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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唐川]家裡養個狐狸精[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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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
匿名  發表於 2012-2-14 20:17:08
第390章 太誇張了吧? !

第二天清晨,趙佑根起了一個大早,早早的便來到了步行街自己剛剛盤下的店中。

趙佑根雖然心胸狹窄,自負剛愎,但他也不是傻瓜,自己第一次見到李雲東的時候,他不過是曹可菲身邊的小跟班,十分青澀,可自己再見到他的時候,這個男生的氣度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他的身邊多出了一大群美女。

一個男人能吸引一個有錢的美女對他青睞有加,那他也許是一個小白臉,可如果他能夠吸引一群氣質各異的絕色美女圍繞在自己身邊,對他惟命是從,那可不是小白臉能做到的事情。

趙佑根潛意識裡面非常清楚,李雲東肯定不是一個普通人,只不過他不願意麵對,他更願意相信憑藉自己的手腕和實力,可以輕而易舉的擊敗這個讓他十分不順眼的傢伙。

可直到之前發生的事情,趙佑根才猛然間警惕了起來:這個年輕人憑什麼敢口出狂言?他到底有什麼憑仗?

趙佑根回去以後仔細盤查了一遍李雲東的底細,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他不甘心之下,又仔細查了一遍李雲東身邊的女人,這一查,他頓時嚇了一跳,蘇蟬、紫苑和阮紅菱他沒查出個所以然來,但當他查到周秦身上的時候,他駭然發現周秦竟然是一位高官之後!

中國這塊地面上向來就是民不與官鬥,趙佑根在老百姓眼裡是一個了不得的富商,可在當官的眼裡,他充其量就是一個屁,至於是響屁還是臭屁,那完全取決於當官的態度。

但萬幸的是,趙佑根很快又發現,周秦的父親周克強已經下台了,現在在家中養花遛狗,儼然已經適應了退居二線的生活,也沒有什麼再想東山再起的意思。

趙佑根這時才放下心來,暗叫了一句好險,如果周秦的背景靠山沒倒,那他眼下就得立刻屁顛顛的去負荊請罪,可現在周秦的背景靠山倒了,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正所謂人走茶涼,一個因為貪污案件下台的官兒還能有多少能量?

但趙佑根長時間在商場打滾,深知商場既官場,官場既商場的道理,他也不敢大意,生怕對方也給自己來個釜底抽薪,因此便一大早的親自來到了店鋪之中。

這時候正是八點剛過,街上行人也不多,但趙佑根的店裡面已經叮叮噹當的忙碌開了,一名工頭看見了趙佑根,立刻滿臉是笑的迎了上去:“趙總!來得這麼早?”

趙佑根見店裡面乾得熱火朝天,他點了點頭,背著雙手,裝模作樣的四處打量了一番,然後微笑道:“你們也挺早嘛!”

工頭滿臉堆笑道:“還不是趙總出的錢多,兄弟們幹得也熱情嘛!”

趙佑根滿意的拍了拍工頭的肩膀,說道:“嗯,你們要做得好,我還有錢發!對了,要是有人要挖你們,你大可以告訴我,我再給你們加工資!”

這工頭心中有些奇怪,但他還是打從心裡面笑了出來,大喜道:“趙總,你可真是個好老闆!我入行這麼多年,只見過怎麼琢磨剋扣工人錢的老闆,沒見過怎麼琢磨多發錢給工人的老闆。”

趙佑根被這工頭的馬屁一拍,他心中舒坦,也笑道:“放心,把活兒乾好了,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工頭點頭哈腰道:“趙總放心,兄弟們拼了命也要把趙總你的活兒做好!”

趙佑根放下心來,他從懷中掏出一包煙,斜著眼睛說道:“來一根?”

工頭受寵若驚,小心翼翼的從煙盒裡面抽了一根,美滋滋的點了煙,然後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只恨沒有早點遇到趙總啊!如今這世道想遇到一個您這樣的好老闆,可是真難啊!”

趙佑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指了指李雲東的店面,說道:“對面這家店,如果讓你做的話,大概要多久完工?”

這工頭忽然臉上有些尷尬,他心道:我之前不就是從這個店裡面裝修幹活兒的麼?趙總這句話啥意思啊?

趙佑根見工頭臉上陰晴不定,他笑道:“放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隨口一問。”

工頭這才放下心來,陪笑道:“要我說啊,就這店,沒有一個月,根本不可能完工,沒有兩個月,根本不可能開門營業。”

趙佑根問道:“一個月就能裝修好?這麼快?那我這個店呢?”

工頭想了想,說道:“估計得一個半月。”

趙佑根頓時大怒:“什麼?這個混蛋的店裝修只要一個月,我的卻要一個半月?你有沒有搞錯?”

工頭滿心委屈,他尋思道:我見你說一個月還速度快,還以為你覺得工程時間太短,懷疑我們偷工減料,這不是順著你的意思說麼?

工頭只好又說道:“那趙總你想多長時間完工?”

趙佑根怒道:“怎麼也得比對面快!你想讓我看著他們在我眼皮底下比我先開張麼?你以為我這樣一秒鐘幾十萬上下的老闆吃飽了沒事幹,跑這裡來開一個小店純粹是無聊蛋疼嗎?老子就是想擠垮對面這店,所以,你可以比全世界所有店的裝修速度都要慢,但唯獨要比他們快!”

工頭這才恍然,心道:我說他這個大老闆怎麼跑來開茶店,又高薪把我們挖過來,原來是有對頭啊!嗨,原來以為是一個長久東家,沒想到竟然是過把癮就死的買賣!虧了,這下吃虧了!

工頭心中暗自後悔,可他轉念一想:既然木已成舟,何不狠狠敲這傢伙一筆?反正在哪不是乾啊,去其他地方也能做啊!

工頭打定了主意,便對趙佑根說道:“趙總你放心,最快我可以十五天完工!大不了我們晚上也加班加點好了,不過,這個工錢,那就……”

趙佑根立刻道:“錢你放心!不過這工程你可得要保證質量!你要是敢糊弄我,我保證你剩下的一分錢都拿不到!”

工頭立刻一拍胸脯,說道:“趙總你放心!”

趙佑根這才算放下心來,他抽著煙,打量著面前李雲東的這家店鋪,心中暗自冷笑:“哼,毛都沒長齊,也跟我鬥?做生意,老子有幾百種方法收拾你!”

他正得意間,忽然間一旁的工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吃吃的說道:“趙總?”

趙佑根正沉浸在他的美夢之中,有些不耐煩的一縮肩膀,說道:“什麼?”

工頭指了指趙佑根的左邊方向,兩眼發直的說道:“你看!”

趙佑根扭頭一看,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他頓時兩眼暴突,駭得險些沒跌坐在地上。

只見這步行街之中迎面來了一群年輕人,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穿得雖然是一身普通的灰白色休閒服,但他顧盼神飛,氣度不凡,在他身後是十幾個穿著各異的美貌女子,她們容貌各異,但無一不是人間絕色,只把周圍的路人看得目瞪口呆。

這群人正是李雲東、紫苑、阮紅菱和狐禪門上下的狐狸精們,最讓人吃驚的不是她們的容貌,而是她們手中拎著的東西。

蘇蟬一隻手中​​拎著好大一疊捆好的蛇皮袋,另一隻手中則拎著一個裝滿了純淨水的水桶,這二十幾斤重的水桶卻被蘇蟬一隻手拎在手裡面,彷彿輕若無物,一邊走還一邊跟李雲東說說笑笑。

在她旁邊則是阮紅菱,她一手拿著個純淨水的水桶,並將水桶扛在肩膀上,另一隻手則拎著一個巨大的黑色塑料袋,每走一步裡面就叮噹作響,似乎是飯盒和筷子碰撞的聲音。這位心高氣傲的靈宮派美女滿臉晦氣,目光不善的盯著她跟前不遠處的李雲東,總想著將手上的水桶砸向這個傢伙的腦袋。

紫苑手中同樣也拎著兩個巨大的塑料袋,裡面鼓鼓囊囊的,棱角分明,讓人猜不透裡面到底是什麼。

在她們後面則是狐禪門的小狐狸們和三位師伯,小狐狸們每個人都興高采烈的扛著就算是兩個個大老爺們也扛不起的近一人高的木材板,曹乙等人則手中拎著一箱又一箱幾十斤重的瓷磚,她們一個個健步如飛,談笑言歡,那神情彷彿即將去野外郊遊。

趙佑根看得嘴巴都合不攏,口中的香煙跌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將衣服燙出好大一個窟窿都沒有發覺,在他旁邊的工頭也呆若木雞,兩眼發直,口中吃吃的說道: “我的老天爺……這,這是什麼世道啊?我看錯了麼?怎麼這麼多美女幹這種粗活兒?”

李雲東等人這時候也已經到了店鋪門口,他們一行人的動靜引起了周圍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原本在對麵店舖裡面​​裝修的工人也聽見了動靜,跑出來看熱鬧,這一看,頓時跟其他人一樣,傻在了原地。

“見過把人當牲口使喚的……但沒見過把這麼多美女當牲口使喚的!”趙佑根覺得自己腦袋幾乎當機了,他知道自己算是一個經常辣手摧花的人了,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比他還要辣手!

工頭好容易緩過了勁來,他目瞪口呆的說道:“他,他們要幹什麼?”

趙佑根也痴痴的說道:“不,不知道!”

周圍看熱鬧的人們也同樣交頭接耳,暗自猜測著李雲東一行人的意圖和目的,可沒過多久,他們便見小狐狸們將木材板一塊一塊疊好,然後又將瓷磚的包打開,將瓷磚一塊一塊壘在角落裡面。

李雲東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對紫苑說道:“紫苑,水泥沙子這些東西什麼時候運來?”

紫苑顯然很適應不了這種陣仗,她面容有些古怪,說道:“大概下午吧。李雲東,你,你真的確定要我們自己來弄麼?”

李雲東笑道:“當然!你有什麼意見沒?”

紫苑罕見的流露出一個小女生的神情,她撇了撇嘴,翻了李雲東一個白眼:“現在就算有意見也太晚了。”

李雲東哈哈一笑:“知道就好!小的們!”

小狐狸們最好熱鬧,旁人只見她們一個個乾著大老爺們都乾不動的重體力活兒,還以為李雲東在迫害她們,卻不知道小狐狸們一個個樂在其中,只覺得興奮好玩,比在山里面修行,比在家裡面憋著要好玩多了!

小狐狸們聽見李雲東一聲呼喊,頓時脆生生的應道:“是!”

她們這一聲喊,頓時讓周圍看熱鬧的男人們一個個淚流滿面,心中詛咒:他娘的,這年頭找一個美女多難啊,好容易找到一個吧,捧在手心裡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放在家裡怕出軌,扔在外面怕出牆。有個美女老婆多難伺候啊!這個天殺的,身邊居然這麼多美女!不知道珍惜也就算了,居然還像使喚下人一樣使喚!像使喚下人一樣使喚也就算了,居然他娘的這幫美女還一個個喜笑顏開,彷彿佔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我去,天底下哪有這種事!

  這個男的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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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14 20:17:23
第391章 史上最強裝修隊!

李雲東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周圍排山倒海一般的怨念,他對小狐狸們笑吟吟的說道:“一會你們就負責將店裡面拆下來的東西清理,打包並且清除掉,聽明白了嗎?”

小狐狸們齊聲道:“聽明白啦!”

李雲東又笑著遞給曹乙等人一張紙條,說道:“你們三位師伯就負責後勤吧,先去一人買三套工作服,買幾套清潔工具來。”

  曹乙等人笑著應了下來。

李雲東然後轉過頭,對眼巴巴看著自己的蘇蟬,兇巴巴看著自己的阮紅菱說道:“你們兩個一會我另有安排,對了,蟬兒,你先去拿帶過來的塑料布,把店鋪透明的地方都遮上,一會讓外面看見我們這裡面的動靜可就不好了。”

李雲東一拍巴掌,說道:“走吧,大家各就各位,各司其職!”

說完,小丫頭笑嘻嘻的應了一聲,轉身去拿塑料布,曹乙等人則出了店門,直奔商場,小狐狸們則在店內忙碌著一些事前工作。

“我呢?”紫苑見他們都有工作,唯獨自己沒有,她茫然問道。

李雲東笑道:“有派你大用場的地方,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們一行人在店中正忙碌著,趙佑根和他店舖裡面的一幫裝修工人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渾然不知道這幫傢伙葫蘆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

但畢竟工頭他們這些人是專業裝修出身,看了一會兒,工頭一臉震驚和疑惑的說道:“難不成,他們是要搞裝修?”

“啊?誰?他們?!”趙佑根像是聽見了本世紀最好笑最荒唐的笑話一樣,嘴巴張​​得幾乎能塞下自己的拳頭,他猛的扭頭看了看工頭,又指了指對面李雲東的店鋪“你,你在說笑嗎?一個大學中文系還沒畢業的年輕人……帶著一群嬌滴滴的美女,搞裝修?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工頭面容古怪,他結結巴巴的說道:“趙,趙總,我,我也覺得我瘋了……可,可她們做的這些事情,明明就是在搞裝修嘛!”

他正說話間,忽然旁邊一名裝修工人指著去而復返的曹乙等人,說道:“快看,她們買的那個大水桶就是用來浸泡瓷磚的!”

趙佑根只見曹乙等人買了七八個一人高的大紅桶進了店鋪,沒過一會兒,她們放下了東西又轉身出門,像是進行第二次的採購。

而這個時候蘇蟬則一蹦一跳的將店舖的透明玻璃窗都貼上了不透明的花色塑料布,外面看熱鬧的人們只見裡面人影晃動,卻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他們頓時一片哀嘆:“美女,不要遮起來嘛,讓我們看嘛!這也打馬賽克啊?我們不要看有碼的!”

趙佑根只覺得自己腦袋裡面亂糟糟的,李雲東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讓他如墜八百里雲霧。

“不行,我得去看看!”趙佑根忽然一咬牙,邁步便向對面李雲東的店鋪走去。

工頭心裡面也好奇得猶如一口氣吞了二十五隻小貓,百爪撓心的,他趕緊也說道:“我也跟去看看。”

誰料他一說,他身後的工人們也紛紛道:“我也去!”

趙佑根猛的扭過頭,怒目瞪著工頭,道:“不要幹活嗎!”

工頭打了個哆嗦,也扭過頭,怒目瞪著自己的手下:“不要幹活的嗎!”

這些工人頓時一個個悻悻的回到了店中,無精打采的干著自己的活兒,目光卻不時的朝著對面瞅去。

李雲東正在店舖裡面裡面和紫苑參謀著整個店舖的佈局和裝修順序,忽然間卻看見趙佑根推門而入,他眉頭微微一皺,將手中的設計圖疊好,然後遞給了紫苑,說道:“趙總,有事麼?”

趙佑根四處打量著四周,他張口結舌的問道:“小老弟啊,你這是唱的哪齣戲啊?”

李雲東淡淡的說道:“這都看不出是哪齣戲麼?《南泥灣》嘛!趙總!”

“《南泥灣》?”趙佑根瞠目結舌。

倒是旁邊的工頭反應快,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意思就是他們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趙佑根一臉誇張的神情,失聲道:“老弟,你莫非真的要自己裝修這家店?”

李雲東微微一笑:“怎麼,不行麼?”

趙佑根忽然間笑得前仰後合,就像是聽見姚明變身說唱歌手,奧巴馬在街邊烤紅薯一樣不可思議,他笑了一陣,眼淚水都笑出來了。

趙佑根的笑聲讓蘇蟬等人聽著十分的刺耳,她們覺得自己受到了嘲笑和輕視,一個個目光不善的看著趙佑根,只等李雲東一聲令下,便將他扔出去。

李雲東也不生氣,反而臉上笑吟吟的看著趙佑根,像是看著一個在耍寶的猴子。

趙佑根笑了好一陣後,他才站直了身子,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說道:“哎呀,小老弟啊小老弟,你真是異想天開啊,不愧是大學生,厲害厲害!你知道裝修都有什麼工序麼?”

李雲東微笑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趙佑根此時只把李雲東當成了一個一時興起,肆意妄為的毛頭小子,他眼中深藏著不屑和鄙夷,說道:“小老弟啊小老弟,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趙佑根轉過身,他走到已經砸了一小半的一堵牆跟前,說道:“小老弟啊,別的不說,光是敲掉這面牆,要兩個專業的裝修工人來做的話,只怕就得花你兩三天的功夫,你看看你這裡,哪裡有能做這種粗活的人嘛!”

趙佑根這句話說得蘇蟬等人頓時大怒,齊聲道:“你說什麼!”

趙佑根嚇了一跳,腦袋一縮,有些驚恐的看著周圍的小狐狸們。

李雲東抬起手,對蘇蟬等人打了一個手勢,示意讓她們不要說話,然後他自己走到這堵牆跟前,用手婆娑了一下牆面,微笑道:“這堵牆就要兩天的時間麼?”

在趙總旁邊的工頭湊過來說道:“差不多是要兩天!”

李雲東打量了他一眼,然後又對趙佑根說道:“哦?可我怎麼覺得兩分鐘就能搞定呢?”

“兩分鐘?”趙佑根哈哈狂笑了起來“年輕人吹牛真是不打草稿,小老弟,你說的太誇張啦!”

說著,他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裝模作樣的說道:“現在是八點半差三分,我多給你一分鐘,看你怎麼搞定。嘿,小老弟啊,你這個牛吹得可太大了,我看你……”

趙佑根話沒說完,卻忽然間李雲東輕描淡寫的用手掌拍了拍這堵牆,頓時這堵牆便嘩啦一聲出現了無數道裂紋,緊接著李雲東又輕輕的在牆面的四角上拍了一掌,不到一秒鐘,這堵牆便嘩啦一聲,轟然倒塌。

趙佑根下面的話頓時戛然而止,他眼珠子瞪得幾乎都要從眼眶裡面跳出來,他旁邊的工頭更是下巴都險些砸在地上。

蘇蟬和小狐狸們看見趙佑根和工頭這個神情,一個個只覺得大快人心,她們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雲東嘿的笑了笑,他拍了拍手掌,對蘇蟬和小狐狸們說道:“小的們,別傻站著,幹活了!”

說罷,小狐狸們齊齊應了一聲,蜂擁而來,她們經過趙佑根身邊,一個個故意撞了他一下,喝道:“好狗不擋路!”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挖出來!”

  “快滾!”

“哼,現在知道我們掌門人的厲害了吧!”

趙佑根被撞得跌跌撞撞的踉蹌到了門口,等他直起腰的時候,他卻發現這些年輕漂亮的美女們,她們有的將大塊的磚石像扔小石子一樣扔給另外的伙伴,而這個接住的伙伴則飛快的將石塊裝進帶來的垃圾袋中,還有的則見有些磚石沒有清除乾淨,便乾脆用手指一扳,一塊一塊的將剩下的磚石摳了下來!

她們分工合作,宛如一條流水線一般,只一會兒功夫便將這堵牆清理得乾乾淨淨,就連碎石轉頭都被裝進了垃圾袋中分類堆好。

“我的天老爺啊……”趙佑根只覺得眼前這一切實在是太不真實了,他瞠目結舌,痴癡呆呆的呢喃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蘇蟬這時候來到趙佑根跟前,手中拎著兩個裝著磚石的巨大垃圾袋,瞪了他一眼:“讓開!不要礙事!”

趙佑根這時候才回過神來,只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燒得疼,他失魂落魄的從李雲東的店裡面走出來,然後又呆呆的看著蘇蟬健步如飛的將兩袋幾十斤重的垃圾袋輕鬆的扔進了一兩百米遠的垃圾箱中。

“這也太誇張了吧?”趙佑根甚至開始懷疑那兩個塑料袋中的磚石都是泡沫,他等蘇蟬進了店後,他立刻轉身跑到垃圾桶旁邊,拔開塑料袋,拿起裡面一塊碎磚,用力一扳!

  這一扳,險些沒折了他的指頭!

趙佑根倒吸一口冷氣,趕緊扔了手中的磚頭,一臉震撼的看著李雲東店舖的方向,突然間他感覺到一種可怕的威脅感向他襲來,在大白天的太陽下,他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冷戰。

雖然趙佑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如此恐懼忌憚,但他明顯感覺到自己顯然低估了李雲東,自己之前的狂言有要變成笑談的跡象。

趙佑根趕緊衝回自己的店中,像一個瘋子一樣大聲咆哮著:“大家使勁幹,千萬不能輸給他們!我給你們加錢!”

這些工人們一聽到錢,立刻興奮了起來,齊聲應諾,一個個熱火朝天,幹勁十足。

而與此同時,在店舖的李雲東此時笑著對阮紅菱說道:“現在該你出手了!”

阮紅菱翻了李雲東一個大大的白眼:“你要是告訴我,讓我去干那種粗活,我可跟你沒完!”

李雲東哈哈一笑,他指著地上厚厚的木板,說道:“施展你的才華吧,看你能做出什麼東西來?”

阮紅菱怒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做木匠的活兒?就算我會,我有工具嗎?我有刨子、鋸子這些東西嗎?”

李雲東奇道:“你不是有你的法器嗎?那個東西由你隨心所欲的控制,豈不是比任何工具都要好用?”

阮紅菱張口結舌,吃吃的說道:“什,什麼?你,你讓我拿法器去,去做木匠的活兒?”

李雲東笑吟吟的說道:“是啊,我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東西是你的法器雕刻和製作不出來的?”

紫苑這時候才清楚李雲東這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她抿嘴一笑,微微搖了搖頭,心道:這種事情也只有李雲東才能想得出來!

阮紅菱像看一個天外來客一樣看著李雲東,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復雜,既有震驚,又有著一絲欽佩,她心道“放眼整個修行界,無論是古今中外,用法器來做木匠活兒的人,只怕就眼前這一位了吧?我師父要是知道……他會氣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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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
匿名  發表於 2012-2-14 20:17:46
第392章 一樁買賣

當李雲東托著下巴,仔細打量著阮紅菱的傑作時,蘇蟬正盯著李雲東,用雙手使勁捂著自己的嘴巴,眉毛一挑一挑,肩膀一聳一聳的,像是在忍著笑。

一旁的紫苑同樣也在看著李雲東,嘴角一直翹著,時不時的流露出一絲忍俊不禁的笑容。

阮紅菱卻沒有察覺,她專注於用自己的法器在木板上進行著自己的雕刻,同樣李雲東也正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一塊即將完工的作品。

李雲東眼見這個八仙過海的雕版被阮紅菱雕刻得栩栩如生,他忍不住便讚歎道:“不錯,真是藝術作品!只不過好像還感覺少了點什麼。”

“那你自己來動手試試?”阮紅菱白了李雲東一眼,反唇相譏的說道,可她只看了李雲東一眼,便見李雲東頭頂上覆蓋著一層白花花的木屑,如果他下巴上也掛上一大把白鬍子,那他就活脫脫是個聖誕老人了。

尤其是一旁的蘇蟬和紫苑都在看著李雲東偷笑,她們的神情更是逗得阮紅菱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來。

這一笑,她的法器立刻失去了控制,篤的一聲將木板穿了一個洞。

李雲東頓時大喊了起來:“見鬼!行百里者半九十,紅菱,你怎麼最後出現這種低級失誤!這是你弄壞的第十塊木板了!還不算上你之前試手的兩塊!”

阮紅菱忍住笑,叉腰說道:“拜託,我又不是木匠,你不能要求我那麼多!”

李雲東已經開始有些後悔讓阮紅菱來做這些了,他有些頭大如斗的說道:“那你剛才不是做得很好麼?為什麼突然發笑?”

他話一說完,小丫頭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阮紅菱也忍不住扑哧一笑,將隨身帶的一個化妝鏡扔給李雲東,示意讓他自己看一眼。

李雲東一看,頓時惱怒的將頭頂上堆積如雪的木屑趕了下去,然後對同樣轉過身偷笑的紫苑說道:“紫苑,你怎麼也跟著她們鬧騰?我一直以為你挺靠譜來著!”

紫苑忍住了笑,轉過身,莞爾道:“我也認為你一直挺靠譜來著,直到你決定要自己動手裝修。”

李雲東哭笑不得:“那我們怎麼辦?現在又找不到裝修工人,等的話又不知道等多久,還有一幫人在註冊資金上卡我們的脖子,更有一些修行人躲在暗處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們要是不自己動手,我敢保證這個店每天都有問題出現!最糟糕的是,我們上次贏回來的錢,現在已經不剩多少了!”

蘇蟬見李雲東有些惱火,她趕緊忍住了笑,跑到李雲東跟前,幫他把頭髮上那些剩下的木屑撿乾淨,然後笑嘻嘻的說道:“雲東呀,我們會努力的,不過,我們都不是熟練工嘛,等我們熟練了就好了。你看我們拆剛才那堵牆,就很拿手嘛!”

李雲東拍了拍小丫頭的額頭:“你們就擅長搞破壞,拆東西!而且,剛才那堵牆是我拆的!”

蘇蟬嗲聲嗲氣的說道:“是呀,你是我們的掌門人嘛,我們是搞小破壞的,你是搞大破壞的,我們拆小的,你拆大的!”

李雲東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們要是組成一支拆遷隊,中國的拆遷歷史要被我們重新改寫了!”

阮紅菱哈哈大笑了起來,紫苑搖頭笑道:“你還是先想想如何解決眼前的問題吧。”說完,她指了指跟前的這塊雕刻著八仙過海圖的木板。

李雲東苦笑道:“還能怎麼辦?再換一塊吧!”說著,李雲東在二樓往樓下探了一眼,又道:“還剩三塊木板給你糟蹋!”

李雲東一臉慶幸的說道:“幸虧我老人家英明神武,當初多買了幾塊木板!”

小丫頭扭頭衝樓下的小狐狸們說道:“再拿一塊木板上來。”

離木板最近的小狐狸二話不說,拎著一塊木板往樓上一扔,蘇蟬一手抓住這一人多高的木板,然後身前一放,然後嘻嘻笑道:“雲東呀,這次讓我來怎麼樣?好像很好玩呢!”

李雲東白了她一眼:“你來?算了吧,我估計我把整個天南市所有的木板買來,都不夠你玩的。你對自己的破壞力還沒有覺悟麼?”

蘇蟬嘴巴鼓得高高的,怏怏不樂道:“哪裡有啦!人家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李雲東很認真的說道:“沒錯,這也是我們目前還沒有流落街頭的原因!”

蘇蟬跺足大嗔,正要撒嬌發痴,忽然聽見下面曹乙傳來一聲充滿警惕的呼喊:“掌門人,有人想見你?”

李雲東一愣,隨口問道:“誰?”

曹乙說道:“全真龍門派的玉面金猴,杜飛!”

李雲東一凜,他向樓下探了一眼,果然看見杜飛一身西裝革履的站在店門口,正目光炯炯的向自己看來。

李雲東對他點頭示意,說道:“我這就來!”說完,他轉身便要下樓。

紫苑等李雲東從身邊經過的時候,小聲叮囑了一句:“有情況就示警。”

李雲東微微點了點頭,他對狐禪門等人打了個手勢,示意讓她們都上樓去,然後自己走到了店門口,鄭重其事的拱了拱手,說道:“杜真人!”

杜飛一身阿瑪尼的黑色西裝,裡面是一條紅色的領帶,腳下穿著的是光鑑照人的阿瑪尼訂做皮鞋,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商業鉅子,而不像是一個遠離世俗的修行人。

杜飛見李雲東跟自己客氣的打招呼,他拱了拱手,微微一笑,說道:“李真人,又見面了!”

李雲東雖然對杜飛的印像還不錯,但是之前在閣皂山,杜飛對人元金丹和九轉金丹術所表現出的強烈佔有欲讓李雲東心中警惕不已,他不敢大意,沉聲問道:“杜真人今天大駕光臨,有何見教?”

杜飛見李雲東穩穩的守在門口,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他神情莊重而深沉,不怒自威,彷彿時刻守衛著自己領地的雄獅。

杜飛暗自為李雲東所展現出的氣度和氣魄所佩服,他看了看已經十分熱鬧的步行街的街道以及往來好奇伸頭探腦的行人,他微笑道:“你想在這裡接待客人麼?”

李雲東也微微一笑:“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客人?”

杜飛哈哈笑了起來:“李真人快言快語,好!我今天不是來找麻煩的,是找你來做生意的!”

李雲東微微一側身子,讓開一條路:“那我歡迎,請進!”

杜飛微笑著經過李雲東的身邊,他能感覺到二樓有許多雙眼睛正好奇而警惕的打量著自己,杜飛抬頭看了一眼,頓時這些眼睛立刻消失,探出來的腦袋也都不約而同的縮了回去。

杜飛微微一笑,他左右打量了一下這家看起來十分狼藉的店鋪:“我聽說李真人想在這裡開一家茶店?”

李雲東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杜飛呵呵笑道:“李真人,相信我,只要你選擇入世修行,那你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李雲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反問道:“那好吧,既然你們都在監視我,那請問你今天是來下戰書的麼?”

“戰書?”杜飛哈哈一笑,他擺了擺手“別開玩笑了!李真人先是在天瓏山一戰中力敗群雄,緊接著又在閣皂山火中取栗,讓我們這麼多門派的修行人都白跑一趟。現在你李真人的大名,修行界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李雲東微笑道:“那就更麻煩了,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我想現在應該有很多人摩拳擦掌的想打敗我,拿到修行界年輕一代第一高手的美譽吧?”

杜飛見李雲東沒有否認閣皂山的事情,他暗自點了點頭,頗為讚賞的看了李雲東一眼,說道:“李真人,我是一個直腸子,不喜歡繞著彎子說話,我見你也是一個性情中人,不像其他門派的那些偽君子,索性讓我直說了吧,我今天來主要是有幾件事。”

李雲東也爽快的說道:“開門見山,​​好!杜真人,請直說!”

杜飛點了點頭,他指了指窗外,說道:“李真人你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正在外面偷偷的盯著你麼?”

李雲東淡淡的說道:“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不少。”

杜飛又道:“那你知道是誰在卡你這家店的註冊資金問題麼?”

李雲東心中一緊,可他臉上神情卻絲毫沒有任何變化,他淡淡的說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杜飛好奇的反問道:“為什麼?”

李雲東微微一笑,說道:“杜真人你既然知道有人在卡我們的脖子,那麼說明你不僅是這件事情的知情者,也是一個袖手旁觀者。你之所以袖手旁觀,無非有幾個理由:第一,坐山觀虎鬥;第二,藉機要挾;第三,挑撥離間,禍水東引,然後坐收漁翁之利!鑑於這幾條理由的任何一條,我都不想听你說出你的答案! ”

杜飛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拍著巴掌,大聲激賞道:“好!李真人果然機敏過人,當初敗在你手上,一點也不冤!”說著,他忽然抬起頭來,衝著二樓大聲道:“紫苑真人,你好眼光!李真人文武雙全,果真奇才,難怪你當初看不上我!”

在二樓正側耳偷聽李雲東和杜飛交談的眾人頓時目光齊刷刷的朝著紫苑看去,紫苑雖然故作鎮定,可是她微紅的耳根還是出賣了她的羞惱之情。

李雲東乾咳了一聲,他說道:“我與紫苑真人是至交好友,除此之外,再無他情,杜真人不要毀人清白!還請你說除剛才之外的其他事情。”

杜飛呵呵一笑,他沒有繼續再在這個話題上追究下去,他稍微沉吟了一會,又道:“既然李真人不是一個喜歡受制於人的人,那麼如果我說我能提供給你大量的資金,你也一定不會接受了?”

李雲東毫不猶豫的說道:“不要!”

杜飛忍不住又好奇的反問道:“李真人,我知道你現在很需要錢,你為什麼不肯接受我的幫助呢?我又不收你的利息,又不會要求你做什麼很過分的事情,而且,你聽都沒聽我要提供給你的資金數額,你就拒絕了,你不覺得好奇和可惜麼?這無非是我的情誼和心意而已,這你也拒絕麼?你有為你門下的徒弟們想過麼?”

李雲東微笑道:“一點也不可惜!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與杜真人雖然有幾面之交,但我相信我與杜真人之間的感情還沒深厚到讓你仗義援手的地步。而且,如果我拿了你的錢,雖然你不讓我做任何事情,但人情已經落下。這個世界上錢債好還,情債難還,我落下了你這個人情,試問將來我要拿什麼來還?而且,我門下的徒弟們日子過得很不錯,吃香的喝辣的,她們挺開心的。”

說著,李雲東頭也不抬,衝著樓上說道:“是不是啊?”

蘇蟬和狐禪門的小狐狸們嘻嘻笑著,脆生生的齊聲應道:“是!”

李雲東滿臉是笑,衝著杜飛攤了攤手:“你瞧!姑娘們很開心!”

杜飛深深的看了李雲東一眼,他目光飛快的往二樓掃了一眼,意味深長的笑道:“看來李真人真是治下有方,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李雲東嘿嘿笑道:“杜真人,如果你就這些事情的話,那我可要送客了,正如你所見,我們正忙著呢!”

杜飛微笑道:“別急著下逐客令,李真人,事實上我這次來,其實是有一樁好買賣,不知道李真人你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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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三換二!

李雲東不以為然的隨口應道:“哦?什麼買賣?”

杜飛見李雲東一臉興趣缺缺的神情,他也不介意,只是從口袋中取出一個七彩錦囊,然後輕輕拉開繫著的絲帶。

剎那間這七寶錦囊中放出璀璨的光華,杜飛伸手到這個錦囊之中一抓,隨手取出一本有些發黃的線裝書,他一隻手拖著錦囊,一隻手捧著這本書,輕輕吹了吹,然後用手一托,將這本書托得凌空飄起,豎著面對李雲東。

李雲東定睛一看,只見這本書的書頁上因為年代有些久遠,似乎有些破損了,但封面的字跡卻十分的清晰,正是四個大字:法器圖鑑!

“法器圖鑑?”李雲東輕聲念了出來,他雖然看了不少佛道兩家的典籍,但那些大多是修行理論的典籍,對於具體的道術、法器壓根就幾乎不沾邊。

李雲東也清楚得很,自古以來佛道兩家也不可能將真正的神通法術印成文本傳承於世,就算有,那也只是極為隱秘的鎮派之寶。

因此李雲東雖然看了這麼多佛道兩家的典籍,但他還是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到底杜飛手中的這本書是什麼書。

可很快,二樓的阮紅菱和蘇蟬同時探出頭來,失聲驚道:“法器圖鑑?”

蘇蟬瞪著這本書,脫口說道:“難不成是明朝年間賓竹道人和他的門客所著的《法器圖鑑》?”

李雲東微微一偏頭,問道:“你知道?那解釋一下?”

蘇蟬剛要說話,一旁的阮紅菱便搶著說道:“李雲東,虧你還是一派掌門,連《法器圖鑑》都不知道!你聽好了!法器圖鑑是明朝朱元璋五世孫秦王朱誠泳帶著他的門客耗時十餘載才編寫而成的法器大典,上面記載了迄今以來各門各派所有的法器以及它們的屬性特點、等級評價以及形狀圖樣。”

李雲東心中一驚,他知道自己之前在閣皂山就是吃了不認識捆仙繩,這才吃了大虧。而且一個人的法寶如果對方不熟悉的話,那麼自己就相當於佔了敵明我暗的優勢,鬥法起來自然大大的佔便宜。

而且,天下法器何其多,如果不是鬥法,根本沒可能看到對方的法器,更不可能知道對方的法器特點。

如果有了這本法器圖鑑,就能在和任何人的鬥法中占到先機!

杜飛有些驚訝的向上看了阮紅菱一眼,又不無譏諷的笑了笑:“李真人,你門下的弟子知道的比你還多啊?”

李雲東微微一笑:“第一,她不是我的弟子。第二,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人無知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無知卻要裝著無所不知。第三,我才修行不過半年,知道得肯定不如你們多,這也沒什麼好丟人的。”

杜飛一開始臉上的笑容之中還帶著一絲輕視嘲諷,可聽到後面,他頓時動容:“李真人,你沒開玩笑吧?你才修行不過半年?”

李雲東微微一笑,他仰頭對蘇蟬說道:“小妞,我們認識多久了?”

蘇蟬笑嘻嘻的在二樓對李雲東眨巴著眼睛,心裡面甜滋滋的說道:“半年多吧?”

李雲東低下頭來,對杜飛微笑道:“好吧,糾正一下,半年多一點。”

杜飛滿臉震驚的看著李雲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不可置信的對李雲東鄭重的拱了拱手:“李真人,佩服!佩服!”

李雲東也拱了拱手,微微一笑:“多謝多謝,讓我們繼續?”

杜飛這才有些回過神來,他依舊有些不可思議的多看了李雲東一眼,才從七彩錦囊中取出第二樣東西,他說道:“我相信以李真人你的智慧,肯定知道《法器圖鑑》對於一個修行人來說,這意味著什麼!”

李雲東緩緩點了點頭,他說道:“我當然知道!不過,你繼續,你現在拿出來的這個是什麼?”

杜飛的手中托著一個樸實無華的青灰色琉璃缽,他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李真人你手裡面有法器圖鑑的話,就會知道我手中的這是什麼法器。”

李雲東笑道:“既然杜真人你也知道我手中沒有法器圖鑑,你就直說了吧。”

杜飛微笑解釋道:“這是燃指缽!”

“燃指缽?”李雲東滿頭霧水,絲毫不知道這是什麼法器。

可阮紅菱和蘇蟬同時又驚呼道:“燃指缽?”

而且這次曹乙和莊雅婷也忍不住吃驚的從二樓探出了頭來,失聲道:“這是佛門法器,燃指缽?”

李雲東見她們一個個都震驚無比的看著這個看起來灰頭土臉,甚至有些灰不溜秋的琉璃缽,他攤開雙手,沖她們說道:“有人想解釋一下嗎?”

蘇蟬搶著說道:“雲東呀,這是法海的法器!”

“法海?”李雲東大吃一驚“白蛇傳裡面的那個法海?還真有這麼一個人?他還有法器流傳於世?”

阮紅菱也快嘴說道:“法海是佛家禪宗六祖慧能的徒弟,也是唐宣宗大中年間吏部尚書裴休的兒子。當年法海出家後為了澤心寺,托缽燃指發誓,日後他隨身的這件法器就被人稱為了燃指缽!”

李雲東一臉驚容,震驚的看著杜飛手中的燃指缽:“我靠,這不會就是收服白素貞的那個法器吧?”

杜飛哈哈笑了起來:“李真人說笑了,白蛇傳不過是民間傳說罷了!演義附會,不必當真。”

李雲東也笑了起來:“也對,西遊記裡面還說豬八戒是天蓬元帥呢。”

兩人哈哈一笑,警惕和芥蒂之心頓時消散了許多。

杜飛將燃指缽往空中一托,讓它在自己跟前與《法器圖鑑》一起並排漂浮了起來,他說道:“李真人,別的我不多說,但它既然是法海的隨身法器,想必威力肯定不小,而且我相信她們也都清楚得很!”

說著,他指了指二層探出頭來的蘇蟬等人。

李雲東抬頭看了一眼,他只見蘇蟬和阮紅菱瞪大了眼睛,既好奇又驚訝的看著燃指缽,曹乙和莊雅婷卻是目光復雜的看著這個法器,兩人一言不發,神情古怪,可同樣是狐禪門師伯的劉岳紅卻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們,似乎不明白這個法器有什麼好令人震撼的。

李雲東收回目光,看著杜飛,說道:“這既然是法海的法器,那為什麼會落在你的手中?”

杜飛神秘的笑了笑:“那是我們門派的秘密,李真人,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不妨等我拿出第三件,也是最後一件東西來再問不遲。”

李雲東見杜飛連續拿了兩樣東西,一樣比一樣驚人,他不由得有些好奇和期盼,第三樣東西又會是什麼?

杜飛見李雲東心動,他頗有些得意的一笑,一拉寶袋的繩子,頓時寶袋中便自己飛出一部又一部藏青色硬皮的線裝書。

李雲東只見這些書一部接一部,不一會兒就幾乎將這大廳佔了小半個地方,堆積得像一座小山一樣,他看得啞然失笑:“這是什麼?四庫全書麼?”

杜飛神情中流露出一絲遮掩不住的傲然和得意,他翻開為首的一部書,然後敞開對著李雲東,說道:“李真人,請看!”

李雲東只見這部書上面用金色篆書寫著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他輕聲念道:“道法會元?”

“什麼?道法會元!!!”除了李雲東,眾人齊聲驚呼,所有人都探出了頭來。

紫苑更是聞聲色變,她身形一閃,瞬間來到李雲東身邊,瞪大了眼睛看著杜飛身前的這部典籍,聲音都有些發顫:“這,這真的是道法會元?這就是元末明初趙宜真所編寫的《道法會元》?”

李雲東和紫苑相處的時間漸長,雖然知道這位仙子有時候也會有些失態,但他卻從沒見過紫苑如此震驚失態的樣子,他不由得一驚,心中暗道:這到底是什麼寶典,竟然讓紫苑也這樣震驚?

杜飛也知道李雲東修行不久,對這些不太了解,他便解釋道:“李真人,你看……”說著,他指著跟前這一堆小山似的書籍,說道:“這裡總共有二百六十八卷書籍,記載著我們道家最輝煌的時期,也就是宋元明時期幾乎所有的道家法術和道家秘史。”

杜飛指著跟前將近一人高的一堆書籍,說道:“這裡是第一至五十五卷,為清微派的所有道法,第五十六至一百五十四卷,為神宵派的所有道法,第一百五十五卷至二百六十八卷,為正一派、天心派、東華派、淨明派的絕大部分道法以及一些小派的所有道法!”

杜飛這一句話輕描淡寫,可對於李雲東等人來說,不啻於一個原子彈在他們當中引爆!

李雲東被震撼得頭皮有些發麻,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小半屋子的書籍,說道:“你,你的意思是說,道家幾乎所有的法術都在這裡?”

  杜飛微微一笑:“正是!”

李雲東整個人都傻了,他自從築基以來,雖然連逢戰鬥,每戰必勝,可他心裡面清楚得很,自己最缺的就是道術打法,可現在自己正犯困,居然立刻就有人自動送了一個枕頭過來!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幾乎所有的道家法術?

紫苑不可思議的看著杜飛,她問道:“這部典籍不是已經失散失傳了麼?怎,怎麼在你這裡?”

杜飛微笑著說道:“不是在我這裡,而是在我們全真龍門派這裡!這部典籍自從韃子入關,道家被打壓後,就開始有人不停的搶奪毀壞,我們全真龍門派為了道家未來,千方百計的保存這部經典不受韃子的破壞,但到了近代,道家大衰,尤其是在十年動亂期間,我們師祖的靈骨被掘,正一教祖庭被毀,修行界幾乎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這個時候,我們全真龍門派的掌門人決定將教派勢力向國外轉移,因此遣散了許多弟子,讓他們分別帶走了道法會元的部分典籍。直到改革開放以後,掌門人才命門下弟子,重新四處聯絡當時出走的弟子們,重新聚攏這部典籍。”

杜飛說到這裡,滿臉傲然:“自從改革開放以後,各門各派都有復甦的跡象,正一教忙著稱霸修行界,閣皂宗忙著煉化仙丹,而我們全真龍門派則忙著收集道家典籍,為修行界保存一份血脈多盡一分力氣。”

紫苑滿臉肅然,敬佩的一拱手:“杜真人好胸懷,佩服佩服!”

杜飛拱手笑道:“客氣,我不過是馬前卒而已,不敢厚顏領受這種稱讚。不過,由於當初出走匆忙,門派中的一些弟子在世界各地又隱藏得極深,我們門派花費了將近三十餘年,這才將道法會元重現於世!”

李雲東聽了心中暗自震撼,他知道要將四十年前散佈到全世界的東西再找回來,這是一件多麼浩大的工程?這要花費多少人力和物力?

李雲東簡直不敢想像,他之前還頗為得意於自己的狐禪門美女如雲,可此時他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門派,什麼叫做真正的勢力!

危難存亡之際,能夠立刻開枝散葉到世界各地,一藏就是幾十年,宛如神龍藏匿於九地之下,絲毫不讓人發現,這叫門派!

等到興旺之時又能重新將幾十年開枝散葉出去藏匿於九地之下的人和物又找回來,原封不動,完好無損,這叫勢力!

而且,全真龍門派花費了三十年收集而成的道法會元,居然擺到了自己跟前,要跟自己做一樁買賣!

這麼重要的東西都能拿來做交易,那這杜飛他想要什麼?

李雲東看著這堆積如山的書籍,他定了定神,極為嚴肅認真的問道:“你拿出三樣東西,一件比一件讓人震撼,你所求的東西必定更加的重要,你到底想做什麼買賣?”

杜飛哈哈一笑,一拍巴掌,說道:“李真人果然痛快!好,我就直說了!我拿這《法器圖鑑》、燃指缽和《道法會元》與你李真人換兩樣東西!三換二,保證不讓你李真人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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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給我好看?
“三換二?”李雲東眼睛不由自主的瞇了一下,眼中射出兩道銳利的目光“換哪兩樣東西?”

杜飛胸有成竹自信滿滿的豎起兩根手指:“人元金丹和九轉金丹術!”

李雲東心中一緊,他暗道:果然就是這兩樣東西!

這時狐禪門上下也輕輕發出一陣驚呼聲和嘆息聲,她們都知道人元金丹已經被周秦服下,想換也換不成了。

李雲東目光緊緊的盯著杜飛,他反問道:“杜真人,正所謂真人面前不打誑語,這個交易,我們做不成!”

杜飛大驚,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李真人,難道你對這三樣東西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不成?”

  李雲東搖頭道:“沒有。”

杜飛沉聲道:“那你看不起這三樣東西?你要看上了什麼,儘管開口,只要我們全真龍門派有,又或者只要我們有能力得到,我們一定給你拿來!”

李雲東呵呵笑了起來:“也不是。”

杜飛眉毛緊緊的擰在了一起:“那李真人,你的意思是?”

李雲東淡淡的說道:“也沒什麼其他意思,只是你想要的東西,我沒有。”

杜飛面色一變:“李真人,我以誠示人,你為何不以誠待我?莫非是瞧不起我杜飛不成?”

李雲東擺了擺手:“不,杜真人你多心了。你以誠待我,我便以誠待你,既然你拿出這麼珍貴的三件東西來與我做交易,那我也不藏著掖著。的確,人元金丹是我搶走的,九轉金丹術我也的確修煉過。”

杜飛大為不解的說道:“那李真人你為何不肯做交易?莫非……人元金丹已經被你服用了?”

李雲東緩緩點了點頭:“不錯,不過不是被我服用,是我的徒弟。”

杜飛仰起頭來,滿臉遮掩不住的失望和艷羨:“是哪位如此好的福氣?讓我認識一下?”

李雲東微微一笑:“她不在這裡,讓你失望了。”

杜飛長嘆了一口氣,神色失望已極,他垂下頭來,半晌沒有說話,過了好一陣,他才深吸了一口氣,一招手,將《道法會元》、燃指缽和《法器圖鑑》又收了回去。

李雲東看著垂頭喪氣的杜飛,勸慰道:“杜真人,也不比如此氣餒,也許還有第三顆人元金丹也說不定呢?”

杜飛勉強一笑,他拱了拱手:“李真人不必好言相勸了,想來是我杜飛沒有這個機緣。”他腳步沉重的走到門口,又轉過身,強笑道:“李真人,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李雲東淡笑道:“請說。”

“九轉金丹術,你能不能不要外傳給其他門派?”杜飛熱切而有些懇求的看著李雲東。

  李雲東說道:“這是自然!”

杜飛鬆了一口氣:“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李真人,如果你以後手頭上要再有人元金丹,不妨聯繫我。”

說著,他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張燙金的名片,手一托,這名片便輕飄飄的飛到了李雲東的手中。

李雲東雙手接住,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全真龍門有限公司亞洲總裁杜飛”,李雲東笑道:“好氣派的名字,你們全真龍門派做的是什么生意?”

杜飛自從得知李雲東搶走了人元金丹後,他就一直在準備這三樣東西,可等他好容易準備齊來找李雲東後,事​​情還是晚了一步,尤其是他聽到人元金丹已經被服用了以後,他就有些意興闌珊,但出於禮貌,杜飛還是強打精神說道:“讓李真人見笑了,無非是一點小生意罷了。不過,我是外門子弟,雖然入門早,但始終進不了內室,不能成為內室弟子。所以我雖然是大師兄,但實際上修為在全真龍門派算低的。”

李雲東好奇的問道:“那敢問你們全真龍門派,都有多少人,哪些人算是高手呢?”

杜飛沉吟了一下,他說道:“李真人,這是我們的門派秘密,不能外傳。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們門派之中高手如雲,比我厲害的更是多不勝數,到時候採蓮大會李真人你就能看見他們了。”

李雲東心中了然,他微笑道:“我知道了,杜真人,我不送你了。”

“告辭!”杜飛拱了拱手,推開門,正要走出去,他目光往外面掃了一圈,忽然又定住了身形,他回過身,說道“李真人,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李雲東笑道:“請說!”

杜飛用目光示意了一下門外四周,他說道:“李真人想開茶店,可據我所知,有不少的人等著你開張典禮那一天給你好看呢。”

李雲東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聲激盪,凝而不散的順著敞開的店門傳了出去:“給我好看?好啊,我就怕那一天不熱鬧,不好看呢!”

杜飛微微一笑,頗為敬佩的拱了拱手:“李真人豪氣萬丈,佩服!杜飛告辭了!”

  李雲東拱手還禮:“不送!”

他們兩人這一番舉動讓街上不少行人遊客心中暗自嘀咕:什麼年代了說話還這麼文縐縐的,還拱手?腦殘古裝劇看多了,真是神經病!

而一些混跡於世俗凡人當中的各派修行人聽了卻心中冷笑,他們深深的看了李雲東一眼,然後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在李雲東店鋪對面的趙佑根也將李雲東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他冷笑了一下,心裡面飛快的活動了起來:是啊,這傢伙開業那一天,我要是能讓他的開業典禮變得冷冷清清的,哼,肯定能給他造成不小的打擊!對,就這樣辦!來什麼人給你祝賀,老子給你想辦法統統趕走!就算是個盛宴,老子也給你攪黃了!

又想到一個辦法的趙佑根頓時心情輕鬆了許多,他得意的哈哈一笑,甚至輕快的哼起了小曲兒。

而在李雲東的店中已經鬧翻了天,阮紅菱大聲衝著李雲東說道:“李雲東,你為什麼不跟他換九轉金丹術?用九轉金丹術跟他換道法會元啊!”

李雲東嘿的一笑:“九轉金丹術不過是道家的一種修行法術,而道法會元卻記載著道家幾乎所有的法術,你這是拿一顆樹苗跟人去換一片森林,你覺得杜飛有你這麼傻麼?”

阮紅菱氣得正要說話,蘇蟬卻搶著說道:“雲東呀,哪怕換法器圖鑑也是好的呀!”

曹乙也點頭應和道:“掌門人,反正你已經有了九轉金丹術的翻本,為什麼不用它來和杜飛做個交易呢?換燃指缽也行啊?這可是佛門有名的強大法器!​​”

李雲東笑了起來:“有些東西不是我想換就能換的,杜飛擺明了是想要人元金丹和九轉金丹術,少一樣他不換。實在不行……”

李雲東對蘇蟬笑道:“我把你當個添頭,問問杜飛,看看把你加上九轉金丹術跟他換那三個寶貝,他換不換?”

蘇蟬衝李雲東扮了一個鬼臉,小鼻子皺出一道道可愛的褶皺,她嬌憨的嗔道:“討厭,你終於嫌棄我了嗎?人家又不是貨物!”

李雲東呵呵笑道:“貨物不長腳,你長著腳嘛,以後可以自己跑回來嘛!”

蘇蟬眨巴著眼睛,天真無邪的看著李雲東:“可是,要是我不認識回來的路了,怎麼辦?”

李雲東看著小丫頭這可愛的模樣,他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這時候,一旁的紫苑忽然對李雲東打了個眼色,低聲道:“李雲東,我有點話想跟你說。”

李雲東點了點頭,他和紫苑來到一個角落,紫苑小聲說道:“李雲東,如果你手裡面有人元金丹,你換不換?”

  李雲東微微沉吟道:“不換!”

紫苑饒有興趣的問道:“哦,為什麼?”

李雲東微微一笑:“這樁買賣看起來好像我佔便宜,可實際上不是。”

紫苑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賞之意:“這是為什麼?”

李雲東說道:“全真龍門派既然收藏了這麼多的道家法術,那他們為什麼還不是正一教的對手?這其中原因有幾個,第一,這個道法會元可能是假的;第二,這個道法會元不齊全;第三,這個道法會元是真貨,但沒有想像的那麼厲害。”

紫苑點頭稱讚道:“不錯,這麼短的時間你能想到這麼多,真不錯。”

李雲東也好奇的問道:“既然你知道這幾點,那你剛才為什麼如此震驚?”

紫苑輕輕嘆了一口氣,她說道:“道家典籍至今已經失散了許多,道家法術更是失散失傳了許多,道法會元無疑是一個道家法術的大寶庫,我身為一個修行中人,陡然間聽到有人還原了道法會元,自然激動萬分。不過,你之前說的幾點,其實都不怎麼正確。”

  李雲東笑道:“那你還誇我?”

紫苑笑了笑,她輕聲道:“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道家法術成千上萬,但通古至今,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將所有的法術都學會。能精通幾樣大神通,就足以稱得上是大修行人了。正所謂會的多不如會的精,你如果學會了五雷玉法,也足夠你在斗法中用的了,別貪多嚼不爛。”

李雲東呵呵笑道:“多謝指點,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單獨找我麼?”

紫苑正了正顏色,她說道:“當然不是……”紫苑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今天注意到什麼奇怪的事情沒?”

李雲東眼睛微微一瞇:“什麼奇怪的事情?”

紫苑對二樓的曹乙、莊雅婷和劉岳紅看了一眼,她傳音道:“你沒發現剛才杜飛拿出燃指缽的時候,曹乙和莊雅婷顯得非常震驚,而劉岳紅卻顯得比較淡漠麼?”

李雲東一愣,他面露沉思之色,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用只有紫苑聽得見的聲音,低聲說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現在嚴芳很有可能已經知道我們發現了她的行踪,可她依然沒有選擇逃走,這說明她可能有意要製造我們的混亂,讓我們互相猜忌。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慢慢陪她玩!”

李雲東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要搞什麼鬼。”

紫苑也微微一笑:“我會幫你盯著的。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要找你。”

  李雲東問道:“什麼事情?”

紫苑神秘一笑:“這件事情你做得好的話,我相信她肯定會露出馬腳的​​!”

李雲東不由得大為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

紫苑輕聲在李雲東耳邊說了兩句,李雲東頓時沉吟了下來,但他稍微想了想,抬起頭來,對紫苑微微點了點頭:“好,不過,我有一個意見。”說著,李雲東又在紫苑的耳邊輕聲說了兩句。

紫苑心中一動,頗為讚賞的看了李雲東一眼,微微點了點頭:“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兩人相視一笑,頓生知己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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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14 20:19:28
第395章 天生奇才?

就在李雲東帶著蘇蟬、紫苑、阮紅菱以及狐禪門大大小小的弟子們在店舖裡面忙碌裝修的當天下午,周秦終於從極為深沉的沉睡中睜開了眼睛。

周秦修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著,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一雙美目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像是在努力回憶著這幾天自己入定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但她想得最多的並不是自己服用了人元金丹的變化,而是自己在服用了人元金丹後,李雲東寸步不離的照料著她,甚至幫她輕輕擦拭著身上的汗水。

想到這裡,周秦禁不住渾身有些燥熱,她手指輕輕掠過自己那綢緞一般的皮膚,指尖所觸碰到的地方火燒一般的滾燙。

“冤家……”周秦咬著嘴唇,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緩緩的坐起身來,手撐在床頭櫃的一角,想讓自己站起來,可她這一撐,頓時咔蹦一聲,床頭櫃的桌腳都被她手指給扳斷了下來。

周秦吃了一驚,她驚訝的看著自己手掌心裡面這一截被自己扳斷的木塊,像是有些不能理解,但很快她又有些恍然。

她猛然間想起自己曾經在李雲東身上看見過的那一系列不可思議的事情,李雲東七竅流血用手捶壞大理石檯面、在教室躲過趙玉健的槍擊、接下從高空墜下的自己、隔空轟飛加長的林肯車……

這一刻,周秦切身體會到了這種超人一般的力量流淌在體內的感覺,她這一剎那有些恍惚,迷茫,以及不知所措。

忽然,門外響起了一陣說話聲和腳步聲,周秦這才回過神來,她穿好了衣服,走到門外,卻見蘇蟬正和紫苑說著話走進了家中。

蘇蟬一眼瞧見周秦,又驚又喜的大喊道:“周秦姐姐,你醒啦?”小丫頭這些天忙碌得有些風塵僕僕,她嬌俏的面孔上滿是一道一道的塵垢,就像一隻小花貓一般,可她率直天真的笑容卻絲毫無損她的美貌,反而讓她更加的可愛。

紫苑卻依舊保持著仙子一般的出塵和潔淨,她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眼周秦,微微點了點頭,面露微笑:“不錯,光華外露,目光湛湛,好,好!”

周秦也不知道紫苑這句話是說自己目前的狀況好,還是在說那顆人元金丹好,她也禮貌的一笑,問道:“大家人呢?怎麼都不在?”

蘇蟬笑嘻嘻的說道:“我們在忙店舖裡面的裝修呢!”

周秦一愣:“店鋪?啊,地三仙?現在開始裝修了麼?可,裝修,你,你怎麼……”

蘇蟬打量了自己一眼,她也覺得自己就像個泥娃娃一樣,小丫頭吐了吐舌頭,嘻嘻笑道:“我們自己動手裝修啊,我們剛剛搬完水泥和砂石,所以身上弄得有點臟,雲東就先讓我回來洗洗。”

周秦有些不解的將目光落到一塵不染的紫苑身上:“那你……”

紫苑微微一笑,解釋道:“雲東不放心蘇蟬一個人回來,就讓我陪她回來。”

周秦看了蘇蟬一眼,還沒來得及流露出感嘆和羨慕的神情,蘇蟬便笑嘻嘻的拉著她的手說道:“周秦姐姐,你變化好明顯啊,和以前的你看起來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周秦啞然失笑:“有這麼明顯嗎?”

蘇蟬用力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紫苑:“紫苑姐姐,你覺得呢?”

紫苑微笑道:“當然,現在周秦渾身氣息飽滿外放,氣場強得驚人。估計再修煉幾天,就可以去築基了。”

蘇蟬艷羨的看著周秦:“周秦姐姐,你修行的速度真快啊,比雲東還快!”

周秦頗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她岔開話題,問道:“師父呢?也在店裡面麼?”

蘇蟬笑嘻嘻的說道:“是呀,周秦姐姐你要去店裡面看看麼?”

周秦笑道:“好啊,等我換一套衣服。”

蘇蟬也吐了吐舌頭:“我去洗個澡!”說完自己一溜煙衝進了浴室。

周秦對紫苑笑了笑,她轉身想進自己的房間換衣服,紫苑卻喊住了她:“周秦。”

周秦站住了腳步,轉過身,有些目光復雜的看著紫苑,她與這位氣質出塵的美女平日里交談並不多,甚至在內心深處,周秦可以接受天真無邪的蘇蟬,但她有些不願意靠近紫苑,不僅僅是兩個人的美貌都堪稱人間絕色,更是因為周秦潛意識裡面與紫苑有一種一比高下的念頭。

自己無論在哪方面都是一個極為出色的女性,很顯然,紫苑也是如此,而且紫苑在修行上甚至還是李雲東的半個師父,這讓周秦覺得自己站在紫苑跟前下意識的便矮了半個頭,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紫苑敏銳的從周秦的目光中察覺到了一種旺盛的好勝心,她很快的選擇了退讓,這個平日里與人為善,端莊溫和的女子微微一笑,說道:“沒什麼,你去忙你的吧,我不打攪你了。”

周秦意味深長的看了紫苑一眼,她也微笑了一下,自己進了房間。

紫苑看著周秦的身影,暗自搖了搖頭,她本來想問周秦在入定中都觀想到了什麼,可此時周秦表現出的疏遠感讓紫苑決定將這個問題留給李雲東。

紫苑在原地站了一會,轉身離開,可當她走出門,來到走道的時候,卻見李雲東帶著狐禪門等人一起回來了。

紫苑笑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李雲東走在最前面,他呵呵笑道:“事情都忙完了,還不回來麼?”

紫苑不解的問道:“不是說今天要鋪瓷磚麼?”

李雲東攤開手說道:“瓷磚要泡一陣才能用,乾脆明天再弄得了。”

紫苑目光在他們當中掃了一眼,卻沒發現阮紅菱的身影,她奇道:“紅菱呢?”

李雲東嘿的一笑:“紅菱​​她說上午看見趙佑根離去的時候,眼睛裡面有怨怒不平之氣,她覺得這個傢伙很有可能晚上會趁機來搗亂,所以決定守在那裡。”

紫苑莞爾一笑:“不對,紅菱向來粗枝大葉的,她哪裡會注意這個?肯定是你給她灌了什麼迷湯,讓她心甘情願的留下來了。”

李雲東點了點紫苑,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紫苑!”

這時候小狐狸們都一起進了家門,剛進家門,她們便嘰嘰喳喳的嚷嚷開了:“累死啦!好累!”

  “掌門人,有水喝嗎?”

“掌門人,晚飯什麼時候有的吃啊?”

“誰在浴室裡面啊?我要洗澡!”

“笨蛋,你自己房間不是有浴室麼?”

  “可外面那個有浴缸呀!”

李雲東見她們進了房間後,立刻自己就像是被一群鴨子的吵鬧聲所淹沒,他頭大如斗的高舉雙手,做了一個往下壓的手勢:“別吵,安靜!”

李雲東一說,小狐狸們立刻閉上嘴巴,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他。

這時候浴室也呼啦一聲拉開門,蘇蟬裹著一條浴巾,腦袋上都是泡泡的衝了出來,驚喜的說道:“雲東呀,你回來了?”

可她一動,腦袋上的洗髮水便流到了她的眼睛裡面,小丫頭頓時跳了起來,又屁顛顛的往浴室裡面衝:“哎呀,痛死我了!”

小狐狸們頓時哈哈大笑,李雲東搖了搖頭,一臉被擊敗的表情,他乾咳了一聲說道:“大家今天辛苦啦!晚上我和紫苑真人做好吃的犒勞大家!”

“萬歲!”小狐狸們齊聲歡呼道。

李雲東笑呵呵的對紫苑說道:“紫苑真人,你沒意見吧?”

紫苑無奈的說道:“你這是先斬後奏,還問我幹什麼?”說著,她便想門外走。

李雲東趕緊問道:“餵,生氣也不用走啊?”

  紫苑回眸一笑:“我去買菜。”

李雲東頓時放下心來,他看著紫苑窈窕動人的背影,忽然間覺得紫苑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渴盼的完美妻子,她似乎永遠也不會埋怨,只會默默的支持自己。

“可,她如果是妻子,那蘇蟬是什麼?”李雲東腦海中無端的蹦出這麼一個問題,他自己嚇了一跳,趕緊搖了搖頭,像是想要將這個想法給趕出去。

李雲東正搖頭之際,他眼角余光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倚門而​​立,默默的注視著自己,他扭頭一看,卻見周秦正站在門口,她婀娜多姿的身子靠在門扉旁,宛如扶風弱柳,讓人心生憐惜之感。

李雲東一愣,繼而驚喜的說道:“周秦,你醒了?”

他這話說完,剎那間整個客廳都安靜了,狐禪門上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周秦,看向這個服用了人元金丹的幸運兒。

周秦目光痴痴的看著李雲東,她雙手不自覺的緊緊縮在胸口,蜷曲成一團。

李雲東沒有留意到周秦的痴迷目光,他對小狐狸們揮了揮手,示意讓她們各自去幹自己的事情,然後自己蹬蹬蹬的上了樓,對周秦招了招手,示意讓她進了自己的房間。

李雲東讓周秦進了門,然後自己反手關了門後,自己便上下仔細的打量著周秦,眼中滿是讚賞之色,他連連點頭道:“好好,英氣外露,你體內的氣息甚至比我以前還要旺盛!好得很,好得很!對了,你入定的時候,我曾提示你讓你進行觀想,你有做麼?”

周秦自從進了李雲東的房間後,心裡面便一直如同擂鼓一般的亂跳,她生怕李雲東說起脫光自己衣服的尷尬場景,可她眼見李雲東一開口就是詢問自己的修行狀況,心中一寬之後,立刻便是濃濃的失望之情。

周秦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她振作了一下精神,說道:“師父,我有觀想。”

李雲東關切的問道:“你觀想的自我神靈是什麼?”

周秦眼簾微微低垂,像是在回憶當時的情景,過了一會兒,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觀想自己成為了一個仙女……”

李雲東呵呵笑了起來:“那你還用得著觀想麼?你現在就是啊!”

周秦臉頰一紅,她偷偷看了李雲東一眼,心中竊喜,輕聲道:“我也不知道觀想出的是什麼神靈,反正挺漂亮挺出塵的,不過背上背著一把劍,腰間纏著一條紅色的鞭子,頭頂後面懸掛著一輪銀色的玄月,好像是師父你送給我的冷艷鋸齒金剛輪。”

李雲東笑了起來:“不錯,這就是你以後的法器。不過再這之後,我讓你嘗試著觀想了一下蓮台,你有觀想麼?”

  周秦點了點頭:“有!”

李雲東又追問道:“觀想了幾重蓮台?”

  周秦隨口說道:“九重蓮台。”

李雲東一驚,他瞪大了眼睛,失聲道:“九重?”

周秦有些茫然的看著李雲東:“是啊,怎麼了?”

李雲東一拍巴掌,哈哈大笑了起來,喜不自勝:“好好好!我當初也是觀想出了九重蓮台,蘇蟬誇我是百年難見的奇才。而且法空大師也說修行最難就是尋覓一個好徒弟,想不到我李雲東收的第一個徒弟就是跟我一樣的百年難遇的奇才,哈哈,這真是了不得!”

周秦又些好笑的看著李雲東,她問道:“師父,你是在夸你自己,還是在誇我啊?”

李雲東呵呵笑道:“都誇,都誇!”

他正說話間,忽然間看見房門被推開,小丫頭伸頭探腦的鑽了一個腦袋進來,她眼珠滴溜溜的在李雲東和周秦身上掃了一眼,輕聲問道:“雲東呀,我能進來嗎?”

李雲東見她也不敲門,便臉一板,佯怒道:“不行,我正在給弟子授課!”

蘇蟬頓時嘴巴鼓得老高,李雲東皺了皺鼻子,扮了個鬼臉,滿臉悻悻的縮回了腦袋。

李雲東見蘇蟬退出去以後,並沒有關門,門只是虛掩,他嘿的一笑,朗聲道:“臭丫​​頭,躲在門口偷聽幹什麼?不放心我就乾脆自己進來光明正大的聽!”

蘇蟬立刻大聲嗔道:“誰不放心你啦!哼,不理你了,我去找紫苑姐姐,讓她教我做飯!”

說完,一陣劈裡啪啦的腳步聲響起,小丫頭一溜煙的跑了。

李雲東搖頭失笑,他對周秦說道:“你現在離築基只有一步之遙的功夫了,這兩天你把基礎打紮實一點,然後可以準備去築基的事情了。”

周秦這些天也看來不少修行典籍,她多多少少也對築基有了了解,也知道李雲東曾經步行前往喜馬拉雅山築基,將自己的內丹真元打磨得雄渾凝練,堅硬如鐵,這才有自己築基後戰無不勝的雄威。

周秦有些忐忑和嚮往的問道:“我也去西藏麼?”

李雲東點頭道:“當然,東西我會幫你準備好的,你不用擔心。”

周秦試探性的問道:“我什麼時候走?”

李雲東想了想,說道:“就這兩天吧!”

周秦猶豫了一下,她說道:“能不能等店裡面開業了以後再走?我有點放心不下。”

李雲東笑道:“有我們在,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周秦只是搖頭,滿臉哀求的看著李雲東,也不說話。

李雲東心中一動,他心道:周秦莫非是不想錯過這樣一個重要的事情?

他想到這裡,便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這些天我正好先教你一些修行的基礎功夫,以及一些神通法術,等你築基了以後,自己就可以開始修煉。”

周秦大喜,頓時臉上綻出燦爛無比的笑容來:“那太好了!什麼時候開始教?”

李雲東想了想,說道:“就今晚開始吧,今晚十二點,你到我房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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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14 20:19:49
第396章 六合劍認主!

李雲東等人熱熱鬧鬧的吃完了晚飯後,各人便回到各人的房間修煉。

快到深夜的時候,與蘇蟬合住一屋的周秦悄悄的睜開了眼睛,她看了看睡在對面的蘇蟬,這個平日里活蹦亂跳的小丫頭此時睡得像一個嬰兒一般,她穿著粉紅色蕾絲邊的睡衣,身子蜷縮成一團,懷中緊緊的抱著一個枕頭,像是隨時提防有人搶奪一般,她鼻竇中輕輕的發出低低的鼾聲,顯得十分可愛。

周秦雖然嫉妒蘇蟬能夠獲得李雲東的寵愛,但她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硬下心來對這個天真可愛的女孩兒產生半點敵對之意,她輕輕的下了床,為蘇蟬拉了拉被子,然後輕手輕腳的出了門,為了不驚擾蘇蟬,周秦特意沒有將門關上,而只是虛掩著門。

可等周秦出了門以後,蘇蟬卻偷偷的將眼簾拉開了一條縫,她也輕手輕腳的爬起床,跑到門口縫隙處偷偷看了一眼。

小丫頭只見周秦輕輕敲響了李雲東的房門,李雲東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裡面傳了出來:“進來吧。”周秦推開門走了進去。

蘇蟬頓時嘴巴鼓得高高的,她雖然知道周秦這麼晚去李雲東的房間,很有可能是李雲東要教她修行,可儘管知道這一點,小丫頭心裡面還是有些吃醋,她想湊到門口去偷聽一下他們兩人會說些什麼,可鑑於上一次自己偷聽被李雲東發現,小丫頭在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出來的時候便將這個想法否決了。

蘇蟬輕輕關上門,她背靠在門上,眼巴巴的看著天花板,愁眉苦臉的嘆了一口氣:“小妞啊小妞,你再不乖一點,小心你家大爺就真的嫌棄你啦!”

小丫頭自己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她一隻手托著下巴,手肘擱在膝蓋上,另一隻手則屈著手指,自言自語道:“你看,周秦姐姐現在又服了人元金丹了,以後會變得很厲害,她還懂得經商,書法還不錯,能幫李雲東很多事情;紫苑姐姐就更不用說了,她最厲害了,簡直就像是沒有不會的事情。唉,我怎麼什麼都不會呢?唯一拿手一點的書法還比不過紫苑姐姐!”

小丫頭自艾自憐的嘆著氣,嘴巴撅得高高的:“小妞你怎麼就會搗亂惹麻煩呢?以前你還能幫李雲東修行,現在可倒好,什麼忙也幫不上了!”

蘇蟬想了一會兒,忽然精神一振:“不行,我還是去找曹乙師伯吧,讓她教我做飯。別的不行,至少要會一樣事情嘛!”

想到這裡,小丫頭跳了起來,輕輕拉開門,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小丫頭走到曹乙房間門口的時候,她正要敲門,卻忽然想到之前他們在閣皂山發生的事情,曹乙師伯很有可能就是引他們去閣皂山的嚴華,小丫頭想到這裡,她頓時打了一個激靈,轉身想走,可她剛抬腳卻聽見房間裡面有一陣模糊的聲音傳了出來,像是兩個女人在爭吵,而且這聲音隱約有些耳熟。

蘇蟬側耳靠在門上一聽,卻依稀聽見裡面曹乙師伯和另外一個人在低聲爭吵著什麼:“你來幹什麼?”

  “我不能來麼?”

“哼,我警告你,你別太囂張,否則……哼!”

“否則什麼?嘿,去揭發我啊!大不了……”

蘇蟬聽到這裡,忽然間渾身一涼,身上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的冰冷之意,像是有人透過門扉冷冷的盯著自己。

小丫頭趕緊直起身來,她剛站直身子,便見門一下拉開,曹乙驚疑不定的打量著蘇蟬,沉聲問道:“蟬兒,這麼晚了,有事情麼?”

小丫頭目光很快順著曹乙的身後向裡面看了一眼,只見窗戶大開,涼風吹動紗窗,裡面空無一人,她又將目光落到了曹乙身上,正要開口,卻忽然間敏銳察覺出曹乙的目光中深藏著殺氣。

蘇蟬猛的打了一個冷戰,她張開了嘴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正在這個時候,在旁邊李雲東的房間裡面忽然間傳來了一陣響亮的嗡鳴聲。

小丫頭靈機一動,立刻道:“雲東房間裡面有動靜,我想喊曹乙師伯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曹乙雖然眼中依舊深藏著狐疑,但她的殺氣總算一點一點的消退了下去,她笑了笑:“說道,掌門人也許在煉化法器。”

小丫頭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她一拍額頭,說道:“對呀,還是曹乙師伯你聰明,我回去睡覺啦!”

說著,小丫頭一路頭也不回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剛關上門,便心臟扑騰亂跳的靠在門後,瞪大了眼睛暗自嘀咕:曹乙師伯怎麼知道云東有了一件新法器?

正當小丫頭在房間裡面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時候,周秦和李雲東在房中卻渾然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

周秦剛剛推開房門的時候,她只見李雲東盤膝坐在房間當中,後面是拉開窗簾的落地窗,窗戶正當中掛著一輪滿月,月光如水鋪灑在李雲東的身上,像是給他披了一層銀色的袈裟。

這一剎,周秦忽然覺得李雲東渾身上下透出一股難言的靈氣和出塵之氣,像是下一秒鐘李雲東便會坐化飛升。

周秦在門口看得有些發呆,直到李雲東微笑著對她說道:“發什麼呆?進來吧。”

周秦這才如夢初醒,走了進去,進了門後,她也不見李雲東怎麼動作,自己身後的門便輕輕的關上了。

周秦看著盤坐在房間當中的李雲東,她深吸了一口氣,也自己盤腿坐了下來,畢恭畢敬的說道:“師父,今天教我什麼?”

李雲東膝蓋上面放著一把古色古香的寶劍,他用手輕輕虛撫了一下這把劍的劍身,說道:“認識這把劍嗎?”

周秦一眼認出這把劍正是上次嚴華帶到學校裡面來的那一把,她點了點頭,說道:“認識,這不是嚴華的家傳寶劍麼?”

李雲東微微一笑,說道:“是,但也不是。不過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這把劍在我手裡面。”

周秦笑了起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李雲東笑道:“我修行的時間短,可你比我時間還短。所以跟你比起來,我算是個見多識廣的人了。呵呵,你還記得我幾天前跟你說過閣皂山的事情麼?”

周秦點了點頭,李雲東又說道:“在閣皂山上,我搶到了人元金丹,並把它給了你。但我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的是,我同時也搶到了嚴芳的法器,六合劍!”

說著,李雲東錚的一聲抽出六合劍,用手指輕輕一撫,頓時這把長劍立刻發出一陣陣輕輕的嗡鳴聲,長劍上更是發出淡淡的光芒。

李雲東輕聲道:“這把劍原來主人的真元已經被我驅逐得乾乾淨淨,之後又遭到了天雷猛劈,我原本以為它會被劈壞,卻沒想到這把六合劍不僅沒有被劈壞,反而吸取了不少天雷之力,變得更強了。”

李雲東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是八荒六合劍這把子母劍的母劍,是專門給女人用的。不過,你現在沒有築基,更沒有內丹,所以你體內只有元陰和元陽之氣,卻沒有真元,無法讓這把寶劍認主,所以我今天只能教你如何讓法器認主,這也是當初紫苑教我的事情。”

說著,李雲東渾身真元忽然間匯聚成一團,眨眼間奔湧到手指尖上,又迅速湧向六合劍的劍身。

周秦瞪大了眼睛看著李雲東,一開始她只見李雲東渾身氣息鼓盪,頭髮根根飄起,衣角更是無風自動,她自己坐在李雲東對面都能感覺到一股勁風撲面而來,像是要將她推開。

在周秦看來,這把六合劍一開始紋絲不動,李雲東的真元彷彿泥牛入海,可又過了一會兒,忽然間這把劍輕微晃動了一下,緊接著這種晃動越來越劇烈,六合劍發出激烈的劍鳴聲。

這種聲音似龍吟似鳳鳴,清澈激昂,鏗鏘有力,在深夜中顯得尤為響亮。

又過了一會兒,這把六合劍震動的幅度之大,以至於讓周秦都覺得眼前像是有了幾把六合劍,劍身多出許多道殘影,彷彿下一秒鐘,這把長劍就會從李雲東的手中脫手而出。

李雲東這時候忽然大喝一聲:“定!”

他渾身的真元排山倒海一般湧向六合劍之中湧去,這把劇烈晃動的六合劍陡然間定了下來,許多殘影剎那合二為一。

這一剎,周秦只見這把六合劍猛然間放出極為刺眼的白光,她下意識的用手一遮,這一瞬間,房間裡面亮如白晝,然後頃刻間這亮光又立刻消失,整個房間一下陷入了黑暗。

周秦放下手後,瞪大了眼睛看著這把六合劍,只見這把長約一米左右的寶劍上流淌著淡淡的銀色光芒,渾身透出一股神秘而安靜的氣息。

李雲東微笑著看鬆開握住六合劍的手,這把六合劍也不落下,自己便漂浮在半空中,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好奇而警惕的看著四周,過了一會兒,它忽然劍鋒一轉,指向了李雲東,頗有些虎視眈眈。

周秦只覺得這把六合劍的劍氣銳利逼人,劍鋒雖然沒對著自己,可她還是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周秦眼見這把六合劍的劍尖對著李雲東,不由得有些擔憂的低呼了一聲:“師父,你……”

李雲東抬起手,微笑著止住了她下面的話,沖她輕輕搖了搖頭,他輕聲道:“沒事,它傷不了我。”

像是為了印證李雲東的話,這把六合劍在打量了一陣李雲東後,忽然間猛的一下跳了起來,在房間裡面歡快的四處穿梭。

周秦只聽見房間裡面嗖嗖的長劍破空聲傳來,六合劍的速度快得她肉眼都跟不上,她只能看見幾道銀光在身邊來回滾動,過不一會兒,這六合劍又忽然間停住,房間裡面的銀光一下消失,這把光華四射的寶劍嗡嗡作響的停在了李雲東的身後,睥睨著四周,不可一世。

李雲東笑道:“法器通靈,而所有法器當中,最為通靈的正是寶劍。你可別小看這把長劍,它有著自己的思維,有著自己的頭腦,剛才它就是在判斷我到底是不是它的主人。”

周秦滿臉震撼,她張口結舌,老半天才驚嘆道:“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劍仙,真的有飛劍殺人這麼一回事!”

李雲東呵呵笑道:“很不可思議,對麼?等改天我讓紫苑跟你說說六合劍的典故,這些法器又是怎麼製作而成的,它的原理來源於哪裡。”

周秦笑道:“師父,我要你教我。”

李雲東奇道:“紫苑比我懂得更多啊。”

周秦搖頭道:“她懂得再多也不是我的師父。”

李雲東意味深長的看了周秦一眼,他點頭道:“好吧,一會你就回房睡吧,明天你就不要跟我們去店裡面了,在家裡面好好修行吧。”

周秦張口還要說什麼,李雲東卻豎起手掌,沉聲道:“這個沒的商量!”

周秦沒有再強求,她是一個強勢而霸道的女人,但再強勢再霸道的​​女人碰到了自己深愛的男人,總是會流露出柔軟的一面。她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那好吧,師父你不要太勞累。”

李雲東讓六合劍認主,的確消耗了不少的真元,此時臉色看起來有些發白,他微微笑了笑,說道:“我沒事,你去睡吧。”

周秦出了李雲東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她偷偷看了一眼蘇蟬,只見這個小丫頭翻了一個身,面朝牆壁,身子依舊蜷縮成一團。

周秦微微笑了笑,自己也上了床,一雙眼睛卻睜得大大的,李雲東在月色下出塵俊朗的身形像是在她的眼前不住的晃動,讓她絲毫沒有半點睡意。

而蘇蟬則瞪大了眼睛看著雪白的牆壁,一雙極美的瞳仁中閃動著疑惑、警惕和一絲智慧狡黠的目光。

這兩個極美的女孩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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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14 20:20:10
第397章 怎麼收場?

等到第二天清晨,李雲東出了房門後,他發現客廳裡面已經擠滿了人,小狐狸們早早的就準備好出發了,紫苑在沙發的一角安靜的看著書,曹乙、莊雅婷和劉岳紅三位師伯則聚在一起,小聲說著話,倒是平日里喜歡和小狐狸們一起嬉笑的蘇蟬一個人坐在餐廳裡面,一邊慢慢的喝著粥,一邊眼睛滴溜溜的四處亂轉。

小丫頭一眼瞧見李雲東,立刻臉上一喜,跳了起來,用手抹了抹嘴巴,笑嘻嘻的便要往李雲東懷里里面撲。

李雲東看著她擦過嘴巴的雙手,笑道:“餵,手別往我身上擦!”

小丫頭還沒來得及抱住李雲東,便被他喝住了,她一臉悻悻:“討厭,人家只是想抱抱你而已嘛。”

李雲東笑道:“對,順便擦個手。”

蘇蟬吐了吐舌頭:“被你發現了。”

李雲東點了點蘇蟬的鼻子,笑罵道:“你肚子裡面有幾根腸子,我還不清楚麼?”

他們兩人正笑著,一旁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劉岳紅忽然笑著問道:“掌門人,昨晚你房間裡面動靜很大,在忙什麼呢?”

李雲東笑著扭過頭,說道:“沒什麼,最近收服了一件新法器而已。”

劉岳紅笑道:“是麼?那可要開開眼界了。”

小狐狸們也一個個興奮得嘰嘰喳喳的說道:“我就說昨天晚上掌門人是在收法器吧,你們還不信!”

“哼,誰不信了,我們只是在猜掌門人在收什麼法器而已!”

李雲東也不理交頭接耳的小狐狸們,他目光不經意間與紫苑看過來的目光碰了一下,然後又飛快若無其事的閃開,他笑道:“那好,大家看看也好。”

說著,他身形不動,忽然間身後跳出一把三尺長劍,這把長劍劍身上面滿是烙刻的劍紋,劍柄掛著紅色的劍穗,顯得古色古香。

曹乙看見這把長劍,她面色不動,眼中卻閃過一抹銳利的精芒,在她旁邊的莊雅婷卻面容微動,顯露出很是驚訝的樣子,劉岳紅則​​顯得最為驚訝,她失聲道:“這,這莫非是六合劍?”

“六合劍?”小狐狸們同時驚呼了起來,齊刷刷的湊到六合劍旁邊想去看個究竟。

可寶劍通靈,六合劍察覺到小狐狸們的妖氣,頓時唰的一下飛了起來,劍鋒微微顫抖,警惕而充滿敵意的指著小狐狸們,只把小狐狸們嚇得哇哇大叫著立刻四處退散開來。

李雲東呵呵一笑,一招手,這六合劍又瞬間飛回到他身後,消失不見。

小狐狸們這才驚魂未定的重新又聚攏到客廳裡面,滿臉敬畏的看著李雲東,嘰嘰喳喳的小聲道:“掌門人好厲害,又多了一件了不起的法器呢!”

“是啊,要是能把八荒劍也拿到就好了。”

“不知道掌門人甚麼時候拿到這六合劍的。”

  “笨,問掌門人呀!”

  “對,問問掌門人去!”

李雲東見小丫頭們交頭接耳了一陣,忽然潮水一般湧來,他趕緊後退兩步,一指蘇蟬:“有事情問她,她知道。”

小狐狸們嘩啦一下,潮水一般向蘇蟬湧去,眾星拱月一般圍著她,眼巴巴等待她口吐真言,小丫頭得意洋洋的揚起頭,說道:“那這件事情說來就話長啦!”

小狐狸們見蘇蟬賣關子,一個個急著催促道:“蘇蟬師妹,啊不,蘇蟬師姐,我喊你師姐行不?快說吧!”

“就是啊,蘇蟬姐姐,你快說吧!”

蘇蟬在狐禪門中輩分很低,向來是只有她喊別人姐姐的份兒,今天忽然一大幫人喊自己姐姐,小丫頭笑得沒鼻子沒眼睛的:“想听啊?那就別吵!”

李雲東見小丫頭得意洋洋的開始講故事,他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對曹乙和紫苑等人說道:“我去梳洗一下,然後出門。”

等他梳洗完畢,小丫頭正講到他們一行人來到閣皂山被嚴華逼著現身,可卻無意中逼出了各門各派的其他人的尷尬場景,小狐狸們正聽得認真,聽到這一段頓時轟然大笑了起來。

李雲東目光一掃,卻見劉岳紅正在掩嘴偷笑,曹乙和莊雅婷雖然也跟著在笑,可她們兩人的笑容都有些不自然。

李雲東心中暗自奇怪:曹乙和莊雅婷這兩個人有一個表現奇怪,那很正常,為什麼兩個人都表現得有些奇怪?

李雲東目光在曹乙身上停留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曹乙像是感應到了他的目光,轉過頭來,笑道:“掌門人,有事麼?”

李雲東笑道:“沒事,我們走吧。”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出門,小丫頭口才很好,將當晚在閣皂山發生的事情一路上講得栩栩如生,小狐狸們時而驚呼,時而屏住了呼吸,大氣也不敢多喘一口。

直到他們來到步行街的時候,蘇蟬才算將事情的前後經過講了個清楚。

小狐狸們聽完了一陣感嘆,嘰嘰喳喳的議論了起來,有一個小狐狸對蘇蟬不解的問道:“蘇蟬,你當晚是怎麼碰到掌門人和紫苑真人的?”

李雲東心中一動,轉過頭,向身後看去,恰好紫苑也朝他看來,兩個人目光一碰,又同時落到了蘇蟬身上。

蘇蟬眼珠一轉,笑嘻嘻的說道:“我晚上在房間裡面呆著悶,就出去轉轉,透透氣,結果就碰到他們了唄!”

李雲東一聽,心中暗自笑道:嘿,小丫頭居然學會說謊話了,而且還面不改色的!

李雲東目光飛快又一掃,從曹乙等人身上掃過,卻不見她們有任何的異狀​​,他暗自皺眉,正要開口說話,忽然間卻見小丫頭吃驚的指著前方,說道:“前面怎麼了?”

李雲東等人朝前一看,卻見步行街前方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一群人對著場中指指點點,而那地方正是李雲東的地三仙所在。

李雲東心中一緊,暗道:不會是店裡面出事了吧?阮紅菱呢?她不會也出事了吧?

李雲東立刻上前,撥開人群朝里面擠去,他剛擠開人群,頓時哭笑不得,頭大如斗。

只見場中跪著七個混混打扮的年輕人,每個人手中都舉著一個木牌,以場外圍觀群眾指指點點的情況來看,這木牌上像是還寫著字,只不過這些人背對著李雲東,他也看不清具體是什麼字。

而阮紅菱則在他們面前,大馬金刀坐在一堆紅磚上,大咧咧的指著他們說道:“餵,你們排的順序不對。再換,怎麼換了這麼多次還不對?你們悟性也太差了吧!一晚上就見你們一會排成S型,一會排成B型!你說你們排成這樣,我怎麼放你們走啊?”

為首的一個混混哭喪著臉說道:“美女……”

他剛開口,阮紅菱便瞪了他一眼,扔了一個小石頭過去,喝道:“喊我什麼?”

“奶奶,姑奶奶!”這個混混被砸得哎喲一聲,身子彎了下來,手上的牌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露出一個油漆刷出來的李字。

他旁邊的幾個混混立刻伸頭探腦的看了一眼,然後迅速互相打了一個眼色,齊刷刷的站起身來,重新調整了位置然後又跪了下來。

頓時周圍的人們轟然一陣笑,小聲交頭接耳了起來。

  “這個李雲東是誰呀?”

“不知道,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怎麼得罪這個野蠻美女!”

“唉,韓國片看多了,野蠻女友越來越多了,真可怕!嘖嘖!”

李雲東滿臉古怪,他悄悄在人群中移到了這幾個混混的正面,他只看了一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只見這幾個混混手中舉著的牌子依次便是:李雲東王八蛋!最後一個人舉著的還是一個鮮紅的又粗又大的感嘆號!

李雲東氣得七竅生煙,惱怒的衝到阮紅菱跟前,壓低了嗓子,喝道:“餵,你有毛病啊!這是怎麼回事?”

阮紅菱之前早就一眼看見了李雲東,她卻故意裝作沒看見他的樣子,等到李雲東忍不住衝到她跟前了,她才裝出剛認出來的樣子,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你沒看見嗎?我抓到了幾個晚上來搗亂的小蟊賊,然後我煞費苦心的對他們進行了一番說服教育,並告訴他們,我為什麼這麼晚還在這裡,又告訴他們是誰讓我在這裡的。”

阮紅菱站起身來,裝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對李雲東說道:“然後我問他們:你們說,這個李雲東是不是一個王八蛋?他們就拼命點腦袋表示贊同!唉,偉人說得好啊: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說呢?”

李雲東氣得笑了起來,他指著這幫傢伙手中舉著的牌子,說道:“好,算你狠!那你讓他們這樣又是在幹嘛?”

阮紅菱翻了李雲東一個大大的白眼:“幹嘛?還能幹嘛,玩唄!要不然,長夜漫漫,你讓我幹嘛?”

李雲東張口結舌:“這是在玩?”

阮紅菱忽然流露出惡作劇的表情,她指著這幾個混混腦袋上高舉的牌子,說道:“當然了,我給他們一人一個牌子,但不告訴他們寫的是什麼,然後讓他們自己排序,排得不對就重排,直到排對了,我就放他們走!”

李雲東哭笑不得:“我服了你了!好了,現在總算排對了,趕緊放他們走吧,你沒看見這裡多少人麼?你想把警察招來啊?”

阮紅菱哼了一聲,對這幾個混混說道:“餵,你們排對了,自己抬頭看一眼吧!”

這幾個混混顯然一晚上被阮紅菱整得沒了脾氣,竟然沒一個敢抬頭看的,只是使勁搖頭。

阮紅菱笑罵道:“一群白痴膽小鬼,我這次沒有在騙你們啦,自己抬頭看!”

為首的混混見阮紅菱不像是之前幾次騙他們的樣子,便大著膽子抬起頭,幾個混混見有人帶頭,也都扭頭朝自己的牌子看去,他們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頓時氣道:“媽的,這個李雲東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居然害得老子一晚上這麼慘!老子看見他,遲早打死他!”

阮紅菱笑得捂著肚子,差點沒在地上打滾,蘇蟬等人也是笑得前仰後合,就算是紫苑也忍不住掩嘴咯咯直笑,笑得花枝亂顫。

李雲東走到這幾個混混跟前,一腳將說話的混混踢了個屁墩,黑著臉說道:“老子就是李雲東!你要怎地!”

這幾個混混嚇了一跳,他們哪裡想得到自己咬牙切齒詛咒了一晚上的正主兒竟然就在眼前,他們一時間都傻了眼,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李雲東,說不出話來。

一旁惟恐天下不亂的阮紅菱強忍著笑,說道:“餵,正主兒出現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啊!”

這些混混也不傻,他們之前見到李雲東和阮紅菱說話的樣子,顯然是朋友關係,而且還是很親密的那種,而阮紅菱修理了他們一個晚上,他們又哪裡敢造次?

為首的混混涎著臉皮說道:“李哥,不不不,李爺!請問您在哪兒混的?”

為首的混混說這句話無非是個場面話,以後也好向自己兄弟們交差,可偏偏阮紅菱又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說道:“你連他都不認識?你一雙眼睛白瞎了?好好看看他的名字!”

為首的混混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手中的寫著大大一個李字的牌子,然後試探性的問道:“李爺,莫非,你爸是李剛?”

這句話說出來,周圍人群頓時一片嘩然,他們一個個對著李雲東指指點點,交頭接耳了艾利奇。

李雲東惱怒的瞪了阮紅菱一眼,怒道:“我看你怎麼收場!”

阮紅菱哼了一聲,一臉不在乎的說道:“看我的!”說著,她叉著腰,對周圍的人群大聲道:“聽清楚沒?他爸爸就是李剛,不怕的就留下來,怕的趕緊走!否則撞死不管啊!”

眾人頓時轟然四處散開,如作鳥獸散,就連幾個混混也連滾帶爬的跟著人群逃走,剎那間就只剩下李雲東等人,宛如退潮後沙灘上留下的幾個光禿禿的石頭。

阮紅菱攤開雙手,得意洋洋的說道:“你看,很好用吧!”

李雲東瞪了她一眼:“你這次玩的有點大啊!”

阮紅菱毫不示弱的瞪回了一眼:“誰讓你把我一個弱女子丟在這裡看店,這跟鬼店一樣,你想嚇死我嗎?”

李雲東怒笑道:“你還會被鬼嚇到?鬼要見到你,不被嚇死就不錯了!你在說笑麼?”

一旁的紫苑見他們兩人又要爭吵,正要上前勸解,卻忽然間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鬧聲和一陣劈裡啪啦的腳步聲。

李雲東等人順著聲音一扭頭,頓時只見一群人海嘯一般湧來,他們當中一個女人大聲道:“在哪裡?李剛的兒子在哪裡?”

人群中又響起排山倒海一般的聲音:“在那裡,就在那裡!”

李雲東頓時目瞪口呆,頭大如斗,他吃吃的說道:“我靠,太誇張了吧?這可怎麼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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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14 20:20:29
第398章 吃死你!

李雲東眼看著這群人黑壓壓的湧過來,他一時間陷入了猶豫當中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先避一避風頭,可他想想自己要扭頭閃人,心裡面又很不是滋味:自己堂堂一派修行界的掌門人,居然被一群世俗凡人趕跑了,這要說出去,自己臉往哪擱?

可如果不跑,難不成還把這群人統統打趴下不成?那不亂了套了麼?

李雲東正猶豫著,他忽然間聽見這群人當中傳來一個熟悉而響亮的聲音:“在哪,在哪?你們說的人在哪?”

李雲東聽這聲音像極了馮娜的聲音,他一愣之下,順著聲音看去,果然看見人群當中一個圓臉美女手拿著話筒,滿臉義憤填膺一馬當先的沖在最前面,她身後還跟著一個扛著攝像機的中年人。

“馮娜?”李雲東瞪大了眼睛,奇怪的問道“你在這里幹什麼?”

馮娜一眼瞧見李雲東,也是一愣,她又驚又喜的說道“李雲東,你怎麼在這裡?”

馮娜這句話說完,她很快反應了過來,說道:“剛才這些人說的李剛的兒子,不會就是你吧?”

李雲東苦笑了起來:“大水沖了龍王廟了!”他指了指一旁的阮紅菱:“這個傢伙搗亂,你就別跟著湊熱鬧了。”

阮紅菱白了李雲東一眼:“誰讓你派我守店的!”

“守店?”馮娜眨巴了一下眼睛“什麼守店?”

李雲東也目光掃了一眼馮娜身後的這個攝像師,奇道:“這個事情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這又是怎麼回事?”

馮娜對身後的攝像師笑了笑,說道:“搞錯了,這是我的同學,不是什麼官二代。”她說完,衝著身後看熱鬧的人們也大聲說道:“大家弄錯啦,這個是我的大學同學,現在還在天南大學上大三,他可不是什麼官二代。大家弄錯啦!”

人們一陣哄然,發了一陣牢騷,慢慢的四處散開。

馮娜走到中年攝像師身前,說道:“辛伯伯,我跟我的同學說兩句話好麼?要不您先回去?”

這個中年人看了李雲東兩眼,又目光古怪的看了他身後蘇蟬、紫苑等一大幫子美女一眼,顯然他將李雲東看成了一個花花公子,他對馮娜小聲叮嚀道:“娜娜,你爸爸把你交給我,你可不能亂來啊,現在的男生花心得很,你小心一點。”

馮娜忍不住苦笑了起來:“辛伯伯,你想多了啦!人家倒是想追他,可人家不搭理我呢!”

中年人放下心來:“那就好,那就好!”

馮娜跺腳嗔道:“辛伯伯,你說什麼呢!你這不是詛咒我麼!”

中年人哈哈一笑,拍了拍馮娜的頭,又深深看了李雲東一眼,轉身離去。

等中年人離開後,馮娜才轉過身來,她正要說話,卻見李雲東有些不自然的干咳了一聲,而蘇蟬、紫苑、阮紅菱等人也是目光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馮娜心中頓時咯噔一下,她暗道:壞了,剛才的話看來讓他們都聽到了!完了完了,老娘我今天丟臉丟到家了!

馮娜的一張俏臉頓時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她有些手足無措,尷尬得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李雲東見狀,趕緊說道:“馮娜,你這是當了記者麼?”

李雲東一開口,尷尬的氣氛頓時消散了許多,馮娜捋了捋耳畔的秀發,她定了定神,說道:“是啊,大四了也沒什麼功課嘛,而且現在學生會也沒什麼事情,我就找我爸託了人,讓我進了天南市電視台實習實習,你上次不是說我適合當記者來的麼?”

說著,馮娜對李雲東俏皮的笑了笑:“上次你不會是糊弄我的吧?”

李雲東笑了起來:“不是,你瞧你鼻子多靈啊!我這裡有點動靜,你立刻就來了,你這記者當得也太稱職了!”

馮娜笑道:“好哇,你拐彎抹角說我是狗鼻子麼?”

李雲東對蘇蟬等人打了一個眼色,示意讓她們先進店中,然後他轉過臉對馮娜擺手笑道:“我可不敢,大記者!我說,你該不會是湊巧就在這附近採訪吧?”

馮娜背著雙手,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學弟,她雖然比李雲東大一歲,可在李雲東的跟前,她總覺得自己像是要仰視這個男生,無論是從個頭上,還是從其他方面。

這個男生太神秘了,太神龍見首不見尾了,自己就算想努力去抓住他的行踪,也無法抓到一丁點兒的踪跡。

馮娜打量了李雲東一會兒,她才笑著說道:“才不是,哪裡會那麼湊巧。有人打電話到電視台來,說出了點事情,結果我師父就帶著我來了,反正電視台離這裡也不遠,一會功夫就到了,可沒想到竟然看見了你。”

李雲東奇道:“哪個傢伙打的電話,什麼時候的事情?”

馮娜想了想:“大概十幾分鐘前吧。”

李雲東眉頭一皺,心道:十幾分鐘前?那不就是自己之前剛來的時候麼?誰打的電話?

他正狐疑間,忽然目光一掃,看見趙佑根正站在對麵店舖裡面​​盯著自己,像是一頭惡狼盯著自己的獵物,趙佑根看到李雲東目光看過來後,立刻轉身走進了店中。

李雲東心中冷笑:十有八.九又是這個傢伙在搞鬼!

馮娜沒有留意到李雲東的冷笑,她好奇的打量著李雲東身旁的這家店鋪,看著透過塑料布的縫隙能夠看到蘇蟬和紫苑她們正在裡面忙碌著,她好奇的問道:“對了,剛才你說守店,是指這家店鋪麼?李雲東,你別告訴我,這個店是你開的!”

李雲東收回看向趙佑根的目光,他呵呵笑道:“是和朋友一起開的。”

馮娜又驚又喜,一拳搗在李雲東肩窩上:“行啊你!我說這些天怎麼不見你人影,上回組團跑到學校解釋了一遍文人與菊花的關係後,就又消失不見人影了,敢情你帶著一幫美女在外面開店去了啊!”

馮娜一激動,聲音稍微有些大,弄得過往的路人都一個個目光古怪的打量著李雲東,像是在看一個紅燈區的雞頭。

李雲東苦笑道:“我說主席大人,你能聲音小點不?不要一驚一乍的行不行啊?”

馮娜這才察覺出自己說話有些不妥,她掩嘴一笑,然後又道:“不行,誰讓你不把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我的,打你電話你都不接,真是過分!”

李雲東一拍腦門,他說道:“唉,你不說我都忘記自己還有手機這東西了。我好些天都沒用過了。”

馮娜完全無語了,她對李雲東拱了拱手:“佩服,真有你的!”

李雲東嘿嘿一笑:“要提倡綠色生活嘛,低碳出行!”

馮娜白了李雲東一眼:“有本事你出門都不要坐車,這才叫低碳!”

李雲東心道:廢話了,我到哪差不多都是飛來飛去的,實在不行才是坐車,我不低碳,那誰低碳?

可這話是不能對馮娜說的,李雲東便笑著岔開了話題:“對了,等我這店開好了,你來坐坐?”

馮娜哼了一聲:“這還用你說麼?說起來你真不夠​​朋友,這種事情都不告訴我,上次還跟你說你要是開公司了,聘我過去幫忙來著,你答應得倒是爽快,可結果呢?”

李雲東自知理虧,他也不反駁,乾笑道:“我這不是怕這店會賠本,不敢告訴你麼?萬一把你喊來了,這店賠本垮了怎麼辦?那豈不是害了你麼?”

馮娜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什麼年代了,你還這樣想?我有手有腳的,就算你這裡真垮了,我難道以後就會餓死麼?真是受不了你這種大男子主義思想!對了,你這是什麼店?這裡是步行街,人流量挺大的,應該不會虧本啊。”

李雲東笑道:“我這是一家茶店。”

“茶店?”馮娜眼睛瞪得溜圓,她奇道“你怎麼會想著開茶店的?”

李雲東攤開手,苦笑道“一言難盡,總之,你知道我這是一家喝茶的店就行了,以後有空來坐坐。”

馮娜嘖嘖稱奇的打量著這家正在改造的店鋪,又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她點頭道:“嗯,位置倒是挺好,只不知道你茶店以後裝修出來的樣子怎麼樣,定位又是怎麼樣。”

李雲東笑道:“初步定位是中高檔,主要是針對那些有錢人開的店。”

馮娜笑罵道:“好你個李雲東,還沒變成富翁呢,就已經拋棄我們廣大窮苦人民了!我們以後想來喝茶怎麼辦?”

李雲東哈哈笑了起來:“瞧你說的,你們來喝茶,我當然打折了。”說著,李雲東對馮娜擠眉弄眼的說道:“我們是朋友來的嘛!”

馮娜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行,有你這句話我放心多了,不過以後組織上會多多考察你的!反正你這店我也知道了,以後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程程這幾天還跟我念叨你來著,哼,改天帶她一起來打你這個土財主的秋風!”

李雲東呵呵笑道:“好啊,我歡迎。對了,過一陣我們店面開張的時候,你們可以來參加嘛,也省得我給你下請帖了。”

馮娜俏皮一笑:“不行,太沒誠意了!一定要親手寫請帖,否則我們不來!”

李雲東苦笑道:“你別玩我了,我這字哪裡拿得出手啊!”

馮娜拍了拍李雲東的肩膀,嗔道:“你太不夠朋友了!就這樣說定了,你下請帖,我拿你的請帖給你到學校四處宣傳一下,否則我空口無憑,別人不相信我啊!”

李雲東心中一動,他喜道:“不錯,可以在學校裡面宣傳一下,這也是可以發動的顧客群體嘛!”

馮娜哈哈笑道:“怎麼樣,李雲東,你這店還沒開,我就給你拓展出一個顧客群,佩服我吧?”

李雲東拱手笑道:“佩服佩服,主席大人果然是商界奇葩,你要投身商界,比爾蓋茨同學就只好去賣紅薯了。”

說完,兩人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馮娜掩嘴笑道:“討厭啦!我才沒這麼厲害,是你在學校人氣旺,否則我說破嘴皮子也不會有什麼人來的。你開業哪天就做好準備吧,我要把全校同學都發動來!”

李雲東嚇了一跳,趕緊說道:“餵,你開玩笑麼!全校好幾千人呢,你都弄來,這條街都堵住了,我還開不開張了?弄五十,不,弄二十個俊男美女來充充場面就行了,別開張的時候冷冷清清的,也太不好看了。”

李雲東絲毫不懷疑以馮​​娜蠱惑人心的手段,她肯定可以把全校的學生都鼓動到這裡來,而且之前自己三番兩次的已經見識過了,如果真的都來了,只怕自己這家店第一天就得倒閉關門了!

  開玩笑,怎麼招待得起嘛!

馮娜吃吃的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的,她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得意的笑道:“就這麼說定了啊,你不發請帖,我就把全校的人都給你弄過來,吃死你!”

  李雲東滿臉苦笑,說不出話來。

馮娜看了看時間,她對李雲東擺了擺手,笑道:“算啦,我走了,下回再來看你!”說著,她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說道:“餵,回去以後找到電話啊,我們電話聯繫,不准不接我電話,否則,哼哼!”

馮娜對李雲東做了一個威脅的表情,然後哈哈笑著轉身離去,她滿臉得意,心道:李雲東啊李雲東,這次我看你還怎麼躲著我!哼,我吃定你了!

李雲東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推門走進了店鋪之中。

見他進門,蘇蟬好奇的迎了上來,她問道:“雲東呀,你什麼事情跟馮娜說那麼久啊?她笑什麼呀?”

李雲東笑道:“嗨,她威脅我說要在開業那天把全校的學生都鼓動來給我捧場。”

蘇蟬一聽,頓時喜上眉梢,拍掌道:“好哇好​​哇!那肯定很熱鬧!”

李雲東瞪了她一眼:“廢話,幾千人呢,那叫捧場麼?那叫砸場!”

阮紅菱哈哈笑了起來:“李雲東啊李雲東,讓你平日里得瑟高調,你低調一點會死麼?現在好了,等開業那天,我看你怎麼辦!”

紫苑也抿嘴笑道:“不會的,她應該是跟你開玩笑的,到時候找一些熟人來捧捧場就行了,免得冷冷清清的不好,也不吉利。”

李雲東對蘇蟬和阮紅菱說道:“瞧瞧,這才是老成謀國之言,瞧瞧你們,簡直就是惟恐天下不亂!都給我幹活去!”

蘇蟬和阮紅菱同時對李雲東扮了一個鬼臉,然後轉身蹬蹬蹬的上了樓。

李雲東一挽袖子,對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小狐狸們大聲道:“小的們,開工啦!”說完,小狐狸們脆生生的應了一句,熱火朝天的忙碌了起來。

而就在李雲東帶著狐禪門上下忙碌的時候,在趙佑根的店中忽然間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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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周克強的電話

趙佑根沒有想到自己打電話給電視台,想給李雲東惹一點麻煩竟然都能變成了人家的敖包相會,這實在是讓趙佑根有一種吃了蒼蠅一般噁心的感覺。

但萬幸的是,李雲東像是沒有發現之前跪在那裡的七個人是自己暗地裡找來的。

趙佑根想到這裡,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他一大早看見這幾個混混跪在店門口的時候,嚇得差點扭頭就跑,如果不是當時圍觀的人已經很多,他只怕早就逃之夭夭了。

“這個混蛋,為什麼每次都要跟我過不去!”趙佑根咬牙切齒的想著,他絲毫沒有覺得這些事情他自己便是始作俑者,更沒有一丁點兒的負罪感,有的只是挫敗感和強烈的不甘。

但經歷過了兩次教訓後,趙佑根徹底斷了找人搗亂這個念頭,他開始尋思要如何給李雲東的開業慶典填一點亂,最好讓他開業不成,那他就晚上睡覺也要笑醒了。

但趙佑根最期盼的是最好自己能比李雲東更早的開業,那樣自己就可以看到對方羨慕和嫉妒的目光,尤其是再看到對方冷冷清清的開業,那自己就可以開懷的嘲諷譏笑這個一直讓自己很不爽的毛頭小子了!

可眼下看來,自己的這種願望在慢慢變成一種奢望。

李雲東帶著一群美女搞裝修,這原本是讓人笑掉大牙的事情,可趙佑根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因為李雲東他們的進度是這些專業工人的三倍!他們一天的時間就乾完了這些專業人員三天做的事情!

這,這簡直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趙佑根恨得牙癢癢,可心裡面又實在沒轍,他一點都不想在自己店鋪還在動工的時候就看見對面的店鋪搞開業典禮。

“自己堂堂一市的明星企業家,居然弄不過一個毛頭小子!”趙佑根氣得​​在店裡麵團團亂轉,像一個籠中困獸。

正當他躁怒的時候,忽然間店門口走進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呢站在門口,沉聲道:“趙佑根在這裡麼?”

趙佑根自從功成名就後,就再也沒有人直呼其名,哪怕是市長見了他也是客客氣氣的稱呼趙總,他猛然間有個女人喊自己的名字,頓時惱怒道:“誰?”

他扭頭一看,卻見一個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人站在店門口,不僅容貌秀美,而且眉宇間透出一股居高臨下的高傲,像是高等生物在睥睨著低等生物。

趙佑根見多了美女,但自從他第一次看見蘇蟬和紫苑這樣的只可遠觀不可近玩的絕色美女後,他再也看不上平日里那些渾身透著風塵氣息的濃妝美女了。

他猛然間瞧見這個女人,只覺得這個女人身上的氣息與紫苑等人極為相似,那目光都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憐憫和冷漠,彷彿她們是神,而自己這個所謂的企業家只不過是一隻小蟲子。

面對趙佑根的喝問,這個女人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趙佑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但他知道這種桀驁的氣質絕對不是能裝出來的,那肯定是日積月累所養成的氣質,只有真正的強者才會有這種氣質,尤其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眉宇間透出的傲氣,簡直就讓趙佑根覺得自己是站在她的地盤,而她跟自己多說一句話,都是一種仁慈寬大的施捨。

趙佑根強忍著心中的不快,他沉聲問道:“你是誰?”

這女人這才正眼打量了一眼趙佑根,她絲毫不遮掩自己的鄙夷,像是不屑與這樣的人為伍,她冷冷的從唇齒中蹦出兩個字:“鄒萍。”像是多說幾個字都會是一種浪費。

趙佑根眉毛擰在一起,他也冷聲道:“你有事情嗎?”

鄒萍打量了一眼正在趙佑根這家正在裝修的店,她哼了一聲,說道:“你跟李雲東有過節?”

趙佑根頓時警惕了起來:“這話怎麼說?他不過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我能跟他有什麼過節?”

鄒萍冷笑道:“你一個企業家,跑到這裡開一家茶店,剛巧又是跟對面選的一樣,你以為我是傻瓜麼?”

趙佑根心中打鼓,他暗道:該不會是替李雲東那個混蛋出頭的吧?

趙佑根硬著頭皮說道:“你想幹什麼?餵,我可告訴你,光天化日的,你可不要亂來!”

鄒萍看著趙佑根色厲內荏的樣子,她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不用怕,我只是來問問你,你是不是跟他過不去?因為,我也跟他有點過節,所以,想看看在你這裡,能不能給他找點麻煩。”

趙佑根這才放下心來,他心中暗喜,可這女人表現出來的冷漠和鄙夷讓他自尊心嚴重受損,他皺著眉頭說道:“我沒有什麼要你幫忙的,你走吧。”

鄒萍哼了一聲,她冷笑道:“就你這裝修速度,只怕到明年都裝修不好!”

這句話一下戳到了趙佑根的軟肋,他哼了一聲,梗著脖子沒有說話。

鄒萍嘿嘿一笑:“要不,我來替你裝修吧,速度肯定比李雲東快,絕對不會比他慢!”

趙佑根愣了一下,他驚疑不定的打量著鄒萍:“你?!”

在店裡面正在裝修的工頭和工人一聽鄒萍的話,頓時大怒,齊齊圍了過來,呵斥道:“你這個八婆,你說什麼呢?沒看到我們在負責這個工程嗎,你哪的?居然當著我們的面挖我們的活兒!要臉不要臉!小心我抽你啊!”

鄒萍像是沒有聽見他們說話似的,只是目光冰冷的注視著趙佑根:“不信?”

  趙佑根搖了搖頭:“不信!”

鄒萍一聲冷哼,她腳尖一挑,隨手將地上的一個鐵鎚挑了起來,然後五指一捏,順手又扔到了趙佑根手中。

趙佑根手忙腳亂的接住,拿眼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只見這個大鐵鎚上面被鄒萍硬生生的捏出了五個手指印,指紋都清晰可見!

旁邊的裝修工人們好奇的湊過來看了一眼,頓時也駭得臉色煞白,有不信邪的工人將這個鐵鎚拿過去,用手摸了摸,直到確認自己手中拿的的確是堅硬的鋼鐵,他們這才相信,神色駭然的看向鄒萍,如同看見了魔鬼。

趙佑根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鄒萍哼了一聲:“我是什麼人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回答我,同意還是不同意?”

一旁的工頭雖然害怕,可為了不被鄒萍硬生生的搶走自己的生意,他還是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只不過他不敢再衝著鄒萍說話,轉頭對趙佑根哀求道:“趙總,我們都已經簽了合同的,你看這事……”

趙佑根想了想,斷然說道:“你們的錢我照給!”他對鄒萍說道:“你要多少錢?”

鄒萍哈哈大笑了起來:“錢?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麼?我只不過看不順眼這個傢伙罷了,要不然,你以為我想跟你說話麼?”

趙佑根心中大怒,但他強忍著怒氣,說道:“那你怎麼保證你就一定能趕在他們之前完工?”

鄒萍哼了一聲冷笑道:“不用保證,你相信就相信,不信就拉倒!”說完,她拔腳就往門外走。

趙佑根臉色陰晴不定,他等鄒萍走到門口即將出去的時候,忽然大聲道:“好,我相信你!什麼時候開始!”

鄒萍頭也不回的說道:“下午!你最好準備一個比較熱鬧的開業典禮,否則我把你這店都給拆了!”

  說完,她揚長而去。

趙佑根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恨得直咬牙,他甚至忽然間覺得對面這個姓李的小子好像也不是那麼的可惡,倒是這個女人簡直囂張得沒譜沒邊!

正當趙佑根和鄒萍在店裡面私下勾結在一起的時候,在家中修行的周秦忽然間聽到了自己的電話聲響。

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口中清晰的噴出一股白氣,只不過她的氣息不像李雲東那樣凝練,噴出去的時候宛如一根利箭,能夠噴出十幾米遠而不散,而她的氣息則是噴出去到兩三米的地方便立刻四散開來。

周秦站起身來,拿起手機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她手機上面閃動著一個熟悉的名字:周克強。正是她的父親。

周秦猶豫了一會兒,在考慮要不要接這個電話,可就當她考慮的時間,電話聲忽然戛然而止,沒過一會兒,又發來一條短信。

周秦打開一看,卻見上面寫道:秦秦,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請速歸!周克強。

周秦眉頭擰得更緊了,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從來不說虛話和空話,他說很重要,那就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自己離開家中這麼多天也沒有跟家裡面聯繫,自己的父親不聞不問,顯然是對自己的任性表示出了極大的寬容和諒解。

周秦輕輕咬著嘴唇,她握著手機遲疑著,過了一會兒,她轉身找了一件出門的衣服,然後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雖然她和自己的父親之間關係一直很冷漠,甚至是很扭曲,但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尤其是自己在對待李雲東這件事情上,簡直是任性到了極點,甚至把整個家的政治命運都賠了進去,而自己的父親也沒有過多的責怪自己。

對於這一點,周秦心中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帶著一絲擔心和疑惑,周秦很快趕到了家中,一進門,她便發現寬敞的客廳之中坐著兩個頭髮斑白的長者,一個是自己的父親,而另一個則是曾經仗義援手,化解了周家與何家矛盾恩怨的省委書記李元博。

這兩個年過半百的長者看見周秦後,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掐了手中的香煙,周克強神情嚴肅的說道:“秦秦,你過來,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問你,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周克強雖然已經下台,但他毫無疑問是一方大員,說話間自然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和氣度,周秦一時間心中怦怦亂跳了起來,驚疑不定的想道: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如此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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