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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侃空]租鬼公司[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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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0 21:41:58
第五卷 暗黑淫媒集團 第九章 鬼王

 黑人惡鬼飄到空中張望一翻,便叫道:“老闆,後面還有五個房間,我們前面那個房間裡面有十幾個人,都端著槍在那裡埋伏,火力挺猛,不過不敢出來,大概是看到剛才衝出來的人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嚇到了吧。老闆,您真是太厲害了,人蛇幫這些傢伙雖然平時都不怎麼出這個房子,但向來誰都不放在眼裡,想當年我們剛上島的時候,就曾碰上過他們幾個,臉都白得跟鬼似的……”

    雍博文忍不住一拍額頭,看不出這傢伙五大三粗的,卻比三姑六婆還要 嗦,忍不住喝道:“別說這些了,繼續說重點!”

    這一嗓子登時把那黑鬼嚇得住了嘴,又看了看道:“老闆,你動靜太大,把那幫傢伙嚇到了,有一個正在往外拿手雷分給大家,唔,這是美軍製式手雷,這幫傢伙是從哪弄來的,還真是神通廣大,想當初我們就一直想弄些軍隊的製式裝備,這樣火拼起來才不會吃虧,你不知道這……”

    “其它房間什麼情況?”

    這一嗓子卻是蘇猜吼的,其餘眾鬼都是對空中的黑鬼怒目而視,這傢伙 嗦的連鬼都受不了。

    黑鬼卻不吃蘇猜這一套,不爽地道:“你吼什麼,想看什麼情況不會自己上來,就你那小雞仔兒的樣子,老子生前一隻手就能捏死三個。唔……再往後面的房間,有兩個房間里塞的都是些小姑娘,好傢伙,得有上百個,真可憐,都被綁著。還有一個房間……哇……好噁心,那個房間裡在拍片子,就是那種片子,有兩個男人正在幹一個小女孩兒,那小女孩兒手腳都被砍斷了,真***不是人,他們一邊幹還一邊往外抽小女孩兒的腸子!***真是一群畜牲!旁邊還有拿攝影機在那拍,一邊拍還一邊笑,這邊這麼大動靜他們也不停下來!”

    蘇猜在一旁插嘴道:“大概是拍到一半不好停下來,那小女孩兒死定了,要是拍到一半停下了,片子就不能完成,還浪費了一個貨物,他們會受幫裡處罰。”

    雍博文臉色鐵青,一語不。

    黑鬼在上邊繼續道:“還有一個房間裡裝的都是箱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啊,啊……老闆,救命啊……”黑鬼尖叫著就往下飛,原來那在房頂上徘徊的惡鬼中,有一只竟飛下來,直奔向黑鬼。黑鬼自打成鬼就一直被圈養,沒接觸過這種野生惡鬼,只見對方神情瘋狂滿身煞氣,當時就被嚇了個膽突,自告奮勇時的勇氣消失得乾乾淨淨,立刻開溜,倏的一下躲到了雍博文身後,那度可比上去的時候快多了。

    那惡鬼見黑鬼躲到了雍博文身後,在空中略有一猶豫,便飄了下來,在離雍博文十多米遠的地方停住,向著雍博文鞠了一躬,道:“懇請**師幫我們主持公道!”

    這是個女鬼,連件衣服也沒有,渾身血肉模糊,手足折斷,胸腹間開了個大洞,內臟掛得裡外都是,心肺之類的重要器官都已經不見,也不知死前受了多少折磨。

    雍博文見這女惡鬼說話條理清楚,顯然神智尚存,不禁暗暗稱奇,一般來說受到這種痛苦折磨而死的人,死後鬼魂都不會太正常,只因為當他們還能活著感受到痛苦的時候就已經被折磨的瘋了,你不能指望一個瘋子的鬼魂會正常。一時琢磨著這女鬼如何能保持神智,便沒能及時答話。那女鬼見雍博文沉默不語,卻誤會了,淒聲道:“我知道**師這種高人視我們這些惡鬼為邪物,平時見到了都是要抓要打的,不可能會幫我們。只是**師有所不知,我們這房裡棧戀人間不去的惡鬼都是被這人蛇幫的惡徒殘害至死,滿腔怨仇無法得報,自然不能順利轉世投生。我生前受盡酷刑而死,誓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可等我真成了鬼卻現,就算是惡鬼,對著這些滿身煞氣血腥的惡人也無能為力,只能一復一日在上面看著他們不停地重複著惡行,看著更多無辜者死在他們手中,看著更多的鬼魂加入我們徘徊等待的行列!大多數成鬼的時候就已經瘋了,還有的在漫長的等待中也瘋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把理智保持到什麼時候,但就算是最後瘋狂了,我想我也會像那些同伴一樣,留著那個復仇的**頭,年復一年地等待。我以前學過的東西告訴我,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就算是死了瘋了,我也要在這裡看著,看著他們的報應什麼時候會到!**師,您修行也需要鬼魂吧,只要您願意幫我們復仇,我們這房中一千零六十四個惡鬼便都是您的,無論您怎麼處置我們,都毫無怨言!”

    蘇猜不屑地冷哼道:“你這沒見識的野鬼,也不瞧瞧我們老闆是什麼人物,真要想捉你們,分分鐘解決的事情,還需要你們投靠不成?拿點實際的好處出來……”

    “蘇猜,閃一邊去!”雍博文把蘇猜趕到一邊,“你怎麼保證那些已經瘋了的惡鬼會像你說的那樣聽從我的吩咐!”這些惡鬼也是雍博文很頭痛的事情。很明顯它們都是因為對人蛇幫的怨恨而留在人間變成惡鬼,在這個房間中棧戀不去。若是真把人蛇幫這些傢伙殺光,惡鬼們復仇的心願一了,也就不會繼續呆在這裡了,若是能乖乖轉世那自然是好事,可就怕這些已經瘋了的惡鬼會因為濃重的怨氣而繼續留在人間,把仇恨對準其他人。這麼多鬼,雍博文自然不可能一網打盡,只能幾只幾只地去抓,若是它們一哄而散,跑得到處都是,那可就麻煩了。

    那女鬼道:“**師放心,我生前也曾學過一些粗淺的法術,死前拼盡最後一點法力,將自己轉生為地煞兇鬼,化鬼之後,便能統領此地的惡鬼,他們雖然瘋狂,但還都聽我的命令。”

    “地煞兇鬼?”雍博文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上下打量了那女鬼幾眼,“真看不出,你居然還是個鬼王!”

    鬼王,顧名思議,那就是鬼中之王,如同人間國王一般,可以號令群鬼,本身更是有天賦異法。不過,鬼王可不是那容易產生的。據書上記載,這鬼王形成只有兩種辦法。一是有極惡之鬼不停吞噬其他弱小惡鬼,吞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個惡鬼之後,就會成為鬼王,這也是鬼魂修行的最簡單辦法。只不過,這裡面有個大問題,就是鬼魂都是有自主意識的,不停吞噬其他鬼魂,一時消化不了,就會受到其他鬼魂意識的影響,吞得多了,受到影響多了,很容易精神分裂,修成鬼王之前,也就先成瘋鬼了,以這種方法產生的鬼王,可以說是萬中無一。另一辦法就是有一定法力的修行者,生前下惡誓,以永世不得轉生為代價,死後保存一點生前的法力,這樣一來,自打成鬼就比普通的鬼起步要高一些,這生前保存的法力在其身上就會隨機化為一種天賦異能與號令群鬼的自然本能。就好像蟻後天然就可以命令蟻群一個道理。不過一般來說,修行者除非有極大怨**,否則是不會走這一步的,永世不能轉生,可不是開玩笑的,做為以追求長生與強大為目標的修行者,要讓他永遠做一只上了不台面的鬼,那還不如殺了他。

    女鬼道:“讓法師見笑了,我這個鬼王卻連個幾個惡人都對付不了。”

    雍博文很好奇這個女鬼有什麼天賦異能,不過現在卻不是問這些的時候,便道:“你既然自稱是鬼王,那就命令上面的鬼都下來吧,你們就在旁邊看著我怎麼樣對付這些惡人。”“多謝**師!”女鬼激動得聲音都顫了,又衝著雍博文行了一禮,旋即出一聲尖嘯,那在房頂上徘徊的群鬼聞聲而動,帶著濃濃陰氣滾滾落下,地面溫度登時低了足的四五度,寒氣逼人。雍博文拿出隨身的紙筆,寫了僱傭合約,拿出徽章蓋好,遞給女鬼道:“我們這一派最忌以法術役鬼,所以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不過也得有個約束,我這裡有份合約你瞧瞧,要是能接受,就簽了吧。你屬下那些鬼還由你帶著。”女鬼不看合約,卻盯著雍博文手中的徽章直看,雍博文索性把那徽章遞到她眼前。女鬼卻被嚇了一跳,似有些畏懼地往後縮了縮,嘆道:“原來法師竟然是法師協會的大天師,真是失敬了。”雍博文大奇,“你也知道法師協會?”女鬼慘笑道:“我怎麼不知道,說起來,我還是法師協會的低級會員呢!”雍博文便是一驚,“你是法師協會的低級會員,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女鬼卻道:“這些話以後再說,現在還請大天師施法懲惡吧。”說完在那合約上簽字畫押,將合約遞還。

    雍博文收起合約,道:“你們等著,我讓你們親手了解仇怨。這幫王八蛋,既然如此惡毒,就那死掉還真是便宜他們了!”當下捏起法訣,祭出雷符,奮力向那間隔牆壁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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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0 21:42:40
第五卷 暗黑淫媒集團 第十章 殺光收工

 轟隆一聲炸響,刺眼的電光在簡單的間壁牆上炸開,落雷處登時炸出一個黑漆漆的大窟窿,殘餘的電波如同形態詭異的八爪章魚般沿著牆壁四面爬去,出爆豆般的劈啪脆響。

    雍博文挾著雷電之威,一步踏進黑暗之中。

    後方眾惡鬼面面相覷,都覺得老闆已經先上了,他們這群部下只在後面圍觀似乎不是那麼回事,可要是往前去的話,那殘餘的電波著實怕人。其中一個惡鬼試探著飄向洞口,剛一接近,那牆上的電波就好像靈蛇般猛得彈起狠狠咬在那惡鬼身上。那惡鬼慘叫一聲,好似個皮球倏地一下就彈了回來,落入群鬼當中,砸倒了好幾個同伴,眾鬼定晴一瞧,只見這位勇敢的先行者被電得滿身焦黑,青煙直冒,身上的怨氣都淡了幾分,一時個個膽顫心驚不敢靠前。

    眾鬼的猶豫也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雍博文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黑暗之中,密集的槍聲突地響了起來,明滅不定的火光在黑暗的空間中不停閃爍,好像是在打閃,又好像是燈泡因為電壓不穩在不停地閃爍,明暗明暗明暗……偶爾間會突然間爆出絢目的短暫光芒,這樣的光芒伴隨的都是一聲聲劇烈的爆炸,那是有人在扔手雷,慘叫聲、呼喊聲夾在槍聲與爆炸聲中此起彼伏,那本應該很厚的間壁牆好像紙折的一樣晃動著,不時有一團團夾著火光的濃濃煙塵自牆上爆開,爆炸過後,牆壁上就會多出一個淒慘的裂口,那上面除了焦黑的火藥痕跡,往往還會有烏濁粘稠的液體在不停滴淌。透過大大小小的破洞,可以看到,閃動的光芒中,人影交錯奔走,好像在迪廳里正瘋狂晃動的舞者,帶著些許詭異的氣息。

    聲音很快就慢慢小了下去,槍聲、爆炸聲漸漸消失,只剩下響成一片的低沉呻吟。

    驀得又是一聲炸響,隨之而起的是一片尖厲的驚叫。

    有人用顫抖的聲音大聲地說著什麼,有能聽懂的惡鬼便向同伴解釋,那人是在大喊:“不要過來,你這個魔鬼!”喊聲過後就是不似人聲的慘叫,還有憤怒地呼喊與沉悶的 泣。

    牆上殘留的電波終於全都消失了。

    眾惡鬼迫不及待地從那窟窿湧進下一個房間。

    其實這個房間的門已經在剛剛的混戰中被炸飛了,完全可以從門進入,但眾鬼不約而地選擇了沿著老闆前進的步伐前進。女鬼王略一猶豫,也跟了上去,在她身後跟著的是那些瘋狂的惡鬼。

    一進入這個房間,所有惡鬼都驚呆了。

    百多米的空盪房間裡,躺了二十多號人,缺胳膊斷腿,一片狼藉,空氣中充滿了刺鼻的硝煙味道,其間還夾著濃濃血腥。

    從雍博文走進這個房間到此時,只有短短的三分鐘時間,二十多個擁有強大火力的人蛇幫幹將就全都被放倒了。雍博文只時已經不在這個房間裡,對面的牆壁上也被炸出一個大洞,還有電波殘留爬動,不遠處的房門大敞四開,倒著兩個不住抽搐的傢伙。

    惡鬼們生前都是混黑幫的狠角色,比這更大的場面也見過,如果他們有足夠的火力與時間,幹翻這二十多人也不成問題。

    但他們無法做的是,讓這些傷到連親生父母都認不出來的傢伙還活著!

    沒錯,雖然場面火爆,傷勢沉重,但這些人蛇幫成員都還活著,甚至神智都還很清醒,只是動彈不得,更重要的是,他們身上的凶煞之氣消散得乾乾淨淨,對惡鬼們再也造不成威懾了!隨意一個惡鬼都可以輕鬆地接近,並且幹掉他們。

    老闆,就是老闆,這水準還真不一般,這局面明顯就是留給他們這些不敢近惡人身的惡鬼爽一下的。

    眾惡鬼大喜,蘇猜高呼:“兄弟們上啊!”這就要先衝上去搶個頭彩。

    “請等一下!”

    女鬼王突然出聲,所有正蓄勢衝上去的惡鬼同時停下,不滿地扭頭看著女鬼王。

    “我覺得,這是大天師留給我們這些可憐鬼的。他剛剛說過,要讓我們親手報仇,這是他在實現自己的承諾,請諸位不要跟我們搶,好嗎?”

    女鬼王雖然說得客氣,不過她身後那些瘋得連惡鬼都害怕的瘋鬼卻沒有半點客氣,看著地上躺著的人蛇幫成員,綠油油的鬼眼都變成滴血般的紅色,嗚嗚低吼著,只等女鬼王一聲令下,就要衝上去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

    眾惡鬼瞧了瞧那些瘋鬼,都覺得自己要是一意孤行,這些瘋鬼大抵不會介意把他們一起幹掉。正常人不會跟瘋子一般見識,正常鬼自然也不會跟瘋鬼搶風頭,當下紛紛乾笑著讓到一旁。

    “多謝諸位!”女鬼王衝著眾惡鬼團團一揖,旋即出尖銳瘋狂的喝聲,“姐妹們,報仇的時候到了!”

    眾瘋鬼嗷的一聲,尖叫呼喊著衝了上去,幾只圍著一人嘶咬拉扯踢打。

    原本低沉呻吟剎時間變成了讓人心驚肉跳的高亢慘叫,房間中血肉橫飛,每一個人蛇幫成員都好像是破布袋一樣被拋來扔去,沒有絲毫返抗能力。

    眾惡鬼看得毛骨悚然,便有一只提議道:“我們去前在接應一下老闆吧,他或許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們幫忙。”其他惡鬼一聽,紛紛贊同,當下小心翼翼地貼著牆邊繞過房間中正興奮嘶咬活人的瘋鬼們,順著敞開的門走進下一個房間。這次他們沒有從雍博文炸開的窟窿鑽過去,只因為那窟窿四周還閃著電光呢,一過去就會變成貨真價實的電烤鬼了。

    這一個房間就是囚禁人蛇幫貨物的其中一個監室了。裡面擠了足有四五十人,都是十四五歲的女孩子,衣衫破爛,傷痕累累,面色蒼白,驚恐地縮在一起,出低低的 泣聲,雖然已經沒有看守,卻依舊沒人敢趁機逃跑。在她們前方的空地上,倒著四個人蛇幫成員,武器扔得老遠,直挺挺躺在地上,滿身焦黑,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看起來很像是了羊癲瘋。

    “這四個人怎麼辦?我們解決他們?”

    蘇猜很想動手,嘗嘗在鬼魂狀態下殺人是什麼滋味,搶先如此提議。

    便有一個惡鬼反對:“不好吧,這明顯是老闆留給後面那一群的,要是讓它們知道我們搶了它們的買賣,很有可能會幹掉我們湊數。還是留給它們吧。”這一提議得到了大多數惡鬼的贊同,紛紛表示想殺人以後還有都是機會,現在就不要影響人家報仇了。

    益成鳴見眾鬼商量著又要去下一個房間,連忙道:“不能把他們放在這裡,就算是不殺他們,也不能讓後面那群進來殺,會把這些小姑娘嚇瘋的。老闆是想救她們,嚇瘋的話可就違背老闆的本意,不如把他們拋過去吧。”眾惡鬼自然沒有什麼異議,那幫子瘋鬼的舉動連他們這些惡鬼都受不了,何況是這些已經很脆弱的小姑娘?當下一起動手,把那四個倒霉的傢伙扔進了前一個房間。辦完這件事情,眾鬼這才前往下一個房間。這裡仍是囚室,關著四十多個同樣年紀的小姑娘,也都嚇得不輕,擠成一團不敢動彈。牆壁上依舊被炸了個大洞,腥到臭的味道自洞中飄過來。那後面就是人蛇幫的拍片室,現在裡面一片通亮,卻聽不到聲音,只有死一般的寧靜。

    眾惡鬼越過那群嚇到只會哭的小姑娘,推開緊閉的房門,看到了房間中有如地獄般的一幕。除了站在破洞口的雍博文,房間中再沒有活著的人,只不過死亡降臨得是如此迅,以至于他們還都保持著生前最後一刻的動作,就好像電影畫面在那一刻定格了。房間的角落裡有張長條沙,罩著塑膠布,塑膠布上滿是點點的血痕,上面坐著兩個裸著身體的男人,腦袋都已經滾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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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暗黑淫媒集團 第十一章 行俠仗義也不容易

 行俠仗義對於大俠來說,本質上其實是件很爽的事情。

    想想看,把敵人踩到腳底下,痛快地虐待他們,這種暴行不但不會被指責,反而會被圍觀群眾們一致稱讚,這可是反面配配角絕不可能得到的機會,只有身為主角的大俠才有這個待遇。

    當然,這只是指行俠過程,也就是使用暴力的過程,絕對的爽。

    可是行俠過之後呢?

    教科書般經典的大俠都會在行俠之後扔給被救對象點銀子金子什麼的,讓他們儘快離開是非之地,在收穫對方自內心的真誠感謝,並且收穫了如潮的贊譽之後,很瀟灑地揚長而去,就像李白在俠客行裡說的那樣,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瀟灑,痛快,爽就一個字。

    當然,這只是一個經典模板,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更像是一種理想的理論。

    但事實總是與理論不符,更要命的是,通常來說,我們沒有斯大林那種氣魄,如果事實與理論不符,那就修改事實,讓它跟理論相符。

    現在,行俠仗義之後的雍大天師,面對的就是與理論不太一樣的事實,而且他不可能修改這個事實。

    殺光人蛇幫的所有成員,都不能讓他像現在這樣頭痛和手足無措。

    在他面前的是近百名十三歲到十五歲之間的女孩兒,介於少女與蘿莉之間,可以簡稱為大蘿莉。這些女孩兒大多是亞裔,有少部分白皮膚,也有一些黑人,看起來人蛇幫在收購貨源這方面上並沒有種族歧視。女孩兒們都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縮成一團,唯一能做的只有嗚嗚低泣,若是人蛇幫的成員還在,像這樣的哭泣也是不被允許的,但她們顯然已經知道事情生了變化,至少人蛇幫那些凶神惡煞已經不會來管她們了,所以就放心大膽的開始哭。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沒有人趁機逃跑,也沒有人站起來安慰同伴,更沒有什麼機靈的角色跑出來跑雍大天師這個殺進來的凶神侃侃而談。這只是電影主角才會有戲份,現在很顯然這裡沒有主角,有的只是被人蛇幫從貧困邊遠地方坑蒙拐騙過來的無知少女,她們的教育水準普遍不高,沒有見識大場面,或許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出遠門,原本的十幾年時間只是在本村本部落裡閒逛。她們言語不通,精神與身體狀態都極差,疲倦驚恐,仿佛是一些受驚的小兔子,雍大天師痛苦的現,他甚至連想安慰她們一下都做不到。當他站在這些小女孩兒面前的時候,只能換來驚恐的畏縮與哭泣。他試圖想把一個坐在地上的小女孩兒拉起來,結果那個小女孩兒扯著嗓子放聲大哭。突如其來的高亢聲調差點沒把雍大天師嚇出心臟病來。

    真是救出了一個大麻煩啊。

    可救人救到底,總不能把她們就這樣扔在這個死人堆裡不管吧。那樣的話,跟沒有救她們有什麼區別?她們或許會餓死在這裡,或許會被其他黑幫劫走,總之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雖然其他黑幫並不像人蛇幫這樣專門倒賣人口,可想來不會介意偶爾客串一下,這批女孩兒雖然面黃肌瘦,但基本素質都相當好,只要弄到需要她們的地方,都會買個好價錢,尤其是地下的暗娼市場,對這種小女孩兒的需求量一直很大,這是每個黑幫都知道的事情。

    雍博文開始嘗試著跟她們進行交流,當然是用中文,讓她們之中懂得中文的人站出來,並且表示他沒有惡意,他已經幹掉了人蛇幫那群畜牲,現在她們安全自由了,需要跟他離開這裡。可是女孩兒中沒有人動彈,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又似乎沒有人懂得中文。但雍博文卻注意角落裡有一群女孩兒,大概六七個的樣子,神色稍動,甚至還有一個人想要站起來,卻被同伴給拉住了。

    她們懂中文,但出於恐懼卻不敢站出來。

    雍博文撓了撓頭,再三表示自己是個好人,這樣的表示讓他心裡其實很彆扭,給自己好人卡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在對方始終不肯站了來的情況下,他終於有些著惱了,對於呆在這個血腥的地方他已經有些反胃而且厭煩,更重要的是,把這些小女孩兒弄走之後,他還要做其他的事情,那些死掉的人蛇幫成員的魂魄已經冒出來了,正在慢慢向鬼轉化,他需要佈置一下,就像他最開始說的那樣,絕不能讓這些王八蛋就那麼輕易死掉就算了。若是碰上普通的敵人,死掉自然就是最後的結局,可是碰上雍博文這樣的法師,死亡卻只是他們痛苦的開端而已。

    在收拾這些鬼魂之前,必須得把小女孩兒們帶走,至少讓她們躲到房子外面去。不僅僅有些場面不適合她們看,更重要的是其中一些過程以她們的體質與精神狀態也不能太過接近,比如說打開地獄通道,地獄的陰氣就會瘋狂湧出,普通人就算是再健壯只要被地獄陰氣一衝,也會陽氣大減,從此百病纏身,就那些小女孩兒的狀態,要是被地獄陰氣一衝,那十之**就會當場掛掉,魂魄被直接吸進地獄了。

    “真頭痛啊!”

    雍博文拍著額頭,好像自言自語,“居然沒有人懂中文,那就不好帶她們走了,不能派上用場,只好全都殺掉了。”

    黑暗社會就是如此殘酷和現實。女孩兒們毫不懷疑眼前這個男人的話,人蛇幫就曾給她們做出過鮮活的榜樣,她們被從家鄉騙出來,飄洋過海,長途跋涉,漫長的旅途中,那些堅持不住得病的同伴就是因為沒用了,連治療的機會都沒有,就那樣被帶走,有的在船上的時候就被扔進了海裡,有的在路上直接活埋掉,也有的是在這裡被帶到了隔壁的房間裡像牲口一樣被殺掉。這裡間隔的房間上面都是相通的,隔壁房間中的痛苦慘叫她們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而前面那個男人就在她們的面前,逃出來的人蛇幫成員一一殺掉 其實她們誤會了,雍大天師並沒有殺那些傢伙,只是把他們統統打倒並且失去行動能力,只是那鮮血四溢的殘暴影像讓她們誤以人蛇幫那些傢伙被殘忍的殺掉了。

    “我,我懂中國話!”

    終於有一個女孩兒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高高舉起柴火棒般乾瘦的手臂,生怕前面那個男人看不到。

    “我,我也懂……”

    “還有我……”

    聚在那一堆的女孩兒最終都站了起來,其他女孩兒都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們,卻再沒有人有勇氣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站起來。

    “原來有人懂啊,那就好了,殺掉這麼多人也是件挺麻煩的事情!”

    雍博文讓自己的神情語氣儘量顯得兇巴巴,看起來不是好人,原本他是很想讓對方明白自己是個好人,是個大俠一般的光輝存在,但對方顯然不肯接受,那就只好先利用她們的恐懼了。雍大天師向來都不是一個做事死板的人,死板的只是他那根認死理的腦筋而已。

    這句話讓好幾個女孩的顫抖程度明顯加大,死亡的恐懼雖然一直在她們頭上徘徊,但人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裸表現出來。

    這個傢伙肯定是個比人蛇幫更加凶殘的惡棍。

    “你們聽好了,人蛇幫的人已經被我全幹掉了,從現在起,你們都屬於我,呃,我們太平幫所有,既然你們能聽懂中國話,那我就任命你們幾個做小隊長,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把這裡所有的女孩兒都帶到房子外面的空地上等我。你們有……”雍大天師看了看死屍上面魂魄的凝聚狀態,在心底估計了一下成鬼和自己做事需要的時間,“有二十分鐘來把她們都帶出去,到時候還留在這裡的,那就只能跟這個房子一起被燒掉了。”

    殺人放火,自古以來這兩項活動就是緊密聯繫的,一場大火是毀滅罪證的最佳利器。

    這一點女孩兒們還是能理解,於是她們開始相互摻扶著往外走,出乎雍博文意料的是,她們竟然沒有去勸其他女孩兒的打算。或許是因為語言不通的原因,她們顯然並沒有在共患難中建立起深厚的友情。在生死關頭,能想到的只有她們幾個人的小團體。

    雍博文只好把她們叫住,板著面孔吼道:“你們是不是真能聽懂中國話?難道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我讓你們把她們都帶出去,不是讓你們自己出去!要是光你們幾個出去,有什麼用,能值幾個錢?要你們在一起才行!足夠的數量才夠我們走一趟船,把你們運走!”

    一個惡鬼大概是想像蘇猜那樣巴結一下雍博文,湊過來道:“老闆,不是啊,其實就算只有幾個也沒問題,反正運貨的船很多,捎帶著搭上就弄走了,就當是外塊好了,專門弄條船運她們反而不太現實。”

    雍博文額頭上青筋直跳,惡狠狠地瞪著這個不識趣的傢伙。拍馬屁拍到馬腳上的可憐傢伙立刻意識到自己會錯了老闆的意識,倏地一下躲回到惡鬼群中。

    那幾個女孩兒只好回到人群中試圖拉其他不懂中國話的女孩兒起來,不過這一舉動卻遭到了消極的反抗,在搞不清楚她們想幹什麼的前提下,每個人都死死坐在地上不肯起來,似乎這樣能夠讓她們感到一些安全。

    其實惡鬼中很有一些懂得這裡面女孩兒的語言,不過考慮到她們現在精神狀態,若是讓惡鬼現身或是與她們說話,很可能會直接把她們嚇瘋掉。

    其中一個女孩兒在拉人無果的情況下,便停止了這種徒勞的舉動,而是蹲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女孩兒面前開始比劃手勢,指了指雍博文,又指了指面前的女孩兒,然後向外面指了指,站起來做出個向外走的動作,然後坐在地上搖頭,又指了指雍博文,把手指在咽喉上劃過。

    對面的女孩兒最開始有些茫然,但在對方契而不舍地比劃了幾次,並且不斷完善這種草狀的手語之後,終於明白過來,試探著站起來向外走,比劃的女孩兒連連點頭。雍博文看在眼裡,也很配合地連連點頭,並且呲牙露出一個微笑,表示她行動的正確性。

    最艱難地初步溝通成功之後,接下來的就好辦了,所有人都開始不停地比劃,而明白過來的女孩兒往往會帶著跟她同一語言的同伴一同站起來往外走,當坐在前面的一半人都往外走的時候,後面的人也都茫然地跟著行動了。人類的從眾心理在這一刻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一過程花了大概十五分鐘。雍博文感到相當滿意,看到那個最開始比劃手勢的女孩兒正要往外走,便叫住她,問:“你叫什麼名字?”

    “梅雅萱!”女孩兒低著頭,聲音顫,全身都在不停地哆嗦。

    雍博文忍不住稱讚一聲道:“好名字,中國人?”

    “是,我是福建人。”

    “怎麼會落到人蛇幫手裡的?”

    “我想出國打工,同鄉阿竹說有路子能帶我去美國,我就跟他出來了,可到了越南,他就把我交給了這些人。”

    “你這麼小的年紀居然想去國外打工,怎麼不上學?”

    “我腦子笨,總是考倒數第一,老師總罵我,我就不想去讀書了,爸媽也罵我,我也不想在家裡呆著,同村的哥哥姐姐都偷著跑出去,很多人掙了大錢回來。我想我要是能掙到錢,爸媽就不會罵我沒用了……”

    “你剛剛表現的很聰明啊,哪裡笨了。這樣,我任命你做大隊長,負責帶著她們,在外面得等我,要管好,一個都不准跑掉。實話告訴你,這裡是個無法無天的地方,你們這些小女孩兒要是獨自跑掉,不會有任何好下場,知道了嗎?”

    “知道了。”

    梅雅萱很乖巧地答應下來,不敢有任何反抗。

    “出去吧,我很快就會出來。”

    雍博文讓梅雅萱離開,又有些不放心,萬一有哪個膽大的看到沒有看守就藉機逃跑,那就遭了,當下讓蘇猜帶一隊惡鬼去看守。這個任命很讓蘇猜得意,其他惡鬼有些不滿,不過也不敢表現出來,畢竟到現在為止,能讓老闆記住名字的也只有益成鳴與蘇猜了。對於益成鳴這個醫生,大家都比較服氣,畢竟活著的時候都在益醫生那裡治過傷,可蘇猜這種馬屁精卻不會被眾惡鬼放在眼裡。很顯然,雍博文還缺少做為一個領導者的眼光和能力,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隨意指派蘇猜帶隊做看守了。

    雖然對這個任命很不滿意,但眾惡鬼卻不敢反對雍博文的命令,這主要是因為他們跟著雍博文的時候還短,不了解這位新老闆的性子,只知道這位舉手出雷,殺人如斬雞,打鬼也跟拍蟑螂沒什麼兩樣,所以不敢去惹。要是公司里那幫最早從費家裡捉出來的老鬼,對雍大老板的任命有什麼不滿意,就會直接說出來,讓他重新任命了,雍大老板其實很好話說,並不是獨裁者。

    十幾個心懷不滿的惡鬼跟著蘇猜離開。

    雍博文又命令其他惡鬼把殘存的牆壁盡數推倒,然後守在房間各處,以防萬一,女鬼王領著一眾鬼瘋狂先離開房子,到外面待命,隨後畫了幾十張符,按方位貼好,自站在房間中,稍待片刻,便有最先死掉的人蛇幫成員由魂魄狀態變成了鬼。這些傢伙活著的時候是惡人,死了也變惡鬼,看到雍博文這仇人就在眼前,便嗷嗷叫著撲上來,要與雍大天師一算害命之仇。雍博文捏著打鬼印一拳將這不識泰山的惡鬼打倒在地,使了個收鬼法,將它縮成一團捏在手心當中。他手中有打鬼印,捏在那鬼身上就好似被巨石壓住,又如同被烙鐵不停燒灼。那惡鬼痛不可擋,在雍博文掌心中吱吱亂叫,苦苦哀求。雍博文面色如鐵,不為所動,其餘眾惡鬼看得心中凜然,越覺得這位老闆還真心狠手辣,比他們這些只能殺人的黑社會可要狠多惡多了。

    其它鬼魂見雍博文有這等手段,也都死了報仇的心思,一旦成鬼,就立刻轉身開溜。但逃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不說雍博文已經提前貼好了符陣阻止,就算是有什麼邊角遺漏,還有幾十個惡鬼在旁邊守著,雖然同樣是惡鬼,但一方是剛變的,連自己有什麼本事都不清楚,另一方已經當鬼八年,做得輕車熟路,自然要強得多,人蛇幫眾鬼接二連三的落網,當有十幾個鬼一起成形的時候稍有些混亂,但最後還是一個都沒有逃掉。

    人蛇幫在這個中轉基地共有三十六人,事時全都在場,一個都沒能逃掉,變成鬼後,也盡數被捉,全都被雍博文捏在了手心裡。眾鬼不知這法師會如何對付自己,都是忐忑不安,這才知道老話說的一死百了也有不對的時候,唯一能做的只是抱著一絲饒幸不停苦苦哀求。

    雍大天師對這些哀求只當沒有聽到,待捉齊眾鬼後,在房子裡找個了還算完好的礦泉水瓶,將眾鬼裝進去,拿符封好,往身邊地上一放,捏起法訣,取出綠焰狀的地獄之門鑰匙,默默召喚。

    那綠焰在他掌心飛出落於身前地面,飛漲大,化為一個漆黑的大洞,洞中烏雲湧動雷電轟鳴,驀得一道強光破開雲層直射而出,化為一個穩定的圓形門戶停在地面,湧厚的陰氣自門戶中湧出,如同風暴般席捲了整個房間,留在房中的眾惡鬼感受到陰氣中澎湃的磅礡力量均是又驚又喜,拼了命地不停吸取。這來自地獄的陰氣遠非人間陰氣所能比擬,對鬼來說那是大補的好東西,所以鬼入地獄後不停吸取陰氣,就會持續強大,直到出現不同的變異,成為屬於陰間的羅剎惡鬼。這也是地獄比人間更容易產生鬼王的主要原因。濃厚的陰氣在房中徘徊,卻因為雍博文的預先佈置而無法外洩,越積越重,以至于溫度急劇下降,陰冷刺骨,地面上開始結起一層薄薄冰霜。

    踢踏聲響聲,織田信長帶馬踏入人間,身邊還跟著幾個黑盔武士鬼,只不過這些黑盔武士鬼一掃先前的呆板木訥,變得相當精靈,顯然短短一段時間裡,這些役鬼又有了新的變化。織田信長被炸碎的左臂重新恢復,額頭上竟然長出兩只粗壯的犄角,看起來像魔物而多過惡鬼。

    “見過上國法師!”織田信長跳下馬,向雍博文施了一禮,又向四周看了看,笑道:“此處便是上國法師選定建立地獄之門的地獄嗎?不錯,不錯,我這便派役鬼開始建設,還需得法師以本派法術奠基以保證門戶穩固。”看起來這位新晉地獄魔王似乎比雍博文還要著急建立門戶,開始提供地獄土特產。

    “不急,我還沒回到國內。”雍博文連忙解釋道,“這裡只是個海島,這次請你來,是有些惡鬼相交給你!”

    織田信長大奇:“法師,您不是搞錯了吧,要度鬼魂得需走正常途徑,若是直接交給我,他們就只能永世留在地獄中,無法轉生了。”雍博文咬牙,惡狠狠地說道:“我就是要讓他們永世也無法轉生,而且還要永遠受盡折磨!”織田信長猜測:“莫不是法師的仇人?”雍博文搖頭道:“我跟他們沒有仇,只是他們作惡多端,理應受到這種懲罰。”便將這些人蛇幫成員的所作所為說了一翻,可惜這翻講述卻沒有引起織田信長太多共鳴,這老鬼生於是日本戰國時代,見過的暴行比雍大天師看過的片還多,自然不會把這些當成一回事兒,只不過對於雍大天師現在身陷囹圇卻依舊仗義出手,相當佩服,嘆道:“不論意氣,只問是非,上國法師有古之俠者風範啊。既然這樣,我便帶他們去做魔英花田的苦工,以後若還有這樣的惡鬼,法師盡可交付於我。我手下那些兒郎受苦經年,也該讓他們解脫一下了。”雍博文不解地問:“只是做苦工嗎?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懲罰,比如刀山火海油鍋什麼的?”織田信長笑道:“法師想是對魔英花田不太了解。魔英花只能生長於地獄鎔岩之中,花田便是鎔岩池,地獄鎔岩乃是地獄之中唯一至剛至陽之物,對天生陰體的鬼魂傷害巨大,種花的苦工役鬼每日下田三個時辰就會被地獄鎔岩熔掉半個身軀,而只能重新上岸,擲於陰風口處吸收陰氣重長肢體,無論是消鎔肢體還是重長肢體,其間均有無可忍受的痛苦。這種折磨比起刀山火海也相差不多。”

    雍博文聽得毛骨悚然,想織田信長手下的役鬼都受過這般折磨,也怪不得對人類充滿仇恨了,但對於人蛇幫這群畜牲卻是正合適不過,當下點頭表示滿意,將裝著惡鬼的礦泉水瓶交給織田信長。

    織田信長接過水瓶,隨手揭去符紙,將那些人蛇幫惡鬼倒出來,這些惡鬼在瓶子裡聽得清楚,一想到自己將受如此折磨,早就嚇得膽寒,一旦恢復自由,便立刻一哄而散,想要逃跑,可織田信長屬下的那些黑盔武士鬼同時動作,閃電般縱橫跳躍,將人蛇幫惡鬼一一捉住,挾著跳入地獄之門。

    辦完正事兒,雍博文這才又問:“盧向北有聯繫你嗎?”

    織田信長道:“已經聯繫過一次,不過重新魔英花田事關重大,過程繁雜,還在運作當中,連穩定的地獄之門都沒能建起來。”

    雍博文不禁有些失望,普通人不能進地獄,可他這天師卻沒問題,剛剛召喚織田信長的時候,他突然想到這個辦法,若是魚承世那邊已經建立了地獄之門,他便可以藉此回國,先拿些必備物品再回來,帶著五十鈴嘉兵衛和巖裡麻央回國。可現在,這個辦法明顯行不通了,而且織田信長也無法主動聯繫他們這些陽間的人,地獄之門打開不僅消耗法力極大,陰氣湧出,對陽間也有很強的不良影響,否則真言宗也不會建立那個緩衝空間來解決陰氣湧入陽間的問題了,要不然的話,雙方通過織田信長做為聯繫人,約定個時間同時開啟門戶也是個解決辦法。雍博文想了想道:“下次盧向北要是再聯繫你,還請你通知他,我現在在齊塞島上,正想辦法回國。”只要得了消息,以魚承世的神通廣大,應該能找到自己吧。

    織田信長答應下來,見再無其它事情,這才向雍博文告辭,返回地獄。

    雍博文關了地獄之門,將鑰匙收好,召喚眾惡鬼離開,出門前,扔了幾張火符,將房子點著。

    眾惡鬼雖然沒見過地獄魔王,但自然天生畏懼,見雍博文對這種強大存在也是召之即來,揮之則去,心中更是大懼,都是暗自警惕自醒,千萬不能惹這位高深莫測的老闆不高興,人蛇幫那些倒霉蛋就是前車之鑑啊!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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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1 01:38:20
第五卷 暗黑淫媒集團 第十二章 行俠仗義的後續問題

 這是絕對會記入齊塞島歷史的一天。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或許可以跟當年黑幫集團大規模進入小島的意義相提並論。

    多年以後,當那些生於廝長於廝的島民回憶起已經重歸於平靜的齊塞島當年經過的傳奇般的歲月時,都會提到這個日子。

    頭一天的夜裡剛下過一場暴雨,上午一直陰得厲害,直到傍中午的時候,陽光才衝破烏雲的阻隔重新灑落人間,帶著些許灼熱,空氣又濕又熱,悶得讓人透不過氣來,路面上的殘存的污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正快的蒸成水汽,泥濘的街道在陽光、蒸汽的雙層籠罩下,變得有些不太真切,仿佛傳說中的海市蜃樓,無論是樓還是人都在視線裡晃動著。

    並不寬敞的街道兩旁已經擺出許多的攤子,有賣水果的,有賣煙酒的,靠近碼頭的地方還有茶水攤,一些等著拉活的苦力坐在攤上喝水閒聊。就算是黑幫雲集之地,人們也得討生活,無論是出攤的還是這些幹苦力活的,大多都是原本的島民,也有些外來人,就像是茶水攤旁邊賣早點的那個攤主,原本就是一個黑幫成員,只不過幫派在這裡的派出機構在幾年前的火拼中被人連鍋端掉,就剩了他的老哥一個,本來依照此地黑幫火拼趕盡殺絕的作風,他是絕不可能活下去的,不過一個突然傳來的壞消息救了他。他們幫派在本土因為行差踏錯,被警方連鍋端掉,幫主甚至因為拒捕出逃而被當場擊斃。一個曾經能夠在國際上佔有一席之地的大黑幫就這樣煙消雲散了。沒有了本部幫派的支持,他們這些在齊塞島上的辦事人員也就什麼都不是,敵人對殺掉這樣一個已經沒有任何威肋的小卒子也沒有興趣。於是他就活了下來,雖然在火拼中斷了一只胳膊瞎了一只眼,而且在家鄉成了懸賞通緝犯,有家歸不得,可比起那些被殺掉的同伴已經是幸運很多了。他絕了返回家鄉的**頭,因為這裡所有的出入船隻都在各大黑幫的控制下,沒有人會願意拉他這個付出多少錢的前黑幫成員。他利用身邊的一點錢置辦了這個早點攤子,維持生計倒也不成什麼問題。

    此時已經接近中午了,不過老闆並沒有撤攤子的打算,說是早點攤子,可實際上一整天都會有生意,因為對於很多黑幫成員來說,所謂的早上一般都是中午或者下午,睡足了才會懶洋洋的起床,出來吃些東西。黑社會嘛,就算有會做飯的,也不會有心思親自動手去做,花幾個小錢出去吃些東西,倒是個不錯的選擇,所以島上的飯店和小吃攤相當興盛。

    不過,現在攤子上沒有什麼人,獨臂老闆偷得片刻清閑,向隔壁攤上要了杯茶水,坐在路邊的竹椅上悠閒地品著粗劣的茶水,輕輕搖晃竹椅,哼著家鄉的民歌。

    真是平靜的一天啊,看起來今天不會生什麼事情了。

    正當老闆如此想著的時候,突然闖入眼簾的一個景象,讓他一口茶水全都噴了出去,還有些因為過於震驚而嗆進了氣管,引起一連串劇烈咳嗽,他彎著腰咳了好一會兒,才順過氣來,抹去嘴角的水漬,重新抬頭看去。

    前方街角處拐出來好大一隊人馬。當然,在這個三天兩頭就會生火拼的罪惡之地,看到一大隊人馬出現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稀奇的是這隊人馬全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一個個衣衫破爛,面黃肌瘦,看起來疲倦脆弱,拖著沉重地步伐,排著隊自街上緩緩走過,足有上百號人。最奇怪的是,隊伍每隔一段都有一個看起來樣子差不多的女孩兒在維持秩序,以保證每個人都不會落下或是脫隊。這些哭哭啼啼女孩兒就這樣招搖地走過齊塞島街頭,宛如一幕策劃好的戲劇。

    “這是哪出啊?”

    早點攤老闆張大了嘴巴,下意識地往隊伍轉過來的方向看去,雖然被街上的房子擋住了視角,但他卻清楚的知道,在那條路的盡頭再往前走,接近野地的地方,有一幢廢棄的工廠庫房,那是人蛇幫在島上的中轉基地。除了人蛇幫這種專職倒賣人口的集團外,其他幫派還真是沒那個實力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小姑娘來。只是人蛇幫這群變態行事向來低調隱密,尤其是涉及到貨物運輸這種事情,通常都是在半夜上下貨,而且絕不會讓貨物就這樣招搖地自己跑出來,這些人會被裝在密封的箱子裡,直接下船運進中轉基地,等做根據不同的銷售目的地分類歸集後,又會在某個深夜運上船離開齊塞島。這才是人蛇幫行事的風格,每個人都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每個人都知道他們有什麼貨,但同樣的每個人都沒有見過他們的貨物。人蛇幫是島上唯一一個不會僱傭普通苦力的幫派,無論上船下船出貨進貨,都是他們自己的幫派成員來做。為此,島上那些苦力們對人蛇幫很是有些怨言。

    現在,在早餐老闆的視野裡依舊看不到人蛇幫的庫房,但他卻可以看到濃濃的黑煙自臨街房子的後房升起,其間還有老高的火頭在躍動,劇烈的燃燒聲隨風而來,隱約可聞。

    人蛇幫被人端了!

    做為經驗豐富的前黑幫成員,早餐攤老闆立刻做出了這個讓他感到有些震驚的判斷。

    人蛇幫雖然行事低調,但實力卻是島上數一數二的,當年登島時也是經過數場火拼才站穩了腳跟,能夠在一夜之間不動聲色的把人蛇幫在島上的基地給端了,那進攻方的實力肯定不可小瞧。

    看起來,又有什麼國際大黑幫登6齊塞島了,而且業務範圍跟人蛇幫有重疊競爭,要不然也不會拿人蛇幫下手,新來的黑幫總是會選擇那些同行怨家進行攻擊。

    一大幫嫩得讓人流口水的小姑娘從街頭上走過,本身就是件很誘人的事情,雖然她們全都在面黃肌瘦憔悴不堪,但凡是有點眼力的都能看出來,只要吃飽飯,再稍稍打扮一下,這些女孩兒絕對都是一流的美女。人蛇幫花這麼大代價倒騰過來的,果然都是精品。引得街兩旁的男人都是虎視眈眈,看得口水直流。

    不過,沒有人敢冒然衝上去做什麼。

    不是說這裡治安良好,而是每個人都已經做出了跟早餐攤老闆一樣的推測。儘管女孩們四周沒有任何看守,但誰都知道她們現在屬於那個端了人蛇幫中轉基地的勢力所有,對於這樣一個強勢進入的勢力,在沒有弄清楚對方情況的前提下,沒有人會因為上腦而去冒著成為下一個人蛇幫的風險觸怒對方。能在這島上混的,都是積年的老手,沒有一個人是白給的。

    隨著隊伍的前進,長長的隊尾終於從街角拐了過來。

    令所有人吃驚的是,隊伍後面,跟著一個年輕的亞洲人,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長得斯斯文文,還戴著副眼鏡,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跟黑社會這種陰鬱暴力的屬性無關。

    那個年輕人空著兩手跟在隊伍後面,看起來好像是個懶洋的牧羊人,而前面那些乖乖前進的女孩兒就是他放的羊。

    這事兒真是離譜了,或許其他人還在人蛇幫那邊打掃戰場吧,畢竟以人蛇幫在這裡的實力,想要端掉他們,別說是幫派,就算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年輕人跟著隊伍後面走著,忽然一眼看到了早點攤子,加快幾步走過來,低頭看著攤子上那幾樣簡單的早點,頭也不抬地問:“能提供一百五十人份的早點嗎?”他的聲音有些陰陰的,帶著些許不詳的鬼氣,儘管太陽當頭,可聽到這個聲音的同時,早點攤老闆還是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傢伙肯定是個砍人無數的狠角色!”在早點攤老闆的人生中所見過的能像這樣僅憑一個聲音就把別人嚇到的,無一例外都是堪稱百人斬千人斬的狠角色。怪不得這麼多女孩兒只派他一個人來看著,像這種人物,別說一個看一百,就算是看一千也不在話下!

    “一百五十人份啊!”雖然被那個聲音嚇到了,但老闆還是聽明白對方在說什麼,立刻激動起來,這可是一份大買賣啊,他幾天加起來都賣不出這麼多份,連忙點頭道:“可以,可以,沒問題,但需要點時間準備。大概得一個小時吧。”

    那個年輕的亞洲人又問:“你現在能準備出多少?”

    “大概六十多份吧。”老闆估算了一下現在早餐的份量,儘可能多報一些。心裡有些沮喪,這麼大一份生意,他這一個小攤子果然不可能獨自吃下去。

    “好,把你的早餐都送到前面的成鳴醫院去,記得貼上標籤,要是做得好吃,以後就都在你這裡買了。”

    年輕人邊說邊轉身往前走,老闆心中一喜,一邊答應著,一邊看著那年輕人,想好好吹噓一下自己的早餐做得多麼好,這一看恰好看到年輕人抬頭轉身的側面,不禁嚇得一突。耳畔吩咐的聲音仍在繼續,可那個年輕人的嘴唇竟然壓根沒有動!仔細聽聽,那聲音不像是從他嘴裡出來的,倒像是響自他的後腦勺!

    這真是太邪門了!

    早餐攤老闆不敢多看,連忙乖乖低下頭,只裝做什麼都沒有見到。以他混跡黑幫二十幾年的經驗來看,像這樣有怪異的人物大多喜怒無常,沒準哪句話就會惹到他們,莫名其妙地就被一槍崩掉。

    那個年輕人顯然並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經被早餐攤老闆現,繼續向前走,看到小吃攤就上去訂一份,只走了三個攤子,就訂夠了他需要的份量,不再理會其他那打算上來兜售的小吃攤,回到隊伍最後,督促著女孩隊伍繼續前進,很快轉過前面街角,有那好事的偷偷跟在後面追看,回來之後神秘兮兮的說:“他們真的都進了成鳴醫院啊。”

    他們住的居然是成鳴醫院!

    早餐攤老闆這才反應過來對方讓自己把早餐送到什麼地方,心裡又是打了個突,還真是一幫不同尋常的傢伙。

    那成鳴醫院其實相當不錯,被卡秋莎血洗後很有幾個黑幫想把地方佔了當場子,但凡是進過那醫院的人出來之後全都會大病大一場,而且每個人都親眼見到過鬼,或是聽到過鬼聲。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再敢去那家醫院,任由它日復一日地荒廢下去。

    新來的這幫人居然會進駐那家醫院!

    不多時,又有跑去探查人蛇幫情況的好事者回來說人蛇幫的庫房已經被燒塌了,外面一具屍體也沒有,也沒見到人蛇幫的人逃出來,想是所有人都被殺光了。得到了這個消息,所有人都心中凜然,落實了最初的判斷,又一個行事狠辣的大幫派登島了!在今後一段時間裡,少不得又得一陣腥風血雨!

    五十鈴嘉兵衛渾然不知雍博文只是出去走了一圈,就已經幹了一票比他搶劫銀行還要轟動的買賣,但看到那大隊人馬湧進醫院的時候,還是吃驚得張大了嘴巴。

    “法,法師,你從哪弄回來這麼多小姑娘?”

    雍博文忙著吩咐那幾個懂中文的小姑娘帶人收拾各個房間,尤其是注意要把房間中的屍骨收斂好,聽到五十鈴嘉兵衛問,很隨意地說:“我剛才要去捉鬼的那個地方是人蛇幫的中轉基地,裡面關了好多小姑娘,還做些很殘忍的事情,我就把他們都殺掉,然後救出這些小姑娘來。你和麻央也過來幫下忙吧,安排這麼多人還真是件麻煩的事情。一會兒還有人會送飯過來。對了,剛才送來的錢用了嗎?麻央有沒有吃飯?”

    岩裡麻央連忙點頭道:“我吃過了,法師,你也吃點東西吧。我們給你留了一些。”本來這個小丫頭是沒那麼乖的,不過這陣子跟著五十鈴嘉兵衛,大概是得叮囑,而且又見識到雍博文那非人類的強大本領,所以現在當著雍博文的面已經不復初見時的態度,而是表現得乖巧禮貌,說話行事都相當注意分寸。

    對此雍博文並不是很高興,反而覺得這小女孩寄人籬下般的小心翼翼樣子著實讓人看著窩心。不過現在也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只能等回到國內安定下來之後,再做其他打算。看到岩裡麻央乖乖的捧著早餐過來,哪還有半點黑幫大小姐的氣派,雍博文忍不住嘆了口氣,接過早餐道:“我是練氣的,幾天不吃東西也不會餓人,你吃飽了就好。過來幫我安排她們吧。我現在很需要人幫忙哦,我記得你當初說要重整金花會,既然口氣那麼大,本事一定也不小,這些小女孩兒都歸你管理,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岩裡麻央卻是毫無怯意,拍著小胸脯保證道:“法師您放心歇著吧,看我的!”說完樂顛顛地去指揮那些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小姑娘去了。

    五十鈴嘉兵衛深深向雍博文鞠了一躬,道:“多謝法師。”

    雍博文擺手道:“以後就是自己人了,別那麼客氣。對了,剛才有沒有過來找你們麻煩?”

    五十鈴嘉兵衛道:“沒有,這裡一切都很平靜,法師,是怕有人蛇幫的成員過來找麻煩嗎?”

    雍博文道:“不是,人蛇幫在島上的人都已經死光了。不過,在那之前,曾經有幾個傢伙伏擊我,說是奉了銀行的卡森先生的命令。”

    “銀行?那家地下錢莊嗎?”五十鈴嘉兵衛的臉色刷地沉了下去,“法師,我們不跟他們計較,他們反倒跟我們囂張起來,擺明暸是認為我們好欺負,想藉著我們的機會展示一下他們的實力,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們的打算是殺掉我們,並且懸屍示眾吧。”

    真不愧是黑幫幹將,一下就猜中了!

    雍博文忍不住稱讚了一聲,道:“沒錯,那個卡森先生就是那個意思,我把那幾個傢伙的衣服褲子都扒了下來,讓他們裸奔回去了,你覺得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五十鈴嘉兵衛看了看房子裡轉來轉去的大幫女孩兒,沒有回答雍博文的問題,反問:“法師,你想怎麼處置這些女孩兒?”

    雍博文撓撓頭道:“至少得送她們回家吧,救人救到底,要是把她們扔在這島上,下場肯定不會很好。”

    五十鈴嘉兵衛其實早就猜出雍博文會這麼說了,點頭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大概需要在島上呆一段時間!那就必須展示我們的強大,讓這裡的黑幫勢力不敢來惹我們!法師您已經端了人蛇幫,這很好,初步展示了我們的實力,接下來就是對敢於挑釁者的有力反擊,我們應該去那家銀行,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不僅讓他們,而且也要讓島上其他黑幫意識到,惹到我們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不僅這樣,我們還要訓練這些女孩兒,讓她們有基本的自保能力。”

    雍博文懷疑地問:“需要這樣嗎?”

    “當然需要!”五十鈴嘉兵衛肯定地道,“我們兩個人不可能面面俱到地時刻照看著他們,人蛇幫和那個銀行的背後勢力肯定還要反撲,到時候她們要是沒有一點自保能力,只會成為我們的累贅!我們也不可能完全地保護得了她們!”

    “真是麻煩啊……”

    雍博文大撓其頭。難道還要搞個女子黑幫出來才成?

    正說話的工夫,送飯的幾個攤子老闆已經過來了,推著小車停在醫院門前,卻都不敢就這麼進來,還是那當過黑社會的早餐攤老闆壯著膽子站在門口召喚道:“先生,飯送過來,您看怎麼用?”

    “就在門口擺好攤,然後過去人領就可以了。”

    雍博文見前廳地方不夠大,若擺上幾個攤子,再進人就顯太亂,便不讓他們進來。當然,那老闆說的話,雍大天師是聽不懂的,不過這不要緊,他身邊跟著幾十個鬼當翻譯,自然有鬼出來把老闆的話翻譯過來,剛剛在攤子上,就是這般,雍博文悄悄對翻譯的鬼吩咐完,由翻譯鬼把話遞給老闆,那翻譯鬼就站在雍博文的背後,所以聽起來好像雍大天師在用後腦勺說話。

    不過,現在雍大天師忙得忘記了這個碴口,隨口吩咐,那老闆一句也沒聽懂,怔怔呆,那做翻譯的惡鬼只好再對老闆說了一遍,只是現在它離著雍博文距離稍遠,早餐攤老闆聽聞其聲,不見有人,嚇得腿都軟了,心裡暗叫:“乖乖,居然是個使鬼的巫師!”當年泰國幫進駐的時候,那降頭役小鬼殺人的事情,這早餐攤老闆也是親見的,至今想起來都覺得膽寒,想不到今天竟然又碰上了一個役鬼的巫師!一時間有心想轉頭就逃,可又怕激怒那巫師,丟了小命,只得哭喪著臉回到攤子前,擺開攤位,心裡只祈求快點完事兒,這位巫師也不要相中自己的早餐,哪怕是不給錢,只要能活著離開,那敢心滿意足了。

    當下,幾個攤子一字擺開,一眾女孩兒排著成兩隊自醫院裡出來,每人領一份早餐,再回到各自房間去吃。岩裡麻央帶著那梅雅萱和幾個懂中國話的女孩兒,居然安排得井井有條,絲毫不亂,果真很有一套。雍博文見此情景,長長松了口氣,靠牆坐下來,想稍歇一會兒,哪曾想剛一坐下,就聽身旁有個惱火的聲音響起,“哎呀,亂哄哄的搞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雍博文扭頭一瞧,那死睡到現在的女醉鬼正摀著頭坐起來,眼睛還沒有睜開,就已經大吼大叫了,甚至掏出槍來胡亂揮舞。

    砰的一聲,射出的子彈打在了天花板上。

    附近正在排隊領飯的女孩兒嚇得大聲尖叫,紛紛抱頭蹲下,卻沒有一個到處亂跑,顯然在人蛇幫的那段經歷給她們留下了一些對於突然而來的槍擊聲本能應對。

    “靠!搞什麼飛機啊!”

    雍博文嚇了一跳,生怕這女醉鬼亂射一氣,猛得撲上去,就要奪槍。

    可他剛剛一動作,那鎗口已經落下,對準他的腦袋,射擊!

    雍博文身後就是那些嚇破了膽的女孩兒,要是閃開,這亂飛的子彈也不知會落到誰身上,當下低喝一聲,千魂慟出,雲霞鋪展,將射來的子彈擋下。

    那女醉鬼似乎有所感應,猛得睜開眼睛,舉槍欲再次射擊。

    雍博文雙目一瞪,眼中閃過一團烏光,牢牢罩定女醉鬼。

    女醉鬼立時僵在當場,動彈不得。

    鬼眼定敵之術,九洞十三島的邪術之一,當初雍博文就差點著了這招的道,此時拿來對付一個不懂法術的普通人,當真是十拿九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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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1 01:38:42
第五卷 暗黑淫媒集團 第十三章 你是一個好人

 眼見女醉鬼被定住,雍博文稍稍松了口氣,搶過去伸手奪槍。

    哪曾想他剛把手放到那鎗身上,女醉鬼突在大吼一聲,居然動了!

    這一動,可不了得,最先動的就是她持槍的手指,咫遲之遙,變起突然,連躲閃格擋的**頭都沒來得及產生,子彈就已經射穿了雍博文的左肩膀。

    飛濺的鮮血之中,雍博文大聲慘叫,向後栽倒。

    五十鈴嘉兵衛怒吼一聲撲上來就要拔刀砍人。

    “住手!”

    雍博文及時大喝一聲,五二鈴嘉兵衛不明所以,連忙停手,見那女醉鬼雖然開了一槍,卻是依是紋絲不動,腦門卻多了一道符,卻是雍大天師在中槍的一瞬間給她貼道定身符!雍博文摀著肩頭爬起來,有些惱火地道:“這女人真邪門,居然能掙脫鬼眼定身!”雖然嘴裡說邪門,可雍博文卻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鬼眼定身術,本質上其實還是對人的精神施加影響,若是精神足夠強大,就能掙脫定身束縛,只看施法和受法者雙方誰的精神力夠強。女醉鬼的精神力自然不能跟從小就鍛鍊這方面的雍大天師相提並論,但精神卻異常堅定強大,遠普通人,堪比一個中級法師。雍博文知道這女醉鬼不懂法術,一時疏忽,上前的時候,眼睛偏離了女醉鬼的雙眼,鬼眼影響力稍弱,就被女醉鬼掙脫開了一槍。五十鈴嘉兵衛上前扶住痛得滿頭大汗的雍博文,關切地問:“天師,傷得怎麼樣?”雍博文道:“不要緊,不過子彈在裡面!”掏出一張符遞給五十鈴嘉兵衛道:“看到子彈出來,就貼到我傷口上!”說完並起左手二指回點在傷口旁,低喝一聲:“五金之屬,萬變不離其一,撤!”這一招吸金咒原是法師用來吸取岩石中的金屬以驗地氣的,此時用來吸子彈效果一樣顯著,話音未落,就聽噗的一聲悶響,那子彈頭自傷口中倒飛出來,帶出一溜血線。

    五十鈴嘉兵衛眼疾手快,抬手把那符紙貼到雍博文傷口上。符紙砰的一聲化為一團火光,將傷口處燒得滋滋作響,雍博文痛得臉都抽了,心裡暗暗叫苦,這急救之符也是書上所寫,對槍箭傷患據說效果極好,可卻壓根沒提這揮效果的時候居然痛得讓人死的心思都有了。雍大天師死死咬著後牙槽,總算是沒有叫出來,在眾人面前留了幾分男子漢的形象。

    待符紙燒盡,那傷口處果然已經止血結迦。只是稍一動彈,就痛得厲害,短時間內想是左臂也不太好使了。右臂骨折還沒好,左肩再添新傷口,真應了那句屋漏偏逢連夜雨的老話了。

    雍博文晃著膀子,來到女醉鬼面前,示意五十鈴嘉兵衛把女醉鬼的槍奪下來,這才問:“你這人怎麼回事兒?什麼都不問就亂開槍打人?”

    女醉鬼瞪著雍博文道:“你是哪幫的?把老娘抓來想幹什麼?”

    “誰抓你了?”雍博文沒好氣地道,“昨晚見你喝多了趴到屍體上睡覺,我才把你撿回來,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抓你幹什麼?”一想到好心沒好報,雍大天師越覺得氣悶。

    女醉鬼卻嗤笑道:“看到我喝多了才把我撿回來?餵,你是黑社會,裝什麼好心腸?有這麼好心,還混什麼黑社會,回家當傑出青年去吧。”

    雍博文怒道:“誰說我是黑社會了?我可是守法良民!”

    “守法良民會販買人口?”女醉鬼反唇相譏,斜眼瞟了瞟旁邊驚魂未定的眾女孩兒,“這麼大手筆的也只有人蛇幫了,我早就告訴過你們,老娘最討厭你們這幫變態的王八蛋,絕不會幫你們走貨,趁早死心吧!”

    “我不是人蛇幫的!”雍博文嘆氣道,“這些女孩兒是我從人蛇幫那裡救出來的,我也沒想過要找你們走什麼貨。”

    女醉鬼仔細瞧了瞧雍博文,又看了看四周環境,將信將疑地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雍博文道:“千真萬確,你看這裡也不是人蛇幫的庫房,是成鳴醫院。昨晚我們剛上岸的時候,還多虧你指點,才找到這個休息的地方!”

    “成鳴醫院?我指點你們過來的?”女醉鬼臉上的表情變得相當精彩,轉著眼珠四下看了半天,才低聲問,“那你們有沒有碰上什麼怪事兒?比如說見鬼?”

    “看到鬼了,足有好幾十個呢!”雍博文反問,“你之前也知道這裡有鬼嗎?”心裡突然有點明白過來了,昨晚上這女人就沒安好心,明知這裡有惡鬼,還把他們往這裡指,要不是他雍大天師法術高強,呃……急中生智,只怕幾人都要喪命鬼手,不禁對眼前這個女人惡感大增,素不相識,只是打聽個路,就隨口陷害,簡直是拿別人的性命不當回事兒。

    看到雍博文臉色極臭,女醉鬼也知道對方想到了什麼事情,嘿嘿笑道:“這醫院裡有鬼,我也只是聽說,從來沒有人見過,大多數人進了前廳就會渾身不舒服心驚膽顫,也就退出去了,你們倒是有本事,居然能在這裡呆下,那些鬼就沒什麼想法?”

    雍博文見這女人眼神有些閃爍,心裡一動,淡淡道:“有什麼想法,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可以親自問他們!”說完往一直跟在身邊的蘇猜身上一拍,這惡鬼立刻以標準的鬼魂形態顯示在普通人的視野裡,也就是半透明狀,還兩腳離地。這一動手,雍博文立刻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未等回頭,只聽身後尖叫一片,扭頭一瞧,卻是那些做圍觀群眾的小女孩兒見到突然冒出個鬼來,都受不了這個刺激,嚇得紛紛大叫。好在她們在人蛇幫那裡吃多了苦頭,雖然嚇得不輕,可也沒有一個人四處亂跑。

    雍博文連忙又把蘇猜藏了起來,岩裡麻央帶著梅雅萱等人忙活了好一陣,才算把一眾女孩兒都安撫冷靜,繼續排隊領飯。

    女醉鬼乾笑著說:“這裡真的有鬼啊!你居然能捉鬼,是法師嗎?還真是厲害,整天跟鬼打交道,也不害怕。”她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明顯被嚇得不輕。這麼一個強悍到睡覺都可以扁人的女人居然會怕鬼,還真是讓人瞧不出來。

    雍博文冷冷地道:“至少鬼不會像某些人一樣,無緣無故的害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女醉鬼卻毫無愧色,“我們這種人,死一個少一個,也算是幫這世間除掉一個惡棍。

    這位害人不成被抓現行,居然還理直氣壯!

    雍博文大怒一把揪住女醉鬼的衣領吼道:“聽清楚,我不是黑社會,我的船隻是遇上風暴,才流落到這個鬼地方的!我對混黑社會不感興趣,只想儘快離開這裡!”

    天師很生氣,後果肯定相當嚴重!

    滿屋子圍觀的惡鬼加上蘿莉都噤若寒蟬,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醉鬼可以預見的下場深表同情。

    “這麼說是我冤枉你了?”

    女醉鬼不曉得眼前這位的厲害,毫無懼色,笑了兩聲道:“既然這樣,十萬美金,我送你離開這裡怎麼樣?菲律賓、馬來西亞、越南、泰國,隨便哪裡,都包送包到!這可是給老客打八折的價位,算是我給你賠禮了!”

    雍博文呲牙咧嘴地鬆開女醉鬼 肩頭真的很痛,“賠禮還收錢,真是太沒誠意了,免費送一趟吧。”

    女醉鬼嗤笑道:“免費?別白日做夢了,我這賺的是辛苦錢,不像你們來的都是黑心錢。這些小丫頭,你一轉手就能掙數百萬,別以為我不知道行情,美國那邊,這種素質的小姑娘最低價都是一個三萬以上,要是沒的處*女,能賣到五萬。”話裡話外,還是直指雍博文是人口販子。

    雍博文微一沉吟道:“十萬就十萬,是不是保證送到位?”

    女醉鬼警惕地道:“就近十萬,去美洲的話五十萬,不包到位。”

    “不用那麼遠,這些女孩都是附近幾個國家的,我要你把她們都各自送回國,然後再送我們回中國!”雍博文指了指那些領了飯就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嚥大吃起來的女孩兒,“我把他們從人蛇幫那裡救出來,就得救到底,總得送她們回到家鄉才能放心!”

    女醉鬼神色就變得怪異起來,上上下下不停打量著雍博文,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什麼稀有動物,看得雍博文心裡好不難受,忍不住喝道:“你看什麼?十萬不行的話,就再加點,我手頭還有一百多萬,外加些貴重物品,都抵給你!”雍大天師掃蕩了人蛇幫據點,自然不會忘記劫富濟貧這一經典環節,將人蛇幫裡的財物一掃而空,而濟了自己這個目前連飯都吃不上的窮人,當時草草點了下,現金大概能有將近二百萬,還有些珠寶飾什麼的,看起來也挺值錢。女醉鬼答非所問,“這些女孩兒真是你從人蛇幫那裡救出來的?你真要送她們回國?不打算把她們賣錢?”雍博文沒好氣地說:“當然是真的,從開始我就一直這麼說的。你不是耳朵有問題吧。”

    “不是,不是!”女醉鬼又盯著雍博文看個不停,那眼神直勾勾的,好半天才突然大笑,“想不到你居然真是一個好人,在齊塞島上居然還能看到一個好人,真是不容易,比看到噴火暴龍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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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1 01:39:05
第五卷 暗黑淫媒集團 第十四章 世界從來很現實

 居然會被好人卡!

    真不吉利!

    雍博文晃了晃腦袋,相當不爽地問:“有什麼好笑的?快說行不行?”

    女醉鬼卻還是笑了一氣才停下,“這是談生意的態度嗎?至少先把我放開吧!”

    雍博文一想也是,把人家定在這裡談生意,很有些要脅的問題,當下把女醉鬼腦門上的符紙揭下來,解了她的定身咒。

    女醉鬼活動了下脖子,晃晃腦袋,不談生意,卻拍著肚子道:“我餓了,來點吃的吧!”

    也難怪,她從昨天晚上一直睡到現在,又是宿醉未過,肚子餓也很正常,說明她的身體底子足夠好,要是換了稍差點的,大概會胃痛的什麼都吃不下去了。

    雍博文向梅雅萱招了招手,“給她拿碗粥過來!”

    梅雅萱趕緊端粥上來,女醉鬼也不客氣,接過碗稀裡呼嚕地猛喝一氣,也就十幾秒鐘的工夫,就把一大碗粥喝得精光,很是愜意地長長哈了口氣,伸脖子對著窗外的早餐點老闆道:“西比諾,你這粥的味道可是不比以前啊,是不是看人家外來的,人又多,就偷工減料?”

    早餐攤老闆陪笑道:“不敢,不敢,我這是小本生意,做得本來就不怎麼好,本來供應不了這麼多份的,是自己貪心才接下來,以後不敢再做這種不量力的事情了。”

    女醉鬼挑了挑眉頭,心話說:“這老棍子說話怎麼這麼心虛,好像很怕的樣子?”心裡便留了神,轉頭對雍博文道:“多謝你的粥!”

    “不用謝,吃飽了吧,沒吃飽還有!”雍博文板著臉盯著女醉鬼,心話說快點談正事吧,再敢要這要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女醉鬼摸了摸肚子道:“那就再來一碗吧,我還真沒吃飽,先謝啦。”轉頭又對窗外喊道:“拿最大號碗,多盛點,盛滿些!”

    雍博文只能氣鼓鼓看著女醉鬼喝了一碗又一碗,直喝了六七碗,這才心滿意足地拍著肚皮道:“行了,早餐八分飽正好,一會兒還得吃午飯呢!”

    “這回可以說正事兒了吧!”雍博文咬牙切齒地問。

    女醉鬼笑嘻嘻地道:“正事兒啊,你是說雇我們船嗎?本來呢,要是送一趟,我拍個板也無所謂,可你既然要繞著海岩轉一圈,那就得跟我們老闆談了,船是人家的,我就是個保鏢,太大的買賣可不敢做住!”

    “你怎麼不早說?”雍博文大為光火,他在這裡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倒底是為了什麼啊!

    “早說的話,你肯定不會請我吃早餐了。”女醉鬼的臉皮當真極厚,把騙吃騙喝的行徑說得理直氣壯,“我這就帶你去我們公司,你有什麼條件可以跟老闆提。對了,大好人,說這麼久,都還沒介紹,先認識一下吧,我叫耿璐,你呢?”

    “雍博文!”雍博文沒好氣地回答,輕輕握了握耿璐伸過來的手。那手真臟,而且很硬,手指虎口都有厚厚的繭子,但很溫暖。

    耿璐對雍博文的態度也不放在心上,便要領著雍博文回公司。

    雍博文叮囑五十鈴嘉兵衛留下看好女孩兒們,等她們吃完粥,就都帶回房裡不要外出走動,又悄悄留下女鬼王帶著一眾瘋鬼在屋外看守。這些瘋鬼手上都見了人命,已成身具煞氣的惡鬼,除非是煞氣極重的惡人,否則盡都能接近並幹掉。雍博文自帶著原來醫院裡的一眾惡鬼跟著耿璐去公司談生意。之所以要帶這麼本地惡鬼,卻是雍大天師怕自己是外來生人,又不了解黑道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才要帶些懂行的鬼去當參謀。

    耿璐酒勁還沒完全過去,走路微有些晃盪,但她步子卻是極快,邊走還邊同街邊的小攤不停打著招呼,顯得人頭極熟。她出門時,特意往人蛇幫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此時火頭正燒得最旺,火光沖天,足有十幾米高,滾滾濃煙沖天而起,空氣中滿是風吹過來的灰碴與焦糊味道。耿璐心裡嘀咕:“果然是端了人蛇幫,看不出這小白臉居然還真有點本事。島上可是好久沒見過有法師了,上次來是什麼時候?”雍博文心裡卻道:“這女人所在的公司也不知道有多大能耐,要是萬一不行的話,還得再想辦法,等回頭還是得先跟國內通個電話才行。”

    耿璐琢磨了一陣,見雍博文默然跟著,便問:“你是哪兒人?”

    雍博文道:“春城!”

    “中國人啊,跟三合會那幫傢伙是老鄉嘛,怎麼沒去找他們?不說你們最重鄉土情嗎?”

    “你不是中國人嗎?”

    “我沒中國籍,是馬來西亞的華裔。”

    “你怎麼跑到這島上來的?”

    “那你又是怎麼跑這麼島上來的?”

    “昨晚我坐的船遇上了海嘯,被衝到這裡來的。”

    “唔,真是好命,這都淹不死你們。”

    “你們公司是做什麼的?”

    “運輸公司,平時幫人送送貨,只要出得起價錢,什麼貨都送。你知道啦,這裡的黑幫雖然都自己有船,但有些事情總是他們自己不好出面的,就會雇我們。我們老闆那船雖然破點,但性能可是強,做環球旅行都沒問題。”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多時便來到了耿璐所說的公司樓下。

    那是一個臨街的二層小樓,破破爛爛,也不知多少年頭了,木質的窗框,上面的油漆都已經剝落,露出斑駁的木層,樓上掛著塊滿是灰塵的牌子,上面也不知是哪國文字,缺胳膊少腿,也看不出是什麼內容。

    耿璐領著雍博文進了小樓。

    迎門的是個三十多平方的前廳,一張小桌對門橫放,算是辦事桌,靠牆有一排椅子,應該是給來辦事的人坐的。一個留著長的男子正叼著煙捲坐在桌後,聚精會神地在桌上擺撲克,連進來人都不知道,或者是知道卻沒有心思搭理。

    耿璐走過去,一把揪住長男子的耳朵,大喊:“餵,老,接客啦,有大買賣哦!”

    長男子哎喲哎喲地叫著,掙脫了耿璐的魔爪,摀著鼻子道:“昨晚又趴哪個垃圾堆裡睡覺了?身上臭的跟屎一樣,快去洗洗吧。”耿璐卻不理他,道:“老闆呢?”

    “在裡面接電話,好像是美國那邊打來的,大概是又有生意吧。”老抬頭瞧了瞧默不作聲的雍博文,懶洋洋地問:“這小子長得挺廝文的,以前沒見過,是哪幫的?”耿璐卻道:“什麼幫不幫的,人家可是正經良民,不混黑社會!”老對耿璐的說法嗤之以鼻,“齊塞島還有不混黑社會的?那他來這島上幹什麼?渡假嗎?”耿璐道:“他的船昨晚遇上海嘯翻了,被衝到島上的,現在想找船離開。”老又打量了雍博文一翻,“看起來不像有錢人,能付得起船費嗎?”耿璐道:“當然,要不然老娘帶他回來幹什麼?”說著話,耿璐轉頭對雍博文道:“你先在這裡坐一下,我去找老闆說說情況,等會兒叫你。”說完轉身就往裡走。老向旁邊做了個請的手勢道:“請坐吧,我叫老,你想租船回去?家在哪兒啊?”雍博文在椅子上坐下,道:“中國。”老點頭道:“中國啊,那邊可不好過去,最近在海上的動作越來越大,那軍艦見天的在南海那邊巡邏,一不小心就容易碰上,風險比以前大多了,沒有這個數可下不來。”伸出巴掌比劃了一下。雍博文道:“我有錢,就怕你們不敢送。”老道:“笑話,只要你給的錢足夠,沒有我們白水公司不敢送的貨,也沒有我們不敢去的地方!”雍博文一挑眉頭,問:“你能做主嗎?”老甩了甩頭,很有氣勢地點頭道:“當然,沒問題……呃……還得老闆拿主意才行!”他之所以突然改了了說法,是因為一個光頭的黑人大漢正從裡間走出來,這人足有兩米,出門的時候,得彎著腰,壯得跟頭牛似的,足能裝下三個雍博文。個子不算矮的耿璐跟在他身後,簡直就像個小孩子一樣。耿璐顯得有些不高興,跟在黑人大漢後面,撅著嘴,氣哼哼的。

    黑人大漢把老趕到一旁,在桌子後面坐下來。他這一坐,壓得椅子咯吱吱直響,似乎隨時都會被壓散,“你好,雍博文先生是吧,我是白水公司的經理,安格斯?史塔克。”他說的是英語,帶著點紐約口音,雍博文勉強還算能應付,點頭示意,道:“我想租你們的船。”安格斯道:“你的事情耿璐都跟我說了。對您的勇氣與實力,我深表敬意,不過您的生意我們不能接。”雍博文奇怪地看了耿璐一眼,“為什麼?是怕錢不夠嗎?您可以開個價,就算是我手頭不夠,等我跟國內聯繫上之後,也能拿得出來。”老在旁邊聽了,眼睛不禁一亮,這位果然是有錢的主兒啊,都不問是多少錢就直接說開個價就能出得起,這種肥羊不宰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忍不住插嘴道:“我們公司向來是服務優質,這價錢自然也不能低了,少說也得八十萬美金才能送你回去。”“老,這生意我們不能接!”安格斯瞪了老一眼,老立時不敢說話了,往後退了退,悄悄跟耿璐說:“老闆不是嫌掙的錢太多了吧,這種肥羊送到面前居然都不宰,還往外推。”耿璐橫了老一眼,沒有說話。

    雍博文問:“為什麼?能給我個理由嗎?”安格斯道:“我們只是小本生意,從來不會捲入大幫派的混戰紛爭。中立,是我們立足的根本,也是我們能在這裡生存下去的理由。雍先生,你實力強大,端了人蛇幫在島上的基地,就等於是向人蛇幫正式宣戰。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用不了多久,就會派人來報復。如果我們公司送你離開的話,人蛇幫來了肯定第一個找我們的麻煩,你能一走了之,可是我們卻還要在這裡生存下去,所以在你跟人蛇幫之間的鬥爭沒有結束之前,本公司不會接你委託的任何生意!非常抱歉,請體諒我們的難處!”

    雍博文點了點頭,又問:“那島上還有像你們一樣的運輸公司嗎?”

    安格斯搖頭道:“獨立的運輸公司只有我們一家,不過就算是有其他公司,也會像我們一樣拒絕你的委託,人蛇幫的實力極為強大,不是我們這些小公司能惹的起的。雍先生,雖然不能幫你什麼,但我勸你還是儘快想辦法離開齊塞島。”

    “多謝,那麼請問你們這裡有電話嗎?我想打個電話給國內,呃,我可以付電話費。”雍博文試探著問,外面雖然有公用電話,但語言不通,價格不明,想用一次也不是那麼簡單。

    安格斯想了想,決定行個方便,雖然拒絕了委託,但並不表示他想得罪眼前這個年輕人,按耿璐的說法,這個年輕人是個有些本事的法師,又能在誰都沒有覺的情況下,無聲無息地滅掉人蛇幫在島上的基地,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與人蛇幫的鬥爭還指不定鹿死隨手,給些小方便,結個善緣也好。便讓耿璐帶著雍博文進里屋去打電話。裡屋也就是安格斯這個老闆的辦公室,十幾平米的樣子,同樣是簡單的一桌一椅,不同的是桌子上多了一部電話,將雍博文帶進來之後,耿璐便了出去,很有些不干涉他**的意思。

    雍博文拿起電話,依舊是先打給魚純冰。

    這回倒是很順利地播通了。

    一聽到雍博文的聲音,魚純冰立刻咋唬起來。

    “老雍,你還在日本嗎?現在躲在哪個耗子洞裡呢?安不安全?對了,聽說日本法師協會把東京的封魔陣給炸了,現在滿大街都是妖怪,你有見到沒有?那些妖怪裡有沒有長得點的?要是有的話,先抓兩只存著,等回來的時候帶給我。”

    “我已經離開日本了。”

    “咦?你這傢伙本事見漲啊,居然在這種情況下也能自己離開日本,那現在是到國內了嗎?”

    “不是,我在齊塞島上。”

    “什麼島?在哪裡?沒事了,你不回國又跑哪去閒逛啊?這邊公司還有好多事兒等著你回來處理呢!不要整天不務正業好不好?”

    “我是坐偷渡船離開了,路上遇到了海嘯,被吹到這裡的,這個島具體在哪裡,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在馬來西亞和菲律賓之間吧……”

    “真是笨蛋,人家那麼多偷渡的都沒遇上海嘯,怎麼你一走就能撞上?等下別摞電話……”就聽電話那邊魚純冰似乎又給什麼打了電話,讓他們跟蹤她現在的電話,大約過了一兩分鐘的樣子,就聽魚純冰道:“行了,具體坐標位置已經確定了,你先堅持幾天,我和老爸說說,想辦法把你接回來。對了,身上是不是沒有錢了,那邊有沒有銀行,我先給你打過去一筆。”

    什麼叫自己人,這就叫自己人啊。以前總覺得魚純冰這小丫頭又咋唬又對自己這個老闆不太尊重,可現在一看,關鍵時刻,人家還真就靠得住。剛剛經歷了一番現實冷暖的雍大天師手拿著電話覺得鼻子有點酸,連忙使勁抽了抽鼻子,道:“我現在不缺錢,這面也沒有正規銀行,不用打錢過來,我在這邊等著你們。對了,我現在還有點情況,不光是我自己需要離開島上……”

    雍博文把自己端了人蛇幫,救出上百小女孩兒的事情說了一遍。

    魚純冰沉默片刻,突然吼道:“你個死色狼,逃難都不忘拐美女,在日本抓一個也就算了,到個破島居然變本加厲,一拐就是上百個,太過份了,你想建一個後宮嗎?”

    呃……這都哪跟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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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1 01:39:30
第五卷 暗黑淫媒集團 第十五章 來自卡秋莎的邀請

 空氣中充斥著海島特有的腥閒味道,濕粘的海風與灼熱的陽光摻合在落到人的皮膚上,粘粘的悶悶的,讓人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泥濘的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行人。

    兩旁的小攤前基本上沒有什麼客人,攤主們懶懶散散地坐在攤子後面,或是搖著竹笠眯著眼睛閉目養神,或是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說笑閒聊。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漁家小島,平和,自然,悠閒。

    不是親身體會,很難想像得到,這竟然是國際黑暗海運的集中轉運點,匯集了世界上大部分具有國際性或是地區性影響的黑幫組織,號稱黑暗聯合國。

    那些不起眼的半敞破爛門戶後面,或許就是哪個國家的黑手黨,或許就是日本當前雖然已經日落西山卻依舊餘威不減的山口組,或許就是台灣可以影響到政界的竹聯幫,或許就是金三解毒品軍隊,或許就是歐洲的光頭黨,或許就是中東地區的聖戰會,或許就是非洲的血鑽公司……

    走在這裡的街上,或許每吸一口空氣,裡面都含著濃濃的罪惡與血腥。

    雍博文自街頭走,看著街兩邊那一張張看起來平凡普通的面孔,猜測著或許隨便揪出來一個,就是國際通緝要犯。

    在電話裡安撫了莫名其妙暴走的魚純冰,向借用電話的安格斯表示了謝意之後,雍博文便離開白水公司,返回醫院。與安格斯的短暫對話之後,雍博文意識到,由於自己端了人蛇幫的中轉基地,已經處在與人蛇幫開戰的狀態,在戰爭結果水落石出之前,自己不可能通過僱傭船隻的方法離開齊塞島。

    難道就是這樣等著魚純冰過來?等著人蛇幫的大隊人馬前來報復?對於人蛇幫必定到來的報復,雍博文自己倒是不怎麼在乎,卻比較擔心岩裡麻央和那些救出來的女孩兒,她們根本沒有任何自保之力,而他和五十鈴嘉兵衛只有兩個人,很難照顧周全。至於手下的那些惡鬼,根本沒有能力對付大夥的惡人,女鬼王手下那群瘋鬼倒是可以殺人,但用來做守衛明顯不合適。

    或許,像五十鈴嘉兵衛說的那樣,搶一條船離開,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人窮氣短,雍大天師在想不到解決辦法的情況下,也開始考慮作姦犯科的問題了。

    當然,這個**頭只是在腦海中一閃,就被雍博文拋到了腦後,搶船容易,但讓船員配合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還要把那些女孩兒送回到各自國家,難度係數就更高了,搶船隻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下下策。目前最佳的辦法,還是固守待援。以魚承世的行事風格,來接應他之前,肯定會做足功課。

    拿定主意,雍博文的腳步加快了些,很快就看到成鳴醫院。

    醫院外停著三輪軍用吉普,車旁站著十幾個荷槍實彈身穿軍用作戰服的白人大漢,充滿了軍人特意的肅殺與嚴肅。

    雍博文心裡不禁一沉,只是離開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居然就有人找上門來,五十鈴嘉兵衛一個人也不知能不能應付,連忙搶過去,問:“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門口的一眾大漢面面相覷,顯然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不過讓雍博文稍感放心的是,這些人雖然凶氣實足,但看起來沒什麼惡意,大抵不是人蛇幫或是泰國幫殺上門來。

    忽聽屋內有人說:“是雍博文先生嗎?”好一口字正腔圓的國語,隨著聲音,一個人走出來,卻是一個金碧眼的白人帥哥,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筆挺的軍服,看身樣式,即使是軍盲如雍大天師者,也能認出來,這人穿的是一身俄羅斯軍裝,那邊沿大得有些誇張的大蓋帽就是最好的證明。五十鈴嘉兵衛就跟在這人身旁,看到雍博文,緊走兩步,上前低聲道:“他們才剛剛到這裡,指名要找您,也不說想要幹什麼。”

    看到這人的一身打扮,雍博文心頭閃電般劃過一個名字“卡秋莎”!這只由俄羅斯正派軍轉化而來的黑幫正是當年成鳴醫院血案的罪魁禍。他搭眼掃了一圈身周跟著的一眾醫院惡鬼,果然見眾鬼神情憤憤,似乎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咬這傢伙兩口。便有一惡鬼湊上來道:“這傢伙是卡秋莎的幹將,名叫列昂尼德,聽說還是個什麼中尉,當年就是他領人衝進成鳴醫院把我們全都殺掉了,絕對的心狠手辣!”

    雍博文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上前一步,伸出手道:“列昂尼德中尉,久仰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問侯,讓列昂尼德呆了一呆,顯然他沒有料到雍博文居然會知道他的名字,但他馬上就恢復了從容,與雍博文握了握手道:“雍先生,歡迎光臨齊塞島!”

    “我也不想來,是被海嘯刮來的。”雍博文說話向來很坦率,卻總讓對話者感到無話可說。真是,人家只是客氣客氣,你至於說什麼不想來這些內容嘛。

    列昂尼德卻笑道:“不想來,也會到這裡,說明您和這裡很有緣分啊,中國有句古話叫,有緣千里來相會,可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還有緣千里來相會呢,跟這個破島有緣,還是跟你這個老毛子有緣?雍博文暗自撇了撇嘴,打了個哈哈,道:“是挺有緣的,更有緣的是,會有列昂尼德中尉你這樣說中國話說得這麼流利的國際友人找上門來。你在哪裡學的中國話?”

    “我以前在中國當過留學生,回過後才加入軍隊。”列昂尼德簡單地說了一句,突然一個立正,恭敬地道:“雍先生,季米特里少校誠摯邀請您到我部坐客。”

    “季米特里少校?他認識我嗎?”雍大天師對俄羅人名一無所知,不曉得這是個女人名,萬幸的是中文的他和她都是一個音,列昂尼德也沒有聽出來,微笑道:“相信你們之前並不相識,不過見面之後,不就認識了嗎?或許我們可以向您提供一些幫助,比如離開齊塞島的船隻。”

    雍博文一聽,精神一振,這真是正打瞌睡卻有人送枕頭來,這兇名赫赫的俄羅斯黑幫居然會主動要提供船隻,不過這世上向來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卡秋莎主動上門示好,想來不是因為突然良心現,打算轉行做慈善組織,而是另有圖謀。或許是端掉人蛇幫中轉基地的連鎖反應吧。雍博文如此暗暗猜測,試探著又問了幾句,這列昂尼德中尉口風極緊,也套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當下答應下來,這便要跟他去卡秋莎在齊塞島上的總部走一趟。

    五十鈴嘉兵衛連忙提醒:“法師,當心有詐啊。”雍大天師藝高人膽大,卻不在乎,想憑自己這一身本事,萬一有事兒,就算打不過,跑也沒問題,便道:“放心,我心裡有數。你在這裡好好守著,我去看看,如果真能弄到船,我們也好儘早離開。”五十鈴也知道自己勸不住這位固執的法師,只能多叮囑幾句,讓他小心。雍博文隨口答應,跟著列昂尼德上了車,直奔卡秋莎總部。

    這卡秋莎的總部獨佔了一幢三層小樓,在齊塞島上也是數一數的建築,更是獨門獨院,樓前好大一個場院,四下高牆環繞,牆頭環著鐵絲網,四方牆角各有一個小樓,上面架著機槍,各有兩名守衛,儼然軍事要塞一般。據雍博文身邊惡鬼介紹,這房子原本是俄羅斯光頭黨在島上的基地,當年卡秋莎登6齊塞島,第一個拿這光頭黨開刀,不僅端了光頭黨在島上的基地,而在俄羅斯對光頭黨進行了清掃,把他們的老窩一鍋端掉。這裡原本只是個平房,也沒有圍牆,卡秋莎佔了這塊地方後,推倒原來的房子,重建小樓,並且把附近的房子都拆了,建起圍牆。為了推房子佔地盤建圍牆,又跟附近的幾個黑幫火拼了一把,將所有人打得服服帖帖才算完。

    車子直駛進門,在院當中停下,列昂尼德帶著雍博文走進房裡,一路上只見荷槍實彈的武裝大漢不停巡邏,可謂戒備森嚴,絕不是普通黑幫所能比擬的。

    兩人一前一後,直上三樓,來到盡頭房間,列昂尼德在門前喊了一嗓子,大抵是報告之類的意思,房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那聲音雖然沙啞卻別有一種磁性,相當有吸引力。雍博文聽得是個女人的聲音,不禁一愣,想不到卡秋莎在齊塞島上的話事兒人居然是個女人。

    聽到那聲音,列昂尼德這才推開房門,閃身讓到一旁,請雍博文先進。

    雍博文偷偷捏了張符在手心,又暗暗運起血影化身,提著十二萬分的小心,走進房間。

    這房間大概有四十多平米的樣子,擺設粗陋簡單,牆上掛著馬六甲海域形勢圖,迎門的桌後坐著一個一頭金的女人。桌前站著兩個裸著上身只穿條軍褲的大漢,手中各持著一根短棍,其中一人腳下踩著個又幹又瘦的傢伙,被剝得赤條條的,渾身傷痕,臉朝下趴在地上,出低微的哼哼。

    看到雍博文進來,桌後的金女人站起來迎上前,主動伸出手,說出一連串話來,列昂尼德在旁翻譯道:“季米特里少校說,歡迎光臨,很榮幸你能前來坐客。”這女人比雍博文足足高了一個腦袋,身材不錯,眉眼也端正,只是左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破壞了她的容貌,讓她臉看起來相當可怖。雍博文跟她握了握手,只覺那手掌結實有力,**的,完全不像是個女人的手,微笑道:“素不相識,就能得到邀請,應該說榮幸的是我才對。”季米特里少校聽了列昂尼德的翻譯,哈哈一笑,拿出一條項鍊遞給雍博文。雍博文接過來一瞧,居然就是莎娜麗娃送給他卻被他拿來充電話費的虎嘯薔薇項鍊,一時不明所以,卻聽列昂尼德道:“雍先生,這是您的項鍊吧,我們已經替您拿回來,並且教訓了騙取您項鍊的人。”他揮了揮手,其中一個赤膊壯漢揪著腳下踩的那人頭,將他的腦袋扯起來,面對雍博文。

    那張老臉又青又腫,還滿是鮮血,已經基本上看不出人樣,雍博文花了大工夫才認出來,他就是那個三十美元打一個電話的店老闆!

    雖然對這個黑心的店老闆很不爽,但看到此人被折磨得如此淒慘,雍博文還是心中不忍,便道:“這項鍊是我給他當電話費的,不是他騙去的。”列昂尼德道:“如此貴重的項鍊,只讓您打兩個電話,而且沒打通也不可以再打,難道不是騙嗎?”雍博文撓頭道:“他是挺黑的,可只是條項鍊,沒必要這麼嚴重吧。”列昂尼德將雍博文的話翻譯給季米特里聽,這位傷疤臉少校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問了一句話。

    “雍先生,難道你不知道這條項鍊代表著什麼嗎?”

    雍博文愕然道:“這項鍊代表什麼?”心想,就算代表什麼,也不能把人打成這樣啊,太野蠻太兇狠了。

    聽到雍博文這句話,季米特里和列昂尼德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季米特里又問:“雍先生,您是怎麼得到這條項鍊的?”語氣隱隱有些不善。

    難道這項鍊還真有什麼講究不成?可當初莎娜麗娃也沒說啊!雍博文心裡仔細回想,這才想起當時莎娜麗娃確實是說了兩句什麼話,可他沒聽懂,難道那話就是交待項鍊的問題?可現在也不是後悔不多學一門外語的時候,雍博文老實地說:“前些天在日本的時候,是一個叫莎娜麗娃的俄羅斯女人送給我的。當時我救了她一命,她就摘了這條項鍊給我,還說了一些什麼話,不過我不懂俄語,不知道她在說什麼。”這話一出,列昂尼德還沒什麼異樣,季米特里卻是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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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暗黑淫媒集團 第十六章 人豈能同畜牲妥協

  “是莎娜麗娜?瑪卡里奇?博戈柳布斯基小姐送給您的嗎?”

    季米特里的語氣立刻重又變得恭敬起來。

    雍博文撓頭道:“好像是吧……你們俄國人的名字太長,當初介紹的時候,我沒記住,反正叫莎娜麗娃肯定沒錯兒。”

    “有資格佩戴家族徽章的莎娜麗娃小姐,只有一個,應該不會錯了!”

    季米特里往後退一步,做了個手勢,“請坐,雍先生,喝點什麼?我這裡有伏特加,路易十三,哦,還有二鍋頭……”

    雍博文看了看桌後那擺滿各式酒瓶的架子,遲疑地問:“有沒有茶,我不喝酒。”

    “酒是世界上最美的飲料,您不喝酒,實在是太遺憾了。列昂尼德,給雍先生倒杯茶來,就是上次竹聯幫過來時拎的凍死黑龍。”

    凍死黑龍?

    雍大天師一腦門的問號,等列昂尼德把茶盒拿出來一瞧,哦,凍頂烏龍,確實好茶。

    黑社會的地盤,想是也沒有茶杯,就拿喝酒的玻璃杯子,放上茶葉,倒了開水,這就算是上好茶了。

    雍博文端著茶杯,又看了看仍在地上趴著的老店主,便覺得這茶實在是喝不下去。

    季米特里卻是瞧出了雍大天師心情不好,揮手道:“把他帶出去吧。”

    那兩個大漢拖著店主的腿,好像拖死狗一樣往外拉,在地上留下一道鮮紅的血跡。

    雍博文忍不住求情道:“打也打過了,就放他走吧。”

    季米特里笑了笑,對那老店主道:“算你好運,雍先生是好心腸,不打算追究你,滾吧,三天之內離開齊塞島,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老店讓如獲大釋,趴在地上對著季米特里和雍博文千恩萬謝,這才爬起來,佝僂著身體,哆哆嗦嗦地走了出去。

    “像這種小人,就得這樣對付!”季米特里見雍博文露出不忍之色,便道,“這島上如果說以前還有些純樸漁民,現在就只剩下黑心奸詐之徒了。這裡就是個大泥潭,只要呆在這個島上,任他原本多純潔,也要被染黑。”

    “他只是想佔點便宜,不至於這樣對付吧!”雍博文實在是接受不了季米特里這種說法。

    “這還是輕的,我已經很仁慈了!”季米特里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如果是在俄羅斯,他敢騙取博戈柳布斯基家族的徽章,被現的同時,就會被處死!沒有任何寬恕!因為他這種行為,是在褻瀆博戈柳布斯基家族的威嚴!”

    “博戈柳布斯基家族在俄羅斯很有厲害嗎?”雍博文試探著問。

    “怎麼雍先生不知道博戈柳布斯基家族在俄羅斯的地位嗎?”

    “我跟莎娜麗娃小姐在日本只見過幾面,接觸不多,對她家族的事情不太了解!”

    季米特里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還請您保管好這條項鍊,它的意義十分重大!”

    雍博文看了看還拿在手裡的項鍊,連連點頭,“本來這是別人送我的東西,要不是因為實在是沒辦法,也不會拿出來了,我原本是想有錢之後再去贖回來的。”說著話,把項鍊團成一團塞進衣兜裡。需要說的是,他的衣服經過海水浸包,砂石磨刮,又臟又破,衣兜上還有幾個破洞,往裡一塞項鍊,就掉出一小堆沙粒來。

    季米特里忍不住眼角抽*動了一下,看起來這位雍先生還是沒把這項鍊當回事兒。在俄羅斯不知多少人想要看一眼這項鍊都沒有機會,這要是讓別人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不曉得會不會因此抓狂。她喝了一大口酒,這才問:“雍先生怎麼會來到齊塞島的?”

    雍博文解釋道:“我是在海上遇到了海嘯,被刮到島上來的,其實我是準備回中國的。”

    “原來是這樣,像雍先生這種貴人,怎麼不會特意跑到這種地方來。”季米特里似乎松了口氣,“那您是因為人蛇幫得罪了您,才端掉了他們的據點嗎?”

    雍博文正氣凜然地道:“當然不是!我只是看不慣他們的惡行!這種作惡多端的人渣,人人得而誅之!你知道他們都做了些什麼嗎?他們簡直就是一幫牲口,他們……”

    季米特里聽完列昂尼德的翻譯,神情很是古怪。

    作惡多端的人渣,怎麼聽著都好像當著和尚罵禿驢的意思啊。

    不過,看到雍大天師一臉義憤的樣子也不像裝假,想來確實是正義感爆棚,她不禁暗暗嘆了口氣,這位想是對黑社會或是黑暗世界了解得不多,才會在知道人蛇幫的作為之後如此憤怒,若是讓他知道卡秋莎做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也一怒之下,殺光卡秋莎在這裡的據點。

    想到這種可能性,季米特里心中微微一跳。做為卡秋莎的進階幹部,三年前她曾隨領季莫耶夫將軍等高層參加了由博戈柳布斯基家庭舉辦的新年晚宴,對這個擁有俄羅斯地下沙皇的強大家族多少有一些了解,也見過直屬於族長瑪卡里奇的狼人衛隊。那是一個擁有非人般力量的強大家族,這位雍先生能夠在日本與莎娜麗娃有交際,想來也是那一類人吧,所以他才能單槍匹馬就端掉了人蛇幫據點。那可是以卡秋莎的強大火力也要感到頭痛的堡壘啊!

    雍博文忿忿不平地將人蛇幫的惡行講了一遍,最後總結道:“你們說,這樣的惡徒,怎麼能留在人間,讓他們繼續為非作歹?”

    季米特里和列昂尼德同時乾笑了兩聲,以示贊同。季米特里轉而問:“那雍先生是準備離開齊塞島了?”

    雍博文點頭道:“是啊,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不能在這裡耽誤太久。”都出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小芸姐現在怎麼樣了,雍大天師簡直是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回春城,想辦法找到艾莉芸的下落。

    季米特里道:“我們可以為您提供一條船,送您前往菲律賓,並為您辦好一切手續,自菲律賓乘機歸國!”

    雍博文大喜,但一想這世上絕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季米特里這種黑幫頭子,也不可能突然大善心,便問:“需要多少錢?或是要我幫你們做什麼嗎?”

    “不需要錢,這只是我們卡秋莎一點小小的心意,如果能因此獲得您的友誼,那是再好不過了。當然,您是貴人,像我們這種小人物是不配與您談友誼的,那麼只要您能記住我們卡秋莎在今天對您的幫助,也就足夠了。”季米特里微笑道,“不過,有些事情,還需要雍先生幫忙。”

    果然有事兒,戲肉來了!

    雍博文便問:“什麼事情?我的能力有限,其實也幫不上什麼大忙。”

    “這件事情只能您幫忙!”季米特里斟酌了一下,“您剷平了人蛇幫的據點,已經與人蛇幫結下了仇怨,如果我們幫助您離開齊塞島,就等於同人蛇幫正面宣戰,無論是對齊塞島,還是對我們卡秋莎,都極為不利……”

    雍博文一聽明白了,拍手道:“你想讓我幫忙對付人蛇幫是不是?沒問題,只要他們敢再派人來,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要是上來一隊,那少不得就要讓他們全軍覆滅!殺了這麼多,你也不用擔心他們化成惡鬼作祟,我直接就把他們抓了送去地獄作苦役,免除一切後患。要是覺得還不夠,我還可以幫你們去端了人蛇幫的老巢,當然這得你們帶路……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其實是一個法師,捉鬼降妖驅邪是本行,行俠仗義只是副業……”

    季米特里便覺得背上有點涼。這傢伙果然是那種人!自然不會把人蛇幫放在眼裡。可是,按他這種搞法,難道想是引黑暗世界的一場世界大戰嗎?人蛇幫的背後可牽連著無數利益集團,有黑,有白,要那麼好付,也枉稱是國際大幫了。光看他們可以這樣大規模地在世界之間倒騰人口,就可以對他們深厚的實力和龐大的關係網窺見一斑了。這對卡秋莎絕對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她只是想藉機會賣個人情,好通過雍博文與那位有俄羅斯黑暗公主之稱的莎娜麗娃搭上些關係,但絕不會想因此把整個卡秋莎都搭進去,這個責任她背不起,也沒有人能背得起!她耐著性子等雍博文說完,這才道:“雍先生,這樣一來,就會耽誤你很多時間,你不是說還在事情要忙嗎?”雍博文一想也是,要想把人蛇幫這種國際性的大黑幫消滅掉,少不得要東奔西跑,指不定得花多少時間呢!便道:“對啊,是麻煩了點。”季米特里心中一喜,他會嫌麻煩就好,怕只怕這位兼職大俠不怕麻煩非要跟人蛇幫抗到底,那可就不好說下面的話了。

    “雍先生,我倒有個比較簡單的解決辦法,您聽聽看怎麼樣?”

    “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雍先生,您是貴人,我只要稍稍向人蛇幫透露一下您與博戈柳布斯基家族的交往,人蛇幫絕不會冒然行動。”

    “這麼簡單?那不是便宜人蛇幫那些王八蛋了嗎?”

    “不,當然不能這麼簡單。就算是有博戈柳布斯基家族的威名,如果您是毫無原因地攻擊了人蛇幫的據點,為了面子,他們也會對您起報復。”

    “怎麼能是毫無原因呢?他們做的那些事情,當真是人神共憤,佛祖見也得有火,要是換了上帝和安拉,那肯定就是二話不說,直接砍他們這群王八蛋了!”

    “是,我明白您的心情,但這個不能做為開戰的理由,在人蛇幫那邊也交待不過去。您看這樣好不好,我會代您與人蛇幫交涉,就說您登島的時候,他們在島上的成員冒犯了您,您殺光他們,只是為了懲罰他們對您的冒犯,與人蛇幫無關,這樣我們就佔了道理,而且他們在這裡的人已經死光了,自然也不可能跟您對質?”

    “這樣就行了?”

    “還得再做一件事情,表明您的行為確實只是懲罰,而不是針對人蛇幫這個集團。我估計這樣交涉之後,人蛇幫肯定會向您賠禮,並送一些禮物給您。做為誠意的體現,您可以把從他們那裡拿來的貨物交還給他們,這樣一來事情基本就可以解決了,死幾個成員對於人蛇幫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關鍵是他們的貨物……”

    “我絕不會這樣做!”

    雍博文猛得站了起來,怒道:“我絕不會讓那些無辜的女孩子再落到人蛇幫的手裡,也絕不會跟他們這群王八蛋講什麼和,人豈能同畜牲妥協?”

    季米特里沒料到雍博文居然會突然作,忙道:“雍先生,請不要激動,我的意思是……”

    雍博文一擺手,道:“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難處,你不想讓自己的組織卷進我跟人蛇幫的戰爭裡,但又因為莎娜麗娃的原因想幫我離開齊塞島。你也不用為難,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解決,我已經跟國內聯繫過了,過幾天就會有人來接我,到時候我會帶著這些女孩兒一起走。對了,你不是有跟人蛇幫聯繫的渠道嗎?那就明白地告訴他們,只要他們敢來,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殺一對,要是來上一隊,我送他們一張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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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暗黑淫媒集團 第十七章 雍天師練兵

 人蛇幫的報復並沒有馬上來到。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在齊塞島的人蛇幫成員已經全都死光光,就算是人蛇幫接到消息 這是絕對無疑的事情,黑暗世界中有專門有一些小幫小派幹這種通風報信出售情報的事情,相信在雍大天師踩平人蛇幫中轉基地的第二天,事情生的經過以及雍大天師曾經做過哪些事情,身邊有多少人,現在呆在什麼地方,這些情報,就會報送到人蛇幫成員手中。

    但人蛇幫的總部畢竟離這裡過於遙遠,無論是收集情報,還是召集人手,以至于趕過來,都少不得需要幾天的時間。

    事實上,卡秋莎在當天晚上就接到了來自人蛇幫的電話。

    打來電話的,人蛇幫的第二號人物,羅德?普曼,一個擁有響尾蛇外號的危險人物。羅德?普曼是畢業是哈佛法學院的高材生,有雙碩士學位,從父母往上祖宗八代都是身家清白的良民,如果按照正常人的展路數,羅德?普曼應該成為一名收入頗豐的律師,擁有光明而遠大的前景,以他後來表現出來的智慧和手腕來看,在法律界混進搭建好關係網後從政,就算是當不了一州之長,做個議員也不成問題。但令所有人驚掉下巴的是,這位前途一片光明的高材生從哈佛法學院一畢業就加入了人蛇幫,並且很快成為軍師般的智囊人物。而當時的人蛇幫,只是玻利維亞的一個三流小幫派,在那個國家,一流幫派都是販毒,不屑於販賣人口。當時人蛇幫所做的只是把本國的姑娘偷渡到美國去淘金,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到都沒有什麼吸引力能讓羅德?普曼這種人物加入。但羅德?普曼偏卻加入了,而正是羅德?普曼的加入使人蛇幫展產生了躍,僅僅五年的時間,就急膨脹為一個橫跨五大洲的龐然大物,從單純的偷渡組織演化為拐運銷一條龍服務的販賣人口集團。據傳說在人蛇幫內,羅德?普曼的威信遠過領奧貝斯坦?皮克斯,已經成為了事實上的領,而奧貝斯坦早就被架空成了一個傀儡。

    這樣一個重量級人物親自來電,足以顯示出人蛇幫對此事的重視

    季米特里親自接聽了這個電話。

    羅德?普曼的聲音溫和而清徹,沒有一絲暴戾陰沉,完全不像是一個黑道大佬,更像是中學教師,但依然讓季米特里緊張地出了一身冷汗。

    羅德?普曼只問了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這個突襲人蛇幫在齊塞島基地的雍博文與卡秋莎是什麼關係,卡秋莎是否準備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站到這個叫雍博文的中國人那一邊。

    季米特里沉思片刻,這才謹慎地說明雍博文是博戈柳布斯基家族的友人,與卡秋莎本身並無關係。

    第二個問題是,雍博文動襲擊有什麼目的。

    季米特里表示自己一無所知,事實上她已經很清楚雍大天師是因為路見不平,俠氣作才動的手,但如果按實說的話,以對方的角度來理解,那就是人家看你不順眼所以就揍你,沒有任何利益相關的理由,這無疑是對人蛇幫的極大侮辱,等於是往火上澆油。

    問完這兩個問題後,羅德?普曼道了聲謝,並請季米特里代向季莫耶夫將軍問好,便掛上了電話。

    季米特里隨後馬上接通了季莫耶夫將軍的電話,詳細講述了所有事情。從來殺伐果斷的將軍出現了難得的遲疑後,才做出指示,要求季米特里嚴密關注事態進展,但不可以介入雙方的鬥爭,如果雍博文落敗並有生命危險的話,儘可能在不引起人蛇幫懷疑的情況下,保住他的性命。隨後將軍表示,他會把這個情況向莎娜麗娃小姐反應。

    對於這部分事情,雍大天師一無所知,他只是以為人蛇幫需要時間來安排報復,或許會在魚純冰來接他之前就會前來,或許等他離開齊塞島不能準備充足。

    讓雍博文感到意外的是,泰國幫居然也沒有前來報復,成員被迫裸奔的這口氣,他們居然就這樣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雍博文認為是自己掃平人蛇幫的行動,給了對方以足夠的震慴,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但不敢輕舉妄動不代表就不會動,只不過是在尋找機會罷了。五十鈴嘉兵衛的意思是直接殺到銀行去,端了泰國幫在此時的窩點。這種暴力計劃被雍大天師毫不留情的否決了。在對泰國幫的惡行並不怎麼了解的情況下,雍大天師並不準備殺上門去,他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也不想因為不確定的未來就去殺人。

    但雍博文也不打算就這樣被動的等下去,這跟坐以待斃沒有任何區別。他決定對救下來的這百多個女孩兒進行特訓,讓她們擁有起碼的自保能力。

    事實上,在從卡秋莎回來之後的第二天,他便立刻開始行動了。

    經過半天一夜的磨合後,女孩兒們已經暫時安穩下來。

    岩裡麻央在當天所有人吃過早飯後,清點人數,確認總共有一百一十七個女孩兒,至於語言則什麼都有,除了說漢語的那幾個外,常見的英法德日意俄不算,還有波蘭語、越南語、朝鮮語、阿拉伯的好幾個語種、非洲的一些語言等等,簡直快要湊上一個小聯合國了。岩裡麻央將所有女孩兒分成五組,二十人一組,懂漢語的和懂日語的十七個女孩兒中的十人任命為正副組長,出於雍大天師方面的考慮,岩裡麻央把懂漢語的女孩兒任命為正組長,而梅雅萱和另外七個女孩兒單獨編成一組,由岩裡麻央本人管理。隨後,岩裡麻央又制定了幾條簡單的規定,藉雍博文手下的那些惡鬼翻譯成各國文字張貼在每個病房門上,現在這些病房得改稱為寢室了,十幾個房間住得滿滿騰騰,算不不上擁擠,但也不鬆快,雍大天師和五十鈴嘉兵衛只能在前廳將就,順便看門。不得不說,雍大天師在醫院裡收伏的惡鬼雖然在打架上暫時派不上用場,卻在翻譯方面貢獻極大,這些惡鬼裡面各國都有,還有會多種外語的鬼材,除了少數實在是太偏門的語言,比如某個阿拉伯小語種外,其他語言都有鬼會。在這些惡鬼的協助下,岩裡麻央和女孩兒們能做到最基本的溝通。

    當天下午,岩裡麻央便帶著女孩兒們熱火朝天地搞起了大掃除,將這鬼住了八年的空房子打掃得乾乾淨淨,那些無人理會的惡鬼遺骸全都入土為安,破損的門窗全都修理好,又到後面的棷樹林伐了些木頭枝葉,搭建簡易床,五十鈴嘉兵衛這個大高手臨時客串伐木工,揮刀砍樹,一刀一個,跟砍人一樣痛快。

    總之到了晚上的時候,破敗的醫院已經煥然一新,勞作了大半天的女孩兒們心情也好了一些,至少她們已經敏銳地感覺到,雍博文等人對她們並沒有惡意。

    在其他人勞動的時候,雍大天師則充當起了後勤總務,一趟趟地跑到外面去採購各種物品。要知道養活這麼一大幫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算不用管衣行兩方面,但住食也得解決,至少不能讓人餓著不是。

    雍博文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把齊塞島上的幾個小店的日常用品一掃而空。購物時,順利的出奇,也沒有哪個商家欺他是外來肥羊就踩上一腳。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這位可是單槍匹馬端掉人蛇幫中轉基地的狠角色,因為一時貪心騙了他項鍊的老達圖轉頭就被人修理到丟掉半條命,而且再也不能在齊塞島上呆下去。前車之鑑,就在眼前,藉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在價格上搗鬼,更不敢以次充好,都實打實地做了一回誠信商家。

    除了日常用品外,雍博文還買了二百把刀,島上只有一家專賣刀具的小店,因為單一品種的貨量不夠,只能多拿幾種,基本上以長刀為主,有如五十鈴嘉兵衛那樣的日本武士刀,有中國的寶劍,有緬刀,有西瓜刀,最後實在不夠數,還湊了十幾把菜刀,那菜刀上還印著幾個醒目的漢字:王二麻子菜刀,卻是中國名牌。本來,雍博文還想買些軍火,這島上雖然有幾家專門倒賣軍火的黑幫,但當雍博文按著身邊惡鬼指點找上門去的時候,對方都很客氣地表示,所有貨物都已經轉運離開,目前只有自用的武器,不供出售。雍博文心裡明白,對方這是不想卷進他跟人蛇幫的鬥爭,雖然有些惱火,可也不想強買強賣,只得帶著那二百把刀回到醫院。

    已經被雍博文任命為特訓總教頭的五十鈴嘉兵衛知道雍博文的難處,雖然對那些刀不太滿意,但也沒說什麼,只說先拿這些刀練著,但無論如何得弄到槍和彈藥。事實上,五十鈴嘉兵衛一直對特訓這件事情興致缺缺,對雍博文的主意很不感冒,只是見雍博文興致勃勃,渾身幹勁,自然不會去潑冷水。

    第二天一早,眾人吃過早飯 這早飯已經是眾女孩兒自己開火做的了,雖然缺材少料,但大家還是吃得非常開。雍博文把所有人召集到醫院後面上的空地上。

    百多人列隊排開,場面還是蠻大的。

    前面是一百多十四五歲跑長趟的大蘿莉,左面是女鬼王領著的一眾瘋鬼,右面是益成鳴為的數十惡鬼,後面站著五十鈴嘉兵衛與岩裡麻央,雍大天師前中央,自覺氣派非常,只是他從來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講過話一時不免有些緊張,乾咳兩聲,定了定氣,這才揚聲道:“諸位,我叫雍博文!”

    一句話說完,空中立刻依次響起了相同內容的各種語言版本,聽起來好像雍大天師一句話引起了不停的回音,卻是一眾惡鬼將雍大天師的話翻譯過來,好讓在場的女孩們儘可能多得聽明白。女孩兒們已經知道雍博文有些非常本事,雖然被這憑空響起的聲音嚇得全都臉色白,總還算是能堅持得住。

    等所有惡鬼翻譯完,雍博文才開始往下講,先是說明女孩兒們現在的處境,並承諾如果能渡過難關,一定會幫助她們返回家鄉。按理說,女孩兒們在受盡人蛇幫的折磨之後聽到能回到家鄉,應該是歡呼雀躍才對,等眾惡鬼翻譯完之後,女孩兒們的反應卻是相當冷淡,還有人小聲嘀咕自己一點也不想回家,只想去美國云云。這讓一腔熱火的雍大天師頗受打擊,他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後宣布為了迎擊人蛇幫可能會來的報復,將對女孩兒們進行特訓,說完便請總教頭五十鈴嘉兵衛上台。

    五十鈴嘉兵衛上台只說了兩句話:“我教你們的是殺人技,每個人都好好練!現在開始!”

    雍博文跑前跑後地把那些雜七雜八的刀紛給眾女孩兒,然後在旁邊與一眾惡鬼做圍觀群眾。只看了一會兒,雍大天師就好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般,所有的熱情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女孩兒們甚至連大點的刀都拿不動,勉強能拿動的只有菜刀,按著五十鈴嘉兵衛擺出的架子練了不到五分鐘,就有三個人扭了腰五個人崴了腳還有四個人刀沒握住飛出去,差點砍傷了別人。

    一眾惡鬼在一旁看得嘻笑起鬨,還不停說著風涼話。

    “哇,她怎麼拿刀呢,是要自殺嗎?”

    “這幫小傢伙還想學砍?怕是連只雞都不敢砍吧。”

    “砍人的本事哪有一學就會的,誰不是千錘百練挨砍無數次之後才學會的,這麼訓練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嘛。”

    “照這種情況下去,用不著人蛇幫過來,她們就得先自己把自己都砍死了。”

    “幸虧只是練刀,這要是練槍的話,現在得是屍橫遍野了吧。”

    倒是五十鈴嘉兵衛毫不洩氣,都得有板有眼,一絲不苟,可惜學生實在是太不爭氣了。

    雍博文信心全無,實在是看不下去眼了,宣布停止訓練,讓眾女孩兒回屋,拉著五十鈴嘉兵衛回到前廳,問:“嘉兵衛,你老實說,這麼特訓多久能出結果?”五十鈴嘉兵衛道:“她們一點基礎也沒有,像這樣從頭訓練,沒有個一年半載,根本上不了場面。況且,真刀真槍地打拼也是很重要一環,她們只是些小女孩兒,想要幾天之內就練出來能跟黑社會打手對拼,那根本不可能!那樣等於是讓她們去送死,還不如把她們交還給人蛇幫,活下去的機率還能大一些。”雍博文大為洩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五十鈴嘉兵衛搖了搖頭,道:“法師,你本領通神,要都想不出辦法,我就更沒有辦法了。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拼我們兩個的性命來保他們了。”雍博文嘆道:“區區一個黑幫,再怎麼厲害難道還能強過真言宗,我只怕雙拳難敵四手,我們兩個人總有照顧不到地方。這些女孩兒受盡折磨,我既然救了下來,總得完完整整地保她們平安才行。”旁邊的蘇猜忍不住插嘴道:“可惜我近不得那些惡人的身,要不然以我蘇猜的本事,一個砍倆不成問題,想當年啊,我可是號稱人肉坦克,揮刀一衝,碾壓一片,曾經一個人追著十幾個人砍了半條街……”便有惡鬼看不慣蘇猜在那裡自吹自擂,插話道:“你這算什麼,老子當年是幫中第一神槍,雙槍在手,壓制一片,任他端著機槍也抗不過我。想當年……”眾惡鬼七嘴八舌地開吹噓起自己生前的神勇,都遺憾地表示幫不上忙。

    雍博文被吵得心煩意亂,隨手扔了幾個雷符,把它們統統趕了出去,一個人坐到牆角生悶氣,坐了一會兒,也想不出什麼解決的好辦法,正鬱悶的當口,忽見那女鬼王飄了進來,便問:“有什麼事情?”女鬼王道:“大天師有沒有考慮過煉陰陽兵?”雍博文不解地問:“什麼陰陽兵?”女鬼王奇道:“大天師難道沒有聽說過陰陽兵嗎?這可是你們中國的一位進階法師會員向協會貢獻的技術,在協會的歷史對外戰爭中揮了極大作用。據我所知,大天師級別的會員都會在總部學習這種法術。”雍博文道:“我還沒去過法師協會的總部呢,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法術。你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兒嗎?”女鬼王道:“我不會這門法術,但我的父親曾在對異種聯盟的戰爭中,用這種法術煉了一隊護衛,我倒也見過他們是什麼樣子。這陰陽兵,實際上是一人一鬼的組合。這鬼都是在戰鬥中死亡的法師,雖然化成鬼,但已經無法在術法戰爭中揮作用。而人,則是一些身體好精神力強陽氣旺盛的普通人,多半會選擇那些剛剛成為法師學徒的人。通過法術將這一人一鬼的精神聯結到一處,鬼的技能就可以通過人來施展。”雍博文聽了一驚,“這不就是鬼附身嗎?用不了多久,那人就會因為被鬼的陰氣持續侵蝕而百病纏身,甚至死亡!這是邪法!”女鬼王搖頭道:“大天師您誤會了,這門法術之所以被重視,正是因為用這種法術將人鬼精神聯結之後,人的陽氣與鬼的陰氣相互隔絕,互不干擾。唯一的問題了,那鬼從此以後只能跟著聯結的人類,不能獨自行動,也不能轉世重生,只有等到聯結者死去的那一天,才能重新解脫,無論是對當事的人還是鬼,都十分殘酷。而這種法術施展聯結雙方精神時,還必須得是雙方都心甘情願才成,若有一方不情願,這法術都無法成功!”雍博文聽這女鬼王說得頭頭是道,雖然對法術具體內容不清楚,但需要什麼條件都知道,不禁暗暗稱奇,既然這門法術只有大天師這個級別的人才會,那她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便忍不住問:“我記得你說你是法師協會的低級法師,那怎麼會落到人蛇幫手裡?又怎麼能知道這種進階法師才能了解的法術?”女鬼王幽幽嘆了口氣道:“只因為我的父親就是一位大天師!”雍博文大吃一驚,除了他這個大天師外,其他的大天師都是法師協會這個組織金字塔頂端的大人物,不僅自身法術高強,而且部屬眾多,同門如雲,基本都是一個個強大勢力集團的代言人。這女鬼王既然是一位大天師的女兒,那就等於是公主一般的人物,怎麼會落到人蛇幫的手裡,受盡屈辱欺凌而死,這也太離譜了,這麼做的人就不怕得罪她老爸?女鬼王見雍博文滿臉震驚,輕嘆道:“大天師不用驚訝,我現在的處境父親還不知道呢。他應該只是知道我死了吧,前一陣子我感應到遠方有招魂術在招喚我,可我身負上千姐妹的血海深仇,又怎麼能獨自離開?所以便拒絕了召喚,父親一定會很失望傷心吧。”雍博文好奇心起,便問:“能給我講講你的事情嗎?”女鬼王點了點頭,“我叫凱莉?布魯克斯,我的父親海默?布魯克斯,是德魯依教團的大祭師。”

    “德魯依?”雍博文忍不住驚呼了出來,“真的有德魯依?那你也是個德魯依嗎?你會變熊嗎?會變狼嗎?會變……”女鬼王凱莉連忙打斷了雍大天師激動地追問:“我什麼都不會變?我們德魯伊教團也是巫師的一個分支,使用魔法巫術,雖然也會變成烏鴉,但不會變熊什麼的,那是印第安鷹教的本領。會變熊的德魯依只是小說遊戲裡的設定,跟我們沒有一點關係。”雍博文便有些失望,“原來是這樣啊,你繼續說,你父親可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你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凱莉道:“這都是戰爭造成的。當時東歐法師協會正在對異種聯盟動戰爭,當時我的父親正在前線指揮作戰,一只狼人與樹精組成的突擊隊襲擊了我家的城堡,殺光了大部分人,並抓住了我和妹妹。本來異種聯盟想拿我們做人質威脅前線的父親退兵,可是在押送的半途上,隊伍被另一股勢力襲擊,所有的狼人和樹精都被殺死,我和妹妹落到了那幫人手裡,不久後,妹妹被帶走,我被交給了人蛇幫,當時我已經受傷很久,一直沒有治癒,還得了很嚴重的病症,人蛇幫認為我賣不出去,就拉我去拍那些電影……後來,就這樣了。”回想起當年的痛苦經歷,凱莉有些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

    雍博文連忙安慰了好幾句,並且保證會把她送回到父親身旁,等凱莉情緒平穩下來之後,這才言歸正轉,“你對這個陰陽兵還知道什麼?”凱莉努力回想了一下,道:“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製造陰陽兵的這個法術,是你們中國法師協會裡一個茅山派法師研究出來的。”

    茅山派?那不是魚承世的師門嗎?或許魚純冰能知道一些。雍博文連忙跑出去打電話,這齊塞島上沒有無線信號的基站,手機基本沒有信號,卻有固定電話,據說還是當年馬亞西亞一個名為馬來是馬來人的馬來的民族主義激進組織上島時,聯繫馬來西亞當地電話公司把線路接了過來。只可惜這個馬來是馬來人的馬來沒等到線路開通,就被一夥新登6的俄羅斯光頭黨給端了,這個光頭黨激進組織的名字叫,俄羅斯是俄羅斯人的俄羅斯。馬亞是馬亞人的馬亞錢沒有人家多,勢力沒有人家大,幫眾沒有人家多,很輕鬆的就被俄羅斯光頭黨殺得乾乾淨淨。在以後的上島黑幫,有實力的就直接用衛星電話,沒足夠實力的,就老老實實用固定電話,對於把無線電話引進來,沒有任何一個黑幫感興趣。

    醫院附近就有一家小店有電話,店裡平時賣些日常用品,此時卻是空空蕩蕩,只因所有貨物都在昨天被雍大天師給掃光了,只剩下店主趴在光溜溜的櫃檯上無聊地東張西望,一看雍博文又進來了,不禁連連叫苦,搶先聲明“我的店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了,沒有了!”雍博文甩了一張美鈔在櫃檯上,道:“不買東西,我打個電話。”店主這才松了口氣,把鈔票往兜裡一揣,指了指後面的電話,繼續趴在櫃檯上呆。

    雍博文播通魚純冰的號碼,不等他說話,就聽魚純冰傳來一連串的抱怨,“老雍,你跑到海島上逍遙自在,我在這邊累得要死,又得看著公司,又得準備去接你,回來以後,你可得給我加薪水,要不然老娘可就不幹了!”雍博文好言答應下來,便問:“你知道煉陰陽兵嗎?”果然如他所料,天才的魚大小姐以理所當然的口氣道:“當然知道了,那法術就是我老爸明的!我五歲的時候就會煉陰兵了,不過那時候老爸不肯拿活人讓我煉,我只好用貓貓狗狗來試驗,最有趣的就是有一次,我用狗的靈魂和老鼠進行精神聯結,從那以後,那只老鼠見到貓就上去咬,每次還都能咬贏!”雍博文打斷了她的回憶,“快點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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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2 00:43:17
第五卷 暗黑淫媒集團 第十八章 人蛇幫定計

 一沓厚厚的資料放在辦公桌上,最上面的資料中央是大幅的列印照片,戴眼鏡的年輕人認真地看著鏡頭,露著人畜無害的純潔笑容,有點傻氣,有點天真,還有點木訥。

    戴著一枚狗頭戒指的修長白晰手指輕輕敲打著照片中央,一下又一下,好像是在敲著照片裡年輕人的額頭。

    如果單看手的話,十有**會被認為是這是一個女人的手指,而且是那種養尊處優從不勞作沒事就得保養保養確認指甲裡沒有一點泥巴指尖上沒有半絲瑕斑的貴女人的手。

    但事實上,手的主人是個男人,不到四十歲的年紀,耀眼的金,翠綠色的眼睛,標準的西式美男子,從他的神態舉止上來看,他或許是一個大學教授,或許是一個鋼琴家,或許是一個律師,總之就是那種成功人士的標準模板,這樣一個渾身都充滿自信的男人,無論放在什麼場合,永遠都是最閃耀最搶眼的角色。

    沉默良久,男人才緩緩地說:“一個法師協會的大天師,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齊塞島上?”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有種難以形容的吸引力,仿佛具有一種無當抵擋的魅惑。

    這個問題是向辦公桌對桌沙上坐著的幾人提出的。

    黑白相兼的長沙上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都是標準的職業白領打扮,西服領帶,皮鞋 亮,女的甚至還帶了一副無框眼鏡。雖說人靠衣裝,但氣質這東西卻不是單憑幾件衣服就能偽裝出來的,老話說得好,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就是說這幾位。那兩個男人都是滿臉的凶悍,任誰都能看出是一言不合就會拔刀相向的狠角色,而那女人雖然盡力想坐得端裝一些表情嚴肅,可眉稍眼角的風騷妖媚卻怎麼也掩蓋不住,就算她穿得再職業再白領,可讓人第一眼看到的時候,聯想起來的絕不會是辦公室,而是臥室。

    “管他想幹什麼,可既然向我們宣戰,就只能戰到底!”

    說話的是坐在左邊的男人,眇了一只左眼,下巴上鬍子拉碴,整體形象很粗獷。他捏著關節粗大滿是老繭的手指,出喀吧喀吧的脆響,惡狠狠地說:“只是一個法師罷了,上次那個非洲的老巫教也有十幾個法師,不照樣被咱們掃平了嗎?普曼先生,您一句話,我馬上親自帶人去島上把他幹掉,就算他法術厲害又能怎麼樣?我們手裡的術法武器可不是吃素的!”

    羅德?普曼,這個標準樣板般金美男子的名字,人蛇幫的二號領,一手把人蛇幫打造成國際大黑幫的傳奇人物,從這個角度來說,他確實無疑是一個成功人士。

    被稱為普曼先生的金男子停下了敲擊的手指,盯著獨眼男,輕聲問:“赫爾曼,我給你的資料,你都看了嗎?”獨眼男赫爾曼有些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對視普曼的目光,“看,看了一些,太厚了,沒有全看完!”在他面前的茶幾上放著同樣厚厚一沓的資料,封面也是那些眼鏡年輕人的照片。羅德?普曼也沒不生氣,只是很有些語重心長地道:“赫爾曼,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們現在是國際化、集團化、企業化的大公司,不是以前那個混在街坊中間收偷渡仲介費的小幫派,要勤學習勤思考,不能只知道打打殺殺!戰鬥是必須的,但戰鬥只是手段,是為我們公司展最終目標服務的手段,而不能把手段本身當成目的!法師協會的情況我跟你們說過不止一次,做我們這行必須對法師協會心存敬畏,不要以為拿了幾件可以威脅到法師的術法武器,就能跟真正強大的法師對抗,他們有一百種手段可以輕而易舉地把你們碾死!就像碾死一只螞蟻!”赫爾曼小心嘟囔道:“法師能強到哪去,上次那個老巫教不也……”

    “大天師跟普通的法師不同!他們是法師協會最高級的紫徽會員,全世界只有不到三十個!不僅法術強大,而且每個人的身後都有一個龐大到足以影響世界的集團!以我們這個一樣小小的組織,想要挑戰那種集團,就好像是螞蟻想要挑戰大象一樣不絕在任何獲勝的可能性!而且,你們要是認真看過雍博文的資料,就會知道他背後有個人叫魚承世,雖然只法師協會一個普通的進階會員,但卻是術法物品製造公司的老總,術法武器就是此人最先研究生產出來的,現在壟斷了全世界大部分術法武器的交易。我們公司的那批術法武器,就是從他那裡訂的,很好用是不是?”羅德?普曼有些不悅,但仍然耐心地做著解釋,赫爾曼這個人雖然沒腦子,但勝在忠心而且能打能殺,是他加入人蛇幫後一手提拔起來的鐵桿。

    坐在沙右的光頭男子道:“可是,普曼先生,難道就這樣算了?那批貨花了我們很大的心血才湊齊,如果不能奪回,根本不可能在交貨日期之前再重新湊一批出來。訂貨的那些人……好像也不好得罪吧!”一想到那些詭異陰森的訂貨者,這個向來殺人不眨眼的凶悍之徒,也不禁打了個寒顫。相比較而言,遠在齊塞島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大天師的威脅遠沒有他親身接觸的那些人威脅大。光頭男名叫森伯特,也是普曼加入人蛇幫後一手提拔起來的,而當年那些位置曾在普曼之上的人蛇幫成員,現在除了最初的幫主奧爾辛外,都已經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而死去,當然主要是在執行幫派各種艱難任務時為了幫派而貢獻了生命,對這些人的遺屬普曼向來都是極照顧的,這也讓他在幫中贏得了仁義的美名。現在掌握著整個人蛇幫的,都是普曼忠心的部署,眼前三人則是鐵桿中的鐵桿。當然,大家都知道還有個幫主奧爾辛,不過誰在乎呢?這位幫主更像一個傳說,雖然誰都知道,但誰都沒有見過。

    “是啊,那可是個能跟法師協會相提並論的強大組織,這次要是不能按期交貨,耽誤了他們的事情,我們公司怕是要被殺光了。”羅德?普曼雖然這樣說,但卻沒有任何為難或是恐懼的神情,似乎只在說著一件很輕鬆的事情,而不是隨時可能光臨的滅幫之禍。

    赫爾曼忍不住插嘴道:“普曼先生,要不然您向那個……請求一下幫助?”

    普曼不悅地重重哼了一聲,道:“赫爾曼,要我說多少次,他們肯支持我們,是因為我們表現出足夠的能力,我們只是被他們利用的小卒子,如果不能表現出足夠的能力,他們將地毫不猶豫地拋棄我們!現在我們還什麼都沒有做,就要請求幫助,只會讓他們輕視我們!認為我們沒有任何的扶植價值。我再說一遍,他們之所以肯選擇我們扶持,給予我們巨大的幫助,讓我們在全世界範圍內急擴張,從一個在國內都不入流的小幫派在短短幾年時間裡展成在全球舉足輕重的大公司,並不是天上掉餡餅,而是我們表現出足夠的實力和展潛力,在他們的預計中,可以完成他們所交付的所有任務,就好像這批貨,從開始一直到齊塞島,我們都做得非常好,絕不能因為一個意外而影響我們在他們心目中的印象!我們,並非不可替代!”

    人蛇幫能夠在短短幾年內迅崛起並不僅僅依靠自己的努力,更多的是依靠一股神秘的力量,除了普曼以外,沒有人清楚的力量,即使是眼前的這三個鐵桿,也僅僅知道對方是術法界的勢力,至於是什麼樣的勢力,哪個國家的,有什麼目的,有多少人,一概不知。當年普曼加入人蛇幫後,很快就以優異的能力受到老領奧爾辛的賞識,對他進行了格提拔,普曼對人蛇幫進行了整頓,摒棄了傳統幫派的一切惡習,以正規化標準化來嚴格要求幫眾和一切生意,當時的一切生意僅僅是帶人偷渡,普曼將偷渡的所有步驟流程制定了嚴格的操作規範和實施細則,並且改變了原本一次性收取全部偷渡所需費用的做法,改為可以選擇先交百分之三十到五十不等,待偷渡成功後,再逐月償還,當然是要付利息的,就像按揭買樓一樣,想一開始少花付,就得面對更漫長的還款時間和更高的利率。而且普曼對每一個偷渡的人蛇都建檔留存,牢牢掌握著偷渡者本人和其家庭,使他們即使成功偷渡美國之後,也無法擺脫人蛇幫的控制,當人蛇幫需他們幫助的時候,可以隨時找到他們以抵消偷渡貸款利息為誘餌使他們同意提供幫助。而人蛇幫做的事情自然都是違法的,幫他們同樣也是違法,這樣一來就又把偷渡者更加緊密地與人蛇幫聯繫起來。普曼也不是一唯地盤剝那些偷渡者,反而儘可能幫助他們,以換取他們的感激,用普曼的話來說,這是一種養豬政策,提供好的條件和飼料把豬養得肥肥的,才能獲得更多的肉。這種改變以往一錘子買賣的做法讓人蛇幫的實力迅膨脹,僅僅兩年的時間,就壓倒了本國內競爭的其他同行,壟斷了國內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偷渡業務。而就在這時,那個神秘的勢力找到了普曼,願意支持人蛇幫向全世界擴展業務,唯一的條件就是在人蛇幫需要的時候完成一些他們交待的任務。經過這些年的交往來看,那個神秘勢力交付的任務就要就跟倒賣人口有關,往往會讓他們在世界各城蒐集各種有嚴格條件要求的人送到他們指定的國家交付指定的收貨人。當然,這也不是無償的,收貨人同樣會付給人蛇幫相當可觀的報酬。

    一直以來,這個勢力只與普曼單線聯繫,人蛇幫中的其他成員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勢力中的任何一個成員,但在幾年的級跨越式展中,人蛇幫的成員無時無刻不能感受到這股勢力所擁有的強大影響力,無論他們在哪個大6哪個國家遇到無法克服的阻力時,都會在關鍵時刻神奇般地過關,當然,這只是在人蛇幫努力嘗試確實無法自己解決之後,那個勢力才會插手。最典型的例子莫過於當年在非洲一個小國,為了協助人蛇幫在該國的行動,那個勢力甚至暗中主使了一場政變,把剛上台不到十天的總統推翻,組建了軍人獨裁政府。

    雖然得到了這強大勢力的幫助,但普曼行事一直非常謹慎,能不向對方求助,就絕不會向對方求助,用普曼的話來說,這既是保持人蛇幫在對方心目中的良好印象,又能減少對方對人蛇幫的控制與滲透,最大程度保持人蛇幫的獨立性。

    兩位打架砍從來第一個上的幹將實在沒主意了,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坐在他們兩個中間的那個妖嬈的女人。這女人三十左右歲,正是蛻去青澀恰好熟透的年紀,一頭大波浪的褐色長,眉稍眼角洋溢著濃濃的,似乎隨時隨地都可以脫光衣服跟人大幹一場。看到兩位猛男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女人掩嘴笑道:“普曼先生其實已經有主意了,我們又何必在這裡著急呢?只要先生指示,我們照辦就是了!”羅德?普曼又開始敲桌面上的資料,“琳達,你說我能有什麼主意?”名叫琳達的妖嬈女人輕笑道:“普曼先生,您又何必考我呢?這事兒不是明擺著嘛,那個叫雍博文的傢伙是個很了不得的大人物,大約在術法界也是能橫著走的主兒,我們小小的人蛇幫自然不可能直接去對付,最後還要交給他們那些人。但我們又不能什麼都不做就去求助,人家給我們提供術法武器的訂購渠道,不就是為了防備這種事情嗎?所以,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先派人去齊塞島跟雍博文乾一場!”

    羅德?普?米遠,得那精細的壁畫一片模糊,放眼的只有滿目斑瀾色彩。光幕之中沒有人,但卻有一個宏亮的聲音響起:“有什麼事情?”

    羅德?普曼站起來恭敬地道:“上師,預訂送往紐約的那批貨出了差錯,被法師協會的大天師雍博文給劫了去!我已經安排人奪回貨物,並將雍博文引往紐約,由格魯教出面對付。只是這樣一來,格魯教就會暴露,這條途徑不能再用了。”

    那個聲音道:“你做的很好,完成此筆交易後,那道門之使徒數量便已足夠,不再需要,我會安排莫斯徒比處理格魯教的事情,你要做好配合。人蛇幫也不再需要,你把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一下,就可回來,入旋火輪修行!”

    “是,上師!”聽到那聲音如此安排,羅德?普曼激動得聲音都顫了,對著光幕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將那圓盒收起來,長長吸了口氣,喃喃道:“等了這麼多年,總算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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