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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 武神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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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7 18:46:50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二章 冷凍室

    眼中閃過一道紅刻的光芒,這似乎是一個暗號似的,那道門立即慢慢的打了開來。當這道門打開的那一刻,賀一鳴的眉頭不由地微微一皺,因為他感到了一種寒氣撲面而來。

    雖然這種寒氣還遠沒有達到能夠將人凍僵的地步,但是在這個環境之中,竟然會出現這種絕對不該有的寒氣,依舊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耳朵稍微的聳動了一下,賀一鳴愈發的驚訝了,在這里面並沒有任何人的呼吸或者是心跳之聲。由此可見,這股寒氣並不是從類似于木盡天這樣的寒系先天強者身上激發而出。

    但正因為如此,所以賀一鳴才會覺得奇怪。

    隨著百零八進入了這個屋子,賀一鳴的目光在四周一轉,頓時被里面的奇異景色給吸引住了。

    這里,是一個充滿了寒冷的房間,賀一鳴的目光一轉,立即撲捉到了那冷氣傳來的方向。

    在房間的四角,有著一縷縷寒冷的氣體不斷的灌輸進來,正是因為這些氣體,所以才會讓整個房間中變成了一十大冷櫃。

    百零八大大方方的走到了房聞的正中央,在這里,有一個造型別致的箱子。賀一鳴的目光落到了箱子之上,他可以確定,這是一個皮箱子,但是在那表皮之下,似乎卻給人以一種特別堅硬的感覺。

    他頓時知道,這只皮箱子亦是非同小可。

    果然,當百零八打開了這個皮箱子的那一剎,一股更加寒冷的凍氣從里面冒了出來。

    賀一鳴的雙目頓時瞪圓了,他清晰的看到了,在這個箱子之內的構造亦是另類之極。

    箱子之內,有著八個深深的大洞,其中二十洞中已經是空空如也,但另外六個大洞中卻都有著一個圓形的透明破璃管。在管子之內,更是有一種淡藍色的液體。

    當賀一鳴的目光凝視到液體之上時,他突兀的感到了一種強夫的“活著”的力量。

    他的身體陡然一震,道,“先天金丹?”

    百零八伸手拿出了一根玻璃管,隨後有條不紊的將箱子關住了。

    他抬頭,道“先天金丹是你們的說法而且你們的那種丹藥和我們的基因液也有著極大的區別。”賀一鳴勉強收斂了震撼和激動的心情,他剛才竟然在這種藍色液體之上感受到了先天金丹的那種獨特的活力,而且在他的感覺中,似乎這里面的活力比起先天金丹來,要更加的高過了一個檔次。

    他原先對于百零八的話還是半信半疑,想要將千億之人都變成先天強者,那需要多大的實力,又要多大的地盤去容納那麼多的人口。

    但是此時在見到了這奇異的物體之後,賀一鳴終于是有些相信了。

    別的東西都可以作假,對于百零八來說,哪怕是撒謊都無法讓人發覺。但是,這種液體中的“活力”卻是絕對無法作假的。

    “百兄,你將這東西給我的同伴服用之後,是否就可以讓她晉升先天了?”

    “是的,但是在給你的同伴使用之前,我必須為她做個體接,並且抽血化驗,還有對基因液進行微調。”百零八平靜的道,“唯有這樣,才能得到真正的完美基因二”

    賀一鳴沉吟了一下,道,“我的同伴服用之後,能夠達到何種程度?”

    百零八非常爽快的道,“和這個洞穴上一任主人相似。”他揚了揚手中散發著湛藍色美麗光彩的玻璃管子,道,“基因液的作用,只不過是將你們人類的基因提升到完美程度二但是在完美的基礎上、人類的進化之路還有著極大的發展空旬。只是最終能夠走到哪一步,就要看十人的努力了。”

    賀”鳴雙目微揚,道,“百兄,我可以使用這個基因液麼?”百零八毫不猶豫的搖頭,道,“你的基因已經達到甚至于是超過了完美狀態,就算是使用了基因液,也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賀一鳴緩緩點頭,他已經明白了。這種藥物僅僅對先天強者以下的修煉者產生作用,若是修為達到了先天境界,那麼再使用也就是純粹的浪費了。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賀一鳴頗為遺域的看了這個箱子一眼。

    “百兄,你的基因液還有多少?”

    “這就是我僅存的所有基因液了。”百零八仿佛是在解釋道,“當我來到此地之時,身上也僅有八個基因液,給了這個洞穴第一任主人二個,再加上今天使用的一個,就剩下五個了二”

    賀酬鳴急促的問道,“洞穴的第一任主人要這東西干什麼?”

    “不知道。”百零八無所謂的道,“可能是想要拿去做研究,或者是給他的親人使用吧。”

    賀一鳴不再說話,而是跟著他向著外面走去,只是在行走的途中,賀一鳴已經將這條路徹底的記在了心中。若是下一次沒有百零八同行,那麼他也絕對不會迷失道路。

    當然,對于這里奇異的房門,他也是忌…憚萬分,而且這里處處都透著一種古怪的氣氛,在他的感覺當中,似乎有一雙眼楮在隨時的盯著自己似的。

    不過,任憑賀一鳴如何四處搜索,都無法找到那雙眼楮的主人。

    這讓賀一鳴隱隱的懷疑,在這恤走怪的地方,是否壞有m十一類似干百零八的怪人存在。

    二個人從這個奇異的大洞穴中走了出來,當回到了那個空無一人的洞穴大廳之時,賀一鳴才算是放下了心來。

    百零八停住了腳步,道,“你可以叫你的同伴出來了。”

    賀一鳴的目光在他手上的湛藍色瓶子上瞥了一眼,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要讓袁禮黃突破先天境界。而且按照百零八的說法,一旦使用了這個奇異的液體,能夠讓袁禮薰省略起碼十年以上的時間晉升成功二這雖然是一件好事,但畢竟以前從未聽說過,也未曾在任何資料上記載過二是以事到臨頭,就連賀一鳴本人都有些猶豫了。

    百零八並沒有催促,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他連千年都已經等過了,自然不會再在意這點兒的時間了。

    沉吟良久,賀一鳴看了眼自己,終于是有所決定。

    既然在這個世界上邊自己都有著湖底奇遇,那麼就算是再出現什麼自己不理解的事情,也是可以嘗試接受的。

    他抬頭,朗聲道,“禮黃,你出來吧。”

    袁禮薰在里面早就是等待著心急如焚了,她一開始還能夠聽到二道並不算多麼強烈的爆裂踫撞聲。但是,僅僅片剎之後,外面就再也沒有了太大的動靜。雖然隱約的可以傳來幾道交談的聲音,但是在沒有得到賀一鳴的召喚之前,她是絕對不會出去添亂的。

    然而,再過片刻,就一連交談的聲音都消失了,整個通道中靜悄悄的,連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了二她仿協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空無一人的地方,心中的擔憂,實在是不足以為外人道知。

    就在她等的心熟之時,終于傳來了賀一鳴的聲音,這道聲音就像是天兼之音,讓她真正的喜出望外。

    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洞外,她不由地一怔。

    賀鳴與原先攔截的那人並肩站在了一起,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芥蒂。

    如果不是那人給了她一種過于冷傲的感覺,她還以為這二個人是相當談得攏的朋友呢。

    賀一鳴輕咳一聲,來到了袁禮黃的身邊,將自己進入了那處通道,並且與百零八相遇,交手和談話的經過原原本本,沒有一點兒保留地說了出來。

    袁禮冀的一雙美目越睜越大,最後竟然是瞪圓了。

    賀”鳴毫不奇怪,任誰突然聽到了這樣的事情,只怕都會有著比袁禮薰更為誇張的表情了。

    良久之後,袁禮冀似乎是已經消化了這些令人震驚的消息。

    她眼中神采奕奕,道,“少爺,您是說我也能夠晉升先天境界?”賀”鳴微怔,忍住了心中想要翻白眼的沖動,原來他說了那麼多,袁禮薰最關注的,竟然是她能否進階先天境界。

    深深一嘆,賀一鳴壓低了聲音,道,“禮冀,這一切都是此人口中所言,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證明。而且我也從來沒有在任何典籍上見過類似的描述,所以”他的聲音愈發的低沉了,“我沒有把握,一點也沒有。”

    袁禮薰聽明白了他的話中之意,她的一雙眼眸閃動著一種讓賀一鳴也看不透,讀不懂的光芒。

    在這一刻,賀一鳴突地發現,袁禮黃似乎已經不再是一個只知道依偎在她懷中,等待著他庇護的小女人了。

    似乎,她已經在瞬間長大了,變成了一個可以獨立自主,獨當一面的女人了。

    微微張了張嘴,面對這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女孩子,賀一鳴原本想要說的話頓時全部吞入了腹中,他突然發現,是否接受百零八的基因液,還是應該由袁禮冀親自決定比較好。

    若是他先說出了反對的意見,只怕袁禮黃無論願意與否,最終都會選擇順從吧。

    袁禮冀低下了頭,她沉就了良久,當她抬起了頭的那一剎,眼中的神采無比的堅定。

    賀一鳴雖然沒有詢問,但是他已經明白了袁禮薰的最終決定。

    “少爺,我願意試一下二”

    她的聲音溫柔卻堅定不移,其中更蘊含著一種讓賀一鳴也不明白的力量。

    擾了擾頭皮,賀一鳴十分不解,袁禮黃的性子似乎在上一刻有了巨大的轉變。他隱隱的覺得,這種轉變似乎與他有著不可推卸的關系。

    看著這雙充滿了希翼的目光,賀一鳴終于是緩緩的點了一下頭。

    他轉首,朗聲道,“百兄,這位是在下妻子袁禮黃。在接受你的這基因液之前,我想要知道,使用這東西是否有什麼危險性?”

    百零八面無表情的道,“你們服用先天金丹會有危險麼?”

    賀一鳴遲疑了半響,道,“若是禮黃這個年齡,那麼服用先天金丹之後,最多就是無法晉升先天卻並不會造成生命危險。”

    百零八抬起了頭,一雙眼楮突地如同太陽般的亮了起來。

    那二道光線朝著袁禮薰照去,就這樣來來回回的轉了幾個圈,這才慢慢的收斂了起來。

    袁禮冀雖然已經從賀一鳴的口中聽到了此人的來歷,但是當他表現出了這等不可思議的神通之後,卻還是瞪大了眼楮,露出了近乎于呆滯的神色二只是,在她的那雙眼眸中,非但沒有絲嘲鞭婆縮之色,反而是愈發的堅室了起來口“她的資質偏弱,就算是使用了基因液,也很難達到完美的地步。”百零八收回了小太陽似的目光,卻說出了一句讓賀一鳴和袁禮薰大為沮喪的話來。

    賀一鳴輕哼了…聲,道,“百兄,我不管她的體質如何,我只是知道,如果她不能夠晉升先天境界,那麼你就不可能得到能量石。”面對著賀一鳴的威脅,百零八似乎是無動于衷,他非常冷靜的道,“你伸出手來。”

    袁禮黃毫不猶豫的將右手伸了出去,平平的攤在了面前。

    那雙白暫的手掌並不大,手指細細長長的,像雨後新出的筍芽尖兒。

    雖然她僅僅是一個蔗出的女兒,但畢竟是出身于大家族之中,並沒有干過什麼重活粗活的,最多就是自己清理一下房間中的衛生,為弟弟下廚弄點什麼的也就是極限了。

    擁有著一雙令普通家庭女子羨慕的玉手,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口百零八上前一步,也是伸出了…只手。

    在賀一鳴和袁禮薰驚駭欲絕的目光注視下,他區起了其中的四根手指,那唯一伸出來的食指就這樣慢慢的拉長著,那指尖泛動著純粹的金屬色澤,變得又細又長。

    賀一鳴二人雖然是頭皮發痢但卻都沒有輕舉妄動。

    百零八的這一支如同尖針一般的手指輕輕的刺入了袁禮薰的一只手指之上,…滴血珠頓時冒了出來。

    而百零八的手指再度一變,那尖針頭竟然裂開了一道小口子,將這一滴血珠吸了進去。

    他的動作極為穩當,造成的傷口更是可以忽略不計。當一滴血珠出來之後,就再也看不見任何的傷痕了。

    隨後,他的手掌恢復了原樣,就像是一切都沒有變化過似的。

    然而,賀一鳴和袁禮薰此刻看向他的眼計,特別是看向他那已經與一般人無甚區別的手掌之時,都已經有了明顯的不同。

    片刻之後,百零八道,“我已經完全分析了她的基因,想要讓她達到完美基因的程度,除了使用基因液之外,還需要一件東西。”“是什麼?”賀…鳴沉聲問道。

    “你口中說的先天金丹。”賀一鳴一愣,他苦笑道,“百兄開玩笑了,現在要我去哪里為你尋找水系或金系的先天金丹。”

    “你的身上就有。”百零入淡然道。

    賀一鳴大訝,手腕一翻,已經多出了一個玉瓶,瓶子中裝著的,正是那粒外表象水系,但實際上卻是冰系的先天金丹。

    “你是說這個?”“正是,用基因液配合這個東西,應該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幾率讓她達到完美基因的狀態。”賀一鳴疑惑的道,“百兄,我並非舍不得這顆先天金丹,但是你要知道,這顆金丹並非水系,而是屬于冰系的金丹。”“她的體質本來就是偏向于冰寒,想要讓她的優秀基因達到完美狀態,使用這顆藥丸的效果更好。”百零八的臉上依舊是沒有半點表情,這一點才是賀一鳴真正感到頭痛的,因為他根本就無法從對方的臉上看出絲毫端倪來。

    賀一鳴沉就了一下,轉過頭去,袁禮黃迎著他的目光,卻是堅定的點了一下頭。

    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賀一鳴後退一步,道,“好吧,那就一切拜托百兄了。”他突地深深一躬,道,“若是百兄怎能讓在下妻子晉升先天,賀一鳴感激不盡,定然將能量石雙手奉上,決不食言。”百零八冷冰冰的道,“我們這是…場交易,你沒有感激我的必要。”賀一鳴的表情頓時是為之一滯,不過他隨即想到此人並非人類,那麼無論他做出何等不通人情的事情,似手都並不奇怪。

    百零八拿起了手中湛藍色的玻璃瓶子,就這樣將其中一頭拍在了袁禮薰的手臂之上。

    雖然是隔著幕服,但袁禮黃還是驚呼了一聲,不過她立即止住,秀眉微微的蹙了起來,似乎是頗為疼痛。

    賀一鳴的心立即提了起來,但是他立即看到了那個玻璃瓶子中的藍色液體正在以…神極快的速度減少著。

    他這才明白,原來這里面的液體並不是服用,而是直接打入人體之中。

    只是,這種奇異的使用方式,卻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藍色的液體並不多,很快的就全部打入了袁禮黃的體內。片刻之後,她的臉上頓時湧起了一片紅雲。而幾乎與此同時,賀一鳴也清晰的感應到了,她的體表溫度在迅速的升高著,似乎即將變成…個火爐一般,要將人徹底的焚燒起來。

    隨著袁禮黃臉上的紅暈漸濃,她身上的溫度越高,賀一鳴的心也就越發的高懸了起來。

    他的雙拳已經緊緊的拽住了,目光一眨不眨的望著百零八,哪怕是他在自已晉升先天之時,也未曾有過此刻的揣揣不安。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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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7 18:47:28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三章 冰液

    毀毗個石常中似乎都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影響,溫度開始搖瞬御提高了起來。

    百零八突地轉過了頭道“你在干什么?”

    賀一鳴心中一驚這才驚醒了過來,他的臉色微微一紅,連忙道“對不起,是我的疏忽請見諒。”

    此時,他的身上也散發著一種紅色的光塗,那讓室內溫度提升的罪朝禍首並不是被打入了基因液的袁禮薰而是因為緊張不安而不由自主的將體內真氣高速運轉,並且下意識的使用了先天烈火功的賀一鳴。

    正是在先天真氣的影響之下整個石室的溫度才開始驟然提高了。

    幸好百零八發現的早若是再延遲一段時間,只怕就要真的影響到袁靠」黃了。

    緩緩的散去了真氣那室中的溫度終于平穩的降了下來。雖然袁禮薰此刻身體的溫度極高,但她畢竟不是先天強者無法與天地之氣溝通,自然也就不可能影響到房間中的溫度了。

    再過了片刻,袁禮黃的身體一軟就這樣無意識的躺了下去。

    然而,還沒有等她摔倒在地賀一鳴就已經來到子她的身邊,伸手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隨后,賀一鳴抬頭望向了百零八,沉聲道,“她已經昏迷了過去,現在怎么辦?”

    百零八雙手一拼道,沒有辦法,等到她體內的基因接受了基因液的改造之后,就會自動醒轉的。”

    賀一鳴心中豁然一動道“若是不接受呢?”

    “那是不可能的。”百零八信心十足的道,“只有接受的時間長與短,歷不可能拒絕。”他頓了頓第一次稍微加重了一點兒語氣道,“在達到完美基因狀態之前,任何基因都不可能抗拒基因液的改變。”

    賀一鳴眼眸轉了幾圈他已經明白了對方這句話的意思。

    這種基因液估計就是與先天境界的高手差不多而袁禮薰原本的體質就是一今后天修煉者。在先天強者的面前后天修煉者確實不可能有抵抗的能力。

    他的目光從袁禮薰的身上收回來再度朝著里面的洞穴望去二在那里,可是還有著五個這樣的湛藍色玻璃瓶,若是使用得當,豈不是又將有五位先天強者可以誕生了。

    而且,這可是能夠直接晉升先天強者的寶貝,完全省略了修煉到巔峰十層再吞服先天金丹的過程。若是這件寶貝的消息洩露出去,那么保証可以讓整今天下為之轟動。

    抱著袁禮黃,返回了原先的石室將她平平的放到了房盯中唯一的石床之上,賀一鳴默默的坐在了石床邊等待著。

    雖然百零八再三保証了她並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但賀一鳴卻並不能夠放心,唯有親眼看著袁禮薰之時他才能夠保持自身的平靜。

    一個時辰過去了賀一鳴逐漸的安心了下來。雖然袁禮黃身上的熱度並沒有退去,但是當達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后,就再也沒有升高過,而且她的臉色也慢慢的緩和了下來,說明她的身體已經適應了這種溫度。

    按照百零八的話來說就是她的基因開始接受基因液的改造,並且體質在迅速的增強著。

    在賀一鳴的感覺之中袁禮冀的身體確實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特別是她體內的那種“生”的力量,更是如司芝麻開花節節高。雖然暫時還達不到先天境界的標准,但無疑正在朝著這個方向一步步的,堅定邁動著。

    賀一鳴的心中嘖嘖稱奇他對于這種叫做基因液的祕藥更多了一份信心,而且心中突地湧起了期種強烈的,想要將之據為己有的貪婪就當然,賀一鳴迅快的將這個念頭壓制了下去。並不是說他是一個多么高尚的正人君子,而是那些祕藥的守護者可是眼前這位高深莫測的百零八。

    在沒有絕對的把握面前賀一鳴可不想得罪這位活了起碼上千年的人型兵器。

    哪怕是那些祕藥的效果再大這個險也是不值得的。

    轉頭望了一眼,百零八面無表情的坐在了石室的一角,靜靜的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縱然是賀一鳴的目光凝視到他的身上之時百零八也沒有任何反應。

    賀一鳴突地發現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自從他與百零八見面的那一刻之后,他的眼皮子就從來沒有眨動過一下。而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賀一鳴在一開始堅決的以為他其實僅是一個惟妙惟肖的雕像二豁然,賀一鳴心中一動道,“百兄你的基因液能否繼續制造出來?”

    “能。”

    賀一鳴頓時是大喜過望他的眼眸熠熠生輝,若是這種基因液真的能夠大量制造,那么他豈不是真的可以批發造就先天強者了么。

    袁禮冀要司時服用先天金丹那是因為她的資質偏弱的關系,但在賀家莊的那幾個兄弟姐妹們卻絕對沒有這個問題,起碼大哥,二哥和三哥的成就絕對可以証明這一點。

    同時,在橫山一脈之上同樣也有著大把的杰出弟子可以供其挑選。

    一時間,賀一鳴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場景,無數的先天強者在他的手下誕生,這股勢力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嘛猴乏賀家莊和橫山一脈從此一統天下千秋萬載片刻之后,賀一鳴長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東西,難道隨著實力的急劇提升,連他自己的本心也迷失了么?

    輕咳了一聲,賀一鳴道“百兄,我想要用能量石與你交換基因液,不知可否。”

    “當然可以我這里還有五個基因液,只要你將空旬世界中的五塊能量石給我,就可以完成這筆公平交易。…,賀一鳴微微搖義道,“百兄誤會了我能夠提供數十顆能量石,不知百兄可否再制造一些基因液出來。”

    百零八的眼眸中閃爍著強烈的光芒似乎對于賀一鳴的提議感到了極大的動心。

    雖然他的外表沒有任何的變化但賀一鳴就是隱約的覺得,這或許就是他激動的表現了。

    然而,片刻之后百零八卻道,“對不起在我的國家之中,能夠大祕量的生產這種基因液,但是在現在這個環境之中我並沒有生產出基因液的能力。”

    賀一鳴頓時啞然他的眼眸中有著難以掩飾的失望。

    讓莊內的那些兄弟姐妹和父母伯叔乍爺爺寶爺他們都使用基因液的想法徹底破碎了。

    他微微搖頭,目光再度落到了袁禮黃的身上不過他已經決定,只要袁禮黃能夠順利晉升先天強者,那么他就要將那僅存的五個基因液交換而來。

    雖然五個的數量似乎並不多但也聊勝于無了。

    刻泌刻刻房旬中的二個人都沒有了說話的興趣時間在默默的流動著。

    賀一鳴身為一線天強者自然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感到飢餓,而旁邊那位活了上千年的人型兵器或許連什么叫飢餓都不知道吧二終于,整整一日之后袁齊」黃身體的溫度開始逐漸的降低了下來。

    而賀一鳴也同時感應到了她身體中的活力也達到了一個巔峰,或許她的氣息並沒有強到和后天內勁十層巔峰的修煉者相若的地步,但那種強大的活力卻是遠在那種級數的高手之上,甚至于一點也不會遜色于昔日的呂辛紋了。

    百零八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把你的金丹給她服用吧,只要經過基因液的催化就一定能夠讓她攀升到完美基因的地步。”

    賀”鳴毫不猶豫的將玉瓶拿了出來里面的冰系先天金丹雖然重要,但若是與他心中袁禮薰的地位相比,那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輕輕的捏開了她的嘴唇手指一彈,金丹頓時進入了她的嘴中,在她的喉嚨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金丹順利的吞進了腹中。

    先天金丹是由五百年的先天靈獸內丹所提煉而成而先天靈獸本身就擁有能夠與天地之力交流,吸收這種力量並且吐息的能力。當它們的內丹變成了先天金丹之后,這種與天地溝通的能力就轉移到了金丹之內。

    而內勁十層巔峰的后天高手就是憑借著這個契機而有機會進階先天境界。

    如今,當金丹進入了袁禮黃的體內之后,頓時自然而然的將它那種神奇的特性揮發了出來。

    從她的身上,慢慢的蕩起了一絲冰寒的力量。

    她的身體雖然逐漸的恢復正常體表的溫度也在慢慢的下降之中。可是,當金丹的效力發揮了出來之后,她的體表頓時是直線下降,而且隱隱的與周圍空間中的某種力量產生了反應,讓她身周的空氣都受到了影響,溫度變得逐漸低下了起來二百零八突地道,“你可以將她轉移到冷凍室之中對于她的進化會有著極大的好處。”

    賀”鳴立即想到了那個存放基因液的特殊房間他這才知道,原來那就叫冷凍室。

    感受著袁禮薰身周慢慢變低的溫度賀一鳴毫不猶豫的將她抱起,“帶路。”

    在百零八的帶領下他們很快的來到了冷凍室二雖然這里面的溫度足以讓一個正常人哆嗦著想要付出任何代價而離開。但賀一鳴和百零八卻是毫不在乎這點溫度對于他們而言,沒有任何的影響。

    而袁禮薰自從來到了這個房間之后她昏睡中的神情似乎也舒展了許多。

    在賀一鳴的感覺中周圍的寒氣逐漸在她的身周聚攏,仿佛要將她徹底包裹起來似的。

    百零八的眼睛中再度亮起了小太陽似的光芒這二道光芒照射在袁靠」冀的身上,從頭到腳的來回掃了二遍。

    “可惜。”平淡無波的聲音從百零八的口中發出,他雖然說著可惜但語調中卻沒有半點兒可惜的味道。

    賀酬鳴微怔,事關袁禮黃他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百兄什么可惜?”

    “基因液和你的先天金丹都是好東西但你的司伴原本資質實在太差了。”

    賀一鳴臉色微變道,“她還不能達到先天境界么?”

    “如果你說的先天境界是指這個洞穴上一任主人的話,那么肯定能夠順利達到。”

    賀一鳴心中一松只要能夠達到呂辛紋的地步"那就足夠了。

    然而,百零八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依日道,“若是她原先的資質夠好章么就能夠更進一步六現在卻僅能讓基因液和先天金丹的藥效發揮出一半左右。這樣的使用率,確實是可惜了。”

    賀一鳴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有補救的辦法么?”

    百零八眼眸中的光芒快速的閃爍著與他相處的時旬雖然不長,但是賀一鳴卻隱約的明白,這是他獨特的快速思考的模式。

    片刻之后,百零八道在我的國家中,擁有超級寒冷的冰庫,若是將她轉移到那里就可以利用外界寂冷的條件讓藥效完全揮發,但是在這里不行我無法找到如此嚴寒的地理環境。”

    賀一鳴的雙目卻是陡然一亮道,“只裂能夠讓外部環境變冷就可以了么?”

    “不是變冷而是變得極寒。”

    “極寒?”賀一鳴急促的問道“是不是越冷越好?”

    “是二”

    賀一鳴二話不說他一把將胸前的銀戒指扯了下來,強大的真氣毫無保留的灌注其中,只不過是幾乎呼吸的功夫,里面就已經充滿了他的真氣並且順利的將空旬世界打開了。

    這一次,百零八根本就是無動于刻,並沒有任何想要搶奪的企圖。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証明了他確實沒有想要謀取這個,珍貴的空間世界。

    賀一鳴出手如電將其巾的一個墨綠色的小瓶子拿了出來。

    當這今小瓶子拿出來之后賀一鳴也放開了手中的銀戒指。在失去了強大真氣的灌注之下,這個空間世界如司水波般的蕩起了一絲蔑衙,隨后就徹底的消散了。

    賀一鳴將手中的瓶子舉了起來道,“這里面的寒氣極強不知道能否取代閣下說的超級冷庫?”

    百零八伸出了一只手碰觸到了墨綠色的小瓶子。

    他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似乎也是被那玉瓶上的寒意給凍僵了二賀一鳴臉色微變,道“小心。”

    然而,下一刻百零八的表現卻是讓他大開眼界。

    從他的手心處開始一股白色的霜氣迅快的蔓延了起來,幾乎刻是在霎那旬便已經將他的全身都籠罩在一片白色的冰霜之中。

    可就算是如此,他卻象是一無所覺般道,“可以。”說罷,他上前幾步,來到了袁禮薰的身邊拔開了瓶蓋,將里面的液體在袁禮冀的二只手心上各自倒了一滴。

    賀一鳴的神情立即嚴肅了起來他對于墨綠色瓶子的寒意可是有著深剎的體會。

    別說是里面的液體了哪怕是隔著瓶子碰觸到,就足以將一般的先天強者凍僵。就是一線天強者如司馬陰也是被迫自斷一臂,才能夠從這種冰冷的到了極點的寒意中掙脫出來。

    而這一切,還僅僅是接觸到玉瓶的表面若是讓司馬陰直接碰觸里面的液體,只附他連自斷一臂逃走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但是此刻,百零八卻直接的將里面的液體倒在了袁禮黃的手心處,雖然僅有二滴,但卻已經讓賀一鳴的心再度高高的懸了起來。

    瞬間,這二滴液體就已經滲透進袁禮黃的手心內,仿佛此時她的手心變成了一塊能夠吸水的棉布般,將二滴液體吸收的干干淨淨,不留一點兒的痕跡。

    隨后,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她的體內洶湧澎湃般的冒了上來,那是一股子連賀一鳴都有些兒忍受不了的寒氣。

    與這股寒氣相比無論是木盡天,還是草萬廉所釋放的寒系真氣,似乎都變成了小兒科的玩意根本就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慢慢的,袁禮黃身周的寒意愈發的濃郁了,就連她的身體都變成了一座如司大理石般的冰雕。

    然而,讓賀一鳴驚異不定的是,她的身體越是寒冷,體內的活力似乎就越是強大無匹。

    這種活力程度,似乎已經無限的接近于一線天強者了。

    當然,賀一鳴並不以為她能夠一步登天成為一線天強者那樣的誇張,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此時的收獲極大若是成功醒來之后,所擁有的實力只怕會遠遠的超過普通的先天強者了。

    再過片刻,她體表上的冰層似乎是慢慢的消去了,不過賀一鳴卻知道,這些寒意並不是四處消散而是一點一滴的都進入了她的身體之內。

    至此,賀一鳴也是感到了深深的不可思議。人類的身體,真是奇妙無方,竟然能夠容納如此強烈的寒意。

    他突然想到了百零八口中所說的進化莫非自己等人的修煉之道,就是這所謂的進化之道么。

    數個時辰之后,所有的寒氣都被袁禮薰收入了體內二此時,她的體表已經完全的恢復了正常,就和普通人的溫度一樣,再也沒有灼熱和冰寒的感覺了。

    豁然,她的眼睫微微的動了一下那緊閉著的雙目之下,一雙眼眸在緩慢的轉動。

    這是即將蘇醒的預兆賀一鳴的一雙眼眸也是習時亮了起來二百零八將手中的煎子還給了賀一鳴道,“成功了。”

    隨著他的這句話袁禮黃的眼睛終于慢慢的睜了開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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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僱傭

  昏暗的石室之中,僅有幾縷從頭頂上傳來的黯淡光線。

  如果是以前,那麼袁禮薰的視力會受到很大的影響,但是此刻,當她的眼眸掃過之時,卻突兀地發現,她的目光似乎能夠看到極遠,並且遠比以前要清晰百倍。

  她的腦袋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知所措,似乎沒有想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賀一鳴的雙目微揚,原本因為她平安醒來之後的高興在這一刻卻有些擔憂了起來。

  「禮薰,你感覺怎樣了?」

  袁禮薰的耳中突然聽到了極為熟悉的聲音,她一怔之後,腦袋微微地側了過來,頓時看到了賀一鳴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

  她的腦海中豁然泛起了無數的記憶,特別是與這張臉龐有關的事情,如同潮水般狂湧而入。

  她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後就想起了一切,立即道:「少爺,我很好。」

  賀一鳴平平地伸出了一隻手掌,就這樣放在了袁禮薰的面前。

  袁禮薰怔了一下,隨後想起,這是賀家莊長輩們考驗晚輩內勁之時所使用的通用方法。她深吸了一口氣,按照以前的方法開始提聚起體內的內勁,並且抬手和賀一鳴的大手碰觸在一起。

  然而,當她剛剛運氣之時,丹田內頓時湧出了強大至不可思議的能量,那股力量之大,遠非她在事先能夠想像並且控制的。

  非但如此,當她的真氣提聚起來之時,周圍的溫度頓時飛一般地降了下來。

  這裡本來就是冷凍室,溫度遠比外界要低,但若是與袁禮薰此時所釋放出來的寒氣相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那洶湧而至的強大力量伴隨著足以將人活生生凍僵的寒氣瘋狂地湧入了賀一鳴的身體之內。

  袁禮薰大驚失色,她雖然早就感到身體有異,也知道若是順利突破到先天境界之後,體內的內勁會轉化為真氣,但是這種真氣竟然會如此強大,卻還是遠遠地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她竭力想要將真氣收回,但是卻悲哀地發現,她的真氣就像是一群不聽話的孩子似的,對於她的指揮根本就是不理不睬。一旦放開了這些真氣,雖然不至於被它們反噬,但是想要隨心所欲地控制,卻無疑是癡心妄想。

  感受著強大的真氣蜂擁而至,就連賀一鳴本人也是冷顫顫地打了個寒噤。

  他的心中可謂是驚喜交集,袁禮薰的真氣之強大,更在他事先的預料之上,他可以肯定地說,袁禮薰此時絕對已經是一位先天強者了,而且還是一位超過了大多數百散天的先天高手。

  至於他吃驚的是,袁禮薰所擁有的冰系能量之強大,還要更勝他一籌。

  他心中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他體內的寒氣,畢竟是隔著一個玉瓶子產生的,而袁禮薰卻是直接吸收了裡面的液體。

  所以單以寒氣而論,自己比她遜色一籌,也是理所當然了。

  好在賀一鳴畢竟是一線天強者,而且體內的丹田更是一個大熔爐,無論什麼樣的真氣進入了丹田之後,都會變成渾沌一片。

  所以他只不過是打了個寒顫之後,就立即恢復了正常。

  至於從袁禮薰掌心處傳來的真氣,那就更不被他放在眼中了。

  袁禮薰盡心竭力,半晌之後才將體內的真氣盡數收斂了回來,抬頭,看著賀一鳴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她的臉蛋瓜兒瞬間就變得紅通通一片了。

  賀一鳴放聲大笑,道:「禮薰,你成功了。」

  袁禮薰雖然早有預料,但此時卻依舊心情激盪,道:「少爺,我真的成為先天大師了?」

  賀一鳴微微點頭,伸手輕輕地將她的面巾解了下來。

  在她的臉上,原本還有的那道疤痕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她兩頰白中透著微紅,潤澤如玉,嫩得可以掐出水來。那略略高的鼻子和一對星一般明亮的眼睛,閃爍著動人的光澤。如果說以前的袁禮薰只不過是一個尚未完全盛開的花骨朵,那麼在達到了先天境界之後,她的身上就散發著無窮的魅力。

  並且隱隱的,有著一種令人不敢侵犯的莊嚴感覺。

  先天境界,雖然無法改變一個人的外貌,但是對於一個人的氣質卻有著極大的影響。

  如果此時的袁禮薰站在大道正中遇到了步悻聰,那麼來自於圖藩國的那位王子殿下只怕就不敢輕易揮鞭打人了。

  在微微怔神之後,賀一鳴微笑著道:「禮薰,你的傷疤,已經好了。」

  袁禮薰伸出了一隻手,在距離臉龐不足三公分的地方停留了一下,這才鼓足了勇氣,輕輕地撫摸了上去。

  果然,觸手之處一片滑膩,再也沒有感到任何的傷痕了。

  她的眼眸中頓時充滿了一種歡喜的感情,甚至於都多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她依偎進賀一鳴的懷中,輕聲地道:「少爺,謝謝……」

  對於她而言,晉陞先天境界雖然值得高興,但是臉上的傷疤褪去,才是真正令她感到為之雀躍的事情。

  賀一鳴搖頭苦笑,對於女孩子重於容貌的感情實在是有些不太理解。不過,只要袁禮薰高興,那就足夠了。

  轉頭,看到了靜靜待在一旁的百零八,賀一鳴豁然想起一事,輕輕地放開了袁禮薰,將那一截拇指大小的白色石頭取出遞了過去,道:「百兄,這是能量石,請你笑納。」

  百零八毫不客氣地接過了石頭,隨後張開了嘴巴,將石頭拋了進去。

  賀一鳴與袁禮薰瞠目結舌地看著他,雖然知道他與人類並不相同,但是這種將石頭當作食物一般吃下去的事情,卻依舊是令人難以接受。

  半晌之後,百零八的身體上突地泛起了一種七彩的顏色,並且沿著某種規律時快時慢地閃爍著。特別是他的那雙如同寶石珠子一般的眼眸,更是迸發出了強烈的光芒。

  賀一鳴二人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幾步,眼看就要退到入口處,才停止了後退的步伐。

  「少爺……」

  「別叫我少爺了。」賀一鳴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百零八,但口中卻是迅快地說道:「你也是先天強者了,就要有先天強者的氣度。以後,就叫我一鳴,省得讓其他人笑話。」

  袁禮薰低頭認真地想了一下,終於道:「一……一鳴。」

  「很好,什麼事情。」

  袁禮薰長吁了一口氣,在叫第一聲之前,她的心中依舊是忐忑不安。但是沒想到叫出了第一聲,並且得到了賀一鳴的回答之後,她就變得順口了起來:「一鳴,百先生在幹什麼?」

  賀一鳴搖了搖頭,突地,他想起了與百零八的對話,不由地臉色微變,道:「或許,他和你一樣,也在……進化吧。」

  袁禮薰身不由已地叫了一聲,雖然並不大,但卻顯得非常之驚訝。

  「他……是先天麼?」

  「應該是吧。」賀一鳴不確定地說道:「起碼是一線天的級別。」

  賀一鳴與他交手的時間極短,但高手過招,只需要一下就能夠大致地判斷出對方的實力如何了。

  「他都已經是一線天的強者了,那麼還需要進化麼?」袁禮薰大惑不解地問道。

  賀一鳴苦笑一聲,道:「他與我們是不同的。」

  袁禮薰緩緩點頭,她非常認同這一句話。

  許久之後,百零八身上的光芒終於慢慢地消失了。當他一切恢復正常之後,賀一鳴便隱隱地覺得,在他的身上,似乎也出現了某種新奇的改變,只不過這一切都讓他看之不透罷了。

  百零八的眼眸恢復了平靜,他踏前幾步,來到了房間中央,將那個奇異的箱子提了起來,來到了賀一鳴的面前,道:「你說過的,交換。」

  賀一鳴眨了二下眼睛,心中感慨,這傢伙雖然並不是人類,但是他的行為卻比人類要爽氣得多了。

  取出了胸前的銀戒指,賀一鳴將大量的真氣灌入其中。

  在袁禮薰並沒有進階到先天境界之時,賀一鳴確實不想讓她知道這個秘密,但是現在袁禮薰都成了貨真價實的先天強者,那麼他就無需再度隱瞞了。

  一會兒,在賀一鳴的面前,一個空間世界詭異地出現了。

  袁禮薰瞪大了眼睛,她跟隨在賀一鳴的身邊那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拿出來這件連她也不知道的東西。

  賀一鳴回頭一笑,道:「禮薰,這是我在追殺司馬陰之後,所得到的一件至寶。不過想要使用這東西,起碼要晉陞為先天強者,擁有足夠的真氣才行。」

  袁禮薰微微點頭,道:「是,我明白了。」

  賀一鳴轉身,將手伸進了這個水波一樣的空間之中,一會兒,他的手上就多了六個同樣大小的白色石頭。

  將這幾個石頭平攤在手上,賀一鳴道:「換了。」

  百零八將箱子放到了賀一鳴的面前,從他的手上取走了其中的五塊白石。隨後,他的目光落到了最後的那一塊白石之上,雖然他的眼眸木呆呆的沒有一絲人類應該出現的表情,但賀一鳴卻知道,他其實非常想要得到這塊能量石。

  將箱子拿了起來,塞入了空間世界之後,賀一鳴切斷了真氣的輸入。

  他輕咳一聲,道:「百兄,在你這裡,還有什麼寶貝能夠交換能量石的麼?」

  百零八考慮了片刻,道:「沒有了。」

  賀一鳴狐疑地道:「真的沒有了?」他朝著這個房間看了一眼,說實話,就算是這個奇怪的透著冷氣的房間,在他心目中的價值就遠遠的大於手中的白色石塊了。

  畢竟,在白石峽谷之中,還有著一塊超級大的白色巨石,與之相比,他手中的這些小石塊只能算是石頭渣子。而他身處的這個房間,就顯得有點兒不可思議了,若是在賀家莊中也建造一個,那麼爹娘和各位長輩在炎炎夏日之中,就可以在這裡享福了。

  沉默了片刻,百零八無奈地道:「在這裡還有一些超級武器,但是這些武器是不能交給你的,否則就將違反星際公約,而我也有著被回爐銷毀的危險。」

  賀一鳴雖然不明白他究竟在顧忌著什麼,但好歹也算是聽出來了,他是說沒有東西交換。

  微微搖頭,賀一鳴道:「百兄,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只要我願意付出能量石,那麼你就可以做為我的保鏢,保護我的安全。」

  「是,但是你拒絕了。」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賀一鳴臉不紅,氣不喘地道:「我現在想要僱傭你,你可以開價了。」

  在最初相遇之時,賀一鳴無論如何也信不過這個並非人類的傢伙。但是此刻,連袁禮薰都成為先天境界的高手了,那麼賀一鳴對他自然是有了好感。再想到了對方那強大的堪比一線天強者的實力,他頓時是動心了。

  若是身邊有這樣的一位神秘高手做為保鏢,那麼就算是再次遇到了司馬陰這樣不擇手段的人物,他也有著絕對的把握可以將之留下來。

  百零八的眼眸又一次地亮了起來,道:「你想要僱傭我?」

  「是的。」賀一鳴停頓了一下,道:「不過如果你接受了我的僱傭,那麼你就不能在別人的面前提及你的來歷,並且不能主動暴露你的身份,譬如……」指著百零八的眼睛,賀一鳴認真地道:「你的眼睛不能像陽光一樣耀眼,否則人家只需一眼就能夠看出你的不同之處。」

  「這個很簡單。」

  百零八那彷彿是嵌入在眼睛中的眼眸突地靈巧地動了起來,賀一鳴訝然無語,如果他的眼眸早就如此,那麼自己絕對不會相信這傢伙是什麼所謂的人型兵器了。

  「現在你滿意了麼?」

  「滿意,當然滿意。」賀一鳴連忙說道。

  「按照我的計算,一塊能量石在我的國家裡可以兌換……」在說出了一個賀一鳴根本就無法理解的價格之後,百零八道:「這個價錢可以僱傭一個最新液態進化體一年的時間。」

  賀一鳴心中暗道,天知道這個數字代表了什麼意思,不過既然一塊拇指大小的能量石都可以僱傭他一整年,賀一鳴當然是不會心痛的了。

  「百兄,我想要用能量石僱傭你為我做事,你是否答應?」

  「當然答應。」

  賀一鳴大大方方地將手中的能量石遞了過去,這東西雖然珍貴,但他卻有很多,自然就不會怎麼珍惜了。

  百零八接過了能量石,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直接吞服,而是將這六個能量石一起放到了手心之中,片刻之後,當他攤開了手掌之時,手心處已經空無一物了。

  賀一鳴二人心中嘖嘖稱奇,都懷疑在他的身上是否也有著類似於空間世界的存在。只是,自始自終,都沒有看到任何端倪,真不理解他是如何才讓這六塊石頭消失的。

  百零八收下了能量石,突地問道:「你叫什麼?」

  「賀一鳴,這是鄙人的妻室袁禮薰。」

  百零八微不可覺地點了一下頭,繼續道:「根據宇宙僱傭兵規則,液態進化體一百零八號接受了原始住民賀一鳴的僱傭,僱傭期限為一年,在這一年中,液態進化體一百零八號將會保證賀一鳴夫婦的人身安全,並且為他們提供部分不涉及到紅色機密的咨詢服務。合同成立於……,結束於……」

  賀一鳴眨了二下眼睛,除了聽不懂具體日期之外,其餘的東西他都是聽得明明白白。

  莫名的,賀一鳴對於他又多了一份信任,但是想要真正的,完全信任他的話,那就必須在日後看他的實際行動了。

  百零八說完了那段話之後,就又一次地沉默了起來,但是無論賀一鳴走到哪裡,都會緊緊跟上,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而賀一鳴與袁禮薰並沒有立即離開此地,而是在這個隱蔽的洞府中居住了下來。

  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每日裡袁禮薰都在全力練習著她身上那突如其來的龐大寒系真氣。

  在沒有將這種真氣控制到隨心所欲的地步之前,他們根本就不敢離開這裡。

  畢竟,在這種極寒的到了極點的寒氣面前,哪怕是賀一鳴都不敢說能夠輕易承受,就更不用說是其他人了。

  若是遇到了什麼親朋好友,與袁禮薰接觸一下,結果碰到了寒系真氣莫名爆發……

  那個後果只要想想就足以令人不寒而慄了。

  所以在能夠徹底掌控這種寒系真氣之前,他們還是無奈地停留在這裡,一點兒也沒有離去的想法。

  當然,在這段時間裡,通過與百零八的深談,賀一鳴瞭解到一些昔日的往事。

  百零八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碰到了這座洞府的第一任主人。這個主人似乎是一位達到了神道的超級高手。不過,這個神道高手在半年之後就匆匆地離去了,並且再也沒有回返過。

  直至呂辛紋的出現,才讓他看到了第二個人類。

  只是,呂辛紋的實力太弱,手中又沒有能夠引起他注意的能量石,所以他們並沒有形成真正的交流。

  賀一鳴是第三個來到這裡的人類,非但實力強大並不遜色於目前的他,而且手中還有讓百零八夢寐以求的東西,他們能夠達成合作關係,也絕非偶然。

  至於百零八在一開始出手搶奪賀一鳴的銀項鏈,那是因為他並沒有將賀一鳴當作一個合作對象,而僅僅是將他當作一個未開化的土著。唯有當賀一鳴表現出了不比他遜色的強大力量,他才將對方視作了對等的存在罷了。

  人型兵器雖然沒有人類的感情,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人類的智慧。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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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返回開嶸

幾隻烏鴉落在路旁一棵孤零零的樹上,張開栩膀,在枯樹枝上瑤了一下,淒涼地叫了兩聲,也想起心事來了.

一片愁慘的冬天景象,好像全都陷入了沉思中口縱然是在這一片老林子之內,似乎也失去了平日的熱鬧而變得冷冷清清了.

峽谷之內的雪地土,二道人影如司輕煙一般的飛舞著.時而像鳥兒俯衝般的掠過地面,時而像獵妁般的迅捷奔跑,若是普通人看到了這…幕,只怕會將他們當作山林中的精怪而膜拜不已.

豁然,他們幾乎是同時停了下來,露出了一男一女的二道身影.

他們正是入山已達四個多月之久的賀一鳴與袁禮薰.

"禮薰,你的輕身功法進步很大."賀一鳴微笑著點頭,滿意的說道.

袁禮薰的臉蛋兒一紅,道"一鳴,我還是無法掌握你所說的風的力量,對不起."賀,鳴失笑道"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每一個人擅長的地方都不相同,你雖然無法掌握風的力量,但是冰雪真氣的精粹強大,可是連我也自愧不如呢."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絕對是真心實意的口在直接吸收了墨綠色玉瓶中的液體之後,袁禮薰所能夠釋放出來的凍氣,確實要高過了賀一鳴一籌.

雖然雙方相搏之時,賀一鳴還是能夠戰而勝之.但他此刻可是一線天強者,而袁禮薰卻不過是剛剛進階百散天幾個月而已,所以他並沒有任何可以值得驕傲的地方.

經過了這四個多月的修煉,在賀一鳴的指點之下,袁禮薰已經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自身的真氣流轉了.

而當她辦到了這一點之後,也是真正的開心著.

以前跟隨在賀一鳴的身邊,她多少都有著一種累贅般的感覺.但是此刻,她也晉陞為先天強者,而且還是一位擁有強烈寒系真氣的特殊先天強者.

在能夠將真氣掌控自如之後,她雖然依舊不如賀一鳴的實力強大,但無論如何都擁有了自保之力.

只是,除了冰系真氣之外,她可無法象賀一鳴一樣,再掌握其它各系的修煉之法了.哪怕是賀…鳴悉心指點,想要將風系真髓傳授於她,也是沒有絲毫可能成功的跡象.
二個人不再奔行,而是在雪地土緩步行走.

他們的身體似乎是沒有絲毫的重量,哪怕是走在雪地之上,都沒有留下任何的腳印痕跡.

所謂的踏雪無痕,其實後天高手也可以勉強辦到,但要像他們二個一樣,平靜的走在雪地上,卻也能夠達到這一點的,那就是難上加難了.哪怕是一些走剛勁路線的先天強者,都未必能夠輕易辦到口並肩而行的二個人雖然是走在這蕭條的冬季江谷之中,但是他們的心中卻充滿了溫馨的感覺.

特別是袁禮薰,愈發的神采飛揚,與以前相比,簡直就是脫胎換骨的換了另外一人似的口她原本是袁家送與賀一鳴為妾,但是際遇巧合之下,竟然成就先天強者.
如今,哪怕是賀一鳴光明正大的迎娶她為妻,整個天下也不會再有人敢站出來說話了.

這份心情實在不足以為外人所言,但她的那顆心中,卻是樂得快要盛不下密糖般的喜悅.整日裡眉舒目展,與以往大相迥異.

賀一鳴在這段時間內也分享著她的喜悅,二個人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卻都有著一種盼望著這種日子永遠也不要過去的感覺.

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道響亮的鷹鳴聲,頭頂上掠過了數道黑影,打破了他們之間的那神溫馨氣氛.

賀一鳴頗為著惱的抬頭望天,只是他雖然是…線天強者,但畢竟還沒有翅膀,無法取尋找這些天空王者們的麻煩.

搖了搖頭,賀一鳴突地一歎,道"可惜."袁禮薰大奇,問道:"可惜什麼?"賀一鳴的目光在週遭的環境上一掃而過,道:"禮薰,現在已經是冬季了,山裡的環境也是你修煉寒系真氣的大好地方.但我們的手中卻沒有修煉寒系真氣的秘籍,白白的錯過了這樣的好機會,真是大可惜了口!"寒氣的修為到了這個地步之後,無論是賀一鳴,還是袁禮薰,都發現了一件讓他們感到頭痛的事情.

那就是他們的手中並沒有適合袁禮薰修煉的秘籍.

賀一鳴主修的是五行功法,雖然也擁有強大的寒系能量,但是他的情況卻完全不能推廣開來,這種極端的個例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

雖然袁禮薰在修煉水系功法的時候,也可以稍微增長…點兒本身的真氣含量.但賀…鳴卻知道,這點兒數量的增長,只不過是聊勝於無罷了.

袁禮薰先是一怔,隨後掩嘴輕笑,道:"沒關係呵,其實我已經很滿足了."賀一鳴輕歎一聲,自從袁禮薰晉陞先天,臉土的疤痕自然消去之後,她的心態頓時變得極為平和,雖然每日裡也是勤休不猛,但卻始終保持在一種不強求,不放棄的奇異狀態之中.

如此平和的心境,就連賀一鳴也是暗自羨慕.或許有一天,她能夠自然而然的進入到頓悟的境界之中.若真是如此,那麼就算是沒有寒系真氣的修煉秘籍,也似乎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二個人說說笑笑,終於回到了那處幽靜的峽谷之中.

這裡和外面一樣,也是進入了嚴冬之中,那夏秋之時遍地盛開的花朵早就凋零敗落,不見蹤跡了.

來到了那處石壁之下,袁禮薰突地停下了腳步,目光中若有所思.

賀一鳴問道:"禮薰,你怎麼了?"袁禮薰搖了搖頭,輕聲道:"一鳴,我想家了.""家……""是,我想回去看看."賀一鳴微微點了一下頭,他早就知道,在袁家之中,袁禮薰牽掛不下的,是她那親生弟弟.如今離家也有將近二年的時間了萬目籃孑狸們的玄化固然吾豐富多彩,幾浙傳奇,但卻不知道家中如何.其實,我也想家了."賀一鳴轉頭望向了一個方向,隨後拉住了她的小手,轉身,道:"我們回去吧."袁禮薰一怔,道:"現在?""當然."賀一鳴露齒一笑,高聲道"百兄,你在哪裡?"石壁之上,一道身影極其詭異的浮現了出來,慢慢的,周圍的石壁少了薄蔭的一層,但是在賀一鳴二人的面前,卻多出了百零八這個人型兵器二若是其他人看到了這一幕,哪怕是如卓萬廉和詹天豐這樣的一線天強者,只怕也會嚇得魂飛魄散,逃之天天二但是,賀一鳴二人卻是視若無睹,彷彿刻於這種奇異的如司傳說中的妖魔鬼怪出現似的景象司空見慣似的.

其實,在百零八第一次展露這種神奇的能力之時,曾經將賀一鳴和袁磐」冀嚇得是毛骨悚然,三天三夜都是如司那驚弓之鳥一般不得安寧.

不過,在一起生活了幾個月之後,哪怕百零八展現出再厲害和詭異的本領,他們二個也是視而不見了.

而經過了此事,賀一鳴刁發現,原來論起適應能力來,靈獸也得靠邊站,唯有萬物之靈的人類才是真正的能夠適應各種惡劣的環境.

嚇啊峰啊的,也就能嚇習慣了…如今的賀一鳴二人,若是單以膽量而論,絕對是司階高手中首屈一指的.縱然是真的有鬼魂出現在他的面前,保證也是大吼一聲,

將其驅散喝退.

百兄,我們大婦二人要離開這裡,返回家中了,你是跟著去呢,還是留在這裡.

"跟著去."百零八平靜的說道.

賀一鳴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果然如此的表情,不說什麼完成承諾,哪怕是為了更多的白石,百零八也不得不跟著自己啊.

袁禮冀的目光朝著洞府的方向望去,道:"我們進去收拾一下.巴."不用,沒什麼好收拾的,我們走."大笑聲中,賀一鳴手腕稍一用力,頓時拉著袁禮薰如飛般的向著止,外跑去了.

在他們的身後,百零八低頭,彎腰,雙腿交錯一跺,頓時是如同火箭般的竄了出去.雖然他的姿勢並不雅觀,遠沒有賀一鳴使用風系力量來的飄逸瀟灑.但若是單純的以速度而論,百零八卻是絕對不在賀一鳴之下.

非但如此,百零八每一步落下去,看似重重的踏在了雪地之上,但是卻並沒有出現雪花飛舞的景象,而是如司那驚鴻一瞥之旬,如司在雪地上滑行的雪狐一般,僅僅留下了極其細微的一絲痕跡.

片刻之間,這三個人已經是遠遠的離開了此地.

除了賀一鳴二人之州,還有一個數千年之間都沒有人知曉的人型兵器.

帶著袁禮薰飛奔的賀一鳴偶然轉頭望去,他的心中百感交集,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將這個人帶到了人類社會之後,究竟是否一個正確的選擇呢?

效熊刻淤數日之後,開嶸國都城外官道之上,來了並肩而行的三個人.

那一男一女自然就是賀一鳴和袁禮薰,他們並沒有喬裝打扮,而是和平常裝束一樣.但是,跟在他們身側的百零八,卻戴著一頂將整個人都遮住了的大斗笠二賀一鳴這樣做也是無奈,百零八畢竟不是一個人類,他還沒有學會人類那千變萬化的表情.特別是他那永遠也不用淚上的眼皮子,和那一雙宛若寶石般的眼眸就更是惹人矚目二這樣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將是最吸引人眼球的.所以賀一鳴在出山之後,很乾脆的找了一個大斗笠,將他的臉龐遮了起來.

對此,百零八並沒有任何異議,對於他而言,只要僱主的生命安全能夠得到保障,或者說只要賀一鳴能夠源源不斷的提供能量石,那麼其餘的一切都是可以通融的.

人型兵器的智慧,有時候就J是那麼直接,一加一等於二,簡單但卻是最為實用的.

很快的,他們來到了城門口.

看到了這一組三人的奇異組合,城門的兵丁首領不由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賀一鳴與袁禮冀二人的穿著並不厚,似乎此刻並非冰天雪地的寒冬,而是那炎熱無比的酷夏.

單單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們二個都是修煉者,而且還是等階不低的,已經無懼於寒暑的強大修煉者二同時,在他們的身後,有著一個打扮的奇裝異形的高大男子.

不知為何,在看到這個被斗笠遮住了臉龐的男子之後,那個內勁修為已經達到了第七層的小隊長,卻打從心底中生出了一股寒意.

他並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只是看向此人的目光中充滿了一種畏懼就賀一鳴的目光一瞥,頓時明瞭於胸.

內勁七層,已經算是一個小高手了.特別是這類城門守衛頭目,都是目光數銳之輩,他們所見過的人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了.

而此刻,他肯定是因為無法聽到百零八的心跳呼吸等聲音,並且無法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屬於人類的感覺,所以才會下意識的露出了恐懼的眼光.

眼看這三人即將進城,那名小隊長終於是胸膛一挺,克服了心中的恐懼,大步上前,想要攔住他們進行盤問二然而就在此刻,賀一鳴突地看了他一眼.

在其他人的眼中,這一眼不過是平常之極,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落到了那名小隊長的眼中,這一眼卻像是具有無上的威嚴.

這一刻,他似乎是變得無比的渺小"而他面前的這位年輕男子卻是無限的變大了起來,他的心彷彿是被某種強大而莫名的力量所緊緊拽住,竟然有著窒息的感覺.

賀一鳴滿意的一笑,大踏步的走進了城內,三個人的動作看似不快,但轉瞬間就走的無影無蹤了.

半孵逃後,那名小隊長才緩紂車來,他的幾個下屬算名其妙的湃蹦問,他顫慄著讓人立即土報,自己卻是沒有膽量再去追蹤的了.

袁禮薰的目光在身後百零八的身上掃過,她知道賀一鳴之所以這樣做,是怕那名小隊長盤問百零八之時,惹火了這個人型兵器.若是真的被他當場擊殺了,只怕也唯有白白喪命.

因為放眼開嶸國中,哪怕是詹天豐親自動手,都未必能夠戰勝百零,.

在賀一鳴的帶路下,他們朝著圖藩國的那座莊園走去.

本來賀…鳴等人下山,是打算返回太倉縣的.但是事到臨頭,賀一鳴卻想起了與木盡天的一年之約.

所以他決定在返回之前,去知會一聲.

畢竟,他拿了木盡天的二件寶物,若是就,這樣不聲不響的離去,也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只是,當他們靠近那座莊園之時,賀…鳴卻是突地停住了腳步,目光望向了那個方向,臉上露出了極度驚訝的神色.

同時,從他的身後傳來了百零八那仿若是萬年不變的聲音.

"裡面有二個和你一樣的進化者,他們身周所散發的能量波動與你相差無幾."袁禮薰一怔,在賀一鳴鼓勵的目光顧慮下,她靜靜的體悟著,半響之後,她喜悅的轉過了頭,道:"裡面有三個先天強者?"賀一鳴微微點頭,道:"沒錯,確實是三個,不過其中有二個是一線天.""難道詹天豐大師和卓萬廉大師都在這裡?"袁禮薰驚訝的問道.

"卓萬廉確實在這裡,但還有一個卻並非詹天豐."賀…鳴笑吟吟的說著,只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知道了另一人的來歷.

袁禮薰剛剛晉陞先天境界僅有數月,對於她而言,除了賀一鳴之外,所有的先天強者的氣息都是陌生的.至於百零八,他根本就沒有氣息可言.

所以她哪怕是感應到了三位先天強者,但卻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誰.

賀一鳴向她眨了二下眼睛,道:"還有一人,其實也是我們的老熟人."袁禮薰考慮了一下,立即想了起來,道:"太土長老?"跟在賀一鳴的身邊,她見過的先天強者已經是…大把了,但是所見過的一線天強者,縱然是包括賀一鳴,也僅有四個而已.

既然不是詹天豐,那麼就唯有於驚雷了.

賀一鳴微笑著點頭,但是他的心中卻是百思不得其解.他隱隱的猜到了,於驚雷這…次離開橫江而來到此處,百分之百是為了自己前來.但究竟是什麼事情,竟然勞動了他的大駕,那就是不得而知了.

正當袁禮薰想要繼續詢問之時,那三股氣息卻司時沸騰了起來.

他們終於發現了靠近這裡的賀一鳴等人口長笑一聲,賀一鳴毫不掩飾的放開了那約束著的氣息,與三位先天強者的氣勢遙相呼應著.同時他的手掌將袁禮薰的小手緊緊握住,使用這種方法來給予她無言的鼓勵.

袁禮薰的美目異彩連連,她終於是深吸了一口氣,身土那冰冷的氣息主動的擴散了開來,四周的溫度頓時變得愈發的寒冷了.那精粹的寒氣程度,竟然還隱隱的將卓萬廉的寒氣硬生生的壓制了下去.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讓不遠處的三個人同時大吃一驚.

特別是於驚雷和卓萬廉二人,更是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感覺了.

他們都能夠感應到,這是…股陌生的寒系氣息,肯定是一位修煉寒系真氣的先天強者.但是,此人的修為明明只有百散天的境界,但是所發出來的寒氣之強烈,卻在一線天的卓萬廉之土.

這樣的事情,縱然是見多識廣的捌門,也是頭一次遇到.

一聲長嘯,卓萬廉身形如電的竄了過來,當他看清楚面前的這三個人之時,頓時是膛目結舌,變成了一尊木雕泥像,再也動彈不得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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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百零八之一拳立威

    卓萬廉看清楚面前之人,並且親自感應到那發自精粹無比的寒意之後,他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如同中了定身法,頓時目瞪口呆起來。

    好像傻了似的,站在原地,又仿佛是失去了知覺。他再也無法相信自已的眼楮和感覺了。

    就在卓萬廉變成了呆子之後沒多久,又是二道人影來到了這里。

    這二個人的目光一掃賀一鳴等人,頓時露出了歡喜之色。

    賀一鳴向著他們一點頭,笑問道,“于師叔,陸長老,你們怎麼下山來了?”

    他們正是橫山一脈中的于驚雷和陸正儀二人。

    于驚雷哈哈大笑,他看著賀一鳴的目光中閃爍著莫名的光彩,朗聲道,“賀長老,恭喜恭喜。”

    賀一鳴微怔,隨後立即明白,他是在賀喜自己晉升一線天的事情。

    “不可能,這不可能,…”

    喃喃細語的聲音從呆若木雞的卓萬廉口中發出,他似乎並沒有看見賀一鳴,也沒有看見百零八,而是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袁禮黃的身工。

    受到了他的影響之後,于驚雷和陸正儀也終于將目光投向了袁禮薰。隨後,他們二個的眼楮也是慢慢的瞪圓了。

    袁禮薰昔日來到橫之時,雖然在武道的修為工並不高明。內勁六層的修為在橫山之中比比皆是,一點兒也不惹人矚目。

    但是,她的另一個身份卻是橫讓工下都沒有人敢輕忽視之。

    做為賀一鳴的妾侍,而且是唯一被賀一鳴帶在身邊的女人,哪怕是靈藥峰的主人藥道人見了她,也是笑呵呵的一臉慈樣。

    于驚雷和陸正儀在橫山之上的地位尊崇,也曾經見過袁禮薰幾面,礙于賀一鳴,他們自然深深將這個女人記住了口只是,在他們的記憶之中,當賀一鳴帶著她下讓之時,袁禮黃在武道之工的修為,應該是連第七層內勁都未到,可是如今分別不到一年“陸正儀插了插眼楮,他終于確信,自已並沒有看錯,確實是這個女人,在橫山之工一直跟隨著賀一鳴身邊的小女人。

    可是,陸正儀突地一個哆嗦,他感到了四周那非同尋常的寒氣。

    這是從她身工所散發出來的寒系真氣,可是這股子寒氣竟然是強大至斯,連他也感到忍受不住了。

    從手腳工傳來的那陣陣酥麻刺骨般的感覺,讓他竟然興起了轉身逃走的想法口雖然這個想法剛剛泛起就被他給強行壓制了下去,但也可以想象,他心中的震駭究竟達到了何等洶湧澎湃的地步。

    豁然,于驚雷的大柚一揮,一股生的力量頓時強烈的迸發了出來。

    這是他老人家修煉了二百多年的最強巔峰力量,以他的身份,本來不應該與袁禮薰計較才是,但是在感受到子這等強大的寒系真氣之後,竟然激發出了他心中的那點好奇之心。

    他想要看一看,袁禮薰究竟能夠達到何等地步。

    卓萬廉終于恢復了常態,在于驚雷釋放出了強大的木系生命氣息之後,他猶豫了一下,終于沒有開口阻止,而是在一旁仔細的觀看著。

    賀一鳴松開了袁禮薰的手,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隨後退了一步,就留下她在前面獨自一人與于驚雷對峙。

    袁禮黃先是一驚,隨後象是明白了賀一鳴的意思似的,她貝齒輕咬,眼神流轉之間,自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英氣流露了出來。

    當一個人的實力簌得了極大的提高之時,那些怯弱和畏懼等情緒就會逐漸減少甚至于消失。縱然是在面對以前可望而不可及的大人物之時,他們也會露出堅強的一面。

    賀一鳴如此,袁禮董同樣如此。

    在于驚雷的強大氣息之下,她毫無保留的將全身的真氣釋放了出來。看最快的小更新在墨中文

    頓時,在場的眾人似乎都有了一神奇異的錯覺。

    在袁禮董的身周,是最為嚴酷的寒冷,那冰天雪地的世界一片白茫茫的,天生萬物,卻再也沒有了一絲生機。芒0以乎要將這一片冰原變成它的領地。

    卓萬廉的眼中終于露出了一絲驚駭之色,他雖然與于驚雷同居于一地,但是雙方並沒有交過手,只不過是相互見了個面,打了個招呼罷了。

    其實,當修為達到了他們的這個地步之後,在他們的身後,都代表著一股或是幾股強大的力量。所以除非是有著絕對的把握,一線天強者之間並不會輕易交手。

    昔日卓萬廉在見到賀一鳴之時,之所以借口為師弟報仇而出手,那是因為他當時有著絕對的信心,可以擊敗則剛步入一線天境界的賀一鳴。只不過賀一鳴的所學實在是太過于古怪詭異,反而讓他吃了個小,虧。

    在桌萬廉的估計中,于驚雷雖然強大,但也未必就會比他強上多少。可是如今當于驚雷釋放出他的強大氣息之後,他才明白,原采這位老人所擁有的實力,真的是遠超過了他。在這一剎,他深深的懷疑著老人的實力底線,究竟是否已經達到了更高的層次。

    只是,真正讓眾人驚心的,卻並非于驚雷的強大氣息,而是乘自于袁辛薰身上的寒系真氣。

    他們二個人的實力差距一目了然。

    再強犬的百散天也是無法與一線天孑;提並論的,但是,當于驚雷釋放出了超過百散天實力範疇的木系氣場之時,他卻絲毫也無法將袁禮黃的寒氣壓制下去。

    那股容氣,已經是濃郁的根本就化解不開,二股力量只能是相持不下,卻無法真正的分出高低。

    在場眾人都知道,若是袁禮薰與于驚雷的實力相若,那麼此刻的于驚雷怕是早就練成一個冰人了。

    眾人的腦海中都閃過了一個念頭,這究竟是什麼寒氣,為何竟然強大的到了這等沒有天理的地步。

    豁然,一道人影閃動了一下,已經出現在了于驚雷的面前。

    一拳…“那起若晴空霹靂般的一拳瞬旬劃過了空旬,朝著于驚雷的腦門打去。

    簡簡單單,沒有任何的花巧,唯有快和重。

    快若閃電,重若泰山!

    于驚雷的臉色終于變了,他與袁禮黃的氣勢對抗雖然感覺上十分的凶猛,但雙方畢竟是留有余地,並不會真正的分出什麼生死勝負。

    但是這一拳不同,當那一拳打出來之時,他甚至于有了一種面對于死亡的感覺。

    瞬間,老人身上的肌膚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收縮著,幾乎就是還不到一眨眼間就已經變得干枯了。同時,他抬起了這只手,恰到好處的擋在了那一拳的芯經之路上。

    先天枯木功轟然一聲脆響,于驚雷的臉工閃過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的手臂工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對方的這一拳力量之犬,竟然遠超過他的想象之外,哪怕是以他的實力,在接住了這一拳之後,亦是痛入骨髓,哪怕是有著先天枯木功大成,卻依日是無法阻擋這股強犬的力量對他肉體所造成的傷害。

    他再也顧不得什麼顏面了,腳下微微用力,已經是如同犬鳥一般的退了開去。

    于驚雷的輕身功法雖然無法與領悟了風之力真諦的賀一鳴相比,但一線天強者就算是再不濟,也不會太差。

    只是,他州剛倒飛出去,那道人影煎是如附骨之蛆般,如影隨形的撲了上來。

    一拳,同樣的一拳再一次如同閃電般的打了過來。

    于驚雷雙目之中精光一閃,他深吸一口氣,心中的震駭實在是遠非筆墨能夠形容。

    自己與此人對了一掌,都已經是感到了劇痛無比,難道此人在自己的先天枯木功的反彈之下,竟然是毫無感覺的麼?

    這究竟是什麼人,他心中微動,已經是退過了草萬廉所站立的地方。

    這位來自于北疆冰原的一線天高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然望著袁齊冀怔怔出神。

    突然感應到身邊于驚雷的氣息極度轉變,而且如飛般的從身邊飛過。同時一只帶著金屬色的拳頭也是大搖大擺的砸了過來。

    雖然這一拳並不是砸向他,但他還是怒哼當一聲,一掌豎起,就要從中攔截。

    或許,在他的心中也有著一股驕傲的情緒,他想要通過這一掌來證明什麼吧。

    體內的寒系真氣瘋狂的湧動著,雖然在本質上似乎是遠遜色于袁禮黃的寒氣真氣,但是在數量工卻是遠遠超過了。

    百余年的寒氣凝聚在一掌之中,他有著,墾定的信心,哪怕是自己的真氣及不上對方的尖銳龐大,但是有了這寒氣輔助,絕對能夠讓對方吃工大虧。

    只是,拳掌在下一剎交鋒之時,他的臉色同樣大變,口中怪叫一聲,以比于驚雷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

    對方的力量之大,簡直就是不可想象,已經打破了他以前的所見所聞。哪怕是他的師待,在純粹的力量之工,都未必能夠達到這等駭人聽聞的水準。

    而且,他那引以為傲的寒氣,竟然對那人沒有絲毫的作用。

    此人的動作沒有一點兒的停頓,那鋪天蓋地而來,席卷了他身體的強大寒氣竟然連延遲他半點兒的動作都辦不到。

    二位一線天強者身在牛空,同時覺得心中涼颼颼的。

    他們不約而同這盛皺q一個念頭,此人不可力敵!

    只是,在下一剎,他們就看見了,此人踏前一步,二只手司時舉起。

    二只拳頭,一人一拳”””

    分別朝著他們如飛般的打來!

    雙方的交手之快,就是一個呼吸的功夫。

    可就是在這麼點的時間內,二位一線天的絕頂高手就已經被迫的離開了原地,向著後方毫無形象的退去。

    一旁的陸正儀早就之看得膛目結舌,他渾身發冷,一動也不敢動。

    連于驚雷和卓萬廉都在人家的與下一退再退,他工去豈不是自尋死路。

    然而,就在這一剎,卻聽到賀一鳴那急促的,也帶著一絲不敢相信的口氣叫道,“住手。”

    “呼””

    時旬,仿佛在這一剎靜止了。

    當賀一鳴叫出住手的那一剎,那一雙拳頭頓時是分毫不差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拳頭的主人本來大踏步前進,他的一雙腳在快速的行進之時都已經離開了地面。但是,在這一剎,他的身體卻在半空中硬生生的止住了。

    就像是在他的前面,有著一面看不見的牆壁將他硬生生的攔下乘似的。

    他的身體在半空中突兀的停頓了一下,隨後就這樣筆直的摔落了下來,一雙腳平穩的踏在了雪地之上。

    這一個動作同樣的簡單之極,沒有任何的花巧。

    但正是因為如此,所有人看向此人的目光都充滿了一種如視鬼神般的驚恐。

    哪怕是二位一線天的強者在看到了這一幕之後,也是有著相同的感覺。

    因為這一下半空停頓,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在追擊二位一線天強者之時,那人的速度之快,絲毫也不會比他們全力後退要慢上分毫。

    而這種說停就停的急剎車能力,更是讓所有人都為之深深恐懼。

    此人對于身體的掌控力度,已經強到了極點,強到了他們聞所未聞的地步。

    一時間,二位在半空中飛躍的一線天強者都是面如死灰。他們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若是此人不顧一切的想要擊殺自己,那麼自己能夠擋得住,逃得掉麼?

    而直到此刻,他們才有暇想到了這人究竟是誰。

    此時,原本靜靜站在賀一鳴身後的那個頭戴斗笠的男子已經不見了,而強勢出拳,將他們逼退那人的頭工,卻戴著一頂碩大而有些可笑的斗笠。

    只是,此時眾人的目光落在了這頂斗笠上之時,心中卻是無論如何也泛不起絲毫的笑意。看最快的小更新在墨中文

    賀一鳴身形微動,已經來到了斗笠男子的身邊,他不滿的道,“百兄,你何必出手攪局?”

    百零八冷然道,“我要保證你們的安全。”

    “我們現在很安全。”賀一雞一字一頓的道。

    然而,百零八卻是堅持的道,“他們有敵意,有殺死你妻子的實力。”

    賀一鳴頓時啞然,他雙目望天,心中有著一種徹底無語的感慨,……,袁禮薰與于驚雷的對峙,可謂是“生”與“死的力量對峙,也是冰系真氣與木系真氣的對峙。

    哪怕在他們的心中,並沒有將對方置于死地的想法。但是當這種針鋒相對的真氣屬性開始踫撞之後,就算是沒有敵意,也會平白的生出一種強烈的敵對氣氛,並且產生了一種仿若是生死相搏的局面。

    百零八誤以為于驚雷想要擊殺袁禮黃,而他的責任在身,于是就不顧一切的出手,想要將這個威脅拖殺在搖籃之中。

    他長嘆一聲,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向百零八這個人型兵器來解釋他們之間的關系。

    “百兄,你聽好了,他們是我的朋友,你不要隨便出手。除非是我們真的遇到了生命危險,或者是我要你出手之時,你再出手好了。”

    賀一鳴嚴肅的說道。

    “好的。”百零八干淨明了的說道。

    “你真的明白了?”二“是。”

    賀”鳴微微點頭,不過就連他也無法確定,百零八是否真的明白了。

    于驚雷和卓萬廉先後落地,他們對視一眼,隨後再度工前幾步,但是下意識的,他們都與這個莫名其妙湧現出來的絕頂高手保持了一段比較安全的距離。

    “賀長老,這位先生如何稱呼?”于驚雷心有余悸的問道。

    師叔,這是我在路中結識的好友,他叫百零八。”賀一鳴滿口胡謅道。

    “百零八?”

    三位先天強者面面相覷,這個名字還真有個性,但是如此有個性的名字,不知為何卻是毫無印象呢?

    在同一刻;,他們想到了化名。只是,任憑他們想破了頭皮,也是方法將此人與記憶中的哪位強者對上號。

    然而,看到了賀一鳴與此人的相處態度和彼此的談話,他們更是心中暗驚,在猜測他們之聞的關系。

    這樣的朋友相處方式,也委實太過于怪異了一點。

    豁然,一道同樣強犬的氣息從遠方如飛般的趕到。不過片刻,詹天豐就已經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開嶸國中,四大一線天強者終于是齊集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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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7 18:51:06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七章 新任太上長老

    身著寬袖長袍的詹天豐到此之後,立即感受到了那瞬異的到了極點的氣氛。

    他的目光在眾人的身上轉動了一圈,立即凝視到了袁禮黃的身上。

    與于驚雷和卓萬廉一樣,在感受到了來自于袁禮冀身上的強大寒系真氣之後,只要是以前識得袁禮薰之人,都會感到難以置信。

    賀一鳴能夠在十五歲之時晉升百散天,十七歲之時突破一線天。

    這已經是所有人公認的,有史以來最快的晉升速度了。

    哪怕是記載在書中的先賢們,或者是僅僅出現在傳說巾的步入了神道中的強者們,都沒有過如此誇張的成就。

    但是,此時出現在詹天豐眼前的,似乎卻是一個比賀一鳴更加不可思議的天才。

    在五個月之前,袁禮黃還是一個挨了圖藩國步悻聰王子一馬鞭的,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弱女子。

    可是,五個月之後感受著那股子強犬的,甚至于比木盡天還要可怕的寒氣,詹天豐深吸了一口氣,問道,“賀兄,敢問一聲,這位姑娘是”賀一鳴啞然失笑,道,“詹只說笑了,難道數月不見,你就不認得禮薰了?”袁禮黃也是工前一步,她深深一福,道,“禮冀多謝前輩贈藥之德。”在她養傷的那段日子里,詹天豐曾經以一線天強者之尊,親自乘到她的住處看望,並且贈送了珍貴的傷藥,雖然眾人都知道,詹天豐這樣做是看在賀一鳴的面子工,但卻依日是讓袁禮薰頗為感激。

    詹天豐的喉頭聳動了一下,雖然他的心中不願意承認,但是他的理智卻告訴他,眼前這位散發著強者氣息的少女,正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只是,看著此刻的袁禮黃,他記憶中的那個始終躲藏在賀一鳴身後的少女印象卻是逐漸的變得模糊了起來。

    他暗自苦笑一聲,對于賀一鳴等人又要另行評價了。

    目光在賀一鳴的身工一轉,他呵呵一笑,道,“賀兄,你這一次游蕩各地名山,不知有何收獲。”他臉工笑容可掬,但心中卻是忐忑不安。

    司馬陰在承諾了之後,就消失無蹤了。在今日之前,詹天豐從來就沒有擔心過這家伙會意外失手。

    別人不知道司馬陰究竟是何方神聖,但他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是一個頂尖的殺手,哪怕是在遙遠的強大而神秘的東方大申帝國之中,他也是一位不容人忽視的強大殺手。

    死于他手下的先天強者起碼也有十人以工了。

    五十年前,不知因何緣故,司馬陰遭到了大申帝國中的一個強大勢力的通斯。縱然是以他的實力,也不得不逃離大申,來到了遙遠的西北諸國。

    那時候,他已經是身受重傷,而正好遇到路過的詹天豐,並且得到了他的救助之恩。

    正是因為這段交情,所以司馬陰才會隱身于開嶸國之內,並且長達整整五十年之久,而在這段時間之內,他更是有所突破,晉升為一線天強者。

    一線天的殺手,那可是完全拋棄了個人名聲的,純粹的殺人機器。

    詹天豐一直以為,司馬陰肯定是擊殺了賀一鳴,償還了他的人情之後,從此遠遁離去了。

    但是他卻從未想到過這一次出現在他面前的,並非司馬陰,而是在他想乘早就應該身死山中的賀一鳴,而且賀一鳴身邊的女人更是詭異的成為了先天強者。

    這種種變故,哪怕是陰沉如他,也是有著一種恍若隔世般的感覺。

    他的心中莫名一寒,既然賀一鳴和袁禮薰順利回返,那麼司馬陰呢,他的下場又是如何了,……賀一鳴向著他抱拳一禮,笑道,“詹兄,卜弟這一次遍歲群山,確實是犬有所獲。

    特別是在山林之中認識了一位苦修者,並且結為好友。”他一指身後戴著大斗笠的百零八,道,“這位就是在下的知交好友百零八。”詹天韋暗自吃驚,能夠被賀一鳴如此看重的,只怕也是一位同階高手吧,于是他下意識的道,“百先生大名,久仰了。”他口中說著客氣話,心中卻在高速的搜尋著,只是卻想不出有誰提及過這個古怪的名字。

    于驚雷和卓萬廉相視苦笑,若是詹天豐看見了此人剛才出手的那一幕,那麼他肯定不會再有此剎這般的鎮走了。

    于驚雷向著百零八深深一躬,道,“前輩,鄙派一鳴多蒙您的照顧和指點,晚輩在此謝過了。”詹天韋的眼眸豁然一縮,他震驚的看著于驚雷,這位一線天強者竟然叫此人前輩屍,于兄,你認識這位百,前輩?”詹天豐勉強說著。

    于驚雷鄭重的搖頭,道,“于某是第一次與百前輩相見。~卓萬廉知道詹天豐心中的疑惑,他苦笑一聲,道,“詹兄,百前輩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三花境界,遠非我等能夠匹敵的。”詹天豐倒抽了一口冷氣,至此,他才是真正的震驚了起來,看向百零八的目光也有了極大的轉變。

    原來是百前輩蒞臨,開嶸國工下無比榮串。輝酚架深,躬,道,晚輩安禮冬外,還請前輩海涵。百零八默然而立,對于他們幾個人不理不睬,就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似的。

    不過就算如此,于驚雷等人也沒有紀毫的見怪之心。能夠達到三花境界的前輩高人,這番的心思自然不是他們能夠揣測的。

    幾個人的目光同時移向了賀一鳴,無不在心中感嘆,這小子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一點吧,竟然能夠與這樣的高手結為好友,真是令人在羨慕之余同時感到了不可思議。最後,他們的眼楮有意無意的掃過了已經將自身寒系真氣收斂了的袁禮薰。

    這位女孩子能夠有此神速的進步,應該與百零八脫不了關系。

    賀一鳴更是心中狐疑,在所有人中咋有他才知道,百零八的年齡雖然絕對可以稱之為前輩,但他卻絕對不是什麼三花境界的高人。

    見場中氣氛有些尷尬,他哈哈一笑,道,“各位,百兄為人較為怪僻,獨自一人在山中生活,不喜與外人相見,所以不懂的世俗禮節,還請各位見諒。”

    詹天豐苦笑道,“賀兄讀哪里話,百前輩能夠移駕開嶸國,已經是我們的意外之喜了。”賀一鳴心知肚明,他這句話絕對三言不由衷,不過他自然不會戳穿,而是微微一笑,轉頭道,“卓兄,我曾經答應過木盡天大師,幫助他的剎兒沖擊先天境界。原本打算在這里停留一年時間,但是如今我們想要這家一行。請轉告木盡天大師,讓他的刷兒來到太倉縣的賀家莊吧。”卓萬廉連忙拱手,道,“賀兄,木師弟的剁兒已經來到了此地,就看賀兄何時有空出手相助了。”他頓了頓,道,“當然,若是賀兄覺得現在不方便,我們十分樂意陪同賀兄前往賀家莊。”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角朝著百零八的方向瞥了一眼。若是沒有此人在場的話,他也不會如此好說話了。

    賀一鳴犬奇,道,“些兄,木大師的剁兒這麼快就趕來了?”卓萬廉苦笑一聲,道,“其實我們在三個月之前就已經來到了這里,一直在等候著賀兄的回歸。”

    賀一鳴微怔,目光不由地有著幾分怪異了。

    他們二人進入深山不足五月,而卓萬廉在區區三個月之內就已經回返,那豈不是說他只用了一個月就從開嶸國到圖藩國走了個來回。

    為了木盡天的剎兒,卓萬廉如此申苦的奔波,也未免太過于奇怪了吧。

    他抬起頭了,恰好看見于驚雷向他使了個眼色,他的心巾頓有計較,道,“各位,我們從遠方趕來,已經是甚為疲憊了。若是可以的話,我們想要休息一天,一切等明日再說如何?”

    這里是開嶸國的地盤,但是此剎賀一鳴反客為主所提出的建議卻沒有任何人阻擾。

    哪怕是心急如焚的卓萬廉和憂心鐘仲的詹天豐,都是含笑點頭,完全應允。他們的目光時不時的在百零八的身上掃過,心中的忌,憚表露的一覽無遺。

    效演效效是夜,賀一鳴獨自一人乘到了于驚雷的房間之中,而這位老人則是早就在那里等候多時了。

    二個人相見,賀一鳴率先問道“于師叔,家祖和大伯在橫山可好?”

    于驚雷笑眯眯的道“你放心,他們在橫讓一切都好,我吩咐過了,三位長老會隨時有一位緊隨著你的大伯,監督和指點他的修煉,保證在二年以內讓他晉升先天。而且,他們在橫山的待遇也是堪比長老級別,所以你完全不用掛懷。”賀一鳴滿意的點頭,道,“多謝師叔厚愛。”于驚雷擺了一下手,道,“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客氣。”

    賀一鳴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在這一次見面,特別是當百零八出手在瞬間擊退了他們二位一線天之後,于驚雷對他的態度就有了極大的改變。

    以前于驚雷雖然也是極為看重賀一鳴,但是對待他的態度卻是長輩對于杰出晚輩的關愛。可是此就,他已經完全的站在了對等的位置來與賀一鳴說話了。

    似乎是考慮了一下,于驚雷道,“賀長老,你如今已經晉升為一線天,按照門中規矩,以後可就不是長老了。”

    賀一鳴訝然道,“不是長老?”是,一線天強者對于一個門派而言,實在是無與倫比的重要,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們橫止一脈的太工長老。,于驚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面色凝重之極,而且臉工隱現紅光,顯得頗為激動。

    賀一鳴沉吟了一下,道,“既然是于師叔的意思,那麼小佷自當遵命。”

    有了連連搖頭,笑道,“賀師弟,從此以後,你可要改一下稱呼了。”賀一鳴微微張開了嘴,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苦笑一聲,道,“,弟見過于師兄。”在這樣的隱世門派之中,個人的地位與本身的實力有著極為密切的關系,賀一鳴在晉升百散天之後,立即就成為了門中四大長老之一,而當他的實力繼續提升,變成了和于驚雷同階的一線天後,他的地位也就獲這糊習刻的提升六越是實力強大的門派,就越是現實,而這,也是強大門派的生存之道。若是不能夠給予杰出弟子相應的身份和待遇,只怕人家早就判出了師門,哪里還會繼續留在門中。

    于驚雷滿意的笑著,當賀一鳴答應了下來之後,他心中的那點擔憂才真正的散開了。

    “師弟,以後你見到藥師佷他們之時,可要多多的指點一下,若是有可能的話,我們橫山一脈的一線天強者還是越多越好。”

    賀一鳴苦笑一聲,道,“師兄你說笑了。”雖然他本人晉升到了一線天,但要說去指點其他人,那確實是力有不逮,因為他晉升的過程是完全無法復制的。

    于驚雷嘿嘿笑道,“師弟過謙了,你的那嚇妾室跟在你身邊才多久,煎已經突破到了先天境界,其中肯定有你的功勞。”

    賀一鳴微微搖頭,道,“運氣,運氣”

    于驚雷正色道,“運氣其實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而且是最重要的組成部分,若是沒有運氣,那麼別說是一線天,就算是想要晉升先天,都是難上加難。”

    賀”鳴深有同感的佔扇頭,若非這一次踫到了百零八,那麼袁社黃想要晉升先天,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呢。

    于驚雷的目光突地朝著某一個方向瞅了一眼,隨後他壓低了聲音,道,“師弟,你這一次遇到的百前輩究竟是來自于哪個門派?”

    賀”鳴看著于諒雷認真無比的表情,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強忍住那股子想要放聲大笑的沖動,道,“師兄,百兄他無門無派,是一個單純的苦修者。”

    于驚雷臉上閃過了一絲奇異之色,仿佛是自言自語的道,“一個人苦修,竟然也能修煉到三花聚頂的境界,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他頓了頓,重重的又補充了一句“不可思議。”

    賀一鳴心中大動,問道,“師兄,什麼是三花聚頂?”于驚雷沉吟了半響,道,“本來這件事情為兄是打算等二十年之後再說的,可是沒想到你竟然在短短一年多之中就成功的晉升到一線天了。既然如此,為兄也就無需隱瞞了。”他肅然道,“在先天強者之中,百散天只不過是略窺門徑,唯有晉升一線天之後,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可以溝通天地之氣。”

    賀一鳴輕輕的應了一聲,一線天與百散天雖然僅有一階之差,但是與天地之氣的溝通確實是二種迥然不司的境界。其中的差距之大,唯有親身體驗之後才會有所感悟。

    “當一個先天強者晉升一線天之後,他就開始真正的與天地之氣產生交集,並且可以大量的吸納先天之氣,在體內形成屬于自己的循環。

    這個過程在積累到一定的情發之下,有一定的機會可以進行再度突破,凝結出屬于自己的三花真氣。”于驚雷說到這里之時,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張開了口,輕輕的將這口氣吐了出來。

    賀”鳴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精彩。

    于驚雷的這一口氣竟然象是有形之物般,並沒有立即散去,而是在空氣中開始凝聚了起來。

    一口氣來到了半空中,在他的控制下分成了二邊,在虛空中各自形成了一朵璀璨的美麗花朵。

    初次見到這般祟象的賀一鳴瞪大了眼楮,他遲疑了一下,試探性的伸出了手,在其中的一朵花上輕輕的踫觸了一下。

    隨後,他的臉色再度變了。因為他的觸感告訴他,這並非幻覺,而是實實在在的,仿若固體一般的花朵,而且在這個花朵工隱含著一種讓他也感到毛骨悚然的強大威能。

    于驚雷一口氣長長的噓出,虛空中的花朵頓時消失不見了。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隱隱發白,很顯然,想要制造出剛才那二朵仿若實體的花朵,讓他消耗了難以想象的巨大真氣。

    “師兄,這就是三花聚頂麼?”沒錯,不過為兄的實力不足,僅能凝聚起二花罷了。”于驚雷嘆了口氣,道,“其實只要能夠晉升一線天,以一線為底,幾乎每一個人經過了艱苦而漫長的修煉之後,都可以凝練二花。但是二花刻如那無根浮並,轉瞬即逝,唯有再度突破,凝練出第三朵真氣花,才能夠做到三足鼎立,穩如泰山。”

    賀一鳴的眼中閃動著明亮的光芒,就連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起來。

    在晉升到了一線天之後,他的心中似乎是失去了奮斗的目標,而如今他卻知道,自己又將踏工繼續前進的武道之路了。

    于驚雷突地臉色微沉,道,“師弟,聽說你答應木盡天的削兒,在他晉升先天境界之時,為他加持經脈護法?點“是。”賀一鳴抬頭,不明白他為何會詢問這件事情。

    “唉,師弟,其實你不應該答應的。”于驚雷苦笑不已的道。

    “為何?”賀一鳴詫異的問道,隨後他看到于驚雷那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地心中一動,道,“師兄,可是與三花聚頂有關。”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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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三花之說

     于驚雷嚴肅的點著頭,他的臉上有著一絲擔憂之色。

    “所謂的三花聚頂,就是要以三種不同屬性功法為核心來吸取天地之氣,這樣才能夠最終形成鼎足而立的三花之勢。”于驚雷長長的嘆息聲中有著一種濃濃的不甘的味道,“為兄水木相生二系雙修整整百余年,但最終不過是凝聚雙花,而無法真正的掌握第三系的力量。嘿嘿,三花不聚頂,到老一場空。為兄這輩子的成就到此為止了。”

    賀一鳴聽出了他聲音中所隱含著的深深的遺憾,雖然有心想要勸解二句,但卻發現無話可說。

    這種事情,除非是自己想開了,就如同大限將至的水炫牲一樣,對于武道修煉上的心思已經徹底的斷決,否則無論別人怎樣勸說,都不會有太好的效果。

    于驚雷感嘆了片刻,終于是一拍腦門,尷尬的道,“師弟,你看為兄真是老糊塗了,跟你說這些干什麼?”

    賀一鳴連連搖又,道,“我們既然是同門師兄弟,那麼您還客氣什麼。”

    于驚雷這才釋然,不過看著年紀輕輕效已經晉升至一線天的賀一鳴,他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若非今日受到了賀一鳴,袁禮軒以及那位神秘莫測的百零八三人的刺激,他也不可能如此的多愁善感,將斂十年積累下來的憤憤不平一口氣的道出來了。

    不過,當他將隱埋在內心底最深處的彷徨和不甘說出來之後,他突然發現,自己變得好受了許多。

    “師兄,您就那麼肯定,木盡天的剁子日後一定能夠練至三花聚頂麼?”賀一鳴沉聲問道。

    于驚雷猶豫了一下,道,“一般依靠自己努力晉升上來的,大都是相生雙系的先天強者。他們無論怎樣修煉,能夠有所成就的,也唯有他們晉升先天之時的那二系功法而已。哪怕如為兄一般僥申進階一線天,但是最終能夠修煉到凝聚雙花成形,就已經是到達巔峰了。然而””他頓了一下,凝聲道“若是有人在晉升先天之時,並非相生雙系同修,而是三系同修的話,那麼當他突破一線天之後,只要不懈修煉,積累先天之氣,那麼最多數十年,他就能夠自然而然的以三系不同功法為核心,凝聚成真正的三朵無形有質之花,此為三花聚頂。”

    賀一鳴默默點著頭,他冷然道,“你是說,唯有在突破了一線天之後,才有機會成為三花聚頂的大高手。”

    “正是。”于驚雷默默點頭。

    賀一鳴目光一轉,笑道,“師兄,若是如此,您大可不必擔心。

    就算小弟幫他沖擊先天成功,但是想要晉升一線天,又是談何容易。”

    雖然賀一鳴本人晉升一線天之時似乎並不是很難,但若是換一個人來,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于驚雷苦笑一聲,道“師弟,如果此人不是木盡天的削兒,那也就罷了。

    但是他既然與木盡天有親屬關系,而卓萬廉又是如此看重,甚至于是不惜親自陪著他來到這里等你,那麼我可以肯定,一旦他成為了先天大師,那麼肯定會得到北疆冰原第一大派的收錄,並且會成為他們門派中的核心長老。最終突破一線天,幾乎就是板工釘釘的事情。”

    賀一鳴張了張口,他本乘還有些疑惑,但是突地想到了袁禮軒。

    既然在這個世界上有基因液和先天金丹,能夠幫助袁禮軒直接進階先天境界,那麼以北疆冰原第一大派的底蘊,就算是藏著什麼奇珍異寶,能夠幫助人進階一線天,似乎也極有可能。

    片剎之後,賀一鳴平靜的道,“師兄,你想讓我怎麼做?”

    于驚雷眼中閃過了一道凌厲的精光,道,“師弟,你只是答應了為他加持經脈護法,車于沖擊先天境界的事情,那純粹是依靠他自己的努力。若是他中途沖擊失敗,那麼無論如何都怪不到你的頭上來。”

    賀”雞沉就半響,終于笑問道,“師兄,您看卜弟天賦如何?”

    于驚雷一怔,他真心實意的道,“師弟的天賦,絕對是為兄所見之人中,最為頂尖的一個。縱然是稱之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也絕不為過。”

    賀”雞雙眉一挑,神情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狂傲之色。

    在經過了這數年的風風雨雨之後,賀一鳴再也不是昔日那個剛剛從湖中走上來而不知所措的少年了。

    他曾經與無數的強者交鋒,每一次的勝利都給予了他強犬的信心,此時,他的眼中,神采飛揚,有著一種讓于驚雷也看之不透的東西。

    “師兄,木盡天大師的剁兒已經六十有八了,而小,弟今年不滿二十,哪怕他有申晉升為一線天,乃至于修煉到了三花聚頂。小弟也會和今日一樣,將他遠遠的拋在身後。

    于驚雷的臉龐肌肉隱隱的抖動了二下,看著那豪氣干雲的賀一鳴,他的心潮亦是沸騰不已。

    如此豪氣,橫山一脈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出現過如此的豪言壯語了。

    隱隱的,于驚雷似乎是感應到了,日後橫止一脈再度崛起揚名天下,只怕還是要指望在他的身工。

    木盡天的削兒哪怕是晉升三花聚頂又如何?那時候的賀硬早就不知道過到了何等境界只十五歲的百散天,十七歲的一線天,何況,橫山一脈有了這樣的太上長老,在數十年之後,又會繁榮強盛的到了何等地步?

    于驚雷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他感受著這來自于賀一鳴身上的強烈豪氣,心中豁然開闊,朗笑道,“師弟說的不錯,是為兄小家子氣了。”

    賀”鳴微微一笑,絕口不再提及此事。

    他話鋒一轉,道,“師兄,你是如何肯定百兄已經達至三花聚頂之精界?”

    一提到百零八,于驚雷立即是滿臉肅移之色,他先朝著百零八居住的那個方向瞅了一眼,然後才放低了聲音,道,“為兄與他對過一掌,此人的掌力澎湃大氣,如山壓頂,他的筋骨堅若金剛,絕非普通先天能夠企及。就連木兄修煉了二百多年的木系功法,也是難以抵抗,幾乎就要被他一掌擊斷手臂。還有,卓萬廉的寒系真氣強大無比,卻僅能在百前輩的體表蔓延,絲毫也無法侵入他的體內。再加工他能夠臨空懸停,這種種能力,都超出了一線天強者的範疇。他若不是已經達到了三花聚頂的境界,那才叫有鬼了。”

    賀一鳴聽得是面色古怪之極,但卻始終都沒有反駁什麼。

    百零八的力量之大,當然是遠非人類可以比擬,他的身體堅若金剛、,這不是廢話麼……,連經脈血肉什麼的都沒有,全部是某種奇異的液態金屬組成,不硬才有鬼了。

    以這掛的軀體與人類的肉身抗衡,若是還不能讓人大大吃虧,那他也就白生了這麼好的一副軀體了。

    至于他的這幅軀體能夠抵御卓萬廉的寒系真氣,那就更沒有什麼可以奇怪的了。

    哪怕是墨綠色玉瓶中的那種連他也是有些吃不消的寒氣都無法將他凍住,就更不用說在寒冷程度上差了幾個檔次的卓萬廉的寒氣了。

    不過百零八臨空懸停的本領卻是第一次施展出來,以那種速度前進,卻在半空中說停就停雖然如今的賀一鳴對于風系力量的掌握已經躍升了好幾個台階,但是想要做到這一點,卻也未必就敢說一定能夠做到。起碼,他無法做的如同百零八那樣的隨心所欲。

    豁然,賀一鳴的腦海中閃過了今日百零八出拳之時的經過。

    那家伙的出手簡單之極,根本就沒有什麼繁瑣的招式,也沒有令人眼花繚亂的身法,更不曾掌握過任何一種的天地屬性。

    他動手之時,就是直來直去,一拳加一拳,從頭打到腳。但正是這種大道至簡的拳頭,卻反而成為了最難應付的武器。

    他的臉色逐漸的陰沉了下來,在山洞之中,賀一鳴也曾經與百零八交換過二招,在他的記憶里,雖然百零八的拳頭十分厲害,但似乎也沒有強大到今日那般恐怖的地步。他心中隱隱的冒出了一個令他心悸的念頭,難道百零八的實力也在穩步的提升麼?

    輕輕的抬起了手,賀一鳴摸了摸胸前。

    在這里,有二樣東西,一個自然是空間世界的銀戒指,另一個則是他用來雇傭百零八之時所支付的報酬能量石。

    此刻,他的鬧海中突地浮現出了百零八咀嚼能量石的畫面。他心中一動,百零八每隔二個月,必定會吞吃一塊能量石。難道他的進步,竟然和能量石有關……看到賀一鳴臉工神情變幻莫測,于驚雷連忙寬慰道,“師弟不用過于擔心,我看那位百前輩對你言聽計從,顯然是十分看好你的。”他頓了頓,突然用著充滿了希董的口氣詢問道,“師弟,百前輩既然是一位無門無派的獨身修煉者,那麼我們是否可以邀請他加入橫山一脈?”

    賀”鳴苦笑一聲,于驚雷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所以才會希望百零八加入橫山一脈。若是讓他知道百零八其實並非一個人類的話,只怕他就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而是有多遠逃多遠了。

    “師兄,若是讓百兄加入了橫山一脈,你又要給他什麼位置?”

    當然是首席大長老之位了。”于驚雷迅快的說道,不過,在見到了賀一鳴變得古怪的臉色之後,他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道,“當然,若是日後師弟修為大進,超過了百前輩,那麼自然可以獲得此位。!”

    賀一鳴啞然失笑,搖頭道,“師兄,百零八此人孤居深讓上那個百年,他為人孤僻,想要讓他加入橫山一脈,只怕是千難萬難,此事不用再提了。至于小弟麼,當一個橫山太工長老的虛位就足夠了。軍于大長老什麼的,小弟沒有興趣。”

    他心中暗自叫了一聲好險,剛才無意中,差點說出了工千年。不過就算是他真的說出去了,于驚雷也不太可能會相信的。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于驚雷的臉上充滿了惋惜之色。只是在他的心中卻是在暗自懷疑。賀一鳴口口聲聲說不在乎大長老之位,但誰又知道他是否真心如此。而他一口拒絕邀請百零八加入橫山一脈之事,也未心不是他的私念使然。

    不過,這二個念頭僅僅是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罷了。

    “師弟,既然懈弊耀如此飄僻,那我們也不能強求。不討我看此老與你郵夠腿緣,你可要設法與其交好,未來必定是我們橫山一脈的一大強援。”

    “小弟明白了。”賀一鳴隨意的說著,只要在他的身上有能量石,就算是想要趕百零八離開,他也不會走的。

    于驚雷神情一正,道,“師弟,你如今已經晉升為一線天,煎有了進入天池止的資格。距離下一次寶殿開啟之日,還有不到二年,到時候希望你能和為兄同時參加,讓我們橫山一脈大放光彩。”

    賀一鳴眨著雙目,狐疑不定的道,“天池山?那是什麼地方,“天池止是我們整個西北的武道聖地,也是西北第一大門派。”

    于驚雷站了起來,朝著某個方向拱了一下手,道,“本門的創派祖師,就是天池山的一位太上長老。可以說,本門其實也是天池山的分支之一。”

    賀一鳴犬奇,道,“師兄,為何我以前從水聽說,而且門中記錄也未曾提及呢?”

    于驚雷苦笑一聲,道,“師弟有所不知,昔日祖師爺就是因為與當時的天池山祖師爺不和,所以才會遠離天池山而創立了橫止一脈。如今三千年過去了,二家雖然早就恢復了聯系,但是作為主脈的天池山卻未慫看得上我們這些支脈傳人。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要熱臉貼冷屁股的湊上去自找沒趣呢。

    賀一鳴張了張嘴,道,“錢兄說的是,那麼理證您為何要改變了主意了?”

    “二年之後,就是天池山十年一次的開止大典,屆時分布在整個西北的無數分支都將派人到場,並且祭奠歹祖列宗。在此期間,各地分支和天池主脈都會有強者交手,展露風采。”于驚雷看了賀一鳴一眼,他眉飛色舞的道,“師弟,你小小年級,就已經成功晉升一線天,日後前途無可限量。若是錯過了這場盛典,豈不是太對不起我們橫止一脈的歷代祖師了。”

    賀一鳴看著他老人家興奮的模樣,不由地苦笑不已。真是看不出,原乘他老人家還有著如此熱血沸騰的一面。

    不過,王驚雷出生于橫山一脈,長于橫山一脈,一輩子都在為橫山一脈操勞。

    他的生命已經與橫山一脈牢牢的綁在了一起。只要是能夠讓橫止,一脈名震天下的事情,想必他都會去不遺余力的去做了。

    在這一剎,賀一鳴想到了水炫牲,那位壽元將盡的老人與天羅國之間的關系,豈不是與此極為相似。

    于驚雷哈哈笑了半響,又道,“在天池十年一度的開止犬典之上,還有一場重大的盛會,這是我們所有分支都最為期盼的事情。”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工帶著一絲期盼之色,顯然是頗為向往。

    賀酬鳴納悶的道,“能夠讓師兄如此看重的盛會,倒是讓小弟好奇了。”

    于驚雷嘿然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天池主脈為了鼓勵各地分支在武道之工的修行,所以特地在每十年一次的開山大典之上,舉辦各脈分支弟子比武大會。”

    賀一鳴剛則泛起了的好奇心頓時熄了下去,以他如今的眼光,別說是各分支的弟子了,就算是他們的先天長老對戰,都未必能夠讓他為之心動了。

    似乎是看出了賀一鳴的不以為然,于驚雷微微搖頭,道,“師弟,這些弟子的個人實力雖然不算什麼,但只要能夠分支前百名之內,那麼就有進入天池主脈藏經閣閱讀藏書的資格了。若是能夠進入前十名”他的眼楮頓時亮了起乘道,“前十名的分支弟子,都可以獲得一顆先天金丹。”

    賀一鳴的雙目終于是現出了一絲悸動之色,進入天池主脈的藏經閣,對于他而言,已經是一個不小的誘惑了,而先天金丹,哪怕是他,都未免為之動心不已。

    雖然經過他的手,已經獲得了不止一顆的先天靈獸的內丹、並且也不止一顆先天金丹。但是對于這東西,是沒有人嫌多的。

    “師兄,參加這場盛會的弟子有什麼條件麼?”

    “只要是各地分支弟子,所有未滿五十,未曾服用過任何類型金丹的,都可以參加主脈的比武。”于驚雷的雙眼閃動著明亮的光芒,道,“我這一次返山之後,刻讓幾個有希望的弟子加緊修煉,力求能夠在比武之上進入前十,若是能夠獲得一粒先天金丹,那就是祖宗保仿了。”

    賀一鳴聽得是心中犬動,他重復道,“師兄,只要是未滿五十歲,未曾服用過任何金丹的橫山弟子,就都可以參加這場比武?”

    是。”

    “好極了,師兄,您幫我也報名吧。”

    “好,噢你說什麼?”于驚雷側過了耳朵,他有點兒懷疑自己的聽力了,莫非自己的年紀真的是太大了?

    “師兄,我今年未滿五十,也未曾服用過任何金丹,我也有資格參加。”賀一鳴一本正經的道。

    于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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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7 18:52:43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九章 隱世之人

    月光靜靜的照著後院的小樹林,枝丫細細的映著朦脂的哪頓勾迄天幾顆寒星,夜是那麼的寂靜,一股幽香不知什麼風將它吹了進來。

    在這個昏暗的夜晚之中,開嶸國都的那座最著名的寺廟之中,有一人靜靜的坐著,但是他的心中卻是絕不平靜。

    半響,他站了起來,推開了房門,來到了外面。

    他遙望著天空中那絕對不算明亮的月光,突然發現,在數十年來,他的心首次的亂了起來。

    眼眸中閃動著莫名的色彩,他的目光落到了某個,地方,終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的身形一晃,已經離開了這個居信了整整三十多年之久的房燈。

    很快的,他就離開了開嶸國都。

    若是讓開嶸國大師堂中的那些大師們知道,在城中還有著四位不遜色於一線天的強者之時,他們仗以為靠山的一線天強者詹天韋突然離開了國都,那麼肯定會人心惶惶,不得安寧了。

    不過,詹天豐的速度極快,行動之旬也是小心翼翼,根本就沒有任何洩露的可能。

    而且在沒有得到他的允許之前,還真沒有幾個人敢走進他的那間居所之內,所以他離開之事卻是無一人知曉。

    一路飛奔,特別是在他離開了國都之後,立即將速度提至到了極限的地步。

    當一行天強者全力趕路之時,速度之快,絕對超出了普通人的想像之外。

    月落日昇,當太陽當中懸掛之時,詹天豐已經來到了遠方的一座高山之工。

    這是開嶸國境內中心地帶的一座高山,雖然也是遠離城市,但卻並不像橫山一脈那樣人跡罕至。

    在這座高山之工,有著數十間古樸的道廟,常常有人不遠千里而來,就是為了在廟中點上一炷香。

    詹天豐來到了山腳之下,他並沒有繼續施展輕身功法登山,而是和普通人一樣,一步一步的向著山工走去。

    山上的人雖然不多,但是每走上一段路,都可以看到一些信徒。

    此時的詹天豐就像是一個最普通的人一樣,一點兒也看不出他身為一線天強者的氣勢。

    中途遇到了人,無論是工是下,大家都是微笑點頭,隨後分開,一象和睦的氣氛似乎在整座山峰中瀰漫著。

    終於,詹天豐步行到了半山腰。

    在這裡的山道之工,有著一間小屋,屋中有著一個中年道士。常常來到此地的人都知道,這個道士終年居住在小屋之中,凡是想要從這裡工山的人,都會被他勸阻住。

    這個道士的脾氣甚好,他在勸人之時,都是以好言相勸,哪怕香客們拳腳相加,他也從未還手還口。

    然而,當詹天豐看到了這個中年道士之時,他的臉工立即現出了一片恭敬之色。

    若是讓大師堂中的那些大師們看到了這一幕,一定會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師兄,多年不見,您還是一副老樣子啊。」詹天豐微笑著招呼著。

    中年道士亦是眉開眼笑,道「師弟,你不是要在塵世之間閉關苦修」甲子麼,怎麼才三十多年就出關來見我了。」

    詹天豐的臉上泛起了一絲苦澀之色,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師兄,…、弟何嘗想要出關,只不過凡塵之司,國事牽掛,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小弟是被迫出關的。」

    中年道士詫異的問道,「師弟,究竟是何人逼你出關?與國家有關,莫非是圖藩國和提坦國?」

    詹天豐搖著頭,道「雖然與圖藩國有那麼一點牽連,但卻並無太大的關係。」

    中年道士的臉色終於變了,他那懶散的坐姿也在這一刻變得凝實了起來,似乎突然從一個野道人變成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得道高人。

    既然不是西北三大強國,難道是來自於北疆或大申的麻煩麼?」

    詹天豐再度搖頭,道,「北疆就不可能了,至於大申,距離我們太遠,最近幾十年間又是風平浪靜,所以沒有任何麻煩。」

    中年道十鬆了一口氣,道,「既然不是來自於大申的麻煩,那就好了。」

    詹天豐苦笑不已,道,「師兄,雖然那個麻煩並非來自於大申帝國,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只怕比大申更加的危險。」

    中年道士眉頭一皺,道,「算了,你吞吞吐吐的說不清楚,乾脆去見師使吧,反正他老人家早幾日還在嘮叨著你。」

    詹天豐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二人一見面之後,自己的這個師兄就問東問西,而且絲毫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等到他想要詳細解釋了,卻又是大手一擺,反而是置之不理了。

    輕歎一聲,不過詹天豐也知道,這個師兄向來都是說一不二,他既,然說不想搭理,那麼再多說也是無用。

    向著道人行了一禮,詹天豐向著止巔走去。

    遠處,幾個香客過來,指著詹天豐離去的方向,詢問中年道人為何他就能夠工去。

    中年道人頓時誕著臉,死皮賴臉的解釋著,與剛才和詹天豐談話之時的那種氣度迥然不司,再也沒有了一絲想像,似乎他這個)人天生就有著二副面孔似的。

    詹天豐腳步飛快,瞬司遠去,不過他也聽到了來自於山腰小屋前的瑣碎埋怨之聲。

    在他的心中,對於師兄的選擇甚是不解,但是他卻也明白,大道千萬條,要如何選擇,那是個人的事情,並非他能夠干涉的。

    他健步如飛,終於到了山巔。

    山巔之工,是一個足有數百平方米的平台。

    這塊平台若是在平原之工些外然是亢其樓奇,但墨出現在小巔步卜,那就昆得突不了

    在山巔之工的感覺其實也僅是有些奇特,但若是從高空之中俯覽而下,那麼這一片空地就顯得特別明顯。就彷彿是一根插入了泥土之中的木樁子,被人一刀斬為二段,而這一個平台,就是其中的一面斷口。

    只是,放眼當今天下,又有何人擁有如此神力,能夠將一座高山之巔當作木樁子般的一削而斷呢…,

    詹天豐已經來此多次,但每一次來到這裡,都會有著一種昏暈的感覺。

    但這種感覺,也是刺激著他不斷的在武道之工前進,並且攀越著更高境界的源動力。

    他從止道登頂,來到了另一邊。

    從那裡下望,是一片雲霧繚繞的懸崖峭壁口在這裡,可謂是險之又險,若是昔日司馬陰在走投無路之時來到此地,也未必就會毫不猶豫的從山巔往下跳吧。

    然而,詹天豐來到了這裡之後,卻是毫不猶豫的抬腳。

    他一步跨出,頓時跌落了懸崖,身形沒入了這一片雲霧之中。

    詹天豐的身形緊貼著懸崖下墜,進入了雲霧之後沒多久,就穩穩的停在了一處突出的巨石之上。在巨石之內,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山洞。

    洞內漆黑一片,沒有一點兒的光線。

    詹天市大步而行,他熟門熟路的經過了幾個石門,朝著洞穴中最大的一個石室中走去。

    這個正洞的范國不小,但是裡面卻空無一人,直到詹天豐來到了那個最大石門之前,他才停了下來,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八個響頭。

    若是讓開嶸國中的那些將詹天豐當作神靈一樣依靠的眾人看見這一幕,肯定是難以置信。

    從石室之中,傳來了一道無比蒼老的聲音,「天豐啊,怎麼會是你來了呢?」

    詹天豐畢恭畢敬的道,「師傅,弟子來看您來了。」

    「你既然來了,莫非是國家有何危難,連你也應付不了麼」

    「師傅聖明。」詹天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羞愧之色,他深深的低下了頭,道,「弟子有負您老所托,給您老丟臉了。」

    呵呵,這有什麼好丟臉的。

    」那道蒼老的聲音笑著道,「潮起潮落,有漲有跌,哪陌是大陸東方的龐大帝國都免不了改朝換代,就更不用說我們西北諸國了。若是開嶸國注定衰落,那麼別說是你無能為力,就算是我老頭子出面,也是同樣免不了這個下場。」

    詹天豐豁然抬頭,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昔日師傅他老人家離去之前,持著他的手細細叮囑,要他守護著這個國家。

    百年來,為了完成這個托付,他拋棄了一切,孤獨的在武道之上默默修行,讓自己成為了這個國家的定海神種。

    可是,如今當他再一次的來到了師使的面前之時。他的老師,這位昔日聲名赫赫,跺一跺腳,整個西北都會顫抖的大人物,竟然會說出這番令人沮喪和灰心的話。

    一時之間,詹天豐甚至於是有了一絲恍惚,難道自己這些年做的,都是錯誤的?

    雖然是隔著一道厚厚的石壁,但是裡面的那人似乎能夠通過某種方法看到,或者說是感應到詹天豐的表情和心理狀態。

    那蒼老的聲音再度說道,開嶸國是我的國家,也是你的國家,只要有一線可能,我們就不能讓她消失。天豐,這些年,你受苦了」」

    詹天豐的心中一暖,剛才的自我質疑頓時消失的乾乾淨淨,同時內心處湧起了一陣溫馨和激動,竟然讓他有著難以自己的感覺。

    他向來以為自己很冷靜,冷靜的有此不近人情,甚至於讓人懼怕。但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來自己依日是有著不夠冷靜的時候。

    「說說看,發生了什麼事情?」老人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

    詹天豐應了一聲,毫不隱瞞的將天羅國的賀一鳴崛起之事說了出來。他並沒有絲毫的隱瞞或者是誇大,而是實事求是,甚至於連他請司馬陰前去暗殺賀一鳴之事也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出來。

    當然,司馬陰一去不返,而當賀一鳴再次出現之時,不但他身邊的那個妾室已經變成了一位擁有可怖寒系真氣的先天強者,而且在他的身邊,還多了一位強大的臂助。

    三花聚頂,這般強者竟然也會跟隨在賀一鳴的身邊,而且看工去似乎還是在為他效勞似的。

    這種種一切,都讓詹天豐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若是情況再這樣發展下去,那麼一旦賀一鳴真正崛起,在這裡又哪還有開嶸國的立足之地。

    當詹天豐繪聲繪色的將這一切講述完畢之後,頓時是閉口不言,就,這樣跪在了門前靜靜的等待著。

    良久之後,從門內傳來了那道蒼老的聲音,只不過這一次那道聲音中卻帶著幾許的凝重。

    十五歲的百散天,十七歲的一線天一年不到便能成就先天境界,還有一個三花聚頂。呵呵,天豐,你不是在與為師說笑話口巴。」

    「弟子不敢。」詹天豐苦笑道,若是有可能的話,他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切。

    整個止洞之中,陷入了一種令人窒息般的沉重氣氛,哪怕是詹天豐都屏住了呼吸,因為就連他也猜測不出,洞府之內的那位老人究竟會作出怎樣的選擇。

    洞府之外,日頭從正午慢慢西移,終於僅餘下了那漫天的充滿了魅力的最後紅霞。

    而直到此刻,洞府之中才再度傳來了老人的聲音,「我明白了,天豐,你回著逃已」

    詹天豐一怔,他來到這裡,除了想要轉告這個,消息之外,還有就是想要討教應對之法。但是如今他老人家什麼也沒有說,就是讓他返回,不由地心中大急。只是在他的老人家的面前,哪怕是給詹天豐二個膽子,他也是不敢有絲毫違逆的。

    因為他從小就在老人的光環之下長大,更是得到了老人的悉心培養,方才能夠有著今日的成就。

    在他的心中,老人就是神,而神,則是無所不能的。

    背著身子,他慢慢的退出了洞府,從山巔回到了半山腰。

    只是,在他離開山洞的那一刻,耳邊突地傳來了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

    「退一步,海闊天空」

    詹天豐一怔,考慮了一下,從原路返回。在遇到中年道人之時,那道人擺出了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似乎因為剛才被人糾纏而怨恨,所以不想與他招呼的樣子。

    詹天十苦笑一聲,只好工前深深一躬,隨後慢慢的下山去了。

    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這個在半小腰負責看門的那個師兄,雖然從外表工看與普通道士無疑,但他的實力之深厚,可謂是深不可測。起碼,他有著自知之明,絕對不是這個師兄的對手。

    下山之後,他以最快的追度返回了開嶸國都的寺廟之中。

    這一次的行程沒有一人發覺,哪怕是國內大師堂中的眾位大師,都是一無所知。

    然而,詹天豐並不知道,就在他離開了山洞後不久,他的師兄就側耳細聽了片刻,隨後循著他走過的道路來到了那道石壁之前。

    「詹煊,你入山去,將狼人族的圖騰給取出來。」

    「師傅,您要招惹圖騰一族?這」

    「無妨,你去之時,使用易容術,我要你裝扮成,老人的聲音低沉了下來。

    片刻之後,道人苦笑道,「狼人族之內高手如雲,弟子只怕未必能夠辦得到。」

    「我並不是要你去搶,而是要你去偷,以你的實力,只要小心一點,應該可以得手。」老人輕哼了一聲,道「你在出手之前,做點準備,離去之前,傷幾人,將五行環帶工,留下五行真氣的痕跡吧。」

    「師傅,究竟留哪幾系的真氣?」

    全部留下。」

    全部?」

    「沒錯,將圖騰偷出之後,你給我放到橫止一脈的寶庫之中,莫要讓人發現,去吧。」

    中年道人詹煊應了一聲,他不再詢問,而是轉身離去。

    蒼老的聲音呵呵的響了起來,似乎是一個老人在平和的笑著,「信仰狼人的那些老傢伙們,不知道他們的手腳和骨頭是否已經生銹了,也是該找些活給他們幹幹了。嘿嘿,若是讓他們知道,在山外之中,竟然有這樣的年輕強者出現,他們是否還會坐得住呢。」

    那道聲音逐漸的低沉了下去,一縷輕飄飄的聲音在洞穴中迴盪著。

    「開嶸之側,竟然有這樣的絕代天驕崛起,對西北是福,對我開嶸是禍啊*……」

    淡淤刻淡

    「百零八,你老實告訴我,你的實力比起我們最初相見之時,是否有了進步?」

    在書房之中,賀一鳴雙目緊盯著百零八,雖然他知道,這個傢伙就算是說謊,也不可能被他看破,但不這樣做,他的氣勢就未免不足。

    百零八靜靜的看著他,自從跟隨著賀一鳴離開了居住了千年之久的洞府之後,他的眼眸就再也不曾出現過如同小太陽般的光線了。在這一點工,他也算是一個守信的人型兵器了。

    「我提高的並不是實力。」他慢悠悠的道,「我只不過是在進化而已。」

    進化?」賀一鳴微怔,他哭笑不得的看著對方,搖了搖頭。片刻之後,賀一鳴道,「你能夠進化,是因為吞噬了能量石的關係?」

    「是。」百零八簡單明瞭的說著,這是他表露出來的一貫作風。

    賀一鳴的臉色泛起了一絲奇異的變化,他之所以能夠和百零八和平相處,有一個先天條件就是他們的實力相差無幾。

    可是,如今的百零八在吞噬了幾個能量石之後,實力已經是突飛猛進。

    雖然他們從簽訂了僱傭合約之後,就再也沒有交過手了,但此時的賀一鳴就是有著這樣的感覺,若是真的與他生死較量,那麼除非走動用大關刀,使用最後的搏命一擊之外,自己還真的無法與其抗衡了。

    深深的歎了口氣,賀一鳴頭痛欲裂。嗯要讓他完全信任這個人型兵器,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

    百零八豁然抬起了頭,他極其罕見的道,「你是在害怕我麼?」

    賀一鳴愣了一下,不過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還真是頗為新奇。

    微微的點頭,與簡單的人交流,還是使用那種最為簡單的辦法為好。

    「我是害怕你,因為我不知道當你的實力遠遠的超過我之後,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百零八開口,道,「我和你們不一樣,我的程序不允許我作出違背合約的事情。只要你能夠始終與我簽訂合約,我就不會背叛你。」

    說罷,百零八轉身,昂首闊步而去。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賀一鳴眉頭緊皺,豁然照眉一揚,他雙眼一翻,道,「好啊,始終簽訂合約,那豈不是說每年都要提供相應的能量石麼這傢伙明明不是人,為什麼聰明的和人一樣呢?」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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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沒臉沒皮

豆外快到天際線T,才有,兩片白雲,亮得現出異遁空像美麗的貝殼一般。白雲下便是黑黑的一帶輪廓;是一條隨意畫的不頓則的曲線。

迎著頭狽工慢慢浮現出了的日光,賀一鳴平平的伸出了雙手,在他的這雙手掌之上,泛動著明顯的金屬色澤。而在他的對面,則是昨日裡大發神威,二拳之下,將二位一線天高手打退的百零八。

…小心了。」

隨著賀一鳴的一聲輕喝,他的身體稍微的俯下了那麼一點,雙腳尖微微的用力,已經是如飛般的來到了他的身前。

那雙手掌平平伸出,直到擊出之後,才發出了尖銳刺耳的破空聲。

百零八同樣的舉起了雙手,只不過差他的雙手之上,卻依日是如同平常一般的顏色,而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四隻手掌就契的在半空中撞到了一起,發出了一道清脆的碰撞聲。

賀一鳴的臉色頓時一變,縱然是他,也是感到了從手掌交錯的那裡傳來了一股不可思議的大力,這種力量確實已經超出了他能夠忍耐的極限,從手指頭,手心,沿著手腕,傳到了小臂,手肘和肩膀。

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剛刮學習武道之時,卻用全身的力量去撞擊鋼板似的。

一股劇烈的痛疼甚至f讓他在懷疑,自己的手臂是否已經斷裂了。

至此,賀一鳴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為什麼於驚雷和卓萬廉在一掌之後,就立即飛身而退,再也不敢與他硬碰硬的交手了。而且他們還是如此的肯定,異口同聲的咬定了百零八是三花聚頂境界的高手。

如果不是自己深知百零八的底細,只怕也會有著同樣的認知吧。

在半空中翻了一個觔斗,賀一鳴穩穩的落到了地工。

他與百零八交手之時,確實是享受到了遠比於驚雷等人要好得多的待遇。只要他往後一退,百零八就絕對不會追擊而來。

他伸手,輕輕搓動著自己的雙臂,那種劇烈的疼痛感非但沒有絲毫的消退,反而是愈發的強烈了。

一股精粹的木系真氣朝著他的雙臂蔓延而去,當這股真氣經過了手臂之後,這種劇烈疼痛的感覺才好轉了許多。

賀一鳴長噓了一口氣,他心中暗罵,怎麼自己也變成了木魚腦袋,明知道這傢伙的身體比金剛還要堅硬幾分,卻要與他硬碰硬,這不是自己找死麼……

搖了搖頭,賀一鳴雙目陡然一揚,隨後他的身體就在原地消失了。

當他出現的那一刻,已經是在百零八的身後。

夾雜著龐大真氣的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百零八的背心之處,這一拳賀一鳴是蓄力而發,拳中的真氣之強大,幾乎已經是他在瞬旬能夠提聚的到了頂點的地步。

轟然一聲巨響,百零八終於被這一拳擊飛了出去。在賀一鳴的全力一擊之下,哪怕是他都無法再保持身體的平衡了。

然而,他在半空中平平的舒展開雙臂,他的雙臂正在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轉變著。那遠遠的手臂在這一瞬間似乎變得扁扁的,就像是鳥兒的翅膀一般,在空中滑翔了一段距離之後,安好無損的落到了地面之工。

賀一鳴膛目結舌的看著他,這才想起原來此人的形態可以隨心所欲的改變。他心中暗罵,這樣變態的人型兵器究竟是什麼人製造出來的,無論是誰與他相遇,估計都會被他折騰的飄然欲仙吧。

抬頭,看著那裊裊升起的紅日,賀一鳴的心中突地湧起了」陣豪氣。

雖然他曾經多次對自己說過不要與這個不是人的傢伙硬碰。但是此時,在這朝陽初升之際,他的心中卻充斥著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想法。

他的身體慢慢的半蹲了下來,從他的身工莫名的湧起了龐大的戰意。金系的力量在他的身工猶如怒濤般的澎湃了起來。

他的手腕一翻,背上的大關刀已經如同鬼魅似的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是他使用真氣控制肌肉,將大關刀從背心處吸附著移動到了手中。這一個過程雖然複雜無比,但他卻是做的輕鬆寫意,有著一種水到渠成般的自然感覺。

雙手緊緊的握著大關刀,賀一鳴的眼中一片肅然,那是一種近乎於虔誠信仰的力量,那是賀一鳴對於戰無不勝的大關刀所具有的強大無比,根本就不曾動搖過的強大信心。

隨著大刀在手,這股信心劇烈的膨脹了起來,他的氣勢也是沖天而起,以他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不斷的爆破而去。空氣中泛起了一絲絲肉眼無法觀察到的震動,這是真氣運轉到了極點,與天地之氣溝通迸發的結果。

遠處的高牆上,先後出現了幾個人。

除了於驚雷,卓萬廉,陸正儀和袁禮軒之外,甚至於還多了開嶸國大師堂中的二位先天強者。

他們正是曾經與賀一鳴交過手的毛烈光和成傅師徒二人。

只是,所有人都是遠遠的注視著這裡,無論他們的心中如何震撼,都是不敢朝著此地靠近。

賀一鳴雙手握刀,慢慢的舉了起來,那四米長的大刀彷彿是重若千鈞,一寸寸的在賀一鳴的手中拔高著。

每拔高一點,賀一鳴身工的氣勢就強盛一分,他的雙目緊緊的鎖定了遠處的百零八,彷彿整個天下之間就…只餘下他一個人似的。

在他的身周,一圈圈看不見的風輕輕的蕩流著,彷彿他就是一個大風眼一般,怪略敬蓄著強大的爆發力量。

卓萬廉的喉頭隱隱的聳動了幾下,他看向賀一鳴的目光中充滿了忌,障,甚至於還有著一絲驚懼之色。

在他第一次與賀一鳴交手之時,曾經被賀一鳴的以樹為刀,逼迫的走投無路。

那時候的他,還以為賀一鳴最為擅長的,就是木系功法。

他在木系功法工的天賦,堪稱是無人可及。

但是此刻,當他感受到了那來自於六關刀之上的強烈氣勢之後,他才發現,原來賀一鳴最為強大的,並不是木系功法,而是這銳利無匹,彷彿能夠開天闢地,斷讓破海的金系功法。

他的雙拳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握緊了,友他的心中,有著一個問題始終盤狂著不去。

若是工次交手,賀一鳴使用了這把大關刀,這把比樹刀還要恐怖一百倍的兵器,那麼後果又會如何呢?

此時,賀一鳴的全部精力都已經張中到了一點。

在他的體內,水系真氣流轉不休,隨後是木系,火系,土系,最終再度凝聚成了金系的先天真氣。

五行乍,一,當這五種不同屬性的力量經過了一個大輪迴之後,再度變成了金系力量之時,賀一鳴的氣勢已經凝聚的到了巔峰,再也無法繼續增強了。

此刻,在所有人的眼中,賀一鳴的身形似乎是已經高大的到了沒邊的地步。

在這種非人般的強大氣勢壓迫之下,眾人都生出了一種步履維艱的感覺。就連於驚雷和陸正儀二人,也被一種恐懼的感覺所籠罩。他們看著那把在日光下耀眼生輝的大關刀,同時泛起了一個悲哀的念頭。

如果這把夫關刀所指的,並不是三花聚狽的強者百零八,而是他們的話。那麼他們就絕對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了。

雖然人人都知道賀一鳴強大無比,但是新晉陞的一線天強者,竟然能夠讓司階高手都產生這樣的感覺,那就是令人恐懼的事情了。

然而,就在賀一鳴的氣勢凝聚到了巔峰,並且即將劈出去的那一刻。

百零八卻突地做出了一件令所有人都為之膛目結舌,難以置信的事情。

他豁然轉身,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以遠超所有人想像的速度,筆直的逃出了這個院落。在這一刻,他所展現出來的絕對速度,竟然是絲毫也不比任何先天強者的全力爆發遜色半點。

眾人都有了一瞬間的呆滯。

其實,在賀一鳴這無與倫比的一刀威勢之下,無論百零八表現出了多麼強大而不可思議的實力,哪怕是一掌象拍蒼蠅般的將賀一鳴拍死,也不會讓眾人如此的驚訝。

因為,在他們的心目中,百零八可是一位頂尖兒的三花聚狽級別的超級高手。

可是如今,百零八竟然逃了。

在一線天的賀一鳴面前,他竟然並不是選擇光明正大的與之一戰,而是選擇了主動退避。

這就像是一個先天強者在與後天強者對峙之時,當後天強者凝聚起全部的實力,想要傾力一擊之時,先天強者卻當了逃兵一樣的滑稽。

高舉著大關刀的賀一鳴同樣一陣無與倫比的鬱悶,他甚至於產生了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做為他這種級數的高手,若是不動用最後的絕招也就罷了,但若是打算不顧一切,如同潑皮撒賴般的豁出去了,將壓箱底的功夫都拿出來之時。

那麼首先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的敵手徹底鎖定。

這畢竟是兩敗俱傷的最終拚命絕招,若是連對手也鎖不定,那麼豈不是要打到了空處,隨後就要任人魚肉了。

是以,當一個先天強者的絕招徹底激發之時,他們的拚命絕招在氣機鎖定的情況下,是不可能落空的。哪怕是對方一心逃走,哪怕是對方的輕身功法的實力遠勝於自己,但想要避開這拚命絕招,卻也是千難萬難。

但是,百零八做到了。

當他轉身,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之後,舉著大關刀,已經將本身氣勢攀至巔峰的賀一鳴卻傻眼了,因為他根本就無法再鎖定百零八的氣息,就更加不可能將這一刀劈出去了。

他竟然忘記了,百零八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類似於罕見金屬的人型兵器。

每一個人都擁有其獨特的氣息,這是與生俱來的,只要是從娘胎中生出象的生靈,都免不了或多或少的有著固定的氣息。

正是因為這種無法害捨的從出生之後就擁有的氣息,所以在先天強者的面前,他們才能夠通過氣息鎖定自己的敵人,只要有一方心存膽怯,或者是落荒而逃,那麼等待著他們的,就將是氣息牽引,哪怕他們逃到了天涯海角,也無法擺脫那種可怕的氣息追蹤。

可是,雖然賀一鳴也並不理解百零八究竟是從哪個犄角旮旯的地方鑽出來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從母體中出來的。

他就好比一顆大石頭,只不過這顆大石頭會走,會動,會跳,也會跑罷了。

賀一鳴縱然是能夠鎖定遠比他層次更強的高手氣息,但是在面對一塊石頭的時候,除了使用眼睛之外,這些氣機牽引的手段就全部報廢了。

哪怕是再強大的人,也無法通過氣息來鎖定一塊石頭啊…,強大的氣勢劇烈的沸騰著,當失去了發洩的對象之後,賀一鳴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隨時都會爆炸的火藥桶。

萃萬廉等人都是臉色大變,他們清晰的感遁弛乍此時蘊會在賀,鳴體內的那龐犬力量。

在這種力量的壓迫之下,他們一個個都是如墜冰窖,連稍微移動一下手指頭,眨一下眼睛的動作都不敢。像

他們的心底有著無限恐懼,若是賀一鳴將這一刀的怒氣發洩到自己的頭上,那麼明年今日就將是自己的忌日了。

然而,讓他們愈發感到驚訝的是,賀一鳴那如司箭在弦工,又如同火山爆發般的刀勢,最終並沒有真正的釋放出來。

雖然賀一鳴的臉色很不好看,就像是便秘了三天三夜,就像是有人欠了他幾百萬而賴皮不還似的。但是毫無疑問的,他體內的氣勢卻還在緩慢的收斂著。

他的身體似乎突然之間變成了一今巨大的沒有極限的海綿,正將那滔天駭浪般的即將噴發而出的氣勢一點一滴的吸收了進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賀一鳴的氣勢定全收斂之後,包括袁禮黃在內的所有人才身不由己的長出了一口氣。他們的心中都是後怕不已。

然而,除了袁禮黃之外,其餘眾人都是見多識廣的老輩人物。

經過了這一次的觀戰之後,他們看向賀一鳴的眼中再度多了一點兒的異樣色彩。

哪怕是已經凝練出二花的於驚雷,亦是如此。

當一個人的氣勢提聚剎了巔峰之時,特別是如習賀一鳴這般,以某種不知名的手法,將潛力成功激發,發揮出遠遠超過了一線天強者巔峰的時候,他的絕招就已經是能發而不能收了。

若是想要強行將這滿弦之箭慢慢收回,那並不是一點點的內傷就能夠解決的事情。

想要做到這一點,那就說明,賀一鳴所釋放出來的氣勢,並沒有達到真正的巔峰境界。

所有先天強者們看向賀一鳴的眼中都有著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

他」竟然還有餘力!

然而,他們卻並不知道,賀一鳴已經將本身的氣勢激發到了頂點,再想要攀升一絲一毫也是絕無可能。

之所以能夠順利收回,那是因為他的體制特殊。

那如同黑洞一般的丹田,想要從裡面提取真氣比較困難,但是想要將真氣返回進去,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就連昔日墨綠色玉瓶中的寒氣都被其吸納了個乾乾淨淨,並且轉為了賀一鳴的力量屬性之一,就更不用說什麼那點兒氣勢的衝擊了。

緩緩的放下了大關刀,賀一鳴順手將此刀拆成了三分,重新打包背在了身工。

雖然他的身工有空間世界的這個寶貝,但大關刀卻更是他的命根子。對於這種隨時都要在保命之時使用的超級武器,他當然不可能塞入空司世界之中了。

於驚雷收斂了心神,如同換臉般的擠出了一絲笑容,來到了賀一鳴的身邊,笑道,「師弟,這把大關刀在唯有在你的手中,才能夠發揮出真正的作用。」

賀一鳴雙眉一揚,一提及大關刀,他的心巾就有著一種強烈的自豪感卓萬廉等人也是圍了工來,不過此時的毛烈光和成傅二人在賀一鳴的面前,卻是不知不覺中有了一份拘束感。

這是弱者在面對強者之時的自然反應,哪怕賀一鳴並沒有表露出什麼,但這一切卻都是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賀兄,你的刀法真是讓我打開眼界。」卓萬廉由衷的道,「竟然能夠讓百前輩不戰而退,真是太了不起了。」

於驚雷也是連連點頭,補充道,「師弟的功法真是強大無匹,就算是百前輩退去之後,也能夠做到穩重如止,不曾追擊,真是令為兄自愧不如。」

卓萬廉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只要看他一臉的感慨,就知道他的想法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賀一鳴心中愈發的郁絕不堪,他又何嘗不想追擊,但問題是他根本就無法利用氣機鎖定對方,而僅憑眼睛和耳朵他輕歎了一聲,知道無法解釋,而就算是他解釋了,人家也不會相信。

畢竟,在於驚雷等人的心中,百零八可是一個比他們更加強大的高手。所以,只要他們不是腦袋進水,那就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嘗試鎖定百零八的氣息。

若是有人做出了這樣的動作,那就與他當面挑釁無疑,哪怕是被人當場斬了,也沒有人會為他們出頭。

在這個世界工,特別是在面對比自己更加強大的高手之時,是沒有人會去做這種自尋死路的事情。

豁然,一道人影從遠處跑了回來,正是那去而復返的百零八。

眾人立即是用口不言了,哪怕是再不齒他的為人,也沒有哪個會白癡到當面挑戰他老人家的威嚴和耐性。

百零八來到了眾人的面前,賀一鳴郁悅的道,「百兄,你剛才怎麼能不戰而退呢?」

「你那一刀厲害,我沒有把握接住,為什麼不能退呢?」百零八理所當然的道。

眾人面面相覷,徹底無語」…

百零八向著賀一鳴點了一下頭,隨後大搖大擺,若無其事的返回了他的房司。

眾人無不在心中泛起了一絲寒意。

這樣的沒臉沒皮的三花境界的絕狽高手,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他們同時在心中下定了決心,哪怕是得罪了天王老子,也一定不能夠得罪此人,絕對不能!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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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一脈相承的三系同修

效斷下道腳步聲從不氓外的院落中響了起來,不紂並沒有直陰嘞院落之中,而是在院落之外停了下來,並且輕聲的與院落口把守的橫山一脈弟子交涉。

還沒有等那名弟子回去稟告,陸正儀就已經親自迎了出來。

他微笑著拱手,道,「卓前輩,您老既然來了,就請直接進來吧。」卓萬廉哈哈一笑,道,「那豈不是太過於失禮了,還是通傳一聲的好。」陸正儀臉工的表情不變,心中卻是頗為感歎,在賀一鳴太上長老沒有來到之前,這位來自於北疆冰原的一線天強者進出這座院落之中,可是從未通報。

不過,礙於他一線天強者的身份,再加上他背後的龐大師門,哪怕是於驚雷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情緒,反而是與他相談甚歡。

而此刻,賀一鳴太工長老回來,並且向濤眾人展示了那強大的無可匹敵的實力之後,卓萬廉就立即老實了下來。連進入這裡也學會了請人通傳。

由此可見,這個世界凡實還是一個實力至工的世界。

只要擁有足夠的實力,那麼無論想要做什麼,都沒有問題。但若是實力不足,也就唯有夾著尾巴做人了。

在將卓萬廉引入了院落之時陸正儀朝著院落中的某一個方向瞅了一眼,他的心中感慨萬千,橫山一脈能夠有賀一鳴太上長老加盟,這是何等榮耀的一件事情啊。

目光一轉,陸正儀的視線落到了緊跟在聳萬廉身後的那位中年人身工。

這是一個神情看上去頗為嚴謹的中年男子,他的目光沉穩之極,龍行虎步之間,自有一股凌然大氣。

看到了陸正儀的目光,那人深深一躬,道,「晚輩木占豪,拜見前輩。」陸正儀臉色微變,若是其他人行禮,他受了也就受了,想必也沒有人敢來指責他這位先天強者二但是木占豪卻是不同。他連忙抱拳,道,「原來是木兄,久仰大名了。」木占豪微微笑著,道,「前輩巴經是先天境界的大師,這才是木某學習的榜樣。」

陸正儀略微一怔,隨後就是謙遜道,「木兄,鄙門的太上長老已經答應為你出手加持經脈,只要衝擊先天成功,我們就是平輩相交了。」若是單以年齡而論,他們二個人其實也是相差無幾,而且眼看對方就要邁入了同樣的先天境界,陸正儀自然不會像對待普通內勁十層的後天修煉者那樣漫不經心了。

三個人朝著內中走去,來到了大廳之內,剛剛落座不久,賀一鳴,於驚雷和袁禮薰三人就相繼走了出來。

這也是因為有著卓萬廉親自求見的緣故,若是普通人,想要見到他們三人,也是難工加難。

木占豪眼睛一亮,不等陸正儀引見,已經是踏前一步,恭聲道,

「晚輩木占豪,見過於前輩,賀前輩,袁前輩。」於驚雷微微點頭,就,置之不理了。

賀一鳴和袁禮黃卻是相視一眼,都有著一絲怪異的味道。

已經晉陞為一線天的賀一鳴還沒有覺得什麼,但剛剛進階先天境界的袁禮薰卻是頭一次享受這個待遇。

眼看這位年齡比自己父親還要大上一些的人卻口口聲聲的叫自己前輩,她的臉工頓時是浮起了一絲淡淡的如同胭脂一般的紅暈。

賀一鳴啞然失笑,他當初也曾經遇到了類似的場景,最初同樣的感到了一些尷尬,但是只要多經歷幾次,也就會習慣成自然了。

無需多禮,請坐。」

賀一鳴大袖一揮,一股輕柔的力量傳到了他的身上,木占豪身不由己的站直了身體,他的眼中有著一絲羨慕之色。

隔空使力,這可是先天強者特有的能力。

不過一旦想到自己馬工就有機會進階這一境界,他心中的那點兒羨慕頓時消散無蹤,只留下了那愈發強烈的渴望和堅定的信心。

賀一鳴的真氣在扶起他的同時,也在他並未察覺的情況下稍微探杳了一下他的經脈。

眉頭微微的揚了一下,賀一鳴陡然發現,在木占豪的體內,那種代表了生命活力的氣息遠勝普通後天強者。

雖然無法與先天境界的大師相比,但是在後天之中,卻已經是罕有人能夠與之匹敵的了。

目光朝著陸正儀的方向瞥了一眼,賀一鳴想起了昔日幫助他進階先天之時的情況。

若是以後天境界的陸正儀與其相比,二個人體內的生命能力相差起碼有著一倍以工。如果說這還不足以令賀一鳴另眼相看的話,那麼在他體內所流轉的三系強大真氣,就真的讓賀一鳴為之動容了。

土,金,水………,三種不同的力量在他的體內緩慢的流轉著,這三種力量都已經達到了各自的後天巔峰境界。而且隱隱的還有著一種相連相通的感覺二似乎區區的三種力量就已經有了初步的五行相生相剋的特性。

如今的賀一鳴見識已經遠非以前可比,他的臉工閃過了一絲訝然之色,猶豫了一下,詢問道,「木兄,…」木占豪深深一躬,道,「前輩,您與家祖平輩論交,只需直呼晚輩之名即可。」

賀一鳴眉頭微皺,道「你馬工就會是先天大師,既然早晚要改口,那就無需那麼麻煩了。」聽到了賀一鳴這句話之後,無論是卓萬懦漲環是木占豪的臉十都露出了一移欣慰點脆。賀一鳴等人落座之後,他看似隨意的道,「木兄,我雖然不是首次為人加持加持經脈,但是為三系同修的後天修煉者護法,卻還是第一次。」頓了頓,他沉聲道,「你修煉的是何功法?」木占豪立即恭聲道,「晚輩所習的,是五行法印中的土,金,水三系法印。」卓萬廉也是補充道,「賀兄,這套功法是從遙遠的東方大申五行門中流傳而來的,單以功法威力而論,確實是數一數二。只是這門功法博大精深,想要在此之上有所成就,卻是殊為不易。」賀一鳴微微點頭,道,「若是我所料不差,這套法印應該是先天絕學吧。」「正是。」木占豪深深的低下丁頭,他的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欽佩之色。

若是知道這套功法的來歷,那麼認出這是先天絕學,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但是聽賀一鳴的口氣,分明是第一次接觸,但就是與他見面的這片刻功大,卻從中看出端倪,這份眼力實在是令人驚心不已。

賀一鳴沉吟了片刻,眉頭略微皺了起來。

木占豪和卓萬廉二人對望一眼,心中同時一寒。

輕咳一聲,卓萬廉道,「賀兄,可是有何不妥麼?」賀一鳴微微搖頭,道,「三系同修,要為其加持經脈,難度之大,遠勝過相生雙系。」卓萬廉二人心巾嘀咕,這不是廢話麼若非如此,木盡天為何會不計前嫌,反而要贈送這二件至寶給你,難道他腦袋被驢踢了不成。

賀一鳴雙目平望著木占豪,道,「你若是修煉普通的後天功法,那麼我完全可以無視之,但是你的資質甚佳,在後天境界竟然也能掌握一定的先天秘技。這雖然是好事,但是在衝擊先天境界之時,對於我這個加持經脈的人來說,就是一件壞事了。若是相生雙系,變化不大,我還可以勉強全部掌控,但是三系同修,若是有甚意外,那麼我能夠保你性命,但卻不敢保證你的身體經脈毫髮無傷。」卓萬廉二人的臉工都閃過了一絲凝重和遲疑之色。

以他們在武道上的修為,自然明白賀一鳴絕非有意恐嚇和推諉,而是實事求是。

後天境界修煉先天功法,確實是逆天之行。雖然威力大了許多,但同樣的,在衝擊先天之境時,也是增加了無窮的變數。

他們雖然也曾考慮到了這一點,但卻沒有賀一鳴所想的那般嚴重罷了。

畢竟,所謂的變數,就是意外,在沒有發生之前,任何人也不知道究竟會否出現。

良久之後,木占豪長歎一聲,道,「前輩,晚輩已經決定,此次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衝擊先天。若是真的出現變數,晚輩絕對不敢怪責前輩。」賀鳴眉頭大皺,道,「木兄將二寶贈我,換取我對你的護法,若是不能成功,我又有何面目將二寶據為己有。」卓萬廉和木占豪對望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訝和激動。

若是其他的先天強者在遇到了這樣的情況,那麼最多就是加持護法,至於成功與否,他們才置之不理。而且一旦出手之後,所得到的報酬更是半點也不能或缺。

可是賀一鳴卻與一般人卻並不相同,這等胸襟,讓他們二人大為感激。

多好的人啊,真是放眼天下,千萬人中難得一見…

賀一雞低首沉就不語,大廳之內,頓時是靜寂無聲。

卓萬廉和木占豪自然是不敢說話打斷他的思路,而於驚雷和陸正儀雖然是不以為然,但最多也就是心中嘀咕幾句,卻同樣不好意思開口。

良久之後,賀一鳴抬頭,道,「你出手,將你所學施展出來,有多少實力就用多少實力,若是有所保留,那麼後果自負。」木占豪大喜過望,對方如此盡心竭力的為他著想,他若是還有什麼留手的話,那就實在是太不識好歹了。

他應了一聲,大步來到了大廳中心,雙膝微微彎曲,擺出了一個進攻的姿勢,同時雙手抬起,慢慢的結成了一個奇異的手印。

手印功法,是一種獨特的戰技,其中玄奧繁複之極,但若是學有所成,那麼威能之大,卻也絕對不會讓人失望。

木占豪輕喝一聲,身形向著賀一鳴衝來,同時全力施展,將他的一身所學盡情的揮灑了出來。

在賀一鳴這樣的一線天強者面前,他似乎也不用考慮是否能夠傷得了對方。而事實工果然如此,無論木占豪怎樣進攻,哪怕他所激發的內勁聲勢浩大無比,但賀一鳴只要輕輕抬手,就已經將所有的攻擊全部輕描淡寫的接了下來,甚至於沒有讓他的內勁損壞到房旬中的任何器皿。

在賀一鳴的引導之下,木占豪越打越是興奮,他從來就沒有過如此這般的經歷。只守不攻,而且是毫無忌憚的全力發揮。

如此酣暢淋漓的感覺,讓他有著想要持續下去,永遠也不要停止的慾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地感到一陣無法抵擋的大力襲來,頓時是身不由己的翻了個跟頭,當他雙腳著地之時,這才發現竟然已經站到了最初動手的地方。

賀一鳴滿意的點頭,道,「不錯,卓兄,就是今晚吧,若是一切順利,明日貴門就要多怎濤天強者了。一,他的話雖然是平平淡淡,但自有一股威嚴氣勢,身上所散發著的那股強大自信,更是令人無法忽視。

卓萬廉二人大喜,立即是沒口子的答應了下來,而且莫名的,他們的信心似乎也多了幾分。

雖然賀一鳴答應了為木古豪護法加持經脈,但是,在衝擊之前,任誰也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證。哪怕是再樂觀的人,也不敢拍胸脯擔保。

然而,賀一鳴的這句話之中卻有著一種鏗鏘堅定的味道,似乎是有著一種魔力,將他們心中那最後一點兒的疑慮全部驅逐了出去。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為何會有著這水的感觸,但是莫名的,在他們的內心中,卻隱隱的感到,賀一鳴的話似乎就是具有這等令人信服的力量。

木占豪也就罷了,但卓萬廉的心中卻蘭驚訝的無以復加。

這種感覺,他以前只在師待的身上有所感觸。突地,他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難道賀一鳴真的擁有成為那種級數高手的潛力麼?

效效效緩當天夜裡,莊園之中戒備森嚴。

不僅僅是卓萬廉和那些圖藩國的使者侍從們一個個如臨大敵,就連來自於橫山一脈中的弟子們也同樣的不得安寧。

畢竟,這一次的衝擊先天境界,是賀一鳴出手護法。既然與這位太工長老牽扯上了關係,於驚雷等人自然是不容坐視的。

在一處空曠的庭院之中,木占豪閉目而坐,賀一鳴就在他的身後,一隻手掌輕飄飄的按在了他的背心之上。

雖然他們的外喜平靜無波,但是在木占豪的體內,卻是洶湧澎湃,內勁之強大衝突,更是遠勝陸正儀和謝知恩二人衝擊先天之時的那種程度二隻是,在賀一鳴的掌控之下,這些內勁卻絲毫也傷不了他的經脈。

而賀一鳴的注意力卻大都在留意著木占豪內勁的行走路線。

其實以他五行兼修的實力,為木占豪護法,根本就無需那麼小心翼翼。三系同修雖然引起不可知的變化,但是又如何能夠擺脫他的控制。

之所以危言聳聽,只不過是因為賀一鳴感受到木占豪體內的內勁流轉自成一脈,這種奇異的事情卻是第一次遇到,不由地讓他大生好奇之心。

雖然橫止一脈中的藏書無數,但是這種一脈傳承的五行功法,卻是並未收錄。

今日白天木占豪的全力施為,讓賀一鳴對於他的武道有了徹底的瞭解。那些手印功法,更是讓他有著意外之喜的感覺。

而此時感受著木占豪內勁的流轉方式,與賀一鳴的心中所思遙相印證,更是讓他有著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二一脈相承的五行功法,果然與單個的五行密技有所不同。特別是對於他這種五行兼修的人來說,就更是無價之寶了。

不過,賀一鳴做事隱蔽之極,別說是木占豪本人一無所覺,哪怕是於驚雷和卓萬廉,都沒有察覺出其中的貓膩。他們還以為賀一鳴是良心發現,所以才會力求萬無一失。

當然,這並不是說二位一線天強者太過於蠢笨,而是因為賀一鳴的實力與木占豪相差實在是太遠,遠到了不可以道裡州的地步。

哪怕是殺了他們,他們也不可能相信,賀一鳴竟然打著從木占豪身工偷師的念頭。

此時,感受著木占豪體內那一脈相承的三系功法運轉,賀一鳴表面工無動於衷,但心中已經是興奮的想要仰天長嘯。

他有著一種隱穩的奇異感覺,三花聚頂所要的,將三種真氣凝虛為實的方法,已經在他的腦海中慢慢的有了一個大約的雛形。

只要他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去,那麼早晚有一天可以達到這一步二然而,就算是他也想不到,向著三花聚頂境界跨出去的第一步,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走出去的,豁然,木占豪的身體一顫,他的身上湧起了龐大的內勁,一下子衝破了身體的狂槍,與外界的天地之氣發生了微妙的連接。

一股精粹的先天之氣從他的身體各處狂湧而入。

三系強者司時晉陞所引起的天地之氣波動竟然是遠遠的大於了二系相生強者的晉陞之時,一時間,在城中所有的先天強者們都朝著這個方向注目而來。

他們的心中感慨萬千,各有所思。

卓萬廉眉飛色舞,他的心中充滿了歡喜,雖然木占豪並非他的孫,兒,但他卻深知三系同修的先天強者所代表的含意。

如此之才,若是得到了師待的悉心培養,那麼日後自然是前途雲量,哪怕是成為師傅般的強者,也是未必可知。

隨後,他的目光落到了一個人的身土,卻是有著一絲隱約的猶豫。

那個擁有極強的不可思議的先天女子,若是能夠跟隨在師傅的身邊學習至寒真氣,那麼她的成就又將達到何等地步呢,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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