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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江微雨]燒火丫鬟喜洋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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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4 23:52:16
第一百八十章 巾幗偶像

  一想到楊宗保馬上有可能要被捉去給她師姐壓寨了,楊喜激動地渾身發到,揪著羅通的胳膊一不小心力氣使大了點兒。
  刺拉!
  羅通的一隻袖子被扯掉了……
  也不知道這羅六為嘛穿的衣服袖子都有些不結實,楊喜訕笑著想給人家套上當套袖:「呵呵呵,不是故意的啊,事情緊急,先對付一會吧……」
  羅通看了看半截袖子,又看了看楊喜,再看了看半截袖子,一抖手:「算了,掉了就掉了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來人,備馬!」
  看來要飯的挺著急啊,可這表現方式有點兒不對頭,羅通怎麼看都覺得像興奮個,而不是擔心。
  不是擔心宗寶被老虎吃了麼?
  楊喜匆匆告訴了姐姐一聲兒,她和羅公子去前面看看路,就跟著羅通並四五個後來跟上不對的隨從上馬出了營門,直奔山口而去。
  山口開始一段只能勉強容兩騎通過的山壁縫隙,上馬幾十仗高的峭壁,只透過一線天空,裡面閒的有些幽暗,五十多米以後才逐漸出了夾壁,但是山路也不寬,也就四匹馬並行的寬度。
  兩邊山峰也逐漸出現緩和,沒有那麼陡峭,但是林木茂密,又是開春,有些奧凱的山花已經呈現出絢爛的趨勢,青松翠柏,紅葉,山頭的雲霧,景色倒是相當撩人。
  楊喜跟楊墨菊一樣,出來的時候多呆了兩筒雕翎箭,跟在羅通馬後,憑著過人的耳力和眼神兒,一路走一路彎弓搭箭,幾乎是箭不虛發,上馬山雞野兔袍子甚至一個大樹丫上的一坨後頭,也被她射了下來。
  把羅通帶的隨從忙活壞了,不是飛奔出去撿拾獵物,這些人雖然也是身手不凡。但是對楊喜的表現還是暗暗驚奇,他們可都是行家,往往他們還沒發現什麼,楊喜隨手往不遠處的樹叢就是一箭,定有收穫。
  剛開始他們還不大相信,但是楊喜看沒人動彈,一瞪眼睛:「快去看看啊,跑了那隻兔子算你們的!」
  大家拿眼睛看羅通,這才是他們的正經主子啊,羅通擺手:「去看看吧。
  對了,你不留著點兒箭對付老虎時候用麼,不是聽見老虎吵吵要吃你們大公子了麼?」這要飯的要幹什麼,是非幹不可的,不給干指不定出什麼壞水兒,還是順著點兒好。
  楊喜清了清嗓子:「我先練練箭法,時間長不用,都生疏了,想當初我才幾歲的時候,可是一箭射死一直打老虎來著,不信你去問問我世界趙玉敏,真的。哦,看見我這隻小背袋沒有,就是虎皮做的,就是這隻虎,所以,不著急,先讓九姑她們耗費老虎點兒氣力,我們去了一錘定音給老虎最後一擊豈不省事。」
  ……
  一路出了「大蟲谷」,這三個字寫在出谷的一側路邊大石頭上的,還真讓楊喜說著了,真是有老虎的,不過大家一路上連根老虎貓兒都沒看見就是了。
  羅通原本也沒相信楊喜莪鬼話,只覺得楊喜是擔心九姑她們,邊陪著過來了,如今走了一路,也沒看見宗寶,不禁有些凝重起來,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跑了一段,楊喜又有意見了:「六哥,穆柯寨在什麼方向啊,腰部我們向那裡去找找,我聽說穆柯寨寨主有個女兒國色天香武功高強,很厲害的,我擔心我家大公子被搶親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丫頭還在胡說八道!
  羅通不由得有些不悅地道:「她們應該不會上岔路,還是沿著大路找扒,估計應該不遠了。」再走幾里地還是遇不到人,估計事情就有些嚴重了。
  楊喜一看羅通的臉色,貌似挺嚴肅的,碰巧前面眼看就是岔路了,忙道:「六哥我們分開尋找吧,你走大路,我去那條下路去看看。」
  「胡鬧……你們兩個跟上!」羅通胡鬧兩個字一出口,楊喜的嗎跐溜一下躥出去直奔小道而去,根本沒給他訓孩子的幾乎,沒奈何只好讓兩個手下跟著。
  這荒山野嶺的,他是在沒法放任楊喜一個人到處瞎跑,尤其九姑幾人一直沒看見蹤跡,總讓他心底有些不安。
  所以看楊喜馳入岔道,羅通帶著人也加快了速度,如果再往前幾里地還是看不見人,他可就得想想辦法,恐怕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兩人分了路,楊喜知道後面跟上來兩個人,也沒在意,沿著山林間的小路跑出去二里地去,終於看見前方路邊的一塊巨石,上書大大的一個「穆」字,看來是到了地方了。
  楊喜在大石頭親媽帶住馬匹,打量了四週一番,兩邊還算平緩的山坡,滿是蒼松翠柏和灌木,前面一片密林,林子邊上就是腳下山路延伸而過的一條路,所以前方的具體情形,不饒過這片密林,是什麼也看不見的。
  楊喜看著這林子,怎麼看怎麼像傳說中,能殺出強盜,並高喊此樹是他綠化的經典地界兒。
  又看了看這個穆字大石頭,估計算是界碑了吧,想也不想到了親戚家就該過去看看,正好身後兩個傢伙馬上掛了不少她剛剛打的獵物,算是不空手兒了吧。
  楊喜一踹馬鐙,提馬就沿著小路向前走去,不過馬速適當放緩了一些。
  果然,楊喜剛過了界碑還沒轉過簾子那道彎兒,立刻聽見林子裡一片鑼鼓響。
  噹噹噹!
  前面路上從林子裡斜著衝出了十幾個大漢,一色玄色的武士打扮蒙著同色的面巾,手裡提著各種兵器,但是卻以哨捧居多。
  楊喜一看噗嗤就樂樂出來,這場景自己要不說點什麼,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兒了,多麼經典啊。
  當即勒住馬,清了清嗓子,把自己的聲音提高到近來大的分貝上,用一隻手攏成喇叭狀,大喊:「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攔我路,留下身上財!」
  領頭的兩個大漢互相看了看,同時嚴厲出現了疑惑,被搶台詞了!
  楊喜依賴就壓了強盜沒了聲音,很是得意,繼續胡說八道:「你們幾個瞎了眼睛的蟊賊,我是你家穆寨主的新姑爺,跟你家姑娘從小定親了的,如今來娶媳婦來了,感覺敲鑼打鼓把我迎接進去,不然我一怒之下,讓你們雞犬不寧!」
  強盜更迷糊了,他們姑娘可是叮囑他們在此放哨,若是人少就攔住,人多久等進入了陷阱再捉拿,反正這條路的盡頭就是他們山寨,來的除了迷路的,都是不懷好意的傢伙。
  而這條山路,還真是他們山寨修的,盡頭愣是被個毛頭小白臉喊去是他修的了,大伙心裡特別的憋氣帶窩火。
  楊喜此時的男裝打扮,舉止也是有著一股子的粗魯勁兒,人長的容貌星宿唇紅齒白的,這幫攔路的傢伙眼中,是典型的小白臉兒。
  話說,盡頭來這裡的小白臉真多,這個是主動來的,剛剛不久之前那傢伙是被捉去的,嘖嘖。
  不過這個小白臉自報是姑娘的未來相公,他們家姑娘年紀可不小了,老寨主到處急著給姑娘找人家呢,大家不敢擅自做主, 其中一個零頭遲疑一下開口道:「你說的是真的?」
  楊喜把胳膊一揮:「當然,趕緊給我通報去,就數哦我是梨花坡來的,快去!」
  兩個投資快速地商量了一下,當即一個人帶著人繼續在這裡堵楊喜,另一個快馬加鞭上山寨送信兒去了。
  不到兩盞茶的洞府,遠處就傳來一片暴雨似的馬蹄聲,來了,楊喜忙直起腰版楊靜瞪得溜圓想看看傳說中的女中豪傑,她師姐。
  很快一團紅雲轉過樹林電射而來,十幾騎,一色的娘子軍,棗紅馬頭紅巾紅斗篷,馬上的鈴也響成一片,看起來就感覺那麼讓人熱血沸騰。
  楊喜雙目放光地看著當先一騎,高頭駿馬和飛揚的斗篷,一級遠處的青山襯托下,果然是一眉目清秀的巾幗佳人。及至到了近前,單的更清楚了,白膚修長眉,眸若幽星,嫣紅的唇形狀完美,目光閃動間,彷彿群星點點,舉手投足之間,說不盡的威風,道不盡的嫵媚,端的是人物風流。
  楊喜莪眼睛快變成星星眼兒了,偶像啊……
  穆桂英來到近前急勒韁繩,駿馬的前蹄頓時高高揚起,西屢屢一聲長嘯就,噗地一聲塌落塵埃卻穩如泰山。
  那個英姿颯爽,挨個豪氣沖天,那個養眼,楊喜當時就看呆了,這……才是英雄啊,看這出場的普世,多麼酷斃啊,多麼拉風,多麼雌姿英發……嘶~,口水差點兒流出來。
  決定了,她以後有機會也要這麼經常跟人打個照面,沒機會創造機會也要這麼幹幹,太讓人羨慕了。
  穆桂英有些奇怪地看著楊喜,不是她師傅那裡來的人麼,怎麼看起來又小又呆啊?
  皺了皺挺秀的眉頭:「敢問這位公子……」
  聲音也好聽,楊喜早已經跟粉絲見著偶像似的癡呆又夢幻地道:「不用這麼客氣,叫我楊喜就成了……哦,我是你師妹楊喜啊,第一次見面請多多關照,呵呵呵。」
  穆桂英被楊喜看的有些不自在,這目光,也太灼熱了吧,但是一聽楊喜說是師門來的師妹,心情卻是格外的號,當即熱情爽朗地道:「好啊哈哈,這裡不是說話嘚地方,師妹隨我上山吧。」
  「好好好,嘿嘿嘿……」
  這便是傳說中的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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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4 23:52:38
第一百八十一章 就是不娶

  楊喜隨軍出來,只帶了幾件樣式普通的男裝,後來知道不用打仗了,頭盔也不帶了,只穿著皮。本來皮甲也不想穿,嫌太板人,結果招來身邊人的一致彈劾,沒辦法只好對付穿著了,不然耳根不得清淨了。
  可如今一看她師姐穆桂英的裝束,顏色亮麗,渾身上下偎貼利落,這才叫俠女風範,怎麼瞧自己都一灰撲撲的土撥鼠,嗚~
  其實說是山寨,就是一座半山腰的村落,四周隨著山坡開墾了許多農田,在上山的一條要道上,設了一座高達的柵欄門,都是碗口粗的原木造的,看起來倒是很結實,也頗起鄉土氣息,類似後世的度假山莊一類的地方。
  大門四周都有人把守,一路到了半山腰村子裡,在最高達的一座房屋門前勒住馬,楊喜隨著眾人下馬。
  兩位羅通派來的護衛勸說楊喜尾未遂,沒奈何也只得跟了上山。
  穆桂英把韁繩交給身邊的侍女,回頭道:「師妹請隨我來把。」
  自由人結果楊喜的韁繩,楊喜又交代讓兩個護衛把野味也讓下人拿走,這才跟著她新鮮出爐的穆師姐邁步進了院門。
  其實就是個方正的兩進的院子,正房並東西廂房,院子寬敞平整,一進簷下才放著兵器架子並石鎖等物,顯然還兼具這練武場的功用。
  兩人進入正廳,楊喜正式給穆桂英見了禮,畢竟初次見面,禮不可廢。
  落座後丫頭很快上了茶,楊喜喝了兩口,對面的世界打量這個師妹,面帶笑容地道:「大前年我派人給師傅送年貨,回來的人就說師傅又收了個徒弟,一直想看看師妹,寨子裡的事情多,一直走不開,如今倒是見著了, 師妹你這是要往哪裡去啊。」
  憑著她的眼裡,怎麼看楊喜都不像是專程來看她的。
  楊喜抹抹嘴,笑瞇瞇地道:「師姐啊,師傅也總惦記你呢,說你功夫學的好,人也聰明絕頂,是所有師姐妹裡面最有天分的一個了呵呵。」
  穆桂英被楊喜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哪裡就這麼厲害了,也就是馬上的功夫好一些罷了,距離師傅的要求,差遠了。倒是你很不錯啊,挺師傅說你在蓮池谷呆了好幾年,不簡單啊。」
  「師姐你不用謙虛,師妹我一直當你是偶像……哦,就是學習的榜樣來著,對了,師姐你這麼厲害,為嘛就在老仙子哪裡呆了幾天啊?憑你的聰明,不至於讓她老人家看不上眼把?」這是楊喜一直的疑問,巾幗英雄穆桂英,怎麼就至於入不了老仙子的法眼呢?
  剛剛穆桂英的神態一直還算端莊,聽了楊喜連稱蓮花仙子兩個老字,不由得笑了出來,笑的也算矜持,可一聽楊喜問題她和老仙子的恩怨來,不由得臉色漲紅,聲音也變了。
  「甭提了,我估計,那老太太一定是嫉妒我比她青春貌美,拿我當粗使的婆子使喚,天天燒水,我就出去溜躂了一圈,那邪惡破樹竹子什麼的礙事,我用刀砍了一些,她就把我打了一頓,師妹你是不知道,我從小到大,就是沒受過那個窩囊氣!打也就罷了,她居然用腳踢就,一下子把我踢到蓮花池子裡去了,當時掐死一條游到面前的傻魚,那老太太,有用那條白綾子把我仍牆外去了,我……」
  英雄!
  聽她師姐憤慨的講述,楊喜當時心裡就冒出這麼個詞兒。
  講了半天,忽然看見楊喜滿臉崇拜地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某人自覺地有些失儀,忙打住,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呵呵,其實師姐很好奇,到底師妹是如何與那老太太想出的,聽師父的意思?她好像挺喜歡你啊?」穆師姐看見楊喜,當下心裡就認定,一定是這個師妹的甜言蜜語把那老太太給溜須順流了,不然那老太太可沒正常人該有的秉性。
  「師姐你太厲害了,喜兒佩服佩服啊,喜兒哪有師姐那個膽子沒敢跟老仙子硬抗,我都是偷偷滴來,等她發現得時候,我也快藝成下山了,當然被踢被揍也是免不了了,唉,往事不堪回首啊。但是說實話,其實老仙子她老人家其實還是很有本事的,面冷心熱……人還是不錯的,你跟她相處嘚時間短,時間長了,你會發現,其實她打不死人的,嘴巴厲害點兒,你就當沒聽見也就過去了,她老人家那麼大年紀了,也不容易蛤。」
  噗~
  穆桂英一口茶水噴了出去,笑得不行:「老太太聽見你這一口一個老子,估計得先打你一頓再說了。」
  「嘿嘿,她老人家不是聽不見麼呵呵……哦對了,師姐我這次是隨著朝廷的軍隊去瓦喬關,路過大蟲谷,知道你住這寨子裡,順便這不看看你……師姐你成親了沒有啊?」其實楊喜是想問師姐你抓住英明神武玉樹臨風的大公子沒有啊。
  任穆桂英是個開朗爽快的女子,除了她老爹為她的終身大事操心不覺得如何,忽然被別人問到,尤其是一看就是比她小了七八歲的楊喜問了出來,這讓她頗有幾分羞澀,腮邊浮現幾縷嫣紅,更添幾分嫵媚,輕聲道:「師妹何出此言啊。」
  哦,不好意思了啊,楊喜假裝沒看見,一本正經地:「不是師妹我多嘴啊師姐,是師傅她老人家,其實也為你的終身大事操心啊,擔心師姐文韜武略才華橫溢的,一般男子看不上眼,高不成低不就的,一蹉跎,嗖地一下子年紀就打了,婆婆她老人家擔心啊。師姐你下山也這麼許多年了,到底有沒有看上眼的啊?」
  「師傅她老人家讓你問的?」穆桂英更加的不好意思,感覺被一個小丫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有些怪異,有幾分尷尬,所以說話嘚聲音更加低了些。
  「嗯哪。」楊喜撒謊不臉紅,心裡卻道,師傅已經跳出紅塵了,能讓我問就奇了怪了。
  穆桂英被楊喜灼灼的目光盯著的羞赧扭捏了半響,才道:「其實我看上一個……就是人家不願意……」聲音比蚊子沒大上多少。
  啪!
  楊喜氣氛的一拍桌子,義薄雲天:「瞎了誰的狗眼!居然敢不同意,這人眼神兒得差到什麼程度啊!師姐那是誰?」難道英雄師姐看山別人了?那大公子咋辦?
  蚊子繼續嗡嗡:「就是京城天波府楊家的公子楊宗保……」
  噗!
  這回換到楊喜噴茶水了,這速度,趕上神五神六了,就是擱幾百年後的仙台,也沒這麼閃電的吧?
  現在楊喜幾乎可以確定了,大公子九姑她們落到師姐手裡了,難得她居然一直很淡定的一點兒沒有路出一絲異樣來,人才啊。
  穆桂英看楊喜一臉怪異地看著她,更加尷尬,趕緊的為那誓死不從瞎了狗眼的人辯護:「人家不是出身名門將門虎子少年英雄麼……」
  楊喜頓時屋裡,看來這感情升溫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啊:「那啥師姐你見過那位名門英雄了?他為啥不願意啊,師姐這等人才,只應天山有人家哪得尋啊!這人眼神兒不怎麼樣啊。」
  「哦,喜兒你該不會跟那位將軍一起帶兵路過這裡吧?她們不小心被我們山上的人捉了。楊將軍說是他大伯的義女,你知道是誰麼?長的如何啊?楊將軍說是花容玉貌溫柔嫻淑的大家閨秀……」
  大伯的義女……
  噗噗!咳咳咳!
  楊喜差點兒嗆死!
  大伯的義女不是區區在下不才她楊喜麼- -|||
  這大公子真是的,暗戀就暗戀吧,早說啊,弄的人家措手不及的沒個思想準備。重要的是以前自己也沒注意跟他培養感情啊,現在培養怕是來不及了,畢竟師姐現在已經瞄上了他。
  楊喜咳了半天,用師姐遞過來的耙子擦了擦嘴,喘了半天的妻兒愛老天拔地道:「師姐啊,甭擔心,他大伯父的義女才幾歲,長大早著呢,他哄你呢!長得雖然漂亮可愛又聰明,可惜太小了。楊將軍和九姑她們現在在哪裡呢?」
  穆桂英無奈地一揮手:「在後院關著呢,沒辦法,她們情緒有點兒太激動了,其實我們山寨的人也不是故意的,那些捕獵的夾子王子,原本一直下在哪裡,若不是以為闖入的人,也不會被捉住的。」
  貌似鬧出誤會了,趕緊解決吧,不然她師姐的終身大事兒可就耽誤了:「師姐啊,放出來把,都是一家人,你對楊公子溫柔點兒,他要是不喜歡你就怪了,我們一起來的,都是一家人啊一家人。」
  穆桂英本想當即放任,但是猶豫了一下才道:「師妹還是我們親自去放任把,我怕她們傷了人。」
  楊喜……
  於是兩人來到後院,穆桂英從一個侍女手裡拿過要是,打開一把大鎖,兩人進了屋裡。
  一眼看見正對著門綁在柱子上的楊墨菊了,楊墨菊看見來人,大哭:「三姐,救命啊~」
  另一根柱子上的九姑厲聲喝道「喜兒趕緊把那山大王給我宰了!」
  大公子倒還鎮定:「潑婦,你就是殺了我也甭想我娶你!」
  楊喜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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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4 23:52:57
第一百八十二章 山大王懷春

  楊喜聽了大公子的話,當時愣了一下,腦子裡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如今大公子被放出去,她師姐還如何嫁出去啊!難道要砸到山寨裡了麼!
  楊喜看世界穆桂英一眼,正巧穆桂英也是滿臉郁卒地看著楊喜,意思很明白,瞧吧,他不願意!
  楊喜有些無奈,貌似大公子太順了,這要是單獨的哥一個被捉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故意師姐一威脅,他就從了,現在如何是好?
  平白壞了師姐的好事良心過不去啊,再說,師姐可是萬里挑一的美人了,陪大公子綽綽有餘。
  當下兩人把九姑和墨菊繩子解了下來,楊喜同時解釋都是一家人云云,真怕九姑和墨菊這個性質又爆發,放出來就要人。
  穆桂英也是個識時務的,此時自然是裝乖巧矜持,一臉的羞澀,只聽見楊喜在哪裡嘟嘟囔囔。
  九姑畢竟是個長輩,楊喜解釋清楚了,她也不好發作。可一想到被人捉獵物似的捉來山上,還是有些憋屈。
  楊墨菊就不用說了,乾脆撅著嘴不說話,大公子站一邊活動著手腕,雖然沒有像墨菊似的撅著嘴,但是看穆桂英的眼神兒,明顯不善。
  楊喜頓時頭大了,這事兒挺棘手啊。
  幾人來到前院廳裡,穆桂英很是慇勤地張羅丫頭伺候大家洗漱,落了座又張羅茶水點心,忙的倒是不了醫護。
  九姑她們三個也不說話,坐那裡臉色都不太好。
  楊喜一看,這樣下去也不行啊,伺候再好,貌似功難抵過,鹽打那兒鹹醋打那兒酸,解鈴還需繫鈴人。
  當即楊喜給師姐使了個顏色,示意了一下九姑。兩人雖然初次見面,卻很有點兒靈犀,不愧是一個師門裡出來的,穆桂英立刻就明白了。
  穆桂英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二話不說,當即就給九姑跪下了:「桂英給九姑賠罪了,若不是師妹喜兒說明白了,桂英真不知道竟然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竟然不認識一家人了。桂英給九姑磕頭賠罪吧。」
  當即實打實的開始磕頭,地上條石鋪地,頭碰地面,居然碰出聲音來了,碰碰想了兩聲,九姑就不忍心了,忙道:「你且起來吧,話說清楚了,我便不怪你,你起來說話。」
  九姑雖然脾氣不太好,性子急一些,卻是個外剛內柔心善的女子,人家也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看著確實心誠,她也是不落忍的。
  穆桂英卻沒有起來,仍舊跪著:「九姑你有什麼話舊說吧,桂英當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九姑坐的十分端正,臉色也挺嚴肅:「好,這是你說的。那我來問你,你這山寨搶了多少行人?做重勾當多久了?」
  如果真是賺那黑心錢的,正好這裡有喜兒山下有軍隊,少不得為民除害憑了這山寨。
  穆桂英當即也正容道:「桂英對天發誓,如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們寨子,原本是我祖父原本在北漢為官為奸人所害,舉族遷來此地,經過這麼多年的開荒伐木,才有這族人的安居樂業,為了進出方便,修了通道官道上的一條小路,次往裡卻並有什麼出路,別說我們這裡從來不敢拿傷天害理之事,便是想做,卻也沒人來的。但是因為寨子經營的號,有人眼紅,曾經有大我們這裡主意的賊人,因為防範不嚴,倒是吃過兩次虧得,損傷了一些族人,所以現在山下都放了哨兵把守,並設了陷阱,既可以捕獵,又可以放外人,卻並不是有意要陷害人的。桂英句句屬實,還請九姑明鑒。」
  九姑臉色略有緩和,很多事情,靜下心來細想很容易看透,繼續問道:「此處山寨既然住著你們族人,那可以說話算數之人?」總要看看族長或者寨主才能確定給這些人到底是好是歹把,不然看這穆桂英一個女孩子,沒準所知甚少也不一定。
  穆桂英恭敬地繼續回道:「寨主是我父親,但是昨日去高陽關訪友去了,須得幾日方能回來。」
  楊喜一看沒了人證,自己得作證了,插嘴道:「九姑你放心,我世界必定是身價清白的好人家的女子,不然梨花婆婆也不會收她當入地,梨花婆婆可是很挑剔的,人才不出眾出身不好,任你跪上三天三夜,也不會搭理的來都得像我這樣兒的才行呵呵……」
  九姑哭笑不得,瞪了楊喜一眼:「油嘴滑舌,就知道變著法兒的誇自己!行了,你且起來吧,我相信你就是了,有喜兒替你說話,我也是沒什麼好說的。」主要是有梨花聖母的榮譽寶恆,自然不用懷疑人家徒弟的誠信的了。
  穆桂英的得了九姑的話,頓時一臉喜出望外。看了看仍然用眼睛瞪著她的墨菊,尤其臉色仍舊繃得死緊的大公子,卻也沒有立刻就起身,有些猶豫。
  九姑一看她不起來,眼神兒直飄邊上的墨菊她們,心裡了然:「行了,墨菊也不是那心眼兒小愛計較的女孩子,不會記仇的。是吧墨菊?」
  楊墨菊很是有些不情願地點頭,用鼻子嗯了一聲,以示自己確實有點兒大度。
  至於大公子,看了穆桂英一眼,又移開眼神兒,看著一邊牆上的字畫不說話,連個嗯都沒有了。
  楊喜一看這哪兒行,一邊轉著眼珠子一邊咳嗽個不停,彷彿被水嗆找了似的。
  九姑看她那詭異的楊喜感覺奇怪,本想說大公子幾句,被楊喜驚天動地的咳嗽弄的不得不道:「你又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別裝神弄鬼的不消停!」
  兩人真是一個戰壕裡出生入死過的戰友,九姑還是很瞭解楊喜的。
  「嗓子癢癢……」
  楊喜咳嗽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個辦法幫她師姐,都咳嗽的 滿面通紅,墨菊和大公子同時道:「要不要緊?」
  同時跑過來錘楊喜的背,把楊喜嚇得哧溜一下跑九姑身後去了,這要是讓兩人的手了,還不垂死自己,她可看見墨菊那丫頭眼裡不懷好意了。
  至於大公子,她承受不起啊,她師姐可是在那裡瞪著眼睛看和呢,還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位大伯的義女,知道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想呢。
  楊喜跑到九姑身邊也不咳嗽了,對九姑道:「九姑讓我師姐起來吧,都是一家人,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麼。」
  「哦,起來吧,別跪著了,跟犯了什麼大錯似的。」九姑忙擺手示意穆桂英起來。
  可穆桂英別人或許不大在乎,大公子的意見可是很在乎的,又扭頭看楊宗保,大有他不說讓起來我就不起來的意思。
  楊喜捅九姑,九姑瞪了大公子一眼:「宗寶!」
  大公子沒奈何,繃著臉道:「起來吧,本公子大人有打量,不跟你計較。」
  穆桂英歡歡喜喜地站了起來,自動自覺地佔到了大公子身邊,笑瞇瞇的彷彿得了什麼便宜。
  大公子臉上立刻飛起了兩朵紅雲,九姑和墨菊開始咳嗽上了,楊喜端起茶杯和誰,這水味道不錯,貌似有戲啊,嘎嘎。
  事情說開了,眾人也該下山了,眼看太陽都開始往山蚴裡面骨碌了。
  穆桂英依依不捨地送別眾人,一直把大家送到岔路上,望著眾人園區直到沒了總影兒,才撥馬回山。
  其實楊喜私下裡已經建議她跟著一起去邊關溜躂溜躂,藉機跟大公子接觸接觸培養點兒感情,可惜師姐她爹不再家,她現在走不開,不過倒是同意等她爹回來後,隨後去找他們。
  楊喜她們離開穆柯寨,走了不遠,便遇到羅通帶著手下正在焦急地尋找她們,一看見人都齊了,鬆了口氣,自有九姑把情況跟她們說清楚了。
  楊喜心情卻有些鬱悶,師姐這親事,算不算給自己攪和了啊?得想點辦法彌補啊,不然將來師姐直到自己就是那花容月貌的義女,豈不壞事!
  再說,雖然跟師姐只是接觸了一小會兒,可還是很投緣的,怎麼也得幫她一把才是,可到底怎麼幫呢?
  如果大公子一直這麼趾高氣昂的,沒遇到什麼挫折,顯擺不出師姐的能耐,這事兒玄乎啊。
  直到吃過晚飯上床睡覺了,也沒想出個道道來,瞪著眼睛看著帳篷頂到半夜,頭都疼了,也沒想出什麼好主意來。
  沒奈何,起床穿衣去找羅六把,那廝手眼通天,主意也多,更重要的是,說話也有份量啊,跟楊府高層能說上話,跟楊府中層比如大公子也能溝通良好。
  悄悄來到羅通的帳篷頂上,發現帳篷頂上多了一條用粗細縫合的扣子,跟一條大蜈蚣似的趴在那裡。
  楊喜想也不想地伸出小餐刀就把縫線劃開了,探頭笑了進去,這回看準了,直接跳書案上,沒踩人家身上。
  「好好嘚門,非要劃開帳篷進來才覺得有趣兒是不是!」
  「我不是俠女麼,武功高強的那種,走門看不出來我功夫高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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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4 23:53:19
第一百八十三章 小靈通

  楊喜也不客氣,更加的不覺得不好意思,直截了當的說了,要撮合大公子和她師姐的親事,問羅通有沒有辦法。
  楊喜現在吧羅通當小靈通了,基本上一定範圍內,她覺得應該好用,就是不知道將來能不能發展成聯通全球通。
  羅通沒見過穆桂英,披著衣服起來點燃等燭,看了看一臉期待看著她的楊喜,歎了口氣,這要飯的,不知道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這種事情,豈是她一個小姑娘該管嘚,宗寶上有父母和老太君,楊府也算是名門,自然會考慮這種事情。怎麼也搶不到下面的丫頭,比如剛剛脫離丐幫吃上飽飯沒有幾年的希爾姑娘操心吧。
  難道是吃飽了撐的?
  楊喜看羅通不說話,臉色變化莫測,忙加了砝碼:「算三件你要給我辦的事情之一吧,要是辦成了,包生兒子的話,三件都算上也行。」
  羅通摸了摸鼻子:「我一件也包不了。」
  看來也就一小靈通。
  楊喜不樂意了,這廝怎麼一點兒沒有身為王孫公子的覺悟啊,欺行霸市強男霸女無惡不作這種執垮惡霸該幹的事情,紈褲惡霸該幹的事情,怎麼一點兒精髓沒學到!
  隧語氣不善地道:「你說我讓你辦的事情沒一件辦成的,如今又個大號的機會擺在你面前,你又說辦不了。自己說說吧,答應我的三件事情,猴年馬月能辦了,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總得說話算數吧!」
  這話貌似不是人家羅通說的。
  其實上次說要回神女上上看老太太,是她自己後來不想走了,還真來不到羅通身上。
  可楊喜那個性子,沒理也要抓出三分理來,自然都是別人的不是,她自己是好人來著。
  羅通對她這嘴臉比這個時代的任何人都瞭解的透徹,也不生氣,反正這要飯的歪理邪說多,懶得跟她拉扯,不過看楊喜坐那書案上搖晃著兩條小腿兒,怎麼看怎麼礙眼,那是他寫字的地方,怨念。
  楊喜訓完羅通,又很是語重心長地提點人家:「你不是跟大公子他們關係挺好麼,還有大公子他爹,老太君等等,想想辦法吧,好歹你也是皇上他外甥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啊,實在不行,能不能走走皇上家的後門,雖然不能真的包生兒子,但是先包辦婚姻總還能做得到的吧?」
  這封建社會不是都這麼幹的麼,干幾次都是干,不差這一次吧。
  羅通覺得自己要是不說話,能被聒噪死,忙道:「你說的輕鬆,這種事情,可是人家的家事,人家父母自然心裡有數,你權勢再大,也沒個干涉婚嫁的理由。你那世界,又不是公主什麼的,哪容得皇上置喙。」
  她師姐可比狗屁公主強多了,想起趙玉敏,除了人還不錯,真跟她師姐妹的畢,不過因為趙玉敏不錯,楊喜倒也沒說出來。
  想想這羅六說的也在理,倒是自己吧皇權看的太萬能了,其實看後世的電影電視,貌似皇帝有時候當得也挺王八鑽灶坑憋氣帶窩火的,出來混的不容易啊。
  楊喜想想覺得洩氣:「難道就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不會吧,事在人為,你可是天下一頂一聰明的人了,真的沒辦法了麼?」
  難道非得逼著老娘用菊花哪裡搜刮來的興奮劑先把兩粒神女煮熟了再說麼,這樣不太好吧,會鬧出人命的。
  羅通要是知道楊喜腦子裡轉了這種念頭,當時就能把楊喜錘吧扁呼了,當然是前提他能捉住這萬惡的要飯花子。
  羅通不知道楊喜腦子裡的邪惡想法,反而被楊喜那記「一等一聰明人」的馬屁拍的很偎貼,是個人都喜歡讚美,倒也正常。雖然多少清楚這記馬屁後面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所以一等一的聰明人還是很積極地想辦法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你這位師姐也算是名門了,等她來了再問清楚了她的家世背景,然後再看看宗寶對她的看法,如果老太君點頭,也就沒什麼了。可這幾個條件卻是缺一不可的。」
  別的楊喜倒是沒什麼顧慮,就是關於家世背景上,她師姐,三代以內應該是良民吧?
  這個要搞清楚,如果出過什麼作奸犯科的,提前串供等成了親生了娃,就大局已定了。
  NND,不就是結個婚麼,還得過政審這一關,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等等,似乎,這裡面沒有羅六什麼事兒了吧!
  「六哥,要是你不能幫忙,就算一件事兒的事兒可就不作數了啊。你怎麼也得幫忙說說話吧。」無論是誰,咱先小人後君子,我先一直是小人,你後總是君子。
  羅通無力地坐床上:「難道這麼半天,我這話都白說了。」一點兒勞務費不給算?
  「那倒沒有,不過你跟我說有什麼用啊,你得跟幫著關鍵人物說,比如大公子他爹劉將軍,劉夫人,老太君等等等等。」
  羅通沒好氣地道:「看來我任重道遠啊,你這三件事兒,估計夠折磨我哥幾十年的,是不是將來你這位師姐生完了兒子,要生女兒,你又得找我出主意,兒子女兒都生了,將來要找個什麼樣的媳婦相公的,你又得找我,我滿頭白髮了,還得為你做牛做馬張羅孩子們的親事啊!」
  楊喜訕笑:「那倒不至於,這件事兒成了,這樣吧,等過幾年,你幫我張羅個如意的飯票,算兩件事吧,省的你對未來產生恐懼不小心輕聲了。」
  楊喜看羅通臉色不郁,忙扯開活體:「其實見到師姐你就知道了,這事兒沒那麼難的,君子成人之美。我師姐可是一表人才,花容月貌 ,武功高強,看樣子還琴棋書畫……女紅,無所不通。品行更是沒的說的,神女山出品,必屬精品。看看我你就知道了,我師姐比我強了一百多倍,天上少有地上難尋,不會讓你為難的。弄不好將來大公子哭著喊著讓你做媒呢嘿嘿嘿……」
  哭著喊著……不知道大公子說的那位大伯父的義女真的假的,要是真的可有點兒麻煩,這事兒得搞清楚了,不然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不好意思啊。
  楊喜忽然靈機一動,想起師姐穆桂英說的話。
  人想起大公子的相貌人品。直撓頭,這個,要是真的,怎麼不早說啊,自己何必苦巴巴的到處找老公……也不是,還有小悟空呢,不過楊喜有時候對小悟空能否脫離相國寺的苦海真的有點兒沒信心,還有老和尚的魔爪。
  唉,未來一切皆有可能,現在先把這事兒料理清楚了吧,不然總是個事兒,隧對羅通笑嘻嘻地道:「六哥啊,不知道大公子有沒有看上的人,你知道不,這事很重要啊。」
  羅通在京城的時候,大公子是他平時來往不多的幾個人之一,還算 挺談得來,挺楊喜問起,對這厚臉皮要飯花子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談婚論嫁兒女私情生兒生女,這丫頭根本就不知道害羞為何物,隧略一思索便道:「應該沒有,他平時中規中矩的,不打跟一般女子接觸,也沒聽他說過。」
  「麻煩六哥幫著問問吧,還是問清楚了的好,不然這棒打鴛鴦的事情,不好辦啊。」若是真的沒有,就是大公子當時拿自己打馬虎眼擋箭牌呢,那傢伙也不看看世界時什麼箭,不說是后羿射太陽的神箭吧,反正楊喜直覺自己這小身板是擋不住的。
  如果真是拿自己當擋箭牌,說不得他就得趁著月黑風高的時候,拿只麻袋把大公子套上,棒打一頓出氣了,這事兒做的太不地道了。
  說誰不好偏偏要說她楊喜,說她姐楊排風也行啊……當然不行了,說趙玉敏吧,好歹人家是個公主,沒人敢找晦氣。
  看楊喜坐那裡擠眉弄眼抓耳撓腮,羅通覺得眼睛疼:「好吧,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去睡吧,我要休息了。」
  羅通揮手趕人,怕再多聊一會兒,這要飯花子不定又要給他安排什麼任務了,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事兒就是了,拿他當三姑六婆使喚了。
  楊喜走之前還擱下一句:「六哥你快點兒啊,最好明天就給我打聽清楚了,明天晚上我還來……」
  楊喜一時沒留神,從正門出去了,邁步出來才想起來不對,忙又轉回帳篷,羅通頭更疼:「還有什麼吩咐的?」
  楊喜一下子蹦書案上去,扔下句:「走錯門了,我沖走。」
  跐溜一下從帳篷頂上的扣子鑽出去了,無比的靈活麻利,果然是一回生二回熟。
  羅通對楊喜基本上絕望了,什麼事兒這厚臉皮都幹的出來,算了,睡覺吧,明天……還得長舌地去打聽宗保有沒有心上人……不然天天晚上有人鑽帳篷頂……
  楊喜佈置完任務,心情舒暢地回了帳篷,原本覺得本應該很順利,她姐睡覺可是一向很沉,不打雷不醒的,可今天……
  「你幹什麼去了?」她姐楊排風正襟危坐,衣服審人犯得語氣從外面眉開眼笑回來的楊喜。
  「沒幹什麼啊,上個茅房……」突如其來嗎誒有思想準備,楊喜不免有些心虛,馬上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沒幹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吧?除了剛剛污蔑羅六的帳篷是茅房。
  楊排風很有氣勢地一拍桌子:「哼,沒幹什麼,你半夜三更的偷著出去,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她姐什麼時候這麼機靈了,難道是做了將軍以後?
  看來當將軍還是有好處的,可以提升精神力,楊喜面不改色天真無邪:「我真的沒幹什麼,就是出去茅房,順便溜躂溜躂,這些日子行軍太悶了。怎麼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給我說實話吧,我都看見了!」楊排風仍舊一臉嚴肅。
  都看見什麼了,露餡了吧,嗯嗯,楊喜知道該說什麼了:「看見了還問,多此一舉,我要睡了,哎喲,真困啊。」
  楊排風一想也是,頓時洩氣:「逗你玩兒呢,這裡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你可別瞎跑啊,我一醒來看不見你,嚇了一跳知道麼?」
  楊喜心裡溫暖,一邊脫衣一邊點頭如搗蒜:「嗯哪嗯哪,讓姐姐擔心了,你也睡吧,姐你現在好威風啊,很有將軍派頭,不錯啊。等有空自己也培養培養將軍妹子的派頭。」
  楊排風興奮了:「真的,我總擔心裝的不像被笑話呢!」
  楊喜把衣服扔到一邊,鑽進被窩:「誰敢,誰要是敢對你不敬我收拾她,要是妹子我不在你身邊,你就用拳頭揍到他沒脾氣未知,軍隊裡,實力說明一切,要是有人看不起女人,姐你別客氣,楊府莪家丁不是都怕你麼,拿出那種精神頭來就成了,就當他們都是楊府家丁就行了。再說,你現在是當官的,別人得聽你的,大人有理罵人無罪,怕說什麼!」
  該死的人很快睡著了,留下楊排風摸著臉蛋想事情,這些日子的壓力忽然輕了許多。一想,對啊,自己官大,應該他們怕自己才對,誰不服氣,打到服氣為止,還是妹妹聰明啊,早點兒跟妹妹說就好了,睡覺睡覺。
  第二天吃過早飯就拔營進入了大蟲谷,路不算好走,行走速度很慢,但是已經探明了地形,知道沒有危險,倒也從容。
  楊排風帶著人在前面,楊宗保斷後,謝金武……在中間很是有在,騎在馬上,前呼後擁信馬由韁閉目養神,好不愜意。
  三位先鋒管,謝金武帶的親兵最多,其中幾個,憑楊喜的眼裡,自然看出來都是高手,也就像她七弟他們那麼高吧。
  隨讓楊喜不太在乎,但是想拿劉氏兄弟能作為公主府羅通的護衛,雖然沒法跟楊喜羅通或者楊府比,但是確實能算是以一當百的高手了。
  不算楊喜和九姑墨菊等人,這謝金武的親兵實力,明顯比楊排風和大公子要高一些,這也是羅通不放心一路隨軍的原因之一。
  羅通隨著大公子殿後,楊喜眼睛瞄見了,很高興,自己果然所托沒有非人,這羅通辦事,還是很靠譜的,嘿嘿。
  羅通此時卻覺得,楊喜這花子,很不靠譜,很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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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癡男和妖女

  說楊喜不靠譜,那是有真憑實據的。
  羅通為著自己那剛剛被隨從縫合的帳篷著想,早上大軍一開路,就和楊宗保一起殿後,打算套套話兒。
  其實也不用套,這種事情,女子十有八九要扭捏一些,男人麼,哪個沒幾個妻妾的,喜歡個把女人,實在不算個事兒。
  於是,羅通還算大方地和大公子並駕齊驅,隨著隊伍一路行進一邊貌似漫不經心地道:「宗保今天虛歲十七了吧?」
  楊宗保眼睛照看著隊伍的前後,也不甚在意地道:「虛歲十八,週歲十七。怎麼?」
  「沒怎麼,忽然發現你長大了,一轉眼都十八了,想起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來著。對了,家裡給你定親了沒有?」
  「沒吧,沒主意反正老太君沒說過,我娘倒是嘮叨過幾次,再說了,也都沒成親,我也不急哈哈哈……」
  羅通眼睛看了看四周,除了還算齊整的腳步聲,沒什麼人看他們。似乎他沒成親這事兒流傳挺廣,忽然聽見「噗嗤」一聲兒輕笑,回頭一看,確實楊墨菊捂著嘴一邊用眼睛瞟他一邊跟九姑咬耳朵。
  羅通轉過頭,假裝沒看見,繼續跟楊宗保閒聊:「我這事兒挺複雜,還是說你吧,有看上眼的女子沒有?」
  這回眼睛不前後照看了,只盯著前方:「沒……吧,咳咳咳咳……」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男子漢大丈夫,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別磨磨唧唧的,學個娘們兒樣兒。為兄我這是關心你,別人我可懶得搭理,不相信為兄就算了,就當我沒問吧。」
  羅通貌似很不在乎,實則衣服楊宗保不說其實就是不拿他當兄弟的樣子,悠悠哉哉地看起四周的風景來,實際上心裡很彆扭,自己長這麼大妹這麼長舌過,忒不像個男人了這,都是要飯的攪得。
  後面楊墨菊和九姑對這話題可是萬分的感興趣,都把兩隻耳朵豎的高高的聽著。
  這種八卦,古今中外女人們的大愛。
  楊宗保有些不自然地瞅瞅周圍,貌似大家都該幹嘛幹嘛,提馬跟羅通靠近了一些,悄聲地道:「六哥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實在是其實人就在我們家,我說出來被人知道了,怕影響不好,也不知道我娘和老太君同意不同意呢,我正想著這回從邊關回去的時候,跟老太君提提,你先別問了罷。」
  說完做賊心虛地扭頭往後一看,喝,嚇了一跳,墨菊那腦袋眼看就要插進兩人中間了,若不是馬脖子也是有長度的,並且有點兒單薄,估計能起馬腦袋上偷聽了。
  但是顯然楊墨菊沒挺清楚,只聽到一些,貌似這個哥哥有了,急得跟什麼似的連聲問道:「誰誰誰?大哥你看上誰了?我告訴你啊,不准看上那個山大王!除此之外你就是看上個要飯花子我都沒意見!」
  羅通心裡一動,休息嘚時候瞅了個機會趁人不注意,一把拉過楊宗保低聲道:「你看上楊喜了?」
  大公子的臉色登時通紅,眼神兒閃躲:「你怎麼知道了?沒那麼明顯吧?」
  羅通眼睛轉了轉,表情倒是一貫的淡然:「那丫頭……沒什麼優點吧?」出來有幾個好師父,功夫還算不錯,羅通想不出還有誰像他一樣慧眼識珠,透過楊喜的地痞表現,看見那顆還算不那麼地痞的女兒心。
  大公子覺得這話不太中聽,忙道:「你們都唔會她了,其實她心地善良,聰明伶俐,心靈手巧,長的也……」吧楊喜一通神誇,羅通都懷疑兩人說的不是一個人,這還是他認識的要飯花子麼?難道那丫頭在楊府裝閨秀了?道他們府裡可是撒野來著。
  這要是楊喜知道,在某個不知名的小角落,有位丰神俊朗的少年公子這麼睜著眼睛說瞎話地,或者說唄感情蒙蔽了理智,鋪天蓋地地誇獎她,估計立刻就能感動地暈倒,徹底當回淑女。
  當然了,醒來以後該敲竹槓還是要敲地,該敲悶棍也是要敲地,不敲門走帳篷頂還是要不敲地,該……剋沒聽見,並且一直不知道有個伯樂看出她是千里喜了。
  羅通一看楊宗保有滔滔不絕的趨勢,忙打斷他:「行了,你是不是最近看書看多了,你們可是名義上的兄妹,再說,楊喜年紀還小,早著呢。你娘也不會同意的,趁早熄了念頭吧,這是為兄給你的忠告。」
  「我最近沒看書……」大公子也覺得這事兒有點兒玄,他娘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他可是很清楚地,絕對不是楊喜這樣兒的。
  「沒看書怎麼眼神兒累的這麼差!走了,時辰到了。」
  晚上等姐姐睡的踏踏實實的,楊喜才出了帳篷來到羅通的帳篷頂上,驚奇地發現,那口子沒了,多了一口子……人。
  羅通正四平八穩地坐帳篷頂上包相莊嚴地吐納斂息,貌似在練功?
  楊喜看了看,屁股底下估計就是那個自己開的天窗,這廝也不怕掉下去。
  楊喜聽見了楊喜來了,睜開眼睛:「要麼走門進去,要麼就在這裡再說。」
  楊喜……
  「好吧,走門進去說。」這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讓人聽見就不好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帳篷,守衛的隨從也不見了,估計早先讓羅通打發走了。
  楊喜也不用人讓,自動自覺的馬上坐好,催促道:「咋樣兒咋樣兒,大公子怎麼說的,我師姐有戲沒有?」
  羅通慢條斯理給兩人各自倒了杯茶,端起來姿態優雅地抿了一口,彷彿喝什麼瓊漿玉露似的,楊喜真想過去搖搖這廝,什麼時候了,擺什麼普世啊。
  某人擺譜完畢,才溫文爾雅地道:「問出來了,他還真是有心上人了,據說是你們府裡的到底是誰呢?」
  楊喜心裡咯噔了一下,緊張地道:「到底是誰?沒透露兒具體的行跡?說說說說,他具體是怎麼說的?」
  羅通看楊喜確實不像作偽(其實就是作偽),又喝了一口茶,看著楊喜道:「他說是大伯母后收的義女。」
  早有心裡準備的楊喜一聽,頓時捶胸頓足悲憤莫名:「人太出眾真是沒辦法啊!難怪人說是金子總要閃光的,嗷嗷,看來我以後得低調點兒了,總是這麼閃閃發光的,遲早要被人盯上,嗚~~~」
  羅通又頭疼了,這反應……真是要飯花子獨有的。
  楊喜頓足感慨完畢,馬上恢復正常:「六哥,依你看,大公子泥足深陷還不深吧?」她一共也沒來楊府幾天,自己的魅力不會大到那個程度吧?(不要臉的問號)
  噗!
  羅通一口茶水結結實實噴了出去,一臉怪異地看著楊喜:「你也知道自己是泥潭?不錯,還挺有自知之明麼。我以為你得跳起來說自己……哦,被你弄糊塗了,剛剛雖然沒有跳起來,但是也跺腳說自己出眾了。」
  「我就是謙虛謙虛麼,六哥你倒是說說,大公子還能回頭是岸吧?」真要是回不了頭了真夠她撓頭的了,癡男啊!
  羅通用布進擦了擦嘴,繼續斟茶喝,不徐不疾地。
  楊喜可急啊,看那茶杯十分的礙眼,劈手吧茶壺抱懷裡當手爐了,我讓你喝!
  喝夠了茶,某人終於開腔了:「能不能回頭是岸脫離苦海,還真不好說,這得看你是不是真心想撮合你師姐和宗保。」
  楊喜吧嗒吧嗒,這話裡怎麼有話啊?貌似懷疑她要獨吞大公子?
  不過立場還是要表明的,還指望然家幫忙呢,隧一臉義正詞嚴地道:「當然是真心的,大公子這事兒,純屬意外啊,他年紀小不懂事,我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的。等過幾年,等我師姐來和我們一起呆了幾天他就知道好歹了。六哥你該幫忙遊說還是要幫的,千萬別躲清閒啊。」
  羅通不可置否:「你還是先想想自己的處境吧,宗保說了,這次回去京城就要跟老太君一級父母說這件事,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其實他不錯了,文武雙全秉性正直少年俊秀,你也可以考慮考慮,你不是想找我幫你參謀個如意郎君麼,這不是個機會。」
  羅通看著空空的茶杯,伸手去拿茶壺,劃拉空了。
  楊喜忙用手爐給斟上茶睡,一時忘了看羅通和茶水心急的事兒了,她現在有點心煩意亂。
  這整件事,怎麼就沒人來徵求一下她的意見!這大公子真是個該套麻袋敲悶棍,當自己是誰了?雖然你人確實不錯……
  如今當務之急是,怎麼打消了此君的念頭,師姐出現了,大公子也該回頭是岸了。
  楊喜這回真是很認真地:「六哥,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打消大公子的不良企圖。」
  一切未經本人許可的意見,都視為不良企圖。
  羅通也認真地看著楊喜:「你是真心的?相好了,就會難得啊。」
  「真,怎麼不真,我還小,再挺幾年,會遇見比大公子好一百倍的人,男人多的是,不能一棵楊樹上吊死。」
  一大片森林等著她去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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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4 23:54:03
第一百八十五章 遇襲

  亂石磯雖然不是群山之中,九龍潭邊上最高的山峰,但是無疑是位於官道旁邊事業最好的一座山峰。
  此時雖然初春日暖,被山峰錘的含義凜然的山頂,幾乎能聽見大地的萌動,但是山峰上一塊突出的巨石上的幾個人的神色,卻跟春季一點兒都扯不上關係。
  七八個人都是一身武士裝扮,精裝強悍,一個個渾身散發著一股匪氣,尤其當中一人,身材高大,身著做工精緻的皮甲,腰懸彎刀。一定貂裘帽,一雙利眼下個性斐然的鷹鉤鼻子,唇形極薄,面容輪廓分明,兩撇小鬍子修剪的極為精心,抬起一隻戴了碩大祖母綠扳指的手指指著山下的官道:「林寨主,眾位豪傑,此一役務必全殲宋軍這支部隊,一隻鳥都不能讓它飛過去,就按照計議行事。不然於我軍的行動大為不利,此事成了,只有諸位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諸位還是去各自的方位等待時機吧,估計再過兩個時辰,宋軍就該到了。」
  「喏!(貌似是這個字)」一個個土匪似的人物,轟然應諾,施禮躬身退了下去,直奔各自的埋伏方位而去。
  此時小鬍子應夠身邊只剩下兩人,一個粗壯精悍滿臉鬍鬚的大喊,和一個完全相反,身材修長面如白玉的少年公子,也是一身的精裝,但是腰上卻是一柄長劍,頗有些穆桂英的風範。
  見眾人都離開了山頂,那少年護衛挑了挑秀氣的眉毛:「表兄就這麼相信這幫烏合之眾?不會壞了我們的事兒吧?」
  鷹鉤鼻冷哼一身:「不過是炮灰一般的東西罷了,自然不會指望他們,能消耗宋軍一些兵丁就不錯了,雖然這隊宋軍忽然改了行軍路線讓我們有些被動,相信憑我那五千侍衛軍,此戰不過是殺豬屠狗。銀鈴你到時候不用亂跑,跟在為兄身邊。」
  那被叫做銀鈴的侍衛小嘴一撅:「為什麼,大叔爺被刺客所殺,我要殺幾個宋人替他老人家報仇,還有弟弟,也被那殺千刀的刺傷了,我要報仇!」
  「胡鬧,戰場豈能兒戲,是你一個女兒家隨便打打殺殺的,你若不聽話,我即刻著人送你回去!」鷹鉤鼻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原來這銀鈴是個女子,被鷹鉤鼻子一嚇唬,雖然不太服氣,但是倒也不敢硬頂,當下不情不願地點頭答應聽話,又覺得有些臉上下不來台,沒話找話:「表哥,消息準確麼,這幫宋軍真的要走這條路,不是說宋朝皇帝老兒只象徵性地派了一萬軍隊去高陽關麼,怎麼忽然改道了?」
  「消息是千真萬確的,宋軍裡有我們的內應,一路都有傳遞消息,錯不了的。至於改道了……我估計十有八九是當時姑母擔心標的傷勢撤兵造成的,不過都一樣,來了真好我們磨磨刀,來狀我們此次南下的聲威,哼!」
  銀鈴的妙目連閃,大眼睛咕嚕嚕亂轉悠,不知道打著什麼主意。
  卻說楊喜,本想在神鬼莫測(或者說不太苟言笑)的羅六哪裡討個拒絕大公子抬舉她的主意,結果被反問了一句:「你當初是怎麼找我說的來著?就是想讓我幫著謀劃找個如意郎君的那次。」
  然後一揮手,把楊喜打發走了,跟攆蚊子似的。
  楊喜琢磨了半天,難道是讓我去找人家大公子繼續謀劃個如意小郎君?
  要得啊,這招估計能行,堅定不移地跟大公子商量幫忙,堅定不移地找個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男人,若是大公子但凡有一點兒心機的話,也能明白她的意思,就這麼辦了!
  自以為得計的楊喜,很快騎馬跑去大公子身邊並轡而行,一踅摸,正好羅六不知道去哪裡了,沒有在一邊礙事兒,看了看大公子俊俏白皙的面容,大公子歪著頭,一雙黑目也睇著楊喜,貌似脈脈含……
  楊喜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終究還是閉上了。
  她開不了口啊,好歹她也是個女孩子,雖然兩輩子加起來年紀不小了,可怎麼說也是未婚的女子,這麼隨便找個男人要給自己介紹對象,這事兒吧……臉皮有點兒厚的說。
  大公子看楊喜的表情有些奇怪,溫和地問道:「怎麼了?有什麼話要說?」
  「咳咳……沒……隨便瞅瞅……」被美男看著,楊喜感覺有些不自在,臉上發熱,被美男這麼脈脈地看著的機會,不是很多啊,還沒產生抗體。
  「哦,怎麼樣,行軍苦不苦?」大公子越發的親切了。
  後面的墨菊開腔了:「不苦,甜著呢……」
  「閉嘴!」被九姑呵斥了。
  楊喜翻了翻眼睛,越發的開不了口,插科打諢:「吃不好穿不好玩不好,沒形象沒意思透了。我去看看我姐姐要不要喝水。」
  楊喜說完騎著馬趕緊離開了這是非之地,甭呆了,別說自己張不開嘴,就是豁出去臉皮張開嘴了,被墨菊聽去,還不得笑話自己一輩子啊。
  不過也真是的,難道自己也看上大公子了?居然會開不了口,當初跟羅六開口的時候,很順當啊,羅六也是個美男,同樣是俊男,應該沒什麼區別啊?
  難道是人家大公子是個少年美男,羅六是個青年美男,年紀太大了?
  楊喜苦惱地撓撓頭,再一次感歎天妒紅顏,這麼好的少年美男自己無福消受,居然臉皮都薄了,還是另尋機會再說吧,反正距離回京城還有好一陣子呢,估計也不會鬧出臨陣招親的為其劇情來。
  楊喜垂頭喪氣地找到羅通,嘀咕道:「咋辦,比較害羞啊,實在沒辦法了,過一陣子再說吧,反正還有時間。」
  羅通淡淡地:「隨你!」騎馬走了,看楊喜臉上的紅暈實在礙眼,天下第一號的厚臉皮居然知道臉紅了,搶人家麵條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臉紅!
  楊喜一路鬱悶地隨著大軍繼續前進,除了大蟲谷,這一路雖然崇山峻嶺,但是官道倒是比較好走的,知道前線沒有戰事,大家的精神也都有些放鬆了,甚至有人提議順路剿滅一些佔山為王的山寨,但是被副先鋒和范大人都否uele,大公子為了穩妥起見,早一日見到父親,也便沒有同意,至於楊排風,隧大公子。
  建議剿滅山寨的不是別人,正式楊喜躥綴九姑和墨菊,威脅趙佑一起提議的,但是顯然這位二皇子的面子不夠大,提議被無情地駁回。
  楊喜陶土匪窩,搜刮賊脂賊膏金銀珠寶的美夢,啪地破滅了,回頭吧趙佑堵到角落裡,好一頓踹,沒用的東西!這點兒事兒都辦不成!傳來干屁!
  趙佑無語淚花流,徹底領悟啥叫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感情是被打的。
  這天下午,隊伍繼續趕路,楊喜沒事兒坐馬上靠著座位看風景,說實在的,風景都有點兒看膩歪了,可除了看風景,實在沒啥可看的,可逐漸的,楊喜發現有點兒不太對勁,有種很怪異的感覺,具體怎麼回事兒卻說不上來。
  私下裡看了看,前後左右,沒什麼不對,奸人趙佑也沒看見蹤跡,可她怎麼覺得有些渾身不自在呢?
  一路上都有斥候前方二十里遠打探路程,每隔一個時辰就有人回來匯報前方情形,一切都僅僅有條啊。
  顯然覺得不對勁兒不止楊喜一個,楊排風也有所覺悟,問身邊的楊安:「斥候多久沒有回來了?」軍隊裡需要楊排風操心的事情不多,每次斥候回來匯報,是為數不多能夠讓楊排風覺得自己是個帶兵的將軍的標誌,所以對這事兒特別上心。
  反倒是別人,因為知道邊關無戰事,鬆懈的好男,對這種例行公事,並不太留意。
  聽楊排風一問,楊安也察覺不對了:「回將軍,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吧,等等,快兩個時辰了……」
  楊排風派人找大公子和副先鋒謝金武過來議事,結果謝金武只是派人過來傳話:「還是盡快趕到霸州市正經。」居然沒有過來。
  楊排風雖然略有不舒服,但是也沒想太多,大公子也說:「無妨,看看再過一刻要是還不回來,再一起商議對策吧,可再多派幾個人出去打探打探,應該無事。」
  前線無事,敵後自然無事,很顯然的常識。
  不用等一刻鐘了,只一盞茶的功夫,忽然這個山谷上方隆隆作響,楊喜抬頭一看媽呀,山崩了!
  之間一塊大小不等的膳食,順著兩邊的山坡,滾滾而下,大的有羅通那麼高,小的也有楊喜那麼大,帶起一陣陣煙塵,隆隆作響鋪天蓋地而來,十分駭人。
  雖然石頭還在半山腰,但是官道上的軍隊已經人喊馬叫,隱隱有些炸營的趨勢。
  大公子當機立斷:「傳令,分散陣型,找隱蔽物下馬隱蔽!」
  都擠到一起,一塊石頭砸死好幾個,大公子的命令自然是沒錯的。
  可石頭太多,一通石頭滾落,還是有上百人受了傷,馬匹 也被砸死了幾十匹,但是因為山坡不算偷巧,石頭道山底的勢頭已經沒有那麼猛了,雖然聲勢嚇人,殺傷力倒是有限。
  一時之間脫離危險的隊伍發出一陣歡呼,慶幸福大命大劫後餘生。
  可高興沒多久,還沒整頓好隊伍,之間兩邊山上忽然殺聲四起,鋪天蓋地的箭雨跟蝗蟲似的嗡嗡而下,嗚嗚的鳴煙之聲不絕於耳,挺的人脊背發冷寒毛直豎。
  這支隊伍,高層基本上都是新嫩,實在說不上什麼臨危不亂審時度勢,一陣箭雨過後,加上剛才的石頭受傷的,上網超過了十分之一,一時大亂,各自為戰。
  三陣箭雨歇後,又去了十分之一,倖存的也都沒壓在道路上,以戰馬和輜重甚至剛剛滾下來的大石頭為隱蔽,根本抬不起頭來。
  楊喜心裡直忽悠,完鳥,遇上強敵了,幸虧穿上防彈肚兜了,可腿腳都沒防彈啊,她不要沒手沒腳,更不要沒腦袋!嗚~
  趴在一顆剛剛滾下來的大石頭後面,楊喜直感歎命苦,第一次從軍就遇上打仗了。忽然身邊一匹黑馬馳過,只聽一個熟悉嘚聲音高聲喝道:「收縮陣型,隧我往前衝!」
  這不是英雄的羅大官人麼!
  楊喜二話不說,第一個跳出大石頭後面,蹭的一下躥羅大官人身後坐著去了- -|||
  「姐!墨菊九姑!趕緊跟上啊!」楊喜也扯著脖子呼朋引伴,不過一看見遍地的血跡和插滿了箭矢慘不忍睹的士兵,楊喜胃裡翻滾,感覺側著身子一口吐了出來,哇!
  幸虧中午沒吃多少,飯菜不好吃,沒多少可吐的,眼睛發熱,剛剛可都是鮮活的生命啊,彷彿武安城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只是當時四的是敵人,如今……感覺找姐她們,還好,她姐和楊安,隨後跟上來了,遠處大公子和墨菊她們也都無事,楊喜鬆了一口氣,雖然這口氣送的有點兒早了。
  這支隊伍雖然人物不多,但也算是京城的精銳了,可以說,兵比將有經驗的多,有人號令,很快都集結起來,搜索防禦陣型開始向前慢慢移動。
  殺!
  此時兩邊山坡上漫山遍野殺聲震天,一群服色各異的人吶喊著殺了下來,隊伍後面遠處也是煙塵四起,前面……不用說了,被包圍了。
  羅通和大公子等人迅速計議了一番,羅通帶著楊喜開路,大公子殿後,楊排風負責左翼九辜負責右翼,趙佑和范大人屬於文官居中,至於謝金武……被羅通一劍刺了個透心涼。
  眾人大驚,羅通 跟沒事兒人似的淡淡道:「我們沒心思防備背後捅刀子的,將來有事我承擔!」
  大公子若有所思,九姑點頭:「此時不是說這事兒的時候,我們各就各位吧。」
  至於謝金武身邊原本的高手,大家忽然覅心安,都不在!至於幾個身手一般的,很快被羅通身邊的隨從收拾了,根本不值一提。
  楊喜不放心她姐楊排風,直向左翼張望,羅通道:「不放心就過去幫忙吧,你姐妹經驗,我這裡又帶來的幾個人,足夠,你自己當心點兒。」
  「嗯。」楊喜忙下了馬,飛一般找她姐楊排風去了。
  此時無論誰都知道,九死一生,一場血戰馬上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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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4 23:54:27
第一百八十六章 掩護

  左右後三名殺來的敵人,楊喜只看了一眼也知道,不比他們少,不由心驚。
  兩方很快遭遇戰了,楊排風手裡一桿大鋼鐵棍子,橫掃千軍,豎砸一溜,用無可擋所向披靡,雖然第一次上陣殺敵,可眼看著敵人腦袋崩裂,居然一點兒不暈血,比楊喜第一次看見豬血強多了。
  楊排風左邊有楊安,右邊有楊喜,外圍是楊府的家丁親兵,她只管殺敵衝鋒,一時之間左翼十分穩固,愣是擋住裡一波波的攻擊。
  至於右翼的九姑和墨菊,九姑是個上過戰場的,平時看不出來什麼,此時表現的就十分不同,沉穩應戰智慧若定,反觀楊墨菊,倒是因為沒經驗,看見如此慘烈的場面,倒是有些縮手縮腳,不時還要九姑照應一二,但是右翼卻也穩固下來了。
  至於斷後的楊宗保,大家對他倒是很放心,他也沒有辜負眾望,一桿銀槍,愣是殺的敵人不得寸進,帶著隊伍徐徐跟著部隊往前訊東。
  所以,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了,這些敵人,雖然看起來聲勢張天,實際上頗有些不堪一擊的意思,遠遠沒有剛剛出場的石頭和煎雨嚇人,殺傷力也沒有剛剛兩撥搶,反倒是倒下一大片,後面的人居然有些裹足不前了。
  要說壓力最大的就是羅通了,剛開始他還能派人支援涼意,帶著大隊徐徐前進,畢竟前方隱隱有敵人的影子。
  但是其實卻讓他十分心驚,根本是不是山上殺下來的烏合之眾可比的,隨著距離拉近,盔甲鮮明兵強馬壯,武器也是一色的彎刀和狼牙棒,這哪裡是什麼山賊,明顯是韃子的正規軍了,或者說,精銳也不為過。
  最後兩軍只有一箭之遙停步對持,兩邊山賊也跟餓狼似的咬著不放,雖然沒有再靠前廝殺,但看樣子,卻是隨時準備上來咬一口。
  至於隊伍最後面,也不是剛剛的普通山賊了,一股騎兵也飛速圍了上來,楊喜感覺氣悶,攢緊了手裡的兩隻染了血跡的娥眉刺,嘴裡直泛苦水,這回真玩完了,不是說韃子走了麼,這是誰放的屁啊!
  羅通和對方主將應夠鼻子對峙不過幾秒鐘,沒什麼好說的,同時喊出一個字:「殺!」
  國仇家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鷹鉤鼻子不認識羅通,對韃子的瞭解頗深的羅通可是直到這是誰,如今身陷絕境,自己這方纔已經折損超過三分之一的兵將突出重圍,為不全軍覆沒的話,為今之計,只有擒賊擒王!
  或者,即便全軍覆沒,也要拚個你死我活,反正今日是不能善了。
  此時羅通已經換了一柄長槍,身上早已經血跡斑斑。長槍是他除了寶劍之外,嘴陳壽的兵器了,殺傷力不可同日而語,而帶著他的幾個同樣還了長兵器騎上戰馬的隨從,利劍一般殺入對方敵陣。
  後面隊伍也很快跟上,兩軍頓時對撞到一起。
  這邊自是異常慘烈,鷹鉤鼻在層層護衛之中,羅通帶著人,一層層殺入,身後的兵丁卻也層層倒在彎刀下,長眠於此,腥風血雨,人間地獄。
  跟他幾乎差不多遭遇的是殿後的大公子,遇上了一支千人的騎兵小隊,但是因為己方人數略優於敵人,雖然傷亡過大,倒也能勉力支撐。
  楊排風和九姑兩邊相對好些,都遇上鬣狗了,兩邊的山賊都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本事不大,你弱他強,你強他弱,只把兩翼的人都氣的牙根癢癢。
  楊喜嫌兩根娥眉刺都泛著宏觀了,也不知道刺傷多少人,她刺穴準確,一下一個,雖不至於要人命,但是想再拿刀行兇,這輩子也不能了。
  可看著不時遠遠躲開的山賊,楊喜恨得一跺腳,喵的,誰說不讓剿滅山賊來著,死啦死啦地!
  眼看著她姐鐵棍子明顯不如剛開始揮舞的快速了,都結結實實地揮舞了快半個小時了,就是個鐵打的人也受不了了啊。】
  楊喜心裡更是著急,雖然她姐妹手上,但是已經滿頭大汗了,手上也是遲早的事兒。
  楊喜一狠心,喝道:「楊安你照顧我姐,我去去就回!」
  說完腳尖點地飛了出去,奔前方山坡上一個疑似投資模樣的賊人,這些山賊賊滑的很,楊喜也是打算挾賊子以令嘍囉了。
  結果她一離開楊排風和她的親兵,就立刻發現不對了,那投資身邊立刻又兩個人迎著她而來,本來沒主意,近了發現,不是那謝金武身邊的護衛麼!
  雖然驚疑不定,但是去也沒有別的 選擇,這兩個人在這裡,早晚是個禍害,楊喜二話不說跟兩人交了手,都是近身功夫見長兩人勝在精力充沛,楊喜卻消耗了不少,倒也勉強能擋住楊喜,一時竟然僵持不下。
  此時這個山谷官道上,早已經殺成一片,宋軍韃子,都豁出去性命香波,端的是血見黃沙人已去,英雄千載蕩悠悠。
  人,無論是韃自還是宋人,一個個倒下,越來越少,鷹鉤鼻子顯然沒有想到宋軍如此頑強,山賊如此不可靠,氣的血氣沸騰,差點兒炸了肺。
  尤其羅通一路幾乎踏著屍山血海越來越逼近他所在的位置,雖然被層層親兵護衛者,但是對方宋軍將槍尖上不時閃動的血芒,仍舊觸目驚心令人汗毛倒豎,一股冷意順著脊背爬了上來。
  戰場上一片混亂,足足殺了一個時辰,喊聲才漸漸低沉了下來,忽然山腰上一側有人嘶聲高喊:「都住手,放下武器,不然我殺了她!」楊喜是運了內力喊出來的,聲音直入雲霄傳遍整個戰場,手上,卻扭著一個眉目俊俏的韃字,滴血的娥眉刺貼在韃子的脖頸上!韃子女臉色驚恐。
  鷹鉤鼻一看見楊喜前面的人,立刻大喝:「都住手!你敢傷害她,我讓你不得好死!」
  頓時整個戰場都凝固了,大公子趁機從後面整頓所剩不到是不存一的殘兵,兩翼很快會意,紛紛向羅通身後集結。
  楊喜推著唄她之福動彈不得的引領,一邊小心地向隊伍靠近,一邊對羅通喊:「這女韃子的身份不簡單,十有八九是個公主吧!」除了公主,楊喜真不知道什麼樣的韃字能叫做身份不簡單了,反正是個特權階層就對了。
  羅通很快會意,對不遠處同樣傷亡慘重的鷹鉤鼻道:「韓琦,不用那女人,我今天同樣能殺了你,現在給你個選擇,是先殺了那女人,然後殺了你,還是讓我們過去,然後放了那女人?現在我說5個數,到5你還沒選擇,我就殺了那個女人!一……二……三……」
  「慢著,你是誰?」韓琦大喊。
  羅通不為所動:「……4……喜兒殺了那女人!」
  啊?哦!楊喜抬起手裡的娥眉刺看準了一個穴道就打算下手,這種殺人的越貨的勾當,羅六有經驗,楊喜雖然下不了手殺人,但是商人卻是號不會含糊的,畢竟這是戰場,敵人不會對你客氣,剛剛她就被這殺千刀的女人劃傷了胳膊,疼死她了。
  「慢著,我,我放你們走!」
  沒什麼好說的,當即楊喜壓著那說不出話來的女人和羅通並轡在同樣只剩下十分之二的韃字們赤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視下,換換往重圍外面行去。
  鷹鉤鼻子韓琦偷偷沖身邊一個略腮鬍子使了個顏色,繼續盯著楊喜的座機。
  除了重圍,羅通吩咐大公子:「你帶著九姑墨菊和楊排風先走,快!喜兒你把人交給我,你也跟著走,快些!」
  眾人明白,羅通是要斷後了,大公子還想說什麼,被羅通打斷了:「我自有辦法脫身,你帶她們先走,別墨跡!」
  大公子猶豫了一下,知道此事不是爭論的時候,也不敢耽擱,更是阻止了九姑和楊排風上前,大喝:「撤!」此事的大公子,依然真正從血海裡爬了出來,渾身暴戾之氣瀰漫,儼然鐵骨男兒!一聲斷喝,誰也不敢多話,當即服從命令,各自收攏隊伍飛奔而去,大家對羅通和楊喜,還是有信心的。
  但是此事步兵居多,速度實在說不上快。
  楊喜沒動,提著那韃子女對羅通道:「我也有辦法脫身,放心吧,咱們多掩護她們一會兒,希望那個都能脫離魔掌吧。」
  羅通看了楊喜一眼,對自己的強烈自信,倒也沒有讓楊喜離開,護著一個楊喜離開,他相信自己還是做得到的。
  嗖!
  忽然兩隻飛刀從韃子人群裡直奔楊喜而去,羅通二話不多,一槍挑飛了,就這麼一晃神兒的功夫,兩邊忽然暴起幾條身影,直撲羅通和楊喜。
  速度快的匪夷所思,別說羅通,就是楊喜都一陣背心發涼。
  此時部隊剛剛離開時間不長,兩人有志一同要拖住敵人,手裡的王牌又不能扔,頓時深陷苦戰。
  兩下都有些投鼠忌器,一時居然誰也不敢拚命,只是纏鬥。
  形勢就想決堤的洪水,忽然失去了控制,楊喜控制著韃子女應付不時飛來的冷箭,羅通橫槍立馬在路中殺人。
  兩人且戰且退,再想恢復剛剛的大好形勢,卻是難比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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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禍不單行

  一個時辰過去了,別說楊喜,就是羅通都有些疲憊了。
  渾身浴血,在她和韓琦的字兵丁之間,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楊喜相對好些,一直帶著那韃字女在羅通背後檢漏,兩人且戰且退,一路幾乎是踏著韃子的屍首過去的,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反正鷹鉤鼻是很不團團圍住的親兵被扒掉了一層。
  至於其他的兵丁,更是不知道被扒掉了基層,可謂損失慘重。
  韓琦眼睛都紅了,若不是早先有所安排分出去一千兵丁去潛伏谷口出設伏,早發瘋了。即便如此,若不是親兵阻攔,也早衝上來了,如今看著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十不存一,終於再也受不了了,倉啷一聲抽出身上的彎刀大吼:「都給我上,殺了他們賞沒人黃金千兩!誰攔著我我砍誰!」
  鷹鉤鼻幾乎失去理智,早把楊喜馬匹上的銀鈴忘到了腦後,帶著剩餘的人直接殺了上來。
  羅通已經力竭【莪也力竭啊~】看著前面如狼似虎衝上來的幾百韃字,頭也不回地堆楊喜道:「你先走,快!」
  楊喜情形比羅通好點兒但是也清楚地知道羅通的情況,雖然沒有羅通忙活,可也一直在想辦法脫困。
  現在的情形就是近處有如狼的韃字,遠處山坡上還有觀望的山賊,至於前路,也不知道大公子姐姐他們到底走出去多遠,有沒有伏兵之類的。
  可如今,他們兩人已經有些自身難保的趨勢 ,想再有餘力去照顧他人,卻也是不能了,楊喜眼睛一閉,各安天命吧,咬牙道:「我們上山!」掩護的時間也夠久了,足夠大公子他們脫困如果順利的話。即便不順利,這裡的韃子數量也剩下不多了,對大公子他們也造不成什麼威脅。
  羅通橫著搶,按了看一側的山坡,倒也是好的選擇,畢竟韃子都是騎馬,離開馬上,武力會打了很大的折扣,靈活性遠遠不能和自己楊喜兩人相比。
  「好,你先山區,我斷後,馬上就來!」
  「不用,你看我的。」都這個時候了,羅通也是很危險,楊喜看這馬鞍上一直沒發揮什麼作用還昏迷的韃字女人,也該這傢伙發揮點兒作用的時候了。
  楊喜快速跳下戰馬,用娥眉刺在嗎的屁股上快速刺了一記,那戰馬一聲長嘯,拚命向前衝向韃子群裡去了。
  羅通一看,二胡不說,立刻棄馬而去,隨著楊喜上了一邊的山坡,飛舞地攀爬起來。
  應夠鼻韓琦的親兵被拖著銀鈴的戰馬一時衝散的隊形,都知道馬上的人很重要,也沒人敢阻攔,倒是韓琦身邊的高手,衝出兩人攔住戰馬,一左一右組織了有些發毛了的戰馬,並從馬上解下銀鈴交給韓琦。
  韓琦一看銀鈴有些蒼白的臉色,這要是銀鈴有個好歹,自己再打了敗仗壞了朝廷的事兒,韓琦不用想也知道有什麼結果等著自己,一時更加瘋狂大吼:「給我追,抓住這兩個人,晉爵一級,黃金兩千兩!」
  加錢了。
  陞官發財,頓時這幫韃子更加興奮,都知道這兩個逃跑的宋人也是油燈將盡,一個個嚎叫著棄馬揮刀向山上衝去。
  羅通還帶著她的長槍,楊喜一看,一邊爬過一塊石頭一邊道:「你這長槍,多沉啊,趕緊扔了吧,我們還能跑快點兒。」
  羅通可沒覺得這槍礙事兒:「我能跟上你,走吧。」
  這廝堅決不扔,楊喜沒辦法,鑽過一叢叢灌木,岩石,踩著突起,快速地往山上爬去,偶爾回頭,羅通跟著,韃子也不遠處綴著,媽的,還沒完沒了了。
  兩人飛速上了山脊,記過眼前的一幕,忽然讓兩人伸出一眾天有絕人之路的感慨,心裡一陣陣絕望。
  群山環抱之中,一大潭深不可測的碧幽幽的潭水,就在半山腰處橫亙著,四周的樹木也多以灌木維多,想藏人,根本不容易。
  楊喜幾乎能聽見身邊羅通風箱般的呼吸聲,顯然卻是已經筋疲力盡了,兩人對視一眼,對這地形,實在有些無語淚花流,這不是往絕路上逼人麼。
  楊喜第一次覺得,其實自己的主意,有時候是夠餿的,順著管道跑,沒準兒韃子追不上呢?
  想想韃子們膘肥強壯的馬匹,算了,世上沒有後悔藥。
  「怎麼辦,是拚個魚死網破啊,還是拚個欲活枉破呢?」楊喜看這這地形,反倒淡定了一些,大不了一個死麼,老子十四年後,沒準有一個美女,或者穿回去現在了也說不定,不怕!
  羅通看了看群山,又看了看楊喜:「你走吧,我爛一陣子算一站子吧,反正我也是死過一回的嗯了,就當報答你的三件事兒了,將來別燒紙跟我討還那三件事,讓我做鬼也不得安寧,就行了。」總覺得跟死人討債這種事情,楊喜還是有可能幹得出來的。
  楊喜不樂意了:「你覺得你的命很值錢?我跟你說,頂多值一件事兒吧,頂三件事情我可是太虧了,不行!」
  「那你打算如何?」他就說麼,這要飯花子窮怕了,什麼虧都不吃。
  羅通心裡卻有股暖流經過。
  楊喜看了看山腰上的潭水,或者說湖泊吧,反正面積不小就是了:「我們游到對岸山上去,韃子想捉我們,跑斷腿兒也找不到我們了就,不過他們會游泳不?」
  「大部分不會,不過我是又不過去了,水性不好,也沒什麼力氣了,你走吧,反正我也是死過……」
  「行了,你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都嘮叨幾回了,我都記住了,你把那大鐵槍扔了,我們游水過去,我給你做個木板,你扶著吧。」
  眼看下面的追兵越來越近了,楊喜二話不說,抽出小餐刀,看了看身邊,找了比較粗些的灌木,中間嘚主看也就手臂粗,還是楊喜的手臂,用小餐刀切豆腐似的快速看下五六根,長野就一米多點兒。
  楊喜掂了掂這些灌木枝,還行,質地比較輕,剛開春還沒有那麼潮濕,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給羅通做只簡易板應該沒事。
  剩下就是繩子,樣子招呼也不打,伸手就扯羅通身上血跡斑斑的衣服,羅通這次倒是挺配合,伸手脫了下來遞給楊喜。
  楊喜把衣服扯成幾條,把幾根樹枝連起來捆好,上中下編成三道,拉了拉,挺牢固,可以當成一個小小的竹筏子了。
  「走吧,估計能行,總比在這裡個跟韃子打架鬥毆強些。」
  羅通雖然對這樹枝做成的簾子心存懷疑,但是現在也沒別的選擇,反正到了水裡,楊喜是能逃掉了,他自己倒是不太在乎。
  生又何歡,所以死無可懼!
  山上山風呼嘯,空氣還是有些涼的,楊喜從腰上摘下一隻小葫蘆,遞給羅通:「你都喝了,給我留幾口就行,取暖吧。」
  此時就是毒藥羅通再也不在乎了,隨楊喜折騰,結果小葫蘆打開口子咕嘟嘟喝了幾口,說實話,也沒有多少,幾口下去,就不剩多少了。
  羅通喝完了把葫蘆遞給楊喜:「這是我家的玉露。」他家作坊釀的酒,羅通幾乎一聞就能認出來,別說喝了好幾口了。
  楊喜面不改色:「你和錯了,我在相國寺一條街上載一個要飯花子手裡買的。」死也不承認是偷的,一仰脖把剩下的都喝了,葫蘆順手栓木排上,要緊的怕濕掉的東西,也都放到了木排上。
  「在那裡,快,抓住他們,將軍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上!」
  上坡上的韃子已經越來越近了,楊喜和羅通趕緊往山北面跑了下去,楊喜一邊跑一邊脫衣服,順手扔羅通身上當衣服架,穿上剛剛從背包裡拿出來的水靠,她的一些要緊的家當,可都是隨時帶著呢。
  此時楊喜才發現,三位婆婆給的東西,可都是最實用最救命也最值錢的東西,這次魔爪逃生,一定要回山上好好盡盡孝道,世上只有三婆婆好啊~有師父的孩子有的是寶~
  在羅通目瞪口呆中,楊喜飛速穿上水靠,當然裡面有穿中衣,想也知道,湖水應該很涼,遙遠處還有雪山頂呢,暖和不了。
  到了湖邊,羅通還有些猶豫,水中那種無力感,比在陸地上拚命可怕多了。
  楊喜看的有氣,二話不說,一腳把人從後面踹下去了,羅通措不及防,誰想到剛剛的戰友忽然下黑手踹黑腳了啊,慌亂之中忙扶住木排,倒也沒有嗆水。
  楊喜在岸邊用羅通的大鐵槍一點木排,用力一推,木排拖著羅通快速向湖中劃去。
  楊喜趁機扔掉鐵槍,腳尖點地,如一條魚一般姿勢優美地,掠起飛入水中,濺起幾朵極小的浪花,幾乎可以去參加奧運會了。
  為了加快速度,楊喜讓臉色有些蒼白的羅通扶住木排的尾部,前部她為了減少阻力已經削尖了。她自己則一手拉住木排的前面雙腳開始快速地打水,木排穩當當地向前漂去。
  湖水很涼,雖然喝了點兒酒,可根本沒多大用途,楊喜渾身發冷,拚命打水,想盡快離開岸邊遠一些。
  羅通也是個有靈性的,雖然在水中有些不適,但是性命攸關的時刻,看楊喜的雙腳雙腿游水的姿勢,很快看出了點兒門道。
  楊喜穿著緊身的鯊魚皮的水靠,柔軟貼身,把身上的線條勾勒的十分清晰,湖水潛出又清,所以看清楊喜兩條小腿的動作並不難。尤其看楊喜那麼拚命,他是在不忍心。
  所以經過幾次摸索,很快學會楊喜雙腿的動作,在木排後面雙手扶著木排,雙腿也慢慢開始游起水來。
  在兩人通力合作下,木排速度越來越快,等劃出去將近兩百多米的時候,韃子才到兩人下水的岸邊,免不了一通嚎叫,甚至有箭雨零星地射了過來,可惜距離太遠,殺傷力實在談不上,只能看著兩人越來越遠,直向湖中心而去。
  木牌太小,坐人難些,放東西倒是沒問題,楊喜和羅通的東西,都放上面了,兩人忽忽悠悠,眼看著脫離了危險區域,終於可以休息一下喘口氣了。
  剛剛逃命太急,運動量加大,身上居然不那麼冷了,但是楊喜看著身邊茫茫一片水域,有些害怕地像,不知道有沒有上面水怪啊,媽呀,可別出了狼窩又入虎穴啊!
  「六哥,你怎麼樣,還好吧?」羅通的臉色還是一經的蒼白,並且貌似更白了一些,楊喜可沒法把他當小白臉,小白臉可以白,但是沒有血色的白,就是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羅通胸腔仍舊寄宿地起伏,咬著牙道:「沒事兒,估計是失血有點兒多了。」
  「啊,你受傷了?」楊喜大驚,這要是這傢伙失血過多暈過去了,自己可實在沒信心把他弄上岸去,岸邊還老遠呢。
  「沒事兒,皮外傷。」羅通估計是自己上次受傷害沒完全復原,所以身體有些撐不住。
  皮外傷也是傷啊,也流血啊,楊喜簡直像哭了,這傢伙一直挺鎮定,她一直以為是別人的血呢。
  不過幸虧鯊魚在海裡,不然他們只好給鯊魚當點心了。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魚喜歡聞血腥味兒的?
  楊喜心裡直打鼓,過得安慰難友羅六:「六哥,別擔心,再堅持一下,我們快點兒上岸就好了,這裡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我心裡也不踏實,等上岸了,我這裡有藥,起死回生丸……算了,你先吃一粒吧,這東西很貴的,將來記得給銀子,上次你都吃了一粒了……」
  楊喜一邊嘟囔一邊從木排上的包袱裡拿出一個小雨瓶子,倒出一粒蠟質藥丸遞給羅通:「趕緊吃了,我怕這裡又水怪,哦,再來一粒大力丸吧,我也吃一粒,咱們趕緊上岸……」
  楊喜又手忙腳亂地拿出兩粒桃花婆婆煉製的迅速恢復力氣補充體力的丹藥,楊喜稱其大力丸,其實懷疑是興奮劑。
  羅通卻是連抬起手指頭的力氣幾乎都沒有了,勉強渾淪吞棗地把兩粒藥丸吞進肚子,隨便喝了口湖水。
  這藥果然靈驗,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幾乎同時感覺小腹有股熱氣緩緩上升,傳遍四肢百骸,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楊喜從來沒吃過這藥,沒想到這麼管用,當即大喜:「我們快點兒游吧,不然碰上水怪大魚什麼的把我們當魚蟲就不好了,六哥你還能支持不?」
  「嗯。」羅通堪堪恢復了一分力氣,說不得要配合楊喜了。
  「那那那……是什麼?六哥你快看……」楊喜忽然睜大眼睛指著羅通背後的方向。
  穿過羅通的肩膀,楊喜忽然發現羅通背後遠處,有一線黑物急速逼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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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4 23:55:14
第一百八十八章 蒙古女大夫

  羅通不知道如何,楊喜真想就這麼暈死過去就算了。
  很多前世在電視報紙上看過的許許多多古今中外的水怪,有關的一切紛至沓來,一想到線面不知道還有什麼怪物,楊喜感覺渾身發麻。
  不管怎麼說,還是瞪著眼睛看著羅通身後不敢眨眼兒。
  羅通畢竟是個男人,膽氣足些,扭回頭去看了看,又回頭看看楊喜,很家常地:「應該是只烏龜吧,綠毛龜。」
  龜……應該不吃人吧?這古代的不知道跟現代的王八一樣不?
  被羅通的鎮定影響,楊喜好歹能不那麼恐懼了,但是她實在不大放心:「是王八就好,你估計它會不會傷人?」
  羅通還是蒼白著臉淡定地:「不確定。」
  楊喜 真想就此扔下此人逃命去也,這叫什麼答案啊,給個烏龜不傷人的答案你會死啊!至於後來傷人了,再說唄。
  真TMD的不會說話,難怪成了死了一次的人。
  黑影很快游近了,上面露出睡眠的有一撮墨綠色的水草,下面……足有磨盤大小,磨盤圍著兩人游了一圈兒,楊喜嚇的一動不動裝死魚。
  貌似海洋裡的鯊魚一類的猛獸,不吃死物,遇見了裝死還是很靈的,不知道綠毛龜算不算猛獸?不夠猛的話,裝死能行不?
  再看羅通,也扶著木排漂在那裡不動,俊逸的小白臉上仍然沒有血色,不過……貌似比剛剛有點兒血色了啊,還是大力丸加起死回生丸二合一丸管用。
  這烏龜,楊喜覺得還是叫做王八比較合適,根本不是那種買來顏色花紋很眼裡漂亮的巴西龜一類的寵物,長的……土了吧唧的要說呢,除了背後有三撮綠毛,根本就是一個土包子,十分難看,腦袋……跟一眾名叫做野雞脖子的難看土蛇腦袋差不多,一個字,丑!
  楊喜幻滅了,就盼望著土鱉沒什麼攻擊性。
  綠毛龜圍著他們左三圈兒右三圈兒,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做運動。估計看著這麼大一坨的物事兒沒一點兒動靜,用烏龜頭拱拱楊喜的咯吱窩- -|||
  楊喜,我忍!
  NND,看來是只公烏龜,不然為嘛不去拱對面羅六的 咯吱窩,忒沒禮貌了,哪有這麼歡迎客人的!
  烏龜拱了幾拱,見「物事」仍舊不懂,大覺無趣兒,就在楊喜面臨崩潰邊緣的時候,烏龜轉移目標了,直奔羅通而去。
  羅通說話了:「把你的流光給我,我殺了它!」
  楊喜雖然覺得這東西挺丑,可好歹活了這一把年紀不容易,萬一沒攻擊性呢?所以直覺地回道:「為什麼?應該不會攻擊我們吧?」
  「快點兒!」羅通催促楊喜,語氣都變了。
  「喏。」楊喜忙把小餐刀扔了過去,宰就宰了吧,不然看羅通的楊喜,要宰人了,再說,等靠岸也可以弄點兒王八湯補補身子,這一仗太耗費精氣神兒了,瞧羅大官人的臉色難看的,跟產婦似的。
  結果羅通結果小餐刀並沒有動手,靜靜浮在水面上等著。
  那綠毛丑龜這次倒沒有咯吱羅通的腋窩,用身子拱了拱羅通的後背,頓時把兩人並木排向前拱去,速度一下次快了不少。
  羅通鬆了一口氣,他別的不怕,就怕人家咯吱他,剛剛烏龜要是咯吱他,為了以防萬一,說不得要宰王八了。
  烏龜又拱了拱羅通,又游上來看看,估計是沒看出什麼破綻,反正楊喜和羅通都沒動彈就是了。綠毛龜大覺無趣,晃晃悠悠,扭身游開了。
  楊喜長出了一口氣,差點兒被自己憋死,這什麼王八啊,是不是長期沒人一起玩耍,太寂寞了,哪有這麼證人的,王八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
  羅通也沒比楊喜號多少,臉上冷汗都下來了,看看烏龜游遠了,才道:「大部分烏龜是不攻擊人的,但是某些特殊情況下,也會例外,比如受了驚嚇。」
  「你受了驚嚇也會攻擊烏龜,這還用說……」剛剛不是疾言厲色的藥小餐刀要宰王八麼,這下王八走了,甲魚湯沒的喝了。
  兩人繼續努力,終於再一個時辰後,游到了對岸,把木排放好,兩人幾乎同時仰面朝天躺岸邊枯草從裡,呼哧呼哧直喘氣,都累壞了。
  停止運動,很快就覺得冷了,楊喜忙找出衣服穿上。
  羅通沒衣服了,身上也都濕透了,楊喜看了看,還是很可憐他的,隧建議:「要不,穿我的吧,還有一套男裝,小點兒,將就吧,還有裙子,隧你挑吧。」
  最後羅通什麼也沒挑,只拿出一件大氅披上,對楊喜就是大氅,對他,不過是圍裙差不多,系脖子上的圍裙,多少能暖和點兒了。
  楊喜背上她的虎皮百寶囊,並一個包袱,原本騎馬的時候嫌靠背咯的慌,用的衣物包袱靠著,裡面大多是她的隨身用品,沒想到現在指著這些東西救急了。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眼看太陽落山了,天色暗了下來,也不敢耽擱,爬起來去尋找能過夜的地方,不用問也知道,晚上要露宿荒山 了。
  找了半天,除了耗子洞,也沒看見個像樣兒的能鑽進去人住的洞穴,這地方鮮少有人際,被兩人一攪和,驚起小動物無數。
  楊喜就順手牽羊,打了兩隻山雞,在一段枯樹找了一坨干蘑菇,嗅了嗅,沒毒,晚上可以吃野雞燉蘑菇了。
  羅通找了一根粗樹枝,看見有意思山洞得地方扒拉扒拉,不知道扒拉了多少個獾子洞狍子洞的,就是沒狗熊洞老虎洞那種體積比人大的物種的山洞。
  楊喜等不耐煩了,看看天色,建議道:「要不,我們每人弄個狍子洞窩著吧,我們每人住個單間。」還是別同居了,分居也是一樣的。
  羅通沒搭理她,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找了個大石頭下面的山凹處,三面是灌木,拿起楊喜的小餐刀開始削樹枝……做窩!
  「我們晚上就住這裡吧,等明天再計議以後的打算,你把野雞烤了,我來搭窩棚。」
  「你會搭窩棚麼?要不要我幫忙?」楊喜前世看過看西瓜田的人搭的窩棚,貌似挺簡單,不知道這位羅大官人認識五穀雜糧麼?
  「會,你忙你的,我餓了。」
  羅通手上飛快地忙活,一根根樹枝很快修理出來,眼看著晚上春寒料峭,憑著戀人目前的身子骨,主要是他,感覺身上有些無力,所以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楊喜也不再廢話,動手給雞拔毛去內臟,跑到湖邊清洗了一番,可惜沒有能盛水的東西,不然可以熬湯了,唉,丟盔棄甲的,頭盔也沒了,可惜了的。
  回來從虎皮包袱裡拿出火石很快升了一堆火,樹枝枯草現成的,都乾透了,很容易點燃,串起野雞和蘑菇,開始燒烤起來。
  羅通也動作玄素地搭了個窩棚,裡面墊上乾草,當上去還是很舒服的,全身疲憊,都不想起來了,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渾身更是一陣陣發冷。
  楊喜烤熟了野雞和蘑菇,撒上一些楊喜兒十三香,味道倒是很不賴,招呼羅通過來分著吃了,完了楊喜才想起來:「對了六哥,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上點兒藥吧,我這裡又。要不要再來粒十全大補丹什麼的補補,我看你臉色一直不太好,是不是失血過多了?」
  「嗯,好吧。」羅通倒也沒有拒絕,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明顯感覺狀況越來越差了,滬深你很冒火似的,提不起一絲力氣來。再說跟楊喜一起,他是在不知道有什麼好客氣的。
  來到窩棚裡,坐自己那堆乾草堆上,羅通把上衣脫了,背對著楊喜。
  楊喜嚇了一跳,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
  絕對不是什麼好的風景,原本雖然知道羅通沒穿什麼鎧甲,只是一身布衣,可一直看這廝還算神勇,一直殺人,沒看見人殺了他,身上的血楊喜一直以為是韃子的,如今看來,也不盡然。
  且不說背上幾條橫七豎八的輕傷,雖然見血了,但是看起來還沒什麼大問題。唯有肋下一條直達後背胛骨的傷口,深可見骨,皮肉翻捲,看起來特別恐怖。
  這挑傷雖然嚇人,但是還不至於致命,但是隨後拔開一直褲腿露出的小腿上一個只有銅錢大小,但是小孔裡卻留著黑血的傷口,楊喜當即驚呼:「這是中了毒了!」
  背對著看不清羅通什麼表情,聲音倒是一貫的沒什麼波瀾:「看起來是,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暗器飛刀,也沒注意,沒想到晚上越發的疼了,你可有辦法。」
  於江湖上的一些手段,羅通倒是略知一二,但是說不上精通,一向以來雖然屢次三番涉嫌,但是都是在狀態好且隨從高手如雲的情形下,無論好壞倒也有個痛快,哪像這次,要死不活的亡命,還有顧著掩護旁人。
  想到自己那些衷心的手下,這次也全部死了,尤其有兩個為了護著他,就在他眼前死在韃子的箭下,不免心情低落,看來自己倒還真是個不祥之人了。
  楊喜看了看,雖然跟桃花婆婆學了一陣子醫術采過幾年藥草,可桃花婆婆脾氣好, 也不捨得對楊喜嚴厲,寵的楊喜跟三個婆婆所學的記憶裡,數跟桃花婆婆學的東西成績最差。
  老仙子的功夫學的最好,流花婆婆次之。要不怎麼說嚴師出高徒呢。慈母多敗兒,這話對楊喜完全適用。
  所以……現在麻爪兒了吧。
  低頭查看羅通的小腿,喵的,腿上有汗毛,剃了先,然後繼續觀察傷口,大約有半寸長,半閉合狀態,紅腫,有黑血。
  楊喜一時有些拿不定注意,算了,一邊思考一邊先把那條巨大的傷口給包紮上吧,手腳麻利地拿出縫衣針,簡單地把傷口縫合上,然後上藥包紮,用羅通的中衣撕成長條,整個人五花大綁地給纏吧上了。
  本來楊喜還擔心感染什麼的,結果人家傷口的主人說了,簡單弄弄就行,以前受過比這重的傷,硬是挺過來了,沒事兒。
  有事兒也沒辦法,條件就這樣兒了,但是楊喜對桃花破哦的傷藥還是有信心的,絕對不比雲南白藥差就是了。
  然後還得面對現實,看著羅通的小腿發呆,問了問羅通的身體症狀,摸了半天脈,啥也沒摸出來,幾乎連脈搏都找不到了,剛開始還大驚,以為羅大官人命不久矣,後來發現摸錯地方了- -|||
  最後無奈,對羅通道:「我也看不大出來,但是山上的時候,桃花婆婆說了,韃子的毒就那麼幾種,大同小異,我大致能確定一半的範圍,要不用幾種解毒藥都給你試試吧,即便不對症吧,應該也吃不死人,但是我也不敢保證,你要不要試試?」
  楊喜第一次對自己不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感到羞愧和無地自容,草菅人命啊她這是,蒙古大夫就是說她呢!等下次回山上,一定去桃花婆婆那裡好好學習,也得對老仙子好點兒,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得多拍她點兒青春貌美永葆革命青春的馬屁……
  「試試吧,沒事兒,生死有命。」羅通倒是不太在乎,反而對神女山老太太們很有些莫名的信心。
  楊喜沮喪地停止懺悔:「好吧,我先給你處理傷口,仔細想想,我這裡又四種針對韃子的解藥,我基本上能確定兩種紅色的應該治你的毒,可是……你再詳細給我說說你身上的變化吧,沒準兒能觸動我到了會議,還是弄準確了好,我可不想第一次行醫,就鬧出人命,我會良心不安的……」
  楊喜嘟嘟囔囔,羅通偶爾插嘴,一邊說著楊喜一邊手上沒閒著,用小餐刀在火上烤了烤消消毒,然後處理羅通腿上的傷口。
  切開傷口擠毒血去變色的皮肉,楊喜也算見過血的女子,倒也不該怕,何況也不是她身上的肉,不疼。
  讓她驚訝的是,身為肉的主人,羅通說話嘚語氣居然也一直保持平穩,氣息更是沒有意思一絲紊亂的跡象。
  不禁感歎,這廝,被敵人捉去,絕對不會叛變,禁得住嚴刑拷打!硬漢啊!
  我挖我挖我挖挖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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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4 23:55:34
第一百八十九章 能者多勞

  火癤子長別人身上自己不疼,同樣的,挖別人的肉自己也不疼,在楊喜努力耕耘治病害人下,羅通的忍耐終於達到極限,加上失血過多又中了毒,體質有些弱,忽然一下翻倒草堆上,暈過去了。
  這人也是個有脾氣的,雖然人暈過去了,但是愣是一聲沒吭,把楊喜嚇了一跳,大驚失色:「死了!……媽呀,別啊,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我!」
  二話不說,過去就是扇了兩個嘴巴,還沒清醒,又扇了兩個,羅通如玉的臉蛋上,一邊是十個指頭印。
  雖然暴力,但是效果還是不錯的,最起碼人又活過來了,羅通幽幽轉醒,漆黑的眼睛看著楊喜,彷彿某種小動物,臉色也是一貫的蒼白,頭髮披散著,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子我見猶憐的味道,可憐見兒的,楊喜長出了一口氣:「沒死就好,我快點兒啊,挺住!」
  挖腐肉的工程也進行的差不多了,拿出兩粒丸藥,端詳半天,算了,用右手這粒吧,對不對看羅大官人的運氣了,不過應該沒事兒,這廝一向運氣不錯,一次次死裡逃生,不會斷送道自己手裡應該吧?
  既然下了決定,楊喜也不再猶豫,用小葫蘆裡僅剩的幾滴酒液把藥化開給羅通小腿上的傷口敷上了,繼續用那些中醫布條把傷口包紮上,最後順手打了個蝴蝶結,嗯,還不錯。
  羅通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疼了,看著腿上的繃帶,基本上沒什麼感覺,就是覺得耳鳴眼花,神智一陣陣迷糊,明顯進入了一種特殊的狀態,懵懂了。
  楊喜看他臉色一直不太好,想了想,又給他餵了一粒十全大補丹,先增加點兒抵抗力再說吧,把自己渾身上下的丹藥搜刮乾淨了,總應該能挽回這廝一條小命兒才對,不然桃花婆婆也不會被人稱為賽觀音了,救苦救難的菩薩啊。
  羅通也一動不動,除了眼睛時睜時閉,眼珠子跟著忙活收拾乾草窩床鋪的楊喜偶爾動彈幾下外,很是安靜。
  楊喜怕晚上冷,也怕有什麼野獸來把兩人當宵夜,測了側風向,還行,除了在窩棚門口升了一堆火,又把原先還有些灼熱的灰燼移到了窩棚裡,用石塊跟草堆隔開,免得把床燒了。
  忙活完,看了看還算密實的窩棚,不錯,感覺暖和多了。
  忙活半天,感覺身上有些冒汗,從湖裡上岸後因為怕冷,水靠一直穿身上呢,正打算脫了換外衣,扭頭看了看羅通的床鋪,還行,這傢伙貌似睡了,身上蓋著楊喜的兩個斗篷,蓋住了上半身和下半身,臉色也有些紅潤了。
  楊喜放了心,還了衣服,順便把自己所有能糊弄到身上的衣服全穿上了,斗篷都給了羅通了,她可沒被子了,還是多穿點兒的好。
  最後檢查了一遍灰燼和火堆,楊喜才一頭倒在草堆裡,很從軟,今天真是累壞了,從來沒這麼疲憊過,一閉上眼睛就進入了夢鄉。
  睡到半夜,因為晚上吃了燒烤,楊喜被極度口渴折磨醒了,睜開眼睛坐起身打算找桌子上的茶水喝,結果迷瞪了半天才明白目前的狀況,哪裡有什麼茶水,本想忍著躺下繼續睡,忽然想起身邊還有一個傷病員來著,忙探身看向羅通的草堆。
  外面的火勢不旺,看不太清楚,楊喜索性過去又加了一把乾草和幾根樹枝,火苗很快又竄起了老高,論起生火,她可是她的老專業了,楊府練過,麻利的很。
  然後進了窩棚,藉著外面的火光看了看羅通,臉色有些……紅潤,伸手摸了摸頭上和臉上,媽呀,這麼熱,簡直可以煎雞蛋了。
  不用說她也明白,貌似高燒了,嘴唇也有些乾巴,可不能這麼燒下去啊,時間久了要變白癡嘚。
  楊喜想了想,趕緊拿起小葫蘆,跑去遠處的湖邊,黑乎乎的湖邊在夜裡感覺有些恐怖,跟做賊似的灌了一葫蘆睡就跑了回來,先給羅通餵了點兒水,然後用羅通的中衣又加工一條手巾,潤濕了給覆道了額頭上,又弄了一條布巾,潤濕了開始給他擦身,先把溫度降下來再說吧。
  楊喜總覺得,這廝吃了她那麼多值錢的藥丸,應該沒事兒,桃花婆婆心地善良,一般不會用哪種虎狼之藥,吃不死人的。
  跑了幾趟湖邊,楊喜忙活了大半夜,終於再旭日東昇的時候,羅通的提問被控制住了,累的她四腳朝天往自己草堆上一躺,哎喲,這才當了幾天姑娘啊,就又幹上丫鬟的活兒了,難道自己能者多勞,天生的勞碌命?
  摸了摸脈搏,還算平穩,鼻息也悠長,貌似這次真是睡著了,晚上發燒的時候,還一個勁兒嘟嘟囔囔的說話,就是聽不清說什麼,任楊喜把耳朵幾乎伸進人家嘴裡,也沒挺清楚。
  本來想知道點兒皇家秘史什麼的,結果落空了。
  看看天色大亮了,楊喜也不敢休息了,誰知到羅六到底什麼時候醒來,她得做點兒準備,弄點兒什麼湯水喝喝,不然總這麼乾巴,羅六水靈不起來不打緊,她可是個路癡,方向感不大好,什麼時候能走出這群山啊。
  楊喜把斗篷給羅通掖好,然後出了窩棚,初春的早上,空氣還是很涼的,忙拉緊一身雜七雜八的衣服,拎著小葫蘆,一邊奔湖邊走一邊搜索,看看有沒有可利用的東西做個容器少點兒水什麼的。
  這是湖邊山坡上還算平緩的一片灌木叢,他們的窩棚位於樹林山巖和灌木叢區域的交接地帶,前面不遠處是湖,三面是陰森森的原始森林,楊喜一看就知道,森林裡好吃好喝的少不了,可怎麼加工啊,總不能天天吃燒烤吧,據說燒烤吃多了容易上火,他們現在都夠上火的了。
  又是羅大官人,幾乎差點兒燒起來,可不能這麼燒烤下去了,弄點兒湯水燉只山雞什麼的,大補。
  早點兒身子骨硬實了,早點兒好上路啊。
  結果楊喜組摸了一圈,連塊有點兒凹槽的石頭都沒看見,沒奈何,打完了水,撿了一塊還算像那麼回事兒的方形石塊,回到窩棚裡用小餐刀通捯飭,勉強像個豬食槽子了。
  把葫蘆裡的水往裡面一倒,還挺能裝,也就到了三分之一的容積,楊喜忙把石頭槽用那水洗了洗,洗完了的水也不能浪費,挖了個坑,和了點兒泥,用石頭壘了個灶,生上火,把石鍋放到灶上,還算穩當,趕緊又去弄了幾葫蘆水,把石鍋填了七八分滿,灶下填好粗點兒的樹枝,這才跑去一邊林子裡打獵。
  這種山區,基本上從出現開始,就沒有人跡出現,所以物種十分豐富,各種動物植物甚至菌類,幾乎不用怎麼尋找,觸目皆是。
  楊喜即便在神女山,也沒見過這種世面,嘴差點兒樂歪了,若不是想到家裡有個病人不宜大肆娛樂,早放聲大笑歡呼雀躍了。
  用暗器打了兩隻山雞一隻兔子,甚至落單的羚羊,楊喜看著兩隻堅硬的羚羊角琢磨,這玩意對羅大官人可是頂用,要是再發燒,煮點兒水給他呵呵,保管涼的快,就不用自己當搓澡工了。
  順便採了些滋補排毒的藥材,楊喜滿載而歸,石鍋裡面的水居然咕嘟嘟燒開了,楊喜忙用小葫蘆裝了一葫蘆,涼了可以喝水,不用總喝生水了。
  把水葫蘆放窩棚裡,忙提了獵物到湖邊宰殺清洗乾淨,一起把採來的藥材和菌類也清洗乾淨,回到窩棚,在一塊乾淨的大石頭上把食物都拆分切段兒,然後下了石鍋,看著肉都翻滾著變了顏色,忙撒了一把楊喜兒十三香進去,頓時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楊喜又削了一根樹枝做了個簡易木勺,在鍋裡攪了攪,想到自己剛剛白手起家,那種成就感,油然而生,急需有人分享一下。
  跑進窩棚,羅大官人還在睡,氣息平穩,身上也不冒汗了,貌似情形不錯。
  楊喜趁著這個時間,乘勝追擊,又做了兩個簡易木碗兩雙筷子兩隻木湯匙,只要食物熟了,貌似就可以開動了,聞著逐漸濃郁的肉香蘑菇香,嘶~
  實在忍不住,嘗了一塊,發現還有些硬,沒熟透,羅大官人還在睡,楊喜用雞肉做了點兒誘餌,用縫衣針做了只魚鉤,弄了條絲線,提著跑到湖邊,本想釣條湖水魚吃吃。結果不久,倒是藥鉤了,提上來一看,不是魚,而是一隻巴掌大的王八,足有半斤多重,看模樣兒,應該是那條老王八的兒子孫子什麼的,反正就是小王八就對了。
  繼續釣,又一直王八,繼續釣,又一隻……
  楊喜沮喪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種雞肉貌似對王八有著無窮的吸引力,或者說這個湖裡的王八,對山雞肉情有獨鍾。
  算了,回吧,王八湯大補。
  提著三隻一隻比一隻大的甲魚,回了窩棚,看了看石鍋,湯麵上幾乎漂著一層雞油,混著調料的香氣,翻滾著各種菌類藥材,看著就讓很有食慾。
  楊喜放下給予,忙跑進窩棚,一看,羅大官人已經坐了起來,估計也是剛剛起床,正有些迷糊地坐草堆上不知身在此山中。
  楊喜心裡高興,但是還是翻了個白眼兒,這廝真會趕時候,吃的好了,他也知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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