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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凍結
世事總是不如意的多,就我看來,這次的事?件確實太過簡單,解決的過於輕率了。
對高翔的死亡,我很介意,總覺得其中必有隱情,於是我到機場附近找了家網咖,仔細的搜索著關於近期高隆市富二代的離奇死亡案件。這一查之下,居然發現了令自己大吃一驚的結果。
在接近一個半月的時間哩,林曉薇故事中的四個富二代,無一例外的死無非命。丁磊、龐統、李錫、高翔,一個接著一個,全都死得乾乾淨淨。
最先死的是龐統,他死於四十八天前,在自己老爹的宴會上,因為喝酒太猛一口氣沒順下去,哽死了。我看了當時赴宴記者偷拍下來的照片,龐統死得很噁心,雙眼 瞳孔放大,焦點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他捂著喉嚨,嘴因為呼吸不過來而大張開,那副模樣,更像是因為猛然間看到了可怕的東西,被酒給嗆死的。
第二個死的是李錫,死於自殺。三十一天前,他砸壞了房間的玻璃,從位於三十八樓的家中一躍而下,死得血肉模糊。
第三個是丁磊,他的死亡頗具有教育意義。這傢伙在十七天前,開車等紅燈時,不知道為什麼,發瘋似的突然踩油門沖了出去,然後被迎面駕駛來的大貨車給撞上,駕駛座完全塌下去,他整個人也變成了肉餅。
最後是高翔,這位風流貴公子哥的死因在網上眾說紛紜,不過他老兄人緣不好,很多人在微博上開罵的有,慶賀的有,幸災樂禍的更不少。
在一知情人士的微博中,他隱約透露高翔死於A,也就是俗稱的成人猝死綜合症。但是背後的原因並不單純,否則他老爹不會高價懸賞找兇手。
據說高翔的房間有許多用他自己的血寫出、畫出的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這位神通廣大、富有八卦精神的知情人士甚至將照片都貼了出來,照得有些模糊,估計是偷拍。
不過我還是清楚的看到,牆上、地板上、甚至玻璃上,確實都有紅色液體畫出的痕跡,有驅魔的五芒星,有十字架,甚至還有巫毒中的驅鬼符咒。
總之網上能找到的,可以驅趕魔鬼的玩意兒都被這位公子哥給畫了出來,可惜到最後他還是沒有避開死亡。
我雙眼直直的看著電腦螢幕,許久都沒有動彈。這四位公子哥的死亡如果分開來看的話,都死的病沒有離奇的地方,可一旦歸結在一起,事情便複雜了。他們全是林曉薇聯誼會中的人,也一起參加了試膽大會。
也就是說,林曉薇做過的事情,他們都做過。緊接著她的死黨自殺了,她也突然聲稱自己鬼附身,能夠見到鬼,而其餘的四個男性,紛紛死掉了。
整個事?件都亂七八糟的,雖然關聯性很緊密,前因後果也看似很簡單,可終究還是如同亂麻一般,不要說理,就連頭緒丟完全找不到。
我苦笑著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
既然根據調查,他們口中所謂的鬼屋是清白的。那事情究竟是從哪個地方開始的呢?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如果真是單純的巧合,那機率也太聳人聽聞了。四個熟悉的,一起參加活動的人死去;林曉薇著魔,錢靜自殺,剩下的兩個女孩,故事中叫做韓琴和謝欣的,她倆又變成了怎樣呢?
我精神一振,在網上搜索了幾個關鍵字,不過始終沒有她們的資訊。
看來,有必要到高隆大學去探查一番。
我總算給自己找了個方向。
付了上網費,叫上一輛計程車,徑直的向那所大學疾馳而去。
路上,我的心思很糾結。對於一直以來就將林曉薇的著魔情況歸結為潛意識作祟,又或自我催眠這一論點,也開始懷疑起來。
潛意識,是心理學家西格蒙德‧佛洛伊德在其《精神分析學》理論中首先提出的,它指的是潛藏在人類一般意識底下的一股神秘力量,是相對於「意識」的一種思想,又稱「右腦意識」或者「宇宙意識」。
它,也就是人類原本具備卻忘了使用的能力,這種能力,科學界稱為「潛力」,也就是存在但卻未被開發與利用的能力。潛能的動力深藏在我們的深層意識當中,夢遊的時候就能激發潛意識,於是夢遊者做出了大部分常人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其餘人的死亡是怎麼回事?這也是林曉薇潛意識的結果嗎?如果真有這種潛意識,那麼已經完全能夠稱之為詛咒了!
我並不認為一個人的潛意識能夠強悍到如此地步,這也就意味著,事?件的某個重要部份是我忽略掉了!而那個忽略掉的地方,左右了高祥等人的生存死亡。
或許,他們跟林曉薇一樣,從那次試膽大會後就突然有了見到鬼的能力,被鬼纏上了。但是這世界真的有鬼存在嗎?還是說,有股神秘的未知力量,因為某些我現在還不知道的原因附著在他們身上,以至於他們死亡?
最關鍵的還是先將韓琴和謝欣找出來,如果她倆沒死,如果她倆身上沒有出現鬼纏身,能見鬼的現象,到時候在判定這個事件究竟是純屬偶然,還是神秘能量作祟的結果。
思考間,高隆大學已經到了。
這所學校是明星學校,修建得頗為壯觀。大門全是用有色玻璃組成,高達十多米。找了個藉口,從教務處問到了兩女的寢室號碼。
還好,她們並沒有死掉,就是最近兩個月蹺課嚴重,而且同寢室的學生都說兩人變得性格悚人的很,眼睛常常毫無焦距的看著某個地方發呆。同一寢室的室友大多都嚇得搬離了,甚至有的寧願出錢在校外租房子,也不願和她倆一同居住。
直到現在,韓琴和謝欣都分別單獨住在寢室哩,大部分時間都不願出門那怕一步。
打聽到這些情況的我,不由得眉頭緊皺。事情不容樂觀,我想偶然的可能性完全是我一廂情願吧。
微微歎了口氣,我來到了女生寢室前。
二號樓高約八層,外牆被刷成了粉紅色。高隆大學的女生宿舍足足有三棟,可以容納接近一萬人,名校的號召力可見一斑。
謝欣是大學一年級生,住在2號樓,86號房。好說歹說,費盡了許多力氣,居然都沒能讓守門的大嬸放我進去,這五十多歲的固執老女人看我的神色就像是內衣小偷似的。
最終,我只能歎氣,不斷的在女生宿舍外晃蕩,終於在半個小時後逮住了宿舍大媽上洗手間的空檔,偷偷溜了上去。
宿舍沒有電梯,只能靠腿一層一層的往上爬。不時有女生用好奇的眼神瞅我,似乎不明白為什麼作為男生禁地的地方,居然會有男孩進入。
「我來看望妹妹,嘿嘿。」我一邊用傻笑掩飾,一邊心虛的冒冷汗。
在這鶯鶯燕燕的場所,每走一步都在摧殘著身心。好不容易來到八樓的六號寢室前,自己整個人都快虛脫了。果然,女生宿舍,就算心智再健全的男性,也無法抵禦它強悍的威壓。
朝著左右兩邊小心翼翼的瞥了幾眼,整個八樓都沒有人出入。心稍微放寬了點,我用力的敲了敲門。
沒有人回應,裡邊如同空無一人似的,只剩下敲門聲空寂的發出回音。
下午五點過,因為下雪的原因,天空早已經灰濛濛的暗淡下來。六號房的門始終沒人打開,它就那麼靜悄悄的關閉著,緊鎖著。
「謝欣。」我試著喊了一聲,「我是林曉薇的朋友,那晚的試膽大會還記得嗎?從那天開始,你身上有沒有發生怪事?如果有,說不定我能夠幫上你。」
門內依舊一片寂寥,完全沒人回應。
「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根本沒用,有什麼事說出來,我的能幫你。」寂靜,還是寂靜,如果不是教務處以及她的同班同學咬定她沒有離開過學校,我已經絕望的判定謝欣早就出門了。
又在房門前待了一會兒,輕言細語的對著裡邊說話,可根本就沒有效果,我如同對著空房間聊天似的,沒人理我,也沒人做任何反應。
再這樣等下去估計到最後都等不到結果,我一咬牙,掏出開鎖用的萬能鑰匙,扒拉了幾下,門鎖立刻就發出「啪」的一聲。
鎖被打開了。
我的心猛跳了幾下,心虛的瞟了左右兩邊,很好,周圍空蕩蕩的,依然沒有人出入。我立刻推開門,身體一閃竄了進去。隨手關好門,突然,迎面撲來了一股涼意。
冷,很冷,十分的冷。
高隆市的室外溫度大約只有零下四度左右,冬天的室內普遍都有市政供暖,屋中溫度一般都在二十三度。可進了86號寢室,我卻冷到受不了。寒意不斷的翻湧過來,如同整個人都被關進了冰窖裡,甚至比外界的冰天雪地都還要更勝一籌。
這是怎麼回事?供暖系統壞掉了,就算壞了,室內應該也會比室外溫度高的多吧,怎麼可能冷成這樣?
房間裡一片黑暗,沒有開燈,就連窗戶都用厚厚的窗簾遮蓋住了。雖然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視線範圍內,能見度確實很低,甚至看不到三米外的東西。屋裡所有物件都蒙上了一層陰影,只分得清大體輪廓,卻看不出究竟是什麼。
「謝欣。」我稍微大聲的喊道,手亂摸著想要找電燈的開關。牆壁冷的凍手,似乎整個房間都結冰了,摸到的地方全是刺骨的冷。
我忍不住收回手放在嘴邊哈了幾口氣。
「謝欣,你在房間裡嗎?我是林曉薇的朋友,別怕,我真是來幫你的。」
不死心的又叫了幾聲,手終於摸到了開關。不過電燈按鍵已經完全凍結了,用手指按居然按不下去,更詭異的是,因為結冰的原因,皮膚竟然黏在了上邊,花了我好大的力氣才在沒受傷的情況下分開。
屋裡的一切都很不符合邏輯,究竟要等到什麼程度才能變成現在的狀況?難道整個86號寢室變成了個大冰箱了嗎?可製冷設備在哪裡?沒有製冷設備,單靠外界的寒意根本冷不成這樣。
耳朵裡有一陣陣微微的聲響,那聲音很熟悉,就是暖氣系統運作時,熱水流動的微音。我順著聲音走過去,暖氣片不遠,離門只有兩米,伸手在上邊摸了摸,一手的 冷水,像冰溶化了後流出的。不用看都能想像出,由於室內溫度的低迷,暖氣完全失去了作用,冰凍在暖氣片上,又被解凍,就這樣不斷的反覆。
在地上摸索了一把,果然,附近的地面早已經冰水氾濫,結成了厚厚的一層冰霜。
我緊緊的裹住大衣,臉早就凍到發紅了。再次用力試著按下開關,接著用手捶,好不容易才將電燈打開。
一霎間,明亮的光芒照射在黑暗的屋子中,刺得我眼睛不由得閉了一會兒才敢睜開。等看輕了屋內的模樣,我頓時整個人都華麗麗的傻了。
只見86房的牆上,果不其然都蒙上了層冰,可那薄薄的冰十分詭異,居然並不透明,呈現著一股噁心的黑色。冰的形狀也千奇百怪,有的如同骷髏,有的如同猙獰的怪獸,更有的像是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86號宿舍中整齊的擺放著兩張上下鋪的木床,下鋪式書桌和小書櫃,用來供學生看書學習,上鋪才是睡覺的地方。
黑色的冰凍結了一切,木床也沒能避免,天花板上甚至還垂下了許多如同鐘乳般的尖銳冰淩。燈,絲毫沒有驅散屋裡的的寒冰,冷色調的光芒反而讓房間顯得更冷了。
右側的上鋪上,有一堆被子高聳著,被子裡邊有一個軀體在瑟瑟的發抖。
「謝欣?」我試著喊道。
被子中的人猛地一顫抖,卻絲毫沒有回應的意思。
房間很淩亂,到處都是空空的杯面和礦泉水瓶,大量的垃圾亂糟糟的丟棄在地上,完全看不出是女生的寢室。
這個女孩,究竟有多久沒出過門了?
見無法跟她溝通,我撓了撓腦袋,順著梯子爬到了床上。手觸摸到被子,一手的油膩,還有一股噁心的尿騷味。
她不會大小便也在床上解決的吧?
我惡意的猜測著,坐在她身旁,伸出手推了推被子中的人。隔著被褥剛一接觸到女孩的身體,她哆嗦的更厲害了。下意識地將我用力往外推,嘴裡甚至還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
「你不存在、你不存在。假的、都是假的,沒有真的東西!」女孩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險些將我整個人都推下床。
因為推拉的原因,女孩總算是露出了臉。她的皮膚骯髒蒼白,像是許多天沒有清潔過,臉頰輪廓瘦得如同貼了一層薄皮的骷髏,模樣極為驚悚。她的頭髮很長,但是已經乾枯分叉嚴重,原本纖細的脖子上露出了許多的骨頭。
我很難辨別出她從前的容貌,何況謝欣這個人,我本來也不清楚究竟長什麼樣。但是能被富二代看上的人,應該是很漂亮吧,可眼前女孩的容顏,實在沒辦法跟漂亮這個詞聯繫到一起。
「你是謝欣吧?」我重複著問,用手扶住了她不斷逃避躲閃的臉。
「我不是,謝欣不在這裡,你不要找我,要索命去找別人。」女孩眼目低垂,下眼皮深深的耷拉著,看來非常疲倦。
「你真不是?」我皺眉,視線四處打量,在床的一個角落中找到了張學生證。上面女孩的模樣清純可人,長髮,圓臉蛋。將學生證遞到女孩的眼前,我又問:「你明明就是謝欣。」
謝欣愣愣的看著那張學生證,突然毫無徵兆的尖叫起來,她張開嘴就咬向我的胳膊。
我嚇了一跳,急忙險之又險的躲開了。
這妞用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似乎恨不得咬下我一塊血肉,咬空後的牙齒居然在空中發出重重的「喀」聲。
「咬死你!我要咬死你!」謝欣憤怒的臉在扭曲,彷佛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跟她隔開了一段安全距離,想了想,最後掏出了林曉薇的照片,「還認識她嗎?我是她的朋友,是來救你的。」
「救我?」謝欣喃喃的重複著這兩個字,思維能力低得驚人。
這女孩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讓她變成了瘋子一般,平常人的判斷能力和智商都喪失得一乾二淨?
「學姐?」看到照片上微笑著的林曉薇,謝欣總算想起了些東西。她眼眸清醒了點,看我的眼神也沒那麼恐怖了,「這麼說,你不是鬼?」
「請問,從頭髮梢到腳趾尖,我哪一塊地方像鬼了?」我用鬱悶的語氣回答。
謝欣直勾勾的又仔細辨別了我許久,終於才確定我是人類。緊張的情緒紓解了很多,她依舊裹著被子,將身體大部分都藏起來,這才問:「你是誰?」
「我是一個好人。」我正經的答著。
「不是鬼?」
怎麼話題又變了回去?我咳嗽了一聲,「你身上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你到底是誰?」彷佛沒聽到我的疑問,謝欣的思考狀況依然停留在自我層面上。
我投降了,對於神經高度脆弱的她而言,還是一問一答緩慢推進更符合現狀,否則談話根本就進行不下去。
「我是林曉薇的朋友,她身上發生了些怪事,我正在找原因。」看了她一眼,我又道:「我想你身上,也發生了怪事。」
「怪事?有怪事,真的有怪事,突然就有許多可怕的惡鬼飄在我身邊,太恐怖了。」謝欣麻木的臉微微一松,整個人靠在牆上,突然「嚶嚶」的痛哭出來。淚水順著她受到不成人樣的臉頰上滑下,極為淒慘。
我心裡一動,輕輕的拍著她安慰著。她那句話裡透露了許多的資訊,難道謝欣跟林曉薇的情況一樣,也能看到鬼?
「你是從哪天開始發覺自己能見到鬼的?」許久後,等她開始平靜了,我才再次發問。
「二十多天前。」
謝欣回答,神情顯得十分恐懼,「那些鬼剛開始的時候還很少,沒幾天後越來越多,到處都是。我害怕極了,本來想請假回家的,可一出寢室的門就看到鬼四處徘徊,鬼似乎都知道我能見到它們,只要我一到外界就張牙舞爪的向我湧過來。沒辦法,我不敢出門。」
「你在宿舍裡待了二十多天,一直都沒出去過?」我很詫異。
「我怕。一開始還有同寢室的朋友替我去餐廳買東西,後來她也害怕了,居然丟下我自己搬了出去。她說我很嚇人,神經兮兮的,不知會在哪天晚上不小心誤殺她。」
謝欣可憐巴巴的打著冷顫,「我沒辦法出門,只好打電話給學校裡的超市,讓他們送速食麵和礦泉水上來,一箱一箱的送,就靠著這些食物,我才能活下去。」
「最近那些鬼更加變本加厲了,它們不分白天黑夜,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宿舍外晃悠著。只要打開門,那怕只有一個小縫隙,它們都想鑽進來。」
「拉開窗簾,那些恐怖噁心的東西隔著玻璃對我尖叫,就算我把耳朵捂住,也能聽到鬼的厲吼,它們在不斷的叫喊我的名字,要我出去。我知道,它們想我死!」
「這麼厲害?」我吃了一驚。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謝欣能見到鬼的時間跟林曉薇不同,可她的情況顯然比曉薇惡化的多,難怪我剛進房間的時候,這女孩不聲不響的躲在被子裡,還一直以為我是鬼。
「學姐怎麼樣了?」她顫顫巍巍的問。
「跟你差不多,住在醫院裡,也病得不輕。不過現在已經被我治好了。」我沖她微微一笑。
「治好了?什麼治好了?」她疑惑的問。
「她的病,或者說,也是你的病。」我解釋著,「還記得五十多天前的那場聯誼會嗎?」
「記得。」
謝欣辛苦回憶了片刻,這才點點頭。
「我懷疑你們的病是從那時候開始患上的。那場聯誼會的參加者,已經有五個人確定死亡了。」我緩緩的說,本來不想刺激她的神經,可謝欣現在的情況,肯定不願意出宿舍那怕一步,還是慢慢的將事實告訴她,逼她跟我離開。
「啊!哪五個人死了?」謝欣果然大吃一驚。
「最先死亡的是錢靜,然後才輪到龐統、李錫、丁磊、而就在今天早晨,高翔也被發現死在了自己的家中。」我不動聲色的回答。
「怎麼可能。」女孩整個人都愣住了,話語在喉嚨深處回蕩,恐懼的沒辦法發聲。
「所以你要跟我走,我們去和林曉薇會合,在找到韓琴,一起想辦法解決你們三人身上的問題。」我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不要,我不要出門。」謝欣還是害怕的斷然拒絕了我的建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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