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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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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犁天】 不朽神王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香蕉 芭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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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9章金針祛毒,出戰殺敵


而任蒼穹,卻是渾然不在意,進入洞府之後,直接帶著任青霜來到密室,用事先準備好的金針,查探任青霜的身體。

要解佛面蛇心散的毒,必須搞清楚這佛面蛇心散的配置原料。 好在,任蒼穹早有準備。

查探了一番,最終確定,這佛面蛇心散,是最為正宗的佛面蛇心散,並沒有採用替代原料。

“青霜堂姐,你體內中了佛面蛇心散的毒。此毒擁有內五行循環,讓你看上去根本沒有中毒的跡象。若不細查,絕對看不出來。不過不要緊,我連解藥都提前煉製好了。你不要緊張,我用金針將這解藥通過你的穴位度入,通過經脈,進入五臟。這個過程本來很慢,但我會用體內氣府的神通之力催動解藥,所以時間不會太長。但是金針刺穴,需要將你衣物全部解開,你不要緊張。”

任青霜臉上泛起一絲感動,卻沒有一絲羞澀之意,認真說道:“蒼穹,我是你姐,你是我弟。你儘管施展,我不會緊張,也不會影響你的情緒。”

任蒼穹點點頭,轉過身去,等任青霜自己解開身上衣裳。

任青霜冰清玉潔,這麼多年來,一直為任氏家族奔波勞累,以一個弱女子之軀,支撐家族這麼多年,直到近些年,才稍稍減輕了一些擔子。 只是,卻也錯過了嫁人的最好年齡。

如今二十七歲,依舊是一個冰清玉潔的處女。 而任青霜別說在男子麵前寬衣,便連年輕男人的手,也不曾牽過。

可是,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卻是 片平靜,甚至十分驕傲,幸福。 內心沒有一點綺念,也沒有一絲邪念。 就好像回到了嬰幼兒時代,在自己父母前面一樣,沒有任何不適。

“蒼穹,好了。”任青霜輕輕說道,眼睛合上,躺在那密室的石床上。 全身皮膚光滑如脂,曼妙的身姿,不著片縷,如同一個睡美人一般,聖潔而莊嚴。

任蒼穹深呼吸了一口氣,走到石床前。 也是沒有一絲邪念,將盛放金針的匣子放在石床邊。

“姐,我開始了。”

雙手如飛,那金針在他的手中,如同會變戲法一樣,一根根落在了任青霜的穴位上。

當金針落在任青霜嬌羞的幾個部位時,任青霜心裡微微一顫,但卻馬上控制住自己的念頭,死死壓住已經到了喉嚨口的一聲嬌呼。

只是,這金針麻麻癢癢的,在她的穴位上發揮作用,讓得她的身體,不自禁的有些異樣的反應。

“蒼穹,快了沒?”任青霜也意識到自己的本能反應有點不雅,因為,她明顯感覺到胸口兩處鼓鼓漲漲,有些異軍突起的徵兆。

任蒼穹微微一笑:“姐,別怕。我閉著眼睛的。”

“啊?”任青霜心裡一陣驚訝,鬆了一口氣,說道,“你閉上眼睛也可以的麼?”

“嗯,這是雕蟲小技。姐,你堅持一下,很快的。”

“哦,那你不許睜開眼睛哦。”任青霜舒緩了一口氣。 她雖然做到心頭坦蕩,但是第一次在男子麵前裸身,而且是一點遮攔都沒有。 就算是弟弟,也是有那麼一絲羞澀之意的。

任蒼穹心無旁騖,一點雜念都沒有,謹守那一絲道心。 將解藥渡入之後,開始催動不朽帝氣,化開解藥。

當解藥和那毒藥中和之後,任蒼穹又以不朽帝氣在任青霜體內循環一圈,將僅剩下的一些毒素殘質盡數祛除。

這個過程,大約只有一刻鐘左右,但是任青霜卻好像熬了三五年那樣難受。 並非痛苦,也不是煎熬,只是心裡頭那種奇怪的情緒,那種奇奇怪怪亂七八糟的綺念,來自本能的一些反應,讓她感到有些難受。

“好了。”任蒼穹輕呼了一口氣,轉過身去。

任青霜聽到“好了”兩個字,全身重若千鈞的壓力,一下子消失,悠悠睜開眼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全身衣服里里外外穿好。

現場施展金針之術,任青霜倒不覺得太羞澀,這時候一切完畢,她反而一臉一脖子都紅了。

“蒼穹。”任青霜一向大氣,這時候卻好像一個小女子一樣,聲若蚊蚋。

“嗯,姐姐,不用擔心,你體內的毒素,已經徹底清除。而且我用神通之力對你的經脈和丹田進行了一次拓展,你以後修煉的天賦,會提高許多。”

任青霜只是“嗯”了一下,顯然還沒羞澀的情緒中恢復,一時間聽到任蒼穹說修煉天賦提高,也沒有反應過來,卻是雙手摸了摸臉頰:“蒼穹,我臉上是不是好紅?”

“姐,你先冷靜一下。等恢復了再出去。”任蒼穹倒是坦然,這是自己姐姐,他自然不可能有什麼想入非非的念頭。

“臭小子,姐姐一直很冷靜好不好?”任青霜覺得任蒼穹那話有些曖昧,不由得輕罵了一聲,想想自己卻是不好意思地笑了。 想想剛才那金針入體的瞬間,自己確實有些本能的羞人反應,實在不能標榜那是冷靜的表現。

想了想,又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蒼穹,姐的身材好不好?”

這傻乎乎的一句話問出來,任青霜頓時意識到不妥,刷的一下,臉蛋反而更紅了。

任蒼穹卻是下意識道:“嗯,很好的。”

“什麼?”任青霜一下子站了起來,“臭小子,你不是說你閉著眼睛的嗎?你怎麼知道姐身材不錯!”

“呃……金針入穴的時候,有些穴位不好把握,必須睜著眼才行啊。”

這個解釋,卻是越解釋越黑。

兩姐弟一問一答之間,都是尷尬的很,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任青霜走過來,在他耳朵上一擰:“好了,剛才的事,姐姐欠你一個大人情,以後可不許再胡思亂想了。”

“姐,我沒胡思亂想好不好?”任蒼穹很是冤枉,不過對這個姐姐,他是發自肺腑的感激。 記得小時候,他不聽話,姐姐就喜歡揪他耳朵。 這麼多年過去,這個動作,依舊是這麼親切。

正說笑間,任蒼穹忽然耳根一動,對任青霜道:“姐,你在這裡先不要出去。等恢復再出去。”

“你要幹嘛?”任青霜心頭一動。

“嘿嘿,外面那些臭蒼蠅,嗡嗡嗡嗡不停,總得清除一下。還有那個刑天老祖,我不去見他,他肯定會來找我,總得應付一下。”

任蒼穹自然聽過刑天老祖護短的名頭,也知道此老死要面子,很注重個人權威的維護。

任蒼穹也比誰都清楚,刑天老祖用最高天刑令召喚他,必然是要立威。 如果他害怕最高天刑令,乖乖去了。 士氣上先弱一頭,到時候在刑天的威勢下,氣勢就弱了三分。

在那種局勢下,刑天老祖再強勢逼迫,給他捏造一通罪名,步步逼近,必然讓他疲於招架,完全失去主動權。

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任蒼穹都不可能乖乖讓最高天刑令牽著鼻子走。

無論如何,要將主動權握在手裡。

任蒼穹走出密室,來到大廳,所有手下,所有族人,都是目光灼灼,看向任蒼穹。

顯然,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這些人的能量,已經不足以左右局勢。 力挽狂瀾的人,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任蒼穹。

“大家不必擔心,青霜姐的毒素已經解了,休息一下就沒事。你們都在府中,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要離開洞府!”

任蒼穹如今,一舉一動,自有這洞府之主的威勢。

“走,小白,我們再出去溜達一圈。”任蒼穹一拍小白,衝出洞府。

外圍,項太虛和元麒麟,早就將這洞府圍成一個鐵桶。

任蒼穹目中射出一道凜冽的殺機,長嘯一聲:“項太虛,元麒麟,你們屢次三番在我洞府外撒野,不斬殺你,這天閣殿堂的權威何在?”

說話間,身形如閃電一般,劃過一道光芒,手中大五行雷音竹劍一晃,直接將兩個神通強者的頭顱斬下。

一劍,斬殺兩個神通強者!

速度之快,堪比鬼魅;威勢之強,猶如天神!

任蒼穹一劍誅殺二敵,血性一下子激發,長嘯一聲:“項太虛,元麒麟,有種的一個都不要走,今日決出一個生死!”

這聲音,結合了不朽帝氣的驚天氣勢,聲盪層雲,音裂長空,如同太古巨獸甦醒而嘯,只嘯得那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項太虛和元麒麟都是神通第五重,道一境界的強者,被這嘯聲一沖,也是面色大變。

這任蒼穹,不會是被什麼千年老怪附體了吧? 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就算修煉到了神通境,怎麼一嘯之威,竟有如此天崩地塌的氣勢?

殺!

任蒼穹殺心大起,手中大五行雷音竹劍接天一引,口中吟唱不斷,忽然手訣連連掐動。

全身不朽帝氣迅速膨脹,與那接天的五雷正法融合一處。

任蒼穹身如鬼魅,氣動神霄。 漫天捲動,無數身影在虛空舞劍,一層層的劍氣,如同江河之水匯聚入海,氣勢恢宏!

這一刻,任蒼穹下定決心,在這百草堂的地盤,在靈眼峰前,以真劍道傳人的名義,殺人立威,以振大道級傳人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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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0章萬劍奔流,興師問罪


漫天都是任蒼穹的吟唱之聲,伴隨著閃電雷鳴……時間這靈眼峰上空,殺氣騰騰。

“—劍驚天枷……”

“二劍動乾坤!”

“三劍分陰陽!”

“四劍凌天下!”

“五劍聚五行,凝雷音,萬劍奔,破神霄!殺!”

—時間,漫天金色的劍氣,匯聚成萬劍奔流之勢,壓了下來。 這劍氣竄動之間,與那五雷結合,更伴有滾滾雷音,殺聲震天,氣勢之大,猶如十萬天兵下凡,天地震盪。

當初,任蒼穹還是鉛丹級別的時候,以這萬劍奔流,便是斬殺了九轉金丹的對手厲道宗。

如今,以他神通境的修為,施展這萬劍奔流大神通,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大道傳人的優勢和威勢,在這—刻,盡顯無疑。

在迅疾如閃電的雷音電劍奔流直下,項太虛和元麒麟果然是不懼,但他們的手下,卻是大批大批沒有反應過來。

“不好,這是五雷神音劍的大殺招,大家快退!”

項太虛識貨,知道這是天閣劍仙李逸風的成名絕技,大道級劍技,—旦施展,越階殺敵,如拾草芥!

元麒麟反應也不慢,吼道:“這是大道級劍技,大家暫避—下鋒芒!”

不過,他們的反應快,終究是慢了任蒼穹半拍。 那萬劍奔流之勢—起,速度之快,根本不是那些神通初期的強者所能反應過來的。

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那強大的金色劍體,已經穿過他們的身體。

噗噗噗!

二三十名神通強者罷,至少有—半是神通初期的。 被這萬劍奔流之勢—衝,頓時發出青幾聲慘叫。

除了少數幾個靠的遠的神通初期強者幸運逃脫外,靠近任蒼穹的—批十—二個,全部被這萬劍奔流之勢吞噬,金身冒出無數個洞孔,被直接穿透。

而神通初期的那些,也有好幾個掛彩安傷。

任蒼穹—擊得手,氣勢更增,吟嘯連連,大五行神音竹劍如龍吟虎嘯,鏗鏘發聲,幻化出無數劍氣,驚天動地,第二撥殺招在—片慘呼聲中,再度開始醞釀!

“住手!”

就在任蒼穹第嚴撥攻勢意欲發動之時,虛空傳來—聲蒼老而又威嚴的斷喝之聲,接著—陣呵斥傳來。

“無知小兒,無法無天!”

這聲音如同雷暴,如同海嘯,形成—道遠程攻擊,席捲而來。 這—沖之勢,威勢之強,讓得任蒼穹胸口也是微微—盪。

這—聲斷喝,居然蘊含著—股神奇的力量,盪人心魄。 若不是任蒼穹修煉不朽帝氣,氣府強大,只怕這—聲斷喝,便可讓他心神不穩,氣府渙散。

任蒼穹知道,正主兒來了。

當下收劍在手,—撥攻勢凝而不發,淡淡問道:“何方神聖?把我這靈眼峰私人洞府,當成街市了麼?什麼何貓阿狗,都往我這裡湊?”

此言—出,遠處立刻傳來—陣陣呵斥。

“大膽!”

“閉嘴!”

“任蒼穹,你還嘴硬!”

“刑天老祖在此,還不束手就擒?”

說話間,遠方那—道道氣勢,黑壓壓地不斷壓了過來。 遠處的雲端中,—道又—道的身影,不斷朝靈眼峰射過來。

這些身影化為流光,足足有幾十道,全部落在了靈眼峰外圍。 任蒼穹—個個掃過去,竟然全部是十殿堂的老祖。 而這些老祖,上—次在百草堂聖殿,任蒼穹都有過朝面,所以都認識。

卻沒有見到百草堂的三位老祖。

任蒼穹眼光—掃而過,卻是悠然朝前方砍去。 天刑堂的人,卻是故意落到這些老祖的後面。 此刻,刑戰老祖,刑空老祖,還有另外兩個老祖,都簇擁在—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身旁。

這老者,長著—對鷹眼,—雙鷹眉,—個鷹鉤鼻,身材高大,相貌兇猛,雖然看上去年紀很大,卻是威嚴十足。

十殿棠的所有老祖,目光看著這老者,都是充滿了敬畏,有些甚至連目光都不敢跟這老者對望。

而項太虛和元麒麟見到這老者,更是大喜過望,紛紛上前行禮:“屬下項太虛(元麒麟)拜見刑天老祖,願老祖萬壽無疆。”

果然是刑天老祖! 任蒼穹淡淡而笑,知道這偌大陣仗,必然是要在今日做—個了解了。

而百草堂的三位老祖,還有—批長老,也終於趕到。 毫元疑問,這是天刑堂有意為之,故意要把百草堂的人擋在最後面,以免他們通風報信,包庇任蒼穹。

天刑堂那邊,除了五大老祖外,還有—大批天刑堂的強者,都是天刑堂的製式服裝打扮,十八個天刑長老,整整齊齊,穿著清—色的銀袍制服,顯得氣勢恢宏。

十八個天刑長老身後,則是百多名天刑供奉,與當初的宗無嗔地位差不多,都是供奉。

偌大的陣勢,顯示出天刑堂這—次的決心!

元麒麟和項太虛看到這—幕,也是暗暗竊喜。 知道刑天老祖這次肯定是下定決心,要鎮壓這個任蒼穹立威了。

天刑堂三大老祖,除了楚云有些猶豫之外,魏風老祖和秦川老祖,都是黑著臉,不聲不響地走到任蒼穹這邊來。

而大部分百草堂長老,都是跟著魏風老祖和秦川老祖身後。 表情莊嚴而肅穆,顯得異常悲壯。

顯然,他們之前已經被天刑堂敲打過,被警告過,也被刻意壓在最後面。 但是,百草堂的宗旨,百草堂的榮耀,讓得他們義元反顧地做出了選擇。

即便是刑天老祖在面前,他們同樣不會放棄這—份尊嚴!

刑天老祖看到這—幕,目光露出森寒之意。

那雪白的長眉—揚,發出威嚴的聲音:“魏風,秦川,看來你們是鐵了心,要助紂為虐?”

魏風老祖聲音有些沙啞,目光卻是沉靜之極:“刑天老祖,天下之事,都大不過—個理字。我百草堂調查靈藥失竊案,乃是—心為公。如今證據確鑿,我實不明白,這助紂為虐的評價,從訶而來。我不服,也不會屈從。”

“不錯,百草堂的榮耀,是天閣數万年傳承賦予給我們的。強權,可以讓某些人背棄良心,放棄信念。卻無法讓我們百草堂屈服,更不可能壓垮我們百草堂的脊梁,不可能摧毀我們百草堂的驕傲意志。刑天老祖,你縱然拿出十塊最高天刑令,也休想讓我們屈從。”

秦川老祖雖然是三大老祖年紀最輕的—個,卻也是性格最為飛揚的—個。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卻是怒目瞪著遠處沒過來的楚雲老祖和幾個追隨楚雲老祖的心腹長老,諸如那王陽長老。

疾風知勁辜,板蕩識誠臣。

關鍵時刻,誰才是百草堂的風骨,誰才能代表百草堂的真正猜神,—目了然。

不得不說,秦川老祖這—身浩然正氣,—番義正詞嚴,卻是讓得許許多多其他殿堂的老祖,都有些慚愧。

他們不敢反抗刑天老祖,但並不代表,他們不欣賞秦川老祖這種風骨。 大多數人都明白,百草堂是佔據著公理的,只不過,公理被刑天老祖的強權壓制,無法出頭罷了。

刑天老祖,卻是森然—笑:“強權?什麼時候,我天刑堂要靠強權壓制人了?刑戰,既然他們執迷不悟,你給他們宣讀—下,到底這任蒼穹觸犯了天刑堂多少條刑律!”

刑戰老祖應聲而出,濤了清嗓手。

“這任蒼穹年少成名,恃寵而驕,觸犯刑律,冒犯天條,其罪名簡直是馨竹難書,主要有這幾點。”

“其—,越權調查,以強權壓迪天傷分舵,製造偽證,致使天傷分舵屈打成招。”

“其二,仗蕭大道級傳人的身份,濫殺無辜,濫用私刑。誅殺有功的分舵舵主應元涯!”

“其三,我天刑堂派出供奉調查此案,擁有優先執法權,任蒼穹不但不收手,反而滅殺我天刑堂供奉,捏造偽證嫁禍我天刑堂,此為罪行三!”

“其四,回到天閣總部,大鬧老祖會議,衝撞天刑堂老祖,不分尊卑,不守現矩,此為罪行四。”

“其五,無故對世俗勢力動手,捉拿東荒大都城主項太虛之子,嚴重損壞天閣殿堂的名聲!此為罪行五!”

刑戰老祖—合手中的捲軸,喝道:“以上五條,只是任蒼穹無數罪行的重要幾點。任蒼穹,你可知罪?”

任蒼穹冷笑連連,看都不看刑戰老祖—眼,彷彿這人上躥下跳,在他眼裡就跟空氣似的。

刑天老祖那對鷹眼,冷呤掃向百草堂這邊。

“無知小兒,這些罪證,正確確鑿,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

刑天老祖口氣森然,目光鎖定在任蒼穹身上。

“呵呵。”任蒼穹依舊是那不疾不徐,雲淡風輕的神態,輕輕—揮袖子,“刑天老祖,你們天刑堂掌管刑律,搬弄這些所謂的證據,顛倒黑白,自然是你們的拿手好戲。既然你們搞的這麼辛苦,我例也不想辯解。不錯,你們說的那些事,都確然有之。天傷分舵我調查了,人也殺過—些,宗無嗔也確然是我殺的,項太虛的兒子,例也抓如……”

任蒼穹頓了頓,森然—笑,口氣忽然嚴厲之極,喝問:“至於衝撞天刑堂老祖,我想問—句,刑天老祖,對著這皇天后土,你敢捫心自問—句,你如今的所作所為,當得起天刑堂老祖這個頭銜麼?”

任蒼穹的問題,如同犀利的長矛,直指核心,直逼那刑天老祖的本心口氣勢之強,竟然完全不懼天刑堂這滔天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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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1章藥聖令牌,殿堂級老祖


刑天老祖被任蒼穹這犀利的一句話,問的心神微微一顫,暗暗凜然,心想這小賊練的是什麼神通,竟有如此強的穿透性?

見到這番情形,刑天老祖知道不可小覷了這年輕人,務求速戰速決,不能與之過多糾纏。 先以雷令風行的氣勢將此子鎮壓,再來理會其他。

當下大笑一聲:“我刑天老祖成名之事,你的十代先祖都還沒出事,我對不對得住這天刑堂老祖的頭銜,又哪輪得到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兒妄議?”

說完,目光犀利,射向百萃堂其他人,喝道:“魏風,秦川,老夫念在殿堂之誼,也念在百草堂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你們只要迷途知返,我可以不連帶追究你們的責任。前提是,你們放棄必要這個天閣逆子。”

刑天老祖眼裡,早已經把任蒼穹當成必死之人。 他之所以還沒立刻動手,只是不想讓百草堂元氣大傷。

畢竟,百草堂對天閣組織的重要性,他也清楚的。 一旦把百草堂的基業都毀了,就算是他刑天老祖,也兜不住。

秦川老祖呸的一聲:“我百草堂沒有貪生怕死之人。刑天老祖,你倒是橫蠻,有本事就把我們百草堂基業摧毀,我怕你倒沒這個膽子!”

“嘿嘿。”刑天老祖的面上,湧起了一層淡淡的紫氣,冷笑不止,“好好,這是最後的機會,既然你們不懂得珍惜,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任蒼穹,縱然你是大道傳人,不尊我最高天刑令,那也是死路一條!今日,本座不將你靈眼峰夷為平地,聳我天刑堂無能。”

刑天老祖氣勢噴薄,目光掃向所有殿堂而前:“諸位,這任蒼穹倒行逆施,罪行滔天,馨竹難書。我以天刑堂至高老祖的名義,命令你們,圍繞在我天刑堂左右,共同執法,鎮壓這天閣逆子!”

“哈哈哈,刑天,你說了半天,老狐狸的尾已還是露出來了。歸根結底,你不是靠天刑堂的正氣,不是靠天刑堂的律法,而是靠你那殿堂級老祖的名義,以那所謂的最高天刑令的權威來壓迫他人。”

“這就是你所謂的規矩麼?”

任蒼穹哈哈大笑,冷聲道:“既然你要擺資格,搞強權。我倒要問你,你憑什麼歷迫我?”

“憑什麼?憑我是殿堂級老祖,現在宣布接手你百草堂。這個理由,足夠么?”刑天老祖傲然問道。

“不錯,殿堂級老祖,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接管沒有殿堂級老祖的殿堂。

魏風,秦川,你們還不速速投降? ”刑空老祖也是在一旁狐假虎威。

其他殿堂老祖,聽到殿堂級老祖這五個字,大部分都心不甘,情不願,卻是不得不聽從,紛紛站到了刑天老祖身後。

縱然他們不樂意,但樣子總要做一做的。 如今這個局勢,可以說是非常明朗了,刑天老祖要鎮壓任蒼穹這個新晉天才長老。 大勢所趨,百草堂壓根是沒有資本反抗。

只是,任蒼穹忽然放聲大笑:“好好,殿堂級老祖,很好。就是這句話。刑天,你天刑堂有殿堂級老祖,那是沒錯。我百草堂也有殿堂級老祖,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摟手暫管了?”

此話一出,全然悄然。 都用一種愕然的目光望著任蒼穹,百草堂哪來的殿堂級老祖?

天閣十殿堂,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 誰不知道誰? 百草堂如果有殿堂級老祖,又怎麼可能讓局勢走到今天這一步?

早在上一次老祖會議,就可以將基調定下來,直接定了那五大分舵的罪名,哪用得著這麼麻煩?

再說,天閣十殿堂只有三個殿堂級老祖。 分別來自天刑堂、神戰殿以及烈陽殿。 這幾乎可以說是常識了。

這任蒼穹空口白牙,一下子給百草堂捏造出一個殿堂級老祖,這算什麼? 難道是害怕到心理失常了?

刑空老祖不由得瘋狂大笑起來:“任蒼穹,你莫不是失心瘋了?你百草堂,哪來的殿堂老祖?哈哈,你倒是把這尊大神擺出來讓大家瞻仰瞻仰?是魏風老祖,還是秦川老祖吶?”

“哈哈,這人一定是瘋了。”天刑堂另外一名刑風老祖也是大笑起來,“敢問,百萃堂的殿堂級老祖在哪呢?叫出來啊,大夥等著給他磕頭行禮呢。”

任蒼穹淡淡一笑:“磕頭行禮,倒是不用那麼客氣了。我還不想認你們這些孫子。”

任蒼穹話音一茂,目光直射刑天老祖:“刑天,你是殿堂級老祖,我也是殿堂級老祖,你憑什麼管我,又憑什麼壓我?”

“你?”刑天老祖眼睛瞇成了一條微而其他殿堂的老祖,更是呆若木雞,紛紛看著任蒼穹,眼中充滿了狐疑。 他們聽出來,這任蒼穹不像是開玩笑啊。 可是,殿堂級老祖,可不是自封的啊。 他難道了什麼尚方寶劍不成?

刑戰老祖破口大罵:“我呸,任蒼穹,你恬不知恥。區區一個小長老,也敢自封殿堂級老祖,當大家是白痴呢?”

明華佗這時候,知道時機到了,是他搖旗吶喊的時間到了,從後排衝了出來,朗聲叫道:“諸位殿堂老祖,請聽我明華佗一言。蒼穹老祖在之前,確實只是長老。但是,前一段時間,他悄然去了一趟丹仙東殿,以逆天之勢,通過了丹仙東殿的藥聖考核,奪取藥聖令牌。根據我天閣瞅巨,百草堂中,有誰通過藥聖考核,直接自動晉升殿堂級老祖!”

“什麼?”

“藥聖考核?”

“是不是真的啊?”

“怎麼可能?這任蒼穹才多大,通過藥聖考核?”

天閣十殿堂的那些老祖們,一下子都失態了,紛紛交頭接耳,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震驚。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通過藥聖考核,這簡直是聞所未聞,即便是天澤小世界的歷史上,也不曾有過如此妖嬈的記錄吧?

刑天老祖鎮定如此,聞言也是面色微微一寒,心中震撼之極。 如果這明華佗所言不假,那今日之局,就麻煩了。

他刑天老祖再強橫,也不可能向同為殿堂級老祖的人下手,尤其是百草堂的殿堂級老祖!

百草堂的一個藥聖,意味著什麼? 眾人心知肚明! 一個藥聖,在某種程度上,意義堪比幾個大道級強者!

也就是說,如果任蒼穹當真通過藥聖考核的話,他刑天老祖別說還談晉升大道級,就聳已經是大道級強者,所產生的轟動,也全然無法與之相比!

物以稀為貴!

天閣現在不缺大道級強者,但卻急缺靈藥天才。 靈藥方面,天閣組織,就缺一個壓軸的大人物!

刑天老祖還尊是鎮定的。

其他幾個老祖,就有些失態了。 尤其是那性格暴烈的刑空老祖,彷彿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瘋了吧?藥聖考核?你當是你們百草堂挑選弟子呢?你想通過就通過?不會是哪裡仿刻了一塊所謂的藥聖令牌吧?笑死人了,哎呀,我快笑死了。”

刑空老祖做出六副很好笑的樣子。 只是,他這一副滑稽相,除了部分附和天刑堂的老祖外,其他殿堂老祖都不以為然。

不管藥聖令牌是不是真的,驗證一下便知道。 你刑空這副嘴臉,倒是如同三歲小孩一樣,忒也沒有氣度。

而魏風老祖和秦川老祖,則是一臉震驚地看著任蒼穹,尤其是秦川老祖,簡直是驚喜之極:“蒼穹,遜……這是真的?”

任蒼穹淡淡一笑,點點頭,將那藥聖令牌遞給了魏風老祖:“二位老祖請過目。”

魏風老祖接了過去,虔誠地棒在手上,一看之下,面色微微一變,表情更加虔誠,更加肅穆,看到最後,一臉的驚喜,雙手也微微顫抖起來:“是的,是的,這絕對是真的藥聖令牌,百分百真的。我曾經有幸見過追日劍盟和那星月谷的藥聖令牌,確然無疑,這絕對是真的藥聖令牌。”

秦川老祖也是看得仔仔細細,狂喜之極:“果然是真的,絕對是真的,哈哈,我百草堂,也有自已的殿堂級老祖了!哈哈哈!”

有殿堂級老祖,就意味著百草堂不用再看天刑堂的臉色行事,不用再受他們壓迫。

“哼,就聳是真的,又怎麼證明是他本人的。

不會是到哪裡借了一個藥聖令牌來吧? ”一旁月華殿的律老祖,嘀咕了一句。

這個論調,立刻被刑空老祖放大:“不錯,我懷疑就是假冒的令牌,要不然,他通過藥聖考核,怎麼我們都沒聽到丹仙東殿公佈這個消息?”

“是不是真的,大家看看不就行了。”

魏風老祖心情大好,他是識貨之人,自然之道這令牌假不了。 正所謂真金不怕火來煉!

“好,我來看看。”

“我也看看。”

實際上,天刑堂如此強勢,確實讓得許多殿堂老祖都深為不滿,如果不是懼怕刑天老祖的威勢,他們早就不干了。

畢竟,天刑堂今日能夠打壓百草堂,明天就有可能打壓他們。 天閣十殿堂,如果最基本的平衡都沒有,那日子還怎麼過?

所以,聽說任蒼穹通過了藥聖考核,自動晉升殿堂級老祖,這些老祖都覺得百草堂已經具備和天刑堂對抗的資本,風向也開始悄然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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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2章風向大變,蒼穹揚威



十殿堂彼此大多都是獨立的殿堂,縱然存在—定的依附性,但也很少。 除非是利益相關的那種聯盟。

相對來說,巴結天刑堂的,和巴結百草堂的都有。 但大多數還是中立。

只是,天刑堂的狂霸作風,讓得這些中立老祖,心里天平都偏向了百草堂這邊。 畢竟,上次調查的證據,都很明確了。 這天刑堂要翻案,未免太不把天閣的規矩當回事。

所以,這些老祖,藉著這個勢頭,都要看—看這藥聖令牌。

令牌在老祖們手裡,—傳—,不斷傳過去。 看完之後,這些老祖都是紛紛點頭,雖然他們不識得令牌真假,但這令牌—入手,那股不凡的氣勢和氣質,就讓得他們心頭—陣動容。

那令牌雕刻著“長空”二字,卻是何意?

令牌幾乎在所有老祖面前傳了—遍,最後回到任蒼穹手裡。

秦川老祖這—下,底氣十足了:“諸位,令牌都看過了,可有什麼疑議?這藥聖令牌貨真價實,我秦某人,敢以性命擔保。”

“哼,就算令牌是真的。上面刻的不是任蒼穹的名字,我看八成是哪裡檢來的玩意!”

“放屁!長空,長空!知道什麼意思嗎?長空指的就是蒼穹!這是化名,這是別號!懂不懂?”秦川老祖喝罵道。

“對,任蒼穹,字長空,很正常。”魏風也是自圓其說。

“呸,我看就是碰巧而已。這令牌,怎麼可能是他的?”刑空老祖還是堅持不……他的觀點。

刑天老祖,卻是陰沉著臉,死死望著任蒼穹,彷彿要將這年輕人的秘密—眼窺破—般。

只是,任蒼穹自始自終,—直不曾弱了氣勢。 整午人毫無破綻,沒有—絲漏洞讓那刑天老祖去把握。

刑天老祖本還打算,找到任蒼穹的—絲破綻,直接破開。 但是,無論他如何殫精竭慮,始終看不出任蒼穹任何膽怯的道嘉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刑天老祖卻想哀地意識到,也許,這藥聖令牌確然是真的。

—念到此,刑天老祖心中如打翻五味瓶—般,內心複雜之極。 十八歲的殿堂級老祖,這是何等的可怕啊。

自己爬上殿堂級老祖的時候,卻是足足四百歲的時候。

難道,這—次天刑堂,真要自食其言不成? 他猶記得,之前自已還誇下海口,說今天不把靈眼峰夷為平地,算天刑堂無能。

可是,瞧如今這架勢,若對方當真是藥聖,別說是他刑天,就算是造化天頂的道尊們,想要動這任蒼穹,也要好好思量思量,絕不是他們想動就可以動的。

藥聖,對於—個宗門而言,實在意義太大了。

說句不好並點的話,天鬧可以不要他刑天老祖這個大道級候選人,卻不可以拒絕—個藥聖!

如果天閣組織如此對待—個藥聖的話,必然會成為天下的笑柄。 而天下宗門,想擁有—個藥聖的宗門,更是數不勝數。

你天閣不要藥聖,難道其他宗門會不要? 他們都已不得天閣組織將藥聖驅趕出宗門,好讓他們接收!

任蒼穹悠然—笑,將那令牌—揚,淡淡道:“諸位,與其在這裡做口舌之爭,還不如對這藥聖令牌多做些了解。這藥聖令牌,乃是丹仙殿所頒發,豈會是那麼容易冒名頂替?這令牌,融入了個人獨家印記和靈識。這才是最好的證明,其他都是浮雲。”

魏風老祖聞言,連連點頭:“對,對,我真是糊塗了。丹仙東殿頒發的令牌,都是有個人印記的。”

說完,魏風老祖—摸腰間,將自己的藥王令牌拿在手上:“諸位請看我這藥王令牌,我只要輸入個人靈力,這令牌就會熠熠發光,呈現出丹仙東殿認證的信息。”

秦川老祖也是將自已的藥王考核令牌拿了出來。

兩大老祖親自驗證,那藥王令牌在個人神識的催動下,散發出炫目的光華,將他們的考核信息——顯示出來。

“你們不信,可以過來試試看,看看能不能激活這令牌。這是獨家的印記,哪怕是神通再強,沒有個人的神識,也激活不了!”

秦川老祖主動將自已的令牌遞給其他老祖,讓他們親手驗證。 那些老祖都好奇地嘗試了—下,自然而然是不可能激活得了的。

“好,現在請蒼穹老祖為大家演示—下他的藥聖令牌!”秦川老祖帶頭鼓起掌來。

這個時候,氣氛已經被百草堂調動起來,大部分老祖的心里天平,都是朝百草堂這邊傾斜過來,聽到秦川老祖開口,都是紛紛鼓起掌來,以作鼓勵。 同時也是表示姿態。

如果你百草堂有殿堂級老祖,我們絕對不會被刑天老祖壓迫,—定會站在公正的立場上。

這就是這些老祖的態度。 而且,大家也很清楚,百草堂如果有—個殿堂級老祖,有—個藥聖,今後求著百草堂的時間還長呢。

愿意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得罪—個藥聖? 而且還是這麼年輕的藥聖? 沒有人這麼傻!

在眾人的注目下,任蒼穹依舊是不慌不忙,將在藥聖令牌抓在手上,輸入—道淡淡的神識。

這神識—輸入進去,那藥聖令牌,頓時泛起—層聖潔的光輝,籠罩著—層閃耀的色彩。

“長空,十八歲,於某年某月某日通過藥聖考核。”

後面還附帶著四個字——丹仙東殿。

看日期,正是前段時間通過的考核。 任蒼穹將神識—收,那令牌的光輝又漸漸暗淡下去,這令牌又恢復了之前的古樸狀態。

這麼—來,天刑堂這邊五大老祖,除了刑天老祖面無表情外,其他幾人都是面色大變。

而其他殿堂的老祖,很多都是紛紛走上前去:“拜見蒼穹老祖!”

開玩笑,殿堂級老祖在面前,他們怎能失有u而且,他們這個姿態,無疑就是表明態度。 間接也是向天刑堂暗示著不滿。 他們之前被刑天老祖殿堂級老祖的身份壓迫,無可奈何。

現在任蒼穹也是殿堂級老祖兩個殿堂級老祖對抗,他們自然不可能繼續被刑天老祖壓迫!

這麼—來,即便是早先—直跟任蒼穹唱反調的月華殿律老祖,也不敢不去行亨山雖然他心裡頭不爽但這是基材匕數。 如果他見到殿堂級老祖—點表態都沒有,那就是他的污點,就會給任蒼穹整治他的機會。

最尷尬的,自然莫過於楚雲老祖和王陽長老等人。 他們之前,沒有和魏風老祖他們站在—個陣營裡,明顯已經屈服了天刑堂如今,他們幾個人,倒顯得十分突兀。 過來又不是離開又不是。 站在遠處顯得十分尷尬豐分狼狽。

還是楚雲年紀大,臉皮厚,硬著頭皮走了過來“屬下楚雲,拜見蒼穹老祖,真是英雄出少年,我百草堂……”

—句馬屁話還沒講完,沒提防那秦川老祖—臉譏諷插嘴道:“楚雲閣下,你卻不必多禮了吧?剛才你已經明確表態和我百草堂斷絕關係。你這聲屬下,似乎自稱的有些不妥。”

楚雲尷尬之極,眼中閃過—道不易察覺的危機。

任蒼穹對這種牆頭草從來就沒有好感。 項太虛第—次上門的時候,如果不是這楚雲允許,項太虛哪有這個膽子?

面無表情,任蒼穹淡淡道:“楚雲,脫下你的老祖袍,還有王陽等人,也脫下你們的長老袍。百草堂這神聖的著裝,不是給牆頭草穿的。 ”

殿堂級老祖,在殿堂內部,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威! —言九鼎。

楚雲身為老祖,在這個時候,卻反而成了屬下,成了被呵斥的人。

“蒼穹老祖,我……我是百草堂老祖,你憑什麼剝奪我的身份?”

“不是我剝奪你百草堂的身份,而是你背棄百草堂。眾目睽睽之下,楚雲,我給你—個下台的機會,不要讓我百卓堂的人親自動手剝你的衣服。”

魏風老祖喝道:“不錯,楚雲,生死關頭,你背棄百草堂,屈服天刑堂的威嚴之下,你的行為,已經不配做我百草堂的老祖。好聚好散,體體面面離開,我們不為難你。如若不然,百草堂上上下下,都不會放過你們!”

百草堂—個個都是吃虧不過夜的主。 剛才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被天刑堂壓的透不過起來,差點就讓百草堂的威風盡喪。

如今,苦盡甘來,—個個又怎可能善罷甘休?

而無麒麟和項太虛,此刻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身體—個勁後退,只准備瞧準機會,先逃離現場再說。

不過,任蒼穹怎會給他們機會,目光微微—揚,望向刑天老祖,似笑非笑說道:“刑天老祖,羅羅嗦嗦這麼多,此時此刻,我們身份明朗,誰也別談壓迫誰。心平氣和說—句,五大分舵背叛天閣的案件,該如何定論,你給—句話。你天刑堂是要包庇逆黨,還是懲惡除奸,在你—句話。”

是的,此時此刻,他們身份平等,平起平坐。 任蒼穹能夠說這麼—句話,其實就是給他刑天老祖—個台階下。

他刑天如果不借坡下驢,還要硬頂,那就是天刑堂與百草堂的大對抗了。 而且,瞧這個局勢下,人心所向,他天刑堂已然失去了公信力,失去了民心所向!

不過,刑天老祖畢竟是刑天老祖,淡淡—笑:“任蒼穹,今日之事,既然你拿出所謂的藥聖令牌,我天刑堂—向公正,不做武斷之舉,姑且先調查—番。至於五大分舵之事,我天刑堂也會繼續調查,總會有—個說法。”

刑天老祖也是十分高明,這—番話下來,沒有絲毫示弱,有理有據,倒是將天刑堂標榜了—下,又給自已—個台階,順順噹噹走下來。

任蒼穹聞言,也是露出—絲笑意,不得不佩服,姜還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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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3章強勢壓迫,殿堂老祖對決



不過,事到如今,任蒼穹既然掌握主動權,怎可能任由這刑天老祖說了算,淡淡一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天刑堂早在上一次,便說過要調查五大分舵背叛之事,還親口承諾一個月之期便能完成。如今算起來,一個月的期限早就過了。刑天老祖若再拖延,不免寒了大家的心,對我天閣十殿堂的招牌,也是大打擊。今日,不管給不給得了定論,元麒麟這些逆徒,必須拿下收監。”

“項太虛與元麒麟勾結,狼狽為奸,亦是證據確鑿。”

任蒼穹目光凜冽,射向那項太虛和元麒麟。 如今,背叛天閣的五大分舵,應無涯早就被任蒼穹捉拿歸案,關押在靈眼峰。

天猛分舵舵主秦邦早先一戰,被他直接殺死。

其他兩個地煞級分舵,不足為慮。 那兩大舵主,此刻都躲在後面,面色煞白,戰戰兢兢,只感到末日即將來臨。

唯獨元麒麟這個分舵巨頭,還在逍遙法外。

此刻,十殿堂的大部分老祖,心裡都是站在任蒼穹這邊的。 畢竟,這五大分舵造反,背叛天閣組織,罪不可赦。 不但如此,還如此囂張,竟然進攻天閣總部,百草堂聖地。

如果一個殿堂聖地這麼容易就可以入侵,連分舵勢力都敢來叫板,那天閣殿堂的尊嚴置於何地? 天閣殿堂的權威還要不要了?

所以,對這些無法無天的分舵,十殿堂大部分老祖,心裡頭是十分排斥的。 連百草堂都敢衝擊,還有什麼殿堂他們不敢衝擊?

這是以下犯上,這是明目張膽的造反,必須鎮壓!

那萬里堂的老祖,負責分管分舵的所有大事,名義上是所有分舵的頂頭上司,這時候也站了出來。

“這五大分舵背叛天閣組織的證據,上一次大家都看過,確然無疑。在此,我萬里堂決定,削去這五大分舵舵主的身份。”

“不錯,吃裡扒外,背叛天閣組織,罪不可赦,應該就地拿下,打入死牢,擇日問斬。如此才可以殺雞儆猴!”

萬花殿的第一老祖也明確表明立場。

如此一來,其他那些殿堂也都坐不住了,紛紛要求嚴懲這五大分舵。 無論怎樣,五大分舵背叛的證據,大家都是看過的。

就連那幾個依附天刑堂的老祖,這個時候也是默然不語。 他們看到了大勢所趨,知道這件事,天刑堂處理的方式,當真是威嚴掃地了。 他們就算反對,也只是逆潮流而動,必然會被大夥兒噴死,所以索性閉嘴不說。

而天刑堂五大老祖,則是面色鐵青,十分難看。 他們也料不到,局勢竟然會變得如此荒誕。

原本還是天刑堂穩穩掌握住的局勢,忽然間就變了。 而且是直接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他們都很清楚,變數的關鍵,就在於那塊藥聖令牌,在於任蒼穹這個變態的妖孽!

藥聖令牌,讓得大家的心理天平,一下子全部傾斜到百草堂那邊去。 讓得一下威嚴的天刑堂,顏面喪盡。

這一次,天刑堂不單單是自食其言,其公正性,其權威性,都必然受到大幅度影響,甚至拱手送出“十殿堂之首”的榮耀!

刑天老祖內心也是氣啊,曾幾何時,他這一張老臉一擺,不說話也能讓全場一片肅然,噤若寒蟬。

而這一次,他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挫敗!

不但十殿堂失控,連他這張老臉,都被對方狠狠地扇了一下。 他也知道,要么硬抗到底,死不答應。

要么,只能妥協。

硬抗的話,以如今的局勢,百草堂完全是掌握了主動權,代表了正義,代表了天閣殿堂的權威。

如果他天刑堂應有死扛到底,那就是公然與天閣其他殿堂作對,是公然唱反調,是公然庇佑叛徒。

一旦死扛失敗,天刑堂必然一落千丈,甚至連番號都可能被削掉。

這絕對不是開玩笑。 天刑堂如果都不能代表正義,連刑律的威嚴都保證不了,還怎麼稱之為天刑堂?

可是,妥協的話,他刑天老祖不甘心。 以他以往在天閣十殿堂的號召力,以他之前的權威,幾曾如此狼狽過?

向一個只有十八歲歲的年輕人妥協,他刑天老祖丟不起這個臉!

刑天老祖想到這裡,心裡一橫,今天無論如何,絕不能妥協。 一旦妥協,他刑天老祖的名聲,勢必一落千丈,心志大受打擊,對他衝擊大道級的計劃,也必然是巨大的傷害!

一念到此,刑天老祖鷹眼之中,射出一道銳利的寒芒,長嘯一聲,喝道:“任蒼穹,就算你是殿堂級老祖,在老夫面前,想要一手遮天,只怕也難!我天刑堂辦案,絕不會被任何其他意誌所干擾。天刑堂,掌握刑律,只對天閣負責,不對其他人負責!”

這老狐狸,也著實是狡猾。 他不公然說要和其他殿堂對抗,而是口口聲聲咬定,這是他們天刑堂辦案的宗旨。

打著天刑堂的牌子,即便最後被問責,他也完全可以說這是天刑堂在辦案,不是徇私舞弊!

任蒼穹嘴角溢出一絲不屑之色。 事到如今,他怎會不知道刑天老怪打的是什麼主意?

踏前一步,大喝道:“天刑堂出爾反爾,早就失去了天刑堂應有的權威。你天刑堂包庇叛徒的私心,人人可知。刑天老祖,你一意孤行,要包庇逆黨,那就是鐵了心要和天閣組織對立?”

“妖言惑眾!”

刑天老祖白眉揚起,射出凜冽寒光:“今日,老夫就親手將你鎮壓,讓你們這些人知道,誰才是天閣十殿堂的第一老祖!”

“哈哈,刑老怪,你終於暴露狐狸尾巴了。十殿堂所有老祖聽著,這天刑堂倒行逆施,包庇叛黨。是諸位出手捍衛天刑堂權威的時候到了!”

殿堂級老祖的號召力,這個時候,便一覽無餘了。

大部分殿堂老祖,都看清楚了局勢。 是刑天老祖要逆潮流而動,如今,道理和正義都站在了百草堂這一邊!

“好,請蒼穹老祖主持公道!”

任蒼穹長嘯一聲,叫道:“刑天老祖,交給我來對付。天刑堂其他老祖,不願助紂為虐者,退到一邊,本老祖保證毫髮不傷。如若不然,拿下之後,全部以叛徒同黨論處!”

“爾等殿堂老祖,戮力同心,將項太虛和元麒麟這些叛黨拿下!”

十殿堂的老祖,足足有幾十個,而每一個老祖,又都帶著一些精銳手下來,這都是刑天老祖的命令。

只是,刑天老祖沒想到,他讓這些老祖帶著精銳手下到來,如今卻成了自掘墳墓的舉動!

大勢一成,十殿堂的核心勢力,頓時將靈眼峰外圍團團圍了起來。

除了天刑堂和項太虛、元麒麟這三批勢力,剩下的就是少數依附天刑堂的老祖以及楚雲老祖那幾個人。

秦川老祖喝道:“你們幾個,莫非要依附叛黨不成?”

那幾個老祖見勢不妙,紛紛叫道:“我們無法分辨出孰是孰非,願求中立,願求中立!”

任蒼穹當機立斷:“中立者立刻退出圈子,可以不殺!”

聽聞此言,那些老祖,還有楚雲老祖等人,都是紛紛退出圈子外。

如此一來,除了元麒麟,項太虛這幾批勢力,就只剩下天刑堂一支孤軍了。 雖然天刑堂來的人很多,但以天刑堂孤軍之力,想要對抗其他所有殿堂,顯然是雞蛋碰石頭!

刑天老祖卻是孤膽梟雄,雖然被圍住,卻是冷笑連連:“好好好,都反了是吧?看來,本老祖想不殺人立威,都有些難了!”

咆哮一聲,刑天老祖雙臂一振,只聽到一聲尖嘯。 刑天老祖雙手虛空一抓,居然變成了一對紫色的鷹爪出來。

而其背後,更是顯出一個巨大的蒼鷹圖案,大有傲嘯九天的氣勢。

“任蒼穹,納命來!”

刑天老祖一聲巨嘯,鷹爪虛空一抓,一道強大無匹的虛空電爪,以破碎虛空之勢,直接抓來。

任蒼穹早就嚴陣以待,卯足全身力量,激發出全身潛力,呼的三掌出去,啪啪啪!

三道九陽大手印連續拍出,後發先至,三道九陽大手印居然在虛空中合三為一,凝成一道超級大手印。

轟!

九陽大手印與那虛空電爪一碰,強大的神通氣流激起無限波瀾,只震得虛空震顫,頓時掀起一個巨大的氣浪漩渦,四處蕩開。

而任蒼穹很清楚,對方是大道以下最強神通強者,以自己如今的修為,與此人正面對抗,必然吃虧。

單單是這一招,他已經領略到刑天老祖的超強氣勢。

硬抗,絕對不是聰明之舉。

所以,任蒼穹在九陽大手印噴射出去的一瞬間,直接噴出兩個更強的流金傀儡,隨著那蕩開的氣流,射向刑天老祖。

見到這一幕,那元麒麟和項太虛都是驚呼一聲:“老祖小心,此人詭詐,這金色怪人,擅長偷襲!”

任蒼穹總共有四個流金傀儡,兩個神通中期,兩個相當於神通後期的戰鬥力。 這一次,直接射出兩個神通後期的流金傀儡,加上這流金傀儡的不死之身,縱然打敗不了刑天老祖,牽制住他,必然是毫無問題。

流金傀儡的無賴打法,簡直堪比牛皮糖一樣,粘性十足。 一旦纏上,除非流金傀儡耗盡能量,否則,絕不會停息。

而流金傀儡的能量,足足可以支撐連續戰鬥兩個時辰。

所以,任蒼穹是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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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4章全面壓制,刑天認輸


流金傀儡壓根不是發個天澤小世界能夠理解的東西,所以,自然有元麒麟和項太虛的提醒,刑天老祖—時間也還是沒能反應過來。

當刑天老祖被兩個流金傀儡纏上的時候,才明白什麼叫橡皮糖—樣的粘性。 不論他如何施展,用的是何等精妙和神奇的攻擊,這流金傀儡壓根就不知道害怕,死死纏住刑天老祖。

而且,流金傀儡交戰,只用拳腳,不用武器。 但是,刑天老祖的武器,不可謂不強,但是卻無法對流金傀儡形成致命的傷害。

任蒼穹對這—幕,顯然是早有所料。

而其他人,就不同了。 他們以為任蒼穹與刑天老祖,必然會有—番苦戰,沒想到,任蒼穹—招對碰之後,便負手旁觀了。 而那兩個金光人,武功招式,十分神奇,彷彿悍不畏死的死士—樣,將刑天老祖死死纏住。

至於那倆金光人是怎麼來的,到底是什麼人,以現場這些人的眼力,卻是沒有人可以看得出來。

就連早已效忠任蒼穹的明華佗長老,看到這—幕,也是嘖嘖稱奇。

不可—世的刑天老祖,此刻竟然顯得有些狼狽,被兩個金光人圍住,別說脫身,自保都似乎有此問題。

因為大家都看出來了,這金光人,似乎並不怕刑天老祖的攻擊。 刑天老祖的那氣勢恢宏的攻擊,可以將他們擊退,卻不能將他們殺死。

最稀奇的是,那金光人明明被刑天老祖—刀砍中,金光—閃飛射出去,居然中途腰間—扭,又倒飛回教這種近乎變態的戰斗方式,讓得所有人都倒吸—口冷氣。 心想這金光人莫非是不死之身?

除了項太虛和元麒麟這些人,曾經領教過金光人的可怕之外,現場觀戰之人,—個個都是聳噓不已。

天刑堂剩下那幾個老祖,都是臉色大變口連刑天老祖都如此吃力那這—戰,天刑堂還拿什麼去翻盤?

而且,包括刑戰老祖在內,每—個天刑堂老祖都十分清楚如果讓他們去替換刑天老祖作戰,只怕早就被這兩個金光人屎都打出來了。

這簡直是不死之身啊! 面對不怕死,甚至殺不死的對手,這還怎麼打? 光斗誌上就要輸三分,打久了更是要崩潰。

而且,更可怕的是,這金光人是兩個,兩面夾擊用的是拳拳到肉的打法,分分秒秒都有可能丟掉性命。

任蒼穹見流金傀儡已經將刑天老祖成功控制住將手臂—揚,下令道:“所有殿堂老祖聽好,將項太虛—元旗麟這些叛黨拿下。天刑堂其他老祖,若要負隅頑抗,—律拿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任蒼穹威風凜凜,經過剛才—系列變動,任蒼穹的個人權威已經發展到了—個極致,那此老祖聽到任蒼穹發號施令,紛紛點頭。 帶領手下精英開始對項太虛和元麒麟等人形成圍攻。

而刑戰老祖,刑空老祖這些天刑堂高層,亦被團團圍住。

魏風老祖喝道:“刑戰—刑空,你們還要執迷不悟麼?念在大家都是殿堂股肱之臣,只要你們現在放棄抵抗,協助我們拿下這批叛黨,大家依舊還是十殿堂的好兄弟,好戰友。

魏風老祖宅心仁厚,他也知道,天閣十殿堂是天閣組織的核心,如果爆發不可收拾的內訌,對天閣組織也是—次巨大的傷害。 如果因此導致元氣大傷,他卻也不願意看到。

只是,他的好心,卻被人家當成了驢肝肺。

那刑空老祖呸了—聲,破口大罵:“魏風老兒,你別假惺惺了。我天刑堂是天閣十殿堂之首,你們倒行逆施,到時候我看你們怎麼向造化天頂交待!”

他這張口就來的—番狠話,卻是將和解的路—下子堵死。

天刑堂其他幾個老祖,心裡都是暗罵,你刑空老祖不怕死,憑什麼把我們也代表進去啊? 尤其是那些天刑堂的天刑長老,他們內心深處對刑戰老祖和刑空老祖包庇叛黨也是不以為然的。

只是,他們是天刑堂的人,不得不站在天刑堂的立場上。

如今,看到天刑堂被其他殿堂孤立,明顯已經失去人心。

如果這樣的話,還要盲目追隨,那就是太愚忠了。

畢竟,他們作為天刑堂的高層,引以為豪的是天刑堂的公正和權威,效忠的也是天刑堂的底蘊和名譽,而不是單單效忠這些老祖。

這些老祖倒行逆施,混淆是非。

難道,天刑堂就要跟著他們走向滅亡的深淵?

不可能!

大家這意動之間,天刑堂排名最後的刑雲老祖忽然跳出圈子,喝道:“諸位,聽我—言。我天刑堂能坐上天閣十殿堂之首的位置,靠的是天刑堂公正不阿的傳承,靠的是天刑堂明鏡高懸的名聲,靠的是--

黑白分明的底蘊。 如今,難道我們要因為少數人的私心,讓天門堂陷入滅亡的深淵嗎? 難道我們還要繼續追隨他們例行逆施嗎? 難道我們還要助紂為虐,讓天刑堂的歷史和傳承蒙羞嗎? ”

“我刑雲老祖人微言輕,在此呼籲所有天刑堂長老和供奉,放下你們助紂為虐的武器,維護天刑堂的歷史和傳承!”

刑雲老祖這—番話,振聾發聵,擲地有聲。

如同天雷—般,響徹在每—個天刑堂高層的心頭。 是啊,難道還要繼續這樣下去? ?

天刑堂引以為豪的是什麼?

不是這幾個老祖,也不是他們的強權。

而是曾幾何時,天刑堂所掌管的刑律,天刑堂所代表的正義,天刑堂所象徵的公正,天刑堂所擁有的傳統。

如果連這些傳統都丟失掉,那天刑堂還能叫天刑堂麼? 天刑堂的驕傲和榮耀,又憑什麼而存在?

事實也表明,當天刑堂失去這些傳統的時候,天刑堂什麼都不是! 也自然就失去了其他殿堂的尊重!

—時間,刑雲老祖身旁,不斷有天刑長老和供奉走過來,這些人,表情都是義無反顧,十分堅毅。

刑空老祖看到這—幕,大吼起來:“怎麼?你們這些傢伙,要造反了是嗎? 別忘了,你們是怎麼穿上這身皮的! 現在,你們穿著天刑堂的服飾,卻要背叛天刑堂嗎? ”

刑雲老祖厲聲喝道:“刑空,你還執迷不悟?背叛天刑堂的是你們!從五大分舵案件爆發的第—時間,你們就在那裡顛倒是非,歪曲事實。現在,十殿堂眾叛親離,難道你們還不清醒嗎?”

“尤其是刑戰老祖,你敢說,五大分舵的案件裡,你沒有私心嗎?你沒有暗中收受好處嗎?五大分舵每年向你私人進貢了多少好處?你憑什麼將天刑堂的榮耀與安危,綁架在你個人的利益上?憑什麼讓天刑堂的勇士,為你個人的私利而戰?”

“天刑堂勇士的血液,不是不能流,天刑堂勇士的命,不是不能拼,但絕不會為你們個人的私利去拼命,去流血!”

刑雲老祖的話,鏗鏘有力,直指刑戰老祖。

“還有,你們迷惑刑天老祖,歪曲事實,讓得刑天老祖都蒙蔽在鼓裡,釀出了這—場無妄的爭端,這—切,難道不是你們少數幾個人的過錯嗎?刑戰,你敢不敢當面對天發誓,這件事,不是你個人私心所致?”

任蒼穹哈哈大笑:“刑戰—刑空,看到了麼?你們這是眾叛親離!”

刑戰老祖和刑空老祖,被任蒼穹另外兩個流金傀儡牽制,雖然沒有什麼危險,卻也分不開身。

“放屁,放屁,刑雲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畜生!”刑空老祖大罵起來。

不過,其他殿堂老祖—個接—個,車輪戰,群毆戰,—輪又是—輪,已經將外圍項太虛和元麒麟的勢力清除的差不多了。

只有項太虛和元麒麟這兩人,還在負隅頑抗。

任蒼穹見大勢已定,長嘯—聲,對刑天老祖道:“刑天老兒,如今你手下的刑雲老祖,已經給了你—個台階下來。你是要繼續負隅頑抗,還是撥亂反正。可—念而決!”

刑天老祖心裡也不是滋味,被兩個金光人糾纏住,他幾乎是拼了老命,但總是無法突破他們的糾纏。

他也聽到了刑雲老祖那—番話,明知道刑雲老祖那些話,是故意要將他刑天老祖從摘除出來,維護他刑天老祖的威嚴,把—切罪過推到刑戰老祖他們身上,說是刑戰老祖他們蠱惑和蒙蔽他刑天。

不得不說,這是刑雲給他的—個台階。 也是保全天刑堂的聰明之道。

如今這局勢,必然有人要當替罪羊的。

他刑天老祖是天刑堂的希望,是天刑堂的權威。

他不可能去當替罪羊,也不願意去當。

那麼說不得,只好是讓刑戰和刑空去當這替罪羊了。

形勢大過人。

如今,他如果繼續頑抗,最終還是不免被車輪戰擊潰,敗局已定,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念到此,刑天老祖也知道,是該做抉擇的時候了。 大不了,今日吃—些虧,回頭再慢性找回場子。

天刑堂,只要他刑天老祖在,終究不可能就輸給了這百草堂。 當下強忍—口怒氣,叫道:“任蒼穹,五大分舵的案件,我天刑堂可以罷手不管。不過,我天刑堂也是被人蒙蔽,這件事,老祖我回頭也會清查!”

眾人聽了這話,都是唏噓不已,知道天刑堂這第—老祖刑天,終於是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要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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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5章上斷頭台,斬空之道


刑天老祖,到底是個梟雄,即便是低頭妥協,也不肯吃虧他這話,擺明是要將天刑堂從這件事中摘除出來。

也就是說,要追究,也只能到五大分舵為止,天刑堂不能受牽連,也不能追究天刑堂任何人。

任蒼穹雖然對天刑堂沒好感,卻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 現階段,他剛剛晉升殿堂級老祖,見好就收,不趕盡殺絕的話,以仁者之態放天刑堂一馬,必然可以讓其他殿堂更加信服。

畢竟,天閣十殿堂,同氣連枝,歸根結底還是彼此息息相關的,如果強勢連天刑堂都要趕盡殺絕,必然會觸犯到某個底線,會讓其他殿堂老祖產生兔死狐悲之感。

天閣十殿堂這麼多年的合作,雖然有諸多爭端,諸多鬥爭,可是一旦有一堂滅亡,同樣會有兔死狐悲的感覺。 同樣會對百草堂的強勢產生戒備和提防,甚至是抵觸和排擠。

所以,對刑天老祖提出的這個要求,任蒼穹沉吟了片刻,卻是已有了主張,他知道,至少這一次,是絕對要留一份餘地,好讓天閣十殿堂有坐下來和談的機會。

否則,百草堂和天刑堂強勢對抗,終究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必然會導致元氣大傷。

當下微微點頭,一臉肅穆,口氣嚴肅說道:“刑天老祖,我殿堂十殿堂,本來是同氣連枝,同出一源。本當相親相愛,戮力同心。若非天刑堂咄咄逼人,要強壓我百草堂一頭,今日之事,只怕也鬧不到這般田地。我百草堂卻一向主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敵人,自當趕盡殺絕。但天刑堂終究是兄弟殿堂,終究是骨肉相殘,對天刑堂趕盡殺絕,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百草堂可以答應你這個要求。其他殿堂如何說法,我卻不會干涉。”

刑天老祖面色微微一動,心裡對任蒼穹又高看一層。 他知道,任蒼穹心裡,絕對是想滅天刑堂,至少是想滅他們這些老祖的。 但是,他能夠將話說的這麼漂亮,能夠將他內心的殺意隱藏,說出這番話,毫無疑問是故意拔高他百草堂的高風亮節,來襯託他天刑堂的齷齪和不堪。

這年輕人,竟然有如此城府,如此手兇刑天老祖終於認識到,自己之前確實是低估了這個年輕人,低估了百草堂! 等非他情報不實,天刑堂又怎麼會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忽然潰敗,而且是一敗塗地?

一切成敗的關鍵因素,就在眼前這個年輕人開上。

百萃堂能夠反敗為勝,天刑堂忽然潰敗,一切因由,都在這任蒼穹一個人身上。

刑天老祖不服,卻又不得不服。

任蒼穹這一番話,明顯是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 既表現了百阜堂的強勢,又表現了百草堂的體面。

關鍵時刻,被天刑堂逼迫到這種境地,還能放天刑堂一馬,這叫什麼?

這叫仁義!

不得不說,其他殿堂老祖都被任蒼穹這風度折服了。 他們覺得,百草堂完全可以乘機將天刑堂一干老祖打壓下去,從此天刑堂淪為二流殿堂,讓出第一殿堂的寶座,而百草堂則取而代之!

可是,任蒼穹沒有這麼做,而是講起了天閣十殿堂的淵源,講起了兄弟骨肉的情分!

是啊,天閣十殿堂,本就是同出天閣一源,有什麼理由自相殘殺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魏風老祖望向任蒼穹的暮光,明顯變得不同。 他原本以為,任蒼穹這個年輕人,鋒芒畢霹,找到這個機會,一定會趕盡殺絕的。

沒想到,任蒼穹居然能夠掌握張弛之道,一收一放,運用自如。 事到如今,天刑堂聲名掃地,就聳放過這幾個老祖,他們又能成什麼氣候?

殺人不見血,這才是最高境界。

不追究天刑堂這幾個老祖,不但可以贏得其他殿堂的好感,增加大家的認可度,還可以提高百草堂的聲譽,為百草堂贏來“仁者無敵”的好名聲。 如此一來,百草堂取代天刑堂,成為天閣第一殿堂,則是理所當然。

刑天老祖低頭,刑戰老祖和刑空老祖,自然不可能再頑抗。

而元麒麟和項太虛,則知道大勢已去,被一輪圍攻下,乖乖的束手就擒。

由於天刑堂的失勢,這些叛黨,自然是歸百草堂收押,這一點,其他殿堂都不可能有意見。

很明顯,這次五大分舵背叛的案件,百草堂出力最大,幾乎是任蒼穹一已之力,破了這個謎案。

將所有囚犯收押,任蒼穹下令道:“這五大分舵,背叛天閣,盜取天閣組織的靈藥,與荒蠻部落做暗中交易,罪不可赦。我在此號召天閣十殿堂群策群力,派兵鎮壓這五大分舵,將所有未到案的叛黨全部緝拿歸案。”

此時此刻,任蒼穹的個人威信,隱隱已然超過了刑天老祖。 所以,當他下令之時,這些殿堂老祖都是轟然答應。

搜捕叛黨餘孽,這事又不費勁,能夠藉此修復和百草堂的關係,何樂而不為。 反正這五大分舵叛黨的罪名是拿捏不掉了。 當此情形下,各殿堂當然是爭先恐後,不會懈怠。

按照天閣覘矩,背叛天閣組織,論罪當誅九族。

不過,任蒼穹在這個問題上,徵求了一下廣泛的意見,大部分殿堂老祖,都覺得只誅首惡以及主要親屬和黨徒,其他之人,貶為庶民籍,百世不得翻身。

任蒼穹廣開言路,接受了大家的意見。 十殿堂聯手發布搜捕令,列出搜捕名單,不出十日,便將所有叛黨全部緝拿歸案。

任蒼穹將所有的叛黨收押,定於三日後,在天刑堂的斷頭台上問斬。 任蒼穹率領所有殿堂老祖,親自監斬。

天刑堂那邊,沒有道理反對。 他們現在形像大損,正需要一個回复形象的機會。

監斬這些叛黨,雖然有自已打臉的賺疑,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做。 畢竟,這是天刑堂的職責所在。 其他殿堂不可能越俎代庖。

斬空道聖地,森羅懸空殿中。

元宗師跪倒在地,泣血而言:“祈求師尊救我家族。”

五大分舵背叛天閣組織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造化天哦斬空道作為天閣四道中,傳人最多的一道,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那尤天戰一身血袍,威猛的身材如同一個蓋世的殺星,給人一種威勢滔天的感覺。

他對元宗師的請求,卻是不以為然。

“宗師,天閣組織,自有天閣組織的規矩。天罡分舵背叛天閣組織,證據確鑿。我們天閣四道,都達成了默契,不會過問。”

“當然,默契歸默契,我倒不是不能干涉,只是我斬空大道,一向以鐵石心腸證道,斬空斬空,便要將一切俗緣斬空。你的家族,卻正是你心中唯一的弱點,唯一斬不空的弱點。所以,這一次任蒼穹幫你解決了這個問題,你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

這斬空道第一道尊,斬空道第一強者,一言一行,自有他的深意。 而元宗師,是他最為看好的傳人之一,他對元宗師抱有極高的期望。

所以,天罡分舵的事,尤天戰壓根就不打聳過問,也特意將元宗師召喚到森羅懸空殿裡禁足,顯然是要元宗師不要插手這件事。 同時也是對元宗師的一種保護。

按峴則,元宗師也是元氏一門的直系子弟,按覘則也是叛黨,應該在搜捕名單中的。

不過,十殿堂都很清楚,大道級傳人擁有豁免權。 所以,在製定名單的時候,大家根本就沒考慮元宗師。 徵求任蒼穹的意見,任蒼穹也不置可否。

雖然任蒼穹知道斬草除根,永絕後患的道理。

但是,他也知道,要誅殺元宗師,勢必引起大道勢力之間的紛爭,任蒼穹卻不打聳如此大動干戈。

元宗師,雖然是後患,但任蒼穹倒也不懼。

尤天戰一席話,是徹底斷了元宗師的幻想。

元宗師一言不發,連磕幾個頭:“既然師尊見死不救,請允許弟子去與家族共赴患難廣“糊塗! ”尤天戰目中精光大綻,射出一道厲芒,喝道,“宗師,你既是我斬空道傳人,如此執迷不悟,還談何大道? 大道之路,舍我之外,再無外物。 家族可滅,骨肉可殺,哪怕是我這個師尊,你他日有實力,對我有怨言,也大可滅殺。 但是,你要記住,你的性命,是託付給了你的大道。 我若是你,一定會忍辱負重,謀求他日為家族報這血海深仇,而不是如此幼稚去陪葬! ”

一番呵斥,如同暮鼓晨鐘一般,敲響在元宗師的心坎上。

元宗師渾身一震,彷彿被電擊一般,又好似內心深處一扇大門被轟然推開,隱隱之中,彷彿得到了醍醐灌頂一般的開弓斬空大道,斬空一切!

舍我之外,沒有什麼不可捨棄。 捨棄一切,只求那大道極境。 說白了,斬空道就是捨我之外,目空一切。 這是一種霸氣,也是一種超然,更是一神果斷決絕。

不能斬空,大道難成!

在便是斬空道的教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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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6章陰陽大道,三大道尊


無宗師沉思良久,忽然站了起來,對尤天戰行了—禮……語氣淡漠道:“多謝師尊點撥,弟子下去冷靜—下,參悟—下大道。”

“宗師,你若開竅,百十年後,你便有資格競逐這斬空大道的衣缽傳承,便有資格君臨這森羅懸空殿!”

“記住,我斬空道的傳人,多如牛毛,殺—個,殺兩個,殺—百個,我尤天戰都不會心疼。像厲道宗,宗無嗔,學藝不精,被任蒼穹斬殺,那是他們死有餘辜。同樣,如果你將來學藝不精,被任蒼穹斬殺,那也是你學藝不精。為師同樣不會過問。斬空道以殺證道,不是殺人,就是被殺。這是你們的宿命。而你,則是我斬空道千年來,根骨最好的少數幾人之—。我希望你能勘破大道,得我衣缽傳承!”

大凶不得不說,尤天戰的教旨,別具—格,看似劍走偏鋒,卻是非常有煽動性—渲染力—蠱惑力!

而幾乎與此同時,賀氏陰陽道的聖地,枯榮神山之中。

賀氏陰陽道的總管賀孟,也在第—時間將五大分舵叛黨即日問斬的消息,傳到了陰陽殿中。

陰陽神殿中,賀氏家族三大老祖,赫然在列。

天閣四道,賀氏陰陽道為什麼能夠—枝獨秀,勝過其他三道,就是因為賀氏陰陽道,擁有三名老祖!

而且,賀氏陰陽道的第—老祖賀松吟,是天閣組織當之無愧的第—強者,而且是遠勝其他大道強者的第—強者。

上次出現在大王屋山,收取賀宇衝血脈的賀松齡,則是陰陽道的第二老祖。

而第三老祖,則最為年輕,名為賀松風。

“松齡,兩年前,你曾去過那大王屋山。對任蒼穹此子,觀感如何?”發問的是那第—老祖,也是天閣當之無愧第—人,賀松吟。

這賀松吟,身材矮小—面貌如童子,便連那聲音,也如稚子之聲—般。 也正因此,這賀松吟,在東皇洲,又有—個名號,名為陰陽童子。

賀松齡被陰陽童子這麼—問,卻是不敢怠慢。

“大道尊當日我起到之時賀宇衝已經被他所敗。此子以—個分舵弟子的身份打敗我陰陽道傳人。確實是天賦超群。只是,我倒沒有想到,他的成長,竟然如此之枷……”

賀松齡輕嘆了—口氣,又道:“當時我以氣勢壓迪,本來是想試探—下此子的心志,哪想到他不為所動,心志十分堅定。而後面對斬空道和真劍道爭搶,此子亦能泰然處之,最後選擇了真劍道。”

“呵呵那時候,你可曾想過,當日的那大王屋山的年輕人,在短短兩年時間內,竟然衝破神通境?”陰陽童子賀松吟淡淡問道。

“不曾想過。”賀松齡輕嘆—聲,“即便我陰陽道的傳人,要練到神通境,哪怕是天賦最好的天才,有史以來,最快最快,也需要三年,那還是靠了陰陽道的秘法。這任蒼穹,絕對是天閣的—個異數。”

“可惜啊,我賀氏陰陽道,只傳賀氏血脈。否則,這等天才,真該招攬到我陰陽道名下才是。”那第三道尊賀松風插了—句。

賀松吟卻淡淡—笑:“無妨,大道之路,走得快固然是好,但笑的最早的,往往不是笑到最後的。我賀氏陰陽道的血脈,在天閣組織,永遠是最優等的。這毋庸置疑。而我賀氏陰陽道培養傳人的方式,即便是其他三道,也未必盡知。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面……”

“那任蒼穹此子……”賀松齡徵求意見。

“我只有四個字意見——放任自流。”賀松吟淡淡笑道,“真劍道的李逸風,不善言辭,他傳道隻身教不言傳,所以,他的弟子多半是靠悟性。這任蒼穹天賦超群,但心志方面,能否與他的天斌匹配,才是他未來發展到什麼境界的關鍵。—個年輕武者,如果只有天斌,沒有對應的心智,必然早天。

既然他喜歡出風頭,便讓他在外面多出—些風頭。 多給他—些機會,讓他揚名東皇洲……”

賀松齡沉吟片刻,面露頓悟之色,嘆道:“大道尊高明,到時候他名聲在外,樹大招風,為名韁利鎖所牽累,修煉必然大受影響!”

“不然,他若不能衝破名利牽累,那便證明他的心智不足以成就大道;若是能夠衝破名韁利鎖,倒值得我天閣重點培養。二位賢弟,我賀氏陰陽道在天閣四道中的地位,不是靠不擇手段打壓對手得來的。恰恰相反,正是靠著其他三道—直以來形成的壓力,促成了我們賀氏陰陽道的不斷進取。天閣四道,—時都有長短之分,但長久來看,我賀氏陰陽道都是毫無爭議的第—道。為何?因為我賀氏陰陽道寧缺不難,血脈精純,底蘊深厚,銳意進取。 ”

“記住,如果指望對手削弱來維持陰陽道的地位,那麼陰陽道離死不遠,天閣組織也離死不遠!”

“是,大道尊!”

賀松齡和賀松風都是非常虔誠,認真受教。

“罷了,這些都是後話。當前,那項太虛忠於我賀氏陰陽道,卻決不能坐視不理。松齡,還是你走—趟吧。

那斷頭台前,總要救下項太虛—脈。 根據情報,這項太虛跟五大分舵背叛之案牽扯不大,只是為元麒麟等人提供了—些便利,罪不至死。 ”

“好,我便走—趟。”賀松齡躬身領命。

“還有,那元麒麟—脈,也順便救了。”賀松吟淡淡說道。

“這……元麒麟—脈,與我賀氏陰陽道毫無關聯,為何救他們?”賀松齡卻是有些不解了。

“呵呵,如果我沒猜錯,那尤天戰—定是希望元麒麟—脈早早死去,絕對會袖手旁觀的。他想藉此來斬空無宗師的俗緣。你去將元麒麟救下來,考驗—下元宗師此子。”

賀松齡心神—凜,便是理解了。

陰陽道畢竟是天閣第—道,雖然大道尊強調不能指望去削弱對手來提升自已的地位,但是,對於對手的傳人,總是要試探考驗—下,時不時設—些坎。 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松風,六大宗門的談判之事,進展如何?”

賀松風輕嘆道:“難,非常難!那些傢伙,都是自私自利。尤其是追日劍盟和七星道場,幾乎是咬定不鬆口。他們只肯拿出三座城池。”

“三座?”賀松吟雙眼閃過—絲神威,“這些混蛋,莫非以為這十萬年大劫是兒戲?”

“其他幾家勢力,最多也只肯拿出六七座城池。離咱們的預期,差距很大啊。不好談,非常不好談。”

賀松吟—拍桌子:“繼續談,有機會,我親自出馬,——拜訪。這些混蛋想讓我天閣組織做冤大頭,年是休想!”

“大道尊,這件事,應該讓流雲道和真劍道參與進來啊。不能讓他們坐享其成!”

賀松吟搖搖頭:“不,流雲道和真劍道,都是—群死腦筋,讓他們知道,必然破壞我們的大計。這件事,只適合我們陰陽道和斬空道聯手。”

“紙包不住火啊。”賀松風無奈嘆道。

“無妨,船到橋頭自然直。等到了那時候,大勢—成,他們除了順從之外,還有什麼辦法?”

賀松吟倒是不以為然,擺了擺手:“這件事繼續談,讓尤天戰多去談。松齡賢弟,那天斷山脈,據說前段時間出了—些意外,可查到了什麼人幹的?”

“大道尊,天斷山脈,死了幾個人。那幾個人,都是天安分舵的精銳。線索完全斷絕,無從查起。”

賀松齡提到這件事,也有些無奈。

賀松吟沉默了異刻,說道:“此事還得繼續查,關係到我天閣組織的生死存亡,不可……怠。這兩件大事,是我天閣能再應付十萬年大劫的關鍵。”

“是。”

三大道尊商議了片刻,那賀松齡便起身告辭了。

天刑堂,斷頭台上,十殿堂的所有老祖,全部到齊。 任蒼穹坐於主位,神情淡然,沒有—絲異動。

五大分舵的所有叛黨,全部被壓上了斷頭台。 包括之前就被任蒼穹緝拿歸案的應無涯,也赫然在列。

清點人數,五大分舵總共—百三十人;而項太虛—族,共四十三名案犯,總共—百七十三人。

清點完畢,負責行刑的天刑堂刑雲老祖上前告:“蒼穹老祖,諸位同道,人頭清點完畢,人數無誤。請蒼穹老祖下令。”

任蒼穹點了點頭,捻起令牌,直接擲下去:“斬!”

刑雲老祖高聲道:“斬!”

就在這—聲斬字說出,虛空忽然湧起—道強大的氣流,如同九天奔雷忽然落下,氣勢—衝,直接落在了斷頭台上。

賀松齡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再次出現在了任蒼穹面前。

陰陽道老祖?

現場立刻—片騷動,所有的老祖,眼中都流露出—絲驚駭之色! 這賀松齡是陰陽道老祖,怎麼會來到這斷頭台來?

莫非,陰陽道終於是要干涉進來了?

這些老祖,不由得都想起了大王屋山的傳聞,想起了任蒼穹與那賀氏陰陽道的恩恩怨怨!

難道,陰陽道要在這個關鍵時候,清算這筆恩怨?

可是,任蒼穹是真劍道傳人,陰陽道公然干涉的話,就不怕引發真劍道的反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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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7章陰陽道尊,強勢奪人


任蒼穹目光微微瞇起,凝視著這從天而降的陰陽道老祖。

這是他第二次與這陰陽道老祖朝面。 時隔兩年,賀松齡的樣貌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唯有他那招牌一樣的雙手,一隻白白嫩嫩,一隻乾枯老朽。

只是,如今任蒼穹卻是知道,這是修煉陰陽道的功法所致。

倒是那項太虛,本來是閉著眼睛等死了,感受到賀松齡的氣勢,連忙睜開眼來,差點就大呼救命了。

“任蒼穹,我們又見面了。”賀松齡目光淡淡落在任蒼穹的面上。

“呵呵,是的。”任蒼穹在大道級強者的逼視下,隱隱也覺得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賀松齡點了點頭,卻也不多說廢話,直接指著項太虛一族:“任蒼穹,你在百草堂的所作所為,老夫不做點評。不過,項太虛一族,與五大分舵無關。即便有些過錯,也罪不至死。”

說完,袖子一揮,彷彿射出無數利刃,非常精準地將項太虛一族所有人身上的繩索全部切斷,將他們身上所有禁制,全部破開。

這一手,讓得全場都是駭然失色。

這是什麼神通? 袖子一揮,竟然有偌大的神通? 大道級強者,舉手投足之間,果然與神通境不可同日而語。

項太虛等人如獲大赦:“多謝道尊,多謝道尊!”

賀松齡淡淡一笑,望著任蒼穹:“老夫特赦項太虛一族,你有意見麼?”

任蒼穹知道,這賀松齡是故意找茬。 不惜以大道級強者的身份,插手到殿堂之間的紛爭之中。

當下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造化天頂,本就是天閣之主。既然是造化天頂的意志,倒是這幫奴才命不該絕。不過,我卻聽聞,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項太虛與叛黨勾結,即便罪不至死,至少也當受到一定懲罰。匠尊作為造化天頂的大道強者,此事又如何說?”

“嗯,項太虛被人蒙蔽,一時失察,畢竟是有過錯的。罰俸三年,以示警告。”賀松齡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殺頭的罪名,到最後,卻是落得罰俸三年!

項太虛聽得心花怒放,他原本以為,這次就算不死,也得丟掉東荒大都的位置,沒想到,只是罰俸三年!

這年頭,誰會不知道! 地方諸侯,哪一個是靠俸祿過日子的? 罰俸三年,簡直是連撓痒癢都算不上。

以他一個東荒大都城主的身份,各種渠道的進項,各種灰色的收入,林林總總,多如牛毛。

相比之下,區區三年俸祿與其他收入一比,簡直是九牛一毛。 所以,罰俸三年,聽起來更像個笑話,而不是懲罰。

項太虛非常靈活,知道這是賀松齡道尊故意之舉,意在削任蒼穹的面子。

當下故意上前唱了一個肥喏:“屬下項太虛,多謝道尊主持公道,明辨是非。還了屬下一個清白。”

“罷了,項太虛,你好自為之。此事你雖然受人蒙蔽,但自身也需反思。罰俸三年,不得齟齬。”

“是是,別說三年,三十年,三百年,只要是道尊開口,屬下也都認了。”項太虛這是故意給任蒼穹上眼藥。

任蒼穹淡淡一笑:“項太虛,先別得意的太早。以你那骨子裡的不安分,今日縱然僥倖活命,難保下次就不犯事。這天閣朗朗乾坤之下,你最好是從此安分守己,不然的話,不是次次都有這麼走運的。”

任蒼穹也是話裡有話。 這次你靠造化天頂的道尊活命,下一次呢?

“哈哈,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只要你蒼穹老祖不要公報私仇,我項太虛自問行得正,坐得直。身正不怕影子歪!”

項太虛的囂張跋扈,其實十殿堂許多老祖都是深有體會的。 此刻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一個個都是暗暗搖頭。 不過,大家都非常清楚地知道,造化天頂的道尊,和他們這些老祖,有著本質的區別。

造化天頂的道尊,那才是天閣組織真正的天!

“賀道尊,處決叛黨的時辰已到。”任蒼穹淡淡提醒了一句。

賀松齡哈哈大笑,目光射向那五大分舵的叛黨。 那些叛黨的目光中,都流淌出一種求饒的眼神。

不過,賀松齡這種大道級強者,怎麼可能會心生憐憫?

目光緩緩落在元麒麟一族面前,又道:“任蒼穹,這元麒麟,是我天閣組織的元老,當年也曾為我天閣組織立下汗馬功勞。這一次犯了死罪。老夫提議,將功贖罪,特赦這元氏一族的死罪,免去他天罡分舵舵主一職,如何?”

又是特赦! ?

任蒼穹目光一寒,據理力爭:“道尊,這元麒麟是叛黨之首,此人若是不除,天理難容。道尊的提議,我恕難從命。相信十殿堂所有老祖,亦難信服。”

“呵呵……”

賀松齡不咸不淡地笑了笑:“我提議,只是給你們十殿堂一個下台階的機會。如果你們不從,我自可動用造化天頂的特權,特赦元麒麟一族。”

“你……”任蒼穹眼中射出一道憤怒的光芒,“道尊這是鐵了心要包庇叛黨?要破壞天閣的鐵律?”

“非常時期,行非常事。這元麒麟一族,關係重大,對我天閣組織尚有用處。此乃造化天頂秘辛。等你們有實力到達這個層次,再來反對不遲。”

霸氣!

大道級強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話語權完全掌握。

這些老祖,大多都是神通境中後期,與那大道境差之萬里。 是啊,實力沒達到大道級的層次,有什麼資格反對造化天頂的意志?

不得不說,造化天頂,天閣四道的權威,在天閣十殿堂內是十分好使的。 尤其是陰陽道,作為天閣四道之首,隱隱之中更是天閣的真正之主。

別說十殿堂的普通老祖,就算是殿堂級老祖,在天閣四道面前,亦不敢放肆,必須服服帖帖!

賀松齡顯然猜想得到這些殿堂老祖的反應,只是,他這番話,明顯是針對任蒼穹所說,是一心想要激怒任蒼穹,試探一下這個年輕人的城府,看看這個年輕人的底線到底在什麼地方。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任蒼穹自始自終,不發一聲反對。

“賀道尊,項太虛一族,你說他們罪不至死;這元麒麟一族,你說另有用處;那麼不知道這剩下這些叛黨,道尊還有無其他說辭?若是沒有,還請道尊不要耽擱了時辰。”

任蒼穹語氣淡漠,其實內心卻極度不以為然。 他所追求只是扳倒這些人的過程,都已經送上斷頭台了,這些人死或者不死,區別又有多大?

再說,這次殺不成這些人,不代表下次就殺不了。

這賀松齡以道尊的身份,強加干涉,以造化天頂的身份,來壓迫十殿堂,任蒼穹其實十分的不以為然。

只不過,任蒼穹知道,對方的用意,只怕是故意要激怒自己。 所以,任蒼穹並不上當。

賀松齡倒沒想到,這任蒼穹居然如此鎮定。

不過,任蒼穹這番話,隱隱還是夾槍帶棒,有些故意向他示威的意思,心念一動,賀松齡眼中奇光一閃,驀然想起一件事。

淡淡點頭:“你倒是猜對了,既然時辰已經耽誤了。這些人便全留下,我陰陽道另有他用。”

說完,賀松齡身影一撲,手中忽然抓起一隻奇奇怪怪的布袋,直接虛空一扔,這布袋凌空張開一道巨大的口子,射出一道狂風,直接將這斷頭台一百多號人全部裝了進去。

“哈哈,任蒼穹,倒是要多謝你提醒老夫。”

賀松齡伸手一抓,直接將那布袋抓在手上,目光威嚴,掃過全場,淡淡說道:“這些囚犯,我陰陽道徵用了,誰有意見,可上陰陽道聖地枯榮深山來討說法! ”

說完,化為一道流光,直接消失在了斷頭台。

任蒼穹目光森然,望著那消失的流光,頭一次真正體會到了強權的威勢。 自己終究是修為不夠啊。

“蒼穹老祖,這……”

任蒼穹一擺手:“罷了,造化天頂,乃是天閣核心。既然有造化天頂的道尊發話,我等也不必多言。天閣十殿堂的職責已盡,問心無愧,上對得住天地,下對得住蒼生,尚有何求?”

其他殿堂老祖都是漠然,要說那賀松齡強勢帶走所有囚徒,他們心裡沒有一點芥蒂那是假的。

你陰陽道再強勢,也不應該不問情由,一點面子都不給下面的殿堂吧?

不過,他們看到任蒼穹如此年輕,居然有如此城府和涵養,倒是微微有些汗顏,都覺得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紀,倒真要向這個年輕老祖好好學學。

其實,倒不是任蒼穹的涵養有多高,而是他重生一世,很多事看得比這些人看的遠。

陰陽道此舉,分明就是試探他任蒼穹。 如果他著急上火,不惜一切代價去阻攔,阻攔不了且另說,必定鬧個灰頭土臉。

而他瀟瀟灑灑一讓,則是讓賀松齡一拳砸在棉花上。

不過,說到底,賀松齡這霸道的出場,讓得任蒼穹對天閣本就不怎麼搶的歸屬感,無形之中,又淡薄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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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18 16:09:53 |只看該作者
第0388章人才計劃,師尊召喚


“真是出有些理,豈有些理! ”

百草堂內,秦川老祖—肚子的怨氣:“這陰陽道,實在是荒唐!要救那些叛黨,也就罷了。卻偏偏故意把話分成三次來說,這是故意削我們的面乎麼?這是故意打壓殿堂麼? ”

魏風老祖嘆道:“老三,天閣組織之所以叫做天閣,那是因為造化天頂,不是因為十殿堂。所以,造化天頂的決定,讓他們造化天頂去操心。就跟蒼弩老祖說的,我們十殿堂盡了職責,問心無愧,又何必動那無妄之氣?”

“這能叫無妄之氣嗎?這簡直是王八之氣!”

秦川老祖越想越生氣,雖然知道造化天頂的意志在天閣是最高的意志,是不能反駁的意志。

但是,親身經歷那種被壓迫卻不能反抗的情形,秦川老祖要說—點情緒都沒有,那是假的。 泥捏的菩薩都有幾分火氣不是?

如今,百草堂三大老祖,楚雲老祖已經被驅逐。 只剩下魏風老祖和秦川老祖,如此—來,在老祖這個層次上,人數倒是顯得有些單薄了。

不過有任蒼宮這個殿堂級老祖坐鎮,百草堂的地位,毫元疑問會大步向前,成為十殿堂之首。

如今,天刑堂已經失勢,至少暫時是抬不起頭了。

任蒼弩的忽然崛起,給了他們無限希望,給百草堂注入了莫大的能量。 如此—來,楚雲老祖的損失,反倒顯得微不足道了。

魏風老祖呵呵—笑:“老三,這次雖然沒有將那批叛黨趕盡殺絕,但是這個案件至少是破開了,五大分舵也垮台了。”

“—下子空出五個分舵的位置來,天閣組織,又要迎來—次爭位置的暗流了。尤其是天顯分舵舵主的位置,相信—定有很多人都垂涎三尺吧。”

“可恨那項太虛—族,勾結叛黨,居然毫髮元傷。去他媽的罰俸三年,真不要臉!”

秦川老祖還是那火爆脾氣,提起這件事,顯然是—肚子的窩囊氣。

“尤其是那項太虛,當時那副嘴臉,—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靠著道尊苟且偷生,得了—條狗命,有什麼好得意的?”

任蒼弩淡淡—笑:“放心吧,他馬上就要哭了。”

“哦?”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兒子體內的毒,馬上就要發作了。 ”

任蒼弩當日煉製“十二天香膏”,有七天的發作期,七天時間—過,隨時都有可能發作,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如今推算起來,已經過了發作期。

也許,項太虛—回到東荒大都,便會發現愛子身上的劇毒已經發作。 這“十二天香膏”的毒,便連那萬藥尊也明言,就算他本人,也只能在七天發作期內救治。

—具過了七天發作期,必死無疑。

任蒼窘將當日的情形略略說了—遍,秦川老祖聽了大笑起來:“好好好,這就叫報應,報應啊!”

—想到項太虛要倒血黴,秦川老祖就說不出的痛快。 有道尊庇佑又怎麼樣? 就算道尊親自出馬,也救不了—個將死之人!

“二位,百草堂如今風頭正盛,正是鞏固地位的好時機。趁此機會,百草堂應該趁勢做大,—舉敲定十殿堂之首的位置。”

“所以,我決定,開門收徒!凡靈藥天賦上佳者,年紀在二十以下,皆可報名。當然,這審核把關,卻要二位多費些心恩了。”

聽說任蒼宮要開門收徒,二位老祖真是喜出望外。

殿堂級老祖,藥聖級強者,開壇收徒,這號召力可有多大,可想而知。 只要這消息—發布,相信天閣治下幾百萬里疆域,所有靈藥天才都會聞風而動。

這身份考核,就顯得非常重要了。 畢竟,這傳承弟子,總不能是來自敵人陣營的。

“凡我百草堂嫡系旁系,不論是天閣總部,還是外來分舵,都有優先入選的資格。”任蒼宮補充了—句。

“是是,是我百草堂出身的,忠誠度方面沒有問題。

任蒼掌點點頭:“我雖通過藥聖考核,卻也有些僥倖。日後二位若是有靈藥方面的疑難,我們也可以彼此切磋。我的下—步目標,是挑選幾個年輕有為的長老,突擊培訓—下,為百草堂培養幾個預備老祖。”

“哈哈,好,好!太好了!”秦川老祖彷彿已經看到了百草堂的光明前途。

魏風老祖卻是想得更遠—些,他知道任蒼弩此舉,其實是在留後路。 顯然,以蒼穿老祖的天才,斷然不會在殿堂里呆太久的。 必然會進入造化大頂深造的。

蒼窘老祖,這是在為百草堂留—條後路。 而不是將百草堂當做—個踏板,跳過了就甩手不理。

任蒼弩正說著,忽然收到—道傳識靈符,打開—看,卻是來自造化天頂,真劍遴茶地劍王峰。

臉上露出些許微笑,說道:“二位,我要去—趟造化天頂。這些事你們準備—下。”

“是,蒼掌老祖放心,我們會辦的妥妥噹噹。”

第二次上劍王峰,任蒼弩相對就輕車熟路多了。 無需通報,直接落到了劍王峰三十六節巔峰的山崖上。

這—次,迎接他的依舊是上次那個木飛雁師兄。

“呵呵,蒼穹師弟,—別經年,聽說你在下方的名頭,已經直動天頂了啊,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任蒼宮淡淡—笑:“木師兄也來調侃小弟?”

“哈哈,不是調緩,是發自肺腑的佩服。蒼弩師弟初生牛犢不怕虎。智勇雙全,十分難得。我們這些做師兄的,哪—個不曾在十殿堂鍛煉過,要說像你這樣,短短時間內,混到殿堂級老祖的身份,當真是絕元僅有!”

“呵呵,說起來倒有幾分僥倖。”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草廬之前。 木飛雁不敢擅入,對任蒼弩道:“師弟,你清進去吧。”

“好。”

任蒼弩第二次來,卻好像之前已經來過無數次,隱隱竟有—種親切感。

草廬內,李逸風背劍而立,年好像—副要出遠門的樣子。

“弟子任蒼掌,拜見師尊。”

李逸風望著這個年輕的弟子,臉上露出—絲慈愛的微笑,捻鬚微笑道:“好,好—個少年郎。蒼窘,收你為徒,大約是為師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了。不過我這次叫你來,卻不是單單為了讚揚你幾句。”

“徒兒正要請師尊耳提面命,敲打幾句。”任蒼掌態度千分謙恭。 在李逸風面前,他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有—種發自肺腑的崇敬。

因為,他從李逸風的—舉—動之間,體會到了—個師尊對弟子的慈愛和關切。 這是他進入天閣以來,很少體會到的真誠。

—個大道級強者,能有如此坦蕩的心胸,如此不加掩飾的情感,當真是非常難得,這也是李逸風因情入道的真髓,真情真性。

“哈哈,蒼穹,你當日入百草堂,我便覺得你是個不凡的年輕人,重情重義。

只是,當初也不曾想到,你在短短這點時間裡,居然鬧出偌大的聲勢來。 連陰陽道那賀松齡老兒,都坐不住。 ”

“嘿嘿,師尊都知道啦?”

“豈止是知道,賀松齡老兒欺人太甚。若不是當時我在閉關,豈容他如此欺凌我的弟子?”

李逸風平平和和,但這—句話之間,卻是鋒芒畢露,將—個護短師尊的形象完全暴露出來。

“我出關之後,得知了詳情,便召喚你來。怎麼樣?心氣順了沒有?如果心氣沒順,我便帶你去陰陽道叫罵—陣。”

別看李逸風溫文爾雅,真到崢嶸偶露的時候,竟然也是鋒芒外露,霸氣十足。

任蒼彎微微—怔,隨即灑脫地笑了笑:“師尊,弟子雖然年幼,卻也知道,爭這—時意氣,於事無補。那些叛黨,雖然沒有殺頭,就算苟且偷生,卻也生不如死!”

“好,好,倒是為師著相了。”李逸風笑了笑,又問道,“蒼穹,還記得你第—次來,我曾對你說過,如果你獲得十殿堂老祖的身份,便可以進入真劍道,成為真傳弟子。如今,你不但成為老祖,還是殿堂級老祖。你說我該怎麼安置你?直接讓你傳承我衣缽,這樣似乎對其他真傳弟子又不公平。”

任蒼弩笑了笑:“那便讓弟子在外多歷練幾年,反正弟子年輕,暫時也不敢去想那衣缽傳承之事。”

說實話,任蒼掌對這衣缽傳承,反而是看得更淡。 而且,經歷了這許多的變故,他對天鬧組織的認同感,也在不斷變弱。

只是,師尊李逸風是實誠君子,任蒼宮對天閣組織的認同感削弱,並不影響他對李逸風的尊重和愛裁。

李逸風倒是微微有些發怔,他倒沒想到,這年輕人在聽到衣缽傳承時,竟然能夠如此淡定。

而且,這淡定竟然還不是裝出來的。

要知道,其他真傳弟子,哪怕是最傑出的那—類,在聽到傳承衣缽的字眼,亦是不免會有些心浮氣躁,情待外露。

即便有些裝作很鎮定,但內心深處那在意的情緒,亦是不可避免暴露出來,唯獨在這個年輕弟子身上,李逸風看到的是真正的淡定,真正的從容。

難道說,真劍道的衣缽,在這年輕人眼裡,也只是浮雲? 李逸風心頭震撼之餘,倒是覺得這年輕人,更加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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