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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偉岸蟑螂] 末日蟑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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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發表於 2012-3-1 23:03:53 |只看該作者
200 重機槍

看著遠處的大型豪豬,張小強舉著望遠鏡的雙手微微顫抖,原本所有的所有後備計劃都已經擱淺,大老鼠有了這些遠程型的怪物,可以一邊火力壓制一邊冒死突擊.

張小強的戰鬥隊員已經有六人傷亡退出了戰鬥序列,這才是第一和回合,看著那些怪物身上密集的長刺,張小強絕對不會認為這是它們的最後一次.

算上死在圍牆外面的三個精銳突擊手,張小強帶出來的隊員已經有九人不能拿槍作戰,他今天一共帶出來50人,基地就只有張淮安帶著10餘個人在防守基地,也就是說,張小強帶出了整個基地百分之八十的兵源,而到目前為止他已經損失了百分之十的人手,還有百分之十的人手負傷不能繼續戰鬥。

而張小強要帶著著剩下的40人,要在大老鼠遠程與近攻加在一起的攻擊中穩穩守住牆頭,光是守住還不行,還要將這無數的大老鼠重創甚至是消滅,只有這樣他才能把軍火庫裡的武器與彈藥給弄回去,眼下的情況是一個不好,張小強今天可能帶著基地百分之八十的戰鬥小隊交待在這兒。

那些慢慢蠕動著向這邊移動的豪豬似乎受到了什麼東西的指令,一起停下臃腫的身子慢慢俯下,看著那些東西怪異的舉動,張小強猛地放下望遠鏡轉頭大聲喊道:「隱蔽‧‧‧‧‧‧‧‧‧‧‧‧」

喊完他就轉身跳進小崗樓將身子藏在厚實的水泥牆壁後面,其他的隊員聽到張小強的呼喊紛紛丟下空空如也的彈藥箱跑進來藏好身子,三子一隻手舉著八一式自動跑進來靠在張小強的身邊,還不時的將步槍伸出去扣動扳機‧‧‧‧‧‧

「刷‧‧‧」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張小強一把抓住三子的衣領將他拽了進來,三子被張小強手中巨大的力道帶倒在地滾到了血泊中。

「叮叮‧‧‧」無數的利刺在牆外敲擊,一些零散的利刺還透過敞開的小門一直射進屋內,剛剛三子探頭的地方已經被無數利刺給遮蓋。

三子看著他剛剛探頭射擊的地方已經少了一層水泥牆皮,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差一點他就成了今天第六個死掉的隊員,他想張小強看去滿眼都是激動與感謝。

張小強沒時間看到他的眼神,他抄起一支不知被誰靠在牆角的八一式步槍跳了出去,舉槍向那些慢慢將身子舒展的大型豪豬射擊。

步槍在肩頭劇烈的跳動,右臉頰感受著槍托的猛烈顫抖,槍口不斷地向外噴射著青紅色的火焰,一粒粒拽著流光的彈頭在轉瞬間擊中了停在那的碩大活靶,那怪物最子彈打得連連顫動,身上密集的長刺折斷從它身上落下在腳邊列陳一圈兒。

一個彈夾三十發射子彈被張小強打空,可那個怪物隨著槍聲的停下也停止了顫動,它輕輕地晃動著身子,身上零碎的斷刺隨著它身體的晃動掉落在地,然後它又接到什麼東西的指令,不再私自搖動身子而是與別的怪物一起再次將身子慢慢地俯下‧‧‧

「隱蔽‧‧‧‧‧」張小強再次高呼一聲跳了進去,別的隊員也輕車熟路的停止射擊紛紛躲避,三四秒鐘之後,那些密集的長刺再次如期而至。

等到些長刺撞到牆上的「叮叮」停止後,張小強在一邊的彈藥箱上抄起一個上滿子彈的彈夾快速的更換,領著眾人衝了出去繼續射擊,戰隊小隊的成員瞄準的是牆頭,張小強瞄準的是剛剛被他打空一個彈夾那隻怪物。

又是一個彈夾射空,張小強無奈的發現那怪物對八一式步槍7.62毫米子彈毫無所動,除了在它身上射斷無數長刺外對它沒有任何一點傷害,給他的感覺是他正在用八一式步槍為它撓癢癢。

那些怪物發射長刺的頻率不是很快,張小強在心裡估算了一下,大概在一分半到兩分鐘的樣子,而且它們再射出長刺的時候往往會俯下身子,只要有人提醒及時躲避時不會對人員造成損失的。

可這些怪物也不在乎射不射的到人,它們只是不斷的俯身發射,像在對張小強說,我射不死你,可我能噁心死你。

這些怪物的壓制射擊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至少隊員要躲避長刺而降低了步槍開火的頻率,沒了八一式步槍自動火力的持續壓制,老鼠山的形成開始加快,雖然每隔一分鐘左右子彈又會重新壓制,可老鼠山形成的速度從持平到現在已經能壓住子彈射擊的頻率了。

現在已經到了下午,張小強不斷的與眾人一起開槍射擊,他不知道外面那該死的老鼠還有多少,他心裡開始著急,他不知道老鼠除了遠程壓制的怪物以外,還有什麼東西會突然給自己這邊再來一次突然打擊。

他卸下一個空彈夾再次去摸子彈,卻發現摸了一個空,腳邊彈藥箱上已上子彈的彈夾已經被張小強打空,彈藥箱邊上是張小強隨意扔下的空彈夾,空彈夾在無數的黃銅彈殼上被堆積成了一個小丘。

他抓起一隻彈夾快速的上著子彈,眼角不停在打量著四周的一切向找出辦法,若能反敗為勝是最好,若不能,最好能找個方向突圍。

突然他眼角掃到樓下地面上的53式7.62毫米重機槍,那上面厚厚的擋板更是讓他心裡一動,現在最關鍵的是沒有持續火力壓制老鼠群,而造成這種原因的是大老鼠的遠程壓制,要是把53式重機槍搬到平台上,再用彈藥箱擋住兩邊,用盾牌擋住頭頂,不就是一個密封的機槍堡壘?

張小強在軍火庫的工作台那看著眼前鏽跡斑斑的重機槍有些發傻,他不知道自己把它拆下後還能不能還原,退一步來說,就算把它拆散了,也能將它重新組裝了,可要是在多出來幾個零件怎麼辦?對這點,張小強可是深有體會的,小時後拆玩具。稍微大點拆腦中,似乎只要經過他的那雙巧手之後就沒有東西能正常運轉?

這是張小強拆開的第三部53式重機槍,他體會到了醫生做外科手術的心情,在這個深入地下的軍火庫,王充與上官巧云還有兩個輕傷員每人拿著兩隻手電給他照著亮。

在晃眼的手電光下,張小強看著手中的機槍零件滿頭大汗,他把所有的零件有用槍油擦拭了一遍,再將槍管給仔細清理了一遍,零件還是那些零件,可張小強就是裝不上去,他深深後悔沒把王樂給帶出來,有了他,這些惱人的玩意兒不是早就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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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發表於 2012-3-1 23:04:15 |只看該作者
201 絕境

「一二三呀麼或嘿‧‧‧‧‧‧」七個大男人一邊唱著號子一邊小心翼翼的將53式重機槍往上面抬去,等到了上面將53式重機槍落到了地上,兩個隊員便推著它向早已壘好的機槍堡滾去.

機槍堡壘的不高,恰好能讓兩個大男人蹲在裡面,一個男人提著53式重機槍的250發子彈彈鏈卡上了槍身,不多時重機槍沉悶的發射聲開始想起,彈殼不斷的掉落在地板反彈起的叮噹聲也隨之傳來.

這下所有的人都出了一口長氣,聽到長刺射到鐵皮彈藥箱上和機槍擋板上的叮叮聲,原本應該沉寂的槍聲現在依舊響起,原本高高壘起的鼠山在重機槍的掃射中又開始慢慢消退。

53式7.62毫米重機槍是仿製前蘇聯SG43中型機槍,1953年生產定型,大量裝備部隊,在朝鮮戰場上有人肉割草機的美稱,同時也是中國自己製造的第一款重機槍,當然,是新的中國,直到到20世紀80年代中期,53式才完全退出人民軍隊現役序列。

它的它的戰鬥射速:300-350發/分,也就是說它在不引起槍管快速過熱的情況下,能以;300-350發/分的射速連續射擊半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而張小強裝備的M1919A6重機槍在以150發/分的射速連發發射時,5分鐘槍管就開始發燙。半小時平均射速不超過75發/分,則需要冷卻槍管。

再者,更換槍管需要3分鐘,更換槍機需要2分鐘,這還是那些女人在不斷的練習中提升的最大速度,因為M1919A6重機槍上述的毛病,機槍手與副機槍手總是喜歡為這吵架。

換句話說這挺53式7.62毫米重機槍發射子彈的速度,是張小強裝備給手下的M1919A6近五倍速度,這樣說來一挺53式最少要抵得上四挺M1919A6。

看著眼前的3式7.62毫米重機槍持續的射擊槍聲,張小強心里美滋滋的,這算是他第一次把一件東西給修好還原,看著十幾個隊員抬著大箱大箱的7.63X54毫米子彈,還有五六支黑黝黝的重機槍槍管,他的腦子只是稍微想起了堆積在工作台上的五六架機槍零件,之後就把它們忘在腦後,貌似軍火庫所有的53式重機槍都被他拆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大型豪豬一樣的怪物噴射的長刺的時間間隔越來越上,發射的密度也越來越小,到最後已經從開始的滔滔大雨變成零星三兩點。

沒了空中的威脅,所有的隊員都拿起步槍重新上陣,密集的步槍子彈和著機槍子彈迅速的將牆外的老鼠山削平,壓在眾人心頭大山被搬掉了。

張小強帶著幾個人將擺在空地中心的九二式步兵炮上的老鼠殘肢與老鼠血都給插乾淨,再將短粗的炮膛仔細的清理,將那些有些死板的零件抹上槍油,當恍然一新的九二式步兵炮呈現在眼前時,張小強興奮的搓了搓手,看著一邊碼放的整整齊齊的70毫米高爆彈。

調試炮口將仰角做到最大,塞進砲彈,封閉炮門閂,「碰‧‧」一聲,炮身猛地往後一震,「轟隆‧‧‧‧‧‧‧」一聲巨大的轟鳴在圍牆外炸響。

張小強沒管正在將炮身復位的隊員,抬頭向正在向外面查看的三子望去,三子轉過頭看著站在下面的張小強搖了搖頭。

張小強不懂得怎麼操作步兵炮,再說這架步兵炮也沒有瞄準鏡,以前的早就被人下掉了,當然,就算有張小強他們也不會用。

張小強本意是想用它炸死五十多米遠發射長刺的大型豪豬一樣的怪物,等到他爬上崗樓用望遠鏡親自查看時他才知道自己想的簡單了。

雖然他將九二式步兵炮的仰角調到最大,可那顆砲彈還是在那群怪物身後百米遠的距離炸開一個大坑,張小強不知道九二式步兵炮最短射程是一百米,按照他的水貨技術能打到一百五十米的距離仰角算是超長發揮了。

下午16點13分,張小強正與一群人在空地上擺弄著那挺54式12.7毫米高射機槍,機槍可能太久沒人保養,有些地方已經鏽死,張小強扔掉工具,看著眼前長長的槍管發呆。

原本想的是將它修好再用它的架在上面替代重機槍把所有的老鼠都給打散,等鼠群散開的時候再用步兵炮轟,可現在看到被鏽死的槍機,張小強感到要把它修好,自己這個半吊子到死也不能。

一共兩台54式12.7毫米高射機槍,另一台的賣相還不如這一台,張小強剛剛點上一支香煙還沒開始抽就感覺腳下的地面不對勁兒。

「轟隆‧‧‧‧」靠鼠山背面的圍牆腳下突然塌下去好大一塊,接著無數的大老鼠像一股紅色噴泉一樣向外湧出。

湧出的紅毛大老鼠一下子散開向各個方向跑開,就看見原本的黑土地面被清一色的紅毛淹沒,紅毛老鼠還在不斷地從地道口向外湧出,張小強看到無數的大老鼠向自己和身邊的人群淹沒過來,心裡暗呼一聲:「完了!」

「啪啪啪‧‧‧‧‧‧‧‧‧」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上官巧云端起步槍不停的射擊。

隨著子彈不斷的射出,她的身子也開始顫抖,看到無數的老鼠向自己淹來,作為女人的上官巧云比男人更加感到害怕,射空子彈的步槍落在她的腳下,她又拔出了M1911A1朝著老鼠繼續開火。

手槍的子彈也被射空,手槍被她扔在地上,她跑到端著步槍向大老鼠繼續開活的張小強身後,張開雙手抱住他的後腰,輕輕地將臉埋在了他的後背。

現在對她來說什麼都不重要了,她剩餘的日子會被鼠潮終結,她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兒,慢慢地將自己與他緊緊地靠在一起,纖細的雙臂環在他的腹腰收緊。

當手槍的子彈還剩下最後一顆時,她有想過將那粒子彈送進自己的頭顱,她抬頭想看他最後一眼,這個唯一走入自己心中的男人,這個永遠與自己若即若離的男人,這個讓自己品味到愛情的甜美與苦澀的男人,她要在死前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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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發表於 2012-3-1 23:04:39 |只看該作者
202 壯哉

當袁意看到他正在舉槍點射的背影時,那個落寞地走在小鎮中心的背影,那個躲在角落裡嘶嚎哭泣的背影,那個站在大門揮劍與大老鼠搏殺的背影,所有的背影重疊融為一體。

看著他並不寬厚的背影,她想和他的背影溶為一體,她將最後一粒子彈射向鼠群,自己丟到手槍走到他身後,和他相擁在一起,她決定了,要死就和他死在一塊吧,腦子裡的思緒快速轉換,直到定格在黑暗的彈藥庫裡他牽著自己手跑向彈藥箱的那一瞬間。

步槍早已經打空子彈被他扔在一邊,手裡的大口徑手槍連續將六顆子彈射進鼠群,留有最後一顆子彈的沙漠之鷹被他指向身邊那堆碼放的整整齊齊的70毫米高爆彈。

一個瘦弱的身影拿著一把烏黑的手槍衝來過來。

是他,那個把黑框大眼鏡用細麻繩系在腦後的傢伙,那個長的很挫看起看來很好欺負的王充,那個被張小強讀作網蟲的傢伙,他的身子單薄而瘦弱,瘦弱的他抱起了一枚70毫米高爆彈,頭也沒回的朝著鼠群湧來的方向跑去。

張小強的視線順著他奔跑的身影延伸,直到看到他抱著八斤重的高爆彈衝進了鋪天蓋地的鼠群。

一隻隻大老鼠爬到了他身上撕咬著他,他身上的黃色軍裝變成一條條被染成紅色的碎布片,他對掛在身上的大老鼠毫不理睬,他對身上被老鼠啃噬的傷口而產生的劇痛毫不理睬,他身子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痙攣,他對身邊的一切都不在意,曾經膽小懦弱的他眼裡只有那個不斷湧出老鼠的地道口。

王充抱著沉重的高爆彈不斷的在密集的鼠群中掙扎前進,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地被掛在他身上的老鼠啃噬掉,他能感覺到手中的高爆彈越來越沉重,他能感覺到那劇烈的疼痛像一波波巨浪向他襲來,彷彿在下一刻他就會被這巨浪給擊倒,所有的感覺聚在一起是最讓人絕望的。

這絕望沒有擊倒看似懦弱的他,從他跨出那一步抱起那枚高爆彈時他就決定了。

一直以來在所有人眼中他都是懦弱的,就連他的父母都以為他是膽小的好孩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可看著含辛茹苦養育自己長大的父母苦口婆心的教導自己要怎麼做人,他退讓了,一退再退,所有的人都欺負他。

那個自己暗暗喜歡的女孩也看不起他,他想反抗,他想告訴全世界的人,他不怕,他誰也不怕,可最終他還是怕了,當他看到被生活重壓而佝僂著背的父親,當他看到母親慢慢花白的長發,他怕了,他不忍心看著自己的父母失望。

他戀愛了,他很喜歡那個女孩兒,喜歡她的笑,喜歡她的眼,喜歡她的壞脾氣,他用自己的全部的愛去恭迎她,他用自己的胸懷去包容她的一切,當那個女孩點頭與他交往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快樂的人。

他想告訴自己所有認識的人,和他在一起的女孩兒是多麼的好,是多麼的可愛,自己是多麼的喜歡她,是的,所有的人,不管是他的朋友還是他的仇人。

可惜幸福是短暫的,那個被寵壞的女孩兒又怎麼知道一個男人真正的好?她嚮往浮華,嚮往虛榮,嚮往潮流與時尚,這些都是他給不了的。

女孩子要和他分手,看著女孩熟悉而陌生的小臉,他點頭了,點頭的瞬間,他的心被撕裂成兩半,他不想在這個讓人煩悶的小城在繼續待下去了,他到外面上大學,在外面工作,一晃四年,等他衣錦還鄉之時世界變了。

當他逃出來時,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遇到了龍哥他們,他知道所有的地方都變了,人們變成喪屍,倖存者在喪屍嘴邊苦苦求活,痛失家人的絕望沒有一日不在撕扯著他的心,他在失去家人的絕望中又感到一種輕鬆,沒了束縛的輕鬆,沒人要求他要夾著尾巴做人,沒人會教他被人欺負之後要隱忍,他的心自由了,一種空落落的自由‧‧‧‧‧

他在別人不能置信的眼裡參加了搶食小隊,那些長得比他壯實,比他兇狠的男人躲在一邊吃著雞飼料,而在外人看來最該吃雞飼料的他在吃著大米白飯。

有人想挑釁,想欺負他,他不要命的抱著那人毆打,他吐了一口血,那人被他藏在身上的匕首刺穿了心臟,那個時候的他,才是真正的自己,張小強掉在了地穴,別人不敢去,他敢,因為他覺得自己怕了,就不再是自己,是那個被人欺負了還不敢大聲說話的眼鏡,不是現在能堂堂正正的站在這兒的王充。

他在張小強面前一直表現的很恭順,是真的恭順,他看到那隻D2是任何撞開圍牆的,他害怕,他與其他人一起害怕,他不覺得有人能殺掉那個怪物,特別是龍哥他們用步槍都打不死的怪物,可張小強做到了,王充從此就對張小強死心踏地,跟著張小強,他覺得有奔頭,因為張小強夠強,張小強夠狠。

當老鼠破開地面湧出來時,站在崗樓上的他也被驚呆了,其他人則被嚇傻了,包括三子,本以為現在已經控制住鼠山的形成,所有的人都在放鬆,當他們看到勢如狂潮的鼠群跑出地面時沒人不會心驚,更多的則是絕望。

張小強的步槍射擊聲驚醒了王充,他看到張小強穩穩地站在下面射擊,他的心活了,他看到張小強腳邊的高爆彈,一股從沒有出現過的心緒出現在心頭。

他搶過一個精銳別在大腿上的九二式手槍,從崗樓上跳了下去,他感覺不到雙腿的震動,他看到張小強移動手槍指向砲彈時,他跑了過去抱起了砲彈,他決定了,一個人死比一群人死強,真的要死,自己就先死吧。

「還差一點,就差一點點‧‧‧‧‧」

王充抱著砲彈不斷的在鼠群中慢慢地向地道口移動,他的身上已經掛滿了毛茸茸的老鼠,老鼠不斷的在他身上蠕動,不斷的在他身上啃噬,他已經對身上一陣陣的痛楚感到麻木。

他現在只在保護身上的兩樣東西,他的手和他的眼,他的手上抱著砲彈拿著手槍,他的眼要看著地道口,讓自己不要偏移方向,一隻大老鼠從他的胸口跳了起來向他的臉上撲來,他猛地一低頭,額頭狠狠地砸在躍起一半的老鼠身上,將它砸進地上湧動的鼠群中,終於到了‧‧‧‧‧

「啪‧‧‧」九二式手槍的脆響在地道里響起。

「轟隆‧‧‧‧‧‧‧‧‧‧‧‧‧」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

火紅的耀光裡無數被瞬間撕碎的老鼠飛上了天空。

一陣巨大地氣浪捲著地上的老鼠撞向四周的牆壁,許多老鼠直接被氣浪撕碎,更多的老鼠則被氣浪砸到厚實的牆壁上腦漿崩裂。

隨著被炸碎烤焦的鼠屍紛紛落下,向噴泉一樣湧出的地道口的老鼠像是被截斷的水流,除了不斷冒出的青煙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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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發表於 2012-3-1 23:05:01 |只看該作者
203 紅眼

當爆炸聲響起的時候,張小強正拿著精衛劍護著上官巧云守在崗樓的門口。

瘋子郭飛拿著他的長柄直刀在大鐵門那殺的正歡,爆炸的氣流將兩人都掀翻在地,張小強很快就被上官巧云從地上拉了起來,郭飛則和一堆死耗子滾在一起,等他搖頭晃腦的站起來時,一隻半死的大老鼠還掛在他是肩膀上掙命,他一把抓住老鼠的粗尾巴將它從身上扯了下來扔到地上一腳跺死。

張小強沒再管他,他知道這人本性如此,除了殺戮他恨不得自己找個坑把自己埋起來,他不需要關心,不需要安慰,唯一需要的只是不斷的殺戮,直到他被殺死。

這種人是最好控制的,他們身上有一種另類的單純,他們沒有太多的心思,對其它的東西,如權勢,美女,享受統統不在乎,他們已經對生活絕望了,只要滿足他們的心裡需求,他們就是最忠實的炮灰。

當初郭飛要殺張小強,可張小強還是想把他收在手下就是如此,張小強在與他對搏時就知道傢伙純粹是想找死,一個連自己性命都不在乎的傢伙,會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背板自己?

可這個傢伙除了想找死以外他還有自己的底線,最開始他沒有一味的想殺自己,直到談判破裂之後他才突然發動,這證明他還不是完全瘋狂,知道維護團體的利益,由此張小強才想把他帶到身邊。(有些人對主角突然收了一個危險的傢伙感到不解,我在此略作解釋,末世裡最危險的是人心,而瘋子相對來說,心思反而單純,他們沒有什麼慾望,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想法,我的考慮是,一個瘋子,一個懂得團隊利益的瘋子,一個能看到危險主動迎上的瘋子不就是一個最好的炮灰?)

看著滿目瘡痍的地面,高爆彈爆炸產生的氣浪將原來散落在地上的鼠屍給清理的乾乾淨淨,原先的地面要麼給死老鼠覆蓋,要麼給那些尖利的長刺給覆蓋,現在這些東西都沒了,都被氣浪給捲到了牆角下堆積起來。

那個冒著青煙的地道口在張小強眼裡是那麼刺眼,為了這個地道口,自己這邊差點就全軍覆沒,那個一直被張小強當做移動血包的王充,更是在最後關頭爆發出最炫目的光彩。

心裡隱隱地刺痛提醒著張小強,那個掛著大黑框眼睛的王充已經不在了,在王充抱起高爆彈的瞬間,張小強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張小強沒有阻止他,張小強要為自己身後的上官巧云考慮,要為身邊十幾號協助他的隊員考慮,要為崗樓上的幾十號弟兄考慮,最關鍵的還是張小強怕死。

能有一線活命的希望,他還是願意好好的活著,在王充跑出去的瞬間,他拉著身邊的人退回了崗樓,現在他活了,所有人都活了,可他們的心情都高興不起來,王充死了,是為了救他們而死的。

「還愣著幹什麼?重新組織防線,三子,把重機槍飛我響起來‧‧‧‧‧‧‧‧」

張小強的叫喊聲打破了隊員對王充的追思,八一式步槍與53式重機槍的發射聲重新響起,張小強抱起兩顆高爆彈沖的地道口扔了進去,他看著身後的人說道:「給我把步兵炮架起來,我要把這扇牆給轟穿‧‧‧」

十幾個戰鬥隊員慌手慌腳的把九二式步兵炮的炮管給降了下來,粗直的炮管瞄向老鼠正在攀爬的那堵圍牆的牆根兒。

「轟‧‧‧‧‧‧‧」近距離爆炸產生的彈片與氣浪讓崗樓上的重機槍暫時停了火,一些當做掩體的彈藥箱都被紛飛的彈片射穿。

站在炮架後的的張小強只感到大地一陣震動,一股炙熱的氣流從步兵炮的裝甲擋板上邊掠過,當硝煙散淨,那堵厚實的圍牆只出現了幾道裂口。

圍牆在建造的時候就考慮過被炸藥襲擊,所以在修建時是不惜工本以軍事為優先,高爆彈產生的動能還遠遠達到讓它倒下的程度,張小強再次將一顆砲彈送入步兵炮正準備開炮時,樓上的槍口卻瞄準了地道口。

紛紛落下的彈頭將剛冒出地道口的大老鼠打的血肉分離,皮毛亂飛,三子為自己在剛才地道出現沒有第一時間反應而羞憤,當他看到那個一直屬於打醬油一樣的人物,在關鍵時候站出來抱著砲彈去送死的時候,他心中的愧疚也發深重。

如果他在第一時間發現,用自動步槍火力將地道口給封住,就不會出現措手不及之下差點全軍覆沒,現在他在大聲的給下面的隊員發出指令,集中所有的步槍向地道口射擊,想要把重新冒頭的老鼠給壓回去。

「轟隆‧‧‧‧‧‧‧‧‧‧‧‧」

兩道晃眼的火光合成一聲的巨大轟鳴在地道口猛然炸開,隨著無數的黑泥與水泥渣滓飛上天空,外牆也有一道火紅的氣浪捲著無數的老鼠噴向半空。

在外面一刻不停的蠕動著的老鼠山一下子就塌陷下去,當烏黑的硝煙慢慢散盡,那個可容一個人躺下的地道口已經被砲彈炸開兩倍,地道上方的圍牆也被炸開一道可容人進出的缺口,缺口周邊還有無數的裂口佈滿整個牆身。

「重機槍‧‧‧給我瞄著那個破口打‧‧‧‧‧‧‧」

隨著三子發出的命令,機槍手掀掉了護在周圍的掩體,和其他人一起七手八腳的將機槍斜架起來瞄著樓下圍牆上的破口重新開火。

兩顆砲彈一起爆炸產生的餘力讓所有在地面上的人一起滾到,等到張小強他們暈頭暈腦的站立起來時,樓上的機槍已經開火。

張小強看了看那個被高爆彈炸出的破口,讓身邊的人重新調整炮口指向那道缺口。

「轟‧‧‧‧‧‧‧‧‧‧‧」妖豔的火光隨著黑煙在破口響起一聲巨大的爆響。

躲過撲面而來的讓人窒息的熱浪,張小強將第二顆砲彈塞進的炮膛。

「碰‧‧‧‧‧‧‧‧」一陣黑煙飄起,「轟‧‧‧‧‧‧‧」這次沒有爆炸的氣浪與閃光,只有隨之而來的血雨與不斷落下的老鼠殘肢,接著就聽到一聲「嘩啦‧‧‧‧」漫天的灰塵衝天而起,四處掉落的水泥塊兒砸在眾人的頭盔上噹噹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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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發表於 2012-3-1 23:05:26 |只看該作者
204 大潰逃····傳奇生物

一顆高爆彈奇蹟般的從圍牆的破口穿出在圍牆外的鼠群深紅炸響,70毫米砲彈爆炸的威力不但將外面密集的鼠群炸散,爆炸產生的衝擊波讓那道飽受摧殘的圍牆在也不能巍然聳立。

外牆倒塌的灰霧嚴重的阻擋了張小強的視線,別說看到外牆的情形,就連他頭頂不斷響起的重機槍都看不見,也不知道機槍手瞄著那在打。

張小強不敢派人去前面查看,他的腳邊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戰鬥小隊的隊員躺在那兒,一片高爆彈的彈片卡在了他的腦門上,這名隊員就是先前張小強轟擊圍牆的時候被飛來的彈片擊中,當時就死在步兵炮前,張小強只是讓人將他拖到一邊就沒再管他。

張小強不知道崗樓上有沒有人員傷亡,到目前為止救他知道的人員傷亡就有十餘人之多,現在離結束戰鬥還遙遙無期,他不知道到戰鬥完全結束還會有多少人能回到基地。

「轟隆‧‧‧‧‧‧‧‧‧‧‧‧」又是一團火焰亮起,現在已經接近五點,天色開始漸暗,高爆彈爆炸的的火焰比起下午天色正亮的時候要晃眼的多。

張小強都不知道這是他打出去的第幾發高爆彈,地面佈滿高爆彈粗大的彈殼,炮栓拉開,又是一枚滾燙的的彈殼滾落在地上,與其他彈殼碰撞在一起叮噹作響,他用衣袖抹了下頭上的汗水,看著前方一刻都未散盡的硝煙與水泥灰塵,低頭抱起一枚高爆彈塞進了炮膛。

突然張小強發現頭上的重機槍似乎已經停止射擊好一會了,正當他要像上面詢問的時候,滿臉硝煙黑的像個黑人一樣的三子從崗樓裡面衝了出來。

他看著張小去昂滿臉激動,語不成調的說道:「散‧‧‧散了‧‧‧那些東西都跑了‧‧‧‧‧」

在黃昏暗淡的天色下,一群群大老鼠向外圍的空地四散而逃,雖不知道它們到底還剩下多少,可今天怎麼算打死幾千隻是有的,從望遠鏡裡看去,老鼠群顯得有些疏離,再也沒有上午見到的那樣的狂潮一樣的威勢。

十幾隻大型豪豬一樣的怪物已經轉身慢慢的向監獄糧庫的方向移動,身上密集的長刺也只剩下零落的幾十隻,它們在移動的路途中不時有慌亂的老鼠衝到它的身下,之後就再也沒見到那隻老鼠跑出來,看到這些大傢伙,張小強向下面的步兵炮手們下了命令‧‧‧‧‧

一團火焰在那些怪物身邊炸響,兩隻大水缸一樣的怪物猛地被掀翻在地,它們不停的在地上蠕動掙扎,深下的怪物受到了驚嚇蠕動的更加劇烈。

可他們的速度實在太慢,又是一顆砲彈落到它們中間,只一次是直接落到一隻怪物身下,隨著它身下的火焰爆響,它龐大的身軀一下子斷成幾扇飛上半空。

「塔塔‧‧‧‧‧‧‧‧」無數拽著流光的7..62毫米重彈射在一隻怪物身上,怪物身上剩餘的長刺被紛紛打折凌亂飛濺,身子也隨著子彈的衝擊而不停地顫動‧‧‧‧‧‧‧‧‧‧

張小強帶著還能活動的幾十個隊員走在圍牆外面,外面的死老鼠早已經集成一片片只比外牆略矮的小山丘,死老鼠堆積著的牆壁上只有一個顏色,紅色,那是被無數老鼠的鮮血給染紅的。

這裡的圍牆要比周圍的圍牆矮上很大一截,那是被無數的子彈給慢慢鑿平的,老鼠暗紅色的皮毛與血液融成一團,分不清那是血肉那是毛,一個方圓五米的大坑還在裊裊地冒著余煙。

大坑的兩邊對起了一堆高高的土丘,土丘裡面還夾著不少整塊整塊的磚頭,這是大老鼠在挖穿地下帶出來的牆基磚。

能抵禦砲彈的厚實圍牆不是這些老鼠能用爪子刨穿的,它們打穿了地下,將以前埋在裡面的磚頭紛紛掏了出來,這才進入到裡面差點逼得張小強與它們同歸於盡。

不管是坑裡坑外,還是土包平地現在都被無數的老鼠屍體給掩蓋,在地坑不遠處還有十幾個密集的彈坑,彈坑邊上死的老鼠更是一層疊一層。

張小強降低炮管抵近射擊對老鼠群造成了難以想像的傷害,眼前的死老鼠大大地超過張小強的預期,看著這一片片死掉的老鼠山老鼠海,沒一個人還能保持平靜,就連那個最瘋狂的郭飛都面上發白,手中的長柄直刀還有些微微發顫。

眼看天色已經逐漸黯淡下來,張小強決定先撤出去再說,圍牆已經被高爆彈給轟塌一面,晚上也無險可守,雖然鼠群已經逃散,可張小強不知道它們會不會捲土重來,還是離開監獄更加保險。

受傷的幾個人被人背在背上慢慢前行,在他們身後是四大男人推著九二式步兵炮,兩個人拉著53式重機槍,其他的人扛著彈藥箱。

張小強和三子站在最後看著八隻被扒光長刺地方大型豪豬一樣的怪物,這些東西不怕步槍子彈,重機槍也只能將它們打疼,唯一能殺掉它們的就是高爆彈和獸角槍,用獸角槍還得找到它們藏在肚子下的小腦袋。

這個東西走近看很像沒有脫殼的板栗,身子扁圓沒有毛髮,一層黑黝黝的厚皮披在它背上,厚皮粗重,皮上佈滿了密集的毛孔,現在這些毛孔被緊緊收攏。

兩邊的厚皮越過它的身側垂下,剛好遮住它的四條腿,感覺就像這身皮不是它自己的,而是披著一床厚厚的被子,掀開它的厚皮就能看到一個與菠蘿差不多大小的圓腦袋,腦袋上一根毛也沒有,兩隻花生米一樣大的小眼睛嵌在上面,看起來非常猥瑣。

它的嘴不寬,兩顆寸長的大門牙露在外面,怎麼看都像是老鼠獨有的大門牙,嘴邊還有斑斑血跡,那是無意間撞到它嘴邊的大老鼠被它吃掉後留下的痕跡,它們膽子很小,張小強他們往身邊一站就不在動彈,任由戰鬥小隊的隊員用刺刀在厚皮上試探,哪怕它疼得微微輕顫也不敢動彈。

張小強用獸角槍殺掉幾個被炸斷腿的怪物,當時所有的大老鼠都逃散,只有這些移動緩慢的大傢伙還在慢慢地向前挪動,兩隻被高爆彈直接命中而被炸散,三隻被炸斷了小腿側倒在地上。

張小強大這人拿著步槍近距離掃射剩下的八隻,一個彈夾三十發子彈打完,除了將它們身上剩下的長刺清理乾淨以外,似乎對他們其他傷害,沒辦法了,張小強才在讓人用槍托把這些怪物掀翻,看著這些倒在地上不斷蠕動的東西,張小強想起了另一種怪物,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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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暗夜殺機

一道道閃亮的車燈撕開寂靜地黑夜,眾人抱著步槍坐在車廂裡昏昏欲睡,張小強坐在顛簸的越野車裡看著車外的黑暗.

車隊沒有按原路返回,而是朝著另外的方向,他們來時路上經過幾個居民點,這些居民點還沒有經過清理,喪屍密佈其間,白天還不要緊,到了晚上就可能很危險,張小強放棄了回基地,想找個僻靜的地方對付一夜。

張小強的一個隊員是本地人,他知道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張小強就決定帶人到那兒將就一夜,明天早上重返監獄取出那些軍火彈藥。

離開監獄後車隊行駛了半個小時左右就開上了一個小山崗上面,小山崗最上面有一間不知道什麼年代的老平房,現在早已經變成廢墟,斷壁殘垣間長著一些半人高的雜草,一塊塊斷裂的磚頭散落的到處都是。

在廢墟周圍有不少碗口粗細的樹木,只是樹葉落盡,加上天黑倒看不出什麼樹種,隨著眾人下到車下,被山頭的夜風一吹,昏昏欲睡的人群都開始清醒起來,一些人將車上的物資炊具從車上搬了下來,一些人則打著手電在山頭收集乾枯的樹枝木料,兩個輕傷員與兩個重傷員也被人扶到地上找地方坐下看著眾人忙碌。

不多時,熊熊的篝火燃了起來,有人在大火上架起大鍋,倒上清水放入大米,有人將一袋子鹹菜疙瘩用刀均勻的切成四份,再給每個人發上一份,這四分之一的鹹菜疙瘩就是今天的菜餚,就連張小強都不列外,他從挎包裡取出飯盒放入那四分之一的鹹菜疙瘩,看著篝火等著開飯。

除了兩個放哨的人以外其它紛紛坐在火邊取暖,三子則很反常,有些坐立不安,他一會去檢查放哨的隊員是不是將自己隱蔽好,一會去查看掛在卡車上的九二式步兵炮掛的緊不緊,又找到兩塊石頭墊在炮輪下面才安心,之後又去查看輕重傷員的傷情,一直到米飯被煮熟‧‧‧‧‧‧‧

在吃飯的時候張小強看到有兩個人拿著一根樹枝串著一竄紅色的肉塊在火上燒烤,他有些奇怪,看著那紅色的肉片,他猛地想起來今天和他們廝殺的大老鼠,有的老鼠被高爆彈的氣流撕碎後不就是這個顏色?

「這是老鼠肉?能吃嗎?」看著兩個烤的興高采烈的傢伙張小強好奇的問道。

「能吃啊,肉質很嫩的,我們村裡都有吃鼠肉的習慣,我就是從小吃到大的,地裡的老鼠都被我們村的人給吃絕了種‧‧‧‧‧‧‧‧‧」

聽著一個拿著老鼠肉的隊員述說,張小強被雷到了,不是為了他們吃老鼠肉,而是聽到他們說整整一個村子的老鼠,和田裡的田鼠都被他們吃絕了種?

要知道老鼠是號稱世界毀滅了都能生存下去的頑強物種啊,可現在張小強居然聽到這種強大的生物會被吃的絕種,正當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時候,一陣烤肉香味傳了過來‧‧‧‧‧‧‧

吃著嘴裡的老鼠肉,張小強也沒什麼噁心的感覺,倒是覺得這種新鮮的烤肉有好長時間沒有吃到過,久的連他都記不住了。

看著張小強吃的香甜,其他的人也看著烤肉的兩人吞口水,其中一人看到大家都在看他,便哈哈一笑,從肩上的背包裡取出兩隻被剝了皮,用塑料袋緊緊包住的兩隻老鼠,這兩隻老鼠被人砍掉爪子,剁掉了腦袋和尾巴,紅豔豔的瘦肉上嵌著一排排肋骨,就這麼看更像剝了皮的兔子。

眾人紛紛上前,片刻之後老鼠就分的乾乾淨淨,一隻隻串著老鼠肉的樹枝伸向豔紅的篝火,看著眼前烤著鼠肉的隊員,張小強想起那堆砌如山的老鼠屍體開始思索‧‧‧‧‧‧‧

等他回過神來,抬頭便看到站在遠處的三子在看著自己,似乎有話想對自己說,張小強起身向三子走去,兩人站在火光的邊緣,身後就是無盡的黑暗。

「蟑螂哥‧‧‧‧‧‧我‧‧‧我恐怕‧幹不好‧‧‧‧‧‧‧」

張小強沒說話,就這麼聽著三子的述說,三子認為自己今天的表現很差勁,他在想換一個人是不是會表現的更好,看到那些死掉的,傷了的隊員,他感到愧疚,他覺得自己沒臉去見那些負傷的隊員,更沒臉在這個隊長的位置上幹下去。

張小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今天你交了這麼多的學費,你要是不干了,那些隊員不是白死了?記住,打戰沒有不死人的。」

說完張小強就轉身離開了,三子仍舊站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著木柴燃盡,三子的身影慢慢地被黑暗蓋住‧‧‧‧‧‧‧

累了一天,張小強讓所有的隊員都去睡了,自己也找了一塊斷壁靠在上面閉上眼睛,一個柔軟的身子慢慢地靠在了他的左臂,聞著她身上熟悉的磬香,他知道是上官巧云挨著他坐著,他沒再動彈,抱著手中的獸角槍睡了過去。

睡夢中的張小強感到有人在搖晃著自己,他猛地醒了過來,拔出腰間的手槍睜開眼睛。

篝火依舊在熊熊燃燒,想來是守夜放哨的弟兄加的柴禾,燃燒的篝火邊躺滿了勞累的戰鬥小隊隊員,藉著篝火的亮光張小強看到上官巧云閃亮的大眼睛,上官巧云看到張小強醒來,指著山下在他耳邊低語著:「我老是想向那邊開槍‧‧‧‧‧」

上官巧云話沒說完,張小強就感到一種危機感即將降臨,他拉著上官巧云從地上爬了起來,到了篝火邊將所有的隊員都叫了起來,三子本來心裡有事,睡得也比較淺,張小強在悄聲叫醒隊員的時候他就醒了過來。

「怎麼了,蟑螂哥?」看到張小強小聲的叫醒眾人,他也低聲問道。

「下面有東西,小心戒備。」張小強小聲對三子說道,三子聽到後就開始組織眾人準備好槍械子彈,自己摸到了放哨的兩人那‧‧‧‧‧

篝火已經被被冷水撲滅,四週一片黑暗,雖有的戰鬥小隊的隊員都拿著八一式步槍靠在汽車那邊,靜靜地聽著山下的動靜。

53式重機槍上的250彈鏈已經上好,粗直的槍口直直地瞄著山下的樹叢,此時時最安靜的時刻,沒有火焰燃燒的熊熊聲,沒有睡著隊員的呼嚕聲,沒有一個人發出哪怕稍微粗重一點的呼氣,他們都在靜靜地等待。

突然一個黑影慢慢地摸了過來,黑影過來的方向正是那邊的暗哨,張小強輕輕地喚了一聲。

「蟑螂哥‧‧是我!」三子低聲地回到著,他摸到張小強的身邊,黑暗中張小強看不到就在他面前的三子是什麼表情。

「蟑螂哥,放哨的兩個弟兄完了‧‧‧‧‧‧」張小強立刻打斷了三子的低聲述說,向他問道:「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嗎?」

三子默然了幾秒,「是人‧‧是活人,兩個弟兄被人抹了脖子,身上被人扒光,什麼都沒剩下,連鞋子都不在了。」

聽到三子這麼說,張小強反而鬆了一口氣,他在野外的夜裡最怕遇到變異獸,人反而是他最不怕的,手中有步槍,手下有弟兄,身邊有重機槍,還有什麼人能到自己這兒討倒好?

他低聲說道:「是要是人就好辦,不管是誰,動了我的人我就要他加倍償還。」說完他拿出兩個裝白酒的玻璃瓶遞給了三子。

三子摸索著接過了兩個瓶子,一股濃烈的汽油味就傳到他的鼻子,摸著堵著瓶口被汽油淋濕的布頭他要發問。

「你就躲在一邊,聽到有動靜你就點上火扔出去,到時候就是他們在明我們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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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交火

聽到張小強的算計,三子沒說話,背著步槍就往一邊摸去,直到藏在只剩半截牆壁的夾角裡。

三子也學會了不少東西,知道在那邊點燃燃燒瓶不會成為敵人的活靶子。

三子與張小強的對話被躲在一邊的戰鬥小組的成員聽到了,他們都氣的牙根兒發癢,這個時間段裡放哨的兄弟就是那兩個烤老鼠的隊員。

兩個人都是原先的建築工人,都是一個地方出來打工的,兩人都很豪爽,自己有一點好東西都願意拿出來分,他們的豪爽在這個物資緊缺的末世極為難得,現在他們被其他勢力的人給殺了,他們如何不憤怒?怎麼說也是一起拼過命的生死弟兄啊!

一陣「悉悉索索」的爬行聲響將夜晚的寂靜打破,之後就隱約看到那些原本靜立的雜草在微微晃動,雖然現在沒有月亮,視線也不好,可遠處的樹林與雜草還能看個大概,看到遠處的動靜,所有的人都將八一式步槍的保險打開,將槍口指向不遠處發出聲響的雜草叢。

一道紅光在三子躲藏的夾牆那兒亮起,三子猛地站起來將燃燒的燃燒瓶扔了出去,之後他就重新蹲了下去。

「刷刷‧‧‧‧‧‧」無數劃破夜空的長箭釘在他身後的老牆上,或從他的頭頂飛過落在遠處,三子對身邊的利箭不為所動,,他注視四周的動靜,隨時準備扔出第二個。

張小強看到一個將黑暗點亮的燃燒瓶劃過夜空落到了雜草叢裡,可能草叢的地面太軟,燃燒瓶沒有碎裂,可燃燒的瓶口布條卻將周圍乾枯的雜草點燃,無數人影暴露在火光下。

張小強沒有如電影裡的班排長那樣大聲喊開火,他只是將槍口指向那些影影綽綽的人影扣動扳機。

張小強的槍聲就是命令,數十隻八一式步槍一起開火,尺長的槍焰將正在射擊的眾人臉龐照亮,一聲聲慘叫從雜草那邊傳來,在火焰燃燒的雜草裡,那無數的人影紛紛被突然而來的子彈射倒,或是嚇得趴到了地上。

「塔塔塔‧‧‧‧‧‧‧‧」53式重機槍開火了,無數亮如螢光的子彈掃射在雜草叢裡,齊腰深的雜草像被鐮刀撂倒的莊稼一樣紛紛倒在地上,接著一個渾身冒火的活人從地上猛地跳了起來不停的拍打著身上的火頭。

他剛站起來就被隨之而來的重機槍齊腰掃成兩截,那人一下還未死透,他的上半截身在還在不停的打滾,嘴裡不斷的發出慘人的哀嚎。

第二個燃燒瓶被三子扔了出去,他沒有扔到張小強他們正在掃射的雜草叢裡,燃燒的瓶子在空中劃過一條斜線,帶著一竄燃燒的殘影向張小強的身後飛去。

張小強的身後的黑暗中一聲槍響,亮起一點青色槍焰,空中的玻璃酒品被飛來的子彈擊碎,「轟‧‧‧‧;」碎裂的燃燒瓶在空中化為一個大火球往地上落去,燃燒的火焰將地面一切能點燃的東西燃燒,無數的人影在山後出現‧‧‧‧‧

「噠噠噠‧‧‧」三子舉起八一式步槍掃射,分零雜亂的彈頭像一顆顆轉瞬即逝的流星灑在影影綽綽的人群中,從後面繞上來的敵人反應超快,在三子的步槍噴出槍焰的下一秒就俯身臥倒,可人體的反應又怎能快得過子彈的速度,當即就有兩人在臥倒的瞬間捂著胸口橫著摔到。

三子槍口一偏正待向那些趴在地上的人群掃射,卻看見那邊地面上的槍聲大起,隨著無數明亮的槍焰,雨點一樣的子彈射到了三子身前的斷牆上。

子彈不斷的射在他當做掩體的半截老磚牆,無數的被子彈濺起的磚頭碎屑向四周飛散,三子臉上一熱,接著一道火辣辣的傷口出現在面上。

三子立馬蹲下想暫時躲避這雨點一樣的子彈,「當‧‧‧‧‧‧」一顆子彈直直的射到了三子的警用頭盔上。

巨大的動能將三子震倒,三子拿著步槍躺在雜草叢生的地面上,腦子裡鑼鼓齊喧,看著天上飛過的螢光閃閃的流彈,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不在了,他摸索著取下頭盔使勁搖晃著腦袋,好一會兒他才感覺腦子沒剛才的暈沉。

三子重新戴上頭盔跳到斷牆掩體那向那邊射擊,已經有幾個人從地上爬了起來端著槍向這邊摸過來,三子的槍聲一響,他們立刻單膝跪地,步槍上肩朝著三子扣動扳機。

那邊的人拿的也是八一式自動步槍,密集的火力又將三子的腦袋給壓在掩體下不能露頭,這些人在用火力壓制三子,他們身後的人則從地上爬起來趁著三子被壓制向張小強的身後發起衝鋒‧‧‧‧‧‧‧‧

張小強原本被敵人正面進攻給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等到三子與他身後的敵人交火後他才發現上當了,到現在為止正面的敵人還沒用步槍還過手,了不起也就是射過來幾隻土製長箭。

張小強這邊強大的火力將面前的敵人壓制的不能抬頭,聽到身後密集的槍聲張小強知道自己被糊弄了,眼前的敵人只是一群吸引自己火力的雜魚,真正的對手藏在身後。

張小強讓五個人保持對正面敵人的火力壓制,自己和剩下的隊員轉身向身後射擊,後面摸上來的敵人沒想到張小強的火力這麼猛,子彈像不要錢似地使勁向他們潑了過來,他們不敢再繼續衝鋒,紛紛趴在地上向張小強這邊射擊。

兩邊正式交火後差別就出來了,聽聲音,張小強這邊和對面的人都用的是八一式步槍,可張小強這邊一般都是掃射,就連三發子彈的點射都很少,而那邊基本都是單發點射,那邊的人數雖然不知道有多少,可張小強這邊完全是壓著對面打。

當張小強打空一個彈夾後,53式重機槍已經調整了槍位,近米長的青藍色槍焰在黑夜裡分外奪目,比張小強這邊掃射還要密集的火力將敵人所處的整個陣地完全控制住,現在他們別說向張小強這邊進攻,就連轉身逃走都做不到。

現在是張小強佔了主動,重機槍的火力讓對面不敢還手,只要那邊亮起槍焰,重機槍的子彈就將那兒完全掃平,別所趴在那射擊的敵人,就連凌亂的雜草都給密集的子彈完全抹平,看到敵人已經被自己這邊壓著打,張小強抽出沙漠之鷹向一邊繞去,上官巧云雖然一直在舉槍射擊,可她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張小強身上,看到張小強動了,也提著步槍跟在張小強身後。

張小強當然不會貿然衝到戰場大殺四方,他想給敵人一個反包抄將他們堵住,等到了天明,自己這邊就可以慢慢收拾他們,破碎的燃燒瓶還在雙方之間的空地上散發著絢亮的光芒將四周照亮,張小強握著手槍向一邊摸去,剛剛走到火焰照亮的邊緣,眼看就要沒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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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初勝

「啪‧‧‧‧‧‧‧」

一聲加蘭德步槍清脆的槍聲從張小強身後響起,不用回頭,張小強知道是上官巧云開的槍。

「撲通‧‧‧‧‧」黑暗中傳來一陣輕微的重物落地的聲響,一把長刀破開黑暗猛地像張小強當頭劈下。

「碰‧‧‧‧‧‧‧」

張小強手中的大口徑手槍噴射出炙熱的火焰,照在他身前一個穿著黑衣拿著長刀的男人,火焰轉瞬即逝,那個拿著長刀的男人重新被黑暗淹沒。

張小強在步槍響起之後就舉起手槍,隨著他頭皮上的毛孔猛地炸開,長刀就已經到了他的頭頂,他的手指猛地扣動扳機,在槍焰亮起的瞬間,他看見那個持刀的男人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就被黑暗蓋住,拿把長刀也被他收回。

雖然張小強的手槍幾乎是頂著那個男人的胸口看著槍,可張小強知道自己沒有射中他,在那驚鴻一瞥中他看到那個男人眼裡的瘋狂與暴虐,在男人退入黑暗之中後,張小強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危險,就像是被一條隱藏在草種的毒蛇給盯上一樣,似乎隨時會撲上來用它鋒利的毒牙向他的喉嚨咬來。

「砰砰砰‧‧‧‧‧‧‧」張小強把手槍裡剩餘的六發子彈送入身前的黑暗,他一邊射擊一邊向後退去,槍焰每一次亮起,那個男人的身形就會出現在不同的地方,他的速度太快,甚至張小強都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他快速移動帶出的殘影,幸好那個男人還沒到刀槍不入的地步,讓張小強他們能都順利的退到火光照射的範圍。

張小強舉止重新裝填了子彈的步槍向那個男人曾經出沒的地方瞄準,他敢肯定這個男人和楊可兒一樣喝掉了大量的雨水,這個男人的速度快的不合常理,與楊可兒的巨力一樣達到了人類的極限,而且這個男人給張小強的感覺如同他第一次遇到的那只會偷襲的S2一樣詭異,張小強帶著手下人在小心戒備。

最開始對陣的那些人死傷慘重,被打死的,被火燒死的,還有一些轉身往山下跑去的,他留下的五名隊員壓著十幾個大男人到了張小強的面前,其中一半還帶著槍傷與燒傷。

幾隻嵌著鋼製槍頭的木棍,幾把自制的長弓扔到了張小強的腳下,這些都是那些用來吸引張小強火力的炮灰裝備,看著十幾個萎靡的俘虜,張小強留下兩個人看管他們,自己帶著幾個人往停在一邊的卡車走去。

現在整個戰場都安靜下來,張小強這邊找不到那些躲藏的敵人,沒了射擊的目標,那些想敲悶棍的不知名勢力則被張小倩強大的火力給打的不敢冒頭,那個行蹤莫測的神秘男人也沒有出現過,想來知道就算他速度再快,面對數十隻步槍和重機槍的攢射,他也只會變成蜂窩煤。

戰線中間燃燒的火焰也來越小,眼看在火焰熄滅的時候,就是被黑暗侵蝕的時候,趴在對面的敵人似乎也隨著黑暗將他們掩蓋兒不安分起來,已經有黑影在拿著東西在頭上搖晃,試探張小強這邊看不看得見,隨著重機槍的子彈將東西打成碎片,那邊重新沉寂、

幾隻被點燃的燃燒瓶落到越來越小的火堆邊上,重新將黑夜照亮,張小強帶著幾個人提著灌滿汽油的玻璃瓶回到了陣地上,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入侵者,今天的損失不小,半夜又被對面的人給悄無聲息的殺掉兩個,張小強火大了。

「轟隆‧‧‧‧」一陣刺眼的光芒吧黑夜照亮卡的如同白晝,一團豔紅的火球在百多米外轟然炸響,一陣刺鼻的硝煙隨著山風飄了過來,陣地上的寂靜瞬間被打破,對面停止已久的火力突然復活,子彈的密度也與先前大不一樣,從剛才的單發點射變成了掃射。

無數的子彈打在53式重機槍上面的防彈板上「叮噹」作響,張小強的隊員被打懵了,所有的人都將頭埋下躲避迎面未來的彈雨。

機槍手也不再發射子彈了,他們也將頭伏在地上,53式重機槍雖然有防彈板,可防彈板上面還有一條讓他們瞄準的縫隙,外面的子彈可是能直接從那條縫隙正射入的,張小強所處的九二式步兵炮的裝甲板上也被無數的7.62毫米子彈給擊打出點點花火。

張小強拿起步槍探出頭向那邊打出一個長點射,沖所有的隊員喊道:「衝鋒‧‧衝鋒‧‧‧他們要逃了‧‧‧‧‧‧‧‧‧‧‧‧‧」

他的話音未落,一個拿著長柄直刀人影猛地衝了出去,張小強帶著人緊跟其後,三子也從夾牆那衝了出來向那邊衝去。

「轟‧‧‧」又是一聲巨響在對面百多米的方向響起,對面的黑暗中突然冒出數十條身影轉身向身後跑去,一個燃燒的燃燒瓶在張小強身後劃出一道弧線落到了人群的上空。

「啪‧‧‧‧‧」一聲清脆的加蘭德步槍槍音之後,在空中翻著跟頭旋轉的燃燒瓶碎成一片熾烈地火海,火海落下不少逃跑的敵人被火海點燃,一個個活人或地面上奔跑,或在地上打著滾想將火焰撲滅。

有一個身上著火的傢伙猛地衝嚮往後撤退的同伴身邊,想得到同伴的幫助,沒人幫他,所有人都在奔逃,隨著第三發砲彈在他們身前爆炸,他們奔跑的速度不由地加快幾分。

他們在夜晚野外坎坷不平的地面奔逃,一些人被腳下的凹坑或石塊絆倒在地,有些人爬了起來重新奔跑,有些人則被身後的同伴直接踩在在腳下,他們大聲哭號,大力的翻滾想重新站起來。

一個倒霉傢伙剛剛站了起來,一個拿著長柄直刀的人影從他身邊掠過,他的身子從左肩到右肋下被均勻的劃成兩扇,等他的殘屍倒在了地上,張小強拿著槍才剛剛追到,他看著死在地上的倒霉傢伙心裡不由的可惜,多健壯的一個男人啊,多好的一個勞動力啊,就這麼給瘋子給活劈了。

「抓活的‧‧‧‧‧‧‧」張小強向手下們大聲喊道,他要人去修牆,要人去種地,還要人加強基地的防禦,再多的人到他手裡他也不嫌多。

話音剛落,一個人頭高高的飛起,一個高大健壯的無頭屍體摔在地上,瘋子郭飛收回長刀繼續向前追去,讓他身後的張小強氣的無語,還好張小強手下的其他隊員很聽話,他們從地上拉起一個個受傷的俘虜將他們押往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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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4 00:21:10 |只看該作者
208 來歷

瘋子郭飛早已經不見蹤影,看著遠處漆黑的夜色,張小強決定停止追擊,在沒有光線的夜裡追擊一群拿著自動火力的敵人很危險.

張小強不想把自己所剩不多的隊員折損在這裡,他讓三子指揮者隊員收拾著殘局,自己轉身便往重新燃起篝火的營地走去,一陣微弱的金屬敲擊音從黑暗中傳來,張小強停下腳步仔細辨認,那聲音還在不斷地傳來,似乎十米兩個人拿著冷兵器在搏殺。

張小強遲疑了一下,看著眼前的黑暗有些拿不定主意,郭飛幾次不聽命令讓張小強有些煩他,本想就這麼讓他死在外面算了,可是現在他似乎追上了那個速度很快,拿著長刀的神秘男人?

這個男人讓上小強有些不安,張小強不怕與他正面交鋒,可他不想永遠防備一個隨時會在背後向自己殺來的的刺客,現在他被郭飛纏住了,那自己不就有機會把他幹掉?

三子帶著人將地上被主人遺棄的步槍給撿了起來,他將一隻隻彈夾卸下後看著張小強說道:「蟑螂哥,所有的步槍裡都沒有子彈,這群孫子彈藥不足啊!」

三子的話張小強放心了,他給自己的步槍更換了一個彈夾,拉開槍栓後看著三子說道:「留下一半的人看著俘虜,剩下的帶著手電和我追‧‧‧‧‧‧‧‧‧」

話音未落上官巧云拿著步槍又站到他的身後,張小強看到上官巧云疲倦的眼神,對她說道:「黑燈瞎火的你一個女人湊什麼熱鬧?一邊呆著去。」

上官巧云很老實,她看到張小強眼裡的關心,張小強關心的眼神讓她心頭綿綿軟軟的,看著張小強,她背上步槍轉身向兩人先前休息的地方走去‧‧‧‧‧‧‧‧

十餘道手電光芒在山背面的樹林裡四處照射,一顆顆樹木帶著無數的枝條隨著眾人手中的光芒暴露出來,張小強帶著人小心的走在靜寂的樹林裡,一個隊員手電晃過一從低矮的灌木,一隻露出腳趾的破球鞋露在光束下。

「這裡有一個‧‧‧‧快出來‧‧‧‧不然開槍了‧‧‧」隊員一邊大喊一邊舉起了步槍瞄向了樹叢,十幾道手電光齊刷刷的照射到了樹叢上將那塊地方照的如同白晝。

一個蓬頭散髮,衣裳襤褸的男人上手舉著一支八一式步槍站了起來,兩個隊員沖上去將他按倒在地上,男人也不說話也不掙扎,只是安分地被人解下了皮帶將自己的雙手反捆著。

一個隊員拿起他的步槍拉開退膛,槍膛裡空空如也,張小強看著這個沉默的男人開口門道:「你們每個拿槍的人身上有多少子彈?」

「我們頭給了我們每人三十粒子彈,剛才都已經打得差不多了,要是有子彈我也不會被你們抓到‧‧‧」

聽到俘虜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張小強的心才完全放了下來,他和他的手下每人一隻手電,在夜幕下只能成為那些人的靶子,現在那些人沒了子彈,手中的步槍只能當木棍使,他看著俘虜說道:「我們沒有人手看著你,要麼跟上我們,要麼被打死。」說完他轉身帶著隊員繼續收索。

俘虜雖被雙手反綁可速度不慢,他一邊走在隊伍中間,一邊大聲呼喚著同伴,隨著他的呼喚,一個個躲在暗處的敵人或高舉著武器或空著手走了出來,張小強一看,樂了。

他吩咐隊員給他鬆了綁,看著他有些憨實的黑臉問道:「叫啥名?以前是干啥的?」

男人點頭道:「我叫李柱,以前在城裡開了家黑網吧,不要證的那種,現在跟著我們劉頭混飯吃,早些年上大學軍訓時學過打槍,就成了他的主力隊員。」

李柱老實的和他投降的同伴走在隊伍中間,他一邊大聲呼喚藏起來的同伴,一邊講述著他們的來歷。

李柱在城裡開了一家黑網吧,病毒爆發的時候文化局在搞整治網吧活動,他得到了消息就躲回了家,想等著風頭過去再重新開業,哪知道病毒一來,他成了那不受感染的百分之十,他一直在郊外找糧度日,竟然奇蹟般的的活了下來,一次找糧食的過程中他遇到現在的頭兒,劉頭。

劉頭不是一個好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傢伙,他帶著七八個人拿著步槍,把這一片的倖存者收攏到一起後就開始稱王稱霸,誰要是不如他的意那是說殺就殺。

他把所有的人分成三等,一等是他在一起來的老兄弟,二等是長得比較健壯的男人,可以出去找物資的,第三等是女人,那些瘦弱的男人都被他宰了。

所有的人都怕他,沒人敢反對他,曾經有一個人看著他虐殺一個女人,看不下去說了幾句牢騷話。結果那個人被他用刀給劈成了肉泥,他劈殺那個人的時候大家都在。

劉頭兒只是晃了一下身子,就跨過了十米的距離將那人一刀兩斷,之後更是被他慢慢剁成肉泥,所有人都在吐,只有劉頭兒一邊剁著殘屍一邊微笑,對劉頭的恐懼就被人群深深的植進心底。

李柱是個老實人,老實人也有老實人的小聰明,他雖然看不慣劉頭兒,也很懼怕他,可這一切都被他埋在心底,在劉頭面前他儘量的表現的聽話,慢慢地被劉頭接受,使用步槍的資格。

他們的駐地離這兒不遠,張小強的車隊被人看到報告給了劉頭兒,本來以為準備不足攔不下張小強他們,哪知道張小強就把車隊停在了他們的家門口。

和張小強看到的一樣,一些使用冷兵器的男人從正面強攻吸引張小強的注意力,另外一些拿著槍的男人從張小強的背後偷襲想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哪知道他們的動靜被一直警覺著身後的三子發現,雖然他們幾十號男人人人有槍,可子彈不多,被張小強這邊的重火力個給壓得抬不起頭。

原本想等到張小強的子彈耗盡發起肉搏,直到張小強的砲彈在他們身後炸響時他們才知道捅了馬蜂窩,之後他們因為恐懼而把子彈耗盡轉身潰逃,因為黑暗中他們不知道方向,紛紛躲藏起來想等到天亮,這樣他們被小強帶著人給揪了出來。

隨著他們越走越遠,被張小強俘虜的人也在逐漸增多,其中還有四五個想反抗,後果就是渾身血洞底躺在地上等著屍體變冷。

「那是劉頭的老兄弟,據說是一塊兒做過牢的‧‧‧」

聽到李柱的解說張小強明白了這些人的來歷,他們都是與龍哥他們一起從監獄逃出來的,何文斌說他們一共有十幾個人的,現在只有七八個,不是遇到屍群就是火拚,張小強懶得去想那麼多,他帶著人壓著俘虜讓李柱帶路往他們的老巢走去。

張小強他們一直走到一個小山腳下也沒看到郭飛,他懶得派人去找,轉身看著李柱說道:「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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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4 00:21:37 |只看該作者
209 初見敵營
「兩百多號人,男人有一百四十左右,女人過百。」

「你們就住山上?」張小強有些詫異,這個小山看起來很普通,上面也沒什麼建築物。

「我們住在山後邊,只要爬過這座山就能到了,要是走公路就要繞好大一截,上面應該有放哨的,就是他們看見您的車隊,劉頭兒才帶著我們想搶了你們。」李柱現在是無所不答,很配合,他甚至還主動告訴張小強那些暗哨的點在哪兒。

張小強不知道上面的人有沒有做好準備,他讓三個人看守俘虜,自己帶著十二個人摸著黑爬上了山頭。

山坡還算平緩,張小強和他的手下爬的不算吃力,他們爬的很小心,遇到擋路的灌木,情願繞行也不願穿過去,怕身子帶動灌木的聲響被上面聽到。

張小強體質最好,他也爬在最前面,他悄無聲息的快速移動將身後的隊員甩出老大一截,一塊塊山石一叢叢矮樹都被他甩在身後,他無時無刻的不在注視著身邊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雖然李柱已經為他指明暗哨的潛伏地點,可他還是不敢大意,他不信任李柱,他情願小心一點,今天的損失太大,他都不知道到了基地怎麼和別人說。

今晚沒有月光的照明,山坡上一片黑暗,末世到來讓各種動植物發生變化,植物紛紛枯萎,動物紛紛變異,連平日喜歡在夜裡喧叫的昆蟲也沒了動靜,周圍很寂靜,張小強聽不到任何一點聲響,耳邊只聽聽到他自己略微急促的喘氣聲。

突然,張小強聽了下來,四周依然寂靜,山頭上也沒有動靜,他抬起頭仔細的在空氣中嗅了嗅,沒錯,空氣中有一股子香煙的煙霧的味道,作為一個老煙槍,張小強很熟悉這股味道,有人在附近抽煙,而且離他不遠。、

他越發小心的向上爬去,慢慢地他接近了山頭,一個人影站在山頭不斷地向四周張望,現在是凌晨五點,天色依舊黑暗,張小強看不見那個人的具體樣子和穿著,可是張小強敢肯定抽煙的人不是他,在他的手中嘴上沒有那火紅的煙頭。

他慢慢地打量著周圍的地形,想把那個躲起來抽煙的傢伙找出來,那是一個潛伏哨,李柱的情報有誤,他說潛伏哨的位置在山頂稍稍靠後能夠看到明哨,如果那個潛伏哨真的在他所說的位置,那個人抽煙的氣味兒絕對不會傳出這麼遠。

這裡是山頭,山頭的山風可比平地大,看著眼前的明哨,張小強不敢亂動,雖然他可以殺了他,可殺了之後呢?張小強這麼小心的摸上來不就是想打那個劉頭兒一個措手不及?

正當他在仔細尋找時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說了話:「哎!你看到頭他們一共回來幾個‧‧‧‧‧‧‧‧」

聲音就在張小強的身邊響起,突然傳出的說話聲發張小強嚇了一跳,他忍不住縮了下脖子將身子俯低。

張小強的身邊是一塊半人高的山石,山石的跟腳埋在土裡,張小強正靠著山石張望,聲音就是從山石的背面傳出來的,也就是說張小強和潛伏哨的直線距離只有不到一米。

「我也沒看清楚,反正出去百多人,回來的也就十幾個吧,對了,我還看到有一個被打暈的男人被抬到下面去,看樣子不是我們這邊兒的?要是我們的人暈了,劉頭兒只會直接給他一刀了賬。」明哨也不東張西望了開始和潛伏哨聊著天。

「是那邊的人吧,也不知道是打哪來的,狠人啊,硬生生的把我們這邊的百多號人殺的只剩這麼幾個,還好今天輪到我們放哨,不然啊,哼哼‧‧咱這條小命就要報銷嘍。」潛伏哨似乎為自己沒上去而感到高興,語氣也有些幸災樂禍。

「是啊,我在這兒聽到那邊的槍響的邪乎,那聲音啊就跟過年十二點似地,壓根兒就沒斷過,山邊頭的流彈啊,就跟雨點一樣啊,看著那些拖著光的彈頭我都眼暈啊,對了,你有沒聽到那邊打·炮了?」明哨徹底忘了自己的任務開始和潛伏哨聊的火熱。

張小強沒有繼續聽下去,他慢慢地繞過了正在兩天的兩人,向李柱所說的潛伏哨那邊摸去,身後還隱隱來一些什麼砲彈,軍隊等字眼。

一過山頭張小強就看到山下燈火通明,一堆堆物資在山下的空地上燃燒,一個個女人和男人不停的將一些東西搬到卡車貨車裡,在火堆邊上有一排簡易房,邊上豎著一根粗大的原木,上面還幫著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張小強一看,可不是郭飛那個傢伙,看來他不是那個神秘男人的對手。

前面有一堆亂石堆砌的石堆,上面還亂七八糟的蓋著著樹枝樹葉,張小強慢慢的摸到石堆抽出警用匕首爬了進去。

石堆裡面的空間很狹小,只能讓兩個人卷在裡面,黑乎乎的又看不見,張小強慢慢地向那邊蠕動,手中的匕首隨時準備刺出去,一陣呼嚕聲從裡面傳來出來,張小強停止了蠕動,眯著眼睛慢慢適應了裡面的黑暗,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正卷在成一團睡得正香,一陣陣呼嚕聲不斷的從他嘴裡傳了出來。

張小強將刀架在他脖子上推了他一下,男人還在睡,沒有任何反應,張小強抽出了他的腰帶將他雙手反綁,又擱下他的衣角揉成一團塞進了他的嘴裡,直到張小強把他綁成了粽子,這個傢伙還在繼續酣睡,呼嚕聲倒是不再響了,他用鼻子在呼著粗氣。

還剩兩個,張小強繼續向另一邊的明暗哨摸去,等他到了那邊卻看到自己的隊員正舉著槍向他瞄準,那兩個明暗哨被人捆成一團跪在地上,嘴裡也被人塞上了東西。

山下現在一片混亂,人們像一群無頭蒼蠅在熊熊燃燒的火堆邊上跑來跑去,一個扛著箱子的男人被腳下的一個皮包撞到滾在地上,木箱隨著散開,一袋袋一斤裝的食鹽袋子散落的到處都是。

還沒等他爬起來,一道被火焰照的明晃晃的長刀將他的頭顱劈成了兩半,被劈開的頭顱還連在他的脖子上,均分成兩扇的頭顱不斷噴著豔紅的鮮血,鮮血又將他白花花的腦漿給衝了出來撒的到處都是。

「撲通‧‧」噴著血的屍體倒在地上的食鹽上,在火光的印照下,暗紅色的鮮血從他身下慢慢地積成一個血泊將散在地上的食鹽袋子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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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7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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