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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小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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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廉] 金夫銀婦 (完結)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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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0:56:06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九章 大難臨頭各自飛
有了最初的計劃,大家開始暗中分頭行事,沒有驚動府中的任何人,尤其是老夫人。她也是我們最不想驚動的人,因為她的身體每況愈下。我倒是跟淵卿說了說,讓他隨時準備動身離開。他皺緊了眉,說兇手還沒找到,這一離開,如何查探?

我笑了笑,說,既然那兇手一心一意要為蘭陵暖玉報仇,自然會一路尾隨我們。如此一來,我們反而更容易知道他的真面目了。

淵卿揚唇而笑,不再多言。

下午的時候,東院的客人紛紛離去。他們也似是感覺到了什么,都是些聰明人。如此一來,蘭亭無法獨留王府之中,更別說他還跟祁麟輝走得那么近。礙于人前,我也不好問他到底有沒有找到賬本,他也不好問我祁麟輝之后又對我說了什么。想必他今晚會來吧。

本想去找飛殤清點寶庫,卻沒想到撞上了蘭陵暖玉的三個妾氏。她們每人抗了一包東西,偷偷摸摸地想離開千歲府。蒼宇之藍印

她們看見我立刻嚇得跪地,金銀財寶灑了一地。我看了看四周,見正好無人,嘆口氣,揚揚手,轉身而去,只當沒有看見,說句心里話,我也實不想帶上她們幾個前往冰火島。她們趕緊撿起珠寶,匆匆溜走。

三個妾氏的逃離不知會不會引起祁麟輝的注意,這樣他對千歲府的監視會越加嚴密。這樣更好,越是嚴密,他越是自信。當他的自信膨脹起來之時,也恰恰是我們逃離的最好時機。

然后帶飛殤去寶庫,她立馬就傻眼了。看她的神情,應是蘭陵暖玉從未將白自己的寶庫對她和高山流云開放過,所以當她被金光“照耀”時,才會瞠目結舌呆若木雞。我見她發呆,也不好意思打就她欣賞室內“金光”,自己進寶庫大致找了找發現沒看到所謂的賬本,或許是巳已經被蘭亭取走,也有可能賬本不在這寶庫之中。

待我回頭時,飛殤居然還呆立在入口處,兩眼發直整個人好像已經斷了氣。我匆匆一個巴掌扇醒她,她竟是嚎啕大哭起來直罵蘭陵暖玉跟她上輩子的老板一樣,統統是無良剝削的老板,她為他們賣命,他們卻一點好處都不分給她,他們堆積起來的資產,充滿了她的汗水,淚水,和血水。即使蘭陵暖玉給她一箱黃金,也足夠她用一輩子了。

嘆氣,對她森表同情。

她就在那里痛訴革丵命家史一個下午,說工作只加時間不加工貨,說辦公室他妹的就是老板的后宮,每天上演宮斗的戲碼,說自己再努力也不如別人兩腿一趴(指陪老板上床)升職快。于是,她又開始咆哮了。

晚膳時分,老夫人發現三個妾氏不見了,疑惑地問起,大家目光交錯,一時不再夾菜。老夫人心疑再次追問,我便如實相告。她氣得“啪”一聲,將筷子重重拍在桌上。大家紛紛噤聲,也放下了筷子。蒼宇之藍印

廳內陷入寂靜,只聽見外面啾啾的蟲鳴。

“良心都給狗吃了!”老夫人生氣地拍桌子,蘭陵玉心憂地輕撫老夫人的后背”,平日錦衣玉食養她們,危難臨頭卻夾帶私逃。”老夫人氣憤地看向我,“你怎么就這么放她們走?她們這是背叛!是背叛!就算死,也要死在這個千歲府里!咳咳咳咳!”她氣急地咳嗽起來,蘭陵玉連忙說:“奶奶息怒,奶奶息怒。九奶奶心善,才讓幾位奶奶走了。”

“是啊,大娘不用為她們生氣。”花飛殤也趕緊安撫老夫人,

“留她們幾個做什么?平日只知道花錢,逃了也好,我們今后還爽氣了。”

“大娘要不讓流云殺了她們給你解氣?”高流云更加直接,他動不動就殺人殺人難道死亡真的可以解決一切?

老夫人生氣地轉看高山流云:“你少殺殺人,多積積福!”

高山流云唇角勾勾,桃花眼半彎而笑:“是是”態度誠懇,卻不知是否真的聽了進去。

老夫人再次看向我:“小妹,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放她們走了?”老夫人還在糾結這件事。幾日相處感覺老夫人比較傳統,是那種生是夫家人,死是夫家鬼的貞潔女子。所以,對那幾個妾氏的出逃,相當氣憤。

我笑了笑:“千歲府不養蛀蟲。那幾個妾氏本來我不知如何打發她們,現在可好,她們自個兒走了。”

老夫人似是明白了些,但還在糾結那幾個妾氏私逃的無情和背叛。之后在蘭陵玉和花飛殤的不斷安撫中,才心情好轉地回房。

和高山流云一起前往蘭陵暖玉的書房,老徐已在那里等候,時間緊迫,容不得我們半點浪費。花飛殤和蘭陵玉送老夫人回房后,也會趕過來。

走在朦朧月色之下,丫鬟仆人尚未休憩。他們見我們經過,都恭敬地垂首而立。今日之事,也讓他們惶惶不安。

“我們走了,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在走過丫鬟仆人后,高山流云用折扇指向身后。我想了想:“后天就給他們派發銀兩,讓他們離開吧。”

“哦?如灶此皇上豈不起疑?”蒼宇之藍印

“無礙,若他找我,我會說不忍心看這些家仆受到牽連。而對你們說是準備分家,這樣你們不會起疑而會乖乖留在千歲府。如此,祁麟輝即不用擔心你們逃走,又不會懷疑我對他有異心。”

高山流云在月色下挑起了眉,手中高山流云的折扇頓在了胸前。四周夜花悄悄開放,絲絲花香飄散在了空氣之中。

“只是可惜了這美麗的千歲府。”他看了我許久,發出感嘆,然目光依然停落在我的臉上,并未看四周美麗的夜景。

心中也覺得惋惜。這里的一花一草都看得出是有人精心設計,才讓千歲府美如仙境,讓人流連忘返。

“不過…”他緩緩朝我靠了過來,我微微擰眉,“只要有你在,這美景……就無處不在……”隨著他聲線的降低,他的唇也朝我的臉龐貼來。這個高山流云,一天不跟女人親熱,是不是就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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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0:56:27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章 群策群力
正要閃避他,前方傳來兩聲輕微的咳嗽:“咳咳……”高山流云頓住了身體,朝那里看去,只見兩棵雪松之間,正站立著一身淡藍衣衫的淵卿,銀白的月光灑落在他身旁的雪松和他的身上,宛如給雪松和他,都上了一層銀霜。

一陣帶著夜來花香味的夜風吹過,帶起了他如雪的兩束白發,在月光中輕輕揚起,化作絲絲銀線。

“妹妹。”他向我而來,淡藍的衣衫在夜風中微揚。

“來得可真不是時候”高山流云掃興地從我身旁離開,我斜睨,他慢搖折扇朝向左側,似是不想直面淵卿。

是啊,確實來得不是時候,剛才我還想反調戲高山流云教訓教訓他。可惜淵卿來了,我只能做正經姿態了。

“哥哥。”我很自然地喚出這兩個字,淵卿聽到時,目露溫柔,薄唇微揚,宛如真的看到自己心愛的妹妹站在他的身前。

“我見你遲遲未歸,故來尋你。”他說,我順勢拉起了他的手,他月色中的身體微微一怔:“你來的正好,我們正要商議如何離開。”

“小媽,這似乎是千歲府的事,外人不方便在吧。”高山流云一邊搖扇,一邊清清冷冷地說。我笑:“外人?我哥哥能叫外人嗎?”

“你。”高山流云立時轉身,折扇指上我的臉龐,氣結地看我,仿佛在說他哪里是你的哥哥我揚唇一笑,手拉淵卿離去。轉移之事,淵卿最好在場,他的精神,將來或許對我們有幫助。此時是需要團結的時候。

待我們趕到蘭陵暖玉書房時,老徐,飛殤和蘭陵玉已經等候多時。他們看見淵卿,也微露驚訝之色,但是,他們并未像高山流云提出讓淵卿離開。

我走到蘭陵暖玉的書桌之后,大模大樣地坐上蘭陵暖玉書桌后的那張太師椅,看了看站立在前方的幾人。從左到右依次是老徐,飛殤,蘭陵玉,高山流云,和淵卿。

即是當家,自然要有當家的模樣,擺出威嚴的姿態,孰人都不能取代我當家的位置。

“老徐,圖紙找到沒有?”我第一個問老徐,他立刻拿出了一卷紙,在我面前的書桌鋪開,大家也紛紛上前一步觀瞧。桌上的圖紙設計地十分精細,是整座千歲府的設計圖。然后找到蘭陵玉所說的內湖,并不是我之前看見的那個湖,而是在蘭陵玉的院子后面,湖的對面,又與東院相連。而湖底果然有一條水道直通大海,略高于海平面。微微上斜。漲潮時,海水通入水道可給內湖換水。退潮時,因為水道微微向上,湖水也不會倒流。水道的寬度和長度都有明確的標示,運輸普通大小的木箱應是沒有問題。

我立刻用毛筆沾墨著重標出。在我描繪之時,花飛殤說道:“水道是找到了,可是找誰來運?看這水道的寬度,只能一人進進出出,這要幾時才能運完?”

大家陷入沉思。運送財物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然這條水道十分長遠,一人豈能運送這萬貫家財?

“我們……”忽的,蘭陵玉怯怯的聲音再次傳來,他微垂雙眸,精致的臉龐在搖曳的燭火中忽明忽暗,我們大家一起看向他,包括從未與他正面接觸過的淵卿,此時,淵卿的眸中,還有一絲對蘭陵玉的好奇。

蘭陵玉頓了頓,偷偷抬眼看了我們一圈,慌忙低頭,輕聲道:“我們可以利用漲潮的時候,借用水的浮力和推力,將箱子放入,借退潮海水回流的力量,將箱子帶出水道,能帶多少是多少……”

當他的話音消失之后,我們所有人的目光,再次久久停留在他的身上。他的思路是如此敏捷,在我剛想到是否能利用海水漲潮和退潮之時,他就已經道出了整套方案。

房中再次因為他而變得寂靜。

“好辦法”花飛殤第一個叫了起來,拉起蘭陵玉的手,笑道,“我的玉兒是最聰明的。”

蘭陵玉微微抬起臉,視線依然垂落,然而他不厚不薄的唇已經揚起了一個開心的弧度,像是小學生受到老師表揚時的喜悅。

不知為何,我下意識地看向淵卿,他還在觀察蘭陵玉,感覺到我在看他,他轉過臉與我對視。忽的,一把扇子闖入我們的世界,是高山流云眼看別處大力地搖扇,將扇子扇在我們的視線之間。淵卿微微蹙眉,瞥向別處輕咳兩聲:“咳咳……”

“只要將大部分箱子運出,善后的工作我找人做。”花飛殤自信滿滿。只要是錢的事,她定不會馬虎。

我看著圖紙繼續補充:“退潮后,水道因為上斜,水不會留存太多,到時再派人將剩余的箱子搬出即可。這樣兩天下來,估計能運送不少。現在時間緊迫,逃命要緊,還是能運多少,是多少吧。”如果亙陽能聽從我的命令就好了,像這種小事,一顆白龍珠搞定。老娘一人將所有財寶打包,拉出水道易如反掌,何苦此刻在這里發愁?

大家聽罷紛紛點頭同意。

“老奴這就去安排船只在水道口接應。”老徐說。我揚起手:“慢著,這樣出去目標太大,會被祈麟輝發現的。”老徐點點頭,我立刻轉頭看高山流云,“流云,讓你查探祈麟輝的探子怎樣了?”

“啪”高山流云收起折扇,手臂華麗麗揮舞時,如同變魔術般,也變出了一卷畫紙,鋪在了方才的設計圖之上,只見是千歲府的外圍圖,圖紙上有許多紅色的小點,分別是千歲府正門前四個,東側兩個,西側兩個,后門四個。還有一些零零散散分部在遠處。

“這些紅點,便是那小皇帝的探子。”高山流云用折扇點擊紅點,“他們分別化妝成小販,路人,商人等等,到目前為止,未見他們換班,估計是十二時辰一輪。”

我點點頭,有些凝重的看老徐:“老徐,你看……這么多眼線,你能躲過嗎?”

老徐雙眉緊擰片刻,舒展而笑:“夫人放心,老奴自有辦法。”

“好。”我信任地看看他,老徐本身就給人做事沉穩,值得信賴的感覺。而且,從他穩健的步伐,和沉穩的氣息來看,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管家老頭,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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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0:56:48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一章 含香男人
今天一更。今天看到有親疑惑女主為何攬下千歲府的事,那只能說她守信了。

老徐的功夫應當不弱,但不知是否是高山流云的對手。想到武功,我不由得再次打量蘭陵玉。他的確隱藏地很好,尤其是他柔弱怯懦的表象,將我們的眼睛都迷惑了。或者說只有女人的。因為高山流云似乎心里很清楚。很多時候,只有男人,才能看透男人,所以他們才會被彼此吸引,相愛……哎呀呀,怎么又想到王道上去了,回來回來。

蘭陵玉始終低著頭,像是一個做事說話都不自信的孩子。也不知他是否感覺到我在看他,他微微往花飛殤的方向側了側身,長發在臉側垂落,遮住了他誠惶誠恐的側臉。

收回目光,再看老徐:“若是勉強,可在明日找些家丁做掩護。我會給祁麟輝一個分家的假象,給他放一個煙霧彈。”

老徐聽后,低頭沉思片刻,笑了:“這樣更易行事,就按夫人的計劃進行。”

他的動作遲緩而略帶拘謹,走到我身旁時,似還很是緊張。他有些慌亂地鋪開地圖,大家圍攏來看,是千島國的地圖。但是,我們都知道,這樣的地圖上,是沒有傳說中的冰火島的。

“冰火島在哪兒?”花飛殤有些心急地問,其實大家此刻都很好奇于這地圖上找不到的冰火島。

我用余光看身邊的蘭陵玉,他站得很近,近的幾乎我微抬手指便能觸碰到他青色的素衣。如果他會武功,而他又是蘭陵暖玉的孫子,那他會不會誤會是我殺了他的爺爺,而為他向我復仇?這是很有可能的事。而且,他平日都躲我甚遠,甚至還隔了一個花飛殤,今日怎么站得如此靠近?心中立刻生起戒備。

他緩緩彎下腰,我也戒備地微微探身靠前,雙手隨意地擺放在了桌子上。忽然間,手背上傳來異常冰涼順滑的感覺,我微微一怔,目光撇落手背,卻看見自己的手背被埋于一片烏絲之下。因為蘭陵玉站得太近,他俯身時,長發自然而然地垂落下來,卻是正好落在了我的手背上。

絲絲縷縷的發絲在橘黃的燭光中帶出了翠玉一般的流光溢彩,它們鋪蓋在我的手背上,滑入我的五指之間,即使我不去觸摸,都能感覺到這些發絲的柔軟和纖細。男人的發絲一般比女人粗,但是他的不同,他幾乎與我的同樣粗細,甚至,比我更細一分,這讓他的發絲整片看起來,有如上等的絲綢。

縷縷幽香從他的發絲間傳來,是一種特殊的清香,有點像清新淡雅的荷香,這讓我想起了蘭陵暖玉房里的那盆枯萎的插花。蘭陵暖玉房中放有插花,但并不表示就是他所制作,或許……是蘭陵玉呢?

視線不由得從他的發絲移到了他正在地圖上指位置的手上,溫潤如玉的手充滿了飽和的光澤。這只手有著飽滿細膩的皮膚和不胖不瘦的肉感,如同一塊上好的白玉,浮現出完美的肉色。它不像淵卿瘦地露骨,也不像御蘭亭因為時常掌舵而有些厚實,它很完美,而且在男人的手中顯得嬌小玲瓏,讓你有種想握住它,包裹在手心的特殊感覺。如同他這個人。

這就是不老族的魅力?我這么想。也難怪花飛殤會特別喜愛他。

“冰火島……就在這里。”在我觀察他的小手之時,耳邊傳來他動聽的,但依然帶著一絲懦弱的聲音。我緩緩回神,抽出被他的發絲覆蓋的手,絲絲發絲立刻從我指尖緩緩滑落,如同鵝毛搔撓我的手心,帶來冰涼,卻的感覺。

似乎也發覺自己的頭發被人觸碰,他微微側臉朝我看來,我若無其事地用那只手單手撐臉,佯裝沒看見他看我,以免兩人尷尬,可是久久殘留在指間的絲滑觸感,卻讓我的心神已經無法集中。

只是這頭發和手,便能讓人像攝了魂一般心神蕩漾,若再加上他那如玉的完美聲音,豈不徹底拜倒在他的衣擺之下?這是一個能讓女人著魔的男人。只是他現在藏而不露,這算是女人的福音,還算是他對女人的憐憫?如今他只是裝裝柔弱,便讓飛殤心神所向,若是用出全部功力,那女人還不任他揉捏?我簡直不敢想象……

呀,我之前在想什么來著?被他這發絲和玉手一亂心神,居然忘記了。對了,懷疑他是殺我的兇手,想防備他來著。

撫額……中美男計了。。。。奇怪,我自信自己的定力不錯,怎會因這點小小的誘惑,便心神繚亂?

“沒想到冰火島在迷霧海峽后面”房內傳來花飛殤吃驚的話語。再次撫額,居然因為那頭發和手,竟是正事都忘了。立刻重新看上地圖,只見在地圖的右下側迷霧海峽之后,有人用毛筆標注了冰火島的位置。應該是蘭陵玉標注的。

毛筆依然拿在蘭陵玉的手中,他的指甲修剪地十分整潔。漂亮的指甲像是上了護甲油,帶出了玉的光澤,指甲下是淡淡的粉色和漂亮的小半月……我……怎么又走神了?

“咳咳。”座椅的另一側,傳來了淵卿的輕咳聲,一陣清風從窗口吹入,將靠近窗邊的淵卿身上的藥香吹入我的鼻息,剎那間,我心神安定,不再心猿意馬。

本能的,陷入對蘭陵玉身上香味的戒備。我是在聞到他身上的香味后開始心神不定。而今,淵卿身上的藥香,將那股子香味掩蓋。我立刻轉頭看淵卿,他低落的視線越過我看向蘭陵玉,握拳輕咳以作掩護。難道淵卿知道蘭陵玉頭發上的香味有問題,故而特意站到我身旁為我提神?

如此看來,確實是有問題。

定下心神,在淵卿身上的藥香中,聚精會神地看面前的地圖。

地圖中間,是東都島,周邊是我們已知的各個島嶼,往西是大陸,往東是海洋,以及未知領域。

東南腳下,有一片海峽,名為迷霧海峽,因為那里常年被霧墻籠罩,內有暗礁,無人敢冒險穿過迷霧海峽,喜歡探險的也都是有去無回。于是關于那里的傳說,一個比一個玄乎。沒想到今天,蘭陵玉卻告訴我們,冰火島,就在迷霧海峽之后,而他又是從那里活生生而來,這讓我們對冰火島,更加充滿了期待。

“好。”我抬眸看向眾人,飛殤和高山流云不知何時已經趴在書桌上,抬臉看我。老徐站在一旁,俯看地圖,“接下去老徐和玉兒負責船只,有問題嗎?”轉臉看老徐,沒看蘭陵玉,總覺得他身上有攝人心神的東西。

老徐點點頭。蘭陵玉在我身旁輕輕地說了聲:“沒問題。”

然后我再看高山流云:“你負責小皇帝那邊,有任何情況向我匯報。”

他站起身,折扇慢搖:“小事一樁。”

最后,我看向花飛殤:“你懂得”

她回以媚眼,她自然懂,在分家前,我們先“貪贓”。

“沒有問題,大家下去吧。”我沉聲說道,于是,老徐收起工程圖轉身離去,花飛殤也和蘭陵玉相伴而去。蘭陵玉走到書房門口時,微微一頓,轉過頭卻是看了一眼依然賴在書房里的高山流云一眼。然后才正式離開。

他為何要看高山流云?

還不知情的高山流云站在原地慢搖折扇,沒有走的意思。

“你還有什么事?”我看他。他勾起唇角:“我需要訓龍哨號令十二護衛。”

“你要訓龍哨?”我心中立刻起了戒備,“你手中不是有四個生肖護衛?”

他搖了搖頭,目光忽然變得犀利精明起來:“你有所不知,十二護衛各司其職。除了老午和小亥,我手中的另兩個巳蛇和申猴是被派在了小皇帝身邊。而飛殤的未羊與戌狗則是保護你們的玉兒。此外,剩下的子鼠和寅虎是由老頭子親自號令,至今不知他們的身份。所以,你說,我這里人手夠嗎?”

心中有些驚訝,轉眸看向淵卿,他微蹙雙眉,也是有些吃驚。沒想到祁麟輝身邊,也有蘭陵暖玉的十二護衛。聽高山流云說出了其他十個生肖護衛,那么剩下的,就是他和花飛殤:“你和飛殤是辰龍與酉雞?”

“不錯。”他略帶得意,“雞寓意為鳳,故而我們是老爺子身邊的龍鳳雙驕。”

沒想到啊,時至今日,算是將這十二護衛的身份,都弄了清楚。那么那兩個連這對龍鳳雙驕都未曾見過的子鼠和寅虎又是誰?會不會是他們要殺我?那日送葬,船上除了千歲府的人,還有船員,他們完全可以隱藏于船員之中。

而我又能如何聯系他們?若是訓龍哨,那我已經吹了幾次,也未見他們出現。他們的身份,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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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0:57:15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二章 試探小玉玉

繼續呼喚粉紅票票本周h,h結束后,千歲府的事也暫時告一段落。]之后,會入龍宮救小魚,拿龍珠

可是,關于十二護衛剩余幾人的身份又與我何干?當我將蘭陵玉老夫人他們安全轉移時,對蘭陵暖玉臨終遺言的承諾也算結束。我想,蘭陵暖玉或許就是這個意思,讓我將他的家人和財產安全轉移。這樣,不用擔心蘭陵家族唯一的血脈:蘭陵玉遭遇橫禍,也不用擔心他的家產被像高山流云那樣厲害的角色奪走,不留半分給蘭陵玉。

想到這里,頓覺一身輕松。

“你真的相信你們的玉兒所指的是真正冰火島的位置?”忽的,高山流云冷笑的聲音在書房內響起,我和淵卿一起看向他,他折扇慢搖,媚惑的桃花眼瞥了我和淵卿一眼,“他說你們就信,真是好騙。我看你們都是被他那柔柔弱弱的外表給騙了切,母愛泛濫。”

“你什么意思?”我冷冷看他。他好像在調笑我看中了蘭陵玉的美色。

他扯扯臉皮,哼了哼:“冰火島無人知曉,只有他和老爺子知道真正的位置。當中還要經過迷霧海峽,我還真怕他把我們所有人都扔進海峽里私吞所有家產。反正我是不會去什么冰火島的,你分我些金子,我自會找到去處。你可別偏心,要分地公正哦”他對我拋來一個媚眼,然后轉身慢搖折扇而去。

我長時間看他那個像是等好戲看的得瑟背影,即使他離開書房,我也走到窗邊繼續看。他什么意思?他是在說蘭陵玉會把我們所有人都引上一條不歸路?

“他什么意思?”我轉回身問一直靜默不語的淵卿。他輕咳兩聲,抬眸看我:“你猜蘭陵玉會不會是要殺我們的人?”

原來他也有這樣的懷疑。我揚起一笑:“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我準備去找蘭陵玉,淵卿立刻攔住我:“咳咳,你要小心。他們蘭陵家族受到白龍珠的影響,皮膚會散發出特殊的香味。這種香味可以擾亂心神。”

“原來如此難怪你剛才走到我身邊。]”依照淵卿所描述的,這種香味豈不是與傳說中狐妖施放的媚香有些相似?

“咳咳……是……咳咳……”他連連咳嗽起來,似是因為夜深風涼,“我方才感覺你心神不寧,便有此,咳咳……猜測……咳咳咳咳……”

見他越咳越厲害,我趕緊上前撫拍他的后背:“夜涼了,你還是趕緊回房。你放心,我會小心。”我扶上他的胳膊,攙他出門。

“我們……咳咳……也不能……咳咳……”他一邊走,一邊咳,“跟他去冰火島……咳咳……太危險了……咳咳……”

“恩,好,送他們上船我們就離開。”或許高山流云是對的,以防節外生枝,我還是不要跟去冰火島。雖然我對冰火島很好奇,但還是不得不堤防危險的蘭陵玉。

“如果蘭陵玉是殺我們的兇手,他會在離開前動手……咳咳……如果不是,他會離開,咳咳,真正的兇手會留下,咳咳咳咳……”淵卿似是擔心我又因為好奇,而跟蘭陵玉去冰火島,進一步分析。

他真的很不放心我,或許我的好奇心之重,讓他也有所知。他臨走時還不斷提醒我小心蘭陵玉的體香,以防被他暗算。看著他散步一回頭不放心的身影,我忽然感覺自從我們幾番患難后,他似乎真的將我當作他的妹妹來關愛。我能感覺到他看待我的眼神越來越溫柔,感覺到他對我的關心也越來越無微不至。

這點點滴滴的變化,讓我對他也越來越心生好感。呵,我對他本就有好感,因為女人對癡情的男人,都有好感。

若是找齊龍珠,不如求亙陽讓他的未婚妻復活。反正我也沒什么大的心愿,前世今生,讓我擁有了愛情和財富,作為一個女人,還有什么想要的呢?

這,還真是一個問題。

第一次來到蘭陵玉所住的院子門口。他的院子相對別的院子來說,相當隱蔽和獨立。到院門之時,發現門口站有兩個侍衛。那熟悉的衣服的顏色,和胸口上金線繡的未與戌,已經表明了他們的身份——十二護衛。

雖然高山流云已經告訴我十二護衛中有二人在保護蘭陵玉,但看見時,還是暗生驚訝。只見門前的兩個護衛同樣的身高,同樣的胖瘦,左邊的未羊看上去三十左右,下巴下留有一小撮胡須,是一個沉穩而成熟的英俊大叔。倒三角的臉型,性感的瞇瞇眼,鼻梁有點偏長,嘴唇極薄,幾乎不見,還別說,看上去真有點像山羊,有一張笑臉,總給人笑眼瞇瞇的感覺。

而右邊的二十五左右,大大的圓眼睛分外炯炯有神,臉比左邊的偏短,下巴略寬,厚嘴唇,讓我想起了沙皮狗。論相貌,應該是我暫時看到的十二護衛中,最為平庸的。但是,面相卻是他們當中最老實,最忠誠的。即使小亥,有時也看上去也有些油。

我越加走近,“簌”地一聲,應是踩到了地上的樹葉。立時,他們朝我看來,阿狗立刻高喝:“什么人?”

笑眼瞇瞇的大叔也朝這邊看來,和藹可親的他,看上去沒有絲毫殺氣。

我走出陰暗,他們的眸中劃過一抹驚訝。即便是瞇瞇眼的大叔,也睜開了眼睛。可是,他的眼睛太小了,即使是睜眼,看上去也只是打開了一條細縫。

從他們的表情看,應是認識我。

我走上前,阿狗有些無措,他轉臉看山羊大叔,似在詢問怎么辦?大叔很鎮定,依然瞇瞇眼看我。

“我要見玉兒。”我開門見山地說。

阿狗越加對大叔擠眉弄眼起來,大叔揚起微笑:“如果我們不準呢?”平平淡淡的話,看似語氣客氣,卻暗藏殺機。

“那我只好拿出這個。”我也不與他們廢話,直接拿出訓龍哨。他們怔了怔,面色陷入兩難。

就在這時,院門里出現了蘭陵玉的身影,他遠遠看見了我,夜色深沉,無法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覺他在原地怔了一會,匆匆低頭朝我而來。

他的腳步很凌亂,帶出他平日的慌張。小跑時還縷縷絆跤,誘惑你去攙扶他,或是柔聲細語地囑咐:慢點走,我會一直等你來

然而,小娘免疫了小娘升級為2.0了。不再中蘭陵玉這種柔弱美男的計了。

我眼瞼微垂,單手背到身后緩緩捏成了拳頭。當他慌慌張張跑到我的面前,對我細聲細氣地問:“奶奶來有何事……”時,我立刻出拳直擊他的面門。

可是,他紋絲不動,宛如不知我要攻擊他,與此同時,在他身旁的羊叔和阿狗伸手交疊擋在了他的面門之前,我一拳正正好好打在了他們交疊的手心之中。拳頭帶出的氣浪揚起了他們手掌之后的蘭陵玉額前的劉海。

他在他們的手背后緩緩仰起臉,兩個男人大大的手幾乎將他那張精致的小臉完全覆蓋:“奶奶你這是做什么?”帶哽的沙啞的聲音從手背之后傳來,宛如遭受了天大的委屈,哽咽難言。

我收回拳頭輕笑:“船上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周圍立時陷入寂靜,羊叔和阿狗的手慢慢收回,蘭陵玉那張精致溫潤如玉的童顏,在月光下緩緩浮現,上面是迷茫而怯怯的神情:“奶奶你在說什么?”

“我說什么你會不懂?”我雙手環胸,抬起下巴,“那些死士是不是你派的?”

“什么死士?”他越發無辜起來,如同翡翠般透徹的大眼睛,幾乎映出水來,“奶奶你到底在說什么?”他似是急得想哭,如同我真是冤枉了他。

我看著他,盯了他一會,他慌亂地不知所措,怯怯地回看我:“既然你真的不知道我也不再追問。今日我來,是想跟你再次說明你爺爺的死與我和哥哥無關”

他微微一怔,之前因為慌張而游移的眼神,終于在我的臉上定落。

“不錯,我哥哥確實想報仇,但是被你爺爺先一步下手。你爺爺猝死之時,我哥哥還在昏迷,連下毒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我留在這兒,是因為答應了你爺爺要保住千歲府的家產,不想讓兩家的恩怨再糾結下去,所以,在送你和老夫人上船之后,我和哥哥自會離開,從此兩家再不往來”

當我將這些話一股腦兒地說出之后,蘭陵玉透徹的眸中瞬間掀起了滔天巨,他迅速垂眸遮起從他眼中暴露的復雜心情,無法說出任何言語。

對他身邊的兩個護衛頷首一笑,轉身而去。我們沒有證據證明蘭陵玉就是一切的幕后主使,那人行事異常干凈利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只有他身上淡淡的,靈堂上的熏香味道。可是,只要是給蘭陵玉上過香的,身上都會帶有這個味道,僅憑此來斷定是蘭陵玉,過于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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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0:57:37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三章 分裂的美玉
我向后連退數步,停下,我的劉海全沒了死殺手,毀我容,我瞪視他,他一身黑衣,身形挺拔,手提寶劍,面上那雙陰狠的眼睛是那樣熟悉。不錯,就是那個將我扔到大海里的人,這雙陰狠的,充滿仇恨的眼睛,化成灰我都認得,要我的命可以,毀我容,不行,小娘真的生氣了。

他不與我多說就緊追而來,劍劍要我的命。我躲閃跳躍,空手與他糾纏。他的劍法及其精妙,而且和御蘭亭及其相似,若不是他不及御蘭亭劍法的熟練和流暢,我幾乎以為要來殺我的事御蘭亭。

熟悉的招式對我十分有利,可以讓我對所有的套路都了如指掌,不愁被他所傷。可是,此人功力和修為卻在我之上,與他纏斗下來,我也沒得到半分便宜。他每一次出劍前,我都提前閃避,他陰冷的目中開始浮現出一絲疑惑。他雙眉緊皺,眸中劃過一抹寒光,忽然拔地而起,躍至我的上方,當我抬頭看時,他卻不見蹤影,好快的身法。

我戒備地站在原處,屏息傾聽,空氣中沒有任何人的氣息,只有絲絲蟲鳴,可見他收斂的極好。“蘭陵玉,我知道是你!”我大喊出聲,想激他回話,然后找到他的方位。

“我不是那個懦夫!”忽的,從我身后右方傳來陰沉的話語,哪透徹清脆的聲音,分明是蘭陵玉所有,小娘既然是聲控,自然對聲音過耳不忘。

點評

小尹~  這章找不到完整的...  發表於 2013-2-3 10:5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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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0:58:22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四章失控的兩個男人

情節慢主要是因為無良看到工資,沒什么動力,所以更地慢,現在開始加溫,加溫……汗……

玉既是剛硬的,刀砍不斷。但同時,它又是脆弱的,一摔即碎。怎么也沒想到蘭陵玉不是裝的,而是有病。身邊已經有一個身體上虛弱的淵卿,如今,又多了一個心理上有問題的。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將他扶回院子時,淵卿正擔憂地在院中徘徊,見我扶回了一身夜行衣受傷的蘭陵玉,他十分驚訝。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看我攙扶蘭陵玉上前。

“哥哥,他被我打傷了,你看看吧……”剛說完,蘭陵玉整個身體都癱軟下去,雙眸緊閉,竟是暈死過去。

淵卿立刻上前替他把脈:“他傷地很重。”他皺起了眉,“剛才又動用內力苦撐身體,讓他傷上加傷。”淵卿說罷,凝重地看蘭陵玉已經蒼白的臉。

他……用內力苦撐?不由得,心中多了分憐惜,蘭陵玉定是怕自己昏迷拖累我,才如此苦撐。

“真是他做的?”淵卿手指他身上的夜行衣。

我沉默了片刻,說:“是他,也不是他?”

淵卿露出迷茫的神情:“咳咳,什么意思?”

“扶他進去再說。”

淵卿幫我將他一起扶入。他是一個善良的男子,并未因蘭陵玉要殺害我們,而厭惡他,或是棄而不醫。這是一個作為大夫的醫德。

當淵卿把他扶上床后,先檢查了一下他的心脈,然后,他將手伸向他的衣領,用力一扯,立時,一只青紫的爪印映入我的眼簾。那明顯是龍爪的印子,將蘭陵玉原本瑩白如同暖玉的肌膚打成了青紫色,多好的皮膚,我都舍不得下手,亙陽真狠。

淵卿摸上那只龍爪,“嘶”一聲收回手,驚嘆:“好燙。像是灼燒而成,這是……”他轉臉向我解惑。

我有些尷尬地撓撓頭:“呃……亙陽……”淵卿已經知道我吞了龍珠,我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于他,只是,他還不知我背后,還有那條死yin龍的印記。

迷茫布滿了淵卿的臉,他似乎還沒聽懂,我抽抽眉:“龍珠的所有者亙陽,有時會保護我……”

他病態白的臉上,終于出現了恍然的神情,然后,淡然地對我說:“那么,這位亙陽大人,將他的胸骨,打裂了。”

“什么?”亙陽真狠

“不過只是有點骨裂,沒有骨折,我給他包扎一下。”說罷,他走向衣柜,取他的包袱,里面有一些傷藥。

我轉回頭看床上的蘭陵玉,他此刻很平靜,也很安詳,靜靜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穩,究竟在怎樣的情況下,另一個他才會出現?

“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從衣柜那里,傳來淵卿的問話,“咳咳,什么是,又不是?”他一邊翻找藥瓶一邊問我。

我看看他,也不知如何解釋,只能說:“蘭陵玉的身體里,還有一個人,他說自己是蘭陵玉的哥哥,給自己取名蘭陵暖玉,估計他很崇拜他的爺爺,所以取了個名字和他爺爺一模一樣,是他要為蘭陵暖玉報仇。”

“哦?咳咳……”淵卿手背放到唇邊,咳嗽了一會,他的雙手中,分別是兩個藥瓶和紗布,“沒想到世上真會有一人雙魂的事,咳咳……”他一邊咳嗽,一邊將廚門關閉,“咳咳……以前只是聽說過,沒遇到過。咳咳……”

一人雙魂?好吧,如果這是這個世界的解釋,我也沒必要去跟他爭辯。

他走到蘭陵玉身邊,打開了一個藥瓶,按住瓶口倒過來,再迅速放正,手心里是一層薄薄的水光,他將沾有藥水的手心放上蘭陵玉淤青的胸膛,纖瘦的五指張開,以龍爪的中心開始,慢慢向外搓開,他的動作很慢,也很仔細,還帶著一絲小心和溫柔。他的手很柔軟,不會再傷到蘭陵玉。

“咳咳……在巫醫族《奇病錄》里,就記錄了這種情況,當時,引發了很大的爭議,咳咳……”他收回手,重復之前倒藥水按摩的動作,“有人認為這是病,有人認為不是,咳咳……一個軀體里,有著兩個靈魂,這……能算病嗎?”他像是自問,目光落在蘭陵玉的臉上,充滿了探究,充滿了疑惑。

忽的,蘭陵玉的臉緊皺起來,似是感覺到了疼痛,將要醒轉,淵卿一時停下手,我站到淵卿身邊,不知醒來的會是誰?

那雙漂亮的眼睛慢慢打開,長長的睫毛下,是求助的眼神,是蘭陵玉。一時間,我和淵卿都放松了警惕。他看到淵卿時,微露驚訝,我立刻道:“不要怕,我哥哥在給你上藥。”

他沒有說話,在淵卿準備再次俯身給他上藥時,他忽然坐起,雙手伸向淵卿纖細的脖頸,眼中陡然露出陰冷的殺機。

“不好是蘭陵暖玉”我立刻一把推開淵卿,淵卿被我推向床內,撲倒在蘭陵玉的雙腿上,與此同時,我伸手扣住蘭陵玉的雙手,躍上床鋪,重重將他壓下。

“砰”一聲,他被我仰面壓倒在了床上,雙手被我緊緊扣在他的身邊,無法動彈。他重傷在身,力量已經大不如前,稍用內力,會讓他走火入魔,吐血而亡。他不敢貿然動用真力,他不能死在自己的仇家前面。

“冷靜點蘭陵暖玉我們真的沒殺你爺爺”我坐在他身上,情急地大吼。

他在我身下冷笑,唇角還帶著先前的血漬:“沒有?哼你當所有人都是高山流云那個白癡嗎我爺爺武藝高強,身強體健,每七七四十九天會與女子,采陰補陽,怎會在你的床上猝死”

微微一怔,蘭陵暖玉的萬年生活……好滋潤吶。那么說,蘭陵玉也知道他爺爺其實不是太監?

“采陰補陽可令我爺爺年年益壽,你們巫醫族不是最清楚的嗎”他朝我大吼,“你們巫醫族不是有合歡神功嗎”

合……歡神功?我撇眸看身后的淵卿,他已經撐起被我推落的身體,纖細的手臂撐在蘭陵玉的腿邊,兩束白發和黑發垂落在他的臉龐,遮住了他的側容,鋪蓋在蘭陵玉黑衣下的雙腿上。那片黑白相接之處,露出了他紅透的耳朵。

拔會吧,巫醫族居然還有這樣的神功?蘭陵家族與巫醫族的恩怨是從淵卿的奶奶前往蘭陵家族的島嶼開始,難道那時,他的奶奶就將這套神馬神功傳給了蘭陵暖玉,然后讓他采陰補陽,長命百歲?

我勒個去的,難怪說要想長命,定期。

“我爺爺練了合歡神功,怎會在面對女人時猝死?”大聲的質問將我的目光拉回,滿目的仇恨讓他俊美的臉有些扭曲,飽滿的額骨似是因為傷痛而布滿了汗珠,將額上整齊的劉海浸濕,黏附在上。

“我要殺了你為爺爺報仇——”他大喊著在我身下掙扎,我利用體重的優勢,將他完全壓制,他開始大力彈跳胸膛,雙手意欲掙脫我的鉗制,“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啊——殺了你們——”

他發狂的大吼和大力的掙扎讓整張床都震動起來,我一時不知該如何讓他冷靜,因為,我不會點穴

悔死了,當初因為穴位經絡多得難記,于是沒有好好學點穴。真是功到用時,方知少。

“素素,必須阻止他,不然他的胸骨會骨折。咳咳……”淵卿平穩的聲音從身后而來。我坐在蘭陵玉身上看他發狂,牙一咬,眉一收,我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

立時,整個世界都靜了。

蘭陵玉靜了。

床靜了。

空氣,也靜了。

他眼中的仇恨,因為我這情急的一吻,而慢慢沖淡,清水靈靈的瞳仁,近看之下,才發覺是墨綠時,如同墨玉的眸子里,一層水光漸漸上涌,充滿了痛苦和自責,一行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我驚然離開了他的唇。

第一次,我把一個男孩……給吻哭了。

“爺爺……我沒用……”當帶哽的聲音從他唇中而出時,我的心,都揪了起來。抬手正想拭去他的淚水,忽然身體被人用力抓住,推到床內,一人取代了我先前的位置,跨騎在了蘭陵玉的身上,揪起了他的衣領,竟是淵卿。

他哪來這么大的力量?

他憤怒地拎起蘭陵玉,將他用力拉至身前,他們咫尺的距離,幾乎可以碰觸到彼此的鼻尖。蘭陵玉敞開的衣襟里,是那青紫的龍爪之印,精美圓潤的鎖骨因為重傷,也被染上了淡淡的紅色。他面如死灰,宛如已經徹底放棄了掙扎。哀傷的眼角依然留有那兩道淚痕,他任由淵卿搖晃他的身體,對他怒吼:“你以為我不想親手殺死蘭陵暖玉嗎咳咳咳你知道無法手刃仇人的痛苦嗎咳咳咳咳,你咳咳咳咳根本無法理解”

蘭陵玉在淵卿的怒吼中,緩緩回神,之前渙散的視線開始在淵卿憤恨的臉上聚焦,原本高高梳起的發髻在淵卿的搖晃中散落,一頭隱隱透出墨綠色的長發,垂落在了他的臉龐,鋪蓋了他的全身,也遮住了淵卿揪住他衣領的雙手。

淵卿因為怒極而滿臉通紅,他緊咬下唇,痛苦地在蘭陵玉身前低下額頭:“到底誰沒用?是我沒用我……沒用……”同樣帶出哽咽的聲音,讓我的心再次揪緊,明明是仇敵的兩個男人,卻因仇恨而陷入了同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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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0:58:49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七十五章又一份契約

繼續呼喚粉紅票票

隱忍多日的苦悶,今日終于爆發出來,這個沉靜如蘭,平和如竹的男人,也會有失控的時候。

我靜靜地坐在一旁,心中對兩個男人這種惺惺相惜的痛苦,充滿了感慨,也沒打算淵卿此時的發泄。

“就差一步,一步了……為什么蘭陵暖玉會死為什么他會死——”他抬臉對已經發怔的蘭陵玉大吼,“我明明是巫醫,卻查不出他的死因,是我沒,咳咳……我沒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淵卿忽然猛烈咳嗽起來,蘭陵玉呆呆地看淵卿咳嗽,他似乎已經徹底被另一個男人的失控而怔到。

“咳咳咳……咳咳咳咳……”淵卿越咳越厲害,甚至已經出現了喘不上氣,整張臉變得醬紫的現象。就在淵卿床前的桌子上,他的蘭花在無風的情況下猛烈顫動起來,如同在發出求救的訊號。

我見狀立刻撫拍他的后背,可是卻毫無效果,再這樣下去,他會咳得休克過去。再次情急之下,我不經大腦思考地插入他和蘭陵玉之間,用力捧起他的臉,然后,吻上了他唇。

立時,整個房間,又靜了。

淵卿靜了。

風靜了。

連淵卿桌上那盆蘭花,也靜了。

淵卿灰白的眸中瞬間睜到最大,驚愕地看我,他已經驚得忘記去咳嗽,整個人變得僵硬。

倉促地跳至頁go離開他的唇,退回原來的位置,面前的兩個男人都陷入了呆愣,他們相對而坐,淵卿依然跨坐在蘭陵玉的雙腿上,蘭陵玉墨綠的瞳仁再次失焦。看似他們相互對望,其實視線都已經渙散。

“咳。”我握拳輕咳,“你們兩個都冷靜一下。”

他們倏然回神,視線巧合地在空氣中相撞,匆匆各自撇開臉,面朝床外,不面對于我。他們的臉上雙雙浮起紅云,陷入尷尬。

房間因為尷尬而變得安靜。

待他們臉上的紅云退去之后,我緩緩說:“那晚我們檢查了蘭陵暖玉的尸首,發現他是走火入魔經脈爆裂而死。可是查不出是何原因引起的,所以……蘭陵……暖玉,對不起。”

“你們當真沒有殺害我爺爺?”他轉回臉,目光依然低落,不看我的臉龐。

正想說話,淵卿轉回臉正視他:“我們沒有,你要我們怎么說,你才信?若是真有心害你,方才素素怎會救你?”

“素素?”蘭陵玉終于抬臉正視我,他沒有看淵卿,而是直接反問于我,“你不是他妹妹沐雪嗎?”

“素素是我乳名。”我沒有說謊。看了一眼淵卿,淵卿有些自責,似是怪自己城府不深,這么容易地說漏嘴。

蘭陵玉看了我一會,再次低下臉,捏了捏拳頭,咬唇:“既然不是你們,我就要留下來找出兇手”

“不行跳至頁go,你留下你……弟弟蘭陵玉怎么辦?”太搞了。這讓我想起《大話西游》里分裂的紫霞仙子,她們應該也是淵卿所說的一體兩魂的現象。

蘭陵暖玉冷笑:“那個懦夫,最好他盡快離開,留在這里,也是拖我的后腿”

撫額,分裂的人就是如此,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和另一個人是同一個身體。我看向淵卿,淵卿也被眼前這種人格分裂的現象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掩唇輕咳:“咳咳,你放心讓蘭陵玉獨自上路?”

他陷入了兩難,整張臉因為強烈的思想斗爭而皺在了一起。

“這樣。你護送你弟弟回冰火島,我負責為你找出兇手,也好還我和妹妹一個清白。”自從淵卿冷靜后,他的思路清晰不少,說話也有力氣起來。難道我的吻里有白龍珠的神力,潤肺止咳?

蘭陵玉抬起臉,臉上透出不信任。

見他懷疑,我立刻說道:“如果你不信任我們,我們可以定下契約。白紙黑字,誰也無法背棄”

聽我這么說,他的眼中,才少了些懷疑,多了些不放心。他有些勉強地說:“好,等我護送弟弟回家后,我會親自前來,到時你們可不要交不出兇手”他近乎警告地說。

于是,我迅速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本和毛筆,迅速寫下契約。在我寫契約時,淵卿給蘭陵玉繼續上藥,他咬牙忍痛,低頭想看自己跳至頁go胸口的傷,忽然間,淵卿似是下了重手,他當即呼痛:“啊你給我輕點”

我看向淵卿,淵卿又恢復如常,淡定而平和,繼續旁若無人地給蘭陵玉上藥,而蘭陵玉已經忘記去看胸口的傷,而是朝我的本子看來,并且囑咐要一式兩份。

寫到現在的契約,另一方從未跟我提一式兩份。當然,正規上來說,理應一式兩份,只是,他們或是也心存玩意,或是看我是女子不會欺騙他們,故而無人提起。

而蘭陵玉卻特地囑咐,可見他是一個及其小心,甚至可以說是對女人都設防的人。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男人世界里,女人在他們眼中如同草芥,他們不會設防,同樣的,他們也認為女人能做出什么大事來,所以才會被我縷占便宜。今日看來在蘭陵玉的身上,是占不到便宜了。

當我抄寫完另一份契約時,淵卿已經給蘭陵玉包扎完畢,他一個肩膀裸露在外,圓潤的肩膀下,是他結實的手臂。

蘭陵玉毫不客氣地拿過我手中的契約,仔仔細細看過每一個字,神情宛如是我和淵卿欠了他的,還是那個蘭陵玉更招人喜歡。

他滿意地點點頭,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我和淵卿也紛紛簽名。他小心地疊好契約,穿好衣服下床,指了指我們:“我會回來的”說罷,他轉身離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當他完全離跳至頁go開后,我整個人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四肢攤開:“我喜歡那個蘭陵玉。你呢?”我問坐在床邊喘氣的淵卿。

他靠坐在床柱上,臉上也透出了疲憊,他疲累地撇了我一眼,點點頭,似是已經懶得說話。

今晚,真是讓人混亂,有種焦頭爛額和措手不及的感覺。

“幸好他還不知道你吃了龍珠。”淵卿有氣無力地說,雙手軟綿綿的垂落,左臂正好落在了我的臉龐。

他說起龍珠,我不禁想起亙陽,于是我單手撐臉,側躺仰視他:“淵卿,你有什么辦法可以讓我跟亙陽見面嗎?一直以來,都是他要見我時,我才能見到。”

他疲倦的臉上露出一抹認真,他蹙眉深思:“你已經服下白龍珠,便是與他有了聯系,你可以用你的意念,就是心中排除一切雜念,然后不斷地呼喚他,或許能見到他。”他低下臉看我,我想了想,立刻平躺閉上眼睛,準備試試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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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0:59:46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六章亙陽大人表激動

“亙陽,亙陽,亙陽……”我在心里開始不斷念叨,幾乎快要昏昏欲睡,眼前依然是眼簾下的黑暗。

淵卿這個辦法不行。我打算起身回房,這是淵卿的房間。我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竟是兩個黑黑的山洞

我茫然怔愣,自己好像是在淵卿的房間,怎么到了山洞?

“呼……”一股暖風從兩個山洞里而來,揚起了我的長發。這味道……好熟悉……

我后退一步,忽然有兩根金色的觸須游弋在我的身邊。

“亙陽……”環顧四周,空曠的石臺,云霧繚繞的山巔,竟是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這里。

“你這個蠢笨的女人——”渾厚的聲音震耳欲聾,山洞開始向上移,金色的龍鱗在我面前片片閃耀,他退后到了空中,巨大的龍頭進入了我的視野,暴突的眼珠是微微的慍怒,“尋找龍宮這么小的事,居然還要來打擾本大神——”

呀,原來他知道。

他在空中遨游了一圈,再次停落:“龍宮就在迷霧海峽之下,那原本是伏戮的宮殿,現在,給了那些低賤的魚妖——”

“龍宮在迷霧海峽之下?”如果是這樣,我的計劃豈不是要改變?

他大大的眼睛瞇了起來,龍嘴揚起了邪笑:“那個不老族的小美人不是正好要帶你們去迷霧海峽?你可隨他而去——”

“你這笑容什么意思?”我雙手環胸,雙目瞇起,他的笑容讓小娘很不爽,好像是在笑我占了蘭陵玉的便宜。

“你會不知道?哈哈哈哈——”他大笑起來,巨大的龍身卷動,飛入上空,今天這條龍好像心情不錯,至少沒有像上次那般咆哮。

“哈哈哈——”整個世界都充滿了他的笑聲,而且狂笑不止。

被取笑的滋味并不好受,我大吼:“我那是情急無奈,不管你信不信——”

“哈哈哈哈——愚笨的凡人,解釋只會暴露你的心虛——”

懶得解釋,這條yin龍滿腦子都是xxoo。本來還想感謝他幾番救我,現在被他笑得沒了心情。

他得瑟地在空中飛舞,氣悶地看了一會,說:“喂把我后背的印給去了”

“去掉?”他直沖而下,巨大的臉對準我的,“你這個卑賤的凡人應該感到榮幸——”

“榮幸?你毀了我名節好不好?”我朝他大吼,“知道你亙陽的人都以為我是你的女人”

“這難道不好嗎?”他壞笑反問,一排金色的龍牙閃地我睜不開眼睛,“哦是不好,這妨礙你跟男人親熱了,是嗎?哈哈哈哈——”他再次狂笑起來,嘴里強大的氣流吹亂我的華發。

他又狂笑著直沖云天,在云霧中翻滾盤亙,看似喜悅不已,似乎捉弄我是他最快樂的事情。

這條死yin龍,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你這條的爛龍”我咬牙切齒地咒罵,聲音輕的只有自己聽到。

“本大神?”忽然,渾厚好笑的聲音從云層而來,我一驚,說得那么輕他都能聽到,“哈哈哈——我是yin龍——哈哈哈哈——”他居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自嘲。

他金色的身體浮出云層,盤亙在我的上方:“成王敗寇,伏戮那廝成了神,我就成了yin龍,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哈哈哈——”

“這不是成王敗寇的問題。”我仰望他反駁,“是因為你當年采幸女子,好色yin,亂”

“胡說你們這些凡人懂什么”他驟然大怒,巨大的音波震散了身邊的云霧,“三千年,經過三千年真相還能剩下多少?”他冷冷的反問讓我怔立原地,“真正yin,亂的是伏戮,是伏戮——我在那些女人身上留下金印,伏戮就無法靠近,啊——伏戮你這廝——奪我女人,辱我聲譽,待我自由,定要將你碎尸萬段————”他怒吼著爬升上天,直到鏈條限制了他的身體。

根根鎖鏈在我面前繃直,可見亙陽多么想掙脫它們的束縛,上方的云端中,傳來他不服的大吼:“啊————啊——————”方才還好心情的他,在提到伏戮后,驟然轉變,兇惡嚇人。

鎖鏈松軟下來,他飛落下來,向我直沖而來,金身在空中縮小,變換,最后化作人形,單膝落地,金色的的紗衣高高揚起,再緩緩墜落,鋪蓋在他美如鉆石的身軀之上。

他緩緩揚起臉,金發絲絲垂落耳旁,眸中是一種憤恨,好像是對女人的一種憤恨,他慢慢起身,朝我一步一步而來:“你們女人,貪色貪欲,喜愛甜言蜜語,喜愛寶石華衣……”他一邊走,一邊冷冷地說,“你們心中充滿了貪欲,有了好的,就想要更好的,就像那深淵,永無止境”他甩手指向身后囚禁他的深淵,怒然大喝。

他對女人如此痛恨,莫不是他的女人背叛了他?

“我待她真心真意,她卻背叛了我,投入伏戮的懷抱”他憤怒地揪起我的衣領,好似我是他口中的她,輕蔑的冷笑在他臉上浮起,金色的瞳仁中是對我的鄙夷,“你也一樣,想要和別的男人歡樂,先要把本大神服侍舒暢”

忽然,他一把攬住我的腰,貼上他的金身,瞬間灼灼的溫度穿透我的衣衫,灼痛了我的身體,好燙。

“來吧,虛偽的女人,你們不是最愛這魚水之歡?”他邪邪而笑,俯身就要吻上我的唇,我立刻抬手擋住他金色的唇,他立刻怒目圓睜,這根本不是你情我愿,而是他對女人的報復。

我眨眨眼睛:“我來,我來好了,你三千年沒做了,會弄傷我的。”我柔聲細語,首先要安撫好這條此刻憤怒的龍。

他圓睜的眼睛,瞇了瞇,笑了:“好,本大神就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他緊盯我的眼睛,張開嘴,開叉的舌頭在我手心輕輕一舔,我瞬間全身戰栗,差點石化。如果他不伸舌頭,我或許還會考慮考慮,所謂長痛不如短痛,終究躲不過這一劫,不如今日做個了結。可是,他一伸舌頭,我啥心情都沒了,人獸非我所欲。

他緩緩放開了我的腰身,就地躺下,身上的鏈條叮當垂落在地上,青金色的鏈條,在他的身后延伸至懸崖邊,消失不見。

他側躺在石臺上,單手支臉,好整以暇地看我,隨手解開了紗衣之間唯一的褡褳,那條只是個形勢的紗衣垂落,徹底露出他赤露o裸的上身。像鉆石般璀璨的肌膚,充滿了誘惑,讓人陷入的深淵。

我呆呆地站著看他,他俊美的容顏如同邪君在世,又如媚惑的妖精,腦中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就是伏戮囚禁他不是因為要與他爭奪王位,而是得到他的身體。他是伏戮的禁臠。

“還不來伺候本大神?”亙陽不耐煩地發出沉沉的命令,我回過神,走到他的身后,蹲下,兩只手放上了他的身體,討好地說:“亙陽大人,您三千年沒做了,讓我幫你先松松筋骨。”

“恩——”他也不反對,于是,我掀開他那件絲滑的紗衣,按上了他的身體,好硬,這看似美麗的身軀卻如鉆石一般堅硬,好似真的封凍了三千年,讓他的身體成了石頭。

我一點一點揉捏,然后,整個寂靜的空間里,傳來他舒服的感嘆:“恩——啊——恩呃——啊——”

他的身體在我柔軟的雙手下,開始變得柔軟,但不失結實,他真的舒服極了,因為他臉上的神情在我的按摩下慢慢變得舒爽,唇角還掛上了滿意的笑。

“亙陽大人,謝謝你屢次救我。”我將他的一只腳放上自己的膝蓋,開始揉捏。

他閉眸點頭:“不必謝我,你是我找龍珠的工具,自然不能讓你死,啊——”他因為我的按腳而發出一聲尖叫,但因為先前還在說話,讓他這聲尖叫巧合地變成了的呻吟。

汗水,唰地從頭上流下,我不好意思地說:“大人。。。您腎虧。。。。”

立時,他從我的膝蓋上收回腳,微撐身體瞪視我。紗衣滑落他的肩膀,金發散落,撩人的姿態讓人膨脹。

雖然他瞪我,我還是要說,因為我那不要命的好奇心又在作祟:“大人,您被困此地三千年,不房事,怎會腎虧?”

他的金瞳瞬間收縮,尷尬浮上他的臉龐。

“難道是……用雙手?”我嘴賤地反問,登時,亙陽的臉上,一片鍋黑。我認真地看他:“大人,我可以理解您被困三千年,用手也是正常,但是,不可多做,手與人畢竟不同,少做強身,多做傷身……”

“住口”他大聲厲喝,我怔住了身體,暗罵自己嘴賤,雖然我也是出于關心,但我忘記這是男人最關乎尊嚴的事情,更別說是龍神大人。

他的臉有些紅,好像是憋紅的。三千歲的龍神大人,也露出了羞囧之態。他對此很生氣,于是,他將這股氣郁發泄在了我的身上,因為他的眼神像是要殺我滅口。

他陡然從頭到尾化作龍身,直飛天空,口中大吼:“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啊————”他沖上云端,再飛速而下,大嘴張開,朝我而來。

我幾乎本能地逃跑,他這個吃是真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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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1:00:09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七章誤摸了。。

人,是跑不過龍的。我甚至連安全區的邊都沒看到,就被亙陽一口吞下,立時,巨大的口氣將我包裹。

當我還沒站穩之時,他好像又飛升而起,我立刻重心不穩地倒下,在他那條舌頭上翻滾,最后,抓住了舌頭的邊緣,才沒有讓自己繼續滾下去。

頭暈目眩的我像是在坐過山車,渾身上下都是亙陽的唾液,變得黏糊糊,。

“噗”一聲,他將我又吐了出來,我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雙目暈眩,頭腦發渾。就像是被人塞進洗衣機里洗了一遍那么狼狽。

這次教訓我記住了,惹誰都別惹一條欲求不滿的龍。

他用觸須戳了戳我,巨大的身體在我的身邊像蛇一樣慢慢游過,模糊的視線中,是他慢慢縮小的身體,我暈乎乎地仰天平躺,無力地說:“亙陽……你上火了,口氣很重……”

“是嘛,那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嗎?”他側躺到了我的身邊,怒氣已消,抬手執起我濕漉漉的手往下而去。

我昏昏沉沉地感覺碰到了一樣硬物,瞬間,腦中雷響,感覺登時清晰,是亙陽將我的手按在了他挺立的昂揚之上那火熱的溫度和如同磐石的硬度都讓我心驚肉跳自知已經躲不過,只有閉眼認命:“來吧,給我一個痛快。”我實在無法忍受被他吞進吐出的折磨和戲弄,如此侮辱不如來個痛快。心中很是不甘,此仇不報非腐女,將來若有機會,定然讓他成為受中之受

“哼你這賤民如此臭不可聞,還想用這骯臟的身體服侍本大神嗎?”

我勒個去的這身臭烘烘的,好像掉進一個三千年的潰瘍里的惡臭是誰的?

“你的手……本大神很是喜歡……”他用我的手在他的硬挺上來回撫摸,我全身冷汗淋漓。用力抽手,卻被他牢牢握住,他俯身來到我的耳邊,在我的耳畔吹了一口熱氣:“你是想此刻了斷……還是想夜夜與我……”

甘甜的話語充滿了誘惑,我的神經瞬間緊繃,一咬牙,握住了他猛烈燃燒的地方,立刻,亙陽發出了一聲舒適的呻吟:“恩……好涼爽——”

他擁住了我的身體,雙腿自然而然地夾緊,慵懶而舒適地伏在了我左側的肩膀上,如同陽光光線的絲絲金發貼服在我的臉龐。因為他女人的背叛,讓他憎恨而厭惡所有的女人,他只想羞辱她們,就像此刻他羞辱我。

一口氣悶在了胸口,手上加重了力道,本想將他捏地求饒,卻沒想到他發出了更加舒適的呻吟:“對……恩——這力度正好——快——別不動——好好服侍它,你可知有多少女人想對它膜拜……”

“切你就是一條欲求不滿的yin龍”我在他耳邊咬牙切齒地說。而他,卻輕笑起來:“哼哼哼哼,誰沒有?你沒有嗎?你們這些虛偽的女人,嘴上齒于此道,心里卻哭著喊著求我臨幸,食我龍露,好讓她們長生不老。你跟她們一樣若不是貪那三個愿望,怎會在這里與我歡愛?”

“誰跟你歡愛?”我收回手,他卻立刻將我摁回,我憤怒地掙扎,“我是看你可憐,三千年都自己解決,作為一個男人,你真是可笑可悲又可憐”

“你說什么?”他怒然大喝,見殺氣從他身上而起,我想都沒想地直取他命根,這是他自己給我的。

用力一握,登時,他“呃”地一聲軟作一灘春水,三千年不沾女人,讓他一觸即發。我趕緊用力套弄,讓他無法再有力氣起身。可憐又可悲的男人,既然你想要,本女王就給你。讓你上癮,以后跪求我寵幸你

很快,舒服的呻吟從他口中而出,漸漸,轉為急促的低吼,最后,是近乎無聲的哽咽。他已經徹底忘記我嘲笑他可悲可憐,沉溺在幸福的浪潮之中。

當那燙手的熱杵在手中猛然膨脹發燙時,我知道時候到了。

“恩恩恩恩,呃…………”帶來的快感,讓他瞬間脫力,徹底軟在了我的身上。我有些茫然,這……算什么事情?是我對一條三千年沒碰女人的龍的憐憫?

仰天倒下,任由他趴伏在我的身上,耳邊已經傳來他平穩的呼吸聲,他……竟是睡著了。

抬手,摸了摸他絲滑的金發,其實,他是一個可憐的男人,不是嗎?

慢慢的,我在他低低的呼吸聲中,也緩緩閉上了眼睛。腦中別無所想。

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迷蒙的視線里是一片金燦燦的肌膚,怎么還跟亙陽一起?立刻閉上眼睛,直想回家。

可是,慢慢的,感覺有點不對勁。

亙陽的皮膚摸上去如同大理石拋光后的表面,真的十分光滑,雖經我的按摩恢復柔軟,但還是硬于常人,這讓他的肌理摸上去更加清晰,如同雕刻。而且溫熱暖人,如沐陽光。

而手中的這一片肌膚十分細膩柔軟,如同蘭花的花瓣,清涼且單薄,甚至可一觸摸到那根根胸骨,這是一具清瘦單薄的身體。當一股熟悉的隱藏于藥香之下的蘭花清香進入鼻息后,我驚然睜眼,眼前的皮膚的確是金燦燦,那是因為金色的陽光灑落在了他的身上。

腦中一陣嗡鳴,是淵卿?

不知怎么回事,淵卿就睡在我的身旁,他衣衫完好,只是胸前的變得松散,露出了他胸口的一片瑩白肌膚。有一只爪子,正放在那片肌膚之上。

慶幸的是:淵卿還沒醒。

趕緊收手,小心起身,他纏在我身上的黑色長發,絲絲滑落,悄無聲息。迅速整理好他的衣衫,輕輕落地。經過床前的桌子時,我對那盆蘭花拜了拜,輕聲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摸你老公的,誤會,誤會。你也別說啊,不然那死腦筋會糾結的。”說完趕緊開溜,以免某人醒來,大家尷尬。

逃到院子里,我在陽光下煩躁地撓頭。怎么會睡在淵卿床上了?昨晚我……啊原來我那時睡著了。可是他怎么也沒把我挪回房間?難道他后來也睡著了?

淡定,淡定。其實這也沒什么。只是不小心把手伸到他衣服里,摸了他一把。他是個男人,有什么吃虧的?

所以,殷素素,你要淡定。

只不過,在他老婆面前和他同床共枕,還摸了他,真讓人囧地冒泡。好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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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1:00:33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八章大攻無敵

今天一更。

“素素?你今天怎么那么早起了?”身后忽然傳來淵卿的聲音,我通常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立刻伸手做廣播體操:“呃……興飀奮啊,想著今天就要搬金子了。”

“咳咳,昨晚你幾時走的?我后來睡著了。”

“我就在你睡著后走的……”

“那你見到亙陽了嗎?”

不提亙陽,我倒是把昨晚的一切給忘了,他一提起,立時,我差點臉紅,昨晚簡直是一個杯具。幸好我臉皮厚,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只當是做了一個春夢,誰年輕時沒做過春夢?只是我這個比較限飀制級:“見到了,他說下一顆龍珠在迷霧海峽,這可怎么辦?”我轉身看他,一身麻質素衣他依然清瘦單薄,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他那副皮飀包飀骨的可憐身飀體。

“咳咳……”他輕咳兩聲,走下飀臺階,與我一起站在了陽光之下,鬢邊的兩縷白絲在暖和的微風中輕揚,他低頭擰了擰眉,“你怎么打算?”

昨晚剛剛答應了蘭陵玉留在東都查找兇手,現在,又不得不跟他去迷霧海峽,如果只是平時的那個蘭陵玉倒罷了,若是把那個蘭陵玉給激出來,又不知會惹什么事端。

我撓撓頭:“今天先做事,到時候再想辦法。”

他點點頭,面帶微笑。他看著我的溫和目光,如同清晨的陽光,給人淡淡的溫暖。從沒想過,淵卿會成為我的伙伴。或許一切都在冥飀冥中已經注定。

在和大家碰頭之前,我決定先去看蘭陵玉,他一定會對自己受傷很迷惑。

整個千歲府沐浴在晨光之下,家丁們還不知情的照常做自己的事。見到我也是恭敬行禮。

當我到蘭陵玉院前時,依然遇到了羊叔和阿狗。他們一清早,便開始守護他們的主飀子。羊叔依然瞇瞇眼,臉上沒有任何神情,這讓他看上去很嚴肅。阿狗的表情有些茫然,似乎昨晚的事讓他一時間變得困惑。

或許,他們也不知道有另一個蘭陵玉的存在。

我走向他們,他們的視線一直在我的身上,當我走近時,他們并未像昨晚阻攔。當我抬腳跨入院門時,他們也沒將我拉出,而是依舊緊盯我的身影。

我在他們緊緊的注視中,進入了蘭陵玉的院子。

蘭陵玉的院子到處都是一種我不認識的,有著厚實花飀瓣的花。紅的,綠的,白的,藍的,黃的,晶瑩的花飀瓣在陽光下帶出瑩瑩水光,像是遍地寶石,讓人驚嘆。

寶石花,三個字,在腦中浮現。只是,我的世界里的寶石花可遠遠不及這些。

走向房間,推了推房門,發現并沒上栓。回頭再看門口的羊叔和阿狗,他們還在緊緊盯視我,抽飀了抽眉腳,大大方方推門而入,進入時,就聽見兩聲輕咳:“咳咳……”

房間里很暗,似是有人可以關閉了所有的門窗,不想讓別人發現什么。

我借著開門時的陽光,往里看去,入眼一片淡綠的紗簾,簾后正有人要從床飀上站起。

“別起來。”我情急地說,他一怔,不再動彈,而是老老實實坐在床沿。我立刻走入屋內,掀起紗簾時,蘭陵玉依然有些蒼白的臉映入眼簾。

“小奶奶……”他有些吃驚地看我。他的身上穿著內單,微微開合的衣領里,隱約可見紗布。我走上前,發現他的嘴唇有些干裂。轉頭環顧,房內有一圓桌,桌上有茶壺和水杯。

我轉身給他倒來了水,在他有些尷尬的目光中放到他的手中,輕問:“傷好些了嗎?”

他低下頭,緊飀握水杯良久,點了點頭:“嗯。”

“還記得自己怎么受傷的?”這是我現在比較關心的問題。

他搖了搖頭。握住水杯的手不安地顫飀動。他抬起臉,目光里充滿了恐飀慌和忐忑:“小奶奶,我是不是病了?我一點都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么?也不記得自己怎么受傷?我很害怕,怕自己的病會傷害別人。”

“沒事了。”我抬手撫上他因為害怕而顫飀動的肩膀,誰知他竟是撲入我的懷中,臉龐撞在了我的小腹之上,他手中的水杯因此落地,“啪”地一聲碎了。

我怔住了身飀體,只感覺到他擁飀抱我的手臂越來越緊,身飀體在瑟瑟發飀抖:“我好怕,真的好怕。我是個不祥的人,如果我不跟爺爺來這里,爺爺就不會死,爺爺是被我害死的……”他近乎顫飀抖地說,那恐飀慌的聲音讓我心疼。

“孫少爺!”忽然,阿狗和羊叔他們沖了進來,然后,僵立在了紗簾之后。

我沉沉喝道:“還不出去!”

立刻,他們恍然回神,匆匆離去。定是聽到那茶杯落地的聲音,以為我要對蘭陵玉不利。

我輕飀撫蘭陵玉的后背:“玉兒不要亂想,如果是因為你,那爺爺早已出事,不會拖到今日。你飀爺爺的死有蹊蹺,小奶奶答應你,定會找出飀兇手,給你一個交代。還有,只要你不再害怕,就不會再犯病。放心,小奶奶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他抱住我不再顫飀抖,我繼續輕飀撫他的后背,安撫他那顆驚慌失措的心。

片刻之后,他似乎是好了些,放開我,但依然低著頭:“我真是沒用,爺爺教我武功,我總練不好,爺爺教我管賬,我也管不好。現在爺爺死了……我也找不出飀兇手……”他嗚咽起來,眼淚撲簌而下。

心中不忍,坐到他的身旁,捧起了他滿是淚水的臉龐,那雙墨綠的眸子里滿是哀傷。抬手拭去他的眼淚:“不要自責,有時成長需要一個過程,你不是在畏懼別人,而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他眨了眨眼睛,顆顆淚珠又從眼角滾落,他那副漂亮的長睫毛已經被水打濕,粘連在了一起。

“教你一句魔咒:大攻無敵!多念幾次后,你會發現你充滿了勇氣和力量!”

他將信將疑地看我,喃喃自語:“大攻……無敵……”

“要大聲點,像我這樣:大——攻——無——敵——”我大聲地喝出,響亮而有力。然后看他,他怔怔的,眼睛里已經沒有了淚水。我鼓勵他喊出來,他張飀開嘴:“大————咳咳咳。”剛剛喊了一個大字,他的傷口就被牽動而帶出了咳嗽。我一邊輕拍他后背一邊說:“等你傷好了再喊。”

他有些羞澀地點點頭。

“今天你就在房里養傷,明天……小奶奶會送你回冰飀火島,你這個傷勢,還是讓小奶奶不放心。”這句話,其實是說給另一個蘭陵玉聽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

他點點頭,然后目帶期望地看我:“然后呢?小奶奶會留在冰飀火島嗎?”

我抱歉地看他:“不能啊,小奶奶還要找兇手。送你回冰飀火島后,小奶奶就要回東都。”這句話,還是說給那個蘭陵玉聽的。

他有些失望,又變得有些不安。似乎怕沒有人再保護他。我笑著摸了摸飀他的頭:“不要怕,你飛殤姑姑會留下保護你,還有十二生肖護衛。雖然他們不會全去,但是也有一半了。這么多人保護你,你還怕什么?再加上小奶奶那句魔咒,你很快就不需要別人的保護,甚至可以保護別人了!”

當我說完最后一句時,他平日總是膽怯的眸中閃現了別樣的光彩,他擦干眼淚,握緊了拳頭,如同宣誓般,念出:“大攻無敵!”

“嗯!大攻無敵!”

“大攻無敵!大攻無敵!大攻無敵……”他開始一遍又一遍地念我所謂的魔咒,念出了他想變得勇敢的欲飀望,也念出了他想保護他人的決心。

當我離開時,他還躺在床飀上不斷地念“大攻無敵。”我想,當他戰勝內心的恐懼,不再脆弱的時候,或許,也是那個蘭陵玉真正消失的時刻。

這一天,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老徐在幾個人掩護下去準備船只,因為是海港都城,所以直接到港口買辦也很是正常,只是要多加注意那些盯梢的。

高山流云負責繼續反監飀視,并負責通知老夫人,時候差不多了。

我和花飛殤忙著將財物裝箱。還有阿午,小豬,丑牛和兔兔,平日不見面的他們,在今日被我聚在了一起,幫忙將箱子沉入湖底,推入水道。

因為財物要經過水路,所以蘭陵暖玉的一些地契和銀票無法帶上。這些東西說實話,帶到冰飀火島,也就失去了價值。和她商量了一下,她建議我將這些家產偷偷轉交給高山流云,一方面她心里還是喜歡高山流云那個搭檔的,二來這確實是高山流云應得的。

考慮了一下,決定如此,也好給高山流云一個交代。既然他不貪心,也不跟去冰飀火島,那么這些就給他,留條后路,今后大家再見面也是朋友。

還有很多易碎的例如古玩也無法帶走,就留在這里賞給那小皇帝了。

令我奇怪的是,從昨天開始,一直不見御蘭亭,這小子好像突然消失一樣,他去哪兒了?不過很快,這個疑惑就從高山流云那里等到了答飀案,負責監飀視小皇帝的生肖衛士來報,小皇帝約御蘭亭捕獵海豚去了。看來祁麟輝是自信地坐等我的賬本。

賬本,他是等不到了。不過,他可以撿我們留下的。那些古董也值不少錢,若不是我們帶不走,還真舍不得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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