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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eric7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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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 天才相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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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30 08:24:00
第五百七十四章 心服口服

術法中的攻伐之術,可不僅僅只是對人的神經造成混亂使其產生幻覺,那股yīn煞之氣,對於人體本身,也是有很大傷害的。

    在蔡陽秋剛才陷入幻境之時,他的氣血運行也被打斷了,那些溢入到他體內經脈各處的煞氣,此時也爆發開來。

    毫無提防的蔡陽秋,只感覺渾身一陣yīn寒,整個人如墜冰窖之中,身形連連搖晃了幾下,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上。

    任是蔡陽秋如何遲鈍,也知道自己在悄無聲息之間,就著了葉天的道,也就是他所謂的攻伐術法。

    感受著虛弱的身體,蔡陽秋明白,自己絕無再戰的能力了,別說面前神秘莫測的葉天了,就是他身後的那個年輕人,自己也不是其對手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蔡陽秋站穩了身體,看向葉天,說道:「葉門主,是我蔡陽秋敗了,蔡某技不如人,輸的心服口服,您要如何處置,儘管給出個章程吧?」

    在見識了葉天的術法之後,蔡陽秋真的再也沒有絲毫的爭勝之心了。

    更何況葉天一方還有那高深莫測的老道士,恐怕即使自己師傅再世,也不是對方的對手,既然如此,倒不如為人光棍一些直接認輸了。

    「我給出章程?」

    葉天笑了起來,說道:「話早已說過了,今兒這事是你們七星派挑釁在先,沒有絲毫的依據就說我二師兄所佈的風水局會危害港島,破壞我師兄名譽。

    至於章程,我還是那句話,道歉就行了!」

    「好,老夫道歉!」

    蔡陽秋點了點頭,走到左家俊的面前,一躬到地,起身之後說道:「蔡某代表七星派,向左先生表達最誠摯的歉意,是小徒學藝不精,妄論左先生的風水局,還請左先生原諒!」

    蔡陽秋這番話說出來,代表著盤踞在港島和沿海地區的上千名七星派門人弟子,其份量不可謂不重。

    這也表明,從今天之後,所有七星弟子見到左家俊,都會低上一頭的。

    有了七星派的承認,且不說東南亞第一風水師,最起碼港島第一風水師的明天,左家俊算是已經坐穩了。

    「小師弟,你看?」

    雖然蔡陽秋是向自己道歉的,不過左家俊也不敢給出對方什麼答覆,畢竟小師弟是麻衣一脈的門主,這最終的決定還是要他來拿的。

    蔡陽秋也是老江湖了,知道左家俊的意思,轉臉看向葉天,說道:「葉門主,我七星派從明日開始,將全面退出港島,不知道這能不能讓你滿意?」

    成王敗寇自古由之,自己上門砸場子反而丟了人,只要葉天一句話,香港就再沒有他們的立錐之地,想想這風水威行之地就要拱手讓出,蔡陽秋說話的時候,心頭都在滴血。

    荀心家在後面輕輕說道:「小師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奇門凋零,固然有國家遏制的原因,但內鬥jī烈也是其因素之一,如果七星派再回到內地,想必日後也就一蹶不振了,這對於整個奇門而言,未必是什麼好事。

    「蔡掌門,我沒說讓你們七星派退出香港啊?」

    聽到大師兄的話後,葉天沉吟了一下,說道:「七星派在風水堪典一項上,還是有其獨到之處的,這一點在場的諸位也是深有體會的。」

    「是啊,易會長看風水還是有一套的。」

    「我那宅子十年前就是易會長看的,至今順風順水,易會長還是有本事的!」

    葉天話聲剛落,人群裡就響起了應和聲,易溫茂在香港呆了數十年,也與許多豪富交好,此時出言幫襯的人倒是不少。

    「江湖中最忌有術無德,令徒這心xìng,還需磨練啊。」

    等到場內的聲音停下來後,葉天看了一眼半躺在地上的易溫茂,接著說道:「我師兄所佈的風水局,是極少出現在風水典籍上的三極法陣,你們有所懷疑原本並不為過,但刻意砸場子,就有失厚道了。

    現在既然蔡掌門代表七星派向我師兄道了歉,此事就此揭過吧,奇門凋落此般,我希望蔡掌門日後能教導弟子,莫要再同行傾軋了!」

    「葉門主,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繼續留在香港?」

    聽到葉天的話後,蔡陽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誰會嫌棄錢多地盤大啊?送到對方口邊的肥肉,葉天竟然給吐了出來?

    反正如果換成蔡陽秋自己,那他不說趕盡殺絕,總之將對方驅逐出香港島,這是一定要做到的,葉天的話讓他不敢置信的望向了對方。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當然,香港雖不算很大,但也不少,別說你我兩個門派了,就是再多三五奇門,也是能生存下去的,希望蔡掌門日後遇到這種事情,也能多思慮一二!」

    其實葉天這麼做,固然有不想同行傾軋,給七星派留下一個機會的原因,還有別的一些因素在裡面。

    要知道,香港風水各派其實不少,林林總總大概有幾十個流派,這其中最為有名的就是七星派了,他們佔據了港島各種風水生意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份額。

    其餘還有百分之四十的生意,都被那些走單幫或者小門小派給佔據了,至於左家俊,他獨身一人,而且只做超級豪富的生意,則是不在這行列之中。

    如果現在七星派全部退出港島,那麼必然會引起風水行當的一次重新洗牌,就憑他麻衣一脈這三五個人,根本就無法佔據這市場份額,他們是有心無力。

    所以與其把七星派趕走,又引來別的什麼門派,倒不如讓七星派存在下去,這樣還顯得他們麻衣一脈大度,日後即使再有什麼爭執,他們也會思量一下的。

    「葉門主大量,蔡某人羞愧啊!」

    葉天這番話一出,讓蔡陽秋在原地愣了足足有好幾分鐘,回過神來之後,走到葉天面前,深深的行了一禮,說道:「蔡某日後必當教導門人,讓他們以葉門主的話為戒,香港風水行裡,也當以麻衣一脈馬首是瞻!」

    在利益和金錢面前,面子什麼的都不是那麼重要的,能留在這遍地黃金的香港,蔡陽秋原本心中對葉天的怨氣,也盡數煙消云散了。

    而且蔡陽秋也知道,自己七星派雖然門人眾多,但根本就沒有與這眼前師兄弟三人抗衡的本事。

    所以與其和葉天等人結怨,倒不如將對方捧到高位上,他們得面子,自己七星派也能繼續得實惠,蔡陽秋這算盤打的也是很精明的。

    「蔡掌門客氣了,我們師兄弟,是不會插手港島風水行的,日後還請蔡掌門多費心費力!」

    對方給足了自己面子,葉天的口氣也緩和了下來。

    他們麻衣一脈向來人丁不旺,也不可能像七星派那樣廣收弟子,香港這地盤對於葉天而言真的沒有什麼吸引力。

    只要對方不對風水柱發難,影響到他宅子的聚靈陣,葉天才懶得搭理港島風水行當裡的那些破事呢。

    「葉門主的度量真是常人難及啊,老頭子受教了!」

    今兒受了這般羞辱,蔡陽秋竟然還有一種逃脫大難的想法,又恭維了葉天幾句,開口說道:「小徒傷重,蔡某就先告辭了,三日之後蔡某擺席向貴門賠罪,還請葉門主賞面光臨!」

    「好,一定到!」葉天點了點頭,香港奇門的穩定,對他也是有益處的,既然給了對方台階,就沒必要再起彼瀾了。

    「就這麼完了?怎麼鬥法的啊?」

    「就是,那老頭髮癲打了自己人一掌,可那年輕人都沒動啊?」

    等到蔡陽秋扶著徒弟退出會場之後,場內爆發出了一陣嗡嗡聲,所有人都在議論著剛才發生的那詭異一幕。

    沒有他們想像中的jī烈對打,也沒有傳說中的飛劍傷人,好像葉天就是擺了幾下手,蔡陽秋就突然失去了理智一般,情形實在是有些詭異。

    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這些超級富豪們均是心底有些發寒,看向葉天的目光中也或多或少帶著一絲懼意,萬一這法術要是施加在自己身上,那將會是一種什麼情形啊?

    俗話說「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奇門中的手段遠非武林人士可比的,這也就是術師在歷朝歷代都被當權者鎮壓的主要原因了。

    看到眾人的面sè,左家俊站了出來,說道:「各位,此事就到此為止,易會長也是為了港島著想,大家就不必多議論了,我再給大家講解一下這三極陣法的奧義吧!」

    左家俊此話一出,眾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他們也想知道,這個引出了偌大風bō的風水局,到底還有什麼神奇的作用。

    站在場中的葉天鬆了口氣,悄悄往後退了出去,來到角落中後,感到喉頭一甜,連忙抬手摀住了嘴巴,當手拿開的時候,嘴角滿是鮮血。

    荀心家就站在葉天身側,連忙扶住了葉天,半是關心半是責怪的說道:「小師弟,你沒事吧?以後不要再如此爭強鬥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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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30 21:19:12
第五百七十五章 一門三化境七

   「大師兄,我沒事,修養幾天就好了。」葉天擺了擺手,神情有些萎頓。

    剛才虛空畫符那一下,到底是用了元氣,這讓葉天傷勢未癒的腑臟,又受到了一些震動,原本被壓制的傷勢蠢蠢欲動起來。

    不過剛才吐出了那些淤血之後,倒是不會讓葉天的傷勢加重,只不過又需要將養多些時日罷了。

    其實剛才那種情形,由苟心家出手也是可以輕鬆擊敗蔡陽秋的,不過葉天身為一門之主,自然沒有當縮頭烏龜的道理。

    「你小子,殺氣太重,日後我介紹一大和尚給你認識,你也學點佛法吧。」

    苟心家一臉無奈的看著葉天,他和左家俊都已經老了,麻衣一脈的未來和希望都被寄託在這小師弟身上,他可不想讓葉天出現任何的意外。

    「大師兄,您這道士什麼時候轉修佛法了?」

    葉天開了個玩笑,稍稍提了下真氣,只感覺胸腹之間一陣鬱結,這裡渾濁的空氣也不利於他修養,當下開口說道:「二師兄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咱們這就走吧。」

    見到葉天等人起身,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陶山奕連忙說道:「葉師叔,師伯,我師父應該快到了,我先去機場接他老人家,回頭去哪裡找您呢?」

    目睹了剛才那一幕,陶山奕才知道自己的感覺完全沒有錯,這一臉病容的年輕人修為高強之極,換了自己上場,估計也是慘敗的結局。

    這讓陶山奕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真的無法想像。如此年輕的葉天。究竟是如何將功夫練到這等程度的?

    是以在說話的時候,陶山奕也隱隱以葉天為主了,他可不想因為稱呼的先後,引起葉天這個年輕人的不快。

    「大師兄,你看吧。」

    葉天側臉看向了苟心家,他不知道大師兄和那南淮瑾關係究竟如何,值不值得讓他知曉聚靈陣的事情。

    苟心家沉吟了一下,說道:「淮瑾老弟是我多年至交。師父當年也教導過他一些東西,說起來和麻衣一脈還有些淵源,就讓他來家裡吧。」

    香港這個聚靈陣算是麻衣一脈最大的秘密了,饒是苟心家和南淮瑾相交莫逆,也是再三思付之後,才下的這個決定。

    「好,我住在……,你到時候接南先生直接過來就行了。」

    大師兄既然發了話,葉天毫不猶豫的將地址報給了陶山奕,對於師父經常掛在口中的奇才。葉天也是頗有幾分好奇的。

    「是,謝謝葉師叔!」

    陶山奕答應了一聲,先行退出了會場,心中卻是稍微有些不快。以師父和苟心家的交情,來香港拜訪當然要登門了,可是對方似乎還猶豫了一會。

    見到父母正在遠處和人聊著天,葉天喊過周嘯天,說道:「嘯天,去和我爸他們打個招呼。然後咱們就走!」

    宋薇蘭雖然想和兒子多親近,不過今兒拜訪他們夫婦的人實在太多,只能在遠處對著兒子歉意的打了個招呼。

    這場中也有許多人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葉天身上的,但適才葉天的手段過於詭異,那些人也不敢打擾,這才讓葉天一行人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會場。

    「唉,以後再也不參加這種聚會了!」

    出得會場之後。葉天長長的舒了口氣,那裡面穢濁的空氣和壓抑的氣氛,簡直讓他難以忍受。

    「怕是由不得你啊!」一個聲音從葉天身後發出,回頭看去,卻是唐文遠帶著孫女跟了出來。

    「葉天,我和易溫茂有些交情,多謝你手下留情了。」

    唐文遠認識葉天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年每一次見到葉天,總感覺他身上威勢日盛,連自己這快入土的老頭在在他面前,竟然也有一點不自然的感覺。

    「老唐,剛才是我對不住,說話沒給你留面子。」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今兒這事是門派之爭,我不能相讓,否則麻衣一脈的名聲就毀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葉天起家之初,靠的就是面前這位老爺子,方才在會場裡拒了唐文遠的面子,他心中其實也有些歉然的。

    「沒事,你不怪我就好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鬆了口氣,說道:「這宴會呆的沒意思,我正要回去,讓司機送你們一程,正好我還沒去過你新建的宅子,今兒就去做個客吧。」

    唐文遠之前請葉天給他佔過一卦,知道自己在三年之內有場劫難,眼瞅著時間越來越近,即使是他這樣人,也有些不淡定了。

    「是啊,葉天哥哥,你來香港都沒請雪雪去作客呀!」

    唐雪雪也拉住了葉天的衣袖搖了起來,她和葉天幾乎是朝夕相處一月有餘,對這哥哥幾位依戀。

    「去我那宅子?」

    葉天苦笑了一聲,別說今兒有客人來,就是沒事也不能讓他去啊,當下搖了搖頭,說道:「老唐,我那宅子你現在不合適去,等過段時間我會請你上門做客的。」

    「不合適?」

    唐文遠聞言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京城的聚靈陣,面色不由一變,試探著說道:「葉天,你那宅子莫非也布下了什麼陣法?」

    說話之時,唐文遠又想到了那風水柱,愈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得,猜到就猜到吧,一個字都不要往外說啊,我們就先走了。」

    葉天原本也沒想瞞著唐文遠,而且幫他度過那場劫難,還要著落在這新宅子上,日後總會被他知道的。

    告辭唐文遠後,葉天幾人叫了一輛會所接送貴賓的車輛,直接返回到了家中。

    算算時間,距離南淮瑾到來應該還需要一個多小時,葉天進房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坐到觀景台上的蒲團上修復起傷勢來。

    在港島南端的一處頂級富豪所住的別墅裡,一位私人醫生剛剛給易溫茂治療完畢,對著一臉擔憂的蔡陽秋說道:「蔡老先生,易先生沒傷到腑臟,不過斷了兩根肋骨,這段時間要好好休養一下才行。」

    易溫茂在香港經營多年,他們所接的業務上至港督富豪,下至平民百姓,這些年積累起來的財富,比左家俊是只多不少。

    所以他們在人後的生活,也是奢侈之極的,住的是香港最好的別墅,私人醫生也是隨叫隨到。

    「謝謝劉醫生。」蔡陽秋開口叫過一個門人,吩咐道:「阿軍,送劉醫生回去吧!」

    蔡陽秋的神情雖然也很萎頓,但他只是被陰邪之氣侵入體內,有那麼幾天功夫就能化解掉,並不會留下隱患的。

    倒是親手將徒弟打成重傷,讓蔡陽秋心裡有些愧疚,畢竟這個徒弟跟著自己也有四五十年了,兩人的關係不比父子差上多少。

    等到劉醫生出門之後,易溫茂一臉羞愧的說道:「師父,我……我今兒給您丟人了!」

    其實蔡陽秋這些年已經很少過問門派中的事情了,大多都是易溫茂在打理,所以今兒這件事情,他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

    後來易溫茂在見到葉天幾人後,心中感覺有些不妙,這才馬上派人將師父從家中給接了去,但是沒成想,卻是讓師父跟自己一起受到了羞辱。

    「師父,您放心,我饒不過那姓左的,咱們七星派門人眾多,這個場子我一定要討回來!」

    易溫茂並沒有和葉天對上,他也不瞭解發生在蔡陽秋身上的事情,所以對葉天等人尤其是對左家俊,還是心有怨恨的。

    「你說什麼?」

    原本正在察看徒弟傷勢的蔡陽秋,聽到這話眼睛頓時瞪了起來,一巴掌扇在了易溫茂的頭上,說道:「想死我一掌斃了你,省的連累我七星派!」

    「師父,您……您這是干什麼啊?」易溫茂被打的有些迷糊了。

    「臭小子,他們師兄弟三人,均是進入到了化境,你拿什麼去討回場子?」

    蔡陽秋長嘆了一聲,公眾社會講的法律,但是在奇門之中,自古都遵循一個道理,那就是拳頭,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理!

    葉天以重病之軀還能讓自己陷入幻境,蔡陽秋回頭一想,那二十來歲的葉天,其修為怕是也進入到化境之中了。

    一門三化境,這足以橫掃當代奇門了,再借蔡陽秋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再興起什麼尋回場子的想法了。

    「化境?」易溫茂那有些迷糊的腦袋,頓時變得無比清醒了,頭上佈滿了細密的冷汗。

    師父進入暗勁二三十年,至今都沒辦法進入到化境之中,而對方竟然有三個化境高手,自己居然還想著再找麻煩,的確有些不知死活了。

    「以後見到這三人,你都要執弟子禮,萬萬不可招惹!」

    蔡陽秋想了一下,又吩咐道:「明日召集派中各人,讓他們都注意一點,另外訂個香港最好的酒店,師父再去賠罪,但願能把這恩怨給化解掉吧。」

    任誰要是結下葉天這等仇家,肯定也會像蔡陽秋這般坐立不安的,在門派生死存亡之際,個人的榮辱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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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30 21:19:29
第五百七十六章 震驚


    坐在觀景台上,頭頂夜空群星璀璨,九星聚靈陣和天上的北斗九星遙遙呼應,一縷縷星光灑下,融入到聚靈陣之中。

    絲絲縷縷近乎實質的靈氣,從葉天全身溢入,葉天頭頂蒸騰出一片霧氣,四肢百骸無一不在接受著靈氣的滋養,整個人進入深層入定之中。

    忽然,葉天心中動了一下,眼睛隨之張開,往山腳望去,盤膝坐著的雙腿向下使力,身體隨之站了起來。

    「小師弟,你也感應到了?」

    苟心家站在距離葉天十多米處,一臉笑意的看著他,自己這位師弟真可謂是天賦異稟,受了如此重的傷,竟然還有這麼敏銳的感應力。

    「有朋自遠方來,我這當主人的,怎麼也要去迎接一下吧?」

    葉天哈哈一笑,剛才雖然僅僅打坐了一個多小時,但已經將傷勢給壓制住了,這段時間只要不再和人動手,就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返身下了觀景台,師兄弟二人往別墅大門走去,周嘯天早已等在了門口,將別墅的鐵門給打開了。

    現在不過晚上11點鐘,作為主角的左家俊還沒從宴會回來,不過有葉天這個麻衣一脈的門主親自迎出來,也算是給足了這位國學大師面子了。

    兩人剛剛來到別墅門口,道路前方就傳來汽車的發動機聲,一輛黑色的賓士車緩緩的駛了過來。

    葉天和苟心家對視了一眼,抬步往前迎去。不過賓士車在距離大門還有十來米的地方就停住了,車門被從裡面推開來。

    一個穿著一身唐裝身材消瘦,但精神十分矍鑠的老人,從車裡走了下來。

    抬眼看到葉天二人,那老人連忙加快了腳步,沒等兩人迎上來,就已經走到了面前。一雙眼睛緊緊的盯在了苟心家的臉上。

    老人在苟心家臉上看了一會之後,目光掃在了他那缺失了一條手臂的右肩處,顫抖著聲音問道:「可……可是元陽吾兄?」

    當年苟心家出事回台之後。南淮瑾曾經去醫院探視過他,雖然此時苟心家相貌和以前有著天壤之別,但這斷臂卻是假不了的。

    苟心家的神情也是有些激動。長歎一聲道:「淮瑾老弟,一別近五十載,沒想到你我兄弟還有相見的一日啊?」

    「淮瑾拜見大哥!」

    聽到苟心家這句//最快文字更新無彈窗無廣告//話後,南淮瑾心中再無懷疑,搶前一步,對著苟心家就拜倒了下去,眼中老淚縱橫。

    解放前的時候很流行拜把兄弟,這二人當年就是八拜之交,此時見了苟心家,南淮瑾當即大禮參拜起來。

    「不可……」

    苟心家一把托住了南淮瑾。說道:「淮瑾老弟,你我兄弟何須如此,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師的關門弟子葉天。也是我麻衣一脈的現任門主!」

    雖然和南淮瑾有著許許多多的話要說,但苟心家還是沒敢冷落葉天,且不說葉天的身份,就是這宅子,那也是葉天所有的啊。

    「劍眉星目,一副好相貌!」

    南淮瑾搭眼在葉天臉上看了看。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皺著眉頭說道:「葉師弟這是和誰動過手了,為何會傷及腑臟呢?」

    腑臟之氣為人體之精華所在,除了丹田之外,是最緊要的地方,尤其對內家高手來說,腑臟受傷是最容易留下隱患的。

    出於和苟心家的交情,南淮瑾連帶著也將葉天高看了幾分,想了一下之後,說道:「我有一治療內傷的方子,回頭寫給你,先抓幾服藥吃吃看。」

    當年在青城山中學道隱居的時候,南淮瑾可是學得了一手好醫術,他所說的藥方,就是青城派治療內傷的不傳之秘。

    「謝謝南師兄關心。」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稍稍側了下身體,說道:「這點傷勢不算什麼,讓南師兄操心了,咱們進去說話吧。」

    「葉師弟,這腑臟受傷,切不可大意,還是要小心調養的。」

    見到葉天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南淮瑾看向了苟心家,按說自己老兄也是此道高手,他不會不明白這其中的厲害吧?

    曾經有一位奇門中人,年輕的時候和人動手,被人擊傷的腑臟,當時仗著年輕體強,硬是扛了過去,但誰知道就在他四十歲那年,突然舊疾復發,腑臟出血而亡。

    葉天此時和那人情況就有點相似,現在不注意,說不定日後就會遭遇反噬的。

    「淮瑾老弟,葉天的手段不在我之下,他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苟心家笑著搖了搖頭,有這座九星聚靈陣在,有那源源不斷充裕的天地靈氣,像他們這種人,只要還吊有一口氣,都能恢復過來的。

    「哦?」

    南淮瑾有些吃驚的看了一眼葉天,他知道苟心家生平從不說妄言,他既然如此講了,葉天的修為怕真是不弱於他的。

    「進到這宅子裡,你就明白了。」

    苟心家看了一眼陶山奕,淡淡的說道:「把車子就放在哪裡吧,你也進來!」

    「是,師伯!」陶山奕恭敬的答道,心裡卻是有些不以為然。

    看苟心家那架勢,讓自己進這別墅好像給了多大面子一般?陶山奕跟隨師父走過許多地方,也見過一些前輩,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連門都不想給進的呢。

    苟心家哪裡會去管陶山奕的那點小心思,當下袖袍一甩,讓開半個身子,和南淮瑾並肩走進了別墅的那道鐵門。

    「嗯?這……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跨過進入別墅的大門,南淮瑾的身體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像釘子似的站在了那裡,臉上滿是驚愕的神情。

    那充裕的近乎實質的天地靈氣,在不斷往南淮瑾的體內溢去,在這靈氣匱乏的當代,他何時有過這種經歷?即使當年隱居青城山,那山中的靈氣也遠遠不如這裡。

    顧不得多問,南淮瑾下意識的就放開了心神,盡全力吸納起這股天地靈氣來,整個人一時間進入到了入定的狀態。

    「果然是天賦奇才啊!」

    看著南淮瑾居然如此之快就適應了這些天地靈氣的衝擊,並且還能站在那裡入定起來,葉天也不禁暗暗點頭。

    「師父,您怎麼了?」

    對於南淮瑾的反應,苟心家和葉天都猜到了幾分,不過跟在身後的陶山奕,卻是有些不明所以,在他們身後三步,輕輕的喊了一聲。

    這一聲將入定中的南淮瑾給拉回到了現實之中,轉頭望向一臉莫名其妙的徒弟,開口問道:「嗯?山奕,你沒感覺到嗎?」

    「感覺到什麼?師父,您到底怎麼了?」

    陶山奕愈發的糊塗了,師父今兒的表現太不正常了,莫非苟心家二人召來師父,是想算計他的?

    想到這裡,陶山奕往後又退了兩步,俗話說人心叵測,他們的交情是四五十年的,誰知道現在對方打著什麼心思?

    「你小子,這麼充裕的天地靈氣,你都沒感覺?」南淮瑾臉上帶了一絲慍怒,呵斥道:「這麼多年功白練了嗎?」

    「靈氣?哪來的靈氣啊?」

    陶山奕往左右看了看,還鼓動氣血感應了下,這裡的靈氣比城市裡是濃厚一點,但也遠遠稱不上「充裕」二字吧?

    「咦?原來是這樣啊?」

    南淮瑾也是心思聰穎之人,見到徒弟的表情後,頓時感覺到有些蹊蹺,試著往後倒退了一大步,那環繞在身周的靈氣,頓時消失不見了。

    「元陽兄,這……這是聚靈陣法?」終於明白過來的南淮瑾,一把抓住了苟心家的衣袖。

    南淮瑾當年隱居青城山的時候,曾經翻遍了典籍,想在山中修建一個聚靈陣由於修煉。

    但由於傳承多有缺失,直到現在也未能如願,眼下見到這疑為聚靈陣的所在,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沒錯,淮瑾老弟,進去再說吧!」見到南淮瑾吃驚的樣子,苟心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當年李善元一直誇獎南淮瑾的資質,這讓身為麻衣一脈大弟子的苟心家心中難免也有些吃味。

    現在見了老友這驚愕的樣子,苟心家心裡簡直就像是吃了人參果一般,甭提多舒坦了,這麼多年的積鬱是一掃而空。

    「不行,元陽老哥,你一定要給我說清楚。」

    看見苟心家往別墅裡走去,南淮瑾連忙追了上去,那神情倒是像個見到心愛玩具的孩子一般,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嚴肅。

    「師父這是怎麼了啊?」

    站在別墅完外面的陶山奕有些傻眼,一向不苟言笑的老師,怎麼會露出這副表情?來不及多想,陶山奕連忙追了過去。

    只是剛一跨進別墅的大門,陶山奕的身形就劇震了起來,吃驚的嘴巴張的足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陶先生,走,去廳裡說話。」

    站在門裡的葉天看著陶山奕那因為吃驚而近乎變形了臉孔,心裡也是有種惡作劇成功的快感。

    「哦,好!」

    陶山奕這會大腦已經完全失去了思維的能力了,傀儡一般本能的跟在了葉天身後,他怎麼都弄不明白,這門裡門外為何有如此大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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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敘舊

    「元陽老哥,您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瞞的小弟好苦啊!」

    進入到別墅客廳之後,南淮瑾已經恢復了鎮定,多年老友假死還生,自己要是還一味追問這聚靈陣,未免顯得有些薄情寡義了。

    想著兩人數十年的交情,南淮瑾還真是激動了起來,從沙發上站起揮舞著手說道:「我當年要去現場收斂大哥屍骸,那幫人卻是多般推諉,小弟一氣之下,就徹底從當局退了出來!」

    苟心家那會的遭遇,讓南淮瑾難免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在事情發生後不久,他就以研習學問為名,離開了台/灣很長一段時間。

    「淮瑾老弟,誰都知道你我關係近,我怕連累你了啊……」

    想著數十年前那些驚心動魄的事情,苟心家歎了口氣,說道:「我早年在那兩個組織裡都埋有暗子,就是他們幫我逃出來的,事後的痕跡,也都是他們處理的。」

    苟心家所說的兩個組織,自然就是國黨中那兩個臭名昭彰的諜報組織了,不過世人不知道的是,在這兩個組織之外,還游離著由苟心家率領的另外一股勢力。

    由於苟心家之前深受蔣先生的信任,所以也被那兩個組織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一直想除之而後快。

    不過苟心家是何等人物,他早已在那兩個組織中佈置了人手,就是為了將來以防萬一用的,事實證明他的做法是正確的。

    「元陽大哥,那……那您這些年都是在香港度過的嗎?」

    南淮瑾能瞭解當時苟心家的處境,但是對他這麼多年不和自己聯繫,卻是頗有怨詞「元陽大哥,我這些年來過很多次香港,您為什麼就不和小弟聯繫一下啊?」

    作為當世著名的國學大師,南淮瑾曾多次到香港的高校去演講。報紙都有刊登,他不信苟心家就一次都沒有看到過。

    「誰告訴你我在香港的?」

    苟心家看著南淮瑾,笑道:「我這些年一直都在佛廣山中苦修研習道術陣法,差不多五十年都沒下山一步。哪裡有老弟你的消息啊!」

    「什麼?您就在佛廣山上?」

    南淮瑾聞言一愣,繼而恨恨的說道:「這個星芸大和尚,枉我與他相交數十年,竟然一直在瞞著我!」

    南淮瑾精通佛道儒三派教義,和佛廣山的星芸法師也是相交莫逆,幾乎每年都會上山和他談論佛法精要。

    只是南淮瑾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那假死的拜把子大哥。居然數十年來一直躲在山上,而虧得星芸法師竟然一個字都沒往外吐露過。

    「大和尚是受我所托,你就不要怪他了。」

    苟心家擺了擺手,他留在山上沒有和故人聯繫,固然是擔心還有人惦記著當年的事情。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苟心家想潛心修道,研習陣法,如果不是這四五十年的孤寂獨處,恐怕他也很突破到煉氣化神的境界之中。

    「大師兄。南師兄,先喝口茶吧,來客無茶。不是待客之道啊!」葉天端著套茶具放在二人中間的茶几上,笑著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好,好,今日以茶代酒,我要敬元陽老哥一杯!」

    南淮瑾點了點頭,端起一杯茶來,說道:「早年我觀過大哥面相,知道元陽兄福緣深厚,不是早死之人,現在能見到我兄。實乃此生最快慰之事了,來,我敬大哥一杯!」

    「老弟深情厚誼,為兄心領了!」

    苟心家也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要不是他前些時日受的傷剛好,說不得今天要把這些茶都換成酒了。

    敬完茶後。南淮瑾才感覺到有些冷落了葉天,轉臉看向葉天,說道:「尊師善元真人與我有恩,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否還在世上?」

    看葉天的年齡,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也就是說,他肯定是李善元在這十多年裡收下的徒弟,由此推論,李善元在世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南師兄,家師三年前羽化成仙了。」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師父生前多次提到南師兄,今日一見,師兄果然境界高深啊!」

    除了苟心家之外,葉天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的修為能進入化境,南淮瑾身上澎湃的氣血,比之大師兄也僅是稍遜一籌而已。

    「唉,當年勸他老人家去台,真人執意不肯,這一別就是天人相隔啊!」

    南淮瑾一臉悲痛的搖了搖頭,他怕引起葉天師兄弟傷心,連忙將話題給岔開了「當日聽聞有一少年將台/灣鬧得天翻地覆,想必就是葉師弟了吧?」

    原本南淮瑾還驚愕於葉天單槍匹馬竟然能連殺數十個傭兵,現在聽聞苟心家一直隱居在佛廣山中,他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苟心家聽出了南淮瑾話中的意思,笑道:「淮瑾老弟,那件事和我可沒什麼關係,我是在事後才認得小師弟的,他要不是受傷,你也未必能是他的對手!」

    「哦?葉師弟已然進入化境了?」

    南淮瑾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他兼修三派精要,也是huā費了六十多年,才踏入到化境之中,深知其中艱難。

    要說苟心家能進入化境,南淮瑾倒是能理解,但葉天這麼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也有著和他們相同的修為,不能不讓南淮瑾震驚莫名。

    「機緣巧合罷了,不如兩位師兄根底來的紮實。」

    葉天笑了笑,卻是承認了自己的修為,奇門中講輩分,更講實力,他可不想讓自己這麻衣一脈門主當的有名無實。

    「好,麻衣一脈在葉師弟的帶領下,一定可以發揚光大的!」

    南淮瑾臉上露出欣慰的神色,當年李善元於他有恩,如今能看到麻衣一脈人丁興旺,他也是由衷的感到高興。

    「葉師叔,我……我能否問下,這,這別墅內的靈氣,為何如此充裕啊?」

    在南淮瑾和苟心家與葉天的對話終於告一段落的時候,陶山奕弱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陶山奕這會感受著大廳內那濃郁的靈氣,心裡就像是貓爪癢癢一般,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方去打坐修煉。

    要知道,陶山奕進入暗勁也有些年頭了,修為一直停滯不前,原因就在於天地靈氣過於稀薄,他無法積累足夠的真氣沖關。

    但是當進入這別墅中後,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馬上就不復存在了,只要葉天能允許他在此修煉,陶山奕相信自己很快就能進入到暗勁巔峰的境界。

    而且在此時,陶山奕也明白了之前苟心家為何會對他們師徒的到來抱有疑慮,如果換成他們擁有這麼一處寶地,也是不敢冒然讓人來訪的。

    「山奕,你這養氣的功夫還不到家啊?」

    南淮瑾訓斥了一句弟子,只是在看向葉天後,臉上也是堆滿笑容,問道:「葉師弟,小徒所問正是師兄心中所想,不知道葉師弟能否解答一下呢?」

    自從進入到這別墅中後,南淮瑾頓時明白了葉天為什麼對身上的傷勢毫不在意了,有這麼充裕的天地靈氣盡其享用,這點傷勢真的不算什麼的。

    「呵呵,南師兄客氣了,這的確是一個聚靈陣法,是由先師晚年悟道所得來的,卻和我們師兄弟沒什麼關係……」

    葉天所得傳承之事,除了給去世的師父說過,當世再無人得知,所以在南淮瑾開口問詢後,將功勞都推到了李善元的身上。

    「善元真人果然是學究天人,竟然能還原上古陣法,我輩多有不如!」

    聽到葉天的話後,南淮瑾長歎一聲,對於葉天的話他雖然沒有盡信,但也知道此陣法和李善元脫不開關係的。

    「師父,師伯,葉師叔,您看我……」陶山奕其實對這陣法的來歷並不感興趣,他就是想知道自己能否留在此地修煉?

    「沒出息的小子。」

    南淮瑾笑著責罵了一句弟子,看向葉天說道:「我這弟子修為已經卡了七八年不得寸進,葉師弟能否允許他再次修煉一段時間呢?」

    以南淮瑾和苟心家的關//最快文字更新無彈窗無廣告//系,根本就不需要去詢問,只要葉天同意下來就行了。

    「南師兄客氣了,山奕師侄去觀景台那裡打坐吧!」

    葉天笑著點了點頭,此地不同於他在北京的那個聚靈陣,海上靈氣源源不斷的補充,根本就不需要擔心靈氣被吸收殆盡的。

    謝過葉天等人之後,陶山奕興沖沖的去到了觀景台上,當他站在觀景台往下張望的時候,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順著山腳下的燈光,那有如龍脈蜿蜒的道路直伸如海,空中靈氣瀰漫盡數被吸入到了風水柱中,而觀景台上濃郁的幾乎形成霧綹的靈氣,正是從風水柱中抽取而來的。

    如果身在外面,自然無法窺得這個風水局的奧妙,但是站在這觀景台上,整個風水局再無秘密可言了,此時陶山奕才真正明白這個風水局的作用,驚得他是目瞪口呆。

    原本身為南淮瑾的弟子,他心中還有一絲自傲,但是見到麻衣一脈的驚天手筆之後,他才真正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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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推背


    陶山奕離去不久,左家俊就回到了別墅裡,相比葉天那難看的面色,「左大師」今兒可謂是春風得意,出盡了風頭。....

    在葉天鬥法取勝悄悄遁走之後,左家俊頓時被那些超級富豪們圍了起來。

    有相邀堪輿風水的,也有求他測字占卜的,總之左家俊就是今兒宴會的主角,將那些身家百億的大富豪們都給壓了下去。

    而香港風水行當裡的同仁,在聽到蔡陽秋說出他們將對左家俊馬首是瞻後,更是極盡奉承之事,宛然將左家俊吹噓成了當世第一風水大師了。

    好在左家俊頭腦還沒燒熱,知道家裡還有兩個遠勝於他的師兄弟,不過還是被眾人灌了不少酒,離著好遠就能聞到一股子酒味。

    「二師弟,今兒喝了不少吧?」

    看著左家俊那已經有幾分醉態的樣子,苟心家搖了搖頭,說道:「來見見淮瑾老弟,不過你要稱之為兄的!」

    聽到苟心家的話後,左家俊那酒意頓時清醒了幾分,深深的吸了口氣後,在他身體四周頓時瀰漫出一股子酒味,卻是被他將體內酒氣盡數驅除了出來。

    將酒氣逼出後,左家俊走到南淮瑾的面前,拱手彎腰行下禮去,口中說道:「南兄,你我相識二十多年,還真不知道咱們之間有這種淵源啊,歡迎來到香港!」

    左家俊拜李善元為師的那會,正好趕上國內的各種運動頻繁,對海外關係什麼的很是忌諱,所以李善元除了提及他的大弟子之外,並沒有說起過南淮瑾。

    當然,到了葉天生活的年代,卻是與那時恰恰相反,誰家要是有個海外關係,恨不得能讓十里八鄉都知道。這也是葉天知道南淮瑾的原因了。

    南淮瑾抬起精瘦的右手,在左家俊手上托了一下,笑道:「左老弟,早年我就問你是否師從麻衣一脈。你瞞的好緊啊!」

    南淮瑾對麻衣一脈所知甚多,當年見到左家俊占卜的手法,就懷疑他與麻衣一脈有著淵源,曾經出言試探過。

    只是那時左家俊來到香港沒多久,為人十分的謹慎,找了個托詞掩飾了過去,在江湖中問人傳承這可是大忌。是以南淮瑾就沒再追問下去。

    被南淮瑾右手托著無法拜下去,左家俊苦笑了一聲,說道:「南師兄,您也知道家師不喜張揚,沒得到他老人家的允許,我哪敢忘外說出傳承啊。//」

    左家俊來香港,是為了逃避那場運動的,他在國內早已被嚇得如驚弓之鳥。來到香港的初期自然要夾著尾巴做人了,當時可謂是非常的低調。

    「嗯?左老弟,你也進入化境了?」

    鬆開左家俊的手後。南淮瑾發現,這個十年前還沒到暗勁巔峰的左家俊,現在宛然也是化境的修為,心頭不由一跳。

    要知道,從明勁進入到暗勁,這是一道坎,如果五十歲邁不過去,基本上就沒有希望了,終生都會止步於此。

    而從暗勁邁入到化境,這簡直就是一道天塹。一百個習武修道的人當中,往往連一個能進入到化境中的人都沒有。

    從古至今相傳的那些所謂高人,像是唐朝空空兒,明朝張三豐,這陸地神仙般的人物,其實也就是化境修為。可見這到門坎之難入了。

    南淮瑾讀遍了佛道儒三派的典籍,似乎除了那些傳說中的人物之外,也沒聽說過有那個門派居然一門出了三位化境高手的。

    左家俊向葉天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說道:「全依仗小師弟,我才能進入到這個境界!」

    左家俊清楚,如果沒有葉天給予的術**法,如果沒有京城那四合院的靈氣,自己要想突破至化境,簡直就像是癡人說夢一般,將功勞歸於葉天,他一點都沒有誇大其詞。

    南淮瑾能聽得出左家俊那語氣的真摯,聞言忍不住又重新打量起了葉天,他原本已經將葉天高看了不少,但沒成想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年輕人。

    「南師兄,您這眼神看小弟,我可會不好意思的啊。」

    同為化境高手,南淮瑾身上那股淡淡的威壓,對葉天可是一丁點兒都不好使的,看到南淮瑾的目光後,葉天不禁開起了玩笑。

    「不用不好意思,借你這地,給我培養出一位化境修為的弟子就行了。」

    南淮瑾聞言笑了起來,他本就是性格豁達之人,想到就說,絲毫都沒拿自個兒當外人。

    「陶山奕是不行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師兄你也應該有觀人之術或者摸骨之法,你這大弟子根基有限,怕是終身就在暗勁的修為了。」

    很多朋友在一些武俠小說中都能看到,練武修道之人,經常會講到「根骨」二字。

    在這些小說中,根骨極佳的人,學起東西來就快,反之就顯得有些愚笨,甚至還有師父為了爭搶徒弟而大打出手的事情。

    小說家言,並非是完全虛妄的,因為在奇門中收徒,根骨就要放在首位,一個人的根骨如何,往往已經決定了他這一生能達到什麼樣的高度。

    葉天五歲初遇李善元的時候,就被那老道給扒光了衣服,從頭到腳的摸了一番,完了之後大聲叫了三個妙字,這才拐騙葉天為徒的。

    如果葉天是那種根骨奇差的人,老道豈會為他耗心費力摘採草藥,恐怕就是葉天跪上七天七夜,老道都不會將其收入門下的。

    而陶山奕的根骨,就屬於那種中上之姿,但卻難以修到大成之境,是以葉天才有這麼一番說詞。

    「唉,我從小就給他浸泡藥材,想改進下他的根基,沒想到終是不行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南淮瑾歎了口氣,他何嘗看不出弟子的根骨,只是心中抱有一絲幻想,卻是被葉天給無情的打破掉了。

    「南師兄,以您的修為,最少還有十多載陽壽,這時間足夠您再找個關門弟子了。」

    奇門中人,不需忌諱生老病死,葉天直言道:「日後只要是南師兄您送來的人,盡可以在我這聚靈陣中修煉,您看可好?」

    「好,那就一言為定!」南淮瑾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大聲笑道:「還是葉師弟看的透徹,我倒是有點著相了。」

    「對了,南師兄,我有一事想詢,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對於奇門而言,傳承是至為重要的事情,葉天不想引得南淮瑾煩心,當下將話題給轉移開來。

    「葉師弟,我還不至於那麼想不開的。」

    南淮瑾看出了葉天的心思,搖頭笑道:「說說吧,是什麼事情,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相告!」

    「南師兄,我想知道,在台/北的故宮博物院中,可有一個物件?」提到這事,葉天的面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聽到葉天問的是這件事,南淮瑾眉頭一挑,說道:「什麼物件?我對那故宮博物院倒是很相熟,裡面的東西十有**我都上過手的。」

    南淮瑾不僅是國學大師,精通各派理論,同時也是一位鑒賞大師,對古玩雜類的研究造詣頗深。

    在台/北故宮博物院幾次整理修繕的時候,南淮瑾都曾經參與過,倒不是在對葉天胡吹大氣。

    「南師兄,那裡可有推背圖?」

    葉天正色說道:「先師有一憾事,就是終生未能尋得推背圖一觀,做弟子的想完成他老人家的這個心願!」

    李善元從中年起,就遊走於當時國內各大名校任教,不過花費十多年也沒能見到絲毫有關於推背圖的消息。

    在臨羽化之前,李善元還曾經和葉天說過這件事,顯然這是他去世前唯一的一個沒解開的心結。

    李善於曾經懷疑過,那推背圖或許被隱匿在故宮那浩瀚如山的典籍裡,被代入到了台/灣,所以葉天才有這麼一問的。

    「推背圖?」

    聽到葉天的問題居然是這個,南淮瑾的臉色有些古怪,推背圖向來都是奇門中的第一奇書,想找尋它的人,怕是每個奇門中人的心願吧?

    「台/北的故宮博物院裡沒有這書!」

    南淮瑾搖了搖頭,想了一下之後,說道:「不過我曾聽聞過推背圖的一些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哦?淮瑾,說來聽聽。」葉天二人的對話也引來了苟心家的興趣,推背圖對他也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南淮瑾說道:「我在英國認識一位專門修繕古董的教授,他本人也很喜歡東方的文物,我就是從他口中聽到過一些關於推背圖的事情……」

    原來,八年之前南淮瑾在歐洲講學的時候,結識了一個英國人,兩人對都東方文化感興趣,聊著聊著就談到了中國藝術品上面。

    那個英國人曾經主持過大英博物館的古卷類別的文物修繕工作,和南淮瑾閒聊的時候無意中提起,他見過一副很古怪的古卷典籍。

    那古卷上所說的語言隱晦之極,而且還有一些圖案與之相匹配。

    當時英國人曾經靠著記憶畫出過一些圖案,南淮瑾一看之下,斷定這應該就是一卷推背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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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回京

    《推背圖》是中華預言書中最為著名的奇書之一。

    相傳是唐朝貞觀年間,兩位預言大師李淳風和袁天罡對唐朝及以後朝代事件的預測。全書共六十圖像,以六十甲子和卦象分別命名書名之所以叫做《推背圖》,卻是根據第六十圖像中的頌曰“萬萬千千說不盡,不如推背去歸休”而名的。

    因為它預言的準確,《推背圖》使歷朝歷代的統治者心驚,一直被列為禁書,直到今日依然沒能逃脫禁的黑名單。

    傳說唐太宗翻看《推背圖》後,大為讚賞,重賞司天監李淳風,而袁天罡因妒忌李淳風奪其功,對他懷恨在心。

    唐太宗死後,兩人更將《推背圖》兩卷分家,李、袁兩家成為世仇。

不過在奇門中的傳聞是,李袁二人為怕後人遭受天妒,故意將《推背圖》給分開的,如此一來,無人能解圖像或者讖言,自然可以使他們後人躲過劫難。

    所以聽到南淮瑾的話後,葉天追問道:“南師兄,您所見的是什麼圖像?能大概描述一下嗎?”

    “圖像是一鬼在水中,托起一隻人頭,讖曰:漢水茫茫,不統繼統,南北不分,和衷與共……”

    南淮瑾笑著看向葉天,帶著一絲考究的意味問道:“葉師弟,你應該知道這是哪一象吧?”

    雖然李淳風和袁天罡所做的推背原圖早已無法查證,但是歷代流傳的推背圖卻是版本眾多,作為奇門第一奇書,葉天應該也是看過的。

    “漢水茫茫,不統繼統?”

    葉天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應該是推背圖下冊中的第三十七象吧?講的是民國時候的讖語……

    漢水茫茫,指的是武昌起義打響了革命的第一槍。不統繼統,則是革命雖成功但國家卻未統一,還要繼續二次革命,前赴後繼。

    至於南北不分,說的是革命之初,國家分為南北兩個陣營,北面是袁世凱,南面是孫中山,但最終通過談判統一了。最後和衷與共,成立了共和體制的國家。”

    講解完三十七象的讖語後,葉天看向南淮瑾,問道:“南師兄,我說的可對?”

    南淮瑾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所說的正是金聖歎先生所解的《推背圖》,也是現在流傳最廣的。”

    “南師兄,金聖歎先生注釋的《推背圖》原本,應該就在臺北的故宮博物院之中吧?”

    葉天有些不解的問道:“難道這個英國人畫出的圖像,和故宮博物院中的不同?”

    南淮瑾搖了搖頭,說道:“圖像相差不大,但是年代卻值得考證……”

    那個英國人雖然精通漢文化,但是對中國這預言界的第一奇書,還是看的雲裡霧裡不知其意,根本就像是在看天書一般。

    不過老外做事情,一向是非常直接的,為了方便分類,英國教授乾脆直接對其做了一個碳十四的年代鑒定。

    鑒定結果證明,這卷典籍的年份大約是西元六百多年的時候,那時正是唐朝初期,於是英國教授就把它歸類到唐代典籍中去了。

    “竟然是唐朝的典籍?”葉天聞言激動了起來,緊緊盯著南淮瑾,急道:“南師兄,您看到原本沒有?”

    《推背圖》大肆流傳的年代為宋朝,各種假的版本也是在那個年代裡出現的,換句話說,唐朝那會可能還沒有盜版呢。

    南淮瑾聞言苦笑了起來,說道:“我倒是想,可是那邊矢口否認他們收藏了這本典籍,我和他們溝通了多次,也沒有結果。

    南淮瑾之所以懷疑這卷《推背圖》為原本,也正是基於這年代個原因的,不過當他前往大英博物館要求驗看此書的時候,卻被對方告知他們庫房中並沒有這一古卷。

    南淮瑾自然不肯甘休了,他找了很多關係,想說服英國方面能讓他一觀這本典籍,都被拒絕了,雖然他這幾年還是一直在努力,但是希望卻越來越渺茫了。

    “說不定那東西是真的《推背圖》呢?”

    葉天聞言沉默了下來,《推背圖》為歷代帝王最為忌諱的物件,一般而言肯定會被帝王掌握在手中,而當年英國從中國劫掠了大批的文物,說不定就是那會流失出去的。

    見到葉天默不作聲,南淮瑾忽然開口問道:“對了,葉師弟,我聽說宋薇蘭女士是你的母親,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陶山奕接師父的路上,把剛才在會所裡發生的事情也大致講了一下,是以南淮瑾知道在歐美影響力極大的宋薇蘭,和葉天還有著這麼一層關係。

    “是真的,怎麼了?”葉天有些奇怪的看向了南淮瑾。

    南淮瑾笑道:“宋薇蘭女士在歐洲能量很大,和英國皇室關係好像也不錯,覺得你倒是可以讓宋女士幫幫忙,看能否進大英博物館的庫房裡一觀?”

    雖然英國皇室現在只是作為一個象徵的存在,但不可否認的是,皇室在英國還是有著極大影響力的,南淮瑾所說的不失為一個可取的辦法。

“哦?那我明年去問問。”

    葉天點了點頭,既然知道了東西的所在,日後總有機會的,深深的吸了口氣,葉天讓心緒平靜了下來。

    感覺著葉天身上的變化,南淮瑾大聲贊道:“好,原以為葉師弟只是修為高,心境還跟不上,倒是南某看走眼了。”

    葉天笑了笑,站起身說道:“南師兄過獎了,我今兒妄動了點真氣,先去調理一番,您和大師兄他們秉燭夜談吧。”

    雖然身在這別墅中,隨時隨意的都可以吸納那些靈氣,但總不如運功療傷的效果好,葉天的地主之誼已經盡到,也就出言告辭了。

    接下來的幾日,葉天一直都閉關療傷,就連蔡陽秋擺酒賠罪,都是代為左家俊出席的。

    原本蔡陽秋心中還有些忐忑,但是聽到葉天所傳“既往不咎”的四個字後,蔡陽秋終於是放下心來。

    似乎看出了葉天不願抛頭露面的心思,蔡陽秋也顧不得前輩的身份,對左家俊大加吹捧,當著很多同行的面,再一次宣佈了七星派日後將以麻衣一脈馬首是瞻。

    從此麻衣一脈算是在香港紮根立足了,那些所謂的麻衣神算紛紛更改招牌,生怕觸犯了“左大師”的忌諱,倒是讓左家俊搞的有些哭笑不得。

    過了半個月之後,葉天傷勢盡愈,經過這次的逆天行事,他的修為隱隱又精進了一分,真氣收斂後,即使像苟心家和南淮瑾,看向葉天時都有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而葉天也發覺到,自己對於天道的理解更加深刻了,煉神返虛的境界,似乎已經向他開啟了一道大門,說不定一次頓悟,就能讓自己進入一個新的天地。

    不過這種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在傷勢痊癒之後,葉天刻畫了七八個帶有陣法的翡翠掛件,分別交給了父母等人,也讓他們搬進了別墅之中。

    那些掛件雖然可以隔絕靈氣溢入體內,但平時呼吸所吸納的靈氣卻不在此限制,普通人的腑髒時時受到靈氣的滋養,對葉東平夫婦的身體也是大有裨益的。

    這期間葉天也向母親提出了是否能進入大英博物館庫房的事情,宋薇蘭和英國方面聯繫後,卻是得知這種事情需要前去英國當面商談,畢竟博物館裡的很多東西,是無法暴露在公眾眼中的。

    知道事情有希望,葉天也不著急了,他離開京城已經好幾個月的時間,也有些想念于清雅和他那四合院了,這別墅雖然奢華,但卻總是缺少了京城那濃厚的人情味兒。

    在京城最炎熱的七月份,葉天一家人乘坐宋薇蘭的包機返回了北京。

    至於香港的別墅,則是留給兩個師兄和南淮瑾師徒居住了,葉天有種感覺,他下次需要回到香港別墅的時候,或許就是修為再次突破的時機。

    坐在四合院中的躺椅上,聽著樹上知了的鳴叫,葉天愜意的眯縫著眼睛,毛頭懶洋洋的躺在葉天懷裡,當然,這是葉天用了一支百年老參才換來的寧靜。

    唯一不足的就是,這四合院裡的靈氣越來越稀薄了,不過葉天的幾個姑姑都搬了進來,這種程度的靈氣,對他們的身體卻是大有益處的。

“葉天,你看我穿這身衣服好不好看?”于清雅換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從房中走了出來,看得葉天眼睛猛地睜大了。

    于清雅本就長得非常清純,雪白的肌膚搭配上白色的裙子,修長的雙腿在連衣裙下若隱若現,清純之中帶有一種讓人鼻孔噴火的誘惑。

    “好看,好看……”

    葉天豬哥一般的連連點頭,情不自禁的說出了心裡話:“要是什麼都不穿,那就更好看了!”

    “找死呢你!”

    于清雅嗔怒的走到葉天身邊,狠狠的在他腰上扭了一把,說道:“你以為這點禮物就能打發我了?然後下次再失蹤幾個月?”

    葉天舔著臉笑道:“哪兒能呢?從今兒起到結婚,我脖子上就套根繩子,上洗手間我都跟著好不好啊?”

    “你這個無賴!”于清雅被葉天說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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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1 00:21:28
第五百八十章 鑰匙

   這段時間是對不住你了……

    葉天右手輕輕攬住了於清雅的腰肢把她拉在自己的懷裡左手則是拎著毛頭頭皮上的毛髮直接扔在了腦後

    吱吱

    原本正愜意的感受著葉天體內真氣的毛頭憤怒的從地上跳起來竄到葉天頭上後將他的頭髮搞的一團糟看的於清雅咯咯直笑

    別鬧半支人參一把將毛頭從肩膀上扯下來葉天開出了條件

    吱……吱吱毛頭那寶石般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之後不滿的搖晃著腦袋伸出一個小爪子不斷比劃著

    你小子都成了精了一支就一支自己去玩吧

    等毛頭興高采烈的離去之後葉天嘀咕道:回頭把那一堆人參都給你讓你小子吃個夠

    反正自個兒只許諾了一根人參那庫房裡還有不少人工種植的紅參呢葉天這卻是和毛頭動起了心眼

    你啊和個動物都較勁不許你欺負毛頭啊於清雅被葉天說的笑了起來沒見過這麼無賴的男人

    那我欺負你好不好啊

    葉天壞笑著將手伸進了連衣裙裡還沒等於清雅驚呼出聲上面卻也是用嘴將其堵住了

    過了良久之後一身急促的喘息聲在二人處響起於清雅那張白皙的臉孔充滿了紅暈和嬌羞看得葉天都幾乎要道心不穩了

    還好道士不禁婚娶否則老子一定還俗葉天可是有度牒在身的正兒八經的道士每每念及此處他都慶幸不已

    來剛才沒嘗到味咱們再嘴個葉天拉了一把於清雅正待再品味一下的時候耳中一動將正在掙脫的於清雅給放開了

    葉天你再使壞我……我就……

    於清雅正跺著腳的時候抬眼看到宋薇蘭從中院走了過來那臉色卻是愈發的紅了阿姨您怎麼來啦

    葉天你又欺負清雅了

    宋薇蘭是過來人看到於清雅的臉色哪裡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上前拉住了於清雅的手說道:清雅他再欺負你就告訴阿姨我來教訓他

    唉可憐我那老爸啊

    聽到老媽的話後葉天長嘆一聲萬一於清雅要是被老媽教導成她那副樣子自己日後可是沒活路了

    臭小子說什麼呢

    宋薇蘭被兒子說的臉上一紅她知道自己和丈夫相處時的強勢都被兒子看在眼裡不過外人何嘗又知道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樂事呢

    得您坐……

    葉天起身搬過一把椅子說道:您過來可不是教兒媳婦治夫之道的吧有什麼事您說

    葉天不準沒大沒小這次卻是於清雅看不過去了在葉天腰上狠狠扭了一把

    宋薇蘭說道:媽要出去一趟大概三四個月左右就能回來

    嗯現在出去我爸去不去葉天聞言愣了一下眼睛在母親臉上打量了一番

    你爸不去他給你準備結婚的事我在你婚前一定趕回來

    葉天的婚期就定在2000年的1月1號這也是世紀之交的第一天這個日子是葉天親自選定的別人知道他的本事也就定在了這一天

    距離這個日子還有五個多月的時間以於清雅和葉天兩人的家世而言確實需要現在就開始準備了要知道婚紗照以及各種首飾的選定都是需要花費時間的

    原本像準備飾品這些事情都應該是宋薇蘭這個當母親來做的只是歐洲發生了一些變故她必須回去才能解決這讓宋薇蘭對兒子又有幾分歉意

    您稍等一下

    葉天閉上眼睛在心中推演起母親此次歐洲之行來在他這次受傷之後占卜之術也有精進已經可以大致推斷出親人的一些禍福吉凶

    過了好一會葉天睜開了眼睛說道:帶安娜回去吧不過您往後幾年運程不佳平日出行要多多注意還有半年之內一定要回來

    葉天發現母親財運極佳但是別的運程就稍微要差一點而且在一年之後似乎還有一次較大的凶險不過那時宋薇蘭應該回到國內了葉天自有辦法化解

    不用半年三四個月媽一定回來

    宋薇蘭點了點頭有些歉意的看向於清雅說道:清雅阿姨一定會給你準備一份最好的禮物

    您就別操心了我早就準備好了再說我們結婚就是小範圍的辦一辦不用那麼鋪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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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1 12:34:51
第五百八十一章 大婚(上)

    在瑞士銀行辦理業務,也是分為好幾個等級的,有些業務不僅需要你有龐大的資金,還需要另外一個東西,諸如身份。

    就像是國際上一些限量版的名車,不是你有錢就能買得到的,沒有相匹配的社會地位,再多的錢也無法訂購那些相爭身份的奢侈品。

    所以宋薇蘭在見到這把鑰匙之後才會如此震驚,因為以她的身家財富,都無法獲得這種等級的鑰匙,更不要說最遠只去過緬甸的兒子了。

    “拿著這鑰匙,就能打開保險櫃?可……我連這是哪個銀行的都不知道呢?”

    總算搞懂了這是個什麼東西,但葉天還是一腦袋霧水,在他的印象裡,去銀行取錢似乎要存摺證明之類的東西,可是他什麼都沒有,只有這一把鑰匙啊。

    “這是瑞士中央銀行製作的,保險櫃也是在中央銀行裡面。”

    宋薇蘭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兒子,手裡拿著這麼珍貴的東西,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兒子那迷糊的樣子,宋薇蘭解釋道:“你拿著這鑰匙去到銀行,自然有專人接待,什麼檔都不需要出具,這把鑰匙就是最好的證明。”

    出於最高等級的保密措施,這些保險櫃和鑰匙一經打制出來,所有的資料都要被銷毀掉,宋薇蘭能看到那張照片,也是那個老安全員私留下來的。

    除了鑰匙的資料外,銀行裡為了怕顧客資料被人為洩露,在和客戶進行溝通後,這第一批3s級別的客戶,全部都沒有留底存根。

    換句話說,銀行是只認鑰匙不認人。甭管誰拿著鑰匙進入銀行。都可以順利的打開保險櫃。

    至於鑰匙的持有者是否能保管好,那就不是銀行所考慮的事情了,這麼貴重的東西都能遺失掉。那也怪不得旁人的。

    “葉天,你還沒和媽說,這東西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這世上能讓宋薇蘭感到好奇的事情並不多。而這把鑰匙顯然就能勾起她的好奇心來。

    “我說從別人手裡搶來的,您信嗎?”

    葉天苦笑了一聲,說道:“等和清雅結婚之後,咱們一起去瑞士一趟,到時候見了那保險櫃裡的東西,您就知道這鑰匙是從哪裡得來的了。”

    想到被北宮英雄銷毀掉的檔和那裝甲車裡的密碼箱,葉天不禁感到一陣肉痛,這只是把鑰匙就有如此大的來頭,那密碼箱和檔想必更加值錢了。

    只是檔早已化作飛灰。密碼箱即使沒損壞,也都被化成鐵水的裝甲車燒鑄在一起了,那些東西背後所代表著的財富。將永遠無法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

    “你這孩子。以後別再幹這些危險的事情了。”

    宋薇蘭雖然知道葉天在緬甸得到一筆黃金財富,但並不知道細節。現在見到這把鑰匙,她頓時想到了其中的風險,忍不住叮囑了兒子一番。

    “我知道,您放心吧,這次出去要儘快回來啊!”

    葉天點了點頭,和母親相處了半年多,他越來越享受這種有母愛的生活了,即使被母親拎著耳朵訓斥,那何嘗又不是一種幸福呢?

    兩日之後,宋薇蘭帶著安娜離開京城去了美國,而葉天也開始忙碌了起來。

    先是于清雅請了假,兩人飛到馬爾代夫的海邊,去拍了一組婚紗照,然後又去領了結婚證,從法律上來說,二人已經算是真正的夫妻了。

    做完這些事情後,倒是沒有葉天和于清雅什麼事情了,剩下的都由葉東平那他的幾個姑姑去操辦,葉天則是帶著于清雅去了茅山拜祭師父。

    于清雅請的是半年長假,葉天乾脆就和她在道觀中住了下來,這一住就是兩個多月的時間,要不是葉東平連連電話催促,葉天還想多陪伴師父一段時日。

    等到二人再次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11月底了,不過讓葉天有些心急的是,母親竟然還沒有從美國回來。

    如果不是可以通過電話聯繫到宋薇蘭,葉天甚至都有前往美國的心思了,一來他擔心母親的安危,二來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婚禮留下遺憾。

    好在到了11月中的時候,宋薇蘭終於風塵僕僕的趕到了京城的家中,這也讓葉天放下心來。

    葉天帶著周嘯天開了兩輛車,才算是把宋薇蘭托運來的行李都拉回到了家中,安頓下來後,葉天忍不住埋怨道:“您再不回來,我都要去美國找您了!”

    “媽可是為了你給定制這身西服和清雅的婚紗,才晚到了幾天,你擺那副模樣幹什麼呢?”

    感受著兒子心中的那份眷戀,宋薇蘭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從脖子上拿下那枚大齊通寶,說道:“這東西還給你,媽可一直帶著的啊。”

    “回頭我再找個好物件給您。”

    這枚銅錢是李善元留下的,屬於門派中的法器,葉天卻是不好將它送給母親,伸手接了過來。

    “您這次去美國事情沒辦好?”

    看著母親臉上的疲色,葉天有些心疼,一個女人能創下如此大的事業,可想而知她付出了多少心血。

    “沒事,等你結完婚,媽還要再去一趟。”

    宋薇蘭搖了搖頭,不怎麼想提起生意的事,往外推了一把葉天,說道:“你和清雅去把西服和婚紗換上,讓媽好好看看!”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在度過一個千禧之年的狂歡夜晚後,2000年的元旦終於如期到來。

    原本按照宋薇蘭的意思,是在五星級酒店擺下婚宴的。

    但是葉天並不想大肆操辦,而且他也很懷念當初農村在家中擺喜宴的熱鬧,在他的堅持下,最終是決定在老四合院中擺上六桌酒席,取個六六大順的吉義。

    對於葉天的這個建議,于浩然也點頭同意了,雖然這女嫁的不是很風光,但是葉天同意婚宴結束後再去上海擺酒,他這老丈人自然是沒什麼話說了。

    一大清早,葉家老宅子的四合院就充滿了喜氣,在四合院的大門上貼滿了喜字,連圍牆都修繕一新,每隔幾米的地方都掛著一個紅燈籠。

    葉天帶著徒弟一早就開車去到京郊的一個別墅社區,這裡是于浩然在京城的居所,此時就用來做娘家了。

    接親當然也沒少受到衛蓉蓉和從東北趕來的胡小仙的刁難,5888的紅包遞出去,才算是將于清雅給接了過來。

    車子開到四合院路口的時候,震天的鞭炮頓時響了起來,穿著一身筆挺西裝的葉天和于清雅走下車子,引來了一群半大小子的起哄聲。

    被眾人擁簇著進入到了四合院,在佈置一新的四合院中院,掛起了一個上面繡著鴛鴦圖案的大紅綢緞作為布簾,在前面還擺有一張放滿了糖果的桌子,桌子兩側各放一把八仙椅。

    葉天的這次婚禮,並沒有宣揚出去。

    能站在這個四合院裡的,除了他的兩位師兄和一起趕來的南淮瑾師徒外,就只有像衛紅軍這樣的老朋友了,葉天甚至連唐文遠都沒有邀請。

    另外在親戚一方,只有葉天的三個姑姑,而宋薇蘭那邊,則是葉天的小姨宋櫻蘭出席的。

    其實原本宋之健想來參加這個婚禮的,但是被宋薇蘭給拒絕了,當年他可是極力反對自己和葉東平的婚事,宋薇蘭可不想讓自己大哥再攪了兒子的婚禮。

    另外場內的客人還有從東北趕來的胡鴻德,有從江南來的封況一家三口,都是葉天非常親近的人,倒是省卻了一般結婚要在門口迎客的麻煩。

    吉時是由苟心家定的,在中午11點30分整,這會還有一個多小時,倒是不急著進行儀式,一家人都坐在院子裡聊著天。

    葉天本就是奇門中人,並不看重那些繁文瑣禮,自然也不會去搞什麼紅頭蓋那一類的事情,于清雅就大大方方的坐在他的身邊。

    “葉天,我把那株參王給挖出來了,就當是送你的結婚禮物吧!”胡鴻德走到葉天身邊,將一個紅色的錦盒遞了過來。

    “老胡,謝謝你了,這可是好東西啊!”

    葉天打開錦盒,頓時一股濃郁的藥香味傳了出來,在盒子裡放著一株參須糾纏,根莖足有三十公分的人參,看年份最少也要在五百年之上的。

    想到還藏在長白山中的黑蛟,葉天有些懷念的說道:“老胡,等有空暇了,我和你再去趟長白山,那裡面的好東西可是不少。”

    “得了吧,你要去了還不像是鬼子進村,什麼好東西都留不下。”胡鴻德撇了撇嘴,一點面子都沒給葉天留,引得眾人哄堂大笑起來。

    笑聲過後,苟心家走到葉天身邊,從袖袍裡拿出了一卷東西,遞給葉天說得:“葉師弟,大師兄我可是窮人,這卷手劄就當是我和淮瑾老弟送你的吧。”

    “哦,這是什麼?”

    葉天接過那個卷軸,看其裝裱卻不像是老物件,隨手打開之後,卻是大吃了一驚,“大師兄,南師兄,這……這東西可太珍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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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 11:05:44
第五百八十二章 大婚(中)


    >雖然只是將卷軸展開一角,不過看著上面的圖像和文字,葉天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金聖歎《推背圖》註釋本的拓印件。;李善元曾經藏有一殘破的金聖歎《推背圖》摹本,只是年代過於久遠,在葉天十來歲的時候就已經損毀了,李善元還心疼了很長一段時間。

    看到葉天愛不釋手的樣子,苟心家笑了起來,說道:「淮瑾老弟知道你喜愛《推背圖》,前些時日特意回到台

    北故宮博物院,給你製出這一摹本,大師可是跟著沾光啊。」

    「謝謝南師兄,這件禮物小弟很喜歡。」

    葉天連連點頭,小心的將那卷軸收了起來,這東西可不是用錢能買到的,不要以為摹本就不值錢了,實際上很多珍貴石碑字畫的拓印和摹本,都是價值千金的。

    就像是王羲之所做的《蘭亭序》,原本早已不知所蹤,但是後世人所做的摹本也都被珍而重之的收藏起來,均為無價之寶。

    而金聖歎的《推背圖》註釋一直秘不外宣,常人即使去到台

    北故宮博物院也未必能見得到,所以葉天手中的這個摹本,可謂是天大的人情了。

    「嘯天,收好!」謝過大師兄和南淮瑾後,葉天將這摹本jiāo給了周嘯天。

    「小師弟,大師兄他們不湊份子只能自己送東西了。」

    等到大師兄的禮物送出後,左家俊也從身邊桌子上拿起一個長方形的錦盒。說道:「這前幾年收藏的一副字畫,就送與你做禮物吧!」

    「二師兄,您出手可不能太小氣啊。」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伸手將錦盒給打開了,將裡面一個寬約七十公分左右的卷軸給拿了出來,說道:「清雅,來。幫著展開!」

    這幅畫的年代也是不太久遠,裝裱應該是三五年前完成的,畫面以荷花、鴛鴦為題材。以紅描花,以墨點葉。

    濃yan的紅色花團、變化中的墨色荷葉和水中一對相依相伴的鴛鴦遙相呼應。整個畫面佈局合理,筆法簡練揮灑自如。信筆所至使滿幅畫卷充溢著一種盎然生機。

    「是白石老人的作品?」

    看到字畫左側木居士,白石翁的鈐印和齊黃的款識後,站在兒子身邊的葉東平口中發出一聲驚呼。

    這幾年國內的藝術品市場不斷升溫,一些jīng品古玩字畫往往都能拍出天價,而國內字畫類價格最高的,就當屬齊白石和張大千等人了。

    葉東平可是識貨的人,他知道,這幅《荷花鴛鴦圖》的字畫,是齊白石在「衰年變法」之後創作的巨幅作品。

    其紅花墨葉、兼工帶寫的筆法,乾淨中透出老辣。簡約中蘊含渾厚,達到筆簡意繁極高的藝術境界,其價值最少在千萬人民幣以上的。

    「沒錯,正是白石老人晚年所做的。」

    左家俊笑了笑,說道:「這《荷花鴛鴦圖》。正能襯托此時此景,二師兄祝願你們夫妻能白頭偕老!」

    「謝謝二師兄,倒是讓您破費了。」

    葉天也知道這幅畫價值不菲,謝過左家俊後,他把畫軸捲起,重新放回到了錦盒裡。

    「小天。來姐姐這……」

    剛陪著幾位師兄說了幾句話,葉天就聽到有人喊他,回頭一看,卻是王盈姐。

    葉天連忙對師兄告了聲罪,讓老爸相陪幾位師兄後,向王盈走了過去,順手還從桌子上抓了一把糖果。

    「丫丫,叫叔叔!」

    王盈和封況的nv兒已經四歲多了,長得像個瓷娃娃一般很是可愛,小嘴更是甜的很,進到院子裡就爺爺nǎinǎi叔叔阿姨的喊個不停,一直被眾人寶貝著。

    「葉天叔叔好,葉天叔叔,那糖果是的嗎?」

    丫頭看著葉天手中的糖果,一臉為難的說道:「可是丫丫身上的兜兜沒有空了,葉天叔叔你能先幫丫丫收起來嗎?」

    「好,叔叔給你收著……」

    丫丫稚嫩的童聲引得院子裡一陣笑聲,葉天把糖果放到袋子裡,遞給了小丫頭,說道:「丫丫拿在手裡,想吃的時候就從裡面拿。」

    「小天,別慣孩子,會吃壞牙的。」

    王盈笑著拉了一把葉天,指著腳下的一個箱子,說道:「這裡面是你盈盈姐自己做的小孩衣服和刺繡,還有虎頭帽子,就能你們能早生貴子了啊。」

    以王盈封況和葉天這一家的關係,送錢是不合適的,葉天也不會收,所以從半年前王盈就開始動手給葉天準備起禮物來了。

    「姐,謝謝您!」

    蹲下身體,葉天將那箱子給打開了,看到裡面一件件小孩衣服和小鞋帽子,葉天的眼睛不禁有些濕潤,忍不住低下頭在眼角擦拭了一下。

    葉天從小母親就不在身邊,去到縣城的時候剛剛十歲,那會的葉東平很忙,葉天幾乎每天都是吃住在王盈家中的,衣服破了也是王盈幫他縫補。

    那時封況的事業處於起步階段,王盈的收入也不是很高,但總是想方設法讓葉天頓頓能吃上ru,真拿葉天當親弟弟一般。

    整整八年的時間,在葉天心底深處,王盈這個姐姐和母親也沒有什麼區別了,這也是葉天每年不管有多忙,總是會回到那個江南小城去看望封況一家的原因。

    「弟弟,你也結婚了,以後不許再調皮搗蛋啦!」

    看著面前俊朗帥氣的葉天,王盈眼前似乎又出現了那個虎頭虎腦十歲小男孩的身影,一時間也是心生傷感,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葉天攬住了王盈的肩膀,笑道:「姐,弟弟結婚是高興的事情啊,這次來京城,住到過年再回去要給丫丫做點小東西帶著。」

    「臭小子,多少年沒送姐禮物了啊?」王盈知道這大喜的日子不好傷感,擦了下眼淚,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葉天。

    「嘿嘿,回頭送個好物件給您。」

    葉天嘿嘿笑了起來,抬眼看到衛紅軍在向他招手,連忙回頭對於清雅說道:「清雅,你陪咱姐說說話再去招呼下客人。」

    來到衛紅軍面前,葉天遞了根香煙過去,一臉歉意的說道:「衛叔,今兒可是麻煩您了,等回頭空下來一定好好敬您幾杯!」

    今兒這婚禮的佈置甚至從飯店裡請的廚師,都是由衛紅軍一手張羅的,由於一些菜要提早準備,所以從昨兒深夜他就一直在忙活,到現在也沒睡幾個小時。

    「說這些話幹什麼啊,你小子到了北京可不就先認識的衛叔?」

    衛紅軍不滿的擺了擺手,說道:「不提這個,葉天,外面來了一些客人,您看這……是進還是不讓進啊?」

    按照葉天的意思,今兒在院子裡一共就準備了六桌酒菜,來的也都是葉天極為親近的朋友和親人。

    可是剛在外面張羅事物的衛紅軍卻發現,有幾個人已經到了院子men口了,不過那些人並沒有冒然進來,而是衛紅軍通報了一聲葉天。

    「是誰啊?走,出去看看。」葉天聞言愣了一下,自己大婚似乎並沒有通知外人。

    「是邱文東,跟在他身邊的還有幾個人,不不認識……」衛紅軍跟在葉天身後,往院子外面走去。

    在京城做生意的,鮮有人不識得邱文東的,衛紅軍這段時間生意做的順風順水,也有邱文東的幫襯,所以將對方拒之men外,衛紅軍心裡還是有幾分忐忑的。

    「是老邱?嗨,他來湊什麼熱鬧啊?」

    葉天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怎麼把這個地頭蛇給忘掉了?在北京這地界,怕是還真沒有多少可以瞞住他耳目的事情。

    葉天想了一下,停住了腳,問道:「衛叔,在這前院再加幾張桌子行不行啊?」

    葉家的這老宅子總共分為前中後三個院子,在清朝那會是個王爺的王府,佔地面積甚至比他的新四合院還大,加塞幾張桌子絕對沒問題,只是葉天不知道準備的酒菜夠不夠。

    「行今兒準備的材料都是雙倍的份量,再開六桌都沒問題。」

    衛紅軍點了點頭,拿出了電話,說道:這就讓他們準備,一准耽誤不了你的事。」

    老輩人都知道,早幾年的時候在民間有這樣一些人,專men是給人在家裡置辦宴席的,衛紅軍一個電話打出去,那邊自然有人忙活。

    「老邱,你這哪兒得到的消息啊?」

    衛紅軍在後面說著電話,葉天已經是迎出了院子,當他看到邱文東身邊的幾個人之後,不由愣了一下。

    「恆宇,你什麼時候從滄

    州過來的?祝總也來了?,實在不好意思,走,裡面請!」

    來的人除了邱文東之外,還有滄

    州馮恆宇,另外一個人則是那個地下黑拳的幕後老闆祝維風。

    馮恆宇搖了搖頭,說道:「葉師叔,聽聞您今兒大婚,小侄前來送上一份賀禮們就不進去了。」

    「對,葉老弟,你今兒事忙們就不多打擾了。」

    邱文東拿著兩個紅包,塞到了葉天的手上,他沒得到葉天邀請就冒然前來,心中原本就有些忐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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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三章 大婚(下)


    正如葉天所想的那樣,在京城中有什麼想瞞過邱文東,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更何況他本身就一直在關注著葉天我要

    得知葉天大婚的消息後,邱文東也很苦惱,他沒有接到葉天的邀請,有心前往,卻是又怕葉天心中不快。

    剛好馮恆宇昨兒前來京城,邱文東就把這事情一說,馮恆宇和葉天師門頗有淵源,於是就包攬了下來,帶著邱文東一起前來的。

    至於祝維風,他也有自己的門路,葉天在京城雖然並不張揚,但就憑著宋浩天外孫這個身份,還是會被很多人留意的。

    不過祝維風和邱文東二人身份不一樣,他既然來到了門前,如果連葉家大門都進不去的話,那這份可就丟大了。

    所以在聽到邱文東告辭的話後,祝維風的眉頭不由微微皺了起來。

    「老邱,上門就是客,快點進來坐……」

    葉天注意到了祝維風的神色,知道他的想法,不由笑道:「今兒是我葉天大喜的日子,回頭我敬幾位一杯,祝總,還請賞光啊!」

    「葉兄弟客氣了,那祝某就叨擾一杯喜酒喝了。」

    祝維風被葉天說的心頭舒暢,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車鑰匙來,遞給葉天說道:「我九八年那會從英國訂製了輛車,直到現在收到,正好葉兄弟大婚,就當我隨的禮了!」

    早先葉天在地下拳場幫了他的大忙,祝維風一直想表示點什麼,卻是找不到機會,這次葉天結婚,他的手筆可是不小。

    別看祝維風說的輕描淡寫,但是這輛車的來頭可是不小。這是1998年勞斯萊斯最新款車「銀色天使」。在全世界都是限量發行的,國內僅有這一輛。

    「得,祝總有心。葉天就收下了。」

    看著祝維風遞來的車鑰匙,葉天想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以他此時的身家。倒是不虞欠下錢財上的人情,大不了以後找機會送個相等的禮物罷了。

    「葉天,都安排好了,五分鐘之內,那邊就能把桌椅碗筷什麼的都送過來!」

    葉天這邊正往裡面讓人,後面衛紅軍也掛斷電話趕了出來,這一月份大冷的天,他額頭上急的都滿是汗水。

    「衛老弟,看你忙的。早給老哥大聲招呼,我來安排不就好了啊?」

    見到衛紅軍和葉天的親密勁,邱文東心裡那叫一個羨慕啊。如果他和葉天的關係也能到這種程度。那真是可以在四九城裡橫著走了。

    「邱大哥,您這可是馬後炮啊。快,幾位裡面請!」

    上次被打的事情,衛紅軍還承著邱文東的人情,當下嘴裡說著場面話,將幾個人讓了進去,雖然這會前院的桌椅還沒過來,但是中院安排三五個人並沒有什麼問題。

    「衛叔,你們先進去吧,這……又來人了。」

    葉天本來是要和幾人一起進院子的,可這剛走到門口,發現巷子口又湧過來了五六個人,不由苦笑著站住了腳。

    「哦?是唐老啊?」聽到葉天的話後,祝維風也停了下來,往外一看,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過來的幾個人祝維風都認識,除了香港的唐文遠老爺子之外,還有那位股市梟雄文鑾雄以及這幾年在香港娛樂圈裡風頭正勁的華勝華老闆。

    不過和平時這些人進出被人前呼後擁不同,此時除了唐文遠身邊跟著孫女在攙扶他之外,文鑾雄和華勝都是獨自一人前來的。

    「我說老唐,這大冷的天我故意不喊你的,你說你折騰個什麼勁啊?」

    葉天上前扶住了拄著枴杖的唐文遠,說道:「雪雪你也是的,你爺爺年齡都這麼大了,幹嘛不攔著他呢?」

    「葉天哥哥,你……你結婚都不喊雪雪,雪雪想給清雅姐姐當伴娘的。」

    本來就滿心委屈,再被葉天這麼一訓斥,唐雪雪的眼睛裡頓時充滿了霧水,小嘴一癟,眼瞅著就要哭出來。

    「別哭,千萬別哭,你清雅姐姐就在裡面呢,想當伴娘快點進去吧!」

    葉天被唐雪雪這一癟嘴,搞得什麼脾氣都沒有了,苦笑著看向了華勝和文鑾雄,說道:「二位老兄,怎麼當得起兩位親自來啊?」

    說老實話,葉天在香港也就是和唐文遠的關係近一些,雖然算是幫個文鑾雄一些忙,但心裡壓根就沒拿他當朋友的,他沒想到這兩人也會從香港趕來。

    「葉先生,上次承蒙您的指點,一直未能表達謝意,小小禮物還請笑納!」

    文鑾雄將手中的一個禮盒交給了葉天,其實他這段時間因為國內的一些項目,一直都在京城,倒不是專程從香港趕過來的。

    不過他所送葉天的那個鑽石項鏈,倒是讓人昨兒連夜從香港送來的,這條項鏈是他在歐洲的一個拍賣行拍到的,當時的價格為七百萬英鎊,換算成人民幣已經是一億多了。

    「葉總,先前在香港多有得罪,華某這次是來賠罪的,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文鑾雄這次在內地的項目是和華勝一起開發的,他也是理由充分,上次他手下的那個導演給葉天招惹了很大的麻煩,藉著賠罪的由頭,倒是讓葉天說不出什麼了。

    「兩位真是太客氣了,老唐,你去中院坐吧,二位就委屈一下坐在前院可好?」

    看著這一的來人,葉天還真是頭大,早知道會這樣子,他還不如在酒店裡辦呢,最起碼臨時添桌也不用這麼麻煩。

    「葉天你看著安排就行!」唐文遠用枴杖在地上頓了下,說道:「老頭子可是沒幾次喝別人喜酒的機會嘍。」

    葉天是什麼人?從唐文遠這話中立馬聽出別的味道,沒好氣的說道:「成了,別整天掛嘴上,你那事我記著呢。」

    「那就好,那就好!」唐文遠這麼大年齡了,自然不會感覺難為情,笑著往門裡走去。

    「唐老,華先生,文先生,你們也過來了啊?」直到這會,跟在葉天身後的祝維風有機會插了句嘴。

    「嗯?你是……」唐文遠停住了腳,有些疑惑的看向祝維風,他年齡大了,這記性也隨之差了很多。

    「唐老,他是小祝,祝家的那位!」站在唐文遠身後的文鑾雄小聲說道。

    「哦,原來是你啊,好,好,你們年輕人就該多來往。」

    唐文遠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衝著祝維風笑了笑,跟著葉天走進了四合院,不過走在他身邊的葉天清楚的聽到這老頭在念叨祝家是哪家呢?

    唐文遠曾經在葉天那四合院住過不少時日,和葉家的人也都相熟,老爺子人緣特別好,進去之後頓時得到眾人的歡迎。

    「嗯?又有人來了?」

    退到一邊正準備和幾個師兄說說話的葉天,眉頭忽然皺了起來,與此同時,苟心家和南淮瑾也是對視了一眼,同時往前院看去。

    「是那位來了……」

    葉天苦笑一聲,外面的那股子能同時引起他們幾人注意的殺氣,肯定只有宋浩天的警衛們能釋放出來,葉天連忙走到母親身邊耳語了幾句。

    「父親他老人家說不來的啊?」宋薇蘭也愣住了,不過還是站起身來,拉了一把丈夫和妹妹往院子外面迎去。

    「爸,您怎麼來了?」

    剛走到院子門口,宋薇蘭就看到拄著枴杖的父親站在那裡,抬頭看著四合院上那刻葉宅兩個大字的門匾。

    在宋浩天的身後,還有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長得虎頭虎腦的十分可愛,見到宋薇蘭姐妹後,口中發出一聲歡呼,「姑奶奶,曾爺爺說帶我來喝喜酒的。」

    「寶兒,來,到姑奶奶這裡來。」

    這是宋之健的孫子,在葉天給宋浩天說過那番話後,宋浩天就讓人把他接了過來,這大半年一直都住在他那裡。

    「當年爸對不住你和東平,讓你們分離了二十年……」

    宋浩天看著這和宋家糾纏了幾十年的葉家宅門,心中充滿了感慨,「葉天也是我外孫,我這當姥爺的怎麼就不能來啊?」

    「您來我歡迎,不過跟您來的這些人只能進前院,中院就免了啊!」葉天從宅門裡走了出來,對於宋浩天的心思,他倒是猜出了幾分。

    宋浩天來參加自己的婚禮,其實是對父母做出的一種補償,同時也是給自己增加了一層保護傘。

    要知道,就在宋浩天站在這門口的時候,怕是京城各大勢力都會得到消息,如果日後有人要是想動葉天,那也要好好思量一番宋浩天的這個舉動了。

    不過當宋浩天走進中院的時候,引起的反應卻是大不一樣,苟心家自然很高興見到老友,當下招呼宋浩天坐到了他那一桌。

    而華勝文鑾雄以及祝維風等人,則是都被嚇了一跳。

    雖然他們知道葉天和宋浩天的關係,但誰都沒想到這位老爺子竟然親自前來了,葉天可是他的外孫啊,按照常理宋浩天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至於邱文東之輩,更是激動的不知所以了,這輩子能和國家領導人同處一席,他也算是沒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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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0-6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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