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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崔走召]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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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8 00:42:53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章 兩分鐘超人

    那天以後,我才清楚的認識到了,易欣星這位民間科學家的強大。雖然是一個強大的白痴,但是依然很強大。

    後來我才知道,所謂‘三遁納身’,是奇門術中的一種高深的技能,奇門遁甲,可以籠統的分為‘奇’、‘門’、‘遁甲’這三部分組成,老易的造物之術,比如那‘二十四周通明燈’就屬於‘奇’,而他的陣法之術就屬於‘門’,他的遁形之術當然就屬於‘遁甲’類了。這也是奇門遁甲之術的復雜所在,因為涉及的東西太多,很難一一精通,其實老易現在的本事也只是初窺大道而已。

    而這‘三遁納身’之術,顧名思義,便也是屬於遁甲類的招數,簡單的來解釋,萬物由氣構成,此遁甲之術和我的符咒之術一般,是通過某種手段來借用這大自然中的‘氣’。從而達到各種效果,正宗的遁甲之術分‘天、地、人’三種。而老易這次用到的卻是三遁合一,從而迅的吸取周圍的‘氣’納於一身,簡單的講,現在的老易的身體每個方面都得到了暫時性的提高,簡單說的,老易現在就是一張全身性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加強版。當然了,天道並非凡人所能窺視,老易後來和我講,此術如果使用不當,極容易反噬起身,而且此術的有效時間,只有短短的兩分鐘。兩分鐘過後就會和連續跑了十里地一樣累。

    但是在這短短的兩分鐘里,老易無疑就是民間版的咸蛋人,雖然閉不上克拉克‧肯特那麼的誇張,但是也基本上是所向無敵,就算是二十多個壯年男子一起群毆他,他也可以在短時間內將其一一轟殺。

    我眼見著威風凜凜的老易一副天神下凡的狀態,頓時就安心了,就在這時,那個鬼娘們兒因為不知道疼痛為何物,所以再次的爬了起來。

    只見老易不含糊,蹬蹬蹬幾個箭步沖上前,對著那女鬼的臉就是一腳!老易的皮鞋結結實實的蹬在了那女鬼的臉上,出一聲悶響。踹的夠實成的,由於老易現在有氣在身,不管是人還是鬼都照打不誤,所以拿女屍連叫喚都沒來得及叫喚就又重重的磕到了牆上。

    我這一看,這還是老易麼?也太暴力了,看來那女屍一定是破了相了,夠狠的啊,竟下死手,雖然我看的挺過癮也挺解氣,但是心中卻又有點不安起來,這明天要怎麼跟文叔和李公解釋呢?她女兒被老易揍成了那副熊樣。

    唉,算了,走一步說一步吧,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再說,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兒,他大爺的,不得不說,看老易這麼威風我真覺得挺過癮,我啥時候能這麼強勢呢?

    只見老易一把拽住了那死娘們兒的頭,將它硬生生的拉了起來,然後用拳頭狠命的揍著它,那女屍被老易這麼慘無人道的毆打著,嘴里出了有些奇怪的聲音,但是它的眼神卻還沒有變,似乎眼前正在揍它的老易在它的眼里依然是一盤兒酥炸里脊。

    那女屍剛開始的時候也還擊了幾下,但是這根本沒有用,要知道老易現在就像是少林寺里出來的防彈武僧一般,渾身上下沒一處破綻,而且那女屍抓在他身上他似乎也不痛不癢的。而且它打在老易身上,就像是打在銅錢劍身上一般。沒打一下,自己都會出慘烈的叫聲。

    夠猛的,確實夠猛的了。

    此刻的老易簡直就像是斯巴達三百勇士一般的勇猛,但是我忽然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即使是現在如此強勢的老易,竟然也無法對那女屍造成致命的傷害。

    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要知道,老易現在只剩下一分多鐘的時間,如果這一分鐘之內要是再搞不定它的話,到時候老易一散功,被搞定的就一定是我倆,那時候老易可就真的斯巴達了。

    這可怎麼辦?想想,再好好想想!!我急得只抓頭,心里想著到底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收拾掉這女屍。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九叔跟我講過的故事,那故事是講一貫害人道禍害百姓的事情,所謂一guan道,當然和一本道扯不上關系,所謂一guan道,是解放以前遍布大江南北的一個邪教,信奉一guan道的人都供奉一個名為‘無極老母’的所謂神,可是這無極老母到底是不是真的神,卻誰也不清楚,相傳信奉一guan道的人,都要全身心的投入,就如同今天的傳銷一般,被強制性的洗腦,無法自拔。著實害死了不少人。

    那是一個祖師爺景先道人仙逝後的一個夏天,年輕的九叔云游到吉利省的一個村子里,現大白天的,村子里戶戶竟然都大門緊閉,同時門前掛著‘師母顯靈,引道接聖’的紙條。只有一戶人家里傳出了哭聲,九叔感到奇怪,就尋著哭聲進入了那戶人家,只見那個小土房內只有一個**歲的小男孩兒,正坐在炕上悲慘的哭著。

    九叔上前問那小男孩兒怎麼了,他的家人呢?

    那小男孩告訴九叔,這個村子里旁邊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道觀,里面住著好幾位活神仙,村子里的人經常上廟里拜他們,據說他們拜的神仙能保佑村子里年年平安,而且那些道士每年都要下山尋找三個有緣人度他們成仙。

    今天就是那些老道下山尋找有緣人的日子,所以每家都要在門前貼上印有‘師母顯靈,引道接聖’的紙條。希望能有機會脫離凡體成仙而去,恰巧,那些老道來到了這小男孩兒的家里,帶走了他的父母和姐姐,有一個老道說這小男孩太過瘦小就沒把他帶走,但是這戶人家本來就是尋常的百姓家,雖說能成神仙這誘惑不小,但是誰願意接受這親人的骨肉分離之痛呢?說來也奇怪,那些老道見著家人不肯走,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法術,伸手在小男孩兒的父母和姐姐頭上一拍,他們就好像丟了魂一樣的跟著他們走了。

    屋子里剩下小男孩兒,他年紀還小,見自己的父母和姐姐被人帶走,當然受不了了,就大哭了起來。

    年輕的九叔聽完這小男孩說完後,頓時心中升起一股無名之火,要知道這凡人哪能那麼隨便的就變成神仙呢?這分明就是妖邪作祟!!九叔心里想著,那些老道八成也是妖怪變的,這真是豈有此理,身為白派陰陽先生的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理,於是他向小男孩問了那山上道觀的方位後便直接摸上了山。

    但是由於山路錯綜復雜,外加上那小男孩說的也不怎麼詳細,所以等到九叔找到了那山上的道觀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九叔見那道觀的大門之上的牌匾寫著三個大字‘引道接聖’,便更加可定了那些老道一定是害人之物。

    但是九叔也不敢托大,他趁著夜色黑,翻牆跳進了院子中,見道觀中一片漆黑,只有一個房間閃爍著幽幽的光亮,於是他便悄悄的上前,用手指點了口水扣破了窗戶紙。往屋子里一看。

    只見屋子里此刻香煙彌漫,一個大供桌之上坐著一個穿紅掛綠的老太太,供桌之下圍了四五個老道,而供桌之前倒了兩個人,跪著一個人,跪著的是一個小姑娘,大概十一二歲的樣子,有一個老道正在用一根錘子輕輕的敲著那個小姑娘後背與脖子的連接處,九叔眼見著這詭異的景象,連忙從行囊中拿出了一張‘丁酉文公開路符’,開了眼楮後再一看,頓時大吃一驚,只見那些老道的臉孔分明就是野貓的模樣,而且那個小姑娘竟然隨著錘子的敲打,她的魂魄竟然也一點點的被敲了出來!

    原來人的脖子與後背的連接處便是人靈魂於人體的連接處的所在,名字叫‘托生門’。只要方法得當的話,只要擊打就會使魂魄離體。那供桌之上盤腿坐著的老太太一臉艱險的陰笑,望著那快被敲出來的魂魄口水仿佛都要流出來了。

    九叔一見果然是妖邪作祟,便不再猶豫,直接拿出了一百二十枚銅錢劍和若干符咒,沖進了屋子里,大戰了半個時辰後,終於將這一伙害人精全部消滅,原來那個老太太是這山中成了氣候的狸子,而那些老道則是野貓所化。

    殺光他們以後,九叔現那個小女孩兒已經斷了氣,不禁感嘆道這正是亂世之中妖孽輩出,於是他下了山後把這些事告訴了那些村民,而那個小男孩兒因為成了孤兒無依無靠,九叔便收他當了徒弟,從此師徒二人繼續四處云游。

    書歸正傳,我忽然想起了這個故事,雖然和眼前的詐屍之事沒有任何關聯,但是這故事中那些害人的妖怪吸人魂魄的方法,倒是可以借來一用。要知道這詐屍,就證明那個女屍的魂魄應該還在屍體之中,如果能把它的魂魄給打出來的話,應該就可以用符咒將其解決了!要知道老易現在可是能連**和靈魂一起揍的狀態啊!

    我記得剛才我給老易好像畫了一道掌心符,到時候直接讓老易收拾了它!他大爺的!我簡直就是個天才啊!怎麼就這麼聰明呢?

    但是我知道,現在可不是自戀的時候,於是我慌忙對著老易大喊道︰“老易!!把它翻過來!!往它脖子和肩膀頭子的連接處揍!!快!!!這樣就能把它的魂兒給揍出來!!!”

    老易聽我這麼一說,慌忙把抓著女屍頭的手一擰,然後就往它的‘托生門’上揍去。那女屍當然也不能消停,它極力的掙扎著,老易便揍邊問我︰“老崔!你聽誰說的??這招管用不啊??”

    其實我心中此刻也是七上八下的,也不敢確定這招到底管不管用,只能像電視廣告那樣了,先讓老易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揍它十塊錢兒的再說吧!

    而這時,離老易兩分鐘小人兒的散功時間,還有大概不到四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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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亡魂的迷茫

    老易的拳頭就像沙包一樣,只見他毫不費力的把那死娘們兒翻了個身,然後猛地像那死娘們兒的‘托生門’揍去,他的拳頭打在了那女屍的身上,出了‘   ’的悶響。

    當然了,那女屍也不可能消停,但是它已經死死的被老易摁住了,想轉身也轉不過來,只能胡亂的揮舞著雙手亂抓,同時嘴里傳出了淒慘的叫聲。

    看到此處我不禁感慨,看來這多虧是生在有錢人的家里,別墅旁邊沒有人家,這要是再普通人家里,一定會把鄰居吵醒的,剛才我還害怕它的叫聲會把樓上正在睡覺的老神棍文叔給吵醒,但是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屋子與屋子只見的隔音還算不錯,而且那老神棍喝了幾杯貓尿以後就睡的比死豬還死,估計不到明天早上是不會醒了。

    我全神貫注的望著那正在被老易揍的女屍,焦急的等待這它是否真的會靈魂出竅,老天爺,你就開開眼楮吧,如果這招不管用的話,我和老易都會嗝屁朝梁。那可真就是天妒英才了。

    好在,在老易不停的重擊之下,我隱約的看到了有一絲白色煙霧狀的東西隨著老易的拳頭擊打的節奏,一點一點的脫離了那女屍的身體,這應該就是魂魄了吧!

    我心中大喜,說時遲那是快,只見那魂魄已經被老易捶打出來了,只有一根類似白線的東西還連接著那屍體,但是見那魂魄的白線就跟牛皮膠一樣,雖然老易還在不停的捶打,但是它就是不斷!

    眼見著老易那兩分鐘小人就要到時間了,不由得我開始像火燒屁股一樣的著急起來,他大爺的,這臭娘們兒怎麼這麼難對付呢?

    怎麼辦?者不得不說,越是緊急的關頭,人的潛力越容易被激出來,這一點在我很多次的經歷生死之後越的相信,就算是我這如此不靈光的頭腦,竟然也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快轉動起來,我忽然想起了剛才我用手抓那女屍脖子時,指甲刺入了它的脖子里,本應沒有只覺得那個臭娘們兒忽然叫的像殺豬一樣,這麼說來,黃三太奶給我塗的這黑指甲應該除了治病外也能觸及到人的魂魄。

    要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完全可以用這鋒利的小指甲去挑斷那跟白線啊!哎呀我去,我怎麼就這麼聰明!

    但是這時也不是我應該自誇的時候,我慌忙向老易跑去,只見老易好像也知道時間快要到了,他運足了全力高高的舉起了拳頭,仿佛要把那臭娘們的骨頭給砸碎一般。

    可是就在他的拳頭要落下來的那一瞬間,缺硬生生的停住了,只見他胸口處的八卦已經消失,頓時老易的臉一下子就變的無比蒼白,好像是極度貧血一般,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人可以這麼流汗的,反正當時的老易的臉就跟哭了一樣,汗水刷刷的往下掉。

    看來已經到時間了,老易一下子變的十分的虛弱,撲通一聲,只見他滿臉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他好像一動都動不了了,只能瞪著眼楮大口大口的喘粗著氣。

    而此時那女屍的魂魄由於沒有再受到攻擊了,就又迅的向自己的身體里鑽去,要是讓它回去的話,那我和老易還有活路了麼?

    於是我想也不想的快伸出小手指像那條白線鉤了過去,通過指甲上傳來的冰涼而又略帶韌性的觸感,我確定了我這小指甲確實能夠到它。

    有門兒!!!他大爺的,那時的我也管顧上三七二十幾了,勾著那白線狠命的往下一劃!

    老天保佑!我終於把它劃斷了!!

    只見那白線一被切斷後,那女屍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而那魂魄,卻沒有如我預料般的反撲上來,而是越來越小,仿佛要消失一般。

    而我也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板上,他大爺的,終於安全了,躺在地上的老易好像沒什麼事,只是累脫力了,他見那女屍倒地後,便也知道已經沒事了。雖然他已經累的不能動了,但是也長出了一口氣。

    於是他對我說︰“老崔,沒事兒了吧,挺厲害的啊,你剛才做了什麼啊,就把它擺平了?”

    因為老易沒有開眼,所以他看不見剛才那個被他揍出來的魂魄,當然也就不知道我的指甲的厲害了。

    於是我把我那小指甲對著他晃了晃,說道︰“多虧它了。”

    老易明顯沒明白咋回事兒,我這指甲怎麼會有那麼大的作用,我正要跟他解釋的時候,忽然又感覺到了一股冷氣。

    我忙轉頭望去,由於那屍體沒了靈魂,現在充其量就是一堆臭肉,所以屋子里的煞氣都散了,但是我為什麼還會覺得冷呢?我這一轉頭不要緊,他大爺的,竟然又讓我看見一個足以把我嚇尿褲子的景象。

    只見剛才那被老易揍出身體的魂魄現在竟然還沒有散去,竟然慢慢的變成了人形!靠!還讓不讓我和老一活了啊!

    我見到此情景便叫苦連天起來,這算啥啊!剛打完屍,現在又要鬥鬼了?

    但是我想到,萬里長征都走過來了,就不差這一得瑟了,於是強打精神讓自己那酸痛的右手不再顫抖,在自己的左手上又畫了一道掌心符。

    老易見我這副神情,他頓時苦叫道︰“不會吧,別告訴我又出事兒了!”

    我苦笑的對他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緊張的望著那團已經成了人形的魂魄,只見那魂魄就像一團煙霧一樣好像輕飄飄的,慢慢的輪廓清晰了起來。

    正是那個剛才被我和老易揍的女屍,只不過它此時已經恢復了遺照上那美麗的模樣,長披肩,白淨的有些過分的瓜子兒臉,只不過不太清晰,白熾燈下的它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水中的倒影一般。而且它的眼神也變了,不似剛才詐屍一般的貪婪,看上去好像全是迷茫。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我並沒有在它的身上感覺到一絲的煞氣,只是感覺到一股陰冷,會讓人覺得很憂郁很傷心的陰冷。

    我知道我這麼形容,可能大家不會理解吧,但是我當時的感覺確實是這樣。

    我見它身上沒有煞氣流出,就有點安心了,畢竟如果沒有煞氣的話,它不過是一介可憐的游魂而已,並沒有多少殺傷力。

    可能是因為剛才陰錯陽差的關系吧,它橫死之後睡了軟枕頭,所以導致了煞氣的凝結,它才會詐屍而起失去了理智,現在被老易把魂魄揍了出來,接觸不到屍體里的煞氣,就又變回了還在迷茫狀態的游魂。

    不得不說,這娘們兒確實挺好看的,正當我愣神兒的時候,它好像已經看到了我和那個正在地上挺屍的老易,它竟然開口了,驚訝的說道︰“我怎麼會在這里??你們是誰??”

    聽它這麼一說,我就差不多完全放心了,果然,它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掉了,剛才那完全就是停屍的忌諱而導致的一場鬧劇而已。

    想到這里我長出了一口氣,只要沒危險就行了,和它好好解釋解釋,讓它早點去投胎才是正道啊。

    於是我開口苦笑的對它說︰“這‧‧‧‧要怎麼跟你說呢,簡單點說吧,你現在已經死了。是出的車禍。你現在是鬼魂。”

    地上的老易見我對著空氣說出這話,大概也猜出了個大概,畢竟他也不是真傻,他也明白能溝通就會少動手的道理,於是他沒有打斷我,現在的他好像已經恢復了一些,就掙扎的坐起身,虛弱的拿出了根煙點著了。一口口的抽著,望著我和那個他看不見的女鬼談判。

    那女鬼聽我這麼跟它一說,竟然愣了,有些不敢恐懼又有些相信的對我說︰“不可能吧,我只記得我好像喝多了,然後開車回家‧‧‧‧‧‧‧‧‧‧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你們是開玩笑的吧?”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它身後的那具屍體說︰“你自己看吧,要有心理準備。”

    它回頭一看,頓時嚇的大叫了起來!

    我心想畢竟它是富家小姐,恐怕長這麼大連血都很少見,更別說是是屍體了,而且還是自己的。這放在誰身上誰都會崩潰的。

    我知道這樣跟大家解釋,大家也許還會不怎麼理解,簡單點說吧,如果有一天你睡醒了下床時,往床上一看,只見自己竟然還睡著床上。你會有什麼感想?

    人,都恐懼死亡,那是對死亡後的未知所產生的恐懼,可是如果有一天你清楚的看見了自己的屍體,那麼你一定會覺得這死亡並不是真的,或者這只是一場夢而已。

    雖然說人生本來就是大夢一場,但是等你醒的時候,卻依然無法接受這是一場夢。

    此時我眼前的女鬼就是這樣,它尖叫著,身體不停的顫抖,本來就像水中倒影的身形因為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而變的好像是電視信號不好一般,又像是水中的倒影泛起了漣灕。

    望著它這副模樣,我忽然也覺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能靜靜的望著它,這個差點害死我和老易的,可憐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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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8 00:43:55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女鬼的不甘

    孤寂冷清的陰市,不見夕陽的余暉,我在這里孤身一人,不見任何人的蹤影,數不清的那些孤寂,幻化為那些死亡。數不清的那些影子重疊出回憶的片段,緩緩襲來。

    這是我高中時知道自己已經死掉後的想法,可是現在一想,這麼形容確實挺蛋疼的,又不是小姑娘,哪兒來那麼多文縐縐的詞語?

    反正這感覺確實是挺操蛋就對了,因為死亡這一詞語,注定要與別離掛上等號,要知道去陰市兒可不比回娘家,根本上就是一去不復返的單程車票。

    但是話說回來,生老病死那是天道,凡人根本無法拒絕,試想一下哪兒有人會想我這個倒霉蛋兒這麼幸運能死而復生呢?雖然說自打我活過來以後就沒生過啥好事兒,他大爺的。

    老易眼巴巴的望著我,我眼巴巴的望著那女鬼,它好像現在還無法接受自己確確實實已經掛掉了的這個事實。它此刻的表情很難形容,望著地上自己那呈現出奇怪形狀的身體,那屍體的臉剛才已經被老易給揍變形了,而且全是血污,瞪的大大的眼楮里已經沒有了生命的光彩。是的,這就是每個人最終的歸宿,善惡美丑,最終都只剩下一副臭皮囊。

    那個女鬼想了好久以後,終於開口了,它對我說︰“我難道真的已經死了麼?可是為什麼會是這個模樣?”

    我見它問我,於是便告訴了它事情的經過,包括我和老易是誰,它是如何詐屍的。最後我和老易是如何使它靈魂脫體的,一股腦都告訴了它。

    它聽完了以後,竟然沒有像我所預料的那樣的恐懼,而是一種好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感覺,只見它喃喃的說︰“難道‧‧‧就這樣死了?難道就這樣死了麼?***!我怎麼這麼倒霉?”

    這回又輪到我愣住了,聽這大姐說話怎麼就這麼不著調呢?雖然說人死為大,但是你怎麼也不應該爆粗口啊,想想李公這人好像得襯個幾百上千萬,怎麼你這千金大小姐說話卻這麼的粗俗呢?

    雖然這三個字兒也是我的三句口頭語之一,我的三句口頭語分別是‘他大爺的’、‘他姥姥的’、‘***’。但是從這相貌端莊的千金女鬼口中說出,卻真是讓我大跌眼鏡,怎麼聽怎麼別扭。

    他大爺的,這也太扯了吧。但是也沒辦法啊,既然人家已經死了,而且我和老易也沒有怎麼樣,還是先把它哄到陰市里再說吧。

    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送鬼一程塑成龍象金身。這是積德的事情,要知道我現在可是太信命了,因為這無情的命運老師逗我玩兒,再不做點兒好事兒的話,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悲慘呢,現在回頭想想,那時候的我的確是人生最低谷的時候,總像是在一團迷霧里行走,確總也是走不出來。直到多年後的今天,我和老易兩人聊天的時候,還是總會感慨那時,竟然是那麼的倒霉。

    於是我就對那正在罵閑街的女鬼陪笑般的說道︰“那啥,這位小姐姐,你看,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情況也是這麼個情況,既然你現在已經死了,那還不如早日前往陰市領取鬼心,下輩子再從新來過吧,不瞞你說,我師父就是下面的一個公務員兒,等下次我見它的時候讓他多照顧照顧你,你看怎麼樣?”

    本來我覺得我這話已經說的夠客氣的了,照理來說它應該也會順著我的台階就下了吧,可是這小姐姐又出乎我的預料,只見它依然是一副潑婦的嘴臉,竟然瞪著我對我說︰“我為啥要聽你的話去投胎啊,你老幾啊?”

    我無語了,是的,我被它這話一下子就給整沒電了,它為啥要投胎,我上哪兒知道去?我心里又好氣又好笑的想著,這可真是千金大小姐,就連死後都這麼的刁蠻,唉,有錢人家里的孩子真是不論活著還是死掉,說話都這麼硬。

    算了。我心想反正它現在只是游魂而已,也沒什麼危害,但是也不能就這麼讓它四處飄著啊,要知道游魂屬無家之魂,無家無廟,無根無緣,既然它已經脫離的身體,那只有兩條路了,一條是前往陰市去領鬼心,另一條就是變成無主的游魂。

    所謂無主孤魂,現在還在它身上體現不出來,畢竟它和之前我遇到的那極陰極煞不一樣,由於方才那一仗,已經把怨念和煞氣都驅散了,所以用不了多久,它就會失去意識,四處的飄蕩,這是沒有盡頭的自我放逐,其實說實在的,世界之大,這種鬼魂簡直多不勝數,它們有運氣好的,能飄到哪個寺中,終日聽佛經淨化,也許還會有恢復神識之日,但是運氣不好的,只能是終日游蕩,由於陰市之路是對所有的鬼魂敞開的,當然,游魂也可以前往,但是它們卻已經沒有領取鬼心的資格了,大多數都徘徊在那條陽間與陰市相連的通道上,見到有活人經過,邊想拉他們一起作伴,實在是很可悲的下場。

    之前我就提到過了,我還魂的時候坐著引魂的黃雞就走的這一條路,那些游魂曾經幻化成無數誘惑人的東西想誘惑我回頭,最後我在醫院里中了黃三太奶的計而回了頭,看到的那一團黑漆漆的東西里伸出無數的手臂,那些就是已經纏繞在一起的無主游魂。

    如果我眼前這大小姐要是不盡快去陰市的話,那它的下場估計就是如此了,想想就悲劇,於是我對它說︰“那啥,我也不是啥老幾,剛才我說過了,我是陰陽先生,我是來幫你的,你想想活人有活人的生活,死人有死人的死途,如果你不去陰市投胎的話,實不相瞞,你的下場將會很慘,你將會失去自己的意識,就像是一個沒有智力的嬰兒一樣四處無限期的游蕩。再也沒有重新為人的機會了。”

    那女鬼一聽我這麼說,也愣住了,雖然我說的話它可能聽不太懂,但是它也聽明白了,自己如果不去陰市領車票的話,下場會很嚴重很悲慘。

    我見它這般模樣,心中便有了數,不管是人還是鬼,女的總是膽小的,於是我便趁熱打鐵的對它說︰“怎麼樣?如果你想通了的話,現在就往西走應該走不了多少步就會自動的進入陰市了。”

    它聽我這麼一說後,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坐在地上累的不成*人樣的老易,然後有些疑問的說︰“你倆‧‧‧‧真是陰陽先生?是我爸請來的?”

    我想這不廢話麼?如果我倆不是的話,看到大姐你這副尊榮不得直接嚇尿褲子啊?於是我便點了點頭。

    它見我點頭了,便又恢復了那傲慢的表情,對我說︰“既然你是我爸請來的,那一定是收了錢吧?既然你收了錢,就得辦事兒吧!我現在就不想走了,你想個辦法讓我就這樣保持吧!”

    我誓,真的,我誓,要是我兩年前脾氣我早干死它了!!

    這叫什麼人,啊不是,你說這叫什麼鬼啊?這分明就是那個江湖傳聞中的大小姐脾氣,他大爺的,使喚誰使喚慣了?真以為哥們兒我是它馬仔呢啊?沒錯,我是收錢了,收了二百五,你說這數多吉利,本來我想的是平平靜靜的呆一晚上,沒想到今晚上生的事兒竟然也這麼吉利。先是遇到詐屍,然後竟然還被一個大小姐的游魂勒索。

    我想跟它說,其實拿錢的只是文叔,讓它直接找文叔去算了,我一個窮打工的能慣著它這臭毛病麼?

    去他大爺的,老子不管了!愛誰誰,它願意去陰市兒就去陰市兒,不願意去就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老易見我這氣呼呼的臉色,就問我︰“老崔,咋了?是不是又出啥岔頭了?那游魂說什麼了?”

    我對老易說︰“這哪兒是游魂啊?整個一親媽。”

    說罷,我轉頭便對那女鬼不客氣的說︰“抱歉,我接的生意只是守著你屍體,明天你就要被火化了,至於怎麼能保存你的意識,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管,我話既然已經說到這兒了,你願不願意聽是你的事兒,願意上哪兒就上哪兒,真當小太爺我樂意伺候你那?”

    那女鬼見我忽然間放出了狠話,而且我這表情也由剛才那副奴才相瞬間轉變成了一副三青子的模樣,它愣了,估計它也知道它現在自己的立場了,本來嘛,我好心救你,你卻以為我好欺負,放誰身上誰能樂意?

    它見我態度十分的強橫,竟然好像十分委屈,態度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只見它好像要哭了一樣的對我說︰“對不起,我知道我剛才的話實在是太傷人了,請看在我年紀還小的份上原諒我吧,好不好嘛~~~,歐巴~~~~。”

    我身上頓時起了層雞皮疙瘩,這是啥啊?翻臉怎麼比翻書還快呢?也太假了吧!還‘歐巴’!一看它生前就是那些腦殘韓劇的受害者!要知道我是最討厭那些韓劇的了!就這樣如果我還能上它的當的話,那我該多吳老二了?

    於是我沒好氣的對它說︰“你是不是真把我當腦血栓了啊?少給我來這套,路都給你擺這兒了,你願意走哪條是你自己的事兒!!”

    它見我依然沒有給它面子,便真有些傷心了,只見它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望著我,那是什麼眼神,我絕對見過,我記起來了,之前的那個黃衣女鬼在被我裝進瓶子前,也是這種眼神!

    只見它喃喃的說︰“那我能求你一件事麼?求求你,一定要幫我,要不然我真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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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8 00:44:21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結陰婚

    要說我這一輩子最搞不定的兩樣東西,一是有馬賽克的愛情動作片,另一個就是女人的乞求了。

    之前我已經講過了,冤鬼游魂之物,多數都對生前感到遺憾,這點在之前就已經跟大家解釋過了,所以這里不多說,我心想這千金大小姐的生前一定是風光無限,基本上穿金戴銀,過的正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油條吃一根扔一根兒的主,估計比這還要邪乎,基本上已經告別油條這種東西了。

    就這樣的一位大小姐,還能有什麼願望呢?難道是沒活夠?廢話,它要是真這麼說,那可真是腦殘了。應該不是,那它的願望是什麼呢?

    於是我就問它︰“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說出來吧,只要不讓我去殺人放火,我應該可以幫你達成。”

    那女鬼見我答應它了,便十分認真的對我說︰“我沒活夠!”

    ‧‧‧‧‧‧‧‧‧‧‧‧‧‧‧‧‧‧‧‧‧。

    看來它的確是個腦殘,竟然真的是這個願望,我忽然覺得如果我再和它說一句話的話,都算是浪費口舌,這臭娘們兒明顯是得寸進尺吃硬不吃軟的類型。

    那女鬼見我一臉鄙視,知道這不可能,於是它接著說︰“我沒活夠!因為我想結婚!!”

    啥?結婚?我又愣住了,你這不是扯淡呢麼?你現在已經掛了,找誰結去?

    老易見我一副十分驚訝的表情,便問我︰“老崔,咋了,它說啥?”

    我有些無奈的轉頭對老易說︰“這大姐不想走,她還有個心願,那就是想結婚。”

    老易也有些驚訝︰“結陰婚?夠復古的了。”

    我聽到老易說這話,便點了點頭,沒有錯,其實這個大姐的心願,我確實也能滿足,其實鬼也並非不能婚嫁,自古以來,便有陰婚之事的習俗。而我們白派的‘先生’,也確實能夠為這種陰婚之事保媒拉縴的。

    這是在文叔店里的古書之上看到的,所謂陰婚,也叫冥婚,又有稱呼為結陰親的,由於地方的叫法不同,所以有很多的稱呼,但是歸根結底都是那麼回事兒。早在宋代,這種事情最為盛行,據康譽之《昨夢錄》記載,凡未婚男、女死亡,其父母必托“鬼媒人”說親,然後進行佔卦,卜中得到允婚後,就各替鬼魂做冥衣,舉行合婚祭,將男、女並骨合葬。

    但這都是男女雙方都已經死亡後,才由‘先生’們為其撮合並骨。使兩人在九泉之下做個伴,不再孤單。古書《元史‧列女傳》有記載載︰‘子弟死而無妻者,或求亡女骨合葬之。’

    而到了清朝的時候,這結陰親之事就又有了新的方法。由於社會的**,所以很多有錢有權的人家,如果自己的孩子夭折了,就不想讓他在陰間里孤單,還不想和尋常人家的女王者並骨,怎麼辦?於是就花上大筆的銀子買來個年輕漂亮的女子或者壯丁,讓其和自己的死去孩子的牌位結婚,這有個說道,活著的那一方只要是答應了,便終身不能再娶或者再嫁,一直陪伴著牌位到死後,再一起並骨。男、女兩家親家,謂之‘骨屍親’。早年,這種‘婚禮’的迎娶儀式多在夜間舉行,有時,人們正在安睡之際,忽被街巷里的鼓樂吵醒,原來是‘搭骨屍’的。抬著一頂紙轎子,由單鼓、單號、單嗩吶吹奏前引。有的則不用這種形式,仍用八抬大轎,全份金燈執事,原來只娶一張女人的照片。

    而白派的先生,干的就是接陰通陽的事情,所以只要是在雙方都同意的情況下,一般都會為其保陰媒的。

    有詩云︰三更夢醒聞鼓樂,不知誰家娶香魂。

    我望著那楚楚可憐的女鬼,心里想著,原來你丫是因為寂寞啊,所以想結婚?可是你找誰和你結啊?雖然我和老易確實是能幫你,但是要知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倆上哪兒給你找死屍去?

    難道你想找活人?那更不可能了,誰能娶你這個鬼魂呢?等等,我忽然想到了什麼,這女鬼說到底就是想過一回結婚的癮,畢竟嘛,沒有結過婚的女人就算不上一個完整的女人。這女鬼無非就是想過過癮然後就去陰市兒了。這只是一個形式而已。

    我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頭,我回頭望了望老易,壞壞的對著他笑了笑,哈哈,老易這不就是現成的俊男麼?反正只是個形式,老易應該也能同意。

    老易被我笑的直毛,他問我︰“怎麼了?你笑啥?”

    我沒有回答他,便轉身對那女鬼說︰“我說,美女,既然你想結婚,那結了婚以後是不是就心願已了,然後就去陰市兒報道了?”

    那女鬼點了點頭。

    我見它點頭,便對它說︰“好!我答應你!!這樣吧,你看看我身邊的這位帥哥怎麼樣,你別看他瘦,他可是一身滾刀肉,他的渾名叫侯龍濤。外號是哈爾濱吳彥祖。怎麼樣,心動了沒有?跟你說,機會可是很難得的額,你要自己把握,要知道他並非是池中之物啊,像現在這種極品的男人可是很少了額。”

    坐在地上的老易見我這麼誇他,就已經明白了我的用意,畢竟他也不是傻子,但是他現在已經累的動不了了,只能張口對我大罵道︰“你大爺的崔作非,你咋不自己上呢!!為啥要我上啊?!”

    不得不說,我和老易平時鬥嘴鬥慣了,現在雖然才脫離了危險,但是竟然又不自覺的開始互相的調侃起來,這恐怕就是男人間的友誼吧。不是江湖傳聞有‘四大鐵’麼,一起扛過槍,一起下過鄉,一起分過髒,一起嫖過娼。我和老易雖然沒有當過兵,也沒趕上下鄉鍛煉的時代,也沒有偷過東西,當然了,我倆也都還是處男。

    我倆有的,是過命的交情,這種不分你我的交情,雖然平時都互相開玩笑,但這一點兒都不影響我倆的關系。就像現在,我知道這是一點兒危險都沒有的事兒,所以才推給老易的,如果有危險的話,我真的就自己上了。這事兒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怎麼好聽罷了,哈哈。

    我看見老易那表情就想笑,哈哈,這可由不得你了,現在就等這位大姐同意,我就幫你倆完婚!

    可是哪知道那女鬼看了一眼易欣星此時的搓樣子,竟然堅決的搖了搖頭,對我說︰“我才不要他呢!”

    我靠!!你這死娘們兒竟然還挑肥揀瘦啊?你有什麼資本說不要?

    我連忙問它︰“你為啥沒看上他啊?他長得這麼帥,難道就配不上你麼?”

    坐在地上的老易一聽我說出這話,心中就有數了,他知道那女鬼沒有看上他,於是他大喜,便朝著我面前的方向大喊道︰“姑娘!你好眼力!!沒有錯,我除了心不虛,剩下哪兒都虛,當然配不上你了!你看正和你溝通這有些偽娘氣質的少年怎麼樣?他渾名叫阿賓,外號是哈爾濱吳孟達!”

    我無語了,這老易真是滿嘴的順口溜,怎麼不去考研啊?真沒想到還被他反將了一軍。我心里真著急了,他大爺的,由於我剛才已經答應它要滿足它這心願了,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就要做到,這是我的原則,要是這女鬼看上了我的話,我恐怕真的要和它來場少兒不宜的拜天地了。這可如何是好?

    可是那女鬼看了看我,竟然也露出了鄙視的神情,弄的我心里也不知道應該是慶幸還是應該窩火。

    只見它和我說︰“不可能,我也看不上你。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我暈。這大姐不會是想要和別人結婚吧!你這不開玩笑呢麼?誰能經得起你這麼嚇唬啊?更可況所謂人鬼殊途,你要我和老易怎麼去和那人解釋?

    你這不難為我呢麼?

    想到這里,我又不樂意了,他大爺的,這女鬼看來是小姐脾氣又上來了。不給它點厲害,它真以為我欺負呢,我算明白了,我心真是太軟了,我從最開始就不應該給它笑臉兒。

    於是我又扳起了臉,對它說︰“不可能,你不要得寸進尺了,你應該明白,除了我倆之外,不管是誰見到你都會害怕的。所以,你沒有選擇。”

    只見那個女鬼聽完我這麼說以後,就把頭低下了,它喃喃的說︰“可是‧‧‧‧可是他答應過我,一定會娶我的。”

    他?它說的是誰?說實在的,望著它這模樣我心里也確實挺不是滋味兒,因為我知道這種與情分離的痛苦,於是我問那女鬼︰“你說的他,是你的男朋友麼?”

    那女鬼點了點頭,對我說︰“是的,我那晚就是陪他吃飯,才喝多了酒的。他的名字叫由夕,你能幫我見見他麼?”

    由夕??

    他大爺的,我震驚了,這是什麼情況?我的腦子里想起了白天時的確在這里見過那雜碎,感情他們認識啊,但是由夕不是和董珊珊在一起麼?怎麼又是這女鬼的男朋友呢?

    我去他大爺的,這孫子不會是腳踩兩只船吧!!??

    想到這里,我的火‘蹭’一下的就冒出來了,看來這小白臉兒還真挺有道啊,竟然能干這麼高端的技術活兒,他大爺的,看來我還是揍他揍的少啊,雖然這跟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但是一想到董珊珊如果是跟這種雜碎在一起的話,我的心里還是會控制不住的憤怒。

    於是我忙問那女鬼︰“你倆之間的事兒,能跟我說說麼?越詳細越好,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還有,你叫什麼?”

    那女鬼見我好像有要幫它的意思了,就對我說︰“我叫李筱,我是一年前認識由夕的。”

    一年前?他大爺的,這麼說那個雜碎真的是腳踩兩只船了?

    我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聽著李筱講出了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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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保媒計劃

    那是一年前的夏天,她遇到了由夕,李筱說,由夕是個浪漫的人,他不像其他的男人一樣死纏爛打的追求自己,因為他是那樣的獨特,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仿佛就像一個了解女人的學者,知道我最喜歡的是什麼,所以自己就這麼深陷進去了。

    由夕先前是李公公司里的一個小部門的主管,由於喝李筱確定了關系後,便直接提了好幾級,而李公竟然也挺喜歡這雜碎的。分房分車好不痛快,可是每當李筱提出要和他結婚的時候,這雜碎卻總是找說辭,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的,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準確的答復。

    要知道李筱是何許人也,這千金大小姐哪能吃一丁點兒的虧?由夕怕惹惱了這位女祖宗,便在前天請她吃飯,然後向她求婚,李筱由於十分高興,就多喝了兩杯,誰知道那天的酒勁兒竟然那麼大,自己喝完後竟然迷迷糊糊的就被由夕扶上車了。貌似回家的路上酒勁上涌,竟然把車直接停在高公路上,自己下車透氣了。結果直接撞上了一輛大平頭,香消玉殞了。

    聽李筱說完後,我差點兒沒氣蹦起來,他浪漫他大爺!這他姥姥的由夕,真不是個東西,簡直就是小白臉界的霸主啊,他這左右逢源吃軟飯沒夠的技能可算是練到頂級了,有可能小白臉也是一種生活,他大爺的,這些女人的眼楮怎麼都跟瞎了似的呢,他不就長的精神點兒麼,除了他那張臉,他還有啥?

    不得不說,這孫子還真挺有道的,腳踏兩只船還能做到滴水不漏,這他大爺的簡直就是2oo6年的最佳網絡游戲《問道》啊。

    這女鬼和我講起由夕的時候,就像是夢囈一樣,望著這女鬼此時這副痴情的表情,我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我大學時候遇到的那個黃衣女鬼了,那個黃衣女鬼給我講故事的時候不也是這種表情麼?我去他大二爺的。我望著它這副神情,實在不忍心把由夕腳踏兩只船的真相告訴它,畢竟它現在已經死了,就盡量讓它還能有一個美好的希望吧。

    我心想這個雜碎由夕已經完全可以和那個雜碎董思哲拜把子了,只要他哥倆手牽手肩並肩,一定可以走向美好的明天。

    但是,這可能麼?那個董思哲已經遭到了報應,現在估計還病怏怏的和那女鬼過日子呢,你的小白臉前輩遇到了我都落得如此下場,更何況你個娘娘腔的由夕了!

    此時的我已經被怒氣沖昏了頭腦,如果放在別人身上,也許我還會勸這女鬼不要執著了,但是放在那個雜碎的身上嘛,嘿嘿,抱歉,這媒人,我還真就當定了!!

    老易見我剛開始好像很生氣,但是後來竟然出了冷笑,便問我怎麼了。

    我對老易說︰“一時解釋不清楚,等會兒我再和你說吧。”

    說完後,我轉身又對那李筱講︰“好,我答應你,一定幫你了卻心願,不過你也得幫我一個忙。”

    李筱見我答應了它,十分感激的對我說︰“謝謝你!!謝謝,你要我幫你什麼,你說吧。”

    我苦笑的指了指地上它那具屍體說︰“你先把自己的樣貌變回去吧,要不然明天被你父親見到你屍體這副模樣的話,他一定會弄死我的。”

    確實,現在這也算是一件大事,因為那屍體已經沒有人形了,雙腳扭曲成奇怪的形狀,一張俏臉兒剛才已經被打了雞血的老易給揍的像榴蓮一樣,外加上雞血已經凝固,真是要多慘有多慘。

    要是現在不補救的話,明天心疼女兒的李公一回家,現自己女兒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財大氣粗的他不抓我和文叔給他女兒陪葬都是萬幸了,唉,人就是這樣,即使再狂再牛逼也鬥不過錢啊。

    李筱聽我這麼一說,也點了點頭,畢竟誰都不願意看見自己這般尊榮,它問我︰“讓我來?我有這個本事麼?”

    我點了點頭,大姐,如果你沒這個本事的話,那估計我和老易都得撲街了。於是我對它說︰“你當然有了,雖然你只是游魂,但是應該也是有點能力的。你現在看著自己的屍體,然後腦子里用力的想著把它變回之前的樣子試試。”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它到底能不能做到,其實我心里也沒有底,只好聽天由命了,那李筱聽了我的話後,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的屍體,幸好,讓我猜中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屍體的臉上的雞血便已經沒了,又變回了之前的模樣。

    我心中長出了一口氣,看來應該是能平安無事了,我看老易現在也應該有站起來的力氣了,便和他說︰“談妥了,咱倆先把那大姐的屍體抬進去吧。”

    老易點了點頭,有些虛弱的站起身。和我一起將那屍體又重新放進了棺材里,都是‘死沉’這個詞,現在我真的理解到了,這大姐被看這麼瘦,但是還真是死沉死沉的,我和老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它抬進了棺材。

    把它平放在棺材里後,為了再次的防止抬頭煞的生,我便找了些沒用的東西墊在了那枕頭下,一切都弄利索了之後,我抬起那可憐的右手,輕輕的把它的眼楮給合上了,整個一鍛煉身體。

    都弄好後,我和老易又回到了火盆前,老易確實累壞了,我就讓他坐在椅子上,然後自己開始收拾剛才打鬥時弄亂的屋子,好在那個李筱也並未是啥不長眼楮的鬼,有它幫我,很快便收拾的很干淨了。

    屋子里像是什麼都沒有生過一樣,我抬頭看了看,現在是兩點零六分,他大爺的,這個夜晚怎麼就這麼長呢?

    現在該計算一下怎麼才能暫時的保住這個女鬼了,於是我到餐廳拿起了那個五糧液的空瓶子,想不到文叔這老東西還真幫上了一點兒忙,起碼給了我一個可以收留女鬼的物件兒,於是我拿著那酒瓶對李筱說︰“你先進這里面吧,我盡快幫你準備婚事。你在里面什麼都不要想,等你出來的時候,就是你結婚的時候了。”

    李筱見我說的如此真誠,便感激的對我說︰“阿賓,謝謝你。”然後就化成了一股煙,鑽進了這酒瓶。

    我扣上瓶蓋兒後,苦笑的想,我要是有阿賓那兩下子還真就好了,他大爺的,我還用像現在這樣的愁找不到媳婦兒麼?

    搖了搖頭,我叫老易過來,畢竟折騰了一晚上了,體力消耗太大,現在餐廳的大桌子上下午吃剩的冷盤之類還有很多。而且一碼歸一碼,我也要像老易賠酒認錯。畢竟是我把他卷進來的。

    還好老易明白我是什麼人,他聽完了我解釋以後,損了我兩句,又問候了我兩句全家後,便原諒了我,這就是哥們兒。

    經過一場惡仗,我和老易都有點餓了,也就不裝假了,開始大吃特吃了起來,我邊吃邊告訴老易剛才和女鬼李筱的對話。

    由於老易也知道我的故事,當他聽到了那個由夕竟然腳踏兩只船的時候,也氣壞了,他嘴里滿是雞肉,對我咬牙切齒的說︰“這孫子也太不是人了吧!!你說這不是造孽呢麼?這兩個女的也是傻,竟然都沒現?他大爺的,真是周瑜打老黃,一個願意打一個願意上啊!”

    我苦笑的對他說︰“可不是麼?給我氣壞了,他大爺的,你說這如果再不給他點兒教訓的話,那哪兒還有王法了?”

    老易從嘴里吐出了一塊兒雞骨頭,氣嘟嘟的說︰“對,上次揍那雜碎揍的還是輕,咱倆這回想個辦法直接讓那女鬼跟他過得了!”

    我心里又一陣苦笑,聽他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很熟悉,沒有錯,那個董思哲就是這下場。你說這老天爺,怎麼能這麼玩兒我呢?為啥都要和董珊珊扯上關系啊,我是不是上輩子真的欠她的啊。

    想到董珊珊,我又是一陣心痛,經過上次的事情,在家里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其實已經想清楚了,我和她真的是有緣無份。就連我當初愛上她,恐怕也只多半是因為我感激她,因為當時只有她一個人安慰我。

    想想現在如果要弄那由夕,如果董珊珊知道了的話,不明真相的她,一定會更加的恨我吧。看到這里,我想大家應該都有一個疑問,那就是我為什麼不跟董珊珊解釋清楚呢?

    其實這個問題我已經說過不少遍了,要我怎麼解釋?跟他說這都是鬼干的麼?她聽我這麼說以後會怎麼想?她一定會把我當成神經病的,然後這誤會會越來越深,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告訴她來的簡單。

    京劇里有人唱白臉,就要有人唱黑臉,盡管他也許並不想唱,但是他沒得選擇,先天的條件在那擺著呢。

    而我,注定就是要唱黑臉的人吧。

    他大爺的,不管了,我這也是為你好!要知道你跟那種小白臉在一起,根本就沒有啥好結果!而且現在的我,可不是大學時候的那麼單純了,即使是我弄了由夕,也不可能讓你董珊珊知道!!這幾年的經歷告訴我,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道理,背後下黑手才是王道。

    盡管我知道由夕是人,而這樣對一個人,確實很不公平。確實不應該是白派先生的做法。

    但是他大爺的,我就要這麼做!再經過了夜狐事件後,我現這世上本來就沒有善惡而言,有些人,真的比鬼還要可惡,那我為什麼還要有所顧忌?我要用自己的想法來活!!去他大爺的狗屁約束吧!而且只是要他拜天地而已,又拜不死人。

    干丫的!其實我的心地應該算是很善良了,要不然我就不考慮怎麼讓他跟女鬼拜天地了,而是考慮怎麼才能讓老謝帶他財去了!

    怎麼才能把由夕引出來,然後讓他和這女鬼拜天地呢,我點著了一根煙,腦子里不停的想著。不多時,我便有了一個主意。

    於是,我露出了壞壞的笑容,對老易說出了我這保陰媒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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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 出殯

    記得看王家衛的電影里有一句話挺經典,盡管是出自佛經,那就是︰旗未動,風也未吹,是人的心自己在動。盡管當時我看的時候年紀還小,就是看個熱鬧,但是卻記住了這一句牛逼哄哄的話。

    確實,外界本無事,事皆動搖於心,現在的我總算想明白這個道理了,這恐怕是我第一次害人吧。因為我跟老易說出我的計劃的時候,心中竟然一絲的愧疚都沒有,想反的,我覺得我這完完全全就是為民除害。

    想當初九叔要我學《三清書》的目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要我維護世界的和平和社會的安定嘛,而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對付由夕這個社會的毒瘤,我管他是人還是鬼,老爺爺曾經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他大爺的是耍流氓。

    毛爺爺曾經下令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他說的話就是真理,槍桿子里出政權,哥們兒就和由夕沒完!

    雖然我和老易的身份都是白派的先生,但是我倆同樣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雖然說我倆做事總是求無愧於心,但是要那那套老掉牙的規矩來約束我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社會在展,如果不進步的話就一定會被淘汰,這就是現在社會的法則。為什麼白派沒落了而藍道卻變的風生水起的呢?一句話,不會變通,只能成為歷史。

    我對老易說︰“明天照常,後天晚上我想辦法把那雜碎引出來,咱倆先把他敲迷糊了,然後就找個地方幫他倆完婚吧。”

    老易聽完後點了點頭,他問我︰“可是你要怎麼找他啊?再說了,他怎麼會乖乖的出來呢?”

    我嘿嘿的壞笑了幾下後,對他說︰“這你就不用管了,到時候我保證百分之八十他會來,咱倆得找個地方擺東西,要知道這結陰婚可是挺費事的,要挺多東西,明天咱倆分頭準備吧,地方就選在上次跟夜狐干仗的那野外,現在的晚上應該不怎麼冷了。”

    老易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吃飽喝足後,也已經快凌晨四點了,文叔說今天是李筱出殯的日子,看來一會兒得讓老易先走了,要不然的話可就解釋不清了。

    老易吃完飯,貌似已經恢復了體力一樣,他點著了根煙抽了一口,忽然一拍大腿,和我說︰“壞了,貓還在外面呢,不得凍死啊!”

    於是他慌忙跑了出去,把那兜子拿了進來,好在動物本身就沒有人這麼嬌貴,況且貓有九命,這小貓依然活蹦亂跳的,老易拿著兜子對我說︰“我先走了,往下走一段就是街道了,你不用送我了,到時候電話聯系吧。”

    我點了點頭,心存感激的把老易送出了門,同時把那個裝著女鬼的酒瓶遞給了他,讓他幫我先保管這。送走了老易後,偌大的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還有那個棺材里的女屍,只不過我現在卻一點都不害怕了,因為那只是一具臭皮囊,和一扇死豬肉沒有什麼分別。

    長明燈還在有氣無力的亮著,長壽香卻快燒完了,我把香換過後,便坐在了椅子上,開始檢查傷口,我的左手已經完全沒事了,不得不說我這黑指甲還真管用,確實能幫我省去了不少看病買藥錢。

    只是我這右手比較頭疼,他大爺的,被李筱屍變的時候抓了好幾個大口子,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了,但是還是酸脹脹的疼,最可氣的是這是我的小指甲無法踫到的地方,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真憋氣。

    就這樣坐著,心里盤算著要怎麼禍害由夕才能解氣,這一愣神的功夫,天竟然就慢慢的亮了起來,我見已經快五點了,要知道今天是出殯的日子,等會李公他們一定回來的很早,於是我便上樓找文叔去了,我在樓上的一個房間里現了睡個跟死豬一般的文叔,我嘆了口氣,你說這人啊,如果是沒心沒肺的話,怎麼就活的這麼滋潤?

    於是我搖醒了他,這老家伙估計是宿醉了,臉色相當的不好,他問我幾點了,我告訴了他,他打了個哈欠跟我說︰“這有錢人家的高級床咱還真是睡的不習慣,竟做噩夢了,夢見一個女鬼鬼哭狼嚎的,這把我給吵的。”

    我暗暗的捏了把冷汗,他大爺的,這哪兒是夢啊,這是比珍珠還要真的真事兒。幸虧這老家伙喝完酒以後就睡的死,要不然還真就壞事兒了。

    這老家伙罵罵咧咧的起床,然後問我︰“昨晚怎麼樣啊,沒啥事兒吧,有沒有按我說的做。誠心燒紙磕頭?”

    我苦笑的點了點頭,心想你這老家伙,如果我真光是按你說的做的話,現在早撲街了,不過你這老家伙倒是挺有主見的,因為要是李公那一家昨晚沒有離開的話,還真就出事兒了,我就想問候一聲他大爺的,到底是誰買的那個破枕頭。

    文叔洗漱完畢後,已是六點多了,這時李公打來了電話,問文叔可以了麼,文叔對著電話朗朗的吹牛逼,他跟李公說︰“李公你放心,昨晚我整夜未令嬡誦經度,今天出殯入土之後令嬡一定會往生極樂所在。”

    電話那邊的李公聽文叔這麼一說,自然是對他十分的感激。而我心里想著,往生個屁,哪兒那麼容易啊,你女兒現在還在酒瓶子里泡著呢。

    不一會兒,李公一家便回來了,他見我和文叔都一臉倦容,由於他並不知道文叔那其實是宿醉的後果,於是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握著文叔的手說︰“文師父,真是讓你費心了,這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日後必定登門感謝。”

    仙風道骨的文叔微微一笑,但是他現在不敢大聲說話,因為他一張大嘴別人就能聞到他嘴里那宿醉的氣味兒,他更有道,並沒有開口,只是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反復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早上快八點的時候,前來吊唁的人就基本上全到了,不愧是上流社會,外面的車停了得有七八十輛,進屋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我現,由夕那個雜碎竟然也人模狗樣的來了。

    這雜碎今天穿了一身的黑,胸前又騷包的插了一朵小百花,正邊和別人打招呼邊掏出他那條小手絹裝腔作勢的擦著眼淚。

    我見到他這德行,不由的心中罵道︰你大爺的,你還有臉來?要不是和你喝酒,人家能死麼?看你這副德行,真是怎麼看怎麼惡心,你這是黃鼠狼玩兒雙杠-------愣裝韓國體操隊隊長啊?

    但是現在人多,我也不好作,今天由夕這雜碎顯然已經現了我,他看到我後愣住了,顯然他很奇怪,我這麼個窮酸之人怎麼也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但是他也因為人多的關系,沒有做出太多表情,只是用一種十分猖狂和傲慢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後,轉身繼續和人打岔博取同情去了,生怕別人不知道死掉的那個是他的女朋友。

    我一陣冷笑,心里想著,你瞪吧,雜碎,明天晚上讓你哭都找不到調!

    沒一會兒,出殯的時辰到了,由於這橫死的出殯比較有說道,經文叔安排,李家親屬到位後,要由長輩拎著引魂雞到院子里宰殺掉。

    可是那雞在昨晚就已經被殺掉了,老易走的時候就順手給扔了,這可怎麼辦?沒辦法,我只好裝成什麼事兒都沒有生過的樣子。一問三不知,眼見著時辰已到,卻沒有了引魂雞,李家的人著急了。畢竟這可是十分不吉利的事情。

    好在文叔老奸巨猾,他的應變能力確實是我所見過的人之中最好的,只見這老家伙眼楮一轉,便馬上裝作一副十分欣慰的神情對李公說︰“李公不必煩心,此事雖然蹊蹺但是其中也有道理,方才我掐指一算,便已經知曉,原來那只引魂雞已經拖著令嬡的魂魄早一步千萬埋骨之所了,只等我們前去,為其入土為安。此乃祥瑞之兆啊!”

    確實,不管是什麼謊話,只要從文叔嘴里說出來的話,那就怎麼聽怎麼像真話,李公雖然也沒有聽明白怎麼回事兒,但是他十分的相信文叔,文叔說這是好兆頭,那就應該是好兆頭了,於是殺雞儀式取消,直接進入下一步。

    所謂橫死者出殯,乃是極其喪氣之事,怨喪者,乃不尋之魂也。所以棺材蓋兒不能蓋上,只能用輕紗三塊覆蓋屍身,這三塊兒輕紗也有說道,名為‘三丈簾’。一是以免怨氣凝結。二是以免陽光照射,三是避免家屬見到後悲傷。

    我聽著文叔說的這些事,心里想你個老家伙還真懂一些啊,是的,這的確就是真確的出殯方式。看來文叔也不是完全靠一張嘴的。

    家屬都就位後,屋子里已經沒有人說話了,就等這老神棍開始了,只見文叔這老家伙清了清嗓子,用一種極其正派莊嚴又略帶磁性的嗓音朗聲的說道︰“諸君,今日是乙丑年三月初十,是哈爾濱李公千金千萬極樂之日,正所謂,莫道兒女欲無情,實屬天命請往生。此乃天數,現在時辰已到,起炮三聲!”

    文叔說罷後,拿出了三個二踢腳,讓我去屋子外面燃放,我放完了以後回到了屋子里,文叔說道︰“一響父母淚,二響望魂歸,三響隔世雷。三炮放過,屋子里屬龍屬狗屬鼠者請轉身!”

    於是屋子里很多人都轉過了身去,當然了,這也是有說道的,因為煞性相沖的關系,這幾個年齡段的人是不易見到死者起棺的。

    當然,我就是屬龍的,雖然文叔說的這些都是書上講的,我還是覺得有些多此一舉,為什麼呢?因為這死屍現在完全就是一塊兒臭肉,魂根本就不在這兒嘛!

    於是我沒有轉過去,文叔也沒有注意,他見很多人都轉過了身後,便開口對剛才就已經站在棺材旁的幾個準備抬棺材的男子說道︰“時辰已到!起棺,送李氏女前往陰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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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葬禮完畢

    文叔嘴里說是‘送李氏女前往陰宅’,這只是場面好聽的話,其實就是拉著棺材前往火葬場。

    也不知道啥時候開始,興起瞻仰儀容這一形勢了,本來我們人就多,一百多號人,在一個大廳里圍著那棺材轉了一圈兒後,那棺材便由人直接拉去火化了。李公夫婦痛哭流淌,那個由夕的確是演技派,剛才還風平浪靜的呢,這一會兒馬上就電閃雷鳴,哭得不行說啥要去拉那屍體,不讓火化,邊拉著屍體邊喊︰“小筱啊!!!你為啥要這麼狠心離開我啊!!小筱!!!我求求你拉!!!回來吧!!”

    我誓,真的,我誓,這旁邊要是沒有人的話我一定會甩起我這旅游鞋照這孫子的腦袋先踢十塊錢兒的。這也太氣人了。人都死了你在這兒裝什麼孝子?恐怕顯不出你是吧?

    好在火葬場的工作人員這種事兒是見多了,見由夕不放手便上去就把他推到了一邊兒,畢竟這是妨礙人家工作的事情。

    正所謂冥冥之中自由定數,由夕被推開後腦袋撞到了牆上,磕了一個大紫包,疼的他齜牙咧嘴的,也顧不上哭了,看到這一幕我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半個小時後吧,火化好了,家屬去撿骨灰,骨灰按從腳到頭的依次撿到骨灰盒里,這正是生前房屋再大那也是臨時的住所,這個小盒兒才是永久的家啊!

    撿完骨灰後,大家便又都上了車,車隊浩浩蕩蕩的開到了公墓,不得不說,這塊地選的風水還真是不錯,在哈爾濱周圍還能有塊這種墓地安身,已經是很好的了,但是地雖然好,但是價格也高,下車後往那塊事先買好的墓地時,聽身旁的這些人講到這塊墓地的價格時,卻著實把我嚇了一跳。每平方米竟然是四萬二!總共下來這一個墓地就要三十多萬,簡直比人住的房子還要貴啊!

    想到這里我就又不禁開始唏噓了,他大爺的,現在這墓地就這麼貴,等哥們兒我死的時候那還不得貴到奶奶家去?唉,看來啊,人還真不能沒錢,如果沒錢的話別說是看不起病了,就連死你都死不起啊!

    由於現在的墓地都是事先蓋好的,倒也省去了那些挖土的差事,只要扣開那大理石的板子,然後再將骨灰盒請進去就成了,方便省事兒。

    一切做好後,文叔便讓我從包里拿出了兩件紙衣。只見這老神棍對著眾人飽含深情的說︰“諸君,乙丑年三月初十,李氏女李筱往生之日,正所謂,奈何橋前起陰風,頭去亡魂必苦情,今日李氏,往生極樂,便請她的父母為他先匯去寒衣兩件,幫其抵御風寒吧!”

    李公夫婦聲淚聚下的點燃了那兩件紙衣,這時文叔便說︰“諸君,寒衣已送,接下來便是三日送牛,七日扎梯,百日祭拜了。”

    說完後他像李公點了點頭,李公見已經完畢,便對大家說︰“諸位費心,先請到酒店用餐吧。”

    一般人都知道,這是家屬的感謝宴,吃完飯以後這喪事兒便結束了,於是三三兩兩的往墓地外走。

    我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四處尋找著由夕的影子,不一會兒,讓我在李公的身邊現了他,這孫子可真會挑時間差,又到李公的身邊用手絹兒擦眼楮去了。

    我緊跟在他倆的身後等待著機會,但是這孫子就跟牛皮膠一樣的纏著李公,眼見著就要走出墓地了,我覺得不能再等了,必須主動出擊。

    於是我就在他倆身後說了句︰“哎?這不由夕麼?”

    前面的李公和由夕聽到身後有人叫,都回了下頭,由夕見到竟然是我,不由得眼中充滿了敵意和鄙視,但是我卻一臉冷笑的望著他。

    李公見是我,便問由夕︰“你和文師父的徒弟認識?”

    由夕聽李公這麼說,忙搖了搖頭,望著我用一種十分輕蔑的口氣說︰“不認識,我怎可能認識這種人。”

    我心中一陣冷笑,我他大爺的就知道你丫會跟我來這一套,但是我早就準備好了,於是我也不生氣,繼續冷笑著對他說︰“我說由夕,怎麼,不認識我了?唉,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對了,董珊珊你記得不?”

    由夕一件我在李公面前提董珊珊,估計已經快被嚇尿褲子了,他的冷汗好像刷一下的就劃了下來。然後馬上對我換了個十分親熱的表情說︰“哎呀,這不那誰麼?你看我這腦袋,竟然給忘了。”

    我見他上套了,便也沒再說什麼,繼續陰險的冷笑,由夕轉頭對李公說︰“爸,您先回去吧,我和這朋友說兩句話然後我倆一起回去。”

    聽見他管李公叫爸,我到挺是驚訝的,想不到這雜碎到挺會來事兒的,估計是認了李公這個大靠山當干爹了,但是這也不奇怪,因為這種人是典型的小人,放在抗戰年間一定是當漢奸的料。我心想,你先美吧,等明天晚上就讓你真的管李公叫爸了

    李公點了點頭,走了。

    整個公墓只剩下了我和由夕。他似乎是想等我先開口,但是我沒有,而是閉上眼楮聽著風聲吹過這片山崗所出來的聲音,然後睜開眼楮,報應要到了,我邪邪的笑著。

    由夕有點兒沉不住氣了,他見周圍沒有人了,便迅的從地上抄起了一塊兒石頭,指著我對我狠狠的說︰“姓崔的!你Tm是不是犯賤啊,上次的事兒我還沒找你呢,你是不是活膩歪了,這次怎麼自己找上門來了?!”

    哎呀我去,我樂了,看他這架勢是要跟我干架啊?他是不是看我這副比他瘦比他矮的樣子就決定我好欺負了,覺得上次挨的揍挺冤枉了?

    雖然我覺得這事兒挺有意思的,想上去再揍他一頓,但是我知道,如果現在揍了他,計劃就泡湯了,於是我便沒有動手,而是繼續笑著對他說︰“沒有沒有,咱倆今天遇到純屬是巧合,對了,你要節哀啊,女朋友死了吧,回頭我給董珊珊打個電話,讓她幫你煲點兒湯補補元氣啊,你這麼哭多費神?”

    他一聽我這麼說,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因為他很清楚,我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不管我和董珊珊或者李公任何一個人說,他的下場都會很慘。

    於是他警惕的問我︰“你想怎麼樣?直說吧。”

    我見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中,便也不著急,先點著了一根煙,然後深吸了一口後,嬉皮笑臉的對著他說︰“我不想怎麼樣,就像和你玩玩兒,怎麼樣,你敢麼?”

    他聽我這麼說,顯然沒有聽明白我說的玩兒,到底是玩兒什麼,於是他開口問我︰“你有話就直接說!玩兒什麼?”

    我又抽了口煙,對他說︰“狗x,你跟誰大聲說話說慣了啊?我知道,上次揍你沒把你揍服了,怎麼樣,明天晚上敢繼續練練不?隨便你找人兒。怎麼樣?敢不敢?”

    由夕一聽這話,便火了,這仿佛正合他意,他就說︰“怎麼不敢?你是嫌活的時間長了啊?那我就成全你,不過這有什麼說法沒有?”

    我笑了,看來他還真不傻,於是我跟他說︰“當然有,如果我把你打服了,你就自動離開董珊珊,然後跪在地上管我叫聲崔爺。另外還要為我做一件事。你看怎麼樣?”

    由夕望著他身前這個其貌不揚長相有些猥瑣的矮瘦子,一副藐視的神情,仿佛在他的眼里如果隨便找人的話,他就已經穩贏不可了,於是他說︰“好,可是如果我把你給打趴下了呢?”

    我笑了,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對他說︰“如果你把你大爺我打服了,我就幫你保守這秘密,啊對了,還有。”

    我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說︰“我把我左手給你。你看怎麼樣?”

    由夕一聽我這麼說,估計他心中一定會得意的,因為在他眼中,上次完全是因為老易的關心他才吃了虧,如果這次花錢請社會上的人的話,估計要把我打個半死都不在話下。畢竟在他的眼里,錢才是萬能的,我沒他錢多,自然就沒他厲害。

    於是他冷冷的對我說︰“好!那一言為定,明天晚上咱們哪兒見?”

    我望著他這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心中不禁冷笑道︰這無知的人類啊。

    於是我對他說︰“江北吧,那邊清淨,往大學城的那條公路一直走到頭兒,我那邊的郊外等你,記住,誰不來誰就是孫子,另外如果你不來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

    由夕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後,對我說︰“我如果是你的話,我就先立遺囑吧!”說完後他大步向公墓外走去。

    他走了之後,我給文叔打了個電話,跟他說我不去吃了,明天想請教,文叔答應了,掛斷了電話後,我竟然有些期待明天了。

    這是種什麼感覺?我還真有些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無愧於心便是了。這種敗類,如果不給他點教訓的話,後患無窮。

    我深吸了口煙,然後把煙頭扔到了地上,用鞋在煙頭上使勁兒的碾了碾。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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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抓新郎

    替天行道是什麼感覺,我現在明白了,這種感覺確實挺爽的,雖然不免要夾帶一些私心,但是真的挺**,我終於明白了,為啥美少女戰士喊出那句代表月亮懲罰你時要擺造型了。原來是爽的。

    由於困的實在不行了,畢竟一晚上沒睡,於是我打車回家後,倒在床上就睡著了,你說怪不怪,那個逃跑的死娘們兒竟然又出現在了我的夢里,用它的後背惡心我,這都是做了好幾十遍的夢了,我卻還像個傻叉一樣的向它追去,但是死活就是追不上,最後終於追到了,但是不出乎我意料,在我抓住了它的肩膀的時候,我醒了。

    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是晚上五點多了,正好鮑金龍夫婦做好了飯菜,讓我過去吃,我自然也就厚顏無恥的去蹭飯了。但是我一想,雖然說是哥們兒,但是老蹭飯也不是回事兒啊,於是我下樓買了幾瓶啤酒,回來和鮑龍開始喝上了。

    不得不說,沒媳婦兒的為媳婦兒愁,有媳婦兒的還是為媳婦兒愁,我和鮑金龍就是很好的一個對比材料。

    別看我現在光棍兒一個,但是我有自由,不像是鮑金龍,現在完完全全就像個勞改犯一樣,就連上街的時候稍微看幾眼別的美女都會被他媳婦踩鞋。就連現在多喝幾瓶兒啤酒他媳婦兒都橫眉瞪眼的。儼然一副巾幗猛女的模樣。

    說起來,鮑金龍在大學的時候也算是一號人物,畢竟我們寢室里的人都是這德行,教育好了也是一流氓,你別看他瘦,他可是一身的滾刀肉。用東北話來講,那就是驢性霸道的。

    可是現在呢?簡直就是一可憐小寶貝兒,他驢,他媳婦兒比他更驢。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記得有一次,我在家看一個喜劇片《大丈夫》,鮑金龍也過來和我一起看,看著看著他竟然哭了。說他太有感觸了,太感人了,太刺激了。

    我和鮑金龍在酒桌之上侃侃而談,回憶著那操蛋的大學生活,想當年,我們都是風一樣的男子,終日與毛片兒為伍。不曾想時間變遷,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的鮑金龍已經是悲劇的妻管嚴,而我卻還是老哥兒一個。

    其實我知道,鮑金龍的媳婦是刀子嘴刀子心,見我倆聊以前黃頭藍頭一起勾肩搭背的上街看美女時,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鮑金龍,鮑金龍像接了聖旨一樣的低下頭不說話了。

    他媳婦兒對我說︰“小非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這麼混下去啥時候是個頭啊?

    我哭笑的點了點頭,干了杯中酒。

    似乎每個人都在自己的路上行走,而只有我一個人還在原地停留。他大爺的。

    收拾了碗筷後,我回到了屋子里,坐在我那二手筆記本前,不知道該干點兒啥好,就打開了一個網站,看起了小說,你說現在這網絡小說,一個個為啥都這麼能扯,一個個男主角要是不三妻四妾的話好像都是對不起祖國的樣子,恐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種馬,那些女主角也是,跟沒男人了一樣,死活就要跟男主角,也不管他有幾個媳婦兒。

    看的我這麼郁悶,要是我也這樣不就好了?索性不看了,我想著自己身上生的事情,忽然覺得,要是我有一天不干了,就把我經歷過的事情給寫下來,應該也算不錯。畢竟小說只是故事,他們不會相信的,還可以讓那些讀書的人也了解一下,什麼是五弊三缺,修道之人並非如同電視上演的那般光鮮。

    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我關了電腦,閉了燈躺在我那小床上,心里又開始了胡思亂想起來,似乎這已經和《三清書》一樣,是我的必修課了。

    我現我總是想一些有的沒的,盡管我知道這一點兒用都沒有。我理清了思緒,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明天好好的收拾一下那個小白臉兒,然後讓李筱安心的前往陰市兒後,就是要找那女鬼了。也不知道怎麼的,我這兩天出奇的疲倦,越來越想要回龍江,可能是哈爾濱真的不適合我吧,這塊他大爺的是非之地。

    我越來越覺得,陰陽先生這種職業已經不再適合這個時代了。

    想著想著,我也就睡著了,奇怪的是,這一晚上,竟然什麼夢都沒有做,一睜開眼楮,屹然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我起床給老易打了個電話,問他陰婚需要的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老易顯然早就已經起床了,他和我說︰“已經準備妥當了啊,你那邊搞定沒?到時候那雜碎可別不來啊!”

    我笑了一下,對著電話那邊的老易說︰“放心吧,那孫子一定能來的,因為他有把柄在我手上,對了,晚上也許有一場惡仗額,那孫子估計得帶人來,你那兩分鐘小人還能用不?”

    電話那邊的老易一定我這麼說,差不多懂是怎麼回事兒了,他和我說︰“你放心吧,說破天那孫子能找多少人?能過三十個不?兩分鐘之內全部放倒!”

    聽他這麼一說,我就一丁點兒顧慮都沒有了,和他又聊了幾句後,便掛斷了電話。

    要說我還真挺羨慕老易這兩分鐘小人的。因為這比起我那符咒之術來,實在是太酷太實用了,簡直就是一魔鬼筋肉人嘛!其實老易有這本事完全可以去搶銀行了,就是不知道他這本事防彈不。如果要是不防彈的話那就悲劇了。一槍就能把他放倒。

    這也正是板磚破武術,片兒刀破氣功的道理。有一利必有一弊,這個道理我是太清楚了,就像是我高考的時候,本來已經穩操勝券了,卻還是陰錯陽差,現在想明白了,這便是天道。上天是公平的,不會讓你用左道之術來破壞這個平衡。

    吃完了飯後,我便也開始準備了,怎麼說也是第一次操辦陰婚,所以必須要正規一些吧,於是我畫了三張‘甲戌子江借火符’以及一張‘丁酉文公開路符’,這也是面子問題,最起碼能唬人。

    然後我又拿了一杯水,用我這寶貝黑指甲在里面攪了攪後,用那水抹在了我右手腕的傷口上,十五分鐘過去後,就怎麼活動都不疼了。

    然後我就開始閉目眼神,等待這晚上的到來。

    夜幕降臨,我睜開了眼楮,吃了口飯後,穿好了衣服下樓,在出租車上給老易打了個電話,跟他說︰“老易,我現在往那邊兒去了啊,你出來了麼?”

    電話那邊的老易和我說︰“出來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我笑著對著電話說︰“那就行了,到地方見。”

    說罷,我掛斷了電話,心里想著,他大爺的,今晚上就上演一出抓新郎吧。

    現在是晚上七點多,這次遇到的出租車司機是一個和我差不多歲數的大小伙子,顯然他不怕我是鬼或者是劫道的,車載cd中傳來了許巍的《像風一樣自由》。聽著歌,他也隨著許巍那滄桑的聲音哼唱了起來。

    我像風一樣自由,就像你的溫柔,無法挽留。聽起來的確很有感覺,過了一會兒,那司機問我︰“我說哥們兒,這麼晚到這麼荒的地方干啥啊,做買賣啊?”

    我心中一楞,看來他是把我當初做黑買賣的了,於是我苦笑著對他說︰“做啥買賣啊,都是小打小鬧。”

    他見我這麼說,也不多問了,把我拉到了地方,我付錢下車,望著那片樹林,那就是夜狐這種妖怪消失的地方,想不到還沒隔半年,我又會再次的到這兒來。

    所謂正義是什麼?我現在終於有點兒懂了,雖然還是有點無法形容,但是我現在堅信,我現在所做的事情便是正義。

    我就這麼站在公路邊上等老易,過了能有十五分鐘吧,我便看到了一個人影向這邊小跑過來。仔細一看,原來是老易,只見他背著一個大背包跑了過來,我心里想八成他又是運氣不好沒遇到好司機,就像上次一樣吧。

    老易跑到了我身邊,對我講︰“開整吧,那雜碎什麼時候來?”

    我跟他說︰“估計還要晚一會兒吧,放心,一定會來的!”

    於是我和老易先走到公路旁邊,找了一個空地把那些陰婚必備的東西擺好,要說結陰婚用的東西還真挺稀奇的,元寶蠟燭這些東西都不用說,還需要兩個大紅綢子扎的紅花,陰酒三杯,兩個隻果,一根長的紅繩,子孫餃子,和長壽面。以及兩個小號的紙扎金童玉女。

    老易和我邊往地上擺東西邊對我說︰“那啥,東西都找全了,就是子孫餃子和長壽面有點兒不好拿,用凍餃子和碗康行不?”

    我跟他說︰“麻煩你了,老易,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能有個物件兒就不錯了。”

    於是老易把一袋兒凍水餃和一碗康師傅紅燒牛肉面擺了出來。一切都做好後,我倆便又回到了公路邊,等待著今晚的新郎的到來。

    二十分鐘過後,我看見了大老遠開來了兩輛車,一輛轎車一輛面包車,老易對我講︰“來了,前面那就是那雜碎的車!”

    我看著那兩輛車,撐死也就能裝個是多個人,我和老易應該很輕松的就能解決掉,於是我對老易說︰“老易,你先準備,等會兒他們下車咱就開整!”

    老易點了點頭,也不管現在這天氣還是很冷,他一把就拉開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先輕喝了一聲‘臨’。

    我則活動了下手腕兒,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揣在兜里,準備等會兒砸個痛快。

    只見那兩輛車很快的就開到了這里,停在了路邊,然後從里面下來一伙人,大概有個十四五號吧。在車燈的映照下一個個凶神惡煞的,一看就都是混社會兒的,而由夕則狗里狗氣的站在人群前,用一種不打殘廢我他就不是人的眼神望著我。

    我一陣冷笑,和老易對視了一眼,抓新郎的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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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由夕的噩夢

    我知道我此時在由夕的眼里根本就是一個飯桶,可是他可能也不知道,他在我眼中又何嘗不是一個粽子呢。

    只見他牛逼哄哄的從汽車的後備箱里拿出了一把砍刀,我心里對他這個不屑,你說你個臭賣襪子的怎麼也裝起邪教了呢?

    再看看他帶來的那幾個人兒吧,一個個歪瓜劣棗的,不是頭賊老長就是根本沒頭,這大晚上的竟然還有一個敞著懷兒,那上面好像是紋了兩條帶魚一樣的龍,恐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黑社會。我心想這些哥們兒也是的,由夕這孫子給他們多少錢啊,也來  這趟渾水。

    我對這類的人向來都是沒有一點兒的好感,看他們的歲數好像也比我大不了幾歲,他大爺的一天天游手好閑的,估計是小時候看《古惑仔》看多了吧?以為這內地都是陳浩南呢?所以年輕輕的不學好,整天裝山雞。可是山雞都沒幾個能裝明白的,就像我面前的這十多號人,一人手里那把水果刀,脖子上都帶了跳掉色的鐵鏈子,簡直就是山雞的弟弟,十多號山炮。

    只見那由夕十分猖狂的跟我說︰“姓崔的,你媽了個x的,上次那筆帳我還沒跟你算呢,你這回自己找上門兒來了,今天我也不難為你,叫我一聲爺爺後,再從我褲襠底下鑽過去,我就不要你的手了,你聽見沒?”

    哎呀我去,這話讓他說的挺狠啊,我看著他,心里想著你這北京動物園外單貨,這B讓你裝的,都快裝圓了。嚇唬我?我還不知道嚇唬誰呢!要知道今天我可是要抓你當新郎的,你先得瑟一會兒吧,正好老易還在旁邊兒聚氣呢,等會兒就送你入洞房,讓你和你對象面對面的交流,也讓你嘗嘗什麼是人鬼情未了的快感!

    於是我聽完他這話後就對他說︰“你讓我叫什麼?”

    由夕囂張跋扈的說︰“叫爺爺!”

    我笑了,對他說︰“你叫我干啥?”

    由夕還沒反應過來,恐怕他從小就沒被人這麼玩兒過吧,他聽我這麼說,就大喊道︰“我叫你叫爺爺!”

    他帶來的人聽到這兒都聽不下去了,直拿余光鄙視他,估計他們心里也在想,自己怎麼讓這種傻x雇來了呢。

    我終於沒有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對他說︰“大孫子今晚上找爺爺干啥?”

    由夕終於反應過來了,這種惱羞成怒,強*奸不成反被x的感覺,他顯然不能適應,這也不怪他,如果我是他的話,左右開弓先掄自己兩個耳光後再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只見他氣得惱羞成怒,拿著片兒刀指著我大罵道︰“你他娘的還敢跟我整這事兒?看來你真是活夠了啊!給我上!!往死里打!!!”

    那十幾號小混混聽由夕這麼一說,便揮舞著砍刀向我和老易砍來!不得不說,這老些人拿刀向我倆沖過來,我確實有點兒害怕,本來嘛,這現實里這麼多人砍你,放誰身上誰不害怕?盡管我知道他們不過都是些爛番薯臭鳥蛋,但是我還是有點兒打怵。

    眼見著他們要砍過來了,我忙對易欣星說︰“老易!好沒好?”

    老易好像早就好了,只不過他在等著開干的時候才引三遁納身,見那些小雜碎砍了過來,這正隨了他的意,只見他大喝一聲︰“臨臨臨!!”

    ‘ ’的一聲,真的,由於上回我在和那女屍搏鬥,所以沒有注意老易是怎麼開兩分鐘小人兒的。現在真是見識到了。就在那一剎那,老易身體周圍的氣場一下子就變了,由於我早就可以感覺到身邊的氣了,所以我深刻的了解到了這奇門遁甲的厲害所在,太震撼了,盡管老易還是老易,但是確實像換了個人似的。

    啥叫特異功能?這應該就算的上一種吧!我們偉大的祖先留下來的已經差不多要絕跡了的寶貴遺產。

    而這時,一個小混混已經先跑了過來,揮著刀向我的肩膀劈下,沒等我有反應,老易已經一把就抓住了那個小混混拿刀的手腕,只聽一聲脆響,已經把那可憐小混混的手給卸脫臼了。

    隨著那小混混兒的慘叫聲響起,老易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的沖了上去!

    我知道這樣跟各位看官說也許很假,確實,當時的我也覺得這有點兒假,但是這確實是真的,不得不說,老祖宗給我們留下的東西,確實是好東西。只是現在已經少之又少了,偉大的民間絕學已經在這科技達的時代影響下,慢慢的退出了歷史的舞台。

    老易現在整個就是一甄子丹,最次也是吳京那級別的,由於‘三遁納身’的關系,讓他的反應和力氣都翻了好幾番,那些小混混本來就是靠人多和刀的,沒有了那兩樣基本上就是廢柴一個,結果就是,老易沖到了那十幾個人身前對他們進行了一場慘無人道的全自由式搏擊。他們根本就砍不到老易,而老易則是差不多一兩拳就放倒一個。

    我看老易打的這麼痛快,不由得也有些獸血沸騰了,就差唱一如雪然後沖上去了,就在我躍躍欲試的時候,我看見了那人群後站著的由夕,顯然老易的表現讓他大跌眼鏡,他想不到這易欣星為什麼這麼瘦,但是卻又這麼有節奏。

    於是他有點掛不住了,其實這種小白臉是八歲看到老,他一撅屁股我差不多就知道他要拉啥屎,見他猥瑣的溜到了老易的身後,一定是想搞偷襲。

    果然,我沒有猜錯,你說這雜碎,沒有沖上去的勇氣,離得挺遠想用刀飛老易,他大爺的,夠孫子的,可是如果讓他得逞的話,那還是哥們兒我的性格兒了麼?

    於是我抄起剛才拿的石頭,掄圓了就向他扔了過去。要說平時和鬼干架還真是一鍛煉身體,現在的我和大學時的那個憂郁男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平時總甩手扔符,所以我對我的準頭還是比較有自信的。

    那塊兒巴掌大的石頭正正好好的砸在了他的胳膊上,啪的一聲,這孫子就殺豬一樣的嚎了起來,這一石頭砸的我心里這個痛快!

    話不多說,我幾個箭步沖了過去,他這小白臉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我起身一個電炮飛腳就踹在了他的小肚子上,把這孫子踹的坐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快要翻白眼兒了,要說人啊,一沖動的時候真的會什麼都不管了,可能這便是江湖傳聞的殺紅眼了吧。

    就像我當時,想著這雜碎做的這些操蛋事兒,我頓時熱血沖腦,抓著這雜碎的衣領左右開弓就是一頓大嘴巴子,我不知道他疼不疼,反正震的我手心一陣疼。

    因為我想起了李筱和董珊珊,他大爺的,要不是這小白臉,根本不會死人,先不說李筱,就說董珊珊吧,雖然我和她已經是不可能了,但是我絕對不允許她和這種雜碎在一起!大家別怪我狠,要知道就這種貨色,在古代要是出生在開封府的話,早就被狗頭鍘伺候了!

    說實話,我這次是真狠心了,騎在他身上就是一頓臭揍,他大爺的,剛開始的時候他還還兩下手,但是這種貨色能打得過我這已經在生死的邊緣蹦  過好幾次的人麼?

    答案是否定的,很快,他還擊的手就用來捂著頭了,任憑我的拳頭往他身上狠命的砸去,打著打著,我看見他的身上出現了血跡,我一陣納悶兒,我也沒用別的東西啊,猛然回過神兒來,原來是我太激動,忘記了自己右手小指甲的事兒了,剛才使勁的攥拳,指甲把自己的掌心給刺破了,就像上次我揍董思哲一樣。

    要說我這小指甲,真挺神奇的,自從被黃三太奶抹黑了以後,就不再長了,一直是這長度,而且十分的堅硬,我試過,用指甲刀根本就弄不斷。

    在見了點兒血後,我稍微冷靜了一下。這孫子被我揍的不清,我見他這副熊模樣,已經完全沒了剛才那狗樣子。於是站起了身,這時,老易已經結束了戰鬥,把那些小混混都揍趴下了,而且兩分鐘小人的時間也快到了。

    於是我往躺在地上的由夕身上吐了口吐沫後,對著那幫人喊道︰“不想再挨揍的話都給我滾!!這事兒和你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那些人一聽我這麼說,忙掙扎著起身,攙扶著鑽進了面包車,本來嘛,他們應該只是由夕花錢雇來的打手而已,沒必要為由夕這麼賣命。

    很快,他們開車走了,這夜晚的荒郊野外現在只剩下了我和老易,還有這被我揍成了孫子樣的由夕。

    那面包車剛開走,老易的三遁納身便到時間了,只見他虛弱的倒在了地上,對老易,我心里真的全是感激,我知道,他只是為了幫我。這朋友沒白交,所以直到很久以後的現在,我倆還是如同穿一條褲子似的鐵哥們兒。

    我上前扶起了老易,他喘著粗氣,對我說︰“他***,打的真過癮。”

    我笑了笑,對他說︰“老易,辛苦了,這個人情我記著,下次我請,上哪兒你隨便挑。”

    老易趴在我的肩膀上虛弱的說︰“你啊,只要多制造幾次我和張雅欣單獨相處的機會我就謝謝了。”

    我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把老易扶到了公路下,那剛才擺東西的旁邊坐下,先把他衣服弄好,要不該凍壞了,然後我便回到了公路旁邊,由夕也半死不活的爬了起來,說實在的,他也挺倒霉的,本來想找幾個人好好的收拾我,卻沒想到十多個人都被老易給打跑了,而且自己也完全打不過我,還被我給揍了,現在的他爬起身,望著我的眼神里全是恐懼。

    而我,則冷笑著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

    我們的新郎官兒,屬於你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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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9 00:48:50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拜天地(上)

    我知道,此時的我在由夕的眼里完全從一個飯桶升級到了小霸王微波爐,但是他在我眼里卻還是一個粽子。

    他哆哆嗦嗦的望著我,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甘,我向他冷笑,我們的新郎官兒,剛才你不挺狂的麼,怎麼現在卻慫了呢?

    見到他這死樣子,我頓時心中充滿了鄙視,我心想他不愧是靠臉混飯吃的小白臉,因為剛才他的臉確實把我的手都給打疼了。

    我冷笑著從地上撿起了兩把剛才那些小混混丟下的砍刀,直接丟給他一把,然後跟他說︰“別說我剛才偷襲你,現在我再給你個機會,撿起來,你要是能砍到我,我就放你走。”

    由夕見我這麼說,便哆哆嗦嗦的撿起了地上的刀,可能他現在心里也在想,反正都這樣兒了,還不如拼死一搏,說不定還有機會呢。

    於是他鼓足勇氣大喊了一聲︰“姓崔的!!我x你祖宗!!”

    然後就舉著刀向我砍來,估計是剛才我揍他揍的太狠了吧,瞧他這兩步道跑的。就跟以前那些小腳老太太扭秧歌似的,他的刀向我砍了過來,我一陣冷笑,就你這手法,還指望能傷到我?

    我握緊刀,用下往上用力一挑,‘啪’的一聲就把他砍下來的刀給挑飛了,他的刀脫手,落在了不遠處的公路上,然後他就愣住了。

    俗話說的好,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於是我就沒再給他機會,挑飛了他的片兒刀後順手用刀把狠命的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又是一聲慘叫,然後跪倒了地上。便捂著自己的肩膀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這種人,如果不給他點兒教訓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見他徹底的慫了,我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的跟他說︰“忘了答應過我什麼了?我的孫子,快叫吧。”

    想不到這孫子還死鴨子嘴硬,大有些人慫志不慫的意思,他狠狠的對我說︰“我叫你嗎了個x!”

    我樂了,給你台階你都不會下,看來還是打的不狠,於是我也把刀扔了,然後繼續玩兒上次的那招,用右手扣住了他的脖子,但是我卻沒有像上次那樣的問他,而是猛然的一使勁兒,要知道我現在的小指甲可不是那時的小指甲了,它變的更加鋒利而堅硬,直接就扣破了他的脖子。但是我並不擔心真的會整死他,因為只要不扣到他的動脈,十五分鐘後他這傷就會自動恢復。

    可是由夕哪見過這場面!他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陣劇痛,同時好像有什麼東西好像插了進去,頓時嚇得他魂飛魄散。

    別說,要說大砍刀里出政權,這話還真沒錯,這次的他倒是挺自覺,大喊道︰“崔爺!!崔爺我錯了!!”

    要說我現在心里不爽的話,那就假了,聽他喊我崔爺的時候,我確實很痛快,這雜碎,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

    於是我也不再逗他了,直接跟他說︰“你想明白沒,和董珊珊怎麼辦?”

    這孫子完全被我嚇破了膽,他聽我這麼一說,慌忙對我說︰“分手!!回去我就和他分手!!”

    聽他這麼說,我笑了,我不怕他現在忽悠我,因為等會兒還有更刺激的事情等著他呢,來個一步到位,直接讓他領教一下我和老易的恐怖。

    於是我松開了右手,他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脖子,滿眼恐懼的看著我,我則依然一臉壞笑,對著他說︰“別捂了,死不了啊,好啦,現在該是你兌現最後一件事兒的時候啦!”

    他也想起來了,我倆在公墓時打的賭,本來他心中是穩操勝券的,但是不曾想我和老易竟然強的嚇人,簡直就像是剛從少林寺出來的武僧一般,此時的他害怕極了,生怕我再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於是他顫顫巍巍的對我說︰“你‧‧‧‧想要怎樣‧‧?”

    我蹲下身,冷笑著對他說︰“放心,我要你做的不是壞事兒,反而是喜事兒啊。”

    他聽我這麼一說,反而更害怕了,因為此時的我在他的眼里,儼然已經從小霸王微波爐升級成了毒性無比強大的三1u奶粉,他害怕我有更加陰毒的事情要他去做。

    望著他這副恐懼的表情,我心想他這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能那麼壞麼?我不過是想讓他和鬼成親而已啊!

    於是我笑著對他說︰“放心吧,真沒騙你,不瞞你說,我看你這麼帥,所以就給你找了一門親事,現在新娘就在下面等著呢,就差你了額。”

    很顯然,他根本沒有聽懂我這話是啥意思,這也不怪他,如果他能聽懂了才真是見鬼了呢。他顫抖的說︰“你說什麼?”

    我也不和他多浪費口舌解釋,因為到了下面讓老易給他開了眼以後,他就自然懂了。於是我和他說︰“你管我說什麼呢?站起來跟我走,痛快點兒!你大爺的。”

    由夕現在是自嘗惡果,沒什麼好可憐的,正所謂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頭,只見他有些吃力的爬了起來,竟然有些可憐巴巴的望著我,我頭一次看見一個大男人竟然出現這種表情,弄的我一陣惡心,這個娘娘腔。

    於是我抬起腳照著他屁股就是一腳,跟他說︰“快給我往下走!你大爺的!你瞅你個賤樣子!!”

    由夕被我踢了一腳後,不敢再裝可憐了,我便帶著他走到了公路下的那塊兒空地上,這時老易也恢復了點體力,他見我把這雜碎帶來了,也就微微一笑,從包里拿出了‘二十四周通明燈’,點亮了以後,頓時周圍被一股幽藍的光芒照亮了,這荒郊野外的,這種氣氛還真挺滲人的,這正是結陰婚的氣氛,我十分滿意。

    由夕還不知道我和老易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是他見到這場面有點兒不對勁兒,只見地上擺著兩根龍鳳蠟燭,蠟燭中間是一個香爐,上面插這三炷香,香爐前有三杯酒,兩個隻果,還有一袋餃子,和一碗康師傅紅燒牛肉面。還有兩個小的紙扎人躺在旁邊。

    他心里恐怕在琢磨著我倆這到底是要干什麼呢?難道是打累了想請他喝一杯麼?不對,這種氣氛絕對不會有這種事情生,他額頭上已經冒冷汗了,估計是把我和老易當成邪教了。

    我見他好像害怕了,就對老易說︰“老易,新郎官兒來了,你給他看個眼楮吧。”

    老易有些吃力的起身,對由夕冷笑著說︰“我們的新郎官兒,今晚是你大喜的日子,別苦著個臉啊,來笑一個。”

    說著,他沾了點燈油塗在了由夕的額頭之上。由夕雖然不知道我倆要做什麼,但是他剛才確真的領教到了我倆的手段,所以他不敢動彈,只能任憑老易用藍燈幫他看眼。

    我也沒閑著,到老易的包里拿出了那瓶五糧液,然後又拿出了大紅花和紅繩,壞笑的走到了由夕的身前,只聽老易輕喝一聲‘開!’

    我知道,現在的由夕的冥途已經打開了,於是就對老易使了個眼色,我倆也順手把眼楮給開了,一切都做好後,我對著那不知所措的由夕擠出了陰森的一抹冷笑,跟他說︰“有請新娘!”

    然後我把那五糧液的瓶子擰開,一陣青煙從里面飄了出來,由夕把眼楮瞪得跟燈泡一樣的望著那青煙,臉色變的就像是殺豬一樣難看。嘴大張著,顯然是因為恐懼而說不出任何言語。

    因為那青煙正慢慢的凝固成一個女子的形狀,正是他那個叫李筱的未婚妻。

    普通人見到鬼是什麼表情?此刻的由夕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他見到那已經死去的李筱此刻正飄忽不定的站在他面前,嚇得他真的尿了褲子,真的,在藍燈的映照下,我和老易清楚的看見了這孫子的褲襠明顯的濕了一塊兒,我倆對視一笑,他大爺的,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而李筱剛從酒瓶子里出來,它睜開眼楮,見到心愛的人就在眼前,不由得極度的歡喜,要知道陰陽永隔,沒想到今日真的還會重逢,於是它慌忙向由夕飄去,嘴里欣喜的喊著︰“由夕!我好想你!”

    哪曾想由夕見到這確實不是幻覺後,竟然大叫了一聲,然後撒丫子就跑了,我心想這畜生,怎麼連自己的女朋友都害怕呢?那李筱見到自己的未婚夫竟然這樣,也愣住了,她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看的我這個窩火!於是我上前兩步一把就拽住了他,把他的胳膊往後一別,死死的摁住了。你說你,人家死了還這麼想你,你為啥就這麼慫連它一眼都不敢看呢?

    由夕見自己動不了了,而且李筱又向他飄了過來,嚇得他鼻涕和眼淚都出來了,我真弄不明白,即使是見鬼了,但是至於這樣麼?

    只聽由夕大喊道︰“小筱‧‧‧‧我求求你!!別‧‧找我償命啊!!我不是有意‧‧‧要害死你的!!!”

    哎呀我去,我和老易還有李筱都愣住了,聽他這麼一說,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他大爺的,難不成今晚還能有個意外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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