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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唐川]家裡養個狐狸精[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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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6 20:32:43
第30章 因禍得福

  這一聲發喊真猶如茫茫烈日下流進來的一眼冰涼的清泉,一下讓李雲東恢復了一絲神智,他腦海中閃電般的閃過一個念頭:我要是將眼前的這個人殺死了,那我以後就再也見不到蘇蟬了!

  這個念頭剛閃過,李雲東的拳頭便硬生生的改了一個方向,轟的一下砸在了劉川的腦袋旁邊。

  這一拳砸下去,教室裡面的人都覺得像是有人拿一個大鐵錘用力在牆壁上猛砸了一下,震得地板都是一顫!

  等李雲東收回拳頭,旁邊有眼尖的學生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牆面上被硬生生的砸出了一個拳坑!

  李雲東一把將劉川扔開,他見蘇蟬朝自己撲來,卻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傷害了蘇蟬,便一聲大吼:「別過來!」然後自己發瘋一樣朝著教室外面衝了過去。

  蘇蟬又驚又急,當下也顧不得什麼,一個縱身,直接從教室最後排直接跳到了前排,整個人身子輕盈,如同掠水飛燕,只看得四週一片嘩然。

  「不會吧?輕功啊?」

  「我靠,我眼睛花了?」

  隨著蘇蟬追著李雲東衝出了教室,教室裡面的學生一陣議論紛紛,熱鬧非凡,只剩下周秦愣愣的站在原地,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邁開腳步追著蘇蟬的身影追了過去。

  好在李雲東並沒有跑遠,只是衝進了大教室不遠處的一個男洗手間中。

  這洗手間裡面有一名正在大號的學生,聽見外面的動靜,又好奇又害怕的推開門一看,這一看便見一個滿臉鮮血的男人正站在水池旁邊,瘋狂的用自己的腦袋和拳頭去撞去捶大理石檯面,聲音咚咚作響,猶如擂鼓。

  這學生嚇得屁股都來不及擦,拎起褲子就往外跑。

  周秦追著李雲東來到男廁所的時候便站在了門口,她有心想進去,卻總歸自己是女生,面皮薄,不好意思。

  可她又聽見洗手間裡面傳來李雲東的痛苦呻吟聲,心裡面急得不知道怎麼辦是好,正團團轉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男生拎著褲子從洗手間裡面跑出來。

  周秦立刻一把拉住這名男生:「同學,裡面發生什麼事了?」

  這男生拎起褲子的時候才想起自己沒擦屁股,已經很鬱悶了,又被這女生一阻攔,心裡面那個難受簡直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他沒好氣的掙開周秦的手,喝道:「想知道什麼事,自己進去看不就知道了嗎?」

  說著,飛一樣的逃走。

  周秦眉頭一擰,跺了跺腳,猛一咬牙,衝進了男廁所。

  周秦剛進男廁所,便看見李雲東滿臉鮮血,上半身的衣服上都被鮮血浸紅了,他就像一個暴走的綠巨人浩克一樣,雙拳朝前一捶,將鏡子捶得四分五裂,然後又是朝下一捶,大理石檯面頓時粉碎!

  周秦頓時駭得花容失色,腦海中一片空白:這還是人嗎?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一旁的蘇蟬一直冷靜的觀察著李雲東的動作,眼見一個機會,突然間飛身上前,在李雲東身後脖頸處一拍,一下拍得李雲東渾身一僵,然後猛的一擰身,呼的一拳朝身後打來。

  這一拳之兇猛,儘管離周秦還有三四米遠,可周秦依舊感覺到一股兇猛的拳風撲面而來,吹得她秀髮都為之波動!

  蘇蟬身子如同靈蛇,一下又繞到李雲東的另外一側,一隻手取下自己一截頭髮,然後在李雲東耳旁一扎!

  這頭髮一扎就好比一根金針,穩穩的紮在了李雲東耳旁的天柱穴上。

  李雲東身子一顫,終於軟軟的倒了下來,昏迷了過去。

  蘇蟬鬆了一口氣,將李雲東的身體背在自己的背上,她這時候才回過頭,冷冷的看著在一旁呆若木雞的周秦,說道:「你要是敢把眼前看到的洩漏半個字,就是萬里天涯,我也立取你性命!」

  一直嬌憨可愛的小狐狸說出這一句冷冰冰的話,真有一種可怕殺機,但周秦好歹是大家千金,豈是那麼容易威脅的?

  她回過神來,眉毛一挑,正要說話,卻見蘇蟬突然間背著李雲東從窗口處跳了出去。

  周秦駭得魂飛魄散,一聲尖叫:「啊!!」

  這裡是五樓啊!!

  她飛快的撲到窗戶前看了一眼,卻見小狐狸蘇蟬背著李雲東毫髮無損,一陣風似的去了。

  周秦呆呆的立在窗戶跟前,連身後進來了男生都恍若未覺,她愣愣的看著蘇蟬和李雲東遠去的身影,眼神裡面目光變幻。

  她身子微微的顫抖著,也不知道是震駭還是恐懼,還是驚慌,又或者是一絲潛藏在靈魂深處的……興奮與狂熱?

  李雲東,你到底是什麼人?

  蘇蟬背著李雲東飛快的回到了家中,她模樣看起來雖然冷靜,可心裡面卻是緊張異常,後悔萬分,不住的埋怨自己為什麼沒有叮囑過李雲東,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練氣。

  她仔細看了看李雲東的面色,用手摸了摸他的脈搏,又摸了摸李雲東的氣息走向。

  此時李雲東體內的氣息不是向上衝,攻伐他腦部的百會、神庭、天沖、承靈四大要穴,把他徹底攻伐成一個傻子,就是向下攻伐他下半身的足少陰腎經和足太陽膀胱經,將他攻伐得半身不遂,從此起不來床。

  蘇蟬看著李雲東這個模樣,心中只覺得發酸不忍,她找到洗手間,隨便拿了幾塊乾淨的毛巾,幫李雲東擦乾淨了臉上的血污,然後一隻手按在了李雲東胸膛的華蓋穴,另一隻手則按在他的氣海穴。

  小狐狸聽師傅曾經對她說過:華蓋穴位於人體肺部的兩葉相交的正中央,在心窩之上,咽喉之下,這個穴位是人體氣息往上遊走的必經之地,可以說是「兩京鎖鑰無雙地」,是人體經脈的咽喉要道。

  人在動怒的時候,會感覺到一股火氣直衝頭頂,這股氣起於氣海,衝破華蓋,經過神庭,最終抵達百會穴,這股氣息會沖昏人腦的正常氣息流動,因此人怒氣勃發的時候往往缺乏理智便是這個道理。

  有的人擅長修身養性,在即將動怒的時候,可以硬生生的將火氣壓下來,靠的就是華蓋穴這個堅強的關卡。

  蘇蟬按住這兩個穴位,就相當於攔住了李雲東體內洶湧澎湃的氣息向上和向下衝的去路,她手掌心中慢慢的釋放出一陣至陰的氣息到李雲東的體內,這氣息與李雲東的氣息一接觸,至陰之氣遇到了童子元陽之氣,兩者頓時水**融,一下李雲東身體裡面沸騰翻滾的氣息便平靜了下來。

  李雲東原本痛苦的神情也一下變得平靜祥和,渾身暴突的血管都平復了下去,體內的氣息開始自動流淌。

  蘇蟬頓時鬆了一口氣,依舊目光緊緊的盯著李雲東,觀察著他的情況。

  李雲東現在剛剛從鬼門關上轉了一圈,體內狂暴的氣息猶如被馴服的洪水,重新流回各自的經脈。

  在這股氣息自動運行了四五個小周天後,蘇蟬很是驚訝的發現,李雲東體內的氣息竟然開始自動沿著小周天的經脈和穴位遊走,並不需要人再刻意指引,彷彿剛才這股氣息的暴走硬生生的將李雲東體內的經脈給拓寬拓深了。

  就像原本奔騰於荒野的洪流,硬生生在荒野上衝出一道又深又寬的河床,隨後便自然而然的跟著河床的走向變得溫順起來。

  蘇蟬很是驚訝,暗自嘀咕:這傢伙不會這麼好命吧?走火入魔還能因禍得福?

  普通人練氣,要想將體內的氣息練得壯大,這之中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的努力和艱辛,要想將體內的經脈拓展加深加寬,那更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光靠辛勤修煉是沒用的,那需要機遇。

  可李雲東倒好,尋常修行人苦求不來的事情,他居然誤打誤撞給做到了!

  蘇蟬突然有些嫉妒,虛點了一下李雲東的鼻子,嗔道:「你倒好,這種狗屎運也能讓你撞上!下次走火入魔,看你怎麼辦!哼,我不管你啦,有本事你就這樣一直小周天運轉下去,一點問題也不出!」

  說著,她站起來想到走,可剛走出兩步,終究還是不放心,因為李雲東體內的氣息此時正在修復之前破損的經脈,如果再走錯一步,那麼李雲東就會萬劫不復,蘇蟬也沒辦法再救他。

  蘇蟬想了想,又走回來,撅著嘴巴,說道:「好啦,我可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你浪費了我的人元金丹,你這個亂來的傢伙,可要弄清楚這一點啊!」

  說完,蘇蟬嘴裡面嘟囔道:「真是亂來的傢伙,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練氣,這不是找死麼?差點連累我!」

  雖然嘴裡面這麼說,可蘇蟬看著李雲東的目光裡面卻滿是關切,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李雲東,唯恐他出半點差錯。

  當李雲東體內的氣息小周天運行到第三十六圈後,他身體裡面突然湧起一陣淡淡的七彩光芒,猶如身披彩霞。

  蘇蟬一驚:「金丹靈氣?」

  她滿眼都是艷羨嫉妒,這時的彩光外放意味著李雲東體內的人元金丹的藥力將被全部徹底的吸收,人元金丹將對李雲東的身體完成最後的攻伐和改造。

  等完成之後,李雲東的精氣血將比之前還要旺盛壯大數倍,身體的強橫與力量也要強大數倍!

  蘇蟬艷羨的看了一陣之後,漸漸的心神收斂,不由得感歎道:「師傅說的一點也沒錯,有些人的造化,真的是不能比的……」

  蘇蟬感歎了一句之後,開始全心全意的幫李雲東護法,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這一護法,就是兩天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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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6 20:33:06
第31章 脫胎換骨

  等李雲東悠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深夜,李雲東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發現蘇蟬正歪倒在自己的身邊,模樣姿勢和自己剛剛見到她的時候幾乎沒什麼兩樣。

  李雲東看著蘇蟬嬌憨的睡覺模樣,笑了笑,忍不住想伸手去撫摩一下小女孩兒滑嫩粉白的臉頰,可手伸到半當中又停了下來,生怕吵醒她的美夢。

  李雲東盯著蘇蟬看了好一陣,目光這才落在一旁染血的毛巾上,他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走火入魔時的一幕幕情景都歷歷在目!

  李雲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睛和嘴巴,發現觸手乾淨,並沒有鮮血,他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感歎道:「真是恐怖,沒想到運氣的時候被人拍了一巴掌就差點被拍死了。」

  李雲東想起自己暴走時險些殺人的情形,不自覺的便打了一個冷戰:「如果沒有蘇蟬,我只怕已經死了!」

  可他想到這裡又忽然心裡面驚疑不定,為什麼自己練氣會練出這麼大的反應呢?其他練氣功的卻每一個聽說是這樣?

  而且,自己為什麼才一天就能練到七竅流血這麼誇張?

  李雲東再笨,也隱隱約約察覺出事情奇妙誇張得有些無法解釋,他目光注視著蘇蟬,心中暗道:難道我的變化都是她帶來的?

  李雲東發了一陣呆,想問問蘇蟬,他推了推蘇蟬的肩膀,卻見小丫頭迷迷糊糊的嚶嚀了一聲,眼皮睜開了一條縫,喃喃道:「雲東啊,你醒了?嗯,沒事了就好,我,我好困!」

  李雲東笑了笑,將問題暫時拋在了腦後:「困了就進房間睡吧。」

  小狐狸扭了扭身子,眼皮都睜不開:「不嘛,太睏了,你抱我進去。」

  李雲東將小狐狸抱起來,只覺得輕若無物,蘇蟬雙手雙腳似八爪魚一樣將李雲東抱住,腦袋在李雲東胸口輕輕蹭了蹭,鼻子裡面發出可愛的鼾聲。

  這個小丫頭!

  李雲東無聲的笑了笑,他將蘇蟬放到床上,只見小丫頭緊緊抱著李雲東的胳膊,羅衫有些凌亂,衣角處露出的春光無比撩人,寂靜幽暗的臥室彷彿有股暗香在幽幽的浮動,撩撥著李雲東的心。

  李雲東在床邊呆呆的看著蘇蟬,一時間有些出神。

  李雲東看了看臥室的夜光鬧鐘,發現現在才晚上10點,正是夜生活精彩的時候,以前這個時候自己不是在玩網游就是在戰網上酣戰廝殺。

  可現在,自己家裡面卻燈火全滅,一點聲息都沒有。

  自從蘇蟬住進自己家以後,李雲東發現整個人的生活都變了,酷愛玩遊戲的李雲東忽然覺得索然無味,不想玩了,他一門心思都在這個身份不明,來歷古怪的小美女身上。

  李雲東正想著,卻見小狐狸一個轉身,側躺在床上,縮成一團,胸口緊抱著被子,翹臀渾圓,姿態撩人。

  李雲東不敢再看,幫蘇蟬打開空調,然後悄無聲息的從房間裡面退了出來,自己在客廳發了一陣呆,最終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起床,李雲東一覺醒來,迷迷糊糊的一摸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頓時蹭的一下跳了起來,已經十點了!上午的課都上完一半了!

  李雲東趕緊衝進洗手間準備洗漱,剛推開門,卻見蘇蟬正滿臉迷糊的站在梳妝台跟前,一隻手抓著亂亂的頭髮,另一隻手在嘴前拍著,不停打著哈欠。

  小狐狸穿的是李雲東的睡衣,衣服寬鬆,蘇蟬這一打哈欠,李雲東甚至能夠通過衣服縫隙中看見女孩白膩的胸口,裡面春色一片,令人目眩神迷。

  李雲東一時間有些發呆,本來一直想問蘇蟬的問題也忘記到了九霄雲外,只是呆呆的看著蘇蟬,而蘇蟬則扭過臉,看向李雲東,正要打招呼,卻忽然間發現了一個問題,蹭的一下蹦到李雲東跟前,睜大了眼睛,在他臉上仔細的打量。

  李雲東被蘇蟬看得有些不自然,不由自主的摸著自己的臉:「我怎麼了?」

  蘇蟬哈哈大笑了起來,將滿頭霧水的李雲東拉到鏡子跟前,指著他的臉,說道:「你看,你快看!」

  李雲東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茫然的說道:「怎麼了?」

  蘇蟬笑得眼睛都變成了月牙兒:「你沒發現你的臉瘦了嗎?」

  李雲東一愣,再仔細的看了一下,果然,自己的臉瘦了一圈,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滿是肥肉的肚子,發現肚子上面的肉也少了許多。

  李雲東驚喜交加:「我瘦了?」

  蘇蟬眉開眼笑,重重的點了點頭:「嗯嗯!」

  李雲東呵呵笑著,衝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很是臭美了一番:「我瘦下來還挺帥的嘛!」

  蘇蟬扮了個鬼臉,嗔道:「還不是因為我?」

  李雲東愕然,心想我瘦了關你什麼事兒?

  但李雲東想起自己遇到這個小丫頭以後,幾乎每天都在跟人打架,被人追著跑,這麼大的運動量,不瘦才怪了。

  想到這裡,李雲東啼笑皆非,心道:你這小丫頭居然還好意思邀功請賞!

  不過他見到蘇蟬開心,他自己就開心。

  男生和女生之間最單純的快樂不就在於此麼?歡喜著你的歡喜,悲傷著你的悲傷。

  可蘇蟬卻不是這樣想,在她看來,正是因為她的人元金丹攻伐改造了李雲東的身體,然後她又幫李雲東用「三叉探花」的手法按摩,幫他疏通了經脈,促使他被動的進行小周天的修煉,而且之前的走火入魔間接的鑿深了李雲東體內的經脈,使得經脈中的血氣流動帶走了以前他體內淤積的穢物,這才使得李雲東瘦下來。

  這便是為什麼中國自古以來道家的修行仙人一個個都是仙風道骨,身材削瘦,卻沒有聽說過有修行人士是肥頭大耳,腦滿腸肥的。

  在醫道中看來,人之所以發胖,是因為經脈不通暢,一旦經脈通常,人便會自動瘦下來。

  而修行中人的經脈一個個都是通暢發達,他們就算想胖也是胖不起來的。

  李雲東以前是個徹頭徹尾的宅男,又不喜歡運動,自然血氣運行得慢,血氣運行得慢,經絡就不會通暢,所以人就會發胖。

  可現在人元金丹攻伐改造了他的身體以後,他的身體每天都在變化,一兩天可能看不出來,可是三四天、五六天,就能看出明顯的變化。

  原本李雲東癡肥發胖的臉,現在已經能看出顴骨的輪廓,下巴也有點見尖了。

  人一瘦,整個人的精氣神就出來了,李雲東打量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很有點嘖嘖而歎:「我都快不記得自己以前瘦的時候是什麼模樣了。」

  蘇蟬眉開眼笑的看著李雲東,看她模樣像是在快樂著李雲東的快樂,可實際上,她心中暗自竊喜:他瘦了,這就意味著李雲東已經進入第二重天煉氣的中級階段的尾聲了。

  第二重天煉氣有三個階段,初級階段分別要進行養精、固元、伐脈這三門功課,而李雲東有人元金丹的相助,自然不是問題,順利過關。

  現在中級階段則要修煉擴經、氣凝、自如這三門功課。

  李雲東之前走火入魔,誤打誤撞的完成了最難的擴經,接下來要修煉的便是學會將體內磅礡的氣息凝聚成一團,舉手投足之間便有便能有千斤神力,然後學會將氣息自如的運用到實戰之中,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如同段譽的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

  這時候正是清晨,最是萬物甦醒,朝氣蓬勃的時候,清晨的太陽透過窗戶照到李雲東的臉上,讓他看起來臉上猶如灑了一層金粉,整個人精神勃發,頭髮絲都透出一股逼人英氣!

  小狐狸一時間看得有些發呆,心中不自覺的有些怦然心動:釋迦摩尼在《金剛心總持論》第二十七節中說,男身具七寶,女身有五漏。男子修行易,女子修行難!這句話說得真是一點也沒有錯!

  李雲東身為七寶男身,一旦得到人元金丹的助力,立刻一躍超越這個世間絕大多數的凡人,幾天之內以一日千里的速度衝破第一重天,進入第二重天的中級境界。

  要是自己得到人元金丹,想必以這五漏之身,想要化開金丹藥力,只怕就得閉關一個月!

  小狐狸忍不住又有些發酸,可她很快想到,這個傢伙進境越快,這也就意味著自己采陽補陰的日子越近。

  一想到這一點,蘇蟬不由得心中一陣猶豫發慌。

  李雲東對著鏡子看了很久,直到自己都覺得自己自戀得令人髮指了,他才扭過了臉,笑吟吟的看著蘇蟬,擺了一個姿勢:「怎麼樣,我可以去當電影明星了吧?」

  蘇蟬不解的問道:「電影明星?」

  李雲東擺了擺手:「算了,沒什麼。今天是週末,我帶你出去玩兒吧!」

  蘇蟬一聽,喜上眉梢,眼睛笑成了月牙兒:「好啊好啊,帶我去哪兒玩兒?」

  李雲東還沒想出個地方,卻聽見手機響,他跑到客廳接聽手機,便聽見孫莉的聲音傳了出來:「李雲東,我現在成了你的私人秘書了嗎?」

  李雲東嬉笑道:「我可養不起你這樣大牌的小蜜!」

  孫莉怒道:「滾蛋!今天學校交流會的節目綵排,所有的人都到了,就差你一個!學生會的馮娜學姐盯著我要人,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雲東聲音誇張的說道:「不是吧?今天不是星期六嗎?」

  孫莉怒笑了起來:「李雲東,看來你真的應該去看看醫生,你上次在教室暴走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嗎?現在是星期一!」

  李雲東一愣,立刻看了一眼手機上面顯示的時間,苦笑了起來,自己又是一睡兩天啊?

  「這日子過得也太快了。喂,班長,你問下馮娜,我的事情解決了沒有?要沒解決,我可不去啊!」李雲東說道。

  孫莉沒好氣的說道:「你自己過來問她,我才懶得管你的事情!」

  說完便掛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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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6 20:33:24
第32章 這個帥哥是誰?

  李雲東聽著手機裡面的忙音,一臉苦笑的看著蘇蟬:「你看,去玩不成了!」

  蘇蟬一臉耷然若喪,悻悻的說道:「討厭!」

  李雲東笑著去揪小狐狸的臉頰:「討人喜歡,百看不厭!」

  小狐狸嘻嘻笑著躲開:「油嘴滑舌!」

  李雲東笑了笑,說道:「走吧。」

  這時候天南市大學的禮堂中,馮娜正在向周秦小聲說著話:「周秦,周大美女,我這個學姐求你幫個忙,給個面子嘛!」

  周秦正看著舞台上藝術系學生的一個群舞綵排,她停下了與丁楠的說話,轉過臉來,面色淡淡的說道:「學姐真客氣,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馮娜見周秦說話間雖然客氣,可神情卻是果然如同傳說中的那樣,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若冰霜,她暗自咬牙,將李雲東的事情對周秦說了,然後雙手合十的裝出一副可憐相:「你看,我現在都快急得出白頭髮了,要是李雲東被開除了,我們跆拳道社這次就完蛋了,你好歹也算是跆拳道社的一份子,總不能看著跆拳道社倒霉吧?」

  周秦一聽是李雲東的事情,她罕見有些失態,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只是目光愣愣的有些出神,像是想起了什麼。

  一旁的馮娜有些受不了周秦的這種架勢,她強笑了一下,說道:「如果你不方便,那我就走了。」

  周秦見她要走,突然問道:「你是說,李雲東的事情?他要被開除了?」

  馮娜見她突然像回魂一樣說了一句話,嚇了一跳,轉過身來歎了一口氣:「是啊,他得罪了錢主任,你不知道麼?」

  周秦定了定神,微微頷首:「嗯,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錢主任說說。」

  馮娜沒想到周秦居然接應得如此爽快,她大喜過望,笑道:「那可太好了,多謝你了!」

  周秦淡淡笑了笑,轉過了臉去,尋找錢主任的身影。

  馮娜見周秦無意再聊下去,她便也離開了,往排練場的一角走去,半當中程程走了過來,問道:「哎,怎麼樣了?」

  馮娜得意的做了一個V字手勢:「老娘出馬,一個頂倆!」

  程程笑道:「一個頂兩個老娘們嗎?」

  馮娜笑罵道:「別廢話!不過,我發現周秦好像不像想像中的那樣冷漠不近人情也,我跟她一說,她就答應了。是不是她這人面冷心熱啊?」

  程程笑道:「也許人家情有獨鍾呢?」

  馮娜聽了不知怎麼,心裡面微微有些發酸,正要說話,卻聽見旁邊有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了起來:「哎呀,我說馮娜,這麼多人都等著呢,你們那位李雲東還來不來啊?主持人都在催了,不來,我們可就把節目調到你們前面去了啊?」

  馮娜轉頭一看,卻見一個畫著濃妝,穿著性感的女孩,一邊用粉筆補著妝,一邊陰陽怪氣的說道。

  馮娜笑了笑,也說道:「不是我不想啊,是學校領導看重你們嘛,要讓你們做壓軸,所以,你們就再等等吧!」

  這個女孩叫做莊惠,跟馮娜倒是一個班,但是和她非常的不對付,兩個人幾乎是一進學校就是死對頭,不管做什麼事情一定起爭端,哪怕是參加交流會的演出,也要互相拆台。

  莊惠從小能唱能跳,雖然不是學校藝術系的學生,但是在在大一新生才藝表演會的時候,一個孔雀舞震撼天南大學,從此學校再有舞蹈節目,必定少不了她。

  馮娜和莊惠兩個人為了爭誰的節目是最後的壓軸節目,明爭暗鬥了很久,結果莊惠最後勝出,可莊惠贏了也不想讓馮娜好受,逮到一個機會就噁心噁心馮娜。

  莊惠用粉筆仔細的描著眉,也不看馮娜,依舊用一種聽起來如同酸橙的語氣說道:「真不知道你說的那個李雲東有什麼好的,這麼眼巴巴的盼著他,可人家怎麼樣?壓根不搭理你吧?哎,馮娜啊馮娜,你倒是也挑個好一點的呀,那個李雲東我知道,長得就像一個廢物點心,要身材沒身材,要模樣沒模樣,唉,你口味也太獨特了!」

  馮娜聽得臉色鐵青,冷笑道:「人不可貌相,難道這句話你也不知道嗎?」

  莊惠放下粉筆,拿起唇膏在嘴唇上抹了抹,又抿了抿嘴,對著鏡子看著,依舊看也不看馮娜,說道:「是,我當然知道,不過這個傢伙能幹什麼?能唱還是能跳?能說還是能逗?唉,啥年代了,還打打殺殺的,你看看你們的那些節目,唯一一個能拿得出手的趙玉健現在都殘了……」

  她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臉來對身旁伴舞的一名面目英俊的男生說道:「哎,我突然想到,好像趙玉健就是這個李雲東打傷的吧?」

  這男生臉上也摸著脂粉,一笑的時候,百媚橫生,嬌聲嬌氣的說道:「好像是的也!」

  莊惠笑得前仰後合:「馮娜啊馮娜,我越來越佩服你了,居然請了一個把趙玉健打殘的人來頂替,你真想的出來!你讓趙玉健怎麼想?哎,可憐的趙玉健要是知道了,小心肝只怕都氣炸了!人家好歹也是校草,你倒好找了個雜草!真是笑死我了!」

  莊惠一句小心肝說得讓人毛骨悚然,後面的話更是直接打了馮娜的臉,馮娜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的想過去扇莊惠一巴掌。

  一旁的程程看出不妙來,連忙將她拉到一旁:「娜娜,冷靜,不要和這種小人一般計較!」

  莊惠終於補完妝,挑釁似的掃了馮娜一眼:「怎麼,想打我了?來試試啊!別以為學了點三腳貓功夫就怎麼樣,現在是法制社會,打人是要犯法的!」

  莊惠說完,一停自己露出一條**的胸膛,對身旁的漂亮男舞伴說道:「走吧,我們去綵排,看樣子有些人今天都等不到主角了。」

  「這個臭婊子欺人太甚!」馮娜壓低了聲音怒吼道。

  程程也滿臉怒色:「就是,詛咒她一會摔跤摔爛她的假乳!」

  馮娜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她是假乳?」

  程程切了一聲:「去年她還是B罩杯,今年就E罩杯了,你以為她那裡是可以發酵的麵團啊!」

  馮娜愣了一下:「以前是B的?我怎麼沒注意到?」

  程程挺了挺自己的F罩杯胸脯,自艾自憐的歎氣道:「小胸脯的人難道都以為別人的都是小胸脯嗎?唉,也難怪,貧乳系是不會理解這種俯視蒼生的優越感的。」

  馮娜張牙舞爪的向程程胸脯抓去:「老娘今天不抓爆你的奶,老娘跟你姓!」

  兩個人正打鬧間,忽然禮堂之中一陣音樂響起,一群身穿紅色短袖流蘇長裙的女孩在音樂聲中開始載歌載舞。

  莊惠雖然毒舌,可她跳舞的確是沒的說,在一群藝術系的專業生中卻是領舞,她身材本來就纖細高挑,一跳起舞來,舞姿優美,宛如飛燕,而且她一雙眼睛在跳舞的時候非常擅長傳情,能夠將觀賞的人很快帶入到舞蹈的藝術氛圍當中。

  這時候禮堂裡面所有人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舞台上看,座位上的老師們也看著暗暗點頭。

  馮娜雖然和莊惠是死對頭,可她也不得不承認,莊惠的舞跳得的確是好,一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抓住了。

  莊惠跳的這個舞講述的是絲綢之路的一個商人女兒跟隨父親踏上旅途的故事,途中遇到了沙漠王國的一名王子,兩個人展開了一段纏綿的愛情故事。

  這個舞在進行到高潮的時候,正是左右伴舞全部退到一邊,由莊惠和伴舞在場中獨舞的精彩部分。

  可就在這時候,禮堂的門口突然間進來了一個女孩。

  這個女孩一進來,旁邊有坐在座位上的人感覺到有人從旁邊經過,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這一回頭,立刻目光像是遇到了磁鐵,再也讓不開了。

  這女孩便是蘇蟬,小丫頭的美貌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她像一個巨大的吸鐵石,牢牢的將本來關注著舞台的男生們的目光都一個個吸走。

  等她走到舞台前的時候,她忽然回頭看了一眼,雙手放在嘴巴旁邊,做了一個喇叭的姿勢:「你慢死啦,快點呢!」

  這一聲又響又亮,一下將音樂聲都蓋了過去,無論是台上的演員還是台下的評委老師都暗自皺眉。

  領悟的莊惠掃了一眼,頓時心中猛的一驚:居然有這樣漂亮的女孩!在天南市,如果只論美貌,只怕只有周秦能夠和她相比,我是絕對不能比的!

  這一下心驚,她舞姿都有些亂了,但好在她旁邊領舞的反應快,給接了過去,而其他的評委老師們,注意力也被蘇蟬吸引走,沒有注意到。

  小狐狸一嗓子喊完以後,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來了來了,別催,給你買杯奶茶我容易嗎我?」說著,門口進來了一個男生,眾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齊刷刷的望了過去。

  這男生一進來,剛開始眾人還不覺得怎麼樣,只是覺得這個男生目光明亮銳利,隔著二三十米遠,他目光一掃,竟然如電一般,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他這道犀利的目光。

  等他走得近了,眾人才發現,這個男生濃眉大眼,面容陽剛,雙目炯炯有神,如同火炬。

  眾人一時間看著這個男生有些目瞪口呆,他們覺得這個男生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如果純粹論長相英俊,這個男生並不如台上領悟的俊男,可他渾身上下綻放出一股極其強烈的陽剛之氣,生氣勃勃,英姿逼人!

  這股陽剛之氣便是李雲東體內龐大的金丹元陽,這時候的他也不懂得什麼收斂內藏,自然而然這股氣息便往外綻放,形成一個強大無比的氣場。

  這種純粹由最純正元陽形成的陽剛氣場最是能夠震撼女人,因為女人天生便是陰氣之體,陰陽相吸之下,氣場稍微弱一點的,立刻便會被李雲東強大的氣場所吸引。

  這個男生自然便是李雲東,他一路行來,便有一些看著他背影的女生暗自掩嘴驚呼,紛紛猜測他的身份名字:「這個男生是誰?好帥啊,以前沒見過!」

  「是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帥哥也!好陽剛,好man啊!!」

  「咦,這好像是李雲東啊!」

  「李雲東?那個告白天王,跑酷大帝?不會吧,你別嚇我!我見過他照片的好不好!他很癡肥的好不好!」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是李雲東,除非他整容了!就算是整容了,我三天前還見過他呢,拆線也沒這麼快啊!」

  「那這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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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有眼無珠

  這些女生們在接觸到了李雲東的純陽之氣後,再轉臉看向舞台上的俊男時,便覺得這男生簡直陰柔偽娘得讓人噁心作嘔。

  就連在舞台上跳舞的莊惠一眼看見了,也不由得被牢牢吸住了目光,比看見蘇蟬還要震撼:「這個男生是誰?」

  自古以來,越是漂亮的女人,其自身的陰氣便越重,越是容易被陽氣旺盛的男人所吸引,反過來也是一樣,越是英雄了得,頂天立地的男人,其自身的陽氣便越重,越是容易被陰氣旺盛的女人所吸引。

  所謂美女愛英雄,英雄愛美女,便是這個道理。

  小狐狸一出現,伴舞的帥哥就有點不會跳舞了,李雲東一出現,正在舞台上跳舞的莊惠也開始錯誤迭出,兩個人在舞台上猶如殭屍一般生硬。

  小狐狸站在舞台下面,接過李雲東遞過來的奶茶,吸了一口,問道:「他們在幹什麼?」

  李雲東笑道:「他們在跳舞啊,你看不出來?」

  小狐狸睜大了眼睛,一臉震驚的大聲道:「什麼?他們不是在跳大神嗎?」

  這話太打臉了,莊惠耳朵裡面聽得清楚,腳下一滑,咣噹一聲橫摔在地板上,但她下意識的用手一撐,讓自己的假乳不會被硬生生的摔壞,結果手腕傳來卡嚓一聲,她整個人就杯具了。

  台下看節目的學生和評委老師們頓時一陣嘩然。

  馮娜在一旁開心得前仰後合了起來:「摔的好摔的好!怎麼沒把她的假乳摔壞!」

  程程嗔道:「喂,這是我的台詞!」

  馮娜壓根就不搭理她,逕直跑到台上,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哎呀,怎麼了,怎麼了,摔哪裡了?哎呀,這要是把手摔壞了,你怎麼跳舞啊?那豈不是浪費了你排練這麼久的心血?」

  莊惠臉漲得紫紅,又怒又恨,眼淚都在眼眶裡面打轉。

  一名老師看不下去,站起來,指著蘇蟬的背影怒道:「這位同學,你哪裡來的,為什麼搗亂?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小狐狸蘇蟬轉過臉來,委屈的說道:「我也不想的呀。」

  她這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頓時讓這名道貌岸然的老師軟了骨頭,他乾咳了一聲,變臉如同翻書一般快:「這樣啊,那應該是一個誤會,你注意說話音量好了,別太大聲。」

  周圍的老師和學生們聽見了,不由得一陣深切的鄙視:有異性,沒人性!

  李雲東並不清楚莊惠和馮娜的過節,見馮娜如此緊張,便對蘇蟬說道:「你看你,一開口就惹禍吧,現在好了,怎麼辦?」

  蘇蟬鼓著嘴巴,說道:「那我去幫她治好了。」

  說著,她一個小跳步,跳上了舞台,走上前去,伸手去抓莊惠的胳膊。

  莊惠出了一個大醜,這時候恨蘇蟬恨得要死,胳膊一躲,一邊流淚,一邊怒道:「不要你管!」

  蘇蟬回過頭來無奈的看著李雲東,李雲東只好也蹭的一下,一個旱地拔蔥便上了舞台,姿勢之瀟灑有力,讓周圍的人們眼睛一亮。

  李雲東對莊惠友好的笑了笑:「這位同學,剛才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純屬意外,你別生氣,讓她看看,她很厲害的。」

  莊惠見李雲東對自己一笑,心臟都緊張得像是要停止跳動了似的,手腕的劇痛也忘記了,只是愣愣的點了點頭。

  蘇蟬這時候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手掌和小臂,摸了摸,說道:「沒事,只是手腕脫臼了而已。」

  說著,她兩手一用力,卡嚓一下就接了進去。

  莊惠這才如夢初醒,痛得一聲尖叫。

  蘇蟬放下莊惠的手,說道:「好啦!沒問題啦!」

  莊惠嘗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又驚又喜的大喊了起來:「我的手沒事了!」

  舞台上伴舞的女生們紛紛圍過來,好奇的打量著莊惠的手,又用敬畏的目光看著蘇蟬,但更多的時候是在打量一旁的李雲東。

  莊惠手被治好,但她並不想感謝蘇蟬,在她看來,自己的手是因為蘇蟬那句話才會弄傷的,她更想藉著這個機會和眼前這個帥哥套套近乎。

  莊惠長得挺漂亮,大眼睛,柳葉眉,甜甜一笑的時候很有點嫵媚:「帥哥,你叫什麼名字,我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一旁的馮娜在心裡面暗自想道:這個騷婊子剛好就放電勾引男人,真不要臉!不過,這個帥哥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等等,他身旁的這個美女不是?不會吧,他是李雲東?

  李雲東對莊惠笑道:「我叫李雲東,你好。」

  莊惠突然間瞪大了眼睛,臉上表情像是見鬼了似的,那叫一個精彩,她眼角抽搐了一下,訕訕的說道:「你,你叫李雲東?」

  李雲東笑道:「如假包換!」

  莊惠突然大聲道:「不可能,你不是很胖的嗎?」

  李雲東暗自皺了皺眉頭,目光變得冷淡了下來:「你沒聽說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句話嗎?」

  莊惠心中暗自後悔自己怎麼說了一句這麼笨的話,搞得眼前這帥哥一下對自己冷淡了下來。

  李雲東轉過臉去,對馮娜說道:「我說學姐,我的事情你幫我搞定了沒有?」

  馮娜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便聽見舞台下面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來,正是錢主任。

  「李雲東?你在上面幹什麼?下來,快下來,不要耽誤綵排!」錢主任臉色不善,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將李雲東開除出去,否則將他留下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他就把自己曾經勾引過蘇蟬這件事情抖落出去。

  就算他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他的地位和職位,可做教育這一行的,哪個不愛惜自己的羽毛,哪個不怕背後被人指指點點?

  錢主任說完,很是憤怒的一撩自己的處級幹部頭,彷彿這個動作能給他帶來威信。

  一旁的周秦這時候走上來,微微一笑:「錢主任,跟您商量一件事兒?」

  錢主任扭頭一看,頓時臉上綻放出一個菊花燦爛般的笑容:「喲,是周秦呀,什麼事兒,你儘管開口?」

  周秦問道:「聽說您要準備開除李雲東?」

  錢主任臉上笑容頓時一僵:「你怎麼知道的?」

  周秦笑而不答,說道:「您能不能賣我一個面子,不要開除他?」

  錢主任心裡面憤怒得痛罵了起來,這個李雲東有什麼好?怎麼這麼多美女都向著他?周秦出了名的冷面冷心,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李雲東!難道她真的看上李雲東了?

  錢主任的臉陰沉著,他沉吟著不說話。

  周秦暗自皺了皺眉頭,她本以為錢主任會立刻答應,卻沒有想到這個老傢伙居然擺起了譜!

  周秦忍著不耐,問道:「錢主任,我冒昧的問一句,他和您之間有過什麼衝突嗎?」

  錢主任一聽,立刻義正言辭的說道:「沒有!你以為我是那種公報私仇的人嗎?不,我是覺得這個學生實在是太不像話,你看短短幾天,他惹出多少事情來,而且一天到晚帶著一個不是本校的女生招搖過市,影響極其惡劣!」

  周秦嘴角一翹,笑容顯得有些冷峭:「那您就算要開除他,也得等到交流會結束,是不是?這時候他正頂上了趙玉健的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計較嘛!」

  錢主任打量了一番周秦,突然一笑:「那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他到交流會結束!不過我在這裡表個態,這種害群之馬,我是一聽要踢出去的!」

  說完,他轉身離去。

  周秦心中大怒,只不過她涵養極佳,臉上一點也看不出來,倒是一旁的丁楠啐了一口,冷笑道:「什麼東西,剛才他看你的眼神,簡直像是要將你吃了!」

  周秦撇了撇嘴角,不再說話,只是遙遙的看著馮娜點了點頭。

  馮娜大喜,也對周秦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周秦完成了馮娜托付的事情,心中煩悶得發慌,她轉身想走,一旁的丁楠奇道:「你不看下下一個節目?」

  周秦皺了皺眉頭:「不看。」

  丁楠笑著擠眉弄眼:「馮娜費那麼多心思讓他頂上來,你不好奇李雲東會表演什麼節目嗎?」

  周秦腳步一停,終究還是轉過了身,雙手環抱在胸口,皺著眉頭說道:「只看一分鐘。」

  一旁的丁楠笑了笑,心裡面卻不屑的說道:虛偽!

  舞台上的馮娜用力拍了拍李雲東的肩膀,說道:「你走運了,事情搞定了,該履行你的義務了吧!」

  李雲東倒也光棍,對蘇蟬說道:「乖,下去等我。」

  蘇蟬乖巧的點了點頭,從舞台上跳了下去,吸了一口奶茶,然後揮著手對李雲東說道:「加油!」

  李雲東對她一笑,笑容閒得很是陽光燦爛,晃得周圍的女生們一陣心跳。

  李雲東轉過臉來,對馮娜說道:「我該做些什麼?」

  馮娜對李雲東說道:「很簡單,就是先和隊友做幾個對打的架勢,然後完成一個特別節目就行了。」

  李雲東點頭道:「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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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胸口碎大石!

  和李雲東多練的是一名大四體育系的學長,身形孔武有力,在跆拳道社僅在曾慶和趙玉健之下。

  李雲東可以從這個傢伙的臉上看出明顯的排斥和敵意,很顯然這個傢伙並不想和自己搭檔。

  但李雲東之前在跆拳道社的表現讓他心存畏懼,而且又是為了跆拳道社的名聲,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

  李雲東雖然沒有正兒八經的一天練過跆拳道,可是他有人元金丹攻伐過身體,就好像張無忌練了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一樣,這世間的武功對他而言是沒有障礙和隔閡的,信手拈來,雖然可能內部發力的技巧有些差別,但是威力和架勢,外人是絕對看不出來哪裡不對的。

  李雲東和大四的學長互相鞠了一躬,然後擺開架勢,互相對練。

  這種對練完全就是在走套路,台下的觀眾看得很熱鬧,實際上兩個人皮毛都沒有挨到。

  只不過李雲東一招一式很有力量感,尤其是一拳打出去的時候,拳風呼呼作響,對練的學長暗自心驚膽戰,唯恐自己一不小心挨上一拳,那就只好陪趙玉健去住院了!

  「媽的,這小子是個怪物!」學長心裡面暗自詛咒「前兩天還像一個一點沒有練過跆拳道的新手,現在居然一招一式看起來比教練還標準!」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李雲東一出手,那拳腳中的剛勁力道和磅礡氣勢是絕對假不了的,禮堂中看綵排的學生和老師們都暗自點頭。

  女生們更是眼中放光,一些女生則酸溜溜的看著蘇蟬,心中暗恨,為什麼當初自己就沒有看中李雲東這塊璞玉?結果到頭來便宜了這個小狐狸精?

  莊惠在後台看著英姿颯爽的李雲東與學長對練,尤其是對練的時候李雲東發出的大喝聲,聲音雄壯陽剛如同滾雷,每一聲喊出來,便能震得她心中一跳。

  莊惠不由自主的扭頭看了看以前自己覺得帥的一塌糊塗的舞伴,心中那個後悔,為啥現在他看起來就那麼娘娘腔讓人無法忍受呢?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呀!自己之前又為啥要將話說那麼絕?只要馮娜在李雲東耳邊多一句嘴,她就徹底沒戲了。

  可莊惠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生,心想:沒戲就沒戲了吧,有什麼了不起的,天底下的帥哥猛男多得是!

  可莊惠雖然這麼想,心裡面卻揪著難受,一時間眼淚汪汪的。

  李雲東和學長對練完以後,台上台下立刻響起了一陣掌聲。

  李雲東活動了手腳後,渾身經脈因此舒展,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精神勃發,氣定神閒,倒是反觀和他對練的學長因為一直束手束腳,結果搞的自己氣喘吁吁。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在台下觀看的丁楠暗自搖頭「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周秦看完了表演,壓下內心深處翻滾的好奇和悸動,淡淡說道:「走吧。」

  丁楠說道:「哎,下面還有呢!」

  她話說完,卻見女主持人拿著話筒上來,一邊鼓掌,一邊笑著對李雲東說道:「不錯,真是不錯,你一定是練家子吧?」

  李雲東搖了搖頭:「不是。」

  女主持很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還以為他謙虛,她笑了笑,看了一眼節目單,忽然臉色一下變得很是古怪:「接下來李雲東同學將為我們帶來一個非常獨特非常傳統的節目。」

  李雲東一愣,轉臉看向馮娜,說道:「怎麼還有?」

  馮娜暗自有些心虛,但是她一想到自己在李雲東跟前丟的臉,便一咬牙,硬著頭皮說道:「那當然,就這麼點節目誰看啊!」

  李雲東一想,自己對自己說道:也是啊,以前看電視節目裡面,誰不表演個劈磚踢木板什麼的?

  李雲東這時候只覺得身體裡面到處都是使不完的勁兒,他也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劈磚,能劈幾塊磚,便很是光棍的說道:「行,來就來,誰怕誰!」

  一旁的女主持表情更精彩了,又是佩服又是好笑的看了一眼李雲東:「那好,下面讓我們歡迎李雲東同學為我們帶來的傳統節目:胸口碎大石!」

  這句話剛說完,正在喝奶茶的蘇蟬吭哧一聲,嗆的奶茶直接從鼻孔噴了出來。

  李雲東正在壓腿活動筋骨,聽見這話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神情誇一臉囧然,大聲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台上台下其他的學生們和老師們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過了一會便哄堂大笑起來。

  正在暗自神傷的莊惠聽了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破涕為笑,轉身要走的周秦更是一愣,嘴角抽動了一下,她捂著嘴,像是想要忍著笑,背脊一聳一聳的。

  李雲東抬頭看著主持人:「你沒看錯吧?」

  主持人眨巴了下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沒有啊,不信你自己看!」

  李雲東接過節目單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上面最後一個節目是自己的特色表演:胸口碎大石!

  「這一定是搞錯了!」李雲東哭笑不得的扭頭向馮娜看去,卻見這位學姐正和程程兩個人捧腹狂笑。

  李雲東心中有數了:俺太陽的,這丫頭居然整我!很好,有你的!

  李雲東拿著節目單來到馮娜跟前,使勁晃了晃,怒道:「你搞什麼鬼?」

  馮娜忍著笑,一挺胸脯,說道:「什麼搞什麼鬼?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李雲東詫異道:「我說什麼了?」

  馮娜說道:「我問你表演什麼,你說胸口碎大石!」

  說完,她轉過臉對程程說道:「喂,你說是不是?」

  程程揉著自己的肚子,強忍著笑,她根本不敢去看李雲東的臉,生怕自己一看李雲東的精彩表情就會把肚子笑破:「是的是的,我作證!」

  李雲東這個氣呀,當真是一佛升天,二佛出竅!

  這不是把我當傻瓜玩嗎?

  「喂,你當我是白癡嗎?」李雲東怒道「啥年代了,還有人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嗎?」

  這話說完,台上台下的醬油黨黨徒集體們又一次笑的前仰後合。

  馮娜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別忘記我們當初的約定!我幫你搞定你的事情,你要幫我搞定我的事情!」

  李雲東氣結:「可你也不能這樣整我呀!」

  馮娜一臉大義凜然的說道:「誰整你了?你不知道胸口碎大石是我們國家我們民族具有傳統特色的保留節目嗎?這次和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的交流會,表演這種古色古香而且具有民族特色的節目,我看是最好的選擇!」

  李雲東眼角抽搐,心中暗恨,他扭頭看了看蘇蟬,想尋求幫助,卻看見這丫頭早就已經笑得蹲在地上,不住的用雙手搓著自己笑的有些發酸的腮幫子。

  這個沒良心的!李雲東心中暗罵。

  「好,來就來!」李雲東心一橫,很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大無畏氣概,但下面一句話很快便露了怯「不過,我可沒答應演那個胸口墊大石的!」

  馮娜見李雲東想耍賴,便很是乾脆的說道:「好,反正我演掄大錘的,你是演石板還是演那大錘,你自己挑!」

  台下惟恐天下不亂的學生們笑得險些撒手人寰,李雲東只覺得自己鬱悶得想要吐血,他開始後悔自己當初在教室裡面對待這位學姐態度有些粗暴了:他娘的,誰說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是孔子同學嗎?孔子大大,俺崇拜你啊!你說的話,太他媽的對了!

  女人千萬不能得罪,尤其是美女!

  李雲東從這件事情上面吸取了一個深刻的教訓,他決定投降了:「好吧,算你狠,我演那胸口墊石板的!」

  馮娜一臉得意:「這就對了!」

  李雲東心一橫,大聲道:「把鐵錘拿過來,我還真不信你準備了鐵錘!」

  馮娜哈的一笑,對程程說道:「去拿傢伙!」

  程程一隻手揉著肚子,一隻手搓著腮幫,小跑步的跑到後台,然後雙手一路拖著一個大鐵錘「錚錚錚」的走了過來。

  眾人見程**拖了一個鐵錘出來,頓時笑翻。

  台下一直忍著笑的周秦有些快受不了了,緊緊抿住的嘴角時不時的發出撲哧的聲音,她一旁的丁楠早就笑得不成人形,一會捶座位,一會把手指放在嘴邊吹口哨,狀態非常之high。

  李雲東目瞪口呆的看著程程拖出來的鐵錘,驚聲道:「我靠,你太狠了吧,哪個工地偷的鐵錘?這麼大?」

  馮娜在台上笑得蹲了下來:「胡說八道,我特地跑到五金店去買的!」

  李雲東豎了一個大拇指:「好!很好!非常好!那石頭呢,我不相信這東西你也能買到!」

  馮娜強忍著笑,對程程打了一個響指:「哪要買啊?到處都有,隨便撿!」

  李雲東聽了將信將疑,心想,哪裡有那麼大的石板可以隨處撿啊?不過,這丫頭擺明了是有備而來,萬一真拖出來一塊大石板,我扛不扛得住啊?

  想到這裡,李雲東忍不住對馮娜賠笑道:「我說,學姐,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趕盡殺絕吧?這石板太大太重,我可扛不起啊!」

  馮娜一臉普渡眾生的大慈大悲神情:「放心,我特意為你準備了一個小一號的!」

  說完,程程從後台跑了出來,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手上,卻見她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正奇怪納悶的時候,卻見程程跑到李雲東跟前,強忍著笑,往他手心裡面塞了一樣東西,說道:「哪,石頭來了!」

  李雲東接過一看,頓時嘔血三升,舉著手中的石頭,大聲道:「俺這個太陽啊,你讓我表演胸口碎大石也就算了,你好歹弄一塊正兒八經的石板來吧!好,你弄不來正兒八經的石板也就算了,你好歹弄一塊湊合一點的下水道石板來也行啊!好,你連這個也弄不來也我也忍了,你弄快磚頭來也行啊!你現在磚頭都弄不來,你弄來一塊雨花石,這是什麼意思啊?」

  這話說完,禮堂裡面無論師生,都笑得險些駕鶴西歸,一直憋著笑的周秦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花枝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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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當眾約戰

  這時候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馮娜是在惡搞李雲東,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結下了什麼過節,但不得不說,剛才這一番鬧劇很歡樂很喜劇,把眾人笑得腦袋都有些缺氧了。

  一些之前還很看不慣李雲東做派的老師也不得不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笑道:「好了好了,你們該表演什麼節目正常表演,不要胡鬧,交流會上可容不得你們這樣胡來。」

  馮娜也知道見好就收,衝著老師嘻嘻一笑:「我跟學弟開個玩笑呢!」

  李雲東在一旁哭笑不得:「這叫開玩笑?」

  馮娜對他扮了一個鬼臉:「誰叫你之前得罪我來著!」

  李雲東無奈,只好雙手合十:「這位施主,灑家有眼無珠,您老就原諒則個吧!」

  馮娜也一本正經的回禮道:「阿彌陀佛,佛祖曰,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檀越浪子回頭,真是感天動地,滿天神佛都為之落淚啊!」

  兩人一番對話,相視一眼,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一番鬧劇雖然讓李雲東在台上出了不少丑,賣了不少乖,可台上台下的女生們看著李雲東的目光更加的明亮了。

  誰不喜歡一個既陽光俊朗,又搞笑有趣的男生呢?

  一些女生們暗自咬著耳朵:「哎,我要是有一個這麼好玩的男朋友就好了!」

  「去,你以前不是說自己不喜歡宅男的嗎?」

  「像這麼有趣的宅男,也不是不能考慮的嘛!」

  「切,你這個以貌取人的騷蹄子,你是看人家長得帥吧!」

  「唉,英俊我所欲也,風趣亦我所欲也!」

  「呸,你也不看看人家身邊的那位美女,那是什麼級別的!你不怕自卑嗎?」

  李雲東哪裡知道這些女生私底下正在議論自己,他看著馮娜,說道:「喂,說正經的,到底還需要我表演什麼,要沒什麼,我就先閃人了啊!」

  馮娜見他轉身要走,趕緊一把拉住,說道:「喂喂,你還要表演劈石磚和飛踢木板呢!」

  李雲東歎了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行了,你還有啥,趕緊一股腦兒都弄出來,我接著就是了。」

  馮娜笑道:「沒啦,就這麼些,你以為你還要闖少林十八銅人陣嗎?」

  李雲東打了一個哈哈:「十八銅人?你真會說笑,你難道還去少林寺請人來嗎?你倒是想了,你請的來嗎?」

  馮娜微微笑道:「哦?你認真的嗎?你真想創十八銅人?」

  李雲東見馮娜目光不善,他心想這瘋娘們到時候真弄出一個電影《食神》裡面那樣的十八銅人,拿著板凳拖把一陣亂拍,自己也受不了啊!

  李雲東趕緊說道:「行行,你厲害,行了吧!我怕了你了!」

  馮娜得意洋洋:「知道就好!」

  隨後,程程帶人從後台帶了一些瓦片,一塊一塊的摞在台上,瓦片和瓦片的碰撞聲每個人都聽得清楚,暗自交頭接耳:「這瓦片是真的也,能不能行啊?」

  李雲東也從來沒有劈過瓦磚,他心裡面也有些嘀咕,下意識的便走到台邊,蹲下身來問台下的蘇蟬:「哎,行不行啊?」

  蘇蟬大咧咧的一揮手:「沒問題,這點小事!」

  李雲東其實也就隨口問問,但聽見蘇蟬這麼說,他頓時心中鼓脹得滿滿的,彷彿力量又大了幾分。

  他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身形像是一下也脹大了幾分,他走到堆成一摞的瓦片跟前,用拳頭比劃了一下。

  一旁的馮娜知道這可不是說著玩的事情,她神情有些緊張,便忍不住問道:「哎,行不行,不行我換別人,沒事的,你可別出什麼事情才好。」

  李雲東扭過頭對她笑了笑:「沒事,放心!」

  李雲東心想,自己走火入魔的時候連堅硬無比的大理石台都能砸碎,沒道理這幾塊瓦砸不碎吧?

  馮娜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說道:「記住出拳的時候一定要直,要果敢乾脆!」

  李雲東沒有再說話,他稍微一凝神,正要拳頭往下砸,卻聽見旁邊一個聲音傳來:「砸瓦片算什麼本事,也看不出熱鬧來,不如我們來練練吧!」

  李雲東一扭頭,卻見之前在校門口找過自己麻煩的周宇和一個身材中等,穿著藏青色短袖唐裝,下面穿著一雙納千層底布鞋的年輕人站在一起。

  馮娜皺著眉頭說道:「周宇,你搞什麼?」

  周宇看了她一眼,揮了揮手:「娜娜,不關你的事情,你讓開。」

  李雲東見這兩個人目光都盯著自己,顯然是衝著自己來的,他暗自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來,神色冷峻的說道:「你們有什麼事?」

  周宇指了指旁邊這個年輕人,說道:「這是我師兄,廣東林氏鐵線拳第五代傳人,黃毅飛!」

  黃毅飛個頭也不算高,大約只有一米七左右,皮膚黝黑,長相具有典型的廣東人特點,但是他雙臂粗大,尤其是兩條從衣袖中露出的胳膊,肌肉一條條猶如鋼筋,十分嚇人。

  這個年輕人自從一眼看見李雲東,便目光死死的盯著他,一瞬不瞬,猶如盯住獵物的野獸。

  李雲東被黃毅飛這有如實質一般的目光盯得都有些發毛,下意識的渾身毛孔一炸,身體裡面的金丹內氣便自發的護主,開始迅速流轉。

  這一流轉,李雲東整個人的氣勢頓時一變!

  之前這台上台下的師生覺得李雲東雖然渾身有一股強大的氣場,可這股氣場只是陽光陽剛,並不咄咄逼人。

  可眼下,李雲東突然間雙眉緊鎖,目光如電的與黃毅飛一碰,他四周的空氣都彷彿隨之燃燒了起來,熾烈熏人!

  這是天底下最純正的元陽之氣!

  台下的蘇蟬忍不住在心中讚歎:李雲東也許在修行上造化了得,運氣驚人,可是他性格外和內剛,打起交道來如同流水般溫和,可他胸中自有乾坤信念,遇到強敵卻並不膽怯氣餒,反而迎敵而上!

  這種性格加上這樣的純正元陽之氣,在修行上自然是事半功倍,無往不利

  馮娜敏銳的察覺到一股硝煙味,她冷笑道:「周宇,你行啊,以前怎麼沒瞧出你這麼能耐,發現自己打不過李雲東,還請師兄來出馬啊!」

  周宇冷笑道:「我會打不過他?」

  之前周宇在校門口目睹了李雲東以一敵多,當時為李雲東氣勢所震懾,不敢動手,可他事後越想越是心中憋屈,他將這事跟自己的師兄一說,他師兄黃毅飛立刻指出:「這個人你必須擊敗,否則你心境被他破壞,以後武功將無半點寸進!」

  周宇心中一凜,便打定了主意要當眾擊敗李雲東,並狠狠的羞辱他一頓,他與師兄黃毅飛私底下曾針對李雲東力量奇大的特點進行過切磋和商討,商量出了對付李雲東的辦法,他們才挑在今天綵排的日子前來挑戰。

  周宇對黃毅飛一指,說道:「我是請我師兄來做一個見證人的。」

  一直在台下擔任綵排評委的副校長驚怒交加的說道:「你們在幹什麼?把學校當成武館嗎?要打架出去打,這裡是學校!」

  周宇轉過身,對副校長侃侃而談:「柯校長,既然與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的交流日是為了弘揚我們中華文化,弘揚我們中南大學的學校文化,那麼為什麼在交流會上只讓跆拳道社上,而不讓我們上?」

  柯校長氣得跺腳:「胡鬧,荒唐,你們把交流會當成兒戲了嗎!跆拳道社是學校正規社團,你們有正規社團嗎?」

  一旁一直冷眼旁觀的錢主任突然心中一動,湊上前去,說道:「柯校長,我們學校還真有一個武術社。」

  柯校長臉上神情一僵,猶如被抽了一記耳光,他扭過頭來,目光不善的看著錢主任:「哦?我怎麼不知道?」

  錢主任雖然只是教導處主任,但他也並不是很怵這位學校的二把手,只是笑著說道:「這是一個學生自發成立的武術社,屬於民間性質,一年前在學校官方註冊過,可由於管理不善,後來又取消了。」

  柯校長轉過臉來,說道:「那也不行,兩個大學友好交流就應該有個友好交流的樣子,打來打去像什麼,打出點什麼事情來,誰負責!」

  周宇連忙說道:「柯校長,我們這屬於以武會友,點到為止,絕對不會出問題的!出了問題,我願意自動退學!」

  周宇本來打定主意就是要在眾人面前證明自己比這個最近風頭極強的李雲東要厲害,所以他也並不想打傷打殘李雲東,只是讓他落個面子就行了。

  柯校長怒氣沖沖的想拒絕,一旁的錢主任一聽,眼睛一亮,一個很陰損的主意馬上想了出來,他慫恿道:「柯校長,周宇同學說的有一定道理啊。您想啊,一場跆拳道和中華武術的對練,說出去噱頭也比較大一點啊,而且想必他們都是成年人,又是習武之人,想必拳腳下面都會各自留神的。」

  柯校長目光緊盯著錢主任:「說的好聽,出了事情,你負責還是我負責?」

  錢主任微微一笑,很有點老奸巨滑的說道:「您擔心什麼?那天不是還有周副市長要來麼?他是分管教育的,有他在,您需要擔的什麼責任?天塌下來,不是有個子高的頂著嗎?而且,這事情我覺得是應該不會出問題的,可要是得到了領導的好評,您也能落個好,不是?」

  柯校長心中一動,看向錢主任的目光裡面便多了幾分意味深長的神色。

  他轉過臉來,向周宇看去:「你能保證?」

  周宇見柯校長有同意的意思,頓時大喜,按照他的想法,如果今天校長不同意,他就準備和李雲東當場就搭搭手,過過招,可如果校長同意了,那就更好,他要在全校人面前落李雲東的臉!

  周宇滿臉都是小人得志的笑容:「當然能保證,柯校長!」他轉過臉來,向李雲東看去:「我相信,我和學弟是以武會友,你說對不對,李雲東?」

  李雲東目光只是盯著黃毅飛,看也不看一直上躥下跳的周宇,淡淡的說道:「讓你的師兄來吧,你不是對手,既然是在外國友人面前以武會友,那至少要打得旗鼓相當才好看,如果三兩下解決了問題,那豈不是讓外國友人看笑話?。」

  這一句話不啻於一記耳光,重重的扇在了周宇的臉上。

  「哈!」一旁一直很是氣悶的馮娜頓時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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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小狐狸要下廚

  李雲東的性格是典型的毛驢性格,只能順著來,不能逆著弄,吃軟不吃硬,別人要對他好好說話,他也便好好說話,可如果有人對他不客氣,那他就更不客氣。

  周宇想噁心他,於是李雲東便比周宇更噁心!

  李雲東那個這句話說得周宇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可他偏偏還要裝出一副笑臉的模樣來:「哦?李雲東同學倒是自信得很哪……」

  他還要說話,卻見黃毅飛打斷了他的話:「好,就由我來接陣!」

  周宇大驚:「師兄,你!」

  黃毅飛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李雲東,一點也不敢離開他的身上,唯恐自己稍微放鬆,李雲東便猛撲而至,痛下殺手。

  黃毅飛打過黑拳,鮮血中流淌著殘忍的殺戮氣息,行事從來不講忠義仁信,他自己便經常幹趁人不備,痛下殺手的事情。

  因此,他自然以己度人,唯恐眼前這個勁敵對自己下毒手。

  黃毅飛盯著李雲東,對周宇說道:「你功夫還不到家,和他打,無法做到收放自如。」

  周宇臉色有些難看,但他想了想,便點了點頭,然後扭過臉對柯校長說道:「柯校長,你看,為了讓對練更加的保險,我師兄自告奮勇,他功夫比我強了不是一點半點,自然手下也更有輕重,您就放心吧!」

  柯校長是個學院派的老學究,哪裡知道格鬥一道,越是功夫高的兩個人對打,越是容易出現慘烈的殺傷,如果只是一個功夫高的打功夫低的,那麼功夫高的自然可以收放自如。

  可如果兩個功夫高的對打,任何一方都怕自己留手的時候,對方在自己身上來上那麼一下,那自己這輩子功夫就算白練了!因此兩個功夫高的人對練,一定都是不敢留手的,這種不留手的後果,十有**就是二虎相爭,必有一傷!

  中華武術自古以來的歷史記載中,多少門派的親師兄弟互相之間對練的時候,出過的慘案簡直多不勝數!

  隔行如隔山,柯校長不知道其中的關鍵和訣竅,其他老師更不明白,而李雲東也不是習武之人,自然也不明白,小狐狸蘇蟬倒是明白,但是她知道李雲東對付這些習武之人,哪怕不能勝,仗著金丹護體,也是不敗之局,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

  其他馮娜、周秦這樣的女生雖然練過跆拳道,但她們練的都是地地道道的花拳繡腿,哪裡知道真實格鬥的慘烈之處,所以偌大的禮堂,除了蘇蟬,一個察覺出端倪的都沒有!

  柯校長雖然不懂其中機關,但他也是老奸巨滑的人,鼻子裡面悶哼一聲,扔下一句話,甩袖便走:「胡鬧!」

  這句話雖然短,可其中機關不少,他這樣的態度看起來很像是默認,可如果到時候真鬧出什麼事情,他此時的話就可以作為註腳:我說了這是胡鬧的,這明擺了就是不同意!

  錢主任看著柯校長的背影,暗罵了一句老狐狸,轉過臉來便是一臉的笑容:「好了好了,柯校長同意了,你們回去多準備準備,還有幾天就是交流會了,不要讓外國人看我們的笑話!」

  黃毅飛心思險惡,一直提防著李雲東,可李雲東卻是赤子心腸,而且他氣場氣息強黃毅飛太多,因此他倒沒有很是提防,轉過臉來便看向錢主任,怎麼看都覺得這個猥瑣男一臉笑容裡面包藏禍心!

  大學裡面的學生大多單純,哪裡知道其中的勾心鬥角和居心叵測,他們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一個個興奮得滿面紅光,暗自交頭接耳:「嘿,這次有好戲看了!」

  「你說誰會贏?」

  「這還用說?李雲東啊!」

  倒是周秦和丁楠看出了不妥,她們兩個一個生長於官宦世家,自然對這些鬼域人心很有瞭解,而另外一個則是天生心思聰敏,善於察言觀色。

  丁楠對周秦說道:「我怎麼覺得錢主任不懷好意啊?」

  周秦兩條黛眉微微顰蹙,並沒有說話,一場爆笑的鬧劇看到最後變成了勾心鬥角腥風血雨的打鬥劇,這多少讓她很有點始料不及。

  「走吧。」周秦轉過身,淡淡的說道。

  丁楠很是驚訝:「你不擔心麼?」

  可周秦的回答卻是一個漸漸離去的背影,丁楠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冷笑:一天到晚把自己包裹這麼嚴實,不怕捂出痱子來麼?

  既然定下了約戰,黃毅飛和周宇便也不在這裡多做停留,等他們兩人一走,馮娜和周圍對李雲東很有好感的女生們便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道:「李雲東,加油,我們支持你喲!」

  馮娜很是歉意的看了一眼李雲東:「對不起啦,都是我惹出來的事情。」

  李雲東笑道:「哪裡的話,人怕出名豬怕壯,像我這樣拉風的男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平地起風浪的。」

  這話很是臭屁,周圍的女生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遠處的莊惠看著李雲東,越看越是心中鬱悶,終於一跺腳,扭頭向禮堂外面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李雲東看著蘇蟬,突然問道:「你之前為什麼不攔著我?」

  蘇蟬不解的說道:「攔著你什麼?」

  李雲東歎了一口氣:「當然是和周宇他師兄的比鬥了,你真的認為我這個從來沒有學過武術一天的人,能夠打得過那個傢伙嗎?」

  蘇蟬一臉不在意的說道:「當然!」

  李雲東很想問一句:自從你來了以後,我每天都是麻煩不斷,而且為什麼我會突然變化這麼大?

  可這句話衝到嘴邊,李雲東還是忍了下來,他想了想,覺得還是等交流會過去以後再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算了,以後再說吧。」李雲東心中暗道。

  雖然綵排完畢,可該上的課卻是一節也不能少,不少學生都聽說了李雲東要和人在交流會上進行比試的事情,紛紛都湊到李雲東跟前來問東問西,弄得李雲東不勝其煩。

  好容易熬到了放學,李雲東拉起小狐狸的手,趕緊向學校外面跑。

  「今天想吃什麼?」每次回到家中,李雲東才感覺到到真正的舒適和安靜。

  這是屬於他和蘇蟬兩個人的世界,沒有其他人的煩擾,也沒有其他男人看蘇蟬那種貪婪而充滿慾望的目光。

  蘇蟬笑嘻嘻的挽著李雲東的胳膊:「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愛吃!」

  李雲東寵溺的捏了捏蘇蟬的鼻子:「好,我做一堆垃圾食品出來,胖死你!」

  蘇蟬笑著問道:「什麼是垃圾食品?」

  李雲東想了想,說道:「像我們上次吃的麥當勞那樣的油炸食品,就是垃圾食品。」

  蘇蟬頓時嘴巴翹得高高的:「好哇,我還以為你是好人,誰想到你帶我吃垃圾食品!」

  李雲東哈哈大笑:「是誰當初吃得那麼開心來著!你還好意思說!」

  蘇蟬撒嬌發嗔道:「不行,不行,你給我吃垃圾食品,我生氣了!」

  李雲東想了想,掄胳膊挽袖子,說道:「好,老夫今天給你弄點真正的大餐!你在家裡面等著,我去買菜!」

  蘇蟬一聽李雲東要做大餐,口水差點沒流到地板上,平時的飯菜就那麼好吃了,要是大餐那又怎樣?

  小狐狸笑得沒鼻子沒眼睛的,挽住李雲東的胳膊,嬌嗔道:「不許丟下我,我要跟你一起去!」

  李雲東看著小丫頭挽著自己胳膊,心中怦然心跳:自己和蘇蟬關係倒是真的越來越密切了,這算是在同居嗎?我和她關係到底是什麼關係?

  兩個人出了門,去超市買了菜,然後兩個人大包小包的回到家中,李雲東繫上圍兜在廚房裡面忙得熱火朝天,蘇蟬則在一旁閒著瞪眼睛。

  小狐狸有心幫忙,可她實在是幫不上一點忙,李雲東讓她拿醬油,她卻拿了醋,讓她拿糖,她拿了一包鹽。

  李雲東哭笑不得:「你還真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啊你!」

  蘇蟬嘴巴撅得高高的,可以掛一個醬油瓶:「我哪裡知道這些!」

  李雲東無奈的對蘇蟬說道:「好了好了,你出去吧。」

  蘇蟬覺得自己很沒用,竟然一點忙也幫不上,她揪著自己的衣角,一步一步的往外蹭,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鼓著嘴巴說道:「那我走啦。」

  李雲東正忙著切菜,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行啦行啦,你先出去吧。」

  李雲東的態度讓蘇蟬有些心裡面不是滋味,她坐在客廳裡面無所事事,便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遇到李雲東以後的點點滴滴。

  尤其是想起自己住在李雲東家裡面,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這個男生對自己照顧無微不至,為了自己開心,在火爐旁邊為自己做飯菜。

  可自己卻反過來要哄騙他,等他築基成功以後要搾乾他。

  這樣做,好像有點過分?

  蘇蟬越想越是心裡面有些內疚,覺得自己應該補償李雲東一點什麼,可自己又不可能以身相許,也不可能送李雲東一點法寶,那樣的話,自己身份不露餡才怪!

  想來想去,蘇蟬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為什麼自己不能學著做飯菜,給李雲東做一餐飯呢?

  想來,以自己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做出很好吃的飯菜的吧?

  可是,做什麼呢?

  蘇蟬想了一陣,忽然想到之前和李雲東在超市買了一條鯽魚,她頓時有了主意:自己以前和師傅在一起修行的時候,好像吃過魚的,現在依稀好像彷彿似乎……還記得一點做魚的方法!

  想到這裡,蘇蟬眉開眼笑的跑到廚房,撒嬌的拉著李雲東的胳膊,說道:「雲東,雲東!」

  李雲東正在切菜,一聽這酥得骨頭都發軟的聲音,險些沒切到自己的手,他苦笑著放下刀,回過身來,說道:「我的小姑奶奶,啥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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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暴發戶!

  蘇蟬拉著李雲東的手,說道:「雲東呀,我給你做個菜,好不好?」

  李雲東奇道:「你怎麼突然想做菜了?」

  蘇蟬撒起嬌來,聲音膩的讓人從頭軟到腳:「我就是想做嘛,你讓我做嘛!」

  李雲東笑道:「幹嘛,看我忙裡忙外,心裡過意不去是不是?」

  蘇蟬見李雲東如此善解人意,連忙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睛裡面滿是期盼。

  李雲東將臉湊到蘇蟬跟前,笑道:「你要是過意不去,親一口就好,做菜就算啦,這裡油煙大,別熏壞了你的皮膚!」

  蘇蟬不依不饒的晃著李雲東的手:「不要不要,我要做個菜嘛!」

  李雲東無奈:「好好,別晃,你想做什麼菜?蛋炒飯?飯炒蛋?蛋炒蛋?你不會是想做飯炒飯吧?」

  蘇蟬嗔道:「討厭,你才做蛋炒飯!」

  李雲東嘻嘻笑道:「這個菜沒技術含量啊,你容易學啊!」

  蘇蟬有些不高興了:「我會做菜,你小看我!」

  李雲東見小丫頭不樂意了,連忙哄道:「行,你會做!你想做啥菜啊!」

  蘇蟬轉怒為喜:「我要做個紅燒鯽魚!」

  李雲東很有些吃驚:「喲,真是小看你了嘛!還會做紅燒鯽魚!」

  小狐狸得意洋洋的點著頭,彷彿自己已經燒了一道天下第一美味的佳餚:「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李雲東好笑的看著蘇蟬,從冰箱裡面拿出已經開膛破肚的鯽魚,說道:「好,我看你這位大廚的手段!」

  蘇蟬掄胳膊挽袖子:「讓你今天開開眼界!」

  說完,拿起刀,凝眉瞪目,一聲發喊,像是看見了不共戴天的仇敵,照著案板上的鯽魚,一刀便橫著剁了下去!

  咣噹一聲,這條魚竟被橫著剁成了兩截。

  李雲東一看,哭笑不得,心說,哪有這樣切魚的啊!難道是燒魚塊?

  李雲東按著額頭說道:「我的小姑奶奶,鯽魚這種切法,很罕見嘛!」

  蘇蟬回頭扮了一個鬼臉:「別吵,我手剛才抖了一下!」

  李雲東乾笑了一下:「好好,抖了一下,嗯,一會手別再抖啊!」

  蘇蟬舉了舉手中的菜刀,很是凶狠的威脅道:「你再說,你再說!」

  李雲東趕緊舉起雙手:「我閉嘴,我閉嘴!」

  蘇蟬得勝回朝,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說完,她照著這條被橫著剁成兩截的鯽魚,用刀鋒比劃了一下,又是一刀剁下去。

  這一刀卻是豎著剁的,連頭帶尾一下劈成兩截。

  這刀工讓李雲東很受折磨,他看著一陣齜牙咧嘴,剛要說話,卻見這條魚下的案板忽然咣噹一聲掉在地上,竟是被蘇蟬一下給劈的裂成了幾塊!

  「嚯!」李雲東倒吸一口冷氣,撿起地上的菜板,對蘇蟬豎了一個大拇指「俠女好刀法!

  蘇蟬臉頰有些發紅:「你站在這裡,我有點緊張,力氣大了一點。「李雲東退到廚房門口:「我站在這裡總行了吧?」

  蘇蟬正在努力回憶著上一次自己和師傅燒魚的過程,剛才又出了一個丑,心裡面不由得暗自有些發慌,她嗔道:「別吵別吵。」

  李雲東閉上了嘴巴,可他看著蘇蟬在灶台前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轉,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幹什麼,便忍不住開口道:「你別轉啦,我頭都被你轉暈了!」

  蘇蟬嗔怒道:「你把鹽藏哪裡了!」

  李雲東苦笑道:「就在你右手邊架子裡面啊!哎哎,那是胡椒粉,喂,那是辣椒粉,紅白也分不清嗎?你色盲啊!拜託,找個鹽那麼難嗎?」

  李雲東受不了了,自己走過去幫蘇蟬拿了鹽罐。

  蘇蟬接過鹽罐,卻被李雲東在門口念叨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回頭鼓著嘴巴,雙手推在他胸前,不住的將他往後推,一直推出門,靠牆邊站著:「就站這裡,不准再往前!」

  說完,她氣沖沖的又衝進廚房,剛進廚房又衝出來,叉腰說道:「也不准說話!」

  李雲東搖頭苦笑,這丫頭自尊心還挺強!

  他靠在牆上,看著蘇蟬在廚房裡面轉悠了一陣後,又開始抓耳撓腮,上竄下跳,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犯愁。

  過了好一陣,蘇蟬受不了了,衝出來,跺腳道:「喂,你看見我犯難也不知道幫忙的嗎?」

  李雲東啼笑皆非:「是你讓我不說話的啊!」

  蘇蟬嗔道:「現在可以說了!」

  李雲東強忍著捧腹大笑的衝動,問道:「好吧,你到底啥事情在裡面搞不定啊?」

  蘇蟬臉頰一紅,扭捏的說道:「怎麼生火啊?」

  李雲東哈哈大笑起來,伸出手,使勁的去揉蘇蟬的頭髮,蘇蟬大叫一聲,小跳著躲開,雙手護住自己的頭頂,對李雲東齜牙咧嘴:「討厭!」

  李雲東笑著拉住蘇蟬的手,將他帶到煤氣灶跟前,一打開關,指著自動燃起的火,說道:「看見了沒?知道用了吧?」

  蘇蟬瞪大了眼睛,盯著煤氣灶燃起的藍色火焰,又是新奇,又是驚訝,像是不能理解這裡為什麼能夠憑空生出火來。

  等蘇蟬回過神來,往旁邊一看,卻見李雲東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目光裡面很有點取笑的意思,她臉頰一紅,又不由分說的將李雲東往外推,這一次直接推到了客廳:「你在這裡等著,我做完飯菜才准進來!」

  李雲東搖頭而笑,看著蘇蟬衝進了廚房,然後聽見砰的一聲,蘇蟬將門關的死死的。

  他自己在客廳閒著無聊,下意識的想大開電視機看,卻發現壞掉的電視機雖然已經丟掉,可新的還沒有買。

  「嗯,今天晚上去看看電視機,趕緊得買了,要不然房東來了看見了可有的吵!」李雲東暗自說道。

  在廚房裡面的蘇蟬確認門關死了以後,她好奇的走到依舊燃著火的煤氣灶旁邊,手對煤氣灶上燃著的煤火一招,呼的一聲,這火焰一下便跳到了她的手心裡面。

  蘇蟬把玩著這藍色的火焰,玩了一會便覺得沒勁起來:「還以為是很厲害的明火,結果這麼差勁,比起三昧真火起來,差遠了!」

  蘇蟬一把將手掌心裡面跳躍的火焰捏碎,繼續扭頭去折騰鯽魚去了。

  可她卻沒有留意到,煤氣灶上的開關依舊是打開的,煤氣滋滋的正在無聲無息的往外冒……

  李雲東在客廳裡面哪裡知道這樣的危險情況,他剛在地毯上躺下,準備休息一會,便聽見篤篤的敲門聲響起,他一下又爬了起來。

  「是誰?」李雲東很是詫異,自己在學校裡面幾乎沒有朋友,大一的時候在宿舍裡面一天都沒有住過,可以說基本上沒有同學知道他住在這裡「這時候會有誰找我?」

  李雲東透過貓眼一看,頓時險些暈了過去。

  門外面站著一個肥頭大耳的女人,一臉的不耐和市儈,正是房東!

  「真是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李雲東看著空空如也的電視牆,又看了一眼房頂上碗大的洞,冷汗直冒。

  他本想裝作家裡面沒有人不開門,可他透過貓眼一看,這房東敲了一陣門之後,竟然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李雲東這個鬱悶,只好硬著頭皮開門。

  一打開門,便見房東很是詫異的站在門口,尖著嗓子吆喝道:「你是誰?」

  李雲東笑了笑:「何阿姨,我是李雲東呀!」

  房東滿眼驚訝,從頭到腳將李雲東打量了一眼,心中暗道:這小子瘦下來倒是挺精神的嘛!只不過,還是這一身窮酸打扮!

  她站在門口,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說道:「我還以為你不在家!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怎麼不接呀?」

  李雲東詫異的回到客廳,找出自己的手機,翻開一看,果然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啊啊,抱歉抱歉,可能今天在綵排的時候沒聽到。」李雲東不想讓房東進門,便沒有給房東拿鞋「今天來有啥事兒嗎?」

  房東卻自己走進來了:「還有十天不是你的租期到了嗎?我來看看,順便把租金給收了,另外帶人來看看房子。」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陣聲音,一個嬌聲嬌氣的女人說道:「哎呀,你討厭,這裡有什麼好的,為啥非的要住這裡?你自己又不是沒有房產?」

  一個男的聲音笑道:「這裡不是偏僻一點嘛?而且這裡也挺安靜的嘛!」

  「胡說!我看你是不想讓你老婆知道!」

  「哪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正在和我老婆談離婚嘛!我只喜歡你一個,你又不是不知道!」

  「哼,你們男人,一個個口是心非,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還有很多小三嗎?」

  兩個人說話間,走到了門口,李雲東定睛一看,首先進來的是一個穿著乳白色超短裙的女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很是性感,女人濃妝艷抹,看起來倒是挺漂亮,,只不過卸了妝就不知道如何了。

  女人穿著高跟鞋,卡卡的進了門,第一眼便看見李雲東站在客廳裡面,她眼睛一亮,心中暗自讚歎:這個男生不錯啊!很俊朗陽光啊!

  女人進了屋之後,外面跟進來一個男人,比女的矮了一截,穿著一件俗不可耐的花襯衫,戴著一個黑墨鏡,半敞著胸,胸口掛著一根拇指粗的金項鏈,腰間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腰包,渾身上下從裡到外散發出一股純正濃厚的暴發戶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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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金屋藏嬌

  這男人一進屋,一眼瞧見李雲東,李雲東濃烈的陽剛之氣和英挺之色讓他下意識的便產生了強烈的自卑感,他往身邊女人看了一眼,頓時醋意大發!

  他只見自己身邊的女人目光不住的在李雲東身上打量,目光充滿了獵艷和好奇之色,像是白骨精看見了唐僧肉,恨不得一口吃了!

  男人不高興了,故意大咧咧的往女人跟前一站,手臂重重的摟住了女人的腰,炫耀似的四周看了一眼,開始挑三揀四指桑罵槐:「這個房子不怎麼樣啊,很寒酸啊!」

  旁邊的房東顯然把這個男人當成了自己的大金主,準備狠狠的宰一刀,她滿臉賠笑的說道:「哎喲,鄭老闆,話可不是你這樣說的呀!這房子可是去年才精裝修過的,你瞧,這地毯,我可是五千多買來的,哎喲,我說李雲東啊李雲東,你怎麼不知道愛惜啊?你看這地毯掉了多少毛啊!不行,我得扣你的押金!」

  李雲東低頭一看,滿肚子腹誹:「哪裡掉毛了!你沒事找事啊!」

  房東現在還沒有發現房間裡面的異樣,她轉過臉來對暴發戶笑道:「鄭老闆,這房子地段又好,采光又好,很劃算啦……」

  她正要說話,一旁的李雲東插嘴道:「何阿姨,我沒有說這房我不要續租啊……」

  房東轉過臉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李雲東,目光中隱隱有些鄙夷,心中暗道:你這個窮學生,一租才兩個月,房價還砍半天,房租還是一個月一個月交!哪裡有眼前這個大老闆好,人家一包就是兩年,而且全款!

  房東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哦?李雲東啊,現在房租的價錢可是比以前上漲了很多啊,不是以前那個價了!而且啊,房租現在也是半年一交了……」

  李雲東毫不客氣的打斷道:「我給!」

  這一句話吧房東給噎到了,下面的話便說不出來,她雖然市儈,但也不至於硬生生的拉下臉皮跟人翻臉,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向暴發戶鄭老闆看去。

  這位身材矮小的鄭老闆走到李雲東跟前,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包精裝煙,抽出一根遞給李雲東:「抽煙?」

  李雲東擺了擺手,禮貌的笑了笑:「不抽煙,謝謝。」

  鄭老闆嗤笑道:「男人哪有不抽煙的?」

  說完,他自己將煙叼在嘴巴中,一邊點煙,一邊一副諄諄教誨的模樣對李雲東說道:「我跟你說啊年輕人,男人不會抽煙是不行的,你現在還小,還沒有走進社會,所以你不知道。等你進了社會,你就知道這小小的一根煙的用處了!」

  李雲東暗自皺眉的聽著這位暴發戶賣弄,不動聲色的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以身體姿態表示出一個信號:我不想和你說話。

  可偏偏這位暴發戶看李雲東很不順眼,想在他面前炫耀得瑟,李雲東後退了一步,他也上前一步,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出一個煙圈,賣弄道:「這芙蓉王越來越沒勁了,還是雪茄味道好!上一次我從哥倫比亞帶回一盒雪茄,那個味道,嘖嘖……」

  暴發戶在李雲東跟前炫耀,李雲東性子和修養好,沒和他計較,一旁暴發戶帶來的美女對李雲東很有好感,她看不順眼了,有心想幫李雲東解圍:「得了,你不賣弄你會死啊?」

  暴發戶也不生氣,得意的哈哈一笑,對女人招了招手:「過來過來!」

  女人很有些不願意過去,她看了一眼李雲東,忽然覺得站在這個俗不可耐一身暴發戶氣質的男人身邊簡直就是一種令人作嘔的事情。

  她扭著要,磨磨蹭蹭的走過去,男人一下摟住她的腰,向李雲東炫耀道:「這是麗麗,你知道她是誰嗎?」

  名叫麗麗的女人一下被男人摟住腰,下意識的看了李雲東一眼,心中不知怎麼的,臉頰竟然紅了,一邊掙脫他的手,一邊嗔怒道:「你幹什麼,放尊重點,這有人呢!」

  鄭老闆哈哈大笑起來,一把將女人摟進懷中,旁若無人便踮起腳去啃女人嘴巴。

  李雲東在一旁看著他踮腳的費勁模樣,心中暗自驚歎,不由得佩服這廝臉皮實在是金鐘罩級別的。

  女人揪了男人一把,將他退開,有些發怒:「我要生氣了!」

  鄭老闆也不以為然,不再去糾纏身邊的女人,他轉過臉來,又長長的吸了一口煙,很是牛逼轟轟的說道:「麗麗可是我們天南市選美小姐的榜眼,以前在學校是正兒八經的本科生!」

  李雲東心中暗自冷笑:那又怎樣,還不是被你這頭豬給拱了!

  想著,李雲東目光往女人身上一掃,正好女人目光往他這裡看來,兩個人目光一碰,然後各自躲開。

  李雲東身邊有了蘇蟬,便視天下美女如浮雲,因此看這女人的目光也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愫,反而目光之中對這種攀附富人的女人隱隱有一些鄙夷。

  女人本身就敏感,身為小三,自然倍加敏感,一看李雲東這目光,女人便渾身一震,眼神一黯,人便站在原地有些發呆。

  可她身邊的男人卻渾然未覺,只是一個勁的向李雲東吹噓著麗麗的美貌,他口水亂飛的說道:「我靠,你是不知道,我當初一眼看見麗麗,那真是跟董永看見七仙女一樣,我那眼睛都直了!我說,年輕人,你要多努力啊,這年頭要是沒錢,哪個女人跟你啊,你說對不對?」

  李雲東心中很有些不耐煩,可臉上依舊保持著禮貌的笑容:「是是。」

  鄭老闆還要吹噓,卻見房間廚房忽然嘩啦一聲打開,蘇蟬探出一個頭來,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房間裡面的幾個人,然後對李雲東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雲東啊,家裡面來人了?」

  正在吹噓的鄭老闆一下看見蘇蟬,頓時震驚得目瞪口呆,嘴巴上叼著的煙掉落在地毯上也沒察覺,他目光死死的盯著蘇蟬,眼睛裡面流露出來的慾望和貪婪像是一下要將蘇蟬給吞進肚子裡面!

  而身為小三的麗麗一眼看見蘇蟬,也極其震驚,同時又極其的自卑,不僅僅是相貌上的,更是一種靈魂上的。

  她在這個女孩的眼睛裡面看見了一個純淨而透明的靈魂,不像她自己,滿是金錢的渾濁和骯髒。

  房東看見蘇蟬,又驚又妒,驚的是李雲東竟然在家裡面藏了一個這樣漂亮的女孩,妒的卻是這個女孩的美貌實在是太驚人了。

  女人長得這樣漂亮,那跟狐狸精有什麼區別?哪個男人能受得了?房東心中震驚的想道。

  她轉過臉向李雲東看去,想弄明白這個一身寒酸的窮學生為啥能在家裡面藏這樣一個漂亮嬌娃?

  一直在吹噓的鄭老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他想起自己之前在李雲東面前吹噓麗麗的美貌,臉一下羞得紫紅,吭吭哧哧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倒是房東老闆娘一下看見掉在地毯上的煙頭,一個箭步竄過去撿了起來,剛要說話,卻忽然眼睛餘光看見空空如也的電視牆,她肥碩的身子頓時一下僵住了。

  李雲東心中暗道:「不好!」然後立刻摀住耳朵。

  只見房東老闆娘一聲分貝超過兩百的尖叫從喉嚨中迸發而出,刺得房間裡面幾人無不齜牙咧嘴。

  房東一指電視牆,尖聲道:「我的電視哪裡去了!!」

  李雲東趕緊賠笑道:「何阿姨,是這樣的,你聽我說!電視呢,我前幾天不小心給弄壞了,不過你放心,我會賠一個新的!」

  房東叉著腰,口水狂噴:「你最好明天就賠來,要一模一樣的,我會來檢查驗收!」

  李雲東知道這事自己理虧,也不多說,只是一個勁的點頭:「是是是,行行行!」

  可房東這時候發現不對勁了,房間四處打量,想看看還有哪裡出了問題,結果她一抬頭,立刻又是一聲分貝超過200的尖叫:「吊燈呢,我的房頂吊燈呢!!」

  李雲東苦笑道:「前兩天吊燈掉下來了,不過你放心,我也會弄好的,一定跟以前一樣!」

  房東氣得渾身肥肉直抖:「這房子我不租給你了!」

  一旁的鄭老闆好容易逮住一個機會噁心一下李雲東,立刻道:「我租我租,租金多少,我立刻就給!」

  說著便拉開自己的腰包,露出一大疊花花綠綠的票子。

  一旁的麗麗實在無法忍受了,皺著眉頭說道:「我不住在這裡了。」說著便衝出了門去。

  蘇蟬看著眼前的情形直發呆,不解的問李雲東:「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雲東怕她一開口又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趕緊向她擺手,說道:「幹你的事情去,這裡沒你的事兒!」

  暴發戶老闆見李雲東如此不客氣的對蘇蟬說話,可這美艷得撩人心肝的女孩卻乖巧的又進了廚房,他一下想起自己身邊說走就走的女人,心中忍不住悲呼:為啥同樣都是女人,差別就這麼大捏?為啥同樣都是男人,被女人對待的差別更大捏?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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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6 20:36:30
第39章 這是什麼法寶?

  「哎,麗麗,等等我啊!」暴發戶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像是要透過厚厚的牆壁看見廚房裡面的蘇蟬,然後追著麗麗的身影而去。

  房東老闆娘一下傻眼了,她本來以為會有一個金主可以好好敲詐一番,可沒想到現在一下泡湯了!

  「還好老娘圓滑,沒有把這個傢伙徹底得罪!」老闆娘心中暗自拍胸脯,看了李雲東一眼。

  但她之前話說的有點死,一時間自己下不了台,只好繃著個臉,只是打量著房間裡面四周。

  李雲東機靈,趁機說了一句下台的話:「何阿姨,你看,這其實只是一個意外,我在這裡住了也快一年了,你看也沒有拖欠過水電費和房租錢,對吧?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個學生計較嘛,你說房租要漲,漲多少我出,這樣總行了吧?」

  老闆娘心中又是無奈又是暗喜,哼哼唧唧的說道:「嗯,這樣啊,我考慮一下吧。」

  李雲東見有戲,連忙趁熱打鐵:「何阿姨,我向您保證,我以後肯定不會再損壞房屋了。」

  老闆娘哼哼了兩聲,正要說話,忽然間聞到一股煤氣味飄來,她鼻子抽動了兩下,剛要說話,猛地聽見廚房裡面轟隆一聲巨響,像是爆炸了一個炸彈,客廳臥室裡面所有的玻璃都被震得嘩啦破碎!

  老闆娘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雲東駭得發瘋一樣朝著廚房跑去,一聲嘶吼:「蘇蟬!」

  他衝到廚房,只見廚房的玻璃門只剩下一個門框了,蘇蟬正呆呆的站在廚房裡面,背對著他,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李雲東只覺得自己嚇得肝膽俱裂,也不顧門框的玻璃渣,用手護住腦袋便衝了進去,然後兩手一把抓住蘇蟬的雙臂,將她扭過身來,又驚又怕的大聲道:「你沒事吧,傷哪裡了?」

  蘇蟬滿臉烏黑,看起來不像是受傷了的樣子,只是兩眼發直,愣愣的發呆。

  李雲東只覺得自己被嚇得魂都沒了,他不敢想像要是蘇蟬出了什麼事情,他會怎樣!

  「你說話啊,蘇蟬!你別嚇我啊!」李雲東用手指掐了掐蘇蟬的人中,驚恐的大聲道。

  蘇蟬被李雲東一掐人中,頓時身子一個激靈,瞪大了眼睛大聲驚喊道:「什麼法寶,嚇我一跳!!」

  李雲東覺得自己耳朵一定是聽錯了,他神色古怪的問道:「你,你說什麼?」

  蘇蟬一指被炸得稀爛的煤氣灶,一臉敵意和警惕的說道:「剛才我一點這個,它就爆炸了!嚇死我了!難道是茅山派的火陽符和爆雷符?」

  李雲東哭笑不得,敢情是煤氣爆炸啊!這丫頭看電視劇看多了?

  李雲東上上下下打量著蘇蟬,仍然是不放心:「你真的沒受傷?」

  蘇蟬哈的一聲,趾高氣昂的說道:「就這點威力的法寶能耐我何?」

  李雲東見她毫髮無損,廚房炸得稀里糊塗的,可她一塊皮也沒受傷,自己也放下心來了,聽小丫頭還在這裡沒邊沒際的說話,頓時在她額頭敲了一下:「你還胡說八道,說風涼話麼?」

  他話剛說完,便見房東老闆娘站在門口,兩眼發直。

  老闆娘眼前的廚房已經是一片狼藉,慘不忍睹,廚房的窗戶都炸飛了,煤氣灶炸得開了一個大洞,旁邊的冰箱、牆壁,到處都是黑乎乎的一團!

  老闆娘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搶天大呼:「我的天老爺喲,你們這兩個不做好事的小兔崽子,把老娘的房子給弄成什麼樣了喲!你們讓我怎麼搞喲!」

  蘇蟬看了一眼老闆娘,又看了一眼李雲東,不解的問道:「她怎麼了?她家死人了?」

  蘇蟬一指老闆娘,不客氣的說道:「喂,你哭什麼,這房子又不是你的!」

  老闆娘一聽,渾身肥肉似山一般一抖,她撒潑發喊道:「不是老娘的,難道還是你這個小騷狐狸精的!你把老娘的房子弄成這樣,你賠得起嗎?」

  小狐狸一聽,將信將疑的轉過臉來看向李雲東,弱弱的問道:「真是她的房子啊?」

  李雲東沒好氣的在她額頭輕輕戳了一下:「你這個大白癡!閉嘴一邊站好!不准說話!」

  小狐狸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惹禍了!咦,為啥要說又呢?自己這是第幾次闖禍了?

  蘇蟬低著頭,手不住的揉著衣角,心裡面忐忑不安,她抬頭看了一眼如同被炸彈轟炸過的廚房,心裡面還有一點點的委屈:可這怎麼能怪我嘛!是這裡有機關有法寶,人家措手不及嘛!

  小狐狸站在李雲東身後,怯怯的不敢說話,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媳婦。

  老闆娘哭得震天動地,簡直就跟家裡面人死絕了似的,李雲東走上前,神情很是歉意:「何阿姨,這事情發生的突然,現在也不知道煤氣會突然爆炸,不過我相信這裡面應該有我們的原因。我也不想推卸責任,連同電視劇、吊燈、其他損壞的電器,以及房屋的損壞,我會照價賠償的!」

  老闆娘一聽,殺豬般的哭聲頓時戛然而止,眼淚說停就停:「你賠?那好說!不過,這房子絕對不能再租給你了,你再住下去,這房子都要被你拆了!」

  李雲東想了想,心裡面清楚要想在這裡再住下去那是不太可能了,他乾脆的點了點頭:「那好,不過何阿姨你能不能給我七天時間,我找到房子立刻就搬出去!」

  老闆娘心想,你這個混賬,害得我的金主跑了不說,又把我房子搞成這樣!老娘不收拾你,你真是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老闆娘冷笑道:「七天?你做夢,今天就給我搬出去!」

  李雲東又驚又怒:「今天?這怎麼可能,我這裡這麼多東西呢!」

  老闆娘哼哼了一聲:「那我不管,我一天都不想看見你在我這個房子裡面住著!趕緊給我搬出去,要不我讓人來,把你東西都扔出去!」

  李雲東知道自己理虧,可也架不住對方往死裡逼,他脾氣再好也有點忍不住了,聲音有些發沖:「你不要欺負人!」

  老闆娘叉著腰,指著房間大聲道:「我欺負人?你自己看看這房子,我欺負人?廢話別說了,趕緊搬走,對了,一分錢也不能少,否則,我直接報警,把你送局子裡面去!」

  李雲東怒氣翻湧,一旁的蘇蟬也看不下去,抬起頭來剛要說話,卻見李雲東瞪了她一眼,小狐狸立刻嚇了一跳,又縮回了腦袋,嘴裡面小聲的嘟嘟囔囔,也不知道說什麼。

  李雲東想起蘇蟬貌似連身份證都沒有的,典型的黑戶,若是被抓到警察局裡面去,指不定出什麼大麻煩,所以他強忍著怒氣,說道:「何阿姨,好歹你也給我點日子寬鬆寬鬆,現在我上哪裡找住的地方去?」

  老闆娘橫下一條心想要趕眼前這個殺千刀的傢伙走,她冷笑道:「現在學校旁邊那麼多旅館,你哪不能找到住的地方?趕緊的,自己收拾東西,快點滾!」

  李雲東深吸了一口氣,不死心的說道:「哪怕給我一天也是好的啊,我明天一定搬走!現在讓我拖著一大堆東西,帶著一個女孩兒上哪裡去啊!」

  老闆娘一聽,頓時跳腳大罵:「你這個狗日的也知道啊,小小年紀,鳥毛都沒長全,一身窮酸模樣也學人***,你有這個資格嗎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模樣!什麼東西,快點賠錢給我滾,要不然我打電話報警抓你!」

  李雲東胸中的火噌的一下冒了起來,他一陣狂怒,拳頭一下舉了起來,五指捏得咯吱直響,恨不得一拳就將這老闆娘轟成肉泥。

  老闆娘見李雲東這擇人而噬的模樣,駭得衝出了房門,一屁股坐在大樓的走廊上哭喊了起來:「殺人啦,殺人啦,這個小子把我房子搞成這樣,現在還想殺人滅口啊!你們快來看吶,這個世界上哪裡還有天理王法啊!」

  這時候左鄰右舍都出來看熱鬧,樓上樓下的人都出來了,人擠了一走廊,對李雲東和蘇蟬指指點點。

  蘇蟬心中又是憤怒,又是難過,憤怒的是眼前這個婦人居然如此咄咄逼人,蠻橫不講道理,難過的是,這一次給李雲東闖的禍也太大了……

  李雲東站在原地,鼻子裡面不停的喘著粗氣,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面色陰晴不定。

  好一陣子,他才將眼睛裡面的凶光壓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冷冷一笑:「蘇蟬!」

  蘇蟬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李雲東說完,進了臥室,拿了存折,然後冷冷的對房東說道「我去取錢。你說賠多少,我給!但是你千萬別獅子大開口,否則我拼著進局子,保證讓你也不會好過!」

  房東看見李雲東這模樣,暗自有些膽顫,但一想這走廊上現在有這麼多看熱鬧的住客,心裡也不怕,叉著腰心裡面盤算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五萬!」

  李雲東勃然大怒,一隻手硬生生將肥胖如豬的房東拎了起來:「你想錢想瘋了?好,老子把你扔下去,這些錢都燒給你!我讓你用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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