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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崔走召]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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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7 23:50:24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章 上身

    誰也不清楚,黑暗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有時候夜裡我就會想,睜眼也是黑暗,閉眼也是黑暗,那睜眼和閉眼又有什麼區別呢?

    那貓老太太的爪子離我的腦袋不到半米的時候,我喊出了最後的一句話,出馬弟子的最強招數,也就是請仙上身,我請的正是身處小白墳終日和自己的尾巴下棋的常天慶,盡管常天慶跟我說過,以我現在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它上身,十秒鐘以後,就會燃燒我的陽壽,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那時候的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干到這個貓老太太,哪怕是要我跟它拼陽壽我也在所不惜。

    當我喊出最後一句話後,只感覺到我的腦袋“轟”的一聲,我頓時不自覺倆眼向上一翻。失去了知覺,只記得最後看到的事物是被烏雲籠罩的夜空,沒有月亮。隨即,我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被附身是什麼感覺我終於了解了,我還有意識,就是聽不到和看不到任何的東西,還有感覺,可就走動不了,眼前一片黑暗,沒有一絲的光亮,活像是屍體的感覺。雖然我沒有當過屍體,不過當時我覺得應該和這感覺也差不多。夠窩囊的了,漸漸的,我又失去了知覺。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鑽心的劇痛襲來,我終於醒了過來,我現我的意識已經回到了我的身體,就是渾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方,連眼皮都出奇的沉重,我吃力的睜開眼睛,頓時大吃一驚,只見我此刻正躺在地上,嘴裡腥腥的。手裡好像捧著些什麼,低頭一下,頓時嚇的我有些愣神兒了。

    只見我不知怎麼的,竟然光著個膀子,雙手放在胸拼死死的抱著一條瘦弱的大腿!我忽然想到了什麼事兒,馬上側過頭嘔吐了起來,他大爺的,老常上了我的身後到底干了些什麼!!??

    吐了幾下兒後。我側著頭吃力的向周圍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塊“爛肉”正是那貓老太太,說它是爛肉確實沒誇張,因為此時的它已經是體無完膚了,周身上下都破破爛爛的,沒有一集兒好地方,本來就少了條胳膊的它看上去就有些噁心,這下倒好,不知何時它的一條左腿也被我給連根撕掉了,現在的它到在地上 剛才那副囂張的氣勢儼然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真的是我干的嗎?我渾身劇痛,就連動動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看來那常天慶說的真沒錯,以我的身體真的不適合請它上身,這下倒好,我這身肉也不知道讓老常玩兒了多長時間,但是我敢肯定的是,絕對不止十秒。

    忽然,不遠處傳來了老易集急的叫喊︰“老崔!!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吃力的轉動腦袋。見到老易已經站起了身,但是顯然他的體力還沒有恢復,一步三晃的向我走了過來,他走到我身邊的時候已經要累脫力了,一屁股坐在我身邊,然後吃力的把我胸前那條噁心的大腿丟在了一邊。

    我見老易如此的關心我,不由的眼睛一酸,已經沒有事了,我終於憑自己的力量打敗了那貓老太太,可是我半邊臉苦笑的對著他搖了搖頭,然後用我那沙啞的嗓音跟他說︰“我沒事,只是石頭他?”

    老易見我沒事兒。便松了口氣,他對我說︰“你放心吧,石頭沒事兒,只是受了那貓老太太一爪子,昏過去了。

    我靠,沒事兒啊。聽完老易這句話,我長出了一口氣。太好了,想不到石頭這小子還挺耐揍的啊,害老子剛才為他掉了這麼多的眼淚。

    本來我才才心情已經幾經崩潰,但是現在一聽石頭沒事兒,頓時便好了起來,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啊,老易坐在我的身邊,掏出了煙點上了插在我的嘴裡。然後自己也點上一根,他吸了一口後對我說道︰“老崔,你剛才差點兒沒嚇死我,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麼不?”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上哪兒知道去啊,上身以後腦袋就直接不接受信號,那段兒直接掐了別播了,老易望了望我,對我說︰“你剛才差點兒沒讓我尿褲子。”

    於是老易便十分簡短的對我講出了剛才我所做的瘋狂事兒,老易說,剛才他差點兒沒分清,我和那貓老太太到底哪個是妖怪。

    老易跟我講,那時候眼見著貓老太太的爪子就要扣到我的脖子了,可是我身上竟然猛然的爆出了一股黑氣,和我右手上出的一樣,就是要濃的許多,連表情都變了 就好像是蛇一樣。

    見那貓老太太的爪子拍來,我竟然根本不去躲閃,而是“桀桀桀”的笑著,甩起腦袋一口就咬了上去,這一口咬在了那貓老太太的手腕兒上,一使勁兒直接把那貓老太太的手腕兒給咬掉了一半兒!

    沒等那袁枚吃驚。我已經向前一步一把抱著那貓老太太的腰把它撲倒了,那貓老太太並不是吃素的,當我把它撲倒的瞬間,它甩起爪子就卡住了我的脖子,但是我卻依然沒有當一回事兒,脖子一使勁兒,卡巴一聲,竟然把它的手臂給弄脫臼了。

    那貓老太太的手脫臼後,只能任憑我騎在它的身上撒野,老易說那時候的我簡直就是瘋了,騰出了兩只手,扣在它的肚子上使勁兒的往兩邊一撕,竟然像是撕燒雞一樣將它的肚子給開膛了。

    那貓老太太的肚子被撕開 頓時從裡面竄出了好幾只老鼠,那時的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見到老鼠就跟見到親爹似的,兩只手如同蛇撲食一般的快伸出,然後瘋狂的張嘴咬去。把那些老鼠咬死了便吸起了血來。

    聽老易講到這裡,不光是他,連我自己都快尿褲子了,我說這嘴怎麼就這麼腥呢,感情常天慶那老家伙改不了蛇性,見到老鼠就想吃啊,可是不對啊,照常理來說,那老家伙上了我的身以後不管是吃什麼喝什麼最後都得帶走啊。我怎麼還感覺到嘴裡有股血味兒呢。我用舌頭舔了舔牙,靠,原來是那老東西用我的嘴咬東西,把我的牙床子給弄破了。

    老易繼續說,就在我吸老鼠血的時候,那貓老太太又站了起來,它已經把自己的胳膊給磕回位了,又朝我的背後偷襲,可是那時候的我早就覺了,只見我回頭滿臉是血,邪邪的笑著,然後竟然像是蛇爬一樣的向它射去,一把抓住了它的左腿然後將它摔倒在地,這還不算完,我並沒有放手,直接抓著它的左腿一使勁兒就把它齊根兒的拽了下來。

    那老東西不動了,我便後退了幾步,也就手裡抱著腿到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後。我就醒了過來。

    我聽完老易的話後,全是直哆嗦,真想不到常爺竟然如此的生猛,都說常蛇仙凶殘。跟狐仙有一拼,今天是真見識到了,確實夠狠的,那一刻我靈魂附體了。看來我這出馬弟子還真的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我問老易。我一共抽風了多長時間,老易跟我說,大概在五分鐘左右吧,多半的時間你在吃耗子,我聽老易這麼一說,頓時又苦笑了起來。常爺啊常爺,我叫你來是要幫忙殺敵的,你卻邊消耗我的陽壽邊吃耗子,讓我說你點兒啥好呢。

    算了不想了,想也沒有用,我跟老易說︰“老易,我沒事兒了,你去看看石”

    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聽不遠處有傳來了一個人說話的聳音,頓時我和老易的心就跟掉進了冰窟窿裡一般。

    因為,那是袁枚的聲音!

    我和老易的汗毛兒都立了起來,我倆相視的目光之中充滿了驚慌,不會吧,四肢都被扯掉了倆,還被開膛破肚了,這樣都沒死?

    於是我倆邊哆嗦著,邊慢慢的轉頭望去。

    果然!只見那個貓老太太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站了起來,已經肢體不全肉身破爛的它單腳立著,肚子破開了,肚皮就這樣的敞著,活像是一個破口袋。只見它歪著腦袋那半邊人臉已經開始腐爛。可是那半邊貓臉卻依舊在詭異的笑著,瞪著通紅通紅的眼睛望著我,張嘴對我倆說道︰“想不到啊,你這小孩兒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手段。”

    完了完了,我和老易現在都是手無縛雞之力,連掐死只臭蟲都費事了,可這老幫子現在要是想殺我倆的話,那簡直就像是掐死倆臭蟲。

    於是我便吃力的跟它喊道︰“袁枚!!我們根本不是來打架的!!我們只是想要問你問題。你說如果我們實力夠了就告訴我們。現在我把你打成這樣兒。應該夠了吧!你還想怎麼樣?”

    那貓老太太此時就像是苞米地裡的稻草人,他冷笑了一下後,對我講到︰“沒錯,我是想看看你們的斤兩,不過不是你這馬家的實力,而是《三清書》的實力,你太讓我失望了,即使借助了馬家的力量也打不死我這個傀儡。留你們無用,去死吧!”

    說完,它一步步的向我倆蹦了過來,老易掙扎著無力的身子擋在了我的身前,可是連他自己也明白,這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問題,我們現在根本一丁點兒的活路都沒有了。

    望著那貓老太太朝我們蹦來,我仿佛聽到了死神臨近的聲音,我苦笑了一下兒,看來我們哥三個真要去陰市兒領車票了,其實現在想想,我也算是沒有什麼遺憾。我是五弊三缺之人,也許死亡對我來說真的是一種解脫吧,唯一的遺憾就是無法再見到我奶奶了,真想不到我竟然落的如此的地步。還有劉雨迪,我忽然想到了劉雨迪,我死不要緊,可是她是無辜的啊,袁枚之前說過我死了以後也不能放過劉雨迪。

    也就是說。劉雨迪也會死嗎?

    不!!!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躺在地上,無奈一動都不能動,眼淚再一次的流下,我不想死,我還有要保護的人,我怎麼可以死呢?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那貓老太太已經蹦到了我倆的身前,我的心髒已經開始劇烈的跳動了,他大爺的,這回真的掛了。我實在是死不瞑目啊!!!

    老易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只能惡狠狠的望著那貓老太太,再看那貓老太太的半邊貓臉又傳來了袁枚的聲音,他冷笑道︰“哼!你們上路吧,下輩子投生記的不要投生修道之人的命。”

    說罷,他舉起了貓爪。老易的眼睛也跟著閉上了,一切都結束了。

    可是就在那貓老太太舉起爪子要殺死老易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散漫,但是卻讓我和老易十分的驚訝,令我感到吃驚的是,那個聲音我竟然是那樣的熟悉,一字一句就好像是敲在我心裡一般,那個聲音從遠處傳來,由遠而近底氣十足,那個聲音︰“日有紛紛夢,神魂預吉凶,莊周虛幻碟,呂望兆飛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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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8 01:09:26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一章 冒牌神棍

   我這一刻覺得,這種主角快掛掉的時候就會出來幫忙的情節只能出現在那些武俠裡,但是那天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藝術還真他大爺的是來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這個聲音還有歪詩我簡直是太熟悉不過了,不是文叔那老神棍還會是誰?

    我也顧不上頸椎酸疼了,慌忙轉頭望去,果不其然,在我和老易張著大嘴的注視下,文叔雙手插兜得得瑟瑟的從樹林之中走了出來。

    望著多日不見的文叔,我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不是他出現時造型十分的俊酷,而是因為我實在想不明白這老棒子為什麼會出現,靠,他為啥會出現啊,他到這兒干啥來了?

    是來救我們的嗎?不可能啊,直到現在我和老易的身份應該都沒暴露啊,我使勁眨了眨眼睛,始終不敢相信正向我們走過來的人就是那個。喝多了酒就愛唱黃色歌曲的老神棍,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都說關公戰秦瓊就夠不可思議的了,不過現在我看到的事情簡直要比關公戰秦海維更加的不可思議啊!這叫我怎麼相信?

    可是這確實是真的,像我們走過來的卻是是文叔,他到底干啥來了?

    答案A︰這老幫子純屬路過的,所以詩興大,拽起了文來。

    答案B︰這老幫子晚上打車讓人給劫了,然後把他丟到了郊外。

    答案C:這老幫子其實是白派?

    照例。三個答案出現在了我的腦子裡。但是我又照例飛快的去除了兩個,因為這兒可是郊外啊,怎麼會有人傻到在這兒路過?還有晚上打車踫到搶劫的也不可能,這剛才那司機師父都說了,他們現在晚上遇到落單幫的男人都不敢拉。

    所以只剩下一個可能了,盡管這個答案連我自己都知道不靠譜,但是這卻是最可能的。難道。這老棒子一直是扮豬吃老虎?其實他,其實他也是真正的白派弟子。陰陽先生?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啊,想當初我上他的店打工的時候,還是這老棒子親口告訴我的騙人技巧呢,這樣一個奸懶饞滑五毒俱全的糟糠神棍,怎麼搖身一變成了除魔衛道正氣凜然的陰陽先生了呢?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啊!!

    正當我和老易驚訝的嘴都合不上的時候,文叔已經走到了離我倆不遠的地方,他只見他還是那副神棍樣兒小眼睛眯縫著,露出了十份猥瑣的目光,正一臉冷笑的望著那貓老太太。只聽他說道︰“呦這不是袁董事長嗎?怎麼今天有空,幫我管教徒弟啊?”

    我和老易的腦子裡還沒來得及疑問文叔為啥認識袁枚的時候,那附身在貓老太太身上的袁枚就已經開口說話了。只聽他狠狠的說道︰“文明白,這小輩說起來你一直收在身邊也沒動手。怎麼的,今天忽然想起《三清書》來了,你也想來淌這淌渾水?”

    我靠,他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呢?這關三清書什麼事兒,而且為啥他倆好像是很熟的樣子呢?

    我和老易對視了一眼。今晚我們的驚嚇和意外實在是太多太大了,以至於我倆都有點兒找不到北了,只能眼睛瞪的跟牛眼珠子似的望著他倆,而他倆完全把擋在他倆面前的我倆當成了空氣。

    文叔聽那袁枚這麼一說,頓時樂了,然後邊走邊對那附在貓老太太身上的袁枚冷笑著說道︰“您可別這麼抬舉我。我都多大歲數了,要《三清書》用來擦屁股啊!當年我師父沒有把書傳給我,就是說我沒這個造詣,我不像某些人,表面上風平浪靜,背地裡卻電閃雷鳴的,都一把歲數了,還干那些雞鳴狗盜的事情,唉,也不怕說出去丟人啊!”

    什麼!!!這是什麼情況!!我見文叔竟然十分平靜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頓時有一種想抬起右手猛輪自己一個耳光的沖動,這是怎麼了,難道我是在做夢嗎?本來袁枚知道《三清書》就已經夠讓我們驚訝的了,可是怎麼連文叔也知道呢?要說《三清書》可不是啥王太太廚房百科,怎麼會這麼人知道?而且,剛才文叔說,他師父?我沒聽錯吧??

    這時,文叔已經毒到了我的身邊,在這種形勢,我已經不知道說點兒啥好了,於是我只能張嘴虛弱的說道︰“文叔”

    文叔對著我點了點頭。平日裡那種猥瑣的表情儼然已經不復存在,只聽他對我點了點頭後說道︰“別說話,有啥事兒回去再說。”

    我一聽老神棍說出這句話,便也沒再說什麼,只好閉上了嘴,雖然我不知道文叔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他是好人,這是一種直覺。也是一種感覺,畢竟我在他那裡干了快一年了。平日裡的接觸不是白接觸的,現在文叔忽然出現,我越的覺得不是偶然的,相信如果我們能夠平安回去的話,文叔一定會告訴我們的吧。

    這時,那附身於貓老太太身上的袁枚冷笑了一聲,對著文叔說道︰“文明白,咱倆井水不犯河水,平日裡互相也沒有什麼過節。你不要血口噴人!”

    文叔一聽袁枚說出這話,笑了,然後邊把老易拉倒身後邊冷笑著說道︰“得了,我的袁董事長,你真當我們師兄弟是二呢啊六,無故的就叫他三個出來,你身上的那點兒破事兒還二六二不知道啊?糊弄洋鬼子呢啊?。

    被文叔這麼一問,那半邊貓臉明顯的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只聽那貓臉又開口了,說道︰“哼!沒想到還真就被你倆現了我早就該想到你倆年後平白無故失蹤一個月是去干什麼了,好吧。我也明人不說暗話了,這三個人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本來想和他們合作的,但是他們太弱了,今天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就殺掉它們硬取了,可是你來了,你看怎麼辦吧!”

    文叔邊不動聲色的從我褲腰裡拔出那把銅錢劍邊笑著對那袁枚說道︰ “怎麼辦?涼拌唄。本來我也無意插手小輩的事情,他們的事兒就讓他們自己決定吧,不過……”

    文叔左手緊握著銅錢劍,右手放倒嘴裡咬了一下,然後邊把血塗抹到銅錢劍上邊對那袁枚冷笑著說道︰“不過嘛,你要是敢動他們我也不會放過你,而且,你干的事情,咱們也該算算帳兒了吧?”。

    那附在貓老太太身上的袁枚聽文叔這麼一說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狂妄的說道︰“文明白,你是不是看我現在這個傀儡已經破爛了啊。我告訴你,即使是這樣,你想消滅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說完後,那貓老太太頓時單腿一蹦,蹦出了老遠,然後用單手一撕衣服,只見那黑棉襖下的肋骨處。赫然貼著一道黃符,文叔上眼一瞧。頓時不屑的對著袁枚說︰“想用這破玩意兒對付我?看來你也是夠自大的啊。別說你還真把你自己當根蔥了啊,可你不想想,誰他媽拿你蘸醬啊!”

    那貓臉冷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多說無益,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那好。你只要能贏了我。我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你們!”

    說罷,只見那貓眼睛中的紅光空前的明亮起來。簡直有些像是一盞小燈泡兒了,煞氣開始迅的凝結,而那貓老太太的身體也開始跟著顫抖起來,周身的骨髏開始咯咯的作響,仿佛是已經承受不了這強烈的煞氣一般。

    這個夏天的夜晚本來是悶熱的,可是這一刻。我竟然感覺到出奇的寒冷,從這一點就足矣證明這煞氣確實夠強的了,看來剛才袁枚跟我們打的時候並沒有出全力啊。他大爺的,簡直就是一個老怪物。

    忽然間。我開始擔心起文叔來。

    可是文叔卻依舊很平靜,起碼臉上的那冷笑還沒有消失。只見這“老神棍,張嘴說道︰“你平時所拘來的怨氣就是干這個用的嗎?雖然我相信大袁,但是我現在真的搞不懂你們兄弟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了。”

    說罷後,他右手結了個劍指,平舉於胸前,左手緊握著銅錢劍手腕兒抖了抖後,沒有回頭的對我說道︰小非,看好了,銅錢劍其實是這麼用的!”

    說罷,文叔也不含糊,拖著干巴巴的小身板兒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就好像走過年時放的竄天猴兒似的,和平時那個走路慢悠悠活像個,老王八似的文叔簡直就是兩個人,見到文叔如此的身法,於是我和老易的嘴又開始張的大大的了,老易更誇張。他的鼻涕都淌出來了,耷拉的老長。無風自動。

    只見那貓老太太伸出胳膊猛然就向文叔捅來,度快的驚人,這一下如果被捅上的話,估計一定能把文叔給捅的透心兒涼,看的我和老易不由得為這老家伙捏了把汗。可是文叔又一次的給了我們天大的驚喜,只見他並沒有躲避。反而左手自下往上甩起銅錢劍擋在了那貓老太太的手上,這一下如果是我掄的話,這劍一定又會悲劇的斷掉了,可是文叔掄卻掄的很飄逸,銅錢劍打在了貓老太太的手上後,出了“當,的一聲脆響,而文叔並沒有停住,馬上又伸出了右手劍指,飛快的彈了一下那銅錢劍的劍身。

    這一下不要緊。只聽“彭,的一聲,那貓老太太竟然後退了幾步便倒了下去,文叔當機立斷往前跑了兩步後騎在了那貓老太太的身上,然後雙手倒舉著銅錢劍大喊一聲︰“小非!看好了!!”

    說罷他猛然一力。那把銅錢劍狠狠的就插進了貓老太太的嘴裡,然後文叔抬起右手使勁的向劍柄拍下去,頓時銅錢劍斷掉,那些銅錢盡數落入貓老太太的口中,這還不算完,就在這時,文叔瞅準機會,右手猛然的扣在了那貓的半邊嘴上,大喝一聲︰“給我破!!”

    只見文叔一用力,竟然把那羊邊貓臉從那老太太的人臉上拽了下來丟到了一邊,說來也奇怪。那半邊貓臉離體後,那老太太的屍體便開始迅的鈣化了,以肉眼可以看見的度一點點的風化了。

    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後,文叔長嘆了一口氣,操著肩膀自言自語的說道︰“不服老不行了啊!”

    文叔說罷,他便起身,轉頭望了望我和老易,只見我倆現在的嘴都沒來得及合上,眼睛都瞪的跟燈泡似的望著文叔,老易的鼻涕無風自動,而此時,我的鼻涕也不爭氣的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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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8 01:09:45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二章 重返福澤堂

    九叔以前曾經跟我講,舉頭三尺有神明,當時我因為這都什麼年月了,滿天都是飛機,滿地都是汽車,上哪兒找那麼多的奇跡去啊,可是就在那晚當文叔身著騷包的花襯衫手裡拿著銅錢劍十分飄逸的放倒了那貓老太太時,我就相信了,確實相信了。

    估計現在你跟我說其實關公不僅大戰過秦海聰,而且他還在非誠勿擾裡大戰過秦奮那個禿子。我也相信了。

    貓老太太掛掉以後,屍體迅的風化,眨眼的功夫便灰飛煙滅了,文叔揉了揉肩膀,並沒有向我倆走過來,而是先對著那地上的半拉貓臉說道︰“袁董事長,您這回沒啥要說的了吧?。

    說來也奇怪,那一半兒貓臉在地上,但是貓眼睛卻並沒有失去光,澤,依舊著猩紅的光芒,文叔說完此話後,那貓臉竟然又出了聲音,只不過聽上去斷斷續續的,就跟手機信號不好一般,袁枚說︰“哼!想不到你竟然還真寶刀未老啊,以前是你故意隱藏實力嗎?”

    文叔從兜裡摸出煙來點著了,然後對著那貓臉冷笑道︰“你這不廢話麼,你以為我們兄弟真有那麼的雷鋒,在你們兄弟面前無私展現自己?別說那麼多沒用的了,快說說你的目的吧。看看咱們能不能商量商量,畢竟都一把歲數的人了。”

    文叔說出此話時,語氣明顯的變了,話語之中略帶一些滄桑,可能這便是閱歷不同的關係吧,我忽然有一種錯覺。你說現在的文叔怎麼好像還給我一絲睿智的感覺呢?

    那半邊貓臉雖然早就已經脫離了那老太太身上,但是現在卻依舊很是囂張,只聽袁枚斷斷續續的說道︰“哼!這點。不用你教!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自然會遵守諾言,喂!你們幾個小輩,下星期我們公司組織員工去北戴河旅游,你們也來吧!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們!至於文明白你嘛我又沒答應你什麼。無可奉告”。

    說完這些話後,那貓臉便瞬間的燃燒了起來,那火焰還停詭異,呈現出翠綠的顏色,文叔沒說話,嘴裡叼著煙,默默的望著那貓臉似乎在想些什麼。

    貓臉燃燒殆盡後,黑夜仿佛又陷入了平靜,文叔也就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轉身向我們走了過來,此時的他在我和老易的心中的形象和以前那個邊挖鼻屎邊唱一剪梅的猥瑣大叔簡直是天差地別啊,現在的文叔也不知道為何,怎麼瞅怎麼偉岸,想想抗戰的時候打入敵人內部的地下黨形象也不過如此吧。

    不過我和老易卻還沒有適應過來,等文叔走進的時候,老易顫抖的上前拽了拽文叔的那張老臉,然後不敢相信的說道︰“這文叔不是真的吧?是不是讓啥東西上身了啊?”

    我半邊臉苦笑的望著老易犯傻氣,其實這也不怪他,這一裸的事實實在是讓我們無法接受,但是現實就是現實,這確實是真的,只見文叔“啪”的一聲給了老易一個。脖溜子,然後對他罵道︰“犯啥傻啊!沒見過啊!”

    悲劇的老易邊摸著自己的腦袋邊驚訝而略帶委屈的說︰“靠,是真的啊”。

    文叔沒有搭理老易,他可能也知道這老小子的呆病犯了,於是他便走到我的身前扶起了我,對我說道︰“怎麼樣,不聽我的話。離開我身邊兒,吃虧了吧?。

    本來文叔說話一向是尖酸刻薄不著調道極點。但是今天聽他這話的語氣確是那種長者心疼晚輩的語氣,此時的我渾身酸疼,聽完他說這話後,竟然鼻子有些酸,本來有許多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語塞都堵到了嗓子眼兒裡說不出來,靠,這個。老神棍今晚上帶給我們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

    那“老神棍。見我這副模樣,便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把我背在了身上,對著老易說︰小子,你去把你朋友扶起來吧,我剛才看了,他應該沒有啥事兒,咱們回去再說吧。”

    老易本來驚訝的還在呆中,但是一聽文叔這麼一說,才想起來石頭還在那邊躺著呢,於是他忙點了點頭,要知道文叔現在在他的眼裡那簡直就跟皇阿瑪似的,說啥估計他都得聽。他便慌忙一路小跑兒跑到了石頭的身邊,他的體力還沒有恢復,背起了石頭後腳有些軟。

    文叔嘴裡叼著煙背著我,對著老易招了招手後,便向那片樹林之中走去,老易慌忙跟了上來,我趴在文叔的背上,不得不說,這個干吧小老頭兒的後背還挺結實的,趴著很舒服,有點兒像小時候我父親背我的感覺,雖然現在渾身酸痛,但是心情卻也慢慢的好了起來。

    要說這事兒現在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我知道,以後的事情似乎會更加的多。這半路還殺出了個。文叔,他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呢?我想著畢業以後生的這些事情,似乎真的好像是早就有人幫我安排好了一般,從那天中午走進袁大叔的麵館兒開始,我就仿佛只是一個演員而已,順從這劇本一步步的演下去。

    我自認為是︰知道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包括此真相。但仔仔細細想想。其實我們一直是被蒙在鼓裡,我們知道的真相也許並不是什麼真相。

    也許這就是常爺跟我說的那什麼真相背後的真相?我苦笑了一下兒,可誰他大爺的能知道什麼是真相啊!!

    算了,不想了,順其自然吧,貌似我們現在的處境就是順其自然,不管什麼事兒,只要時機到了,自然會知道的。強求不來。

    我嘆了口氣,任由文叔背著我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樹林,此時的夜空的烏云已經飄散,月亮又浮現了出來,樹林的外邊停了一輛白色的桑塔納,車窗沒有搖上,淡淡的煙霧從車窗中飄出,駕駛座上坐了一個。人,我上眼一看,原來是林叔這個老梆子。

    我嘆了口氣,算了,反正現在我也不那麼驚訝了,文叔這老神棍現在都已經是冒牌的了,林叔當然也可能是。可是老易這小子卻依舊很驚訝,他背著石頭愣住了,仿佛不敢過去一般,文叔走到了車邊,轉頭沒好氣兒的說道︰小子,啥楞啊,快過來,咱們回去了?。

    說罷,他自顧自的打開了車門,然後把我隨手的往後座上一扔,靠,疼死我了,我望著這個。“老神棍,心裡面不知道要說點啥好,老易一聽文叔下旨了,便十分尷尬的走了過來,先背著石頭走到了車前,對著林叔尷尬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該說點兒啥好,只能說了句︰“林叔

    林叔此時眉頭緊鎖的正在抽煙,見到老易,也沒說太多話,本來這老就比文叔嚴厲許多,只聽他沒張嘴,從嗓子眼兒裡出了“恩”的一聲,表示默許了,老易這才打開了車門,先把石頭扶了進來,然後自己也跟著坐了進來。

    文叔坐在了副駕駛上,但是他沒跟林叔說話,只是苦著臉揉著肩膀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是上了歲數啊,運動一下全身就跟散了架子似的。”

    林叔在旁邊用餘光鄙視了他一眼,接道︰“你是足療逛多了,身體虛吧

    文叔氣氛的罵道︰“滾犢子,都啥時候了還擠兌我,趕快開車!”

    聽完文叔這句話後。林叔冷哼了一下後,便啟動了車子。我靠在車座上。渾身動不了,你還別說,本來這兩個老家伙的轉變使氣氛一直挺嚴肅的,讓我和老易有點兒接受不了,但是現在一聽兩個老家伙的鬥嘴後,仿佛他倆又回到了那老神棍的狀態,氣氛確實輕鬆了不少。

    見此情景,我便半邊臉笑了一下兒,而我笑的這一動作,恰巧就被文叔從倒車鏡裡看見了,只見他回頭罵道︰“笑…還知道笑,要不是你,我能累這樣兒麼,告訴你,這個月工資扣一半兒,沒商量!”

    我聽文叔這麼一說,心中頓時一暖,要說我之前不懂事兒跟這老家伙吵了一架,還鬧的要不干了,今天看來這老家伙是不生我的氣了,他說要扣我的工資就證明他還不想開除我,這老家伙,心地為啥這麼善良啊。

    車子開出了郊外,緩緩的在公路上行駛著,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我望著車窗外漸漸明亮的燈火,真是無法想象啊,今天晚上的事情,先是我們苦戰貓老太太,然後我自毀陽壽出馬,最後竟然還蹦出個。文叔,想想真是不可思議,也不知道,等會兒文叔他們會跟我們怎麼樣的一個,解釋,但願這個解釋能解開我們至今以來所遇到的謎團吧。

    車子駛進了市區,半個小時左右,便停在了福澤堂的門口,福澤堂屋裡還是燈火透明。很顯然文叔走的時候就把燈開著了。

    兩個老家伙下車後,一言不的幫老易把我和石決明附近了福澤堂的裡屋。我和石頭躺在文叔的那張雙人床上,石頭還沒有醒,依舊昏迷著,老易呆呆的坐在凳子上望著兩個老神棍。林叔進門的時候從桌子上拿起了個杯子接滿了水後遞給文叔,文叔則一言不的從床下翻出了一張黃紙,我上眼一瞧,是一張符咒。

    只見文叔掏出了打火機,把那符咒點燃了,然後把紙灰放進了杯子中,自己喝了一口,同時右手平舉胸前結了個劍指,然後猛的把符水噴在了石頭的臉上,別說,這還真挺管用的,只見被噴了符水的石頭出了痛苦的呻吟聲,然後睜著眼睛望著我們,他虛弱的說道︰“這裡是哪裡,我沒有死嗎?。

    我望著石頭苦笑的想著,我的好兄弟,你受苦了,老易見石頭醒了,慌忙起身拿起毛巾幫他擦干了臉上的水和紙灰,順便也幫我擦了下嘴角處的耗子血,老易邊擦邊對他說︰“我們沒死,是我們這倆這兩位老板救了我們

    文叔噴醒了石頭後,便搬了個椅子坐在上面,林叔也坐下了,他倆掏出了煙點上,文叔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對著我說道︰“現在也瞞不住你們了。想問啥,你就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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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三章 受逆璞玉

    老易把剛才生的事情簡單的說給了石頭聽,石頭聽完起身謝謝那倆老家伙,但是被文叔制止了,於是石頭便安靜的躺著聽我們的談話。

    我今晚總是覺得這一切簡直太奇怪了,文叔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那裡呢?他認識袁枚並不奇怪,因為他早就應該認識袁大叔,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既然也是白派弟子,可為什麼要隱瞞這個真相而終日騙人錢財呢?

    實在有太多的疑問了,導致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問了。要說人啊,老是在關鍵的時刻掉鏈子,這一點真對,就像我現在,不知道從何說起,費了老半天勁,只說道︰“那文叔,你的銅錢劍,不要了?”

    文叔一聽我竟然問了這麼無關緊要的話,不由得有些又好氣又好笑。只見這“老神棍,對我說道︰“反正已經那些銅錢都快報廢了,要它有啥用。我說你啊。別每次都硬掄行不?陽氣都讓你給打散了,唉,不說了,你就不能問點兒應該問的東西嗎?”

    聽他這麼一說後,我想了想,從何問起呢,於是我便對他說︰“文叔。你為什麼要騙我。你本來是白派傳人,為什麼要當起藍道來欺騙百姓呢?”

    文叔聽我這麼問他,抽了口煙後,掐著煙對我緩緩的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問我這個,好吧,反正今天也瞞不下去了小非,你聽好,雖然咱倆平常是以師徒相稱,但是其實我和老是你的師兄。”

    啥?師兄?聽完文叔的話後,我頓時大吃一驚。要知道他說的這個師兄可不是什麼大鬧天宮的大師兄,要說我的師父可是九叔啊,他可已經死了好幾十年了,怎麼今天這倆老梆子就變成我的師兄了呢,等會兒……?

    我忽然想了起來,沒有錯,九叔對我說過。我確實是他的三徒弟,他生前曾經收了兩名弟子,因為他倆不和所以才沒把《三清書》傳給他倆,靠,不會這麼巧吧,我望著眼前的這倆“老神棍,他倆就是九叔生前的那倆不著調的徒弟?

    想到了這裡,我滿是驚訝的對著文叔說道︰“你說你是我師兄,難道你就是九

    兩個老神棍一聽我提起九叔,臉色頓時變了個樣子,一絲愕悵浮現眉頭,只見文叔嘆了口氣,對我說道︰“沒有錯,我倆就是師父生前的徒弟,我是你的大師兄。”

    我靠,還真讓我猜中了,可是如果他倆這麼說,就代表著早就知道我是他們的師弟,那為什麼還要在我的眼前演戲呢?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嘛!!

    老易和石頭在一邊靜靜的聽我們談話,於是我便對著文叔說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既然你知道了,為什麼還耍裝神棍騙我呢?”

    文叔見我情緒好像有些激動,便嘆了口氣。對我說道︰“其實,你來我這店裡。就是事先安排好的了,不是我故意騙你,這是師父的意思,你懂嗎?。

    啥?我的腦袋裡頓時出了個冒號,怎麼又扯到九叔了呢?這關九叔啥事啊,它老人家現在還在地府當鬼差呢,這事兒跟九叔能有一毛錢關係?

    文叔見我根本沒懂,便和林叔對視了一眼,這兩個老家伙雖然平時水火不容,但是關鍵時刻還是比較靠譜的,這一點在七台河時就得到了證明,林叔沒有說話,默默的點了點頭,文叔便跟我說︰“小非,這確實是師父的意思,你知道什麼是“受逆璞石嗎?這是他老人家的原話

    文叔的話聽的我一頭霧水。什麼“收你五十,?

    在一旁的老易也聽楞了,他問林叔︰“林叔啊,你倆收他五十干啥啊,怎麼你們這師兄弟相認還收錢?”

    林叔狠狠的瞪了老易一眼,對他罵道︰“你能不能少說點兒話,不樂意待就出去,我現在看見你心裡怎麼就這麼難受呢!”

    老易見到自己挨罵了,也就不敢多做言語,便繼續低著腦袋當聽眾了,文叔對我說道︰“我說的是“受逆璞石”這是師父在一年前跟我說的話。

    文叔說罷,便跟我們講出了這此中的緣由,原來這事兒還是要從我剛上大學的時候說起呢,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從“井水塗鏡上說起。

    我們之前講過,我可以通過用井水塗抹鏡子來召喚九叔,可是我不知道,這並不是我自己的專利。要說“井水塗鏡,本身就是一個道家法門,九叔為了防止以外,早在生前就已經傳授給自己的兩個徒弟了,九叔死後到達陰市,心裡正為了這符咒之術得不到傳人而煩惱,但是它心裡卻還有個希望,那就是希望自己的徒弟會用井水塗鏡,現在自己身死,所以他倆一定會在十五的晚上通過鏡子來找到自己,到時候自己便可以將三清書傳給二人了。

    但是九叔還留了個心眼兒,它怕自己的徒弟那邊再出什麼差錯,萬一不找它可就完了,於是它就留在了半步多前等待,可是它並不知道,它的這個心眼兒卻害的它在陰市空等了不知道多少年。

    之前介紹過,陰市這個地方是陰陽交接之處,屬陽間和陰間的中轉站,也就是非陰非陽,非死非活之所,所以九叔在這裡等待,別說是井水塗鏡了,就算是井水泡鏡都一點兒用沒有,這確實是九叔的失誤,以至於文叔和林叔整整塗了一年的鏡子,九叔都不知道。

    要說這真是陰錯陽差,哪怕九叔死後立刻前往地府,都能和文叔聯係上,可悲劇的是,這個世界上就是存在著這樣的巧合,因為這小老頭兒的一個猶豫而導致的悲劇。

    陰市裡的一天,等於陽間的一個時辰,可見九叔等了多少年,終於,陰錯陽差之下,九叔放棄了等待自己兩個徒弟塗鏡的想法。九叔在抱怨自己徒弟不孝的同時,也就開始在半步多前擺起了小攤兒來等待著沒有死透的有緣人出現。

    不知道多少年以後,我這個沒死透的倒霉蛋兒出現了,九叔便如獲至寶般的將《三清符咒》傳給了我,然後我倆各奔東西,我還陽之後,它老人家便踏上了一多少的火車去了它早就該去的地方。

    又過了些日子,按照日期來說應該是我上大學以後,遇到董珊珊之前。那時候的九叔已經是陰差了。有一天晚上,已經人到中年的文叔又一次微醺,人一上了歲數就好懷舊。而在酒精的刺激下這種感覺就會更加的強烈,所以文叔也不知道抽的什麼風,竟然從床下翻出了鏡子開始塗抹起來,要知道這麼多年了,都沒有成功,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沒成想那天竟然連上了。當九叔的身影從鏡子裡浮現出來的時候,文叔頓時嚇了一跳。隨即望著多年不見的師父喜極而泣。

    九叔一見召喚他出來的人竟然是文叔,頓時生氣了,大罵這個不孝徒為什麼它死後不找它。文叔一聽愣了,忙把自己連續塗了一年鏡子的事告訴了九叔。九叔聽完後才大徹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兒,看來這真是冥冥之中自有主宰上天注定了這文叔林叔二人與《三清符咒》無緣。

    所以九叔也就沒有再生氣了,畢竟他已經死了這麼長時間了,什麼事情都已經看開了,包括天道之事,於是師徒和好後,不免就敘起舊來,九叔把我的事情告訴了文叔,文叔一聽自己竟然又多了個師弟,而且這個師弟還真有意思,竟然是在沒有死絕的情況下拜入師門的,所以就對這個小師弟產生了興趣。

    特別在九叔說我現在就在哈爾濱以後,文叔更是有些欣喜。想天亮之後就去找我,然後師兄弟相認,日後還能有個照應,可是九叔卻不贊同他這麼做。

    九叔跟他說︰“現在的小非還是心性不定之時,你最好不要去找他,讓其自行入世磨練,直到他嘗盡人間百般痛苦,知曉人鬼之天道時,才可相認,要知道璞石者,未經雕琢終是凡石。若要雕琢終成美玉,雖然小非資質不佳。但是我看的出來,此子若潛心修煉日後的成就一定能遠於為師,要知道受逆璞石,而這俗世,就是雕琢小非最好的刻刀。他生性懶惰,你如果出現的話,有什麼困難他一定會前來求你,這樣的話,他將一事無成。倒不如讓其受些苦楚,日後其鋒芒畢露之時,你們師兄弟再相認。也不負為師我的一番苦心啊

    文叔聽九叔講究這一番話後,也覺得這很有道理,於是便答應了九叔不來找我。讓我自行入世磨練,可是要知道九叔雖然這麼說,但是之前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的性格卻並非如此。它其實是個典型的外冷內熱,時不時還愛說個冷笑話兒的小老頭兒。

    雖然跟文叔講的如此嚴厲,但是它還是比較愛護我這個徒弟的,它問文叔,他們師徒現在在干什麼,文叔便如實回答。說我們現在各自開了一間佛堂。平日裡也幫助了不少有難的百姓。但是文叔留了個心眼兒,他並沒有把自己死要錢的這一點說出來。

    九叔見自己的徒弟也算是繼承了自己的衣缽,降妖除魔於民間,便很是欣慰,九叔想了想後。覺得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它的小徒弟。於是便又跟文叔講,日後小非如果學業有成走上了社會後,你就要想方設法的讓他來你這裡,但是別暴露身份,最好做出一種你是藍道的假象,如果有人前來找你解煞,便指弓小非前往,你在暗中保護他,以防不測,明白嗎?

    文叔一聽九叔這麼跟他說。心中便有了數兒。想不到自己這師傅死了這麼多年了還是這脾氣,想想不由得有些好笑,但是正所謂師命不可違,更何況自己的師父曾經對自己有天大的恩惠,是九叔把他拉扯成*人的。所以他便信誓旦旦的點了點頭。

    我聽到了這裡,都有點兒愣了,想不到這其中還有這般的經過,想想也是,自從大學畢業之後,每一次和九叔閑聊的時候九叔都不曾問過我現在以何為生,原來它早就知道我是在自己師兄的店裡打工啊!

    聽到這裡我的鼻子不由得又有些酸,九叔真是用心良苦。它知道我心軟,不適合干這一行兒,如果總是依靠別人的話,終有一日會送命的,於是便安排了這樣一場師兄弟之間的戲份,真是難為它老人家了。

    受逆璞石,我心中默默的叨咕著這句話,恐怕我真的就是這樣吧,只有在逆境中才能成長。如果文叔早就出現的話,恐怕我永遠都無法見到女鬼的眼淚,和那夜狐的麻雀,也真的就不能變成現在這樣。

    只有真正的嘗盡人間苦楚,體會到感動,矛盾於痛苦,相聚與別離,生與死,愛與恨,才能懂得珍惜,才能變得堅強和強大,因為只有這樣,才有資格去保護他人。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我終於明白了,文叔這老家伙喜藍道的緣由,雖然這聽上去有些荒誕,但是這並不荒謬,因為這是一個徒弟跟自己師父的一個至死的承諾,也是一個師父對一個徒弟的良苦用心。

    想到這裡。我又半邊臉苦笑了,真沒想到我真就這麼傻,給我個套兒我就往裡鑽,以為自己總是高人一等,可是並不知道其實自己的路早就是別人鋪好的了,我之前曾經無限鄙視過文叔。認為這老神棍一點兒的本事都沒有,可是現在我懂了,其實他只是裝作不懂,正所謂“道行千條,日積月累”這老家伙要比我們強的不知道有多少了。他只是在給我們這些小輩提供一個磨練的機會而已。

    但是這個磨練,也不是完全的放任不管的。他總是在明處無意之間給我提供條件,也就裝作喝醉拿出的銅錢劍,還有就是那晚其實文叔一直醒著,他躲在車庫外。見那七死草人飛了出來,而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力量時。便上前將其消滅了。

    我望著文叔,心裡對他無限的感激,要知道他在暗處不知道幫了我多少次,如果不是他的話,早在七死草人那次。我和董珊珊就全都會死了。

    想到了這裡,我竟然流出了感激的眼淚,為什麼我之前一直沒有覺得文叔您這個“老神棍”真是辛苦您了。

    老易在一旁也挺傻眼了,他沒想到這事情竟然是如此的復雜,他想了想後。忽然對林叔說︰“林叔,那我呢?我是怎麼回事兒?還有,為啥小非是袁叔介紹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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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四章 四相龜陣圖

    有時候真相就是一層窗戶紙,那邊有個裸女正在洗澡時,你就迫切的想把它捅破,可是等你捅破了這層窗戶之後卻現,也就是那回事兒。

    老易現在問的這幾個問題也正是我想要問的,是啊,為啥老易這個奇門的後人會在林叔那裡打工呢,而且。為啥就這麼巧,引我來的還是袁大叔呢?

    林叔聽完老易的話後,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對老易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大伯,我們以前有些交情,他跟我說有一天晚上有人給他托夢,所以就讓你回到哈爾濱磨練,而在哈爾濱也就我倆這兒有地方兒了,所以他就把你這個沒腦筋的東西托付給我了唄。”

    老易聽完後,便長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他到林叔那裡也是有啥淵源的呢,沒想到完全是自己多心了。

    文叔把煙頭兒掐在煙灰缸?。咳嗽了一聲後,便跟我說道︰“至於你為什麼是袁德指引過來的。這其實也是我事先就安排好的。”

    文叔隨手從兜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布包兒,打開以後裡面是一疊長方形兒的破舊紙牌,剛開始我還以為是符咒呢,但是我上眼一瞧後,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了,因為這上面畫滿了畫兒,好像是十二金釵,而且右上角兒還有個數字。

    我雖然有點兒不太相信,不過這玩意兒真的怎麼看怎麼像是撲剋牌,我望著這副畸形的撲剋,又望了望文叔,這老家伙不會是癮頭上來了要跟我們鬥地主吧?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文叔便說道︰“你真以為我平常鬥地主是沒有事兒做嗎?我跟你說說我為什麼有把握你來我這裡吧。”

    於是文叔便愛惜的摸著那副怪異的紙牌邊跟我說道,原來幾十年以前,文叔追隨九叔四處云游。九叔見文叔的資質很好,便把除了三清書以外所有自己會的都傳授了給他,可是九叔過世了以後,文叔和林叔雖然不和,但是兩人一直想知道為什麼聯係不到自己的師父,於是兩人便四處的尋找散落於民間的卜算之術,終於有一日,在牡丹江市,兩人終於結實了一名隱於民間的高人,這位高人姓田,比他倆大上兩歲,所以他們便稱呼那人為田哥。

    老易聽到這裡,便驚訝道︰“你不會是在說我大伯吧!?”

    林叔見到老易又插嘴,也不含糊,上前一個把脖溜子抽了上去,然後對他說︰“別插嘴,我們說還是你說?”

    可憐的老易晚七三番兩次的被這倆老家伙揍,便再也不敢開口了,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坐在一邊,文叔便繼續說道︰“沒有錯,就是你大

    文叔說,田哥並不是東北人,但是家卻在牡丹江,可他家有家規,他每年都要回到祖籍的南方去看看有沒有妖孽作惡,要說田哥的本事也是很大的,由於地區不同,他身上有一些很偏門兒的東西,其中一樣兒便是這紙牌算命。

    文叔拿起了那副紙牌擦了擦,繼續說道,我倆通過某種途徑打聽到了田哥的地址,前去拜訪時恰巧他才回到牡丹江不久,我記得那次的他好像從南方降服了一只四處行惡的“五通神”我倆說明來由,我們三人便一見如故,聊的很是投機。田哥說,此妖作惡多端,但是苦於沒有正宗的道法符咒所以無法將其消滅,只能用一個石雕將其鎮住,文叔和林叔聽罷,便跟田哥一起趁夜摸上了鏡泊湖的山上,找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把石像放倒一棵樹下後。田哥拿出了一塊兒紅頭布蓋在了那石像之上,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休怪天道險,鎮你三十年,如若再作惡,到時命不全。”

    我聽到這兒也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兒?鏡泊湖?五通神?靠。那不是被哥們我干掉的嗎?敢情那樹林之中的石頭像是老易的大伯和這兩個老家伙放倒那兒去的啊。我說呢,為啥在後來查資料的時候有個疑問,那就是“北狐南五通,的說法,這本來應該是屬於南方的妖怪啊,今天一聽,靠,原來是這麼回事兒,要說我那時雖然弱的可憐。但是身上確實懷有正宗的符咒之術。這陰錯陽差之下,那個五通神還真就被我給搞死了。

    正當我感慨的時候,文叔繼續說道,回到田哥家中以後,二人便對田哥說出了此次拜訪的緣由。他倆聽說田哥有一門民間的絕學,想用自身的招數和田哥“換法。

    換法便是修道之人的必修課,修道不必修武,修道者如果樂意的高,可以彼此交流心得和絕活兒,這種行徑便叫“換法”

    文叔和林叔想要田哥的一門絕活兒,那便是“四相龜陣圖”所謂四相龜陣圖,相傳乃是民國時期的一名天賦極佳的白派先生所創,在民國時,國態動蕩,中西方文化也相繼踫撞,其中有不少的西方玩意兒融入國內,其中就包括撲剋牌這種東西,但是說起來,撲剋牌卻並不是洋人所創,其實早在宋代,我們的老祖宗就已經造出了一種叫做“葉子戲。的紙牌了,後來那些外國的傳教士們學會了以後,引川日外妥到了啟才將其改良成現在的撲剋牌。說引”帆句,我們的國家地大物博。但是有多少好東西都給別人做了嫁衣。這不得說是一種悲哀。

    要說以前會用用“葉子戲。的紙牌作為卜算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是畢竟“葉子戲,並不完善。所以卜算的效果不佳,而民國時期,正是陰陽先生這職業最輝煌的年代,正所謂人無完人,即使是白派的弟子,也有身上帶臭毛病的,這“四相龜陣圖,便是一個好賭的陰陽先生自創,他通過用已經完善成型的撲剋牌為媒介,在裡面加入了祖傳四相之法。研究出了一種幾乎可以觸及《三清書》的卜算之法,他通過這“四相龜陣圖”日後逢賭必贏,著實風光了一陣。

    好笑的是,雖然葉子戲被外國人揚了,但是改良後又被我們白派先生所利用,這也正應了那句話,落葉歸根。那位好賭的白派先生死後,便將此法傳給了後人。而這田哥,便是這位好賭先生的後人。

    田哥問明了二人要學此術的目的後,也沒推辭,畢竟大家都是豪爽之人,所以也就彼此換法了,文叔和林叔在牡丹江住了一個月,可是即使學會了四相龜陣圖後,竟然也算不出來九叔死後的動向,二人失望之余便也不好再叨擾下去了。於是便跟田哥說,以後如果有什麼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而田哥也把他家祖上用的幾副民國時的紙牌送給了我倆一副,以紀念我們如此投緣。

    聽到這裡,我有些驚訝的說︰“我的動向不會就是你算出來的

    文叔點了點頭,對我說道︰“是啊,自從師父跟我說你也在哈爾濱以後,我就要了你的八字兒,然後便用四相龜陣圖卜算,我和老袁以前就是朋友,要說這四相龜陣圖和《三清卜算》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無法十分準確的算出什麼,我只算出了你和老袁有緣,知道你們日後一定會相見,所以就把你的相貌特征告訴了老袁,讓他日後遇到你的時候指點你來我這裡,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文叔說完之後,用一種激勵後輩的眼光望了望石決明,石決明知道,文叔最後的那幾句話是將給他的,便十分謙虛的點了點頭。

    我終於明白了,他大爺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想想當時我才畢業,正處在才步入社會的朦朧階段,對自己的未來無限的迷茫,不知道明天到底是吃肉還是喝粥呢。沒想到原來自己的路早就被文叔這個老家伙給鋪好了,這老家伙知道我一定會來,便辭掉了以前在他這兒打工的人,然後就開始守株待我了。

    要說我也真沒啥出息。他一掀開蓋子請君入甕,我就真的往裡面鑽了,真是造物弄人啊,說到這裡。我又有了個想法,這還真就是大隱於市的道理,最開始的時候,我還真以為全國上下就我一個正宗的陰陽先生了呢,沒想到後來,我遇到了老易,然後又遇到了石頭,最後這倆老家伙也蹦了出來,到現在。算上那袁枚還有老易的大伯,已經是七個人。

    那二人暫且不說,就說說這屋子裡的五個人,竟然都有吃陰間飯的實力,湊一桌麻將竟然還要多出一個人,完全可以組成個捉鬼敢死隊了。

    我正在思考時,老易開口了,但是這老小子怕說錯話又要挨揍,只好唯唯諾諾的說道︰“那啥啊。兩位老前輩,我有一件事兒不明白啊,我能不能說說。”

    林叔瞪了老易一眼,老易頓時一哆嗦,文叔見老易有話,便跟他說道︰“你說吧,有什麼事情。”

    老易撓了撓頭,說道︰“我想問的是,為啥我大伯從來就沒有跟我提起過這“四相龜陣圖,的事情呢?”

    聽到老易這麼說,文叔和林叔都笑了,林叔望著老易,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啊,還真是呆頭呆腦,一點兒都不了解田哥對你的一番苦心,要說你們這一代人,心性普遍的都不堅定,而這四相龜陣圖,雖然佔卜別的事情模模糊糊,但是用來賭博確是百賭百贏,你大伯不傳你這們絕學,一來是你家傳奇門之術,此乃大道,他希望你能全身心的研究此術,二來,就是怕你誤入歧途啊。”

    老易聽到這裡,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心中想道,這正是哪有長輩不為晚輩考慮的呢,看來那田哥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啊。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四點多了。天已經開始蒙蒙亮了起來,聽完這些前因後果後,我感觸良多,原來我不知道的事情是這麼樣的多,可是我總是覺得,貌似這倆老神棍還有話沒有說,於是我心裡想著,反正今天都聊到這兒了,索性全問出來吧。

    想到這裡,我便對文叔說︰“文叔,我還有一件事搞不明白,你們是怎麼和袁大叔和袁枚認識的呢,還有,他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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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8 19:46:39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三十年前

   看來被附身的後遺癥還是很嚴重的,好在我現在的胳膊恢復了些力氣,便吃力的抬起胳膊,一邊吸允著小指甲一邊等待著文叔的答案。

    文叔想了想後,對我說道︰“我們和老袁還有他弟弟。其實早就認識了,他們也是貨真價實的白派世家,具體要說,這件事的時間可算比較久遠了。”

    我們聽文叔說完這句話,其實並沒有太過於驚訝,畢竟我們早就知道了,既然那個袁枚是個白派先生,那麼袁德袁大叔也一定跑不了,只不過我還是想不明白的是。文叔和袁枚的對話。從他們的語氣上來看,袁枚好像是對我們身上的三清書感興趣,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絕對沒有那麼的簡單,他們在以前又到底生過什麼事情呢?

    於是我便鼓起了勇氣對文叔說︰“文叔。您就別瞞我們了,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們嗎?”

    文叔聽到我這麼說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轉頭望了望林叔,很奇怪。原本是水火不容的兩個老家伙,竟然都露出了一副惆悵的神情,似乎這件事情牽扯到什麼一般。

    其實平時文叔還是比較注意養生的。他一天都抽不上半盒煙。但是今晚的他已經快抽了一盒了,文叔這會兒又抽出了一根煙放在了嘴裡,點著了火低著頭大口大口的吸著,陣陣青煙升起,圍繞著文叔那已經半邊斑白的頭,看上去挺傷感的,過了一會兒,他抬起了頭望著我,對我說道︰“我倆的事情挺長,你們真的想聽嗎?”

    石頭沒有說話,顯然這件事情好像跟他沒有什麼關係。我和老易則是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因為這兩個老家伙的身上有太多的疑點了,包括我們上次去七台河這倆老家伙那些不正常的表現,甄阿姨那時跟文叔的話我現在也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現在這些真相馬上就要公開了,我和老易能不支愣著耳朵聽嗎?

    文叔見我們想聽,便又抽了口煙,對我們說道︰“這件事,還真得從師父死掉的時候說起啊

    文叔說完這句話。便跟我們說起了他與林叔在以前生的事情。

    話說那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文叔和林叔剛剛是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林叔要比文叔晚進師門幾年,他比文叔還要慘一些,屬自幼孤苦。吃百家飯長大的小乞丐,可是正所謂鬼欺窮人。就是這樣一個孩子,還被一個 老吊爺,給纏上了。

    就在林叔被鬼迷的要把脖子伸進上吊繩兒的時候,九叔師徒恰巧路過,把他給救了,九叔見他無依無靠,和自己年少時一般無二,便了慈悲之心收了他當第二個徒弟,從此師徒三人浪跡天涯,過的生活雖然也是艱苦,但是師徒三人的心卻是熱的。

    話說一九七五年遼寧醫巫閣山的那場惡仗,便是師徒三人緣分已盡的開始,那時的文叔和林叔都是二十四歲,正好是我和老易這般的年紀,文叔記得很清楚那晚生的事情,那是一個夏天,由於“魁屍,作祟,所以那年的莊稼都顆粒無收,整座山都快荒了,師徒三人追著那魁屍追到了大山的深處,有一個山洞,正是那勉屍修煉的場所,九叔帶著二人沖了進去,與那毯屍進行了殊死的戰鬥。

    文叔跟我講,雖然我們這一代都會三清書,但是他年輕的時候卻要比我們厲害的許多,這便是遭遇和磨練不同所造成的,而那個時候的九叔,則是最巔峰的狀態。可以說是整個中國屈一指的先生了,可是即便是這樣,也沒能鬥得過那個已經不懼怕陽光照射,甚至於風雷閃電的般屍,苦鬥了半宿後,三個人都掛了彩,林叔更是受了重傷,一條胳膊都快要斷掉了。

    九叔為了蒼生的安危,和徒弟的性命,便狠下了心來。掏出了平時藏在身上的“雨師水解符”說什麼也不能讓徒弟和自己一起死,於是他拿出了符後便讓自己的兩個徒弟快出去。否則也會受到牽連,可是要知道這兩個徒弟都受過九叔的救命之恩,九叔在他們的心中,無疑就是再生父母一般,現在見九叔說出此話,二人便已經猜了個大概,知道九叔要以身殉道,所以哪肯離開呢,於是他倆橫下了心,要跟自己的師父死在一起。

    可是九叔邊纏著那個魁屍邊跟他們講,道火不能滅。不管什麼時候,永遠都有窮苦人需要幫助,所以要他二人活下去,繼承自己的衣缽!

    眼見著九叔已經放出了狠話,師兄弟二人只好聽從師父最後的安排。流著淚攙扶著走向洞口,九叔見徒弟已經出去後。隨手把自己的銅錢劍也丟了出去,但是卻已經沒有機會將貼身攜帶的《三清書》丟出去了,那時候的九叔也顧不了太多,將“雨師水解符。貼在自己的額頭之上,然後一把抱住勉屍後便引了此符。

    雨師水解符,顧名思義,是以自身全部的陽壽為引,請來上蒼雨師的力量來改變繃堞爾泳的動向。以自身蠟化的代價換來今天然形成的 十。可是要知道地下水脈年長日久,稍作改變的話,此處的土地一定會生地震,剛走出山洞的二人只感到一陣天搖地晃,便知道自己的師父已經和那早激同歸於盡了,由於地震的關係。震落了洞口處的岩石。將洞口封死了,師兄弟二人邊哭喊邊用手挖著洞口的石土。可是徒勞無功,在大自然的威嚴下。人的力量是那樣的弱

    在山上待了一個星期後,他倆便認命了,雖然說師父已經死了,但是他倆還活著,所以就要繼承九叔的遺志,繼續云游於天下。解救那些被陰邪之物纏身的苦命之人。

    雖然說二人自小就不和,但是也只是嘴上爭鬥。現在師父死了。兩人都沒有了親人,只能相依為命,日後行走江湖也有個照應,於是二人便結伴上路了。

    三十年前的國內是什麼狀態?也許我們這一代永遠無法想象。那個。時候文化大革命剛剛結束,整個中國都呈現出一種懶惰的狀態,毛爺爺所說的農村包圍城市,還是城市包圍農村什麼的都好像已經不重要了。

    文叔跟我說,那個時候,整個社會好像都傻掉了一樣,大家都不會賺錢,二十塊錢花倆月,最後手頭還能剩五塊三毛二。就是這麼誇張,大白天的走到城市裡放眼望去,藍汪汪的一片,一水兒的中山裝或者工作服,不是藍的就是灰的,自行車大行其道,有台鳳凰就跟現在有台寶馬一般。

    各種限制是我們現在的人所不知道的,買什麼東西都要用票定量購買,就連燙個頭都要單位批準,現在真是想想都可怕,文叔跟我們講,他倆從山上下來後,直接搭火車前往了沈陽,那個時候雖然大家終日都渾渾噩噩的,但是好在十年浩劫過去沒有多久,城市裡的妖魔鬼怪早就被打跑了。打怕了,所以相對於現在。那個時候反而是最消停的時代。

    眼見著沈陽市沒有什麼事情生,師兄弟二人在市區逗留了一陣後,便想到大城市也許沒了妖怪,但是小地方一定有。因為那些髒東西們被趕出城市後。就一定會去農村,現在的日常生活已經脫離語錄了,所以那些髒東西們雖然不敢來大城市,但是一定會在農村作祟的。

    於是二人商定之後,決定前往黑龍江,因為那時候倆人已經知道了牡丹江有個田先生,還有一點就是兩人想以祖國的最北端為。然後走遍全國做地毯式的降妖除魔,要說起來也是那時候兩人年輕,而且沒受過什麼教育,想的東西都是那樣的簡單。

    說做就做。兩人決定前往黑龍江後,便先去了沈陽市的一家副食品商店,要知道那時什麼工作最吃香最牛逼,答案無疑例件的就是副食品商店的營業員。也就是售貨員。那時候因為買什麼都要定量,而這個定量權就掌握在這些營業員手裡,所以物資的貧乏使人們失去了尊嚴,聽文叔跟我們說,為了能多買點兒東西,就連那時候的基層領導司局級干部都要對副食品點的售貨員點頭哈腰,可見這個職業在當時是多麼的猛了。

    巧的是那時候九叔曾經救過的一個人正好在當副食商店售貨員,於是兩人便找到了他,托了關係買了一大堆食物後便登上了火車前往牡丹江,在牡丹江市停留了些時間後,便真正的踏上了征程,火車是開往黑龍江省虎林市的,虎林是中國的邊界,對面就是俄羅斯,年輕的文叔和林叔信心滿滿的踏上了自認為功德無量的降妖征程,而他倆不知道的是,這次黑龍江之旅,竟然牢牢的把他倆留住了三十多年。

    年輕的文叔和林叔一到虎林。便開始游走於邊緣的農村與縣城。別說,那時候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真有很多的怪事兒,僅僅在虎林市和密山市的周邊,兩人便停留了一年多,著實幫助了一些人。為他們破煞,驅鬼。選墳地,那時候的他們並不知道錢這種東西的重要性,所以幫完人們以後,往往就收幾個幔頭之類的東西當干糧就很滿足了,最多也就是收個路費。文叔對我們講,那時候的他們雖然窮苦,但是卻是這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正所謂為善最樂,這句話並不是無道理拜

    師兄弟二人已經游歷遍兩個市區了,他倆也就沒有做更多的停留,搭乘火車前往下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正好是和虎林市,密山市相接的七台河市,師兄弟二人坐在火車上,聽著廣播利叭裡傳來的《東方紅》,望著窗外,卻並不知道,這七台河竟然是師兄弟兩人反目成仇各奔東西的地方。

    文叔講到這裡,望了一眼林叔,林叔也望了一眼他,兩人都沒有言語,文叔轉過頭對我們說道︰“要說這七台河,可真是我們命運的轉折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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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六章 錢換命

     在福澤堂的裡屋裡,我們三個小青年兒雖然身上都受了傷而且一夜未睡,但已經瞪著眼睛聽兩個老頭子講那段三十年前空白的經歷。

    文叔跟我們說,三十年前可真不比現在,我們到了七台河時,由於是外地戶口,就連住個店都會經常被盤問,不知道被當成了多少次流竄的盲流,而且我們干這行兒的,也不敢挑明,生怕被現後打成宣揚封建迷信的巫醫神漢,於是哥倆只能裝成沒事兒做。天天上街溜達,專挑那種老頭兒老太太閑聊的地方湊活,因為那時候相對於年輕人,還是這些上了歲數的懂得東西,要知道那時候並沒有網絡,最高端的還是電報呢,但是口耳相傳的力量永遠是最大的,所以也能打聽到一些事情。

    二人白天打聽夜裡行動,雖然條件艱苦,但是年輕又是有能吃苦的優點,所以二人也沒在意,依然過著這種做好事兒基本不留名的生活,直到又過了一年,七台河附近周邊的地區倆人也快轉遍了,快要去下一個地方了,而他們正要離開七台河在火車站等火車的時候,忽然聽到本地的老鄉兒閑聊。說什麼勃利馬場鬧山神了之類的話。說的還挺邪乎,有鼻子有眼睛的,當時的文叔和林叔本來就是沒有目標四處云游,這一聽鬧山神,頓時來了興趣,於是二人便改變了行程,先行前往勃利縣。

    那時的勃利縣還是相當貧窮的小縣城,人們的生活水平還只能剛剛維持溫飽,別說什麼交通工具了,就連少有的幾台拖拉機都是生產大隊的財產,師兄弟二人來到了勃利縣,打聽了馬場怎麼走;好在那時候的人雖然窮,但是卻都非常的樸實,正好遇到了個有個當地的老鄉就是馬場的,於是二人便搭著老鄉的驢車並往的馬場。

    一路上,兩人裝成閑聊問那老鄉馬場最近有啥怪事兒沒,鄉下人樸實熱情,心裡藏不住話,於是便告訴二人,還真有件怪事兒,那就是在山裡種苞米的老甄家的老爺子死了,要說那甄老爺子可是這十裡八村兒有名的壽星,可是這老爺子死的卻是有些蹊蹺,是笑著死的。而且一只眼睛沒了,他家裡很窮,買不起棺材,現在還停在家裡呢。

    文叔講到這裡。我愣住了,靠,他說的不就是那老潛水員麼,想起那濕漉漉的屍體我就有點兒哆嗦,而老易也頓時想起了自己那苦澀的初略。不由得有點兒想吐的意思。

    文叔一提到甄家。身旁的林叔便嘆了口氣,然後對文叔說道︰“你跟孩子將這些干什麼。有什麼用嗎?”

    文叔看了一眼林叔,竟然出奇的沒有和他鬥嘴。只是嘆了口氣,說道︰“既然要告訴他們真相,就全告訴他們吧,這麼多年了,藏在心裡,難道你不難受嗎?”

    林叔搖了搖頭。沒說話,低頭又抽起了煙。

    文叔對我們講。他倆和甄家的淵源就源自於此,他倆找到甄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那時候甄家很窮,人還很多,我和老易的干媽甄阿姨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

    甄家老爺子那時候也沒有痴呆,還是壯年的時候,本來自己一家正在守靈,卻忽然來了兩個風塵僕僕的小孩兒,甄老爺子便上前文這倆年輕人有什麼事兒。要說那時候,雖然正是百廢待興的時期,封建迷信根本站不住腳,但是在偏遠的山區,這種事情卻依然很盛行,師兄弟二人在黑龍江也混了兩年了,知道怎麼說,於是便跟那甄家人說,自己是外地云游來的陰陽先生,聽說你家有白事,所以特來幫你家操辦,當然,我們一分錢不收,只為積德。

    甄老爺子一聽便樂壞了,要知道自己正愁沒有錢找人操辦呢,這倒好,竟然有主動送上門兒來的,而且還不要錢,雖然兩個人看上去比較年輕,但是這心裡總有個安慰,於是便千恩萬謝的把二人請到了屋子裡面。

    文叔說︰“那個時候的甄家可真是窮啊,一家老小在山上大窩棚住,他家的孩子們都沒有鞋穿,無法想象,都已經那個時代了,他家竟然連苞米面兒大餅子都吃不上溜,那是冬天,大雪封山,連野獸都快餓死了,那晚,甄老爺子拿出了家中的幾個地瓜蒸熟了,然後給文叔和林叔倆人吃,他家一天就吃一頓飯,所以家裡的孩子們都在旁邊看著,望著那些眼光,文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是他把自己的背包打開,裡面有一些在七台河用糧票換的臘肉。

    都是窮苦人家出身,也沒什麼好講究的,於是他就把這些臘肉拿出來分給那些孩子們吃,把他家人高興壞了,要知道這大冬天的,就算過年都夠嗆能吃到肉。而這兩個人無償的跑來幫忙,還送肉給他們吃,怎麼能不讓他們高興,搞得甄咒呼差點兒就把他倆當成救苦救難的神仙了。

    文叔和林叔見到這家確實很窮,便也沒什麼保留,把帆布包中所有能吃的東西都拿出來了,都分給了他們,在分食物的時候文叔才有功夫正眼打量下他們。家中只有甄老爺子一個。大人,剩下的都是孩子,最的正是我和老易的干媽,那時候還是個小孩兒。剩下的幾個男丁都要比師兄弟兩人一兩歲,最大的那個。是甄老爺子的大姑娘,甄穎,她看上去要比師兄弟兩人大兩歲,她是大姐,卻是這些孩子們中最瘦弱的,好像有股風兒就能把她吹倒了一般。

    文叔提起這甄家的大姐時候,眼睛中滿是惆悵。但卻好像還帶著一絲溫柔,我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跟我們講這些。文叔也沒有看我們,仿佛是自己在跟自己說話一般,他長嘆了一口氣,輕輕的說道︰“那時候的她,就是那麼的懂事,那麼的善良,總是擔心自己的弟弟們吃不飽,把我倆分給她的干糧全給了自己的弟弟們,而自己還裝作一副不餓的樣子。”

    文叔接著說。吃完飯後,他和林叔倆人便干起了活兒來,畢竟這次不是來玩兒的,他倆想看看那死屍到底有什麼詭異之處,於是便借著做法守夜的空擋走到了屍體前,甄家窮,連香都沒有,只是用了一張破草席蓋上了屍體,林叔對文叔使了個眼色,文叔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揭開了草席,只見衣衫襤褸的甄俊波老爺子直挺挺的躺著,臉上因為血液凝固已經呈現了暗灰色。

    奇怪的是,人死以後本應該面無表情,可是這甄俊波老爺子卻怎麼看怎麼是在笑,文叔伸出手指踫了踫這甄俊波老爺子的眼皮,果然少了顆左眼,要說那時候的文叔可原要比我們這一代專業的多,他覺得這事兒不對,於是便把手指在那屍體的眼眶裡扣了一下,收回手以後,他把手指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卻聞到了一股土腥味兒,上眼一看,還有一根灰色的毛。頓時文叔驚訝了,他慌忙跟林叔使了個眼色,林叔見他聞手,便猜出了個大概,於是慌忙檢查器這屍體的雙手,他現這屍體的左手緊緊的握著。怎麼都掰不開,林叔知道這裡有蹊蹺,便使勁兒的把那手掰開了,只見掰開那手之後,一個明晃晃的東西掉在了地上,林叔撿起一看,現是一塊袁大頭銀元,師兄弟二人對視一眼,便已經知道了這其中的門道。

    原來,這是甄俊波甄老爺子確實是被妖怪給害死的,但是卻有點兒特殊,因為甄老爺子是自願的,自古以來上山便又成了氣候的妖怪,他們修行有走正道有撈偏門兒,正道者便可惜助仙脈的力量成為家仙野仙,而那些撈偏門兒的畜生們則墮落成了害人的妖怪,由於十年浩劫就好像是一個大篩子。能活下來的都是精英和運氣好的,所以相對來說他們的智商很高。被打怕了,不敢輕易害人。

    但是有的妖怪就是需要人的三魂七魄修煉,要知道國家有國法,它們有辦法,所以它們便想出了一個損招,那就是“錢換命”那些藏在上山的妖怪們一般都精於打洞,偶爾就能挖進些古墓什麼的,在裡面得到了錢財後,便開始找那些上山的窮苦人,用一種大仙的姿態出現,然後跟他們說。要度化他們成仙,還能給他們家錢財,但是必須舍棄這肉身,遇到這種妖怪的一般都是些窮苦的農民,苦日子過怕了,聽到“大仙,這麼說後,當然會滿心歡喜的答應了啊。可是他們不知道,這正是自己命喪的前兆。

    那些妖怪見這些窮人答應了,便會先給他們一筆錢。然後再扣掉他們的一只眼睛,眼睛被扣後,那些人就會死了。但是要知道這都是自願的,所以這種換命換死的人,死後都會浮現笑意,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完全可以算是公平交易,甚至可以瞞過天道的懲罰,所以那些妖怪便不急不忙的等著家裡來收屍,等到頭七回秧之後。便通過那個眼珠找到他家,拽走屍體以供自己修煉。

    由於之前九叔帶著兩人四處云游之時就遇到過這種錢換命的妖怪,所以他二人也算是輕車熟路,文叔見現在情形有些不妙,因為屍體被搶走的話,這甄俊波就會因為貪財之罪,永世在地獄裡受刑,所以他二人便走到了那正在跪著守靈的甄老爺子前,把這些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他,甄老爺子一聽二人所講之事,本來不信,但是父親的眼睛不見的事情確是真的。還有那塊兒銀元,要知道這山路全是窮苦人家,哪兒有這玩意兒啊。

    所以,也不由得他不相信了,他慌忙問文叔這事兒該怎麼辦才好,文叔便跟他說,不要驚慌,我們自然會幫你,然後師兄弟二人便把如果對付那妖怪的辦法對著甄老爺子說了,只等頭七過後那妖怪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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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七章 兄弟反目

    不知道文叔為什麼要和我們說這些,不過我相信一定有他的理由,不過就算是沒有理由,我們依舊會聽下去,畢竟就如同文叔之前所說,人老了,不免要有些回憶,而有些事情憋在心中久了,就想要把他說出來。

    畢竟人什麼東西都能夠走捷徑,只有閱歷是隨著時間慢慢增加的,我躺在床上,由於我指甲仙骨的關係,身體慢慢的能活動了,於是我便坐了起身,隨手拿了根煙點上,邊抽邊聽文叔講那三十年前生的事情。

    文叔說,過了一個星期後,他們倆師兄弟已經跟甄家的兄弟們混熟了,畢竟大家都是同齡人,年紀都差的不多,也有共同話題,他倆雖然是來義務幫忙的,但是也不好白吃人家的,畢竟那時的甄家實在是太窮了。

    所以兩師兄弟平日裡無事就和甄家兄弟上山撿柴火,也不知是怎麼的,這幾天的相處,竟然讓兩個,苦命的孩子有了一種家的感覺,甄家兄弟之中,除了那老三甄嶺有些不好相處外,和其他人已經相處的十分融洽了,特別是甄家大姐甄穎和甄家小妹甄梅,那時候的兩師兄弟正是青春年華,以前跟隨九叔一心修道心中並無二念,可是如今九叔西去,兩人的心態便回歸到了正常人的狀態。

    但是可悲的是,兩人都喜歡上了甄穎,聽文叔說,那甄穎長的十分清秀,就是有些瘦弱,但是她心地十分的善良,可能是因為平日裡和妖魔鬼怪打鬥慣了,看盡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那時見到甄穎,兩人的心中都有種異樣的感覺,但是那時不比今日啊,就算是看上了對方也不能說的,當時的東北,還實行媒妁之言呢,而且說到底這還是這倆大小伙子的初戀,盡管本山老師說過,初戀不懂愛情,當時這師兄弟二人雖然沒有聽說過這句話,但也知道這好像是件丟人的事情,於是都沒敢說出來。

    講的的很快就到了甄俊波死掉的第八天,文叔和林叔二人事先讓甄家的人都躲到另外的一個窩棚裡,然後二人從背包之中取出了以前九叔用過的一捆牛血染成的紅繩兒,講紅繩的一端係在甄老爺子的腳上,接著文叔牽著一頭兒,二人躲在了窩棚旁邊,靜靜的等待著那個買屍的妖怪出現。

    果然不出意料,大概快三更的時候,雪地之上忽然跑過了一個東西,灰不出溜的,跑的很快,直接就跑進了那停屍的窩棚裡,文叔和林叔當時早就用背包之中的柳樹葉開了眼睛,所以看得比較真切,原來是一只山上的大灰老鼠。

    只見那老鼠跑進屋後,文叔手裡的紅繩就開始顫抖了起來,師兄弟倆不敢輕舉妄動,依舊躲在門後,過了一會兒,只見窩棚的們開了,從裡面走出了一個賊眉鼠眼的小老頭兒,它的背後背著甄俊波的屍體,只見他大搖大擺的背著屍體向山上走去,卻並沒有現那甄俊波腳下的繩子。

    文叔和林叔之所以沒有動,是他倆知道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說不定這山上還有余孽,到時候就可以一網打盡了,於是文叔手裡牽著紅繩兒,等那老耗子背著甄俊波走遠的時候,二人才跟了上去。

    文叔跟我們說,那一晚,他倆在啄木崗上找到了那耗子窩,一共是一只老耗子還有兩只小耗子,老耗子見有高人來了,便拼死抵抗,最後被文叔用銅錢劍打碎了腦袋,而兩只小耗子那是才剛剛得道,什麼事兒都不懂,玩兒了命的給倆人磕頭,求他倆放過它們,兩人心地善良,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於是便警告了一下兩只小耗子後,讓它倆走了。

    事情圓滿解決,此外還有個,驚喜,那就是這成了氣候的耗子窩所在之地竟然是一處剛解放時這山上土匪的老窩,當年剿匪,土匪們都死光了,而這個山洞因為偏僻卻從來沒有人現過,文叔和林叔兩人從工 洞之中翻出了好幾張虎皮,準備拿回去給甄家人,但是更令他倆感到驚喜的是,這山洞的一處角落裡放著一個,勝咸菜的水缸,打開缸蓋兒,裡面滿滿登登的都是銀元!

    文叔和林叔當時高興壞了,但並不是因為這比天上掉下來的財富,那時的他們心裡很單純,從小在九叔的燻陶之下,只有一顆除魔衛道之心,外加上長這麼大也苦慣了,並不在乎這身外之物,當時二人心中所想的是,有了這比錢,就可以讓甄穎過上好日子了,想到可以讓自己喜歡的人不在挨餓,兩兄弟都特別的開心,當然了,這時候他倆並不知道,兩人同時喜歡上了一個人。

    於是二人先把甄俊波的屍體背了回去,一路上留了記號,等日後再來取錢,天亮了以後,甄老爺子見兩人回來,頓時對兩人千恩萬謝,總算能留下自己父親的全屍了,文叔和林叔相識一笑,然後又把山洞中的銀元一甄老爺子。跟他說。我們不需要那此錢。所以那此竹叫黯你家了,你家以後可以過上好日子了。

    聽完師兄弟二人的話後,甄老爺子這次真的給兩人跪下了,感恩戴德的直說兩人是上天排下來的福星之類,文叔和林叔扶起了甄老爺子,可是這時他二人的眼中卻只有那站著遠處怯生生望著他們的甄穎。

    甄穎見兩人望著他,便也笑了一下,頓時兩個驅魔小青年兒的心裡便起了波瀾,當日,文叔和林叔就從那山洞之中搬回了裝忙銀元的大缸,然後又上山為那甄俊波老爺子在山上選了一塊兒上好的“雙蛇映月,之地,此地聚蛇靈,半月見蛇影,滿月蛇現身,蛇守屍身,外加上身處“仙人提壺,局中,只要甄俊波埋在在這裡,最少福及三代子孫大富大貴。

    在安排甄俊波風光大葬後,甄老爺子並沒有放他倆走,而是希望能留下他倆多住些時日,雖然說之前兩人還有走遍全國進行地毯式伏魔的遠大志向,但是如今心上人出現,要知道少年情懷總是濕,所以師兄弟倆人便把這理想拋在了腦後,終日和甄穎等人四處玩樂。

    甄家有錢了,但是不敢張揚,悄悄下山將一些銀元出手後,便把之前住的破窩棚給扒了,可能是窮日子過夠了吧,甄老爺子跑到外地請來了一幫工匠,由於不敢張楊,便在大山的深處蓋了個二層小樓兒。

    文叔講到了這裡,兩個老家伙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一絲微笑,文叔對我們說道︰“那可能是我倆這輩子過的最開心的日子了,我們第一次知道了,錢確實是個好東西小縣城不必大地方,即使是那今年代每逢初一也會有集市,那時候和甄穎他們一起去趕集,看著能讓自己喜歡的人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的滋味,真是讓兩師兄弟高興極了。

    不知不覺之中,兩師兄弟已經在馬場待了一年左右,他們似乎早已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而這一年之中,兩人對甄穎的愛慕之情與日俱增,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當然了,兩人也都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心思。

    而甄穎似乎也為這事兒很頭疼,他兩人都有好感,又都不想傷害,直到有一天,甄老爺子忽然求兩人去外地辦一件事情,要知道現在的甄老爺子在兩人的心中就是岳父般的存在啊,兩人年紀輕輕沒什麼城府,哪敢不聽,於是便去了,這一去,便是一個多月,等到回來的時候,兩人在上讓 的路上,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就把這事兒給挑明了,雙方都不肯讓步,多年沒有打架的兩人便動起了手來,直到都鼻青臉腫的時候兩人才停手,商定了一起跟甄穎表白,看甄穎選誰,沒選中的那個人就自動消失。

    文叔的故事講到了這裡停頓了一下,他掐滅了煙頭兒,然後又點著了一根,從他開始講往事的時候,這煙一直沒有斷過,偌大個煙灰缸已經瞞了,這臥室裡也滿是煙草的味道,確實有點兒嗆眼,因為我看見文叔的眼眶好像都紅了,林叔依舊低著個腦袋一言不。

    老易問文叔︰“那,文叔,我能問問那甄穎阿姨到底選誰了嗎?而且為啥上次在七台河沒見到她?”

    靠,我一聽老易說出這話,心中頓時替他默哀,你說這話不是純屬找揍嗎?明顯誰都沒選嘛,要不然這倆老家伙至於現在還是老光棍兒嗎?也不知怎麼的,我的腦袋裡忽然浮現出下大雨那天的場景,雨中的花環,這預兆著些什麼呢?

    可走出奇的是,這次林叔並沒有生氣,好像完全沒有聽見老易的問題一般,似乎他還在回想當時的情聳,文叔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對我們說︰“我們其實都錯了,現在想想,那時的我們,還真是年紀太

    文叔繼續跟我們講到,他兩個,兄弟再次回到甄家大屋時,已經是傍晚了,可是這次他們回來時,竟然現有點兒不對勁兒,屋子們口等待他們的並不是甄穎,而是甄家的老三,還有十多個他們不認識的男人。

    他倆覺得奇怪,但是也沒太在意,便想進屋,誰知那老三竟然不讓他倆進,說不認識他倆,接著,一幫人上來把他倆人給打了,打完之後直接丟到了樹林中,並且說,以後不準再纏著他姐姐。

    我聽到了這裡十分的驚訝,頓時打斷了文叔,冉道︰“他為什麼要打你倆?你倆不是救過他家嗎?”

    林叔低著頭,雙手捂著臉,手臂有些顫抖,文叔聽我這麼問,便苦笑了一下,對我說道︰“可能,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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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8 19:47:45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八章 人心險惡

    想想我第一次為錢感到煩惱好像是小時候吧,這一點可能大家都差不多,我記得那時候我老爹帶我逛小百貨兒,我望著貨架子上的組裝型六神合體直淌哈喇子,可是老爹不給我買,說這就是浪費錢的玩意兒”記得當時我連搶銀行的心都有了,心裡想著這錢是誰造的呢,真孫子。

    後來上了大學以後,都市的夜生活無時無玄不在誘惑我們那顆脆弱的玻璃心,當時我就想,錢實在是太可怕了,誰造的錢呢,感情這造錢和造孽差不多了都。

    我聽文叔說完剛才的那句話後,還是怎麼都想不懂,因為錢?這件事關錢什麼事兒呢,再說了,甄家的銀元不就是文叔和林叔給的嗎?於是我有些驚訝的對文叔說道︰“因為錢?因為什麼錢啊,那甄家的錢不還是你倆給的嗎?”

    文叔苦笑的搖了搖頭。然後對我們說︰“是啊,可是我沒想到就是這一水缸銀元惹出來禍端

    文叔繼續跟我們講到。那時候師兄弟兩人上山的時候就受了一身傷,而且對方人多,兩人對付個妖魔鬼怪什麼的還行,但是對方是人,自己只能有挨揍的份兒,新傷加舊傷的兩人躺在樹林之中,一動都動不了,那時的他倆實在是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便各自靠著樹一句話都沒有,心裡想著那甄家的人能出來給自己一個說法。

    等到了半夜,從甄家的大屋裡溜出了個人影,兩人一看,是他家的那個小妹妹甄梅,也就是我和老易的乾媽,那時候她還是個小丫頭。她偷偷摸摸的跑到兩人身邊。然後邊擦著眼淚邊跟他倆說出了他家這幾天的變故。

    要說一貴一賤交情乃現,人啊,還真就不能有錢,特別是窮到家的人,有錢之後一般只會有兩種表現,一種是極其的大方,畢竟以前是窮苦人,有錢了以後,也不會忘了之前沒錢的苦,所以樂善好施,而另一種,就是極其的摳門兒,正所謂越有錢越貪錢,除了自己外不想再花一分錢,幾近病態。

    可悲的是,甄家正是後者。有了錢以後,就生怕失去這財富,要說貪錢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性,這是千古不變的命運,甄家的那老三甄嶺,也就是日後種大煙的那個人。他從小就一肚子的壞水兒,屬於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主兒,本來甄家都看的出來兩師兄弟都喜歡甄穎的,包括甄老爺子,由於兩師兄弟的人緣很好,而且對自己家有大恩,所以便想順其自然,誰娶了甄穎他都不會反對。

    可是壞事兒就壞在這甄嶺的身上了,這小子那時候就是滿肚子的壞水兒,不知道為什麼,從兩人到他家開始,他就討厭這兩師兄弟,可能是因為嫉妒吧,嫉妒兩個人比自己有能力,但這都是次要的,真正讓他感到討厭的是自己家裡的財富是這兩個人給的,日後不管是誰娶了自己的大姐,如果到時候再把錢收回去該怎麼辦?

    要說人性都是自私的,這甄嶺正好就把自己的這個性格揮到了極致,雖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完全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思想是可怕的,本來一個小小的念頭,但是每毒都想的話就會像是滾雪球一般的越滾越大,最終,他絕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把這兩個人從自己家裡趕走,到時候就不會有人來搶財產了。

    於是他便趁著那兩兄弟出去辦事兒的這一個月裡,反復的鼓動自己的幾個兄弟,跟他們講著其中的厲害關係,本來他們都是山裡人,沒什麼文化,思想也很守舊,雖然一天沒往心裡去,兩天沒往心裡去,但是經不住甄嶺天天搗鼓,正所謂謊話千遍就變真相,那兄弟幾人想了想後覺得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兒,於是他們哥兒幾個。就一起去找甄老爺子,甄老爺子聽完後,把他們臭罵了一頓,本來麼,有這麼對恩人的嗎?

    可是他們損人自有損招。一聽自己的老爹向著外人說話,便都放出了狠話又要尋死又要上吊的。要說甄老爺子也挺沒出息的,本本分分的莊稼人,見自己的兒子要尋死。頓時慌了陣腳,於是最後便也不管了,雖然這樣對不起那兩師兄弟,但是更不願意看見自己兒子死,所以便跟甄嶺說,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等到這件事傳到甄穎耳中時,甄穎氣的不行,她不相信自己從小照碩大的幾個弟弟們竟然有如此的心腸,於是便找到他們大吵了一架。可是那時候的甄家人好像都瘋了一般,竟然認準了自己的姐姐也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欺負自家人。於是他們就把自己的姐姐給關在了屋子裡,末了,甄嶺就找了一幫自己平時的狐朋狗友來自己家,等著兩人

    我一聽到這裡,頓時都有點兒岩得不可思議了,那個老三也太缺德了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兒嗎?我和老易都是一臉的陰沉,我倆心裡想著,活該他二十年後被老潛水員干死!

    文叔說道這裡,一直沒有說話的林叔忽然開口了,他捂著腦袋表情痛苦的說道︰“別說了!老雜碎。別說了!!!”

    我不知道林叔為何會如此反常,這完全就不像他平時的那副強勢的風格,現在的他完全就像是一個傷心而有些狂的老頭兒一般,文叔望了一眼林叔,哭笑了一下。然後對他說︰“這麼多年了,老,我知道我沒忘,你也沒忘。”

    文叔說完,便繼續跟我們講道,當時的他倆一聽這事兒,也愣了,他倆不知道人性怎麼還可以如此的丑惡,自幼九叔就教他倆,為善最樂,好人好報,可是為了什麼他倆會有如此的下場?

    都說世人皆有善心,可為什麼善心在金錢的作用下,會如此的不堪一擊?他倆都快崩潰了,說什麼都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於是便狂似的起身向那甄家大屋跑去,想要問個明白討個說法,現在已經不是甄穎跟誰的問題了,他二人心裡想著,如果不行的話,就帶著甄穎一起遠走高飛,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可是令他們心寒的是。此時的甄家人完全都變了個嘴臉,把兩個人又打了一頓後,甄嶺十分囂張的跟他倆說,想娶我姐也行,再去弄一缸銀元來,要不然就別進我們家門,說罷,便將他二人趕了出去。

    憤怒,羞辱,不甘和失望襲來,使萬念俱灰的二人不知道該去哪裡,想起師父以前就曾經說過兩人修道動機不純,日後定有劫數。今日裡此般遭遇,恐怕也是二人應得的吧,於是兩人便一聲不吭的向山下走。

    可是沒走多遠,就聽到身後有人叫他倆,他倆回頭望去,只見甄梅極度惶恐的跑了過來,告訴了他倆一個噩耗。

    文叔講到這裡,又停了下來,抬頭望著天花板,但是也沒有止住眼眶中的淚水,一行老淚流了下來,身旁的林叔低著頭,渾身顫抖著直搓手。一瞬間四周邊的安靜起來,無比的安靜,我現在大概已經能猜到是什麼噩耗了。

    甄穎死了,連一個全屍都沒有留下,文叔留著眼淚跟我們說,善良的甄穎頓時萬念俱灰,從窗戶跳了下去,他沒有臉再去見兩師兄弟,畢竟自己的家人竟然做出了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走投無路之下,她只有選擇自殺,可是她跑出去的時候,被自己的小妹妹看見了,甄梅便喊出了哥哥們,但是甄梅已經跑遠了,眾人上前追她,一路追到了山頂,甄穎站在山崖上,回頭淒慘的笑了一下,對甄梅說了一句話後,便跳了下去,就此香消玉殞。

    聽到這裡,我們幾個人的心情都無比的沉重,沒有想到兩個老神棍。還有如此的遭遇,我終於明白了兩個老神棍在七台河的時候為什麼對那甄家人那種態度了,要我說這都是輕的,這次根本就不應該去,他大爺的,這兩個老神棍的立場怎麼就如此的不堅定?

    文叔和林叔都沉默了。良久。文叔擦掉了眼淚,開口說道︰“甄梅對我說,他姐姐臨死的時候。對她說的那句話,是轉達給我倆的,甄穎說,這輩子沒有緣分,希望我倆不要怨恨她的家人。”

    說完這句話後,兩個老神棍又沉默了,這深埋在心底的記憶被鉤了出來,顯然依舊痛苦,就好像是一塊兒無法復合的傷口,即使時間使其不再流血,但再次看的時候,依舊有一塊兒傷疤,我終於明白了兩個人三十年後為什麼要去七台河了。很顯然的,他們是在用自己的行動來兌現著和甄穎最後的約定。

    不要怨恨。

    這句話說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我忽然很佩服這兩個老家伙,這麼多年了,一直孤身一人,表面上有些形骸放浪,但是卻把情字深藏心底,三十年漫長的歲月,也無法將甄穎從心中忘記。

    不要怨恨,這句話說起來也真的很簡單,因為這兩個人真的做到了,三十年後甄梅打來電話。告訴他倆她家又有麻煩了,兩個老家伙雖然是滿心的不情願,但是為了曾經的愛人,依舊強忍著對甄家的鄙視而前往了七台河。

    文叔跟我們說,自那以後。兩人的心就完全的變了,他們除了知道人心險惡之外,也知道了“錢。的重要性,甄穎死了,是被錢給害死,的,自那以後,兩兄弟便分道揚鍍,雖然他們心中彼此並不是太怨恨了,但是由於面子的問題。使他倆一直都分不出對錯,在那時,兩兄弟已經完全沒有了除魔降妖的志向,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了。

    於是兩人就此分手文叔去了長春,當起了“文明白”而林叔則自己前往了哈爾濱,而認識袁家兄弟的地方,就是在哈爾濱,這個幾代陰陽先生曾經交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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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8 19:48:17
第四卷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七死的真相

    哈爾濱這地方真是人杰地靈。起碼對我來說是這樣的,剛開始的時候我一直就覺得這塊兒地方吃陰間飯的就我一個,一直以為別人都是井底的蛤蟆。可是沒想到聽文叔說完事情的真相後我才覺得,原來一直在井底下待著的是我。

    文叔說。他回到長春之後並不怎麼順利,雖然有真本事,幾年後文明白的名號也打響了,但始終覺得這生活並不是他想要的,看盡了人情冷暖,嘗遍了世態炎涼,讓他對別人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信任之心,直到有一日。林叔忽然給他打個電話,跟他說哈爾濱有大買賣,問他來不來。

    文叔和林叔雖然性格不和,總是吵架,但是彼此心裡都知道,這並不是真的。其實兩個老家伙心中都有對方,畢竟師父死了,他們就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了,太長時間不見,連個鬥嘴的人都沒有,於是文叔便答應了,坐著火車前往了哈爾濱。

    那時候。林叔的易福館還只是個雛形,只是租了個小房子幫人家相地破煞,直到有一天的下午小店兒裡來了兩個客人,是一對兄弟,那個時候改革開放才沒幾年,一看這倆兄弟西裝白領的就是老板樣兒,於是林叔便陪著笑臉問他們需要解解啥心疑。

    這倆兄弟正是袁德袁枚兩兄弟,那時候兩兄弟的公司才剛剛成立,雖然說有錢但還不像今天這地位,話說那天林叔第一眼見到這倆人就已經覺得有點兒不對了,雖然林叔沒有修煉過三清術這老家伙可是從小就學,已經練就了一雙能“相人火氣的眼睛,他見這兩人剛進屋就帶進了一股不尋常的氣,要知道只有修道之人才能夠聚氣。這是尋常人所辦不到的,而且那兩兄弟之中,有一個國字臉的人,除了身體周圍的氣不尋常之外,似乎身後還帶有幾絲的煞氣,林叔明白了。看來多半兒是來砸場子的。

    正當林叔想要探探他們虛實的時候,那兩兄弟到也挺直接,直接告訴了他,這次來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公司才蓋好,想找人幫忙改改風水,兩人尋遍了哈爾濱,但找到的多半都是一些藍道騙子,直到通過別人介紹才找到的林叔。

    林叔一聽就感到有點兒好笑,於是跟他們說︰“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以你兩位的道行,恐怕用不著我幫你們吧。

    那兩人聽後都有些尷尬,但是又有些慶幸,自己這次是找到真正有本事的人了。只見那個雙眼極黑的人很是謙虛的說︰“恕不相瞞,我們兄弟自幼在家裡也學到些本事,但是由於父母死得早,所以並不精通這“移風換水之術,所以這次想請先生幫忙在公司旁邊移來一個風水局,錢不是問題,我們兄弟事後定有重謝

    林叔一看這倆人有意思,身為白派先生竟然連移風換水都不會,不由得有些好笑,但是轉念又想到,其實自己也不會,想當年九叔教文叔移風換水的時候,自己還沒入師門呢,後來九叔讓文叔教林叔,耳是當時這倆家伙就老掐架,所以沒教成。

    林叔嘴上雖然罵文叔,但是心裡還是挺想他的。畢竟都好幾年沒見了,於是便答應了下來,然後聯係到了文叔。

    文叔來到哈爾濱後,便幫袁家兄弟的公司做了個“金蟾獻寶。的風水局,袁氏兄弟大喜,畢竟這次結實了兩名白派中人,大家年紀也差不多,便聊的很是投機,但袁枚天生高傲,不怎麼容易相處,但是那袁德卻不一樣。比起他弟弟,這袁德確是十分的豪爽,跟文叔和林叔兩人簡直有點兒相見恨晚的意思,以至於他竟然花錢在道外買了兩個門市房以給兩人落腳開店只用。

    文叔盛情難卻,從此只好在哈爾濱扎根起來。文叔跟我們說︰“其實這些年過的也不錯,平日裡罵罵這老,還能掙到錢。”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林叔一聽這話,便抬起了頭惡狠狠的對文叔說︰“你個老雜碎,還說我呢?咱倆誰罵誰你心裡沒數兒啊?”

    文叔聽林叔罵他,也不惱火,反而微微一笑,而屋子裡的我們一見倆人又恢復了原來的狀態,也都會心一笑,文叔的故事講到這裡,我們已經知道了原委,這倆老家伙,雖然嘴上不留口德,但是心卻是熱的,比那些相貌楚楚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要強的不知道多少,不過現在看來,他們歲數大了,也漸漸的吵不動了,畢竟人老了,就容易孤獨,容易懷念過去。這一對冤家爭吵了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其實他們的心中應該一直當對方是親兄弟的。

    文叔接著對我們說道︰“本來這日子過得也算不錯,衣食不愁,三年前,老袁不知道為什麼,從他的公司裡淨身出戶,和自己的媳婦兒開了家小麵館兒,當時我和老去他那兒喝酒。問他這是為什麼,可他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我後來一想,這可能就是各安天命,一個人一個活法,所以也沒深問,不過就在去年,我卻現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

    不同尋常的事情?那是什嗎?我和老易還有石頭相識一眼,知道文叔要說重點了,只見文叔掐滅了煙,這次卻沒再點新的,他對我們說︰“就是你倆引來草人的那次,我本來以為你倆只是想起壇引來普通的惡鬼,沒想到引來的卻是那麼個東西。”

    文叔說,雖然他並沒有學過三清書,但是以前總是見九叔用符,所以對此類的氣息很熟悉。當時他放倒了那個替身草人後,竟然現那草人身上所出的,氣。竟然是這樣的熟悉,那分明就是《三清符咒》的氣息,絕對沒有錯!!

    要知道這一現實在是太讓他震驚了,話說九叔已經死了,自己的小師弟是唯一的傳人。可是這草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於是他便和林叔苦思了半個月,一直沒有線索,那時候就已經快過年了,由於想不通的關係,於是便回吉利過年了 過完年的時候,恰巧李公找他來幫自己女兒操辦白事,要說文叔其實挺壞的,他明明知道那李筷的枕頭不對會,一定會屍變的。但是為了磨練我,那晚便由得我和老易在樓下折騰,他躺在床上睡不著覺,腦袋裡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心想那如果真的是《三清符咒》上的東西的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醫巫閣山。九叔圓寂的那個洞穴一定出事兒了!!

    頓時文叔囂,開竅了,九叔死的時候,那本三清符咒就在他的衣服裡。兩人以為那個洞穴塌了,這書就跟九叔一起埋在地下了,而那草人身上散的,又確實是符咒之氣,所以文叔心中便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在安排完李筏的葬禮後,他便和林叔一起離開了哈爾濱去了遼寧。

    果然,當兩人三十年後再次來到那個洞穴的時候,現這個本應被岩石隱蔽的洞穴竟然已經有了一個不大不小洞口,二人慌忙鑽了進去,見到洞穴之中早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自己師父的遺體和那個“數屍。都不見了。

    我和老易一聽文叔說到這裡,頓時腦袋都大了,靠。我說這個世上怎麼還有會三清符咒的人呢,感情是有人到了九叔的鬥啊!我頓時心中一哆嗦,心中想到,這應該不是啥摸金校尉干的吧,要知道那可都是裡的情節啊,可走到底是誰拿走了那本《三清書》呢?

    我的腦子裡忽然想起了一個人,“袁枚!”我脫口而出,他大爺的,我就感覺到那貓老太太眼睛變紅以後散的氣息我很熟悉呢,感情是袁枚那老孫子從中作梗。

    一定是這老家伙拿的。沒跑兒了,這終於能證明他為啥要試探我們了,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但是絕對和《三清書》有關!

    文叔點了點頭,對我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因為那草人就是你們從袁氏引來的,於是回來後,我便暗中調查,果然讓我查出了端倪,種種跡象表明。三清書就是袁枚拿的,這種咒法的功效就是能吸收被草人殺死之人的怨氣,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麼,而袁氏集團每年開始死人的時間。就恰巧是袁德離開袁氏的時候,所以我倆認定,其實袁德也早已知道自己弟弟所做之事了,只不過。”

    文叔停頓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只不過那時候,恰巧甄淑給我們打了電話。咱們便一起去七台河了,之後我知道你倆會回去,所以便跟甄淑去三亞了,別怪我啊,畢竟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你們也應該成長了,那個惡性八曜煞雖然強橫,但是你倆沒理由搞不定,再說了,它有個致命的弱點,你倆知道吧。”

    老易面色鐵青。捂著嘴點了點頭,林叔嘆了口氣,似乎也在為自己這命苦的傻徒弟犯愁。文叔接著說道︰“說來也挺奇怪的。我們本來是打算等回哈爾濱後再去找袁德 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的,可是我們回來的時候,袁德就已經不見了,手機也關機,聯係不上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我們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想不到文叔能給我們帶來這麼多的驚喜。眼見著事情的真相漸漸的浮出了水面,現在的我們也早已經不再是摸著石頭過河了,於是我便問文叔︰“那,然後呢?”

    文叔聽我這麼問。便瞪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道︰“然後?然後你翅膀硬了,就辭職了唄!”

    我半邊臉苦笑了一下。看來最天真的人還是我啊,如果我不辭職的話,估計一定不是今天這局面,弄的我現在半邊臉跟吳老二似的,郁悶。

    不過聽文叔所講的事情裡,並沒有過多的提起袁大叔,難道他們不知道袁大叔不是普通的人嗎?想到了這裡,我便又問文叔︰“那啥,文叔,咱先不說這事兒了,我想問問,你倆之前不知道袁大叔那“棺中劉伶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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