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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偉岸蟑螂] 末日蟑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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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5 10:01:16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322 竹林

兩個人行走在山林間,張小強走在前面,一刻不放鬆,警覺著身邊的動靜,喵喵也很配合,用在營地學到的知識,小心地走在各種灌木之間,儘量不發出聲響。

行走在山樑中的張小強帶著喵喵慢慢地向山下走去,在這裡,他們不會找到水源,要下到低窪地,太陽升起,照出漫山的金色,在金色的海洋中,張小強眯著眼睛遙望遠處,在無數的山丘後面,巨大的湖面隱隱閃光,那裡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張小強和喵喵一人一根齊眉棍,是張小強臨時做的,走路的時候用來當枴杖,遇到喪屍的時候則用來敲喪屍的腦袋。

山樑山坡都有人家居住,這裡的喪屍也不多,分佈的很不均勻,有時半天遇不上一隻,有時一次遇到十幾隻。

對於這些喪屍張小強不放在眼中,敲了幾隻變沒了興趣,讓喵喵上去敲。

喵喵對於這些喪屍並不害怕,每次張小強做出手勢,喵喵就衝過去,先用齊眉棍卡進喪屍的雙腿之間,將喪屍別倒,再狠狠地一棍劈在喪屍脆弱的脖子上,下手利落,絕不拖泥帶水,加上她本身的力道不小,喪屍沒有一隻能在她手下走過一個回合。

遇到集群喪屍,喵喵也不害怕,就像獨狼一般圍著喪屍遊走,一旦發現有喪屍落單,立刻撲上去,刺殺一般,用棍頭刺在喪屍的胸口,在喪屍後傾將脖子暴露時,下一棍頭帶著更強的力道,狠狠地頂在喪屍的喉結部位,只聽「咔」地一聲,喪屍就再也沒有能力站起來。

喵喵展現的戰鬥天賦,張小強很滿意,雖然在遊走之間有些地方不到位,不是過近,就是過遠,但是她的心裡素質非常強,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對於時機捕捉的也很到位,至少,要比得到力量之前的楊可兒要強上太多。

偶爾張小強也進到一些民居去翻找一般,在哪裡,他基本上找不到他想要的,大米白面有不少,因為保存不好,大多數都長滿了黴斑,張小強還不至於落到要去吃變質食物的地步。

這些民居也大多安裝了自來水管子,裡面也有水源流出,不是透明的清亮,而是一種帶著鏽色的暗紅,對於這種水,張小強同樣沒有勇氣去喝,只能寄希望與山下。

順著小路,張小強與喵喵下到山下,張小強幾乎跑到所有人家的門前屋後張望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水源,倒是找到過一口老井,裡面浸泡著一隻喪屍,喪屍還沒有死去,整個身子卡在水井裡動彈不得。

看到那隻喪屍張小強破口大罵,罵完之後一腳踹在喪屍的天靈蓋上,將喪屍的脖子踹斷,替它解決了不上不下的痛苦。

「別這樣看我....我的體型比你大,自然要比你多喝一口,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喝了水也會變成尿,太浪費了……」

張小強厚顏無恥的對喵喵說著怪話,在喵喵的嫉妒鄙視與渴望中,張小強將水壺蓋子蓋上,搖晃了一下,聽著裡面的水花聲悶悶地傳出,張小強遺憾的搖頭,將水壺掛在皮帶上。

喵喵對張小強的無恥已經習以為常,不在多做憤怒,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不起來,張小強試著走了幾步,見喵喵望著地面不做理睬,抓了抓頭皮,長嘆一聲,走到她身前,將她提了起來,像麻袋一樣摔在背上,馱著她的兩條大腿向前繼續前進。

整整一個上午,喵喵就趴在張小強背上,太陽高掛,張小強不停出汗將背上汗濕,一股股汗臭味兒傳入喵喵的鼻端,喵喵無處躲避,乾脆就聞著張小強的汗臭味睡了過去。

到了中午,張小強實在受不了太陽的烘烤,背著喵喵下到一處山谷的最低窪,那裡有一處翠綠的竹林,他要在哪兒躲避太陽,順便找找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

進入竹林,前面就竄出來一隻麻灰色的東西向遠處跑去,張小強一眼看清,是一隻肥碩的野兔,這只野兔長的跟土狗差不多大,兩隻大耳朵緊緊地貼在腦後伸出一截,四隻健碩,在複雜的山間怪石上奔走如飛,三兩下,野兔就不見了蹤跡。

張小強看到野兔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再加上他有背著喵喵,無法伸手掏槍,只能眼睜睜的望著野兔竄進灌木中,再也看不到。

「砰……」

喵喵被張小強扔進了地上的枯竹葉中,張小強扔掉喵喵跑到野兔消失的地方查看,卻見後面是更加密集的灌木叢,密密麻麻,不知道延伸多遠。

「唉....倒霉,太倒霉了,都是你這個死孩子不肯走路,不然我們就有野兔肉吃了....」

張小強往回走來,搖著頭對著喵喵發著牢騷。

喵喵呻吟著從地上的枯竹葉中掙紮著抬起頭,臉上頭上全是各種枯竹葉,眼中蓄滿淚水,顯然,之前那一下,她被摔得不輕。

張小強只給了喵喵一個歉意的眼神,就被地面上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竹林的地面常年都被竹葉遮擋,而這裡又是山谷的最低窪處,竹根下很少見到陽光,地上深達幾十公分的陳年落葉發著一股難聞的濕氣,落葉上也帶著黑色的腐痕。

在竹葉之中,一根根青筍包裹著一層摞一層的包衣,從枯葉中探出尖尖的小角,與旁邊密集的青竹相比較,這些竹筍就像一個個毛頭小子,望著那青筍,張小強心情愉快起來,在這山間小谷中,他意外的找到了美食。

蹲在地上,扒開厚厚的竹葉,將一根青筍齊根拔出,撕掉包衣,一根沒有枝椏的微型竹子落到張小強的手中,竹筍青嫩翠綠,用指甲掐著它的根莖,破口處能看到一絲絲水痕。

張小強埋頭蹲在地上,雙手瘋狂的刨著竹葉,無數的竹葉從他的胯下飛散到他身後,他完全不知道,此刻。他的形象像一隻在地上刨坑的土狗。

喵喵也看到張小強手中的東西,顯然那東西她以前吃過,喵喵沒有在繼續與張小強打冷戰,站起身到了另一處地方也去刨竹筍。

半個小時候,張小強抱著一堆扒了皮的竹筍走到喵喵身邊,卻看到喵喵正在大量著地上的一個奇怪的東西。



第二部323 喵喵的本事

那東西隔得遠看就像蘑菇,走近看卻又不是,不像是從地里長出來的,倒像是工藝品,一根雪白的圓柱長在地上,和蘑菇柄一摸一樣,頂上是墨綠色的小帽,如一隻小酒杯倒扣,從酒杯的下緣,長出一層細緻潔白的網狀裙向下鋪開,將圓柱菌桿圍在中間。

網眼不怎麼規則,大小不一,又很細密,就像天然的窗紗,卻又比窗紗更薄,沙眼更大,圓形的沙眼將圍著沙眼的邊線擠開,將中間的菌桿毫無遮攔的展現。

「這個東西的名字我記不住了,不過我知道它可以吃,好了...我們吃飯吧,你想吃就吃了吧。」張小強不知道,那個他叫不出來名字的玩意叫竹蓀,有菌中皇后的美譽,是古代宮廷中的珍品。

隨後取過一根青筍塞到嘴裡,嚼了兩下,張小強艱難的吞了下去,望著喵喵苦著臉說道:

「要不....你吃竹筍,我吃那東西吧,這竹筍,沒有加工實在太難吃....」

喵喵白了張小強一眼,看向身邊的竹林,想要再找到一些竹蓀,一眼看到密集的老竹子,隨後她想起些東西,轉身走到張小強,指著張小強的水壺向他索要。

張小強很無語,喵喵要喝水,他不能不給,可水只剩下這麼多,離下一個取水點遙遙無期,張小強暗嘆一聲:「罷了,下次自己不喝了……」

喵喵接過水壺很詫異張小強的大方,也沒有感謝,轉身走到青竹邊上,抽出張小強送給她的高仿軍刀,用刀背敲著竹子下邊的竹節。

看到喵喵的樣子,張小強感到奇怪,難道喵喵不想吃竹筍,而是想要去吃竹子?

隨著一根根竹子被敲過,喵喵忽然停下,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揮刀就去砍竹子,她沒有從最下面砍起,而是砍著她所敲竹節的上一節。

張小強將青筍塞到嘴裡,一邊咀嚼,一邊看著喵喵砍竹子,他沒去阻止,反正也不是大事,倒是喵喵的舉動,讓他想起在電視上看過的一個節目,竹子會長一種叫做竹蟲小蟲子,和面包蟲差不多的模樣,很多地方喜歡吃那東西,難道喵喵昨天吃螞蟻吃上癮,今天想吃蟲子?

「咔咔……」

竹子被斬斷,發出折斷的脆響,向一邊倒下,喵喵將剩下的半截竹子的最頂端砍出一個V字形的缺口,擰開壺蓋,用水壺接著缺口。

看到這裡張小強心中一亮,難道?剛剛想到這裡,就見一道清流從缺口中湧出,灌倒壺嘴裡,喵喵用一隻手扳著竹子,讓它傾斜,一邊用水壺接住水,不多時,水壺居然灌滿了。

張小強夢遊的站起身,走到喵喵身前,望著喵喵周中的竹子,有心想問,又不好意思,喵喵一個小屁孩兒都知道的東西,他不知道,很沒面子的,可是喵喵又是在哪兒學的?

喵喵舉起水壺狠狠地灌了一通,隨手遞給張小強,張小強接過水壺的瞬間想起,喵喵在基地裡學過野外生存,不止喵喵,基地裡所有的小孩子都學過,卻沒有想到,今天會派上用場。

整片竹林不止一根竹子有水,喵喵又找到下一根,這次張小強用鼠王刃,乾淨利落的斬下一根保存完好的竹水壺。

卻沒有想到喵喵又有新的動作,將竹筒的頂部挖出一個小眼兒,將她手中的青筍一根根地塞了進去,又將在民居里找到的食鹽放進竹筒,生起一堆火烤著竹筒,居然做起竹筒青筍湯。

看到喵喵三兩下搞出的東西,張小強無語問青天,為神馬野外生存教科書給他審閱的時候,他沒有好好地看一下,而是直接在上面簽字同意?

張小強和喵喵吃了一頓青筍湯,再次上路,這一次喵喵自己走路,水壺背在她的身上,張小強的身上則背著三五個灌滿水的竹筒。

山路難行,張小強找不到通往聚集地的主幹道,只能用最最笨拙的方法,爬上每一座擋在他們前方的山頭,確定大湖的方向,在繼續前進。

行走在山嶺間,張小強發現了各種動物留下的痕跡,有走獸的,也有昆蟲的,只不過它們都隱藏的很好,不會輕易出現。

中午吃的是筍子,下午吃什麼,還在張小強腦中搖曳,突然,張小強聞到一股血腥味兒。

張小強向喵喵打了一個眼色,喵喵抽出自己的軍刀伏低了身子,張小強也隨喵喵一般,低下身子向血腥氣傳來的地方摸了過去。

剛剛上到一道山坳,張小強看到下面有一個強壯高大的身影,正蹲在一頭巨獸身前。

來不及細看,張小強將身邊的喵喵拉到身邊,帶著她一起趴到地上,稍微停頓了一下,張小強和喵喵慢慢向前爬過去,剛才驚鴻一瞥,張小強只看到那身軀的背影,還不確定是人還是D2,如果是D2,張小強反到不會害怕,可要是人,那無疑是進化者。

剛才的身影是背對,那死掉的巨獸是面對張小強的,張小強粗略的估計,那頭巨獸已經達到的六米長,比他坐的直升飛機還要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有近兩米的高度,如果那隻巨獸活著,至少有三米的高度,兩米的寬度,和一隻大象差多不。

別的沒看清楚,那長達一米多的,兩顆尖銳的長牙從尖長的大嘴裡伸出,還有一圈鋼絲一樣直立的鬃毛從頸部一直延伸到尾巴上,像一條六米長的毛刷子長在背上。

張小強是看到那巨獸,才拉著喵喵隱蔽的,六米長的巨獸,毫無疑問正是變異獸,所有的變異獸都是有危險的,越是強壯的變異獸,危險性越大,它們更具攻擊性,防護能力翻著跟頭往上漲,人類能殺掉最普通的喪屍,卻未必能殺掉最小的變異獸。

而這種未知的變異獸卻被殺掉,看剛才的身影,明顯是在進食,能殺掉進巨獸的傢伙,不管是人還是喪屍,都要小心一些,慢慢地,他們爬到了山坡之上,從上向下看,張小強更加清楚的看到了那個高大健壯的背影,背影蹲在地上,埋著腦袋在巨獸的胸口,似乎在開懷大嚼。

巨獸殷紅的鮮血從他的腳下蜿蜒漫開,他就毫無顧忌的蹲在血泊中,上身沒有穿衣服,背脊寬厚健碩,肌肉虯起高突,皮膚黝黑,和D2的顏色似乎沒什麼兩樣,頭頂同樣是光禿禿的,頸子短粗,一根根青筋在脖子上如鋼筋一般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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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5 10:01:50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324 茹毛飲血

張小強不敢確定那是不是D2,因為他看到那個傢伙穿著一條磨損半截的牛仔褲,褲子上千穿百眼,褲腿只剩下到他大腿中部的半截,露出的腿部如兩根粗壯的大象腿,腿部的顏色和他身上的顏色一樣黝黑。

突然,那傢伙仰起頭,雙手高舉一顆碩大的心臟,雙手用力,心臟如同被擰乾的毛巾一般捲起,一道血流擠出,落到那傢伙的嘴裡,待血水流盡,那傢伙還不滿足,用舌頭舔著幹癟的心臟,添完之後還在吮吸,他似乎對獻血有一種特別的貪婪。

那傢伙把喵喵嚇到了,她想起末世前偷偷看的恐怖電影,身子一個勁的往後退,順著山坡想要滑到下面去,卻沒想到,張小強扯著她的衣領將她拉直站起,拉著她一起往下走去。

「哼...你個子大,怪物吃人,先吃你……」

喵喵掙脫不過張小強的手勁,在心裡對張小強發出強烈的怨念,張小強的表情有些複雜,下面的傢伙他認識,是和他打過一架,被他用鼠王刃斬斷褲袋而逃的萬強,沒想到,萬強沒臉在聚集地裡待著,自己個兒跑到了外面,如今也成長起來了。

萬強再不是聚集地裡那個傻大粗·黑的傢伙,他很警覺,哪怕他正在享受食物,也沒有放過身邊任何一絲動靜,張小強拉著喵喵踩在地面,發出的微小聲音也被他聽到,他順勢站起,扭頭望向身後,身體微微下傾,做著攻擊前的準備姿勢。

萬強擺好架勢,躍入眼簾的兩個人類讓他一愣,在外面混了不少時間,他還沒有看到過人類,這次一下看到兩個,一個大人一個小孩子,隨後萬強眼中的驚訝化作怒火,他認出了那個讓他丟盡顏面,不能在聚集地存身的傢伙。

「是你這個王八蛋,蒼天有眼,讓你送上門來了,我今天要好好地教訓你····」

萬強發出一聲怒喝,指著張小強破口大罵,大罵中,他揮動著拳頭就要衝上來。

「有小孩兒,小心誤傷……」

張小強不甘示弱,將喵喵推到身前,望著萬強一臉鄙視,似乎萬強是個欺負小孩子的人,完全沒有想到,他此刻的所作所為是多麼惡劣。

「有本事你下來和我打,上一次你耍詭計,今天我要報仇,你打得過我,你就走,打不過我,你給我脫光衣服走三圈兒……」

萬強也不含糊,雖然他腦子越來越僵硬,以前的小心眼兒卻一點都沒少,讓張小強下去和他打,不管輸贏他都不吃虧。

張小強一臉輕笑,拉著喵喵走到山坡下,挺著胸口站在萬強身前,望著王強兩米多的身高,也不仰頭與他對視,只是盯著萬強的胸口調侃著:

「我說,上次見面你穿的不是很有品位麼?在聚集地算得上時尚男人,如今怎麼這麼落魄?光身子吃生肉,別告訴我,你在外面找不到衣服,找不到火源……」

萬強的形象很糟糕,臉上,嘴上,還有胸口,褲子上全都是鮮血,特別是嘴上,紅豔豔的一圈兒,就像塗上了口紅。

萬強聽到張小強的怪話,又想發火,他唯一的工作服被張小強給毀了,低頭怒視張小強,準備一巴掌拍下去,卻看到張小強身邊站在一個小傢伙正捂著鼻子,帶著可憐兮兮的樣子看他,顯然,喵喵被萬強N天不洗澡的味道給熏到了。

喵喵的大眼睛一向是美麗的,清澈的,不管對任何人都有殺傷力,除了天天看她而燈下黑的張小強。萬強也不例外,看到喵喵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不由的退後了幾步,拉開了距離。

「說吧...上次的事兒怎麼解決?要麼你給我揍一頓,要麼你給我把衣服留下,自己光著屁股走回去。」

萬強很執著,對於張小強的無賴一隻唸唸不忘,總是幻想著有一天能找回場子,將張小強揍的哭爹喊娘。

張小強對於萬強的執著感到好笑,他斜著眼睛瞟了一眼萬強腰間褲子上繫住的麻繩,伸手抽出了鼠王刃。

萬強顯然對張小強的鼠王刃印象深刻,抓住腰間的麻繩連連後退,一邊後退一邊嚷嚷:

「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動不動割別人的褲帶算什麼好漢,你又不是打不過我,是男人用拳頭幹一場。」

張小強提著詭異外形的鼠王刃走到地上的巨獸身前打量,隨後揮下鼠王刃,一刀斬在巨獸的獠牙上。

張小強本想輕鬆的斬落瑩白色的巨牙,向萬強示威,哪知道估算錯誤,一刀之下,只在上面砍出一道淺痕。

「這東西很硬,我怎麼掰都擺不下來,就憑你那小東西想砍下開,你做夢……」

張小強的舉動引起了萬強的好奇,那對無堅不摧的利牙他同樣眼饞,之前他試過無數次,不管怎麼用力,他都掰不下來,自然,他很樂意看到張小強的失敗。

張小強被萬強的調侃氣到,真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隨後他反過來用鋸的,這下,利牙遇上了剋星,十多秒的功夫,巨牙被張小強鋸下。

接住利牙,張小強掂量了一下,感覺有十來斤,看到萬強眼中的渴望,隨手扔了過去,在萬強接住的同時,他又鋸下了另外一隻。

鋸下一對牙齒,張小強用鼠王刃將整張巨獸的皮毛剝下,將獸皮扔到萬強的腳下,望著萬強說道:「你看到我手中的傢伙了,我的本事不在拳頭上,在這把刀上面,你有本事挨上一刀麼?」

萬強倒吸一口涼氣,連著後退了幾步,巨獸的巨牙和厚皮他是知道的,他和巨獸廝打了不止一天兩天,巨獸的皮毛抵得上他的皮膚,他是沒信心去挨上一刀的。

「我承認,那天我喝了酒,有點沖,可你也不是好東西,誰讓你來找麻煩的,你可以告訴我麼?」

張小強對自己兩次遇襲唸唸不忘,這事兒他誰也不想告訴,只想自己差個水落石出,吃了虧就找人幫忙,那不是張小強的性格,也會降低自己在手下人心中的能耐。

萬強對張小強的刀很怕,但是對張小強的話卻一點也不感冒,連連搖頭:

「那不行,我收了別人的糧食,沒完成任務到也罷,誰讓你這麼厲害,讓我出賣客戶,你想都別想,我萬強是不會這麼沒有原則滴。」

張小強無語,不在去理會萬強,低頭在巨獸身上選了最嫩的一塊鮮肉割下,拉著喵喵走到一邊,準備生火吃飯。

萬強不干了,張小強割的那點肉看似只夠他們兩個人的,那自己不是沒得吃?說道這裡,萬強其實也很鬱悶,他出來之後,找到不少糧食,可他就是生不了火,找到的打火機在他手中跟牙籤一樣大小,而且脆弱無比,他打火得用力吧,一用力,牙籤就折斷了,搞得他像個野人一樣,只能茹毛飲血。

「唉!我說,你吃我的肉我不說話,可你也得給我烤一些……」

張小強奇怪的望著萬強:

「你不是喜歡吃生的麼?你喝它的血,喝的多帶勁?」





第二部325 招攬

巨大的篝火逐漸熄滅,整整一隻巨獸進了萬強和張小強的肚子裡,喵喵也吃了不少,當然,她吃的份量最多,也就是巨獸身上最小的尾巴大小。

張小強和萬強兩個人捂著肚子躺在地上呻吟,巨獸烤好之後,張小強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他一直認為自己的肚子是無底洞,再多的東西他也吃的光,於是他向萬強發出了挑戰,卻不知道萬強曾經有過一頓飯吃掉N鍋的記錄。

萬強很願意張小強在吃的方面挑戰自己,他認為張小強挑戰的恰恰是他最擅長的,於是兩個無底洞開始正式填洞。

喵喵很早就吃飽了,她只吃掉了不到一斤肉,然後,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饕餮吃著超過他們身體N倍的巨獸。

張小強和萬強兩人最先是一人抱著一條獸前腿狂啃,萬強捏著獸腿就如拿著羊腿,每啃一口就得意望一眼張小強,對於張小強的自不量力,他異常鄙視,卻沒想到,他才啃了兩口,張小強已經啃掉了半隻獸腿。

於是爭鬥變得白熱化,萬強隨之加快了速度,卻見張小強手中的獸腿快要只剩白骨,心急之下,卡擦卡擦幾下,連著骨頭一起將整個獸腿吞下。

兩人同時大嚼著嘴裡的殘肉,一起撲上烤熟的巨獸,萬強捏住巨獸後腿一下撕開,張小強卻快得多,鼠王刃一閃,整條後腿落入手中。

等到後腿吃完,張小強發現自己已經吃不消了,而萬強則拍了拍肚子,一臉滿足的繼續向香噴噴的巨獸伸手,張小強終於做出了他這一輩子最後悔的舉動,整個人撲在巨獸的精肉聲狂啃。

萬強吃到他這邊的一半就已經吃飽,再也吃不下一點東西,這讓他有種飄飄然的幸福感覺,抬頭得意的向張小強張望,卻看到張小強那邊只剩下一根根肋骨,這一次萬強也拼了命,閉著眼睛繼續狂啃,等到整隻巨獸變成骨架,兩個人都躺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兒。

「喵...喵..到底...誰吃得多。」

張小強抱著彈起的肚皮。呻吟著向喵喵詢問,喵喵則茫然的搖著腦袋,她只顧著看熱鬧,哪有時間去算誰吃得多,隨吃的少。

「當...當然是....我,你小子耍滑..只吃肉,你沒見...我連骨頭都吃了不少……」

萬強說話同樣艱難,吃骨頭是他看到張小強的速度快過自己,一時著急,加上他牙口鋒利,不小心連骨頭帶肉一起吃,哪像張小強,只吃肉。

「且...我又不是狗....我用得著吃骨頭?」

張小強說的話忒損,將萬強比成狗,氣的萬強抱著肚子嗷嗷叫。

不知覺,在兩人艱難的消化中,夜幕降臨,張小強和萬強都暫時了戰鬥力,躺在那兒動彈不得,喵喵責無旁貸的將張小強的手槍收為己有,拿著手槍警戒。

張小強與萬強大眼瞪小眼,瞪著瞪著,張小強也覺得無聊,邊和萬強聊起天。

「我說,你小子還可以啊,我見過不少變異者,還沒見過像你這樣能單獨殺掉巨型變異獸,有沒有興趣跟著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呸....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讓我跟著你,你有那個資格說這話?再說,就你這個小癟三能有什麼實力,也就是仗著好刀,吃得多……」

「哈!哈哈!哈哈哈!!!你承認是我贏了?男人吃得多算什麼?又不是女人,看看你,白長這麼一大塊頭,吃的還不如我,我有什麼實力?我有一千兩百名扛槍的弟兄,你說我有沒有實力?機槍大砲坦克飛機,我啥沒有?跟著我,你很吃虧麼?」

萬強聽到張小強的話初時不屑,見到張小強一臉的認真,更加嘲諷的說道:

「你就吹吧....一千二百扛槍的?你以為你是武警啊,武警加起來有沒有一千二?機槍大砲,飛機坦克?我不信。」

「愛信不信,湖邊營地知道吧?我家的,昨天天上飛的直升機看打了吧?還是我家的,一千二百人,是你走了才招的,整個聚集地,我的勢力才是真正的第一。」

張小強喜歡小炫耀,不誇大,也不謙虛,在萬強面前,他要展示他的實力,吸引萬強這個人才,為基地增加戰鬥力,至少,萬強作為一個進化者卻還保留著一絲淳樸,還有他的性格也沒有扭曲,身上的人性比大多數末世的倖存者要強得多。

萬強不說話了,他知道湖邊營地的市場,他也看到天上玩具一般的飛機,對張小強的話不再懷疑,只是心裡不爽,他是要面子,有尊嚴的,被張小強割斷褲帶落荒而逃,是他的奇恥大辱,自身擁有力量,讓他不願意在別人的手底下聽人頤指氣使。

張小強用手掌貼著肚子順時針按摩,他沒有催促,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渴望,萬強的能力在不斷的成長,雖然萬強不怎麼聰明,卻有一顆強者之心,擁有強者之心的男人是不會輕易屈服於人的,就像他張小強這輩子都不會替別人去賣命。

猶豫了半晌,萬強還是搖頭:

「我不會在別人手下干的,我一人還不是一樣活到現在?我們今天算扯平了,兩清,以後各走各走的路,要是找我打架,我歡迎,想讓我當跟班,沒門。」

張小強聽到萬強這麼說,沒有任何失落,對於萬強他欣賞,卻不急迫,他沒有劉備那種求賢若渴的心思,能成則成,不能成就算,他是不會去學古人,『不能為我所用,必為我所殺。』

「那算了,你想咋滴咋滴,告訴我回聚集地的路,明天一早我就上路,對了,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

張小強找到了萬強就相當於找到了路標,明天不用像今天這樣繞來繞去,但是他希望萬強帶路。

「不回去,會去沒肉吃,你們生火的那玩意是什麼?給我瞅瞅……」

萬強一直對生不了火耿耿於懷,剛才生火的是喵喵,沒見用打火機,用小鏡子在太陽下一晃就燃,讓他想起些什麼,又似乎抓不住重點。

喵喵弱弱地看了一眼正睜著大牛眼瞪自己的萬強,嗖地一下跑到張小強的身後,隨後將帶有放大鏡的瑞士軍刀遞給張小強。

「送給你吧……」

張小強將瑞士軍刀扔給萬強,萬強小心的用兩根手指捏著軍刀,抓了抓頭皮,這東西太小,他不知道往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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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5 10:02:17 |只看該作者
326 風起

張小強和喵喵在第二天上午回到聚集地,剛回到營地,幾個女人蜂擁而上向張小強撲來,張小強面帶微笑,正待與女人們傾訴別離之情,哪知道她們不約而同的上去揪喵喵的耳朵,狼群撲食一般,將向張小強求救的喵喵拖向一邊的房間,顯然是要教訓膽大包天的喵喵。

張小強對于喵喵求救的眼神,只能給予十二分的同情與鼓勵,然後扭過頭裝作視而不見。卻看到王樂氣勢洶洶的向他跑來,張小強一個激靈,撒腿就往黃廷偉的情報室跑過去。

“變異蝙蝠,危險級別低,沒有主動攻擊性,容易受到驚嚇暴走,在蝙蝠尋食時間,直升機最好不要升空,攻擊手段未知,防御能力差,除了食用,沒有價值。

變異白蟻,危險級別無,棲息在枯樹,攻擊手段無,防御能力無,可以食用。

變異野豬,危險級別高,主動攻擊性一般,攻擊手段為撞,刺,咬,特別注意它的大牙,一旦被撞到,裝甲車也能被刺穿。防御能力上,小口進子彈無效,毫米子彈能造成傷害,卻不能照成致命傷,必須用4毫米子彈才能穿透。

市區危險級別高,一旦進入市區,只能通過下水道逃生躲避,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上到街面,如果沒時間進入下水道,找到最高的建築,爬上樓頂死守,若是兩樣都辦不到,自殺吧。”

張小強將他偵查的結果和遇上的變異獸特點向黃廷偉講述,黃廷偉認真的錄音,同時做著筆記,在他身前的桌面上放著一只白蟻,一只蝙蝠,還有一塊變異野豬皮,這都是珍貴的原始標本,是張小強籌劃的末世資料庫的一部分。

“蟑螂哥,這次你的運氣真的很好,萬一你迫降在,我想,你不可能這麼輕松回到營地,我們馬上就要回到基地,還是小心一些為好,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冒險”

這些話本不該黃廷偉來說,可他不得不說,張小強的飛機失事,營地里的oo士兵整裝待戈準備隨時出動,幾個高管更是幾天都沒有睡好覺,除了焦急的等待張小強的消息,還得整天應付楊可兒的糾纏,讓他們每一個人白了至少兩根以上的頭。

“嗯知道了,這只是一個意外,以後我會注意的。”

張小強沒有責怪黃廷偉,與他說話時帶著說教的語氣,黃廷偉卻不放過張小強。

“可是蟑螂哥,您出現的意外也太多了,您不知道,跟在您身邊,我們都得提心吊膽,誰也不知道您又搞出什麼意外。”

也就是黃廷偉敢這麼說,其他人都不會這麼說的,黃廷偉將自己放在謀士的角色上,對于他輔佐的對象,他總是希望能盡善盡美,雖然沒有十全十美的領袖,但是能讓他們省點心也是好的,所以黃廷偉向張小強勸誡。

張小強點了點,他不是一個偏執的人,也不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他知道自己的短處,他以前只是一個小市民,沒有太多的閱歷與積累,能走到今天靠的是運氣和勇氣,最重要的卻是他自身的能力,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真正的輸過一次,不過,高端武力並不能代表什麼,至少一個優秀的領導者本身不一定需要戰無不勝,無敵的呂布最終還是被從不上陣拼殺的曹給殺掉。

“對了,這兩天營地沒有生什麼事兒吧?”

張小強只是表示一下對營地的關心,現在營地的聲勢無二,想來也沒有不長眼的家伙敢惹到營地,沒想到他問出這話,黃廷偉的臉色突然一變,張小強立刻感到不對勁,不說話,等著黃廷偉主動告訴他。

“前天有兩個民兵請假出營,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他們請的假只有半天,又帶著步槍,我懷疑他們已經不在了,恐怕步槍也落到別人手里,我們正在打探消息,到目前為止,我們還不知道是誰做的。”

“他們最後出現的地方在哪兒,還有,他們出營的理由?其他勢力有沒有派人過去詢問?”

張小強眉頭皺起,他的人在最不該出事的時候出了事,是不是聚集地里又在醞釀著什麼?張小強心一股邪火燃起,不管聚集地是誰在背後搞鬼想要算計營地,他都會借這個機會,將所有敵視他的勢力連根拔起,他再也不需要養光韜晦,目標已經達成,他也不怕別人給他搗亂,在離開前,他不介意在聚集地里搞出一場大風暴。

“最後出現在聚集地里的平民區里,和人商量買房子,他們請假是為了安置他們的家人,想要買一棟好點的房子解決他們的後顧之憂。

聚集地里的其他勢力很重視,也很配合,派人幫我們一起尋找,不少勢力的頭目親自上門向我們保證不是他們做的,張長官也看出不是聚集地里其他勢力做的,懷疑是個人,或者是一些不入流的勢力。

對了,我也猜測過一個人,擠兌風波的策劃者,一直被我們通緝的小勢力頭目,吳揚,根據我們收集的情報,這個人心狠手辣,同時眥睚必報,是個典型的小人,他對身邊的每一個人都不信任,手段高,讓每一個人都害怕他,狡猾如狐,稍有不對勁就消失無蹤,是個難纏的對手。

他的情婦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幾個身份,有幾個藏身之處,我們將他的勢力連根拔起,他肯定想要報仇,說不定就是他干的。”

張小強聽到這里,心已經信了八成,聚集地里的勢力不會這麼沒腦子,在聚集地,營地的實力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他們都有家有口,除非將營地一下算計到死,不然就是他們泯滅,是人都會算這筆賬,風險太大,也只有一無所有的吳揚才會不計後果。

“傳令下去,召集八百民兵,今天我們大索聚集地,死要見人,活要見屍,就算翻遍整個聚集地,也要將他們找出來,還有,讓張淮安將失蹤民兵的家屬接回來,再將所有的民兵家屬接納到營地,他們加入了我們,他們的親人也是我們的親人……”





327 發現

張小強剛剛回到營地,沒有顧得上休息,帶著數百人一起殺出營地沖進聚集起,在這之前,所有的勢力都接到張淮安通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也紛紛派出人手協助搜索,包括錢開喜的警察和孫可富的手下。

整個聚集地如同炸開了的油鍋,近兩千拿槍持棒的武裝人員開始從未有過的大搜查,他們如被萬強殺掉的中年小景一般掘地三尺,這次不管是貧民的窩棚去,還是平民的小區全都受到嚴厲的搜查。

這次張淮安下了本錢的,凡是由其他勢力找到屍體的,不管是誰找到,當場獎勵三萬顆7.62毫米步槍子彈,要是民兵找到的,每個人獎勵十條高檔香煙。

一時間,每一個人都睜大眼楮在地上尋找著蛛絲馬跡,聚集地幾個拋屍體的地方也有人用長長的竹竿打撈,就連平時沒人的去的垃圾山都有人在里面翻找。

張小強在各個區域之間巡視,監察民兵們的搜尋,在聚集地里他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他也是真的惱火了,心中發誓,一旦找出凶手,他要剝開他的頭皮,將他點燈。

無數的貧民被趕出家門,老老實實的佔到空地接受檢查辨認,武裝人員則拿著小錘子沖進他們的家園在各出敲打,尋找著暗門與地道。

沒人敢放抗,也沒有人敢露出一絲不滿,營地的風頭在聚集地太大,中心空地上斬下的人頭尚在土里等著腐爛,他們唯恐和營地扯上一點關系,盡量表現出自己的溫順,希望不要被營地懷疑。

隨著時間的流逝,張小強越發焦急,一點線索都沒找到,下面的人疲于奔命,聚集地里人心惶惶,讓他有火沒出發。

走到一邊的角落,張小強叼著煙卷抽著香煙,眼神無聊的向四處打量,滿眼都是面色倉皇的男人和女人,還有民兵與其他武裝人員嘶啞的呼喝。

突然張小強猛地吐掉煙嘴,像一個方向沖去,他看到了一個人,男人禿頂,身材魁梧,半張臉上刀疤縱橫,只剩一只獨眼,赫然是伏擊過他的熊爺。

熊爺縮著身在站在遠處向這邊打量,似在觀察什麼,眼神四處游走,突然他看到了沖過來的張小強,臉色大變,掉頭往後跑去。一時間他在前面跑,張小強在後面追,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脫離熱鬧的中心帶。

熊爺的速度不慢,魁梧的身軀很是靈活,跑動間異常輕巧,只是張小強的速度更快,兩個人的速度在無限拉近。

眼看就要追上熊爺,張小強也不用手槍,他要完好無損的捉住他,逼問伏擊他的始末,熊爺沒有聽到張小強腳步,先從太陽的反射下看到看到張小強的倒影出現在他身前,無聲無息中張小強已經接近到他身後不遠。

熊爺一聲大喝,挺身直躺,雙手抽出雙槍,在倒地的瞬間向張小強扣動扳機,張小強見熊爺突然停步,仰著腦袋躺下尚在納悶,只見熊爺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雙槍連續噴射火光,張小強連連閃動,一顆不少的避開子彈,到了熊爺的頭前一腳跺下。

恰好熊爺摔在地上,尚未有動做,張小強的鞋底正跺在他的心口,當即一股血箭從他嘴里噴出,血箭射落的方向是張小強的身上。

張小強側身避讓,熊爺抓住機會翻過身單膝跪地,將手槍中剩下的子彈全部射出,距離太近,張小強不得不在閃避中退讓。

子彈盡數躲開,張小強再次前沖,兩只銀晃晃的手槍當面砸來,張小強伸手將兩只手槍接到手中,烏黑的鏈子鏢頭在鎖鏈聲響中,向他眼楮刺過來。

對刺過來的鏈子鏢,張小強沒有一絲緊張,隨手用手中的手槍槍柄磕飛,瞬間加速沖到熊爺身前,在熊爺獨眼中的驚駭中,槍柄狠狠地砸到熊爺的刀疤累累的半張臉上,熊爺慘叫著滾到一邊,翻滾間,兩顆大牙從他嘴里蹦了出來。

剛剛落地,張小強得理不饒人,就待上前給他幾下狠的,卻見兩個黑乎乎的小菠蘿從熊爺手中落到地上,看到那兩個東西,張小強瞳孔猛地收緊,那東西不正是手榴彈?

張小強沒想到熊爺怎麼狠絕,還沒到最後關頭居然想要同歸于盡,看到手榴彈,張小強嚇得菊花發緊,他穿了戰斗護甲,可他的臉沒穿,萬一被炸到,他可消受不起。

只見張小強像只跳蚤一般連續跳躍,撞破身邊的窩棚門板逃了進去,窩棚本來就不結實,只聽一聲巨響,整個窩棚一下坍塌。

又聽外面傳來兩聲放屁一樣的響動,一陣帶著惡臭的黑煙貼著地面快速擴散,將方圓十幾米的地段全都籠罩。

在濃煙彌漫中,咳嗽的張小強掀開壓住他的木棍樹枝,沖到了煙霧外面,他被燻得不清,剛剛做了兩個深呼吸,他舉目四望,尋找著熊爺……

熊爺跌跌撞撞的向老巢跑去,這次他吃了大虧,心脈被張小強一腳重傷,面對手腳齊全的張小強,曾經在江湖上留下偌大名頭的他,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此刻他的半張臉高高腫起,嘴角滴著血絲,他不在是先前威風八面的熊爺,而是一只喪家之犬。

野獸受傷之後,不會在其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虛弱,熊爺此刻就是一只受傷的野獸,他沒有去招呼他的手下,也沒有通知任何人,悄然無聲的回到營地的圍牆外,翻牆進入溫文所處的小院,走上三五步再也堅持不住,撲到在溫文房門之前。

半晌之後,木門打開,一聲素白的溫文走了出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苟延殘喘的熊爺。

“少爺‧‧‧我被那邊發現了,情況不妙,請‧‧‧請早做準備。”

熊爺抬起頭,望著溫文喘息著說道,眼神再無一絲凶悍,除了焦急就是擔憂,他是在為溫文擔憂,營地如今不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溫文最開始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在地上喘息的熊爺,對他嘴角湧出的血沫子視若無睹,更沒有蹲下他扶起,只是凝神看著他,雙眼波瀾不驚,仿佛看著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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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5 10:02:43 |只看該作者
328 事態嚴重

“你到我們家也有十五年了?有誰知道,當初赫赫威名的熊闊山甘願到我家里做一個鮮為人知的保鏢首領?一做還是十五年,整整十五年啊?你能告訴我原因麼?為什麼你甘于做一個保鏢,要知道在當時,以你的威名,你完全可以做到比我家更有錢,更有勢力。

你沒有這麼做,你隱姓埋名藏在我家,日復一日做著單調的工作,這是為什麼?你不去找女人,你不結婚,你不賭博,你甚至不抽煙喝酒,像你這樣一個殺的江湖血流成河的人物,會這麼無欲無求?你告訴我,你求的是什麼?”

說到這里,溫文的神情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不再像剛才一樣不食人間煙火,反到像個毛頭小子神情激昂。

溫文說這番話的時候熊爺沒有出聲,臉上的凶戾盡收,溫和的望著激動的溫文,說道︰

“我熊闊山18歲走西疆,在阿勒泰為了兩斤金沙殺了16人,後走遍全國,各種各樣的人物都見過,手下的人命不下百條,國家都不敢在明面上通緝我,怕引起恐慌。

在十五年前,我遇到這輩子最強大的對手,從雲南一直殺到內蒙古,又黑龍江殺到海南島,殺遍了整個中國,我才在HB將他砍成肉泥,我也重傷,眼看不行了,是你爸救的我,我這條命是你爸給的,他不在了,這條命就是他兒子的。”

熊爺一字一頓說的鏗鏘有力,帶著一股男人生當如此的決絕,落到溫文耳中,他卻不怎麼相信,溫文臉上湧起一絲嘲諷,玩味兒的看著熊爺說道︰

“你和我媽一般歲數,她是JN白城人,你雖然沒有告訴過我你的原籍。口音也有些變化,可是一些用詞習慣和我媽差不多,我想著這該不是巧合吧?”

溫文此話一出,熊爺臉色大變,半晌,熊爺掙扎著坐起,望著依舊俯視他的溫文苦笑︰

“我對你媽說過,在你三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帶你回老家,我當時就知道,你這孩子以後不簡單,我見過各式各樣的人,唯獨沒見過只有三歲就會思考的孩子,一直都知道你很聰明,沒有想到你會這麼聰明,我一直都隱藏的很好,卻沒想到早就被你發現了不對。

你媽和我是同學,從小學一直到高中,你媽漂亮,追的人多,都被我給打的不敢多看一眼,我也喜歡你媽,但是我不敢追,我敢殺人,我敢一個人和十多人血戰,但是我不敢對她說我喜歡她,她也一直不知道。

當時我勝負重傷,還以為要交代,臨死之前最後的願望,就是能再看她一眼,只看一眼我就滿足了,誰知道暈在你們家門口。

你爸認識我,早就認識,他和你媽讀大學就知道你媽有一個哥哥,她所謂的哥哥就是我,她真的把我當哥哥,後面的你就知道了,與對家殺了整了中國,也不再想殺了,就在你家住下,看看她的模樣我也知足了……”

“住口....不許你提她,她是個婊子,賤人,你以為我不知道她和你發生了什麼?我爸做生意失敗,她哪兒來的錢給我爸?我爸為什麼死的?恐怕不是車禍那麼簡單吧?你還有什麼秘密不可說的……”

一貫溫文爾雅的溫文憤怒了,他雙眼凸起,臉色鐵青,兩排白牙咬的咯吱作響,右手忍不住將腰間的短刀出鞘。

“不準你這麼說你媽,她從來都是純潔的,干淨的,沒有被任何污穢玷污過,她的錢是我借給她的,她不想要,是我硬逼著她要的,去年你父親出車禍,是他的生意對手干的,那天你生病,我在醫院照顧你,沒顧上,殺你爸的十三個人,全家老小,只要有直系血緣的親戚都被我殺了,一共七十七個人……”

溫文不想再聽熊爺的辯解,他一直認為他爸是被他媽害死的,當熊爺說道一半,他一刀捅進了熊爺的心口,一向有潔癖的他,任有鮮血順著短刀的血槽湧到手上,身上,將他雪白的衣物染成紅色。

“呵呵....沒想到,我會死在她兒子手上...罷....”

熊爺噴著鮮血說出這幾個字,最後的字眼沒有吐出來,全被嘴角里湧出的鮮血淹沒,他直直的盯著溫文,眼中的神采慢慢消失。

溫文望著慢慢咽氣的熊爺,臉上的鐵青變成潮紅,繼而悲傷,他將短刀留在熊爺的胸口,雙膝跪下,凝望著熊爺黯淡的雙眼,輕聲說道︰

“知道麼.....我一直都以為你才是我父親,他從來沒有真正的關心過我,只有你才關心我,愛護我,保護我。可我不得不殺你,因為我姓溫,不姓熊……”

溫文說著說著,拉起熊爺垂在一邊的右手,將其撫摸在自己的臉上,微不可聞的說了一個字︰

“爹……”

張小強郁悶的回到營地,今天毫無所獲不說,好不容易找到襲擊他的凶手,在他打成半殘的情況下又逃走了,逃走之前還搞得他灰頭土臉,這也罷了,可在全聚集地搜查的時候,其中一個配合營地搜查的小勢力居然上報,他們在搜查的過程中失蹤了兩個手下。

這下所有的勢力嘩然,這可是將整個聚集地所有勢力視如無物啊,一時間,整個聚集地動了起來,派出加倍的人手拉網排查,一個個咬牙切齒,非得將那個膽大妄為的家伙找出來。

張小強跟著手下在外面瞎忙了半天,圍著聚集地不知道轉了多少圈兒,無奈之下,他讓黃泉負責民兵的搜索,自己索然無趣的回到營地。

“啪....”龍泉青瓷茶杯狠狠地摔在地面粉身碎骨,琥珀色的茶湯濺起半空灑落在地面的灰塵中,滾出一個個包裹著塵埃的小泥球。

張小強胸口急速起伏,坐在木椅上喘著粗氣,就在剛才,又有人匯報,錢開喜那邊失蹤了一個警察,這不但是在打整個聚集地的臉,更是在打張小強的臉,這起搜索行動是他發起的,卻沒想到失蹤事件接二連三的發生,他已經懷疑,那個吳揚就是一個進化者,如今整個聚集地接到命令,只要遇到吳揚無需逮捕,直接射殺。

張小強被這股邪火給沖的失去了理智,還好他已經學會控制,做了幾個深呼吸,隨手取過身邊配套的青瓷茶壺,將一壺茶水連著茶葉殘片一起灌倒肚子里。

站起身,張小強準備到營地中心十多米的崗樓去看看,他就不信,他站在崗樓上盯著,還有人會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蹤?

“報告,蟑螂哥,有個叫溫文的男人帶著一具屍體來找你....”

門外傳來大門警戒隊員的匯報…





329 理由

張小強翹著二郎腿,若有所思的盯著地上熊闊山的屍體,屍體上還差著一柄精致的短刀,溫文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雙手低垂,等著張小強落。

“你是什麼意思?你說他是你的手下,你又殺了他,再帶著他的屍體找我賠罪?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和這件事兒一點關系都沒有麼?”

說道這里,張小強刷地抽出了鼠王刃,橫在胸前,用宛如鐮刀,鋒利無匹的爪刃輕輕滴削著指甲,溫文望著那把奇形怪異的鼠王刃,眉頭微微皺起,他看到張小強手中的鼠王刃沒有用出一毫力道,只是輕輕滴將指甲擱在上面就自然的斷成兩截,毫無一絲澀感與牽強。

“怎麼不說話了?看到我手中的刀了?給你看個仔細吧。”

說完,張小強向溫文甩出了鼠王刃,鼠王刃旋轉的落向溫文,溫文不由的伸手接去,哪知道鼠王刃突然便向,斜斜地擦過溫文的手指尖落向地上的熊闊山,在他胸口晃了一圈又順著原路返回落到了張小強的手中。

張小強的這一手讓溫文臉上很難看,他以為張小強是在故意耍他,用回旋鏢的手法操作半彎的鼠王刃。

“卡擦”插在熊闊山胸口的短刀應聲而裂,只剩半截插在屍體上。

“你看到了吧?我扔給你,你不一定能接得住,你帶他過來賠罪,不能證明你的清白,你該如何向我做出解釋?”

張小強說這話時,眼楮微微寒,亮盈盈的瞳孔也在收縮,身子緊,他不想在和溫文玩兒下去,一旦溫文給出的理由不滿意,他就會當場格殺,堂堂第三大勢力的領在他眼中與一只土狗一般。

“他是我名義的副手,是我勢力的席執行官,一切大小事務都是他在過問,我一般不出面,抓你的事兒我知道,那個時候,你只是張隊長的佷兒,是能換武器的籌碼,他提供意見,我沒有反對,就是這麼回事兒。

後面的事件我不知道,他也沒有和我說過,我連我手下有多少手下都不知道,我是進化者,唯一能做的,是他解決不了的對手讓我出馬,僅此而已。”

溫文當著張小強三兩句將事情的原委說的清清楚楚,說完之後他就坦然了,溫文知道張小強的身手如何,張小強單槍匹馬殺掉巨型大黑魚,打退大黑鳥他都知道。特別是大黑鳥與張小強在地面上的交鋒,他都看在眼里,他承認,真的到了生死搏殺,他不一定能殺掉張小強,自己死掉的幾率要大得多。

張小強翹著腿,右手拿著鼠王刃,左手手指輕撫著眉間,眼楮不時瞟著一臉淡定的溫文,他有點納悶,溫文的樣子似乎不像作偽,而且他還很聰明,一些話當面說清,倒是讓張小強找不到借口難。

張小強又開始糾結,殺了溫文很容易,可是殺了之後造成的影響不小,要是沒有人員失蹤的事兒,殺了也就殺了,相信再大的震動,其他勢力也會箴言,現在不行,整個聚集地因為莫名其妙的失蹤已經架到了火堆上,再鬧出消滅第三勢力,無異于引爆了火藥桶。

“你很聰明,選擇的時機也不錯,在最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讓我對殺掉你產生了很大的顧慮,但也不是絕對,憑著受到一點小小的損失,我想要殺你也不是什麼難事兒,你說,你要用什麼理由打消我殺你之心?”

溫文剛才對張小強直言,張小強也對溫文直言,他想殺掉溫文,這一點他毫不隱瞞。他也知道殺掉溫文的後果,同樣對溫文直說,他想要溫文給自己一個交代,用什麼樣的利益才能打消張小強的殺心。

溫文聽言一愣,隨後他理解了張小強話中的意思,利益,關鍵還是利益,只要有了利益什麼都好談,沒有利益一切都是空話,當然,糧食不在成為解決問題的方法,張小強的糧食足夠,每天還在有源源不斷的糧食囤積到湖心島。

思來想去,溫文抬頭盯著張小強說道︰

“有你在一日,我永遠不會與你為敵,有營地在一日,我的部下永遠聽候調遣。”

溫文這句話看似很沒有誠意,也很苛刻,但,正是這沒有看似誠意的話讓張小強沉吟,作為一個單獨的勢力,溫文差不多向營地亮開了胸口。完全喪失了自主性,比希望得到錢開喜庇護的女兵營還要不如。

“你走吧,帶著地上的屍體一起離開,聚集地里出了事兒,我希望你能找出源頭”

張小強最終決定放溫文一碼,說實話,他在熊闊山身上沒有吃什麼虧,反到得到不少好處,熊闊山就想一個會掉寶箱的小怪物,不斷給張小強送來各種好處,如今失蹤問題成了營地的頭等大事兒,他希望能用上每一分力量查個水落石出。

到了下午,整個聚集地里還是亂糟糟的一片,張小強了火,與三大勢力和其他小勢力一起商量,決定將聚集地所有的人遷移到營地邊上的空地上,搞一場空前絕後的大排查。

無數人被趕出家門,什麼也不準攜帶,到營地邊接受檢查,先放過女人,只檢查男人,隨著夜晚降臨,還是沒有現什麼痕跡。

這時張小強納悶了,他相信失蹤者就在聚集地里,而且作案的家伙也在里面,他與其他人一起商量,決定在聚集地里四處布點,將整個聚集地監視起來,各個勢力領一起上陣,親自監督自己手下的隊員。

張小強也下了大量的本錢,凡是監視的勢力,每一個他都提供一萬子彈,張小強的大方讓其他勢力買足了勁兒,他們都知道,營地完全不用這麼做,雖然有收買人心的嫌疑,對于彈藥缺到極限的聚集地來說,別說一萬顆步槍子彈,就算只有一千,五百,他們同樣願意配合。

在聚集地一角,穿著補丁軍服的小兵默默地帶著三個手下巡視,他的勢力總共只有三十支步槍,人員卻達到了三百,算得上比較寒酸的勢力,一萬顆子彈小兵同樣放在心上,以前在聚集地,子彈可以用糧食來換,自從武器庫行動失敗之後,聚集地損失了大量的槍支彈藥,一時間,子彈成了有價無市的珍寶,誰都不願意用子彈去交換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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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5 10:03:16 |只看該作者
330 遇險

“叫弟兄們打起精神,我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我們這不出事兒,就算完成了任務,等到明天換班,那邊會給我們送魚肉過來,到時候大家再吃頓好的。

還有,不管是誰遇上陌生人,只要不回答口令,立刻吆喝,不要想著去單獨抓,目標不簡單,步槍未必管用。”

小兵身邊的跟的三個人是他目前的副手,這些人都是以前當過兵的,作為同樣當過兵的小兵,他們之間維持的關系要比其他勢力維持的要強,所以小兵交代,他們都在點頭,準備一會兒就去下面交代。

“是誰?口令……”

一聲吆喝從他們身前不遠的地方傳來,他們的一個手下喊出了口令要求,之後再沒聽到一絲聲音,仿佛剛才只是一場虛幻。

“你們去召集人手,我過去看看。”

說罷,小兵沖了出去,在他身後的幾人紛紛散開,大聲呼喊著,將一個個躲藏在暗處的手下喚出來。

小兵握著手槍沖到剛才問話之處,手的手電照射,那里卻空無一人,剛才他還記得自己的一個手下在這里執勤,現在卻不見了蹤影。

小兵心髒猛地緊,手電光四處橫掃,在地上看到一只鋼刀,鋼刀的樣式是直口斜背刀,是小兵用糧食給他的手下統一定制的刀,這種樣式還是他親自設定,和聚集地其他勢力亂七八糟的武器相比,他們的刀樣式更加統一,如今刀在這里,人卻不在,只能說明他的手下遭到不測。

小兵一手握著手槍,一手舉著手電自出尋找,沿著道路,他沖到了下一個監視點,那里是別的勢力的任務區,一聲吆喝︰

“口令!”

“秦時明月夜!”

“分令!”

“五岳第一峰!”

小兵與三個舉槍向他瞄準的武警一問一答,將他勢力的身份說了出來,五岳是他第五勢力的稱號。

“為什麼過來……”

武警顯然誰都不相信,繼續盤問著小兵。

“我的手下在那邊失蹤,他離你們不到百米,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小兵有些著急,隨著時間的逝去,他手下生還的幾率將會越來越小。

“沒有,你是第一個出現的人,你往別的方向找找,這里不允許通過。”

武警的職責就是堅守在這里,不管是誰,都不會被放過去,聽到武警的回答,小兵也不糾纏,隨口說道︰

“那邊只有一條路通向這邊,你們小心一些,對手可能是進化者,特別要小心頭頂。”

小兵也只是隨便說說,地面上沒有痕跡,那麼對手肯定從房頂上走的,一個人帶著一個人從房頂上悄無聲息的離開,能做到這種地步的絕對是進化者。

三個武警各自表情不同,小兵身穿的軍服補丁摞補丁,與雜牌軍差不多,兩個武警很是不屑,只是眼熱小兵背上的九五式步槍和他手的九二式手槍,心有些酸,一個小勢力的雜牌用的武器居然比他們還好。

還有一個武警是個活潑的,他喜歡湊熱鬧,聽到有人說頭頂上可能有危險,抬頭就往上看,隨即他真的看到了東西,一只手臂垂在屋檐一角慢慢移動,隨後手臂消失,就像有什麼東西拖著手臂。

“我看到了,他就在上面,我看到了一只手,在哪兒……就在那,我真的看到了。”

那名武警大叫起來,手拉動著槍栓,就要朝那邊開火,眼前人影一閃,手一輕,步槍被人一下奪走,隨後被奪走的步槍又扔回了他的懷里。

“先別開槍,我的人還在他手里……”

說罷,小兵沖了出去,跑到牆邊跳起,單手攀在屋檐上,翻身上到屋頂,兩只小腿在屋檐哪兒一晃,整個人就消失。

“怎怎麼辦?”

另一個武警看著小兵用了不到三秒鐘就上到屋頂消失,扭頭望著目瞪口呆的同伴說道

“鳴槍示警,目標出現,呼叫支援”

三支步槍一起向天空開槍,清脆的槍聲,數道流光甩上夜空,聚集地里其他勢力一起聽到槍聲,各種聲調的命令,一隊隊預備部隊紛紛出動,沖向槍響處。

小兵一翻身上到屋頂,入眼看到一個瘦小的人影拖著他的屬下,向遠處的屋頂移動,他的屬下要比那身影重,所以人影的度不快,離他只有不到十米。

小兵的動靜被人影聽到,扔掉生死不知的隊員,正面迎向小兵,那人穿著一件厚重的長袍,頭上也用一塊破破爛爛的布片圍起,一時間看不清那身高只有一米五的家伙長的什麼樣。

小兵不知道這家伙的底細,先一步開槍,槍焰閃爍,三顆子彈無聲的向那家伙射去,那個家伙只有兩條腿加一只胳膊,小兵希望能將他打得毫無反抗能力活捉。

三顆子彈的流光在夜里初現即逝,突然,小東現那家伙轉瞬間就到了他心口前,一只白森森的爪子向他的心口窩掏了過來,剛才射的三顆子彈竟然無一能,全都落到了空處。

小兵已經到了十萬火急的危險地步,爪子已到他的心口窩,只差一線就要插進胸口,摳出他的心髒,所幸的是小兵舉起的手槍尚未放下,他出驚恐的大叫,將手槍的子彈全部射空,不在刻意的壓制槍聲。

十二顆子彈全都擊在那家伙的身上,在布片飛散,那家伙連連顫抖,將所有的後坐力照單全收,卻又死活不後退,那支白森森的爪子還在向小兵的心口抓來。

後坐力讓那家伙暫時不能動彈,小兵卻是能動地的,在最後一顆子彈射出去的同時,他踹到那東西的心口,向屋下的街道落去。

小兵只覺得這一腳仿佛踢在鐵板上,那家伙的身體沒有一點彈性,憑借反彈力,他頭下腳上的向地面落去,下墜的時候,他眼角的視線掃到那家伙沖到他之前站立的地方,高高躍起五六米,向他身後墜下,那只白森森的爪子依舊伸在半空向他的後心窩抓來。

小兵急了,右手反射般,反手扣在背上的步槍扳機上,一連竄的子彈射出,步槍射的後坐力讓他險險的避開了那只爪子加下墜,重重地摔在地上。





331 死亡?

這還沒完,小兵完全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會摔傷,眼楮一直盯著落下來的那家伙,射空的子彈在飛出後轉過一道弧線,仿佛追蹤一般向那家伙的身軀落下。

那家伙在半空搖晃著身體,大多數子彈落空,小半數子彈擊他不致命的地方,子彈並沒有在他造成太大的影響,那家伙勾著身子落下,腳尖點地,帶著身子彈起,落向小兵,白森森的爪子對著小兵的面門狠狠抓下,小兵眼楮絕望的閉上眼楮,他的一聲本事全在槍上,到了現在他山窮水盡無法可想,此時,三個武警終于反應過來了,三只八一式步槍一起閃現槍焰,在槍聲,無數子彈噴向那道追殺小兵的黑影。

黑影擅長與躲避子彈,但是在近距離,連擁有動態視覺的張小強都得頭疼這麼多的子彈,他也不能完全躲開,八一式子彈的動能全被被他消耗,他被打的橫空跌了出去,空飛散著無數片破碎的布片,也不知道那家伙傷成什麼樣了。

槍聲一停,小兵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扭頭沖三個更換彈夾的武警高聲喊道︰

“小心,他不怕子彈……”

話音未落,那東西像被彈弓彈出的彈子向三個武警的方向射了出去,三個武警只是普通人,雖然受過嚴格的訓練,卻不代表他們有進化者的身手和反應,先一聲慘叫拉開了屠殺的序幕。

一個武警被突進身前的利爪狠狠地刺進胸口,在鮮血噴射,一顆尚在跳動的心髒被利爪從胸口抓了出來,只見抓著心髒的利爪在那人的臉邊一晃,消失的無影無蹤,接著單爪平開,從兩人頭側橫掃。

兩個武警都帶著頭盔,堅硬的頭盔在利爪之下不比雞蛋殼硬多少,鋼盔包著腦袋被利爪劈成數截,利爪在抓開鋼盔頭顱時沒有一點澀感,兩個人一個只剩下下巴,一個連脖子都不在了,太快,鮮血還沒來得及如噴泉一樣噴出,四散的鋼盔碎片,還有睜著恐懼雙眼的腦袋殘塊尚未落下,單爪閃電般抓上一具直立屍體的下巴,單爪刨開頸子沒進胸腔,從腹下抽出,屍體幾乎一分為二。

兩具屍體先後到底,血泉一般的鮮血從屍體湧出,將大片地面沁濕,神秘人單爪捏上一顆心髒站在血泊,猶如地獄惡魔。

兩個武警到底的聲音驚醒了小東,他從剛才的殘酷屠殺驚醒過來,第一反應不是開槍,而是連連後退,那家伙的手段太酷烈,完全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得出來的,向來心高氣傲的小兵害怕了,被眼前這個人給嚇到了,在後退唯一能做的事兒就是無意識的拔下空彈夾,上好新彈夾,無數次的練習讓他對更換彈夾拉開槍栓形成了條件反射。

槍栓拉開的聲響落到那人的耳,他轉身面對小兵,面對的同時,他突然張開了大嘴,將右手上的心髒啃了一口,夜已深成,小兵看不清楚那家伙藏在陰影的具體模樣,在他嚼動心髒的時候,小兵手的步槍瞄準了那人的心口,小兵的精神從沒有這麼集,仿佛連靈魂都附著在槍身上。

這一刻他不是用眼在看,而是用心在看,天地間只剩下他與那個未知的怪物,槍口直指,順著平滑的槍管與瞄準線是他被時間靜止的雙目,沒有一絲閃動,黑夜之,火把燃燒的倒影印在他的眼,這一刻,連火焰的反光都在他眼凝結,凝結的火焰是那道穿著黑袍的身影。

身影面朝小兵,對指著他的槍口視若無睹,不知道是不是他完全不將那支步槍放在眼,只顧著貪婪的吃著手血淋淋的心髒,他吃的異常貪婪,似乎他手的心髒是這世間最最美味兒的東西。

小兵用步槍瞄準著他,對一切都不為所動,時間在這里詭異的一分為二,一半在貪吃的神秘人身上平滑的流動,一部分在小兵身上靜止,連他身邊的火焰都停止攢動,一動不動的保持著同一種姿勢。

“嚇”

神秘人吃掉了手的心髒,滿意的出了一口長氣,張嘴的時候,一口鋒利的長牙暴露在火光之下,小兵還是如剛才一樣一動不動。似乎已經嚇傻,要不是他身邊的一切都變得詭異,還以為他了美杜莎的魔法變成石像。

神秘人不在乎站在他身前的小兵,單爪臨空一甩,手爪上沾滿的鮮血如抖落的水滴一般四濺,隨後神秘人上身低伏,做著沖刺的準備。

神秘人的倒影印在小兵眼,瞳孔驟然收緊,在他眼,那道黑影還在原地伏地身子一動不動,他的手指毫無預兆的力,平直的槍口連續射出滿滿一個彈夾的子彈,槍聲尚未消盡,在他身前憑空多出一道身影,一雙染著鮮紅的爪子離他的眼皮子只差一線,數十顆子彈在小兵身前的影子上爆出無數散碎的皮肉碎骨。

三十顆子彈,每一顆子彈都擊黑影身上只有一元硬幣大小的範圍內,黑影不管身體再怎麼顫抖,再怎麼後退,子彈還是在一元硬幣的範圍內著彈,哪一處的衣服早已經被撕得粉碎,碗口大的破口在他胸前,等到他退出五米之外,整個心口成了對穿的大洞。

小兵能通過那人胸口的大洞看到他身後火把的光芒,到這時,小兵雙眼一暗,失去了光澤,接著一亮,先前空洞的雙眼恢復了神采,火焰在他眼的反光重新跳躍,他身邊凝固的時間才恢復了正常。

小兵望著身前直立的神秘黑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用三十子彈將那人的心髒射空,他相信,只要是人,都不會再有任何理由活在這世上。

念頭剛起,那人還在直立在地上沒有動彈,一陣密集的腳步聲跑了過來,百多人出喧嘩來到近前,上百支步槍一起將小兵和那人瞄準,一個高大魁梧的武警少尉從後面走出來,入眼是三具殘缺的武警屍體,微微皺眉,還沒說話,一眼看到那神秘人身軀上的大洞。

少尉抽出手槍指向小兵,剛想讓他放下武器,最不該動的人動了,被所有人當成死人的神秘人突然閃到一邊的牆角高高躍起,長袍在他加下呼呼作響,兩只黑  的光腳板暴露在眾人視線之。

那人就像一只臨空的巨型黑蝙蝠躍上牆頭,一時間槍聲大作,差不多有三十支步槍瞄準著那個家伙,見他要跑,手指自動扣動扳機,幾十上百顆子彈擊在那人身上,將他的長袍打得粉碎,那人高高跌落,落到地上再次彈起,迎著無數閃爍的火花沖進上百人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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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5 10:03:59 |只看該作者
332 S3出現?

慘叫聲四起,一個個武警或其他勢力的武裝人員紛紛摔在一邊,眨眼之間,神秘人將上百人的隊伍殺出一個對穿,再次躍起跳向他們身後的屋頂。

這次再沒有人反應過來,只能看到巨型黑蝙蝠一般的身影再起飛起。

“哈!!!”

一道穿著武警軍裝的身影越過幾十人的頭頂,後發而先至的到了黑影身後,單腳側踢,狠狠地踹到黑影的脊椎上,黑影的脊椎發出一聲脆響,黑影揚起單爪,挺起前胸,砸穿了屋頂,落進屋內。

武警兩個後空翻,穩穩地落到地上,正是那個帶頭的武警少尉,他扭身望向小兵︰

“他是什麼東西?”

“肯定不是人,我們快沖進去,恐怕你還殺不死他……”

小兵臉色大變,他剛才將那個家伙的心髒擊的粉碎,那個家伙還能跑能跳,似乎少尉那一腳不能做過多的指望。

少尉神情一動,再次跳上屋頂,用手電向屋子里面照射,找了半天,他沒有再發現那東西的動靜和身影,毫無疑問,因為他的自負,那東西跑了。

小兵被人用槍口指著嚴密監控,現場死了三個武警,援兵受傷十多人,現場只有他一個活人,他需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小兵被數十支步槍指著沒有任何不適,後背靠在牆面上,左腳同樣反蹬在牆面上,全身放松,朝著向他瞄準的眾人打量,就像末世前等待女朋友出門的男孩兒。

張小強是最先出現的首領之一,隨後劉正華,錢開喜等人陸續出現,當所有的勢力頭領到了這里,小兵的身份也得到確認,被人用槍指了半天,小兵沒有牢騷,原原本本將事發經過講了出來,隨著小兵娓娓講述,其他人面露驚容,同時武警少尉也證明,那神秘人確實被打穿了心髒,被他踹斷了脊椎骨也沒有事兒,驚容已經變成了恐懼。

“你有沒有看清他的眼楮?”

張小強皺著眉頭問著小兵,不止小兵在搖頭,武警少尉也在搖頭,剛才有上百只火把照明,那個神秘人臉上蒙著東西,誰都沒有看清楚,小兵從頭到尾在生死一線中掙扎,武警與那家伙初接即分,那家伙比泥鰍還要滑溜,他們沒時間確認。

“劉隊長,錢科長,將所有受傷的人員全部隔離。”

張小強首先想到的是喪屍,S3型喪屍,只有這種喪屍才能在兩個進化者和上百支步槍的掃射下逃脫,而且一旦發現不對勁兒就逃走,是S型喪屍的特點。

劉正華也想到了這點,又被張小強用不容質疑的語氣吩咐隔離,他們的臉色變得煞白,他們最擔心的事兒出現了,聚集地里出現了喪屍。

四十五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十多名受傷者,包括小兵被救回來的手下都開始逐漸屍化,一只只尚未成型的喪屍被他們以前的戰友殺掉,殺掉戰友的戰士們不約而同的取下頭盔,對著戰友的屍體默哀。

一具具頭蓋骨被掀飛的屍體整齊的排列,一個個抱著頭盔沉默的戰士在火光的照明下,身影拉出老長……

清晨的聚集地里並未因昨天的一場絞殺而有任何變化,除了聚集地的偏角多了十幾座豎著簡單墓碑的墳墓,忙碌了一夜的民兵們列隊回到營地,隨著喝令解散,三三兩兩回到各自的被窩去補覺。

同樣一夜未睡的張小強因為心中的煩躁攪得一點睡意也沒有,吃了簡單的早餐,他在營地四處晃蕩,想著如何才能將這只狡猾的S3找出來。

不知覺,他看到一個大胸的外國妞兒在他前面搖著腰肢,是法國妞兒伊蓮娜,她端著一份早餐向醫生的實驗室走去,看到伊蓮娜,張小強想起找自己要人的醫生,又想到自己給醫生分配了幾個學徒,便跟在伊蓮娜身後,向醫生那里走去,順便飽飽眼福。

隨著營地的幾個大建設項目完工,其他附屬建築紛紛到位,至少張淮安不用再去打王樂修理廠的注意。

醫生的實驗室算得上營地里比較高檔的建築,白屋藍瓦,黃廷偉在外面拆了一間小工廠的廠房給醫生搭建了實驗室兼手術室。

張小強進到門里,驟然間,有點不好意思再繼續深入,里面的一切都太干淨了,潔淨的地板,明亮的天花板,一排排實驗桌上的玻璃試管閃閃發光,一個個穿著白大褂的漂亮女人在實驗室里靜靜無聲的忙碌,潔淨的地板並沒有因為幾個女人的走動而髒上一毫。

讓張小強郁悶的是,走在他前面的伊蓮娜走過的地方潔淨無塵,而他的腳下赫然幾個骯髒的腳印,看到那些腳印,他的臉火辣辣的,生出一股他不配呆在這兒的想法。

隨後張小強找到了原因,在入口處有一排鞋櫃,毫無疑問,這些女人都是換了鞋子的,張小強找了一圈,沒有發現適合自己的鞋子,長嘆一聲,臉上一緊,擺起他認為最嚴肅的表情,走向實驗室深處。

安靜的實驗室響起軍鞋底敲打地板的聲音,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忙碌的女人驚醒,她們抬頭看清是一臉嚴肅的張小強走進來,紛紛垂下頭,不敢多看一眼,她們都認識張小強,這個營地的實權人物。

張小強目不斜視的從女人身邊走過,一只進到里層,剛剛進到里層,張小強才舒了一口氣,貌似以他一貫的無恥裝大,才無視自己留下一地的髒腳印?

里層又有不同,是醫生的保留空間,里面的牆面上掛滿了各種喪屍的標本作為裝飾,一排排裝著福爾馬林的玻璃罐子里浸泡著喪屍身上各個部位的零件,這些零件絲毫沒有腐爛的痕跡,顯然,醫生解決了喪屍防腐的辦法。

在最中間的鋼制手術台上,一只活的S型喪屍被鋼圈兒固定在手術台上,腹間被打開一個大口子,黑乎乎的腸子被掏出一半,一半留在喪屍的肚子里,另一半則隨意扔在手術台上的陶瓷盆里,這只S型喪屍感覺不到任何不適,聽到張小強的腳步身,扭過頭朝著張小強這邊。





333奇怪的喪屍

這只喪屍讓張小強很是驚訝,它沒有同它的其他同伴那樣,迫不及待的張開大嘴作勢欲咬,張小強遇到的喪屍對食物有超出尋常的熱情,不管能不能動彈,也不管能不能咬到,哪怕張小強砍掉的喪屍頭顱,在死前的前一刻還在作勢欲咬,就如蛇一般,充分說明了喪屍對食物的渴望,以及對食物的態度。

而這只就有些不務正業,它居然沒有張嘴,只是朝著張小強這邊,隨著張小強腳步接近,從來都是貪婪表情的喪屍,這一次沒有露出對食物的貪婪,臉皮在抽動,張小強銳利的視線在喪屍臉上,居然看到了一絲沮喪。

張小強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種表情會出現在喪屍臉上,這讓他有種荒誕的感覺,仿佛那上面不是喪屍,而是一個長的像喪屍的倒霉家伙?

等到張小強走到喪屍面前仔細觀察,他明白了,他沒有看錯,喪屍對站在身邊的食物沒有絲毫反應,反倒隨著張小強的接近,喪屍全身黑瘦的肌肉不自主的跳動,他站在喪屍身前敏銳的感覺到了喪屍的恐懼,喪屍在害怕,從來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的喪屍居然在害怕,壓住了對食物的渴望,因為害怕而全身痙攣。

望著這只學會害怕的喪屍,張小強哭笑不得,直接,或間接死在他手里的喪屍至少有幾十萬,其中更有視數萬屍潮如無物的D3,不管他殺多少喪屍,都沒有一只喪屍對他表示害怕,反倒是天天蹲在實驗室瞎搗鼓的醫生居然能讓一只喪屍害怕,醫生那家伙的變態程度已經達到了什麼境界?有一點可以考慮,醫生對喪屍所作的,已經超過了喪屍的忍耐極限。

喪屍不是怕張小強,而是穿著皮鞋的腳步聲,這種腳步聲它印象深刻,想來同樣穿著皮鞋的醫生整天在試驗台邊上打轉,在它身上做著慘無屍道的實驗,它對腳步的恐懼已經壓倒它天生的嗅覺。

就在這時,喪屍突然顫抖起來,想要掙脫鋼圈兒,不是它想通了如何做一只合格的喪屍,而是那該死的腳步聲居然同時響起兩道。

張小強的腳步聲被醫生察覺,平時沒有人敢到他的私人地盤出現,這引起了他的好奇,端著飯盒走了出來,一眼看到圍著手術台打轉觀察喪屍情緒的張小強,看到大老板出現,哪怕再不通事事的醫生也不得不迎出來接受上級領導的檢查,也許是習慣,他沒有放下飯盒,端著飯盒站到張小強身邊,和他一起欣賞喪屍。

“它在害怕?它在恐懼?它們已經進化出了感情麼?”

張小強望著劇烈掙扎的喪屍納悶的問著醫生,醫生看著掙扎的喪屍不以為意,從這只喪屍進到這里之後,它就一直在掙扎,醫生有時為了試驗喪屍的疲勞度,會不停的逗弄它讓它掙扎。

“不是進化,是條件反射,就像殺了青蛙,哪怕你把它的頭砍下,扒掉皮,拉掉腸子,下到鍋里,萬一你觸踫到了青蛙的神經,它還是一樣會動彈,會撒尿。”

說到這里,醫生感受到手中飯盒的重量,想起來他還在進餐,端著飯盒往嘴里扒拉一口,一邊聞著喪屍腸子上的臭味,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我在它身上做過不少極限試驗,將它全身都試驗了便,得到了大量數據,也讓它的身體記住了一些特殊的信號,比方說腳步聲,還有手術器具和金屬盤子發生的踫撞音……”

醫生說道這里,張小強起了興致,隨手拿了一把看似最干淨,喪屍絕對不會用到的止血鉗扔在盤子里。

“叮當……”

一陣脆音,喪屍突然抽搐起來,幅度前所未有的大,兩只被固定的爪子在金屬架上使勁撓動,似乎將要將鋼管撓斷。

“也就是說不可復制……還是你需要更多的喪屍?”

張小強此話一說,醫生臉上的表情就變了,居然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市儈,將飯盒放在裝著喪屍腸子的盆子邊,搓著手掌說道︰

“蟑螂大哥真是說道我心坎里去了,到目前為止,搜索隊只給我帶回來一只進化喪屍,本來帶回來三只,兩只S型一只D型,不知道黃泉發什麼瘋,將一只 S型,一只D型全都送到徐靜那個瘋婆子手上,等到我去要,她已經將喪屍用強酸融化,不知道有多浪費,我的心啊,當時就疼得厲害。”

張小強聽這話一愣,這事兒他還真不知道,徐靜研究的是材料,不管怎麼說,都和裝備沾點邊,黃泉去討好徐靜,張小強也理解,不就是喪屍麼?那兒沒有?

張小強點頭說道︰

“你也不要著急,我發一句話,喪屍我給你一車一車的拖回來,想要多少有多少,進化喪屍算什麼?有機會我給你捉一只2型喪屍回來……”

張小強說道這里,突然發現醫生雙眼閃光,猛地想起,醫生可不在乎什麼D2啥的,只要是喪屍他都要,就算張小強吧D2給逮回來,可是用什麼東西關?一旦掙脫,死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

“D2你別想了,就憑這個……想都別想。”

張小強指著固定進化喪屍的鋼圈兒斬釘截鐵地將話說死,醫生聽到這里,臉上立刻變化了表情,不在像剛才一樣帶著市儈的諂媚,而是端起飯盒,往嘴里扒飯,似乎站在身邊的張小強和躺在手術台上的喪屍是空氣。

“對了,我找你是聚集地出現一只S3型喪屍……”

“ 當……”

張小強話沒說完,醫生的飯盒掉到了地上,白花花的稀粥灑落滿地,一只大腳重重地踏在撒開的稀粥上,醫生踩著稀粥踢開飯盒,走到張小強身邊,滿眼通紅的望著他,伸手拿起一把手術刀興奮地揮舞,嘴里大聲喊道︰

“在哪兒,在哪兒?快帶我去,我們把它抓回來,有了S3還需要什麼進化喪屍,2型喪屍,統統不需要,我只要S3……”

說罷,醫生仿佛為了表明決心,隨手將手術刀插進進化喪屍的頸椎骨,也不知道割的什麼地方,喪屍腦子一歪,徹底的失掉了對身體的控制權,看到這只逐漸死亡的喪屍,張小強居然發現,喪屍似乎帶著一種解脫的情緒愉快地迎接死亡。

“把刀放下,成何體統,就你這個小身板,在這兒咋咋呼呼的有屁用?昨天夜里三千武裝人員圍堵,兩個進化者圍殺,還是被它殺了十多人跑了,你以為你葫蘆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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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5 10:04:26 |只看該作者
334 新發現

張小強對醫生一聲大喝,將里面的伊蓮娜嚇得跑了出來,趕緊揪住醫生的袖子,從他手奪下手術刀,拉著醫生老老實實的站在張小強身邊。

張小強很討厭說話有不相干的人站在一邊,特別還是一個外國女人,擺頭讓伊蓮娜出去和外面的女人呆在一起,目光灼灼的盯著醫生,他今天要讓醫生知道到底誰才是老大。

醫生不是個善茬,本性孤傲冷僻,與張小強對望,眼神桀驁不馴,要是在末世前,張小強會受不了醫生毒蛇一樣的眼神而逃避,如今,張小強出生入死無數次,早就歷練出一股子威壓,站在一聲身前,不自覺的將他對戰變異獸的氣勢展現,醫生只是一個普通人,哪怕他的氣場再優秀,也受不了這種如同實質的殺意,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低下頭,似在臣服。

張小強依舊不說話,站在醫生面前,繼續看著他,眼神一眨不眨,將醫生當做他的生死大敵,張小強知道今天他要麼不壓服,要麼就徹底壓服。

醫生大概也感覺到什麼,憤怒的抬頭,眼蓄滿怒火,隨著醫生粗重的呼吸,空氣彌漫著一股火藥味兒。

張小強抬著頭,雙眼只看醫生的眼楮,張小強的眼楮沒有憤怒或別的情緒,只有一股漠然,一種看透生死的漠然,一種不會尊重任何生命的漠然,這種漠然讓醫生心悸,他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他是這麼近。

“是……以後我聽您的安排,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醫生第一次在除他爺爺和導師之外的第三個人身上用上敬語,張小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慢地吐出,一呼一吸間,心狂暴的殺意被他慢慢吐出,隨後張小強渾身的氣質一變,站在醫生身前的他,成了基地的最高長官,而不再是那個沖在第一線的血勇士。

“我們在昨夜現的s型喪屍只有一只爪子,唯一的只爪子是白色的,我以前給過你一只沒有腐爛的白爪子,你想到了什麼?”

張小強說的那只爪子,是來時,未知軍隊覆滅現場找到的爪子,醫生不是笨蛋,張小強已經說的很明,他立刻想到,轉身到了身後的冷藏櫃,拉開櫃門,在輕煙白霧的冷氣,他小心的抽出一個金屬托盤,端到張小強身前。

托盤上有三支s型喪屍的手臂,一只蒼白色,兩只醬黑色,三只爪子看上去外觀差不多,白色的大一點,黑色的小一號,再就是爪刃方面,白色的更有質感,看起來也更鋒利一點。

“這些東西還沒有爛掉?是冷凍麼?”

張小強看著三只爪子有些奇怪,一只疑是型喪屍的爪子,兩只s喪屍的爪子,其s喪屍的爪子還是在江邊得到的。

“不會爛,這幾只爪子是新的病毒原體,哪怕放上一年它們也不會爛,它們像冬天的蛇一樣冬眠。”

醫生肯定的說道,醫生的話讓張小強悚然而驚,病毒原體不是什麼好詞,之前醫生做過一個推測,大自然在幫助人類消滅病毒,世界在慢慢恢復,水源得到淨化,仿佛一切都變得美好,卻沒有想到又冒出來一個新的病毒源。

“說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張小強後退一步,仔細的打量著死掉的喪屍,喪屍身上已經開始出惡臭,聞到臭味的醫生在喪屍完全腐爛之前,將其扔到邊門里的水池子里。水池子里裝著一種淡綠色的水溶液,池子的質材很怪異,是用一整張處理過的黑皮鋪成。

水溶液無臭無味,張小強認識那東西,大黑魚膽囊里的變異膽汁,消金融鐵,無物不克,到目前為止,只有魚皮不會融化,喪屍扔進溶液,以肉眼可見的度消失的無影無蹤,綠色溶液溶解喪屍似乎艷了一分。

“這是我在徐靜哪兒搞來的,反正,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大的用途,唯一的好處是它可以處理垃圾吧。”

醫生無所謂的說道,隨後他和張小強重新將注意力放在喪屍的爪子上,面對喪屍,醫生捏住眼鏡腿將眼鏡扶了一下,嚴肅的講出他的現︰

“我當初得到這些殘肢的時候也很驚訝,因為它們能存在長時間不腐爛,這本身是不可能生的,兩種極端,讓我以為之前關于病毒的推斷本身就一個悖論。

後來我將以前取得的成績全部打翻,用相反的觀念來論述,結果現,我新的解釋狗屁不通,為此我也異常糾結,只能通過大量的對比來論證。

到最後我無法可想,便想到將死掉的喪屍肢體與斷爪相互糾纏,結果斷爪完好無損,殘肢腐爛成腐水,兩者不會交叉腐爛或者都不腐爛,它們本身是兩種物質,也就是說,死掉的喪屍和活著從喪屍身上砍下的零件是兩種物質。

我切下一點斷爪的質材放進腐水,我現,質材在腐爛,只不過它腐爛的度被放慢了無數倍。我用三天的時間,才將指甲蓋大小的一片殘肉融化,按照這種度,要是真正一只斷爪,那麼需要的時間絕對過一個月。”

醫生越說越興奮,這是他的現,這是他的心血,這也是他的成績,他希望別人能知道他研究的成果,說以他滔滔不絕的將一些非重點說了出來。

張小強沒有不耐煩,他聽得滋滋有味,他一直都將喪屍當做他的主要敵人,每一點對喪屍的了解都是珍貴的,他們今天多了解一點,以後付出的代價就會少一點。

“喪屍的結構都是一樣,身體組成的成分也是一樣,都是因為同一種病毒而變異,那麼不一樣的,只是斷肢的主人在斬斷之前是死是活。

于是我又在普通喪屍身上做實驗,找到活喪屍,將它們身上的只提取下,我的猜測得到證實,喪屍的斷肢不會腐化與喪屍的進化程度沒有一點關系,它們都是平等的,不管是普通喪屍還是進化喪屍。

有了目標,有了方向,我就能找到結果,現在,我找到了,喪屍除了能維持病毒與空氣蘊含的神秘物質產生平衡,它們還有一個後手,是一種副產品,一種新的黴,黴本身是一種催化劑,喪屍身上的也不例外,它們和病毒結合之後,在被斬落的時候,會將傷口暫時凍結,或者說,讓傷口的病毒假死,阻擋空氣的物質殺死病毒,因為它的特俗性,它將病毒臨時轉化成了另一種物質。

這也是為什麼,喪屍都到傷害卻不會影響它們行動,過一段時間它們的傷口還會長好,就是因為這種黴,它們將傷口的病毒凍住,有加快產生新的病毒,新的病毒以幾何度分裂,產生大量的能量轉化,將傷口修補。”

醫生說到這里,張小強卻不由自主的將其放在自己身上,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自愈需要大量的食物。





335 秘密

“通過大量的實驗,我將這種黴命名為氫堿 酸基,簡稱TJ黴,正是這種黴讓喪屍在受傷後穩定傷情,就算被砍下胳膊大腿也能完整的保存,當然,問題是,喪屍死了之後,這種黴為什麼沒有產生作用?

于是我又做了一個推斷,這種黴不是單獨存在喪屍的身體,它與喪屍的病毒源頭大腦有一定的聯系,在喪屍死亡的時候,它也會死亡,喪屍的大腦會釋放一種死亡信號,這種信號將在最短的時間傳遍喪屍全身的TJ黴,在這個時候,所有的TJ黴停止活性。00ks.com零點看書 www.bxzw.com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就像是喪屍身體的病毒故意這樣做,只是為了讓它們的寄主成為別的喪屍的營養和食物?或許說,病毒也有價值觀,認為死掉的喪屍是沒有價值的?

這個時候,我將研究課題放在斷爪上,通過更多的實驗,我發現喪屍本身有一個BUG,TJ黴在喪屍的身體內部無處不在,同時連接緊密,能在最短的時間接受死亡信號,可一旦與喪屍脫離,脫離的那一部分就相當于移民,或者獨立。

接收不到病毒源頭的信號,它們只能讓傷口的病毒假死,之後就會失去活性,潛伏在斷肢中,而斷肢此刻是危險的,皮膚不會呼吸,空氣中的神秘物質不會進入到肢體內部,病毒源頭不能制造新的病毒補充,也不會得到能量,所以斷肢與傷口都像冬眠一樣沉睡。

我不知道沉睡的病毒能堅持多長時間,但我知道,一旦外部環境合適,或者意外發生,病毒就會找到新的寄主,到了這個時候,一個新的病毒原體就會產生。”

醫生的論述很可怕,按照醫生的說法,病毒永遠不可能被消滅,只要有意外,就像瘟疫一般隨時會卷土重來,張小強臉皮子耷拉下來,他想到,就算把所有的喪屍全部干掉,地球也不會在像末世前那麼干淨了。

一聲見到張小強的表情不對,想到什麼,連聲勸慰道︰

“也不遠是壞事,我現在的課題是病毒與人類的關系,病毒是如何產生,喪屍變異的原因,野獸為什麼能變異,還有,進化者與病毒之間的關系,我相信,病毒本身是一把雙刃劍,我們只找到了壞的一部分,卻沒有發現好的一部分,一旦成功的解碼病毒,也許新人類時代就會到來,每個人都是進化者……”

醫生說不下去了,張小強聽到全民進化就一直在搖頭,臉上的表情很猶豫,他不知道該不該對醫生說,醫生看到張小強的樣子,知道,張小強肯定知曉一些他不了解的東西,心就像貓爪子撓一般,焦急的等待著張小強的決定。

突然,張小強轉身向外層走去,到了門口,張小強下達命令︰

“你們全部出去,讓留守的搜索小隊過來警戒……”

整個實驗室里面只有張小強和醫生兩個人,外面被搜索小隊圍死,任何人不得靠近實驗室五十米之內,在實驗室里,張小強坐在醫生的老板椅上,雙手交叉放在辦公桌上,眼楮看著雙手,心中正在做著艱難的決定。

醫生站在辦公桌前凝望著張小強,他在等待張小強做出最終的決定,心中卻異常激昂,張小強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只說明一個問題,張小強知道的東西,一定是驚世駭俗的大秘密,秘密本身的價值非常大,大到張小強都不敢對任何一個人說。

“我沒有那麼多的專業知識,我也解釋不了太復雜的問題,所以,我只能說出我的親身經歷,但是,這件事兒只能你一個人知道,任何人都不準告訴,特別是伊蓮娜,我會派人監視她,一旦她有離開營地的企圖,你和她,還有整個實驗室里所有的人員都會被殺掉……”

醫生聽到這話,臉上毫無表情,他已經猜到張小強會說什麼,張小強和他身邊的幾個人都是進化者,除了張小強和他的幾個女人,連喵喵都是,這不正常,仿佛張小強只會找到進化者做自己的女人,可真的如此麼?

所以醫生有理由相信,張小強掌握了人類進化的方法,這個方法在末世來說,是無價的,哪怕在末世前也同樣如此,這是人類能突破本身的極限,成為強者的通天之路,也是張小強立身的根本。

換做一個真正吝嗇的人,他是不會說的,全人類的生死與他何干,所以張小強猶豫,糾結,這是一條路,也是潘多拉之盒,一旦打開,誰也不知道後果。

“別的地方我不知道,在末世,我只見到了兩場雨,第一場雨是殺人的雨,也是喪屍進化最關鍵的一場雨‧‧‧‧‧‧”

當張小強將他在家里觀察的一切都向醫生講述的時候,醫生悚然,他沒有機會像張小強一樣有一個安全的環境,能夠觀察者喪屍的一舉一動,包括喪屍進化的過程,他當時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對喪屍的解析,希望能通過喪屍本身找到原因,他知道病毒爆發的第一場雨才是喪屍進化的關鍵,而在第一場雨里出動過的人幾乎都變異了。

醫生一直都認為第一場雨才是病毒的源頭,大量的病毒散布在大氣中,一些零散的病毒則被氣流帶到地面,在同一時間爆發了全球性的病毒,張小強說的他都曾推算到了,張小強的觀察讓他對以前的推斷得到了佐證。

“除了喪屍,變異獸的出現應該與進化喪屍一樣,都是第一場雨之後,恰好,我踫到的第一只變異獸是我鄰居家的貓……”

張小強將他和變異貓發生的前前後後對醫生做出了講述,從廚房里放出來,在樓下殺了很多的喪屍,還有變異貓對他的襲擊,以及他從變異貓體內找到的半晶質化結晶體。

醫生越聽越驚訝,他從更沒想過變異獸的產生居然如此簡單,短短時間之內,一只貓能長出數倍,而變異貓最初的晶核是粗糙的,斑駁的,那說明它的變異才剛剛開始。

醫生大腦瘋狂轉動,將張小強說所的一切都聯系起來,形成一個大致的框架,將框架填充,填充之後的主題就是病毒對世界及未來造成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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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 屍化人

“人類的進化者能進化,和病毒沒有絕對的關系,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病毒被所有人呼吸,只有百分十的人通過自身調節免疫,你和我,還有所有的幸存者都是幸運兒,可我們依舊沒有通過病毒得到各種好處,喝過第一場雨的人都變成了喪屍,只能說明,病毒依舊是我們的致命危害……”

張小強說到這里,醫生凝重的點頭,他知道張小強說的不錯,他所見過的一些人變成喪屍都是如此,同時他也下意識的認為,第一場雨與人類進化沒有關系,卻不知道,這是張小強有意誤導,第一場雨對張小強的好處,他只會藏在心底誰也不告訴,那是他的秘密。

“我能進化是我喝了第二場雨水,本以為自己會死,哪知道造化弄人,我進化了,而我又收集過一部分雨水,所以我身邊的人也進化……”

張小強說道這里,醫生激動了起來,張小強知道醫生的想法,隨后說道:

“本來接了一瓶,后來剩下半瓶,被喵喵當做白開水給喝了”

“撲通”

醫生驚聞噩耗,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一些作為研究的素材,卻沒想到,張小強給了他臨頭一擊。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年,我想,這個世界上能存在地面上的雨水已經不多了,你也不用失望,說不定還有人和我一樣,一不小心接了一桶半桶的……”

張小強隨口敷衍到醫生,他不准備將雨水拿出來,那是他最大的秘密,他只是想給醫生一個方向,讓醫生找到方向,一步步將他進化的前因后果連綴起來,破解人體進化的秘密,他不想進化的不明不白,給自己留下什么隱患。

醫生從地上爬起來,惋惜的搖著頭,他此刻別的不想,只想把喵喵拉上手術台解剖,當然,張小*平強是不會允許的,這讓他更加遺憾,只不過張小強的一席話對他很有幫助,讓他將進化者與病毒的關系拉開,節省了他大量的時間,可惜,進化基質,第二場雨水沒有了,不然,他的下一個主題就是全民進化。

“這些東西不用著急,以后你有的是時間,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解決營地的型喪屍,你可能不相信,如果我們不在短時間想到辦法,最終可能導致整個聚集地的崩潰,十多萬人都可能毀于一旦……”

張小強說的話重新引回了醫生的注意力,他只是單純的被型喪屍給吸引,至于喪屍會引什么后果他沒有放在心上,外面的人,死的再多也和他不相干。

“型喪屍我交過手,千軍辟易,威不可當,一只就可能將我們整個營地給拆掉,型喪屍也不會簡單,我們來路時,起碼有一個連的部隊被消滅,罪魁禍就是這只型喪屍。

另外,這只喪屍已經進化出了智慧,它是穿著衣服的,懂得將自己的臉蒙起來,我甚至不知道,它的眼睛是不是也恢復正常,不然,它怎么知道想要混在聚集地,就得穿衣服?”

張小強說到這里,心抑郁非常,他心里早就做好了喪屍進化的准備,甚至在心里猜測喪屍進化到極致之后衍生的各種手段與能力。本來進化出智慧在型喪屍身上也能看到,卻不明顯,還屬于正常生物之內,了不起也就是猴子和猩猩的智力水平。

但是,在昨夜的喪屍身上,張小強被深深地驚駭到了,喪屍表現的智力水平非常高,至少猴子不會自己穿衣服,將自己打扮的像人。

醫生聽到張小強這話,先是一愣,之后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型喪屍在他眼是一個極大的寶庫,一只會穿衣服,有智慧,有視覺的喪屍更是寶庫的寶庫,醫生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張小強所說的那只喪屍,不管是活還是死。

“當然,也有可能不是喪屍,而是屍化人……”

突然,醫生想到了什么,打斷了張小強的思路,張小強抬頭凝視著醫生圓框鏡片后面的狹長雙目,疑惑的問道:“屍化人?”

“沒錯,十個人被病毒感染,會變異成沒有思想的喪屍,一百個人同樣如此,可是一千個人,一萬個人呢?會不會有一個有了喪屍的體質,卻能殘留著人類的思想,哪怕一萬個都不能出一個,可是一百萬,一千萬呢?一旦出現一個,他們會有喪屍的能力,同時還會有人類的智慧,這樣的敵人遠遠比單純的喪屍來的可怕。”

醫生的結論只是他的一個猜想,沒有任何證據的猜想,正如他之前的課題,都是先提出猜想,再經過大量的實驗來驗證,所以醫生才得出屍化人的提議,畢竟動物再怎么進化,天生的習性會讓它保留自己的習慣,而喪屍沒有穿衣物的習慣。

如是單純的只為混進聚集地吃人而穿衣服,醫生想不出,喪屍要經過幾千年的進化才能認識到。就如剛才那只知道害怕的進化喪屍,如是沒有數千次慘無屍道的實驗,也不會讓喪屍形成條件反射。

張小強則被醫生的一番話費嚇到了,他想到自己就是在病毒掙扎過來的,畢竟,他不是因為第二次雨水進化,而是別人喝到就會變成喪屍的第一次雨水。

快自愈能力,比常人大幾倍的力量,與型喪屍一般的敏捷,還有他的動態視覺,動態視覺在貓眼出現之前是獨一無二的,可貓眼能得到這種能力,是她感染了病毒,也就是說,這種能力是病毒造就的,對于張小強來說,他同貓眼一樣,能得到這些能力都是病毒的原因。

“難道自己也是一只喪屍?”

張小強心湧起這個古怪的念頭,隨即,他搖搖頭,打消了這個古怪的念頭,這是一個恐怖的話題,張小強也不相信自己會變成那個東西,一只喪屍成為溫泉基地的領,帶著人類去殺喪屍,這個念頭太古怪了。

“若是屍化人,他們也會以同類為食么?難道成為了屍化人,他們也喪失了人性了?”

張小強覺得自己貌似還是人,至少他心沒有吃人的想法,對于屍化人他又特別好奇,隨口詢問到醫生,看看醫生的見解是什么。





337 一無所獲

“吃不吃人不能作為屍化人的唯一依據,畢竟,我沒見過不吃人的屍化人,也沒見過吃人的人變成屍化人,喪屍吃人是天性和需要,對于能量的需要,它們知道最快補充能量的方式是新鮮的血食,那是本能,因為它們沒有思想,一切的行動都是病毒左右,也就是說,病毒為主,它們為輔。

而屍化人不同,它們能擁有理智和智慧,證明在與病毒的較量他們思維主體占了上風,病毒為輔,他們自身的思維為主。

同樣,作為主體思維的屍化人選擇食物的余地更大,至少他們知道除了血食,他們還有其他的東西可以吃,還是那句話,吃人的人不一定是屍化人,不吃人的人不一定不是屍化人,關鍵是,看他們如何選擇。

所以屍化人應該和人類沒什么兩樣,只不過,他們身體的病毒被他們壓住,要是他們被病毒壓住,他們就會喪失理智和人性,成為真正的喪屍。

屍化人本身也是一把雙刃劍,取決于他們對自身的認同,如果他們不認為自己是人,他們就是一群有理智的喪屍,用人類的智慧,喪屍的能力與人類為敵,如果他們認定自己是人,那么他們會用喪屍的能力,人類的智慧帶著人類去消滅喪屍。

醫生的一席話重重地敲在張小強的頭上,讓他眼前黑,身形晃動了一下,張小強突然鼓起雙眼,沖醫生喊道:

“可是....可是屍化人會傳播病毒,昨天的就有十多人被傷到變成喪屍……”

張小強是吼著說出來的,他的心情異常激動,他不相信醫生的話,可是醫生對病毒的認識要過他,他不敢想象自己變成喪屍,理由很簡單,他和袁意還有上官巧云都生了關系,萬一……

“呃,我剛才說過,還是屍化人自己的能否認定自己,病毒其實也不是完全有害的,它潛伏在屍化人身體內部,作為輔助,它是受屍化人思維控制的,屍化人認為自己是人,那么它就是良性的,會為屍化人提供能量,讓屍化人展現自己的能力。

若是屍化人認為自己不是人,那么病毒就是惡性的,它會從內斂變成張揚,逐漸將屍化人的人性抹消掉,讓屍化人在不斷進化成長,到最后,屍化人可能會完成喪失人性,只作為一只喪屍活著,而他將成為高端喪屍,一切進化的極致不是力量,而是智慧,一只有智慧的喪屍,才是真正強大的喪屍,它本身所擁有的智慧會讓它學會思考與總結,也許到最后,喪屍會形成自己的族群,自己的帝國,還有自己的化……”

醫生的話對張小強來說不是好消息,不過,他心還有最后一個想法,醫生說的全是自己臆測的,沒有實據,沒有實據就如空樓閣,全是幻想出來的。

“那我問你,假如有這么一個屍化人混進了營地,他認為自己是喪屍,所以他吃人,可他為什么把自己的臉蒙起來,難道是他感到羞愧?”

張小強讓自己不在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他的當務之急,是解決昨天造成巨大損失的黑手,要將他給找出來,用他的屍體讓醫生分析屍化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嗯?我想這不是什么羞愧,應該是偽裝,他或許不想讓別人認出他,所以他才遮住臉,當然,不是絕對,我還沒有見過他,也許只是一直喪屍也說不定,也許壓根兒就沒有屍化人……”

醫生的話讓張小強好受了很多,只要證明那只是一只喪屍,一切的一切都回到原點,醫生不可能事事都明晰,年輕的他也可能會出錯。

“那好吧,我們不在討論其他的,我想問你,加入那只喪屍和人一樣,都有眼睛,沒有黑瘦的皮膚,混在人群,我們也區分不出來,那么,我們如何將他找出來?”

張小強心窩火,只想殺掉那只喪屍而后快,醫生也隨之思考,證明才能將那東西和正常人區分出來,隨后他不確定的對張小強說道:

“還是驗血吧,不用顯微鏡,只需要將鮮血滴到剛才溶解喪屍的玩意,那東西對病毒很敏感,只要加入一點化學元素,那東西遇到病毒就會產生沸點,不管分量有多少,算是目前最好的檢測手段。”

張小強重重地點了點頭,對著醫生張嘴,猶豫了半晌,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不在多說一句,他最終決定,不用自己的鮮血去試驗,不管得出什么結果,他都不會爽的。

營地邊的臨時宿營地在午熱鬧起來,張小強將所有的勢力頭領找來,向他們說了醫生對于屍化人的猜測,更證明這個家伙之前造成一支軍隊的覆沒,為此,其他勢力頭領不顧熬夜的疲倦,將他們所有的勢力動員起來,開始全民大驗血。

最開始驗血的是張小強的手下,不管是正式隊員還是民兵,一個不少的查驗,接著是劉正華的警察與錢開喜武警,幾個大勢力一個不少的參加,一百多個驗血點警備森嚴,驗血的地方是一個封閉式的鐵籠子,里面有一個墊著魚皮的小碗,旁邊是一堆堆針頭,驗血者需要自己將鮮血滴到碗里。

每過幾十上百人,小碗就會被收走,換上新的碗,在時間的流逝,驗過血的人越來越多,被安置在另一邊的空地上由裝人守護,只要通過驗血一關的人們會在營地的保護下得到一碗水,三個一百克的飯團作為他們一天的伙食。

沒有任何人不滿,在聚集地,除了子彈,糧食大于一切,人群默默地坐在地上,吃著手干硬的飯團子,與身邊的人交頭接耳,紛紛猜測著什么。

時間慢慢過去,十多萬人的驗血已經接近尾聲,張小強在欣慰的同時又感到一絲焦慮,而他的隊員們則對剩下的人群如臨大敵,誰也不知道,那個能將人變成喪屍的怪物是不是真的藏在剩下的人群。

在所有武裝的如臨大敵,最后一個看似病弱的瘦小男人也通過了檢測,對此,張小強很不滿意,將所有瘦小的男人和女人拖出又檢查了第二遍,最終他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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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 吞並

“蟑螂哥,我看到一些小勢力的領表情不自然,仿佛在遮掩著什么,你看……”

身邊的黃廷偉走過來在張小強身邊耳語,他與張小強不一樣,張小強在觀察那些驗血點,黃廷偉則在尋找著將自己隱藏起來意圖蒙混過關的人,雖然沒有找到,卻被他現,一些小勢力頭領表情很不自然,仿佛在掩護著什么,有的不時回頭看向被他手下守護堆積物資的地方,這些人的異樣表情到黃廷偉的眼中,黃廷偉認為有鬼。

“你的意思是?”

“他們肯定藏了不少人,我想,以前聚集地失蹤的人口和他們也有關系吧……”

黃廷偉言盡于此,張小強知道,那些小勢力頭領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偷偷在聚集地擄掠一些沒有背景的女人洩,昨天事出突然,他們做不到收尾,只能將這些人塞到物資中一起帶過來,又因為身邊的勢力太多,不敢做下殺人滅口的事兒,結果等到每個人都要滴血,他們擔心事,表情都不自然。

“這事兒不用我們出頭,告訴劉正華和錢開喜,讓他們拿主意,聚集地的秩序該整頓一下了。”

得到張小強的吩咐,黃廷偉心領神會,借刀殺人總好過自己動手,想到這里,他看到正在和劉正華說話的張淮安。

劉正華和錢開喜不想因為這些小事兒得罪營地,張淮安含槍帶棒的一席話,讓他們兩個人一陣羞愧,名義上的第一勢力放任聚集地里的人員失蹤,只能說,他們不配站在以第一勢力的身份,來左右聚集地的局勢。

劉正華是氣憤,對那些小勢力頭領的氣氛,在聚集地里只要有糧食,女人哪兒沒有?犯得著坐下這么龌龊的事兒么?

錢開喜同樣氣氛,是氣這些小勢力不自愛,他已經和小勢力暗地同盟,如今盟友出了這等事兒,讓他的臉往哪兒擱?

武警和警察一起出動,開始大搜索,這下,所有的小勢力全都亂了套,他們聯合在一起阻止搜查,武警可不是這些小勢力能擋得了的,二話不說,沖上去就是一頓毒打,擋在他們身前的,出言不遜的,還有作勢要和他們拼命的全都被打倒在地底,疼得死去活來。

隨著一個個傷痕累累的女人被放了出來,那些小勢力頭領都心虛的低著頭,相互之間打著眼色,商量著怎么處理這件事兒。

不止女人,更多的卻是還沒成年的女孩兒,這些女孩兒很多已經被折磨的麻木,再也沒有一絲做人的尊嚴,和黃泉當日找到的幾個小女奴一般,只會在地上爬,不會在走路,只是更加惡劣的是,除了女孩,還有一定數量的娈童。

看到這些人所遭受的慘景,不只是營地這邊的人皺起眉頭,劉正華和錢開喜也皺起了眉頭,他們沒有這種喜好,自然最見不得別人也有這種喜好,有心想要說兩句,可惜,下面除了個別的小勢力沒有做出這些事兒之外,其他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干了。

到最后,被清理出來的人口達到了近千人,對于這些人,幾大勢力隨都不敢接受,一起將目光看向張淮安,張淮安面色古怪,表面上和幾個人打著哈哈,趁他們不注意,看向張小強,得到張小強肯,他才吩咐營地人員做好接受准備。

“劉隊長,錢科長,你們都看到了,在聚集地里居然生這樣惡劣的事情,你們認為該如何處理?聚集地是不是該整頓一下了?”

張淮安是個不肯吃虧的,這上千人都受到嚴重的精神傷害,他們已經完全沒有生產價值,對于營地來說是一個包袱,既然營地接受了這個包袱,他也不願意別人好過,不管是等著被處理的小勢力頭目,還是站在一邊看熱鬧的其他勢力。

張淮安的話落到劉正華的耳中,讓他羞愧,他確實懶得去管聚集地里的民事,他也管不了,只是張淮安作為一個聚集地的外人,對聚集地里暗藏的龌龊提出建議,這無疑是在打他們的臉。

錢開喜臉上陰晴不定,這些小勢力在暗地里是效忠他的,加上孫可富,他早就把劉正華甩在身后,成為真正的第一勢力,要不是上面有營地的武裝壓著他,恐怕再給他一些時機,他就能將整個聚集地融為一體,用一個聲音說話。

如今張淮安突然說出這話,無疑是逼著他對下面的小勢力難,真的那樣做,小勢力絕對懷恨在心,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唯他馬是瞻,將以前所付出的心血白白浪費,這讓一直藏在暗處展的錢開喜心口隱隱作疼。

“要不張隊長拿出個辦法,我們一起將聚集地整頓一下?”

劉正華說這話沒有底氣,他一向負責帶兵,真的讓他去管民事,他兩眼一抹黑,又和錢開喜生間隙,自然不會去求到錢開喜頭上,張淮安倒成了他最實際的盟友。

張淮安剛要隨口拒絕,卻看到錢開喜臉上的陰郁,突然想到,錢開喜到營地來找女兵營的麻煩,那些小勢力可都一個不拉的跟在錢開喜身后,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老油子,張淮安猜到那些小勢力與錢開喜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恐怕錢開喜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哈哈,劉隊長客氣了,作為外人,我們本不應愛和聚集地牽扯太多,但是作為一個在喪屍嘴下掙命的幸存者,我們責無旁貸,幸存者不該內耗,應該團結一致,一個人的,一個組織的力量終究有限,無數人團結在一起,揮的力量是無限的,所以我們要盡可能的保護好所有的幸存者,以前是沒有能力,如今有能力了,也是聚集地正規化的時候了。”

張淮安說完這話,半笑不笑的望著錢開喜,錢開喜見張淮安在望著他,臉上立刻綻放出親切的笑容,連聲說好,要是不知道他心里具體的打算,僅僅看他模樣,還以為他是一個願意為全人類付出一切的新一代保爾柯察金。

“嗯,既然劉隊長和錢科長都不反對,那就好辦了,聚集地里不需要這么多的勢力,人多心雜,他們各自打著什么算盤,我們都不知道,誰知道他們以后會不會咬我們一口?

以前是迫不得已,糧食不夠,他們手中有掌握了大量的糧食,現在好辦了,我們收復了整個大湖,沿岸的物產豐饒,雖然吃不飽,但也不會餓死,你們又種了田,豐收指日可待。

恰好,又因為昨夜的事件,他們將各自的物資留在老巢,這樣就絕了他們放火燒糧的心思,如今又把把柄送到了我們的手上,難道不是一個一勞永逸的好機會?”

張淮安侃侃而談,不是他的智商突然提高,而是他打聚集地的主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心中一直在盤算著怎么一口吃掉聚集地,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刀殺人,讓聚集地的勢力盡量集中為幾個,再用始皇帝的策略,遠交近攻,慢慢地吞並,到時候,就是一統天下的時候。

當然,這只是張淮安意淫,牽扯的事兒太多,比方說糧食,人口的安排,還有他們的工作,等等一系列的大麻煩。

劉正華皺眉,錢開喜突然想開了,舒展了眉毛,劉正華皺眉是在考慮可行性,和他將要面對的問題,錢開喜想通,是他認為,以其將小勢力圍在他的身邊,不如將那些小勢力一口吞下。

“那我們留下那幾個勢力?”





339 下手

劉正華想了半天,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聚集地分割只是因為一場意外的暴亂和糧食危機,如今一切都已經煙消云散,似乎到了最后解決的時候。

“那是你們的事兒,不過,女兵營是不能動的,她們受我們照顧,錢科長,你同意么?”

張淮安對錢開喜敲邊鼓,給他先提個醒,女兵營如今和營地的關系雖然有改進,卻沒有密切的交情,女兵營還不配,只不過張淮安和張小強都是顧念情分的人,多多少少也照顧一下。

“哈哈!!!玩笑,張隊長真是開玩笑,誰不知道女兵營的趙小波和黃泉隊長的三角戀啊,我們心里有數,動誰,也不會動女兵營。”

錢開喜很坦誠,仿佛以前對女兵營的逼迫毫不存在,只不過,從錢開喜傳出黃泉和趙小波的绯聞,讓張淮安為黃泉捏了一把冷汗,陳葉可不是個好相處的婆娘。

“那好吧,女兵營之下的勢力,我們一個不留……”

劉正華很果決,話語帶著濃濃地殺伐氣,張淮安則皺起了眉頭,他想到一個人,一個被劉正華和錢開喜忽略的人。

“昨天夜里,你的手下上百人圍堵進化喪屍,被它給連傷十多人安然逃走,在這之前,有個人單身和它搏殺了五分钟,並對那東西造成重傷,聽說也是一個小領,你們知道么?”

張淮安說的是小兵,這個人張淮安有些印象,說起來張淮安還私下查過小兵,因為其他勢力都在兌換糧票,只有小兵手里捏著?噸米票不為所動,自己行了多少米票,張淮安自然明晰,聚集地不大,剩下的米票在誰手里,張淮安很快就查得清清楚楚,按說,營地還欠小兵一個人情。

“我有印象,以前是傘兵突擊隊的一個士兵,后來突然得到了大量的糧食展成一個小勢力,又和女兵營沒有什么關系,本來以為普通,卻沒有想到他深藏不漏。”

說話的是錢開喜,聚集地里有什么風吹草動,他都是第一個知道,小兵的身份,他了解的一清二楚。

“那就算上他吧,他能獨戰型喪屍,是一份難得戰力,只要對喪屍有害的,對我們就是有利的,我們的一份就送給他和女兵營吧。”

張淮安這話一出,劉正華和錢開喜同時驚訝,望著張淮安不敢相信,他們之前商量的殲滅小勢力,其實就是在劃分蛋糕,小勢力就是蛋糕,他們被消滅之后,留下的一切都會被三人瓜分,張淮安突然退出盛宴,讓他們摸不著頭腦。

“我們可能要返回基地,這里我們不准備繼續展,只要湖心島在我們手里就夠了,二位可以睡個好覺了。”

張淮安調侃著兩個人,語氣帶著一份游子歸家的急迫,從側面表示,他們志不在聚集地,讓兩人安心,其實張淮安只是看不上,要知道,聚集地的第三大勢力已經暗地里倒向張小強,第三勢力所積存的底蘊差不多能趕上所有的小勢力加上女兵營一起,他這是說漂亮話。

張淮安這話說完,錢開喜與劉正華對望一眼,隨后兩人一起分開,他們都充對方眼看到對自己的不滿,兩人的神色也落到張淮安的眼,張淮安暗自偷笑。

“不不知道幾位讓我們過來有什么吩咐?”

說這話的是個小勢力領,很緊張的看著張淮安三人,三人一臉陰沉,誰都知道不會有好事,本著法不責眾的心里,他們心一邊打著小鼓,一邊等著被訓斥幾句在將他們放過,實在不行就主動求饒,交出一些糧食作為賠償。

“哈哈!放松,大家都放松,沒什么大事兒,都是一些小事,今天請你們來,一來是感謝你們昨夜的配合,而來是為了剛才被搜出的那些人要點賠償,你們也知道,這世道也不容易,雖然我們這邊家大業大,可開銷也大,這上千人的消耗不少啊。”

張淮安突然變臉,對著這些小領叫起苦來,似乎不是他在要賠償,而是找他們要支援。

幾個小勢力有些莫名其妙,劉正華和錢開喜板著臉難道就為這事兒?

“張隊長客氣了,您看上什么就拿什么,只要我有……”

“是啊,是啊,本來就是我們有錯在先,我們著也算將功贖罪……”

“唉!我真是造孽啊,為了自己的私欲不顧大義,還好,為時未晚,張隊長不管有什么吩咐我都照辦……”

眾說紛纭間,張淮安的兩眼笑的眯成一條逢,回頭看向劉正華和錢開喜兩人,點了點頭。劉正華和錢開喜右手一揮,武警和警察同時出動。

武警和警察動手的同時,營地這邊也動了手,五十輛突擊車動,帶起塵沙將所有小勢力的武裝人員圍在間,在突擊車之間是舉著步槍的武警和警察,而十多個小領也被人下了搶趕到一邊跪好。

自己的頭頭被人控制了,那些武裝人員進退失措,幾十挺重機槍向他們瞄准,上千名武警警察將他們包圍,他們不知如何是好,畢竟兩邊的武器相差太大,他們這邊有步槍的不到兩成,而對面的步槍卻是人手一支。

小兵也在被包圍的人群,他和他的手下同樣被步槍指住,小兵看到對面擺出來的架勢,當即苦笑了,他知道那邊打的是什么注意,他們准備結束所謂的諸侯時代,開始群雄割據,一切都按實力說話。

看到外面的士兵和車載重機槍,小兵知道今天絕無幸免,心雖然有遺憾,卻也不著急,他的身手那邊不會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隱藏人口,那邊也沒有殺他的理由,現在他要思考的是選擇誰,作為自己的新老板。

在眾人紛紛驚慌失措的時候,小兵分開人群,坦然走到人群前方的空地,抽出腰間的手槍,取下肩頭的步槍,在上面輕撫一下,將它們小心的放在地上,在他身后跟著喬娜,喬娜不知道小兵為什么這么做,卻是理解他,現在什么都不要想,只需要保住命才對,從挎包里取出手槍與小兵的槍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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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 絕后患

自己的頭兒帶頭繳械,小兵的手下有樣學樣,紛紛走出來,將武器放在地上,空著手站到小兵身后。

前面有人帶頭,后面的人跟著做,其他的人也被帶動,幾千人有樣學樣的交出自己的武器,空手站到一邊等待安置,兩座巨大的武器堆高高碼起,一座是各種槍支,另一座是各種冷兵器,碼成碩大的一堆,差不多有七八米高。

只聽武器碰撞聲叮當作響,幾千人全都繳械,那些等待處分的勢力領個個面色慘白,渾身顫抖,他們已經失去了最后的底牌,只能等著他們最壞的命運。

小兵站在人群最前面凝神靜氣,一個少尉武警卻拿著他剛才放下的武器走到他身前,少尉是昨夜與他見過一面的年輕少尉,少尉炯炯有神的大眼與小兵對望,眼神帶著一絲挑釁,小兵卻不看少尉,雙眼依然無波,心卻將劉正華從老板待選名單勾掉。

“請兵領拿好自己的武器,作為一個戰士,隨后都要保管好自己的槍械,兵領讓我很失望……”

小兵詫異地望了少尉一眼,也不說話,伸手接過武器背在身上,隨后少尉讓他的部下將各自的武器取回,這下連小兵也搞不明白了,貌似他的猜測有問題,那邊沒有想要吃掉他的勢力?

待小兵的隊伍在身后人群的斜視取回武器,少尉吩咐他身邊的武警戰士帶著小兵的部下退到一邊,獨請小兵前往張淮安那邊。

小兵過去的時候,聚集地幾大勢力都在,其有張淮安,張小強,劉正華,錢開喜,孫可富,還有他最不願意見到的幕佩佩。

幕佩佩同小兵一樣莫名其妙,昨天夜里,女兵營同樣出動,只不過作為后勤部隊在后面協防臨時居民點,剛才第一勢力和營地同時動,也嚇了她一跳,頃刻之間,聚集地所有的小勢力土崩瓦解,所有武裝都被繳械。

在幾千人繳械的壯觀場景,幕佩佩終于認識得到別人的強大和女兵營的弱小,如真的動手,人家不費吹飛之力就能全殲女兵營,唯一可以說道的,是如今的女兵營不缺血戰到死的勇氣。

在忐忑,幕佩佩被請到張淮安身前,看到一臉壞笑的張淮安,張淮安身后對自己不屑的張小強,還有一臉色迷迷的錢開喜,幕佩佩唯一能做的就是挺起胸膛,用冰冷的表情來掩飾她的內心,就算死掉,也得有尊嚴的死,當然,她會在被殺死之前殺掉她最恨的錢開喜。

當武器齊備的小兵來到她身邊,她一直偽裝的冰冷表情為之色變,看著滿臉寒霜的小兵有些心虛,哪知道小兵並沒有看她,而是走到張小強身前,向張小強點頭。

張小強被小兵高的莫名其妙,兩個人沒有什么交情,卻不知道小兵是在向他表達歉意,小兵曾經在黑市行動,當著張小強的面殺掉了他獵物,對此,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小兵一直掛念。

張小強向小兵點頭回禮,邊將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在場的還有兩個人,孫可富和溫,孫可富有些慌張,他如今的身份和那些小勢力沒什么兩樣,都是錢開喜的跟屁蟲,現在錢開喜翻臉,如何不讓他心慌,要知道,劉正華還有一筆爛賬要和他算清楚。

溫則是無所謂,如今他的勢力已經逐漸脫離了自主性,算得上營地的附屬,對于自己的手下,溫不怎么放在心上,他正在醞釀一個計劃,一個符合他身份的計劃。

“今天喊你們來,一是為了我們明天的計劃,還有一個則是商量小勢力的處理意見,張隊長做主,讓你們也加入進來,你們可要好好感謝張隊長,要知道,聚集地必須擰成一股繩,勢力越少越好,你們得張隊長的青睐,一定要好好表現。”

說話的是錢開喜,他已經決定將以前的附屬出賣,就干脆賣個徹底,同時他將小兵和女兵營與營地拉上關系,表面上是給了營地面子,實際上是為以后做准備,要知道,營地的主力將會離開,到時候,聚集地生了什么事,女兵營和小兵也不好參合進去,只因為他們要站在營地的立場。

幕佩佩和小兵同時動容,一起看向張淮安,張淮安沖小兵點了點頭,卻不望幕佩佩,幕佩佩以前和營地生過龌龊,張小強一直看他們不順眼,幫她們也只是看在她們在最后關頭主動幫營地,以張小強的小氣,這些還遠遠不夠。

幕佩佩臉色白了一下,貝齒緊咬香唇,不再去看任何一個人,只是保持著寒梅一般的孤傲,等待后事展。

“本來是件小事,可是在大敵當前,這些人不思共同御敵,而是殘害自己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一致決定,將所有的小勢力解散,不能維持聚集地秩序,反而殘害聚集地的百姓,他們做下的罪行,已經違反了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底線。

他們就是一群老鼠屎,昨天,我們的人都在最前面,只有他們借口百出,帶著自己的手下縮在后面,武警遇開槍報警,他們按兵不動,白白錯過了好機會,讓危急整個聚集地安全的進化喪屍逃走,大家說說看,這些人該怎么處理?”

錢開喜站在間說得大義凌然,卻忘了,昨天他的警察部隊到的也不早,真正有損失只有武警,只不過錢開喜的話說到了劉正華的心眼里,劉正華愛惜他手下的每一個戰士,昨天一下陣亡那十多個,不心疼那是假的。

望著跪在一邊顫抖的那些小勢力領,劉正華陰著臉只說了兩個字:

“該殺……”

聽聞劉正華語氣強烈的殺意,錢開喜有看向張淮安,張淮安卻沒有看錢開喜,扭過頭和張小強說話,看都不看著一邊,這是營地在表明態度,聚集地內部清理問題,與營地無關,只不過間接性的暗示,營地同樣也不反對殺了那些人。

要說在場眾人誰殺心最濃,毫無疑問,就是錢開喜,既然決定出賣這些人,錢開喜就沒有打算讓他們繼續活下去,既然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也省了他一番心思與算計。

沒有在向別人去征詢,劉正華和張淮安表明了態度就足夠了,錢開喜向看押的警察點了點頭,十多個警察同時拉開槍栓,對准身下跪下的小勢力頭領扣動扳機……





第二部 341 匯合

十多聲清脆的槍聲,一個個小頭目死不瞑目的躺在血泊,接著,一個拿著大喇叭的警察對放下武器的武裝人員宣讀小頭目的罪行,並給他們一定的安慰,讓他們放下心,老老實實的接受改編。

幕佩佩和小兵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了,雖然張淮安說是將營地的一份分給兩個人,落到了他們頭上就打了折,因為營地看不上的只是武器和人員,其他物資是不嫌棄的,只要是能看上的物資,通通搬回了營地的庫房。

即使是這樣,兩個人分到的好處也不少,小兵人員擴充了一倍,達到六百人,以前只有三十支步槍,現在已經有了三百只,足足翻了十倍,已經比得上溫明面上的實力。

女兵營沒有擴充人手,得到了一些武器,還有一些彈藥,勉強能讓三分之二的女兵裝備槍支,同時也有富余的子彈讓女兵練習射擊。

女兵營得到的只有小兵的一半,幕佩佩也不在乎,只要女兵營不被吞並就好,數千名武裝人員臨時改變,一些當過兵的被武警和營地招募,一些身體強壯的則被錢開喜笑納,剩下的,則將他們以前勢力的土地,連同上面的莊稼一起分配給他們,他們也很滿意,他們在聚集地也有了自己的產業,只不過他們將要協助聚集地其他勢力,將昨晚的那個家伙找出來之后,才能拿到報酬。

分賬大會正式結束,張小強他們正在商量著關于下一步尋找的時候,黃廷偉的一個隊員跑到了他的身邊對著他耳語,黃廷偉聽到隊員的回報,臉上驚喜交加,猛地甩頭向河邊造船廠張望,因為太過用力,竟將眼鏡從臉上甩了下來,還是他的隊員眼疾手快,在空接住了眼鏡。

從來都是從容的黃廷偉雙手顫抖的接過眼鏡往眼睛上一戴,就准備去找張小強,衣袖又被他的隊員給拉住。

“隊長,你的眼鏡戴反了……”

張小強正在和其他幾人望著聚集地的簡易地圖,苦苦思索著那東西的藏身之處,黃廷偉走過來將張小強拉到一邊,如之前隊員向他那樣匯報一般,對張小強耳語,張小強一聽跳了起來,拉著黃廷偉就向河邊船廠跑去,連作戰會議都顧不得再開。

張淮安猛地站起身看著張小強跑向船廠,扭頭看向,向他打眼色的隊員,心突然敞亮,只有一件事兒能讓張小強這么激動,那就是基地和這邊聯系上了。

張小強跑到河邊,恰好一艘銹跡斑斓的鐵殼船靠在碼頭,一個個身著軍服,頭戴鋼盔的正式隊員下到船下,看到張小強向他們迎面走來,各個神情激動,張小強是他們的最高領,久未見到,卻不妨礙他們對張小強自心底的崇拜。

“報告!溫泉基地探索隊,第一小隊前來報到!!!”

一名小隊長氣勁十足的向張小強報告,在他身后,十個隊員一起向張小強敬禮,個個精神抖擻,將自己最飽滿的精神展現出來。

“允許歸隊!!!”

張小強一聲大喝,第一小隊一起禮畢,隨后他們紛紛將背包背起,在引導人員的帶領下,走向他們的營地。

“三子在哪兒,他們到了什么地方?”

張小強知道他們只是先頭部隊,先來探路,三子帶著剩下的四十個隊員走在后面。張小強別的不關心,只在乎他們攜帶的6盾兩千,那是他收拾大鳥的憑仗。

“三子隊長在氣度碼頭哪兒,向江對岸大湖的湖心島探索,准備給湖心島補充生活物資,這次隨我們來的還有三百平民,由他們替換湖心島的原住民。”

張小強點頭,隊員不說這話,他差點將郭飛給忘得一干二淨,想來郭飛的腿已經好得差不多,還有那個李治,李治現在是小隊長,協助郭飛管理湖心島,對于李治,張小強也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一個一無是處的家伙,卻又是斷指明誓的起者,可以說是李治的間接的帶起了明誓大會。

想到這里,張小強抬起左手,在他的左手斷指處,一截小小的肉茬掛在上面,正因為這個肉茬兒,張小強現了自己的再生能力,雖然緩慢,卻已經長出三厘米左右的小指……

通過隊員的匯報,張小強得知江對面的湖心島先一步得到基地的補給,那邊的湖心島有了三百人的移民,已經將整個大湖完全納入基地掌控,只要長江能行船,基地就能和湖心島保持聯系,更別說,基地的軍官帶著通訊設備到那邊架設天線,以后不止能和基地聯系,同樣也能和梁子島聯系。

通過長江,張小強攻下的兩個島子被連成一線,有了兩個物產豐富的大湖,加上長江,供應整個基地的食物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相對來說,張小強已經有了兩年的糧食儲備,算下來,張小強的麾下差不多有了兩萬人左右,基地四千人,聚集地一萬六千,其有三千多來自天興洲,未成年的孩子和女人進萬,剩下的兩千都是張小強招募的人才和民兵。

也就是說,張小強到達聚集地之后接受了十分之一的幸存者,這些人很大一部分都是其他勢力看不上眼的累贅,只有張小強才將他們們當寶,如果不出意外,這些人會在接下來的幾個月6續餓死,營地間接性的挽救了這些人的性命。

基地的接應部隊將在半個月之后正式抵達,到時候就是整個營地撤出的時候,不過在此之前,先要將聚集地的一些事情了解。

張小強已經看出錢開喜的野心,對于錢開喜他並不放在心上,只要劉正華還活著,錢開喜永遠別想一人獨大,而且張小強的根基不在這邊,身后還有整個基地作為后備,他的兵力加上基地的已經達到一千八百人。

就目前來說,張小強完全有足夠的武器將兵力再擴充8oo人,別忘了他從武器倉庫里弄到大量的重武器,這些武器都需要大量人員操作,特別是55式o毫米迫擊炮,每一門都需要十個人操作。

加上8毫米迫擊炮,張小強已經有了一個迫擊炮連,另外張小強絞盡腦汁,費盡心思,弄得76.毫米加農炮已經取回來,如今王樂正為這門炮傷透腦筋,將炮拆下來沒問題,三兩下就做到了,可是在營地里想要在安裝成原樣就不容易了。

大炮一般都要經過調試才能做到精准射擊,而王樂對于這些東西實在沒有研究,張小強的部下也沒有一個人是野炮部隊退伍的,一切都只能慢慢摸索,為了這門炮,王樂已經沒心思去找張小強的麻煩了。

將遠來的隊員安排好,張小強也走到自己在船廠的休息室里休息,他准備今天再在聚集地的居民區守上一夜,看看能不能抓到那東西的尾巴。

本睡半醒,張小強感覺有人進屋,猛地睜開眼睛,卻是一臉嚴肅的黃泉,黃泉提著一條6式步槍剛進屋,看到張小強在看他,右手一抬,將步槍遞給張小強。

“這是搜索人員在湖邊找到的,一共兩支,是我們的人掉落的,后來他們繼續搜索,在湖邊的隱匿處找到大量的人骨,已經現不下三百具,蟑螂哥,你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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