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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偉岸蟑螂] 末日蟑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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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5 10:06:32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 342 表明身份

現人骨的地點離營地伏擊大黑魚的地方不遠,在一處比較隱蔽的凹地間的天然洞穴里,張小強和聚集地其他幾個領一起下到地穴,先就被空氣的屍臭給熏到了,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數百具人骨累橫交錯,地面上被拆下的斷肢殘骨鋪的滿滿的。

望著這許多的人骨,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在末世,人骨四處都是,很多人都見過不少,不過,包括張小強在內,都沒見過如此之多的人骨累積在一起,想來都是聚集地里失蹤的人口,看地上各種顏色的衣服碎片,也不知道這里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成為怪物吃人的老巢的。

“張隊長,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劉正華不忍心在看下去,他覺得有無數的亡魂在地穴哀號,嚎叫聲似乎在撕裂著他的靈魂,他可以容忍無數的人在他面前餓死,可是他不能容忍他的同類向綿羊一般被野獸拖進洞穴吃掉,人類就得有人類的尊嚴。

“不要動這里的任何東西,我們出去再說……”

一行人走出洞穴,張小強帶著他們來到圍殺大黑魚的金字塔迷陣,當日留下的戰斗痕跡在這里依舊存留,無數魚骨累積在迷陣外的空地上,兩具巨型魚骨圍在心,就如遠古巨獸的殘骸,形成一道壯觀的奇跡。

張小強望著遠處堆積的魚骨,對身邊的人說道:

“這個世界不再是我們熟悉的世界,有無數的喪屍,無數的巨獸在等著吃掉我們,我們能站在這里呼吸是何等的幸運。

你們一直呆在聚集地,你們所見的也只是大黑魚,大黑鳥之類的,外面的空間更加廣闊,是你們想象不到的。

你們見過能沖殺數萬喪屍的么?你們見過聚則成山,散則成海的變異數群么?鼠群的鼠王能抵擋?毫米高爆彈的直射,我們沒人能殺掉它,進化者都不行,要不是我運氣好,說不定我也不會站在這里和你們說話……”

張小強猛地轉身,盯著身后的幾人,目光灼灼的張小強不容正視。錢開喜和孫可富忍不住后退一步。

張小強沒去看錢開喜和孫可富,只是盯著一臉肅然的劉正華說道:

“你一定對大黑鳥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吧?”

劉正華聽到張小強說道大黑鳥,呼吸隨之加重,雙眼露出隱隱紅色,他恨不能食其肉,拆其骨,他的戰士在大黑鳥手折損無數,如何不讓他不恨?

不等劉正華回答,張小強轉身繼續看向遠處的白骨,在場的幾人是聚集地的三大勢力領導人,他們一起收聲,張小強之前說的一些事兒他們前所未聞,對外面的世界他們已無所知,惟願張小強多說一點。

“大黑鳥是你們的噩夢,是整個聚集地的噩夢,但是,它不是我的,知道為什么?因為,大黑鳥是從我的老巢飛到這里的,它的三個孩子,還有它的老婆都死在我手里,連它的一條腿也被我的部下當了雞腿,你說,我又何需害怕?”

張小強此話一出,幾人同時嘩然,臉上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他們如何也想不到,恐怖的大黑鳥只是營地的手下敗將。

“今天我對你們說這些話只是有感而,在地穴,我看到你們都被嚇到了,你們沒有自信,特別是劉隊長,你有拼死一戰的決心,卻沒有必勝的勇氣,所以,你才會會問我如何,但是我想說的,我們不會永遠呆在聚集地,我也沒有能力去養活整個聚集地。

不怕說實話,要是我手有糧食,我會讓你們活到現在?整個聚集地都是我的,整個聚集地的男人都是我的兵源,如此可口的蛋糕,我為什么要與他人分享?”

張小強說這話也是有感而,他將要率隊離開,這里以后再也不受張小強的暗庇護,張小強不希望因為聚集地某些人的愚蠢而覆滅,他看出來了,劉正華已經完全失敗了,不在有任何果決和自信,若是有事,決不是錢開喜的對手,所以,他今天將話擺明,警告一些人在以后不要伸爪子,張小強已經將這里作為他的兵源地。

張小強的話自然落在眾人耳,各人臉上表情各有不同,錢開喜,孫可富神情閃爍,望著張小強的背影,瞳孔里閃過一絲恐懼。

溫則是一副無所謂的姿態,雙眼望天,手插褲兜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劉正華則是一臉愧色,如今的他不管干什么都畏畏尾,就像當日營地的擠兌事件,本來答應與營地同進同退,一遇到挫折,先退避三舍,擠兌的時候,又擔心營地真的沒有糧食,將自己的私房錢先兌現,一直等到張小強帶著水蛇強勢回歸,又追悔莫及,幫忙只幫一半,還不如不幫。

“我說這些不是想炫耀,我和你們不同,我想的是,除了活下去,還得怎么讓我的后代活下去,所以我離開比聚集地安全一百倍的溫泉基地到未知的聚集地。

路上遇到的困難是你們不可想象的,在沒有后援,沒有情報的情況下,我們硬生生的殺到,我們用炮轟開了你們的大門,這只能證明,我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是活在溫室里的,我們是在磨難成長的。

不久之后,我們將會離開,聚集地還是你們的,可是我看到現在的樣子,我很擔心,為聚集地十萬人口擔心。我不知道外面還有多少幸存者,我知道,在末世,每一個人都是寶貴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我希望……”

張小強轉身,掃視著身后眾人,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們能真正的擔負起各自的責任,勢力領這個詞兒,不是讓你們壓在幸存者頭上享福納威的,而是讓你們帶著追隨你們的百姓在末世活下去。”

錢開喜和孫可富聽到這話,沒有去想張小強話的深意,他們只知道,營地終于要滾蛋了,壓在他們頭上的大山即將被搬走。

劉正華理解了張小強的意思,張小強讓他們守護好十萬幸存者,等到張小強做好准備,整個聚集地將正式納入溫泉基地,劉正華不知道張小強是以什么身份說出這話,也不知道張小強是用營地還是用個人的身份去說,對于張小強**的吞並宣言,劉正華不反對,反到有一分欣喜,有一種壓力盡去的感覺。

溫很聰明,張小強的話他也知道意思,只不過對這話,他並不像劉正華那樣深有感觸,他的眼神依舊放在天空的云層上,一絲微笑卷上他的嘴唇,卻不知道他是為什么而微笑。

“請放心,我將帶著八百戰士盡心守衛,不知道,張隊長是以個人身份,還是與營地身份保證……”

劉正華率先響應,卻對張小強的身份起了懷疑,張小強說話和張淮安不同,張淮安以前說話,是車隊將要如何,后來說話,是營地將要如何,而張小強說話卻是我將要如何,讓劉正華摸不著頭腦。

劉正華的同樣是其他幾人早就想問的話,貌似眼前這個年輕人是營地的實際負責人,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是果斷狠絕,不想張淮安能拖就拖,不能拖就借故閃人。

“正式介紹一下,本人溫泉基地創始人,自號蟑螂,下邊的人都叫我蟑螂哥,你們也可以叫我張隊長……”

張小強是帶著微笑說出這話的,說話前與說話后,臉上的表情和身上的氣場似乎沒什么兩樣,落到別人眼卻有不同,張小強的身后似乎多了一重如山的氣勢,張小強的身后不在是營地,而是一個在表面上,比整個聚集地還要強上一頭的大勢力,連帶著,張小強變得神秘莫測。

錢開喜和孫可富對望一眼,突然對張小強低頭,他們這是同劉正華一樣表明態度,因為張小強已經有了這個資格,從這個時候,營地已經完全壓過了整個聚集地。

“我們已經現了那東西的老巢,一切都變得簡單,不需要太多的人手埋伏,只需要抽調精銳,加上我手一味可以隱藏氣味的藥水,我們就能守株待兔,不過在之前,有個問題……”

張小強將話題重新放到他們說要面對的敵人身上,對于那不知道是喪屍,還是屍化人的東西,他不再像先前那樣擔心,一旦將主場掌握在手,別說一只,就算一只他都不放在眼,更別說,那家伙還可能只是一個強過普通進化者一線的屍化人。

張小強說到的問題是他心的糾結之處,想要讓那家伙歸巢,必須讓那家伙得到食物,如今整個聚集地居民區的武裝人員幾乎連成了一線,隔一米站一個有些誇張,隔兩米站一個還有些保守,這樣的陣勢,哪怕那家伙再厲害,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得手,一旦被拖住,接著就是如山如海的人流向他撲過去,所有的武裝人員都得到吩咐,只朝那家伙的腦袋開槍,別的地方都不打。

等到張小強將他糾結的問題講出來,其他人同時說出了一個辦法:“所有的武裝人員撤回,隔離的人群全部放回去,誰被抓到算誰倒霉……”





第二部 343 確定

張小強沒帶身邊的女人加入,營地只出了他一個人,其他人一旦被傷到就會變異,張小強不想讓楊可兒她們受到損傷,劉正華這邊出了三個人,帶隊的是個武警少尉,這個少尉張小強認識,曾經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武警還不知道張小強的身份,對營地只派出張小強一人很是不屑,張小強的身手,他聽守島官兵說過,在上百人的火力網中全身而退,對此,他表示懷疑,因為那個時候武警分裂成兩部,不能真正做到配合,有縫隙讓人逃走也是可能的。

警察這邊同樣是三人,與武警不同,警察的裝備更加完備,全身防暴盔甲服,由36塊構件組成,包括護胸、護臂、護肩、護肘、護腰、護膝、護腿和護陰等各部位不同形狀的盔甲模板,彼此重叠、交叉凸起、鋪排而成,使人體全身得到嚴密的保護。盔甲服的盔甲主要分為四層,外層盔甲,防刺服,緩沖層,還有里襯。盔甲服未必能防子彈,卻對劍刺刀砍有奇效,對目前來說,是最恰當的裝備。

帶隊的是個身材魁梧,國字臉,粗眉毛的警察,三十多歲,不拘言笑,行走間步步生風,似乎蘊藏著巨大的爆力,看到這個人,張小強知道警察的進化者出現了,再加上抱著步槍的小兵和雙手插褲兜的溫文,伏擊小隊已經齊了。

張小強拿出水壺,讓他們將裝有魚腥土的藥水塗滿全身,帶著夜視儀埋伏在洞穴周圍,這次行動由張小強指揮,其他人雖然不服氣,但也無可奈何,要說最配合他的只有溫文和小兵。

天色漸暮,黯淡了大地,當最后一絲光線消失,張小強他們沉浸與黑暗之中,在黑暗中,沒人說話,各自呆在自己的土坑中,他們一動不動,唯一能做的只有慢慢地捏著自己的腿部,防止雙腿麻不能在第一時間迎敵。

張小強不知道敵人什么時候才會到,靠在土坑仰望夜空,夜空如墨,星光燦爛,閃爍的星光猶如絕世珍寶可望而不可及,望著夜空,張小強的心一時安靜下來,末世里的星光很美,他卻沒有太多的時間去仰望星空。

今天與基地幾大勢力的談話也是他的一種試探,試探的結果很不如意,張小強是想接著巨骨的壓迫給聚集地的人提個醒,在外面有更多的危險,而聚集地不可能永遠安逸,暗示他們,只有緊跟著他才能在以后求得一條活路,可惜,除了劉正華,其他人都各懷鬼胎。

錢開喜和孫可富只是表面服從,誰知道他們私下在想著什么,錢開喜一直表現的老奸巨猾,直到現在才慢慢露出獠牙,孫可富身邊的陳輝勇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聚集地的擠兌事件從頭帶尾都沒看到他的身影,作為一個臥底,這是嚴重的失職,只不過,陳輝勇早就被張小強忘得一干二淨,自然想不起來去找他的麻煩

溫文這個人,張小強說不清楚,溫文很聰明,但是大多數時候又喜歡憑感情做事兒,一旦遇到挫折,表現的又很怯懦,更多的時候喜歡異想天開,是個感性重于理性的男人,溫文在張小強面前表現的狠恭順,但是張小強知道溫文有別的想法,他沒有問,溫文也沒有說,對于溫文,張小強懶得去操心。

總的來說,張小強對于聚集地抱著又愛又恨的心思,這里有巨大的人口,他看的到著吃不了,關鍵是不好消化,對于聚集地的其他勢力,張小強已經不放在心上了,經歷了這么多的事兒,營地的形象已經在聚集地站穩,不管是正面,還是負面,營地已經成了聚集地的禁忌,再也不會被聚集地所有人群起而攻,而他也到了回家的時候。

想到家,張小強就想到溫泉基地里的小湖,他的房子就在小湖邊上,雖然不是他在城的房子,卻是他在末世里的第一個家,真正的家。

他已勾畫回家之后的模樣,在門口的草坪區蓋兩間狗舍,讓壯壯和二郎神住在里面,變異水蛇小黑黑就讓它呆在小湖里,雖然小湖的面積對于變異水蛇來說不大,想來變異水蛇也不敢反對,想到變異水蛇委屈的在小湖里游泳,一絲微笑掛到了張小強的嘴邊。

“來了注意”

耳邊的微型通訊器傳來外圍人員的警告,警告聲讓張小強從臆想中掙脫,張小強拔出鼠王刃,推下夜視儀,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暗綠色的視角里,張小強的視線被遠處的黑暗擋住,只能看到他身邊一些土坑里的動靜,每一個土坑都有一個人,他們也帶著夜視儀向外觀望。

小兵身上的補丁軍服在夜視儀的視角中不再向白天那么礙眼,相對來說,和那東西交過手的小兵是最不安的一個,數次險死還生,讓他認識到那家伙真正的威力。

他身邊的土坑里是年輕的武警,武警顯得神閒氣定,他和那東西只交手一個回合,就這一個回合,他將那東西的脊椎踹斷,他不相信只有一天功夫,那東西就能將脊椎長還原處。

溫文還是老樣子,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唯一不同的是他第一次主動亮出手中的短刀,撫摸著刀身,似在把玩。

至于警察,還是和他們之前的樣子差不多,像幾尊雕像一動不動,在黑暗的邊緣處,一道黑影突然出現,黑影出現的狠突然,仿佛是從黑暗中擠出來的一般,尤然而現,手中提著一個比他還要高的昏迷男人。

黑影慢慢地走向他的巢穴,一個個埋伏者屏聲靜氣,等著黑影自投羅網,那黑影卻警覺異常,似乎現了不對勁,站在埋伏線之外靜止不動。

黑影不動,埋伏的人員也不動,似在僵持,突然,黑影扔掉了手中的男人,慢慢地俯下身子,面朝著埋伏著這邊,他聽到這寧靜的夜里多出幾分雜音,活人的心跳聲。

黑影伏下身子,張小強心中卻亮起一個閃電,眼前的家伙絕對不是什么屍化人,它就是一只喪屍,它既然已經現了這邊的埋伏,又作出攻擊姿態,只能證明一件事兒,它的智力遠遠沒有達到正常人的水准。

昨天夜里它是受到重傷才逃走,當然,上百人將它圍住也是一個很大的原因,而此刻它沒有逃走反到進攻,只說明,在它腦中,唯一能讓它顧慮的只是數量,埋伏的人員總共才不到十個人,這讓它放棄了逃走,准備正面進攻,不得不說,這家話是個沒腦子的。

“小心……它是一只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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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5 10:07:04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 344 詭異的亂戰

張小強從土坑里跳了出去,跑向那只喪屍,先前已經做過計劃,對喪屍和屍化人有兩種戰斗方案,對于屍化人,張小強決定活捉,就算死掉一半人也要捉住他,他想知道,自己和屍化人到底有沒有區別,醫生的話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口。

而喪屍就不必這么麻煩了,殺了就是,與喪屍戰斗,死掉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今天伏擊的都是精銳,雖然不是他張小強的精銳,卻是人類的精銳。

張小強一動,剩下的人同時動,帶著決然迎向撲面而來的3型喪屍,喪屍離他們還有幾十米的距離,在這之前,數十點熒光閃爍的子彈先一步向喪屍沖去,槍聲中,喪屍的身形突然模糊起來,點點流光到了它身前一閃而沒,飛到喪屍身后,眼看所有的子彈都會落空,突然有三點流火自它身后反射,向它的大腦飛去。

這一次,三顆子彈擊中了喪屍的頭部,張小強心猛地懸起,難道這么容易就解決了,突然,張小強高喊一聲:“小……”

心字尚未出口,一聲輕嘯,一名舉槍瞄准的武警悶哼一聲扔掉步槍,捂著小腹栽倒在地上,動態視覺的張小強看到那三顆子彈穿過喪屍虛無的頭顱,向他們這邊飛來,其中一顆正飛向舉槍瞄准的武警戰士。

一股冷汗用上張小強脊背,他在動態視覺中沒有現喪屍是如何移動的,從頭到尾,他都看到子彈移動的痕跡,卻沒看到喪屍移動的痕跡,在他眼中,那只喪屍還是穩穩當當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誤傷了同伴,喪屍的身影仿佛閃動的畫面驟然分散,再看不到任何一點殘留,張小強瘋狂的扭動著脖子,雙眼四望,想要將喪屍找出來,正在這時,領頭的警察大喝一聲:

“天上……”

張小強聞言,抬頭看向天空,只見一道黑蒙蒙的身影悄然無聲的向之前開槍的武警與警察落去,來得很快,剛才張小強尋找喪屍也只用了不到三兩秒,就這不到三秒钟讓喪屍越過幾十米的距離落向他們身后的狙擊手。

張小強扭身向喪屍沖去,武警少尉抬腳猛地跺地同喪屍一樣跳了起來,飛腿踢向半空的喪屍,小兵手中的步槍再次射,三個短點射瞬間射,點點熒光直沖喪屍而去,溫文右手毫無煙火氣的揮出,看不見任何東西,只聽到高破空的呼嘯,呼嘯的終點依舊是天上將要落下的喪屍。

喪屍放棄揮爪殺人,在空中扭動身子,似乎很懼怕小兵的子彈,飛刀與子彈落空,而子彈又在小兵的引導下再次飛回,一道殘影現在子彈與喪屍之間,一道利爪將飛來的子彈盡數擋下,小兵兩次射擊都沒有建功,而小兵似乎異常疲倦,后退幾步,給步槍更換彈夾,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落下的喪屍。

“哈!!!”

武警少尉的度很快,后而先至,踹出一腳狠狠地踢向喪屍的頭部,喪屍已經落地,落地的喪屍做了一個任誰都想不到的動作,取得落足點的喪屍在下一個瞬間,居然臨空后仰,讓武警的一腳落空。接著一個倒掛金鉤,用它的光腳板狠踹在武警的胸口。

武警少尉被喪屍踹到了胸口,巨大的力道讓他悶哼一聲,像一顆足球被踹得斜飛出去狠狠子摔到地上,一時間,武警少尉竟然不能齊聲,那一下摔得太狠。

喪屍的動作是連續動作,踹出武警一腳之后,便像離弦之箭,借著反彈的力道射向身邊不遠處的警察,其中一個警察見喪屍撲來,憑借著身上的盔甲服毫無畏懼,亮出胸口迎接喪屍的利爪,手中的槍托朝著喪屍的額頭狠狠揮下。

“卡啦……”

高高舉起的槍托無力的落到喪屍的頭上,再不能給它照成任何損傷,一只慘白染著猩紅的利爪字警察盔甲胸前而入,背后而出,高科技盔甲防護服到了喪失爪子前面,不比一張紙來的更結實。

喪屍的爪子沾著警察的鮮血,夜視儀觀查卻是一種快流動滴落的慘綠,張小強快的奔跑,鼠王刃最鋒利的刃口朝著喪屍的脖子,急呼吸中,張小強跳了起來,向喪屍落去。

喪屍猛地回頭,抓起被利爪刺穿的警察向張小強扔了過來,警察還沒有斷氣,在半空中長著嘴大喘氣,雙手還在無力的揮舞,胸前傷口里噴射出一道道液體。

張小強的視線被擋出,在第一時間,張小強硬氣心腸,大喝一聲,斬落鼠王刃,警察的盔甲在鼠王刃面前同樣不比一張紙厚多少,警察左胸自右腰被一分為二,張小強從斷成兩截的身子中間穿過繼續迎向喪屍。

剛穿過兩截殘肢,喪屍失了蹤跡,張小強落到地上,第一時間看向頭頂,頭頂沒有喪屍的蹤跡,在離他十余米的地方,帶隊的警察卻在與喪屍戰斗。

喪屍在夜里化成一股風,圍著那個警察打轉,在他們戰斗的不遠處,還有一個警察生死不明的躺在那兒,喪屍的度很快,快的觸動了張小強的動態視覺,動態視覺中,喪屍攻,警察守,警察的武器是一根甩棍。

相比喪屍的急,警察的度遠遠不如,每一次都是險險裆下,每一次都險到極點,如警察慢上半拍就會落個身死的下場,警察臉上的神情並未有任何波動,一如張小強初見般嚴肅死板,身子卻在不斷的后退,似乎想要與喪屍拉開距離,只是喪屍猶如跗骨之蛆,綴著警察一刻也不放松。

突然間,警察雙眼圓瞪,大喝一聲,甩棍舞的車輪一般,劈頭蓋臉的向喪屍的頭上落下,喪屍不得不后退,后退的同時,單爪與甩棍相接叮當作響。

雖是型喪屍,這一只的力道要遠遠大過1型2型,精鋼甩棍與它利爪相交,走不了幾個回合便已經彎曲,喪屍突然晃動身形,與警察脫離,換位之間,閃電般的倒了警察的左邊,單爪抓向警察的脖子。

“左邊!!!”

張小強高喝一聲提醒警察注意,手中的連連扣動板機,想要在最后關頭擊中喪屍救得警察一命,哪知道警察對張小強的提醒毫不理睬,半彎的的甩棍狠狠子砸向他身體右側,在的槍聲伴鳴中,九五式步槍同時響起,三五顆子彈閃爍著流光飛向警察,卻沒有如手槍子彈一般飛向警察的左側,而是同警察的甩棍一樣去向他的右側。

“當……叮叮當……”

警察的右側突然憑空出現喪屍的身影,而張小強動態視覺中警察左側的殘影在瞬間潰滅,射出的子彈穿過殘像落到警察身后,張小強顧不得驚訝,再次扣動,子彈連連射向那喪屍。





第二部 345 伏誅

喪屍揮爪擋下警察的甩棍,由有余力的彈開小兵射出的子彈,當張小強的手槍子彈再次飛進喪屍的時候,喪屍再次變向繞到一邊,這一次直撲警察的身前,張小強不敢再瞎出注意,手槍向警察的身后射擊,射擊的同時他向那邊跑過去。 )

張小強的子彈再一次落到空出,喪屍似乎無師自通的領悟了虛實相佐,在張小強認為那只是一個幻影的時候,出人意料的變成了實像,單爪揮起落下,朝警察面門而去。

那警察舉棍橫擋,橫擋的同時身子后傾,顯然,他也在懷疑能否抵擋的住喪屍的爪子,精鋼甩棍猶如被利刀斬斷的黃瓜,斬落的半截悄無聲息的落下,利爪斬斷甩棍后,抓上警察的胸甲,撕布一般的裂響,利爪抓開胸甲,向警察的胸口抓下,那警察差絕非普通人,在利爪入懷時扭動身子,憑感覺躲開著致命一擊,利爪自右胸下滑,切斷盔甲防護服的各種構件,拉出漫天的碎片自警察腰間探出。

喪屍絕殺一擊落空,還沒等它繼續追擊,張小強到了喪屍的身后,鼠王刃直直地斬向喪屍的頸間,喪屍沒有回頭,單爪猶如沒有關節一般,揮出一百八十度向后抓取。

張小強的利刃臨時變向,纏上喪屍的利爪,爪刃相接,張小強扭動手腕,將半月型的利刃攪住喪屍的爪子,喪屍的爪子被纏住,喪屍五爪緊收,想要拿下張小強的武器,張小強一聲大喝,手的鼠王刃一輕,從喪屍的爪子間脫出,沖到喪屍的身前。

隨后背后一緊,喪屍的單爪插上張小強的后背……

“快!!讓所有的外圍人員全都過來,它要跑……”

張小強大聲疾呼,緊緊地跟在逃跑的喪屍后面,在他身邊,只要還能動彈的,都跟在喪屍后面追擊,喪屍跑在前面,度不如先前,瘸著一條腿,瘸著那條腿上被削掉了老大一塊皮肉。

剛才喪屍那一下連張小強的軍服都沒有捅破,喪屍與張小強的鼠王刃纏絞,被鋒利的鼠王刃將五根利爪一根不落的斬斷,沒了爪子的喪屍就像沒有牙齒的老虎,再不能對張小強照成一點傷害,張小強回身一斬,將喪屍大腿上的皮肉削掉一塊,隨后喪屍轉身逃走。

喪屍狼狽的樣子落到眾人眼,他們大聲呼喝,追在喪屍身后,喪屍初時步履蹒跚,等到它跑出十多米后,身形漸穩,再不像剛才那樣晃動,隨著它繼續逃跑,居然有越來越快的趨勢,其他人看到只是驚訝,卻不做多想,只是追在喪屍后面。

張小強知道,醫生說的什么酶起了作用,喪屍的傷口得到修補,卻沒想到度會這么快,也許要不了多久喪屍,就會重新恢復到它閃像殘影的度,說不定,今天被它逃走,過一段時間連爪子都能在長出來。

不得已,張小強冒著普通人被屠戮的風險,呼叫等在遠處的外圍人員過來支援,喪屍以與他們的距離慢慢離開,越來越接近夜視儀最邊緣的黑暗范圍

張小強深吸一口氣,度徒然加快,在他身后,加上小兵在內的兩個狙擊手不停的向喪屍扣動扳機,一粒粒流光從他們的身后掠過追向喪屍,喪屍跑動間尚在晃動身形,子彈到了它身邊紛紛被它躲過,距離太遠,連小兵的引到也再無作用。

張小強是這個臨時小隊的負責人,他的話就是命令,身后響起一聲聲呼叫,在遠處,沉浸的黑夜里無數火把和篝火同時點燃,光明將夜色驅趕,跑在前面的喪屍暴露在光線,同樣暴露的還有眾人,張小強被前面突然亮起的光線照的措手不及,仍不住一聲慘叫,隨手扯下了夜視儀。

微光夜視儀突然將前面的光線無限放大,先受不了的就是帶著夜視儀的張小強,他從沒戴過這東西,感覺很不習慣,眼一片花白,仿佛被強光照射過,張小強心一緊,這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隨著心髒的緊,出現過兩次的三維立體圖現在他的腦,雖然還是看不見,可是張小強能通過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察覺到,在他身邊,無數的點和線將整個大環境連成一副沒有顏色,沒有光的畫面。

凹凸不平的地面,身邊蹲下身子,短刀橫胸的溫,還有那個依舊在拔腿狂追的武警,武警和警察事先閉眼,沒有被強光閃到,溫卻和張小強一樣,暫時失去了視覺,以保護自己為第一目標,張小強心火氣,居然沒有人向他出警告,害的他白白的吃了一個暗虧。

張小強將夜視儀狠狠地扔在地上,閉著眼睛拔腿狂追,追在最前面的是武警少尉,離喪屍不到二十米,后面跟著那個大難不死的警察,接著就是張小強,三個人都是進化者,其武警天生就是以敏捷擅長的進化者,也只有他和喪屍的距離在不斷拉近。

張小強哪怕閉著眼睛,度也不慢,他知道喪屍跑不了了,前面就算用人堆,也能將沒有爪子的喪屍堆死,他是咽不下這口氣,想在最后關頭讓喪屍死在自己手。

當張小強過警察時,武警已到了喪屍身后不遠,只聽武警一聲大喝,猛地躍起單腿揣想喪屍的身后,張小強腦子里的三維圖,由點與線構成的人體穿過一格格的空間,踢向喪屍,同樣有點與線構成的喪屍突然彈起七八米之高,在空后翻,越過武警的頭頂到了他身后,兩只光腳丫子一起踏下,重重地踩在武警的后背,武警像個秤砣一般重重地摔在地上。

隨后喪屍借力往旁邊落去,顯然,它察覺到前面的人群的喧囂,尚在半空,它的落點附近突然站起數個人影,舉起手奇形怪狀猶如帶著枝桠的樹枝一般的東西像喪屍瞄准射。

喪屍在半空被幾層薄薄的東西給罩住,被罩住的喪屍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地面翻滾,滾動間,喪屍被束縛。

喪屍在地面停止滾動,身上幾層大將它牢牢住,被住的喪屍異常焦躁,單爪扯動著眼,可惜,沒了爪刃的爪子對大無效,張小強心暗喜,這一次說不定能抓個活的,突然,另一只爪子撕開喪屍胸前的布料探了出來,在大上抓出一道豁口。

這一只爪子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沒想到喪屍居然藏得這么深,直到生死關頭才露出來,隨后,張小強現,那爪子比先前的爪子小上兩號,似乎有些營養不良,很是畸形,猶如成年人長了一只幼童的爪子。

爪子雖然畸形,威力卻不弱,連接撕開大,張小強心緊,不管是大爪子,還是小爪子,喪屍一旦有了爪子,威力何時翻著跟頭往上漲,抓緊鼠王刃,張小強准備甩出去,身后的子彈先一步從他身邊掠過,三顆子彈連續擊在爪子的肘關節,將小爪子打成兩截。

幾個端著步槍的人閃了出來,沖到喪屍的身前,瞄准喪屍的頭怒扣動扳機,槍聲持續了很長時間,那幾個人將滿滿一彈夾的子彈全部射空,等到張小強到了他們身前,地上的喪屍只能無意識的抽*動,頭部以上的地方完全不見了蹤跡。

塵埃落定,喪屍最后死在警察的繩槍下,三張大將殘廢的喪屍住,最后的底牌被小兵打斷,后被射繩槍的警察亂槍打死,這一次,張小強只比武警和溫表現的好一點,損失嚴重的倒是警察。

張小強和溫差不多過了三五分钟才恢復了視線,望著地面上抽*動的喪屍屍體,張小強心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兒,今天伏擊只剩下一只爪子的喪屍,居然陣亡了兩個人,重傷了兩個人,陣亡的是兩個警察,重傷的是武警少尉和他的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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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5 10:07:31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 346 恐慌

地上的喪屍剛剛停止抽動,很多人一起湧上去用火把照明想要看個明白,張小強看到擠擠嚷嚷的人員,轉身離開,離開的同時,醫生帶著幾十號民兵將人員驅趕,將難得一見的3型喪屍屍體裝到放滿冰塊的鋼制棺材里,他們之前與喪屍戰斗的地方燃起熊熊火焰,那是消滅喪屍留下的殘肉,若是不出意外,殘肉是帶著病毒的

聚集地里最后一件事兒告一段落,張小強帶著他的部下返回到營地休整,做好出發前的准備,而劉正華和錢開喜因為喪屍的死亡,又開始了之前的明爭暗斗,警察和武警也開始不對路了。

聚集地出現喪屍的這件事兒,知道的人太多,紙包不住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逐漸整個聚集地都知道,很多人對喪屍的恐懼程度僅次于死于饑餓,單獨一只喪屍出現不算什么,但是聚集地出現喪屍,后果是沒有人再相信聚集地是安全的。

在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情況下,聚集地里的每一個人都蓄滿了火氣,聚集地也成了一個隨時將要引爆的火藥桶,聚集地的情況讓幾大勢力擔憂,如今出現的情況,與當初大暴動之前,出現的氣氛如出一轍,當時死了幾千人,這次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無奈之下,他們找到了營地,希望能讓張小強拿出辦法。

這件事兒本來與張小強沒有關系,不過,之前他旁敲側擊的說過,聚集地最終會被他接受的,既然說出這話,他就得拿出辦法,因為聚集地的幸存者將是他以后的部眾。

于是,營地這邊派出上百人的宣傳隊深入聚集地。向那些對喪屍一無所知的人們講述喪屍的特性和特點,同時,搜索隊帶回了一車一車的喪屍,讓幸存者親眼看到一個小孩子是怎樣憑借一只木棍將一只,甚至幾只喪屍殺掉。

寂靜已久的聚集地中心,無數人頭攢動,大熱天里也阻擋不住幸存者們的熱情,他們揮汗如雨,與身邊的人貼在一起頂著大太陽看向聚集地中心的大平台。

台上站在一個人,戴著墨鏡一臉淡定的喵喵,喵喵手持著一只硬木棍背在身后,在台下,是數萬人的凝視,面對數萬人的張望,喵喵不為所動,她早就將下面無數的男人女人統統當成了喪屍,要說喪屍,能比得上她在W郊區看到的成山成海的喪屍么?

不多時,五個五大三粗的隊員每人背著一只麻袋上到台上,將麻袋狠狠地跺在地上,拉開繩子,一腳將麻袋踢到台子中心,一只只喪屍從麻袋里滾了出來,滾出來的喪屍隊員不管,自顧自的走到台下,只留下喵喵一人獨自面對五只喪屍。

站在台下圍觀的人群看到喪屍,差點將屎尿都嚇出來,不約而同的向后退去,一時間,后面的看不清楚,向前擠,前面的害怕,往后退,前后的人擠成一團,引起一陣混亂,哭喊聲,叫罵聲紛紛響徹整個聚集地中心,直到維持秩序的武裝人員開槍警告才沉浸下來。

整個中心成個一個巨大的圓,圓點中心是方形的木台子,木台子周邊二十米的地方沒有有人干接近,從天空俯視,下方像一枚巨大的古錢。

喪屍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爬起的時候,站在它們身邊不遠處的喵喵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五只形態一樣,高矮不同的喪屍。

喪屍起身,先聞到喵喵的氣味,同時露出獠牙向喵喵撲來,喵喵眼珠子從左至右一掃,突然沖向最左邊的一只喪屍,喪屍猛地伸出雙爪抓向喵喵,眼看喵喵就要撞到喪屍的懷里,下面無數圍觀者倒吸一口涼氣之間,喵喵低頭閃過喪屍的雙臂,到了喪屍的身后,喪屍撲空,還沒轉身,一只木棍狠狠地敲在喪屍的后腦。

下面的圍觀者隔得比較遠,只見木棍敲在喪屍頭上,也聽不到什么聲響,喪屍像一截栽倒的木樁,直挺挺的倒在地板上。

剛開始,台上的小孩子就干淨利落的解決了一只喪屍,下面的人忍不住叫了一聲好,叫好的聲音還在空中飄蕩,四只喪屍一起向喵喵圍了上去,眼看喵喵就要被包圍。

看到這里,眾人的心提了起來,喵喵可不是下面那些看到喪屍就嚇得逃命的膽小鬼,雖然是一個人面對,卻不會自亂手腳,喪屍圍聚,喵喵站立不動,似在等著喪屍將她圍住,喪屍撲來有先有后,當第一只喪屍撲到她身前,她手中的木棍鞭子一般抽下,在喪屍的雙臂骨折的同時,喵喵俯身順勢將木棍貼著地面橫掃,這一次,木棍狠狠地掃到一只喪屍的小腿上,喪屍雙腿盡折,滾在地板上打著滾兒。

不到三秒钟,喵喵同時解決了兩只喪屍,下面的人准備再次高聲叫好,話到了嘴邊,兩只喪屍離喵喵更近,他們同時收聲,看喵喵在准備怎么在解決。

喵喵弓步起身,木棍自下而上的揮起,棍頭帶著呼嘯挑在喪屍的下巴上,喪屍被巨大的力道打的下巴盡碎臨空后翻,翻滾的喪屍遠遠跌開,喵喵轉身面對最后一只有戰力的喪屍……

剩下的喪屍被喵喵不費吹灰之力殺掉,看的下面的人們掉了下巴,喵喵之后,台上換了人,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穿的是民兵的衣服,臉上干瘦,帶著幾分營養不良,身材單薄的男人是聚集地的原住名,前段時間營地殺掉三百人,他去抬屍體,接受張淮安的招募成了民兵,時間不長,聚集地的一些人還認識他,這個不久之前,只能與他們一樣站在下面圍觀的人。

民兵有些羞澀,特別當著這么多人地面站在台上,渾身發緊,走路都不知道該邁那條腿,走起來一竄一竄的,看上去有些像一只鴨子在走路。

下面的人沒有嘲笑,或者交頭接耳,他們知道台上的這個男人是誰,不久之前還和他們一樣的貧民,饑餓的痕跡還沒完全從他身上消散,看到這個人,他們仿佛看到了自己。

台上早已經被清理干淨,整個方台只有這個民兵和地上一刀一盾,民兵將刀和盾撿起,緊緊握住長刀,鋼盾特在心口,刀盾入手,民兵仿佛變了一個人,羞澀從臉上消失,多了幾分剛毅,抬頭看向台下。

台下不遠停著一輛軍車,軍車邊站著楊可兒,楊可兒百般無聊的玩弄著手指頭,看到台上已經准備完畢,隨手提起腳邊的一只大型麻袋,解開了麻袋上的繩子,扔枕頭一般扔向方台,麻袋在天上旋轉飛舞,似乎真的是一只裝著稻草的枕頭,看上去輕飄飄的毫不著力。待那麻袋落下,只聽‘轟..’地一聲巨響,方台的地板破出一個大洞,零散的木頭碎片紛紛向四周跌落。

“嗷!!!”一聲大叫從麻袋中立傳出來,接著一個體型魁梧,肌肉虬結的D型喪屍從麻袋口里探出頭來,看到這個喪屍,大多數人雙腿發軟坐到地上,一時間圍觀的人群中飄蕩著屎尿的臭氣。





第二部 347 掙扎

很多人其實認不出型喪屍和的區別,當初一只突進聚集地造成無變殺孽,還是武警用數挺重機槍家加火箭筒才干掉,如今台上出現了這么強壯的喪屍,面對喪屍的,又是一個才穿上軍裝不久,拿著鋼刀的民兵,這如何不讓他們膽寒。

隨后哭爹喊娘的哭叫聲四起,人群開始騷動,大動亂剛起,大口徑高射機槍巨大的槍聲突起,4毫米口徑的槍聲震耳欲聾,數米長的火舌從安置在重型客車上的旋轉雙聯裝高射機槍槍口噴出,數萬人都被槍聲嚇到,唯一沒有嚇到的,除了開槍的火力組,還有台上的民兵和型喪屍,喪屍已經站到平台上上舒展著筋骨,民兵緊握著刀盾大汗淋淋地看著他身前的喪屍。

民兵只是一個小人物,從來都沒想過自己能成就什么豐功偉業,他只是一個愛占點小便宜,膽子又不太小的普通人,站在這里也是一個誤會,當初挑選人員的恰好他上廁所,回來的時候,招募人員講過了前面的招募原因,正在宣講營地將會賦予的報酬,當他聽到什么香煙美酒,什么罐頭鮮肉,還以為機會難得,競搶先一步答應下來。

這一答應他就現不對勁兒,他的戰友並未和他爭搶,反到以一副不敢置信的眼神看他,這下他心虛了,等他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么之后,如聞驚天噩耗。

還好,營地是想讓他樹典型,而不是讓他成為點心,臨時突擊教導他兩個小時如何與型喪屍作戰,兩個小時一晃而過,他只學到,型喪屍很強大,度不慢,其他的全都沒記住,現在當他正式面對,他才現教官說的多么正確,眼前的喪屍身材魁梧,就像末世前的型男,別說現在已經成了喪屍,就算它還活著,民兵也不敢說自己能打得過,只是營地軍法嚴酷,他一旦不想干,等待他的,將是以逃兵處理,營地對待逃兵是最冷酷的,死了連屍體都不會收。

面對型喪屍,他滿頭大汗,雙腿打顫,喪屍嗅著空氣的味道,露出興奮地表情,向他撲來,面對撲來的型喪屍,他唯一能做的是不斷后退,直到身后傳來清脆的槍聲,回是他的隊長拿著手槍向他瞄准,隊長一臉嚴肅,雙眼漠然,在隊長的雙眼,他看到了死亡。

民兵的表現落到下面圍觀眾人的眼,他們知道那民兵也是害怕的,他在對待喪屍的表情與心理與他們沒有什么不同,看到這里,他們心悠然一緊,身子盡量往后退縮,他們不相信民兵能殺掉型喪屍,要是型喪屍殺掉了民兵,跑下來殺他們怎么辦?

相比下邊圍觀者的擔心,台子上的民兵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在這一刻,他終于知道營地為什么要在他們間選人,營地是向告訴下面人,同樣都是人,面對危險,不是在絕境反抗,就是在絕境放棄,如是他殺掉了喪屍,則證明,普通人也有殺死喪屍的能力,若是他放棄抵抗,營地會任由他被喪屍殺掉,再換上他的隊長上台將型喪屍殺掉,同樣可以拿他做反面教材,有勇氣和沒有勇氣的區別。

想東想西,喪屍已經到了身前,揮動大爪子向他抓來,在這瞬間,他唯一記得的是每天聽得最多的一句話:“舉起你們的盾,那是你們唯一能保命的東西……”

大爪子重重地敲在民兵的盾牌上,在這一刻,昨夜的培訓,還有平時的訓練全都被他忘得一干二淨,他只知道不能讓喪屍抓到他,他沒有傾斜盾牌,用斜角去將喪屍的爪子滑開,而是用盡全身的力道抗住盾牌,想要抵擋喪屍的巨力。

“噹……”

民兵幸運的裆下了第一爪,一口氣兒還沒喘過來,第二爪又再次落到盾牌上,這一次,民兵不能在堅持,往后退了一步,這一次,他的半邊身子都在麻,退出一步還沒站穩,巨大的力道狠狠地撞在盾牌上,民兵這次連刀都拿不住,噴血跌了出去。

民兵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心口一疼,又一股鮮血從他嘴里噴出,他噴出的鮮血讓型喪屍了狂,喪屍跑過來到了民兵身前,舉爪揮下,望著那揮下來的爪子,民兵一個激靈,躺在地上向一邊滾過去,還沒有停下,那只喪屍又向他轉身。

這時,民兵已經感覺到死神對他微笑,不由得將求救的眼神看向他的隊長,卻看到隊長正接過款式和他一樣的長刀鋼盾,似乎在做准備上台的准備。

他只看到這里,喪屍已經到了他身前,民兵只能再次翻滾出去,連續五分钟,躺在地上的民兵氣喘吁吁,頭暈目眩,喪屍卻緊跟在他身后一顆不放松,民兵知道,沒人能幫他,一切只能靠自己。

再一次閃過喪屍的撲擊,民兵趁機單膝跪地,掃視著身邊,尋找著機會,目光掃在喪屍身上,地面,還有下方的同伴,尋找活命的機會。

連續幾個側滾翻,民兵沒在別人身上找到任何機會,這時他才真正明白,一切只能靠自己,在台上,除了他,還有要他命的型喪屍,他們之間只能留下一個,民兵自然不願意死的是自己,目光瞄到了喪屍身后的長刀,那是他唯一的進攻武器。

喪屍沒有那么多思量,它只想吃到眼前的血食,這里的氣氛讓它焦躁,風帶來大量的人味兒,前所未有的天量人味兒讓喪屍感到幸福,它就如掉進糧倉的老鼠,迫不及待的想要飽餐一頓。

喪屍永遠不會像人類那樣好高骛遠,它們注重實際,在它身前耗子一樣竄動的民兵將是它的第一盤菜,幾次三番的撲空讓喪屍焦躁,嘶啞的大吼一聲比一聲響亮,喪屍焦躁的嘶吼落到圍觀者的耳,聽起來仿佛是喪屍對民兵出的嘲笑,他們看到民兵一次次在喪屍爪下掙扎,仿佛回到從前病毒爆的那一天,無數人在大街上,辦公樓,公交車,還有商場店鋪被喪屍撕碎吞噬。

這樣的噩夢經歷一次就足夠,無數人都是從這種噩夢掙扎到聚集地里,在聚集地里他們情願被餓死,也不願意出去,是他們被那夢魇般的噩夢給嚇破了膽子。

如今噩夢重現,他們看的不是民兵在喪屍爪下掙扎,那在喪屍爪下生死一線的明明就是他們自己,所以,他們沒有用旁觀者眼光去看,而是用代入者的眼光去看,為民兵每一次遇險而揪心,為他每一次逃脫而慶幸。

上面老鷹抓小雞的游戲還在繼續,下面萬千人的心化成一顆,他們共同因緊張而吸氣,同時為慶幸而呼氣,巨大的聲量連在一起合成一線,震得停在一邊的大車車窗都在嗡嗡作響。

沒人覺得無聊或者厭煩,他們甚至希望能一直這樣保持下去,民兵永遠不會被吃到,甚至,有些人心祈求上蒼讓型喪屍自己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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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5 10:07:57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 348 奇跡

沒人認為民兵能殺掉喪屍,因為那民兵就是自己,他們只希望民兵自己逃開,不被喪屍抓到就好,他們心同時達成一個願望,只希望民兵能活下來。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之前像陀螺一樣在地上翻滾的民兵不再滾動,而是面對喪屍直起身,看到這一幕,無數人為民兵著急,為什么他會這么傻?沒看到喪屍那么大的塊頭,連槍都打不死,他一個只有盾牌的小人物憑什么站在喪屍身前,與它正面面對?難道是他累了,跑不動了。

“啊!!!”

“快跑啊!!!”

“你傻啊!”

下面出巨大的嘈雜聲,下面的人們看著喪屍撲向民兵,民兵卻拿著盾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喪屍是什么力道,下面的人都清楚,能輕易將民兵撞飛,下面的人都知道,先前被撞飛的民兵不可能不知道,人群大聲驚呼,讓民兵躲開,他們不但是說給民兵聽,也是說給自己聽,在這個時候,他們早就把民兵當做自己的化身。

下面人聲鼎沸,上面的喪屍和民兵並沒有受到任何干擾,一個心只有食物,一個眼只有喪屍喪屍撲到民兵身前,一爪子揮下,接著另一只爪子順勢揮起,在它身前民兵如先前一樣舉盾擋下了喪屍的利爪,在他后退的時候,眼的瞳孔捕捉到喪屍向他撞來的身影。

“碰……”喪屍撞到鋼盾的斜角,它帶起的力道被民兵盡數卸到一邊,喪屍重心不穩,踉跄了幾步,而民兵也不好受,他被力道撞得不斷后退,下面叫好聲一片,他們都知道,這太不容易,能做到這一步一步已經很不錯了,聚集地的前住民,現在在台上與喪屍生死搏殺的民兵,給聚集地的人們心打了一針強心劑,他們很滿足,多數人將目光看向台子下面漠然站立的營地士兵,希望他們想辦法殺掉d型喪屍,因為民兵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勇氣。

下面很多士兵和聚集地的幸存者們一樣激動,他們都是民兵,都是才摸槍沒幾天的民兵,台上的士兵他知道,以前吃飯訓練的時候都看到過,甚至有幾個還和那人說過話,民兵能做到這里,他們沒有嫉妒或者鄙視,他們只知道,那個人能做到,他們也能做到。

圍觀者希望他們能殺掉喪屍,他們自己也希望,手的鋼槍緊了松,松了緊,一次一次,手心全是汗水,只是,他們沒有得到命令,不能將鋼槍的子彈送進喪屍的頭顱。

台上的民兵被撞得不斷后退,這次后退是斜退,他的終點是地上的長刀,在眾人的驚呼聲,民兵再一次被撞倒在地,喪屍也撞空,踉跄的沖向前方,喪屍的平衡能力不弱,三兩步就站穩反身,再次向民兵撲去,民兵卻趁機將鋼刀重新握在手,刀面重重拍在盾牌上出一聲巨響,民兵沖喪屍出撕心裂肺的呐喊,似在宣洩,又似在挑戰。

不一樣的民兵,帶給下方圍觀者不一樣的感受,他們在瞬間覺得民兵與他們之間的距離被無限拉遠,人還是那個人,卻又不再是之前那個恐懼的不敢面對喪屍的那人,當那個人變得無畏無懼之后,他們又感覺那個人變得如此陌生,卻不妨礙他們繼續看下去,沒有人再高聲叫喊,心地帶的數萬人平聲靜氣望著民兵,心隱隱生出一份期望,他們期望那個與他們一樣的普通人,能帶給他們一份可盼而不可得希望。

喪屍撲到民兵身前,揮起大爪子當頭抓下,民兵側身鋼盾將身前護住,爪子撓在光滑的盾面上,劃出一條花痕,民兵手臂一松,喪屍擦著盾面沖到一邊,民兵與喪屍相交而過,手的鋼刀狠狠地砍在喪屍的腰間。

喪屍的腰間肌肉被鋒利的長刀砍出一條大口子,待喪屍站立,圍觀的人員有不少人清楚的看到,一絲蜿蜒流淌的黑血緩緩從腰間的豁口處流出,傷口的豁口開得很大,黑色的肌肉都暴露在空氣,要是普通人了這樣一刀,早就捂著腰滾在地上嚎叫,喪屍卻仿佛沒有感覺,再次將正面朝向緊張吞咽口水的民兵。

喪屍的強悍落到下面人的眼,那么重的傷都對喪屍無效,他們生出一股喪屍無法戰神的恐懼,有這恐懼的,只是下面圍觀的人群,卻不包括上面民兵,相反,他心非但不恐懼,反倒有些小小的興奮。

民兵只是懷疑自己能否殺的死d型喪屍,卻不懷疑d型喪屍到底殺不殺的死,他見過被殺掉的d型喪屍,不是被槍支,而是他的戰友手刀,先他們加入營地的民兵們,三三兩兩用鋼盾將喪屍擠住,再亂刀砍死,再強壯的d型喪屍一旦被圍住,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雖然獨自面對這樣的d型喪屍,不像有戰友在身邊那樣有底氣,但是,他已經和喪屍糾纏了這么長的時間,到現在他沒有受傷,喪屍卻被他一刀砍到,這讓他對喪屍不在如先前那樣害怕,他有盾牌,他第一次現,教官說的一點沒錯,盾牌是比女人更值得他愛護的東西,因為盾牌已經不止救了他一次。

喪屍不斷向民兵撲擊,民兵一次次通過盾牌的斜面將喪屍讓過去,一次比一次娴熟,到最后,他已經完全掌握了盾牌的角度,不管喪屍從任何方向撲過來,他都能在第一時間將喪屍讓過去,讓過去的同時,他的長刀會借機砍在喪屍的背上,民兵一次次對喪屍造成傷害,初時有人叫好,時間不長,叫好的人都收了聲,喪屍的背上傷痕累累,就連背脊骨都露在了外面,換做一個常人,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可到了喪屍身上,就連它的度都沒有減慢一分。

面對這樣的怪物,很多人已經絕望,他們不認為d型喪屍能被刀殺死,絕望的同時他們也湧現出一絲希望,至少有面盾牌也不錯,雖然殺不死喪屍,喪屍也不可能吃掉躲在盾牌后面的他們。

民兵一次次的躲開,砍出去,熟練的同時,體力也在大量消耗,這時,他猛地想起昨夜的突擊培訓,再一次讓過喪屍,他彎腰俯身,手的長刀狠狠地劈在喪屍的腿部關節上,只一刀,喪屍的度就受到影響,那一刀將它的腿腕子上的筋砍傷,移動不再如先前那樣靈活。

當然,這對喪屍來說不算什么,它永不知疲倦,永不止痛苦,回身再次撲去,這一次,又一刀砍在之前的傷口上,喪屍一個踉跄。前沖的時候,腿瘸了,一瘸一拐的讓它不能在第一時間站穩,而在這個時候,民兵第一次主動出擊,第三刀砍在前兩刀相同的位置,只間刀光一閃,不在如之前那樣反彈,而是從喪屍的腿后閃到腿前。

下面緊閉著嘴唇屏住呼吸的眾人,一起張開了嘴巴大喘氣兒,在他們眼前上演了一場奇跡,一場絕地大反攻,喪屍的大腿與它的小腿分離,喪屍不是一條腿的夔牛,它重重地摔在地上。





第二部 349 宣講

還沒完,民兵知道,他還得殺死這只d型喪屍,一時間,他情緒激昂,在喪屍身邊跳動著,手的長刀不停揮下,一次次落到喪屍四肢上,在皮肉白骨分離間,喪屍被砍掉了四肢。

沒有四肢的喪屍在台面上滾動,它大聲嘶吼,想要重新站立,可惜它永遠喪失了站立的本錢,只有一口利牙伸出它的大嘴做撕咬狀。

民兵氣喘吁吁的望著地上的喪屍,喪屍就在他的腳邊,卻再也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他扭頭看向他的隊長,民兵隊長已經放下了刀盾,對他微笑,對他伸出拇指表示贊賞,而他的戰友一臉崇拜的看著他,臉上全是激動,不知不覺,他已經成了他同班戰友們的偶像。

民兵回頭,看向台下無邊無際的人群,這一次他感覺不到羞愧,只覺得一股異樣的情緒在他心頭沖蕩,喉嚨開始癢,讓他忍不住想要吼點什么……

“噢!!!”

下方的人群先一步吼了出來,吼聲震徹天地,將坐在車里打瞌睡的楊可兒吵得捂上了耳朵,楊可兒的前排坐著張小強,張小強聽著一陣陣巨大的歡呼聲震蕩耳膜,緊皺的眉頭展開,張小強此刻很舒服,他享受著這種歡呼,仿佛這歡呼聲是為他而喊的。

今天這出戲是張小強故意安排的,其實殺喪屍真的不難,普通人稍微鍛煉就能做到,張小強殺掉第一只d型喪屍也是剛開始鍛煉不久,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盾,只憑著靈機而動就殺死了喪屍,更別說袁意,作為一個女人,她更是赤手空拳的殺掉了d型喪屍。

真正難的是人心,是他們恐懼的心,恐懼在他們心築起一座高高的圍牆,他們不願去看圍牆之外是什么,圍牆能讓他們暫時感到安全,卻不能讓他們永遠感到安全,在安全的聚集地,他們苟延殘命,一旦安全之地不在安全,哪怕他們有能力殺死喪屍,卻因為心的圍牆,讓他們成為閉目待死的羔羊。

因為圍殺喪屍而引起的恐慌在這些人心彌漫,他們因其圍牆不敢面對喪屍,在抑郁便想到找同類洩,張小強今天用喵喵,以孩童之身獨戰五屍,二用民兵以普通人的身份迎戰d型喪屍,就是想要告訴他們,喪屍遠比人類要安全,希望借著今天,讓他們打破心的圍牆。

外面的呼喊此起彼伏,人們在歡呼,也在洩,他們看到了,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人類的希望,也看到他們像民兵一樣戰勝進化喪屍的希望。

突然,歡呼聲沉寂,是台上的民兵舉手讓下面的人收了聲,在這一刻,民兵仿佛神靈附體,顧盼間帶著一絲威嚴和沉穩,他舉刀讓下面的人收了聲,隨手小心的將盾牌放在地板,走到喪屍身邊,抬腳踏在d型喪屍的胸口。

長刀高高舉起,腳下的喪屍在奮力扭動,民兵的身體也隨著喪屍的扭動而顫抖,下面的人在此屏住呼吸,直愣愣地看著台上那個雙手舉刀,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

“哈!”

民兵一聲大喝,長刀做劍,從喪屍的額頭刺入,瞬間,喪屍在不能動彈,死在長刀之下,下面的人出更大的歡呼,人群有些癫狂,他們笑著,哭著,喊著,鬧著,他們相互之間擁抱安慰,他們一起大聲高歌,仿佛台上的喪屍是他們殺掉的。

殺掉喪屍的民兵被他的戰友高高舉起湧向一邊,四個民兵上台拎起喪屍的屍體向台下走去,斯斯,帶著眼鏡的黃廷偉拿著話筒走到台上,他站在台上,從左自右,目光橫掃台下,說來奇怪,看到他的眼神,前排的人自動收了神,最后,嘈雜的聲浪由前至后逐漸平息,台下的人仰頭觀望,等著黃廷偉說話。

“下面……下面……下面……”

通過手的話筒,通過安置在一邊的高音大喇叭,黃廷偉的話傳遍整個聚集地,在遠空帶起一陣陣回音。

“由我來告訴你們,關于喪屍的一下基本情況……”

對于喪屍,大多數人都是不了解的,他們一直認為喪屍是神秘的,是不可戰勝的,如今已經打破了喪屍不可戰勝的神話,他們還是不知道喪屍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既然黃廷偉在台上講述,他們都豎起雙耳認真傾聽。

“喪屍,其實是人變的……”

這些大家都知道,他們沒有不耐煩,等著聽下面。

“……要害在大腦,可以通過障礙物,或者傷害喪屍的四肢從而對它造成阻礙,然后擊它們的大腦……”

黃廷偉說到這里,下面的人潮傳出一股喧雜,人們在交頭接耳,之前有民兵給他們做了示范,他們心已經有了大致的想法,黃廷偉的話只是給他們做了總結,他們則開始思量自己殺掉喪屍的可能性。

“……冷兵器比槍支要好,沒有聲響,喪屍不會聽到,四十米之外屬于安全區,可以引誘……喪屍嗅覺靈敏,躲避喪屍必須要在四十米之外的下風處……”

說道這里,很多人自覺的閉了嘴,這才是他們最想了解的東西,喪屍無邊無際,能殺掉一只,十只,但你不能殺掉一百只,明哲保身誰都知道,關鍵時刻,還是走為上策。

“……喪屍不可怕,但是進化喪屍很可怕,剛才你們看到的就是進化喪屍,我們分類為d型喪屍,已經知道的有d型d型,不排除d4甚至更高,面對d以上的喪屍,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手拿什么樣的武器,別想著怎么去當英雄,你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你的腦袋低下,撅起你的屁股,有多遠跑多遠。d型喪屍的形態特點是……”

黃廷偉講到的進化喪屍不止普通人關心,包括劉正華在內的所有聚集地勢力都在認真聽講,聽的同時,還讓手下認真的做著記錄,營地掀開了喪屍的面紗,將各種類型的喪屍展現在眾人耳,s型喪屍,d型喪屍,Z型喪屍,屍潮,屍海,還有對付喪屍最有效的武器,火焰,這些營地沒有藏私,原原本本的講述出來,讓聚集地了解到一個新的世界。

“下面是重點,切記,切記,記不住的,以后等著被吃掉,我不是危言聳聽,你們現在,此時,此刻,都給我豎起耳朵認真聽,這關系到你們以后的生死。

遇到喪屍之前不要弄傷自己,不要有任何血跡,不要帶著經期的女人去找食物,也不要在現喪屍的時候,自己人殺自己人,不管你有多么恨他,不管他殺了你老爸,上了你女人,爆了你菊花,你都不能傷他任何一個手指頭,血,一旦有血腥味,方圓千米之內的喪屍都會過來。

如果有風,那么方圓幾公里的喪屍都會過來,不是我威嚴聳聽,你們可以不信,但是,要是相信,就得保證外出永遠不要看到鮮血……”

黃廷偉講到這里,所有的人都在傾聽,臉上帶著驚懼,仿佛他們已經到了野外,面對的是無數的喪屍,只有一個人與別人的表情不一樣,這是一個女人,女人五大三粗,橫眉吊眼,臉上長著密密麻麻的麻子,一頭長枯黃開叉。

這樣一個女人,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有任何興趣,唯一能讓人看得上眼的是這個女人沒有挨過餓,指節粗大,卻有肉。

女人女生男相,別人都在驚懼,只有她若有所思,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仿佛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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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350 黑手現身

喪屍的前因后果,以及防范應對黃廷偉都做了介紹,普通人獲益良多,幾大勢力獲益更多,他們知道對付s2型喪屍,繩子比槍更有效,大坑不但能坑人,更能坑住d2型喪屍,只要有汽油,d2也會變成燒雞。

各有所得之后,營地的宣傳結束,大家紛紛散開,有的鞏固知識,想著自己遇到了怎么辦,有的繼續去混日子苦熬,更多的人則在思量給自己找一面盾牌。

那個粗壯高大的女人隨著人流一起散開,低著頭走在人群中間,偶爾撞到別人,被撞倒的人看到女人的容貌只有一副見了鬼的模樣,趕緊逃開。女人不高調,順著分流的人群到了貧民區,在最不引人注目的一個角落推開一座房門進到屋內。

屋里到處都有翻找過的痕跡,只前些天大搜索留下的,女人走到床邊將衣物脫下,從胸罩里逃出兩個海綿球,一把拉下長,丑陋的女人消失了,站在床邊的是個男人,男人不到三十,斷眉三角眼,眼中閃爍著陰毒的寒光。

這個男人就是整個聚集地都在通緝,擠兌風波的幕后黑手吳揚,吳揚生性狡猾,不管做什么都自己留一條后路,這里只是他的后路之一,卻沒想到,他裝扮成了女人,逃過了營地天羅地網般的追捕。

吳揚穿著鞋子睡在床上,雙手墊在后腦,仰頭看著屋頂,眼神異常復雜,時兒猶豫,時而狠戾,變換莫測的眼神,說明此時他正在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

夜晚降臨,吳揚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仿佛雕像,等到清晨驅趕黑夜,吳揚還是一動不動,要不是他的眼睛呆呆地望著屋頂,時不時的眨巴一下,還以為他已經沉睡。

到了中午,吳揚終于從床上爬起來,剛下地,便渾身軟一下栽倒在地,好半天,吳揚爬起來,活動者全身的關節脈,望著黑黢黢的地面,破破爛爛的床被,吳揚眼中的陰毒越甚……

聚集地靠近河邊的圍牆,是整個聚集地所有人的心理圍牆,圍牆高達四米,由黃土壘砌,圍牆下靠近河流的一邊是取土點,取土點深有五六米,寬有十余米,與別處的河流相接,成了一條護城河,圍牆一直都是由第一勢力守衛,一半武警,一半警察,以前是整個聚集地防御的重點,防衛喪屍從河對岸沖過來。

如今圍牆的心理作用,重于實際作用,看守的人也少了很多,有時候整整數百米的距離只有三個人在守衛,而這三個人還只有一個人在巡視,兩外另個人坐在一塊兒聊天,漏洞比比皆是。

要說圍牆上的武警是最輕松的,一旦不在圍牆上執勤,就得在營地里訓練,所以在圍牆上吹風倒成了肥差,前幾天,因為聚集地出現3級喪屍,至少陣亡了十多名武警,張小強覺得不好意思,便讓張淮安支援了武警十挺12.7毫米高射機槍和相應的子彈。

劉正華大手一揮,將十挺中的八挺劃到圍牆上,有了這么多的重機槍,圍牆上的守衛更加覺得安心,自然也沒有以前那么勤勤懇懇。

吳揚出現在圍牆腳下是傍晚時分,他安靜的躲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他在等待,等待武警換班吃飯,雖然武警的守備松懈,但是吳揚不想無謂的冒險,他要選擇一個恰當的時機,毫無風險的過到河對岸。

白天視線明亮,暴露的危險太大,晚上同樣不好,武警在晚上防御最是嚴密,誰知道喪屍會不會乘著晚上過河,只有傍晚的時候最好,天色還能看得見,牆上的武警看到接班的戰友,便會走下圍牆,兩隊人相交而過,也不敬禮,只是打一個招呼,無形中,末世里的軍人也不再像末世前那么勤勉。

傍晚時分,圍牆上的武警看到了交班的戰友向這邊走來,相互吆喝一聲,提著步槍下到圍牆之下,三五成群的武警零零散散的從圍牆下來,迎著列隊而來的戰友,行走間,一個個武警背著步槍自動列成長隊。

兩只長蛇一般的隊伍相交而過,相互點頭打招呼,在他們打招呼的同時,一道人影從偏僻處沖到牆頭,跳下四米高的圍牆,在坎坷不平的土包上滾動一下,跳進了十米寬的河流里,在河水中,他奮力游動,他要在接班的武警上到圍牆之前游到對岸。

河水不急不緩,吳揚游動的並未吃力,突然感覺腳下掛到了什么東西,拽著他往下一沉,頓時,他沉進水中,在水中他奮力的踢腿,想要將掛住的腳抽出來。

焦急中,他胡亂的掙扎,竟然將掛住的東西從河床上拔起,腳上一松,他又能重新游動,只是腳上卡住的東西一時不能掙脫。

不能掙脫他。就不動那條腿,任由未知的東西卡在上面,奮力的游到岸邊,剛剛游到岸邊,一扭頭看到對面的牆頭出現一頂鋼盔,他連忙手腳並用,撲進最靠近他的灌木叢里。

到了這時,他才感覺到心髒劇烈的震動著心口,透過灌木的縫隙,看到對面的武警已經到位,正對著他的藏身之處指指點點。

這一下,差點將他嚇得跳了起來,本以為被武警現了蹤跡,想要起身逃走,腳上纏住的東西還沒有松開,等他看清楚腳上的東西之后,嚇的心髒驟然一停,他的腳正好卡在一具的骷髅的肋骨中間,而他上岸,則將這具沉在水里的骷髅拖到岸上。

他將自己藏在灌木叢里,那具骷髅的上半身則躺在灌木叢外面,這些武警天天在這里執勤,對岸一草一木都清楚,突然多了一具骷髅,自然引起他們的懷疑。

看到腳上的骷髅,吳揚感到一陣強烈的惡心,心口作嘔,低頭撲在地上嘔吐,河里躺著數以千計的死屍,這是屍體在河里腐爛變成一具具骷髅,吳揚剛才就在河里嗆了幾口河水,那些河水全都喝進他的肚子,也就是說,他喝的全是屍水,雖然河流是流動的,可他的心里暫時接受不了。

吳揚不敢甩腿抽腳,他知道一旦骷髅動彈,馬上就會召來無數的子彈,小心的彎腰,用手撐在骨架上,正當他焦急的活動腳腕時,眼角瞅到對面圍牆上,兩挺大口徑重機槍正在架設,看到那東西,吳揚頭上的冷汗刷地下來了。

武警本來沒有必要動用重武器,而且一動還是兩挺,只因為重武器到手,他們沒有機會使用,又是很多年前的老古董,好奇的人就多了,沒有借口就創造借口,對岸出現不明骷髅,也算得上一個借口。

只見那邊將槍身與槍架安好,巨大的彈鼓也掛在了槍架上,直直的槍口向他藏身的灌木瞄准,吳揚再也不敢保持不動,眼角掃到灌木叢后方的一個小坑,雙手猛地在骨架上一扳,在骨架整個跳動的同時,他撲進小坑縮成一團一動不動。

身子剛剛縮起,槍聲從對岸響起,骨架自己跳動,著實將那邊的武警嚇了一跳,在他們以為見了鬼的同時,灌木自己搖動,這下誰都知道情況不對,高射機槍還在安裝,步槍就先一步射,隨后整個牆面的武警都向這邊圍聚,更多的重機槍則向這邊搬過來。

吳揚抱著腦袋在小坑里煎熬,他知道這只是開始……





第二部 351 征兆

第二天清晨,得到聚集地高度重視的圍牆事件,引來了包括張小強在內的幾大頭領,他們派人過去查看,在地上找到了吳揚上岸時留下的鞋印,得出結論是,聚集地有人知道了喪屍的特性,不想呆在聚集地,通過圍牆與河流,去對岸開展他們的新生活。

對于這個人的身份,張小強也曾猜測過,懷疑是吳揚或者是變態蠟像師王瑞,只是沒有證據,不過張小強也不放在心上,逃走的人對喪屍只是一知半解,他們不知道,在野外,除了喪屍,還有變異獸,危險重重,不是誰都有張小強的好運氣的。

圍牆叛逃事件告一段落,除了圍牆上一半當值的武警受到處罰,圍牆上的兵力加了一倍之外,聚集地不再把叛逃者放在心上。

第四天中午,圍牆對岸的遠處,在重機槍槍口下逃過一劫的吳揚正瞪著一輛叮當作響的自行車亡命奔逃,此刻吳揚頭蓬亂,滿臉烏黑,雙眼圓睜,眼中的血絲連成一片,看不到眼白,他大口大口的喘氣,伏下身子使勁兒的揣著兩只腳踏板,眼前的道路崎岖難行,自行車騎在上面帶著他連連震動,他去不看前面的道路,而是頻頻回看向身后。

在他身后緊跟著一只喪屍,是一只s2型喪屍,喪屍緊緊跟著吳揚一刻也不放松,s2的度不慢,吳揚拼盡全力也才堪堪與喪屍保持距離,眼看就要到圍牆,吳揚心頭稍微一松,雙腿卻更加用力,穿著短袖的他手臂上傷痕累累,全都是刀傷,這是他計劃的第一步,他要用他的血覆滅整個聚集地……

吳揚的勢力一夜而亡,這對他造成了巨大的打擊,整個聚集地都在通緝他,他不得不扮成女人苟延殘喘,當他知道喪屍的一些特性后,他就准備實施一個計劃,讓整個聚集地覆滅的計劃。

要想覆滅聚集地,單憑他是做不到的,他得需要外力,喪屍就是他的外力,要想請動喪屍出馬,必需要誘餌,而鮮血與他就是誘餌,思慮良久之后,他知道自己在聚集地再也沒有機會能夠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外面,他又不甘心一個人像老鼠一般活著,以他眦睚必報的性格,他想讓全體幸存者與他陪葬,陪葬的目的只是他想要覆滅張小強的營地。

那天躲過重機槍的掃射,他偷偷地逃到外圍,順著他們當時撤退的公路,他到了h的遠郊,在哪里,他看到了無法計數的喪屍。

在哪里,他四處揮灑著鮮血,不斷的逗引屍海,最終被屍群深處的Z型喪屍現,于是整個屍海開始向他移動,經過無數的艱險,他終于將整個屍海調動,這個時候,他開始往回跑,每跑一段距離,他就用自己的鮮血流下路標。

就在今天早上,他現了追上來的s2型喪屍,就這樣,他與s2喪屍你追我逃,一前一后的接近聚集地,身后的s2喪屍變態的度和變態的耐力讓他知道,那是個不得了的大家伙,他對自己能否活命不再抱有希望,他只希望看到聚集地的圍牆,只希望能跳進那沉著無數屍骸的小河里淹死,而不是被吃掉。

當小河與圍牆出現在他眼簾,心情激動激起,激動的同時又帶著一些害怕,他離目標只剩下最后一步,同樣他離死亡也只剩下最后一步,這一步就是生與死的距離,這讓他有些傍徨,正在這時,因為他分心于自己的生死,車輪撞到了路邊的樹樁,于是,他再也不用指望他能落到河里淹死。

吳揚飛上半空出慘叫,慘叫聲被對岸的武警聽到,他們看到一個男人和一輛自行車飛在半空,尚在詫異,男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在地上的男人沒有爬起來,而是朝著小河的方向而去,顯然是想渡河回到聚集地。

隨后,一只全身烏黑,光板沒毛的喪屍沖了出來高高跳起,直落到男人身上,一口咬下,太快,快的讓這些武警搞不清楚生了什么,他們看到那個男人在他們面前被活生生的撕掉了耳朵,咬掉了鼻子,摳出了眼睛。

男人的慘叫聲越來越響,也不知道男人經受的痛苦有多么淒慘,只聽那慘叫,一些武警就能感受到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一百五十米的圍牆上,三挺重機槍同時向喪屍和男人瞄准,男人一時未死,十指緊扣地面,想要往河里爬,喪屍就在他身上撕咬,衣服的碎片,零散的皮肉,還有大片大片的紅,在重機槍瞄准的刹那,三道火舌同時開火。

s第一時間被重火力撕成了碎片,等到機槍停下,地上出現一個大坑,男人和喪屍早就不見了蹤影,只有一條粉紅色的腸子飄蕩在河水中隨波逐流。

喪屍的腸子是黑色的,人類的腸子是粉紅色的,望著那截粉紅色的腸子,武警們漠然的操作高射機槍向遠處瞄准,等著可能出現的喪屍。

男人和喪屍報告到了劉正華那里,劉正華接到報告,一聲冷笑:“外面的世界可不是聽了一節課就能闖蕩的,是無畏還是無知?蠢貨一個,無需我們多費心思……”

劉正華給這起事件下了定論,便不再理會,他得配合營地的撤退准備,張小強向他承諾,等到收復武器庫,會支援武警兩千只步槍,兩百萬子彈以及相應的重武器,對待這批連影子都沒有的武器,劉正華相當上心,對別的,反到不在他心上了。

營地做著撤離前的准備工作,先一步要做的是將各種剩余物資搬到湖心島上,同時,張小強也得到一個壞消息,6盾兩千壓的船只水線過低,運載著6盾兩千的船只進不了九十里長港,不得已,張小強只能命令,將6盾兩千先放到汽渡碼頭派人看守,讓三子安排好6盾兩千再到營地來與他們匯合。

突然而來的變故讓營地回歸的時間加長,也給了張小強更多的准備時間,同時溫泉基地也報告,第一批沿江轉移的女人和孩子已經到了溫泉基地,三千名女人和孩子讓整個基地忙成一團,老實人在接受人員和糧食之后,讓船隊沿路返回,返回的同時,他們搜集了更多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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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352 王樂的異樣

營地這邊還有一萬多人口,其中五千人,張小強准備就近安置在湖心島,剩下的五千人則有三到四千將通過船只轉運

1200名士兵分為三塊,兩百人隨船隊護衛,正式成立長江艦隊,以探索者001和三艘062高護衛艇,以及水上重火力平台作為作戰船只,另外配備兩艘補給艦作為后勤船只,再加上一艘高運兵船,整個船隊有8艘大小船只,300多人的配置

這只長江艦隊是張小強麾下一只不小的力量,也是基地里舉足輕重的一只力量,對于艦隊長官,張小強很是頭疼,艦隊這玩意兒,不是隨便找個人就能當的,他得有專業素質,至少也得干過海軍,要說海軍,張小強的部下倒是還真有一個

高峰,山東泰山人,就讀海軍工程大學,原本是在校學生,病毒爆發,他隨著撤退的人員到了聚集地,是第一批加入張小強的民兵,一直都很低調,不管干什么都很勤勉,工作認真負責,訓練也任勞任怨

作為第一批有功民兵,他同池勇等人一起成為民兵小組長,后來因為組建船隊,他成為江面重火力平台的船長副手,隨著張小強展開船廠攻勢,在危急關頭,是他命令集中火力對准戰斗人員的頭頂開火,將撲來的S2喪屍群給阻擋住,為大部隊贏得撤退的時間

當時張小強就晉升他為正式隊員,授一級士官,高峰作為同期民兵,是比較優秀的人才,本身又和海軍扯上關系,在張小強的心目中,算得上是很有潛質的

只不過,高峰一直表現的很低調,不管是當一名普通的民兵,還是成為正式隊員,都表現的不悲不喜,仿佛是一個世外高人,假如這種榮辱不驚的表情出現在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上,張小強絕對不會懷疑,可是出現在一個22歲的前大學生身上,他猶豫了,因為他看不透這個年輕人,不知道將長江艦隊交到他手上是對是錯

糾結之下,張小強決定親自出任長江艦隊長官,將高峰提升一級作為艦隊副手,只要自己坐鎮艦隊,所有的水兵只會知道他們的最高長官,就是整個基地的首領

兩百士兵成為水兵,還有兩百則成立湖心島守備隊,守備隊是兩百人,中隊編制,本來中隊只有一百人,張小強的兵力增長太快,一千二百人加上基地的五百人,一共就是一千七百人,加入照常規編制,他得有十七個中隊長,三個大隊長,這在目前來說不現實,他沒有這么多高素質后備軍官,營地里的軍校剛剛起步,武裝人員急增加,張小強有能力的手下已經不夠用了,連丁珞都成為了三百民兵的長官,可見,張小強手下軍事人才的缺乏

湖心島的守備隊長是張曉天,張曉天不為張小強所喜,不過在張小強心中留下了印象,湖心島是個重要地方,卻又是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對于湖心島守備長官的要求也不需要太高,自然,張曉天被從天而降的意外好事兒給砸暈了頭

還有八百民兵,被張小強劃分為三大塊,一塊由丁珞負責,帶著三百人在四處收集糧食物資一塊由以前的分隊長趙德義帶領三百人負責訓練,剩下的劃分到黃泉麾下,暫時由趙德義訓練,這八百人算是一個整體,全部由黃泉負責,黃泉被提升為大隊長,丁珞和趙德義成為副大隊長,原來的幾個小隊長成了中隊長

這八百人是張小強准備帶領從陸路返回的,原本打算帶著這八百人回到江邊汽渡,再帶上陸盾兩千將武器庫攻下來,將武器庫搬空,給劉正華留下一些殘羹剩飯,他們則帶著大量的重武器回到基地

到時候,整個營地只剩下一百多人作為留守,他們會招募上千人為營地種菜或者種莊稼,每天的收到的蔬菜通過船只運到湖心島,而湖心島上的人員則采集湖中的特產,展開養殖,為基地供應副食

這樣,基地就有了大后方,雖然距離不近,卻能用來分擔風險,不管遇到什么樣的打擊,都能留下一絲元氣

整個營地全都動了起來,市場區所有能盤給別人的,都盤給了別人,米票也大規模回收,以后大規模的兌換只能靠船只將糧食從島上運回來,同樣,一些大宗的生活用品也會船只拖過來交換

不管是糧食,還是商品,營地只認大宗,大宗的商品換給聚集地,會收取百分之十的稅收,而聚集地則將大宗商品零售,將營地收取的稅和各自的利潤從購買者頭上收取,于是,營地開始扮演的角色成了批發商,營地外的市場則專門零售,以前那些不入流的小勢力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個小商團,聚集地一片欣欣向榮

“蟑螂哥···你讓我們弄回來的大炮已經調試完成,三枚練習彈的著彈點不會過一百米····”

張小強正在和張淮安商量著專門組織上千人的大車隊回家,王樂卻跑了過來,一臉消沉的向張小強匯報

“誤差不過一百米?沒搞錯?難道那門大炮只能保證它的炮彈不會落到我們屁股后面一百米的誤差?我的天就算元朝的回回炮都比它准,人家可是投石頭的……”

張小強望著王樂不敢置信,一百米的誤差對與一門近代火炮來說是什么?那是完全沒有准頭的東西,不敢說指哪兒打哪兒,打哪兒指哪兒是肯定的,張小強有必要帶著這么一門東西回到聚集地么?

“王樂,你讓我說什么好呢?蟑螂哥讓你組裝大炮,那是信任你,你怎么能辜負蟑螂哥的信任?你給我說實話,這些天你到底在忙什么?是不是沒把心思放在大炮上……”

張淮安說話了,這些天他就感覺到王樂不對頭,整天神神叨叨的,看到,他也不像以前那樣打招呼,仿佛被什么勾了魂,在這樣的狀態下,不管干什么都不會有成果,想來,王樂沒有把心放在上面

“也不是,我只是想大炮不用太著急,如今我們也用不上,那東西太笨重,操作大炮的炮組都是第一次接觸大炮,那東西比迫擊炮復雜,我想,要是形成戰斗力,大概需要很長的時間所以……”

“所以你就不當回事兒?所以你就忘忽職守,所以你就整天魂不守舍不知道該干什么?王樂,你要明白你的身份,你是修理廠的負責人,你的手下有數百人等著你的號令行事,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對得起營地,對得起跟著你的數百人么?”





第二部 353 吃蒼蠅的感覺

張小強火了,王樂一直都是兢兢業業,任勞任怨,不管有什么任務交到王樂手里,都會盡心,卻沒想到,一門被張小強寄予厚望的大炮被王樂不當回事兒,成了一堆擺設,要知道,他們弄回這門大炮,不知道擔當了多大的風險。

“王樂,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又找了一個女人?是不是兩個女人又在鬧?”

張淮安想起王樂最大的毛病,好色,之前王樂就找了一個小四,現在該不會又找了一個小五?要是小四和小五鬧起來,說不定會和基地一樣,讓王樂生不如死……

張小強一聽這話,想到王樂因為自己的私人問題將工作搞的一塌糊塗,不由更氣,抓起桌上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彈起的碎片嚇的王樂縮了脖子,張小強第一次對他了這么大的脾氣,王樂只感到膀胱緊,差點尿了褲子,隨后張小強一聲大喝,嚇得王樂一下坐到地上,等他聽清了張小強喝問,連忙爬起來,為自己爭辯。

“不是女人,絕對不是女人,是...是我派了一個小隊出去搜尋直升機的殘骸,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我著急……”

王樂此話一出,張小強為之色變,王樂沒有兵權,他能派出的人手只有他的手下,他的手下全是工人,就算是熟悉本地的本地人,也不一定能在野外找到那架失事飛機,王樂這么做,無異于將手下往死里送。

“王樂!這么大的事兒你怎么也和我說一聲,你眼還有沒有我們,還有沒有營地,萬一他們在外面出了事兒,你就是殺人凶手……”

張小強臉陰沉的要滴出黑水,張淮安下的一個激靈,張小強這是動了真火,萬一作起來,王樂可能就會交代在這兒,連忙聲色俱厲的痛斥王樂,希望能讓張小強消火。

“我....唉!都是我的錯...這些天鬼迷心竅,整天想著那架飛機,我在下面找了九個當過兵的工人,又找到一個正式隊員帶隊,想到,只要找回動機就行,哪知道他們去了五天也沒有動靜……”

“正式隊員?哪一個正式隊員?”

張小強疑惑了,他的正式隊員自由度比較高,只要沒有任務,除了訓練就是休息,卻沒想到,竟然有人明知道外面的危險,還敢帶著一群菜鳥出去找死?

“是···是那個在女兵營阻擊戰受過傷的老兵云翼,他想讓我給他找的女人打一套黃金飾,我就……”

張小強不再多看王樂一眼,轉身出去,大喊一聲:“集合……”

隨著張小強的號令,值班隊員吹響了集合哨,無數的人員從各自的帳篷里跑了出來,在他身前列隊,隨后黃泉也出現,因為吹的是緊急集合哨,黃泉一臉焦急,他最怕的就是突事件,突事件意味著他沒有一點准備時間,當他看到站在陣前的張小強,便跑到張小強面前詢問。

“蟑螂哥,出了什么事兒?是不是有人想要對我們不利?”

張小強的臉色陰沉難看,望著黃泉,他搖了搖頭,看著逐漸聚集的戰士,低聲說道:

“有個王八蛋腦子熱,派出一群沒有經驗的工人出去搜尋飛機殘骸,帶隊的是老云,我誓不再放棄任何一個弟兄,這次我親自帶隊去找他們,找不到他們的人,也要找到他們的骨頭……”

黃泉點頭,站在張小強身后,不多時,張小強聚集了五百多沒有任務的戰士,看著這些挺起的胸膛,背上槍口寒光凜凜的刺刀,還有他們腰間鼓漲的彈夾包,張小強點了點頭,這些戰士訓練的時日雖短,但是在各自隊長的帶領下,已經有了幾分士兵的模樣,只要再經歷幾場戰火,相信他們都會成為鐵血戰士。

“今天……我將帶你們到……”

張小強做臨行前的動員,剛要交代他的戰士們一些注意事項,一聲淒慘的嚎叫在張小強身后響起,突然而來的叫聲打斷了張小強的訓話,張小強雙眉豎起,心被壓抑許久的火頭騰地一下沖上腦門,轉身看到一份跌跌撞撞,穿著正式隊員服色的士兵向他跑來。

這一次,張小強決定了,不管來得是誰,他都要收拾這個冒失的家伙,也不看看什么場合,就在這兒大呼小叫,不扒了他那身正式隊員的皮,張小強出不了這口惡氣。

待那個年紀有些大的正式隊員咋咋呼呼的跑到張小強身前,張小強看清來人,硬生生地將那口惡氣咽了下去,無語地望著蒼天。

“哎呀呀…………不好了……我們快逃吧……聚集地要完了,我的媽呀……”

能讓張小強咽下惡氣的只有一個人,他想要去搜求的目標云叔,此刻云叔如被幕佩佩欺負一樣,光著脊背,頭戴頭盔,倒背著步槍,跑動間,槍口不停撞著他的屁股,而他一手拿著軍裝,一手拿著掛滿彈夾的武裝帶。

這一次云叔視乎真的被什么東西給嚇到了,身上大汗淋淋,連褲裆褲腿都被汗水沁濕,臉上,身上,黑乎乎的一片,無數被汗水淌出的溝壑將他身上的泥塵染成黑褐色,云叔張著大嘴急促喘氣,雙眼滿是驚駭,一口大黃牙隨著他語無倫次的大喊大叫而顯露在外。

看到云叔出現,黃泉臉色微微一動,隨即看向張小強,卻見張小強像吃了蒼蠅一般模樣,忍不住好笑,嘴皮子抽*動一下,隨即被自己強大的控制能力將笑容壓下,見張小強的樣子,黃泉知道,現在得有個收場的人,這個人目前只有他。

“站住!報告姓名,報告番號,報告匯報事項,注意簡明扼要,還有,立刻整理著裝,立刻!!!”

黃泉主動站在張小強身前,對著跑過來的云叔出訓斥,云叔也看到黑著臉的張小強和黃泉,還有他們身后密密麻麻整齊排列的士兵,頓時嚇了一跳,他似乎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出現了?

云叔向前猛沖之間突然停下,一時間止不住腳,摔了一個四腳朝天,看到云叔的樣子,一臉嚴肅的士兵們再也控制不住,撲哧的輕笑傳遍整個隊伍,讓黃泉臉上紅得要滴血,一個正式隊員在民兵面前出丑,這讓他氣的想殺人。

張小強沒有說話,站在一邊等著云叔匯報,聽到身后的嗤笑,張小強猛地回頭,隨著張小強陰寒的目光在整個隊伍掃過,嗤笑聲先后停止,整個隊伍恢復了秩序。

云叔腆著臉哼哼哈哈的從地上爬起來,將軍府抖開穿在身上,拉上拉鏈,背上彈夾包和步槍,一臉羞紅的向張小強和黃泉敬禮。

“報告,警備小隊隊員云翼前來匯報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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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354 喪屍圍城

“哈,看到了?王樂,你祖宗保佑啊,那個老兵自己回來了,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又是一個人回來的,恐怕你的小隊全軍覆沒啊!”

張淮安和王樂站在門口看著那邊,他們隔得遠,聽不到云叔的匯報,以為是王樂派出的小隊全軍覆沒,云叔再向張小強推脫責任。

王樂同樣看到了云叔,他睜著雙眼仔細在云叔身后尋找了一番,現確實沒有看到他的工人,心一緊,接著急,那些人可都是因為他的命令才離開安全的聚集地,萬一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可不是他王樂害死了他們?想到這里,王樂又羞又氣,猛地蹲下身子,用雙手使勁兒揪著自己的頭。

張淮安看到王樂的樣子,也不是道說什么好,這一次還算是好的,至少正式隊員活著回來,要知道,每一個正式隊員對張小強來說,都是最寶貴的財富,而云叔和芋頭又是后加入的正式隊員,唯二隨張小強一起斷指明誓的隊員,張淮安相信,每一個斷指明誓的隊員都是張小強真正的鐵桿,所以張小強對他們的在乎過一切。

剛才張小強下達緊急集合令,就是准備去搜救,卻沒想到老兵自己回來了,也算是不幸的萬幸,至少張小強不會太過處罰王樂。

“唉!老王啊,你也別懊惱了,這次還算你走運,要是真的全軍覆沒……那是什么?快..快看啊,老王,你看那些人是不是你的人……”

張淮安話只說到一半,營地入口哪兒進來一群人,這些人渾身濕漉漉的,兩個人抬著一對螺旋槳葉,剩下的人則抬著一台奇形怪狀的動機,一共九個人,看到這些人,張淮安自然想起王樂的人手,一手抓住王樂的肩膀推搡著,手指沖那邊指指點點……

王樂呆呆的抬起頭,等到那只小隊伍躍入眼簾,猛地跳了起來手舞足蹈,跳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張淮安的胸口,將他頂翻在地,王樂卻似沒有看到,蹦跳著迎向遠來的小隊。

張淮安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剛剛站直,卻看到張小強一臉陰沉的向他走來,黃泉緊跟其后,在他們身后,五百人的方陣分成一隊隊,向營地出口邁進。

這時張淮安才現不對勁兒,王樂的小隊一個沒少的回來,這應該是喜事兒,可是看張小強的模樣,似乎還有別的大事兒生,而且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兒,云叔是從外面回來,那么帶來的消息自然是外面的消息,營地在聚集地里,聚集地有圍牆,小規模的喪屍不會對聚集地造成威脅,可是……

“請你們來,是要商量一件事兒,是關系到聚集地生死存亡的大事兒,本來,我們即將離開,這件事兒威脅不到我們,但是,如果我們不管,聚集地十多萬人將被屠戮,所以,我需要你們幫我提些意見。

我們的人去外面搜索墜毀的直升機殘骸,在搜尋過程現大規模的喪屍群向聚集地移動,按照他們的描述,喪屍漫山遍野無邊無際,他們曾經冒險偵查過,一條二十米寬的大道,喪整整過了一天還沒有盡頭,按照那段路口的統計,每一分钟,都有近兩百只喪屍通過道路和道路兩邊,二十個小時足有二十四萬喪屍通過,而它們的目標就是聚集地。

我估計,這次突然來襲的喪屍可能在五十萬以上,也許……百萬,我們在這百萬喪屍面前如何准備,或者說,我們能做什么?”

會議室里,張淮安,黃廷偉,黃泉,醫生,王樂,還有一直跟在許夢竹身邊的沈雪都到了場,這一次還增加了幾個人,丁珞,趙德義,張曉天,還有張小強名義上的副官,高峰。

云叔帶回來的消息太過驚人,讓張小強顧不得去找他和王樂的麻煩,十多萬人的生死難關就在眼前,張小強知道,就憑他們,絕對不是數十萬喪屍的對手,聚集地外面那條看似安全的小河也不足以抵擋隱藏著Z型喪屍的屍海。

對此張小強相當糾結,前不久,他才向各大勢力暗示,他會在合適的機會接受聚集地,雖然錢開喜他們心懷叵測,但是張小強已經不再把他們放在心上,聚集地前幾大勢力只有兩個不靠向營地,其他的差不多都和營地走得很近,在恰當的時間,營地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接受聚集地。

計劃已經做好了,時間表也已經排好了,卻沒想到,聚集地在這個時候,在營地將要撤離的時候生這么大的危機,而這個危機,就連張小強防衛森嚴的溫泉基地都不能應付。

如今的問題是,抵抗絕對不會有任何成效,撤退,十多萬人口一起撤退難入登天,而營地的威勢還沒要完全壓服聚集地,一旦有人挑事兒,可能會形成一個級漩渦,將營地攪進去隨聚集地一起陪葬。

百萬喪屍圍城,沒有一個人心口不壓抑,特別是黃廷偉,丁珞他們都打過數萬喪屍的狙擊戰,雖然他們最終贏了。可那是憑借運氣才贏得,他們永遠忘不了在丘陵之間的道路上,數十挺重機槍的強火力下,喪屍用殘肢碎片堆積成的大緩坡。

無數喪屍沿著緩坡推進,每一秒钟都有無數的喪屍被子彈撕碎,七十毫米高爆彈落進屍群猶如小石子落在浪濤,連水花都掀不起一朵。

還有喪屍在丘陵之下堆砌的兩座屍山,無數的喪屍沖上丘陵,陣地離被突破只有一線,無數子彈都阻擋不住喪屍前進的腳步,直到最后用炸藥才將屍山炸塌,為此,他們也損失了不少優秀的重機槍手和重武器。

那一次是場噩夢,是誰都不願意想起來的噩夢,就連負責后勤的王樂都抱著五六式班用機槍親自上陣,可見局勢危險到何種地步?

第二次與第一次不同,第二次有充足的准備時間,整個基地動員,在最短的時間挖出一個巨大的迷陣陷阱,用上百噸汽油才將十多萬喪屍一把火燒掉,其幾次三番的出現變故,差點功虧一篑,對此,每一個親身經歷的人想起來,都捏著一把冷汗。

“蟑螂哥,你看,如今雖說我們有千多士兵,武器裝備也不缺,可……可我們也做不掉上百萬喪屍啊,聚集地是什么情況,我們都知道,雖然……雖然我們也很惋惜,但是到了危急關頭,我們還是自己顧自己吧,要不……要不我們將前幾大勢力喊出來商量一下,讓他們自己個兒想辦法?”





第二部 355 選擇方式

張淮安率先開口言,上百萬喪屍是個什么概念?苻堅投鞭斷水也才一百萬士兵,一百萬人類和一百萬喪屍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人會害怕,會恐懼,一個人逃跑會影響一群人,一群人逃跑會影響所有人。

喪屍不同,在溫泉基地保衛戰中,喪屍在火焰中壓制害怕火焰的天性,硬生生用身體壓出一道活路,一個人一個想法,眾多的想法讓他們對絕境產生災難性的恐慌,而再多的喪屍只要有Z型喪屍在里面,它們也只有一個想法。

苻堅面對的是長江天險和八萬戰士,而喪屍面對的只是一條十余米寬的小水溝,聚集地里,可戰之士加在一起也不到五千,實力差距太大,就算永遠不肯服輸的黃泉也低頭不語,顯然,他也不相信他們能戰勝百萬喪屍。

張淮安的話得到眾人肯定,屍海勢大,營地力單,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策,黃廷偉則有不同的說法。

“蟑螂哥,我不贊同張長官的提議……”

黃廷偉此話一出,張小強動容,下面一片嘩然,他們想不到一向冷靜的黃廷偉會這么說,難道黃廷偉有辦法將百萬喪屍一戰而滅?

“撤退我不反對,但是萬萬不能走漏消息,回來的十個人要全部監控,馬上將他們送到湖心島,這些人,我目前已經將他們軟禁,不准任何人和他們說話,直到我們全部從聚集地撤離,才能解除他們的禁锢。

張小強聽言,放下心中的懷疑,靠在椅背上雙眉一揚,左手摸著下巴上的胡茬,望著黃廷偉說道:“說說你的理由……”

張小強明白不走漏風聲的意義,黃廷偉的意思很明白,營地一定要撤退,不能在呆在這個危如累卵的聚集地,整個聚集地都是一堆雷切起來的雞蛋,看似很安全,只要隨便拿走一個,就會坍塌破碎,營地絕對不能被這堆雞蛋給拖累到。

“蟑螂哥,你說,我們如果馬上動員撤退,我們的人大概要多久才能撤離?湖心島到目前才上去了兩千人,預訂是五千人,現在還有三千人等著上島,運力只有三條駁船,一天最多運一千人,剩下的三千人就算加快度也得要兩天。

即使是這樣,營地還會剩下五千多人,這些人一部分是少年學兵,一部分時各種專業人才,還有一部分時營地里先前種菜的女人,這些人有四千是准備下一步送到基地的人。剩下的戰斗人員和戰斗后勤人員,大概在一千一百人的樣子,他們還得攜帶大量的武器和彈藥。

這樣算來,我們連自保都不一定能做到,去通知他人,如果他們也要撤退,那我們如何處理?十多萬人就打只撤出一半,也是六萬以上的人口,這些人口怎么安置?怎么轉移?

好吧,我們什么都不管,可是他們隨我們撤出,一直跟在我們身后,我們能這么辦?喪屍會不會順著他們追過來?要是他們跑到我們前面將道路阻礙怎么辦?

所以我認為,我們裝做什么都不知道,按照原定的計劃撤退,如果蟑螂哥心里過意不去,可以臨時招募一些人員,帶著他們一起撤退吧。

黃廷偉說出這話沒有一點愧疚,他想讓張小強將整個聚集地出賣,讓十多萬幸存者等著百萬喪屍突襲,只是為了他們不被其他勢力牽扯在聚集地里。

“不行……這怎么能行,那是十多萬活生生的生命,我們不能就這么看著他們被那些東西吃掉,他們是人,是和你我一樣,活生生的人。

黃廷偉,我看錯了你,你怎么能如此的殘忍,你又怎么會如此的冷血,這些人本來就已經很可憐了,就算我們幫不到他們,也得讓他們知道真實情況,不管是逃出聚集地,還是讓他們准備抵抗都行,可你竟然只因為一個猜測,就讓十多萬最可憐的人等著被喪屍吃掉。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封鎖消息,我們要盡可能的幫助他們,就算救不了全部,我們也要救活一部本,救不了十萬,救五萬,救三萬,甚至只救一萬,五千也是好的,要知道,今天多久一個人,未來就多一個人去殺喪屍……”

一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沈雪毛了,她站起身昂昂雄辯,話中將黃廷偉說成自私與冷血,讓黃廷偉的臉皮子一下鐵青,想要爭辯,看了一眼沉吟的張小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在說話,等著張小強決斷。

“百萬喪屍是什么概念我不知道,看樣子,你們沒有一個人有信心,好吧,打不贏就跑,這點我不反對,但是我們不能這么跑,至少讓別人知道這個消息吧?就算我們沒能力給予幫助,但是我們總得讓他們知道和我們一起跑才是生路吧?

外面很危險,可我一個弱女子帶著幾十個人活了幾個月,我就不相信,聚集地里的人會活不下去?你們只是因為一些可能,也許,或許就放棄十多萬的生命,你們這樣做讓我失望,也會讓跟著你的那些戰士失望,希望你們能好好考慮,不要太自私,希望能給別人一點希望。”

沈雪說出這話,大多數人都無語,從來都是榮辱不驚的黃廷偉被沈雪給氣到了,他直愣愣地盯著沈雪,似乎像是在問為什么,沈雪卻不去看黃廷偉,仰著頭看著天花板,身子聽得筆直,倒是有幾分不屈的樣子。

黃泉似乎有些贊成沈雪的話,話到嘴邊,看到張小強緊緊擰在一起的眉毛,知道張小強在為這事煩心,便不再說話,等著張小強決斷。

張淮安表現的狠糾結,黃廷偉的話他認為很對,沈雪的話他也認為有道理,兩個人的話在他腦中沖過來倒過去,時而營地的利益占了上風,時而聚集地十多萬人的生死占了上風,糾結之處不以言表。

“蟑螂哥,我……我認為沈雪說的沒錯,十多萬人啊,如今整個hB才剩下多少人啊,他們中間最少能組織三萬人的大隊伍,以前我們三十人就能攻打小鎮子,殺掉幾千只喪屍,三萬戰士,我們還有什么做不到?

我覺得,可以向聚集地通報,讓那些人自由跟隨,一路上也不許我們照看,自己跟著就是,不管是餓死,還是被喪屍吃掉,或者掉隊我們都不管,等到過了江,一切都會變得好起來……”

沈雪的贊同者是王樂,王樂畢竟做不到上位思考,他只想到病毒爆的那段日子,一切都是這么熬下來的,他希望這次,讓那些人再熬一次,就像非洲角馬遷徙一樣,體弱的,年老的都被沿途的野獸吃掉,剩下的則繼續繁衍。

剩下的人都是初次參加會議,他們不敢隨便表自己的看法,對于黃廷偉和沈雪的異議,他們各有不同的思量,兩個人的支持者都有,只是藏在心里不說出來。

張小強垂頭思索,下面的人都不在出聲,明面上看,黃廷偉的話沒人支持,沈雪的話王樂支持,在票數上領先,看到張小強不說話,沈雪挑釁的看了一眼黃廷偉,似乎她已經取得勝利。

“黃泉!你將沈雪帶下去,不准任何人和她說話,到我們撤出聚集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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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356 高尚者沈雪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要聽那個冷血魔鬼的話,你難道不知道,外面無數生命危在旦夕,你怎么能如此冷漠,難道你不是軍人?你不配穿這身軍裝……”

沈雪被黃泉單手反扣雙腕向營地的禁閉室走去,沈雪不斷的掙扎著,散落的頭在臉上甩動,嘴了還在斥罵著黃泉,黃泉不為所動,寒著臉壓著沈雪向前走去,路邊的人群紛紛側目,卻不敢靠近,遠遠低看著黃泉壓著沈雪向前走去。

“你怎么不說話?是心虛了,還是膽怯了?你是一個懦夫,你不配稱為一個軍人……”

沈雪毫不氣餒,繼續數落著黃泉,卻不知道,她這些話是黃泉心的禁忌,他曾經被別人說過,誨辱過,這是他心永遠的一根刺,是他用上百人的血才洗刷的污點。

“住口……你知道什么?糧食擠兌風波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聚集地被有心人挑撥,我們就可能萬劫不復。你以前只帶著幾十人掙扎,蟑螂哥要帶著數萬人生存,他要先顧慮自己人,就你一副想當然的樣子,卻不知道,活一個,總比一個都活不了要強。”

黃泉本身是贊同沈雪的,可是他一旦接到命令就會堅決執行,不存在任何理由,沈雪的話有道理,但是張小強卻要為數萬人負責,不同的位置,考慮的東西也不一樣。

“哼!哪有這么多的借口,你放開我,我自己走。你們說一千,道一萬,只是兩個字兒,自私,你們只有自己,你們也只想著自己,恐怕你們的基地遭遇到同樣的危險,你們也會扔下你們的追隨者自己逃走吧……”

黃泉聽言,心冒起一股火頭,這個女人實在太不知道好歹,抓著沈雪的單手略微往上一抬,沈雪痛呼聲,上半身被壓了下去,只能盯著腳尖走路,她還死不認輸,依舊喋喋不休。

“被我說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們自私冷血,你就這樣做了幫凶,你會讓陳葉怎么想?你會讓那些正在接受你們訓練的孩子們這么想?”

黃泉不在聽沈雪說話,只是沉著臉壓著她向前走,到了營地的禁閉室哪兒,營地的禁閉室在營地最冷僻處,作為犯錯隊員和民兵處罰的地方。

營地不會拿出大把的建材修建豪華單人間,隨隨便便在地上挖出一個洞,在洞子底部橫向擴寬,里面只能容人坐下,不能躺,不能靠,頭上用包著隔音材料的木板擋住,里面只有黑暗和寂靜,加上難聞的味道,任何人都不會在里面多待一秒钟。

黃泉原本不准備將禁閉室用在沈雪身上,只是關在一個小單間就行,只是沈雪太不知道好歹,罵了他黃泉,掀開他逆鱗不說,還把張小強罵了一個狗血臨頭,對于這個女人,黃泉只想到用禁閉室來招待她,想不起其他。

沈雪被推下地坑,還沒有感覺下面的狹窄與陰暗,先就問道一股潮濕騷臭的味道,這里關過不少人,卻沒有任何人將這里打掃,前面的的人在里面拉屎撒尿,味道絕對是人間一絕,沈雪出一聲尖叫,猛地從下面撲起來,雙臂扣住地面,掙扎的想要爬上來。

一只腳底踩在沈雪的臉頰上,沈雪轉動著眼珠,看到俯視她一臉寒霜的黃泉:

“蟑螂哥收留你們,給你們吃,給你們用,你都不領情,背地里因為一群不相干的人而咒罵他,外面的人接受營地帶給他們的好處,雖吃不飽,卻不在有人餓死,即使是這樣,他們還因為擠兌風波差點讓營地遭受滅頂之災,正是因為你們這些人,蟑螂哥才會做出決定,你不去反省自己,卻總把怨恨放在別人身上。

你以為你很高尚?你做過什么高尚的事兒?你除了張嘴亂噴,你還能做什么?蟑螂哥在你嘴里如此低劣,如此冷酷,可他收留上萬婦孺,勒緊褲腰帶供他們吃喝,黃廷偉在你眼如此冷血,你連正眼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可他從進入聚集地的第一天就在暗接濟那些離餓死只差一線的小孩兒。

在他們挽救了上萬人的性命時,請問你在做什么?當營地湧進數千名肮髒的小孩子,其他人在想著安排他們時,你在哪兒?連丁珞都在教導那些孩子,整天忙著給他安排食宿營養的時候,你又在哪兒?”

聽到黃泉的話,沈雪眼閃現一絲驚慌,她沒想到黃泉將這些事兒記得這么清楚,她有潔癖,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看到那些髒兮兮的小孩子和那些骨瘦如柴的女人,她就感到惡心,整天躲在許夢竹的安樂窩里做著自己喜歡的圖,對外面一點也不關心,認為那是張小強和營地的問題。
第二部 357 武力擴充

“呵呵!看到我狼狽的樣子,你心里一定很舒服吧,你就是這樣一個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著……”

“從現在起,你被解除一切職務,不再享有特供,先接受隔離,等到回到基地之后,你到后勤部報到吧……”

黃廷偉面無表情的對沈雪說出上面這些話?沈雪愣了兩秒钟,露出嘲諷的冷笑:

“因為我說的與你的意見向左?你這是在報復我么?或者你說,我現在的身份配不上你?黃廷偉,我告訴你,我不稀罕,我們完了,永遠完了!”

沈雪對著黃廷偉大聲叫喊,她此刻的心情異常糟糕,身上散著濃濃的臭味兒,披頭散,臉上糊著一髒東西,看到手心的污漬,沈雪只覺得惡心,對于她名義上的男友,她厭惡到了極點。

黃廷偉還是面無表情,等到沈雪不罵了,輕緩的說道:

“你是想繼續在下面呆著,還是換個地方呆著?”

說完之后便不再做聲,等著沈雪的決定,沈雪想到下面的肮髒與惡臭,還有無盡的黑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下來了,連忙靠近黃廷偉,習慣性的伸手去挽黃廷偉的手臂。

手伸到一半,卻見黃廷偉先一步邁步,向營地最偏僻處的小房子走去,沈雪臉上陰晴不定,她沒想到自己會被無情的拒絕……

張小強做了決定,就不在容任何人反對,面對未知帶來的危險,張小強情願將一切控制在手,所以他下令隔絕了沈雪,吩咐下面的人忙碌起來。

張小強准備帶著營地出賣聚集地十多萬人口,這個決定一旦做下,每一個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張小強甚至當著手下的面,自嘲自己是個真小人,想要接受聚集地,就不斷的給他們好處,一旦要出賣,又是徹底的出賣。

下面的人都在沉默,他們都知道一個道理,不換做什么人,只要能帶著追隨者活下去的人才是真男人,不管其的過程多么惡劣,多么殘酷,甚至多么無恥,在末世,先要做的是自己能夠活下去。

每一個人都忙碌起來,整個營地喧嘩一片,營地市場區的各種各種產業幾乎都是白送,只為了能早點交接,各種生活物資突然降價,大傾銷一般半賣半送,聚集地的人們驚訝的同時,高興的搶購。

巨大的招聘牌子也豎了起來,這次營地破天荒的招募三千人,其身體健壯的男人招募一千人,他們將作民兵招募,只用了半天,一千民兵就招募完畢,其五百人裝備了步槍成為步兵,剩下的五百人學習操作高射機槍和迫擊炮,唯一的76.毫米加農炮重炮小隊擴建成炮兵隊,上百人天天圍著大炮打轉,炮兵隊長是以前6o迫擊炮小組長丁建偉。

丁建偉是最早追隨張小強的隊員之一,也是那個在糧庫里第一個揮刀砍向禿鹫,第一個隨張小強一起向養雞場暴亂分子沖鋒的人。

這個人算的上張小強起家的元老,只是從來不為張小強所喜,因為他殺掉了自己的前領,當然,張小強也不曾虧待他,自從,從秘密軍火庫啟出迫擊炮,這三門迫擊炮自動編成一個迫擊炮小隊,他就成了小隊長。

一直以來,張小強都將這個人遺忘,后來黃泉帶來幾門8迫擊炮,迫擊炮小組擴充,他還是一個小隊長,迫擊炮依舊是小隊的名義,而在他之后加入基地的黃泉和呂小布都升任隊長。

直到,更多的8迫擊炮,和o迫擊炮加入他的戰斗序列,結果倒好,他被抽調到了加農炮小組,與小隊長的名義帶領大炮組,他的副手,原小組長倒是成了迫擊炮連隊副隊長,直接爬到了他頭上。

要說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但是丁建偉相信,自己是跟張小強一起出生入死的,這只是張小強忽略,只要做出了不能被張小強忽略的成績,他一定能得到晉升,于是天天帶著他的十個從沒摸過大炮的手下一起琢磨大炮。

在他無數次和王樂扯皮之后,終于放棄了依靠王樂的想法,帶著人自己動手調試大炮,將三練習彈的著彈點的誤差從百米下降到十五米,做到了王樂都沒做到的事兒,本以為,他還是會被繼續漠視,沒想到今天突然接到命令,他不聲不響的晉升為隊長,軍銜也從二級士官調升為少尉,正式成為了最高端的一群人,接著九十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成為他的屬下,讓他如墜夢。

丁建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隨后他了解到,不止他一人,他以前的副手也升為暫代隊長,一百多人的迫擊炮連擴充了一倍,基本達到一門火炮兩個小組。

一時間,張小強的武力體系有些混亂,之前戰力增加了八百,營地還有些消化不良,突然間再次擴充一千,張小強手的軍官缺到了極點,無奈之下,他將原來五十名退役武警從戰斗序列移除,成立教導隊,又將三子派過來的探路的小隊一分為二,小隊長升為隊長,帶著五個隊員加入教導隊,負責新兵訓練,他的副手升為小隊長,帶著營地補充的十個民兵開著小艇先去和三子匯合,讓他們盡量搜索船只過來與營地匯合。

除了一千名男人,張小強還招募了一千名年輕女人和一千名十五六歲的少年男女,這些人就算是張小強作為種子保存的幸運兒。

張小強准備讓三子在沿江多搜集一些駁船,到時候能多運送一些人手,為人類保留幾分元氣。

營地鬧出的動靜很大,紛紛派出人手過來查看,卻被張淮安不動聲色的打掉,同時瘋狂的派出精銳搜索小隊查看喪屍的情況……

女兵營沒了隨時懸在頭上的千斤巨石,仿佛安逸了許多,營門也不再緊緊關閉,門口站著兩個皮膚黝黑,曬得脫皮的女兵,在她們前方,再也沒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窺探者。

一雙占滿灰塵的軍鞋突然跨出街角,稍稍站立,右腳抬起想要跨出去,跨出一半,猶豫了一下,收腳站在原地。

軍鞋的主人引起警戒女兵的注意,她們一起看向那人,卻是一個年輕帥氣,男人味十足的軍人,穿著一套筆挺的軍裝,腰間掛著兩只槍套,一直是黑色九二式手槍的槍套,還有一只是棕紅色的牛皮槍套,金屬質感的槍柄在陽光下反光。




“你只是嘴上高尚,心里比誰都自私的偽君子,可笑的是,你還自以為自己很高尚,任意辱罵那些比你高尚一千倍實干家?你沒有資格說這話……”

說罷,黃泉將沈雪踹下地穴,隨手將一邊的厚木板重重蓋上,插上木栓。望著微微震動的厚木板,聽著木板下微弱變形的呼喊聲,黃泉轉身離開……

黃泉離開不久,黃廷偉偷偷摸摸的跑過來,到了木板前面,伸手想要將木栓抽開,這時,木板下傳來沈雪對他的詛咒,詛咒他不得好死,斷子絕孫,顯然,沈雪沒有因為黃泉的一席話醒悟,或者她需要洩才能驅除黑暗的恐懼與難聞的味道。

聽到沈雪的咒罵,黃廷偉收回了手,慢慢地做到了地上,地面上很髒,什么污漬都有,一向愛干淨的黃廷偉不在乎,坐在地上思考著他與沈雪的關系。

要說營地里女人眾多,比沈雪漂亮溫柔的不在少數,因為張小強的調侃,他開始關注沈雪,沈雪有時精明,有時糊塗,在感情上卻是個白癡,對待黃廷偉的殷勤,有時熱烈,仿佛很好的兄弟,有時冷淡,仿佛路人。

黃廷偉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既然決定,他就會爭取,也不一味的妥協,仿佛和沈雪玩兒著游戲。不知不覺,他就和沈雪走在一起,平時也像一對真正的戀人,雖然他沒有正式開口,可是兩個人心里都清楚是什么一回事兒,原本會一直順順當當,回到基地找個時間請大家吃頓飯,他們就正式成為夫妻,沒想到沈雪因為撤退的事兒和他鬧別扭。

男人應該大度,黃泉走后他想將沈雪放出來,卻沒想到一向表現的知性優雅的沈雪竟然有如此惡毒的一面,雖然聲音微弱變形,但是他能清清楚楚的聽到沈雪惡毒的咒罵,而他的名字是出現最多的。

他茫然了,突然間,沈雪在他眼變得陌生,他不知道以后該怎么去面對沈雪,也許他從來沒有懂過她,她和他在一起產生的溫馨,也只是他一廂情願……

一個小時之后,黃廷偉打開了木板,沈雪早就沒有力氣再去敲打木板或者咒罵,她縮成一團擠在最里面的角落,突然而來的光線刺痛了她的眼睛,半天他才看見一臉平靜的黃廷偉站在外面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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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358 警告

女兵認出了這個人,黃泉作為營地的頭面人物之一,在聚集地認識的人不少,女兵們也是其中之一,這樣帥氣的年輕中隊長又和她們的趙長官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作為八卦,常被她們津津樂道。

看到黃泉站在原地不動,一個女兵向同伴打了個眼色,背起步槍,向營地里面走去,半晌,趙小波出現在大門口,一眼看到黃泉,臉上現出幾分喜色,迎向黃泉走了過去,站到黃泉身前凝望著他。

黃泉皺起眉頭,他很不習慣趙小波用這種深情的眼神看著他,這讓他很不舒服,他不想對趙小波的熱情做出回應,一旦做出,就是對陳葉的背叛。

“找個地方,我有話說,我不想進到里面……”

趙小波明白黃泉說的里面是哪里,黃泉一直對在女兵營的遭遇懷恨在心,她長歎一口氣,帶著黃泉走進一條小道,順著小道走出百多米,他們停在一間鎖著的木門前。

黃泉與趙小波相對而坐,趙小波臉上帶著兩抹暈紅,羞怯的問道:

“怎么這么長的時間才來看我,我知道你忙,原以為你會早點來與我告別,沒想到你直到臨走之前才來找我說話。”

趙小波說出這話是她思量很久的,得知營地撤離,她就一直精神恍惚,黃泉的身影老是揮之不去,她想要刻意忘掉,沒想到,那道身影越來越明晰,她期望黃泉來看她,又不希望再和黃泉扯上什么關系,兩種向悖的念頭在她心頭翻過來倒過去。

最后,那個心情復雜的女人想出兩個自以為聰明的辦法,若是黃泉來看她,她將會說些說什么話,若是黃泉不來,她去送別將要說些什么話,中心思想就是她希望黃泉能記住她,永遠記住她,哪怕他們再也沒有見面之期。

說完這話,趙小波安靜的等待,等待黃泉說出他的話,然后說出在無數次推演中最得體的話作為回應。

“小波……說實話,能活下來的同學大概沒幾個了,能碰到你算是一種幸運……”

趙小波忽然感覺到心口仿佛要炸開,臉頰紅的要淌出血,她無數次推演中,沒想到黃泉會這么說,聽這話似乎有別的意思不單單是向告別,難道黃泉心中有她?

“我不希望你死的不明不白,我們要離開了,營地這邊對任何具有軍隊背景的人都歡迎,你可以考慮跟我們一起走……好了,我的話就到這里,記住,我不想你死的不明不白……”

說完黃泉不待趙小波回應,起身推門而出,連趙小波的呼喚都置之不理,望著重重彈回來的大門,趙小波有些傻了。

黃泉這句話可以作為很多種解釋,第一可以作為營地的邀請,第二可以作為黃泉的私人邀請,第三是女兵營很危險給她出警告,想來想去,趙小波也想不明白,可是聰明的她知道,絕對有事兒生,而且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趙小波思前想后,出了門,鎖好大門,她轉身向營地而去,她要了解更多的咨詢,黃泉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她,而黃泉只說了幾句話就告辭,這很不正常,最關鍵的是,黃泉短短的幾句話有兩句是重復的,不希望她死得不明不白,這句話的歧義很深,也許是女兵營不安全,已經過了營地的庇護極限,可為什么會這樣?要知道,女兵營現在已經和小兵旗幟分明的站在營地這邊,連錢開喜都不敢在動她們,會是什么危險?

思緒紛雜中,她來到了營地外的市場,現那里熱鬧一片,似乎聚集地在突然爆商業熱情,隨后他現,熱鬧的只是聚集地的原住民,營地紛紛將他們的產業拋售,而營地的工作人員則紛紛撤出,一些店鋪沒人願意要,他們就直接舍棄,連門都不關,東西都不要,紛紛背著包裹出門,看樣子似在逃難。

到了營地大門哪兒,她看到無數的人員在里面忙碌,一頂頂帳篷被拆下,各種物資堆積如山,還有各種武器就這么扔在空地上無人問津,其中還有為數不少的彈藥箱子也堆積在一邊,似乎營地准備完全撤出。

看到這些東西,趙小波敏銳的現了一點,營地表現太急迫,之前得撤離行動雖然已經展開,但是表現的有條不紊,人員也比較有序,今天則明顯不同,不是忙亂,而是混亂,營地似乎在趕時間,難道是他們的老巢有事兒。

隨后,她現營地的守備增加一倍,人員只能進不能出,仿佛在掩蓋著什么,結合之前黃泉的話,趙小波感到一股不安在彌漫著心頭,營地這邊在害怕著什么東西,所以他們急著想要離開,他們到底在怕著什么?趙小波不知道,但是可以想象,連營地都害怕的東西,一定不是女兵營能應付的了的。

“嘀嘀嘀!!!!”

汽車的鳴笛從趙小波的身后傳來,趙小波連忙讓到一邊,一道快若閃電的車影擦過她身側,呼嘯進入營地,越野軍車度不減,直接開入營地在空地穩穩停下,一個軍人跳下車,拿著什么東西往深處跑去,一群人圍上軍車,為它加油加水,隨后,一個人跳上軍車,軍車隨即動,轉著大彎兒沖出營地向來路而去,整個過程不過五分钟,仿佛有什么在追趕。

趙小波到了看到軍車只向圍牆方向而去,便往那邊走去,一直走到圍牆下,待她上到圍牆,卻看見對岸的和營地這邊架設了鋼絲鎖,看樣子營地似乎在對岸現了什么,帶著疑問,趙小波找到了值班的武警。

“知道對岸生了什么?他們今天好像鬧騰的很厲害。”

武警看到趙小波身上的夏季軍服,向她點了點頭表示問候,隨后說道:

“誰知道呢,不過,昨天他們從對岸找回來一對螺旋槳,一台動機,也許他們是在找飛機剩下的零件,哈!好像前些天,他們唯一的飛機偶墜毀在外面。”

武警有些幸災樂禍,別人有飛機,他們沒有,自然希望別人的飛機壞掉,趙小波向武警點頭,似乎在表示同感,讓武警異常高興,接著趙小波假意詢問:

“我看見他們的車就停在下面,他們似乎很著急啊,恐怕他們派出不少人尋找吧。”

“是不少,從昨天開始到現在,他們至少每個一個小時就會回來一個人,過去一個人,前前后后加起來,他們至少有二三十人在那邊,他們的膽子真大,外面的喪屍怎么不吃他們?”

武警有些感歎地說道,回頭想要繼續和美女軍官交流感情,卻再也沒有看到趙小波的身影。





第二部 359 趙小波的心思

米妮,我們有大麻煩了,黃泉來找過我,話只說了一半,話之意對我們出警告,似乎連他都不敢將原因講出來,我又通過觀察那邊的蛛絲馬跡,現很多不對的地方,他們不是在撤離,他們是在逃跑,這一次恐怕整個聚集地都會毀于一旦,也許我們都會死……”

在幕佩佩的辦公室,下午的陽光照在厚厚的窗簾上,將暗色的窗簾照得亮,一束束陽光順著角落縫隙射了進來,照在地面上炫出一個個光圈兒,無數灰塵在光柱姗姗飛舞。

趙小波端身正坐,向幕佩佩講出了前因后果,幕佩佩則有些糊塗,趙小波講的很散亂,似乎將她所知道的所有疑點一起講出來,只為加深她推斷的力道。

“小波,你到底在說什么啊,一會兒你說我們都會死,一會兒說黃泉找你說了一些話,一會兒又說那邊很亂,還說他們向對岸派出了大量的人員,我看這事兒一點也不復雜。

那邊可能現那邊有喪屍移動,他們又怕出事兒,所以才加快度,你也不想想,我們這邊有河,有圍牆,還有數千武裝,用得著緊張么,我看,他們是被前幾天出現的那個是哪s嚇破了膽子,還以為有很多的s會過來……”

幕佩佩一向都是死到臨頭才知道著急,對于趙小波的預測她不放在心上,趙小波無奈的望著幕佩佩,細心的解說道:

“米妮,你是聰明的,你想想,他們從外面走了幾百里路才到聚集地的,那個時候他們全部武力也才不到oo人,只憑著一百人他們走了幾百里地,過了長江,又躲過了大黑鳥,換做是你,你辦得到了?

他們現在有多少人,整整兩千人,每個人都有自動步槍,明面上的機動重機槍和無后坐力炮就有五十多,還有他們的迫擊炮,導彈射器,雙聯裝高射機槍,傘兵戰車,你說,他們有這些東西,有在野外行進幾百公里的經驗,他們真的是膽子小么?

他們前些天講喪屍的時候,說過如何大規模殺傷喪屍,按照他們說的那種辦法,對付數萬,十多萬喪屍不是問題,如果不是他們之前做到過,他們能說的那么清楚,就連各種注意事項都說到了,你能想得到,喪屍在絕望之下用同伴的身體壓滅一條火道逃走么?

連有過大規模殺傷喪屍的他們都開始害怕,你真的以為,事情是你想的這么簡單么?我已經將我猜測到的一切都和你說了,要是你依舊這么認為,這無關緊要,那對不起,我會拉著王星去投奔那邊,至少,我不願意死得不明不白。www.YZ u u.com 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趙小波說得很絕,幕佩佩不是一個優秀的領導人,趙小波輔佐她不止一次感到心力憔悴。她留在女兵營只是因為數千女人生死的責任感,一旦現事不可為,她會毫不猶豫的離開,她不想因為幕佩佩的愚蠢而陪葬。

趙小波這句話將幕佩佩傷到了,她沒想到趙小波會說出這些話,驚訝的看著一臉肅然的趙小波,半晌之后,她知道趙小波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是她真的這么決定的,這下,幕佩佩開始反思,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為什么趙小波會想到離開,作為一個女人,她先想到的是這些不相干的東西,卻把最重要的東西放在一邊。

“小波,到底生了什么,你實話告訴我,如我有什么不對,你告訴我,你明說,我絕對不會怪你,一直一來都是你在打理女兵營。女兵營不止是我的,也是你的,沒有你,女兵營走不到今天……”

幕佩佩說道這里,趙小波慘然一笑,再也不能保持上身的筆挺,靠在椅背上,望著幕佩佩搖頭。

“米妮,說真的,你不適合成為一個領導者,你有決斷,但是你沒有方向,你能殺敵,但是你沒有謀劃,女兵營能走到今天不容易,我也不希望它毀掉,可是……只要你還是這個樣子,女兵營必毀無疑。

我很累,真的,我是真的累了,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要找個男人,疼我、愛我、關心我,我給他洗衣服做飯帶孩子,以前我一直以為,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等到無數的風雨之后,我才知道,原來我只是一個女人,再聰明,再強勢,也需要一個肩膀來依靠。”

聽到趙小波這么說,幕佩佩的眉頭皺了起來,她是拉拉,從來都不認為女人離開了男人會怎么樣,聚集地的女人過的什么日子誰都知道,她不想自己成為男人的一件裝飾品或者玩物,從來不想,不管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后。

趙小波想找男人,她理解,但是趙小波說找一個男人只為了洗衣服做飯,她就不理解了,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也不是女人該要的生活,女人應該證明,女人不比男人差。

“小波,你應該知道,黃泉已經有了妻子,你難道想成為他的情婦么?不可能的,黃泉不會答應,我看出他是什么樣的人,他很愛那個女人,是真的愛她,他不會為了別的女人背棄她。”

聽到幕佩佩焦急的話語,趙小波無奈的搖頭苦笑,隨后,她被幕佩佩的話觸動心弦,愣愣地看著桌面,呐呐地自語道:

“是啊,我早就知道,他是一個傳統的男人,在學校里,他就表現的很古板,也正是因為他的傳統我才離開他,到底是年輕啊,要是那個時候我再大幾歲,就算是死賴著,我也不會走,可惜啊……晚了。”

趙小波想要離開,是黃泉出了邀請,但是黃泉已經有了陳葉,她過去之后將以什么身份去面對黃泉,面對陳葉,想到這里,趙小波仿佛決定了什么。重新坐正身子,凝視著幕佩佩的眼睛,嚴肅的說道:

“米妮,想要我留下來也行,你必須聽我的,他們頻繁過河,對岸一定有什么東西,你的度是聚集地最快的,你去那邊去看看,親眼看看那邊有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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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5 10:10:43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 360 河對岸

幕佩佩最終向趙小波妥協,她不想失去趙小波這個幫手和摯友,她決定過江去看個明白,為此,她還帶上了攝像機,准備將她看到的一切全部拍下來,讓趙小波分析。

幕佩佩單身上到圍牆,在那些武警的窺視,傲然走到鋼絲索道哪兒,離索道三四米,突然加跳起,幕佩佩在空一個跟頭精准的落到了鋼絲繩上,雙腳輕點,三兩下就踏著鋼絲繩到了對岸躍下。

望著幕佩佩消失的背影,值守的兩個武警目瞪口呆,一個問著身邊的同伴:

“那個女人是誰啊,草,太漂亮了,我這一輩子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不過……她也太傲氣了,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里,要不等她回來,我們好好教訓她一下。”

話音剛落,同伴一拳敲在他的鋼盔上噹地一響,武警莫名其妙的看著同伴,卻見同伴對他怒目而視,有些搞不清楚狀況,貌似他沒有招惹同伴啊?

“你想死,別拖著我,你不知道么?她就是女兵營的領,她和劉隊長是一個級數的人物,她的伸手聽說比王少尉還要厲害,這樣的人物你也敢惹?”

武警吐了吐舌頭,連連搖頭,這樣的女人他的確惹不起,接著他的同伴無限感歎的說道:

“聚集地里再沒有女人比她更漂亮,可惜啊,她穿著緊身衣,要是穿著裙子該多好啊,跳上去迎風一展,那白花花地大腿……”

說著說著,他的口水流了出來,他的同伴也是一臉向往,完全忘了幕佩佩過去和營地搜索隊走的是同一個方向,這件事兒應該及時匯報給劉正華,卻被兩個想當然的武警給忘到了腦后。

幕佩佩踏上對岸的土地,心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第一次踏出聚集地,第一次在外面的野地里奔行,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籠的鳥兒脫離了束縛,她奔跑在野地,時而躍上枝頭向遠處眺望,時而在枝頭上跳躍,矯健的身影像電影的高手那樣,在樹梢頭如履平地。

輕松的感覺讓幕佩佩忍不住想要放聲高喝,突然,前方傳來汽車的轟鳴,幕佩佩當即后空翻,在半空繞出一個圈兒后,雙手摟住樹干掛到樹上,灰色的緊身衣將她和樹干融為一個顏色。

汽車的動機越近,到了她的腳下,她看到一輛墨綠色的皮卡,駕駛室里有兩個營地士兵,全身披掛,一人開車,一人則拿著手的地圖指指點點。

隨即,幕佩佩繼續上路,向皮卡開來的方向而去,隨后,每隔一個小時,前面就會開一輛汽車過來,每一輛汽車都坐著兩個士兵,幕佩佩的度很快,在遇到的第一輛汽車往返之前,她就找到營地搜索隊的臨時營地。

臨時營地在一處小山包上,很是顯眼,通過她的細心觀察,現營地的防偽很齊備,三五個士兵或明或暗,將整個營地周邊監視。

幕佩佩以臨時營地為心小心的觀察者,她認為營地的心就是趙小波說的問題,營地看上去很平常,幾個小型的軍用帳篷隱藏在一片小小的枯樹林里,樹林周邊潛伏著幾個明暗哨,在最高的樹上架著一根長長的天線,下方的小帳篷里,不時看到有人進出。

在山包下,幾輛銹跡斑斑的小車停放在哪兒,三個男人正拿著工具給那些汽車檢修,在他們身邊碼放著一些汽車備件和輪胎,突然,從穆佩佩的來路開回來一輛小車,是最開始見到的那輛墨綠色的皮卡,皮卡剛剛停穩,車上的人員就下到車下,下到車下的兩個士兵穿戴整齊,背著步槍沒有上到山包,而是順著山包下繞道山包的背面。

“難道……在后面?”

幕佩佩心自語,小心的避過山包上警戒哨的視線,遠遠低繞出一大大彎,向那邊摸過去,到了后面,卻沒有她預想的秘密,那里只有幾輛自行車和自行車的打氣筒,沒看到人,幕佩佩貝齒輕咬嘴唇,營地這邊似乎越來神秘。

輕捷的俏影快閃動,利用各處障礙物形成的陰影,幕佩佩在山包上警戒眾人的眼皮子底下穿了過去,隨后,幕佩佩的度快到極致,拉出一道道殘像向前沖去,三五秒钟,幕佩佩就消失在道路的前方。

幕佩佩是一個天生的偵察兵,她前行的這一邊是山包上營地警戒的重點,她就在數人的眼皮子底下沖了過去,剛剛跑了一半路途,幕佩佩驟然躍起,就像一只蝴蝶,無聲地落到了路邊的排水溝里,俯下身子,在她頭頂上放的路面,兩輛自行車無聲的騎了過去。

繼續上路,幕佩佩跑了將近兩個小時,已經快要接近h遠郊的邊緣,同時她也避過了兩撥自行車,這讓她越來越好奇,難道前面真的有什么東西?不然營地不會這么大張旗鼓,一路上她遇到的汽車,自行車加在一起的人員數量已經過了二十人。

等到幕佩佩找到前方監視屍海的隊員之后,幕佩佩驚訝了,她站立的地方,在監視隊員側后的大樹梢上,站在樹梢上的她視力范圍比遠處趴在山崗上的隊員更遠,在遠方,無數的喪屍密密麻麻的向這邊湧來,就如海邊的浪潮,一波接一波湧動。

雖是h遠郊的邊緣,這里離h市區其實還有很遠,路上的的居民點,在以前被聚集地清理過一次,按說絕對不可能匯集這么多的的喪屍,望著前面的屍海無邊無際,不止下方的道路被鋪滿,道路兩邊的山包山崗也被密集的喪屍填充。

無數的喪屍形成黑褐色的海洋,寬廣的地面被一片片黑褐色淹沒,先是一群群像螞蟻一樣的喪屍占據,隨后是一片片,到最后就是擠擠囔囔的屍群,幕佩佩隔著最近的喪屍上有幾百米的距離,喪屍移動的沙沙聲,掀起鋪天蓋地的聲浪向她這邊湧來。

瞳孔被無數的喪屍填滿,耳邊是猶如無數春蠶食桑,沙沙聲沖擊著她的耳膜和心靈,她看的呆傻了,在這一刻,她什么都忘了,只是呆呆的望著向她湧來的屍海,在屍海面前,向來自負的幕佩佩感覺自己就是一片枯葉,孤零零躺在地上,等著無盡的洶湧海水將她撕碎淹沒。






第二部 361 遭遇戰

幕佩佩第一看到這樣的場景,從城市里逃生,所有的喪屍都是分散的,它們無處不在,猶如天羅地,幕佩佩帶著她的屬下,硬生生的在天羅地的喪屍追擊下殺出一條血路,本以為那就是這世間最恐怖的事兒,卻沒想到著無邊的屍潮引起的震撼遠遠過了她所經歷的地域,至少天羅地還有眼,面對屍潮,她只感到壓抑與無助。

看到那無邊無際的屍海,幕佩佩在呆傻只有一個念頭,聚集地完了,女兵營完了,她之前對聚集地的防衛抱有信心,如聚集地其他人那樣,聚集地的護城河和圍牆不是建在地面上的,而是建在他們心頭上的。

按照聚集地的眾人估算,那條防線至少可以抵擋十萬喪屍的攻擊,十萬喪屍在他們心已經是一個天數字,他們沒有考慮過喪屍會有統一的指揮,也沒想過無數的喪屍會匯成一只拳頭砸向聚集地。

營地對喪屍的宣講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對于Z型喪屍,大多數都抱著一種不相信的看法,喪屍會兵法,他們只會覺得好笑,只會覺得營地危言聳聽,其目的就是引起他們的恐慌,主動去抱張小強的大腿。

幕佩佩本來如其人一樣也不相信,所以趙小波對她出警告,她心里還真的沒有當回事兒,要不是趙小波天生對這些東西敏感,想要查探清楚才安心,而是同幕佩佩一樣自我開解,恐怕會真的死的不明不白,幕佩佩是因為趙小波的去意而恐慌,所以才願意過來看一看,本來也沒有太過擔心,卻沒想到看到喪屍的第一眼就將她這個天之驕女給嚇傻了。

幕佩佩被嚇傻了,監視屍海的隊員們可沒有嚇傻,他們不斷地測算著喪屍移動的度,不止他們這一處,其他地方還有他們的觀察點,他們觀察不了喪屍的縱深卻能了解喪屍的寬度,他們掌握不了喪屍的上限,卻可以推算喪屍的下限。

即時情報通過無線電到營地,而圖錄像則通過車輛送到營地,給營地對屍海的了解形成備案,無數的情報傳遞讓每一個隊員疲倦異常,在這時,他們沒有想過稍稍休息一下,他們不敢,不是隊長對他們的喝斥,而是那無邊無際的屍海讓他們不敢稍有放松。

隊員不止經歷了一次屍海,加上這次,是第四次,只要不在空俯視,他們永遠只能看到屍海的潮頭,一次驚訝,兩次驚訝,到了三次四次,他們也習慣了,所以他們沒有像幕佩佩嚇得那樣不能動彈,只看屍海的前鋒,一百萬和一萬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都是無邊無際。

眼看喪屍已經接近到三百米危險線,隊長一聲令下,幾個觀測點同時后退,撤退的很果斷,毫不拖泥帶水,而幕佩佩此刻尚在因為心的恐懼神游。

沙沙聲浪越來越近,無數喪屍靠近幕佩佩,眼看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湧到她腳下,她站的大樹只是一顆孤零零的枯樹,一旦被喪屍接近,她就會身陷屍海,就在這時,在她身邊密集的灌木叢里沖出十多只動物。

動物奇形怪狀,沒有一只是正常的,土狗一樣大,耳朵長長的兔子,鴕鳥一個摸樣的山雞,小牛犢差不多大小,渾身通紅的狐狸,還有渾身是刺,跑的比兔子還要快的刺猬,這些零零散散的沖灌木叢離沖出來帶出的異響驚醒了幕佩佩。

幕佩佩下意識的望了一眼先前的山崗,現上面的人員早已經撤離,又看到喪屍離她已經不到百米,嚇得差點尖叫,轉身高高躍起,落到地面向后跑去。

這一次,幕佩佩沒有想到掩飾身形,只想著趕快與喪屍拉開距離,她已經顧不上自己會暴露在隊員的視線之,恰在這時,她身邊不遠處傳來激烈的槍聲,槍聲引起屍群的騷動,一股股喪屍度加快,向槍聲響起的地方撲了過去。

聽到槍聲,幕佩佩沒來打算不理會,自己先跑了再說,突然,她腦子里出現兩個人,在女兵營阻擊襲擊者的云叔和芋頭,他們兩個戰斗到最后一刻,她一直看著他們戰斗,這兩個人是營地的士兵,也是她親口說對不起的人。

想到那天晚上的火與血,她轉身跑向槍聲之處,幕佩佩在復雜的地形上奔走跳躍,越過密集的灌木閃過迎頭撞來的各種變異獸,幕佩佩看到是兩只s型喪屍正在三名搜索隊員接鋒。

這三個隊員的運氣不好,剛才偵查的時候沒注意風向,微風帶著他們身上的氣味兒飄到喪屍間,屍海的邊緣處散著幾只s型喪屍,s的嗅覺要比普通喪屍和進化喪屍優秀多,它們悄然無聲的從屍海突出沖向搜索隊員,而這時恰好撤退的命令傳來,無數次的安然撤退讓他們放松了戒備,卻被s喪屍給堵住。

隊員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他們知道遇到s型喪屍,逃跑和驚慌都沒有用,他們已經放棄了生存的希望,其他的隊伍隔得太遠不能在第一時間趕過來支援,搜索隊里唯一的進化者貓眼小姐還在臨時營地里睡大覺。

三支步槍交錯射擊,在他們身前,兩只s型喪屍四肢伏地連連跳躍躲避著子彈,不時有喪屍被子彈擊,每一次擊它都會向后跳去,換個方向重新向隊員撲去,三支步槍連續開火的只有兩只,另外一支只有在隊友更換彈夾的時候才射擊,三個普通的士兵面對兩只s,在短時間之內奇跡般的打成了僵局,打成僵局也是各種因素加在一起,他們有過經驗,知道該怎么做,型喪屍比普通喪屍聰明,知道應該躲避子彈,隊員抱著必死之心,沉著射擊。

只不過,三個隊員都知道,他們能保持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局,除非他們遇到天大的運氣,將兩只s型喪屍爆頭,不然嗎,他們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死亡的結局。

“快了吧!都帶著手榴彈吧?我們抱著這些東西一起死吧!”

掩護的隊員更換彈夾,向快移動閃避的s型喪屍打出長點射,向身邊的戰友高喊。

“我沒帶,待會兒我往前沖,等到它們抱住我,你們就把手榴彈扔在我懷里……也許能跑個一個兩個!!!”

身邊的隊員腦子里,靈光一閃,高聲叫喊,他想要用自己吸引兩只s,讓戰友使用手榴彈,讓他和s同歸于盡,說不定還能讓戰友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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