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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小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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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廉] 金夫銀婦 (完結)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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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1:31:35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四章彷徨

每每想起蘭陵暖玉每七七四十九天就會采陰補陽,我就,就忍不住想吐。他到底有多少個女人?淵卿說過,采陰補陽若是處子,事半功倍。像蘭陵暖玉那種性格,定會使用處子。那他一年就會用七個半處女來練合歡神功。

如果祁麟輝真是他所生,那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復原,然后像淵卿說的,一直用合歡神功修身,那到底犧牲了多少個年輕女孩?

胃部一陣翻滾,是惡心地想吐。

難怪蘭亭女色不近,一百四十個女人,環肥燕瘦,他飽嘗各種滋味,還有何稀奇?他妻妾滿堂,不僅有兒子,連孫子都有了。還跟淵卿的奶奶有著愛恨情仇。

我一直堅守自己的擇夫準則,可是沒想到命運跟我擺了一個巨大的烏龍我殷素素雖然不要求對方是處男,但一百多女人,實在讓我一時無法消化。

這個復雜的男人,現在,卻成了我的蘭亭。終于明白他那份把我當女兒的寵愛從何而來。因為他當初真的是將我當作女兒。

他對我的百般寵愛,萬般包容,還有無限的縱容,他經歷了形形色色的女人,看遍各種情情愛愛,是這個原因讓他不介意我有多少情人,只要心中是他即可?

頭很漲,真的不想再去碰觸有關蘭陵暖玉的一切。想得越是多,越是讓我無法接受現在的蘭亭。我心里知道,他們其實,已經并不是同一人。蘭陵暖玉愛的是他的妻子,而御蘭亭愛的是我。

“好些了嗎?”耳邊傳來娘親溫柔的聲音,他撫拍我的后背,給我帶來絲絲暖意,讓我可以慢慢冷靜。

我點點頭,長長吸入空氣,帶著芬芳的空氣,讓我心中的悶堵好了一些。

“受委屈了?”娘親溫柔地說著,我起身迎上她溫和的目光,她……好似瘦了一些。她撫上我的臉龐,“是誰那么大膽子欺負我這個上串下跳,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兒?”

我陷入沉默,娘親笑了:“準是蘭亭那小子,也只有他敢欺負你。”

“娘……我……又不想成親了……”

“呵。我的好龍兒,這次可是你提出跟蘭亭成親的。怎么,心里又猶豫了?”

何止是猶豫,簡直陷入迷茫。

“每個閨女出嫁之前,心里都會變得忐忑,因為女怕嫁錯郎。讓自己冷靜一下,不急,還有幾天不是嗎?”

是啊,還有幾天。我想我只是需要時間去慢慢消化,慢慢將蘭陵暖玉與御蘭亭分離,去勸服自己莫要介意蘭亭的前生。可是,哪有那么容易,主要我一下子經歷了蘭亭的前生今世,對蘭陵暖玉的印象更是極為深刻,故而才會讓自己一下子無法接受。

真是暈死了。

自己調整了許久,才勉強揚起笑容,因為不想讓她替心:“謝謝娘,娘在宮里過得還好嗎?”

她點點頭:“很好,皇上對我們很是照顧。”

“那我就放心了。”心中安心少許,量祁麟輝也不敢對我娘親做什么。

“龍兒……”她輕輕喚了我一聲,語氣透出了猶豫,“這次……皇上把為娘和你御叔他們請來皇宮,是……因為你吧。”

我沉默片刻,揚起笑:“娘,沒事了,我就快跟蘭亭成親了。”

娘眸中帶出了放心,緩緩點頭,輕喃:“成親好,你跟蘭亭成親……就好了……”

“娘你怎么了?”我覺得娘親也變得奇怪,既然來到皇宮,為何不出去逛逛?祁麟輝并未對她們禁足。

娘的眼神有些閃爍,出現了片刻的恍惚,她眨了眨眼:“沒什么,是娘多慮了。”

看娘的神情,應該還不知道我還被祁麟輝通緝了:“娘,既然來宮里了,怎么不出去走走?這里很漂亮。”

“娘……不愛出去走動。對了,不如跟娘說說你這幾個月的歷險如何?”娘帶開了話題。

見娘回避,我也不再多問,就開始編這幾個月的故事,只是千歲府的部分,我沒有亂編。從我說我冒充淵卿妹妹嫁入千歲府開始,娘就以一種及其震驚的姿態聽我說下去,整個人僵硬地坐在那里,久久沒有回神。

“娘你現在可以放心了,祁麟輝沒降罪于我,我還是把蘭陵暖玉那老太監部分家產都留給了他,他該高興才是。蘭陵暖玉的死對他來說是一件開心的事……”說到此處,忽然娘的身體搖曳了一下,竟是要暈眩過去,我慌忙扶住她,竟是發現她手心冰涼,面色蒼白。

“娘,你怎么了?”

娘變得有些恍惚,無力地擺起手:“肯能有點中暑……”

抬頭看看日頭,果然很是毒辣,娘當初因為被人口販子販賣,體質薄弱,時常生病。我趕緊扶她進屋,她靠在臥榻上,雙眉緊擰,神情帶出一絲苦痛。

見房中沏有解暑的菊花茶,我倒上一杯扶娘喝下。她再次躺下,雙眉雖然依舊緊簇,但臉色好了一些。

隨手拿起團扇給娘慢慢扇風,扇著扇著,自己竟是有些困了。娘坐了起來,神色已經恢復如常:“是不是累了?去睡會兒吧,娘已經沒事了。”

看著娘總是溫柔的眼睛,其實那溫柔之下不知又隱含了多少辛酸往事。讓她的笑容看似平和,卻讓人心生憐惜。

我點點頭,走向里屋。祁麟輝對我娘親不錯,房間雅致樸素,似是也花了一番心思去了解我娘親的喜好。他是一個有心人,可他卻太過執著。難怪他難伺候,他爹蘭陵暖玉就有病。

怎么又想到蘭陵暖玉了?啊煩死了。醫生說過,精神疾病有很大的遺傳幾率。蘭陵暖玉鬼畜,所以蘭陵玉也弄了個人格分裂,而祁麟輝太過執著。難怪蘭亭也有點鬼畜,他根本就是蘭陵暖玉。

蘭亭——蘭陵暖玉。

蘭陵暖玉——老太監。

我總是無法擺脫老太監這三個字,其實我很想讓自己去接受蘭陵暖玉,但就是這老太監三個字,讓我心生變扭,在心里形成一條無形的坎。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無法入睡。娘走到我的身旁,輕拍我的身體:“怎么,睡不著?”

“恩——娘,蘭亭他……其實有很多女人,所以我……”

娘笑了:“原來是因此,我想蘭亭怎會舍得欺負你。龍兒,只要他心中愛的人是你就足夠了,我們女人吶,在這個世界,想得到一個男人完整的愛不容易,他還年輕,正值風流少年,你又離開他那么久,有幾個女人也屬正常。他娶了你之后,會收心的。娘看得出蘭亭對你有多么寵愛,他會是一個好丈夫。”

我看著她,娘是這個世界的女人,知道男人在年少時出去享受青春很是正常,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這里的少年年少不風流反而會被認為生理有病,他們吃花酒就跟吃飯睡覺那么正常。看不慣的,也只有我這個從一夫一妻制世界而來的女人。對了,還有飛殤。

“安心睡吧,蘭亭他不會辜負你。”娘隨手從床頭柜取出一副紅色喜帕,繡了起來,上面是栩栩如生的金鳳朝陽。

“娘,這莫不是給我的?”

她笑著點頭:“希望趕得上。別說話了,說興奮就更睡不著了。”

有娘真幸福,娘溫溫柔柔的話,讓我心結打開不少。自知不會因為蘭亭是蘭陵暖玉而離開他,主要是因為自己跟蘭陵暖玉有過直接的接觸,才會心生忌諱。他又要殺我,又要強,暴我,又讓我知道他心狠手辣,陰狠歹毒,總之他在我腦子里沒半點好印象。除了這些,就是對他可悲身世的同情。

其實……他真的很可憐。

只要看看他的孫子蘭陵玉和他的兒子祁麟輝,就知道他當年有多么俊美超群。然而,他卻被燒地體無完膚,徹底毀容。一想起他從來不遮掩的可怖的臉龐,就為他心疼。然而,命運對他的折磨還遠遠不夠。在他幫助祁照煦打天下時,又不幸失去了男人最寶貴的東西,從此成為看似位高權重,其實被人看輕看低的太監。這樣的人生,苦不堪言,若是我,定然生不如死,只想早些投胎轉世,一切重來。

重頭開始嗎?

難道,我其實誤會蘭亭了?他任由蘭陵暖玉死去,不改變歷史,就是為了讓自己成為御蘭亭,可以以一個咱新的人,活下去?而不是為了龍珠?

蘭亭一定知道,如果改變歷史,那么他將不會重生,由他產生的一切歷史都將發生改變,當蝴蝶效應層層影響,蘭亭將在我的記憶中消失,和我一起長大的將會是另一個人。

蘭亭他……也想擺脫蘭陵暖玉嗎……

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忽然聽到娘親喊了一聲皇上,立時精神打起,不敢放松。精神提起時,便聽到了祁麟輝的腳步聲。

“老夫人請起,此處沒有別人,不必多禮。”祁麟輝的語氣是少有的客氣。

“謝皇上,老身這就把龍兒叫醒。”

“不,不用了。”祁麟輝說得倒挺溫柔,怎么,想在我娘面心里留下一個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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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1:32:02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五章 復雜錯亂的關系
“還有四日是龍兒壽辰。”祁麟輝對娘說起了關于我生日的事情,“老夫人應該已經知道這次龍兒的壽辰由朕親自操辦,所以朕想來問問老夫人龍兒的喜好?”

“皇上費心了,此等小事皇上差遣宮人前來詢問便可。”

“不不不,不瞞老婦人說,朕感覺龍兒頗為親切,心中已將她當做妹妹看待,故而想將她收為義妹,賜封公主。”

“謝皇上抬愛,龍兒若是知道,定也會感激皇上隆恩。”

“呵……她會感激才怪。”

“皇上……這話……”

我自然不會感激,他這個賜封動機不純,只有我娘親難么善良的人才會相信他。娘親啊娘親,他可是用你來要挾我啊。

“老身真是糊涂,皇上請坐。”

聽見祁麟輝和娘親走出內室,我偷偷起來,走到隔開內室與外室的屏風后,偷偷看了出去,之間祁麟輝坐在上座,娘親恭敬地站在一邊。

祁麟輝溫和地對娘親揚起手:“老夫人也請坐。”我沒看錯吧,祁麟輝也會有尊老愛幼的一面?

“老身不敢。”娘親倒是顯得很鎮定。這讓我刮目相看。從未出過金銀島的娘親,從未經歷過大場面,亦未見過達官顯貴,如今站在這小皇帝面前,卻是不卑不亢,不驚不懼。這份淡定從容的氣度,從何而來?

“其實……”祁麟輝的話音再次吸引我的視線,他微微垂落雙眸,竟是帶出一絲靦腆來,“朕見到老夫人第一眼,也頗覺親切。”

啊?他這是在拍我娘親的馬屁嗎?

“呵……”娘淡淡而笑,“老身這是托了龍兒的福。”

祁麟輝看向娘,帶著注視和微微的疑惑:“老夫人……以前可曾入過宮?總覺……何時見過。”

祁麟輝何意?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因為我而特意向母親討好,確實好像是覺得我娘親親切熟悉。這個沒有娘親的壞小子,難不成連我有這么好的娘都嫉妒?都想搶走?

“沒有。”娘親搖了搖頭,神情依然淡然。我想或許因為娘修佛已久,故而才會如此從容吧。

“是嘛……呵……”祁麟輝宛如嘆息的輕笑帶出一絲失落,“那請問老夫人……”

“不敢。”娘變得更加小心。

祁麟輝怔了怔,他依舊仔細打量我的娘親,似乎覺得真是哪里見過。他平靜下來的面容,終于透出了一份成熟,不再是那個滿臉稚氣,玩世不恭的貪玩皇帝,而是一位深思熟

慮,舉止穩重的君王。

他站起身,娘卻是微微一怔,他走近娘親,娘親垂下了臉。他伸出手去攙扶娘親,娘親微微一怔,失去了方才的冷靜。

祁麟輝微笑而言:“老夫人還是請坐吧。若讓龍兒看到老夫人站著回話,她定會責怪朕不知尊敬長輩。”

哼,祁麟輝別的不了解我,倒是知道我會因為何事發脾氣。這人是被我罵多了,怪“怕”了。在這個世界上,無人敢罵他,他是天之驕子,受萬人寵愛。祁照煦和太后因為他是唯一的孩子而更加寶貝,太后更是將金龍珠此等神物由他當玩具玩。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祁麟輝是蘭陵暖玉的兒子。

撫額,現在無論任何人,任何事都會聯想到蘭陵暖玉。這個混賬男人,他宛如成了這個世界所有聯系的終點,就像所有事,所有人編織成了一張復雜的蜘蛛網,而他,就是蛛網的中心。

祁麟輝,淵卿,蘭陵玉,高山流云,我認識的大部分男人,都已經跟他產生了聯系。他是祁麟輝的父親,是蘭陵玉的爺爺,是高山流云的義父,更是淵卿的宿敵。

Ong……這到底是神馬亂七八糟的關系,我又到底在跟一個怎樣復雜的男人拍拖?我今后又該怎么去面對他?接受他,意味著必須接受他是蘭陵暖玉的事實,我愛蘭亭,但我不愛蘭陵暖玉,更對他曾是九千歲的身份很是糾結。

而我若是真當嫁給蘭亭,今后又跟祁麟輝,蘭陵玉,高山流云是什么復雜關系?沒想到當初頂替淵卿之妹嫁給蘭陵暖玉,成了蘭陵玉的奶奶,現在,是真的如此了。現在他們還不知道事實的真相,一祁麟輝和蘭陵玉那復雜的人格性格,若是得知真相,他們又會如何?

是否也會像我知道蘭亭是蘭陵暖玉時,腦中響起的神經崩斷的聲音?

“龍兒喜歡什么顏色?”屏風外,是祁麟輝的聲音,我第一次讓自己去聽他的聲音,將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不讓自己在陷入蘭陵暖玉形成的,無底的漩渦。

“龍兒喜歡談綠色。”

“這是充滿生氣的顏色,那他一定喜歡我的皇宮,因為這里到處都是綠色。”祁麟輝變得有些高興,有些自得。

“龍兒有皇上做義兄,是她的福氣。”娘親也在為我高興,我心中暗嘆,祁麟輝的偏執,也是遺傳與蘭陵……不不不,是某人吧。

“那龍兒喜歡什么主食?還有水果?”

“這個她倒是不挑。講起來這孩子有時比老身還要老成,更注重養生,年輕人中很少見。”

“那就好,那她喜歡喝什么?”

“她自己做的椰子茶。”

“她還會自己做茶?”祁麟輝對我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又帶出了他的少年稚氣。

“呵……龍兒會做很多東西,這幾日她正巧在宮,不如讓她給皇上做些。”

“這……”祁麟輝有些失落地垂下臉,像是在我這兒飽受委屈,“龍兒不喜歡朕,她……不會給朕做的。”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女為心愛者廚,而他又對我威逼脅迫,滿腦子都是他想將我綁上他的龍床,如此齷齪之事,誰會愛他?

“不礙事,改日老身就說自己想吃了,讓她做些,皇上來吃便是。”

啊啊啊!為什么娘親要幫著那個小皇帝,而且目光永遠那么親切溫柔?若說當初蘭亭處處維護小皇帝,那是因為祁麟輝是他寶貝的兒子。但是娘為何也這樣幫著護著他?祁麟輝也不像是人見人愛的男人,怎么娘就對他特別優待?難道是因為他說要收我做義妹?

娘,那是他的陰謀!是陰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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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1:32:25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六章 掙扎
“那就太謝謝老夫人了。”此刻的祁麟輝別提有多么開心,像是得了棒棒糖的孩子,笑容明媚,眸光閃爍如星。

而娘也是笑意融融,平日淡然的眸中,竟是出現一絲寵溺。

我怔怔地看著那分從娘親笑容中透出的寵溺,娘真的很喜歡祁麟輝,娘對蘭亭都沒露出過這樣的神情。

“對了,老夫人。因為時間短促,朕恐給龍兒舉行婚禮過于倉促,無法面面俱到。所以,朕想將這次成婚改作訂婚可好?”

什么?成親改作訂婚?這可差了好多!

“這個自是皇上做主。”娘竟是同意了。祁麟輝笑得更加開心:“畢竟龍兒是朕的義妹,朕不想龍兒的婚事草草了事,朕想給龍兒辦一場盛大隆重的婚禮。而老夫人和東王畢竟是龍兒和蘭亭的長輩,朕臨時改期也應經得長輩的同意。”

“皇上真是寵愛龍兒,老身沒有意見。”

娘的同意讓我腦中嗡響。這個世界怎么了?自從入了宮,什么都變得不對勁。祁麟輝忽然成了某人的兒子,祁麟輝忽然要我過上一女二夫的生活,娘忽然那么喜歡祁麟輝,太后忽然不再是祁麟輝的娘,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人惹出來的!

他們在屏風外相談甚歡,他們融洽如同母子的相處讓我在屏風后心生嫉妒。娘親,你怎能對祁麟輝那么好?是他將您強行帶來這里,是他將您軟禁此處,是他,用您來要挾您唯一的寶貝女兒。

很多事,不能說出口,這種憋悶,讓人難以言語地痛苦。不由得,再次想起某人,他從小到大眼中的那絲苦澀,難道也是因為他有苦難言?

晚上,我賴在了娘的秋瀾別院,不想回到那個祁麟輝為我特意建造的公主宮殿。自從他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我有心而建,我無論走到何處,都感覺他就在我的身邊,深情款款地注視我,每每暖風拂過耳邊,都會聞到他的氣息,他身上特殊香味和聽到他如同耳鬢廝磨的情話:“龍兒,我愛你,我想每時每刻都跟你在一起,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

我病了,我感覺自己真的被祁麟輝和蘭亭這兩個瘋子逼入了臨界點,幾欲崩潰瘋癲。我因他們而病,腦中不斷浮現他們兩個的面龐,耳邊不斷交替回響他們的話音……

輝:“龍兒……我想和你每一刻都在一起……”

亭:“龍兒……請別這樣……”

輝:“龍兒……這里的一切都是為你而建……”

亭:“龍兒……請別離開我……”

“龍兒……龍兒……龍兒……”當月色越深,周圍越靜,這些話越是清晰地,不斷地回響。

最后,他們的聲音混在了一起,像魔咒化作的符文將我一圈圈纏繞,勒緊,最后喘不上氣,如同木乃伊一般被包裹。

“啊——啊————”我在園中朝天上的明月狂叫,如果這個命運是伏戮安排的,我恨他!

“哈哈哈——我告訴你,世人的命運就是伏戮安排的!”亙陽在我腦中故意挑撥。我聽得出他這時栽贓,并幸災樂禍。我此刻無法與他面對,不然真想揍他一頓出氣!誰叫他是神?我開始拍打面前的花枝,可憐的花朵被我摧殘地花枝亂顫,花瓣凋零。

“龍兒,你這是怎么了?”娘親大概聽見我狂叫,走了出來,阻止我繼續破壞花枝。

我想告訴娘一切,但直到不可以,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娘挺了準會暈過去,而且,告訴她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有說:“我氣蘭亭呢,每每想到他跟別的女人,我就……”扯起花枝,在指間絞亂,心知蘭亭清心寡欲,亂來的是蘭陵暖玉,可是,他們是同一個人,不是嗎?

“呵,你呀。”娘笑看我,“那你去揍蘭亭一頓,解解氣。”

“我,算了。”現在還是很混亂,不想見他。

“好了,別生氣了。不如去給娘做些茶點來,娘很久沒吃你的椰子茶和椰子糕了。”娘的話飄入我的耳朵。我背過身,繼續擰花枝,她一定是為祁麟輝要的,等我做好,她藏起來,明日給那壞小子。可是,看娘的樣子,好像她確實自己想吃。有了,等娘吃完我吃光光,怎么也不便宜祁麟輝。

“嗯。”我點點頭。

“這里就有廚房,娘下午已經讓人把食材拿來了。”娘指向邊上一個精致的小間。抑郁,娘連東西都準備好了,她怎么對祁麟輝這么好?祁麟輝說想吃,她馬上準備,怎么比待我這個女兒都好了?

罷了,與其在這里折磨這些無辜的名貴花草,不如到廚房里砍椰子去!

進入那個小間,發現秋瀾別院的私灶造地也很精致,灶墻上繪有美麗的海景,有些線條還描了金,這座皇宮確實精美,連廚房都造地分外奢華。

干凈的長桌上了清漆,在燈光下能照出人影。無論是砧板,刀具,還是舀水的水瓢,都是干凈明亮,不沾油漬煙塵。

取過一個椰子,不知怎的,椰子成了蘭亭的頭,他對我奸邪地笑:“女人,你永遠都是我蘭陵暖玉的女人!”

“滾開!誰是你這個老太監的女人?!”拿起刀,我劈,我劈,我狠狠劈,椰殼裂開,白色的液體從里面潺潺流出,一椰子椰汁全部浪費,只有重來。

再拿了一個,這次比剛才那個小些,剛拿刀劈下去,就出現祁麟輝的聲音:“龍兒,輕點!”一怔,只見刀下的椰子已經成了祁麟輝的的腦袋,他深情注視我:“龍兒,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即便是我的命,你若要吃我,盡管砍下來。”

胃部一陣翻滾,閉眼連砍數刀,這對父子害苦了我,讓我快瘋了!

“皇上。”外面傳來娘的聲音,我立刻睜開眼睛,心中一捫,娘不會今晚就把祁麟輝請來了?

提刀走到窗后,看了出去,果然,不知何時,園中的燈架上已經點亮燈火,燈架中間的石桌上也擺上了瓜果茶點,一派準備月下品茶的景象。

而祁麟輝一身輕便的淡綠衣衫,玉冠束發,神采奕奕而來。這家伙,一知道我喜歡綠色,就一身鮮綠而來,但是,我不愛他,而且討厭他,所以他在我眼中,成了一顆大蔥!

“皇上請坐。”娘將祁麟輝請入,祁麟輝也請我娘親入座,二人剛要說話,院外變得嘈雜:“亭兒,你今日莫不是跟龍兒吵架了,怎么整日都悶悶不樂?哎呀呀,龍兒好大的架子,到底什么時候來看看我這個未來公公?”

蘭亭回來了?心跳莫名地開始加快,整個人無法冷靜下來。

“亭兒不是說了,龍兒還在養病。”御嬸的聲音也傳了來,“那孩子我們從小看到大,早就是我們家的媳婦,幾日不見有何關系。”

御嬸的話更像一記悶棍敲在我的頭上,我竟是跟一個大太監從小青梅竹馬。心煩地在窗后徘徊,時不時看向窗外,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御叔和御嬸,他們面帶喜色。

御叔他們走了進來,一眼看到了坐在院中的祁麟輝,立時驚訝地停住了腳步:“皇上!”

祁麟輝的存在,讓蘭亭眼中帶出經驗,他雙眉擰緊,低垂臉龐。蘭亭啊蘭亭,現在你還怎么跟你兒子相認?你們一般大,還成了情敵?一想到這層關系,我的鬧鐘就嗡嗡直響。難道父子真的心靈相通,故而他們喜好相同,同時喜歡上了我?

祁麟輝扯出一個笑,面前算得上是和顏悅色:“東王回來了?”

御叔恍然回神,趕緊拉下御嬸要下跪,蘭亭也在他們身旁緩緩行禮。

“免了。”祁麟輝一揚手,故意不看蘭亭,“今晚莫當朕是皇上,大家一起賞月。”

“謝皇上。”御叔面露喜色,他終于有機會近距離接觸祁麟輝,他拉御嬸坐到祁麟輝的身邊,娘親給他們倒上了茶:“阿虎,皇上說時間倉促,給龍兒和蘭亭舉辦婚禮過于草率,因此四日后改作訂婚。”

這句話讓蘭亭的身體一緊,他依然站在原地,似是有意不接近祁麟輝,讓自己隱入暗處。

“好好好,其實本王也是那么想的,這也太快了,喜帖都來不及發,皇上果然英明!”御叔一頓馬屁。御嬸在旁邊也連連點頭。我和蘭亭本就從小同床共枕,在御叔御嬸眼里,我早就是他們的兒媳,婚宴不過是個過場,對他們而言,并不重要。

娘親淡淡而笑,她看向了幾乎被所有人遺忘的蘭亭:“亭兒,龍兒在廚房里,你快去幫幫忙。”

一怔,娘……這是有意幫我們和解?娘其實有顆玲瓏剔透的心,我不及。有些忐忑地看向蘭亭,下午我棄他而去,他會怎么想我?

蘭亭略帶吃驚地抬臉,眸中掠過一絲猶豫,直到一束不善的視線從祁麟輝那里而來,他才點點頭,朝我這里而來。

心跳倏然因他的靠近而頓,轉身靠在門邊,不知該怎么重新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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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父子情敵
忐忑間,下意識地雙手交握。“啊”指尖忽然被什么利器刺破傳來一絲銳痛,低頭一看,竟是完完全全忘記手中有刀,而此刻,食指已被鋒利的砍刀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鮮血直流。

“啪啪啪啪!”有人加快了腳步,奪門而入,他環顧四周,我在門邊轉身背對他,自知掩耳盜鈴,無法躲藏。

他走到我身前,我低下頭。他看到了我的傷口,立刻拿起放入唇中,輕輕吮吸。我撇開臉,手指在他溫熱的唇中漸漸不再疼痛,軟軟的蛇舔過我的傷口,如同上了一層麻藥。心跳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無法呼吸。從心底而來的感覺不會騙人,我是愛他的,只是,蘭陵暖玉橫在了我們之間,讓我一時無法跨越。

忽的,他攬住我的腰,強行將我拉至他的身前,與他的胸膛貼緊。手中的刀在那一刻驚然脫離右手,“當啷”落地。

我從他口中抽出手指,瞬間因為濡濕而被沁染上了空氣的涼意。他倏地握緊,緊緊地,捏在手中,不讓我再次逃離。他手心熱燙的溫度灼燒我的手背,一絲絲熱度強行侵入我手背的皮膚,進入我的血液,帶到了我的全身。

他環住我腰間的手忽然用力,一口氣不經意間因為過于緊密的貼合而被擠出,從聲道而過,帶出一聲無法控制的輕喘:“呵……”立時,他吻了下來,我撇開臉,他就吻在我的臉上,耳邊,頸項,一切他可以吻到的地方。

我開始迷失,開始沉淪在對他的愛里,我閉上了眼睛,忘記一切,任由他激烈地吻我,摸上我的后背,滑入我的衣領,摸上我的嬌,乳,用力地揉捏,用他手心的濕熱來點燃我的全身。我的力氣在他激烈地愛撫中慢慢抽離,僅僅靠他攬住我腰間的那條有力的手臂來支撐整個身體。

他不停地揉捏我的酥,胸,直到花蕊顆顆綻放,聳立。他彎下身體,隔著絲薄的衣衫咬住了它們,輕輕啃咬。一陣陣戰栗讓我的雙腿發軟,連連后退,靠在了墻上。他用力扯開我的衣領,空氣瞬間灌入我的身體,帶來一絲清涼。他吻上了我的酥胸間的那條溝壑,濡濕的軟舌探入其中,來回游戈,用他的熱度來驅散那鉆入我身體的涼意。

熱燙的吮吸像雨點般落在我的鎖骨,和我鎖骨下每一寸肌膚。一絲絲痛從那里而來,他用他的吻種下了一個個屬于他的,滾燙的印記。

忐忑間,下意識地雙手交握。“啊”指尖忽然被什么利器刺破傳來一絲銳痛,低頭一看,竟是完完全全忘記手中有刀,而此刻,食指已被鋒利的砍刀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鮮血直流。

“啪啪啪啪!”有人加快了腳步,奪門而入,他環顧四周,我在門邊轉身背對他,自知掩耳盜鈴,無法躲藏。

他走到我身前,我低下頭。他看到了我的傷口,立刻拿起放入唇中,輕輕吮吸。我撇開臉,手指在他溫熱的唇中漸漸不再疼痛,軟軟的蛇舔過我的傷口,如同上了一層麻藥。心跳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無法呼吸。從心底而來的感覺不會騙人,我是愛他的,只是,蘭陵暖玉橫在了我們之間,讓我一時無法跨越。

忽的,他攬住我的腰,強行將我拉至他的身前,與他的胸膛貼緊。手中的刀在那一刻驚然脫離右手,“當啷”落地。

我從他口中抽出手指,瞬間因為濡濕而被沁染上了空氣的涼意。他倏地握緊,緊緊地,捏在手中,不讓我再次逃離。他手心熱燙的溫度灼燒我的手背,一絲絲熱度強行侵入我手背的皮膚,進入我的血液,帶到了我的全身。

他環住我腰間的手忽然用力,一口氣不經意間因為過于緊密的貼合而被擠出,從聲道而過,帶出一聲無法控制的輕喘:“呵……”立時,他吻了下來,我撇開臉,他就吻在我的臉上,耳邊,頸項,一切他可以吻到的地方。

我開始迷失,開始沉淪在對他的愛里,我閉上了眼睛,忘記一切,任由他激烈地吻我,摸上我的后背,滑入我的衣領,摸上我的嬌,乳,用力地揉捏,用他手心的濕熱來點燃我的全身。我的力氣在他激烈地愛撫中慢慢抽離,僅僅靠他攬住我腰間的那條有力的手臂來支撐整個身體。

他不停地揉捏我的酥,胸,直到花蕊顆顆綻放,聳立。他彎下身體,隔著絲薄的衣衫咬住了它們,輕輕啃咬。一陣陣戰栗讓我的雙腿發軟,連連后退,靠在了墻上。他用力扯開我的衣領,空氣瞬間灌入我的身體,帶來一絲清涼。他吻上了我的酥胸間的那條溝壑,濡濕的軟舌探入其中,來回游戈,用他的熱度來驅散那鉆入我身體的涼意。

熱燙的吮吸像雨點般落在我的鎖骨,和我鎖骨下每一寸肌膚。一絲絲痛從那里而來,他用他的吻種下了一個個屬于他的,滾燙的印記。

“朕今年最高興的兩件事,就是蘭陵暖玉和那個老太監終于在朕的面前消失……”

瞬間,他停住了所有動作,從院中而來的祁麟輝的這句話,像是定身咒一般定住了他激烈的吻。我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朦朧的燈光。

“還有就是收龍兒作義妹”

他緩緩起身,我低落目光,從他進來為止,我一直不敢去看他的臉龐。他拉好了我的衣衫,一言不發地拿起我受傷的手,在我對面無言而立。

空氣忽然冷了下來,他變得無聲無聲無息,宛如在我面前漸漸被時空吞噬,慢慢消失。而我的心,我的呼吸,也隨他的消失,而慢慢消失。一滴淚,忽地掉落我的手心,震動了我久久停擺的心。

他放開我的手,無聲離去。我恍然回神,抬步尋他之時,卻看見他與祁麟輝在花間擦肩而過。祁麟輝唇角掛著值得的小,走過他身邊時,帶出一句輕語:“記住!你是朕的臣,屬于朕,龍兒自然也是朕的!”

蘭亭的腳步停落在他的身旁,側過臉看了他一眼,卻是滿眼的心痛和悲傷。他哀傷的眼神瞬間讓祁麟輝吃驚地怔住了身體,陷入怔楞。

蘭亭,你的心一定很痛吧。你的兒子,你一直寵愛著的兒子,卻一直想你死。作為父親的你,怎能不心痛哀傷?再沒有什么痛苦,比從自己親生兒子那里而來的傷害更加痛苦了。它們像無數把尖刀,刺穿了你的心,讓你痛苦難言。

他悲傷的眼神讓我的心也如同撕裂般疼痛,祁麟輝還不自知地回瞪他:“你今天什么毛病!這樣看朕!”

“哼,哼。”苦澀的笑讓蘭亭的神情看上去分外的滄桑和悲涼,揪痛了我的心,“哈哈哈哈……”他仰天而笑,在御叔他們疑惑的目光中大步離去,離開了這個院子,也離開了我。

“看,我就說他今天準時跟龍兒吵架了。”御叔在蘭亭離開后,說。

“有什么關系,他們小夫妻床頭吵架床位和,孩子們都大了,我們管不著了。是吧,姐姐。”御嬸一直稱呼我的娘親為姐姐。

娘親淡笑點頭,然而抬眸看蘭亭遠去的身影時,眸中也帶出了一絲擔憂。她轉而朝我這邊看來,我轉身再次靠立在墻上,落眸看向纏繞在我之間的帕巾。我不該如此,不該如此……

祁麟輝已經傷透了蘭亭的心,我不能再傷他。方才他雖吻我,但我焉能不感覺出他吻中的苦澀和心痛?

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需要我。不行,我得去找他,告訴他,我不是想離開他,只是,需要時間……

轉身想出門,一條手臂卻橫空出現,攔在了我的身前。

“去哪兒?”面前是某人冷笑的聲音。自從我明確地回絕他之后,他對我的態度越來越惡劣。

“找蘭亭。”我答,推開他的手臂,他卻反捉捉住了我的手將我硬扯入屋內,抬手扣住我的下巴,將我按在了門邊的墻上。

“你們吵架了?”他唇角勾起地問,我撇開臉:“與你無關。”

“這是什么?”他似是發現了什么撫上我的脖頸,冰涼的手指在我的皮膚上流下冰涼的痕跡。我立刻推開他,低聲警告:“別碰我!”

他的眼中瞬間燃起了嫉妒而憤怒的火焰:“你們有那么心急嗎!居然在朕的面前行茍且之事。難怪他那么久都沒出來!這種事你們大可以晚上慢慢做,居然在這里!哦~~”他忽然邪笑起來,“我知道了,這里別有滋味是不是?”他再次走了過來,我憤怒地瞪視他:“你真的瘋了!滿腦子都是齷齪的想法!”

祁麟輝真的瘋了,我已經因為蘭亭的事而心煩無比,他又來發什么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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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神龍的女人
“我再怎么齷齪也沒有你們兩個齷齪!”他逼近我的身體,目光灼灼地盯住我的臉龐,“你們剛才是站著,還是躺著,是在那里,還是這里?!”他突然撲了上來,抱住我。我本能地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他抬手撫上我的脖頸,眸中噴射出熊熊妒火:“這里還留著他的溫度,好燙啊……”

“滾開!”憤怒沖遍整個身體,后背傳來一陣熱燙,登時,祁麟輝如同觸電般放開我的身體,我立刻后退,緊貼身后墻壁。

他右手握住了方才放在我后背的左手,低頭查看。那里血紅一片,宛如灼燙。

“你身上到底有什么?!”他憤憤地朝我瞪來。我冷冷地看他;“實話告訴你,我有兩個男人。一個,就是蘭亭。還有一個,是龍神亙陽!”

登時,他雙眸圓睜,不可置信地瞪向我。

我昂首站立,繼續冷冷道:“記住,就算蘭亭是你的臣,屬于你,但我也永遠不會屬于你,因為我是亙陽的女人,是神的女人!”

他震驚地緊握受傷的手看我,雙眸依然是無法相信我話語的眼神。

我憤怒地瞪視他:“如果你乖順聽話,我或許會考慮收你做第三個男人,如若你再如此輕薄于我,我定會拆你皇宮,砍你龍頭!我說的不是玩笑!哼!”拂袖轉身,在他驚愕的目光中離開廚房,腳下帶風。朝蘭亭離開的方向而去。

經過院中石桌時,御叔喊了過來:“龍兒,你又去哪兒?”

我沒有回話,只顧自己離開,御嬸在御叔身邊說:“龍兒肯定是去追亭兒。孩子們的事,你少操心。”

“是啊。兒孫自有兒孫福。”娘親的話讓我腳步略頓,回頭看向她,她對我點頭微笑,宛如在說:去吧,去找亭兒。

知女莫若母,娘親也定是希望我和蘭亭能跨過這一道坎,沒有什么比我們十七年的情誼更為重要。

是啊,我們朝夕相對了十七年。怎能因為他前生之事來影響我們今日之情,前生已經過去,今生才剛開始。我們不能輸在起點,讓自己將來后悔。

可是,我沒有找到蘭亭,我走遍了皇宮每一處,都沒看到他的身影。他躲起來了。我能感覺到,他在有意躲我。他會不會認為我嫌棄他?或是認為我討厭他當初是太監的身份?難道他以為我不喜歡蘭陵暖玉,所以也不喜歡他?

當初我與淵卿一起,他總是處處針對淵卿。那是因為他是蘭陵暖玉,與淵卿是宿敵。蘭陵暖玉羞辱巫醫族,娶淵卿之妹,逼淵卿吃下想讓他羞辱自己的親妹妹,一切都是為了復仇。可是,蘭亭卻沒有向淵卿復仇不是嗎?這是什么?難道是他也想放下過去,重新開始?

他的靈魂回到了過去,他知道在未來的十七年將會發生什么,他可以有無數機會去改變自己死亡的命運,或是整個世界的命運,但是,他還是沒有,為什么?

我開始陷入冷靜。或許,他也需要冷靜。

第二天,他依然沒有出現。為了等他,我睡在了秋瀾別院。御叔御嬸每天都會出去,宛如東都怎么也玩不夠。而我就陪在娘親身邊,看娘給我繡那塊漂亮的喜帕。然后她會說我生日那天用不到了,正好把它繡地更精致些。

在她一針一線中,我看出她很希望我能與蘭亭和好如初,即便當中有過彷徨,有過矛盾,但最終我們能跪在她的面前,一起喊她一聲娘親。自從父親病逝后,我的幸福是娘親唯一記掛的事情。

但是,如果看到祁麟輝來,我會陪御叔御嬸出宮游玩,那天之后,他變得有所收斂,但是在看我時,目光中充滿了困惑和懷疑。他在懷疑我的話,在懷疑我是亙陽女人的這個身份。這很正常,沒有人見過神,沒見過又怎會相信那些傳說。

傳說只說亙陽喜歡找女人,然后在她們身上留下屬于他的印記,就像主人給馬蓋個戳。如果別的男人意欲強占亙陽的女人,亙陽印記會灼傷他的手予以懲戒。

那一晚,他卻是在我身上被灼傷,但是,他沒有看到亙陽印記。或許,他在懷疑我對他下毒。有時毒物也能灼傷人的手。

總之,這兩天,我獲得了短暫的平靜。

御叔御嬸問我們是不是吵架了,我說沒有,只是兩個人有些誤會。御叔和御嬸也沒有多問。

御叔還為蘭亭開脫,說男人有時發脾氣了,為了不影響身邊人,是喜歡躲起來一個人,等想通了,氣消了,自然會回來。

但愿吧。或許相對于我不知該怎么面對他,他更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我。

十七年來,他一直在我的面前扮演好朋友,好大哥,好兒子,好主子,一切都優秀的存在,帶人和善,處事公正,更是潔身自好,不近女色,是遠近聞名的君子世子,是大臣女兒都想嫁的理想夫君。

而今,他成了蘭陵暖玉。他在我面前脅迫淵卿服藥,在我面前殺人,還在我面前想強暴淵卿的妹妹。他的劣跡在我面前徹底暴露,在我心中長期構筑的完美形象也幾欲破碎。他無言,也無顏再面對我,他或許會為他曾經是個太監而恥。

是我的錯,是我的彷徨讓他誤解,讓他心痛。而他卻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接連兩天,都沒有找到他。而熟悉他,跟隨他的貼身侍衛修寧他們也不在東都,我完全失去了蘭亭的動向。他有心躲我,我又怎能尋得到他?

獨坐院中發呆,蘭亭究竟會躲在哪里?

“龍兒。怎么,亭兒還不來找你?”御叔來了。他面帶笑容,絲毫不為蘭亭的失蹤擔心。或許他了解他的兒子,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坐到我的身旁,和藹地看我。怎么只有御叔獨自回來了?

“干爹,干娘呢?”

他笑了笑:“皇上要給她做新衣,這不,去挑布去了。女人啊,總是選個東西要選半天。”

我點點頭,嘆氣問他:“干爹,蘭亭會去那兒?”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略帶尷尬地說:“咳咳,男人嘛,只有一個地方可去。”

我迷茫地看他。他說的那個地方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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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1:33:35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九章 逃避的御蘭亭
他笑了起來:“男人不開心,自然會去找開心。”

“干爹,你是指……”御叔的意思難道說蘭亭去了花樓?

他握拳輕咳,垂眸面露嘆息:“龍兒,你也不要太介意,男人嘛,都會去那種地方,尤其是跟老婆吵架之后。”他說到這里,抬臉揚起有些賴皮的笑容,“你干爹我和你御嬸吵架后也會去那里找樂子,發巜泄一下,這樣,才能開開心心回家,跟老婆和好啊。”

他說得冠巜冕巜堂巜皇,可我怎么聽出了別有用意?我不相信蘭亭會到妓院里去發巜泄憤怒和郁悶,因為他不是那種人,他潔身自好,對女人更是要求極高。他曾說過,妓巜女他是永遠不會碰的。那是他的原則。若是他連原則都不要了,那這個男人還有什么可以值得讓人信賴?

“其實……龍兒,御叔看出皇上對你……好像不像是妹妹那么簡單吶。”御叔的話讓我心中劃過一絲戒備,御叔……什么意思。看向他時,他眼瞼低垂,把巜玩桌上的茶具,“你跟亭兒從小一起長大,御叔看得出你們之間更像是兄妹,女人最重要是嫁地好。當然,亭兒也很不錯,但地位就遠遠不及皇上了……”

“干爹,你……這是在給皇上說親?”

“不不不。干爹只是想說,既然有新的選擇,龍兒大可嘗試,你是我的干女兒,天龍將你托付于我,你的幸福,比亭兒的更加重要。若是以后你選擇皇上,干爹不會怪你,還會為你高興。”他笑了起來,宛如真的不介意我棄蘭亭而選祁麟輝。

我萬萬沒有想到御叔會勸我選擇祁麟輝。不對,我應該能想到,爹不是說過御叔野心深重?故而不將財寶交他手中。而蘭亭從一出生開始,就不喜歡御叔,而今,看來是有原因了。

而今細想,蘭亭真沉得住氣,無論面對自己喜歡,還是討厭的人和事,甚至是跟蘭陵暖玉在船上的那次短暫的接巜觸,他都沒有去改變半點歷巜史,而是完完全全做他的御蘭亭。那次他上船去見蘭陵暖玉,想必也是為了遵循歷巜史。因為在蘭陵暖玉的記憶里,曾見過那個還是少年的御蘭亭,并與他有過短暫的對話。

如果想不改變歷巜史,蘭亭必須去,否則,一切都會在那一刻發生翻天覆地改變,無論是他自己,還是此刻的我,都會被時空扭曲而碾碎,銷毀,一切翻盤重新洗點,產生新的御蘭亭,和新的殷素素,乃至新的世界。

他怎能有如此強大的忍耐力?若是我,說不定寧可自己消失,也要去改變或是改正當初的某個時刻。直到蘭陵暖玉死后,他才放開了些,從而露巜出了更多的蛛絲馬跡。

“龍兒?龍兒?”御叔輕喚我,我再次抬眸看他,他含笑的眼角是長長的皺紋,“你怎么發呆了?”

“哦……在選擇。”我順他的意說下去。他自然希望我能嫁給祁麟輝,那他就是皇上的干爹,位高權重!

招安之后,雖然他和我父親成了千島國的王爺,有自己的領海。但是,他們曾是海盜的身份,始終被滿朝的文武看輕。這也讓成為東王巜后的御叔憤懣,心中不服。

“呵……那好,龍兒你慢慢考慮。所謂女怕嫁錯郎,干爹……就不打擾你了。”他笑呵呵地離去,正巧娘從房內而出,他們點頭含笑,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后娘走到我的身邊,摸了摸巜我的頭:“日頭有些大了,還是進屋吧。”

我看看御叔離開的背影,再看向娘:“娘,你知道御叔方才對我說什么?”

“什么?”娘微露好奇。

“他說讓我選擇皇上,因為皇上地位更高。”

娘渾身一怔,眸光閃爍出了不安,她竟是因此失去了平日的淡然平靜。她看向我,露巜出了從未有過的認真:“龍兒,深宮大院猶如鳥籠,這里不適合你。不要去理睬你的御叔,他是為了他自己。相信亭兒,這世上,只有亭兒對你最好。”

娘篤定的語氣和話語,讓我越發覺得應該跟蘭亭說清楚,蘭亭,你為何不給我,也不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呢?我好不容易想通,說服自己不去管你前世是誰,重要的是我愛的是你的今生,可你卻選擇了逃避我。不管你躲到哪里,我們訂婚那天,你總不會再逃避。

接下去,祁麟輝派人送來了金銀首飾和華麗衣衫,都是為我生日那天準備。又送來了節目單,讓我過目。隨意瞟了一眼,卻看到荀子翎也有出演,又要看到那張面具臉了。說實話,還真有點想他,因為想看看他這次又會戴什么新的面具來。

短短四天,眨眼而過,但這四天,我卻感覺像是過了四年。每一天,我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蘭亭有沒有回來,然后,在院中等他到明月東升,安睡之前,還要去告訴御叔,如果蘭亭回來了,不管多晚,都要來見我。

然而,始終沒有等到,我幾乎快成了秋瀾別苑中的又一座石像,每天翹首以盼蘭亭的歸來。

心里說不出地傷心和無奈,娘每每見我等待蘭亭,都會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然后鼓勵,說:亭兒他明天就會回來。

直到我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他都沒有出現。

第二天清晨,我睡夢中朦朦朧朧地聞到了一股酒氣。我被這陣酒氣熏醒,看到了一個身影,而他正要離去。

“蘭亭?!”我立刻拉住那個身影,從半夢半醒中徹底清巜醒,看清了他疲憊而憔悴的臉龐,以及那滿身濃重的酒氣。

他撇開臉,側對我站在床邊。

我心中高興,但又因他消失四天而氣,生氣地質問他:“你這四天去哪兒了?”

他沒有說話,忽的用巜力掙脫我的手抬步離去。我氣得大喊:“你還是一句話都不肯說嘛”

他腳步略頓,當我以為他至少會轉身跟我吵架時,他還是一言不發地離去。

“御蘭亭你這個混蛋!”抓起枕頭扔了出去,“有種你晚上也別出現!”他這個混賬,我為他擔心四天,檢討四天,而他,還是那個鬼樣子!

我開始將屋內所有祁麟輝給我準備的首飾和衣衫都扔在了地上,嚇壞了進屋為我梳妝的小宮女,她們嚇得跪在地上,不敢出聲,在我扔完踩完之后,她們才怯怯地收拾被我弄亂的房間。

然后,我安靜了。我靜靜地對著鏡子,發現自己面無生氣,比那個滿身酒氣的御蘭亭好不到哪兒去。

是我嘴賤,就算知道他是蘭陵暖玉,為何要說出來?是我笨,我不該去揭巜穿真巜相!猜到他的身份我很了不起嗎?我很聰明嗎?事實恰恰相反,我是世界上最蠢的女人,活了兩輩子都沒活明白,女人傻點才最幸福。

小宮女將那些首飾擦巜拭干凈,給我戴上,我告訴自己,不管如何,今天是我十七歲生日,開心一點。光潔的鏡面中,映出了娘的身影。她緩緩走到我的身邊,微笑地看著我鏡中的臉龐:“開心點,今天是你十七歲生日。”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御蘭亭,你死定了!

“娘,您今日也跟我們出去玩吧。自從來到宮里,您還沒離開過秋瀾別苑。”

然而,娘還是搖搖頭:“你們玩吧,娘不喜歡那種場合。”

見娘不愿,我也不能勉強。

白日祁麟輝安排帶我出海,但因為娘不愿出去,蘭亭又玩失蹤,我自不想跟祁麟輝獨處,太監來請我時,我推說胸悶不去。倒是御叔和御嬸分外積極,于是我讓他們替我前往,正好牽制住祁麟輝,免得他又跑回來看我。

漸漸的,日落西山,蘭亭還是沒有出現,心里開始發慌,他莫不是晚上真的不來,不與我訂婚?

報應,真是報應。當初他生日想宣布我們訂婚,我把他打暈跑了。而現在我生日想宣布我們訂婚,他又棄我逃走。我的頭開始發脹,簡直不敢相信他也會做出這么不負責任的事情來。

“郡主殿下,晚宴即將開始,請起駕。”小宮女小心催促,我撫額起身,御蘭亭不負責任,我不能放滿朝文武的鴿子,這會害死御叔的!雖然他替祁麟輝說親,自巜私巜自巜利,但他還是我的干爹,我的家人。

“走吧。”御蘭亭,你這個縮頭烏龜!別讓小娘看見你,不然廢了你讓你再做太監!

一身鮮亮紅裙,金絲銀線繡出金銀鳳凰,長長的裙擺拖地掃花。鳳釵珠冠,環佩叮當。一把黑絲折扇,一串孔雀毛的吊墜,這真當是公主的款式了。平常百巜姓焉能身穿龍鳳?手拿孔雀毛墜飾的折扇?新娘也只有在成親時,準許穿戴鳳冠霞帔。若是平日,那是要砍頭的!

衫祁麟輝給我訂制的新衣宛若新娘紅妝,宮女精致的打扮更讓我艷巜麗如同滴血玫瑰。從未想過自己還有美艷的一面。一直以來樸素的打扮和海盜女的習性,渾身上下只會透出豪邁瀟灑。而今這宮廷正裝,加上我原本的豪氣,倒是添出一分女王的氣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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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妖嬈的荀子翎
當我邁入通往大殿的紅毯時,立時,端坐兩邊的文武百官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我沉著臉,蘭亭的逃避讓本女王心情不爽。寒氣將我包裹,神情變得冷漠。站在紅毯上,我沒有看兩旁的人,而是直接盯視紅毯盡頭的那張正椅,如果蘭亭還是沒有出現,他真的完了!

當我看到一身世子朝服的蘭亭端端正正站在那里時,心里劃過一絲安心,但更多的,還是生氣。

蘭亭的身邊,是身穿黑色龍袍的祁麟輝。兩束驚艷的目光從他們那里而來,直直盯視在我的身上。

我本父親俊美,母親美麗,自然盡得他們優點,不算傾國傾城,也是一島美人。今日的裝束不僅僅吸引了那兩個與我糾纏,讓我糾結的男人,也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冷冷地走入因為我的出現,而變得鴉雀無聲的大殿,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一身寒氣地走到紅毯的盡頭,對祁麟輝心不甘,情不愿地頷首一禮:“參見皇上!”

久久的,祁麟輝沒有出聲,我狠狠地斜睨上去,瞪了他一眼,他方才回神:“平身。”然后,他竟是親自迎了上來,要來牽我入席,我立刻看向蘭亭:蘭亭,這成何體統?你這個未婚夫不來牽我,讓皇帝來牽?

然而,蘭亭垂落目光,面無表情,只是退身旁立,畢恭畢敬。

哼,御蘭亭,你是想把我讓給你寶貝兒子了嗎?你這個無私的父親,把一切都給了你兒子,這個天下,整個家產,還有最喜歡的女人!

慢著,家產?難道當初蘭陵暖玉想把家產完全給祁麟輝?難怪當初我說祁麟輝要抄千歲府,御蘭亭讓我莫管閑事。原來這就是他原本的打算!

天哪,我真的是在多管閑事!

“龍兒。”祁麟輝輕輕的呼喚拉回了我的神思,他歡喜而高興地看著我,要來牽我的手,我將手背到了身后,繞過他自己走上了為我而設的席位。祁麟輝也不掩飾一下,滿朝文武都在,他那樣的神情明眼人一看便知。

當我坐下后,鴉雀無聲的大殿上卻傳來聲聲抽氣聲。驚訝的目光從文武百官眼中而來,我恍然發覺,祁麟輝這個皇帝還沒坐下,我這個臣卻先坐了。

管他,小娘心情不爽。我干脆擺正坐姿,一派女皇氣勢地坐在了席位上,震懾全場!

祁麟輝似是還沒察覺,他此刻完全被我別樣的裝扮吸引。他笑著走回我的身邊,然后說:“朕宣布,收東海郡主殷素素為義妹,賜封寶珠公主。”

皇帝金口一開,滿朝文武立刻朝我而拜:“恭喜寶珠公主,拜見寶珠公主。”

一下子成了公主,一下子又接受滿朝文武的參拜,這感覺,爽得我一下子愣了神。最后,還是祁麟輝替我喊了聲:“眾卿平身。”

然后太監高喊一聲開席,絲樂立刻響起,酒香瞬間彌漫整個大殿。大家互相敬酒,談笑生風。

我坐在位置上咬唇,對蘭亭那個方向咬牙低語:“你還想逃避嗎”視線瞟過去,混賬!人呢?!怎么又不見了!我立刻回頭找蘭亭,他原本站的地方早就變成了扇扇子的宮女!

“龍兒今天可真漂亮。”御叔的聲音忽然從前面而來,我轉回頭,他手拿酒杯,“干爹祝你天天都像今天這么漂亮。”

“謝干爹。”我回敬,目光越過酒杯掃向全場,終于,在大臣之間看到了蘭亭的身影,他正在跟他們敬酒。

“皇上,龍兒她海盜習性不改,若她對您不敬,您可要原諒她吶。”御叔對我身邊的祁麟輝說著,我緊盯御蘭亭,他這樣跟消失有什么兩樣?他是打算一直這樣躲下去?

“朕知道,朕就是喜歡龍兒這無拘無束的脾性。”祁麟輝的聲音傳來之時,一只手要握上我的,我立刻甩開,撇開臉,真是讓人氣結。蘭亭躲我,我躲祁麟輝,現在不僅僅是御叔勸我選擇祁麟輝,連蘭亭也像是默默退出,將我相讓。當初他不是還當著祁麟輝的面反對他娶我?怎么只是因為我知道他的秘密,他就完全退縮了。

一隊舞姬從兩旁魚貫而入,手拿羽扇層層打開,通常,羽扇之后會藏有一傾城美人。而這些羽扇也擋住了蘭亭的身影,讓我的視線無法再將他捕捉。

羽扇緩緩打開,出現的不是美人,竟是面戴黑紅面具的荀子翎他的出現讓我一真僵硬。不知為何,每次和他在一起,總能讓我有種被雷劈的感覺。

他的衣服也很是特別,也是黑紅兩半,上半身只是黑紅絲帶纏繞,幾乎半裸,下半身是黑色和紅色對半的裙子。黑的一邊裙擺是男子的款式,而紅的一邊是女子的款式。然后,他居然跳了起來!

一米九的大男人居然在一隊舞姬中跳舞,而且還是分飾男女兩個角色。登時看得我冷汗涔涔,寒毛直豎。

我囧的不是他一米九的大男人跳舞,男人跳舞很正常,而且我很喜歡看男人跳舞。我囧的是他飾演女子時的嫵媚妖嬈,而且還是一個法師。

法師,多么神圣莊嚴的職業。

Orz……罷了,當他隨地小解時,當他不穿褲子時,當他抱著亙陽面具地搖擺時,他莊嚴肅穆的法師形象就已經消失殆盡。是我太大驚小怪了。

他在詭異的想如同波斯音樂的樂曲中妖嬈旋轉,紅黑對半的裙擺在曲中不停的旋轉,旋轉,最后它們糾纏在了一起,就像草莓冰激凌與巧克力冰激凌攪合在了一起,形成一圈又一圈的螺旋怪圈,攪暈了你的視線,催眠了你的神智。

忽然間,周圍一下子陷入安靜,我怔怔地坐在位置上,看著忽然空曠的大殿。所有人都消失了,他們像是被空間突然吞噬,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站在大殿中央,戴著紅黑面具的荀子翎。

他開始向我飄近,黑色和紅色的裙擺輕輕飄揚。他飄到了我的面前,然后伸出他長長的手臂,挑起了我的下巴,紅黑兩半的面具下,傳來他淡定的聲音:“你是我的妻子,這是命運,是命運……命運……運……運……運……”他學山間回聲自己重復運字,然后慢慢飄遠,飄出了我的視線。剎那間,聲音再次涌入我的耳朵,眼前已經是羽扇將荀子翎再次層層遮起。

我陷入一陣失神,剛才難道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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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1:34:30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一章 又一個龍珠守護者
“跟上他。”耳邊忽然傳來亙陽的聲音,“他身上有龍珠的力量。”

怔然,荀子翎身上有龍珠?可是蘭亭……我再次掃視全場,當舞姬退下后,竟是再也不見蘭亭身影。

“不要管你的男人,龍珠更加重要!”生氣的話語話當在腦中,“待我自由,賜你仙身,長生不死,要多少個男人都可以!”

他的話讓我生氣,忍不住反擊:“你懂什么你懂愛嗎你愛過嗎!如果心愛之人都能被別人替代,那就不是愛了即便男人再多,你的心依然空虛寂寞!”憤怒之間,我摔了手中的酒杯,“啪!”一聲摔落桌面,酒花漸濕我的裙衫。瞬間,整個大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在殿中表演的藝人惶恐下跪。

我恍然回神,望著突然靜謐的空曠大殿,和那些垂首而拜的人,發現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已經在他人眼中,不能再隨性而為,我的任何一個細微動作,都會對身周的人產生巨大的影響。

皇宮里果然人人自危,謹言慎行。娘說得對,皇宮這種地方,不適合我。即使我無心,也會讓很多人因我而受無妄之災。即便我氣蘭亭,也不能頭腦一熱嫁給祁麟輝。將自己陷入沒有退步的懸崖。

好險。差點被女人的沖動所害。

“龍兒,是不是他們的表演你不喜歡,來人,把他們拖出去,仗……”

“不!”我打斷祁麟輝的話,他臉色陰沉,堂中的藝人已經瑟瑟發抖,“不是不好看,是太好看了。是我不好,還帶著海盜習性。我們海盜喜歡都會拍案叫好的。賞,請皇帝哥哥重重賞他們。”

祁麟輝再次展開笑顏,揚揚手,樂聲再起,大殿短暫的緊張氣氛在酒氣歌聲中再次消散。

我提裙起身,雖然氣亙陽對愛情隨便的話,但龍珠畢竟是正事,正好出去透透氣,找找蘭亭。祁麟輝拉住了我的手臂,關心地問:“龍兒去哪兒?”

我沒好氣地說:“去茅廁你也要管嗎?”

他微微一怔,又笑了,似乎我只要在他身邊,就算不給他好臉色看,他都開心。他此刻變得再次單純的笑顏讓我情不自禁地將另一張純真的臉與之重疊,他也曾說過,只要能天天看到我,就很開心,只要能守護我,即便只是做我的情人。

哼,男人愛你的時候,花言巧語,誓死鐘愛。然而,當與現實產生碰撞時,幻想終究敵不過現實而破碎。美人魚的愛情,注定是一個漂亮易碎的肥皂泡。

他放開我,對兩個宮女招招手,她們跟隨在了我的身后。

從歌聲舞曲中離開,回歸殿外的安靜,回首遙望那座高高在上,在燈光下金碧輝煌的大殿,他如同地上的星星一般美麗,但是,卻遙不可及,讓人心生寒意。

“你們不用跟著了,在這里等候即可。”

“是。”

打發宮女后我獨自前往偏殿,那里是今晚藝人們休息的地方。藝人出出進進,分外忙碌。我走向那里,立時引起了騷動,看到我的藝人紛紛下跪,讓我非常不適應。幾乎像是過街老鼠匆匆進去,身旁呼啦啦跪落一片。

他們跪下也好,一下子讓我看到本來被雜物,戲服和人遮掩起來的荀子翎,他的臉上依然戴著那個黑紅面具,高高地站在跪地的藝人之間,突兀而惹眼。

“荀子翎,跟我……本公主出來。”我快速說完這句話,轉身逃出,頭一回感覺我的存在讓那么多人不自在。

我本海盜女,把酒向天歌,誰敢擋我道,打到你心服。日與海浪舞,夜與兄弟賭,海上稱悍婦,在家不怕夫。

可是,一朝成公主,手腳被束縛,渾身如長刺,心里不舒服。所以,我從出生就不是大家閨秀的料,更不適合做公主。

手提累贅的裙衫,一路跑出偏殿,進入旁邊的花園深處的白色涼亭,荀子翎緩緩跟來,腳步不疾不徐,悠閑坦然。

轉身之間,雙手放落裙擺,撲簌墜地。四周安靜無人,月光撲朔迷離,花香彌漫,清新怡人。一時間,帶走了我在大殿內如坐針氈的煩躁和對蘭亭將我一人丟棄在店堂的氣郁。

抬眸看向站在亭外的荀子翎,他似有意站在臺階之下,好讓我與他平視,而不再是吃力地仰望。

他靜得宛如亭邊的花草,月下的空氣。他像一尊亭前的雕塑,只是這皇宮中又一個帶著童話氣息的卻又孤獨寂寞的擺設。

“生日……快樂。”在我尚不知如何起頭時,他輕輕地說。久久地,我看著他,心情變得復雜,和他幾番相處以來,他與亙陽一樣,屢屢救我。只要我需要幫助,他必然會及時出現。

但是,他即能算到一切,卻沒有阻止一切的發生,他站在歷史大河的岸邊,靜靜地,看著歷史從他面前經過,滾滾流到過去。沒有對任何一個在河流中掙扎的人施予援手。

在給蘭陵暖玉送葬的船上,他提醒我小心。在我離開東都時,他還是提醒我小心。既然他知道我有危險,為何不在當時拖著我,拽著我,哪怕和我打一架,說不定都能改變我的命運。

他跟蘭亭一樣殘忍,只是,蘭亭殘忍地將自己過去扼殺,而他是殘忍地看旁人被命運捉弄,他比蘭亭更加殘忍

“我恨你!”三個字,就這樣脫口而出。

而他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因為面具將他的臉完全覆蓋。良久,三個字從面具下飄出:“我知道……”它們緩緩飄散在靜謐的空氣,化作了淡淡的煙霧。

深吸一口氣,長長嘆出,我不能怪他。知命是他的本事,但是他沒有義務助我,也沒有權利去改變命運。誰都不知道,任何的改變會帶來怎樣更為可怕的后果。所以,我不能怪他。剛想說話,他那邊又傳來淡淡的話音:“但我沒有選擇,我不能破壞法則……”

透著一絲無奈的聲音,讓他低落臉龐,露出了他盤在腦后的,長長的紅發。四周再次陷入寂靜,夜風拂過他的面具,揚起了他從頭頂垂落的有些凌亂幾縷發絲。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從他那里而來的痛,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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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1:34:52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二章 爆發
“看著心愛的人……歷經磨難……”他忽然哽咽起來,如同弱女子受到欺》凌般緊緊揪住了纏繞在身上的那些綢帶,紅黑的面具透出了無限地痛苦,“明知她必定會受到傷害,卻無法阻止,我怎能不心痛?”

登時,我渾身汗毛直豎。一個一米九的大個子,在我面前忽然成了棄婦,那讓我這個女人情何以堪?

“得了吧你。”我被他逼真的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的演技弄得哭笑不得,“你我相識之日不過十指,所談之話不過百句,何來心愛之人?別在我眼前演戲,我問你,你剛才在大殿是不是對我施加幻術?!”

“沒有。”瞬然見,他恢復原樣,沒有任何神情,亦沒有任何語氣,只是回答地分外迅速,不再拖沓。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難道……是我的幻覺?”他抵死不承認的態度,讓我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或許是我最近壓力過大,精神狀況出現了些問題?

“笨女人!他分明是在抵賴!”亙陽的聲音忽然將我震醒,荀子翎是法師,他有知天算命的本事,小小幻術怎能難住他?

“你……產生了什么幻覺?”他輕輕地,帶著誘惑地沙啞地問。

“就是……”我險些說了出來。不行,不能告訴他,這個銀蕩的家伙知道又不知道會做出什么雷人的舉動來。荀子翎也不是個好東西,居然騙我。抬眸想瞪他時,卻嚇了一跳,他那張黑紅對半的面具撐滿我整個眼簾,不知何時,他欺近我的身前,彎腰與我的臉正對。

我驚然后退一步,他雙手捂臉扭動起來:“難道你意銀我~~恩~~人家羞羞嘛~~”

“你——”我登時氣結,這幾天已經心煩無比,他還在這里跟我開這種玩笑。

“既然是你,也不要幻想跟我親熱,我現在就站在你面前,不如親一個~~”他的面具湊了過來,我登時一掌毫不客氣地拍了上去,他立刻捂住面具,惶恐被我一巴掌拍飛,露出他那張見光死的面容。

“我問你龍珠呢!”我揪起他紅發下竟是有些發尖的耳朵問。他立刻從我手下撤離,退出亭外,又化作面無表情的雕塑:“什么龍珠?”平平淡淡的語氣,只是比上一次回答地更快。

“混賬你騙小娘也就算了,竟連亙陽大人都想欺騙?你不是最愛他的嗎!”我的厲喝讓他噤聲。他不再出聲,靜靜地站在亭前,融入了與世隔離的另一個空間之中。陣陣夜風掃過他的身旁,帶起了他纏繞在身上的那些紅色的,黑色的綢帶,綢帶飄動之間,露出了他被那些綢帶半遮半掩的赤露o身體。緊致的肌膚在月光下帶出了屬于皮膚特有的光澤。

月光之下,走來了一個身影,是祁麟輝。他有如鬼魂一般,抓住我不放,纏地我喘不上半口氣。難道是因為他的出現,讓祁麟輝收了聲?

他走到了荀子翎的身后,尚未等他開口,荀子翎立時轉身彎腰低于祁麟輝的身高,好讓他俯視自己。

“臣告退。”三個字飛快說出,未待祁麟輝揚手,他就溜得飛快。該死,被他跑了。祁麟輝來的真不是時候。

祁麟輝走到我的身前,背后是荀子翎飛快離開花園的身影,祁麟輝浮出溫和的微笑:“你和子翎在聊什么?”

子翎?他竟是叫得那么親熱?他們什么關系?他真是多疑,就像那種回家要翻老公皮夾,手機短信的女人。

“與你無關。”我拂袖擦過他的身體走出涼亭。他沒有再拽住我,而是跟在我的身后。他一直跟著,一言不發。直到我走入那滿是修剪成動物的樹木之間,我終于忍不住轉身拂袖:“你到底要跟我到何時?”

“我只想問你為何私見子翎?!”他上前一步,執著地逼問。

我感覺胸口立時發悶,無法喘息的熟悉感再次而來:“祁麟輝,莫說你不是我丈夫,就算是,你這樣像盯犯人一般盯著我,我也無法忍受。我有我的朋友,我有我的想法,我想見誰,我與他說什么,憑什么要與你匯報?”

見我大怒,他變得有些慌亂,雙手伸向我,卻又不敢碰我:“好好好,今天你生日,別生氣了。”

氣郁轉身,他跑到我的身前,擋住了我的去路:“你是不是要去找蘭亭?”見他眸中浮出的妒意,我立刻質問他:“御虎讓我選擇你而放棄蘭亭,是不是你指使的!”

他微微一怔,眸中劃過一絲迷惑:“我沒有。我沒有讓任何人阻止你跟蘭亭在一起!”

“祁麟輝,你究竟要纏我到何時,你到底想怎樣?今晚我們就做個了斷!”被他這樣苦纏讓我身心疲憊,只要能做了斷,任何事我都愿意!

他一時愣在原地,雙眸垂落之時,月光被青云遮蓋。本沐浴在月光下可愛的動物園藝蒙上了一層陰翳,變得鬼魅起來。

“龍兒……我不想跟你了斷,我想天天看到你。”

“不可能!我是神龍的女人,我身上有他給我的任務就算你將我關在宮中,也無法阻止我離開,就像上次在船上,就是神龍救我!”

“龍兒,你為何要編出那么荒誕的故事來騙我?”他倏然抬眸,眸中是深深的刺痛,“你可以討厭我,可以罵我,甚至可以恨我,但為何要用這樣來欺騙我?”

我氣結地看他:“你當我騙你?好!很好!我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騙你!”我提裙大步走到他的身前,瞪著他布滿痛苦的眼睛,“看好了!”

雙手扯開衣領,轉身之時,后背展露在他的面前,瞬間,身后鴉雀無聲,不再有任何的聲息。

拉好衣衫轉身,再次面對他驚詫的臉龐:“看見了沒有!神龍亙陽的印記!只要你碰我,印記就會將你碰我的手灼傷!”見他的雙眸變得呆滯,我放柔了語氣,讓自己平心靜氣地對他述說,“祁麟輝,你我根本不可能。你應該明白,你是一個國君,知書達理,學過的知識比我多得多,何以在我身上如此執著?”

“因為……你是我唯一想得到,而沒有得到的……”喃喃的話語,從他口中而出,帶出了清冷和孤寂。忽然間,殺氣從他身上而起,他視線提起之時,寒氣迎面而來,“我一定要得到你!就算亙陽護你又如何?他能護地了御蘭亭,能護地了御虎!能護地了你的娘親!”

他布滿殺氣和戾氣的臉讓他在陰沉的夜色下分外可怖,猶如魔鬼俯身他突然捉住了我的手腕,狠狠地冷笑:“神都有打瞌睡的時候,更何況是你我就不信你能時刻看住你的愛人,家人,和朋友!”

心里是對祁麟輝徹底失望,越加想徹底了斷的想法讓我氣血上涌,開始變得沖動,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抓住自己的衣襟:“你不就是想得到我?好!今天就稱了你的意,今晚之后,你莫要再來纏我!”憤怒地扯下他給我設計的新衣,重重甩向他的臉龐。

紅色的紗衣在夜空中緩緩飄落,蓋落在他的臉上。他怔怔地抬手摸上那帶著我身上淡香的紅衣,緩緩拉落。

我只著抹裙單薄地站在沉沉的夜色之下,開始拆下他賜我的那些珠釵金花,一支又一支地隨手丟棄在地上,在這靜謐的花園內,發出清脆的“丁零當啷”的脆響。

他驚詫地看著我,癡癡的目光開始變得灼熱。紅衫在他的手中滑落,他開始緩緩抬手朝我的臉龐撫來。當最后一支珠釵拆落之時,長發垂落,遮蓋了我的后背。風過之時,揚起我背后的發絲,帶來輕輕的搔癢,如同邪魔的指甲輕輕在我的后背劃過。

我受不了了,如果一夜能換來徹底的清凈,我愿意我抓起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su》胸上,冷笑:“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來呀!”

他怔住了,卻是用力抽回手,宛如碰到了世界上最扎人的玫瑰。他神亂地后退了一步,我就前進一步,嘲諷地望入他猶豫不決的眼睛,捧住他只有男人一個巴掌大小的精致臉龐,吻上了他的唇。

帶著酒香的唇飽滿而微翹,性感的厚度讓人正好可以含在嘴中。我狠狠地咬住他有質感的翹唇,久久地,直到嘗到一絲血絲,放開他,他怔愣而熾熱地俯視我,眸中是蠢蠢欲動的火焰。我惡狠狠地瞪視他:“讓我們了結吧!”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酒氣從他殷紅的唇中吐出。一雙手猶豫地撫上我半裸的后背,手心的熱燙瞬間入侵我的肌膚。他的眸中劃過一抹驚訝,似在驚訝神印為何沒有將他驅趕。我發出一聲冷笑:“哼!”

這聲冷笑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的視線開始變得肆無忌憚,變得毫不掩飾。火辣辣地投射在我的臉上和身上。他不再猶豫地吻了下來,熱燙的雙手狂亂地撫摸我后背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我徹底豁了出去,不就是一個晚上嗎!本女王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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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1:35:28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三章 一起爆發
“女人!你冷靜點!”耳邊忽然傳來亙陽的聲音,我胸悶地發問:“你讓我怎么冷靜?他說得對,你只能看蠭護我,無法顧及我的家人。他捉我家人何其容易?我受不了三天兩頭地被他脅迫,時時刻刻地為娘蠭親和蘭亭擔心!”

“嗯——你說的有點道理。那你就盡情享受吧。”

“你!你怎能說這種話?!”

“沒關系,我管不了,自然會有人管。”說話間,只聽“啪!”一聲,祁麟輝忽然從我軟蠭綿綿的身前滑落,而從他的身后,漸漸浮出了蘭亭憤怒而酒紅的臉龐。

“孽子!”他一掌推開了身前的祁麟輝,滿身的酒氣撲鼻而來。

我怔立在原地,他終于出現了?非要我用這種方法才能比他現身?

他手里還提著酒壺,身蠭體有些搖晃。有些散亂的視線瞟落地面,撿起了我甩落的裙衫,起身甩到我的面前:“穿上!”

我也憤怒地瞪他:“穿什么穿!金銀島上的女人,到海里游泳不都這么穿?”島上的女人比這里開放許多。

他瞇了瞇眼睛,忽然揚手扔了酒壺,“啪!”一聲,摔碎在了祁麟輝的身旁。碎片濺飛,劃過了祁麟輝俊美的臉龐,帶出一絲血絲。

“你給老蠭子穿上!”他沒有去看受傷的祁麟輝,而是憤怒地,命令我。

我依然不接衣衫,冷冷地瞪他。他揚手開始指我的臉,腳步來回走動,身蠭體晃晃悠悠:“你好,你很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我也毫不服軟,比他更大聲地說,“上你兒子!”

他被我的話登時咽得啞口無言,酒紅的臉瞬間氣成了白色。周圍瞬然靜得連蟲鳴都不復存在。

他對我指了又指,半天才說出話:“你瘋了!你這個女人瘋了!”

“我是瘋了,是被你和他逼瘋的!”我甩手指向地上的祁麟輝,“你們父子兩個究竟要逼我到幾時?!”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氣呼呼地手拿紗裙憤怒前來:“我要教訓你,今蠭晚一定要教訓你!”話音剛落,他就站到了我的面前,用手中的紗裙將我蠻力地隨便一裹,扛上了肩膀。

“御蘭亭你要做什么!”我憤怒地大喊,他沒有理睬我,扛著我直接飛身而起,穿梭于宮廷院墻之上,直到落在芝瀾別苑寢殿的門前。他一腳踹開了漆黑的寢殿,“咣當!”一聲巨響,殿門震顫搖晃。

他大步走了進去,在透入窗戶的淡淡的月光下直沖寢殿深處的那個浴池。他用蠭力甩開那些纏人的紗帳,寂靜的空氣里傳來“嘶啦!”紗帳碎裂的聲音。

然后,他站定在那個精美的玫瑰池邊,此刻,銀白的月光從上方的天窗投入,照得池水波光粼粼,朦朦朧朧。我看著那池水,心中暗想他該不會把我扔進去?

“啪!”

果然。

他將我狠狠扔入了池水之中,即便是炎熱的夏天,清涼的池水忽然沾上我的身蠭體,也讓我渾身起了一陣雞皮。

混賬御蘭亭,我尚未揍他,他卻先來欺我!

從水中浮出時,卻看到他在月光下扯去了夏天的單衣,精壯而肌理分明的身蠭體赤條條地站在池邊,然后,朝我一下子撲來。

“啪!”又一聲落水聲,他將我按回池底,一個洶涌的吻隨之而來。他堵住我的唇,連同池水一起堵入我的口蠭中,他口蠭中濃重的酒氣和甘甜的池水溶合在一起,化作了舔釀。一雙有力地手臂將我再次托出池水,將我壓在冰涼而堅蠭硬的池壁之上。巨大的力道不容我掙扎反抗,兇猛的吻更是不容我說話。

蠻力地舌狂掃我唇內的每一處,用蠭力地吮蠭吸我口蠭中溶入池水的蜜蠭液,將我肺里的空氣大力地吸走。

“嗯!嗯!”我捶打他的胸口,他惘然不顧。而是開始用蠭力撕扯裹在我身上的衣衫,“嘶啦!”“嘶啦!”一條條絲綢被丟棄在池水中,漂浮在灑滿月光的池水上,如同一條條妖蠭嬈的紅色小蛇,浮游在水中,環繞在我們的身邊。

一只手撫上我的大蠭腿,灼蠭熱的溫度將清涼的池水都染上了溫度。“嘶啦!”他扯去了我的裙擺,直接探蠭入我的下蠭身,我下意識收緊雙蠭腿,卻引來他更粗蠭暴的舉動。他用蠭力翻轉我的身蠭體,讓我趴在池壁上,雙手扯住我的抹裙,“嘶啦”一聲,撕成了碎片,緊接著,他雙手握住我貼在池壁上的酥蠭胸大力揉蠭捏,拉扯我嬌蠭嫩的蓓蕊,扯痛與酥蠭癢折磨著我的身蠭體,帶起了我的情潮,將我推入痛與快樂并存的深淵。

火蠭熱的吻落在我的后背,整個殿內都是他粗重的喘息:“呼呼呼呼!你是我的,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我要教訓你!教訓你!”

忽然,熾蠭熱的硬鐵強行擠入我的腿蠭間,一個大力地穿刺,將清涼的池水一起推入了身蠭體的深處。冰涼的刺蠭激瞬間讓我全身繃緊,幽蠭穴緊收,立時帶出他的一聲呻蠭吟:“嗯!好蠭緊。”

臊人的話語讓我更加羞怯難當,怎么也沒想到事態會發展成這樣的地步,然而身蠭體已經被他侵入,情蠭欲因他熱鐵在體蠭內的跳動而呼之欲出。我咬緊下唇,汗水從額頭滲出,滑蠭入滿是花蠭瓣的水中。

熱蠭燙的吻落在了我后背的金龍神印上,一個又一個粗蠭暴而用蠭力的吮蠭吻,傳來絲絲疼痛,緊跟著,他開始律動起來,律動讓他無暇在我后背留下他的印記,他趴在我的后背上,雙手緊捏我飽蠭脹的雪乳,瘋狂地擺蠭動他的身蠭體,大力的挺蠭進激起了層層波浪,拍打在池壁上,發出讓人銀密(此二字都會屏蠭蔽,錯別字請見諒)的聲音。

“啪,啪,啪,啪。”

他的律動越來越快,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從低低的喘息,變作了高昂的吼聲:“啊!啊!啊!啊!”他在發蠭泄這幾日的痛苦和苦澀,在我的身上吶喊和咆哮。

“啊,啊,啊——”當一聲長長的低吼從身后而來時,他徹底趴在了我的后背上,雙手從我的胸前無力地滑落。池水變得寧靜,只有淡淡的月光灑落在池水上,反射蠭出閃閃的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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