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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木材 -【賊難自禁】(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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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0:41:46
龍族的遺寶 卷二三十 尾隨的追殺

 

  我和哈迪老師兩個人蛇行鼠竄的在陰影當中穿梭著,讓開所有亡靈們的耳目出現在妖精住所的門外,我小心的將感知魔法送到了里面,沒有半點意外的,妖精們果然因為我的殘忍放棄了大會,正收拾東西准備離開,我們這次的行動並非是多余的。

  向哈迪老師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我們兩個人飛快的向后退卻,兵分兩路,縮到了長廊的兩側。

  之后在妖精們出門之前,飛快的將自己的身上的偽裝整理了一下,灑上了一點濃郁的美酒,准備完全之后靜靜的等待著。

  剛剛等待了一小會兒,那扇門已經開了,妖精們神色陰翳的從里面走了出來,似乎是在接著里面的話題爭吵,反正他們每個的臉上都洋溢著憤恨和惱火。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都沒有什么防范的念頭,就那么粗心的向哈迪老師那邊走去。

  我微微松了一口氣,小心的向后退了幾步,用感知留意著哈迪老師的行動,就是在發現了妖精們的方向之后,哈迪老師已經進入了狀態,淫蕩的低笑從他的嘴巴里面傳了出來,然后,踉跄著一下子摔到了地面上,手里的酒瓶子也跌落了。

  他完全就是一副喝醉了,迷迷糊糊的樣子,嘴巴里面含糊的叨咕著,手忙腳亂的從地上摸到了酒瓶子,搖晃了幾下,之后失望的將它扔到了一邊,然后抽動著鼻子,邋遢的向妖精們蹒跚著迎了上來。

  妖精們的臉上都湧起了厭惡的神色,紛紛給他這個酒鬼讓開了道路。然而對于左搖右晃的哈迪老師來說,這個長廊委實窄了一些,磕磕絆絆的他時不時還會撞到兩邊的牆壁上面,妖精們更加的惱火了,尤其是當哈迪老師無意當中向貝修拉倒過去的時候,貝修拉氣得發瘋,狠狠一腳將哈迪老師踹飛了出去,哈迪老師‘哎呀’‘哎呀’大叫著在地上連滾帶爬的狼狽不堪,看到他這種樣子,因為他的翻滾而躲閃不迭的美奈兒也忍不住一腳飛了過去。

  哈迪老師這一次卻沒有被踢到,他的身體無意識的往旁邊一倒就讓開了美奈兒的攻擊,而在他勉強將自己即將要摔倒的身體重新糾正回來時,正好一頭栽到美奈兒身上。美奈兒猛的迸發從刺耳的尖叫,而后手忙腳亂的將哈迪老師推了出去,哈迪老師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然后嘴巴里面含糊的咒罵著,重新爬了起來,扶著牆壁踉跄著背對著妖精們向我這個方向走過來。

  我又好氣又好笑,哈迪老師明明能夠使用更好的辦法偷到東西的,卻為了沾點小便宜用了這么費力的,還真是……

  不過也算了,我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現在依然因為哈迪老師身上的髒物碰到自己的身體,而瘋狂的拍打的美奈兒身上的水系神器波動已經轉移到哈迪老師身上,或者應該說,哈迪老師根本就是偷走了東西之后才做出那么多余的事情沾便宜的。

  安全的將東西傳遞給我放到空間指環里面之后,哈迪老師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樣子,笑嘻嘻的問我道:“你不想將那些妖精永遠留在這個亡靈島上么?一旦被他們將你的事情傳播出去,你恐怕會成為整個妖精族的大仇人呢……現在,可不就是你應該為自己的行為做善后處理的時候了么?你不會連這個都沒有想過吧?”

  我淡淡的點頭:“我自然有想過,不過並不是在島上罷了,反正還有很多組要比斗,我的時間應該是非常充裕的……”

  聽到我的話,哈迪老師一愣,而后抓著腦袋:“看起來那些妖精是真的把你惹火了哈?真是讓我同情,不曉得他們會不會像那只岩洞悍熊一樣淒慘呢?”我沒有理會哈迪老師,搖了下腦袋向妖精們追過去,喃喃自語著:“他們之間有什么區別么?”

  ※※※※※

  對于妖精們的執意離開,亡靈們並沒有表示反對,僅僅是表示歡迎下一次妖精們依然到訪。

  等離島交接完成之后,妖精們蹬上來時駕駛的船只起航了。我坐在一座亡靈塔的下面漠然盯著那些還不知道死活的妖精們漸漸的遠去,張開了背后的翅膀向上竄起,飛快的隱沒在陰暗的霧氣里面。幾乎是我剛剛離開,一個沒有實體的幽靈從一旁閃現了出來,喃喃的揉弄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哎呀哎呀,居然有選手在這個時候私自出島了,這可是犯了那些老爺們忌諱的事情咧,不過么,老爺們可是都提點過我的,這個龍族的小家伙可是能夠給我們帶來巨大快樂的家伙,需要放寬政策……”

  它為難的盤旋了幾圈兒,急切的抓扯著自己的腦袋:“我究竟要不要取消他的資格呢?哎呀真是為難的事情啊……”

  “不過么……”它慢慢的放松了下來:“根據我的觀察現在島上可還有一些這個小家伙的仇人哦,他是一定會回來的啦。況且,為了不破壞島上的規矩,他還知道有恩怨要到外面解決,這個也算不錯的事情啦。這么算起來,即使我不動聲色也沒有什么問題的。嘿嘿,要不要我也跟上去看看熱鬧?恩……還是叫上大人們一起去吧,出了事情也好有個幫忙說話的。”

  這么叨咕著,他的身體猛的轉化成一道黑煙消失不見,不多時,三數道古怪的虛影掙開了島上的濃霧,消失在天邊。

  我自然感受到了那個亡靈監視者的存在,不過卻沒有在意過什么不能離開島的規則。

  無論如何,哈迪老師的忙都有碧菲娅幫忙了,現在的我只需要為自己考慮就行了。對于我來說,給龍族爭光不爭光都沒有解決身后的麻煩重要。只要能夠在很少一部分人曉得的情況下抹去些須痕跡,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享受著在天空翱翔的自由感覺,我銳利的眼睛透過云霧落到了妖精們的船只上面,她們又在爭吵了,除了那個冷漠的小孩子之外的那些妖精都吵成了一團,在貝修拉等妖精認為如果不是瑤搬弄是非,自己等是絕對不會和盜賊弄得這么僵的,如果不是瑤的堅持,她們或許都不會再理會神器的事情。如果不是瑤的堅持,她們就不會不在乎香奈兒,而和盜賊正面抗衡。

  而瑤則認為如果不是美奈兒等妖精的存在,她們部落根本都不可能招惹上這么殘忍、恐怖的敵人。如果不是香奈兒她們的存在,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在那么多種族面前丟臉,這么狼狽的逃出了那個島。反正,無論怎么樣,這些妖精都沒有想過自己同樣有責任,她們原本就是這樣的家伙。還好,她們總算沒有忘記控制著船行的方向,避免了因為偏離航道而引起的事故。

  對于這些妖精,我實在沒話好說,他們根本不像人類想象的那樣因為崇尚自然而清高無為的樣子。的確他們對于那些物質精神上的享受或許並沒有什么要求,但是這種事不關己,推脫責任的習慣實在也好不到那里去。

  即使她們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容貌,但是在我的眼睛里面,這些家伙根本沒有什么生存的價值,難怪她們致力于森林的生活,和人類生活在一起,這種性格基本上也就是滅族的命運了。大多數人類可沒有我這么溫柔善良,忍耐力超常。

  終于,我忍耐著妖精們的船和亡靈島有一段距離之后,慢吞吞的向下降落。很可惜,我依然沒有辦法忘掉當年翼舟那種難以形容的折磨,雖然飛起來絕對沒有問題,但是在降落的時候就顯得非常溫柔了。正當我准備出手的時候,心神突然一動,察覺到有亡靈的接近。雖然我不知道它們到這里是做什么,不過,我依然覺得只有讓他們感受到我可以帶給他們更多的樂趣的時候,他們才會按捺自己的沖動,避免影響到我的發揮……那么什么比較花哨呢?

  我的眼睛一亮,想到了那個神器[霍東尼的咆哮],這件神器基本上也只有在現在的我的手里才能夠發揮真正的實力吧。

  當我下降到海面之上五十幾米的時候,那些妖精終于發現了我的存在,一下子驚慌起來,她們畢竟是比懂得游泳的,當然,即便懂得,也沒有可能在這個大浪滔天的海上有什么出色的表現。現在沒有人不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了,當所有妖精的目光落到美奈兒臉上的時候,美奈兒險些哭出來,驚慌的按著自己裝神器的地方叫起來:“丟掉了,我居然把它丟掉了。”

  聽到‘丟’這個詞匯,妖精們下意識的向我看去,飛忍不住驚慌的道:“難道他是想殺掉我們滅口嗎?我們根本沒有繼續招惹他的念頭啊?”貝修拉苦笑起來:“人類的習慣就是在麻煩可能出現之前就解決掉它,很不幸的告訴大家,如果我們不能夠拼命,怕是沒有辦法活著回到大陸上了。即使是我們不生不滅的妖精光卵,也沒有可能在海上永遠漂浮吧?”瑤狠狠的冷哼一聲:“拼命就拼命好了,雖然我們的生存的機會不大,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即便實在不行了,我們也要他付出些代價。”

  我舒展著翅膀笑嘻嘻的落在了船頭,不無諷刺的‘嘿’道:“什么時候自私的妖精們變的這么像那些亡命之徒了?難道說你們也認為自己爛命一條,死不死都無所謂了么?”貝修拉在輩分上畢竟要長了一輩,當先站了出來:“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們和你無怨無仇,何苦欺人太甚?”我險些因為她的話暈死過去,我們之間還沒有仇啊?

  我也懶得和這些白癡糾纏,隨手將[霍東尼的咆哮]取了出來,比畫了一下子,冷冷的道:“你們的生命真的很不值錢,就勉強讓我實驗一下手上這神器的真正力量吧……”說著,也不等這些家伙反駁,將弓拉開對准了為首的貝修拉。

  貝修拉勃然色變,她咬牙切齒的狠聲道:“你真把我們看成任你擺布的木偶了?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說著,早就准備好了的暗系元素飛快的活躍起來,一道道帶著強烈吞噬性質的護盾出現在她的身前。同時,本就拉好架勢的其她妖精也各自顯露出自己的能力,擬身成為巨大野獸的飛和瑤飛快的縱了起來,嗥叫著將爪子向我的腦袋抓下來。

  我靜靜的拉著弓,眼見著那巨大的爪子飛到自己的頭頂也沒有任何的反應,直到被他們兩獸四爪扯成數段之后,真身才懸浮在剛剛位置后面三米遠的空中松開了拉滿的弦。一道輕微的可以忽略不計的振響傳遍了整艘船每個生物的耳朵當中,而后原本空無一物的弓上突兀出現了某種難以形容的扭曲,一道半透明粉紅色的光箭離開了弓弦飛快的出現在飛和瑤交叉的手臂位置……兩只大獸怪叫一聲借著慣性一撞,而后向兩旁退卻,光箭走空,沒有半點猶豫的消失在甲板上。

  就是在他們兩個剛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直接將整艘船射穿的光箭直直深入大海,並且爆開。

  一聲轟鳴之后,海水沸騰起來……在海洋的震怒之下,可憐船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抗余地,驚懼的顫抖起來,連帶著船上的倒霉妖精們也臉色慘白的踉跄著摔倒在甲板上。等到大浪剛剛平息,妖精們還沒有能夠爬起來的時候,那個冷淡的小妖精已經飛快的從船艙里面沖了出來,滿頭大汗的招呼道:“船底的倉庫進水了,快點幫忙塞住它……”

  貝修拉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弄得心火上湧,幾乎是破口大罵:“塞?用什么塞?拿你這個小混蛋塞嗎?不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干掉,我們憑什么去塞那個更加該死的窟窿?”原本還想返身回去的小妖精一呆,而后氣憤的回吼道:“你們這么些都是光卵嗎?沒有想幫忙的,我就自己去塞。”這么叫著,反身就走。

  馬上,一根光箭擦著他的臉頰飛過,透過船體消失在剛剛平靜一點的海洋里面,下一次更大規模的海嘯出現,瘋狂的向我們這邊吞噬過來,我陰險的笑著躲閃著巨浪,觀察著這些妖精在船上站都站不穩卻還要拼命掙扎的樣子。

  船體終于承受不住這樣的撞擊,從兩處漏洞向四處龜裂,然后蔓延,折斷,整艘船都開始崩潰了。妖精們知道自己今天再難幸免,憤怒的向我沖了過來,用一只手抓著木版准備隨時落入海里,另一只手卻憤恨的向我抓來。而伴隨著兩個德魯依瘋狂的行為,貝修拉的暗系魔法也傾瀉到我的身上……對于妖精們拼死的攻擊,我並沒有什么意外,暗系魔法對我是沒有用的。

  微微一哼之間,翅膀輕展向后急退,手上的神器重新拉滿。這一次和之前的兩次都不一樣,炙熱的仿佛能夠將人焚燒殆盡的凶猛火焰從原本的炙紅轉化成金黃色,四周的溫度瘋狂的提升,距離我還有足足三米遠的時候,兩個獸化的德魯依身上的毛發都散發出了焦糊的味道。飛和瑤身在半空,死死的盯著我手上的弓箭,也仇恨又絕望的盯著我的眼睛。

  我淡淡的一笑,也不說什么,輕輕放開了手里的弓弦,一道粗大的火箭猛的發出了沉悶的咆哮,明明我的落點是兩個德魯依中間位置正對著的碩果僅存的船體,但是就是在那火箭剛剛離開神器的時候,突兀的從原本的一根碎裂成十幾根,再碎裂成幾十根,碎裂而成的火焰箭矢卻沒有向我想象當中的四下散開,偏偏每一根都轉化成靈活的仿佛有自己意識的火蛇。

  它們糾纏著,扭曲著,盤旋著,將兩個德魯依所有退路全部封死,而后在穿過它們身體的時候,碎成一蓬火雨,包裹著它們一同向海里跌落。這並非是受我控制而出現的效果,我同樣非常的意外。或許,這個就是神器慢慢的恢復從前的完美能力才出現的特殊效果吧,就如同當年剛剛揭開了一點封印時候出現的自然旋轉的火焰箭矢一樣。

  那么,它最后的完整形態能夠有什么樣的能力呢?我這么想著,看著下面狼狽的在海面的巨浪里面沉浮的妖精們,我是不是真的很心軟呢?現在這個時候我又想給她們一個機會了。無奈的歎息了一下,我有點悲痛的道:“這是我最后一次攻擊了,如果你們能夠僥幸逃脫,那么假如你們不再惹我,我就不會再理會你們了,一定要堅持住啊。”

  這么說著,我再一次將身體里面的能量擠進了神器里面,瘋狂的能量充斥著這張弓,極力的破壞著弓里面殘存的封印,強大的力量瘋狂的凝結,就在我頭頂正中央的位置,一道道閃亮的閃電再次匯集起來,那是神罰啊……我氣急敗壞的將身體里面的全部能量鼓噪起來,強大的龍威沖天而起,一股火熱的能量趕在那些風系閃電沒有凝聚完成之前,破壞了它們。

  下一刻,神靈們似乎發現了我龍族的身份,有點懊惱的將殘余的風系閃電能量遠遠的劈了出去,擊毀了一座方圓不過十幾米的珊瑚島。之后,慢慢的散去了。我終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信心,開心的瘋狂大笑了起來,將外散的能量瘋狂的回縮,生硬的擠進了那神器的里面,將剩下的神靈封印摧枯拉朽一樣的沖垮。下一刻,那神器脫離了我的控制,懸浮在空中。

  它仿佛呼吸一樣吞噬著四周的火系能量,慢慢的形成了一顆碩大的火焰球體,無論是站在我上面的那些亡靈還是泡在我下面的那些妖精都傻傻的盯著那火團兒,似乎都比我身上的能量反應還要明顯的龐大能量從火團里面散發出來。

  猖狂、暴躁、沖動又帶著一種尖銳的氣息彌漫著,而后被它重新的吸收回去,火焰散卻,一張難以形容的弓出現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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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2:45:32
龍族的遺寶 卷二三一 獲勝的理由

 

  ……

  內斂是這張弓就明顯的特征,雖然它的外表是傳說當中火中最強的神鳥鳳凰的樣子但是無論是倒懸的鳳還是仰頭向上和鳳交頸依偎的凰都沒有什么盛氣凌人的感覺,即使是它們身上一金一暗兩色的細秘火焰也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溫柔和優雅的感覺。的確它應該算是弓,但是讓我很不服氣的也正是這一點你既然是張弓,沒事兒長這么大的個子干什么?

  如果不是我身在半空想把它直立在自己的面前時,恐怕我的手都沒有辦法握在它正中間鳳凰的脖子上。

  這叫什么事兒啊,難道說我想使用它的時候,都沒有辦法擺出很帥的姿勢么?我可不希望在什么人面前也飄在空中那么遜的,現在流行的可不是這個玩意……微微嘟著嘴巴,我的目光從這弓優美的弧線向上觀望,在鳳的尾翼處一道透明的仿佛傳說當中軟蠶黃金絲樣的弓線緊緊的牽系著凰的尾翼,在火焰的映襯下不時出現七彩色的光感。

  總的來說,這張弓除了個頭之外的其它地方我還是比較滿意的,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就那么一擺手上的弓,將鳳凰的一對兒腦袋瞄准了下面那些臉色鐵青的妖精們,淡淡的安慰道:“你們也發現了吧?剛剛我們已經消耗了很多的能量,基本上這最后一擊使用全力也不會對你們有什么太大的傷害的,所以你們也不要一副絕望的德行了。我們現在開始吧……”

  妖精們恐怕都在心里罵我吧,誰知道呢?反正現在應該沒有那個敢當面叫出來,都懼怕我將落點安置在她們身上。

  我當然不會這么過分了,還為了減少她們受到的傷害,特意向上了一段距離,之后,還溫柔的笑著,拉開了手里的大弓,真是的,我在開始拉弓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這么矮小的身材根本沒有能力把它整個拉滿,這不是開玩笑么?早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效果,我根本都不會這么麻煩的解除什么它的封印了。苦笑著將手臂放下,我耍寶似的用兩只腳蹬著鳳凰的身體,而用手扯著軟蠶黃金絲,仿佛鍛煉身體似的挺胸收腹,總算將它拽開。而后賣力的撲打著自己的翅膀,調整著大弓面對的方向。

  一道蒙蒙的光芒出現在箭矢的位置,我小心的叉開腳,以免發射的時候把自己的小XX給掃到,它實在有點太突出了。終于,手忙腳亂的我還是完成了所有的准備工作,隨時可以發射了,然而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那些該死的妖精並沒有在下面等待,反而各自找了一個不同的方向,抓著碎裂的船體,瘋狂的用手腳刨動著水面,希望能夠在我之前,逃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勃然大怒,這些家伙分明就是不給我面子,看到我這么辛苦也不捧場,實在是太過分了。原本還想保留的現在也沒有了這份心思,再向上飛了一點兒,之后,將弓對准了正下面的海面,猛的松開了弓線……下一刻,還沒等我留意自己射了什么東西出去的時候,我整個被猛的彈回去的弓給撞飛了,狼狽的向上翻滾出去。雖然努力的扇動著翅膀,卻依然都是徒勞的。

  就是我轉的暈頭轉向的時候,一道巨大的轟鳴從下面傳了出來,一道沖天而起的巨大水柱再一次將可憐的我給撞了出去,我勉強用腳勾著大弓,身不由己的唉唉叫著一直沖上了原本想都不敢想的高空。翻滾之間,我的余光不斷的望向爆炸的中心位置,見到的卻是仿佛捅了雞窩一樣的壯觀場面,大到三、五米,小到幾尺的各種各樣的火焰形成的鳥兒從爆炸沖起的水波當中瘋狂的向四周沖擊出去,它們胡亂的發出了各種古怪的聲響,無視著海水等東西,將自己碰觸到的東西完全的蒸發掉。

  高高在上的我傻眼的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當沖到最高點的水柱落下的時候,幾十米高的巨大海嘯形成了,它們咆哮著追逐著那些沖動的火鳥,席卷了方圓百十海里,肉眼可見的,連亡靈島都受到了波及,甚至還有幾只大型的火鳥直接飛到那邊去,狠狠的撞到中間的山上,形成了幾個難以形容的古怪山洞型的窟窿。我不知道在這樣的攻擊下,妖精們是不是還能夠保持人型,如果能,我也真的喪失了繼續追擊的念頭,和這樣一個幸運到讓人崩潰的家伙做敵人,怕是也沒有什么好處吧。

  跟在后面的亡靈們終于坐不住了,眼見著亡靈島位置一陣混亂,各種防御性的魔法出現在島的四周,攔下了尾隨著那突兀的火鳥后面的海嘯。而同樣的,已經有很多的高級亡靈沖天而起,向我們這邊過來了。有點慌亂的幾個在旁邊看熱鬧的亡靈飛快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由分說的扯著我向海面下潛過去。我也知道自己剛剛實在有點過火了,沒有任何反抗的順從了。

  借著海水瘋狂的振動,我們小心的躲開了那些高級亡靈的搜索,悄悄的繞了一個大圈,從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潛回了亡靈島。剛剛到了安全的地方,一臉急切和惶恐的亡靈們松了一口氣,悶聲笑了起來。一個狠狠的捶了我的肩膀一下:“差點被你給嚇死,沒有那么誇張吧?僅僅那么一下子就幾乎可能把亡靈島給轟沉了,當然,是在沒有使用魔法防御的時候了。”

  另外幾個也是狠狠的點頭,轉而笑道:“不過這個風險擔的值,絕對值。這種大場面我可是很多年沒有見到了,記憶當中的還是我們和神族們開戰的一次,不過可都沒有這么精彩和漂亮。乖乖那么多的火焰鳥咧,場面壯觀啊……”我不知道它們究竟在想什么,隨手把大弓送回了空間指環里面,然后開口道:“你們如果沒有什么別的問題,能不能送我回去自己的房間?”

  幾個亡靈驚叫起來:“怎么可能沒有什么問題呢?你這個人怎么一點點的自覺都沒有?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么?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大的破壞力么?如果不能夠收斂一點,那么,我們還不如直接把最后的冠軍直接給你得了,如果事情變成了這樣,我們還有什么熱鬧好看?真是的,你怎么能夠不站在我們的立場上想一想呢?”

  我一下子笑了出來,反問道:“你們這樣壓制著我們使用能力,那么有沒有站在我們的立場上想?我自然是需要你們幫忙才會參加這個什么大會,如果拿不到冠軍,或者說,拿到冠軍的時候卻因為時間的關系出現什么問題的話,我豈不是得不償失了么?讓我壓制自己的能力自然可以,那么你們就得先找到一件叫做[國王的權杖]的東西給我,否則沒的商量。”

  幾個亡靈狐疑的面面相觑:“我們這里有什么權杖的東西么?那個什么權杖是干什么用的?”

  我隨口解釋了一下,原本也沒有想過會有什么結果,那里知道,我剛剛說出這個權杖的模樣,幾個亡靈就露出了恍然的樣子:“你說的就是這么一個東西啊?真不巧,我們剛剛把它送給了一個全身都纏著布條,仿佛木乃伊一樣的家伙了。代價就是他和他的那些手下也參加這次的大會,哦,你沒有發現他們么?”

  我眼睛一亮,興奮的道:“他真的在這里嗎?為什么我沒有發現呢?”幾個亡靈發現我對這個有興趣,不由得笑嘻嘻的道:“你當然不會見到他了,說起來他和我們亡靈倒是很像的,不過這個家伙充滿了古怪的欲望,現在似乎拿著什么東西在修煉呢。出來參加大會的都是他的那些手下……這些家伙看起來很像人類,但是實際上卻比那些非人類還要詭異的多。”

  我沒有時間和它們磨蹭,急切的問道:“那么它現在在什么地方?”亡靈揮舞著手道:“哎~~!!你可不要忘記了,我們這個島上可不容許私斗,你和他有什么矛盾,最好留在大會項目里面清算。另外小聲的告訴你哦,這個家伙對于冠軍可是志在必得的咧,如果他得到冠軍要求我們亡靈族和你們龍族作對的話,即使我們不想卻也沒有辦法呢……”

  雖然是這么說,但是這個家伙那里有一點‘不想’的意思?這些亡靈們巴不得有什么借口找點事情來做呢,對于這種事情根本就是求之不得的。我撇了一下嘴巴,從它的言詞里面,我自然聽出了點口風,假如我能夠干掉那家伙的手下,那么為了最后的冠軍,他自己是一定會出來參加的。如果我做不到這一點,恐怕最后的結果就是和這些亡靈之間的較量了。“

  到了那個時候,麻煩一點倒也沒有什么,如果失去殺它的機會就糟了……我是絕對不容許出現這樣的事情的。

  不再和亡靈們羅嗦,答應它們自己會按照敵人的強弱調整自己出手的力度,保證會讓這些看熱鬧的得到‘享受’,這才被心滿意足的亡靈們給送回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小費了一番唇舌給幾個喋喋不休的女生們解釋了一下,而后開始養精蓄銳,等待接下來的項目……這個時候,混戰N對N正式完結,我的敵人里面矮人和獸人得到了繼續的資格,翼人朋友也沒有被淘汰。

  原本應該被淘汰的半羊人卻幸運的成為了挑戰成功的追加者,至于那幾隊因為平手而失去資格的家伙們就倒霉了一點兒。

  接下來的項目讓所有有繼續資格的隊伍都緊張起來,正是我曾經非常留意的那個[雪地蹴鞠],如此,一直渴望上場的月妮和月月忍不住歡呼起來,我也只能苦笑著放出了龍珠。龍珠也大為興奮,將自己的身體拉長,形成了古怪的擁有四肢的蛇一樣的造型,當我問它是不是用這樣的形狀參賽的時候,它很是奇怪的反問我:“規則上有沒有說不行?”

  我無語了,苦笑著掃著它的四只短小的爪子:“可是這個活動需要的是腳踢,你這個似乎有點先天營養不足,后天發育不良的樣子,恐怕有點……”龍珠很是惱火我的‘蔑視’,忿忿的哼道:“不是還有守門么?守門的不是沒有規定一定要用什么腳么?我就守門好了,我倒是要看看,那個混帳能夠把那個什么球踢進我守的門里面……哼,你可不要把我瞧扁了。”

  我有什么辦法?除了它,我就湊不齊人手,也只能由著它囂張下去,為今之計,似乎只能盡量的把敵人干掉在萌芽狀態了。

  在哈迪老師等人興致勃勃的參與下,我們安排好了各自的位置。畢竟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活動,我這個被安排在前面的家伙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球在那里,人在那里。而位于二線的月妮和月月則是負責照應我以及幫忙防守,畢竟那個龍珠怎么也不像什么可靠的家伙。而進攻的時候,除了龍珠之外,我們三個都會用瘋狂沖鋒的形式破壞敵人的防線。

  對于我們這些超級業余的家伙們來說,只要能夠首先進了一球,基本上已經決定出勝負了。

  除非我們的運氣超級差的遇到曾經參加過這樣的活動的隊伍,如果是這樣,我們恐怕就危險了。

  更讓人郁悶的就是,能夠進行到現在的隊伍,大多都是這里的熟客了,形式實在不容樂觀。

  對戰的名單被排列出來,我們剩下的這十二個種族被分成了六份,比賽將同時進行,場地將用抽簽的方式決定。雖然項目的名字是[雪地蹴鞠],但是即使同樣是雪地,也被分成了很多不同的環境,幸運的就是空曠的廣場,倒霉的就是堆雪的林區了。

  當我們被安排進入場地的時候,就曉得自己實在有夠倒霉,非但選出來的地形是一個稍有震動都會有積雪滾下的十幾米方圓的凹谷,連帶著我們的對手赫然就是可憐的翼人們。我們面面相觑之間剩下的都只有苦笑,實在沒有什么比這個巧合更加讓人暈倒的了。相比之我的頹然,翼人們倒是顯得很興奮,主力隊員萊兒更是直接走到我的前面。

  她哼哼了幾聲:“我早就想和你對決一下子了,這個機會剛剛好。如果我能夠在這里戰勝你,即使沒有辦法得到最后的冠軍,回去也會得到所有同胞的諒解。”我干巴巴的咽了下口水:“你不是想把我當作敵人來火拼吧?我怎么可能下得了手呢?”

  萊兒哈哈一笑:“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笨笨的了?沒有必要用火拼的方式得到勝利啊,這個項目不是有自己的規則么?我們就來比一下有限的時間里面誰進球更多吧……你應該不會除了暴力都沒有考慮過其它的獲勝方法吧?”

  我苦笑:“我真的沒有考慮過其它的方法啊……不過既然對手是你們幾個,我也只有[舍命陪君子],希望不會輸的太慘吧。”

  萊兒並沒有聽出我話里面故意示弱的語調,得意的‘嘿嘿’笑起來,很有點飄飄然的感覺安慰我道:“你放心吧,我們不會讓你很沒有面子的。呵呵……”我‘感激涕零’的連連道謝,等到轉回頭看向一臉郁悶的月妮等人時,才露出了一絲狡猾的微笑,慢慢的踱回了自己這一邊,喃喃自語的向月妮笑道:“看起來,我們有必要再給這些小家伙上一課,關于人類的狡猾…”

  月妮似笑非笑的點了一下頭,臉色馬上變得和我一樣的沮喪起來,蒙蒙和碧菲娅把我們的臉色變化一一看在眼里,兩個面面相觑,然后很有默契的同聲道:“還真是一對賊公賊母呢,看起來即使不用暴力,我們也沒有理由輸掉才對。”

  哈迪老師頗有得意的奸笑起來,那樣子仿佛我和月妮兩個都是他的得意弟子似的,陰險的笑聲讓蒙蒙兩個人直翻白眼。

  亡靈尖銳的笑聲突兀的響了起來:“親愛的各位來賓,各位朋友,現在這里即將進行我們亡靈島最火暴最激烈最危險的項目[雪地蹴鞠],即將在[陰翳雪坑]場地進行比賽的雙方是傳說當中不相上下的兩個種族‘龍族’以及‘翼人族’。”

  微微一頓,等到四周的歡呼聲稍稍平息,才帶著興奮的語氣叫喊了起來:“根據我們的絕對確實的情報,這兩方面的選手原本就是朋友,那么,他們是不是會因為某種利益而大打出手呢?還有什么是觀看朋友們之間血腥殘殺更讓我們興奮的呢?那么就讓我們拭目以待這兩方帶給我們別出心裁的一場精彩比賽吧……那么,我宣布,[雪地蹴鞠]比賽……現在…開始。”

  話音剛落,隨手將那個人頭大小的球從空中扔下,到我們雙方的中間位置。那一瞬間,我們雙方所有人都觸電似的向球的位置沖了過去。萊兒的確比之以前要厲害多了,和我不相上下的速度出現在同一高度,然后向我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憑借著翅膀在空中翻滾了一下子,狠狠一腳將我馬上可以碰觸到的球踹飛了出去……我們兩個身型交叉而過,她開心的大笑著向我們球門的位置沖去,后面的希利绯兒和萊卡尾隨著沖上。而讓她們詫異的就是,月妮和月月根本沒有理會她們的攻勢。

  就是在她們莫名其妙的時候,萊兒追上球體之后的另一腳踢出才發現不對勁兒,那個被踢到的球居然應腳而碎,變成一大蓬雪水四下飛濺。幾個翼人勃然色變,同時想到了我的職業。我嘿嘿一笑,對于我來說,這種偷梁換柱的工夫也實在太粗淺了一些,不過在對方相當自負的時候倒也好用,這么想著,腳下踢著那球已經竄到了守門的碧曼莎面前。

  用這個翼人拳斗士守門還真是有創意,最少在面對碧曼莎那一對兒厲害的拳頭時,我也不由得遲疑了一下子,才勉為其難的直接帶著球向她沖了過去。她似乎也發現了我的猶豫,心里微微一松,小心的盯著我的一舉一動,不敢有半點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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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的遺寶 卷二三二 還好有偏心

 

  卷二三二還好有偏心

  非人之領域卷二三二還好有偏心

  ……

  碧曼莎自然不會像萊兒那么好騙我也沒有想過她會因為我剛剛的做作而大意。就目前的形式來看,可以使用雙手的她自然比較占優勢而我的劣勢卻不僅僅是只能使用腳,還有就是我根本就不擅長這個腳的活動踢東西畢竟比走路要麻煩多了。

  原來到了關鍵時候,我能夠利用的依然只有障眼法一類的玩意和盜竊等等拿不上台面的技巧啊。還真是……

  我緊張的帶著球蜨蜤蜺蜲,銪銋銫銑風元素在我的控制下盤旋在我的身邊,使我和球在運行的過程當中不會陷入那厚實的積雪當中她們就沒有這么麻煩,干脆都是用飛的向我追趕過來。速度自然比我快了很多,于是,當我和碧曼莎相距不過三米的時候,她們已經出現在我的頭頂。我腳下一個踉跄,速度再次緩慢下來,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惱怒的一腳將球踢了出去,希望能夠在她們完成真正的包圍之前,達成目的。發現球離開我的腳時,碧曼莎的瞳孔猛的縮緊了一下,而后雙手張開小心的向球抓去。

  就是這個時候,我再一次飛起幾腳,同樣大小的球體[一而再,著而三]的從我腳下飛起,分不同的方向或高拋或者弧線的向碧曼莎身后的球門飛去……四周的觀眾一下子驚呼起來,即便是它們也沒有辦法分辨出那一個是真的,那一個是假的,更不要說迫在眉睫的碧曼莎了。萊兒等人發現了碧曼莎的遲疑,哄的四散開來,每個人防守了一邊,連連將那些層出不窮的球踹飛了出去。一時間,我們這里似乎僵持住了。我不停的射門卻沒有一個是真球,她們拼命的抵擋,看似危險卻臨危不亂。

  亡靈們忍不住哄笑起來,在這么一大片厚實的積雪場地里面隱藏一顆同樣是白顏色的球簡直太容易了,我現在這一招,難就難在制造雪團冰球的速度。至于我的腳法,基本上就是踢向那里就指向那里,根本沒有什么技巧可言。

  就在大家的心思都因為這種僵持而松懈了一點之后,我突然放棄了在這里射門,反而向其中一個被踢飛的球追了過去。幾乎是下意識的,所有人都認為我的這個目標就是真正的球,一時間,包括碧曼莎在內的我們五個都拼命的向那個球的落點沖了過去,無巧無不巧的我和萊兒又一次跑了個旗鼓相當。這一次萊兒卻放棄了和球的接近,反而一把抓著我的衣服,將我整個撲倒在雪地上,我嚇了一跳,瘋狂的掙扎著將她掀翻,然而緊緊跟在她后面的希利绯兒已經得到了球,向我家的方向沖去。

  萊兒飛快的從雪地上爬了起來,興奮的歡呼著向希利绯兒追了過去,將傻眼的我扔到了這里。

  萊卡向我歉意的一笑,也跟了上去,對面月妮和月月緊張的迎了上來,龍珠也不再是一臉無聊的樣子了。

  我苦笑著站了起來,揉了下剛剛被萊兒撞得很痛的腰,掃了一眼同樣興奮的碧曼莎,突兀的笑起來:“你們以為那個就是真球么?”這么問著,我飛快的一個短距離空間傳送回到了我剛剛站立的位置,狠狠的一腳,將下面的球剜了出來,然后向空無一人的球門沖去。碧曼莎先是一呆,而后無法遏止的尖叫了起來:“我們上當了……”

  整個人仿佛吃了什么不干淨的東西似的向我沖了過來,被她尖叫嚇了一跳的萊兒等翼人全身一抖,飛快的舍棄了剛剛還寶貝不得了的球向回沖殺回來,尤其是萊兒更是氣得全身發抖,仿佛隨時可能咬我似的。她們是真的被我刺激到了,遠比剛剛的速度還快了一倍的追在我的后面,包括碧曼莎在內的四個翼人嘴巴里面發出了讓人崩潰的尖叫狠狠的一下子撲倒。

  我小心的讓開了她們的攻擊,甩開了腳剛要射門,碧曼莎已經一把抓到我的腳上,狠命的向上一掀,然后將我一下子悠了起來,遠遠的拋飛了出去,然后狠狠的將那個險些就進了自家大門的球抱在懷里。下一刻,她整個人僵直了,臉色難看的松開了抱緊的手臂,在萊兒等人茫然的目光中,一蓬雪花冰塊碎裂落到了雪地上。

  幾個翼人眼睛蹬得巨大,死死的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半響才干澀的轉回頭,見到的就是我得意的笑著從雪地上爬起來,然后叫喊著月妮將她們剛剛扔在我們門前不遠地方的球傳出來……翼人們面面相觑,這個時候她們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確是上當了,恩,基本上這個‘當’上的實在是讓人崩潰。萊兒氣得仰天咆哮不已,一對兒瞳孔一下子變成了血族的樣子。

  戲劇化的變化即使是旁觀的亡靈們也有目不暇接的感覺,雖然我們的比賽並沒有出現什么血腥一類的事情,但是論及精彩卻絕對不會比那些遜色。它們原本還覺得無聊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了,再一次拼命的叫喊了起來。

  月妮和月月等人同樣也被我剛剛的行為騙到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才確定我要她傳出來的的確是真的球,並不是另外的奸計。于是,她嘗試著輕輕的扒拉了一下那個球,然后瞄准我的方位,狠狠的一腳踢出去……那球劃過一道非常優美的弧線,恩?我呆呆的看著那球射向的方位,有點恍然的看著月妮,原來她不是想傳球,而是射門啊。還真是……極品的方向感呢。

  萊兒根本沒有想過自己在生悶氣的時候,球也能夠從天而降,連躲閃都沒有的被一下子砸在額頭上,整個一下子摔倒在雪地上,而球則一個反彈落到了碧曼莎的懷里。四周一片冷場,包括月妮自己、接球的碧曼莎,被砸得頭直暈的萊兒,直到四周的觀眾都傻傻的看著,靜靜的呆著,沒有人能夠發出任何的聲音。直到我苦笑著轉身向自己的半場走過去,向自己的同伴招呼著‘她們快進攻了,大家小心點’的時候,四周才迸發出瘋狂的恐怕是要有人憋死那樣子的狂笑聲。

  月妮的臉一下子變得血紅,尤其是聽到了月月那種忍耐不住而發出的悶笑聲的時候更是如此。

  我沒有開口責怪她,我剛剛的表現似乎比她也好不到那里去,最少她還能夠砸到人呢,已經很不容易了。

  意外得到了發球權的翼人們終于再一次沖了上來,她們狠狠的盯著我,讓開了我把守的中間位置,仿佛一把刀子一樣向月月的方向直插進來,月月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喉嚨里面發出了習慣性的示威式的低吼,整個身體猛的向四周迸發出一股火熱的氣息,一瞬間她附近的積雪融化了大半,形成了水霧向那些翼人們卷去。翼人們依然很小心自己寶貴的翅膀,每個人的身上都形成了一層保護氣膜,將水霧沖散,但是月月已經借著水霧的演示出現在了控秋的萊兒身邊,一腳將萊兒拌下。

  萊兒的腦袋依然有點暈暈的,反應比較平常要差了很多,如果不是她一直強調這次進攻由自己主導,基本上球也不會在這種狀態的她的腳下。而現在,她明明白白的看著自己腳下出現了一只對手的腳,卻因為不知道應該跳起來好還是飛起來好而一下子被拌得飛了出去,正落到攔上來的我的懷里。我又好氣又好笑的在她的腦袋上揉了一下,幫忙她治療了一下紅腫的額頭,然后隨手敲在她的脖子后面,把她打暈了。接著,笑嘻嘻的攔在了希利绯兒前面。

  希利绯兒眼見著我揍暈了萊兒,大怒,一邊小心的控制著腳下的球,一邊指著我大叫:“你好卑鄙,說好了我們公平比賽的。”我險些摔倒:“可是你們剛剛還抓著我的腳呢……也不見你們說公平。”希利绯兒閃身讓開了撲擊過來的月月,然后理所當然的哼道:“我們是女孩子,要求自然可以放寬一點。你是男人耶,怎么一點憐香惜欲都沒有呢?”

  我被氣得直想笑:“拜托,我們現在是在比賽,你知道不知道?對于我來說你們現在僅僅是對手,而不是女孩子,就這么簡單。”希利绯兒氣哼哼的不再理會我,而后面的萊卡跟了上來:“萊兒她不要緊吧?這個小家伙就知道逞強,一點也不聽話。”

  我連忙安慰道:“不要緊,我已經幫忙治療過了,休息一下就沒有問題了。不過現在你們的人手少了一個,沒有問題吧?”

  萊卡突然掩著嘴巴笑起來,指著我后面道:“沒有問題,你看……”我一愣,這才發現她們逗我分心聊天的時候,希利绯兒已經帶著球讓過了我這道防線,擺脫了月月,出現在最后的月妮前面,然后准備射門了。

  月妮根本沒有想過我會被這么輕易的晃過,還沒有什么准備就要和希利绯兒正面對抗,她一下子緊張起來。

  希利绯兒似乎有練習過盤帶的技巧,否則沒有可能帶著球跑的那么快的,當她發現球門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的時候,醞釀許久的風系魔法猛的被施展了出來,強勁的風卷著雪花向月妮迎面砸了下來,月妮眉頭大皺的眯縫起了眼睛,沒有辦法確定對方球的位置了。正是這么一瞬間,希利绯兒大力將球踢了出去,那球仿佛一道流星狠狠的向球門飛去。

  面對這強勁的射門,龍珠沒有一點遲疑,反而帶著一股子興奮的味道撲了出來,就是在它的爪子馬上就可以接住球的時候,一張由蔓藤形成的巨大網突兀的從地面竄起來,狠狠的將球包裹在里面,而后反彈出來,直接向對面的半場落去。

  這么突兀的一下子,讓龍珠根本無所適從,整個僵直在半空然后頹然的掉落到了雪地上,多么好的一個表現機會啊,就這么因為月妮而失去了。它有一種想發飚的沖動,但是理智卻阻止了它。沒有人理會它的想法,月妮這么一下子雖然出人意料,但是我們的反應都是非常迅速的,萊卡和我根本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的同時啟動向球的落點沖去。

  相比于喜歡耍賴的萊兒,萊卡就文明了許多,她不過是輕輕的笑著用聲音影響我集中的注意力罷了。自然,她這樣做的原因是害怕我使用那種短距離空間跳躍,雖然她也可以這么做,但是無論是精准還是啟動都和我那種沒有辦法比擬。

  眼見著那球落下,我們兩個不分彼此的正沖到了球位,同時的伸出腳去,一上一下的踹到了球,可惜都是邊緣位置,沒有誰得到先機。然而就是這么不負責任的一踹,那球卻仿佛吃了什么不干淨的東西似的高速旋轉了起來,改變了受力的方向,向一臉緊張的碧曼莎飛去。碧曼莎更加緊張起來,她自然發現是我們兩個人同時施加的力量,也同時都沒有完全控制這個球。

  和其它次射門相比,這次的更是憑添了很多的不穩定性,而越是這種意外性質的球越是難以把握路線,實在很危險了。

  我和萊卡兩個人一腳飛出之后,雙雙摔倒在雪堆當中,胡亂的掙扎著起來,半摟半抱的姿勢看著那球的去向……

  碧曼莎雙手猛的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迎著球飛來的方向似緩實快的扣下,三種不同的力道接觸,果然出現了意外,那球仿佛被彈開似的向旁邊旋出去,而硬接了我和萊卡聯手的碧曼莎只覺得雙手一陣酸麻,駭然向后退了兩步。

  那球反方向旋轉著落到了雪地上,而后在旋飛了大蓬的雪水之后,突然再一次蹦了起來,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讓開了碧曼莎的位置,直接向她后面的球門飛去。沒有人能夠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效果,萊卡干脆一下子抓住我的手狠狠的咬下去。我還來不及歡呼或者痛叫,碧曼莎已經狂吼了一聲:“天際流星。”而后熟悉的姿勢狠狠的一拳砸在了腳下的地面上。

  一瞬間,整座山都似乎搖晃了起來,以她拳頭的落點為中心,強大的震波席卷著漫天的風雪向四周瘋狂的揚了出去。那球還沒有夠上位置,已經被震波激起的雪浪給蕩了出去,遠遠的飛走了……翼人們難以克制的興奮得尖叫起來,而后這尖叫聲就被隨之而來的雪崩整個的淹沒了。我們以及這個可憐的場地都整個被積雪堆積了起來,沒有人能夠逃出來,直到風雪散卻。

  我苦笑著抱著因為興奮的尖叫而嗆了一嘴巴雪的萊卡蹦開身上的積雪竄出來的時候,也正是月妮、月月她們還有萊兒她們爬出積雪的時候,大家看著四周一片雪白卻不見了雙方的球門和惹事的球的時候,都不由得嬉笑起來。

  亡靈們也沒有想過居然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很明顯現在球賽已經進行不下去了。將我們的資格取消自然沒有問題。但是它們卻又有點舍不得,那些亡靈族里面能夠說得上話的家伙們不由得湊到了一起,唧唧喳喳的商量起來。

  幫忙月妮和月月將身上的積雪弄掉,我有點擔心的瞄著那些商量時候不時回頭偷偷的掃我們一眼的亡靈們,仿佛過了很久,唠叨的亡靈們終于勉強達成了一個簡單的一致,而后那個亡靈裁判重新竄了出來,尖銳的吼叫道:“由于龍族和翼人族雙方的斗爭實在激烈造成了場地崩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絕對不能夠這么判定它們棄權或者通過。那么,我們決定按照慣例,從一會兒的失敗隊伍當中抽選兩隊和他們進行比賽,獲勝者則進入下一輪。那么讓我們盡情的期待吧……”

  我們這些人都松了一口氣,相視一笑,萊兒還不是很滿意的向我一哼:“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我一定不會讓你得意的。”

  我聳了聳肩膀,故意示弱的道:“哎呀,萊兒大小姐剛剛不是答應過不會太過分么?萬一讓我輸的很沒有面子就慘了。”

  萊兒剛想得意的笑幾聲,猛的反應過來,狠狠的揉了一個大雪團出來,一下子砸在我的臉上,下一刻,根本不公平的游戲[打雪仗]出現了,除了重新縮成一團的龍珠之外,所有的女生都將目標定到了我的身上。不過是一瞬間,我已經被積雪給活埋了。遠處看去,就仿佛一個造型古怪的雪人……受到這樣待遇的我怎么能夠甘心?拿出了剛剛制造假球的能力,飛快的將大大小小的雪團向那些大笑的女生們扔了過去,然后就仿佛不久之前神器發飚的效果一樣,大大小小的鳥人四處逃逸。

  對于這種打爛仗的經驗,我自然是很不錯的,當大家個人各伙開始[火拼]的時候,即使碧菲娅和蒙蒙也加入進來,我依然是最大的贏家。非常過分的將萊卡、碧曼莎的后頸位置也塞了雪團進去,然后詭笑著偷偷跑開了,任由她們驚聲尖叫著瘋狂的抖落著衣服……那種欺負人的感覺真是太棒了,可惜,剩下的蒙蒙和碧菲娅兩個都是我不想招惹的,能免就免了吧。

  ※※※※※※

  第二次比賽的對手終于決定下來,赫然就是只擅長用拳頭卻不擅長用腳的半羊人隊伍。它們也算比較倒霉了,雖然將敵人都揍得全身骨折,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子。但是卻在最后緊要關頭,被人家拼死送了一球進門,結果,沒有受到什么傷害的他們卻被淘汰,那個傷亡慘重的隊伍卻得到了資格。還真是讓人不知道應該怎么形容才好呢,簡直了……

  當得知即將比賽的對手是我這個給大家留下了非常殘忍印象的家伙之后,即使是半羊人也有點遲疑了,如果不是因為剛剛對手那種拼搏到最后的精神潛意識的影響到了他們的話,基本上他們都不會有膽量乖乖的站到場子上來。

  這里是亡靈們為了避免再出現意外而特別准備的室內場地,看樣子比混戰N對N的場地還要結實很多,似乎根本就是給某種隊伍形式的決斗專用的場地吧?不過很奇怪的就是我並沒有在項目單上面見到這個有關系的資料。迷惑間,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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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的遺寶 卷二百三十三 幸運的賭注

 

  ……

  對半羊人這樣的對手有什么好說的?他們雖然有意願和我們像翼人那樣相對安全一點的比賽,可惜我們並沒有這份閒心。

  就是在亡靈剛剛表示比賽開始的一瞬間,我已經竄到了那球落下的位置,狠狠的一腳抽在它的邊緣,使用了從上次比賽時候學到的方法將那整個球仿佛一道黑色的龍卷風一樣的掃向了半羊人的球門。

  沒有人能夠想到我在剛剛開始的時候就這么強勢,半羊人根本沒有什么反應的看著那球狠狠的砸到守門那家伙前面的堅實地面而后反彈回來撞到那個根本連躲閃的念頭都沒有的倒霉家伙肚子上,被球帶著的人倒飛著狠狠的摔到了球門后面的網上面,在砸出了一個大缺口之后,滾到遠處去了。不用繼續下去,完全失去了信心的半羊人相觑后,很明智的集體放棄了比賽。

  隨著堅持下來的種族數量的不斷減少,幾個比較突出的組合顯露出自己的特點。龍族的我就不用介紹,也就是經常給大家帶來一點興奮罷了。翼人族整體實力很強,相互配合也厲害,是全體女性成員的靓麗風景。兩晰族,幾個打雜的雄性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幾個雌性的漂亮人魚最厲害的就是她們美妙的聲線了,經常連那些觀眾也受到迷惑,無驚無險的就撐到了現在。

  全身仿佛盔甲一樣黑黑的爛泥一族叫做[鐵人],名字雖然僅僅是鐵,但是從它們那些不同顏色和質感的身體上判斷,基本上里面似乎還包括了水晶人(和元素人是兩種概念),金人以及石頭人,雖然不曉得這個種族是怎么繁衍后代的,但是它們似乎很看重自己腦袋,我不過是踩了其中的一個,他們就集體對我發怒,不停的用憤怒的目光盯著我。

  一直沒有留意,原來元素人也參加了這次的大會,不過這些家伙也算比較低調了,看樣子應該是和碧菲娅所屬的勢力有約定的那一個,就是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它們雖然發現了碧菲娅的身份,卻一直沒有什么表示。聽后知后覺的碧菲娅介紹,帶隊來的正是傳說當中的四大高手之一,那個叫做一品的美食家。他的樣子倒是和我想象的不大一樣,最少沒有因為暴飲暴食而出現什么難看的體形,相反的,鼻子上架著一個金絲眼鏡的他倒是顯得文質彬彬,很有氣質的樣子。

  最后這個隊伍應該就是木乃伊的那些手下了吧,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加上碧菲娅的介紹,這些人里面赫然有幾個都是一些中小型傭兵團的團長,不過現在看他們臉上飄蕩的一層仿佛僵屍一樣的死氣,也知道這些家伙恐怕都不再是簡單的人類了。

  最讓我意外的,赫然就是那個曾經用魔法陣將我弄到空間裂縫那里去的傳說當中的三大魔導師之一卡雷.阿爾薩斯,他赫然就是這些僵冷的家伙們的首領,對此我倒是放下了點心,按照他的標准,這些家伙倒也不難干掉,唯一需要擔心的或許就是即將出現的項目有什么不妥吧。相比于我淡淡的目光,現場這么多種族當中倒是有一大半對我有反感的。

  比如說兩晰族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其中一個人魚就肆無忌憚的打量了我一下,然后陰柔的笑起來:“你應該就是那個殘忍殺害了我們族人的帥哥吧?真想把你帶回家去做成標本呢,你是龍族嗎?不曉得是龍型的樣子帥還是人類的樣子帥呢?”

  我掃了一眼哈迪老師,然后不冷不淡的向這個人魚道:“我的確是干掉了一些海盜,就是不曉得居然是你們一個族的。真是奇怪,兩晰族什么時候有這么變態的習慣了?你們制作標本的技術究竟是不是過關呢?”

  那人魚水藍色沒有一點雜質的瞳孔當中掠過一絲興奮,笑咪咪的道:“你不知道嗎?那種血液飛濺,塗抹在身上、鱗片上的感覺真的很漂亮啊,我們最喜歡看到那些在我們手下聽話的雄性,哦,或者說是男人去主宰其它種族性命的感覺了。至于標本,難道你不曉得你們人類也喜歡用我們的身體做成標本么?為什么你就不認為人類變態呢?因為我想要,所以要得到。”

  我冷冷的看著這個人魚說出這樣的話來,人類的確有類似的愛好,但是那畢竟是一些貴族才有的德行,況且,他們大多也就是收藏一些普通魚類的標本罷了。將擁有智慧的生物作成標本,這個在整個大陸上基本還沒有出現過。和這些人魚的嗜好相去太遠了。“因為你想要,所以要得到?”我重復著這一句話,而后淡淡的點頭道:“你的瞳孔也很漂亮,我非常想要,不如你成全我,自己摘下來送我吧……也免去了我自己費勁去挖,因為我想要,所以我就一定會得到么~。”

  人魚並沒有因為我的放肆而生氣,優雅的抿嘴一笑:“想要當然可以了,只要你有那種本事,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可不喜歡給自己的標本起什么名字,但是沒有個稱呼也不方便。”我還沒有說什么,早在一邊聽的不耐煩的碧菲娅冷冷淡淡的插嘴進來:“這這么一個變態的女人有什么好說的?你下次的項目都已經出來了。”

  我也就不再理會那個依然想糾纏下去的人魚,將注意力轉移到項目上去……老實說,因為亡靈都是不用休息的,所以我們的賽事基本上一個緊接著一個,如果不是因為我總是提前完成找時間休息的話,即使再好的精力也支持不下去的。

  亡靈們為了自己能夠得到最大的樂趣,對于項目的篩選絕對是做了手腳的,當項目出現之后,我就確定了這一點。

  它們是絕對不會允許某個實力強大的個體就注定得到最后冠軍這樣的事情的,因為那樣子,不但會影響它們的樂趣,同時也會影響到今后類似活動的參賽種族數目。只有給大家一個概念性的東西,比如說除了實力之外的運氣一類的東西,因為很多的項目都是屬于專業性比較強的一類,相比之下,某些特殊的種族就有很大的優勢了。

  例如現在這個項目名字就是[幸運賭注],也就是說,現在我們這六個種族都要進行一種類似抽獎一樣的賭博,根據抽到的東西的不同將出現各種不同的結論。根據規則,有資格上來抽取[名簽]的都是一定要被算到這最后的活動當中的。

  原本月妮和月月等也吵著參加的。但是當鐵人抽到一張寫著‘如果在你之前有人抽過,那么這些人如果想繼續下去就要殺掉一個自己已經決定參加下面活動的同伴,如果在你之前沒有人抽過,那么你自己想繼續下去就要殺掉一個已經決定參加下面活動的同伴。’這樣的簽的時候,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人魚微笑著將自己身邊的一個雄性整個用冰形成的刀子切碎了。

  我怎么可能要月妮或者月月參加這樣的事情?反正按照亡靈的注解,如果一個種族只選一個人出面參加這個的話,那么雖然他會受到很多種簽語的制約,但是同樣的也將有很多的簽語對其完全不起作用。我自然是寧願受到制約也要將月妮等排除在外了,況且我倒是不相信一些小小的制約會對我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兩晰、鐵人和元素人都抽過了簽語,它們每一個族都選了七、八個人出來。可惜的是即使是這些人都參與了抽取,卻並沒有給這些家伙帶來什么太多的好處,有一些還因為相互抵觸而同時作廢了。翼人族也因為剛剛兩晰族發生的事情而遲疑住,好半響,萊兒和希利绯兒都無奈的退出了。最后上場的只有萊卡,碧曼莎和血族的花姬……

  萊卡的運氣還算不錯,抽取之后的簽語赫然是‘當你的對手用屬于詛咒簽語攻擊的時候,你有一次機會將詛咒消除。’之所以認為這個簽語不錯的原因,就是因為剛剛那個可能讓人自相殘殺的簽語也屬于詛咒系的。碧曼莎的運氣稍稍差了一點,她的簽語是‘當主辦方篩選出來的決斗項目你不喜歡的時候,有權利要求重新篩選。’這個雖然看起來不錯,但是誰能夠保證重新篩選的項目就是自己喜歡的?這種掌握在亡靈手里的不確定因素改變不改變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處。

  最后的花姬就厲害許多了,她的簽語一下子就將等下篩選出來的對手數目銳減了一半。‘當篩選出你的對手時,一個人以上的隊伍都將有一半成員失去資格。’果然不愧是血族哈,連抽簽都能出現這樣的變態效果。

  所有種族里面只有木乃伊的手下這些家伙沒有任何遲疑的全數參加了最后的抽取,同樣的,它們得到的利益最大,受到的打擊也是最大,簡單的幾個攻擊、詛咒人數最多的隊伍的簽將它們里面比較弱的成員盡數排除,最后剩下的卻依然比其它的成員多些,足足有十幾個的樣子。當論到最后面的我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我的身上,因為,我是唯一一個獨自參賽的選手,也是給大家帶來很多意外的選手,更加仍人注意的就是現在其它的那些家伙手里有很多都是針對我的簽語。

  這些屬于各種不同系的簽語是不是能夠發揮自己的效用,就要看我最后的運氣了。畢竟頭上那個亡靈瘋狂的喊叫的都是我是不是能夠抽到‘將所有人抽到的正面簽語效果落到自己身上。’以及‘將所有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負面簽語反饋給各自的原主人。’這樣子的兩種屬于夢幻當中的簽語。聽著頭上那家伙的叫囂,我只能撇一下嘴巴,想要在眼前足足千余張簽語當中抽到那兩張的幾率實在不如[讓我突然想通了,不和蒙蒙她們玩拖延的花樣而接受她們的存在]更大一些。

  我實在也沒有什么心情把時間磨蹭到這個上面,隨手將簽邊緣的那個抽了出來,然后將綁在上面的簽語揭開,僅僅掃了一眼,我就一下子愣住了。這個自然不會是因為我都多么幸運,而是我實在太倒霉了。亡靈展開我手里簽語交代給大家的時候,都有一點佩服我的運氣的感覺了……‘抽到這張簽語的人將在單數項目當中被禁止使用魔法,復數項目當中被禁止使用斗氣。’

  所有人都興奮的歡呼起來,沒有人不希望看到[原本強大的家伙一下子被約束了,需要和那些實力差不多的家伙們費力的火拼]這樣的事情。至于我,實在沒有那些人想象中的那樣沮喪。畢竟,仔細的想想,我原本就不是使用斗氣的人吧?

  反正又沒有明確的說明不能夠使用一切和近戰有關的技巧,鑽點規則空子的行為,我還是比較熟悉的。

  現在我需要注意的也就是不能夠使用魔法的那些單場項目,畢竟短距離空間移動也屬于魔法范疇。

  然而我想的還是太簡單了一些,就是在我抽到簽語之后,那些剛剛還隱瞞了一下的家伙開始將那些針對我的簽語拿出來了。

  首先就是鐵人他們,一個簽語是‘人數最少的一組人將失去抽取項目的權利。’另一個則是‘抽到這條簽語的人可以將自己受到的一個詛咒反饋給自己心目當中最可惡的敵人。’這倒也沒有什么,讓人氣憤的就是,人魚的家伙馬上拿出了屬于詛咒系‘捆綁一個人的右手不許要任何理由和借口。’的簽語施加到了這個家伙的身上,自然,也就等于施加到了我的身上。

  我沒有理會其它的家伙拿出了對付我的簽語,反正也不會有什么好事情,結果最后,我不但不能夠在第一場項目當中使用雙手,還需要將一只眼睛用某些東西遮擋住進行比賽。甚至于,我最先攻擊而干掉的家伙依然可以選擇一個自己隊伍當中的同伴取代自己的資格。這也實在太過分了吧?為什么一下子這些家伙都開始針對我呢?

  就是在即將結束這種絕對不公平的事先准備的時候,萊卡卻站了出來,她拿著屬于自己的那個簽語解除了我最擅長的右手受到的詛咒,當那些因為我的倒霉而興奮的家伙抗議的時候,亡靈們卻注釋了萊卡簽語的有效性。否則我是真的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萬一把我逼急了發飚,實在也太不值得了。它們倒是也沒有想到那些家伙都將目標對准了我一個人,漏洞啊。

  亡靈們多少還是比較希望我能夠堅持到最后的,在我受到這么不公平待遇之后,它們卻送了我一個人情,將項目擬訂到了只需要一只眼睛一只手就能夠勝任的[遠處拋擲]上面,讓那些想在第一項目上干掉我的家伙們郁悶不已。他們也知道,等到這個項目過去之后,我受到的詛咒就只有我自己那個倒霉的簽語了。那個時候,再想干掉我就困難了許多。

  [遠處拋擲]的規則非常的簡單,我們只需要用拋擲的方式打中懸崖對面屬于自己種族過關憑證的靶子就可以了。

  看起來倒是有點像亡靈們閒急無聊的時候進行的一種簡單游戲。

  然而看似簡單的東西卻絕對不簡單,首先第一大難題就是被拋擲的東西不過是一些大小不過手的手掌的石頭塊,要用這種東西砸到足足三百多米的懸崖對面的目標,這個實在有點……再加上不斷呼嘯而過的強烈的風,難度就更加大了。

  似乎發現了大家的為難,亡靈們簡單的表示道:“這個是專門考驗大家的精准度,石頭不過是一種輔助工具,如果有人能夠不用石頭砸種對面的靶子,當然也沒有問題了。”聽到這個之后,大家雖然都松了一口氣,但是仔細的想想,用斗氣或者魔法直接砸到靶子的難度似乎要更大許多咧,苦笑之余,不由得繼續找完成目的的方法去了。

  我自然也在想辦法,如果想用感知的形式觀察風向和風力倒是有點太麻煩了。我對于魔法的控制能力倒是不錯,但是可惜的就是現在這個項目正好是單數,我被禁止使用魔法呢……算了,反正亡靈們也沒有說每個人有幾次機會,看樣子在大多數人完成之前多嘗試幾次是不會被取消資格的,還是每個方法都試驗一下子好了。

  這么想著,我隨手揀了一塊比較圓滑的石頭,將火焰一樣的內息狠狠的壓縮到了里面,而后偷偷的調整了一下里面的敏感程度。反復打量了一下對面屬于我自己的目標,然后做了一個極其不標准的投擲姿勢狠狠的將手里已經變得火熱的石頭扔了出去。強大的力量左右著石頭飛行的方向,它根本就是一道直線一樣向我的目標而去。

  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視著我這一試,我也不例外。然而石頭上依附的力量並沒有能夠撐到最后,眼見著距離目標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的時候,砰的爆開,形成了詭異的煙花。亡靈們也沒有理解那石頭沒有因為力竭而落到懸崖下面去,反而爆炸是怎么一回事兒,和大多觀眾一樣都傻住了。我隨口問道:“假如爆炸蹦到了目標算不算通過?”

  聽到我問題的亡靈想了一下,反問道:“如果能夠證明爆炸是你自己控制的話,按照我們的規矩就沒有問題。”我心中發笑,隨手又揀起一塊石頭,然后道:“這個自然沒有問題,不過我還是先用這個方法砸到對面的靶子之后再證明吧。”

  這么說著,又是用剛剛的方式將石頭壓縮,然后甩手扔了出去,這一次,我用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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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的遺寶 卷二三四 清除兩晰族

 

  卷二三四清除兩晰族

  非人之領域卷二三四清除兩晰族

  ……

  雖然名義上是全力,但是被遏止了魔法使用之后也不過是我一半的水准罷了。就是在那石頭剛剛出手的時候,那些都心懷不軌的家伙們不約而同的出手阻止。人魚飛快的在我石頭前進軌道上形成了厚重的冰塊,同時用輕微的[人魚之歌]去影響我。

  屬于風系的元素人則開始努力影響那呼嘯的狂風,亡靈那些家伙更是直接向我本身釋放著一些無傷大雅不被禁止的詛咒。

  最讓我氣憤的就是那個鐵人,他最是干脆的舉起了一塊巨大的足足一人高的石頭向我那小塊石頭落下,在這些家伙的努力下,我可憐的全力一擊只能是被扼殺在搖籃里面了。而我本身蘊涵的火系狂暴能量也不那么好惹的,當那石頭爆炸起來的時候,強大的空氣亂流夾雜著那些碎裂的石粉狠狠的四散出來,傾洩到我們這些最接近懸崖的選手身上。

  人魚等飛快的縮到了那些雄性的后面,拿他們做擋箭牌避免了可能出現的灰頭土臉。其它人也各有各的方法作到這一點,但是相比之下,就比這些人魚要人性一點也潇灑一點了。所有人心里都明白,這些人魚應該就是目前對大家威脅最大卻沒有什么真正的實力的家伙了。我雖然也有威脅,但是畢竟人單勢孤,加上那些簽語的遏止,也沒有想象當中的麻煩。

  我有點忿忿的看著自己功虧一篑,無奈的聳了下肩膀,連這樣的不公平項目它們還要耍賴,真是有點激怒我了。然而對于我惱怒的注視,這些家伙都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亡靈們自然也不希望這么簡單就被我過關,赫然默許了他們的舉動。

  翼人的萊卡掃了花姬一眼,悄悄的說了什么,花姬馬上將自己那個還沒有准備兌現的簽語那了出來,亡靈們沒有辦法,面面相觑之后,只有將所有選手當中除了我以及翼人之外的隊伍人數裁掉了一半。看著那些家伙怨恨的目光,花姬一點的表情都沒有。我知道是誰在幫我,感激的向萊卡點了點頭,萊卡臉色微微一紅,也向我甜甜的一笑。

  剩下來的都沒有多余的成員專門給敵人搗亂了,大家只能專心考慮自己應該如何過關的問題。而我也沒有馬上動手過關,既然萊卡幫忙了我,我自然也要回報一下。笑嘻嘻的從地面上撿起了幾塊石頭,然后給她們遞過去:“試試這個吧,我覺得它們應該也會爆炸。”萊卡微微一笑,接過了還有些燙手的石頭,然后分給了自己的同伴。

  碧曼莎雖然也老老實實的接過了我的饋贈,但是卻有點不爽的嘀咕:“我已經很努力的修煉元素融合的魔法使用了,為什么就沒有什么明顯的成果呢?否則也就不需要人家幫忙那么丟臉了。”花姬雖然說話難聽了一點,實際上人倒是沒有什么說道,既然我肯幫忙就高興的接下了,之后開始用自己剛剛想到的方式向對面拋了過去,一道暗黑的元素能量先走一步,將四周狂亂的風系元素吸食了一部分,減少了石頭飛行時候首受到的影響,再加上那種力度,讓石頭飛到了接近對面的位置才爆炸。

  眼見著有希望,我又遞給了她一個,她突兀的掃了我一眼,開口道:“你這個人果然不錯,難怪萊卡會……”

  萊卡嚇了一跳,飛快的掩住了她的嘴巴:“我什么也沒有想過,你可不要亂說。”花姬終究還是沒有說什么,但是我能夠從她的神情當中看到迷惑不解。看來這些血族要比翼人還封閉啊?真不知道它們這么長時間都在干些什么。

  萊卡紅著臉偷偷的掃了不大明白發生了什么的我,暗自松了一口氣,然后將話題扯到了現在的比賽上:“根據觀察,在強勁的風元素的制約下,這個石頭的爆炸范圍大約是三米左右,也就是說,只要我們拋擲出去的落點距離目標不會超過這個范圍就一定能過關。根據我們不同的能力使用方式,努力的作到這一點就可以了。”幾個翼人都點頭表示理解,連續的拋擲起來。

  ……碧曼莎默默的醞釀著自己身體里面的能量,然后先是狠狠一拳向自己的目標擊出,一瞬間,十數道強勁的電蛇從她的拳頭里面冒了出來,癫狂的在那狂風當中掠動,影響到了那些風系元素的濾動,一瞬間,呼嘯在懸崖里面的風似乎都靜止了一樣,也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她甩手將石頭扔了出去。一道美妙的拋物線出現在大家的面前,雖然還沒有等石頭到達最后的落點,就受到了再次呼嘯的風的影響偏離了出去,但是依然沒有超出三米的范圍就引爆了。

  一瞬間,代表了翼人族的靶子被炸得四散分飛,亡靈們興奮的叫喊一下子轟鳴起來。我向感到興奮的萊卡她們微微一笑,然后瞄了一眼嫉妒的人魚們,她們的綜合實力根本就不行,似乎要在這個項目上被裁掉了。

  我自然不會去關心她們,在翼人不斷嘗試的這段時間里,我除了供應會爆炸的石頭之外,就是在感受著四周風元素的變化,說起來,這些元素也並非是沒有一點規律可尋的,最少這里的風雖然狂暴和其它懸崖的邊緣相比又穩定了許多,沒有外界干擾的話,想要控制自然不可能,但是僅僅是利用還是沒有大問題的,最少不會比強行通過更加麻煩。

  當那些家伙眼紅翼人成功的時候,我故意的唉叫起來:“哎呀,最后就剩下這么一個能夠爆炸的石頭了。這可怎么辦啊?”

  亡靈們正在討論翼人受到我的幫忙應該如何判決的問題,聽到我的叫嚷,奇怪的看著我手里和其它也沒有不同的石頭,茫然不知道我在說些什么。人魚忍不住尖銳的道:“你裝什么裝啊?誰不知道爆炸是你弄的鬼,翼人這種過關的方式根本就不能算。”我馬上反駁道:“這里那有你說話的余地?這些石頭明明就是自己在經受震動之后就可以爆炸的,你胡亂叫囂什么?”

  那人魚氣得狠狠的用自己的魚尾巴掃飛了身邊的一個雄性兩晰人,怨毒的道:“你在胡說八道,石頭怎么可能會爆炸?分明是你動了手腳。”我啊哈一聲叫:“你說我動了手腳就是動了手腳么?還好這里還剩下最后的一個,找個專門人才來驗證一下不就行了。只要沒有發現元素反應,而又可以爆炸的話,翼人過關就應該算有效,你們拿不到會爆炸的石頭就是有眼無珠。”

  亡靈們原本還在為了要不要再賣我一個面子而發愁,聽到我這么說,馬上表示正應該這么辦。接下來找了幾個高級魔法師對我手里這個石頭進行驗證,我根本不擔心,雖然它們能夠從石頭里面感受到力量,但是這種力量絕對不是元素,在沒有辦法解釋之下,就只能夠認為是石頭本身蘊涵的能量,那么能夠找到這種石頭並加以利用就沒有違反規則了。

  等到亡靈發表自己看法的時候,翼人們都松了一口氣,她們心里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沒有插言的原因就是對我有信心罷了。而我手里既然還有一塊,那么自然也能夠過關了。這個時候,人魚卻冷笑著接口道:“雖然沒有能夠從你手里的石頭上發現什么,卻不代表你沒有動過手腳。如果這最后一塊由你引爆是說明不了任何問題的,只有讓別人動手才可以。”

  抓著石頭的亡靈面面相觑之后,點頭表示理當如此,翼人們一下子緊張起來,萊卡一把抓著我的手臂,想說什么卻被我阻止了。我微微一笑:“既然你這么說了,不如就由你來引爆這個石頭怎么樣?這樣你應該不會反對了吧?”

  那人魚的用意自然就是這個,馬上點頭道:“就是這個,如果換了一個人引爆,我是怎么也不會服氣的。”看著我的冷笑,元素人對視一眼后,放棄了和人魚的競爭。而鐵人和木乃伊的手下根本就沒有想爭過,隨隨便便的把這個機會讓給了人魚們。

  人魚拿到了石頭反復的掂量了一下,感受了一下里面的元素能量,終于有點悻悻的放棄了用石頭找借口一舉干掉我和翼人兩個對手的念頭,現在的她只能將,目標落到自己一族過關了。這么想著,飛快的凝聚著水系元素能量,准備博一下。

  根據她所凝聚能量排列的方式,我判斷著這個家伙要使用的應該是水系的高級魔法[風雪冰天]吧,似乎是想將懸崖位置的風元素能量控制到手里之后再動手拋擲,不過么,我狡猾的笑了一下,再拖下去的話,我蘊涵在石頭里面火系內息可是要出問題的……這么想著,倒是有點擔心她那一對兒漂亮的瞳孔了。萬一被炸壞了,就實在太可惜了些。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她,終于在完成魔法開始釋放的時候,大家確認了我這個石頭果然會爆的事實。也就是懸崖附近的風元素剛剛受到魔法的影響開始凍結的時候,石頭在那倒霉家伙的手里爆了……方圓三米的爆炸范圍在沒有其它影響的時候擴散到了五米左右,包括她附近的幾個族人一起,在爆炸的時候都寸寸的碎裂,仿佛一張薄薄的紙受到了暴力對待一樣。

  一大片血液塗抹到了爆炸范圍近十米的位置,濃重的血腥味道瘋狂的散發出來,同樣受到波及卻沒有生命危險那些兩晰族驚慌的吼叫著,猙獰的向我望來。我適時的大叫起來:“看到了嗎?是會爆炸的石頭啊,不過這個人魚也太蠢了吧?明明知道會爆炸還用力抓這么長時間?”還沒等亡靈們說些什么,兩晰族已經嗥叫著向我沖殺了上來。

  正好,我對這些家伙也不爽很久了,陰冷的一笑之后,飛快的迎了上去,運足了內息的拳頭生硬的落到這些家伙的身上,將他們狠狠的砸在地上……在他們后面的那些人魚們面面相觑,裂開了嘴巴,一陣悅耳的聲音傳了起來,直接向我的腦子侵襲過來,我的頭猛的一暈,而后仿佛癡呆了一樣什么也無法控制的向她們走了過去,而人魚們一邊歌唱一邊凝聚出了冰刀。

  萊卡等翼人並沒有受到歌聲的影響,叫罵著向人魚沖了上來,而她們卻被剛剛我打倒的那些兩晰雄性給攔住去路,沒有任何由于的將這些家伙屠殺殆盡之后,卻發現充滿了迷惑意味的[人魚之歌]已經嘎然而止,那個明明被控制了的我卻根本沒有任何遲疑的在接近她們的時候,揮出了自己的拳頭,人魚的反應和正常的武士根本沒法比擬,很簡單的就被我揍得失去了意識。

  那些恢復了神智的家伙們茫然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他們見到的只有我搖晃著一個古怪的飾品向大家展示的樣子。

  或許只有哈迪老師他們才能夠曉得,我手里的東西就是[海洋之心]吧?我自然不能夠再使用爆炸的方式過關了,在用暴力清除掉兩晰族之后,我拋動著手里的石頭默默的等待剛剛發現的一點契機。也就是在亡靈們也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我輪起了手臂然后猛的向外拋出……仿佛剛剛踢球的方式一樣,利用石頭的高速旋轉切入了呼嘯的狂風當中。一道沒有人能夠想到的大大斜弧之后,那石頭被風卷動著向原本的軌跡落去。而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當中,輕輕的擊打在代表了我龍族的靶子上面。

  所有亡靈的心弦震動,它們舉辦過這么多次同類的比賽,絕對沒有人能夠做到如此輕描淡寫的不利用任何強大的能力就達成目的。這里面已經不僅僅是精准之類的東西,更多的則是對于元素的理解和感應能力,通過這個就證明了我所擁有的能力絕對不是它們想象當中的那樣……憑借強大的實力之余,我還擁有這種難以想象的控制能力。

  鐵人等面面相觑,望著我的眼神也從憤恨變成了帶著一點佩服的樣子。幾個家伙面面相觑之后,狠狠的一點頭,然后,雖然對我踩它們同伴腦袋的恨意消失不見,但是那一股子奮力搏一下的感覺卻越來越濃厚。變成這個樣子之后,其中的那個鐵人赫然伸手將自己的同伴那個石人給舉了起來,飛快的輪了數圈之后,居然把它當作石頭給拋了出去。

  這種行為,嚇得我險些把自己的眼睛也瞪了起來,然而亡靈並沒有說過不能夠扔自己的同伴,它們這么做倒也不算犯規了。

  當空中飛滾的石人發現那股子拋動的力道用盡的時候,它已經撐過了風元素最狂暴的區域,距離最后的終點也不過七、八米的距離了。這個時候,它突然做出了一個沒有人能夠想到的行為,當它將自己的手臂齊肩扯下來,狠狠的向目標扔過去的時候,無論是觀眾還是其它的選手們都發出了一聲驚叫。因為這就意味著它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來完成著最后一擊。

  也就是在這個家伙的石制手臂擊打在目標上的時候,失去了平衡的它被狂風包裹著向深邃的,仿佛完全沒有底的懸崖墜落。

  ※※※※※※

  元素人的領袖一品郁悶的著看著面前的公主碧菲娅,他正是代表了元素人放棄了接下來的項目之后才找上門來的。

  當然了,他並非是因為[遠處拋擲]這個項目棄權的,而是因為接下來的這個項目[生死角逐],在規則上,這個項目當中無論一個族參加的人數有多少都必須全部參加,而自己人加上對手能夠活著接受最后勝利的只能是一個人。這個可以說就是所有項目當中最殘酷的一個,也正是因為抽取到了這個項目,他才義無返顧的表示棄權。

  而最讓他郁悶的就是,幾乎是他剛剛表示棄權的意思之后,翼人族的碧曼莎馬上利用自己那簽語否定了項目,重新抽取了。

  結果,晚說了一步的鐵人們保留了下來,他這個性子稍稍急了一點的就被淘汰了。

  我好笑的看著滿臉忿忿的一品,仔細揣摩著他剛剛所說的事是不是擺脫碧菲娅這個麻煩公主和蒙蒙這個小跟P蟲的契機。

  看來,商業聯盟還是比較重視這個公主的,最少在發現了‘血色’散伙之后還知道尋找公主的下落。恩,這個似乎也不算什么重視吧?不過也就算了吧,畢竟現在都沒有人會在我失蹤之后找我了。至于找碧菲娅回去和親這種事情,是不是一種關心和愛護就不是我能夠評判的事情了。倒是這個和親的對象自稱什么神的國度‘印尼安’的聽起來怎么這么耳熟呢?

  突兀的,月妮驚叫起來:“我知道這個印尼安是什么東西了……我們在雷滋克……”她一提雷滋克,我就想起來了,印尼安,應該就是那個皮膚漆黑若碳的‘烤雞’們的國家吧?不過,他們應該被我廢掉了一個什么狗P王子的,怎么還有能夠出來和親的呢?這么大的商業聯盟和這個聽都沒有聽過的什么印尼安和親又有什么用意呢?

  沒等我捋順一個概念出來,碧菲娅已經冷冷的向一品道:“麻煩你轉告那些贊同和親的家伙,我碧菲娅不是任人擺布的棋子,想和親叫他們自己去吧……有什么不爽的,就過來親自找我好了。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就把我給賣了。哼……”

  一品似乎非常了解碧菲娅的脾氣,又或者因為剛剛自己的失誤而懊悔,他並沒有多說什么,點頭道:“一品明白回去怎么交代了,倒是公主一定要小心一點,那些家伙向來是不達到目的不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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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2:47:48
龍族的遺寶 卷二三五 空間也破碎

 

  ……

  一品離開之后,碧菲娅顯得非常暴躁,易怒原本因為我連連得勝產生的好心情一下子全部消失了。情緒低落的她沒有給我繼續捧場的興趣,獨自一個人縮在房間里面生氣去了。而蒙蒙和月妮也只好過去陪她在我這邊就只剩下精神支持。

  結果,當我准備參加下一項目的時候就只剩下月月和哈迪老師在身邊轉悠了,真是讓我好不郁悶啊~!

  事實上我倒是很希望碧曼莎沒有這個簽語如果是這樣,那么大家棄權之后剩下的基本上就是我和木乃伊的手下了。可惜,在碧曼莎簽語的作用下,這么好的一個機會就錯過了。不知道這個算不算天意弄人呢?又或者冥明中自有定數?無論是那一種,我都是在極其不爽的狀態下參加下面的項目的,自然現在沒有了禁止魔法的那一項目,也不在乎斗氣的我是最危險的。

  [極限挑戰]就是這個項目的名字,雖然聽起來很危險,但是這個卻是被稱為最輕松卻也最困難的項目。

  規則非常的簡單,現在大陸的各個種族都有自己的忌諱,這個項目正是要向這些忌諱挑戰的項目。比如說鐵人們最討厭有人踩自己的腦袋,那么只要他們能夠舍得被好好的踩一頓就可以通過了,這個項目需要的僅僅是無恥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有了這兩樣,就根本無傷痛癢了。也幸好這個大會是不允許人類參加的,要知道人類最重視的卻是其它種族常常忽略的倫理道德。萬一……還真是讓人崩潰的事情咧。很簡單的,我們各個種族需要的測試方法都被羅列了出來,我掃了龍族那個一眼,赫然是‘邀請三個人以上碰觸最討厭讓人碰觸的東西——逆鱗’,我眨巴了幾下眼睛,摸了摸自己下巴位置的喉結。這個什么什么逆鱗的指的不會是我這個東西吧?有什么不能夠讓人碰的?月月最喜歡舔這里了。

  再看翼人的那個,又是一愣,居然是認為翼人最寶貝的是翅膀,這個換做之前是沒有錯的了。不過現在,基本上也沒有什么了吧?翼人果然也發現了這個,面面相觑之后,都向我望來,我眨巴了下眼睛,迎上了萊卡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似很難的東西倒是很簡單就過去了,基本上我們都是一副咬牙硬撐似的選出幾個朋友碰觸自己最寶貝的地方,暗地里卻笑的要抽筋了。

  唯一被這難住的就是鐵人它們,讓自己寶貴的腦袋任人踐踏是它們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的事情,它們寧願死也不願這么做。

  眼見著它們想都沒有想就棄權,失敗之后卻沒有一點頹唐,反而有一種維護了自己民族高傲的自豪,在我心理也不由得湧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有點對自己之前踩它們腦袋的事情感到歉意,他們應該算是值得尊敬的種族了。

  最后依然堅持的無疑只有翼人族、龍族以及木乃伊的手下,自稱為不死族的家伙們三撥人馬。眼見著最后的冠軍就要產生,亡靈們不再准備用抽的形式決定下面的項目了。畢竟有很多的項目都是人越多越有意思的,這么點人還是來點實在的比較好些。這么盤算著,我們接下來的項目就沒有更改余地的產生了。和[生死角逐]非常的接近,但是卻有本質上的不同,最少不用擔心會自相殘殺這樣的事情。這個項目的名字叫做[極限輪回],是一種利用格斗的形式決出勝負的終極項目。

  這種格斗和傳統的武斗大會絕對不相同,在這種輪回戰當中並沒有淘汰之類的說法,每個種族代表一個組合,各個種族之間進行輪回式格斗,在一定時間之內是不是分出勝負都沒有關系,反正最后的結果只有一個,也就是說,當一個種族沒有一個成員能夠繼續輪回就等于失敗,否則,只要有一個能夠繼續下去,那么無論怎么樣受重傷都沒有關系,依然不算失敗。

  很顯然,這個所謂的輪回規則正是督促著我們在格斗的時候不留任何余地而產生的,基本上我們三個組合每一個都要進行連續兩場的輪回才有機會休息一場,如果不能夠速戰速決,那么對于我們的精神、身體或者其它都是一種危險考驗。

  自然,在知道是這樣的一種項目的時候,我和翼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面面相觑之余,我有點尴尬的開口道:“我的目標只有那些不死族的家伙們,如果干掉了他們全部,即使把冠軍讓給你們也沒有什么關系的,所以,假如輪到我們之間戰斗的時候,只要把時間拖過就行了。你們怎么說?”萊卡想都沒有想的點頭:“我沒有什么問題,一切聽你的好了。”

  碧曼莎卻道:“干掉不死族之前這么做自然沒有問題,不過在那之后,我們應該好好的比畫一下子,你讓出來的榮譽我們才沒有那么厚的臉皮接受呢,而且,我們這種比試可不能就這么簡單,假如你輸了,就要答應我們一件事兒,如果我們輸了,自然也會送個禮物給你。你應該沒有問題吧?反正都是你在占便宜。”我奇怪的看著她:“為什么都是我占便宜呢?”

  碧曼莎想說什么,卻被萊卡將嘴巴塞住了,萊卡有點慌亂的掩飾著:“沒有啊,她亂說的,是我們占便宜才對。不過,你是男孩子,讓我們一下也沒有什么吧?”我還是覺得有點奇怪,不過也沒有心思仔細的思考,現在捆饒我的正是應該如何干掉那些不死族的問題。發現了我的遲疑,萊卡緊緊的抓著我的手:“你放心吧,我會幫忙你的,即使沒有辦法殺掉它們,也會不給它們留任何休息的余地。”我感激的點了點頭,叮囑道:“你們也一定要小心,它們都有非常詭異的能力的。”

  萊卡點了點頭,將自己寶貝樂器豎琴拿了出來,輕輕的摩挲著,看著她眼睛里面堅毅的神色,我知道她是真的認真起來了。

  認真的萊卡啊,那漂亮的容顏上就仿佛出現了一層難以形容的光澤,尤其是她的認真是為了我,真是做夢都會笑醒呢。

  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作美,最利于我們的結果出現了。首場是翼人族和不死族的較量,之后就是龍族和不死族,再來就是龍族和翼人族。整個輪回將按照這個順序進行,直到最后冠軍的出現。對于這樣的結果,我們自然是高興的,而不死族卻也沒有擔心,或許它們早就失去了擔心的情緒也不一定了。不過無論怎么樣,我都要想辦法在首輪的輪回中就將它們全部干掉。

  現在大會進行到現在,木乃伊卻依然沒有出面,可以肯定的就是,假如它是真的在乎冠軍的頭銜的話,那么亡靈們和他之間就絕對有一個什么約定。否則,在抽簽語的時候,他就應該被計算在外的。如果亡靈之間真的和他有約定,那么對于我的復仇絕對會有影響的。我需要在事先就想到所有的可能性,並且找到解決的辦法進行預防或者進行補救。

  萊卡在上場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而后狠狠的點了一下頭,緊緊的抓著手里的豎琴毅然站在碧曼莎和花姬的前面,首先和不死怪物們對上。在亡靈裁判尖聲叫嚷當中,她微微閉著的眼睛猛的睜開,手指輕柔的劃在豎琴的琴線上,一道異常刺耳的聲音從豎琴上傳了出來,肉眼可見的一道聲音形成的波紋向不死怪物們沖擊過去。

  首當其沖的不死怪物嘴巴里面不斷的向地面滴落帶著濃重腐蝕氣息的口水,面對那聲音波紋,他呆楞的舉起了手擋在了自己的前面。下一刻在兩者相接觸的時候卻被那波紋撞得沿著地面向后滑行了數米,再被后面的一個同伴一拳揍了回來。

  萊卡眯起了眼睛,她雖然沒有想到對方擁有這么變態的強悍身體,但是卻沒有一點驚慌,剛剛的試探她根本就沒有出什么力。當她學到了那種混合型的魔法使用的時候,真正提高的卻不是這方面,而是經過不懈努力找到的最適合自己的攻擊方式。

  瞟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她淡淡的道:“幫忙應付那些漏網的好嗎?我不想讓他和這些討厭的惡心家伙有再次接觸的機會。”

  碧曼莎和花姬面面相觑,明白了萊卡的意思,身型搖晃之間,閃到了萊卡兩側的位置,擺出了隨時可以攻擊的樣子。

  萊卡盯著那個衣服開裂卻沒有什么傷的不死怪物搖晃著向自己逼近,冷冷的點頭道:“[輪回三曲]之[破碎虛空]。”隨著這種冷森的聲音,她的手指飛快的幻化出數十只來,赫然接近了我練習手指時候在一秒種內做出四十幾種不同姿勢的速度,一絲古怪的,沒有辦法形容的曲調從豎琴當中傳了出來,類似亡魂的哀號卻也像不得善終時候的驚恐悲鳴。

  聲音並不是重點,當我們被這種聲音迷惑的時候,卻沒有發現萊卡手上的豎琴突然在兩側的位置彈出一道古怪的彎弧,而后整個豎琴卻側翻過來,形成了另外一種古怪的形狀,原本十條的琴弦也因為這個而多出了三條,了解萊卡的都曉得,這三根正是萊卡最厲害的殺手劍——命運三弦。然而剛剛開始的戰斗就拿出這種決定勝負的東西絕對是在萊卡的戰斗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命運三弦和其它弦搭配著使用也絕對不曾出現過。包括我在內的萊卡的朋友都知道,她又有新的技巧了。

  命運三弦出現之后,才是真正的進入了她剛剛所說的[輪回三曲]之一的[破碎虛空],而所謂的曲子卻完全由根本沒有人能夠聽得到的超低音波組成,就是在亡靈們想抗議的時候,那些不死怪物的身邊的空間突兀的寸寸開裂,由空間碎片形成的詭異刀子輕描淡寫的掠過了音波范圍之內所有不死怪物的身體……

  下一刻,所有被空間碎片掠過的不死怪物身體的部分全都憑空消失了,就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或許不死怪物們真的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吧,但是,在這種詭異的攻擊下,沒有一點展露就被掛掉了一大半兒。整個身體碎裂成大大小小一塊一塊的不死怪物們跌落在地面上掙扎著,雖然沒有恐懼的叫喊卻讓所有圍觀的人感受到了它們發自內心的恐懼。

  萊卡使用這種技巧也不是她表現出來的那樣輕描淡寫,只是這么簡單的一瞬間,她用來波動琴弦的手指都因為達到撥弦的極限而出現了數十道大小的血口子,如果不是她盡力的保護,怕是早就斷了。碧曼莎和花姬等到[破碎虛空]曲目帶來的效果緩和了一些的時候,仿佛青煙一樣沖進了音波籠罩范圍,幾個要害沒有受到波及的不死怪物剛想掙扎著起來,就被碧曼莎的拳頭和花姬的爪子整個的砸成肉泥或者抓成碎片……狼藉混合著血污充斥整個輪回台,出現了仿佛地獄般的一幕。

  卡雷.阿爾薩斯原本就是三大魔導師之一,雖然被我封印住了,但是比較那些不死怪物來說,戰斗經驗要多得多了。整個不死怪物當中,只有他一個見機不妙轉身就逃的家伙躲過了萊卡的攻擊。全身都軟化成惡心的鼻涕蟲一樣的膿水,隨著飚風四濺而瘋狂的蔓延。等到時間慢慢過去,碧曼莎和花姬借著不死怪物被重創的機會將它們清除殆盡的時候,他僥幸逃生了。

  萊卡等翼人忽略了這個惡心家伙的存在,滿頭是汗的從台上下來向我報功的時候,亡靈已經招呼著我上場和剩下的他進行輪回了。幾個翼人面面相觑,氣得說不出話來。血族的花姬也冷淡淡的嘀咕了一句:“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我不得不說,這個女生還真是只懂得陳述事實……走了狗屎運的卡雷.阿爾薩斯赫然還想用同樣的方式對付我,而不幸的是,這一局我依然沒有辦法使用魔法,看著特別提醒我注意的亡靈,我微微聳了下肩膀:“我知道自己需要禁止什么,但是同樣的,只要不屬于魔法范疇的東西我都可以使用,是不是?所以發生什么你們控制不了的事情,你們最好不要埋怨我。”

  亡靈們不說話了,它們開始覺得我有點太目中無人了,原本還比較偏心的家伙現在也改變了態度,暗中鼓搗起來。

  我站在台子中間,冷冷的看著地面上蠕動的屬于卡雷.阿爾薩斯的身體漿液,冷漠的一笑,將神器[霍東尼的咆哮]取了出來,淡淡的道:“把你全部燒掉之后,你就沒有辦法活著了吧?如果可能我還真是不想和你動手,因為你實在很惡心人。”

  卡雷.阿爾薩斯被我氣得不輕,卻又沒有膽子和我叫板,誰讓他現在失去了使用魔法的能力呢,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我慢慢的將弓拉開,一股子炙熱的氣息向四周蔓延,那些亡靈觀眾都忍受不了這種溫度,咆哮著向后退了很遠才繼續觀看。我調整著箭矢的落點,慢慢的用感知觀察著四處流動的卡雷.阿爾薩斯的要害。

  他似乎也發現了我的意圖,流動的速度越發的快了,同時向我的方向逼近。我知道他是想逼我使用魔法飛上半空,只有這樣我才能夠因為犯規而失去繼續的資格。但是,我只能讓他失望了。現在的我根本不是人類了,不用魔法依然可以飛翔的。

  一對兒擴大的蝙蝠翅膀猛的撐破了我后面的衣服向四周展開,輕輕的一扇動就飛上了半空,簡簡單單就讓卡雷.阿爾薩斯的計劃破產。萊卡的眼睛險些鼓出來,雖然花姬曾經說過我龍族的事情,但是在她的心目當中,都是像當時我代表翼人族的時候那樣的偽裝罷了,直到現在親眼見到我那沒有辦法作假的龍族飛翅才明白過來。

  和她相比,別人的反應都正常多了,雖然為我能夠局部變身而驚訝,但是絕對沒有達到驚駭的程度。

  這個時候,我突兀的笑起來:“卡雷大魔導師啊,你以為我真的一直在找你的要害么?別傻了,憑我的能力根本沒有必要那么麻煩。我擔心的只有一點,就是你四處亂竄讓我多費力氣罷了,現在你都聚集到我的腳下了,我根本沒有必要等你了。”

  這么說著,猛的松開了拉著的弦,一道炙紅的箭芒閃過,穿過卡雷.阿爾薩斯的黏液身體,消失在堅實的台子上,一瞬間,整張台子猛的震動起來,大地在龜裂,從四周位置的龜裂縫隙位置突兀的竄出了一道道凶猛的火柱,它們雖然竄起三米高就向回跌落,但是散發出來的高溫卻輕易的將四周的堅實地面都蒸發了部分。

  一道道同樣的火蛇竄出地面,極有規律的向中間的卡雷.阿爾薩斯逼近,將它的退路全部封死,它終于在這種危機關頭重新凝聚成人類的身體,拼命的躲閃著火蛇向天空竄起來。我卻正拉著弓用箭瞄著他的腦袋,似笑非笑的等著他的這種行為。

  優雅的松開了拉弦的手,一道璀璨的火焰箭矢狠狠的穿過卡雷.阿爾薩斯的額頭,將滿臉怨毒的他整個包裹在內,劇烈的燃燒起來,不過一瞬間,將他焚化殆盡,連一點殘渣都沒有剩下來。即便如此,我依然沒有大意的將地面那火焰圖騰繪制完成,過濾了台子上每一寸土地之后,才慢慢消卻,這個時候,整個台子早就千瘡百孔,地表也比原來下陷了許多。

  不死怪物終于被殺了個精光,下面就是我和翼人們的較量了。但是木乃伊呢?它究竟在那里呢?亡靈們真的沒有說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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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的遺寶 卷二三六 原來就是你

 

  ……

  我和翼人們的較量其實應該私自解決的因為我的全部心思都在那個直到自己手下全部死光也沒有露面的木乃伊身上。

  碧曼莎可不管我是不是心不在焉,就是亡靈叫喊之后她猛的一個箭步竄到了我的面前,狠狠一拳封在我的眼睛下把我打倒在地。原本還瘋狂的為了自己看好的種族大叫著什么的亡靈觀眾們一下子卡住了,傻傻的看著按著眼眶在地上‘唉唉’痛叫的我這個時候,我那里有剛剛干掉卡雷.阿爾薩斯那種不可一世的樣子?簡直讓人腦筋轉不過來嘛~!!

  碧曼莎也沒有想過居然一下子就打中我她這第一拳根本就是虛晃一招啊?看到我賴在地上不起來,不由得苦笑著問我道:“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啊?別忘了,你可是答應過我們的。”我放開已經發青的眼圈,忿忿的嚷嚷道:“和你們打我一點東西都沒有,那個混蛋亡靈居然敢騙我,說什么后面還有一個厲害的木乃伊的,現在冠軍就要產生了,那個家伙在那里啊?”

  亡靈們聽到我的叫嚷,一下子混亂了起來,根本沒有把我和木乃伊之間的矛盾轉交給上面的那個亡靈引導者連忙叫了起來:“它是我們島上這一次抽選出來的代表,你們分出勝負之后還要和它交手才能夠決定最后的冠軍,你著什么急啊?”

  我猛的從地上竄了起來,尋聲狠狠的盯在這個家伙的臉上,聲音大的所有在場的家伙都能夠聽得見:“假如你敢騙我,我是絕對不會饒了你的。亡靈雖然沒有辦法殺死,只能夠淨化。但是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卻是有很多種,如果木乃伊不出現,那么你就慢慢的享受吧……”那家伙眼睛一下子瞪了起來:“你是在威脅我喽?”

  我冷冷一笑:“不是威脅,而是一個警告。”那家伙更是憤怒,成為一個亡靈之后,就再也沒有一個非亡靈生物敢這么和他說話了,和藹不代表他沒有脾氣,何況在他生前就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聽到我的聲音之后,他一下子從觀眾席位上竄了出來:“哎呀,你居然有膽子敢警告我?分明沒有把我們這些活死人放在眼里么,我不管你是不是和那個家伙有過節,反正你要是不給我道歉,就永遠也沒有可能見到他了。因為我現在就會要你知道,你這種能力除了能讓我們看熱鬧之外,什么也不是。”

  我突兀的笑起來:“我其實很想等那個木乃伊出現之后給你道歉的,至于現在沒有證實他的確會出來之前,我沒有必要說什么,你不爽也好,憤怒也罷,和我沒有什么關系,如果你想用什么證明你的那些屬于精神系的魔法能夠對我造成什么后果的話,我也無所謂,只要你不會后悔就行了。”看著我們兩個越說越僵,其它的亡靈連忙出來緩解。

  做裁判的亡靈干咳了幾聲,而后道:“我們亡靈和龍族之間並沒有什么矛盾,或者可以說還很密切,畢竟龍族的暗黑龍在過世之后也會自然轉化成亡靈,更是我們亡靈一族最強大的存在。雖然這些老前輩大多不會到我們亡靈島上來居住,只會逗留在龍島的葬龍淵。但是對于此,我們這些普通的小亡靈都是從心往外景仰的。現在為了這么一點小事情弄得這么僵持,實在不是我們希望見到的事情。說起來,這件事情完全就是一個誤會,不就是那個全身繃帶的家伙么?馬上要它出來不就行了?”

  我原本也沒有想和這些亡靈沖突,雖然它們這么折騰自己讓我非常的不爽,但是我還沒有必要因為一點口角就把這些亡靈怎么樣……即使我擁有亡靈族的唯一天敵神器[鎮魂]也是如此,我還算是比較仁厚的吧。倒是那個家伙不是很領情,雖然表面上沒有反駁,卻不干不淨的小聲嘀咕起來。很景仰那些暗黑龍魂形成的亡靈龍么?我看不見得吧,這些根本沒有見識過亡靈龍的恐怖的家伙們這么說根本就是一種托詞罷了。不過,也無所謂了,受到我壓力的影響,最后的結果已經改變了。

  如果我和亡靈起沖突,翼人無疑的會選擇站在我這一邊兒,然而,當亡靈決定讓我先和那個木乃伊較量的時候,她們又不高興了。真是不大明白她們心里在想些什么,難道她們真的那么想打敗我么?我不認為自己什么時候引起她們的不滿了啊?

  不過么,即使她們心里不高興,卻也沒有破壞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這個機會的意思。萊卡在代表翼人族表示棄權的時候,除了給我面子,更多的則是希望我不要和亡靈之間弄得太僵,她這么為我著想,我說不感動絕對是騙人的。

  雖然翼人的生理結構和其它種族都不大一樣,但是我依然將她看做自己的紅顏知己。我不知道這個算不算背叛了月妮和自己的承諾,但是這種精神上的東西應該無傷大雅吧?我這么的安慰著自己,向反復叮囑我小心的萊卡露出感激的微笑。

  期待已久的木乃伊終于再次出現了,和原本全身髒亂的他相比,現在的它已經顯得不那么狼狽了,同樣是用兩寸左右的布條將整個身體都纏了起來,但是現在卻顯得非常的干淨和矯健。我奇怪的看著眼前這個家伙,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這個身體我居然會覺得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一樣。他面對著我,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但是一對兒散發著碧綠色光芒的瞳孔卻爆射出難以形容的仇恨和怨毒。我不屑的哼了一聲,我才是那個應該憤怒的人吧?這個混帳又該死的家伙。

  亡靈裁判難得的從上面落下來,比畫著我們兩個,開口道:“雖然我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么事情,不過現在正是你們之間解決掉它最好的機會。按照慣例,這最后一場永遠都是死斗,你們當中不死掉一個是沒有辦法完結的。也不要想逃走之類的東西。如果想棄權,最好現在提出來,等一下就沒有這個機會了。”棄權?我當然不會的。讓我沒有想到的就是對面的這個明明知道我實力的家伙居然也沒有選擇棄權,倒是讓我白白的擔心了一下。

  確定我們沒有棄權的意思之后,亡靈裁判再次騰身在半空,高聲叫嚷起來:“那么現在就是最后最關鍵的時候了,得到冠軍的究竟是誰呢?是幸運的直接成為了我們亡靈島的代表木乃伊先生,還是一路凱歌直殺到最后的龍族選手?無論是那一個,無論他們在獲勝之后提出了什么要求,我們,我們這些亡靈都將因為他們的一句話而忙碌起來。我們將因為他們的一個願望而奮力的拼搏,直到完成它……因為我們是亡靈,說一不二的亡靈。下面,最后的決戰馬上就會開始,封台。”

  隨著它的叫喊,一道由十幾個亡靈族的超級高手合力控制的透明的護罩籠罩在最后的決斗台子上面,完全的隔絕了里面和外面的所有聲音和能量的波動。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只能用眼睛確定究竟在台子上發生了什么,判斷誰才是最后的贏家。

  在護罩里面的我發現這個護罩的誇張,不客氣的說,我們兩個不死掉一個的話,即使聯手也沒有可能在里面打破這個玩意。

  我甚至都懷疑,這個護罩連萊卡那個變態的招數[破碎虛空]都沒有辦法沖出去。或許它已經可以算是某種絕對的防御吧?

  發現我在觀察這個護罩,木乃伊突兀的尖笑起來:“你在為自己找逃命的路線么?別癡心妄想了。當這個蠢貨在唯一能夠殺死我的時候眼巴巴的看著我說了幾句漂亮話之后離開,當你這個白癡在我拿到暗系神晶的時候沒有阻止我,當你這個家伙得罪了這個和我有同樣生命波動的家伙的時候,你的努力就已經注定了都是徒勞的。當我們利用機會成功的結合成一體的時候,你的命運早就已經決定下來了。也就是說,你注定了要死在我的手上,哦,不,是死在我們的手上。”

  我冷淡的看著這個家伙突然之間的唠叨,不耐煩的哼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之前的我或許還顧及著你什么,現在你根本就不被我放在眼里。你應該就是很久之前那個暗黑的偽神吧?拋棄自己的身體,控制了聖武的帝王寅離達成你肮髒的野心。恩?現在想起找回自己的身體了?白癡,沒見過一個比你還蠢的家伙。真不知道還有什么人能夠和你的生命波動相同,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難道現在還有和你一樣蠢的人么?是誰啊?能不能讓我開開眼界?”

  和我的鎮定相比,它就顯得暴躁多了。聽到這種諷刺,一下子低吼出來,不過卻仿佛壓抑什么似的並沒有上我的當,反而向后退了幾步,不過退是退了,它倒是沒有心情聽我漫罵,喃喃自語著開始釋放魔法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居然失算了。如果和翼人象征性的比一場,那么到了這個時候就可以使用魔法了。現在,我雖然也可以使用魔法,但是萬一因為這個而失去資格,還真是有點冤枉了。最倒霉的就是,現在這個全封閉的空間里面,根本沒有辦法向亡靈詢問一下。

  等,等等,看我想到什么了?既然是全封閉的空間,它們應該只能用眼睛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只要我不使用魔法就行了,可沒有說過我不能夠用元素能量破壞對方釋放魔法。嘿嘿,就仿佛當年那樣,在這個木乃伊准備魔法的時候,加了一些由自己控制的魔法元素進去,而后幫著它更加輕易的完成了魔法。它雖然也發現了奇怪的地方,卻並沒有深究,就那么向我釋放。

  我冷冷的一笑,突兀的啟動了自己控制的元素能量,它釋放的暗系高級魔法[吞噬天地]一下子卡在了那里,使得它原本的計劃輕易的被破壞了。也正是魔法失效,而元素能量四散失去控制的時候,我准備利用這些魔法元素反擊的念頭嘎然而止,反而借著元素能量的波動向木乃伊竄去,仿佛燃燒起來一樣的手刀狠狠的向它的脖子劈落。

  魔法失效的結果並沒有讓它吃驚,似乎也沒有想到是因為我的破壞,忿忿的罵了一聲之后,靈巧的閃開了我的攻擊,倒是讓我驚訝了一下子。然而真正要我驚訝的還在后面呢,他的身體讓開我的攻擊之后並沒有后退,反而彈簧似的折了回來,雙手一下子抓到我的肩膀,用斗大的腦袋狠狠的一個頭錘砸在我的額頭上,將我整個砸得向后倒退了出去。

  我整整滑行著倒退了近十米,接近護罩邊緣的時候才停了下來,搖晃了一下有點發暈的腦袋,神色古怪的看著飛快逼近的木乃伊,它居然要跟我進行近身的格斗?它應該是一個魔法師吧?難道這個就是他所說的結合成為一體么?

  時間自然不允許我多做思考,面對身手敏捷的它,我並沒有后退的迎了上去,反正現在我這個身體變態的結實,倒也不在乎受到這樣的打擊,歪頭閃開它再一次的頭錘,我反手一刀切在他的喉嚨上。可惜,他現在已經不是活生生的生物了,這種位置已經不再是它的要害,我的攻擊雖然將他打得向后仰了一下,卻並沒有帶給它實質上的傷害。

  我閃身爆退了數步,揉著自己有點酸痛的手,心里忿忿。看起來,這個家伙的身體也不會比我的差,究竟怎么會變成這樣呢?它不是已經被封印了嗎?難道說在結合的時候也能夠將封印解除么?這么想著,我的動作卻沒有一點遲疑,身體仿佛扭曲成一道虛影,詭異的出現在木乃伊的身側,這一次我並沒有對他進行攻擊,反而一把抓向它身上纏繞的布條。

  木乃伊似乎非常不高興我的行為,有點驚慌的向后退卻,而后又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反身沖了回來,無視著我同樣的拉扯,悶聲低吼了一聲:“亢貓有悔……”我整個的呆了一下,正是這個遲疑,使我沒有躲開它的攻擊,被狠狠的一記撞掌按在胸口上,然后翻滾著倒跌了出去,狠狠的摔到了台子上。而他身上被我扯著的布條也被慣性掙得寸寸碎裂,露出它陰冷的面孔。

  我慢慢的從台子上爬了起來,扔掉手里的碎布,抹去了嘴角的鮮血帶著一種恍然的神情點頭道:“難怪,難怪。居然是你這個窩囊的獸人王子,究竟是你自己你貢獻出自己的身體呢,還是被人家奪走了軀殼呢?我對你還真是景仰有佳呢。”

  木乃伊,或者說是桑陰冷的哼笑起來:“如果沒有你,我們之間或許都不會有什么交集,但是現在卻是不可以分割的整體。沒有人比我們更和諧,我們擁有同樣的野心,同樣的敵人,同樣的性格甚至同樣的生命波動。只要干掉了你拿到冠軍,亡靈族就會在我的帶領下進軍整個大陸,將你們欠我的東西全部拿回來……”這么說著,它飛快的從背后抽出一根古怪的法杖,輕輕搖擺了一下,得意的道:“你被我打傷了吧?恩?還真是不幸的事情呢。嘿嘿……”

  我眯縫著眼睛看著它手上的古怪法杖,僅僅是那法杖頂端的三菱形尖頂王冠就能夠讓我確認它的身份了。是的,它就是我的目標——國王的權杖。直到現在親眼見到這個東西,我才發現,原來它並非僅僅是一個權利的象征那么簡單。最少,它應該是一個頂級的魔法過濾器,當它被木乃伊桑拿在手里之后,桑身上的元素能量就精純起來,帶給了我很大的壓力。

  我微微聳了一下肩膀,既然知道他可能擁有的能力,那么我就不應該將主動攻擊的機會拱手讓出去。就是在它法杖到手的一瞬間,我反手一抓將神器[霍東尼的咆哮]拿到手里,拉開弓線狠狠一箭射了出去。它沒有半點猶豫的揮手出去,將我發出的箭矢整個的抹殺掉,根本沒有發揮任何的作用。我微微一愣,這個東西居然還有這樣的能力?還真是沒有天理哦。

  它似乎認為我已經束手無策,得意而瘋狂的大笑起來:“沒有想到吧?這根被稱為[王權守護]的法杖可是當年排名第一的武器,是所有武士、法師都夢寐以求的寶貝啊,只要有了它,原本不怎么樣的能力也變得難纏起來,更何況現在的我本身的超強實力……你還是任命吧,看我‘吞噬天地’。”又是專門對付武士的魔法,它似乎吃定我不能夠使用魔法的事情了。

  我惱怒的將[霍東尼的咆哮]扔回了空間指環,明白在將這個權杖從它手里打掉之前,即使是神器‘鎮魂’也沒有太明顯的效果,恐怕它都比我堅持的時間長。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我根本不會考慮。然而,我真的無計可施了么?我的嘴角浮現一絲冷笑,如果有人認為我的能力都是建立在武器的基礎上,那么就太小觑我了。這么長時間以來的自我磨練,等的不就是這一天么?現在的我終于沒有了繼續壓抑的理由,自我釋放的時刻終于到來了。

  它的魔法完成了,一陣陣的吸力憑空出現,影響著我內息的濾動。不過這個魔法真正的能力是吸食生命能量,對于內息的效果就不怎么樣了。借著這個機會,我的身體每個地方都仿佛呼吸一樣的吞吐起來,四周的空間隨著我這種吞吐慢慢的波動起來。一陣陣詭異的呼嘯憑空出現,隨著我的身體膨脹、收縮的不斷變化而蠕動著。

  它眉頭皺了起來,放棄了‘吞噬天地’這個魔法,將權杖當作一種格斗性武器向我沖了過來。

  我陰冷一笑,身體用不會比短距離空間傳送遜色的速度出現在木乃伊桑的身側,效仿著它剛剛揍我的姿勢將蘊涵了正反兩種不同性質火焰的雙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位置。仿佛陰陽魚一樣的火焰波動出現在我的背后,被這種古怪的旋力擊中的它橫向翻滾了遠遠的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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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的遺寶 卷二三七 真實木乃伊

 

  非人之領域卷二三七真實木乃伊

  ……

  擁有聖潔、淨化、莊重等特性的黃金色聖炎,擁有陰翳、污染、詭秘等特性的暗青色地獄火兩種完全相反概念的火焰同時釋放,並且在我的控制下出現了融合、排斥良種極端的效果,即便是控制力出色的我也因為兩者的不和諧而將原本的傷勢弄得更重,更不要提直接受我一擊的木乃伊桑了。他飛快的用權杖在自己身上掃動著,意圖將我釋放出來的火焰撫平。

  或許權杖真的屬于神器范疇,在他的忙碌下赫然將我散發出來的火焰分離並且驅逐。我眉頭緊鎖,連這樣的攻擊都沒有辦法?那么我究竟要怎么對付這個家伙呢?重新站起來的它臉孔扭曲著,全身微不可查的顫抖著,我慢慢的鎮定下來,剛剛的攻擊並非什么效用都沒有,這個結果已經足夠了。重新將手提起來,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斡旋,收束在胸口。

  它緊緊的咬著牙,喉嚨里面發出了垂死的野獸擇人欲噬的低吼,帶著一絲踉跄的向我沖了回來,桑的格斗技巧‘臥貓藏爪’展現在我的面前,我不斷的用充斥著火焰的手擱擋著它劃在前面的飛舞起淡淡虛影的爪子,心里明白最危險的反而是它收在背后的那只抓權杖的手。我對于近身格斗並不十分在行,但是我的反應或者應變能力絕對是一頂一的好,也正是因為這個,才能夠在他如此瘋狂的一輪強攻當中勉強支撐下來。然而,身上不斷出現的大小創傷卻證明了現在的我絕對不輕松。

  我自然不能夠任由它一直這么下去,當它習慣性的一爪之后飛腿出來的時候,我夾雜著聖炎的左手化拳為掌,反手一把抓住了它的腳脖子,而后運足了全身的力道旋身,將它的身體輪將起來,狠狠的拋飛出去。剛剛送開抓它的手,我的身體就尾隨沖上,收回了酸痛的左手,右手卻蕩起一層暗青色波動出現在它小腹的位置。

  木乃伊桑眼睛綠色的光芒一下子明亮起來,完全放棄了對自己的防御,反而輪起了一直藏匿的權杖迎著我的肩膀抽擊而下,我條件反射般的一個短距離空間傳送閃了出去,落在它的身后,心里惱怒之間,一連數個由兩種不同火焰加上暗系元素能量形成的‘雷’塞到了它殘破的衣服里面。反正我已經無意當中破戒,那么就全力干掉這個家伙好了,其它的一切都無所謂。

  它似乎也發現了我的變化,有點慌急的頻繁的揮舞起了權杖,意圖將我逼離它的身邊,但是對于能夠使用魔法的我,這些根本都是徒勞的。又是幾個‘雷’依附在它的身上之后,我猛的向后退卻,而后開始了引爆……一連串的爆炸響起,連那堅實的防護罩也開始波動起來,煙塵四濺,沙石橫行,等到爆炸聲稍緩的時候,他刺耳卻帶著沙啞的聲音尖呼起來:“你太小瞧我了,這么微弱的攻擊就想把我怎么樣么?蠢貨,看來你還沒有明白我這個身體是怎么一回事兒啊?”

  一陣旋風被它揮舞著權杖掃了出來,它扭曲著面孔四下環顧:“出來啊?你不會就這么一點能耐吧?出來啊?”

  我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它的背后,狠狠的一記‘陰陽撞掌’砸到它的后背上,就是我的雙掌按在它的后心位置的時候,它下意識的用手里的法杖反手揮出砸在我的肩膀上,我們微微的一接觸之后向兩個方向跌出,它大口的嘔著腥黑色的血液,踉跄的委頓在地,而我則半邊身子發麻的在地上滑行了一段不斷的距離,軟軟的癱在了台子上。

  看樣子卻是兩敗俱傷了,然而,當它咆哮著掙扎從地面上爬起來的時候,卻整個的僵直了,它手上那根權杖卻只剩下了一個柄,上面都碎裂,不知道掉落到那里去了。它的臉色一變再變,半晌才忿忿的將手柄狠狠的砸到了地面上:“你偷走了我的權杖又能夠怎么樣?沒有王家高貴血統的你根本沒有資格使用它,你根本拿我沒有辦法,我就是任你打也能夠把你累死。”

  我也掙扎著從台子上爬了起來,用完好的手臂揉弄著完全沒有了知覺的手臂,冷哼著道:“你實在太自以為是了,不要以為擺脫了神族封印之后就無所畏懼,這個世界上能夠干掉你的方法可不僅僅是那么一種。”

  木乃伊桑干咳了幾聲,然后用手抹去嘔出來的血液,不屑的哼道:“干掉我?憑你?”這么說著,慢吞吞的站了起來,踉跄著發著抖向我沖了過來:“讓我先殺了你這個只懂得說的家伙吧……”

  我是真的驚訝了,無論怎么想他受到的打擊都只會比我更重。

  但是現在,我依然沒有辦法控制自己身體的時候他卻仿佛都沒有什么大礙了。這個……差別也實在太大了吧?

  然而無論我怎么想,它都已經慢慢的逼近了我,抬起了腳向我的臉狠狠踹了過來。我沒有信心承受這樣的打擊,可以想象,憑我龍族強悍的身體也經受不住的現在,換了我原本人類的身體會怎么樣?應該像用宣紙去修建防洪大堤的感覺吧?

  死死的盯著它那落下的腳,我還算聽話的手狠狠的一推地面,將自己的身體掀翻了出去,而后,飛快的將自己的翅膀釋放出來,憑借它們的扇動脫離了木乃伊的攻擊范圍,遠遠的逃了出去。萬幸這個家伙也並非是看起來那么堅強,一腳落空之后還因為反差重新的噴了幾口血出來,這種后果,倒是讓我的心里平衡了一點兒。我們就是這么僵持著,一追一逃,根本沒有了剛才的火暴效果,外面的亡靈們不滿意的叫喊起來,雖然沒有辦法影響到里面的我們,但是作為一種發洩還是比較到位的。

  ……經過了長時間的磨蹭,我終于從剛剛狼狽的樣子緩和過來,恢復知覺的半邊身子由酸麻轉變成為了刺痛。雖然現在的狀態還不是最好,但是我已經忍耐不住了。我並沒有丁一點兒貓追老鼠先戲弄的意思,我也沒有這個能力,當神器‘鎮魂’出現在我的手里的時候,木乃伊的神色變得很古怪,似乎很驚訝,又似乎很高興,還有更多的則是憤怒。

  它幾乎就是用顫抖的手指指著我手里的神器吼道:“你,你把我辛苦吸收的靈魂弄到那里去了?你怎么可能會使用它的?”

  我微微一愣,反問道:“你的武器?別傻了,這個明明是傳說當中神魔大戰時候留下來的,怎么變成你的武器了?你只是一個偽神而已。”它似乎因為我放走了全部的靈魂而顯得有點激動,口不責言的吼叫了起來:“你懂得什么?如果不是當年我的手下出了叛徒,我早就達成願望了。那里可能被那些弱小的什么狗P神聯手破壞了我高貴的身體,使我的計劃功虧一篑?連靈魂也因為受到了重創而四分五裂?現在,我唯一復員的希望都在這些神靈的靈魂上啊,你,你居然把它們都放走了?”

  我並不是很理解這個家伙的話,但是也知道似乎自己無意當中破壞了一個延續了很多年的大陰謀。

  看著它全身沒有辦法控制的顫抖,我突然開心的大笑起來:“是我放走了她們,那又怎么樣?你氣的想哭又能夠怎么樣?反正你需要的東西全部都沒有了,一切都煙消云散了。蠢貨……”

  這個家伙越想越憤怒,他的身體因為壓抑不住而寸寸龜裂,它有點瘋狂的吼叫著:“這不可能的,你怎么能夠破壞我的計劃呢?你應該老老實實的按照我的計劃把‘鎮魂’的碎片找到才對,你沒有理由懂得使用它的方法啊?沒有理由有能力釋放里面的靈魂啊?究竟是什么環節出現問題了?早知道,早知道我就應該殺掉你,自己去尋找‘鎮魂’碎片才對,早知道……”

  它的聲音慢慢的沉寂下去,我有點愣的看著它的身體一點點的化成泥土碎裂、跌落塵埃,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下一刻,一股子難以形容的恐怖氣息從它碎裂的地方向四周釋放出來,一個枯瘦的完全就是人頭骨一樣的淡淡虛影從那個位置浮現出來,頭骨四周暗黑色的煙霧湧出匯集到一起,形成了古怪的寬大的黑色斗篷,它仿佛能夠吸收光芒一樣的昏暗,讓人頭暈目眩的陰翳。僵冷的頭骨緩緩的向上仰起,空洞的瞳孔位置猛的出現了跳動的豆綠色火焰,它慢慢的將四肢舒展開,我手里的‘鎮魂’突兀的脫離了我的控制,激射到它的身邊,被它從袍子里面伸出來的一只骨骼的爪子抓了個正著。

  我干吞了一口唾沫,怯怯的向后退了幾步,眼見著那‘鎮魂’的外型發生根本性的變化,慢慢的拉長,扭曲,而后在彎曲的頂端猛的彈出一道碩大的泛著血色的彎刃,最后變成了仿佛鐮刀一樣的東西。這個時候,不僅僅是我,外面的那些亡靈也呆住了,沒有人不曉得這個家伙的身份了。傳說當中在眾神大戰之后失蹤的亡靈之皇——死神。

  正是因為死神的失蹤,亡靈們沒人管轄才會逃出亡靈自己的空間,在這個地方占據一個島。正是在死神失蹤之后,其它的神靈拿龍族等一些強大的種族毫無辦法,只是偶爾在發現自己控制不了的力量出現的時候,降下神罰。現在我有點明白究竟發生什么事情了,很明顯死神就是因為某種野心的敗露而在准備不是很充分的時候,受到了其它神靈的圍攻。

  最后的結果自然是死神失敗,靈魂以及這個傳說當中的終極神器[靈魂收割者]都被破壞,流失在大陸上。

  至于神罰是不是為了避免它找回自己全部的靈魂才出現的,我就不敢肯定了,但是,其中一部分靈魂首先依附在暗黑偽神的身上是絕對不會錯的,而后,它找了一個機會拋棄了原本的身體,進入了寅離身體,控制了寅離的靈魂。或者,寅離的靈魂根本就是死神靈魂的碎片也不一定,后來,倒霉的它還沒等湊齊[碎片],就因為另外的偽神出現的意識破壞了計劃,受到了長達千百年的鎮壓個封印,不過它偽裝的很好,神靈也沒有發現這個被施加了暗系終極轉生魔法的家伙就是自己原本的敵人。

  再后來,它最后一個逃脫的機會卻被我和老爸無意當中引出來的神罰給破壞了,不得已的它只能放棄了原本的身體重新開始。而后在吞噬大量的靈魂修補自己的殘缺的時候,無意當中發現了我的身上居然已經有了很多[靈魂收割者]的碎片。

  所以它放棄了直接殺掉我,吞噬掉我的靈魂的計劃,反而留下了一句古怪的話之后離開,而我並不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人算計在內,也同樣的沒有讓它失望。直到后來,我突然的強大讓它有了措手不及的感覺,當它發現我不需要使用‘鎮魂’就能夠干掉它的時候,它選擇了退避,並且瘋狂的吞噬了靈魂提高自己。目的就是要我在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使用‘鎮魂’。

  但是,事實的發展卻偏離了它的計劃,我居然從典籍上見到了一些‘鎮魂’的使用方法,也正是在我嘗試著將它們組合到一起的時候,引發了某些不確定因素,將它辛辛苦苦收束到里面的屬于神靈的靈魂補品全部放掉了。如果不是當時我的身體有資格作為引發‘鎮魂’不穩定的載體,都是沒有用處的,一切只能說是這個家伙倒霉罷了。

  桑的靈魂似乎也是死神靈魂的一部分,但是即便如此,它的靈魂依然不怎么完整。沒有了那些靈魂補品的存在,基本上它只能想辦法找到其它的碎片了,這個結果自然讓期盼了千年才有這么一個機會的它因為失望而抓狂,正因為這樣,它才顯露出自己的真身,准備把我徹底干掉。而無疑的,即使它的靈魂不完整,現在的我也絕對不是它的對手。

  這些念頭飛快的在我的腦海當中閃過,使我感到非常的沮喪……等等,看我想到什么了,現在顯露出真身的它仰仗的無非是外面防護罩,因為有了它,才使它不會被神靈發現而再次遭到圍攻。那么現在的我唯一活命,或者說干掉它的機會也正是這個它因為惱怒而頭腦不清楚的現在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把握才行,憑我自己是沒有辦法達成目的了。

  肅立的它終于將腦袋向我的方向轉動過來,一股無形的壓力猛的施加下來,拿定主意的我已經鎮定下來,將全部的能力施展出來和它周旋。龍威和它的氣勢撞到了一起,空氣都迸發出混亂的震動聲……很明顯我是處于劣勢,被對方的氣壓撞得向后跌退了數步,但是我卻毫無懼色,曾幾何時我都是和那些遠比自己優勝的對手周旋而不落下風,曾幾何時我都是能夠利用機敏和詭變而占據上風。現在,我面對的可能是唯一的一個連戰勝希望都沒有的家伙,我認為自己最少能夠保住性命。

  我雖然是這么認為的,但是這個死神殘魂卻不這么認為,它冷漠的骷髅面孔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然后用[靈魂收割者]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絢麗的弧線,跌宕著那種吞噬一切的詭異感覺向我狠狠的劈下來。那鐮刀距離我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我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和身體出現古怪的隔閡,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呼喚著我靈魂離開身體一樣,這種感覺險些讓我直接崩潰。

  反手成爪狠狠的抓在自己的手臂上,劇烈的疼痛喚醒了我漸漸萎靡的精神,我的身體終于在最后一刻聽話的閃了出去,險之又險的讓開了對方這種不過是最普通的一記攻擊。但是這種成功的閃避卻讓我明白了如何堅持下去和最基本的和它對抗的方法,只有最堅韌的精神才能夠抵抗它那種對靈魂的誘惑和吞噬,在不斷的用傷口刺激自己的條件下,我堅持住了。

  它反復幾次攻擊都被我成功的躲閃之后,慢慢的停了下來,陰冷的哼了起來:“你有多少血可以流出來的?不要以為這個就是對付我的方法,你根本就是自尋死路。”我因為疼痛的胳膊微微的抽搐著,金黃色的鮮血順著手臂滴落到台子上面,慢慢的沿著高低的台面流動著,現在已經沾染了很大范圍的地方,按照這個比例,我身體里面能夠流出來的還真是不多了。

  我勉強搖晃著腦袋,努力使自己因為失血而暈眩的腦袋清醒過來,狼狽的樣子可不正是戲弄我的死神希望看到的么?不過我又怎么可能甘心讓它這么得意?勉強的反駁道:“你這個白癡懂得什么?我寧願這么堅持而死,也不要死在你的手上。我的靈魂將隨著我的死亡而完全的湮滅,絕對不會成為你復員的一部分,哼,你的計劃永遠都只會毀在我的手里。”

  死神殘魂陰冷的哼唧起來:“你也就是剩下這么一點動嘴的能力了吧?愚蠢的究竟是誰呢?我根本就沒有想過吞噬你的靈魂,因為我要將你的靈魂永遠的囚禁在[收割者]的里面,永遠的享受那種不生不死的感覺,永遠……”

  我突兀的笑起來,聲嘶力竭的笑聲打斷了它的話:“你別做夢了,你以為我就會任你擺布么?我可不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只要我用自爆炸開這個防護罩,你依然存在的消息就會傳出去,那些神不會任由你找到自己全部的靈魂的。你慢慢的享受吧。”

  它根本不在乎我的威脅:“憑你就想打破這個護罩?會不會太自信了一點?何況我會任由你這么做么?”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一字一頓的道:“我當然知道自己還差了一點,但是你以為我這么放自己的血是為了什么?我的血可是最純淨的聖炎力量,再加上我自爆之后使用的地獄火,這種威力,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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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2:49:35
龍族的遺寶 卷二三八 一切從頭來

 

  ……

  死神殘魂並沒有恢復自己原本全部的記憶或者能力,也正是因為這個,它才會因為對自己現在沒有信心而越發的謹慎起來。

  我需要利用的也正是它這種根本沒有必要的謹慎,不能說是因為我給它吃的苦頭引起了它的警覺,只能說,它的精神再也沒有辦法承受同樣一種打擊了。謹慎的它現在就表現出少許的驚慌,原本那種優雅的氣度完全的不見了,氣急敗壞的它的腦袋飛快的盤算起來,想的並非是我所說的究竟是不是真實的問題,而是自己需要用什么方法趕在對方自爆之前干掉對方。

  這兩個之間的區別絕對不小,當我在它瞳孔當中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微微的放下心來,幸好現在的它不是十分清醒又被這么長時間的折磨磨去了從前的傲氣,否則我還是死定了。松了一口氣的我故意尖銳的笑起來:“看起來你這個狗P的神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嘛?我這么一個小小的,在你們心目當中仿佛蝼蟻一樣的角色也能夠將你逼到絕望的邊緣啊?嘿嘿嘿嘿……”

  它裝成渾不在意的樣子擺動著鐮刀,鎮定的道:“你想自爆就自爆好了,剛剛被你釋放出去的那些神魂根本沒有可能派上用場,刨除這些,剩下的那些根本就奈何不了我。等到它們恢復差不多的時候,我早就找回自己全部的靈魂了,你的自爆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對我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傷害。”我呆了下,它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萬一那些神真的沒有什么用怎么辦?

  就是我這么遲疑的一瞬間,醞釀許久的死神殘魂電光火石一樣沖到我的近前,全力舞動著手里的巨型鐮刀劈砍在我的身上,將我的身體一分為二,向兩方向迸濺。死神殘魂沒有得手的興奮,飛快的轉頭回來,鐮刀脫手飛出,盤旋著形成一道漆黑的暗系旋風向使用了短距離空間移動的我斬來。雖然我已經有這種心里准備,卻依然覺得有點吃不消,它的攻擊實在太快了,在我的意圖還沒有實現的時候,就已經將我的落點判斷得八、九分准確,加上攻擊范圍的誇張,讓我連真的自爆機會都沒有。

  它的戰斗經驗實在駭人聽聞,憑借一柄碩大的鐮刀也鬼魅一樣的移動速度,就將我逼迫在不斷的移動當中,連停下的機會都沒有。似乎它也發現我短距離移動的弱點了,也就是每一次的移動范圍實在太小了。四、五米的距離根本沒有辦法脫離它的無差別攻擊,更讓人氣憤的就是,它似乎是有意無意的將地面沾染的血液都用暗系能量慢慢的腐蝕了。

  我狼狽的鼠竄著,眼睜睜的看著它將剛剛大出血才達到的意圖慢慢破壞卻無計可施。雖然也曾經用攻擊期望影響到死神殘魂,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眼見著一切努力都要毀于一旦,我終于惱怒的直接向死神殘魂沖了過去,一邊聖炎一邊地獄火的組合狠狠的向它的腦袋印下,似乎都不在乎那咆哮著劈落的鐮刀了……一瞬間,外面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位置,大氣也不敢喘的死死盯著我們里面發生的一切,那一瞬間所發生的事情就能夠決定很多生物的未來的命運。

  確認我真的是情急拼命的死神殘魂終于放棄了戲耍的念頭,無論是誰也沒有辦法忽視兩種最極端的能量相互接觸所爆發出來的終極威力。破壞或者說防御這種威力唯一的方法,就是用一個比這兩種單獨一個都強大的力量將之重新隔離,死神也正是這么做的,卻不知這一切也正是在我的設想當中,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在欺騙什么,因為假如它不按照我所設想的進行下去,那么我唯一的一條路就只有盡力的和它同歸于盡,這是失去和它抗衡的我能夠達到唯一的程度。

  正是因為我這種心思,才使得經驗豐富的死神也沒有任何的懷疑,也可以說,它即使懷疑對于事情也沒有辦法影響。一切都已經注定了,就仿佛生老病死一樣正常。就是在它勉強拋開傾長的鐮刀揮舞著手臂卡在我的兩只手中間,猛的將自己全部的力量迸發出來的時候,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的我將剛剛壓抑的身心全部釋放出來,依然是發生在這么一瞬間……

  我全身的衣物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樣的被狂猛的火焰元素直接汽化,雄厚的能量讓死神也不由得駭然,這些力量雖然不是我現在能夠完全控制的,但是卻不影響我對它的引爆。是的,原本我就沒有奢望自己那么一點不大聽話的力量能夠做到什么,但是純淨的屬于聖炎的我的能量和它屬于黑暗的死亡能量之間迸發出來的就絕對是我想象當中那種力量了。

  沒有人能夠想到這種碰撞會出現什么樣的后果,我不行,死神也不行……那一瞬間,我只感覺到了一股無法抗衡的力量將我們向兩個相反的方向彈開,狠狠的砸到護罩的我們唯一的感覺就是那護罩仿佛蛋殼一樣開裂,四散,而后圍坐著給護罩加持能量的亡靈們吭也不吭的淡化消失,下一刻,狂暴的能量瘋狂的向四周迸發,席卷了整個空間,將堅固的城堡轟塌……

  沒有人會在這樣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各種能力的學習正是為了在這樣的環境當中保住性命。當那一道璀璨的無法形容的閃光從亡靈島上亮起,並且席卷了半個星球的時候,當那一股子完全可以毀天滅地的力量向整個星球蔓延的時候,星球上原本元素的平衡被徹底的打破了,無法預料的事情接踵而來。

  亡靈島中間的山脈仿佛上面積雪一樣融化在那光芒之中,使用了各種空間技巧逃散出去的家伙們並沒有能夠完全躲開隨后的余波,紛紛從海上墜落。一道道的沖擊以亡靈島為中心向四周濺射,囂張的海嘯和暴虐的龍卷不算突兀的出現在周邊的地區,沒有一點預兆的席卷了附近的龍島以及大陸沿海的地區,加上大量的地震和沉寂多年的火山噴發,損失根本無法估計。

  受到如此打擊的天鑒帝國和商業聯盟等人類國家再也沒有余力發動戰爭,獸人族和矮人族卻不知進退的堅持下去,結果被反撲的翼人族險些滅族。大量森林的死亡和天災使得那些隱居起來的妖精等民族無法繼續生存下去,紛紛走出了封閉的山野,慢慢的融合到人類社會上來,直到這個時候,妖精們才發現自己那種想法和理所當然的作風在人類社會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亡靈島徹底從海面上消失之后的兩年間,大自然的變化慢慢的緩和下來,在對抗大自然天災這么久,人類和其它的種族不得不聯手起來,直到一切平息的時候,各個種族已經融合到了一起,少數還因為某些原因進行異族之間的通婚,難分彼此了。

  從亡靈島上幸免的人們都回到了自己原本的民族,不過它們都非常一致的緘口不言。沒有人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也沒有人能夠從這種結果上得到什么正確的推論。但是,幾乎所有的對能量變化很敏感的生物都在天災發生之后感受到了無數個強大的無法形容的神聖氣息出現在了亡靈島左近的位置,足足將近一年之后,才慢慢的消失不見。

  這些可以被稱為是神的生命體很明顯就是在尋找什么,但是是不是找到了就沒有辦法得知了。

  ※※※※※※

  我的身體即使是強壯的龍族身體卻也沒有辦法在那種爆炸中幸存,在我的精神魂魄也險些完全消失的最后關頭救了我的卻是我懷里的那顆龍珠。想來也是,這個家伙連星球毀滅的災難也有辦法苟且偷生,出手救下我的靈魂還不是小事一件?

  當我恢復了些須意識之后,發現自己赫然身在一個古怪的無法形容的奇異空間里面,大大小小的怪獸形象就那么在仿佛一片虛無的空間里面扭動掙扎著,發出無聲無息的叫喊。它們對于我的存在似乎非常的驚訝,發現我清醒過來之后,就飛快的盤旋在我的身邊,用各自古怪的瞳孔不斷的打量著我,我有點茫然的看著它們,不大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

  回想自己以前的故事,卻發現除了那些屬于刻骨銘心的事情之外,大多數細節都記不大清楚了,我自然不應該善忘的,也就是說,我的靈魂十有八、九受到了什么創傷,使得一部分事情的記憶不復存在。不過我卻沒有什么失落的,既然失去的都是那些無所謂的東西,我也沒有必要找它們回來,只要我能夠記得南、萊卡;記得月妮和月月;記得我過世的父母;記得我的生死大敵就足夠了。一念及此,我猛的竄了起來,現在那個該死的家伙怎么樣了?是不是被那些神靈找到並且殺死?

  月妮她們怎么樣了?哈迪老師呢?亡靈島是不是還存在?我現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我應該怎么離開?

  一連串的問題不斷的出現在我的腦袋里面,險些把我逼瘋,最后拿出了在哈迪老師手下學習時的習慣,將這些東西全部拋之腦后,開始琢磨現在自己所在位置的問題。也就是在我鎮靜下來的時候,那些混亂的怪物影子飛快的向兩邊分開,讓出了一條寬闊的道路出來,龍珠那原來本體的樣子及其囂張的走到了我的前面。我迷惑的看著它,茫然不知道這個家伙究竟是誰了,想想也很正常,它對于我來說原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到是沙丘和水銹兩個家伙我記得更加清楚一些。

  似乎發現了我的迷惑,它也沒有任何意外的樣子,非常干脆的道:“雖然你可能不大記得我,但是這些都沒有關系,你只要知道你的靈魂是我拯救出來的就好了。不,不僅僅是你的靈魂,還有我利用你身體崩潰之前的能量將你的那些同伴送到了大陸上某個地方,她們應該是安然無恙的吧……”我虛幻的臉上眉頭一揚,有點興奮的道:“你是說我的那些同伴都沒有什么事情么?”它理所當然的點頭:“反正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里面,既然我想找你幫忙,就順手幫你一下了,沒有什么的。”

  它自然說的輕描淡寫,但是這個對于我的意義卻非同小可。我雖然還不知道它找我做什么,但是在內心里面暗下決心,如果是力所能及的事情,絕對不會推脫。它發現了我神色的變化,微微一笑,繼續開口道:“現在你就在我構建出來的專門儲存靈魂的世界里面,也就是那顆你不怎么在乎的龍珠里面。至于它現在似乎正在海上漂泊,也不知道會到什么地方去。”

  微微一頓,又道:“當然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我雖然能夠給你重新塑造身體,但是這個世界上卻沒有我能夠下手的材料,也可以說是能量。如果你能夠給我幫忙了解下那些能量構成的話,我想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了。你覺得怎么樣?”

  不等我說什么,它突兀的神秘兮兮的道:“或許你還不知道,那個似乎是什么死神的家伙因為靈魂融合之后還不是很穩定,一下子又重新碎裂,隨著爆炸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有你重新得到身體,才能夠去找尋它們並且完全的消滅,是不是?”

  我根本沒有任何思考的點頭答應,不僅僅是為了報仇,僅僅能夠重新擁有身體,就是無論什么靈魂也沒有辦法無視的誘惑。

  ※※※※※※

  說起來也真是的,原來我失去的記憶並沒有徹底的消失,而是在不經意當中慢慢的恢復著,當我發現有些事情居然會讓我頭痛的時候,毅然決定做一個卑劣的家伙,將那些不大隨心的事情[忘記],哪怕是偽裝的一種忘記,但是只要我不表示出來,就也沒有什么了。過去的事情能夠過去,我是不會懷念的。自私么?我也這么覺得,卻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

  龍珠的理解能力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很快的就將這個空間的能量了解個通透,之后就是漫長的塑造身體的過程。直到兩年半之后的某一天,和我原本樣子加上混合了它的某種審美的身體被它塑造出來。最讓我無奈的就是,直到我進入這個身體並且取得控制和所有權的時候,才發現了某些不同。比如說,龍族特有的古怪翅膀,比如在氣憤的時候瞳孔會變成龍的樣子。

  除此之外,就是那種完全由能量形成的身體本身帶來的某種特性了。我雖然不知道傳說當中理解元素之心是個什么概念,但是現在的我根本和那些元素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區別,不曉得是不是比理解元素之心更高了一層?總之,原本我就可以輕松的調用各種元素能量了,現在這種事情更是比吃飯還要容易的多,已經達到了心想事成的程度。

  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魔法師這種職業實在沒有任何的挑戰性,如果我自甘墮落的話,恐怕不要多久就連走路也要忘記了。不進步就沒有發展,沒有挑戰就沒有可能自我完善以及強化。成為某種職業絕對不是目的,能夠更好的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才是最終的目的。經過反復的思量,最后還是選擇了大眾化的輔助職業——盜賊。

  或許,我這一輩子都沒有資格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盜賊,畢竟我沒有哈迪老師教導的超脫、內斂以及貪婪和弱小。但是擁有這么一個不光彩卻也不會過分惹人厭惡和注意的身份,還是比其它任何職業都更有理由在大陸上流浪,去尋找那些屬于我的東西以及需要破壞的玩意。于是,當龍珠為靈魂世界里面那些它創造出來的屬于原始龍的魂魄塑造出另外一個身體的時候,當它有人可以照顧不再需要我的時候,我選擇了離開。臨行時候,龍珠並沒有說什么,卻將屬于自己的聯系信號給了我。

  ※※※※※※

  十五天之后,在海上漂泊了很久的我終于被海浪沖上了一座古怪的島嶼。雖然經過了長時間的浸泡,但是現在的我依然沒有一點狼狽的樣子。當然了如果那些警覺的用粗糙的武器對准我的原住民能夠給赤身裸體的我一件衣服的話,我也會更加的處之泰然了。現在,多少還有一點害臊吧……發現我還知道臉紅的原住民倒是將原本的敵意消解了一些。

  “¥#…………*%#¥%!·¥…………%*—……(?”一陣古怪的仿佛鳥叫的語言從其中一個最粗壯的家伙嘴巴里面傳了出來,我費力的辯白著他含糊的語法,搜尋著自己記憶當中學到的關于這種語言的資料。好半晌才在他重復了幾變之后,找到了一些類似的語法,磕巴的用類似的語言回答道:“麻煩您講的再慢一些,我聽不大清楚。”

  發現我居然懂得這種語言,這些家伙顯得非常驚訝,原本幾個指著我要害的武器也被拿開了。他們這些家伙飛快的用古怪的語言交流起來,良久之后,還是那個家伙向我開口說話,這一次,他果然放慢了語速,並專門咬准了每一個發音。我也終于能夠勉強聽懂他說的是什么東西了。“你是什么人?是不是那些凶殘的海盜派來的奸細?”

  我苦笑,海盜似乎都是兩晰族吧?我很像魚人么?況且,在眼下這種時候,即使我是,也不會承認吧?連忙搖頭:“當然不是了,我只是一個因為海難而漂泊到這里的人類。請問您,這里是什么地方呢?距離大陸有多遠?”

  “大陸?”那個男人很是驚訝,好半晌才道:“大陸距離這里倒是不太遠,不過中間卻隔著神鬼難度的[鬼蜮深淵]。”我一僵,知道自己現在在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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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2:50:48
龍族的遺寶 卷二三九 海外的世界

 

  [鬼蜮深淵]是大陸以南一個讓人無法形容的離奇海域大大小小的古怪尖型礁石穿出水面,向天屹立立時千年的風雨卻依然沒有一點被侵蝕的跡象。也正是因為這些古怪的礁石,使得附近方圓幾百里都處于一種非常不穩定的狀態大大小小的旋渦就不用說了,更多的就是那些生存在旋渦里面的一種海洋生物讓人頭疼它們的某中習慣使那些最好的舵手也無法幸免。

  早在很久之前,就有人猜測在[鬼蜮深淵]的另一面一定會有人類的足跡但是這些都是沒有辦法證明的事情。現在我倒是有資格證實了,可是我是不是能夠回去大陸還真是不好說。那可是傳說當中的絕望深淵啊……

  等等,我現在似乎也不算正經的人類了吧?用飛的不就好了么?看我這個人啊,怎么把這個給忘記了……還真是。

  看到我陰晴不定的臉色變化,這些家伙也知道了我在擔心什么,依然是那位站出來,帶著一點安慰語氣的道:“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回去大陸的,只要還活著就一定有希望。你如果不介意,就到我的家里來吧……除了那些該死的海盜們,我們歡迎一切客人。”自然,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這個簡陋的地方除了那些該死的海盜之外是不是有人來,就不大一定了。

  現在的我也只能夠隨遇而安了,反正也不著急現在就回去大陸上,見識一下這個傳說中的地方也不錯。

  這么想著,一邊向這個自稱是村長的家伙道謝,一邊老實的跟在他的后面。雖然現在我名義上是客人,但是那些村民望著我的眼神並沒有真的放心,總帶著一絲警惕的味道。沿著海灘、礁石一路向郁郁蔥蔥的林中走去,驚起一群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古怪飛禽,它們發出了古怪的‘吱嘎’‘吱嘎’的叫聲,在我們的頭頂上盤旋了一陣子,直到我們走遠才安靜下來。

  村長揮舞著手里簡陋的武器掃開了攔住去路的植物枝葉,並沒有對那些障礙進行破壞,就那么一點點的前進著。我有點恍然他的行為,完全融入這種自然環境當中的他們之所以能夠和那些凶殘的海盜們抗衡的唯一優勢應該就是這個吧?只要那些海盜上了島,進了林子,就絕對不是這些熟悉四周環境的原住民的對手。慢慢的,腳下的地勢向上延伸起來,似乎是因為剛剛下過暴雨的關系,林子里面分外的泥濘,如果不是我還算有本事,基本上都是沒有辦法全身而退的了。

  這個島絕對不小,但是全部由這樣的半熱帶雨林組成,無數古怪的昆蟲在我們身邊盤旋著,被他們塗抹在身上的古怪樹汁味道給逼退,至于我這樣完全是能量構成的人,它們根本沒有辦法下嘴,悻悻然‘嗡嗡’叫著轉身飛走了。

  原本還有壞心眼想看我熱鬧的家伙們面面相觑,難以掩飾自己內心的驚訝和茫然。村長很是遲疑了一下子,然后道:“看起來,你並不是一個普通人那么簡單吧?真的是因為海難才漂泊到我們這個島上的么?”

  我反問道:“你這個島有什么值得我圖謀的么?為什么這么警覺呢?海盜應該不會沒有原因的攻擊你們吧?”

  村長搖頭:“海盜那不一樣,他們是想把我們這個島作為他們的基地才會和我們糾纏的,你和海盜們應該不是一伙的,所以我無法判斷你是不是有什么圖謀。”我揚了下眉頭:“我其實只是好奇你們這個大陸上人猜測了很多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樣子的,我也不會在這里多做停留,恢復一點力氣之后,我會離開的。所以你沒有必要理會我什么……”

  頓了一下,繼續道:“不客氣的說,如果我真的有圖謀,你們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這些村民雖然能夠聽懂我的話,卻沒有任何的表示,也沒有一點因為我貶低他們而不高興,村長反而很高興的點頭道:“既然你沒有什么圖謀,那我們就放心很多了。你的能力我們都是親眼見到的,連海盜那個號稱霸王的頭目都沒有辦法進入我們這個叢林,你一定是比他強很多的。”

  我到是顯得很謙虛:“那里的話,僅僅是能夠進入有什么用?沒有你們這樣對于雨林非常了解的人幫忙,我也沒有可能安然離開就是了。”我這個也不算是什么假話,不過僅僅是沒有把我可以將這個林子毀掉這樣的事情算上罷了。

  聽到我這么說,原住民都非常的高興,連帶著在我隨口問關于海盜的事情時,就沒有保留的說出來了。

  當我聽到這里肆虐的海盜里面居然大多是人類的時候,倒是愣了一下子,而后聽這些人介紹這里環境的時候就恍然大悟了。

  原來,[鬼蜮深淵]之外不僅僅是有島嶼,更是一大片足足近千海里的島嶼群,在這樣的島群里面,自然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生命和勢力,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連續戰爭,除了想這種環境先天上就是無法想象的惡劣的島嶼之外,大多數島都被三個最大的勢力並吞了,形成了三個勢力相差無幾的國家。由于是相互牽制,沒有人敢當先挑起什么事端,只有暗中找人裝成海盜的樣子到對方的勢力范圍搗亂。正是因為這樣的關系,這里的海盜日益猖獗,連這些沒有直接沖突的小島也成了他們的目標。

  很明顯,侵占眼前這個地理位置優越的小島就是某個國家針對敵國的一向陰謀的一步,否則那些海盜在一連吃了幾次虧之后不可能不為了避免犧牲太多而選擇放棄。事實上這個島上的原住民並不多,當我到達他們所在的村子的時候就明白了這一點,村民居住的地方和他們使用的武器、工具很相似,都是那么簡陋和粗糙。不過在這樣一個半封閉的小村子里面,大家都習慣了自給自足的生活,並沒有人認為自己這些家當那里不好。甚至那些面目姣好的女性也沒有一點大陸上女生的虛浮感覺。

  見到我這個陌生人的出現,原本迎上來的婦女們驚慌的轉身逃回了自己的木制小屋,只是悄悄的從窗子或者門板的縫隙當中留意著我。我並沒有感到好笑,那樣實在不禮貌。見怪不怪的按照村長的吩咐和大家一樣從一堆篝火上跳過,將風塵和某些不干淨的東西留在了村子外面。清苦的生活使得村子里面並沒沒有什么能夠招待客人的東西,我自然也不大在乎這樣的事情,反而使用了記憶當中的方法,將空間指環里面的那些食物拿了一些出來,唯一遺憾的就是,月妮依然沒有發現我的[留言]。

  發現我能夠憑空拿東西出來,所有人的眼睛瞪得巨大,很有一點滾出來的意思。我也沒有多做解釋,和相對比較鎮定的村長一起將食物分發給村民們,他們拿著這種散發著香味的東西許久,才左右觀望著,用嘗試的樣子將他們悄悄的撕下一點,放到嘴巴里面。下一刻,剛剛還含蓄的家伙們瘋狂起來,咆哮著將自己手里的東西連骨頭帶肉全部嚼得粉碎,囫囵吞下肚子,而后,又將目光落到其它相對較慢的兒童和婦女們身上……如果不是村長在,怕是都會因為這些普通的食物出現家庭糾紛吧?

  當晚,全村吃了我送出來的熏肉的家伙都拉稀了。這個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這些熏肉的肉質有問題,而是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吃過類似于大型家畜一樣的肉類,他們日常的食物大多都是叢林里面的某些植物,偶爾還有一些古怪的蟲子和魚這樣子。所以,他們的腸胃根本受不了這種油膩東西的刺激,不拉肚子才讓我奇怪呢。

  還好我比較聰明,知道事先提醒大家注意,將那些肉分開慢慢的享受,是他們自己受不了誘惑,也怪不得我了。大家的體質都是很好的,不過一天左右的時間就恢復了正常,也幸好這個時候海盜並沒有過來騷擾,否則,唯一平安的我怕是得代替這些家伙動手了。很久沒有動手過的我還真是有點不大習慣呢……在這里逗留了幾天之后,海盜終于再次到來,我向村長提出了辭行之后,准備離開這個島,利用這些海盜的船去另外一個比較大的國家尋找回去大陸的方法。

  雖然村長等都覺得我是在冒險,但是我個人不這么認為,反正我根本沒有想過和那些海盜們交涉,就是想搭個順風車罷了。

  蠢笨的海盜們再一次准備登陸了,他們忙忙碌碌的在自己的身上塗抹著樹脂,整理武器和裝備,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他們似乎都不看好自己,如果不是上面不斷的施加壓力,而這些人又不是真正的海盜的話,怕是一早干掉派遣他們送死的頭目,轉身離開,再也不回來了。現在么,就只能咬牙硬撐了。

  看著他們扭曲的臉,我倒是有點同情他們了。不過我一個外人能說什么?也只能精神上支持這些家伙,實際上悄悄的繞開了他們登陸的正面,飄飄悠悠的摸到后面上船,藏到了他們船艙上面。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准備眯上一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船晃晃悠悠的啟動了,我打著哈欠爬起來,瞟了一眼在甲板上大聲抱怨的海盜們,聳了一下肩膀,悄悄的彈身而起,在了望的海盜爬上了望台之前,躲到了上面看不到的船頂的死角位置。再次打了一個哈欠,決定再眯一覺吧。昨天鬧的實在有點太晚了,睡眠不好就會精神不好,精神不好辦事效率就不好,辦事效率不好就會心情不好,而我一旦心情不好就會有別人倒霉,為了避免出現這樣倒霉的家伙,我還是好好的休息下為妙,希望不會有人吵到我吧……

  我的想法無疑是好的,可惜,並沒有人按照這種想法進行。當一聲咆哮從天而降的時候,雖然不情願,但是我依然被吵醒了……眯縫著眼睛向甲板上望去,一個衣飾華貴的巨大胖子用微微顫抖的手指狠狠的點著海盜首領的額頭,將他點的不斷的后退,同時非常具有侮辱性的語言從他的嘴巴里面吐出來,伴隨著口水傾洩到那倒霉的家伙臉上。

  原本還不可一世的海盜首領現在的表現非常像某種貴族的寵物,任由對方漫罵、責打卻只能夠獻媚的討好賣乖。可惜,辦事不利的他卻沒有那么好的運氣取得上面的諒解了。在那個愚蠢的貴族覺得有點疲勞之后,隨意的一揮手,幾個面目僵冷的士兵沖了上來,不由分說的就將那頭目按倒在甲板上,不等那家伙討饒,手起刀落將之身首異處。

  那個身手比下面任何人都好許多的頭目根本還沒有反抗的念頭就已經沒有機會再反抗了,所有人都驚栗的看著眼前發生的謀殺,沒有人敢發表看法或者簡單的喘息,都臣服在這個全身肥肉的愚蠢胖子腳下。一而再、再而三的稱呼這個胖子愚蠢,並非是我對他有什么成見,實在因為頭頂上那玩意帶來的感慨罷了。這個根本不懂得掩飾自己身份的家伙赫然都沒有想過這條船上的骷髅旗幟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或者……我的目光落到了碼頭位置那些普通百姓的反應,大家似乎都見怪不怪了。

  還真是讓人崩潰的家伙們,難道這里都沒有什么間諜之類的東西么?又或者間諜什么的在這種詭異的地方都是沒有用的?

  不明白,真是不明白。這里似乎根本就不是什么說理的地方,還好我不需要在這里長住,否則怕是連自己的審美和價值觀也要受到影響咧。不再理會下面那個作威作福的胖子,我仿佛鬼魅一樣一閃而失,出現在他魁梧的身后,趁大家被訓得不敢抬頭的一瞬間,摸走了這個胖子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而后再一次使用短距離空間傳送離開了這艘船,到碼頭上去了。

  這里很明顯屬于比較大的都市,無論是規模和建築都能夠勉強媲美大陸上一個中等城鎮,按照比例以及這種地方的經濟條件來說,已經非常的不容易了。我不大自在的學著四周那些家伙走路的樣子在街上閒逛,村長這身衣服實在是太陳舊了,樣式也足夠土氣,我不過是這么一走,就使得那些路人的目光都落到我的身上,每個人都是一種見到[鄉巴佬]的神情。

  尤其是那些蒙著面紗的女人們,根本就在距離我足足十米遠的位置就仿佛躲閃瘟疫一樣讓到了一邊去。

  還沒有等我忍受很久,一隊凶惡的士兵就擠開人群沖了過來,狠狠的用手里的鞭子抽打向我,呼喝著這種地方不是我這樣的人能夠涉足的等等,似乎我是他們殺父的仇人一樣。至于這樣么?我並沒有做什么吧?這里的階級劃分也實在太過分了。

  眼見著這些家伙越來越過分,我一邊躲閃著他們的攻擊,一邊大聲的怪叫起來,引得那些路人們圍在四周大叫著什么‘打死他’之類的話,我有點忍耐不住了,想不到因為一件衣服就能夠受到這樣的待遇,還真是讓人惱火的事情啊。

  悶聲不響的一個殘影出現在其中一個士兵的面前,狠狠的一個頭錘落到他的腦門上,他就仿佛被死神攻擊的我一樣飛了出去。而后不等那些士兵們發飙,我雙手左右分開,兩個由暗系元素能量和火系元素能量形成的仿佛有生命一樣的人類頭骨一邊一個出現在我的手里,它們瞳孔的火焰不斷的跳動著,下颚一開一合,由風系和暗系混合形成的陰寒氣息向四周瘋狂的蔓延出去……所有人都僵硬的站在當地,沒有人能夠在眼前這詭異的一幕下產生任何的念頭。

  我並沒有就這么結束,刺耳的笑聲在風系元素的傳播下席卷了整個城鎮,含糊的帶著不規則停頓的語氣吼道:“天地不仁,死神臨世;妖孽橫行,國之必亡……”這么胡亂的喊著,我僵屍一樣搖晃著向前走了幾步之后,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冷場……一邊寂靜,好半晌,刺耳的尖叫發自于現場每個人的喉嚨,他們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一下子精神都有些失常了,就那么手舞足蹈的向自己認為最安全的地方沖了過去,一瞬間,大街上再無一人。

  躲在一個隱秘的牆角位置,我陰險的看著這些被自己嚇得發瘋的家伙們,心里別提多么得意了。躊躇了一下子,將馬上就要消散的屬于自己的嗥叫用風系魔法震動著再一次向全城傳了出去,反復幾次,忽清晰忽模糊,各種各樣的回聲反復的兜旋著,直到自我感覺無聊的時候,才放棄了。卻不知道,正是因為我這么一弄,才使得貴族所屬的那些高手發現了元素的波動,從神鬼的驚慌當中鎮定下來,惱怒的傾巢而出,全城搜捕我這個外國派來搗亂的投機分子。

  我並不知道那些家伙心里怎么想的,也無暇理會,現在的我正找了一個仿佛酒館一樣的地方,縮在廚房里面偷吃著那些還算美味的食物。順便,順手牽羊的拿了套剛剛洗干淨晾在外面的華麗衣飾,換裝之后的我不再寒酸,卻多了貴族沒有的痞氣。

  這個時候的我就不會引人注意了么?也不盡然啊,在所有人都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緊張兮兮的時候,我就顯得鶴立雞群了。

  搖搖晃晃的我從酒館門口轉進來,坐到了一邊的角落里面,隨手抓了桌子上菜盤里面的幾個花生米慢慢的嚼起來,原本在座位上喝酒的斯文人悄悄的從桌子下面伸出腦袋,好奇的打量著我,猛的他的眼睛瞪了起來:“你,你身上怎么穿著我的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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