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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小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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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廉] 金夫銀婦 (完結)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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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1 17:40:01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九章 張狂的少年皇帝
作者也需要很強的心理素質,心里難受,寫的偏偏還是歡脫文,真是一種折磨。

高山流云站在我身邊一一向我介紹,然后把我介紹給他們,我要做的僅僅是一個回禮。其實很多人,我都記不清。我的任務只是想著怎么把家產給蘭陵玉,并且保住他不被高山流云等人搶走。至于其他的,例如場面上的事,與我無關,將來,我也不會跟這些官員打交道。

作為千歲府新的當家,不用跪地答謝。整個靈堂,除了我和老夫人,其他的妾氏,包括蘭陵暖玉的孫子蘭陵玉,都跪在地上。他們將會跪整整一天。而高山流云和花飛殤因為要迎來送往,故而沒有跪在靈堂上。

站在蘭陵暖玉的棺木邊,我一直處于走神狀態,接下去的事情都擠在了一堆,將家產交到蘭陵玉手中,救星研,順便取龍珠,還要解決御蘭亭,他的脾氣一定會固執地把我帶走,然后就是淵卿,亙陽讓我收服他,可是,怎么收?

事情一多,就失去了方向,先做什么,后做什么,必須好好計劃。看向躺在棺材里的蘭陵暖玉,已經整理過儀容的他,血色如初,宛如只是安詳地睡著了。看著他,多少能讓有點凌亂的心平靜。

我可以先穩住千歲府,讓高山流云來主事,然后得空去救星研,拿龍珠,依照亙陽那急躁的脾氣,定是拿龍珠要緊。死淫龍,居然強親小娘,擦,下次一定要親回來,不然有失本女王的氣勢,一定要親地他頭暈目眩!

“皇上到————”忽然間,一聲高喊,讓我游離的心神終于回到了原位,蘭陵暖玉不愧是九千歲,連祁麟輝都來親自悼念。

整個靈堂的人立刻垂首下跪,我也跪了下去,即使我成為千歲府的當家,身份還是個妾,故而是不能在這樣的場合揚臉窺視龍顏。

寂靜的靈堂上,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然后,一雙金靴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的身后,出現了一雙我熟悉的腳型。微微抬起視線,果然看到了御蘭亭的世子服。今日嚴肅的場合,他也穿上了正服。他這次是代替御叔的身份來參加蘭陵暖玉的壽宴,沒想到喪禮一并參加了。他回去告訴御叔,不知御叔會什么表情。依照他的性格,我們的事御叔說不定還不知道。

隱隱的,我感覺到從御蘭亭身上而來的殺氣,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幸好現在都是人,不然他一定會沖過來,把我拎起來大聲質問:“你對我的弟弟做了什么?!”恩恩,一定是的。嘿嘿,御蘭亭,此刻就讓我見識一下你隱忍的本事。

一名太監給祁麟輝點上了香,祁麟輝不動,由那太監代替他上香,太監高喊:“皇上上香——”

在太監上香時,祁麟輝則是走到蘭陵暖玉的棺木旁,因為我跪在棺木邊,所以他正好站在我的面前,此情此境,讓我這個從來沒跪過人的人很不舒服,也很不習慣。

他高高地站在那里,然后,我竟是聽到了一聲“哼”地冷笑。沒想到四年后的祁麟輝絲毫沒有改變,還是那么囂張,隱藏對于一個帝王來說,是件很重要的事。可見祁麟輝沒有學會。

他真的是被寵壞了,生來就是獨子的他,注定會被細心呵護,寵愛溺愛,沒有別的皇子與他爭權奪位,使他沒有絲毫困難地坐上了龍位,成了當今天子。他沒有經歷鉤心斗角,沒有遭受明槍暗箭,一生順利,不經任何風雨,他就像玻璃房里的玫瑰,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讓他高傲而自負,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厚。

“你就是千歲府新的當家?”他拽拽的聲音從上而來,說實話,我現在真的很想站起來,瞪他,對他說:就是小娘,怎么著?

但是,我忍住了。有時再淡定的人,看到看不慣的人,就會莫名地冒火,祁麟輝就是那個讓我會冒火的人。知道自己脾氣倔強,所以連話都不說,只是點點頭。

“抬起頭來。”

我抬頭,正對上祁麟輝帶著輕蔑的俯視,他唇角一樣,轉臉服侍棺木內的蘭陵暖玉:“老東西,難怪你會猝死,可惜如此銷魂的人兒,你卻無福消受!”

聽到這話,心里有些生氣。這祁麟輝一直不尊重別人,現在,連死人都不尊重了。我想說話,忽的,御蘭亭走到了我的面前,擠在了我和祁麟輝之間,宛如他知道我想“教訓”祁麟輝。

“皇上,該走了。”他的話語中帶出深意,好像他們還有事。他擠在我和祁麟輝之間,幾乎沒有間隙。

我抬頭瞪御蘭亭,他把屁股正對我,讓我窩火。忽的,他往后一拂袖,袖管正好打在我的臉上,好像是“抽”了我一掌,這一掌,完完全全顯出了他對我的憤怒。這時,祁麟輝推開了御蘭亭,我立刻收回瞪視的目光,來不及低頭,只有看祁麟輝,他俯下身,唇角勾笑:“小美人,你可要好好當家,別讓別人搶走了哦。”

搶走?祁麟輝的話是在提醒我小心高山流云?他這種人也會好心提醒?怎么看都不像。

他說完眸中透出了狂妄和得意,忽然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他在對我說:小心被我搶走哦。

是他嗎?會是嗎?有可能。聽說祁麟輝和九千歲外表和睦,其實暗地卻非常看不慣九千歲的作為。如當年他來金銀島,他對九千歲的態度也是非常地差。倒是九千歲,寵愛他如同親爹。

或許祁麟輝十分在意自己做了一個太監的義子。像他這么高傲的人,必會如此。

祁麟輝說完還竟是大笑離去:“居然找個妾當家,千歲府真是人才凋零吶,哈哈哈……”

他的笑聲讓整個靈堂都充滿了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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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1 17:40:23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章 搶手的蘭陵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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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輝似是感覺到了靈堂內的殺氣,走到門口時,回頭對整個靈堂的人,揚唇冷笑:“哼。”這讓他依然有些孩子氣的臉龐,顯出了一分陰冷和無情。

四年來,他的本性并未因為他身份的改變而改變,但由此說明,他很單純,單純地讓人能夠一眼看穿。我該為這個保持真我的年輕皇帝高興,還是為他的單純,能被人輕易看透而擔心?

一束兇巴巴的目光從祁麟輝身旁而來,是御蘭亭,我們的視線在空氣中短暫接觸。御蘭亭的目光異常兇狠,眼睛瞪得比以往都要圓,以至于他的眼白看起來過多,而有些慎人:臭丫頭,你對我的寶貝做了什么?

我挑眉:你猜啊。

隨即,我們各自撇開目光,這短短數秒的對視,無人發現。

祁麟輝冷笑后轉身而去。御蘭亭跟隨他而去,深色的背影,陰沉地可怕。

濃濃的殺氣從我身邊高山流云的身上而來。他垂首伏地,你完全看不出他半絲憤怒的樣子,反而非常恭敬。但是,正因為與他相近,故而他身上的殺氣我能清晰地感覺。

“這小皇帝太不象話了!”倒是花飛殤,在祁麟輝走后第一個生氣地站起來,然后扶起了老夫人。老夫人的臉透著無奈和一絲恐慌:“飛殤啊,以后老爺不在了,我們可怎么辦吶?”

“放心”高山流云從我身邊悠悠站起,隨手扶起我,笑瞇瞇地說,“還有我和飛殤”

老夫人滿懷心事地看他,然后轉頭看身邊點頭的花飛殤,最后,看向已經起身,但始終垂臉縮頸的蘭陵玉,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似在嘆息蘭陵玉的不成器,又似在嘆選擇高山流云是她最無奈的選擇。

她的身體在一聲長嘆后,搖晃了一下,花飛殤立刻扶住,蘭陵玉此時倒是動作迅速地趕到老夫人身邊:“奶奶,讓玉兒扶你回房……”

“不用了!”老夫人居然生氣了,她拂袖甩開蘭陵玉,指向棺內的蘭陵暖玉,“玉兒啊,你好好看看你的爺爺,看看這個千歲府,你到底何時才能擔當起來!”

蘭陵玉一怔,再次低下那張只有十七歲的童顏,如先前般不聲不響。

老夫人大大嘆口氣,搖了搖頭:“你留在這兒對著你爺爺好好反省吧……”老夫人幾乎是無力地說完這句話,在花飛殤的攙扶下緩步離去。

時間臨近晌午,那些妾氏在老夫人走后,也怯怯地對我告假想去休息,我見她們都已是大媽大嬸,就允她們去了。

“小媽,那流云去招呼客人去了。”千歲府剛辦完壽宴,今日又是白事了。高山流云得去酒樓招呼那些來吊唁的客人。今日那些客人的臉上,表情無不古怪糾結。前日才送完賀禮,今日又要送白包,他們心里自然感覺難以形容地怪異。

高山流云走后,只剩下蘭陵玉。我看向他,他依然跪在蘭陵暖玉的棺木前,滿頭的黑發用一根白色的發帶束起,白色的發帶因此而染上他墨發上隱隱的綠光。

“玉兒,你不去吃飯嗎?”作為他的九奶奶,我想我稱呼他玉兒,也不為過。同時,我也希望這親昵的稱呼能拉近我們彼此的距離。

他不做聲,似在想什么出了神。

我走到他的身邊,抬手時想放上他的肩膀時,他忽然仰起臉,讓我動作頓在了半空。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不看我,只是低眸怯怯地說:“孫兒不餓……”他說完再次低頭。

一時間,我變得語塞,失去了話頭,面對他陷入無言。靜靜的靈堂,他跪著,我站著,下午,還會有一撥人前來,他真的吃得消?

“小奶奶用膳去吧,這里有孫兒看著。“他忽然說,依然是低頭面對蘭陵暖玉的棺木。我俯視他的頭頂,心變得有些沉重。如果說上天對蘭陵暖玉殘忍,至少在當時也給他留下了妻兒子孫。但蘭陵玉呢?他是真真正正地失去了所有的親人,甚至是蘭陵家族,也只剩下他這一條血脈了。

“玉兒,其實我……”剛想說我只是替他代管千歲府,門口就來了人。我立刻收住口往外看,是花飛殤。

花飛殤頭上一朵白花,再無任何頭飾,即便如此,她依然美得艷麗無雙。她看我靠近蘭陵玉,眸中帶出了戒備,整個人的氣場也發生了變化,如同一只看到想搶奪她食物的貓。

她雙手環胸,緊盯我的臉走到蘭陵玉的身后,上下打量我一番,發出一聲冷笑:“我不管你跟高山流云那賤人有什么交易,但別來惹老娘,還有我的小玉侄兒。”如同警告般的話語像是在向我宣告:蘭陵玉是她的。

“整個千歲府都是你的了,你還想打什么歪主意?”她挑起眉,寒光嗖嗖。

我有些無語,是她想打歪主意吧,果然以自己之心,度別人之意。我抿起唇,用我最嚴肅的神情正對她:“老爺子尸骨未寒,你認為我會打什么歪主意?”

“還能有什么?”她俯下身,環住蘭陵玉的肩膀,蘭陵玉卻也毫無反應,如同心無旁騖地繼續自己的反省,頗有大師風范,或許是習以為常,花飛殤勾唇而笑,“高山流云已經告訴我你的秘密了,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甘心留下來以老爺子小妾的身份當家,不是為財,就是……”她撇眸看向蘭陵玉的墨發,“為人”

沒想到花飛殤說話會如此直接,不像高山流云藏著掖著,還要拐九個大歪來套你。而且,她說話的方式也是與我見過的所有女人大不相同,大膽而爽朗。這丫頭,姐喜歡。

于是,我來了玩意,雙手一環,也是揚唇一笑:“如果我人財皆要呢?”

“想得美!”她杏目一瞪,從蘭陵玉身上起來,而蘭陵玉依然毫無反應,巋然不動,花飛殤右手指向我的鼻尖,“告訴你,只要我花飛殤在這兒,千歲府還輪不到你說話,你只是暫代當家之職,最后或許是我的小玉侄兒當家呢。”

喲!原來她幫那蘭陵玉,這可好。不過,她幫他怎么感覺像是因為蘭陵玉是個美男,所以她才站在他那邊?嘿,這女人有意思,不僅想吊祁麟輝,窩邊草也不想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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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1 17:40:45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一章 要殺人的御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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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殤,小奶奶,你們莫要再為我爭吵了。”正在我想回擊花飛殤時,蘭陵玉說話了,他只是在原來的位置上微微側身,低頭焦急而語,怯怯的身形和他含一絲情切的如同低泣的聲音,讓每一個女人都會產生一股憐香惜玉之情。

瞬間,我的母愛瞬間戰勝理智,不再與花飛殤糾纏下去。我想,我這輩子會被兩樣東西害死:一,無法自控的好奇心;二,從娘胎里帶出來的母愛。

花飛殤立刻蹲下去,再次環住他的肩膀,幾乎要把他整個兒抱在懷里:“好,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那女人廢話,小玉你放心,姑姑我保護你。”

此情此境,讓我啞口無言。我什么都沒做,卻好像已經頂上了色女的名頭,雖然本女王確實“色”字當頭,但也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這個花飛殤,也是兀自給自己套上姑姑的名頭,雖然從輩分上講,她算是姑姑。但是,義子義女的身份,說親可親如親生;說不親,你就只是一個比較可信的仆人。

但從蘭陵玉叫她飛殤來看,蘭陵玉對花飛殤顯然比對我親近許多。哎,小玉玉,我也是站在你這邊滴,你先表拒人于千里之外好不好?

花飛殤說完,盤腿坐在蘭陵玉身邊,兩只杏眸瞪地老大,正式以蘭陵玉守護者的身份監視我。

我抽抽眉腳,只有退回原位,靈堂之上,還是不要驚擾死者比較好。時間一晃,到了晚上,這一天幾乎沒有吃飯,又被花飛殤像防狼一樣盯了一天,心里有點憋屈。現在到底誰是狼?是她好不好。看蘭陵玉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像小綿羊。她這個女人,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本女王徹底無語。

在高山流云去酒樓招呼晚上的賓客時,我獨自回房,因為花飛殤從中午那一刻起,便寸步不離蘭陵玉,讓我根本無法對小玉玉“表明心意”,只有讓這個誤會繼續下去。

雖然看花飛殤貌似心向小玉玉,但她同時又和高山流云打情罵俏,還惦念著祁麟輝。于是一時間,無法確定她到底哪一國的,還是自成一派。所以,在沒有確定她真實的心意的情況下,我不能將實情說出,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

但有一點肯定,這女人絕對是NP流。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年代,果然彪悍。

將近院子時,前方出現了御蘭亭的身影,昏黃的黃昏下,雖然那只是一晃而過的深色人影,但我肯定是御蘭亭,他回來了?不好,他找我算賬來了。他憋了一天了,爆發起來肯定不得了。要不……先躲躲?

不行,淵卿還在院子里。他既然昨晚就為我打抱不平,今日御蘭亭找上門,他說不準會對御蘭亭冷嘲熱諷。就像他對高山流云那樣。自從他跟了我,也有了些人情味。呵,這話怎么這么曖昧。

趕緊跑步前進,一進院子,就聽到御蘭亭咬牙切齒地怒喝:“原來是你做的!我殺了你!”

心中一驚,聽出了御蘭亭語氣中的濃濃殺氣,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跟他日夜相處十七年,怎么可能聽不出他只是說說還是來真格的!立刻沖進屋,正看見御蘭亭暴怒地單手扣住淵卿的脖子,將他直接提起,淵卿雙腳離地,扣住御蘭亭的手腕痛苦掙扎。

我當即沖進房間,大喝:“御蘭亭!你放開淵卿!”

御蘭亭聽到我的聲音登時轉頭,憤怒的目光朝我而來:“你知道他對我做了什么?”

“我知道!”眼看淵卿的臉已經充血,并開始發紫,我情急道,“那是我讓他做的!”

登時,御蘭亭一怔,整張臉因為先前的憤怒,和突然而來的吃驚糾結在了一起,讓他嘴角有些抽筋。我趕緊趁機躍上前從他手中救下淵卿,淵卿的身體癱軟下來,我扶著他慢慢倒地。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淵卿靠在我的身前劇烈咳嗽,缺氧讓他原本蒼白的嘴唇泛出了青紫。

“你瘋啦!他是個病人!”我一邊幫淵卿順氣,一邊怒斥御蘭亭。他終于回過神,臉氣得煞白,右手指著我憤怒地顫抖:“你!你!你居然幫他說話!”

“我是就事論事!”我也生氣了,起身怒指他,“你昨晚那樣對我,我就不能小小報復一下?七天后你就會恢復功能,只是七天,你難道還不能忍?”

“我御蘭亭是他媽的好淫之人嗎?!”御蘭亭也大吼起來,竟是控制不住地爆了粗口,平日的鎮定和沉穩完全被此刻的暴怒淹沒,讓他失去了理智和冷靜。“老子他媽的是喜歡你才想跟你親熱,如果是別的女人,脫光了送給老子,老子都不會要!”

立時,我怔住了,心跳因為這句話而顫動了一下,一股溫暖從平靜的心底而來,那是感動,因為他直白的話語而心動。忽然好想再聽他如此野蠻地說最后的那句話:老子是因為喜歡你,才想跟你親熱……

“還有,巫醫族能信嗎?”他繼續指著我怒斥,但語氣比先前緩和了許多,宛如一位父親在對自己不聽話的女兒說教,“他們滿口謊言,冷漠無情,自恃神的后裔,而不將普通人放在眼中,更是殺人放火,枉顧人命!你居然信他們的狗屁話,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他抬手狠狠戳上我的太陽穴,真的戳痛了我。瞬間,將我對他少有的感動戳地一點不剩。

我生氣地打開他的手,指向他的下身:“不過是讓你弟弟休息七天,你有必要把淵卿說得像十惡不赦的殺人狂魔嗎?巫醫族對你做過什么了?我們從小到大甚至連他們的毛都沒見過,你怎么就認為他們滿口謊言,冷漠無情,殺人放火,枉顧人命了?啊?!”

這時,輪到御蘭亭怔在了原地,氣白的臉慢慢恢復血色,眸中出現了懊悔的神情。憤怒讓人失去理智,憤怒有時也會讓人脫掉偽裝的面具。他俊美地有些狂野的臉抽搐了一下,皺緊了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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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淵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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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指著他說:“而且,淵卿哪里冷漠無情了?他冷漠無情會替我教訓你?我遇到他到現在,他從沒對我說過半句謊言,倒是你!”我憤憤地望入他雙眸的深處,“從小到大,你對我說的,到底有幾句是真的?”

御蘭亭漆黑的瞳仁瞬間收縮了一下,俊逸硬朗的臉漸漸恢復冷靜。他看看我,再看向地面,見他看地面,我想起淵卿還在地上,立刻轉身扶起還在虛弱喘氣的他,他費力地抬臉看御蘭亭,灰白的眸中是對我們關系的迷惑。

“咳咳咳咳……”他的咳嗽變得斷斷續續,但依然沒有停止。蒼白修長的脖頸上,是御蘭亭留下的紫紅色的三個指印。御蘭亭是真的想殺淵卿,曾經只知道他另一面比較邪惡,沒想到還如此暴虐。可是,此前也見御蘭亭暴怒,但沒見他會失控到殺人。這次淵卿只是動了他的寶貝,他竟狂怒如此,由此看來,他果然視雞如命。下次還是不要拿他的寶貝開玩笑了,因為這是他的底線。

淵卿的輕咳,帶動了他鬢邊的兩束白發,白發微微顫動,吸引了御蘭亭的注意。他雙眸立刻半瞇,恢復鎮定的他,再次變得深不可測。

“你真的死過?”御蘭亭的視線落在淵卿的白發上,但是,看似平常的話語,卻讓淵卿的身體發了緊,似是因為極大的吃驚。這份驚訝甚至讓淵卿屏住了呼吸,咳嗽聲驟然停止,房內被一種讓人窒息的寧靜淹沒。

我驚訝于淵卿的吃驚,何以他會因為這句簡單的話而色變?不過,我也很吃驚。因為淵卿的死我沒跟御蘭亭說過,別人也更不會知道,甚至是高山流云。當時房內只有我,蘭陵暖玉和淵卿。御蘭亭怎么會知道?而且他還知道龍珠的事。

難道!那晚他在偷窺?!

不然無法解釋他怎會知道那么多秘密。而且,他怎么知道淵卿的死跟他的白頭發有關?否則他怎會在看到淵卿的白發后,說出了這樣的話?似乎淵卿的驚訝,也是來源于此。

御蘭亭見淵卿沉默不語,他也不再沖他發怒,但臉色,依然陰沉地可怕,他看向我,目光中帶出了命令:“龍兒,跟我回金銀島!”

我就知道。我撇開臉:“不!”

“不?”御蘭亭的唇角也開始下沉,分外威嚴,“龍珠都被你砸了,你還留在這里做什么?”他將龍珠被毀說得分外響亮,宛如深怕這里在場的每一個人沒有聽清。

我再甩回臉,沉臉看他:“我留在這里自然有我的原因,不用你過問。”

他瞇起了暗沉的眼睛,那里是想抽我的沖動。但是,他忍住了,他隱忍的本事一直很強。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還有,就是他御蘭亭,從不打女人。

“哼。”忽的,他好笑地發出一絲像是冷嘲的笑,“被蘭陵家族守護三千年的龍珠,居然被你給砸了,相信他們的祖先知道,一定會氣得吐血。”

一時間,屋內的僵硬因為這句話而有所緩和,也變得有些幽默。我變得無語,其實,我當時真的有過動心,想將龍珠占為己有,想讓御蘭亭幫我帶回金銀島。可是,誰會想到龍珠那么不經摔。當然,他們還不知道其實龍珠被小娘給吃了,不然小娘還真會因為龍珠被毀痛心許久。

“咳咳……咳咳……”身邊再次傳來淵卿的低咳聲,御蘭亭撇了他一眼,沉臉看我:“我再問你一次,跟我走,還是跟他?”他的視線掃過虛弱的淵卿,低沉的話語隱藏了他的怒意。

他的話問地很奇怪,像是我跟淵卿有什么關系,此刻讓我選擇他們其中的一個。我皺皺眉:“蘭亭,我真有事……”

“那我走!”說罷,他生氣地轉身,“別再來找我!”他著重強調別去找他,然后大步而去,不再回頭。他暗沉的身影最終消失在不知不覺暗沉下來的夜色里,屋內的壓迫感也隨他的離開,而慢慢消失。

我看向他離開的方向,知道他因為淵卿的存在,所以不想再追問下去,他在等我主動上門,跟他把這里的事情交代清楚。十七年的朝夕相對,若是連這點默契都沒有,我們還真是白在一起睡了。

“咳咳……沒想到……他真是殷姑娘的舊識……”淵卿抱歉地低語,他們巫醫族不問塵世,不認識御蘭亭也很正常。因為不認識他,自然不會知道我殷素素是御蘭亭的未婚妻,“咳咳……你們是……”

“未婚夫妻。”事到如今,沒必要騙他,而且,我暫時覺得我跟御蘭亭是未婚夫妻的事對淵卿來說,沒有任何影響,而告訴他實情,對我和御蘭亭來說,同樣沒有任何影響。

“原來如此……咳咳……”他淡笑低咳,捂住自己的胸口依然有些吃力。

我扶他坐到床上,他繼續抱歉地說:“對不起……對你的未婚夫做了那樣事……咳咳……”

“不用道歉。”我笑對他,他雌雄莫辯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驚訝,“如果我當時醒了,也會讓你做那樣的事情,而且,我已經向他退婚,只是他不愿。”

他有些蒼白的嘴唇揚了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垂眸之時,長長緩了一口氣:“呵,殷姑娘如此蕙質蘭心,若是淵卿,也不愿退婚了。”

我挑挑眉,嘿,淵卿也會開玩笑了。

“好些了沒?對不起,他就是那樣的臭脾氣。”我替御蘭亭向他道歉。他搖搖頭:“他是個男人,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呵……”

“既然龍珠已毀,淵卿也該走了。”沒想到,他突然將話題轉到了龍珠上,讓我一時愣神。他站起身,含笑看我,“多謝殷姑娘的相助,既然龍珠已毀,淵卿也再無理由留在此處,阿草他們還在等我回去,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他的突然告別,讓我有些意外。雖然那條淫龍說讓我收服淵卿,但我向來不喜歡強人所難。而且淵卿的病情……也實在不適宜跟著東奔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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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惜別淵卿
PK倒計時中……

“好吧。”心里有些遺憾,與淵卿相處大半個月,已有朋友之情,他要離去,自然心中有些不舍,看向他,關心地問,“打算什么時候走?”

“明日。咳咳……”他淡淡地答,握拳低頭輕咳,“淵卿的身體無法在千歲府相助殷姑娘了,那份契約淵卿無法履行,對不起……咳咳……”

“沒關系。”我拍拍他的肩膀,他真是個君子,時時想著那與我的約定,“那些契約本是我貪玩寫著玩的,從未當真……”

“不不不。”他急急打斷了我的話,抬臉真誠地看我,“殷姑娘對淵卿有救命之恩,淵卿定會報答。他日若需淵卿出力,殷姑娘可來巫醫島尋在下,在下定不會推脫。”

見他情致切切,我也不再與他客氣。感激一笑:“好,我知道了。那你早點休息吧。”他露出安心的笑容,似是因為我答應了他的請求。不知不覺間,夜色突然降臨,屋內陷入黑暗,他的臉因為生病而很蒼白,在昏暗中也變得明顯。

他將我送出房間,輕輕低咳:“咳咳……殷姑娘的未婚夫也是個厲害之人,有他相助,淵卿也能安心離去……”

“呵……”我淡淡一笑,御蘭亭還不一定會留下來幫我,他要看到整件事后的利益,然后還要權衡利弊,最后,才會做出他的決定。

“真對不起,因為我……讓你們吵架了……咳咳咳……”他再次抱歉。今天我因為蘭陵玉跟花飛殤糾結,又因為淵卿跟御蘭亭糾結,吵架的原因都是男人,有趣。很久沒遇到這么有趣的事情。

我站在門前,淡淡的月光照出了他充滿歉意的臉龐,也將他脖頸上的指印映地更加明顯。

抬手,撫上他的傷處,那里明顯地凸起。他只是微微一怔,但并沒像以往那樣躲開,輕觸那已經微微有些鼓起的指印,心里滿是愧疚:“應該是我說對不起,因為我,而讓你受傷了……”

他低垂臉龐,鬢邊的長發在風中輕輕擺動,有一種想跟他要一束白發的沖動,可是,又擔心他會因為誤會而尷尬。他不問世事,我如此唐突地跟他要一束白發,他心中不知會有何猜想。我不想讓他誤會我喜歡他,而讓陷入莫名其妙的糾結中。

以后吧,等再熟一點,等他對我更了解,更加適應一些。有些事,急不來。呃。。。怎么感覺像是要泡他,而玩欲擒故縱?

“我沒事了,咳咳……”他在夜風中的輕咳,讓我越發感到歉疚,而他卻已經不怪御蘭亭,并體諒他,御蘭亭真該跟淵卿好好學學大度和謙讓。

“那么,晚安。”感覺像是依依惜別,兩個人客套來,又客套去,沒完沒了,自己都覺得扭捏矯情。

他抿唇而笑,微微揚臉似是想跟我說些什么,然而,在注視我片刻后,他好像放棄了那原先的想法,低頭道了聲“晚安”將房門關上。

淵卿,你是因為御蘭亭,才決定離開的吧。就像他說的,有御蘭亭在我的身邊,他可以安心離去。他本是不喜世俗的世外巫醫,帶著與蘭陵暖玉同歸于盡的目的而來,現在,蘭陵暖玉已死,他也算完達到了一半目的。而另一半的龍珠,他沒完成,但也無濟于事了。

他若再留下,只怕會給巫醫族又招惹新的麻煩。只是,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舍,以后這個院子,只有我一人了。

環抱雙手走出院子,該去找御蘭亭,他的脾氣我清楚,如果我不跟他說明來龍去脈,他一定會強行將我綁走。

走在月色之下,花園小道拉出我一個人淡淡的黑影,拿出訓龍哨,吹了起來。心中也有顧忌,方才御蘭亭來找淵卿,他們是否會看到?

“嗖!嗖!”片刻之后,兩道黑影出現在我的面前,今日,輪到阿馬和小豬。他們今天的速度有些慢,似乎不像那日他們就在院外守候。

“你們今天有點慢。”我說。

他們眼神閃爍了一下,悲傷地低頭:“我們去拜祭老爺子了。”

立刻,我陷入沉默,原來如此。。

“原先老爺子不讓我們守護在身邊,只在府中待命。那哨子雖然無聲,但其實能傳聲千里。”小朱似是以為我嫌他們沒護在身邊,作了解釋。

他的這個解釋,反倒是讓我徹底安心,也明白了蘭陵暖玉的用意。他一生秘密太多,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即便是自己的貼身護衛。這也說明他對千歲府的防衛很自信。

“今后我們會跟在姑娘身邊……”阿午接下去說,我立刻擺手:“不不不,不用,這樣很好。我只是一開始不知道。”小娘的秘密更多,可不想身后時時刻刻待兩個盯梢的。

他們看了彼此一眼,阿午刻板的長臉和小朱可愛的嘟嘟臉對在一起,有種相聲演員的幽默感。

“我叫你們來,是想問東王世子御蘭亭,是不是住在府內?”

他們眨了眨眼睛,點點頭:“是,就住在東院第一間客房。”

我點點頭:“此人跟祁麟輝走得很近,我想去看看。”

“是要監視嗎?我們就可以。”小朱主動請纓,我立刻再次擺手,藏起心虛,故作深沉:“他武功極高,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讓我去,今晚你們……”怎么打發他們呢?對了,指向自己院子的方向,“淵卿忽然說要走,你們監視他,我擔心他故弄玄虛。”

一聽要監視淵卿,他們立刻雙眉倒豎:“是!”只聽他們齊齊說出這一個字后,兩人就迅速消失在黑夜中,沒有半點拖沓,可見他們視淵卿為重要敵人。

嘿,沒想到最后還能利用淵卿一下。好,御蘭亭,你不是想讓小娘來嗎?本女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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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1 17:42:01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四章 夜訪御蘭亭
《八夫臨門》簡體當當有售,隨書還有起點讀書卡,女頻百部小說免費看,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雖然對千歲府的路徑不熟,但盡量往無人處走,是不錯滴。小娘又有武功在身,圍墻神馬滴,根本不能阻擋小娘前進。

爬墻翻樹,不在話下。話說這偷偷在千歲府夜行之后,發現千歲府不是一般地大。讓我這個從小島,小房出來的小女子,大開眼界,險些迷路。

本帶著迫切之心去找御蘭亭,沒想到在繞路上用去了一個多小時,也就是半個多時辰,等找到他時,急急的心情也被磨得一干而凈,也好,反倒是讓我變得冷靜,不會頭腦發熱地沖進屋就去跟他打嘴仗。

御蘭亭的房間里此刻亮著燈,現在應該差不多是晚上七點左右,高山流云在酒樓里謝客,一般會吃到八九點,也就是戌時左右。而花飛殤,還留在靈堂陪蘭陵玉。這是規矩,子孫必須全天守靈。若不是夏天,最起碼要守七天,一直到頭七過后。

蹲在墻上往御蘭亭的房間看,他的門窗都關著,但里面燭火通明,卻看不到半個人影。但是,卻傳來水的聲音。

“嘩啦啦,嘩啦啦。”突然,他停下了。然后,在房門右側第二扇窗戶上,出現了他的身影。琉璃的玻璃映出了他赤裸的,朦朧的身體。

“啪!”一聲,他打開了窗,居然連衣服都不穿,長發披散地站在大開的窗前,赤裸裸的身體在燭光和月光的交織下,映出了閃爍的水光,細細的水流正從他線條分明的肌理間流淌而下。最后消失在肚臍前的窗框之下。

御蘭亭不是肌肉男,但是,一旦發力,身上的肌肉硬如磐石,肌理的線條也會立刻顯現,非常性感,這代表了男性的力量。尤其是他腹部漂亮的腹肌,真的如同龜甲,塊塊分明。

“還不下來!”沉沉的聲音從空氣中而來,他分外銳利的目光也射在了我的身上。我立刻躍下,點地,清逸地飛到他的窗前,如眼就是他已經凸顯分明的肌理,和腹部性感的腹肌。

他在發力,此刻的發力不是因為臨敵,而是因為生氣。線條凸顯的肌理,讓他更顯狂野的魅力。

他生氣地轉身,宛如一時間不想跟我說話,他走進屋內,那里有一個大大的浴桶。當他邁步前進離開窗戶時,他的下身也進入了我的視線,這家伙。。。居然也不圍條圍裙。即便是真正的夫妻,有時也會遮羞。

他的臀肌此刻也和他全身的肌肉一樣繃緊,這讓他的臀部越發上翹,每走一步,他的臀肌都會顫動一下。

“還不進來。”他又沉沉的說,我只好爬窗戶進去,隨手帶上了窗,對著他的后背,開門見山地問:“你怎么知道龍珠的事?”

“這個問題你問過了。”他不回頭地答,繼續走向他的浴桶。

這個問題確實問過,就在昨晚,而他卻繞開了。他不會回答一個他不想回答的問題。于是我再問:“那你怎么知道淵卿死過?蘭陵暖玉死的那晚你在?”

“我不在,但我就是知道。”他已經走到了浴桶邊,黑色的長發因為透濕而貼服在他的背脊上,四處黏附的發絲,形成一副像是用毛筆狂掃出來的墨畫,透著狂亂和狂野的氣息。

看來這個問題,他依然不會回答。那么,只有直擊主題,我盯視他的后腦,沉沉而問:“你到底是誰?”

登時,他轉過身,銳利的目光投來之時,帶出了他比我更加深沉的,還帶著一絲慍怒的話語:“那你又是誰?”

我一怔,隨即撇開臉,深呼吸,這房里有點悶熱。御蘭亭也太不把我當外人了,在我毫無心理準備之下轉身,讓我的視線來不及回避。

雖然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也一起洗澡,但自從我發育后,就再沒一起裸浴,說起來也有四年沒見過他的“親弟弟”了,這突然闖入視野,讓我稍稍有些不適應。

“哼!”他冷哼一聲,轉身跨入浴桶。我轉回臉,認輸:“好,這個問題以后大家都莫再提。”

“好。”他悶悶地說,將水潑在自己身上。我走到他身邊,他斜睨我,眼白比眼黑多,知道他心里不爽,我挽起衣袖,他斜睨的視線一直盯著我,然后,我從他滿是花瓣的水中撈起了布巾,淡笑看他:“很久沒給你搓背了,我幫你搓背吧。”

“想用溫柔戰術?”他挑起眉,雖然話音依然深沉,但他的唇角明顯已經上揚,我冷冷反問:“是啊那你要不要啊?”

他從斜睨轉為抬臉正視,看了我一會,唇角揚起的幅度更大了些:“要,當然要。“說完,他閉眸放松了身體,直直坐起,將后背移到我的面前。

我拿起布巾,開始給他搓背,其實御蘭亭也是個挺風騷的人,他喜歡身上香噴噴的,所以他浴桶里放到花瓣永遠比我多。而且每次海員回來匯報,他都要讓他們把身上的汗味洗掉再來見他。

“你還在生氣?七天后你就好了。”借著此刻他心情好轉,我趁機安撫他。以前覺得他像野貓,很野,但也很溫柔。可是怎么也沒想到,他是一只獵豹。兇狠起來殘暴嗜血。而此刻,這只獵豹平靜下來,又是那么溫順安靜。

“我是在氣你幫那個巫醫。”他說出了實話,這句話又讓我心底原先被淹沒的感動再次死灰復燃。原來在他心里,我還是比他的寶貝更重要些。

無論女人多少歲,始終耳根子軟。

“他是個病人,又死過一次,你那樣對他,自然是你不對……”

“啪!”忽然,他揚在了水面上,濺起了巨大的水花,花瓣隨水花而起,一同砸在了我的臉上。

“別跟我提他!”好不容易的豹子又憤怒起來,我抹去臉上的水,將布巾一把扔上他的后背:“不提就不提,你真是莫名其妙,他哪里得罪你了?給你下藥也是我的命令,而你非要他的命不可?!”

御蘭亭背對我不吭聲,但是他后背的肌肉開始緊繃,殺氣開始升騰,彌漫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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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1 17:42:22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五章 一起共浴
他浴桶里的水,忽然震顫起來,花瓣顫動,竟是有水中從水面蹦跳而出。那是內力在顫動。我登時厲喝:“多大的事!你連我都要殺嗎!”大聲的厲喝回蕩在這個安靜的房間內,也壓制了他內力的爆發。

良久,他沒說話,而我則是氣呼呼地站在他的背后。直到他浴桶里的水再次變得平靜,他后背的肌肉漸漸平復。

“他不是死了,怎么又活了?”低沉的聲音響起,他微微向后側過臉龐。

這家伙,說不提又提,可見他對淵卿死而復生這件事很在意。我雙手環胸,生氣地悶悶地說:“我把龍鳳呈祥珠給他吃了。”

“什么!”他陡然從浴桶中站起,一個大力的轉身帶起了水珠和花瓣,再次將我的臉漸濕,濕漉漉的花瓣還貼滿了我的臉!他幾乎是氣得無語地從上往下地瞪視我:“你居然不經我的同意就把龍鳳珠給他吃了!那是我們的訂婚信物!!!”

他憤怒地高立在我的面前,他高大的體魄給我造成了一種壓力,而他憤怒的指責更讓我生氣,我提氣直接躍到桶沿上站穩,反過來俯視他,質問:“我救人有什么錯?還有,你怎么知道龍鳳珠能起死回生?為什么你以前都不告訴我?!”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氣得呼呼地粗喘,他揚臉看著我,眼睛瞪得像兩顆黑珍珠,忽然,他出手抱住我的腰,我失算了,我站在桶沿,他的手正好在我的腰的位置,緊接著,我就毫無反抗能力地像離開金銀島那晚一樣被他扛起。

“御蘭亭你要干什么?!”

“教訓你!”沉悶威嚴的聲音響起之時,我就被扔進浴桶,“啪!”一聲,我的耳朵里瞬間灌入清涼的水,全身濕透。緊接著,他將我又從水中撈起,一手緊緊圈住我的腰夾在他的腰側,一手開始打我屁股。

“啪!”“這一下是打你找人偷襲我,私自離開金銀島!”聲音很響,但卻不痛,那聲音大半是水的作用。他以為那晚的偷襲是我安排的?

“啪!”“這一下是打你跟滿口謊言的巫醫族混在一起!”我想掙扎,可是御蘭亭太有力了,手臂因為發力使肌肉繃緊,如同鋼圈。

“啪!”“這一下是打你把我們的訂婚信物給下賤的巫醫吃!”打完這一下,他放開我,在我的屁股上還追加了一下,“啪!”

我當即轉身,瞪他:“這一下又為了什么?!”

他昂首拉長脖子,雙手環胸俯視我:“天下有哪個女人會給自己未婚夫下那種毒的?!”

原來為此。。。

我撇開臉,心里很郁悶。衣服全部濕透,他爹的,這是小娘最后一套衣服了!小娘總共帶出來兩套,一套昨晚被他扯破,穿不了了。

氣郁地開始扯腰帶。

“你干什么?!”同我相差無幾的郁悶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我生氣地抬臉看他:“我只有兩套衣服,一套被你撕了,一套被你濕了,你說我干什么?我總不能濕淋淋回去!”說完,我雙手一拉,拉開了衣襟,揚手一甩,將濕透的衣衫甩向浴桶邊上的屏風。

白色的麻衣,和里面絲綢的素色的裙衫飛過他的面前,掛落屏風,他的眸中,便是我只穿抹胸的身體。他雙眉緊皺,但是并沒看到昨晚的欲火。這才是一直和我同床共枕的御蘭亭,不會因為我玉體外露,而產生半絲情欲。

我在他還在生氣的注視中,挽起身后的長發,然后緩緩浸如清涼的水中,花瓣浮游在我的身邊,已經有四年我們沒有一起這樣洗澡了。

他也緩緩坐下,我們分別靠在浴桶的兩側,陷入氣悶的互不相讓的對視。整個房間因為我們的沉默而顯得有些沉悶,沒有半絲空氣敢進入這個房間,屋內的燭火也不敢搖曳一下。

因為是夏日,雖然御蘭亭沐浴關閉了門窗,但天窗全部打開,揚臉便可透過天窗看到上方四方的星空。

彼此憤懣地對視許久,我開口了:“你打我,我都沒反抗。”我想強調是我讓著他。然而,他卻揚唇冷笑:“哼,你能反抗嗎?”

“。。。。”瞇眼,“你就不能讓讓我嗎!”

“我一直在讓你,從小到大我哪里不讓著你?”他大聲反問,“你過家家喜歡做新郎,我由著你把我裝扮成女孩;你喜歡騎馬馬,我趴在地上讓你騎;你喜歡把蠟燭油滴在我身上,我哪次不是躺著乖乖讓你滴?”他說得幾乎是“聲淚俱下”,我聽得滿臉黑吧交加,好吧,我確實經常“欺侮”他。但是,我聲明,他讓我滴蠟純粹是因為他自己也覺得好玩。。自從發現他的鬼畜一面后,我懷疑小時候他那么容忍我在他身上滴蠟,那根本就是他自己喜歡!

“這次如果不讓著你,你還會跟那個下賤的巫醫繼續在一起?”他憤憤的話語中,帶出一絲酸酸的味道。

恩?他也會吃醋?是啊,有時父親看到女兒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也會吃醋,這是一種特殊的醋。

我忍不住笑了,既然了解他的脾氣,還跟他計較什么?他溫順的時候,向來都是任我凌虐,今天他打我屁屁,改日等他心情好了,本女王再抽回來好了。或者,反正他喜歡滴蠟,我再滴回來唄。

“你笑什么?”似乎我的笑讓他有些不爽。

氣氛因為他憤怒的控訴后有所緩和,我擺弄水里的花瓣,悠然自得地說:“蘭亭,淵卿都要走了,你還在吃醋什么?”

我的話讓他深沉的臉上劃過一抹吃驚的神色,轉而,他卻又揚起了冷笑:“也對,他的任務已經完成,還留在這里做什么。對了,你是怎么跟那個下賤的巫醫混在一起的?”

看,說不提淵卿的,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讓我感覺他跟淵卿之間似乎有變扭的情侶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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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1 17:42:47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六章 有干柴,沒烈火
PK結束,一身輕松,感謝這個月大家的鼎力支持,明天將會上架,也請大家繼續支持金夫銀婦,支持龍兒。淵卿自然不會走,畢竟他是男主之一。這次的男主們跟八夫和菊花都不同,他們都是帶有目的呆在龍兒身邊,結果卻失算地一個個愛上龍兒,被龍兒收入囊中。

于是,我將自己如何遇到淵卿,答應幫他假扮妹妹代嫁的過程說了一遍。御蘭亭半瞇雙眸一邊聽,一邊似在思索,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但是,我可以感覺到他并沒懷疑我說的話。

“大致就是這樣,我的小本本上還有淵卿……哎呀!我的小本本!”這時我方才想起我可愛的小本本跟我一起入水了!立刻摸進掛在屏風上,已經不再透濕的衣衫。

御蘭亭見我大驚,不屑地說:“不過是個本子,我可以給你整整一個房間。”

我摸,我摸,恩?我的小本本居然一點都不濕?我怔了怔,眼珠一轉,難道是因為我跟龍神簽了契約,使這個本子也染上了神力?

“你怎么啦。”御蘭亭察覺到我神色的變化,我立刻故作失望:“哎,濕了。算了。”我再次坐回浴桶,水很清涼,在這炎炎夏日,還真不想起來:“你知道什么,上面有我跟淵卿簽的契約,他本來答應留下來幫我的,但是現在,人家因為怕你,決定走了,所以……”我傾身湊到御蘭亭的身前,他原本圓睜的眼睛立時瞇起,眸中波瀾起伏,宛如在說:你又想害我。

我笑嘻嘻地咧開嘴:“不如你留下幫我啊。恩?”我沖他眨眼睛,御蘭亭的本事絕對在淵卿之上,有他相助,說不定我可以全心全意只找龍珠。

他半瞇的眼睛緩緩睜開,里面映入了我笑呵呵的臉龐,他似是有些懷疑,又多了分好奇:“龍兒,你究竟為何要留在千歲府?”他看似緩緩的話語,卻帶出一種急切想知道答案的語氣。

我抿抿嘴,嘆口氣:“是因為蘭陵暖玉的遺言,那晚……”于是,我又將蘭陵暖玉對我說的話,再次復述給御蘭亭,“……你從小就跟我說,做人要講信用,我既然答應了他,自然要做到。”

“那你不怕危險?你可知道你將面臨什么?”他的話語已經明顯變得迫切,甚至他總是深邃如海的眸子里,都浮出了情切的神情,這忽然間的真情流露,讓我恍惚間感覺此刻與我對話的不是御蘭亭,而是另一個人,這個人無法相信世間會有人為一個不相干的老太監,冒險履行諾言的人。

這在御蘭亭眸中從未見過的眼神,讓我陷入了怔愣,這才是真正的他嗎?他到底有多少我不知的面?他真是一個多面轎子,深不可測。我望入這雙難得透出情真意切的眼睛:“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其他的……我顧不上了。所以,蘭亭,你愿意留下幫我嗎?”

久久的,他沒有回答,而是那樣深深地注視我。忽然間,他抱住了我的頭,一個吻猝不及防地降臨在我的唇上。他大口咬住了我的唇,狠狠地咬住,雙手緊緊扣住我的后腦勺,像是要把我的頭整個兒塞到他的嘴里。

我怔住了身體,想反抗,但還是作罷。從小到大,他讓我太多,我給他太少。而這次,我還報廢了他的寶貝,所以這個吻,我愿意給他,安慰他的同時,也讓自己歉疚的心少許好過。

熱熱的吻里是他身上燃燒的激情,他有力的手臂碰觸在我赤裸的肌膚上帶來一種特殊的質感,他用力啃咬我的唇,含住我的舌頭在他的口中吞吐,他吮吸,不斷地吮吸我的舌頭,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他小時候吃奶的畫面。Orz。。。果然熟人不好下手。。。此情此境,想起這樣的畫面,實在是讓人發囧。

漸漸,一條有力的舌頭深入我嘴唇的深處,拉回我先前對于吮吸的不好遐想,他的舌頭瘋狂地掃過我唇內的每一處后,頂上我的上顎,滑入更深之處,游來游去。

忽然,一只熱燙的手掌直接抓在了我的胸口,大力的揉捏讓我瞬間愣神,拔會吧!熱燙的手掌完全包裹我的聳立,因為過于激動的揉捏,讓我感覺到了一絲疼。這次真的是不反抗不行了。不過,他……不行啊……

只這出神的片刻,他越發按緊我的后腦勺,好讓他的舌頭探入更深的區域,險些因為他伸地太深而作嘔時,他收回了舌頭,含住我的唇粗粗喘息:“呼,呼,呼,呼,我去找他,讓他給我今晚就解毒!”他飛快地說完,轉身要走,我登時明白他口中的“他”是誰,立刻拉住他的手臂:“沒用的,我來之前問過了。他說藥性如此,沒辦法提前解毒。”雖然本女王愿意賞他一吻,但可不愿賞他一夜。明早還要送葬呢。像他這么狂野,一夜下來,本女王哪里還起得來?就如此刻,嘴唇已經因為他激烈地吻而發麻,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他轉回身體,情潮翻涌的臉上是黑鍋一樣的欲求不滿表情。我放開他,抱歉地看他,他眉腳抽搐,雙手環胸坐回浴桶:“該死!老子早晚有一天會‘死’在你的床上!”

我一怔,他這句話算什么意思?怎么叫死在我的床上?他怎么這么奇怪,我只是要求他留下來幫我履行對蘭陵暖玉的諾言,他有必要激動成這個樣子嗎?

他閉上眼睛,將整個人都沉入清涼的水中,立刻,他的長發在水面上飄蕩開來,游弋在我的身邊,我請撥清水,那些發絲便隨水紋擺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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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1 17:43:08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七章 龍之女人


御蘭亭開始讓自己在清涼的水中冷靜,我也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同御蘭亭之間的關系。對于已經經歷過一世的我來說,愛情已經曾經有用,所以此生愛情對我來說,遠沒有冒險更加吸引我。而且,經歷過之后,方覺平平淡淡的愛情才是最為幸福的,而擁有一個功能全面的老公更是婚姻的保障。

我無法確定在未來的日子里是否還會遇到像御蘭亭這種出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上得了床(他絕對行,這點我百分之百確定),經得了誘惑的男人。

可是,如果我選擇御蘭亭做丈夫,那星研怎么辦?星研不是丈夫的好人選,更別說他還有十二個消失不能上岸。就連他自己也說,他無法給我想要的幸福,只能做我的情人。

如果能兩全齊美就好了。或許……可以呢?小娘可是女王啊上輩子只有一個男人,多憋屈。

“嘩啦”水聲從面前傳來,打斷了我的遐想。御蘭亭重新從水中出來,擼干了臉上的水,他開口就問:“你確定蘭陵暖玉是想將遺產給蘭陵玉?”

沒想到他會突然發出這樣的問題,不過,這表示他愿意留下幫我,也顯示他已經冷靜,于是我說道:“當然,蘭陵暖玉是蘭陵暖玉唯一的血脈,我實在想不出除了他,蘭陵暖玉還會把遺產給誰?”

“我不這么認為。”他起身,帶起了水聲,“嘩啦啦”一聲,無數水流從他光滑白嫩的皮膚上流下,最后匯攏在他的肚臍周圍,一起沒入他小腹周圍的水中。他伸出欣長而健壯的手臂,拉下掛在屏風上干凈的絲綢浴泡,看他的樣子,像是要離開浴桶。

果然,他抬起了腿,當他健美的大腿劃過我的面前時,他神秘的黑三角也映入我的視野,撫額,他跟淵卿完全是兩種人。一個是含羞帶怯,一個是狂野奔放。

在他跨出浴桶后,他背對我,一邊穿上浴袍,一邊說:“蘭陵暖玉一死,蘭陵玉便是蘭陵家族唯一的血脈,而千歲府的家產有多少人在覬覦?”他抬手從衣領內拿出了濕發,隨了個結隨意地掛在右側的肩膀上,“一旦蘭陵玉繼承家產,你認為他會變成什么?”說話間,他轉過身,雪白絲綢的浴袍因為他未干的身體而微微映濕,飄逸柔軟的材質反倒稱出御蘭亭的一絲柔美,而他又將烏黑的長發那樣隨意地垂掛在右側,更添一分陰柔之美,宛如一朵白色的百合。清麗,卻又散發出妖嬈的香味。

“眾矢之的。。。。”我吶吶地說,他這幅裝扮讓我無法相信眼前的人是御蘭亭。因為他在金銀島洗完澡從來不穿浴袍,直接裸睡。所以今晚這副裝扮,說實話,讓我有種驚艷的感覺。

“不錯,所以你認為蘭陵暖玉會將蘭陵家族唯一的血脈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說不定他早已給他在某個秘密的地方存放了萬貫家財,待他一死,就讓這蘭陵家族的唯一血脈從此隱居山林,不問世事。”

經御蘭亭這么一分析,我也覺得有理:“那到底會給誰?”我反問他。

他俊逸的眉毛在燭光中顫動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身,似在沉思,他緩步走到窗邊,打開了窗,當清涼的夜風吹入之時,揚起了他絲綢的袍衫,和幾縷半干的發絲,與此同時,傳來他如同輕呵一般的話語:“或許……是哪一個能夠承接這些家產,別人又不敢動的人吧……”

那會是誰?貌似千歲府里沒有這號人物。

原本篤定蘭陵暖玉是將遺產給蘭陵玉,沒想到被御蘭亭這一分析,遺產的繼承人又變得撲朔迷離。見御蘭亭就此站在窗前遙望天空,我起身也離開了浴桶。

用布巾擦干身體,去拿掛在屏風上的衣服時,微微側身側對御蘭亭。這時,他轉回了身。

“這是什么?”忽然間,他發出了驚呼。他的這聲驚呼讓我的動作定了格。看向他,只見他的視線正直直落在我的后背上。我以為他說的是我的胎記,于是橫白了他一眼:“胎記嘛,你不是從小看到大?大驚小怪什么?”隨手拿下衣衫,想穿上時,他突然躍到我的身邊扣住我的手:“慢著”他的視線依然牢牢抓住我的后背不放,接下去,他竟是伸手摸上了我的后背。

當他的手指觸到我后背赤露o的肌膚之時,他突然痛呼一聲:“啊”隨即,他收回手指大驚地看向我:“你居然成了龍的女人?”

“啊?”難道我和星研的事被他發現了?可是星研好像是魚。。。不是龍吧。。不過也有鯉魚躍龍門的故事,那星研以后會不會變龍?正心虛間,他忽然大力地將我拉到一面立地明鏡之前:“你自己看”他掰過我的身體,我頭往后轉,立刻,在鏡子里看到自己的后背上,居然有一對龍的利爪紋身

利爪為金色,分別位于我右肩胛和左側肩胛之下,當中有一段龍身相連,同樣也是金色,我陷入怔愣,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紋身?

御蘭亭站在我的身側,面色近乎有些沉重。

“你是不是吃了龍珠?”他深沉地看向鏡內的我,我對著自己后背的紋身點頭:“就是在砸你之后,里面的霧氣沖到了我的嘴里,是誤事……”

“然后呢?”他繼續沉沉追問。

“遇到了……金龍亙陽……到底怎么回事?”我轉頭揚臉問他,看他的神情,似乎知道什么。

他俯下臉,長吁短嘆,想開口說話,卻又陷入躊躇,宛如一時間不知如何解釋。他轉過身,一邊單手握拳敲打自己的額頭,一邊在我面前徘徊:“怎么可能?這只是傳說,傳說啊,怎么會是真的?怎么辦?這可怎么辦?”

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忐忑的樣子,讓我心里也不免有些不安:“蘭亭,到底怎么了?”

他停下腳步,線條清晰的唇抿了抿,又咬了咬:“有這樣一個傳說,千年前有龍神亙陽,好yin……”

這個我知道,遇到他就看出來了。。。。

“他喜歡在自己女人的身上留下印記,這樣,別的男人將無法再和這個女人房,除非,經得他的同意……”

“神馬”我大呼起來,小娘雖然沒打算亂搞,但也不想做尼姑啊,“你是說如果我想跟你上床還要經過他的同意?”

御蘭亭凝重地點點頭:“是,所以方才我一碰你后背,你身后的金銀就灼傷了我的手。”他說完輕攆手指,雙眉緊皺。

“¥……”死亙陽,他等于給我上了貞C鎖,我去他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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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又一個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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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又一個腐女

第四十八章又一個腐女

“后來傳說亙陽被伏戮封印后,其精魂化作七顆龍珠逃竄,如果有人服下龍珠,則可見到龍神亙陽,他將會答應你任何請求……”

“胡說”我大聲打斷了御蘭亭的話,雙手環胸在他的面前也徘徊起來,“那yin龍要我幫你他找剩下的龍珠,不然天天騷擾我。”

“他要你找剩下的龍珠?不然天天騷擾你?”御蘭亭吃驚地連續追問。而我此刻沒有回答他的心情,因為我非常郁悶,我想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會郁悶。即便御蘭亭把我當作他的女人,也沒在我身上上個鎖。

我繼續在房里來回走。亙陽他憑什么?更別說我都不是他的女人,頂多,頂多是一個幫他找龍珠的人。撫額,難道這讓他認為我是他偉大龍神大人的奴仆,也算是他的女人?

“龍兒?素素?”御蘭亭拉住我走個不停的身體,在他拉住我的那一刻,我憤怒地對他吼:“他憑什么?我又不是牲口我要找到下一顆龍珠去見他,然后讓他把我后背那該死的戳拿掉”

御蘭亭因我的怒吼而皺緊雙眉,他輕輕地,將我擁入懷中,他清清涼涼的身上,是花瓣的芳香,讓我漸漸平靜:“冷靜,我的龍兒。會解決的,會有辦法解決的。他……有沒有對你……”

“沒有”我怒氣未消。

“也對,他沒有見到你的真人,你們是不是通過意識?”聰明的御蘭亭一猜就對。我點點頭,皺眉:“但是,即便是意識,感覺依然很真實,他一樣可以捉住我,欺負我,這樣,下次我把你帶去,如果他想動我,你替我上了。”因為生氣,而有些失去理智,這些話也就不經大腦地說出,說完后,我回過了神,有些后悔暴露了自己腐女的本性,偷偷看他,眼前是一張別提多么變扭的臉。

“咳。”他握拳抽眉腳,“你是想讓我上他,還是……讓我替你被上?”

“……”沒想到他這么“堅強”,居然還能把我的話接下去,既然話題說到這里,也已經無法剎車,“這個……如果你有能力的話……可以上他……”

他的臉也開始抽搐起來:“好……”

估計他以為我開玩笑,但沒想到的事他也會跟我開這種玩笑,如果換作是淵卿或是小魚,只怕早就無語了。可見他內心的強大。現在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只有拍拍他的胸脯,說:“你……對我真好……我想,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會為了我,被一條龍上……”

他的臉開始發黑,黑中還透出了一點紫紅,像是中毒快死不死的樣子。他無語地摸摸我的頭,眸中漸漸透出了他平日對我的寵溺和愛惜:“所以,等這里的事情結束,你還是跟我回金銀島吧,愛情不過是書中寫給你們這些愛幻想的少女看看的東西,現實中不會存在。你不會再找到一個冬天給你暖被,夏天為你扇風的男人了。”

我揚起臉看他,他說的,是他自己。他對我的照顧無微不至,也將我視作掌上明珠。正如我之前與他共浴時產生的猶豫,是啊,我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找男人上,男人是一個傷身,傷心,傷神的東西。

“那你陪我找龍珠。”冷靜下來后,我提出要求,我相信,這也會是御蘭亭感興趣的事情。不然他搶我龍珠做什么?而且,他一直沒怪我砸了龍珠,說明我比龍珠重要。既然如此,我還他一顆唄。

果然,聽完我的話后,他已經平靜的容顏劃過一抹吃驚,然后,是困惑和迷茫:“但是,龍珠上哪兒去找?”

“放心,亙陽已經告訴我下一顆的地點。”我揚唇而笑,離開他的懷抱,雙手背到身后,昂首挺胸地看他,“想要龍珠,你以后就得都聽我的。”

然而御蘭亭卻顯露擔憂之色:“龍兒,龍珠未必可以給我們帶來好運,而且,從現在整個失態看,僅僅是凡人的我們,只怕無法控制找到龍珠后會發生的事情。”

聽他說出了憂慮,我挑起眉,拍了一下他的胸脯:“我認識的御蘭亭幾時做事變得那么畏首畏尾?怕什么,既然我們凡人無法解決之后的事,那就讓神去解決唄。雖然亙陽威脅我,但他還是答應滿足我三個要求。我給你一個,夠義氣吧。”

當聽到亙陽愿意滿足我三個愿望時,御蘭亭眸中的擔憂立時被驚訝替代。再聽我愿意與他分享愿望時,他更是透出了震驚。

“真的會滿足我們的愿望?”他扣住了我的手腕,異常認真地問。我含笑點頭:“不錯,他與我簽下契約,無法后悔。”

他的目光撇落一邊,整個人有些興奮地笑了起來:“沒想到傳說居然是真的。”他兀自自語,誰遇上這樣的事只怕都會興奮欣喜。

“就這么說定了。”我像海盜打招呼般拍了拍他開心的身體,然后一邊之前拿在手里的衣衫,一邊走到窗前,“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蘭陵暖玉沒有那么壞。”轉身看了他一眼,他開心的表情出現了片刻的凝滯,然后,對我揚起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我喜歡看他微笑,御蘭亭微笑起來會讓他過硬的線條變得少許柔和。但只有微笑能有這樣的效果,他一旦大笑起來,又是不折不扣的狂野男,就像荒野飆客。

往回走時,無意間經過了高山流云的院子,他已經回來了,花飛殤也在他的院子里,兩個人站在月光下,都是身穿麻衣,然而院中的氣氛卻不是悲傷,而是有些緊張。花飛殤指著高山流云的鼻子:“高山流云,看好你的拼頭,她今天在勾引我的玉兒。”

高山流云一個白眼,但因為他漂亮的桃花眼,讓他的白眼更像是對花飛殤放了一個媚眼:“殤兒,你這網撒地是不是有點大了?小心傷身”冷冷的話語,帶著一絲嘲諷。

花飛殤臉色下沉:“老娘的事,你管不著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既然你也知道老娘要什么,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說完,她拂袖而去。

高山流云打開折扇,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笑,然后朝花飛殤的背影高喊:“卿本佳人,奈何多情——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哎呀”花飛殤在院外被狠狠絆了一跤,往前沖了幾步,回頭瞪高山流云的院子,我以為她會沖回去海扁高山流云,哪知她卻做起了鬼臉,還豎了中指

我擦,這女人有個性,小娘喜歡。慢著,她怎么豎中指她豎的不是大拇指,食指,無名指,小拇指,而是中指這意味著什么?

我的血開始因為這個中指而沸騰,這是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激動,她會不會是?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身份,還需要進一步試探。或許是某個穿越者教了她豎中指,也有可能。

既然我的朋友曾經來到過這個世界,為什么別人不能來?

于是,我跟上了花飛殤,她有些生氣地走在花園小道之中,明亮的月光將她的身影長長拉在身后。我輕輕落在,她沒有發現。

我走在了她的影子上,看著她后背歡喜地笑,她依然沒有發覺,而是信手折下小路邊的花枝,在手中摘取花瓣:“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

“到底行不行?”我開了口,話音把她嚇了一跳,她驚跳轉身:“誰?”看清是我時,她撫了撫胸口,嬌媚的臉上露出怒容:“你半夜跟蹤我想做什么?”

我揚起唇角,豎起了中指:“這是什么意思?”

她的雙眸立時半瞇,烏黑的眸子里劃過一絲得瑟,挑著眉看我:“你猜啊。”

“我猜?”我搖搖頭,“我不猜,不如我給你猜一個。”我在中指邊上又豎起了食指,“你猜,這是什么意思?”

登時,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瞪成了圓溜溜的葡萄:“我x”兩個字從她嘴里脫口而出,但是,這依然不能表示她也是穿越的,因為“我x,我擦,我x”之類的粗語也是這里的方言。

于是,我說:“請說英語。”這里的英語還不叫英語,成為蠻夷話。

她的眼睛一亮,也是有些按捺不住激動,說:“看,灰機。”

“灰機在飛。”我接了下去,這是我還是三十歲左右的網絡用語,這樣看來,她來自于我的那個年代。

“信春哥?”她又說了一半,示意我接下去,我立刻說道:“不掛科。”

“馬勒戈壁上的……”

“草泥馬……”

“段譽每次遇到一個女人,他爹都會說……”

“你妹啊”

于是,我們兩個像是地下黨接頭一樣,在清粼粼的月光下,隱忍心中的激動對暗號。

“同志”我們兩個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出,然后跑向對方,緊緊擁抱在了一起。如同在一個陌生的異地,遇到家鄉的親人。

最后,我還想確定一件事,就是——她是否和我一樣,是個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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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6-15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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