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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浪拍雲】淘寶人生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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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10 16:35:51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七六章  木質不同


款彩屏風就不說了,那可是難得的物件兒,放眼收藏圈,也沒有一個人能夠拿出九米幅面的,就連那扇五米左右的也是極為少見的。
  最要命的就是那對宋青huā的淨瓶了,品相完美的一塌糊塗,器形也有一定的尺寸,而且還是上等的官窯器,還有比這個更加厲害的嗎。

  國內一直就對宋青huā有jī烈的爭論,雖然也出土了一些瓷片,但是沒有什麼有說服力的完整器,對於宋青huā的存在與否,從來就沒有過一個統一的說法。
  也有人聲稱自己手裏就有宋青huā,可那些都是有很大爭議的,在宋青huā沒有被完全確定之前,沒有誰的東西是有膽量拿出來叫板的。張辰見過幾個人手裏的東西,那些“宋青huā”裏邊,只有一件是真的宋代青huā瓷,那只宋青huā的牡丹玟平盤是一個收藏協會理事的藏品,品相不是很好,瓷胎偏粗糙,青huā發sè也有些泛黑,粕sè泛黃還有些發青,不過卻是真正的宋青huā。
  其他人手裏的,有的是建國後仿的,有的是民國仿的,也有一些是明清兩朝的無款識民窯青huā。也不知道是他們看不出來,還是壓根兒就是要弄險,反正都是認定了自己手裏的東西就是宋青huā。
  但要是讓他們拿去鑒定一下,種種的藉口就來了總之說來說去就是一個結果,信不過所謂的科學鑒定。其實科學鑒定真的還是很科學的,只要是真東西,碳十四的半衰期還是很靠譜的真正被鑒定錯了的,基本都是一些非常厲害的麋品,鑒定取樣的部位上是真的,其他部位則是後裝上去的,屬於的半新半舊的東西。
  張辰收下的這兩隻青huā淨瓶,那是絕對受得住碳十四鑒定的,而且器形也是兩宋時候的典型器形,還有當時曖送者的書信做為證物只要拿出來,絕對不會有一個人能夠不承認,差不多可以作為鑒定官窯宋青huā的標準器了吧。
  不過張辰可沒想要把這個消息立即公佈出去最先要做的,應該是讓褚鐵眼這位瓷器頂級大師結合一些宋青huā瓷片來研究一下,最好是能夠燒制出仿品來。如果耗時會比較久的話,也可以等到唐韻正式運行之後,再集合一些力量來共同研究。只有在能夠燒制出仿品之後,才能公佈這對淨瓶,要對國人造假和仿製麋品的能力有絕對的信心,沒有成熟的燒造技術這東西放出去就是禍害啊。當年的一個元青huā,就已經鬧得風風雨雨了,宋青huā帶來的震撼怎麼也不會比元青huā小的,必須謹慎再謹慎。
  收了這幾件東西是個意外,眼下還要再去跑幾個地方這玩意兒是沒辦法蘋著的,寄存就更不敢想了,這差不多都是絕無僅有的頂級藏品,可不是隨處都能買到的榴槤。
  回到酒店之後,張辰立即給國內去了電話,要安鎮忠派人過來帶一下。這消息自然是也不能給馬三立等人知道他們只曉得張辰帶回來兩隻特大的木頭箱子,裏邊裝了什麼並不清楚,只當是要送給家人的禮物呢。
  知道張辰要人要的急安鎮忠在接到電話之後,就立即安排人手了。張法接到張辰的電話也是沒有一絲拖遝,以最快的時間通過特殊管道辦理好了幾個人的簽證。
  印度當地時間第二天的上午十一點,張辰已經在酒店見到了馬不停蹄趕來的丁志強等人,張辰在他們到達之前,已經通過班加羅爾的領事館辦理好了一應的出關手續,丁志強幾人只待過一夜之後帶著東西回京就走了。
  送走了丁志強幾人,那邊阿桑奇的消息也來了,這一批紫檀所有的手續都已經辦好了,現在他們可以一起到金奈去裝船運輸,然後從金奈乘坐飛機到曼尼普爾的恩帕爾去,從那裏坐車就可以去到阿桑奇位於曼尼普爾山脈的林區了。
  曼尼普爾在印度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這裏的居民以唐朝的後裔自居,不學習印地語而操漢藏語系,膚sè以黃皮膚為主,堅持購買〖中〗國製造的商品,不融入印度的社會,崇拜龍為圖騰,佛教和印度教在這個地方都沒辦法廣泛傳播。他們仇視印度人,除本邦居民之外,其他的印度人到這裏都需要辦理通行證,否則就會被視為越境。
  在英國人殖民印度之前,這裏是一個獨立的王國,類似於尼泊爾的樣芋,後來又被印度政府統治。但是這裏的人一直在為獨立而努力著,在和印度軍隊衝突的幾十年中,數以萬計的曼尼普爾民眾和人民解放軍戰士失去了生命。(沒錯,就是人民解放軍,曼尼普爾的反印度毛隊伍微章都是有五顆五角星的。
  )
  阿桑奇這個印度人能夠在曼尼普爾做這麼大的生意,也是沾了親戚的光。他母親是在印度沒有立國之前就嫁給他父親的,當時他父親老阿桑奇與緬甸方面有不少的交易,常常要從曼尼普爾這裏來回,雇傭了不少的當地人做工,又因為為人很公道,漸漸贏得了當地人的信任,後來才會有了阿桑奇。
  曼尼普爾人雖然反印度,但是他們也需要錢的,於是阿桑奇繼承父業,做起了曼尼普爾的特許商人,而他的表哥們在曼尼普爾也是有些勢力的,阿桑奇的林場就是在他表哥的照顧下開起來的。
  曼尼普爾人雖然反印度,也對其他國家和地區的人很封閉,但是這裏卻是歡迎〖中〗國人,張辰他們也受到了阿桑奇表哥的款待。
  一行人來到了阿桑奇的林場,果然是要比其他的烏木樹種高大一些,xiōng徑也要比其他地方的烏木大了不少,看來阿桑奇不是吹啊這木頭還沒有伐下來,只是看看外表就覺得很不錯了,如果木材的質地更好一些,那可就真是最好的烏木了買少了都會覺得可惜。
  烏木沒有多少空心,也不需要像紫檀和黃huā梨那樣冒風險賭木,這點讓張辰和馬三立還是有些鬱悶的。在便宜“買”到那麼多紫檀之後,這兩人巴不得全世界所有的高檔木料樹種都有大量的空心呢,賭木對於他們來說實在簡單,那可是實打實的逮便宜。不過他們自己也知道,這也就是幻想一下的事情,烏木這東西伐下來直接賣就行和賭木全不沾邊。
  雖然不是賭木,可也是要看一下這木材的內在的,如果真的像阿桑其說的那麼好張辰不介意多收一些,這些烏木和之前賭木時候的紫檀林子一樣,都是買下山頭的時候就有的,也就是說這些木頭在這山上至少也要有千把年的時間了,看看現在人工栽培的紫檀木和黃huā梨是如何一個品質,誰知道這茬之後還會不會再有這樣的貨sè呢。
  張辰展開意念力,包裹住一棵樹幹,一點一點地透視著樹幹。這木頭果然不差品質的確比一般的烏木要高出許多,分子排列相當緊密,即使是沒有經過乾燥,在意念力的觀察下,木質也會發出一種烏黑sè。
  只不過有一點張辰還有點不明白他觀察了幾十棵之後發現,雖然這些木頭的品質都要比其他的樹種要高上許多,可有那麼兩棵的木質卻是要更加的好。
  這個發現讓張辰很奇怪,為什麼同在一片林子裏的同樣樹種,生長的時間也是差不多的,品質卻會有這麼大的差別呢?抱著懷疑的態度張辰再次用意念力去觀察其他的樹幹,偶爾還會見到有的品質要遠遠高出其他。如果只是一棵兩棵這樣的,還能夠說是巧合可是眼前這片林子裏邊,最少有二十棵以上是更高品質的這裏邊一定有原因。
  這個發現讓張辰比知道這裏有最好的烏木還要〖興〗奮,既然能夠長成高品質的烏木,那麼其他的樹種呢,紫檀、黃huā梨、金絲楠,等等的這些樹種,是不是也可以呢?如果真能找出根本原因,那可就真是發了,這叫什麼,這就是點金棒啊,在同樣的條件下,能夠出更高的品質,人類歷史上無數的前赴後繼者,不就是為了這個在努力嗎,不管是什麼行業的,沒有一個例外。
  只是眼下也無法對這裏的土壤等方面進行分析和研究,張辰就考慮是不是要帶一些相關的標本回去,然後鼻統的研究一下。
  不知道阿桑奇他們之前做過這方面的工作沒有,應該是沒有的吧,他們沒有能夠看到物〖體〗內在的能力,自然也不會發現這個神奇之處。即使是砍伐下來的樹木,也不會在第一時間就表現出質的不同,必須要等到木材乾燥,完全變sè之後,甚至是具體加工和使用的時候,才能夠有發現,可真到了那個時候,都已經是半成品了,哪里還分得清是不是同一棵樹上的啊。張辰能夠發現這個不同之處,不只是因為有意念力的作用,其中也有張辰多年來養成的細心和專研的因素。
  不問問還是不放心,也許人家也有過發現呢,張辰對阿桑奇道:,“阿桑齊先生,這片林子真是不錯啊,的確要比其他的地方好很多,你這裏有沒有現料給我們看一下呢。哦,還有,我想問一下,這裏的樹木明顯要比南部的好很多,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呢,是因為這裏符土壤或者水質,又或者是其他方面有什麼不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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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10 16:43:56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七七章  重大發現


阿桑奇派一個人去取乾燥過的料子來看看,對張辰笑道,這些問題我們之前也做過一些研究,包括空氣、水質、光照、風力風向,很多個方面前研究過,甚至取了一千多棵樹下的土壤,分別去作了研究”
  但還是一無所獲。也曾經把經緯度這些說法都拿出來參照和研究,也都是沒有結果,這裏有很多林場”但也只有這座山頭的靠東面這片林子很特殊”其他地方雖然也在同一區域,甚至是同一座山上,可木材的品質卻是完全不同的。對於這樣一件神奇的事情,怎麼研究都沒有結果,也只能當成是一件怪事了”希望以後這裏永遠可以長出好木材吧。”
  看來阿桑奇還是做過很細緻很全面的研究的,就連土壤標本都是從一千多棵樹下分別採集的,空氣、水質等方面也都全部研究過了”可怎麼會沒有結果呢。這點上阿桑奇應該是不會騙人的,從阿桑奇積極地邀請他們來這裏看看,就知道他還是很在意這裏的木材,想要把這裏的木材成功地推出去。可如果他想要把這裏的木材搞出一個名頭來”
  就必須要有炒作,適合於木材生長的環境無疑是最佳的炒作手段”他不可能棄之不用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真正讓這些樹木不同于其他樹木的關鍵原因他還沒有找到,可是所有的方面前已經檢測過了,到底會是什麼原因呢。
  張辰在這方面的知識還真是不多,連阿桑奇都找不出〖答〗案,他就更不用說了,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也只有帶些標本回國去研究了”興許還能分析出個究竟。
  既然暫時找不出〖答〗案,就不要再多想,把那些特別的烏木收到自己手裏”才是眼下的關鍵。嗯到這裏”張辰再次向阿桑奇提出問題:“阿桑奇先生”我決定要購買你的一批木材了,我可以進到樹林裏隨意挑選嗎?”
  又要隨意挑選?阿桑奇實在是有點被張辰選木材的手段嚇到了”
  百多人進去只帶走兩根整料的紫檀林,這傢伙一次就打劫了一千多根”現在又要來這一套,難道這裏邊也有什麼講究嗎?
  阿桑奇看看張辰,又看看不遠處的烏木林子,內心掙扎了一會兒之後,還是冷靜了下來,烏木和紫檀是不一樣的,沒有多少的空心可以給他淘汰”挑來挑去不就是那點木材嗎。他願意挑就由他去挑好了,十木九空的紫檀林子都已經給他禍害過了,現在這片沒挑頭的烏木林子算什麼啊,難不成他還能在這裏邊挑出個好壞來嗎。
  “哦”張先生,您隨便挑選,只要您滿意就好!”
  張辰心裏一樂,道了聲謝就奔林子去了”先不管能不能找出原因,一定要把所有那些最好的烏木全部拿下,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馬三立對張辰的這個做法也是莫名其妙”這小子是怎麼了”烏木而已,哪里有什麼挑頭啊。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張辰不是那麼沒輕重深淺的孩子,也不會做一些特立獨行的事情”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該不會這小子真有什麼獨門手藝吧?還真是說不準,從最早的百年沉潭紫檀料子和黃huā梨癭木,到後來紫檀林子裏的表現,沒有點道行的人怎麼能夠做到這樣呢。尤其是紫檀林子裏賭木的時候,自己仗著祖傳的手藝和多年的苦練才挑出了幾百根”裏邊還有一些是帶孔洞的:可他輕輕鬆松的就挑了一千五百多根”每一根都是整料,而且等級上還要比自己挑選的料子高出不少。那時候也沒見他用的是什麼方法”只是聽阿桑奇說他也是用聽的,這門手藝除了老馬家的人,可是沒有外傳過的,難不成他的活兒比老馬家祖傳的還要神奇嗎,現在又是要去親自下手,不如自己也跟過去看看,這今年輕人到底有什麼絕技。
  張辰哪里有什麼絕技啊,還不是跟他老馬那裏偷學來的嗎”再說了,烏木極少有空心,都走出整料的樹,有必要費勁的去挑嗎。這就叫做“事不關己,關心則亂”以馬三立對木頭的瞭解,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烏木的特點呢,只不過有了關係到木工方面的絕活兒,他這心就癢癢上了”不影響正常的判斷才怪。
  馬三立跟在張辰後面也向著林子去了,阿桑奇這時候更加覺得mí糊了,難道說真的是有什麼高明的方法可以判斷出一棵樹木質的好壞嗎,否則怎麼這兩個人買烏木還要去到林子裏看看呢?
  阿桑奇內心越來越不安,覺得自己還是跟過去看看吧,說不來這裏邊真的有什麼高明的手段,就算學不來,自己見識見識也好啊。
  進到了林子的時候,阿桑奇就看見馬三立正把耳朵貼在一棵樹上邊聽呢”聽了一會兒之後,又站遠一點對著那棵樹上下打量,一副很是認真的樣子。不明就裏的阿桑奇走進了一看,馬三立正打量著的那棵樹上,已經貼了一個張辰的標籤,敢情這老頭兒也不明白,一樣是跟過來“看看”的。
  張辰的動作很快,早在馬三立進到林子的時候,他已給六七棵樹都貼上標籤,正一邊貼標籤一遍心裏暗爽呢,臉上都快笑開huā了。這種標籤是阿桑奇提供的,為的就是防止賭木的人之間相互出壞招,這種標籤是一次xìng的,上面前有使用人的編號,而且貼上去就很難再取下來,他也不怕有人會偷粱換柱,而且以馬三立的為人,也不會幹那種齷齪的事情。
  張辰之所以樂,是因為他差不多已經找到讓這些樹木與眾不同的原因了”而且還因此得到了其他的好處。
  在他剛剛進到林子的時候”就釋放出意念力去觀察,以方便自己確定要挑選的目標。在給第三棵目標貼上標籤之後,張辰發現了一個問題,這三棵被他選定了的目標都有一個相同之處,在樹的根部一米之內都有一塊或兩塊大石頭,小的有水桶大小,大的有洗衣機那麼大,差不多有一半都已經嵌入到地面下”應該是存在了很久了,難道這就是關鍵所在嗎?
  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這些石頭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表面不光滑也不粗糙,說灰不灰說白不白的,還帶著一些石頭本身的經脈,一塊石頭就可以改變樹木的本質嗎?不過既然有可疑”那就不能放過了”展開意念力去觀察,在意念力之下,眼前樹下的這塊石頭的被一層層錄離開去,意念力進入到差不多五公分左右的時候,張辰立即就呆住了。
  這是……,這不是翡翠嗎”這顏sè?
  這個是張辰絕對沒想到的,這樹下不起眼的石頭,居然是翡翠毛料,難道這就是讓木質變得與眾不同的原因嗎?
  張辰細細地端詳著這塊翡翠,冰種,葡萄紫,七十多個立方分米,這麼大個頭的冰種葡萄紫,價值不菲啊。
  接著再去觀察其他兩棵樹下面的石頭,兩塊水桶大小的石頭,分別藏著玻璃種祖母綠和玻璃種玫瑰紅,另一塊大石頭裏邊,則是一塊芙蓉種的海水藍。
  也太牛了吧,用翡翠來種樹嗎,這成本可是不低啊,而且也實在是有點浪費了。看看這翡翠毛料嵌入到地下的程度,應該是在千年以前就在這裏了吧,怪不得阿桑奇找不到原因呢”如果真是這些翡翠把木質改變了,那他肯定是找不到問題所在了,誰能夠想到這林子裏的破石頭裏邊居然藏著上好的翡翠呢,尤其是這些石頭和毛料完全就不像嘛。
  這回之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來這裏,不管其他,先把這些毛料收起來再說吧,阿桑奇並不知道這些石頭就是翡翠毛料,想來也不會太在意的。雖然也能跟阿桑奇手裏吳下這些毛料,可是那樣的話難免會讓人起疑心,好端端的買什麼石頭啊,從印度買幾塊毫不起眼的石頭”還要帶回到〖中〗國去,這不是有病嗎,還是隱秘一些的好,大不了交易的時候不和他砍價太厲害就走了。
  收起眼前的石頭,再施展意念力用旁邊的土把本來毛料的位置填平,張辰奔著下一棵目標而去了。一路走一路收,貼了七八個標籤”也收了十來塊毛料,越是往前走,張辰的心裏就越是美,這印度果然是好地方”阿桑奇也果然是個能給人帶來好運的人。不但在他的林場裏搞到了一千五百多棵上等的紫檀,現在又能搞到不少的上等烏木,順帶著還有上等的翡翠可以撿,還有比這次出行更加愜意的嗎。
  想想戒子裏新收進去的那些毛料,張辰就感覺到一種濃濃的欣慰,一共收了十一塊毛料,就有六塊是玻璃種的,而且個頭不是一般的大,最小的也在十幾個立方分米,這要比在公盤上投標還要來得厲害啊”簡直就是一路走來一路歌嘛。
  可是這高興勁兒還沒持續多久呢,張辰就再次傻眼了,第九棵目標下面並沒有石頭。這代表什麼呢,木質的改變不一定是翡翠帶來的,很有可能是其他原因。
  這一路上,張辰最高興的不是“撿”到了多少有上等內在,有很多玻璃種的毛料,而是找到了可以讓木質改變的關鍵所在,這個發現要比翡翠的價值高很多。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如果經過證實的確是翡翠的存在改變了木質”那麼這就是一個相當重大的發現,在學術界將會掀起一陣狂風的,對於即將正式運營的唐韻古文化研發中心來說,這個發現絕對能夠讓唐韻的名聲響徹四海的。
  可是這個希望眼看就要破滅了,第九棵目標樹下面沒有翡翠,這個現實讓張辰有點沮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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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10 16:50:45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七八章  原來如此


 略帶失望的張辰還是不死心,圍著第九棵樹轉了兩圈,又擴大半徑再轉了一圈,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
  既然不是翡翠的原因,那會不會有其他的細節被漏掉了呢,張辰是真不願意放棄,能夠改變木質,這將是一個多麼具有爆炸xìng的新聞啊。
  再次釋放出意念力,將整棵樹包集起來,這棵樹的確是與眾不同的沒錯,可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百思不得其解,張辰的腦袋都快變大了,一件與眾不同的事物出現,總會有他出現的原因啊,不可能就那麼憑空生出來啊,即使是自己的意念力和儲存戒子,也是有來歷的,更何況是這些樹呢。
  帶著最後一絲希望,張辰將意念力穿透了地表,向下去包裹樹根。
  就是這最後一次的努力,讓張辰的希望又回來了,消失了的笑容也再次爬上了臉龐,原來是這個樣子啊,怪不得呢。
  就在張辰將意念力穿透到地下,去包裹樹根的時候,在地面以下二十多公分的地方,看到了兩塊水桶大小的石頭。意念力放棄了對樹根的包裹,直接穿透石頭的表皮,兩塊玻璃種翡翠出現了,一塊陽綠一塊蘋果綠,這時候看起來特別的美。
  這個發現讓張辰更加確信,木質的改變就是因為翡翠,這個事情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條件允許的話,還可以在唐韻成立一個專門的小
  組,這可是絕對的重大研究課題。
  接下來,張辰又連著貼了十六個標籤,把這片林子裏最好的二十七棵樹全部收入囊中。同時也收穫了三十一塊毛料,玻璃種的達到了十七塊之多”只有五塊是芙蓉種的,這可不是一筆小財,加起來價值高的驚人啊。
  既然這片林子裏有料,那麼相鄰的其他林子呢”應該也會有的吧,這可是同一座山頭,上天不可能厚此薄彼的。阿桑奇也說了,這座山頭上靠東邊的這片林子都是木質比較好的,其他林子裏想必也會有收穫的。
  這座山頭都是阿桑奇的,張辰也不怕誤入了別人的林場,順著林間的山路,又把其他的幾片林子走了一遍。這一趟下來果然沒有讓他失望”貼了九十多個標籤不說,光是翡翠毛料就收了兩百多塊,有的是在樹下的,有的則是在山路的雜草旁邊,總之內在都是相當不錯。
  一整天的時間,張辰把這座山頭的林子都走遍了,本來他的速度就很快,又有了意外的收穫和驚喜,更是忘記了時間。一路走下去,
  這山頭上的石頭被他收了六成以上,盡剩下一些名哥其實的石頭蛋子了。
  等到張辰把能夠出翡翠的石頭全部收好之後,他已經身在山腳下了,一條小溪從山谷間流過,夕陽的餘暉照映在水面上,像極了蜿蜒而去的金黃sè緞帶纏繞在山間。
  好一幅絕美的清雅山水啊,張辰看著眼前幽靜的畫面讚歎了一句”
  卻發現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山谷裏,得趕緊回去了。也不知道馬三立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挑選好了呢,這烏木其實也沒什麼挑頭,挑來挑去的還不就是那樣嗎。
  張辰轉身準備向山上走”卻在轉身的時候被一塊反光的石頭晃了一下眼,咦,這塊石頭和山上林子裏的好像啊,只是比山上林子裏的那些石頭要更光滑一些,該不會也是一塊毛料吧。
  把意念力覆蓋在那塊石頭上穿透進去”果然就是一塊毛料,而且內容還很不錯呢,一塊差不多十個立方分米的玻璃種祖母綠。這是怎麼回事,山上有翡翠,都走出現在樹下或者樹根處的,可是這裏也出現了毛料又是為什麼。
  這小溪的河chuáng上有不少石頭,會不會還有呢,既然已經來了,總不好就這麼走了,檢查一遍吧,又不huā多少時間。
  心裏有了想法,意念力也就隨著釋放了出去,覆蓋了前後幾百米範圍內的河chuáng,這一看不要緊,卻是讓張辰再次吃了一驚。這一段的河chuáng上,居然有幾百塊大小不一的石頭都是翡翠毛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難道這裏會是一處翡翠礦嗎?
  這時候張辰想起了不久前在後江場區吳瑞泰和他說的那番話,“我們的人曾經探測出去五十多公里,連一點翡翠的影子都沒找到,再往前就更不可能了,那邊是印度,印度是沒有翡翠的。”
  印度真的沒有翡翠嗎,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說,印度是沒有翡翠的,可那也只是在理論上的說法,地球的地殼〖運〗動從有地球的那一天開始就存在了,這億萬年之中,誰知道地下的哪些東西被〖運〗動到了哪里。
  這裏是印度的曼尼普爾邦,大山東邊的不遠處就是緬甸,再往東北邊幾十公里外,就是緬甸著名的翡翠場區之一後江場區,吳瑞泰的那番話就是在那裏和張辰說的。
  兩地相差也不超過兩百公里,地殼稍微〖運〗動一下就到了,也就是打個噴嚏的事,把本來在緬甸的翡翠〖運〗動來一些也不是不可能的。否則這裏出現如此多的毛料,又該怎麼解釋呢,總不會是刮大風吹來的,或者是被眼前這小溪的流水沖積過來的吧,更加不可能是被人丟棄在這裏的。
  河chuáng的表面前能有這麼多的毛料,這可都是水石毛料啊,不知道這條小溪的河chuáng下面會是怎樣的一個情況呢,也許還真就是一條礦脈吧。
  意念力再次被釋放出去,覆蓋了周圍幾百米範圍的河chuáng,接著就有如水銀瀉地般的悄入到河chuáng下麵。一點一點地向下探測,每更深入一點,張辰臉上的笑意就更加濃一點,直到意念力滲入到地下四十多米之後,張辰臉上的笑才有了一個固定的深度。
  這河chuáng下面果然是一條翡翠礦脈,一直到地下四十多米才結束,下面埋藏著的毛料都是像之前的毛料一樣,從皮殼上完全看不出毛料的樣子都是一些不起眼的石頭。也就是這樣的一種表現,才讓這些珍貴的石頭留到了現在,如果不是有意念力的幫助,張辰也不可能發現這些毛料更加不可能找出這麼一條極品的翡翠礦脈。
  就這樣的破石頭,還真就沒人稀罕,這裏是曼尼普爾山脈的深處,試想有誰會到這裏來挖石頭呢。不論是建築用的石頭,還是燒灰用的石頭,或者是工業上用的,都不可能跑到深山裏邊來採石,那樣的造價是極其高的而且這裏的石頭也並不是多麼的好,大小不一,也不是一整座的石頭山沒全沒有價值的。
  已經確定了深度,再看看長度吧,看看這條礦脈能夠延伸出去多長,有沒有後江場區的一個礦場那麼大。
  張辰一邊收那些luǒlù在河chuáng上的毛料,一邊向東北方向走去,意念力一直在地下遊動著,這一走就是三百多米。接著再向回走,依舊是一路上撿拾那些毛料這次從剛剛出發的地方又向西南方向走出去四百多米。
  這條礦脈可是夠長的啊,而且深入到地下四十多米,其中翡翠的品質更是沒說的,最差的都是金絲種,連一塊糯種的都沒有。當然這要除開那些完全沒有內容的純石頭,加上那些石頭的話,這條礦脈的毛料儲量也只不過是在四成左右而已。
  即便是這樣,也夠讓人偷笑了,這裏可不是緬甸,不是翡翠的故鄉。能夠在這裏發現翡翠就很不錯了而且還是這麼大的一條礦脈,裏邊的翡翠品質又是極高,哪怕玻璃種的翡翠只占到了一成的量那也是一個驚世駭俗的數字,這裏不是一座倉庫而是一條礦脈啊。這樣高品質的礦脈,怕是在緬甸也沒有吧,如果再嫌儲量少,那可真就要天怒人怨了。
  就在這河chuáng上,只不過是來回走了一趟,就已經收穫了六百多塊毛料。雖說裏邊有一些個頭比較小的,只有拳頭大小,可耐不住他品質高啊,張辰很知足地笑了,笑的很甜。
  抬起手腕看看表,快要八點了,從進入到第一片林子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個多鐘頭,估計崔正男一定急壞了吧。再不趕緊往回走,怕是在十二點之前都回不去了,這深山老林的,路又不好找,崔正男見自己這麼久不回去,一定會出來找自己的,那傢伙是個直xìng子,找不到自己是絕對不會回去的,別出什麼意外才好。
  一路往回走,一邊釋放出意念力進入到地表之下,這座山頭的東邊部分的地下同樣有不少翡翠毛料,比山下河chuáng內的還要多。而且,這裏的翡翠品質要比山下的還好,高綠高翠的不在少數,種也是相當的好。
  張辰一邊小跑著往山上去,一邊也在想著這裏邊的若干問題,緬甸的所有場區都沒有什麼優質木材生長,在這方面完全沒有經驗參照,也沒有任何的案例可供比較,想要得出一個準確並且有說服力的〖答〗案並不容易。
  這樣的比例在緬甸都是沒有的,卻出現在了不可能會有翡翠的印度,實在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就好像山上的那些樹木一樣,但凡有翡翠在樹下的,都會比其他同類成長的更加茁壯,體質也好了很多,這在以前是聽都沒有聽說過的。
  翡翠有磁場是肯定的,而一些磁場方面的學說也玄之又玄,也只有這個說法還算是比較靠譜一點了。按照在這個說法,那就是因為發生了在土山上存在翡翠這樣的怪異事情,而導致這土山的磁場發生了一些變化,所以這裏的樹木品質比其他地方的要好很多,而在樹根午翡翠的,則是要比同一片林子裏的其他樹木要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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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發表於 2012-6-10 17:01:41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七九章  滿載而歸


走完了回去的山路,張辰才知道自己出去了有多遠。他以小跑的速度,也用了兩個多快要三個鐘頭才回到上午苒那片林子,這近三個鐘頭的路程最少也在四十公里以上。這還是他回程的時候儘量選擇直線,如果按照白天時候那樣彎來繞去的,那可就真是要到半夜才能行了。
  在林子前,張辰見到了已經急得焦頭爛額的馬三立和同行的其他前輩,老頭見張辰回來了,心裏的大石頭也就放了下來,如果張辰有個什麼意外,他作為此行的組織者,是絕對難辭其咎的。
  拉過張辰前前後後的看了一圈,沒見他有受傷的跡象,心也就完全放下來了。但還是有些擔憂地問道:,“1卜張啊,你跑哪里去了啊,我剛剛到了林子裏,就看不到你的影子了,直到下午都沒見你回來,可是把大家都急壞了啊。尤其是你師弟正男,急得眼仁兒都紅了,那麼大的一個小夥子,哭的真稀荒啊。
  下午五點多你還沒回來,阿桑奇也急了,據說這裏有時候會有野獸出沒,就怕天黑了你出點什麼意外。這不是和正男帶著人馬去找你了嗎,這都走了五個多鐘頭了,出去了有二三十人呢,你就一個人都沒有碰上嗎?”
  看來這事情還真是給鬧大了,自己一時心癢只顧著找那些芽翠,還真是把其他人都給忽略了。為了自己一個人,擺出這麼大的陣仗,讓這些個老頭子都為自己擔心,真是不應該啊。
  張辰歉疚地道:,“馬前輩,各位前輩,讓大家為我擔心,實在是對不住了。我進了林子之後,就一直在看木頭,走著走著就有點mí路了”最後一直走到了山下的小溪那邊去。等我找到回來的路,就已經六七點鐘了,山裏天黑的早,我這一路上來還真就沒遇上人。正男他們說過大致的搜尋範圍和方向嗎”我現在去找他們。”
  馬三立趕緊攔住他,道:,“你能安全回來就好,一個人從山下走回來也不容易,這一天都沒吃東西吧,快別再跑了。正南他們是五六個人一隊走的,還帶著武器呢,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阿桑奇也給他們都配了對講機”我這邊還留著一部呢,就是以防你沒遇到他們先回來了聯繫他們的,你休息一下吧”我聯繫他們。”
  說完,馬三立就用對講機跟阿桑奇、崔正男等人聯繫,告訴他們張辰已經回來了,讓他們立即回到林場的住宿區。
  要說張辰是真覺得有些愧疚,讓這麼一大幫子人擔心自己一個,而且還儘是些老頭子們,都是一大把年紀了,幸好沒給急出個三長兩短來,否則可就真是罪過了。可再來一次的話,他還得這麼做,這樹木木質改變的原因實在蹊蹺,他發現的更是離奇,這些都是沒辦法給別人說的”尤其是自己用來收那些毛料的戒子,更是驚世駭俗。如果說發現木質的不同以及改變原因這些,還可以找個藉口méng混過關:那麼儲藏戒子該怎麼說呢,說出來就會出亂子的。
  這些事都是很離黃的,讓人難以接受,可又不能真的拿出證據來說事”所以也只能是抱歉了。不過阿桑奇這裏的配置倒是很齊全,連大區域對講系統都有了,如果自己出去的時候就帶著那玩意兒,也就免了眾人的擔驚受怕了。
  據說現在已經有了sī人衛星電話的服務,看來這次回京之後還是得配上幾部,那東西直接跟衛星駁接,能夠在大峽谷深處打國際電話。等唐韻的業務開展起來,自己要跑的地方會越來越多,尤其等那幾艘打撈船回來,還要去搞深海打撈,今後用到的地方會很多的。
  這也算是阿桑奇給自己提了一個醒,要是沒有自己的這次,“走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藏能想起來呢。
  一個多小時之後,出去搜尋張辰的人都陸陸續續回來子,見到張辰平安無事,也就都放心了,關心地問詢了幾句就去洗漱了。
  崔正男是一個人回來的,他們那一隊的人都被他甩在後面,晚了他一個小時左右,是回來最晚的一隊人。一見到張辰,崔正男的眼淚一下子就又流出來了,遠遠地看著張辰就開始哭。一米九幾的大個子,長得像鐵塔一樣,哭起來還真是叫人不忍心。
  張辰中午沒回來,崔正男還沒有過於擔心,別人不清楚,他對張辰的身手可是很瞭解的,真要是有什麼歹人打張辰的主意,那他絕對會後悔的。有那麼一點擔心,也是因為張辰一個人出去,身邊沒有個幫手,萬一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就要難受了:再來就是擔心張辰中午吃什麼,其他的倒是不用想太多。
  可是等到快晚上的時候還沒見張辰回來,這傢伙就真急了,再一聽說這山上還有野獸出沒,那就是一點也坐不住了。遇上人張辰絕對不會吃虧,可要是遇上野獸,那就不是身手如何的問題了,野獸都是天生的攻擊xìng動物,以後天的防禦反應去應對野獸的攻擊,甚至是躲在背後的偷襲,再好的身手也有招架不住的時候。
  想到張辰可能會遇險,崔正男的心一下子就毛了,當下就要出去找張辰,任眾人如何勸說都沒用。張辰對於崔正男來說,那是比什麼都重要的,這個亦師亦友的師兄可以代替任何人任何東西,哪怕是他崔正男的xìng命,也可以直接代替,沒有比他更重要的人了。
  阿桑奇也不想讓自己的客人出事,已經走丟了一個張辰,要是再走丟一個,自己還有什麼臉面在這木材圈子裏混啊,連客人的安全都照顧不了,還會有人和你做生意嗎。
  當下攔住崔正男,讓自己的手下的人組織了幾個五六人的小隊,從不同的方向進行搜尋。崔正男本來是想自己去的,它是特種偵察兵出身,在潛行、埋伏、搜索等方面前是行家,不過阿桑奇既然有這個心,多些人一起行動,那自然是更好了。
  馬三立做為領隊,更是不能大意”從此行的隊伍中挑出幾今年輕力壯的來,加入到搜尋的隊伍中,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
  接到張辰平安回來的消息時,崔正男已經帶著隊伍搜到了南邊的二十多公里之外”當時正打算讓大家小範圍的分散開責找人呢。一聽張辰平安無事,崔正男第一個想法就是要馬上見到張辰。支待好其他人慢慢往回走,一個人就飛也似的跑了。二十多公里的山路,又是大晚上的,這小子硬是用了半個多小時就跑回去了。
  崔正男看著張辰,抹了抹停不住的眼淚,哽明著道:,“師兄”你可回來了,你沒受傷吧?晚上時候真是要擔心死了。”
  就這麼一句話,張辰的心瞬間就被一股暖流浸滿了”看來沒白給這小子吃偏飯。雖然崔正男的話語裏也有些小孩子似的埋怨,但那都是因為關心,聽起來也都是溫暖的味道。
  安慰了一氣崔正男,張辰又去感謝了阿桑奇和其他出去搜尋他的人,如果不是因為找不到他,人家現在也許早就入夢了呢。
  接著又和阿桑奇說起了山谷裏的那條小溪,張辰自然不會實話實說,在這樣悶聲婁大財的事情上”張辰還沒有世界人民大團結的覺悟,先照顧自己的小家才是正理。再說了,這世上能經受得起錢財考驗的人著實不多,這個印度人更是信不過了。
  林子裏在樹下和路邊的石頭,還有那些山下小溪河chuáng上的石頭,
  張辰已經一塊不落的全部收起來了。可是那些在樹根包圍下的石頭,張辰卻是沒辦法在短時間之內弄出來,現在還被樹根纏著呢。就等著把那些樹都伐倒之後,他再去提出要求,以想要收購那些樹根為理由,想辦法去收那些個毛料。就是這些石頭,張辰都有下擔心,怕阿桑奇會無意之中接觸到其中的秘密,那樣的話”他的計畫可就危險了。
  張辰給阿桑奇的理由是,他覺得山下的小溪水質很不錯”臨行時要帶一些水樣回去檢驗一下,如果經過化驗之後,各項指標都能夠達到標準,他就想在這裏投資開設一間水廠,灌裝高端飲用水銷售。張辰自然是不怕阿桑奇搶他的買賣,因為那條小溪裏的水完全就是普通的淡水,沒有任何異于其他水源的地方。如果阿桑奇也拿了水樣去化驗,他是絕對不會在這裏投資的,可以說除了張辰這個,“傻瓜”之外,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在這裏投資水廠。
  真要投資水廠,前期的種種準備就得好久,沒有幾個月大半年的時間是下不來的,到時候先派一撥人過來搞基礎建設,那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對河chuáng進行挖掘。挖他幾個月下來,估計就連山上的那些毛料也就都挖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投資不投資的再說,實在心裏過意不去的話,在當地捐助個百八十萬的也算。
  阿桑奇對於張辰的投資很感興趣,他的表哥在曼尼普爾是很有號召力和影響力的,算是曼尼普爾的權勢力量之一,這種力量不但有個人和家族威望的成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由經濟方面的優勢帶來的。曼尼普爾人很願意和〖中〗國人打交道,如果真的能夠拉張辰來這裏投資,也算是給他表哥做了宣傳,而且要在這裏投資水廠,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和〖中〗國人簽訂這麼一個項目,足以讓他表哥的呼聲更高一層了,他表哥的權勢得到穩固和發展,對於他來說也是有莫大好處的。
  第二天開始,阿桑奇的人用了三天的時間,把張辰選好的九十多棵樹以及另外的五百多棵,還有馬三立等人要的兩百棵,全部都伐倒準備妥當了。又全部運到恩帕爾,辦理了一應的手續,再由陸路到孟加拉的吉大港上船,發往越南的峴港。
  張辰也已經悄悄地把那些樹根裏的毛料全部收了起來,品質很高的說,沒有一塊的內在是冰種之下的。
  和馬三立等一行人告別了阿桑奇,就要出發到往緬甸去子,張辰也和阿桑奇約好了派人來和他聯絡,與他表哥商洽投資的事宜。
  張辰到了緬甸,免不了要和吳瑞泰以及承經大師聯繫一下,反正都是要去到仰光一趟的,過門不入實在有失禮數。這一行人在緬甸,受到了此行最為熱情和高檔的接待,也讓眾人對張辰的看法和認識都更高了一層,和緬甸這樣國家的世家大族都有關係,這今年輕人是在了不得啊……,
  ……,
  閒話不表,話說這一行人離開緬甸,又去了老撾和越南。老撾的紅酸枝是很不錯的,自然要來一些,這個可是紅木家俱的中堅力量,在市場銷售額中是占大頭的。越南更是現如今黃huā梨的主要產地,海南黃huā梨已經基本絕跡,再想要有批量的大料,怕是要到幾百年之後了。
  越南黃huā梨也是要賭的,不過沒有紫檀那麼誇張,元不到十木九空的程度。張辰和馬三立去了四家林場,賭出了不少的好料子。尤其是張辰,這傢伙的民族情結很重,對於一些當年的事情很是懷恨在心,對於越南人也就不會有什麼好心了。四家當地最大林場賭下來,收穫了三千多根十足的大料子,這趟之後,這四家林場想要批量出野生大料,估計最少也要等上一二百年了,傷筋動骨啊。
  不管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張辰等人算是不虛此行了,非洲連著東南亞一圈轉下來,大家都是所獲頗豐。張辰更是連買帶賭,還順帶著坑了印尼人一把,手裏的料子用堆積如山來說,也是一點不為過的,真真的是滿載而歸了。
  把最後一批越南的料子上了船,張辰等人也就要乘飛機回京城了。
  就在峴港,張辰見到了印尼國家木材公司的代表,聲稱自己是來道歉的,因為某些特殊原因,開曼戴勒姆國際貿易公司的訂單無法如期交易了。希望張辰能夠幫他們說說好話,看看是不是能夠把交貨日期推遲一些時間,並且表示可以支付張辰兩千萬美金的好處。
  做為開曼戴勒姆國際貿易公司亞洲區的代表,張辰當下就怒了,大發雷霆地道:,“不能按時交貨?兩千萬美金的好處?你們以為這是在幹什麼,是在開玩笑嗎?我的船已經泊在峴港等著裝貨,公司的設備也都已經準備好了,各方面的定金也都收了,我們也一樣是要按合同來辦的,如果我們交不出貨,誰來寬限我們,是無法按時交易的你們嗎?
  你們既然無法交貨,那就按照合同規定的來吧,否則的話,等待你們的將是若干個國家的指責、叱問,以及無止盡的官司,直到你們傾家dàng產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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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零章  唐寅册頁


和印尼國家木材公司的官司並不需要張辰去操心,自有弗雷德里克聘請的律師去處理,十二億六千萬美金的違約金是跑不了的,另外的一些其他損失也不是一個小數,總之印尼國家木材公司這次是虧大了。
  至於那些木材,雖然數量不小,品質也都是最好的,可印尼人還不至於太在乎。印尼是木材資源大國,國土面積的一半以上都是森林,沒了大的還有小的,不同的只是品質而已。
  可對於張辰來說就不一樣了,尤其是那近萬根柚木,起到的作用相當大。現在所有的柚木生產大國只有緬甸可以無限制出口原木,印度實行的是就地拍賣政策,價格極不穩定,而印尼更是只出口成品,想要大批量採購柚木原木,還真不是一間簡單的事情。
  還有一家虧大了的,就是印尼國家石油公司了,憑空損失了四百萬噸燃油不說,還要背上幾十億美金的賠款,喊冤都沒處喊去。
  張辰不管這兩家公司會怎樣處理這些事,他的目的就是讓印尼猴子難受,越是讓他們抓腚他就越是高興。
  不管是那兩家公司出錢,還是印尼政府出錢,他的賠償金都不會少了一分。這次的行程已經完全結束了,現在要做的就是馬上回到京城去,那裏還有他的家人在等著他。
  又是京城機場,接機的人群中又是站著那個一頭栗sè捲髮,一副歐羅巴學院范兒的美女。見到張辰從接機口出來,寧琳琅快速沖到張辰身前,一個跳躍就纏在了張辰的身上兩條修長潔白的美tuǐ盤在張辰腰間,雙臂緊緊地包著張辰的脖子,嘴巴已經湊上去和張辰jīwěn著。
  分別可以加深彼此間的思念,現在已經是五月下旬張辰這次出去了差不多有兩個月了。雖然張辰總是會打電話和寧琳琅互訴相思,可一旦見了面,那種思念和愛意卻更濃了。
  兩人親wěn過之後,其他人才又過來和張辰見面,又是三大一小四台車,呼嘯著駛出機場,向長城尊邸而去。
  寧琳琅今天特別的高興,那種高興不但溢於言表而且如jī流般奔湧。一來是因為她還沒有和張辰分開過這麼長時間,思念的堆積使她更加對張辰的歸來而〖興〗奮:二來是因為她要給張辰一個迎接的禮物,是她自己在古玩店淘的: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張辰這次回來有一件大事要辦,他們要訂婚了。
  甯琳琅在車上告訴張辰,她在潘家園市場淘到了一件寶貝,而且是價值很高的寶貝,就連張辰手裏都沒有這樣的東西呢。說話的時候,那種自豪的語氣和〖興〗奮的表情,讓張辰都有點期待了,能讓寧琳琅這麼看重的一定不是普通玩意兒。
  要知道,寧琳琅的外公可是正宗的收藏大家,她自小就在甯爺那裏見慣了各種寶貝,後來和張辰又經歷了兩座寶藏以及諸多的頂級藏品,在藏品方面的眼界之高可是在極少數的範圍內的能被她說成是寶貝,張辰的胃口還真就被調起來了。
  一進家門,張芷蘭和陳受琳就沖上來,就像張沐和張涵在機場時候那樣,分別給了張辰一個大大的擁抱。
  兩人看著張辰,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詢著主題脫離不了在外邊受苦沒有啊,飲食好不好啊,住宿條件怎麼樣啊之類的種榫話題。
  張辰一回家,消息就已經傳遞出去了晚飯時候自然又是一大家子人。飯後是派發禮物的時間,這時候最〖興〗奮的莫過於張沐和陳受琳了,這兩個女人都是那種比較長不大的xìng格,在家裏又都是被百般寵愛,收禮物對於她們來說,既是一件日常的事情,也是一件不可或缺的事情。
  張辰這次帶回來的禮物之中,最受歡迎的就是印度的傳統服飾紗麗了,這玩意兒雖然沒辦法穿到大街上去,可是在家裏穿起來自己欣賞一下還是很不錯的。
  紗麗,其實就是一塊三米長的布,用紮、圍、纏、綁等等的方法,在身上擺弄出各種款式的造型。別小看這塊布,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塊布,在心靈手巧的穿戴之後,可以把女xìng身材最美的一面完全呈現出來,印度人民幾千年沉澱下來的智慧是不可小覷的。
  一直到晚上洗漱了準備要睡覺的時候,寧琳琅才把她在潘家園得來的那件玩意兒拿出來,大約三十多釐米長二十多釐米寬的一個黃絹布包,看起來裏邊應該是字畫冊頁一類的東西。
  字畫類的藏品,張辰手裏不可謂不多,古今中外的加起來,頂級精品書畫少說也在千幅之上。張辰手裏的書畫藏品,寧琳琅是全部見識過的,能夠讓她在如此的見識之下,都很看重的書畫藏品,而且還是張辰手裏沒有的,那範圍就要很小了。
  張辰也懶得用意念力去看了,已經是自己家裏的東西,還不是想怎麼看怎麼看嗎。而且對寧琳琅的眼力,張辰也是絕對信得過的,如果寧琳琅都打了眼,那這造假的人也一定是個頂級的高手了,這樣的人屈指可數。
  張辰接過寧琳琅手裏的黃絹包裹,放在書桌上打開來,裏面果然是三本冊頁。只是這冊頁卻真的把張辰驚了一下,書簽上五個銅錢大的楷書“江南仕女集”結體俊美婉媚,用筆娟秀流轉,橫尾似“蠶頭”捺頓似“燕尾”。
  不用再多看,這冊頁的作者已經呼之yù出了,這冊頁中的書畫還真是張辰藏品之中沒有的,忍不住贊了一句:“秀潤中見道勁,端美中見靈動,唐寅的書法雖不及趙孟悄、米芾,卻也收諸家之長,融會貫通,這份揮灑自如、神機流走頗為難得啊。”
  一邊說一邊展開冊頁,內裱十八幅仕女圖小品,書簽上是唐寅的字,內裏的仕女圖自然也是唐寅的了。十八幅小品內容形式各不相同,有南宋院體畫的線條勁細、氣象高華、敷sè妍麗,也有脫胎自南宋院體畫的爽利方勁、抑揚起伏。筆下仕女或持扇而立,或輕吹玉笛,或結伴嬉戲,以明眸皓齒、紅顏粉頰來突出表現仕女的妝扮,俱都生動入微、活靈活現。
  下面的一本冊頁,也是唐寅的作品,書簽上的名稱是《江南山水集》,內容以蘇杭風景為主,還有一些其他的山水畫作。
  第三本冊頁《江南huā鳥集》就不一樣了,不論是字跡還是畫風,都有明顯的臨摹痕跡。雖然摹者已經在盡力靠近唐寅的風格和手法,但是卻無法把握那條神韻的主線,尤其是唐寅的畫風變化不是很有規律,就更加難以做到神似了。
  這三本冊頁應該是一套的啊,怎麼會有一本是後人臨摹的呢,這樣的臨摹作品寧琳琅不會看不出來的,這裏邊有什麼原因嗎?張辰展開意念力把三本冊頁全都包起來,前兩本表面前有七層綠sè的光芒,應該是真跡無疑:第三本只有兩層綠sè光芒,當是清後期的了。
  張辰認為寧琳琅不應該會犯這樣的錯誤,看著小師妹問道:“只有兩本嗎,最後一本怎麼是臨摹的作品啊?”
  甯琳琅對於張辰很快就能看出問題並不奇怪驚訝,師兄就是有這個本事,看不出來才是怪事呢。
  笑著給張辰從頭到尾講了一遍:“這是我在潘家園收來的,就因為這第三本,賣家也以不敢確定是真跡,所以就被我撿到便宜了啊,很快我們就可以湊齊三本的”
  張辰和馬三立他們走後,寧琳琅也沒人陪著,就常常和張沐去逛古玩市場,有一次就在一間古玩店見到了這三本冊頁。
  當時古玩店老闆也不敢確定這三本冊頁就是真跡,看寧琳琅對這三本冊頁很感興趣,又以為寧琳琅是一個喜歡〖中〗國文化的老外,就想著高價賣給這個洋妞兒算了。
  當是店老闆把這三本冊頁吹的天上有地下無的,很篤定地說這絕對是真跡,給寧琳琅開價一百萬。
  如果換作別人,很可能就真給店老闆糊弄了,但是很可悲,這店老闆遇到的是家學淵源並且師從頂級大師的甯琳琅,這番如意算盤註定是要打空的。
  其實那第三本《江南huā鳥集》寧琳琅從小到大已經看過無數次了,那本冊頁就在甯爺手裏,是甯爺四十年前在英國的一個拍賣會上拍到的。當是甯爺還因為拍到了唐寅的真跡高興了很長時間,把那本冊頁視若珍寶地小心收藏著。
  直到有一次甯爺的一個朋友,也是一個華人收藏家在甯爺那裏看了那本冊頁之後,甯爺才知道那本冊頁不過是一套之中的其一,另外還有兩本《江南仕女集》和《江南山水集》。得到唐寅真跡的〖興〗奮勁兒這才減弱了下去,不過卻又讓甯爺生起了一個念頭,一定要把一套三本的冊頁收齊了。
  寧琳琅表現出來的興趣,並不只是因為喜歡那冊頁,更多的是因為他終於能夠完成外公的一個心願,把唐寅的三本冊頁收齊了。
  雖然對於討價還價不是很在行,但是寧琳琅跟著張辰跑了那麼多次的古玩市場,多少也能學到一些其中的招數,對付這個貪心的古玩店老闆還是綽綽有餘的。
  當下就對那店老闆道:“怎麼你以為我是個外行嗎,你就用這樣的膺品,就要賣到一百萬,你不會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甯琳琅一向以淑女自居,也的確是一個標準的淑女,“棒槌”兩個字是無論無何也說不出口的,只能用外行兩字來代替。
  可就這也讓古玩店老闆差點受了驚嚇,這姑娘難不成還是個業內人士,還是她只是在砍價呢。不管怎麼吧,總不能一開始就lù了怯,道:“姑娘,你可不能瞎說啊,我在這潘家園經營了有些年頭了,從來沒有賣過一件假貨,買不買的無所謂,千萬別壞了我的買賣。”
  寧琳琅心裏亮堂著呢,這點小伎倆也就哄哄那些真正的棒槌老外,想哄她卻是差的太遠了。輕蔑地笑了笑,道:“你這三本冊頁我的確是有心要,可你的價錢太高了,你看看這冊頁,臨摹痕跡明顯,完全沒有唐寅的神韻,畫風也是偏硬朗,我看了不得就是清末民初的東西。就這你還要一百萬,不是開玩笑是什麼?一萬一本,賣就賣,不賣就算。”
  看著店老闆還有要狡辯的意思,寧琳琅立即又接著道:“誒,你先別急著說什麼,你千萬別把我當外行來騙,我告訴你,我可是收藏協會的會員,你說話一定要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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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章  建築工地上的求職者


古玩店老闆聽甯琳琅說她是收藏協會的,心下也信了化八分,這個名頭一般不會有人拿來騙人,收藏協會在古玩行裏邊還是很有分量的,沒人敢打著這個旗號來唬人。
  又見寧琳琅對那三本冊頁一頓狠批,句句都說在關節處,比他自己的分析以及他請來的專家做出的判斷更加清晰和準確,更是相信寧琳琅的話了。
  當下也就不好意思再狡辯,笑著道:“哎呀,這位姑娘啊,你看我這也是小門小戶的,專業上的東西沒那麼扎實,看對看錯的也難免,你說是吧。”
  寧琳琅見他服軟了,也不再說什麼強硬的話,道:“那你開個價吧,這東西我真是覺得還有點意思,差不多我就不還價了。”
  店老闆被人拆穿了西洋景,自然是不好意思再開價,人家雖然是個外國人,而且還是個小姑娘,可這小姑娘卻不是他能比的,收藏協會的會員啊,自己能有人家懂行嗎。這東西收來本就沒huā了多少錢,真要是給人家的價錢高了,說不來就得罪人家了,啥時候想起這件事來,嘴巴稍微歪一歪,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笑著道:“姑娘你是行家,你說個價錢吧,合適的話您就拿走,不合適您再給加點就走了。”
  寧琳琅看他的樣子也知道這東西他沒huā多少錢,可這丫頭心軟,怎麼說也是同行,多少讓他賺點錢吧,“這樣吧,你也是下了功夫去收貨的,不讓你賺點錢也說不過去,六萬吧,你多少也能賺一點,行嗎?”
  店老闆當下心裏就樂了,不是行嗎,把那“嗎”字去掉,行”簡直是太行了。不出半個月的時間,兩萬就變六萬了,這國際友人還真是大方,做生意都不好意思讓對方虧錢。
  立即讓店裏的服務員把那三本冊頁包好了”很有誠意地對寧琳琅道:“姑娘你客氣了,我們這都是小買賣,就指望著這小店討生活呢。
  六萬塊錢沒問題,我這兒一準兒都給你shì弄好了,您付現金還是刷卡啊?”
  就這樣,兩本唐寅的冊頁,一共是三十六幅小品,被寧琳琅輕鬆拿下。另外還得了一本清中晚期仿唐寅的冊頁,雖不是真跡,但也算是不錯的摹本,只這一本放上幾年也能值個六七萬。
  這是寧琳琅來到京城一年以來,第一次自己一個人上手撿漏,而且還是撿了一個超級大漏。心裏那個高興啊,張辰回來了,她能不把這份喜悅和她的好師兄一起分享嗎。
  至於寧琳琅說的很快就可以湊齊三本,那是因為甯爺當初說過,如果能夠把《仕女》、《山水ā鳥》這三本冊頁收卒了,就要給她做嫁妝的。眼看著她就要和張辰訂婚了,到時候甯爺就會把那本《江南huā鳥集》的冊頁送給她”可不是很快就能湊齊三本嗎。
  要說甯爺對甯琳琅這個外別女,其他的外別外別女是不能比的,甚至要比對幾個孫子孫女還好。
  寧家是幾代的收藏世家,到了甯爺這一代更是風光無限,達到了當時收藏界的頂峰。可能是甯爺把幾代人的天資都齊聚於一身了吧”好幾個子女,包括十幾個孫子外孫子輩的,唯獨只有寧琳琅一個人有這方面的興趣。甯家的家教森嚴,門風正派,其他人倒也不至於走歪門邪道,只是全都致力於發展生意了。
  所以,唯一能夠繼承甯爺衣缽的,也就只有這個半中半洋的外別女了,可偏偏這個外別女的天賦也是極高,許是遺傳了她洋鬼子父親在收藏方面的基因了吧。當初甯爺同意甯琳琅的母親和弗雷德里克在一起,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這個洋女婿在收藏方面很用心”沒想到他還真給甯爺帶來了希望。
  而今甯琳琅跟著董老學習了一年越發的出sè,都進入了國內的收藏協會了,又和張辰結了一世的姻緣。這個外別女婿更走了不得,1蔔小
  年紀就達到了旁人一生都難以企及的高度,又有那樣一個顯赫的家世,連帶著寧氏一族都沾了光,在國內的投資相當順利穩妥。
  這麼多的因素集合在一起,寧琳琅現如今已經是寧氏最為關鍵的人物,繼承甯爺的衣缽早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現在又多繼承了寧氏的一部分股份,這也是為了讓甯氏在甯爺百年之後還能繼續有一個穩妥的靠山。
  有了張辰的影響,弗雷德里克現在也是春風得意,張辰的那幾個歐洲王室和貴族朋友,都有意地抬舉克雷德里克,據說還有人提議授與他男爵的爵位呢,這在將來可都是寧氏的後盾。
  別說是一本《江南huā鳥集》的冊頁,甯爺所有的收藏將來都是指定寧琳琅一個人繼承的,這到不是說甯爺要用這個來把寧琳琅和張辰與寧氏綁在一起,只是甯爺很在意傳統文化的傳承,更願意讓張辰來代替他保管自己的收藏而已,而且這也是在幾年前就定下來的,現在只不過是更加確定了。真正讓寧琳琅願意一直幫助寧氏的,只有兩樣,一是寧氏的股份,二是寧氏一族的團結。只是有股份的話,也不過是利益結合體,依舊是不穩妥的,
  張辰多有錢啊,又有那樣的一個家世做靠山,會在乎寧氏的股份嗎。
  所以還得是寧氏的子孫自己爭氣,不要鬧出什麼不好的糾紛來,永遠都這麼團結一心下去,張辰是一個很在意家人的人,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把你當作自己人。
  給張辰講完了收下唐寅冊頁的過程之後,寧琳琅又問張辰這一次出去的經歷,她希望自己能夠分享師兄所有的經歷和心理活動,這樣的分享能夠讓兩人的心貼的更近。
  聽到張辰坑了印尼猴子,寧琳琅很是不解地問道:“師兄,華人和印尼人之間的仇恨真的有那麼深嗎,連你這樣一個溫文儒雅的人都要忍不住做出不理智不光明的事來?”
  張辰包著寧琳琅輕輕一wěn,解釋道:“琳琅,民族是一個很神奇的存在,于印尼人眼裏,華人就是異族,被異族掌握了更多的財富,不思進取的人就會生出恨意這個原因在排華暴動中占很大的成分,在多次的排華暴動中,無辜死亡的華人太多了,這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而民族感情更是一種神聖的感情當一個民族團結起來的時候,他將是無可戰勝的,猶太人被屠殺了那麼多年,至今還能夠在世界經濟領域呼風喚雨,就是因為他們團結:而抗日戰爭的勝利,也是因為中華民族的大團結:這樣的例子有很多很多。一個人的力量是很小,可是要多一個人做到,這力量就會大一分當每一個人都能夠做到了,華人在世界上的地位就會越來越強大,直到被所有人仰視。雖然我的做法不夠光明磊落但這卻是真正能夠讓那些印尼猴子肉痛的辦法,我是一個民族自豪感和民族感情都很重的人,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人都能有這種想法,當然,他們不一定需要像我那樣做。”
  兩人聊了一陣子之後,張辰先忍不住了,抱著寧琳琅áng去聊。
  小別勝新婚,這一夜自然是無節制地折騰了今天昏地暗直把寧琳琅弄的渾身sū軟,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第二天一早,張辰上了一趟山,把給外公外婆買的禮物送了去,中午又陪兩老吃了午飯。老爺子在張辰的影響下現在也是對古玩起了點興趣,只不過老爺子也不可能跑去搞什麼收藏,不論是專業知識方面,還是從老爺子的身份方面,又或者是身休等方面來說,都不適合去搞那一套只不過是喜歡聽聽這裏邊的故事,看看那些個精美的古玩。
  反正有這麼一個能倒騰的外別在,時不時的就會有好東西到手老爺子想要把玩幾件,還是很簡單容易的。
  老爺子又有了新的玩意兒在手正仔細地把玩研究呢,這邊老太太程綺先卻是拉著外別的手,詢問一些關於訂婚的事情。這可是老張家的一件大事,老太太全權主理,對於這個打小就被拋棄不在身邊的外孫的婚事,她可是操心的緊呢。
  張辰被問的有些頭大了,笑道:“外婆,這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呢,您也太著急了吧,等到要結婚的時候,您是不是要更加的緊張啊。”
  老太太笑著拍了張辰腦袋一下,道:“你這孩子,自己的婚事都不知道操心,還跑到國外去那麼久,這訂婚有時候要比結婚更加的重要,訂了婚你就是大人了,怎麼能不多用心呢。嗯當初啊,我和你外公結婚的時候,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也搞不來多少的huā樣。當年的時候我就在想,我自己沒能熱熱鬧鬧地辦婚禮,可我的兒女子孫們,我一定要讓他們有一個完美的婚禮,現在國家富強了,咱們老張家也是有些臉面好人家,當然要注重一些的。”
  老爺子正專心致志地把玩手裏的漢代玉老虎呢,聽了老太太這話,插嘴道:“老婆子你懂什麼啊,咱們當年訂婚了還是咋地了,不一樣幾十年過來了嗎。現在的年輕人更是講感情,你這老一套就別再嘟囔了,你想咋地辦就咋地辦,1蔔辰又沒有訂過婚,他哪知道該幹點啥啊。
  這事你應該和二丫頭叨咕,然後和親家那邊商量,稱和倆孩子說半天幹啥,我這心情都給你攪亂了。”
  聽著老兩口相互辯論了一陣子,張辰和寧琳琅才出了門,今天還得去藍圖走一趟。唐韻的工程快要接近尾聲了,漢府酒店的工程也已經展開,遊艇會和造船廠的事情眼看著也要上馬,珠寶公司又要在上海開設分店,這些事情要是一點不關心也說不過去,總要去看看,否則宋武和沈憲
  ō要和張辰鬧意見的。
  今天去到藍圖大廈還有一件事,這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宋武在昨天張辰剛剛回來不久,就已經在電話裏和張辰彙報過了,前些時候,在唐運的建築工地上,來了一個很奇怪的求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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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10 17:27:09 |只看該作者
第一八二章  人才

藍圖大廈二十層只有三個辦公室,但卻都是極大極堂皇的,辦公室的主人分別是張辰和宋武以及沈憲
  ō三個人,另外的兩個大套分別是秘書辦公室和資料室,平日裏這一層除了十幾個秘書之外,就只有宋沈兩人了。

  張辰名下的產業現在也多了起來,宋武和沈憲
  ō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全部兼顧,在張辰的建議下,從公司裏挑選誠實且又能成事的丹個骨幹,組成了各個項目部,分別負責某一處產業的計畫管理。另外又增加了一個秘書處,挑選了十來個秘書擔任日常事務的助理職能,即使這樣的人員配置,每天也都是忙得腳打腦後稍勺。
  其他人是直接對宋武和沈憲
  ō負責的,目前還不需要他們和張辰打交道,張辰也沒有那個心思去和他們交流。有宋沈二人在,張辰又給予了他們足夠的信任和回報,再加上張辰身後的背景和實力,倒是不必擔心忠誠度的問題。
  這會兒,在張辰的辦公室裏,宋武和沈憲
  ō正在給張辰彙報這段時間以來各個專案的進展情況。這兩個人是李天平給張辰挑出來的人才,在各種經營和管理方面前是好手,雖然事務繁多,卻也都打理的有條不紊。
  根據兩人的彙報,張辰對目前名平的各個產業發展到了什麼程度,也都有了一個詳盡的瞭解。
  唐韻是張辰最為關心的,週邊的道路以及一應輔助設施都已經竣工,主體工程也已全部接近完工了,再有半個月左右,就可以全部竣工驗收,要比之前預計的快了半個月的時間,給之後的裝修和設備安裝勻出了不少的時間。
  而占建園林工程那邊,具體的規劃都已經全部完成,各種設備也都全部到位,光是大大小小不同型號的木材烘乾設備就上了二十多台,只是將來要如何處理這些設備到有些讓人頭疼了,如果工程結束了要轉手出售的話,買了再賣價格上就要大打折扣的。
  張辰卻是阻止了他們的這個想法,這些設備都是最先進的,全部都得留下來,唐韻所涉及的研發範圍很廣,今後要用到的地方會很多的。
  琳琅艾利娜的經營狀況越來越好,奢侈品的定位吸引了很大一部分的高端消費者,現在已經是京城人購買高端珠寶必去的一家珠寶公司。高端市場的空間並不是很大,目前的兩間門店已經足夠應付,下一步就是要把門店開到上海去了。
  上海也是一個很大的高端市場,李天平已經幫著在南津路靠近外灘的地段和徐家匯找好了兩處店面,奢侈品並不需要多大的零售網路,有兩間店面足夠了。
  遊艇會和造船廠兩個專案也已經陸續上馬,官方有龍城張家的背景和張恒在照顧完全沒有顧慮,遊艇會的建設方面是由在競拍中中標的香港維仕德公司負責,這間公司的實力不錯,完全能夠勝任這項工程。
  預計第一期工程需要八個月,整個工程耗時兩年,建成之後將是亞洲最先進的sī人遊艇俱樂部。
  漢府酒店的收購工程已經圓滿結束,八十六處民居四合院的產權現在全部都在張辰、張湄和張沐三姐弟手裏了,再加上之前張辰手裏的三處,一共是大小八十九座院子。其中的五十多座已經開始改建裝修,像關家那種程度的院子,應該在六月底就能搞好十幾座,現在缺的就是內部的家俱和擺設之類的了,這個又是一大筆投資,雷要張辰點頭簽字的。
  具體的工作都已經彙報完畢了,三個人就談起了那位出現在唐韻工地上的求職者。
  這個人起初只是發現他每天都會到工地上去,也不幹什麼就在那兒看著,可走過了幾天之後,這人就開始掃聽消息了,這工地具體是怎麼個事啊,東家是怎麼個情況啊,這樣的建築要投資多少錢啊設計公司和建築公司的人只負責建設與監理,對於其他的事情一概都是不過問的,知道唐韻具體情況的又只限於幾個高層和參加了設計的人,這些人不可能成天守在工地上,下面的人就是想告訴他點什麼也沒有消息來源。唐韻工地上的護衛隊那都是張辰的親信,對於張辰的忠心沒二話說,自然不可能從他們嘴裏打聽到任何消息。所以這人雖然在工地上轉悠了個把星期,可也只是被人們勸說離遠一點,不要搗亂或者是被誤傷到了。
  可是幾個負責人和各隊的領隊就不一樣了,他們對於這裏的情況都是知道一些的,看起來這裏只是有兩座比較古怪的建築和幾座樓宇,可這裏一旦建成了,裏邊是要存放好多國寶甚至是世界級文物的,其中的防禦設施和措施可堪比軍事重地。
  這樣一個嚴密防衛的地方,居然有人來掃聽消息,過硬的軍事素質和偵察反偵查帶來的警覺xìng,讓幾個護衛隊首領反應起來了。
  很快,這位元到處掃聽消息的三十多歲男子就被護衛隊拿下。兩介,
  隊員也不和他說什麼,直接把他帶到了安鎮忠的辦公室,等待著他的,是六七副冷峻嚴肅的面孔。
  一進辦公室,這位仁兄就懵了,看著眼前一排yīn沉的臉,兩tuǐ都有點不自覺的打著顫。心說,我不就是想要找份工作嗎,怎麼就如此兇神惡煞的,好像我要偷你們東西似的,至於這樣嗎?
  這些個曾經的大頭兵可不管那麼多,在他們的心裏,只要做到一點就夠了,那就是要對張先生負責。張辰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恩人,把他們這一幫子人全部接收下來,給予優厚的報酬,對待他們沒有一絲高人一等的態度,能做到這樣的人,有幾個呢。以他們對張辰的忠心,只要不是張辰拉他們去造反,任何事都是絕對服從的。
  張先生辦唐韻研發中心,是一件利國利民的事情,這個傢伙鬼鬼祟祟的在工地上掃聽消息,而且還儘是從旁枝末節處著手,該不會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吧。再看這傢伙的長相,斯斯文文的,還戴著一副金絲邊眼睛,雙手細白沒有一點繭子,很像是那些傳說中的藝術品和古董大盜。
  一想到這傢伙可能會是一個大盜,想著將來要到唐韻來偷東西,安鎮忠是怒從中來。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拍桌子,瞪著眼睛問道:,“老實交代,你到底是幹什麼的,鬼鬼祟祟地在這工地上瞎掃聽?”
  安鎮忠身大力不虧,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把一米八的辦公桌都拍的移了十多公分。
  這傢伙顯然是被這陣勢嚇到了,兩tuǐ一軟差點摔在地上,堅持著沒有倒下,用顫抖著的聲音道:,“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們無緣無故就把我抓起來,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只不過是想要在工地上找一份工作,招惹到你們了嗎,你們憑什麼這樣對我?”
  他這一句話倒是把安鎮忠幾個人給逗笑了,韓奎喝了一口茶,笑道:,“來工地上找工作,你怎麼不說你是來撿垃圾的呢?瞧瞧你這一身細皮nèn肉的,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能做苦力營生的人,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說的嗎?我們注意你已經有好些天了,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你來這工地上打聽消息到底是想做什麼,最好老老實實的都給我交代清楚了。”
  那邊吳勇也說了:,“你現在嘴硬也沒關係,在這兒不說,我們的確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是等到警局的人來了,你還能不說嗎?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敢打這裏邊的主意,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這位一聽連〖警〗察都驚動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不就是想找份工作嗎,這朗朗乾坤的,難道就沒有一個能容得下我的地方嗎?
  既然這樣,不如硬氣一把,這麼多年來也窩囊夠了,當下怒叱道:,“我一個堂堂博士,已經淪落到這個份兒上了,只不過想找一份能夠糊口的工作,怎麼就這麼難嗎。你們這是土匪行徑,不但把我抓起來恐嚇我,還叫來〖警〗察收拾我,果然是jiān商和貪官勾結,你們這樣明目張膽地欺負老實人,就不怕遭報應嗎?”
  說著眼淚也流下來了,抹了一把眼淚哽咽著繼續道:,“這麼大的一個太平世界,怎麼卻是走到哪里就黑到哪里,我招誰惹誰了,在單位裏被人排擠,回了家老婆也嫌我沒本事,現在就連找份工作也要被你們欺負,難倒非要把我逼死你們才能滿意嗎?
  好啊,你們來吧,隨便你們怎麼收拾我。混到現在這個份兒上,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上無法瞻養父母以盡孝心,下不能撫育子女以全人倫,就連多年的同窗也都對我避之唯恐不及,笑話我軟弱無能。
  你們這些jiān商的狗tuǐ子打手,你們的良心都到哪里去了,難倒你們沒有兄弟姐妹嗎,如果他們也像我一樣淪落成這個樣子,卻還要處處被人欺負,你們還能這麼安之若素嗎,你們也會這樣置之不理嗎?”
  吳勇是個急xìng子暴脾氣,聽他這話可就火大了,你這不是在咒我們嗎。不懷好意被我們發現了,不但裝可憐死不承認,還罵我們是狗tuǐ子打手,把張先生尊成jiān商更是不可饒恕。
  當下起身走過去,抓住對方的領子,瞪著眼睛狠狠地道:,“你個狗東西還敢胡說八道,裝的倒是tǐng像那麼回事,老子到要看看你進了警局還能不能裝下去。還找工作,你戴著眼鏡難到不識字嗎,沒看見工程告示上寫的什麼?這是國家重點工程,各種相關檔和公告都在公告欄裏邊貼著,你看不到嗎,還有什麼需要打聽的。我們老闆那麼好的一個人,為了把中華文化發揚光大,個人出錢搞研究,你卻把他說成是jiān商,老子看你是不是皮緊了想要松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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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10 17:29:30 |只看該作者
第一八三章  人才(下)

這些人都是陸戰隊出身,絕對不會像街上的混混那樣,用巴掌來決定勝負,一出手就是拳、腳、膝、肘等攻擊xìng部位。
  吳勇說著就已經掄起了碩大的拳頭,那位求職者嘴上說是活夠了,可見到吳勇真的發狠了,卻又嚇得伸出雙手去推拒吳勇的拳頭,這一傢伙下來那得有多疼啊,死亡並不怕,可也不能活活給打死啊。
  安鎮忠是這些人之中最沉穩的一個,方才聽那位求職者一頓涕淚交加的哭訴,看他的表情和語氣,到有些像是真話了。嗯想自己這幫子人,哪一個不是因為不想在機關上被排擠,或者是討厭那種勾心鬥角,才轉而到張先生這裏來的。如果這人說的是真的,那倒是真有點可憐,這年頭老實人想好好活兩天不容易啊。
  當下也就動了惻隱之心,上前拉住吳勇,勸道:,“尊子你先別動手,我看他說的倒有幾分像是真話,咱們再問問他,看看他還有什麼說的。”
  吳勇暴脾氣一上來猛的還收不住,瞪著眼道:,“老安,你這是說什麼話,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滿嘴胡話不說,還敢罵張先生,我抽不死他。”
  安鎮忠拉下他拳頭,道:,“他罵張先生肯定是不對的,可也許他不瞭解〖真〗實情況啊,不知者無罪嘛。先看他怎麼說,如果真是不懷好意,咱再收拾他。”
  丁志強和韓奎也上來勸他:“勇子,你先別衝動,張先生安排咱們在這邊操持這事,就是為了怕不明真相的人進到工地上被誤傷,讓咱們來保證安全的”現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你就打人,這不是給張先生添亂嗎。雖說不可能對張先生有什麼影響,可真要是打錯了人,這名聲上就不好聽了”難免要讓人說咱們仗勢欺人,張老首長的家人從來沒一個做過頭的,咱們這邊可不能開了先例啊,張先生要是在這裏,也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
  攔下了動怒的吳勇。安鎮忠又看著那位求職者,正sè道:,“你最好能老老實實的說清楚,就像我這兄弟說的”公告欄裏邊就能瞭解到的問題,你為什麼還要到處掃聽呢?看你這身板可不像是做苦力的,你要找工作應該去人才市場,就算是做苦力,也不可能在這裏找到工作,你的話很矛盾啊。還有,你掃聽的事也和找工作完全沒有關係,你能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麼嗎?”
  這個人還算是講道理,雖然也是兇神惡煞的,卻要比那個動不動就揮拳頭的傢伙強多了。
  安鎮忠的話讓這位求職者看到了轉機,找不找得到工作不說了,先得從這裏出去啊。看來這個項目的東家很有些來頭,這個項目估計也是有說法的,真要是把自己送到警局去,天知道會不會被安上一個竊探什麼秘密的帽子,那可是有嘴難說的事情啊。
  收起剛才的拼死相”老老實實地答道:,“您千萬別誤會,我真的就是想找份工作,絕對沒有其他蹲想法。”
  環視了一圈,見眾人都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吳勇也沒有再動拳頭的意思,求職者接著道:“我叫馮建慶”就在這工地南邊不遠的社區住,不信你們可以去調查。我是學建築專業的,去年這工地開工的時候我就來看過,對這樣的工程很感興趣……”
  吳勇對他說的這些沒興趣,現在就想知道他到底來幹什麼,冷哼了一聲,道:,“別說這些沒用的,主要說說你來fù匕有什麼目的。”
  這位是真給吳勇嚇著了,聽見他說話就不由自主地向後退,見吳勇沒有準備動手的意思,這才又向前挪了兩步,道:“您別嫌我囉嗦,這事真得從頭說起。當時吧,我就覺得這工地上的活兒特別扎實,不像別的工地上那麼應付差事。可那時候我還有工作呢,沒時間天天來看,只是對這個工地上比較感興趣,到了今年你們這裏開始搞建築的時候,我就更覺得這個工地有意思了。光地基就挖了十幾二十米,主體全部都是用大青石來做,還要用鐵水澆鑄銜接,我仔細看過那些材料和手法,都是實打實的,沒有一星半點的糊弄,簡直要比古代的建築還要真材實料,還要下功夫。我也打聽過這間唐韻公司的背景,聽說是一間sī人公司,我就覺得吧,這個老闆肯定是一個實在人,現如今這今年代裏,能夠捨得如此投資搞建築的,怕是也只有他這一家了,所以就想看看是不是能參與進來。
  我是建築學博士學位,畢業後就被分配到了規劃局工作,可是我這人不太會溜鬚拍馬,也不懂得耍心計,在單位裏邊一直被人排擠,一直從業務部門被排擠到了後勤部門。家裏老婆也總是和我抱怨,嫌我沒本事,不懂得向上爬,也賺不來錢,整天的就是吵架。後來我也想開了,自己明擺著就不是能在機關裏混的人,索xìng就辦了離職,從機關出來到建築公司去幹,想著這樣總能能有些起sè了吧。
  可這樣也不行啊,建築公司也是一片烏煙瘴氣,知道我是從規劃局出來的,就希望我能夠幫著去跑關係,可我是被排擠出來的,哪里有什麼關係啊,再說了我也不喜歡做那些事。後來又安排我去做工程,可這工程上也夠黑的,偷工減料那是家常便飯,我不想和他們同流合污,也做不出違背良心的事來。也曾經咬著牙去了,可臨到事頭上,我還走過不了良心這一關,這建築公司也就沒法待了。
  這番話說出來,倒是讓在場的這些護衛隊頭頭們有些動容了,是啊,想要能按著自己的良心辦事太難了,如果自己這些人進了機關,估計也是和這位一樣的下場。
  吳勇這時候也不犯脾氣了,能說出這樣一段經歷來,也許這人真的是沒壞心。不管他怎麼說吧,只要去調查一下就明白了,如果真的如他所說想來張先生也一定會給他一個機會的。
  接下來這位求職者又說了很多,更多的是關於他對唐韻工地的興趣,以及想要參與進來的想法。
  他認為能夠建造這樣的建築,不管是給別人幹還是給自己感那絕對是一個值得他佩服的人,這樣的人做事都很認真,不會幹那種玩jiān耍滑的事情。唐韻工地上的建築都是仿古式的,還有一大片的仿古園林,而他在古建築方面也有一定的研究,以他在建築方面的學識和研究,還有對建築這一行的認真和專研,一定能夠得到這個老闆的認可而他也願意給這樣的老闆做事。
  安鎮忠等人也知道張辰需要各個方面的人才,尤其是對於古代的東西有研究的人,更是大為歡迎。眼前這個人很可能就是一個人才只要他說的都是真的,張辰一定會認可他,同時也對這個不會在機關裏混的人有了一絲好感。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這個事有必要彙報一下,可張辰現在又不再京城,於是就把這件事說給了宋武和沈憲
  ō兩個人。
  宋沈兩人早就在張辰的授意下四處搜刮人才了,這樣一個機會當然不會放過,通過一些管道對這個馮建慶做了瞭解之後也確定了他說的都是實情,就把他留了下來。
  經過調查,也瞭解到了馮建慶的具體情況,這人有上海交通大學建築專業的博士學位,一九九四年畢業分配到了京城的西城區規劃局。
  五年後被排擠出單位先後在三間建築公司裏任職,離職原因無一例外,都是被老闆炒掉的。
  兩千零一年年底的時候,馮建慶結束了他的最後一份工作,開始了無業遊民的生涯。老婆因為他的毫無作為也和他起訴離婚了,但是馮建慶不同意現在還在扯皮當中,唯一的兒子現在跟著老婆住在娘家。馮建慶的父母都是退休工人,也沒有條件對他進行太多的資助僅能給他提供一些生活上的幫助。總之,馮建慶的日子過得很苦。
  不過這人也的確是個人才對於各種風格的建築都有研究,上學的時候就有過不俗的設計作品,還跟著他的導師參與過不少的大項目,在當時也算是交大建築系的名人了。
  張辰對於這個一肚子真才實學,卻鬱鬱不得志,被壓迫到這樣一個境地,還能夠堅持自己良心的人,特別的感興趣。
  這樣的人才正是他所需要的,有學識,有信念,有操守,不倨傲,這都是一個學者應該具備的優點。就好像褚鐵眼一樣,研究了一輩子的古瓷器,能夠燒出至少二十種以上的名瓷,並且可以說是幾無破綻,但是他卻從來沒有過一絲的邪念,從來沒有想過要用自己的這些技術去賺昧良心的錢,這種品格無疑是很高貴的。
  馮建慶在藍圖大廈見到了他從未見面卻早已經大為佩服的人,只是沒想到,這個老闆竟然如此年青,年青的有點不像話了。可這今年青的老闆,卻是讓他更加的佩服了,這樣的年紀集應該是比較虛浮的時候,一顆年輕的心對於huāhuā世界沒有太多的抵抗力,往往都會隨
  ō逐流地陷落在物yù橫流之中,可這今年輕老闆卻是能夠跳出常規,以本真的態度做事,怎麼能讓他不佩服呢,這樣的老闆正是他要找的。
  在來到藍圖的這些天裏,馮建慶也對張辰和唐韻有了一些瞭解,知道那座工地將來會是國內第一家,也是最大的一家sī人的古文化研發機構,研究的課題包羅所有的古代文化和藝術等範圍,文學、繪畫、音樂、宗教、手工藝,簡直是無所不有,最重要的是,其中一項是他鼻為熱愛的建築。
  馮建慶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春天來了,之前那麼多年一直被排擠,一直被打壓,自從畢業加工作之後,就沒有過一天的順心日子。而現在,一條光明大道就在自己的眼前,一份自己喜愛的事業,一個穩定的發展規劃,一位欣賞自己的老闆,這些都是自己想了這麼多年,卻沒有盼到過的。
  對於在張辰手下工作的人,馮建慶這些天也瞭解過了,一個個全部都是實幹派。這裏不講浮誇,也不興吹捧,看的就是你的實力,只要你有能力,就能得到重用。
  現在不但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業,也不用再因為不會溜鬚拍馬,阿諛奉承,而得罪領導被收拾。每個月還有兩萬塊的薪水,如果自己作出貢獻,轉為研究組長,有了自己的研究課題,薪水還會更高,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哪怕是在機關裏阿諛奉承,也不一定能拿到這個數。
  這下有了穩的事業,穩定的收入,光明的前途,老婆應該不會再吵著鬧離婚了吧。其實也不怪她,自己沒本事賺錢,老婆在親戚朋友和同事鄰居間也常常被排擠,有些抱怨是難免的。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工作,先把老闆交待的漢府酒店和古建園林的監工工作做好了,等到研發中心的專案上馬之後,就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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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  一家歡樂一家愁


張辰要訂婚,這可是老張家的一件大事,雖然張辰只是龍城集家的外別,可全家人沒有一個把他當外別看,他就是老張家的人,從來就是,永遠都是。
  要說張辰在龍城張家能夠有如此待遇,甚至超過了本家的張姓子別,完全是因為張辰自小失散沒有享受到家人的溫暖,以及張家人內心深處那種濃濃的親情,那是不現實的。
  在這之外還有張芷蘭這些年來對龍城張家做出巨大貢獻的成份,張芷蘭創立天辰國際的十幾年間,為龍城張家辦了許多實事,在老張家的地位僅次於張鎮寇和張鎮山,穩坐第四把交椅,她的兒子能不被重視嗎。
  而張辰自己的優秀在這裏邊也有很大的份量,張辰的存在可以給龍城張家帶來很多的優勢,而且他對親人的關心和照顧也讓所有家人都願意親近他,整個老張家所有的人都受過張辰的惠。
  如果沒有這些,張辰還能被如此重視嗎。如果張辰並沒有今時今日的做為和身份,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青年,一個像其他官商家族中的晚輩一樣,靠著母親的庇護做一個huā天酒地的紈絝少爺。可能張家的人不會太冷落他,但那也只是表面上的情誼,只是基於家族感情上的同情,絕不會有人對他高看一眼,即使他的母親在張家地位不低。
  張辰能有今天的成就,還真沒怎麼靠過家族的勢力,更多的是在給予龍城張家幫助。就例如他和張湄、張沐一起搞漢府酒店,他自己搞不起來嗎,無非是多huā一點錢而已。在如今這個經濟掛帥的年代,只要有人願意做大項目投資,官府裏的老爺們哪一個不是舉雙手歡迎,看看那些外商港商就知道了,不但在各方面大開綠燈在經營方面也是盡可能地給予優厚的條件,為的就是發展經濟。
  可張辰卻願意把這份利潤與家人分享,把這塊巨大的蛋糕拿出來和大家共食,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而且張辰每次外出回來都會給家裏每一個人帶禮物,他能夠拿出手的可不是小物件兒,多少都是有些價值的。這一件一件的事,家人都會記在心裏,轉化為對張辰的親情。
  張辰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沒有籠絡人心,或者是討好賣乖的用意,以他的身家來說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都能夠活的很滋潤,而且不被人打擾了根本沒必要去刻意討好什麼人。在張辰的心裏,感情大於一切,他從小就沒有溫暖,沒有被人關心過,對於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懷有一種別樣的渴望,在感受別人付出的親情的同時,他願意付出更多作為回報這個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所以,一向不喜歡政事的他,才會主動地為龍城張家爭取一些利益,盡可能地給老張家一些幫助。老張家好,外公外婆就高興母親也會心裏歡喜,幾個舅舅和姨姨才會更順利,他自然也就會開心了。
  在老太太程綺先的指揮下,老張家來了個全家總動員,發動所有在家賦閑的家族fù女成員,以及可以隨時扔下工作不管的女xìng家族成員全部都參與到這件大事裏邊來。臨到訂婚的前一周,遠在湖南的大姨張芷梅和河北的三姨張芷菊也都趕回了京城,對於這個外甥的訂婚就連兩個姨父都很關心。
  這一家子女人操持起事情來,也是很有能耐的負責酒店的跑酒店,聯繫慶典公司的跑慶典公司,一應瑣事不分大小,卻也都處理的井井有條。單是酒店的功能表,就被修改了六七回,直到老太太點頭同意之後,才算是被定下來。
  張辰要訂婚的事情,關中張家那邊早就知道消息了,這個事張辰不可能不跟張妍三姐妹說的,那邊的老爺子自然也就知道了。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張辰現在是龍城張家的孩子,看那架勢就像是龍城張家的削子一樣,反正是一筆寫不出兩個張字,人家自己願意,旁人能有什麼好說的。
  看著自家的嫡親別子,成了別人家的半個別子,就連訂婚這樣的人生大事,自己這親親的家人卻都沒辦法去參與,老人不禁就老淚連連了。家門不幸啊,出了那麼一個逆子,關中張家一門富貴,傳到這一代就剩下這麼一根獨苗的香火根源,卻是被他親手掐斷了。
  想他張躍嶺,一介布衣出身,從一個小小的士兵,一路走到了共和國元勳的地位。縱橫沙場幾十年,手下帶出來的精兵強將數不勝數,愣是沒有一個不規矩的,怎麼教育起子女來就這鼻的失敗呢。
  難道是關中張家的氣數已盡了嗎,自己下邊有四個兒子,可獨獨是最不成器的老三生了個兒子。嗯想自己膝下清一sè的七個丫頭,再看看桌上照片裏那昏英俊的臉龐,家門不幸啊,唯一的親削子啊,老頭兒遍佈血絲的通紅雙眼中,淚水再次湧出來。
  張妍站在她爺爺身邊,看著老人痛苦哭泣,老淚縱橫的樣子,心裏就像有刀子在絞,那種心疼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它不只是疼痛,還能夠對人的精神造成嚴重的打擊。這時候,張妍的心裏也是同樣的想法,家門不幸啊。
  其實關中張家的門風還是不錯的,否則也不可能有張妍三姐妹這樣的後輩了,包括張妍的父親張奉林,也是正直無sī,肯為大局作犧牲的人。
  老張家到了今天這個境地,家中子嗣能夠做出拋妻棄子的事來,壞就要壞在他們家老太太的身上。
  這老太太當年是部隊文工團出身,算是半個文藝青年吧,經人介紹嫁給了當時已經是旅長的張躍嶺。這老太太年輕時候可能是有那麼一點小資情節,可是卻沒有接受過什麼正式的教育和培養,也就沒有正確和完整的三觀,對於如何教育子女更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加之還有那麼一點小心眼,對於比她強或者是比她受到更多人尊敬的人,總是懷著一些負面的情緒。
  這樣一個母親教育出來的子女,能是什麼特別正直的人嗎。當時他們家的老大張奉林被留在根據地,是政府安排的人養大的所以並沒有受到老太太的污染。老二張奉棟出生後,老太太堅持要把孩子留在自己身邊,所以老二就被她教育成了一個自sī自利,1蔔肚雞腸青出於藍更勝於藍的其母式人物。接著是兩個閨女,同樣被送到根據地養大,也是倖免遇難。可是老三就跑不了了,因為他出生的時候,已經解放了,所以他也不可避免地被其母的教育所毒害。老四能夠倖免遇難,卻是因為那場浩劫,那時候人人自危朝不保夕的,老太太哪還有心思去教育子女啊。
  在關中張家老太太多年堅持不懈地毀人不倦之下,老二老三終於被她調教成材了。這兄弟倆也算是huā開並蒂各表一枝老二善於利用別人,總能夠使用各種方法把別人踩在腳下,奪取別人的功勞和果實,以利於自己的攀登:而老三則是另一樣,他喜歡huā天酒地,沉醉于鶯歌燕語之中,他有兩個特點,一是管不住錢袋二是栓不住kù帶。
  可家裏的老太太卻不認為她的兩個兒子有什麼不好,往上爬不就是要踩著別人的嗎,不踩著別人怎麼可能出頭呢:人生不就是要〖自〗由自在的嗎,男人風流一些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這是自己兒子長的精神有本事那些女人為啥不找別人呢。
  在張辰被拋棄這件事上,老太太是功不可沒的,他對於兒子的huā天酒地視若無睹,可是對於兒媳fù的風言風語,卻是吹毛求疵,針大的窟窿鬥大的風這句話用在這裏最合適不過了。在這老太太眼裏,這麼漂亮的兒媳fù,又沒有兒子常常在身邊伴著不出點什麼事才怪呢,所以她一定是有外遇的。那麼,兒子在外邊聽說的事情就有可能是真的了,這個孫子興許還真就不是老張家的種,絕對不能讓這個野種好過了……
  事到如今,當年的事情其實已經完全明朗化了,龍城張家與關中張家的強強聯合,在政治上讓別人感到了壓力,有人就要破壞這種連合。
  而張芷蘭當率也走出了名的賢慧美麗,想和龍城張家聯姻的年輕俊傑不在少數,可最後卻便宜了那個暗地裏huā天酒地,卻又裝的一昏人樣兒的張奉松,不拆散了這門婚姻,大家心裏不痛快啊。再遇上那麼一個不明事理,卻又自sī自利小心眼的老太太,這事情辦起來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水到渠成。
  張奉松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通過了什麼管道,已經瞭解到張辰回到龍城張家的事情。自從知道了張辰的消息,張奉松的心情就沒有好過,原以為那個孩子這輩子也不可能找到了,可現在卻又神奇地出現了,要說心理沒想法,不糾結,哄鬼鬼都不信。
  張恭松是一個很善於為自己考慮的人,當年在明白了事情真相之後,他也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何況自己已經組合了新的家庭,當初結婚的時候,老婆可是提出過條件的,不許和那個孩子相認。不相認就不相認吧,自己能有第一個兒子,就不愁再有第二個,她的新婚妻子也是同樣的想法,自己有了兒子那就是關中張家未來的繼承人,可不能再來一個和自己兒子相爭的。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對夫妻漸漸地絕望了,無論他們如何努力,就是生不出兒子。在生下第一個孩子張jiāo之後,兩口子就有一點失望了,在後來兩人也冒著風險懷了幾胎,可因為全都是女孩被做掉了,三次流產之後,女人不敢再來了,她還要命呢。生不出兒子的老三媳fù也不再堅持了,哪怕不是自己生的,好歹也是個兒子,只要有兒子,這張家以後就是老三的,也就是自己的。可那個孩子呢,早給張奉松扔了,想找回來太難了。
  張奉松知道張辰回到龍城張家之後,心裏那點希望就死灰復燃了,要是能和兒子相認,那老張家的香火就有指望了,自己也不用在這窮山惡水的同江放逐,就能夠回到京城呼風喚雨了。
  可一想到家裏的老頭子,張老三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老頭子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消息的,可老頭子為什麼不把他孫子認回去呢。仔細想想,張奉松也就明白了,自己這是瞎高興空歡喜啊,自己當年把事情做的那麼絕,那孩子可是自己親手扔掉的啊,這件事在京城的大家族之間並不是什麼秘密,說扔就扔,想認就認,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家裏老頭子都做不到,自己又怎麼能做到呢,況且自己還是導致那孩子被遺棄的罪魁禍首,還不知道人家心裏怎麼恨自己呢。作為一個丈夫,整日裏huā矢酒地的,對家庭不管不顧,沒有盡到一點點做丈夫的責任,甚至聽信謠言,把妻子逼走:作為一個父親,沒有給過孩子一絲的溫暖不說,反而狠心地把他遺棄了,也沒有盡到一絲父親的義務。
  張奉松啊張奉松,你簡直就是壞事做盡,罪惡累累,還有臉去認回那今生而不養的尼子嗎?
  心灰意冷的張奉松也曾經背著父親和家人偷偷回到過京城,在自己的刻意安排下,和張辰插肩而過了好多次。每一次的擦肩而過,都讓張奉松心痛無比,看著近在咫尺的兒子,卻不能相認,哪怕是說上一句話,他都不敢。
  看看這孩子的相貌,跟自己年輕時候簡直就是一個模樣,都不用說話,只要面對面的看一眼,估計他就能知道自己是誰。自己當年拖著一屁股兩胯的壞事,做出了拋妻棄子這樣的行為,這孩子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沒有恨,他也恥於有自己這樣一個父親吧。
  張奉松每次偷偷回京城之後,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萎靡不振,一到晚上就躲在書房裏不出來,老婆問他怎麼回事,他也是什麼都不說。可他每次從書房出來,那兩隻通紅腫脹的眼睛卻是很明顯地告訴別人,他是哭過了,而且哭的很厲害。
  就連市政府機關裏的人都知道,張奉松長期情緒低落,對於各項事務都漫不經心,而且常常戴著紅腫的雙眼來上班。好在上邊的人都知道,這個張昏市長是被他老子親自發配到同江來的,只要他不是犯了最嚴重的錯誤,沒人會管他的工作,也不會有人去招惹他,他在同江市委市政府是一個異類。政績不政績的對他來說也沒意義,只要不出意外,他這輩子可能就要交待在同江了,再大也不可能跑出黑龍江去,他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威脅,也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
  張辰要訂婚了,張奉松再次偷偷回到京城,這已經是他半年多來第九次回京了,比之前十幾年加起來的次數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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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10 17:39:52 |只看該作者
第一八五章  終然相逢亦不識


張奉松還是像往常一樣,租了一台車等在長城尊邸門口,等著張辰從裏邊出來,然後遠遠地跟在後邊,能多看一眼是一眼。這個孩子好像很喜歡汽車,各種豪華轎車和跑車一直在增加,他常常會開不同的車出門,有時候是沒見過的,很容易就錯過了。
  等在長城尊邸門口,這是張奉松想要見到張辰最有效的辦法,張辰只要在京城,晚上基本都會住在家裏,很少有住在董老那裏或者山上外公家的時候。而張辰的幾處產業他自己很少過問,一周可能會去上那麼一趟兩趟,有時候幾處買賣一天之內就都看過了,他去的最多的,就是幾個古玩市場和各大博物館。不管他要去哪里,總是會從家裏出來的,所以張奉松就想出這麼一個守株待兔的方法,效果倒也很不錯。

  自知理虧的張奉松沒臉去和張辰相認,即使他再如何悔恨當年犯下的錯,也不可能改變這一切,張辰依然走過了九年孤兒的生活,如不是張百11兩口子領養了他,那種苦日子還不知道要過到什麼時候呢。
  別人家的夫妻有矛盾,多是吵架拌嘴,了不得鬧鬧脾氣意見,最後基本都會風平浪靜,哪怕是離了婚的,也不是沒可能破鏡重圓。可張奉松不同,他當年就沒怎麼和張芷蘭好好過幾天日子,不但侮辱了張芷蘭的名聲,還把張芷蘭的心頭肉給扔了,即使他現在還是獨身,也沒有複合的可能。張芷蘭什麼人呐,當年也是京城世家圈子裏數一數二的美女,又有著出類拔萃的能力,給他欺負到那麼慘,沒有活刮了他就不錯了。
  張辰被他拋棄之後,過的是什麼日子,多少年的苦都在那兒攢著呢,後來和張芷蘭相認”又知道了當年的事情,能不為他那可憐的母親懷恨嗎。嗯要讓張辰和關中張家相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張辰自己心裏有計較的”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別說張奉松了,就連他家裏的老頭子張躍嶺,也只是敢盼著能和張辰說幾句話就心滿意足了。
  一邊等待著張辰的出現,一邊就在那裏自己懊惱悔恨著,張奉松真的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可他不能死啊,死了雖然一了百了,可就再也看不到張辰了,活著固然是痛苦”可偶爾能看上那麼幾眼,心裏也是滿足的。或許有一天,這孩子有個什麼難處,自己還能幫上一把呢,不求他能夠原諒自己或者是父子相認,只為能夠對自己犯的錯做一點彌補吧。
  滿腹憂愁的張奉松抹了一把眼淚,點上一根煙想要提提神,他昨天夜裏就已經來到這裏了,親眼看著張辰的車開進去。今天臨晨五點就已經醒來,就著礦泉水簡單洗漱了一下,坐在車裏嚼著麵包”兩眼一直盯著長城尊邸的大門,就怕張辰什麼時候出來給誤了。
  巧剛點著煙,就看見四台阻伴著一台賓士兩台奧迪開進了長城尊邸,這麼大的陣仗,還是清一sè的阻護衛”應該是來接張辰的了。張奉松看著消失在入口處的車隊,臉上lù出了近來已經很少見的,發自內心的滿足微笑。這孩子是有大本事啊,1蔔小的年紀就創下這麼大一番事業,讓很多大他一輩的人都望塵莫及,看看這出行的架勢”簡直要比市委〖書〗記的排場都大。這麼好的一個孩子,自己當年怎麼就能把他丟掉呢,造孽啊。
  這支車隊進去”說明張辰快要出來了,這麼多人一起出門”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去辦吧,希望他能夠順利一點。
  張奉松三口並作兩口地抽完了手上的煙,兩眼就開始死盯著長城尊邸的大門處,那個令他悔恨終生的孩子就要出來了。
  幾分鐘之後,那兩台奧迪先開了出來,停在路邊等待著後邊的車出來列隊。接著一台火紅的法拉利恩佐lù出了她xìng感的身軀,後邊跟著黑sè的賓士,再往後是清一sè的四台阻。
  看到那台法拉利出來,張奉松立即坐直了身體,不自覺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和略顯零亂的頭髮,好像就要和什麼人會面似的。兩眼看向那面狹小的車窗,車窗裏那今年輕人一臉的幸福,他身邊的那個漂亮的女孩就是她的女明友了,還真是金童玉女的搭配啊。
  張奉松心裏想著,如果當年自己沒有幹出那些無恥的事情,現在應該也是很幸福的吧。
  有京城兩大世家的扶助,哪怕一個再平庸的人,二十年時間也足以坐到省部級的高位了:有溧亮賢慧的妻子,打理著一間大集團:還有一個無比出sè的兒子,正是世家大族年輕一代的頂峰人物。可是這樣的幸福,自己永遠都沒機會享受了,只能窩在窮山惡水的同江,當一輩子的同江父母官。
  那支彪悍的車隊緩緩啟動駛上正路,張奉松也馬上踩下油門,跟在那車隊後邊的不遠處。其實在張奉松的後邊,還有一台車尾隨著,那台車上的人是關中張家的老爺子張躍嶺派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照看著張奉松。
  張奉松偷偷回京的事情,張躍嶺早就知道了,從他第一次偷偷回京開始,就有人把他的行蹤報告回了京城。一下飛機,就有人跟著他了,他在京城的一切,都沒有瞞過他老子的眼睛。
  知道他是要去找張辰的時候,張躍嶺是真的火大了,他還有臉去看那個孩子,覺得當年的錯犯的不夠大嗎?可是看著張奉松後來的舉動,張躍嶺也就釋然了,老三也只是想看看而已,並沒有接近的想法,那就由著他吧。
  張躍嶺很明白兒子的心情,看著自己的親骨肉就在眼前,卻不能和他說一句話,那種心痛的感覺太難受了。可是即便再難受,也還是願意去看一眼,照張辰的脾氣和xìng格來看,想要相認實在是難如登天,能看這一眼,已經是他們最大的福利了。
  有了張饅的前車之鑒,張躍嶺知道,張辰不難發現身邊有人關注他。這孩子不站出來把人攆走,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千萬不能再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否則連看這一眼的權利也不會有了。張躍嶺只是告訴跟著張奉松的人,只要他有什麼稍微過份的舉動,馬上把他攔下來,不能再加深和那孩子之間的誤會了。
  這些年下來張奉松也明白過來了,之所以把他發配到同江去,家裏老頭子這是在為整個家族考慮,也是在變向的護他,是在給他辟一條生路出來。如果還讓他在京城待著,低頭不見抬頭見,龍城張家那邊總是看見他在京城晃悠,心裏能沒有怨氣嗎。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看他不順眼想要抓一個人的毛病簡直太容易了,隨便一個理由或者藉口,就能讓他萬劫不復那種打擊,對他對關中張家才是最致命的。
  虎毒尚不不食子,張躍嶺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舐犢之情呢,只是張奉松犯的錯實在太大了,不得不對他狠一點。
  他的行為已經jī怒了龍城張家,順帶著也jī怒了和龍城張家聯姻交好的幾個家族,這股力量足以讓半座江山顫顫巍巍,何況是他一個小
  小的張奉松呢。
  龍城張家雖然沒有惡人可是卻最不好惹,還有那些個圍繞在他們周圍的家族,哪一個都不是善茬。把張奉松留在京城,或者是轉調到其他省市,都不是一個穩妥的辦法人家輕輕鬆松就能毀了他的一生,到時候關中張家這邊都不能吭聲。誰叫你先壞了規矩的呢,大家族之間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醜事呢,張奉松是第一個,也很可能是唯一的一個。
  也只有把他發配到邊遠窮困地區,生生掐斷他這一生的仕途讓他安安分分做一個中下層官員。這樣才能稍微平息龍城張家那邊的怨氣,才能讓等著落井下石的各大家族收手,大家都是有臉面的人不可能會為難一個已經落魄了的小人物。
  張奉松跟在張辰的車隊後邊,上了環形向東駛去他不敢離得太近怕被發現,又不敢太遠怕跟丟了,跟人盯梢對於他這樣的政府官員來說,是一件相當有難度的事情。
  在這方面,張奉松完全是個菜鳥,還沒上西三環的時候,他就被最後邊的那台阻發現了。
  車上的隊員是要負責張辰安全的,看著這台車一直到了南三環還在跟著,就立即用無線電向頭車上的領隊安鎮忠彙報。安鎮忠讓他們密切注意對方,再次確定是否真的跟蹤,然後才又向張辰請示諉怎麼處理。
  這段時間張辰已經不怎麼注意後邊的車了,而且以他的身手,還真就不把幾個跟蹤者放在眼裏。可這次出門的隊伍很壯大的,這樣的車隊都敢跟蹤,對方是個什麼人物啊,這膽子很大啊,該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吧,自己沒什麼仇人的。
  而且今天是要去天津簽造船廠的技術轉讓合同,這個事情可不能耽擱,如果鬧出誤會來,誤了那邊的簽字可就不好了。
  為了避免誤會,張辰告訴安鎮忠,先往前走不理他,南三環到分鐘寺橋有不少出口,如果對方在進入高速入口之前還沒有離開,那就下去攔住問一問。
  張奉松還不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呢,心裏正想著張辰今天會去幹什麼,就見前邊的車隊統一打了轉向停在路邊。最後邊的阻上下來五六個彪形大漢,沖著他的車打手勢,讓他靠邊停車。
  張奉松心裏“咯噔”一下,心說這下壞了,這該怎麼解釋啊,這些人的警覺xìng也太高了吧。可既然被人家發現了,又不能強行沖過去,那樣的話會更加兔險,這要是被這些人追上去抓住,那可就真說不清了。再後邊張躍嶺派來的車上,司機他看見張奉松給攔下來了,騰出年來打電話向張躍嶺彙報情況。
  張躍嶺那邊接到彙報,心裏也是亂了,這可怎麼辦才好,這個老三啊,你說你不好好在同江待著,跑回來幹嘛呢。嗯要讓張妍姐妹三人給張辰去電話說一下,可想想又不合適,一旦說不通,就連那姐妹三個以後也別想和張辰好好來往了。老頭兒急得汗都出來了,來回地踱著步子,卻是想不出一點辦法。
  這邊張奉松把車停在路邊之後,就有護衛隊的隊員過來和他說話。看著張奉松降下車窗玻漓,這個護衛隊員還愣了一下,這人怎麼看著好眼熟啊,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管他什麼人眼熟不眼熟呢,只要別對張先生有危害就行。
  護衛隊員走過去,盯著張奉松,一臉懷疑地道:,“先生麻煩你下車來說話。”
  張奉松這時候緊張的要命,深怕和張辰之間起了什麼衝突,連忙開門下車,很客氣地道:,“這位同志,您有什麼事嗎?”
  他這話音剛落,就見那五六個大漢已經沖過來把他圍住,方才問話的那個隊員又問道:,“你一直跟著我們幹什麼?你別不承認,從沒上西三環的時候我們就注意到你了你的行車路線目的很明確,就是在跟蹤我們。你最好能夠把事情說清楚,省得大家都麻煩。”
  張奉松可不能承認他在跟蹤那是絕對要產生誤會的,這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死撐了:,“同志,我真的沒有跟蹤你們,我是要往潘家園那邊去的,您千萬別誤會,真的。”
  這些隊員都是經過嚴格的偵查和反偵察訓練的,怎麼可能給他騙到,接著又問:,“你去潘家園幹什麼該不會說你要去收東西吧?”
  這話問的很有技巧,只要張奉松稍微不小心就會上當。他們跟著張辰這麼久了,平時聽多了古玩行裏的故事,多少也對古玩行有些瞭解,這時候正好用來給這個跟蹤的傢伙下套。只要張奉松承認是去收東西那他說出來的人名就得能對上,張辰是古玩行的大拿,哪能隨便編個名字就糊弄過去。
  前邊車上的張辰正好趁著這個時候下車來抽根煙,寧琳琅也跟著下來透氣,回頭往後邊看了看,見那個跟蹤的人好眼熟。仔細一看天呐,這人和師兄長得好像啊。
  寧琳琅立即把這個重大發現告訴了正在一邊點煙的張辰,張辰聽說之後也有點好奇就往這邊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張辰有點愣住了,他基本可以確認這人是誰了沒想到他也來跟蹤這一套。可這有用嗎,現在知道有我了,當年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我啊。
  可張辰又想仔細地看看這個人,這個人就是他的親生父親,那個親手把他拋棄了的人,張辰很想過去問問他,當初是怎麼想的。
  “……丁鈴鈴”張辰拿出電話,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起來問道:“你好,哪位?”
  張躍嶺在書房裏轉到自己都有點頭暈了,終於拿定了主意,博這一回吧。返回到座位上,拿起書桌上的電話,撥出了那個他一直不敢打過去的號碼。
  “張辰,我是張躍嶺。”
  聽著電話裏那個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張辰很是無所謂地彎了彎嘴角”“老爺子好,你是為那個人的事情打電喜的吧?”
  ,“沒錯,他就是我那不爭氣的三兒子,你的消息我並沒有告訴過他,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了你的消息,我想讓他看你一眼也好。我一直派人跟著他的,就怕他打擾了你,誰知道這個誤會還是產生了。你也別怪他,這些年他一直在反省,再怎樣你也別讓他太難堪了”張躍嶺說到最後,也有點說不下去了,這都是什麼事啊,爺爺向別子替他老子求情,荒唐啊。
  張辰根本就沒有把這當今事,連恨都沒有了,還會在乎嗎”“沒什麼,我不會難為他的,您老保重身體,再見。”
  掛了張躍嶺的電話,張辰向著後邊的護衛隊員打了個手勢,立即有人過來聽張辰的意見。
  “放了他吧,張先生已經瞭解過了,這是個誤會。”
  張奉松聽到說張辰讓人放他走,心裏還感動了一下。可抬頭看向張辰的時候,不遠處那今年輕人卻是看都沒有看他,扔掉煙頭就直接上車,帶著他的車隊走了。
  張奉松心裏涼涼的,父子之間的第一次見面,就這麼仿佛路人一樣。
  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老頭子的號碼,原來我就沒走出老頭子的視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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