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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崔走召]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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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1 01:13:53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章 新的事件

    六甲者,三紅寅子戌,三黑申午辰,通過某周排列的手段使其六根指針產生了靈性,就好比一個指南針,寅子戌三甲主風水定位,申午辰三甲主定厲鬼妖邪,如果說,就和我的那老三樣一般,小藍燈,改造表,是老易離不開的工具。《三清書》中有詩云︰分水破煞寅子戌,幽冥引路申午辰。三才奧妙緣出此,天地納身是奇門。

    此時老易的那塊兒二手表的三根指針齊刷刷的指向了那個正在吃肉的女生,只見老易的身體猛然一顫,然後對我猛點了一下頭。

    他大爺的!老天開眼,真的被我倆遇到了,難道她就是那逃跑的女鬼?我和老易雖然被這忽如其來的事件嚇到了,但是依然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他大爺的,要知道,這是我和老易能活命的關鍵所在啊!

    只是這旁邊圍觀的人實在太多了,實在不能在這兒就動手,想到這兒我又想罵街,你說為啥人都愛湊熱鬧呢,把這里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跟這里面有錢似的,這些人啊,真讓我無語,但是我想了想,其實我和老易最初也是為了湊熱鬧來的,所以更加的無語了,誰都別說誰,都是這德行。

    這可怎麼辦呢,我的腦子里快的思考著,但是還是想不出什麼頭緒,另外現在還不完全確定她就是那逃跑的臭娘們兒,還是先確定一下再說吧。

    由於人群們都驚呆了,竟然都安靜了下來,跟看外星人似的看著那小女生咀嚼生肉,要說這小娘們兒還真挺狠的,吃就吃唄,你吧唧啥嘴啊?估計今天學校食堂的肉菜生意會很難做了。因為這些學生們都被惡心了。

    那小娘們兒吧唧完嘴,咕隆一聲咽了下去,看的眾人一陣冷顫,她卻好像還意猶未盡的模樣,直勾勾的眼神望著人群,她這副滿嘴是血的造型嚇得那些圍觀的女生們一陣大叫,我和老易回過神來,見她好像還要襲擊別人,於是不再猶豫,馬上撲了上去,要知道她一個女生本來就沒多少力氣,被我和老易死死的壓在了地上。

    我和老易把她壓在地上後,這小娘們兒還不老實,極力的掙扎著,竟然還出了痛苦的喊叫,仿佛是被人那啥了一般的淒慘。

    你說這人性,那些小丫頭們見自己的同學好像了瘋似的,竟然沒有一個敢動的,還是劉雨迪這小丫頭跑過來幫忙,我邊壓著這死娘們兒的雙腿邊對她喊︰“別過來!退回去,一會兒警察來就好了!”

    劉雨迪一聽我喊,便愣住了,掏出了手機又打了一遍一一零,而我則小聲的對正壓著那小娘們上半身的老易說︰“老易!!別光壓著她!!看看她手腕兒上有繩子沒!!!”

    手腕有黑繩兒,耳後有黑線,這是九叔告訴過我的那女鬼的特征,老易聽到我說後,慌忙抓住了那小妞的手腕,把她的衣服往上一擄,只聽他喊道︰“他大爺的,沒有啊!!”

    沒有?我愣了,難道找錯了,她根本不是那個逃跑的鬼娘們兒?算了!現在情況緊急也顧不了那些了,即使她不是那個逃跑女鬼,但是也不能放著不管啊。於是我和老易還是死死的壓著她,我心里這個著急,眾目睽睽下我也不好畫掌心符。這可怎麼辦呢?

    就在這時,人群中走出了一個謝頂的中年男子,帶著個二餅眼楮,斯斯文文的樣子,只見他清了清嗓子後,對著人群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在學校里打架?嫌學分多了是不是?誰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這老頭子我見過,就在剛才,他也在人群中,看來他大噶是這個學校主任之類的人吧。只是剛才我們三人往前擠時看見他也在人群中裝鵪鶉,沒想到現在他竟然出來了,估計是看到局勢要被控制住了,所以才出來說場面話吧。

    他大爺的,對這種所謂的主任教授專家之類的生命體我可是一直看不順眼,剛才你干什麼去了。現在出來裝大個的了。

    那些女生們都搖了搖頭,顯然她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那個老頭就對著我和老易說︰“那個誰誰誰,你倆把她抓起來,帶教務處去。這大庭廣眾下成何體統?”

    當然了,我是完全不會搭理他的,對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我的口舌,這些所謂的專家教授,年齡都活著狗身上了,不明事物的貨色,但是老易由於拼命的壓在那小妞兒的上半身,可能沒有聽清他說的是啥,於是他稍微一愣神兒,問了句︰“什麼大庭廣眾‧‧‧‧‧‧‧‧‧啊啊啊!!!!”

    我一聽到老易喊叫,就知道壞了,抬頭一看,只見那個臭娘們兒死死的咬住了老易的胳膊。倒霉的老易,這就是你搭理專家的下場。

    於是我也顧不上什麼了,慌忙起身,用右手死死的掐著那小娘們兒的下巴,使她松開了嘴,而此時,警察和救護車到了,萬幸,這形勢終於控制住了。

    只見那幾個警察把那小娘們兒拖起來的一瞬間,她的頭忽然低下了,然後就一動不動,估計是昏過去了吧,我心里正琢磨呢,這娘們兒估計是被什麼給附身了,現在她被帶走了,要怎麼才能除掉那個髒東西呢?

    老易罵罵咧咧的揉著自己的手,忽然愣住了,然後他對我說了聲︰“不好!”

    我一聽他這麼說,慌忙問他怎麼了,只見老易氣急敗壞的把他那手表給我看,我上眼看去,只見那手表上的指針已經不是只想那正被警察拖走的女生了,而是轉成了一團,根本看不出個頭緒,我慌忙小聲的問他︰“這是怎麼回事兒?”

    此時,那些圍觀的群眾們,見沒什麼樂子可看了,就散了開來,老易望著那群人說道︰“剛才那個女生八成是被附身了,現在那東西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而且周圍的人太多,不好找了。”

    我心里咯 一聲,明白了,要說這附身之事,我之前也遇到過,那還是我的學旅游寫生時候的事兒呢,那被五通神附身過的關明,聽說現在身體還不怎麼好,他大爺的,這不造孽麼?不行,我心中那愛管閑事兒的脾氣又上來了,也管不上那個附別人身的東西是不是逃跑女鬼了,今天既然讓我和老易這倆白派傳人踫上了這事兒,我倆就必須得管!

    老易的表情也和我一樣,你說誰家沒有個妹妹什麼的,都是在外面上學的,平白無故就受了這種無妄之災,誰的心里能好受?

    於是我問老易︰“老易,你那手表不是很精確的麼,為什麼忽然走的這麼亂了呢?”

    老易也挺納悶兒的,他對我說︰“不知道啊,照理來說不能是這樣的啊,剛才還好好的,但是一下子就好像受到了干擾一樣,難道是壞了?”

    本來我和老易到這里來是希望能找到那逃跑女鬼的線索的,可是竟然稀里糊塗的又卷入了這樣一場沒有頭緒的事情。

    這要我和老易怎麼查啊!

    正當我倆郁悶的時候,那個剛才出來搗亂的老頭子走到了我倆身邊,問我倆︰“你倆是哪系的,跟剛才那女學生是什麼關系?跟我來訓導處一趟。”

    我心想,去你大爺的訓導處,都夠亂的了,你就別再來添亂了成不?於是我和老易都沒搭理他,完全當他不存在,這是劉雨迪走了過來,問我倆沒事兒吧。

    我倆搖了搖頭,心想現在在這兒呆著也沒有頭緒,還是先撤吧,等想出辦法再來也不遲,於是我跟劉雨迪說︰“沒事兒,咱先吃飯去吧。”

    說完,我就拉著她往學校食堂的方向走,身後那個糟老頭子見我竟然這麼不給他面子,極其敗壞的說道︰“站住!!你們還有沒有紀律了??是不是不想畢業了?你想我扣你們學分?”

    無知的人類啊,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老易見他還在我們身後叨咕,有點兒受不了了,他就回頭對那老頭子說︰“你扣吧!他是大二的,叫釋倪爹。”

    我見老易這麼說,便也回頭對那個老頭說︰“他叫倪大野。你扣吧。”

    說完,我們三個揚長而去。留下了那某主任立在原地想著這你大爺和是你爹兩個學生怎麼這麼不守紀律的事情。

    走出了西校區,眼前就是食堂的樓,忽然間,我好像有一種好像被別人監視的感覺,那是感覺我相信大家都經歷過,那就是當你逛街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人在背後看你。就是那樣的感覺,於是我回頭看去,可是我身後並沒有什麼人。

    可能是我神經質吧,被今天生的這個類似亂麻的事情搞的有點兒精神緊張了,他大爺的,俗話說的好,生活就是一團麻,總有那解不開的小疙瘩啊。

    我又四下的看了下,忽然我現,食堂旁邊的教學樓,有一個人正站在五樓的窗戶里看著我,我抬頭的那一瞬間,我倆正好對視,由於隔得太遠,我只能看出他是一個男人,好像歲數也不大。

    就是他在看我麼?我心里想道,而這時,前面的劉雨迪和老易回頭招呼我,問我干啥呢?我見他倆喊我,也就沒把這事兒往心里去,於是就向他倆走去。

    在他們學校的食堂里,我們三個人坐在一個小桌子上,劉雨迪正津津有味的吃著晚飯,而我和老易則一點兒胃口都沒有,腦子里滿是剛才的事情。

    其實我挺佩服這小丫頭的胃口的,由於是我和老易買單,所以她點了紅燜刀魚、五花肉燉土豆、醋溜排骨、還配了一盤兒肉絲炒面,幾乎樣樣帶肉樣樣油膩,經過了剛才的事情,我和老易這種經常能看見恐怖事物的人看到這些肉菜都有點兒眼暈,可是這小丫頭竟然好像一點都沒把剛才那血腥的一幕放在眼里似的,照樣吃的十分香甜。

    我知道這丫頭從小就嘴饞,整個就是一肉食動物,而且她的體質還挺特殊,正是全天下美女所夢寐以求的干吃不胖型選手,只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這丫頭的心理承受能力也這麼好,剛才才看完一出吃人肉的限制級畫面,現在就能毫無顧忌的對著一堆紅彤彤的肉菜大叫大嚼特嚼,真是讓我們這兩個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汗顏啊。

    她一邊啃著排骨一邊問我和老易︰“你倆不吃麼?我們學校的伙食很好吃哦~。”

    我點燃了一根煙,苦笑的對她說︰“丫頭,其實我挺佩服你的,這都能吃進去。”

    劉雨迪眨了眨大眼楮對我說︰“為啥吃不進去呢?以前在碾子山的山上,經常能看到被狼咬的一半兒的兔子和野雞什麼的,那不比這惡心多了啊,看完後不是還照樣吃飯?”

    對了,我忘了劉雨迪可不是那種城里長大的嬌生慣養大小姐,這丫頭在某些方面比我還要堅強的許多。剛才看見那一幕她捂著眼楮,恐怕只是忽然被嚇到或者是沙子眯眼楮了吧。

    我心里想著,我還哪兒有閑心吃飯啊,現在這事兒讓我和老易都想不出個頭緒,那謝必安讓我倆來這學校,難道就是為了這事兒?他大爺的老謝,它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劉雨迪望著我和老易都是一副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她就對我倆說︰“你倆想啥呢?別想啦,這些女生多半是圍牆男朋友爭風吃醋才打起來的,這樣的事都生好幾次了,只不過每次都是在那樓前,這倒是不知道為什麼。”

    每次都在那樓前?

    我的腦子里忽然想到了什麼,難道還是那個小樓有問題?不對啊,剛才我和老易已經查過了,那小樓根本就是一點兒的問題都沒有,不可能有髒東西的!

    可是,這又是為了什麼呢?我開始反復的想著在那樓前生的事情,忽然,我想到了劉雨迪跟我說過的一句話,那就是那樓後面就是一片野地了,根本沒人經過。

    難道是那野地里有什麼古怪麼?

    想到這里,我慌忙問劉雨迪︰“對了,你下午說,那樓後面是片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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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夜探校園

    劉雨迪有點兒納悶兒的對我說︰“是呀,挺大一塊兒地呢,聽說過兩年那里就要蓋新樓了,那兒挺髒的,上舞蹈課的學生們沒啥事兒就往窗戶外面扔垃圾。”

    聽劉雨迪小丫頭這麼一說,我心里就慢慢的想,這些學生每次打架都是在那個樓前,而她們打架的原因多半就是髒東西在作祟,雖然我不知道老易的手表為什麼好像受到了干擾一般的時靈時不靈,但是我現在敢肯定這學校百十分之一百二有問題,他大爺的謝必安,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竟然把我倆引到這兒來干這份苦差事。

    但是我知道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就當是一種經歷吧,既然我和老易都有時間,就盡量為這學校除了這禍根。他大爺的,就是沒報酬,想到這里,我自嘲的笑了一下,貌似我哪次都沒拿過報酬,當然了,除了上次那二百五以外。但是我每次干這種事兒似乎都要給自己找一個理由,因為人都是自私的,沒有理由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這次的理由是什麼呢?為了校園的和諧?太牽強了,就算是為了我這個小妹妹的安全吧!她在這兒讀書,這個理由應該很充分了。

    想到這里,我轉頭望著老易,他也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看來老易這天然呆還是時間性的,現在的他竟然也懂了我的意思,既然那樓沒問題,那問題就一定出在樓後的野地里!

    看來晚上我倆又要熬夜了,他大爺的,一想到晚上也許會有戰鬥生,而且我和老易還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倆都強迫自己吃了些東西。

    不過說實在的,我倆還真有點兒受不了這些太油的菜,別看那劉雨迪吃的滿嘴流油好像是十分香的樣子,可是等我夾起那五花肉燉土豆放倒嘴里時,一股肥肉的油膩頓時傳來,但畢竟我也不是啥嬌氣的人,可老易就不同了,他看我夾起了肥肉放在了嘴里,嚼的好像還挺香,就學我也夾了一筷子。

    我記得《天下無賊》里有一句台詞很經典,那就是︰不是我喝的,你就能喝。

    本來老易今天下午就暈云難受,這一口大肉可是要了他的命了,只見他捂著嘴就往衛生間跑去。

    我嘆了口氣,心里想道,看來天然呆還真是沒有辦法治啊。劉雨迪見到老易忽然跑了,問我︰“小非非,老易沒事兒吧?”

    我苦笑著︰“沒事兒,天然呆,偶爾作。”

    因為老易這人十分的好相處,所以一天不到,劉雨迪已經把他當好朋友了,她見老易如此可愛,不由得也捂著嘴樂了。

    不知怎麼的,我忽然現,這丫頭一笑真的挺好看的,讓人覺得很暖和的笑容。

    要說我倆其實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吧,雖然東北沒有青梅,而小時候我倆只見過豬和馬。記得那時我每次去碾子山都和她往大山里跑,小縣城里出生的我一到了山上,真是看啥都新鮮。因為總有那些未知的事物等著我去現,想想那時候還真是無憂無慮,和這小丫頭跑在山上,找‘山里紅’這種野果吃,說道這種野果,想想我就又饞了,我不知道它的學名叫什麼,但是就是十分的好吃,不大點兒的果實,酸酸的。我記得‘山里紅’這種野果是樹上長的,那座大山後有一整片山里紅的樹林,秋天的時候,果子成熟了,那山的後面就是一片火紅,看上去漂亮極了。

    我記得當時的我死拉笨的,不會爬樹,每次都是這小丫頭三下兩下的竄到樹上去,然後掰斷一節樹枝再下來和我一起從那樹枝上摘果子吃。小時候這小丫頭就相當的能吃,我吃了十幾顆後就酸的吃不下了,但是這丫頭每次都能把那截樹枝上的果子吃完,然後我倆就躺在樹下,地上都是樹葉,軟軟的,秋天的山上不冷,吹來的風都帶有果子味兒,感覺舒服極了。

    記得那時她總跟我說,說長大了就對付著嫁給我得了。

    老頭證明,這是真的,只是當時的我還是個狗屁都不懂的流鼻涕小孩兒,在那時我的眼里,結婚真就和過家家差不多,我記得當時我跟她說,說我才不娶你呢,你這麼能吃,我長大了要娶楊鈺瑩。

    這不怪我,因為當時很多的男孩兒都跟我是一樣的願望,看到電視里那楊鈺瑩,就感覺到她簡直是太漂亮了,於是我小時候的理想就變成了兩個,一個是當國家主席,另一個就是娶楊鈺瑩。

    每次她聽我這麼說後,就會跳起身來指著我的鼻子說︰“你要是再說我能吃,我就揍死你。”

    小時候的我脾氣也挺 的,這話趕話,難道我還怕她不成?況且她還比我小很多,於是我當然就又重復了一遍,不出意料的,接下來的大樹下就會上演一出自由式搏擊。

    你別看這丫頭瘦,她的骨頭里還真的全是肉,每一次被揍哭的那個人竟然都是我,主要不是我太面,而是這小丫頭的‘王八拳’實在是太厲害,完全沒有任何的破綻。

    本來那已經是多少年的事兒了,今天不知道怎麼的,看到她的笑容,忽然就又想了起來,想想小時候真幸福,不用為自己的明天兒愁,只是希望能快點兒長大,娶楊鈺瑩。可是現在長大了,卻又想回到小時候,去吃山里紅。

    我現在深刻的了解了,人啊,真的是一種很矛盾的生物,現在我長大了,也沒有娶到楊鈺瑩。而童年時的山里紅,我也已經十幾年沒有吃過了。物是人非,一切的一切,都變化的太快了,我現在成了小時候聽的那些鬼故事里的能人,但是我卻並不快樂。

    眼前這小丫頭經過了這麼多年,也不再是以前那個說上樹就上樹,說揍人就走人的小黑妞了。雖然還是很活潑,但是已經有了一絲括靜。而我現在也應該能打過她了吧。

    不是這個時代變的越來越現實,而是我們都變的越來越成熟。這話是對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哥說過,當你開始回憶以前的時候,你的心就已經開始慢慢的蒼老了。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我是二十歲的身體四十歲的心髒了,越來越覺得,自己在命運這個美女的面前,已經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現實里如果你心有余力不足的話,完全可以到保健品商店買一盒蟻力神,畢竟誰用誰知道,可是心靈上的**要在哪里才能買到呢?

    畢竟我也不能怪誰,要知道現在的路都是我自己選的,沒人逼我學《三清書》,腳下的路都是自己走的,這雖然沒什麼好說的,但是我有時候卻總也忍不住要罵一聲,去他大爺的五弊三缺。

    想到這里,我又苦笑了一下,仿佛這是我的專用表情一般。

    劉雨迪看著我竟然傻笑了起來,便問我︰“你笑什麼呢,小非非。”

    我望著這小丫頭,微笑的說︰“沒,我只是想起了以前咱倆小時候的事。”

    劉雨迪望著我,忽然壞壞的笑了一下,然後對我說︰“你難道是在想咱倆小時候到山上玩的事兒麼?”

    恩?她怎麼會知道的?我有些吃驚的看著她,然後對她說︰“你怎麼知道?”

    劉雨迪吃飽了,她拿出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小嘴兒,然後笑著對我說︰“哈哈,不告訴你,天機不可泄露。”

    我有些納悶兒了,又想起年前火車上的那半條菜青蟲了,難道是巧合?還是女人的第六感呢?

    老易過了一會兒回來了,我見他的臉色相當之差,心里為他默哀,倒霉的民間科學家,看來是吐利索了。

    飯後,我和老易送劉雨迪回寢室後,便走出了校門,這時才六點多,天剛剛暗下來,我琢磨著老易不舒服今晚就別讓他去了,誰知道他聽我這麼一說竟然急了,說啥也不讓我自己去,他說︰“怎麼的啊,瞧不起你哥我啊,這點兒小事兒算個屁,你要是再讓我走人我可跟你翻臉了啊!”

    我望著老易,我知道他是怕我自己去會有危險,他就是這麼一個仗義的人,或者說是一個仗義的天然呆。

    於是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學校旁邊都有藥店,於是我倆就先去藥店買了點兒胃藥,因為我倆照例要丑時行動,便又找了家小旅館落腳。

    老易吃了藥後,就躺在床上睡著了,我望著熟睡的老易,苦笑了一聲,這老小子還睡的真是快,難怪宋丹丹老師在小品里面就曾經說過,沒心沒肺的人睡眠質量都高。

    也就我這小心眼兒的才睡不著覺吧,小崔我要抑郁了。

    於是我悄悄的走出了旅店,到旁邊的倉買里買了一個記事本,回到了旅店之中畫起了符,因為不知道晚上還有什麼事兒生呢?多準備一點兒符自然是有利無害。

    直到凌晨兩點左右,我一共畫好了兒時張符,對我這度還算是滿意,看來本事還是見長。因為這種小旅店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於是我就到大廳里買了兩碗泡面和香腸之類的東西,畢竟等會兒要出門兒,現在先補充下體力是必須的。

    回到屋子里,我搖醒了老易,告訴他快到時間了,起來先清醒清醒,還好,他睡了一覺後感覺好多了,不惡心了,胃口也恢復了。

    吃完了泡面,我倆又休息了一會兒,老易從隨身的小包里掏出了二十四周通明燈,對我點了點頭,我倆開完眼楮後便出門了。

    外面很冷,路燈還亮著,我倆叼著煙潛入了校園,要說夜里的大學校園還真是挺滲人的,特別是那種很大的大學。路燈根本就不夠用,有的地方根本就照不到,幸好我和老易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環境,也就沒什麼顧忌,直接往西校區那個偏僻的小樓走去。

    今晚是陰歷十四,卻是陰天,云彩遮住了月亮,夜幕下的小樓一片漆黑,四周靜的嚇人,只能聽見我和老易兩個人啪嗒啪嗒的走路聲。

    老易見太黑了,便點亮了小藍燈來照明。我倆繞過了那小樓,果然,小樓後面雜草叢生,是一片很大的野地,由於這是初春,草木還沒有冒芽,所以這里抬眼望去滿是及膝的枯草,看來應該是平常沒人來的關系吧。

    我和老走進了這片野地,老易仔細的盯著自己的改裝表,而我也開始集中精神生怕漏過一絲的煞氣。這里確實如同劉雨迪所說,十分的髒,草地里都是垃圾,滿是可比克的包裝袋兒,康師傅的盒子,用過的帶護翼型衛生x等。

    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垃圾堆,還好這是春天,沒什麼味道,這要是夏天,蒼蠅什麼的得嗡嗡的。

    可是我依然沒有感覺到這里除了髒外還有什麼不妥,很顯然,老易也是,小藍燈的映照下,只見他皺著眉頭對我說︰“老崔,不對啊,是不是咱想錯了,這兒也沒什麼不對勁兒啊?”

    我心里也暗自的著急,他大爺的,難道我和老易今晚上又白忙活了麼?

    正當我和老易兩人覺得有些喪氣的時候,忽然,這片草地的某處,傳來了一聲小孩子的笑聲。

    我和老易兩個人都是一哆嗦,我倆都沒有聽錯,確實是小孩子的笑聲。可是要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什麼時間,怎麼可能有小孩子笑呢?

    頓時,我倆除了感到有些滲人之外,竟然還有些欣喜,他大爺的,應該沒錯了,於是我和老易順著聲音摸了過去。

    走了大概兩分鐘後,一片小空地出現在了我倆的面前,那空地周圍沒有雜草,在老易的小藍燈映照下,我倆看到了那空地上有一口磚頭壘砌的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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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1 01:14:50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他是誰

    提到水井,好像都和靈異故事分不開,確實,因為水井是離‘下面’最近的通道,常年接地氣,所以年頭長的水井都有能和‘下面’溝通的用途,而我呼喚九叔,也必須要用到井水,因為用別的地下水塗鏡子,雖然也可以,但是效果遠遠沒有井水來的要好。

    見到那空地之上竟然有一口井,我和老易倆人都苦笑了,他大爺的,這不是玩兒人麼?要知道以前看的那啥貞子,就是從井里面鑽出來的,我記得當時是跟杜非玉一起到學校旁邊的小影碟社里看的,那時候的我正是花季年華,精蟲上腦,所以特地挑了這個傳聞中的恐怖片看,想到時候嚇的她直往我懷里鑽,可是我太小看杜非玉了,直到電影結束,她依然很鎮定,倒是我看的那貞子從井里鑽出來的時候,嚇得我直往她的懷里鑽,當然,結果是被她揍了。

    剛才那小孩兒的笑聲,絕對是這邊出來的,所以可以見得,這破井百分之一百二有問題。老易看了下自己的手表,然後對著我點了點頭,肯定了我的想法。我手里拿著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正想上前看看,卻被老易給拉住了。

    我問他︰“怎麼了,為啥要拉我?”

    老易跟我說︰“這事兒棘手了啊,你先別輕舉妄動,先聽我說。”

    於是老易就跟我講了一個事,之前提到了,易欣星是出生在白派的先生世家,所以從小的他就聽自己父母講過不少他們祖先的故事,其實就有一個關於古井的,那是在他爺爺身上生的事情。

    話說,他爺爺那代剛剛逃荒到東北,領著一家老小在一個村子中安頓下來,但是全家人也要吃飯啊,好在他爺爺有本事,是正經的白派先生,於是就在村子里幫別人家相地破煞什麼的,前文提到了,亂世中必有妖孽,民間怨聲載道,所以那個時代的怪事十分之多。

    有一日,老易的爺爺正在家喝茶,村頭有一戶人家的男人就跑了進來,對他爺爺說︰“老易大哥,快來救命啊!我媳婦兒好像沖著什麼了!”

    老易的爺爺聽到有生意上門,便慌忙穿好了衣服隨他前去,那人把他爺爺帶到了村頭,村頭有一座古井,只見那人的媳婦兒正在井邊滿面驚恐的對這那井磕頭,邊磕還邊說︰“媽,我對不起你!媽,我對不起你啊!!”

    那女人也不知道怎麼了,就這樣一直的磕頭,一直沒停,頭都磕破了,依然沒有停,嘴里還翻來覆去的叨咕著這話,老易的爺爺一見著情景,慌忙上前,拿出了一盞小藍燈。

    要知道易家祖傳《三清奇門》,雖然無人能夠精通,但卻還是逗略懂一二的,之前講過了,奇門之術分三部分,‘奇’、‘門’、‘遁甲’,若要全部學會簡直是難上加難,所以易家的祖先們就專心研究三術之一。老易的爺爺便是懂‘奇’的行家,他看了出來,這女的不是被附身了,而是被鬼給迷住了。失去了心性。

    人如果被外力所迷的話,身上的三魂之火便會慢慢的流失,到最後一定會一命嗚呼,看到此處,老易的爺爺不敢怠慢,忙把小藍燈中的燈油倒在了地上,用然後抓了把混合著小藍燈的燈油的土,一把就抹在了那女的的雙眼之上。頓時,那女的便昏了過去。

    那男的背著那女的回家,老易的爺爺也跟了過去,半日以後,那女的便醒了,開口說出了她當時到底看到了什麼,原來,這家前些日子剛死了個老太太,是那個男人的母親。那個老太太脾氣十分的刁蠻,好像精神還有點兒不好,經常打罵這家的媳婦兒,說的是有一天,那老太太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村頭的井里有個大金戒指,她醒了以後便讓兒媳婦去幫她下井取來。

    可是誰會因為這一個夢而跳到井里呢?於是那兒媳婦便說什麼都不去,那老太太氣壞了,便獨自出去溜達了,可是這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直到了晚上,有人在打水的時候,現了那老太太的屍體飄在井中。

    之後的好幾個月,都沒有人敢喝這口井的水。說的是今天早上,那家的兒媳婦起床就好像聽到有人叫她,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她便出門了,來到了村口的井邊,竟然看見自己的婆婆站在井上十分生氣的瞪著她,說她不孝順,讓我自己來那戒指,

    那媳婦兒驚恐之余,身體竟然還不收控制,就跪在了井邊,那老太太抓著她的頭就往地上磕。直到老易的爺爺來救她。

    老易的爺爺見這事兒蹊蹺,因為那老太太活著時候就神經有問題,只怕是死後依然如此,這便不好辦了,用尋常方法根本無法度它,想跟它講道理就是對牛彈琴。看來只能來硬的了。

    照例收了那戶人家半麻袋高粱米後,這事兒便算接下來了。於是老易的爺爺便回家準備。他先燒了三炷香,想晚上先用香灰倒在那井中來壓制住那老太太的亡魂,再用引路燈直接送它上路,可是他這一去竟然也沒能再回來。

    原來井中之魂不同於尋常的亡魂,由於連接地氣,所以很難化解,老易的爺爺用的方法雖然很合理,但是卻低估了那老太太的亡魂,三炷香的香灰根本無法鎮住它,所以當老易的爺爺把小藍燈放在井上時,那個老太太忽然從井中竄了上來,一把將老易的爺爺拉到了井里,雖然這種尋常的亡魂沒有什麼實力,但是老易的爺爺畢竟是肉身,而且不熟水性,就這樣的淹死在井中了。後來那口井因為沒人敢動,而且越鬧越凶,村里的人便找了四個有名的木匠師傅。用桃木做的大蓋子給釘死了,外面還封了一層石灰,最後又用花崗岩壘住,這事兒才漸漸的平息了。

    我聽老易說完他家的事情後,心中一陣低估,他大爺的,真下可難辦了,說簡單點兒,老易的爺爺並不是因為那老太太的鬼凶猛兒死的,他輸就輸在了地形上,聽他這麼一說,我倆便不敢貿然上前,萬一一個不留神被髒東西拉下去可就麻煩了。

    這可怎麼辦呢?

    正當我和老易犯愁的時候,忽然那井中又出了一陣小孩兒的笑聲,由於我和老易現在正在想著到底要不要上前,冷不丁的冒出了這樣一聲,是我倆都打了個冷顫,他大爺的,果然這井中有問題!!

    但是也不能就這樣硬挺著不動啊,要知道現在的我倆可不是他爺爺那個時候了,老易是懂奇門三術之人,而他身邊還有一個懂符咒之法的人,如果我倆小心點兒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差錯吧。

    想到這里,我便和老易說︰“老易,別管那麼多了,再過一會兒,他大爺的都騎咱們脖子上拉屎了,咱上吧,我有護體符!”

    老易見我這麼說,也點了點頭,但是由於自己的家中有如此深刻的教訓,讓他實在不敢托大,於是他跟我說︰“一顆紅心兩手準備,你先別上前,我先布個陣再說。”

    我點了點頭,老易便開始掐指計算這井周圍的各門方位,再計算好了這附近的方位後,便用手指沾了粘小藍燈中的燈油,然後對我點了點頭,意思是可以了。

    我倆便小心的走到了那井邊,剛才那小孩兒的笑聲消失後,這片樓後的野地又恢復了安靜,我和老易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我從兜里拽出了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然後咽了口口水後望了老易一眼。然後便慢慢的探頭向井中望去。可是這一望不要緊,頓時嚇得我魂不附體!

    只見我正探頭往井下看時,井里竟然出現了一張小孩兒的臉!!

    雖然之前我也見過小孩形狀的髒東西,但是和這次可是不一樣的,就好像偏偏這麼巧,當我探頭往下看時,那個井里的東西也在探頭往上看。

    我倆臉的距離是那麼的近,彼此的鼻子都快挨上了。一股陰冷之氣傳來。

    他大爺的!!!只見這小孩兒皮膚煞白,在小藍燈的映照下呈現出詭異的光芒,看上去大概有七八歲那麼大吧,白慘白的瞳孔上只有一小點瞳仁,通紅通紅的小嘴微微上翹。

    這忽然的驚嚇讓我和老易條件反射般的往後一仰,同時大叫了一聲!

    說時遲那是快,就在我和老易受到了驚嚇往後仰時,那個死孩子一下就從井里鑽了出了上半身,死死的拉著老易的腿想把他拉下去。

    好在,由於我和老易也經歷過不少此類之事,在那與生俱來的恐懼消失後,我倆馬上就恢復了鎮定,我見這小畜生竟然還拽老易下去,這還得了?於是我慌忙伸出右手,大喊了一聲︰“急急如律令!!!”

    頓時,那小雜碎尖叫一聲後,被彈回了井里。

    老易好像被那小鬼拽出了火,只見他對我說︰“老崔,你先躲開!看我收拾它!!”

    說罷,他將小藍燈的燈油全部倒在了井里,但後大喝一聲︰“丙奇屬火火墓戌,此時諸事不須為!!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開開開!!!”

    這正是離火墓葬之陣,由於離火非凡火,沒有開啟冥途的人是無法看見的,聽說即使是在陰市之中也可以燃燒,是只以陰煞之氣為燃料,而這井中充滿了陰煞之氣。所以燈油倒在了里面燒的很旺。而且傳來了那個小鬼的哭聲。

    我和老易心中大喜,這下還燒不死你?可是事情的結果真的乎我和老易的預料,只見那火燒沒了,而哭聲還是沒有停。

    我和老易愣了,我拿出了一張‘甲戌子江借火符’,引了以後,向那井中扔去,隨著火光,我和老易看到了,這原來是口枯井,里面全是垃圾,而那個小鬼正在井底抬頭惡狠狠的瞪著我和老易,大有一副我倆要是下來就整死我倆的架勢。

    我倆見他竟然沒有事,心中頓時沒了主張,這可怎麼辦?老易對我說︰“要不然,我開三遁納身下去揍死他算了!”

    我搖了搖頭,制止了他,對他說︰“可別,真當你是人了啊,這麼高你跳下去最少也得把腳給崴了,到時候它收拾你不跟玩兒似的?”

    其實我制止他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這個小東西竟然不怕火燒,這一點可真讓人頭疼了,而且它所在的地形這麼好,不管是誰下去都有可能上不來。這可真是讓我和老易傷腦筋了。

    怎麼辦呢?我想了想,今天它是不可能再上來了,再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好在明天就是十五,我就能請九叔出來了,把難題交給它老人家向來是我的風格。

    於是我便和老易說︰“咱先撤吧,等到明天我問問九叔有什麼好主意沒。”

    老易見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也點了點頭,只好如此了,先讓這小東西風光一天吧。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於是我倆便也不再停留,起身就往外走。

    要說心里這個憋氣,本來它沒什麼能耐,如果是在外面的話,我和老易應該能很輕松的整死它,可是這小孫子卻跟個王八似的,縮在井里不出來。這讓我和老易顯得十分的郁悶。

    我倆垂頭喪氣的走出了那片野地,回到了那樓前,正想往校門的方向走時,我倆忽然現了,就在前方的不遠處,好像站著一個人。

    當時我和老易馬上就警覺了起來,他大爺的,不會這學校的髒東西不止一個吧!要知道現在這都是幾點了,而且還是這麼偏的地方,不是髒東西才怪!

    要知道我和老易剛才本來就窩了一股火,正愁沒地方消呢,見到此情景,也不覺得害怕了,頓時各自擺好了架勢,準備大干一架。

    可是正當我和老易準備沖上去的時候,一陣光亮傳來,好像是手電,那個人開口說話了︰“別動手別動手,我不是什麼妖怪。”

    什麼??我和老易愣了,上眼望去,一個帶眼鏡的男子來到了我倆的身前,讓我和老易震驚的是這個‘人’嘴中的話,他如果不是妖怪的話,他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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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石決明

    他的確是個人,活生生的人,站在我和老易的面前,我倆有點兒不知所措,既然從他的嘴里能說出妖怪這兩個字兒,說明他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只見這人走到了我和老易的面前,在他手中的手電筒的光照下,我仔細的看清了他的模樣,大概有一米七六左右,沒有老易高,長的斯斯文文的,一股書生的氣質,年紀好像跟我和老易差不多大。如果說老易自稱是哈爾濱吳彥祖的話,那這個人絕對比老易要想得多,特別是他那眼神,和吳彥祖實在是太神似了。

    一時間我和老易竟然沒有了言語,我和他這兩個校外人員三更半夜的在這里,這要怎麼解釋呢,而且這人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究竟是敵是友?

    正當我和老易覺得這事兒十分蹊蹺的時候,那個男子開口了,他好像有些試探的說道︰“須知道德化太清,認取九宮為九星。次將八卦論八節,一氣統三是正宗。”

    就好一聲旱天雷般,這幾個字就鑽進了我和老易的耳朵,讓我倆無法相信,尋找多時的《三清卜算》的傳人竟然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在我倆面前。

    不對,即使是聽到了從他口中說出了接頭詩,我也不敢相信,因為《三清卜算》不是劉家家傳之書麼?而且劉家的後人到了這代只有劉喜劉大叔一人熟懂三清失蹤多少年了,依然渺無音訊,怎麼今天平白無故的就蹦出來一個會《三清書》的人呢?

    著他大爺的完全不和常理啊!是,我承認,這小子長的是挺帥的,可是帥也不能當飯吃,帥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就帥出一本?《三清書》來啊!

    正當我十分驚訝想著身前這人的來歷時,身邊的老易忍不住,先開口了,他說︰“玉清授道妙難窮,二至還鄉一九宮。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那個帥小伙見老易說出了這句話,欣喜的點了點頭,然後它有望了望我,我心想,反正想也想不出個頭緒,還不如先把身份表明了,既然這家伙懂《三清卜算》,那最少能證明他曾經遇到過劉喜劉大叔,等會兒一定要找他問個明白。

    於是我便不再猶豫,開口朗聲的說道︰“祖師靈寶所在宮,六丁六甲對其沖,勒令之符紫云蔽,吾不遇時龍不驚。”

    那男子聽我和老易說完後,很是高興的說︰“太好了,看來今天下午並沒有看錯人,你二位果然和我一樣,是《三清書》的傳人!”

    今天下午,我忽然想起下午我們去食堂吃飯的路上,樓上和我對視的人,難道就是他?可是要知道,即使我倆會《三清書》,但是我倆的臉上又沒刻字兒,他怎麼會知道我們和老易就是三清書的傳人呢?

    他見我倆有些無法理解的表情,笑了下,然後用很客氣的口吻對我和老易說︰“啊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石決明,是《三清卜算》的傳人,你們叫什麼?”

    見這哥們兒挺客氣,我倆便暫時放下了心,還沒等我開口,老易便搶在我前面說︰“他叫崔作非,我叫易欣星,外號是哈爾濱‧‧‧‧‧哈爾濱陳冠希。”

    我昏,我真是服老易了,這什麼場合,還把外號扯上來了,估計他是見到眼前這哥們兒長的才像吳彥祖,所以自己臨時編了個陳攝影師的名字。

    石決明聽到老易一說,竟然笑了,他說︰“想不到易哥如此的幽默,對了,我知道二位應該有很多的疑問要問我吧,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今天正好我值夜班,走,先上我辦公室,咱們再好好的聊聊吧。”

    他說他在這兒值班?想不到他還是個大學老師啊,看他和我倆差不多大,想不到竟然某到了這麼一個好差事。要知道大學里的帥哥老師向來都是很吃得開的,特別是這種師範類的學校,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啊!

    我和老易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他說的也對,這里黑漆漆的,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我便和他來到了東校區的一棟教學樓里,三樓的一個屋子還亮著燈,石決明把我和老易請進了屋子里,想不到還挺整潔的,要說這大學老師的待遇是不錯啊,要啥有啥,典型的白領小資生活兒。

    石決明搬出了兩個椅子讓我倆坐下,我剛坐下,便再也忍不住了,就問他︰“石,石老師,你能告訴我,你這《三清卜算》是從哪兒學的麼?”

    石決明點了點頭,他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了一盒玉溪,打開了給了我和老易兩只,但是自己卻不抽,他整理了一下頭緒,便跟我倆說出了他的故事。

    石決明說,他之前就是這個學校里的學生,在大概兩年之前的一個晚上,他在學校外面散步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老乞丐,那個老乞丐的精神好像不怎麼好,石決明見那老乞丐一把年紀了,還在垃圾桶里翻東西吃,便了善心,拿出了十塊錢給那乞丐,可是那老乞丐竟然不要他的錢,反而口齒不清的對他說︰“我餓了,我餓了!想吃白面兒大包子!”

    聽這老乞丐說這話,石決明就肯定了這乞丐的腦子有問題,這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的話,定會一走了之不再跟這髒漢浪費口舌,但是由於石決明自幼家境貧寒,而且他心地又善良,那時候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竟然對這老乞丐動了惻隱之心,特地跑到了挺遠的一家包子鋪買了兩籠屜的天津灌湯包。

    要說這真是巧合,石決明那是本是沒有圖任何的回報,他只是本著‘為善者最樂’的心態而請這老乞丐吃包子的,可是他不知道,正是這兩籠屜包子改變了他之後的人生。

    那老乞丐狼吞虎咽的吃光了包子後,又開口對他要煙抽,可是要知道石決明是從來不抽煙的,他便老實的告訴了那乞丐,誰知道那乞丐一聽他沒煙,竟然大哭大鬧滿地打滾兒了起來。那石決明覺得這老乞丐可憐,便又耐著性子又跑到了倉買里買了一包煙和打火機,他把煙遞給了老乞丐,老乞丐就走到了路旁的馬路牙子上坐下了,點著了煙抽著,可是他那哪叫抽煙啊,整個一吃煙。三口兩口就抽完了一根,然後又點著了一根,開始慢慢的抽著。

    石決明見他的表情好像很愜意,便想轉身離開了,畢竟自己只能幫他一時,卻幫不了一世。可是正當他轉身的時候,那口齒不清的老乞丐卻叫住了他,他回頭望著那老乞丐,心想他還有什麼事兒?不會是粘上他了吧。

    那老乞丐口齒不清的對他說︰“來‧‧‧‧‧過來,給你‧‧‧‧‧看好‧‧‧東西。”

    石決明心里納悶兒,這老乞丐會有什麼好東西?但是他不好掃這可憐的老人面子,於是便又回去了,只見那老乞丐從衣服里拿出了一個髒兮兮的油紙包,小心的打開後,里面是一本很是破舊的古書,石決明覺得挺好奇的,就把那書接了過來,只見那書的封面上寫了一行大字︰三清布衣天書。

    由於石決明是中文系的,而且還是高材生,所以他看這種古書並不是很吃力,他翻開了那書,見上面記載的滿是天干地支之類的東西,可是他也看不懂啊,就挺奇怪,這到底是什麼書。

    而這時,那老乞丐開口了,對他說︰“卦爐‧‧‧‧掉藥引,落凡石‧‧‧決明。石‧‧‧決明,多謝‧‧你的包子了。”

    石決明一聽這老乞丐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頓時大吃一驚,問那乞丐︰“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只見那老乞丐手指著石決明手中的那本古︰“書‧‧‧‧‧學會了‧‧‧什麼都知道,你想不想‧‧‧學?”

    本來這卜算之術,在石決明眼中完全就是那些江湖騙子們騙吃騙喝的手段,恐怕我們都這麼想過,不過當時見那他第一次見面的老乞丐竟然能說得出他的名字時,頓時驚呆了,他呆呆的望著這書,就好像有什麼魔力般的被吸引了。要知道這種東西對普通人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誰不想什麼都能知道?

    他覺得這老乞丐雖然口齒不清,但是出口成章,定是傳說中的那些高人,出於好奇心,他便帶著那老乞丐先去洗澡,然後又拿了自己的幾件衣服給他穿,並用自己的獎學金在學校旁邊的旅店租了個房間讓他落腳。

    從此他便拜那老乞丐為師,學習《三清卜算》之術。那老乞丐說石決明前世是天上煉丹用的藥引子,因往丹爐里放時不小心掉落了凡塵,所以他天生聰慧,十分適合學習這卜算之法。

    而石決明也不負那乞丐的希望,僅用了半年的時間便已經可以進入《三清書》的境界了。可是直到他學的差不多的時候,竟然被他自己算出了五弊三缺的事情,他知道了自己缺的是什麼,於是十分的懊惱,要知道這半年里雖然他借用了卜算之術獲得了不少好處,可是要自己從此有缺陷在身,實在是讓他接受不了,於是他就去那旅店找那乞丐,想問問他為什麼不早告訴他要學道必須得受這樣的詛咒。

    可是等他到旅店時,才現那老乞丐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怕是那乞丐早已經算出他會來找他吧,所以就先跑了。留下了石決明自己一個人呆,不得不接受這個命運。

    講到這里不用我再多說,大家應該也知道那個乞丐是誰了,沒有錯,他就是我那苦命的傻子大叔劉喜。

    我聽石決明講到這里,便有些明白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啊!要說這哥們兒也挺倒霉的,這真是兩屜包子引的悲劇。

    於是我又問他︰“那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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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希望

    其實我現在心里挺難受的,我那可憐的劉喜大爺,本身就腦子不好使,沒想到離家以後竟然淪為了乞丐,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這就是學道之人的報應麼?一想到劉家對我們崔家的大恩大德,我心中就十分的不是滋味兒,要是沒有當年的劉先生,我這一代就根本不會在這世上,可是他的後人竟然在哈爾濱淪為了乞丐,而我這個**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後來一想,這也不能怪我,畢竟劉大爺如果不想讓別人找到他的話,那旁人是怎麼都找不到他的,這便是《三清卜算》的奧妙所在,可以十分準確的預知自己活著他人的未來。我記得當初劉二叔說過,劉大爺離家出走的原因是他算出來有人要害他,所以他便出來躲災,雖然他腦袋不大靈光,但是要是想用不算之術財也並不是沒有辦法,成天算出大街上哪兒能撿錢就夠他一筆的了,至於他為何要當乞丐,這就不為人之了,不過我想他所作只是應該是有原因的吧。盡管我不知道他為何要如此作踐自己。現在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在何方漂泊呢,不知道他算出的那一劫有沒有躲過去。

    我問石決明之後生了什麼事,石決明想了想後,對我和老易說︰“之後我見師父不見了蹤影,便十分懊惱,心里確實低沉過一段時間,但是後來想想其實這事也是我自己心甘情願去做的,與其自責和憎恨,還不如利用我的本事來鑽研到底這所謂的‘五弊三缺’有沒有破解的方法。”

    聽他這麼一說,我和老易的心頓時撲通撲通的狂跳了起來,他大爺的,對啊,如果這個石決明說的是真的話,那麼他應該已經熟懂卜算之術了,外加上他的腦袋好像挺聰明,而且生活在現代,頭腦應該比以前的那些白派先生靈活。

    要說人啊,還真是挺自私的,這點我承認,現在一聽到這石決明竟然再研究如何破解五弊三缺的詛咒,我和老易的心中仿佛已經看到了希望,我馬上忍不住,有些焦急的問他︰“那你研究出來方法沒有??”

    石決明望著我和老易鄭重的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我和老易差點兒高興的跳了起來,他大爺的!這意味著什麼?對老易應該還差一些,因為直到現在他都不知自己到底是缺了什麼,可是我就不一樣了,要知道我是命孤之人,注定無妻無子孤獨終老,這是個什麼概念?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我老的時候會出現在那些無良的養老院中了。要知道,小的時候看《中華英雄》,覺得那里面的華英雄特別的羨慕,天煞孤星,真是想想就牛逼,可是真到自己變成這命之後,我就不覺得他牛逼了,牛沒了,只剩下了逼。

    這逼命,搞得我好幾次都不想活了,真的,特別是那種被命運玩弄的感覺,真的是生不如死,你說我這命,卻還天生的多情,這讓我怎麼能受得了?

    要知道,華英雄比我還幸運不少呢,起碼他還有過老婆,而且還有兒子,他大爺的,我還是處男啊!

    現在一聽石決明竟然有辦法能解除這該死的五弊三缺,怎能不讓我感到欣喜?雖然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這真是聽著就爽啊!

    那石決明見我和老易如此激動,顯然這是在他的預料之中之事,只見他微笑著問老易︰“我確實知道了一種方法可以破解五弊三缺,但是這個方法極難,所以等會兒再告訴二位,現在先讓我為兩位算出你們命中缺的是什麼吧,兩位介意把生辰八字給我麼?”

    我靠,當然不介意,我雖然知道了自己缺什麼,可老易還不知道呢啊!雖然說要把自己的八字交給別人好像有點兒不妥,可是那時的我和老易完全被喜悅沖昏了頭腦,那還顧得上許多?

    於是我和老易便把八字給了他,他聽了我和老易的八字後,就從抽屜中拿出了一個計算器,然後放在桌子上,向我倆微笑了一下後,說道︰“二位稍等。”

    我和老易點了點頭,我心想,今天總算是能見識到這《三清卜算》是如何的神奇了,只見那石決明把雙眼閉上,過了大概五秒後又睜開了,接下來生的事情讓我和老易大吃一驚,只見他右手用極快的度摁著那個計算器,大概一秒鐘摁三下,而左手則是飛快的掐算著,看那度比他摁計算器的度還要快。而他的眼神也不停的左右轉動望著自己的左手和右手,表情極度的認真。

    我和老易頓時看傻了眼,這也太專業了吧!

    我還差一些,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我根本不懂掐算,所以只是被這石決明的氣勢給震住了,但是老易懂啊,由於老易的掐指也很熟練,當他看見石決明竟然能一邊掐算一邊還能分心用計算器,頓時驚訝的張開了嘴,說不出話來。

    一心二用!!他這是同時為我和老易兩個人算!!不是說別的,就是他這腦袋,也是真夠強的了,要知道百分之九十七的人都不可能做到一心二用,這就和走路時雙眼不能同時往左右兩邊看的道理是一樣的。

    沒到兩分鐘,只見那石決明收手了,對我和老易講︰“兩位的命犯的什麼,已經算好了。”

    這也太度了吧!!我靠,我心里想著,這《三清書》的傳人里,怎麼一個比一個變態?石決明這哥們兒的掐算,易欣星的遁甲,都是這麼拉風,都跟特異功能似的,好像只有我這個符咒的傳人很面,想想真是汗顏啊。

    只見那石決明對著我說︰“作非,我比你大兩歲,就不尊稱了,在五弊三缺之中,你是命孤之人。而且已經靈驗,注定孤獨終老。”

    我點了點頭,算的真準。由於我早已經知道了自己犯的是什麼了,所以沒有太過於驚訝,只見他對我點了點頭後,表情復雜的對著老易說︰“易哥,你在五弊三缺中,你是命殘之人。但是還沒有靈驗,他日注定肢體不全。”

    什麼??!!聽到他說出這話後,我和老易都驚呆了,我望著老易,他知道了自己的五弊三缺後,顯然有些不知所措,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我這個講義氣,有些天然呆的大哥,難道日後注定會是一個肢體不全之人麼?

    不行!!我他大爺的絕對不允許,我強壓了一下精神,剛才那石決明不是說還有解救之法麼?沒事兒,只要在老易還沒有缺胳膊少腿的時候找到解救之法就行了!!

    那石決明見我倆這副表情後,便微笑的說︰“對了,我還有有自我介紹呢,既然咱們《三清書》的傳人已經見面了,就讓我先介紹下自己吧,我叫石決明,今年二十四歲,由於命犯五弊三缺,我是命缺之人。注定活不過五十歲。”

    我和老易沒話了,想不到眼前這位帥哥的命也這麼慘,竟然和那劉先生是一樣的命缺之人。注定英年早逝。

    他大爺的命運,怎麼就這麼愛玩兒人?正在我和老易又開始罵這老天爺不公平時,那石決明便又開口說道︰“好了,現在該說說我知道的那破除五弊三缺的方法了。”

    我和老易一聽他這麼說,馬上就全神貫注的注意聽他說的每一句話,也就把那井里的小鬼的事情先放在了一邊。

    石決明對我倆說,當時,在劉喜大爺失蹤了以後,最開始的幾天,他一直想用卜算之術算出劉喜的去向,可是畢竟道高一丈,雖然石決明有些本事,但是畢竟閉不上劉喜這好幾十年的道行,所以他一直算不出來。

    心情低落了幾天後,他實在是無法接受自己這早死的命運,要知道命缺之人,在五十歲之前,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而且沒有奇門術的配合,無法得知自己的死期,所以他便產生了想要破解五弊三缺的念頭,於是他便開始四處尋找破解之道,翻閱了各種家典藏。終於,在去年的時候,在一個小經的手抄本,上面雖然沒有破解五弊三缺的方法,但是有一個小故事卻吸引了他。那個故事是講古代的一方外之人陳摶的一個事跡。

    陳摶,字‘圖南’,號‘扶搖子’、賜號‘希夷先生’(希指視而不見,夷指聽而不聞),常被尊稱為陳摶老祖、希夷祖師等。是道家典故里赫赫有名的能人,傳說之中此人天生就是修道的材料,而且他修道的方法與旁人不同,可以說這幾千年來,就出了這麼一位怪才,相傳陳摶老祖年少不得志,一日突奇想便悟透了天機,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從此躲在了一個深山的山洞中,由於沒有旁人指引,所以他的本事都是自己捂的,剛才說道了他悟道方式奇特,那是因為他是靠睡覺來悟道的。

    相傳陳摶因看不慣塵世的紛爭,而在山洞中一睡不起,竟然讓他在夢中得道,從而一睡千年。當他醒來的時候,便大徹大悟,羽化成仙而去。

    陳摶這個人我也聽說過,不過我覺得那都是故事,典型的白日做夢,人世間哪有那麼好的事情?睡一覺就成仙了,還一睡千年呢,我記得當初我聽到這故事的時候,就想過,一覺就是一千年,是不是掉冰窟窿里了,一千年之後才被人撈上來?

    石決明繼續講著那個故事,說的是有一日陳摶老祖睡醒之後,便對身邊的徒弟說‘天道勿窺,眾生疾苦,窺視天道者多刑克之難,嗚呼,是以七寶所能救焉?’

    這本是陳摶老祖的一次起床是說的話,類似於日記,本來沒有什麼稀奇的,大概是陳摶有一天起床後,可能是做了什麼夢,便有感而,恰巧被服侍穿衣的弟子聽到了,便記錄了下來。

    可是就這一絲的細節,竟然被心細的石決明現了,他覺得書上記載的事情大概是跟學道者五弊三缺有關,於是他大喜之下便開始順著這條線索四處去搜集陳摶老祖的資料。

    聽到這里,我和老易大概明白了,於是老易便忍不住的問道︰“那你現在已經找到了!對不對??是什麼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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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七寶

    卜算之術,自古流傳,《三清書》中寫的好︰次將八卦論八節,一氣統三是正宗。若真熟悉此道,便可以洞悉天命。

    石決明聽老易問他,便開始接著往下說,他得知陳摶老祖也許會有破解五弊三缺的方法後,便盡自己所能搜集了很多關於陳摶老祖的書籍一一查閱。但是結果讓他寒心,除了那地攤上的手抄本以外,根本沒有找到任何關於五弊三缺的事情。

    石決明並沒有因此懊惱,反而他覺得這類的事情完全就是逆天而行,是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成功的,頭腦極度聰明的他便下定的決心,想以卜算之術來預算處哪處還會有自己沒有讀過的孤本,要知道這個工作量可不是一般的巨大,但愣是讓石決明用兩個月的時間給算出來了,於是他按照卦象的方向找去,果然讓他再一家古玩店中找到了一本描述陳摶老祖的民間孤本,於是石決明便買了下來,在書中,石決明真的找到了一個可以破解五弊三缺的方法。

    我昏,這哥們兒怎麼這麼喜歡吊人胃口,我和老易又不是來聽你講你如何如何勤奮刻苦的,於是我就問他︰“石哥,你就說吧,是什麼方法。”

    石決明望了望我倆,緩緩的說︰“七寶白玉輪。”

    七寶白玉輪?這是什麼東西?我望了望老易,明顯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於是我就問石決明︰“七寶白玉輪?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很難找嗎?”

    石決明搖了搖頭,對我說︰“這七寶白玉輪不是一樣物品,而是七樣,確切的說,這是以七樣東西的排列組合而成的陣法。”

    七樣?我和老易心里此刻都泛起了叨咕,估計這七樣東西都不好找吧,他大爺的,要是需要什麼古董什麼的可就完了,要知道我和老易都是窮光蛋,還是典型的月光族,如果是需要什麼太昂貴的東西的話,那我和老易只能認命或者去搶銀行了。

    石決明對我倆講出了所謂七寶到底是什麼,所謂七寶,分別是︰爐中火,金包玉,女鬼淚,百人怨,僵屍血,黃巢劍,以及太歲皮。

    一聽他這麼說,我和老易再次的大吃一驚,他大爺的,這七樣東西,貌似我們已經有兩樣了啊!怎麼會這麼巧?

    石決明嘆了口氣,對我倆說道︰“其實這些東西之中有容易找的,也有不容易找的,就像金寶玉,只是一件尋常的金玉戒指就可,還有那爐中火,只要是用九年的柳樹燒至九天便可。說來也慚愧,我到現在也只能找到這兩樣東西。要找剩下的那些,簡直是難上加難。”

    我本來想告訴他,其實太歲皮和女鬼淚都在我的手里,可是我馬上又想到了一件事,所以我便閉嘴了,因為我想到了和夜狐搶太歲皮的人,以及那個偷黑媽媽的煙袋鍋子的人,事情怎麼就這麼巧,那人需要的東西正好就是這什麼七寶白玉輪所需要的,他大爺的,凡事有意必為妖。不會就是我眼前的這個石決明做的吧!

    雖然這有點兒不可能,因為我眼前這石決明才多大歲數啊,而且他一個卜算之術的傳人,根本就沒有戰鬥力,但是畢竟還是第一次見面,社會的經歷提醒我,他不是老易,最好還是先防備點好,等觀察一段時間再跟他說也不遲。

    於是我給了老易一個眼色,好在此刻老易沒有犯呆病,他明白了,便也沒有開口說話,於是我倆繼續聽石決明開口講到︰“剩下的時間里,我一直眉頭都在掐算那剩下的五樣東西,卻一直沒有頭緒,這可真是讓人感到失望,直到昨天,我忽然算出將會有兩位同道中人馬上到來。下午的時候果然讓我在辦公室的窗戶外現了二位,按卦象顯示,應該就是二位沒錯了,果然被我猜中了,今日《三清書》的傳人竟然能在此相會,我相信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

    我心中苦笑了,什麼上天的安排,分明是老謝的安排才對吧,我和老易現在大概明白了,感情老謝讓我倆來這兒,是他可能通過生死簿查出這能算出那女鬼下樓的人就在這兒,所以才讓我倆來的,沒想到這事兒遠遠沒有那麼簡單,竟然還讓我們遇到了一個靈異事件,而且還讓我和老易知道了我們的命運其實是可以改變的。

    我本來想告訴石決明那女鬼之事,但是我卻沒有馬上開口,因為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是敵是友呢,他大爺的,必須先試試他,等合格了再說。

    但是用什麼試呢?我想了想,就用那個井里的死孩子試試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我們這邊的吧!

    於是我對他講︰“對了,石哥,你既然知道我倆晚上要來學校,那你應該也已經知道我倆為什麼要來了吧。”

    石決明點了點頭,然後嘆了口氣說道︰“我已經算出來了,那教學樓的後面有髒東西。而且我已經算出來,那是什麼了。”

    我和老易現在已經不怎麼吃驚了,畢竟他是《三清卜算》的傳人,能算出那是什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於是我便問他︰“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石決明開口對我說︰“那是鬼嬰。”

    鬼嬰?他大爺的,這個我知道,要知道鬼嬰是很有名的一種凶物,乃是包括人工流產、胎死腹中,或出生不久即夭折的嬰兒靈魂。

    鬼嬰又稱為‘嬰靈’,或者‘水聖子’。非人非鬼非神非魔,是停留在陰陽界的一種物體,直到其本身陽壽盡後,才能正式列入鬼魂。自古以來,‘殺胎’便是大罪,五逆重罪之中便有記載,五逆重罪分別是與殺父、殺母、殺胎、出佛身血、破和合僧。

    可是那樓後的枯井之中怎麼會有鬼嬰呢?這真是讓人不可思議,而且那個死孩子看上去已經**歲了啊,怎麼看都不像什麼嬰兒。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正當我納悶兒的時候,石決明就開口跟我講︰“可能是我們學校的女生不自愛吧,小產以後不想讓人現,便把嬰兒扔進了那井里,真是孽障啊。其實我早就現那個鬼嬰了,只是《三清卜算》中沒有降魔伏妖之術,我身為這個大學的老師,卻無能為力,真是讓人干著急,這下好了,有兩位同門在這兒,必能消滅那個鬼嬰。”

    我和老易苦笑,指望我倆?我倆還不知道指望誰呢,要知道剛才我倆可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才會往回走的,不過這樣也好,起碼知道了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明天就是十五了,我就可以請我那強勢的九叔出場給我出謀劃策,想想真是感慨萬千,九叔都已經不知道救過我多少次了,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

    明天問問那老鬼寶該如何把那個死孩子從井里拉上來,然後我和老易就地就把它拿下,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明天我和老易要繼續摸這石決明的底細,看看他到底是好鳥還是壞鳥。

    要知道我倆的命也許就在他手里攥著呢,現在最關鍵的還是找那失蹤的女鬼,先把命保住再說別的吧。

    於是我便對石決明說︰“這是自然,我倆明晚便來收拾那小鬼,石哥,你明天有時間麼,現在也不早了,等明天我倆再來告訴你我倆的故事。”

    石決明點了點頭,和我說︰“當然有時間,明天我沒有課,你們二位什麼時候來都可以。”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後,我和老易便起身告辭了,走出了校園,老易問我︰“老崔,你說這個石決明到底靠譜不啊,我聽他說的怎麼這麼玄呢?連什麼寶貝都整出來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對他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也差不多,因為畢竟是謝必安把咱倆引來的,謝必安沒有必要跟自己過不去,畢竟那女鬼是從它手里跑掉的,所以這個石決明應該能幫咱倆找到那個鬼娘們兒,只不過咱倆小心些總沒錯,等明天再好好的探探他的口風吧。”

    我抬頭望了望這哈爾濱的夜空,想不到這短短的幾個小時里竟然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從一個井中的鬼魂,到卜算傳人的出現,還有就是我和老易竟然已經看到了希望。如果石決明說的是真的話,那以後我們也許就有脫離這五弊三缺的可能。

    只是我那可憐的劉大叔,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這件事我到底該不該告訴劉家呢?真是上火,想想劉家的老太太都一把歲數了,我還是守著這秘密吧,如果老天開眼,日後讓我和劉大叔相遇的話,我一定要送他回到碾子山,畢竟都是苦命之人。

    我和老易回到了旅店,現在已經凌晨四點多了,我倆因為今晚的事兒,所以都睡不著,各自不說話想著心事兒,老易現在也滿是心事的,畢竟他知道了自己注定是命殘之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變成殘疾人呢。

    他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我卻看的出來,其實他還是蠻在意這件事的,而我心中所想的卻是如何才能確認石決明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到底那個搶太歲皮和百人怨的人是不是他。

    唉,愁啊,這事兒沒想到都趕到一塊兒了,我心中苦笑著,還是一件一件的來吧,先把那個鬼嬰收拾了再說,剩下的事再一件一件的處理吧。

    九叔啊九叔,明天又是請您老人家出面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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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2 00:20:11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好白菜

    其實我最恨兩種人,一種是始亂終棄的小白臉,一種就是生孩子不養活的臭娘們兒。既然你能生就要能養啊,雖然我不知道井里的那個死孩子的母親是誰,但是我真的由衷的想鄙視她,俗話說的好,虎毒不食子,猛虎尚且如此更何況人乎?

    他大爺的,還說老虎吃人老虎狠呢,其實還是人最狠,我現在越來越認識到這個畸形的社會的可怕和冷漠了,對自己的孩子尚且如此,對別人更別說了。

    我躺在床上,被老易這沒心小王子的呼嚕聲和隔壁房間男女混合雙打的聲音吵的無法入睡,我現在現我好像有點兒神經衰弱了,因為經常做惡夢和睡不好覺的關系,導致了我常年掛著黑眼圈,體重沒有變,一直在一百一和一百二只見徘徊,離皮包骨不遠了。

    你說不管多少年過去了,大學依然是大學,大學旁邊的小旅店也還是大學旁邊的小旅店,當然了,這不是廢話,隔壁的戰況很是激烈,仿佛我一閉上眼楮腦子里就能浮現出一副繁衍演變圖一般。

    我看了下表,現在是凌晨五點半,他大爺的,你說隔壁那對野鴛鴦怎麼就這麼勤快,難道是清早晨練減肥排毒麼?

    我苦笑了一下,時代變了,但是人的**是不變的,**滋生愛情,同樣也滋生悲劇,那個井中的鬼嬰就是**的犧牲品,我忽然感覺到它其實也挺可憐的,滿懷著希望的投胎到人世,卻還沒成型就被自己的母親給墮掉了。只能在滿是垃圾的井中等待著遙遙無期的再次投胎。

    這便是這和諧社會的必然產物麼?他大爺的,為什麼會是這樣?很顯然,幾年過去了,那種‘為你不孕不育’的QQ號已經沒人再用了,現在的女人好像喜歡什麼‘一定要性福’之類的QQ名,他大爺的,還一定要性福,那你直接買一盒蟻力神不就得了!

    我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後,便翻了個身扯著嗓子咳嗽了一聲,你還別說,就這一嗓子,隔壁的聲音馬上就消停了。我搖了搖頭,然後罵罵咧咧的去和那夢中的女鬼約會了。

    快中午的時候,我被老易叫醒了,他跟我說,剛才劉雨迪來電話,她快下課了,讓咱倆請她吃飯,我揉了揉眼楮,這小丫頭,看來是真賴上我和老易了。

    但是沒辦法啊,既然之前已經答應她請她吃一星期的飯了,答應別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不是麼?

    於是我洗漱了一番後便和老易又來到了那大學中,給劉雨迪打了個電話,這小丫頭早就在校門口等著我倆了,見到我倆來,便笑嘻嘻的上來搭著我倆的肩膀,完全沒有女孩子的那份羞澀,顯然,她已經把老易當成她的大哥哥了,而我從小就被她欺負慣了,雖然這麼多年沒聯系,但是短短的幾天,我們便也不再拘束,該怎麼鬧就怎麼鬧了。

    我問劉雨迪︰“丫頭,你還真不裝假啊,咱上哪兒吃去?”

    劉雨迪笑嘻嘻的拍著我和老易的肩膀,對我說︰“跟小非非裝什麼假啊,咱倆啥關系,我想吃餃子了,中午喜家德吧。”

    喜家德?我應該去吃過,好像是一家快餐連鎖店吧,死啦貴的,就我和老易這胃口,估計二百塊錢都夠嗆能吃飽,但是沒轍啊,既然丫頭說了,即使我很窮也得請啊。

    別說,這家店店面不大,人還真不少,剛走進門兒門口左右站了倆身穿旗袍的大姑娘,卡一下就給我們三個鞠了個九十度角的躬,弄的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老易更誇張,直接給人家也鞠了個躬,嘴里還說著︰“客氣啥,客氣啥。”

    老天爺,怎麼就這麼尷尬,要是現在我面前有個地洞的話,我真想一頭鑽進去,這個天然呆,看來是又犯呆病了,人家給你鞠躬是歡迎光臨,你干啥還要這麼有禮貌的還禮啊,我慌忙一把把他拽了過來,然後很鎮定的跟那兩個女招待說︰“我哥們兒喝多了,你倆別忘心里去。”

    把老易拉倒了一張桌子旁,我們三個坐下,劉雨迪捂著小嘴偷樂,估計她是覺得這老易怎麼這麼有意思,我心里這個郁悶,看來昨晚上老易完全把自己將來的命運當回事兒,要說心大的人可真好,不用想太多,所以才能活的這麼快樂。

    真是服了他了,我苦笑著嘆了口氣,然後拿起了菜單開始點菜,你還別說,今天這餃子還真讓我開眼了,竟然還有意大利酸菜餡兒的,我心里琢磨著,感情原來意大利人都已經學會 皮兒了啊,夠山寨的了,看這什麼喜家德水餃,估計和那什麼美國加州牛肉面差不多吧。粘個外國名兒,價錢就翻了一翻,這不是脫褲子放屁麼?

    這社會啊,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算了,不想那麼多了,看那菜單兒上的餃子價兒我就眼暈,於是就把菜單兒給了劉雨迪,劉雨迪點了幾樣餃子和小菜,然後又問我︰“你倆喝酒不?”

    我搖了搖頭,十塊錢一瓶,夠我在袁大叔那兒喝五瓶兒的了,花這冤枉錢干啥?吃點兒餃子喝點兒茶水就得了唄,這種意大利酸菜餡兒的餃子也就騙騙這種好奇的小女學生們還行,我和老易都不怎麼感冒。

    點完菜,在等餃子上桌的時候,老易跟劉雨迪閑聊著,而我沒啥事兒干,就四處的張望著,哎,怎麼這麼巧,我看見了一個人,挺面熟的,正是昨天想勒索我和老易的那小爺們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叫搞過天吧,沒錯,就是他,那一臉的青春痘讓我太深刻了。

    要說命運啊,就像是痔瘡,總是在你毫無準備的時候出來惡心你。這話可真是太對了,我望見搞過天這個裝逼俠,心里琢磨著沒想到在這兒還能踫見他,沒想到他竟然也這麼休閑,跑來吃餃子了,好像是和女朋友一起來的吧,我偷眼望去,想不到坐在他對面的女生還挺漂亮的,水汪汪的大眼楮,就是看上去好像有點兒傷心的意思。

    他倆好像來的比較早,已經吃完了,只見那搞過天一副大爺的模樣,叼著根牙簽翹著二郎腿,對著那女生說了一句︰“媳婦兒~~算賬!”

    我靠,讓女的掏錢還說的這麼理所應當,真是夠那啥的了,而那女生竟然也唯唯諾諾的掏出了錢包。

    他大爺的,你說我怎麼就沒遇到過這樣的女人呢!!我覺得太震撼了,真不敢相信原來世界上還存在著這種極品。我有點兒看不下去了,而這時,餃子也上來了,我便轉頭開始吃起了餃子來。

    劉雨迪坐在我對面,嘴里邊吃餃子邊對我說︰“那女生真的是太傻了,竟然喜歡上高過天這種敗類。”

    看來這小丫頭也看見了剛才的那一幕,老易再旁邊往嘴里塞餃子時好像燙到嘴了,正在用茶漱口,我苦笑了一下,心里想著,可能這就是老周打黃蓋,一個願打個願挨。不得不說啊,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的奇怪,好那啥讓狗給那啥了。

    劉雨迪見我這表情,便問我︰“你是不是心里正在想,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哎呀?又被這小丫頭給看穿了,可是我笑著搖了搖頭,心里想著,你沒有猜對,其實我想的更猥瑣更下流。

    我邊想邊咬了一口這他大爺的意大利酸菜餡兒水餃,頓時腸子都悔青了,根本就是普通的酸菜餡兒餃子嘛!竟然敢賣三十五塊錢一盤兒。

    這頓飯吃的可真是不爽,餃子多數都讓劉雨迪給搶走了,弄的我和老易都沒吃飽,但是打死也不能在這兒吃了,就是上外面買兩碗拉面也比這兒吃的好。於是我們便走出了餃子店,然後往劉雨迪的學校走去。

    劉雨迪說有穿近路,就把我倆帶到了一個小胡同里,我們正往前走著,忽然就聽到了前面好像有一陣女人的哭聲。

    由於我和老易平時干的是吃陰間飯的活計,一聽到女人哭,頓時條件反射的先起了身雞皮疙瘩。可是我倆馬上就意識到了,這大中午的,不可能遇到髒東西,可誰閑著沒事兒在小胡同里哭呢?

    我們也沒管那麼多,便繼續向前走著,越走那哭聲就越近,前面是一棟居民樓,哭聲好像就是從那拐角處出來的。走到了拐角處,因為離得很近,除了哭聲我好像還聽到了一個罵罵咧咧的男人聲音。

    怎麼聽怎麼像是那個滿臉青春痘的搞過天那副公鴨嗓。

    我一聽好像是他的聲音,於是就轉身對這老易和劉雨迪做了一個小聲點兒的動作,要知道老易向來喜歡看熱鬧,而劉雨迪這小丫頭更是八卦的不行,我們三個人都有點兒臭味兒相投,於是他倆便笑著點了點頭,伸長了耳朵聽著。

    只聽那個好像是搞過天的聲音罵道︰“哭你嗎啊!不樂意跟我處就滾!我也沒攔著你!像上次那樣不就行了??”

    然後我們三個又聽到了一個鼻音很重的女聲,估計是哭了挺長時間了吧,那女生哽咽著斷斷續續的說︰“可是‧‧‧‧可是這都第二次了‧‧‧你真的忍心殺死我‧‧我們的孩子麼?”

    哎呀我去!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傻子都聽明白了,這是溫馨又和諧的情侶在探討計劃生育,可是聽這話有點兒不對啊?想不到那個搞過天這麼不是人,竟然敢做不敢認,他大爺的!聽著怎麼就這麼來氣!

    正當我們幾個覺得十分氣憤時,搞過天的聲音又傳來了,他說︰“去你嗎的,我怎麼知道那是不是我孩子,你再他大爺哭信不信我揍你!?”

    不會吧,我們三個人面面相覷,這搞過天不會連女人都打吧。

    可是正在我們懷疑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幾聲清脆的啪啪聲,要說是拍巴掌估計沒人相信,但是要說是扇耳光估計大家都會這麼認為。

    只聽見那女的邊哭邊叫了幾聲,我和老易的心里不知道怎麼的,一股無名火猛然的竄了上來,去他大爺的!他還是不是人????

    於是我倆不約而同的從那樓的拐角處沖了出去!!映入我倆眼簾的果然是搞過天那雜碎,以及那哭紅了眼楮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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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試探

    正所謂,萬物皆有情,天有情,天寒雨化雪,地有情,地燥沙纏風,獸有情,不食親生子,人有情,一念百年中。

    世人皆為情所困,我和老易望著那搞過天正一手拽著他女朋友的衣領,一手舉著,顯然是要耳光伺候。

    這個情字,真是害死人了,他大爺的。

    我和老易愣住了,沒想到這孫子真就這麼下作,竟然連自己的女朋友都揍,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但是看那個小娘們兒,卻還是一副認命的表情,還把眼楮給閉上了,除了哭之外,沒有任何動作。

    這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當女人當到這份兒上也真稱得上一絕了,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還是怎麼的,為啥偏偏就對這滿臉青春痘的搞過天情有獨鐘呢。

    望著她那副表情,我和老易心中都泄了氣,他大爺的,人家樂意挨揍,我和老易湊什麼熱鬧?

    那搞過天見到我和老易忽然出現,也楞了一下,他好像正在氣頭上,就對著我倆喊道︰“看他嗎啥,沒看過啊?”

    我和老易無奈了,這孫子只怕是活膩歪了,他是真不知道我身邊的老易其實是少林寺達摩院的俗家弟子啊,他大爺的,你說最近我怎麼都遇到這種事兒呢,那個由夕也是,這個搞過天也是。都是一個德性,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想到這兒,我真想讓老易用他那大皮鞋照著孫子的腦袋先踢十塊錢兒的。

    可是一想,這事兒好像真跟我們沒啥關系,主要是那個娘們兒的態度,整個一受虐狂,讓我和老易連幫她出頭的興趣都沒有了。

    而這時,劉雨迪也跑了過來,她見到這一幕也愣了,慌忙指著那搞過天說︰“高過天!你還是不是男人?怎麼連女人都打!快放開他!!!”

    之前說過了,那搞過天好像有什麼把柄在劉雨迪手里,他一見劉雨迪,便哼了一聲,然後放開了那個女的,瞪了我和老易一眼,後轉身揚長而去。

    劉雨迪好像認識那個女生,只見她馬上上前抱住了那女生,然後安慰著她,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兒,可是那個女生卻只是不停的哭,沒說一句話,劉雨迪便對著我和老易說︰“小非非,你倆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我點了點頭,可能是因為我倆在這兒,有什麼不方便的吧,我望著那女生的搓樣子,便搖了搖頭,和老易先走了。

    也不知道是我和老易天生就愛管閑事兒還是怎麼的,見到剛才那一幕你說我心里怎麼就這麼堵得慌呢?

    這種女人啊,典型的胸大無腦,說難聽點兒,就是韓劇看多了,老是把自己想象成悲劇女主角,他大爺的,再說難聽點兒,就是天生的犯賤型兒的,她不挨揍誰挨揍?

    這真是腳下的水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誰都不能埋怨啊!

    我和老易心中滿是感慨,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於是我倆走進了那大學,來到了石決明的辦公室,確實,這兩天挺亂的,好像什麼事兒都趕到一起了一般,好在晚上我倆才呼喚九叔,所以現在還有時間,就去進一步的了解那石決明吧。

    敲了敲門後,我倆走了進去,石決明仿佛早就料到了我倆要來的樣子,一個小桌子上已經放了三個茶杯,和一些雪冰瓜子兒之類,只見他滿面微笑的對著我倆說︰“來啦,快請坐吧。”

    我倆見他挺熱情,也就不跟他客氣了,本來我倆也不是啥客氣的人嘛,於是我倆便坐在了椅子上,老易剛才好像沒吃飽,也不見外,抓起一塊兒雪冰就往嘴里塞。

    石決明拿起了茶壺給我倆倒茶,我正想說些客氣話的時候,只見那紫砂茶壺忽然‘啪’一下的就碎了,滾燙的茶水濺到了石決明的手上。

    我忙問道︰“石老師,沒事兒吧?”

    只見那石決明甩了甩已經被茶水燙紅了手,卻還是一副笑容,就好像他除了微笑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一般。他微笑著說︰“沒事沒事,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意料之中?怎麼回事兒?於是便問他︰“難道你已經算出來自己要被水燙麼?那為什麼還要靠近茶壺呢?”

    石決明把那破掉了的茶壺收拾了一下,然後又用抹布擦了擦桌子上的水,微笑著對我倆說︰“我並不知道,只不過今天上午我用了庚羅定星術來預測一些事情,所以便遭到了報應。”

    庚羅定星?那是什麼東西?還沒等我問,石決明便告訴了我倆,何謂‘庚羅定星’。

    原來,卜算之法所數甚多,流傳也最為廣泛,大道三千種佔有重要的地位,但是真正能夠預測準確的卻為數不多,就在眾多卜算預測之中,有三十二種方法被納入了《三清卜算》。這三十二種方法如若盡數學會的話,便可真正洞悉天命,聽石決明講,我那傻子劉喜大叔已經熟練的掌握了三十種,而剩下的那兩種卻因為必須要借助另外兩本《三清書》上的能力才能做到。

    而這‘庚羅定星’之術便是三十二種卜算之術中排名第四的卜算方式,起作用就是能預測到某人某一時間所要生之事。要說這可真是逆天的技能啊,可是還是那句話,天道豈是人力所能窺也,即使是暫時的窺視天道,也會遭到報應的,這和我的符咒之術的原理是一樣的,威力越大的符咒,所要犧牲的東西就越多。

    他大爺的,這便是江湖傳聞中的等價交換吧,可是這個所謂的等價,卻怎麼想怎麼是不平等條約。你說我們都已經五弊三缺了,還要繼續受這代價所制,這怎麼能讓我們心里能舒服呢?

    要說有特異功能,還真不算是啥好事兒,這個道理我現在太明白了。

    石決明好像看的比我倆都要開,只見他微笑著對我和老易說︰“要說這種事,我其實早就想明白了,想得到某些事情就要先放棄某些事情,從而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這都是自願的,沒什麼好抱怨,其實我只是很好奇,我忽然想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誰扔到那口垃圾井中的,於是我上午便用‘庚羅定星’查了一下,沒想到那孩子的父母你倆剛才已經見到了。”

    我倆剛才已經見到了?我忽然想起了搞過天那個裝逼俠對她媳婦說的話︰像上次一樣不就行了。

    他大爺的,沒想到那井中的鬼孩子竟然就是那畜生的骨肉啊!我無語了,這是什麼世道啊!

    石決明見我和老易都挺驚訝的,便和我倆說︰“說起來,現在的這些學生,確實有點兒說不過去了,這可能是教育的失敗吧,也可能是家庭的原因,那個女生叫顧可凡,是單親家庭長大的,但是更諷刺的是,撫養她的母親竟然還是一位初中教師。”

    確實這事兒是挺悲劇的,可是我心想,她自己願意作踐自己,跟在單親家庭長大又有什麼關系?要知道我也是單親家庭啊,可是怎麼沒見我干什麼不正當的事情呢?有些人啊,總他大爺的愛拿單親家庭說事兒,好像這就可以成為什麼理由一般。

    他大爺的。我心中暗罵了一句。

    旁邊的老易剛才一直在吃東西,現在他打了個飽嗝,然後對著石決明說道︰“等過了今晚,什麼都好了,對了,既然咱們以後差不多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咱們還是聊聊各自的經歷吧。石頭你看怎麼樣?”

    看來老易又恢復成天然呆之前的狀態了,他這話問到了點子上,要知道,現在摸清楚石決明的為人才是重要的,因為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老是覺得這石決明會《三清書》有些不正常。因為這一切都來的太巧合了。

    雖然說之前我和老易的相遇也很巧合,但是畢竟《三清書》以前一直都是他家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石決明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特別是他說的那個所謂的‘七寶白玉輪’,七樣東西,我手上竟然有兩樣。而且還有那個四處襲擊妖怪的神秘人,和放走女鬼的黑影。他大爺的,這麼多巧合遇到一起,那可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從很早以前我和老易就覺到了,我倆好像已經陷入了一個迷局之中,一步一步的越走越深,而且每走一步都像是別人設計好了的,要知道這種感覺可不怎麼舒服。

    不可否認的,我確實有些懷疑石決明。所以進一步的觀察是必須的。

    我們聊了一下午,盡管聊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但是我現,石決明這個人還真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總是笑呵呵的,給我倆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談話不卑不亢,沒有那些高材生的通病,而我們竟然還很投機,如果不知道他其實會《三清書》的話,那我倆一定會覺得這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後來聊著聊著,我們便熟絡了起來。

    於是老易起頭,說今天挺高興,酒桌上交流出男人的感情,必須要喝點兒才行,石決明一聽這話,微笑著說︰“好啊,那今天我做東,就當是為了慶祝咱們三個一場相逢吧。”

    我知道,老易這也不是單純的就是想喝酒,由於昨天我倆商量了,要深入的試探石決明,所謂試探一個男人,無非要分三步,聊天,喝酒,打架。

    剛才聊天時,石決明沒有半句漏洞,所以我倆只能在酒桌上繼續試探他了。我們三個來到了學校的員工食堂,石決明倒是挺大方的,什麼貴點什麼,然後又要了一箱啤酒,見他這架勢,看來也是一能喝酒的料,這點倒是和我倆挺對路的。

    話不多說,俗話說要溝通就不能太清醒,先喝個大醉再說吧!雖然三個人要分一箱酒,我們都有點兒受不了,但是別忘了,哥們兒我還有這萬能小指甲呢。完全可以保證不醉的情況下看看這石決明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大概一個小時,我們一人喝了七瓶酒,老易有點兒不行了,就去廁所扣嗓子眼兒了,石決明好像還很堅挺,我不得不佩服他,看來酒量跟我有一拼,但是要知道,我現在的腦袋也開始不清醒了,望著石決明,看他的臉現在也已經通紅通紅,有點兒搖晃的傻笑了。

    我心想,差不多了,於是也顧不上干淨還是埋汰了,伸出小指放在嘴唇邊用舌頭舔了舔那黑指甲。

    漸漸的,我感覺到我清醒了過來,然後我便開口對石決明冷笑道︰“石哥啊,到這一步,咱就名人不說暗話吧,我已經知道,你並不是劉喜的徒弟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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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2 00:21:12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煞胎

    尼古拉斯‧廣坤曾經說過這樣一句名言,當太多巧合同時生的時候,那便不再是巧合,而是命中注定。

    我和老易現在傻乎乎的坐在旅館的床上,等著丑時的到來,即使是把電視開到了最大聲,也擋不住隔壁房間傳來的一男一女自內心深處的吶喊。索性就當相聲聽了。

    由於剛才我給老易灌了點兒洗指甲水,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清醒了,我抬了抬頭,午夜兩點多,一會兒就能找九叔出來了,到時候問問他老人家怎麼收拾掉那小兔崽子以及石決明的事情。

    一說到石決明,我又想起了晚上我們喝酒的時候,當時我跟他說︰“我知道你並不是劉喜的徒弟,你到底是誰?”

    其實我哪兒知道他是不是啊,我這純粹是欺負他喝多了不清醒,想從他嘴里把實話詐出來,誰知道他竟然問了我一句︰“劉喜‧‧‧‧‧?他是誰?”

    他大爺的,我竟然忘了,他跟我講他的事的時候從來都是用老乞丐或者師父什麼的稱呼劉大叔的,由於我也只是懷疑,我知道現在和他撕破臉不好,而且我也沒告訴他劉大叔和我的關系,雖然他說的什麼白玉杯還是白玉輪的我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但萬一他真是好人呢?那我該多尷尬?

    沒想到這一招不成,就已經失去了詐他口風的作用,於是我只好圓滑的打了個太極,對他說︰“哈哈,沒啥,劉喜就是老劉家的那誰‧‧‧‧‧你沒看電視麼?《闖關東》里演的。”

    石決明搖了搖頭說︰“沒看。”

    我忙拿起了酒瓶又在他和我的杯中倒滿了酒,然後和他說道︰“沒看沒關系,來,再喝一個。”

    好在多年在酒桌之上的摸爬滾打讓我鍛煉的十分圓滑,因為以前在大學寢室時和那幫禽獸喝酒,酒多菜少,那幫畜生們就各自拿出看家本事來惡心你,不是談今天上廁所看到了什麼東西沒沖,就是死孩子皮長蛆的,剛開始我確實吃過不少虧,但是幸好哥們兒我有一張好嘴皮子,練到後來,酒桌之上不管你談的是啥,只要我一張嘴,馬上就能把你帶到別的話題上去。

    不多時,老易便回來了,看來他這酒量還是沒見長,眼神兒直勾勾的回來了,坐在座子上就開始傻笑起來,我心想,看來這酒桌之上也問不出什麼了,只能在實戰演練中試探他了。於是我便扶著老易起身告辭。

    回到了旅店之中,我用一杯洗指甲水弄醒了老易,老易問我,試出什麼來沒?我搖了搖頭,難啊。然後我讓老易先休息一會,自己便打車回家取了一些必備的東西,包括井水和符咒之類。

    回到了旅店之後我倆便一直的等待著丑時的到來,直到現在,我從思路里回過了神,現已經到三點了,於是我便拿出了那面小鏡子,開始往上面抹井水。

    鏡面之上一陣氣的流動過後,九叔便閃亮登場了,只不過這次的九叔換了一身打扮,雖然還是之前那套古代衙役的衣服,但是已經從黑色變成了白色,一頂小白帽兒扣在腦袋上,看上去不像陰差,倒像是一個伙夫。唯有那沒有品位的領帶沒有改變,這里帶出一嘴,其實那領帶也是有說道的,有一次我和九叔聊天,他告訴我,原來現在下面講究什麼中西結合古今合並,所以就在傳統的陰差衣服上加了一條這領帶,真是夠有一鬧的。

    老易之前已經見過九叔一次了,他見這小老頭兒出現,便一副奴才相的對九叔說︰“老前輩,你好你好。”

    九叔這老頭兒還是以前那模樣,雖然很愛說冷笑話但是卻不苟言笑,他對著老易點了點頭,然後問我︰“小非,看你們兩個在一起,只怕叫為師又有什麼事吧,快說吧。”

    夠直接,我最欣賞的就是這小老頭這一點了,於是我便對它說︰“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師父啊,您知道鬼嬰這種髒東西麼?”

    九叔點了點頭,我便把那井中鬼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它老人家,本來九叔好像還很鎮靜,畢竟鬼嬰這種鬼怪相對於夜狐和極陰極煞之流來說應該是很常見的,但是它聽我說到那井中的死孩子是七八歲的模樣時,頓時臉色就變了。

    只見它搖了搖頭,竟然苦笑了一下,然後對我說︰“我的徒弟啊,你說為什麼你遇到的都是一些很蹊蹺很難對付的事情呢?”

    我心中一愣,要知道九叔這小老頭可不是輕易說笑的主,聽它這麼一說就證明那井中的死孩子一定不是什麼善類。

    於是我慌忙問它︰“我也不想啊,師父,是那謝必安和範無救引我倆到那學校的,說是能在這里找到那逃跑女鬼的線索,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麼個髒東西,我倆也不能袖手旁觀啊,師父,這小東西難對付麼,凶不凶?”

    九叔搖了搖頭,對我說出了所謂鬼嬰這東西的真實面貌,之前已經說過了,鬼嬰即是胎死腹中的亡魂,一般來說此類亡魂由於才投胎到陽世便被母親所殺死所以怨念極大,但是因為自身還未成形,所以沒有什麼太大的危害,由於鬼嬰都是投胎的靈魂化成,而亡魂也分為許多種,尋常百姓的亡魂不屬五煞,所以即使是變成了鬼嬰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大不了過些年再次輪回罷了。

    怕就怕是極惡的亡魂所化的鬼嬰,所謂極惡之魂便是那種不修業只造業的人,往往死後都會下十八層地獄,再經過受無盡的苦難後,好不容易有機會投胎,卻又沒有被生下來,這種鬼嬰,才是最恐怖的。

    這麼說也許大家會不怎麼明白,我來用一種簡單的方式跟大家形容吧,所謂不修業只造業,便是指那種生前壞事做絕,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佔全了,還打瘸子罵啞巴,踹寡婦門,挖絕戶墳的人,就是這樣的一位大哥,注定不得善終,死後下了地獄,受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苦,終於贖清了滿身的罪孽,有機會重新當人了,滿心歡喜的投生到一個孕婦的身上,不曾想卻這麼倒霉,十月還沒滿就被打掉了,這放誰身上誰能忍的了?

    此時的鬼嬰,被稱為‘煞胎’,或者是‘胎童’,聽這名字便知道它不是什麼善類,煞胎不同鬼嬰還有機會重新投生,因為它的怨氣實在是太大了,比那基本無敵的極陰極煞差不了多少,煞胎會吸取凡人的血氣而成形,如同尋常兒童一般的長大,等它長成*人形的時候便可由鬼成妖。危害一方,當然了,它成型後的第一個目標一定會是自己的父母。

    但是這種煞胎形成的幾率一般很低,大概在二十萬之一左右,所以自古以來都沒出現過幾個,九叔還是聽它的師父韓友道人提起的呢,講民國的時候,河南一帶就出了一個煞胎,據說那次鬧的是很邪乎,由於煞胎長成之前並不會太明顯的作祟,所以等到有白派先生現時就已經晚了,據說當時死了不少人,除了那墮胎的夫婦全家外,就連附近的十戶鄰居都沒能幸免,無一例外的被這煞胎開膛破肚,心肝都被吃掉了。

    還好當時正是陰陽先生最輝煌的時代,於是有不少的白派先生一起前去消滅這成了形的煞胎。要知道那時候的先生和我還有老易可是不一樣的,基本上個個都經驗豐富,專業技能扎實的主,可就是這樣,愣是沒有鎮住那煞胎,反而被其干掉了兩個,好在最後有一位先生想了個主意,設好了陷阱引那煞胎入甕,然後用狗血塗了石磨,將那煞胎給碾死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每次聽完九叔跟我講解我遇到的髒東西是什麼後,我都有一種想撞牆的沖動,我去他大爺的,我的運氣怎麼就這麼背呢!?沒想到遇到個死孩子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不過我看那死孩子好像沒什麼威力啊,除了不怕業火燒外,也沒見它有多大的戰鬥力,估計是還沒有成型吧,這死孩子也夠倒霉的了,沒成型就讓它遇到了我和老易,如果不趁它病要它小命的話,那我和老易得多矯情了?

    於是我心一橫,干了,我和老易兩個大老爺們兒還能讓個死孩子給嚇住?於是我便對九叔講︰“師父啊,那有什麼方法能把它引出井里並且消滅它麼?”

    九叔想了一會兒,便開口對我說︰“有,那煞胎雖然凶惡,但是卻還是孩童,應該對玩具之類沒有什麼抵抗力,只要在那口井附近弄出玩樂的聲音,應該就可以將它引出來,只是不好消滅它,對了小非,你能弄到銅錢劍麼?用銅錢劍外加一種掌心符,應該就能消滅此物,只可惜為師以前的那把一百二十枚銅錢劍給了你的大師兄,而他現在也不知道漂泊在何方呢。”

    銅錢劍?當然能弄到了,不僅能弄到,我還經常耍呢,要說文叔這老神棍可真是幫了我不少忙,雖然他不知道他的寶貝已經被我給偷用了,但是我心里想著我是用於征途,總被比那老神棍終日放在床底下的好。

    於是我便點了點頭,對九叔說︰“我能弄到,師父,你說還要再加一種符,不知道是什麼符?”

    九叔望了望我,好像在審視我的實力一般,它對我說︰“想你修道也有些年了,以你現在的功力也應該能使出這符了,你聽好,我要你使的這符便是《三清符咒》中第二百三十三頁上所記載的‘劍指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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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劍指符

    前文講過,《三清符咒》有三百六十五頁,每頁都記載了一張符咒,拆分下來便是三百六十五章,說來也挺慚愧的,我雖然已經全數讀懂,但是有些符咒的畫風實在是復雜之極,稍有不慎便會全符作非,而我又是比較惰性的人,之前也試驗過一些,但是九叔以前對我說,你現在是基礎期,先用熟‘六丁六甲全符’再說吧。

    所以到現在還玩兒我那老三樣兒呢,要說兵不在多而在精這話雖然沒錯,老三樣兒現在已經讓我用的差不多出神入化了,但是我卻越來越覺得只用這幾張符已經不解渴了,我需要更強的實力,作為以後我保命的籌碼以及逃命的保障。

    所謂符咒,有符必有咒,符屬靈,紙本凡紙,因走筆丹砂之上而靈,掌本肉掌,因血走之上而靈。符乃是凡人借用天道的一種媒介,但是有符還不行,必須要有咒,咒屬明,字本凡字,因按法排列而明,話本凡話,因成章斷句而明。

    可以通俗點兒來解釋,那就是這玩意兒就好比手雷,必須要拔掉那個小環兒才能引爆,這便是符於咒之間的關系。而今天九叔和我說我的道行好像已經能用別的符了,著實讓我很開心,他大爺的,這麼多年終於能擺脫老三樣兒的束縛了。

    所謂‘劍指符’又名劍指咒,全名是‘邪鬼破盡八方皆平消煞劍指符’,是單純的掌心符,其實單聽這名字就能理解這符有多猛了,搜神記中有一個典故,據說古時泰山郡崔文子,和方士王子喬學法,有一日王子喬想度化他一起成仙,便化作了一直白色的寒顫叼著藥給他,不曾想崔文子害怕,竟然抄起長矛把那寒蟬給捅死了,最後王子喬便化作白鳥獨自成仙而去。

    可是要知道王子喬乃是半仙之體,哪會那麼容易讓一根長矛捅死呢?《三清符咒》中有解釋,‘文子以指結劍,斬蟬顱也。’原來當時的崔文子是用劍指符把自己的師傅給放倒的,真是夠悲劇的了。

    一想這符的典故原來也來自我的本家,我的心里就一陣激動,他大爺的,等會兒我就試試這這符到底有多強。

    聽九叔說完,我便想到了石決明,該不該把這事兒告訴九叔呢?還是告訴它吧,起碼九叔吃過的鹽比我和老易吃過的飯都要多,讓它幫我倆出處主意,對了,它不是陰差麼,生死簿上應該有石決明的記載,如果它老人家能幫忙看一下就太好了。

    於是我便又對九叔說︰“師傅啊,我還有件挺重要的事兒想告訴你。”

    九叔聽我這麼說,便問我︰“還有什麼事便快說吧,一會兒為師有事得先走。”

    我便簡單的把石決明的事情跟九叔說了,九叔聽完我說的話後,又沉思了一會兒,他跟我說︰“沒想到在現在這個時代,《三清書》的傳人還能再次的相逢,這絕對不是什麼偶然,可能這便是天數吧。”

    當我跟他說起‘七寶白玉輪’的時候,九叔這小老頭的臉色終於掛不住了,他長大了嘴吃驚的表情和我當時剛聽到這陣法時一般無二,只見他驚訝的說︰“七寶白玉輪?這我到是第一次聽說,難道天道真的可以更改麼?”

    他老人家說完此話後便開始喃喃自語起來,這也難怪,他生活的那個年代十分的封建,基本上修道者都是順應天命不敢造次妄自更改命數,所以五弊三缺在他的眼中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現在一聽我說竟然還有如此逆天的換命陣法,怎能不讓它感到驚訝和唏噓?

    過了大概三分鐘,九叔抬起了頭望著我和老易,然後嘆了口氣對我倆說︰“小非還有小易,想不到你二人竟然有如此奇遇,說實在的,這事到底是福是禍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天道到底能不能更改。”

    望著這小老頭兒竟然也有為難的時候,我也有點兒驚訝,當時的我也不知道腦袋搭錯了哪根筋,竟然說了一句日後對我影響很深的一句話,我對他說︰“師父啊,我現在就是不知道那個石決明到底是不是再騙我,您不是鬼差麼?能不能幫我查查生死簿,看看他的底細到底是什麼?”

    九叔一聽這話,頓時大怒道︰“放肆!!你不要忘了,你是白派的先生!幽冥之事涉及命數又豈是能透露的??況且為師身份低微,但是也是身居陰差,豈能知法犯法?”

    我和老易一聽它老人家說出了這話,頓時泄氣了,他大爺的,看來只能我倆用自己的能力去試探石決明了。

    但是我心里還是有點兒不甘心,要知道九叔這老頭兒典型的口硬心軟,只要是多求求他,雖然他態度強橫,但是也肯定會幫我的。我高考時像他求‘十六口醒神化力符’便是這個道理。

    於是我準備使出殺手 將它沉默,只要讓它沉默便好辦了,我馬上擺出了一副苦瓜臉對它說︰“那好吧師父,其實我倆真的不想知道什麼天數,只是您也知道,現在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個人在尋找著‘七寶白玉輪’的材料,就是之前我跟你說的那個搶太歲皮的人,還有黑媽媽的百人怨也被搶走了,要知道沒了百人怨,遲早會出事兒的啊,我就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石決明,石決明有沒有騙我們,這可是關系到這世上的太平啊。”

    其實我這話,也並非是先退後進的苦肉計,小崔我確實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畢竟現在的我最關心的還是石決明到底有沒有騙我和老易,如果他騙我,那麼他真實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果然,九叔再次的被我沉默了,我心里又產生了希望,這回有門兒了!過了一會兒,只見九叔嘆了一口氣,然後表情復雜的望了望我,對我說︰“為師盡力吧,好了,你們兩個小心,小易,幫我照顧小非,我先走了。”

    一聽九叔答應了,我和老易都大喜!太好了這簡直,老易更是誇張,對著鏡子直鞠躬,好像這招是在喜家德那兒學的吧,他嘴里連聲說︰“老前輩放心!歡迎下次光臨!”

    看來他這是又犯呆病了,於是我沒有理他,和九叔說了聲︰“師父保重”後,便合上了小鏡子。

    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和老易決定先把眼前那死孩子的事情搞完,再去想別的,可是剛才九叔說了,還得用玩具之類的才能把那死孩子從井中勾引出來。

    這大晚上的,讓我倆上哪兒找玩具去?看來又得等明天了,躺在床上,已經又要五點了,先睡一會兒吧。

    我和老易躺在床上,我心中反復的想著那死孩子和石決明的事情,忽然,我靈機一動,我完全可以借助這件事來試試石決明啊!

    你說我這腦袋,要是想個正經事兒什麼的夠嗆能想出來,但是想個歪門邪道什麼的,卻很容易,我完全可以明天讓石決明當誘餌啊,這可不是我陰損,要知道如果他如果真的不會別的技能的話,我和老易完全可以保護他。如果他懂別的技能的話,就證明他是在騙我倆,那就讓他跟那死孩子先打一架吧。

    要知道人心變化莫測堪比天道,是最變化莫測的東西,所以盡管石決明熟懂卜算之術,也算不出來我和老易心里想的是什麼,不知道怎麼的,我忽然想起了電影《九品芝麻官》中的一句經典台詞︰如果你動,就證明你會武功,如果你不動,我就讓你爽到極點。

    石決明,你可別怪我,如果你騙我和老易,我倆真的會讓你爽到極點。

    抱著這個想法,我沉沉的睡去了,再不睡的話,估計會神經衰弱的,又一覺睡到中午,我和老易接劉雨迪下課,然後去食堂吃飯。

    吃飯的時候,劉雨迪跟我講︰“唉,想不到那高過天這麼畜生,真是苦了顧可凡了,想不到她竟然這麼傻,想退學把孩子生下來,小非非,你說你們男人的心都這麼狠麼?”

    老易在旁邊狼吞虎咽的吃著紅燒肉蓋飯,沒有功夫說話,我苦笑了一下,心里想著,五十步笑百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顧可凡和搞過天倆人誰都別說誰,一個願意打一個願意挨,這能說出誰的不是來?

    他們不知道,他們這已近犯了五罪之一,造下了業,日後必定會有報應加身,他大爺的,一提搞過天,我又氣不打一處來,尋思著等我把那死孩子送上路以後,一定要好好的揍他一頓解解氣才行。

    但是後來一想,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世上的負心人太多了,我能管得過來麼?我真的想趴在那些無知小女生的耳朵旁對他們說一句︰“既然敢懷就要敢養啊,別以為現在夢里無痛幾分鐘,可視人流好輕松就能行了,自殘骨肉,真的會有報應的。”

    飯後,送劉雨迪去上課,然後我和老易又來到了石決明的辦公室,不出預料,他又已經準備好了茶點之類,顯然他已經算出我倆這個時辰回來了。

    也不客套,畢竟喝了頓酒後,我們都熟絡了起來。石決明見我倆來了,便微笑的說︰“小非老易,怎麼樣,昨晚還順利麼?”

    我搖了搖頭,對他講︰“不行,我倆昨晚查出,那個井中之物,並不是尋常的鬼嬰,而是一種叫做‘煞胎’的凶物。此事難辦了。”

    石決明一聽我這麼說,便問我︰“煞胎?這倒沒聽說過,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消滅它了麼?”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後,對石決明不動神色的說︰“要說辦法也有,只不過需要石老師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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