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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偉岸蟑螂] 末日蟑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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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3 00:52:50 |只看該作者
正文340 白梟的下落

「白梟在哪?」張小強陰測測的問著第二個男人,在他身邊被千刀萬剮的那個人的慘嚎聲越來越弱,似乎已經到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地步。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張小強無辜的看著這個因為恐懼而大小便失禁的男人,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很遺憾········」

兩個隊員們走上前拉著癱在地上的男人往中間正在燃燒的大火堆走去。

「嗷······嗷···········嗷···········」男人在火堆中不斷的滾動著,無數燃燒的火星與碎炭塊被他彈出了火堆,最終,熱鬧的火堆完全平息。

「白梟在哪?」張小強的聲音不急不躁的問著第三個人。

「我··我是小卒子,我真的不知道,饒··繞了我吧·········」第三個男人疼哭起來,跪直身子不斷的給張小強磕頭,鮮血從他頭上落下糊住了他的眼睛,在一片血紅中,他不斷的磕著頭。

「唉··········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沒能力,混了這麼久還是一個小嘍囉,下輩子記住,做人要勤奮,恩,那個誰,他是你的了,注意保持形象啊,你看你把自己弄得血淋淋的也不怕惹蚊子?」

一身鮮血的女人默不作聲的走上來,一隻手恰著男人的喉嚨,刀光閃動,男人的鼻子掉了下來···········

「我知道在哪,我說,你要給我一個痛快。」第四個男人雙目血紅的瞪著張小強大聲吼道。

「當然,我喜歡有自知之明的人,對於配合我的人,我一般都很寬容,說罷·····」

聽到男人的訴說,張小強臉色陰了下來,他轉身吼道:「集合·············」

「你答應過···你答應過············你說要給我痛快的············」

剩下的男人們四肢都被砍下,排成一排躺在火堆邊上等著身上的血液流盡,那個告訴張小強白梟下落的男人在地上掙扎的吼叫。

「我說的是『對於配合我的人』,很遺憾,在我眼裡你算不上人。」張小強扭頭就向村外走去,兩隊隊員背著槍扶著一個個瘦弱不堪,被摧殘的只剩一口氣的十幾個女人跟在後面,在他們身後,幾棟黃土房房頂上燃起熊熊大火,那是人肉作坊········

如被墨色染盡的夜空下,七八道長長的燈柱撕碎了濃濃的黑暗向遠處疾馳,坐在車上的張小強望著黑漆漆的野外沉思,他得到消息,白梟很可能與他的手下混到了倖存者的隊伍中間,對於白梟他沒有任何擔心,白梟的手中只有七八十號人,對於張小強一百五十多號的隊員來說還真的算不上什麼。

張小強在沉思者白梟為什麼突然要混到自己的隊伍裡,難道白梟不知道這麼做只相當於給他送菜麼?一道靈光閃過,他想起那幾隻繳獲的步槍裡子彈最多的一支也只有十幾顆,少的甚至只有四五顆,步槍要是沒有子彈也只能當做木棍用,難道是為了彈藥?

可是他們看到張小強近兩百號隊員後會這麼做?張小強讓自己與白梟的位置對換,想著自己會怎麼做,最終只有一個辦法,夜襲加鼓動倖存者鬧事。

只要那四百多倖存者鬧事兒,張小強的隊員們就會去鎮壓,相對來說彈藥車的戒備就會減小,那個時候他們在打一個突襲搶了車就走,這樣風險不大,收穫還不小,這樣的算盤誰不會打?

想到這裡張小強倒是安了心,他們要鬧事絕對不會等到現在,最大的可能就是等到半夜的時候,隨便一個人在倖存者中間開上幾槍吼上幾嗓子,倖存者們絕對會亂起來,到那時他們才會發動突襲,而張小強絕對能在這之前趕回去。

昏暗地車燈照在前方的路面上,路邊的各種建築與枯田在燈光閃過時顯得影影綽綽的,在驚鴻一瞥中向

人展示著它們在夜裡的沉默,汽車發動機馬達轉動的聲響打破靜寂,隨著車隊開向遠方,寂靜又重新把這夜色填充。

一陣微弱的槍聲驚醒了正在沉思的張小強,他豎起耳朵仔細傾聽,槍聲又好像沒了,他不知道知不是自己的錯覺,扭頭望著身邊的女人問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女人本來就把自己的臉面塗得烏漆麻黑的,在這光線暗淡的車內,她的神色就更看不清楚了,在張小強問

他之前她在暗暗地懊惱著,好不容易能有機會報這生死大仇,誰知未竟全功,那個該死的白梟居然帶著大

部分的手下跑到張小強的地盤也不知道想幹什麼。

女人遠沒有張小強的輕鬆,她不知道張小強到底有多少戰士,在她看來,張小強帶來的三十名隊員就是他的大半兵力,一般來說首領在外面遇險,手下總會大部分出動去向他表功,一想到張小強把大部分兵力帶在身邊,她擔心著自己的姐妹們,姐妹們可是與白梟那幾十給畜生呆在一個營地。

「什··什麼···你說什麼?」女人在擔心的自己的姐妹,一時沒聽清張小強的詢問。

張小強再次向她詢問,女人搖了搖頭,她一隻在走神哪有聽到什麼槍聲。

「報告···········」

「住嘴,以後有事兒就說事兒,每次都要打報告,你不煩我都煩,說,什麼事兒。」

張小強將坐在前面開車的黃泉口中的報告堵了回去,小老百姓一個,偶爾聽聽那個什麼首長、報告還是

很能滿足虛榮心的,可時時刻刻聽張小強就煩鳥。

「是,剛才我聽到一陣槍聲,就在正前方傳來,預計在十公里範圍之類。」

張小強心中一驚,大聲問道:「離村子還有多遠?」

「就在十公里範圍之類,我們將在···········」

「加速···········加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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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3 00:53:24 |只看該作者
正文341 軍情如火,血色如墨

張小強衝黃泉大聲吼道,他猜到槍聲是從哪兒來的,就是他臨時的立足點,小村,現在能動槍的只有白梟與張小強的隊員們,白梟沒有如他所料的在半夜動手,而是提前動手,張小強不知道白梟有什麼底牌能讓他無所顧及。

來不及管那麼多,楊可兒他們都在那裡,要是不小心傷到她們,張小強絕對會懊悔不止,事實證明,算無遺策,決勝千里之外這些玩意兒不是張小強能玩得轉的,張小強很後悔,自己不該裝大,既然知道白梟的目標就該加速回去,現在變故橫生,他卻不在那邊主持。

燃燒的小村子出現在張小強的眼前,車內的眾人都看清了遠方小村的現狀,火焰,無處不在的火焰將整個小村點燃,一棟棟小樓,一堆堆草垛,一顆顆落盡殘葉的大樹,還有不少車輛也被引燃,不時有車輛的油箱被燒穿而引爆,隨著火花四濺,大小不一的碎片往四周飛落。

在火焰中間的小路上,無數人影早奔走呼號,一些人直接衝過燃燒的火焰一頭衝進到深沉的黑暗中消失無蹤,槍聲不斷的在小村中心響起,不是有點點流光劃過長空飛進夜色,那是灼熱的子彈被射飛,眼前的一幕讓張小強身邊的女人大聲哭號著。

女人發瘋,她想掰開被鎖死的車門下到車下,手指掰不開,她就用軍刀去捅,嘴裡不斷的發著一聲聲怨毒的咒罵,在咒罵間夾著一個個女人的名字,那是她在村子裡的姐妹們的名字,尖銳的軍刀在防彈車身上劃出一道道淺淺地劃痕,女人不放棄,淚水不停地從眼中滾落滴到持刀的右手上。

女人突然發瘋讓張小強措手不及,小村了的狀況也讓他的心裡直上火,可是現在軍車裡小村還有一段距離,就算停車也得等到到了地方啊,而這個女人卻不管不顧的向想跳車,難道她不知道四個輪子怎麼也比兩條腿來得快?

手中的軍刀沒有任何成效,女人昏了頭,她揮起軍刀就向黃泉的後背刺去,似乎只要將黃泉殺掉,身下的軍車就會停下。

一隻大手死死的握住女人的拿刀的小手,女人想掙扎,可張小強的力道不是常人能比的,一眨眼的功夫,軍刀落到了張小強的手中。

沒了武器,女人轉頭看向張小強,在昏暗的車燈下,女人雙目血紅,灼灼地一雙殷紅如血的妖目一眨不眨的盯著張小強懊惱的雙眼,猛地,女人張著銳利的牙撲來往張小強的鼻子咬去,在這一瞬間,女人化身成了一頭兇殘的母獸,一頭失掉孩子的母獸。

「啪··············」隨著張小強的大巴掌揮打在女人的臉蛋上,女人被大巴掌扇的栽倒在座椅上,張小強望著自己被煙黑塗抹的大巴掌鬱悶的不得了,自己又破戒鳥,這個女人算是被他打過的第二女人。

張小強的手很重,女人被扇的一陣眩暈,臉頰上一道深深的巴掌引在黑色的煙灰中非常醒目,女人趴在座椅上艱難的抬起頭,昏暗的燈光在她眼中越發昏暗,在在他身邊的男人與整個車身彷彿都在旋轉,她想要再次撲過去,可男人處的位置老在搖擺不定,一會就在她的身邊,一會又似乎在很遠很遠的遠處。

張小強將軍刀收回,沒再看這個被他扇的昏頭昏腦的瘋女人,雖然他同樣著急,卻還沒到急昏頭的地步,在他心中一百多名久經戰陣的隊員與七八十名土匪雜牌交火,就算一時滅不了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傷,至於女人為什麼發瘋他也清楚,可他懶得給她解釋,有必要嗎?

車隊逐漸接近村口,在粗長的車燈下,一個個驚慌失措的倖存者出現在車前,黃泉拚命的轉動方向盤將車頭從那些人的身前移開,猛士軍車就像喝醉酒的醉鬼一樣離開了跑著倖存者的公路,開在顛簸的野地裡搖擺著靠近村口。

猛士越野車能閃開那些蒙了頭的倖存者們,可它身後的大卡車卻不能閃開,一聲慘叫之後,卡車車頭的大車頭車燈玻璃突然破碎,原本被聚成一束的粗長射光一下子在車頭擴散,一個瘦長的人影在夜空中被高高拋起往後面跌落。

坐在駕駛室裡的隊員看到自己的大車撞到人後,臉上一下子就變得慘白起來,腦子一轉,自己是在末世啊?末世是沒有交警的,再看到前方小村的火焰燃燒的更加熾烈,不由得狠狠咬牙將油門一下子踩到底,不管了,什麼都不管了,他只想著靠到村口將後車廂的弟兄們給送上去,其他的他懶得管了。

散亂的燈光也將公路照亮,跑在後面的倖存者看到前面那個倒霉的傢伙飛上了半空,接著大卡車呼嘯著直衝沖的向著他們撞了過來,一聲聲驚叫之後,他們扭頭就往公路邊的路溝衝去,有人見機早反應快,他們有時間衝下路面,一些人反應慢了一拍,等到他們想要跑的時候車頭也將到了身前,情急之下,他們發出一聲爆喝,直接躍起往看不清虛實的路溝蹦下去。

司機咬著呀踩著油門開車大車往前衝,在前方一個個驚駭的臉孔將他的心刺的千穿百眼,眼睛一陣刺痛,淚水就在眼中轉著圈兒,司機的爸爸不是李剛,他還殘存著人性,看到那些人可能要死在自己的大卡車下,他的靈魂受到拷問,可是他沒有辦法,軍情如火,不知道有多少弟兄在火中與未知的敵人拚命,他不得不將眼睛踩到底的油門再次踩下。

「碰········」大車再次撞到一個跳在半空的人身上,那個人剛剛躍起,後腰就被高速的大卡車車頭撞到,巨大的動力將他在半空的身子彈了起來,比眨眼還要短暫的時間裡,「碰·········」那人的身子再一次被大卡車撞到,巨大的擋風玻璃像蜘蛛網一樣裂開,裂縫在不斷的隨著車身的震動而擴展,司機只盯著前方的火焰,毫不猶豫的繼續將大車往前方開去。

在前方火焰的照射下,掛在擋風玻璃上的屍體湧出無數血液將擋風玻璃侵濕,在搖擺不定的火光中,那血色被照成墨色,醒眼的墨色沉向司機心底,司機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一率帶著鹹味而苦澀的鮮血順著唇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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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3 00:53:50 |只看該作者
正文342 瘋狂的女人

越野車在野地上不斷的顛簸,坐在車內的張小強同樣忍受著顛簸,在顛簸的路途中,他將九五式步槍拉上槍栓,在越野車停下的瞬間,隨著車門解鎖的聲音響起,張小強猛地拉開車門跳了出去舉起步槍衝進火海。

在張小強前腳衝出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從車內滾了出來掉到地上,她挺身從地上爬起,搖搖晃晃的向張小強的身後追去,「嘎吱·········」一輛擋風玻璃上掛著一具被鮮血淋滿的屍體的大卡車停在一邊,十數條人影快速的跳下車,檢查步槍之後,默然地一頭衝過真在燃燒的村口,更多的身影在他們身後跟上。

張小強舉著步槍衝進整個都在燃燒的小村子,身邊無數的火頭將這個小小的村落烘烤的像一隻巨大的火爐,在這火爐中,一股股熱浪帶著讓人窒息的氣流旋在張小強的身邊,炙熱讓他的皮膚像針刺一樣麻疼著,窒息的熱流讓他的喉嚨也干嗓著。

在火焰最密集的地方,張小強敏銳的眼睛看到不少戴著頭盔的身影在那邊躲躲閃閃的向最中心的一座樓房張望著,在那棟小樓裡的各個窗戶上不時會有一竄流彈劃過夜空擊打在那些隊員的身邊,奇怪的是那些隊員們不敢還手,就這麼在彈雨中連滾帶爬的躲避著。

「什麼情況,為什麼不開槍··········」張小強衝上去扯住一個隊員的衣領,不顧不時飛來的流彈大聲吼叫著。

這名隊員身上被泥土與黑灰沾滿,臉上也被濃煙熏得看不出來面目,空氣本來就讓人窒息,張小強就緊抓著他的領口,他一著急就越發說不出完整的話。

「張···隊長···不讓··射擊,裡面·······有人質·····女人·孩········」

跑在張小強身後的那個女人一聽裡面有女人就急了眼,她衝到一名蹲在地上的隊員身邊,拎著他的衣領猛地偏身將他給甩了出去,一手抄起被隊員仍在地上的步槍就衝向中心的那棟小樓,她拿著連槍栓都沒被拉開的步槍在火焰中奔跑,不像是衝鋒,倒更像是送死。

在小樓的窗戶那射擊的一個人看到了拿著步槍的女人,調轉槍口向她開火,無數閃著流光的子彈落在她的身前身後,一蓬蓬細小的沙土在她身邊濺起,隨著女人越發靠前,更多的步槍對準了她的身前,眼看在下一秒她就會被打成篩子。

一隻飛快旋轉的M1鋼盔往她飛快跑動的右腿上砸了過去,圓滑的鋼盔砸到了她的腿彎上,在她剛剛邁起大步的時候,腿彎受到打擊,身子失去了平衡,大腿高高揚起,身子卻往後直直地倒了下去,在她摔倒的同時,手中的步槍拿不住,在空中盤轉著往遠處一堆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焰落去,下一個瞬間,無數星光閃爍一樣的子彈紛紛落在她的身前,被子彈帶起的泥沙鋪頭蓋臉的落到她的身上。

張小強將被他摘下頭盔的隊員推倒在地上,抱著九五式就衝了出去,在衝向那個女人的同時,單手舉著步槍向小樓扣動著扳機,他不管子彈的彈著點落差有多大,他只想將那些在窗口開槍的傢伙們給嚇回去,一個舉著步槍開火的男人比一個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女人更有吸引力,張小強的舉動將這一面的火力點全都吸引到了自己身邊。

無數的子彈在他耳邊呼嘯,不時有流彈擦過他的身邊在他身上的軍服上撕下點點碎片,飛速跑動的張小強來不及多想,在跑動中快速的更換彈夾,就在這時小腿一麻,身子差點摔倒在地上,在這短短的停頓之間,胸前不斷的受到震動,那隨著震動傳來的衝擊力讓張小強疼的齜牙咧嘴。

他心裡祈禱著王樂做成的戰鬥服千萬要管用,手中的九五式步槍重新的噴射著子彈,人已經跳到了那個趴在地上還在往前爬的女人身邊,張小強一把撈住女人的左腳向拖死狗一樣拖著女人就往回跑,在跑動過程中,身後又被幾顆子彈給擊中。

張小強所做的這些事兒終於將所有的火力全部吸引了過來,在跑動中的張小強也感到心中傳來的一陣驚懼,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扇用碎石頭壘砌的五六十公分的矮牆,手中用力一甩,被張小強拖得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女人身子貼在地上像陀螺一樣旋轉著翻滾到矮牆後面。

張小強在甩出女人的同時扔掉了步槍,凌空撲起就往矮牆後面栽了過去,撲在半空的張小強頭上傳來一陣麻痛,沒等他有什麼想法,他就落在了矮牆後面,後背砸在地上的陣痛讓他發出一聲悶哼。

正當他咬牙徹齒的看向讓他不斷受傷的罪魁禍首,卻見到那個女人正在掙扎的爬上矮牆,一顆顆流彈不斷在矮牆上擊打出點點火星,被子彈擊碎的小石子兒不斷的迸開彈向四周。

「呀呀呀········啊·········」女人再次被張小強拖到矮牆後面後不斷的扭動掙扎,嘴裡發著毫無意義的嘶吼,雙手十指不斷在嵌滿碎屍的地面上刨動著,張小強看不到她的雙手已經血肉模糊,他抓著女人的腰帶猛地將女人拽到了身邊,又是一個耳光打在女人的臉上。

這個耳光比先前的耳光更重,女人的耳朵不斷的發著轟鳴,連離她不遠處步槍射擊的聲音也聽不到了,她茫然地看著張小強,一邊的臉頰高高腫起,另一邊的臉頰上也開始慢慢變色發青發紫,一縷鮮血從她的嘴角流淌出來。

張小強一把抓住女人的頭髮將她的腦袋提到自己的身前衝著她的耳朵吼道:「你要是在敢亂動,老子就把你扒光掉在車頭,讓所有的男人來看你來草你······」

女人趴在張小強的身邊終於老實了,她們那個地方很保守,女人特別注意名節,甚於到了病態的地步,要是有誰家的閨女出去打工,不管是做什麼,她們都會被認為是婊·子,在這十里八鄉的地面上,她們的爹媽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而張小強今天找到了那個村子裡的女人們則是保守中的保守者,就算她們的男人死絕了,她們也要為保持自己的貞潔與男人們搏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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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發表於 2012-5-13 00:54:24 |只看該作者
正文343 狙擊手?

張小強躺在矮牆後面異常鬱悶,小樓裡居然有一個狙擊手,一個專業狙擊手,不是上官巧云那種莫名其妙的狙擊,他將張小強所有的路線都封死,張小強突圍了幾次都被打了回來,沒辦法,只要他一出矮牆,心頭的警告就提醒著他很危險,他又不得不縮回到矮牆後面。

張小強一直都很怕死,身上能穿防彈衣就不脫下,可現在那個該死的狙擊手打哪不好,非得瞄著他的腦袋開槍,更加讓人鬱悶的是,他沒戴過頭盔了,自從自己的頭盔被導彈基地大門上的機關炮刮花變形,頭盔自然也不用再戴,現在報應來了。

正在焦急的張小強躺在地上想著辦法,身邊的女熱卻哭泣起來:「嗚嗚嗚···小花····倩兒····蘭蘭········嗚嗚········」

隨著女人的哭泣一個個人名從她嘴裡報了出來,這些人名聽得張小強心煩,他大聲喝道;「閉嘴··在哭我就扒光你········」

女人猛地翻過身用一種讓人心底發毛的眼神盯著張小強,她兩邊的臉頰已經高高腫起,說話都有些走音,「你們這些臭男人說起來一套套的,結果什麼都不是,除了會在女人身上發洩還會什麼,反正我們村就剩我一個,我活著也沒意思,你想草就草,草完了給我一槍·····」

「閉嘴·你的那些妞兒還沒死,你沒聽到嗎?人質,啥叫人質?活的才叫人質,死的那叫人屍·····」張小強被氣暈了,一竄話像機槍一樣噴了出來。

「真的·······你不騙我?她們沒死?你怎麼知道的?你肯定在騙我·········」

張小強有些無語,他看著女人問道:「沒上過中學吧?平時沒看過外國電影吧?香港電影也沒看過?那警匪片看過沒?還沒有?那你們看的是什麼電影?」

張小強問一句,女人就搖一次頭,到了最後女人沒暈,張小強倒暈了。

「我們這兒女孩不興上學,我們看的的電影都是《地道戰》《地雷戰》,還有《黨的女兒》《董存瑞》還有···········」

張小強聽得頭大了,他連聲喊停,然後小心的問道:「看過帶彩色的電影沒有?」

「電影有帶彩的嗎?」這下女人倒是有些好奇的問了起來。

「碰····」張小強重新躺到了地面,心裡狂罵著那些當官的,「什麼新農村,什麼素質教育,全都他媽的鬼扯淡,80年改革開放,現在都過了幾代人了?怎麼中國還有人連彩色電影都沒看過?難怪我掏手榴彈,她們還說我騙人,原來是看戰爭電影看多了?」

張小強望著女人重新活泛起來的眼神說道:「現在我去救你的姐妹,你要聽話知道嗎?」

女人一聽便要和張小強一起去,可她摔得著實不輕,右腿已經不能動彈,最終只能點頭。

張小強點了點頭,抽出了沙漠之鷹對著她說道:「待會,你就衝著小樓開槍,記住別把腦袋伸出去,也別把手伸出去,就把槍口伸出去·······」

張小強一邊告訴她如何操作,一邊講解著開槍的步驟,等到女人把保險打開後,張小強說道:「你的腕子力氣怎麼樣?」

「行咧,挽幾十斤的豬草簍子我能一口氣兒走三十里地。」

張小強無語了,他沒挖過豬草,不知道那是什麼概念。

「碰·······」一道火舌閃過,雙手握槍的女人雙臂被震得高高抬起,一屁股做到了地上發著傻,她看著張小強問道:「電影裡的手槍都是一隻手就能端地啊,那他們得有多大的勁兒啊?」

「手腕兒疼不疼?開能不能開槍?」張小強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能咧,我就是被嚇了一跳,手不疼就是麻········」

「碰····碰····碰···」沙漠之鷹連續的發射著,張小強猛地衝出了矮牆飛一般的往小樓裡衝了過去,張小強不敢轉身跑到外面,以其讓背面朝著狙擊手還不如用正面朝著,衝出不久,張小強驚訝的發現這一邊的火力下降了很多,先前的子彈是傾盆大雨,現在就是毛毛雨。

狙擊手暫時讓沙漠之鷹手槍那巨大的槍焰給引住,等到張小強跑到之前女人摔倒的地方才反應過來,一顆灼熱的彈頭在空中飛速旋轉著衝著張小強的眉心射去,張小強猛地跳了起來在空中翻滾著往地面落去,就在半空旋轉的瞬間,子彈射在他的肩頭,一條大口子在軍服上被撕開,他摔在了地面。

張小強在摔倒的同時想彈簧一樣彈了起來繼續衝鋒,右手隨手就將他砸女人的那頂頭盔匡在頭上,跑出七八步,一粒子彈擦著頭盔劃過。

張小強身形未變繼續朝前衝鋒,只是步伐看起來有些扭曲,彷彿在走著貓步,子彈擦在頭盔上就如同一把錘子敲打在他的腦袋上,他感覺頭盔內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的士高,身子也不由的踏著那怪異的鼓點往前跑著,正當第三顆子彈即將襲來的時候,張小強猛地跳了起來一個前滾翻撲到了前面的地面上,像個皮球一樣不斷的向前滾動,就這樣,他一直滾到了小樓的牆角邊上。

一抬頭就見一個人影端著一支槍站在樓頂在向他瞄準,張小強急了,他一把抓住小樓窗戶上的一扇鋁合金防盜網一把扯了下來,就在防盜網被扯下的同時,一隻黑洞洞的槍口從窗戶裡邊噴出了一道道灼熱的子彈,隨著槍焰亮起,一竄子彈直直的打在張小強的胸口,巨大的衝擊力將他打得倒飛了出去。

就在張小強的身子倒飛在半空的時候,一顆灼熱的子彈擦著他的喉結表皮穿到他身邊的地面上,他沒有栽倒在地上,在落地的瞬間,右腳先一步落在地上發力,身子猛地往前衝去,在到了窗戶那兒,他躍了起來跳進了窗戶後面。

懷裡猛地撞到了一個人影,看不清楚他具體的摸樣,只能藉著窗外遙遙的火光看清他雙眼中的驚訝於驚懼,張小強抱著這個人一起摔倒在地面上,在那人還在發懵之時,雙手抱著了他的腦袋。

「不管了不管了······我就不相信衝不進去。」楊可兒大聲發著脾氣,她幾次進攻都被樓上的火力給擋了回來,雖然她身上穿著生物護甲,可子彈的衝擊力撞到身上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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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3 00:54:48 |只看該作者
正文344 頭兒在裡面

張淮安板著臉看著遠處噴著一道道火舌的小樓,皺著眉頭想著辦法,今天的損失很大,大的讓他已經完全無法承受,這樣一來張淮安倒是完全放開了,反正已經這樣壞了,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既然如此,他今天就和裡面的匪徒們死磕上了。

「轟轟········」一輛裝著四聯裝高射機槍的大卡車慢慢地倒車到了他的身邊,四隻粗長的槍管慢慢的指向了大樓的樓頂。

「真的要這樣做?萬一蟑螂哥回來怪罪?」張淮安看到那粗長的槍管,職業病又開始發作,他坎坷不安的望著一臉肅殺的中校問道。

「那你還想怎麼辦?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裡面的人明顯是想憑藉著人質等著和我們講條件,到時候我們這邊稍微露出一點破綻,他們就會變本加厲,只有讓他們知道我們準備魚死網破,才能將他們逼出來,等到了外面,我們就將他們一網打盡。」

中校剛說完,張淮安接著問道:「可我們又知道人質在哪一層?要是恰好打到了人質被關押的那一層,我們不是就成了兇手了,我看不如····」

「沒有那麼多的也許可能,就算真的打到他們又怎麼樣?那只能怪他們的運氣不好,要是那樣我們就將裡面的那些人都殺掉,也算是給他們報仇········」

張淮安被中校的冷血話語給氣的不行,他用顫抖的手指指著中校一時急怒攻心,顫聲說道:「你···你···你這個··儈子手···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軍人·····。」

中校沒有理會張淮安的手指,他眯著眼睛打量著正在向外噴著火舌的窗口漫不經心的說道:「這就是我們軍人與你們警察的區別,在我們看來,只要能達成作戰目標,少許的平民傷亡也是可以接受的,這只能怪你最開始太窩囊,要是我會直接讓人將他們踏平,現在也沒這麼多的事兒。」

說完中校沒再多看一眼氣的渾身顫抖的張淮安,大聲命名道:「準備····目標···三樓···」

當他要下令開火之前,一個光著腦袋被濃煙熏得漆黑的隊員跑過來喊道:「別···別開槍···頭···頭···頭兒在裡邊····」

中校跑了過去抓住隊員的衣襟喊道:「那個頭兒?」

「蟑螂哥啊,他們回來了········」

沒等隊員說完,張淮安跑了過來高聲喊道:「他··他帶了多少人衝進去的?」

這下隊員倒是有些無語了,他伸著漆黑的食指比劃了一下。

「一個排還是一個班,你給我說明白······」這是中校的詢問,他要為下面接應在裡面的張小強做出新的戰術安排。

「一···一個人···」隊員的話被張淮安打斷。

「什麼,他就帶著一個人衝進去?他帶的是誰?」

「是···是蟑螂哥一個人衝進去,好像是為了救一個人,結果被樓上的火力給逼進了小樓裡············」

等到隊員講完張小強之前的情況,中校和張淮安兩個人都傻眼了,這下里面的人可得到了一個了不得的人質,此刻就算中校下命令開槍,戰鬥隊員也不會理會他,因為他們的頭兒張小強在裡面,那個在他們心中被神化的張小強。

「怎麼辦?」中校這次開始主動徵詢張淮安的意見,張淮安則失魂落魄的望著那棟小樓呆呆的說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卡擦··········」一聲輕響,懷中的人停止了一切活動,包括他的呼吸和心臟的跳動,張小強將他扭曲的脖子上歪垂的腦袋扔了出去,雙手在地面上摸索著,一隻槍管微熱的步槍被他摸到了手上,再從男人身上取下了兩個彈夾,張小強站起來打開門閃了出去。

站在走廊裡的張小強聞到了空氣中濃濃的硝煙味兒與一種混著硝煙的血腥味兒,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受了不少傷,額頭上的傷口上鮮血不斷的淌下落到他的眼中,將他的一隻眼睛糊住,看什麼都是血糊糊的,走廊內的光線很暗,勉強能看清路面,那是外面火焰燃燒的光線透進了小樓才能讓他勉強看見,不然就是什麼都看不見。

張小強順著走廊慢慢的向前走著,小樓裡各處都在響著槍聲,嘈雜的槍聲讓小樓裡喧囂一片,不時能聽到有人大聲吼叫著什麼,一扇木門被他推開,兩個人影正站在窗後往外射擊,巨大的槍聲將張小強進入到房間的腳步聲掩蓋。

炫亮的槍焰在房間裡亮起,在屋子的一角一張小床隨著槍焰不斷閃現,在小床上綁著一女人,女人未著寸縷的躺在床上,手腳都用繩子捆在小床的四個床腳,她仰頭望著屋頂,對身上密集的傷痕與身邊震耳欲聾的槍身毫不理會。

「塔塔塔塔········」一竄竄子彈從張小強手中的步槍裡噴射出來形成一個扇面掃射在兩人腰間,「碰····」兩個人聲都未出一聲就倒在地面上,房間裡響起重物摔倒的聲音之外,還有步槍摔在地面發出通的響聲。

張小強卸下打孔一半的彈夾,舊彈夾掉在地上彈起摔落,「咔·」上滿子彈的新彈夾卡進槍身,他在兩具屍體身上摸出幾個彈夾轉身出了門,對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沒有任何理睬,現在沒有心思去顧慮這些可憐的女人,一切只能等到戰鬥結束之後再說。

一扇扇房門被張小強輕輕推開,之後就是一陣密集的槍身在房間內響起,等到張小強出門,原本嘈雜喧囂的房間沉寂下來,鮮血形成的血流順著半開的房門慢慢地湧到走廊上。

張小強不知道他殺了多少人,是十五個還是二十個,那些男人對於身後毫無防備,張小強就同逛自家菜園子那樣,輕鬆地將一條條人命摘下。

在他基本將一樓清空的時候,卻在一樓的樓梯口哪兒遇到了麻煩,那裡亮著幾盞煤油燈,煤油燈將這塊空間照的亮晃晃的,地上堆積著不少彈藥箱子,在箱子邊上站著十幾個背著步槍的男人在往一隻隻空彈夾裡裝著子彈,只要裝上上十隻,一個人就會將這些彈夾抱到懷裡向樓上走去,不多時又會有一個人用厚塑料袋子提著十餘隻空彈夾倒在地上等著重新灌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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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345 享受殺戮

見到前面的那堆彈藥,張小強幾乎忍不住要破口大罵,那不就是自己帶出來的子彈麼?張小強只要出門就帶足了彈藥,現在喪屍匯聚,他要準備隨時打一場上萬到幾萬規模的喪屍阻擊戰,彈藥自然不少,自己的子彈被別人繳獲後又射到自己身上,張小強如何不氣?

那些男人被不斷推過來的空彈夾給忙的手亂腳亂的,居然沒有一個人抬頭警戒著四周,張小強看出了機會,轉身回到先前殺人的地方撿起一些空彈夾,然後像無事人一樣提著空彈夾慢慢地走到哪些人身邊。

幾個人抬頭望了一眼,張小強臉上被鮮血塗滿看的不是很清楚,再加上他手裡提了一麻袋的空彈夾將這些人視線給吸引,他們也沒看出張小強不對勁的地方。

「嘩啦··········」幾十隻空彈夾落在地上鋪開老大一片,看到這麼多的空彈夾,幾個人罵罵咧咧的蹲下去撿,就在他們蹲下的同時,在燈光下,一道劃著螢光的鼠王刃在半空閃過,四個人頭飛了起來,四道血液噴泉從他們斷開的頸口噴向四周。

埋頭裝子彈的其他人突然發現,自己的臉上、頭上被滾燙的液體淋濕,手中的彈夾和子彈從先前的黑色與黃色統統變成了紅色,接著他們發現自己拿著彈夾子彈被黃油灰塵塗成黑色的雙手也被微熱的紅色塗滿,等到他們茫然的抬頭時,眼角閃過一道亮黃色的晶瑩,之後他們陷入永久的黑暗。

十幾顆人頭在血泊中不停的滾動,十幾具沒有了腦袋的無頭屍體或坐著或撲著,噴泉一樣的血液從頸子斷口處的血管不停的噴灑,背著步槍拿著鼠王刃的張小強站在十幾具屍體冷漠地看著這些屍體與滾動的頭顱,他整個身子從頭到腳全部被濕熱的血水塗滿,除了手上永遠纖塵不沾的鼠王刃,就連背上的步槍都被紅色塗裝。

十幾個血噴泉同時噴灑,沒有死角,張小強自然躲不開,再說他要殺人也不能躲,等到他全身被鮮血塗滿,連吸進肺中的空氣都含著更細小的血霧時,他的心中竟然沒有一絲作嘔的感覺,要知道此時此地的血腥味兒不管是什麼人聞了都會受不了,可張小強越沒感到任何不適。

看到腳邊的屍體與頭顱,聞著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兒,他驚訝的發現被血液塗滿身體的感覺讓他有一種飄飄欲仙的享受,要知道他在末世前只是一個宅男,一個心理一點都不陰暗的宅男,就算在末世歷練出來,也最多不難受,絕對談不上享受的。

「難道我有變態殺人狂的潛質?為蝦米喜歡血?難道我真的開始變態?」張小強心裡有些不自在,一個有些急躁的腳步聲在頭上的樓梯聲響起,張小強不敢在多想,身子瞬間提速,踩著一具倒在地上的屍體背上跳了起來上到二樓的台階。

一個提著空彈夾的男人剛剛轉出來,一個渾身都是紅色的男人撲到眼前,男人帶起的風聲中傳來一戶濃烈的血腥味撲進他的鼻端,聞著這股腥臭的血味,就連他這個剝慣人皮,拆慣人骨的吃人魔王都想吐,胃裡一陣翻騰,一股鹹味湧到嗓子眼兒眼看就要噴出來。

一支宛如鐮刀的武器用那鐮刀的背面釘在他的喉嚨上,一股巨力從那東西上傳來,他被那東西頂到身後的牆面上,湧起的東西重新落到胃裡,舌頭卻不由自主的伸了出來,兩隻眼睛不斷的往上翻著,抓著裝著空彈夾的塑料帶被鬆開掉在地上發出一聲響,幾隻空彈夾從袋中滑出來滾落老遠。

張小強冷漠的看著眼見這個長得白白胖胖的傢伙,從他紅潤的臉色看來,他在末世過得很好,比他那些吃大米的手下們過得還要好,能在末世裡吃的這麼白胖,吃什麼?還用問嗎?

那個人眼睛被鼠王刃的刀背頂得泛起了白眼,舌頭也慢慢地伸了出來,兩隻手緊緊地抓著張小強握刀的手想從他的脖子上推開。

張小強看著他慢慢變成紫紅色的臉龐,手上的鼠王刃慢慢用力,眼看那人就要被勒死,張小強又慢慢的放鬆力道,等到他似乎要喘過一口氣兒的時候,手中的鼠王刃又會慢慢用力,幾分鐘之後,張小強厭倦了這遊戲,在他頸子邊上微微一鋸,鋸的很小心,生怕鋸的太深將他的喉嚨鋸斷。

張小強收回了鼠王刃,站在一邊冷漠的看著這個男人跪在地上摸著脖子喘著粗氣,在他喘氣的同時,一股細不可聞的「噝噝」聲在他的喘息中穿插,極細極細的一道血箭在他的手邊動脈上噴出,等到那人發現不對勁的時候,血液已經將他的雙手塗滿。

他驚恐的摀住自己動脈上的傷口,可是動脈上的傷口又怎麼能掩住?血箭噴在他的手心化成血水迅速的滴落流淌將他胸口的衣服完全侵濕,他想大聲叫喊,可是嗓子眼兒裡只能發出「咯咯」聲。

張小強瞟了一眼這個等著自己血液流乾而死的食人者,從他身子跨過就準備順著樓梯上到二樓。

「真的有人進來了,為什麼不早說,快快快···你··你··還有你··都到下面去給我搜,讓下面的人不要上子彈,一起去搜·····」

「梟爺,我看到那個傢伙中了十幾槍,在那個距離就算防彈衣都擋不住,原以為是垂死掙扎,哪知道現在一樓的槍聲都停了下來,他是個高手,恐怕下面的弟兄已經完了,要不多帶些人下去吧·········」

「那些散在房子裡的人可能被他做了,可下面上子彈的還有十幾號,就算你也不可能一下子收拾掉,我不相信那人比你還厲害,你帶著他們三個人下去看看,我要抓活的,我要他看著自己被慢慢吃掉·········」

聽到樓上的對話,張小強沒有急著沖上去,他將鼠王刃插回刀鞘,掏出挎包裡剩下的兩枚手榴彈拉卡拉環一閃身扔到二樓的走廊上。

在驚鴻一瞥中張小強看到在走廊中站立的四五個男人,隨後他就靠在背角處卸下步槍拉開槍栓,「轟隆」兩顆手榴彈爆炸合成一聲巨響,一股夾著牆灰與血肉的氣浪從樓道口噴了出來落到樓下,二樓走廊瀰漫著一股子嗆人的硝煙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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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3 00:55:46 |只看該作者
正文346 二樓的滴答聲

七八道人影從各個房間跑出來查看走廊裡的情況,他們對之前發生的事兒一點都不知道,那些人在硝煙瀰漫的走廊中大聲叫喊著,場中的情況亂糟糟的,沒人能在第一時間警告他們,走廊的空間太過封閉,就算沒炸死也會被爆炸聲給震聾。

「噠噠噠··········」不知在何處響起的槍聲中,無數的子彈穿行在濃黑的硝煙中,一聲聲慘叫在硝煙中響起,硝煙遮擋了視線,那些人不知道襲擊來自何方,他們驚恐的端起了步槍在硝煙中向四周掃射,等著射中別人或被別人射中。

震耳的槍聲不斷在走廊裡響起,螢光閃閃的子彈在硝煙中四處飛散,走廊邊上的牆面不斷的被子彈砸出一個個槍眼,有些密集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碗口大的洞口,一個膽子小的男人沒有開槍掃射,他扔到了步槍抱著腦袋坐在牆角處。

站在窗口向遠處開槍與近距離接火是兩個概念,在身邊的牆壁被鑿出一個個槍眼,飛子彈擊碎的牆皮水泥渣擊打在臉上的時候,在呼嘯的子彈在耳邊閃現的時候,在這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看不見,不知道誰是同伴誰是敵人的時候,他崩潰了。

子彈擊打在頭上的牆面上,一陣陣牆灰像雨點一樣落在他的頭上身上,一聲聲慘叫在硝煙中響起,一具具人體到地的聲響傳入耳內,他抱著腦袋不停地顫抖著,隨後他的褲襠一陣濕熱,一股子帶著騷臭味兒的水漬從他身下流出,和他身前綿延婉轉的血溪融為一體,倒真是別人流血他流尿。

當所有的聲音沉寂下來之後,在這硝煙漸散的走廊中,血腥氣與硝煙味兒混在一起合成一種讓人感到怪異的味道,這種味道很奇怪,張小強不排斥,他似乎有一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這種味道似乎就是印在他骨子裡,在重新聞道之後讓他有一種輪迴的宿命感,他甚至覺得自己上輩子就死在沙場上,在死前將這種味道帶到他靈魂中一直延到了今世。

「咔·」一個新的彈夾卡進槍身,「嘩啦·」步槍槍栓被拉開,張小強端著步槍行進在著混著硝煙與血腥的走廊上,走廊的地面被鮮血侵濕,他走的很小心,血淋淋的地面有些打滑,在血泊中被炸碎的殘屍肉片,斷骨內臟散亂地擺在他的腳邊。

喪屍被分屍與大活人被分屍是兩個概念,雖然是同樣的結構,同樣的內容,看起來就是慘人,至少喪屍死前沒這麼豐富的表情,另外喪屍的內臟與他們膚色一樣,就算被分屍了也看不出來差異,可腳下的碎屍看起來····額·算鳥··不做描述,免得看到吃不下飯·····

張小強走在被血淋濕的地面上,一具具殘肢被他閃在身後,他有些驚奇,貌似他總共也就打了半個彈夾,這人就死絕了,開槍之後他就閃在牆角背面等著子彈的襲來,哪知道里面打的熱鬧,可一顆子彈都沒有從樓道口飛出來,搞得張小強都鬱悶了,他們的子彈都去哪兒了?

「嘎吱···」右腳踩到一把濺滿鮮血的步槍上,「嘩······吱····」步槍被他一腳踢開在地面旋轉著向一個角落裡劃去。

「啊·····啊··········啊··········」一聲慘人的嚎叫在角落裡響起。

膽小的傢伙正抱著腦袋顫抖著,槍聲與彈雨早已經停止,可他彷彿一點都不知道,一把沾滿鮮血的步槍劃在地面猛地撞到他的身上,所有的驚懼在這瞬間爆發,他抱著腦袋滾在尿水與血液混在一起的液體裡翻滾著掙扎,似乎他現在受到了什麼嚴重的傷害。

一雙被鮮血淋濕的軍鞋站在他的頭顱邊上,他的眼睛掃到了這雙大腳邊,掙扎的從地上坐了起來,一個渾身被鮮血澆注的男人端著一把步槍站在他的身前,男人手中的步槍同樣被鮮血染成血色,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的額頭。

「嘻嘻····你們來了?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會回來的,你們是找我報仇的?呵呵········我知道··我知道····我吃了你們,你們一定會找我的,哈哈···吃了我吧,吃了我吧····一報還一報···」

張小強厭惡的看著這個男人自言自語,他已經瘋了,雙眼沒有一點焦距,在他說話的同時口水從他嘴裡垂了下來拉出老長拖到他的胸前。

「碰············」槍口噴出一道長長的火焰,男人的額頭猛地炸開,一塊帶著頭髮的天靈蓋飛了出去,腦漿四濺的男人睜著無神的眼神倒在那灘血水混合物裡。

「滴答······滴答·······」將張小強頭髮淋濕的鮮血順著紅色的發絲一滴滴落下,滴在地面上的血泊中發出一聲聲輕響,這微弱的聲響本來是聽不清的,可是在這屍橫遍的廊道中卻又如此的清晰,硝煙、鮮血,還有在地面鋪撒的內臟不斷散發的像是什麼東西發酵的異味兒,混在一起變成一股聞之慾嘔的怪味兒。

聞著這股難聞的怪味,張小強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環顧著四周,想找出白梟的屍體,七八具臥在血泊中的屍體身上滿是深深的彈孔,在這些屍體中間是一塊塊被炸開的殘屍,這些殘屍已經辨別不出來他們先前的身份與樣貌,張小強也不知道這些屍體中間是否有白梟。

找不到就不找,將步槍橫在胸口,張小強轉身向前走去,落在的血泊中的軍鞋濺起一片血花,血花撲落,一隻不斷滴落著血水的軍鞋鞋底穩穩地向前邁去,再次在血泊中濺起一層層血花,在血花飛濺中,張小強上到了三樓的樓梯口。

幾條暗黑色的血線在樓梯間盤轉向上,血線落入身上不斷滴落著鮮血的張小強的眼中,他警惕起來,這是在二樓逃得性命的傢伙留下的,不是誰都能了在剛才的混亂中能逃得一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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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3 00:56:15 |只看該作者
正文347 正面戰場的痛苦

血線不止一條,逃得一命的似乎還不止一人,其中必定有一人是哪個差點要張小強小命的狙擊手,對於這個狙擊手,張小強是痛恨的,從白梟與狙擊手的對話中,張小強知道對方不是泛泛之輩,自然,他也開始小心起來。

三樓,這個小樓的最後一層,不知不覺中張小強掃清了這棟小樓三分之二的敵人,說到這裡,連張小強自己都覺得有些不自然起來,他沒想到自己會像電視劇裡那些狗血的孤膽英雄一樣衝進來大殺四方,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一直以來不到萬不得已他都是帶著手下群毆,這讓他感到有些玄幻,不是很真實的說。

一開始張小強只想把那個失心瘋的女人給救回來,當然,自己穿著生物鎧甲刀槍不入是一個最大的前提條件,可他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槍林彈雨,無數的子彈打在身上他才知道什麼叫做火線,他只好拖著女人往回跑,可最終他被狙擊手給攔住,進退而不能。

在狙擊手的威脅下,張小強被一步步的逼成了孤膽英雄,當張小強站到了最後的堡壘前,他才發現自己居然做到了這一步,這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到底這些人太弱,還是自己太強?

最終張小強明白了,什麼都不是,前面的一切都只是因為他的運氣太好,他躲在三樓的樓梯口,身邊的子彈不時在門框那鑽出一個個大眼兒小眼兒,在三樓密集的槍聲裡還能聽到很多人在大聲呼喝。

當他出現在三樓的那一瞬間,二十幾隻步槍的槍口同時對準了他,在下一秒,密集的子彈就把這個有些飄飄然的孤膽英雄給打成了縮頭烏龜。

縮頭烏龜就縮頭烏龜吧,張小強不在乎,可現在他被擋住了,怎麼辦?重新回到一樓等待支援?那樣先前的一切不是白做了?

張小強躲在牆角拿不定主意,在子彈呼嘯聲裡,他習慣性的將手摸進了挎包,沒有摸出意想中的手榴彈,心中一著急,更加仔細的掏摸著,最終他只能摸出一支香煙叼到了嘴裡,他想起來,每一次出門,他總是習慣性的放上三枚手榴彈,今天嚇唬女人用了一枚,二樓用了兩枚,沒了。

這下他更鬱悶了,突然,三樓的槍聲停了下來,「沒有子彈了?」張小強心中一喜,吐掉嘴裡的煙頭,抱著步槍閃到三樓口就要向裡面扣動扳機。

三樓的格局與二樓差不多同樣的走廊,同樣的門,門口被那些畜生們用家具和床墊被縟壘砌成一個個小掩體,或兩個或三個一組躲在掩體裡如臨大敵的戒備著樓口,等到張小強血色的身影出現的那一剎那,幾十隻槍口同時噴出火焰。

自以為得計的張小強剛剛打出一個短點射,幾十發子彈就擊中在他胸口,他被幾十發子彈打的臨空飛起往二樓跌落,「卡擦·······」中空不鏽鋼做的樓梯扶手被他的身子壓的斷裂開來,手中的步槍杵在樓梯邊緣彈到空中在樓梯間的空擋裡來回彈動跌到了上三樓的樓道口,張小強也順著樓梯滾落到步槍邊上。

「咳咳咳······」躺在二樓血泊中的張小強用力咳嗽著,這一下著實讓他吃了一下狠的,就這還是他運氣好,那些人怕打不準,瞄準的是他身上面積最大的胸口,要是瞄著腦袋他今天就交代了。

張小強躺在地上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抓起身邊的步槍,對著三樓的方向將步槍的扳機一直扣到底,一個彈夾打完,他才掙扎的從血泊中爬起來。

「呸··········」張小強將口中的血沫渣滓一口吐掉,狠狠地看了一眼三樓,給步槍換上一個彈夾,抓起一具屍體就往上爬,他被打出了火頭,除了在謝遠山身上他還沒有再別的人類身上吃到這麼大的虧,哪怕在導彈基地的機關炮底下也同樣如此,今天他算是和樓上的畜生們扛上了。

在三樓的戒備中,一個人突然從樓口那邊滾了進來,躲在掩體裡的畜生們一邊感嘆著那個怎麼也打不死的傢伙是蟑螂命,一邊大聲吆喝著向地上的人影開槍,在密集的槍聲中,地上的那個人被子彈大的不停的抽搐著,在那人血肉橫飛中一個彈夾打完。

地上的那個人已經看不出來人形,幾百發子彈射在他身上,已經將他變成了一堆肉泥,畜生們沒有急著更換彈夾,他們相互對望了一眼,伸頭伸腦的看向身後,在他們身後,一個一臉精瘦面色蒼白的男人眼睛這也不眨的盯著那堆肉泥,緊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男人三十多歲,雙手抱著一支85式狙擊步槍,一身已經有些褪色的迷彩服上幾道裂口處微微被鮮血染紅,而他受傷最嚴重的地方是他的大腿,一條被鮮血染成紅色的紗布緊緊地纏在他的大腿上,纏著紗布的大腿還在微微抽搐。

「小心戒備,他可能還·······」男人話還沒有說完,有一個人影從樓道口滾了進來,「碰·········」85狙擊步槍聲響起,一時間只要槍裡還有子彈的畜生們都向著那個新出現的人影開槍,就在這時,樓道口那邊射來一竄密集的子彈將最前排幾個更換彈夾的畜生掃翻在地。

張小強手中的步槍講一個彈夾射空之後就閃到樓道口外面,在閃進去的同時,一個新的人影有從那邊滾了進來,沒人去管這個滾進來的人影,他們一邊的更換彈夾一邊想樓道口那張望。

滾進來的如人影確實出人意料的動了,他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就彈了起來,跟著就跳進一個小掩體裡面,在掩體裡的三個男人驚詫的表情中,張小強像個跳蚤一樣跳了出去,衝到牆邊跳起蹬在牆面上竄到了另一個掩體中。

在此同時,那三個男人感到呼吸的空氣沒有進入肺裡,喉嚨上卻開始麻癢起來,用手摸上喉嚨後他們驚駭發現,自己的手指竟然伸到了自己的喉管裡面,三個人抱著自己的喉嚨癱倒在地上望著昏暗的天花板,嘴裡不停的發著「吼吼·······」他們拚命的呼吸者空氣,可空氣就是不能進到肺裡··········

第一個掩體的人被張小強用步槍打死,第二個掩體的幾個傢伙現在躺在地上享受著最恐怖的臨死煎熬。第三個掩體的人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張小強在跳上他們頭頂的時候雙腳蹬在他們身邊的牆壁上直直地撲向了第四個掩體,可他們還沒等有什麼反應就被身後射來的彈雨籠罩,原本射向張小強的子彈全都射到這城門之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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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3 00:56:41 |只看該作者
正文348 V5蟑螂

碰·······」張小強撞在躲第四個掩體後的三個男人身上,將他們撞得翻倒在地,張小強不是貓,他不能像貓一樣靈活的控制自己的重心與平衡。

在落地的瞬間,一個人頭從他手邊飛起,之後他沒有起身,就這麼貼在地上向第五個掩體滾了過去,當他滾過兩外兩人身側之時,兩個人的大腿永遠的與自己的身子分開了。

這一卻發生的太快,快的讓人完全不能反應,張小強連過三個掩體,卻沒在任何一個掩體停留超過一秒鐘,都是初接既分,憑著鋒利的鼠王刃才能像個鬼影子一樣突到第五個掩體。

張小強的突襲很快,快的讓前三個掩體的人沒有時間反應,可前幾個掩體爭取的時間終於讓第五個掩體的人反應過來了,他們同時轉身向身後跑去。

一群烏合之眾在面對一個揮手間就能取人性命的死神是不會有太多的勇氣,在他們眼中,這個死神已經到了身前,除了本能的逃避之外,他們想不起手中的步槍同樣能對死神造成威脅。

「殺········給我殺··············」

一道帶著顫音的命名之後,後面剩下的兩個掩體同時開槍,轉身逃跑的三個人站在地板上被迎面而來的子彈射的連連帶退,在倒退之間,一朵朵血花從他們身上爆開,三個人先後鬆開了手中的步槍往後倒下。

突然,那三個被子彈射成蜂窩煤的男人身後一道人影閃過,三個不斷淌著鮮血男人猛地飛在半空往剩下的兩個掩體砸了過去,張小強踢飛三個倒霉蛋之後,就追在他們身後望第六個掩體撲去,第六個掩體的幾個人被飛來的屍體給砸翻,張小強猛地跳了起來就往裡邊撲去。

「碰···········」一聲槍響之後,張小強右大腿一麻,一朵血花在大腿上爆開,飛在半空的張小強被子彈給打的變了方向,斜著落到了掩體裡,當他落到幾個人體身上,也不看是死人還是活人,手中的鼠王刃就在身邊的地板上劃了一個圈兒,鋒利的鼠王刃將身下的幾人切成了兩半。

張小強劃出了鼠王刃之後不敢在原地停留,一低頭肩頭滾過地板往最後一個掩體滾去,在他滾動地時候眼角閃過一隻狙擊槍正指著他的前路,「媽··的,狙擊手。」張小強情急之下拚命的扭動著肩頭,張小強的身子隨著肩頭扭動變了向,由前滾變成了原地旋轉。

一聲槍響之後,子彈在張小強身邊的地板上鑿出一個小坑兒,槍響之後雙手使勁的在地板上一撐,身子不進反退剛好避過了第二顆子彈,跟著張小強雙腳蹬在地板上帶動身子往前滾動,第三顆子彈射到了他的身後。

不等第四顆子彈飛來,張小強揚起右手,鼠王刃在空中旋轉著飛向那個端著狙擊步的狙擊手,鼠王刃飛快的在空中旋轉,像一把飛輪向狙擊手的喉間鋸去,張小強的手段在狙擊手的眼裡不值一提,他端起狙擊步槍用槍管迎向鼠王刃。

「叮····」槍管如他所料的挑在飛輪的中心點,下一秒鐘鼠王刃被挑的倒飛了回去,接著鋼質槍管無聲的分成兩截,頂頭的一截落向他腳下的地板。

狙擊手不知道鼠王刃的特性,張小強向他扔出鼠王刃是逼不得已,可他用槍管去挑鼠王刃最鋒利的刀刃卻是自討苦吃,眼看張小強躲開了倒飛的鼠王刃向他撲來,狙擊手二話不說轉過身子拖著受傷的大腿就向天台逃去。

狙擊手在逃跑,張小強沒空管狙擊手,他撲進了最後一個掩體,最後一個掩體的三個男人被張小強近身,步槍失去了作用,眼看張小強到了身前,他們咬牙切齒的反轉步槍向張小強砸了過來。

『碰····』張小強在近身的瞬間,一腳踢在地板上散落著的無數黃銅彈殼,散落在地板上的彈殼被軍鞋踢的濺向四周,它們在空中不停的翻滾著,旋轉著,一些彈殼在空中相互碰撞著變相向別的方向飛去,三個男人被撲來的彈殼撞到臉上,不自覺的閉上眼皮保護眼睛。

「撲·····」一個男人的喉間插上了一柄軍刀,軍刀的刀柄被男人握在手中,他握著插在喉間的刀柄想要拔出,血液順著刀身的血槽飛快的流出來,隨著血液的流逝,他身上的氣力同滴落到火爐裡的小水珠一樣迅速蒸發。

「通·········」他倒在了堆積著彈殼的地板上,雙手依舊握著刀柄,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地板上的一隻空彈夾,喉間的軍刀始終沒有被拔出一分,最終他睜著眼睛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碰····」張小強扔出軍刀之後跳到一人身前一頭撞到他的眉骨上,這人腦袋被撞得高高揚起,一縷鮮血在他眉間灑向了半空,隨後他的身子仰著摔倒在地板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呼······」一支步槍被猛力地朝張小強的頭顱揮下,因為太過用力,沉重的步槍在空中被帶起了風聲,「哈······」一聲爆喝從張小強的胸腔裡吼了出來,左臂朝著槍支揮來的方向砸了出去,「碰··」左小臂砸到了槍支上發出一聲悶響,槍支砸到張小強左臂上的皮甲上反彈回去撞在最後一人的胸口上。

槍支撞得他的胸口讓他一聲悶哼,身子不由得後退幾步靠在牆壁上,他在往後退,張小強卻像一隻撲食的猛獸衝到他身前,舉起因大力碰撞而酸麻脹痛的左手恰在他的脖子上,步槍從他手中摔落掉在地板上濺起幾顆彈殼彈向四周,他雙手緊緊握在張小強的左手腕上想要將讓他窒息的左手推開。

男人被張小強恰的將要窒息,他用力的勾著脖子,想要憑著腦袋的勁道與雙手的力道一起將那隻被鮮血塗成紅黑色的大手挪開。

張小強冰冷的眼眸沒有一絲波動,右手成拳帶著風聲砸到他的額頭上,他的後腦揚了起來撞到了身後的牆面上,張小強的拳頭一次次的砸在他的眉心,他的後腦一次次的撞在牆壁上發出一聲聲悶響,他的雙眼失去了焦距無神的看著張小強,嘴角、鼻孔、眼睛,還有兩邊的耳朵上一縷縷殷紅的血水流了出來。

張小強收回了左手,那人依舊用沒有一絲神采的眼睛望著他,身子慢慢地靠著牆壁往下滑落坐到了地板上,腦袋無力的歪向一邊,在那人的頭頂上方,鮮血將牆面染紅,紅的血上面是紅白相間的零星腦漿,因為血水太濃,有些聚集在一起順著牆面滑落,在潔白的牆壁上畫出一條血路延伸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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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3 00:57:12 |只看該作者
正文349 白梟現身

張小強喘著粗氣後退了幾步轉身看向那個被他一頭撞暈的傢伙,那個人也同樣喘著粗氣,眉骨破裂,血液順著額頭淌下淹沒了他的雙眼,透過紅色的眼膜他知道三個人只活下他一個,他抬頭看到了張小強那冷漠冰寒地雙眼,在那雙眼中赤裸裸地透著一股決絕的殺意。

比狂潮更加猛烈的恐懼襲上他的心頭,恐懼在疊加,疊加之後的恐懼混在一起化成瘋狂,一把旋亮的匕首被他反握在手中,他趴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等待著什麼。

張小強慢慢地向他走去,沉重的腳步踩在地板上的彈殼咯吱作響,這咯吱聲就像一聲聲死神的微笑生在他心頭唱響,近了,更近了,就在張曉強的雙腳停在他眼下的一瞬間,他發乎猶如有野獸的咆哮聲,揮起匕首就往張曉強的小腹劃去。

張小強猛地抬起左腳狠狠地跺在他握著匕首的右手上,男人的右手與拿在手上的匕首狠狠地砸到了地板上,「啊啊啊啊····」男人發出一竄慘人的號叫,左手扣住張小強的鞋底使勁的向上扳動,想把張小強的軍鞋搬開。

張小強冷漠的看著腳下男人無力的掙扎,右腳慢慢加力,鞋底使勁地在他握著刀的手背上碾壓,在那人的慘叫中,指骨骨折的脆響像一枚枚點燃的小爆竹在他的腳底炸響。

當他的腳底挪開之後男人的右手上血肉模糊一片,就像一根在油鍋裡炸散的麻花,那人驚駭的抱著殘廢的右手,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右手已經變成了這幅鬼樣子,他驚駭的時間不長,一隻嵌著鋼板的軍鞋狠狠地踢在他的太陽穴上,男人就像一條遭到電擊的魚,翻倒在地上無力的抽搐著,慢慢沒了聲息。

「呼······」張小強雙腿一軟跌坐在濺滿彈殼的地板上,隨手抄一支步槍,在身邊的屍體上取過一個上滿子彈的彈夾卡上槍身,拉開槍拴便指向那幾個被他削掉大腿尚在地板上的血泊中掙扎的傢伙。

張小強休息了幾分鐘,用止血粉將自己身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扶著彈痕纍纍的牆壁站了起來,外面的大火讓這棟小樓裡有一種讓人窒息的高溫在空氣中瀰漫,身上被濺滿的血液在高溫熱流中被蒸發了水分形成了烏黑色的血痂,血痂在他身體表面形成了一道厚厚的殼兒,隨著他身體的動作,衣服上的血痂相互摩擦著『沙沙』作響。

身上干竭的血痂讓張小強很不自在,總有一種被束縛的感覺,血液雖然枯竭,可那血腥氣卻越發的濃郁,濃郁的血腥氣讓張小強的胃有些翻騰,他拖著受傷的大腿走在血水與彈殼混加的地板上,打量著那些臉上或驚訝或茫然的屍體。

除了被張小強用槍打死的,其他的畜生們死的太快,快的讓他們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已經斷氣兒,這些人沒有橫死著的猙獰,可張小強卻覺得這些人死的太過便宜,吃人者,死的再慘他都覺得不夠。

嵌在牆壁上的鼠王刃被收回,插在死人喉間的軍刀被收回,被烏黑的血痂染的顏色斑駁的步槍被拾起,張小強拿著武器疲倦的看了一眼通向樓頂的樓梯苦笑著。

從被狙擊手逼迫到小樓之後,張小強覺得自己像在打一場通關遊戲,現在已經打到了最後一關,可自己已經傷痕纍纍,疲憊的他可沒有什麼小血瓶來回覆精力與傷痛。

想到自己到現在為止還只看到一些被折磨的神志不清的女人,那些小孩子還一個都沒看到,他挺直了身子,向著天台上走去,有些事兒必須得做,傷痛疲倦都不是理由,因為他是一個男人,僅此而已。

天台的樓道口沒有預期的彈雨,在他上到天台之後才發現上面除了哭泣害怕的小孩子以外只有兩個男人,那個同樣拖著一條傷腿的狙擊手,一個拿著一把手槍,地中海髮型的中年男人,在男人身後,還有一個長的很妖豔的女人,女人不時看看遠處在火光中閃現的戰鬥隊員身影,身子微微的顫抖。

中年男人的長相的確不咋地,末世中絕大多數人已經消逝的大肚腩在他身上巍然聳立,臉上兩隻綠豆眼中不時的閃過一道道驚懼與陰桀,綠豆眼下是一個碩大的酒糟鼻,這些奇形怪狀的器官加上兩隻搧風耳,這個男人真是長的要多寒顫有多寒顫。

男人看到渾身裹著一層血痂,端著步槍漫步走上來的張小強臉上陰晴不定,當他看到張小強正在打量著他的時候,他的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臉,清了清嗓子就準備開口。

「噠噠噠·········」張小強手中步槍槍焰在樓頂上亮起,站在那個中年男人身邊的狙擊手身上冒出十數團血花,沒人會想到張小強會在此時開槍,在這十幾個擋在他們身前的小孩子跟前開槍,狙擊手同樣沒想到,他驚訝的看著自己身上的槍眼一聲未吭地栽倒在地。

狙擊手的屍體在水泥地板上不斷的抽搐著,血液迅速湧出積成一條小血河慢慢的順著那些小孩子的腳邊向張小強的腳下延伸,小孩子們在哭泣,中年男人身邊的女人在害怕,手中握著圓圓的東西差點就被她飛仍在地上。

中年男人沒有去看死掉的狙擊手,從頭到尾他只看著一個人,張小強。

地中海髮型長相猥瑣的中年男人就是白梟,HB省數得上名號的房地產公司的大老闆,幾十年風雨中他見慣了各色人物,他從一個小小的科員慢慢做到現在身家百億,名動一方的大人物,經歷的風險可是算是數不甚數,可這次,他有些驚懼起來,以前所有的危險加在一起都不如面對張小強的危險。

從張小強踏上平台的那一瞬間,這個身上結著血痂的男人臉上的神色就沒變化過,雖然自己手中有槍,面前有人質,身邊有同伴,可他卻感覺不到任何安全感,彷彿面前站的不是與他一樣活生生的人,而是一隻野獸,一隻危險的野獸。

白梟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陰險狡詐?在他眼裡都是笑話,一個人真正的想要做出些什麼來,陰險狡詐與心狠手辣都只是小道,真正的大道只有一條道,人道。

他的能力就是看人,在看人的第一眼他就能猜到那人的大概的性格,有個最初的印象,他就知道該如何與別人接觸,並給別人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之後他再慢慢地將那人的各種習慣與愛好發掘出來,然後再投之所好,就這樣,他,白梟,一個面容猥瑣,一個在其他人眼裡並不出眾的傢伙靠著他的尖嘴滑舌一步步的上位,廣結人脈,靠著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先人一步,最終身家過百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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