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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24 20:13:16
第六九四章 小子敢跟我動手

趙振邦和典滿兩個小子,被諸葛瑾收留在府中當了家童,幹起活來倒是十分賣力,遇到府中的下人也是「叔叔長、伯伯親、哥哥長、姐姐短」地喊得十分熱情,只用了幾天時間,就跟府中的下人們混得溜熟。

暗中派人留意這兩個忽然冒出來的本家少年幾天之後,諸葛瑾發現自稱諸葛方的趙振邦確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他的那個小夥伴大牛也是地道的鄉下土孩子,兩人相依為命,倒也不似藏著什麼心計和企圖的人,於是心中釋然。

既然是本族之人,諸葛方的身世又如此可憐,諸葛瑾於是安排他去跟著府中的管家做了一個跟班,明顯有意栽培諸葛方今後接替老管家的班。

有了諸葛瑾的這層特殊照拂,趙振邦在諸葛府上的身份地位立即得到提升,這為他接下來的將要實施的計劃鋪平了道路。

老管家見諸葛方機靈勤快,於是將一些不太重要的差事交給他去完成,比如出府去採買一些零碎的生活物品,偶爾去城中的孟記酒莊沽幾壺好酒回來。

趙振邦將老管家交待的事情都十分麻利地完成了,尤其是他討價還價的本事竟然比老管家還有厲害幾分。比如,讓他去城東頭陳記雜貨店去買幾塊晉國特產的香皂,以往都需要一兩銀子買一塊,可諸葛方只花了八錢銀子就能買到;以往老管家在孟記酒莊沽一壇走私進來的長河大曲,都要花上三兩銀子,可諸葛方居然只用了二兩銀子,而且這酒的品質似乎比原來的還要甘醇。

一來二去的,老管家便發現諸葛方既會辦事,還會來事。每次因為砍價多餘下的銀錢,小傢伙都是規規矩矩地拿回來交給了管家,從來不私自揣進腰包。於是老管家漸漸地將更多的事情交給趙振邦來辦,竟然越來越離不開這個小管家了。

諸葛府中的人所不知道的是,哪裡是趙振邦善於砍價了,這個傢伙不過是暗中偷偷地接受了別人的資助,用自己的錢在貼補諸葛府。

趙振邦的錢從何而來呢?答案是他進入壽春之後悄悄地啟動了「種子」計劃。

趙振邦是趙興十分看重的大兒子,趙興是「種子計劃」的策劃者,所以趙振邦走到哪裡看似無人保護,但總能在暗中找到極為得力的幫手。

潛伏在壽春已經多年的暗影種子,與襄平城內的鄭東來一樣有著合法身份作為掩護,他們或是經營一些生意,或是混進當地豪門大族之內做了極有地位的家丁,總之一旦被啟動,就可以形成一股十分可觀的力量。

天下人誰也不會相信雄霸北地、富甲天下的趙興的大兒子,會一身乞丐打扮地混進袁術控制的壽春城,但趙振邦真就這麼做了,所以注定了他會在壽春城內掀起滔天的波瀾。

與孟記酒莊的孟二掌櫃接上頭之後,趙振邦立即讓這位暗影隊員設法與城外的關敬等隊員取得聯繫,然後分批將他們帶進城裡,分散到城中幾個據點之內,分別做了跑堂的小二、打零工的學徒。

混進城內的十五個少年班的隊員,都是趙振邦精挑細選出來的機靈鬼,他們迅速適應了各自所處的環境,然後開始想辦法向袁術和袁耀的府邸之中進行滲透。

某一天,化名為諸葛方的趙振邦和化名為大牛的典滿二人前來陳記雜貨鋪為府中採買一些生活日用品,他們這次主要買的是牙膏、牙刷、香皂、肥皂以及爽身粉等物事。眼看著天氣已經入伏,一日熱過一日,府中的公子小姐、婦人丫鬟們使用這些日用品的耗損明顯增快,所以老管家只好讓頭腦靈活的諸葛方多跑幾次陳記雜貨鋪子。

走在路上,典滿小聲問趙振邦說:「老大,自咱們入府以來,你前後貼補諸葛瑾家的用度該有好幾百兩銀子了吧?」

趙振邦一臉無所謂地回答:「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跟我們接下來要辦的大事相比不值一提。」

典滿於是撇撇嘴,提醒趙振邦說:「問題是從臥虎城出來之後,我們這一隊五十人的壓歲錢可都交在你這裡,萬一你一個人把我們的銀子都花光了,大家回去的時候豈不是真要沿路乞討?」

趙振邦又拿眼睛瞪典滿,說:「瞧你這點出息!老大我自有發財的妙計,這次不讓那頭鹿放點血,我還不回去了!」

不多時,兩個渾小子來到陳記雜貨鋪,趙振邦於是擺出一副小管家的架勢,指揮著身後的「大牛」開始挑選起需要的物品來。

「掌櫃的,你這剩下的七十三塊香皂、八十六盒爽身粉我全要了,價格還是老規矩!」小管家說道。

「好勒,諸葛小爺你慢等,我這就給你收在一起包好了!」陳記掌櫃一臉燦爛,笑瞇瞇招呼著諸葛府上新來的小管家。

「慢著!憑什麼你一人就要買走這許多的香皂和爽身粉?老闆,給你家小爺我來兩塊香皂、三盒爽身粉!」從趙振邦和典滿的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脆生生的呵斥聲。

趙振邦和典滿都是心頭一震,然後不動聲色地慢慢轉過身來。

趙振邦從七歲起便開始學武,第一位老師就是精通槍、戟、弓、劍等武器的太史慈,之後又得到幾位牛的不能再牛地伯伯和叔叔指點,更有鬍子發白的童爺爺天天看著,他的武藝只能用無法估量來形容。

就連典滿這種在少年班特別能打的傢伙,平素都是從來不敢在趙振邦面前得瑟,因為他老子特別交代過,不要跟趙振邦比武,因為趙振邦學的全是一招殺人的技藝,兩人若是打起來,死的必定就是典滿。

兩個武藝不凡的少年,竟然沒有發覺身後五尺之內來了人,這才是他們心中暗自吃驚的地方。

趙振邦和典滿緩緩轉過身來,然後便看到了扮成少年男子的孫尚香。

此時的孫尚香年方十三,身體上一些該凹凸的地方還不明顯,加之吳越之地的女孩子本來就身材嬌小,所以看上去就像是個十一歲左右的男童,基本上不會讓人懷疑她的女兒身。

趙振邦儘管沒有懷疑到孫尚香的性別,但他明顯對於這個能夠悄無聲息地來到自己身後的小傢伙感了興趣。他說:「敢問這位小哥是誰家公子?說話倒是好大的口氣!生意買賣自古便講的是先來後到,我先來的這裡,正好又需要用著這麼多香皂和爽身粉,為何就不能全部買下?」

孫尚香也不是省油的燈,眼睛一眨就冒出來一堆扯謊的瞎話:「我是誰家的公子關你何事?你毫無先兆地就一人就買下了這裡所有的香皂和爽身粉,卻讓我們這些趕來零買的人落了空,你就不會先跟店家約好,讓他家專門給你府上送一批過去?」

趙振邦一尋思,也還真是這個道理,但他知道這時候不是跟身前這位比自己還奶油的小子講道理的時候,於是蠻橫地說:「是你來晚了,還扯什麼淡!老闆,抓緊時間給我全部包好,小爺我今日還要去別處採買呢!」

「小子你敢!今日若不給我勻出幾份來,看我不揍得連你媽都不認識你!」已經被氣壞了的孫尚香終於爆發。

「我就敢!你來打我呀、打我呀……哎呀,媽呀!你還真敢動手……嗚、嗚,我的鼻子……大牛,給我打他!」

隨著被激怒的孫尚香一記王八拳搗中了趙振邦的鼻樑,趙振邦應聲倒地捂著出血的鼻子,一幕不打不相識的好戲終於開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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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24 20:13:39
第六九五章 扒掉褲子畫烏龜

孫家小妹不知道被自己一拳打倒的小管家就是他哥哥口中所說的趙興長子,自己未來很有可能要嫁給的夫君。 尚香妹妹只知道對面這個討厭的傢伙忒不經打,自己不過只用了三分力氣,竟然將他給撂倒了。

但是典滿明顯不是這麼認為的。他知道以趙振邦現在的功夫,如今就算是對上二流的成年武將,都不見得會吃虧。所以典滿認定了趙振邦是在演戲,但他還是毫不遲疑地第一時間衝了上來,跟孫尚香廝打在一起。

趙振邦為了不被人看出自己會武功,所以半真半假地挨了孫尚香一拳,現在躺倒在地上一邊哀嚎,一邊偷偷用眼角觀察敢於動手打自己的小子使用的武功路數。

典滿為了不讓人看出自己其實身負絕技,所以很多招式都打得亂七八糟,看上去似乎全憑著一身蠻力在跟人纏鬥。

陳記雜貨鋪的少掌櫃眼看著任憑事態發展下去,就會鬧得官兵前來處置,到時候就會將臥虎城方向派來的這倆小子牽涉進去,於是趕緊出面制止。他大聲喊到:「大家不要打啦,不然待會官府的兵丁過來抓人,你們細皮嫩肉地進去,非得脫層皮才能出來!」

陳少掌櫃的這一聲提醒果然管用,典滿和孫尚香立即停止了打鬥。典滿是擔心影響了老大的潛入計劃,孫尚香是擔心被官府的人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這就對了嘛,不就是幾塊香皂幾盒粉的事情嘛!諸葛小管家,你賣我個人情,今日便勻這位小哥幾份,來日我將貴府尚缺的親自送去,價錢再便宜一成,你看可好?」陳少掌櫃向趙振邦擠擠眼睛,示意他不要將失態擴大。

趙振邦悻悻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瞪著孫尚香轉頭對陳少管家說:「勻他幾盒也可以,那他動手打了我怎麼說?」

陳少掌櫃又轉頭對孫尚香說道:「這位小哥,你一言不合就打人顯然是不對的,人家諸葛府上小管家既然願意息事寧人,你是不是也該上前陪個不是?要知道在這壽春城內除了袁府的人之外,就屬諸葛府上的人惹不得啊!」

孫尚香在心裡嘀咕一句:哼,要是再吳縣城內,又有誰敢惹我!但她也擔心這麼一鬧,萬一挨打的討厭傢伙死纏著自己不放,她的身份可就有可能暴露,剛才衝上來跟自己打架的小家童明顯功夫不弱,自己不見得就能脫得了身。於是孫妹妹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剛才是我不好,不該動手打你,還請原諒!」

趙振邦於是捂著鼻子哼哼著說道:「算了,也不跟你這小蠻子一般見識,你打我一拳,是不是該去酒樓擺一桌請我吃頓飯?」

孫尚香當時就有了再打一拳的衝動,不過她發現剛才動手的那個家童似乎一直在防備著自己,於是只好作罷。她氣呼呼地說:「你這討厭的傢伙,怎麼恁多地廢話!想讓我請客吃酒,門都沒有!你到底是勻還是不勻?」

趙振邦一看對面的小子葷素不吃,於是打算換個套路。他對陳記少掌櫃說:「東西既然是我買下來了,再勻給他的話,他就該付錢給我是吧?」

陳少掌櫃點頭,說:「理應如此。」

趙振邦於是轉身對孫尚香說:「我也不哄抬物價,這香皂一塊是五兩銀子,爽身粉一盒是八兩銀子,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勻給你五盒香皂、五盒爽身粉,合計六十五兩銀子,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何?」

典滿聽了趙振邦報出的價格,眼睛越掙越大,但一言不發。

孫尚香聽了趙振邦報出的價格,也是眼睛越掙越大,伴隨著還紅了臉和脖子。她轉頭問少掌櫃的:「他說的價格是否屬實?」

陳記雜貨鋪少掌櫃一臉誠懇笑容地回答:「諸葛小管家月月來小店採買,說的確實是個實價。」

這下,孫妹妹的心都要碎了,她身上如今只剩下四十兩銀子不到,原本想在壽春城內買點女孩子用的必需品,然後繼續向北而行前往臥虎城的,這要是買了香皂和爽身粉,那就只能餓著肚子往後走了。

「可不可以只勻給我一盒香皂和粉?」孫妹妹漲紅了臉,將頭低的不能再低,然後用只有自己才能聽清楚的聲音說道。

儘管孫妹妹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趙振邦還是聽出了大概。實際上,他就算什麼也沒有聽見,就看對方的神態都能猜出這個驕橫的小子實際上荷包之中沒多少錢。

趙振邦將孫妹妹的肩頭攬過來,將嘴巴湊近妹子的耳朵,輕聲說:「是不是身上帶的錢不夠啊?沒事,我今天就偷偷送你一份,就當咱們交個朋友,你看咋樣?」

儘管被趙振邦攬著肩頭讓孫妹妹十分不自在,但此時這個小管家說的話卻讓妹子十分的受用。孫尚香沒想到諸葛府中的小管家原來也是通情理的,心裡還為剛才動手打了他而有了愧疚之意。

「那就多謝啦,你這個朋友我跟你交定了!」孫尚香小聲說道。

一場爭執就此圓滿解決,孫尚香拿到一小份包裝好的香皂和爽身粉,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被趙振邦給拉住了。

趙振邦熱情地說:「兄弟別急著走哇,到現在還不知尊姓大名,我們如何交朋友?」

孫尚香情急之下,胡亂說道:「我叫尚任,今日多謝兄弟仗義幫助,這就告辭!」

「別介啊,尚兄弟,今日既然有緣相見,正好去孟記酒莊喝酒慶賀一番,走、走、走!今日便由我來做東,大家不醉不歸!」趙振邦不由分說地便拖著孫尚香往南城孟記酒莊而去。

本來也想找地方吃飯的孫尚香,一看有冤大頭願意花錢請客,也就半推半就地跟著趙振邦來到孟記酒莊。

進了孟記酒莊,趙振邦就是到了自己的主場,那還能讓孫尚香有什麼好?他充分繼承了他老子陰人喝酒的好作風好傳統,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將化名尚任的孫家妹妹徹底灌醉了。

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趙振邦對典滿說:「大牛,來!幫我將這個臭小子弄進客房,我今天不給他屁股上畫只大烏龜,怎麼能解我白挨了一拳的羞惱!」

已經喝的迷迷糊糊地典滿,於是和趙振邦一起將本來就不怎麼重的孫尚香,抬進了孟記酒莊二掌櫃特意給趙振邦預留的一間客房,然後便歪歪斜斜地醉倒在地。

趙振邦沖典滿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跟你爹一個德行,見了好酒就貪杯,看來只能我一人來畫烏龜了。」

說完這句,趙振邦來到孫尚香醉倒的床邊,雙手輕輕一用力,便將仰面躺著的孫尚香給翻了過來,變成面朝下臥的姿勢。

房屋內本來就備著筆墨紙硯,趙振邦於是扒下孫家妹妹夏天只穿一層的褲褲,露出白花花的屁屁,洋洋自得地在兩座結實緊致的肉丘上畫起了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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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六章 我什麼都沒看見

趙振邦的畫技只能說是馬馬虎虎,他可沒時間成天專研琴棋書畫,所學的一些繪畫技法,主要是為了標繪山川地貌以及記錄人物長相,所以注定了他在孫妹妹的臀部所畫的兩隻烏龜難以做到栩栩如生,但卻節省了不少的時間。

看著兩隻頭對頭的小烏龜,趙振邦十分滿意,自言自語地說:「屁股後面畫兩隻烏龜,這小子也不一定看得見,嘿嘿……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索性給他前面的小鳥上也畫個小號的烏龜,看他醒過來會不會哭鼻子!」

於是,趙振邦一使勁,又把孫妹妹給翻了過來,然後伸手拽下了人家的褲褲。

當趙振邦沒有看到想像中的小鳥時,他楞了一下,然後還特意靠近了一些,狠狠地揉了揉眼睛。趙振邦定睛仔細一看之下,當時就愣在了床邊,彷彿被雷劈中了一般,幾分酒勁剎那之間全部化作冷汗流了出來。

以最快的速度幫孫妹妹穿好衣服,蓋上被子,趙振邦像是一個小偷般背起還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典韋,悄無聲息地便逃出了孟記酒莊。在離開的時候,趙振邦特意囑托孟記二掌櫃:「幫我好生照顧屋內那位『小哥』,幫我查出她的身份背景!記住,她是女扮男裝,看談吐舉止,定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而且還有一身很不錯的武藝。」

趙振邦背著典滿返回了諸葛瑾的府中,到了這時候一個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臟總算是平穩了下來。以他的估計,如果被尚任知道自己扒了人家的褲子,而且還看了不該看的地方,要麼跟他拚命,要麼就得懸樑自盡。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好就是好幾條人命,所以他趁著尚任還沒有酒醒之前,趕緊逃回了諸葛府中。

到了夜裡,孫尚香終於因為口渴難耐而甦醒過來,當她發現自己睡在一間陌生的房屋之內,周圍什麼人都沒有的時候,差點驚嚇的叫了出來。她隱約記得午間曾經和諸葛府上的小管家一起喝酒,那酒水的味道果然很甘醇,一時沒有提防,竟然醉死了過去。

孫尚香慌忙地檢查了一下全身上下,發現除了腦袋有些沉之外,倒也沒有別的異常,接著她又覺得屁股後面黏黏糊糊的有些不妥,趁著屋中無人,便悄悄伸到後面摸了一把,結果感覺手上確實沾上了東西。於是她急忙喊人,結果還真有人在門外伺候著。

孫尚香有些緊張地問叩門進屋的跑腿夥計:「小二哥,我如今是在哪裡?」

跑腿的小兒回答說:「自然是在孟記酒莊的客房內啊!客官難道不記得中午飲酒大醉被人扶進客房之中休息的事情了?」

孫尚香支支吾吾地說:「剛剛酒醒,頭還有些沉,一時沒有記起。可知中午與我痛飲的那兩位兄弟去了哪裡?」

「他們是諸葛府上的小管家和跑腿的,吃飽喝足之後自然是回了諸葛府啊!」小二回答。

見屋裡的客人還在發懵,跑腿小二提醒說:「客官,既然你已酒醒,我這就去給你打些熱水來洗個澡,這天氣正熱,晚上不洗一洗,一身汗味實在難以入眠。」

孫尚香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一聽小二說一身汗味這種字眼,立即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自然是點頭說好,巴不得趕緊將這幾天沾上的汗水和塵土沖洗乾淨。

等到跑腿的小二點亮屋內的蠟燭,打來熱水,孫尚香急忙將房門閂死,小心翼翼地脫下了身上的衣服,準備痛快地沖洗一番。可是當孫妹妹脫下貼身的藕荷色褻衣時,竟然一不留神便發現了褻衣包著臀部的位置上竟然黑乎乎的,似乎像個圖像。

孫妹妹於是手持蠟燭就近了仔細一看,發現那褻衣之上的黑色紋路竟然像兩隻頭頂頭的小烏龜,當時就把她嚇的魂飛天外。

孫妹妹實在不死心,於是將後背靠近浴盆,將蠟燭放在浴盆的沿上,然後緩緩轉頭向側後方的浴盆中看去。當孫妹妹終於看清楚倒映在浴盆中的雪白肌膚之上,竟然真的被人畫了兩隻烏龜之後,她的淚水終於難以控制地流淌了出來。

早知道出門在外是這麼凶險艱辛,她說什麼也不會私自翹家了。

在無聲地流過兩行清淚之後,孫妹妹紅著眼睛擦乾了臉上的淚珠,她已經從這個近乎致命的打擊之中清醒了過來,現在腦中正在飛快地尋思著到底是誰壞了自己的清白,而自己又該如何將其碎屍萬段。

孫尚香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個一直對自己笑瞇瞇地,不停勸自己喝酒的傢伙!因為除了他,孫妹妹實在想不出還有哪個「人面獸心」的傢伙能夠做出這種卑鄙齷齪下流無恥的事情來!

一想到在自己人事不省的情況下,竟然任人輕薄,在難以啟齒的地方畫上了兩隻烏龜,孫尚香就感覺到自己有一種想要立即提刀殺人的衝動!

當日夜裡,孫妹妹足足讓跑腿的小二打了五回洗澡水,差點沒把人家累趴下,這才算是徹底的將自己洗乾淨了。

第二天,孫尚香一路打聽著來到了諸葛瑾的府外,然後客氣地跟看門的家丁說自己是諸葛方在城內新交的好友,今日他來邀請他一起出去遊逛。孫妹妹說完之後,還十分大方地丟給門傳家丁一塊足有二兩重的銀塊,囑托起千萬不要告訴諸葛方是誰在門外等候,為的就是給他一個驚喜。

拿了人家的手短,門傳家丁前來傳喚諸葛方的時候,果然沒有說出來人的特徵,只是含糊地說陳記雜貨鋪的夥計上門來送東西,讓他出去驗收一下。

趙振邦信以為真,便出了府門前來尋那陳記雜貨鋪的送貨夥計,沒想到剛一出門,便被躲在一邊的孫尚香一把抓了個正著。

孫尚香不由分說地就使勁「攬著」趙振邦向遠處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笑呵呵地大聲說:「諸葛兄,今日我們便出城去遊玩一番可好!」

被孫尚香死死抓著的趙振邦,已經感覺到了幾分不妙,趁著二人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時,忽然使上了近身格鬥的擒拿術,哧溜一下便逃脫了孫尚香的掌控,將自己與孫尚香的距離拉開到一丈多遠。

孫尚香沒有想到這個名字叫做諸葛方的傢伙竟然有這麼利索的身手,聯想到昨天他故意挨自己的一下,頓時更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被人給蒙騙了。

孫妹妹俏眉倒豎,死死看著眼前的趙振邦,然後用冰冷的語氣說道:「你一個小小的府中下人,為何有這麼厲害的功夫?昨日你明明可以躲過我的一拳,為何假裝中拳倒地?昨日我酒醉之後,你又對我做了什麼?」

趙振邦一聽孫妹妹的問話,知道在人家屁屁上畫烏龜的事情可能已經敗露了,但他死不認賬地說:「你喝醉了,我就幫你訂了一間客房扶你進去休息,然後我就回府了,有什麼問題嗎?」

「諸葛方,你混蛋!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孫妹妹被趙振邦的無恥嘴臉徹底激怒了,說話間便拔出腰間佩戴的飾劍要跟趙振邦拚命。

趙振邦急忙衝著孫妹妹只擺手:「姓尚的,我不就給你屁屁上畫了兩只可愛的小烏龜嘛,你至於要跟我拚命嗎?」

「小賊,還敢狡辯!人家的清白全被你毀了!納命來!」孫妹妹說完話就提劍上來猛砍趙振邦。

趙振邦急忙躲閃,一邊躲還一邊猛解釋:「我就在你屁屁後面畫了烏龜,什麼也沒有看見,要不我也讓你看看我的屁股,咱們就算扯平了好不?」

孫尚香心煩意亂地揮了數十劍,結果沒有一下能夠碰到趙振邦的身體,於是將長劍丟在地上,捂著臉嗚嗚地慟哭起來。

「嗚、嗚……你們都是壞人,一路上人人都想欺負我、誆騙我,我一定讓爹爹和哥哥把你們這群壞人碎屍萬段!」

趙振邦不動聲色地說:「切,你爹爹和哥哥還能有多厲害?難不成還比袁州牧厲害?」

「我爹爹乃吳州牧孫文台,我哥哥孫伯符人稱江東小霸王,我這就回吳縣去,讓我爹爹發兵攻打壽春,一定把你們諸葛家殺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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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25 01:15:35
第六九七章 北地五小龍之首

感覺受了欺負的孫尚香,哭起來之後便如同突然爆發的山洪,其聲也惶惶、其勢也滔滔,似乎是要把積累在心中數月以來的苦悶全都抒發出來。

遠遠看著的趙振邦,昨天就在懷疑孫尚香的身份,等到他無意間看到了人家的「底細」之後,就越發地懷疑,如今不等孟記酒莊的二掌櫃傳來消息,小姑娘倒是自己全都抖了出來,這下可把他難住了。

趙振邦憑直覺判斷,面前這位女扮男裝的小姑娘真有可能是吳州孫家大小姐,而他則是一不小心干涉到了父親統一天下的計劃,如果今天不能把眼前的女孩給擺平了,說不定會給收服江東造成巨大障礙,甚至會搭上許多無辜士兵和百姓的生命。

一想起自己那位在情場上一直東躲西藏的老爹,趙振邦的心中忽然豪氣頓生,他覺得此生想要在別的領域超越父親實在困難,但在情場上卻一定有機會比父親做的更強。於是,對面還在掩面痛哭的孫尚香就成了趙振邦練手的第一個對象。

趙振邦凶巴巴地訓斥孫尚香說:「瞧你那沒出息的樣!自己吃了虧就想著讓你老子和哥哥幫忙報仇,那你當初還離家出走幹什麼呢?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嘛!怎麼混到了連幾盒香皂和爽身粉都買不起的地步?」

被趙振邦這番奚落說中的痛處,孫尚香哭的更加傷心。

「哭、哭、哭!除了仗勢欺人和啼啼哭哭,你們這種金枝玉葉的富家小姐什麼用處都沒有,連個暖床疊被的活都不會做!我將來要是娶媳婦,寧可要個小戶人家的丫頭,也不娶你這種花瓶!」趙振邦有些刺耳的奚落還在繼續。

「諸葛方,你給老娘閉嘴!」孫尚香終於發覺兩人之間的攻守似乎不經意間換了位置,有些心虛地呵斥道。

「切,你以為聲音大,耍蠻橫就能讓人害怕嗎?這裡是揚州壽春,不是吳州吳縣!虧你也是大戶人家正兒八經的閨女,怎麼不長腦子!我若是壞人,昨日既然發現你是女子,當時何不趁你不省人事的時候玩弄於你?當時我並不知道你是個姑娘,只不過一時興起在你後面畫了兩隻小烏龜而已!我們一群要好的夥伴,每一個都被我畫過,有時候甚至連前面的小雀上都畫,你這點小事算什麼呀!我要是你,就算發現了這件事情,那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誰還會說什麼閒話呢?」趙振邦翻動三寸不爛之舌,循循善誘地勸慰著孫家妹妹。

聽趙振邦說他們經常玩畫烏龜的把戲,甚至連前面的雀兒上都畫,孫尚香既覺得好玩,又有些害羞,終於忍住哭聲,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一群沒羞沒臊的臭傢伙!」

「嘖、嘖……也不知道誰是臭傢伙,那一身汗味重的,當時我脫你褲子的時候,還以為你一個月沒有洗澡了呢。」趙振邦不知道死活地又說了一句。

這下孫妹妹是徹底不哭了,再次發飆大罵:「趙振邦,你個臭不要臉的!竟敢脫我的褲子,老娘今天死活都要跟你拼了!」說完話,孫尚香撿起地上的佩劍又衝過來劈砍趙振邦。

趙振邦見自己口乾舌燥地說了半天,對面的野蠻妹子還要拚命,心裡頭也起了火,於是三下五除二地奪了孫尚香手中的劍,將孫妹妹制服在地,然後不由分說地抬起右手照著孫妹妹結實渾圓的小屁屁上輪圓了就是幾巴掌。

「啪、啪、啪!」趙振邦一邊用大巴掌抽孫妹妹,一邊還訓斥說:「叫你耍橫!玩心計十個你也不是小爺對手,比功夫我一隻手就能制服你,比後台,小爺的老子、伯伯、叔叔、嬸嬸、姑姑、哥們哪一個會懼怕你老子和哥哥?小小年紀就要放言殺光人家全族,早知道這樣,昨天我就該來個先姦後殺,趁早除了你這個小禍害!」

孫妹妹從小到大都是被吳夫人當掌上明珠一般養著,何曾受過別人一指頭,如今竟然在小巷子的僻靜處被一個輕薄少年摁倒地上打屁股,那種又羞又惱又痛又癢的感覺,真是從未曾體驗過,一時之間竟然紅著臉、閉著眼動也不動,任憑趙振邦亂來。

狠狠拍了孫尚香幾巴掌之後,趙振邦似乎也消了氣,低頭一看小姑娘滿臉通紅地不再掙扎反抗,於是趕緊將其從地上扶起來,有些訕訕地問:「我給你說好話,你要更我拚命。我現在打你屁股,你怎麼反倒老實了?要不以後見了面,咱見一次打你一次屁屁?」

「你!無恥!流氓!老娘我跟你拼了……」

「唉,天啦,又來了!拜託,能不能換句話嚇唬我啊!」

……

「壞人,你剛才下手怎麼那麼重,打的人家好疼!」

「打你你身上,痛在我心裡啊……」

「你不過是個小管家,吹什麼牛!竟然敢說你的後台比老娘的還硬!」

「你沒有聽說過山雞變鳳凰、青蛙變王子的故事?」

「沒有聽過,你講給我聽啊!」

……

經過一番折騰,孫妹妹的情緒終於回歸正常,趙振邦的馭女實驗似乎獲得了成功。

還是在孟記酒莊那間姦情發生的房間內,孫妹妹坐在桌邊乖乖地聽著趙振邦給他講《青蛙王子》、《白雪公主》等有趣的故事。

「壞人,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孫妹妹一臉崇拜地望著趙振邦。

「唔,我是什麼人其實不重要,只要你知道我其實是一個好人就行了!」趙振邦顧左右而言他。

「不行,如今你已經知道我的真名和身份了,你也要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不然我明天就去諸葛府上揭發你!」孫妹妹威脅道。

「嘿、嘿,你信不信我現在先姦後殺!」趙振邦裝出一臉淫笑,惡狠狠地反威脅。

「我其實是一個好人……好人啊,你來啊!」孫尚香一臉的無所謂。

趙振邦被孫妹妹一句話噎死,想可片刻,然後盯著孫妹妹的眼睛說:「你發誓不告訴別人?」

孫妹妹點頭,說:「嗯,我發誓不告訴別人!」

「不行,這個誓發了跟沒發一樣。你要這麼說:我發誓,絕不將諸葛方的真實身份告訴除了趙振邦之外的任何人,否則一輩子嫁不出去,還要被趙振邦畫烏龜!」趙振邦糾正孫妹妹。

迫切想知道趙振邦身份的孫妹妹,於是急忙說道:「我發誓,絕不將……」等她發完誓之後,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急忙問趙振邦說:「咦,我為什麼要對著趙振邦發誓?」

「笨死了!到現在還不明白。小爺我就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北地五小龍之首趙振邦是也!」

「什麼!你是趙振邦?」孫妹妹忽然跳了起來,雙手死死地抓住趙振邦的兩個肩膀使勁搖晃起來。

「如假包換。」趙振邦無可奈何地翻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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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八章 少年班添新面孔

    看著面前這個面容比自己還要清秀的男子,孫尚香的心理泛起了一股莫名的酸味。

    如果真的如“諸葛方”所言,他的真實身份便是雄霸北地的一代梟雄趙興的大兒子,孫尚香的後臺跟人家還真差了一截。

    孫美美在翹家之前,他的長兄孫策可是說的很明白,父親孫堅拒絕了曹操和袁術派來提親的使者,一門心思想著跟晉國趙興結為兒女姻親,而東吳一干文武心儀的便是趙興的長子趙振邦。

    剛才趙振邦繞來繞去地讓孫妹妹發誓的時候,小姑娘就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現在終於想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所以一時心底裡湧起了交織著不甘心、不服氣還有一絲甜甜的感覺。

    孫仁不甘心,是因為她出來翹家,就是想告訴家人自己對於別人不經自己的同意,就隨便給自己定下親事十分反感。如今費了老大勁兒,在外面委曲求全地混了數月,竟然還是一頭栽進了家中圈定的夫君的坑中。

    孫尚香不服氣,是因為她一向被人當成小公主般疼著和寵著,大家都誇她長的美、武藝好、為人熱情大方,有母儀天下的姿態,如今卻遇到了比她長的還俊俏、武藝更強、計謀更高的趙振邦,這讓她感覺到了一種被超越的感覺。如果她知道趙振邦的母親在後世被人稱為“四大美女”之一,或許她的不服氣就會減輕吧。

    孫妹妹心中忽然多出來一絲絲甜甜的感覺,那是因為她覺得如今雖然被可惡的小賊畫了烏龜,但好歹是讓趙振邦看了自己的清白。這個小賊雖然有時候說話很招人討厭,但他真的很聰明、也很會哄人開心,如果以後真嫁給他做夫君,想必生活也不會過於單調和枯燥吧?

    在知道了趙振邦的真實身份之後,孫尚香愣神的一會兒功夫,便在心底湧出如此之多的想法,但她嘴上卻說:“你爹爹把人家袁家欺負的這麼厲害,你個小賊竟然敢溜進壽春城內搞風搞雨,真以為袁家人都是酒囊飯袋不成?”

    趙振邦盯著孫尚香的眼睛說:“所以我才讓你發誓不得將我的身份告訴別人啊!”

    孫尚香迎著趙振邦直勾勾的眼神,有些挑釁地說:“如果我把你的身份告訴別人呢?”

    “嘿嘿,放心,我不會殺人滅口的!我會把你變成我的女人,然後讓你跟我一起被袁家人追殺!”趙振邦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貌似趙興在言不由衷的時候,也有摸鼻子的習慣?

    “哼,你就是無賴!”孫尚香佯裝生氣,將頭扭向一邊。

    趙振邦忽然一把攬過孫妹妹,狠狠地在她的小嘴上香了一口,然後志得意滿地說:“嗯,這下你算是我的女人了,也省得你還有別的心思。”

    被人偷吻的孫尚香等到趙振邦的嘴唇離開自己嘴唇時,發出一聲驚呼,然後滿面羞紅地嗔怒道:“誰是你這無賴的女人?我才不要做你這壞蛋的女人!”

    “香香乖!不要鬧了!老公這裡有很好玩的事情等著去忙呢,你想不想參加?”趙振邦故意岔開了有些曖昧尷尬的話題,雖然他沒有推到女人的經驗,但他已經充分意識到如果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自己保持了十四年的童子身就要破在今晚了。

    孫尚香一聽說有好玩的事情,注意力果然被轉移開來,急忙說道:“快講、快講!這幾個月在外面四處晃蕩,一點都不好玩,成天提心吊膽的,如今跟著你這小惡徒,一定可以好好整人玩兒了!”

    趙振邦於是將自己溜進壽春城內的行動中一些不太重要的內容告訴了孫尚香。即便不是關鍵的行動計畫,但從來沒有玩過這種遊戲的孫尚香聽完了之後,也是眼冒綠光,一副急不可待的表情。

    當孫妹妹得知溜進壽春城內的不僅僅是趙振邦一人,和他同窗的十數個小子也一起混進了壽春,孫妹妹於是纏著趙振邦講述外界偶爾有傳說的神奇臥虎少年班中的故事。

    趙振邦被纏的頭疼,只好撿一些已經被人所知曉的事情,講述給孫尚香。當孫尚香聽說呂綺玲、賈瑩、丁蕊、趙思平、趙思齊甚至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只要經過了嚴格的淘汰和選拔之後,便有機會進入神秘的臥虎少年班接受豐富多彩的訓練和教導,那激動的模樣簡直無法形容。

    孫尚香毫不猶豫地告訴趙振邦,她也要去臥虎城報考臥虎少年班。趙振邦聽了一個頭兩個大,急忙說道:“如果吳州今後願意跟著晉國走,或許爹爹會特批你進入少年班。可如今我們兩家連八字都沒有一撇,臥虎少年班怎麼可能收你呢?”

    “那我這就回吳縣讓爹爹派人去晉國給我做媒!”孫尚香想都不想地回答。

    趙振邦有些痛苦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然後無可奈何地說:“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上杆子要將自己嫁出去的女子!”

    “你個混蛋,給老娘閉嘴!如今我看也被你看過了,親也被你親過了,不嫁給你還能嫁給誰?你倒是給老娘說說看!”孫尚香兩手掐腰,惡狠狠地瞪著趙振邦說。

    “我的天啦,又來了!你怎麼跟五娘指糜貞一個德性,三句話不離老娘。我被你擊敗了,今天我就私自做主將你招進臥虎少年班,回頭再跟老爹說一聲,估計這次擅作主張,肯定要被老爹給罵一頓。”趙振邦有些鬱悶地說。

    “嘻、嘻……今後老娘吃你趙家的、穿你趙家的,你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誰要你得了人家清白!”孫尚香一副計謀得逞的嘴臉。

    就這樣,一對歡喜冤家在客房之中一會笑一會哭,一會罵一會鬧地過去了大半天。

    孫尚香終於不再為女兒家清白被毀而傷心欲絕,甚至是有些賺到了的感覺。趙振邦也暗中自得,覺得在不露痕跡的情況下就把東吳孫堅的女兒給搞定,今後一定會為順利收復東吳而幫上父親的忙。

    兩人臨分別之前,已經商量好了下一步混進袁術和袁耀府中的計畫,只等合適的機會到來時,便按照計畫組織實施。有了孫尚香這個生力軍的加入,小虎隊的行動成功概率在不覺之中提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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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九章 一生能容幾回敗

徹底將孫尚香搞定之後,趙振邦指揮著十幾個小跟班開始了有條不紊地滲透計劃。

趙興曾經告誡過兒子,搞秘密潛入和滲透臥底這種工作,千萬不可操之過急,要以潤物細無聲的心態去實施,否則很容易打草驚蛇,偷雞不成蝕把米。所謂的「機事不密禍先行」,也就是這個道理。

趙振邦對於自己父親的告誡,從來不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因為已經有許多的事例來證明他的父親,很多時候確實擁有別人所不具備的思維和見解。所以,趙振邦從一開始就採取的是循序漸進的方法,慢慢朝著袁家府邸靠近。

趙興臨走時曾經跟趙振邦有過一次長談,仔細分析了目前的形勢,也透露了自己先占西北,然後東北,接著才是華北和華東的戰略思想。所以趙振邦很清楚,現在的青徐戰場暫時會維持現狀,很難有大的戰役打響。徐州軍團需要提升戰力,穩固後方;豫州劉焉和揚州袁術如今也是自保有餘,毫無膽量對徐州發起攻勢;最可能發生變數的江南孫吳勢力,如今看來也不是問題,因為趙振邦把孫尚香給搞定了。

趙振邦已經命人秘密給五叔張遼送去了一封密信,稟報了偶遇孫尚香的事情,而且還直言不諱地說出了自己已經將孫家妹子搞定了。相信張遼接到這封意外驚喜之後,一定會妥善處理與東吳孫堅勢力的關係。

徐州方面暫時無事,但冀州方面卻到了收官的階段。

表面上只有一支雄武軍維持局面的冀州軍團,實際上還有整整的四萬預備兵力,在田豐的精心組織指揮下,他們盡量隱藏在山林丘陵地帶,並與預先設伏的癭陶城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只等張飛率領三萬南軍一頭闖進來,然後被甕中捉鱉。

駐守在大陸澤東部的雄武軍,這些天來一直在秘密製作一批簡易木筏,其用途就是為了橫渡湖面寬度有近五十里的大陸澤。

按照朱儁和張飛的作戰意圖,他們是採取穩紮穩打的辦法,先讓三萬南軍作為開路先鋒,在前面佔領一片地盤之後,接著調動前來支援冀州的劉表和劉焉軍尾隨跟進,及時駐紮進入一些堅固的大城池,保證張飛前去的一部始終與後方鄴城的朱儁之間連在一起。

雄武軍的意圖就是等張飛的三萬南軍打進癭陶的同時,趁著夜色突然從湖上橫渡,在大陸澤的西岸登陸,然後在任縣與柏人之間佔據有利地形,迅速楔入張飛軍與劉磐軍之間,將張飛的後路徹底斷絕。

雄武軍參加渡澤作戰的戰士一共是兩萬人,卻要對付前出的張飛三萬兵馬和後續的劉磐三萬士卒,任務並不輕鬆。

為了防止留守在南宮一帶的一萬雄武軍,可能遭遇兗州曹操駐守在館陶一帶的曹仁軍突襲,田豐及時與青州軍團的趙雲和郭嘉取得聯繫,請求飛虎軍派出一萬騎兵從臨濟出發,緊貼著渤海灣向北繞道而行,秘密進入南宮以東五十里外的信都附近,做好隨時支援的準備。

張飛自從率軍從鄴城出征以來,已經連續攻打下來大小十數座城池,如今陳兵在任縣城內,三萬大軍稍做休整之後,便要再度北上,直撲冀州的重要城池癭陶。

當年袁紹舊將張郃僅憑不到兩萬湊合在一起的士兵,便可以死守癭陶城三個多月,生生地拖住晉國的黑山軍和雄武軍不能南下。如果張飛這次能夠拿下癭陶城,則冀州的南部就會完全落入中央朝廷手中,不僅可以極大地牽制青州晉軍與冀州晉軍的聯繫,還可以從東面對晉國形成有效的威脅。

已經在汾河邊上吃過一場大敗仗的張飛,如今行事愈發的謹慎小心,如果再出現一次汾水大敗,就算劉備可以原諒他,張飛本人都會因為羞憤難當而直接自殺。

張飛派出大量的哨探和奸細在癭陶附近活動,收到的回報皆是癭陶城內僅有數千士兵留守,雄武軍目前駐紮在南宮和信都一帶,似乎是為了保衛渤海郡的出海口不會出現意外。

那麼,南下支援冀州的兩萬熊羆軍和兩萬陸戰旅的士兵是如何躲過張飛派出的哨探偵查的呢?

原來他們如今都藏匿在癭陶城東北四十多里外、緊鄰著漳水的阜城一帶。

熊羆軍的兩萬人是從泉州水師城乘船從渤海上轉移的,到了渤海郡東北部的漳水入海口時,船隊便逆流而上,緩緩逼近阜城一帶。

陸戰旅的兩萬丹陽兵,原本是在渤海郡的樂成附近訓練,接到秘密轉進的命令之後,他們便化整為零,一小股一小股地向西移動,直到抵達預先指定的集結區域鄔縣。鄔縣在漳水北岸,距離阜城僅有三十多里路程,距離癭陶也只有八十里路程。

經過數天休整之後,張飛接到劉磐報告,劉焉一部陳到所率領的兩萬部隊已經趕到廣平一帶接替自己,所以劉磐正率領三萬荊州兵火速向北行進,準備接替張飛一部駐守任縣。

等到哨探前來報告劉磐軍已經抵達任縣以南二十里外的平鄉之後,張飛於是立即率軍揮師北上。以張飛看來,兩軍之間只有二十里的距離已經十分的微小,根本不會給敵人任何的可趁之機。

等到劉磐率軍抵達任縣時,張飛剛好率隊貼著大陸澤經過了柏人以東。

當天夜裡,張飛指揮大軍休息,營寨周圍埋下伏兵,結果一晚無事,並未發現任何異常。第二日大軍繼續向北行進,在中午時分終於抵達了癭陶城外。

張飛讓士兵休整片刻之後,立即全力發起攻城之戰。守衛癭陶的兩千冀州軍團衛隊經過一番苦戰,終因寡不敵眾而棄城向東逃逸。

見到城中守軍棄城而走之後,張飛竟然一反常態地沒有命令大軍進駐癭陶城,而是指揮部隊沿著城中晉軍逃走的方向緩緩向東追擊而去,起目標霍然竟是大陸澤以東的南宮城。

張飛的這一舉動,可是出乎了田豐的預料,埋伏在阜城一帶的四萬聯合部隊又該如何逼迫張飛退回癭陶城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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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零零章 呂奉先攔路道中

張飛之所以攻克癭陶而不入,率軍繼續向東而行,並非他未卜先知地發現了田豐欲以癭陶為餌,誘他入甕的戰略意圖。

張飛此舉的用意,是為了對駐守大陸澤以東的雄武軍形成壓力,等到陳到一部接替了劉磐駐守任縣,則劉磐部便可以順勢向北進入癭陶城,對張飛一部形成有力的支援。如果駐守南宮至信都一帶的雄武軍不撤離的話,下一步將會面臨南北兩路遭受攻擊的危險,這樣的不利局面絕對不是龐德所期待的。

已經撤出癭陶的呂布和田豐,接到暗影的緊急密保,發現張飛居然沒有見城便入,而是直接揮師東進,不免有些愕然。

田豐說道:「張飛此次的行軍倒是出人意料,如果我推測無誤的話,他向東行軍的目的是為了逼迫雄武軍撤離南宮,只是如此一來,倒給我們兵圍癭陶製造出許多麻煩。」

呂布說:「既然張飛不入城,而大陸澤以東區域又不容有失,看來我們只好緊急調動伏兵在癭陶以東五十里外的濗落亭阻截張飛了。」

田豐皺眉,說:「只是如此一來,我們的真實戰力便為張飛掌握,只怕難以達成預定的作戰目標。倒不如我們故佈疑兵,讓張飛以為雄武軍已經在癭陶前往南宮的道路上埋伏了重兵,使其知難而退!」

呂布看著軍用地圖思考著田豐的建議,然後說:「大軍師的意思是讓留守南宮一帶的雄武軍迎著張飛部而行,阻攔在南軍前行的道路上,逼迫張飛調頭返回癭陶?」

田豐回答說:「正是此意。只要橫渡大陸澤的兩萬雄武軍把握時機,正好卡在劉磐一部從任縣動身前往癭陶的前一刻抵達,則張飛必不能察後路被斷。在前路受阻,後有援軍的情況下,他一定不會冒險跟雄武軍立即進行決戰,而是先退回癭陶,然後想辦法調動其他兵力從大陸澤東岸前來偷襲雄武軍的身後。」

聽完田豐的分析,呂布又提出自己的疑問:「只是如此一來,在大陸澤以東便僅剩一萬飛虎騎兵,如此一來,豈不顯得有些單薄?」

田豐回答說:「此事倒也不難,命令佯作伏兵的一萬雄武軍見到張飛一部後撤時,直接尾隨前往癭陶參加合圍作戰即可,而雄武軍駐守南宮的任務則臨時交由熊羆軍一萬人接替即可。」

呂布點頭,十分佩服地對田豐說道:「大軍師用兵大氣嚴謹,不拘泥於細枝末節和形式,布受教了!」

田豐笑著說:「奉先如此稱讚,田某愧不敢當。只因我們信息傳遞迅速,各軍又能夠做到號令統一、軍紀嚴明,加之太傅大人多年來大力培養中低層指揮將領的能力,無論各軍如何進行分割組合,仍然保持基本戰力不便,所以才可如此靈活用兵。若是換了其他勢力,這麼臨時調整部隊任務和作戰計劃,只怕會適得其反,自取滅亡。」

呂布對田豐的這番話深以為然,由衷地說道:「太傅大人雄才偉略,每有奇思妙想,必能影響深遠,吾輩能夠跟隨左右,實乃大幸也!」

田豐默然點頭,表示同意呂布的說法。「奉先,現在有一緊急任務,還需由你親自出馬!」田豐又說。

「大軍師直言無妨,布欣然願往!」

田豐說:「張飛一身武藝已經臻於大成,吾擔心雄武軍中無人能敵,是以由你前去坐鎮,會一會這位南軍副帥!」

「此事易耳,吾這便前去!」呂布說完話,只帶五百護衛辭別田豐,前往濗落亭。

不等呂布走遠,幾路暗影隊員緊急出動,向葉雄、王路、龐德、李封等各路參戰將領發去調整後的作戰命令。

當日夜裡,張飛率軍駐紮在距離癭陶二十里遠的地方,呂布則連夜趕往濗落亭。第二日早晨,張飛率軍繼續向東前行,而原本計劃留守南宮的一萬雄武軍已經接到緊急命令,離開大軍向西開進,直奔濗落亭而來,雄武軍剩餘的兩萬人則繼續做好傍晚開始橫渡大陸澤的準備。

第二日夜裡,張飛率軍抵達濗落亭,前方探馬來報,說亭前有敵軍數百,還有一位十分厲害的將軍,使一桿方天畫戟,背後負著一張大弓,舉手投足之間便射死了數名不知深淺的探子。

張飛聞言大驚,猜到前方攔路的很有可能便是晉國冀州軍團的一號人物呂布,於是率領一隊護衛前來會呂布。

等到張飛趕到濗落亭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看到遠處有數百火把閃爍,當中一人騎在馬上正好攔在道路的中央。

張飛於是遠遠地放聲問道:「攔於路中之人,可是呂奉先?」

呂布答曰:「呂某在此等候多時,來者可敢報上名來!」

張飛於是打馬回轉,扭頭就走,也不與呂布接戰。原來此時天色已晚,明顯不適合雙方交戰,張飛擔心附近埋伏有晉國的刺客,所以並不暴露自己身份,一旦確定了攔路之人是呂布之後,便立即返回本軍,做好夜裡防範晉軍襲營的準備。

當日夜裡,緊急出動的一萬雄武軍終於趕在拂曉之前抵達濗落亭,與呂布合在一處。

天放亮後,張飛率大軍向濗落亭圍攏過來,結果發現在呂布身後影影綽綽的有許多兵馬移動的蹤跡。張飛懷疑這是呂布故意擺下的疑兵之計,在他身後可能僅有廮陶城內逃出來的數千士兵,所以派人前來向呂布發起挑戰,言明雙方主將在陣前鬥將。

呂布向來不懼與人單挑,既然張飛派人前來下戰書,他便毫不猶豫地接了下來。

雙方約定在巳時進行鬥將,地點便選在濗落亭前五里處的一片開闊平整的曠野上。

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來時,呂布和張飛不約而同地出現在決鬥之處,他們身後一里開外,是雙方前來助戰的將士。

呂布仍然騎著他那匹純白色的駿馬,手持伴隨自己征戰十年的精鋼方天畫戟,身穿一套黝黑錚亮的板甲,頭戴虎頭形狀、只露兩隻黑洞洞眼眶的護面盔,看上去與晉國其他各路主將的配置並無太大的區別。

張飛騎著一匹通體烏黑的大宛馬,提一根超過一丈長的利矛,矛尖呈現出蛇形的波刃,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起清冷的光輝。張飛身上穿著的仿製晉國板甲樣式的盔甲,頭上竟然也戴著一頂掩面的套頭盔。

儘管沒有人嘴上願意承認,但經過這些年來的較量,晉國將領所用的武器和盔甲無論從適用性和防護能力上都是最好的,所以朝廷將晉國每年向洛陽提供的一些鋼材用來製造了一批較以往更好的武器和盔甲,雖然與晉國所產相比還有差距,但進步也很明顯。

場上二人皆是武藝高超之輩,所以省略了所有的廢話和客套,一上來便全力催促戰馬奔騰,使出了各自最為犀利的進攻招數。

兩人兩騎無可阻擋地在場地中心相遇,張飛的鐵矛直取呂布前心,呂布的畫戟斜劈張飛的脖頸……

不知不覺之間,張飛和呂布矛來戟往地已經交手超過八十回合,兩人儘管騎得都是極為健壯的寶馬,但都累的氣喘吁吁,似乎有力竭不支的跡象。

到了第九十回合的時候,張飛被呂布一戟刺中了大腿,頓時鮮血直流。張飛利用雙方調轉馬頭的時機,直接催促戰馬向本陣撤退。呂布掉過馬頭之後,發現張飛怯戰敗走,於是從後面猛追上來,奈何因為雙方戰馬皆已疲憊不堪,終於讓張飛返回本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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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25 01:16:50
第七零一章 捷報頻傳收穫大

張飛鬥將負傷,僥倖逃回本陣,急忙命令手下哨探繼續偵查濗落亭附近是否有晉軍埋伏。

不多時,四散出去的探馬回來報告,說濗落亭一帶果然有大軍活動的蹤跡,人數不少於萬人以上。張飛於是忍著傷痛指揮大軍回撤,先進駐廮陶穩住本軍的陣腳,靜候劉磐前來接應再說。

埋伏在廮陶附近的數萬大軍,靜靜地注視著張飛率領大軍開進城去,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廮陶城的四面城門給堵死,包括尾隨而來的一萬雄武軍。

兵法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田豐只憑區區四萬人就想將張飛率領的三萬大軍圍死在廮陶城內,是否有些過於托大?

如果以常規兵力和常規戰法來衡量,這麼做確實有些違反兵法之道,但只要見識過晉國火器部隊的大規模集射之後,大家就不會嫌四萬人少。

前來助戰的熊羆軍一萬部隊,其中一個師為薛蘭指揮的遠攻部隊,一個師為侯成指揮的特種作戰師,兩支部隊共同的特點就是火力十分猛烈,可以成片成片地迅速殺傷敵軍。

兩萬更換了制式裝備的丹陽兵,因為將來主要承擔登陸作戰,所以部隊的作戰功能介於重裝步兵與輕甲弓兵之間,也就是既考慮單兵的防護能力,又重視單兵的遠程殺傷能力,屬於各方面比較均衡的部隊。

吊在張飛部隊後面而來的一萬雄武軍,原本是要承擔駐守南宮的重任,其戰力自然不會低於新成立不久的陸戰旅。

如果只是簡單地讓來自三支部隊的士兵各自負責圍堵一座城門,那麼陸戰旅兩萬將士負責的兩道城門勢必會成為容易攻破的方向。

但田豐再次調整了各部隊的任務,他命令熊羆軍一萬人分成四個中隊,主要承擔火力支援;命令雄武軍一萬人也分成四個中隊,主要頂在最前面作為肉盾;命令陸戰旅兩萬人分成五千人一組的四個中隊,作為承接雄武軍與熊羆軍之間的中間部隊。

同時,田豐對指揮各門作戰的主要將領也進行了統一調配,由呂布親自坐鎮最危險的南門,由葉雄負責東門,由王路負責西門,田豐本人帶著薛蘭與侯成負責北門。如此一來,不僅在戰力配置上還是在將領配置上,四門上的一萬混編部隊都基本保持了一致,使得城內的南軍很難發現漏洞。

被困城內的張飛,一開始並未急於突圍,他在等待後續的劉磐趕到。然而,張飛等了五天,也不見劉磐的蹤影,此時他也大概猜到了劉磐一部有可能已經被人攔在了任縣,無法北上。於是張飛忍著傷痛指揮部隊從西門上突圍,結果遭遇了王路的鐵血手段。

王路作為晉國一系中最早跟隨趙興起家的將領,走到今天的位置上絕非偶然,而是憑借其絕對的忠誠、冷靜的頭腦以及出色的大局觀。

王路很清楚這一次之所以要在廮陶城內圍住三萬南軍,而不是像上次在汾水邊上大規模殺傷南軍,關鍵就是趙興擔心將朝廷的部隊削弱的過於厲害,會導致大漢王室迅速滅亡,這可不是趙興想要看到的。趙興希望使用一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逐步將圍繞在大漢朝廷周圍的勢力一個一個地吞併,而不是一開始就滅了劉氏皇族,結果造成軍閥混戰的局面,導致人口大量消亡。

所以,不等衝出城外的南軍士兵抵達一窩蜂發射後的殺傷區域,王路便命令後方的熊羆軍發起兩輪疾風暴雨般的怒射,雖然看上去聲勢極為駭人,但並沒有消滅太多的士兵。

儘管只是恐嚇性質的兩次集射,但已經非常明確地告訴了張飛,如果還是不顧士兵死活往外衝,接下來晉國軍隊可就要真的動手了。

幸好張飛很快便看清楚了王路的決心,所以立即命令部隊撤回城內。過了一天,他又指揮部隊試著從令人意想不到的北門突圍,結果仍然看到了令人窒息的萬箭齊射。

張飛沒有再試著從南門和東門突圍,因為前兩次的突圍已經讓他損失了三千士兵,而對方連一名士兵都沒有傷亡。他不用想也猜到呂布坐鎮的南門和葉雄坐鎮的東門更加難以突破,與其毫無意義地損失士兵,還不如返回廮陶城內,以城牆為依托,與城外的部隊形成對峙。

接下來,張飛率領不到三萬南軍在廮陶城內苦挨度日,直到朝廷宣佈司馬家為謀逆,剝奪司馬氏一族各種官爵之後,已經身處臥虎城的趙興這才通知圍城大軍放開一條道路,讓張飛率軍返回鄴城。

若不是城外的晉軍時不時地向城內守軍提供糧草,三萬南軍能否活著離開廮陶還是兩說。懂兵法的人如果再想一想兩萬一夜之間與翼縣同時化作灰燼的益州軍,那麼也就不難看出這次晉國對於張飛率領的三萬部隊時多麼的優待了。

自從趙興秘密返回臥虎城之後,各路大軍報捷的公文便如雪花般在《晉報》和其他報紙刊發出來,一改年初晉國危機四伏、朝不保夕的頹廢局面。

駐守西域的關羽來報,已經完成了對崑崙軍和平西軍的訓練,七萬大軍如今士氣如虹,只待平西王一聲令下,便會同馬超率領的西涼軍橫掃諸番。

駐守交河城的方悅和馬岱聯名上報,已經將交河城用磚石和灰泥裡外加固一新,只要城內駐守三千步兵,足以對抗烏孫國的十萬大軍。另外馬岱又一次採取「拋磚引玉」的計謀,將士兵裝扮成為前車師國的百姓,混進後車師國內活捉了其國主,然後逼迫後車師國投降,如今已經將其百姓轉移至驪威城附近。

駐守漢中的張郃來報,已經完全控制了漢中郡下屬的九縣,並且意外地在上庸和西城一帶發現了兩位可用之人,分別叫做申耽和申儀,如今漢中內部團結、人心穩定,秋糧豐收已經在望。

進入夫余的張繡來報,已經完成一萬夫余士兵的訓練工作,並且指揮這支部隊初步與烏丸人和鮮卑殘餘進行交手,從未失手,今後可堪重用。

駐守東勝島國的張燕和賈穆聯名來報,黑山軍已經完全適應了山地叢林作戰樣式,並且在島上訓練了五千前導部隊,已經做好登陸三韓的一切準備。

到了此時,趙興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遮掩什麼,於是大大方方地在臥虎城醉仙樓七層的摘星閣內舉辦了一場見面會,邀請各州使者前來會商因為戰事已經被延誤了數月的臥虎商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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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25 01:17:12
第七零二章 一掃頹勢新氣象

    時間已到了光熹六年的七月份,儘管臥虎城地處黃河以北,在這個七月流火的時節裡,仍然讓人覺得有些悶熱。

    儘管天氣悶熱,進出迎賓門的過往商旅不停地擦拭著額頭亮晶晶的汗珠,但自從《晉報》、《商報》等報紙刊載了一條令人驚訝或者說令人興奮的消息之後,天下商旅便不約而同地向這座總是能發生奇跡的城市彙聚而來。

    報紙上說,經過出關的西征軍將士浴血奮戰,已經成功營救出太傅大人,如今太傅大人安然返回上黨,正在積極籌備今年差點被耽誤了的臥虎商展會。

    既然太傅大人已經回來了,此前關於晉國、關於臥虎城以及關於趙興本人的許多謠言便不攻自破,那些已經從與晉國通商中嘗到巨大甜頭,那些還在猶豫是否與晉國建立持久貿易往來的家族和勢力,到了此時都不約而同地選擇派人前往臥虎城,不管今後如何,先親自驗證一下消息的真假,想必總不會錯的。

    臥虎城內如今雖然熙熙攘攘、熱火朝天,但城中的百姓似乎覺得這樣還不足以抒發他們被壓抑了近半年的情緒,人人都如同食用了狗肉火鍋一般亢奮,不停地在城內遊逛著、述說著、嬉鬧著……男人們三五成群地混跡於酒樓茶館之間,樂此不疲地講述著太傅大人出關之後種種光怪陸離的見聞,以及他在遙遠的西域指揮大晉軍隊在各個戰場之上獲得勝利;女人們穿著時尚暴露的衣裝,仿佛一道催情的**,讓這座城市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炫目多姿。

    已經在臥虎城內停留超過三個月的大漢司徒黃琬,因為朝廷不是在這裡吃敗仗,就是在那裡全軍被圍,所以只好硬著頭皮一次又一次跟大晉國相王允討價還價,或是營救或是贖回朝廷的將士兵馬。

    到了現在,朝廷能打出來的牌已經不是很多,反觀晉國則是滿把的好牌都不知道該出那張才算贏得輕鬆瀟灑。.

    朝廷被趙興逼迫著宣佈了司馬氏的謀逆罪名,並且剝奪了其族內所有人的官爵職位,雖然無力強制性地執行,但趙興絕對有許多種辦法將益州玩得死去活來。人們依稀還記得趙興當初警告過益州的狠話,這一次大家認為趙興有充分的理由對益州動手。

    像一陣風般闖進長安的五萬胡騎,又如同一陣風般消失的無影無蹤。據駐守在玉門關的晉國士兵透露,三萬定遠軍的將士從長安一路追殺著胡人騎兵,等到胡人逃至玉門關附近時,已經剩下不到五千人,結果正好被關上的將士與後面追上來的定遠軍包了餃子,如此一來,攪得洛陽惶恐不已的五萬胡騎,竟然如此輕鬆地便被三萬定遠軍將士全殲。

    皇甫嵩已經被人從臥虎城直接途經箕關送回了洛陽,這位縱橫一世的名將自從遭遇趙興以來,似乎再也沒有獲得過真正的勝利。雖然他回到洛陽時看上去紅光滿面,但依然無法掩蓋自己是被晉國俘虜之後遣送回來的事實。 ~

    也不知國相王允當時在上黨與皇甫嵩說了些什麼,使得這位老將萌生退意,回到洛陽之後,隻字不提重返長安指揮御林軍的事情。朝中的一些人也巴不得皇甫嵩從此遠離權力鬥爭的漩渦,將手中的兵權徹底交還給朝廷。

    雕陰城裡還羈押著皇甫嵩的從子皇甫酈以及三萬多御林軍將士,若想讓他們安全返回長安,那就得看朝廷封賞趙興為平西王的誠意了。

    面臨著同樣命運的,還有被圍困在廮陶城內的近三萬南軍將士。張飛現在雖然不知道晉國的軍隊為何圍而不攻,但他很明白自己的命運如今就是晉國與朝廷在牌桌之上稍微有些分量的籌碼而已。

    籌碼從來都是被人用來交換的,那怕他所代表的數目驚人地巨大,但仍然無法擺脫作為籌碼的命運。如果玩弄籌碼的人忽然覺得四條腿地大桌子有一個腳不夠穩當,他完全可以裝逼耍酷地將籌碼墊在桌角。

    還好,趙興做人做事似乎總是喜歡給別人留條退路,從來不會把事情做得過於決絕,這就讓許多對手如今還可以找到一個能讓他們臉上過得去地理由或藉口,仍然派出特使和商團前來臥虎城參加定於今年中秋過後舉辦的商展會。

    當然了,已經被朝廷和趙興同時列入黑名單的益州司馬家絕對不會自取其辱地派出什麼使者或者商團,他們現在正有些惶恐不安地招兵備戰,防備著不知哪天晉國的大軍從葭萌關和白水關兩路齊出,對益州進行瘋狂的打擊。

    同樣無法派出使者和商團的還有遼東的公孫度家族,因為如今他們已是焦頭爛額。為了對付高句麗和烏丸人,公孫度已經下了狠心也賭上了自己的全部老本。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今暗影隊員已經從陸上和海上同時掐斷了公孫度家族與中原的練習,他們通過小道消息獲知趙興被封為平西王的事情,估計是要等到明年去了。

    雖然少了益州司馬氏和遼東公孫氏的參與,但今年臥虎商展會的規模不減反增,居然比以往還要熱鬧許多。

    遠在西域的焉耆國、車師郡派來了王子和商隊;遠在大海之中的東勝國派來了公主和商團;遠在東北的夫余國因為道路受阻,雖然沒有派出商隊,但也秘密派出了觀禮的使臣。

    明著暗著由晉國控制的各州郡,如今自然有晉國的商人前往進駐,他們充分發揮自己善於推銷和忽悠的本事,將當地的商家都鼓動起來,按照郡國為單位,合力湊成一個個商隊,組團前往臥虎城參加展覽和訂貨會。

    東吳孫氏這次依然派出魯肅作為全權代表,帶領著一支相當龐大的商團前來參與展會。孫家人如今已經不再為大小姐的下落而發愁,因為張遼透過一些管道已經暗示孫家,孫仁大小姐在旅途之中邂逅了太傅大人風流倜儻的大公子,兩人一見鍾情,如今正在暢遊北地大好河山,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

    魯肅得知這個消息以後,心裡哭笑不得,看來他這原定的和親使者也不用忙乎了,人家小倆口都攜手暢遊北地了,他還操哪門子的心呢?

    曹操派來了陳留大商家,也是當初資助自己起兵的孝廉衛茲之子衛臻作為使者,肩負著商貿以及政治交換的雙重任務。

    袁術不知出於什麼目的,竟然委派諸葛瑾為使者,讓其前往晉國與趙興談判,希望能夠贖回被李鐵柱俘虜的大將紀靈和張勳。而諸葛瑾為了旅途之中方便,又陰差陽錯地帶上了小管家諸葛方和家童“大牛”。

    劉焉因為懼怕趙興之威,派出了名士臧洪前往臥虎城,估計他是覺得趙興總不至於跟臧洪這樣的名人過不去。如今劉焉手下幾個能用的將才之一潘鳳還被羈押在下邳城內,他十分擔心日子久了之後,潘鳳會被趙興拉攏過去。

    荊州的劉表這次派出了重量級的人物前往臥虎城,此人便是襄陽第一豪門的家主蔡瑁。儘管每次朝廷討趙,劉表總要派出兵力參與,但到目前為止,他派出去多少兵力,基本上都能收回多少兵力,可見雙方還沒有徹底翻臉。

    遠在交州的士燮居然也派出了自己的弟弟士壹作為特使,不遠萬里地前來參加臥虎商展會。估計士家如今日益感覺到了東吳孫氏的壓迫,這次想來跟趙興套個近乎、討點交情,好給自己壯個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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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25 01:17:30
第七零三章 太行之巔論中國

也許是半年的壓抑過於久長,當晉國的軍民通過非官方渠道獲知他們心中崇拜和愛戴的太傅大人,如今終於要裂土封王時,沒有絲毫理虧心虛的感覺,只有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聲不時從一個地方傳到另外一個地方。

在晉國所有的軍民心目中,如果太傅大人沒有資格封王的話,天下就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既然膽大妄為的西域胡人敢於冒犯太傅大人的威嚴,那麼就必須讓太傅大人當這個平西王,親率大軍前去好好地教化和開導他們,讓普天之下的人都看清楚,只要太傅大人願意,擁護和愛戴他的百姓就可以將他的王旗插到世間任何一處土地之上!

為了充分尊重晉國所控制範圍內各地百姓的強烈呼聲,在本屆臥虎商展會正式開幕之前,將在臥虎城的摘星閣上舉行一場隆重的加封儀式,儀式的具體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一個既成事實的結果,臥虎城需要以最強的聲音向外宣佈:臥虎城主趙興便是平西王!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為趙興加封的並非朝廷派來的特使,而是由晉國各界經過一致推選之後,確定的一位十分普通的老人,這位老人名字叫做趙大膽,是當年伸手將趙興從棺材中托出來的一位普通農夫,但正因為他當時的伸手一拖,才造就了如今可以睥睨天下的「平西王」!

在加封典禮上,老農趙大膽將會親手把一面刺繡著護國軍隊各軍番號、晉國各界團體名稱的王旗交到趙興的手中,這意味著不論趙興的封地在哪裡,晉國軍民今後還會矢志不渝地跟隨著他、擁躉著他、圍繞著他。

在加封典禮結束之後,平西王將會當眾宣佈兩門實際上早已不是什麼秘密的婚事,當然了,通過平西王的口宣佈出來之後,就意味著兩門婚事不僅僅是兩對新人成親那麼簡單,而是對天下發出了又一個十分強悍無匹的信號,那就是平西王的兩個女婿也是王!

趙興的二女兒趙思平將嫁給晉王劉鎔為妻,趙興的四女兒趙思潔將嫁給涼王劉蔄為妻。

雖然這樣的結果看上去有些過於霸道,平西王的女兒似乎就得嫁給皇子為妻,這是赤果果地外戚干政,但沒有誰敢表示反對,在很多人看來,趙興能夠大度的將兩位皇子撫養成人,並且為他們從大漢皇室手中爭奪來大片的封地,本來就做的十分仁義,如今又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們,這無異於對著天下人說:「我趙興是不會對漢室劉姓趕盡殺絕的!」

趙興嫁女兒給皇子,實際上是給了兩位皇子每人一道免死金牌,而且還是不用擔心被收回的那種。

凡是熟悉和瞭解趙興的人都知道,儘管趙興的子女如今有二十多個,但他對於孩子的愛似乎比對爭霸天下還要看重,在他的眼裡每一個孩子都是那麼可愛,趙興從來沒有表現出重男輕女以及過於偏愛某一個孩子的舉動,即使長子趙振邦深得趙興看重,但他也從來沒有溺愛和嬌慣過。

雖然十分痛恨政治聯姻,但有時候趙興也不得不承認,政治聯姻是最經濟實惠的安撫人心或者收服人心地手段,所以,在很早以前,趙興就有意安排劉鎔和劉蔄兩位皇子跟在自己兒子趙振邦身後晃蕩,還讓幾個與他們年齡相仿的女兒也參與其中,給兩個劉姓的小子製造接近自己女兒的機會。

這些孩子們從兩小無猜慢慢長大,在相互的接觸中自然會有一些情愫產生,經過多年的觀察之後,趙興最終才定下了讓劉鎔迎娶二女兒趙思平,讓劉蔄迎娶四女兒趙思潔的決定。

儘管趙興對於漢靈帝劉宏昏聵無能加貪婪好色的基因十分地不看好,但他堅信只要自己作為一名嚴格的父親、威猛的岳父始終存在,那麼兩個劉家的小子在自己一手教育出來地女兒的監督下,誰也不敢瞎搞亂折騰。

以後就算自己老了,趙興相信他的一群兒子們一樣可以把劉家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前些日子趙興剛剛收到五弟張遼送回的密信,信裡提到大侄子趙振邦竟然在江東猛虎孫趣台的長女屁屁上畫了兩隻烏龜,這就充分證明了自己兒子具備了收拾任何調皮搗蛋之人的本領,以後等到趙興老去之時,就憑一個趙振邦震著,估計天下也沒有幾個敢造反地,更何況這小子現在就收攏了一批十分厲害的幫手。

站在太行山頂,趙興舉目向東遠眺,心裡頭在琢磨著今後自己的兒子這麼多,這天下的地盤用來封王到底夠不夠呢?

琢磨了很久之後,趙興露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在他身旁陪他一起登山遠眺的陳珪於是開口問道:「國昌是否想到了什麼困惑已久之事的答案?」

趙興點頭,於是回答說:「我在想,如果天下以大漢為中心,四方之國皆為吾之子孫鎮守,今後是否還會出現外族番邦入侵華夏之事?」

陳珪凝神思索許久然後說:「如果天下諸國始終能與我大漢有著血脈相連,而大漢始終保持著中心之國和引領歷史洪流的地位,則國昌所言必能實現。」

陳珪雖然只說了一句話,但指出了實現天下歸漢的三個先決條件:一是各國的百姓要始終與大漢保持血脈相連,也就是意味著各國與中原的聯繫不是一代兩代人,而是要不斷地進行融合和同化。

二是大漢始終處於中心之國的地位不動搖,何謂中心之國,便是中國的簡稱也想成為萬國之中心,那不是一句話這麼簡單,而是必須樹立起不可撼動的絕對強勢地位,這裡面包括了軍事、科技、文化、政治、經濟等許許多多的方面。

三是大漢要始終走在歷史潮流的最前端,可以用無形的影響力引領萬國的發展向前,這話放在當今的世界格局中理解,就是要樹立絕對領先的軟實力,不用動刀子就可以影響和改變世界的發展潮流。

對於陳珪的回答,趙興覺得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此時的人竟然也有此等眼光和胸懷,看來大漢百姓從來不缺乏眼光長遠之人,缺乏的不過是這樣那樣的契機罷了。

趙興滿懷豪情地對著遠處起伏的群山大喊:「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猛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吸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美哉我少年中國,與天不老;壯哉我中國少年,與國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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