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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eric7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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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 天才相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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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29 23:03:09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章 斷代(中)

    跟著兒子進到房間後,葉東平不滿的說道:「唐老年齡都那麼大了,我說你小子就不會好好和別人說話?」

    就是不衝著老爺子的財富地位,那年齡也值得年輕人尊重的啊,知道葉天秉性的人不會說什麼,但不知道的還以為老葉家沒家教呢。

    「爸,您看我像那種閒的蛋疼見誰都幫的人嗎?」

    葉天聞言撇了撇嘴,說道:「周嘯天的師門和我師父有些淵源。都是江湖同道,既然碰上了就必須要幫,換了別人我管他們死活?」

    葉天說的是實話,李善元剛剛行走江湖的時候,的確和周家的先人打過交道,要不然葉天也不會從師父口中聽到關於周氏一脈的事情了。

    「好。到時候讓他們母子住在我們那邊吧,他要真是能幹,爸也不會虧待他的!」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算是放了心,從口袋裡掏出了三張銀行卡。遞給葉天說道:「我辦了三張一百萬的卡,你拿著用吧,剩下的錢都給你存銀行裡了,要取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這世上兒子花老子的錢是天經地義的,但沒有幾個當老子的,會去花兒子的錢,葉東平也是如此,之所以同意唐文遠轉賬給他,也不過是怕葉天胡亂花錢而已。

    「我拿一百萬就夠了……」

    葉天搖了搖頭,抽出一卡後,將另外的兩張推了回去,說道:「爸,這一百萬您留著收購古玩,另外一百萬去買輛車吧,當兒子孝敬您的!」

    前段時間去河北買藥的時候,老爸的賬面幾乎都被他給掏空了,卻是沒一句怨言,也讓葉天知道了什麼叫做父愛如山!

    「成,那我就換輛車!」葉東平也能感受兒子的心意,當下欣慰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爸,按照您的經驗,那墓究竟是什麼年代的?」

    解決了周嘯天的事情後,葉天將話題扯到了那座古墓上,對於那座古墓主人的身份和千年前所發生的事情,葉天心中充滿了好奇。

    「磚墓多出現於唐朝末期和宋朝這兩個年間,一般都是在地上挖出一塊地方後,用當時社會上的建築形態去建築墓葬,然後再用土給掩埋起來的……」

    自從幹了古玩這行之後,葉東平對各個朝代的歷史和社會形態瞭解頗深,從兒子的描述之中,他基本上就能斷定那座墓葬的年代。

    「不過唐朝的帝王多是葬於陝西,而河北在宋朝屬於幽州地界,大宋在那裡的勢力很弱,更沒有什麼帝王存在,這座墓的規制倒是有些奇怪!」

    葉東平並沒有親眼見到那座墓葬裡的佈置,僅憑兒子的講訴,他也無法說出那是誰的陵墓,尤其是以帝王規格建造的,這就更加讓他感到迷惑了。

    「爸,河北以前應該是安史之亂的根據地吧?安祿山曾經稱帝,會不會是他的墓葬呢?」

    葉天也一直在琢磨這事兒,想來想去,好像在唐宋之間,就只有安祿山史思明這些傢伙佔據河北的時候當過皇帝的。

    葉東平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安祿山是被兒子所殺的,而且那時候他已經兵敗,人心惶惶,只是在床下挖了個坑給埋了而已,後來也被挖出來鞭屍了……」

    對於這段歷史,葉東平是很瞭解的,安祿山原患有眼疾,自起兵以來,視力漸漸減退,至此又雙目失明,看不見任何物體。

    所以安祿山的性情變得格外暴躁,對左右侍從稍不如意,非打即罵,稍有過失,便行殺戮,內侍嚴莊和宦官李豬兒服侍左右,挨打最多,怨氣也大。

    而安祿山寵幸的段氏,生下一子名慶恩,也受祿山寵愛,常想以慶恩代慶緒,安慶緒時常擔心被廢。

    於是,嚴莊與安慶緒、李豬兒串通一氣,將安祿山殺死後,連夜埋在了床底下,那時他們又被唐朝軍隊圍剿,根本不可能去給安祿山修建墓葬的。

    葉東平想了一下,接著說道:「你那把大關刀也是唐朝末期才出現的,我記得好像有誰用過,你等等,我回老宅子去找下資料!」

    收藏古玩最講究的就是傳承有序,所以葉東平不見得知道歷史上所有的名人,但對於曾經在歷史中出現過的東西,他還是有印象的。

    「能用這種兵器的人,也是個絕代猛將吧?」見到老爸興沖沖的出去查資料了,葉天搖了搖頭,將目光放在了桌子上的那個木盒上。

    這木盒中的殘破道袍上,是有字跡存在的,所以葉天一直都沒敢輕動,眼下從老爸那裡也得不出線索,所有的希望就只能放到它的上面了。

    想了一下之後,葉天伸手將抱住偃月刀的毛頭給拎了起來,一把扔到屋外,說道:「一邊玩去,半個小時內不准進這屋!」

    「嘰嘰……嘰嘰!」毛頭立著身子,不斷揮舞著兩個前爪,似乎在抗議葉天的粗暴。

    「敢不聽話,讓你去老宅子住幾天!」葉天一瞪眼睛,毛頭頓時用兩個前爪一捂眼睛落荒而逃了,享受慣了這裡的天地元氣,打死它都不會去老宅子的。

    「臭小子,倒是懂得趨吉避凶……」

    葉天被毛頭的滑稽樣子逗的笑了起來,這小傢伙極通人性,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聽的懂,在葉天閉關的那段時間,倒是幫他排解了不少寂寞。

    趕走毛頭後,葉天將橫放在桌子上的偃月刀稍稍改動了位置,然後又拿出了無痕放在了桌子上,而那個木盒則是放在了兩件法器的中間。

    葉天站在桌前,雙手掐了個指訣,將無痕和偃月刀中的煞氣給引了出來,頓時屋中氣溫驟降,那種極陰之氣將滿屋的靈氣都給逼了出去。

    「收!」葉天一聲斷喝,雙手一合,充斥在屋中各個角落的陰氣似乎在聽從他的指揮,盡數收斂了起來,只僅僅凝聚在方桌一處的地方。

    擺出了這個小型的陰煞陣後,葉天才將木盒打開,伸出兩指,捏在了那殘破道袍的一角,輕輕的往上拎了一下。

    「嘿,沒事,師父教的辦法果然好使!」

    見到這殘布並沒有入手成灰,葉天面上一喜,不過手上的動作還是十分的輕柔,緩緩的將這塊布取了出來,平攤在了充滿陰氣的方桌上。

    攤開之後,這塊布大約有葉天兩個巴掌那麼大,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篆字,葉天凝神看去,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是用血書寫的!」

    雖然布上字體的顏色早已發黑發暗,但是對於氣血感應十分靈敏的葉天,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這上面數百個字,全都是用鮮血寫出來的。

    「吾李太虛,師承淳風真人一脈,自幼習《周易》通推背,唯一生洩天機過多,終不得善終,但被宵小所欺辱,吾心不甘,今劉氏一脈,將斷子絕孫,永無後人……」

    唐朝雖然已經有了楷書,但這通篇文字均是由篆文書寫的,葉天對此倒是不陌生,只是越看下去越是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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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30 07:12:4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一章 斷代(下)

    “竟然是李淳風一脈的傳人?怪不得能在那一處風水寶地反其道而行之,布下了絕殺陰宅,這位前輩倒是性情剛烈之人!”

    看完這通篇數百個字後,葉天對於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基本上已經清楚了,不過他對李太虛所提及的劉仁恭卻是所知不多,還需要去查看一下相關的資料。

    原來,李太虛是唐末著名的風水易學大家,曾任殿中侍御史。

    李太虛總結了自西漢以來巫蠱、擇日、禁忌、符應、雜祀等以物興象借象應氣蔔筮方法,算得上是當時的一代大家。

    不過唐朝那時已經式微,權柄基本上都掌握在各地的節度使手上,李太虛早年給人占卜算卦洩露了太多天機,後來就離開皇宮,深入到民間想為自己化解劫難。

    但是誰知道在李太虛來到河北地界的時候,卻被當時的河北節度使劉仁恭給留下了,他要求李太虛為他的父母建造一座陰宅指點風水。

    李太虛原本就和劉仁恭是舊識,劉仁恭提出這個要求後,他也答應了下來,經過一個月的勘察,找出了田莊那處風水寶地。

    不過後面失態的發展,卻是超出了李太虛的想像,因為劉仁恭動用了大批的壯丁去修建父母的墓葬,規模之大竟然堪比皇陵。

    與此同時,劉仁恭也將李太虛給軟禁了起來,那時的李太虛已經年逾八十多歲,體力武功早已不復當年,想脫身已經是晚了。

    李太虛哪裡還不知道劉仁恭的心思,劉仁恭的父母早已雙亡。他給父母建造帝王陰宅,不就是想自己日後稱帝嗎?

    只是李淳風這一脈都是和皇家休戚相關的,而李太虛也曾身受皇恩,一腦袋瓜都是忠君思想。豈肯為劉仁恭這逆賊建造龍脈陰宅?

    不過李太虛精於卜卦,他占得此次自己是凶多吉少,不管為不為劉仁恭出力,這條性命終究會喪於此地了。

    李太虛性情剛烈,也是老而彌堅之輩,當下表面答應了劉仁恭幫他的父母建造陰宅。實際上卻是欺劉仁恭不懂風水,暗中使出了手段,把這一座墓葬建造的似是而非。

    李太虛不僅將生吉二穴的位置完全給反轉了過來,而且還告訴劉仁恭,他父母沒有武功,鎮不住這陰宅龍氣,需要他的一把神兵擺放在墓穴之中。才能讓他的後人乘龍禦鳳,位至九五之尊。

    劉仁恭當時雖為范陽節度使,在當時是雄踞一方的猛將,但其人粗鄙不堪,哪裡懂得這些風水知識?

    而且李太虛從始至終,都沒有在他面前表現出任何不滿的神情,騙的他信以為真,將自己花費三年時間才打制出來的一把青龍偃月刀。藏於了墓室之中。

    不過劉仁恭哪裡知道,這把刀只能鎮陽宅,卻是不能放置于陰宅之中。如此一來,等於他的父母死後的日日夜夜還被刀斧加身,這後人如何,自然不用多說了。

    在這座墓葬完工前的幾日,李太虛也算出自己大限將至。

    只是其時李太虛被劉仁恭看管的愈發緊了,甚至連筆墨都無法得到,最後只能撕下道袍咬破手指,寫下了這篇絕命書。和他師承的功法秘術放在了一起。

    至於後面發生的事情,雖然沒有寫在這上面,但是葉天也能猜想得到,李太虛在行將就死的時候也曾經反抗過,卻是遭的萬箭穿心之苦。

    “媽的。我……我究竟幹了什麼啊?!”

    看完李太虛的這篇絕命書後,葉天連退了幾步。狠狠的往自己臉上扇了一耳光,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和千古第一奇書擦肩而過了。

    李太虛留字說的十分清楚,他這一脈所傳下的功法秘術,就有完整的推背圖注釋,為李淳風親手所作,也就是說,葉天的行為,讓這本奇書徹底的毀在了自己的手中。

    “還好,李太虛曾收有徒弟,推背圖卻是傳了下去,要不然我這真是百死莫贖啊!”

    拿著李太虛的絕命書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遍之後,葉天這才稍稍心安,因為李太虛說的很明白,傳承已有他死亦能瞑目了。

    “唉,要是被師父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從墳裡跳出來啊?”

    葉天此時也是後悔莫及,李善元終其一生都在尋找推背圖的影跡卻未得,而自己明明已經拿在了手裡,卻因為粗心大意將其毀掉了。

    “葉天,我找到了,嘿,這把兵器果然有人用過!”就在葉天追悔莫及的時候,葉東平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隨之拿著一本書興沖沖的闖進了屋子。

    “爸,是劉仁恭吧?我知道了!”葉天有氣無力的答道,他還沒從剛才的打擊中緩過勁來。

    “你怎麼知道的?咦,兒子,你臉上這是怎麼回事啊?”

    葉東平聞言一愣,繼而看到葉天臉上那紅紅的幾個手指印子,不由奇怪的問道,他從小雖然沒少揍葉天,但是卻從來捨不得打臉的。

    葉天哭喪著臉說道“爸,沒事,毀了件寶貝,我心疼啊!”

    “什麼寶貝?”

    葉東平來了精神,兒子從小對古玩這些東西就不怎麼上心,能被他稱得上寶貝的物件,那絕對是非同小可的。

    “李淳風的推背圖啊,被我不小心給氧化成灰了……”葉天把發生在古墓裡的事情給老爸說了一番,他這會也需要找個人傾吐一下。

    聽完兒子的話後,葉東平卻是撇了撇嘴,說道“切,我以為是什麼呢,一本破書而已,潘家園賣推背圖的多了,明兒我給你拿幾本來……”

    “得,我和您說不通,您當我沒說。”葉天翻了個白眼,就潘家園賣的推背圖,都他娘的是印刷廠印出來的,能和原本一樣嗎?

    “兒子,要說起來,你這把刀倒是把寶貝啊,而且還是傳承有序的,遇到喜歡收藏的人,一準能出個高價!”

    葉東平壓根就沒在乎那什麼推背圖,而是將話題引到了偃月刀上,拉著葉天走到桌邊,葉東平將手裡的一本圖鑒攤在桌子上,說道“看看,是不是一樣的?”

    “咦,還真是,這兩把刀真是一模一樣啊!”

    葉天伸頭看去,心神頓時被圖鑒上的那把刀吸引了過去,不過相比面前的這把偃月刀,圖鑒上的卻是鏽跡斑斑無法入目了,而且在刀口還缺了很大的一塊。

    “兒子,這刀是唐末劉仁恭所用的,你看這段記載……”葉東平翻開手上另外一本書,把上面的一段話指給了葉天。

    這但凡喜歡收藏古玩的人,都是以斷代考證為樂趣,葉東平自然也不例外,找出了這刀的傳承,讓他著實興奮不已。

    葉天看了下這段話,是說唐末劉仁恭自負勇武,花數年時間鑄一寶刀,因不明原因遺失後,又重新鑄造了一把仿品,後來出土于河北某處。

    “爸,這劉仁恭到底是個什麼人啊?”葉天的注意力,慢慢從推背圖上被這傻逼節度使給吸引了過去,他還是第一次聽聞有人敢逼著風水師去幫他尋龍點穴的。

    而且葉天也十分好奇,這劉仁恭最後究竟下場如何,是不是真如李太虛所說的那樣斷子絕孫、永無後人了?

    “喏,你自己看吧……”葉東平把手中的書扔給了兒子。

    看完有關於劉仁恭的介紹,葉天長歎一聲“這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一飲一啄自在天道之中!”

    劉仁恭是河北深州人,通過數次背叛唐晉王李克用成為了盧龍節度使,後敗義昌節度使盧彥威,併吞其轄區,並以其子劉守文為義昌節度使,因此興起兼併河朔的野心。

    但不知為何,劉仁恭在兼併河朔後,逐漸變得驕傲奢侈,荒淫無度,在幽州的大安山上興築宮殿,富麗堂皇,遴選許多美女居住其中。

    而與此同時,他家裡的後院也起了火,劉仁恭的兒子劉守光他的愛妾羅氏通姦,父子二人遂反目成仇斷絕了關係。

    但劉守光也不是善於之輩,他比自家老子更要荒淫暴虐,趁著劉仁恭享樂之際,帶領手下把自己老子抓住軟禁了起來,自封盧龍節度使。

    後來劉守光又不顧眾將臣的反對,登極稱帝,國號大燕,改元應天,如此一來,可就成為了末代唐朝的心腹之患。

    僅僅就在劉守光即位三年之後,父子二人就被李克用的兒子李存勖俘獲,劉仁恭後來被押解至代州,以刀刺其心臟所流的血來奠祭李克用之墓,然後斬首。

    至於劉仁恭的兩個兒子,也均被李存勖趕盡殺絕,整個劉家再無一個後人,正應了李太虛所有之言斷子絕孫,永無後人!

    只是劉氏父子誰都沒能想到,他們家族禍患之源竟然會出在先人的墓葬上,劉仁恭更不知道李太虛早已安排好了他的命運。

    “這真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看完劉氏父子的這段經歷,葉天心中對李太虛是佩服不已,這位古代的奇門宗師計算之精妙,讓他也是歎為觀止!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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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1 19:27:13
第二百七十二章 藥膳

想到李太虛,葉天那心肝又是一陣揪心的痛,《推背圖》曾距離他如此之近,偏偏又擦肩而過,誰知道下次再聽聞《推背圖》消息的時候,會是什麼時間了?

    “要不……自己去找找李淳風或者袁天罡啊墓?”

    葉天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不過很快就被他給打消掉了,開什麼玩笑,那兩個牛人的墓葬即使找到,估計進去了也是有死無生的殺局。

    “葉天,怎麼了?發什麼呆啊?”正當葉天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葉東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呃,沒事,走神了。”

    葉天搖了搖頭,把那絕命書放回到了木盒裡蓋上後,看向葉東平說道:“爸,您回頭幫我打個架子,這刀就放在中院正廂房裡鎮宅吧!”

    “臭小子,好東西都往自己懷裡撥弄,下
次再遇到了,給你老子也留著點!”

    葉東平不滿的嘟囔了一聲,接著說道:“事情忙活完了,就對唐老的事情上心點,雪雪那孩子也挺可憐的,你看瘦成那皮包骨頭的樣子……”

    唐雪雪雖然出身豪門,不過家教卻是極好,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女孩,平時對葉東平等人都是叔叔阿姨奶奶什麼的叫個不停,搞得老葉家的幾個人對她都是疼愛有加。

    “成,明兒我就開始給她調理身體,一個月後,保准化解掉她的九陰絕脈……”

    葉天點了點頭,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唐文遠一下子使自己成為了千萬富翁,怎麼著也要使出點手段來醫治好唐雪雪的病的。

    “記著就好了。”葉東平看到兒子答應了下來,站起身說道:“不行,我得走了,你這院子忒邪乎。呆時間太久也感覺到頭暈胸悶的……”

    葉東平知道這就是
兒子說的什麼虛不受補了,感覺有些不對勁,立馬站起身去到中院找唐文遠了,這幾天二人進出這宅子的時間基本上都是一致的。

    “爸,不送您了啊,我得睡會,兩天沒合眼了!”

    看著老爸走出了院子,葉天卻是來到臥室,一頭栽在了床上,從昨兒夜裡折騰到現在。他的精神的確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葉天這一覺睡的時間可不短,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淩晨四點多鐘才醒過來,起身晨練之後,葉天去到藥庫裡挑選了幾樣藥材。

    這藥庫也是臨時用一間廂房改造的,沒辦法,唐老爺子送來的藥材實在太多了,整整堆滿了一間屋子。

    不過由於這院子裡到處都充斥著濃郁的天地靈氣,對於那些年份足的老山參或者是靈芝蟲草,倒是不需要另行保存,隨便丟在屋裡也不會走失了藥性。

    當然。家裡有毛頭這樣的內賊,葉天倒是也不敢亂放,至少那根價值八百多萬的老山參,就被他藏到了屋裡的保險箱裡了。

    “等到把這小丫頭治好送走,閑下來我也按照師父留下來的藥方配製點補元丹給家人們吃……”聞著滿屋子的藥香味,葉天在心裡琢磨了起來。

    大姑年齡大了,小姑身體不好,都不適合在這院子裡長住。不過整點補充元氣的丹藥給她們,卻是有很好的緩解衰老增強身體抵抗力的作用。

    其實在中醫裡有很多偏門的配方,對一些病症的療效要遠遠的超過西醫,像六味地黃丸這一類最為常見的中藥,在對腎陰虛或者是肝腎陰虛的治療上,就有著明顯的功效。

    只是近代戰爭頻繁。很多秘方都在戰火之中遺失掉了,加上西醫對病情的見效快,中醫也就逐漸的沒落了下去。

    挑選了幾樣驅陰去寒的中藥材,葉天來到中院廚房裡忙活了起來,他可不是熬藥,而是要煲藥膳。

    藥膳既可做藥物,又可以作為食物,將食物賦以藥用。藥借食力,食助藥威,二者相輔相成,相得益彰,既具有較高的營養價值。又可防病治病、保健強身、延年益壽。

    雖然這年頭一些大酒樓都推出什麼宮廷藥膳的噱頭,但他們手上的秘方,根本就沒法和葉天的相比,這可是麻衣一脈數十代祖師總結出來的方子,專門針對一些疑難病症。

    水是玉泉山的黎明山泉,米是“京西稻”的大米,配上幾樣中藥,調好了火候,一個多小時後,一股帶著藥味的香氣,就傳遍了整個院子。

    “嘰嘰……嘰嘰!”

    毛頭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鑽了出來,站直了身體用兩個前爪給葉天作著揖,不過一雙小眼睛卻是滴溜溜的盯著那散發著熱氣的藥煲。

    葉天沒好氣的揮了揮手,笑駡道:“滾一邊去,什麼都想吃,也不怕撐死了?”

    藥材剛送進來的那天,這小傢伙就鑽進了藥庫裡大吃了起來,如果不是葉天發現的早將它給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估計那百年老山參等稀罕物件都要進了它的肚子。

    “葉天哥哥,好香啊,您做的是什麼呀?”不僅是毛頭,就連剛起床的唐雪雪,也被這股子香味給吸引了過來。

    “嘰嘰!”見到唐雪雪過來,毛頭像是見到親人一般,閃電般的竄到了她的懷裡,用一隻小爪子不斷指著爐臺上的藥煲。

    唐雪雪笑著說道:“不准饞嘴,葉天哥哥說給你吃,你才能吃!”

    “雪雪,起來啦?”

    看著唐雪雪原本煞白略帶青色的臉上,此時多了幾分紅潤,葉天笑道:“這個叫做藥膳,以後就是你每天的食物了,連吃一個月,葉天哥哥保證你什麼病都沒了!”

    葉天能從唐雪雪身上的氣機感應出來,原本積鬱在她體內經脈裡的陰氣,已經略略鬆動了許多。

    只要配合這藥膳與四合院中的靈氣,有一個月的功夫,差不多就能壓制住她周身經脈之中的陰氣,到時候自己再給她疏通陽脈,使之陰陽相協,九陰絕脈也就算是化解掉了。

    “真的?”

    唐雪雪的眼睛裡露出一絲憧憬,她從出生以來就沒過過一天正常人的生活,別說和小夥伴一起玩了,就連香港的馬路都沒逛過。

    “當然是真的了,成了,咱們吃早飯去!”葉天哈哈一笑,拎了藥煲往餐廳走去,唐雪雪懂事的拿了兩個碗跟在他的後面。

    像個跟屁蟲似的毛頭,最終也是撈到了好處,唐雪雪找了個小碗,裝了一些藥膳放在了桌子上,小傢伙正似模似樣的用嘴對著碗吹著熱氣呢。

    看著唐雪雪用勺子把藥膳送到嘴裡,葉天關心的問道:“怎麼樣,好吃嗎?”

    “苦!”

    一口藥膳入嘴之後,唐雪雪那精緻的小臉皺成了一團,要不是怕葉天責怪,恐怕當場就能吐出來。

    “不可能吧?”葉天端起碗喝了一口,開口說道:“不苦啊,中藥就是這個味道!”

    “嘰嘰……嘰嘰!”

    葉天話聲未落,毛頭就把剛喝到嘴裡的藥膳給吐了出來,不斷揮舞爪子沖著葉天抗議著,最後居然還躺在桌子上裝起死來了。

    “別跟著湊熱鬧!”葉天拎著毛頭的脖子把它丟出了餐廳,拿起碗又喝了一口,這次卻是找到了原因。

    原來葉天是喝慣了中藥的,打五歲起老道就經常讓他喝中藥泡藥澡,對這味道基本上是免疫了的,所以在煲藥膳的時候,卻是忘記加一些輔料了。

    “咳咳……”葉天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道:“雪雪,是葉天哥哥疏忽了,這些都倒掉吧,回頭我買點配料再給你重新煲!”

    “不要,葉天哥哥,你能吃下去,雪雪也能吃!”小丫頭倒是長了一副七竅玲瓏心,她生怕葉天生氣,居然皺著眉頭將一整晚藥膳都給吃了下去。

    “咦?葉天哥哥,我身上感覺好暖和啊!”吃下這碗藥膳後,唐雪雪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因為即使住在這四合院裡,也只不過減輕了九陰絕脈每日陰時對她身體的折磨,卻是沒有這藥膳立竿見影的效果。

    葉天摸了摸唐雪雪的腦袋,笑道:“那就多吃幾碗,回頭我去買點輔料配著再給你做一些,就沒那麼難吃了!”

    這會被葉天扔出去的毛頭,也鬼鬼祟祟的又溜了進來,它原本就是生吃藥材的主,哪裡會怕苦啊?剛才只是借著唐雪雪的話作怪而已。

    接下來的幾天,葉天就都留在了四合院裡,每日早晚都會給唐雪雪煲藥,三五天功夫下來,手藝大漲,就連唐文遠和葉東平時不時的也來混上一頓。

    于清雅知道葉天回來後,也到四合院住了幾天,她對唐雪雪這自小就疾病纏身的女孩也滿憐惜的,倒是沒追究葉天金屋藏嬌的事情。

    “哥哥,有人找你!”

    這天中午,葉天正在後院午睡的時候,唐雪雪跑進屋裡把他給搖醒了,幾天功夫相處下來,小丫頭跟著劉藍藍直接喊起哥來了。

    “周嘯天?我就琢磨著你小子該來了!”來到門前之後,葉天一眼看到了拎著好幾個大小包裹的周嘯天。

    輕輕在周嘯天身上錘了一下,葉天看向他身邊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說道:“這就是阿姨吧?快點進屋裡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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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1 19:27:38
第二百七十三章 記名弟子


     葉天知道,周嘯天的母親今年不過四十六七歲,不過看上去頭髮花白面容憔悴,倒像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一般,可見家庭的變故給她造成了巨大的打擊。

    「媽,我扶您,這台階高!」周嘯天的確是個孝子,把身上的包裹往背上一扛,用手扶住了母親走進了四合院裡。

    「這位哥哥,你扶住阿姨,我幫你拿東西吧。」

    經過這一個多星期的調養,唐雪雪的氣色好了很多,身上比之前也胖了一些,見到周嘯天打包小包的背了一身,連忙上來幫忙了。

    周嘯天不知道唐雪雪是葉天的什麼人,哪裡敢讓她幫忙啊,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我行的,謝謝你,小妹妹……」

    「嘯天,咱……咱們來到什麼地方了啊?這……這裡的空氣怎麼那麼清新?」

    周母雖然眼睛看不到了,但是鼻子和身體皮膚的感覺還是存在的,剛一進入到院子裡,就感受到了這裡的與眾不同之處。

    「葉……葉哥,您……您在這布下陣法?」周嘯天開始的時候還沒注意,聽母親這麼一說,四下裡一打量,臉上頓時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周氏一脈當年可是真正的奇門中人,往日在江湖之中也有著偌大的名聲,雖然現在傳承丟失了,不過周嘯天的眼力還是有的。

    「行了,進屋說吧,阿姨,坐那麼長時間車也累了吧?」

    葉天擺了擺手,將兩人給讓到了前院的正廂房裡,說道:「老宅子那邊早都收拾好了。就等阿姨您過來住呢,在這先休息會,我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過來見見嘯天!」

    畢竟是老爸的店裡用人,這還是要讓他過來把把關的,葉天給周母倒杯水之後,就準備出去打電話。

    「等等。小……小葉,你比嘯天大不了幾歲,我叫你名字不見怪吧?」正當葉天想出門的時候,周母卻是叫住了他。

    葉天站住了腳步,說道:「阿姨,叫我葉天就行!」

    「好,那我就叫你葉天了。」周母點了點頭,突然扭轉了臉。對著站在一旁的周嘯天說道:「嘯天,你給我跪下!」

    周嘯天倒是聽話,二話沒說雙膝「噗通」一聲,就對著葉天跪倒在了青磚鋪就的地面上。

    「哎,阿姨,您……您這是幹什麼啊?嘯天,起來。你小子跪我幹嘛啊?」葉天被周母和周嘯天的舉動搞的莫名其妙。連忙伸手去扶周嘯天。

    「小葉,不要讓他起來,我們周家,沒有這樣的不肖子孫!」

    周母的話讓周嘯天對著葉天露出了哀求的神色,他知道母親如果不消了氣,今兒甭想過這關,別說治療眼睛了,不認他這個兒子都有可能。

    「那事兒發了?」葉天對著周嘯天張了張嘴唇,卻是沒有發出聲音來。周嘯天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羞愧的神色。

    原本還是周嘯天叮囑葉天不要說穿了這件事的,但是回到家母親一追問,從小就不敢說謊話的周嘯天,把他盜墓以及認識葉天的經過都給說了出來。

    「去給我爸打電話!」見到周嘯天點頭,葉天一陣頭大,連忙對著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唐雪雪做了個口型和打電話的姿勢。

    葉天也是晚輩。有些話不好勸周母的,但葉東平就不一樣,到時候來了能打個圓場,這也是葉天讓唐雪雪去打電話的原因。

    「阿姨,到底是什事兒啊?您看這地上挺硬的。先讓他站起來吧?」

    葉天一邊裝著糊塗,一邊擺手讓唐雪雪去打電話。唐雪雪也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馬上跑了出去。

    「小葉,你不用瞞我了,我都知道了,這個不肖子孫竟然敢去盜墓,辱沒了祖宗啊,我也沒臉去見他九泉之下的父親了!」

    周母原本也是學校裡的老師,不過眼睛不好之後,就轉做了後勤工作,現在更是連班都沒法上了,但她心裡明白的很,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媽,都是我不好,您別傷心了!」

    見到老媽流了眼淚,周嘯天頓時急了,雙膝跪地行到母親面前,他知道母親的眼睛之所以失明,就是因為經常流淚造成的。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卻是周母甩了兒子一巴掌,「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周嘯天,你的德行呢?到哪裡去了啊?把下面的給我背下來!」

    挨了母親一巴掌,周嘯天連手都沒敢抬,老老實實的背道:「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淫慢則不能勵精,險躁則不能治性,年與時馳,意與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窮廬,將復何及!」

    「這周母,是有學問的人啊。」

    聽到周嘯天所背的這段,葉天知道那是諸葛亮在54歲時寫給8歲兒子諸葛瞻的《誡子書》,被後人奉為修身養性、勉誡訓子的寶典。

    周嘯天背完之後,開口說道:「媽,我知道錯了!」

    「我雖然不是你們周家的人,但是跟了你爸十多年,知道你們周家為人的風骨,怎麼到了你,就敢去做那些盜墓的宵小勾當呢?你對得起周家的列祖列宗嗎?」

    周母是個性情很剛烈的人,訓斥起兒子來絲毫的不留情面,聽得葉天也是心裡打鼓,他不知道自個兒是不是該慶幸打小母親就沒在身邊了,否則會不會和面前這小子一個下場啊?

    「阿姨,您消消氣,他年齡還小,又沒有什麼社會關係,行差踏錯一步,也是可以原諒的,我這不就是讓他來北京上班了嘛,以後他肯定不敢再做這些事情了!」

    不過任憑周母在自己面前教訓兒子,也不是個辦法啊,葉天想了想,開口勸解了一番。

    「小葉,我眼睛能看到的時候,還可以管著他,可……可現在阿姨什麼都看不見了,就怕他學壞啊!」

    周母拿出手帕擦了下眼淚,伸出手向葉天摸去,葉天連忙將手遞了過去,說道:「阿姨,您這眼睛能治好,不用擔心的……」

    緊緊的抓著葉天的手,周母說道:「小葉,我聽這不肖子說了,阿姨的眼睛不要緊,我……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阿姨,您說……」葉天答道。

    周母遲疑了一下,說道:「小葉,我聽說你和嘯天父親一樣,都是奇門中的人,我……我想讓嘯天拜你為師,日後也不至再行差踏錯做些不好的事情!」

    周母雖然眼睛看不到,但心裡卻是比誰都明白,葉天伸手幫兒子,或許只是出於一時的好心,兩者間沒有別的因素,說不定兒子以後又會做出什麼違法的事情來。

    「這……阿姨,這可不行,我們兩家的傳承不同,所學的功法秘術也不一樣,這不合適的!」

    聽到周母的話後,葉天頓時感覺有些頭大,這事兒他早就拒絕了周嘯天,怎麼又被提起來了呢?

    「小葉,我聽嘯天他父親說過,周家的傳承早已遺失了,就嘯天會的這些東西,有些還是我強記硬背下來教給他的,你就當周家已經不存在了,好不好?!」

    周母臉上露出懇求的神色來,從丈夫去世後,她就一人把兒子拉扯大,這麼多年都沒向娘家開過一次口,但為了兒子的未來,卻是向葉天說出了這番話。

    周母曾經聽丈夫和公公講過有關於奇門中的事情,她知道在江湖中的規矩裡,除了父子之外,最大的就要屬師徒關係了,只有兒子拜了葉天為師,她才能真正放心下來。

    「阿姨,這……這真的不合適的,我和嘯天年齡差不多大,成為朋友沒問題,但師徒,這……這不行!」

    葉天連連搖起了頭,按理說周嘯天的人品不差,符合麻衣一脈收徒的標準,但是他年齡太大了,早已超過修煉本門功法的歲數,也無法繼承麻衣一脈的傳承的。

    「小葉,是……是阿姨冒昧了,打擾你了,嘯天,咱們走吧!」

    讓葉天沒想到的是,周母居然直接就站起身來,招呼兒子要離開,這頓時讓他有些坐蠟,沒成想她的性情竟然會如此的剛烈。

    葉天苦笑著拉住了周母,說道:「唉,阿姨,您這是何苦啊,我和嘯天做朋友,一樣會看管著他的!」

    周母搖了搖頭,說道:「那不一樣的,我知道這孩子孝順,他如果拜你為師,就會事事聽從你的,否則我怕你日後也管不了他!」

    「這……這都是什麼歪理啊?」

    葉天被周母說的有些無語,看到她已經起身往門外走了,連忙說道:「阿姨,要不,就讓嘯天做我個記名弟子吧,他真的不適合學本門秘術,但是有些東西我還是能教他的。」

    在古代的時候,親傳弟子是傳承衣缽的,師傅會把一身的本領傳授給他,而記名的相當於掛名的,只是代表收下了你,偶爾傳授幾手功夫而已。

    不過這也不算辱沒了周嘯天,因為葉天五歲拜師那會,同樣是李善元的記名弟子,到了十歲那年,才被正式收入門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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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收徒

“還不給你師父磕頭去?”

    聽到葉天的話後,周母停下了腳步,她也知道自己其實做的有些過分了,葉天能答應收兒子為記名弟子,這已經是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不過周母也是迫於無奈,按照古時候的規矩,師徒關係堪比父子,只有葉天與兒子之間有了這層名分,她才會答應留在這裡的。

    “師父,請受嘯天一拜!”

    周嘯天對於拜葉天為師,倒是沒有丁點兒的心理障礙,早在曲陽盜墓的時候,他就生出這個心思來了,只不過葉天不同意罷了。

    “得,這輩分見漲了!”

    葉天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是沒有推讓,坐在了正堂中間,受了周嘯天的三個響頭,雖然只是記名弟子,那也是禮不可廢的。

    周嘯天磕完頭後,葉天也沒叫他站起來,而是說道:“嘯天,麻衣一脈的規矩不多,但不得欺師滅祖、姦淫好色,以前的那些勾當,更是不能沾了,你知道嗎?”

    “師父,我知道了,弟子以後要是犯了這幾條規矩,任您處罰!”周嘯天大聲答道。

    “哎,我說,葉天,你小子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葉天正想再交代幾句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葉東平的聲音,“我說你讓人跪在地上幹嘛?小夥子,快點起來(槍刺)!”

    “師公!”周嘯天也是個有眼色的人,轉過身子就給葉東平磕了個頭,反正都是長輩,不算丟人的。

    “什……什麼?師公?”

    葉東平被周嘯天這個頭給磕傻了眼,看向兒子,問道:“葉天,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爸,我收了周嘯天為記名弟子。以後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

    葉天給老爸解釋了一下,繼而皺起了眉頭,看向周嘯天說道:“不過嘯天,這師公的稱呼就算了吧,你喊聲葉叔好了,我爸還沒那麼老的!”

    周嘯天搖了搖頭,說道:“師父,這禮不可廢啊,輩分和年齡又沒關係的。”

    “扯淡,那我喊阿姨什麼啊?”葉天不耐煩的打斷了周嘯天的話。“這剛拜過師就不聽師父話了是不是啊?”

    沒成想葉天話聲未落,周母就介面道:“小葉,叫大姐吧,我知道收葉天為徒是難為了你,算是我們娘兒倆占了你的便宜了!”

    “這……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葉天聞言苦笑了起來,讓他喊一個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的人為大姐,他真是叫不出口。

    “阿姨,這樣吧,咱們各算各的,反正嘯天是記名弟子。我還叫您阿姨,您要是不同意,那這徒弟我也不收了!”葉天想出了個折中的辦法來。

    “那好吧,葉大哥,真是麻煩你們了。”周母聽到葉天的話後,也沒有再堅持,後面這句話卻是對著葉東平說的(喜歡本小說的網友 可能喜歡:龍聖最新章節)。

    “不麻煩,不麻煩……”

    葉東平連忙擺了擺手。看向兒子說道;“葉天,還是讓嘯天他們去老院子吧,房子都拾掇出來好幾天了。”

    “行!”

    葉天點了點頭,對周嘯天說道:“以後你就跟著我爸,偷奸耍滑的事情不要做,知道了沒有?”

    “師父。您放心吧,我一定師公的話!”

    “是葉叔!”葉天和葉東平同時哭笑不得的出言糾正起周嘯天的話來。

    葉家的老宅子雖然住了三戶人,但也是空蕩的很,周氏母子的入住,讓宅子裡又熱鬧了一番,陸琛一家人當天晚上也過來吃了頓飯。

    不過對二姑他們,葉天爺倆卻是隱瞞了周嘯天曾經做過盜墓賊的經歷,畢竟陸琛是做員警的。知道了心裡難免會有些疙瘩的。

    安置好周嘯天兩人住下後,第二天葉天就帶著周母去醫院檢查了,是表哥陸琛介紹的一家眼科醫院,裡面的院長主任都是相熟的人。

    俗話說熟人好辦事,這話一點都不假。在經過一番檢查後,主任醫師表明只要有合適的眼角膜,就第一時間通知葉天他們過來動手術。

    要說為人處世,葉天一點都不含糊,臨走的時候又塞了個2000塊錢的大紅包給了那位主任,這件事情也算是板上釘釘了。

    周母由於長期憂鬱,精神和身體狀況都不是很好,葉天讓她每隔兩天到自己的四合院住上一天,連帶著也用藥膳給她補了下身子骨。

    而周嘯天也跟著葉東平正式上班了,每天回家葉東平都是讚不絕口(網遊之風流騎士)。

    周嘯天人勤快還有眼色,這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對店裡的生意基本都上了手,有一次葉東平和劉維安都沒在,愣是讓他忽悠出去一件標價五萬塊錢的前秦青銅燭臺。

    -----------

    “葉天哥哥,清雅姐姐,咱們能走了嗎?”

    唐雪雪站在後院的門口,對著葉天的房間大聲喊道,因為之前有約在先,不是什麼急事,唐雪雪一般是不會進葉天院子的。

    不過今兒葉天說了,要去買輛車,順便帶她出去轉轉,小丫頭在這院子裡已經憋了大半個月,所以早早的就打扮好等著葉天了。

    “都怪你,我這樣子怎麼出去啊?”

    于清雅沒好氣的推了一把葉天,照著鏡子不由驚叫了起來,因為是個人就能看到她臉上的紅暈,是動情後的表現。

    “嘿嘿,擦點粉不就行了嘛,我說清雅,要不回頭買了車,晚上你就別走了?”

    葉天忍不住又攬住了于清雅的芊腰,這段時間他基本上已經能確定,幫于清雅改變命理已成定數,日後自己有什麼招惹到天怒的事情,也不會牽連到她的。

    “想的美,我要回學校!”

    于清雅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葉天,見到他一臉失望的樣子,心裡一軟,說道:“今天確實要回去,要不……我週末過來?”

    “好,一言為定啊,週末我去接你!”

    葉天一聽于清雅的話,頓時來了精神,不過繼而罵道:“他奶奶的,怎麼還差五天才到週末啊!”

    “瞧你那德行,好了,別讓雪雪等久了,咱們出去吧(喜歡本小說的網友 可能喜歡:獸狂最新章節)!”于清雅笑著點了下葉天的鼻子,稍微化了下妝之後,和葉天走出了後院。

    “清雅姐姐,您真漂亮,比我在香港見過的大明星漂亮多了!”唐雪雪見到二人出來,立馬挽住了于清雅的手,小嘴裡的漂亮話是一套一套的。

    “咳咳,葉天哥哥不帥嗎?”

    葉天在一旁咳嗽了一聲,敢情這小丫頭很會見風使舵啊,自從有次在於清雅面前服了個軟,唐雪雪巴結于清雅的力度馬上就加大了。

    “哥哥當然帥了,四大天王都沒您帥!”

    唐雪雪笑嘻嘻的挽住了葉天的胳膊,說道:“葉天哥哥,你要買什麼樣的車子啊?我爺爺有好多車子,讓他送一輛給你好不好?”

    “你爺爺的車子是你爺爺的,哥哥我有錢,幹嘛讓他送啊?”

    葉天撇了撇嘴,不過隨之想到這錢似乎也是從老唐那賺來的,聲音未免不自覺的弱了幾分,看到唐雪雪有些失望的樣子,在她鼻子上刮了一記,說道:“走吧,自己買的車開著才舒服!”

    早一個星期的時候,葉天和二姑一家人吃飯,說起自己要學開車的事情,問了下表哥有沒有什麼門路,能不能安排早點學習。

    誰知道低陸琛當時就拍了胸脯,說是不用去學了,幫他花錢買個駕照,九八年這會確實不怎麼嚴格,剛過一個星期,陸琛就把駕駛證給葉天送來了。

    不過有了駕照沒有車,葉天又不願意開老爸那破普桑,就琢磨著出去買輛車,畢竟他住在胡同裡面,走出去打車都要好幾分鐘,確實不太方便。

    “嘰嘰……嘰嘰!”幾人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毛頭不知道從那裡竄了出來,直接躲進唐雪雪的懷裡,那樣子顯然也是想跟葉天出去轉悠一圈(喜歡本小說的網友 可能喜歡:烽火連城最新章節)。

    “留著看家,別什麼事都湊熱鬧!”葉天一把揪住毛頭,把它扔回到了院子裡。

    這傢夥就是個惹事鬼,上次葉天心血來潮跑到附近的小公園裡去晨練,居然看到毛頭這傢夥竟然會用爪子開籠子,偷偷摸摸的將那些老人掛在樹上的鳥兒都給偷吃掉了。

    聽著那些老人們議論著最近這裡有蛇偷鳥吃的事,葉天那是如坐針氈,轉頭就去買了個籠子,把毛頭給關了好幾天,這才老實了下來。

    “哥哥,毛頭好可憐啊!”看著毛頭站在院子裡探頭探腦的模樣,唐雪雪有些不忍心。

    “那是裝的,你別可憐它!”

    葉天隨手關上了大門,不過就在剛他走出四合院內元氣籠罩的範圍時,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衛叔?有小半月沒見您了啊,還好吧?”

    葉天掏出電話一看,原來是衛紅軍打過來的,連忙接了起來,不過隨著衛紅軍的話語,葉天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掉了。

    “清雅,雪雪,這……買車的事兒,還是等等再說吧,衛叔有事找我。”

    掛斷電話後,葉天抱歉的看向于清雅和唐雪雪,這要是換個人,葉天或許還能不搭理,但葉東平有事找到頭上了,葉天無論如何都要過去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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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禍根

 “下次再陪我們吧,衛叔叔的事情不要緊吧?”
  
  這段時間葉天都比較清閒,陪于清雅的時間也多,是以聽到葉天有事,她也沒多說什麼,倒是唐雪雪有些不樂意,噘著小嘴在生悶氣。
  
  看著唐雪雪的樣子,葉天笑了起來,說道:“雪雪,叫清雅姐姐陪你去逛商場吧,不過時間不能久了,中午就要回家。”
  
  “謝謝葉天哥哥!”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雪雪頓時高興了起來,她以前是身體虛弱出不了門,現在體質比以前強多了,對外面的世界也充滿了憧憬和期望。
  
  而且唐老爺子最近幾天有事回香港了,沒人管束之下,唐雪雪更像是放了羊一般,每天都纏著葉天想要出去逛一逛。
  
  “爸,嘯天,你們倆怎麼過來了?店裡今天沒事嗎?”
  
  胡同裡是沒計程車的,葉天和于清雅幾人往胡同外走去的時候,迎面碰上了葉東平和周嘯天。
  
  葉東平笑道:“昨兒嘯天回唐山了,帶來點驢肉,他說你喜歡吃這口,非要給你送來,怎麼著,你們在是要出去?”
  
  “衛叔生病住院了,讓我過去看看,驢肉先放您車上,爸,你送清雅和雪雪她們去西單那邊的商場吧,嘯天,今天你跟著我!”
  
  自從收了這個徒弟之後,葉天就總是聽老爸誇獎他,眼下看到周嘯天回唐山帶來驢肉也能想著自己,葉天心裡也是熱乎乎的。
  
  “臭小子,怎麼哪次都被你抓壯丁啊?行了,回頭幫我問老衛好……”葉東平無奈的搖了搖頭,今兒潘家園那邊估計又只能讓劉維安守著了。
  
  看著于清雅和唐雪雪上了老爸新買的奧迪車後,葉天攔住了輛計程車,往地壇公園附近的安定門醫院駛去。
  
  “嘯天,聽我爸說你現在嘴皮子練的挺溜的啊,怎麼轉變那麼大?”
  
  如果不是葉東平說起來,葉天還真的不敢相信周嘯天能靠著嘴皮子忽悠出一件價值五六萬的東西。
  
  要知道,在葉天最初認識他的時候,這小子可是一個字一個字蹦著往外說話的,這不過短短一兩個星期的時間,整個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周嘯天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師父,我……我想讓媽媽生活的更好一點,也……也不想給師父您丟臉!”
  
  其實周嘯天小時候也是個開朗的孩子,不過自從父親去世,他的生活就發生了變化,性格慢慢變得孤僻不愛說話。
  
  但是和葉天傾吐了一番之後,周嘯天壓抑在心裡十多年的苦悶被宣洩了出去,性格也逐漸發生了轉變,加上葉天肯給他重新做人的機會,周嘯天就倍加珍惜起來。
  
  聽到周嘯天的這句話,葉天愣住了,這是一個很樸實但又讓人感動的理由。
  
  再想到周母那天的舉動,葉天不禁在心裡暗歎了一聲,為了自己的孩子,母親付出什麼都是願意的,而周嘯天也是有情有義,冇這個記名弟子也算沒有收錯。
  
 一時間車裡沉默了下來,倒是那計程車司機一個勁的從倒車鏡裡打量著兩人,他有些鬧不明白這兩個年齡差不多的大男孩,為何會以師徒相稱?
  
  安定門醫院距離葉天家並不是很遠,就在雍和宮與地壇公園的附近,沒多大會,計程車就停在了醫院的門口。
  
  下了車後,周嘯天開口問道:“師父,咱們是來看病人的嗎?要不要買些東西呀?”
  
  “嘿,你不說我倒差點忘了,你等我一下。”
  
  聽到周嘯天的話後,葉天一拍腦袋,光是感覺和衛紅軍熟識了,竟然連最起碼的禮節都忘掉了,讓周嘯天等在門口,葉天去到旁邊買了一籃子水果。
  
  “衛叔,我到了醫院了,B樓302是吧?我馬上到!”摸出手機給衛紅軍打了個電話後,葉天帶著周嘯天來的衛紅軍所住的病房。
  
  衛紅軍所住的病房是個單間,隔著窗戶葉天看到了衛蓉蓉坐在那裡,敲門走了進去。
  
  “葉天,你來啦?”衛蓉蓉抬起頭,那雙眼睛紅腫的像是燈泡一般,顯然剛剛哭過一場。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衛叔,你不是說生病了嗎?”看到頭部被包紮的只露出一雙眼睛,像個木乃伊般的衛紅軍,葉天眼睛眯縫了起來。
  
  在電話中衛紅軍說他生病了,讓葉天過來一趟,可面前的衛紅軍這模樣哪裡像是生病?一準是被人打的,而且出手還挺狠的,全奔著上三路去的。
  
  葉天雖然在北京城也認識了不少人,但能被他心裡認可作為朋友的,不過就是陳喜全和衛紅軍兩個人而已,眼下見到衛紅軍被人打的如此淒慘,心裡頓時升騰起一股怒火。
  
  “葉天來了?”
  
  聽到葉天的聲音,原本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的衛紅軍掙扎著坐了起來,指著旁邊的椅子說道:“葉天,坐,過來坐,這個小夥子是誰啊?”
  
  “他是我新收的徒弟,叫周嘯天。”葉天給衛紅軍解釋了下周嘯天后,問道:“衛叔,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先說說吧。”
  
  葉天雖然可以占卜先知,也能從別人面相中看出禍福來,但這是要動用術法去推演的,他平時不會沒事看見個人就去推演一番,否則累也累死了。
  
  再加上這段時間衛紅軍都比較忙,葉天一直都沒見到他,是以也不知道衛紅軍會遭遇這麼一檔子劫難。
  
  有人或許會說了,那你幾個月前見過衛紅軍,為什麼當時沒有看出來?
  
  這也是有原因的,有句俗話叫做三十年風水輪流轉,說明不管是風水還是人的氣運,都不會是一成不變的。
  
  外界的因素在很大程度上,往往就能使其發生變化,即使以葉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準確的推斷出某一個人在某個時期所遇到的事情的。
  
  “這個,蓉蓉,你看小徐的東西買來沒有?”衛紅軍看著女兒猶豫了一下,顯然不想讓衛蓉蓉聽到他和葉天的談話。
  
  “哎,葉天,你來啦?”衛紅軍話聲未落,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徐振南一手拎著一個保溫壺走了進來,在他後面還跟著葉天熟識的王工。
  
  在王工的臉上,也有些青紫的顏色,顯然這哥們也是陪著老闆同甘共苦了,只是沒衛紅軍受傷那麼嚴重罷了。
  
  見到徐振南進來,衛紅軍眨巴著眼睛給他使了個眼色,說道:“小徐啊,有心了,東西放在這裡吧,你和蓉蓉出去走走。”
  
  “好的,蓉蓉,咱們也出去吃點東西吧,葉天陪衛叔叔就好了。”
  
  自從見了衛紅軍之後,從來還沒得到過這麼和顏悅色待遇的徐振南,立馬哄勸著把衛蓉蓉給拉出了病房。
  
  “衛叔,您先躺著,這事兒讓王工來說吧。”
  
  看到衛紅軍說話吃力的樣子,葉天扶著他躺了下去,從他的傷勢能看得出來,這次真的是傷筋動骨了,沒三五個月的時間別想把傷養好。
  
  “好,王工,你……你給小葉說下吧!”

 衛紅軍苦笑了一聲,他做事向來都是謹慎小心的,尤其聽到葉天的規勸後,對那些可能觸及法律的事情也都是遠遠的避開,但沒成想會遭到這麼一檔子事。
  
  “葉天,這事兒要從我們接的那個工程說起……”
  
  王工臉上那幾拳挨的也不輕,說話的時候牽動了傷口,嘴裡直抽抽,不過還是將事情的原委給冇說明白了。
  
  原來,衛紅軍的公司在前幾個月的時候,接到了東城老舊城區改造的工程,這可是個大項目,衛紅軍馬上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進去。
  
  基本上在城市生活的人都知道,舊城改造所面臨的最大難題,就是老住戶的搬遷問題,“釘子戶”這個名稱,最初就是由舊城改造中的矛盾引申出來的。
  
  政冇府通過招標將工程外包之後,他們是不會再去管“釘子戶”的問題的,通常都是由接到工程的公司自己去處理。
  
  所謂釘子戶,不外乎就是因為對搬遷費用不滿意而不願意搬走的那些人,而承包商為了賺取利潤,一般也不會去提高搬遷費用的。
  
  但這個矛盾不解決,就無法施工,對承包商所造成的損失更大,由此也催生了一個產業,那就是拆遷公司。
  
  為了避免麻煩,很多承包商在接到改造工程後,都會將拆遷這個難題,交給拆遷公司去解決。
  
  九十年代的拆遷公司,說白了就是一幫流氓地痞和社會無業人員組織起來的,為了賺錢拆遷費,這些傢伙是無所不用其極。
  
  停水斷電都是比較溫和的手段,過份一點的就是放狗、放蛇,要不然就找個風高月黑之夜,如鬼子進村一樣,強行入戶將酣睡的居民抬出並控制住,瞬間就將人房屋夷為平地。
  
  還有一些更暴冇力的,乾脆不玩那些花活,直接沖進“釘子戶”的家中,掄起大錘鐵鍬一通亂砸,威逼其乖乖就範。
  
  在最初的時候,衛紅軍也是打算將拆遷工程交給這些人的,不過在聽了葉天一席話之後,衛紅軍改了主意,由此也埋下了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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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算計



    衛紅軍是生意人而不是善人,他也想用最小的投資賺取最大的利潤,不過聽到葉天讓他與人為善不要作惡的那番話後,衛紅軍就沒有去找那些拆遷公司。

    因為衛紅軍太明白這些拆遷公司裡面的門道了,那些人可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除了賺取拆遷費用之外,他們主要發財的手段,還是逼著那些住戶簽下很低的拆遷補償款,從中謀取巨額的錢財。

    打個比方說,政府給的補償款是100萬,他們可能只會給住戶80萬或者更少,剩下的則都落入他們自己的腰包了。

    但是如此一來,那些住戶們肯定不會答應,暴力拆遷就由此形成了,這幾年舊城改造的工程很多,因為拆遷搞的家破人亡的事情時有聽聞。

    所以經過一番思考後,葉東平決定不把拆遷工程給外包出去,全部由自己的公司來負責。

    畢竟多補償一些拆遷費,對於衛紅軍的身家來說並不算什麼,而且從中節省下來的錢或許比請拆遷公司還要多一些,只是增加一些工作量和麻煩罷了。

    雖然在拆遷過程裡,也有些一些釘子戶的存在,但在耐心的說服教育和暗地裡提高拆遷費用的辦法下,拆遷相對進行的比較順利。

    更關鍵的是,衛紅軍公司的行為,讓那些拆遷戶們都很滿意,什麼上訪告狀的事基本上都沒發生,等於是變相支持了政府的工作。

    衛紅軍的文明拆遷為他贏得了不錯的名聲,政府多次都對他的公司進行了表揚。並有意將下一步的一些工程也都交給衛紅軍的公司去做。

    但是如此一來,那些靠著拆遷吃飯的公司就有些坐蠟了,這些公司原本就是靠著剋扣拆遷補償款發財的,現在沒人找他們拆遷,他們靠什麼吃飯啊?於是矛盾就指向了衛紅軍。

    能撐得起來拆遷公司的人,基本上都是北京城的一些老牌頑主或者是地痞流氓,手下養著一大幫子閒人,美名其曰是為政府分憂。解決勞改犯再就業。

    但誰都知道,那幫子勞改出來的人。都是些惡棍打手,在拆遷過程中什麼打砸搶放狗藏蛇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們幹出來的。

    當然,那些開拆遷公司的老混混們現在賺到錢了,舉止也就文明多了。幾家一商量,決定和衛紅軍來個先禮後兵。

    於是東城區的幾個拆遷公司的老闆就找上了衛紅軍,不過粗人始終就是粗人,這些人張口就威脅衛紅軍下面的拆遷工作要讓他們來做,否則就要衛紅軍的公司幹不下去。

    如果這幾個傢伙好好的和衛紅軍商量一下,能保證不從拆遷款補償款裡做手腳。衛紅軍未必就不會把拆遷工作交給他們,但壞就壞在,這幫子傢伙實在太蠻橫了。

    衛紅軍是從四合院小餐館幹起來的,那種地方龍蛇混雜。沒有黑白兩道的關係根本就吃不開,所以在早期的北京城裡,衛紅軍那也算是一號人物。

    加上衛紅軍現在的生意越做越大,接觸的層面也越來越高,這幾年來已經很少有人敢給他擺臉子看了。

    所以被那幾個拆遷公司的老闆用話一激,衛紅軍也是當場翻了臉,叫人把他們給趕了出去。

    衛紅軍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畢竟東城分局包括政府裡的幾位主要領導和他關係都不錯。他也不怕那些混混們來找麻煩,民與官鬥。那純粹的找死。

    之後一兩個月的時間, 那些人也沒敢上門找麻煩。衛紅軍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逐漸就把這事給忘在腦後了。

    但是衛紅軍萬萬沒有想到,現在混混們的頭腦,也都已經是與時俱進了,即使對衛紅軍這樣黑白通吃的大老闆,手段也多的是。

    就在前天中午的時候,衛紅軍接到王工的報告,說是一戶已經談好了的拆遷戶,突然反悔了,並且當場把補償協議給撕掉了,說是要讓公司老闆和他去談。

    那家拆遷戶所處的地理位置十分的重要,下個星期的施工進度就會進行到那裡,必須馬上將其拆遷掉。

    聽到王工的匯報後,衛紅軍以為那戶人家是想借此抬價,當時也沒在意,因為周圍幾戶人家都已經搬走了,做出點讓步多給些錢也無所謂的。

    是以當天晚上衛紅軍就帶著王工和幾個公司裡的職員,去到了那戶人家,但是讓衛紅軍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據說是業主的小青年,張嘴就開出1000萬補償款的價格來。

    要知道,那處待拆遷的房子不過就是八十來個平方的三間平方,按照當時的市價,也就是三四十萬的樣子,1000萬,足夠買上幾十套了。

    眼瞅著對方沒什麼誠意,衛紅軍也就不想多談了,誰知道正當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從那房子的裡屋,突然竄出來七八個人,手裡拿著棍子砍刀對著衛紅軍一陣猛砍。

    他們似乎只認衛紅軍一個人,像是上前拉架的王工等人,只不過臉上挨了幾拳,根本就沒受什麼傷,但衛老闆卻是被打慘了。

    不過這些人下手很有分寸,棍子專打身體的關節處,而刀子則是只砍不捅,雖然打的衛紅軍血流一地奄奄一息,但卻沒有生命危險,送到醫院搶救一番後,衛紅軍也就清醒了過來。

    從來沒吃過虧的衛紅軍當然不肯罷休了,前天夜裡就把自己所有的關係都給發動了起來,準備將那戶主給抓住,這至少也是個故意傷人罪吧?

    但是讓衛紅軍沒想到的是,那家戶主根本就不用抓,因為他就住在衛紅軍同一個醫院裡呢,而且身上的傷勢,比衛紅軍是只重不輕。

    並且警方對那人所做的筆錄表明,這是一起由於拆遷款引發的戶主與拆遷方的鬥毆事件,那個受傷的戶主,一口咬死了是衛紅軍先動的手,他的幾個哥們看不過去才還的手。

    原本衛紅軍的那些關係,已經把打人的幾個人都給抓了起來,但誰知道第二天的時候,一幫人把受傷的戶主從醫院裡抬了出去,跑到政府門口下跪告狀去了。

    告狀的理由是開發商強制拆遷,動手把人打成了重傷,還勾結警察將無辜的人抓了起來,要求政府為他們伸冤。

    北京城是什麼地界?那是國家首都,屁大點事都會引起國際關注的。

    這些人鬧的聲勢很大,當時就讓一些領導拍了桌子,把被抓的幾個混混都給放了回去,葉東平的那些關係也是無可奈何。

    即使吃了這麼大的虧,衛紅軍原本還沒想到那幾個威脅他的拆遷公司老闆身上,但就在昨天的時候,衛紅軍接到一個電話,心裡頓時明白過來了。

    原來那處房子,就在一個多月前的時候,才剛剛被那個小青年給買了去,房產證都是最近才辦下來不久的,而買房子的時間,正和衛紅軍被威脅的時間能對應的上。

    政府裡的那些朋友已經告訴了衛紅軍,這件事有上一級的領導關注,最好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雙方都受了傷,就按照民事糾紛協商解決好了。

    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衛紅軍也不禁心生寒意,這幫子傢伙竟然算計的那麼遠,在一個多月前就開始佈局給他下套了。

    而且這些人居然還用了苦肉計,讓自己的關係無法發揮作用,搞得他白白的挨了這頓打,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衛紅軍也不是不能忍的人,只不過在昨天他又得到消息,好幾個正在施工的工地都受到一些流氓們的衝擊,有幾個建築工人甚至被打傷了。

    衛紅軍自己被打,他或許還能嚥下這口氣,但對方明擺著要趕盡殺絕,讓他的公司做不下去,衛紅軍就忍不下去了。

    但是現在政府的人是指望不上了,衛紅軍也找了幾個混社會的朋友,那幾個人一聽說是東城拆遷公司的麻煩,一個個都是忙不迭的推說有事掛了電話。

    思來想去,衛紅軍這才給葉天打了電話,雖然他知道葉天在北京的關係還不如自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衛紅軍就相信葉天能解決這個麻煩。

    「媽的,難變成天道無常、常與善人這句話是扯淡的?」

    聽完王工的講述後,葉天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因為就是他勸衛紅軍要多做善事,少幹那些生孩子沒屁眼的缺德事的,要論起來,這件事的根源卻是在葉天的身上。

    不過這也是葉天不知道拆遷工程裡面那些貓膩的原因,他勸衛紅軍的出發點是好的,但卻是斷了別人的財路。

    俗話說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那些本就是心狠手辣的傢伙,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別說衛紅軍只是個商人,就是政府高官,那些人也有的是招數將他拉下馬的。

    「哎呦,衛老闆,您今兒的氣色不錯呀,到底是當老闆的,病房都住單間,我兄弟可是六個人住一間的病房啊!」

    正當葉天在那咬牙切齒的時候,病房大門被人「咣當」一腳給踹開了,四五個頭上染著黃毛的小青年胯著個身子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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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血案

從八十年代末的時候,香港電影就在大陸十分的流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香港電影裡面人物的穿著,幾乎都成為內地流行時尚的風向標了。

    像周潤發飾演小馬哥的《英雄本色》一放映,頓時使得內地很多城市的大街上,一夜之間多出無數個穿著風衣戴著墨鏡,還故意將風衣用煙頭燙出幾個洞的年輕人。

    而在九十年代,對這些年輕人影響最大的香港電影,無疑就是古惑仔了。

    由於取消了頂替父母工作接班的制度,在九十年代的末期,社會上也多了很多無所事事的年輕人。

    這些年輕人正處於熱血沸騰的年齡,被一些人有意識的一引導,頓時都學著電影裡面的那些英雄好漢們斬雞頭拜老大,一個個把自己的頭髮染的稀奇古怪。

    見到這些年輕人之後,衛紅軍頓時激動了起來,因為裡面有兩個就是拿刀砍他的,撐起雙臂做起身體,大聲喊道:“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我出去!”

    只不過被包的像粽子一樣的衛紅軍,此刻真的是沒有什麼震懾力,那群年輕人壓根就沒把他當回事,領頭的一個黃毛笑嘻嘻的說道:“衛老闆,您那閨女呢?嘿,聽說還是大學生呢,長得真是水靈啊!”

    “你••••••你們敢動我女兒一下子,老子我蕩盡家產也要廢掉你們幾個!”

    衛蓉蓉可是衛紅軍的逆鱗,聽到幾個混混的話後,差點就要下床和他們拼命了,卻是被葉天一把按在了床上。

    “衛叔,稍安勿躁,看看他們來幹什麼的。”葉天臉上帶著笑容,不過要是注意看他眼睛的話,就會察覺到那一絲讓人冷入骨髓的寒意。

    “這就對了嘛,衛老闆•你說你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一點禮貌都不懂,老子好歹也是來慰問你的啊!”見到葉天勸住了衛紅軍,那個黃毛愈發囂張了起來。

    葉天眉頭皺了皺•淡淡的說道:“有什麼事,請說,衛叔身體不太好,需要休息的!”

    “小子,你算是哪根蔥?信不信老子我砍死你?!”黃毛不屑的瞪了葉天一眼,右手把腰間的衣服抬起,一把西瓜刀赫然插在他的腰間。

    “你對誰稱老子呢?”

    葉天沒說話•周嘯天倒是不樂意了,他是葉天的徒弟,這黃毛要是當上葉天的老子,那豈不是自己又多了個師公了?

    再說了,別看這四五個小混混身上都帶著刀,但腳步虛浮,身上一點功夫都沒有,周嘯天壓根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不用師父出手,自己一個人就全能給收拾了。/./

    “嘿,小子•叫板不是?”

    黃毛眼睛一瞪,一手抓在了刀柄上,沖著周嘯天走了過去了,他前幾天把衛紅軍砍成這模樣了自己都沒事,現在不是一般的囂張。

    “得,哥們,有事你還是說事吧。”葉天不動聲色的橫跨了一步,擋在了黃毛和周嘯天的中間。

    “媽的,回頭再收拾你小子!”不知道為何,在與葉天對視的時候•黃毛那心裡竟然沒來由的顫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放棄了要教訓周嘯天的想法。

    黃毛今兒是帶著任務來的,當下走到了衛紅軍的面色,用手摸了摸衛紅軍頭上的紗布,冷笑道:“衛老闆,我們老大說了•你要是識相的話,拿出一千萬作為前面幾個工程的賠償,另外把下面的拆遷交給我們公司,這事兒就算是一筆勾銷,否則的話,哼哼••••••”

    按照黃毛老大的想法,他這次算是把衛紅軍給整治服了,不怕他不接受自己的這個方案,否則自己每天派人去工地搗亂,衛紅軍的損失將會更大。

    那幾家拆遷公司的老闆們,也不是沒想過徹底搞垮衛紅軍,但是他們也知道點衛紅軍的底細,萬一要是玩個魚死網破,他們也落不到什麼好處的。

    “你們!”衛紅軍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什麼時候受過這般的侮辱?氣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葉天輕輕拍了拍衛紅軍的後背,幫他順了口氣,說道:“衛叔,別生氣,別生氣,被這幫子人氣壞身體,那才是真不值得的!”

    “小子,你說什麼?找死是不是啊?”黃毛一把推開了葉天,擺出一副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的架勢。

    “呵呵,嘯天,這人啊,你跟他講道理,他就會跟你耍流氓,你要是跟他耍流氓呢?他就和你制,咱們惹不起他們呀!”

    被那黃毛推攘了一下,葉天倒是笑了起來,而且笑的很開心,右手藏在身後快速劃動了幾下,一臉笑容的在黃毛胸口處幫他撣了撣灰,說道:“衛叔會考慮你剛才說的,你們先回去吧••••••”

    被葉天在身上摸了一下,黃毛沒來由的感覺渾身一冷,往後退了一步,用刀指著葉天說道:“媽的,你們不要耍花招,下午我再過來,必須給我個答覆!”

    葉天連連點頭,說道:“您放心,我會勸下衛叔的,我們都是老實人,哪裡敢招惹你們啊?”

    “算你小子識相,兄弟們,走了,下午再來!”

    見到葉天服了軟,黃毛像是打了場勝仗,再加上今兒來的時候老大也交代了,只准恐嚇不准動手,他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明兒你怕是來不了了!”

    看到黃毛一行人走出了病房,葉天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了起來,走到病房的床前將窗簾拉開後,對周嘯天說道:“把門關上,反鎖,誰都不要讓進來!”

    “是,師父!”

    和衛紅軍的一臉疑惑不同,周嘯天卻是滿臉的興奮,葉天剛才虛空畫符的時候,可是被他瞧的清清楚楚。

    這種手段即使是在奇門江湖的傳說中,都不見得有人能使出來,周嘯天沒想到葉天竟然用出了這一招,這年輕師父的形象在心中頓時又高大了不少。

    “葉天,剛••••••剛才那幾個人,就是對我動手的!”

    衛紅軍都快五十歲的人了,被這一幫毛孩子痛打了一頓,心裡那憋屈就甭提了,眼瞅著葉天陪著笑臉將幾人送出去,他剛才差點沒當場發作。

    “衛叔,請您看場戲,這個只是點利息,您受的委屈,葉天一準全都給您找回來!”

    葉天眯縫著眼睛看著住院部的出口,臉上雖然是帶著笑容說話的,但身上卻是殺意四溢,從來沒有人能在他面前稱老子而囫圇完好的。

    “看戲?”

    衛紅軍聞言愣了一下,繼而想起那次慈善拍賣時發生的事情,頓時激動了起來,拍著床邊說的:“葉天,快,扶我到窗戶邊去!”

    葉天這會要盯著下面,他可不能分神,頭也沒回的說道:“嘯天,幫衛叔把床搖起來,然後推過來!”

    “知道了,師父。”

    周嘯天答應了一聲,手腳麻利的幫衛紅軍搖起了床鋪,然後將床推到窗戶邊上,剛好能看到住院部門口那地方。

    “出來了••••••”葉天忽然目光一冷,因為他看到黃毛那標誌性的頭髮了。

    “給我爆!”

    葉天右手拇指小指和無名指屈起,中指和食指掐了個劍訣,遙遙對著樓下的黃毛指去,一股無形的煞氣穿越了這二十多米遠的空間,徑直落在了黃毛的身上。

“媽的,怎麼這麼冷?不都快四月了嗎?”

    剛剛走出住院部的黃毛猛的打了個寒顫,繼而腦中忽然一亂,他發現自己偷幫中兄弟二嫂的事情被人揭露了出來,整個幫裡的兄弟都在追殺他。

    原本好的可以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此時卻是拿著砍刀往自己頭上砍去,黃毛一聲大喊,從腰間抽出砍刀迎了上去。

    而且他發現自己突然像是被關二爺附體了,揮砍之間勇猛無比,往日比他能打的兄弟都被他砍的抱頭鼠竄,這讓黃毛也愈加興奮起來,舉著刀追殺了下去。

    黃毛沉浸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裡,但是外人看上去的情形可是完全不一樣的,那個看上去流裡流氣的小青年,剛一走出住院部,突然抽出把刀,對著自己身邊的幾個人砍去。

    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當場就有兩個人被砍中脖子,一臉驚駭的表情捂住脖子緩緩躺倒在了地上,嘴中不斷往外冒著血沫。

    而另外兩個反應快的,則是沖上去搶奪起黃毛手中的刀來,誰知道黃毛反手一刀,那特製的西瓜刀竟然將一人的手腕齊腕砍了下來。

    如此一來,剩下的那人頓時被嚇的魂飛魄散,也顧不得在地上哀嚎的兄弟了,轉臉就往外跑去。

    不過黃毛像是認准了他一般,死死的追了下去,在跑出二十多米的距離後,終於追到那人身後,對著後腦就是一刀砍了下去。

    住院部門口突發的血案,讓一些病人和病人家屬都恐慌了起來,原本安靜的醫院,頓時哭聲震天,那場景倒像是什麼大人物死了一般。

    “葉……葉天,你……你這也太狠了吧?”

    饒是衛紅軍對那幾個人恨之入骨,但是親眼目睹了這血腥的一幕,也是忍不住心底發寒,冷汗順著脊樑骨就流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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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擊斃


     聽到衛紅軍的話後,葉天冷哼了一聲,說道:「衛叔,這幾個人長得眉骨反刀,眉亂如草,看人的時候眼惡露光,沒一個是好東西的……

    就憑他們這些人的面相,即使沒有今天這件事,三年之內也是吃槍子的下場,現在送他們解脫掉,反而會讓很多人免受了他們的禍害!」

    葉天有的時候或許心腸很軟,但是他始終牢記師父曾經告訴他的一句話,那就是除惡即行善,而他也一直都秉承著這一句話來行事的。

    衛紅軍的行為本就是善事,但卻遭了惡報,葉天相信,天理循環自有其因果,讓自己知道了這件事,或許就是天道假手自己懲罰這幾個人也說不準。

    所以不管是對那伙稍懂風水的盜墓賊,還是眼前這幾個為非作歹的小混混,葉天對其出手的時候絕對是心狠手辣、一擊致命,沒有半點憐憫之心。

    但是像央視的那位齊主任,葉天卻是只讓他身敗名裂,並沒有要了他性命,原因就是其人罪不至死,有違奇門中人行事的原則。

    「可……可是,這……可是殺了人了呀!」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好勇鬥狠,但最多就是拎著啤酒瓶子砸個人,哪裡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

    之前葉天捉弄那位齊主任,衛紅軍看在眼裡只覺得好笑,但是幾條活生生的性命就在面前死去,即使衛紅軍對那幾個年輕人恨之入骨,心底也是生了一股寒意。

    此時衛紅軍才真正意識到,平時表面上嘻嘻哈哈的葉天翻臉無情時的可怕,剛才葉天眼中露出了冷酷神色,簡直就是視那幾個人為螻蟻一般。

    同時衛紅軍也在心裡慶幸,幸虧自己一向對葉天是有求必應,一直以來都在小心經營著兩人的關係,否則他也見不到葉天如此真實的一面。

    「殺人?誰殺人了?」

    葉天一臉無辜的看了衛紅軍一眼,說道:「衛叔,又不是你我殺人,這關咱們什麼事啊?」

    其實對黃毛的作為,葉天心裡也是很吃驚的,那張符箓的效用,遠遠超出了他的估算。

    葉天剛才倉促之間虛空制符,其實符箓的效果並不是很好,但那個黃毛心中有惡念,那一絲煞氣,不過是把他心底的陰暗面都給展露出來了而已。

    說來也巧的是,黃毛這幾天剛剛看過那部《古惑仔》的電影,滿腦子都是《古惑仔》中的情節。

    加上他們這些人的男女關係十分的混亂,經常和一些混社會的女人們亂搞,不僅如此,黃毛還吸毒,這腦筋平時都經常會莫名其妙的拐不過彎來。

    黃毛昨兒就不知道跟哪個女人上了床,現在腦子一糊塗起來,頓時和電影裡面的情節掛上了鉤,直接把自己當成了勾引二嫂的陳浩南了。

    而且黃毛也繼承了電影裡南哥的勇猛,一個人就把四個「追殺」他的人都給砍翻了,這會還在沒命的對著最後一個倒地人身上猛砍著。

    不過葉天侵入他腦中的陰煞並不是很多,在一陣發洩之後,黃毛也坐倒在了地上,腦子漸漸從糊塗中開始清醒了過來。

    「誰幹的?這他媽的是誰幹的啊?」

    看到身邊血肉模糊的同伴,剛剛恢復了一絲清明的黃毛腦子頓時炸了,拎著刀就跳了起來,只是地上那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的同夥,再也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了。

    「山雞,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四下裡一打量,黃毛髮現他的幾個哥們都被人砍倒在地了,連忙提著刀跑了過去。

    地上那個長得頗有幾分陳小春猥瑣的傢伙,這會剛剛從斷手中的暈厥中醒轉過來,見到黃毛又凶神惡煞般的衝了過來,很乾脆的雙眼一翻,這次卻是被嚇暈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地上三死一傷的同夥,黃毛原本就不怎麼清醒的腦子,又開始混亂了起來,一把拉住了了一個中年女人,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大聲吼道:「告訴我,誰殺的他們,不說老子一刀砍死你!」

    可憐那個女人早已被嚇的半死了,此時哪裡還能說得出話?就在黃毛打算履行「砍死她」的威脅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斷喝:「住手,我是警察!」

    隨著喝聲,兩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黃毛,四五個穿著警服的公安,將黃毛圍在了中間。

    安定門醫院不遠的地方就是派出所,在接到醫院內有人持刀行兇連殺數人的報案後,派出所是全員出動,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趕到了案發現場。

    現場的慘狀,也讓這幾個警察心生寒意,四個人裡面有兩個被砍中脖子,看那地上一攤子的血,估計是沒命了,另外一個躺在遠處的則是渾身血肉模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在黃毛身邊的地上,竟然還有一個人齊腕斷掉的手掌,看著那只血淋淋的手掌,讓人不自覺的都會產生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

    「警察同志,你……你們來的正好,我兄弟都被人砍死了,你們把兇手找出來啊,我要為他們報仇啊!」

    看到這幾個公安同志的時候,黃毛差點就熱淚盈眶了,他從來沒有感覺到一向被他稱之為「條子」的警察,竟然如此的可親可敬。

    「你先把刀放下!」

    帶隊的派出所所長是個有經驗的老警察,他也看出來了,這黃毛的精神好像不太正常,而且案情早就很清楚了,就是這黃毛殺害的另外四個人。

    不過黃毛這會又沉浸在電影裡的兄弟義氣之中了,搖著頭說道:「不行,你們幫我把兇手找出來,我要砍死他,我要為兄弟們報仇!」

    有個圍觀的病人家屬膽子很大,他也是目擊了剛才發生的所有一切的人,在聽到黃毛的話後,不由笑了起來,大聲說道:「報什麼仇,就是你砍死的他們,要報仇你自殺好了!」

    「我……我砍死的他們?」

    黃毛聞言愣住了,繼而想起了剛才迷迷糊糊時做的一個夢,自己剛才好像真的是在砍人啊?不過那些人都是在追殺自己的。

    「對,一定是那個人砍死的我的兄弟!」

    像黃毛這種人,一向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他很快就找準了目標,鬆開了劫持著的那個女人,揮舞著砍刀向剛才說話的男人衝去。

    「砰!砰!!」就在黃毛剛剛把手中的看到舉起的時候,兩聲清脆的槍聲響起。

    「咣當!」高舉的砍刀從黃毛手中摔落到了地上,緊接著他前衝的身體,也仰面倒了下去。

    直到死亡的那一刻,黃毛的神智才真正的清醒了過來,一雙死不瞑目大大睜著的眼睛裡,充滿了迷惑不解和對這個塵世的留戀。

    「小王,你帶小李去找目擊證人做口供,老吳,你看護好現場,不要被人破壞了,醫生,醫生呢,快點搶救另外幾個人,看看還有沒有救?!」

    派出所的所長見到歹徒被擊斃後,馬上大聲安排了起來。

    在一般情況下,像對付這種窮凶極惡的匪徒時,都是特警和刑警們幹的事,這位所長也不知道他今兒擊斃歹徒的行為,到底算是立功還是瀆職了?

    醫院自然是不缺醫生的,在所長的指揮下,除了眉心和心臟各中了一槍倒斃當場的黃毛之外,另外三個人都被送進了急救室。

    看到那個斷腕的人並沒有死亡,葉天皺了下眉頭,說道:「衛叔,這事兒估計還會查到你頭上,你到時候就實話實說就行了!」

    葉天知道,警察肯定會追問這幾個人來醫院的目地,到時候必定會來找衛紅軍問口供的。

    「什麼?實話實說?」

    正看著樓下發呆的衛紅軍,被葉天的話給嚇了一跳,連忙說道:「葉天,我……我不會說的,再說,我就是說了也沒人相信不是?」

    「衛叔,您別那麼緊張成嗎?我讓您實話實話,是說那幾個人的來意,他們自相殘殺,關咱們屁事啊?」

    葉天被衛紅軍搞的有些哭笑不得,平時看著衛叔挺有擔當的一個人,怎麼這會居然嚇成這幅模樣了?

    不過葉天也不想想,親眼目睹了一場殺人血案,尤其是在面對他這個血案締造者的時候,換誰心裡也會犯嘀咕的。

    「你說的也是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也回過勁來了,那黃毛拿刀砍人,最少有幾十個人都是親眼目睹的,關他們什麼事兒啊?

    而且黃毛也死掉了,即使有什麼古怪,那些警察也不至於懷疑到他們身上去的,來找他們最多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葉天,你們先回去吧,萬一警察來了見到你們……」

    「衛叔,我們來看你怎麼了?警察也是要講道理的啊,咱們別沒事欲蓋彌彰的,我就留在這裡!」

    衛紅軍話沒說完就被葉天給打斷掉了,要說揣摩人心的本事,衛紅軍比葉天要差的遠了,你越是躲避,越是會給人懷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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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踢館(上)


     「小天,把衛叔的病床搬回去吧。」熱鬧看完了,葉天將病床收拾成了原樣,沒過一會,衛蓉蓉和徐振南也回來了。

    「爸,我給你說,剛才下面出大事了,昨天見到的那幾個小混子都死掉了!」

    衛蓉蓉一進病房就大聲嚷嚷了起來,她和徐振南回來的時候,幾具屍體還躺在住院部的門口,衛蓉蓉一眼就認出了眉心中彈仰面躺在地上的黃毛。

    「哎,這裡剛好能看到啊,你們沒看見,真是可惜呀!」

    衛蓉蓉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害怕,在那裡指手畫腳的說著,還走到病房窗戶邊將窗簾給拉了起來。

    「咦?你們怎麼一點都不奇怪啊?敢情你們都知道了呀!」衛蓉蓉見自己說了半天,葉天等人臉上沒有露出絲毫驚異的樣子,頓時明白了過來。

    「嗯,剛才看到了幾個小混混在打架。」

    葉天走到窗戶邊往下看去,臉上忽然變了一下,扭過頭說道:「衛叔,您先好好養傷,這事兒我一准幫您辦好,您身上的這頓打,絕對不會白挨的!」

    今天遇到的黃毛等人,不過是拆遷公司派來的小嘍囉,追根溯源還是要找到拆遷公司老闆的身上,今兒的事情只不過是先向他們收取點利息而已。

    「葉天,你不是說等警察上來再走嗎?」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愣了一下。

    「衛叔,我表哥在下面呢。」

    葉天原本想等警察來了再走的,可是剛才往下面那麼一看。卻是發現表哥陸琛,雖然作為法醫他並不一定會上來,但少一事總是比多一事好。

    衛紅軍也是認識陸琛的,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好。那你和小周先走吧,有蓉蓉陪我就行,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王工都知道,回頭我讓他聯繫你!」

    剛才葉天讓他們看熱鬧的時候,卻是把王工給支開了,這樣的事情雖然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但少一個人知道總歸是好的。

    「師父,您可真是太帥了,我只是聽父親說故事的時候才知道有人可以虛空畫符,沒想到您也能!」

    出了醫院之後,周嘯天的神情興奮不已,他對那幾個小痞子的死倒是沒什麼感覺,以前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周嘯天就不會害怕死人的。

    「嗯?少在人前說這些……」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周嘯天一眼。後者頓時悻悻的閉上了嘴巴,不過看到葉天似乎沒有生氣,周嘯天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您……您能把這一手教給我嗎?」

    周氏一脈的術法,多是用於風水堪輿、尋龍點穴和對人的命理推演,但對於爭鬥卻不是很在行,周嘯天只不過是個半大孩子,對於這個自然是極感興趣的。

    「嘯天。不是我不教你,是教了你也學不會。」

    葉天搖了搖頭,「想要學習制符。最起碼首先要能溝通天地元氣,你家裡的術法傳承已經丟失了,沒有相應的功法,這些你是學不會的。」

    看到周嘯天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葉天接著說道:「你練的是內家拳,打坐吐納和調息的行功方法,和我這一脈都頗有不同,這也是我之前給你說只能收你做記名弟子的原因!」

    內家功法是以練氣為主,講究內修。外家拳是練力為主,講究外型,內家功法和外家拳的區別,從外型上看區別不是很大,從方法上就區別比較大了。

    外家拳講究「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是以練身體的速度、力量、技巧等為主,在技擊方面。效果比較快。

    而內家功法就不一樣了,內家功法注重的不是速度、力量、技巧的訓練,而是以開發人體內在的潛能為主,這就需要一些特殊的吐納調息方法,也是內家拳的不傳之秘。

    周嘯天已經練習了十多年的家傳內家心法,再想改弦易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那樣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會使其經脈受損,也就是傳說中的走火入魔的。

    葉天無法教授周嘯天,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傳承。

    葉天的傳承得來的莫名其妙,雖然他當時功力淺薄,但卻是能施展出老道都無法做到的術法,他之所以能溝通天地靈氣,也都是拜十歲時那次意外所賜的。

    當然,也不是只有這種辦法才能感應到天地元氣的存在,葉天從腦中傳承裡也得知,將他們這一脈的功法修煉到煉氣化神的境界後,也有掌控天地元氣的能力。

    換句話說,只要能將麻衣一脈的功法練到葉天這種程度,再得到相應的麻衣術法,就能和葉天一樣施展出那些手段了。

    不過周嘯天本身所學的家傳內功心法,就是有所殘缺的,如果找不回完整的家傳功法,恐怕周嘯天終其一生,功夫也就是現在這個水平了。

    聽完葉天的解釋後,周嘯天不禁有些黯然,他們家族傳承遺失近百年了,哪有那麼容易尋找的回來?

    「你也不用失望,以後等有時間了,我要遍訪國內的奇門中人,說不定就能得到你家傳功法的消息的。」

    見到周嘯天失望的樣子,葉天也只能出言安慰幾句,只不過他所說的話連自個兒都不相信。

    那些功法秘籍,就如同墓中所得的推背圖一般,都是存世數百年甚至上千年久遠的物件,經過近代的歷次戰亂,能保存下來的幾率已經是非常的低了。

    -------

    葉天回到家的時候,於清雅等人還沒回來,沒多久他就接到了王工的電話,只是他那四合院不太適合接待人,於是和王工約在了老宅子見面。

    「葉天,這就是東城三家拆遷公司的資料。」

    坐在老宅子的待客室裡,王工將幾張資料擺在了葉天的面前,指著其中的一張說道:「找衛總麻煩的是這家叫安順拆遷的公司,他們老闆叫費賀煒,被人稱為煒哥,衛總這次被打,應該就是他下的手。」

    「另外兩家呢?不是說三家聯合起來的嗎?」葉天不置可否的問道,他可沒工夫一家家的去找麻煩。

    「這三家公司裡面,利民拆遷公司是實力最強的,聽說老闆是當年北京城一個很有名氣的頑主,在西城開有保安公司和武館,不過……」

    王工說到這裡遲疑了一下,「不過據我們的調查,利民拆遷好像沒參合到這件事裡面,應該是費賀煒和另外一家公司打著利民拆遷的名號,扯虎皮做大旗。」

    「哦?這利民拆遷很有名氣嗎?那位煒哥都要打著他的名頭?」聽到武館,葉天愣了一下。

    不管是解放前還是現代,能開得起來武館的人,肯定都是交遊廣闊的江湖中人,而且手上還必須有幾分硬功夫才行。

    武館在解放前是最盛行的,不管是北京還是上海,都有數家武館的存在,葉天沒少聽老道給他講那些武林人士踢館的事情。

    只是當年他和老道行走江湖的時候由於政策的限制,國內還沒有武館的存在,現在聽到王工說起一個拆遷公司的老闆居然還開了家武館,葉天不由來的興趣。

    「利民拆遷只是在這個行當裡有名氣,不過利民的老闆邱文東,在北京城的名氣都很大,據說手底下養了不少的亡命之徒。」

    似乎怕葉天被自己的話給引偏了思路,王工接著說道:「葉天,這事兒應該和邱文東沒什麼關係,因為老闆也認識他,那人脾氣挺爽快的,不像是會背後捅刀子的人,而且他要想拿下這拆遷工程,老闆當初還真得思量一下的。」

    葉天琢磨了一下,開口說道:「安順公司打著利民的招牌行事,想必這利民公司也脫不了關係,行了,王工,我知道這事兒怎麼做了!」

    「葉天,你……你最好還是不要招惹利民拆遷,那個邱文東是衛總都惹不起的,就算利民參與到這件事情裡,衛總的意思也是要把他們給摘出來的!」

    看見葉天不以為然的神色後,王工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他一句。

    按照王工和衛紅軍的意思,這件事只要揪住安順公司不放就行了,沒必要把大名鼎鼎的邱文東牽扯出來,否則事情鬧大發了,衛紅軍就不是躺在病床上那麼簡單了。

    葉天聞言笑道:「我明白的,王工,這兩天工地要是不太平,就先別開工了,等兩天看看再說,對了,這些資料留在我這裡吧……」

    葉天知道王工是被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給嚇壞了,再說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沒必要讓他知道,省得這老實人擔驚受怕的。

    「哎,我說你在那發什麼呆啊?」送走王工後,葉天見到周嘯天低著頭坐在院子裡,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怎麼著?還想著那些事呢?」

    葉天在他頭上拍了一記,笑罵道:「你小子不是想入江湖嗎?今兒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我就帶你去見識下什麼叫做江湖!」

    「師父,您說的是真的?咱們明兒去幹嘛啊?」周嘯天的眼睛亮了起來。

    「踢館!」葉天嘴裡蹦出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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