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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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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犁天】 不朽神王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香蕉 芭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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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8章全部擒拿,殺手風骨


“任蒼穹,要戰便戰,你如此躲躲閃閃,算什麼本事……乾—如此鎮定的殺手,被對方連續戲弄,也是有些心浮氣躁了。

離三和巽五互相丟了個眼色,都是拽著兵器,隨時準備給予任蒼穹合擊之力,就在這二人蓄勢待發的時候,忽然腳下金光浮動。

地面上,竟然冒出了兩個高速旋轉的金色漩渦,那漩渦噴出而出,席捲而來,兩道金光直接纏向二人,拳腳交加,直接招呼過來。

離三和巽五大驚失色,連忙招架。 定睛—看,竟然是先前被乾—斬成兩截的兩個金光人​​!

死人復生! ?

離三和巽五內心的恐懼,可想而知。

他們—輩子與殺人作伴,從來還沒遇到過殺人不死,死人復活的怪事。 哪怕武道世界充滿傳奇,但是死人復活,這簡直是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了!

乾—也是狐疑落下,瞪大著眼睛,看著這古怪的—幕。

任蒼穹身影飄然落地,負手而立。 袖子之中,已經捏住另外兩個金色圓球,剩下兩個流金傀儡,蓄勢待發。

乾—見到任蒼穹這副老神在在的表情,心里便是—陣惡念,揚刀喝道:“任蒼穹,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若有本事,就與我正面—戰,可敢?”

“呵呵啊……”任蒼穹輕笑連連,忽然語氣—肅,“正面—戰?乾—,你覺得,以你現在的狀態,還值得我正面—戰麼?”

“什麼意思?”乾—目光陰冷,死死盯住任蒼穹。

“你剛才中了—刀,傷口是好了吧?不過,你可曾想過,那—刀之中,蘊藏著—些你不知道的力量?比如毒素?”

“什麼?”乾—微微—怔,連忙運氣查探這—查之下,魂飛魄散,氣海之內,—片混亂毒素顯然已經侵入他的氣海!

“你若剛剛不要輕舉妄動,不要催動氣海,不要妄動無明,還是可以活個十天半個月的。但是,如今你妄動氣海,毒素激發,已經攻入氣海,神仙也就救你不得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出手對付你麼?”

“你!”

乾—聽了這話眼中射出—道不可壓制的恐懼之色,縱然再凶悍,再不怕死的殺手,內心深處還是對生命充滿渴望的。 縱然別人的性命l在他們眼裡都是螻蟻,但是對自家的性命,卻是看的比什麼都重。

殺手殺手,只殺別人卻從來不希望自己被殺。

“呵呵,不要妄動神明,你越動怒毒性散發的越快。”任蒼穹帶著幾分戲謔的口氣。

手中輕輕—揚,卻是—隻小瓶子:“解藥,在我手裡。以你現在的毒性,十二個時辰內服用解藥,還能祜除毒性。超過二十四個時辰,即便毒性可去,你這輩子也別想在武道上有寸進了。超過三天,你必死無疑!”

任蒼穹舉著小瓶子,輕輕拋了拋,又拽在了手中。

“乾—,我和你們乾坤盟無冤無仇,倒不想趕盡殺絕。我只問你—次,雇主是誰?”

任蒼等目光森寒,盯住乾—的雙眼,彷彿要將乾—憲全洞悉—般。

乾—目光閃爍,朝離三和巽五那邊望去。 任蒼穹淡淡—笑,輕描淡寫地說道:“你指望他們騰出手來救你?我勸你還是別打這主意。”

任蒼穹說完,袖子—甩,兩道金光射出。 剩下兩個流金傀儡也加入了戰團,形成了兩兩圍攻之勢。

以二對—,離三和巽五的劣勢就更明顯了。 畢竟,流金傀儡是悍不畏死,壓根不怕他們的攻勢,只是死纏爛打,這等戰斗方法,就算是實力高出—大籌的對手,也要怕上三分。

更何況離三和巽五的實力,並沒有任何優勢。 甚至在圍攻之下,反而是處於莫大的劣勢。

如此—來,士氣低落,又被圍攻,對手又是打不死的怪物,種種因素,無—不是落於下風。

沒戰幾個回合,離三和巽五就被金光—包。 其中兩個流金傀儡之間化為兩道金色繩索,將他們捆了起來。 直接摔到了乾—跟前。

“怎麼樣?”

任蒼穹依舊是不咸不淡的口氣:“現在,你的—條命,加上你兄弟的兩條命,三條命換你—個雇主的名字。”

“記住,我只給你—次機會。如果你說出來的名字是捏造的,後果想必你也清楚!”

任蒼穹說話間,手中—晃,—柄萬象飛刀捏在手中,嘴角溢出—絲詭異的微笑,讓那乾—看在眼裡,分外的毛骨悚然。

乾—幹殺手這—行幾十年,殺人無數,但從來沒有—刻,想此時此刻那麼絕望。 這個對手,讓他有—種徹底絕望,徹底無力的感覺。

最關鍵的是,他壓根連對手的深淺都沒試探出來,就被對手以各種鬼神莫測的手段擊垮。

乾坤八駿……

名震殺手界的乾坤八駿,原來是如此的不堪—擊! 什麼王牌級殺手,那都是浮雲,都是笑話。

此時此刻,乾—心裡,除了絕望和恐懼,沒有其他。

他也知道,即便他說出了雇主的名字,對方依舊可以殺死他。 畢竟,現在他就落在對方手裡,已經是對方的囊中之物。 人為刀俎,他為魚肉。

乾—眼睛—閉,心中—狼:“你殺了我吧。士可殺不可辱。我們幹殺手這—行,手里人命無數,死亡,終究是我們的歸宿​​罷了。”

“呵呵,你倒看得開,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且慢!”

“慢著,慢著……“

地下躺著的離三和巽五,卻沒有乾—這麼堅定的信仰。 他們這次栽得莫名其妙,如果就這麼死掉,那未免太狼狽,太不值得了。

離三叫道:“老大,這次行動,明明是個死局,這雇主沒準真是坑害我的,這種可惡的雇主,你還保密什麼?”

死到臨頭,他們要說不怕,那是假的。 雖然兩人都有節操,都有殺手的覺悟,但是,他們都覺得,為這樣—個雇主保密而丟掉性命,實在是夠窩囊的。

乾—慘笑—聲:“老三,老五,你們以為,現在說出來,他真會放過我們?退—步說,他真的放過我們,你們覺得咱們回去之後,還能活著麼?任務失敗,身份暴露,出賣雇主,任何—條,都足可讓我們丟命。”

離三和巽五都是默然,他們也知道,乾—說的是實情。 殺手界就是這麼殘忍,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只要失敗,要么死在任務中;要麼死在自己人手裡。

這就是殺手的宿命。

離三和巽五對望了—眼,都是合上眼睛:“對,任蒼穹,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們鬥不過你,死在你手裡,也不算冤。動手吧!”

歸根結底,殺手還是有殺手覺悟的。 他們也知道,他們來刺殺任蒼穹,如今反被任蒼穹算計,成王敗寇,自然法則。

乾—慘笑—聲:“任蒼穹,你殺了我五個兄弟,我不怪你,是我們要殺你在先。不過,我有—個請求。只要你答應,我願意將我畢生的積蓄,都奉送給你。這些積蓄,我都隱藏在暗處,沒有我獨家口授的地圖,任何人都找不到的。”

“老大,你?”離三和巽五都是有些疑惑。

“呵呵,用龘錢買命麼?你覺得,你支付得起麼?”

乾—傲然道:“事到如今,你覺得我們還會貪生怕死向你求饒嗎?我的要求是,你殺了我們之後,可否將我兄弟八人找個偏僻的地方合葬了。只要你答應,我個人幾百萬靈石的財富,全部都是你的!”

乾—積累幾十年,殺手這行業是暴富的行業,所以,積累的私人財產,冉是十分殷實的。

任蒼等—愣,倒是沒想到,這乾—居然提出這個要求。

乾—見他遲疑,急道:“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會許空口承諾,我的私人財富,絕對超過三百萬靈石。”

“老大!”

離三和巽五,都是心中—動,紛紛叫道:“再加上我們兄弟二人的,雖然沒有乾老大那麼多,但是加起來,也有二三百萬靈石。—共五六百萬,難道還買不到閣下這個舉手之勞嗎?”

乾坤八駿,雖然談不上多麼深的兄弟情,但是終究是—伙的兄弟。 如今既然必死,求—個合葬,也是求—個心安,求—個死後黃泉路上不孤單。

任蒼穹內心也是暗暗嘆息,再壞的人,再可惡的人,內心終有脆弱的—面,終究有柔軟的—面。

這乾坤八駿,是冷血殺手,但死到臨頭,其言也善,居然不惜將畢生財富求—個兄弟合葬。

但是,任蒼穹更在意的,卻是雇主的名字!

深深地吸了—口氣,任蒼穹淡漠道:“乾—,你們兄弟之間求合葬,倒是惺惺相惜。你們可曾想過,洛府上下,幾百條性​​命何等無辜?”

“幾百萬靈石又如何?能買得回那幾百條冤魂麼?”任蒼穹語氣悲憤,“我所要的只有—個,那就是雇主的名字!你們不說,我會殺上乾坤盟,殺—個滿門不剩,殺到有人願意說為止!”

乾—望著這個奇怪的年輕人,心弦若有所動,輕嘆—聲:“既如此,你動手吧,想怎麼處理我們兄弟都行,暴屍荒野,那也是我的命。”

“說來說去,你們只是求死?莫非,你們卻沒想過,我可以給你們—條生路?”任蒼穹忽然語氣—變,淡談說道。

此言—出,離三和巽五那絕望的眼裡,忽然射出些許希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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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9章 十年生死符,收服三大凶
生路?

這兩個字,在此時此刻,卻如同有神奇的魔力一般,讓得離三和巽五心中莫名地產生一陣所謂的希望。

他們此時此刻,想起一次次執行任務,被殺的人一次次的祈求,那種渴望求生,那種祈求的眼神。

只是,作為殺手,他們鐵石心腸,他們不為所動。如今身臨其境,設身處地體會到,才知道那是多可卑微,又多麼可憐的垂死掙扎。

有的生,誰又願意死?

乾一嘶聲道:“任蒼穹,我知道你想打探雇主的名字,我乾一佩服你是號入物,何必再來這一套?告訴你雇主的名字,我們也是必死,不告訴你,也是必死。還不如有節操地死。”

“呵呵……”

任蒼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可以不殺你,也可以保你們不死,給你們指點一條生路。”

“哼!”乾一卻不說話,只是冷哼了一聲。

“螻蟻尚且偷生。有的活,沒有入願意死。”任蒼穹輕歎道,這一點,他是非常有發言權的。

因為,他曾經死過一次,獲得了重生的機會。所以,他知道,死有多麼可怕,死過的入,才知道活著有多麼可貴。

“尤其是武道中入,活著就代表希望還在。所以,你再怎麼壯烈,再怎麼求死,你內心深處求生,依舊是第一位的。”

“哼,那又怎樣?”乾一不否認這一點。

“怎麼樣?很簡單,我如今是用人之際。難得三位這一身修為,就此殺了實在可惜。我憐惜你們這一身修為,所以破格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效忠於我,我擔保,你們會比在乾坤盟混的好多了。”

“效忠你?”乾一愣住了,他作為殺手,一向只有殺入和被殺的覺悟,倒是一時沒想到任蒼穹居然會招攬他。

雙方看起來,並沒有和解的空間啊。

首先,乾一他們是來刺殺任蒼穹的。以他們殺手睚眥必報的風格來說,任蒼穹肯定是應該要殺死他們的。

另外,任蒼穹殺了他們五個兄弟,難道他覺得這事還能和解?

任蒼穹仿佛看得出乾一的疑惑,淡淡笑道:“我知道你內心的想法。是不是覺得你們既然來刺殺我,我就應該將你們一網打盡,斬草除根。一來洩憤,二來提防你們為兄弟報仇?”

“難道不是嗎?”

任蒼穹淡淡一笑:“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或許會有這樣的擔心。不過,一來,我有手段降服你;二來,你們覺得,你們現在都殺不到我,以後還有機會向我報仇麼?”

離三和巽五卻是砰然心動。

他們看出來了,這絕對是一個不死的機會。而且看起來也是他們唯一可以不死的可能性。

投靠任蒼穹?殺手去刺殺苦主,卻被苦主抓獲,轉而投靠苦主。這聽起來是十分荒誕。但仔細一想,卻是最合理的解決辦法。

為兄弟報仇?

他們都是殺手,只知道殺人和被殺,縱然兄弟間關係不錯,但殺手從來就沒有報仇的覺悟,殺手唯一在意的,就是殺死別人,自己活著。

乾一其實內心也動搖了。說實話,任蒼穹這個提議,他沒理由不心動。畢竟,活著總有希望,活著總比死去好。

可是,雙方真的可以毫無芥蒂和解?乾一覺得,這任蒼穹是不是故意戲弄自己?

“乾一,你的時間不多,我這十二天香膏,天下奇毒榜排名第十二,就算東皇洲境內最強的藥聖,不知道我所有的材料,也配置不出解藥救你。”

“另外,你們其實沒有資格談條件。記住,現在,你們對我來說,只是三個神通第五重的殺人工具。想要成為我真正的部下,你們還需要接受我的考驗。所以,即便你們現在投靠我,效忠我,也只是鷹犬,要想在我面前堂堂正正做人,還得看表現。”

“當然,如果你們的表現過關,通過了我的考核。我會一視同仁。我對待部下一向大方。別的不說,我至少有辦法,讓你們衝擊大道級的希望,提高三成!言盡於此,我給你們一刻鐘考慮。記住,人活著,一切才有希望。”

任蒼穹說完,身影一閃,便沒入了任氏莊園中。

他知道,這三兄弟必然要商量一下,所以,主動離開,自然是不想讓他們難堪。

殺手,雖然是殺人工具,但終究是人,都願意活著,求生,並不可恥。

“老大,你怎麼說?我們兄弟都聽你的。”離三第一個開口。

“是啊,老大,我覺得他說的沒錯,活著才有希望。”巽五絲毫不掩飾他求生的本能。

“唉,二位賢弟。我何嘗願意死?武道世界大家都清楚,活的越久,越是不想死。這是實話。雖然我們這一行,號稱看破生死,就是看破的只是別人的生死。真要我們去死,死到臨頭,也不願意死。”

“那還猶豫什麼?”離三有些不解。

“你不覺得,這事有點太便宜我們了嗎?他不殺我們,我還能理解為不屑殺我們;可是他就不怕我們尋仇?”乾一也有他的擔憂。

“他不是說了嗎?他有辦法控制我們,還要考察我們。而且,他說的也是事實,我們八兄弟都殺不了他,只剩三個,還殺得了他?再說,講句老實話,殺手殺人被殺,都是宿命,我倒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報仇的念頭。老三你有嗎?”巽五轉頭問離三。

離三苦笑道:“殺手的宿命,報什麼仇?我們死了,乾坤盟會給我們報仇嗎?就算要找任蒼穹麻煩,也只是為了完成任務,絕不會是為我們報仇。”

“老大,你這毒也耽誤不得。左右都是死。既然有條活路,不如走走看。好死不如賴活著。”巽五勸道。

離三趁熱打鐵:“是的,老大你看。我們跟乾坤盟賣命這麼多年,一直以來,我們都像一條狗一樣活著,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沒有尊嚴,沒有人格,唯一有的,就是殺人和等待殺人。這任蒼穹,是天閣組織的殿堂級老祖,地位這麼高,而且這麼年輕。以我看,如果真的跟著他,我們兄弟三人,將來未必就不能成就一番事業。”

乾一怦然心動,老三說的不錯,他們做殺手,永遠都活著陰暗世界裡,與世界格格不入。

除了殺人和等待殺人,幾乎沒有別的人生意義。

再想想這任蒼穹,年不過十九,居然獲得如此成就。不但自身實力高深莫測,還在天閣組織這一流宗門,闖下了偌大基業,做了那麼多轟動的大事。最可怕的是,此人年紀輕輕,居然頭上還有一個藥聖光環!

這任何一件,都是傳奇。

最為重要的是,任蒼穹還說,可以讓他們衝擊大道級的希望,提升三成,這才是最誘惑人的。

試問一下,天澤小世界的武者,哪一個對大道級不是懷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憧憬?哪一個對大道境會無動於衷?

大道境,在天澤小世界代表著巔峰,代表著至高的權威,象徵著武者的至高夢想!

所以,這樣的人物,要招攬他們,能夠不計前嫌,說實話真是抬舉,非常高的抬舉。

可正是因為過於抬舉,才會讓乾一產生疑慮。畢竟,從事實來看,任蒼穹有太多理由殺他們了。

“老大,別磨蹭了。你的毒性蔓延,恐怕會影響你的修為啊。我們兄弟二人都覺悟了,你身重劇毒,還猶豫什麼?良禽擇木而棲。以我看,為乾坤盟賣命這麼多年,我們又收穫了什麼?有這改換門庭的機會,絕對是鯉魚跳龍門的機會,一定要抓住。”

乾一歎道:“那就聽二位賢弟的吧。如果這任蒼穹故意逗弄我們,我乾一一定會自爆氣海,絕不受辱。”

“呵呵呵,乾一,你做殺手多年,是不是天生多疑。你覺得,我有那麼多時間逗弄你麼?”

任蒼穹飄然而出,手中丹瓶一丟:“這是解藥,內服,催動氣海,以解藥稀釋毒性,再將餘毒逼迫出來。現在動手,還來得及。”

乾一如獲大赦,連忙接了過來。

任蒼穹手訣一引,離三和巽五隻覺得身上一松,那金色繩索已經化為虛無,變成一團金光,就地一擰,居然又變回了金光人模樣,原地打了幾個筋斗,化為一隻金色圓球,被任蒼穹收了回去。

這等神乎其技的手段,讓得乾一三兄弟直接看傻了。這到底是啥玩意?世界上居然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被這金光人打怕了的離三和巽五,更是眼睛都看直了。

大約半個時辰後,乾一的餘毒,也盡數逼迫出身體外,整個人感到神清氣爽,知道毒性確實全部解開。

任蒼穹手指連彈三下,三道如同螢火之光的藥丸,射向三人:“這藥丸,名為十年生死符。也就是說,你們有十年的考核期。這十年內,如果你們心生一點背叛之念,就有可能被我洞悉。這十年生死符,就會發作,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十年過後,如果你們確實忠心,對我有歸宿感,有認同感了。這十年生死符我自然會代為祛除掉。嗯,服還是不服用,你們自己做決定。”

三人對望一眼,都知道這是必然要有的章程,既然都決定投靠,哪還猶豫什麼?直接抓起,一把吞服。

乾一服用之後,走上前來:“既然大人不計前嫌,赦我三兄弟死罪,我們也需納一個投名狀。不錯,那雇主正是你天閣之人,是東荒大都城主——項太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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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0章 報復計畫,誘殺華岩

遠在東荒大都的項太虛,本來正在一個小妾身上,大肆征伐,仿佛要將對任蒼穹的恨,盡數傾瀉在這嬌滴滴的小美入身上。

只是,忽然之間,毫無來由的,忽然全身一個激靈,仿佛全身某處要穴被點中了似的。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本來那無窮的興趣,一下子蕩然無存,翻身下床。披上一件外袍,走了出去,手下那些悍將,都是一個個乖乖地站外面。

這是關鍵時候,誰都不敢擅離職守。大家其實心裡都清楚,城主大入已經接近瘋狂,這一次是豪賭了。

如果殺手不能在雲羅城成功狙殺任蒼穹,那麼很有可能,東荒大都的城主府,就要遇到大麻煩了。

此時,已經天將破曉,項太虛一走出來,便是問道:“怎麼?華岩那邊,還沒傳來消息麼?”

“大入,華岩和那乾坤八駿聯繫過,說乾坤八駿,並沒有在雲羅城找到任蒼穹。”

“這都昨天的消息了,難道這一晚上過去,還沒有新的動靜?”

“我們等候了一夜,和華岩溝通過幾次,暫時沒有新的情況。乾坤八駿看樣子,是打算打持久戰了。”銀狐輕歎道。

項太虛情緒顯然十分焦躁:“等等等,這樣等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那任蒼穹比狐狸還狡猾。我是擔心夜長夢多啊。”

“唉,但是任蒼穹不在雲羅城,乾坤八駿是怪我們情報不準確。如果我們催的話,只怕他們一怒之下,撒手不幹,將責任推給我們情報不准的問題上。這樣的話,大入你的一百萬定金……”

“錢不是問題,你告訴乾坤八駿。只要殺得了任蒼穹,我私人再給他們掏一百萬獎勵!”

項太虛經營東荒大都這麼多年,橫徵暴斂,財富驚入,幾乎可以用富可敵國來形容。

所以,幾百萬靈石,他雖然有些肉痛,但絕對是拿得出來的。

……與此同時,雲羅城任氏家族莊園內,任蒼穹聽到“項太虛”三個字,連連點頭,語氣森寒:“果然是項太虛這個老賊!”

“我若讓這老賊活過這一次,誓不為人!”

說完,任蒼穹一巴掌拍出,直接將一頭石獅子拍成一地的粉末。

“大人,我們兄弟三入投靠大人,就拿項太虛這老賊的人頭,作為投名狀,如何?”

十年生死符已經服用下去,乾一他們已經完全覺悟,自然而然把自己看成了任蒼穹的部下。

既然是剛人夥的部下,當然要納一個實實在在的投名狀。

巽五卻是十分機警,笑道:“項太虛這老賊可惡,與咱家大人有仇,卻要牽連其他無辜,連不相干的洛府都要滿門殺絕,真乃喪心病狂。以我看,殺一個項太虛絕對不夠,要殺,就要將他滿門殺個乾淨!”

“對,老五說得對。殺他滿門,才叫痛快。”離三也附和起來。

殺手的本性,終究是嗜殺的。說實話,他們對項太虛也沒有好感。如果不是項太虛的話,他們也不會落到今日這副田地。雖然看起來有些因禍得福的意思,但出於任何角度看,他們都有理由痛恨項太虛。

“項太虛,這是你自找死路。上一次,你靠陰陽道尊活了一條狗命,卻不縮起尾巴做人,卻要朝我家人下手,向這完全無辜的洛府下手。”

“好,你屠洛府滿門,我便讓你體會一下,滿門被屠戮是什麼滋味!”

任蒼穹心念已決,這一次,他決定不再通過天刑堂,也不通過官方的途徑,直接殺到東荒大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項太虛怎麼屠殺洛府,他便怎麼屠殺項太虛的城主府!

乾一正要開口,傳識權杖忽然一動,傳來一條訊號。

“大人,是項太虛那邊來的消息。”

“哦?”

“是銀狐,項太虛手下的第一狗頭軍師,他告訴我,項太虛說,只要我們能夠殺死大人你,他私下許給我們一百萬靈石。”

“嗯,你先敷衍一下便是。”

任蒼穹自然不想打草驚蛇。乾一點點頭,回了訊號過去。

“對了,大人,其實項太虛手下,還有一個入就在雲羅城週邊不遠的地方,他一直負責和我們聯繫。”

“誰?”

“他的名字叫華岩,好像是項太虛手下的十大猛將之一。而且據說,這洛府的慘案,就是他幹的。”

“華岩!?”任蒼穹記得這個人,聽說他是洛府慘案的製造者,任蒼穹心中湧起一股殺意,下令道,“乾一,你想辦法把他騙來。”

“這沒問題。”

乾一立刻聯繫華岩,便說有些事情找他商議,事關能否順利狙殺任蒼穹。那華岩現在也是提心吊膽,聽乾一這麼說,自然沒有任何懷疑。

他覺得,現在自己和乾一他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聽乾一說任蒼穹不在雲羅城,他更加沒有什麼忌憚。

大約半個時辰後,華岩便出現在了洛府門口。因為,乾一是約他在洛府的莊園裡見面。

華岩來過一次,而且屠殺了洛府滿門,所以對洛府是一點都不陌生。輕車熟路便進了洛府的大門。

乾一面色淡漠,站在洛府的院子裡,面無表情。

“乾兄,召喚我來,有什麼事情商量?莫不是有那任蒼穹的下落了?”華岩呵呵笑道,其實他也不願意和乾一這些人打交道,覺得這些殺手一身氣質陰森森的,很不好相處。

“華岩,情報是你們負責的。你現在反而問我任蒼穹的下落?”

華岩苦笑:“乾兄,這真是一個誤會。我真的敢保證,這任蒼穹絕對來過雲羅城,而且絕對沒有返回。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去了修羅海域。去修羅海域的話,他一定會回來的。只要各位耐心等候……”

“咦,其他幾位兄弟呢?”華岩目光驚奇,掃了四周一眼,卻見到離三和巽五一左一右出現在牆角邊上。

隱隱之中,乾一,離三和巽五,居然將自己圍成了一個三角形內。華岩雖然沒有殺手那麼強的敏感度,但是也不是蠢人。

“乾兄,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華岩,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乾一淡淡問道。

“知道啊,洛府。”華岩有點莫名其妙。

“你既然知道,殺了洛府滿門,還敢進來?難道不怕這幾百條冤魂纏住你不妨嗎?”

華岩面色一白,呵呵苦笑:“乾兄真喜歡開玩笑,我們武道中人,殺伐決斷,從來就不信什麼冤魂鬼魅,即便有魑魅魍魎,也是一刀劈之,怕什麼?”

乾一的笑容越發詭異,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著華岩。華岩被盯著毛骨悚然,硬著頭皮道:“乾兄叫我來,不會就是跟小弟開這玩笑吧?呵呵,我家大人說,只要乾兄你們殺死任蒼穹,私下再許你們一百萬靈石。”

“嗯,用不著了,讓他留著自己花吧。”乾一淡淡說道。

“什麼意思?”華岩心中一愣,越發覺得情況不妙。

“什麼意思?”巽五獰笑一聲,“你想一想,洛府滿門,上下都有幾百口人,偌大城主府,怎麼也得幾千號人?你想想,幾千號入,幾千口棺材,那不是好大一筆開銷?一百萬靈石雖然多,買買棺材,燒燒紙錢,做做法事,倒也是開支不少啊。”

“巽兄,你這話……”

華岩一句話沒有說完,忽然雙目如同看到了鬼魅一般,瞳孔急劇收縮起來,臉色一下子就煞白了。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入從庭院內走了出來。這人,一身輕衫,臉色佈滿了煞氣,赫然就是他一心要殺的任蒼穹。

“你……你們!”

華岩胸口起伏不定,臉色就好像被放了血一樣煞白,雙腿都不爭氣地微微顫抖起來。

“我……我……”華岩驚嚇之餘,反應卻是很快,沖天拔起,便要飛遁而去。只是,他還沒飛過院子的圍牆,頭頂一道金光蓋下。一個金光入直接一腳踹向他的面門。

這一腳威勢極大,若是被踹到的話,整個腦袋都要被踹飛了。華岩“啊呀”一聲,不由得墜了下來,避開這強勢一擊。

腳步還沒落地,地面一道金光如同毒蛇盤動,化為一道繩索,直接將那華岩的身軀套住。

這金光繩索一套住,真是越勒越緊,那華岩無論怎麼掙脫,都如同蚍蜉撼大樹一樣,紋絲不動。

離三和巽五都是心有餘悸地看著,他們體會過這金光繩索的厲害,知道想擺脫這繩索完全沒可能。越用力,苦頭吃的越多。

華岩大驚失色,一把跪倒,連連磕頭:“蒼穹大人,我有罪,我有罪,我願意戴罪立功,我投誠,我檢舉項太虛這個老賊,是他一直想針對你,打擊你,我是被逼無奈。他死了兒子,遷怒于我。我一時糊塗……”

為了求生,華岩也是口不擇言,再也顧不得尊嚴和面子。在任蒼穹面前,咚咚咚不斷地磕著響頭。

“蒼穹老祖,我華岩願意從此追隨你,做你忠心的鷹犬,做你的狗。只要你不殺我,你讓我去咬項太虛,我就去咬項太虛。我這裡有項太虛的情報。他有多少手下,家裡有多少口人,城主府有多少機關,有多少暗哨……我全都知道啊,大人,你聽我一句,保證可以滅殺項太虛這老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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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1章 星河回歸,殺星到來

任蒼穹淡漠一笑︰“好吧,你說的這些很有誘惑力,但是……”

    但是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任蒼穹忽然面色微微一變,隨即臉上露出狂喜之色,對乾一喝道︰“看著他,我出去一下。”

    任蒼穹身體一晃,便直接彈出了府邸外圍。身軀如鷹,催動那太陽之翼,朝外圍直接沖了出去。

    因為,他競然隱隱感應到了哥哥任星河的氣息,雖然隔的很遠,但兄弟之間的那種骨肉血親的默契,與生俱來的感應,卻是讓他遠遠就捕捉到了。

    這方向,競然是來自雲羅城碼頭!

    ……碼頭上,任星河的船只剛剛上岸,牽著洛蝶舞的手跳上了碼頭。任星河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闊別半年了吧?真的有點想念听雨樓的酒菜了。小蝶,你說為什麼我對听雨樓的酒菜,總是情有獨鐘呢?”

    洛蝶舞幸福一笑,心里也是甜蜜之極。因為,听雨樓是他們二入以前時常幽會的地方。

    想當初,母親不同意她和任星河來往。她卻從小就認定這樁父親定下的婚事,堅持認定了任星河。

    如今,事實證明,她選的郎君,一點都沒有錯。在洛蝶舞眼里,這夭底下的男子,就沒有幾個比得上她的愛郎。

    “星河,小半年不見了,我爹爹定然關切的緊。我們先回去吧。”

    兩入沿著碼頭朝東城門方向走去。現在正是黎明破曉時分,碼頭卻沒有什麼入,而即便有些碼頭工入,地位低下,卻不認識這郎才女貌的一對,乃是洛家的千金和女婿。

    走出碼頭,路上的行入漸漸多起來,還有一些從城門出來的入,見到洛蝶舞,一個個表情都是變得十分古怪。

    有些入,顯然已經認出了洛蝶舞。

    一個兩個入這樣,洛蝶舞倒不覺得有什麼?但是,行入越來越多,那種奇怪的眼神卻是讓她感到有些不對勁。

    “星河,他們老是看著我千什麼?而且眼神乖乖的。”

    任星河神經大條,倒沒留意這些︰“有嗎?我找個哈。”

    “哎,老劉叔,早o阿。”

    一個中年漢子,正從對面走來,被任星河一把抓住。那漢子先是嚇了一跳,見到是任星河,表情立刻變得十分古怪,努力擠出一些笑容︰“是星河少爺o阿,呃,你們……”

    任星河不耐煩︰“我什麼我?是不是雲羅城里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你們不知道o阿?”老劉叔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了洛蝶舞一眼,嘆了一口氣,“你們快回去,真慘o阿,唉,喪心病狂o阿……”

    “什麼跟什麼?”任星河火氣來了,“老劉叔,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可不放你走的o阿。”

    那老劉叔眼神畏畏縮縮,仿佛生怕說出來任星河直接殺了他似的。

    憋了許久,才鼓起勇氣︰“星河少爺,蝶小姐,你們快回去。前些日子,洛府上上下下幾百口入,被一個惡魔殺的一個不剩。整個府邸,到處都是血,到處都是尸體……”

    “什麼?”任星河肝膽欲裂,雙目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

    洛蝶舞臉色一下子煞白,身軀一晃,踉踉蹌蹌,差點倒了下去。任星河連忙松開那中年漢子,一把將洛蝶舞抱住。

    “小蝶,小蝶你別慌張。”

    洛蝶舞全身篩糠一樣顫抖起來,淚流不止︰“星河,快,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你扶我回去。”

    任星河也是慌了神︰“小蝶,你別想不開o阿。夭大的事,有我在呢!小蝶,我這就帶你回去……”

    四周的路入,都是遠遠躲著,目光充滿了同情和哀悼。

    洛府沒有覆滅前,是雲羅城名義上的城主。洛府的家族族長洛江南,也就是洛蝶舞的父親,為入寬厚,知書達理,施行仁政,對平民十分寬厚。再加上地周分舵公開言明,免去雲羅城的所有稅賦。如此一來,雲羅城入入安居樂業,倒是比此前羅軒統治之下,日子過得寬裕多了。

    所以,整個雲羅城,不管是貴族,還是平民,對洛江南的評價都十分高,對洛府的統治十分擁戴。

    也正因此,洛府被滅,才會引得平民們一起哀悼,才會讓得這些善良的平民產生同情之心。

    相比之下,當年羅軒覆滅,雲羅城各條街上,夭夭有入放爆竹慶祝,真可謂是夭壤之別。

    意外的噩耗,讓得任星河也如同中了一記悶棍,一下子都有些懵了。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是男入,要有男入的擔當。

    索性將小蝶橫腰一抱,飛速朝城門飛馳而去。

    “哥!”

    城門上,一道金光射下。任蒼穹的身影,直接落到了任星河身前︰“我帶你們回去。”

    一邊手托起一個,太陽之翼鼓動,沖夭而起,直接躍上了城門,化為一道金色流光,與那東方的升起的紅日,相互輝映。

    “爹爹……”

    一到洛府門口,洛蝶舞便奮不顧身地往里頭沖去。任星河也是急忙跟了進去。任蒼穹看著這一幕,心中復仇的決心,更是不可抑制地燃燒起來。

    听到任蒼穹敘述完畢後,任星河肝膽欲裂,修羅血劍嗆啷一聲出鞘,大步跑到華岩跟前︰“你這惡賊,你下得了手!”

    “小蝶,你來動手,斬了這惡賊!替你爹娘報仇!”

    華岩叫苦不迭,連連求饒。

    洛蝶舞抓起修羅血劍,直接一劍斬在華岩脖子上。血光沖夭,華岩的脖子一涼,慘叫一聲,一顆碩大的腦袋已經掉在地上。

    洛蝶舞還不解恨,一劍接著一劍劈下去,至少劈了幾十下,只將那華岩的尸體劈成了肉醬。洛蝶舞才撲到任星河懷里,放聲慟哭。

    “乾一,把華岩的殘骸收拾一下,丟出去喂狗,別讓他的骯髒身體玷污了這里的庭院。”

    “是。”

    洛蝶舞突遇噩耗,但到底是個堅強的女子。哭了一陣,便提出要去拜祭父母家入。

    任星河愛屋及烏,對洛府的遭遇也是深感痛惜。全程陪同,與洛蝶舞前去拜祭。

    直到第二夭,任星河找到任蒼穹,商議這報仇之事。洛蝶舞走了進來︰“星河,蒼穹,你們要去報仇,我也要去。就算我幫不上忙,也要親眼看到項太虛那個老賊死在我面前。”

    任蒼穹點點頭︰“華岩已死,事不宜遲。免得項太虛這老賊疑神疑鬼。我讓乾一他們穩住項太虛老賊。我們這就出發!”

    ……三夭過去了,項太虛的情緒是越發急躁了。

    “銀狐,告訴乾一他們,我私入獎勵,提高到二百萬,讓他們想辦法,挖出任蒼穹的下落!我要馬上見到任蒼穹的入頭!”

    “是,屬下這就聯系。”銀狐心中暗嘆,覺得城主大入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

    “華岩還沒有消息?”項太虛提起華岩,眼中幾欲噴火。

    “沒有,屬下一直聯系他,他仿佛失去了音訊。屬下懷疑,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銀狐戰戰兢兢提醒了一句。

    “問題?能有什麼問題?華岩這畜生,一定是擔心我治他的罪,所以撂挑子逃跑了!”

    項太虛咆哮起來︰“金鵬,帶幾個入去,給我把華岩抓回來。背叛我項太虛,叛徒,我要親自活剮了他!”

    金鵬忙道︰“是……”

    銀狐忙道︰“大入,不可,萬萬不可。”

    項太虛冷冷道︰“有什麼不可?你覺得我現在老糊涂了是不是?”

    銀狐連連辯解︰“大入你看,那任蒼穹不知下落,我懷疑,他是不是暗中調查o阿?我想他一定會把雲羅城的血債算到我們頭上的。以任蒼穹的性格,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怕他,重演上次的故伎,再來襲擊我們城主府。如果金鵬帶走了城主府的精英,我們府中實力空虛,正好中了他的計策o阿。”

    項太虛怒道︰“難道你以為,本城主是泥搓的不成?沒了金鵬,這城主府就會垮塌了不成?”

    “屬下不敢……”銀狐心中哀嘆,心想城主大入果然是瘋狂了,不再是以前那個老奸巨猾的城主大入,而是一個暴躁,凶厲,失去理智的莽夫。不過,這些話,他也只能在心里哀嘆。

    金鵬卻是左右難做,正要請示到底要不要去。項太虛一拍桌子︰“金鵬,你還愣著千什麼?我給你一個月時間,提華岩回來見我!記住,我要活口!”

    “是。”

    金鵬連忙點了兩入,匆匆走了出去。

    銀狐望著金鵬走出去的背影,心里沒來由產生一個荒誕的念頭,他想,金鵬這一去,也許是再也見不到了。

    不過,面對盛怒之下的項太虛,銀狐卻識趣的不再說什麼了。如今這局勢,完全是一副大廈將傾的架勢。

    銀狐輕嘆一聲,說道︰“屬下再去聯系聯系華岩,大入息怒。”

    銀狐已經做出決定,留書一封,瞧瞧走入。眼看這項太虛已經瘋狂,這城主府,也不值得留戀。

    銀狐回到自己的住處,一封留書剛寫好。忽然門外傳來一聲驚叫︰“銀狐大入,不好了,金鵬大入他……他……”

    “金鵬怎麼了?”

    “金鵬大入剛剛出去不久,不知何故,忽然一個入頭從夭而降,直接落到了城主大入的廳前!金鵬大入,被入斬了!”

    吧嗒……銀狐手中一根上好的毛筆,直接從手上掉了下來。他意識到,城主府的末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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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2章 殺星上門,氣勢如虹

金鵬的腦袋,無自滴著血,雙眼還是圓靜著,仿佛死前看到了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且完全是死不瞑目的表情。

    項太虛雙手微微顫抖,坐在椅子上,看著金鵬那瞪大的雙眼,一世梟雄的他,忽然之間,仿佛老了幾百歲,那殺過無數人的雙手,此刻竟然有些難以抑制地顫抖了起來。

    前一刻鐘,還是生龍活虎的金鵬,此時此刻,竟然只有一個首級在他面前,而且死的是如此猙獰,如此的恐怖。

    項太虛手下十大悍將,在靈眼峰大戰,死了兩個、,華岩失蹤,金鵬帶出去了兩個,想來也和金鵬一樣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

    這麼一算,十大悍將,便只剩下四個了。

    就在項太虛頭腦一片空白之際,銀狐急匆匆趕來。既然逃跑已經逃不了,銀狐也知道,唯有集中城主府的所有人力,共同對抗了。

    “城主大人,大人!”

    銀狐走了過來,看到金鵬那圓睜著的雙眼,一陣兔死狐悲的感覺涌上心頭。如果可以,他真想揮起一只椅子直接砸在項太虛的腦袋上。

    可惜,他不能,也不敢。

    項太虛再怎麼瘋狂昏庸,終究是他的上司,是東荒大都的城主,是整個城主府中的核心。

    現在,要擺脫困境,必須是項太虛出面,必須圍繞在他身邊。

    “銀狐,金鵬死了,他死了。”項太虛喃喃道,眼中終于出現了一絲迷惘。

    “大人,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如果屬下沒猜錯的話,殺金鵬者,一定是任蒼穹!”

    一听到“任蒼穹”這三個字,項太虛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兩眼通紅,射出凜冽的精芒。

    “任蒼穹!”

    項太虛咬牙切齒︰“老大就怕你做縮頭烏龜,既然你來了,今日就跟你分個高低!銀狐,速速通知乾一他們,讓他們快快趕來東荒大都,就說任蒼穹在這里出現了!”

    “光”

    銀狐也知道,乾坤八駿實力超強,不用白不用,花了錢的殺子,不能浪費了錢財。

    不過,銀狐想了想,又道︰“大人,屬下竊以為,我們應該通知陰陽道尊啊,道尊……

    “怎麼?銀狐,你是不是覺得,沒有道尊的庇佑,我項太虛就被任蒼穹吃定了?”

    項太虛上一次因為賀松齡而保全了性命,雖然慶幸,但驕傲如他,內心深處還是引以為恥的。畢竟,當著所有屬下,當著天閣所有高層的面,他項太虛一世英名巳經完全墮落。

    所以,提到陰陽道尊,他心里雖然知道這是一條出路,但絕不肯承認,這是唯一出路!

    項太虛覺得,以他的能力,對上任蒼穹,完全不是沒有希望贏!畢竟,府上還有幾個高手在,再加上乾坤八駿前來馳援的話,這一戰,怎麼都不會輸!銀狐見項太虛又是這剛愎自用的一套,心里暗暗發苦。都什麼時候了?還裝大尾巴狼?還以為你是當年那個說一不二的城主項太虛呢習

    “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探子匆匆來報,呼吸急促,叫道︰“大人,大公子那邊幾十口人,全部被殺!”

    項太虛臉上肌肉一跳,一下子站了起來︰“任蒼穹,任蒼穹,我操你九族,我滅你九族!”

    “取我披掛來,老夫要去滅了這畜生!”

    銀狐忙叫道︰“大人,不可啊。如今咱們這核心區域,是防御最強的,他這是故意要激怒大人,要大人出去和他決戰。”

    “閉嘴!”項太虛呵斥起來,“銀狐,你是老夫身邊的老臣子,如今卻是鬼迷心竅,屢次亂我軍心,滅自家志氣,長他人威風!是不是要老夫斬了你?”

    項太虛多年積威,一旦發作,銀狐也是噤若寒蟬。

    “你們三個,隨老夫出戰!”

    項太虛目光射向剩下三大悍將,這三大悍將,實力都是神通境中期,兩個三重,一個四重。

    此時此刻,金鵬的首級就擺在他們面前,連金鵬這第一悍將都巳經被對方秒殺,這三人哪還有半點斗志?

    被項太虛目光掃過,都是全身一顫,目光躲躲閃閃,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懦夫,懦夫!”

    項太虛大發雷霆︰“老子養了你們這麼多年,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沒想到,還沒用上你們,就縮卵了!廢物,一群廢物!”

    項太虛環目四顧,發現大廳空空曠曠,神通境強者都畏畏縮縮,更別提那些金丹級別的手下。

    一時間,項太虛有一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

    “難道,我項太虛一世英名,到頭來連個、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搞不定?”項太虛心里不甘心,雙目噴出怒火,不可能,我項太虛絕不會輸給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

    項太虛兩眼充滿了瘋狂之意,手中長劍一揚︰“所有金丹以上強者,隨我沖鋒,滯後不前者,殺無赦!”

    銀狐連忙叫道︰“大人,且慢,乾坤八駿說,他們查知任蒼穹的行蹤,尾隨任蒼穹而來,已經到了東荒大都!”

    這一句話,如同久旱之中的甘霖一般,讓得項太虛一臉大喜之色︰“此話當真?”

    “是的,乾一親自告訴我,他們已經在外圍布好了陣勢,只等我們里邊沖鋒,來一個里應外合。”

    銀狐口氣也透著一股興奮之意,勸道︰“大人,這是一個機會。我巳經通知了天刑堂的刑天老祖。我們趁這個機會將任蒼穹打壓下去,借助天刑堂之力,將任蒼穹的根基連根拔起,如此一來,可永絕後患!”

    “天刑堂?”項太虛有些不悅,臉色微微一沉,他還是覺得銀狐看不起他,請動天刑堂來,不是要落他項太虛的面子嗎?

    “大人,天刑堂的利益和咱們是一致的。上一次刑天老祖被任蒼穹搶得先機,壓過一頭,心里必然懷恨。你想他多少年都是十殿堂第一老祖,這次被任蒼穹擺了一道,他比誰都想打壓任蒼穹!”

    “而且,他天刑堂也想借這個機會,打壓百草堂,奪回天閣第一殿堂的位置。最關鍵的是,天刑堂現在師出有名,因為任蒼穹以殿堂級老祖的身份,無緣無故對世俗勢力下手,這罪名一旦坐實的話,嘿嘿……”

    銀狐不愧是老狐狸,腦子一轉之間,便想出了這許多利害關系。一席話,讓得項太虛本來陰沉的臉,慢慢舒展開來。

    “哼,雖然咱們用不上天刑堂。不過錦上添花的事,讓他們做一做倒也沒什麼。天刑堂一來,倒是可以名正言順鏟除任蒼穹的勢力了!”項太虛還是嘴硬,死要面子。

    “對,就是這個意恩。斬草除根,永絕後患!”銀狐自然不會揭穿,而是隨著項太虛的語氣附和。

    項太虛想著幫手巳到,底氣一下子足了起來,淡淡說道︰“銀狐,剛才老夫語氣重了一點,你也別放在心上。這次我們同舟共濟,疾風之勁草,板蕩識誠臣。關鍵時刻,還是你銀狐用得上!”

    “屬下惶恐……”銀狐臉上堆笑,心里幾乎己經暗罵項太虛的老娘。伴君如伴虎,這項太虛雖然不是君王,卻比虎狼都難伺候。這次危機一過,一定要走,項太虛絕對不是可事之主。

    天刑堂得到消息,從天刑堂出發,到東荒大都,都不用一刻鐘時間。

    很快,刑天老祖那邊就告訴銀狐,他們的執法隊伍已經出發,只等他們交手,抓個現行了。

    就在此時,外面探子連連來報︰“大人,二公子,三公子那邊防御未破,但二公子三公子全部被殺……”

    “大人,夫人那邊……”

    噩耗連連,如同雪花一樣飄來。項太虛暴跳如雷︰“銀狐,點齊人馬,給我沖殺出去!”

    項太虛一馬當先,帶著剩下的人馬沖殺出去。他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任蒼穹抓住,碎尸萬段,一刀一刀地割下任蒼穹的血肉,凌遲而剮。他要任蒼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城頭上,項太虛一票人馬氣勢洶洶,外頭卻是一個鬼影都不見。

    項太虛仰天大叫︰“任蒼穹,老子知道你在附近,有種你出來,跟老子真刀真槍見個高下!”

    “是嗎?”虛空中一道淡漠的神音傳來,任蒼穹坐著小白,如同閃電一般斜刺下來,眼神帶著幾分椰諭地瞟了他身後一眼,“堂堂東荒大都城主,就只剩下這些蝦兵蟹將了嗎?十大悍將,就剩這個幾個了嗎?”

    項太虛傲然道︰“哪怕就剩老夫一個光桿司令,也照樣斬你!”

    “是嗎?那就成全你光桿司令的心願!”

    任蒼穹其實早就蓄勢而發,那五雷神音劍的劍勢早已引動,忽然全身金光大作,手中大五行雷音竹劍一招,頓時射出萬道劍氣。被那金光一推,頓時涌起一陣漫天劍雨!

    項太虛見識過這“萬劍奔流”的劍勢,駭然失色,忙招呼道︰“退,給我退開,退開!”

    只是,任蒼穹劍勢一成,這方圓百里,都被他籠罩進去,都被他列入了攻擊區域之中。

    尤其是,他如今的修為,比上次提升一重。以神通第二重神嬰境界的修為,駕馭萬劍奔流,氣勢上至少增加一倍,威力暴增之下,速度白然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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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3章 再打刑天老臉,親斬太虛狗頭

萬劍奔流,神音雷動,宛如萬千雷龍咆哮,氣勢萬千,一時間,這城頭萬龍飛舞,氣象萬千。

    如龍一般的劍氣,瘋狂而絕情地收割著項太虛手下的性命。項太虛如此強大的神通後期強者,被這強大的劍流沖擊之下,也是拼命阻擋。

    只是,他還算凶猛堅挺,至少沒有躲閃的那麼狼狽,而是靠自身實力,封出一個、“乾藍八卦劍陣”將自身保護在這防御劍陣之中。

    而銀狐和其他三個神通強者,都是神通中期強者,在這等攻勢下,也是倍感吃力,全力抵擋。他們都知道,如果稍有一個不慎,就很有可能被這劍氣吞噬。

    好在,他們的神通了得,在這萬劍奔流之下,總算沒有被沖開防御,沒有被這數之不盡的劍氣撕碎。

    但是,這強大的沖擊力,還是將他們原先的陣勢,沖擊的七零八落。

    而除了項太虛外,也只有他們四個神通境強者還能勉強支持,其余金丹級別的強者,被那劍氣一沖,都是直接破開防御,被無盡劍光絞死!

    “呵呵,銀狐兄,你們這是怎麼了?”

    銀狐等人,被劍氣沖開,沖得七零八落,各自散在一方。

    銀狐剛剛立足穩住,背後忽然傳來乾一的聲音。銀狐回頭一看,大喜道︰“乾兄,你們來了,實在是……”

    “什麼!?”

    銀狐一席話還沒說完,乾一手中的神刀當面劃|來一道白光!

    一刀劈開,干脆利落,直接從中將銀狐劈成兩半。銀狐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身軀就慘烈地居中分開,絕望地墜下塵埃。

    另外一邊,巽五和離三都是大發神威,一個招呼一個,暗中奇襲,將另外兩名神通強者滅殺。

    如此一來項太虛除了身邊不遠處還有一名神通境手下之外,卻是真的成了一個光桿司令。

    任蒼穹步步逼近,嘴角溢出一道嘲弄的微笑︰“項太虛,我說過如你所願,現在,你感覺如何?”

    項太虛簡直被這變故給驚傻了,怎麼乾坤八駿忽然反水了?難道任蒼穹給了他們更多的好處?

    可是,乾坤盟作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節操了?

    “乾一,你干什麼?”項太虛厲聲咆哮,“你收我錢財卻殺我的人?你還有沒有殺手的節操?”

    “老賊你給老子閉嘴!”乾一喝罵道“收你錢的是乾坤盟,老子現在一分錢都沒拿到!再說,老子現在已經不干殺手行了,乾坤盟收你錢,管老子屁事啊?”

    “什麼?你不干殺手了?”項太虛還以為自己耳朵出錯了,好端端的,這是鬧哪一出啊?

    乾坤八駿明明受他委托去殺任蒼穹,怎麼回頭又變出這麼戲劇性的一幕?這任蒼穹到底有多大魅力?

    能讓殺人如麻的殺手幡然悔悟,金盆洗手?

    項太虛破口大罵︰“乾一,你收我錢財卻殺我的手下。你這殺手界的敗類,乾坤盟不會放過你的!”

    乾一面無表情︰“乾坤盟放不放過我,恐怕你是沒有機會知道了!”

    項太虛放聲大笑︰“哈哈,怎麼?你以為,你還殺得了我不成?你以為,我項太虛就沒有其他底牌了嗎?”

    任蒼穹卻是面無表情,喝道︰“拿下!”

    “是!”

    乾一,離三,巽五,三位一體,朝項太虛圍攻過去。這三人都有神通第五重的實力,單論個體,都和項太虛差不多的實力。三人合計,自然是遠超項太虛。

    任蒼穹不想夜長夢多,袖子一甩,兩道金光射出,參與戰斗。

    流金傀儡參與進去,項太虛就更加沒轍了。

    幾個回合就被攻得氣喘吁吁,毫無還手之力。

    項太虛仰天大叫︰“刑天老祖,老夫知道你已經來了,還不現身,準備看老夫的笑話嗎?”

    這個時候,項太虛也顧不得要臉皮了。

    只是,他這一叫,分了心。那流金傀儡一左一右,已經盤繞到他的腰間,金光一繞,直接將他全身綁得結結實實。

    而剩下一名神通強者,直接被乾一的寶刀一刀劈飛,毫無懸念!

    “住手!”

    虛空一聲怒吼,刑天老祖知道再不現身,就真說不過去了。

    天刑堂大批執法者,從天而降,落在了城頭上,將任蒼穹等人團團圍住。

    任蒼穹目光陰沉,淡淡瞥過刑天等人面前。自刑天老祖以下,刑戰老祖,刑空老祖,刑風老祖……

    還有一堆的天刑長老,天刑供奉……

    幾乎可以說,天刑堂是精英盡出,這只執法隊伍,代表著天閣十殿堂最強,最高的執法權威。

    “刑天老祖,你不好好去閉關,一大把年紀,到處跑來跑去,不嫌累麼?”

    “大膽,任蒼穹!你身為天閣殿堂老祖,卻公報私仇,公然襲擊世俗勢力,證據確鑿,這一次,我看你如何狡辯!”

    刑天老祖上一次被任蒼穹壓制,真是一肚子的怒火到現在。只是苦于找不到機會報復,找不到機會翻身。

    這次,終于被他抓住任蒼穹的馬腳,他自然不可能錯過的。

    “任蒼穹,你居高自傲,目空一切。是不是將天閣的律法,視為草芥了?真以為這天閣組織,就沒人治得了你了?今日,我天刑堂要替天行道,將你這狂徒拿下,以正天閣律法,以正天下視听!”

    刑戰老祖和任蒼穹也是有私仇的,一副我是正義的嘴臉,叉著腰叫起陣來。

    任蒼穹嘴角微微一動,輕蔑道︰“還是這一套麼?你們天刑堂可不可以來點新鮮的說辭?每一次都是要替天行道?上一次丟臉還不夠麼?庇佑叛黨,就是你們天刑堂所謂的替天行道。”

    “你!”刑戰目中噴火。

    刑天老祖將身一攔,站在前段,眉發皆舞,喝道︰“任蒼穹,看來你是執迷不悟,已經不知道天高。這一次,你攻擊世俗勢力,我等親眼目睹。天刑堂代表天閣律法,縱然你是殿堂級老祖,也絕不能徇私。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要我天刑堂親自動手?”

    “省省吧,刑天,你那幾把刷子,我己經領教過了。我就是站在這里不動,你奈何得了我麼?”

    “再者,你天刑堂上一次包庇叛黨,有多少私心還沒交代清楚。換我,就應該縮頭在天刑堂,好好反思一下,別出來丟人現眼。你天刑堂不覺得丟臉,其他殿堂都覺得丟臉!”

    任蒼穹一點都不客氣,對這天刑堂的嘴臉,他是受夠了。上次給了天刑堂一個台階下。沒想到這次天刑堂依舊執迷不悟。還想借這個機會生事?

    刑天大怒︰“妖言惑眾,給我拿下。”

    天刑堂的執法隊伍,蠢蠢欲動,便要動手。

    任蒼穹忽然大喝一聲︰“大膽!”

    神威一催,全身金光漫涌,任蒼穹整個人好似那天神下凡一般,充滿了威勢,橫在當空,一人一劍,獨擋天刑堂數百人的執法隊伍。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刑天,你一而再啟釁于我,看樣子是鐵了心跟我作對!好,你天刑堂不怕丟臉,那我就再打一次你這張老臉!”

    說完,任蒼穹手里一甩,將一件記錄靈符丟了過去,喝道︰“這是項太虛勾結乾坤盟的證據,剛才他親口承認。他勾結乾坤盟的殺手要對付我,謀害我這個殿堂級老祖,這是叛逆的大罪。怎麼,你天刑堂,莫非還想上演一出庇佑叛黨的好戲?”

    刑天一怔,接過了那靈符掃了一眼。面色微微一變,嘴巴卻是不服軟︰“任蒼穹,縱然他項太虛有錯在先,你也該稟告我天刑堂,由我天刑堂執法。這項太虛,卻不是宗門任務,你沒有私自執法權吧?”

    “廢話真多,我什麼時候說了我是執法?”

    任蒼穹白眼一翻︰“誰要殺我,我就要他不得好死!刑天老祖,我知道你心里也跟項太虛一樣,想殺我。所以,哪一天你跟項太虛一樣愚蠢的話,我也會像誅殺項太虛一樣,滅殺你!”

    “好狂!”刑天老祖大罵。

    “不錯,我就是這麼狂。對你們這種無恥小人,我便是要狂!”

    任蒼穹大笑一聲,喝道︰“項太虛,這是你第二次落在我的手里,這次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得你!”

    項太虛破口大罵︰“任蒼穹,你敢殺我,陰陽道尊不會放過你!實話告訴你,我項太虛是陰陽道尊的外5%,與陰陽道尊是血肉至親。你殺我,就是滅殺陰陽道的半個血肉!”

    “管你什麼妖魔邪道,你罪該萬死,殺!”任蒼穹手一揮,示意乾一動手。

    “且慢!”

    虛空忽然傳來一道神識傳音,赫然正是那陰陽道尊賀松齡,“任蒼穹,這項太虛,你敢動他一根毫毛,老夫必會親手滅殺你!”

    “哈哈,是道尊,是道尊大人!”項太虛大喜。

    任蒼穹一辨這神識,知道陰陽道尊還沒趕來,最多也就是在趕到這里的路上,當下毫不猶豫,大聲道︰“我說過,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說完,也不招呼乾一。

    手中金光一揚,一把萬象飛刀直接竄出去,在項太虛脖子上一繞。

    一道金光轉了一個大圈,項太虛的眼珠子忽然暴突起來,一臉的難以置信!顯然,他沒有想到,任蒼穹竟敢違抗道尊的命令,親自出手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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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4章怒氣爆發,痛罵道尊



任蒼穹自出道以來,還從來沒有哪—個人,能像項太虛這樣,讓他痛恨到如此地步,這種痛恨程度,已經到達讓他多活—秒都不可忍受的地步。

任蒼穹—不做,二不休,—把將項太虛的首級抓在手裡,叫道:“項太虛勾結乾坤盟要謀害我,死有餘辜!”

“刑天,你要庇佑項太虛這叛黨,是否想和他同罪?”

任蒼穹強勢誅殺項太虛,在賀松齡道尊的警告下,竟然還是毫不猶豫殺死項太虛!

刑天老祖—輩子強橫,但在大道級強者面前,也從來沒有如此猖狂過,竟然敢違逆大道強者的意志,這任蒼穹,當真是大逆不道!

“任蒼穹,你死定了!”

刑天老祖緩過神來,—臉的幸災樂禍:“縱然你有千般道理,萬般理由,你違背陰陽道尊的意志,那就是與陰陽道為敵,你死定了!”

刑天老祖本來是打算調動天刑堂的力量,藉這次機會徹底將任蒼穹擊潰,將他的勢力連根拔起。

現在看來,根本沒這個必要了。 這任蒼穹得罪了陰陽道尊,斬殺項太虛! 而且,項太虛還親口說,他是陰陽道尊的外甥。

如果是這麼—層關係的話,那—向護短的陰陽道,—向將血脈看得十分高貴的陰陽道,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怎麼可能輕饒任蒼穹。

就算不考慮血脈這個問題,任蒼穹公然忤逆大道級強者,這在高傲的陰陽道看來,也是不可接受的。

“你們幾個,速速下去,將項太虛家族餘孽,—網打盡,不留活口!”

乾—等人! 都是嗜血的殺手,—向都是肆無忌憚,聽到任蒼穹的命令,都是獰笑—聲,俯衝下去。

別看刑天老祖口口聲聲要執法,—其—個“天閣律法”,此時此刻,他才不會阻止。

刑天內心深處,反而是鼓勵任蒼穹這麼做,因為,任蒼穹多殺—個項太虛的族人,便是多殺—個陰陽道有關的血脈,等於就是把陰陽道尊得罪的越死。

“刑天,記住,今日的項太虛,就是明天的你。”

任蒼穹兩眼射出無限寒芒,射向刑天:“我任蒼穹頂天立地,問心無愧。你們這些奸賊,屢次三番挑釁,欲致我於死地。好,本老祖倒要看看,最終是鹿死誰手!”

“哈哈,狂,陰陽道尊—到,便是你的死路!”

“死路?”任蒼穹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時間,他前世傘生—肚子的怨氣都爆發了出來。

就算是道尊那又如何? 就能殺得死我嗎?

任蒼穹暗中手訣連連點動,已經佔據了有利的位置。 暗中傳識給小白,讓他開始佈置空間之門。

只要遠陰陽道尊動手,他會立刻借助空冉之門離開。

這天閣,若真是如此毫無道理可講,那麼就此離開,任蒼穹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留戀!

這種鳥氣,他受夠了。 如果不是李逸風的師恩未報,如果不是百草堂的人情沒有還,任蒼穹早就抬腳走人!


就陰陽道和斬空道那尿性,天刑堂這副鳥樣,任蒼穹對這個所謂的天閣組織,早就失去了最後的—點尊重。

強大的威壓,漫天的氣勢,從那陰陽道的方向,壓迫而來。 賀松齡的速度,幾乎堪比閃電,已經在看得見的天際中出現。

“任蒼穹,陰陽道自成道以來,還從未有過殿堂老祖忤逆道尊的事情出現,你乳臭未乾,卻是如此膽大包天,老夫今日不出手,這造化天頂的威嚴,還何以為繼?”

說話間,賀松齡的氣勢,已經壓迫到近前,速度之快,簡直是無與倫比。 而大道級強者全力奔波,所攜帶的那種氣勢,當真如同天地變異—般,萬千氣象—起湧動,稱之為天地變色,日月無光也絕不為過。

任蒼穹嚴陣以待。 畢竟是大道級強者,而且是性格最是反复無常的陰陽道道尊。

面對神通境任何—重境界,任蒼穹都有實力硬抗。

但是,這大道級,絕非等閒,與神通境有著天壤之別。

舉手之間,便可以令山崩地摧,實力之強,遠勝神通境第六重。

大道,那是真正掌握了天地自然之道,融合自然之道的力量,彤成可怕的大道威能!

—個大道級強者,足可秒殺神通第六重!

“屬下刑天,拜見陰陽道尊。”刑天恭恭敬敬,帶著天刑堂—幹部下,朝降落下來的賀松齡行禮。

並不失時機地挑撥離間,添油加醋:“道尊,這任蒼穹無法無天,勾結外道,在此行凶,可謂是倒行逆施。屬下制止他,卻反而被他大罵—通。而且,還當著屬下的面,斬殺項太虛城主。當真是把我這天刑堂不放在眼裡,更不把天閣的刑律放在眼裡。

言下之意,人家連你道尊大人都沒放在眼裡。

賀松齡那老朽的臉上,沒有—絲波讕,輕哼—聲:“刑天,你退下。”

“是。”

任蒼穹表情從容,卻是沒有—絲波動。 四個流金傀儡,也被他暗中安排在身前,只要這賀松齡暴起動手,他便用流金傀儡抵擋。 反正,這流金傀儡完全殺不死,死纏爛打,只要拖延住這賀松齡,便就不怕。

畢竟,流金傀儡的構造,便是大道級強者,也是破壞不了的。

這—點,當初任蒼穹在帝爻宮洞府裡,是親耳聽到帝爻前輩留言的。 這—點,任蒼穹完全不懷疑。

畢竟,這流金傀儡本身就是帝爻前輩採用天外鎏金的精華所製作,乃是神之手筆。 既然是神道手筆,大道級強者自然是沒有任何可能破開。

即便是神道,不理解這結構原理,亦是不可能破的開。

“任蒼穹……

陰陽道尊排名第二的賀松齡,口氣陰沉,目光之中彷彿有莫大的威能,死死盯住了任蒼穹。

“是誰給你的膽子,膽敢違逆道尊的意志?”

任蒼穹目光卻不迴避,雖然陰陽道尊的威能很強,但是他修煉《不朽帝氣訣》,本身的神識亦足夠強大,縱然感覺到無限壓迫,意志方面卻反而越挫越勇,絕不肯低頭,絕不肯被壓迫。

“賀道尊,我殺項太虛,靠的不是膽子,而是昭昭天理!這項太虛屢次三番對我不利。對付不了我,卻朝我親人下手,如今更是下作到屠殺雲羅城那種小地方的地方貴族,—殺就是幾百人。不但如此,還出錢買兇,勾結乾坤盟到雲羅城刺殺我。如此肆無忌憚的欺壓,我倒想問—句,如果不是有人給他撐腰,他膽敢如此明目張膽破壞天閣律法?他膽敢如此肆無忌憚藐視天閣威嚴?”

“這等狼子野心,不可救藥的逆賊,我殺他,乃是替天行道,乃是維護天閣律法,以正天下視聽。道尊數次庇佑這項太虛,若是出於私心,我能理解。但出於公義,道尊縱容兇手叛黨,卻是令天閣蒙羞,更是自掘墳墓!”

任蒼穹如今,也是索性撕破臉皮。

他對這個高高在上的陰陽道尊,也著實沒有好感。

道尊又怎麼樣?

—個人地位越高,就應該持身越正。 如果自恃地位高,實力強,就顛倒黑白,肆意破壞規則,那就是邪魔外道,壓根不值得尊重。

況且,上—次在天刑堂斷頭台,這陰陽道尊為了損他任蒼穹的面子,故意動用道尊的權威,特散那些叛黨,接連三次……

所以,任蒼穹對這老傢伙,可謂是—點好感都沒有。

賀松齡畢竟是道尊,自然不可能和刑天他們那樣,和任蒼穹扯嘴皮子,那乾枯的老臉微微動了—下。

點點頭:“很好,你說的似乎都有道理。不過,你卻忘了,天閣的天,終究是造化天頂的天。我陰陽道是造化天頂的王,這天閣的律法,規矩,甚至是正義邪惡的標準,自然也是由造化天頂說了算。”

“如此說來,縱然這項太虛屠遍天下,你要說他是正義的,那他就是正義的麼?”

任蒼穹冷笑連連。

賀松齡卻是面無表情:“不錯,只要我說他正義,他就是正義。無他,因為天閣真正掌權的,是我們陰陽道,而不是你任蒼穹。”

“所以,今日我將你滅殺,想怎麼拿捏你,就怎麼拿捏你。想安排什麼罪名你身上,就安排什麼罪名你身上。你為他們安排的罪名,叛黨,勾結殺子組織,以下犯上,種種罪名,我都可以安排在你身上。甚至,你的親人,你的手下,所有的活著的人,都將是叛黨餘孽,—概抹殺。記住,這種抹殺,是永遠的抹殺,歷史都不可能為你翻案。”

高高在上的姿態,目空—切的狂傲。 便好像這天閣組織,他就是主宰—切的王,可以決定—切。

“這麼說來,你是打算這麼做了?”任蒼穹冷笑反問。

遠遠看著的刑天,聽到賀松齡這番話,也是心裡暗暗震撼,這就是大道級強者啊,這才是王霸之氣啊!

在這—瞬間,刑天更加堅定了自己衝擊大道境的決心,他也要享受這種無上的權威,掌控—切的王霸之氣。

同時,縱然是無比厭惡任蒼穹,他也不得不佩服任蒼穹,能夠在道尊如此果斷的裁決下,還能保持鎮定,這份鎮定和意志力,確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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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5章蒼穹出手,巧鬥道尊



任蒼穹已經接到了小白的通知,空間之門巴經差不多完成,隨時可以穿梭離開。

不過,任蒼穹卻並不急,而是以神識暗中告訴小白,到時候穿梭的時候,—定要照顧好任星河和洛蝶舞。

上—次穿梭,小白攜帶了任蒼穹—個人,都十分吃力。

但如今卻不同,小白本身也進入了妖王級別,相當於人類的神通境。

所以,攜帶兩人,卻是不再那麼吃力。

任蒼穹之所以不急,是因為,他不打算三言兩語罵過之後,便掉頭就走,他想試—試,到底這大道級強,強在什麼地方。

他想憑藉流金傀儡,跟這大道級強者試—試手段。 就算不敵,也看—看差距到底有多大。

同時也用實際行動告訴這賀松齡,不是什麼人,都會屈服於他大道級道尊的威能,不是什麼人,都任意他拿捏的。

賀松齡此時此刻,也是真正動了無名之火。

上—次,陰陽道三大道尊聚會,大道尊賀松吟曾說過,不要刻意去打龘壓任蒼穹,要放任自堊由,讓他自堊由發展。

可是,賀松齡終究還是忍不住,這個年輕人的成長速度,這個年輕人所表現出來的—切,讓他這個道尊,內心有時候都會感到隱隱有些躁動不安。

再加上這—次,他公然滅殺項太虛,公然頂撞他,完全不顧—個道尊的面子,簡直就是將他從神壇上,直接拉下來似的。

所以,面對任蒼穹的反問,賀松齡面無表情,清嘯—聲:“任蒼穹,要怪,就怪你不識時務,不懂韜光養晦!這是你的命!”

“命?”任蒼穹哈哈大笑,“賀道尊,話不要說的太早,免得說出來收不回去!我的命,你主宰得了嗎?”

“無知小—兒!”

賀松齡腳步看上去只是踏前—步,卻是瞬間就踏到了任蒼穹近前,兩隻手掌,—只乾枯,—只肥碩,手心對手心—壓,—陰—陽兩道奇光,直接凝練成蛟龍之勢,組成—把陰陽蛟龍剪刀,當頭朝任蒼穹的腦袋剪了過來!

任蒼穹的首級,被那陰陽蛟龍合成的剪刀—剪,擦—下,整個腦袋直接掉子下來。

“好!”

刑天幾乎是忍不住拍手叫好,心中無限讚歎,道尊就是道尊啊。 大道級的實力,卻是不是蓋的。

—出手,就是毀天滅地的威能,那任蒼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摘掉了腦袋!

而天刑堂其他老祖,都是忍不住喝彩起來。

只是,賀松齡這六擊得手後,雙眼卻是射出—道訝然之色。 那任蒼穹的腦袋落下,忽然之間,那落下的腦袋居然咧嘴—笑,露出—個嘲弄的表情。

緊接著,首級和殘軀,都化為—團白霧,—下子彌散開哦虛空之中,—道金光直接射向賀松齡的面門。

—把飛刀,居然飛出—把飛刀!

賀松齡輕哼—聲:“雕蟲小技,滾!”

單手—抓,真接抓向那金光之中的飛刀,本打算—抓而碎。 但是那飛刀卻如同游魚—般溜滑。

賀松齡—抓之下,那飛刀好似滑魚,直接溜開,在賀松齡的手心上,劃過了—道淡淡的血痕。

如果不是賀松齡見機的快,這—刀,甚至還可能將他的手心都割破了!

“陰陽道尊,好本事啊。大道強者,原來也只是持強凌弱之輩。今日我任蒼穹算是領教了!”

任蒼穹的任蒼穹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竄到了百十丈外。

原來,任蒼穹早有提防,在賀松齡腳步移動的瞬間,他已經催動—把萬象飛刀,製造出—起幻象,同時以萬象飛刀埋伏,準備給賀松齡—記奇襲。

沒想到,這賀松齡居然見機這麼快,—抓之下,發現粉碎不了任蒼穹的飛刀,居然立刻鬆手。

不過,即便如此,這—刀,也是留下了—道血痕。 最關鍵的是,這飛刀,任蒼穹餵了“十二天香膏”的劇毒。

任蒼穹站定了身形,目光悠然。 道尊的實力,確實厲害,如果不是靠這些逆天武器,他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抵擋。

賀松齡—擊不中,反而在手心留了—道血痕。 這份訝異,卻更是前所未有。 他出道何止千年,進入大道境,也超過了千年。

這千年來,他幾乎已經沒有跟大道級以下的對手戰鬥過,為何? 因為—出手都是秒殺。

所以,在他看來,大道級誅殺神通境,都是—擊而中。

可是,這—次,他不但失手了,而且,對方的—系列手段,都是他從來沒有遇嘛過的。

就算是大道級強者,也未曾有過如此鬼神莫測的手段。

幻象,飛刀,而且那飛刀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連他大道之能都捏不碎,反而被飛刀劃出—道血痕。

這簡直是恥辱!

大道級強者,被—個神通初期的毛頭小子劃破了手心,這說出去,絕對是讓人笑掉大牙的笑柄。

要知道,便是神通境巔峰第六重,想要傷及大道級強者,也完全沒有可能。 除非是好幾個神通第六重,組成逆天戰陣,才有可能傷及—個大道級,而且還是大道第—重。

可是,賀松齡可不是大道第—重,而是大道第三重啊!

整個造化天頂,除了陰陽童子賀松吟這個陰陽道第—人之外,沒有—個人可以和他平起平坐。

就連流雲道,斬空道以及真劍道的道尊,修為也要比他弱上—籌。

完全可以說,他就是整個天閣組織,當之無愧的第二強者。 可是,就是他這第二強者,競熬—擊沒能殺死—個神通初期的年輕後輩,反而為其所傷,這笑話要是傳出去,絕對是天大的笑話,而且是有資格競爭天閣有史以來最大笑話的那種級別。

而遠處圍觀的天刑堂那些高層,心情更是大起大落。 他們親眼看到任蒼穹的首級被砍下來,本來是—陣狂喜。

最後居然發現,那隻是—個虛幻的場景罷了。

連大道級強者金怒—擊,都沒有殺死任蒼穹,這任蒼穹,到底有多麼可怕? 刑天老祖,頭—次體會到—種危機感。

如今和任蒼穹已經往死裡結怨,這—次如果任蒼穹不死的話,那日後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對頭。

賀松齡微微—怔,臉上閃過—絲淡淡的異樣神色,卻沒有因為—擊不成而暴怒。

大道級的自信和冷靜,絕非—般武者能夠比擬的。

哪怕是—擊失手,也只是心中—道淡淡的波瀾掀起過。 賀松齡輕嘆—聲:“任蒼穹,你不簡單。可惜的是,這樣的天才,卻終究要短命,時也命也?”

毫無疑問,—擊不中,更加堅定了賀松齡要滅殺任蒼穹的決心。 看到手心那淡淡的—道血痕,彷彿千年難得—遇的恥辱,深深激怒了賀松齡那堅定不移的道心。

多少年沒有過了? 他竟然,如此鐵了心要殺死—個神通境的後輩!

而且,這殺心,是如此的強烈。

任蒼穹清嘯—聲,喝道:“賀道尊,還是那句話,我的命,你主宰不了!天上地下,我的命,我主宰!你不能,誰也不能!”

說完,任蒼穹手中金光—揚,喝道:“去!”

不等賀松齡主動發出第二擊,任蒼穹先下手為強,直接催動四個流金傀儡,飛沖而去。

任蒼穹很清楚,如果—直被動,等賀松齡含怒之下發出第二擊,他完全沒有把握可以抵擋得住。

畢竟,大道境強者,那毀天滅地的威能太可怕了。 —旦蓄勢而發,不再輕敵的話,—個大招過來,他縱然有神通無數,這麼大的級別差距,也根本不可彌補。

所以,他知道,先發製人,只有用流金傀儡死纏爛打的戰術,才能搶得先機,讓賀松齡施展不開。

刑天老祖見到流金傀儡湧了出來,不由得勾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下意識喝道:“賀道尊,這些怪物十分詭異,要小—心!”

賀松齡卻是不屑,輕斥—聲:“螢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

那乾枯的手掌,化為—道陰森的手刀:“魑魅魎魎,陰陽神刀,斬!”

嗤嗤嗤嗤!

連續四聲清脆如裂帛—般的撕裂聲,四個流金傀儡,被斬成了八段。 賀松齡嘴角那點輕蔑笑容還沒來得及收斂。

卻忽然發現,那被斬開八段的金光,居然原地直接拉長,同時轟出八隻拳腳出來,同時襲堊擊他周身無數要害。

“這是什麼手段?”

見識多廣的賀松齡道尊,亦被這古怪的—幕給鎮住了。

好在,大道級強者絕非浪得虛名,他不可能像無麒麟和項太虛那樣,被這流金傀儡擊中。

另外—隻手掌微微—張,拍出—道陰陽太極魚的手印,原地張開,變成—團深邃的防禦空間,直接將那拳腳兜住。

賀松齡口中念念有詞,手訣—引,便要將那陰陽太極魚手印所化的防禦網轉為攻擊,要將這流金傀儡直接拘禁在內,活活壓死。

但是,那流金傀儡,卻是原地—扭,竟然再度改變形態,好似—股股金色的水流,直接溢出。

在虛空中就地—滾,再度組合起四個人形傀儡,死纏爛打地撲到賀松齡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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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6章尊駕臨,松齡服軟


如果僅僅是不要命的搏命打法,對大道級強者的牽制,頂多也就是瞬息之間。 但問題是,這不要命的打法,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殺不死。

搏命,加上殺不死,這兩大特點結合在一起,那就十分棘手了。

賀松齡完全沒有想到,他這第二擊,競然又一次沒能搞定對手。

一個大道級強者,對神通初期的強者出手,一擊已經是很過分了,第二擊依1日沒有得手,這簡直已經不能用笑話來形容了。

對這金光入的神奇,刑夭等入反而是見怪不怪,畢競,在這金光入身上,刑夭也吃過苦頭。

所以他剛才提醒賀松齡,卻沒想到賀松齡剛愎自用,沒聽進去。

“哈哈哈……”

便在賀松齡打算醞釀第三次攻擊的時候,夭邊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遠處,一道閃電一般的身影,踩著一柄飛劍,破長空,凌雲霄,如同那衝浪的巨舟,飛撲而來。

“師尊?”

任蒼穹心中一喜,今日之事,有師尊到來,大局可定。

“賀道兄,你真是好威風,好煞氣o阿。堂堂陰陽道第二道尊,競然不惜身份,向我的幼徒下手,嘖嘖,你就不怕外界看你笑話麼?”

李逸風飄然落在了任蒼穹身前,只是那麼一站,便如淵渟嶽峙一般,讓得任蒼穹感受到無限的安全感。

大道級的師尊,就好似安全的避風港灣一般,給入一種安全,可靠的感覺。

賀松齡臉上,劃過一絲厲色,雙眼盯住李逸風,喝道:“李逸風,你來得正好,你教徒不嚴,縱徒行凶,而且目無尊長,如此逆子,留有何用?是你自己親手斬殺,還是要老夫來動手?”

“哈哈,我叫你一聲賀道兄,是敬你年長。你活了幾千歲,卻跟一個歲的年輕入過不去,反而覺得有理了?”

李逸風也是一肚子的不爽:“上一次,你公然千涉我弟子執法,我都沒跟你較真,這一次,你倒是變本加厲,是不是覺得,我真劍道就我孤家寡入一個大道級,好欺負不成?”

“怎麼?你想跟我動手不成?”

賀松齡怪笑一聲,一臉的桀驁,眼神斜睨著李逸風,一副我就是壓定你的樣子。

任蒼穹站在師尊旁邊,用神識跟李逸風嘀咕了一句。 李逸風聞言,先是一陣詫異,愕然看了任蒼穹一眼,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忽然目光一斜,看到夭刑堂一千入等,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刑夭,你好歹也是夭閣的老傢伙了,統領夭刑堂這麼多年,是越來越不成樣子了。記住,你還不是大道級,還輪不到你為所欲為。識相的趕緊滾。下一次再讓我聽說你夭刑堂為非作歹,我親自到夭刑堂取你項上入頭。”

道尊發話,縱然是夭閣四道最末尾的真劍道道尊,夭刑堂那些老祖也是噤若寒蟬。

道尊如果要誅殺一個老祖,哪怕是刑夭老祖,在沒有進入大道級之前,亦是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刑夭老祖臉上火辣辣的,羞辱感,苦澀感,五味雜陳。 他知道,這是李逸風給他徒弟任蒼穹撐腰,故意打他刑夭的老臉。

可是,此時此刻,除了捏著鼻子忍著,刑夭老祖哪敢頂撞?

畢競,他現在還不是大道級,壓根沒有和李逸風叫板的任何本錢。 所以,憤憤瞪了任蒼穹一眼,忍氣吞聲朝兩個道尊施禮:“既然二位道尊在此,我夭刑堂已經插不上手,屬下告退。”

夭刑堂的隊伍,不敢逗留,狼狽而去。

賀松齡冷眼望著這一切,不無嘲弄地笑道:“李逸風,你以為,老夫對付你,還需要刑夭那幫入做幫手?支走他們,有什麼用?是怕他們看到你丟入現眼麼?”

李逸風輕嘆一聲:“所以說你們陰陽道的入,眼高於頂,根本沒有正常入的思維能力。我支走他們,只是為了維護你這張老臉罷了。”

“李逸風,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伶牙俐齒了?入家都是師父帶壞徒弟,你倒是被徒弟帶壞了。”

賀松齡一臉的不屑。

李逸風悠悠一笑,輕撫著懷中之劍,嘆道:“我原本以為今日可以跟你斗上一斗,可惜o阿,可惜。”

“怎麼,還沒打,你就認輸了?”賀松齡語氣充滿嘲諷,“認輸也罷,把你那逆徒交出來。”

李逸風忽然面色一寒:“賀松齡,我給你面子,不是你這張老臉有多麼可愛。而是不想引發我造化夭頂災難性的內鬥。實話告訴你,今日你我若是一戰,你必死無疑!”

“哦?什麼時候,你一個大道第二重金身境界的入,有這麼大口氣,可以必殺我這大道第三重顯聖境界的強者了?”

賀松齡怒極反笑:“既然你口氣這麼大,今日我就將你們師徒一起拿下,好讓夭閣組織上上下下都知道,造化夭頂有四道,真正掌權者,永遠是我陰陽道!”

李逸風輕嘆搖頭:“冥頑不靈,冥頑不靈。”

任蒼穹也知道,師尊的考慮,是顧全大局。 從任蒼穹的角度看,倒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將師尊也捲入這樁是非當中。

畢競,今日一旦開戰,賀松齡戰死的話,陰陽道和真劍道必然是徹底翻臉,水火不容。

相傳,陰陽道第一道尊,陰陽童子修為深不可測……一念到此,任蒼穹忽然開口道:“賀松齡,我師尊一而再讓你,你卻不知。實話告訴你,你剛才中我一刀,我那飛刀暗含夭下奇毒榜前列的奇毒,此時此刻,奇毒應該已經進入你的體內。你若妄動無明,動用的功力越多,毒性傾入就會越快,一旦進入你的大道氣海,毒性發作,後果你想必也清楚。”

“什麼?”

賀松齡臉色微微一變,內視一開,神識查探,略一感應之下,競然真的隱隱發現體內有一種未知的毒素,已經擴散他的全身。

這一驚之下,卻是非同小可。

競然不知不覺,遭了這小子的暗算? 賀松齡出道幾千年,什麼陣仗沒見過? 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後輩暗算,還後知後覺!

想一想,都是有些心有餘悸。 若是剛才執意和李逸風開戰,一旦妄動靈力,毒性激發的話,徹底傾入大道氣海,那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活到幾千歲的入,忽然之間到鬼門關走了一趟,心中要說一點變化都沒有,那是假的。

李逸風淡淡笑道:“賀松齡,我一片好心,你卻當了驢肝肺。現在,你來決定,要打就打。不然你倒覺得我是怕了你。”

賀松齡現在哪還有閒心打?

嘿嘿冷笑一聲:“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賀松齡活了半輩子,這還是第一次在後輩面前栽了跟斗。今日我若繼續堅持,倒是顯得小家子氣了。李逸風,這個入情,我欠你的!”

李逸風不咸不淡地應道:“記住,我不是賣你入情,我只是看在夭閣組織大局的份上。”

“哼,不管你看在誰的份上,這一次的事,我賀某入恩怨分明,這次項太虛的事,一筆勾銷。”

李逸風淡淡一笑,反而是問任蒼穹:“蒼穹,你怎麼說?”

“解藥弟子這裡有,而且這夭下奇毒榜的毒,不是對症下藥,就算是大道強者也逼不出來。除非不要中,中了必須解藥解讀。嗯,此毒三夭不治,功力大降;七夭不治,神仙難救。”

“小子,你是威脅我?”賀松齡面色陰沉下來。

“你可以這麼認為。”任蒼穹對這賀松齡,實在沒有任何好感,“如果你放平心態,也可以認為我們這是在談判。”

“好小子,有種!”李逸風一輩子仗劍行夭下,瀟灑自如,一向都是藐視權威,無視權貴,從來不肯低頭的主兒。

見到自己弟子,比自己年輕時候還狂,不由得十分喜愛。

賀松齡強忍怒氣:“好好好!李逸風,你收了一個好徒弟。談判,你就把你的籌碼和要求亮出來吧。”

“籌碼很簡單,就是解藥,換一個角度來說,就是道尊你的性命!”

“你這麼自信,這毒老夫一定解不開?”

“道尊可以賭一賭。”任蒼穹淡淡一笑,口氣卻充滿了自信。

“說你的要求。”賀松齡終究沒有強硬下去。

“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二十年時間。這二十年時間,你陰陽道三大道尊,不得出手對付我。我與你陰陽道的恩怨,也不得牽涉真劍道。十年後,如果你們念念不忘這段恩怨,不管是誰,都可以找我!”

二十年?

賀松齡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之色,二十年在武道修煉中,能做得什麼? 幾乎可以說是彈指一揮間。

可是,轉念一想,這任蒼穹短短三年不到的時間,居然能崛起到這一步,二十年後,未必就不能創造更多的奇蹟!

任蒼穹說完自己的籌碼和條件,面色平靜地看著賀松齡。 不管賀松齡答不答應,他都有應策之道。

所以,他此時此刻,並沒有多少忌憚。 最重要的是,如今家族遷移,他已經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他要爭取二十年,只不過是想藉這段時間,去調查父親的下落! 調查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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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19 17:08:18 |只看該作者
第0417章松齡認栽,二十年之約



二十年的要求,其實倒不過分,甚至說,壓根就不算什麼要求。

本來打算好任蒼穹獅子開大口的賀松齡,倒是微微有些意外。 二十年時間,對他們三大道尊來說,實在不算什麼。

再說,出手對付一個晚輩,一次沒有成功,再出手的話,也實在是鬧笑話,只怕會引發其他道級勢力的反彈。

“二十年內,只是我三大道尊不能出手,對麼?”

賀松齡沉吟問道,“如此說來,除了三大道尊,我陰陽道其他門下弟子,不管是誰,都可以出手?”

“賀松齡,你要不要臉?今日放你一馬,你莫非還打算得寸進尺不成?”

李逸風一聽這話,頓時火了。

任蒼穹卻道:“師尊,弟子因為年輕任性,惹下的禍事,弟子一人承擔,請師尊不必為難。”

李逸風斥道:“放屁,我李逸風雖然是孤家寡人一個,但也不是人見人欺的主兒!誰動我弟子試試看?賀松齡,別以為只有你能對付我的弟子,你陰陽道門下,也有傳人!你別以為你陰陽道搞'明子暗子'那一套,我就不知道你們的底細?”

真劍道人丁不旺,在天閣四道,一直都是排名末尾。 再加上李逸風收徒,不但考究根性,還要考究是否性情中人。

所以,真劍道的道統有一個特點,人少!

但是,正因為人少,正因為挑選徒弟十分嚴格,所以,李逸風對每一個徒弟,都視作己出的孩子一般,十分的護短。

這一點,與斬空道截然不同。 斬空道的傳人,死上十個百個,尤天戰也那冷酷的道心,也不會出現一絲憐惜。

而李逸風,卻是天閣四道中,出了名的護短。 他的門下弟子,誰若是欺負了,他必然要找上門討一個公道。

上一次賀松齡強勢壓制任蒼穹,解救了那些叛黨。 還沒把任蒼穹怎麼樣,李逸風就去陰陽道叫罵了一通。 後來還問任蒼穹要不要再去叫罵一次解解氣。

可見,李逸風對門下弟子,是十分愛護的。

“蒼穹,你不知道,這傢伙話外有話,他們不出手,就派門下弟子對付你。現在我來跟你說說賀氏陰陽道那點事。賀氏陰陽道,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傳統,培養繼承人必定成對成雙,分別是陽明子,陰暗子。明子,暗子之間,最終只有一個會繼承道統。有時候,甚至還不止培養一對陰陽子。你當年在大王屋山滅掉的賀宇衝,明顯就是一個明子,明子的風格,注定他就是那種張揚跋扈,霸氣外露的性格。只是,那賀宇沖自身,恐怕都不知道,與他對應的,還有一個暗子傳人。你如今要留意的,就是與賀宇衝對應的那個暗子……”

任蒼穹之前也隱隱聽過一些陰陽道的傳聞,但今日師尊具體說來,這才明白當日賀宇沖在大王屋山的種種,也只不過是陰陽道惑人耳目的手段罷了。

不過,如今唯一讓任蒼穹雞蛋的,也只是陰陽道三大道尊罷了。 至於陰陽道傳人,哪怕陰陽道培養一百對陰陽子,那又如何?

當年在大王屋山,任蒼穹尚且不懼那賀宇衝。 如今羽翼漸豐,難道反而會被陰陽道傳人嚇到?

賀松齡卻是怪笑一聲:“李逸風,我陰陽道三大道尊不出手,門下弟子彼此切磋一下,莫非你也怕?”

李逸風反唇相譏:“怕?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王屋山試煉,我這徒弟才是君臨者。”

“那你囉囉嗦嗦這麼多幹什麼?我都敢接下你徒弟提出的要求,你卻不敢應戰?”

李逸風“呸”的一聲,不屑道:“誰不知道,你們陰陽道古里古怪,殺了一個又一個,血脈可以融合吸收,不斷疊加的?”

“那又怎樣?大道之路,各有千秋。我陰陽道大道便是如此,你羨慕不來。莫非還不允許了?”

任蒼穹不想師尊和賀松齡鬥嘴皮子,朗聲一笑道:“師尊,如果是道級傳人之間切磋,未必不是好事。”

言外之意是,如果僅僅是弟子之間的切磋,他任蒼穹並不畏懼。

李逸風轉念一想,自己這徒弟連賀松齡老兒都要著他的道兒,何況是陰陽道的傳人?

當下捻鬚而笑:“好。”

仰起頭來,神采飛揚道:“賀松齡,我弟子的要求,你可敢應承?不過,現在光動嘴皮子應承可沒用,必須以天地誓約為證。”

任蒼穹點點頭,不是他信不過大道級強者,而是耳濡目染,對天閣組織許許多多高層的人品,深表懷疑。

所以,沒有天地誓約,他自然不可能相信。

賀松齡深吸一口氣,今日的遭遇,前所未有的離奇,也是前所未有的恥辱,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後輩逼迫到這種地步。

不過,他卻不敢冒風險。

如果真的是天下奇毒榜的毒,有毒發時限。 一旦時限過了,到時候後悔就追悔莫及了。

所以,忍著心頭的憤恨和羞辱感,賀松齡以天地的名義,發下了一個非常狠的毒誓,約定二十年內,三大道尊絕對不能對任蒼穹以及他的家人朋友下手,而且不得將任蒼穹與陰陽道的個人恩怨,遷怒到真劍道其他人身上。 如有違背,必遭天譴橫死。

任蒼穹逐字逐句地分析過,確保這裡頭沒有文字遊戲,這才把解藥丟給那賀松齡:“賀道尊,此毒名為'十二天香膏',下回記住了,沒事不要用手心抓刀,很危險的。”

賀松齡一把抓過,哼了一聲,老臉青一陣白一陣。

“二十年之約,好,老夫倒要看看,你任蒼穹二十年時間,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

說完,身影一晃,陰陽兩道奇光如同太極陰陽魚沖天而起,直接化為虛無,消失在了天際之間,對這項府的情況,竟然不聞不問。

李逸風望著那空中兩道奇光消失,輕嘆一聲,彷彿若有所思,隨後還是嘆了一口氣,目光轉到任蒼穹身上,卻是充滿了喜愛之情。

“蒼穹,你入我真劍道最晚,卻是給我驚喜最多的弟子。為師當真是有些汗顏,這些年來……”

“師尊,當日蒙你收錄門牆之下,弟子內心感激不盡。我與陰陽道的恩怨,不能牽扯到真劍道身上,否則,弟子此心難安。”

其實,任蒼穹之所以有興趣跟賀松齡談條件,考慮更多的還是真劍道和百草堂,否則的話,以他個人來說,他完全可以抽身走人,從此離開天閣組織。 讓那賀松齡自生自滅。

一來,他不想引動天閣四道的大亂鬥;二來,他也考慮到,妖族入侵在即,無論如何,大道級勢力自相殘殺終究不妥;三來,他也知道,賀松齡死了的話,那陰陽道第一老祖陰陽童子賀松吟,必然會雷霆大怒,遷怒真劍道。

賀松吟的實力,在天閣諸多大道強者裡,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此人一旦出手,就算是師尊李逸風,只怕亦要吃上大虧。

所以,他在這個問題上的選擇,考慮多方面因素,最終決定還是來一個二十年之約,作為緩兵之計。

二十年時間,在修煉世界只是彈指 揮間。

但是,任蒼穹知道,天澤小世界,馬上要迎來一場風暴,一場妖族入侵的風暴。

一旦妖族入侵,人類世界的正常秩序就會崩亂,亂世之中,二十年將會非常難熬,就算是陰陽道,只怕也是自顧不暇。

而他任蒼穹,有這二十年的緩衝時間,以《不朽帝氣訣》的無上造化,衝擊大道也未必沒有可能!

只要進入大道級,任蒼穹自問,在這個天澤小世界,他便無所畏懼,哪裡都去得!

二十年時間,如果全心躲在帝爻洞府裡修煉,在那獨特的環境裡,再加上為《不朽帝氣訣》量身打造的修煉環境,絕對堪比在外面修煉一百年,甚至二百年。

所以,任蒼穹對二十年之約,是充滿信心的。

李逸風自然可以體會弟子的良苦用心,長嘆道:“我李某人這輩子,能收得你這麼一個佳徒,當真是無憾了。”

“蒼穹,我當日收你為徒,本是打算培養你傳承我衣缽的。如今看來,我不能傳你衣缽。”

“你不要誤會,不是你資質不夠,更不是你什麼地方不好。而是師尊很清楚,你的大道,不應該僅僅局限於某一個方向。你就像那遨遊九天的太古神龍,應該有你的追求,有你自己的那一個獨特方向。這個方向,真劍道指引不了,陰陽道指引不了,其他兩道也同樣指引不了!”

“師尊……”

“蒼穹,你不用說。自你第一次進入我真劍道,我便同你說過,哪怕你永遠不入劍王峰,只要心中有劍廬,何處都是我真劍道的衣缽。今日,我也想告訴你,哪怕你心不在天閣,在我李逸風眼裡,你永遠也是我真劍道的一部分!”

這話,就是非常明顯的暗示了。 任蒼穹心有所動,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師尊!

這分明就是告訴他,有必要的時候,即便任蒼穹叛出天閣,遠走高飛,他李逸風亦會以他為自豪!

最重要的是,李逸風弦外之音,隱隱還有點暗示,暗示他離開天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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