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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eric7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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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 天才相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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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0 19:24:2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章 車禍

  相比站在門口迎賓,訂婚儀式進行的時候,倒是讓葉天松了口氣。

    在親朋的祝福下,葉天和于清雅互換了戒指,然後向兩家的父母敬茶,這個中不中洋不洋的儀式也就算完成了。

    到了晚上九點多鐘,酒宴也結束了,在門口送別客人後,于浩然等人回到了家裡,雖然今天宋曉哲的出現讓於浩然有些吃驚,不過還好,中間沒有出現什麼亂子。

    忙碌了一天,眾人都有些勞累了,於浩然看著一身酒氣的葉天,說道:“葉天,去洗洗睡覺吧,明天上午的飛機,清雅跟你們一起回北京!”

    “知道了,爸,我會照顧好清雅的……”在訂婚儀式上葉天就改了口,一口一個爸媽,叫的於浩然是老懷大慰,他膝下無子,葉天這個女婿也就等於是半個兒子了。

    “媳婦兒,晚上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啊?”葉天剛老實了一會,就不正經了,一句話說的于清雅俏臉緋紅,啐了葉天一口之後,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看著女婿當著自己面調戲女兒,於浩然哭笑不得的罵道:“臭小子,等結婚再說吧,再胡言亂語把你小子丟出去!”

    “嘿嘿,爸,我喝多了,喝多了,我這就回房洗澡去……”葉天嘿嘿一笑,腳步踉蹌著上了二樓的房間。

    只不過剛一關上房門,葉天那原本睡意迷離的眼睛,忽然一下變得明亮透徹,哪裡還有一分剛才醉眼稀鬆的模樣?

    “明兒就走,今天總是要事情給辦了!”

    雖然經過老爸的勸說,葉天已經不打算在宋家祖墳上做文章了,但是對於表現出不友好的人,葉天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按照老道的話說,能饒人處且饒人,但如果是瘋狗咬了你一口。那就一定要斬盡殺絕,以免這只瘋狗危害他人。

    從淋雨噴頭流下的並非是熱水。而是冰涼的冷水。刺骨的冷水衝擊在葉天的身上,一粒粒雞皮疙瘩頓時鼓了起來。不過葉天的臉上卻是露出了愜意的表情。

    微微閉著雙眼。葉天鼓動起體內元氣,頓時浴室內酒氣四溢,卻是他將今兒所喝的酒全都給逼了出來。

    過了五六分鐘之後,從浴室中出來的葉天,渾身上下再無一絲酒氣,找出一套內衣換上後,葉天翻出了一件在小縣城買的黑色夾克。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在房中安靜的坐了一個多小時,當指標指向零時的時候。葉天站起身來,打開了二樓的窗戶,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滑落到了地上。

    春節剛過,天氣還是比較寒冷的,加上已經是深夜了,社區的路上沒有一個行人,就連保安都縮在了房間裡看著電視。

    不過出了別墅區之後,大上海的繁榮就顯現了出來,天氣的寒冷並不能影響情人節的快樂,在馬路上依然有不少牽著手的少男少女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尤其是一些迪廳酒吧,在這時更是最熱鬧的時候,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

    衡山路是大上海最負盛名的休閒娛樂一條街,茂密的法國梧桐樹,歐陸風格的人行道隔離欄,各色歐洲花園式別墅,無不向人們敘述舊上海曾經的繁華與風情。

    葉天此時正坐在衡山路一家光線幽暗的咖啡廳臨街的座位上,隔著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到對面那家閃爍著霓虹燈招牌的酒吧。

    -------

    “哦,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摟著一個女孩走出酒吧的宋曉哲身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歉意的對女孩笑了笑,宋曉哲快步坐進了自己的車裡,關上車窗後,外面的噪音頓時被隔在了外面。

    按下接聽鍵後,宋曉哲坐直了身體,恭恭敬敬的說道:“六弟,是我!”

    “二哥,你那邊現在是深夜了吧?這麼晚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啊。”電話一端傳來的聲音十分的年輕,對方的年齡應該不是很大。

    “六弟,這說的什麼話,二哥正想著一會給你打電話呢……”雖然口中喊著六弟,不過看宋曉哲那神情,簡直比面對長輩時還要恭敬。

    電話那端的人點了點頭,說道:“嗯,二哥,雖然財團是姑姑一手創建的,但它始終都姓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六弟,我知道了,今兒已經引蛇出洞了……”

    聽到對方的話後,宋曉哲大聲笑了起來,接著說道:“國內人很多,每天都在發生著各種意外,有時候遇到天災**,那也是難以避免的,六弟,到時候你要安慰下姑姑的!”

    “二哥,這是我應該做的……”

    對方也笑了起來,不過緊接著壓低了聲音,說道:“一定要做的乾淨,不能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二哥,這個不用我再交代了吧?”

    “放心吧,日後財團的接班人,一定是六弟你了。”

    宋曉哲和對方又說了幾句話,掛斷了電話後,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宋曉龍啊宋曉龍,你有什麼本事?不過就是仗著姑姑喜歡你,就憑你,還想做財團的接班人?也罷,先處理了這個禍害,日後再收拾你!”

    宋曉哲嘴裡的宋曉龍,是他的堂弟,今年剛剛20出頭,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十多年前,孤身一人去到美國的堂姑,就將幾歲大的宋曉龍留在了身邊撫養。

    而宋曉龍也是個極其聰穎的孩子,十八歲的時候就從哈佛工商學院畢業,正式進入到財團工作,並顯示出其超強的能力,進入財團之初,就成功的完成了一起商業兼併案。

    在短短的兩年時間內,宋曉龍就坐到了財團副總裁的寶座上,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宋薇蘭是把他當做接班人來培養的。

    所以即使是宋曉哲這樣的本家兄弟,在面這個六弟的時候,依然是要恭恭敬敬的,但是私下裡有多少會露出像宋曉哲這幅嘴臉的人,那不得而知了。

    不過在現在,宋曉哲和六弟的心思卻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必要要先剷除外部的威脅,也就是堂姑那傳說中的兒子,只有他不在了,才能輪得到他們去爭搶財團的所有權。

    是以在宋曉哲去年回到國內之後,馬上針對葉天進行了一系列的調查。

    只是讓他鬱悶的是,葉天竟然連續幾個月沒有出宅門一步,完全不給他任何發生意外的機會,所以宋曉哲才會故意去追求于清雅,就是想把葉天引出來。

    有人或許會說了,葉天一人住在宅子裡,豈不是更好有下手的機會,請幾個殺手不就完事了?

    但是不到宋薇蘭宣佈財團繼承人的那一刻,宋家這些子弟們,都不會用這一招的,他們都知道宋薇蘭性情剛烈,如果真的兒子慘死,指不定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呢。

    所以葉天的死,必須死於意外,讓人挑剔不出任何毛病的意外,宋曉哲是幾兄弟中最為沉穩的一個,這項任務,自然就交由他來完成了。

    “這些事情,還是交給專家們去完成吧!”今兒喝了不少的酒,宋曉哲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的想道。

    再過三天,會有一個美國的商務考察團來上海,不過沒有人知道,在這個考察團裡有一個人,是最精於製造意外的專家,在這個世界上,至少有不下百人,都死在了他所製造的意外之中。

    “嗯,這人是誰?怎麼有點眼熟啊?”

    宋曉哲打開車窗,準備邀請那位女士上車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個人從車子的另一側走了過去,那身影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帥哥,你就準備讓我在這裡吹風嗎?”就在宋曉哲扭頭去看那人的背影時,耳邊響起了女人的話聲。

    “當然不,漂亮的女士,請上車!”

    宋曉哲笑著沖那女孩擺了擺手,不過當他正準備下車幫女孩打開車門的時候,眼睛突然在倒車鏡裡看到一個面孔。

    “哦,不,怎……怎麼是他?”

    看著葉天露出潔白的牙齒對自己笑了笑,宋曉哲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瞳孔猛地變大了,不過他還來不及產生任何應對的思維時,一股刺痛出現在了他的腦中。

    很矜持的站在寶馬車邊,高昂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正準備等宋曉哲下車幫他打開車門的女孩,突然聽到身邊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緊接著那輛跑車就從她身邊沖到了馬路上。

    “靠,耍老娘啊?有車了不起啊,小癟三,出不了這條街你就要被撞死!”

    那個原本看上去有些清純的女孩,頓時跳著腳對著宋曉哲寶馬車的屁股破口大駡了起來,不過緊接著,她的嘴巴就張成了O型,怎麼都閉不上了。

    因為就在她罵聲出口的時候,那輛寶馬車瘋狂的將車速提到了極限,就在她的視線之內,突然車頭一轉,對著一棟紅色的建築狠狠的撞了上去。

    “轟”的一聲巨響過後,寶馬車停了下來,路上的行人依稀可以見到,一條人影飄溢的從寶馬車前窗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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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2 21:11:5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一章 找上門來

    落在地上的身體在抽搐了幾下之後,就徹底不動了,那種時速一百公里以上的撞擊,在沒有系保險帶的情況下,恐怕倖存率連百分之一都沒有。

    「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女孩的反應神經過慢的緣故,直到車禍發生都過去了好幾分鐘之後,她才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

    倒不是說這女孩被車禍嚇的,關鍵是她剛剛詛咒了一句宋曉哲,說他出不了衡山路就要被撞死,而事實恰恰被她給說中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女孩面色煞白,不過此時街上一片混亂,倒是也沒人注意到她,從地上爬起來後,女孩就鑽入到人群裡消失不見了,至於回家後是否會做惡夢,就要看她的大腦夠不夠強大了。

    「還有一個六弟?」葉天的身影隱在一處牆角下,若有所思的看著遠處已經起火的寶馬車。

    剛才宋曉哲雖然是躲在車裡講的電話,不過那會葉天已經走到距離他不足十米的地方,以他的耳力,自然將剛才宋曉哲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到了耳朵裡。

    而最後葉天故意露出了面容,就是要讓宋曉哲心神失守,從而將一道煞氣刺入到了他的腦海之中,結果與他想像的一樣,這是一場完美無瑕的車禍。

    如果人有靈魂的話,恐怕宋曉哲這會正在痛哭流涕呢,因為他萬萬沒能想到,自己所追求的意外事故,居然來的那麼快?只不過發生的對象,卻是換成了自己。

    「算了。那人不在國內,自己也拿他沒辦法。不過宋曉哲死了。宋家的人應該可以消停一段時間了!」

    聽著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相繼傳來,葉天搖了搖頭。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往於家的方向駛去,出來已經兩個多小時了,別被人發現自己沒在家裡。

    「哎,喜子,剛才好像有個人進去啊?」正在看電視的一個保安突然感覺窗戶邊有點動靜,扭頭看去的時候,卻發現連鳥影都沒一個。

    「全哥,您看花眼了吧?這都快2點了,哪有什麼人啊?」叫喜子的保安推開門四下裡看一眼。把身體又縮了回去。

    避開了保安耳目的葉天回到八號別墅後,繞到別墅後面自己所住的那個房間,腳尖在牆壁上輕輕一踩,身如青燕般的就從二樓窗口翻了進去。

    「誰?」剛一進入房間,葉天就感覺有些不對,右手處的無痕瞬間滑落在了掌心。

    「臭小子,半夜你跑哪去了?」葉東平的聲音,讓葉天抬起的右手收了回去,指尖一彈,無痕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衣服內。

    葉天隨手打開床邊的檯燈,不滿的說道:「爸,半夜您跑我房間也開燈,不帶這樣嚇人的啊,您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

    「少和我扯那些沒用的,我就問你,剛才幹嘛去了?」葉東平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知道兒子行事膽大包天,他是真怕葉天闖出什麼天大的簍子來的。

    應付老爸,葉天可是有經驗的很,當下嬉皮笑臉的答道:「爸,晚上酒喝多了,我出去散散步醒下酒,怕吵到清雅她們,這才走的窗戶啊,哎,我說老爸,你半夜不睡覺到我這來幹嘛?」

    「老子不放心你,過來看看!」

    葉東平對兒子可是知之甚深,就晚上那點酒,根本不足以讓葉天變成那幅模樣,這小子裝醉,肯定沒憋著好事。

    果然,就在葉天出去十分鐘後,葉東平打開兒子的房門,就發現裡面已經是空無一人了,整整在這裡坐了兩個小時,才把葉天給等回來。

    「我說葉天,大人的事兒你別參合,你媽有她的考慮,別壞了她的計劃啊!」

    對於這個兒子,葉東平真是無可奈何了,葉天從小主意就正的很,他決定要做的事情,貌似自己這老子的從來都阻止不了的。

    「爸,我就是散步去了,什麼事兒都沒幹,行了,明天上午的飛機,我要睡覺了!」

    葉天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一副不想再談的模樣,葉東平無奈,只能悻悻的走了出去,這可是在於浩然家裡,葉東平也不想因為和兒子爭執吵醒了他們。

    「爸,有些事,不是媽媽能控制得了的……」

    看著老爸的背影,葉天幽幽歎了一句,葉東平身體頓了一下,往後擺了擺手,將葉天的房門給帶上了,這一刻,葉東平真的感覺自己老了。

    雖然昨兒折騰的半夜,不過早晨第一縷陽光照向大地的時候,葉天還是爬了起來,在於家的花園裡站樁練拳,紫氣吞吐之間,將昨日心中的那股戾氣化解開來。

    至於殺宋曉哲的死氣,卻是根本無法沾到葉天的身上,要知道,風水術師之所以敢遊走深山大川墓葬孤墳之中,就是因為他們所修的術法,可以將那些氣息隔絕體外,使得諸法不沾身。

    不過在當今之世,除了葉天能做到這點之外,恐怕其他人都是憑藉著外力避免煞氣沾身的,像是法器就有此功效。

    收功之後,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吃了點早飯之後,於浩然親自驅車將葉天等人送往了機場。

    「爸,媽,這兩地隔的又不遠,我們隨時都能回來看你們的,要不……媽你和我一起去北京住段時間吧?」

    在候機樓裡,看著母親紅紅的眼圈,於清雅也有些不捨了,雖然只是訂婚,但名義上也算是嫁出去的女兒,以後於家,就變成了自己的娘家了。

    「浩然?」聽到女兒的話後,於母將目光看向了丈夫。

    「好,好,等過了十五,咱們倆就去北京,聽說葉天那小子搞了個大四合院,咱們就住那!」

    看到妻子哀求的目光,於浩然連連點頭,正想著擺下老丈人的架子,再教訓葉天幾句的時候,包裡的手機忽然想了起來。

    「嗯,孫主任啊?我是於浩然,只是訂婚,以後結婚一定請您,到時候可要賞光啊!」葉東平接著電話,和對方閒扯了幾句之後,臉色忽然變了,嘴裡嗯嗯呀呀了幾聲,掛斷了電話。

    看到於浩然面色不大好,葉東平開口問道:「老於,怎麼了?生意上有麻煩?要不你們先回去吧,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了!」

    「宋曉哲死了,昨天晚上,車禍!」

    於浩然的臉色十分的古怪,情不自禁的向葉天望去,他雖然知道葉天昨兒在自己家裡,但忍不住就會將此事和葉天關聯起來。

    「什麼?!」

    葉東平的反應,可是要比於浩然大的多了,聽到這個消息後,他眼睛直愣愣的就衝著兒子去了,一點兒掩飾都不帶有的。

    見到這兩人把丈母娘和於清雅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葉天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說道:「哎,我說爸,您二位都看著我幹嘛啊?車禍我和有什麼關係?」

    於浩然點了點頭,說道:「是和你沒關係,屍檢發現宋曉哲死前喝了不少酒,應該是酒後駕駛引起的,不過……我怎麼就覺得這事兒透著邪行呢?」

    「行了,和咱們沒關係的事,操那麼多心幹嗎啊?快上飛機了,我們先過安檢了啊!」

    和於浩然的一臉疑惑不同,葉東平這會心裡可是心驚肉跳,他敢百分之百的保證,這事兒絕對是兒子幹出來的,雖然他也很納悶葉天是如何造成的車禍。

    葉東平現在只想快點離開上海,畢竟殺人對於他這種普通人來說,過於遙遠和可怕了一些,尤其是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

    直到飛機起飛後,葉東平才長長的鬆了口氣,不過看向葉天的眼神,卻滿是嚴厲,在心裡琢磨著回去該如何收拾這小子。

    葉天自然是不會給老爸任何機會,下了飛機之後,葉天就和於清雅去採購生活用品了。

    晚上吃飯還是在老四合院的,葉天還沒來得及帶自己的准媳婦去新房那邊,在飯桌上葉東平也不好開口,只能把這事兒憋在了心裡。

    「維安,這幾天家裡沒事吧?」前幾天臨走的時候,有筆生意要達成了,不過兒子的事最大,他交給劉維安去打理了。

    劉維安答道:「小哥,那筆單子按您說的價成交了,店裡也沒什麼事,不過有人來家裡找過小天……」

    「小姑夫,誰找我啊?」葉天看向了劉維安。

    「是……是那位唐老先生,他到四合院找你來了,留了個電話和地址,說是讓你回來給他打過去!」

    劉維安是見過唐文遠的,前兒一大早見到唐文遠來家裡,可把他給驚得不輕,要知道,兩人的身份地位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葉天接過條子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沒工夫去見他,這兩天有事要忙,過幾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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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2 21:12:2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二章 改名

  “小••••••小天,那••••••那可是唐老爺子啊?”
  聽到葉天的話,劉維安頓時傻眼了,他怎麼都沒能想到葉天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在葉天嘴裡,好像唐文遠就像是路人甲一般。
  “維安,你說的唐老爺子是?”葉東平聽到兩人對話後,葉東平開口問道。
  “就是唐文遠啊,香港的那個大富豪,小天以前賣過玉給他的……”
  劉維安連忙解釋道,倒不是說他為人勢利,但換成任何一個小市民,被這種級數的超級富豪找上門來,恐怕反應都是和劉維安差不多的
  “小姑夫,我又不欠他的,過幾天他會再來找我的。”
  葉天擺了擺手,打斷了劉維安的話,站起身說道:“爸,姑,吃飽了,我和清雅先回那邊院子了啊!”
  “小天,你……”
  “維安,算了,他心裡有數的。”
  劉維安還想勸侄子幾句,卻是被葉東平給攔住了,對於自己這個兒子,葉東平從來就沒看透過,甚至現在他連追問宋曉哲車禍的心思,都淡了幾分。
  “葉天,那些人是不是在議論咱們的啊?”
  在葉天開門的時候,雙手拎著新買的床罩被單的于清雅,很是不習慣的看著那張站在遠處的人,對著他們兩個人指指點點的。
  葉天笑著打開了側門,回頭說道:“我這是鬼宅,你怕不怕啊?”
  “鬼宅?你別嚇我啊!”
  于清雅膽子還真是不大,小時候就能被葉天抓條黃鱔當蛇嚇得到處跑,不過看到葉天臉上的壞笑後,于清雅頓時明白了過來,頓了頓腳說道:“你就會嚇唬我,和你在一起,就是鬼宅我也不怕!”
  “啊?!!”
  為了表現自己的勇氣,于清雅搶在葉天前面進了宅子•不過當她看到中門後那滿園的鮮花時,還是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那姑娘見鬼了吧?”
  “這小夥子人品真的有問題,自己不怕鬼,帶個小姑娘進去!”
  “我說•從二十九那天早上之後,好像也沒見什麼鬼啊?”
  “你進去看過了?照我說,那女孩馬上就會跑出來的,不信咱們打賭!”
  聽到于清雅的尖叫聲,在遠處圍觀的那些人頓時紛紛議論了起來,在有些人看來,出不了三分鐘•于清雅一準會跑出來的。^非常文學^
  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當葉天關上的側門之後,大宅院裡再沒有聲音傳了出來,有些不死心的人站在寒風裡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能瞧見熱鬧。
  “葉天,這……這裡真是太美了!”
  門外是積雪未化,門內是花香滿園,那種視覺上的衝擊讓于清雅呆呆的站了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
  葉天這院子雖然很大,但整個院子沒有一絲煞氣的存在,給人的感覺極其安全和舒適•于清雅一時間童心大起,拉著葉天說道:“葉天,咱們玩捉迷藏好不好啊?”
  “您幾年幾歲啦?還玩捉迷藏?”葉天苦笑了一聲,牽起于清雅的小手,走到中院的花園處坐了下率,說道:“清雅,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于清雅一邊四處打量著,一邊心不在焉的問道:“什麼事啊?葉天,這池塘裡還有魚啊?”
  葉天仲出手板過了于清雅到處張望的腦袋,一臉嚴肅的說道:“是關於咱倆的事!”
  “咱倆的事•葉天,怎麼了?”看到葉天這幅模樣,于清雅也認真了起來,而且沒來由的還有些發慌。
  “清雅,你知道師父為何一生未娶,也沒留下後人嗎?”葉天問道。
  “你師父他不是道人嗎?道人能結婚?”于清雅忽然叫了起來′“葉天,你不會也想要出家吧?那……那我怎麼辦啊?”
  “哪跟哪啊?你這什麼腦袋瓜?”
  葉天沒好氣的在於清雅腦袋上敲了一記,說道:“清雅,你是知道的,我是麻衣一脈的第五十一代傳人,做我們這行當的,一般都會五弊三缺犯其一,師父一生未娶,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葉天這話其實只是說對了一半,李善元少年師從麻衣一脈之後,就立下了宏願,要用一生的時間和精力,來完善殘缺的師門秘術。
  所以老道一生沒有娶妻生子,一方面是怕自己命中缺失連累家人,而另一方面,卻是老道為了師門所做出的犧牲。
  “葉••••••葉天,那••••••那你會不會也五什麼缺三的啊?”于清雅被葉天的這一番話給嚇壞了,小手緊緊抓著葉天,似乎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一般。
  “傻丫頭,我要真是那樣,還會和你訂婚嗎?”
  葉天笑了笑,接著說道:“不過我需要為你改變下命理,使你不會受到我的緣故而遭受天譴,這樣咱們以後就能生活在一起了!”
  之所以沒有答應去見唐文遠,主要原因就在這裡了。
  葉天需要用一天的時間擺出一個陣法,暫時隔離于清雅身上的氣息之後,用秘術改變她的命理,使天道運轉再也把握不住于清雅的氣
  聽到葉天的話後,于清雅連忙說道:“那••••••那快點啊,葉天,要怎麼改?”
  “不急,今兒跑了一天了,好好睡一覺休息下,明兒我準備好了就為你改命!”
  葉天笑著摸了摸于清雅的腦袋,想著自己瓶頸已過,按照師父的說法,是可以破身了,葉天心頭也是一陣火熱,畢竟上大學那會,他也跟著徐振南鑽過小錄影廳的。
  陪著于清雅在院子裡說了一會話,葉天就哄她去房間睡覺了,不過他自己卻是走到外屋忙碌了起來。
  “一段時間沒幹,手還真是有點潮了!”葉天左手拿著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石,右手拿著一柄刻刀,飛快的在玉石上刻畫著。
  如果被葉東平看到,肯定會拿著菜刀滿世界追殺兒子的,因為那塊玉,可是他花了十多萬從新疆收來的上好和田玉啊。
  琢玉可是個水磨石功夫,整整忙碌了一夜,當耳邊聽到遠處的雞鳴聲時,葉天才算是雕好了這塊玉,拿在手心不斷的打量著。
  原本只是一塊長方形的玉石,此刻卻是變成了于清雅的雕像,臉部輪廓惟妙惟肖,頭髮紋飾清晰可見,葉天功力大進之後,對於手上的力度,掌握的也是更加細緻入微了。
  雕琢好于清雅的塑像之後,葉天拿出無痕以及大齊通寶,還有剩下的最後兩枚生肖法器,在院中擺了一個四象斂息陣法。
  這種陣法可以收斂人的氣息,不過想要蒙蔽天機,卻是需要一天的功夫來完善陣法,整整一個白天的時間,葉天都在對陣法做著修繕。
  “葉天,這是幹嘛啊?”看著面前的空地,于清雅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葉天為何讓她坐到空地內的板凳上?
  “別問那麼多,等會不管你看到什麼,都不要出聲說話,我佈陣給你逆天改命!”
  葉天的臉色很嚴肅,他從未使用過這種秘術,如果不是得知即使改命失敗也不會傷害到于清雅的話,葉天也是不敢施展的。
  “哦,我知道了,我一定不說話的!”見到葉天認真的樣子,于清雅點了點頭,乖乖的坐在了陣法內的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葉天。
  “這陣法還真是有效!”
  在於清雅進入四象斂息陣之後,雖然葉天用眼睛能看到于清雅的存在,但是偏偏卻是感應不到于清雅身上絲毫的氣機,好像她從眼前消失掉了一般。
  拿出了準備好的那個于清雅的雕像,然後葉天又取出一根于清雅的頭髮,用秘術生生的將頭髮內那一絲屬於于清雅的氣息,打入到了玉石之中。
  接著葉天腳走八卦,雙手虛空畫符,將于清雅的生辰八字盡數打入到玉石裡,做完這些時候,葉天也是額頭冒汗,坐下休息了一會。
  葉天所用的這個秘術,其實是古時巫術的一種,用玉石雕像取代人身消除禍患,不過錯非葉天得到了祖師傳承,否則這種秘術早就失傳了。
  休息了一會之後,葉天站起身來,雙手掐起了指訣,口中喝道:“九曜順行,原始徘徊,華精塋明,元靈散開,得駐飛霞,騰身紫薇,人間萬事,令我先知!”
  隨著葉天口訣聲,沒有一絲風聲的四合院內,元氣忽然變得紊亂了起來,原本罩在四合院上面的那一層無形護罩,似乎被一股大力給撕破開來,寒氣洶湧直入。
  同時在葉天四合院的上空,一片烏雲聚集而來,不過原本就是黑天,倒是沒有那麼顯眼。
  “玄靈節榮,永保長生,疾!”
  葉天口中又是一聲斷喝,隨著他的喊聲,一道閃電突然直劈而下,生生的落在了葉天身前一米處的雕像上。
  眼前的閃電和耳邊的巨響,嚇得于清雅花容失色,不過她腦中還記得葉天的囑咐,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散!”
  見到那個雕像在閃電之下化為飛灰,葉天臉上露出喜色,在喊出最後一聲法訣後,堵在嗓子眼的那口鮮血噴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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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2 21:13:0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三章度假村


    就在葉天最後一聲法訣喊出後,天上的烏雲竟然奇跡般的散去,仿佛剛才的打雷閃電都沒發生過一般,一層無形的護罩,又將四合院給籠罩了起來

    “,幸虧劈的不是我啊,要不然小命玩完!”坐在地上的葉天臉『色』煞白,心有餘悸的望著天空,生怕老天一個不爽,再劈下一道閃電來。

    要知道,剛才那道閃電雖然不是以葉天為導體的,但卻是葉天引導下來的,固然他的功法已經修煉到煉氣化神的階段,還是無法抵擋的住這天地之威。

    抬頭看到于清雅站在陣法之中,死死的用小手捂住了嘴巴,葉天笑了笑,招手道:“清雅,沒事了,你可以出來了!”

    “葉天,你……你沒事吧?”聽到葉天的話後,于清雅從陣中跑出,一把就抱住了葉天,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

    雖然知道葉天懂得一些奇『門』異術,但于清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葉天竟然能招下天雷,那簡直就和神話傳說中的手段差不多了,她著實被嚇壞了。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用手『摸』著于清雅的秀髮,說道:“沒事,就是受到點反噬,休息一兩天就好了……”

    相比給李善元逆天改命時七日七夜的不眠不休,這次改變于清雅的命理,實在不算什麼,以葉天現在可以引天地元氣於己身的修為,很快就能將傷勢治癒了。

    “葉天,那……那你的頭髮不會再白了吧?”于清雅擔心的問道,她是知道葉天上次白髮的原因的。

    “當然不會了,清雅,你扶我坐到那邊,我要稍微休息一下!”雖然傷勢不是很重,但葉天呼吸之間,還是能感到到腑髒有些疼痛。

    “我……我扶你去屋裡面吧!”雖然這院子的溫度比外面要高出不少,但總歸現在還是冬天,坐在石椅上還是會冷的。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好,清雅,等下你幫我把陣法處的那個小刀還是『玉』石都收回到房間裡來……”

    用法器佈陣,對法器本身是有所消耗的,那幾塊『玉』石法器本就有些勉強,葉天怕時間久了會使裡面的生吉之氣盡失。

    回到房中後,葉天盤膝坐在日常打坐的竹塌上,一股熱氣從丹田提起,往『胸』口積悶之處遊走而去。

    與此同時,四合院中那濃郁的天地靈氣,也有如光點一般滲入到了葉天的體內,修復著葉天受傷的經脈。

    兩個小時過後,葉天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坐在不遠處一臉擔心的于清雅後,葉天笑道:“清雅,我沒事了!”

    “葉天,擔心死我了,早知道會這麼危險,我就不讓你改命了……”見到葉天的臉上恢復了紅潤,于清雅走到葉天身邊,輕輕的偎依在了他的懷裡。

    “呵呵,為了咱們下半輩子,再危險也要做啊!”葉天呵呵一笑,扶直了于清雅的身體,說道:“你站好了,讓我感應一下效果如何。”

    說話間葉天釋放出了自己的氣機,當接觸到于清雅的身體之後,卻是發現,原本于清雅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現在已經全部消失掉了。

    代之的那種氣息,卻是給葉天一種飄渺不定的感覺,有如天道一般無常,全無規律可言。

    “這……應該是成了吧?清雅,你現在有什麼感覺啊?”葉天從未給人改變過命理,也不知道改動之後是什麼情況,所以葉天自己也不確定成功與否。

    于清雅想了一下,又閉目感覺了一會,開口說道:“身體好像比以前些輕了一下,像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束縛消失不見了。”

    “那應該是成功了,清雅,這個月你每個星期住在這裡三天,先觀察一陣再說!”

    按照腦中秘術的說法,用『玉』石代表于清雅,並將其氣打入其中,在很短的一段時間內,就能『蒙』蔽天機,使其真假莫辨。

    以此同時,葉天以秘術強斬『玉』石與天道之間的聯繫,天道無情,豈能讓人輕易改變其運轉的軌跡?所以引來了閃雷天譴,將那塊代表著于清雅的『玉』石劈成了飛灰。

    但是遭受天譴的並非是于清雅,而是那塊代表著于清雅的『玉』石,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于清雅本人,此時已經不在這天道運轉的軌跡之內了。。

    用古代術師的話說,也就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于清雅將再也不受世俗之羈絆,不受世事之攀扯,不受天道之掌控了!

    “葉天,那……那就是說,咱……咱們能結婚了?”聽到葉天的話後,于清雅臉上現出一絲紅暈。

    “當然能了啊,怎麼,這麼著急就想嫁給我了?”葉天笑著一把將于清雅摟在懷中,上下其手,搞得于清雅嬌嗔不已。

    不過身體有傷在身,加上葉天也不敢斷定改命成功,最終兩人親熱一番之後,還是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當晚于清雅就睡在了葉天的房中,這讓“葉大師”在心裡念誦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靜心咒,才沉沉睡去。

    葉天的四合院還有些剩餘的人參蟲草能補品,在院中靈氣和『藥』膳的雙重功效下,葉天體內的那點傷勢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到了第三天,已經完全無礙了。

    而于清雅在葉天傷勢好了之後,就會學校了,這是她在華清園的最後半個學期,還是有許多事情要忙的。

    “我說你小子,現在是訂婚還沒結婚啊,別鬧出什麼事來,到時候老於和我的臉上都不好看!”

    這天早上到老宅子吃早飯的時候,葉天被父親給揪住了耳朵,這小子忒不像話了,帶著于清雅跑到新院子裡一住三天,竟然連個面都不『露』。

    在葉東平想來,年輕人克制力差,他們兩個肯定是在裡面胡天胡帝了,作為長輩,葉東平不好說于清雅什麼,這逮住了兒子,就可勁的教訓了起來。

    葉天哭笑不得的打開了老爸的手,說道:“爸,您『亂』猜什麼呀?我是給清雅改動命理了,還受了點傷,將養了幾天,不是您想的那樣……”

    “改動命理?前兒晚上打雷,是不是你折騰起來的?我說你小子怎麼又幹上這個了?”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頓時著急了起來,上次給老道逆天改命之後,葉天那淒慘的模樣,讓他做老子的都是心疼不已。

    “爸,沒事,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沒事就好,你自己心裡要有數!”

    葉東平上上下下打量了兒子一番之後,接著說道:“對了,你要真沒事了就去見見唐老吧,昨兒那老人家可是又到家裡來了,你別太沒禮貌了啊!”

    葉家在以前那也是高『門』大戶,對禮節是比較看重的。

    雖然葉東平並沒有什麼求到唐文遠的地方,也不需要去巴結他,但僅憑對方以七八十歲的高齡,還幾次三番的上『門』,葉天再不去的話,那就是葉家不懂禮數了。

    葉天知道老爸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道:“爸,不急,我和訂的是半年之約,這才過去五個月的時間,是他自己著急,怪不到咱們身上的……”

    葉天沒別的意思,他就是想抻一抻唐文遠,省的那老頭以為自己好說話,以後有事沒事的就來找自個兒,葉天可沒心思伺候他。

    “話不是這麼說,別人既然來了,你躲著不見那也不禮貌啊。”葉東平對兒子的說法有些不以為然,他估『摸』著這小子又憋著什麼壞主意呢。

    “爸,沒事的,您那新車還著落在他身上呢,跑不掉他的!”

    葉天哈哈一笑,將自己另外一個心思說了出來,那老頭可是富的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的人,葉天這一刀絕對不能宰輕了。

    見到老爸還想說話,葉天連忙塞了個包子在嘴裡,身子一邊往外溜一邊說道:“行了,爸,我今兒還有事呢,明後天的去見他。”

    “這臭小子,整個就一小神棍!”

    葉東平在身後罵了一句,不過想想葉天小時候幫人算命看相的模樣,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那會的葉天才真正不折不扣的是個小神棍呢。

    葉天今兒還真是有事,因為昨天他和陳喜全約好了,今天要去陳喜全在京郊的一處度假村拜會他,所以唐文遠的事情,自然又要後延一天了。

    回到自己宅子後,葉天選了一塊生肖法器,他也懶得去買盒子了,找了塊紅綢布包上之後,就塞進了唐裝的口袋裡。

    做了這身唐裝之後,葉天還真穿習慣了,別的不說,那口袋多啊,最起碼現在出『門』除了銀行卡之外,身上有地兒放置手機了。

    出『門』打了輛車,葉天直奔陳喜全給他的位址而去,到了度假村之後,葉天找到了個服務員,報上了陳喜全的名字,沒過一會,陳喜全就迎了出來。

    “陳叔,您這景『色』不錯啊,我看比天池度假村都差不了多少了!”

    陳喜全在京郊的這個度假村還真是很前衛的,裡面居然還有滑雪的項目,要知道,這項運動在國內還沒有興起,玩的人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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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2 21:13:4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四章  水鬼(上)第二更

    這個度假村背靠玉泉山,雖然山體不高,正好作為滑雪的場所。

    在另外一面還有一池湖水,遊客可以坐船遊玩,泉水潺潺的從山上流入,有不少遊客都到山腳下去接泉水飲用。

    此時已經立春了,湖邊的楊柳樹也發出了嫩葉,這湖光山色讓人看了頗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的確是個踏春遊玩的好地方。

    “陳叔,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早年沒拜上,給您拜個晚年吧!”

    要說在北京城,葉天欠人情最多的就是衛紅軍了,不過兩者之間有些利益瓜葛,卻是沒有陳喜全的人情來的實在。

    對這位忠厚的中年人,葉天是發自內心的尊重,因為他能感覺得到,對方幫助他沒有任何想要索取回報的念頭,純粹就是一種善念使然。

    俗話說天道無常,常于善人,作為一個返鄉知青,陳喜全能把生意做的那麼大,也並非是沒有原因的。

    陳喜全還是以前的樣子,爽朗的拍了怕葉天的肩膀,說道:“早就想叫你來玩了,不過過年事情也多,葉天,怎麼沒見你女朋友啊?”

    “呵呵,陳叔,她開學去學校了,下次我帶她來玩。”

    葉天笑了笑,把兜裏的那塊玉石拿了出來,說道:“陳叔,這是我收上來的一個小物件,聽人說裏面蘊含奇門法陣,我知道您對這些感興趣,就留著把玩吧!”

    葉天不想明說這是件法器,即使說了陳喜全也未必就明白,所以繞了個圈子,讓陳喜全以後能經常把玩琢磨。

    “那陳叔就不客氣了啊!”

    聽葉天說這玉石蘊含法陣,陳喜全頓時來了興趣,接過之後打開了紅綢子翻看了起來,不過看來看去,就是一塊普通的生肖玉石啊,充其量只能說玉質不錯而已。

    琢磨不出門道,陳喜全隨手把玉石放在了兜裏,說道:“葉天,在這好好玩一天,我回頭給他們說一聲,想滑雪什麼的我讓人給你安排,晚上走的時候叫輛車,給你家里拉點玉泉山的水回去泡茶喝!”

    “陳叔,您有事先忙去,不用管我的……”

    聽陳喜全這話的意思,似乎他一會還有事,葉天試探著問道:“陳叔,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陳喜全撓了撓頭,說道:“是遇到點事,走,咱們去那邊說吧!”

    坐到休息區的沙發上後,陳喜全開口說道:“這度假村是我和幾個朋友合股搞的,平時我也不大管,不過這段時間老是出事,那些朋友知道我認識些高人,所以今兒才過來的。”

    “陳叔,出了什麼事情啊?”

    葉天有些奇怪,他來這裏的時候就觀察了,這裏的地勢“土紋隱起,作蒼龍鱗”,可是一處龍脈所在,風水極佳,不可能出現煞氣之類的陰邪之物。

    “這……”

    陳喜全猶豫了一下,想著葉天似乎也懂些風水地氣和道家學說,最終壓低了幾分嗓子,說道:“南邊小湖裏出了水鬼,前幾天抓了個小孩下去,昨天又有個女孩被拉下去了,我那朋友說是那裏以前有人跳水自殺過,現在是找替死鬼來了……”

    按照中國民間的說法,投水自殺或者意外而死的人,會徘徊在淹死的地方,變成水鬼。然後在水裏耐心的等待,引誘,或者是強迫人落水而死,來當自己的替死鬼。

    陳喜全是相信鬼神之說的,所以在談及這件事的時候,他臉上也現出幾分愁苦之色,自家產業出了這種事,沒人心情能好得起來。

    “水鬼?陳叔,您能確定?”

    聽到陳喜全的話後,葉天不禁愣了一下,在一些煞氣積鬱之處,倒真的是能影響人的思維,使得一些意志力不堅定的人跳入水中的,不過卻和水鬼沒有什麼關係。

    陳喜全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水鬼,不過前兒那兩件事賠了不少錢,要是再出一次事的話,這度假村也不用開下去了。”

    說到這裏,陳喜全有些歉意的看向葉天,接著說道:“我那朋友去接法師了,到了中午的時候會來做法,葉天,陳叔今兒可沒時間陪你了啊!”

    葉天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陳叔,您不用陪,我對這事也挺好奇的,跟著你們看看行嗎?”

    陳喜全只以為葉天是好奇,當下點了點頭,說道:“那倒是可以,南湖那邊很大,你站遠點就行了,哎呦,來了,葉天,你隨意,陳叔先不陪你了啊!”

    兩人正說話間,一輛黑色的賓士車停在了度假村的門口,隔著玻璃看到那車之後,陳喜全連忙跳了起來,給葉天告了聲罪就迎了出去。

    跑到賓士車前,陳喜全將後門給拉開了,從裏面下來一個穿著道袍鬚髮皆白的老道士,手中還拿著一個拂塵,在老道後面,還有個年齡比葉天稍大幾歲的年輕道士。

    “我靠,是這老傢伙啊?他們的生意還真是不錯呀?”看見這老道之後,葉天頓時愣住了,繼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老道也是葉天在四九城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就在幾個月之前,葉天還經常和這老傢伙一起喝酒下棋,後來自己那四合院鬧鬼的生意,也是給他幹的。

    不過雖然知道這老道是裝神弄鬼,但葉天也沒有揭露他的意思,因為從這個老道身上,他經常能見到師父的影子,這也是葉天那兩個月在白雲觀長住的一個原因。

    見了熟人,總是要去打個招呼的,看到幾人走了進來,葉天也站起身迎了過去,“雲陽道長,沒想到在這裏遇到您了啊,上次那事還要多謝謝您!”

    既然是熟人,葉天不妨幫下老道的忙,給他當當托了,反正價錢應該是談好的,也不算自己幫著老道忽悠陳喜全。

    “玄清小友,你……你怎麼也在這裏啊?”

    老道雲陽看見葉天后,眼睛頓時瞪的溜圓,有那麼兩個月的時間,雲陽經常和葉天一起談論道經術法,知道葉天肚子裏有貨,自己那點把戲根本瞞不住他的。

    葉天笑道:“我到這裏來玩的,雲陽道長,自從上次您幫我開壇做法之後,我那宅子再沒有鬧鬼的事了!”

    “呵呵,玄清小友,舉手之勞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葉天說話的時候還沖著老道擠吧了下眼睛,雲陽老道頓時明白了過來,心裏有了底,臉上又是露出一派高人風範。

    “等等,哎,我說,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葉天和雲陽在那聊的不亦樂乎,陳喜全與他的朋友卻是愣住了,“葉天,你……你和雲陽道長認識?還有,雲陽道長怎麼叫你玄清啊?”

    葉天明明穿著一身唐裝,可雲陽卻是稱呼的道號,這讓陳喜全腦子是一團漿糊,怎麼都搞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和葉天的身份了。

    “呵呵,陳叔,我小時候跟過道教的師父,所以也有道教的身份。”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看到陳喜全還是一臉不解的樣子,接著說道:“玄清是我的道號,雲陽道長是我們道教的前輩,我當然認識了,前段時間我買了個四合院鬧鬼,還是請雲陽道長開壇做法的……”

    葉天這一解釋,陳喜全頓時明白了過來,不過開車接雲陽道長的中年人,卻是看向陳喜全問道:“老陳,這位小兄弟是?”

    陳喜全笑道:“我給你們介紹下,這是王嘉勳王總,我打小的朋友,老王,這是葉天,我的一個忘年交!”

    “既然都是朋友,那裏面坐吧,雲陽道長,小葉,還有這位道長,裏面請……”

    聽到是陳喜全的朋友,王嘉勳也沒怠慢了葉天,將幾人請到了裏面的咖啡廳內,白天這裏的人不多,倒是很好的談話場所。

    不過度假村裏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王嘉勳可是有些坐立不安,一杯咖啡剛喝完,就小心翼翼的問道:“雲陽道長,您看……什麼時候咱們去南湖邊那裏看看啊?”

    “王居士,不用急,日到正午,是一天之中陽氣最盛的時候,那會做法將會事半功倍的,這還有一個多時辰呢……”

    今兒北京雖然陽光很大,但是風也不小,雲陽老道可不願意出去喝西北風,回頭等到了中午去那邊念叨幾句咒語,然後正好趕上吃午飯呢。

    “是,是,雲陽道長說的對,一會就全拜託您二位了!”王總哪里知道這老傢伙的心思啊,當下連連點頭,忙著又給老道倒上了咖啡。

    雲陽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微微頜首,說道:“沒問題,就算是真有水鬼,老道一篇往生咒,也能超度它了,你們不用擔心!”

    “吹,可勁的吹吧,回頭那地要真是個極陰之地,我看你這老小子跑的比誰都快!”

    看著雲陽那幅模樣,葉天笑得肚子都快疼了,這老傢伙本事沒多少,忽悠人的功夫倒是和師父有的一拼,尤其是鬚髮皆白的賣相,還是真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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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2 21:14:1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五章 水鬼(中)


  在咖啡廳裡坐了一個多小時後,見到僱主已經有些不耐煩的神色了,雲陽這才喊了徒弟起身,在王嘉勳和陳喜全的帶領下,往南湖方向走去。

    作為陳喜全的朋友和雲陽道長的道友,葉天自然也就跟了上去。

    說老實話,葉天心裡還真是有些好奇,這裡依山傍水,不管從哪方面看,風水都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這水鬼一說,葉天也是不相信的。

    轉過一處山腳,入眼是一片佔地面積頗大的湖泊,幾艘遊船孤零零的飄在湖上,由於拉起了警戒線,除了工作人員之外,這裡沒有一個遊客的存在。

    距離湖邊還有二十多米遠的時候,王嘉勳就指著一處說道:「雲陽道長,就是那裡了,兩個人都是從那處歪脖子樹地方掉下去的,等打撈上來之後,都已經被魚蝦咬的不成樣子了!

    而且……而且有工作人員晚上這這附近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但用手電照過去之後,那影子又馬上不見了……」

    這兩天那裡發生了這麼多的事,王嘉勳根本就不敢靠前,生怕自己也被水鬼給拉了下去,遠遠的指了一下之後,身體就往後退去。

    「老道我來看看!」

    別看雲陽老道對術法一竅不通,但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逕直走到那歪脖子樹下打量了一番之後,轉回身來,煞有其事的說道:「王居士,這裡陰氣極重,早年應該有人在樹上上吊未死,但卻掉入水中被淹死了。所以怨念很重,在這裡時時引人下水,謀害性命!」

    不管是看相算命還是風水堪輿,甚至包括古玩買賣這些行當。講究的就是一個嘴皮子,你把事情說的越是玄乎,從客人兜裡掏出的鈔票就越是厚實了。

    雲陽的那番話,在葉天看來,純粹就是信口胡謅的,而他之所以敢跑到歪脖子老柳樹下查看。那也是因為雲陽袖中的羅盤,並沒有顯示出那裡有煞氣存在的。

    不過葉天知道,不代表王老闆也知道啊,老道話聲剛落,王嘉勳就一臉著急的說道:「雲陽道長,那……那您看要怎麼辦啊?這……這樣下去我生意可沒法做了!」

    先不說這個旅遊景點暫時關閉所損失的錢了,就是這兩天賠給那兩個死亡家屬的錢。已經達到了五十多萬,如果再死幾個的話,這度假村直接就能關門大吉了。

    「無妨,無妨的,王居士不用著急!」

    雲陽老道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擺了擺手說道:「這陰魂寄生在柳樹根下,待我做法之後,再用符箓鎮住這老柳樹。念上一篇往生咒,即使這陰魂怨念再大,也會被我超度了的。不過……」

    「雲陽道長,不過什麼?」王嘉勳連忙問道。

    雲陽長歎了一聲,說道:「不過我這符箓是師尊所傳,到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老道真是捨不得用啊!」

    旁邊的王嘉勳一愣,開口問道:「貴師傳下來的?那……那他得有多大歲數啦?」

    從外表上看,這老道差不多也有七十多歲了,如果他師父還活著的話。那豈不是要九十開外了?

    「師尊早已羽化成仙了,這是他的遺物,罷了,這符箓太過貴重,就不要用了。用往生咒差不多也能除了這禍患!」

    老道沒好氣的瞪了王嘉勳一眼,這人也太不省事了。非要自己直接開口說加價的事兒嗎?

    「別啊,雲陽道長,用啊,多少錢您開個價,我們照辦還不行嗎?」

    王嘉勳此刻已經被雲陽忽悠的上了道,心裡想著萬一沒能抓住那鬼,日後還不要可勁的折騰他們啊?這會就是花再多的錢,他也得往外掏啊。

    「出家人是不談錢的,我們要這些世俗之物有何用啊?」

    雲陽一副視錢財如糞土的模樣,突然間話題一轉,說道:「王居士,這樣吧,回頭您捐個五萬塊錢的香火錢吧!」

    「好,五萬就五萬,雲陽道長,您可要撿最好的符用啊!」王老闆連連點頭,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放心吧,我這就開始,保證過了今天之後,你這裡太平無事!」

    見到對方那麼痛快,老道心裡那叫一後悔啊,早知道就開口要十萬了,只不過現在卻是不好再改口了。

    「奶奶的,死老道真是能忽悠啊,當年師父忽悠鎮上的苗老大幫他重修道觀,但也拿出了點真本事,這老傢伙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聽到雲陽的話後,一旁的葉天臉上直抽抽,老傢伙再忽悠的話,他真是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那符箓哪裡是什麼師尊傳下來的啊?純粹就是老道自己閒的沒事的時候畫出來的,而且用的都不是硃砂,而是紅墨水,葉天在道觀裡的時候還和他討論過應該怎麼畫呢。

    這一張連一毛錢都買不到的東西,到了老道嘴裡就變成了五萬,葉天現在都懷疑這老傢伙出家之前,是不是在「江相派」裡面廝混過的?

    「徒弟,擺陣!」

    既然談好了價錢,老道當然要開始做法了,一聲令下之後,那個小道士將一幅八卦太極圖鋪在了柳樹旁的地上。

    同時兩個工作人員把一張從度假村裡搬出來的長桌,也放在了老道的面前,在桌子上還擺放了瓜果貢品和一個香台以及一碗水。

    老道將頭髮散開,從袖口裡抽出一把只有匕首長短的桃木劍,大聲喝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升、鎗殊刀殺、跳水懸繩,敕救等眾、急急超生、敕救等眾、急急超生!」

    念完這一番精簡版的往生咒之後,老道喝了一口面前碗中的水,往口中劍上一噴,然後左手拿出符箓,右手一挑,將符箓穿在了劍上,口中一聲斷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說來也奇怪,隨著雲陽老道的這一聲斷喝,木劍上的符箓居然無火自燃了起來,看的周圍一圈人均是瞪大了眼睛,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

    「嘿,這老傢伙還是下了點本錢的啊?」看的這一幕,葉天不禁又樂了,總算雲陽老道懂得做戲演全套,整出了點兒花樣了。

    這符箓自燃,在外人眼裡看著挺神奇的,但是在葉天眼中,不過就是跑江湖的一些小把戲罷了。

    只要在紙上塗抹了過氧化鈉,這黃紙遇水或者二氧化碳,馬上就會發熱產生自燃,這種手法葉天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學會了。

    葉天也有很多年沒見過別人耍這種把戲了,現在看著也挺熱鬧的,自然是不會說破老道的。

    收了別人五萬塊,老道自然也要表現一番了,在符箓燃燒完之後,他腳踩七星步,搖頭晃腦的繼續裝神弄鬼起來。

    「靠,這他娘的是跳大神還是開壇作法啊?」

    葉天感覺今兒來的真是值了,這哪裡是道士作法啊?只要將那桃木劍換成個開元鼓,這動作簡直就像是當年清朝薩滿教跳大神的。

    俗話說懂行的看門道,不懂的看熱鬧,陳喜全和王嘉勳還有那些工作人員,一個個可是看得心曠神怡,如果不是怕打擾了老道,肯定會大聲叫好!

    似乎感覺到了群眾們的熱情,老道跳的愈發歡快了起來,別看他年齡不小了,但身手還真是敏捷,足足跳了五分多鐘之後,動作才慢慢的緩了下來。

    小道士見到雲陽停下來之後,整個身體都靠在了那歪脖子柳樹上,不禁出言提醒道:「師父,小心點,後面就是湖了!」

    老道對徒弟的話置若罔聞,先是用雙手將頭髮斂了起來,然後直接用那桃木劍當成了木簪插了上去,這才開口說道:「怕什麼,師父我當年在泰山頂上都敢金雞獨立,還能掉下去不成?」

    可是誰知道雲陽話聲剛落,原本站著的身體,卻是突然猛的往下一縮,「噗通」一聲,整個身體都滑落到了水裡。

    整個過程迅捷無比,等到眾人看見老道唯一冒在水面上的那雙手後,也不過就過去了一兩秒鐘,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站在桌旁的小道士反應倒是挺快的,一個縱身跳出了四五米遠之後,大聲喊道:「鬼!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兇,這……這是厲鬼啊!」

    這江湖把戲和說相聲差不多,有逗哏也要有捧哏的,小道士演的無疑就是捧哏的角色,到了這關頭還不忘幫他師父圓場面。

    「媽的,那是什麼玩意啊?」

    別人沒看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但葉天卻是瞧的清清楚楚的,就在老道身體傾倒的那一瞬間,葉天看見在老道的腳腕處,有一個黑乎乎毛茸茸的爪子。

    「陳叔,把那邊的船開過來,我先下去救人了!」

    此刻葉天卻是顧不上猜那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了,一邊衝著陳喜全喊了一嗓子,一邊脫了衣服就從老道掉入水中的地方跳了下去。

    平日裡和雲陽相處的不錯,又在白雲觀裡混吃混喝了兩個多月,葉天自然也不能看著老傢伙就這麼喪命,一個猛子就扎入到了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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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2 21:15:0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四十六章 水鬼(下)

 “哎,葉天,你……你不要下去啊!”
  
  陳喜全一把沒拉住,葉天已經跳入水中,頓時把他急得連聲喊道:“快,別開大船了,速度太慢,快點把那小船給開過來!”
  
  “陳……陳總,我們不敢下去啊!”
  
  眼瞅著活生生一個人被水鬼給拉到了湖中,現場的那些工作人員一個個均是臉色煞白、腿腳發軟,沒掉頭就跑已經是給了老闆面子了,他們哪裡還敢下湖划船啊?
  
  得罪老闆或許會丟掉工作,但是招惹了那水鬼,丟掉的可是性命,這些工作人員心裡自然算的清楚這筆賬的。
  
  “你們去拿酒,再拿些大毛巾過來,媽的,我……我自己去開船!”
  
  陳喜全無奈,快步跑向湖邊的小船,挑了一個腳踩踏板船走了上去,解開綁縛在岸邊的繩子後,往葉天和老道落水的地方踩去。
  
  “葉天,葉天,你在哪裡啊?!”
  
  不過雖然是在冬季,湖水清澈,但這南湖的水很深,一眼連一半都看不到,陳喜全將船踩到落水之處後,站在船上也是束手無策,只能徒勞的大聲喊著葉天的名字。
  
  從葉天下水到現在,也有兩分多鐘的時間了,陳喜全心中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他生怕這個少年出了什麼不測。
  
  “嘩!”
  
  就在陳喜全心急如焚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破水的聲音,緊接著一個披頭散髮的人頭露出了水面,在人頭上面,還飄著幾根水草。
  
  突然從水裡冒出這麼個人頭來,還看不清面目,船上的陳喜全頓時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炸起來了,一屁股坐回到了船棚下麵。
  
  “師父,那是師父啊!”岸邊的小道士瞧的真切,大聲喊了起來。
  
  “是雲陽道長?”
  
  聽到小道士的話後,陳喜全生出了幾分膽氣,用雙手撐著船幫站了起來,不過就在此時,又是一聲破水的聲音傳來,老道身邊又冒出了一個人頭。
  
  “葉天?!”
  
  看到露出水面的臉孔,陳喜全ji動的喊了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麼深又如此冷的湖水中,葉天竟然真能把雲陽道長給救回來。
  
  “噗!”
  
  葉天吐出了一口湖水,幫著陳喜全把已經昏迷的老道送上船之後,說道:“陳叔,快點給他急救,雲陽年齡大了,把吃不消!”
  
  “好,好,葉天,我先拉你上來!”陳喜全連連點頭,一邊說話一邊向葉天伸出了手。
  
  “陳叔,下面那東西鬼的很,等我抓住了再上去……”
  
  葉天笑著擺了擺手,深深的吸了口氣,一個猛子紮了下去,一朵水花湧了上來之後,湖面上又不見了葉天的蹤影。
  
  “哎,葉天,你……你怎麼又下去了?”
  
  陳喜全被葉天的舉動搞傻眼了,老道都已經救上來了,他還折騰個什麼勁啊?這就算是見義勇為,那下麵也沒人可救了呀!
  
  ------

 要說葉天,還真不是陳喜全所冇想的那種熱血上頭見義勇為的好少年。
  
  他之所以第一個猛子紮下去,一來是和雲陽交情不錯,二來他還真想知道,抓住雲陽腳腕的那只“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以葉天現在的功法修為,還真沒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別說他不信這世上有鬼了,就是水下真藏著一隻鬼,葉天也能將它給揪出來。
  
  從小在江南水鄉長大,葉天的水性自然不用多說,他八歲的時候就能潛入七八米身的水庫底下摸魚了,這一下到水中,整個身體頓時像遊魚一般往水底潛去。
  
  憑藉著身體對水流波動的感應,入水十幾秒鐘之後,葉天就來到了湖底深處,不過當時葉天也被眼前的情景給嚇了一跳。
  
  因為出現在葉天面前的,除了滿臉驚恐正“咕咚咕咚”大口喝水的老道之外,還有一個一米多長,渾身長滿了黑色毛髮,呈人形體態的生物!
  
  由於水底陰暗,葉天無法看清這只生物的面部,但是他能看到,這只生物的黑乎乎爪子死死的扣在了雲陽的肩膀上,在把他往湖底深處拖去。
  
  當時葉天也顧不上別的了,手腕一翻,一道波動劃開一條水紋,徑直的割在了那只爪子上,葉天的火候掌握的十分的好,那只爪子被齊腕削斷,卻沒有傷到雲陽分毫。
  
  一隻爪子被葉天斬斷,那只生物似乎發出了一聲怪叫,鬆開了雲陽老道之後,整個身體往後一個翻滾,沒入到了湖底茂密的水草之中。
  
  不過葉天卻是不肯甘休,在把已經暈迷過去的雲陽送到水面之後,感應著水流波動的方向,重新又潛回到了湖中。
  
  “還想躲?”
  
  葉天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悄無聲息的遊到一處水草上方,雙腳猛的一陣劃動,身體如箭一般的沖入到下方長長的水草叢之中。
  
  躲在水草叢中的那只生物,似乎也沒想到葉天竟然還會回來尋它,等到它感覺到不對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逃跑了。
  
  在葉天沖入水草叢中的時候,那些可以致人於死命的水草,紛紛纏到了葉天的身上,不過葉天根本就沒在意,一手抓住了下面那只生物的脖頸。
  
  對於這種從未聽聞過的水底怪物,葉天倒也沒想著殺死它,左手微微用力,一股暗勁侵入到怪物體冇內,頓時讓它閉過氣去。
  
  右手揮動“無痕”繞著身體一周之後,纏著身上的水草紛紛脫落了下來,葉天雙腳在湖底使勁的蹬了一下,身體飛快的向岸邊的湖面升去。
  
  此時已經回到岸上的陳喜全見到葉天又露出了水面,連忙喊道:“上來了,哎,上來,快,快點把他給拉上來!”
  
  剛才葉天下水成功救人,也讓岸上的工作人員對水鬼的恐懼消減了幾分,聽到陳喜全的話後,紛紛圍到了岸邊,準備拉葉天上岸。
  
  “媽呀,水鬼,水鬼被抓住了?!”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葉天遊到岸邊之後,自己並沒有上來,而是左手一揮,將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扔到了岸上,那一身的黑色毛髮和亂糟糟的頭髮,頓時嚇得人群四散。
  
  “靠,還都挺迷信的啊?怪不得雲陽老傢夥的錢那麼好賺!”
  
  葉天雙手在岸邊一撐,渾身濕淋淋的從水裡跳到了岸上,伸手把岸邊的水怪拎了起來,往裡面走了幾步,他怕這玩意醒了之後,再逃回到湖裡。
  
  “葉……葉天,這……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啊?”
  
  剛剛把雲陽救醒的陳喜全,戰戰兢兢的走到葉天身邊,雖然他膽子稍微比旁人大了一些,但眼睛卻還是不敢看向葉天手中的怪物。
  
  “我也沒見過這東西,應該是個什麼水怪吧?”葉天稀奇古怪的東西見了不少,不過真沒見過手中這怪物。
  
  看它的長相有幾分像猴子,但腳底生璞,卻又證明這東西是水裡的動物,一時間葉天也琢磨出來它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這東西像猴子啊!”

 “廢話,你見過會潛水還會游泳的猴子?”
  
  “說不定這東西就是水鬼變的,大家離遠點啊!”
  
  這時眾人見到那怪物被葉天抓住手裡,膽子也大了幾分,一個個的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聞著這怪物身上的腥臭味,還有那斷腕處流出的烏黑血跡,葉天皺了皺眉頭,把怪物拋在了身前的地面上。
  
  在扔出怪物的時候,葉天手上冇使了點勁,刺冇ji了下怪物的身體,加上這一摔,怪物口中頓時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醒轉了過來。
  
  “媽呀,快跑了,水鬼又活了!”
  
  葉天這一扔,頓時讓岸邊炸了營,嚇得那些工作人員是屁滾尿流,有的竟然不分東西南北了,徑直往湖水的方向沖了過去。
  
  “慌什麼慌啊?從水裡我能抓上來,還怕它傷人不成?”
  
  葉天一聲斷喝,頓時讓周圍的哭喊聲停歇住了,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有葉天在旁邊,他們是沒必要害怕的。
  
  似乎也被葉天的喝聲給嚇住了,那怪物渾身瑟瑟發抖的趴在地上,好像離了水面之後,它就不會行走了一般。
  
  “你們有沒有認識這玩意的啊?”葉天一時倒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東西了,想送動物園也不知道別人收不收的。
  
  “我……我知道!”一個微弱的聲音響了起來,葉天扭頭看去,卻是剛剛醒轉過來的雲陽老道。
  
  “這……這東西叫……叫做水猴子,是人死了之後的怨氣所化,它喜歡用哭聲引人到水裡!趁機抓下水,吸取血液,吃眼珠!”老道的話聽得眾人忍不住又往後退了幾步。
  
  不過老道緊接著大聲喊道:“大家別怕,這東西在水裡力大無窮,但是在岸上卻是四肢無力,它留著是個禍害,大家一起上打死它啊!”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老道踉踉蹌蹌的跑上前來,在水猴子身上踢了一腳,果然,那怪物只是稍稍顫動了一下,沒有任何反擊的舉動。
  
  這讓眾人在驚恐之餘,也找到了發洩的途徑,一個個像是吃了春冇藥般的沖了上來,連踢帶踹的往怪物身上招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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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2 21:15:4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忽悠

葉天並沒有去阻止眾人的瘋狂,被水鬼事件困擾了那麼長劐丨,他們需要這樣一個發洩的途徑,來消除內心的恐懼。
而那只水怪在被自己砍斷了手腕之後,出水也就變得奄奄一息了,即使沒有這些人攻擊,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至於老道的行為,葉天也是能理解的,那純粹是一種騙局被揭穿後惱羞成怒,加上想給自己找點面子的舉動。
反正誰也沒見過這種生物,雲陽一口咬死了是水鬼變的,別人也是說不出什麼來的,看到老道如此嫺熟的江湖套路,葉天還真的懷疑這老傢夥出身江相派了。
在眾人痛打水怪的時候,陳喜全拿著一條大毛巾走了過來,不由分說的裹在了葉天的身上,說道:“葉天,快,快點擦擦身上,先去裡面換下衣服吧,我要讓熬好薑湯了……”
別人或許會相信老道的鬼話,但陳喜全卻是一句都不信的,如果沒有葉天,水鬼事件的謎團,根本就不會解開的。
葉天用毛巾擦了把臉厚,笑著說道:“陳叔,沒事,我年輕火氣旺。”
以葉天現在的功力,早就能做到寒暑不侵了,他入水的時候渾身汗毛孔都閉塞了起來,水中的寒氣盡數被逼在體外的。
“陳叔。讓他們散開吧,估計那怪物早就被打死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陳喜全對著人群大聲喝道:“散了,都散了,剛才沒見你們這麼勇敢,現在都來呈英雄啦?都給我散了!”
等到人群散開之後,地上的怪物早已是一命嗚呼了,那像猴子一般的臉上滿是鮮血,肚子鼓鼓漲漲的,仰面躺在了地上。
“這肚子裡可都是死人肉啊,也不知道這孽障壞了多少人的性命•錯非今天遇到了老道••••••呃,還有玄涿道友,否則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喪命在它的手中啊!”
剛才雲陽老道帶頭踹了一腳之後,就躲到了人群後面•這會也算是緩過勁來了,又沖到水怪的面前繼續忽悠了起來。360 w-w-w.-3-6-0wxw.c-o-m。
“道••••••道長,這東西真是水鬼變出來的?”王嘉勳這會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雲陽的話了,因為這地上這死屍,怎麼看都像是只動物啊?
“當然是了,這個東西原本叫水魑,是冤死之人的怨氣所化•食生人之肉形成了實體,專門以哭聲誘使人下水,從而取人性命••••…
當年我和師父行走江湖的時候,就曾經遇到過這水魑,被我師父以三尺青鋒斬於劍下,為當地除了一害!”
見到眾人都被自己的話給吸引住了,雲陽老道心中暗喜,吐沫橫飛的接著忽悠道:“如果不是我今天開壇做法•將它生路斷絕,它是萬萬不會現身的,不過老道年老體衰•卻是鬥不過這孽障了,幸虧玄清道友相助,慚愧,實在是慚愧啊!”
雲陽的這一番話先是將自己的功勞給擺了出來,然後又以年齡老邁為藉口,弱化了他被拉入水中的事實,最後更是捧了葉天一記,將這件事給圓的天衣無縫。
雖然聽的是半信半疑,不過對於這樣的事情來說,王嘉勳還是寧可信其有的•當下恭恭敬敬的說道:“多謝道長出手相助了,還請去裡面喝點薑湯換下衣服,我讓餐廳準備了,一會再給雲陽道長和玄清……不,葉天兄弟慶功!”
“王居士客氣了,我們出家之人豈能看著妖孽橫行?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雲陽這老小子雖然很努力的想擺出一副高人模樣•不過這渾身濕漉漉的樣子,還真是沒有什麼威嚴可言,當下招呼了一聲葉天,就準備去洗浴更衣。
剛走出幾步之後,雲陽忽然想起一事,回頭看著王嘉勳說道:“對了,王居士,這孽障本為死物所化,為免它魂魄逃脫再去危害他人,最好是馬上將其屍體火化掉,那就萬無一失了!”
雲陽老道這是怕王嘉勳將屍體拉去化驗,萬一化驗出個什麼結果,他的謊言不就要被揭穿了嗎?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出言恐嚇王嘉勳一番,來個毀屍滅跡死無對證。
被雲陽這麼一說,王嘉勳頓時嚇了一跳,即使他原本有幾分將屍體拉到相關部門檢驗的心思,現在卻也是不敢了,連忙說道:“好,好,我這就安排人火化屍體,還請道長先去洗澡更衣吧。”
生意人最講究個吉利,有些事就算你不相信,那也是能避免麻煩就避免的。
所以在讓陳喜全帶著葉天等人回轉度假村後,王嘉勳留在現場讓人拿來汽油等東西,開始焚燒起屍體來了。
陳喜全一行人剛剛進入到度假村的大堂,一個工作人員就迎了上來,說道:“陳總,來了幾位客人,說是要找剛才和您一起離開的那位先生,咦?那位葉先生不在啊”
葉天出去的時候是穿著一身筆挺的唐裝,現在回來的時候卻是大毛巾裹著身體,頭髮身上都是濕漉漉的,加上旁邊還有個和他同一造型的雲陽老道,那工作人員能認得出來才是怪事呢。
聽到工作人員的話後,陳喜全回頭笑道:“葉天,有人找你,是你女朋友過來了吧?”
“不會吧,她剛開學沒時間的。”葉天也有些納悶,誰會跑到這裡來找自己呢?話說連葉東平都不知道葉天今兒的去向的。
“葉天,你……你怎麼搞得這幅模樣啊?”
耳邊傳來的一句話,卻是讓葉天不用再去猜測了,因為唐文遠正拄著一根拐杖,站在距離自己四五米遠的地方看著他呢。
饒是唐文遠活了七十多歲,此刻看著葉天,臉上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葉天渾身上下濕漉漉的不說,那頭上居然還飄著幾根青綠的水草。
唐老爺子在短暫的驚愕之後,快步走了上來,一臉關心的問道:“葉天,難……難道你這是去冬泳了?”
唐文遠知道,在內地的北方,流行冬天游泳的運動,據說可以是強身健體,但有沒有科學依據就是兩說了。
“誰去冬泳了啊?我閑的蛋疼大冬天的往水裡鑽啊?”
聽到唐文遠的話後,葉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老頭忒沒眼色了,沒看到旁邊還站著個比他年齡還大的人,一身也都是水嗎?
只不過葉天哪裡知道,從他出現之後,唐文遠這眼神就沒往別人身上瞅過,一直都死死的盯著他呢。
看到上次見過的那個丁叔站著不遠處,唐文遠身邊還有個精瘦的老頭,葉天也不想讓他太下不了臺,出言問道:“對了,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我不是說了過幾天去找你的嗎?”
葉天話聲未落,站在一邊的丁叔就不滿的說道:“哎,你怎麼說話的?”
從上次來國內見到葉天,丁叔心裡可就憋著一股子火氣,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但年輕的時候可是雙花紅棍出身,脾氣不是一般的火爆。
眼下見到葉天對唐文遠出言不遜,那邪火頓時直往腦門上竄,上前就想教導葉天一下什麼叫做尊老愛幼。
“咳咳,阿丁,沒你什麼事……”
唐文遠連忙喝止了阿丁,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對葉天解釋道:“葉天,老頭子也是心急啊,我問了你父親,然後又打聽到了于小姐,才知道你來的這裡……”
唐文遠心裡也憋屈啊,不過一來自己救治不了孫女,二來他的輩分又沒葉天大,除了比葉天有錢之外,似乎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了,所以在葉天面前只有吃癟的份。
“老••••••呃,老爺子,您看我這一身也不合適談話,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有什麼事一會再說吧。”
葉天差點脫口喊出老唐的稱呼來,給了唐文遠一個交代之後,葉天轉身對陳喜全說道:“陳叔,這是我的一個長輩,您先招呼一下,回頭我洗了澡就出來!”
“好,你內衣我讓人給你準備了,你洗好換上就行!”
陳喜全答應了一聲,看向唐文遠說道:“這位老人家,您先到咖啡廳坐一下吧,葉天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來陪您!”
由於不知道唐文遠和葉天之間的關係,陳喜全對他很是客氣,親自領路將幾個人送到了咖啡廳裡。
雖然唐文遠在國內外的名聲都很大,陳喜全也聽過他的名字,但是陳喜全怎麼都不會將那個大名鼎鼎的華人富豪,和面子這個糟老頭子聯繫在一起的。
度假村出了這樣的事,陳喜全的事情也不少,將幾個人請到咖啡廳之後,自己就出去忙碌了。
“文叔,那個叫葉天的年輕人究竟是個什麼來歷?您為何對他如此客氣啊?”等到沒有外人之後,一直緊跟著唐文遠的那個精瘦老頭開口問道,眼睛裡露出了深深的困惑。
從見到葉天的第一面時,這老頭的驚愕之情就已經溢於言表了,不過此時才有機會問出來。
如果換成紀然在這裡的話,肯定就能認出,跟在唐文遠身邊的這個老頭,就是曾經在櫻蘭俱樂部裡出現過的那位“四叔”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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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匿名  發表於 2012-6-24 13:28:35
第二百四十八章 分贓

    四叔姓杜,名字叫杜飛,原本是洪門總堂的人,在門中地位頗高。

    由於洪門的很多產業,都和海外宋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杜飛在八十年代的時候,作為洪門的代表或者說是保鏢,就一直跟在了宋櫻蘭的身邊。

    杜飛是認識葉天的,而且還曾經讓人調查過葉天一段時間,只是後來宋薇蘭從美國下了封口令,他才取消了對葉天的關注。

    同為洪門中人,杜飛也是早在幾十年前就認識了唐文遠,此次唐文遠來北京,他自然要上門拜訪了,剛巧唐文遠要出門,算得上是半個地主的杜飛,當然要陪著了。

    只是杜飛怎麼都沒能想到,唐文遠急匆匆出來要見的人,居然是葉天這小子,而且態度極其恭謹,他認識唐老爺子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對一個人如此客氣的。

    說老實話,杜飛對唐文遠的態度是有點不以為
然的,在他看來,葉天除了那不被宋家所承認的身份之外,一無是處。

    當然,或許葉天還懂得一些奇門術法,可是那有怎麼樣?在當今社會,個人的能力已經被無限的弱化了,武功再高也擋不住一顆小小的子彈吧?

    “文叔,那人怎麼說都是小輩,您沒必要對他如此客氣吧?”

    杜飛的年齡比唐文遠要小了十多歲,在門中的地位也不如他,還是要稱呼唐文遠一聲“文叔”的。

    杜飛自然知道葉天的來歷,不過那是宋家的家事,他不好多言,眼下卻是故作不知。出言向唐文遠詢問了起來。

    唐文遠尚未說話,旁邊一直憤憤不平的阿丁就嚷嚷了起來:“那是唐爺抬舉他,什麼“大”字輩祖師爺,他沒入門。什麼都不算的!”

    “住口,沒大沒小的,這話是你能說的?”


    聽到阿丁的話後,唐文遠“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力量之大使得桌子上的咖啡杯都被彈了起來,流的到處都是。可見老爺子這次是真的發火了。

    像唐文遠這種年齡的人,對於身份與輩分是極為看重的,別說葉天現在二十多歲,他就是個兩歲的小娃娃,只要輩分夠高,那自己在他面前就要行晚輩禮。

    唐文遠上次回去之後,又專門調集了門中的家譜典籍。查到了有關於李善元的資料,和葉天所說的絲毫不差。

    所以葉天沒有正式加入青幫洪門不假,但他的身份也是完全屬實,在唐文遠看來,對葉天大小不尊,那就是欺師滅祖。

    站在遠處的一個服務員看到這邊似乎起了爭執,連忙跑了過來,問道:“幾位。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把桌子擦一下就行了……”見到來了外人,唐文遠壓下了心中火氣。

    知道唐文遠這次是發了真火。等到服務員走遠之後,阿丁連忙站起身來,說道:“唐爺,對不起,是我失言了!”

    “下次再說這樣的話,就不要跟著我了!”

    唐文遠冷哼了一聲,現在青幫洪門中的年輕人,對於尊師重道的傳統是越來越不重視了。雖然他現在已經脫身於幫派之外,但還是很看不慣的。

    “大?大字輩?葉……葉天是大字輩的?文叔,您……您沒搞錯吧?”

    唐文遠和阿丁的這一番對話,卻是讓一旁的杜飛聽傻了眼,作為洪門中人。杜飛自然是知道青幫輩分的,同樣。出於青紅一家的緣故,青幫的輩分也是被他們所承認的。

    早在解放前的上海灘時代,青幫“大”字輩中人就所剩無幾了,而大字輩上面的“理”字輩更是死的一個不剩,葉天這輩分是從哪裡來的呢?

    而且前幾年杜飛曾經專門打聽過葉天的事情,自問對他所知不少,但好像也沒有關於葉天是青幫中人的說法啊?更何況還是輩分高的嚇死人的“大”字輩!

    “小飛,按理說你也不是外人,這件事原本不應該瞞著你的,不過葉天曾經交代過,他暫時不想歸宗認祖,所以你現在也甭問,如果葉天同意的話,我自然會說的……”

    看著杜飛臉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唐文遠歎了口氣,說道:“總歸你知道就行了,葉天的輩分比咱們大的多,小飛,在他面前即使不行晚輩禮,也要有些禮貌!”

    杜飛對於唐文遠還是很尊重的,聽到唐文遠的話後,連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說道:“是,文叔,我知道了……”

    面上雖然答應了唐文遠,但是杜飛心裡還是有幾分不以為然的,因為他知道葉天曾經拜一個走江湖的老道為師。

    所以在杜飛看來,說不定就是葉天使用了什麼手段,忽悠了面前這位年事已高、腦子有些糊塗了的老爺子呢。

    只是杜飛也不想想,唐文遠從一個幫派中人的身份白手起家,混到現在成為世界華人圈知名的富豪,即使現在年老了,又豈是能被一後生小子矇騙的人?

    “文叔,我認識一位元河北的老中醫,聽說水準不錯,要不要接他來給雪雪看看病啊?”

    出了老爺子訓斥阿丁的事,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了起來,杜飛連忙找了個話題,扯開了有關於葉天的事情。

    “小飛,你有心了,不過小雪的並不是一般醫生能醫治的……”

    唐文遠歎了口氣,如果不是因為葉天給他的那張符籙,被家裡的一個小王八蛋點火燒了的話,就算葉天輩分再高,他也不會如此低聲下氣的來相求葉天的。

    那是在半個月之前的事情,唐文遠的一個八歲大的曾孫,在看了一部香港僵屍片之後,發現小姑手上居然有張和電視裡一模一樣的符籙,就想學著那位僵屍道長抓鬼,偷偷的將符籙拿走給燒了。

    等到眾人發現之後,那張聚陽符早已化為灰燼,而唐雪雪的身體也一天比一天差,無奈之下,唐文遠只能拉下老臉提前來找葉天了。

    不過這些事情唐文遠不想和杜飛多說,解釋了一句之後,問起了洪門總會召開的事情,他那段時間剛好有事,就沒有去參加。

    ---------

    “幾位,都吃飯了沒有啊?我這可還餓著呢,要不……一起吃點?”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後,葉天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陳喜全和王嘉勳以及雲陽道長等人,咖啡廳旁邊就是中餐廳,幾人這是要過來吃午飯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笑著站起了身體,說道:“還真是沒吃,那老朽等人就叨擾主人一頓了……”

    “沒事,沒事,一頓便飯而已,這時間也不早了,老人家,請過來一起吃點吧!”

    陳喜全雖然沒認出唐文遠的身份,但是他也能看的出來,老人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顯然也是久居上位的人。

    陳喜全所說的便飯,卻是豐盛的很,桌上每人先是上了一碗魚翅粥,然後才上的主菜,山珍海味慢慢的擺了一桌子,喝的就也是二十年的茅臺。

    別看雲陽老道已經七十多歲了,那身子骨不是一般的硬朗,剛才的涼水澡對他根本就沒什麼影響,上了桌後那是生龍活虎,除了葉天之外,再沒人比他吃的多了。

    而且道家不忌口,光是那一箱子茅臺,就被雲陽老道一人幹掉了兩瓶,不過老傢伙喝的也有些大發了,嘴裡直嚷嚷讓把剩下的幾瓶給他帶回道觀裡去。

    這頓飯眾人吃的都是各有心思,唐文遠只吃了一小碗米飯就不吃了,而杜飛則是一直在打量著葉天,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不同的地方來。

    只有葉天和雲陽老道,那是百無禁忌,一桌子菜倒是有一多半進了兩人的肚子,吃到最後居然一點都沒浪費。

    “雲陽道長,這次多虧您了,這是咱們談好的八萬塊錢,您要不要點一點?”在酒席快結束的時候,王嘉勳讓人拿來一個皮包,放在了雲陽老道的面前。

    原本開壇作法超度水鬼,老道開的價是三萬,但後來一番忽悠,將那破黃紙賣了個五萬的價,所以加起來就是八萬了。

    其實王嘉勳也不傻,後來也察覺出了有些不對,但事情總算是圓滿解決了,他也不想節外生枝,所以還是把錢給拿出來了。

    老道穿著那身剛剛被洗幹燙平了的道袍,仙風道骨之氣又顯露了出來,聞言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不用,王居士,你這錢是捐給白雲觀的香火錢,多少在自心的!”

    老道輕輕碰了葉天一下,突然口中又發出一聲喊:“哎呦,這肚子有點不舒服,玄清道友,麻煩你陪我去下洗手間吧……”

    扶著老道進了洗手間之後,葉天似笑非笑的問道:“老傢伙,什麼事兒啊?”

    “咳咳……”雲陽清了清嗓子,說道:“玄清道友,今兒你也算是救了老道一命,見面分一半,那八萬塊,你拿四萬如何?”

    “行了吧,您今兒也挺不容易的,給我表演了一場水下跳大神,那四萬我不要了!”葉天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早就知道老道是叫自個兒過來分贓的了。
匿名
狀態︰ 離線
250
匿名  發表於 2012-6-24 13:29:01
第二百四十九章 辣手

    回到餐廳,酒席差不多也就散了。

    送走雲陽師徒倆後,陳喜全請葉天等人去茶室品茶,本來唐文遠是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和葉天談事情的,不過看到葉天答應了下來,他也只能跟著前往了。

    “葉天,今天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要不然那水怪不知道還會害多少人呢!”

    坐下來之後,陳喜全先向葉天表達了謝意,同時拿了張卡出來,說道:“葉天,錢不多,只有兩萬,但這是陳叔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原本王嘉勳是要給葉天錢的,不過被陳喜全攔住了,他知道自己這小兄弟是個挺講義氣的人,當面給錢未必會要,所以在吃飯的時候就讓人去辦了張兩萬塊的卡。

    “陳叔,您這是幹嘛啊?”

    葉天聞言一愣,繼而面色嚴肅了起來,說道:“我在大雪山遇到難處的時候,您幫我難道也是想要錢?”

    葉天將臉這麼一繃,房間裡的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坐在裡面的人心頭竟然產生一種壓抑的感覺,那茶藝師斟茶的手,不知道為何都有些顫抖。

    陳喜全還是第一次見到葉天的這一面,連忙解釋道:“葉天,你知道,陳叔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意思就好,陳叔,把卡收回去,咱們之間不提錢!”

    葉天笑了起來,隨著他的笑容,原本眾人心頭的那種壓抑感,也突然消失掉了,像阿丁那心思比較粗的人,甚至都沒有將剛才的壓力和葉天聯想起來。

    經過今天發生的事情,陳喜全也感覺出了葉天身上的不同,別的不說,就憑著葉天在二月份能跳入刺骨的湖水中將那水怪生擒活捉,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而且陳喜全也注意到了,那水怪的右腕齊腕斷掉了,但他卻沒從葉天身上見到任何利器。種種跡象都說明,葉天絕非是普通人。

    和這樣的人交朋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所以聽到葉天的話後,陳喜全也沒廢話。把卡收了起來。說道:“好,葉天,陳叔領你這個情分了!”

    與陳喜全聊了幾句之後,葉天看向了唐文遠,問道:“老……唐老,這位是?”

    杜飛對葉天知之甚深,不過葉天卻是沒見過他,杜飛本身個子就不高,當時在櫻蘭俱樂部的時候又是一直站在人後的。所以葉天並不認識他。

    但是以葉天對人氣機的感應,不難發現這個精瘦老頭從吃飯到現在,總是在打量他,而且打量的還有些肆無忌憚,這讓葉天心中有些稍稍不滿。

    “葉天,他是北美那邊的人,呵呵,算起來也是你的晚輩的!”

    有外人在場,唐文遠不好將話說的太直白,只能模模糊糊的點出了杜飛的身份,而且說話的時候還故意看了陳喜全一眼。

    “葉天,你們先聊著,我出去招呼下,這幾天事兒可不少!”

    陳喜全也是做了多年生意的人,一聽唐文遠這話,頓時明白了過來,雖然他對那老頭為何是葉天晚輩的事情也挺好奇的,但還是站起身出言告辭了。

    “好,陳叔,那借您這地方說幾句話……”葉天點了點頭,有些事讓陳喜全聽到確實也不好,別真的以為自己是什麼黑社會了?

    送陳喜全出去後,葉天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嗨,我說老唐,到底是什麼事啊?你竟然能追到這裡來?”

    在葉天想來,陳喜全肯定告訴了那人自己在青幫洪門的身份,所以也就沒再掩飾,直接喊出了老唐的稱呼,話說以自己的輩分,叫聲老爺子他也受不起啊。

    唐文遠對葉天的稱呼倒是沒感覺什麼,張嘴正要說話的時候,杜飛卻是猛的站了起來,一臉不善的說道:“葉天,你年齡不大,連尊重長者都不知道了嗎?”

    原本杜飛心裡就存了葉天用手段欺騙唐文遠的心思,眼下見到葉天出言不遜,頓時就忍不住了。

    而且杜飛和宋家淵源頗深,也認識四五戶,在他心裡,葉天是宋薇蘭的兒子,也算得上是自己的晚輩了,當長輩的教訓下晚輩,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聽到杜飛的話後,葉天面色一冷,也沒搭理杜飛,而是看向了唐文遠,一字一句的問道:“老唐,現在國外的洪門中人,都是如此沒規矩嗎?”

    “小子,讓我代你家大人教教你,什麼叫做規矩?!”

    杜飛在洪門中身份本來就不低,他是上任洪門門主的小兒子,雖然老爹已經去世了,但洪門中人對他還是尊崇有加。

    即使跟著宋櫻蘭這些年,杜飛在外頭也是被人一口一個四爺的叫著,那裡受過葉天這般的擠兌?當下身體一展,右手握成爪狀,五指屈伸,對著葉天的肩膀就抓了下去。

    通過那天查看的錄影和手下對葉天的調查,杜飛知道葉天身上有功夫,但是他在鷹爪功上侵浸了數十年的功夫,拿捏筋骨從未失手過。

    別說是葉天的肩膀,就是一棵大樹,杜飛也能將其抓的樹皮綻裂,這一爪下去,他就有把握讓葉天全身癱軟口中求饒。

    “長白山鷹爪功?”

    見到杜飛右手快如閃電般的抓向自己的肩膀,葉天也沒躲避,等到杜飛鷹爪即將抓到自己的時候,身體突然後仰,在間不容髮之際,堪堪的讓過了那一爪。

    與此同時,葉天右手忽然抬了起來,拇指扣住中指,突然往杜飛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腕彈去。

    葉天並知道杜飛瞭解過自己,還以為他就是這種出手傷人的性子,所以這一彈看似輕描淡寫,實際上要是被葉天彈中的話,杜飛的這練了數十年功夫的手也就要廢掉了。

    說老實話,杜飛在江湖打滾了數十年,對敵的經驗要遠比葉天豐富。

    眼見出招被葉天躲了過去,而葉天彈出的手指尚未接觸到手腕,手上的皮膚已經隱隱作痛了,杜飛頓時手腕一歪,五指成爪往下抓去,卻是想捏斷葉天彈來那根手指。

    葉天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看的出來對方的功夫已經練到了暗勁,是自己所見過功夫最高的一個人,但那又能如何?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招數已經是次要的了。

    這一刻均是發生在電光閃石之間的,唐文遠連開口勸阻的機會都沒有,葉天的一根中指就和杜飛的鷹爪碰在了一起。

    “唉……”

    唐文遠也不認為葉天的手指能和五指較勁,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如果葉天手指斷了,他這次可是將葉天得罪的很了。

    “這……這?”

    不過當唐文遠睜開眼睛之後,整個人卻是愣住了,因為葉天還是好端端的坐在那裡,而杜飛的身體卻是離開了茶桌,退到了四五米之外。

    “鷹爪功配合鷂子翻身,你會的功夫不少啊?”

    葉天長身而起,臉色森然的說道:“老小子,你火氣這麼暴躁,活了這麼大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今天就讓我廢了你的功夫!”

    葉天是真的惱火了,他能感覺得到杜飛剛才那一抓所用的力量,如果換個普通人的話,自己的中指絕對會被他硬生生的折斷,而且手背都會被抓掉一層皮的。

    葉天和他無冤無仇,出手就是這麼狠,可見其平時的為人了,練拳的人,火氣都旺,只不過葉天以前將其壓制住了而已,但此刻,那股怒火卻是沖天而起。

    只是葉天卻不知道,原本杜飛只使出了兩三分的力氣,但他那一指彈出,風聲強勁,有如子彈出膛一般,嚇得杜飛也是下意識的使出了全力。

    即使如此,杜飛也被震的用了個鷂子翻身的身法退了出去,卻並非是想廢了葉天的。

    不過江湖中人發生了糾紛,不管誰對誰錯,總是要打過之後再論是非的,而且葉天張口就要廢了杜飛的功夫,他的臉上也掛不住了,出言喝道:“小子,你要廢了我的功夫?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雖然感覺到葉天那一指的力量,但杜飛也不怕,他這幾十年來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次危險,功夫也已經練入到了暗勁,手底下的人命不止凡幾,豈會怕了葉天?

    “你對普通人就敢下此辣手,我廢了再去找洪門中人去說話!”葉天也不廢話,雙腳在原地一蹬,身體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就撲到了杜飛的頭上。

    葉天沒有學過實戰的外家拳,唯一所學的拳法,就是老道教給他配合站樁使用的五禽戲了。

    但是從葉天突破瓶頸進入煉氣化神的境界之後,他就感覺到,這五禽戲並非也不能用到實戰裡的。

    就像葉天這一撲,先是抬頭望天,繼而低頭俯地,有如餓虎撲食一般,渾身勁力迸發,把杜飛前後左右躲閃的路徑均是給封死掉了,唯有迎接一途。

    站在那裡的杜飛看到葉天撲出的架勢,臉色頓時變了,他就感覺像是有一頭下山猛虎盯住了自己一般,渾身上下都被對方的氣機給鎖定了。

    在這一刻,杜飛心中居然生出了那種野獸在面對百獸之王的感覺,連抗拒之心都無法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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