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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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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犁天】 不朽神王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香蕉 芭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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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9章藥聖大人,蘇辰之請



尺恆雨在丹仙東殿當了上百年殿主,提撥了很多年輕人……他是舉賢不避親,唯才是舉。

不管是不是他的心腹,不管是不是願意追隨他尺恆雨,只要是有才能的年輕人,他都願意拉扯一把。

所以,尺恆雨在丹仙東殿,雖然一直以和藹的面目示人,但卻擁有非常高的威望。

即便是太上長老呼延傲博為首的老資格們,也無法撼動尺恆雨殿主的威望。 縱然他們覺得年輕人對他們的地位形成衝擊,略有些不滿,但在尺恆雨面前,也從來不敢有所表示。

有人以武服人,有人以力服人,而尺恆雨殿主,則是以德服人。

“長空同下,有你這句話,我便心安了不少。呵呵,如果你這樣的靈藥天才,從我面前飛過,卻抓不住,我只怕會終身遺憾吶!”

尺恆雨笑了笑:“說起來,那邊的考核應該也快結束了。我得去看一看,否則的話,水長東那老兒,非得把我給念叨死。”

“水長東?”任蒼穹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

“呵呵,實不相瞞。

在藥王考核的場地,來自水雲宗的水瑤長老,也在衝擊著藥王級考核。 看樣子,應該也是十拿九穩的。 這水瑤長老,長空閣下可認識她? ”

水瑤長老的考核,並沒有要求保密。 所以,尺恆雨倒不用諱言,他也是想試探一下,看看這個長空閣下的反應。

任蒼穹卻是隨意一笑:“我認識她,她未必認識我。”

尺恆雨哈哈大笑:“不然不然,如果你在靈藥界籍籍無名,也許她還真未必認識你。但是,以你今時今日的靈藥地位和天賦,她一定會非常有興趣認識你的。唉,說起來,估計她這次通過藥王考核的轟動效果,會因為你通過藥聖考核的原因,一下子黯然失色。”

任蒼穹苦笑,他卻沒想過要搶誰的風頭。 如果真因為這個原因,掃了水雲宗的興,那也真是巧合了。

不過,這種問題自然困擾不了任蒼穹。

與尺恆雨道個別,帶著孫象朝外頭走去。 蘇辰顯然得到了通知,早早在外面等候任蒼穹。

接了收據,計算之後,將應該退還給任蒼穹的靈石,如數退還給任蒼穹。 蘇辰長老看向任蒼穹的眼神,分明已經沒了早先那種疑惑,更多出了崇拜和敬畏。

藥聖啊!

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剛來的時候,連考核都沒參加過。 如今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過去,卻是搖身一變,變成了萬眾敬仰的藥聖。

藥聖啊!

整個東皇洲,藥聖才有幾個?

包括他們丹仙東殿,除了兩大巨頭外,所有高層,都沒有達遊藥聖的水平。

這麼算起來,在東皇洲的版圖裡,包括丹仙東殿在內,眼前這個年輕人在靈藥界,已經躋身於前五的行列!

任蒼穹倒沒擺架子,實際上,他對這個蘇辰印像也不錯。 初來乍到的時候,看門的人都對自己大呼小叫。 倒是這個蘇辰長老,給自己解了圍。

蘇辰將剩下的靈石退還之後,見任蒼穹準備離開,猶豫了一下,卻道:“長空閣下,我送你出去。”

蘇辰在丹仙殿,地位很高,作為長老,除了兩大巨頭之外,就算是其他資深一點的長老,也不能說穩壓他一頭。

因為,誰都清楚,蘇辰是殿主尺恆雨提拔的,是殿主大人的心腹之人,得力干將。

蘇辰親自送人出門,而且送的還是兩個年輕人。 這一幕,讓得進進出出的許多人,感到十分詫異。

因為藥聖考核直到此刻為止,還是保密狀態,沒有公佈。 所以,除了少數知情人之外,丹仙殿許多弟子,並不清楚這件事。

這麼一來,不免有人胡亂猜測,心想這兩個年輕人,難道是蘇辰長老什麼親戚? 又或者是本家子弟?

不然的話,蘇辰長老憑什麼親自送出門?

而有些心思慎密的,更發現蘇辰長老送客出門的時候,那表情裡,居然還帶著幾分敬畏和恭敬。

發現這一幕的人,更是心裡直嘀咕:“難道這二位年輕人,來頭比蘇辰長老還大?這是什麼來頭?難道是總殿來的使者不成?”

好在蘇辰作為長老,威壓強大。 所到之處,雖然遭遇了許許多多奇怪的圍觀,卻沒有人膽敢放肆駐足,更沒有人敢集聲議論。

一路走出丹仙東殿的主殿,任蒼穹停了腳步,淡笑道:“蘇辰長老,你是大忙人,就此止步吧。”

蘇辰輕嘆一聲,神情卻帶著幾分黯淡之色,微微點了點頭,眼米閃爍之間,彷彿在做著什麼艱難的決定,又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蘇長老,你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任蒼穹看他這副樣子,微微皺眉,問道。

“唉……”蘇辰長嘆一聲,喃喃自語道,“說起來,倒是讓閣下笑話了。我這裡,確實有個不情之請。但我蘇辰與閣下也只是初識,因此難以啟齒。”

蘇辰一片唏噓,欲言還休,不過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說道:“長空閣下,我蘇辰捨掉這臉皮不要了。想請你幫一個忙。你放心,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只需要半天,頂多就是一天時間。只要閣下肯幫忙,多少報酬,只要我能力範圍內,都願意支付。就算是我能力所及拿不出來,我也會央求殿主大人,先預支我一些。總而言之……”

蘇辰越說越急,說著說著眼圈便是紅了。

在任蒼穹看來,這蘇辰長老一直都很穩重,一時間如此失態,倒是讓他略感驚奇。

而且,這蘇辰地位如此之高,又有殿主尺恆雨做靠山,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要來求自己?

任蒼穹雖然不是什麼古道熱腸的人,卻也不是鐵石心腸。 尤其是看到這蘇辰長老如此失態,倒有些看不過去。 畢竟,自己多少還欠著蘇辰一個人情。

不管怎麼說,來這丹仙東殿,蘇辰是有引見和解圍之德的。

當下說道:“蘇辰長老,你有什麼難題不解?以我看,丹仙東殿勢力滔天,神通廣大。如果連尺殿主都解決不了的事,只怕我……”

蘇辰點點頭,擦了擦通紅的雙眼,說道:“長空閣下,我也知道,交淺不言深。只是,這些個月來,我已經想盡一切辦法。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不管怎樣,請長婆閣下去看一看。”

“看什麼?”任蒼穹問道。

“是這樣的。

五個月前,我妻子忽然得了一種怪病,整日嗜睡,魂不守舍,終日懨懨,萎靡不振。 枉我號稱藥王,自己愛妻得了病,怎麼查,都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各種丹藥,各種療法,始終不得要領。 我請了殿主大人,請了太上長老,他們也想了許許多多的辦法,但始終找不到病根。 有人說這是精神弈的問題,有人說這是中了奇來,六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尤其是這半個月來,她的氣色越發不佳,一天十二個時辰,倒有十個時辰在昏睡。 剩下兩個時辰,也是昏昏沉沉,不清不醒。 ”

“哦?”這是什麼怪病? 嗜睡的原因,任蒼穹一下子想到了許多,“像嗜睡症,失魂症,龜息自眠症,這些症狀,似乎都與蘇辰描述的症狀不太一樣。”

“那麼,難道是中了什麼奇毒?傷心花,情根草,滅魂煙……”任蒼穹腦子裡閃過許許多多毒物,卻也覺得不像。

如果是中毒的話,以尺恆雨他們的神通,不可能看不出來的。

蘇辰見任蒼穹沉吟不語,只道這位長空閣下沒有什麼興趣,不由得一臉黯淡,無奈輕嘆。

任蒼穹卻道:“如此怪症,需要現場看一看。走,蘇長老,我隨你去瞧一瞧。若是瞧不出端倪來,機……”

“那也不怪你,絕對不怪你。”蘇辰喜出望外,連殿主尺恆雨都解決不了的難題,蘇辰確實有些病急亂投醫,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蘇辰也顧不得回丹仙殿請假,直接發了一個傳識靈符給尺恆雨告假。

而在丹仙殿內,尺恆雨正和水長東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 收到傳識靈符,接過一看,眉頭微微一皺,隨即露出些許微笑,心中嘆道:“蘇辰啊蘇辰,希望你這次能遇到一個福星。”

顯然,尺恆雨對蘇辰妻子的事,也甚為抱憾。 丹仙殿殿主,藥聖頭銜,竟然解決不了一個昏睡的問題,想起來,尺恆雨也覺得有些汗顏。 如今聽說蘇辰請到了長空閣下去,倒是替蘇辰燃氣了幾分希望之光。

水長東卻是打趣道:“尺老兒,瞧你那小樣。是哪個小情人給你傳識不成,笑得牙齒都快掉下來了。”

“呵呵,水老哥見笑了。”尺恆雨對水長東這種沒營養的玩笑,並沒有什安興趣。

水長東心裡總是不得勁,來了這麼多天,他總覺得這尺恆雨好像心事重重。 早先一天到晚見不到人,這回終於現身了,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水長東不禁心裡頭有些氣。 覺得這丹仙東殿不夠重視,沒有給足他所期待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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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0章藥聖與藥王,水長東震驚


水長東確實有一肚子的牢騷。

在他看來,難道我水長東的女兒衝擊藥王考核,對丹仙東殿來說,就算不得一件大事? 你丹仙東殿,好歹也做出點樣子來行不行?

水長東在出發前,幻想過考核時候的場面。 在他看來,以他和丹仙東殿的交情,以及丹仙東殿鏡月城的特殊位置,丹仙東殿怎麼都該給他面子,殿主和太上長老要親自作陪。

可是,誰曾想,殿主和太上長老幾乎全程缺席。 甚至連去迎接他,還讓他等了大半天。

這麼長時間來一直被兩大巨頭冷落,要說水長東一點火氣沒有,那是假的。

不過,好在女兒的藥王級考核,也接近尾聲了。 以現在這個勢頭,華麗通過藥王考核毫無問題。

所以,水長東故意引出這個話題:“尺老兒,我女兒這次考核,你覺得怎麼樣?”

“不錯,天才橫溢,實在難得。不愧是少年成名的靈藥天才,百年難得一遇,水老哥很有福氣。”

尺恆雨這誇獎,倒是發自肺腑的。

水長東得意地笑了笑,不死心地追問:“在東皇洲這年輕一代,當得起天賦第一這個頭銜吧?”

“這……”這個問題毫無疑問,是難倒了尺恆雨。 如果長空閣下沒有申請藥聖考核,或者考核沒有通過的話,這個問題,他肯定會給予肯定的回答。 但是現在麼?

尺恆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不傷水長東的面子。

見到尺恆雨支吾難語,一副不怎麼認可他的樣子。 水長東不由得追問道:“尺老兒,你猶猶豫豫是什麼意思呢?你不會認為,在這東皇洲六大宗門,還有年輕人靈藥天賦比我家閨女更厲害的吧? ”

水長東其實也只是想藉這個問題,在尺恆雨身上找找平衡。 那意思是說,我女兒靈藥天賦這麼高,參加藥王考核,卻被你們天天冷落。 現在考核快結束了,才出來湊熱鬧,多虧心啊!

原本,這也是水長東找心理平衡的一些牢騷抱怨,倒不是他多麼想炫耀自家女兒,畢竟,水瑤的靈藥天賦,在丹仙東殿已經是人盡皆知,不需要炫耀了。 也無炫耀的必要。

可偏偏尺恆雨這欲言又止的態度,卻是讓水長東心裡極度的不舒服? 怎麼著,連我女兒的靈藥天賦,都要昧著良心否認了?

看著不依不饒的水長東,尺恆雨苦笑道:“水老哥,這個事我正要和你談一談。是這樣的……”

“好好好,我正想听你談一談。你上次不是說,過了一段時間,會跟我解釋為什麼不能親自監督我家閨女的藥王考核嘛。今天正好跟我說個分曉。”

水長東半是玩笑,半是嚴肅地叫著。

他其實也是有些仗著交情,在玩笑的態度中,卻加入了幾分較真的意思。

如果是其他宗門的宗主,斷然不可能在尺恆雨面前這麼放肆的。 水長東如此,也是依仗彼此之間那點交情,以及鏡月城是他水雲宗租給丹仙東殿的地盤。

幾種原因,讓他能夠在尺恆雨面前耍潑賣乖。 當然,他內心也知道,不管怎麼鬧,都必須掌握好一個度。

過猶不及。

丹仙東殿,畢竟是丹仙殿的分殿。 他區區一個宗門的宗主,能量還沒大到可以影響丹仙東殿的地步。

好在,尺恆雨脾氣甚好,等水長東一通叫嚷之後,才微微一笑,耐心說道:“水老哥,我知道你這些天肚子裡有一股怨氣。不過,我丹仙殿的規矩,我和呼延長老都不能破壞。這些天不能親自督促水瑤這丫頭的藥王考核,實是因為我們不能抽身離開。”

“你一定好奇,有什麼事非得我們親自坐鎮,而且不能抽身。很簡單,因為我們丹仙東殿來了一位靈藥天才,他申請了藥聖考核。根據丹仙殿規則,藥聖考核,必須由殿主和太上長老聯手監督。”

“藥聖考核?”

尺恆雨一席話,就好像一盆冰水從水長東頭上澆下去,讓他一直很焦躁的情緒,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藥聖考核的規則,他也是清楚的。 必須得兩大巨頭,時刻不離地監督。

“這……”水長東倒是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人家在藥聖考核之際,還親自去迎接你,你還有什麼抱怨?

難道抱怨人家尺恆雨沒有違背丹仙殿規則? 難道抱怨人家應該丟下藥聖考核,去監督他們藥王考核?

水長東張大著嘴巴,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頭腦短路了好一陣,才想什麼,猛地跟見鬼似的,失聲叫道:“藥聖考核?”

他的思路一直都沉浸在女兒衝擊藥王考核,腦子還沒轉過來,此時此刻,前後一聯想,才緩過神來,咂摸出尺恆雨這些話的意思。

藥聖考核!

比他女兒水瑤的藥王考核,還要高一級! 也正因此,自己問尺恆雨水瑤算不算東皇洲年青一代靈藥天賦第一,這尺恆雨沉吟不答?

難道說,這藥聖考核,是個年輕人不成?

水長東的心臟,不爭氣地抽動了兩下。 一時間,臉色繃緊煞白,患得患失竟然不敢開口相問。

他害怕這個事實萬一是真,那對他的打擊就太大了。 辛辛苦苦,造勢來宣傳藥王級考核,原本就是當做東皇洲靈藥界一段神話來宣傳的。

如果一下子出現一個藥聖考核,毫無疑問,相比之下,這藥王考核將會暗淡失色。

不客氣地說,藥王級別的考核,跟藥聖級別考核一比,完全就是螢火之光,與日月爭輝。 完全沒有可比性。

“尺老兒,那藥聖考核,現在結束了?”水長東努力壓制住內心的震動,小心翼翼地問道。

“結束了。如果不結束,我也不能出現在這裡。”

“那……那通過沒有?”水長東發現,自己的語氣,居然有些不爭氣地帶著一些顫音。

以他一宗之主的身份,大道級強者,出現這等表現,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那就是太關心,太在意了。

這個結果,幾乎決定著女兒這次考核的意義。

如果藥聖考核通過,他女兒的藥王考核就算成功了,意義也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了。 至少,是不可能達到他們想要的效果了。

尺恆雨對水長東的心思很清楚。 不過,這事顯然也瞞不住,他也沒打算隱瞞。 畢竟,丹仙東殿方面,已經準備對外宣布了。

提前給水長東透露一下也好,省的太期望太高,到時候鬧出大笑話,一發不可收拾,損了面子。

水長東的目光死死盯住尺恆雨,希望從他嘴裡聽到沒有通過考核的消息。 不過,水長東很失望。

因為,從尺恆雨的表情來看,似乎事態並沒有朝他水長東希望的方向發展。 恰恰相反,卻是朝另外一個方向發展。

“水老哥,這次藥聖考核,他已經通過了。而且通過的成績,非常顯赫,表現非常的出眾。”

尺恆雨想到長空閣下的表現,口氣中,不自覺便帶著幾分佩服和敬仰。 不過他卻不是言過其實。

人家那理論考核的答卷,論水平,他這個丹仙東殿的殿主,恐怕都要遜色半籌。 這佩服之情,確實是發自肺腑的。

這表情看在水長東眼裡,卻是異常的難受。 他知道尺恆雨不是那種誇誇其談的人,更不會昧著良心去誇獎某一個人。

能讓尺恆雨這麼說話,結論只有一個,那考核之人,確實很強!

水長東還是不死心,問道:“卻不知道,那參與藥聖考核之人,是哪一宗的藥王級天才?”

水長東數來數去,覺得這六大宗門的藥王級強者,似乎沒有哪個表現出明顯的藥聖資質啊。

尺恆雨苦笑,搖了搖頭:“此人的申請了保密條款。用的也是化名。所以,他的一切資料,我們丹仙東殿暫時也不清楚。”

“啊?那他到底多大年紀?難道也很年輕不成?”水長東還是不服氣,他不相信有年輕丹師,能和他女兒相比。 這藥聖考核通過,一定是老頭子,是那種幾百年人老成精的老傢伙。

年輕一輩,他不相信有人可以超越他女兒!

“水老哥,具體的信息我也不能透露給你。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對方確實很年輕。不會比令愛年紀更大。”

尺恆雨也是好心,他是隱晦地提醒水長東不要過分慶祝,不要動不動就自封東皇洲年輕一輩第一靈藥天才。

這種封號,如今會鬧大笑話的!

“怎麼可能?”水長東面色一白,喃喃自語,輕輕地搖著頭,彷彿對尺恆雨說的這一切,不能置信。

“尺老兒,你快告訴我,你是逗我玩的。”水長東忽然大吼一聲,對著尺恆雨叫道。

尺恆雨無奈搖頭:“水老哥,呼延長老已經將考核的內容傳送到總部去了。只等總部過目之後,就要宣布。估計也就這一兩天了。”

水長東胸口如遭大錘轟擊,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打擊啊,這真是意外的打擊! 水長東在水雲宗所有宗主裡,排名第二。 但對這個女兒,卻是期待很高,打算當做水雲宗未來第一宗主來培養的。

而水瑤也確實不負所望,從小便很爭氣。 武道修行天賦極高,而靈藥天賦更是驚人。

以三十二歲之齡,完成藥王級的考核,本以為,這將是一個記錄,一個足以轟動整個東皇洲的爆炸**件,一個提升水雲宗地位和呼聲的機會。

卻沒想到,卻橫空殺出一個神秘的黑馬,完成藥聖考核!

一切,就像是噩夢一樣,毫無徵兆地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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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1章奇怪病狀,蒼穹神醫



卻說任蒼穹帶著孫象,跟蘇辰來到了蘇辰的長老府。 蘇辰在鏡月城地位顯然很高,在鏡月城核心區域,起了這麼大—座獨門獨院的大府邸,雖然沒有刻意渲染權勢,卻是起落的十分精緻,給人—種鬧中取靜的愉悅感。

不過,蘇辰這時候顯然沒有心思介紹他這園林—般的府邸,而是恭恭敬敬將任蒼穹引進去。

門房看到長老大人居然親自帶著兩個年輕人回來,都是覺得有些吃驚。 而長老大人,居然對這兩個年輕人看上去很恭敬,這就更加稀奇了。

門房正要問好,卻被蘇辰揮手遣退:“你下去,我親自招呼貴客。”

“是是。”門房汗流浹背,乖乖地退散到—邊。

有蘇辰長老親自開路,府中那些守護護衛,自然不可能出來羅嗦。 —路暢通無阻,來到蘇辰居住的後院。

穿過幾道走廊,來到—間廂房外。 正巧房內走出兩個丫鬟,正是蘇辰夫人的貼身丫鬟。

蘇辰忙問:“夫人今天可醒了?”

那倆丫鬟見長老大人忽然回來,也是嚇—跳。 —般這個時候,長老都在丹仙東殿當值,這個時候回來,卻是很少見。

不過長老發問,她們怎敢不回答? 惶恐地搖搖頭:“夫人—直都昏迷著,我們兩人在夫人床頭叫喚了這麼久,也沒能把她叫醒。”

這也在蘇辰的意料之中,他剛才那麼—問,也就是隨口而問,下意識地發問,並沒有奢望奇蹟。

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吧,我請了神醫來給夫人診病。

“神醫?”兩個小丫頭很是奇怪地看了任蒼穹—眼,心裡都嘀咕,有這麼年輕的神醫嗎? 這長老大人,對夫人可真夠痴心的。 —天到晚都為夫人的病情著急,現在都有點病急亂投醫了。

顯然在這倆小丫頭眼裡,任蒼弩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神醫?

不過,在長老大人面前她們這些小丫鬟,哪有資格懷疑神醫的資質? 都是乖乖巧巧地冉身離開。

蘇辰推門進去,做了—個手勢:“長空先生,請。”

這房間佈置的非常典雅幽靜,絕對是非常宜居的。 任蒼穹進了門,卻不急著去病榻前,而是在門口,窗口附近—帶轉悠了—圈。

蘇辰輕輕坐在床榻前目光充滿了溫柔口在外面那丹仙東殿長老的面具完全揭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個癡情而溫柔的丈夫,輕輕握著妻子的手掌,另—只手充滿愛意地撫摸著妻子的手背,眼中滿是那種癡情的愛意,柔聲叫道:“蓉蓉,我請了東皇洲最年輕有為的藥聖先生來給你看病,你別心急你的病,總會好起來的。我—定會請到天下最好的大夫,來給你看病。蓉蓉你可知道,只要你能醒過來,這長老的頭銜也好,這鏡月城的—切榮華富貴也好,我都可以放棄。我所求的不多,便是和你安安靜靜,快快樂樂廝守—輩子……”

蘇辰的語氣平和,卻自有—種讓人為之動容的人間至愛。 任蒼弩默然而立,遠遠看著蘇辰,卻沒有掃興去打擾蘇辰此刻的情緒。

實際上,在蘇辰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是對至親至愛之人的感情,那是—種生離死別的絕望無奈。

孫象卻是拘束地縮在—角,任蒼弩朝他使了個眼色。 這孫象卻也識趣,乖乖地退出房門。

蘇辰控制住情緒,站起身來,對任蒼穹勉強—笑:“倒是讓長空先生見笑了。”

“蘇辰長老,不介意的話,我來看看嫂夫人的病情?”

蘇辰連忙道:“好,好,請,請!”

任蒼窮坐在床榻前,單手拈住蘇夫人的手腕,開始把脈。 任蒼弩所用的方法,是萬藥尊獨門的拈脈法。

“嗯?”任蒼弩—搭脈,便覺得奇怪,這蘇夫人的脈象,競非常的古怪,—會兒如潺潺溪流,—會兒如古井不波,忽然又似湍急猛流,陡然間又如海水奔騰,脈象節奏,忽高忽低,忽快忽慢。

“怪哉!”

任蒼窘覺得這脈象十分的古怪,失魂症,植物症,嗜睡症? 都不像,這此症狀的話,脈像是不會如此混亂的。

而各種迷藥,毒藥,哪怕是奇毒榜赫赫有名的那此毒藥,也沒有哪—種,中了之後,會表現出這麼古怪的脈像出來。

奇怪,著實是奇怪。 任蒼宮索性放開手腕,射入—道不朽帝氣進入蘇夫人的泥丸宮,查探起蘇夫人的五臟六腑。

蘇大人也是武道中人,但是經脈的運行,明顯受到的影響,明顯弱化了許多。 這也是長期沒有修行的緣故。

探視了—圈,排除了—切五臟六腑的病因,也確定和經脈運行無關,和武道修行走火入魔也惡關係。

這就奇怪了。 按說這種昏迷,無非就是幾種可能。 —是精神方面的損傷,這損傷是在大腦裡的識海當中。

另—種可能,則是中了迷藥,中了迷藥的話,會摧毀全身的各種機能,導致昏迷嗜睡。 但任蒼穿查探了—下,這神昏迷,明顯不是中了迷藥,在她身上夜找不到中毒的跡象。

那麼還有—種可能性,則是練功走火入魔。

這種可能性,也被任蒼穹排除。

三種最有可能的情況,卻是沒有—樣是合手情狀的。 也正因此,任蒼弩才會大叫怪哉。

蘇辰聽任蒼宮這聲“怪哉”叫出,臉色也是黯淡了許多。 希望又破滅了,又是—個藥聖,—個充滿傳奇色彩的藥聖,卻也幫不了他,找不出這病因。 難道說,夫人這病,真的是治不了了麼?

“蘇長老。”

蘇辰苦澀道:“長空先生,我夫人這病,不—般。先生如果治不好,蘇某也不會有半句言語苛責的。”

任蒼穿卻是道:“我想知道,你夫人這病狀,剛好五個月麼?”

“嗯,細細算來,應該是五個月零七天。”

“發病的時候,可有什麼症狀?有什麼先兆?去了什麼地方?”

蘇辰搖了搖頭:“什麼地方也沒有去,也沒有任何症狀。我夫人—向不喜歡熱鬧性格靜雅,平日很少出門。只在這園中栽培靈藥,自得其樂。

“栽培了什麼靈藥?”

蘇辰道:“靈藥都在後面的藥園裡,長空先生請移駕觀看。”

任蒼穹點點頭出門朝後面藥園走去。 在藥園轉了—圈,雖然覺得蘇辰這藥園竟然比他靈眼峰的藥園體面多了,卻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靈藥。

也就是說,不可能是這些靈藥,導致蘇夫人得了這怪症狀。

回到房中,蘇辰目光祈盼地看著任蒼宮,希望從他嘴裡得到有用的消息,得到振奮人心的消息。

但是任蒼掌卻是沉吟不語—屁股坐在—條椅子上陷入了沉思冥想。 他的腦子裡不斷地搜索著萬藥尊輯遺傳典籍。

昏睡這方面的病情,萬藥尊的典籍裡,記載的不算多。 有幾種特殊的病倒,都有特別的說明和治療方法。

但是,這些病情,顯然都不符合眼下的需要。

“呵呵,原來這天下還有疑難雜症,是萬藥尊前輩都解決不的麼?”任蒼宮心裡也覺得奇怪。

蘇辰見任蒼宮沉思其想不敢打擾。

他現在唯—在意的,便是妻子的病情。 只要有—線希望,他就不願意放棄。 哪怕是—根稻草他也想緊緊抓牢。

任蒼宮進入冥想之後,—時神遊,恍惚之間,卻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猛地睜開眼來。

“什麼聲音?”

這個冉題,卻把—旁的蘇辰嚇—跳:“什麼聲音有聲音麼?”

任蒼宮睜開眼,卻看到面前的桌子上,燭光怯怯,竟然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不由得伸了—個懶腰:“天黑了?”

“長空先生,已經是午夜了。”

“哦?”任蒼掌摸了摸鼻子,有此尷尬,他沒想到,自己剛才居然冥想過頭,恍惚就到深夜了,眉頭微微—皺,豎起耳朵再度聽了起來,嘴裡嘟囔道, “你剛才沒有聽到—種聲音麼?”

蘇辰—臉的迷惑:“什麼聲音?我沒聽到啊。”

“再聽。”任蒼弩道。

蘇辰又認真聽了—陣,還是很茫然地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聽到。”

任蒼穹苦笑:“我也沒聽到了。等我再度進入冥想狀態,仔細聽—聽。”

任蒼穹說完,竟然雙眼—合,再度集中精神力,竟然冥想狀態,不朽帝氣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化為聽力,胳聽起周圍的—切風吹草動。

—時間,蘇辰夫婦的呼吸聲,脈搏聲,心跳聲,甚至血液流動的聲音,都能清晰地聽得清清楚楚。

“昂啦,昂啦,昂啊……”

聽到了,任蒼弩終於再次聽到了這古怪的聲音,非常有節奏,不快不慢,彷彿有—種神奇的魔力,能勾人魂魄,能催人睡眠,能讓人陷入無盡的安逸之中,永遠不願意醒過來—般。

“是了,就是這聲音!”任蒼弩心志極其強大,大喝—聲,便睜開眼來,眼睛虎虎地掃視四周。

猛地—拍額頭:“是了,是了。我—直都進入了—個誤區,判斷錯了方向。這壓櫃不是什麼病症,也不是什麼中毒,更不是什麼走火入魔。就是這聲音,蘇長老,你聽不到嗎?”

蘇辰努力擊中神識,但無論他怎麼努力,卻還是聽不到。

任蒼窮輕輕點頭,表情又—次凝重起來,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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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2章啖月啼魂,上古魔種



蘇辰終於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他絕望的時間實在太久了,他以為,夫人這病,應該是沒得救了。 除非是萬藥尊前輩出現,否則,神仙也難救。

可是,猛然間,這個神秘的年輕藥聖,卻忽然給出了希望!

任蒼穹緩緩睜開眼來,眼中射出一道智慧的光芒,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扣動著,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片刻後,任蒼穹對蘇辰道:“蘇長老,取筆墨來。”

蘇長老作為丹仙東殿的長老,自然是文武雙全。 不多時便準備好了文房四寶。 任蒼穹拈筆而書,寫了一大堆東西,有靈藥,有靈石……還有其他各和形形色色的材料。

“蘇長老,這些東西,如果你去操辦的話,一天時間,可辦得齊全?”

蘇辰掃了一眼:“沒問題,一天內,絕對可以操辦齊全。長空先生,我夫人這病……”

“如果我判斷不錯的話,令夫人這病,應該可以不治而愈。蘇長老先去讓手下人操辦這些東西。回頭我再與你細細說來。”

“好,好!”

雖然是大半夜,但是蘇辰地位超然,尤其是在這長老府,更是一呼百應。

哪怕是深更半夜,也有大批心腹之人等著為他效勞。

蘇辰出去了片刻,便將事情吩咐妥當,快步走了回來。 一臉乖盼地看著任蒼穹,希望這位長空先生給自削旨點迷津。

“蘇長老,坐吧,先不急著。等到天明之後,再作計較。此刻不必言語,我再考慮考慮。”

任蒼穹不打算讓蘇辰多問而是合上了眼睛,再度進入冥想狀態當中。

直到雄雞啼鳴了三次之後,天已大亮,任蒼穹才從冥想中回過神來。 一睜開眼來卻見到蘇辰一臉的患得患失,正骨碌碌瞪著眼睛看著自己。

“呵呵,蘇長老倒是心急。現在你有什麼疑問,儘管問吧。”

蘇辰喜出望外:“先生,我夫人的病,真的有救?”

“嗯,如果你確定發病到現在只有五個月,還有的救。如果過了九個月那就非常費事了。如果接近一年那就是神仙也難救。”

“哦?還有時間這麼一說?那麼請問拙荊這病,到底是什麼情況?”蘇辰也感到很無奈,自己好歹也是藥王級,面對這病症,束手無策,連病症都摸不准,當真汗顏無地。

“此症,非病、非毒、也非走火入魔而是中了啼魂之音。這啼魂……之音,來自於上古獸靈魔和,非神獸非妖獸,而是獸之魔和。此獸,名為啖月啼魂。只在夜間行動,一般亥時出,卯時走。此獸名為啖月,其意就是見不得陽光;而啼魂說的是它的聲音,有上古攝魂魔音,在無聲無息之中,奪人神識魂鬼……”

蘇辰聽得入神,嘴巴微微張著,顯得震驚無比,眼裡既有幾分迷惑,又有幾分佩服。

這啖月啼魂獸,他聽都沒聽過,更別說如何破解了。

任蒼穹其實也是暗呼僥倖,他一直都往靈藥方面去琢磨,所以翻遍萬藥尊那些靈藥著作,也找不到對應的病症。

但他冥想的那一刻,聽到“昂啦,昂啦”的聲音,竟然讓得他心神略有些不寧,這才恍惚想起《天閣異聞錄》裡的異獸篇,曾有提到過一和啖月啼魂獸。 仔細一推敲,竟然十分吻合。

這啖月啼魂獸喜歡吃一和名叫“銀月草”的高級靈藥,而在蘇辰長老房間旁的藥園裡,卻是和了許多這“銀月草”,只是這藥園四周都是禁制,所以那啖月啼魂獸壓根進入不了。

因此導致這啖月啼魂獸盤旋此地,一直不去。 而這啖月啼魂獸,在夜深入夢時,發出的這和上古魔音,不知不覺,卻將蘇夫人的魂魄神識給剝奪了。

“蘇長老,若不是你修為深湛,只怕你此時此刻,也跟令夫人一樣臥病在床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尊夫人的修為,應當沒到金丹境。

“先生真神人也,拙荊乃是六轉銀丹,她與我相識十二載,如今修煉也不過是十二年而已。”

“哦?如此說來,尊夫人修煉武道,是半路出家?”

“嗯,蓉蓉她也是認識我之後,才被我帶上武道修行之路。是我用各和逆天靈藥,在溫養她的經脈,洗髓伐毛,改變了她的體質,讓她走上的武道之路。這也是我的私心,我等武道修行之人,壽數長,我卻不願意愛妻百年之後,成為一堆紅粉骷髏……”

“呵呵,這卻是人之常情。”任蒼穹點點頭,又道,“蘇長老,以你的體質,啖月啼魂獸要想攝你的魂魄,起碼辦許十年。如果你一旦講入大道級境界,靂就算在你房間外叫上一百年,也難動你分毫。只是你還是有些粗心,冥想之中,竟然聽不到這啼魂魔音?”

蘇辰長老,也是神通境,如今是神通境第三重的修為,但論到神識境界,其實他卻遠不如修煉《不朽帝氣》的任蒼穹。

所以,他沒有把握到啼魂魔音,卻也是理所當然。

而有這個實力把握到啼魂魔音的人,諸如尺恆雨和呼延傲博,他們來看病,也都是白天來的,不可能在蘇夫人的廂房裡過夜,因此根本沒有機會聽到“啖月啼魂獸”的魔音。

所以,整個丹仙東殿,上上下下,對這病症都是束手無策。

蘇辰對自己的安危,反而是置若罔聞,他此刻更為關心的是,天人這病,到底該怎麼治。

“先生,拙淤這病,當如何治?”

任蒼穹笑了笑:“此病,在六個月內,當可不治而愈。九個月後,卻要動一個法陣,修補神識。十二個月,則是神仙難救。你夫人此時,還沒有超過六個月的病症期。所以,只要抓獲那啖月啼魂獸,杜絕了後患,便可絕後患。只要你每日呼喚,注意調養,開一些安神養識的靈藥服用,便可痊癒。當務之急,是抓獲那啖月啼魂獸。”

“哦?先生可有妙法?”對啖月啼魂獸,蘇辰是第一次聽過,自然是不可能有什麼捕獲之法。

“辦法是有,就看你準備的材料能否齊全了。”

任蒼穹胸有成竹,笑道:“蘇長老,我有一個請求。”

“先生客氣了,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我蘇某人在行仙東殿,只要力所能及,一定會肝腦塗地為先生辦到的。”

“哈哈,卻沒有那麼嚴重。我只想說,這啖月啼魂獸,我若抓捕了,要收為己用。蘇長老不合反對吧?”

“那是自然,先生出力為拙荊治病,蘇某已經非常感激。難道還能跟先生爭這上古異獸魔和?再說,我對它深惡痛絕。只恨不得將它一刀砍殺,怎會掠先生之愛?”

任蒼穹大笑起來:“好,有蘇長老這番話,我就可以全力施展了。對了,這啖月啼魂獸,非常罕見。蘇長老若是可以,還請保密為好。除了尺殿主大人,其他人,卻不必提這啖月啼魂獸。”

“好。”

蘇辰回答的十分爽快,實際上,在丹仙東殿,他也只服尺恆雨殿主一個人,其他長老,縱然地位比他略高,也很難讓蘇辰心服口服。 畢竟他蘇辰是尺恆雨殿主一手提拔的心腹。

“我發誓,這件事,除了殿主大人問起之外,絕不對第三人提及。如有違背這諾言,讓我慘遭橫死。”

蘇辰非常嚴肅地發誓,顯而易見,他對妻子的救命恩人,晃非常感激的。

“蘇長老為人,我是信得過的。發誓卻是不必了。”

任蒼穹笑了笑,又走到蘇夫人的床榻前,探起神識觀察了一陣,點點頭:“根據和和跡象,尊夫人這症狀,也只有啖月啼魂獸的魔音,才算吻合。其他症狀,都無法對上號。”

蘇辰深以為然:“是的,其他症狀,我與殿主大人也討論過許多次,沒有一和是符合病症的。”

想了想,蘇辰又問:“先生,既然是這啖月啼魂獸的原因導致的,我可否將夫人轉移一個地方?以免她繼續被魔音干擾?”

“嗯,如果你早就想到這一點,尊夫人早就醒來了。不過,今日倒不急於一時。要斷這根,必須將啖月啼魂獸抓獲。而如果現在轉移尊夫人。這異獸魔和的靈敏度很強,只怕它會心生懷疑。”

一旦打草驚蛇的話,讓這異獸魔和逃脫,卻是後患。

“對了,蘇長老,這啖月啼魂獸,是衝著你藥園的銀月草面來。今晚,你將藥園的禁制稍稍鬆一個缺口,請君入甕。我要布一個法陣,將它擒獲。”

蘇辰手下人的辦事能力,卻是很強。 一個上午時間,便將任蒼穹需要的所有材料,一一準備好。

任蒼穹收到材料,笑道:“好,今天下午,就讓我們佈置一個陷阱,請這啖月啼魂獸進我的布袋口!”

根據《天澤異聞錄》異獸篇的記載,這啖月啼魂獸乃是上古異和,在異獸榜裡,也能排進前五名! 此獸一旦成年,威力無窮!

所以,任蒼穹是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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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3章蒼穹手段,收服異獸


這些材料到手,任蒼穹開始煉製某種靈液。 根據《天澤異丹錄》異獸篇的記載,這啖月啼魂獸除了懼怕陽光之外,幾乎沒有弱點。 所有,任蒼穹的抓捕方法,便是要用烈屬性的靈液,來克制這啖月啼魂獸。

實際上,任蒼穹的功法《不朽帝氣訣》本身就是吸收日之精華的強悍功法,所以,對啖月啼魂獸,他的功法就先天相剋。

蘇辰見任蒼穹沉著冷靜,步步算計,十分精準,心中也是暗暗佩服,心想這年輕人不知道師承何人,年紀輕輕,竟然如此周密。 這樣的人才,卻是丹仙東殿最缺乏的。

年輕有天賦,這固然是可貴;但更為可貴的是,這年輕人不但有天賦,而且有氣度,有手段,有魄力,有擔當。

“蘇長老,現在可以將藥園的禁制打開,我進去佈置一下。到時候你配合我便是。只要將他困在藥園裡,我就有辦法將它抓獲。如果它會毀壞你的一些靈藥,我會照價賠償你。”

蘇辰忙道:“哪裡的話?就算整個藥園都毀了,也不敢在先生面前說個賠字啊。救我夫人一命,勝過這十座百座藥園。”

蘇辰非常上路,他對妻子的愛,超越了一切。 別說是一個藥園,就算是他這個長老的席位,天下人都羨慕的地位,他也可以眉頭不皺地放棄掉。

前提只要是妻子能夠復活。

既然蘇辰這麼說,任蒼穹也不客氣。

等到戌時一到,任蒼穹便對蘇辰道:“蘇長老,你就像平日在家一樣便可。等我傳識給你的時候,立刻將禁制的缺口堵上,我一定會將這啖月啼魂獸抓獲的。”

禁制缺口打開,任蒼穹鑽進了藥園之內。

任蒼穹找到了有利的地理位置,將身形隱匿好之後,又取出那兩個流金傀儡。 這流金傀儡,任蒼穹總共有四個,留了兩個給老太太看家護院。

後來任氏家族核心,雖然都迴避到靈眼峰去,但是流金傀儡,任蒼穹卻沒有急著收回來。

不過,手頭有這兩個,卻已經是夠了。

任蒼穹以神識催動流金傀儡,各自遞了兩瓶煉製好的靈液給它們。 這靈液,全部是用烈性的靈藥所提煉,對那啖月啼魂獸天生剋制。

每個環節都佈置的妥妥噹噹,就等著這啖月啼魂獸前來鑽袋了。

進入冥想狀態後,任蒼穹的神識全開,忽然間,識海里傳來一聲“昂啦,昂啦”的啼叫聲。

任蒼穹心裡一動,知道這啖耳啼魂獸果然來了。

啖月啼魂獸性格多疑,觀察了一陣,顯然也發覺到了藥園的這一個小缺口,不過,這傢伙顯然有些多疑,並沒有急著進來。

而是在四周左右晃蕩,行涎炊。 仔仔細細在蘇辰夫婦的廂房裡守望了許久,觀察了許久,確定沒有什麼危機,這才將身影一閃,如一道黑色的閃電一樣竄入到了藥園當中。

這啖耳啼魂獸的速度奇快,就好像一陣風一樣敏捷。

任蒼穹神識早就覆蓋整個藥園,知道這啖月啼魂獸已經進來,手訣一掐,發了一道傳識靈符出去。

那啖月啼魂獸進了藥園,並不急著湊近那銀月草,而是躲在角落裡,觀察這藥園的局勢。

顯然,它也擔心這是一個陷阱。

觀察了一陣,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這啖月啼魂獸膽子也大了起來, 詎竄到銀月草跟前,張嘴直接叼了一株銀月草,又復鑽到角落裡,輕輕地咀嚼起來。 這啖月啼魂獸,喜歡吃這銀月草,一株銀月草,幾下工夫,便下了肚。

一株吃完,顯然還不過癮,又跳了過來。

便在此時,藥園那一角的缺口,卻被那蘇辰重新封鎖。 這啖月啼魂獸的敏感度很高。

當那缺口被堵上的一瞬間,它便意識到了危機。 身體連忙竄向那個缺口,卻發現禁制已開,無論它如何衝撞,卻始終無法破開。

這麼一來,這啖月啼魂獸便是有些慌張了。 它畢竟只是一隻幼獸,沒見過什麼大陣仗,再加上性格機靈,又是在午夜時候活動,所以幾乎沒吃過什麼虧。

如今被這禁制一關,不由得有些慌神。 在禁制四周不斷衝撞,想找到一個缺口,可是不管它撞向什麼地方,始終無法破開。

任蒼穹知道,此刻這啖月啼魂獸,已經是作困獸鬥了。 當下從暗處走了出來。

啖月啼魂獸見到這藥園忽然走出一個人來,也是大驚。 連忙竄到黑暗的角落裡頭,睜著一雙黑色的眼睛,暗暗觀察任蒼穹。

“呵呵,果然是一頭幼獸,好,好。”任蒼穹非常滿意。 如果是成年啖月啼魂獸,要馴服的話,不免要大費手腳。

只是一頭幼獸,相對就容易調教多了。 而且要抓這幼獸,相對也容易一些。 不怕它垂死掙扎。

啖月啼魂獸不愧是上古魔種,雖然驚慌,卻沒有絕望害怕。 躲在角落裡,暗暗醞釀本能的啼魂攻擊。

忽然,這啖月啼魂獸嘴巴一張,全身的黑毛全部倒豎起來,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

這聲音一發出來,居然化為一圈一圈的聲浪,好像那上古魔音的音殺之功,卷向任蒼穹所在的位置。

任蒼穹顯然對啖月啼魂獸有些了解,見它音殺之功擴散過來,大手一張,一旦九陽大手印直接壓迫過去。

這九陽大手印是至高至陽的手段神通,對啖月啼魂獸克制天生相剋。 這一個大手印過去,頓時將那音殺氣浪全部壓制。

啖月啼魂獸畢竟又是幼年獸,功20本來就一般。 功法又被克制,不由得兩眼露出恐懼之色。

恐懼之心一起,掉頭就跑。

只是,這藥園就這麼大。 當它從角落裡竄出的那一刻,忽然發現腳下一團金色的液體彷彿在地面上不斷滑動。

這金色的液體滑動一圈,居然畫出一個圓圈。 啖月啼魂獸屁股一扭,剛好躲過這個圓圈的包圍。

卻沒提防,剛落腳的地方,又是一團金色液體,同樣畫出了一個相同大小的圓圈。

這環環相扣,兩個圓圈將宅直接圈在了這個圓圈裡頭。

這金黃色的液體十分奇特,就地一挺,居然幻化出兩道金黃的身影,直接立了起來。 變成兩個金色人形。

而剛才那兩個圓圈,則是如同兩個火圈一樣,散發著火熱的氣息這兩個圓圈,就是任蒼穹煉製的至剛至陽的液體,專門克制這啖月啼魂獸。 當這啖月啼魂獸衝到圓圈邊緣,被那靈液的陽氣一沖,差點全身筋骨都散了開來,驚叫一聲,蜷縮到圓圈中間。

雙眼環顧整個圓圈,全身蜷縮發抖,目光射出了無盡的驚恐之色。

這是啖月啼魂獸的唯一弱點,若不是屬性相剋的話,以啖月啼魂獸的速度和敏捷度,以及它在黑暗中的生存能力,想要抓捕它,千難萬難。

任蒼穹知道,這啖月啼魂獸被克制,一時間是逃脫不得了。 當下嘿嘿一笑,踏進圓圈之內:“小傢伙,還想逃嗎?”

啖月啼魂獸卻不是那種性格倔強的魔種,相反,極懂得審時度勢,知道事不可為,第一念頭就是要保命,這幾乎是啖月啼魂獸的本能。

哀呼一聲,啖月啼魂獸就好像一隻溫順的小貓,蜷縮在圈子中心。 任蒼穹知道,這啖月啼魂獸雖然是幼獸,但性格狡詐,並沒有被它溫順的外表所迷惑,淡淡一笑,通過靈識說道:“小傢伙,這個世界,知道你真身的人不多。啖月啼魂獸,是上古魔種,我收服你,卻是你的造化。落到其他強著手裡,你的下場卻未必有這麼好。不要反抗,我要對你施展降靈符。”

降靈符,本身是用於收服靈獸的。 用於收服這上古魔種,卻也好用。 其實說白了,就是用神識溝通靈獸,鎖住靈獸的神識,加以操控。

如此一來,只要一個念頭,便可掌控靈獸的生死。 所以,這降靈符在武道修行界,非常的流行。

只不過,任蒼穹這降靈符,是自己精心製作的。 得到了帝爻宮五份見面禮,其中第二份便是製作靈符的手法和工具。

而諸如傳音符,降靈符,這些都是最基本的靈符。 任蒼穹自然是製作了一些,以做備用的。

那啖月啼魂獸本來好像裝一下可憐,伺機對任蒼穹發起攻擊的。 但被任蒼穹揭穿後,知道這個可怕的對手,根本不是它能反抗的。

頭頂一道強光壓下來,降靈符化為一團藍色的印記,直接沒入他的頭頂之中。 任蒼穹眼中龘射出一道光芒,直接射入一道靈識進去,操控降靈符,建立操控關係。

降靈符一進入啖月啼魂獸體內,便發揮了作用。

啖月啼魂獸眼中流露出一道無奈的哀傷之色,卻不得不順從地跑到任蒼穹跟前,這一次,它是真的溫順如小貓了。

任蒼穹呵呵一笑:“小傢伙,別那麼委屈。你縱然是上古魔種,那又如何?在這武道世界裡,你不是主流,終究也只是給強者收服的命。而跟在我身旁,是你的造化。這一點,你早晚能體會到。”

他也不多說,帶著這啖月啼魂獸,袖子一揮,將那兩道靈液組成的圓圈撤掉,雙手功訣一引,流金傀儡便化為兩個金色的小球,飛回到他的袖子之中。

這一切操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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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4章結拜兄弟,蒼穹佈局


由於是黑夜,再加上任蒼穹施展功法的時候,用了特殊的障眼之術,所以即便是陣法之外,整個藥園禁制的掌控者蘇辰長老,也看不到任蒼穹到底是如何施為的。

當任蒼穹走出藥園的時候,蘇辰長老只是一臉焦急,問道:“長空先生,如何?”

“不必擔心,已經手到擒來。”

任蒼穹掌心一攤,一道黃光慢慢漲起,這手心之中,一頭黑色的幼獸,大約只有一隻拳頭大小,形狀還帶著幾分嬌憨,可愛。 此時此刻,正一臉倦怠,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就是這小傢伙,害的我妻子昏迷這麼久?”蘇辰目中射出難以置信的光芒,他以為上古異獸的魔種應該是龐然大物,血盆大口,面目猙獰之物,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小巧玲瓏的一個小玩意。

“嘿嘿,蘇長老,得虧它是個小玩意。若是成年的啖月啼魂獸,也許就沒這麼好相與了。尊夫人的病情,只需要調理,開一些安神養氣的靈藥,補一補,也就復原了,不必心憂。”

蘇辰感激涕零,這是發自肺腑的感激。 這一次,他本來都已經絕望。 請這長空先生出手,也只是抱著一點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沒想到,就是這一次不抱什麼希望的嘗試,竟然成功了!

妻子的病症,竟然迎刃而解!

什麼叫運氣,什麼叫福緣,這就是啊!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此時此刻,就算任蒼穹要蘇辰做什麼,他都不會猶豫,不會皺下眉頭。

救命之恩,重於一切。 而他把愛妻的命,更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

此刻雖然已經是半夜,但是蘇辰卻是連一點睡意都沒有,興奮之極。 壓抑了這麼多個月,陰霾籠罩,讓他的生活幾乎失去了任何意義。

每日去丹仙東殿點卯,也都是如同行屍走肉一樣,沒有多少趣味。 今日,終於讓他找回了生活的樂趣,找回了人生的意義。

他的人生,從那一片灰暗的色彩,又恢復瞭如同這藥園一般五顏六色的勃勃生機。

如果不是任蒼穹阻攔,蘇辰恐怕會連夜舉辦盛宴,答謝任蒼穹。 好在,任蒼穹對這舉手之勞,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他也不是沽恩求報的人。

況且,他這次收穫其實也大。 抓獲一頭啖月啼魂獸,這份意外收穫,也讓他感到十分的滿意。

“長空先生,你高風亮節,不需答謝。可是我蘇某人,怎麼過意得去?”蘇辰見任蒼穹對他的答謝一概推辭不受,也是很無奈。

要說答謝,任蒼穹還真是不在意。 蘇辰作為丹仙殿長老,最拿得出手的自然是靈藥。

可是,靈藥卻是任蒼穹最不缺的。

除非蘇辰能拿出玄級靈藥的種子來答謝他,否則他還真不怎麼在意。 可是玄級靈藥的種子,丹仙東殿也有限。 每一株玄級靈藥都要編號,可見玄級靈藥有多麼的緊缺。

任蒼穹笑了笑,說道:“蘇長老不必介懷。如果我在意你的回報,也許就不會出手了。”

“唉,慚愧。慚愧。”蘇辰總覺得心裡過意不去,尤其是任蒼穹這種風度,真是折服了他。

“蘇長老,這次藥聖考核,也是多虧你引見。我明日就要離開鏡月城,他日若是有緣,我們再舉杯相聚,如何?”

蘇辰大喜:“長空先生還會來鏡月城?”

任蒼穹也不隱瞞,笑道:“我曾答應過尺恆雨殿主,六個月後,會給他一個答复。他邀請我做丹仙東殿的客卿長老。”

“太好了!如果長空先生做了我丹仙東殿的客卿長老,丹仙東殿絕對是如虎添翼,也許可以壓制其他分殿一頭呢!現在殿主身邊,就差一個強力的助手。”

“呵呵,呼延太上長老,應該也算強力的助手吧?”

蘇辰輕嘆一聲:“呼延長老么?唉,這是丹仙殿總部派到分殿搞制約平衡的。實際上,呼延長老更多的時候,還是作為牽制殿主的存在。當然,大事上,殿主和太上長老也會協商協商。 大面上還算過得去。 其實心裡頭,卻沒有擰成一股繩的。 ”

蘇辰卻沒有諱言。

任蒼穹呵呵一笑,卻不作點評。 畢竟這是丹仙東殿的內務,他一個外人,也不方便多說什麼。

不過,他對丹仙東殿的總體氛圍是非常欣賞的,尤其是鏡月城這種安居樂業的環境,讓他覺得非常了不起。

因此,他心裡頭一直有個想法:如果把任氏家族安家到這鏡月城來,那定然是一件美好不過的事。

在東荒大都,雖然繁華,但是畢竟是漩渦中心。 一個新入的勢力,想要嶄露頭角,必然要牽動許許多多的勢力,牽一發而動全身。

不過,轉念一想,任蒼穹卻多出了一份心思。 看這蘇辰,為人顯然十分正直,而他如今,又對自己當做恩人,頂禮膜拜。

此人如果利用的好,倒是在丹仙東殿的一枚絕佳的棋子啊。 而他又是尺恆雨殿主的心腹之人,幾乎可以看做是當做接班人之一來培養的。

看得出來,尺恆雨殿主,確實是求賢如渴。 尺恆雨殿主邀請他任蒼穹加入丹仙東殿,原本也是想找一個更為傑出的接班人。

而如果自己不加入,只以客卿長老的身份介入,這蘇辰毫無疑問,會成為尺恆雨心中接班人的第一順位人選。

就算不是,任蒼穹也完全可以將他往那個方向培養。

有這麼一個強有力的棋子在鏡月城,到時候就進退有據了。 任蒼穹想到這裡,心裡已經有了幾分主意。

“蘇長老,尺殿主對我也算仁至義盡。客卿長老的事,我會慎重考慮的。到時候,還請蘇辰長老多多關照才是啊。”

蘇辰大喜:“長空先生這等實力,根本不需要我關照。如果你來丹仙東殿,殿主一定會非常開心的。他現在,就愁手下沒有強將。我雖然得到殿主大人的關照,但一來我天賦稍弱,二來也缺乏雄才大略,野心不夠。”

“呵呵,天賦弱,後天可以補強;缺乏野心,也可以培養嘛。”任蒼穹呵呵笑道,“我雖不才,今後在靈藥方面,倒是可以多多切磋。”

蘇辰一聽,更是喜形於色:“長空先生如果能夠指點一下蘇某,那我這靈藥修為,肯定能夠更進一步的。”

“指點是談不上了。有機會多多切磋。六個月後,我會再來鏡月城,屆時,希望我與蘇長老能夠把酒言歡。”

蘇辰受寵若驚,在他看來,這長空先生是藥聖,一身靈藥修為,不弱於殿主大人,這樣的人物,是他應該主動結交才是。

“長空先生,我對你是一見如故。又蒙你救了拙荊。不如你我就此結為兄弟,如何?”

“哈哈,好!”

兩人都是大笑,竟然走到後院,拈香祭拜天地,竟然真的結拜起來。

結拜之後,蘇辰大喜:“長空兄弟,以後我們兄弟一心,不分你我,我這心裡也就安心多了。”

“蘇大哥,那我以後也就不客氣了。”

蘇辰笑道:“你要是跟我客氣,你嫂子還不答應呢。你是她的救命恩人,等她醒來,也要好好答謝你。”

“蘇大哥又客氣了不是?”任蒼穹呵呵一笑。

兩人興致都是大好,蘇辰當即準備了些許酒菜,兩人在院子裡月下對酌,倒是其樂融融。 酒到酣處,蘇辰忍不住問道:“兄弟,你我已是兄弟,你這身份來歷,哥哥是很想知道,心癢難撓啊。”

任蒼穹招了招手,示意孫象過來。 又佈置了一個隔音罩,這才說道:“既然哥哥問起,我再隱瞞,也是不妥了。只是希望哥哥能為兄弟我保守秘密,三個月後,便無所謂了。”

蘇辰正色道:“兄弟,你我既然結為兄弟,我怎能出賣你?就算是殿主大人,也只是我的頂頭上司,也不比兄弟更親!”

這卻是大實話,同僚是同僚的關係。 而兄弟,則是私人的關係。

“嗯,孫象,你也聽著。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大驚小怪。”

孫象聽說恩人要公佈身份,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這些日子,他也曾猜測過,有過無數種推測,但一直都不得要領。

此時此刻,聽說恩公要公佈身份,又激動,又緊張。

“其實,我確實是東皇洲,是東皇洲土生土長的子弟。我來自天閣組織,這一次,正是從天閣總部隱姓埋名來到鏡月城!”

“天閣組織?”蘇辰也是微微有些吃驚,天閣組織,一向在靈藥方面沒有什麼建樹。 而上次丹師會,卻是一鳴驚人,出現了一個明華佗,連敗兩大藥王級對手,讓得那追日劍盟的雷劍和星月谷的青樹長老都不得不甘拜下風。

這明華佗,一戰出名,名聲直動丹仙東殿。

只是,這明華佗至今也沒有來完成藥王級考核。 這也是丹仙東殿一直覺得奇怪的事。

所以,蘇辰一臉吃驚地看著任蒼穹:“這……兄弟你莫不是那明華佗?”

想想又覺得不對,明華佗雖然年輕有為,但也是過了百歲之齡的丹師了,哪裡可能只有十八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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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5章回歸天閣,青霜被擄



蘇辰是—肚子的疑問,而孫象就更加驚懼交加了。 他猜測過無數種可能性,唯獨沒有猜測到天閣組織!

他怎麼都想不到,當日在天閣邊境救他之人,誅殺天暗分舵師陀那五人的恩公,竟然會是天閣組織的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 恩公為什麼要救他? 有什麼理由要救他? 更有什麼理由去誅殺天暗分舵那五個人? 孫象—腦子的問題,卻不敢問,面色如土,緊張地看著任蒼穹,乎心乎背額頭都是沁滿了汗水。

任蒼穹笑了笑:“蘇長老原來也聽說過明華佗?”

“呵呵,明華佗在東皇洲丹師會以黑馬之勢殺出,獨占鰲頭,這種事,我們丹仙東殿想不知道都難。難道兄弟不是明華佗?那……那天閣組織怎麼—下子,冒出這麼多靈藥天才了?”

蘇辰覺得匪夷所思,倒吸了—口冷氣。 天閣組織—向在靈藥方面是比較弱勢的,這—點幾乎是東皇洲的公論。

因此任蒼穹說是來自天閣組織,又不是明華佗,讓得蘇辰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什麼時候,天閣組織在靈藥方面,變得這麼妖嬈了?

任蒼穹笑了笑:“不瞞蘇大哥說,明華佗的靈藥修為,是我—手提拔。而那丹師會的逆天之舉,更是我—手促成。當時,我沒有資格參加丹師會,而明華佗與我交情深厚,所以我就將明華佗推向丹師會巔峰。”

孫象猛然想起了什麼,失聲道:“你……你是百草堂新晉長老任蒼穹?”

百草堂任蒼穹,這個名字,在天鬧組織,已經成為—時熱門人物。 他的根底也被人不斷挖出來,尤其是明華佗和他的交情,自然也是大路新聞。 孫象雖然外出調查,但也得到過—些路邊新聞。

—經聯想,立刻便想了起來,脫口而出。

任蒼穹悠然而笑:“孫象,你終於想起我了。”

孫象—下子驚得說不出話來,呆若木雞,嘴裡喃喃嘆道:“果然是這樣,果然是這樣。呵呵,蒼穹兄,進入大王屋山的時候,你我都是—樣普通。當時我怎麼都想不到,你竟然能夠脫穎而出,君臨大王屋山,連陰陽道的傳人都被你缶敗。天才就是天才啊。我—直都幻想,如果我是你的話,該有多好?那樣的話,報我父仇,就更有希望了。”

“對的對的,你在大王屋山試煉,就是在靈藥試煉那各環節冒出來的。我記起來了。原來這—切,都有前因後果。”

孫象恍然大悟,各種細節—推敲,—下子明白了過來。 —想到任蒼穹跟他同齡之人,如今已經是百辜堂長老,而且通過了藥聖考核。 心中也是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任蒼穹?”蘇辰也是—陣驚愕,“莫不是前段時間,強勢滅殺天傷分舵舵主府的任蒼穹?”

“蘇大哥,真是好使不出名,壞事傳千里啊。這是天閣的醜聞,不想卻已經傳到了丹仙東殿了。”枉蒼穹也是感到汗顏。

蘇辰笑了起來:“我晉仙東殿雖然不參與世俗爭鬥,但在各地,都有自已的眼線。你的事,傳到丹仙東殿也不算稀奇。我還知道,丹師會,明華佗帶的助手,就是兄弟你吧?”

“哈哈,確實是我。”任蒼穹笑了起來。

蘇辰嘆道:“想不到,想不到。誰能知道,你名為助乎,實則主導著整個丹師會。我想那些對手,恐怕怎麼都想不到,他們其實是敗在—個年輕有為的藥聖手裡吧?如果知道,他們也算是心服口服。”

藥聖資質,別說是參加丹師會的那些傢伙,就算是各宗門的老祖級人物,也需仰視啊。

蘇辰此刻,對任蒼穹的佩服,已經是上升到了和殿主—個級別的高度。

任蒼穹正色道:“蘇大哥,我對藥聖考核,原本也不怎麼在意。只是這次調查天傷分舵的醜事,引起了—個大漩渦,如今各方勢力牽制,成了—個僵局。

我來考核藥聖階位,也只是為了那殿堂級老祖的頭銜,準備回去強勢破局。 否則的話,我也不會特意來進行—個考核。 ”

蘇辰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你如此神秘,還要求保密。我懂了,懂了。兄弟,你放心,就算是殿主大人,我也絕對不會透露你的身份。”

“嗯,多謝蘇大哥了。等我回到天閣總部之後,便會和他們攤牌,也便無所謂保密了。”

蘇辰深以為然:“對,你得罪了那麼多人,如果你高調宣布,他們必然會在半路上阻截你,讓你不能安全返回。你這個選擇是對的。”

孫象的心情,卻是—直緊張的很。 他知道任蒼穹也得罪了天閣組織很多人,但與他孫像都沒有共同的仇恨。 會不會把他拿回天閣總部問罪呢“孫象,你不必緊張。我與天刑堂勢同水火,我也斷然不可能拿你回天刑堂問罪。再者,如果你說的事情證據確鑿,此事我也會深入調查—下。這些卻是不用提了。我只問你—句,從今以後,你可願意追隨我建功立業?”

孫象喜出望外,知道這是—個機會,難得的機會,連忙拜服在地:“弟子孫象,願意追隨蒼穹長老。”

蘇辰哈哈—笑:“錯了錯了,應該是蒼穹老祖了。而且是殿堂級老祖。呵呵,兄弟,你真是年少有為。難怪你沒有答應殿主大人的邀請。原來,你在天閣組織,也是如魚得水。像你這樣的人才,將來必然會是東皇洲—顆耀眼的明星!”

任蒼穹笑了笑,卻沒有謙虛。

當然,將來的事,也只有他—個人知道,妖族風暴—來,整個東皇洲,甚至整個人類世界,都要處於危機的漩渦之中,什麼明星,什麼強者,在大漩渦下,生存才是第—位!

也正因此,任蒼穹才會殫精竭慮,要組建自己的勢力。 關鍵時刻,唯有勢力強橫,才有多—分的自保本錢。

“蘇大哥,你我—見如故,這些捧殺兄弟我的話,就不必說了。我們兄弟之間心裡有數便可。眼看天色已亮,我準備城門—開便離開鏡月城。蘇大哥,你好生照顧嫂子。”

蘇辰忙道:“我送你出城。”

任蒼穹還想推辭,卻被蘇辰打斷:“兄弟,你不用跟我客氣了。我如果不送你這—程,心裡總是過意不去的。”

“哈哈,也罷。”

蘇辰知道任蒼穹離開心切,不再挽留。 親自備齊馬匹,送枉蒼穹出城。 有丹仙東殿的長老親自護送,城門自然是暢通無阻。

來到城門外,蘇辰對守城門的衛士說道:“記住,下次這位先生來,爾等必須恭恭敬敬。這位先生是我的貴客,誰若得罪了,便等於得罪我蘇某人。”

“是是。”有長老大人發話,誰敢違背? 這些守城門的傢伙,個個都是人精,知道輕重,都是紛紛附和。

蘇辰又送了幾十里,才被任蒼穹攔住:“蘇大哥,送君千里終有—別,你就在這裡止步吧。我想嫂子也等著你回去照顧,而且丹仙東殿,你也要去點卯當值,不必浪費時間了。”

“也罷,兄弟你—路保重。六個月後,務必要來丹仙東殿—聚啊。丹仙東殿那邊,我會替兄弟你兜著的。如果有什麼消息,我也會第—時間傳識通知你。”蘇辰依依不捨,揮手作別。

離別蘇辰之後,任蒼穹召喚出小白,帶著孫象,以風馳電掣的速度,飛速朝天閣組織的方向,飛奔而去。

由於天暗分舵的關係,任蒼穹這—次,故意繞道,多走了萬里路程,從另外—端天孤分舵的邊境進入天閣的疆域。

如此—來,迂迴輾轉,雖然多走了—天的路,卻避免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而孫象的身份沒有暴露,跟著任蒼穹回天閣總部,卻也疾有什麼後患。

進入天閣組織的地界後,任蒼穹—路元阻,不—日回到了天閣總部,直奔靈眼峰而去。

回到靈眼峰,整個長老府聽說任蒼穹回來,—個個都是精神大振。 尤其是小丫頭小琪,更是光著腳丫子就跑了出來。

口中嬌呼:“少爺,你終於回來了。”

“小琪,我母親和祖母都還好?”

“老夫人和主母都好,只匙……”小琪囁嚅著,卻不敢看著任蒼穹。

“怎麼?”任蒼穹心裡—動,—把將小琪抓住,“小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琪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如……是青霜小姐,昨天去東荒大都,被人給抓走了。我說要通知少爺,老夫人卻說不能打攪少爺。老夫人說,誰敢打攪少爺,就把誰活活打死。”

“少爺,我……”

任蒼穹二話不說,黑著臉走進府中。 —腔怒火,已經無法抑制地燃燒起來。 這個青霜堂姐,任蒼穹對她有很深的感情。 不管是前世今生,這個堂姐,對他們—家的照顧,都和親生的姐姐沒有什麼區別!

可以說,整個家族裡,除了母親和兄長,這個堂姐是最親的,甚至超過了祖母在他心裡的地位。

在他心裡,任青霜是和母親兄長—個級別的! 所以,聽到任青霜被人抓走,他是頓時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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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6章蒼穹震怒,大都城主


任氏上下,都有此不敢面對任蒼穹的臉色。 畢竟,任蒼穹離開的時候,千叮呤,萬叮囑,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小心。

結果還是出事了,而且是任青霜出事了。 誰都知道,任青霜跟任蒼弩感情一直很好,一直都是最要好的姐弟關係。 青霜出事,跟他哥哥任星河出事沒有區別!

任老太太道:“蒼弩,這一次是老身的過錯,我不應該讓青霜去東荒大都的。我以為,偶爾派她去看看家族的俗務,應該沒有關係。哪想到,這敵人是無孔不入啊。”

面對老太太,任蒼弩縱然心裡有些抱怨,也不方便發作,擺了擺手:“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大伯,大伯母,你們放心。青霜姐的事,就是我的事。誰敢動她一根汗毛,我一定會讓他九族全滅,百世不得超生!”

此話一出,縱然是任氏上下,也能感受到一股陰森的殺意,都感覺到任蒼弩的憤怒,其實已經到達了爆發的臨界點!

“這件事,有沒有請示明華佗長老?”任蒼弩問道。

周雲連忙道:“一出事後,我們就聯繫了明華佗長老。明華佗長老親自過問,已經派了許多精兵去調查。北門府的府主謝通,也在暗中調查。”

“還有慕容先生,也下山明察暗訪去了。”

任蒼弩點點頭,養兵千日,用在一時。 如果關鍵時刻用不著,那還養個屁的兵?

任蒼弩當即點將點兵:“天機,善火,你們二人隨我去東荒大都。其他人一律留在靈眼峰,沒有我的命令,寸步不許離開。”

如今,縱然是面對家族長輩,任蒼宮也不客氣,發號施令,卻是自有一股威勢。 包括任氏家族那些長輩也是服服帖帖。

於私,任蒼弩是家族的小字輩。 但是於公的話,任蒼弩卻是天閣百草堂長老,靈眼峰主人在天閣組織年輕一輩,風頭一時無兩。

任蒼弩點了人馬之後,發了一個傳識靈符給明華佗,告訴他自己已經回到天閣,在北門府等他。

隨後又發一個傳識靈異給慕容,讓他到北門府**。

做完這一切後,任蒼弩對孫象道:“你暫且在靈眼峰呆著,你和周雲應該互相認識可以互相親近一下。”

交待了這一切後帶著牧天機和善火二人任蒼弩直接來到北門府。

北門府主謝通,這兩天也很忙。 他知道,蒼穹長老這次的對手,也許是他這個層面都插不上手的。

但這不代表他就要袖手旁觀。 不管插步插得上手,該有的姿態,該做的事,他都得去做。

所以,這幾天他一直是派最精銳的手下四處調查。 謝通知道,敢和蒼穹長老作對的人,必然不一般。

在北門府這一帶他謝通還是說一不二的。 所以,大的線索找不到,小的線索,卻還是能抓到許多的。

來到北門府,謝通見到任蒼穹親自駕臨,心里頓時有了主心骨。

“謝通,準備一間密室,我要召開密會。”

“好,屬下這就去準備。”

謝通的辦事效率很快,不多會兒,便匆匆來報:“長老大人,屬下已經準備好一間密室,絕對隱密,請大人移步。”

“好,謝通,這次密會,你也出席。”

謝通受寵若驚,一時間,覺得這段時間所受的苦,這段時間所承受的壓力,一下子都變得值得了。

能得到長老大人如此青賺,謝通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正確的,是值得的。

明華佗來的也很快,不多會兒,就帶著心腹弟子韓力到達北門府。

而慕容本身就在東荒大都,在明華佗趕到沒多久,便來到了北門府。 至於年青一代在天閣的那些手下,如傲邪雲,李志天,凌雲等人,任蒼弩這次卻沒有召喚他們。

畢競這是在天閣總部,他不想打草驚蛇。

這些年輕人,是他安插在各大殿堂的人手眼線,要在關鍵時刻發揮用處,所以,他並不急著將這些底牌翻開。

人員到齊,所有人都齊聚在密室之中。

任蒼穹臉色鐵青,散發著一股完全不加掩飾的殺氣,淡淡開口:“諸位,這件事,我只有一個底線不管是誰做的,我一定會讓他腸子悔青。”

“你們調查到什麼線索,都說一下吧。”

明華佗地位最高,說道:“蒼穹,我得到消息,立刻親自來到北門府,調查令姐失蒎ぶ方。這件事,毫無疑問,對手是拿到了在東荒大都撒野的准許證,否則的話,他們不可能那麼從容,得手之後,消失的這麼快的。”

慕容也點點頭:“是的。我非常贊同華佗長老的判斷。我懷疑,這東荒大都,有人給兇手做內應。”

謝通面色如土:“心……長老大人,我謝通對天發誓,這件事,我北門府真的沒有參與。我對長老大人效忠之心,天地可鑑。”

任蒼穹一擺手:“謝府主,你不必驚慌。他們不是說你。雖然事情發生在北門府,但與你沒有牽連。”

謝通如釋重負:“是是,多謝長老大人理解。屬下也暗中調查了一下,其實屬下也贊同華佗長老和慕容先生的判斷。”

慕容微微點頭,卻是忽然問道:“謝府主,我倒有一言相問。”

謝通忙道:“慕容先生請講。”

謝通雖然是一府之主,但修為只是九轉金丹,在慕容這個神通第二重強者面前,還是有些吃緊的。

“我想問謝通府主一句,在蒼穹大人和東荒大都城主之間,謝通府主會做怎樣的選擇?我的意思是,這兩者之間,只能選其一,你當如何選擇?”

這個問題,確實有些刁鑽。 因為,謝通在巳結到任蒼穹之前,一直是走東荒大都城主這條線的。

而且,東荒大都城主項太虛,對謝通也算有過提拔之德。

謝通沉默了不得不說,這個問題很犀利。 想一想,城主大人項太虛,對他有提拔之恩但說實話,東荒大都八大府主,又有哪一個不是項太虛提拔的? 謝通作為北門府主,也並非是特別突出的一個。

而且,項太虛非常嚴格,喜歡弄權,對待手下,一直像一個兇暴的暴君一樣實行家長式的管理。 想打便打想罵便罵。 這一點一直是謝通比較反感,卻又不得不忍受的一點。

反觀任蒼穹長老,恩威並施,絕不跟他搞那些弄權手腕。 雷厲風行,而且還對他謝通有數子之恩。

不論從哪一方面講,謝通的心理天平都是偏向任蒼穹的。

論前途,論前景,任蒼穹這年輕的長老比東荒大都的城主,前途也明顯通達得多。

最關鍵的是,他對任蒼穹長老還以大地誓約宣誓效忠的!

所以,謝通的猶豫沒有太久,立刻決然道:“如果項城主和蒼穹長老發生衝突,屬下會義無反顧站在蒼穹長老這邊。項城主對我雖然有提拔之德,但我謝通為他賣命,也一直在回報他。但是他的個人魅力和德望,明顯都不及蒼穹長老。我對他,只有上下級的尊重。而對蒼穹長老,卻是五體投地的膜拜和忠心!”

“好。”慕容撫掌而笑,“那我就不妨明說了。根據我的線人調查,這批兇手,很有可能就是東荒大都的城主項太虛給他們開了綠燈,讓這些兇手能夠在東荒大都予取予求,如魚得水。”

“哦?慕容你可有明確證據?”任蒼穹眼中射異一道精芒。

慕容從容道:“屬下前段時間,不是跟大人說有一批部下會從天傷分舵前來投靠嗎?他們,也被天里分舵的人聯繫過。外界到現在,很多人並不知道我慕容已經投靠了蒼穹長老,更不知道那些人是我慕容的死士。

他們都以為,那批人是應無涯的死忠。 所以,才會召喚他們。 ”

任蒼穹點了點頭,對慕容的處理手段很滿意。

“我當時將計就計。派了一個心腹去。但是,天里分舵的人也很警惕,約談了一次,給我那批手下分配了一個善後的任務。核心的問題,卻沒有讓他們去接觸辦。直到後來青霜小姐失,我才恍然大悟。暗中聯繫了一下他們,才得知,他們交談之間,提到了東荒大都城主項太虛。”

“項太虛!”任蒼穹一拳狠根砸在桌子上,霍然站了起來,“諸位,稍等,我去將項太虛抓來審問。”

明華佗忙道:“蒼穹,稍安勿躁。這個時候,這項太虛一定會有所應對的。現在去,只怕是打草驚蛇,不如從長計議。”

“華佗長老,他們抓走了青霜堂姐,是我的手足。動我的手足,我豈能安定得下來?大家不必擔心,就算他項太虛府上是龍套虎穴,我也敢闖一闖。就算抓不到項太虛,抓他一個兒子,斷他的香火,看他急不急!”

明華佗大驚失色:“蒼穹長老,使不得啊。你這是公然朝世俗勢力下手,天閣十殿堂容你不得!這會讓百草堂陷入被動的!”

任蒼穹冷哼一聲,手中一揚,將一塊令牌射到明華佗手裡,身影一閃,已經飄到門外,聲音淡淡傳入:“大家稍等,我去去就來。”

根本不聽明華佗勸阻,義無反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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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7章藥聖令牌,滿座皆驚


明華佗知道,任蒼穹性格麾宏,絕不會被外界的意起所干擾。 所以,看到任蒼穹義無反顧出去,也不敢阻攔,只是苦笑搖頭。 畢竟是大道級傳人,行事做人雷厲風行,根本不考慮後果。

只是,這大勢—旦牽動,就算是真劍道出面,只怕也不好處理啊。 畢竟,天閣四道,盤根錯節,牽—發動全身。 真劍道出馬,其他道級勢力,難道就會坐視旁觀?

歸根結底,還是得靠自身去解決啊。

明華佗有些擔心,手裡忽然想起任蒼穹丟了—件東西給他。 摸了摸,才恍然醒悟,拿起來看了—眼。

這—看,明華佗眼睛差點直了。 表情好像—下子被電擊了—樣,充滿了震驚之色。

雙眼直直地盯著乎中那塊如同令牌—樣的玉簡,仔仔細細,看了又看,每看—次,雙乎的顫抖之勢便明顯—分。

這在其他人看來,就更加誇張了。 明華佗長老,堂堂百草堂資深長老,老祖之下第—人,竟然如此失態,雙手顫抖,到底是看到了什麼東西?

慕容見識多廣,見明華佗這等人物如此失態,知道他所看到的東西,必然不—般。

韓力乖乖站在—旁,這時候忍不住問道:“師尊,蒼穹長老給您看的,這是什麼玩意?”

明華佗目光呆滯,彷彿陷入了無盡的震驚,良久才緩過神來,長嘆—聲:“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蒼穹長老,當真是曠古未有的天才。那項太虛腦子發熱,不知道被誰蠱惑,居然敢為逆徒提供便利,得罪蒼穹長老,真是自找死路。”

早—刻,明華佗還在勸解任蒼穹,叫他稍安勿躁,怎麼忽然話鋒就—轉,說起另外—套話了?

包括謝通在內,其他人都是—頭霧水。

慕容湊了過去,笑道:“華佗長老,此物,可否借我—觀?”

“呵呵,慕容老弟,你不是我們靈藥界的人,也許看不懂此物。不過,你看看吧。”

明華佗彷彿捧著世間最為神聖之物,眼中充滿了虔誠。 就好像—個大婚的男子,牽著他新婚妻子的手臂—樣,溫柔而虔誠。

慕容接了過去,—看之下,也是面色大變“燦……這是藥聖令牌?長空,這是什麼?”

明華佗嘆道:“所謂長空,就是蒼穹。這藥聖令牌,—定是蒼穹長老的。不對,也許我不應該叫他蒼穹長老,而應該叫他蒼穹老祖了!”

“老祖?”謝通等人,都是面色—變,老祖,那就是天閣十殿堂的頂級存在,僅次於道級勢力的存在啊!

“不錯。”明華佗非常肯定地點點頭,語氣中滿是興奮,“而且,這個老祖,還不是—般意義的老祖,還是殿堂級老祖!”

“殿堂級老祖?”慕容也倒吸了—算冷氣。

“沒錯,殿堂級老祖。在天閣十殿堂,只有三個殿堂級老祖。分別來自天刑堂,神戰殿,烈陽殿。而如今,我們百草堂終於也出現—個殿堂級老祖了。哈哈,我懂了,我懂了。”

明華佗忽然放聲大笑:“蒼穹老弟失蚎這麼長時間,原來並非閉關修煉,而是去了丹仙東殿,去參加藥聖考核,哈哈,好,好!”

明華佗—臉的激動,就好像他本人通過了藥聖考核—下。 實際上,他確實也是高興,他與任蒼穹結實,—直都是做潛力投資。 如今,事實—次又—次證明,他當日去大王屋山招攬任蒼穹,是他—輩子乾過最明智的—件事。

藥聖!

年僅十八歲的藥聖! 這簡直是打破了東皇洲的記錄,甚至是打破了整個天澤小世界的記錄!

什麼叫靈藥天才? 此前所有關於天才的定義,此時此刻,似乎也完全失去了意義。 只有任蒼穹,才當得起靈藥界第—天才的美譽!

明華佗身為靈藥界的藥師,所以此刻最為震驚。 他直到此刻,都沒有去丹仙東殿參加藥王考核。 不是他沒時間,而是他沒有十足的把握。

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前,他不想去丹仙東殿丟人現眼。 他現在,要保持住丹師會第—的神秘感。

就在明華佗還在為藥王級考核傷腦筋的時候,任蒼穹卻是不聲不響,完成了藥聖級考核。

在明華佗的解釋下,所有人也都意識到,這殿堂級老祖意味著什麼。 大家都是喜上眉梢。

殿堂級老祖啊,年僅十八歲,就是殿堂級老祖,又有藥聖頭銜。 這簡直已經具備自已開宗立派的資本!

他們意識到,自己投靠的這個明主,有多麼的可怕。 這種天才,想不成為天澤小世界的傳奇都難!

此前,明華佗還在為任蒼穹—意孤行感到擔憂,此時此刻,卻是—點擔憂都沒有了。

既然得到藥聖令牌,那就是百草堂的殿堂級老祖。 就算他—意孤行,就算他肆意妄為,那又怎樣?

天閣十殿堂,還有誰能奈何得了他?

而大道級勢力,—般都不插手殿堂爭鬥。 退—步說,就算是道級勢力,想對—個普通弟子出手,也要考慮—下口碑,更何況是對—個真劍道傳人,—個靈藥天才,—個擁有藥聖頭銜的頂級新秀!

可以說,這藥聖令牌—出,天閣組織上上下下,必然會大為震動。 而百草堂之前所面臨的困境,也將迎刃而解。

誰敢在這個時候,和—個藥聖作對? 和—個只有十八歲的殿堂級藥聖作對? 誰也不敢!

如果誰這麼做,就等於把這等逆天的年輕人往外面攆! 天閣組織—旦這麼做,其他五大宗門,—定會笑掉牙齒,爭著搶著要把任蒼穹迎去。

藥聖,年僅十八歲的藥聖,誰家會嫌棄呢? 誰家不會把他奉若神明呢? 退—步說,就算六大宗門不敢要,丹仙殿難道會客氣?

丹仙殿對靈藥天才,—向是求賢若渴的!

卻說任蒼穹,衝出北門府,召喚出小白,飛射向東荒大都的核心城區。 這東荒大都是帝皇之城。

是天閣組織治下,最高級別的城市。 而東荒大都的城主,是帝皇級別的存在,其威勢,名義上與最強那些分舵平等,但實際上,其能量甚至超過了最強分舵的舵主。

畢竟,這是天閣組織腳下,人脈方面,絕對是比分舵要廣的。

項太虛,作為神通境後期的強者,在東荒大都統治也超過了—百五十年,根深蒂固,做—方的土皇帝,做的有滋有味。 甚至他覺得,在這裡做土皇帝,比到天閣十殿堂去當孫子更愜意。

項太虛,如果到十殿堂去,也能做到—個老祖的位置。 但是,必然是做不到殿堂第—老祖。

所以,他寧願在東荒大都做土喜帝。

任蒼穹壓根不管項太虛有多大能量,也根本不考慮他有多大靠山。 他此刻只有—個念頭,就是讓項太虛知道有些人,他不能得罪,得罪了,就要付出代價!

不多會兒,便飛到城主府前。

這城主府,果然是氣勢恢宏,如同世俗的皇宮—樣,氣派森嚴,重重禁制,重重守衛,倒是氣象森嚴。

任蒼穹冷笑駐足,望了片刻,神識開始搜索。 他的神識極為強大,堪比神通境後期的強者,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些,當他的神識緩緩滲透,整個皇宮—般的城主府,居然無人察覺。

任蒼字的神識—路無阻,不多會兒,便鎖定到核心區域。

城主府的後花園,—個少年子弟,手裡拿著—根長鞭,正抽打著兩個吊在樹上的奴才。

“狗奴才,白養了你們這麼多年。著你們養—匹馬,居然養到掉毛。如此沒用的奴才,要你們作甚,今日小爺鞭殺你們,殺雞儆猴!看看這幫奴才,還敢不敢懈怠!”

這少年大約十二三歲,卻是充滿了煞氣,彷彿將人的性命,當做草芥—般,渾然不在意,生殺予奪,只在他—念之間。

“少爺,饒命,饒命啊!”那兩個奴才痛哭求饒,“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啊。我們養那寶馬,精忠盡責,絕沒有懈怠。想來是水土不服……”

“哼!還敢嘴硬?那麒麟寶馬,是天罡分舵舵主親自送與本少爺的見面禮,你們養了幾天,便掉毛了,還敢說水土不服?當真是死不悔改!”

啪啪啪!

這少年人咬牙切齒,皮鞭跟下雨—樣,衖啪啪砸了下去。 —頓猛打,—開始那奴才還能鬼哭狼嚎叫著,打到最後,卻是—點聲息都沒有,顯然早就被打死了。

這少年人明顯不解氣,打死了繼續鞭屍。 只打得那兩個奴才血肉模糊,變成了肉醬,這才將皮鞭—丟,對著旁邊那些跪地的奴才喝道:“你們這群奴才聽著,以後誰不用心,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是是。”那些跪地的奴才,—個個戰戰兢兢,嚇得全身發軟,幾乎是魂飛魄散。

“就是他了。”

任蒼穹卻是念頭鎖定,這少年人如此驕橫跋扈,又得到天罡舵主元麒麟贈送麒膦寶馬,看來定是那項太虛的子弟了!

鎖定目標,任蒼穹不再客氣,袖子—揚,將那流金傀儡射了出去,潛入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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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18 15:27:20 |只看該作者
第0368章擒拿城主之子,警告大都城主


流金傀儡,幻化無窮可以垂化二種形態,分別是固態,液態和氣態。 當然,這個級別的流金傀儡,暫時還無法模擬出氣態。

但是液態形狀和固態形狀,卻是可以變化自如。

這流金傀儡沒有神識,沒有殺氣,就好像清風潛入一樣,沒有任何痕跡,不多會兒,便潛到了那後院之中。

此刻,那少年人正打完奴才,將辮子一丟,一腳一個,將跪在前排的奴才們一個個踢到後,這才氣呼呼地朝走廊走去。

剛過走廊,其中一隻流金傀儡就地一卷,化為一圈圈金色的繩索,直接將這少年人卷住。

而另外一個流金傀儡,則就地一彈,變成人形之狀,將那金色繩索卷住的少年人往肩上一抗,直接飛射上空,衝出城主府。

這一幕變故,速度飛快,幾乎是一氣呵成。 等旁觀者看清楚之後,這金光已經衝上天去。

“不好了!”

“不好了,少爺被抓走了!”

那些奴才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奔走相告。 而在這後院潛伏的強者,則是紛紛湧了出來。

這些強者,都是城主府的精英,專門負責少爺的保護工作。 因為少爺發怒,所以他們沒有現身,生怕觸了霉頭。

但是,他們都知道,這後院禁制重重,外敵根本不可能無聲無息闖入,只要有意思神識意動,就會觸動禁制,引發萬道攻擊。 正因為有禁制存在,所以他們才會潛伏在暗處,沒有時時刻刻盯住少爺。

可是,誰曾想,禁制卻是一點都沒發動,而少爺,卻被人無聲無息地擄走了! 這怎麼可能?

一群強者湧了出來,最差的也是九轉金丹,大多數都是神通境一二重的強者,總數竟然是十二個之多。

其中為首的一個,都是神通第三重的強壽,一頭飄逸的長發因為發怒,幾乎是根根豎起。

一把抓起一個奴才,喝道:“少爺怎麼被抓走了?說!”

那奴才戰戰兢兢:“少……少爺他走到……走到走廊,一道金……不不,是兩道金光,把少爺給捲了起來,就衝上天去了。”

那神通境第三重的強者聽得一頭霧水,掌力一吐,直接將這人震飛,滿口吐血而死。

“廢物,都是廢物!”這神通境第三重的強者大怒,喝道,“如果少爺有什麼不測,我誅你們九族!”

隨即轉頭喝令:“都給我追!如果少爺遭遇不測,我等人人難逃干係!”

十二個護衛,全部驚起,朝高空衝去。 他們都知道,如果少爺出事了,城主大人必然是雷霆之怒,不但會將他們燒成灰燼,甚至是家人,九族,只怕都要受到牽連!

這少爺,可是城主大人最心疼的幼子,是作為接班人來培養的啊!

任蒼穹收了流金傀儡,一把將這少年抓在手裡,驅動小白飄蕩在高空上。

目光冷冽地射向下方衝上來的眾人。

面無表情,森然道:“回去告訴項太虛,他作為東荒大都的城主,卻給逆賊叛黨大開方便之門。我先借他一子,看看他心疼不心疼。若不心疼,我再來殺他滿門。”

說完,催動小白。 虛空只見驚鴻一瞥,閃電一般射過長空,一道身影便消失在虛空之中。

那趕上來的追兵,只聽到這一番話,卻是連說話人是誰,都沒有看清楚。 一群十二人,面面相覷,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那神通第三重的長發男子,顯然是徵詢這個首領下一步該怎麼辦。

這首領,乃是大都城主項太虛的十大心腹戰將之一,名為華巖,心如磐石岩石一樣堅定,心志力極為強大。

但此時此刻,少爺被擄走,他也不禁是有些六神無主。 瞧剛才那人的速度,他們根本是望塵莫及的。

而那人的神通,竟然可以無視禁制,將人抓去,這手段,簡直是讓他聞所未聞,即便是大道級強者,恐怕也做不到悄無聲息,不觸動任何禁制就把人給帶走啊。

到底對方是怎麼做到的?

華巖心裡也是一片疑雲籠罩,想了想,還是咬咬牙:“我們派一半人手去追,另一半人手去通知城主大人。”

然而,項太虛的神識極強,明顯已經聽到了剛才空中的這一番話,身形化為一道長虹,射向高空,疾馳而來。

“華巖,出了什麼事?剛才是什麼人在這裡叫囂?”

項太虛一身道骨,幾縷長髯,倒顯得氣度不凡。 但那一對陰狠的三角眼,卻讓此人看上去天生有些陰狠刻薄。

那華巖先前還威風凜凜,見到項太虛,卻是如同老鼠見了貓似的,戰戰兢兢,幾乎不敢面對項太虛。

“城主大人,無病少爺伽……他被人擄走了。”

“什麼?”項太虛那三角眼裡,射出 道凶光,彷彿那上古魔劍出鞘,凶悍,殺氣凜然,一瞪眼之間,讓得華巖全身忍不住微微一抽。

華巖怎敢隱瞞,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一邊說,牙關已經在一邊打顫了。

“廢物,一群項太虛仰天長嘯一聲……只掌直接將華巖扇出幾十起題大吼道,“追,給我追! 追不回來無病,你們也不要回來了! ”

項太虛在東荒大都做了近二百年的土皇帝,在東荒大都一向是說一不二,別說擄走他的兒子,就聳是在他地盤撒野,二百年來,也是屈指可數。

如今,居然被人從他家裡擄走了兒子。 而且還是最愛的一個兒子! 這項無病,是他年過三百的時候,才生下來的。

更難得的是,此子的性格,天賦,都繼承了項太虛的風格,所以深得項太虛的溺愛。

一直以來,項太虛就刻意培養這個兒子,培養他陰狠毒辣的性格,培養他高高在上的氣質,培養他殺伐果斷的冷酷。

這些都是他作為上位者俱備的最基本素養,所以,他是打算將這個兒子,也朝同樣的方向發展。

單靠這項無病身邊的人馬,就可見項太虛對他的重視。 項太虛膝下至少十幾個兒子。 但是其他兒子,最多最多也就派幾個金丹強者做跟班,擋一擋風雨,做一做打手。

唯獨這個項無病,他派出的人馬,在他項太虛身邊,都是精英。 尤其是華巖,乃是他手下十大悍將之一!

最心腹的核心手下,都派來輔佐這個幼子,可見項太虛的重視。 然而,越是重視,越是珍貴,卻偏偏出事了!

項太虛雖然暴跳如雷,但頭腦卻很冷靜。

因為,日才那一番話,以他的強大神識,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對方說的是回去告訴項太虛,他作為東荒大都的城主,卻給逆賊叛奐大開方便之門。 我先借他一子,看看他心疼不心疼。 若不心疼,我再來殺他滿門。

在天閣組織,有這底氣說這話的人,總數絕對不會超過二十個人!

畢竟,要滅項太虛滿門,就算是天閣十殿堂那些老祖,也不可能具備這樣的能量,除非是那幾個隱世不出的殿堂級老祖。

還有,就只能是造化天頂的天閣四道了。

項太虛努力控制住情緒,一加分析,隱隱已經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 一個俯衝,落在了項無病出事的那個院落。

那群奴才一個個都不敢離開,如同鵓鵓一樣,窩在原地,全身都是篩糠一樣顫抖。

他們知道,如果少爺出事,他們必死無疑,而且九族都會受到株連。

項太虛一落下,頓時如同秦山壓頂,落在了院落裡。

項太虛目光冷冽,掃過這些人面前:“說,將剛才所有的事,每一個細節,都說的清清楚楚。”

那些奴才見到城主大人親自前來,都是嚇得牙關打顫。

好在項太虛有定神之能,一道神識催動過去,將他們的神識安定下來,讓他們收住了恐懼之情。

“記住,不要漏過任何細節,越詳細越好。”

那些奴才被項太虛用特殊手段壓制住恐懼之意,這才爭先恐後開始說了起來。 人多舌多,說起來的內容,自然是更加豐富。

項太虛聽到兒子鞭殺奴才,卻是眉頭都沒皺一下,但聽到兒子說起麒麟寶馬,並說了那是天罡分舵舵主送給他的見面禮!

這則信息,卻是讓項太虛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天罡分舵,麒麟寶馬,這些重要信息,應該就是兒子項無病被人擄走的根源! 難怪對方會說,他項太虛給叛賊開方便之門。

看來,天罡分舵的元麒麟來拜訪自己的秘事,已經洩露出去! 項太虛意識到這一點,表情卻是凝重起來。

想明白這一點,他也就自然知道,擄走兒子的人是誰。 毫無疑問,一定是百草堂方面的人。

“會是誰?難道是百草堂魏風老祖親自出馬?還是秦川老祖?那楚雲老祖與我也有些交情,斷然不會如此……不對不對,如果是那兩大老祖要動手,楚雲老祖與我的交情,怎麼可能不提前跟我透露一下?”

項太虛腦子裡一片混亂,猛然想起一人,心中一驚:“難道是那任蒼穹?此人相傳是真劍道弟子,無法無天,天傷分舵被他連根拔起。此人仗著自己是大道傳人,屢屢冒犯天威,連天刑堂都敢鬥牛,到我這撒野,也未可知。但是,那小子也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能有多大手段?能潛入我的禁製而不觸動?”

項太虛不是不懷疑任蒼穹,但是想來想去,覺得一個年輕人,怎麼強,怎麼妖孽,也不應當妖攣到這種地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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