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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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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月鼠】重生之百將圖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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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28 19:06:53
第九百五十八章 戲雙子鬼面



冷卓這百般心思的當,王帳的帘子被一小陣風掀起了一角,一陣略帶絲冰冷的風灌入帳內,這一陣小風吹入,如果不是有所防備,根本就不會覺察的到這風中暗藏殺機。 輕輕柳葉鏢,不過一指長,上面雕琢有柳葉的脈絡,厚度就如同真柳葉一把,輕薄無比,這鏢射出來,卻是無聲無息。

三枚柳葉鏢懸停在冷卓的身前,紮在黑神甲上,自是沒有破了這黑神甲的防,被冷卓用精神力這麼包着,那葉片的邊緣,鋒鋭無比,而且整枚柳葉鏢泛着幽綠色的光,當然這可不是為了看著像柳葉故意吐沫的綠汁,而是淬上了一種劇毒顯現的顏色。

冷卓才一分神打量了一下身上扎着的鏢,身側的空氣中頓起微微的漣漪,一把鋒鋭的匕首直朝着冷卓的側脖頸割來,這麻利的動作頓時讓冷卓心裡一個激靈,雖說冷卓沒將這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中的忍者放在眼中,但是這女忍卻是夠狠辣的,三枚淬毒的柳葉鏢,雖是全都射中了目標,但卻沒有絲毫的大意,居然一個竄步上前,就是要斬首。

冷卓當下也沒了跟這兩個女忍者玩的勁頭,蓄勢待發的精神力頓時發出一聲龍嘯之聲,這三年時光,冷卓可也不是故步自封,毫無寸進,別的不提,只是每日煉丹煅器,就將精神力磨練的精純無比,同時冷卓也終於開始觸摸青龍魂殘留在他腦海裡的那一絲青龍的神力。

龍嘯!

那盤旋在腦海中,已有五爪金龍模樣的精神力頓時張開大口,狂暴的精神力波從冷卓的體內迸射而出,從額頭處,一道金色的漣漪蕩漾而出,帶著一聲龍威的怒吼,朝着王帳內的每一個角落蕩去。

無月幽刺出的匕首頓時無法寸進,就好似一下子刺進了一道牆壁之中,刺不進去,也拔不出來,心中頓時有一個不好的感覺徒然升起,當下無月幽鬆開匕首,就要退開,但是顯然有點晚了。

下一瞬息,那金色的波浪就撞在了她的身上,腦海頓時嗡的一聲,好似那寺廟裡的銅鐘在耳邊敲響,頓時腦海裡一片空白,身體僵直在了那裡,而後軟倒了下去,被從臥榻上坐起身的冷卓攔在懷中。

入手滑膩處,果然是堅挺飽滿異常,只不過這女忍臉上這桃花鬼面罩可是有夠猙獰的,冷卓探手去摘這面具,不過在帳內的另一個女忍,卻是讓冷卓微微有點吃驚了。

只見那個在帳內正中的女忍雙手飛快的打了數個手勢,脖頸處懸掛的一顆項鏈頓時綻放出一道乳白色的光,卻是擋住了冷卓的精神衝擊,不過這女忍也暴露出了身形,一個同樣性感撩人的女忍。

這女忍卻並沒有半點的遲疑,揮手就抓了一把的柳葉跟手裡劍,雙手一揮,柳葉劃破空氣,直射飛來,而手裡劍則划過一個曲線弧,封鎖了左右,這發暗器的手段可是相當的純熟。

飛鏢射出,人也化作一陣風,抽出一把短忍忍刀,貓着腰,就是一刀居合。

冷卓看著這激射而來的飛鏢,還有撲上前來的桃花鬼面女忍,卻是露出一絲淺笑,嗖的一下瞬移,噗噗噗,柳葉鏢,手裡劍頓時落在臥榻之上,而那桃花鬼面女忍也是剎那間一愣。

但下一刻,那柔軟的跟蛇一般的腰肢就是一扭,手中的忍刀朝着後方橫斬而出:“反應不錯,可惜還差了遠!”冷卓的手如鐵鉗一般直接握住了對方持着忍刀的手腕,冷卓的力氣雖比不得李元霸這些天生神力的傢伙,經過煅體丹的淬煉,也是力臂千斤,這鬼面女忍就好似可憐的綿羊一般,掙脫不開。

不過顯然,這女忍全身上下都是兵器,扭過頭,那櫻唇微張,從那丁香小舌中就是吐出一道寒光,這寒光飛射向冷卓的面龐,距離只有那麼兩尺,繼續連一須臾的瞬間都沒,就已撞在了冷卓護體的精神護罩上。

冷卓也是被這女忍這一手弄的全身冷汗直冒,幸好他一向小心謹慎,精神力護罩更是一刻都沒有放鬆過,否則這一下非被其得手不可,不過這女忍層出不窮的攻擊手段,卻是激怒了冷卓。

禁錮之牢!

布在身體四周的精神力頓時飛快的收縮,而被擒住的這個女忍頓時感覺空氣一窒,四周的空氣好似都凝固了,別說動了,就是呼吸都困難的要死。

冷卓哼了一聲,抬手一揮,一股水靈力噴薄而出,凝聚四周的水氣化作兩條水龍,直接一頭紮在地面上,化作一個十字冰雕,心念一動,將這兩個桃花鬼面女忍推到這冰雕之前,將雙臂懸在橫架之上,用冰環凍住,腰,腳踝,同樣操作。

“聽說,忍者的身上通常有一百餘件暗器,藏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我一直都很好奇這麼多的暗器究竟都藏在哪裡了!”冷卓看著這兩個被掛起來的女忍,嘴角露出一抹壞笑,抽出腿上的匕首,冰冷的刃鋒在燭光下閃爍着一點點的寒光。

無月靜看著走上前的冷卓,心中頓時一凌,但是任她怎麼掙扎,她都無法掙脫束縛,就算是想要咬破牙齒內的毒囊都是一種奢侈。

她跟她的妹妹無月幽可是才華最為出眾的女忍,更是剛剛晉陞為上忍行列,而且了兩人在忍術上的天賦,更是讓兩人的忍遁之術可媲美天忍,而且作為雙胞胎,兩人心念相通,所以發揮出來的戰力,更是成倍提升,在櫻花大戰中,她們姐妹兩個幹掉了三個大名,十八個高級武士,成為鬼面之中最耀眼的上忍組合。

“怎麼,想要自殺麼,哦,我想起來了,忍者的嘴巴里可不僅僅有暗器,還有一咬就會裂開的毒藥,讓我看看在哪裡呢!”冷卓嘿嘿笑着,探手抓住了無月靜的桃花鬼面罩。

“這面具可是有夠醜的,不知道這面具下的人會不會一樣的醜,如果實在太醜的話,可是會少了許多趣味!”冷卓說著將桃花鬼面罩拿了下來,而面罩之下,一張清冷的面龐露了出來。

儘管倭人男人都是矮醜挫,但是女人卻是挺俏美啊,嘖嘖,冷卓不由地咋了咋舌,沒想到居然還是一個極品,這卻是讓冷卓有點心思蕩漾了,可能是作為穿越客的緣故,而且這東夷跟他那個世界的小日本頗有些相似共通,受過島國熏陶的冷卓頓時有一種難以言明的邪氣上湧。

冷卓伸出手指,直接探入了無月靜的櫻桃小口中,那條如小蛇一般的丁香小舌在手指間划動,嗯嗯,無月靜頓時感到一絲羞辱之意,她的丁香小蛇被調戲了,半晌,冷卓這才將手拿出,而手指上多出一個小毒包。

隨手將其丟出,冷卓的目光不由地放在了無月靜那玲瓏窈窕的嬌軀之上,緊致的黑鯊夜行衣可是彈性十足,緊緊的裹着無月靜的**,冷卓玩弄着手中的匕首,嘿嘿一笑,寒光一閃。

那胸前飽滿挺立的**之間頓時咔嚓一聲斷裂開來,內裡完全真空,玉兔那雪白的滑膩在燭光下閃爍着乳白色的光暈,無月靜顯然不是十二三歲的青澀少女,雙十年華的她早就如一顆成熟的蜜桃,嬌艷欲滴。

嗯嚀,一聲輕吟突然從身邊的無月幽口中傳來,這個被精神衝擊直接擊暈過去的鬼面忍者頓時引起了冷卓的注意,怎麼這麼快的就醒了。

冷卓微微一愣,卻是飛快的走到無月幽的身前,直接摘掉這個女忍的面具,但是當張開面具的瞬間,冷卓卻是愣了一下,這張臉,冷卓扭過頭又看了一眼無月靜,這,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麼。

不過冷卓只是微微一愣,便飛快的探手深入還沒有完全清醒的無月幽的櫻口之中,取出了毒包,這才饒有興緻的看著這一對雙胞胎,不知覺的小腹處有一股燥熱感湧出,那向來很有精神的某個地方又一次的覺醒了。

顯然這一對完美的雙胞胎,而且還帶著東夷倭人血統的上忍很合它的胃口。

“沒想到,那個叫什麼山川的老傢伙倒是給我送了一份大禮啊,他是怎麼知道本王喜歡雙子的,居然這般主動的送上門來,恩恩,看在你們的份上,我就給那個老傢伙留個全屍好了!”

“呸,別以為抓了我們姐妹,就算完了……!”無月靜聲色俱厲的對著冷卓輕吒。

而冷卓卻是搶斷了對方的話頭,道:“你是在說在外面,你們那三千鬼面忍者,哼哼,一群藏頭露尾的老鼠而已,難登大雅之堂,你們不會以為本王的禁軍是擺設吧!”

冷卓話音還沒落,外面就傳來一聲如雷聲的喊殺聲,不由地一笑道:“看來外面也開始了,鬼面部隊,聽說在你們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一支忍者部隊,可惜啊,今晚之後,它將再也不復存在了!”

無月靜聽著外面的廝殺聲,頓時面色微白,不過她依舊堅定的道:“哼,就算你提前有了防備,但鬼面部隊的實力也足以殺的你們片甲不留!”

“是麼,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不過比起外面的結果,我對你們更感興趣!”冷卓嘿嘿揚起匕首,對著無月幽的胸前狠狠的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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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九章 無雙·雷場



王帳內,軟玉溫香,正有好戲上演,而在王帳外,卻是已做一團,沸聲盈天。

守衛王帳的數百親衛依舊站立王帳四周,彷彿一尊尊雕像一般,對四周那震天的喊殺聲不聞不問,只是那放在腰間跨刀上的手說明他們時刻注意着四周的動向。

田中毅只是鬼面部隊中普通的一員,沒有什麼耀眼的戰績,但低調的他,卻經歷了數十場戰爭,執行過上百任務,靠着這些資歷,田中毅才算是當了一個小隊長。

潛入,對於經驗豐富的田中毅來說,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容易,儘管他沒有過人的天賦,實力也卡在中忍階段十來年,無所寸進,但經驗豐富的他還是很輕鬆的通過了這四周森嚴的巡邏,潛到了一座營帳的陰影處。

在他的附近,則是他所部小隊的成員,兩個實力還算不錯的中忍,不過跟他一樣,也是沒有多少潛力可提,倒是餘下的兩個下忍,卻是天賦出眾,否則這一次也不會被選入鬼面軍中參加西征。

田中毅對著幾個成員打了幾個手勢,而後探手伸入懷中,摸出了一個只有巴掌長的小竹筒,粗細大概有小拇指粗細,將一抹粉末倒入其中,使用隨身的匕首在營帳內撕開一個小口,將竹筒一頭插入其中,一吹氣。

這些粉末頓時被吹入營帳內,這是忍者最常用的催眠粉,發效快,能夠持續三四個小時,在睡眠中吸入這種粉末,會睡的更死,就算是刀加在脖子上也不會有一點的反應。

做完這些,田中毅並沒有立刻衝入營帳內,因為這一次並非是他單獨做任務,甚至不是小隊任務,三千鬼面忍者同時出動也只有櫻花大戰時,才有過如此規模的行動。

時間,點點的流逝,田中毅就好似陰影中的影子一動也不動的等候着行動的信號,隨着月上正中,從這營地外,天空中突然有一道耀眼的櫻花炸開,田中毅這才站起身,對著不遠處同樣隱藏的部下點了點頭,隨後田中毅使用匕首直接在營帳上割開一個口子,一個貓躍跳入了營帳內。

營帳內漆黑一片,但是田中毅才滾入帳內,右手抽出自己的忍刀,正打算收拾這帳內的楚軍士兵,但迎接他的卻是一道耀眼的寒芒。

烈焰斬!

一道火紅色的刀芒如月牙般的劃破空氣,田中毅沒想到自己的催眠粉沒有起到作用,更驚駭營帳內的士兵居然早有防備心中泛起一絲波瀾下,田中毅雖及時的做出了反應,但一切來的太突然了。

蓬。

烈焰斬還是在他的胸前炸開不過他的忍者黑衣卻是為他擋住了大部分的火焰,這種來自海中鯊魚的皮,可是以堅韌著稱的,但就算如此,不算強壯的身體依舊將他擊的倒飛了出去。

田中毅在倒飛出帳子時,發現不僅僅是他如此,他的部下也遭遇了跟他一樣的下場,中埋伏了,田中毅立刻想到了這一點,身體還沒落地手中已飛快的打起了手印。

遁術.水鏡。

田中毅身體四周的水氣快速的聚攏,在身周形成一面水鏡,這鏡面在月光下閃爍着淡淡的銀輝,而田中毅的身體卻隱入這水鏡之中。

田中毅豐富的經驗讓他及時做出了反應,在剎那的功夫,從帳子內就衝出數個全身披着重甲的重甲兵總算是躲過了這些楚軍的目光,不過這水鏡術雖能隱沒他的身形,但卻不能讓他一下子出現在數十米外,所以他依舊是在原地。

不過田中毅的另外幾個部下可就沒有他這般臨危不亂的反應了,就算是那兩個實力還不錯的中忍,雖也頗有臨敵經驗,但卻是反應慢了半拍,而且他們也算倒霉,營帳內住着的有靈弓手。

被一道破空斬殺橫掃出帳子時,就已受了些傷,強忍着傷痛要施展遁術,而營帳內的靈弓手根本沒有追出來,只聽嗡的一聲,一道充滿靈力的狼牙箭破空而出,幾乎是咻的一聲,箭就透體而過。

太近了,只有數米的距離,根本就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忍者很強,也很脆弱,忍者最擅長是的潛蹤暗殺,正面拚殺雖也不俗,卻也一般,否則忍者早就取代了實力強橫的武士。


而忍者的裝備,大部分也都是為了實行潛蹤暗殺而裝備,比如暗器,甚至為了行動自如,他們穿著鯊魚皮縫製的緊身皮甲,身上只配短匕以及一柄只有兩尺不到的忍刀。

儘管這身皮甲很堅韌,但是更多的是貼身,不會影響動作,防禦力雖出眾,但直面重刀劈砍,甚至面對飛射而來的弓箭,這身皮甲發揮的作用及其有限。

正面作戰可不是忍者的強項,何況他們面對的還是大楚最精鋭的禁軍。

兩個中忍被射殺,而兩個天賦出眾的下忍更是死的悲慘,經驗不算豐富的他們直接被打的暈頭轉向,在狠狠的摔出去後,連遁術都忘記了使用,被隨後殺出來的重甲士兵直接揮舞着那重陌刀斬劈而下,鮮血當場噴濺了一地,整個人都被廝成了兩半。

“還有一個應該就在附近,都讓讓,讓老子給他轟出來!”一個彪壯的壯漢對著四周的人大聲的喝道。

“老武,你行不行啊,不行就讓我來好了!”

“我不行,你能行,去邊上看著!”壯漢大大咧咧的說著,四周的重甲士兵,靈弓手卻是紛紛避讓開來,壯漢一隻手揚起手中那上百斤重的重陌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腳下一旋,左手扣住刀柄。

“嘿嘿,看我的刀刃風暴!”

壯漢說著腳下旋動起來,手中的重陌刀呼嘯帶起而起,頓時壯漢四周風聲颯颯,而刀身之上,更是有一道無形的刀芒狂掃而出,隨着壯漢的轉速越快,四周的風在重陌刀的旋動下,捲起一片亂流,而那刀芒則是四下里紛飛,雜亂無章的朝着四面八方橫掃而去。

這一擊,頓時席捲了壯漢四周十米範圍,而亂舞的刀芒更是飛出十米開外,只不過威力大減,但是也引起四周重甲兵們一陣的叫嚷。

這樣的範圍攻擊下,田中毅根本就無處可躲,哪怕他是學的是土遁之術,但是那亂飛的刀芒同樣也沒有放過地面,將不算堅實的土層炸的上下翻飛。

噗,噗,田中毅雖儘力躲避,但是攻擊太過密集了,而且他的水鏡術也在這無差別的攻擊下,泛起了一絲絲的漣漪,讓他的身形顯現了出來,兩道刀芒直接割開了他的忍者衣,鮮血順着傷口噴濺而出。

而讓他更絶望的是,當他最後的倚仗,遁術也被強行破去,那正中的壯漢也不在胡亂的揮舞手中的重陌刀,直接一道勢大力沉的破空斬,如同那皎潔無比的月牙,朝着他橫斬而來。

噗,田中毅只覺得腰腹上一疼,上半身倒飛而出,而下半身依舊站在原地,生命快速的流逝而去,田中毅望着頭頂上的皓月,卻是有些戀戀不捨,幾息之後,田中毅用最後的一絲力氣,閉上了眼。

三萬人的大營,對付三千潛入的忍者,十比一的優勢,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何況還有李元霸這個大殺神在。

比起樂毅這個剛剛晉陞沒多久的無雙戰將,李元霸的等級可就要高的多了,本就天賦異稟,擁有神力的李元霸在體修上更是一日千里,雙手中的錘早就增了十足的份量。

王帳附近在信號發出後,就成了重點攻擊的目標,尤其是潛入王帳內的雙子鬼面沒有任何的成功的信號發出來,而潛伏在附近的一幹上忍乾脆的發動了對王帳的強攻。

而守護在王帳李元霸自然是當場發飆,早就憋的全身不得勁的李元霸一出手,身體四周十米之內頓時雷光電弧交錯,雙錘凌空砸去,更是一片電光籠罩。

遁術,在李元霸這隨手一擊都是範圍攻擊的攻擊下,根本就無所遁形,鬼面上忍倒都是些高手,但是在李元霸面前這些上忍卻好似孩童一般的稚嫩。

“無雙.雷場!”

“靠,又是這一招!”李元霸一招發出,守衛在四周的重甲親衛們全都一翻白眼,顯然他們是早就有所體悟。

而下一刻,只見以李元霸為中心,一條紫色的巨龍從李元霸身體內湧出,這紫色雷龍一出,四周的雷光電弧頓時增強數倍,而且這巨龍是盤繞着李元霸身周朝着四周遊動,頃刻之間,甚至連王帳都被籠罩其

重甲親衛們幸福的享受了一場電流按摩,也虧得他們體質大幅度提升,而且這一招主要攻擊的對象也不是他們,但就算如此,他們一個個還是幸福的癱倒在地,身上的鎧甲閃過一道道的紫電雷光。

這些重甲親衛被殃及池魚,都已是如此了,直接被這紫色巨龍攻擊的鬼面上忍就好似被射中的大雁,噼裡啪啦的摔了一地,而隱藏在地面下的鬼面上忍也無法倖免,一道道的雷柱狂掃地面。

王帳頓時被這無數從天而降的雷電給撕扯成碎片,燃燒起來,冷卓那叫一個鬱悶啊,正在關鍵時刻,居然被打斷了。

“大德!”冷卓被打擾了興緻,頓時對著玩的高興的李元霸大吼了一聲!這個傢伙,片刻不管,就能翻上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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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章 狼群戰術

  三千鬼面部隊並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來,且不說冷卓麾下有足三萬禁軍,光是人數就十倍於對方,加上已有所防範,失去了黑暗的忍者就好似折斷翅膀的鳥,面對那身披厚甲的重甲兵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而在最後關頭想要集中全力撲殺冷卓的一干鬼面上忍卻是碰上了李元霸這個硬錘頭,鬼面上忍的實力,還不及天靈,大概也就是些地靈高階、巔峰左右的實力,而以李元霸三星無雙戰將的實力,碰到這些鬼面上忍,幾乎就是橫掃。

  何況李元霸還將自己領悟的大招給用了出來,這一招雷場一出,方圓三百米之內幾乎就沒有能夠倖免的,就算是自己人都會被籠罩其中,就算不被雷場中的紫電雷龍掃到,只是雷場所帶的麻痺電流,也會讓人全身上下酸麻無比,戰力全無。

  就算是王帳內的冷卓也差點中招,幸好冷卓的精神力遍佈王帳四周,李元霸這一撒野,冷卓就及時的在四周布下了一層水盾防護,隔離開了那無處不在的雷電。

  王帳被燒了個一乾二淨,本來在戲弄新抓到的雙子鬼面的冷卓也只能意猶未盡的收手,不過這無月姐妹卻是休想這般輕易的過關了,被冷卓在腦海中種下精神印記之後,就昏死了過去,雖然清醒過來,這雙子鬼面不會覺察到什麼異樣,但是被種下這種印記之後,卻是休想在逃出冷卓的手掌心。

  「殿下,死傷已統計出來了,咱們這邊死了三個,傷了一百二十二個,收斂起來的鬼面忍者的屍體,大概有兩千三百多具!」

  冷卓聽了,卻是微微皺下眉頭,鬼面部隊此番夜襲,雖沒有將全部三千人都派來也差不多有兩千七八,下了這麼大的功夫,居然還沒有將其全殲,這鬼面部隊果然名不虛傳啊!

  黃忠看冷卓微微皺眉又接著道:「不過除了能找到屍身的外,那些被李將軍滅殺的鬼面忍者大多連身體都被毀成灰燼,數目實在難以統計,但應該也有一兩百忍者死在李將軍手上!」

  冷卓聞言,卻是嗯了一聲,這麼算的話,那逃走的鬼面忍者應該只有少數:「嗯,大德人呢?」

  「李將軍深怕還有鬼面潛藏在營地之中,所以巡弋營地去了!」

  「這傢伙,跑的倒是快!」冷卓這麼說著,卻是擺了擺手道:「讓士兵們都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就拿下嘉州城!」

  確實有百餘鬼面忍者從大營內四散逃了出來,拖著受傷的身體回了十里外的嘉州,將夜襲的情況詳細的講給了山川鴆,山川鴆當時就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些可都是他三十餘年來培養出來的忍者,如果真如逃回來的這些忍者所言,那鬼面部隊算是徹底的完蛋了,而他這一派敗落下來幾乎成為必然。

  這一夜,山川鴆一夜沒眠,枯坐在廳堂內等待更多的弟子回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山川鴆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直到晨曦灑落廳堂外的院子,也才陸續有十餘人回來,而其他的人顯然全都陷在了敵方大營。

  「楚國,我山川鴆只要還活著一日,就不會忘記今日之仇!」山川鴆帶著僅剩下的百餘鬼面離開了嘉州城,而城內為數不多的倭人戰士也聞聽鬼面部隊失敗的消息,也匆匆打開城門朝北退卻。

  大楚建業四年,冷卓率領禁軍一部,先後在羅鎮、嘉州兩敗倭人,滅倭人大名風原所部萬人,又覆滅倭人精銳忍者鬼面部隊兩千餘眾,北上沿途,再無成建制的倭人可擋,輕易拿下南湖郡諸多地方。

  而就在冷卓一路而北的時候,東路的耶律休哥也大破被折磨了數日的倭人所部。

  北倉,位於南湖郡東南,東北方向就是太倉的蕪湖郡,而往東南則是寧波府的臨安郡,官道通達四方,而且緊鄰蕪湖,水陸方便,乃是一個通衢之地。

  倭人侵佔北倉之後,就沿著北倉往南,進犯松江府、寧波府兩地,不過還沒等倭人大肆南下,就聞聽楚軍援軍抵達了松江的消息,頓時將派出的兵馬收攏回來,並派出忍者刺探四下裡偵測楚軍動向。

  儘管倭人在揚州內放了許多的眼線,但是瘟疫大行,加上隨後百姓遷移等等,早就將倭人多年的佈置破壞殆盡,而且倭人也從來都沒想到過會有一天他們會登陸揚州內陸,並且有機會割佔這片土地,所以在內陸的佈置並不多,所以對揚州內陸,倭人幾乎是雙眼一抹黑,甚至連找幾個嚮導都難找。

  而與之相反的,冷卓雖沒在揚州建立起有效的統治,但是經過之前的瘟疫,清剿地方暴民的行動中,冷卓已將揚州實權握在手中,揚州上下也都知道揚州已是大楚當家,靠上來的人自然多不勝數,想要找一些熟知地方的人再容易不過。

  對付北倉的倭人,耶律休哥直接將麾下的天狼騎兵分散了開,以營為單位在嚮導的幫助的下,先是清掃北倉附近倭人撒出的刺探,而後就好似一張網一樣,逐步緊縮,幾乎是明著告訴倉的倭人,我要圍你。

  此刻的北倉,只有不出三千倭人士兵,面對各個方向都出沒的天狼騎兵,頓時大為驚慌,而為首的倭人將領也在審時度勢之後,決定暫時放棄北倉,退往北面的毫州,匯合前來的援兵,再做計較。

  可以說這個決定為這三千倭軍帶來了一個噩夢般的三日夜,草原之上,模仿狼群而創造出來的狼群戰術。

  夜間作戰,考慮諸多,無盡的黑暗讓人的視野縮到了最小,如果夜晚有烏雲蔽月,更是能見度不足三五米,行軍難,如果不點火把行走,就在身邊的人都能迷路,而夜襲的話,指揮、策應、撤退等等都是一個難題。

  但是對於耶律休哥的狼騎兵來說,夜間作戰的問題卻統統不是問題,天狼在夜間也能夠視物,不會出現任何掉隊的可能,而且狼群之間狼嚎就是最好的聯繫方式,在夜裡來去如風,甚至神出鬼沒的狼騎兵可是讓這三千倭軍吃盡了苦頭。

  白日裡,身邊總是會徘徊大隊的狼騎,他們就好似牧羊的牧羊犬跟隨在倭軍一里開外,驅趕著倭軍,時不時的就會撲上來調戲一番,讓倭軍根本就不敢放鬆半點。

  如果說白日裡,總能有一個警戒,還能偷懶打個盹,而到了夜晚,這些狼群則會凶性畢露,會從每一個地方突擊而出,對他們進行攻擊,開始的一日,雖然被襲擾的一夜沒睡,但精力還有,損失也不大。

  然而第二天,倭軍就感覺到了壓力,時不時襲擾的狼群讓他們的精神都繃的緊緊的,這種高強度的襲擾又在晚上繼續了下去,當晚,倭軍之中至少死傷四五百人。

  第三日頭上,倭軍再次被驅趕,幾乎每一個鐘頭都會被狼群攻擊一次,死傷幾個、十幾個人,很多人都快被折騰的崩潰了,而四周的狼騎兵明明能夠直接吃掉他們這剩下還有一多半的人,卻遲遲不動手,只是這慢刀割肉般的一點點的吃下。

  三日之後,毫州城近在咫尺,四周的狼騎兵反而少了不少,但就在這時,狼騎軍發動了最後的驅趕跟屠殺,而幾乎崩潰的倭軍看著毫州城,猶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明,瘋狂的朝著毫州城奔去,完全沒有倭人戰士的彪悍,盡顯狼狽之色。

  毫州城內,剛剛抵達的倭人援軍近萬人看到毫州城下的屠殺,而追殺他們上千人的只有千餘狼騎,哪裡會作壁上觀,當下毫州城門大開,倭軍精銳殺出。

  毫州城郊,數千倭軍陸續出城,跟千餘狼騎糾纏成一團,殺在一處,而就在這時,耶律休哥出動了其他的狼騎兵,狼騎的速度不及豹騎兵,但短距離衝刺卻還是頗強的,躲藏在數里之外的幾支狼騎就好似一把鉗子直接斷去這支倭軍的後路,切開跟毫州城的聯繫。

  城郊的大戰,可謂是棋逢對手,三千狼騎面對兩倍於己的倭軍打的難解難分,不過狼騎兵畢竟佔著優勢,開始倭軍還有人數上的優勢,但隨著時間推移,人數上越發的不佔優,漸落入下風。

  而郊外的倭軍想要殺回去,十分困難,而城內的留守的倭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數千人就差那麼一點就敗亡,只能一咬牙再次的出動三千兵馬加入戰團。

  毫州城,可是一座大城,城高牆厚,加之靠著河水,有著完善的護城河以及防禦系統,如果倭人憑藉這城防硬抗,耶律休哥想要拿下毫州城可不輕鬆,但這麼一釣,倭人卻不得不捨棄了毫州大城的完善防禦,在郊外野戰。

  眼看著倭軍大部都出動了,耶律休哥不在留手,一邊放出全部的狼騎,一邊讓刀盾、靈弓發動攻城,刀盾兵、靈弓、槍兵自然速度自然不及狼騎,但是這三日裡,耶律休哥可是一直在控制著這支逃亡倭軍的速度,否則五六百里的路程哪裡用的著三天三夜。

  而他麾下的五千步兵就在這三天內,趕到了毫州城附近的丘陵地帶,而這倭人的援兵也只不過提前一天多抵達,為了減少損失,耶律休哥就想出了這個添油加醋的法子,讓倭人主動放棄堅城,在野外決戰。

  倭人主力被調出城外,城下的倭軍算上那逃入城內的也不過兩千多人,而要守護毫州這種大城,根本就守不住,而郊外,耶律休哥更是率領餘下兩千狼騎加入戰團,隨著耶律休哥到來,天狼騎兵這才開始發力。

  這一戰就是大半日,在被一點點的分割、撲殺後,毫州城內傳來噩耗,城丟了,頓時倭軍無心再戰,開始突圍,而面對五千以耐力著稱的狼騎,在沒有堅城可守的情況下,下場可想而知。

  隨著毫州被拿下,南湖郡盡數被收復,隨後天狼軍匯合冷卓主力,兵鋒直指揚州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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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一章 搶女人

  大楚建業四年,時間跨入金秋時節,楚州大地上,金色的稻浪隨風起伏,經歷了朱雀大戰,以及後來的治權之爭,楚州除了松陵、西岩兩府餘下十府已逐步恢復了往日的喧囂跟繁華。

  湘水河岸,這條重要的界河,隔絕著大楚跟聖教的勢力,自大楚建國以來,聖教的發展重心一直都放在蜀州八府,四年時間,聖教的兵馬逐步的蠶食下,聖教佔據了川中三府肥沃之地,並在此地紮下根基,算上楚州的松陵、西岩兩府,聖教坐擁五府,更是全民皆兵,如同一隻發狂的老虎讓人望而生畏。

  九川府,北部分別跟松陵、西岩兩府僻壤,而駐在九川府的白虎軍團則如山中猛虎對著一馬平川的西岩平原虎視眈眈,儘管相對太平,但可不意味著沒有摩擦。

  九川府東北部,三岔關,這座關隘正卡在進入川中盆地不多的主要通道上,沿著兩側起伏山巒,在山口一側,背山靠水的一處坡地上,一座營盤扎根此處。

  坡地中央,一顆老榕之下,雁崑崙正舉刀劈砍,不過這刀顯然並非是他平素裡砍人的雙刀,而是一把沒有開刃,但是只是看外形就知道份量十足的重陌刀,這還不算,在重陌刀的尖端還纏綁著一塊沉重的鐵石。

  手臂上,那隆起的肌肉並不扎眼,而且雁崑崙每一次的揮砍,都並非又快又凌厲,連綿不絕,恰相反,雁崑崙每一次揮砍都很慢,而且很有頻率,而顯然這樣很慢的劈砍更加困難。

  雁崑崙出身涼州大漠,乃是出名的刀客,出刀就勝在一個字快上,但是當快達到了一個難以突破的極限時,雁崑崙開始了新的領悟,不在追求一味的快,而是開始讓自己慢下來。

  每日的揮砍修煉,是雁崑崙的必修課,儘管他成為了這營地中最高的指揮將領,在這之前,雁崑崙雖加入軍中,卻只是為了更好的磨練自己的刀,所以他一直都是一個小兵來著,衝鋒陷陣在最前,而率領士兵這種事,顯然只會給他帶來無數的麻煩。

  但是隨著大楚立國,軍中制度不斷的完善,雁崑崙卻再三猶豫之後,選擇了這種他認為吃力不討好的職位,倒不是他性子變了,而是軍中採取了功勳獎勵制度。」

  當然功勳他還看不上眼,但是只有有足夠的功勳,他才能獲得更多的修煉丹藥,甚至讓已成為楚王殿下的冷卓親自鍛造聖兵,對於雁崑崙來說,無論是丹藥,還是聖兵,都是他無法拒絕的,尤其是在他實力連番突破,想要再提升很難的情況下。

  每一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追求,並為之奮鬥,而雁崑崙從來都沒有放棄過繼續變強的目標。

  「大人!」戴白快步的走上前,作為這個旅團的副旅團長,他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鬱悶,一個旅團一正兩副,而他所在的這個旅團,一把手的這位,一向是甩手掌櫃,軍務神馬的都一股腦的推給了他,而另外一個副旅團長,更是一個暴力戰爭狂人,除了每天惹不夠的麻煩,讓他擦屁股之外,似乎沒有半點身為將領的自覺跟責任。

  可以說這兩人十分的不稱職,但是全旅團上下卻沒人對在兩人有疑義,眼前這位可是通過王國武者、通靈師雙重考核,並獲得楚王殿下親手頒發的無雙戰將勳章的,無雙戰將啊,就算是擔任一個師團長都綽綽有餘了,至於那個惹禍包,雖不是無雙戰將,卻也是實力強橫、霸道,有這兩人坐鎮,可以說這個旅團的頂尖戰力是全是師團最強,在全軍團也能排的上號的。

  「什麼事!」雁崑崙頭也不轉,依舊繼續著自己的揮砍,道。

  「軍團長剛發來的軍令,我軍團將在十月十日,發動猛虎下山計劃,我旅團被委任為先鋒,率先進入西岩府,攻佔雄縣!」

  雁崑崙聞言,終於有了其他的反應,扭過頭來,道:「今個好像就是八日了吧,十日出擊,倒是夠匆忙的,你將命令傳達下去吧,十日準時開拔!」

  「是!」戴白就知道是這樣,早就習以為常的轉身要下去,雖說他們只是一個旅團,但是數千兵馬開拔,瑣事也是不少,幸好這當口秋收在即,不需要籌備太多的糧草,否則可夠他忙活的。

  「對了,蒙獸人呢,好像有兩三天沒看到他人了!」雁崑崙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對著戴白問道。

  戴白那叫一個無語,一提到蒙獸,他都快淚牛滿面:「回大人,蒙副旅團長帶著幾十號親衛又去打秋風了,估摸著今個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這個傢伙,我知道了!」

  雄縣,西岩府臨著九川的一個大縣,縣內三分山六分田,也算是一個富庶之地。

  但這會,這裡卻是不折不扣的前線戰場,從山巒丘陵,到縣城村鎮,出現楚軍跟聖教軍幾乎是家常便飯,而雄縣在聖教之亂前,最近的人口統計,全縣有口九萬六千餘戶,口三十四萬四千餘人。

  而現在,雄縣內,人口已不過十萬,其中駐軍所佔超過三成,而在地方,一些村子已是十室九空,一些鎮子也大多半空,戰亂死了很多人,也造成不少流民,加上之後,聖教對地方青壯的大肆抽調,更導致地方人力空缺。

  雄縣好歹也有半數之上的面積是平原地區,糧產向來富餘,還能往外賣,但這幾年,雄縣卻有六成的土地被荒廢,而餘下耕作的田地,也大多因為勞力不足,大多是任其自由生長。

  「將軍,咱們還是回去吧,這裡可是匪巢,而且聖教可是經常抓壯丁充軍!」

  蒙獸卻是擺著手,道:「別跟老子那些廢話,讓你打聽的人打聽到了!」

  藍天浩知道眼前這位向來都不是聽話的主,能讓他聽話的估計也只有軍團長還有參謀長了,連師團長都沒用,他這小小的親衛隊長更是說話沒份量啊!

  「回將軍,打聽到了,不過……」

  「別婆婆媽媽的,別不過!」

  「是,是,那女子叫宗子瑜,她父親是聖教中人,據說地位似乎不低,連城內的駐軍旗主都要巴結,這跟咱們可不是一路的,將軍你可要三思啊!」

  藍天浩幾乎可以肯定眼前這位是被那個聖教妖女給迷住了,不過說起來,這宗子瑜確實是一個美人,不過卻是一個玲瓏美人,跟這位主,完全不搭調啊!何況這女人跟聖教糾纏不清,這才是大問題!

  但這位主是聽勸的人麼!

  蒙獸卻是瞪了這個親衛隊長一眼,隨後瞇著眼睛,笑著道:「天浩啊,我知道你聰明,你說如果咱搶了這小妞,要怎麼才能混出城去,還不驚動城裡的兵馬!」

  我就知道,藍天浩幾乎快崩潰了,這位主果然打的這主意,連忙搖晃著腦袋,道:「沒辦法!」

  蒙獸卻是哼了一聲,一拍桌案道:「你這傢伙,你以為本大人是見色起意麼,這女人她爹可是聖教中頗有地位的傢伙,咱們抓了他女兒,就能拿捏這個老傢伙,就算他不要這個女兒了,但這女人也肯定知道很多聖教的秘密……」

  「大人,您小點聲行不,您非要招惹來聖教軍才罷休咋地!」

  「給我邊上待著去,趕緊給我想辦法,想不出來,我直接給你丟聖教大營裡去,聽說聖教軍力行點天燈!」

  藍天浩無語,仰頭望著天,不知道是不是在流淚,最後長嘆一聲,誰讓他攤上這麼一位主哩:「辦法有,直接潛入對方的家裡,然後抓了宗家小姐,再乘坐宗家小姐的馬車出城,只要行動夠快,應該能順利出城,不過出城之後,肯定會吸引大批的追兵,這簍子可捅到天了!」

  「捅就捅了,老子還怕他丫的,就按照你說的辦,走!」蒙獸直接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我的大人哎,現在還是正當午,咱們行動最好挑早晨那一段,而且咱們還得準備準備,沿途走哪條路,都得看看,就這麼去了,不是找被抓呢麼!」

  「還得等啊,那你去安排,我去睡覺去,先養足精神!」

  「隊長,真要去綁人啊!」守著門口的幾個親衛看著藍天浩出來,頓時上前問道。

  「你有辦法去勸住大人不去麼?」

  幾個親衛頓時無言,而藍天浩苦笑著繼續道:「不過綁人倒也可為,此女的父親可是聖教在西岩府派駐的紅衣主教,地位不低,而且這人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還是老年得女,最是寵愛此女,如果能夠借此拉攏這人,說不定對我大楚拿下西岩府頗有助益!」

  「最近軍中可是有風傳,上頭打算要奪下西岩、松陵兩府,恢復全楚,只不過是東邊揚州那邊出事了,所以才一拖再拖!眼下,除了咱們軍團之外,其他三大軍團可都有仗打,就咱們白虎軍團窩在這九川大山裡!」

  「上頭雖有令,不讓咱們主動尋釁出戰,但如果聖教主動進攻,那就另當別論了,行了,讓城內的探子去打聽一下宗家的院落分佈,越詳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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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二章 宗家小姐

  月高風黑夜,殺人放火天!

  這想要什麼,這老天居然頗為上道,從大半夜開始,這天就好似被鍋蓋罩住,一點光不見,陰沉沉的好似隨時都可能來一場秋雨。

  雄縣宗府,七八個黑影子穿入巷後,而為首的一個魁梧身形在這黑暗中,卻是異常的顯眼,照著時辰,距離天明大概還有些時候,天明之前這一段,卻是人最疲乏的時候。

  宗府在雄縣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宅,前後四進四出,這兩年裡,又擴了周圍不少人家的院落,卻是頗有幾分氣派。

  宗家跟聖教的淵源十分悠遠,數百年前聖教立國,宗家就在聖教國內的任執宰之相,可謂是風光一時無兩,但是聖教國立國二十餘年,就宣告滅亡,宗家也隨著聖教國滅,消失人的視野之中。

  而如今的宗家就是當初那支宗家遺留的後人,只不過歷經變亂,跟聖教聯絡沒有那般親密罷了,聖教再次起事,並且快速的攻佔大片土地,佔據蜀楚兩州五府,儘管聖教內善戰者不少,善宣教義的教徒亦有很多,但是治理地方,聖教卻先天不足了。

  尤其是聖教從一發起,就大肆殺戮地方大戶、富商、地主,掠其家財,淫其妻女,田地、產業盡數為聖教所有,對地方更是大肆鼓動,抽調青壯為軍,這些都讓好好的西岩糧倉之地,變得動盪不堪。

  出於種種,宗家再次復出,成了聖教委任的西岩政使,大力恢復,穩定地方。

  宗府內,防衛不算森嚴,畢竟雄縣四周駐紮有聖教三萬大軍,城外兩萬,城內一萬,隨著聖教的處境變的樂觀,上下經過梳理一番之後,也漸有了些模樣,不在是亂糟糟的烏合之眾,擾民之事也漸少了起來。

  宗府內有一些家中護院,卻是沒精打采,哈氣連天的拿著燈籠散漫的巡弋著,但顯然他們想不到會有人潛入府中,並且對準了府上的大小姐。

  宗家大小姐,年紀不過二九年華,本來也是許配了人家,奈何兵亂一起,親家一家遭了兵災,至於那未婚夫是否還活著都難確定,而以宗家小姐的姿色自是不愁嫁,但她卻是瞧不上那些聖教中人,便拖延了下來,而本來她應跟父親住一塊,卻因為耐不住一些煩人的傢伙上門騷擾這才回了老家。

  「大人,按照買通的宗府下人所繪的圖,宗家小姐住在了這個院子,咱們往前穿過那條巷子,拐入花園,再轉個彎就到了!」

  「嗯!」蒙獸點了點頭,動作有些不太靈活的奔著後花園而去,倒不是他笨手笨腳,而是他身上的夜行衣尺寸有點小。

  「我跟大人去綁人,你們幾個去馬棚,將宗家的馬車拉出一輛,然後去巷子裡等候!」

  躡手躡腳的總算是一路來到了宗家小姐的院前,藍天浩上前用刀插入門縫,挪開門閂,蒙獸跨步進了小院,啪嗒,一滴雨點打在蒙獸的臉上,蒙獸抬起頭,卻是一道道的雨點落下。

  下雨了!

  「大人,宗家小姐就是房內,不過這宗家小姐可是個通靈師,小心她報信,驚動了人!」藍天浩小聲的對著蒙獸說道。

  「放心,小小的通靈師而已,還不是手到擒來!」蒙獸一拍胸脯,藍天浩卻是眼皮直跳,但事到臨頭,已沒退路,一把推開房門,踏步而去。

  蒙獸跨步走入宗家小姐的閨房,一股沁鼻的芬芳往鼻孔裡面鑽,這還沒見到人,身子就輕了三分,想到要將這宗家小姐搶回去當老婆,蒙獸的心臟就有點不爭氣的跳動。

  「誰!」躺在床榻上的宗子瑜睡的並不踏實,蒙獸雖是輕手輕腳的,但是他身上那股子狂野的氣息卻是很有壓迫力,藍天浩等人跟隨蒙獸時間長了,所以也習以為常,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對於靈識比較敏感的宗子瑜來說,蒙獸身上的氣息可就不那麼舒服了,尤其是兩人之間實力相差不小。

  宗子瑜這一聲叫,卻是讓蒙獸一驚,連忙上前,就想去堵住宗子瑜的嘴,生怕她一嗓子叫喊出來,畢竟他也知道,這一次可不是開玩笑的,搞不好深陷囫圇,還拖累了一干部下。

  不過宗子瑜這邊沒叫喊出聲,在外間卻一聲尖叫聲響起,卻是宗子瑜的貼身侍女,不過這一聲尖叫才發出一半,就戛然而止,顯然是被在外面的藍天浩給擊昏了過去。

  蓬,宗子瑜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手掌一翻,聚起體內的靈力,催發出火焰附著掌上,朝著欺身上前的蒙獸就是一掌。

  這一掌已是宗子瑜全力一擊,但她不過只是個通靈師巔峰,距離地靈還差之一線,這量掌看似剛猛,烈焰灼灼,但蒙獸卻渾然不在意,任由這一掌拍在他的身上,火焰直接在黑衣上拍出一個掌印來,卻是撞上蒙獸那如鋼鐵般的腹肌肉之上。

  蒙獸就算是沒激發體內的血脈力量,光憑藉千錘百煉的肉體,也達到了一個相當驚人的地步,身上自動有一層金鐘罩護體,宗子瑜這一掌沒將蒙獸咋樣,卻是給自己疼的夠嗆,這哪裡是打在人身上,簡直就是拍在一面鐵牆上。

  「得罪了!」蒙獸低聲的說了一聲,直接摟起被子,裹起宗子瑜就夾在腋下,大步流星的狂奔而出:「走!」

  出了院門,總算沒驚動宗府上下,這也多虧了這宗家小姐的院子位於花園中,加上下起了雨,聲音被掩蓋住了,順利的衝出了宗府,馬車這邊也是頗為順利。

  「你們馬上潛藏起來,千萬別叫人發現了行蹤,大人,將人先打暈過去,我們扮作馬伕出城!」

  「咦,你怎麼也扛了一個?」蒙獸這才發現他這親衛隊長居然也順了一個出來,不由地用異樣的目光看了過去。

  藍天浩看著蒙獸的目光,頓時一陣無語:「軍中全都是粗漢子,總的有人照顧宗小姐!」

  蒙獸聞言卻是點了點頭,一拍藍天浩的肩膀,道:「嗯,果然不愧是學院出身,想事就是周全,這次回去,本大人不會虧待你的!」

  淅淅瀝瀝的雨點不斷的落下,藍天浩跟蒙獸坐在馬車前,驅趕著馬車一路來到城門,這時候城門還沒打開,馬車這一來,頓時被守門的數個聖教士兵攔了下。

  「趕緊打開城門,我家小姐昨日受驚,夜裡著了風寒,高燒不退,我們奉命去城外尋柳神手來為小姐看病!」這是藍天浩早就想好的。

  而上前攔人的幾個聖教士兵一瞥那馬車,他們都是昔日城裡的衛軍改編來的,可最是油滑,而看人卻是賊準,這馬車一看就是宗府的馬車,宗家小姐昨日前來,卻是碰上了楚軍斥候跟聖教軍的廝殺,還導致馬車受驚,後來可走出動了數百號騎兵出去,鬧的事不小。

  受驚,著了風寒,當下幾人卻是沒有懷疑,為首一人連忙大聲的讓人打開城門,壓根就沒想到這兩個吆五喝六的傢伙是楚軍,馬車總算走出了城,不過出了城可不算是安全了,畢竟這裡可是聖教軍的地盤,離著他們的大營可不近。

  而很快宗家就會發現宗家小姐夫蹤,而聖教軍追上來是遲早的事。

  馬車在坑窪的道路上狂奔,這年月可沒有什麼減震器,也沒有橡膠輪子,馬車行在官道上,還算舒服,但是往南去的道,可就要次了一等,尤其是這幾年戰亂,道路更是沒人維護,這黃土路上到處都是被雨水打的坑窪。

  嚶嚀一聲,在劇烈的顛簸下,宗子瑜總算是清醒了過來,不過才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張粗獷、傻笑的臉,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宗子瑜這才發覺自己居然是被人摟抱在懷中,頓時面上一紅。

  「是你!」不過很快宗子瑜就發現這個大漢看著有幾分面熟,這不就是昨天遇到的那些楚軍斥候,害得她的馬車驚了,讓她吃了不少苦頭的傢伙,後來是他停住馬車,不過正趕上聖教騎兵殺來,所以跑進了林子裡,沒想到他居然跑來宗府,劫持了她,這人有什麼企圖。

  蒙獸一陣傻笑,點了點頭,宗子瑜卻是大為緊張的道:「你想要幹什麼!」

  蒙獸被這一問,也有點不知該怎麼回答了,難道要說我綁你是為了要你當老婆,要是這麼說,她肯定不會再理他了吧,可是要怎麼說呢,這個一個問題哦!

  「這個,那個……」

  「大人,聖教騎兵追上來了!」就在這時候,藍天浩拉開車廂前的小門,對著車廂內大聲的道。

  「居然還敢追來,真是不知死活!」蒙獸說著起身要去阻擋追兵,但是看著一臉警備的宗子瑜,卻是眨巴下眼睛,道:「你不會跑吧,要不,你再睡會!」

  宗子瑜頓時一翻白眼,看著這個五大三粗的傢伙頗為無語:「我只著了內衣,怎麼跑!」宗子瑜說著臉上更是一團火辣,不由地又將被子裹的嚴實了幾分。

  「也對哦,我去去就回!」蒙獸說著將宗子瑜放下,打開車廂,直接跳了下去。

  天色依舊灰濛濛的,但已有了亮光,而在身後的道上,數百聖教騎兵山呼海嘯的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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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三章 謀算

  宗子瑜扭過身,如同黑珍珠一般的眸子順著窗朝著後方望去,蒙獸魁梧挺拔的身軀就好似一座小山,站立在道路中間,而迎面,是數百狂奔而來的聖教鐵騎。

  聖教軍的騎兵大多使用蜀中的滇馬,論起個頭不及北方戰馬高大健碩,但滇馬蹄大,腿短,耐力強,負重高,而佔據蜀中三府之後,聖教軍也是鳥槍換炮,不在寒酸,如同眼前這一票騎兵,卻是馬上披甲,騎兵身上亦是覆有一層鐵鎖魚鱗甲。

  能當上騎兵的,自都是聖教軍中的精銳老卒,也是聖教大軍中的核心力量,數百騎踏著那凹凸的地面,水花在寬大的馬蹄下紛飛,而每一次落地,那隆隆的踐踏聲,都好似輕微的地震般,讓人站立不穩,心生畏懼。

  蒙獸魁梧的身體在騎兵面前也顯得單薄,何況是在數百騎兵面前,他就好似擋車的螳螂,眼看著就被要滾滾而來的騎兵踐踏在腳下。

  吼,眼看著騎兵還有數十米距離,不過數息就能撲上來,蒙獸雙腳叉開,如老松一般扎在地面上,上身半彎,隨著他這一聲低吼,體內那狂暴的獸血頓時被點燃了般,加速了流動。

  力量隨著血液源源不斷的湧入身體的每一個的細胞,蓬,蓬,蓬,蒙獸身上突然響起一連串的響聲,身上的衣服直接被脹起的肌肉撐破開,而骨骼更是噼裡啪啦的響個不停。

  本就已身高近九尺的蒙獸,再次拔高了幾分,而身上肌肉如同層疊的小山,血脈的力量更是透體噴薄而出,身體四周,一層金色的光如火焰一般燃燒竄起,雨點好似碰到了一面堅硬的鐵,啪嗒一聲碎裂出無數的水花飛濺而出。

  「地裂拳!」

  蒙獸提起那如黃金一般的碩大拳頭,狠狠的砸向身前的地面。

  蓬!

  一聲巨響,蒙獸的拳頭就如同這萬斤巨石從天而落,狠狠的砸在地面上,一股雄渾澎湃的力量灌入地面,瞬息,彷彿一切都如常,但下一刻,那落下的拳頭四周,頓時捲起一道旋風,如水浪一般朝著四面八方蕩漾吹去。

  雨被吹的紛飛,地面突然猛的炸開,無數的土石飛濺,片刻之間,地面已好似被一顆隕石砸下,留下一個深達丈許,直徑三四丈的巨型大坑。

  無數的碎石隨著那力量的衝擊,朝著四面八方飛擊而出,那已衝到十米之內的騎兵首當其衝,劈頭蓋臉的就被無數的飛石打的狼狽,幸好身上的鐵鎖魚鱗甲防禦不錯,總算沒有被直接幹翻在地的。

  嘶屢屢,那衝上前來的聖教騎兵根本沒來得及慶幸,就看到了眼前近在咫尺的大坑,根本就來不及剎住戰馬,目露一絲驚恐之色,徒然的去勒住戰馬,但是他們這可是騎兵群,他想停下,但是他身後的騎兵可沒不會停下。

  幾乎沒有半點迴旋的,連人帶馬直接掉入了坑中,而且是接二連三的,就如同餃子下鍋一般,偌大的一個坑,直接坑了十數騎。

  而後面的大隊騎兵衝鋒的速度也停了下來,而蒙獸卻沒有轉身而逃,而是如同一頭下山猛虎一般,掄起一雙金光閃耀的拳頭,衝入了騎兵群中。

  或是太過興奮,蒙獸爆發出來的力量似乎又有所增強,一拳擊出,拳勁刮起一陣罡氣,如刀一般的鋒利,所過之處,頓時一片人仰馬翻,這些聖教精銳的騎兵在蒙獸的拳頭下,如同紙老虎一般,羸弱不堪。

  煙雨濛濛,馬車轱轆轱轆的奔跑著,當蒙獸一路狂奔追上馬車,進了車廂時,宗子瑜看著蒙獸如同看著外星人一樣,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烏黑透亮,有些好奇,有些吃驚,有些羞赧,有些害怕,總之是複雜無比。

  而剛才還一人大破數百騎的蒙獸,卻是憨憨的如同一個剛出茅廬的少年,居然低下了頭,扭捏的樣子讓宗子瑜不由地噗嗤一笑。

  行了大半日,天還沒入夜,馬車迎面又迎來一隊巨角鹿騎兵,鹿騎兵在嘉林府數量不菲,論起戰鬥力,鹿騎兵並不算強悍,但是善於奔跑的鹿騎兵,卻對山地、叢林等複雜的地形十分適應,所以在收編嘉林府敗軍時,大批鹿騎充入當時的盤龍軍團,而盤龍軍團改編為白虎軍團之後,鹿騎兵的數量更是達到了一個頂峰,每個營中,都分配備兩到三小隊的鹿騎兵。

  「吁!」藍天浩看到面前迎面而來的巨角鹿騎兵,眼前頓時一亮,他們從雄縣一路南下,就算是不停的趕路,也得要一日夜才可能到達大楚控制區,沒想到還沒過景泰鎮就碰到了自己人。

  藍天浩這一急停,車廂內,臉色通紅,將被子裹的嚴實的宗子瑜一個不防,頓時朝著對面的蒙獸那裡倒去,啊,宗子瑜一驚,下意識的就伸手想要去攔,但是她這一伸手臂,被子卻是一下子沒了拉扯,直接滑落。

  那白皙粉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讓本就曖昧無比的氣氛更加的旖旎,宗瑜自己恨不能找個洞鑽進去,這算什麼,投懷送抱,宗子瑜百轉千回,埋首在蒙獸那魁梧挺拔的懷抱裡,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蒙獸也是傻愣住了,宗子瑜那光潔的背脊就在眼皮子底下,那精緻的好似柔滑玉石般的皮膚,讓他不由地吞嚥了口吐沫。

  「還不給我將被子撿起來!」宗子瑜感受到那灼灼的目光,聽到那咽喉吞嚥口水的動靜,頓時狠狠的說道,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遮掩此刻的尷尬。

  「哦,哦!」蒙獸這會腦子都當機了,聽到宗子瑜如此說,連忙去撿被子,那跟熊掌一般的大手卻是落在宗子瑜的翹臀之上,宗子瑜頓時瞪大了杏眼,仰起頭,朝著蒙獸狠狠的瞪了一眼。

  這個,蒙獸頓時有點手足無措起來,他沒想趁人之危來著。

  「大人,是我們的鹿騎斥候,軍團長已經下令對西岩府的聖教發起攻勢了,旅團長他們也快到達景泰了。」

  「我知道了!趕你的車!」蒙獸扭過頭大聲的道,而宗子瑜卻是將被子再次裹在身上,不過她卻是沒法坐回對面去,因為蒙獸那比她腰肢都粗的手臂正攔在她的身後。

  「還不鬆開我!」宗子瑜微微一蹙眉,蒙獸連忙讓開胳膊,比起小兔子都要聽話,坐回對面的宗子瑜卻是目光閃爍的望向蒙獸,開口道:「我問你,你是楚軍?好像還是一個將領?」

  之前蒙獸上車,蒙獸也不知道如何開口,而宗子瑜也是心懷三分畏懼,所以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可能是剛剛的尷尬,反而讓她膽大了起來。

  蒙獸聽宗子瑜問話,連忙點頭,道:「嗯啊,我是大楚白虎軍團第二師團第一旅團副旅團長,我叫蒙獸!」

  宗子瑜眨巴了一下眼睛,繼續問道:「我很好奇,你勞師動眾的跑來宗府上,綁我是為了什麼,難道是想威脅我父親,讓他歸順大楚?還是你另有所圖?別打馬虎眼,給我老實的說!」

  蒙獸哦了一聲,卻是撓著頭道:「那個,起初,我只是想搶你回去當老婆來著,不過這事不好往外說,所以我就對我手下說是要綁你回去,勸降你父親來著!」

  宗子瑜聽到蒙獸的回答,頓時瞪圓了眼睛,話說這傢伙也太實誠了吧,而且貌似她只在馬車上見過他一面而已,這傢伙居然興師動眾的跑到雄縣,在數萬大軍中,搶了她,為的就是給他當老婆,這傢伙腦子裡究竟想的什麼:「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嘿嘿!」蒙獸卻是撓著腦袋,嘿嘿傻笑著,彷彿宗子瑜的話是對他的誇讚似的。

  宗子瑜面對蒙獸那憨直的樣子,頓感無力,不過嫁給他?宗子瑜連忙搖晃著腦袋,丫丫滴,自己還沒這傢伙的腰高,而且這傢伙的體型,還不把她給壓死!宗子瑜連忙搖晃著頭,自己都在想些什麼啊!

  不過宗子瑜驅散了這念頭之後,卻是思考起另一個問題,聽外面的人說,大楚這是朝著聖教發起攻勢了,只是尋常的攻勢,還是打算一舉拿下西岩府!

  如果是前者,倒是沒有什麼,她想辦法脫身就是,如果是後者,就牽扯甚多了,這三四年,雖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大楚對於西岩府跟松陵兩府並不逼迫,保持著很大的克制,除了一些小摩擦外,幾乎沒有大戰事。

  她可不認為是因為大楚兵力不濟,就算是揚州那邊牽扯了大楚太多的精力,但是聖教這邊何嘗不是很虛弱,為了西征蜀中八府,西岩、松陵兩府之地,青壯被大肆抽調,甚至連防備大楚的兵馬也被抽走不少。

  大楚想要奪佔兩地,可以說機會大把,她一直都在西岩首府居住,她父親就負責地方治理,而她父親的那些東西素來都不會防備她,甚至有時她還幫著出謀劃策。

  聖教幾乎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蜀中爭奪,對於松陵、西岩兩府存著能保住就保住,保不住就放棄的打算,而這點從駐軍上就能看的出,有經驗的士兵都被拉走,只有少部分留下,靠著拉起的壯丁,還有前線那些殘手殘腳的老兵組成了防備楚軍進攻的屏障。

  大楚不進攻則已,進攻,兩府之地的聖教必敗,而她父親作為西岩府治相,肯定要受牽連,當初宗家被逼無奈就任這位置,她就不太願意,但顯然父親那裡有什麼苦衷,但現在,聖教勢力要被趕出西岩府,她不能再讓父親為聖教賣力了。

  聖教很難成大氣,尤其是身邊還有一個強大的鄰居對其虎視眈眈,看來想要解救宗家脫離聖教,最後還是得要落在眼前這大傢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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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四章 狹路相逢勇者勝

  宗子瑜心中有所謀算,不過她卻沒有立刻提出,畢竟她還不清楚大楚此番出兵的最終目的,而且,眼前這個傢伙只不過是一個副旅團長,顯然級別不夠,先跟著他去了楚軍這邊,而後看待局勢再做應對。

  景泰鎮,雄縣南部大鎮,以製造瓷器為當地支柱,景泰藍瓷不僅在楚州赫赫有名,更是皇室御用十種瓷器之一,不過昔日人煙繁盛的瓷器大鎮如今卻是寥落的少有人煙。

  很多窯廠主都逃離故土,還有一些死在戰火之中,隨著這裡成為大楚跟聖教對陣的前線,連一些剩下的百姓也都逃的乾淨,短短兩三年時間,這座大鎮已成一座廢墟。

  「聽你的親衛隊長說,你跑到雄縣去了?你這也太胡鬧了,難道你不知道那裡是聖教大軍駐紮之地麼,就算你實力強,但深陷敵穴,被抓的幾率也很高,何況你身邊還有上百親衛……」

  雁崑崙雖不喜打理軍務,但是他跟蒙獸可是多年的交情了,從北上雲天要塞就一直跟隨冷卓身邊,論起關係,兩人可是過命之交,否則兩人也不會同在一個旅團了。

  「我知道了,不是很順利的出來了!」蒙獸也知道這事是他衝動了,所以老老實實的挨了訓,看雁崑崙面色好看了一點,這才開口道:「對了,聽下面人說這次要打雄縣了?不會又是打一下就退,純屬跑來練新兵的吧!」

  雁崑崙搖了下頭,道:「當然不是,軍團長下達的命令,我旅團作為先鋒進入西岩府,這一次上頭是打算一舉奪下西岩府了!」

  「你既然回來了,你去領著人打頭陣吧,至於你帶回來的那女人,我會讓人先送回三岔關,交給軍團長處置!」

  「啊,這……」蒙獸聽了,頓時跳了起來,頓時抓耳撓腮起來。

  雁崑崙看著蒙獸那樣子,頓時笑道:「我知你心思,你放心吧,我兄弟看上的女人跑不了,這事會知會軍團長,不過你這傢伙怎麼想的,怎麼就看上這麼個身巧玲瓏的女人!」

  蒙獸一聽這話,頓時瞇縫起了眼睛,笑嘿嘿的道:「誰知道哩,不過看了第一眼心裡就跳的厲害,等這次破了西岩,回頭我請吃喜酒!」

  「這事稍後在說,雄縣可是擺在眼前的攔路虎,聖教在此處經營數年,不僅僅駐紮有三萬多兵馬,城中更是建了數處投石車陣地,城牆也被拓寬加固過,城外,更是挖了三條寬深的壕溝,可謂是防備十分完善!」

  「而且自從聖教佔據蜀中三府已開始反哺松陵、西岩兩府,地方上的聖教軍你也多次交手,這幾年,聖教也是接連更換裝備,昔日那些衣衫襤褸,只拿鋤頭的聖教軍早已不見!」

  「儘管這邊的聖教軍精銳不多,軍中充斥大量的青壯新兵,但是聖教卻從前線輸送回不少在前方廝殺過的殘廢老兵回來,這些老兵雖殘手殘腳,但畢竟是見過大陣仗的,據城而守的話,這可是一個難啃的骨頭!」

  蒙獸可不會理會這些,只是拍著胸脯道:「雄縣的城門幾拳頭就能打個粉碎,突入城內也不是啥難事,有我所率的三個重甲營足矣,不過我打頭進了城,你可得在後面接應上,要不然螞蟻多了還咬死大象哩!」

  「呵,你還知道螞蟻多了咬死象,支援的問題你不用操心,只要你能殺入城中,餘下的各營就會緊隨其後殺進去,而且這次攻城選擇晚間,這樣城內的投石車無法發揮作用,主攻東門,南門、西門方向我會讓騎營策應你,做出佯攻,分散城內的守軍!」

  「好,什麼時候行動!」蒙獸點了點頭,他雖不懂兵法,但是久在戰場,一些經驗常識還是有的,自然聽得出雁崑崙說的靠譜。

  「兵貴神速,今夜就行動,趕在明日清晨以前進攻雄縣城!有問題麼!」雁崑崙問道。

  「沒問題,我這就出發!」蒙獸也是乾脆,直接點頭。

  三個營的重甲兵,隨著蒙獸衝入黑幕之中,漸漸的消失了蹤影,而短暫休整了兩個小時後,吃了晚飯,並領取了明日一早要吃的乾糧,主力也紛紛上路,直奔雄縣。

  王家集,位於雄縣跟景泰鎮之間的一座較大的村莊,臨著官道,靠著為往來商旅提供服務而興起,沿著官道,有一長溜的鋪面,而追擊蒙獸一行的兩千多兵馬就停在了這裡。

  宗家可不是尋常人家,且不說宗子瑜的父親在西岩府乃是一把手,加上宗父在聖教中的地位也是不低,更何況這位宗家小姐可是駐守西岩府的烈焰旗旗主看上的夫人人選。

  所以在得知宗家小姐被人綁了,守軍將領派出了數百精騎之外,還派出了兩千步兵,他們最怕的就是綁人的人是楚軍所派,而如果是的話那麼肯定會有人接應,所以這會這般佈置。

  不過當兩千步兵追上前來時,卻是發現了躺倒一地的騎兵,數百精騎居然全軍覆沒,而當問及是否遇到楚軍大隊,得知的卻是那綁匪一人所為,一個人幹翻了數百精騎,這事頓時讓追擊的聖教將領大為吃驚。

  追,不敢,這數百精銳騎兵什麼實力他還不知道,這可是城中數一數二的精銳了,對方什麼實力,搞不好就是一個天靈級的強者,可是不追,宗家小姐被劫持,這可是一個大問題,就這麼回去,不好交差啊!

  追,追不得,退,退不得,最後只能在這裡先耗過這一夜,然後在做計較。

  追軍上下,為了統一思想,折騰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才算是弄完,睡覺,還沒睡的安穩,外面就傳來一陣陣的地動的聲音。

  聖教軍中,雖多青壯新兵,但是底層兵將卻全都是從蜀中退下來的老兵,這些老兵或許殘了,但是經驗豐富,有的甚至參加過對朱雀城的血腥攻防戰,可是屍體堆裡爬出來的,素質很是過硬,正因為有這些人做骨架,面對大楚不時的進犯,聖教在楚州這邊還沒有崩潰。

  「起來,快起來,有敵襲!」有經驗的老兵只從地面聽到的聲音就能判斷出數里之外的動靜,並且判斷出敵軍數量,來自的方向,從南面來的,那肯定不會是聖教的兵馬了。

  這些老兵的經驗在這裡又發揮了很大的作用,至少提前了半個小時整軍,而從地面的震動上看,他們的對手數量應該不會比他們人數還多,如果跑,肯定是收斂不住,到時候一撒鴨子,回到城內,兩千人一千都剩不下。

  所以老兵們直接下令就地建立防禦陣,將附近的房子上的木頭、青石等等往官道上一堆,弄出一面矮牆,而後兩千兵馬,擺好架勢,迎接來襲的楚軍。

  「射!」

  嗡的一聲,兩百多支箭矢劃破空氣,發出一聲尖嘯聲,朝著官道上那移動的火光飛射而去。

  這一陣箭雨來的可算是頗為意外,一路狂奔的蒙獸根本就沒想到聖教軍會出現在前面,這兩百多箭迎面飛射而來,劈頭蓋臉的射入重甲兵群之中。

  噹噹噹,箭矢打在蒙獸的身上,就好如射在鋼板之上,紛紛被彈飛了出去,而那些射入士兵群裡的箭矢,也同樣發出雨打芭蕉的聲響,紛紛落地。

  蒙獸所率的這三個營,全都是重甲裝備,作為最前線駐防的旅團,換裝自然是最優先級的,所有重甲裝備僅比禁軍的重甲裝備略遜一籌,在份量上輕上許多,畢竟禁軍中聚集的是大楚軍最精銳的一批人,而在四大軍團內,卻是以低級武者為主,負重難免要遜色的多。

  但就算比不得禁軍,但也是當之無愧的重甲防護,全身除了臉之外,都披掛著厚重的鐵甲,所以一千五百人一路小跑,才會遠隔著三四里開外就被聽到動靜。

  而聖教軍中,雖有弓箭手配置,但弓卻不過牛角弓以及復合弓,勁道並不強,加上距離足有數十米開外,所以這一輪齊射,並沒有傷到蒙獸所帶的重甲兵。

  但是這麼一射,依舊是讓蒙獸身邊的藍天浩嚇了一跳,聖教軍應該不會預知他們的行動,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這是追著他們南下的聖教兵,那數量應該不會太多。

  「管他是誰,敢擋在爺爺前面,就讓他們全都去死吧!重甲營突擊!」蒙獸的大嗓門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響亮,好似洪鐘一般。

  「吼!」這些重甲兵可都是蒙獸挑選出來的身強體健的士兵組成,也是在蒙獸那狂猛力量熏陶下形成的,俗話說,有什麼樣的將,就能帶出什麼樣的兵。

  這話說的一點沒錯,蒙獸是猛將,麾下的這三營重甲士兵也各個凶悍,齊聲大吼一聲,紛紛舉起盾牌護在身前,本來一路小跑,在蒙獸這一帶領下,居然邁開大步,奔跑起來。

  重甲步兵發動衝鋒,雖沒有重甲騎兵,甚至沒有普通騎兵來的氣勢滾滾,卻也是不能小覷。

  咻咻咻,箭矢不斷的飛射而出,隨著雙方距離的拉近,藉著月光已是能看得清對面,本來距離越近,弓箭的威力越大,不過將盾牌護在胸前,甚至低下頭的重甲士兵幾乎就是一面鋼鐵牆壁。

  不是床弩、重弓,那羽箭根本就奈何不了那一層厚厚的重甲,而蒙獸更是一人當先,雖沒披甲,但身上那護體金光卻是一陣金光閃爍。

  獸血狂暴!

  全身肌肉隆起,身著一身黃金戰甲的蒙獸,猶如一發炮彈一樣衝進了聖教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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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大楚王國

第九百六十五章 陣前單挑

  轟!

  大地一陣震顫,以蒙獸身體為中心,大地碎裂,並在那強大的破壞力下四下裡飛濺,而站在四周的聖教士兵頓時被這捲起的土龍掀飛而出,嚴密的防線,頓時被撕開一條口子。

  緊隨蒙獸身後的重甲槍兵,平放長槍,一丈五尺長的長槍,閃過一抹寒光,鋒銳的尖刺已噗的一聲刺入身前聖教士兵的身體,鮮血頓時順著尖刺上的血槽噴濺而出,而長槍去勢不減,貫穿一人身體後,再次扎入另一個士兵的身體。

  血腥的味道頓時瀰散開來,一千五百重甲步兵就好似碾壓路面的大滾輪車,完全的強力碾壓而過,兩軍初一接觸,聖教軍的防禦陣就被撕開了無數裂隙。

  長槍在貫穿兩三人的身體後,終於不得寸進,想要拔出長槍也無疑要耗費時間跟氣力,所以一擊擊出之後,槍兵就放棄了長槍抽出腰間的虎烈刀。

  虎烈刀並非那種重陌刀,份量不過二十餘斤,刀背厚重,刀長兩尺四寸,刀身略帶弧形,形狀猶若虎爪,在大楚軍中,虎烈刀算不得重兵,但是對於聖教軍的士兵來說,二十餘斤重的刀已是力大勢沉。

  本就加持了鋒銳陣法的虎烈刀揮舞而下,刀刃處會出現一道刀芒樣的銀光,這一層銀光可以讓刀刃更加鋒銳,同時也會讓虎烈刀的刀鋒更加不容易卷刃。

  略帶呼嘯風聲的虎烈刀重重揮斬,就好似猛虎下山,仰天長嘯,聖教士兵身上的鑲鐵皮甲根本就擋不住這一擊,鎧甲被撕裂,鋒銳的刀尖輕鬆的撕開了士兵的身體,鮮血噴濺而出,如霧一般在空中飛舞。

  轟,聖教軍將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撞倒了身後十數人,最後狼狽的摔在地面上,好似破抹布一般癱在地上,嘴角流出鮮血,五臟六腑都好似在燃燒般的疼痛,別說動彈,就是呼吸喘氣都讓他感覺疼不欲生。

  一拳,沒想到自己連一拳都沒有接住,胸前的護心鏡直接被打的凹入一個拳形,而那股強烈無比的拳勁更是衝入體內,在五臟六腑內狂攪了一番,這人的力量也太恐怖了吧。

  不斷的有人在半空中飛舞,狂暴之中的蒙獸力量再度攀升,他就好似一頭發狂的比蒙巨獸,雙臂神力,沒有半點的技巧,完全是大開大合,揮拳而擊,偏偏的,面對這這力量,沒人能擋得住。

  不多片刻的功夫,蒙獸已從聖教士兵的防禦陣中殺出一條血路出來,而他身後僅存的聖教軍士兵也終於挺不住的潰了,不管那些老兵怎麼呼喊,餘下的士兵掉頭就跑,就好似身後有一頭老虎在追,只剩下一個逃的念頭。

  大楚建業四年十月,大楚白虎軍團對西岩府、松陵府同時發起了猛攻,白虎軍團下轄八大師團,盡數出擊,二十萬大軍猶若螃蟹的兩個大鉗,進入聖教在楚州佔據的兩府之地。

  而與此同時,在揚州城南,冷卓所率的大楚禁軍主力也跟倭人主力面對面的碰撞了。

  十月十五日,天空萬里無雲,秋風颯爽,為濕熱的揚州帶來了一絲清涼。

  揚州城郊外,依托揚州城列陣的是倭人的主力兵馬,足足超過五萬餘人,代表著各個大名、各個武士的長幡在風中飄揚,而夾在這些幡中,一面面五色彩旗隨風而舞,幡旗獵獵,五萬兵馬,一片肅殺。

  而倭人主力對面,雷神軍上萬重甲就好似巨浪一般滾滾而前,重槍如林,重盾如牆,整個重甲方陣就好似一座移動城堡,而在重甲方陣左右兩翼,狼騎軍、雪豹騎分列兩側,以為側翼,而重甲方陣後方則是以射羽軍、刀鋒軍、雲豹軍三軍拱衛的主力。

  同樣的,六大禁軍中也是軍旗飄揚,獵獵作響,更讓人為知嘆畏的是,這數萬禁軍所給人帶來的那種沉重的壓迫感,就算是百戰精銳的倭人將士也不由地面色凝重起來。

  東夷倭島雖不小,但大名不下數百之眾,可以說在是諸侯林立,互相征伐,儘管通過武力,形成了百餘勢力較強的大名,但是這些大名每家能有一兩萬兵馬已算是了不得了。

  所以東夷倭島上的戰爭,三五萬人已是大場面,上十萬以上的大戰,也只有征討松下家的松島之戰以及平定德川家關中聯盟的櫻花大戰了,而此刻在揚州城下,這場有十數萬兵馬對峙的大戰,對倭人來說已是一個大場面了。

  倭人的兵力並不佔優勢,但背後卻依托揚州大城,而在西面,還有海軍戰船可助戰,倭人幾乎可以不用考慮右翼的安危,將精力放在正面則左翼。

  雙軍對壘,距離不足兩百米,以豹騎的速度,不過十息之間,就能殺到近前,而雷神軍中的重弓手,其他軍中的靈弓手,完全能將箭矢覆蓋到對方軍中。

  巨大的指揮車在四頭磐石巨獸的牽引下,吱嘎吱嘎的上前,在重甲軍後面停了下來,指揮車高達七八丈,站在上面,完全能夠俯瞰戰場。

  冷卓站在指揮車上,也不由地心生搖曳,一陣的興奮,雖說他也領兵打過不少仗了,但這種俯瞰全局的野戰卻還是第一次,要知道攻城戰跟野戰完全是兩碼事,儘管攻城戰也很震撼人心,但遠不及野戰,兩軍對壘來的讓人興奮。

  咚咚咚,一陣如雷鳴一般的鼓聲在軍中響起,六大禁軍形成了六大方陣,看上去就好似骰子上的六,並排各三塊,大軍一字排開,旌旗連綿十數里,正所謂人一上萬,鋪天蓋地,而此刻雙方兵馬加起來卻已有十萬之眾,更是人頭晃動,人影疊疊。

  這種大戰,冷卓雖也想指揮,但他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讓他衝鋒陷陣還可以,但是指揮千軍萬馬,卻是先天沒那個細胞,所以冷卓直接將權放給了隨軍軍師孫武。

  孫武的天賦可是陣之眼,而且禁軍這三年裡,不僅僅在提升自身的個人實力,更是沒有放鬆過軍陣的操演,軍陣,就好似一個嚴密無比的機器,如果運用得當,能發揮出數倍的戰力,而這除了要求士兵精銳之外,對指揮者也是一個莫大的考驗。

  而且在沒有手機、電話等通訊器的異界,傳達命令完全是靠著旗語、鼓點等諸多手段來實現,而想要做到數萬人如臂驅使,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不過這邊大軍還沒有站穩腳步,孫武才接過指揮權,沒等下達指令,前方雷神軍中已飛出一騎,卻是騎著雷金犼獸的李元霸。

  武將單挑,在漢時達到頂峰,在唐時,武將單挑已遠不及漢時,個人武力雖對士氣還有些影響,卻不會出現那種,武將一人能挑千軍萬馬的局面,而唐之後,武將單挑不能說銷聲匿跡,也已退出歷史舞台,武將逐漸以指揮為主。

  孫武來自戰國,對武將單挑也不是很推崇,作為兵家之祖,他更強調整體,不過李元霸可不會管你那些。

  「東夷小兒,可有人敢跟你家爺爺戰上三百合!」別看李元霸身形瘦弱,但吼起來,聲音如老虎咆哮,又如洪鐘大呂,氣勢十足。

  李元霸陣前咆哮,一人一騎大有藐視對面數萬大軍的氣勢,而倭軍之中,自有人憤憤,憤憤朝著井上俊二請命。

  作為東夷倭人的統治階層,武士既是貴族,同樣也是將領,而且武士經過漫長的演化,也有了自己的道,被人叫囂挑戰,這些武士自不會退縮,反而踴躍的上前。

  井二俊二略微彎眉,在一眾武士中掃了一眼,最後落在了一人身上,道:「宮駿天不二,可有把握拿下這一陣!」

  宮駿天不二,乃是倭島上最為有名的武士家族中的佼佼者,宮駿家族在歷史上,出過一位聖武士,二十餘位天武士,而宮駿天不二則是當代宮駿家族的天武強者(相當於帝國的天靈師)。

  「我會取下他的腦袋,以壯我軍威!」宮駿天不二十分的冷傲,說了一句,直接邁著步子,一步一步的離開軍中,朝著兩軍陣前走去。

  「在下,宮駿天不二,我東勝州第一武士之家宮駿家後人,特前來討教!」

  「唧唧歪歪的,好不廢話,那個什麼天不二,記住你家爺爺叫李元霸!」李元霸說著翻身下了雷金犼獸:「你不騎坐騎,我不佔你便宜,我先讓你三合!」

  「小兒猖狂!」宮駿天不二的禮自然是學自帝國唐時的禮節,而且他有他的驕傲,聽李元霸這般藐視於他,頓時微微氣怒。

  不過宮駿不二早就過了血氣衝動的年紀:「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宮駿不二說著,將腰間佩戴的刀轉過,刀柄沖前,雙手並十,握在刀柄之上,緩緩的抽出刀鞘中的倭刀。

  「左刀,名為天鬼丸,右刀,名為天殺丸,今日能死在這兩把名刀之下,也算你是的榮幸!」

  「第一刀,櫻花狂舞!」

  李元霸卻是撇了撇嘴:「好多的廢話,你到底上不上!別浪費小爺時間好不!」

  宮駿天不二這一次卻沒有動怒,反而露出一絲淺笑,彷彿看著面前的人已是一個死人般,彎曲的腿猛然一蹬,身形快如閃電,兩把刀在左右兩側,閃爍著陽光,發出陣陣的寒光。

  瞬息,宮駿天不二已出現在李元霸的身後,直起身,雙刀入鞘,迎著明媚的陽光,望了一眼,而在身後,李元霸所站立的地方,突然之間,無數的刀芒編織成網,將李元霸罩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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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六章 鶴翔兩翼陣

  風輕拂,如愛人的觸摸,無聲無息的流過,而那絢爛的櫻花不過是最後的美麗,這一招,宮駿天不二站於櫻花樹下領悟十年而得,絢爛而殺機暗藏。

  這櫻花的絢爛,只是那麼一瞬間而過,在看李元霸,上半身的鎧甲紛紛解體,散落而下,甚至還有數縷髮絲飄落,不過裸露而出的身體上,卻是閃現著一道雷光甲,紫光電閃。

  「這一招倒是有那麼一點意思,只是可憐我這身鎧甲了!」李元霸揚起手中的錘頭,看著散落一地的鎧甲,卻是一臉的惋惜:「你還有兩次機會哦,你壞我鎧甲,你可是死定了!」

  宮駿天不二微微一愣,也是有點詫異,扭轉過身,看向李元霸身上的那一層雷光甲,被擋住了麼,宮駿天不二微微皺了下眉頭,少頃,卻是一笑,道:「通靈獸甲麼!」

  「那就在吃一刀,怒風龍卷!」

  宮駿天不二雙手持刀,就地打起轉來,雙刀在手中,隨著轉動,捲起一片刀光旋風,漸漸的,宮駿天不二的身影被刀光所遮蓋,而四周的風也形成了一道龍卷,憑空拔地而起,襲向李元霸。

  指揮塔上,孫武看向陣中兩人的對陣,卻是顰蹙眉頭,道:「這大德,是不是太過自信了,兩軍陣前,自是要竭盡所能而為,他居然任由對方發動攻擊,這要是有個萬一!」

  冷卓卻是極為相信李元霸道:「軍師放心,想擊敗大德,可不是那般容易的,別忘了,大德可是三星無雙戰將,在目前軍中排行第一位,雖說這傢伙有些少根筋,但是在對陣廝殺上,可不會含糊!」

  「殿下所言我也知道,但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對面前的倭人可是少知根底,加上對方那層出不窮的手段,誰知道對方會使出什麼招式!獅子搏兔尚用全力,大德有些托大了!」

  冷卓聞言也是點了點頭,孫武所說卻是老成之言,在雙方不知根底的時候,就應用全力,馬有失蹄,人有失手,但是現在說這些似乎也有些遲了。

  冷卓目光望向陣中,倭人派出的武士實力顯然不俗,倭人善於學習,不僅僅學前朝唐,對今朝也是派出諸多學子前來朝賀學習,可以說倭人在某些方面雖不得精髓,但卻是硬發展出自己的一套東西來。

  風龍卷直接朝著李元霸撞去,李元霸則揮起雷金錘去擋,李元霸這雙大錘,一個有臉盆那麼大,擋在身前,幾乎就是一面盾牌,高速旋動的宮駿天不二,手中的雙刀不斷的在雷金錘上掃過,縱橫的刀芒四下裡飛濺,見縫插針。

  李元霸身體四周的地面,被無數的刀光風刃掃過,一道道深深的刀痕縱橫交錯,稍微大點的石塊瞬間都化為齏粉,但是宮駿天不二的這龍卷卻始終無法將李元霸罩住,而手中的天鬼、天殺雙刀就好似碰到了一面山,怎麼也無法撼動。

  噼裡啪啦的一陣對碰,刀光火星連閃,宮駿天不二沒想到對方的這一雙錘居然這般變態,不管自己怎麼攻,居然就是攻不破,就好似明明看到門中有沐浴的美人,但偏偏的被那兩扇門擋著要害,竟是水潑不進。

  當下一咬牙,宮駿天不二一翻轉身,腳踏著巨錘,直接借力,躍上高空,這一次宮駿天不二不在隱藏自己最後的殺手鐧,將天殺放入左手,右手摸向背後,蹡踉一聲,宮駿天不二再次拔出一把刀來。

  跟漆黑流光的天鬼,以及湛藍泛光的天殺不同,這把刀一拔出來,就燃燒著一抹青焰,而這青焰居然化作一個人頭的形狀,給人一種詭異無比的感覺。

  邪刃,青鬼!

  宮駿天不二將這把邪刃的刀柄放入口中,雙手握著天殺、天鬼,以十字放在身前。

  「三刀奧義,鬼逝!」

  宮駿天不二好似一發炮彈一樣,從半空中飛落而下,速度快若流星,而三把刀更是破開空氣,那燃燒的青色刀鋒,罩住了宮駿天不二,化作一個青面獠牙鬼頭,桀桀笑著,朝著李元霸撲下。

  蓬!

  這一招就好似末世隕石飛降,一道耀眼的青芒閃爍而過,瞬間,眼前一片失明,灼熱的氣浪翻滾著,好似一塊石頭砸入水潭之中,掀起層層的漣漪,拍打在巨盾之上。

  冷卓在那剎那也不由地被閃了一下,當再睜開眼,只見那地面上,燃燒著一片青色的火焰,好似鬼火一般不散。

  「你敢傷我!」

  冷卓還沒找到李元霸的人影,就聽一聲咆哮巨吼,隨後,就見那地面凹陷的坑中,一聲龍吟聲響起,一頭紫電雷龍狂嘯而出,而宮駿天不就好似一個風箏一般,被放飛了。

  而在那地陷內,李元霸一躍而出,身前卻是有一道頗為嚇人的刀傷,顯然李元霸中刀受傷了。

  雷金犼獸低吼一聲,飛快的竄上,李元霸直接騎上雷金犼獸,踏空而上,「給我去死!」比臉盆還大的雷金犼錘閃爍著雷弧,朝著半空中的宮駿天不二狠狠的砸去,而可憐的宮駿天不二,全身上下都被一層雷光糾纏。

  他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被麻痺了,別說動彈一下,就是連思考都停止了,李元霸這一怒,這雷龍電擊頓時超過十萬伏,沒有化作焦炭已算是他實力強橫了,但是面對那如勢大力沉的一砸,宮駿天不二只能生受了。

  蓬!

  宮駿天不二頓時如一顆炮彈一般,狠狠的砸向地面,而李元霸似乎仍不解氣般,直接將手中的一柄錘丟出,追著宮駿天不二朝著地面砸去,這一柄錘,光是份量就不下千斤,何況還是李元霸憤怒的一投,力道更是恐怖。

  宮駿天不二死了,死的很慘,整個人都被砸進了地裡,五臟六腑碎成一團肉末,還散發著一陣陣的焦糊味道,本來還歡呼的倭人本陣,也是被李元霸這翻盤給嚇了一大跳。

  投出一錘的李元霸卻沒有就此善罷甘休,目光卻是掃向倭軍本陣。

  「無雙戰技,升龍滅!」

  隨著李元霸這一聲吼,手中的另一錘也被李元霸投擲而出,直朝著倭軍主將的位置而去,而這錘就好似一顆龍珠一般,引著李元霸散發出來的紫電雷龍,咆哮著追逐飛撲而去。

  李元霸這一發飆,不過是眨巴兩下眼睛的功夫,冷卓這才反應過來,一個瞬移踏著半空,吹響響哨,一聲鷹鳴從蔚藍色的天際中俯衝而下,馱著冷卓直衝陣中。

  「大德,傷的可重!」冷卓飛到近前,連忙就揮出一道水靈力,水靈力具有一定的治癒作用,而李元霸的身前雖是傷勢嚇人,但好在沒有腸子流出來。

  「殿下,沒有大礙,不過就是皮外傷,這老傢伙太卑鄙了,居然玩陰險的,丫呸的!」李元霸很是氣憤的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陣前廝殺,豈是兒戲,獅子搏兔還用全力,下次你再敢如此,你別想在獨自領軍!」冷卓狠狠的道。

  「殿下,我知道錯了,下次絕對不敢了!」李元霸連忙擺手,沒有架打的日子對他可是痛不欲生。

  嗚嗚嗚,就在這時,楚軍陣中也吹響了悠揚的牛角號聲,同時軍中的戰鼓也再次擂起,咚咚咚的震天響。

  全軍突擊!

  孫武對於武將單挑可沒有多大的興趣,個人武力面對千軍萬馬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陣六,鶴翼!」

  孫武直接對著一旁的令旗兵發佈了命令,「是,陣六,鶴翼!」令旗兵連忙將兩面白黑旗幟掛上指揮台兩側的桿子上。

  黑、白象徵鶴之雙翼,而左右兩旗,就位鶴翼陣,鶴翼陣乃是以兩翼為攻,主力在後的陣法。

  而楚軍在陣型排列時,卻是左翼天狼,右翼雪豹,而出擊的自是這兩支精銳的獸騎騎兵,而在兩翼凸出之時,主陣也開始隆隆而動,正面的重甲盾兵紛紛拔起重盾,如同一面牆壁一般,踏著整齊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前邁進。

  而就在大楚軍發起全面猛攻的號角之際,井上俊二卻是狼狽退後,李元霸那一錘引著紫電雷龍落在倭軍正面陣中,狂暴的雷電頓時朝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金屬鎧甲可是會導電的,而且陣型十分的密集,雷電頓時產生了連鎖,不僅僅直接被擊中的數百人直接在雷電中化為了灰燼,而在四周,那雷電更是橫掃一大片,足足竄出兩三里,雷電才弱的可以忽略不計。

  至少本陣前方數千人在這一擊之下癱軟,全身上下閃著雷電之光,井上俊二雖沒被直接砸中,也是被這雷電波及到了,眉毛給燒個精光,而且身上還冒著陣陣的雷弧。

  當他剛喘口氣,根本就來不及組織,大楚軍就已撲了上來,中軍前陣幾乎全部完蛋了,兩翼倒是沒有被波及,但他還沒下命令,天狼軍、雪豹騎已過了中場線,撲向了倭軍兩翼。

  「天狼軍,突擊!」耶律休哥揚起手中的長槍,胯下的天狼王一聲長嘯,頓時,五千天狼騎身上泛起一陣青光,疾風術,本就疾馳的狼騎兵速度再次提高三分,好似一把尖錐一般撞向倭軍側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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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 15:34:27
第九百六十七章 重箭之威

倭軍左翼,面對數千狂嘯飛奔而來的天狼騎,倭軍中也是出現了一些混亂,但好在這些倭軍士兵也都是久經沙場戰陣的老兵,而左翼的倭將也是能征善戰的倭國名將。

「陰陽師,召喚鬼手籐!」

作為倭軍主力,隨軍的陰陽師不下三五百數,而在左翼就有一百陰陽師佈置,而這些陰陽師早在倭軍陣中,佈置下了陰陽召喚陣,隨著鬼塚太下達命令,倭軍左翼頓時朝著後方如潮水般的退卻,露出了二十個巨大的陰陽召喚陣。

這種改自古通靈陣的召喚陣,能夠勾連一個特殊的時空位面,隨著二十個陰陽召喚陣運轉起來,一道道乳白色的光暈在召喚陣上空亮起,而從召喚陣打通的位面通道內,無數跟籐蔓好似蛇群般的從召喚陣中被召喚了出來。

鬼手籐,來自黑暗位面的一種嗜血食物,它們的籐蔓漆黑無比,而且跟如同蛇一般的扭動,好似活物一般,只是看上去就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鬼手籐是一根多籐,水桶一般的根莖幾乎被無數根籐蔓佈滿,看上去就好似一隻蜷縮起來的刺蝟,從召喚空間內出來,鬼手籐就直接扎根在地面之上,而全身上下的籐蔓則伸長舞動起來。

二十個鬼手籐就在倭軍前方形成了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而顯然的,這些鬼手籐可不僅僅是看著恐怖,它們同樣不是吃素的,舞動的籐蔓直接朝著迎面而來的天狼騎纏繞而去。

耶律休哥看著這攔在身前的鬼手籐,也不由地顰蹙眉頭,但是已加持了疾風術的天狼騎速度已飆到了最快的速度,數十米距離,不過三五個呼吸間就已躍過,而迎面撲來的無數籐蔓已纏繞而來,耶律休哥一拍胯下天狼王的脖頸,天狼王會意的點了點狼首。

天狼王並沒有停下,反而後爪一蹬地面,直接離地躍起,好似投懷送抱般的撲向鬼手籐,而在半空中,天狼王左右開弓,揮舞利爪,一道道的風刃呼嘯著飛射而出,沒入鬼手籐中。

噗,噗,一道道的鬼手籐被風刃絞碎,而籐蔓內流出的不是綠色的汁液,而是血紅色的血液。

跨坐在天狼王背脊上的耶律休哥卻是將長槍掛在狼王身上,從肩頭取下一張弓,右手快速的抽出一支狼牙重箭,張弓搭箭一氣呵成,弓弦滿月,箭矢直瞄那無數籐蔓的核心,鬆開了大拇指。

咻,箭矢應聲飛射而出,箭上附著著一團青芒,螺旋的箭頭在射出後,高速的旋轉起來,捲著四周的風形成一個鑽頭,不斷的將試圖阻攔上前的鬼手籐蔓給絞成碎片。

噗,這一箭破開重重阻礙,最後落在了鬼手籐根莖之上,高速旋轉的箭頭直接沒入那如水桶一般的根莖,在上面留下一個小洞,潺潺的鮮血如同傾倒的水瓶,不斷的流出。

不過這傷害卻沒有直接要了這鬼手籐的生命,植物類的存在生命力最是強悍,而且顯然這種鬼手籐的恢復力並不弱,那些被絞碎的籐蔓觸手沒多會就癒合,並且快速的生長起來,然後朝著靠近的天狼騎兵發動更兇猛的攻擊。

不過鬼手籐的籐蔓觸手多,天狼騎兵的數量也不少,前仆後繼,完全的沒有畏懼的天狼騎兵如潮水一般的發動著攻擊,利爪之上,青芒乍現,化作風之利爪,而狼口之中,一道道如鑽頭一般的風鑽不斷的射出,沒入鬼手籐這那無數的籐蔓觸手中。

破壞遠比修復要快的多,鬼手籐也並非是無限制復原身體的,每一次的恢復都會大量消耗它的能量,讓它水桶一般的根莖快速的萎縮,而面對天狼騎配合默契的攻勢,甚至它都沒有補充血液的機會。

隨著體內儲藏的血越來越少,鬼手籐終於支撐不住那偌大的身體了,當再一次,籐蔓觸手被絞碎,這一次籐蔓觸手沒有再一次的癒合傷口,而是被捨棄,快速的枯萎掉落。

隨著越來越多的籐蔓枯萎,鬼手籐的根莖也好似有了絲畏懼,開始刨動地面,打算逃跑了,但是顯然它們沒有這個機會了。

「破天狼!」耶律休哥揮舞著手中的天狼槍,槍身之上一隻青色的風體巨狼低吼著撲向了那已瘦若棍子般的鬼手籐,此刻的鬼手籐已完全沒有之前的恐怖,反而寒酸的跟隨處都有的破木棍一般。

鬼手籐直接被撕了個粉碎,天狼王踏著那無數乾枯的籐蔓,濺起一片血水,朝著倭軍撲去,不過被鬼手籐阻擋的這點功夫,倭軍已是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倭軍中武士紛紛召出了自己的通靈獸,看數量也不下數百,只不過倭人武士的通靈獸卻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看上去好似一個雜牌軍般,不過通靈獸雖雜亂,但戰鬥力卻是一點不差。

左翼,天狼軍進攻受阻,右翼,樂毅的雪豹騎進展也不太順利,作為雪豹騎核心的樂毅因為上一次對黑暗須獅一戰,還不能出戰,缺乏了他這個核心,雪豹騎雖還犀利,卻是少了點什麼。

冷卓將李元霸丟給了隨軍的靈療師,再次踏上指揮台,俯瞰整個戰場。

左右兩翼已戰成一團,兩軍縱橫交錯,難分彼此,而看這架勢,無論是天狼騎還是雪豹騎都碰到了敵手,倭軍的堅韌讓冷卓頗為意外。

「重弓手,面對敵軍中軍,三輪重箭,重甲盾兵加快速度,左右兩翼,逐步撤後,鶴翼變陣箭矢,中軍突擊!」

隨著指揮塔上,陣陣令旗搖曳,在重甲軍陣後方,齊步跟隨前方盾兵,槍兵的重弓手快速的鋪開,雷神軍中兩千重弓手足足拉開兩里間隔,前後四排,從背後的箭囊內取出一支份量十足的狼牙重箭。

吱嘎吱嘎,重弓兵手臂上肌肉鼓起若小山,青筋綻起,那緊繃的弓弦緩緩的被拉開,仰起四十五度角,隨著一聲射,只聽嗡的一聲,兩千支重箭頓成一片黑雲,從重甲軍後方飛射而出。

兩千支重箭沒有靈弓手射出的箭矢那般絢爛五彩繽紛,但是射出的重箭卻是以極快的速度高速旋轉著,捲起的螺旋氣流在箭體上形成一層風鑽,並且發出刺耳的尖嘯聲。

嗡,嗡,幾乎是一氣呵成,三波箭矢間隔不過一秒,飛射向遠處的倭軍中軍陣內,而這三箭射出,就算是專門訓練過的重弓手也手臂也不由地陣陣酸麻腫脹。

威力巨大的重箭也並沒有讓人失望,倭軍中軍本來正收拾的正面陣線還沒有完成,黑壓壓的箭矢就已鋪天蓋地的落下。

噗,重箭攜帶著千鈞之力直接落在一個倭軍士兵的身上,幾乎沒給對方躲避的機會,直接就沒入了對方的胸前,蓬的一聲,一蓬血霧炸開,高速旋轉的狼牙重箭直接將這士兵的半個身子給轟成了碎渣,而重箭去勢不減,直接轟在地上,炸出一深達兩尺多的大坑出來。

重箭恐怖無比的破壞力,直接讓倭軍中軍的前陣在三波箭雨落下後,至少兩千倭軍士兵,甚至是武士化作亡魂,而那四散的血霧在陽光下散發出詭異的血色彩虹,而地面上那流淌的鮮血,還有橫七豎八的斷臂殘軀,讓人有種置身修羅場的感覺。

六千重箭就好似子母炸彈,直接覆蓋了兩里長的倭軍中軍陣線,連地面都給削低了兩尺有餘。

而在重箭弓手的前方,重盾兵已加快了前進的步伐,重盾組成的鋼鐵堡壘快速的碾壓上倭軍前線,而與此同時,緊隨其後的射羽軍也開始了行進中的連射。

沒有這重箭弓手那般恐怖的破壞力,但是當無數支附著靈力的箭矢飛上半空,而後朝著倭軍中陣,後陣落下,那風箭的穿刺,火箭的爆炎,水箭的冰凍,土箭的突刺,瞬間讓井上俊二坐了一把過山車,心情那叫一個顛簸。

重盾堡壘依舊步步進逼,後方的重槍兵長槍搭在盾上,讓這座堡壘如同一隻刺蝟一般,碾壓,一路的碾壓,而此刻倭軍主陣,根本就組織不起半點有效的阻擊,只能任由重盾兵前進,前進,再前進,而倭軍士兵這時已完全的崩潰了。

從一開始就吃了大虧的倭軍中軍自始自終都被玩弄在鼓掌內,如果井上俊二能當機立斷的退回揚州城,雖也會折損不小,卻仍能保住主力,但孫武先攻兩翼,再攻中軍的策略,卻是讓不甘心如此就敗退的井上俊二重整中軍旗鼓,想要搬回局面。

知己知彼,這個在兩軍交戰勝利的前提,雙方都沒有做到,所以勝負依在五五之數,然而倭軍從開始就失了先手,而孫武卻是沒有給井上俊二機會,抓住弱點,一擊致命。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重弓手的強悍破壞力,誰能相信在一里之外,弓箭依舊能具備跟床弩一般的破壞力,只是三輪重箭就將井上俊二重新佈置的中軍前陣給滅殺的乾淨,在給倭軍士兵造成一絲恐懼的時候,重盾加快速度的壓迫而上,後方靈弓手的隔斷射擊。

一連串的打擊猶如暴風驟雨般接踵而至,井上俊二雖是東夷一代名將,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也無力回天,只能看著中軍崩潰,而自己被親衛拖著奔著揚州城內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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