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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唐川]家裡養個狐狸精[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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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6 21:00:31
第90章 劉大凱子!

  李雲東一眼看見劉川,這個男生依舊是一身炫目的名牌,在他周圍也都是一群俊男美女,一個個穿著怪異而且都是高檔名牌,他暗自皺了皺眉頭,心中暗自嘀咕:這個傢伙上次還不長教訓?

  可這個世界上有些人仗著有錢有勢,從來就不記教訓。

  劉川上次被李雲東嚇得屁滾尿流,在眾人面前嚇得當場小便失禁,事後他引為奇恥大辱,一直想著要找回這個面子。

  可不等他出手,學校裡面便發生了轟動的校園槍擊案件,身為當事者的李雲東不僅沒有受傷,反而聲望和威名攀升到了一個校園學生們要仰望的高度。

  這讓一向身為佼佼者和眾人矚目焦點的劉川心中又妒又恨。

  嫉妒和怒火往往會沖昏一個人的頭腦,能夠讓人忘記很多事情,劉川便是如此,他帶著一群狐朋狗友來到這家法式餐廳店,出人意料的看見李雲東也在這裡,他一下便想起了上次的恥辱,忍不住出言挑釁。

  李雲東看了劉川一眼,沒有搭理他,他不屑於去和這種沒腦子的富二代去鬥氣。

  可劉川卻把李雲東的這種態度當成了退讓,他頓時越發的張揚,得寸進尺。

  劉川滿臉是笑的對身後的狐朋狗友們打了個招呼:「我學校的同學。」

  這些人一共是兩男三女,算上劉川正好是三對,不等侍者引他們坐下,便在緊挨著李雲東旁邊的地方坐了下來,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

  劉川也不客氣,大咧咧的在李雲東和蘇蟬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很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向李雲東:「不錯啊,會吃啊,刀叉不用用筷子,有中國特色!嘖嘖,會點菜嘛!正宗法國十三道菜都點全了啊?咦,不對,還差一道菜!」

  劉川扭頭笑著對他帶來的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招了招手:「寶貝兒,過來看看,看還差哪道菜?你要猜得出來,我大大有獎!」

  李雲東也沒心思吃東西了,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口,一臉微笑的看著劉川像小丑一樣在那裡自導自演。

  劉川身邊的美女長得底子倒也不錯,只不過臉上的妝太濃,她一眼看見李雲東身邊的蘇蟬,頓時震驚嫉妒於蘇蟬的天生麗質,她心中泛酸,又怕劉川看上蘇蟬,便嬌滴滴的撒起嬌來:「人家猜不出嘛,這是第一次來吃法國菜嘛!你教教人家好了!」

  劉川虛榮心大為滿意,指著桌上繁多的菜目,說道:「這裡面少了法國菜最好也是最奢侈的一道菜,魚子醬!」

  劉川得意洋洋的用手捏住身邊美女的下巴,說道:「今天請你們來,就是因為我排了快半年的隊才訂到了這家店最好的魚子醬!」

  李雲東和蘇蟬一聽,頓時相互對視了一眼,蘇蟬低聲道:「雲東,原來周秦取消的是……」

  李雲東一把抓住她的手,示意不讓她再往下說,他強忍著笑,對蘇蟬低聲道:「別說話,讓他折騰!咱們就當看猴把戲!」

  劉川身邊的美女抓住機會小拍了一下馬屁:「劉哥就是厲害嘛!我聽說這家店的魚子醬很難訂的,很多人都訂不到!對了,這裡的魚子醬為什麼還分等級啊?」

  劉川自己本身就是一個追求奢侈,追求虛榮的公子哥兒,他哪裡知道身上的品牌都是哪裡產的,又哪裡知道魚子醬的名堂和講究?

  劉川臉色瞬間流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他懷中的美女察言觀色,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劉川回答不出來的問題,立刻緊張的岔開話題,她故作純真的拍手道:「劉哥,我們也吃這麼一套傳統法國菜好不好?」

  劉川借坡打滾,趁機下台,明裡是在向身邊的美女解釋,實際上是在向李雲東炫耀的說道:「你知道這一套菜多少錢嗎?」

  美女撒嬌道:「不知道,劉哥,你可別告訴我你付不起啊!」

  劉川冷哼了一聲:「某些人付不起,我都不可能付不起!」

  他指著桌上的鵝肝醬說道:「這一道菜就好幾千!這裡整套菜下來是兩萬四!如果算上魚子醬的話,更高!」

  李雲東聽了心中暗自咋舌:我草啊,真是搶錢啊,上次買衣服買掉幾萬,這次吃個飯吃掉幾萬!還讓不讓人活了?跟資本主義沾邊的東西果然都很奢侈啊!!

  蘇蟬聽了更是吃驚,她忍不住拉了拉李雲東的衣袖,一臉擔憂的看著李雲東,小聲道:「太貴了,真的要吃霸王餐了啦!」

  這句話剛巧讓劉川聽見了,他頓時捧腹大笑了起來。

  「哎喲,笑死我了!沒錢就不要上這種地方來嘛!」劉川指著李雲東哈哈大笑「還吃霸王餐,笑死我了,我肚子疼!你們真有創意!」

  他的話逗得旁邊一桌的狐朋狗友也笑得嘻嘻哈哈,強仰後和。

  李雲東倒是不生氣,很沉得住氣的看著劉川,嘴角隱隱含著一抹嘲弄的笑容。

  只可惜劉川現在正得意,哪裡看得出來?

  劉川笑夠了以後,他一抹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然後很是騷包的打了一個響指,把侍者喊了過來,他指了指李雲東這一桌,用一種施捨的語氣說道:「這一桌的單,我買了!」

  侍者很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問道:「全部嗎?」

  劉川財大氣粗的說道:「全部!這才幾個錢!」

  侍者看了他一眼,含笑離去。

  劉川得意洋洋的對李雲東說道:「你運氣好,也叫遇到了我!上次跟你的過節,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不過下次,可千萬記住,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就去什麼樣檔次的地方,對了,還有啊,以後別在這種地方用筷子,太丟人了!你看看人家老外看你們眼神都啥樣?唉,改革開放這麼多年了,咱不能自己丟自己臉,對不對?」

  李雲東依舊含笑不語的看著劉川,任憑他上竄下跳,自由發揮。

  過了一會,侍者拿著賬單走了過來,微笑著說道:「尊敬的先生,您一共消費十三萬二千五百,請問您要簽單嗎?」

  劉川嚇了一跳,險些沒從座位上摔下來,他瞪大了眼睛,吃吃的說道:「多,多少?」

  劉川心裡面清楚,自己再有錢,這錢是他父親的,不是他自己的,因此他父親再豪爽,也不可能讓他一餐飯十幾萬的去消費。

  而且對於劉川來說,這十幾萬要是出的爽,他一咬牙一跺腳也認了。

  可問題是,自己不能平白當冤大頭啊!

  侍者微笑著說道:「一共消費十三萬兩千五百。」

  劉川一把奪過賬單,粗略看了一眼,他指著這一桌的菜,氣急敗壞的說道:「這裡的菜要十三萬兩千五百?你拿我當白癡啊?我又不是沒吃過這裡的菜!」

  侍者笑容不變的說道:「可這裡還有一道菜沒上。」

  劉川怒道:「什麼菜要十萬?」

  侍者笑道:「這是我們這裡的頂級菜,被稱為裡海珍珠的貝魯加鱘魚做成的頂級魚子醬!」

  劉川一臉震驚的看著李雲東:「你竟然訂到了這樣菜?我辛辛苦苦排了幾個月才等到啊!這怎麼可能?你難道還在我之前就訂了?」

  李雲東一臉謙遜的神態,可說出來的話卻險些將劉川氣死:「哪裡,我剛來隨便點的。我也不知道這東西這麼貴。」

  劉川險些吐血三升,心裡面那個氣呀,自己想出個風頭咋就這麼難捏?這小子是上天派下來整自己的嗎?

  劉川氣得面紅脖子粗,杵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下台。

  一旁的侍者小心翼翼的問道:「先生,請問您還簽單嗎?」

  劉川之前話說太滿,下不來台,他看了看四周,只見不僅是自己帶來的狐朋狗友正看著自己,其他客人也都看著他,一時間這個餐廳的這一個角落靜得嚇人。

  劉川惱羞成怒,面紅脖子粗的一咬牙:「簽!我說過的話,難道當放屁嗎!」

  在他懷中的美女這才鬆了一口氣,一臉崇拜媚笑的看著劉川:「劉哥真是豪氣!」

  李雲東也一臉笑容的鼓掌:「不錯,一擲千金,夠豪爽,夠豪氣!」

  劉川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發燒,他沒想到自己今天想辱人,卻險些自取其辱,這一餐飯兩邊加起來,怕不要三十幾萬!

  隨便一餐飯吃掉三十幾萬……

  自己雖然是富二代,也經不起這樣折騰吧?

  劉川心中又恨又怒,他鐵青著臉坐回了狐朋狗友的那一桌,過不一會兒,李雲東那一桌的頂級魚子醬上來了。

  一桌人都眼睛睜大的看著這一小碟黑色的魚子醬,心中暗道:這麼一點點東西就十來萬?那是什麼味道?

  劉川今天帶著自己的朋友到這裡來,就是因為點到了這個菜想炫耀炫耀,可他眼看著李雲東和蘇蟬兩個人竟然要比他先一步品嚐,他頓時怒火中燒的冷哼了一聲:「看什麼,一會我們也有,這東西一會你們吃了就知道了,吃太多了其實不好!」

  這話裡面明顯帶著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味道,可劉川的朋友們還是很識趣的沒有再去捻劉大少的虎鬚。

  可誰料,過了一會,大堂經理一臉歉意的走了過來:「請問是劉川先生,是嗎?」

  劉川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是,我的魚子醬什麼時候上來?」

  大堂經理歉然說道:「對不起,您的魚子醬已經被人點走了……要不然,您看,我們這裡還有頂級的法式燒蝸牛,還有高級的奧斯特拉鱘魚做成的魚子醬,這也是非常可口高級的魚子醬,您看……」

  劉川兩眼發直,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說什麼?我的魚子醬為什麼會被人點走?我,我可是排了幾個月的隊!誰,誰,誰把我的魚子醬點走了!」

  大堂經理很尷尬的回頭看了一眼李雲東和蘇蟬,然後用目光示意道:「被他們點走了。」

  他話說完,李雲東和蘇蟬終於忍不住了,兩個人同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李雲東用勺子乘了一勺滿滿的黑色魚子醬,遞到蘇蟬的嘴邊,一臉正經的歎道:「唉,蘇蟬呀,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呀,你看,咱們兩個吃不起,有人眼巴巴的送錢來。光送錢還不夠,還怕咱們吃不好,還把自己最好的東西省給咱們吃!唉,這是一種什麼精神啊?」

  蘇蟬很是乖巧的咬了一小口魚子醬,笑吟吟的說道:「什麼精神呀?」

  李雲東一臉正色的說道:「這是一種完全利人,毫不利己的國際主義凱子精神啊!」

  說完,兩人捧腹哈哈狂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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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6 21:00:53
第91章 剛才忘記吃了

  李雲東的話實在是讓劉川情何以堪,他的臉漲成了紫紅色,吭吭哧哧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劉川的朋友們都知道李雲東和蘇蟬的來頭肯定不小,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能喝劉川混在一起,也大多都是有錢人的後代,他們清楚,能夠讓這家店說取消就取消訂單,那肯定有他們惹不起的能量。

  可他們清楚,正在氣頭上的劉川卻不清楚,他怒氣迷心,智商近乎於零。

  李雲東可從來不是厚道人,他剛才忍了那麼久,就等現在落井下石的埋汰劉川。

  李雲東和蘇蟬各自嚼了一口魚子醬,一邊嚼,一邊大聲品評,嘖嘖稱讚。

  劉川實在是氣得受不了,他一拍桌子,大聲對經理怒道:「你們怎麼能這樣?你們憑什麼取消我的訂單?他們憑什麼排在我前面!我不服,我要投訴你們!」

  大堂經理額頭上滿是汗珠,他正手足無措的時候,卻聽見旁邊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是我取消的你的訂單,怎麼?有意見嗎?」

  劉川正在氣頭上,頓時扭頭一聲大吼:「老子有意見!」

  可等他吼完,卻發現面前站著一個氣質超群,容貌絕美的女生,這女生一隻手拎著一個LV的小包,另一隻手拎著一個商場的服裝袋,正冷冷的看著自己。

  「周,周秦?」劉川一下傻眼了,他氣焰頓消,吃吃的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周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請我朋友來這裡吃飯,怎麼,你有意見?」

  劉川是學校裡面少數幾個知道周秦背景的人,因此他既愛慕於周秦的過人美貌和氣質,又敬畏貪婪於她背後的能量背景,他幾次追求過周秦,卻始終不敢造次冒犯。

  劉川訕訕的笑道:「我怎麼會有意見?你想吃魚子醬,跟我說一下不就行了嗎?我讓給你嘛!」

  周秦下巴微微一抬,傲氣沖天兼且霸氣逼人的說道:「我要的東西,從來是自己拿,輪不到別人送!」

  李雲東聽了心中忍不住暗暗喝彩:周秦雖然是一個女生,可行事說話,霸道之處不讓鬚眉,厲害厲害!誰要是娶了她,如果沒有牛逼沖天的本事,只怕降不住她!

  劉川被周秦一句話噎得面紅耳赤,半天說不出話來。

  周秦冷冷掃了他一眼後,歉然的對李雲東一笑:「真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周秦這一笑,當真讓劉川和他的狐朋狗友們有一種凜冽寒風忽然化作柔和細雨一般的感覺,他們無論男女,無不驚艷。

  其中一名男生低聲道:「剛才看這女人好凶悍,我還以為她不會笑!」

  這男生旁邊的女生低聲道:「這種女生不是不會笑,只是不會對她不喜歡的人笑。」

  這話說完,這一桌的劉川等男性同胞們盡皆默然,一臉妒恨的看著李雲東:這丫竟然一個人佔兩個如此極品的美女,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人性啊?丫不怕天打五雷劈啊?

  周秦坐在李雲東身邊,還沒吃兩口飯,便被劉川等人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舒服,她對李雲東歉意低聲道:「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吃?」

  李雲東也正有此意,他笑道:「好啊,不如回我家吧,我露一手給你瞧瞧!」

  周秦本意是換一個桌,但聽李雲東這麼一說,她心中一愣,隨即嫣然一笑:「真的?那我可有口福了!」說著,她拎起自己的小包和換下來裝著裙子的服裝袋,便要起身招呼侍者買單。

  李雲東強忍著笑止住了周秦的舉動,他說道:「有人買過了。」

  周秦愕然:「你買過單了?」

  李雲東一指劉川:「他買的。」

  周秦訝然的扭頭朝劉川看去,劉川見周秦看過來,連忙從哭喪的臉上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笑的比哭還難看。

  周秦神色間淡淡的:「哦,那謝謝了。」

  劉川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臉上的表情端的是十分精彩。

  周秦也不等他回話,便對李雲東說道:「我們走吧?」

  李雲東訝然道:「這麼多菜,不打包嗎?」

  周秦微微笑道:「法國菜一旦隔夜,非常難吃,不打包了,反正是劉川買的單,送給他們吃吧!」

  這句話太陰損了,劉川氣得三屍神亂跳,心中狂罵:你們吃了一頓大餐,老子給你們買單還不算完,還把剩下的菜扔給我們吃,好像我們還得了一個天大的便宜似的!天底下怎麼還有這樣的事情?

  可這樣的話劉川是不敢說出口的。

  李雲東拿好了自己的東西,扭頭一看,發現蘇蟬正使勁埋頭大吃,嘴巴裡面塞得滿滿的,兩個腮幫子猶如倉鼠一般,鼓鼓囊囊的鼓得老高。

  李雲東氣得險些笑了出來,一巴掌拍在小丫頭的腦門上:「你不怕腮幫子都撐壞啊!快走啦,丟死人了!」

  蘇蟬含糊不清的說道:「不吃完浪費了呀!」

  李雲東按著額頭,一臉受不了的神情,拉著蘇蟬便往門外走,蘇蟬則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桌上的飯菜,她指著桌上的魚子醬,喊道:「魚子醬還沒吃完呢!」

  可她嘴裡面都是食物,喊出來的話哪個聽得清楚?

  劉川等人看著李雲東、蘇蟬和周秦出了門,一時間看著隔壁餐桌上一片凋零的食物,相對無語。

  一旁的大堂經理很尷尬的擦了擦汗,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位先生,你看這碗魚子醬只動了一勺,也不髒,您看……」

  劉川的眼珠子頓時鼓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讓我吃人家吃剩下的?」

  大堂經理汗如雨下,吃吃的說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他話沒說完,一旁有同伴小聲對劉川說道:「劉哥,這東西十來萬哪!難道倒掉嗎?我看他們只動了一勺子,是不髒嘛!這東西可不是有錢就能吃到的,要再吃,可不要再等幾個月嗎?好歹讓哥兒幾個嘗個鮮啊,看看這十幾萬的東西啥個味道啊!」

  劉川心中一動:是啊,老子花了十幾萬,不能啥也沒嘗到啊!十幾萬啊,不是十幾塊啊!

  可他臉上有點拉不下來,便板著臉,哼哼唧唧的說道:「要吃,你們吃,我是不吃。」

  這些人都看出他說的虛偽,口不對心,紛紛道:「劉哥你吃。」

  劉川裝出一副被勸得沒法的樣子,對大堂經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算了,那魚子醬拿過來吧,喂,下次可不能這樣啊!」

  大堂經理如釋重負,他的意思是想將這魚子醬再拿回去加工加工,可誰料人家風格高尚,竟然不嫌棄,直接吃!

  他趕緊對一旁的侍者打了一個手勢。

  這侍者連忙端起桌上的魚子醬要往劉川那一桌送,可他剛端起來,便聽見大門口咣噹一聲闖進來一個人,蘇蟬一陣風似的衝到他跟前,也不打招呼,一把奪過這侍者手中的魚子醬,二話不說,用手抓起魚子醬便風捲殘雲的一陣亂吃。

  只幾下,便將這一小碟魚子醬吃得乾乾淨淨,吃完了蘇蟬還舔了舔手指,抹了抹嘴,對呆若木雞的劉川等人歉意的笑了笑:「對不起啊,剛才忘記吃了。」

  說完,一扭頭,扔下碟子便一陣風似的又衝了出去,一邊喊,一邊大呼小叫:「哎呀,等等我呀!」

  一時間,這法國餐廳裡面靜得掉下一根針都聽得清清楚楚,劉川和他的同伴們如同幾尊蠟像似的坐在原地,兩眼發直的看著那在餐桌上已經被吃得底朝天並且不停打轉兒的……魚子醬瓷碟。

  ……

  李雲東帶著周秦、蘇蟬打了一輛車,李雲東帶著蘇蟬坐在後排,周秦坐在前排,剛上車,李雲東便教訓蘇蟬:「你真是餓死鬼投胎啊,太丟人了你,出了門還跑回去再吃,你怎麼想的出來的啦?

  蘇蟬坐在後排,腦袋壓得低低的,一邊打著飽嗝,一邊可憐巴巴的看著李雲東:「哦,下次不敢了啦。」

  李雲東笑罵道:「喂,一個人吃那麼多,吃的爽嗎?那可是黑色黃金啊!」

  蘇蟬咂吧了一下嘴巴,有些遺憾的說道:「吃的太快,沒吃出味道來。」

  李雲東氣得笑了出來:「你真是豬八戒吃人參果啊你!」

  蘇蟬嗔道:「你才是豬八戒!你是孫猴子,你是沙和尚!」

  坐在前排的周秦從後視鏡裡面看著兩個人笑鬧,臉上笑得合不攏嘴,尤其是她現在已經知道剛才劉川來找麻煩,結果反自取其辱的事情經過,她每每一想到劉川的表情,便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

  一行人經過二十分鐘車程後來到了住處,李雲東在帶著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在附近超市買了大包小包的菜便往家裡面走。

  剛進小區的時候,恰巧馬路對面走過來一個女生,年紀不大,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穿著高中校服,容貌堪稱絕美。

  這女生正是和李雲東同樣住在鴻盛新區的在世修行人紅菱。

  紅菱一眼瞧見李雲東,頓時一愣:「他回來了?」

  可當她目光落到李雲東身邊兩個貌美如花的女人背影時,暗自皺了皺眉頭:美色是修行人的大敵,這個傢伙如此好色,怎麼還修行如此精進?

  紅菱心中不由得一陣疑惑好奇,她想了想,暗自打定了主意:看樣子,一會應該去拜會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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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6 21:01:08
第92章 最美好的一頓飯

  李雲東領著周秦和蘇蟬進了家門,他笑著對好奇四處打量的周秦說道:「肯定沒有你們家闊綽,別笑話我。」

  周秦抿嘴笑道:「你以為住大院裡面的人生活都很奢侈嗎?大院其實如果論裝修,論條件,還比不上你這裡,只不過有武警執勤,出入很嚴格,比較安全罷了。你這裡很出乎我意料了,家這麼大這麼寬敞,裝修得很有品位格調嘛!是買的還是租的?」

  李雲東一邊將大包小包的菜拎進廚房,一邊說道:「租的,我哪買的起房啊?」

  周秦四處打量著房間裡面的裝潢,笑道:「你這真是名副其實的金屋藏嬌嘛!」

  李雲東有些得意,笑道:「金屋藏嬌算不上,金屋藏豬倒是名副其實。」

  蘇蟬一聽,頓時嗔道:「你又罵我!你才是豬!」

  李雲東笑罵道:「剛才一下吃那麼多,你不是豬是什麼?一會吃飯沒你的份啊!」

  蘇蟬跺腳衝著周秦說道:「你看你看,他就知道欺負我!」

  周秦雖然對蘇蟬十分艷羨,可蘇蟬天生的可愛和純真卻讓她始終無法真正產生妒恨之意,她笑著說道:「這是人民群眾的內部矛盾,他國不能干涉。」

  蘇蟬見周秦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模樣,便鼓起了嘴巴,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胡亂換台,每按一下電視大拇指都很用力似的,似乎這樣便能撒氣。

  蘇蟬的小女兒模樣逗得李雲東呵呵一笑,他繫上圍裙,對周秦說道:「你等一會,我做飯菜速度很快的。要不你用我的電腦上網玩一會兒?」

  周秦笑了笑:「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四處參觀一下。」

  李雲東笑道:「隨便看,那我進去了。」說著拉上了廚房的門,自己進廚房開始叮叮噹噹的忙乎開了。

  周秦在李雲東的家裡面四處轉悠了一下,她發現李雲東和蘇蟬兩個人竟是分房睡,在李雲東的房間裡面找不到蘇蟬的東西,在蘇蟬的房間裡面也找不到李雲東的痕跡。

  「這兩個人都同居了,難道還沒有上過床?」周秦忍不住有些詫異。

  她一屁股坐在李雲東的床上,用手輕輕撫摸著床面,像是在感受著李雲東強烈的男人氣息,神色有些發呆。

  周秦扭頭看了看門外,發現蘇蟬正蜷在沙發上看電視,而李雲東正在廚房裡面忙碌著,她大著膽子,拿起李雲東床上的枕頭,輕輕聞了一下。

  李雲東渾身充盈著強大磅礡的元陽之氣,而周秦的體質雖然比不上小狐狸是天下至陰,但也是少有的純陰之體,對李雲東這種龐大的元陽之氣最是敏感,很容易被吸引,因此她僅僅只是嗅了嗅這枕頭上傳來的李雲東的氣息,便覺得一陣心慌意亂。

  周秦趕緊放下手中的枕頭,她只覺得自己兩腮發燙,全身發熱,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

  儘管沒人看見,可周秦依舊做賊心虛似的站了起來,故作鎮定的四處看了看,隨手翻了下堆在李雲東床前的書籍。

  這些書籍大多都是小說,周秦一翻,發現中間還夾著一張刻錄碟,碟上還有字,寫著「和空姐同居的日子」。

  周秦抿嘴一笑,心道:這傢伙看這個挺應景嘛!

  她在李雲東的房間裡面又看了一會,越發的覺得無聊,便悄悄拉開廚房門的一條縫,透著縫隙看著李雲東圍著圍裙忙裡忙外的樣子。

  李雲東的刀工很不錯,切菜的時候又快又密又准,那架勢頗有幾分大廚的模樣,都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最迷人,周秦卻認為男人認真並且忙碌的時候最迷人。

  尤其是當周秦看見李雲東熟練的掂鍋翻炒,那全神貫注的模樣,心中更是感慨,她忽然間很嚮往這種平靜普通的生活:家不用很大,錢也不用太多,有一個對自己知心知底愛自己的男人,時不時的能為自己燒一頓飯,不開心的時候能哄哄自己,那不就足夠了麼?

  周秦看著李雲東的背影,一時間目光說不出的柔和。

  她呆呆的看了一會,忽然說道:「需要我幫忙麼?」

  李雲東看了她一眼,說道:「不用,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蘇蟬聽見他們兩個人說話,也湊熱鬧的跑過來:「我也來幫忙,我也來幫忙!」

  李雲東立刻笑了起來,對她一指:「往後站,往後站,離廚房遠點兒!聽著啊,這輩子你都不允許踏進廚房重地半步!」

  蘇蟬氣急敗壞:「討厭,人家好心好意幫忙來著!」

  李雲東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哪次幫倒忙不是好心好意來著?」

  蘇蟬氣鼓鼓的跺著腳,對周秦委屈的大聲道:「你看你看,他又欺負我!」

  周秦知道蘇蟬之前曾經把廚房都給炸了,險些闖下大禍,因此李雲東再也不敢讓她進廚房。她抿嘴笑道:「我們還是到外面去等等吧,別給他添亂了,現在時代變了,女人都不會下廚了,男人個個是大廚。」

  李雲東得意的笑道:「知道就好,出去吧,到客廳等著就行。」

  周秦和蘇蟬來到客廳坐下,蘇蟬閒著無聊,便開始仔細打量起周秦。

  蘇蟬心中暗道:若論美貌,周秦不在自己師傅之下,若論氣質,更是冷艷絕倫,便是在修行界中也是少有,最讓她心動的是周秦在和他們交往中所展現出來的財力和權勢,以及她自身獨特的純陰奼女體質。

  一個擁有純陰奼女體質的女人,不僅自身是絕好的鼎爐,對採陰補陽者有絕佳的滋補助力功效,哪怕就是她自己修行,也絕對是事半功倍的好手。

  「如果這個女人肯為雲東所用,那雲東以後的修行便當真是再無阻礙!」小狐狸跟李雲東這些日子,深刻的體會到了沒有錢寸步難行的苦處。

  修行中人一旦得到了修行的法門,就要著手準備修行的錢財。

  所謂「窮文富武」,窮人只能去學文,因為學文對身體的消耗不大,而富人才有資格學武,學武會消耗大量的體力和精血,需要各種食物和藥材才能補上人體的損耗,否則習武之人練不了幾年就會自己把自己練死。

  而比學武更耗費錢財的,那便是修行!

  修行一年所花費的錢財,絕對是天價,旁人根本無法想像!便是找一個好一點的修行府地,那都是大量的錢財!

  而一邊修行,一邊賺錢,勢必要影響修行的進度。

  想到這裡,蘇蟬便忍不住想跟周秦拉攏一下關係,她笑嘻嘻的對周秦說道:「我喊一聲姐姐吧?」

  周秦心裡面本來就有鬼,一聽這話,頓時浮想聯翩:姐妹相稱,這,這是什麼意思啊?在古代,大婦對新來的婦人不也是姐妹相稱麼?可她先來啊,為什麼稱我姐姐?

  一時間周秦心慌意亂,心如鹿撞,心亂如麻,臉頰都紅得透了,平日裡的冷靜鎮定渾然不見半點蹤影,她吃吃的說道:「喊,喊我姐姐?這,這不太好吧?」

  蘇蟬哪裡知道周秦一眨眼間想得這麼多,她見周秦的目光之中隱有一絲喜色,她心中暗道:「有門!」

  蘇蟬笑道:「沒關係啊,你看起來很像我的姐姐呢!」

  周秦經過一陣慌亂後,稍微鎮定了一點,她問道:「姐姐?你還有姐姐?」

  蘇蟬笑道:「是師姐啦。」

  周秦大奇:「師姐?什麼師姐?」

  蘇蟬心道:不好,嘴巴太快,把不該說的給說了。她眼珠子骨碌一轉,正要想圓場的話,忽然間李雲東拉開門,端了一個菜出來,她趕緊拍著巴掌指著李雲東笑道:「菜來了,有飯吃了!」

  李雲東雖然耳聰目明,可他也不可能在廚房抽油煙機轟鳴的情況下聽見這兩個女生在說些什麼,他將菜放在餐廳的茶幾上,佯怒的瞪了蘇蟬一眼:「說了你不准吃,都快變成豬了!」

  蘇蟬衝他扮了個鬼臉:「我偷偷吃,哼!」

  李雲東笑著進了廚房,過不一會,便又端上了幾個菜。

  蘇蟬雖然之前狼吞虎嚥吃了不少,可李雲東做的飯菜依然勾得她食指大動,周秦聞著這一桌飯菜的香味也笑道:「不錯啊,色香味俱全,看不出來嘛,李雲東!」

  李雲東一臉得意,卻故作謙虛的說道:「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周秦乘了一碗飯,拿起筷子,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也不等李雲東招呼,自己便夾了一塊最香氣撲鼻的啤酒鴨,剛入口,周秦眼睛便是一亮,稱讚連連:「不錯不錯,比高檔飯店的大廚做的還好!」

  李雲東笑得嘴都合不攏:「這就有點過獎了,周秦同學,你不能搞捧殺嘛!」

  周秦抿嘴笑著,正要接李雲東的話,忽然發現一旁的蘇蟬一聲不吭,手中筷子如同疾風掃落葉一般在餐桌上掃蕩著。

  周秦笑容一僵,李雲東頓時大呼小叫了起來:「喂,你太狠了吧,有客人你也這樣吃啊!給我留一點啊!」

  可他說話間,餐桌上的飯菜又少了幾分。

  李雲東知道自己不能再客氣了,再客氣他只能喊外賣了,他趕緊招呼了周秦一句:「快吃快吃,一會就沒了!」

  周秦有些反應不過來,隨口應了一聲:「哦!」

  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一桌菜已經兩個人幾分鐘內掃蕩掉了一半,周秦見勢不妙,知道自己再矜持淑女下去,今天就一點點也吃不著了,她也不客氣,挽起袖子便也加入了掃蕩大軍。

  一頓飯三個人吃得大呼小叫,硝煙四起。

  周秦從小養尊處優,吃飯向來是優雅有禮,哪裡像這樣甩開腮幫子吃飯過,可儘管這樣吃飯不雅而且很不斯文,但周秦依舊覺得這一餐飯是她從小到大吃的最開心最讓她印象深刻的一頓飯。

  「只可惜……這餐飯不是專門為我一個人做的。如果是為我一個人做的,我就可以從容的吃,從容的品嚐,可現在,我只能去搶……」吃完了飯,周秦看著笑嘻嘻並且得意洋洋的蘇蟬,心中又忍不住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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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不速之客

  吃完飯後,周秦在快樂過後,有些黯然神傷,她站起身向李雲東微笑著告別:「好啦,我要走了,不打攪你們兩個人的二人世界了。」

  李雲東笑著挽留了一句:「還早呢,再玩會兒?」

  周秦搖了搖頭:「不了,改天有機會再來吧。」

  李雲東便不再挽留,他笑道:「那好,明天學校見。」

  周秦出了門,換了鞋,回頭笑道:「謝謝你今天的款待,我吃的很開心。」

  李雲東笑著擺了擺手:「哪裡,你真客氣!」

  蘇蟬看著周秦出了門,她敏銳的察覺到周秦離去的目光裡面有著戀戀不捨,小丫頭便把李雲東往自己自己房間拉。

  李雲東不知道小丫頭把自己往房間裡面拉是什麼意思,進了門,小丫頭如同做賊似的小聲說道:「雲東呀,你應該去送送她的嘛!」

  李雲東哭笑不得:「我還以為你什麼事情呢!」

  小丫頭見李雲東沒有領會她的意思,便忍不住急道:「哎呀,這麼好的鼎爐和道侶,你放過了太可惜了!」

  李雲東一愣,臉上的神情變得很是怪異:「你這話什麼意思?」

  蘇蟬跺腳道:「哎呀,你應該去追她的嘛!追到手了,我們也有錢了,你也有一個上好的玄陰奼女鼎爐……」

  李雲東心裡面像是被揪了一下,他心中暗道:這丫頭是真的缺心眼,還是真不拿我當回事兒啊?有她這樣把自己男朋友往其他女人身邊推的嗎?

  李雲東心中不快,可嘴裡面卻故意說道:「真的?那我去了啊!」

  蘇蟬急匆匆的把李雲東往外推,一直推到大門門口:「快去快去,一會走遠了!」

  李雲東穿好鞋,回頭看了她一眼:「喂,我真去了啊?」

  蘇蟬咯咯一笑:「去吧去吧!」說著,關上了門。

  門一關,小丫頭便背靠著門,自以為是兼且喜滋滋的想著:要是雲東真和周秦成為了道侶,那以後就再也不用為錢發愁啦,那雲東也不用去上學,可以專心修行,那時候他的修行肯定是一日千里!

  小丫頭想到得意之處,忍不住咯咯直笑,可她笑得開心的時候,忽然想到李雲東若是和周秦結為了道侶,那李雲東會不會和她親熱?就像和自己親熱的時候那樣?

  想到這裡,小丫頭心中忽然一顫:周秦那麼漂亮,氣質那麼高雅,又有權有勢,雲東如果和她結為道侶,他,他會不會不要我了?

  想到這裡小丫頭的心撲騰撲騰的亂跳,胸膛裡面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如果,如果雲東不要我了……」小丫頭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她不自覺的回想起自己和李雲東相處的日子裡,那一點一滴快樂的記憶所積累而成的片段如同一條電影膠片似的,一個畫面接一個畫面,飛快的在蘇蟬眼前略過。

  小丫頭不知不覺間臉上的笑容全部消失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忽然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這個男生了,她不敢想像自己沒有李雲東的日子會是怎樣的。

  蘇蟬忍不住一把拉開門,想衝出去把李雲東追回來,可她剛拉開門,便發現李雲東正站在門口,像是根本沒有離開,他目光定定的看著自己,眼神裡面滿是微笑和柔情。

  兩人定定的站在門口,互相對視著,這一剎那彷彿時間都停頓了,只有一股酸酸的,甜甜的氣息在兩個人之間流動,繚繞,彷彿一根看不見的細絲,將他們纏的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蘇蟬站在門口,眼淚不住的往下流,她用力咬著嘴唇,淚眼朦朧的看著李雲東,呆站了好一會兒,忽然她哇的一聲撲到李雲東懷裡面,大聲哭道:「我知道錯了啦,你別不要我!」

  李雲東微笑著,一隻手摟著小丫頭的腰,一隻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後背,柔聲道:「傻丫頭,怎麼會?我怎麼捨得呢?」

  蘇蟬在李雲東懷裡面不住的哭著,哭聲裡面充滿了心悸和後怕,李雲東微笑著摸了摸小丫頭的頭髮:「好啦,別在門口哭呀,讓人看見了笑話你!」

  蘇蟬哭聲漸小,她扭動了一下身子,哽咽道:「抱我進去。」

  李雲東呵呵笑著,一把將小丫頭抱了起來,用後腳跟將門關上,然後將小丫頭抱到了客廳沙發上。

  蘇蟬雖然個頭有一米六五左右,但李雲東力氣太大,再加上小狐狸骨骼嬌小,李雲東懷只覺得懷裡面輕若無物。

  小丫頭緊緊摟著李雲東強壯渾圓的腰肢,像是下一秒鐘就怕他飛走了似的,她貪婪的呼吸了一會李雲東濃烈的男子氣息,鼻竇之間呼出的氣息也漸漸的熾烈起來,她臉頰緋紅,眼波流轉的抬起頭來,用酥得發膩的聲音撒嬌道:「小妞要吧!」

  說著,小丫頭修長的睫毛顫抖著微微合攏,一滴晶瑩的淚珠兒還掛在她的眼角,臉蛋仰著,臉上滿是嬌羞。

  李雲東愛這小丫頭愛到了極點,他低下頭輕輕吻去小妞眼角尚存的淚珠兒,然後噙著這一滴淚珠兒在小丫頭嘴上輕輕一吻。

  蘇蟬舌頭在嘴唇上一舔,將淚水舔掉,咯咯笑了起來:「苦的!」

  李雲東笑道:「那我讓你嘗個不苦的。」

  說著,他低下頭去,將女孩兒紅艷的嘴唇含在嘴中,舌頭靈巧的撬開小丫頭的菱唇貝齒,輕快的鑽了進去。

  蘇蟬嚶嚀一聲,有些笨拙的和李雲東口舌糾纏著,身子骨彷彿要融化了似的,軟軟的癱在李雲東的懷中。

  等吻得氣喘吁吁唇分的時候,兩人嘴角拉出一條晶瑩的細絲,李雲東伸手挑斷,然後在小丫頭嘴角抹了一下,笑道:「怎麼樣,還苦不苦?」

  小丫頭媚眼如絲,吃吃的笑了起來:「臭的!」

  李雲東佯怒道:「好哇,居然說我臭,我再讓你知道臭不臭!」

  說完,他又俯下身去,去吻小丫頭。

  蘇蟬食髓知味,大膽主動逢迎了起來,李雲東渾身燥熱,手不自覺的便攀到了蘇蟬柔軟高聳的胸膛上揉搓了起來。

  蘇蟬頓時覺得渾身如同觸電似的一顫,整個身子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眼中秋波流淌,晶瑩剔透,像是要滴出水來似的,鼻子裡面發出哼哼的聲音:「不,不行的。」

  李雲東此時**高漲,他咬著小丫頭的耳朵:「好蟬兒,乖蟬兒,給我好不好?」

  蘇蟬被李雲東喊得意亂情迷,腦袋裡面亂亂的,身子也軟軟的,小腹那裡熱熱的,整個人像是要燃燒起來似的,她微微睜開眼簾,看著眼前這個讓她哭讓她笑的男生,心裡面隱隱覺得便是將自己的元陰處子之身給了他便也無妨。

  她鼻竇翕合,呼出的氣息越來越熾烈,豐潤的紅唇微微張開,正要說話,忽然間卻聽見門外一陣敲門聲響。

  小丫頭頓時渾身一顫,她猛的想起:李雲東若是此時與自己交歡,對他的修行百害而無一利!

  蘇蟬想到這裡,忽然生出一股力氣,嬌羞的將李雲東推開,自己跑進了臥室。

  李雲東被懸在半空之中,上不得,下不得,垂頭喪氣的坐在沙發上,心裡面將這個敲門的傢伙恨得咬牙切齒。

  圖謀不成的李雲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將自己高漲的**壓了下去,眼中稍微恢復了一點清明後,才站起身去開門。

  李雲東打開門一看,卻見門口站著一個眉目如畫的女生,容貌極美,不在蘇蟬之下,這女生個頭大約在一米六左右,紮著馬尾辮,年紀看起來十六七歲,穿著高中校服,小腿上面穿著紅色的橫條長襪,顯得整個人亭亭玉立。

  「你,你是?」李雲東覺得這個女生有點面熟,他不解的問道。

  這女生正是紅菱,她也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見李雲東,一雙極為靈動的眸子不住的在李雲東身上來回打量。

  「這男生太陽穴飽滿,人中寬深且長,眼中精光湛湛,骨骼強健勻稱,倒是一個修行好手,只不知道他和那夜練氣長嘯的修行者是不是同一個人?咦,奇怪,他身上怎麼這麼重的脂粉氣?對了,他之前與兩個女生攜手進屋,莫非他們正在……」

  雖說道侶之間依靠房中術而進行雙修這種事情在修行界屢見不鮮,但同時和兩個道侶進行歡好,那就不是修行,而是淫行了。

  紅菱心中暗自啐了一口,可儘管她暗自不屑,可禮數依舊周全,她一稽首,單手在胸前立成掌,拇指內扣,脆生生的說道:「無量壽福,在下王真人座下阮紅菱,見過道友,還未請教道友師門來歷?」

  阮紅菱穿著打扮與現代高中生沒有兩樣,可言談舉止卻彷彿是幾百年前的人似的,李雲東聽得滿頭霧水,暗自皺眉:這哪裡來的瘋丫頭?長得漂漂亮亮的,怎麼說話瘋瘋癲癲的?

  紅菱見李雲東皺眉頭,還以為自己沒說清楚自己的來歷,她又補充說道:「南派道教龍虎山上清宗正一教靈宮派王真人座下第四十五代弟子阮紅菱見過道友,還未請教道友尊姓大名?」

  李雲東目瞪口呆,心道:什麼南派道教?什麼龍虎山?什麼上清宗正一派?這丫頭真瘋假瘋啊?

  他在門口雲山霧罩的不知所以然,可在房間裡面的蘇蟬可聽得一清二楚。

  之前還**高漲的小丫頭此時只覺得轟隆一聲晴天霹靂,**瞬間退得乾乾淨淨,心中恐懼的大喊了起來:是她,她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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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世有仙人乎?

  驟然聽見阮紅菱找上門來,小狐狸蘇蟬險些駭得肝膽俱裂,下意識就想化作一道青光逃跑,可好在她硬生生的忍住了這個念頭,想再聽一聽她說什麼再做決定。

  小狐狸背靠在臥室門口,豎著耳朵聽著大門口李雲東和阮紅菱的話,一邊聽一邊心裡面噗通亂跳。

  其實如果光論法力而言,阮紅菱法力和法術雖然都在蘇蟬之上,但也高不到哪裡去,擊敗蘇蟬不難,可要想抓住她,卻是千難萬難。

  但蘇蟬怕的是阮紅菱背後的正一教!

  中國道家雖然分南北兩派,可以茅山為首的北派道家無論是勢力還是實力都比南派道家的諸多門派有所不如。

  南北兩派的道家門派雖然派系林立,門閥眾多,但是各門各派還是以閣皂山、龍虎山、茅山這三山最為尊崇,其中正一教便是位於江西龍虎山,是南派道宗至尊,號稱「主領三山符箓」,統領天下道宗!

  雖然在經過明清兩代和民國時期後,道家衰敗已極,但是潛入凡世和深山的道教修行中人依舊力量不可小覷,前一陣人元金丹現世,平日裡潛伏極深的各家各派修行中人頓時如同冬眠過後的蛇蟲一般,紛紛出洞,展開血腥爭奪。

  小狐狸知道,如果不是她的師傅將許多修行高手引開,否則光憑她一人,早就粉身碎骨了!

  甚至不用正一教出手,光是追著她不放的紅菱和紫苑兩個人加起來,就可以讓她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蘇蟬心驚肉跳的在胡思亂想,可李雲東哪裡知道其中如此繁雜的糾葛?

  他皺著眉頭看著阮紅菱,問道:「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找誰?」

  阮紅菱一愣,她發現面前這男子神情竟然像是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來頭,更不知道自己剛才報出來的來歷意味著什麼!

  「莫非,他不是修行中人?」阮紅菱心中一驚,忍不住後退一步,仔細看著李雲東的眼睛,看了一會,她發現李雲東不似作偽,她頓時心中疑雲大起「這不可能啊!如果不是修行中人,怎麼可能修煉得如此一副好鼎爐?看他的精氣神,甚至比一些大修行人還要強盛許多!可如果他是修行中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們正一教?」

  李雲東心中惱怒阮紅菱打攪了他的好事,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給她,也更沒有想放她進屋的意思,他將門口堵得死死的,像看瘋子似的看著阮紅菱,一言不發,一副送客的嘴臉。

  阮紅菱被他目光看得暗自不悅,她微微蹙了蹙眉頭,不再彎腰施道家之禮,而是像個正常人一樣點了點頭,說道:「對不起,我找錯人了。」

  李雲東看了她一眼,然後將門關上,嘴裡面嘟囔了一句,無比鬱悶的說道:「媽的,都是這臭丫頭,害得我到嘴的肉都飛了!」

  阮紅菱吃了閉門羹,一時間卻沒有著急走,她目光緊緊的盯著李雲東的房門,心中疑雲越來越濃,過了一會她才一轉身,冷哼一聲離去:「好色之徒,便是修行中人也難成大器!」

  ……

  與此同時,美國賓夕法尼亞州哈里斯堡北郊私人莊園中,克麗絲風塵僕僕的下了車,她對接送她的私人司機招了招手,笑道:「再見,湯姆大叔,代我向夏娜爾嬸嬸問好!」

  克麗絲看著汽車離去後,走進了莊園之中。

  剛進莊園玄關,便有在花園裡面忙著剪枝的僕人衝她笑著打招呼:「克麗絲,回來了?中國之行怎麼樣?」

  克麗絲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笑道:「還行,安迪叔叔,畢竟還是家裡的空氣好啊!對了,我奶奶在不在?」

  安迪叔叔笑著說道:「在啊,她還在老地方。你很久沒來看她啦,她天天念叨你呢。」

  克麗絲笑著對安迪叔叔擺了擺手,像一個快樂的精靈一樣朝著古色古香的莊園裡面跑去。

  一路小跑,克麗絲來到後花園,剛進花園門口,一扇具有濃厚中國風味的屏風便出現在她的面前,屏風上繡著孔雀開屏的圖案,四周是雕刻精美的紅木。

  在屏風的旁邊,擺放著盆景假山、青花瓷、唐卡、工筆仕女圖等裝潢飾品,擺放位置別具匠心,讓人一下有置身於濃厚中國文化氛圍的感覺。

  克麗絲越過屏風,一眼看見花園中林立著二十餘根一米多高,碗口粗的木樁,木樁擺放成梅花形狀,一個婦人正在梅花樁上騰閃跳躍。

  克麗絲仰著頭看著自己的奶奶身手矯健的在梅花樁上走著梅花拳的大勢,一直等自己的奶奶一趟大勢走完,面不紅,心不跳的跳了下來,她才用力鼓起掌來。

  「奶奶,您太厲害了!」克麗絲由衷的用英文讚歎道「您簡直比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還厲害。」

  克麗絲的奶奶林國瑛穿著一件紫紅色的唐裝,腳下是一雙青色納千層底的布鞋,她雖然年紀已經過九十歲了,可容貌看起來與四五十歲的女人無異,一雙眼睛漆黑明亮,眉宇間透出一股精明幹練的氣息。

  林國瑛看見克麗絲,笑著用中文說道:「克麗絲,我們不是說好了私底下我們兩個人說中文的嗎?」

  克麗絲這才換回中文,笑著問道:「奶奶,我其實一直想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林國瑛一臉寵愛的看著自己的孫女:「什麼怎麼做到的?」

  克麗絲指著這一人多高的梅花樁,笑道:「我連爬都爬不上去,你是怎麼上去的?還能在上面打拳?」

  林國瑛笑道:「熟能生巧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克麗絲搖頭笑道:「我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個人像你這樣九十幾歲了看起來卻像是四五十歲一樣,還能打梅花拳,打完了一滴汗都沒有,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林國瑛拍了拍克裡斯的腦袋,慈祥的說道:「克麗絲啊,我說你對中國文化的瞭解一知半解,是半桶水吧,你還不服氣!我們這練拳的要是一趟拳打下來一身大汗,那就說明這個人根本不會打拳,至少他不懂得如何練氣!」

  克麗絲聽林國瑛說到練氣,她一下想起自己在中國遇見的李雲東,她想了想,問道:「奶奶,你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那種可以躲避子彈的人?」

  林國瑛有些詫異的看了克麗絲一眼,搖頭笑道:「不可能,人再厲害,怎麼能與火器爭鋒?」

  克麗絲說道:「可是,我在中國天南市,親眼看見一個人連續躲閃了七槍,而且是距離不到十米的近距離躲閃!」

  林國瑛臉色頓時一變,脫口道:「這怎麼可能?除非……」

  克麗絲心中一動,立刻說道:「除非什麼?」

  林國瑛臉上神情變幻,眼神一下變得幽遠而滄桑,她像是回想起了塵封在腦海中的遙遠記憶:「除非是神仙……」

  克麗絲臉上流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奶奶,這個世界上哪有神仙?」

  林國瑛搖了搖頭:「神州大地,臥虎藏龍,豈是你我這樣的凡夫俗子所能想像的?」

  她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在民國十一年,我有一次在游黃山的時候,遇到了一群歹徒,當時這群歹徒不僅要劫財,還要劫色……」

  克麗絲知道自己的奶奶是一個當地響噹噹了不得的大人物,在整個家族中,她說話的份量是最重的,當初她跟自己的爺爺剛移民到這裡來的時候,當時美國黑幫縱橫,勢力猖獗,正是自己奶奶巾幗不讓鬚眉,帶著當地華人與黑幫勢力火拚,這才一手打下的這片基業!

  林國瑛年輕的時候英雄了得,可年老了卻一直對自己的經歷閉口不談,克麗絲以往無論怎麼撒嬌也是沒用,林國瑛說不開口就不開口。

  可現在克麗絲一見自己奶奶竟然主動說起陳年往事,頓時好奇心大起,乖巧的搬了一把凳子到林國瑛跟前,又自己搬了一把,問道:「然後呢?您大展拳腳把他們都打跑了?」

  林國瑛坐在八仙椅上,笑呵呵的說道:「怎麼可能!我當時手無縛雞之力,是標準的大家閨秀,哪裡懂什麼拳法!」

  克麗絲眨巴著眼睛:「那您遇到英雄救美的高人了?哇喔,真浪漫!是一個高大的帥哥嗎?」

  林國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笑道:「不,是一個道觀的道姑。如果是一個帥哥,只怕就沒有你嘍!」

  林國瑛雖然年邁,可心性與時俱進,與小輩開玩笑肆無忌憚,很有童心。

  克麗絲笑道:「幸好是這樣,要不然我爺爺在九泉之下都要傷心死了。」

  林國瑛笑了笑,繼續說道:「這位道姑將匪徒趕跑以後,她見我喜歡周遊各地,卻又沒有防身之術,便教了我這套梅花拳。當時年幼,只是把這套梅花拳當成防身之術練習,可這人年紀越大啊,我越是感覺到這套拳法的神奇之處。」

  克麗絲很是聰明,一點就通,她問道:「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看起來這麼年輕,身體這麼好,就是因為練了這一套拳法的麼?」

  林國瑛笑道:「這可不是普通的拳法,我甚至懷疑這套拳法本身就是神仙創造的。」

  克麗絲笑了起來:「奶奶,您又在胡說了。」

  林國瑛一拍克麗絲的腿:「我哪裡胡說八道了?北宋開國皇帝趙匡胤在當年還是一個小兵,整日游手好閒,喜歡與人下象棋,當他一日經過華山的時候,聽說當地有人名叫陳摶,便去找他下棋。陳摶在棋盤大敗趙匡胤後,見他有皇者之姿,便傳了他一套拳法。再然後,趙匡胤便憑藉著這套拳法日後平步青雲,一直坐到了宋朝的開國皇帝!」

  林國瑛看著克麗絲,微笑道:「你自詡自己是中國通,知道陳摶何許人也?」

  克麗絲自稱中國通,可那是和周圍的美國人比,她畢竟年輕,怎麼可能精通這些東西?她頓時面紅耳赤的搖頭道:「不知道。」

  林國瑛說道:「這可是和呂洞賓齊名的大神仙啊,號稱陳摶老祖,希夷老祖便是他了!」

  克麗絲不服氣的說道:「可是奶奶,你說的這些都是神話故事,不能算數的啊!」

  林國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克麗絲,搖頭道:「不,你沒有遇到過真人,不知道那種遇見真人的感覺。我當初和你一樣年幼,遇見真人的時候只以為自己遇見了武林高手,可現在回想起來,我始終覺得那位教我拳法的師傅一定是一個修行的真人!」

  說著,林國瑛仰起頭來,一聲喟然長歎:「如果現在讓我知道教我拳法的師傅在哪裡,我一定拋棄所有的一切,也要去求她收我為徒,跟她去修行!」

  克麗絲吃驚的說道:「可是奶奶,你對現在的生活不滿意嗎?為什麼要去過那種清苦的日子?」

  林國瑛搖頭道:「你沒有練過梅花拳,所以不明白力量的真諦,你沒有活到我這個歲數,所以也不明白生命的真諦。修行,不僅僅是獲得力量,瞭解生命的真諦,更關鍵的是,它可以讓你長生不老!!」

  林國瑛說到這裡,渾身激動,眼睛裡面放出銳利驚人的光芒,目光銳利之處比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呢還要厲害!

  克麗絲聽得呆了,她忽然間心中一動:自己的奶奶正是因為練了這套拳法,因此九十歲還和四五十歲的人一樣,難道那個什麼所謂的修行,真的可以讓人長生不老嗎?天底下真的有這樣不可思議的功夫嗎?

  克麗絲一時間忍不住癡了,她想起自己在李雲東身上看見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以往無神論的世界觀嚴重動搖,她癡癡的說道:「這個世界上難道真的有神仙?如果真的有神仙,那李雲東是不是神仙?」

  林國瑛說完之後,眼中的精光漸漸消散,她有些意興闌珊的站了起來,慈愛的撫摩著克麗絲的頭頂,說道:「克麗絲,你要是遇見了真人,千萬別猶豫,一定要想方設法的拜他為師。否則,你日後一定會像我這樣,看著年華漸老,看著青春不再,到我這個時候再後悔就來不及了啊!」

  說完,林國瑛背著雙手,緩緩踱步而去。

  克麗絲看著自己奶奶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想道:李雲東是真人嗎?修行真的能長生不老嗎?如果真的能長生不老,那……

  克麗絲忍不住用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不由自主的轉過頭,向牆邊掛著的一扇鏡子看去,只見裡面出現一個青春美貌,金髮碧眼的美人兒,這個美人兒正青春年少,因此明艷不可方物,可十年過後呢?二十年過後呢?三十年過後呢?

  長生不老?

  克麗絲心中突然砰砰亂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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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6 21:02:19
第95章 劉大凱子再登場!

  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仙?

  李雲東以前對這個問題是非常肯定的,但是當一連串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時,他再堅定也不免有些動搖。

  「南派道宗龍虎山上什麼宗,什麼什麼正一教,靈什麼派王真人座下,第多少代代弟子阮紅菱?」李雲東臉色怪異的喃喃道「什麼亂七八糟的?說的還煞有其事,怎麼跟武俠小說似的?」

  送走了不速之客,李雲東發現再想和小丫頭調調情也沒那感覺和氣氛了,而且蘇蟬躲在房間裡面怎麼也不肯出來。

  李雲東閒著無聊,便拿起要考試的歷史書開始翻看,翻看了一會,李雲東只覺得心裡面亂糟糟的,一點也看不進去,便又將歷史書扔到了一邊,自己倒在客廳沙發上面發呆。

  「蘇蟬到底什麼來歷?我身上這種奇怪的力量到底哪裡來的?剛才的那個女孩又是怎麼回事?」李雲東隱隱覺得四周像有一些莫名的東西在向自己緩緩靠近,將自己圍得嚴嚴實實的。

  「算了,不管了。」李雲東想了半天,不得其解,歎了一口氣,還是拿起了中國古代文學史的教材,開始老老實實的背起書來「想辦法先應付完期末考試再說吧。」

  渾渾噩噩的又過了一天,小丫頭擔驚受怕了一天最終還是沒有等到自己害怕的事情到來。

  李雲東和蘇蟬七點多便出了門,來到學校後,已經是八點多鐘,校園裡面上課的學生如潮,往來如織。

  「李雲東!」剛走到教學樓下面,便見馮娜在不遠處對他招手。

  「早上好啊!」李雲東笑著對她打了個招呼。

  馮娜小跑到李雲東跟前,笑著對蘇蟬點了點頭,然後將懷裡面的一張刻錄光盤放在李雲東手裡,緊張的說道:「這個你幫我保管一下!」

  李雲東神情一下變得很精彩,他擠眉弄眼的對馮娜說道:「什麼片子?不會是愛情動作片吧?」

  馮娜白了他一眼,沒來得及解釋,便聽見一聲大喊傳來:「娜娜,你太不夠意思了,借我看看又怎麼樣嘛!」

  程程一路追來,大喊大叫,她看見李雲東和蘇蟬的時候愣了一下,對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又一把抓住馮娜,又掐又抓:「真沒義氣,就借我看兩天也不行嗎?」

  馮娜又是賠笑又是討饒:「哎呀,我都說了借出去了嘛,你還不相信!再說了,這片子我自己都還沒看!」

  程程半信半疑:「借出去了?借給誰了?」

  馮娜故作鎮定的說道:「你不認識,借給大四的一位學長了。」說完,她很是心虛的瞟了一眼李雲東。

  程程自然而然的跟著馮娜的目光飄到了李雲東身上,她見李雲東手裡面還拿著一張光盤,頓時疑雲大起:「這是什麼?」說著,她滿臉疑惑的看著馮娜:「他不會就是你說的大四的學長吧?」

  馮娜臉色一板:「你當我睜眼說瞎話嗎?」

  程程對李雲東問道:「你說句實話,你手裡是什麼?」

  李雲東心裡面已經大致明白這兩姐妹之間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向來有惡搞精神,便乾咳了一聲,湊到程程跟前,壓低了聲音,一臉神秘的說道:「大姐,要盤不?」

  程程一愣,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有什麼盤?」

  李雲東眉飛色舞的說道:「我這裡有西洋的,東洋的,有碼的**的,你要哪種?」

  程程臉頰微紅,啐道:「呸,給你點顏色你還來勁了,真不要臉!」說完,她跺了跺腳,對馮娜怒道:「你不借我,我自己去翻,我就不信你能藏到哪裡去!」

  說著,扭頭便跑。

  馮娜這才鬆了一口氣,對李雲東挑起大拇指,一臉崇拜的說道:「您老人家真是機智勇敢,鎮定自如啊,要在過去,一定是一個合格出色的地下黨!佩服,佩服!」

  李雲東打了一個哈哈,把玩著手裡面的光盤:「這到底是啥片啊?搞的這麼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

  馮娜嘻笑道:「女孩子愛看的,你不喜歡看的。」

  李雲東故意板著臉說道:「誰說的,我這個人最博愛了!你這盤,我代表國軍徵收了!先回去研究研究是什麼內容再還給你!」

  馮娜哪裡想到自己才逃出狼爪,又進虎口?她一下目瞪口呆,又驚又怒的說道:「喂,你太狠了吧?我剛從同學那裡搶到的也,你就搶走了?不行不行,快還給我,不還給我,小心我喊非禮啊!」

  李雲東哈哈一笑:「不用你喊,我幫你喊。」說完,他高聲沖不遠處的程程大聲道:「喂,程程!」一邊喊還一邊晃著手裡面的光盤。

  程程回過頭,沒好氣的回答道:「幹嘛?」

  李雲東也不回話,只是笑嘻嘻的看了馮娜一眼,馮娜跺腳咬牙:「好,算你狠!最多借你一天!」

  李雲東笑道:「那多謝了!」

  馮娜嗔怒道:「算我倒黴,今天自投羅網!」說完,扭頭便走。

  李雲東這才對程程大聲說道:「沒啥,黨和人民要我向你表示問候!」

  程程啐了一口,笑罵道:「呸!」說完,她也快步離去。

  李雲東平白無故得了一張光盤戰利品,他頗為玩味的打量著手中這張光盤,好奇心大起,忍不住喃喃道:「這兩個丫頭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這裡面到底是啥?不會真的是東洋的愛情動作大片吧?女孩子也看這個?」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整個一上午,李雲東都在琢磨,手裡面的光盤到底是啥內容,好容易等到了中午下課,他才招呼一旁迷迷糊糊睡醒的蘇蟬:「好啦,瞌睡蟲,下課了,我們中午吃些什麼?」

  蘇蟬昨天自從阮紅菱突然拜訪過後,便擔驚受怕了一晚上,現在自然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她揉了揉眼睛,說道:「不知道呀,隨便吃點吧。」

  這時候前排坐著的周秦走了過來,微笑著說道:「一起吃個飯?我做東?」

  李雲東笑道:「又是你做東?那怎麼好意思?下午還有課呢,隨便吃點兒算了。」

  周秦笑道:「昨天可不是我做東,那是托劉川的福,而且還是李大廚子親自下廚,我什麼力氣也沒有出啊。」

  說到劉川這個大凱子,李雲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你一說,我忽然覺得心裡面很過意不去啊,讓他一下出血那麼狠!」

  周秦想起劉川昨天的精彩表現,她也忍不住抿嘴一笑:「沒關係,他可是有錢人,吃不窮他的。」

  兩個人正說著,忽然間看見一個男生,手裡面捧著足以將人整個上半身遮住的玫瑰花,向李雲東他們走來。

  周秦微微皺了皺眉頭:「真是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

  李雲東還沒反應過來,便見這男生走到他們跟前後,將手中的玫瑰花往下放了一點點,露出一張英俊帥氣的面孔,正是劉川。

  一見到劉川,李雲東便忍不住笑,他強行忍著笑,說道:「喂,劉川,今天你要請我們吃飯嗎?」

  劉川眼角抽搐了一下,他像是沒有看見李雲東似的,竟然單膝朝蘇蟬跪下,然後手捧鮮花,大聲道:「蘇蟬,你的美貌天下無雙,你的清純無人能比,請接受這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它代表著我對你的愛慕之情!」

  李雲東和蘇蟬都嚇了一跳,李雲東心中怒氣暗生,他兩條眉毛慢慢的豎起,聲音隱隱透出怒意:「喂,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劉川不屑的看了一眼李雲東,說道:「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力,我正在行使這項權力,你沒看懂嗎?」

  蘇蟬是李雲東的逆鱗,他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去觸碰,他人一碰他就火冒三丈,無法控制自己。

  李雲東怒笑道:「好好好!」

  一旁的周秦見他面色不善,拳頭捏得咯嘣直響,便拉了拉他的胳膊,低聲道:「別衝動,你看。」說著,一指不遠處一個角落。

  李雲東扭頭一看,卻見好幾名學生正拿著手機對他們拍著。

  李雲東越發的惱怒:「還是有備而來!很好!喂,劉川,你是想把你挨打的視頻拍下來,然後拿回家好好紀念紀念麼?」

  劉川看了李雲東一眼,心中暗生畏懼,但他眼睛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便大聲道:「你敢打我?你有種動手試一試!」

  李雲東氣壞了,手剛擡起來,便被蘇蟬一把拉住,小丫頭微笑著對他搖了搖頭:「我來。」

  李雲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將衝到自己胸口的怒氣壓了下來:「那好,趕緊打發他滾蛋,免得影響我吃飯的心情。」

  蘇蟬眼睛裡面閃過一抹狡黠的神色,她一把接過劉川手中的玫瑰花,忍不住讚歎道:「好漂亮的鮮花!」

  劉川見蘇蟬接過了自己的鮮花,心中大喜,得意洋洋的看了李雲東一眼,然後對蘇蟬說道:「再漂亮的鮮花也不及你的美貌一分!」

  蘇蟬嘻嘻一笑,一臉天真爛漫的問道:「還很香呢,你聞聞!」說著,將手中的鮮花捧到劉川跟前。

  劉川見蘇蟬笑顏如花,當真是人比花嬌,他看得都癡了,心中蕩漾,忍不住低下頭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彷彿不是在聞花香,而是在聞人香。

  可等他擡起頭的時候,他忽然覺得鼻頭上像是多了什麼東西,他努力將自己兩隻眼睛齊刷刷的向鼻頭中間瞪去,定睛一看,卻發現自己鼻子上面竟然多了一個幼兒拳頭大小的馬蜂!

  這馬蜂大得嚇人,身上的毛和尾後的針他似乎都能清晰的看見,要被蜇一下,只怕腦袋都會腫成豬頭!

  劉川駭得魂不附體肝膽俱裂,又不敢用手去抓,又不敢自己有多少動作,生怕惹得這隻大得出奇的馬蜂一下把自己蜇成了豬頭。

  他瞪著對子眼,嘴巴撅著朝著鼻頭上的馬蜂吹氣,想將它趕跑,模樣滑稽可笑之極。

  蘇蟬笑嘻嘻的看著劉川,問道:「香不香啊?」

  劉川此時汗如雨下,渾身僵硬不敢動彈一下,他哪裡敢說話?

  蘇蟬見劉川不回話,便笑道:「不香啊?不香那我還給你啦!」說完,將手中的鮮花往他懷中一扔。

  劉川剛接住這捧鮮花,便見這堆鮮花中嗡的一聲飛出無數馬蜂,如同烏雲一樣朝他撲來。

  劉川只覺得自己渾身一陣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傳來,顯然是被馬蜂一陣亂蜇,他駭得魂飛魄散,一下將鮮花扔得遠遠的,大哭了起來:「我被蜇死了,我要被蜇死了,救命,救命啊!」

  他雙手瘋狂在自己身上亂抓,一邊呼天搶地鬼哭狼嚎,一邊屁滾尿流一路絕塵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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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老子滅了你

  李雲東只見劉川在聞了蘇蟬手中的花以後,就像中了邪一樣在原地大喊大叫,尤其是當蘇蟬將花扔回他懷裡面以後,劉大凱子便發瘋一樣大喊大叫了起來。

  周圍的同學們無不又驚又笑。

  李雲東啞然失笑:「他怎麼了?」

  蘇蟬狡黠的一笑:「誰知道?也許是送的花有蜜蜂把他給蜇了?」

  周秦看著劉川狼奔鼠突的背影,失聲笑道:「不會這麼倒黴吧?」

  蘇蟬暗自吐了吐舌頭,剛才她對劉大凱子暗地裡使用了一個幻術,使得劉大凱子以為自己被一群馬蜂圍著狂蜇,這才洋相百出。

  修行人雖然有不能對世俗凡人出手的天條戒律,但是任何事情都是有空子可以鑽的,像幻術、迷術、媚術這類對人不會造成直接傷害的法術就不會觸動天條。

  狐狸精天生就是媚術高手,但她們同樣也是幻術高手,小狐狸修行不夠,媚術源於天生,並沒有專門學過,但是為了保命,幻術卻是學過不少,今天小試身手,立刻將劉大凱子整得****。

  李雲東看著劉川的狂奔的背影,心中隱隱有些疑惑,但一旁的周秦笑道:「好啦,礙眼的人走了,我們去吃飯吧。」

  他這才收回了心思,笑道:「走,就到食堂吃一點好了,我說周大小姐你還從來沒去學校食堂吃過飯吧?這樣可不行啊,脫離人民群眾啊你,要批評,要嚴厲批評!」

  周秦抿嘴笑道:「從沒在學校住宿過一天的人,也有資格說我嗎?」

  說完,兩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一旁看熱鬧的莊惠一臉花癡的看著李雲東,幽幽一歎:「連笑聲都這麼man!」

  之前曾經在食堂嘲諷過蘇蟬的女生白了她一眼:「你沒病吧?這種要靠女人來擺平事情的男人,你也喜歡?」

  莊惠也白了她一眼:「柯璐,你這一陣子都沒來學校,哪裡知道現在他是我們天南大學的傳說人物!哎,當初為啥我就沒碰上這樣的男生?要是他身邊的女生是我,我該多拉風啊?羨慕都讓人羨慕死了!」

  柯璐嗤笑道:「就論壇傳的沸沸揚揚的那些躲子彈之類的事情?切,你們電影看多了吧?這種事情也相信?」

  莊惠不悅的嗔道:「很多人都看見了的好不好?」

  柯璐不屑的說道:「很多人還說自己看見了UFO和尼斯湖水怪呢!我才不相信這種人有什麼本事!你看周秦那倒貼的模樣,嘖,小白臉嘛!」

  莊惠心中暗怒:「喂,你再這樣說話,我不理你了啊!」

  柯璐訝然道:「不是吧你,因為這種小白臉跟我翻臉?」

  她們兩個人說話,李雲東聽的清清楚楚,他回頭看了背後腹誹他的柯璐一眼,銳利的目光一下瞪得背上一陣毛骨悚然,她下意識的回過頭,去尋找是誰在瞪她,這時候李雲東卻已經回過了頭去。

  ……

  劉川一路狂奔,奔出校門口的時候,忽然被一個人拉住,一腳將他踢了一個觔鬥。

  劉川在地上滾了一圈,雙手使勁抓著自己身上,發出撕心裂肺的大吼聲:「救命,救命啊!」

  何少又驚又駭的看著滿地打滾的劉川,用腳尖踢了踢他:「喂,你搞什麼鬼?」

  劉川一把抓住何少的小腿,發瘋一樣的大喊:「馬蜂,好多馬蜂!」

  何少一把將劉川拎了起來,正正反反四個大耳光,劈頭蓋臉的噴了他一臉口水:「操,你他媽的怎麼跟謝飛一樣,都是他娘的爛泥糊不上牆!哪裡有馬蜂,你傻逼啊你!」

  這四個耳光一下將劉川抽得有點清醒了,他顫抖著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驚然發現自己竟然臉上光滑平整,一個包都沒有!

  劉川又驚又喜,失聲道:「我沒事?哈,哈哈哈,我沒事!」

  何少一隻手揉著太陽穴,一隻手拎著劉川的衣領,罵道:「我草,老子最近怎麼盡遇到傻逼!喂,讓你去搞那個李雲東,你做了沒有啊?我看,十有**你也辦砸了吧?」

  劉川一聽到李雲東這個名字,頓時一激靈,他想起自己如同鬼上身一樣的幻覺,心肝亂顫,畏懼的說道:「何少,不是我辦砸了,而是,而是事情實在是詭異啊!」

  何少破口大罵:「詭你媽個頭啊,老子只讓你噁心一下李雲東,激得他出手,老子就有辦法整他!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你怎麼不去死啊你!」

  劉川被噴得狗血淋頭,可他依舊陪著笑臉,畏畏縮縮的說道:「何少,你,你找別人吧,我發現我一遇到這個傢夥就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媽了個逼的,你有卵子沒有啊你?」何少怒了,又是一耳光甩了過去,用胳膊一下將他勒住「你個白癡,聽老子說,下午放學你再去整他一下,老子就在旁邊看著,他保證不敢怎麼樣你的!只要他一動手,老子就能整他!」

  劉川聽得心中一動,試探的問道:「真的?何少有什麼好辦法?李雲東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何少不耐煩的對他招了招手:「過來,老子教你一個辦法。」

  劉川將耳朵靠過去一聽,頓時一愣,失聲道:「何少,我昨天剛被我老爸罵了一頓,這樣不好吧?」

  何少瞪了他一眼:「你說什麼?」

  劉川腦袋頓時一縮,囁囁的說道:「沒,沒什麼,我去想辦法就是了……」

  ……

  時間過的很快,一下午李雲東在後排和蘇蟬打打鬧鬧中便過去了,下課以後,前排的周秦猶豫了一下,依舊還是站在原地等著李雲東,等他和蘇蟬從後排走過來以後,她才上前,微微一笑,說道:「我送你們?」

  李雲東擺了擺手,笑道:「不用了,怎麼好老是麻煩你?」

  周秦笑道:「說這樣的客氣話,那就是不拿我當朋友了?」

  李雲東有些無奈:「好吧,那就麻煩你了。你自己開車來的?」

  周秦笑了笑:「家裡面的車,不過我怕招搖,沒有停在學校裡面,停到學校旁邊的停車場去了,可能要步行一會。」

  李雲東嘖嘖而歎:「以前覺得你又冷漠又高傲,還挺囂張,現在看來倒是我錯了,你還真是低調得夠可以的,尤其是和劉川這種人比起來。」

  周秦笑道:「這算是誇獎嗎?如果是誇獎,我就笑納了。」

  三人說說笑笑往校門口走,還沒走到校門口,便聽見左右有同學竊竊私語,誇張的說道:「喂,你看見沒有,學校門口的加長奔馳是誰開來的?」

  「不知道,好帥啊!還是剪刀門的也!」

  「哎,這輩子能坐一次也行啊!」

  「別發花癡了,不知道是哪個公子哥來泡妞用的!」

  李雲東聽見這些聲音,對周秦笑道:「不會是你的車吧?」

  周秦笑著搖頭:「怎麼可能?我不喜歡這種很張揚的東西。」

  一行人走到校門口,果然看見校門口聽著一輛極其拉風的加長奔馳。

  這輛奔馳車通體幽黑,黑中透亮,顯得莊重大氣,富貴逼人,校門口的學生們極少見到這種加長豪華轎車,一時間將校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李雲東一眼看去,卻見校門口的人群裡面有不少熟悉的面孔,其中莊惠和柯璐等人也在用艷羨的目光打量著這輛豪華拉風到極點的轎車。

  中國人自古便有寶馬香車的情結,自古寶馬配英雄,一個英雄如果沒有好的座駕,那便稱不上是英雄,到了現代便將這種情結轉移到了汽車座駕的身上。

  李雲東儘管對物質生活並不看重,但他依舊被這輛豪華轎車晃得眼睛一時間有些花,他扭頭看了看蘇蟬,卻見小丫頭正歪著腦袋好奇的打量著這輛汽車,李雲東低聲道:「喜歡?」

  蘇蟬笑道:「不喜歡,好難看!」

  李雲東還以為小丫頭說的是安慰他的話,他笑道:「以後我會努力賺錢給你買的。」

  蘇蟬儘管很不屑這種世俗的東西,但她聽了依舊心中一甜,粲然一笑:「嗯,你以後的座駕會比這強多了!」

  李雲東呵呵一笑,沒有說話,眼中卻放出自信的目光來。

  一旁的周秦看見這輛車,暗自皺了皺眉頭,心道:這不是劉昌赫的車嗎?

  劉昌赫是劉川的父親,在市裡面也算是一個企業名人,經常出入上流社會場所,周秦不止一次見過他的車。

  果然,李雲東等人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奔馳車忽然打開門,從裡面走出一個男生,一身高級西裝,衣冠楚楚,皮鞋锃亮,正是之前被蘇蟬惡整了一頓的劉川。

  李雲東一見這人,頓時眉頭大皺:這人怎麼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沒完了?

  蘇蟬也皺眉道:「這個人真討厭,我去趕走他!」

  周秦對他們搖了搖頭:「我來。」

  劉川走到蘇蟬面前,一彎腰,裝出一副彬彬有禮的紳士模樣,說道:「漂亮的蘇蟬小姐,能夠請您賞個臉嗎?」

  一旁的周秦對李雲東和蘇蟬點了點頭,打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說話,自己走上前,嘴角微微含笑,笑容滿是譏誚:「劉川,你行啊,把你爸的車子都弄出來了,小心別刮花了,要不然回去可要被打屁股!」

  劉川一見到周秦便氣勢餒了三分,他硬著頭皮說道:「周秦,你為什麼老是要和我做對?」

  「我老是要和你做對?」周秦嗤笑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配嗎?我只是想告訴你,做人別太囂張,低調一點,這塊地面上還輪不到你放肆!」

  「哦?那這塊地面上什麼時候輪到你周大小姐橫行了?」

  突然,一個聲音在一旁響起。

  周秦扭頭一看,卻見一個男人正歪著腦袋,斜著眼睛看著她,正是何少!

  周秦眉頭一皺,沈聲道:「何少,你來這裡幹什麼?」

  何少一臉正宗嫡傳的紈褲架勢,走到周秦身邊,目光越過她,上下打量著李雲東,眼睛裡面滿是不屑:「周秦,我來這裡關你什麼事兒?你管的也太寬了吧?」

  周秦在學校裡面雖然低調,但是她的美貌氣質以及身世背景一直是學校學生們津津樂道的話題,一見眼前出現這樣的衝突,校門口圍觀的學生們頓時一個個暗自激動了起來,有好戲看了!

  周秦冷眼看著何少,說道:「何少,看在我們兩家關係還算不錯的份上,我送你一句忠告: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給自己留一點點陰德吧!」

  何少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神情乖戾,目光陰冷的說道:「說的好!但是我告訴你,你再怎麼罵我,再怎麼討厭我,也改變不了你是我未婚妻,將來是我何少女人的命運和結果!」

  這話一說出來,周圍的人頓時一片嘩然。

  李雲東目光驚然的看著周秦,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樣氣質超群,美貌絕倫的女生竟然將來要嫁給何少這種人?

  周秦聽見這話,一下臉色漲得通紅,白皙的臉頰像是要滴出血來似的,神情羞憤惱怒,她咬牙切齒的看著何少:「何少,我擺明了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不要想做這個美夢!我寧願死也不會嫁給你的!」

  何少捧著肚子哈哈狂笑,他指著李雲東對周秦說道:「那你想要嫁給誰?他?」

  何少忽然一臉張狂乖戾的對李雲東吼道:「小雜種,老子告訴你,周秦是老子的女人,你敢動他一根寒毛,老子馬上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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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錢權之上!

  李雲東驟逢驚變羞辱,心中雖然怒氣勃發,可是臉上神情卻是淡淡的,他眼睛微微瞇起,一道銳利之極的精光如同利箭一樣從眼縫中射出。

  蘇蟬在一旁看得清楚,她知道這是李雲東渾身氣息開始沸騰咆哮的徵兆!

  人體的五官中,目屬肝,眼睛歸肝臟統領主管,肝膽又互為表裡互相依靠,肝火旺盛的時候,膽氣也會隨之沸騰,人一旦動怒,便會肝火旺盛,肝火一旺,膽氣便旺,敢做尋常時候不敢做的事情!

  因此,怒氣衝天的人目光便會精光四射,銳利異常,殺氣騰騰!

  李雲東此時動怒,體內肝火大旺,膽氣翻騰,他又是一個專門修行鍛煉過臟器的,因此肝火和膽氣旺盛得宛如烈焰,磅礡強大得不可思議,他一旦真正動怒,便是雷霆大怒,氣勢駭人。

  所謂關公不睜眼,睜眼要殺人!

  蘇蟬怕李雲東怒氣一發,一旦眼睛睜開,便立刻會做出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來,便用手暗自在李雲東背後靈台穴輕輕一點。

  這一點,李雲東不斷向頭頂蓄積狂奔的氣息頓時一滯,他神智一清,目光中殺機大減,李雲東冷冷看著何少,說道:「哦?你要滅我?說說看,怎麼個滅法?」

  說著,他合攏的眼簾又瞇緊了幾分,像是蓄積著洪水的大壩一樣,一旦開閘,便是滔天怒火!

  由於李雲東瞇著眼睛,何少根本感覺不到李雲東眼簾後面的目光有多麼的可怕,他一臉不屑張狂的大聲道:「要我說?哈,這還用說嗎!你算老幾啊?你是什麼東西啊你?我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要想大聲說話,必須有兩樣東西!第一,是錢!」

  何少拍著身後的豪華加長車,大聲叫囂道:「你有錢嗎?你沒有!你就是一個父母都不要的小雜種,我說的對不對?」

  李雲東渾身一抖,眼睛裡面殺氣騰騰,身子都微微顫抖了起來,宛如隨時要爆發的火山。

  一旁的蘇蟬不禁駭然,緊緊的拉住李雲東的手,低聲道:「雲東,不要在這裡動手,好漢不吃眼前虧!」

  李雲東嘴角流露出一抹獰笑,悶哼一聲,沒有說話。

  何少見他不做聲,還以為他忍氣吞聲,便越發的囂張,他繼續說道:「第二樣東西,便是權!權你有嗎?你更沒有!我告訴你,什麼是權!」

  說著,他對劉川一招手:「過來!」

  劉川還以為何少有什麼好事找他,滿臉賠笑的走過來:「何少,什麼事情!」

  誰料何少抬手便是一耳光,將他扇得在原地打了個轉兒,四週一片驚呼。

  何少一臉乖戾,大聲吼道:「他老子是市民營企業的明星企業家,可那又怎麼樣!老子說削他就削他,說整他就整他!」

  說著,何少一指劉川:「你有意見嗎?」

  劉川滿臉紫紅,羞愧難言,頭都不敢抬起來,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

  周圍有很崇拜他,愛慕他的相貌和家境的女生頓時一臉鄙夷,暗自啐了一口。

  何少一聲冷哼,他囂張已極的對李雲東大聲道:「看見沒有,這就是權!沒有錢,你就等著你身邊的女人被別人搶走,沒有權,你就等著你被別人踩在腳下!像你這種貨色,趕緊滾得遠遠的,省得老子收拾你!」

  四周的學生見何少這麼囂張霸道,說話如此乖戾,無不暗怒,可劉川尚且被他當眾如此羞辱都不敢做聲,他們更是敢怒不敢言,許多崇拜李雲東的學生很有些失望的看著一直百般忍讓的李雲東,心中暗道:難道捨身救人的大英雄也要屈服於這樣的權勢之下嗎?

  柯璐更是一臉鄙夷不屑的對莊惠說道:「看見了沒有?我就說這個人只懂得讓女人替他出頭,自己是一個軟蛋貨吧!」

  莊惠嘴上說了一句:「不會的,他不是這樣的人。」可臉上卻是一臉的失望。

  李雲東忽然冷冷一笑,鼻子裡面噴出一股氣,熾烈得簡直像是要燃燒起來似的,他上前踏了一步,兩旁的蘇蟬和周秦同時驚然低聲道:「李雲東,冷靜一點!」

  李雲東正要說話,卻見人群中忽然一分,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

  這個人大約五十多歲,身材矮瘦干扁,留著一抹老鼠鬚一般的鬍子,容貌猥瑣古怪,身上穿著一身灰色的大褂,腳下穿著一雙藏青色的布鞋,就如同一個晚清的遺老遺少一般,只是少了個辮子。

  這個人形容太古怪,一下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走到人群中,眼珠在場上一轉,然後走到離李雲東只有兩步遠的何少與劉川跟前,對他們揮了揮手:「小娃娃一邊去,快,快讓開,別一會你爺爺動起手來傷著你。」

  何少驚疑不定的打量著眼前這人,啞然失笑道:「喂,你哪跑出來的神經病?跑這來撒瘋?你知道我是誰不?還敢自稱我爺爺?你活得不耐煩了?」

  這人歪著腦袋看著何少:「不知道!」

  何少哈哈一笑:「不知道我是誰也敢來撒野,你真的是活膩了!」

  這人嗤笑了一聲,用手捻了捻嘴唇上的老鼠鬍子:「小娃娃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你爺爺我在香港,就算是特首見了我,也要客客氣氣的,你算老幾?快滾快滾,一點教養也沒有,看著就生氣!」

  四周圍觀的人一聽,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特首見了也要客客氣氣的?這人敢情見吹牛不要上稅啊,使勁往大裡面吹啊?真敢說啊!

  何少見這老頭一臉老氣橫秋的模樣,他心中暗怒,伸手想將他推開,誰料他手剛伸出去,這老頭一下便捉住了他的手,稍微一用力,何少便哇哇大叫著跪了下來。

  老頭用另一隻手拍了拍何少的臉頰,嗤笑道:「小娃娃沒教養,我替你父母管教一下你!」

  說完,一鬆手,然後對他揮了揮手:「快滾快滾,別礙著我的事兒!」

  何少忍著疼痛和羞辱,獰聲道:「好,好,你敢動我,你死定了!」

  老頭一皺眉頭:「廢話那麼多,滾吧!有本事就喊你父母來!」說完,對他一捲袖袍。

  他袖袍一動,呼啦一下,黑影翻天,將何少都捲得不見了人影,再等袖袍一閃而過的時候,何少已經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靠近他的學生們只覺得一陣勁風撲面,吹得他們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哇,這是什麼功夫?」這時候所有人都知道這老頭不是普通人了,尤其是當他這一袖袍的功夫施展出來後,他們更是一陣聳動,心中越發的興奮起來:這熱鬧越來越好看了!

  老頭一下將何少摔飛,冷哼了一聲:「現在的小娃娃,真是沒教養,也不知道家裡面大人怎麼教的!」

  他低聲說了一句,然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雲東:「你是李雲東?」

  李雲東暗自警惕的說道:「我是。」

  老頭對李雲東一拱手,朗聲道:「佛山林有發,得罪了!」

  李雲東之前見這老頭出手教訓何少,心中頓時大出一口惡氣,此時見他彬彬有禮,心中更是好感大生,可突然間見這老頭冒出一句「得罪了」,他頓時一呆!

  緊接著,林有發突然間腳下弓步當身,一拳如炮,呼的一聲朝著李雲東面門便直轟了過來!

  蘇蟬眼疾手快,一下將周秦拉開。

  李雲東雖然不知道這老頭為什麼要和自己打,但他此時心中惡氣未散,見有人動手,他頓時不懼反喜,雙眉一挑,眼睛猛的一睜,一聲大喝:「來得好!」

  李雲東練氣堪稱已經登堂入室,五官敏銳甚至在練了一輩子武的武者之上,他手掌一迎,啪的一聲將對方的拳頭捉住。

  林有發見自己拳頭被捉,立刻另一個拳頭如同毒蛇一般朝著李雲東的心窩一拳打去,腳下同時又是一腳蹬向李雲東小腿。

  這一招表面上是打李雲東的心窩要害,可實際上殺招卻是腳下這一招「無影腿」。

  無影腳雖然揚名於黃飛鴻,可實際上無影腳並不是電影裡面那樣花招迭出,打得花裡胡哨的招術。黃飛鴻在宋輝鏜門下學得無影腳絕技,又靠著這一招在佛山打出了大大的名聲,獲得一代宗師的稱號。

  許多與他交手的人往往在他神出鬼沒聲東擊西的「無影腳」下吃過大虧,因此佛山各家各派也大多修習「無影腳」的功夫。

  林有發這一腳不僅隱蔽陰險,而且指東打西,若是換了一個人,立刻小腿就會被蹬斷。

  可李雲東此時已經修煉到「凝神」的「先覺」境界,比他修為低的人想要做什麼,他的神識立刻就能感應到!

  因此當林有發這一腿蹬出的一瞬間,李雲東也跟著蹬出了一腿,兩人像是商量好似的,小腿啪的一撞,兩人身子同時一震。

  林有發見自己的無影腳被擋,立刻又是一拳一腳打出,但此時卻是腳為虛,拳為實,虛虛實實,極難琢磨。

  李雲東卻像是看透了他所有的進攻,全部擋了下來。

  兩個人拳腳相撞,發出一陣砰砰的悶聲響,令人毛骨悚然,他們動作又快又猛,旁人根本反應不過來,只一眨眼間,兩人便交手了好幾合!

  林有發練的是洪拳,講究大開大合,出手剛勁威猛,迅捷有力,可他此時手臂被捉,一時急著掙脫,無影腳又屢屢無功而返,他頓時一聲大喝,另一隻手朝著李雲東抓著自己拳頭的手一捉,去用五指抓他的拇指。

  這一招是擒拿術中的狠招,只要抓住人的大拇指,用力一扳,便是鐵人也要扳倒在地!

  李雲東大拇指剛一被捉,他心中便閃電般掠過一個不祥的念頭:不好!

  李雲東頓時腰部發力,手指鬆開,猛一收縮,從林有發的手中掙脫,手臂突然間又猛的暴漲,一下向林有發的大臂攀去,如同蟒蛇盤樹!

  李雲東雖然沒有練過幾天武,但他這些天來和人打鬥不少,倒是積累了一定的實戰經驗,尤其是在和槍械對峙後,那生死一瞬間的磨練更是讓他領悟了實戰之中最關鍵的東西,因此他在眼前的打鬥中能夠憑借直覺與林有發這種練習了一輩子的武術大師對抗。

  林有發見李雲東伸手向自己的大臂抓來,手指剛抓到自己的肌膚上的時候,自己便立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彷彿自己整條胳膊都送到了一條鱷魚的嘴裡面,只要對方一用力,自己的胳膊就骨斷筋折!

  林有發心中一震,猛的一身發喊,身形急退!

  「嘶啦」一聲,林有發的大褂袖子頓時被李雲東撕扯了下來,露出一條光溜乾瘦的胳膊。

  李雲東一擊落空,卻並沒有罷手,他一下趕步上前,一扭腰,一擰身,呼的一拳打出,直奔林有發的面門而去。

  林有發見這一拳啪的一聲,竟然發出破空聲響,他頓時臉色一驚,雙掌護在面門前,硬生生的接了這一拳,然後腳下一點,身形如同大鵬一樣往後一飛,砰的一聲撞在身後的加長豪華奔馳上。

  一旁驚得呆了的劉川猛然間驚醒過來,大喊了一聲:「喂,注意我的車!」

  李雲東卻得理不饒人,他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像是有一股無處發洩的氣息在體內四處咆哮,他牙關緊咬,身子往後一擰,右拳藏於身後,整個人一瞬間停頓了一下,然後猛的一扭腰,渾身所有的氣息如同洪水爆發一樣,瞬間匯聚到他的拳頭上,轟隆一拳凌空打去!

  在這一瞬間,李雲東鬚髮皆張,頭頂上隱隱有一股白色的蒸氣,騰騰而上!

  這一拳擠壓了空氣,硬生生打出一道肉眼可見的衝擊波!

  林有發眼中的瞳孔瞬間縮小,他駭然失聲:「拳罡?!」

  他一個縱身,身子似輕飄飄的飛燕似的飛了起來,躲開了這恐怖之極的一拳。

  李雲東這凌空一拳林有發雖然躲開,可林有發身後的汽車卻躲不開,眾人只聽見轟的一聲,加長奔馳的車門上頓時出現一個凹陷的拳印,加長奔馳的車身都被轟得吱呀一聲硬生生橫挪了半米,車胎在地面上劃出一道黑色的輪胎印!

  這一剎那,場上突然間安靜了下來,校門口圍觀的學生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狀如天神的李雲東,震撼得不能自已。

  他們猛然間意識到,在這個世界上,似乎有一種東西是能凌駕於錢與權之上的,有一種人是超然於眾生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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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神打!

  李雲東這一拳打出以後,頓時覺得渾身暢快淋漓,胸中鬱結的悶氣盡出,他見林有發站在遠處瞪大了眼睛看著這輛車上的拳印,便沒有再追著動手。

  林有發瞪了好一會眼,忽然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好好!痛快,痛快!沒想到內地居然有這樣的修行好手!」

  林有發撕拉一聲將身上破碎的大褂撕掉,露出一身的排骨,他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按在胸口,用力拍了一下,發出一聲嘿哈的聲響,緊接著他也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一道符,這道符在他手中飛快的燃燒成紙灰後,他往自己口中一吞,唸唸有詞:「茅山寄打真神功,八大元帥顯神通!!急急如律令,三界伏魔大帝神威遠鎮天尊關聖帝君,請上我身!!!」

  周圍的眾人見他像是做法事一樣,正瞠目結舌的時候,忽然間只見林有發瘦骨嶙峋的身上猛然間一陣噼裡啪啦的骨頭聲響傳來,他身上的肌肉飛快的膨脹而起來,瞬間變成了一個肌肉虯紮的威猛壯年!

  林有發像是瞬間年輕了二十歲,雙目怒睜如同環目豹子,他氣勢逼人的對李雲東一拱手:「重新介紹一下!九龍黃大仙座下神拳派,林有發!李真人,請賜教!」

  「黃大仙?神打?」蘇蟬忽然小聲的驚呼了起來。

  一旁的周秦正震撼於李雲東所展現出來的非人力量,以及林有發的恐怖變化,她聽見蘇蟬這麼一說,立刻問道:「什麼黃大仙,什麼神打?」

  蘇蟬一臉緊張的對周秦說道:「在廣東香港比較流傳的一個修行流派,以前起於北方義和團,後來被鎮壓後便流傳到了廣東香港一代!」

  蘇蟬對李雲東大聲道:「雲東,這是神打術,快走,不要和他打!」

  李雲東聽見這話,沒來得及回答,便見林有發忽然間淩空一掌劈了過來!

  這一掌呼的一聲劈來,李雲東忽然間覺得胸前一窒,面前彷彿站著一個丈二八尺的威猛大漢,手持青龍偃月刀,一刀朝他劈來!

  李雲東心中猛然間閃過一抹極其危險的感覺,立刻雙拳一架!

  「砰」的一聲悶響,李雲東渾身一震,身上縱然有金丹元氣護體,可依舊被劈得手腕劇痛,像是瞬間失去了知覺似的。

  「這老頭到底是什麼人!」李雲東心中大震!

  林有發此時渾身肌肉骨骼比之前膨脹了一倍有餘,人從一個一米五幾的矮瘦老頭一下變成了一個一米八左右的精壯漢子,他赤著上身,每一塊肌肉都像是要爆炸開來似的,雙目精光湛湛,目光銳利得不可直視,旁人多看一眼都會覺得眼睛刺痛!

  林有發見李雲東接下了自己這一下手刀,他哈哈一笑,說道:「好!能空手接下我這一手的,放眼年輕一代屈指可數!難怪我徒弟黃毅飛不是你的對手!」

  李雲東心中一凜:「你是黃毅飛的師傅?」

  林有發一拱手:「劣徒拙頑,見笑了!李真人,不知你是何門何派,師承何人?」

  林有發見李雲東渾身氣息磅礡強大又如此年輕,便下意識的將他當成了名門正派之後,也只有大門大派的內室子弟從小經過各種藥材的浸泡培養,才能年紀輕輕有如此造詣!

  李雲東腦袋裡面混亂驚愕,他愕然道:「什麼何門何派?我沒有師傅,也沒有門派!」

  林有發還以為李雲東不肯說,便冷哼一聲:「那好,看來我只能自己來試探試探了!李真人,請別留手!」

  說著,一拱手,雙目一睜,一陣逼人神光從雙眼中直噴出來,熾烈如同烈焰!

  林有發一聲大喝,震得四周人頓時一陣胸悶氣短,痛苦的摀住了自己的耳朵,李雲東也被這一聲大喝給震得胸口血氣翻騰,氣息難以匯聚。

  林有發腳下一蹬,身子如同炮彈一樣向李雲東橫衝而來!

  李雲東由於有人元金丹改造伐體,氣息比林有發強大雄渾,但畢竟缺乏修煉,只是肉搏他還能勉強應付,但一旦遇到這樣強橫的修行人士,他便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蘇蟬見狀,立刻飛撲到李雲東身邊,一把拉住他,身子一縱,兩個人輕飄飄的從林有發的頭上飛快掠過,落到了加長奔馳的另外一側。

  林有發撲了一個空,他腳下一頓,身子立刻倒飛回去,縮頭沈肩,聳背屈膝,如同一個縮頭烏龜似的,用堅硬的後背轟隆一聲撞在加長奔馳的車身上。

  李雲東和蘇蟬剛落下,便見身旁這車被撞得轟隆一聲朝自己壓來,他們兩人心有靈犀,同時一掌拍在車身上,砰的一聲將這輛車的去勢拍得停住。

  在一旁的劉川看得欲哭無淚,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車一下又多出幾個坑,忍不住嘶聲喊道:「我的車!!」

  林有發一招被李雲東和蘇蟬擋下來以後,他見這輛長車擋在自己眼前,頓時腳下一踢,硬生生將這車踢得車頭飛了起來,然後他手往車廂底座一拍,將車拍得橫飛了出去。

  李雲東心中一陣駭然,瞪大了眼睛有些發呆,一旁的蘇蟬一把拉住他,低聲道:「走,別在這裡打!」

  說著,拉著李雲東便幾個飛縱離開了圍觀路人越來越多的校門口。

  林有發一聲冷哼:「哪裡走!」說著,快步便追,在奔到人群面前的時候,忽然一個縱身,整個人硬生生拔高兩米,一個翻身便越過了人牆。

  校門口學生們此時都看得傻了,一個個呆在原地,如果不是劉川那輛豪華的加長奔馳正仰面朝天的翻在地上,車輪骨碌碌的打轉,他們真要懷疑自己是做了一場夢!

  周秦震撼的看著李雲東和蘇蟬離去的背影,心中砰砰狂跳:他們果然不是尋常人!

  之前非議李雲東的柯璐也半天合不攏嘴巴,一旁的莊惠吃吃的說道:「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柯璐也吃吃的說道:「不,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

  劉川面容呆滯的跪坐在地上,癡癡的說道:「我的車……」

  只有何少陰晴不定,既震撼又恐懼的看著李雲東等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內。

  李雲東一邊與蘇蟬狂奔,一邊問道:「這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厲害?竟然一腳踢翻一輛加長車?這還是人嗎?」

  人總是嚴於律人,寬於律己,李雲東也不例外,他自己淩空一拳將加長汽車打得橫移出去半米遠,卻沒有覺得自己像是非人類,林有發一腳踢飛汽車,他頓時覺得不可接受。

  蘇蟬咬著牙齒,目光閃爍,像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李雲東。

  李雲東忍不住怒道:「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又是什麼人?」

  蘇蟬一咬牙,說道:「他是修行中人,跟我一樣!不過他是神拳派的,剛才用的是神打之術!」

  李雲東和蘇蟬兩個人身手敏捷靈快,如同兩個在大街上跑酷的年輕男女,引得路人紛紛側目,他一邊跑,一邊大聲道:「什麼是神打!」

  蘇蟬一個翻身,在過馬路的時候躍過一輛汽車,說道:「就是請神上身!」

  「請神上身?!」李雲東想笑又不敢笑,他覺得這個解釋實在是荒謬,可之前他親眼所見到的一切又無法讓他解釋這一切「什麼請神上身?他請的什麼神?能讓他從一個乾癟的老頭變成一個威猛的壯漢?」

  蘇蟬說道:「三界伏魔大帝神威遠鎮天尊關聖帝君!」

  李雲東被一連串的名字繞暈了:「什麼?簡單點說不行嗎?」

  蘇蟬大聲道:「武聖關羽!!」

  李雲東頓時破口大罵:「我靠!!!想嚇死人啊?不能請點小一點的神嗎?」

  蘇蟬剛要說話,卻聽見身後一陣喧囂聲和罵聲傳來,她扭頭一看,卻見林有發正緊追不捨而來,一路上橫衝直撞,人仰馬翻,罵聲一片。

  她立刻一指不遠處的公園:「往那裡面跑,找個人少的地方!」

  這時候正是下午,公園裡面一群老頭老太太拿著樂器在涼亭裡面唱戲,唱的卻是《蘇三起解》的段子,拉二胡的老頭一陣西皮流水的過門拉完,一位老太太正唱了一句「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在大街前」,正要做甩袖的架子,忽然間眼前颼颼躥過去兩個人影,速度之快,將拉琴的老頭鋪架上的譜子都帶得一陣亂飛,在空中飄舞。

  這群老頭老太太們還沒回過神來,這空中的譜子剛落地,頓時又一個身影轟隆隆如同火車一樣碾過,腳板將地上的譜子踩得四分五裂。

  老頭老太太們宛如一群石雕,癡癡的看著這三個背影,一時間好端端的涼亭裡面一片狼藉,好不淒涼。

  李雲東扭頭看了一眼越追越近的林有發,忍不住對蘇蟬問道:「要跑到哪裡?這裡到處都有人啊!」

  蘇蟬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樹林:「就那裡!」

  兩個人飛快的掠進這一片荔枝樹林之中,蘇蟬見左右沒人,便停了下來,飛快的從懷中取出一枚金簪,對林有發一指:「著!」

  「唰」的一聲,這一枚金簪頓時化作一道金色閃電,眨眼間便朝著林有發的眼睛釘去!

  林有發又驚又怒,雙掌一拍,將這枚金簪拍在手掌心中,他沈聲怒道:「好毒的女子!」

  蘇蟬也不跟他鬥嘴,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這個神拳派的修行人,小丫頭身形迅速化作一溜輕煙,身形之快,李雲東肉眼都幾乎跟不上速度!

  李雲東只見蘇蟬像是一下化作好幾個人似的,在林有發身邊圍了一圈,幾乎分不出來哪個是殘影,哪個是真身,蘇蟬或掌擊,或指戳,或飛足,招招都照著林有發的要害下手,只把林有發一時間打得只有招架的餘地,怒吼連連。

  林有發驚怒交加的吼道:「你是哪裡來的妖女!李雲東,有本事來和我過招!」

  他正吼叫中,忽然後頸一陣刺痛,林有發一聲咆哮,回身一拳,頓時將蘇蟬的一個殘影打碎,他用手往後頸一模,卻摸到一根紮在自己後頸天柱穴的一根黑色頭髮。

  林有發心中一震:這妖女好厲害,她能紮我的天柱穴,就同樣也能紮我的膏肓死穴,我只怕不是對手!

  林有發打定了主意,頓時腳一跺,大聲道:「好妖女!在下記著這份情了!」說著扭頭便跑。

  蘇蟬見林有發離開後,她也不追,身形一定,四周幾個殘影瞬間與她的身影合而為一。

  蘇蟬不屑的看了一眼林有發的身影,暗自啐了一口,她正要得意洋洋的向李雲東邀功請賞,可扭頭一看,卻見李雲東用一種莫名的目光看著自己,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蘇蟬頓時心中一顫,低著腦袋,一步步的蹭到了李雲東的跟前,用手揪著自己的衣角,吶吶不言。

  李雲東沈默了許久,緩緩歎了一口氣:「蘇蟬,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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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老實交代!

  蘇蟬知道這次自己絕對再躲不過去了,她可憐巴巴的看著李雲東,弱弱的說道:「回去我再告訴你好不好?」

  李雲東無奈的看了蘇蟬一眼:「唉,明天我要上電視新聞的頭條了啦!」

  兩個人心思各異的走出了公園,好在這時候公園人不多,兩人這才沒有被聞聲趕來看熱鬧的人們給攔住。

  李雲東攔了一輛車,兩個人打車回到自己家裡面以後,李雲東故意一板臉,乾咳了一聲,說道:「老實交代!坦白從寬!」

  蘇蟬低著腦袋,揪著自己的衣角,哦了一聲,這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根本無法將她和之前身手敏捷,身形飄逸鬼魅的高手聯繫在一起。

  蘇蟬和李雲東坐在沙發上,一五一十的開始講自己怎麼得到人元金丹,怎麼被追殺,怎麼遇到李雲東,前前後後講了個清楚,只是唯獨隱瞞了自己是一隻狐狸精的事情。

  狐禪門自盤石狐佬於唐憲宗初期創立以來,雖然不是名門正派,但尚是一個名聲頗佳的小門派,但到唐末第三代門主辭世之後,天機玄狐繼位第四代門主,狐禪門便出了一個千年難遇的大妖孽!

  天機玄狐自繼任狐禪門門主後,她隻身一人惹得南北道宗反目成仇,佛道兩家展開血腥仇殺,甚至間接導致了晚唐的覆滅,她實力雖然強橫一時,達到了九尾天狐的狐禪門最高境界,可她行事太過誇張,引得修行界人神共憤,不僅自己遭到追殺,還連累得整個狐禪門一下淪落為人人喊打的邪魔妖道。

  蘇蟬想想之前的往事便覺得委屈:千百年來,虎豹豺狼、熊鹿蛇豬,修行成精的何止萬千?為啥單單就是我們狐狸挨罵?

  這之中固然有妲己、妹喜、褒姒等人的功勞,可更重要的是,天機玄狐一個人把整個修行界都得罪慘了,從而引起所有修行人士不分時間不分場合的抹黑狐禪門,斥之為:野狐禪!

  因此蘇蟬很怕李雲東一旦知道自己是狐狸精,就會和其他人一樣,恨得咬牙切齒,喊打喊殺。

  李雲東聽完蘇蟬的解釋以後,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以前所有想不通的事情,現在一下貫通,可他唯獨有一件事情想不通,他忍不住癡癡的問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嗎?」

  蘇蟬見李雲東沒有追問自己的門派,頓時心裡面鬆了一口氣,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萬物芸芸,何所不有,況列仙之人,盈乎竹素矣。不死之道,曷為無之。」

  李雲東雖然是中文系的學生,可他大學盡曠課來著,有名無實,一聽到這一句文言文,頓時兩眼發直:「你說什麼?」

  蘇蟬說道:「葛洪你知道吧?」

  李雲東點頭說道:「知道啊!」

  蘇蟬眨巴著眼睛:「那葛洪自己就是修行的神仙,你知道吧?」

  李雲東哭笑不得:「葛洪是神仙?這可是稀奇事,我第一次聽說!」

  蘇蟬解釋道:「哎呀,葛洪的師傅你知道是誰不?」

  李雲東笑道:「這個我知道,是鄭隱!」

  蘇蟬又問道:「那鄭隱之前呢?」

  「這個也難不住我,是太極仙翁葛玄!」李雲東得意的笑了起來。

  蘇蟬再問:「你看,你也知道葛玄叫做太極仙翁,可見葛玄本身就是修行的得道仙人。那我再問你,你知道葛玄的師傅是誰嗎?」

  李雲東一愣:「不知道。」

  蘇蟬說道:「是丹鼎派的創始人,左慈!」

  左慈!這個名字對李雲東來說可謂是如雷貫耳,李雲東自小就是三國迷,對左慈這個名字自然不會陌生。

  左慈在三國誌和三國演義裡面出現的時候,都是以仙人的形象出現的,李雲東聽蘇蟬這麼一說,他心中頓時一震,暗自心驚:難道古書記載的是真的?左慈真的是仙人?

  蘇蟬見李雲東沉吟不語,面有震驚之色,她便趁熱打鐵的說道:「左慈創立丹鼎派,師傳太極仙翁葛玄,葛玄又傳鄭隱,鄭隱後傳葛洪,丹鼎派在葛洪的手中得到發揚光大,道家丹鼎派一時名震天下,葛洪也自己撰寫了一本修行不朽名篇《抱樸子》,千百年來為修行中人奉為經典!」

  蘇蟬說道:「我剛才說的這句話就出自葛洪的《抱樸子.內篇》,意思就是說,這個世界上無奇不有,何況神仙呢?人的見識和閱歷是有限的,怎麼能以有限的見識和閱歷去揣度無限的世界呢?」

  李雲東聽著發呆,臉上神情怪異:「這樣也行?不是吧?這不是魔鬼邏輯麼?」

  蘇蟬耐著性子為李雲東解釋道:「葛洪在《抱樸子》中開宗明義的指出:神仙本無種,凡人可修仙!並且,葛洪提出,『仙之可學致,如黍稷之可播種得,甚炳然耳。然未有不耕而獲嘉禾,未有不勤而獲長生度世也。』」

  蘇蟬搖頭晃腦的背誦著以往自己師傅要她死記硬背的修行經典:「夫陶冶造化,莫靈於人。故達其淺者,則能役用萬物,得其深者,則能長生久視。……至於彭老猶是人耳,非異類而壽獨長者,由於得道,非自然也。眾木不能法松柏,諸蟲不能學龜鶴,是以短折耳。人有明哲,能修彭老之道,則可與之同功矣。」

  「意思就是說,人乃萬物之靈,人懂得天地萬物運行的規律和哲理,所以人能學習道術,達到長生成仙的目的。就算是彭祖、老子,也不是壽命久遠的非人類,他們也是由於懂得了道術才長壽,並不是命中注定的。

  蘇蟬見自己長篇大論的說下來,李雲東聽得兩眼發直,顯然有點魂遊天外,她有些抓狂,揪著頭髮說道:「哎呀,總結成一句話就是:成仙非自然、非命定,人乃萬物之靈,有學習的主觀能動性,只要堅信神仙實有,努力修道,再加上明師指點,就一定能長生成仙。這麼好理解的話,你怎麼不明白呀?氣死我了!」

  李雲東臉色怪異,他擺了擺手:「你等會兒,讓我消化消化,我有點兒亂!」

  蘇蟬撅著嘴巴,不悅的嗔道:「有什麼好亂的,你覺得我說的是假的,你體內的人元金丹總不會是假的吧?」

  李雲東身子一震,臉上疑慮的神色漸漸消失,心中暗道:是啊,我這一身超人一般的力量,這總不可能是假的吧?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

  這個世界竟然真的有神仙!

  是啊,人類到現在有很多東西都無法解釋,為什麼就認定這個世界上一定沒有怪力亂神這些事情呢?

  孔子也說:六合之外,存而不論!可見孔聖人也認為世間是有妖魔神仙這些東西的。

  西方國家很多人到現在都相信上帝和天堂的存在,不因為科技的發展而動搖自己的信仰和認知,可為什麼我們國家到了現代就否定這一切呢?

  李雲東一雙眼珠子越來越亮,他覺得冥冥中像是有一扇大門吱呀一聲朝著自己打開,大門裡面露出了一個他前所未見,前所未聞的世界!

  李雲東扭頭看向蘇蟬,目光炯炯,仔細在蘇蟬身上來回打量,只把蘇蟬看得手足無措,心中暗自忐忑,嘀咕道:「他不會看穿了我的來歷吧?」

  小狐狸心中暗自心跳如鼓,側過頭不敢去看李雲東的眼睛。

  李雲東哪裡知道小狐狸心裡面所想?他見小丫頭側過臉後,一張七分臉秀美絕倫,令人怦然心動,他忍不住笑道:「那你也是一個神仙?」

  蘇蟬一聽,頓時長出了一口氣,心裡面唯一擔心的事情也放了下來,她負擔盡去,故意裝出一副可愛的模樣,兩根手指點著自己的臉頰,笑道:「我乃逍遙一小仙!」

  李雲東見她模樣嬌憨可愛,哈哈大笑了起來,對她招了招手:「你就算是神仙也是我的小妞!」

  蘇蟬眉開眼笑,嘻嘻笑著爬到李雲東跟前,用腦袋頂了頂李雲東下巴,撒嬌討好的說道:「大爺,你不生小妞的氣哦?」

  李雲東不解的問道:「我生你氣幹什麼?」

  蘇蟬心中暗道:我當初還想搾乾你來著。

  不過這話她打死也不敢說出口,小丫頭眼珠滴溜溜一轉,嘻嘻笑道:「我把這些事情隱瞞你很久了呀!」

  李雲東故意臉色一板,佯怒道:「如果不是今天發生這種事情,你還要瞞到我什麼時候!該打!」說著,啪啪兩下在小丫頭挺翹渾圓的屁股上就是兩巴掌。

  蘇蟬哎呀一聲,身子扭了扭:「不要打小妞呢,小妞會乖的!」

  李雲東板著臉說道:「我告訴你,以後可不准再這樣了!我可是什麼事情都不隱瞞你的!」

  蘇蟬眨巴了下眼睛:「哦!」

  可過了一會,她又想起了什麼,眼巴巴的看著李雲東,弱弱的問道:「那如果有什麼事情隱瞞了呢?」

  李雲東見小丫頭這模樣楚楚可憐,他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便故意嚇唬小丫頭:「你要再這樣,那我就不要你了!」

  蘇蟬臉色一下變得煞白:「啊?」

  李雲東見她驚慌失色,頓時疑心大起:「你還有什麼事情隱瞞我?」

  蘇蟬頓時賠笑道:「爺,沒有了啦!」

  李雲東一臉不信:「真的?」

  蘇蟬撲到李雲東懷裡面又是撒嬌又是不依:「真的沒有了啦,我的好大爺,小妞剛才逗你的啦!」

  李雲東笑著伸手去咯吱她:「好哇,敢逗你家大爺,小妞,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蘇蟬天生是敏感體質,被咯吱得花枝亂顫,連連求饒,聲音都有些發顫:「不要了,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受不了了啦!」

  李雲東捏了捏小丫頭的鼻子:「還敢不敢了?」

  蘇蟬笑得眼淚水都流出來了,求饒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李雲東見蘇蟬頭髮散亂,吹氣如蘭的模樣,頓時心中一熱,低下頭便想去吻她,可誰料正是這時候突然敲門聲響起。

  李雲東大為惱怒:「又是誰!」

  蘇蟬則噌的一下翻身坐起,緊張而警惕的看著大門,低聲道:「不會是剛才那個林有發吧?」

  李雲東哈的一聲笑了起來:「他也敢追到這裡來!他不知道我們家小妞兇猛厲害嗎?小心我關門放小妞!」

  蘇蟬先是笑瞇瞇的用力點了點頭,但很快發現不對,她嗔道:「你又罵我!」

  李雲東哈哈大笑著站了起來:「管他是誰,咱們黑風雙煞,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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