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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17 19:14:32
第410章 金桔也是桔嗎?

在趙佑根看來,李雲東不過是一個窮學生,也不知道在哪裡湊了點錢要開這麼一家店,自己只要隨便出手跟他玩一玩,過不了多久,只怕這個討厭的男生就會自己崩潰破產。

正是出自這種心理,趙佑根招來的服務員都是高薪聘請的美女,薪水之高令人眼紅艷羨。

一開始這些旗袍美女們還以為自己遇到了大方的老闆,尤其是之前的開業典禮辦得熱熱鬧鬧,光彩之極。

剛才趙氏茶莊之中高朋滿座,熱鬧非凡,市長大人也親自光臨,她們自然也覺得與有榮焉,面上有光,走路都格外的抬頭挺胸。

可她們的老闆不知怎麼的,跑到對面扔了一句狠話後,整個局面就變了自己這邊由高朋滿座一下變得門可羅雀,而對面由冷冷清清一下變得人聲鼎沸。

  人生的大起大落,莫過於此了!

旗袍美女們覺得自己的店裡面一下被對方搶了風頭,這已經很尷尬了,人生中大概沒有什麼比當面鑼,對面鼓被對方打壓得出不了頭更尷尬鬱悶的事情了。

  可很快,更鬱悶的事情發生了!

對方竟然跑到她們的店裡面來搬桌椅,就像搬自己的東西一樣!

這簡直就相當於當小姐的被人嫖了,客人不光拎起褲子不給錢,反而還搶了小姐一筆!

  這實在太他媽的豈有此理了!

但很快旗袍美女們發現,最尷尬的並不是被人嫖完了不給錢還被搶,最尷尬的是,她們的老闆居然在大街上跪著大聲哭嚎了起來!

這一下旗袍美女們幾乎都要崩潰了,她們有的人甚至私下里悄悄的說道:“對面還招不招服務員啊?我想到那邊去!”

“我也想……這里呆著,好丟臉啊!”

“對面那老闆又年輕又帥,還那麼硬的背景,唉,倒貼也願意啊!”

“倒貼?醒醒吧,你看看他身邊多少美女!排隊搖號輪一百年也輪不到你啊!”

這些旗袍美女們正在趙佑根背後對他暗地裡指指點點,對面的李雲東等人看著趙佑根也在小聲的議論紛紛。

李雲東看著趙佑根忽然皺了皺眉頭,他低聲說道:“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過分?”馮娜哼了一聲“這種人得勢就仗勢欺人,失勢就痛苦裝可憐,哼,要我說,一點也不過分,只不過搬他們兩張桌椅而已!要換了我,搬空他的店!再拆了他這樓!”

她的死當程程在一旁拼命點頭:“對對對!好辦法!”

李雲東笑道:“你們兩個傢伙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紫苑也微微笑道:“是,這個傢伙已經完了,沒必要再去收拾他了。不怕跌了自己的身份麼?而且,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這時候放好了桌椅的周秦和蘇蟬也走過來了,小丫頭一拍巴掌,哼道:“就這樣饒了他?便宜他了!這個傢伙這十幾天一直跟我們做對來著!”

周秦嘴角流露出一絲微笑:“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放著慢慢陪他玩也挺好!”

李雲東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說道:“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麼?”

周秦微微一笑,一撩自己烏黑的長發,淡淡的說道:“我只是想讓有些人知道,誰要來欺負我們,那一定是要付出代價的!師父你不方便做一些事情,那就我來做!”

李雲東苦笑搖了搖頭,他張開嘴,還要說話,一旁的馮娜便勸道:“哎呀,趕緊讓曹總她們入席啊,她們已經等很久了!”

李雲東這才發現曹可菲、尹夢梵和劉菲兒她們三人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李雲東趕緊笑道:“曹總,你們隨便坐!”

說著,李雲東一指周秦和蘇蟬她們搬回來的桌椅,笑道:“你們就坐這裡吧?”

曹可菲趕緊擺手,笑道:“不行不行,這是你們的戰利品,我們可不能坐。”她拉著劉菲兒與尹夢梵走到旁邊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李雲東笑了笑,也不強求。

又過了一會兒,樓上樓下已經坐滿了人,紫苑低聲對李雲東說道:“是不是可以開始開業典禮了?”

李雲東點了點頭,說道:“好!”

周秦也說道:“那請李伯伯來為我們做剪彩?”

李雲東奇道:“我們有準備這一項麼?”

周秦也笑道:“臨時準備嘛,正好店裡面有張燈結彩沒用完的紅綢緞,臨時湊合用一下。”

李雲東沉吟了一下,他對蘇蟬說道:“蟬兒,你做司儀,一會負責端盤子。”

蘇蟬眨巴了一下眼睛:“端什麼盤子?”

李雲東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廢話,你沒看對面他們開始是怎麼弄的麼?照葫蘆畫瓢不會麼?”

蘇蟬恍然,她嘻嘻一笑:“我知道啦,那我去準備準備!”

李雲東親暱的拍了拍她的腦袋:“可不要出錯呀!”

蘇蟬乖巧的應了一聲:“知道啦!”說完,轉身跑進了茶店的儲藏間中。

李雲東又對周秦說道:“你和馮娜程程去準備一下紅綢吧,一會再去請李書記下來。”

周秦應了一聲,與馮娜和程程她們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李雲東又對其他陪同程程一同來的同校學生們笑道:“大家都入席吧,別陪我在門口傻站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我的保鏢呢!”

天南大學的同學們哈哈大笑,紛紛在一樓入席坐下。

李雲東安排好了人以後,他對紫苑低聲道:“一會你和我一起剪彩吧?”

紫苑奇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安排?”

李雲東笑道:“這店要沒你的話,根本開不起來,算起來要是按照股份算的話,你至少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我也百分之三十五,其他人分剩下的百分之三十。”

紫苑微微一笑,她搖頭婉拒道:“李雲東,既然你也知道這一百分合在一起才是一個整體,那就不應該說這樣的話,缺了任何一個都是不完整的!你想想,我們和人鬥茶藝的時候,缺了蘇蟬,行麼?缺了紅菱又行麼?如果只有我一個人來剪彩,她們嘴上不說,心裡面會有想法的!”

李雲東沉默了好一會兒,他輕嘆了一口氣,說道:“紫苑,只是為難你了。”

紫苑淡然一笑:“哪有什麼為難這一說?我所求並不在此,更何況你是我們當中唯一的一個男人,這種場面自然你出面最好。”

李雲東笑了笑,微微點了點頭,他正要說話,卻見蘇蟬忽然從儲物間裡面衝了出來大喊道:“雲東呀,我們只有一把剪刀!”

李雲東一愣:“就一把剪刀?只怕不夠吧?那現在去買來得及麼?”

蘇蟬眨巴了一下眼睛:“估計來不及了。”

李雲東想了想,說道:“隨便找點其他的東西替代一下吧,大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

蘇蟬應了一聲,轉身而去,這時周秦和馮娜等人也從裡面取了一條三米多長的紅綢帶出來,周秦問道:“這麼長夠長了麼?”

李雲東點頭道:“夠了夠了,周秦,你去請李書記下來吧,我們開始剪彩。”

李雲東對小狐狸們說道:“你們負責放鞭炮!”

小狐狸們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屁顛顛的跑從儲物間裡面拖出幾捆鞭炮,李雲東對她們說道:“掛到房頂上去,一會放鞭炮也正好圖個吉利,節節高嘛!”

小狐狸們一個個長得明眸皓齒,尤其是她們每個人的眼睛都是明眸善睞,目光流轉到哪裡,就險些把哪個男人的魂兒都險些勾了出來,她們脆生生的齊聲一應,頓時引得樓上不少人看了下來。

他們只見四個妙齡少女手中一人拎著一掛鞭炮,也不見怎麼動作,身形便蹭的一下躥到了樓頂上,將鞭炮掛好後,又如同飛燕一般輕盈落下。

這一下只把樓上的賓客們看得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喝出一聲震天般的喝彩聲,手掌都拍得紅了。

在樓下的劉菲兒瞪大了眼睛,驚嘆道:“好厲害!她們怎麼能跳那麼高的?吊了威亞麼?”

曹可菲抿嘴笑道:“這裡上哪裡吊威亞去?你以為是拍戲麼?這可是真本事!”

劉菲兒一臉不可置信的搖頭道:“那怎麼可能,她們幾個女孩子看起來年紀還沒我大呢,怎麼可能跳這麼高?真能跳這麼高,幾個奧運會記錄都被她們給破了。”

曹可菲意味深長的一笑:“以前我也不相信,可自從我認識了李雲東,我就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高人的了!”

劉菲兒看了看李雲東的身影,她一臉狐疑說道:“有這麼高麼?看他也不像高人的樣子啊!”

這時周秦已經請了李元博下來為地三仙的開業慶典剪彩,李雲東作為店主,便和李元博並肩而立。

李元博一直在默默的觀察著李雲東,他見李雲東在這種大場面下無論見了誰都是面不改色,不卑不亢,舉手投足之間更是透出一股淵渟嶽峙的氣度,其鎮定自若不僅超越了同齡人,甚至是許多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老政客比之也遜色幾分。

他心中暗自驚奇,嘖嘖而歎:這年輕人是怎麼修煉出這分氣度的?了不得,不得了!

這時紫苑、周秦和馮娜臨時客串了禮儀小姐,在兩旁捧著紅綢,盈盈而立。

李元博一看她們三個人衣服都不一樣,頓時樂了,他笑道:“你們這是臨時客串啊?不專業啊!”

紫苑微微一笑,如同清風拂面,不置可否,馮娜則有些心中忐忑,哪敢接省委書記的話?

只有周秦笑道:“李伯伯,裝修工人夠專業了吧?可他們裝修得還沒我們裝修得好看呢!這年頭,講究一專多能!”

李元博點了點周秦,笑道:“小丫頭牙尖舌利的!”

說著,他笑吟吟的對一旁的李雲東說道:“小李啊,要我剪彩,可這剪刀呢?”

李雲東苦笑道:“馬上就來!”說著,他轉頭就衝儲物間裡面大聲道:“蘇蟬!找到沒有!”

“來啦來啦!”蘇蟬人沒出現,聲音便先從裡面飄了出來,沒過多久,她捧著一個蓋了兩塊紅布的盤子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李元博見蘇蟬長得美貌動人,尤其是她那手忙腳亂的樣子格外的顯得嬌俏可愛,他不禁笑道:“好漂亮的小姑娘,別急,別摔了!”

蘇蟬看了李元博一眼,嘻嘻一笑,大大方方的舉起盤子說道:“李書記,您請揭開右邊的紅綢布。”

李元博見這盤子上面還分別蓋著兩塊紅布,他笑道:“喲呵,這是什麼習俗?”說著,他掀開紅綢布,卻見裡面躺著一把剪刀,他笑呵呵的拿了起來。

蘇蟬又將盤子端到李雲東跟前,然後不停的沖他擠眉弄眼。

李雲東見蘇蟬這古怪模樣,他心中覺得奇怪,便低聲問道:“蟬兒,你怎麼了?”

蘇蟬一張嘴,剛要說話,卻見旁邊李元博不解的看著李雲東,問道:“小李,你怎麼不揭布?”

蘇蟬頓時閉上了嘴巴,使勁瞪著這塊紅布,不停的給李雲東打眼色。

李雲東見小丫頭如此作派,還以為她讓自己快點揭開紅布,他二話不說便順手揭開了紅布。

  這一揭開可了不得!

蘇蟬頓時一臉痛苦的地下了頭,李雲東則瞠目結舌,兩眼發直!

只見這盤子裡面靜靜的躺著一把……銼刀!

一旁的李元博見李雲東發呆,他好奇的看了一眼,頓時目瞪口呆,這位經歷了無數大風大量,見過無數大場面的省委書記一時間傻在了當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雲東從盤子裡面顫巍巍的拿起這把七寸長的銼刀,他吃吃的說道:“這,這是什麼?”

蘇蟬腦袋壓得低低的,下巴幾乎都要貼到胸口了,她聲音悶悶的說道:“銼,銼刀!”

李雲東一臉抓狂:“我不是讓你隨便找個替代品麼?哪怕找把刀也行啊?你找的這是啥?這能用來剪彩麼?”

蘇蟬抬眼看了李雲東一眼,小聲嘟囔道:“銼刀也是刀啊!”

李雲東幾乎崩潰了,他道:“銼刀也是刀?那金桔也是桔嗎,旺仔小饅頭也是饅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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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17 19:14:54
第411章 變個小戲法

擔任禮儀小姐的周秦、紫苑和馮娜眼見這當口出現了這種么蛾子,她們一個個又是尷尬,又是想笑。

可偏偏眼前這個場景,她們又不敢笑,只好都強行忍著,一個個目不斜視,牙關緊咬,面部繃緊,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

李雲東這一句關於銼刀和金桔的經典笑話,頓時讓周秦和馮娜忍不住同時扑哧一聲笑了出來,但她們又很快忍住,繃著臉,嘴角一抽一抽的。

只有紫苑最是淡定,她眼睛看天,一臉風輕雲淡,但只有最熟悉她的阮紅菱才發現,紫苑抓著綢緞的手頗為用力,而且肩膀也微微聳動著,像是有些忍不住笑。

李雲東這一聲大喊,喊得小丫頭壓低了腦袋,她一臉委屈,小聲道:“找不到其他東西替代嘛,誰讓你催我來著!”

李雲東倒吸一口冷氣,好嘛,倒成自己的不是了!

一旁的李元博也強忍著笑,說道:“小李啊,出什麼問題了?”

李雲東乾笑道:“李書記,沒事,剪彩剪彩,我們照常剪彩!”

李元博指了指李雲東手中的銼刀,哈哈笑道:“剪彩我剪得多了,頭一回看見拿這麼一個玩意剪彩的,有創意,有創意啊!”

李雲東聽他一說,忽然間心中一動,他展顏笑道:“李書記,介意不介意我給你變一個小戲法?”

李元博奇道:“小戲法?小李還會變戲法?”

李雲東笑道:“小小伎倆當然入不了李書記的法眼,只不過博李書記一笑而已。”

李元博呵呵笑道:“那倒要看看是什麼小戲法?”

李雲東舉起手中的銼刀,遞給李元博:“李書記,你看看,這是不是一把銼刀?”

李元博頓時哈哈笑了起來:“不用看,是一把銼刀!”

李雲東笑道:“既然它是一把銼刀,那李書記您看它能切開,或者剪開這條綢緞不?”

  “不行不行!”李元博笑道。

李雲東點頭道:“那既然李書記覺得它是一把銼刀,也不能剪開這條綢緞,那大家覺得呢?”說著,他將手中的銼刀舉得​​高高的,然後亮給樓上樓下的人看。

這時樓上樓下的人們都在看著他,有的人大聲道:“是銼刀,我們看清楚了!”

劉菲兒也輕聲對曹可菲道:“曹姐,這個傢伙發什麼瘋啊?拿著銼刀想幹什麼?”

曹可菲輕輕打了她的手一下,目不轉睛的看著李雲東,小聲嗔道:“別說話,注意看!”

劉菲兒皺了皺鼻子,哼了一聲,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認真的看著李雲東。

李雲東當著眾人的面將銼刀擱置在紅綢布下​​,他笑道:“其實這把銼刀是一把絕世寶劍,只要我輕輕一拉紅布,這銼刀就會將紅布切斷!”

李元博笑道:“哦?這麼神奇?”

一旁的蘇蟬也瞪大了眼睛看著李雲東,她渾然想不出李雲東這葫蘆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光光是她,紫苑、周秦、馮娜以及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李雲東,想看他到底要變什麼小戲法。

只見李雲東一隻手捉著銼刀,一隻手拉著紅布,他微微深吸了一口氣,忽然間一聲大喝,猛的一跺腳。

這樓上樓下的人只覺得李雲東這一聲大喝震得自己一時間有些胸中氣悶,眼冒金星,尤其是李雲東一跺腳,震得地面都微微顫了顫,眾人猝不及防下都嚇了一跳。

等他們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卻見李雲東手中的紅綢布已經斷成了兩截。

離李雲東最近的李元博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白光閃過,這紅布便一分為二,切口極為平滑的被切開,斷口正好是在銼刀的位置。

李元博盯著李雲東手中的銼刀看了一兩秒鐘,他忽然笑道:“果然是一把絕世寶劍,好,好!”

這時人們也都紛紛喝彩起來,暗自點頭,有的是為李雲東這“小戲法”而喝彩,也有的人是為李雲東的臨機應變而喝彩。

只有蘇蟬、紫苑、阮紅菱、周秦以及狐禪門上下等修行人才看明白,剛才李雲東是藉大喝以及跺腳的那一剎那吸引開了他人的注意力,同時驅役著六合劍瞬間斬斷了這紅綢。

只不過這六合劍速度極快,幾乎超過了人肉眼所能看見的範疇,旁人只覺得白光一閃,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可實際上是李雲東藝高人膽大,竟然在封疆大吏面前亮了寶劍!

紫苑看在眼裡,暗自皺眉,心中被李雲東驚得怦怦直跳,她暗道:李雲東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上次雷劈龍虎山,這次居然在省委書記面前玩火!下次真不知道他會惹出什麼禍來!

蘇蟬卻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她眼見李雲東談笑間便化解了這一場風波,心中頓時對李雲東敬佩到了極點,她一臉崇拜的看著李雲東,輕聲道:“大爺,你好厲害啊!小妞愛死你啦!”

李雲東暗自瞪了她一眼,也小聲說:“還不趕緊下去!”

蘇蟬眨巴了一下眼睛,小聲道:“李書記還沒剪彩呢!”

李雲東這才回過神來,他對李元博笑道:“李書記,我只顧著變戲法,卻忘記剪彩的事情了,竟然搶在您前面剪了,真是抱歉!”

李元博哈哈一笑:“沒關係,你是店主,我也不能喧賓奪主不是?”說著,他隨手用剪刀一剪,這紅綢緞便一刀兩斷剪了開來。

眾人見他們兩人完成剪彩,也同時鼓起掌來,紛紛慶賀。

這時候蘇蟬才手腳飛快的將紅綢布收了起來,然後對李雲東扮了一個鬼臉,飛快的跑進了儲物間。

李雲東有些無奈的看著小丫頭,暗自搖了搖頭,他心道:這丫頭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竟然在這時候給我出這么蛾子!還好我反應快,要不然就丟醜丟大發了!

他正尋思著,李元博笑著對李雲東說道:“小李啊,你手裡面的這個絕世寶劍,能不能送給我啊?”

李雲東笑道:“當然可以。”說著,他雙手遞了過去。

李元博接過這銼刀後,他把玩了一下,呵呵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一旁的李雲東有些不解:這位李書記按理說什麼沒見過?怎麼對這把小銼刀這麼有興趣?

李元博把玩了一陣這把銼刀,他忽然對李雲東說道:“對了,你這店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名字呢,你店的牌匾呢?還沒掛呢吧?”

李雲東笑道:“正想請李書記來揭牌呢!”

李元博也笑道:“什麼好事我都沾了,你們可不准背後說我這個老頭子的壞話啊!”

李雲東見李元博身為省委高官,竟然一點架子也沒有,說話風趣幽默,和藹可親,他心中暗自稱奇,一時沒有接話。

一旁的周秦笑道:“李伯伯,你能給我們揭牌,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別說那麼多,快揭牌吧,我們等得脖子都長了!”

李元博笑道:“好,那我就不耽誤時間了!”說著,他對李雲東笑道:“小李,一起來吧?”

李雲東笑道:“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時阮紅菱和紫苑很是時機的一人捧著一邊,將牌匾捧了出來,李雲東和李元博走到牌匾跟前,一同掀開。

李元博定睛一看,只見這牌匾上寫著三個龍飛鳳舞,仙氣飄逸的三個大字:地三仙!李元博眼睛頓時一亮,大聲喝道:“好字,真是好字!哪位大師的手筆!”

李雲東笑著一指一旁的紫苑,說道:“這是我們地三仙第二大東家紫苑的手筆!”

李元博一臉震驚的看著紫苑,失聲道:“剛才樓上那塊八仙圖也是你雕的?”

  紫苑淡淡一笑:“是我雕的。”

李元博瞪大了眼睛,不停的搖頭:“不可思議,實在是不可思議!你年紀輕輕,這一手功夫怎麼練出來的?”

紫苑微微一笑,其笑淡雅端莊,宛如在世觀音,讓人驚豔之餘卻不敢心生半點冒犯之意,她說道:“任何一件事情,修為的功夫不在年月,而在其心!心到了,功夫就到了,心不到,功夫就不到!”

李元博頓時動容,他一臉肅然道:“紫苑大師說得好,這一番話,我記下了!”

說著,他轉過頭,對李雲東說道:“小李,沒想到今天來你這地三仙,真的能看見仙人,沒白來,沒白來!”

李雲東明知故問的說道:“哪裡有仙人?”

李元博哈哈笑著,一指紫苑:“這不就是麼?仙姿仙容,仙字仙畫,這不是活仙人,那又是什麼?”

一旁的周秦知道李元博城府極深,輕易不誇人,此時竟然對紫苑給予如此評價,顯然是對她敬佩到了極點,她暗自佩服之餘,又隱隱有些不服氣,有種躍躍欲試,想日後與之一較高下的心思。

李雲東不知道周秦心中所想,他笑道:“李書記請裡面坐吧,我把這個牌匾掛起來。”

李元博笑道:“好好,快點掛起來我看看!”說著,他對周圍的人看了看,說道:“趕緊把這牌匾送到樓上去掛好啊,用梯子還是繩子?”

他正說著,卻見旁邊無論是紫苑、阮紅菱還是周秦都站著不動,周秦笑道:“李伯伯,李雲東一個人就可以了。”

李元博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說什麼胡話,這牌匾是紅木做的,沉重得很,怕不有四十多斤,一個人怎麼弄得上去?”

他話音剛落,卻見李雲東忽然手一抓,一下將這牌匾抓了起來,然後他手臂一振,手掌啪的一聲拍在這牌匾的底部,一下將牌匾拍得飛了起來,不偏不倚,正好掛在了茶店的正當中。

李雲東這一手乾淨利落,瀟灑之極,所有看在眼裡的人,無不立刻發出一聲喝彩。

正在慢條斯理吃著零食的劉菲兒也猛的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零食都跌落在了地上,她吃吃的說道:“好帥!”

曹可菲得意的哼了一聲,像是剛才的風頭是她自己出的一般:“這就帥了?還有更帥的在後面呢!”

李元博仰頭看了一眼掛得穩穩噹噹的牌匾,又看了看李雲東,一臉震驚,他說道:“這麼重的牌匾,你怎麼扔上去的?”

李雲東呵呵一笑:“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李元博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疑惑,但他很快便將這一絲疑惑壓了下去,笑著轉身,想與李雲東走進茶樓。

這時一直躲在不遠處拍攝的韓林忽然跑了過來,他大聲道:“李書記,能不能給您做一個簡短的採訪?”

李元博暗自皺了皺眉頭,他淡淡的說道:“我今天是來參加朋友的慶典的,這種事情,就不要了吧?”說著,轉身便進了茶樓。

這雖然是一個疑問句,可不容商量的口吻卻是清晰可辨,韓林雖然狂妄,但也不是傻子,他一臉為難,心道:這光拍畫面,沒有採訪,回去還是要挨罵啊!

韓林迫不得已,只好轉過臉來,低聲下氣的對李雲東說道:“李老闆,剛才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你千萬別放在心上,我能不能給你做一個採訪,很簡短,就一分鐘就好!”

李雲東微微一笑,問道:“你是誰?”

韓林見李雲東不像是要為難自己的樣子,他頓時大喜,說道:“我……”

可李雲東只等他剛吐了一個字,便豎起了手掌,說道:“對不起,你說了我也記不住!你請吧!”

  說完,他轉身便走。

韓林頓時面色漲成了豬肝紅,他一個人喘著粗氣站在原地,好一陣才咬牙切齒的恨恨離去。

李雲東上了樓,將各人安頓好了以後,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暗地裡擦了一把汗,心道:應該沒什麼事情了吧?這幫官老爺一直得小心翼翼的陪著,真難伺候,太遭罪了!

他正想著,卻忽然間見蘇蟬一臉驚恐緊張的跑了上來。

李雲東看見她,頓時苦笑道:“姑奶奶,你又出什麼么蛾子啊?”

蘇蟬急忙擺手,將李雲東拉到一旁,小聲道:“雲東啊,不好了!”

李雲東奇道:“怎麼了?看把你嚇得!”

蘇蟬急道:“不是啊,又來了兩個客人!”

李雲東笑了起來:“來了客人就再加位置嘛,難道沒位置了?”

蘇蟬跺腳道:“不是不是!這兩個人是張靈和鄒萍!”

李雲東頓時大驚:“地火真人張靈和她的徒弟鄒萍!”

蘇蟬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一般:“是是,就是她們!”

李雲東倒吸一口冷氣:“今天我們開業慶典,她們來幹嘛?攪局搗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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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17 19:15:13
第412章 不請自來

李雲東與蘇蟬快步下了樓,果然看見鄒萍和張靈各自穿著一身道袍站在門口,李雲東心中一凜,放慢了腳步,緩緩的走了過去。

一樓的茶室裡面坐著的大多都是學生或者李雲東的朋友以及劉菲兒等人,他們見這兩個道姑站在門口,無不好奇的扭頭張望,只有周秦、紫苑以及阮紅菱滿臉緊張的看著她們兩人。

劉菲兒捧著一杯茶,目光好奇的打量著張靈和鄒萍,她低聲道:“怎麼現在還有道士出來化緣?”

劉菲兒心思較為單純,她沒有留意到李雲東、紫苑和周秦等人的警惕與敵意,但曹可菲卻是一個機靈透頂的人精,她敏銳的捕捉到了這當中的硝煙氣息。

曹可菲對劉菲兒打了一個眼色,低聲道:“別說話,一會有好戲看。”

劉菲兒奇道:“兩個道士而已,有什麼好……”

她正小聲說著話,卻忽然間見張靈轉過頭,有意無意的掃了她一眼,這一眼並不是很銳利,但一掃在劉菲兒臉上,頓時讓她下面的話全部咽了回去,心中一陣噗通亂跳,彷彿有一隻手在她胸口按了一把,壓得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這時李雲東已經走下了樓來,馮娜轉頭看見李雲東,便笑道:“李雲東,這裡有兩個道士來化緣,你看要不要……”

李雲東微微一笑,說道:“她們可不是來化緣的!”

說著,李雲東拱了拱手,對張靈和鄒萍沉聲道:“張真人,今天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鄒萍站在一旁,罕見的沒有說話,只是目光不善的盯著李雲東,一旁的張靈單手成掌,說道:“無量壽福,李真人,閣皂山一別,別來無恙?”

李雲東也還了一禮,淡淡的說道:“張真人也是風采依舊嘛,只不知道今天怎麼有空光臨小店?”

旁邊的人見李雲東和張靈兩個人稽首行禮,說話更是文縐縐的,宛如古人,無不心中暗自奇怪,越發好奇的看著他們兩人。

張靈淡淡的掃了四周一眼,她說道:“聽說李真人開了一家茶樓,作為同道中人,又怎能不前來慶賀慶賀?”

李雲東心中一凜,他拱手道:“張真人客氣了,我愧不敢當,只是這樓上樓下貴客雲集,不知道張真人想怎麼慶賀?”

張靈忽然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李真人既然剛才敢當眾亮劍,那麼想必對自己的法術修為很有信心?”

李雲東眼睛微微一瞇,但他很快便笑了起來,故意裝傻道:“什麼當眾亮劍?張真人這話聽起來真是奇怪。”

一旁的鄒萍忍不住了,她低聲喝道:“李雲東,你少揣著明白裝糊塗,剛才你竟然敢在省委書記面前亮法寶,你活得不耐煩了麼!”

李雲東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你說的我也聽不懂!”

張靈哼了一聲,也壓低了聲音說道:“李真人,你自己玩火也就算了,可千萬別惹得我們受到波及和牽連。”

李雲東拖長了聲音,說道:“哦?這又是什麼說法?”

張靈冷冷的說道:“不許在世俗凡人面前使用法術,這是我們修行界的鐵律,你難道不知道麼?”

李雲東微微一笑,他說道:“是麼?我怎麼記得是不能讓世俗凡人發現我們使用法術?而且,剛才除了你們,有人發現什麼了麼?”

張靈目光冰冷的看著李雲東,眼睛一瞬不瞬,神情十分不善,李雲東也暗自警惕,渾身真元密布,一觸即發。

馮娜等人此時也發現張靈和李雲東之間有些不對了,雖然她們不知道李雲東和張靈說了什麼,但是他們兩人眼見從話不投機很快要演變成大打出手了。

馮娜有些緊張的對周秦說道:“餵,怎麼回事啊?這兩個道士是來找麻煩的麼?趕緊報警啊!”

周秦比馮娜還要緊張,可她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見多了大場面,她神情鎮定的低聲道:“沒事,有李雲東在,不會有事的。”

劉菲兒此時也抓著曹可菲的胳膊,很有些惟恐天下不亂的說道:“哎哎,果然,好像要打起來了!哇,你這個高人該不會連女人也打吧?”

曹可菲面色古怪,她雖然覺得心中彆扭,但嘴上還是為李雲東維護道:“李雲東可不是這種人,不過,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女人的確是很欠扁的。”

一旁的尹夢梵這時回頭瞪了她們一眼:“別吵,都聽不見他們說話了!”

兩女頓時閉嘴,興致盎然的繼續向李雲東他們看去。

張靈盯著李雲東好一陣,她忽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李真人果然是藝高人膽大,好,好,佩服佩服!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倒要試一試李真人這當眾鬥法的本事了!”

李雲東眼中猛的透出一道凌厲的目光,他冷冷的說道:“張真人,今天是地三仙的開業慶典,你非得要今天惹事麼?”

張靈冷哼了一聲:“李真人,我想你搞錯了一點。在你當眾亮劍之前,我並不想來找你,但是你既然敢當眾亮出法寶,那就等於說你對你當眾鬥法的本事很有自信,那麼周圍任何一個修行人都可以出於維護修行界條律的目的,向你出手挑戰!否則,你此次不被人發現,下次如果被人發現了又該如何? ”

李雲東眉頭一皺,他微微一偏頭,對紫苑低聲道:“有這規矩?”

紫苑也飛快的低聲道:“有!修行界中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任何一個修行人如果在鬧市之中當眾使用法寶或者法術的話,那周圍看見的修行人都有資格管這件事,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惡意的將修行界的法術和法寶公於世,給世人造成混亂,從而引來政府的警惕和打壓。”

李雲東微微點了點頭,他見這一場鬥法自己躲不掉,便索性定下心來,沉聲道:“那好,張真人想如何鬥法?我們找一個偏僻沒人的地方怎麼樣?”

張靈嘿的笑了一下,她左右看了看,說道:“何必找沒人的地方?既然張真人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亮出法寶,那我們何不按照修行界的慣例來比試一下,看我們之間的鬥法,誰最先被周圍的人們所發現,誰就輸!”

這時紫苑又低聲在李雲東耳邊說道:“這是大修行人之間的鬥法,往往他們仗著自己道法高深,便經常做一些藝高人膽大的事情,在世人面前當眾使用法術和法寶,卻不讓他們發現其中奧妙,而只以為是戲法魔術。但如果他們之間誰的做法對方給破壞,又或者被世人發現其中奧妙,那就算誰輸了。”

李雲東感激的對紫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他對張靈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選擇什麼方式來鬥法?”

張靈微一沉吟,還沒說話,卻忽然聽見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來:“哈哈,真是巧了,原來張真人也在啊!”

他們聽見聲音,同時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卻見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穿著一身道袍,身旁帶著一個身材修長的道姑,快步而來。

李雲東一看,頓時眉頭緊皺,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鄭元和丁楠!

鄭元滿面紅光,一臉的慈眉善目,不了解他的人一看他這面相便心生親近之意,在他旁邊的丁楠頭一回船上了道袍,這袍子雖然寬大,遮掩了她的窈窕身材,但是她面若桃花,身材高挑,穿著這一身道袍反而憑增幾分撩人魅力。

李雲東目光深深的看了丁楠一眼,他沉聲道:“你們來幹什麼?”

丁楠微微一笑,說道:“李雲東,你我好歹同學一場,我聽說你在這裡開了一個店,我作為同學和同道前來祝賀,難道不歡迎麼?”

鄭元也滿臉和藹的笑道:“我的愛徒真是念舊,死活要來,我攔都攔不住,李真人,你不會這麼不通情理吧?”

李雲東暗哼了一聲,他正要說話,卻見一個驚訝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咦,鄭掌門,你也來了?啊,張真人,你也在?”

眾人一看,卻見全真龍門派的杜飛也是一身道袍,一臉驚訝的看著李雲東等人。

李雲東也驚道:“杜真人,你怎麼來了?”

杜飛滿臉是笑,稽首行禮道:“無量壽福,李真人開店也不與我打個招呼,分明是不把我當朋友看待,所以我只好不請自來了。”

李雲東心中暗自苦笑:我就是不想讓修行界的人參合到這裡面來,這才想低調一下,現在好了,該來的和不該來的他媽的都來了!

紫苑像是看出李雲東心中所想,她低聲道:“李雲東,你自己本身就是修行中人,既然選擇在鬧市開店,那就不可能避免同道中人前來叨擾,你應該有這個覺悟和心理準備。”

蘇蟬也抓著李雲東的胳膊小聲道:“雲東呀,對不起哦,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李雲東看了紫苑一眼,對她微微一笑,然後又拍了拍蘇蟬的腦袋,笑道:“傻丫頭,別傻了,就算你不給我添麻煩,麻煩也會找上我的。”

一旁的張靈淡淡的與鄭元和杜飛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她說道:“既然杜真人和鄭掌門都來了,那好,就順便做個見證人吧。”

鄭掌門和杜飛齊聲道:“什麼見證人?”

他們正說著,在茶樓裡面的劉菲兒、曹可菲和尹夢梵正伸長了脖子聽著他們說話,劉菲兒說道:“哎哎,我聽見他們說了見證人三個字,你們聽到什麼了?”

尹夢梵一臉古怪的說道:“沒怎麼聽清楚,這裡太吵了,尤其是樓上,居然划拳的都有,真把茶樓當酒樓了麼!”

曹可菲也嘆了一口氣:“我就听到什麼真人假人的,其他都沒聽清楚。”

劉菲兒眨巴了一下眼睛:“要不我們乾脆湊過去聽他們說什麼?”

曹可菲猶豫了一下:“不好吧,你沒看他們都是道士麼?說不定人家有什麼隱私事情。”

劉菲兒撅著嘴巴,怏怏不樂的說道:“真是討厭,喊我來看高人,高人沒看見,就看見一群臭當官的和一群臭道士!”

她話剛說完,曹可菲和尹夢梵便瞪大了眼睛看著門外,只見門外緩緩開進來一輛豪華奔馳,奔馳上下來了兩個年輕男女,男英俊帥氣,只是一雙眼睛有些色迷迷的,而女的長著一張娃娃臉,身材卻格外的火爆性感。

尹夢梵吃吃的說道:“這不是沈家小公子和沈薈嗎?他們怎麼來了?”

李雲東看見他們兩個人,頓時頭大如斗,暗自叫苦:這兩個無法無天的傢伙怎麼也來了?這下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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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當眾鬥法!

沈佑和沈薈下了車,他們打量了一眼地三仙的茶樓,同時流露出不屑的表情,但當他們身後一位老者走下了車後,他們又同時裝出一副欣賞和嘖嘖稱讚的神情,不停的點頭評點。

這老者正是沈萬才,他掃了裝模作樣的沈薈和沈佑一眼,哼了一聲,說道:“別裝了,你們兩個草包能懂得書法的奧妙?”

沈佑哼了一聲,別過了頭,一臉不以為然,沈薈卻惱怒的跺腳對沈萬才說道:“老太爺,你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樣說我?”

沈萬才哼了一聲:“不這麼說難道怎麼說?看看人家,年紀輕輕就白手起家,再看看你自己,除了一天到晚惹是生非,你還會做什麼!”

說著,他自己也不管他們兩人,帶頭向地三仙茶樓走去。

沈薈氣得直咬牙,向看九世仇人一樣瞪著李雲東,一旁的沈佑忽然湊過來,嬉笑道:“小妹,不如我們一起……”

沈薈立刻扭頭沖他喝道:“滾開,誰要和你一起!”說著,立刻追著沈萬才跟了上去。

沈佑臉色極為難看,他臉色陰晴不定的站了一會兒,這才跟了上去。

沈萬才目光飛快一掃,在發現紫苑和李雲東後,他頓時呵呵笑了起來,欣喜的迎了上去,對紫苑說道:“紫苑小姐,上次東吳市一別實在是太匆忙,我也沒有來得及與您說上兩句話,這次我聽說你在天南市開了一家茶樓,特地不請自來,前來表示一下敬意。”

紫苑微微一笑,側了側身,手掌一攤,指著李雲東,說道:“不是我開的茶店,店主是李雲東,沈總要恭喜應該恭喜他。”

沈萬才呵呵一笑,他目光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紫苑,又看了看李雲東,他說道:“恭喜恭喜,李公子年少有為,年紀輕輕就開了一家氣派非凡的茶樓,了不起,了不起!”

李雲東微笑道:“哪裡,這個茶樓是我們一起開的,絕對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而且,這之中也有沈總你的功勞。”

沈萬才奇道:“哦?這話怎麼說?”

李雲東笑道:“如果你上次不把第一名判給紫苑,我們這個茶樓的資金都開不起來。所以,沈總,你居功至偉啊!”

沈萬才哈哈大笑了起來:“上次紫苑小姐第一名拿得當之無愧,我只是秉公處理而已。不過,這麼說來,我不請自來倒還來對了!”

李雲東呵呵笑道:“沈總客氣了,你能前來,地三仙蓬蓽生輝,裡面請!”

沈萬才笑著看了看李雲東身旁的張靈等人,他見他們一身道袍,便好奇的說道:“這是在化緣麼?”

鄒萍毫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才化緣!我們正一……”

她沒說完,一旁的張靈便攔住了她,瞪了她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是萬才集團的沈萬才沈總麼?”

沈萬才見張靈雖然相貌平平,但是她目光深邃,眼中神光湛湛,尤其是她眉心一顆硃砂紅痣尤為顯眼,讓她看起來氣度不凡,絕非凡人。

沈萬才心中暗自稱奇,他問道:“我是沈萬才,請問你是?”

張靈淡淡一笑,她說道:“我是誰不重要,但是我聽說沈總不僅是商業奇才,更是一個雅人,所以我想請沈總你做一個公證人如何?”

  沈萬才奇道:“什麼公證人?”

張靈一指李雲東,說道:“我與李真人相約要變幾個小戲法,所以想請沈總做一個公證人,看我們之間誰勝誰負!”

沈萬才奇道:“小戲法?李真人?”他看向李雲東笑道:“李公子還是一個修道中人?”

李雲東拱了拱手,微笑道:“讓沈總見笑了。”

沈萬才笑了起來,改口道:“我說怎麼看李真人氣宇不凡,不像是普通人,原來是道門中人。”他扭頭看向紫苑:“那紫苑小姐也是了?”

  紫苑稽首行禮道:“正是!”

沈萬才扭頭對沈佑和沈薈看了一眼,他心中暗道:原本想給這兩個不成器的傢伙找兩個老師,這才主動前來,一來看看他們這個茶樓怎麼樣,二來以示誠意。可沒想到他們竟然都是道士,這如果請來當老師,是不是有些不妥?

沈萬才思如電轉,但他很快便想道:既來之,則安之,看看他們變點小戲法也是好的!只不知道上次茶藝大賽的時候是不是也是戲法?

沈萬才想到這裡,他笑了起來,對張靈說道:“我這個人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愛主持公道,好,我就當這個公證人,你們要在哪裡變戲法?”

張靈左右看了看,她淡淡的說道:“就在這樓下大廳之中吧,李真人,你覺得怎麼樣?”張靈目光向李雲東看去,隱隱帶著一絲挑釁。

李雲東微微一笑:“好!就如張真人所願!”

一旁的杜飛看著李雲東和張靈要鬥法,他暗自皺了皺眉頭,忽然又展顏一笑,說道:“李真人,我也來做一個見證人,如何?”

李雲東看了他一眼,一時間不知道這位玉面金猴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有些猶豫。

正當他猶豫的時候,卻見杜飛側過身來,壓低了聲音對自己說道:“張真人擅長十九種大神通,四十三種小神通,李真人,要小心,尤其是要留神她的五鬼之術和天女下凡之術!”

紫苑也傳音給李雲東說道:“全真龍門派與正一教雖然表面上禮貌客氣,可實際上貌合神離,暗中較勁,李雲東你不妨讓杜飛做一個公證人,他現在有求於我們,應該不會暗中使絆,而且萬一沈萬才出現誤判,他也可以幫你糾正一下。”

李雲東雖然暗自奇怪什麼是五鬼之術和天女下凡之術,但他此時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便笑道:“好,既然杜真人古道熱腸,那就有勞了。”

他說完,一旁的鄭元也笑道:“那如此,我也來湊個熱鬧,當一個公證人,怎麼樣啊?”

李雲東眉頭一皺,目光不善的看了鄭元一眼,沒有說話,倒是張靈沉吟了一下,說道:“好,既然杜真人當了公證人,那鄭掌門也理應當一個公證人。”

鄭元哈哈一笑:“好,還是張真人爽快!只不知道第一場張真人和李真人要比試什麼戲法呢?”

張靈淡淡的說道:“這里人多,施展不開,就玩一點小戲法吧。”說著,她對李雲東說道:“請李真人搬一張桌子來,再拿一個茶碗和一個不透明的罩子來。”

李雲東轉頭正要對蘇蟬吩咐,卻見小丫頭已經很是機靈的跑到對面又搬了一張桌子過來,而周秦則轉身在儲物間拿了一個茶杯,以及一個極大的長嘴茶壺。

這時樓上樓下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下面的動靜,他們當中有的人好奇,便走到二樓欄杆處往下探看,李元博等人坐在欄杆旁邊,也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樓下的動靜。

天南市的曾市長笑道:“呵呵,居然還有戲法可以看,小李這開業慶典辦得有些別出心裁啊!不錯不錯,現在的年輕人,有創意,有前途!”

曾市長這話雖然是在調侃,可實際上是在暗地裡與李元博套近乎。

作為一個長時間在政壇上打滾的人,他當然看得出李元博對周秦的親近,又看得出周秦對李雲東的親近,所以繞著彎子拍一拍李雲東的馬屁,也有利於自己親近領導。

李元博又哪裡不明白這一點,他看了曾市長一眼,呵呵一笑,不置可否的說道:“到底是年輕人,愛玩。”

這一句話讓曾市長有些迷糊了,心中暗自琢磨:這到底是在誇這個李雲東,還是在貶低他?

正當他暗自琢磨的時候,劉菲兒也拉著曹可菲的胳膊,小聲道:“哎,曹姐,你說他們一會變什麼戲法?”

曹可菲目光盯著場上,搖頭道:“不知道,反正一會有好戲看就對了。”

劉菲兒滿臉好奇和期待的說道:“會是變魔術嗎?這個李雲東還會變魔術?”

曹可菲扑哧一聲笑了出來:“他可不是劉謙,你一會注意看就是了,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時張靈看著面前的這一張方形桌子,她手掌輕輕一拍這桌子的一角,便將這桌子拍得滑出去兩米遠,然後她說道:“請公證人檢查茶杯和茶壺,看看是不是普通的茶杯和茶壺。”

沈萬才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如何比鬥,心中暗自奇怪,但還是上前仔細看了看這個茶杯和茶壺,上上下下敲了敲,甚至用手伸到茶壺裡面摸了摸,他說道:“沒問題,是普通的茶杯和茶壺。”

張靈又對杜飛和鄭元說道:“兩位真人,請檢查一下吧?”

杜飛微笑道:“不用。”鄭元也哈哈一笑:“哪用得著檢查?”

張靈轉過臉,又對李雲東淡淡的說道:“李真人,這雖然是你的茶具,但你要不要檢查一下?”

李雲東滿腹狐疑,他不知道張靈要與自己如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鬥法,而又要不被他們察覺,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不用了,張真人,你要如何比試,又如何判輸贏呢?”

張靈淡淡一笑,她像是變戲法似的,手中忽然間多出一根拂塵,然後手臂一振,拂塵一甩,啪的一聲打在茶桌的底部,一下震得茶桌上的茶杯跳了起來,茶壺的蓋子也跳了起來,而這茶杯在翻了一個轉,正好趁著茶壺蓋子跳起來的時候,巧到毫釐的跌進了旁邊的茶壺之中,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她這一手功夫瀟灑漂亮,頓時引得茶樓上下齊聲喝彩,一旁的沈萬才也不禁眼中一亮,他還擔心這茶杯掉到茶壺裡面會摔壞,便上前揭開茶壺的蓋子看了一眼,他一看,卻見這茶杯正好不偏不倚的落在茶壺的正中央,毫髮無損!

沈萬才頓時抬起頭來,對張靈豎了一個大拇指,大聲道:“好俊的功夫!佩服佩服!”

說著,他自己退開三步,目光發亮的看著場上。

沈佑和沈薈互相對視了一眼,雖然他們很不屑李雲東這個人,但是他們畢竟年輕,愛熱鬧愛玩的天性是避不可免的,因此都好奇的看著場上,想看看到底李雲東和這張靈要如何變這個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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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陽神大戰

地三仙的茶樓開張第一天,樓上樓下滿是各界名流,有像尹夢梵、曹可菲這樣的商界美女,有像劉菲兒這樣的影視明星,有像李元博這樣政界高官,也有像沈萬才這樣的億萬富翁。

這麼多人濟濟一堂,目光盯在一處,李雲東當著這麼多名流要當眾鬥法,要說自己一點也不緊張,那絕對是假話。

眼下張靈嘴巴上說得客氣取巧,說是當眾變個戲法,可實際上這行為與踢館無異,要是輸了,固然周圍這些世俗凡人看不出什麼名堂來,可修行界卻能立刻將這個消息傳遍。

自己開業第一天就鬥法失敗,這無異於被人當眾扇了一記耳光,大大的丟臉。

李雲東知道自己絕對輸不得,沒有半點的退路,可他修行不過半年多一點,私底下一對一單挑,他實力強橫無比,年輕一代的修行人當中罕有敵手,可這當眾鬥法卻與私下鬥法又不一樣,李雲東修行時日尚淺,又哪裡能知道這當眾鬥法的奧妙所在。

他正心中暗自有些警惕和凜然,卻聽見張靈朗聲道:“我與李雲東兩人變個小小的戲法,請大家看好了!”

說著,她一指這個大茶壺,說道:“剛才大家都看見了,這個大茶壺裡面有一個小茶杯,一會我要做的就是:不靠近這個茶壺,卻能將這個茶杯給變沒了!而李雲東要做的是,想辦法把這個茶杯給變回來!如果他能變回來,那算我輸,如果變不回來,那算我贏!”

她這一說,樓上樓下的人們頓時大奇,興致盎然的交頭接耳了起來:“這個戲法有點意思!”

  “不靠近的話,怎麼變沒了?”

  “是不是裡面已經沒了?”

“不可能啊,剛才沈萬才不是已經看過了麼?剛才又沒人靠近!”

劉菲兒也好奇的問道:“曹姐,你說這不靠近,怎麼把裡面的茶杯變沒了?”

曹可菲也皺著眉頭,搖頭道:“不知道,我要知道我就去上春晚了。”

尹夢梵低聲道:“別說了,看吧,誰知道能不能變沒呢。”

李雲東聽見張靈的話後,他心中也是一奇,暗道:這算哪門子的鬥法?這不是跟變魔術一樣麼?還真是變戲法啊?

他正奇怪,卻見張靈對拂塵一甩,手中扔出了一張符籙,這張符籙上面畫著古怪的圖紋,在空中凌空掛住,紋絲不動,也不見掉落,只是過了一會兒,才慢慢的燒成了灰燼。

此時場外看熱鬧的人們頓時一陣大奇,紛紛嘖嘖而歎。

張靈嘴角一翹,微微流露出一絲傲然之色,她拂塵一甩,在茶壺上方一掠,緊接著便說道:“這裡面的茶杯已經被我拿走了!”

眾人一聲驚呼,不少人連忙追問道:“沈總,快看看這茶杯還在不在!”

沈萬才這才回過神來,走到茶壺跟前去,揭開蓋子往裡面看去。

這時沈佑、沈薈,以及離桌子比較近的劉菲兒和曹可菲等人也不自覺的伸長了腦袋,向茶壺裡面看去。

他們一看,頓時整個人都呆住了,只見這茶壺之中空空如也,別說茶杯,就連一根毛都沒有!

他們兩眼發直,愣道:“沒了!茶杯沒了!”

眾人頓時一片嘩然,紛紛道:“不會吧?我看看!”

這時樓上許多人雖然是高官名流,可此時也按耐不住,蹬蹬蹬的下了樓,湊到茶壺跟前一看,這才相信。

他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張靈,暗自搖頭,嘖嘖稱奇:“不可思議,真是神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可張靈卻是眼簾低垂,像是壓根就沒看見他們似的,沉默不言。

這些詢問的人討了個沒趣,便只好紛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各自交頭接耳,一時間樓上樓下聲音不斷,大多都是在討論研究張靈是如何把這茶壺中的茶杯給變沒的。

此時李雲東也看傻了眼,他修行時間短,壓根就沒看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心中暗叫不好,心道:該死,我連看都沒看明白,一會怎麼跟她鬥法?她把這茶杯變到哪裡去了,我怎麼知道?

不僅是他,蘇蟬和狐禪門上下也是一個個兩眼發直,束手無策,蘇蟬自幼修行沒看出其中的端倪,周秦就更不用說了,她看著心中暗自著急,眼睛不停的往李雲東身上瞅去。

就連名門正派出身的阮紅菱也絲毫沒有看明白其中的奧妙,她眉頭緊鎖,對紫苑傳音道:“紫苑姐姐,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看明白?”

這時紫苑暗自皺了皺眉頭,她也傳音道:“很正常,敢當眾鬥法而不怕常人發現其中奧妙的,無一不是頂尖的大修行人,他們的手法和法術極其神妙,別說是你,就是我也沒看明白……”

她正說著,忽然間心中一動,她運足了目光向依舊懸掛在空中的符籙看去,這一看,她頓時嘴角流露出一絲了然的微笑。

紫苑飛快的傳音給李雲東,說道:“李雲東,你眼前這道符是那延天女印,也就是隱身符。剛才張靈肯定是放出了自己的陽神,然後用隱身符遮掩住不讓世人看見,在陽神往茶壺中取茶杯的一瞬間,陽神轉陰神,透壺而過,從而取走了茶杯。你見張靈剛才甩了一下拂塵,就是吸引周圍人的注意力,掩護茶杯從裡面被取出的那一瞬間的破綻。”

李雲東頓時恍然,他正想轉頭對紫苑說話,卻又聽見紫苑傳音道:“你別轉頭,否則會被視為作弊。一會你放出陽神,我放出那延天女印,然後你使用陽神猛擊張靈跟前這道懸空的靈符,一旦靈符被擊毀,她的陽神肯定就暴露了,那樣她就不得不收回陽神,陽神一被收回,這茶杯就會自動現身!”

李雲東聽了紫苑這話,他動作極為輕微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這時紫苑傳音道:“我數三聲,我們同時做法!一會我會把符籙貼在你袖子上,你放出陽神的一瞬間,然後甩出符籙,將符籙貼在陽神身上。”

紫苑這時站在李雲東身後,五指一翻,從衣袖中取出一張符籙,她藉著李雲東身形的掩護,飛快的繪製了一張那延天女印,然後她傳音道:“一,二,三!”

數到三的時候,李雲東瞬間放出自己的陽神,而同時紫苑飛快的將符籙貼在了李雲東的袖子上,李雲東同時胳膊一甩,這符籙便立刻掛在了自己跟前,不偏不倚正好掛在自己陽神的身上。

李雲東與紫苑默契極佳,幾乎如同一個人施展法術一般,這時樓上樓下的眾人沒有一個人瞧出了破綻,他們只覺得李雲東身形微微一晃,緊接著他也像張靈一般甩出了一張符籙,同樣也是懸浮在半空中,並不落地,過了一會才燒成了紙灰。

他們雖然見李雲東這時的手法與張靈一樣,但都各自精神一振,想看李雲東要如何把這茶杯又變回來。

只有張靈暗自皺了皺眉頭,目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李雲東身後的紫苑。

李雲東陽神出竅後,他雖然看不見面前張靈的陽神,但他知道同樣張靈也看不見自己的陽神,他暗自捏了一個手印,​​捏了一個不動根本印,猛的一下朝著張靈跟前劈去。

李雲東的隱身陽神劈出一記大手印,眾人只覺得空氣中猛的一動,緊接著這茶樓中忽然啪的一聲巨響,像是有人手掌相擊,震得空氣都顫動了一下。

尤其是一樓的人們,他們只覺得空氣中有一股無形的氣浪朝他們撲來,令他們呼吸一窒。

李雲東的一記大手印被擋下,他頓時精神一振,因為他知道張靈的陽神果真就像紫苑所說就在前方,他立刻控制著自己的陽神猛的朝前撲去,同時雙手飛快的捏了一個大日如來手印,朝著張靈身前拍去。

李雲東這一記大手印拍過去,頓時他同樣也感覺到面前有一股勁風撲面而來,兩股勁力一相交,剎那間李雲東隱約看見自己面前站著一個衣著華麗,衣訣飄飄的女子,這個女子看不清相貌,但李雲東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身上的衣帶如同鋼鞭鐵索一般朝自己的陽神之身抽來。

李雲東身形往後一退,在拍出一記大手印後,立刻又雙手朝著勁風襲來的方向一擋。

這一擋,頓時兩個人的陽神肉搏接觸,兩人瞬間都看見了對方的陽神。

李雲東這一驚可非同小可,他還以為兩個人的陽神都已經暴露,他心中一抖,自己的陽神也受到了影響,猶豫了一下。

這一猶豫,立刻張靈的陽神渾身衣帶如同無數條捆仙繩一般朝著李雲東身上捆來,眨眼間將他捆了個嚴嚴實實。

李雲東大驚,想掙扎又怕動靜越來越大,可不掙扎自己就必敗無疑,他正進退兩難之際,卻聽見紫苑急急的傳音道:“李雲東,你不要擔心,你們沒有暴露!兩個那延天女印觸碰到一起,會互相抵消對方的隱身屬性,但這只是針對兩個都有那延天女印的修行人而言的,旁人是看不見的!你趕緊往外面跑,這裡地方狹窄,正適合張靈發揮,而不適合你發揮!”

李雲東一聽,心中頓時有了主意,他立刻陽神發勁,如同一頭狂暴的蠻牛,一下朝著門外衝去。

衣帶捆著李雲東的張靈陽神也一下被硬生生的拖拽了出去,兩人一下飛到了半空中。

李雲東一飛到空中,他立刻猶如龍遊大海,虎入深山,再也沒了顧忌,他一聲大喝,渾身真元磅礴而出,陽神之身飛快而劇烈的膨脹了起來,只一會兒功夫,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尊三米多高的鐵塔羅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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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天女戰明王

李雲東的陽神不斷變大,張靈的陽神頓時一驚,她神色一凜,冷冷的說道:“年紀輕輕就能修煉到你這一重境界的,真是當世少有!”

李雲東此時在空中打量著張靈的陽神,只見她容貌絕美,仙姿飄渺,彷彿天宮仙女,他嘿的一聲嗤笑道:“你的陽神倒是幻化得很是漂亮,是為了彌補本人不漂亮的缺陷麼?”

張靈眼中閃過一抹怒意,但很快她又哈哈大笑了起來:“肉身不過是一具皮囊而已,我們修行人修煉的是陽神之身,自身的陽神才是最值得修煉的東西,只有陽神能夠超越生老病死,肉身卻無法超越!李雲東啊李雲東,虧你闖出偌大名頭,卻看不穿這一點?這一身臭皮囊我有什麼好在乎的?而且,陽神之身代表著你的本尊神靈,又不是我刻意幻化出來的!這你都不懂,你還修的什麼行!”

張靈一聲大喝:“我的本尊神靈乃九天玄女,李雲東,你不是我的對手,束手就擒吧!”

說罷,張靈渾身真元湧動,身形微微晃動了起來,不過一會兒便從一人分裂成了兩人,又從兩人分裂成了四人。

李雲東一驚,他只見張靈的陽神從四面八方攻來,自己雙拳難敵四手,一時間左右難支,疲於應付。

“該死,這是什麼法術?有本事一個對一個!”李雲東心中暗自咬牙,他大聲怒吼道。

張靈控制著自己的四個分身,將李雲東打得沒有還手的餘地,她哈哈大笑道:“李雲東,我們正一教神通法術之奧妙,變化隨心,又豈是你這樣的初學者所能理解的!”

李雲東聽了心中一動,他猛然想起自己剛剛修煉成陽神境界並且陽神出竅的時候,他與蘇蟬在房中嬉笑玩樂,自己由一個幼兒一下變成了少年,又一下變成了青年,之中的變化隨心所欲,可以說自己想變多大,就能變多大,只要自己真元能夠支撐。

這一下,李雲東猛然間覺得自己腦中像是有一扇門被人用力推開,自己進入了嶄新的世界,以往自己不理解的事情一下融會貫通。

李雲東一開始修行的時候,一直覺得修行這件事情非常的不靠譜,因為修行人不斷的修行,目的就是為了超脫生老病死,跳出這個自然界的必然規律,從而達到長生不死的境界。

可李雲東看的修行典籍越多,他越是發現,幾乎沒有一個修行人的肉身是不死的,無論是全真龍門派的創始人王重陽,還是民國時期得到的孫祿堂,他們的死都是歷史上確有記載的,尤其是王重陽,死了以後屍骨還被掘出,拋棄荒野。

在李雲東看來,既然這樣的得道修行人都尚且逃不過一個死字,那修行了有什麼用?

可現在這個問題一下讓李雲東豁然開朗!

張靈剛才雖然是訓斥李雲東,但是她的話裡面卻透露出一句修行界的天機:修行人練的終極修行目的並不是要將肉身修煉得不死不滅,而是要將陽神修煉得不死不滅!肉身是會死的,只不過是裝載陽神的皮囊而已,而陽神才是永恆長久的。

李雲東心道:陽神乃靈體,可以隨心變化!既然張靈能一個變四個,能將自身陽神變化為本尊神靈,那我為什麼不行?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李雲東的陽神便開始產生明顯的變化,他渾身上下冒出一股烏黑的氣息,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彷彿烏雲繚繞,皮膚黝黑如鋼,鼻竇中更是噴出一股赤紅之氣和一股烏黑之氣。

張靈不知道自己隨口一句話竟讓李雲東無意間悟了道,她只見李雲東的陽神陡然間變得無比猙獰,尤其是鼻竇中噴出兩股不同的氣息,她暗自一驚,冷冷的說道:“你果然修煉了九轉金丹術,還修煉到了第八轉!年紀這麼輕能修煉到你這一重境界的,實在是少有!不過,你以為八轉境界就能對付我麼?”

張靈開口說話的時候,四個分身同時開口,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顯得極有威勢和威壓,四周空氣都被震得在不斷顫動,當真如同九天玄女在大聲呵斥一般。

可張靈話音剛落,李雲東的陽神之身便嘩啦一聲,從肩膀一邊側身處又長出一個人身來,多了一個腦袋和兩條胳膊,緊接著在另外一邊又長出一個人身,又多了一個腦袋和兩條胳膊。

這一下,張靈頓時大驚,她定睛一看李雲東的陽神,駭然道:“不動明王?這,這不可能,你明明是道家的修行人,怎麼可能本尊神靈能幻化成佛尊明王?”

李雲東哈哈大笑道:“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麼?看打!”

說罷,李雲東如同一道黑色旋風一般朝張靈其中的一個分身撲去。

張靈心中驚疑不定,戰力大打折扣,這個分身被打得節節敗退,而其他的三個分身同時一聲大喝,朝李雲東撲去。

兩個人的陽神在半空中打得不可開交,而兩人的肉身在地三仙的店中卻是紋絲不動,宛如兩尊石雕。

店裡面的客人們一個個看得滿頭霧水,紛紛小聲議論了起來:“怎麼回事啊?怎麼不見動靜?”

  “就是啊,李公子在幹什麼?”

  “他怎麼愣住了?”

“是沒有辦法把杯子弄回來麼?”

“他都沒見動過一下,試都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弄不回來?”

  “也許在想辦法?”

劉菲兒也小聲對曹可菲說道:“曹姐,他們兩個人在幹嘛?比誰瞪眼的時間更長麼?”

曹可菲嗔了她一眼:“別吵!”她心中也暗自替李雲東著急,心想萬一李雲東輸了,自己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他挽回一點面子。

可曹可菲關心則亂,尤其是此時樓上樓下坐滿了各界名流,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自己人微言輕,又哪裡說得上話?一時間只把曹可菲急得拳頭捏緊,手心裡面全部都是汗。

而紫苑、蘇蟬和周秦她們這些修行中人,卻比周圍的人們更加的緊張,她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目光死死的盯著李雲東,又時不時的看一眼張靈,企圖通過兩個人的神情反應來判斷戰局的變化。

她們眼見一開始李雲東怒目凝眉,心中便忍不住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李雲東肯定處於下風!

又過了一會兒,她們眼見李雲東依舊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便忍不住惴惴的向張靈看去,卻見張靈也是皺眉瞪目,兩個人互相瞪著對方,彷彿在比誰先能將對方瞪死一般。

周秦修行時間尚淺,她忍不住對蘇蟬低聲道:“蘇蟬,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人怎麼一動不動?”

蘇蟬小聲對周秦說道:“我猜呀,肯定是他們兩個人的陽神正在暗自鬥法,所以他們兩個人都在全神貫注的操控陽神,不敢有一絲放鬆。”

周秦一驚:“陽神鬥法?在哪裡?我怎麼沒看見?”

蘇蟬低聲道:“你沒看見剛才他們兩個人都拋出了一張符麼?那張符我雖然沒看清楚符籙的圖案,但我猜就是那延天女印,也就是隱身符。這兩張隱身符暗自藏匿了兩人的陽神身形,所以他們兩人鬥法,我們都看不見。”

周秦聽了心中敬畏和好奇之心大起,​​她左右四顧,低聲道:“會在我們周圍麼?”

蘇蟬搖頭道:“應該不會,我猜應該是在空中。”

周秦低聲感嘆道:“蘇蟬,你懂的東西真多!”

蘇蟬嘻嘻一笑:“周秦姐姐,你懂的東西才叫多!”

  周秦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兩人正交頭接耳的功夫,一旁的紫苑卻是眉頭微微一皺,她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然後又看了看四周的眾人,見他們目光都盯著場上,她便不動聲色的向外面走去。

她身形一動,一旁的杜飛和鄭元卻是注意到了,也都跟了出去。

此時在半空中,李雲東和張靈打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李雲東三頭六臂,防禦功夫做得滴水不漏,而張靈四個分身一點也打不進去,放其他法術也都被李雲東的大手印給拍散,只把張靈恨得咬牙切齒。

尤其是李雲東本尊的不動明王以三頭六臂之身,口呼真言,鼻出雙氣,當真是有如不動明王降世一般,一記不動明王根本印打出來,張靈自己接都不敢接,尤其是李雲東一掌拍出去,掌印金光閃閃,飛到天邊肉眼看不見了這才消失不見,這等威勢實在是可怖可畏!

張靈越打越是心驚,她暗道:這李雲東莫非是不動明王轉世不成?怎的如此厲害?但她很快又否認了自己這個觀點:不,不可能,不動明王乃慈悲心腸、智慧光明,能駕馭一切現象之王者!這李雲東可惡之極,又哪裡不動明王的轉世了?

李雲東不知道張靈心中所想,可他見張靈的攻勢越來越疲軟,他心中便越發的振奮,渾身真元宛如大江長河,奔湧不絕,六條胳膊轟出的大手印宛如砲彈一般,轟得張靈的四個分身都無法近身。

一開始張靈還想依仗著自己靈活敏捷的身手來躲閃大手印,從而消耗李雲東的真元,可她見李雲東一連拍出上百記大手印,不僅真元沒有枯竭的跡象,反而大手印越來越兇猛,真元越來越雄渾!

張靈暗自叫苦,她一時間有些後悔與李雲東做陽神之鬥,修行人修煉到陽神的頂級境界後,他們的修為境界就很難再拉開,論境界,張靈與李雲東是一樣的,都是陽神的頂級境界。但如果比神通功夫,她遠比李雲東強,尤其是她所會的神通道法更是遠在李雲東之上。

可張靈最擅長的是地火神通,從九地之中取出真火與對方拼鬥,這才是她最厲害的功夫,尤其是當她使出絕招,從九地之中取出三昧真火,那卻是能夠焚燒一切,就連真言大手印也拍不散的恐怖法術。

然而她現在與李雲東在半空中鬥法,根本無處借力,想使用地火神通都沒有辦法,而自己其他的法術卻又被李雲東一一拍散,壓根奈何他不得。

張靈正咬牙暗恨,她心念一雜,頓時其中一個陽神躲避得慢了一點,一下被李雲東抓住。

李雲東六條胳膊抓著這張靈的這個分身,用力一扯,頓時將她扯了個七零八散。

張靈其他剩下的三個分身頓時一聲淒厲的嘶吼,而被李雲東扯碎的這個分身同時化作一道青煙,從李雲東手中逃出,迅速匯聚到一起,然後重新變成了原來的模樣。

張靈一臉痛苦的怒吼道:“李雲東,你竟敢傷我陽神!”

李雲東冷笑道:“你不認輸,我就把你撕得再也無法復原為止!看你有多少真元可以浪費!”

張靈怒吼道:“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帳小子,竟然敢如此張狂!”

張靈氣極,下意識就想飛回地面,引九地之火不顧一切的與李雲東展開大戰,可她身形還沒動,卻忽然間見天空中很快飄來一大片烏雲,他們頭頂上烏雲翻滾,雷電交加。

李雲東和張靈同時一驚,都感覺到一雙極為恐怖威嚴的眼睛在盯著他們。

張靈怒道:“李雲東,你作弊,竟然使出如此無賴下流的招術,你不怕引來天雷傷及無辜嗎!”

李雲東也驚怒道:“又不是我引的,你以為我瘋了嗎?”

張靈一愣:“不是你引的,那是誰?難不成還有人企圖坐收漁翁之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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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各執一詞

正當兩人各自驚疑不定,互相猜測對方的時候,紫苑忽然出現在他們身旁的不遠處,她朗聲道:“你們先不要猜測了,趕緊先下去,陽神飛這麼高,打這麼激烈,怕天雷不劈下來麼?”

張靈扭過頭,目光不善的冷笑道:“紫苑,我們正一教出了你這麼一個叛徒,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李雲東也哼了一聲:“勝負未分,下去以後這個傢伙耍賴又怎麼辦?”

張靈怒道:“李雲東,論年紀我比你父母都大,論輩分,我更是比你大了好幾輩,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李雲東也怒道:“你既然年長輩分長,那又為什麼三番兩次縱容徒弟上門挑釁,羞辱紫苑?這就是你們名門正派的做法麼?來來來,今天不分個勝負,絕不罷休,看這天雷是劈你還是劈我!”

張靈惱怒之極,她正要再與李雲東鬥法,卻見鄒萍、杜飛和鄭元等人都跟著飛了上來。

鄒萍一眼看見紫苑,便喝道:“想人多欺負人少麼?”

李雲東冷笑道:“你以為我們像你麼?”

鄒萍氣極,正要開口反駁,一旁的杜飛憂慮的看了一眼天空,他勸道:“張真人,李真人,剛才二位的鬥法我都看見了,你們兩人一個是道法名家,一個是後起之秀,這本該是我們道家之福,何必不死不分呢?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而且在這天雷滾滾的烏雲下面鬥法,實在是有些不地道,我看還是暫且罷手算了!”

鄭元也捋著鬍子,一臉悲天憫人的說道:“杜真人說得極是!我看這天雷來得蹊蹺,我們還是暫且罷手吧。”

李雲東斷然道:“不行,我茶樓開業第一天就被你們給攪黃了,你讓我以後怎麼做生意?今天一定要分出一個勝負!”

張靈也冷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這不動明王有幾分真本事!”

旁邊的幾人眼見他們兩人又要打在一起,頓時大急,紫苑勸道:“既然有公證人,何不讓公證人來決定誰勝誰負?”

紫苑這話一說,杜飛和鄭元頓時面容一僵,心中暗罵:該死,這個紫苑倒是會順水推舟,禍水東引!早知道是這樣,自己就不湊這個熱鬧,當這公證人了!

李雲東扭頭朝杜飛看去,拱手道:“杜真人,你覺得怎麼樣?”

杜飛面露尷尬之色,他想了想,目光一凝,咬牙道:“以我看,剛才李真人的確是佔了上風,而且張真人陽神分身也被毀了一個,如果繼續打下去,勝負很難判明,但就剛才的情況來看,應該算是李真人贏了。”

張靈頓時冷笑連連:“好啊,全真龍門派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杜真人,你說得好哇!”

杜飛拱手道:“張真人,我也是實話實說而已!”

張靈哼了一聲,扭頭朝鄭元看去,冷冷的說道:“鄭掌門怎麼說?”

張靈心道:今天看來是討不了好去了,上次我得罪過這鄭元,只怕他這次要報復回來了。

可張靈正想著的時候,卻見鄭元說道:“杜真人說的不對,既然是鬥法,又怎麼能以一時的得失來分勝負?要我說,這樣打下去,張真人憑藉自身的深厚修行根基和各種神通道法,一定能扭轉局面,所以要我說,應該是張真人勝了,因為她的修行功夫在這裡擺著的,是要比李真人高!”

張靈聽了心中又驚又喜,暗道:這鄭元竟然不計前嫌?倒是我看錯他了?

李雲東卻心中暗怒,他冷笑道:“鄭元,上次與你的帳還沒算,你想找死麼?”

鄭元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他面容不動,慢條斯理的捋著鬍子,說道:“李真人,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就听不懂了,我只是據理直說而已,你問問其他人,若論修為高下,是你高還是張真人高?”

李雲東怒道:“修為高的鬥法就一定贏麼?那麼這麼說來,當初死在喜馬拉雅山腳下的不應該是吳浩和呂鳳萍,而應該是我了!”

鄭元頓時大怒,滿臉猙獰的說道:“李雲東,你說什麼!”

紫苑見李雲東一句話刺中了鄭元的心病,如果鄭元也加入戰局,那他們幾個修行人在半空中打起來,這天雷被他們的法力真元所吸引,肯定會更快劈落,萬一真劈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紫苑立刻說道:“既然兩個公證人各執一詞,那麼我們應該讓另外一個公證人來判斷誰勝誰負!”

杜飛一聽,立刻便道:“紫苑真人說得對,應該讓沈萬才來判定勝負!”

  鄭元眼珠一轉,也點頭應和。

張靈冷笑道:“他一個世俗凡人,又看不見我們鬥法,如何判定勝負?”

紫苑說道:“張真人說的是,不過既然他看不到你們二人的鬥法,那何不再多加一場讓他能看得到的鬥法,然後以此為憑據,讓他來判定勝負呢? ”

李雲東心中一動,他說道:“那張真人你先出了一場,第二場當由我來出規則!”

紫苑面色不動,心中卻大贊李雲東的機靈和默契。

張靈藝高人膽大,又自負神通了得,她眼見頭頂上的烏雲中閃電雷光越來越兇猛,便點頭道:“好,有什麼本事儘管劃下道來!”

說完,她身形一閃,迅速往地面飛去。

李雲東和紫苑對視了一眼,都飛快的飛了回去。

李雲東陽神剛一歸位,他便看見紫苑等人紛紛從門外走了進來,而地三仙樓上樓下的賓客們一雙雙眼睛都瞪著自己,像是等自己如何把這個茶杯變出來。

李雲東暗道:我又不能說剛才與張靈鬥法不分勝負,因此要多加一場比鬥。可現在眾人都看著我想讓我把茶杯變出來,我該怎麼說呢?

李雲東正尋思著,可很快他靈機一動,便拱手道:“讓大家久等了,一會我就把茶杯變出來!”

說著,他對蘇蟬說道:“蟬兒,你去找一個大水缸來,或者大茶缸也行。記住一定要大,越大越好!”

蘇蟬眼珠一轉,她雖然不知道李雲東要幹什麼,但她很是機靈的說道:“正好以前買了一個大茶缸裝東西,今天剛巧派上用場!”

說著,她一溜煙跑到儲物間裡面,然後一隻手拎著一個茶缸走了出來。

眾人好奇的一看,頓時一驚,他們眼見蘇蟬手中的茶缸有兩個壯漢的腰一般粗,高更是到了蘇蟬的腰部,足有一米多高,他們驚笑道:“這哪裡是茶缸?這分明是米缸!”

“奇怪了,這茶店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缸子?”

蘇蟬將這口茶缸拎到場上,輕鬆放下,茶缸落地發出咚的一聲悶響,眾人這才知道這茶缸的份量極重,他們頓時目光驚奇的打量起蘇蟬,暗道:這長得如此漂亮可愛的小姑娘居然力氣這麼大?單手能拎起一個這麼大的水缸?這地三仙店裡面美女多也就算了,可這些美女一個個居然還身懷絕技?了不得,真是了不得!

李雲東看見這水缸,對蘇蟬點了點頭:“再去把茶缸的水打滿。”

蘇蟬哎了一聲,扭頭又進了後房,一旁的周秦也說道:“我也去幫忙。”

她一動,一直眼巴巴看著場上的曹可菲也道:“我也去!”

劉菲兒眼珠一轉,也嘴角含笑的跟了過去。

幾個美女進了後房後,蘇蟬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來這麼多人幹什麼?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周秦笑道:“行啦,就你一個人出風頭,我幫師父出點力不行麼?”

蘇蟬嘻嘻一笑:“那周秦姐姐一會幫我拎兩桶水。”

曹可菲和劉菲兒也顧不得去看地三仙的後房,她們眼見蘇蟬和周秦兩人一人打了滿滿兩桶水,然後一邊說笑著往外走,手中的水桶又深又粗,裝滿了水怕不有二三十斤重,可她們兩人卻舉重若輕,而且水桶中的水竟然波瀾不起,一丁點兒都沒濺灑出來。

曹可菲和劉菲兒看得嘖嘖稱奇,曹可菲對劉菲兒使了一個眼色,低聲道:“看見了吧,是高人吧?”

劉菲兒點了點頭,暗自敬佩的看了看蘇蟬和周秦一眼,小聲道:“看她們兩人身材這麼苗條,看起來好像弱不禁風的樣子,沒想到竟然力氣這麼大!”

曹可菲低聲道:“這可不光是力氣大能做到的,你看她們的水桶滿滿的,走路速度那麼快卻不灑出一點水,這才是功夫!”

劉菲兒讚歎道:“真不知道她們怎麼學的!”

曹可菲笑道:“你沒聽周秦說麼,跟她師父學的。”

  劉菲兒奇道:“她師父是誰?”

曹可菲笑了起來:“虧你還是明星,怎麼觀察力這麼差?你沒見周秦跟李雲東說話的時候,都喊他師父的麼?她的師父當然是李雲東了!”

劉菲兒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會吧,他才多大?應該跟我差不多大吧?”

曹可菲笑道:“學無長幼,能者為師!徒弟是高人,師父肯定差不了,你就看吧!”

劉菲兒扮了一個鬼臉:“哼,我倒要看看他打這麼一缸子水要幹什麼,怎麼把這水杯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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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神龍吸水!

此時地三仙樓上樓下的賓客們眼見蘇蟬和周秦兩人拎著兩個大水桶出來,一下將這巨大的茶缸給倒滿。

李雲東站在這水缸旁邊,朗聲道:“大家看好了!剛才張靈表演了不靠近茶壺卻將茶壺中的杯子變沒的小戲法,那麼現在我給大家表演一下,口不碰茶缸,卻能將茶缸裡面的水全部吸完的小戲法。”

沈萬才笑道:“李公子,你這個戲法跟變茶杯沒有關係啊?就算你能喝光,怎麼把這茶杯變出來?”

李雲東呵呵一笑:“沈總別急,一會我喝光這茶缸裡面的水,就輪到張靈喝了,她如果能喝光,那這茶杯就變不出來,她如果喝不光,這茶杯就變出來了!”

沈萬才大奇:“這是什麼道理?稀奇,實在是稀奇!”

一旁的沈佑嗤笑了一笑,別過了頭,一臉不屑的小聲道:“裝神弄鬼!”

沈薈卻是見過一些李雲東的神奇之處,她好奇的在一旁看著,罕見的沒有出言譏諷。

這時樓上樓下的賓客們也各自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哎,你說這喝水跟變茶杯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我只是很好奇,這口不碰茶缸怎麼喝水?”

“你笨啊,口不碰茶缸,我不能用杯子乘麼?”

“也對!不過,就​​算是用杯子喝,這麼大一缸水,怎麼喝得完?”

“你不能慢慢喝嗎?總歸能喝完的嘛!”

“啊,不是吧,我們在這裡慢慢看李公子喝水?這戲法有啥好看的?”

“這,這個……嗨,你這人怎麼跟我較真啊?看人家李公子怎麼辦就行了嘛!”

“對對!咦,不對,是你跟我較真的啊!”

李雲東也不理議論紛紛的眾人,他對張靈意味深長的說道:“張真人,你以為如何?”

張靈暗自皺了皺眉頭,但她自負之極,自覺李雲東能做到的事情,自己肯定也能做到,便傲然說道:“就按你說的辦!“

李雲東點了點頭,說道:“好!”他對四周一拱手,朗聲道:“請大家看好了!”

剎那間,這地三仙樓上樓下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目光定定的看著李雲東。

李雲東不丁不八的在大水缸跟前站住,他深吸了一口氣,渾身一振,一股力道從下而上發出,宛如老熊抖蝨,一下將這股力道抖得散到了雙手上。

李雲東雙手在水缸一尺高的上空,用力一抹,然後彷佛打太極一般緩緩的推起手來,一開始眾人還以為李雲東是在表演什麼把戲,可很快,他們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看著茶缸裡面的水竟然自己開始慢慢的旋轉了起來。

隨著李雲東的動作越來越快,這茶缸裡面的水旋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當水缸中的旋窩水流激盪得幾乎要飛濺出來的時候,李雲東忽然間雙手一停,手掌猛的朝茶缸兩旁一拍!

嘭的一聲響,這茶缸正中心頓時冲起一道水柱,李雲東立刻口中深吸了一口氣,這道水柱便一下鑽進了李雲東的口中。

眾人雖然不知道李雲東這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但他們眼見李雲東這一手實在是瀟灑漂亮,頓時喝起彩來。

一開始,他們喝彩聲還有些斷斷續續,可很快他們便發現李雲東口中吸水竟然毫不停歇,這水缸中的水飛快的減少,只一會兒功夫便水面下降了兩指距離!

李雲東這一口氣彷彿綿長無比,一直吸了一分鐘仍未斷絕,這一下,樓上樓下的人們都大驚失色,紛紛起身而立,瞪大了眼睛朝著李雲東看去,一個個彩聲如雷,喝彩鼓掌聲不斷。

李雲東此時渾身的氣息真元已經奔湧旺盛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他頭頂白氣蒸騰,渾身衣訣鼓盪,無風自動,彷彿神仙降世!

眾人又看了一陣,直到兩分鐘以後,李雲東這一口氣竟然還未斷絕,水缸中的水已經吸了一半!

他們此時無不駭然,一個個連鼓掌喝彩都忘記了,只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李雲東,心道:這還是人嗎?他怎麼做到的?

口離水缸有兩尺多遠,怎麼把水吸上來的?又怎麼可能一口氣吸這麼久而不斷絕?這半缸水怕不有二十升,他怎麼可能一口氣都吸進去了?他喝得下麼?

此時鄒萍和張靈兩人也都面色微變,目光悚然的看著李雲東,她們身為修行中人,自然知道李雲東是憑藉著自己雄渾無匹,凝練如鋼的真元在凌空攝取水缸中的水。

能做到這一點,不難,難的是一口氣竟然能堅持這麼長的時間!

鄒萍見自己師父臉色難看,便強笑道:“他堅持不了多久的。”

張靈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可這樣又過了一分鐘,李雲東的氣息依舊未絕!

此時眾人看著李雲東都覺得他應該已經窒息而死了,可李雲東卻依舊源源不絕的吸著水缸中的水,這讓眾人都產生了一個錯覺,彷彿他們眼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九天降世的神龍!

這時地三仙樓上樓下所有人都驚得傻了,他們不僅沒見過能凌空吸水的人,更見過能夠一口氣喝下大半缸水的人,而且,就算不做這兩件事情,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人能夠一口吸足足吸上兩分鐘時間,而絕無停息!

在普通人看來,李雲東一口氣連吸兩分鐘,這簡直不似人類能做到的事情,一個人肺活量再大,也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大,可他們並不知道,這時李雲東外氣呼吸早已斷絕,支撐他的是體內的內氣,正所謂“凡息停止真息起,綿綿若存無意中”便是這個道理。

帶動李雲東氣息的正是他強大的內丹,他體內的內丹以一種驚人的速度高速旋轉著,從而催動體內的真元源源不斷的向外流淌。

一般人的內丹大多屬火,而李雲東的內丹當初在喜馬拉雅山築基的時候以雷電之威淬煉而成,天生就帶有了雷電屬性,因此可稱得上是雷火內丹。

而雷始發於水,火又能將水迅速蒸騰化解成為蒸氣,因此李雲東攝入體內的水分迅速的被李雲東的內丹化解成為了大量的水汽,從而從他的頭頂百會穴蒸騰而出。

這樣又過了一分鐘,這水缸眼看就要見底,眾人只見李雲東頭頂白氣蒸騰,一條白線直衝到房頂後迅速散開翻滾,有如三朵霧花,彷彿三花聚頂。

李雲東在這氣霧當中衣訣獵獵,黑髮飄舞,無風自動,當真是猶如神仙中人,神通廣大,令人敬畏交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間李雲東將水缸中最後一滴水也都吸了上來,眾人這才啊的一聲呼出了一口氣,彷彿剛才幾分鐘的時間漫長得猶如幾個世紀一般,他們一個個都傻傻的看著李雲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彷彿剛才的事情已經超過了他們的想像。

地三仙的店中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李雲東口不碰缸,吸乾了這一缸的水,他的肚子也沒有見鼓脹而起,身形更沒有半點的累贅和沈頓之意,他單手一掀,將這水缸倒轉拎了起來,然後向四周的人們轉了一圈,示意給他們看這水缸中不剩一滴水。

這時,人們才如夢初醒,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喝彩聲,聲音差點把房頂都給掀開來。

坐在二樓的各界名流們一個個興奮得掌聲如雷,交頭接耳道:“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哪裡是戲法,這分明是仙法啊!”

  “神仙,這絕對是神仙!”

還有人大聲喊道:“李仙人,再來一個!”

劉菲兒也興奮得把小手都給拍紅了而尚不自知,曹可菲倒還控制得住,她優雅而禮貌的鼓著掌,但她的胳膊肘卻在使勁的碰著一旁的劉菲兒,嘴裡面不停的說道:“怎麼樣?是高人吧?是高人吧?”

劉菲兒心裡面對李雲東佩服到了極點,手不停的鼓掌,可嘴上卻對曹可菲有些不服氣,說道:“茶杯還沒變出來呢!”

一旁的尹夢梵目光古怪的打量著李雲東,又時不時的看著旁邊震撼得說不出話來的沈萬才和沈佑沈薈兩兄妹,眼中若有所思。

蘇蟬、紫苑和周秦等人也互相對視了一眼,目光中都流露出強烈想欣喜和敬佩之意,她們都是識貨的人,知道李雲東能做到這一點有多麼的可怖可畏。

不光是她們,就連鄭元和杜飛都是面色大變的看著李雲東,目光復雜,丁楠也震撼的看著李雲東,眼中流露出強烈的崇拜和追趕之意。

鄒萍雖然幾次見過李雲東的本事,但今天李雲東這一手讓她毛骨悚然,她自然知道:這要多雄渾多凝練的真元才能夠做到?這要多麼恐怖多麼強大的內丹才能夠瞬間將這麼多的水都分解出來?

鄒萍不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師父,卻見張靈臉色極為難看的盯著李雲東,一言不發,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眼睛微微一瞇,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斷。

李雲東對著眾人轉了一圈,讓他們都看到了手中的水缸的確是滴水未剩後,他轉過身來,正要對張靈說話,卻忽然間空中忽然間落下一個茶杯來。

這茶杯落下的速度之快,幾乎像是有人故意氣急敗壞的往地上用力摔去。

李雲東眼疾手快,身子如同陀螺一轉,一隻手將茶缸放在地上,另一隻手一低,宛如猴子撈月一般,手腕柔軟的一轉,手掌穩穩的將這茶杯接住。

眾人眼見一道白光一閃,一個像是茶杯形狀的物體飛快從半空中落下,緊接著李雲東身形一旋,等他再站起身來的時候,一隻手掌中便捧著一個茶杯,另一隻手負在身後,傲然而立。

李雲東朗聲道:“諸位請看,我將這茶杯又變回來了!”

這時眾人只覺得自己彷彿看了一場好萊塢大片,之中跌宕起伏讓人透不過氣來,直到此時,他們才能最終呼出所有的氣,放下心中所有的石頭,震天價一般喝起彩來。

李雲東將茶杯捧得高高的,他對鄭元和杜飛說道:“兩位公證人要不要看看是不是原來那個茶杯?”

鄭元和杜飛都為李雲東剛才露出的一手所震懾,紛紛搖頭,李雲東又轉過身來,對沈萬才說道:“沈總,你要不要看看?”

沈萬才渾身激動得有些發抖的走上來,他眼睛看著李雲東,就像看著一個在世的仙人,他雙手捧起李雲東手掌中的這個茶杯,仔細的看了看,然後連勝喊道:“對對,就是這個茶杯!”

沈萬才激動萬分的高高豎起一個大拇指,大聲道:“我沈萬才走南闖北,見過無數奇人異士,但李公子,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一個!我沈萬才服了!”

這時,場上勝負已經不言而喻,張靈冷哼了一聲,她自知自己沒有如此悠長的真元氣息,除非動用法術,否則做不到像李雲東這樣純粹以真元吸水,她臉色難看,一言不發就往外走,鄒萍見勢不妙,也立刻跟著她走了出去。她們離開的時候,對面趙氏茶莊的趙佑根已經被旗袍美女們攙扶起來了,可他依舊呆呆的像一尊石雕一樣傻站著出神。

鄒萍臨走前看了她一眼,暗自啐了一口,心中低聲罵道:“如果不是這沒用的東西如此無能,我們又何必強行出頭?哼!”

她們兩人出了地三仙的店老遠都依然能夠聽見裡面的人依舊在大聲喝彩,尤其是以李雲東同校同學們的喝彩聲最大。

張靈此時聽著這些聲音極其刺耳,她臉色鐵青的對鄒萍說道:“不管用什麼手段,你都要想辦法把九轉金丹術給我弄來!”

鄒萍愣了一下:“九轉​​金丹術?”

張靈怒道:“聾了嗎!李雲東這個混帳小子如果不是修煉過九轉金丹術,怎麼可能氣息如此綿長,怎麼可能內丹如此強大?現在他修煉到第八轉就這麼強了,日後讓他突破了第九轉,天下間還有我們的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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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當眾拜師

張靈和鄒萍一走,地三仙的樓上樓下就陷入了一片歡騰之中,之前還跟李雲東過不去的鄭元也滿臉堆笑的拱手對李雲東說道:“恭喜李真人茶樓成功開張,可喜可賀!”

李雲東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多謝。”

丁楠此時也百感交集的對李雲東說道:“李雲東,我知道你對我有些看法,但不管怎麼樣,我們曾經也是同學一場,看在以前同學的情面上,我祝你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李雲東聽了心中也感慨萬千,他目光復雜的看著眼前這個高挑的女孩兒,嘆了一口氣,說道:“丁楠,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也勸不動你。不過……唉,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丁楠目光一黯,她低下頭來,像是不想讓李雲東看見自己眼中的情愫,她低聲道:“那我先走了。”

說完,她快步離去,鄭元眼睛微微一瞇,意味深長的對李雲東說道:“李真人,你與愛徒關係……挺不錯啊?”

李雲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丁楠會成為鄭元的徒弟,但他料想其中一定有一些隱秘的原因,他也知道鄭元是一個狡猾陰險,心狠手辣之人,他便故意含糊其辭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放不下的仇恨,也沒有解不開的恩怨,更何況令徒以往也與我頗有淵源,怎麼,鄭掌門有什麼想不通的地方?”

鄭元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沒什麼,李真人,再過一個月就是採蓮大會了,我們後會有期!”說完,他拱了拱手,一甩衣袖而去。

丁楠一時忍不住在李雲東面前有些真情流露,但等她離開之後,心中卻是暗自後悔,她很清楚鄭元的心思和手段,萬一自己露出了破綻,讓他明白自己不是呂鳳萍,那自己就必死無疑了!

丁楠走出去沒多遠便站住了沒動,一直等鄭元走上來,她才低聲道:“師父,對不起。”

鄭元雙手背在身後,淡淡的說道:“哦?這話從何而起啊?”

丁楠低聲道道:“我知道我剛才說這些話師父你一定會多想,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鄭元不冷不熱的說道:“哦?”

丁楠垂淚道:“師父,你也見到了,這個李雲東太強了,我實在是不敢抱希望能夠復仇成功了,只盼著師父以後與他少結些仇怨,萬一以後這個強人殺上門來,又把師父給……那我在這世上就無依無靠了。”

丁楠長時間在周秦身邊打滾,演技早就磨練得爐火純青,她這一哭,當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鄭元原本繃著的一張臉頓時鬆了下來,他說道:“那你也不必與他如此含情脈脈的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哼!”

丁楠又道:“師父,這樣一來可以麻痺李雲東,放鬆他的警惕,二來也有可能化解他與我們之間的恩怨,日後萬一有事,也多了一個強力臂助……”

鄭元微微點頭:“你說得倒沒錯,這個李雲東修行的速度實在是恐怖,我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年輕人。他如果是友非敵,那可是大好事……”

丁楠忍不住心中一喜,但很快鄭元又話題一轉,說道:“不過,你以為這李雲東是傻瓜麼?你說出這一番話就能化敵為友?”

丁楠心中暗罵:這個老色鬼倒是挺難糊弄!

丁楠又輕聲抽泣道:“師父,我這肉身以前與李雲東是同學關係,而且關係頗深,他也不知道我已經佔據了他以前同學的肉身,所以不知其中關節奧妙,還以為我是他的同學。我知道這一點,才大膽說出那些話,可沒想到會讓師父心存疑慮,還請師父責罰。”

  說完,丁楠盈盈的便要跪下去。

鄭元雖然心狠手辣,但也是一個惜花之人,他手一攔,臉上微笑著說道:“這裡這麼多人,你這是做什麼?走吧,既然你沒這心思,我便也不疑你,不過你以後要有什麼主意,還和我提前打一個招呼才是,否則師徒之間起了間隙,那可不妙。”

丁楠破涕為笑:“多謝師父寬宏大量。”

鄭元笑呵呵的順手牽住了丁楠的手,拉著她說道:“走吧,我們回去吧,還過一個月就是採蓮大會了,到時候為師要好好準備準備才是。”

丁楠被鄭元的手一握,頓時渾身上下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她又不能甩開,便強自忍耐著笑道:“祝愿師父在採蓮大會上大展雄威,力壓群雄。”

鄭元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摸著丁楠的手,一邊笑瞇瞇的說道:“這還要你幫忙才行啊!”

丁楠心中無比噁心,她強作笑顏的陪笑著,心中卻道:這色鬼越來越過分了,我得想點辦法才是!

鄭元臉上雖然也滿臉是笑,可他心中卻依舊深藏了一絲疑慮:萍兒自從附身以後,就一直有些古怪,她今天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我總覺得有些奇怪!不行,以後有機會我得再試探試探她!

他們兩人一路談笑甚歡,可暗地裡都是各自肚腸,心懷鬼胎,貌合神離。

在地三仙的店中,李雲東一下成為了眾人視線的焦點人物。

很多各界名流之所以來參加這家小茶樓的開業慶典,全部是看在周家的面子上,如果周家不起復,周秦就算磕破了腦袋也求不來這些人,可現在周家東山再起,這些人便不請自來,官場上跟紅頂白,世態炎涼,莫過於此。

一開始他們來的許多人潛意識裡面便把李雲東當成了周家的半個女婿來看待,因此雖然客氣,可心中未曾沒有“這個走了狗屎運的傢伙倒是攀上了一個高枝”“吃軟飯的傢伙”等諸如此類的想法。

可現在看來,他們無不對李雲東刮目相看,驚為天人,有些人這才明白當周秦恭恭敬敬的對李雲東喊出那一聲“師父”的時候,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

原來這個年輕得過分的男生,竟然真是一個了不起的高人!

劉菲兒滿臉興奮狂熱的看著李雲東,她使勁抓著曹可菲的衣服,急迫的說道:“曹姐曹姐,這傢伙真是高人啊,好高好高啊!”

曹可菲也目光敬畏的看著李雲東,她以前知道李雲東是一個奇人異士,但在她看來李雲東屬於那種有功夫的高人,但她沒有想到李雲東的功夫遠遠超出了她的意料和想像,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疇,令人心生敬畏。

曹可菲被劉菲兒一拉,她收回了看向李雲東的目光,笑罵道:“現在服氣了?”

劉菲兒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服氣了,服氣了!他怎麼做到的?”

曹可菲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如你去問他?”

劉菲兒先是眼睛一亮,但她想起之前李雲東對待自己的態度,頓時臉色垮了下來:“哼,這個傢伙不光眼睛長在頭頂上,而且還近視!他不鳥我啦!”

曹可菲掩嘴笑道:“喲,大明星出馬都沒用啊?”

劉菲兒嗔道:“曹姐,我可是好心陪你出來,你居然這樣笑話我!”

曹可菲哈哈笑道:“分明是你自己想翹班,連經紀人都扔到一邊了,手機都關了吧?哼哼,一會開手機,我看你怎麼辦!”

劉菲兒笑嘻嘻的說道:“誰讓她一天到晚管我管那麼緊?讓她急去吧!哼!不過,曹姐,你可不能這樣啊,好歹讓我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啊!要不然我今晚睡不著覺啊!”

曹可菲哼哼道:“我可沒辦法,你別看他年紀不大,其實心裡面有主意得很。你沒見我前一陣瘋狂的找他麼?這個狠心的東西居然一個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這種人,你求他也沒用的!”

劉菲兒一臉失望:“啊?那早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不來呢!這不是純心讓我鬱悶嗎?”

一旁的尹夢梵忽然笑道:“劉菲兒你別擔心,我估計一會我姨夫會請李雲東當沈佑和沈薈的老師。”

  曹可菲奇道:“你怎麼知道?”

尹夢梵眼睛看著沈薈,頭卻偏過來對曹可菲笑道:“沈薈偷偷跟我說過,說老太爺想請紫苑和李雲東當沈佑和沈薈的家庭老師,我看今天老太爺把他們兩人都帶來了,很有可能是想當眾拜師。”

劉菲兒忍不住插話道:“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尹夢梵笑道:“沈薈和沈佑可都是你的粉絲呢,如果李雲東收他們當學生,你就可以曲線救國,從他們兩人口裡面套出是怎麼一回事嘛!”

劉菲兒哈哈笑了起來:“這個主意不錯!不過,李雲東會收他們當徒弟麼?”

曹可菲笑了起來:“應該會吧,沈老爺子的面子還是挺大的。”

她們正在說著話,卻見沈萬才在激動過後,他很快鎮定了下來,很認真很誠懇的說道:“李公子,上次東吳市一別,我對你和紫苑小姐的風采印像極深,極為仰慕,本想早日來拜會,可總尋不到二位的下落。昨天無意中聽到李公子要在天南市開茶樓,驚喜之下,便不請自來,一來是祝賀開業大喜,二來嘛……”

說著,他將身後滿臉不情願的沈佑和沈薈拉到跟前來,說道:“這是犬子和小女,這位犬子相信李公子也認識了,呵呵,他與李公子之前也有過一些誤會,不過我相信李公子大人大量,不會計較的。而且,年輕人嘛,不打不相識嘛!至於小女……”

沈萬才向沈薈看去,卻這個娃娃臉小妞忽然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一點也不買自己的帳。

沈萬才臉上的笑容一僵,但他很快笑道:“這丫頭,還害羞!”

李雲東微微一笑,沒有接沈萬才的話,只是氣定神閒的看著他,一點沒有受寵若驚的模樣。

沈佑看在眼裡,心中暗哼,在他看來,自己的老爸沈萬才是何等人?這可是天南市跺一跺腳都要四處亂顫的人,他來請李雲東當自己的老師,那是給李雲東天大的面子,那是禮賢下士!

這傢伙倒好,會一點小戲法,倒擺起譜來了!哼,有什麼了不起!

沈萬才不知道自己兒子心中所想,他笑著對李雲東說道:“相信李公子也認識小女了,呵呵,我沈萬才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李公子賞一個面子。”

李雲東這時候已經猜出來了,沈萬才這是想讓自己收沈佑和沈薈當自己的徒弟,可他心中也犯嘀咕:收徒弟可不是市場上買賣大白菜,說收就收的。而且,這沈薈向來跟自己過不去,如果收進門,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再者,這沈佑人品頗差,自己實在是看不上眼,怎麼收?

可不收吧,李雲東又不知道怎麼讓沈萬才下這個台階,他一時間猶豫了起來,只盼著沈萬才千萬別說出拜師這件事。

可怕什麼來什麼,沈萬才隨後便說道:“李公子,你能不能收下犬子和小女當個徒弟?不為學別的,只求能夠跟在公子身邊端茶倒水,學學李公子這一身寵辱不驚,淵渟嶽峙的養氣功夫,那便足夠了!”

李雲東聽了心中暗自苦笑,他心道:果然來了,自己是收還是不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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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羨歸牧馬放南山

沈萬才一說出這句話,這地三仙樓上樓下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目光都定定的看著李雲東,都想看他如何抉擇。

沈萬才也目光炯炯的看著李雲東,他面帶微笑,眼睛裡面滿是自信。

在他的字典中,從來就沒有辦不到這三個字,他沈萬才要做一件事情,從來都是馬到成功,更何況眼下這個情況,李雲東除了答應,壓根就沒有第二個選擇可以選。

再說了,自己給足了李雲東人情和麵子,看在情面的份上,李雲東也會答應的。

可沈萬才卻沒想到,這時候沈薈忽然間偷偷用腳尖踩了踩沈佑的鞋面,然後悄悄的往他手心裡面塞了一個紙團。

沈佑看了沈薈一眼,偷偷打開一看,頓時臉色一變,只見這紙團上面寫道:你以後想喊這個傢伙當師父我管不著,可你也想喊你的夢中情人為師娘麼?

沈佑頓時心中像是被人用刀狠狠扎了一下,他一下跳了起來,大聲道:“我不要拜他為師!”

在這一片寂靜的茶樓裡面,沈佑的聲音響亮無比,眾人頓時一片嘩然,然後人頭聳動的交談了起來。

沈萬才微微瞇了一下眼睛,但他臉上笑容不變,呵呵笑道:“臭小子說什麼胡話呢?”

沈佑梗著脖子大聲道:“誰說胡話了!”他一指李雲東,怒道:“他何德何能,能當我的老師?學養氣功夫?我呸,什麼年代了,還學這個?爸,你老糊塗啦,這年頭學這個有什麼用?”

沈萬才渾身微微發抖,他臉上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聲音發寒的說道:“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沈萬才在家中威嚴極重,他面色一沉,頓時沈佑心中一顫,下面的話便不敢再說出來,但他依舊漲紅了臉,別過了頭,喘著粗氣,不肯拜師。

眾人眼見此時竟然發生這麼尷尬的場景,都又停止了交談,一個個目光各異的看著場中的變化。

沈萬才強忍著怒意,他沉聲說道:“你的事情我已經決定了,就這麼定了!”

沈佑一下跳了起來,大聲道:“不,死我也不拜他為師!”

沈萬才混世渾身一震,他雙手拳頭猛然握緊,如果不是他定力極深,城府了得,只怕當場就要發作。

沈薈眼珠一轉,她連忙說道:“爸爸,我來勸勸他。”說完,也不等沈萬才同意,她便拉著沈佑低聲道:“別說了,快走,你想找死麼?”

沈佑也不是傻瓜,頓時明白了過來,他一把將沈薈推開,怒道:“讓你假惺惺的勸我!我不要你們管!”說完,自己扭頭就跑。

跟隨沈萬才而來的隨從眼見不妙,下意識就想追上去,卻被沈萬才沉聲喊住:“不要追了,讓他走,有種別進家門!”

隨從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一會看看飛快離去的沈佑背影,一會看看沈萬才,如同泥胎木偶。

沈萬才鐵青著臉,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沈薈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勸得好哇!”

沈薈臉上雖然嘻嘻一笑,但心中卻打了一個冷戰,她暗道:完了,這次又要被老太爺責罰了!哼,都是這個李雲東,我每次遇到他都沒好事,可惡,真是可惡!

沈萬才沒有想到自己自信滿​​滿的一件事情居然鬧成了這樣,他雖然自覺顏面無光,但還是強笑著對李雲東說道:“李公子,犬子管教無方,讓你見笑了。”

李雲東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微笑道:“年輕人嘛,心高氣傲,年輕氣盛,這也是很正常的。”

沈萬才嘆了一口氣,很見老態的說道:“李公子年輕雅量,是我沈萬才平生僅見,剛才有幸目睹李公子神技,實在是驚為天人,可惜場景不對,否則一定要與李公子以茶代酒,喝上幾杯。今天我就先走一步了,李公子,祝你生意興隆,八方亨達!”

說完,沈萬才也不看四周,只是衝著樓上的李元博很老氣橫秋的拱了拱手,說道:“李書記,告辭了!”

李元博嘴角含笑的對他舉了舉茶杯,算是示禮。

一直在一旁看好戲的馮娜眼見這老頭子自己帶著女兒揚長而去,這一屋子權貴他就與李書記打了個招呼,其他人竟是一概不理,她暗自吐了吐舌頭,低聲道:“好大的氣魄,居然市長都不搭理!”

程程卻低聲笑道:“氣魄再大怎麼樣?還不是要求著李雲東?”

馮娜輕聲嘆了一口氣,目光敬佩的看著李雲東,說道:“第一次在學校裡面看見他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不是一個普通人,可現在轉眼半年多過去了,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我都不敢認的人了。不知道再過半年,他又會變成什麼樣?”

程程笑道:“還能怎麼樣?難道他變成美國總統了就不是我們同學,不是我們朋友了?李雲東可不是這種富貴了就高不可攀的人。”

馮娜點頭微笑道:“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了,你看他現在往來的這些人,你就知道他的境界已經讓我們仰望了,可他依然毫無架子,該開玩笑還是開玩笑。”

她們兩人小聲說著話,在樓上的李元博此時看了看手錶,然後起身笑道:“不早了!今天大開眼界看了一場好戲,真是此行不虛。我就先走了。”

他一動身,樓上的賓​​客們都紛紛起身送行。

李元博來到樓下,與李雲東握手笑道:“小李啊,你這一身功夫可有點驚世駭俗啊,怎麼練出來的?”

李雲東呵呵一笑,說道:“瞎練著玩玩的。”

李元博見李雲東不肯說,他便也一笑,說道:“那好,我回去也瞎練瞎練,看看能不能練出一個什麼道道來。”

李雲東笑道:“呵呵,李書記說笑了。”

李元博哈哈一笑,鬆開李雲東的手,然後對旁邊的周秦說道:“秦秦,你送送我?”

周秦雖然有些驚訝,但她很快笑道:“好啊,李伯伯!”

李元博點了點頭,自己轉身離去,他也不上自己的車,只是背著手在這步行街上緩步而行。

跟他一起來的司機見他不上車,只好開著車在後面慢慢跟著。

過了一會兒,李元博忽然站住了腳步,他手中把玩著從李雲東那裡要來的銼刀,他嘿的一笑,意味深長的對周秦說道:“秦秦,你老實跟我說,你跟著李雲東到底是在學什麼?”

周秦一愣,她雖然言辭鋒利,思維敏捷,可一時間卻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李元博目光緊緊的盯著她,說道:“不肯說?那好吧,我來說!”

李元博抬起頭來,悠悠的說道:“他是一個修行人吧?”

周秦嚇了一跳:“李伯伯,你們在監視他?”

李元博嘿嘿一笑:“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竟然敢在我面前玩這種把戲!他以為我看不出來麼?”

周秦緊張的問道:“李伯伯,其實李雲東不是你想的那樣,他……”

李元博不等她說完,一抬手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你不要緊張,我對修行人沒有偏見。而且,國家破四舊和十年動亂給修行界造成的損傷也是極大,老一輩人心中很是過意不去,因此這些年對修行界的發展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要告訴他,可千萬不要玩火玩過界,像何少這樣的事情,那是絕對不能再有了,否則那可是誰也保不住他的。”

周秦放下心來,她笑道:“李伯伯,你放心,他不會的。”

李元博見李雲東雖然年輕,可行事卻也進退有度,頗為沈穩,他說著話,也是讓周秦轉話敲打敲打李雲東​​,他微微點了點頭,面露笑容,說道:“你跟他有多久了?”

這句話有些歧義,周秦臉頰微微一紅,她輕聲道:“大概一個月左右吧。”

李元博看著周秦,輕嘆了一口氣:“一個月就可以修行得這麼快,有這麼大變化麼?”

周秦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自己:“我變化很大麼?”

李元博搖頭笑道:“你呀,真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啊!你和以前的自己比起來,簡直就猶如脫胎換骨一樣啊!也不知道這李雲東修的是哪門哪派的功法,怎麼進境這麼快?我見一些老同志他們……”

李元博說到這裡,忽然間自知失言,立刻閉上了嘴巴,岔開話題說道:“餵,你可不要跟他練一些歪門邪道的功夫啊,否則,我可沒辦法向你父親交代!”

周秦一開始還有些茫然,但她很快反應過來,臉頰緋紅,嗔怒道:“李伯伯,你怎麼可以為老不尊!這是什麼話!”

李元博哈哈一笑,他笑道:“算了,你去吧,去走你自己的路吧!唉,好好的從政之路你不走,卻要走這麼艱險的一條路。”

周秦微微一笑,其笑嫣然:“李伯伯,正所謂,無限風光在險峰嘛!而且,修行是天底下第一勵誌之事,又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煩惱,還可以跳出紅塵,超脫生老病死,何樂而不為呢?”

李元博聽了心中感慨:“是啊,能跳出紅塵,超脫生老病死,何樂而不為呢?”

周秦見李元博兩鬢花白,顯然是平日里工作勞心勞力,她小聲試探性的說道:“李伯伯,要不我以後偷偷傳你一點修行功夫?”

李元博一聽,立刻擺手道:“不行不行,體制內是有規定的,我們可是無神論者,你可不能害我!跟這些東西沾邊的,一律都會被捋下來的。那些跟修行沾點邊的,都是虛職,我們這樣的人要沾邊,那是死路一條。”

周秦嘆了一口氣:“這算是什麼事情?你這官還不如不當!”

李元博呵呵笑著感嘆道:“上山容易下山難啊,當你爬到一定高度的時候,下不下來就不由你自己說得算了!算了,不說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說著,他轉身走向自己的專車。

周秦看著他蒼老的背影,忽然問道:“李伯伯,如果一開始就讓你選的話,你選哪條路?”

李元博站住了腳,沉默了一會,他轉過身笑道:“紅塵事擾雨紛亂,何安?羨歸牧馬放南山。”

說完,李元博轉身哈哈大笑而去。

周秦則反复咀嚼著“羨歸牧馬放南山”這句,一時間在原地竟是有些痴了,她心道:原來李伯伯這樣位高權重的大官,心裡面也是極為羨慕我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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