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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 一七五章
就看了那麼一眼,張辰就被mí住了。馬上釋放出意念力,到那兩件玩意兒上,果然不錯,一件三層一件四層,都是綠幽幽的光芒。
神奇的卡納塔克啊,真沒想到還能在印度見到如此粱亮的東西,這玩意兒好像目前在國內還沒有一件完整的,這下可是抄上了。
款彩屏風,國內一些博物館也有收藏,張辰之前也見過一些,並且近距離觀察和研究過,但是沒見過這麼大這麼完整的。
款彩屏風屬於漆器的一種,始於明晚期,在清中期的時候達到了頂峰,是漆器中的高檔產品,屬奢侈品一類,也有人叫它“刻漆”和“刻灰”。
款彩的工藝和其他的漆器又不相同,先是在木器上鬃(xiu)一層漆灰找平,然後再在漆灰的底子上推一遍漆,接著根據描好的畫稿把需要上sè部位的漆面和漆灰全部鏟掉,鏟出一個輪廓之後圖上粉,在粉的基礎上再添加其他顏sè,最後用油脂浸泡使之附著並牢固。
彩款漆器的造價相當高,工藝也特別複雜,而且極少見小榫,最多的就是屏風了,在古代的時候多是大戶人家的陳列觀賞品,一般的有錢人家地主什麼的,那是消費不起的。
這麼好的兩扇款彩屏風出現在印度,張辰並不覺得稀奇,如果走出現在國內倒是要叫人有些吃驚了。
款彩漆器還有一個名字,叫做“科羅曼多”這是歐洲人的叫法,但是這個名字卻叫的比較響亮,因為完整的款彩屏風基本上都在歐美。
在當初的時候,人們還沒有文化藝術保護這種意識,對於各種藝術品和工藝品,也只是從欣賞的角度出發的。那時候的匠人都沒有地位”基本屬於是完全被管制的,政府要做點什麼東西也是隨叫隨到,容易得很,他們做出來的東西”自然不會被重視。
十七世紀的時候,英國成立了東印度公司,這個公司起初並不是鴉片專賣店,股東們也都是正經商人,鴉片貿易走到了後來才作為一種脅迫通商的工具被使用的。
早期的歐洲人對於〖中〗國是很喜歡和崇拜的,他們沒見過那麼大的國家,然後又有很多歐洲商人的傳說,於是東方的〖中〗國在歐洲就是富饒、
美麗、神秘的代名詞。
東印度公司當時是在整個亞洲做生意,當然也會到清朝去,歐洲人見識了款彩屏風之後,就認為這是一件發財的利器”於是就大量地收購,然後販賣到歐洲去賺取暴利。
東印度公司做的是壟斷生意,英國女王給了他們特許權,只有他們能夠在這個區域內經商,其他的英國商人只能做為下家從他們手裏拿貨。而當時的東印度公司總部商館,就設立在科羅曼多(國內也有譯做“克羅曼德爾,的)海岸的馬德拉斯,也就是現在的印度金奈,基本上所有的東方貨物都要從這裏發出。
歐洲的商人對於東方幾乎是完全不瞭解,根本分不清〖中〗國、印度、
緬甸這些名字到底是什麼地方,他們只知道,東西是從科羅曼多海岸買來的。所以當有人問起產地的時候,他們也只能說是科羅曼多。久而久之,不知道款彩漆器本名的歐洲人”就給這種精美的漆器起了個新名字“科羅曼多”。
金奈和邁索爾同在南印度,兩個城市之間的距離也就幾百公里,而在當時也有很多的歐洲人住在邁索爾,有這樣兩扇屏風出現在邁索爾也是很正常的。讓張辰驚奇的不是這兩扇屏風的來歷,而是它們的品相,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沒有一絲的損壞,甚至連最容易磨損的角上”都是完好如初。
張辰走近一些,細細打量著這兩扇屏風,這間古董店的老闆顯然是知道這屏風的價值,都擺在了店內寬敝處,而且表面沒有一點的灰塵和污漬,應該是常常擦拭保養的結果。
四層綠sè光芒的是康熙年間的物件兒,正背面前是huā鳥內容,畫面上的鳥兒栩栩如生,牡丹jiāo豔富貴,單畫工這一項已經有相當的水準了,何況還有更加精湛的工藝,和數百年的歷史沉澱。近一米九高,十葉四十多公分連起來,快要到五米了,這扇屏風價值不低啊。
另一扇三層光芒是乾隆年間的,比這個還要大,居然有十八葉之多,近九米的寬幅,這在屏風當中是極少見到的。整扇屏風以西湖十八景為題,每葉上面的圖案都不相同,卻是把個杭州美景表現得淋漓盡致:背面則是相應的題詩,也是款彩工藝,一畫一詩甚是雅致。
這屏風上面的西湖十八景,並不是胡編亂造,而是〖真〗實存在過的。
清雍正年間,李衛總督浙江,疏浚西湖,在原有的南宋西湖十景上,增加了西湖和周圍的十八處景觀。這十八處景觀包括了西湖及周邊的山水石泉,涵蓋杭州的自然風光和民間風俗,幾乎把杭州美景盡數收錄,又稱作杭州十八景。
這扇屏風也很符合乾隆朝的風格,乾隆皇帝很喜歡遊山玩水,光是下江南就把國庫都下空了,最後還得和坤幫著去借錢出去旅遊。也好在這屏風是在乾隆中期,要走到了乾隆晚期,那個為討好皇帝而設立的西湖二十四景出臺,這屏風怕是還要大一些。
這麼漂亮,這麼大,保存的這麼好,這兩扇屏風讓張辰是越看越喜歡,即使遍數歐美各國收藏的款彩屏風,也沒有能和這兩扇等同的,張辰就琢磨著,怎麼把這兩扇屏風搞到手。可再看這屏風保存的如此完好,一定是主人的心愛之物,肯不肯賣還是兩說呢,要想撿漏那就更別想了。
張辰手裏現在只有兩件屏風的藏品,一件是在關家宅子的地下密室得的銀絲銀胎景泰藍屏風,另一件是在通縣掏老宅子得的黃huā梨浮雕人物屏風。而漆器類的藏品,張辰手裏也不多,國內的只有幾件,國外的也就是得自加勒比山洞的〖日〗本漆器。而這兩件玩意兒”可是集屏風和漆器為一體的頂級貨sè,要讓他就這麼和這兩扇屏風擦肩而過,他還真做不到。
既然放不下,那就想轍吧,怎麼才能讓物主願意出讓呢,這異國他鄉的,連個能幫著說項的人都找不到,張辰辜一次被身處異國的孤獨感染了,真是誰不說他家鄉好啊。
這樣的藏品放在哪里都是好東西,不是一個幫閒的服務員能做得了主的,張辰直接找上了這間古董店的經理。在印度,英語還是比較普及的,尤其是在旅遊城市做買賣的人,會英語的人還是很多的。剛才進店的時候,就連服務員都會用英語打招呼“威爾卡姆”經理自然不可能不懂。聽服務員說張辰要和他說話,這位四十多歲,長相很富態的經理,禮貌地問道:“歡迎光臨,我是這間商店的老闆,我叫桑德拉汗,有什麼能幫到您的嗎?”
“汗”?這是個什麼姓啊,要在〖中〗國可就鬧笑話了”不過印度人和〖中〗國人好文化不同。張辰指了指那邊的屏風,問道:“汗先生你好,就是那兩扇屏風,我很喜歡它們,你們賣多少錢?”
本以為那兩扇屏風如此精美”應該是店裏的非賣品,可這位經理的回答,卻讓張辰的內心一下子〖興〗奮了起來。
“哦,您說的是那兩扇〖中〗國屏風嗎,那個很漂亮的,在歐洲人們都把它叫“科羅曼多”是很有名的收藏品。這兩扇屏風是我一年前從舊的富豪區收購來的,當時那裏就要被拆毀了,有很多古董被人們賣掉。這兩扇屏風原來的主人是一個荷蘭後裔”他現在是一個普通人了,很需要錢”否則的話,這樣的東西他是不會出售的。
您應該知道,這樣的古董是很值錢的,據說它的生產時間在遙遠的兩百多年前,那時候我爺爺的爺爺都還沒有出生呢。哦,還有,你看這兩扇屏風,它們的工藝很美麗,個頭也很大,像一面牆一樣,這可不是一般的工藝品,你說不是嗎?”
原來這個古董店老闆還是一個碎嘴子,這屏風和他爺爺有什麼關係啊,兩百年算得上遙遠嗎,還一面牆呢,屏風在某些程度上就是當牆來用的。估計這傢伙是在扮豬吃老虎吧,說了這麼多沒一句是關係到價格的,倒是有抬價的嫌疑。
張辰腹誹著,道:“好吧,汗先生,我知道這是兩件兩百年前的東西,但是它們的年代並不是很久遠,至少〖中〗國的歷史可以追溯的幾千年前,兩百年不算什麼吧。你們印度也有很悠久的歷史,兩百年只是很短暫的一下子,我說的沒錯吧。而現在,我只是想知道這兩扇屏風的價格,你能告訴我嗎?”
好像所有的古玩商人都喜歡忽悠那麼兩下子,不忽悠就不足以證明他們的東西有多好似的。只是這位汗老闆發現,張辰好像並沒有被他忽悠到,反而是一幅很不屑的表情,看來這忽悠神功是沒效果了。笑道:“是的,在悠久的歷史面前,兩百年的確不算什麼,但是這兩百年的歷史也是存在的,而且這兩扇屏風都很漂亮。如果你想要得到它們,我認為你應該付出十萬美金的代價,否則是不可能成交的。”
以這兩扇屏風的品相和珍貴程度,十萬美金的價格的確是不貴,而且還算是很便宜的。看來這個桑德拉汗八成也是個棒槌,買這屏風的時候應該也是走運碰上了,他並不懂得這玩意兒的價值。
張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屏風,覺得十萬美金不是他能接收的價格,也不可能是對方的低價。十萬美金雖然不算貴,但是離他撿漏的〖興〗奮度還差一些,笑著搖了搖頭,道:“不,不,不,汗先生,你的要價太高了,遠遠超出了本來的價值。這東西叫做漆器,你也許不知道,〖中〗國的漆器有很多種,最少在十種以上吧,而這一種的歷史是最短的,如果不是因為這也是來自〖中〗國的東西,我是不會有一點興趣的。”
張辰又看了一眼那兩扇屏風,做出一種有些無所謂的表情,接著道:“這樣吧”我願意出價一萬美金,如果還要高一些的話,我就要考慮是不是放棄了。”
桑德拉汗明顯感覺到了張辰的不樂意,心想是不是自己真的要價太高了,雖然沒有去過〖中〗國,但是他知道〖中〗國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國家,有無數的古董流傳下來,也許這種屏風真的如他所說吧。
也不能排除這今年輕人實在耍詐的可能,古董這東西裏邊的門道太多了,尤其是自己不子解的東西,不過看他這麼年輕,不應該是古董行裏的專家”估計也只是有一些瞭解,或者還是一個剛入行的人吧。
可是一萬美金真的太低了,怎麼也帶再加上一些”“哦,先生,你不能這樣,你這是在對我進行錄削。你知道嗎,我收購這兩扇屏風可是huā了不少錢的,而且還有很多的時間和我的誠意,你怎麼能用一萬美金這麼一點錢就把它們帶走呢。五萬美金,您看怎麼樣”如果合適的井,我們就成交了。”
“什麼,五萬美金?汗先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很懷疑你對我的誠意,以及你做生意的誠信度。我們〖中〗國做生意的人有一句話,叫做“童叟無欺”就是說,無論你是面對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幼童,都應該做到不欺騙對方”你確定你做到了嗎?”
嘴上要求對方要誠實,可自己卻是在忽悠對方,用自己最專業的知識”去欺負一個在這方面毫無見識的人。張辰這句厚顏無恥的話還真把桑德拉汗給鎮住了,心想,做生意不就是應該低買高賣,把利潤最大化的嗎,尤其是經營古董,如果每一件古董都保證誠實的交易,那還能賺到錢嗎,〖中〗國人真的很神奇啊,實在讓人搞不懂。
可是看著張辰那張義正嚴詞的臉,桑德拉汗還真就不好意思再出高價了,“那好吧,我給你一個很公平的價格,但是我也不能不賺錢,我的生意也是需要經營的。兩萬美金,只能是這個價格了,如果你連兩萬美金都不願意付出,這今生意我寧願不做了。”
兩萬美金,的確是很便宜了,張辰也在心裏接受了這個價格,這絕對算得上撿漏了,沒想到在印度也能撿漏。上次在英國的時候,是在拍賣會上撿漏,不過那東西是〖日〗本人的,只不過在倫敦拍賣而已,而且張辰手裏並不缺瓷器,多一對青huā大尊不過是錦上添huā而已。而這兩扇屏風可就不一樣了,完整的款彩屏風在國內幾乎是沒有的,反正張辰是沒見過,這麼大的款彩屏風,哪怕是在國際上也是絕無僅有,只huā區區兩萬美金,實在是太超值了。
就在剛要張口答應成交的時候,眼睛從玻璃的櫃檯上掃過,看到一隻盒子。盒子不大,也就是比鞋盒稍大一點,裏邊鋪著柔軟的絨布,上邊是一張塑封了的紙斜放著,還有一隻青huā淨瓶。就是這只淨瓶,讓張辰把就要出口的成交二字,生生地咽了回去。
淨瓶本身沒什麼,一種佛教用具,比丘十八物之一,用來喝水或者*耀,說白了就是水杯或者牙杯:青huā瓷也沒什麼,張辰的藏品中有不少的青huā瓷,而且都是精品,還不至於讓張辰這樣。可是那只淨瓶的造型卻是引起了張辰的注意,大約二十七八釐米高,底徑差不多七八個釐米,細長的瓶頸模仿佛教塔刹的造型而制,飾以均勻的凸弦玟,中上部位有餅狀法輪;圓球狀的瓶腹上一圈蓮huā紋飾,平底的矮足處是一圈蓮瓣玟,看起來素雅莊重;龍首形的流從瓶肩部伸出,龍嘴張開微微lù出龍牙。這種造型的淨瓶,盛行于兩宋年間,而且多為皇帝的官家御用瓷。
張辰再次釋放出意念力,覆蓋了那只淨瓶,六層藍sè的光芒浮於其上。天呐,這,這居然是北宋初期的東西,我今天是要中獎嗎?
這個時候,那兩扇屏風已經無關緊要了,張辰寧願放棄那兩扇屏風,來換這只青huā淨瓶。宋青huā啊,別說兩扇屏風,就是十扇,也比不了一件宋青huā,這根本就不是能比的。
通過剛才的交流,張辰基本可以確定,這個桑德拉汗肯定認不出這是宋青huā。而且”如果他認得這是宋青huā,這只淨瓶就不可能擺放在他的店裏了,從已經出土的各種宋青huā瓷片來看,宋代的青huā瓷基本都是胎質粗糙”*sè泛黃,青huā發sè多為黑藍sè或者灰藍sè的下等貨sè。可這只淨瓶卻是截然不同,胎體圓潤,柚sè潔白,青huā發sè雖然達不到蘇麻離青的那種深沉濃豔,可以算是達到了柔和淡雅青藍sè,接近於使用陵塘青的成化青huā;而且在意念力的觀察下,胎質潔白細膩,甚至超過了同一時期定窯、邪窯等白瓷。
嗯,這件淨瓶一定要搞到手。
張辰沒有再說兩萬美金的事情,只是責著玻璃櫃檯”故作驚訝地道:“咦,汗先生,你這裏還有青huā瓷啊,我可以看看嗎?”雖然張辰觀察那只淨瓶的時間極其短,也就那麼幾秒鐘的事,可桑德拉汗還是看見了他那略為凝固的表情,還以為張辰不滿意兩萬美金的報價,正想著是不是再降上個一兩千美金呢。
沒想到張辰卻是很跳躍地把思路轉移到了另一件古董上面”回頭走到櫃檯內側,把那只裝了青huā淨瓶的盒子取出來,道:“您說是這個嗎?這個也是從你們〖中〗國來的,青huā瓷是很有名的,全世界的人都喜歡這種瓷器。關於這個”我還有證明呢,你來看。”
把那張塑封了的已經發黃的紙拿出來放在桌上,桑德拉汗有些得意地道:“1這是來自〖中〗國的信件,我找了懂得中文的人翻譯過了,信中說這是〖中〗國的僧人送給印度僧人的禮物,只是那個翻譯說這信中有錯字”本來應該是叫做“青huā”可是信中寫的卻是1清huā”他說可能是因為〖中〗國原來的文字和現在不一樣的原因吧。”
張辰在走過來的同時”已經用意念力觀察過這間古董店了,他想要看看,這間古董店裏是不是還能找到其他的好東西,果不其然,真的還有一件好東西,這青huā淨瓶居然是一對的。同時他也用意念力觀察過這張信箋了,的確是和淨瓶同一時代的東西,上邊大致意思就是說,滄州道圓大師曾在天竺求佛多年,在天竺也有很要好的和尚朋友,現在要再次派弟子前往天竺交流佛學,請他的朋友“菩提達納”代為照顧,並帶去產於宋朝的禮物若干云云,這其中就有“清huā”瓷制法器百三十件。
之所以把,“青huā”稱為“清huā”可能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可能,是青huā瓷清利光潤,有別於其他窯口的瓷器:第二個可能,應該是佛教徒的xìng子沒有那麼世俗,這青huā瓷器很對道圓大師的胃口,所以用佛家六根清淨之清來稱呼“清huā”。
不管是什麼原因吧,總之,信中只有一處提到了瓷制法器,最重要是通過意念力的觀察,這張信箋和這只淨瓶又是同一時代的東西,那麼這只淨瓶的年代就確定是北宋太祖年間了。只是這桑德拉汗有些棒槌,這書信也是古董之一,怎麼能這樣來處理呢。
張辰假模假式的看了看這信箋,貌似隨意地問了一句:“汗先生,這淨瓶應該是一對的啊,你這裏怎麼就一隻呢,如果只有這一隻的話,那就不值錢了,也就幾百美金吧。”
桑德拉汗就鬱悶了,怎麼淨瓶還要成對的嗎,也許是〖中〗國的傳統吧,答道:“這淨瓶的確有兩隻,是前些年拆毀佛寺的時候,一個小
孩子在寺廟的地宮裏撿到的,然後賣給了我,當時就和這個證明一起裝在一個溧亮的盒子裏,只不過那個盒子已經賣掉了。
”說著又把另一隻淨瓶拿了出來。
撿到的?是去偷來的吧,那是寺廟的地宮,雖然拆毀了,但也不是能夠讓人隨便進去撿並西的。
這間小小的古董商店實在神奇,不但能找到保存完好的大件款彩屏風,居然還可以找到這麼精美的宋青huā,這都要歸功於桑德拉汗,這傢伙也是個常出去憋寶的人物,雖然水準不怎麼樣,可架不住他運氣好啊。
不過沒關係,自己的運氣比他還要好得多,他辛辛苦苦那麼久,跑來跑去的。到最後,還不是為我跑tuǐ兒了,要是不把這些東西都收了,還真就對不起他的那點兒辛苦了。
張辰故作驚訝地道:“真的是一對啊,太好了,這樣的一對瓷器,應該值兩千美金了,汗先生,我出三千,你賣給我怎麼樣?”桑德拉汗一聽就不幹了,“怎麼可能,這可是最有名的青huā瓷,就只有兩千美金的價值嗎?”張辰開始耍水磨功夫了,笑著道:“汗先生,這你就不懂了,青huā瓷的確是很漂亮,也是最有名的瓷器,這些我是承認的。可什麼都是都有好壞之分的,青huā瓷也是一樣,在〖中〗國至少有幾十上百種的青huā瓷,但是值錢的都是官窯,官窯你懂嗎,就是皇帝、國王專用的,那個才會值錢。而你這兩隻淨瓶,不但不是官窯,而且品質很一般,只是最普通的青huā瓷,是做為大師們之間的一種禮物來交換的,所以他不可能多麼值錢。”總之是張辰一頓猛攻之後,桑德拉汗抗不住了,以兩萬五千美金的價格把兩隻淨瓶和兩扇屏風賣給了張辰。
張辰得了寶貝歡天喜地走了,桑德拉汗也一樣是歡天喜地,這樁買賣了下來,他賺了兩萬美金,能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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