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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崔走召]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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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9 00:49:09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章 拜天地(下)

    我從由夕這孫子嘴里聽到這話,有些愣了,很顯然,老易和李筱都愣了,看來這孫子肚子里還是有貨,這簡直就是不打自招啊!

    李筱這死娘們兒明顯沒有反應過來,它見由夕說出這話,剛要開口問,結果我眼疾手快的對著她擺了擺手,這千金大小姐好像懂了我的意思,就沒說話。

    我知道,由夕這人典型的見風使舵,如果不用點兒手段的話,他是不會說實話的,於是我一把拽住了由夕的衣領,惡狠狠的對他說︰“你大爺的,別以為我們不知道!!!”

    當然了,這只是種談話技巧。不是有句俗話說得好麼?平日不做虧心事,夜班不怕鬼叫門。由夕這孫子現在被嚇的不清,被我這話一刺激一定會把實話全抖出來。

    由夕現在要崩潰了,他顫顫巍巍的對我說︰“姓崔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不是‧‧‧‧‧我在做夢啊?你到底是什麼人?”

    很顯然,他現在還無法接受眼前這李筱鬼魂之事,畢竟他也是受過社會主義高等教育的,被和諧社會洗腦的人。但是我現在可沒工夫跟他廢話,於是我對他大喊道︰“少他媽廢話,我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大爺的,快說!!不說就殺了你!!”

    當然了,誰家也沒有殺人許可證,我這也只是嚇唬嚇唬他,讓他說實話而已,果然,這孫子被我給唬住了,哆哆嗦嗦的跟我們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這孫子就是江湖傳聞中那見一個愛一個的類型,在一年半以前先認識的董珊珊,死磨硬泡把董珊珊糊弄到手後過了半年又遇到了李筱,由於李公的權勢的關系,他覺得這是個機會,於是便又設計了許多所謂的巧合和偶遇,愣是把這位千金大小姐給弄到了手,他得到了好處以後,卻有點兒後悔了,畢竟千金小姐和董珊珊那樣的民女比起來是完全兩樣的,李筱的強勢有點兒讓他吃不消,而且他也不願意讓董珊珊這麼一朵花離開他的身邊,所以就把和李筱的婚事遲遲的往後退,直到有一天,李筱等不下去了,就跟他說,要麼結婚,要麼就從公司卷鋪蓋卷兒滾蛋。

    他害怕了,想到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但是他卻沒有和董珊珊分手,畢竟他也算是一號聰明人,本來麼,要是沒點兒頭腦的話,敢當小白臉兒麼?

    他知道,和李筱結婚之後自己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弄不好的話,變成一個軟骨頭的家庭婦男也不是沒可能,要知道這可不是野心勃勃的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那種財富和權力並存於手,然後身邊美女無數的生活。不可能讓一個刁蠻的千金小姐就把他困住,但是現在的他還需要李公這棵大樹的庇護,這該怎麼辦呢?

    心腸惡毒的他便想出了一個詭計,於是他便在那天弄了一個很是浪漫的燭光晚餐,把李筱約到了自己家,假意向她求婚,果不其然,李筱雖然平時很強橫,但是她真的很喜歡這個雜碎的。她當時就激動的哭了,可她不知道,這一切都在那雜碎的預料之中。他之後和李筱吃飯,可是李筱想不到,這竟然是一場致命的燭光晚餐。

    由夕這孫子挺狠的,他在紅酒里摻了白酒,然後又一個勁兒的勸李筱多喝點兒,本來李筱就挺高興的,就沒想太多,就喝了很多,喝過酒的人都知道,紅酒這玩意兒後反勁兒,還挺上頭,摻了白酒之後雖然喝不出來,但是後勁兒就更大了,大家都知道,喝多了的人雖然意識還清醒,但是身體卻不受控制了。而且一般來說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由夕這雜碎見時機差不多了,就跟李筱說,剛才李公來電話,說家里出點兒事,讓你先回去。喝醉了的李筱也沒想太多,在由夕的陪同下上了車,然後自己迷迷糊糊的就開車上路了。沒過一會兒,車上了高,酒精的後勁兒就上來了。之後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其實由夕這孫子還真就沒有殺人這勇氣,他本來是打算讓李筱出場小車禍啥的,要是斷了個腿什麼的是最好的,這樣一來可以拖延婚期,二來也可以在李公面前照顧他,而博得李公的歡心。

    可是沒成想,這李筱喝多了以後神志不清,竟然在高上下車了,結果一命嗚呼,由夕得到消息後顯然也害怕了,但是這種雜碎先考慮的卻還是自己的前途,他轉念一想,其實這李筱死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本來李公就挺喜歡由夕的,現在李筱死了,他大可以裝下孝子,要知道已經上了歲數的李公可是只有李筱這一棵獨苗,如果現在他假意安慰李公夫婦然後再跟他們說以後由他來代替李筱照顧他們二老的話,這兩夫婦一定會很感激,果然,李公真著上這由夕的道了,他認了由夕當干兒子。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當然了,這要不是我和老易摻和了進來,以及那個軟枕頭,還有老易的貓的話。他真的已經得償所願了。

    可是有時候老天爺真的挺公平的,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陰錯陽差之下讓我和老易見到了李筱的鬼魂。而且我又認識這雜碎,所以他才會落得這個下場。

    這正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要說人啊,還真不能做壞事,要相信有現世報這一說,真的,以前我也不怎麼相信,但是經過由夕這件事後,我信了。他大爺的,老天爺,你除了愛開玩笑之外還真挺公平的!

    書歸正傳,我聽完由夕顫抖的把事情的經過講完後,已經氣的直哆嗦了,老易都忍不住了,雖然他還沒有完全的恢復體力,但是卻已經忍不住的從地上撿起一塊兒石頭照著這孫子的腦袋就是一下子,這孫子的腦袋當時就見紅了,他殺豬一樣的聲音在這空蕩的郊外傳的挺老遠。

    李筱聽完後,竟然愣住了,我看了一眼它的表情便不忍心再看了,雖然說游魂之輩是不能哭的,畢竟極陰極煞之輩是少之又少,但是它的表情竟然比哭還要讓人傷心,老天爺,那是一種什麼表情,就像是收到了極大的打擊,想哭卻哭不出來,眼神中滿是迷茫,憎恨,孤單無助,我從來不知道有這種眼神,但是那天我確實見識到了,就在游魂李筱的身上。實在是讓人看了一眼後便不忍心再看。

    他大爺的,這時間怎麼有這麼的多虎狼之徒和痴男怨女呢!為什麼有那麼多的痴情人都得不到好下場,而那些狗雜碎們卻能舒舒服服的逍遙快活呢??

    這他大爺的到底是為什麼!!!

    一時間,我們都沒有了言語,夜晚的郊外沒有起風,周圍的地上的野草還是枯萎,沒有出嫩芽,卻似乎在微微的搖動,淒涼而孤寂的耷拉著腦袋,仿佛也在為那無辜的李筱而搖頭輕嘆,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旗未動,風也未吹,是人的心自己在動。

    我忍不住了,一腳蹬在了由夕這雜碎的後背上,讓他結結實實的來了個嘴啃泥,哥們兒我今晚上就讓他知道知道,為什麼你的眼楮里含著淚水,那他大爺的是因為你愛著土地愛的深沉!!!

    由夕倒在地上慘叫著,他的慘叫讓那李筱回過了神來,但是它卻沒有開口說話,我見它沒說話,便開口問它︰“它歸你了!你還想和這中雜碎結婚麼?我告訴你一件事兒,要是想纏著他一輩子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要想好了,為這種雜碎,值不值。”

    只見這時的李筱,它的眼神又變了,卻是變的極其陰毒,本來嘛,一片真心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放誰身上誰受得了?要是放我身上的話,我早一刀捅死這個王八蛋了。

    李筱望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謝謝你,真的,為我做了這麼多,如果下輩子我能投胎成*人的話,一定會報答你的。我想明白了,他已經不值得我去為其傷心了,更不值得我為他苦等而不去投胎。”

    說實在的,這千金大小姐的亡魂說出這話,我和老易聽在心里真的挺不是滋味兒的,都為它感到不值和惋惜。

    只見那李筱對我和老易點了點頭後,便飄到了由夕這孫子的旁邊,它輕輕的對由夕說︰“你,曾經愛過我麼?”

    此時的由夕真的快瘋了,哪還顧忌到什麼愛與不愛,他認為要是說不愛的話,估計一定會沒命的,於是他就跟搗蒜一樣的點著頭,嘴里不停的說道︰“愛過愛過!!我一直愛著你啊!!”

    李筱轉頭對著我淒涼的一笑,說道︰“這就夠了,結完婚後,我就會到陰市去了。”

    我見它竟然還想和這雜碎成親,心中有些吃驚,但是人死為大,我和老易身為陰眼先生,對死者的尊敬是放在第一位的,而且我也想滿足這個苦命的千金大小姐最後的心願。

    於是我對著老易說︰“準備拜堂!有請證婚人為新人扎紅綢!!”

    證婚人當然就是老易了,老易點了點頭,拿起了一個紅綢子花狠狠的擠在了由夕的身上,然後又用小藍燈的火焰把另一條紅綢花點燃了,紅綢燒盡後,李筱從那灰燼中拿起了那條燒給它的紅綢,自己系在了身上。

    我拿出了一張‘甲戌子江借火符’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

    手中的紙符一下變燒著了,我用那符點著了兩只蠟燭和三炷香,旁邊正在哆嗦的由夕見我還有這一手,就顫抖的說道︰“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人?你大爺的,今天就給你個明白吧!於是我冷笑,狠狠的對他說︰“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我和他便是能見鬼的陰陽先生!也就是你的媒人,我的新郎官兒。”

    老易在我身邊插了一句,他和那雜碎說︰“他的外號叫釋倪迭!你記住了!!”

    由夕當然沒有閑工夫聽老易這話,因為他才反應過來,原來我剛才叫他新郎官的原因,感情是想讓他和鬼成親啊!!

    於是他頓時面如白紙,鼻涕和眼淚都出來了,大聲的對我和老易說︰“我不要!!我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你不要?你太會開玩笑了,什麼時候輪到你這雜碎說話了?先讓你拜天地吧,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於是我對老易使了個眼色,老易會意,他走到那雜碎的身後,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完全的恢復,但是要弄著雜碎確是小菜一碟,他一腳就把那雜碎踹倒跪在了那香爐前。

    我見這雜碎已經就位,便朗聲說道︰“新人開始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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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9 00:49:35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報應

    初春的哈爾濱夜晚,沒有風,很冷。

    由夕這個雜碎現在正跪在香爐前,全身不住的顫抖,似乎馬上就要崩潰的樣子,老易上前把那兩個紙扎人焚燒了,焚燒干淨之後,藍衣男紙人化金童,紅衣女紙人為玉女,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焚燒後的紙人,要說上次那是胡老七搞出來的把戲,所以應該不算,這次一看,別說還真是栩栩如生的兩個小孩,就是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皮笑肉不笑的,兩抹畫上去的腮紅看上去很是詭異。

    老易卻好像見過這種紙人,他見這倆小孩兒已經出現,便對他倆說︰“你倆,快點兒去伺候姑爺和新娘子。”

    那兩個紙人笑著蹦  向李筱和由夕,李筱倒沒什麼,因為它現在本身就已經是鬼了,只是那倒霉的由夕。他見那個藍衣小胖子蹦  到他的身邊差點沒把他嚇抽過去。此時的他已經完全顧不上自己的臉面了,他跪著不住的向我哀求道︰“崔哥,啊不,崔爺!!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

    聽這雜碎這麼一說,我樂了,對他冷冷的說︰“我們的新郎官兒,你還覺得現在這時候你還能躲過去麼?那啥,那個小弟,把他嘴堵上。”

    那個紙童男朝我笑了笑,然後竟然把自己的小手給拽了下來,塞到了由夕的嘴里,使由夕再也說不出話來,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我和老易都有些冒冷汗了,他大爺的,想不到這紙人竟然這麼誇張,只見那由夕嘴里塞著那紙人的小手,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極度恐懼的瞪著大眼楮望著我們。

    我見著孫子沒了言語,於是就拿出了那根紅繩,一頭拴在了由夕的脖子上,另一頭點著了一半兒,掐滅了以後有系在了李筱的腿上,這在‘搭骨親’里有個說法,都說月老紅線系足,系在兩個有情人身上,他們便會永遠不分離,但是誰的紅線系的低,結婚以後就誰說的算,你大爺的由夕,就讓你當回狗吧,哈哈。

    一切準備就緒後,我朝李筱點了點頭,它會意了,在那個紙玉女的攙扶下跪在了極度恐懼的由夕身邊,一時間空氣仿佛又靜了下來。

    我和老易對視了一眼後,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我清了清嗓子,大聲的喊道︰“今日是乙丑年三月十一,乃是哈爾濱李氏白婚之日,時辰已到,新人開始拜天地!”

    地上的由夕苦苦的掙扎,似乎要起身逃走,但是老易走到了他身後,拿起了一塊石頭狠狠的對他說︰“你跑啊,你只要一起身我就一石頭把你砸死,然後在抓你的魂來拜堂!”

    由夕一定這話,當時就蔫兒了,再也不敢動一下。

    我開始喊道︰“一拜天地,諸神明!!!”

    李筱緩緩的拜了下去,面無表情。由夕死活也不敢拜,還是老易幫了他一把,一腳揣在了他的後背上,頓時他的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額頭磕壞了,血流了下來。

    我又喊道︰“二拜西方,眾幽冥!!”

    李筱換了個方向,朝西邊拜了下去。由夕顯然被磕蒙了,依然沒有反應,老易就跟抓小雞兒似的抓著他的衣服把他轉了個方向。然後又是一腳。

    他的額頭又一次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似乎是在對自己所犯的罪孽而懺悔。

    我又清了清嗓子後,大聲的喊道︰“夫妻對拜,隔世情!!!!”

    李筱轉身面對了由夕,它的眼神里顯然已經沒有了任何情分,但是它還是緩緩的拜了下去,而此時的由夕已經知道了,如果不拜的話估計自己的小命真的會沒的,畢竟誰的頭都受不了那樣的撞在地上。

    這次他似乎是開竅了,顫顫巍巍的拜了下去。

    三拜之後,陰婚成效,他日到了地府,生死簿的檔案里會有記載,賴也賴不掉了,這對冤家在以後的輪回之中也一定會再次的踫面的,這正是因果循環天公地道,我相信由夕如果不下地獄的話,在他死後的下輪回中,一定逃不掉像李筱恕罪的命運。

    畢竟老天是公平的,盡管我對這句話十分的不屑,但是的確如此,這正是凡事有報,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今世不報下世報!

    其實現在陰婚的儀式已經結束了,但是我卻還是覺得有點不過癮,他大爺的,要是這麼就放過這孫子實在是太便宜他了,這樣可不行,我必須再給這孫子留點兒念想。但是我卻想不出來該怎麼辦。

    而這時,李筱說話了,它對著由夕說︰“由夕,我已經死了,生前不管什麼事,都隨風去了,只是,咱們現在好歹也是夫妻一場,我現在要走了,你能親我一下麼?”

    我聽李筱這麼一說,心中不免又有些酸楚,問世間痴情女子,怎麼就這麼多?問世間負心漢,怎麼也這麼多?

    他大爺!這個世間到底是怎麼了??

    那由夕一聽這李筱竟然要親他,頓時嚇的魂飛魄散,生怕自己會怎樣,於是拼命的流著眼淚搖著頭,由於嘴里是那個紙童男的手,所以說不出話來,只能“唔!唔!唔!”的叫著。

    你大爺的,你怎麼就這麼嬌貴?這不行那不行的,怎麼就不行?我生氣了,對著這雜碎冷笑著說︰“你唔什麼唔?等不及了啊?我告訴你,想活命的就給我親!!那個小誰,把你的小手拿回去吧。”

    那小紙人兒聽完我說的話後,笑著把自己那半截手臂從由夕的嘴里抽了出來,然後又安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然後我有些壞笑的說道︰“既然新娘子提意見了,那咱就這麼辦,來個中西合璧式的婚禮!現在有請新娘親吻新郎!”

    由夕又尿了。嘩嘩的。看的我和老易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你說這孫子,有當小白臉的實力,為啥膽子卻這麼小呢?不過是讓你親一下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至於麼?

    李筱見到由夕這副熊樣,也不由得淒慘一笑,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愛上了這樣的一個人,不由得感嘆命運的捉弄。

    她幽幽的對由夕說︰“曾經,你第一次吻我的時候說過,我的嘴唇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東西,但是為什麼你現在卻如此害怕呢?”

    由夕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對著李筱說道︰“小筱啊‧‧‧你原諒我吧!求求你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我真的不想死啊!!”

    李筱笑了,確是那麼的傷心。它對著由夕說︰“那好吧,我現在只求你一吻,然後我就會走了,咱們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由夕一聽李筱這麼一說,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般,他將信將疑的望了一眼李筱,顫抖的對她說︰“真的?”

    李筱微笑著點了點頭,確是顯的那麼淒涼。

    我和老易一聽這話就怒了,怎麼能這樣就算了呢?我心想,由夕這雜碎,把他打癱瘓了都是輕的,要知道,由夕完全可以算得上殺人凶手啊!這不是太便宜他了麼?

    但是,這畢竟是人家的事情,既然當事人都這麼說了,我和老易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是尊重李筱的選擇。

    只見那由夕,仿佛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他也許也想明白了,眼前的李筱雖然是鬼魂,但是卻並不是那麼的嚇人,而且只不過是親一下而已,親完了也許自己就會得救。

    於是他對李筱說︰“小筱,我對不起你,那就讓我親你一下來作為補充吧!”

    我去他大爺!!他也好意思開口說這話!!我忍不住了,想沖上去再揍他一頓,但是老易把我拉住了,他對我搖了搖頭。

    我知道他的意思,要揍也不差這一會兒,先滿足了李筱的心願,等把李筱送往陰市兒後,再揍也不遲。於是我便忍了下來。

    李筱把臉湊了過去,由夕把心一橫,慢慢的親在了李筱的嘴唇之上。

    其實我真挺佩服李筱的,因為它的寬容,可能是因為愛的關系吧,一字既是情,所有怨恨都在這一吻中化解。

    可是那只是書中說的故事,在現實中,這一切,真的只要一吻就可以煙消云散麼?

    答案是否定的。

    接下來生的事,竟然讓我大吃一驚,直到很久以後的今天,依然歷歷在目。

    只見由夕親在了李筱的嘴唇的那一剎那,李筱的臉忽然就變了,變的是那麼的恐怖,仿佛是已經死去了好幾個月的屍體一般,一下子就深度的腐爛了起來,蛆蟲從它的鼻子眼楮以及嘴唇總爭相恐後的鑽出,頭脫落,就像是一個臭雞蛋一樣。

    由夕猛然見到自己親的李筱竟然變成了這樣,頓時嚇的一聲慘叫!然後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在他昏過去的那一瞬間,他的體內竟然鑽出了一個球形的東西,亮閃閃的,李筱眼疾手快的把那東西抓在了手里。然後李筱又變回了那副美麗的模樣。

    這一切幾乎都是在那一瞬間生的,我和老易竟然都沒反應過來,我倆張大了嘴巴,望著那正在冷笑的李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筱起身,飄到了我和老易的身前,淒慘的笑了一下,對我和老易說︰“我還是無法原諒他。”

    我和老易驚呆了,同時冷汗從後背上冒了出來,都說最毒婦人心,今天終於是見識到了,原來它根本就沒打算這麼放過由夕,借著由夕親它的時候變成了極度恐怖的模樣,把由夕嚇給昏了。

    我和老易張大了嘴,說不出任何話來,李筱拿著那個像玻璃球一樣的東西問我倆︰“你倆知道這是什麼麼?”

    我還真不清楚這是什麼,老易卻認識,他有些吃驚的對李筱講︰“這‧‧‧‧‧應該就是三魂七魄中的一魄吧。”

    聽老易這麼一說,我明白了,都說人如果是受到了什麼極度的驚嚇,就會把魂魄嚇出身體,看來這是真的。我心想,三魂七魄少了一魄的由夕,不知道醒了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報應吧。

    李筱聽老易這麼一說,便笑了一下,它說︰“這樣啊,那就讓我帶這它一起走吧,算是由夕欠我的。”

    我咽了一口吐沫,雖然說我剛才想了很多整由夕的方法,但是我真沒想到,這位大姐的方法要比我那些還要狠毒千百倍。

    太可怕了,也許這就是‘情’,情可以很美,比煙花還要絢爛,但是情也可以丑,比蛇蠍還要狠毒。兩個極端,屹然是天地之別。

    世人皆為情所困,恐怕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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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9 00:49:59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李筱上路

    你信佛麼?佛家講的好,一念既是緣,一緣既是千年,一念亦是千年,但是凡塵之中,能真正維持千年的緣又怎麼會那麼多呢?緣生緣滅,諸事無常。

    就好像我和老易面前的李筱,按現在的情形來看,它應該已經是沒有任何遺憾了,塵緣已盡,緣盡於此時,生前中中不過是大夢一場,榮華富貴,愛恨情仇也化成過眼云煙。

    要說愛一個人,雖然不可能愛的很久,但是恨一個人,卻可以百年千年的恨下去,人生不過苦海,沒有盡頭,也許等到要踏上陰市之時,才可以完全的釋懷吧。

    現在的它真的是已經解脫了,沒有任何的負擔,只是手里抓著那由夕亮閃閃的一魄,對著我和老易深深的鞠了三躬,然後開口輕輕的說道︰“謝謝你們,幫我完成的最後的心願,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了,要上路了。”

    我點了點頭,對它說︰“沒關系,這些都是我們的分內之事,你坐上一步少到下面後,就找人打聽一個叫魏鳳嬌的鬼差,它是我的師父,到時候你就說是崔作非介紹來的,它會幫你打點一切的。”

    李筱點了點頭,對我說︰“謝謝你的大恩大德,崔作非是你的真名字麼?”

    我苦笑了一下,對了,在它的腦子里我還叫‘阿賓’呢,我想了想,告訴它也無妨,於是我跟它講︰“是的,我叫崔作非,他叫易欣星。”

    它對我倆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崔作非,你的恩情我永遠不會忘記,要是來生我還記得你的話,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我又苦笑了一下,這輩子都沒活明白呢,還下輩子?你下輩子只要能好好的活著,別這麼倒霉就行了,但是我也不好打斷它的積極性啊,於是就對它點了點頭。

    那李筱見我點頭了,好像很欣慰的樣子,它開口對我倆說︰“那我就走了,希望你們好人好報吧。”

    說罷它轉身向西邊飄去,沒飄多遠,便不見了。

    這可憐的游魂,終於前往陰市了,也不知道它這還有意識的身體,能不能順利領取鬼心,應該沒有什麼困難吧,還是它說的那句話說的好,希望好人好報吧。

    它剛走,就起風了,吹滅了那兩根粗蠟燭,這場陰婚就此拉下了帷幕。該是散場的時候了。

    我和老易坐在地上呆,想著剛才經歷的一切,真的是很戲劇化,沒想到由夕這孫子竟然這麼壞,好在惡有惡報,三魂七魄被嚇出了一魄,以後注定是殘缺之人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方面會有缺陷,但是不管哪方面有缺陷都夠他受的了。

    想我三魂七魄受損,導致了現在學什麼都很費力,一般人只看一遍便會記住的東西,我要看五六遍才行,而這孫子到好,直接就沒了一魄,夠他受的了,要知道碾子山的劉大叔劉喜,天生缺一魄,所以導致了智商很低。

    這里跟大家解釋一下,所謂三魂七魄,《抱樸子‧地真》中有記載︰“欲得通神,宜水火水形分,形分則自見其身中之三魂七魄。”

    所謂三魂,分別是︰一名胎光,太清陽和之氣,屬於天,二名爽靈,陰氣之變,屬於五行,三名幽精,陰氣之雜,屬於地。簡單點來說,三魂就是︰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

    而七魄,則是分別為屍狗、伏矢、雀陰、吞賤、非毒、除穢、臭肺。而七魄又分別代表著七種人身必不可少的東西,分別是︰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

    常言說的好︰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獨住身。在身外的天地二魂分別是兩把火,分別在人的肩膀兩邊,而命魄乃是人生存之根本,是一盞燈,在額頭之處,身死成游魂之後,此燈便化作鬼門。這便是人身三把火的來歷。

    體的七魄同由命魂所掌。命魂又稱為人魂,或者色魂。人類生命就是從此命魂住胎而產生的。命魂住胎之後,將能量分布於人體中脈的七個脈輪之上。而形成*人的七魄。

    而我那苦命的劉大叔,天生就少一魄,那魄正是‘靈慧’,所以才會智力低下的,可是這由夕少的到底是哪一魄呢?

    我拿出了兩只煙,點著了,給了老易一只,身邊的由夕依然口吐白沫的趴在地上沒醒,我心里這個解氣,他大爺的,讓你花,看你以後用什麼資本去花?

    一切都那麼的安靜,我和老易都沒說話,直到煙抽完了,老易站起了身,對開口說了一句話,差點沒逗的我笑出來。

    他說︰“他大爺的,這女人真狠吶,以後咱要有媳婦兒可真的堤防著點兒。”

    我心想,這個天然呆,感情剛才一直沒言語,原來是想這事兒呢啊,也真難為他了,不只是他,就連我也是挺震撼的。

    不管是女人還是女鬼,只要是粘了個女字兒的,就都太可怕了。

    老易說完後就開始收拾東西了,而我,也站起了身,對他說︰“我說老易,你可別留下什麼陰影啊,張雅欣還等著你呢。”

    老易一聽我提張雅欣,就愣住了,他挺認真的問我︰“你說張雅欣能不能也像那個大小姐一樣的狠毒啊?”

    我又好氣又好笑的對他講︰“你現在還不明白啊大哥,是女人都毒,所以你以後可別做那些對不起女人的事兒,要不然哪天被整死了都不知道是誰干的。”

    我這話說的確實沒錯,要說女人這中生命體,就好像是蛇,如果你對她好的話,她什麼都依著你,因為她愛你,但是任何女人都有一個底線,如果你過線了的話,她就會毫不留情的對你伸出毒牙。

    這也許就是女人的愛吧,足以刻骨,也能銘心。所以各位看官看到這里,以後要加倍愛護的對自己另一半兒哦,可不要做出什麼對不起她們的事的話,後果我就不說了,因為畢竟每個人的命運不同嘛。大家看後笑笑也就過去了。

    書歸正傳,我和老易收拾好東西之後,由夕這孫子還沒有醒,怎麼辦呢?現在的老易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於是我倆便駕著還在昏迷的由夕往公路上走去,這孫子真是死沉死沉的,我和老易剛才都想把他扔這兒不管了,但是一想,畢竟現在這社會還是有法律的,把他丟在這兒一晚上,一定會凍死的,而且那些小混混也知道我和老易把他扣這兒了,要是他日東窗事,我和老易都免不了那牢獄之苦。

    唉,算了,反正他已經得到應得的報應了,與其讓他死,還不如讓他帶著殘缺之身苟且偷生要來的過癮。

    我和老易把由夕駕到他車上的後座,然後和老易鑽到了前座,我問老易︰“你會開車吧?”

    老易對我擺了擺食指說︰“你也未免太看不起我這民間科學家了,要知道我十八歲就考了駕照,二十二歲就有哈爾濱漂移浪子的稱號在身了。”

    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什麼‘漂移浪子’,單絲我相信這個天然呆的腦袋絕對好使,對他來說考個駕照還不等於玩兒似的啊,於是我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說︰“那就行了,走,你晚上就上我那兒住吧,現在已經一點多了,明天咱倆一起上班,等會到市區隨便把車一停,讓這孫子自己醒吧。”

    老易點了點頭擰了擰車鑰匙後,掛檔,一腳油門兒,車子便開向了市區。

    終於要離開這倒霉的江北了,我望著車窗外,沒想到這剛過完年,就讓我遇到了這樣一件事兒,想想就刺激,又是詐屍又是結陰婚的,但是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而且值得稱道的是,這次的我到最後竟然沒留一點兒傷,比起前幾次,這已經算是萬幸了,也不知道是我運氣好,還是因為實力確實見長了。

    算了,這一切都過去了,他大爺的,要知道明天以後等著我的,還有那個失蹤的女鬼呢,一想起這女鬼我就犯愁,這要怎麼找啊?

    車窗外的精神不斷後退,路的兩旁已經有了光亮,車子已經過了江橋,開進了市區了,我看也差不多了,就跟老易說,你找個地方停車,然後咱倆打車回我家吧。

    老易把車子停在了一個路旁的停車位上,我下便下了車,我望著車後座上的由夕,心里想著,你這雜碎,恐怕明天醒來會以為這是一場夢吧。要是運氣不好點兒,七分之一的幾率讓你變成了痴呆,你恐怕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是,我覺得應該再留下點兒什麼,於是我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便劃破了手指,用血在這孫子的小名牌兒衣服上留下了一行字。

    “孫子,離開董珊珊,要不然還讓鬼來抓你。--------------釋倪迭留”

    寫完之後我心中一陣得意,這樣就不愁這雜碎還纏著董珊珊了,我長出了一口氣,對著老易笑了笑。然後對他講︰“咱先找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地方喝點酒吧,剛才真是打的太痛快了,怎麼說也的慶祝慶祝啊。”

    老易笑著對我點了點頭說︰“行啊,但是這頓得你請啊。”

    我一把挎著老易的肩膀,我的好兄弟,我對他說︰“必須的麼!哈哈,走,先喝個痛快再說。”

    我和老易心情大好,便唱唱呶呶的向前走去,夜晚還沒有停止,天空上懸掛一輪已經很圓的半月,代表著這月的十五又快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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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小店的後半夜

    哈爾濱的夜晚雖然算不上很熱鬧,但是也有很多的特色小吃開門的,就好像我和老易來的這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燒烤店。

    要說哈爾濱這個城市其實也是挺小資的,麻雀雖小但是五髒俱全,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對吃的要求也就跟著提高了,記得我老一輩們總是對我們講,他們那個年代能吃頓餃子簡直就是過年,可是隨著時代的進步,那一套顯然已經是落伍的不能在落伍了,等到我父輩年輕的時候就總是對我們講什麼“雞鴨鵝狗趕下台,烏龜王八爬上來”。可那個時代也沒什麼展了,現在的人講的是隨性,想吃啥吃啥,這是真的,貌似現在還沒啥是人不敢吃的,這正是有腿兒的不敢吃板凳桌椅,沒腿兒的不敢吃廁所里面的大尾巴蛆。

    我和老易走到了那家二十四小時的燒烤店里,店面不大,但是挺干淨,由於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所以沒什麼客人,兩個二十多歲長的挺漂亮的服務員見我倆進來,便打住哈欠拿著菜單和小本兒走了過來,問我倆吃啥。

    我倆坐在了靠窗戶的一張桌子旁,由於是剛過完年,我手里還有點兒閑錢兒,所以就把菜單遞給了老易,讓他別跟我客氣,隨便來。

    當然了,我這句話一說出口,反而顯的我客氣了,因為老易是絕對不會跟我客氣的,他由於幾個小時前才用過‘三遁納身’所以體力消耗極大,於是他望著菜單的眼楮開始冒光,一口氣點了二十串牛肉,二十串羊肉,二十串肉筋,一組涮毛肚,以及雞翅實蛋之類的東西,末了又要了五串炸饅頭片。儼然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

    我見老易的確是餓壞了,心里挺過意不去的,於是對那服務員兒說︰“再給我來兩碗疙瘩湯,然後上六瓶啤酒,先來這些吧,不夠再要。”

    那小服務員有點愣了,她可能再想我倆這這麼瘦,卻點那麼多東西,能吃光麼?但是做生意的都是這樣,管你能不能吃光,只要能掙錢就行,於是她點了點頭,然後走開了。

    我點著了一根煙,看著這家小店里,除了我和老易還有兩桌,現在這個時間出來吃飯的無非是兩種人,一種是通宵打麻將的,打累了,就出來吃點兒,還有一種是半夜出來嗨的,蹦累了就來吃點兒。

    那兩桌顯然就分別是這兩種人群的代表,一桌是四個人的中年人,貌似正在討論剛才的牌局,而另外一桌的那伙人則看上去還都是十七八歲的孩子。他們一共是五個人,兩男三女。

    看著現在這群小孩兒,我不禁唏噓道,這真的是長江水浪打浪啊,現在還是初春,那幾個小姑娘就已經耐不住寂寞套上了絲襪短裙了,那裙子都快短到屁股了,你還別說,三個小妞的絲襪分別是紅黃藍,整個一套三原色。

    要說眾生色相便是由此三原色變幻而來,這話確實是正確的,因為看那另外兩個小雜毛確實是一副色相。眼珠子都快鑽人家裙子里去了。還不斷的給那幾個小妞倒啤酒一副孫子相,恐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狼子野心。

    反正烤串還沒上來,我便和老易仔細的打量著這群祖國未來的花朵,他大爺的,打扮的是夠花的。女的一個個腦袋上都帶花兒,男的一個個心里都帶花。

    你說現在這社會怎麼這樣了呢?暫且不說那幾個花姑娘,單說說那兩個小男人。我記得我在他們這年紀的時候還是終日穿著高中校服過活的小屁孩兒呢,踫下女孩子的手都會臉紅。可是你們看看現在這些孩子,都打扮成什麼樣了,一個大小伙子竟然穿了一條大紅褲子,典型的水當尿褲。留著板寸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你他大爺的為啥上面還多出一撮毛呢?打遠一看就好像腦袋上頂著陀大便一般,看的我有一種想拿打火機把那撮毛給燎了的沖動。

    長江水,浪打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看來我們這代完全是浪不起來了,就好像我和老易,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想想我們這代,還真就是挺操蛋的一代,青黃不接,沒鑽到社會主義的空子的一代,也是當做社會主義試驗品的一代。小白鼠的一代。他大爺的。

    望著那些年輕人們在那邊形骸放浪,我和老易都覺得自己好像是老了,他大爺的。而這時,肉串烤好了,那小姑娘手里端著一個大鐵盤子,上面有一個小鍋,里面是油汪汪熱氣騰騰的涮毛肚。她身後還有一個服務員,手里同樣是一個打鐵盤子,上面是老易點的肉串。

    見吃的來了,我也就不再想了,**那份閑心干嘛,自己活好就已經不錯了,這個社會愛啥樣就啥樣吧。

    於是我讓那服務員啟開了啤酒,別說這家的啤酒還挺有性格的,這外面天還挺冷的,他家竟然已經開始賣上冰鎮啤酒了,不過這點倒是和我與老易的口味,滿滿的倒上兩杯後,一飲而盡,冰涼的啤酒進了胃里,又怎麼是一個爽字可以形容?

    看來強烈運動後來一杯真的是最好的選擇啊,給我美壞了,我那小市民心理再次作祟,竟然覺得現在已經很幸福了,有一口熱乎飯吃。這點是真的,比起那些死去的人來,我已經很幸福了。

    人這種動物啊,在這山看那山高,吃不飽時想吃飽,吃飽了以後就指不定想啥呢,正所謂保暖思那啥,是永遠不會滿足的。

    算了,也許一個人一個活法吧,我還是想想以後的我要怎麼活才是正道,於是我端起了那碗疙瘩湯,你別說,還真挺好喝的。

    正當我和老易兩個人狼吞虎咽的吃喝之時,這家小飯店的門打開了,由於我和老易離門挺近的,就感到一陣涼氣傳來,當我下意識的一看,我地媽!!頓時嚇得我魂飛魄散!!

    只見門外走進了兩個人,前面那個身著一身白色的長袍,面黃肌瘦,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舌頭從嘴里耷拉出老長,頭戴一頂大高帽,上書著四個大字‘一見財’,後面的那個身著一身黑袍,一臉橫肉,不怒自威的表情,同樣頭戴一頂大高帽,上書四個大字‘天下太平’。

    他大爺的!!!謝必安!!!!

    我頭上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這不是謝必安麼?他來這里干什麼??他身後那個黑衣服的便是黑無常‘範無救’了吧。靠,這老鬼不會是反悔了,現在來鉤我和老易的魂來了吧!!??

    老易正在狼吞虎咽的吃著,嘴里全是肉串,他喝了一大口啤酒,忽然注意到了我的臉色竟然變的向是紙一樣白。於是他隨著我的眼光看去。

    “噗!!!!!!!!”

    只見老易看到那兩位無常大爺後,頓時嚇得把嘴里的東西全吐了出去,老易含著眼淚,很顯然的,是被上次這老謝的實力給嚇出陰影了,只見老易含著眼淚哆哆嗦嗦的沒有了任何言語,由於剛才吃的東西都被嚇的從嘴和鼻子里噴了出來,一根香菜從他的鼻子里冒出了頭角,隨著他顫抖的呼吸一進一出。

    別桌的人聽見了我們這桌出了一樣的響動就都轉過頭來望著我倆,顯然他們根本看不見這黑白無常的到來。此時的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能尷尬的笑了笑。那些人也就不再看了,繼續各自吃喝。

    而我和老易的心里卻已經開始撲通撲通的狂跳了。他大爺的,這兩位大爺到底是來干什麼的啊!要知道一個謝必安就夠我和老易喝一壺的了,現在又出現了一個牛逼哄哄的範無救。要知道書上形容的範無救可是出奇的能打啊!他帽子上那‘天下太平’四個字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和老易怎麼就這麼背!!正當我和老易快被嚇尿褲子的時候,那兩位無常大老爺已經走進了店中。那走在前頭的謝必安顯然已經現了我和老易,只見它皮笑肉不笑的對我倆笑了笑。笑的我和老易兩人的頭皮直麻。

    我倆又體會到了在醫院的時候被老謝差點弄死的感覺了。

    只見謝必安對著身後的範無救笑著說了些什麼,那範無救點了點頭,這兩位大爺就直勾勾的向我和老易飄了過來。

    我想跑,真的,要不是腿肚子嚇已經轉筋了的話,我早就跑了,老易也好不到哪兒去,他鼻子里的那根香菜隨著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上下抽*動著,仿佛是悠悠球一般,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眨眼間,那兩位無常大爺便飄到了我和老易的身邊,冰冷的氣息透著無形的壓力傳來,讓我和老易倆人都快抽過去了,而這時,那謝必安開口了,它皮笑肉不笑的對我和老易說︰“怎麼,你們這小輩不請你家二位老爺坐下麼?”

    聽這話從它口中說出來,我頓時就覺得有門兒!要知道,如果它倆是來鉤我和老易的話,根本不用跟我倆廢話。那它倆到底是來干什麼的呢?容不得我多想,為了小命兒,我不敢怠慢,馬上起身挪出了兩個椅子,然後對著這兩位祖宗說︰“哎呀,這不是無常老爺麼?今天是什麼風把您倆吹來了啊?快坐快坐。”

    由於旁人是看不到無常的,而我這起身搬椅子和自言自語的模樣讓那不遠處的兩個服務員看見了,她倆見我這樣,就開始小聲的竊竊私語起來。

    我心里明白,她倆是把我當成**了。這我知道,但是當**總比丟小命要好啊,那兩個無常也不客氣,哼了一聲後就坐了下來。

    我見它倆坐下,我慌忙也坐了下來,還沒等我說話,那謝必安又開口了,它用它那一貫的口氣說︰“怎麼,不給你家無常老爺上酒啊?”

    他大爺的!!那時的我真的想在手心畫上符後抓著它的衣服領子先打上十塊錢兒的了,但是一想這個計劃根本行不通,人家可是鬼差啊!沒辦法只能順著它來了,反正看它的意思是想喝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於是我慌忙對著那兩個服務員兒說到︰“美女!!!對,別看別人了,就叫你呢!麻煩你受累再拿兩個杯子來,然後再拿一瓶白酒,然後再烤五十個肉串兒,麻煩你了,酒先上,快點兒!”

    那服務員還以為我喝多了呢,就拿了兩個杯子和一瓶玉泉方瓶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走開了,我畢恭畢敬的給這倆活爹先倒上了酒,而這時候的老易,已經要抽了,和上次在醫院時的表現如出一轍。

    我咽了口吐沫,然後盯著這兩個黑白無常,範無救還是那副怒相,就跟別人欠它多少萬似的,而謝必安,則對著我,又擠出了它的那要命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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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又見勾魂

    黑白無常,又稱無常二爺,這其中有典故,二人生前乃是一對好兄弟,稱為‘七爺’、‘八爺’。據說,謝範二人自幼結義,情同手足。有一天,兩人相偕走至南台橋下,天將下雨,七爺要八爺稍待,回家拿傘,豈料七爺走後,雷雨傾盆,河水暴漲,八爺不願失約,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爺取傘趕來,八爺已失蹤,七爺痛不欲生,吊死在橋柱(所以很多白無常的形象是伸著長長的紅舌)。閻王爺嘉勛其信義深重,命他們在城隍爺前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說,謝必安,就是酬謝神明則必安;範無救,就是犯法的人定無救。

    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燒烤店中,兩個無常坐在我和老易對面,我和老易嚇的已經隱約覺得自己的褲襠要濕潤了,他大爺的,誰不怕死?

    我雖然不知道這兩個無常的關系是不是真如同傳說中的那樣情比金堅,但是我卻知道他倆想要整死我和老易的話,簡直就跟玩兒似的。回家過年時曾經和九叔聊過他倆,知道了謝必安貪財,範無救好鬥這兩個特性。要不怎麼叫‘一見財’、‘天下太平’呢?

    由於不知道這老謝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我和老易便打氣都不敢出,像極了初中時上課被老師抓到看黃色小說的倒霉學生。

    而這時,那謝必安冷哼了一聲,吐字不清的說道︰“怎麼的,就讓你家兩位老爺這麼喝酒麼?”

    我恍然大悟,他大爺的,忘了這事兒了,這酒沒用柳樹枝攪拌它們是喝不到嘴里的!正當我想到這一點時,那黑衣的範無救猛然開口喊道︰“必須死!!”

    **!!聽到這句話時我和老易都要抽了,不會吧,就因為忘了給這倆活爹準備柳樹棍兒這點兒小事就能要了我和老易的命?

    要知道這就是實力的差距,我和老易嚇得都快抱在一起了,老易比我還誇張,從剛才到現在他都沒說一句話,只是不停的喘著粗氣,鼻子里的那根香菜不知道啥時候已經噴了出來,眼眶都濕潤了。

    可是我想也不能就這樣等死啊,要是這樣死了,那該多他大爺的窩囊?於是我慌忙起身,對這這兩位祖宗說道︰“別別別!!!大老爺息怒!!我現在就去找柳樹棍兒!我現在就去!!”

    而那範無救惡狠狠的望著我,點了點頭,又說道︰“必須死!!!”

    聽完他這話後,頓時又嚇的我一哆嗦,干啥啊這是?還讓不讓人活了?還有沒有王法了啊?老易更誇張,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正當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那白衣服的謝必安對我陰陽怪氣兒的說道︰“小輩,我這兄弟剛才說的意思是問你,怎麼還不去找?我這兄弟只會說‘必須死’這一句話。”

    “‧‧‧‧‧‧‧‧‧‧‧‧‧‧‧‧‧‧‧‧‧‧‧‧‧‧‧‧‧‧‧‧‧‧‧‧‧‧‧‧‧‧‧‧‧‧‧‧‧‧。”

    他大爺的,嚇死我了,我說這黑無常怎麼就翻來覆去的說這一句話呢,敢情它就只會說這一句啊!

    我擦了擦冷汗,還好是一場虛驚,於是我對這老易點了點頭,然後便起身推開了店門走到了大街上,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凌晨三點了。好在這路兩邊都種有柳樹。這正是天不亡我啊,要是這路邊種的是楊樹的話,那我和老易還真就是必須得死了。

    話不多說,我還不知道這倆活爹為啥找到這兒來呢,不可能只是喝頓酒這麼簡單。於是我趕快從那柳樹上掰斷了一根樹枝,然後就往回走去。走著走著,就覺得這麼回去有點兒不妥,我想了想後,又跑到路旁那美化環境的大花盆兒下撿起了一塊板兒磚,他大爺的,要是等會情形不對,我就先照老謝的腦門兒先拍十塊錢兒的,現在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畢竟聊勝於無,於是我把那磚頭在地上磕成了小塊兒,然後撿起了兩塊兒揣進了兜里,一切作罷後,我便又回到了燒烤店內。

    老易見我回來就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畢竟誰都不想和兩個催命鬼單獨相處,我坐到座位上,邊用那柳樹棍兒在它倆的酒杯中攪和了下,邊說︰“二位大老爺,真是對不住,現在請二位慢用吧。”

    只見那謝必安把舌頭伸到了酒杯中沾了一下後,又抽了出來,而那範無救則是舉起杯子一飲而盡,放下了杯子後,里面的酒還是滿滿的,看來這兩個家伙也只是喝酒的精華,就如同我家那黃三太奶一般。好在那兩個服務員沒有注意這邊,要不然被他們看見了杯子憑空的浮起,一定會嚇到她們的。

    只見範無救喝完了酒後,把杯子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放,對著我和老易大喊道︰“必須死!!”

    他大爺的,又把我和老易嚇的一哆嗦,我很是無辜的望了望謝必安,只見它用舌頭卷起了一串牛肉串兒,慢條斯理口齒不清的說道︰“我兄弟的意思是好酒,再來一杯。”

    我去,嚇死我了,這範爺也太猛了點兒吧,照這麼下去即使它倆不勾我和老易,我和老易也會被嚇出心髒病的。

    要說這謝必安也夠猛的,就這三個字兒它竟然能聽出來什麼意思,真是不服不行。要說這正是強龍也壓地頭蛇,起碼我和老易這兩條賴皮蛇就被死死的壓住了,我哪兒還敢怠慢?忙伸手把它倆杯中那已經沒有了酒味兒的水倒掉,重新用柳樹棍兒調了兩杯。

    只見那範無救開始狼吞虎咽的吃著鍋里的涮毛肚,他也不怕燙,仿佛就像餓死鬼投生似的,而那謝必安則手里握著那杯酒,陰陽怪氣兒的對我說︰“你這小輩,好大的膽子啊!”

    我怎麼了?怎麼就膽子大了呢?它這話弄的我一愣一愣的,雖然我明白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的道理,但是我和老易一直是很安分的事情啊,它為什麼要這麼問我呢?難道是因為由夕那畜生的事兒敗露了?不會啊,由夕那畜生也沒有掛掉,而且結陰婚是很正常的啊。

    正當我有些緊張的想著到底是什麼把柄又落這無常大爺的手里時,這謝必安卻又開口說話了,它說道︰“你還當沒事兒呢?你這小輩,你家老爺我上次要你燒的兩個洋妞,明明說好是一個日本的和一個菲律賓的,你倒好,整了兩個日本的來糊弄你家老爺!”

    老天爺!!原來是因為這事兒啊!你說我多冤枉,這我也不知道啊,人家花圈店定做的,而且又都是黃種人,我他大爺的上哪兒確認它們國籍去?

    於是我哭笑不得的對那謝必安說︰“謝老爺明鑒啊!!這事兒真不怪我,另外‧‧您怎麼知道那兩個紙人就都是日本的呢?貌似在下面的語言都是統一的鬼語吧。”

    謝必安哼了一聲,對我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小輩知道什麼??老爺怎麼會看不出來那兩個紙人都是日本的?他娘的伺候老爺我的時候除了‘ 滅跌’外什麼都不會喊,你說這不是都是日本還是什麼??”

    我覺得我冷汗又下來了,這也太扯了吧。

    而此時,那範無救已經把鍋里的毛肚吃完,見老謝這麼跟我倆說話,便也對我倆喊道︰“必須死!!”

    你大爺的,能不這麼嚇人不?那謝必安冷笑著對我說︰“我兄弟說的是吃飽了,好了,我也不難為你了,以免被你倆想成是我欺負你倆,這樣吧,你明後天再給我燒四個妞,哪國的都行,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勒索,這是**裸的勒索啊!他大爺的!我望著這兩個喜怒無常的家伙,頓時沒了言語,它倆不會就是因為這點兒破事兒而找到我倆的吧?

    我心里想了想,四個紙人兒也沒多少錢,便點了點頭,然後試探的問道︰“沒問題!沒問題!!這次一定讓兩位大老爺滿意,對了,兩位大老爺事務繁忙,以後這等小事就派個手下來通知我倆就好了,又何必勞煩二位親自前來呢?”

    那謝必安見我答應了它的要求,臉色馬上多云轉晴,不得不說,這正是喜怒無常啊,只見它笑著對我說︰“好你個晚輩後生,你以為你家兩位老爺就這麼無聊,為了幾個女人而來這里麼?”

    說罷那謝必安從長袍中拿出了一本書樣的東西,我下意識的覺得,這東西便是傳說中的生死簿了吧,只見那謝必安翻了翻那書後,對著身邊的範無救點了點頭,對他說︰“時間差不多了。”

    那範無救見兄長這麼說,便也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向遠處那桌還在形骸放浪的年輕男女們走去,當然了,他們是無法看見老範的。

    只見範無救走到了那個穿著藍絲襪的女生身旁,然後猛然對著她喊了一句︰“必須死!!!”

    它的嗓門兒很大,竟然震的我和老易的耳朵都嗡嗡作響。只見它喊完後,那個藍色絲襪女應聲倒地,然後靈魂飄了出來,被老範一把抓住。

    我和老易驚呆了,而這時,謝必安對我和老易說出了它倆來此的原因,原來只是單純的勾魂而已,踫到我倆只不過是踫巧。

    我和老易松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啊,真是虛驚一場。

    那女孩倒地以後,桌子旁的兩男兩女頓時慌了陣腳,忙上前扶她,才現她已經斷了氣了,要說他們也許本來就不熟,大概是在夜場認識的吧。而且都是小孩兒,於是嚇得他們大叫一聲,然後跑出了燒烤店,燒烤店的服務員見不對了,就馬上打了一二零。

    我見到竟然死人了,看來這飯是吃不消停了,於是我對那服務員兒喊了一聲︰“算賬!!”要知道店里竟然死人了,普通人哪能不害怕?那服務員竟然跟沒聽到一般,只是拿著電話不停的顫抖,旁邊那桌中年人已經先跑了,明顯沒付錢,我嘆了口氣,這他大爺的素質。

    於是我往桌子上扔了一百五十塊錢,應該足夠了。這時,那範無救已經從衣服里掏出了黑紙壽衣,將那個小妞的魂魄給套住了。它倆便站了起身,對我來說︰“走吧,還等啥呢?出去有話跟你倆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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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無常的提示

    凌晨三點鐘代表著什麼?代表著那些腎虛的起夜者,代表著那些宿醉的青少年,代表著那些凶煞的冤鬼,也代表著那些無主的亡魂。

    謝必安和範無救這倆活祖宗走出了店門後,我和老易也跟了上去,畢竟現在我倆已經知道了我倆的生命暫時沒有危險,遇到這倆祖宗是純屬巧合的事情。

    巧合就像是你困倦的時候打哈欠,不想一張嘴卻飛進去一只綠豆蒼蠅。確實挺惡心的。

    真沒想到,我和老易吃個夜宵都能吃出人命來,出門後,只見那兩個無常大爺往西邊走去了,那個謝必安回頭向我和老易倆招了招手,意思是讓我倆跟上。

    跟還是不跟呢?要知道我和老易真是打死也不想跟上去,這不廢話麼?黑白無常讓你跟它走,你敢能麼?萬一把你帶走怎麼辦?

    但是如果不跟上去的話,就是不給這兩位大爺面子,要知道你不給它倆面子,就等於是拿它倆的臉當鞋墊子,這倆活祖宗也是有名的喜怒無常,我和老易的下場同樣也是撲街無疑。

    他大爺的,我對著老易點了點頭,跟吧,跟上去不一定死,但是不跟的話一定會死,先跟上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再說!

    於是我和老易便跑著追了上去。

    要說這挺奇怪的,別看那兩個無常飄的挺慢,就跟飯後散步似的,但是我和老易卻怎麼跑都追不上,只能盡力的做到不跟丟。

    大概有五分鐘吧,我和老易見到前面的那倆無常停在了一家銀行前,那白無常謝必安回頭對著我和老易皮笑肉不笑的,又弄的我和老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跑了這點兒路後,我和老易竟然都筋疲力盡了,出了一身的大汗,我倆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了它倆面前,剛停下,我便喘著粗氣的問那謝必安︰“我說‧‧‧‧無常老爺啊,到底有啥事兒要和我倆指示啊,為啥要來銀行前面呢?”

    那謝必安說話舌頭直打轉兒,它皮笑肉不笑,看上去是笑其實到底笑不笑誰也不知道的說︰“小輩哪兒來的那麼多抱怨?你家老爺我不過就是想看看你這兩個小輩到底有多少斤兩,不曾想你二人竟然如此不計,就你倆這點能耐怎麼能幫我找到那個逃跑的陰魂?”

    他大爺的,我明白了,敢情它倆這是試探我和老易的實力呢啊,我心里對著這老吊死鬼無限鄙視,你測實力用得著跑步麼?照你這麼說,那劉翔不成了中國最牛逼的陰陽先生了?

    但是這也只是我心中的抱怨,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說出來,但是這樣實在是太沒面子了,我和老易的本事確實不咋地,但是你也用不著這麼擠兌我倆吧?

    還得說我們這代人都有個通病,那就是心里都有股勁兒,都有點兒牛脾氣,不願意接受現實。但是它說的也挺對,真掏到我和老易的痛處了,一句話嗆得我和老易沒有了任何言語。

    那謝必安見我和老易一臉苦瓜相,便又笑了笑,用一種好像是長輩訓斥小輩的口吻對我倆說︰“真是一代不比一代,不光是你們吃陰間飯的,就連普通人都是這樣,就好像剛才那個小妞兒,才多大歲數,竟然抽了五年的大煙,她不死誰死?”|

    我終於明白了剛才那個絲襪女的死因了,敢情都是自己自作自受,自毀陽壽,唉,可是老謝你跟我說這事兒干啥呢?我雖然抽煙,但是也不抽大煙啊,而且‧‧‧‧‧而且我和她也不是一個年代的啊。

    這時,那範無救拍了拍謝必安,對著喊了一句︰“必須死!!”

    我和老易又是一哆嗦,他大爺的,雖然已經知道了這老範只會說這一句,但是怎麼還是覺得這麼嚇人呢?

    那謝必安聽範無救說完後,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過頭來對我倆冷笑道︰“好啦好啦,我看你們這代吃陰間飯的也沒什麼能力能自己找到那陰魂了,雖然你家老爺我慈悲呢?今日既然踫見了,我就指條明路給你倆吧。”

    一聽它這話,我和老易都十分的驚訝,怎麼著,這死貪死壞死不講理的白無常,今天怎麼忽然轉型了呢?我心中雖然高興,但是卻又很是擔心,畢竟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肉吃,這老謝今天說是要幫我倆,但是根據九叔告訴我的和我自己的觀察來看,這倆老雜碎是絕對沒這麼簡單的,難道它還有更無理的要求等著我倆?

    但是挺到它這麼說後,一直沒有說話的老易就十分驚訝的問道︰“你‧‧‧啊不是,您說您真的願意幫我倆?”

    聽易欣星這麼一說,那範無救頓時怒氣沖沖的大喊一聲︰“必須死!!!”

    他大爺的!!嚇死我了,我和老易照例頓時又是一哆嗦,老易便不敢再說話了,那謝必安對我和老易冷笑著說︰“聽到了吧,我兄弟不樂意了,別插嘴,聽我說完。”

    我和老易現在哪還敢再言語半句?也管不上它到底要說什麼了,生怕那個跟範偉似的範無救一生氣再要了我和老易的小命兒。

    那謝必安正要說話時,忽然好像現了什麼事情一樣,轉頭望了望那銀行的大門。然後對著我和老易說︰“你兩個小輩運氣不怎麼好,你家老爺現在有事兒要回下面了,所以不能給你倆說的太仔細了,一會兒你倆看地上吧。好自為之。對了,那四個妞兒可別忘了燒,要不然你倆小命難保!”

    說完,自顧自的走到了銀行的大門前,跺了兩下腳,便消失了。

    那範無救惡狠狠的望了我和老易一眼,然後對我倆說︰“必須死!”

    說完後他也飄到銀行的門前跺了兩下腳,同樣不見了。

    夜里又恢復了平靜,凌晨三點半,街道兩旁的路燈還沒有熄滅,我和老易兩個人站在一家銀行面前,想著剛才生的事情,大眼瞪小眼起來。

    這里提一嘴,後來我才知道,原來自古以來,陰差都習慣把自己通往陰間的通道開著錢莊等地方,因為自古以來,錢幣雖說是極陽之物,但是也是人的怨氣所凝結,試問天下哪個不曾為錢犯過愁?所以錢多的地方,往往就是是非之地的所在,而這些陰差們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利用銅臭之力可以直接開啟通往地府的道路,而不必再經過陰市這個轉折站。

    我和老易當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好像是被那範無救的最後一嗓子給嚇到了,由於沒有白無常謝必安的翻譯,我不知道它那最後一句‘必須死’是啥意思,難道是再見的意思?或者是你倆真帥的意思,還是我倆真的必須死的意思呢?

    我苦笑的搖了搖頭,他大爺的,真的是能力決定一切,要是電視劇里說的是真的話,無法相信,就是這兩個這麼強的死老鬼,當年還讓大師兄給熊成了那個奶奶樣,可見大師兄真的是無比強大啊。

    當我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身邊的老易忽然推了推我的肩膀,吃驚的對我說︰“老崔!快看地上!!”

    聽他這麼一說,我低頭看去,一陣風吹過,只見我倆腳前的那塊水泥地上,竟然慢慢的出現了幾個字。就好像是被人用刀劃出來的一般。

    我仔細一看,這幾個字原來是︰哈爾濱xx師範學院。

    哈爾濱xx師範學院?我腦袋里快的閃過了那所學校,那不是江湖傳聞的泡妞聖地麼?據說這學校里的男女比例是二比五,顯然是陰盛陽衰的所在,而且這大學盛產美女,據說在那學校的校園里每走二十步就能看見一個美女,而且巧的是,劉雨迪就是在這個學校念書。

    這謝必安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讓我和老易兩個人去這大學里找線索?或者說,那個跑路的女鬼就躲在那學校里?

    他大爺的,這整個就是一解謎啊,弄的我和老易一頭霧水,但是既然它給了我倆提示了,而且也沒再提什麼無理的要求,聊勝於無,總比我和老易倆人像沒頭蒼蠅似的亂撞好。

    又一陣風吹過,那幾個字便不見了,又恢復成了平整的路面。

    那地上的字消失了以後,老易問我︰“老崔,你說這謝必安整出這一句話,是不是真的想幫咱倆啊,還是故意要玩兒咱倆?”

    我搖了搖頭跟他說︰“不知道,都說喜怒無常,這倆老鬼的脾氣還真不好掌握,誰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不過,既然現在有這個線索,咱倆也沒有別的路了,明天下班時先去看看吧。我正好有個妹妹在那兒讀書。”

    老易有點兒吃驚的望了望我,跟我說︰“你啥時候有個妹妹啊,不像啊,聽說在那兒上學的可都是美女啊,你有這麼好的命?”

    你大爺的易欣星,就不會說點兒好聽的麼?我心想,雖然說我是孤缺之人,但是還不讓我有個差不多點兒的異性朋友啊!

    說實話,我真不願意去屑他,這個天然呆,於是我對他說︰“想哪兒去了,我說的是以前救過我們崔家命的劉先生的後人,現在就在那學校上學,明天咱倆去找她就行了。”

    老易恍然大悟,於是他點了點頭,對我說︰“你說咱倆的命都夠次的了,一事兒剛完,馬上又出來一事兒,真是不找消停啊。”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可不是麼,但是能怎麼辦?要知道現在可是為自己的小命去拼。我心中暗自的下定決心,如果這次能找回那個逃跑的女鬼的話,老子可再也不在哈爾濱生活了,管他大爺的什麼陰陽先生,我太累了。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我想回龍江。

    於是我嘆了口氣,對老易說︰“咱先回我家吧,一會兒天都要亮了,趕快回去還能睡上幾個小時。”

    老易點了點頭,於是我倆開始站在午夜的路旁等粗駐車,夜風挺冷,我叼著根煙,抬頭望了望這永遠也看不到星星的哈爾濱的夜空,心中滿是對未來的迷茫,不知道這次在劉雨迪的學校我和老易又要遇到什麼事,而這事兒,到底是吉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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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公車事件

    說實在的,我有點兒不敢睡覺,因為我知道,盡管我是多麼渴望一個香艷有限制級兒童不宜的夢,但是那只是一個夢想而已,我夢想能做一個春夢,到頭來還是會夢見那個死娘們兒的背影。

    夢里的我依然十分**的向它追去,我是多麼想對它說一句‘去你大爺的’,但是我這破夢就好像是別人預訂好了的劇本一般,怎麼說都說不出口,仿佛我只是個旁觀者,就像是在看電影重播一般,只是這重播的電影已經播了好幾十遍了,又不是黃色錄像。我哪還有興致看?

    其實我也挺奇怪的,就是這樣一個破夢,愣是讓我做了三個小時,被嚇醒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這給我嚇的,他大爺的,要知道早上上班哪天不堵車?這遲到的話,可是會被文叔那個老神棍罵的啊。

    於是我慌忙起身,搖醒了簡易折疊床上的老易,這老小子睡的倒是挺香的,直淌哈喇子。我心里這個恨,要不是這個天然呆睡著咬牙放屁還吧嗒嘴,我早就睡著了。

    於是我晃了晃老易,他好像睡毛楞了一樣,猛然坐了起來說道︰“我不想死!!”

    他大爺的,我望著他這模樣,估計是昨晚上被那範無救嚇出陰影了。這做夢估計都夢到那老範催命,夠一夢的了。

    想想跟老易比我其實挺幸運的了,不管怎麼說還夢到個女的,不像老易,連做夢都和那兩位無常大爺約會。

    於是我苦笑著對他說︰“睡毛楞了吧你,快點兒起床,要遲到了大哥。”

    老易揉了揉眼楮,長出了一口氣,對我說︰“嚇死我了,你不知道剛才我那夢,那個姓範的追著我,都快給我嚇尿褲子了。”

    說完後他起身上廁所去了,我慌忙揭開了那床被子,還好還好,在夢里他只有尿褲子的沖動,但是沒有實際的行動,要不然我這被子可就倒霉了。

    胡亂的梳洗一下後,我和老易就慌忙的下樓等公交車,1o4的公交車上,還是那麼多的人,其實人多也並非是一件壞事,哈爾濱這擁擠的公交車顯然養活了一批優秀的色狼和扒手。

    就像我面前這位爺們兒,看上去已經快四十了,現在正反復的摸著老易的屁股,當然了,他也許不是色狼,如果是色狼的話也是個重口味而且白內障的色狼,試想一下老易那癟屁股有啥好摸頭?

    所以我認定了,他不是色狼,而是一名扒手,可是他的運氣也太背了,因為昨天老易跟我說,他現在兜里比臉還干淨。就連今天早上坐公交車還是我幫他投的幣呢,他自己都摸不出來錢,你個老扒手能摸出來?

    我看著就好笑,本來想上前抽這老家伙一耳光,但是轉念一想,老易這小子好像還沒現自己的屁股正在被人吃豆腐,還在呆呵呵的望著車載電視,這畫面真是太搞笑了,反正老易身上也沒錢,就讓他摸去吧,看看老易啥時候能反映過來。哈哈。

    這老神棍估計也挺郁悶的,他摸了挺長時間,愣是沒從老易的屁股兜里摸到錢,好像還把他氣得夠嗆,我的余光清晰的看見了他的嘴里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什麼。

    我一看這老小子這摸樣就樂了,估計他還不知道老易竟然這麼窮,出門兒都不帶錢的,所以氣得他直罵閑街。我心里這個樂,沒想到這都能看出樂子來。

    其實要說人性,其實真的是挺現實的,除了我以外,還有不少人看到了這老扒手作案,他們不像我,知道老易沒錢,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有任何動作的,都在看戲。

    要說人性啊,當你看到別人遇到危險時,你不伸手幫忙,因為你覺得事不關己,但是你想到沒有,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危險,那麼還會有人來幫你麼?

    他大爺的,無法想象,我和老易曾經拼死拼活要保護的,竟然是這樣一群人。算了,反正這就是人性,沒地方說理去,想到這兒,我心里又有點兒堵得慌了,於是我便上前拍了拍老易,老易轉頭時,那個老扒手的手迅的抽了回去。

    老易問我︰“啥事兒啊?”

    我跟他說︰“這車上人挺雜,小心扒手。”

    我說的這話聲音挺大,顯然周圍的人都聽到了,本來嘛,每行都有每行的規矩,你個小偷,被我識破了,給你個面子不拆穿你,你就快點兒下車得了唄。

    這老伙計卻沒有,只見他跟沒聽見似的,轉了個身,好像有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了。他的面前是一個小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和我差不多大,你說這老家伙,有向這個小姑娘的屁股上摸去。

    我無語了,要知道現在已經是春天了,很多愛美的年輕女性都穿上了厚絲襪和裙子,當然了,這小姑娘也是。我現在有點兒懷疑他到底是扒手還是男女通吃的色*情狂了,他大爺的。

    很顯然,那個小姑娘並不像老易一樣的粗腦筋,被這老色狼摸了屁股,第一時間就察覺了,但是由於女孩兒的天性比較害羞和害怕,所以她不敢大聲的叫喊,只是不停的往旁邊挪去。可是車上現在就跟個魚罐頭似的,你能挪到哪兒啊,而且那個老家伙就跟個牛皮膠似的,沾上了就不松手。

    看到這兒我生氣了,你他大爺的,有再一再二,哪兒來的再三再四啊?剛才都提醒過你讓你滾蛋了,你還頂風作案?

    要是不給你點兒教訓的話,那還是哥們兒我的風格了麼?

    可我轉念一想,如果就這麼貿然的沖上去給那老東西一耳光的話,那個小姑娘一定會很尷尬,畢竟女人天生就是好面子的動物嘛,如果我捅炸了馬蜂窩的話,車上這麼多人都知道她被人摸了屁股,那她的臉要往哪兒擱?弄不好的話她再來個不承認,那我這見義勇為可就悲劇了,一定會被那老扒手反咬一口的。

    他大爺的,那些什麼英雄救美後美女主動投懷送抱的劇情,恐怕只能出現在那些種馬小說里吧。要知道現在這現實社會啊,見義勇為都要三思而後行,我想雷鋒叔叔要是活到現在的話,估計都會流血淚的。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我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他大爺的,想出了一個妙計,於是我也轉身擠過人群抓住了那邊的扶手,就在這一瞬間,我的快的伸出右手,然後用我那鋒利的黑指甲向那老流氓的咸豬手扎去,之前我已經講過我這黑指甲的威力了,一下子就把那老色狼的手給扎了一個口子,扎完了以後便又迅的收手。

    那老色狼正在爽中,沒想到手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他驚叫了一聲,正要說話,我便先開口了,我右手挎住了那個小姑娘的肩膀,用一種十分親熱的語氣大聲的對那小姑娘說︰“哎?妹妹,這麼巧啊,你怎麼也坐這趟車呢?”

    那小姑娘轉頭用一種很驚訝也很害怕的眼神望著我,我趁機用眼神望了望她身後,意思是叫她別做聲,我是在幫她解圍。

    那小姑娘見我給她眼色,也就明白了,她的眼神里滿是感激,然後她說︰“是啊,哥,這麼巧啊。”

    我見她回答了,便放心了,然後我轉頭惡狠狠的瞪著那個老流氓,顯然,現在我在他的眼里,已經是這女孩兒的親戚或者是朋友,而且我還看見了這老雜毛的罪行,所以他只能把話咽到肚子里。這時候,公交車停站了,這老東西便罵罵咧咧的下車了。

    如果這要是小說的話,估計接下來這個小妞就會愛上我,但是要知道現實就是現實,哪兒有那麼多的艷遇啊?看到那老東西下車了,我就把抓著那小姑娘肩膀的手放開了,然後對這她笑了笑後,回到了老易的身邊,老易還納悶兒呢,問我︰“你啥時候多了個這麼漂亮的老妹兒啊?”

    這個天然呆,竟然還沒察覺出是怎麼回事兒呢,於是我對他說︰“剛認的,別問了,一會兒下車了。”

    我下意識的回頭,只見那個小姑娘也在看我,別說,剛才沒仔細看,她長的還真挺好看的。我倆的目光對視,她的臉竟然紅了,然後就把頭轉了過去,他大爺的,要知道剛才看見扒手我並不吃驚,但是這個年代竟然還有看看就能臉紅的女生,實在是太讓我吃驚了,我的腦海里頓時浮現出了我大學時的那些極品女同學。頓時無語了。

    過了一會兒,我和老易到站了,於是便下了車,然後各自走進了各自的店里,由於堵車,我倆還是都遲到了,我剛走進店里,便看見了文叔那張老臉拉的很長很長,打眼一看就跟那撲克牌里的方塊J似的。

    果不其然,這老家伙很生氣,後果也挺嚴重的,今天的他心情好像有點兒不好,也不鬥地主了,給我一頓臭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老家伙這麼大的脾氣,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但是好在哥們兒我從小就在學校被班主任訓練出了一套任你怎麼風吹雨打,而我自身雷打不動的本事,於是他的訓斥我就左耳朵進又耳朵出,全當是狗放屁了。

    好在,這老家伙拿我撒完氣後,也就好了,其實我知道文叔這人其實真的挺好的,刀子嘴豆腐心,所以我也沒往心里去,文叔見我沒有情緒,便嘆了口氣,拿了錢讓我去買早點了。

    我買回了包子和粥,我倆吃飯的時候他的氣已經全消了,他好像有心事兒一般,對我說︰“小非啊,明天再放你一星期假吧,我有點事,得回趟老家。”

    我一聽他這麼說,心中頓時一愣,這老家伙過年的時候不是才回去過麼?怎麼又回去呢?於是我問他︰“文叔啊,怎麼了?你不是才回來不長時間麼?”

    文叔對我說︰“我回去給人家相祖墳,大概一個星期就回來了,你先休息休息吧。”

    我見他這麼說便明白了,敢情這老神棍是回去騙錢啊,這老家伙,真是死要錢,要知道兔子還不吃回頭草呢,想不到這老神棍為了錢連自己的老鄉都不放過。

    其實我有時候也挺納悶兒的,這老家伙已經夠有錢了,而且還沒成家,他要那麼多的錢做什麼呢?真是一個人一個想法。

    不過,這樣也好,因為我就可以有時間去調查那無常給我留的線索了,希望這一個星期能讓我找到點頭緒吧。

    於是我點了點頭,文叔吃完了飯,便又去鬥地主了。

    中午的時候,由於剛到家時,我跟劉雨迪聯系過,於是我就給劉雨迪打了個電話,問她晚上有時間沒,能不能賞臉出來吃個飯。這小丫頭一聽是我,便十分高興的答應了,說要大吃我一頓。

    一整天在店里沒什麼事兒干,我便又翻起了那些古書,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去,文叔就讓我下班了。

    我走出了店里,給老易又打了個電話,和他集合,然後我倆便打了個車,往哈爾濱師範大學駛去,我望著車窗外,心里嘀咕著,今晚我和老易能找到那個女鬼的線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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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毫無頭緒

    此時是傍晚六點二十四分,太陽早已經藏身於高樓之後,夜幕剛剛降臨,我和老易兩人來到了某師範大學。

    我和老易下了車,我給劉雨迪打了個電話,跟他說我到了,劉雨迪在電話那邊很高興的說︰“崔哥,你等我會兒啊,我化完妝就下來。”

    掛斷了電話,我心里琢磨著,你說現在這小女生還真奇怪,大晚上的出門還化妝,化妝給誰看去?

    不得不說,曾經在一本雜志上看到過,女人對化妝的執著就和男人對煙酒的執著是一樣的,當然了,這是我和老易兩個臭老爺們兒體會不到的。

    由於沒啥事兒,我和老易就在那大學門口站著,充分的領略了一把傳聞中的美女集中營,是夠集中的,現在應該是晚飯時間,校門口人聲鼎沸,竟然百分之七十是女的,而且個頂個的漂亮。讓我和老易的眼楮應接不暇。

    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現在我和老易眼前的這些女人們簡直和今天凌晨時踫見的那幾個倒霉孩子有一拼,我和老易還穿著挺厚的絨衣絨褲呢,這些女大學生們就早已是絲襪短裙在身了,而且一個個走路好像都隨風擺柳似的,恐怕顯不出來她們。

    我現在才現,原來什麼長江水浪打浪這一說根本就是扯淡,因為眼前的這群從我和老易身邊經過的女學生們也比我小不了哪兒去,就打扮的如此和諧友愛了,望著她們腳上蹬著的高跟鞋的鞋跟,都快有我脖子長了。

    我不禁感嘆道,百樣米養白養人,這他大爺的長江水,原來都是這麼樣的浪啊!

    真是夠潮的了,因為老易比我早兩年畢業,所以他沒趕上這樣的陣勢,而我畢業於我那偉大的三流美術學院,之前就已經介紹過了,我學習中的女生們就是現實版的侏羅紀公園,所以我也沒有遇到過這種陣勢。

    我和老易現,偌大的校門口前,竟然停著幾十輛名車,我和老易正有些納悶兒呢,這時就看到一個穿著短裙小美女十分風騷的從那校園里走了出來,經過我和老易身邊都帶著一股香風。那小美女一臉的濃妝,看上去二十都不到,只見她兩步三扭的來到了一輛BmZ4o前,從那車里鑽出了一個中年人,我和老易看著還以為是家長來接女兒放學呢,沒成想那小美女對著那大叔直接就是一個擁抱加熱吻,還嬌聲的說道︰“親愛的,你怎麼才來呢?都想死我啦~~。”

    他大爺的,敢情那不是她爸,而是她‘干爹’啊。這情景不由得讓我和老易大跌眼鏡,那糟老頭子都一把歲數了,看上去比文叔的歲數還要大,而且還要猥瑣呢,估計已經快到了再起不能的歲數了,怎麼還有小姑娘喜歡呢。

    望著這對野鴛鴦駕車絕塵而去,我想明白了,為什麼這糟糠的老頭都一把歲數了還能年老入花叢的原因,原來是這畸形的和諧社會在作怪。現在貌似已經是向錢看,向厚看的時代了,只要有錢,沒有什麼辦不到的,由於物欲橫流的關系,外界的誘惑已經深入了校園之中。就出現了類似的和諧現象,可能那些女人是不想讓青春白白浪費,所以就她的青春她做主了,瀟灑的傍了一會那啥,他大爺的。

    真是夠開眼界的了,我望著很多女人從校園里鑽出,然後又理所應當還略帶點兒驕傲的鑽進各自的名車之中,心中不禁感慨道,原來女人是這麼可怕的一種動物,時代的展竟然讓這種事情從幕後走到的台前,變得光明正大起來。

    他大爺的,要知道這如果是解放初期的話,這些人早就被拉去帶大高帽兒游街了,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現在好像正好相反,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耍流氓,都他大爺的是談戀愛。

    這正是世間百態皆出於此,一個願意打,一個願意挨。沒什麼好說的,說到這里我解釋一下,我並不是什麼憤青,相對的,我忽然覺得,下輩子如果做女人的話,挺好。

    正當我和老易正望著那些美女一個個走出校園奔向美好的夜生活的時候,我感覺到我的肩膀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我回頭一看,只見劉雨迪這個小丫頭正俏生生的站在我身後,抿著小嘴兒對我笑著。

    她對我說︰“看什麼呢?那麼入神,都沒注意我來?”

    我有點兒尷尬的對著笑著她說︰“剛才我看那邊有一只雞,忽的一下就飛過去了。啊,對了,跟你介紹個人,這是易欣星,我的好哥們兒。”

    我把老易介紹給她,要說老易這個人好像天生就對美女沒有抵抗力,而劉雨迪長的也確實挺水靈的,於是老易在和她握手的時候就用一種十分深沉的語氣對她說︰“你好,我叫易欣星,別人都叫我哈爾濱吳彥祖,你就叫我老易好了。”

    “‧‧‧‧‧‧‧‧‧‧‧‧‧‧‧‧‧‧‧‧‧‧‧‧‧‧‧‧‧‧‧‧‧‧‧‧‧‧‧‧‧‧‧‧‧‧‧。”

    我望著哈爾濱吳彥祖,滿臉尷尬,心想這老小子,也不知道換一個問候語,竟然又把他那老一套搬出來了。

    可是天生活潑開朗的劉雨迪卻覺得他說話十分有意思,她笑嘻嘻的對著老易說︰“你好老易,我叫劉雨迪,你就叫我小迪好啦。”

    還好,我這妹子沒有覺得尷尬,於是我對著這小丫頭說︰“丫頭,走吧,咱吃飯去,都要餓死了,對了,這附近哪兒有好吃的呀?”

    小丫頭笑著對我說︰“走吧,你有錢,還愁沒地方吃去?”

    她這話說的對,要說大學附近有三多,飯店、旅店、洗澡按摩。

    劉雨迪帶我和老易到了附近的一家火鍋店,點了個鴛鴦鍋,幾盤牛肉、魚丸、青菜之類,又點了六瓶啤酒。

    我沒想到劉雨迪這小丫頭竟然這麼能喝,簡直跟我和老易不相上下,兩瓶啤酒下肚,小臉兒紅撲撲的,但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看來溝通還是要在酒桌之上,兩瓶啤酒的功夫,她和老易依舊熟絡了。我們三人沒有什麼顧忌,性格也都差不多,大聲的說笑著。於是我就又要了六瓶。

    我看閑話聊的也差不多了,便開始試探的問劉雨迪︰“我說丫頭啊,你這學校怎麼樣啊,女生這麼多,平時有沒有什麼稀奇的事兒生?”

    劉雨迪從鍋里夾起了根青菜,然後對我講︰“你要問哪方面的稀奇事兒?”

    他大爺的,這要我怎麼問才行呢?於是我想了想後,對她講︰“我以前那大學教學樓里聽說鬧鬼,你這學校怎麼樣?”

    劉雨迪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後,對我說︰“這倒沒聽說過,我這學校女生很多,倒是真沒聽誰說過這種事兒,倒是這幾天不斷有人在學校里打架的。都是女生,聽說是為了搶男朋友。可視我卻老是覺得這事兒有點兒奇怪,小非非,你說奇怪不?”

    昏,我心里苦笑了,試問一下,哪個學校沒有打架的啊?沒有打架的才奇怪呢!看來這丫頭是指望不上了,這可怎麼辦呢?要知道那謝必安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告訴我們這個學校,就算是老謝這孫子要故意玩兒我和老易的話,那這這里面還是應該有點兒什麼。

    可是我和老易要怎麼才能更深一步的了解呢?

    這的確是個很愁人的事情,於是我便點著了一根煙,老易見從劉雨迪口中問不出東西,也挺犯愁的,但是他這天然呆,雖然腦袋好使,但是卻不懂的轉動,於是他嘆了口氣,又和劉雨迪聊起了別的事情。

    我望著老易,心里苦笑著想著,這老小子還挺能侃的,他正和劉雨迪談到他大學那會兒,不好好上課,成天到別的學校兄弟寢室過夜,白天蹭他們的飯。

    聽到老易說他大學時到別的學校兄弟那蹭飯的事兒,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對呀!我不是有一星期的假期麼?為啥我不來這學校陪劉雨迪上課呢?

    要知道現在的大學,上大課的時候好幾百人一個教室,根本沒人知道你是不是這個學校的,我大可以就這麼潛入進來然後打聽消息啊!想到這里,我心中一陣大喜,誰說易欣星天然呆的?他簡直就他大爺的是個天才!!

    但是我不能表現的太激動,於是我倒了杯酒,對著劉雨迪說︰“丫頭啊,上次去你家,我劉二叔跟我說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認真上課,你這兩天逃課沒?”

    劉雨迪不清楚我為什麼忽然冒出來一句這樣的話,於是她對我說︰“沒有啊,逃課干啥,我也不愛逛街。”

    我搖了搖頭,對她說︰“我不信,這樣吧,我正好有一個星期的假,陪你上幾天課監視監視你怎麼樣?”

    劉雨迪一聽就樂了,她跟我說︰“小非非,你這不是鬧麼,你都多大個人了,怎麼還有上學的癮呢?”

    我一聽她這話,心里有點不樂意了,我才多大啊?我才二十二,要知道以前我那寢室大哥老王,在我這個歲數的時候,高中還沒畢業呢!

    但是我也不好跟她解釋啊,見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於是我馬上換了一副渴求的臉,可憐巴巴的對著她說︰“妹子啊,不瞞你,我是看你們學校那麼多美女,你看哥哥我現在還光棍一根兒呢,就讓我上你這兒陪你兩天,過過眼癮吧,你看怎麼樣?你這幾天的飯錢我全包了!”

    老易一聽我這麼說,頓時明白了我要做什麼,只見他對我說︰“那我也來!”

    我心想,大哥你想來哪兒啊,不上班兒了?你要是老請假的話,一定會被你那老x的林叔給開除的,到時候可就麻煩了,於是我跟他說︰“老易,你總請假沒事兒麼?”

    老易對我說︰“我不請假啊,林叔放了我一個星期的假,說是有人請他去外地相風水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有些吃驚的想到,不會吧!怎麼這麼巧?文叔回老家了的同時,林叔也外出了,而這恰巧又是我和老易最需要時間的時候。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聯系麼?

    我腦子里浮現出了文叔那副猥瑣的模樣,嘆了口氣,不可能的,恐怕這只是巧合而已吧。就文叔那老神棍,除了錢和鬥地主之外能知道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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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潛入校園

    劉雨迪吃驚的問我倆︰“你倆還真要來啊?真是搞不懂,有人想逃課還來不及呢,現在竟然有主動想上課。”

    我苦笑了一下,對著她說︰“那是因為你還太年輕的關系,小丫頭。”

    我和老易對視了一眼後,都苦笑了,他大爺的,誰想上學啊,這不是被逼的麼?人不都是逼出來的麼?我和老易為了自己的小命兒,只能趕鴨子上架了。

    劉雨迪歪著小腦袋又仔細的打量了下我倆,然後對我倆說︰“可是你倆都這把年紀了,也不像學生了啊?”

    我望了望這小丫頭,然後對著她苦笑的說︰“我倆就是傳說中的老學生。”

    劉雨迪從小就知道我這脾氣,雖然平時吊兒郎當的,但是一旦決定了要做什麼,就很少有放棄的時候。

    終於她妥協了,答應了讓我和老易陪她在學校里瘋一個星期,但是這星期的伙食費要我和老易兩人承包。

    一聽到她同意了,我和老易還那有什麼怨言?忙對著這小丫頭千恩萬謝起來。

    飯後,我和老易送她回寢室後,就各自回家了,我跟老易說,明天帶的家伙盡量從簡,想摸清楚這學校到底有沒有事兒再說。

    老易點了點頭,我倆便各自回家了。

    一夜無話,只是又做了噩夢。

    慵懶的下午,一間一百多人的大教室里,這是一堂所謂的馬克思主義哲學課。我和老易粉嫩的出現在了這間教室的後排,教室里一共能有個五十多人吧,和各位經歷過的大學生活一樣。講台上那老師講的吐沫星子橫飛,下面的學生們該干啥干啥。

    這些學生們大多數都是一對兒一對兒的,除了那些情侶外,有玩兒手機的,有化妝的,最離譜的竟然還有吃面條兒的,吐露吐露的聲音不絕於耳。完全把那台前的講師當成了一個二人轉演員,跟看戲似的,反正誰都聽不懂。

    要說現在這教育制度也該殺,他大爺的,學生們一天天交錢來念書,你這教的是什麼玩意兒?簡單點來說,一點兒屁用都沒有,完完全全的形式主義,有上這廢話課的時間,還不如多講講專業知識啥的,讓這幫啥都不懂的大學生們盡快有一門吃飯的本事。

    這本來就應該是傳說中的愛來不來課,可是老易卻拽著我來了,這老小子現在在我旁邊坐的筆直,聽著那講台上的更年期婦女講的課聽的這個來勁,邊聽還邊跟我說︰“聽這課我老有感覺了,想當年我就是傳說中的課代表,人稱馬哲小王子。”

    王子你大爺,我看著這小王子聽的這個**,就苦笑了一下,趴在桌子上,由於剛才劉雨迪去上專業課了,她那個專業課我和老易無法潛伏,所以只能隨便找了個自習室,沒想到卻遇到了個這催眠課。

    我見老易聽的這麼來勁,也沒好打擾他,只好趴在桌子上,你還別說,這感覺還真挺好,真的,寫到這里我問問各位看官,你有多長時間沒有趴在桌子上睡覺了?大學畢業之後,我在陰錯陽差之下,就正式的踏上了陰陽先生這條路,但是陰陽先生也有七情六欲啊,說實在的,對這種趴在硬桌子上睡覺的感覺,我真的挺懷念的,畢竟這感覺伴隨了我好多年,直到我離開了學校後,我才現有些事情,過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想我高中的時候,經常這樣上課睡覺,身邊的杜非玉也經常訓我,但是我卻還是照睡不誤,直到我醒的時候才現,身上多了一件衣服,轉頭望著杜非玉,都能看見她在瞪我,但是我的心里卻很是溫馨。

    直到大學以後,我還是喜歡趴桌子睡覺,卻是每次都是被凍醒的,因為那個為我蓋衣服的人,已經不在了。又過了幾年,直到現在我才想明白,也許溫暖就是這麼簡單,也不知道阿玉她現在身在何方,現在想想那時候生的事兒簡直就根本不算事兒,只是當時我們的年紀都太小。

    趴在桌子上,我開始仔細的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應該先讓劉雨迪那小丫頭帶著我和老易在他們校園里四處轉轉,畢竟老易的改裝手表是隨身攜帶的,如果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的話,如果我這雙眼楮現不了的話,他也會現的。

    於是我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現竟然還沒有下課,這他大爺的課真是又臭又長,我抬眼望去,只見這教室里的人已經溜走了快一半兒了,留下的只是那些談情說愛的,我四下打量了一下,整個班級,只剩下了老易自己脖頸子伸的筆直,聽的有滋有味兒的。

    那講台前的中年婦女好像終於講累了,於是她便隨口的問道︰“同學們,現在臨時測驗,剛才我講的第二個問題是什麼呀?”

    本來這是一個自找沒趣兒的問題,台下根本就沒人聽你的課,更別說回答你了,而這時老易猛然的站起,朗聲的說道︰“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在其自身範圍內調整的表現形式是︰從自由競爭階段展到壟斷階段,從私人壟斷資本主義展到國家壟斷資本主義!”

    “‧‧‧‧‧‧‧‧‧‧‧‧‧‧‧‧‧‧‧‧‧‧‧‧‧‧‧‧‧‧‧‧‧‧‧‧‧‧‧‧‧‧‧。”

    他果然是馬哲小王子。那女教師見台下竟然還有聽課的,便有些激動,可是是覺得自己春蠶致死還是有回報的,於是她十分高興的說︰“這位同學,回答的太好了,你是哪個班的?我要給你加分!”

    我一聽這話就有點蒙了,他大爺的,老易你可千萬別說漏嘴了啊,要不然咱倆鐵定會被趕出去的。

    老易微微一笑,對著那老師講︰“老師嚴重了,馬克思說過,人的感性活動就是不以事物存在為基礎,而以意識去決定事物!加不加分都不重要。”

    顯然,那老師也見識到了馬哲小王子的實力,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一看情勢不對,這老易張嘴就是順口溜,一定會說漏的,要是我倆被趕出這學校,找不到那逃跑女鬼的話,早晚真的會去見馬克思的!

    於是我慌忙起身拉著老易往教室的後面走,邊走邊用一種道歉的語氣對那講台上的老師說道︰“對不起老師,這是我室友,他今天忘吃藥了,我現在就帶他去吃,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老易顯然還有一腔的馬克思哲學沒有說出來,但是他也覺得再在這教室里呆著有些不妥了。於是就和我溜了出去。

    天好藍啊,我和老易坐在校園里的一片林蔭小道兒上,我嘴里叼著煙抬頭望著這天,不知道為什麼,校園里的天怎麼就這麼藍。我吐出了一口煙,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暖和了,這片小道兒上的樹枝和青草都已經出了嫩芽,竟然讓我暫時忘記了焦慮,好像回到了一個普通人的時候一樣。

    想想這社會可是真操蛋,我現在雖然還沒在社會上混很長時間,但是也深有感觸了,你說人啊,上學的時候總是想,什麼時候能畢業,可等真畢業了,卻又想回去上學。他大爺的。

    老易在旁邊擺弄他的手表已經有一會兒了,他轉頭對我說︰“老崔,不對呀。”

    什麼不對?我轉頭望了望他,問他︰“怎麼了,哪兒不對了?”

    老易又望了一看那表,然後跟我說︰“這學校沒有什麼異常啊,你沒感覺到這里除了女人多一點,氣有點兒陰盛於陽外,就和尋常的學校一般無二啊,而且你看。”

    他邊說邊用手指向了東邊不遠處的一座雕像,那是偉大的毛爺爺的雕像,慈祥的毛爺爺高大而威武,身著軍大衣右手前伸,顯得是一身的正氣。

    可是這也只是一座普通的雕像啊,沒看出來哪兒有什麼不對,於是我問老易︰“那不是毛爺爺的塑像麼?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老易搖了搖頭,對我說︰“你難道還不知道這毛爺爺的雕像的威力麼?”

    我搖了搖頭,不就是毛爺爺的雕像麼?能有什麼威力?這我還真不清楚。老易見我確實不知情,於是就告訴了我這雕像的玄妙之處。

    要說老易天生一副好腦袋,這在前文已經提過了,奇門術中講究的是八門的配合,剛才老易已經用自己那塊兒二手改裝表計算出了這校園中的每一個方位,他現這校園之中最陰之位便是在那雕像處。

    要說現在這個社會上有些東西是拿不上台面的,包括風水之說,也許是這個學校剛建校的時候請過某位高人吧,為了這最陰之所不出差錯,便在這里立了一座毛爺爺的雕像。

    要說老爺爺的雕像那可不得了,很多地方都有它的守護,由於當年他老人家的一句話,打跑了不知道多少牛鬼蛇神,而且毛爺爺還是位軍事家,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所以毛爺爺的雕像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殺氣很大,所以直到現在,任何髒東西都不敢靠近它老人家的雕像,都是敬而遠之的。

    這倒是真的,因為偉大的毛爺爺曾經拯救了我們中國,所以他成了人民群眾的信仰,正所謂人民群眾既是一切,而這信仰之力可不容小視,因為人民的才是世界的。所以這座偉人雕像立在這里,就完完全全的鎮住了這塊土地,可保證平安無事,又可以讓這學校里的學生們緬懷參觀,正是一舉兩得。

    老易跟我說︰“這學校真的是一點兒怪異都看不出來,他大爺的,連一絲的煞氣都沒有,那謝必安是不是忽悠咱倆呢啊?把咱倆當猴兒耍了。要不咱倆還是回去吧。”

    我又搖了搖頭,要說謝必安耍我倆,這有點兒不可能,畢竟它也沒吃咸鹽,不能閑的沒事兒做逗我倆玩兒,耍我倆它也沒有好處啊,這學校一定還是有問題。他大爺的,要知道那袁氏集團還是什麼‘金蟾獻寶’地呢,不照樣出差錯了?

    於是我對老易說︰“不能,那謝必安那老家伙給咱倆這個提示,說明這里一定還是有什麼能找到那逃跑女鬼的線索的,等下劉雨迪下課了,讓她帶著咱倆在這學校四處轉轉,要是實在找不到任何線索的話,那咱倆再撤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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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1 01:13:30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咬人

    春困秋乏夏打盹兒,這話說的可真沒錯,抬頭望了半天的云,覺得這種感覺十分的寧靜,此刻不在有那些爾虞我詐愛恨情仇,五弊三缺全拋在腦後,下午的陽光照在臉上,類似小貓身上柔軟的毛輕拂過的感覺。

    我和老易坐在這里等劉雨迪下課,剛才我給她了條短信,她告訴我再等半個小時。由於沒有事兒做,我只好望著天呆,數著云彩從頭上飄過,我現數云彩和數綿羊的興致其實是一樣的,數著數著就困了。

    老易也沒事兒做,他見我望著天呆,問我在想什麼呢?我回答他︰“我在數云玩兒啊,小時候經常干這事兒,挺有意思的。”

    老易見我數的這麼嗨,於是也學我抬頭數云打時間,可是還沒過五分鐘,只見他猛然的低頭捂嘴出了干嘔的聲音,我忙拍著他的後背,問他︰“你這是怎麼了啊?”

    老易低著頭喘著粗氣,對我說︰“不行不行,我好像暈云。”

    我沒話了,真的,哭笑不得的望著這馬哲小王子,民間科學家,心里想著聽說過有暈車的和暈船的,可是怎麼會有人連云都暈,真是服他了。

    我見老易現在這麼惡心,於是便起身對他說︰“老易,咱轉悠一圈兒去吧,別再吐出來可就熱鬧了。”

    老易點了點頭,晃晃悠悠的起身,於是我倆就在這大學的校園里四處閑逛著,剛才在那林蔭小道上挺安靜了,可是沒走多遠,人就開始多了起來,我和老易望著那些從身邊經過的漂亮姑娘們,心中全是感慨啊。

    雖然這個下午已經不是那麼的冷了,但也不是夏天啊,可是她們一個個的還是露個肩膀頭子,一身玻璃球子,走道還直晃胯骨軸子,這是真正的美麗凍人。

    正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我望著身邊經過的梨花們,她們開的真是太早了。

    逛了一會兒,我和老易來到了一個露天的籃球場外,這籃球場是拿鐵絲網隔出來的,里面有六個籃球架子,可以供三組人打籃球,不過現在偌大個籃球場只有幾個人在,因為沒事兒干,我和老易便也走了進去看熱鬧。

    要說我對籃球這玩意兒可是一點兒興趣兒都沒有,可能是天生不愛運動的關系吧,也可能是我的腿不夠長搶不過別人,我記得小時候隨著動畫片《灌籃高手》的熱播,著實興起了一股籃球熱,即使是趕潮流,我也完全不行,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一運球就左腿拌右腿,不會走道了,於是只能坐在場地邊看別的同學打。

    其實看別人打籃球也挺有意思的,特別是那些打的臭的,就像是現在我和老易坐在遠處看的這兩活人打,他們的技術一個比一個臭,連我都能看的出來,都打的這麼臭了,一個挺高挺膀滿臉青春痘的小子還不停的喊著︰“回防!回防!!”

    看著看著,樂子就來了,只見有一個人不小心絆倒了那滿臉青春痘的小子,本來他們打的就挺憋氣的,這一下就成了導火線,一下就爆了,他開始由打球變成了大人,和那個人打成了一團。

    我和老易見此情景,除了感嘆到他們年輕真好外,還不由得覺得這事兒挺有意思的,本來嘛,那個大學的學生不打架?都是青春年華,不像是我和老易,都快立秋了。見他們打的那麼過癮,我和老易同樣看的很是**。

    看著有那個滿臉青春痘的小子正跟別人扭打到了地上,穿著運動褲的他不小心讓別人一下就把褲子給拽了下來,露出了白花花的大屁股,見到此情景,我捂著嘴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可是老易卻沒有忍住,一陣大笑。

    說來也這麼寸,聽到老易的笑聲,那伙兒人竟然不打了,虎視眈眈的望著我倆,見此情景,老易也挺尷尬的,我心想這還在這兒呆著干啥啊,趕快閃人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吧。

    於是我便起身拉著老易往外走,可是那幫小子竟然追了上來攔在了我和老易的身前,那滿臉青春痘的小子瞪著老易說︰“你Tm笑啥?好笑嗎?”

    沒想到這小子還趕上來了,怎麼辦?我和老易都挺尷尬的,雖然說他們這幾個人根本就不夠我和老易看的,但是咱也的講理你說是不?他的屁股被我倆看光了,如果這是在古代,而他又是女人的話,估計老易就得娶他了,但是他也不是娘們兒啊,都是大小伙子,看看屁股又不會懷孕。算了,不管怎麼說,還是老易不應該笑,這放誰身上誰都得生氣。

    於是我擺出了一副和事佬的表情,對那個小子說︰“哥們兒抱歉啊,我倆不是有心的。對不住了。”

    本來也沒啥事兒,而且我都跟他道歉了,我心想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唄,可是我想不到的是,這貨竟然蹬還鼻子上臉了,見我好像挺面的,就冷笑了一聲,然後對我說︰“你倆B哪兒的啊?知不知道我是誰?認為道完歉就行了?”

    哎呀哈?聽這話他還挺狂,於是我便開始仔細的打量起他來,這貨個子得比老易高出半頭,四方大臉的,留著一頭卡尺,也就是傳說中的‘炮子頭’。滿臉的青春痘讓我看的有點兒眼暈,拿以前的一著名的民俗音樂形容他的臉很是恰當,那就是,一閃一閃亮晶晶,滿臉都是小星星。

    老易也聽出來這哥們兒好像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我倆,但是脾氣好的他根本沒往心里去,於是他對著那小子賠笑道︰“真對不住,你叫啥名啊,怎樣才能讓我倆過去?”

    那小子倒是挺囂張,完全沒把老易放在眼里,他冷哼一聲後,對我倆說道︰“我懷疑你倆到底是不是這學校的啊,連我高過天都不認識?我也不為難你倆,你笑也不能白笑對吧,怎麼的也得給我們哥幾個留點兒酒錢啊。”

    他大爺的,我和老易都無語了,搞過天?雖然這名字挺霸氣的,但是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這種人渣呢?估計他是看我和老易長的都挺老實的,就以為我倆好欺負了,我呸上眼看去,只見剛才和他打成一團的那小子現在也不說話了,只是站在他身後,他大爺的,這不會就是那啥江湖傳聞中的訛人吧,真以為我倆好欺負呢?

    其實我挺驚訝的,要知道干這種勾當的一般都是初中生,大學了以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還干這種事兒,他也不覺得丟人,真搞不懂,這麼好的學校為啥還會有這種雜碎,這真是映了那句俗話了,不管多好的瓜子兒,你都能磕出個臭蟲。

    我望著他們幾個毛頭小子,心里一陣無奈,他們是不知道老易這魔鬼筋肉人的厲害,要是真動起手來,估計他們是凶多吉少了,但是我卻還有點兒顧忌,要知道,現在可不是打架的時候啊,正事兒還沒有頭緒,如果在這里打架的話,我和老易這兩個外校人員一定會被趕出這學校的,到時候再想進來可就難了。

    他大爺的這可怎麼辦呢?正當老易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而我又左右為難的時候,籃球場外傳來了一陣女聲︰“小非非,原來你倆在這兒啊!”

    我順著聲音一看,正是劉雨迪,這小丫頭已經下課了,便順著學校往那片小道的路找著我倆,沒成想在籃球場里看見我倆了,她走了過來,也現了現在這氣氛就有點兒不對,但是她好像認識我面前這什麼搞過天,只見她走到我面前問我︰“小非非怎麼了?”

    沒等我回答,她就又開口問那個什麼搞過天︰“小高啊,你們怎麼回事兒?為啥擋在我哥的前邊兒不讓他倆過去?”

    果然他們認識,只見那個搞過天一見劉雨迪,竟然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馬上就換了一副奴才相,就跟他欠了劉雨迪多少錢一樣,滿是青春痘的臉堆滿了笑容,只見他說︰“劉姐,這你大哥啊,誤會誤會,我能怎麼樣呢劉姐。”

    說罷他們便讓出來條路,劉雨迪也沒說什麼,她拉著我和老易的手走了出去。我回頭望了望,只見那個搞過天瞪著我,仿佛是這事兒沒完的表情,其實剛才那一幕讓我挺納悶兒的,你說劉雨迪應該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那個膀大腰圓的搞過天在她的面前怎麼就跟個鵪鶉一樣的挫呢?這是為什麼?

    a︰他倆正在熱戀中,搞過天怕媳婦兒。

    B︰他確實欠劉雨迪很多錢,無奈只能給她面子。

    c︰劉雨迪其實是黑帶很多段,揍他們很輕松。

    我的腦袋里冒出了這三個答案,但是很快都被我否決了,因為我小時候總跟這小丫頭玩兒,別看這小丫頭十分的能吃,但是沒啥力氣,而且以她的審美觀,是不可能找搞過天那種人當男朋友的,還有就是現在的小女生,自己一個月的生活費不全買衣服和化妝品,也剩不下什麼了,所以是不可能借錢給別人的。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頭緒,於是我問她︰“我說小丫頭,行啊,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麼大的本事呢?”

    劉雨迪那小丫頭捂著嘴笑了笑,然後跟我說︰“啥本事啊,那個高過天整個學校沒有幾個不煩他的,而他有個把柄在我手里呢,所以他才不敢跟我臭得瑟的。”

    原來是這樣啊,我雖然不知道她手里攥著什麼把柄,我也不想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還是抓緊在這學校里四處逛逛才是正理,於是我便讓她帶著我倆四處轉轉,我們三個逛了快兩個小時,天都要黑了,我和老易也沒有現有任何的異樣,他大爺的,這不對啊,我心里想著,難道真是那謝必安抽風,把我和老易當禮拜天兒過了?

    正當我想著,劉雨迪帶著我來到了西校區的一個教學樓前,這教學樓倒是挺破的,但是人卻很多,都是女的,從這樓里進進出出的,這樓好像是有年頭了,可是我和老易感覺的出來,這只是普通的小樓而已,劉雨迪跟我倆說︰“這是大三的女生們上舞蹈課的樓,樓後面就是大野地了。咱們往回走吧。”

    我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是白來了,狗屁都沒有查到,他大爺的謝必安,哥們兒我問候他全家。老易看上去也挺郁悶的,好不容易有點兒希望,現在又破滅了。

    於是我只好點了點頭,對她說︰“走吧,你也餓了吧,哥請你吃飯去。”

    正當我們三個準備往回走時,意想不到的事兒生了,真的,這一切都太寸了,如果我們早一點走或者是晚一點兒來都不會撞見。不得不說,這就是他大爺的命運,真的是太巧合了。

    我們轉身正要往回走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了好幾聲尖叫,我下意識的回頭,只見那小樓之前已經迅的圍了一群人,那尖叫聲便是那人群中出的。老易有些奇怪的說︰“這是怎麼了?”

    劉雨迪對我們說︰“大概是打架了吧,這兩天這學校里總有人在這兒打架。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由於傳統的圍觀習俗,所以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使我們根本看不清那人群之中到底生了什麼事兒,但是我聽這叫聲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如果是打架的話,不可能叫的這麼慘,除非是動刀了或者是破相了。

    但這都不是我所關心的,打架有什麼好看的?我是在意劉雨迪說的那句話,這幾天總有人在這兒打架,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可能是直覺吧,就像我第一次見那黃衣女鬼的時候,完全就是覺得不對勁兒。

    於是我跟老易使了個眼色,好在老易懂了,於是我們便往前面擠去,還真不好往前擠的,都是些女生,也不好使勁兒啊,萬一被當成流氓怎麼辦?還好老易急中生智,於是他大喊一聲︰“老妹兒!!都躲開!!!那是我老妹兒!!!”

    他這一嗓子嚎出來,那些圍觀的小丫頭還真有不少閃開的,於是我們三個就快的向前走去,來到前邊,終於看清楚了打架的這兩個人了,也許這麼形容不對,因為那已經稱不上打架了,整個就是一殘害,看到眼前這場景,我和老易都愣住了,而劉雨迪也捂住了自己的眼楮。

    實在是太詭異了,我和老易看見,人群之中,有兩個女生抱作一團,一個女生死死的咬著另外一個女生的肩膀,說什麼也不肯松開,好像已經把肉咬掉了,鮮血淋灕的,那慘叫聲便是被咬的女生出來的,她不斷的掙扎,但是就是掙扎不掉,她倆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了,見到如此詭異的情景,那些圍觀的女生也不敢上前拉架,有人已經播了一一零。

    可是這在別人眼中是極為恐怖的事情,在我和老易眼里卻算不了什麼,因為這跟我倆曾經遭遇過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小kIss,我雖然不知道她倆這是為了什麼,但是我知道,如果照這樣下去的話,那個被咬的女生會失血過多的,於是我和老易慌忙上前硬生生的把她倆拉開了,我拉的是那個受傷的,她好像已經疼昏過去了,我趁別人沒注意,快用我的小指甲扎了下她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雖然不可能痊愈,但是應該能止血。

    忽然,身邊的老易傳來了一聲喊叫,我一愣,下意識的轉頭,這一轉頭不要緊,著實又嚇了我一跳,只見那個傷人的女生正坐在地上,沖著我和老易陰森森的笑著,她的嘴里還在咀嚼著什麼東西,他大爺的,明眼人都知道,她嚼的是那個女孩兒的肉。

    看到這麼血腥的畫面,不少圍觀的女生都惡心的吐了,我和老易咽了咽口水,這姑娘到底是怎麼了?中邪了?

    望著那傷人的女生,嘴里冒出的血水從下巴滴到了衣服上,她還嘿嘿嘿的笑著,是那樣的滲人,見到此幕,老易忙低頭向自己的手表看去。

    只見那手表的六根指針,有三根指向了那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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