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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偉岸蟑螂] 末日蟑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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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4 21:33:30 |只看該作者
220 回家

中國能打這種子彈的槍只有高射機槍,品種也不多,56式四聯高射機槍是第一種。

56式14.5毫米四聯高射機槍是仿製前蘇聯ZPU-4高射機槍,1956年生產定型,曾大量裝備部隊,該槍由4挺56式14.5高射機槍槍身、四聯高射機槍瞄準鏡和槍架組成,槍架安裝在四輪雙軸車座上,用汽車牽引,瞄準鏡安裝在槍架上,其上裝有照明裝置,可在夜間進行瞄準射擊。

58式雙聯高射機槍是第二種,58式14.5毫米雙聯高射機槍是仿製前蘇聯ZPU-2高射機槍,1958年生產定型,曾大量裝備部隊,該槍由2挺56式14.5高射機槍槍身、58式四聯高射機槍瞄準鏡和兩輪槍架組成。

第三種是75式14.5毫米高射機槍,75式14.5毫米高射機槍是我國參照前蘇聯BYB14.5毫米高射機槍改進設計的產品,1981年設計定型,該槍由1挺56式14.5高射機槍槍身和槍架組成,其中下架採用三腳架。瞄準具由高射瞄準鏡和平射瞄準鏡組成,平射瞄準鏡固定在高射瞄準鏡的鏡體上。高射瞄準鏡為光學縮影環形瞄準鏡,平射瞄準鏡是58式雙聯高射機槍瞄準鏡。

「呃中國好像就這麼幾種14.5毫米高射機槍,好像還一種是1983年定型改進型75-1式,主要改進是在三腳架的左右腳架上安裝輪架,輪架上裝有充氣車輪和車軸,可用汽車牽引,說到底它還是75式14.5毫米高射機槍。」王樂為張小強介紹著14.5毫米子彈的幾種槍型。

張小強有些好奇的問道:「75式14.5毫米高射機槍是不是比58式與56式更高級一些?」

聽到張小強的問話,王樂有些不好怎麼回答了,他裡看著張小強支支吾吾的說道:「呃,似乎75式輕一些,子彈的射程都是一摸一樣,都是2000米(高射),1000米(平射),」

張小強表示瞭解,他想起自己的風冷式重機槍不管是射擊速度,還是槍管受熱都不如國產53式重機槍,便好奇地問道:「75式高射機槍的射擊速度是不是比另外兩種更快點?」

王樂一聽,臉色滿上變得苦了起來,他看著張小強慢慢地說出一竄數據:「56式四聯高射機槍,戰鬥射速:600發/分。58式雙聯高射機槍,理論射速:1100-1200發/分,戰鬥射速:300發/分。75式14.5毫米高射機槍,理論射速:550~600發/分,戰鬥射速:80發/分。」

張小強一聽徹底無語了,三十年後造的高射機槍比三十年前的射速度慢一倍,就算它只有一根槍管,可別的機槍單管射速是它的兩倍。

張小強看著王樂小心的說道:「你知道的那個地方不會是這種75式14.5毫米高射機槍吧?」

王樂大聲說道:「75式是現役裝備,我原先的廠子是不會有這種武器的,我們廠保衛科的庫房裡,原先的步槍和其他輕武器都被收走了,倒是所有的高射機槍都留了下來,好像還有不少,我記得有年廠裡搞什麼防控訓練拉出來過,當時就是拉到我們車間裡檢修的,我當時還過了一把癮。」

王樂的廠子裡有一個防控連的高射機槍,其中56式四聯高射機槍三輛,58式雙聯高射機槍六輛,都被完好的保存著,廠裡也會不定期的保養以應付上級的檢查,除了沒有子彈外比新的還好使。

「我們廠啊,除了這些高射機槍外其他的好東西也不少,我們的機加工車間連槍都能找出來,廠子裡儲存的特種材料也不少,只要有原料,我都可以把九二式步兵炮的砲彈給復裝出來··········」

王樂在滔滔不絕的說著廠裡的好東西,張小強卻早就神遊了,他已經下定決心,下一個目標就是王樂以前待的纜機廠。

張小強滿意的看著眼前準備出發的車隊,那些烤熟的或烤得半生不熟的老鼠肉整整裝了一車,軍火庫裡所有的槍支彈藥都被張小強收刮了,連昨天打空的彈殼都被撿到車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可以用它復裝子彈。

八隻大豪豬和十幾隻不斷扭動的布袋也被放到車上,布袋裡是張小強找到的老鼠幼仔,說不定基地的養殖大業就靠它們了。

車隊慢慢地出了監獄大門,老實人早就帶人把那七八米高的大鐵門給裝車了,順便還把操控大門的一整套電機設備和一些零部件都弄到了手,張小強坐在悍馬車裡伸出手揮動了一下,所有的大車都開始慢慢地跟在悍馬車後邊行駛。

車隊漸漸接近了溫泉關基地,坐在車內的眾人能看請遠處密密麻麻的腳手架和砌了一半的圍牆,隨著車隊慢慢向前行駛,遠處的谷外停車場邊上站滿了人群,人群看到了車隊過來開始歡呼,鋪天蓋地的歡呼聲傳到車隊。

張小強和他的隊員們經過兩天一夜的拚搏已經很勞累了,可聽到人群熱烈的歡呼聲,精神不由得重新振奮起來,這是他們的基地,這是他們的家,向他們發出呼喚的都是他們的家人。

所有的傷痛,所有的犧牲,還有超強度的勞累都是值得的,張小強看到人群最前面站著重傷初癒的袁意,袁意身邊是何文斌,張淮安與陸仁義站在何文斌身後。

當車隊停穩之後,人群紛紛上前卸下物資,勞累的隊員們則拖著蹣跚的步伐向基地走去,現在他們什麼都不想,只想回到自己凌亂的狗窩好好的睡上一覺。

郭飛是被人給抬下車的,躺在擔架上的他對人群的歡呼充耳不聞,他靜靜地躺在擔架上仰望著天空,胸口的那處貫穿刀傷隨著抬擔架兩人顛簸行走,開始向外滲出鮮血,豔紅的鮮血將胸口的白色紗布染紅。

郭飛對自己的身後迸裂毫不在意,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天空,一個女孩兒走到了擔架前面,從來不說話的女孩兒開口了,她請求抬擔架的兩人慢一點。

女孩兒婉轉動聽的家鄉話傳到了郭飛耳邊,他用眼角瞟了一眼一身工裝的女孩兒,沒見到那身熟悉的紅色,他閉上了眼睛,對外界不再理睬。

張小強帶出去四十多個大活人,帶回了九具屍體,其中三具只剩森森白骨,王充更是屍骨無存,想到這裡他的心總是鬱鬱的,「受傷的弟兄安頓好了?」

張小強看著何文斌說道,何文斌點了點頭,看著碼成一排的八隻裹屍袋問道:「蟑螂哥,這些兄弟準備埋在哪兒?是谷外,還是···········」

「把桂花山上的樓台給我拆了,叫老實人給我修一片最好的墓地,再給我豎上一座碑,以後但凡有戰死的的弟兄都埋在那,讓所有的人一抬頭就能看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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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4 21:33:54 |只看該作者
221 袁意溫柔
張小強不停的向何文斌提著自己的要求,何文斌也不反對,張小強說什麼就是什麼,最後張小強從衣兜裡掏出了王充的遺物,對何文斌說道:「他的規格要最好的,要在最前面的,這是我們所有活著的兄弟欠他的。」

張小強剛走進了自己的別墅,一陣強烈的疲倦就勢如潮水般向他湧來,小小女孩的媽媽做好了午飯就等著張小強他們回來吃,張小強看都沒了看一眼,走到自己的床邊往上一撲就人事不知。

張小強睜開了眼睛,胸口悶悶的,還有一點濕濕嗒嗒的粘連感,窗外明亮的光線順著云紋暗花厚窗簾的邊際射了進來,藉著光線將室內著亮,張小強低頭,看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小女孩兒趴在自己的胸口睡得正香,小小女孩的嘴角留下的口水滴在自己的胸口積成一個小小的水窪。

身邊一個人翻動了一下身子,她翻身的動靜讓張小強發現了她的存在,楊可兒蓬散著頭髮,埋著小腦袋睡得天昏地暗,張小強小心的將睡得像只小豬的小小女孩兒放到身側,慢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等到下到床下的時候,張小強才發現自己的軍裝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給脫下,身上就穿著一條短褲,身上的硝煙與污漬也被人擦洗的乾乾淨淨,床邊的椅子上面放著一套整潔的軍服,椅子邊上的軍靴也被擦得油光程亮。

穿著整齊的張小強走到了客廳,客廳的餐桌上擺著慢慢一桌的佳餚,最難得的是,除了張小強自己留下的各種辣味山珍外還有一碟炒青菜和一盆蔬菜湯,雖然青菜放的時間有些長,顏色有些發暗,可看到久違的青菜張小強的胃就像火焰燎燒一樣。

剛剛等他坐在桌子邊上拿起一雙筷子夾起青菜的時候,袁意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米飯從廚房出來,她看到張小強已經開始吃菜,忙將米飯放到桌子上,拿起一個小碗給張小強盛滿米飯。

張小強就著熱氣騰騰的米飯將桌面上的菜餚一掃而空,看著空空落落的飯盆,張小強有些不好意思,他看著一刻不停的給他盛著米飯的袁意說:「你還沒吃吧?」

一身居家服飾看起來如小家碧玉一樣的袁意微笑著搖頭說道:「我們都吃過了,這些東西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張小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看不出來是上午還是下午,他問道:「我睡了幾個小時?」

「你已經睡了兩天,巧云姐上午就醒了,只有你現在才醒。」張小強煥然大悟,難怪自己沒有受傷卻又這麼能吃,原來不是有什麼暗傷,是自己的肚子餓了兩天。

突然,張小強發現現在的袁意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以前的袁意不拘言笑整個人顯得冷冰冰的,就算在張小強與她發生關係後,袁意也一直都不表現出與他的親密,之後袁意養傷,張小強每天又忙的一塌糊塗,除了給她帶去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外,也沒什麼時間陪她,

可今天袁意已經連著微笑了兩次,張小強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麼這麼開心,想到袁意一身打扮,又想到她是從廚房出來的,萬年不開竅的腦袋一下子就開了竅。

「今天的飯菜是你親自下的廚?」張小強看著正在收拾桌面的袁意說道。

袁意抬頭看著張小強點了點頭,一團暈紅從她帶著透明質地的耳朵上向外擴散,張小強看著因為害羞而重新低下頭的袁意說道:「嗯,難怪我覺得今天的飯菜特別香·········」

張小強話說到一半,袁意滿臉紅緋的看著張小強,兩隻眼睛猶如被水淋濕的黑色寶石,寶石一樣晶瑩剔透的雙眼慢慢浮出一絲水霧,柔柔的大眼睛看的張小強心中燃起火焰。

張小強站起身將她摟在懷中看著那雙水波蕩漾的美麗眼睛,琉璃質感的大眼是一抹妖泉,她似乎要將張小強的靈魂吸入,張小強沉醉在那雙霧水濛濛的大眼,清澈,純淨如深潭的大眼讓他怎麼看也看不夠,一股如蘭似麝的溫香從袁意的唇邊散在張小強的臉龐。

粉色細緻的嘴唇是那豔色的薔薇花,在他眼中印出花瓣摸樣,看著嬌豔的花瓣,他溫溫地唇印在那嬌柔豔麗的薔薇花上。

袁意閉上眼睛,微微地仰著頭,滑·順的發絲垂柳一樣在她耳邊蕩漾,她被張小強抱在懷中,感受他久違的心跳,溫·濕的氣流噴在她的臉上,是他的氣息,那種來著淡淡煙味兒的氣息,是她深藏在靈魂中的氣息,熟悉的氣息帶著溫熱點上了自己的唇。

心臟在胸腔裡碰碰跳動著,一種強烈的眩暈在腦中遊蕩,袁意感覺失掉了重量,整個身子輕飄飄的,她有種飛翔的衝動,可心中不捨他溫暖的懷抱,不由的伸出雙臂將他緊緊環住,抱著他的感覺是如此真實,卻又帶著些虛幻,她不知道自己放開手是不是會飄然飛去。

張小強被袁意緊摟自己腰間的雙手勒的有些憋氣,可他的胸膛能更加清晰的感觸她心跳的劇烈,他輕輕地頂開了她薔薇花一樣的唇瓣,兩人的鼻息碰撞在一起,他知道了她的氣息,她也感受他的。

兩人忘情的吻在一起,兩人緊緊地擁在一起,張小強感覺到兩人似乎被融為一體,他的感受就是袁意的感受,他慢慢品嚐著袁意嘴角的蜜糖,這一刻兩人心連在了一起,兩人的心都被濃濃地愛意化開。

袁意真的感覺自飛了起來,她被他抱在懷裡向著她的房間走去,在他強健的臂彎裡,袁意覺得自己好似一隻小鳥在他掌中輕舞,她閉著眼睛任他抱著自己移動,她什麼都不想,腦子裡空空的,任張小強帶著自己直到天涯的盡頭。

張小強將袁意輕輕地放在床上,他放的如此小心,就像現在袁意是一件舉世無雙的名貴瓷器,看著袁意睡美人一樣躺著任君採擷,張小強輕輕撫摸著她細膩的臉頰,感受手中的柔滑,忍不住再次印上她的唇。

隨著衣物紛紛落在床腳,袁意玉體橫列,柔嫩香郁的肌膚如雪似玉,隨後濃郁的冷香撲入張小強的鼻端,他俯下身子蓋住袁意,袁意閉著眼睛等著將要來臨的狂風暴雨,雖然她與張小槍不是第一次,可她還是羞澀,吹彈可破的光潤小臉上慢慢滲著暈紅,配著她玉石一樣的粉臉,看著張小強色心大動,他不想再等待,男人總是沒耐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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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發表於 2012-3-4 21:34:16 |只看該作者
222 鼠王皮

兩人在這六月的下午抵死纏綿,那猶如少女淺唱一樣的詠歎調在張小強耳邊婉轉輕吟,隨著她那妙曼的歌喉,悅耳的呻吟在他耳邊迴蕩,聽著這世間最美妙的曲調,他的心酥了,麻麻的從心頭慢慢地擴散到全身,他關注著袁意的眉間,細心的發掘她每一點歡愉與痛楚。

他吻著她的眼,吻著她的臉頰和唇瓣,安慰著她,溫暖著她,感受到他的溫情與細心,她放開了自己,她沉迷於這種親密的接觸,一雙嬌柔纖細的雙皮環住他的後項,芊芊玉手上泛著粉紅指甲的玉指扣在他結實地肌肉上慢慢用力。

原本沉寂兒清冷的房間響起發出嬌·喘著的吟哦聲,分明是低低的嗚咽哀鳴,卻有一股自然的歡愉,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帶著濃濃鼻音的低吟淺唱逐漸拔高,之後房間回覆了往時的寧靜,除了空氣中帶著一些歡愉的氣息,似乎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如夢幻般的泡影,碎了。

張小強神清氣爽的走出了大門,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別墅,看著袁意房間窗戶後玫瑰色簍絲暗花窗簾,笑了一下,轉身向谷中走去。

袁意受傷後張小強就再也沒有與她親近過了,張小強現在很贊成「久別勝新婚」這句話,他的感覺很好,不是一般的好,就連腳步都比往日輕快許多,這段日子積下的焦慮與勞累也都一掃而空,想到現在還起不了床的袁意,他『嘿嘿』一笑,前行的速度不由的加快了幾分。

自從那些建築工人來了之後,王樂就從圍牆建造中解脫了出來,現在他帶著自己五六個屬下天天紮在他的小修理廠忙活著,他的修理廠就在山洞裡邊,張小強讓人把洞子裡原來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清理了出來,王樂接手就把山洞當成了自己的家,吃住都在裡邊,一天到晚忙活著他的那點事兒。

一進山洞張小強就被腳下的鋼材給絆了一個踉蹌,放眼望去,張小強還以為自己走進了廢舊物回收中心,裡面原本很大的空間被各種材料工具堆得滿滿的,洞子裡修理廠專用的發電機傳來的「嗡嗡」聲一刻不停地迴蕩在山洞裡,這種讓張小強頭暈的雜音混著工人開動切割機的聲音差點讓他轉身逃跑。

張小強忍受著折磨他耳膜的噪音找到正蹲在地上忙活的王樂,王樂被張小強拍了幾下才從工作狀態醒了過來,王樂站了起來說了句話,因為身邊的聲音太過吵雜,張小強拉著他走到洞外。

此刻王樂滿頭大汗,身上藍色的工作服被血紅色的鏽跡與烏黑的機油弄得髒兮兮的,胸前和後背也被大片的汗漬弄濕,看著眼前的王樂張小強真不忍心問他,可現在張小強等著弄一套能防彈防刺的戰鬥服,也只能讓他更忙點了。

「那隻巨型老鼠你看到了?它的皮能不能做成戰鬥服?」張小強一直很惦記那隻巨型老鼠的皮毛,能放彈片的皮可是極品材料啊。

「蟑螂哥,那皮子不好弄啊,我們六個人用了一天時間才算把那玩兒給扒了皮,對了,還是借了您的獸角在它肚子上最軟的地方鑽眼,鑽了上百個小眼以後,再用切割機才慢慢地把肚皮劃開,您是不知道啊,那皮子結實啊,我懷疑,14.5的子彈也不一定打得穿。」

王樂在向張小強訴苦,張小強低頭思考著,他沒想到那皮子連切割機都切不開,如果不能加工,那東西放哪兒不是白瞎了?

「那東西的爪子你們是怎麼處理的?」想起那爪子能輕而易舉的斬斷螺紋鋼,張小強緊張起來,那個東西可不比自己的獸角差,這種寶貝張小強不想讓它流出去,寶貝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

說起巨型老鼠的爪子,王樂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他看著張小強高聲說道:「蟑螂哥啊,拿東西可是寶貝啊,切鋼筋就跟切草似地,我找了塊D2皮試了下,你猜怎麼著?劃拉一下,那D2連槍子兒都不怕的厚皮像紙一樣斷成了兩半,呃···是牛皮紙。」

說道這裡,王樂用期望的眼神看著張小強懇求道:「您看?是不是留幾隻在我們這兒?那玩意兒當工具用好著呢,可惜它只有前爪的爪子才有用,一共才八隻,要是我··············」

「不行,這東西不能流出去,」張小強的拒絕讓王樂焉了,在他眼裡那爪子最長的才一尺多長,當成武器有點短,就算加上連在爪刃的黑色骨節才不到五十公分。

「你試過用爪子割皮子沒?」張小強想起古代成語,「自相矛盾」他也想試試到底是爪子鋒利,還是皮子厚實。

王樂搖了搖頭說道:「昨天剛把皮子扒下來,今天早上大老鼠就被廚子抬走了,我還想等會去看看那些爪子有沒有少,您不知道廚子的德行,那真是雁過留毛的傢伙,指不定他會藏點」

一走進廚房入目的是一排塑料大棚立在廚房邊上,一個穿著廚師衣服的女人在大棚邊上巡視,透過大棚,張小強能看到裡面綠色的素菜,看來這個廚娘是在防著別人偷菜。

一進廚房就看到廚子拿著一把缺了口的大砍刀看著眼前的骨架發呆,廚子身邊有個大盆,盆裡裝滿了從大老鼠身子上剔下的精肉,一個大紅塑料桶裝著老鼠的下水,骨架上有不少暗紅色的精肉,廚子可能本著絕不浪費一點的本性,想把這具骨架劈碎熬湯。

看著缺了一個大口的大砍刀,王樂可樂了,他拍著廚子背上的肥肉說道:「哈哈,這東西和不是您那把水貨砍刀能對付的,您啊,還是給我送回去吧。」

廚子轉過身來要和王樂吵架,剛轉身一眼瞟到了站在一邊的張小強,到了嘴邊的髒話又被他給嚥了回去,忙沖張小強點頭問好。

張小強點了點頭,走上前仔細端詳著眼前碩大的骨架,骨架上除了零星的碎肉外還連著碩大的老鼠頭,那個噁心的老鼠頭不說也罷,白森森的骨架與張小強常見的白骨不同,雖然依舊發白,可不是那種慘人的白,而是一種帶著晶瑩的潤白。

張小強沒見過象牙,他不知道象牙會不會比眼前的骨架更加瑩潤,看著在血肉中隱隱散著螢光的白骨,張小強向王樂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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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4 21:34:43 |只看該作者
223 鼠王刃

王樂看到張小強詢問的眼神心裡沒底,他吶吶地說道:「以前沒接觸過這種材料,也不知道它能幹啥?要不我弄回去慢慢試?」

看到王樂其實也不知道怎麼用這東西,廚子開始嘲笑起王樂,他看著王樂說道:「哈哈,不要緊,我這有大鍋,加上水我們可以慢慢燉,我保證燉的時間越長滋味兒越足。」

廚子的建議自然沒有被採納,張小強拿著骨架邊上的一塊雞蛋大小,看起來像是玉石質地的黃色石頭說道:「這是什麼?黃玉?」

「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取下水的時候在它肚子裡找到的,當時這東西被一個肉·團包在裡面,我拿刀一劃,這東西就滾了出來,我還以為是結石···」

聽著廚子的講述,張小強點了點頭,他將玉石一樣的石頭放進兜裡,他以前在一隻變異貓的身上找到過這種東西,不過那一塊顏色斑駁,質地粗糙,眼前的這一塊卻如玉石一樣晶瑩,「難道這東西也分等級?」

張小強用精衛劍一點點的將骨關節處的骨膜剔盡,在將劍尖插入關節,轉動手腕。

「蹦···········」向鋼絲蹦斷的聲音傳來,一隻連著骨節鞭的爪刃從骨架的腿骨上脫落蹦飛掉落在地上,王樂搶先一步將彎如刀的爪刃撿了起來,先細細打量一眼才依依不捨的交給張小強。

握在手中的爪刃有些沉甸甸的,這是鼠爪上最長的一根爪刃,光刃身就有三十七八公分,連著一支大約有七八個公分的黑色骨節鞭有四十多公分。

可以當手把的骨節鞭質地潤滑,手指抹在上面如撫摸石墨的順滑,雖有石墨一樣的觸感,卻不像石墨一樣烏黑,表面剔透,閃著琉璃的光,那比最上等的「松煙墨」磨出水墨更加濃郁的黑澤,從骨節鞭的最深處慢慢向外渲染,琉璃質地的表皮在光線下隱然生輝,在光澤下又是一種沉厚的黑,兩相輝映不由得不讓人多看上幾眼。

爪刃給張小強的感覺和那塊晶瑩的石頭一樣,一樣的顏色,一樣的質地,一樣的光澤,唯一的區別是石頭給他的觸感是光滑的,而爪刃在他的指尖有一種略微粗糙的感覺。

張小強輕輕地撫摸著爪刃看似粗糙的刃身,雖然感覺粗糙卻不澀手,似乎這只爪刃是用海底珊瑚精雕細磨而成,上面佈滿比針尖還要小的小眼,如果不是張小強知道這東西就長在大老鼠的爪子上,他甚至會以為這支爪刃就是用珊瑚打磨之後的藝術品。

爪刃整體成半弧形,與骨節鞭鏈接的地方向上還有些微直,只是稍稍帶著弧線,剛過三分之一弧線猛的變大向下彎成一把鐮刀的形狀。

鐮刀的刀刃看似很平常,給人一種毫無危險的感覺,肉眼能看到它的刀刃只是略薄,彷彿沒有開過鋒,可張小強知道,就眼前看似毫無危險的刃部最是鋒利,雞蛋粗細的實心螺紋鋼能輕易的被它一分為二。

張小強將爪刃舉起來對著光仔細查看,他發現在鐮刀形爪刃的背面也不簡單,看似光滑的背面密佈著一線細小的倒刺。

倒刺不多,敲好在半寸寬的背面中心點上鋪成三排,一直從骨節鞭的鏈接出排到鐮刀的刀尖,因為太過細小,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這些細小的倒刺,看到這些倒刺,張小強要過了廚子手中的那把缺了口的大砍刀。

很平滑,爪刃背面的倒刺順著在刀口上劃過,砍刀與倒刺都沒事,順著鐮刀的刀尖一直慢慢的劃到骨節鞭上,砍刀刀鋒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王樂和胖廚子站在一邊,看著張小強拿著砍骨頭的砍刀和爪刃瞎整,他們看不明白,因為張小強的威信,他們也不敢隨便插話,就這麼看著張小強用沒有鋒口的爪刃背面在砍刀上劃著玩兒,直到張小強將送到骨節鞭的爪刃在砍刀刀口上輕輕一拉。

廚子和王樂張著大嘴看著飛舞在半空的半截厚背砍刀,半截刀尖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猛地紮在一塊厚重的原木大砧板上,兩人驚詫地對望一眼,他們敢發誓,他們絕對沒有聽到哪怕一點聲音,就看到張小強隨便拿著爪刃用背面在砍刀上一拉,厚重的精鋼砍刀就從中間一分為二。

張小強滿意的看著手中的爪刃,那種和武俠小說裡奇門兵器一樣的玩意兒功能很多,能削能砍,能勾能鋸,用這把爪刃,張小強三下五除二的將其他的爪子都卸了下來,興趣來了,他用爪刃上的小鋸齒將一根骨頭輕而易舉的鋸斷。

拿到爪刃的張小強就像得到玩具的孩子,他不斷在骨架上實驗者自己手中的爪刃,王樂就在一邊看著張小強將他眼中那些難得的骨材慢慢的鋸斷,心裡直髮疼,可他也不好說什麼,只在心裡默默祈求張小強給自己留下點。

廚子看著張小強將骨架慢慢拆散,心裡正在尋思著,這些掛著肉的骨架熬湯的時候加點什麼才好?

最終張小強的目光瞄準了那隻碩大的老鼠頭,現在手中的傢伙趁手,張小強想真正解開老鼠的死亡之謎,王樂扒皮扒得很仔細,老鼠頭上的皮毛都被王樂扒得一乾二淨,暗紅色的肌肉上有兩顆青白色的大眼珠,張小強自然不會被沒有皮的老鼠頭給嚇到。

老鼠的頭蓋骨算是老鼠全身骨頭中最硬的一塊,張小強讓廚子把老鼠頭上的精肉剔乾淨後,用爪鋸慢慢地在頭蓋骨上鋸著,別的骨頭在張小強手中的傢伙下幾分鐘就能斷成兩截,可這個頭蓋骨讓張小強無能為力,鋸齒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淺淺的印痕,之後再想深入就不可能了。

看著手中的利器遇到了剋星,張小強心裡發狠,將老鼠頭翻轉過來,從下面開始往上鋸,果然,下面的下顎骨就輕鬆了,張小強慢慢地將整個老鼠的頭部打開。

老鼠的大腦除了密集的神經血管,張小強居然沒有發現老鼠的腦子,裡面只有一個鴨蛋大小的肉瘤,肉瘤被無數的血管神經連接在一起,上面有一道狹長的小口,那塊彈片就應該在肉瘤裡面,而這肉瘤就是巨型老鼠真正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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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發表於 2012-3-4 21:35:09 |只看該作者
224 家在哪?

肉瘤被輕輕劃開,一團綠色的果凍一樣的膠質物順著破口滑了出來,在綠色膠質物中間含著一塊黑褐色的碎彈片,那團膠質物也不散開,就真如果凍一樣凝成一團。

張小強看著眼前怪異的膠質物,一種異香充斥著自己的鼻端,他轉身向王樂與胖廚子問道:「你們聞到什麼沒有?」

胖廚子首先用他的蒜頭鼻子在空氣中仔細的嗅了一下說道:「血腥味,還有一股子騷臭味兒,」

「額,我聞到的是一股子腥味兒,很腥,比魚還要腥。」這是王樂的感受。

奇異的香味兒不斷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濃郁,張小強聞著越來越濃郁的香味兒,看著眼前果凍一樣的綠色膠質物,突然從心底湧起一種渴望。

他看著眼前的不明物體,總是有一種把它吃掉的瘋狂想法,而且這種詭異的想法越來越強,強烈的讓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

「叮噹·········」爪刃從他手上脫落,掉在了一截斷開的腿骨上發出玉石一樣的脆音,顫抖的右手不自覺的向那東西伸去······

「吃掉它·········吃掉它··········吃···········」一個古怪的聲音在張小強的腦子裡響了起來,催促著張小強快點把那玩意兒抓起來喂到嘴裡。

張小強分不清這古怪的聲音是外界傳來的,還是自己的潛意識在喃喃自語,現在的他早就已經忘了身邊的王樂和廚子,他的眼裡只有那團詭異的的綠色膠質物。

綿軟的膠質物握在手中,有種微微地冰涼,那異香越來越濃,喉嚨裡彷彿有只爪子要伸出來向他手中的東西抓去。

張小強的心理不停地反覆掙扎,最終他把那東西找了一個飯盒包了起來,撿起所有的爪刃也不說話,掉頭就出了廚房向山頭走去。

在一塊竹林最密集的地方,張小強盤坐著竹林中間,一個敞開的飯盒擺在身前,一團綠色的透明膠質物靜靜地躺在飯盒裡,看著越來越香濃的膠質物,張小強心裡越發猶豫。

他不知道這東西吃下去自己會有什麼變化,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渴望,在不停的呼喚著他將眼前的東西吃掉。

雖然張小強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沒有自控力的宅男,無數次的生死一線與戰鬥,將他磨練成一個心志堅毅的戰士,他的心還在掙扎,手指不斷地撫摸著盛著膠質物的飯盒,香味越濃,心頭的渴望越強············

黑暗·········無盡的黑暗··········張小強在黑暗中漫著步子慢慢行走··············張小強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到這兒,他也想不起自己為什麼到這兒,除了自己的名字,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他想不起自己是什麼時候到這兒,在這寂靜的空間,沒有寒冷,沒有溫暖,沒有歡喜與恐懼,是的,什麼都沒有······

張小強無憂無喜的漫步在這黑暗中,一切都看不見,看不見腳下的路,看不見身邊的環境,甚至看不見自己的身子,張小強什麼都不想,他就在這黑暗中漫步,他沒有感到任何不適,似乎自己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漫步才是最真實,最實在的。

腦中也不時閃過一些戰鬥的,生活的,男人的,女人的畫面,一幅幅畫面亮起,一幅幅畫面熄滅。

張小強對這些畫面毫不在意,他甚至認為那些畫面都是虛幻的,是他無聊的的腦子杜撰的,他認為只有這無盡的黑暗才是自己的家,是自己出生、成長、甚至死亡的家,在這裡他覺得安逸,是啊,這就是家的的感覺啊·········家?

他突然想到自己到了家,就該把鑰匙拿出來開門啊,他伸手向自己的脖子摸去,沒有?真的沒有?鑰匙呢?

一種焦慮的心緒打破張小強古井無波的心境,他在身上摸索著,他要找回自己的鑰匙,沒有鑰匙就回不了家啊·············隨著他不斷地的翻找,那家門鑰匙始終沒有出現。

第一次,他停下了腳步開始思索,他要想起自己吧鑰匙放在哪兒?

「碰··········」鐵質防盜門緊緊地扣住,他看了一眼家門,將防盜門的鑰匙掛在了脖子上,背著背包提著狙擊弩向外面走去,低沉灰暗的天空盤旋在他頭頂···········

「碰······」他背著背包關上車門,騎上了自己行車,看著那個傻坐在車裡的髒女孩大聲吼道···········

門開了,端著熱水的袁意進來了,她小心的將毛巾燙熱,擰乾毛巾要給他···········

遠處的大門是那麼遙遠又是那麼近,他爬在佈滿瑩瑩大米的地板上慢慢地向大門爬去,D2的怒吼···············

他拚命的奔跑著,身後是鋪天蓋地的紅潮,在他前方,一扇黑色的鐵門是他生的希望··········

他站在寧靜的小湖邊上的草地,轉身看向別墅的大門,看向袁意房間的窗·············

「我是誰?我是張小強········我不該在這兒,這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哪?············」

張小強恐慌起來,他環身四望,他要找到自己的家,他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突然他感覺自己飛了起來,他在不斷的向上飛去,身邊的黑暗變得淡薄,一縷微弱的亮光從頭上,照射下來,隨著他的身子不斷升起,光線越來越強,直到變得刺眼,刺得他不得不閉上雙眼。

「咳咳咳·········」劇烈的咳嗽讓張小強醒了過來,他趴在地上拚命的咳嗽著,好容易在把嗓子眼裡的刺癢止住,胃裡又開始不斷的翻騰著,嘔吐感接踵而至,他跪在地上不斷的嘔吐,隨著時間消逝,他將積在嘴裡苦澀的膽水吐掉,拉著身邊的竹竿搖晃著站了起來。

站了好一會才算把腦中的暈厥趕走,疲倦感又一波接一波的向他重新襲來,一隻側翻在地上的飯盒看的張小強火大,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鬼迷心竅非要吃掉那個玩意兒,「乓·····」張小強一腳將側翻在地上的飯盒踢飛,看著不斷往山下滾動的搪瓷飯盒,張小強心裡似乎舒服了一點。

從地上撿起了裝著爪刃的挎包,張小強也沒管上面沾上的灰塵隨手往肩上一甩,步履蹣跚的往山下走去,原本的計劃是到了修理廠再到何文斌那裡去看看,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張小強只想睡覺,他向自己的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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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眼睛怎麼了?

張小強剛進門,楊可兒抱著小小女孩正在桌子上擺積木,袁意帶著圍裙正在廚房裡進出,上官巧云在保養她的加蘭德和M1911A1。

楊可兒看到張小強進來正準備起身向他撲來,張小強一臉疲倦的神情讓她停下來,張小強向屋子裡的眾人點點頭就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當張小強再次醒來時已到了入夜時分,臥室裡漆黑一片,他摸出自己許久未用過的手機照亮。

一陣開機的音樂響起,隨著中國電信的圖標出現,一張可愛的,像天使一樣漂亮的小女孩兒出現在屏幕中,看著她古靈精怪的可愛模樣,張小強再次發出一聲嘆息:「這狗日的末世。」

用手機電筒照著摸摸索索的穿上了衣服,張小強關掉手機隨手放進了自己的挎包,等到張小強走到門外時,那盞100瓦的白熾燈不知道已經熄滅了多久。

山谷裡一片寂靜,倒是正在興建的圍牆那邊,一座高高的崗樓上,一盞大功率的探射燈在不斷的巡視谷外,接著探照燈的餘暉,張小強能看到一挺巨大的高射機槍聳立著。

機槍邊上的兩個守夜的機槍手坐在地上,頭一點一點的在打著瞌睡,那探照燈也搖擺的有氣無力,看到這裡張小強有些火了。

基地最先建好的就是就這座高達十八米的崗樓,原本基地是沒有探照燈,晚上守夜都是隊員打著手電在外面巡視,從監獄弄來的探照燈安到崗樓之後,晚上守夜的人不用在外面瞎晃,可以呆在崗樓裡輪著睡覺,可現在倒好,該睡不該睡的都在睡。

張小強提步就走,他要到上面好好教訓這些大意偷懶的傢伙,走出了幾步,張小強猛地停了下來,他不可置信的再次往崗樓看去。

沒錯,54式高射機槍邊上的兩個傢伙的確在打瞌睡,高射機槍依舊默然聳立在那兒,長長的槍管,粗大的槍身上掛著排列整齊的12.7毫米子彈彈鏈,粗大的的彈頭在探照燈的餘暉下隱隱流著光華。

張小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與先前一摸一樣,人還那人,槍還是那槍,就連那隱隱流光的子彈也和剛才看到的一般無二。

張小強轉身向山頭看去,竹山上的仿古亭台彷彿被望遠鏡拉在眼前,雖然在夜裡,上面的花紋油漆看不清,可張小強能看到屋角雕鏤上的闢邪,換做昨天的張小強,別說是在晚上,就算在半天也只能看個模糊。

張小強沒心思在管崗樓幾個偷懶的的傢伙,他不停地往四周張望,沒錯,他感覺到自己的視力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在這光線暗淡的夜裡,不少東西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可他明白,一定與他吃掉的老鼠腦子裡那團膠質物有關。

在這黑暗的夜裡,他慢慢地向竹山上爬去,水泥台階在夜裡泛著隱隱地白,張小強走在這風動竹濤響的山道,雖然在這末世裡,竹葉早已經凋零,可看著眼前的纖毫畢現的竹林,張小強的心裡還是愉快的。

自從在山洞裡喝掉了雨水,張小強就發現自己的眼睛的視力在慢慢好轉,不是一下子就好起來,而是慢慢地,一天比一天好,最後恢復到1.0的視力差不多了,1.0就已經讓張小強滿足了,現在他的視力一下子有翻了了不知道多少倍,這讓張小強歡喜的無法用語言描述。

站在山頂張小強看著遠處的小平原,雖然夜色籠罩,黃色的大地依舊在夜裡讓他看個分明,他貪婪的看著四周,視線慢慢地移動到了對面山頭的山頂,山頂上的亭台已經拆除,一個個墓穴整齊的排列在一起,最上面有一個單獨的墓穴,所有的墓穴都用水泥抹漿,一塊塊墓碑豎立著各自的位置等著死者進駐刻上姓名。

看到這裡,張小強興奮地的心情一下子冷卻下來,他靜靜地看著這些沉寂的墓穴,不知道時間流逝了多少,他轉過身向山下走去。

張小強走到了崗樓的入口處,入口的地方用沙包碼成了一個機槍巢,一挺M1919A6風冷式重機槍冰冷的槍口朝著外面,一個重機槍手在一邊睡覺,另一個副機槍手沒看到影子。

張小強朝著重機槍手走去,突然身後有種微微的震動,張小強『刷』地轉過身,手中的沙漠之鷹直直的指著一個人影的腦袋。

來人正是那個未見人影的副機槍手,頭盔壓住了她的劉海,她看著瞄著自己的手槍,睜大的眼睛裡露著驚駭,右手握著腰間的七七式手槍正準備從槍套裡抽出來,隨著被大口徑手槍瞄準,動作也僵直了起來。

看清眼前女人的身份後張小強就收回了手槍插入槍套,副機槍手終於看清是張小強後才松了一口氣,吶吶地打了一聲招呼。

「幹什麼去了?」張小強在質問著。

「我····我聽到··那邊有動靜···就去看看。」女人被張小強嚴肅的語氣嚇住了,她指著張小強剛剛走過的地方說道。

張小強聽到她怎麼說,很有些驚奇,女人指的地方正是他不小心踩在枯樹枝上發出響動的地方,張小強應該和這個女人錯開了,他看著睡著正香的重機槍手說道:「你一直沒睡?」

「我們幾個機槍組每天輪著守夜,我白天就睡好了,晚上就睡不著···········」副機槍手看著睡得的昏天地暗的機槍手悶聲說道,她現在恨不得一腳揣在這個睡得像豬一樣的傢伙臉上,白天不睡覺去向那些女人獻慇勤,現在倒好,被頭逮個活的。

張小強點了點頭,沒有叫醒那個打著鼾的男人,他看著很不自在的副機槍手說道:

「以後你就是這個夜崗組的組長,明天你向他們宣佈,今天值夜的所有人,這個月的配給品取消,你的漲一半,另外把今天我查崗的情況全隊通報。」

說完張小強轉身就離開,看著張小強的身影慢慢遠去,直到再也看不到,女人轉過身看著呼嚕響的震天的機槍手,她當然不敢告訴張小強,其實自己是因為機槍手的呼嚕才吵得睡不著,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現在自己成了這個畜生的頭。

「碰·········」睡得正香的機槍手被人一腳給踹到了地上,所有的睡意都不翼而飛,機槍手猛地從地上竄了起來,撲到機槍上將槍口向四周瞄準,半響之後他臉色不善地看著副機槍手。

女人輕飄飄的一句:「張頭來過,又走了,你的呼嚕聲被他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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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殺··無··赦·

女人之後說的什麼機槍手沒心思聽,他的整個腦子都是亂鬨哄的,一會兒是自己被抽筋扒皮,一會兒是自己喂了喪屍,好容易清醒過來就到聽到女人說道:「張頭對你們的處罰就這些了。」

機槍手一個機靈,抱著女人的大腿喊道:「啥···啥處罰啊,求您說清楚啊·····」

看著這個粗魯的機槍手抱著自己的大腿乞求自己,女人感到一種強烈的滿足感,這個粗魯的傢伙與自己一向不對付,什麼事兒都想壓著自己一頭,現在報應了?

「張頭說,你們這個月的什麼生活品啊,煙啊,酒啊,還有肉票都沒啦,貌似就這些,嗯,我的張頭說漲一半,呵呵呵····漲一半········」

機槍手虛脫的坐到了地上,抹了額頭上的冷汗,他還不敢相信,張小強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自己?似乎以前冒犯過他的傢伙都是不得好死啊?

重機槍手不知道張小強是有自己的底線的,重機槍手雖然在值夜的時候睡覺,可在張小強眼裡還真算不上什麼大事兒,這附近十里的喪屍都被清空,也沒有什麼敵對勢力,張小強自然是放心,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這些偷懶的的傢伙還是要警告一下的。

「對了,張頭說,以後啊,我就是你們這組的頭了,額····守夜組的頭,你,就是你,這兒沒別人,你上去,把那些睡覺的都叫起來,就說他們的新組長曹姐說的··········」

副機槍手靠坐在沙包上,從口袋裡拿出一塊軟糖含在嘴裡,看著一臉喪氣的機槍手向十八米高的崗樓走去,心里美滋滋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這句話真的沒錯。

崗樓上54式高射機槍邊上兩個還在打瞌睡的還不知道,自己這個月的待遇已經到了最低層的地步,他們還在做著美夢············

清晨裡,種滿桂花樹的山頭今天格外沉寂,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種悲壯的氣氛。

張小強默立於九座墓碑之前,在他身後是何文斌,在後就是三子、老實人等人,一百名全副武裝的戰鬥隊員整齊的站成一個方陣,他們都穿著黃色軍服,繫著牛皮腰帶,肩上背著八成新的五六式衝鋒槍,頭上戴著M1頭盔。

所有人都是一臉肅穆,他們看著山頭的九座墓碑,這是這個小基地正式成立以來第一批犧牲的隊員,這是第一批,卻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批。

末世裡的生存是殘酷的,在這殘酷的末世,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是微不足道的,躺在墳墓裡的戰鬥小隊的成員,在末世前可能有自己多姿多彩的人生,可現在他們只能等著化為黃土。

張小強仔細的看著每一座墓碑上刻畫的名字,希望能把他們記在心頭,在最上面的墓碑上刻著:「王充,綽號網蟲,眼鏡,87年生,他活著是一個人見人踩的小人物,他死的卻比誰都更像一個男人,一個真男人。」

張小強最後看了一眼王充的墓碑,轉過身看著站成方陣的百名戰鬥小隊隊員,當張小強轉過身時,所有成稍息姿勢站立的隊員們齊刷刷的立正,每一個人都勁量把自己的胸口挺起,眼睛平視著張小強,表情肅穆的等著張小強講話。

「你們站立的地方將是你們的墓地,當然,也是我的,為什麼這麼說?老隊員都是知道的,你們跟著我殺了多少喪屍?殺了多少怪物?還有,殺了多少敵人?··············是無數,你們自己都不知道殺了多少。」

說到這裡張小強看著站在最前排的二十名老隊員,這二十個情緒有些激動的老隊員是他最核心的班底,他帶著他們打過溫泉館,打過高架橋,收復過小鎮,被大老鼠圍困過,在半夜被人夜襲過,這些他們都熬了過來,終於成為一個鐵骨錚錚的戰士。

「可是,你們知道外面還有多少喪屍?還有多少怪物?還會有多少敵人?···········不知道········你們不知道········可我知道········是無數········還有無數的戰鬥等著你們,天知道你會在什麼時候被一顆子彈擊中腦袋,被一隻變異獸拖進它們巢穴,最大可能是········你會被無數的喪屍撕碎吃掉,連屍體都不能留下。」

說到這裡張小強目光灼灼的看著站著整整齊齊的隊員們,老隊員們都挺起了胸脯,毫不在意的看著張小強,他們都算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物,對他們來說,現在每活著一天就算是多賺一天,只要能吃跑過得比別人好他們就滿足了。

那些跟著張小強打過老鼠,半夜打過突擊戰的隊員也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他們都是見過血,見過大場面,對以他們來說,自己早就在監獄裡老鼠挖開地面的時候就死了,現在活著是運氣,是王充給他們的運氣,要真的到了那一步,死就死吧。

而新加入的60個隊員則表情各有不同,有的人一臉興奮,恨不得大聲嚎叫,那是骨子裡嚮往戰場的血性漢子,有些人則面無表情不為所動,他們是在加入前就已經考慮到自己會死,他們也有了心理準備,還有一些人則開始猶豫驚慌。

他們都是為了戰鬥隊員的福利,或是為了得到追求女人的權利,真的讓他們去死他們又有些猶豫,他們都在心裡盤算,要是自己就這麼死了是不是太虧?

張小強變得銳利的眼睛看出了許多人的猶豫,他慢聲說道:「現在你們退出還來得及,老人都知道,我這有一條鐵律,凡是在戰場上轉身逃跑的的人我都是,殺····無····赦·····」

張小強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出殺無赦,讓下面不少人心裡發冷。

「以後基地會逐漸改制,凡是做出了優秀貢獻的人,都有機會與戰鬥隊員得到一樣的待遇和福利,就是說,只要好好幹,誰都有機會娶老婆生孩子,還可以憑自己的貢獻積分換奢侈品,每個人都有機會,我這兒沒有靠關係這一說法,只要你有本事,什麼都會有。」

隨著張小強說出這些話,很多人眼裡的猶豫越發濃厚,能不用拚命就得到機會,誰還願意拚命?

「最後一次,誰要退出,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以後你們就再也沒有退出的機會,要麼運氣好活下去,要麼埋在這裡,當然,逃跑的人是沒機會埋這兒的,這裡只會埋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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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4 21:36:39 |只看該作者
227 清退

隨著張小強第三次通告,一個男人默然的將身上的五六式衝鋒槍放到了身前的地上,解開了頭盔與皮帶堆在步槍邊上,轉身離開了隊伍站在一邊。

男人的行動像是一個信號,不斷的有人將身上的裝備解下放到身前的地面,裝備碰撞的零碎聲響在方陣的各處響動,老隊員還是平靜的目視前方,只是嘴角翹起一絲嘲諷。

有的人本已經做好決定,看到那些離隊的人又開始猶豫,那些看起來很興奮的新隊員則小聲的罵著這些臨陣退縮的傢伙,他們看不起那些中途而廢的人。

張小強看著這些膽小鬼自己離開隊伍也不出聲,只是默默的計算著新招募的隊員能剩下多少,站在張小強身邊的何文斌看著新兵的鬧劇,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別人不知道,何文斌是知道的,張小強定下的基調就是以戰為先,在這危險的亂世,什麼發展,什麼修生養息都是鬼扯,沒有強大的武力,沒有百戰餘生的鋼鐵戰士,一切發展都是空中樓閣,危機一來就會化成泡影。

戰鬥隊員的福利與待遇是僅次於核心管理層的,核心管理層都是什麼人?都是張小強從喪屍嘴裡搶出來的,他們也對張小強忠心耿耿,到現在為止也就只有三個,他自己算一個,老實人算一個,三子算一個,陸仁義都不算,可想而知,戰鬥隊員的好處有多搞?

張小強說的每個人都有機會也是實話,畢竟戰鬥小隊人數只有基地人數的七分之一,而女人現在就有了三百,張小強滅了劉頭就帶回了近一百多,這麼多的女人戰鬥小隊也用不了。

可他們要想娶到老婆就得當牛做馬的拚命幹活,到時候基地才會安排幾個女人對他挑選,不錯,是女人選他,而不是像戰鬥隊員一樣選女人追求。

在這裡女人是受保護的,是一種重要資源,是人類延續必不可少的資源,張小強為什麼要把蘇茜帶回來?那時的蘇茜成了一個只能吃不能做的廢物,不就是為了她是女人,她能生孩子?

那些張小強所說的物資也會有,平日裡分配著戰鬥隊員的,總有剩下的一些別人瞧不上的垃圾,不是麼?

最讓何文斌覺得好笑的是,加入戰鬥小隊的機會每個人終生只有一次,以後就算他們拿起槍訓練,他們也只能算是協防。

那話是怎麼說的?他們不佔編制,也就是說,基地受到攻擊,他們還是要那槍上陣,打完了,他們繳槍回家,原來是什麼樣子,之後還是什麼樣子,就算他們戰死了,他們也沒資格埋在山頭的陵園。

這些放下裝備站出隊伍外的人都感到自己鬆了一大口氣,他們不知道,自己放棄了他們剩下的半輩子裡唯一一個能改變自己身份的機會。

百人的隊伍剩下八十八個人,其中還有五個女人,張小強看著剩下的八十八人大聲喊道:「全體都有,舉槍··········」

隨著槍聲在谷內不斷迴響,張小強的祭奠儀式與新隊員入隊同時完成···········

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張小強在半個月前帶著八十名訓練的差不多的戰鬥小隊,開著架上了54式12.7毫米高射機槍和重機槍的越野車,拖著一門九二式步兵炮,經過半天的戰鬥將纜機廠裡遊蕩的幾千隻喪屍解決。

在戰鬥過程中,張小強對新隊員的表現還是滿意的,當時屍群裡混著一隻S2,S2已經衝過了火炮與機槍組成的火力網,連著跳過了幾條臨時戰壕,眼看就要越過沙包組成的工事,那些站在沙包後的新隊員看到了S2的速度與靈活,看到S2鄰近,他們除了射擊,射擊,再射擊外,沒人移動腳步,沒人轉身逃跑。

最終S2被上官巧云一槍打在胸口讓它停頓了一下,之後就是一粒子彈射進它的眼眶,隨後它就被12.7毫米子彈撕成碎片。

除了這段小小的驚險之外,剩下就是按部就班的剿滅喪屍,這次張小強的人員充足,火力兇猛,兩挺54式高射機槍發射的12.7毫米重彈在對付喪屍的時候大放異彩,張小強親眼看到一隻S型喪屍被一顆大口徑掃中了腰部,S型喪屍就只剩下兩條腿還留在原地,其他的零件都不翼而飛。

這次圍殺工廠的喪屍準備充足沒有出現小鎮的險情,有了九二式步兵炮更是如虎添翼,喪屍不懂臥倒規避,一顆顆70毫米高爆彈在屍群中炸響,一片片喪屍要麼變成零件飛到空中,要麼被凌亂蹦飛的彈片削掉身體的一部分,或乾脆把爆炸產生的氣浪吹到然後被別的喪屍踩到腳下。

等到外圍戰之後,張小強打在楊可兒與郭飛打頭,三十名裝備盾牌拿著長刀的隊員居後,逐步向方圓數千平的大工廠收索,張小強知道這廠子太大,鮮血的吸引力最多在千米左右,雖然絕大多數喪屍集中在廠子門口,可散在廠子深處的喪屍也不會少。

這次張小強全員出動可不單單是為了那一個連的防空裝備,基地在大搞建設,未來還要把兩座小山掏空,到時候各種電氣設備和機械就開始跟不上,這個工廠裡面的幾個大型機加工車間裡的設備算是張小強最需要的設備。

為了這些設備今天王樂可是親自上陣,什麼頭盔防刺衣,防彈衣一樣不少,腰上別著一支九二式9毫米手槍,手上還拿著一隻他精心改良的狙擊弩。

這支狙擊弩比別的狙擊弩要小一半,狙擊弩最前端的腳蹬式上弦器被他改成了握把式,弩臂上的滑輪被他不知道怎麼整的,十數隻大大小小的滑輪看的人眼裡發暈,用寶馬車剎車線製成的弓弦排列的錯綜複雜,就像一組縮小的滑輪組。

在狙擊弩的扳機前面,有一隻碩大的彈夾卡在弩身,隨著王樂拉動把手上弦,一支巴掌長的沒羽箭從弩身的彈倉裡彈了起來卡進發射槽。

看到張小強盯著自己的弩,王樂很自豪,他主動飛張小強介紹起他手中狙擊弩的性能:「半鋼製結構,比隊員手中的山寨狙擊弩略重,全長60公分,弩臂安裝的是小型滑輪組,上弦後的拉力是普通腳蹬式狙擊弩的一倍半,彈夾裡有七支弩箭,半自動上膛,射擊速度比抗戰時的三八大蓋要快的多·············」

最後張小強要王樂給自己做一把更好的,雖然他不一定用的上,可放在身邊也多份保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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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4 21:37:01 |只看該作者
228 大殺器

一隻隻藏在辦公樓或車間的喪屍被找出來殺掉,張小強手下的幾十號拿著盾牌長刀隊員殺的起了性,他們三人一組,在各處用刀面敲打著鋼盾發出噪音引那些喪屍主動現身,只要看到喪屍,兩個人便跑上前用鋼盾左右夾住它,第三個人手起刀落,喪屍的頭顱就滾落到地上,就算遇到了S型喪屍也不列外。

要是遇到成群成隊的喪屍,呼喚一聲,其他的小組就會在第一時間感到,他們組成盾陣從四周將喪屍圍住,一些有手槍的精銳趕到,近距離用九二式九毫米手槍一隻隻將喪屍點名。

隨著張小強他們來到一座牆高門厚的庫房前,王樂正待介紹···········

張小強猛地轉過身向百米外的一棟三層樓的老式樓房看去,房子有些年頭,牆面上的水泥塗層已經開始發暗發黑,無數乾枯的爬山虎將整面的外牆爬的慢慢的,就連上面的老式木頭窗也被填滿,窗檯上不斷佈滿了密集的爬山虎,還有一層厚厚地落葉堆積。

在一扇木頭窗上,爬山虎恰好在窗戶上面留下了一道兩指並寬的縫隙,在縫隙後面的玻璃窗上有一雙帶著渾濁的眼睛在向外張望。

張小強的眼睛進過上次的折騰已經成了隱形望遠鏡,剛才隨便一瞟就看到了那雙深深隱藏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不相信有人能看到自己,他還在向張小強這邊張望。

「那棟樓是干什麼的?」張小強問著王樂,喪屍到現在還沒有視力,能用眼睛打量的只有人,活人。

「那棟樓是建廠的時候建起的,好像是給蘇聯專家建的辦公樓,之後那些專家回國,這樓就成了領導的辦公樓,再後來又改成了宿舍樓,好像裡面的潮氣太大不能長時間住人,等到八十年代廠裡建好了宿舍樓,這裡就空了下來,一些年輕人說這裡是鬼樓,這裡就荒廢了下來,一年難得有人去一次。」

張小強心裡有了底,沒有人去就代表著沒有喪屍,他看著那棟孤零零的小樓,發現在小樓邊上的小樹林裡有一條小道,小道兩則的低矮灌木上一些枯枝有折斷的痕跡,他指著小樹林說道:「那邊通往什麼地方?」

「那邊就是大食堂,樹林裡有條小路可以通道廚房的後門··············」

大門被打開,原來的大鐵鎖已經鏽蝕,張小強直接用炸石頭的炸藥把大門炸開,他知道里面沒有彈藥,也不怕把自己送上天,爆炸的聲音吸印了藏在暗處的百隻喪屍,這次張小強沒出手,任由郭飛與楊可兒將喪屍解決,郭飛用的刀還是那把劉頭用過的,能將步槍斬為兩截的長刀。

庫房裡很乾淨,地面上的灰塵也不多,入眼就是被墨綠色炮衣包好的九座高射機槍,四個輪子的56式四聯高射機槍就算被炮衣包緊,也能從那長長的槍管看出它曾經的猙獰,三座56式四聯高射機槍,六座58式雙聯高射機槍展現在張小強眼前。

張小強環顧四周,還發現一些堆積在角落裡的長條鐵皮箱,箱子不少,有二三十的樣子,看著那些箱子,張小強有點疑惑,「不是說,這裡沒有彈藥嗎?」

「那些箱子裝的都是備用槍管,要是槍管發熱就能更換,還有一些是容易磨損的零配件,這些東西還是新的,以後我們不怕機槍損壞沒有零件更換···············」這是王樂在向張小強介紹箱子的來歷。

一塊塊墨綠色的炮衣飄落在地上,一座56式四聯高射機槍露出它的真容,漆著綠色油漆的槍身與坐墊,四支烏黑程亮滿是散熱孔的槍管,還有兩邊碩大的的彈藥箱。四個厚實的橡膠輪胎托著厚重的底盤,兩個千斤頂焊在底盤兩邊。

58式雙聯高射機槍也不比56式四聯賣相差,該槍由2挺56式14.5高射機槍槍身、58式四聯高射機槍瞄準鏡和兩輪槍架組成,槍架上同樣塗著綠色的漆,兩隻大輪子上面駕著沉重的槍架。

所有的高射機槍保養的都非常到位,槍身上下,只要有接縫的地方全都冒著黃油疙瘩,張小強在細細打量著眼前的絕世凶器,王樂卻迫不及待的帶著幾個人開始拆卸56式四聯高射機槍的槍管,準備當場做好保養能讓它隨時做到可以開火。

張小強沒有阻止王樂的瘋狂,在這兒危險的末世誰也說不清下一刻會遇到上面危險,手裡多一些手段,多一種能隨時發射的大口徑機槍,就多一分活命的本錢。

56式高射機槍採用氣冷式可更換槍管,王樂很輕易的就從斷隔螺上將一根根一百三十多公分長的槍管卸下,在拆卸過程中,王樂摸開了包裹槍身的黃油,他屁顛顛地拿著一根槍管送到張小強的眼皮子底下。

黑黝黝的槍管上印刻著幾個字母數字,ZUP-4,張小強不解地看著一臉興奮的王樂,王樂興奮地說道:「這是蘇聯原裝的,是援朝戰爭中國向蘇聯購買的原裝貨,不是中國原產的··········」

看著一臉興奮的王樂張小強有些無語,難道祖國原產的就那麼差勁?雖然那個年代,祖國連這種槍管的鋼材都產不出來········

王樂找來棉線打結去除了槍管的黃油,將看似嶄亮的槍管裝到保養一新的槍架上,從隊員的背包裡取出沉重的彈鏈裝進了兩個大號彈藥箱裡,在拉著粗大的14.5毫米彈鏈卡上槍身,這挺56式高射機槍就復活了。

「噠噠噠·········」五六式衝鋒槍點射的聲音在遠處響起,王樂一臉驚訝的看著張小強,張小強臉上毫無表情的打量著眼前的大傢伙,其他的戰鬥隊員則齊齊地看向外面。

不多時,三子帶著十幾個人壓著一群衣衫襤褸男人與女人走了過來,王樂看到眼前這些嚴重營養不良的這些人神情有些激動。

人群一共有五十多號人,年齡的跨度從二十多歲一直到五十歲,其中十幾個女人到讓張小強感到驚奇,這些女人雖然看起來和其他的男人一樣面黃肌瘦,面上的皮膚因長久沒有保養暗淡無光,嘴唇也沒有血色,慘白慘白的,可她們是張小強除了在山洞看的,那些被原警察保護的女人以外氣色最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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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4 21:37:42 |只看該作者
229 王樂的老上司

末世裡的女人是悲慘的,她們不斷要躲避喪屍與飢餓,還要面對在末世的壓力下向她們發洩獸慾的男人們,張小強找到過不少女人,她們大多數已經被男人折磨的麻木,有時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而眼前的女人沒有空洞和麻木,她們害怕,她們儘量把自己身上的裸露的地方包起來,把自己藏在自己的異性同伴身後,當她們看到那些背著槍的戰鬥隊員,在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們時,她們害怕的渾身顫抖。

這些衣裳襤褸面黃肌瘦的男人來到張小強的身前就被無數的槍口指著,這些男人就像淋過暴雨的鵪鶉,除了把頭縮著什麼也不敢做,等著眼前這個人決定他們的命運。

張小強還沒說話,他身後的王樂搶先開了口,他看著那個近五十歲的苗條型禿頭男人說話了。

「哈哈···這不是馬主任嗎?哎呦喂!您那號稱43碼的大肚子怎麼不見了?」

這個馬主任以前也不知道長的是啥樣,身上的衣物明顯不合身,上身的外套和下身的褲子明顯大了很多號,別人是用皮帶繫著腰,他是用不知道在哪找的一根褪色的尼龍繩系在腰上的褲子上,可褲腰太大,露出的一大截向下垂著,褲腰的內側的白襯底被一層黑乎乎的油層染成醬黑色。

馬主任眯著眼睛打量了半天,末世前的王樂是小心的謹慎的,他有家,有孩子,為了自己的飯碗,他在人前裝孫子,末世到來他失去了能失去的一切,可他靠著手中的技術,活的照樣比那些吃雞飼料的男人滋潤。

在他遇到了張小強後他時來運轉,憑著望風報信的功勞,他被張小強提拔成了修理廠的小廠長,藉著張小強的看重,他反而活的比末世前更好,他有了一點小權柄之後就有了自信,現在的他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熟悉的人很難把他和以前的那個卑微的小人物聯繫在一起。

「樂子·······你是樂子?」馬主任終於想起來,他喊著王樂在車間的外號,那個時候是個人就拿王樂取樂,他的名字又有樂字,別人都叫他樂子,反倒是他的大名倒是沒人能記住,現在馬主任自然也叫著他的外號。

「不不不·········我不叫樂子。從前不是,以後也不會叫,我叫王樂,溫泉基地機械廠的廠長,王樂,你給我記好了············」

聽到馬主任叫他外號,王樂不干了,他現在怎麼說也算是七百多號人物裡排前十的人,怎麼可能讓人叫他末世前那個人見人踩的外號?

馬主任油光光的腦門上一層汗水立馬就滲了出來,他做到主任的位置可不是靠純粹的溜鬚拍馬,他看人很有一套,都是人精的老狐狸。

王樂穿著打扮和壓著他來的那些大兵不同,別人都是穿著一身黃色的軍服,了不起頭上戴著一頂M1頭盔,王樂可是全副武裝啊,身上是暗灰色的防刺衣,外面罩著特警字樣的警用防彈衣,頭上是一頂包著蒙皮,紋著警徽的高分子聚合頭盔,腰上閃著油光的槍套上插著一把九二式手槍,別人都是一支五六式衝鋒槍,可王樂身上背著一柄造型怪異的狙擊弩。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馬主任知道眼前的王樂不簡單。

「王···王廠長···哈哈,歡迎王廠長前來檢查工作···············」

馬主任一著急,把以前迎奉上級的那一套拿了出來,王樂被那句王廠長稱呼的骨頭都酥了二兩,好在他的腦子還沒混,打斷了馬主任的奉承,向張小強介紹起情況來。

眼前這個馬主任是王樂以前的車間主任,那個時候的他可是個超級大胖子,顯然末世之後他過得不是很好,其他的男人王樂不是很熟悉,他以前的圈子就不大,為人很低調,自然不會認識很多人,可憑著他車間技術一把手的眼光看出,其中有三十多號人男人都是車間的工人,他們虎口與手指上的老繭是騙不了他的。

那十幾個女人他倒是認識幾個,都是辦公室的文員,一般扣工資開處罰單都要過她們的手,其他的女人也應該和她們差不多,倒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讓王樂印象深刻,每次在食堂吃飯,那女人給他打的五花肉都比別人少一半,想到這裡,王樂就氣得牙根發癢,這麼多年下來,他要比別人少吃多少肉啊。

經過王樂的講述,張小強明白了王樂運氣還算不錯,那段時間廠子裡的任務緊,要安排人上夜班,他們這兒沒有夜班費一說,大家都不願意上夜班,於是車間主任馬主任就讓那些平時表現的很老實,不敢扎刺的人上夜班。

王樂因為他幾十年如一日的老實自然被第一個選上,雖然王樂技術好幹活紮實,可他被人欺負慣了,廠裡的集資房也沒他的份,他每天要騎兩個小時的自行車回在遠郊的家,正當他騎到半路,病毒爆發。

看著不知道該算是倒霉還是說幸運的王樂,張小強向這些驚惶不安的原工廠員工看去。

「都看好了,這是我們頭,你們現在還不配知道他是誰,你們只要知道,我們頭手下有近千人手,機槍大砲一樣不缺,那些把你們嚇的屁滾尿流的怪物被我們頭殺了好幾萬,我們頭有一條規矩,聽話就活,不聽話就要,死···········」

有在自己以前同事露臉的機會,王樂就開始狐假虎威,張小強聽到這裡懶得再理他,帶著幾個人向其他的庫房走去,那個馬主任是個有眼色的,看見頭要離開,連他的同伴都不管,就這麼跟在後面。

張小強沒發話,隊員也不攔他就這麼讓他跟著,王樂看到也想跟著,可看到庫房裡剩下的八座高射機槍,他又留了下來,他始終是一個以工作為先的人。

這家工廠的效益很好,所以庫房裡的的備料也很充足,看著滿庫房的鋼材電纜,張小強對這些東西很不感冒,他又不造機械,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張小強臉上的不快被馬主任看在眼裡,他上前幾步想靠近張小強,幾支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的腦門,馬主任一根毛都沒有的禿頭又開始冒汗。

張小強瞥了他一眼揮了揮手,隊員們將手中的槍口從他腦袋上挪開,馬主任忍著被槍口著向他時湧起的尿意,再次向張小強靠了過來。

「這位大頭領,是不是看到這些東西失望?」馬主任一邊靠近一邊獻媚討好。

張小強皺著眉頭看一下眼低三下四的馬主任,點了點頭,這些東西基地用的著,屬於可有可無的玩意兒,多它不多,少它不少,今天的收穫已經很不錯了,九座14.5毫米高射機槍,再加上幾個設施齊備的機加工車間,三十多個懂機械的男人,基地的機械廠可以說是翻了幾個台階。

可看著一排排倉庫裡的這些材料,張小強有些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頭領,我知道那有好東西,衣服,糧食,食用油,啥都有············」

這是一棟獨立的小樓,小樓與張小強先前見到的是一個年代的產物,小樓的大門上掛著一副銅底黑字的牌子,《XXX纜機廠工會》,工會的大門被鎖死,看著門前的落灰,似乎有很長時間沒什麼東西來過。

在小樓邊上有一條車道一直通向小樓後面,隱隱看見小樓的後面又幾棟小型倉庫一樣的建築,張小強他們起步往後面走去,一邊走那個馬主任一邊說。

廠子裡的效益好,工人的福利就好,平時沒事還會發些花露水、洗髮水牙膏毛巾之內的小福利,等到過節那就更不得了,大米食用油那是基礎,什麼酒啊水果啊,還有精包裝的山味兒臘貨,餅乾糖果,花生瓜子之類,這些還是普通工人,要是干部領導那更不得了,名煙名酒都是一箱箱地往家搬,乾貨最次的都是十六頭干鮑魚,那魚翅更不消說。

張小強一邊聽著馬主任說的天花亂墜,一邊慢慢地向前走,他已經發現這裡不對勁,在一些角落裡躺著一些干枯的喪屍屍體,屍體身上沒有動物啃咬過的痕跡,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這些喪屍是被人殺死後拖到那的。

想到這裡有活人,張小強向邊上的隊員打了一個眼色,四個隊員齊刷刷的拉動槍栓,隊員拉槍栓的動作讓馬主任又開始緊張起來,直到發現沒有一支對準的是自己他才沒把尿給嚇出來。

張小強發現了更多的痕跡,在他腳下的路面上因為長時間沒人清掃已經有了落塵,上邊有不少腳印的痕跡,腳印不大,看上去不像是男人的大腳,有一個人的腳印特別淺已經看不到,和邊上的其他腳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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