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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復仇的決心
趙勁峰點了一下頭道:「很有可能,國家對槍支管理得非常嚴,只要出現了槍案,那是必須上報好幾級的,而且追查的力度遠遠超過普通的持刀傷人,所以無論是我們,還是義興堂都在避免用槍,不過為了盡快奪到夜天堂,而你又會是他們的眼中釘,難保這些人不用。」
張浩天曾經聽高雲說過,三聯幫的高層已經知道被國家注意到了,前段時間對各個堂口下過一道命令,不到極特殊的情況,不得動用槍支,現在義興堂已經完全佔據了優勢,多半是不會用槍的,不過自己真要協助阿細嫂讓尚育林無法吞下夜天堂,他向上面交不了差,那就無法估計了。
當下他答應了一聲,然後道:「疤哥,我們能不能搞到槍?」
趙勁峰點頭道:「當然能夠搞到,仿五四,仿七四,還有獵槍都沒有問題,浩天,你準備用槍對付義興堂嗎?」
張浩天搖了搖頭道:「不,我們能夠弄到槍,義興堂自然也可以,用槍硬拚,最後只能將警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變成全國轟動的重案,大家誰也跑不掉,這絕不是上上之策,能不用槍,盡量不用,只是我們必須有備無患,不能在武器上吃了虧,這條線,你先聯繫著,但先不要拿貨,我們看看情況再說。」
趙勁峰「嗯」了一聲,表示明白了。在屋裡又聊了一陣之後,張浩天就下了樓,準備簡單的收拾一下東西,讓夏玲兒給自己再換一次藥,明天一早就到殯儀館去找阿細嫂。
回到屋裡,夏玲兒又在廚房燉當歸母雞湯,這幾天喝得張浩天一聞到當歸味就感到傷神,但對於夏玲兒,他卻心存感激,這幾天除了燉湯之外。她變著法兒給自己三人弄補血養氣的營養菜,從買菜到做飯,一天到晚幾乎沒有停過。當真是非常辛苦,而趙勁峰與江陽就純屬沾自己的光了。
走進了廚房,卻見穿著淡綠桃心領寬鬆T恤,灰白色牛仔褲,頭上紮著馬尾的夏玲兒正在切著一堆芹菜,這東西清熱消腫,涼血止血。對治刀傷的有用的。
張浩天就走了過去,摟住了夏玲兒的細腰,在她雪白的脖子上親了一下道:「玲兒,這幾天辛苦你了。」
夏玲兒將身子微微靠著,感受著他的溫柔,跟著就又一笑道:「這有什麼,我是在收買你地心。讓你越來越離不開我。今後走到那裡都想著我的好處,不會忘記我。」
張浩天心中一熱,低頭又在她的臉頰上吻了吻道:「玲兒,我向你保證,心裡面永遠都會裝著你地。」
夏玲兒聞言,很甜蜜的笑了,跟著有些嬌嗔的道:「你啊,心裡面裝著我,可是一樣還裝著別人。上官姐姐對你很關心,你要是在她那裡,我想她比我照顧你還細心些。」
聽著夏玲兒這話,張浩天頓時一愣,道:「什麼。你知道她的名字了。」
夏玲兒這時轉過身來。咬著櫻唇,又愛又恨的瞪了他一眼道:「當然知道了。你用我的手機給她打過電話,她心裡想著你,沒多久就打過來了,不過那天晚上你身體還很虛,睡得太死,沒有聽到,所以是我接的。」
張浩天連忙道:「那你們說些什麼?」
夏玲兒沒好氣地道:「說些什麼,當然是說些女人之間的話了,上官姐姐和你好在我之前,我本來以為她要罵我是第三者插足的,也準備著和她吵上一架,但沒想到她說話非常的和氣,不停的謝謝我照顧你,還說想認我當妹妹。」
張浩天總算放下了心,點了點頭道:「玉梅姐比我大五歲,那就比你大九歲了,當你姐姐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她在全國各個城市都闖蕩過,社會閱歷非常豐富,你倒是可以跟著她學學,還有,她的歌聲非常好聽,不在那些歌星之下。」
夏玲兒又瞪了他一眼道:「哼,我們大地大,小地小,你倒是老少皆益,來者不拒啊。」
張浩天一時不好回答,只得笑了一聲,算是交代過去。夏玲兒這時歎了一口氣,望著他的眼神卻溫柔起來,道:「算了,我早就知道你是一個萬人迷,無論是女人或者女孩子遇見了你,要不喜歡是很難的,上官姐姐既然對我沒有敵意,找個時間我倒願意和她見見面,看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過我猜一定會非常漂亮,否則我想你也看不上。」
張浩天點點頭,摸了摸她光滑精緻的臉蛋兒道:「玉梅姐是很漂亮,也很有氣質,不過我的玲兒也不差啊,我看古時候那些西施貂蟬和你比起來也一定會黯然無光。」
這樣的話,要是在過去,張浩天是很難說出來的,但是和上官玉梅與夏玲兒交往之後,他已經開始懂得了男女之間是需要交流與讚美的,情話說出來也很自然,漸漸地明白了為什麼師父要讓他在社會上磨煉幾年後才能去替自己完成遺願。
一個完美的男人,除了事業上的成功,有威沉懾人的一面,也要懂得真正的生活,需要和女人愉快地交流,如果只是一味地冷酷硬朗,或許女人會被短暫的迷惑,但真正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之後,不善言辭不懂溫柔地男人,必然會讓女人報怨後悔的,過去的酷與冷,就會變成她們眼中的呆和傻,所以喜歡酷哥的總是年輕的女孩子,而真正成熟聰明的女人,是會看得更多的,就像上官玉梅,張浩天最初打動她的只是在她酒醉的時候替她洗了臉,然後又能夠弄出一手好飯,讓她有了家的感覺,不過真情一動,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此刻,就連張浩天自己也不知道,他正在朝著呂東傑期望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蛻變著。
夏玲兒顯然也沒有想到看起來帥帥酷酷的張浩天能夠說出這樣逗人開心的話來,頓時甜甜的一笑,輕輕打了他一下道:「算你會說話,不過我也相信自己不會比她差的。等哪一天有空,我真想見見她,和她比一比。」
張浩天和這個女孩子在一起心裡有一種很放鬆的感覺,不過從明天開始,他又不得不進入血腥危險的環境了,而與夏玲兒是暫時無法見面的,當下暗暗一歎,便道:「對了,你媽呢,怎麼沒有看到她在家裡。」
夏玲兒的臉頓時黯然了下來,道:「小健又在學校和人打架了,老師打電話讓我媽去,還說如果再這樣,就會勒令退學。」
想到小健臉上的痞氣,張浩天忍不住道:「小健是得好好的管教了,再這樣下去,只怕今後……」
夏玲兒自然明白張浩天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道:「我也在為這事傷腦筋,其實小健小時候是很乖很聽話的,可是爸爸病後,媽媽要到醫院去,而我要賺錢養家,對他就沒有怎麼管了,現在他才會變這樣,我們是有責任的。」
見到夏玲兒又不開心了,張浩天一時也不便提自己要離開她,明天去協助阿細嫂的事,見到她的芹菜還沒有切完,就去拿起了菜刀,道:「玲兒,今晚的菜我來做,你嘗嘗的我廚藝怎麼樣?」
張浩天一直沒有機會一展廚藝,夏玲兒自然不知道這個高高大大,威猛逼人的男人還會做菜,不過很快就見到他切菜的動作非常的熟練,頓時一臉驚喜的道:「啊,天哥,原來你還有這麼一手,那我嘗嘗你弄的菜怎麼樣?」
說到這裡,她想起什麼,趕緊又過來拿他手中的菜刀,道:「還是過兩天吧,你的傷還沒有好,想顯廚藝,也不在這一時。」
既然話說到這裡了,張浩天自然要將明天離開她的事說出來,不過語氣卻盡理表現得很平淡,道:「沒關係,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對了,玲兒,明天我可以要到夜天堂去協助阿細嫂,這段時間,我們最好還是少見面。」
夏玲兒完全想不到張浩天受了傷這麼快就要出去,愣了一愣,跟著就大聲叫了起來:「什麼,你還要到夜天堂去,不行,那太危險了,我不許你去。」
張浩天仍然在切著菜,但他的聲音卻硬朗起來,道:「玲兒,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蘇大哥生前一直很看重我,對我非常好,現在他出了事,而他的敵人將對他的妻子不利,我絕不能袖手旁觀。」
第一百四十二章 拜祭
夏玲兒聽出了他話中的堅毅,雖然明白自己是無法改變他的決定的,但還是忍不住道:「天哥,蘇老闆過去對我也很好,但他只是為了讓我替他賺更多的錢,而他對你好,肯定也是想你替他拚命,你又何必那麼傻,他人都死了,你還要幫他守著夜天堂。」
張浩天也清楚夏玲兒說的並沒有錯,但是,蘇志高從他身上滾下來的那一刻,應該是他人性中最光輝的一面,也是最感動他的一點,而他死前慘叫著自己的名字讓他報仇時,已經在他的心裡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只有完成了蘇志高的遺願,這道刀痕才會消失。
當下他道:「玲兒,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喜歡看我威風的樣子,也希望別的人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敬你,現在我想在道上混出頭,你何必又來勸我。」
夏玲兒連忙搖著頭,伸出了手臂,緊緊的抱著他的腰,將自己的雪白的臉頰貼在他寬厚的背上道:「不,那時候我沒有看到你受傷,只想跟著你威風,可是……可是看到你那麼長的傷口,流那麼多的血,我好心疼,想法也不一樣了,媽媽說得不錯,只要你有一個正經的工作,那就行了,還有,義興堂遲早會忘了我,我就出去隨便找一個工作,能夠養小健讀書就滿足。」
張浩天沒有說話,仍舊切著菜,對於女人,他盡可能的會滿足她們的要求,但卻是有底線的,對於事業,他有自己的追求與目標,不管那會有多危險,是不會為任何女人放棄的。
在廚房裡忙碌了一陣,張浩天便弄出了一道芹菜牛肉絲、一道香菜炸肉團,一道紅燒野菇,另外還炒了兩個小菜。盛出了當歸母雞湯,先讓夏玲兒給樓上的趙勁峰與江陽端了去。
夏玲兒回來後,兩人又等著柯彩雲從學校回來,這才一起開飯,當柯彩雲知道這頓飯是張浩天弄的之後,對他的態度又有些轉變了,只是不停地叮囑他好好找個工作,不要再做危險的事了,跟著又替兒子擔心,說小健在學校只知道打架逞威風。根本就不學習,成績在全班是倒數第一,班主任已經在動員她替小健轉學或者留級重新讀初一了。
吃過飯,在客廳裡看了一陣新聞,張浩天就回夏玲兒臥室,躺在床上,拿起一本《孫子兵法》翻看起來。這本書,是張浩天特意讓夏玲兒買的,過去他雖然讀過,但只是草草翻閱,而現在,他必須仔細的研讀,看能不能從古人的經驗中尋找到智慧。現在的情況。和一場戰爭是沒有多大區別的。
正看著,卻見到洗了澡換上粉紅色睡衣的夏玲兒關上門上了床,將身子乖乖的偎在他的身上。
張浩天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蘋果淋浴露地香味兒,又感覺到她那柔軟溫滑的身子,一時間心猿意馬,再也看不進去書了,就放在了床頭,伸臂就將夏玲兒抱住,道:「玲兒。怎麼今天這麼早就來陪我了。」
夏玲兒嘟了嘟紅紅的櫻唇道:「你明天就要去夜天堂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陪人家,今晚我當然要和你多聊了一會兒天啦。」
張浩天聽著她的語氣有些傷感離別之情,不想多說那些讓人不開心的話,撫摸著她光滑如絲緞般的肩部。便道:「喂。玲兒,能不能給我說個笑話。要葷點兒那一種。」
夏玲兒聽了,頓時害羞起來,道:「呸,為什麼要我說,難道你不能說,我自從決心不再去那種地方上班後是發了誓的,要做一個好女孩子,而一個好女孩子講那些可不對勁兒。」
想不到向來大膽地夏玲兒居然開始收斂羞澀,向傳統婦女靠近了,張浩天想起白智華給自己講的一個謎語,只好拋磚引玉,道:「好吧,那我說一個謎語,你要是猜不到,就要給我講一個,好不好?」
夏玲兒點了點頭道:「好啊,那你說,我不相信猜不出你的謎語。」
張浩天便笑了笑道:「好啦注意聽,猜人身上的東西:上面有毛,下面也有毛,晚上就來個毛對毛夏玲兒聽了,頓時就打了他一下道:「啊,天哥,你真是壞死了,說的那個。」
她一邊說著,一邊說向著張浩天的下體指了指。
張浩天就知道她要亂想,哈哈一笑道:「別想歪了,不是那裡的毛,是睫毛。」
夏玲兒想想果然沒錯,也笑了,頓時來了興趣,道:「天哥,再說一個讓我猜。」
張浩天還記得一個,便道:「這個很難猜,你一定猜不出來。」
夏玲兒不服氣地道:「哼,我不信,這次不會上你地當了,要是猜不出來,我就給你講一個好聽的。」
張浩天點頭道:「好,一言為定,你聽好了,猜人類的一種東西,這玩意兒,可長可短,西方人比較長,東方人比較短。結婚後,妻子就可用丈夫的這個東西。出家人都不會用它。」
夏玲兒想了好久,還是忍不住往張浩天的下體瞧,不過知道應該不是,良久回答不出來,只得道:「天哥,我想不到,你快給我說是什麼,不過不許是你那個東西。」
張浩天笑道:「當然不是,是姓名啊,你想想,對不對?」
夏玲兒「啊」了一聲,恍然大悟的笑出聲來,只得道:「好吧,算我輸了,給你講一個吧,說是有一個女孩子就快要結婚了,但是她很怕丈夫知道她不是處女,於是將內心的恐懼告訴了媽媽。媽媽跟她說:這個簡單,以前我和你爸爸結婚的時候,也發生過這種問題,可是我還不是混過去了!你就準備一個金屬夾子,放在屁股下面,當你男人把他的那個塞進你地身體時,你就將夾子扳開後放掉。你男人就會聽到「噗」的一聲,他一定會問那是什麼東西,你就回答:那是處女膜破裂的聲音。於是新婚當晚。女孩子的丈夫將自己的玩意兒放進一個東西裡去之後,就聽到噗地一聲,她男人趕緊道:老婆,那是什麼聲音啊?女孩子故意裝成很害羞地樣子回答:那是人家處女膜破掉的聲音嘛!她地男人忍不住叫起來了你趕快把處女膜打開啊!他咬住了我的蛋蛋。」
張浩天聽著,也笑了起來,戀人之間講這些葷笑話是很容易刺激性上腺激素的,再何況晚夏未過,空氣燥熱,張浩天在上床後就脫去了上衣,只穿著了一條內褲。而由於家中沒有別的男人,夏玲兒洗了澡換上睡衣沒有戴胸罩,兩人肌膚熨貼,情慾漸生,張浩天的一隻手,已經探入了夏玲兒的睡衣之中,然後捂在了她的右乳房上。輕輕地揉動起來。
夏玲兒的喘息頓時粗重了,身子在微微的扭動著,臉上泛起了一片桃暈,感覺張浩天的另一隻左手向著自己的雙腿之間摸去,連忙抓住了他的左手,低聲道:「不,不要。天哥。你的傷還沒有好啊?」
張浩天吃了這麼多天地當歸燉母雞,除了傷疤動得厲害時有些痛,精神早就恢復了,而且營養過多,此時實在有想渲洩而出的感覺,那裡肯下來,便道:「誰說我的傷沒有好,現在就算屋子裡來了一隻老虎我也打得死。」
夏玲兒此時已經看到了張浩天內褲裡高高挺立起來的「帳篷」,而且這兩天的確感覺到他的精神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更何況明日一別之後不知什麼時候兩人才能夠再在一起,咬了咬櫻唇,便湊在他耳邊道:「好啊,你要來可以,不過我先說好。今晚只許一次。」
張浩天立刻答應了。道:「一次就一次,但我也要先說好。不許你用歪門邪道幫我解決掉。」
夏玲兒臉上頓時一紅,打了他一下,這才道:「不用就不用,不過你不許亂動。」
她一邊說著,翻身就騎在了張浩天地腰上,將自己地白色內褲從睡衣下脫了出來,然後幫著張浩天脫去內褲,握著他的亢奮之物,微皺著眉頭,試探著,一點兒一點兒的放進自己的身體裡,跟著就輕輕的搖動起來。
張浩天感覺著夏玲兒體內的緊窄,不過那裡此時卻是濕滑的,可以知道,夏玲兒也已經情動,微微動彈,總比第一次幾乎不能動彈要好得多了。
這時,他做了一個動作,那就是將夏玲兒的睡衣全部掀上去脫在一邊,兩隻手就在她胸前兩隻跳動的小白兔上揉搓著,還不時用手指拔弄著她地兩點嫣紅。
張浩天的身軀寬大,肌肉凸結,充滿著男人的陽剛之美,本就很能讓女人見之情動,而夏玲兒對他的愛更是越來越濃,感覺著這個男人在自己身體裡的堅硬火熱,那裡已經有了酥軟地快感,最初地漲痛感慢慢的消失了,動作就漸漸快了起來。
看著夏玲兒纖美如雪地身子在自己的身下如柳條一般搖曳著,張浩天自然是更加的亢奮,腰下開始用力,夏玲兒很快就如水一般前俯在他胸前,想要呻吟,但柯彩雲在外面,卻又不敢叫出聲來,只得吻在了張浩天的嘴上,也堵住了自己的唇。
不一會兒,她的身子就劇烈的顫抖起來,牙齒也緊緊的咬著了張浩天的下唇,而體內在不停的收縮痙攣著,汗水更是從她的額頭,乳尖,肚臍處流下。
張浩天明白她正在到達頂峰,又一陣用力,夏玲兒身子的顫動就更大了,而且很快就有些吃不消,在張浩天的耳邊道:「天……天哥,你快完……完了吧,我……我受不了啦。」
張浩天知道夏玲兒才從女孩子變成女人不久,這不想控制自己,加快動作之後,便在一聲沉哼中爆發了。
夏玲兒喘息著,無力的在張浩天的身上趴了好一陣,這才去拿紙巾,先給張浩天擦拭了,這才自己清理。
等到弄好之後,她並不穿衣,而是俯在了張浩天流著汗的身子上。
張浩天見她雪玉般的整個身子都現著一種淡淡的紅雲,看起來真的好美。便伸出了手,輕輕的撫著夏玲兒光滑的背脊,這樣地女人,不僅讓人生理上愉快,心理上一樣的愉快啊。
默默的心靈交融良久之後,夏玲兒見到外面客廳關了燈,明白母親回房去了,就又穿上了睡衣,走進浴室匆匆沖洗,過了一陣。便端了洗臉盆進來,先給張浩天身上濕漉漉的汗擦乾淨,便解開他背上纏著的紗布,重新換藥。
等夏玲兒重新回來床上,這一晚,兩人果然沒有再重燃激情,甚至沒有過多的聊天。只是緊緊的抱著,直到夏玲兒疲倦的睡去。
到了第二天,張浩天帶上了金龍短刀,先去三樓給趙勁峰與江陽說了一聲,就在夏玲兒擔憂的目光中離開了這幢舊樓。
出去之後,在街上招了一輛的士,他沒有直接去殯儀館。而是在中途看到一家服裝店。先去買了一套黑色地西服穿在身上,在試衣間又將金龍短刀插在腰間,這才付錢重新上車,義興堂的人對阿細嫂不知什麼時候就要下手,他要處處的防備才是。
在車流之中穿梭,四十分鐘之後,的士到達了殯儀館,那司機對這裡甚是熟悉,直接將他拉到了悼念廳。
殯儀館的悼念廳大大小小共有幾十間。但張浩天下車之後,一眼就見到前方一間悼念廳門外站著一排穿著黑色西服的青年男子,望著來往的人,眼神中都透著警惕。
就在這時,張浩天看到了一個人。三十來歲。身材較矮,頭大肩寬。顯得甚是粗壯,但右肩上纏著吊帶地漢子,立刻就走了過去。
這漢子,張浩天是認得的,叫做洪老二,也是蘇志高手下的頭目,身份略低於江陽,那天決戰,此人也是去了的,他纏著吊帶出現在這裡,自然是當晚沒被義興堂的人砍死,現在來給大哥守靈了,自己倒可以向他打聽當晚不知道的一些情況。
那洪老二此時也看到了穿著黑色西服,身軀高大魁梧的張浩天,在那一瞬間,他地臉上頓時流露出了激動之色,甩著一隻胳膊就迎著他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道:「浩天,浩天,你終於露面了,有你在,這下好了,我們兄弟總算有主心骨了,那天晚上,我被砍在地上,是看到你和疤哥他們衝出去地,對了,疤哥和江陽他們呢?」
張浩天雖然認識洪老二,但其實過去並沒有和他說過什麼話,見他對自己如此的看重,自然明白那晚自己的勇猛落在了這些人的眼裡,但此人看來是一個忠心之士,就加快腳步走了上去,握住他的手道:「洪二哥,你沒事就好了,那天晚上我們到底有多大的損失,新聞裡並沒有報道,我也在替兄弟們擔心。」
洪老二忽然歎了一口氣,露出一臉的慚愧,跟著竟有些嗚咽的道:「我對不起大哥,那天晚上我雖然被砍倒,可是還能夠站起來的,不過……不過看到義興堂那麼多地人,而我們的人都倒下去了,就沒有勇氣再拚命,後來才知道大哥……大哥竟然被他們砍死了,我沒義氣,沒義氣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竟用好的那一隻左手著自己的耳光來,而且出手很重,左臉很快就腫了。
張浩天明白,身上中了刀,四周又全是敵人,是極少有人能夠鼓起勇氣再拚死一戰的,便一把抓住了他地左手,凝視著他,很真誠地道:「洪二哥,在那樣的情況下,就算你站起來也只有死路一條,這是不明智地,還不如像現在這樣留著一條命替大哥報仇,那天晚上,我們死傷了多少兄弟。」洪老二這才道:「我們一共去了一百三十四個兄弟,被砍死的有十五個,重傷四十七個,其實的受了些輕傷,另外有二十幾個見到情況軟了手腳,當時就裝死趴在地上的,身上什麼傷都沒有。我已經交給大嫂處理了。」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死這麼多人,算是很大的案件了,警方的人知不知道?」
洪老二搖頭道:「不知道,你、疤哥、江陽衝出去之後,義興堂的人很快就撤走,那些死的人與傷的人都帶走了,而我們受了輕傷的和那些沒受傷的人也帶走了自己的兄弟,包括老大的屍體,他身上中的……的刀,那……那真慘啊。」
他說到這裡,忽然又失聲哭了起來。
亂刀之下,蘇志高屍體的慘狀自然可想而知,但張浩天這才明白為什麼這些天只有報紙上看到一則很短的新聞了,無論是義興堂一方還是自己一方,所有的死傷者都離開了現場,警方來了,除了血跡之外,當然是一無所獲,不過這樣大的事情,是無法一點兒都不走漏風聲的,所以報紙才會有一則很含糊的新聞出來。
當下他道:「那些死了的兄弟怎麼辦?」
洪老二道:「是大嫂出的面,把情況給他們的家人明說了,而且每一個人給了三十萬的撫恤金,這些兄弟的家人過去都明白他們是做什麼的,也都有心理準備,就沒有人去警方那邊報案了。」
張浩天點了點頭,便望了望前面的悼念廳道:「大嫂在裡面沒有?」
洪老二「嗯」了一聲道:「在,這幾天都在,今天是祭奠大哥的最後一天,明天就下葬了。」
張浩天立刻道:「這幾天都有些誰來祭奠過大哥?」
洪老二搖了搖頭,一臉氣憤的道:「很少,除了大哥年青時的一些朋友,就沒什麼人了,這些年得過他好處的人,一個都沒有來。」
張浩天當然明白這些年得過蘇志高好處的人不少,但這些人不是政府的官員,就是道上的兄弟,政府的官員在這樣的場合絕對是不會露面的,而這一戰之後,義興堂可說已經威震C市,道上的兄弟誰敢得罪義興堂,更何況的是,這次從財叔而下,所有C市道上的大哥都沒有信守承諾,難道會跑起來挨蘇志高的手下砍嗎。
這時,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向著悼念大廳裡走去。
進入大廳,就見到最上方高高的掛著蘇志高的遺像,旁邊卻橫著一口棺材,而在遺像的左下首,立著一個穿著黑色女裝,皮膚粗黑,容貌乾瘦的女人,正是他曾經見過一面的阿細嫂,此時她正呆呆的望著蘇志高的遺像,似乎在追思著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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