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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小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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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廉] 金夫銀婦 (完結)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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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1 17:43:54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九章 原來是NP女
正文第四十九章原來是NP女

正文第四十九章原來是NP女

第四十九章原來是np女

h有木有?有粉紅票拿來。]。

在我年輕的那個年代,正是盛產腐女的時代,或許別人無法理解花飛殤是不是腐女對我有什么重要,但是,腐女們都會明白,這很重要。腐女將會拉近我們的距離,減少我們在年齡上的代購,增強我們的信任度,加深我們的感情。這就像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兄弟之情,是非腐女王國的女人無法理解的。

如果重生在深宮,若遇到另一個妃子是腐女,那么我們之間甚至不會發生宮斗,而成為同盟。

綜上所述,花飛殤是不是腐女,對我灰常重要。

“攻德無量?”忽然,她先開了口,而且,是和我一樣的目的。此刻已經無法形容內心的激動,我放開她,和她正式地面對面,幾乎快要內牛滿面地說出下面四個字:“萬受無疆……”

她張大了嘴,發出了無聲的歡呼:啊————。

她抱住我狂跳起來,我還比較淡定,畢竟是老年人了,我摸著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讓她慢慢平復。她和我都不敢在這藏龍臥虎的千歲府里狂叫,只有努力隱忍,壓制這內心的激動,她用跳躍來舒緩,而我則用擁抱。

跳了許久,她放開我,咧開嘴笑,讓她本為嬌媚的容顏多了分可愛:“既然是王道中人,那我也不客氣了。”她揚起臉,下巴微抬,唇角是止不住地上揚。

而作為老年人的我,對她的話還有些反映不過來:“什么不客氣?”

她摸了摸下巴:“蘭陵玉是我的,祁麟輝也是我的,你不能碰。]”

哈?沒想到遇到故知后,第一時間不是敘舊,比如問你是哪來的啊,怎么穿越的啊,七七八八的。而是先分配男人。難道這就是我們腐女相遇的不同之處?于是,我點頭。

“這才對嘛。”她拍拍我的肩膀,笑呵呵,“什么事都有個先來后到,皇帝是每個穿越女必泡的,既然我先到,你只有排隊了。”

“呃……放心,我對那孩子沒興趣。”祁麟輝在我眼中,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嬌生慣養的,長不大的大男孩。若真的按照先來后到,呵呵,那是該她排隊羅。

“那孩子?”月色中,她的臉劃過一絲疑惑,可是很快又被興奮取代,她的雙眼狼光閃閃,“還有那個御蘭亭……”

“對不起。”我打斷她,“他是我未婚夫,你就別想了……”雖然我對自己和御蘭亭之間的感情比較糾結,但是把這么完美的男人讓給別人這種傻事,小娘是不做滴。

她一驚:“他怎么是你未婚夫?你……”

我指指臉:“你應該知道我是易容的。”

“天哪”她揚手指上我的臉,杏目圓睜,“你居然是御蘭亭逃跑的未婚妻殷素素”

“噓”我伸手捂住她的嘴,心里有些后悔那么快與她相認,如果她是幫高山流云的呢,“你不會告訴高山流云吧。”

她拿下我的手,露出一絲生氣:“你當我花飛殤是什么人?在這個世界里,只有我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不會出賣你。”她的眼睛里,是炯炯的目光。這真摯的情感,無法說謊。

我握住了她的手,喜愛地輕捏,深深凝視她,能遇到一個像我女兒那么大的女孩,真好。在這個茫茫的世界,今日遇到一個親人,很激動,有種想哭的感覺。

只是,她的面色怎么越來越變扭,最后她抽著嘴角奇怪地看我:“你……該不會是個拉拉吧。”

立刻,我目瞪口呆難道是因為我這過于深情的目光引起了她的誤會?

她抽回手對著我尷尬地擺手:“對不起哦,我……不百合的,我是想np的……”

寂靜的園中,吹來一股涼風,“咻”經過我和她之間,揚起了她額前的劉海,露出她微皺的眉頭。

我在風中撫額:“我……只是太激動了。那個,我不會搶你的蘭陵玉的,只是老爺子留下遺言,要讓我……”我頓住了口,遺產究竟是不是給他呢?若按御蘭亭所說,我也覺得保住蘭陵玉這蘭陵家族的唯一血脈,比巨額財產更加重要。

“讓你怎樣?”花飛殤在對面追問。我改了口:“讓我保護他,幫他安家立業。”我想,這或許才是蘭陵暖玉對蘭陵玉真正的愿望。

聽完我的話,花飛殤露出了感慨的面容,抬臉看了看月色,然后露出認真的神情,她握住了我的手:“妹妹,現在不是詳談的時候,等明日送葬回來,我再告訴你關于千歲府的一切。”她穩重的神情讓人可以信賴,只是她這聲妹妹……如果她知道其實我可以做她奶奶,不知她的臉又會抽筋成什么樣子。

我點點頭,這也是我的想法。同住一屋檐下,有的是時間勾搭。

“姐妹,回見。”她再此將我緊緊一抱,然后揮手與我分別。她瀟灑的背影,讓我想起了徐志摩的詩: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只是沒想到這個花飛殤比我做腐女是更加進步,她還是個np女。祁麟輝,蘭陵玉,御蘭亭,她只提到了三個,當然,御蘭亭她已經排除在np計劃之外了。那高山流云呢?她怎么不提?像高山流云那樣的妖孽,應該也會是np女所喜愛的。難道……跟我一樣?太熟了,不好下手?

不管如何,今晚很激動。

懷著激動而興奮的心情回到自己的院子,阿午和小朱突然出現匯報淵卿一直在房內睡覺,沒有動向。頭腦因為興奮而發熱,決定偷取淵卿的頭發,下次見面還不知幾時。

于是我拿了把剪刀,小朱和阿午看見時,面色變得詭異,像是在想我該不會去剪了淵卿。我是要去剪他,但只是他的頭發。這兩個人的表情讓我有種想抽他們的感覺,于是,我把他們揮退了,以免影響小娘。

整個人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總想做些什么,否則睡不著。于是,淵卿就倒了霉。

偷偷潛入他的房間,摸近他的床,房里因為淵卿過于輕微的呼吸聲,而顯得寂靜無人。窗外銀白的月光灑落床面,如同給只著內單的淵卿鋪上了一層銀霜。白色的衣衫,微露他瘦削的鎖骨,他是那么的纖細,宛如用力一握,便會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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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11 17:44:15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章 送葬
有一天,座機電話看到直板手機在做仰臥起坐,第二天座機電話又看到直板手機在做仰臥起坐,很好奇。

于是,他問直板手機:“你為什么總是做仰臥起坐啊,你想減肥嗎?”直板機答:“我想變成翻蓋手機……”

又過了幾天座機突然發現直板機在做引體向上,就問直板機,你怎么不做仰臥起坐了?直板機說現在流行滑蓋的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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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睡夢中,淵卿發出了兩聲輕咳,他纖細的淡眉微蹙,比西施更讓人心疼,比黛玉更讓人憐惜。如此嬌弱的他,不忍讓他再卷入任何紛爭之中。

銀霜染上了他的白發,使那絲絲白發散發出星光般的銀輝。拿出剪刀,剪刀在月光中閃現出了寒光。

“對不起了,淵卿。”輕輕挑起他兩三根白發,更加輕輕地,幾乎是無聲地,將白發剪落。白發飄入我的掌心,靜靜地垂掛在蒼白的月光中,銀輝閃爍,宛如我剪下的不是發絲,而是月光的光線。

小心地將白發卷起,夾入小本本中,放好。

“咳咳……”又傳來兩聲輕咳。憐惜地撫上他蒼白的沒有血色的面頰,替他這經不起風吹雨打的身子骨心疼:“卿本醫者,卻不能自醫,這病究竟是因身,還是因心呢?”

清涼的夜風從窗外而入,對我們健康人來說,無疑很是舒爽,但對床上身體單薄的淵卿來說,卻還是有些寒涼。

“咳咳……”又一陣夜風而來,帶起了他的輕咳。我走到窗邊,關上了窗戶,回身再看他時,月光已經被我關窗時隔斷,再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和容貌。

“哎,身子孱弱,偏又是一個癡情男子,我看這病多半因心。淵卿啊淵卿,望你再遇情投意合的女子,治你心傷,除你病憂。”這是我對他的美好祝愿,明日一別,不知幾時相見,亙陽命我替他尋找龍珠,顯然不是一兩天能完成的任務,說不定,此生都沒有再見淵卿的機會了。

出游以來,第一個認識的人便是他,他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堅忍不拔的意志和義無反顧的精神。僅管他身體柔弱,他依然堅持一路將我背入千歲府。僅管他沒有成功的信心,但他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這是他帶給我的感動。從這些方面看,他還真是跟蘭陵暖玉有些相似。

從他房里出來后,心,反而靜了。想到明日的送葬,蘭陵暖玉的一切將會隨著他安睡海底而結束吧。

當清晨來臨時,淵卿孑然一身地站在灰白的晨光之下,今天,是個陰天。他依然穿著送我來的那身喜服,喜氣的紅色,卻是黑白的背景,讓他宛如站在時空之外,已經分不清是他沒有生氣,還是周遭的景物沒有生氣。

沒想到醒來會看到這樣的畫面,像是在看一幅寧靜而詭異的畫。這樣的畫面,常常出現在鬼片中。自從認識淵卿以來,無論是他還是他的未婚妻那盆蘭花,都給人靜和詭異的感覺。

“準備走了?”我站在房門前問。

他在陰翳的天空下點點頭,似是想對我說什么,卻最終作罷,只是靜靜地看了我一會,然后與我道別:“淵卿告辭,素素保重。”他鬢角的白發揚了揚,轉身而去。

他……叫我素素,而不再是殷姑娘。

回神之時,他紅色的背影已在漸起的晨霧中,化作了淡影。我拿出訓龍哨,片刻之后,大牛和小兔出現在我身旁的院墻上。

“盯住淵卿,直到確定他上船離港。”淵卿,他們會護你上船。

“是”二人消失在空氣之中。若說替我相送淵卿,他們必然不肯。

淵卿,你也保重。

貴族的葬禮果然不同,等我趕到靈堂時,無論靈堂內外都站滿了人,靈堂里是老夫人和三位妾氏,然后是蘭陵玉,高山流云,花飛殤,老徐,還有幾位應該是千歲府比較重要的成員。

堂外,讓我很驚訝,居然是文武百官,這架勢,看似是國葬的禮儀了。之后,官員散開,來了一個戴白龍面具的人,他一身白衣,手執神仗。白龍的面具威嚴而可怕,神仗則是漂亮的月牙型。他的身后,跟了六個道師。

這個人我有點印象,好像是東都大法師。那日蘭陵暖玉入棺時也來過,只是當時我心不在焉,所以沒有注意他的容貌。好像那天他也戴了個面具。

戴神靈面具是千島國各地法師的傳統,不同場合戴不同神靈的面具。千島國不以佛教為主,他們有自己的神明,以龍神為尊。比如今日送葬,法師戴白龍神面具,除了辟邪,還有威懾海妖水鬼之意,使送葬之行一路太平。鬼神的事不可不信。

據說當年有人沒有請白龍神送葬,結果整只船都沉了,說是被水鬼拉下水作替死鬼了。關于水鬼一直有替死鬼的傳說,也就是它們無法離開水域投胎,除非拖一個下來做新的水鬼,它們才能投胎轉世。

鬼的事,說不清,道不明。

那法師走到棺木前,舉起神仗的手上,戴滿了奇形怪狀的戒指,從他蔥白的手指看,他應該是個年輕人。

他面對蘭陵暖玉的棺木嗯嗯啊啊也不知唱了些什么,應該是某種安魂咒。然后,他用神仗一點蘭陵暖玉的眉心,再點蘭陵暖玉雙肩,最后點他腳心后,哼哼地說:“蓋棺——”這聲音就像神婆神叨的那種,也就是鼻子不通氣所發出的聲音。

當他說蓋棺之時,他身后的六個道師上前,拿起棺材邊的蓋子,平穩而小心地蓋上棺木,這里也有講究,棺蓋送地不穩,靈魂無法平息,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一天也說不完。

棺蓋蓋上之后,他們同時拿出一個鉚釘,和一個小錘子,又是齊齊地將鉚釘釘入預留的留個孔中。“叮”六個人,只發出一個聲音。

大法師轉身,再次舉起神仗:“起——”

于是,那六個道師抬起了棺木,跟在法師之后。兩排從千歲府里挑選出來的童男童女在前方灑白色的花瓣,我們則是跟在棺木之后。

蘭陵玉手執白帆走在最前面,高山流云和花飛殤分別手提一個裝滿紙錢的籃子,一邊走一邊灑過路錢。我扶老夫人走在其后,然后是其他妾氏和家中的重要成員。最后,是那些百官。

聽說蘭陵暖玉喜歡清凈,所以沒有安排鑼鼓手。只為安靜上路。

棺木一出府,看見我們的百姓都自覺退避兩側,安靜地驚訝地看我們前行。即便幾天前就已經傳出九千歲的死訊,今日他們看見時,臉上依然帶出了驚訝。

百官只送到港口,其余人上了掛滿白燈白綢的帆船。之后,將是一段較長的航行,前往投棺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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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0:47:44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一章 隨地噓噓的法師

上了船我特意張望了一下四周,發現淵卿的船已經不在,心里算是安心。B_小_說(拼音)點com不久之后,船進入了茫茫大海,遠離了人煙,再次回到無邊無際的大海上,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或許是因為從小生長在海邊,又或許是因為星研。

船上只有高山流云知道下葬的地點,他在船頭掌舵,其余人進船艙休息,棺木放在甲板下的船艙里,那里比較陰涼,由蘭陵玉守棺。

跟法師來的六個人分別站在帆船前中后的兩側,如同鎮守。那位大法師也站在船頭,手執神仗跳出奇怪的步子,雙臂大幅度地揮舞,雙腳也像相撲手一樣跳躍,很有趣的舞步。之后,他也進入艙室,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戴著面具的他像是一具雕像,兩縷長長的棕紅色的頭發從面具兩側垂掛下來,墜在他的大腿上。

艙內無人說話,沉悶不已。

花飛殤先起身,輕聲說了句方便,出去了。見她出去,我也跟了出去,從上船到現在,我們彼此都保持陌路人的狀態。這就是腐女之間的默契。

才起身,那一直坐著不動的法師也站了起來,他經過我的身邊,走出了艙室,步伐淡定而沉穩,不知他又要去做什么。

我想去找飛殤,于是往位于船艙后的茅房尋去,因為我也想方便一下。到了茅房外想叫飛殤時,卻有一抹白影因為海風而劃過我的眼角。我機警地看去,船艙的木墻遮擋了我的視野,又一陣海風而來,一抹白色的衣角飛出木墻的邊緣進入我的眼簾。

我當時想到的是,有偷窺狂因為那里正好是茅廁的后窗。

于是,我大步上前,怒喝:“你在這里做……大法師?”怎么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情景,驚得我聲音都變了調。

只見大法師淡定地站在船尾的護欄前,護欄跟茅廁的后窗只有一米之遙,他依然頭戴威武的白神龍面具,神仗隨意地放在茅廁的后窗邊,他右手撩開下擺,左手伸入下擺之內,這樣的姿勢還能是什么?

在我怒喝之時,他慢慢轉過頭,用那張神龍面具對著我。精雕細刻的神龍面具,分外威武,神情也是十分恐怖。

我僵硬在原地,而他,卻很淡定地轉回頭,面朝大海,然后,就聽見:“淅瀝瀝瀝……”瞬間,我徹底石化。

“淅瀝瀝瀝……瀝。”出現了一個斷點,他又很淡定地轉過頭看我,神龍面具上的龍眼暴突,無法看到他的眼睛:“小夫人,你印堂發黑,今日將有橫禍,小心……”他的語速很慢,很平,幾乎沒有任何語氣和語調,像是一個垂暮老人說話,又像是一個快沒電的機器人。

已經石化的我,不知如何應答。而他,又很淡定地轉回頭,在我以為他要拉好褲子時,又傳來先前的:“淅瀝瀝瀝……”瞬間,我從石化,變為風化,他那個是遙控自來水籠頭嗎?

“哎呀……起風了。。。”一陣比較大的海風隨著他的話語而來,然后,我就看到一竄晶瑩的水滴和他棕紅色的發絲,一起隨風飄飛。登時,我被風化的碎片又被天雷劈成了焦黑的粉末,還冒起了青煙。

“恩——啊……”忽然,他發出一聲舒服的長嘆,然后,他打了一個哆嗦,在我面前不疾不徐地整理衣褲,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用那張面具對著我,走近時才發覺他很高,而且遠遠高出御蘭亭,估計有一米九。

我仰視,他用神龍面具俯視,多么威武的神龍面具,卻戴在一個隨地大小便的人的臉上。Orz。。

他伸出手,拿起我罩在外衣外的麻衣,開始擦他的手,我只感覺一陣寒潮襲來,又將我的碎片封凍入千年寒冰之中。而他,卻完全無視我僵硬的表情,宛如我是死物般淡定而仔細地擦他的手,他擦地分外仔細,每一根手指,手心,手背,精細到指甲。

擦拭持續了將近二十分鐘,他才拿起雙手對著沒有陽光的天空細看,神龍面具點了點,才拿起被放置在茅廁后窗邊的神仗。點我的頭。

這一點,又是好久,他一動不動站在那里,神仗上的月牙點落在我的天靈上,威武的神龍面具永遠是那一個表情,面具自然不會變表情。

一陣海風而過,揚起了他面具下的發絲,但依然讓人感覺不出他是個大活人,只是一個被套上棕紅假發的雕像。

慢慢地,他收回神仗,神龍面具歪向一邊:“你……怎么會有龍氣?你……被哪條龍給采了?”

我一怔,原來他真有點道行?我以為法師什么的,只是神棍。沒想到他真的察覺到了我身上的龍氣。混蛋亙陽,害我被人誤會是他的女人。

他歪著腦袋看了我好久,擺正臉,威武的龍神面具下傳來他緩慢的話語:“可是……這與我何干……恩——好像又想大解了,早上到底吃了什么?”他揚起威武的龍神面具,面對陰天,左手的食指放在龍神面具的嘴邊,開始陷入長時間的回憶。

于是,他又化作雕像,一動不動。

我徹底凍結地看他,從頭到尾,面對他,我說不出半個字,確切的說,連氣都呼吸地不順暢。怎么會有這種法師?

即便不是神棍,是真正有道行的法師,也該像淵卿那樣不染塵世,出塵脫俗,渾身充滿飄逸之感。遇到少女比淵卿站得更遠,遇到調戲比淵卿更加羞囧。更不會做出隨地大小便的事來。。。

Orz。。。還戴著一個分外威武的龍神面具大小便,不知道亙陽看到會有什么想法,說不準把他滅了都有可能。

“小媽?你怎么在這兒?”花飛殤的聲音從身后而來,讓我從怔愣中驚醒,轉身時,她正看著大法師,“大法師你也在這兒?”

“恩。”他淡定地說,“借過。”他將我輕輕推開,然后淡定地從我身旁而過,泰然自若地走入了茅房。他先前是憋不住了嗎?他在遇到這種事情后,怎能如此淡定?

“你怎么那么久?便秘嗎?”我問花飛殤,如果她快點,我也不會碰到這么尷尬的事情上輩子也頂多是走錯廁所,可很多人都有走錯廁所的經歷,有木有?有木有?即便走錯,那些男人們也會驚呼著趕緊把大前門拉上,哪像他這么淡定地繼續他的小解,無視我的存在。

花飛殤面露窘色:“我就是……便秘了……”

orz。。。今天我趴在地上N回了。

“你也想上廁所?”她問我。我無力地搖頭:“現在不想了。。。”

她看看左右,見再無外人,她拉起我:“走,跟你說說話。”

抹汗,趕緊走,這地方讓我瀑布汗直流。

花飛殤將我拉到船艙下的儲物間,儲物間里都是大大小小的箱子,還有一部分蘭陵暖玉的陪葬品。她回頭再看看,見無人,她長舒一口氣:“呼……這里說話安全了,我快悶死了。”

我依然沉浸在古怪心情中,那個法師讓我有種魚刺卡喉的吞不下吐不出的感覺,又像是某些無良作者卡H,讓人心情不上不下地郁悶感。

“你昨晚說你要幫助我的玉兒是真的?”她一開口,問的卻是蘭陵玉的事。還以為她會問你從哪兒,以前做什么之類的,看來對于現在的她來講,男人比另一個穿越女的過去,更重要。

我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隨地坐下,點點頭。她也挨著我坐下,我們被一排大柜子遮擋:“那就好。不過要幫玉兒,先要解決高山流云,那家伙的野心人盡皆知……”她說了起來,我繼續調整心態。

“高山流云比我更早入千歲府,也更得老爺子歡心,不過,老爺子也防著他。讓我奇怪的是,老爺子雖然看似權傾朝野,卻從沒動過謀朝篡位的念頭,我猜他應該跟祁照煦有一腿,你說是不是?”

“啊?恩……大概吧……”果然是腐女的思維模式,“可是蘭陵暖玉毀容了。”

“毀容有什么?說不定是蘭陵暖玉單戀祁照煦呢?”她挑挑眉,似乎對自己的猜測很得意。不由得,我的思路也被她帶了過去,開始陷入蘭陵暖玉與祁照煦的YY中。

“我不是亂猜。”她似乎擔心我不信,開始做進一步解釋,“其實高山流云曾經提過要讓老爺子代替祁麟輝統領天下,可是當即被老爺子給否了,老爺子還狠狠鞭打了他一個晚上,整個背都爛了,我當時看著可心疼了。你說,如果他不是暗戀祁照煦,為何放著唾手可得的皇位不坐,而保護那個張狂自大,沒有半點能力的祁麟輝?”

嘿,花飛殤雖然說要泡祁麟輝,但她的語氣卻透露出她對祁麟輝的鄙視。即便是NP女,也有各自的偏好,并非各類美男都會收入囊中。

比如有的偏好妖孽類,有點偏好弱受,有的偏好肌肉男,還有的口味比較重,喜歡鬼畜攻。

至于她,無論是祁麟輝還是蘭陵玉都是看上去像嫩草的男人,原來她喜歡老牛啃嫩草。而泡祁麟輝,說不定也是出于一種教訓自大男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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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0:48:05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二章 被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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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也在,老爺子讓我發毒誓,決不把高山流云的想法透露出去,不然要了我的命,可見他對祁家多么忠誠。”花飛殤說完,翻了個白眼,像是白蘭陵暖玉的死忠。

“可你現在告訴了我,你的毒誓……”

她奇怪地看看我:“你居然相信誓言這種東西?我當時發誓說不告訴這個世界的人,你又不算。”

可不是,我不能算是這個世界的人。花飛殤是一個心直的人,這也代表她做任何事不喜歡拖泥帶水。

“而且,誓言能成真嗎?”說著說著,花飛殤似是有些生氣起來,“如果能成真,男人不知道死幾回了。我以前的男人,愛我的時候發誓要跟我白頭偕老,不然青年陽痿,中年禿頂,結果呢?結果呢?”她氣憤地用上了反問語句,而且還是強調的語氣,”結果他還不是劈腿,也沒見陽痿,還相當的活躍!”

每每聽到劈腿,多少讓人悲哀“……也有好男人吧……”

“好男人?哼。”她冷笑,“那得多小的幾率?比中五百萬還難,好看的不放心,安全是不上進,上進的不顧家,顧家的沒事業,上天真是公平,你永遠找不到十全十美的男人,即便找個湊合的結婚,可是,結婚為了洗個碗小事的吵架有木有?被婆婆欺壓的有木有?男人是媽寶沒主見的有木有?生個孩子變成黃臉婆的有木有?”

我的下巴開始慢慢脫臼,花飛殤,居然開始咆哮了。那是2010年,全世界都流行咆哮。浮躁的社會,讓每個人的心都無法平靜。

“結婚結婚,結你妹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們80后結婚變成完成父母的愿望,生孩子還是完成他們的愿望,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重男輕女的思想,你妹的,我感覺時代沒怎么進步,要求卻越來越高。最悲崔的還是我們女人。姐妹,你說,我們在古代,也不過是相夫教子,做好家務。可是在我們那個世界呢?你不僅僅要相夫教子,做好家務,還要上班賺錢,美容保值,不然你就會看到你老公在別的女人的床上,這TM的一點都不公平!想要婚姻長久,我看就八個字。”

“什么?”

她冷笑一聲,眼里充滿了對男人的鄙視:“少生孩子,多做運動。哼,什么孩子能拴得住男人的心,都是浮云,只有床,只有床才能拴住他們,還能栓來別人的老公,這就是男人。”

我聽得目瞪口呆,下巴脫臼。回想年輕的那個年代,男人越來越浮躁,結婚生子只是任務,小三小四比比皆是,很慶幸自己住在一個平靜安寧的小城市,找了一個顧家戀家的小男人,但是正像花飛殤之

前說的,我那老頭子雖然顧家戀家,但是,他木有事業……喜歡安逸生活的他,抱著一個副經理的職位一直到退休……

“呼,氣死老娘了,提起那個社會就煩躁,所以老娘一到這里,就立志NP,誰也別想攔我。擋我者殺————”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那副神情不像是來NP,更像是來撕裂男人的。那個浮躁的社會讓一直看上去沉穩的她,氣郁憤懣。

我偷偷擦了擦汗,她估計以前被刺激地不清。

她緩緩氣,看我:“姐妹,你以前結婚了嗎?”

“呃……結了……”

“什么時候離的?”

“呃……沒離……”

一下子,她尷尬起來,咧咧嘴,露出有些賴皮的,尷尬的笑:“呵呵,好男人也是有的,呃……恭喜你,姐妹,你中了五百萬……”

我也有點尷尬:“其實……男人沒有十全十美的,有一個有點就可以了……”

“你以為我要求高?”她直接說出了我的想法,這讓我很尷尬,她翻了個白眼,“要求不高,我們白領OL的要求真的不高。我有個姐妹只要求對方能管住下半身,車房都她來。可是,不知道她走什么運,她每個男朋友,都會劈腿!大濕說,因為她沒開一個好頭,這就是命運,即使以后結婚,她丈夫還是會外遇,尼瑪的……”

我有些無語,作為一個老年人,我經歷的事情比她多,確實有時候覺得命運很詭異,同類型的男人有時會像磁石一樣吸住你,在你感覺新的情人與前面的不同時,命運又會把你們的戀情帶入相同的軌道。所以我相信花飛殤所說的,那個女人比較悲催。

“不說了,再說更加上火,會加重我的便秘。”她氣郁地用手給自己扇風,儲藏室里沒有窗戶,比較悶。她終于吐槽完畢,我想,我以后再也不會跟她提起以前的事了,瞧她上火的樣子。

“繼續說千歲府的事。”她很快調整好了心態,這是白骨精所有的素質,“千歲府里只要防高山流云即可,老爺子很大男子主義,別看他是個太監,所以千歲府里的女人除了我都沒什么地位,老夫人因為是大夫人,所以才被大家尊重些,其他的妾氏都是浮云,每天只會嗑瓜子打麻將。”

聽她提起了蘭陵暖玉的妾氏,我立刻問:“不是說蘭陵暖玉有八個老婆,我怎么只看到四個?”

話音剛落,花飛殤黑溜溜的眼珠轉了轉,臉上也露出詭異的神情:“這件事,很奇怪。老爺子的五夫人在我來之前被送給了祁照煦,一年后就死了。之后,老爺子娶的三個小妾都死了。你是第九個,如果老爺子不死,就是你死。”

她說的不錯,那晚蘭陵暖玉本就想殺我,那其她幾個小妾呢:“她們是怎么死的?”

她聳聳肩,攤攤手:“不知道,但有一個人肯定知道。”她揚起唇角,壞笑起來。

“誰?”似乎,我感覺到她口中的人是誰。千歲府中,除了他,還有誰會比她更受蘭陵暖玉信任?

花飛殤的手放上了我的肩膀:“就是那個騷包:高山流云。每次的尸體,都是他處理的。”

果然是高山流云,他掌握了蘭陵暖玉不少秘密。那花飛殤是否知道蘭陵暖玉那個最大的秘密呢?

于是,我問她:“你可知道蘭陵暖玉為何能男根重生?”

“什么?!”她瞪大了眼睛,嗓門因為驚訝而失控,“男根重生?!”她幾乎是尖叫出來的,我都來不及捂她的嘴。

“噓!”

她立刻捂住嘴,大眼珠驚訝地滴溜溜轉,站起身怕是有誰偷聽地看看四周。從她吃驚的表情看,她并不知道。

“妹子,你開什么玩笑?”她坐下后,壓低嗓音說,“老爺子是太監。”

“所以說他是重生……原來你不知道啊。”

花飛殤的臉上除了原先的震驚,又多出了迷茫,反而問我:“這怎么重生啊……”

看來,這件事又只有那個高山流云才知道。說到此處,忽然間,沒了話題,因為花飛殤比我想象中知道地少。

小腹有些發脹,再次想起自己原來是想方便的,只是被那個法師雷得沒了念想。

“對了,花飛殤,那個法師叫什么?”說到此處,空氣中飄來一股像是荷花的清香,我疑惑地看四周,“飛殤,你有沒有聞到奇怪的香味?”回頭看花飛殤時,她竟是往后緩緩倒下,嘴里含糊不清地飄出了三個字:“荀子翎……”然后,她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愣了愣,立時全身陷入戒備,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身后突然襲來一股殺氣,對方來勢很快,只覺得后頸被重重一擊,瞬間陷入黑暗。

朦朧中,感覺被人抱在懷中,他的身上,有靈堂上熏香的味道。想睜開眼睛,卻好像被人放在了一個冰冷的盒子中。

終于,沉重的眼皮打開了一條細縫,看到的,是一個蒙面黑衣人正將一個蓋子緩緩蓋在了我的上方。他似是察覺到我有些蘇醒,停住了手,黑色的面罩上,是一雙充滿仇恨的陰狠毒辣的眼睛。

他陰冷地注視我片刻,迅速蓋上了蓋子,我在一聲聲釘釘子的聲音中,昏沉過去。

“啪!”一個巨大的水聲將我驚醒,眼前是一片黑暗,我驚然摸索,發現自己被鎖在了一個木箱里,而且,關鍵的是,海水已經從縫隙中漫入。

怎么回事?

我努力回想,得出了一個結論:有人將我裝入箱子,和蘭陵暖玉的陪葬品一起扔入了大海!

登時,我陷入震驚,誰?誰會這么做?

水已經漫過胸口,已經來不及再去思索是誰想做掉我。當務之急,是逃生。我運力打上四周的箱壁,可是箱壁此刻已經受到水壓的影響極難震碎,如同水下無法打開車門。水上升的速度極快,已經沒到我的脖頸,轉眼間,我浸沒在了水中。

我拼命拍打四壁,可是無濟于事,心中開始發急,難道我今天真的要給蘭陵暖玉陪葬?荀子翎說的居然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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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淡定面癱帝
古代言情

哇,現在粉紅票好少啊,看來無良還需努力。

終于,我肺里的空氣被榨干,心里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慌亂和害怕,我還沒真正開始我的冒險之旅,就莫名地死于海水之中,甚至,連誰要殺我,都不知曉。非常不甘,可是卻無力反抗眼前將死的命運。

水開始嗆入喉嚨,如有無形的雙手卡喉,一點一點剝奪我生的權利。很痛苦,從未有過的痛苦,即便是上輩子,都未曾有過今日之痛苦,這是對你的折磨和摧殘,讓你一點一點看到死神的降臨,讓你感受到在死亡面前的無力和絕望。當年是安睡于夢中,何來這樣的痛苦?

完了……完了……好不甘心……不甘心吶……周圍開始陷入安靜,再也聽不到自己掙扎時水流劃動的聲音,最后……變得徹底安靜……

彌留之時,眼前出現了閃爍著銀光的小白龍,它盤旋飛舞在我的面前,宛如引領我前往另一個美妙的世界……

“女人——吾將開啟你白龍珠之神力——”耳邊,傳來了亙陽的聲音,而且,越來越清晰,“記住,汝乃肉體凡胎,無法承受龍珠之神力,汝只有三個時辰——時辰一到,神力再次封印——”

乍然見,眼前的白龍銀光刺目,我驟然從朦朧中驚醒,黑暗再次襲來,眼前伸手不見五指。

我眨了眨眼睛,感覺到自己在呼吸,但是,依然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是被冰冷的海水包裹,并且還在下沉中。

登時,心中明白了一切,已經沒有多余的時間讓我在箱子里興奮獲得白龍珠的神力,亙陽說了,神力是有時間限制的。立刻雙掌運力,奮力推向兩側。

“垮察”一聲,即使是在水中,箱子裂開的聲音依然如此清晰。體內感覺到源源不斷的力量,原來服用白龍珠后,不僅僅可在水中呼吸,甚至,體內的力量會增加數百倍,讓你瞬間成為一個大力士

深黑的水中,看不清周圍的環境,如此漆黑的深海,應該有不小的壓強,似乎也是白龍珠的神力,讓我不再受任何壓力的影響,果然如履平地。

星研說過,它們的眼睛可以夜視,故而在深海中,暢游無阻。而我此刻無此功能,看來白龍珠主“力”。

立刻向上游去,全身有了神力,上升的速度極快,不一會,看到了微弱的光亮,又過了片刻,看到了更強的光亮。

心中除了欣喜,更多的就是要上去找殺我的人算賬

眼中開始出現清晰的陽光灑在海面上,形成了一個圓形的,美麗的光面,而那光面中,正有一只小舟平靜擺動。我朝小舟游去,運氣不錯,能遇到人。

忽然間,衣服被什么勾到,低頭一看,是一只魚鉤鉤在了我的麻衣上,原來是有人在此垂釣。

整個人因為看到魚鉤而平靜下來,懸浮在水中,握住了魚鉤上的魚線。奇怪,如果我沒記錯,這里是深海,離港口百千里之外,誰會劃只小舟跑到海上垂釣?又不像我,會有星研的海族護航。莫說遇到暴風雨,只要來一個巨,就能將小舟輕易掀翻。

心中起疑,不再像先前那般興奮地急于靠近,被人害了一次,行事更加小心。這樣的高度防范是我上輩子所沒有的,和諧社會,誰會背后捅我一刀?沒想到有些經驗,只能在特殊事件發生后,才會學到。

說不定這是個陷阱。

我取下鉤在衣服上的魚鉤,像美人魚一般在舟下盤旋,因為是逆光,在水中看不清舟上的情景。

就在這時,小舟搖擺了一下,一個身影從舟里站了起來,海水的波動和金色的陽光模糊了他的身影,只見他似是拿起了魚竿,然后停了一會,不知在看什么。忽的,他發力拉起魚竿,我身旁的魚線劃過我的身邊,在金光中化作了一根金線,從我面前的海水中劃過。

突地,頭發被扯痛,那該死的魚鉤勾住了我的發髻。無奈間,只有順著那力量躍出水面。

“嘩啦”尚不能控制靈活的龍珠神力,將我帶入了半空,這一躍,讓我不再羨慕小魚的彈跳力,我也能像他一樣,躍離水面。在空中停頓的那一瞬間,一縷金線掠過我的眼前,是那根魚線,它將我的目光引入它的末端,那個將我釣出水面的人。

登時,我愣住了,那個人的臉上,戴著的是亙陽龍神的面具金色的龍神面具,是亙陽沒錯那條yin龍,化作灰我都認識。

我開始下墜,因為過于吃驚,我忘記了施展蜻蜓點水,而直接再次落入水中。“啪”水花四濺,濺落在那人的身上,他也不躲,只那樣木木地站著。

“荀子翎?”即使他換了面具,但他身上的衣服沒換,而且,他釣魚的魚竿,正是他的神仗。

他依然很淡定地站在小舟上,盡管衣衫已被我濺起的水花濕透。當然,因為面具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覺得他很淡定,他一點一點收回魚線,直到因為魚鉤還鉤在我的發髻上而緊繃。

于是,他開始一扯,一扯,又一扯,他扯地很慢,也很輕,但很勻速,甚至也不說一聲:麻煩你把魚鉤拿下來的話。就那樣扯啊扯。

我漂浮在水里無語地看他,難道他就不說句話嗎?最起碼也該跟我道歉。因為他算出我今天有橫禍,但他卻不救我。

想到此,我怒上心頭,而他,還在那里扯他的魚線。

“你他妹的能不能別再扯你的破線了”

他一愣,應該說他愣了好久。他用亙陽的面具對著我,一動不動。威武的金龍面具,如亙陽在我眼前,一想到亙陽對在我后背擅自蓋的印戳,更加生氣。我開始扯魚鉤,魚鉤跟我的發絲緊緊纏繞,怎么扯也扯不下來,心情越來越煩躁,先是被暗殺,后又經歷溺水,那樣的痛苦,這輩子都不想再承受。

然后就是這個怎么扯也扯不下來的破魚鉤——“啪”魚線斷了。

金色的光線飄落水面,隨著波浪無力地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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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悶騷的荀子翎
古代言情

淚奔,木有粉紅票票。。。。。

人,瞬間靜了。

再煩躁,也不能解決問題,如同這魚鉤和魚線,如果靜靜地,慢慢地取,是取得下來的,不像此刻,線斷鉤還在。

四周陷入寂靜,這是大海所帶來的廣闊的特殊的寧靜。茫茫無際的海天之間,只有面前靜靜的小舟,和站在上面那個一動不動的,像木頭人一樣的荀子翎。宛如整個世界,只剩下我和他。

“嗷嗷”一兩只海鷗掠過頭頂。

“小心……”木頭人終于說了話。

“小心什么?”“吧嗒”某物落在了頭頂,抽了抽眉腳,而荀子翎,這時才慢半拍地指向我的頭頂:“鳥屎……”

今天倒霉透了

“就是你這慢半拍,才把我害死”我生氣地拍打水面,忘記此刻自己是神力,一不小心,又拍起了巨大的水花,幾乎像一個小浪一般,砸向了荀子翎,他被徹底淋濕,水滴從他威武的金龍亙陽面具上流下,他那棕紅色的長發,也全部黏附在濕淋淋的衣衫上。

然而,他似乎并沒感覺自己濕身,而是戴著那個威武的亙陽面具對我說:“我……算不準時間……但我算到你會劫后余生,所以在這里等你。順便……釣釣魚,吹吹風。”

撫額,他說地如此無辜,我還能怪他嗎?他已經說了,他算不出我什么時候被害。

“有人說你落水了,我想,哦……原來是這個時候啊。”他慢條斯理地說著,耳邊是輕輕的海浪聲,和偶爾掠過天空的鳥叫聲,“大家下水找你,可是沒有找到,我又想,既然大家找不到,我也不可能找到……既然算到你會自救,我便要了小舟,在這里等你……”

他算是將不主動救我做了詳盡的解釋。他說完后,又恢復一動不動的姿態,站在小舟上用龍神面具對著我,似乎不救我并不是他的錯,一切都是老天爺安排的,他救也救不著。

姑且信這神棍的話。

“那你為何不通知別人說我還會上來?”

“你……”他拖了個長音,雙手在胸握,左手的大拇指和右手開始繞圈,“認為他們會信嗎?而且……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什么?”

一直淡定的他,在我反問后,轉過了身,然后,回頭看了我一眼,再轉回頭。我一愣,什么毛病?接下去,他就頭一回,一回地看我。看得我終于忍不住問他:“你什么毛病?”

他背對我捂住了神龍面具:“我想跟龍的女人單獨呆一會兒”乍然間害羞的語氣,讓我的美男觀瞬間崩塌,一個一米九的大高個,卻如少女般嬌羞的語氣,姐的臉瞬間成為一個囧字。

他扭扭捏捏地站在船上扭動:“當然,如果你愿意給我看看神龍留下的愛的烙印,那就更好了……”

嘴角開始抽筋,怎么感覺寒潮開始來襲?

“人家也好想要哦后背一幅金龍烙印,一定很美”他

“咕咚,咕咚。”我被徹底封凍,沉了下去。從水面下看他,他的身體扭曲地像條直立的小蛇,他轉過身,朝我的方向看,我再次浮出水面,他已經恢復淡定的姿態站在小舟下,渾身散發出坦然自若的悠閑感。

而金龍面具,已經被太陽曬干,再次呈現出他威武的姿態。

我想,剛才大概是我水喝多了,腦子進水,產生了幻覺。于是,我深吸一口氣,昂首挺胸,雖然是仰視他,但氣勢上不能被壓倒:“還不把我拉上去?”我命令他,他應該對我的“死”負點責。

他也聽話,一米九的個子彎下來,一伸長他的手臂,他的手就到了我的面前,甚至都不用他的神仗。我拉住他的手,他將我拉上了船。等我坐穩后,他撿起神仗,“啪”一聲,立在了船頭,然后,他開始脫衣服。

“你干什么?”我戒備地看他,海上荒無人煙,孤男寡女共處一舟,他又開始脫衣服,難免不讓人警惕。

他脫衣服的動作因為我這句話而停頓,然后,看了我一會,慢慢地指自己的衣服:“濕了……”接著,他又慢慢指向立在船頭的神仗,“曬曬……海水……對皮膚不好。”他緩慢而平平的語氣再次讓我懷疑先前自己看到的是幻覺。

“我……可以脫了嗎?”他問我。我雙手環胸點點頭。經得我的同意,他才慢慢脫下衣服。他的動作很慢,似是很小心,宛如深怕稍一用力,衣服就會在他手中破碎。衣衫滑落他的雙肩,我瞪大了眼睛,他居然脫光?

這個隨地大小便的家伙,現在又在女人面前脫光光,而且,還是寡婦?他難道不知廉恥兩個字怎么寫嗎?

撫額,指縫中,他白色的衣衫“撲簌”一聲墜落在他的腳下,這個人,連脫衣服都不正常,有人脫衣服是任由衣衫墜落的嗎?這種畫面一般只出現在女人身上。

一個女人想要將自己獻給所愛的男人,于是,在那個男人面前,嘩,把衣服拉開,任由它滑落。

現在這樣的畫面,卻出現在一個身材勻稱,而且精干的男人身上,真是讓人無語。不過,話說回來,這荀子翎身材不錯啊。怎么也沒想到那寬松的袍衫下,藏著這樣一具近乎完美的身體。麥色的肌膚,還似抹了橄欖油帶出了油光,皮膚緊致,肌肉明顯,最厲害的,他有八塊腹肌,肚臍上還穿了一個風騷金色的臍環。

這是法師嗎?這是我想象中出塵脫俗的法師嗎?除了那身衣裳,脫下來完完全全是個悶騷男。

而且,他下身不是褲子,而是長裙,在這里,男人下身穿長裙不奇怪,尤其是炎熱的夏天,除了遮羞,更顯涼快。

“這個……就不脫了。”他似是以為我因為奇怪他不脫長裙而解釋,“因為……”他又拖了個長音,戴有神龍面具的臉側向一邊,下底標準的四十五度,給了我一種害羞的錯覺,“里面什么都沒穿……”

“噗”我噴了,而且真的噴出水了,因為噴地太多,我自己都驚訝了,想了想,估計是先前吃下去的。

而他,卻轉回臉,很淡定地將衣服掛上神仗。我此刻明白,他何以脫光所有的衣服,唯獨不摘面具,估計就是怕我看到他真正的表情。他是一個見光死的人。

船頭神圣的神仗又成了晾衣架。可憐的神仗,先是被他隨意放在廁所后窗,然后又當作魚竿,現在,是晾衣架,這神仗對他而言,根本不是法器,而是具有超強功能性的工具。

“你……不脫?”他右手指向我,上面好多閃眼的戒指。我懶得理他,跟他多說一句話都會內傷。而且,我甚至感覺到他面具下的狼光,好像在等我把衣服脫完,好讓他看我身后的神龍烙印。

我沒有如他的意,只脫了外面的麻衣掛在神仗上,神仗的月牙正好兩個角,一邊掛他的,一邊掛我的。而里面的衣裙本是絲綢所制,吹吹便干。在千島國,只有皇族才能穿絲綢,我身上的絲綢,基本是以前爹爹和御叔搶來的貢品。

然后,看看天,發現是晌午,日正當中,這是你最難辨別方向,在茫茫大海上,一旦失去了指南針,又碰上晌午,基本成了瞎子。

“我們回去,你指方向。”我想荀子翎應該知道高山流云他們離開的方向。他揚起赤露o裸的手臂一指,我絲毫不懷疑。

“你……不想看看我面具下的容貌?我很美的……”不知怎的,他說起了自己的樣貌,還自夸俊美。我白了他一眼轉身:“我不是小姑娘,也已經嫁人,你再美與我何干?”雖然我有好奇心,但不好奇他的容貌。

因為我已經不再是對神秘面具男發花癡的天真少女,上輩子美男看了多多少少?他再美,也還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再美,也只是一個美男,僅次而已。除非,他有像星研不是人類,像淵卿的精神這類特質,才會引起本女王的好奇心。

拿起船槳,他不再吭聲地坐在我的身后。如果是常人,估計是別想劃回東都了,但我現在滿身神力,應該可以在限定的時間內,回港。

“坐穩了。”我提醒一聲,雙手使力,立時,船槳如同螺旋槳,飛快地將小舟往前推進。凌亂的發絲瞬間飛揚起來。就在這時,身后的荀子翎用力抱住了我的腰,我回頭看,他正用亙陽的面具放在我肩膀上看我,而他棕紅的發絲,也已經飄飛在身后。

轉回頭,加快前進。

劃了一會,感覺有人老是拉我后脖領,還不停地傳來嘀咕聲:“怎么看不到?在哪兒?難道在前面?”

我停了下來,在轉身時,某人立刻收手,轉身看天。

“你不就是想看?給你看就是。”這個人真煩,不給看老是騷擾我。

他立刻轉身:“真的”他終于有了驚喜的語氣。

我沉臉看他:“看了后別再騷擾我,更要保密。不然,我做了你”

他沒有任何反映,因為他的面具遮住了他的神情。

我轉過身,解開衣帶,拉開衣衫之時,絲質的衣衫滑落雙肩,將后背露在他的眼前,以此斷了他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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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再救淵卿
轉自金銀吧。。。。

有一個婦女,它生了一對雙胞胎。一個叫,有個叫西瓜。

有一天丟了。

婦女跑到局說:“先生,先生,我的丟了。”

問婦女:“你的有多大啊?”

婦女說:“我的有西瓜那么大。”

男主們基本已經登場,大家各有所愛,繼續呼喚粉紅票票

身后鴉雀無聲,轉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神龍面具讓我以為是亙陽在看我。他一動不動,右手成八字放在神龍面具的下巴下。

“居然是亙陽……”他喃喃出聲,似是自言自語,“嘶——怪了,他已經被伏戮封印三千年,怎會出來采幸?”

聽到采幸兩個字,我心里就窩火。亙陽毀了我的名節。

“咦?怎么只有兩只龍爪?這不像亙陽的風格啊……”聽他的話,似乎對亙陽很有研究,而他的面具,也是亙陽的。

“恩——”他發出一聲沉悶的沉吟,就在這時,我看到有紅色的液體從面具下滴出,滴在了他放在面具下巴下的小麥色的手上。

我無語地轉身,指他的手:“你流血了。”

他的面具只是微微抬高,看向我的臉,我再次指他的手,他才慢慢看向他的手,然后又變得一動不動。

“是鼻血?”我勒個去的。看他悶騷的穿臍環,應該是身經百戰了,怎么還會流鼻血?

他揚起威武的神龍面具,看到我時血流地更多了,我恍然想起自己衣衫還未拉起,此刻又轉身過來,讓他看到了我鵝黃繡菊的肚兜,和胸口那一抹海溝。抽了抽眉腳,一邊穿好衣服一邊提醒他:“你難道不擦嗎?”

他似是回過神,揚起手,看了一會,然后放落邊上的海水,面對我淡定地說:“這是男人自然的生理反映,請小夫人莫要介意。”

眉腳再次抽筋,連帶著太陽穴也一起疼。如果我是男人,我想我會蛋疼。他還真還好意思說。

“亙陽已被封印,小夫人身上卻有他的烙印,而小夫人方才又顯神力,莫不是小夫人你……吃了龍珠?”他的語氣很平靜,不像御蘭亭聽到我服下龍珠那么驚訝。

我斜睨他:“既然知道,回東都后就給本夫人閉嘴,不然,你知道亙陽的厲害”我搬出亙陽嚇唬他。我想,誰都不會選擇跟神作對。

他陷入了安靜,鼻血也不再流出,他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忽然,他朝我撲過來,我立刻整個人反射性地后縮,然后,他一米九的大高個,就趴伏在我的腳下,抱住我的小腿:“求小夫人帶我去見龍神亙陽。”

“你你你,你不會想讓他上你吧。”他之前就在說也想要神龍之印。

他再慢吞吞爬起來,坐回原處,抬起雙手,緩緩摘下了面具,他摘面具了。我目不轉睛地看他摘下面具,然后,我看到的……還是一張面具。

“。。。。。。”面具男。里面是一張白色的橢圓面具,像是某種大蛋殼一刻而成,雪白的面具,三個窟窿,分別是眼睛,和鼻子。

他此刻含情脈脈地注視手中亙陽的面具:“為了得到大人您的神力……給大人您上又有何方?”說完,他情動地抱住亙陽的面具,親了又親,“大人,我親愛的亙陽大人”

渾身立時雞皮四起,一個哆嗦,有點僵硬地轉身:“好……我下次帶你去……”喉嚨像粘了一口痰,吐不出,吞不下。

“謝謝女神”他從后面撲了上來,抱住我,我幾乎本能地劃起雙槳,大力劃動,產生巨大地向前的力量,想將他從我身上甩開,無奈他怕死般地將我抱得死緊,只有由他去。從他上面的話可以看出,他對亙陽很有研究,知道跟著我有龍珠吃。

這個不露臉的荀子翎看似不靠譜,但其實事事靠譜。他知道我會遇難,也知道我會自救,于是,他決定留下來單獨見我。因為他想從我身上解開他心中的迷惑。現在,他更知道我吞了龍珠,看似淡定悠然,但說他對龍珠沒有企圖,無人相信。

所以,他纏上我,為了從我身上打探龍珠的下落。已經被我吃掉的龍珠他已經無法得到,但是,他定是準備得到其他的。

這種人與其躲避堤防,不如放在身邊,隨時可以掌握動向。最危險的距離,恰恰是最安全的距離。

舟行了一刻,未見船只。這讓我產生了迷惑,按照我這種快艇的速度即使一時半會回不到港口,也該看到來往的船只,怎么有種越走越遠的感覺。

就在這時,空氣中飄來一股血腥味。就在我的正前方。心中疑惑更深,往前而去。

不久,血腥味越來越濃,在海天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小點,似是船只。心中感嘆,原來白龍珠還能讓你嗅覺增強。白龍珠入肺,肺通鼻,可不是能增強嗅覺?

知道龍珠功效越多,越舍不得它神力消失那一刻的來到。

小舟越來越靠近那個黑點,眼中的船只也越來越清晰,當我看到船上飄蕩的旗幟是巫醫族時,心中登時一驚。

記得出來時,淵卿的船已經開走,而此刻,我不可能在回路上遇到淵卿,難道?是荀子翎指錯了方向?

再次停下雙手,側臉看靠在我肩膀上的荀子翎,耳邊卻傳來如雷的鼾聲:“哼恩——哼啊……”這人的呼嚕怎么也打得這么風騷?剛才只顧劃水,帶起的巨大水聲蓋住了他的呼嚕聲,也不知他什么時候睡著的。

“喂荀子翎”我推了他一把,他仰面倒下去,懷里抱著亙陽的面具,翻了個身,蜷縮在小舟里:“恩亙陽大人呼——哼——”

皺眉,他這是故意的嗎?回頭,凝重地看淵卿的船,怎么會有血腥味?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從船上被人扔下,落入水中。

不好,難道他們遇海盜了?

來不及多想,我立刻提氣飛身離開小舟,這一飛,竟是飛了百米遠,心里有點吃驚,又有些驚喜。緩緩落下時,我踏浪再起,飛向淵卿的船。當在高空俯視時,果然看到許多黑衣蒙面人正與淵卿的船員廝打。居然不是海盜而是刺客周圍不見別的船只,這些刺客不可能憑空出現,難道他們從淵卿離港時就跟上了?

對方是訓練有素的刺客,一眼就可以看出,而淵卿的船員,巫醫族的孩子們顯然不是他們的對手,淵卿說過,巫醫族注重醫術,不重武術。

已經有不少船員受傷,但還在堅持,甲板上到處都是血污,倒是不見淵卿和阿草。

從空中俯沖而下,落地之時,正好落在一刺客身后,他正要刺殺一名船員。淵卿的船員我都認識,是阿毛。我情急地出掌打在他身側,哪知,這一掌威力太大,他瞬間被拍飛出去,飛出海船,消失在我的視野之中,登時,我愣住了,就在我身旁的一個刺客也愣住了。

“殷姑娘?”阿毛發出的驚呼拉回了我的神,我立刻看向身旁的刺客,他還在發愣。剛才我將人拍飛,絲毫不覺得費力,就像只是拍飛了一只蒼蠅,那么,如此大的神力,應該提起一個男人不在話下。

于是,我抓住那個發愣的刺客的衣領,提起,果然,跟拎小雞差不多,然后,隨手一扔,扔向不遠處另一個刺客。

我使出了全世界最危險,為狠毒,最讓人無法堤防的暗器——人。“咻”他被我扔了出去,驚訝的他甚至連喊叫都沒有發出。他直直撞在兩一個刺客身上,然后他們一起飛了出去,掉落海中。

刺客們忙著刺殺船員,根本沒注意被扔下海的是他們自己人,他們或許還以為是船員。于是,接下去就是我殷素素像巨人漢克一樣,一邊前進,一邊扔此刻,扔得遠遠的,以免再爬上來。

終于,刺客們發現有些不對勁,他們齊齊朝我看來,我揚起了手,他們幾人忽然彼此使了個眼色,“嗖嗖嗖”一起跳了海。

我跑到護欄邊,他們已經消失無蹤。怎么會這樣?

“殷姑娘”

“殷姑娘”

大家圍了上來,都傷得不清。

“殷姑娘,快去救少尊”大家急急地喊,“他在房間里。”

我點點頭,立刻在大家焦急的注視中前往淵卿的房間。果然,一到他的房間,里面就傳來刀劍聲。

“叮叮當當”

“少尊,你快跑”

“阿草,咳咳,我不能丟下你,咳咳……”

“少尊”

我飛快進入,正看見滿身是血的阿草將淵卿護在身后,用大刀招架刺客的長劍,然而,他只有招架之力,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我進來時,他又被對方砍了一劍。

刺客出手兇狠毒辣,他一掌打開了已經重傷的阿草,舉劍就要刺向毫無還擊之力的淵卿,我立刻躍上前,也不知道該用什么招數,情急之時,抬腳就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住手————”

“砰”一聲,淵卿的房頂被被我踹起的人沖破,他消失在了我們有限的視野之中,哎……又用力過猛了。。。。這不能怪我,因為我是新手。。。

“殷姑娘?”阿草驚呼起來,我從那人消失的方向拉回視線,淵卿震驚地站在我的面前,他微張灰白的薄唇,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似是比遇到刺殺更讓他驚訝。

我知道他在驚訝什么,在驚訝我的神力。看來有些事,瞞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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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第一次公主抱男人
第二卷太監小妾來當家第五十六章第一次公主抱男人

第五十六章第一次公主抱男人

繼續呼喚粉紅票票該是龍兒的,跑不了。

房間因為刺客被我踹飛,瞬間靜了下來。淵卿身穿平日的素服,胸口和下擺上已經沾有血污。他緊緊地盯視我,灰白的眸子里是一絲傷心和生氣。

阿草在邊上爬起來,欣喜地向我而來:“殷姑娘你怎么會來?”

我正想解釋,從淵卿那里傳來沉沉的話語:“阿草,出去”

“少尊你……”

“出去咳咳”淵卿依然盯視我,氣憤地盯視我,他低沉而慍怒的命令,讓阿草不敢多言,他捂住血淋淋的傷口一瘸一拐地離開,我看向他,他有些擔憂地看淵卿,出門時,還不忘給我們帶門。

“素素,為何欺我?”忽然間,有些失望和傷心的話語從腦后而來,我轉回頭抱歉地看他,我的欺騙,傷了他的心。他甚至不追究我毀龍珠之責,而我卻將事實對他隱瞞。

“對不起,我在和未婚夫搶奪龍珠時,龍珠確實被毀,但我沒想到里面的氣體會跑進我的身體,我誤食龍珠,也不敢告訴你,怕你帶我回巫醫族問罪。”我說完嘆口氣,“哎……我也不想的……”還是對他隱瞞了蘭陵暖玉讓我毀龍珠的那部分,因為我不想讓他更加生氣。

“只是這樣?”他認真地追問,眸中的怒氣好轉了一些。

我點點頭,抬眸看他:“淵卿,不小心吃了龍珠是我不對,如果我能吐,我一定吐出來給你……”

他微微垂下臉龐,擺了擺手,他的身體因為精神松懈下來,而有些搖曳,我立刻上前扶住他,他仰起臉終于對我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看著他垂掛在面頰兩側的白發,心中更加內疚。

“你不怪我?”他的眸中已經沒有先前對我的失望和生氣。他淡笑點頭:“對不起,素素,我誤會你了,我以為你因貪龍珠神力而欺我……咳咳……”他開始咳嗽起來,乏力讓他陷入了虛弱。

幾乎想都沒想地,將他攔腰抱起。登時,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怎么自己那么順手就抱了?

“呃……我扶你上床……”說出這句話時,自己也覺得好尷尬,明明是抱,哪是扶?而淵卿已經臉紅垂眸,將臉撇到一邊。

他臉上的羞紅,也帶紅了我的臉,雖然我是老太婆,可是面對君子如蘭的淵卿,說出那么有歧義的話,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素素……放我下來,我能走,咳咳。”

“哦……”我立刻放下他,也覺得他一個將近一米八的大男人被我公主抱怪怪的。雖然他娘娘腔,但并不代表他內心也是娘娘腔。從種種跡象看,淵卿的內在還是挺爺們的。

于是我改為扶住他的胳膊,哪知他一開步,整個人就軟了下去,根本無法挪步。嘆口氣,再次將他抱起,走向屋內的床。

他有些發急,抓住了我的胳膊:“素素,咳咳,背我吧,我想去看看弟兄們。咳咳。”

看著他羞囧的臉,我聽取了他的建議。他已經如此虛弱,心中卻惦念他的族民,讓我有些感動,他將來一定是一個溫柔而愛民的族長。

背起他,一邊趕往甲板一邊問:“這些刺客怎么來的?”

“咳咳……從水里突然上來的……應該是我們離港的時候跟上的……”

“你們……巫醫的精神不是很厲害嗎?”我提出了心中的疑惑,當初星研的皇姐皇兄通緝我時,上船都要小心說話。

“咳咳……他們藏在水中,我們的精神無法探得。咳咳……”原來如此,果然老天爺是公平的,任何神奇的力量都有條件限制。

當說到這里時,已經到了甲板,大家都在甲板上互相包扎。甲板上也好似非常狼藉。一看見我們出來,立刻迎了上來,阿草擔憂地走在最前面。

“少尊。”

“少尊。”

“少尊。”

一聲聲關切的呼喚,讓我也不禁感動,他們之間的情誼,讓我這個外人,都眼紅不已。

我將淵卿放下,扶住他。大家關心而擔憂地看他:“少尊,您該在房里休息。”

“是啊,少尊,外面風大。我們沒事了。”

“對對,殷姑娘把刺客都打跑了,多謝殷姑娘。”

大家紛紛感謝起我來,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主要不好意思的是自己在這么多人面前,表現地像個大力士。明明嬌小玲瓏的我,卻成了女超人。捂臉,多么讓我這個老太婆羞澀吶

當然,我表面上還是很淡定,淡然微笑以對。

淵卿欣慰而安心地看大家:“大家沒事就好,兄弟們傷勢怎樣?”關切和擔憂再次從他灰白的眸中浮出。

大家立刻匯報:“大家還好,只是小路和大方傷勢比較重,不過也沒性命之憂。”

淵卿再次安心點頭,大家讓淵卿回屋,而他依然不放心地留在甲板上,定要一一檢查每個人傷勢,確定無礙。

之后,包扎結束的兄弟開始撈海里的尸體,有的被撈上來平放在甲板上,而有的因為已經被鯊魚圍住。這片海域,有鯊魚。

現在想想,這些刺客選擇這片海域行事,多半是想讓鯊魚毀尸滅跡。

“少尊,有人請求上船。”一個站在船頭的船員喊,淵卿和其他船員再次陷入戒備,刺客的出現讓他們的神經變得敏感。

起先我也沒回過神,忽然間想起了荀子翎,立刻大聲問:“是不是一個戴面具的男人?”

對方點點頭,我立刻說:“讓他上來吧。”

船員沒有懷疑,因為我救了他們,而受到了他們完全的信賴。

“是誰?”身邊的淵卿問,他正在給阿草上藥。

我說道:“是東都大法師荀子翎,就是他帶我來這兒的。”

淵卿的眸中劃過一絲驚訝,感嘆:“真是一位厲害的法師,淵卿該謝他才是。素素,麻煩你扶我起來,我要親自相迎。”他變得重視,雖然我心中不愿,但還是扶起了他。淵卿自不會看出我的不甘愿,因為那個荀子翎太讓人蛋疼了。

方才這里大戰時他不醒,等我收拾完了,他倒是醒了。

“哇你們看這個人的菊花全爆了。”有人在放尸體時驚叫起來,于是,呼啦啦,圍上了一圈人。立時,我的臉黑了。菊花爆裂,還能是誰?自然是那個被我踹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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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膽小的荀子翎
第二卷太監小妾來當家第五十七章膽小的荀子翎

第五十七章膽小的荀子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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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淵卿來到船邊,已經有人放下繩梯,往下看去,荀子翎不知何時已經衣冠整齊地站在船下。他手握神仗,頭戴威武的神龍面具,飄然脫俗中又帶出了一絲法師神使的威嚴。小舟邊還徘徊著兩條鯊魚,而他絲毫不為所懼,泰然自若,渾身呈現一股超然的氣度。看得淵卿不禁感嘆:“果是一位處變不驚的神人。”

我翻了個白眼,又是一個被荀子翎面具欺騙的人。我敢打賭,荀子翎那么急著上來,就是因為這里的血腥味把鯊魚引來了。

荀子翎手握神仗,摸著繩梯上來,他走一步,頓一頓,小心謹慎,因為動作慢,而顯得悠閑泰然。當他爬上來后,他長長的腿甩過我們的面前,跨騎在了護欄上,神仗撐在甲板上,像騎馬握槍的姿勢徹底停了下來,不動了。

我心里在想,該不是因為看到鯊魚,嚇得腿軟了吧。

而身旁的淵卿,已經對他感激地一禮:“多謝法師帶來素素,救我族人。”

聽到淵卿說話,荀子翎反應有點慢地側過頭,用威武的神龍面具俯看他,半天沒有說話。淵卿面露迷惑,我替荀子翎解釋:“大法師平日就是這樣,不怎么說話。”

淵卿蒼白的臉上,帶出一絲了然,側過臉第一次湊到了我的耳邊,輕語:“咳咳……這些神人,性格都很怪異,咳咳……”

我笑著點頭。

哪知此時,荀子翎有了反映,他從護欄上,爬了下來,長腿又是高高甩過我們,屁股朝向我們,姿勢僵硬而不雅。整個過程好像廢了他九牛二虎之力。他扶住欄桿先是像是休息了一會,然后轉身,但手依然不離欄桿:“請問……茅廁在哪兒?”

淵卿咳嗽著指向船后,我定定地看他:你怎么又要上廁所?不會是嚇得屁滾尿流了吧。

荀子翎的神龍面具點了點,一手扶欄桿,一手柱神仗,亦步亦趨地走向船后,腿還真是有點發軟。

走了兩步,他慢慢回頭,說:“我……是吃壞了,不是嚇的。”他這刻意的解釋,越發出賣了他。我當即忍不住撇開臉笑,試想一個明明一米九,身有八塊腹肌的高大健碩男子,卻是膽小如鼠,如此強烈的反差,誰人不覺好笑?

“少尊,尸體基本都打撈上來了。”有人來報。

聽到尸體兩個字,笑容立時收緊,心里覺得有些沉淀。不看見尸體,尸體對我來說只是兩個字,所以不會有太大的感覺。還在聽到一具尸體被我菊爆時,心里會發囧。剛才整個過程快得自己也沒時間去注意,扔人的時候還覺有趣好玩。而此刻,靜下來后,恍然發覺:自己——殺人了。

扶住淵卿的雙手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開始冒出絲絲冷汗。我從未殺過人,而今天卻殺了那么多……

“素素,你怎么了?”從淵卿那里傳來關切的話語,我回過神,抬眸卻不敢看甲板上的尸體:“我第一次殺人,有點……想吐……”說吐真吐了,胃部一下子翻江倒海,我立刻轉身朝向護欄外側,干嘔:“嘔”好難受,我真的殺人了。我為我方才還覺得好玩而感到內疚。

淵卿輕輕撫拍我的身體:“素素,他們不死,咳咳,死的便是我們……”他的話語,讓我的負罪感好了許多,不是說要冒險嗎?不是說要鋤強扶弱嗎?戰斗是必然會遇到的,今天只是力量失控,今后……還是打殘好了……

“有的時候殺人,是為救更多人……”淵卿走到我身旁感嘆,我側過臉看他,他面朝東方,略帶惆悵,宛如想起了當初他的奶奶焚燒蘭陵島的事情。

一時間,我們陷入了沉默,誰都不愿意看到死亡,即使如同淵卿說的那樣。哎,冤冤相報何時了。腦海中,一不小心又劃過另外一句:鴛鴛相抱何時了……怎么想到這個了?真是不合時宜,還是繼續沉默吧。

直到有人問淵卿要不要去看看尸體,我才鼓起勇氣去面對。但是,我依然背對尸體,不忍看見。

“都查過了嗎?咳咳……”淵卿站在我的身邊問。

身后傳來阿草的聲音:“都查過了,不過,他們好像對我們巫醫族很了解,死前將自己的天靈震碎,腦中未留任何訊息。”

聽到這句話,心中起疑,什么叫做腦中未留訊息?難道他們的精神可以探知人的大腦,解讀死前的8分鐘腦電波?似乎,又離巫醫族的精神,近了一步。

“他們……都是死士……”忽的,荀子翎的聲音出現在了身后,側臉看去,他不知何時站在了淵卿的身旁,淵卿還很認真地仰頭看他:“咳咳……法師您說的死士是……”

“不成功,便成仁。”荀子翎蹲下了身,我看到他拿起一個死人的腦袋,在耳邊又拍又晃,像檢查西瓜的生熟。轉回頭,還是不能接受自己殺了那么多人,想必這個陰影會影響我很久。

“嘖……太慘了……腦殼里就剩一團漿糊了。”荀子翎的語氣依然平淡,沒有對死者的悲痛,或是惋嘆。

“法師何以得知有人刺殺我等?”淵卿的這個問題,也是我想問的。如果說荀子翎知道我會被暗殺,那是因為看了我的面向。但他從未與淵卿相遇,何以得知淵卿會被截殺?

微微轉頭,看荀子翎。明明知道他面具遮臉,無法看到他真實的想法,還是想從他的舉止中獲得些訊息。哪知,他還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用神龍面具對著淵卿良久,才說出兩個字:“巧合。”

巧合,兩個字成了萬能回答,有如:天機不可泄漏。可是,真是巧合嗎?

“真是巧啊……你與小夫人同天遇刺,你們……果然有緣。”有些曖昧的話,卻讓淵卿有些吃驚地轉回頭看我:“素素你?”

我點點頭,發出了一聲嘆息。這聲嘆息讓淵卿灰白的眸子慢慢收緊,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凝重起來。

“難不成是同一人?”荀子翎似是自問的話語恰恰道出了我和淵卿的懷疑,我與淵卿彼此對視,從他確信的眼神中,我看到他和我想的一樣,要殺我們兩人的人,必是認為我們是殺死蘭陵暖玉的兇手,前來報仇。

可是,高山流云已經知道蘭陵暖玉的死因,那還會有誰會有此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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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小娘又回來了
第二卷太監小妾來當家第五十八章小娘又回來了

第五十八章小娘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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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淵卿握拳輕咳兩聲,移開了目光,再次注視那些死人。

無意間,看到荀子翎正用面具俯看我,他的個頭遠高出淵卿,故而淵卿沒有發覺他在看我們。他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具,藏起了他一切心思。我回看,荀子翎,你到底在看什么?

“你……這個人皮面具做得真好……”登時,我和淵卿都因為他看似平淡語氣的話而一怔,我們都遭遇了刺殺,沒有經驗的我們多少有些慌亂,而徹底忘記了我臉上還是淵卿妹妹的面具,早已忘記淵卿一聲素素,完全已將我出賣。

“是他做的吧。”荀子翎抬起手,從上往下地指淵卿的頭頂,淵卿的神情漸漸轉為平靜,似是事已至此,也無需隱瞞,他轉過頭,仰視荀子翎:“正是在下所做。”

荀子翎的面具改為朝向他,依然是從上往下的俯視:“能給我……做一個嗎?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你們不是兄妹的……”他刻意強調,顯然已經看出我和淵卿的擔心。

“好。咳咳……”淵卿淡笑答應。荀子翎后半句話掃除了淵卿的擔憂,也除去了我的顧慮。

方才是我多慮了,荀子翎有求于我,又怎會出賣我?今天,我看到了自己的很多不足,自以為處變不驚,鎮定沉穩,今日這場刺殺,便曝露出自己身上很多的漏洞。如此看來,御蘭亭比我強了許多,他十分小心謹慎,百密無一疏。

這次刺殺十分縝密,刺客的身上找不到半絲線索,沒有任何信物,也沒有特殊的記號。他們就像是路人甲乙丙丁,只是身上多了武功和兵器。

淵卿讓船員再次將刺客的尸體扔入大海,荀子翎還給這些亡靈做了場法事,瞬間,東南來了黑云,遮天蓋日,一場陣雨將甲板上的血污沖刷干凈,一切又恢復如初,除了淵卿房間上的那個大洞。

平靜的大海很快將這場刺殺掩蓋,不留半點痕跡。這也是當初這批刺客所期望的。這場雨來得突然,淵卿的房間因為漏雨無法再住人,于是他將我們請到了我原先住的房間避雨。

坐在船艙里,雖然房內布置依然未曾更換,但依然讓我的心無法安定下來,我憂慮地看窗翳的雨天,心里焦急不已:“這陣雨什么時候過去?”

“素素很急?”淵卿問。我們三人圍坐在房內的圓桌邊,他坐在我的右邊,荀子翎坐在我的左邊,圓桌的桌布還是原先的,紅色繡滿喜字的桌布。

看看左右二人,他們都已經知道我吃了龍珠,還藏著掖著作甚?于是,我直言:“龍珠的神力只能維持三個時辰,我擔心效力過去,我和荀子翎無法回東都。”

“哎呀……怎么回去呀——”荀子翎最后一個字總是喜歡拖長音,宛如刻意強調。他將神龍面具對準了淵卿,那樣子,似是想讓淵卿送我們回去。

“素素莫急。”淵卿抬手隨意地放在了圓桌上,與我放在桌上的手幾乎指尖相對,他輕咳兩聲,柳眉蹙緊,“我決定跟你一起回千歲府。”

“啊?”他的這個決定讓我有些意外,“你回去做什么?”

他灰白的眸中,透出了耀眼的堅定:“我必須找出這次截殺的幕后主使,了結我巫醫族與蘭陵家族的恩怨。作為巫醫族的少尊,我責無旁貸”

他忽然間鏗鏘有力的聲音,和作為一位少尊應該有的威嚴氣度,讓我心中為他叫好。這才是他,只可惜平日的孱弱將他這份氣度掩蓋。

“好。”作為他的朋友,我不會阻止他履行一位少尊應該履行的責任,抬手重重放落他的肩膀,“作為朋友,我會保護你”我的鄭重承諾,讓淵卿目露感激,同時也有些許的慚愧,似是慚愧自己作為堂堂七尺男兒,卻被我這個小女子保護著。

“我也會……保護你的……”忽然,一只手從我身旁暗落落地伸過,放在了淵卿的手背上,瞬間,我雞皮直起,難道荀子翎是那個?可是,如果他是那個,我該興奮,何以我滿身雞皮疙瘩呢?

在我愣神的功夫,淵卿也拿起了另一只手,覆蓋在了荀子翎的手上,瞬間,我石化了,我感覺自己簡直是電燈泡,應該立刻變成塵埃,從他們之間消失。

“謝謝。咳咳。”淵卿感激地說,他們四目相對,盡管荀子翎用的是面具上的龍眼,可是,依然能感覺到他從面具下而來的絲絲情意。

我真應該馬上消失

“素素。”一只爪子拍上了我的肩膀,荀子翎這聲素素叫得分外順口,“既然龍珠神力尚未消失,不如……你把我們吹回去吧。”他一邊說,一邊揉捏我的肩膀,如此親昵的動作,讓我眉腳直抽,怎么?莫不是他男女通吃?

不過,他說地對,龍珠神力浪費可惜。他說的吹回去,其實是讓我對著帆船的帆布吹風,加快船速。

當陣雨過去,天空又放晴時,我擺好架勢,開始吹風,還真把一船的巫醫族給驚得目瞪口呆。

因為有龍珠的幫助,我們得以迅速返回。三個時辰,六個小時,回到東都港口時,已近酉時,日落海面,天色未暗。港口的海面已退,棧橋在海水中拉長。

淵卿下船,除了一個簡單的行囊,還有那盆蘭花。阿草等人再次勸他回家,他執意不愿,阿草他們只有拜托我好好照顧他們的少尊。在我幾乎快要發誓時,他們才帶著擔憂離去。淵卿讓他們先回巫醫島,因為他不確定自己幾時返回。

于是,我身后左淵卿,右荀子翎,滿身殺氣地進入城門。

守城的士兵已經換班,此刻這一批未曾見過我,見過我的只有早上那一批。不過他們倒是認識大法師,一看是荀子翎,沒有對我們進行盤查,順利進入城門。

之后,有人認出了我,瞬時,滿城嘩然,認識我的人還紛紛退避,面露驚恐。

“怎么了怎么了?你們這是怎么了?”不知之人問那些躲我之人。

“那是九千歲的九夫人”

“什么?就是說她落水已經死了的九夫人?你沒看錯吧。”

“他沒看錯,早上我也看到的,諾,那個男人,我認識,當初千歲府迎親的時候我在港口見過他,是九夫人的哥哥。”

“看,大法師也和他們在一起?”

“那我就放心了,不然還以為黃昏見鬼了。定是大法師救了九夫人。”

“真是嚇人,黃昏邊的,真以為見鬼了。”

大家竊竊私語,對我們指指點點,有如當初我和淵卿初來之時。

荀子翎有條不紊地走在我們身旁,還真有了一名大法師的風范。淵卿滿臉心事,手捧蘭花,一邊走,一邊輕咳。

不久之后,到了千歲府,正有人出門掌燈。當他們看見我時,喊了一聲“媽呀”,連門都不關,就跑進了千歲府。

我們三人站在門前,荀子翎手執神仗迎風而立,棕紅色的發絲在面具的兩邊飛揚:“我就送到這兒了。”他說,其實我們也沒讓他送,是他自己跟來的。

我沒搭理他,而淵卿一直在想自己的心事,也沒聽到他的話。荀子翎像根木頭站在那里半天,問:“你舍得我走?”

“我勒個去的,我怎么會不舍得?”本想不搭理他,可他這句話自戀地讓小娘直想抽他。

他低下了神龍面具:“可是我舍不得……”話語中還真帶出了不舍,還有點委屈,好像我待他過于刻薄。

我撇開臉嘀咕:“你是舍不得龍珠吧。”

他轉過身,又站了片刻,然后,發出了一聲長嘆:“哎……”整個身體垮落下來,有點含胸駝背。他拄著神仗慢慢離去,在想心事的淵卿終于回過神,目視他的背影:“咳咳……此人不簡單,我們要小心,咳咳……”

是啊,荀子翎看似無害,卻讓我從心底感覺到了威脅。

“劈劈啪啪。”就在此時,從千歲府內傳來急切的,凌亂的腳步聲,我和淵卿一起朝內看去,只見許多人從里面匆匆走來。

為首的是憂急的老夫人,她的右側是攙扶她的蘭陵玉,他依然怯懦小心。蘭陵玉后面是神情迷惑的老徐。而左側攙扶老夫人的是花飛殤,花飛殤面露急切,眸中隱藏欣喜。

花飛殤身旁是高山流云,他緊握折扇,雙眉緊皺,急切而迷惑,還夾雜著一絲謹慎和小心。他們身后,是妾氏和千歲府其他人等,都是面露恐懼和害怕。

天色突然暗了下來,夜色籠罩大地。我和淵卿的身影陷入黑暗,當老夫人和所有人走到門前時,老夫人欣喜地看向我:“天佑善人。九妹,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感激于老夫人的真情,我對她頷首微笑:“謝大姐關心,小妹……”唇角微揚,掃視除了花飛殤以外的所有人,“從水里爬出來了。”哼,想殺我嗎?來呀,本女王就站在這里,看你幾時動手。

忽然間,一陣陰風從身后掃過,帶起了塵土,眾人下意識地抬手擋風,高懸在門廊上的白燈在風中亂顫,“啪”一聲,斷了,摔落地面,咕嚕嚕地滾向千歲府高高的門檻,最后被門檻擋住,立時,丫鬟婆子們發出低低的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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