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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九章 至道之彼
月光清冷,撒在眼前這個美得驚人的女子身上,溝巒起伏的身軀能讓每一男人瘋掉。
張開雪白的雙臂,南宮楚楚輕盈地轉了個圈子,沒有絲毫的羞赧之意,只是俏臉上微微有一絲動人的紅暈。
「大哥,我美嗎?」她的眼神中幾絲迷濛,媚眼兒已拋向了黃羽翔,扁貝玉齒輕輕咬住下唇,說不出的誘人。
若是沒有聽過南宮楚楚先前的一番淒慘往事,黃羽翔定會慾念大發,動作比誰都快。只是此時此刻,心中只剩下無比的愛憐,見到她故作嫵媚的樣子,心中更是泛起了一股絞痛。
破天荒地,黃羽翔退後了一步,轉過臉去,道:「楚楚當然是最美的!」
「那你還不過來抱抱我?」南宮楚楚哀怨的目光拋了過來,雪白的纖手輕輕撫過胸膛,帶起一絲驚心動魄的顫動。
黃羽翔雖是知道在這種時候絕不能起慾念,但看到她如此誘人的樣子,仍是情不自禁地將雙眼盯到了她的酥胸之上。目光掃到了她潔白如玉的胸膛之上,便再也收不回來了。
他強自忍著上前摟著她的衝動,因為自己知道,若是將她抱住了,那麼接下來的事,便再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雖是好色,雖是風流,但心性也算端正。南宮楚楚此時情緒極不穩定,十幾年所受的委屈,突然在一瞬間爆發出來,恐怕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楚楚,乖乖地將衣服穿上,會凍著的!」黃羽翔柔聲道,「你將衣服穿上了,大哥便會來抱你了。」
這山谷裡當真是奇冷無比,白天有陽光的時候還好一些,可是一到夜裡,比之三九之寒,恐怕也是不遑多讓。
「大哥,難道你嫌棄我嗎?」南宮楚楚的聲音無限淒楚,慢慢向黃羽翔走去,道,「你不是說我長得很漂亮嗎,難道你連碰也不想碰我一下嗎?」
黃羽翔回過頭來,突然對她深情一笑,道:「我怎麼會嫌棄我的楚楚呢!我的楚楚又怎麼會不漂亮呢!只是,若是你現在將身子交給我的話,你不會後悔嗎?」
南宮楚楚奔上兩步,投到黃羽翔的懷中,道:「大哥,楚楚是不會後悔的!」
她拉住黃羽翔的手,蓋上了自己豐滿的酥胸,卻將臉湊到了黃羽翔的頸間,伸出丁香玉舌在他的皮膚上輕輕舔舐起來,一股酥癢的感覺頓時傳遍了黃羽翔的全身。
若說黃羽翔本來還有三分自制之力的話,那現在肯定是半分也沒有了。他低吼一聲,捧起了她的螓首,在她的唇上重重吻了下去。
在她的櫻唇上吮吸了許久,黃羽翔方將嘴唇移開,湊到了她的雙眼之上,舌尖所觸,卻是冰涼冰涼的,略微帶著一點鹹味。黃羽翔一驚,抬起頭一看,卻見南宮楚楚不知何時,早已經是淚流滿臉了。
見黃羽翔抬頭看自己,南宮楚楚突然綻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大哥,楚楚是不是很下賤啊!這個就是楚楚在家裡面學的……楚楚只是一件工具,只是爹爹用來討好別人的一件工具,將來無論是誰做了楚楚的夫君,楚楚都要替他這麼做的……」
「楚楚!」黃羽翔將她拉起了自己的懷裡,完全擁著她,再沒有半份情慾在其中。他心頭大痛,如欲泣血一般。
他對南宮楚楚的愛意遠遠及不上單鈺瑩、張夢心,甚至司徒真真也充斥著他的心頭。他對南宮楚楚的感情,始於她在山神廟中受驚之下的投懷送抱。對於這個外表堅強、為家族利益犧牲的女子,黃羽翔充滿著憐惜之情。
而在她吐露心曲,自曝出南宮世家淫亂的一幕後,黃羽翔心中的憐惜之心更增。終於由憐生愛,但畢竟這只是憐惜,只是黃羽翔這個好色之人對美麗女子掠奪的本質,不是真正的喜受。但他此刻卻不敢說自己不愛她,生怕這個已經飽受委屈的女子更受打擊。
「楚楚,你快些睡吧!」黃羽翔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道,「明天我們便能出去了!我會帶你離開南宮家,還有你的母親,我會帶你們永遠離開南宮家!你是我的寶貝楚楚,是我的好妻子,我會永遠愛惜你的!」
「不成的,大哥,」南宮楚楚輕搖著螓首,道,「若是能出去的話,我還是要嫁給李劍英的……我是不能違拗爹爹的!」她的美目中突然出現了害怕的神情,想來童年的生活中,她的父親對她而言,只是一個惡夢般的存在。
黃羽翔知道她對自己的父親的恐懼不是一天兩天所能減退的,也不再勸她,只是在心裡道:既然我黃羽翔認定了你是我的女人,我豈會讓你嫁給別的男人!
「大哥,抱緊我!」南宮楚楚雙手圈著黃羽翔的頭頸,道,「佔有楚楚吧,楚楚要將最珍貴的東西奉獻給大哥!楚楚要在這裡留下最美好的回憶,今生今世記著大哥!」
黃羽翔微微猶豫一下,隨即想道:「我害怕些什麼啊!若是此時拒絕楚楚的話,只會讓她更加傷心而已。況且,我已經認定要娶她了,這件事只是發生得早晚而已,我又豈會讓她嫁與了李劍英!」
他給自己找到了藉口,便不再畏畏縮縮。生怕雜草割傷了她如羊脂白玉般肌膚,黃羽翔脫下自己的衣物襯在草地之上,方才將她抱起放在那攤衣物之上。
南宮楚楚雪白的肌膚之上泛起了一層驚人的緋紅之色,長長的睫毛不斷抖動著,一雙明眸已是瞇成了一條縫。她的雙手環著黃羽翔的頭頸,十指互絞,嘴裡發出低低的輕哼聲。
黃羽翔用豐富的經驗,熟練的技巧,一步步將身下的美女推上了快樂的顛峰。而當他劍及履及時,南宮楚楚發出低低的一聲長鳴,雙眼之中,淚水滾滾而下。
她臉上雖然帶著痛苦的神情,但更多的卻是歡喜與自豪,低低地道:「楚楚終於屬於大哥了……」
疼通過後,她開始狂野起來,動作之猛烈,全不像是個新瓜初破的少女。
十幾年的擔驚受怕、懷恨、痛苦,所有的負面情緒全在這最原始的慾望中暴發出來。
黃羽翔雖是為她的熱情驚訝,但自己也因著她的熱情而愈加興奮起來。低低的呻吟聲與粗粗的喘氣聲在這個幽靜的山谷裡傳得老遠。
[***]
艷陽重又升起,火辣辣的陽光照在谷底,驅散了山谷中的寒意,煞是溫暖。
黃羽翔溫柔地撫摸著身邊女子皙白的肌膚,目光之中,滿是愛憐之意。南宮楚楚在經受了幾近半夜的瘋狂後,終於沉沉睡去。黃羽翔怕她涼著了,便小心翼翼地替她穿好了衣服。只是這小子既然已放開了心懷,自是不會乖乖做事,還是忍不住揉揉捏捏起來。
南宮楚楚雖是極度疲勞,又在沉睡之中,但反應卻是極其的敏銳,他才替她將貼身小衣穿上一半,南宮楚楚已是醒了過來。
黃羽翔輕輕一笑,道:「對不起,把你弄醒了!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去看看能不能抓些野味回來!」他心中微微一動,想到南宮楚楚之所以為會如此警覺,定是長期生於虎狼之域,每天都擔驚受怕,提防著那幫禽獸的淫邪之心。
南宮楚楚俏臉上微微一紅,想起了自己昨日的狂野,將黃羽翔一把推開,道:「我自己穿!」
看著她動人的身軀一點點隱沒在衣物裡,黃羽翔不禁暗歎可惜,恨不得將她的雙手止住。
此時天際大亮,黃羽翔遊目四周,卻發現此谷卻是個三面環山的地形。他正要抬步而行,卻聽南宮楚楚道:「大哥,我陪你一塊去。」
她的臉上有著初為人婦的嬌羞,將原本已經美麗無比的俏臉映襯得更加動人。黃羽翔回過身體,伸出一隻大手,微笑地看著她。
兩人在谷底轉了一圈,果然此谷的三面俱是陡峭無比的絕壁,根本不容攀登,只有向西的方向卻是一片樹林。黃羽翔縱到樹頂看了一下,只見這樹林約摸幾十丈的距離,樹林的外邊卻似是一個大湖。
兩人走了這麼久,見到的卻只是茂密無比的雜草樹木,其它的半隻活物竟也是未見。不過黃羽翔飛落谷中時,掉下來的長劍卻是重又被揀到了。
「大哥,我覺得這裡陰森森的,好像沒有半分生命的氣息!」南宮楚楚一雙眼睛東瞟西看的,一副害怕的神情,彷彿樹林之中會突然衝出一個惡鬼來,將她拖到地獄中一般。
黃羽翔將拉著她的手緊了下,道:「楚楚,別怕,萬事有大哥呢!」他略略皺皺眉,又道,「看來,在這裡是不可能打到野味的,咱們還是先吃些乾糧吧!」
只是兩人剩下的乾糧已經不多,分食之後,已干用罄。若是出了這樹林還是一片死地的話,兩人恐怕便要以草皮樹根為食了。
不過一會的功夫,乾糧便已用盡。南宮楚楚胃口本小,見黃羽翔三兩下便已吃完,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便把自己的那份又分了他一些。這個動作一做,頓時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小婢小綠。在南宮世家,也只有這個小婢才將自己當作主子,當作一個人來看待。
見她的臉上露出幾分擔心之意,黃羽翔三兩口便將她遞過來的乾糧吃個乾淨,道:「楚楚,怎麼了,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吧,我們一定能走出去!」
南宮楚楚知道此刻縱使與他說了小綠之事也是於事無補,當下強打起精神,兩人開始往樹林中走去。
才走出不過十來丈,卻覺奇寒之氣越來越重,南宮楚楚雖是內力頗佳,但身上的衣物單薄,實在抵受不住這足比嚴冬的氣溫,已是瑟瑟發抖起來。
黃羽翔先天真氣已然大成,自是絲毫不受影響。從握著她的纖手知道她所受的寒意,一股純厚的內力已是輸了過去。南宮楚楚只覺一股綿和的力道湧來,渾身都熱了起來。丹田之中隱隱仍一股力道應和,隨著黃羽翔的內力緩緩游動起來。
她昨日與黃羽翔春風一度,「抱樸長生功」培養出的陽氣也隨著黃羽翔生命的種子進入她的體內。只是她未曾及時行功,這股陽氣便停留在了她的丹田之內,此時被黃羽翔的內力所牽引,頓時活躍開來。
兩人又走出三十來丈,已是出了樹林。抬目看去,只見十來丈遠的地方,果然是一個大湖。但大湖與樹林之間的十丈距離,竟是寸草不生,全是白色的細沙!
黃羽翔與南宮楚楚對望一眼,俱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驚奇之意。只是越是走近湖泊,越是能感受到這股寒氣之凜。此時黃羽翔若是不行功,也大感吃不消,當下真氣遍行百脈,頓覺身體一鬆。
這大湖約摸三十來丈的方圓,兩面接山,另外一面也是連著一片樹林。
黃羽翔道:「楚楚,看來我們要游過這個大湖了。想來出了對面的樹林,我們定可以走出這個谷底了!」他的話聲頗有幾分興奮之意。
他心中掛懷的人實在太多,雖是感念南宮楚楚的一片癡心,但若是要他一輩子留在這谷底,光是司徒真真的傷勢就足以讓他寢食難安,但何況還有一個最愛的女子還落在魔教手裡。
南宮楚楚看著他興奮的樣子,不禁有幾分失落。若此谷是個絕地,她便可以逃避她在外面一定要面對的所有負擔,與心愛的男人共度一生,便是生活淒苦,也是心甘情願。
她轉過臉去,強自忍住,不讓眼淚流下來。
黃羽翔走到湖邊,伸手試了下湖水。誰知他的手剛放到湖水中,便「呀」地一聲縮了回來,彷彿被針紮了一樣,臉上俱是震驚之色。
南宮楚楚關心則亂,一時也顧不得自己的心事,忙走上前問道:「大哥,你怎麼了?」
「這湖水好冰啊!」黃羽翔晃動著兩根碰到湖水的手根,道,「我的手根都快要凍住了!」
南宮楚楚抓住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雙手中間,輕輕呵著氣,過了良久,方道:「大哥,你好些了嗎?」她自己受黃羽翔手上的寒氣所侵,已是冷得雙手發抖,連聲音也輕顫起來。
黃羽翔心下感動,道:「楚楚,你幹嘛要對我這麼好!」
南宮楚楚深情地看了他一眼,道:「大哥,我怕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再也不能讓大哥抱住了!所以,我要好好珍惜與大哥每一分相處的時間!」
黃羽翔心頭突然泛起了一股衝動,忍不住便要答應她長留谷中。但隨即便想到了真真諸女,便強自狠下心腸,只是在心中暗暗發誓:楚楚,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黃羽翔抽出了自己的手,道:「楚楚,我去扎一個木伐,等會再渡過去。這湖水實在太冷,要是落到下面,準會凍成了一塊冰陀!真是奇怪,怎麼這湖水竟然沒有結冰呢?」
他嘴裡說著,逕自重又往樹林中走去。南宮楚楚默默地跟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黃羽翔從腰間抽出長劍,往身前的一棵大樹上砍去。他這一劍上已是聚起了三成內力,想來這棵大樹定會應劍而斷。誰知劍從一觸樹身,竟是一下子反彈回去,只是將樹皮砍開了一個小口子。
他大為驚訝,不可思議地看了一下樹身。他對自己的力道當然所識甚清,這一劍劈下,便是巨石也要一斷為二,更何況區區一棵大樹而已。
「大哥,這應該是鐵杉木!」南宮楚楚不愧是南宮世家的大小姐,見識自遠遠在黃羽翔之上。
「鐵杉木?」黃羽翔喃喃道,「那是什麼東西,真得像鐵一樣硬啊!」
南宮楚楚輕笑一下,道:「鐵杉木生於極寒之地,樹身堅硬如鐵,原是製作戰般之用,一般只生於遼東一帶,甚是罕見。想來這裡氣溫極寒,所以這鐵杉木長得如此茂盛!」
黃羽翔點點道:「便真得如鐵一般硬,我也要將它在砍為二!」他氣沉百脈,功行週身,真氣流轉長劍之上,兩尺來長的劍芒已是從劍尖之上透了出來。
「劍芒!」南宮楚楚原是博識之人,豈有不識劍芒之理。她原知道黃羽翔武功頗高,但見他能發出兩尺來長的劍芒,當真吃驚不已。想道:大哥的武功真是高明,就憑這一手,武林便沒有幾個人辦得到!恐怕縱使以爹爹的修為,也是稍有不及!
看到這個美麗成熟的女子目中露出敬佩愛慕之色,黃羽翔暗暗得意,他使出這一手來,原就有幾分做給南宮楚楚看得意思。想讓她知道自己的武功也得,足能將她與她的母親兩人救出苦海。
「斷!」黃羽翔大喝一聲,手劍的長劍帶著無堅不摧的大威力,重重地砍到了樹身之上。只聽「噗」地一聲悶響,長劍已是沒入樹身之中,但卻只及到三分之一處。
這回不但黃羽翔,連南宮楚楚也吃驚不已,俱都想道:「這樹身怎竟是如此堅硬!」
他們卻不知,這山谷千餘年來已是人跡不達。這些鐵杉木少說也是長了近千年了,再加上此地極寒的氣候,樹身之堅硬,比之遼東所產,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黃羽翔發起狠來,抽回了長劍,轉了下方向,又是一劍全力劈下。但這一次卻是更糟,只沒入了四分之一而已。黃羽翔大怒,與這棵大樹較起了勁來,直砍了十餘劍,才將這棵大樹砍斷。
「轟」地一聲巨響,這株已活了千年之久的大樹終於慘遭不幸,被黃羽翔砍倒在地。黃羽翔輕揮一下手中長劍,竟是頗有幾分氣喘之意。他連續十幾下全力發劍,以他的修為,兀是有些吃不消。
他休息了一下,又起身去砍另一株大樹。歇歇停停,忙了足有一個時辰,也只砍倒了三株大樹。不過論數量倒也足夠了,只需將這三四丈長的樹身砍成十幾段,再以草革扎一下,倒也勉強能用了。
黃羽翔仍是負起了砍樹的重任,又讓南宮楚楚去揀拾一下樹根草革,搓成了繩子。
待得他將一棵大棵斷成了四段之後,猛然發現,劍身一邊竟然已捲了起來。他苦笑一下,將長劍翻了個身,猛然一劍劈下,罵道:「這是什麼爛鐵杉木,生這麼硬幹嘛!」
一劍劈下,地上的鐵杉木竟是應劍而斷!黃羽翔之前只在這處砍了一劍而已,按以前的經驗來說,少說還要再砍個七八劍才能砍斷。
他心中一片奇怪,想道:難道這劍身的這一面竟是鋒利無比!
心中想著,走出幾步,又是一劍劈下,卻見長劍仍只是沒入了四分之一而已。這一下卻讓他心中一動,想道:難道問題竟是出在自己身上?
黃羽翔試著先前的方式又砍了幾下,卻是一點作用也沒有。他心中一陣毛躁,全身真氣一陣暴長,猛地揮劍又是重重地劈下。
誰想這一次地上的大樹又是應劍而斷。黃羽翔心中隱隱有幾分恍悟,想道:「我一意要將大樹砍斷,反倒功效不大。剛才腦中全沒了其他念頭,只是想著一劍揮出,卻產生了奇效。莫不是……」
他心中突然興奮起來,猛然長劍舉起,向地上的大樹砍去。這一劍劈出,已全沒了勝負,沒有了煩躁,沒有了榮辱,只是純純粹粹的轟然一擊。
「噗」一聲悶響,堅硬無比的鐵杉木再度被他一劍而斷!
黃羽翔的心臟狂跳不止,他已然認識到,自己也突悟了某種至理,武學又上升到了一種境界。突然而來的感悟讓他頭腦充血,興奮的幾欲昏死過去。全身的血液激流不止,彷彿要從血管中爆裂而出!
「我明白了,哈哈,我明白了!先前我一劍砍出去的時候,只是想著能不能將樹身砍斷,在氣勢上便遜了幾分,勁道也分散了!待到後來心無雜念,只是意隨劍動,一劍劈下,反倒讓自己發揮了十成的威力!」黃羽翔倒提長劍,在一邊踱起了步來,自言自語道,「臨敵對陣之際,若是想著能不能擋下對方那一擊,或是想著能不能突破對方的這一擊封架,在氣勢上便已經輸了。一擊使出,便要全無後顧,堅定自己的信念,沒有榮敗恥辱,只是純粹的一擊!」
他哈哈長笑起來,全身真氣鼓蕩,王霸之氣透體而生,充斥著林間的每一個角落。他猛然揮劍便劈,十餘劍過後,地上已多了十餘根半丈來長,水桶粗細的圓木。
隨著這十餘劍的劈上,全身的氣勢再度暴長。從此刻起,黃羽翔臨敵對陣再無半分畏懼之心,縱使對方的實力遠遠高於他,一劍劈出,便沒了勝負榮辱。
黃羽翔在這一刻起,終於開始踏入了劍道極至。但他的悟道卻與丁平、張華庭等人截然不同。他們都是順天而行,借自然之力而加強本身的能力。但黃羽翔恰恰相反,他的功力增長,全是靠不斷激發己身的潛力,可說是逆天而動。
他的功法,全是前人沒有走過的。至於是福是禍,卻全要看他自己怎麼摸索前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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