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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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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犁天】 不朽神王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香蕉 芭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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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9章強勢拿人,蓄勢待發


項太虛腦子裡充滿了疑團,但回頭又一想,如果不是任蒼穹的話,那又會是誰?

誰能無聲無息繞開禁制? 恐怕也只有大道級強者了!

可是,道級勢力都有默契,輕易是不可能介入世俗爭鬥的,哪怕是殿堂之間的爭鬥,道級勢力也一般不會直接插手的!

所以,項太虛又否認了道級強者插手這種可能!

想來想去,除了那兩大老祖外,也就只有任蒼穹有可能了! 畢竟,調查五大分舵靈藥案件,一直都是百草堂在進行。 而任蒼穹,一直更是其中的主力。

項太虛努力平息住內心的怒氣,他不斷告誡自己要沉住氣,一定要沉住氣,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罷了,我先約見一下楚雲老祖,看看是不是魏風老祖和秦川老祖幹的。說起來,就算是這兩個老傢伙,也未必有膽量在我項太虛頭上撒野。他們敢給我眼色瞧,也敢跟我叫板,但卻未必敢跟我來個魚死網破。以殿堂老祖的圓滑,應當不至於來這種直接撕破臉皮的手段啊。再說,他們也未必就一定能吃死我項某人!”

項太虛分析著,但總覺得怎麼分析都是假的。 還不如直接去找楚雲老祖問個明白。

任蒼穹提著那項無病,卻沒有頭腦發熱,將項無病神識封住,這才飛回北門府。

他自己無所畏懼,卻也知道謝通投靠他,是冒著很大風險的。 一旦暴露出來,有可能遭到項太虛致命的報復,這卻不是任蒼穹願意看到的。

一個當首腦的,如果連手下都不能保全,隨時隨地將手下人置於風險之中,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首腦。

風一樣竄入北門府,任蒼穹的身影一閃,便回到了之併的密室之中,前前後後也不過是剛過了小半個時辰而已。

當任蒼穹進來的那一刻,現場發出一陣低呼,這低呼中顯然充滿了興奮的情緒。

任蒼穹將項無病往地上一丟:“謝通,你來看看,可認得此人?”

謝通湊過來一看,大驚失色:“項無病?大人,這項無病,是項太虛最疼愛的幼子,是項太虛精心培養的接班人啊。在他身邊保護的神通境強者,就有七八個。你……”

謝通頓感不可思議! 他知道蒼穹大人了得,但卻怎麼都想不到,蒼穹大人竟然可以在城主府自由出入,將項無病直接給抓來了!

“最疼愛的麼?”任蒼穹冷冷發笑,“那就最好不過。你放心,此人神識被我封印,現在是人事不省,不用擔心。我不會將你暴露出去。當然,這項太虛跟元麒麟勾結,我已經基本可以確認。”

“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一旦讓我確定他與叛黨勾結,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任蒼穹語氣森然,卻自有一股讓人心悸的氣勢。 雖然他只有十八歲,但如今的一言一語,卻已經充滿了上位者的威勢,讓人聽著絲毫不覺得刺耳,反而覺得這是理所當然。

實力,天賦,地位,當這三樣都齊全的話,就算是年輕,那又如何?

當這三樣都齊全的時候,年輕卻意味著更大的優勢! 年輕已是如此,那麼再成長下去,又該何等的可怕?

謝通體內也覺得熱血沸騰,原先對項太虛的那種懼怕和忌憚,也被這熱血沖淡。 他知道,跟著蒼穹大人,就算是項太虛城主,也不用怕。

這麼多年,誰敢在東荒大都撒野? 這麼多年,項太虛在東荒大都的地位何曾受到過挑釁?

而如今,蒼穹大人出手,直接就是命中項太虛的命門,直接將他最心愛的幼子給抓了。

這是何等驚人的大手筆!

“諸位,我拿了這項太虛的幼子,項太虛必然坐不住。我先回靈眼峰,你們見機行事。記住,任何時候,不要暴靂自已,以保全自身為第一要義。我要的是救人。但救人的前提是不要把其他人搭進去。”

明華佗點點頭:“是的,蒼穹,你必須回靈眼峰坐鎮。另外,我也有一件事提醒你。這項太虛和百草堂楚雲老祖交情不錯。我估計,他會去百草堂找楚雲老祖。”

“楚雲老祖?”任蒼穹一想起楚雲老祖當初那種謹慎的態度,心裡也是有些不爽。

“在百草堂魏風老祖和秦……”老祖,都屬於強硬派,都是主張用實力和強勢手段捍衛百草堂尊嚴的。

但是,這個楚雲老祖,卻是一直態度不明,更多的時候是和稀泥,態度很是曖昧不清。

關鍵時刻,這種牆頭草如果肯用力,任蒼穹自然不會說什麼。 如果不用力,反而起阻礙作用,任蒼穹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輕輕點頭:“好的,華佗長老,你沒什麼事,也回百草堂,多跟秦川老祖溝通溝通。對了,我獲得藥聖認證的事,暫時不要洩露出去。”

明華佗深以為然,點點頭:“對,這是你現在的最大底牌不能提前暴黴。還有這令牌,請收好。”

明華佗將藥聖令牌遞給任蒼穹,眼中充滿了虔誠和崇拜之意。 明華佗作為靈藥界的強者,對這種象徵靈藥界地位的令牌,加倍的崇拜。

如今這些人,都是任蒼穹的心腹,也是誓死效忠的鐵桿,對任蒼穹自然是奉若神明,言聽計從。

慕容躬身道:“屬下繼續潛伏在東荒大都,遙控那批手下。若有消息,一定會及時上報給大人你的。”

“好,慕容,保重!記住,我崛起的道路上,需要你們每一個人貢獻力量。你們都是有用之軀,一定要保重自己。”

“是。”

眾人心頭都是一熱,上位者能說這樣貼心的話語,說明這樣的主子,確確實實是值得他們跟隨的。 絕非那種呤酷無情,只知道玩弄權術的主子。

“我先走一步。”

任蒼穹交待完畢,將那項無病再度抓在子上,悄然離開,朝那靈眼峰飛回。 不多會兒,便回到了靈眼峰。

任氏家族的人見到任蒼穹回來,都是紛紛湧了上來開口詢問。

任蒼穹一擺手,將項無病的神識封印去除,以封印將他全身的氣機封鎖,直摟丟給周雲:“周雲去將這廝給我關進囚牢,等我審問。”

“是。”周雲藉身去辦了。

而孫象跟周雲是同屆弟子,兩人交談之下,也就熟悉了,彼此已經建立起信任,見周雲去了,也跟著去了。

任蒼穹看著家族那些人,一個個眼巴已看著自已。 尤其是大伯任東昇夫婦更是每色焦急。

畢竟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內心的惶急自然要更加嚴重一些。 一旁竄出一個神態俊朗的少年人出來虎聲虎氣問道:“蒼穹哥,你調查到我姐姐的下落了嗎?”

這少年,卻是任青舟,兩年多時間過去,也長成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郎了。 由於家族這幾年的中興,讓得任青舟得到了很好的培養,一身天賦,也是非常的高。

任蒼穹看到這一輩最年幼的一個小弟面露一絲微笑:“青舟,不必擔心。我一定會把姐姐救出來。敵人抓走姐姐,想來是想要挾我同我講條件。所以在沒有談判之前,是不會對你姐姐不利的。

“嗯,蒼穹說的有道理。大家不要關心則亂。”任老太太也是開口說道。

任東昇也覺得任蒼穹言之有理,一邊低聲寬慰自己的妻子。 婦道人家對孩子的關心,總是更直接,更細膩的。

任青舟聳道:“蒼穹哥,我一點都不怕。我知道,這天底下就沒有難得到你的事。”

少年人崇拜英雄,而他這個蒼穹堂哥,毫無疑問,就是一個最好的崇拜對象。 任蒼穹的傳奇,是任青舟親眼目睹,一路見證的。 所以,在他心裡,嘗哥任蒼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能幹,最厲害的人,是他心中當之無愧的英雄!

“大家不要心焦,我已經調查出一些線索。剛才那小子,是東荒大都城主項太虛的幼子。我懷疑項太虛給那些叛黨開了方便之門,否則,他們不可能在大都橫行無忌抓人的。我先去審一審那小子,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任蒼穹也不多作停留,徑直朝後面走去。 留下一群任氏家族的人面面相覷。 項太虛?

他們在東荒大都已經呆了這麼久,怎麼會不知道項太虛的威名? 那可是東荒大都的神啊!

蒼穹竟然直接把他的兒子給抓了? 這個消息,著實是讓得全家上下都是驚愕不已,既感到興奮,又感到有一絲絲緊張。 畢竟,項太虛的能量太大了,聽說這項太虛,地位堪比天閣十殿堂的老祖。

蒼穹現在畢竟只是一個地位沒有穩固的長老,得罪了五大分舵,如今又得罪項太虛,能扛得住嗎?

不過,他們也都清楚,青霜被抓,如果真的跟項太虛有關,這條路注定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就算是得罪項太虛,也必須硬著頭皮走下去。 任氏家族雖然來自小地方,但家族內部是非常團結的。

誰動了家族的人,動了任氏家族的血脈,任氏家族唯有血拼這一個選擇!

任老太太一頓龍頭拐,喝道:“大家都擔心什麼?兩三年前,你們可曾想到過,有朝一日我們能在天閣殿堂要呆著?”

“兩三年前,我們想不到蒼穹會如此妖嬈,這麼出息。那麼我們現在,又怎能料定,蒼穹就解決不了這些難題?蒼穹給了我們家族希望,給了我們家族幻想,我們就應該有道理堅信,他還會給家族創造更多的奇蹟。至少,我這老婆子是毫無保留,無條件支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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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0章蒼穹逼供,太虛震怒



任蒼穹目光陰寒,盯著那悠悠醒來的項無病。

如今,他已經將項元病身上的所有禁制都去除了。

這項無病—睜開眼,立刻跳了起來,—貫養成的小霸王習氣頓時發作,破口大罵:“是誰,誰暗算小爺?這是什麼鬼地方?”

任蒼穹背後,周雲和孫像都是冷笑,看著這項無病,就好像看—個傻瓜—樣,眼神充滿了戲謔。

項無病—通問題下來,不但沒有得到回答,反而看到—張張充滿嘲笑的臉龐,這讓他忽然之間有—種很荒誕的感覺。

—直以來,項元病都是折磨別人,是獵人。 忽然之間他意識到,這次自已好像被別人折磨,變成了獵物。

而對方臉上那種笑容,不就是他平常折磨人時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麼?

這是怎麼回事?

想明白這—點,項元病幾乎跳了起來,眼中射出—道驚恐之色。

他活了十幾歲,從來都是欺負人的份,哪有受欺負的份? 忽然發現處境顛倒之後,他竟然有點不知所措。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抓我到這裡來?”

周雲冷笑:“為什麼抓你到這裡來?你覺得為什麼?難道是因為你長得帥嗎?”

項無病心裡砰砰直跳,對方越是這樣,他越感到害怕。 因為他從對方臉上,看到的是—種有恃元恐的感覺。

“你們膽子好大,知道少爺我是誰麼?知道我爸是誰麼?我爸是項大虛,東荒大都城主,是天閣世俗勢力的王者。你們抓我,就不怕我爸報復? ”

“哈哈,我們就怕你那**老子不知道你在這裡。”周雲哈哈大笑。

“你……好大的膽子。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綁架我是要錢,還是要地位?儘管開口,沒有什麼是我父親給不了的!”

項無病雖然害怕,但口氣還是很大。 在他看來,這些年輕人,—定是圖財,不然的話,就這麼幾個年輕人,敢和東荒大都的城主作對?

任蒼穹忽然雙目—瞪,射出—道精芒。 右乎—攤:“取鞭子來。”

周雲嘿嘿—笑:“好。”

—根蛇鞭遞了過來:“老大,給你。”

這蛇鞭足有小孩子的手腕那麼粗,任蒼穹隨意—抖,虎虎聲威“項無病,我看你打你手下的奴才,覺得非常有趣。要不這樣,我在你身上打—百鞭試—試。看看你的血肉之軀,跟他們有什麼區別?”

任蒼穹帶著幾分戲謔,目中卻滿是陰森的意味。 尤其是那鞭子虛空晃動,發出呼呼的聲響。 更是話項無病嚇得魂飛魄散。

他打別人,那是奴才,狗—樣的東西。 在項無病心裡,打死—百個,眉頭也不會皺—下。

“別……”項無病連忙叫道,“你們抓我,只不過是圖財求地位,這些都好說。但是—旦打了我,就覆水難收了。我父親的權勢和霸道,你們也知道的……啊!”

他的廢話還沒說完,任蒼穹直接—鞭抽在他的臉上。 項無病—聲慘叫,臉上就好像被—把利刃狠狠劈了—下,血肉例卷,痛徹心扉。

“我來告訴你,你父親權勢霸道,我比他更權勢霸道。”

任蒼穹聲音冷冷,目光淡漠地看著項無病—臉驚恐的臉蛋,淡淡說道:“記住,這—鞭,是開胃菜,是為你打死的那兩個奴才出口氣。你記住,在我眼裡,你和的性命,就跟他們在你眼裡—樣微不足道。”

項無病嚇得面色如土,他—直覺得自己是城主之子,是世俗勢力的太子爺,是正兒八經的高富帥。 但此時此刻,他終於知道,自己遇到的是凶煞,不是—般的劫匪。 本來還有些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下子變成了浮雲。

“項無病,聽說,你有—批麒麟寶馬,是天罡分舵元麒麟送給你的見面禮,這話沒錯吧?”

項無病不是傻瓜,相反卻很精明,—聽這話,離開猜到了什麼,連忙搖頭:“沒有的事,那是我吹牛胡說的。我那匹馬……啊!”

—個謊話還沒編圓,臉上又著了重重的—鞭子。

“撒謊—次,—鞭子。第二次如果還是謊話,十鞭子。第三次謊話,直接鞭殺。 ”

任蒼穹也不廢話,直接攤牌,淡淡說道:“說,關於那匹馬,關於元麒膦,關於你那老子項太虛,到底搞了什麼勾當。記住,你沒有說謊話的資本了。 ”

項無病—輩子見過凶悍之人,卻從沒見過這麼凶悍的人。 明知道他是項太虛的兒子,居然還是如此猖狂。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項無病索性笑了起來:“我看出來了,不管我說不說,都是死路—條。那我還不如不說。”

別看項無病年紀不大,但卻十分詭詐。 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知道陷入囹圄之中索性先棍起來。 左右都是死路,我為什麼要配合你不過,他這—招,任蒼穹卻壓根不在意。 淡淡點頭:“好,既然你不怕死,那就更好辦了。周雲,你去準備—口大湯鍋,再準備兩百斤油。架在我洞府門口,發布邀請函到天閣各殿堂,請他們前來觀看我油烹天閣叛黨。也好讓大家知道,背叛天閣的叛徒是怎樣—個下場。”

周雲—聽,頓時來了精神:“好!”

孫象更是聽得暗暗心驚,這蒼穹大人,是要將活人丟到湯鍋裡煮? 這是下油鍋啊!

項無病—聽這話,只嚇得魂飛魄散,面色如土:“你……你是不是人?你這個魔鬼,你要油炸小爺不成?”

“你說對了。對待亂黨,我就是魔鬼。既然你不怕死,我就賜你—死。這也叫求仁得仁,你應該感激我才對。”

任蒼穹口氣中,不帶—絲人情味。 彷彿將人放到油鍋裡烹煮,也只是—件尋常小事—樣。

項無病這次總算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個狠角色,心狠手辣絕對不比他父親來的仁慈,說得到,就做得到。

本來還想硬挺,心理防線—下子就崩塌了。 如果將他的氣機—封,丟到油鍋裡,不要—刻鐘,就會被會直接烹煮成油炸人棍。

氣節事小,性命為大。

項無病大叫:“慢著,你要我說什麼?我說便是。不過,你卻不能傷我性命。這件事,我父親不是主謀,只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如果利用的好,完全可以讓我父親反戈—擊的。請相信我,以我父親的實力,如果肯掉轉陣營,—定可以將天罡分舵和那些亂黨—下子打趴下。”

“呵呵,原來你並不傻。還知道我抓你是為了什麼事?”任蒼穹語氣裡,有著幾分諷刺,“如此說來,你也知道我是誰了?”

“你是任蒼穹,是百草堂最近冒出來的天才。我知道了,照我說,這—切都是誤會。蒼穹長老,我跟你說,只要我回去勸說我父親掉轉槍頭,—定可以將天罡分舵那些叛黨—舉拿下的。”

“這個就不勞煩你操心了。你只告訴我,我的堂姐任青霜,是否天罡分舵抓走,如果是的話,現在落腳在什麼地方?”

項無病不敢再玩花樣,想了想認真說道:“具體關在什麼地方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們準備和你談判。所以關的地方,—定在東荒大都。只要我父親出馬調查—定調查得出來……”

“你放心,你父親造的孽,這筆債必須是他來還。如果他找不回我的堂姐,他恐怕也將失去你這個乖兒子啊。”

任蒼穹淡淡—笑:“既然你老實交代了,那就少讓你吃點零碎苦頭。如今,我就在這裡等你父親登門了。希望他跟你—樣聰明,識時務。”

“什麼?無病賢侄被人給擄走了?還是在你府上?”楚雲老祖聽項太虛說起這事,也是大吃—驚。

就算是這大閣十殿堂的老祖,只怕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吧? 即便有這膽子,也得有這實力才是啊!

“楚老哥,明人不說暗話。這仵事,我相信和你無關。但是魏風和秦川二位老祖,到底有沒有乾過?”

“按時間推算,令郎失蒎時候,我們三大老祖還在—起商議百草堂的—些事務,他們不可能分身去幹這事啊。 再說,你那府邸的防禦禁制,我們想破,也需大費乎腳,怎麼可能無聲無息抓走令郎? 如果他們要—意孤行,我也會提前知會你的! ”

“這麼說來,確實與三大老祖無關?那會是誰?”項太虛語氣中透著震怒,“聽說你們百草堂出了—個了不起的天才。會不會是他?”

楚雲老祖苦笑—聲:“你說任蒼穹長老?他現在勢頭正猛,上—次連那天刑堂的老祖都被他氣走,魏風和秦川二位老祖,現在都撐他的腰。此人神神秘秘,也許會有些特殊手段,也說不定。”

“嗯,我也猜想是這樣。這廝仗著自己真劍道傳人,無法無天。如果這事確定和他有關,我項太虛—定會讓他知道,得罪我項太虛的代價!”

項太虛—肚子的怨氣,憤憤說道:“真把我當成分舵—樣拿捏?以為我是元麒麟和應元涯那些廢物?”

楚雲老祖輕嘆—聲,涉及到百草堂的利益,他不便多說,只能道:“太虛,要不你去靈眼峰問—問。這任蒼穹年少氣盛。如果是他做的,他—定會承認的。

否則他抓人也沒有意義。 ”

“嗯,我這就去會會他。”

項太虛氣勢沖沖,離開楚雲的老祖府,直奔靈眼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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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1章以一當十,何為規矩


項太虛不愧是東荒大都的城主……不世梟雄,即便到了天閣總部,也是氣勢洶洶,帶著手下十大猛將,一點顧忌都沒有,直接殺向靈眼峰。

此人作為世俗勢力的頭子,竟敢在天閣總部橫行無忌,足見此人囂張跋扈,而且其背後,定然是有大靠山,大依仗的。

靈眼峰前,任蒼穹似乎早就料到了項太虛會來,一人一騎,飄在靈眼峰上空,見到前方殺氣滾滾而來,便知道項太虛一行到來。

見到這項太虛在百草堂橫行無忌的氣勢,任蒼穹心中有氣。 心想此人果然是狂霸,在百草堂的地盤,竟然膽敢如此囂張,此人莫非有天大的靠山?

不過,任蒼穹偏偏是一身傲骨,對方如此姿態低一些,他也許會考慮和談。 如果對方傲氣逼人,一副有恃無恐的狂態,他任蒼穹只會比對方更狂。

項太虛殺氣騰騰,衝到靈眼峰近前。 一揮手,十大悍將分佈兩邊,都是虎視眈眈瞪著前方的任蒼穹。

雖然他們一直都有聽說任蒼穹的名頭,但這時候親眼看到,卻還是驚嘆於任蒼穹的年輕。

項太虛那陰狠的三角眼裡,翻滾著一絲狠辣之色,上上下下打量著任蒼穹,目中如同要噴出天火。

“你是任蒼穹?”

說這五個字的時候,項太虛幾乎是咬牙切齒,彷彿要將任蒼穹的名字咬爛嚼碎似的。

“我就是任蒼穹。”

任蒼穹坦然相對,冷笑問道:“膽敢在我百草堂橫行無忌,你又是什麼東西?莫非以為,這天閣的規矩,是虛設的不成?”

“哈哈哈。”項太虛猛然仰天長笑起來,那笑聲氣勢恢宏,直動雲霄,彷彿要將天地笑出一個大窟窿。

沿途飛過的鳥雀,被這一笑的力氣,直接殺下了一大片。

“任蒼穹,本人項太虛。本座不喜歡說廢話,我來問你,抓我兒子的人,是不是你?”

項太虛猛喝一聲,雙目如電一般,射在任蒼穹臉上,彷彿要將任蒼穹的神識一下子鎖定,讓他無法狡辯一般。

哪知道任蒼穹身旁,浮現出一層淡金色的光暈,他目光攜帶的攻擊性,碰到那一層淡金色的光暈,直接消散。

任蒼穹淡淡一笑:“項太虛?”

摸了摸鼻子,任蒼穹嘴角溢出一絲淡淡的嘲諷:“這個名字似乎聽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東荒大都的城主?”

“任蒼穹,我家大人問話,你別在那裝糊塗。我家城主威震天下,就算是這天閣十殿堂的老祖,也不敢這麼跟我家大人講話。你區區一個新晉長老,一個小分舵來的暴發戶,狂什麼狂?好生回話!不然的話,哼,直接拿到你家老祖那裡問罪!”

項太虛背後,一名軍師打扮的鋒者喝道。

任蒼穹眉頭一挑:“主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奴才插嘴了?項太虛,這就是你東荒大都的家教?”

項太虛一揮乎,制止這邊乎下的憤怒情緒。

目光陰沉地盯著任蒼穹,彷彿要將他一口氣吞下去似的,虎視眈皖。

“任蒼穹長老,你的名頭,還有你的那些光輝事蹟,老夫也聽過。不過,你以為憑藉那些,就能跟老夫叫板,那就大錯特錯了。老夫今禾膽敢帶著部下闖你百草堂,就敢將你當場拿下,直接送到天刑堂上斷頭台。就算你有後台,也救你不得!”

項太虛冷笑連連,毫不掩飾地威脅著任蒼穹。

“你少年人能夠一步登天,也不容易。不過,你那些所謂的奇蹟,在老夫面前,卻是個笑話。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你那些虛假繁華全部破碎,我一隻手,就可以捏碎你所有錦繡前程!”

“呵呵,是麼?”

任蒼穹悠然一笑:“如果我沒看到你這德性,光聽這言語,必然會以為是造化天頂道級強者的口氣。項太虛,你是道級強者麼?你是造化天頂的道尊麼?你區區一個世俗城主,連天閣總部都沒有勇氣呆下去,逃到世俗去做一個土皇帝的懦夫,也配在我面前說這大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任蒼穹句句誅心,抓住了項太虛的心理弱點,猛敲猛打,可謂是一舉抓住了項太虛的軟肋。

他項太虛,不就是逃避天閣總部十殿堂內部爭鬥,才躲到東荒大都去做土皇帝的麼?

寧為雞首,不為牛後。

這就是他項太虛色厲內荏的表現,任蒼穹直斥他是懦夫,卻是觸到了他最不願意被碰觸的痛處!

任蒼穹根本不容項太虛發話,一擺手,朗聲說道:“項太虛,休得廢話,我也懶得聽你廢話。你以下犯上,亂闖天閣總部神聖殿堂,所為何來?”

項太虛鬥嘴失敗,差點被任蒼穹得吐血,深深吸了一口氣,滿眼凶光,喝道:“ 任蒼穹,明人不說暗話,我再問一句,我兒子是不是你擄走的?”

“哈哈,項太虛,原來你也知道焦急?你也有骨肉親情?很好,不瞞你說,項無病在我手裡。當初你縱容那些叛黨擄走我堂姐,可曾想過,你兒子也會有落在別人手裡的一天?”

任蒼穹一臉的冷笑,你項太虛心疼兒子? 難道我堂姐就不是肉長的?

項太虛氣急敗壞:“好好好,任蒼穹,你果然是膽大包天。你作為天閣殿堂的長老,公然對世俗勢力下手,你這是破壞天閣規矩,冒犯天條,罪該萬死。我今日就代表天閣殿堂將你拿下,殺你全家,滅你滿門!”

“代表天閣殿堂?”

任蒼穹忍不住笑了:“你一個世俗城主,有什麼資格代表殿堂?我破壞天閣規矩?難道你勾結亂黨,就是遵守規矩?”

“規矩?什麼是規矩?”任蒼穹話語如連珠箭一樣,攻勢連連,“你我今天能在這裡會面,就不要談什麼規矩!規矩,都是強者對弱者的束縛。這天閣的終極規矩,無非就是四個字一一弱肉強食!”

規矩規矩,如果任蒼穹是前世那個懵懂不知的少年,必然會被天閣的規矩嚇倒,但前世今生的輪迴,早就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規矩,從來都只對弱者有用!

弱者,被規矩束縛。

強者,制定規矩!

所以,項太虛想拿規矩壓他,而任蒼穹則壓根無視規矩。 如果項太虛這種人也能踐踏的規矩,那麼這種規矩,不守也罷!

“伶牙俐齒,今日老夫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天閣的規矩!”

項太虛怒氣勃發,一揮乎,乎下十大悍將圍成一圈,將任蒼穹圍在垓心,形成了一個圓形包圍圈。

任蒼穹悠然不懼,反而是略帶戲謔地望著項太虛。

“項太虛,不用虛張聲勢。在我的地盤,還輪不到你撒野。我洞府禁制一開,除非你是大道級強者,否則誰都別想全身而退。”

這卻不是危言聳聽,在天閣組織,所有高層的洞府,都是有強大禁制的。 像任蒼穹這個洞府,即便是大道強者要破開禁制,也需要花費一番手腳。 以項太虛這批乎下,雖然聲勢浩大,但顯然離大道級還差得遠。

“你想要拼命,我隨時奉陪。如果你想要兒子,就該乖乖聽我說話。”任蒼穹依舊是不疾不徐,“記住,這是我的地盤,就必須遵守我的規矩。 ”

別看項太虛氣勢洶洶,一副凶神惡煞,要吃掉任蒼穹的樣子。 實際上,他也是投鼠忌器。

一來,這確實是任蒼穹的地盤,真撒野的話,百草堂老祖不可能不過問的。

二來,兒子在對方手裡,他就算有實力強攻,也得考慮兒子的安危啊。

項太虛身後那名軍師打扮的手下,在項太虛耳邊嘀咕了幾句,項太虛面色微微一變。

最終還是強忍著怒氣,冷然問道:“任蒼穹,你擄走我兒子,到底意欲如何?”

“很簡單,拿我堂姐回來換你兒子。

任蒼穹的要求很簡單,不過他的口氣卻是充滿了淡漠,警告道:“別跟我說這件事與你無關,你兒子已經承認了。你收了元麒麟的好處,為他大開方便之門。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的是我堂姐,你要的是你兒子。如果我堂姐有任何不測……我會讓你連給項無病收屍的機會都沒有。 ”

“你……”項太虛氣急,他一輩子橫行無忌,當了一二百年的土皇帝,從來都是欺壓別人,從來都是讓別人受氣。

這一次,卻處處被人牽制,處處仰人鼻息。 對方不但狂傲,而且連解釋的權利都不給他!

“項太虛,我給你七天時間。七天時間一過,如果沒見到我堂姐,你這輩子也別打算見你項無病了。”

項太虛額頭青筋條條綻起,一肚子的狠話,卻是說不出來,只是怒道:“我怎知道我兒子確實在你手裡?”

“這個簡單,接著。”任蒼穹乎一揚,將項無病身上取下來的一件玉佩射向項太虛,“記住,七天時間。”

說完,身形一晃,化為一道光芒,射入洞府之中。

只留下項太虛呆若木雞,恨得咬牙切齒,卻偏偏無計可施。 這當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早知道事態會發展到這一步,真悔不該收元麒麟那點好處,不該參與到這是是非非當中。

元麒膦他們損公肥私,和荒蠻部落私下做生意,我項太虛又沒得到好處,何苦為了點蠅頭小利蹼渾水?

項太虛此時既是憤怒,又是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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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2章老祖來援,太虛受挫


就在項太虛摸著手裡玉佩發呆時,忽默這靈眼峰四周,一道道靈光不斷射來,大片大片的靈力威壓,四面八方朝這邊湧聚而來。

嗖,嗖,嗖!

百草堂各大高層,如同潮湧一般不斷湧出來那魏風老祖和秦川老祖一馬當先,殺氣騰騰趕來。 還有接近二十名長老,數十名供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趕到。

魏風老祖見到項太虛,目中幾乎噴火,大喝一聲:“項太虛,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到我百草堂撒野?”

秦川老祖更是怒髮衝冠:“給我圍住,一個都別放走。”

百草堂作為天閣十殿堂排名靠前的殿堂,一直低調,但並不代表他們勢弱,更不代表百草堂是人人都可以欺凌的對象。

實際上,百草堂的每一個高層,都有著一身傲骨,都以百草堂為榮,都有極為強烈的自尊。

如今被人欺負上門,這些人都是一肚子的火氣。 雖然任蒼穹上升勢頭快,多少有些爭議,但這些爭議,也僅僅是內部問題而已。

百草堂向來都是內部問題內部解決,對外的話,都是一鼻子出氣的。 什麼時候,百草堂輪到別人欺負上門了?

而且,欺負上門的還是世俗一個城主? 雖然項太虛不是一般人,雖然項太虛有通天背景,但是能做到百草堂老祖,誰會是孤家寡人?

項太虛卻是渾然不懼,冷笑道:“怎麼著,魏風老祖,你是打算跟我項某人拼個你死我活不成?”

“你以為本座不敢?”魏風老祖眼中閃耀出一線殺機。

便在雙方一觸即發之時,任蒼穹身影射出洞府,喝道:“且慢。”

任蒼穹衝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他。 明華佗更是湊了過來,噓寒問暖,十分關切。

任蒼穹淡淡望著項太虛,又看了看百草堂一干高層,朗聲道:“二位老祖,還有諸位同僚。諸位趕來馳援之德,我任蒼穹記在心裡了。不過,今日之事,乃是我任蒼穹跟項太虛的私人恩怨,若是動用百草堂的勢力,卻不免被其他殿堂拿住話柄。”

“我任蒼穹一人做事一人當,諸位盛情,我心領了。”

任蒼穹知道,他對項太虛所代表的世俗勢力下手,說來說去,畢竟是觸犯了規則的。 他個人是渾然不懼,但卻不想因此連累百草堂的名聲。

他不想百草堂背上一個仗勢欺人的惡名,被其他殿堂所利用。

秦川老祖卻道:“蒼穹長老,雖是你個人恩怨,但我百草堂的人,什麼時候允許別人欺負了?再說,這百草堂聖地,也不是誰想來就來的。”

任蒼穹一擺手:“秦川老祖,此事我自有主張。請諸位同僚先且回去,這件事,我與項太虛單獨解決。”

雖然任蒼字的藥聖身份沒有暴露,但是他如今一言一行,卻自有一股氣度,即便是百草堂老祖,也是為之一凜。

兩大老祖對望一眼,都知道任蒼穹這麼說,他們再插手,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當真成了百草堂仗勢欺人,這口碑傳出去也不好聽。

而明華佗也暗暗朝秦川老祖使了個眼色,示意聽任蒼穹的。

秦川老祖點點頭:“好,既然蒼穹長老胸有成竹,我們也不過多插手。蒼穹長老你可以記住,你是百草堂的人,如果有困難,百草堂隨時可以為你出手。只要佔一個理字,我們百草堂誰也不怕!”

項太虛一直冷笑,見任蒼穹沒有仗勢壓他,心裡卻著實有些鄙夷,心想這任小賊畢竟年輕怕事,也不敢把事鬧大。 今日就算火拼,頂多付出一些代價,難道還真能留下我項太虛不成?

百草堂那邊,魏風老祖目光深湛,盯著項太虛,淡漠說道:“項太虛,正所謂忠言逆耳。老夫這裡有一言相勸,你在東荒大都多年基業來的不容易,不要因小失大!”

項太虛一陣不爽,怪笑道:“魏風老祖,似乎以你的地位,還不夠資格來對我說教吧。哈哈,等你哪天能夠進入造化天頂,或者成為殿堂級老祖,再來跟我囉嗦吧。先走一步,不奉陪了!”

項太虛一招手,綿綿滾滾,雷厲風行去了。

任蒼穹朗聲道:“項太虛,記住,你只有七天時間。”

項太虛心裡一陣抽搐,兒子落到對方手裡,他再強再橫,也是無計可施。 這當真是投鼠忌器。

任蒼穹望著項太虛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忽然嘴角溢出一絲笑容,對百草堂所有高層拱手道:“諸位,多謝大家前來馳援。我先出去一下。”

說完,催動小白,化為一道長虹,朝那項太虛離開的方向,飛刺而去。

速度之快,簡直堪比閃電,倏然一下就消失在雲空之中。 只留下一干高層看的目瞪。 呆。

魏風老祖輕嘆一聲:“真是少年出英雄啊。這蒼穹長老,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了。連項太虛都好像對他很忌憚的樣子?”

秦川老祖嘆道:“而且他的武道修為,竟然已經是神通境,以他十八歲之齡,這簡直是奇蹟啊。對了,華佗,你剛剛匆匆忙忙趕來通報,可知道蒼穹長老和項太虛有什麼恩怨?”

明華佗被問到,忙道:“是這樣的。蒼穹長老的一個堂姐在東荒大都被人擄走,經過調查,是項太虛為那些分舵叛黨開了方便之門,讓那些分舵叛黨的亡命之徒有機會下手。蒼穹長老因此震怒,直接殺到項太虛府上,將項太虛的幼子抓走以示警告。”

“什麼,有這樣的事?”兩大老祖聽了之後,都是大吃一驚。

“確有其事。”

明華佗也不敢透露太多,關於任蒼穹獲取藥聖封號的內幕,更不敢暴露。

魏風老祖由衷嘆道:“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呵呵,我們百草堂,有史以來還沒有出過這麼敢打敢拼,肆無忌憚的天才。好!不管怎樣,這任蒼穹長老是為百草堂辦事,家人受了連累。我們百草堂無論如何,要保住他,哪怕拼到百草堂這個番號取締,也在所不惜!”

“對!百草堂在,任蒼穹在!要想對付任蒼穹,除非百草堂不在!”秦川老祖也深以為然,附和道。

兩大老祖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一個人一楚雲老祖。 心裡都是有著一些不爽,他們都知道楚雲老祖和項太虛有交情。

項太虛這次束,沒準就有楚雲老祖給他開綠燈! 一項以團結著稱的百草堂,內部竟然出現了不和諧的因素,這讓魏風老祖感到惱怒。

任蒼穹尾隨項太虛,如跗骨之蛆一般。 他雖然給項太虛約定了七天,但他卻沒打算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項太虛身上。

雖然掌控著項太虛的兒子,但任蒼穹並不打算讓出主動權。 他要掌握主動權。

尾隨到了東荒大都城主府,任蒼穹如法炮製,取出一個流金傀儡,以巧妙的方式,潛入城主府。

這是他的殺手。

這流金傀儡,攻擊力並不算很強,最多也就是神通中期到神通後期之間的威力。

但是它們有一個好處,也是最可怕的一點,是他們根本殺不死。 他們的形態,他們的內在構造,即便是大道級強者,也無法將之破壞。

而且,這流金傀儡可以模擬各種形態,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必要的時候,它們甚至可以完全液化,滲入地底,分解逃遁。

任蒼穹如今對這流金傀儡的使用,可謂是得心應手。 通過蘊含不朽帝氣的神識來操控這流金傀儡,用於偵察,監視,打探消息,可謂是得心應手。

以任蒼穹如今的神識意境,除非是大道級強者,否則的話,一般人也根本無法發現他神識控制下的流金傀儡潛入。

輸入靈力神識後,任蒼穹遙控這流金傀……儡,讓這流金傀儡如同跗骨之蛆一樣,跟著項太虛。

項太虛回到府中,雷霆大怒,砸了好一通東西之後,這才吩咐下去:“去請元麒麟和秦邦來見我。”

天罡分舵元麒麟,天猛分舵秦邦。 這兩大分舵舵主,也是這次劫持任青霜的主謀。

項太虛雖然後悔,卻也知道,這件事必須落在任青霜頭上解決。 如果不能送去任青霜,想要回兒子,根本不可能。

那兩大分舵舵主,其實也是度日如年。 這段日子,他們也等得焦急,劫持任青霜,雖然算是一點收穫,但是畢竟不是任蒼穹的親姐姐。

忽然聽說項太虛邀請,他們雖然狐疑,卻不能不赴約。 他們現在畢竟要在東荒大都落腳,必須要看項太虛臉色。

元麒麟舠今每天都在祈禱,祈禱那天刑堂的殿堂級老祖——刑天老祖早日出關。

只要刑天老祖出關,天大的事,他老人家也能一手鎮冇壓。 哪怕是造化天頂的那些道尊,也要給刑天老祖幾分薄面。 畢竟,刑天老祖是造化天頂以下,最有希望突破大道級的強者!

項太虛府上,元麒麟和秦邦一肚子的疑問。 而項太虛目光平視二人,淡淡道:“二位,本座准許你們在東荒大都出手,你們卻讓本座失望。這麼點事,手腳卻做的這麼不干淨,如今,滿天下都知道,是我項太虛縱容你們,給你們開了方便之門。元舵主,秦舵主,任青霜這個人,還是交給本座來處理吧!”

一席話,讓得元麒麟和秦邦心裡著實證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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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3章陰毒之計,佛面蛇心散



秦邦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 ”交給你處理,那怎麼行?”

開玩笑呢? 任青霜雖然不是任蒼穹的至親,但跟任蒼穹感情不錯,也算是他們手頭的—張牌,關鍵時刻,怎麼可能給你項太虛?

你項太虛是東荒大都的霸主不錯,但是我們這些分舵舵主,也不是吃素的。 離開東荒大都,難道還怕你不成? 大不了,這東荒大都不呆了便是。

論級別,項太虛是帝皇級城市的城主,比分舵舵主地位要略高—些。 甚至—百零八分舵最強的三大分舵舵主,論地位還是要比項太虛略低—些。

元麒麟沒有說話,但表情那微微—錯愕間,還是表現出了—絲抵觸和反感,顯然,對項太虛這個要求,元麒麟同樣抵觸。

項太虛是極其敏銳之人,看起來眼睛微微瞇著,其實將元麒麟和秦邦的反應盡收眼底。

指頭在桌子上輕輕敲動著,項太虛淡淡問道:“怎麼不行?東荒大都是本座的地盤,你們在我的地盤撒野,就得遵守我的規則。”

“元舵主,你怎麼說?—。

項太虛壓根無視秦邦,在他看來,秦邦完全可以無視。 真正值得重視的是元麒膦,這人天賦才情,手段本事,都不在他項太虛之下。

“我只問—句,太虛兄要任青霜,有什麼用?如今很明顯的是,任青霜在我們手裡有用,到太虛兄手裡,似乎並無多犬用處。”

元麒賊沒有正面回答,卻明白無誤地表達了他的意思。 交出任青霜,不太可能。

項太虛哼了—聲,他自然不會說我兒子被人從府中給擄走了。

“元舵主,我要任青霜,自然是有大用。”

“太虛兄有何用途,總得給我們—個明確的說法吧?”元麒麟強龍不壓地頭蛇,口氣還是很客氣謙這的。

項太虛怖然不悅:“這麼說,元舵主是不打算給人?”

“太虛兄你要別的,兄弟我自然雙手奉上。但是這任青霜,關係著我們凡大分舵的安危存亡。恕兄弟我不能聽從啊。”

元麒麟的身段,還是壓得很低以—副弱勢的口氣與項太虛對話。

“放肆!”項太虛—拍桌子,“無舵主,你別忘了。你在東荒大都抓的人,破壞的是我東荒大都的規矩!”

“太虛兄,我動手之前,可是得到你點頭的。如今說這些,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元麒麟淡淡說道。

“我點過頭,那是不錯。但如今我反悔了那又如何?這東荒大都不是你天罡分舵無舵主有沒有想過,在這裡違背我項太虛的意志,我會讓你寸步難行?”

元麒麟目中寒芒—閃,沉聲道:“太虛兄,不要咄咄逼人。東荒大都,我們可以離開。但是,人,卻不是你想要就給你的。如果太虛兄不歡迎我們兄弟幾個我們掉頭就走,絕無二話。太虛兄收了好處,如今要過河拆橋兄弟我實難從命。天下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哈哈哈,道理?”

項太虛狂傲地笑了:“元麒麟,你有資格跟我講道理?講道理你會落到這樣的地步?會讓百草堂窮追猛打,跟過街老鼠—樣?道理?你們監守自盜,偷竊天閣靈藥,轉賣荒蠻部落,背叛天閣組織,這就是你們的道理?”

元麒麟臉色鐵青:“太虛兄不要血口噴人,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沒有證據,沒有定論,都是外界謠言而已。”

“謠言?”項太虛放肆地笑了起來,“如果是謠言,你們還擔心什麼?還抓任青霜幹什麼?如果是謠言,你們深圳不怕影子歪,就應該在各自的地盤高枕無憂,跑到這天閣總部來做什麼?”

項太虛卻是不客氣,言語尖酸,—點面子都不留給元麒麟和秦邦。

秦邦只氣的面些發紫,如果不是考慮到這是項太虛的地盤,他只怕早就跳起來跟項太虛拼命了。

元麒麟卻沉得住氣,沒有被項太虛的話激怒,反而是淡淡—笑。

“好,就算是我們心虛,拿了任青霜,這都沒錯。那麼請問,太虛兄你不心虛,卻要任青霜做什麼?你別告訴我,你項某人是替天行道,是打抱不平,是主持公道?”

元麒麟的口氣裡,終於也有了—絲反諷。 他看不得項太虛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彷彿他身上很乾淨似的。

大家都不是東西,他項太虛憑什麼指手每腳?

見到項太虛面色—凝,—副要發作的樣子,元麒賊卻是淡淡—笑:“太虛兄不必動氣。既然太虛兄要把話說的這麼直白,我無某人也不妨說直白—點。太虛兄雖然是東荒大都的土皇帝,但是和我們幾犬分舵之力,在東荒大都,太虛兄要趕走我們容易,想奈何我們,也難!”

“再者,你我真撕破臉皮,我元麒麟卻也沒怕過誰。尤其是如今這種局勢下,我元麒麟等於是把腦袋綁在腰間上,隨時準備亡命—搏的。太虛兄得罪我們這些亡命之徒.著實也沒有什麼好處。”

元麒麟侃侃而談:“太虛兄不妨仔細想—想,如果百草堂硬要將我們置於死地,滅我們幾大分舵。我們連命都可能保不住,還會怕太虛兄所謂的威脅麼?大不了,拉上太虛兄給我們墊背。兩敗俱傷,對太虛兄又有什麼好處?如今的局勢很明顯,我們合則兩利,分則兩傷。”

秦邦聽了元麒麟的話,大為佩服。 心想還是元舵主會講話啊,這此話,講的明明白白,句句是敲中了秦邦的心坎。

秦邦也是嚷道:“元大哥說的沒錯,我秦邦現在是隨時準備玩命的。項城主如果不給我們活路,犬不了大家—拍兩散,來個玉石俱焚便了。”

項太虛—輩子橫行霸道,如今卻遇到了兩個亡命之徒。 橫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這二位,如今就是不要命的。

項太虛雖然不怕,但是心裡也確實有些嘀咕。 如果對方真要垂死掙扎,這事還真不好辦。

好在,元麒賊比較善解人意,—通威脅之後,口氣又是—軟,問道:“太虛兄,你要任青霜,—定有你的難處。不如說出來,我們大家參詳參詳,想—個解決的辦法。總好過你我在這里斗嘴皮子,傷和氣。”

項太虛嘴裡卻不服軟,哼聲道:“這—切,都是你們手腳不干淨引來的麻煩。那任蒼穹也不曉得如何知道,是我給你們開了方便之門。趁我兒無病外出的時候,將他給擄走了。要我交出任青霜,才還我兒子。你們說,這是不是你們引采的無妄之災?”

“什麼?”元麒麟和秦邦這下著實是愣住了。 難怪項太虛—肚子的怨氣,原來是寶貝兒子被任蒼穹給帶走了。

元麒麟心裡—陣驚愕後,卻是反而有些驚喜。 如此說來,項太虛等於是—隻腳和他們踏上同—條船了啊!

“這任蒼穹,當真是無法無天!”元麒麟故作義憤填膺狀,“太虛兄,以你在天閣總部的人脈和底蘊,難道不能去百草堂要人?再說,他無緣無故向世俗勢力動手,這不合天閣規矩啊。”

項太虛沒好氣:“你覺得那廝是守規矩的人麼?”

“太可惡了。這任蒼穹,真是欺人太甚。這是把我們這些世俗勢力視作草芥啊。”元麒麟破口犬罵。

其實他的—言—語,都暗含著挑撥離間的意思,目的就是挑起項太虛同仇敵愾的心理。

不過,項太虛壓根就不需要他挑撥,說起任蒼穹,他真是咬牙切齒。 可以說,他活了二三再歲,還是第—次在—個年輕人身上,受了這麼大的氣。

活到現在,—直都是他給別人氣受,今天,著實是在任蒼穹身上碰了—鼻子的灰!

“元舵主,我不用你幫我罵任蒼穹。我只要任青霜,你給不給?”

元麒麟被項太虛逼問,沉吟了—下,腦子裡閃過—個主意,點頭道:“要任青霜,也不是不可以給。我們拿著任青霜,其實也就是為了跟任蒼穹談判。正好藉這個機會,我這裡有條兩全其美的計策,你們聽—聽,是否可行。”

“哦?”項太虛來了興趣,如果將任青霜完好無損地交還給任蒼穹,他心裡也不爽。

“是這樣的。我在荒蠻部落,認識—個靈藥怪才。此人的靈藥天賦,勝過藥王,堪比藥聖。我與他的交情十分要好,這次他也隨我來了東荒大都。我知道他有—種上古丹方,可以煉製某種神奇的毒藥,名為'佛面蛇心散”此藥的毒性可以蘊藏在體內'有—定的潛伏期,—時發覺不了。 我們可以將這毒性注入任青霜體內,然後將這任青霜交還給任蒼穹。 若任蒼穹不妥協,這任青霜毒性—發作,沒有獨家解藥,必死無疑。 有這—手底牌,我不信那任蒼穹還能不放手! ”

項太虛大喜:“要得,要得,這個計策要得!”

秦邦卻有些猶豫:“元大哥,那百草堂個個都是靈藥天才,你用那毒藥佛面蛇心散,能確保他們破不了嗎?”

“哼,百草堂三大老祖,也不過都是藥王。這佛面蛇心散的毒性,十分神奇。

你以為百草堂那些傢伙,都是萬藥尊呢? ”

“佛面蛇心散?”項太虛沉吟了片刻,“這毒名,確實是沒聽過。”

元麒麟冷笑道:“你們放心,有我那荒蠻朋友出手,東皇洲無人可破此毒。這—點,以我對他的了解,是十分有信心的。”

項太虛—拍大腿:“那就按這方法辦,絕對是兩全其美。無舵主,我只有七天時間,你速速準備,越快越好啊。”

元麒麟點點頭:“好,太虛兄放心,我會盡快辦妥。絕不會讓無病賢侄有事的。”

項太虛獰笑—聲:“任蒼穹,本座倒要看—看,到時候你哭都哭不出來的樣子,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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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4章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三人合計出來的一條毒計,推演一下,都覺得是萬無一失。 尤其是元麒麟能夠打包票,那佛面蛇心散絕對無解,別說百草堂,就算是整個東皇洲,那少數幾個藥聖也休想解得開。

既然元麒膦這麼肯定,項太虛還有什麼可說,自然是一拍即合。 項太虛如今只想要回兒子。 兒子是第一位考慮的。 打擊任蒼穹,來日方長。

只是,這三人在合計的同時,誰都沒有留意到,在密室的某個角落裡,一團金色的液體,潛伏在地面表層下方一點點,將他們合計的計謀,探聽的一清二楚。

任蒼穹隱藏在暗處,心裡暗罵一句:“好狡猾的傢伙,我還打算以流金傀儡跟他們行,直接摸到他們落腳地,救出青霜堂姐呢。這麼看來,那項太虛是通過秘密途徑將他們送走的?”

流金傀儡打探,偵察都不錯。 但要跟人,卻稍微有個缺點,就是無法跟飛行的人,畢竟流金傀儡本身形態,只適合在地面施展,要是進入飛行模式,一個金光人,就太顯眼了。

所以,任蒼穹打算跟元麒麟,順藤摸瓜的計劃,卻是沒有實現。

不過,他倒不氣餒,至少,這一次打探是成功的。 知道了敵人的計謀,一切就好辦了。

“佛面蛇心散?”任蒼穹嘴角溢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佛面蛇心散,正是天下奇毒榜排名第六的奇毒。

在萬藥尊的著作中,有一篇《天下奇毒榜》,介紹了這天澤小世界各種奇毒。 總共羅列了一百種天下奇毒。

當初在北門府,任蒼穹給那謝通之子療傷,遇到的正是這奇毒榜第二十四位的陰煞之毒。

根據萬藥尊奇毒榜的記載一一佛面蛇心散,收集天下五種毒蟲,提煉出相生相剋的靈藥,形成一個循環使得這藥看上去,一點毒性都沒有。 但這藥一旦進入體內,被體內的靈力一觸動,就會自然分解毒性就會混淆,產生百倍的毒性出來。

所以,這毒,也叫五蟲蛇心蠱。

這種毒,最根本的還在於搞清楚是哪五種毒蟲。 只有弄清楚這五種毒,才談得上如再去解讀。

由於這是荒蠻秘術,所以萬藥尊記載這毒的時候,總共提到了八種可以製作這種佛面蛇心散的毒蟲。

這就給任蒼穹出了一道難題八種毒蟲可以製作佛面蛇心散而這佛面蛇心散只需要其中五種毒蟲。

到底那來自荒蠻的神秘藥師會用八種毒蟲中的哪五種毒蟲來製作佛面蛇心散?

當然,這八種毒蟲,也不是任意組合的。 有一點卻是讓任蒼穹感到欣慰,佛面蛇心散的毒藥煉製,也是暗含五行循環,否則也無法形成一個平衡,使得外表看上去毫無毒性。

雖然有八種毒蟲可以選擇,但這八種其中金屬性、木屬性以及土屬性的毒蟲,是固定不能變的。

而另外三種變數,都在水火這兩大屬性裡的變化。 其中水屬性有兩種變數,而尖屬性,有一種變數。

這種奇毒,主要是荒蠻秘術,一般的藥師根本無從得知。 之所以厲害,是因為它神秘。

任蒼穹在腦子裡將這佛面蛇心散的資料過了一遍。

“解這奇毒,須得對症下藥。調查出哪五種毒蟲,然後以金針之術,分別對應以五臟之氣,導入解藥,解這五行之毒。”

任蒼穹知道,這佛面蛇心散的五種毒藥,一旦在體內分解,會按不同屬性,侵入五臟。

而五臟也對應天地五行,與這五毒對應。

如金之屬性主五臟之肺;木之屬性主五臟之肝;水之屬性主五臟之腎;而火之屬性主五臟之心;土之屬性住五臟之脾。

這五毒分屬五行,入侵五臟,一旦毒性入侵五臟,全部擴散,將是神仙也難救。

此毒,最可怕的就是有一定潛伏期,一般藥師,壓根檢查不出來。

任蒼穹回到靈眼峰,直接找到明華佗,開出一個單子,對明華佗道:“華佗老哥,這裡有八種靈藥,請你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務必在三天內將它們備齊。有沒有問題?”


明華佗接過這單子一看,沉吟道:“有兩三種可能比較棘乎,不過我想秦川老祖那裡應該會有,即便他沒有,魏風老祖那裡也應該會有的。 ”

“好,這件事就勞煩你了!”

明華佗呵呵笑道:“我們之間就不用客氣了。對了,你堂姐可有最新的消息?還有,我貌似聽到天刑堂那邊有點傳聞,說天刑堂的殿堂級老祖刑天大人,衝擊大道級陷入瓶頸,似乎要出關一次,做一些最後的準備。”

“那就是說他衝擊大道境沒有成功咯?”任蒼穹淡淡一笑,殿堂級老祖那又怎樣? 如今自己藥聖令牌在手,也是殿堂級老祖,大家平起平坐,他刑天老祖資格再老,又能如何?

畢竟他又不是大道級強者。

“聽說他這次出關,準備一下,會進行最後的衝擊。據說最後這次沖擊,要花費兩三年時間。而且幾乎可以說有九成的希望突破。”

明華佗提到這件事,語氣也有著幾分凝重。 明知道這是天刑堂造勢,但一想到刑天老祖的威勢,明華佗還是有些隱隱擔憂。

“你認真去辦好我交待的這件事。其他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

“好。”明華佗現在對任蒼穹,也有莫名的信心,聽任蒼穹這麼說,他心氣也是為之一振。

想想百草堂要跟天刑堂攤牌,來一次正面交鋒,想一想都覺得興奮。 至少,如今百草堂已經有資格和天刑堂分庭抗禮!

任蒼穹讓明華佗準備解藥的材料,心裡卻有另外一番計較。

“既然那元麒麟想用佛面蛇心散暗算我,那我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項太虛,這是你自找的。我也讓你兒子嚐嚐我的乎段。”

任蒼穹研究了一下天下奇毒榜,發現這奇毒榜排名前十的奇毒,除了這佛面蛇P散外,其他的毒都是天地自然生成,很多都是毒靈獸,毒瘴氣,毒靈藥的自然之毒。

這些自然之毒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而奇毒榜排名第十二的毒,此毒名為“十二天香膏”,卻是可以後天煉製,乃是用十二種微毒的靈藥,合成出一種奇毒,入侵經脈,腐蝕丹田。

這毒,同樣是各種微毒靈藥湊齊沒有丹方就無法配置解藥。 縱然是藥聖要解這毒在七天時間內,也是十分困難。

而此毒,三天內如果救治成功,則可以保住丹田。 七天內救治成功,最多也就是保命,丹田難保。

一旦過了七天,就具有死路一條,神仙難救。

任蒼穹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以任蒼穹如今的靈藥修為,煉製這玩意,自然是駕輕就熟並沒有費多少力氣,便煉製出一瓶“十二天香膏”。

而那明華佗辦事能力確實不凡,三天不到的時間,就將任蒼穹需要的八種靈藥全部配齊。

任蒼穹接過之後,掂量了一下分量,知道明華佗分量多準備了三成,心裡也是暗暗讚許。

有了這八種靈藥,任蒼穹煉製解藥,就容易了。 那佛面蛇心散,八種毒蟲,約定俗成的一種配置方法。 還有三種可以替換的配置方法,總共是四種變數。

圍繞著這四種變數,任蒼穹煉製解薦,就非常有針對性了。

時光匆匆,幾天時間,幾乎是彈指一揮間。

任蒼穹準備好了各種變數的解藥,也曾幾次安排流金傀儡,想半途趁火打劫,營救任青霜。

但是那元麒麟等人的行非常詭異,任蒼穹在項太虛那裡沒有臥底,自然無法掌握他們的行。

到後來,任蒼穹索性不再去查探,在靈眼峰等著那項太虛送人上門。

項太虛卻非常狡猾,還沒到七天,在第六天下午,便帶著人馬,再次來到靈眼峰。

這一次,項太虛卻一反常態,收起他那囂張跋扈的作風,一副誠心誠意要交換人質的樣子。

對洞府門口的周雲叫道:“速速去告訴任蒼穹,就說我項某人來索要兒子了!”

任蒼穹其實早就知道項太虛來,故意拖延了一陣,讓項太虛等的焦躁,這才從洞府內走了出來。

“項太虛,今天我不想听你任何一句廢話,人呢?”

項太虛手中一抓,直接將任青霜推到前面:“人在這裡,看清楚了麼?我兒子呢?”

任蒼穹也是袖子一招,從後面將那項無病抓在乎上:“你兒子,自然是在我手上。你先放人。”

項太虛怒道:“憑什麼我先放人?”

任蒼穹悠然道:“這裡是靈眼峰,是我的地盤,就得按我的規矩來。”

項太虛大怒:“我先放人,萬一你反悔,我豈不是虧大了?這是公平交易,要放人,就同時放。”

“我說了,我不想听你廢話。你放還是不放?”任蒼穹悠然道,“我倒是可以對天發誓,你放了我堂姐,我定會放你兒子。”

項太虛眼珠子一轉:“好,那你立誓。”

“好,如果項太虛放了我堂姐,不耍花招,我一定放項無病回去。如有反悔,五雷轟頂!”

誓言一出,項太虛琢磨了一陣,沒有找到什麼明顯的破綻,雖然疑慮,但愛子心切,卻也不考慮那麼多,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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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5章得意過早,蒼穹打臉


項太虛心甲獰笑,這任青霜,在出發前,已經在她身上暗暗施入了佛面蛇心散,這毒毫無症狀,無色無味,沒有分解前,一般的手法,壓根無法探測出來,除非用針對性的探測手段,才能判斷出來中毒與否。

可是,這百草堂縱然藥師無數,又怎知道,這任青霜會是中了佛面蛇心散? 要知道,這佛面蛇心散的奇毒,天下藥師,壓根就沒幾個知道這種奇毒的存在,更別說有針對性的手法去探測了。

所以,項太虛心裡是暗爽,他對任蒼穹的恨,可謂是超越了一切。 這麼多年來,他就從來沒有吃過虧,這次在任蒼穹這裡栽了大跟斗,所以,他是恨不得任蒼穹家破人亡,九族並誅!

任蒼穹越倒霉,麻煩越多,他自然就越開心。

手臂一推,一道緩緩的力道,一道弧線直接將任蒼穹送到任蒼穹跟前。 任蒼穹順手接住,解開任青霜的神識封印,問道:“青霜姐,你沒事吧?”

任青霜神識被封閉,一下子解開後,緩過神來,一看到任蒼穹,頓時大喜,但隨即想起了自身的遭遇,低聲道:“蒼穹,姐姐沒用,連累你了。”

“他們有沒有欺負你?”任蒼穹問道。

任青霜想了一想,搖搖頭:“他們雖然天天罵你,詛咒你,倒是沒有侵犯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任蒼穹呵呵一笑:“那是因為項太虛城主客氣,把他兒子送到我這里當人質。所以,你就成了他換回兒子的籌碼了。青霜姐,你沒事就好……”

那邊項太虛吼道:“任蒼穹,你姐弟倆不忙著敘舊。把我兒子先放了!”

任蒼穹哈哈大笑:“項太虛,你急什麼?我還準備跟你兒子敘敘舊呢。”

說完,伸手一拍,將項無病的神識解開了,項無病一眼就看到對面的項太虛,大叫道:“爹救我。”

“不用喊,這就放你回去。”

任蒼穹抬起一腳,直接將項無病踹了過去。 一道美妙的弧線劃過,項無病直直落在了項太虛面前。

項太虛順手一抓一道柔和的力量將兒子卸了下來。 兒子到手,項太虛的面目頓時一變,獰笑望著任蒼穹,面上露出一絲猙獰之色。

“任蒼穹,你跟我項某人作對,可想過有一天會後悔?”

先前,兒子在任蒼穹手裡,他不得不裝孫子裝老。 現在兒子到手他已經無所顧忌。

任蒼穹似乎早就料到項太虛這副嘴臉淡淡道:“我倒想後悔,不過似乎以你項太虛那點本事,想讓我後悔難度不小啊。”

項太虛哈哈大笑:“口氣不小。哈哈,過幾天,你就知道什麼叫後悔了。任蒼穹,你給本座記住,得罪我項太虛,只有死路一條。從今往後我項太虛與你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任蒼穹無所謂地笑了笑,“你還不如考慮一下,這個天這個地,你還能活著呆幾天。”

“對了,既然你和元麒麟、秦邦稱兄道弟,為什麼不叫他們一起出來呢?何必躲躲閃閃?有些話,一算氣說完,不是更爽快麼?”

任蒼穹根本不容項太虛羅嗦,直接問道。

項太虛一驚:“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難道你還不清楚?你應該心知肚明才對。你和元麒麟,秦邦狗咬狗,先互咬了一通,然後狼狽為奸,似乎是剛過去沒多久的事吧?”

“你……你到底說什麼?”項太虛心驚膽戰,這一切,都是他們秘密商談的事,是絕對機密,這任蒼穹怎麼好像在一旁親眼目睹似的?

任蒼穹不再搭理他,而是朗聲道:“元麒膦,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不用躲了。你既然打算跟我談條件,何必跟過街老鼠一樣,躲躲閃閃?”

項太虛心裡固然是震驚,遠處遁在一旁的元麒膦,也著實大吃一驚,這任蒼穹,怎麼知道他在一旁?

不過,元麒膦知道自己沒有退路,現在出現,正是將項太虛綁架在自己陣線的最佳時機。

大家既然都撕破臉了,也就無所謂面子不面子了。

元麒膦大笑一聲:“任蒼穹,你倒是光棍。上次收了我的錢財,倒不肯與我消災。既然你不消災我就讓你招災口……”

“哈哈,招災?元麒膦,你這叛黨,喪家之犬,是不是。氣有點大呢?”任蒼穹輕蔑地笑了笑。

彷彿項太虛和元麒膦這兩大世俗巨頭,在他眼裡猶如土雞瓦狗一般,完全不放在眼內。

“呵呵呵。”元麒麟一串冷笑,略帶嘲諷地瞟了任蒼穹一眼,語氣悠然道,“任蒼穹,如果我是你,一定會後悔自己遠麼狂的。”

“後悔?”

任蒼穹語氣是一點都不客氣,“對你們這些叛黨,亂臣賊子,談什麼後悔?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後悔?”

“我沒有資格?卻不知道,你這情同骨肉的姐姐,有沒有資格讓你後悔呢?”元麒膦口氣陰森,“任蒼穹,大家都是聰明人,事到如今,我也不妨明說。你從天傷分舵得到的證據,全部拿出來,再對天發誓,不再追究靈藥失竊案。

這樣的話,也許本舵主會考慮一下,接受你的和解。 否則……”

“否則怎樣?”任蒼穹淡淡笑問。

“否則……哈哈。”元麒膦得意一笑,“否則的話,你這個堂姐,過了幾天,全身毒性發作,就要變成一個毒美人了,哈哈哈。”

“任蒼穹,你畢竟是年輕,太天真了。如果我們沒有後招,辛辛苦苦抓走你這個堂姐,會輕易還給你?”

元麒膦一副勝券在握的口氣,神態十分輕鬆。 顯然,他覺得抓住了任蒼穹的把柄在手,由不得任蒼穹不妥協。 根據他對任蒼穹的了解,任蒼穹斷然不會放棄親人的性命。

“哈哈哈,任蒼穹,剛才你不是狂嗎?有本事你繼續狂啊?”項太虛一陣得意的大笑,幸災樂禍。

任青霜聞言,面色微微一變,說道:“蒼穹,你是做大事的人,不要因為我而耽誤了你的大事。我不怕,我一點都不怕。”

項太虛哈哈大笑:“美人兒,你現在別嘴硬。等毒發的時候,我看看你嘴已還硬的起來不?任蒼穹,你是想看到你最愛的姐姐毒發死在你面前呢?還是乖乖向我們求饒,求妥協?”

在眾人的矚目下,任蒼穹的表情始終是淡如止水,輕輕拍了拍任青霜的肩膀:“姐,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吃虧,永遠都不會。這些跳梁小丑,只是垂死掙扎。他們以為自己狠聰明,其實在我眼裡,跳梁小丑始終只是跳梁小丑。就算活了幾百歲,還是小丑!”

“任蒼穹,你嘴巴倒是硬,有種……”

任蒼穹目光一寒,射向項太虛和元麒麟,悠然道:“元麒膦,你現在一定很得意,覺得抓住了我的軟肋,是吧?項太虛,你也一定在暗爽,兒子被你帶回去了,而我堂姐卻中了毒,看到我抖血黴,你很爽是吧?”

“哈哈,是又怎樣?本座不但要看你倒血黴,還要殺你全家,滅你全族。”項太虛惡狠狠叫道,“本座早就說過,得罪我項太虛的人,必死無疑!你任蒼穹,也不例外!”

任蒼穹點點頭,對這項太虛的狠話置之一笑。

“項太虛,我也早說過,就憑你項太虛那點本事,想讓我後悔,難!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更應該擔心的是你的寶具兒子。你覺得,只有你們聰明,會搞小聰明,難道我就沒有一點後手麼?”

“什麼?”項太虛本來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就凝住了。

任蒼穹又望向那元麒麟,淡淡道:“你以為,區區佛面蛇心散,就難得到我任蒼穹麼?”

“什麼,你怎麼……”元麒膦聞言,面色大變。 心裡產生無數個疑問,這任蒼穹怎麼知道佛再蛇心散? 這怎麼可能?

“項太虛,今日之事,你和元麒麟這些叛黨勾結的事,證據確鑿。你想狡辯,只怕也難。”

任蒼穹手裡一晃,一枚記錄玉簡在手。 原來,任蒼穹早就將現場的所有一切,都暗中記錄下來!

項太虛和元麒麟,對望一眼,眼裡都充滿了不可思議。 同時第一念頭都覺得對方出賣了自己。

這件事,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如果不是內部出了叛徒……任蒼穹怎麼會知道? 尤其是佛面蛇心散如此機密的消息! 但是,他們隨即想明白,對方是肯定不會出賣自己的。

項太虛大吼一聲:“任蒼穹,你怎麼知道佛面蛇心散?”

元麒麟也是一頭的霧水:“是的,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任蒼穹語氣淡漠,“我早說過,憑你們那點本事,沒有資格讓我後悔。”

元麒膦卻是恨恨道:“就算你知道佛面蛇心散又怎麼樣?你知道怎麼配置解藥嗎?你知道這佛面蛇心散是怎麼配置得來的麼?”

元麒賊腦子瞬間就清醒了,就算讓任蒼穹竊聽到一點機密,知道佛面蛇心散這個名字,那也不怕。 佛面蛇心散是核心機密,連他元麒麟都不知道解藥怎麼配置,任蒼穹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元麒膦,也許你覺得來自荒蠻的佛面蛇心散很神秘,但對我來說,只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天下之毒,就沒有我百萆堂靜不了的!”

任蒼穹一臉淡定,笑容之中,卻透著一股強烈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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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6章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元麒麟忍不住朝身後一名手下望去,那人全身披著斗篷,顯得十分神秘。 而這人身形與元麒麟其他部下略顯得疏遠,這一切表明,這人十分特別。

這斗篷神秘人冷哼一聲,卻是走上前來,用嘶啞的聲音:“你區區一個百草堂的小長老,口氣倒不小。我荒蠻的佛面蛇心散是雕蟲小技,你可解得來?”

元麒麟 絎這話,心裡一慌,連忙上前,一把攔在這斗篷神秘人跟前,喝道:“任蒼穹,既然你一意孤行,要鬥個魚死網破,那咱們就以實力見真章。看看到底是你任蒼穹滅我幾大分舵,還是我幾大分舵聯合天刑堂還有太虛城主滅你滿門!咱們走著瞧!”

元麒麟 詎將那斗篷人擋在後面,開什麼玩笑,這斗篷人來自荒蠻,身份是不能曝光的。 一旦曝光,那就是見光死。

蠻荒神秘藥師,跟你天罡分舵舵主怎麼攪合到一起了? 這不是告訴天閣總部,他天罡分舵舵主元麒麟,確實和荒蠻部落勾搭不清嗎?

這斗篷神秘人性格怪癖,生性高傲,被任蒼穹一激,差點將身份露底了,被元麒膦一喝,恍然醒悟。

狠狠瞪了任蒼穹一眼,目中射出一道陰狠毒辣的光芒,顯然對任蒼穹剛才那番話徹底激怒。

任蒼穹卻是大笑起來:“元麒麟,你果然是做賊心虛。這位披著斗篷的朋友,想必就是你荒蠻部落的朋友吧?你不必掩蓋了,你勾結荒蠻部落,已經是天下皆知的事,就算你極力粉飾掩蓋,也改變不了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元麒膦被任蒼穹說中軟肋,目中凶光一閃,大喝道:“任蒼穹,你果然是妖言惑眾。你屢次三番污衊於我,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就算是在你百草堂的地盤說不得也要跟你討一個公道!”

說完,元麒麟一揮手,手下大批精英一下子湧了上來,形成了一個半圓形包圍圈。

而秦邦在後方也帶著大批精英趕來。

項太虛見元麒膦準備動粗,也是趁勢叫道:“不錯,任蒼穹,你無故出手對付我東荒大都,身為殿堂長老,卻向世俗勢力出手,其罪當誅。今日,我就替天行道為天閣剷除你這個敗類!”

各方勢力非常默契地聯合一起。 尤其是項太虛和元麒麟互相使了個眼色,顯然是打算速戰速決,趁天閣百草堂的老祖們還沒有驚動,給靈眼峰先來個底朝天再說。

事後這官司怎麼打,就是各顯神通的事了。

再壞的結果,也不可能比家破人亡更壞! 元麒麟匠的是這樣的主意。 而項太虛卻是純粹的記仇,再加上他的靠山兇猛,所以他做起事來是有恃無恐。 別說一個新晉的長老,就算是百草堂的老祖惹急了他,他照樣先乾一架再說。

畢竟他的地位,堪比一個殿堂老祖。 對付一個長老,就算是有惡劣的影響,大不了受到一些責罰便是。

任蒼穹哈哈大笑:“好,好,果然是狼子野心!在天閣殿堂聖地,都敢撒野。就讓我見識見識,所謂的世俗巨頭,到底有多少本事!”

任蒼穹雖然只是神通第一重,但在自家的地盤,卻也不怕。 洞府的禁制強大不說,他本身有四個流金傀儡,拖當於神通中後期的實力。

真要打起來,他大可從從容容應戰。

對方陣營,雖然龐大,但神通境後期,只有兩個,就是項太虛和元麒麟。 其他神通境,都是初期和中期,根本奈何不得任蒼穹。

只要分出兩個流金傀儡牽制住項太虛和元麒麟,他率領另外兩個流金傀儡游斗其他神通強者,採用游擊戰術,靠流金傀儡牽制敵人,自己用萬象飛刀偷襲,絕對是一場殺敵盛宴。

這一套戰術,也是任蒼穹事先模擬過,推演過的。

流金傀儡有一個天大的好處,就是悍不畏死。 因為理論上它們根本打不死,所以,它們自然也就談不上怕死了。

任蒼穹一人一坐騎,如同淵淳嶽峙,橫在眾人和洞府之間。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少年青衫,乘風背劍,彷如神明,獨當一面。

項太虛將兒子往身後一放,獰笑一聲:“無舵主,你先打頭陣,老夫給你掠陣。”

項太虛老奸巨猾,他知道元麒麟更急著拼命,所以,他並不急著搶攻。 關於任蒼穹的消息,一直源源不斷傳來。

說他先後斬了地週分舵的莊震南、石天豪,以及斬空傳人厲道宗;隨後又斬殺了黑炎部落的首席戰神蕭炎兄弟,而後又滅天傷分舵,擒應無涯,斬宗無嗔,種種戰績,都是如同神話一般的存在。

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斬殺宗無嗔這種神通中期強者,這等輝煌妖嬈的戰績,讓得項太虛和元麒麟這神通後期的老傢伙,都不敢小覷任蒼穹。 元麒麟也想追求速戰速決,這畢竟是在百草堂的地盤,一旦百草堂的大軍全部壓倒,他們縱然還是有人手上的優勢,但畢竟不可能將百草堂所有高層都斬殺吧? 不可能將百草堂上上下下都滅了吧?

再說,元麒麟很清楚,他只能針對任蒼穹,而不能將矛頭對準百草堂。 百草堂的殿堂權威,也容不得他們挑釁。

想到這裡,元麒麟全身靈力催動,一層墨色的光芒在他體表泛起,凝聚出一層如同麒麟甲胄一般的形狀,讓得元麒膦整個人看上去,如同一頭憤怒的麒麟神獸。

雙手一搓,手中銀光一閃,已經抓出一柄偃月刀,刀鋒森寒。 刀柄的吞口處,卻是一頭咆哮的麒麟之狀。

“麒麟寶刀?”項太虛見到元麒麟抓出這一把刀,也是倒吸一口冷氣,他也聽說過元麒麟神通了得,一身修為已經是神通第五重,完全不比他項太虛弱!

兩人真鬥起來,鹿死誰手還說不定。

項太虛大喝一聲,全身氣流凝聚出一道麒麟虛影,漫天咆哮一聲,手中偃月刀一抖,凌空一刀,席捲長空而來。

這一刀,看似簡單,卻自有神通在內。 一刀砍出,卻是有斬裂虛空之神通。 看上去僅僅是一刀,其實刀光閃爍之間,已經劈出了十六道空間裂縫。 這裂縫雖然只是一閃即逝,但裂縫之中的空間風暴,卻帶著極強的吞噬力。

所以,元麒膦這一刀劈出來,便連項太虛也是面色微微一變,不由得對這元麒膦重新評估起來。 心想這元老兒一身神通,果然了得。 這裂空斬,倉促之下,只怕我也要著了他的道啊!

再看任蒼穹,卻是面色輕鬆。 任你變化萬千,我自巋然不動。 以不變應萬變。 那一刀的玄奧,以任蒼穹的眼力,竟然一眼便看出了精髓所在。

任蒼穹很清楚,如果自己閃避,或者逃竄,反而是恰恰著了元麒麟的道,即便不被那瞬間移動的空間風暴吞噬,也會受到影響,從而導致被那刀光掠中,甚至可能直接被削成兩段。

所以,任蒼穹巋然不動,如同山岳巍然。 全身淡金色的氣流湧動,如同江河之水奔騰,橫在身前。

忽然雙眼一瞪,金黃色的氣流猛然如同被一道神奇的力量吸去,凝聚於他的手掌之間。

掌心一推,暴烈而狂野的九陽手印,直接印向那耳光。



強對強,兩道狂野的氣流撞在了一起,銀色刀光和金色手印一碰,雙雙散開,四處都是靈力亂流,到處飛竄。

任蒼穹的身軀微微一晃,被這餘波帶動,略微退了一小步。 顯然,與神通第五重的強者硬碰硬,多多少少,任蒼穹還是吃虧的。

不過,不朽帝氣有強大的恢復能力,再加上他服用過赤王金剛丹,本身精氣神是巔峰狀態,因此,這稍稍吃虧的局勢下,卻沒能讓他受傷。 反而激發了他的鬥志,大笑一聲:“元麒麟,你活了那麼多歲,看來年紀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堂堂天罡分舵舵主,就這麼點道行麼?”

任蒼穹說話間,已經衝上一步,手掌再次推動,又一個九陽手印轟然拍出。 這巨大的手掌,如同小山巒一樣,五根手指,更如同五根熊熊燃燒的火柱,帶著慘烈的烈芒,朝元麒麟抓去。

元麒麟微微一驚,他那一刀,已然用的是他刀技中的精華玄奧,卻沒想到,竟然被對方硬抗下來。

而且,在硬碰之後,對方發動攻勢的速度,竟然比他還快三分。

不過元麒麟終究是見多識廣,並不害怕,反而刀背一推,左手在刀背上連連畫了幾下。

刀背一推,一刀強大的麒麟虛影從刀背中衝了出去。

“刀魄!”

那麒麟虛影,真是偃月刀的刀魄,張牙舞爪沖向任蒼穹的九陽手印。

轟,更為強烈的碰撞,震得虛空瑟瑟發抖。 在這兩道氣勁碰撞的一瞬間。 任蒼穹的九陽手印中,卻是爆射出一道流光。 這流光迎風一晃,居然瞬間變大,從金光中跳出一個人來,直接一拳朝元麒麟的面門砸了過來。

這一下變故,突如其來,便是元麒麟也有些始料不及。 不過到底是殺場老手,元麒麟雖亂不驚,刀背一回,刀刃用力橫削,攔腰一刀朝那金光迸射出的人斬去。



一刀命中,那金光被一刀擊碎,斷為兩截。

然而可怕的一幕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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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7章蒼穹逞威,刑天出關


那金光破碎之間,金光人的腰肢彷彿被砍斷,但是隨著那金光一閃之間,金光人竟然再度合二為一,順著這刀勢的來路,順起一腳,又踢到了元麒麟的手臂上。

啪!

兇猛的一腳,差點將元麒麟的手臂踢斷! 元麒麟只驚得一身冷汗。 這怎麼可能? 明明一道斬斷腰肢,這人怎麼不死,反而能夠瞬間還原,反而趁勢反擊,讓得自己猝然被擊中?

雖然這一腳不是致命傷,但也讓他著實不太好受。 一條手臂一瞬間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

好在被擊中的是手臂,若是要害部位,若是對方以武器擊中,那後果就更加不堪設想了。

靈力一沖,立刻完成了對手臂的療傷。

不過,那金光人顯然不給他元麒麟喘息的機會,拳腳龘交加,又好似雨點一樣招呼過來。

修為到了元麒麟這一步,就算彼此戰鬥,也會拉開空間,以便雙方施展手段,相互攻擊防守。

一般上,這種近身肉搏,就算是天人境強者都不屑為之,就更別說神通境強者了。

但是,眼前這金光人,明明修為堪比神通中後期,但別的手段不用,偏偏就是喜歡貼身肉搏,一招一式,都是搏命玩命的戰術。

尤其是這搏命的手法,元麒麟已經想不起上一次貼身肉搏是什麼時候了。 所以,他對這種玩命肉搏的戰法,非常的不適應。

最可怕的是,這金光人似乎有一種邪術,彷彿能夠迷幻試聽,明明一刀劈成兩段,卻居然能夠還原如初。

元麒麟可不認識,世間有這種神奇功法,肉身破碎還能複原,那絕對是神,在天澤小世界,絕對沒有人辦得到,就算是大道級強者,也辦不到。

所以,他認為那是障眼法。

元麒麟被那金光人纏住,項太虛卻是大叫一聲:“元舵主,我來援你。”

項太虛大吼一聲,身形如箭,手中一柄長劍往前一印,印出一個水藍色的八卦形狀。 這八卦往前一推,頓時擴大成一幅天羅地網,帶著滔天的寒意,朝任蒼穹壓了下來。

這項太虛用的,竟然是水屬性裡的“冰八卦天羅神通”。 這冰八卦,其實就是水屬性的變種,強化。

這八卦幻化天羅地網,每一根網絲看上去很細,卻有著非常可怕的硬度,刀劍根本無法切割開。

但是,任蒼穹壓根就沒打算以刀劍破開這八卦網,而是雙手抱元,彷彿腹中自有乾坤,雙手一搓,一道滾圓的火球,在他兩手之間,不斷變大,如同一輪火紅的太陽,在他雙手之間衍生。

任蒼穹全身,都散發著金色的聖潔光輝,偉大而神聖,讓人望去,如同天神降世,如同主宰這時間一切的神靈,如同操控日月的神只。

而他雙手之間那輪紅日一般的火球,正在以可怕的速度不斷變大,不斷變大。 猛然間,任蒼穹雙手一揚。

“驕陽似火,落日熔金!一破萬法!”

這《落日熔金》,乃是與不朽帝氣配合的一門神通,難度比九陽大手印更大一些,而威力也更加兇猛一些。

落日熔金神通一旦到達某種高度,可以讓千里之內,化為一片焦土。

任蒼穹雖然只是初學,但這滾燙落日一般的氣勢,一沖,整個天空頓時紅了半邊。

兩種神通,本身就有優劣之分。 雖然項太虛在修為和境界上,領先了許多,但是這兩門神通之間,差距是非常明顯的。 平衡之下,兩者的差距已經可以忽略不計。

關鍵的是,任蒼穹這《落日熔金》神通,明顯就是對那《冰八卦天羅》神通形成的相剋性的壓制。

所以,當這落日熔金神通化為漫天火海一沖,將那冰八卦天羅地網頓時沖得支離破碎。

項太虛大怒,而便在此刻,那落日熔金神通的餘波中,竟然也跳出一個金光人,直接一拳搗向項太虛的鷹鉤鼻。

這一拳,直來直去,非常無禮,如同潑皮無賴對戰。 但偏偏讓得項太虛不得不回身應戰。

又一個金光人!

項太虛氣的差點吐血,心道這任蒼穹難道是孫猴子不成? 怎麼一下子變出兩個金光人蘠,而且個個都這麼棘手? 難道他身上也有孫猴子那樣的猴毛,可以化猴毛為分身?

這個荒誕的念頭,一閃而過。 項太虛自然之道這不可能。 要煉化分身,大道級強者都力有不逮。

只有神道,才能分裂神識,以分神煉化神之分身。 但這也需要極大的能量,即便是神道,也不是隨意可以煉化分身的。

所以,項太虛並不認為這是分身,一定是任蒼穹邀請來的幫手,搞的神乎其神,故意唬人。

項太虛和元麒麟被金光人牽制住,一旁的秦邦看出問題來,大吼一聲:“這是任蒼穹這廝的緩兵之計,大家一起上。這麼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這廝!”

秦邦雖然是天猛分舵的舵主,但實力也只是神通第三重,和項太虛與元麒麟相差很遠。

所以,他雖然發號施令,自己卻不敢正面對沖擊任蒼穹。 那金光人太可怕了,項太虛和元麒麟都只是剛好能夠抵敵。

項太虛和元麒麟的手下,卻有許多的精英。 尤其是元麒麟,手下十大悍將,個個都是神通強者。

而元麒麟這邊,也是神通境強者不少,一擁而上,倒是氣勢驚人。

任蒼穹心中冷笑,他不怕混戰,反而更樂意看到混戰。 只要現場秩序一亂,以他的速度,再加上另外兩個流金傀儡的幫助,趁亂殺敵,絕對是一殺一個準!

二三十個神通強者同時啟動,氣勢確實驚人。

任蒼穹長嘯一聲,忽然一拍小白。 小白速度上也是催動到了極限,直接沒入虛空之中。

“什麼?”

看到任蒼穹的身影忽然消失,那秦邦也是一愣。 便在下一刻,他忽然覺得背後一道可怕的力量湧動。

一轉身,又是一個金光人,迎面一拳砸了過來。

秦邦大叫一聲,手裡的狼牙棒下意識一擋。 就在這同時,身後又是一道力量猛然竄了過來,狠狠一拳,砸在了秦邦身上。





秦邦中了一拳,兩個金光人霠勢不饒人,連續拳打腳踢,任那秦邦的狼牙棒怎麼招呼,那金光人絲毫不怕,直接把秦邦當成了沙包,打得不亦樂乎。

可憐那秦邦,堂堂一個天猛分舵舵主,卻被兩個金光人夾成肉餅,兩頭挨打,當場打得半死。

任蒼穹的身影一沖,長劍如地獄的鐮刀劃過,直接將秦邦大好頭顱一劍卸下。 任蒼穹順手一抓,豪情萬丈:“天閣叛黨,這就是下場!”

任蒼穹集中活力,以局部的優勢,將秦邦以雷霆萬鈞之勢斬殺,這一幕,顯然對所有叛黨的衝擊力極大。

原本被金光人糾纏的項太虛和元麒麟,都是忍不住倒退連連,遠遠遁在遠處,目光之中帶著幾分驚慌。 顯然,秦邦的死,讓他們體會到一絲絲壓力,體會到一種兔死狐悲的淒涼。

元麒麟目若噴火,對項太虛道:“太虛兄,這小子很詭異,這些金光人,十分難纏。一定有什麼鬼把戲。你我不能著了他的道兒。不如這樣,我們集中兵力,布一個戰陣,將這任蒼穹困住,用人數的優勢將他迅速滅殺。”

眼看著手下精兵無數,都是神通境強者,面對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卻無計可施,這讓這些強者都很憋屈。

要知道,這許許多多的神通強者,若是利用的好,組成戰陣,就算是遇到大道級強者,也有的一拼啊!

項太虛也知道利害關係,再拖延下去,百草堂的老祖們一趕到,麻煩就大了。 雖然目前還不知道,為什麼百草堂老祖們還沒到,但百草堂的老祖,不可能一直坐視不理,任由他們在百草堂撒野的!

想明白這一節,項太虛也知道輕重緩急,知道速戰速決是最好的選擇。 點點頭:“好,元舵主,我們這一次不要內訌,要齊心協力,斬殺這個妖孽小子。此子年僅十八,就如此妖孽。絕對不能容許他繼續成長,否則,將來這天閣數百萬里疆域,絕沒有你我的安身之地!”

念頭相通,雙方開始組織手下,開始排布戰陣。 他們都知道,混戰是不可取的,不可能將對方殺死的。

任蒼穹其實也有些納悶,要是往常,這百草堂的老祖們,早該趕到了。 今日這里人聲鼎沸,氣勢沖天,早先已經鬥了一通嘴皮子,如今又打得熱火朝天,按說百草堂高層是沒道理不知道的。

難道說,發生了什麼意外?

能讓百草堂所有高層都不能分身,那會是什麼原因?

任蒼穹雖然疑惑,卻不慌亂。 他知道,就算項太虛和元麒麟非常了得,但在他的地盤,想戰想退,都在他一念之間,他壓根就不懼怕。

正當對方戰陣布成之時,靈眼峰遠方,傳來一陣氣勢洶洶的喝聲:“任蒼穹何在?天刑堂第一老祖刑天大人,頒發最高天刑令,命令你速速去百草堂聖殿接受調查!”

這聲音,氣勢威嚴,帶著一種掌管刑律獨有的肅殺之氣。 人未至,氣勢卻是森然之極。

聽到這聲音,項太虛和元麒麟都是大喜過望。 他們正愁拿不下任蒼穹,騎虎難下,這刑天老祖,簡直是雪中送炭,出關的真是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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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18 15:50:55 |只看該作者
第0378章刑天之請? 我沒空去!



任蒼穹微微一錯愕,旋即知道了為什麼百草堂所有老祖都沒有趕來,想來,果然是天刑堂出現,牽制了老祖們前來馳援。

一念到此,任蒼穹便知道,這最後的碰撞的時間到了。

當下手臂一招,數道金光一閃,流金傀儡已經被他收了回來,無聲無息,只看得元麒麟和項太虛一頭霧水。 就算在他們眼皮底下,他們也沒鬧明白,到底這任蒼穹是怎麼操控的。 他們始終覺得這是障眼法。

不過,如今他們也沒心思去琢磨這個,因為——刑天老祖出關了。

天閣十殿堂的名符其實,毫無爭議的第一老祖,刑天!

大道以下無敵的存在,是十殿堂的一座豐碑,一個權威。 這樣的人物出馬,這任蒼穹完蛋了!

項太虛哈哈大笑:“任蒼穹,你不是橫嗎?最高天行令下達,我看你還怎麼橫,有本事,你跟刑天老祖橫去啊?”

元麒麟也難掩喜色,他這段時間提心吊膽,患得患失,等的就是刑天老祖出關。

他也知道,只有刑天老祖出關,才能拯救天罡分舵的命運。

忽然之間,得到刑天老祖出關的消息,自然是狂喜之極。

“任蒼穹,最高天型令面前,看你還敢撒野?哈哈,這天刑堂的斷頭台,你是逃不過了。”

元麒麟瀠笑起來,想想當日任蒼穹挫敗天刑堂,將天刑堂幾大老祖的面皮都損的一塌糊塗,早就將天刑堂往死裡得罪了。

而刑天老祖,則是天刑堂的絕對權威,是最為護短,最為鐵腕的存在。 處處要為天刑堂爭口氣的人。

以刑天老祖的脾氣,他一定會將任蒼穹送上斷頭台的!

項太虛和元麒麟這些人,都是目光悠然地朝聲音發起的地方望去,準備迎接這位天刑堂的使者。

迎面一道微光閃動,好似有那縮地成寸的神通一般,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經飛到了靈眼峰前。

項太虛眼尖,一眼就認出了來人:“石冬寒?”

這來人,一身白衣勝雪,面貌冷峻之中更有幾分淒苦,尤其是一對眉毛下垂,十分古怪,但是那雙寒眸閃爍之間,卻透著一股強者的威壓。

元麒麟心中一動,他知道刑天老祖手下有四大小天王,都是刑天老祖當做下一代天刑堂老祖來培養的。

這“石冬寒”便是其中之一。

石冬寒那眉星眸一閃,目光直接射向任蒼穹,手中揚起一物,正是天刑堂的最高天刑令。

“最高天刑令,號令十殿堂,上管殿堂老祖,下管平頭百姓。令牌所到之處,莫敢不從。任蒼穹,隨我走一趟吧。”

任蒼穹眼睛微微瞇成一條縫,淡淡一笑:“刑天老祖不是閉關衝擊大道境麼?怎麼忽然有閒心出關?莫不是,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紀,也不淡定了?”

“大膽!”石冬寒眼中寒芒爆閃,射出一道濃烈的殺機。 在天閣十殿堂,就算是那些老祖,看到最高天刑令,也是一個個戰戰兢兢,面無血色。

這任蒼穹,不知道天高地厚,在最高天刑令面前,竟然談笑風生,語氣之中,竟然對刑天老祖還有些許不敬。 這簡直是忤逆!

石冬寒對刑天老祖是奉若神明的,見到任蒼穹如此忤逆,簡直是大逆不道,寒聲道:“任蒼穹,最高天刑令面前,你也敢撒野?就不怕連累百草堂,連累你的身邊人?”

天刑堂本身就是天閣十殿堂的第一殿堂,而刑天老祖更是公認的第一老祖,造化天頂以下第一人。

整個天閣組織,除了少數幾個大道級的道尊外,刑天老祖是公認的最強者,也是天閣組織最有權勢的巨頭之一。

所以,這最高天刑令,在天閣十殿堂,幾乎就是權威的象徵。 就跟那催命令牌一樣,最高天刑令走到哪,哪裡都不敢有反抗。

可是,石冬寒卻沒想到,這象徵著天閣十殿堂最高權威的最高天刑令,竟然在這年輕人身上碰壁,竟然沒有得到任何應有的尊重!

項太虛和元麒麟也是暗暗心驚,卻是暗中狂喜,這任蒼穹越狂,死的就越快! 在最高天刑令面前還裝逼? 這不是故意激怒刑天老祖,故意把自己往天刑堂的斷頭台上送麼?

“嘿嘿,這小子,這次是死定了。”項太虛一肚子的惡意,一肚子的竊喜。 他在東荒大都,就在天閣總部腳下,太清楚刑天老祖的威勢和能量了。

不客氣地說,就算是造化天頂四道的道尊,對刑天老祖,也需保留幾分敬意。 畢竟,刑天老祖隨時都有可能進入大道級。

而刑天老祖在十殿堂的權威和掌控力,在世俗勢力前的人脈和威信,甚至超越了那些高高在上的道尊!

項太虛跟元麒麟心裡一陣快意,一陣輕鬆。 他們已經確定,任蒼穹是死定了,所以他現在心態很放鬆,反而是如同看熱鬧一樣。

倒是任蒼穹,看著石冬寒的一臉官司,輕嘆一聲:“要見我,自己來找我便是,端個最高天刑令,是嚇唬人,還是拿大屁股壓我?回去告訴刑天老祖一聲,好好的請我,我也許會去。拿個什麼令牌來請人,這叫失禮。別說我沒空,有空也不會去。”

說完,看都不看石冬寒一眼,直接拉起任青霜,身影一晃,射入那洞府之中,留下一群人呆若木雞,一臉的惶恐和不可思議。

最高天刑令面前,竟然有人膽敢如此憊懶? 最高天刑令,竟然被一個年輕人如此藐視? 甚至是無視?

石冬寒臉上的寒霜,幾乎都快凝結成冰了。 雙目射出的殺氣,幾乎可以摧毀一座高山。

“瘋了,這小子一定是瘋了。”項太虛內心也湧起一股荒誕感,雖然他很討厭任蒼穹,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但是,心裡卻不得不佩服,任蒼穹這年輕人,確實是拽。

而且,這麼拽的氣質還不是裝出來的。 要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那也是真真實實的膽氣啊!

換做他項太虛,活了而三百歲,在最高天刑令面前,敢這麼猖狂? 絕對不敢! 項太虛雖然狂,雖然傲,雖然狠,但在對他擁有絕對優勢的刑天老祖面前,他壓根不可能有任何反抗。

元麒麟也是一腦子的不可思議,恨恨說道:“石天王,這傢伙,是徹底藐視天刑堂啊,此子不誅,天閣十殿堂哪還有權威秩序可言?”

“對,這小子簡直是天閣組織的禍害,他這是要把天閣組織鬧得雞犬不寧啊!”項太虛也適時地挑撥離間,“最高天刑令都敢無視,這人不誅九族,何以振天刑堂威風?何以揚天閣的浩然正氣?”

石冬寒手持最高天刑令,雖然心裡憤怒到極點,卻不失冷靜。 他知道,這件事不能傳揚出去。

否則,對天刑堂必然是一個大打擊。 連最高天刑堂的威嚴都不在來,這天刑堂日後還在掌管天閣刑律,還怎麼執掌天閣十殿堂的牛耳?

“項太虛,元麒麟,你們將這裡包圍封鎖起來。 現在,你們是代表了天刑堂,被天刑堂暫時徵調,是天刑堂的正義之師。 這靈眼峰方圓百里,一隻蒼蠅都別給我放走! ”

項太虛和元麒麟大喜,這是天大的好機會啊。 這石冬寒,是要藉最高天刑令的名義,給他們洗白啊!

這麼一來,他們私自上百草堂靈眼峰鬧事的舉動,也可以被粉飾為正義行動,是代表天刑堂的正義之舉!

上門鬧事,還能粉飾為正義之師,這讓項太虛和元麒麟都是精神一振,原先僅有的一點後顧之憂,也徹底煙消雲散。

“石天王,請放心。我們保證,一定不會放走半只蒼蠅!”項太虛奸笑連連,拍著胸口保證。

而元麒麟,更是眼露凶光,望著靈眼峰。 只恨不得立刻殺進靈眼峰,將任蒼穹一門老幼殺個乾乾淨淨,然後碎屍萬段,全部拿去餵妖獸!

“好,你們好自為之。我先回刑天老祖那裡復命,請示一下下一步行動。違背最高天刑令,他這是找死。刑天老祖震怒之下,必然會下令圍攻靈眼峰,到時候,這靈眼峰定是草木盡枯,雞犬不留!”

最高天刑令,確然有這個資格,也有這個權力。 天刑堂執法,刑天老祖更可以憑藉殿堂級老祖的身份,號令其他殿堂協助,營造十殿堂共同執法的大勢,如此一來,這任蒼穹縱然有千般神通,萬般能耐,也無法抵擋這大勢所趨,必然落得一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元麒麟和項太虛更是欣喜異常,紛紛點頭答應。 這任蒼穹是自己找死啊,刑天老祖好好叫你去,也許事情還有得商量。

如今,你任蒼穹自己把刑天老祖給得罪死了,連最高天刑令都搬不動你,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剛才跟任蒼穹短暫的交手間,他們領教到任蒼穹的實力,內心也著實有些惶恐,覺得此子要是成長起來,後患無窮。

而到了此刻,他們的惶恐之心,也徹底放下心來。 畢竟,任何個人,神通再強,天賦再高,想以一人之力對抗十殿堂,那是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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