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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eric7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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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 天才相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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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10 21:58:09
第三百章 豪宅


      在距離山頂已經不是很遠的地方,車子拐入到了一個岔道裡,往前又開了四五十米遠左右,接連經過三道電子門之後,停在了一棟別墅前面。
  
  這棟別墅位處山腰間,而這一處山腰只建了這麼一棟建築物,在別墅周圍都是枝葉繁茂的熱帶喬木,如果從空中俯覽的話,只能看到別墅的一角。
  
  “阿丁,開門吧!”
  
  開車的司機正是葉天認識的阿丁,由於唐文遠在北京住了一個多月,阿丁又不能進入四合院,所以唐文遠就把他打發回了香港。
  
  阿丁拿出一個鑰匙扣般的遙控器按了一下,別墅的鐵門緩緩向裡打開,入眼處是一個開闊而又十分精緻的花園,鐵門的左邊則是一排車庫。
  
  “葉天,這房子我雖然沒住,不過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的,所有的生活用品裡面都有,你看看缺什麼東西就告訴阿丁,讓他去辦!”
  
  為了讓葉天更好的觀察這棟別墅,唐文遠沒有再坐上汽車,而是陪著葉天緩緩往別墅裡面走去。
  
  走到一處用漢白玉雕琢的欄杆處,唐文遠指著下方說道:“葉天,北面那是維多利亞灣,南面是大海,到了晚上看那邊燈火通明,景色還是很不錯的……”
  
  “何止是不錯啊,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當年給這宅子看風水的是位高人啊!”
  
  葉天嘴上贊了一聲,接著說道:“老唐,你這房子的風水很好,用我們術法中的話說,就是“倒錢入櫃”的格局,基本上不用做什麼改動了!”
  
  雖然還沒有看別墅內的擺設和佈局,不過單從這別墅外部的風水,葉天就已經看出一些端倪來了,能布下這種陽宅風水的人,自然不會犯那些小錯了。
  
  葉天能看得出來,這處山腰原本無平展開闊之地,但經過後來的開鑿,漸趨平緩,地基堆起向前,其形如同山唇,使龍氣兜聚不散。
  
  術經中有雲:“宅前無餘地子孫稀。”所謂“餘地。”即指屋前空地,即這座宅子的唇形地基。
  
  屋唇之功能,可遮掩宅內人不見前崖斜坡,觀感平穩開揚,所以建唇基為化煞生權之一法。此處人工所為應該為風水師之一大功。
  
  而且這處宅子還處在“山環水抱”的方位,此山形平而斜,五行屬土,土能生“萬物。”故其氣主財貨,由於山坡帶斜,故主偏財。
  
  “山環水抱”之處直接受到山水靈秀之氣的潤澤,無論從磁場學、美學還是心理學的角度來看,確實都是理想的選擇。
  
  所以古代的高士隱居林壑、發達國家的富庶居民移居效外山水之間,這都是深得風水學三味的。
  
  “呵呵,這宅子以前是左大師給看的風水,所以我才願意接手下來的。”聽到葉天誇獎這別墅的風水好,唐文遠一張老臉樂開了花。
  
  “左大師?在香港很有名嗎?”葉天隨口問道,看這宅子的風水「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格局,當初看風水的人倒是能稱得上大師二字。

 唐文遠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有名了,不過他這些年已經很少出門幫人看風水了,等過段時間我約下他,看能不能和你見個面。”
  
  “好,有時間我一定要見下。”葉天答應了下來,以唐文遠在香港的地位,都不敢給葉天打包票,可見這位左大師的地位之高了。
  
  “你這主樓也沒問題,坐酉(西)向卯(東),財星到向,屋宅扁平對稱,為土形屋,與靠山成土金相生局。”
  
  葉天站在主樓前打量了一番,說道:“走吧,去屋裡看看,我這把偃月刀放在裡面一段時間,可鎮的你這宅子三十年之內不受外邪所侵!”
  
  看完了外面的風水格局後,葉天拿著手中偃月刀耍了個刀花,看的跟在後面拿著行李的阿丁頓時直了眼。
  
  剛才為了在“小爺”面前獻獻殷勤,阿丁上趕著想去拿那偃月刀,可是沒成想差點砸了自己的腳,眼見葉天拿在手裡舉重若輕的樣子,由不得他不心服口服。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試探著問道:“葉天,你……這刀,也是件法器?”
  
  “法器?十件法器也甭想換這一把刀。”
  
  葉天撇了撇嘴,轉臉看到唐文遠一眼的火熱,連忙說道:“老唐,你想都不要想,這刀放在我手上是寶貝,如果被你拿著,那就是催命符嘍!”
  
  葉天這倒不是在胡說,攻擊型的法器,可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如果鎮不住其中煞氣的話,那等於是給自己招災惹禍的。
  
  “我又沒說要,你那麼緊張幹嘛?”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乾笑了幾聲,和葉天走進了主樓別墅。
  
  像唐文遠這棟別墅,如果放到國外,那簡直就能稱得上是城堡了,整棟別墅高四層,每層的單層面積,達到了一千二百平方米。
  
  四層樓的建築加上外面花園、游泳池、車庫、地下室、觀景台等地方,就是比起國外的那些著名的城堡也是不遑多讓的。
  
  進門之後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客廳,客廳的地面和頂上的燈飾均是豪華無比,在門口更是有一個巨型酒吧,看來前主人肯定經常在這裡招待客人的。
  
  “一樓是會客所用的,這些傢俱我還沒來得及換,葉天,二樓是主人臥室,裡面的被褥設施都是新的,你就住在二樓吧!”
  
  唐文遠昨天就打電話安排了,雖然時間很短,但整棟別墅還是給打掃的一塵不染,二樓臥室裡所有的用品都被換成了新的。
  
  “這裡面的格局你就不用改動了,到時候把傢俱換掉就行了。”
  
  葉天打量了一下客廳的佈置,交代道:“傢俱的色彩可以素雅一點,根據你自己的喜好買,不過沙發前的地毯一定要大紅的,這有招財的作用。”
  
  唐文遠把葉天的話給記在了心裡,說道:“好,我記下了,葉天,要不要我陪你上二樓去看看?”
  
  葉天搖了搖頭,伸手把偃月刀架在了酒吧臺上,說道:“不用了,你們先回去吧,我也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
  
  昨兒給唐雪雪打通陽脈之後,葉天只靜坐了一個下午,雖然功力早已恢復過來了,但精神上還是有些疲憊,他可不想以這個狀態對上泰國降頭師的。
  
  “那好吧,阿丁先送我們回去,再讓他過來,有什麼事情你就吩咐他,晚飯也由他來安排。”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點了點頭,他在北京呆了一個多月,雖然時時都能和家裡聯繫,但出去那麼久,難免會人心動盪,確實要回家看看了。
  
  “媽的,小爺什麼時候才能有這麼大一棟宅子啊?”
  
  送唐文遠出去後,葉天關上了大門,如果這宅子是他的,葉天能把栢架山起始,渣甸山轉向淺水灣的龍脈盡數攝來,使之成為一處獨一無二的風水寶地。
  
  “嘰嘰……嘰嘰!”
  
  毛頭鄙視的看了葉天一眼,從他肩頭竄了下去,“噗通”一聲跳進了昨天才換過水的游泳池裡折騰了起來,它生性喜寒,到了這南方卻是很不適應。
  
  晚上的時候唐文遠並沒有過來,不過打了電話和葉天約好了,明天他將帶那位宮女士來拜訪葉天。
  
  晚餐是阿丁給安排的,聽老爺子說葉天飯量大,他乾脆讓人送了兩整只烤乳豬,另外還有大酒店裡烹調的各種海鮮,光是食盤就擺滿了餐廳那可以讓十多個人同時進食的餐桌。
  
  到了晚間華燈初上,遠處海風吹來,站在觀景台前看著下方燈火通明的維多利亞灣,葉天不能不佩服這些快要入土的老頭子們對家居的看重。
  
  《宅經》曰:“宅者人之本,人以宅為佳,若安,則家代吉昌;若不安,即門族衰微。”
  
  這些超級富豪們在發跡之後重新選擇住所,也並非是做無用功,陽宅的好壞,的確可以直接影響到他們和其後人的運程的。
  
  第二天一早,葉天在花園中活動了下身體後,在觀景台處站樁練氣,當天邊第一縷陽光生氣的時候,一絲東來紫氣被葉天納入到了丹田之中。
  
  “小爺,您看這早餐合口嗎?要是不喜歡我再去買別的。”
  
  葉天來到餐廳後,阿丁已經給他準備好了早餐,除了北方的包子小吃之外,還有南方的腸粉粥點,仍然是滿滿當當的一桌子。
  
  當然,阿丁可不會做這些,都是昨兒晚上就安排好酒店一大早送過來的,也難為這當年青幫中的雙花紅棍幹起保姆的活來了。
  
  葉天看了一眼雙手垂在身邊的阿丁,笑道:“行了,阿丁,坐下一起吃吧,我又不是老虎。”
  
  “小爺,我吃過了,唐爺說八點半過來,這還有半個小時,我去門口等著去。”
  
  阿丁雖然是個粗人,但也不缺心眼的,他清楚的記得葉天曾經說自己的話,這心裡就想著把葉天給伺候舒服了,找個時間化解一下自個兒的煞氣呢。
  
  吃過早餐沒多久,葉天剛剛回到客廳裡,唐文遠就帶著蹦蹦跳跳的唐雪雪走了進來,在他身邊還有兩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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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陳年舊案

    葉天的注意力先放在了那位個頭不高的女人身上,這個女人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長得一副娃娃臉。
  
  乍然看上去像是個二三十歲的女孩,但仔細觀其皮膚,卻是已經不年輕了,看她眼角的鬆弛,恐怕也要在六十歲左右了。
  
  看到這個應該就是宮女士的面相,葉天就在心裡歎了口氣。
  
  雖然這位宮女士臉色紅潤眉緊鼻平,生就一副財運亨通的面貌,但是她臉大嘴大但鼻樑又矮又低,這個在相學裡叫“夫宮陷”。
  
  而且宮女士還長了一副三顴面,所謂三顴面就是兩個顴骨再加上額頭,這三個顴都是很大、很高,這也是克夫的面相。
  
  原本這兩者單獨出現,都不是太大的問題,不過兩者合一,葉天根本不用多問,就知道她的丈夫已經不在人世了。
  
  葉天微微搖了搖頭,將目光轉向了宮女士旁邊的那個女孩身上,這個女孩不過二十三四歲的年齡,站在宮女士身邊,整整比她高出了一個頭,應該有一米七左右了。
  
  女孩長得很漂亮,不過卻是帶有幾分陽剛的英氣,配上那條近身牛仔褲和白色襯衫,把出眾身材展露出來的同時,也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嗯?”
  
  葉天忽然目光一凝,緊緊的盯在了女孩的胸口處,那裡的兩顆扣子並沒有扣上,露出一片鎖骨和雪白的肌膚。
  
  “看什麼看,土包子,沒見過女人啊?”
  
  葉天沒想到那個女人的氣機十分的敏感,自己不過搭眼瞅了一眼,就引發了那個女孩的感應,一個白眼瞪了過來。
  
  “定定姐,葉天哥哥看你哪裡啦?他可是好人啊。”旁邊的唐雪雪和這女孩很熟,幫著葉天打起了抱不平。
  
  “他……他,什麼好人啊,雪雪,你以後離他遠點,我看他就是一流氓!”
  
  女孩被唐雪雪問的羞紅了臉,她雖然性格爽直,但也不好意思說葉天在盯著自己的胸看。
  
  聽到那女孩的話後,葉天還沒什麼反應的時候,唐文遠卻是被嚇了一跳,連忙繃起了臉,訓斥道:“柳定定,怎麼和葉大師說話呢?”
  
  “咳咳,算了,剛才是我無禮了。”葉天擺了擺手,他並不是故意看向女孩胸口的,而是因為這女孩胸口佩戴的玉墜,是一件法器。
  
  而且葉天觀其根骨感應氣機,發現這個叫柳定定的女孩居然修煉過道家功法。
  
  雖然女孩的功夫不值一哂,但卻隱隱給葉天一種熟悉的感覺,所以剛才葉天才直著眼睛看了她半天。
  
  “哼,什麼大師,他要是大師,這滿世界到處都是了。”女孩似乎並不怎麼給唐文遠面子,嘴裡冷哼了一聲。
  
  “定定姐,你別說話了,葉天哥哥真的是好人,我的病就是他治好的!”
  
  唐雪雪也不知道葉天怎麼得罪了柳定定,不過看出勢頭不對,連拉帶拽的把女孩哄到一邊去了。
  
  “咳咳,小冇孩子不懂事,我來介紹下,這位是來自北京的葉大師,這位是天華集團的宮小小女士。”

 看到柳定定沒再說什麼,唐文遠松了一口氣,看向宮小小說道:“小妹,葉大師算命占卜風水堪輿無一不精,我也是費了好大勁才請他來的。”
  
  唐文遠雖然比宮小小夫妻大出了十多歲,但他們早年都是來自上海,唐文遠一直將這兩口子當成同鄉看待的,平時關係極好。
  
  由於宮小小的老公被人綁架後音訊全無,導致現在宮小小和公婆打了七八年的官司,唐文遠不願意見到老友如此境地,才出言向葉天求助的。
  
  “葉大師,家夫失蹤已經八年了,到現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小小多方探查也找不到家夫的音訊,還麻煩葉大師給占卜一卦,小小感ji不盡!”
  
  雖然對葉天的年輕感到有些震驚,不過宮小小和唐文遠是多年好友,她知道唐文遠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既然對葉天如此推崇,想必這年輕人肯定有過人之處。
  
  “你丈夫……這樣吧,你把八年前他失蹤時的情況說一下,然後再報生辰八字吧。”葉天本來想開口直言的,不過看這女人一臉悲傷的樣子,話到嘴邊卻是改了口。
  
  “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了,那天是四月一號,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是丈夫被綁架了,葉大師,您知道,四月一號是愚人節,我開始沒在意,可是,可是後來……”
  
  宮小小並沒有留神葉天的臉色,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心神都沉浸在了這段並不愉快的回憶之中。
  
  宮小小和丈夫傅宜的感情極好,開始接到勒索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丈夫在和自己開玩笑,但是接連兩天沒有丈夫的任何音訊後,她開始著急了。
  
  就在這時,綁匪又來了電話,讓宮小小將八千萬美元存入到一個指定的戶頭裡,並且不允許她報警。
  
  當時宮小小籌集了四千萬美元後,按照綁匪的指示存入了一家銀行帳戶裡,但是這之後的兩天中,綁匪竟然沒有索要剩下來的錢。
  
  宮小小越想越是不對勁,於是就選擇了報警,在經過警方半年時間的嚴密追查下,案件在九一年的時候告破,先後拒捕了八人,其中包括兩個臺灣人。
  
  被拒捕的綁匪對綁架宮小小丈夫傅宜的行為供認不諱,但是在傅宜的下落上,卻是出現了分歧。
  
  兩個主犯說傅宜在索要贖金後的那天晚上偷偷逃跑了,他們沒有追上,所以就沒敢繼續索要贖金,匆匆逃離了香港。
  
  而另外幾個案犯卻是異口同聲的說宮小小的丈夫,是被兩個主犯推下了公海,兩邊互不承認對方的說法,所以傅宜的下落,也始終成為了一樁懸案。
  
  所以這麼多年來,宮小小除了和想索要兒子家產的公婆打官司外,一直都沒放棄尋找丈夫的下落,只是八年過去了,仍然是渺無音訊。
  
  “這也是個可憐的人啊。”
  
  聽完宮小小的講訴後,葉天微微搖了搖頭,事實已經非常清楚了,那兩個主犯在法庭上說的是謊話。
  
  要知道,蓄意謀殺和綁架罪,這是完全不同性質的兩個案件,那兩人咬死的傅宜是自己失蹤的,不過就是為了逃脫蓄意謀殺的罪名而已。
  
  葉天知道,其實眼前的這個女人應該也是明白的,只不過她不願意相信而已。
  
  揭開人的傷疤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在向宮小小要了傅宜的生辰八字後,葉天掐著右指推演了起來,片刻之後看向宮小小,說道:“宮女士,恕我直言,你的丈夫已經不在人世了……”
  
  “什麼?!”
  
  雖然八年的時光已經消除掉許多傷痛,而且在心底也早已接受了丈夫去世的事實,但從小和丈夫青梅竹馬長大的宮小小聽到葉天的話後,身體仍然有些站立不穩。
  
  “你胡說什麼,有你這樣占卜問卦的嗎?連卦簽都沒有,糊弄誰呢?”
  
  站在宮小小旁邊的那個女孩,一把扶住了宮小小,說道:“小小阿姨,別聽他胡說八道的,我外公都不敢斷言傅叔叔去世,他算什麼東西啊!”
  
  女孩看向葉天的目光透露著一絲鄙夷,隱隱還含著一些挑釁的意味,看的葉天連連搖頭,不就關注了一下你的胸部,至於這麼窮追猛打嘛?
  
  “柳定定,誰教你這麼說的話?快點給葉天道冇歉!”
  
  聽到女孩的話後,唐文遠是真的發火了,再怎麼說葉天都是自己請來的客人,哪裡輪得到一個晚輩如此放肆?
  
  “什麼啊,他本來就是胡說的!”柳定定的外公在香港富豪圈子裡的地位十分超然,她從小也是見慣了這些人,所以根本就不買唐老爺子的帳。
  
  “老……唐老,我來和她說。”
  
  唐文遠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正要發脾氣時,葉天擺了擺手,說道:“我不光算出傅先生不在人世,還能找到他遺骸所在,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准呢?”
  
  葉天話說未落,正低頭傷悲的宮小小猛的抬起頭,一把抓住了葉天的胳膊,急聲道:“葉……葉大師,您……您能找到阿傅的屍骨?”
  
  中冇國人歷來最講究入土為安,宮小小這些年不遺餘力的尋找丈夫,其實並沒指望丈夫還活著,不過就是想收回丈夫的屍骨好好安葬而已。
  
  只是大海茫茫,時間又過去了那麼久,就連這一點念想,宮小小也慢慢不敢去奢望了,可是現在聽到葉天能尋得他丈夫遺骸,宮小小頓時ji動了起來。
  
  “宮女士,先喝口水吧。”
  
  葉天輕輕撥開宮小小的手,說道:“大致方位應該可以推演出來,即使不太準確相差也不會很遠的。”
  
  宮小小這時已經亂了方寸,再不復商場女強人的樣子,一臉哀求的看著葉天,說道:“那……那葉大師快點推演吧,要多少錢您儘管說,多少都行!”
  
  “小小阿姨,你……你怎麼那麼容易相信人啊?”
  
  葉天尚未答話,柳定定就跺著腳拉住了宮小小,顯然並不相信葉天能尋得遺骸的那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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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12 23:21:12
第三百零二章 耍個刀花,爺就服了

 柳定定雖然也是出身于香港富豪之家,但她從小跟著外公長大,性格爽直外向,行事雷厲風行,卻是沒有一般大家閨秀的扭捏。
  
  而且她自小就經常出入這些豪富之間,這些在外人面前叱吒風雲的人物,在柳定定眼裡不過就是些普通的老人罷了。
  
  “葉天,這……這丫頭一向都是如此的,你別見怪啊!”
  
  唐文遠也知道這丫頭的脾氣,當下只能對著葉天苦笑不已,希望葉天不要與這老友的外孫女一般見識了。
  
  “定定,你別亂說話!”
  
  宮小小此刻也是病急亂投醫了,甩開柳定定的手後,看向葉天問道:“葉大師,您……您真的可以找到先夫的遺骸嗎?”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問題應該不是很大,不過我這幾天沒空,等一月之後再幫你推演吧。”
  
  由於傅宜死亡時間太久,很多事情推演起來比較麻煩,而且葉天現在大敵當前,卻是不願意為了這件事情損耗自己的精力和元氣。
  
  宮小小並不知道葉天的苦衷,聽到他的話後,連忙說道:“為……為什麼要等上一個月啊?葉大師,您能不能儘快推算出先夫遺骸的位置,多少錢都好說啊!”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宮女士,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我還有事在身,這段時間無法幫你推演。”
  
  “葉大師……”
  
  “小小阿姨,你還沒看出來嗎,他就是個騙子啊,一個月之後,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
  
  宮小小還待說話,卻是被柳定定給打斷掉了,女孩的臉上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在她看來,葉天肯定是牛皮吹大發了,根本無法推演出傅宜的下落,然後用有事為藉口來拖延時間的。
  
  “你這丫頭,長輩說話,怎麼老是插嘴啊?一點禮貌都沒有!”原本一直笑眯眯的葉天,突然間繃起了臉。
  
  “長輩?你是誰長輩啊?”
  
  柳定定聞言瞪大了眼睛,用手指著葉天說道:“你年齡還沒我大呢,就想當人長輩?我說,你要是再敢招搖撞騙,我……我……”
  
  柳定定揮起了拳頭,擺出一副兇狠的樣子,說道:“我就好好教訓一下你!”
  
  “定定姐,你別這樣,葉天哥哥本事很大的,我的病就是他治好的啊!”唐雪雪拉住了柳定定,臉上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雪雪,你平時都在家裡,對這些江湖騙子不瞭解的。”
  
  柳定定擺出一副老江湖的架勢,接著說道:“說不定他手上有什麼秘方,能治好你的病也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你別管,他要是敢再騙小小阿姨,我一定要教訓他!”
  
  柳定定曾經跟著外公去過內地以及東南亞很多個國家,自問“江湖經驗”豐富,對葉天這騙人的把戲一眼就看穿了。
  
  其實這也怪葉天太過年輕了,柳定定以前所見過的高人,無一不是五十開外的老頭子,他這冇二十啷當歲的樣子,居然被唐文遠用了和外公一樣的稱呼,難免柳大小冇姐會不高興了。

 再加上剛才一進屋的時候,葉天的那雙“賊眼”一直盯在自己的胸口處,這也讓柳定定給葉天頭上打了一個“色狼”的標籤。
  
  “教訓我?”葉天聞言笑了起來,道:“我看你這是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啊?”
  
  “葉……葉天,你,唉,你怎麼和她一般見識啊?”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苦笑了起來,他不知道葉天為什麼故意出言去刺冇ji柳定定?
  
  “唐爺爺,你都聽到了,他……他罵我是癩蛤蟆!”
  
  柳定定氣的眼睛都紅了,瞪著葉天說道:“姑娘我打你用一隻手就夠了,是男人的站出來!”
  
  看到柳定定氣得暴跳如雷,葉天臉上反而露出了笑容,說道:“我不打女人的,更不會欺負晚輩,這樣吧,我帶了把刀來,你要是能用一隻手把我的那把刀給拿起來耍個刀花,我就給你賠禮道歉!”
  
  “我說你和她較什麼真啊?惹了她說不得就會喊她外公來,你啊……”唐文遠知道自己那位老朋友很寵這丫頭,否則她也不會如此無法無天了。
  
  “老……唐老,我做事要你教嗎?”
  
  葉天聞言臉色冷了下來,不快的看了一眼唐文遠,這讓唐文遠心中一凜,卻是沒敢再多說什麼了。
  
  旁邊的宮小小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有些驚詫的重新打量起了葉天。
  
  宮小小可是知道唐文遠底細的,他不僅是香港著名的富豪,更是當年的一位青幫大佬,當初偵破丈夫綁架案子的時候,唐文遠出了不少力的。
  
  可是宮小小沒想到這年輕人輕飄飄的一句話,竟然說的唐文遠都不敢還嘴,不禁在心中猜度起葉天的真冇實身冇份來。
  
  宮小小看到了這個細節,正處在氣頭上的柳定定可沒注意,聽到葉天的話後,說道:“你說話算數?我能耍的起那刀,你就承認自己是騙子?”
  
  “算了,讓你一隻手是欺負你了,這樣吧,你用兩隻手能耍出刀花來,我都承認自己是騙子,好不好啊?”
  
  葉天臉上的笑容讓柳定定恨得咬牙切齒,卷起袖子說道:“刀呢?姑娘我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耍個刀花有什麼難的啊?”
  
  “喏,就在吧台後面了,你自己去拿吧。”
  
  葉天漫不經心的指了指吧台,昨兒他感覺把刀放在吧臺上過於顯眼,所以就給挪到了吧台後面的木臺上了。
  
  “好,你給本姑娘等著!”
  
  柳定定瞪了葉天一眼,往吧台走去,她除了跟外公練拳腳之外,還跟一些南方拳師習練過兵器,一手梅華刀使的很是不錯。
  
  一直在旁邊看著熱鬧的阿丁,等柳定定離開後,湊到葉天身邊,壓低了聲音笑道:“小爺,您……您真是太壞了!”
  
  昨兒下飛機的時候,阿丁獻殷勤想幫著葉天拿刀,差點沒閃了腰,就憑柳定定那小姑娘,用兩隻手能把刀拖出來就算是不錯了。
  
  不過阿丁也樂得看笑話,因為柳定定以前經常拉著他要比試,阿丁不敢用出全力,可是沒少吃虧。
  
  “怎麼,你想去幫幫忙?”聽到阿丁的話後,葉天笑了起來。
  
  “不敢,我也拎不動那刀呢,除了小爺您,這世上誰能耍得起那把刀?”
  
  阿丁一臉殷勤的拍了個馬屁,相處了一天,他發現葉天雖然輩份高,但並沒有什麼架子,很喜歡和人開玩笑的。
  
  在阿丁看來,葉天逗弄柳定定,其實也是和她開玩笑的,否則以葉天的身手,這小丫頭連葉天一隻手都招架不住。
  
  “葉……葉天,你……你欺負人!”
  
  正當葉天和阿丁在談笑的時候,吧台那裡突然傳出一聲憤怒的喊聲,柳定定站在吧台後面,正氣憤的看著葉天。
  
  “我怎麼欺負你了?”葉天老神在在的說道:“拿不動就拿不動好了,這又不丟人,別說你了,就是連阿丁都拿不動的。”
  
  柳定定咬了咬牙,說道:“你……你這刀根本就不是人用的,這……這是藝術品!”

剛才見到這把長足有一米五左右的偃月刀時,柳定定著實被嚇了一大跳,這麼長的hòu背實鐵打制的武器,豈不是要七八十斤重?哪有人會有如此臂力去使用?
  
  “得了吧,古代行軍大將的武器,比這重的多的是,自己拿冇不動,就說別人用不了,小丫頭,你這習慣可不好!”
  
  葉天輕曬一笑,那模樣看在柳定定的眼裡,頓時恨得是壓根癢癢,好強之心湧了上來,說道:“我就給拿出去,看你怎麼說!”
  
  柳定定也是個不肯服輸的人,她想著自己把刀給拿出去,然後扔給葉天,看這吹牛皮的傢伙接不接的住。
  
  柳定定是練武之人,雖然女孩身體稍弱一點,但七八十斤的物體還是能拿得動的,氣沉丹田,勁運雙臂,柳定定口中發出一聲嬌嗔,居然用雙手把偃月刀給拿了起來。
  
  抱起一個七八十斤的人或許很簡單,不過七八十斤的刀拿起來,可不容易,力道都要用於雙手之上,對臂力和手腕的要求極高。
  
  柳定定充其量也只能把刀垂著提起來,走出吧台都吃力無比,短短的幾步路,額頭上就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原本還想著把刀丟給葉天,但是現在柳定定知道,她根本就沒那力氣,就是現在兩手都已經開始酸軟了,偃月刀隨時都有可能掉在地上的。
  
  “哎,不錯,真能拿動啊?”
  
  葉天見到柳定定拿著偃月刀一步一挨的走了過來,不禁笑道:“喂,咱們說好的,你能用雙手耍個刀花,我就承認自己是騙子,快點,快點吧!”
  
  “我……我,咣當!”
  
  柳定定本來就是憋著一口丹田中的氣,才把偃月刀給拎起來的,這剛想張口反駁葉天,氣就泄了,雙手頓時一松,偃月刀掉在了地上。
  
  在感覺手指一松的時候,柳定定身體也往後退去,沉重的大刀摔在了大理石地板上,長達一米的地板處,竟然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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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水潑不入

  “哎呦!”
  
  偃月刀脫手的柳定定口中發出一聲痛呼,卻是剛才松手之時,柳定定手腕加力想要將刀給拿回來,卻是將右腕給弄傷了。
  
  不過這丫頭脾氣也算倔強,盡管額頭上冒著冷汗,手腕上疼痛無比,居然只發出一聲痛呼就閉上了嘴,影生生的忍受住了。
  
  “壞了,老左最疼這外孫女,傷了她恐怕葉天又要有麻煩了……”
  
  看到柳定定受傷,唐文遠不禁感到有些頭大,她身後的那位可是連自己都敬畏三分的,葉天這次惹的禍事不小。
  
  “嗯?受傷了?”
  
  葉天也看到了柳定定的神色,眉頭微微皺了下,想道:“這丫頭好強的性子,如果是個男兒身,年齡再小一點的話,倒是可以傳我衣缽了。”
  
  不過開玩笑歸開玩笑,無意中把個晚輩給弄傷了,葉天卻是有些交代不過去,當下走到柳定定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
  
  “你……你干什麼?把手給我松開!”正疼的直冒冷汗的柳定定冷不防的被葉天抓住了手,不禁又羞又怒,抬起左腳就向葉天踢去。
  
  “別動,女孩子這種性子,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嫁的出去?”
  
  葉天手上微微用力,一股真氣侵入到了柳定定手腕的經脈之中,她頓時感覺半邊身體都酸麻了起來,抬起的腳也無力的垂了下去。
  
  聽著葉天一副長輩口吻的話,柳定定心中那叫一委屈啊,她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啊?眼淚卻是在眼眶裡打起轉來了。
  
  “別動啊,我給你治傷,省的回頭見了你家大人說我欺負晚輩。”葉天警告了一聲柳定定,回頭說道:“阿丁,打一盆水來,另外再接一杯溫開水。”
  
  “小爺,水來了!”阿丁到廚房裡接了盆水出來,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柳定定。
  
  “小爺?”
  
  聽清楚阿丁對葉天的稱呼後,柳定定不由愣了一下,她是認識阿丁的,知道這人心狠手辣,除了唐文遠之外是誰的帳都不買的。
  
  “莫非他的輩分真的很高?”
  
  柳定定腦中冒出了這麼個念頭,不過隨之就被她打消掉了,因為她曾經聽外公說過,這世上除了他師父和師兄之外,恐怕再也沒有比自己輩分高的人了。
  
  “別動啊!”
  
  葉天松開柳定定的手腕,從兜裡掏出了個瓷瓶,到處一粒龍眼般大小的黑色藥丸後,用力一捏,將藥丸分成了兩半。
  
  把其中一半丟到了盆裡,葉天拿著那半粒藥丸,遞到柳定定的嘴邊,說道:“吃下去,十分鐘之內就能讓你手腕恢復如初!”
  
  看著葉天的藥丸,阿丁和唐文遠都是面面相覷,他們倆是見過這東西的,不過葉天在給杜飛藥丸的時候,不是說已經沒有了嗎?
  
  “不吃,你用手碰過的,髒死了,一點都不衛生!”柳定定說完話後就閉緊了嘴巴,那藥丸的賣相的確不怎麼樣,看著就惡心,她哪裡敢吃啊?

  “你當我願意給你?要不是看你家大人的面子上,想都別想。”葉天沒好氣的一把捏住了柳定定受傷的手腕,疼的柳定定頓時張開了嘴巴。
  
  葉天右手一彈,然後閃電般的在柳定定後背上輕輕拍了一記,那半粒藥丸卻是滑進了柳定定的肚子裡。
  
  “你……你,我……我跟你拼了!”等到柳定定反應過來後,藥丸已經下了肚,無可奈何之下,揮舞著沒受傷的左拳就要和葉天拼命。
  
  “行了,老實點,把右手放在盆裡泡十分鐘!”葉天手上用力,將柳定定的右手按在了水盆裡,然後後退了兩步,他可不想和這丫頭多做糾纏。
  
  右手浸到水盆裡後,柳定定頓時感到火辣辣的傷處一片清涼,痛楚瞬間減輕了很多,雖然心裡還是很氣惱,不過卻是沒把手給拿出來。
  
  “咳咳……”
  
  搞定的柳定定後,葉天見到一屋子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不禁咳嗽了一聲,對宮小小說道:“不好意思,宮女士,我教訓下晚輩,讓大家見笑了!”
  
  “姓葉的,你……你不是男人!”心氣剛剛消停下去的柳定定,聽到葉天的話後,差點沒把肺給氣炸了。
  
  “哎,我說……你又怎麼了?那刀你玩不起來,咱倆的賭注你輸了啊!”葉天回過頭,一臉好笑的看著柳定定,他沒想到二師兄竟然有這麼個活寶外孫女。
  
  其實早在柳定定進屋的時候,葉天就從她身上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機,雖然老道當初說了,沒把養身的功夫傳給那兩個師兄。
  
  但麻衣一脈入門的功夫,李善元卻是傳了的,那種熟悉的氣機葉天絕對不會認錯。
  
  而其後唐文遠說柳定定的外公姓左,同時也是給這宅子看風水的人,葉天頓時反應了過來,因為他的二師兄,就是叫左家俊。
  
  按照李善元的話說,十年前的時候左家俊是五十多歲,現在差不多也是六十四五歲的年齡了,卻是剛好有個這麼大的外孫女。
  
  這位風水師姓左,功法又和自己這一脈相似,除了是那位從未謀面的二師兄之外,葉天不相信還會有別的巧合?
  
  “我拿不起來,你也拿不起來啊,怎麼就能證明你不是騙子?”柳定定此刻是煮熟了的鴨子,就剩下嘴硬了。
  
  不過這把刀如此之重,打死柳定定都不會相信,面前這看上去並不是很強壯的葉天能舞動起來,如果葉天也拿不動的話,她也不算是丟了面子。
  
  “你說我也拿不起來?”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這樣吧,我要是能拿起來,你喊我聲叔爺,怎麼樣啊?”
  
  “光是拿起來還不算,你也要耍出個刀花,你能辦到我就喊你叔爺,辦不到你還是騙子!”
  
  柳定定可不傻,葉天說的是拿起來,這刀雖然很沉,但成年人將其搬動還是可以辦到的。
  
  柳定定不知道葉天為什麼要自己叫叔爺,但她認定葉天耍不起這把刀來,要知道,這刀單是淨重就有七八十斤,想要耍出刀花,沒個數百斤的臂力想都不用想的。
  
  “好,那咱們說定了,回頭不許再耍賴!”
  
  葉天哈哈一笑,走到橫放在地板上的偃月刀旁,也沒有彎腰去拿刀,而是用腳尖勾住了刀柄,猛的往上一挑。
  
  重達七八十斤的偃月刀,竟然被葉天這一挑,平平的往上升起,待到偃月刀抬至小腹處,葉天伸出右手,握住了刀柄的中段。
  
  拿住刀後,葉天往旁邊走了幾步,順手將刀尖對向前起。
  
  偃月刀在葉天手中宛若無物一般,自前向下向後在身前走一圈,回刀尖向前時,再自前向下向後在身後走一圈,只見一片寒光閃過,兩朵漂亮的刀花被葉天抖落了出來。
  
  偃月刀從落入葉天手中之後,還沒有被如此暢快淋漓的活動過,刀身竟然發出一聲輕吟,似乎在表達著自己的喜悅。
  
  刀隨人走,葉天也感覺到了那股刀意,一時間豪興大發,喝道:“阿丁,把那杯水潑過來!”

  “好嘞!”
  
  阿丁也是看的目眩神搖,聽到葉天的話後也沒思量,端起手邊的那杯水就向著被葉天揮成一片寒光的刀幕潑去。
  
  “哈哈!”
  
  葉天發出一聲大笑,手上的動作又緊密了幾分,就在旁人之間刀光不見人影之時,葉天又挽起一個刀花,將偃月刀重重的頓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響過,那處大理石地面出現了一片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裂紋,而偃月刀卻是深深的插入到了石中。
  
  “嗨,沒注意,老唐,對不住了,壞了你家的地板!”
  
  葉天一時興起,卻是忘了對唐文遠的稱呼,不過此時,旁人顯然也都沒注意到葉天的話,均是像看怪物一般的看著他。
  
  在葉天身前的地面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攤水跡,但是葉天那身白色的練功服上,卻是沒有沾染一滴水跡,盡數被刀光擋了下來。
  
  即使像宮小小這般絲毫不懂功夫的人,也知道剛才那番舉動的難度,且不說這刀的重量,就是拿把幾斤重的刀劍,恐怕也沒人能做到葉天這般程度的。
  
  “這……這,這是水潑不入?”
  
  看著僅僅是拎著就讓自己手腕受傷的偃月刀,在葉天手中竟然如同玩具一般,柳定定早已是看傻了眼,她是會功夫的人,比場內另外幾人更加葉天剛才那套刀法的難度。
  
  別說柳定定自己了,就是她崇拜的外公,都不見得能舞動起這把偃月刀來,更不用提像葉天這般舉重若輕水潑不進了。
  
  其實葉天並不精通刀法,他也就僅僅能護住面前這一攤子,如果像古人練劍時從四面八方向他潑水的話,葉天一准會變成只落湯雞的。
  
  “喂,怎麼傻了?”
  
  收刀之後,葉天看向了柳定定,笑著說道:“刀花也給你挽出來了,怎麼著,叫叔爺吧?”
  
  葉天小時候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師門,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這初到香港就遇到了師兄家裡的晚輩,他卻是起了童心,非要逗弄一下柳定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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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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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淵源

“怎麼?想反悔?這可不是江湖中人的作風啊?”見到柳定定期期艾艾的不說話,葉天故意將臉拉了下來。
  
  聽到葉天擠兌她的話後,柳定定一咬牙,說道:“叫就叫,叔爺!”
  
  “哎!”
  
  葉天很乾脆的答應了一聲,笑眯眯的說道:“叫聲叔爺你不會吃虧的,來,叔爺這就送你個玩意兒。”
  
  一翻手掌,葉天的手心裡出現了個拇指大小的生肖玉豬,這物件已經被他盤磨了一段時間,幾種沁色早已和玉石變得渾然一體,在燈光下顯得晶瑩剔透。
  
  “葉……葉天,你……你把這東西送給她?”
  
  見到葉天居然拿出件玉器,唐文遠的眼睛頓時瞪大了,他出價數千萬葉天都不肯賣的東西,現在竟然要送人?
  
  “莫非這小子看上柳定定了?也不對啊,他家裡的未婚妻長得比柳定定還要漂亮啊?對了,應該是怕柳定定的外公找他麻煩,葉天這才送的玉器!”
  
  唐文遠琢磨了半天,得出了這個定論。
  
  看著葉天遞過來的玉豬,柳定定撇了撇嘴,說道:“我才不要你的東西呢,葉天……”
  
  “哎,叫叔爺,剛才說好的,怎麼又忘了!”
  
  “我就答應叫你一聲,沒答應要叫你一輩子啊!”
  
  柳定定被葉天整的快要發狂了,這男人是不是有病啊?明明年齡比自己小,偏偏要當自己的長輩,而且還是個什麼叔爺?
  
  “嘿嘿,估計你就要叫一輩子了!”
  
  葉天嘿嘿一笑,伸出去的手卻是沒有收回來,接著說道:“叔爺送出去的禮物沒有拿回來的道理,小丫頭,這會是便宜你了!”
  
  在江湖之中,師門的規矩是最大的,長輩見了晚輩,一定是要給些見面禮的,葉天今兒逗了柳定定那麼長時間,這見面禮自然是不能給薄了。
  
  不過柳定定顯然不會稀罕錢財,而葉天手中除了幾件法器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能拿出手的物件了,所以思來想去,這才拿出了最後一件生肖法器。
  
  “不就是一塊玉嘛?我才不稀罕呢!”
  
  柳定定家裡的生意雖然不如面前的宮小小和唐文遠做的那麼大,但在香港也有七八家珠寶行,也是富甲一方的人物。
  
  從小就在珠寶圈子裡長大的柳定定,一眼就認出葉天掌心的玉豬是塊出土老玉,價值應該在三萬左右,不過這還沒被柳定定放在眼裡。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追問道:“真的不稀罕?這玉可不比你脖子上那塊差,你要是不收,估計以後有人罵你敗家子的!”
  
  聽到葉天的這番話後,唐文遠頓時是雙眼冒光,恨不得將那塊玉搶在手中,要知道,這玩意可是有趨吉避凶的功效的,關鍵時候更是能救人一命。
  
  “和我脖子上的玉一樣?”
  
  柳定定聞言愣住了,她脖子上的這塊玉是外公得自師門的,據說是什麼法器,從五歲起柳定定就一直佩戴冇著,長這麼大從來無病無災。

 
  “難道這塊玉也是件法器?”柳定定心頭一動,看到葉天的手掌已經快要收回去了,連忙伸手從葉天掌心把玉石搶了過去。
  
  見到柳定定把那玉石搶走後,唐文遠的心頓時像是被誰揪了一下,轉過臉一臉哀求的看著葉天,說道:“葉天,你不能hòu此薄彼啊,你看定定已經有件法器了,我們家雪雪可還沒有啊。”
  
  “得了吧,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給雪雪治病差點沒累死我。”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這老傢伙,接著說道:“給這丫頭是因為我是她長輩,給的是見面禮,你少打那塊玉的主意。”
  
  “唐生,那……那玉很值錢嗎?”今兒在場內的人,恐怕除了阿丁和葉天之外,都是出自富貴人家,宮小小也對葉天拿出的玉豬產生了興趣。
  
  “咳,不是值不值錢的問題,是有錢都買不到!”唐文遠歎了口氣,說道:“我都給他出到四千萬了,他都不肯賣我一件,你說值不值錢啊?”
  
  “四千萬?葉天,這……這東西我不能要,還給你吧!”
  
  正在把玩著玉豬的柳定定嚇了一跳,倒不是因為這個數字,關鍵是初次見面就收別人如此貴重的東西,不合她家中的禮教。
  
  “拿著吧,就你那聲叔爺,也值得這塊法器了。”
  
  葉天擺了擺手,麻衣一脈一向是人丁單薄,除了他新收的那個記名弟子之外,這舉世也不過就兩個師兄,眼見二師兄將孫女帶進了門,葉天心中只有歡喜。
  
  “不行,我不要,收了這東西,外公會罵我的!”從小跟著外公長大,柳定定不怕父母爺爺,唯獨就怕那個性格孤僻的老頭子。
  
  葉天笑道:“他見了這東西就不會罵你了。”
  
  “葉天,你……你是不是和左老弟有什麼淵源啊?”
  
  一旁的唐文遠這會卻是聽出了點味道,葉天一直逼著柳定定叫叔爺,然後又送出如此貴重的見面禮,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你認識我外公?”
  
  柳定定也睜大了眼睛,吃驚的看向了葉天,她跟著外公在一起生活十多年了,卻從未聽外公提起過這件事。
  
  “我叫左家俊為師兄,小丫頭,你這聲叔爺叫的不虧吧?”
  
  葉天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在洪門之中輩份絕高不假,但那些人都和他沒什麼關係,而柳定定就不同了,這可是同門師兄的後人。
  
  “什麼?葉天,你是左家俊的師弟?”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比柳定定還要震驚,他和左家俊可是近三十年的老友了,卻一點都不知道其中的淵源。
  
  “那……那我豈不是也要叫左老弟聲祖爺了?”
  
  震驚之余,唐文遠喃喃自語道,他比左家俊大了十多歲,原本叫聲老弟還是左家俊占了便宜,沒成想別人的輩分比自己高多了。
  
  看到唐文遠那一臉窘樣,葉天笑道:“二師兄出師早,師父的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的,你和他各論各的,和青幫洪門沒有關係。”
  
  “這就好,這就好!”
  
  聽到葉天的解釋,唐文遠放下心來,否則青幫洪門再多上個“大”字輩的祖師爺,那傳出去會讓這兩個幫派都發生很大變化的。
  
  要知道,葉天在外面沒有任何的根基,雖然輩分很高,但那只不過是虛高,最多會受到別人尊敬,實權就是一點沒有的。
  
  但左家俊就不同了,他本身在華人世界的地位就極高,人脈很廣,他要是藉此進入洪門,絕對會變得權柄赫赫。
  
  “喂,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是我外公的師弟?”
  
  柳定定聽不懂葉天和唐文遠的對話,出言打斷了二人,一臉狐疑的看著葉天。
  
  “我和你開這玩笑幹嘛啊?”葉天聞言苦笑了起來,這丫頭還真是難纏。
  
  “我此次來香港有事情在身,不方便前去拜訪二師兄,這樣吧,你就去給他說,他有個師弟從大陸來了,讓師兄過來和我見一面吧!”

葉天不知道左家俊習得師父幾成本領,不過早年麻衣一脈的術法傳承丟失,想必在攻伐之術上,二師兄的修為不會很高,所以葉天不想上門給他招災引禍。
  
  按照葉天的估計,宋曉龍反應過來再派人追到香港,最少需要三天的時間,今兒請左家俊上門相見,問題應該不是很大。
  
  “你等等,我……我這冇就去打電話。”聽到葉天的話後,柳定定沒有再遲疑,拿出了個小巧的行動電話就往門外走去。
  
  柳定定離開了,葉天看向了宮小小,說道:“宮女士,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此來香港是有些私事,暫時不能動用術法,關於你丈夫的事情,還是需要等我這邊的事情解決之後才能幫你推演!”
  
  傅宜失蹤已經長達八年之久,而且當時出事的時候又深處在元氣紊亂的茫茫大海之中,推演起來的難度不是一般的高,肯定會耗費葉天極大的精力的。
  
  不過這裡又非是北京那座靈氣充裕的四合院,消耗的元氣得不到補充的話,對葉天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爭鬥,卻是極為不利的。
  
  “好,葉……葉大師,我等,我能等,不過您一定要幫我!”
  
  宮小小重重的點了點頭,她也曾找過各種奇人異士推演丈夫的下落,但都未得結果,像柳定定的外公就曾經推演一日,最後吐血終止了下來。
  
  葉天既然說的如此有把握,剛才宮小小又親眼見到了他的功夫,加上唐文遠對其的推崇,宮小小已經將尋到丈夫遺骸的希望,全都放在了葉天的身上。
  
  “放心吧,宮女士,你丈夫一生低調,按理說不應受到這種災劫,他會入土為安的,你還是先回去吧,時候到了,我會聯繫你!”
  
  葉天答應了宮小小的請求,同時也下了逐客令,他與師兄相見,卻是不想有外人在場,說完這番話後,眼睛有意無意的從唐文遠身上瞄過。
  
  “得,小小妹子,我送你回去吧。”唐文遠活得都是快成精的老傢伙了,哪裡還會不明白葉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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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左家俊

  “小小阿姨,你們怎麼走啦?”
  
  剛打過電話回來的柳定定,迎面遇到了正往外走的唐文遠等人。
  
  “還不是你外公要來?我這主人都被趕走了,你外公的面子比唐爺爺大啊!”
  
  唐文遠一臉的氣憤,不過話語中卻是帶著笑意,他巴不得葉天把這宅子當成自己的才好呢。
  
  聽到唐文遠的話後,屋裡的葉天臉上露出笑容,這老頭如此善解人意,等上幾年自己不妨出手幫他化解掉那次劫難。
  
  “哎,你怎麼把別人都趕走了啊?”柳定定一進門就看到葉天臉上的笑容,在她眼裡,那絕對是不懷好意的笑。
  
  葉天沒有回答柳定定的話,而是問道:“你外公答應過來了嗎?”
  
  柳定定沒好氣的說道:“答應了,不過外公不知道你是真是假,他要來驗證下!”
  
  剛才左家俊在電話中,讓柳定定一定要對葉天有禮貌,這讓從小就受到外公嬌慣的丫頭,心裡很是不爽。
  
  “哈哈,沒想到來香港的第二天就能見到師兄!”葉天聞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神情ji動的在客廳裡走來走去。
  
  嚴格說來,柳定定和周嘯天都不能算是麻衣一脈的真正傳人,從李善元羽化之後,這世上只有葉天和他的兩個師兄,才是麻衣一脈僅剩的傳人。
  
  而且李善元生前待這兩個師兄有如親子,感情也是十分的深。
  
  老道在臨死之前曾經囑咐過葉天,讓他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尋得兩位師兄,將麻衣一脈養氣的功夫傳給二人,讓兩人也能藉此延年益壽。
  
  “別說的那麼早,我外公認不認你還是兩說呢。”
  
  柳定定白了葉天一眼,不過看到插在地板中間的偃月刀後,臉色不禁好轉了幾分,試探著問道:“哎,我說,你的功夫怎麼練的,為什麼有那麼大的力氣呢?”
  
  看葉天的年齡應該比自己還小,但那身功夫卻是讓柳定定自慚形穢,同時也是好奇不已。
  
  葉天看了柳定定一眼,說道:“你外公從小給你泡過藥浴吧?”
  
  柳定定也不過就是二十出頭的年齡,但體冇內真氣的積累,竟然比周嘯天還高,同樣只差一步就能進入到暗勁境界,想必左師兄沒少在這個外孫女身上花費功夫。
  
  “你怎麼知道?”
  
  柳定定聞言吃了一驚,不過隨之就反應了過來,說道:“就是泡藥浴也沒那麼大的功效的,我到現在還沒突破暗勁呢。”
  
  葉天和外公是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外公會的東西,葉天當然懂得了,不過柳定定還是有些疑惑,同樣是泡藥浴,為何葉天的功效如此明顯呢?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女人的先天受到一些限制,你以後進入暗勁不難,不過再想往上就不容易了。”
  
  葉天功夫進展如此之快,除了自小功底基礎打的好之外,和腦中傳承也不無關系的。
  
  好像自從得到傳承之後,葉冇天再無瓶頸的存在,只要功力積累夠了,從暗勁到化境,都是很自然的就突破了過去。

  “裝神弄鬼,哎,葉天,你是第一次來香港吧?”
  
  葉天的話其實左家俊也告訴過柳定定,聽到兩人的說法相同,柳定定心裡頓時失去了探討功夫的興趣。
  
  “叫叔爺,沒大沒小的。”葉天繃起臉訓斥了一句,說道:“是第一次來香港,怎麼了?”
  
  “那你看看我外公布置的這處風水怎麼樣?你能不能布置出來?”
  
  柳定定剛才在葉天面前吃了癟,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她自問外公在功夫上是絕對不及葉天的,所以就拿風水來說事了。
  
  “嘿嘿,我要布置這裡的風水,肯定比你外公的霸道!”
  
  葉天嘿嘿一笑,說道:“我能把香港的龍脈之氣盡數集中到這裡,你說哪個的風水最好?”
  
  葉天出道以來,幾次出手都是大手筆。
  
  先是幫李善元逆天改命,後是在北京城布下了那座大型聚靈陣,把故宮數百年的龍氣與煞氣一網打盡,的確當得起“霸道”二字的。
  
  “吹吧,等會我外公來了看你還敢這麼說?”柳定定撇了撇嘴,對葉天的話很是不以為然。
  
  葉天作出一副受不得ji的模樣,說道:“你這丫頭還別ji我,說不定哪天我就把下面那別墅買了,布個風水法陣給你看看。”
  
  其實葉天還真有在香港置辦產業的意思,尤其是這個地位處於出海口,正是龍脈入海之處,如果地方夠大的話,葉天未嘗不能布下一個堪比自己那四合院的陣法來。
  
  而且海上靈氣遠比陸地的靈氣要充裕,如果能在這種地方布個法陣,相信即使過上百年,也不虞靈氣耗盡從而使得陣法失效的。
  
  “這裡的房子你肯定買不到,下面的那幾棟別墅只租不賣,我外公都買不到的。”柳定定話中的意思,似乎左家俊曾經對這裡也發生過興趣。
  
  “為什麼啊?左師兄在香港應該有些地位吧?”
  
  葉天聞言皺起了眉頭,他之前就聽唐文遠說過下面的別墅不賣,當時他沒在意,現在既然有了置辦產業的想法,葉天就要打聽清楚了。
  
  柳定定聞言鼓起了嘴,說道:“那裡是中半山豪宅,只租不售,專供商界跨國公司的高層、政界要人居住的,我外公當年想買都不賣的,早知道就不給他們看風水了……”
  
  開發那處地產的公司,原本做的就是租賃產業,那幾棟別墅的租賃價格,一月高達50萬港幣,號稱是可以滿足客人的一切需求。
  
  當年左家俊曾經透露出想買下一棟別墅的意思,卻是被那家公司給婉言拒絕了。
  
  不過他們也沒敢得罪左家俊,在另外一處風水絕佳的地方,送給了左大師一棟價值不下於這幾套別墅的豪宅。
  
  “滿足一切需求?口氣倒是不小!”葉天聞言撇了撇嘴,說道:“我要是想和香港的行政長官吃飯,他們也能滿足?”
  
  香港是去年才回歸的,當時的報道是鋪天蓋地,葉天對現在的那位行政長官倒是也有些印像,好像是出身香港的船王世家的。
  
  “和董伯伯吃飯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以為住在這裡的人,想和特首吃飯很困難嗎?”
  
  柳定定對葉天的話很是不以為然,別說唐文遠這些人了,就是柳定定自己,出入那位行政長官的家也不是什麼難事。
  
  “咳咳,我倒是忘了這茬了。”
  
  葉天聞言一愣,自嘲的笑了起來,他出身在農村,雖然十歲之後就到城市裡生活了,而且這些年接觸的也都是豪富之人。
  
  但葉天在骨子裡,還是感覺自己和那些人的距離比較遙遠,別說香港的行政長官了,就是內地的一個局長什麼的,都夠“葉大師”高山仰止的。
  
  “哎,好像是我外公來了,我去開門!”
  
  客廳外面突然響起了門鈴聲,柳定定連忙跳起來往外衝去,她之所以那麼ji動,其實是一直等著外公來教訓一番葉天呢。
  
  “這麼快?”
  
  葉天也站起身往門外迎去,他雖然現在是麻衣一脈的嫡系傳人,但長幼有序,在左家俊面前,還是不能失了禮數的。
  
  剛剛迎到大門前,葉天就看到了柳定定陪著一位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與此同時,那人也看到了葉天,兩人同時一震。
  
  在葉天冇感應到左家俊身上雄渾的氣血之時,左家俊也同時察覺到了葉天那深不可測的功力,二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葉天見過師兄,常聽師父提到師兄的名字,今日得見師兄,果然是名不虛傳!”葉天快走了幾步,雙手抱拳,對著左家俊一個長躬鞠到了地上。
  
  葉天這番話並非是虛話套話,僅僅從老道那裡學得一些入門功夫,左家俊就險些進入到了化境的門檻,是葉天至今為止所見修為最高的一個人。
  
  以前經常聽李善元說那兩個弟子都是天賦異稟之人,葉天還沒怎麼在意,但是現在見到了左家俊,他知道師父所言不虛了。
  
  葉天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機,同樣讓左家俊第一時間就認可了他的身份,連忙用手扶住了葉天,問道:“師……師父,他……他老人家還在世?”
  
  左家俊自幼跟隨李善元學習占卜堪輿方術,二十多歲的時候由於家庭原因才舉家離開大陸,對老道感情極深,問向葉天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著的。
  
  葉天感受到了左家俊的那股赤子之心,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師兄,師父他老人家在兩年多前已經羽化成仙了,師弟無能,沒能通知到師兄!”
  
  “兩年前?為什麼,為什麼我沒能找到師父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先是一愣,繼而竟然往地上一坐,像個小孩子般的嚎啕大哭起來,淚水如珠般的從臉上滑落,絲毫都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悲傷。
  
  從九十年代初期,左家俊就曾經前往陝西等地尋找師父的下落,尋訪未果之後,他一直認為師父已經仙去,現在聽到葉天的話,不由痛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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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四更送上,瘋魔了,三天,從第七衝到第二,兄弟們,我為你們自豪,月票,我還要,繼續往上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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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12 23:23:05
第三百零六章 門主

    左家俊和李善元同為陝西人,他也知道師父的家鄉,從八九十年起,一共回去了三四次,都沒有得到師父的消息,所以就以為老道已經仙逝,放棄了尋找。

    可是現在從葉天口中得知,師父居然在兩年前才過世,往日師父教導自己的一幕幕畫面頓時從眼前閃過,左家俊不由悲從心頭起,放聲大哭了起來。

    「外公,您……您怎麼啦?」

    左家俊在柳定定的眼裡,從來都是鎮定自若遇事不慌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外公如此傷怮,不由慌了心神。

    「去,去,一邊去……」左家俊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把外孫女兒給推到了一邊,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沉浸在師父去世的悲傷之中了。

    「師兄,師父他老人家活了一百二十多歲,已經是難得的高壽了,走的時候也是無病無災,在咱們這行裡實屬不易,您不用這麼傷悲的!」

    葉天雖然心中也是很悲痛,但他還有許多話要和左家俊說,總不能就坐在這大門口的地上談吧?當下用手扶住了左家俊,往上一托,說道:「師兄,咱們進屋說話吧!」

    「嗯?」

    葉天這一托之下,左家俊的身體竟然溫絲未動,心中不由笑了起來,敢情師兄是想考較自己的功夫啊?

    葉天想的沒錯,剛才初見的時候,左家俊就感覺到了葉天身上那種熟悉的氣機,只有麻衣傳人,才會修煉這種功法。

    但無論他怎麼探查,都無法感受出葉天身上的一絲真氣,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所以葉天用手托他的時候,左家俊提了一口氣,將身子墜在了地上。

    「師兄,咱們進屋說話吧!」

    葉天笑了笑,重複了一句剛才的話,這次他架在左家俊兩臂下的雙手,使出了五分力道,舉重若輕的往上抬了起來。

    「哎……」

    坐在地上的左家俊,突然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從葉天手上傳出,沒等他運氣行功,身體就被葉天給託了起來。

    「師弟,好功夫,師父晚年能收到你這麼個徒弟,也是咱們師門大興啊!」

    雖然驚愕於葉天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功力,左家俊還是開懷大笑了起來,剛才的一番較量,也沖淡了許多因老道去世帶來的悲傷。

    「外公,您這是怎麼啦?又哭又笑的,像個小孩子似地?」

    柳定定發現,自從外公見了葉天之後,那原本給人感覺很孤僻的性子,似乎完全轉變了,就像突然變成了個老小孩一般。

    「你懂什麼,外公這叫真情流露,師弟,走,進去好好給師兄說下師父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左家俊挽著葉天的手,快步走進了房子裡,他確實想知道師父這些年究竟隱居在什麼地方。

    「乖乖,這……這是你兵器?」剛走進客廳,左家俊就看到插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偃月刀,口中發出一聲驚呼。

    站在偃月刀旁,左家俊用右手抓住刀柄,猛的吸了一口氣,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起!」

    隨著左家俊的喝聲,偃月刀應手而起,不過這刀的重量顯然還超過了左家俊的預計,將刀拎起後,左手跟著也扶到了刀柄上。

    雙手握著偃月刀,左家俊僅僅做了個撩刺和劈砍的動作,喘息就變得重了起來,到底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氣力卻是遠遠比不上葉天的。

    把刀重新插回到地面的那個深孔之中,左家俊讚道:「好刀,好刀啊,古來行軍大將能使得起這刀的人,想來也是寥寥無幾,有這把刀鎮宅,唐生的這宅子高枕無憂矣!」

    握著這把刀的時候,左家俊就隱隱感覺到裡面那股直欲衝天而起的煞氣,他雖然不明了這是一把攻擊法器,但以煞制煞,有此刀擺在這裡,再沒有陰邪之物敢於靠近了。

    「看到沒有,我外公也能使得起這把刀,葉天,不是只有你能用的!」

    見到外公拿起刀耍了一番,柳定定臉上頓時露出得意的神色來,雖然她心裡明白外公剛才那番舉動比起葉天還是差的遠,但總歸算是找回了點場子。

    「嗯?」葉天尚未說話,左家俊的臉色就繃了起來,「葉天這名字是你能喊的?沒規矩,叫叔爺!」

    老輩人極其看重輩份,葉天是左家俊的師弟,自然也是柳定定師公輩份的人了,他雖然疼愛這個外孫女,但卻不會讓她亂了輩份的。

    「外公,他……他沒我大呢。」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柳定定感覺有點委屈,從小到大,外公除了練功時對自己嚴厲之外,還從來沒有如此凶過自己的呢。

    「放肆,一點規矩都沒有,快點向叔爺道歉!」左家俊聞言大怒,放在偃月刀柄上的手往上一提,重重的又頓了下來。

    「嘭」的一聲響過,唐文遠這宅子的地面算是遭了災了,原本就碎裂一片的大理石地板,這下更是變得如同蜘蛛網一般,細密的裂紋向四周蔓延開去。

    看到外公如此震怒,柳定定嚇得慌了神,連忙對葉天說道:「叔爺,對不起!」說完之後,眼圈卻是也紅了。

    聽見外孫女道了歉,左家俊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看向葉天說道:「葉師弟,我從小把這孩子寵壞了,沒大沒小的,你千萬別在意啊。」

    和葉天一樣,左家俊自小跟隨李善元學藝,也沒有別的兄弟姐妹或者師兄師弟,是以見到葉天之後,就不自覺的產生一種親近的感覺來。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左師兄,我看定定功力不弱,但卻不懂術法,你為何不傳給她呢?」

    葉天能看得出來,柳定定雖然功力不錯,但是對於風水占卜之術,並不是很懂。

    左家俊固然沒有得到麻衣一脈的攻伐術法傳承,但看相算命風水堪輿這些,卻應該是得到了李善元真傳的,是以葉天有些疑惑。

    左家俊尚未答話,柳定定卻是撇了撇嘴,說道:「外公說師門規矩,沒得到祖師允許就不傳給我!」

    「有這規矩?」葉天轉臉看向了左家俊,他現在算是身為麻衣一脈的門主,怎麼沒聽聞過這規矩啊?

    「葉師弟,我當年離開師父的時候,師父給我說過,關於門中秘術不許擅自傳人,所以……」

    雖然柳定定是至親,左家俊仍然記得師父當年的囑咐,只傳了她武術上的心法,對於占卜算命這些門中秘術,卻是謹守老道的教誨,沒敢擅傳一個字出去。

    左家俊一直想尋得師父,將柳定定收入到麻衣門下,可是老道已然去世,他的這個願望卻是再難達成了。

    「對了,葉師弟,師……師父他老人家,是不是把傳承留給你了?」

    左家俊所說的傳承,就是老道占卜所用的銅錢和看風水使用的羅盤,他將這些東西傳給誰,誰就是麻衣一脈的嫡系傳人,也是現任門主了。

    所以老道雖然不在,如果葉天得到傳承的話,那也是可以將柳定定收歸門下的,是以左家俊才會如此詢問。

    「左師兄,師父的確把傳承留給我了!」葉天點了點頭,從身邊茶几上的包裡,拿出了那面異常精緻的羅盤。

    「真……真是師父的羅盤?」

    看著那面羅盤,左家俊臉上露出激動了神色,忽然雙膝一曲,竟然對著葉天跪了下去,口中說道:「麻衣五十一代弟子左家俊,見過當代門主!」

    雖然麻衣一脈人丁單薄,但規矩還是要講的,葉天初見左家俊的時候就行了個大禮,現在卻是左家俊向門主行禮了。

    「左師兄,快快起來,咱們師兄弟之間不用行這些虛禮的!」

    葉天連忙扶起了左家俊,把他讓到沙發上,說道:「師兄,我把師父這些年的經歷給你說下吧!」

    左家俊連連點頭,說道:「好,好,葉師弟你快說,還有師父葬在何地也告訴我,我要去祭拜老師!」

    葉天從李善元避禍來到茅山說起,包括自己在山中偶遇老道得以拜師,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左家俊,當然,他道觀之中得到祖師傳承的事情就隱瞞了下來。

    這一說足足就講了三四個小時,一個說的是心潮澎湃,一個聽得是熱淚盈眶,兩人都沉浸在了對老道的回憶之中。

    「師父,是……是我對不起您啊!」

    聽完葉天的講訴後,左家俊是心如刀割,他沒想到師父這些年過的竟然如此清苦,為了修繕道觀,還要跑到山下裝神弄鬼。

    「哎,我……我說,小爺,這……這是怎麼了?」

    正在左家俊悲傷不已的時候,阿丁一手拎著一個食盒從外面進入了客廳,這會都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他怕餓著葉天,專門打了飯來。

    不過剛一進門,阿丁就被左家俊給嚇著了,他是認識這位在香港被人稱為「活神仙」的人物的,但卻從來沒見過他現在這般模樣。

    葉天對著阿丁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把飯菜擺餐廳去吧,我們一會就過去,對了,有好酒找出幾瓶來,我要和師兄喝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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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恩怨

  香港的下午,正值美國的深夜,在一棟豪華的商業樓辦公室裡,此時還亮著燈光。

  審批完桌子上厚厚的文件,宋曉龍抬起頭來用手揉搓了下太陽穴,英俊的面龐上滿是疲憊的神色。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宋曉龍是一位很稱職的管理者,在美國沒有加班一說,但是他每天都要忙到深夜,處理完手上的工作才會休息。

  不過在疲憊之餘,宋曉龍此時卻是有些興奮,因為他得到了消息,葉天居然離開了北京,現在正在香港。

  要知道,在前不久去泰國的時候,鬯薹鼉曾經明確的告訴宋曉龍,他的師父乃他信.沙旺素西大師,不允許自己前往神秘的中國,當時就絕了宋曉龍請鬯薹鼉出山的念頭。

  不僅如此,宋曉龍也找了一些國際上的殺手,但聽聞目標人物是在北京,那些殺手無一例外都打了退堂鼓。

  殺人容易,但殺過人之後逃離北京,卻是有些麻煩,殺手所為的不外乎就是美金,但沒命去享用,他們也不會貿然接下這單子的。

  不過在宋曉龍離開泰國的時候,鬯薹鼉答應了他,如果葉天出了中國的地界而宋曉龍又能支付足夠的報酬,他會幫助宋曉龍出手一次。

  而現在葉天居然離開了北京,在宋曉龍看來,他簡直就是在找死。

  拿起了桌上的電話,剛剛撥出兩個號碼,宋曉龍就將電話給掛斷了,想了一下之後,從辦公桌裡拿出一部衛星通訊電話。

  很多美國公民都不知道,他們每天的一言一行其實都在國家監控之下,但是宋曉龍卻是知道這些事情的。

  「我找鬯薹鼉大師!」電話接通後,宋曉龍居然操著一口流利的泰語和對方說起話來。

  在宋曉龍十二歲的時候,被篤信佛教的姑媽送到泰國寺廟裡當了三年的和尚,他的泰語就是那時學會的。

  包括現在與鬯薹鼉扯上關係,和他那三年的和尚生涯也是有著很大的關係,宋曉龍曾經親眼見過降頭術的神奇,所以才會想到用這個辦法對付葉天。

  「宋,你找我?」

  聽到鬯薹鼉接了電話,宋曉龍連忙坐直了身體,恭恭敬敬的說道:「大師,葉天如今在香港了!」

  香港回歸中國剛剛一年的時間,在很多外國人甚至包括一些僑民的眼裡,香港其實還是屬於英國,和中國的關係並不大。

  「照片我見過了,你把他現在所住的地址給我,兩天之後,我會去香港的!」

  電話一頓沉默了一會,一個金鐵交擊般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震得宋曉龍連忙將電話拿遠了一些。

  「謝謝大師,一百萬美元我一會就打過去!」宋曉龍也沒多說,掛斷電話之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這窮地方做什麼事情都便宜,殺個人不過才一百萬美元,要是請那些世界上頂級的殺手,恐怕沒一千萬美元,別人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萬一鬯薹鼉失手了怎麼辦?」宋曉龍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葉天,你一定要死!」

  伸手打開了桌上的電腦,宋曉龍登入了一個看上去像是獵頭公司的網站,在輸入了一長串的密碼後,一個殺手網站出現在了屏幕上。

  宋曉龍沒少和洪門中人打交道,對於這個地下世界也是十分瞭解的。

  在將葉天的照片以及各種資料輸入到網站上之後,他用手機從自己在瑞士銀行裡的一個私密的賬戶中,打了一千萬美元到了這個網站的賬戶。

  這條信息發出出去之後,只要有人接下來,信息就會自動隱匿,當前一位殺手任務失敗後,才會重新出現在網站之中。

  至於追殺的時限,宋曉龍定為了一個月,因為他得到的消息,葉天最多只會在香港停留這麼長的時間。

  一個月後如果沒有人能完成這項任務,也就是說葉天還活著的話,那一千萬還會退還到他瑞士銀行的賬戶裡的。

  這個網站對於發佈信息人的隱私保護是極為嚴格的,只有相應等級的殺手,才會看到這條信息,而別的發布人,則是對此一無所知。

  宋曉龍有理由相信,即使是國際上最頂尖的殺手,也會對這一千萬美金動心的,因為他要殺的人,並非是什麼國際政要或者富豪大亨,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普通人而已。

  其實按照宋曉龍的本心,他是不想請殺手去對付葉天的,因為葉天死於謀殺,肯定會有人想到他的頭上,甚至包括那位一向疼愛自己的姑媽。

  但是宋曉龍現在已經等不及了,因為就在堂兄宋曉哲出車禍死後,宋曉龍原本想再派一個自己的親信過去,慢慢讓一些意外事故發生在葉天的身上。

  不過宋曉龍卻是沒想到,近年來一向都不管財團具體事物的宋薇蘭,居然直接指派了一位集團副總裁前往中國。

  而這位副總裁是宋薇蘭的嫡系,跟了宋薇蘭很多年,向來只對宋薇蘭負責,宋曉龍多次明裡暗裡的收買他都沒有成功。

  這個變故讓宋曉龍心裡有了一絲陰影,他隱隱感覺到,姑媽對自己的信任不如以往了,所以趁著葉天在香港的機會,他無論如何都要把自己的這個表弟給幹掉。

  前面有鬯薹鼉大師,後面有世界頂級的殺手,宋曉龍就不相信葉天還能活著離開香港,清除掉登陸網站的所有痕跡後,宋曉龍這才離開了辦公室。

  「葉天,這是二頭鮑,在鮑魚裡已經是極品了,真不知道阿丁這小子在哪買到的!」

  在半山豪宅那裝修奢華的餐廳裡,左家俊正給葉天介紹著香港的美食,阿丁雖然是個粗人,但今兒帶來的這些食物,倒是很對左家俊的胃口。

  「謝謝師兄,我自己來……」在自家人面前,葉天當然不會客氣了,這些菜都是極有營養的,三五口之後,一個鮑魚和半隻烤乳豬就下了肚。

  「好,咱們練武之人就是要能吃,葉師弟,真不知道你這身功夫是如何練出來的?」見到葉天的吃相後,左家俊拍案讚嘆了起來。

  「呵呵,左師兄,師父疼我,小時候沒少給我泡藥浴,那方子他改動了一些,效果可能更好一點吧!」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他之所以功力突飛猛漲而又沒有瓶頸,其實還是腦中傳承的功勞,不過這事兒不能告訴左家俊,就只能推到老道身上去了。

  「對了,師兄,您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我看您這身功夫,可僅差一步就進入化境了啊?」

  稍微解釋了一下,葉天就把話題岔到了左家俊的身上,說老實話,在天地靈氣如此稀薄的今天,左家俊能有次修為,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離開師父的時候,功夫就已經進入暗勁了,不過之後二十年就再無寸進,一直到四十多歲的時候遇到一些事情,因禍得福才達到了現在的境界……」

  左家俊對葉天並無隱瞞,說了一件讓自己外孫女都不知道的往事。

  原來,因為麻衣一脈術法丟失的原因,左家俊只習得李善元傳授的占卜問卦和堪輿風水,對於奇門中的爭鬥術法卻是瞭解不多。

  在左家俊在四十出頭正當壯年的時候,曾經遊歷東南亞,尋訪術法奇門中人,想彌補一下自己在功法上的缺失。

  可是誰知道當他來到泰國,在其中的一個寺廟裡過夜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遭到一個老和尚的挑釁,要與他較量術法。

  那會的左家俊已經是暗勁高手了,也曾經拜訪過許多武術名家,較量起來都是不落下風,雖然在術法上造詣不深,但也不肯示弱,和那個老和尚比試了起來。

  不過左家俊沒想到,那老和尚竟然精通降頭術,而且手法陰險,嘴上喊著比試術法,卻是趁左家俊不注意,暗中放出蠱蟲偷襲了左家俊。

  當時被蠱蟲咬中了右手的左家俊,封住了手上的經脈,奮力逃出了寺廟,在當地一位華人武術家的幫助下,連夜逃回了香港。

  回到香港後,左家俊整整臥床三年,又不斷食用各種驅毒大補的藥劑,這才將右臂的蠱毒盡數驅逐了出去。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左家俊一直沒有任何進展的功夫,倒是得到了長足的進步,一路突破了暗勁的兩個小瓶頸,到了現在只差一步就能進入到化境之中了。

  「又是泰國?」葉天聞言愣了一下,繼而咬牙切齒的問道:「師兄,偷襲你的那個老和尚叫什麼名字?」

  「怎麼,你和泰國降頭師也有恩怨?」

  左家俊有些奇怪的看向葉天,說道:「那人叫做乃他信.沙旺素西,在泰國名聲極高,泰國人可以不知道國王是誰,但一定聽過他的名字的!」

  傷勢恢復之後,左家俊很快就打聽到了那個老和尚的姓名。

  他也曾經想前往泰國報仇雪恨,可是思量再三,自己在術法上的確比不過那個老和尚,前去也只能是送命,左家俊這才隱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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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15 10:28:24
第二百零八章 入門

 “又是乃他信.沙旺素西!”
  
  聽完左家俊的講訴後,葉天眼中露出一絲寒光,一股殺意彌漫在了他的身周,讓正在吃著東西的柳定定不禁動作一滯。
  
  雖然葉天身上的殺意一放即收,但卻被柳定定真「冇」實的感受到,在那一瞬間,她突然感覺身邊好像坐著一頭猛獸一般,讓她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原本對葉天並不是十分敬重的柳定定,此時才真正意識到她與這位小叔爺的差距!
  
  “這小師弟好重的殺氣,看來手上有著不少人命啊?”
  
  柳定定都能感覺到的事情,自然也逃不過左家俊的感應,不過讓他疑惑的是,師門攻伐術法早已丟失,葉天卻是為何有如此大的殺意呢?
  
  “葉師弟,你和那乃他信.沙旺素西也有過節?”見到葉天聽聞這個名字後的反應,左家俊乾脆直接問了出來。
  
  葉天沒有回答左家俊的話,而是開口問道:“左師兄,你知道乃他信.沙旺素西為何對你出手嗎?”
  
  左家俊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以前到了一處地方,向來都是以武會友,從來不做逾越的事情,也沒得罪過什麼人,那老和尚的行為我到現在也一直不解!”
  
  左家俊當年在東南亞遊歷的時候,每到一處都是按照江湖規矩行事,和地方那些拳師或者是奇門中人都是相處融洽。
  
  所以這麼多年來,左家俊始終都沒能搞明白,乃他信.沙旺素西偷襲他的動機到底是為了什麼?
  
  “師父當年和乃他信.沙旺素西交過手,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師父他老人家沒有多說,不過應該是乃他信.沙旺素西吃了點虧。”
  
  葉天看向左家俊,說道:“左師兄你身上的氣機和師父相似,我估計由此被乃他信.沙旺素西認出來,才向你出手偷襲的!”
  
  李善元收左家俊為徒的時候,正好處在中「冇」國剛剛建立,大力破除封建迷信思想的時候,他除了傳授左家俊武功以及占卜之術外,很少提及自己當年的作為。
  
  就是對葉天,老道最初也沒有說過他闖蕩江湖的往事,直到生命的最後兩年,他才給葉天吐露了一些江湖上的秘辛,其中就包括和泰國的乃他信.沙旺素西交手的事情。
  
  按照老道的說法,應該是乃他信.沙旺素西在三十年代初期進入到的中「冇」國。
  
  雖然乃他信.沙旺素西聲稱為了領教中「冇」國奇門術法,但是卻出手狠辣,和他交過手的奇門中人,無一不是橫死當場。
  
  乃他信.沙旺素西的做法引起了李善元的憤怒,在與其相約較量術法之後,李善元布下一個絕殺陣法困住了他。
  
  但是沒成想乃他信.沙旺素西的降頭術詭異多端,竟然破除了陣法,由於李善元缺乏攻伐術法,最後和乃他信.沙旺素西以兩敗俱傷的結局收場。
  
  從那之後,乃他「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信.沙旺素西終生沒有再踏入中「冇」國地界一步,而李善元也退出江湖歸隱了起來,雖然老道沒有細說,但是葉天能感覺得到,這兩者之間肯定有著一定聯繫的。

 “原來如此?”
  
  聽葉天講完這段師父的往事,左家俊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當年借宿的時候,那個老和尚面色就有些詭異,到了晚上更是不顧身「冇」份的出手偷襲自己!
  
  修煉外門功夫,在不動手的時候,是很難辨別身「冇」份門派的,但是各門的內功心法不同,以乃他信.沙旺素西的修為,自然一眼就能辨別出左家俊的傳承了。
  
  “大師兄知道的事情最多,師父當年應該告訴過他的,對了,左師兄,您應該去過臺灣,不知道和大師兄有沒有聯繫上啊?”
  
  葉天突然想了起來,他們在臺灣還有個大師兄啊,根據李善元所言,這位大師兄跟隨他的時間最長,占卜堪輿無一不精,應該也是位赫赫有名的人物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七十年代就去過臺灣,但這幾十年過去了,始終都沒有任何關於苟師兄的消息,或許,當年出了什麼意外吧?”
  
  李善元的大弟子叫做苟心家,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已經是當時國民政「冇」府的一位少校軍官了,49年國民黨兵敗臺灣後,苟心家帶著家人一起去到臺灣。
  
  按理說有名有姓的應該可以找得到,但是左家俊去到臺灣找了不少老兵,其中也有認識苟心家的人,但卻沒有一個能說清楚苟心家的去向。
  
  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真的是人命不如狗,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幾次前往臺灣未果之後,最後左家俊也只能斷了尋找大師兄的念頭。
  
  “大師兄要是還活著,應該有八九十歲的高齡了。”葉天歎了口氣,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好像麻衣一脈的傳人就剩下他和左家俊了。
  
  “葉師弟,你既然繼承了師父的衣缽,那就是咱們麻衣一脈的門主了,師兄有一事相求!”左家俊突然想起一件事,正色向葉天說道。
  
  “什麼事?左師兄請說。”葉天點了點頭。
  
  左家俊指著柳定定,說道:“我這外孫女天生聰穎,雖然脾氣不是很好,但對於術法有些天分,我……我想把她收入到麻衣門下,葉師弟你看行不行呢?”
  
  “當然可以了,師兄,只要是人品端正,你都可以將其收到麻衣門下的,咱們這一脈過於單薄,也確實要多收些門徒了。”
  
  葉天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看向柳定定說道:“我和你外公均是麻衣五十一代傳人,不過我和左師兄都沒有弟子,對你是隔代傳,也就是說,你入得門來,只能是麻衣一脈的五十三代傳人,你可願意?”
  
  左家俊和柳定定的關係是無法改變的,而葉天也不肯自降輩分收柳定定為徒,所以她實際雖為左家俊的弟子,名義上卻是要排到第五十三代中去了。
  
  “叔爺,我願意!”
  
  柳定定重重的點了點頭,她自小就想學習外公的占卜堪輿之術,只是左家俊礙于師父當年的叮囑,沒有敢傳給她,現在有這麼個機會,她哪裡還會在乎什麼輩分不輩分的?
  
  葉天聞言大喜,說道:“好,師兄,咱們馬上就開香堂,擺香案!”
  
  “阿丁,過來,有些事你幫我去辦一下!”
  
  反正現在飯菜吃的也差不多了,葉天出到門口喊過阿丁,讓他去準備一些豬頭水果等祭品,作為麻衣一脈的正式收取門徒,葉天想辦的隆重一些。
  
  “葉師弟,簡單一點就好了吧?”見到葉天的舉動後,左家俊愣住了,他原本想著讓柳定定給自己和葉天端茶跪拜,就算將其收入門中了。
  
  “左師兄,要的,咱們麻衣一脈歷代祖師和前輩的族譜都在我哪裡,等我回去再把柳定定的名字給添上去!”
  
  葉天曾經答應過老道,要將麻衣一脈發揚光大,可是就憑他和左家俊兩個人,顯然做不到這一點的,是以對柳定定的入門極為看重。
  
  “我記得老唐給我說他這裡有間畫室的?”
  
  安排了阿丁去準備祭品後,葉天一個個房間翻找了起來,還真被他找到一間畫室,裡面還有遺留著的畫板宣紙以及顏料。

 “葉師弟,你這是幹什麼啊?”看到葉天居然撐起一塊畫板,要在上面做起畫來,跟在他身後的左家俊和柳定定不由面面相覷,摸不清頭腦了。
  
  “定定入門,總是要祭拜祖師的吧?”
  
  葉天的聲音有些傷感,“師父算是比較通情達理的人了,但就是不肯照相,所以師弟無能,沒有留下師父的相片,現在我給畫出來吧!”
  
  李善元生前的時候,葉天多次想和他合影,但無論葉天怎麼勸說,老道就是不同意,所以葉天此時才興起這個心思。
  
  老道的音容笑貌自然早已深深的印在葉天腦海之中,一番揮筆勾勒,李善元的圖像頓時出現在了畫紙之上。
  
  再經過加末色彩後,一襲道袍仙風道骨的形象,頓時躍入到了左家俊眼中,“師父?”看著畫面上的李善元,左家俊忍不住跪了下去,對著老道的遺像拜了三拜。
  
  畫完李善元之後,葉天又把麻衣一脈的祖師畫像畫了出來,這也是他自小跪拜的,不多時,祖師畫像就躍然紙上。
  
  雖然葉天只是小時候跟著老道學過幾天繪畫,但這兩個人的形象早已深入葉天的內心之中,以葉天對真氣的掌控能力,等於是將兩人的樣子複印到了紙上。
  
  看著這兩幅畫像,左家俊神情jī動的說道:“葉天,師父和祖師的畫像你要給我留下來,我找人裱糊之後每日上香敬拜!”
  
  “好的,師兄有心了。”
  
  聽到左家俊的話,葉天不禁有些慚愧,老道去世這麼久,他除了逢年過節會回去燒紙上香之外,還真是沒想到將師父祭在家中。
  
  其實也是地域文化不同所造成的差異,廣東尤其是香港人,喜歡將家人長輩靈位放在家裡常年供應香火煙燭,但在內地卻是極為少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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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15 10:28:42
第三百零九章 偃月之威

    唐文遠別墅的客廳裡,此時被改成了個香堂,李善元和麻衣祖師的畫像被掛於牆上,葉天與左家俊分坐在畫像兩旁,而柳定定則是雙膝在二人面前。

    「柳定定,我麻衣一脈門中規矩並不繁瑣,一戒欺師滅祖,二戒對普通人使用術法殘害生靈,三戒奸……呃,主要就是這兩條,你能做到嗎?」

    雖然左家俊是師兄,不過葉天卻是第五十一代麻衣一脈的嫡系傳人,也就是門主,弟子入門的訓話,自然要由他來進行的。

    麻衣祖師本就出身道家,講究的是無為而治,所以他手創的這一門派,也沒有什麼三規六戒的,本來還有一戒是不得姦淫好色,不過柳定定是女孩子,這個自然就免了。

    「師祖,我能做到,一戒欺師滅祖,二戒對普通人使用術法殘害生靈!」柳定定神情堅毅的重複了一番葉天的訓誡。

    「好,跪拜祖師吧!」

    葉天點了點頭,雖然柳定定是個女孩,但天賦極佳,又被左家俊從小培養,日後接觸到麻衣術法,其修為將會突飛猛進的。

    對著麻衣祖師和李善元的畫像跪拜完後,柳定定又對著葉天拜了三拜,然後這入門儀式就算是完成了,葉天伸手扶起柳定定,哈哈一笑,說道:「我這見面禮可給過了啊,再想要就要找左師兄了!」

    「葉師弟,你給的什麼見面禮啊?」左家俊卻是不知道這件事,一臉狐疑的看向外孫女。

    「外公,這是師祖給的,他說的件法器!」柳定定將生肖玉石拿了出來。

    「這……這真是件法器啊,葉師弟,你……你從哪搞來的這東西?」接過那生肖玉之後,左家俊面色大變,以他的修為,可以輕易感覺到這玉器之中蘊含的生吉之氣。

    左家俊知道,師父手上有兩件法器,是一枚銅錢和祖傳的羅盤。

    但這些只能傳給下任門主,除了這兩件之外,最後一件法器卻是傳給了自己,現在正戴在了外孫女的脖子上。

    也就是說,葉天的這枚法器,應該是他自己得到的,但左家俊這麼多年尋訪多地,也沒能遇到一件法器,是以才會如此吃驚。

    左家俊想了一下,把那生肖玉遞向葉天,說道:「葉師弟,這禮太貴重了,再說定定已經有了件法器,你還是留著日後傳給弟子吧!」

    左家俊是知曉法器的稀少程度的,一般都是師父傳徒弟,如此一輩輩的傳下去,葉天送出這塊玉,萬一等他收徒的時候沒有法器相贈,那反而是做師兄的不是了。

    「師兄,定定戴的那件法器,是師父賜予你的,就讓定定還給你吧,日後她戴著這件法器就行了。」

    葉天笑了笑,接著說道:「至於我倒是不怕,師兄,那把偃月刀就是一件攻擊法器,日後也可以傳給我的弟子的!」

    「什麼?那是攻擊法器?」

    左家俊聞言一愣,也顧不得孫女在場了,急忙忙的跑到偃月刀前,仔細打量了半天,一臉狐疑的看向葉天,說道:「葉師弟,這……這不太像是法器啊?」

    左家俊功夫到了,修為也夠,但他之所以憋屈了二十多年都不敢前往泰國找乃他信.沙旺素西瞭解恩怨,就是因為缺少攻伐殺戮的手段。

    現在聽到葉天說這是件攻擊法器,左家俊可不是一般的激動,以他的修為,即使不懂術法,拿著件攻擊法器也能發揮出三五分作用來的。

    只不過觀察了半天偃月刀之後,左家俊有些失望,這把刀中雖然隱隱含有陰煞之氣,不過並沒有傳說中的攻擊法器的那些特徵。

    「怎麼,師兄,想見識一下這件法器?」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偃月刀中的煞氣已經被他給封存了起來,除非葉天用秘法驅使,否則這刀在外人眼裡,不過就是一把稍微重一點的兵器罷了。

    聽到葉天話中有話,左家俊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說道:「當然想見識了,葉師弟,師父當年可是都沒有這種法器啊!」

    「好,師兄,你退後幾步!」

    葉天走到距離偃月刀三米之前,右手掐了個指訣,口中喝道:「啟!」

    隨著葉天的喝聲,一股陰森森的氣息瀰漫開來,這足有上百平方米客廳裡的溫度,似乎陡然下降了幾分。

    「殺!」

    葉天又是一聲斷喝,偃月刀發出一聲脆鳴,氣勢為之一變,房中的柳定定和左家俊眼前一花,身周突然響起了殺伐之音。

    此時的左家俊,好像置身於古代戰場之中,一對對騎兵捉對廝殺,馬刀砍下血肉橫飛,馬蹄踏過屍骨遍地,讓他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好……好可怕的幻境!」

    左家俊到底功力深厚,稍微一愣神之後,從那幻境中擺脫了出來,不過全身都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

    「葉師弟,快,快停停!」

    搭眼望去,柳定定的表現比自己更加的不堪,雙拳正在對著空氣揮舞,口中還發出了喊殺聲,想必心神已經完全沉浸在幻境之中了。

    「定,給我收!」葉天口中發出一聲低喝,有如高僧禪唱一般,滿屋煞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盡數收斂在了偃月刀之中。

    「殺!殺死你們!」柳定定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閉著眼睛徒勞的對四周攻擊著。

    「定定,醒來!」左家俊在外孫女耳邊大喝一聲,柳定定這才停住了動作,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外公,我……我做了個夢,見到好多鬼啊,可是我又能殺死它們!」

    要說柳定定還真的是很適合修習奇門術法,回過神來之後,表現的居然不是害怕,而是一臉的興奮。

    這種表現比葉天小時候可是強多了,那會葉天被老道逼著在孤墳崗睡覺,半夜裝鬼去嚇唬葉天,差點沒把葉天的三魂六魄給嚇飛掉。

    「葉師弟,這把法器好厲害,你是從何得來的?」

    左家俊沒有搭理外孫女,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偃月刀上,領教了這把法器的威力之後,左家俊才真正意識到攻擊法器的犀利之處。

    要知道,雖然偃月刀僅僅影響了左家俊心神不過四五秒的時間,但高手鬥法,這四五秒足夠別人殺死他好多回的了。

    而且偃月刀剛才也並非針對他釋放出來的煞氣,否則的話左家俊也不會那麼輕易就從幻覺之中擺脫出來。

    「這物件得來卻是很巧,也算是運氣吧。」對自家師兄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葉天笑著將自己的那次盜墓經歷給說了出來。

    「哇,好刺激啊!」聽完葉天的講訴,柳定定張大嘴叫了起來:「師祖,以後盜墓您一定要喊著我啊,太刺激了!」

    「定定,還是叫叔爺吧,師祖這稱呼在外人面前不合適。」葉天聞言苦笑了一聲,沒想到這世間麻衣一脈的第三位傳人,居然是個暴力女?

    見到左家俊似乎都對柳定定的話有幾分動心的樣子,葉天連忙繃起臉說道:「我那次的初衷不過是為了消弭劫難,盜墓有損天和,你們以後切不可如此!」

    如果自己這位二師兄為了找尋法器,真的去盜墓的話,那麼葉天日後可是沒有臉面去見歷代祖師了。

    「是,葉師弟,我不會去做那種事情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陡然一驚,從對法器的貪婪中清醒了過來,他在占卜上的造詣極深,自然懂得天道無情的道理。

    「對了,葉師弟,我聽定定說你這次來香港是有事情要辦的,是什麼事啊?師兄在香港也算是有點名聲,或許能幫到你的。」

    搖頭擺脫法器對自己的誘惑之後,左家俊將話題給岔開了,師弟來到香港辦事,自己這師兄當然要鼎力相助了。

    「咳,師兄,這事兒說起來還是和乃他信.沙旺素西有關係的,我此次來,就是為了會會他的弟子……」

    葉天想了一下,把自己的家世完完本本的告訴了他,包括宋家那位視自己為眼中釘的宋曉龍也沒瞞著左家俊。

    「你……你竟然是薇蘭女士的兒子?」

    左家俊一臉的驚異,「我十年前見過你母親一面,她曾經讓我推演你日後的情況,不過推演出來的結果卻是一片混沌,原來如此啊?」

    術法相沖,想要推演一位術法中人的命理,比普通人要難上百倍,別說是左家俊了,就是李善元,當年也無法推演出葉天日後一絲發展軌跡的。

    「又是豪門恩怨啊。」

    左家俊在香港多年,見慣了那些豪門子弟爭搶家產的事情,卻是沒想到自己這位小師弟居然也會陷入到這個漩渦之中。

    「葉師弟,你這件事做的有些冒昧了,鬯薹鼉這個人我知道,是泰國乃他信.沙旺素西之下名頭最大的一個降頭師。」

    左家俊一臉擔憂的說道:「咱們這一脈的攻伐術法盡失,僅靠著這把法器,怕是不一定能對付得了他的!」

    術法和內家修為是兩回事,雖然葉天功力深厚,但缺少攻伐手段,所以在左家俊看來,葉天對上鬯薹鼉,恐怕是敗多勝少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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