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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 武神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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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7 18:24:37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二章 百散天之巔峰對決

    碧空之上,數只麻雀輕巧的飛過,它們無憂無慮的在庭院落中穿行著。

    然而,當它們飛過了一處似乎是空無一物的空地之工時,卻是一隻隻的抖動了幾下,隨後就不約而司的跌落了下來。

    不一會兒,在它們的身上都浮起了一層白色的薄霜。這種薄霜開始迅快的蔓延了開來,連地面上都開始被這同一種顏色所覆蓋著二冷…,…」

    冰冷的感覺在霎那間充斥著整個天地,彷彿突然進入了最寒冷的季節,彷彿突然來到了那萬里飄雪的北疆冰原,令人無所適從。

    在這裡的所有人之中,除了謝鳴金和步悻聰之外,都是身懷絕技,能夠與天地之氣產生某種共鳴的先天強者。但是,在這一刻,就算是強如他們,也感到了難以抗拒二謝鳴金和步悻聰更是上下牙齒打架,馬體也是劇烈的哆嗦了起來。

    庭世光伸手,輕輕的按在了謝鳴金的身上,一股火熱的力量頓時沿著他的經脈傳遍了他的全身。這才讓他長長的喘了一口氣,似乎是從即將被凍僵的邊緣搶救了回來二他繼續哆嗦著抬頭看去,正好與礡樣被救回來的步悻聰對望了一眼。他們的目光中都有著憎惡和仇恨,但卻隱約的又有些同病相恢的味道。

    數道人影如飛般的朝裂這裡趕來,他們並沒有加入戰團,而是和水炫橫等人一樣,在練功場之外靜靜的觀看著這二位同階高手之戰。

    水炫牲和蘇軍等人望了他們一眼,雖然是心中不滿,但卻並沒有人說話。因為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而他們的實力,還達不到反客為主的地步。

    只是,在這些人巾,有一位先天強者在見到了賀一鳴與木盡天之後,顯得特別的激動,從他的身工似乎也湧現出了強大的戰鬥意志二但是這種氣勢州剛冒出來,就被二位頂尖的百散天強者的氣勢壓制衝散,乃至於消散於無形。

    雙方之間的差距之大,簡直就像是大人與小孩子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除了水炫牲深知其中原因之外,庭世光和蘇軍等人都是用著不屑的目光朝著他看了一眼。如此不自量力之人,還真是罕見的很。

    成傅的臉色瞬間變得黯淡了下來,在真正的見到了這二位的強大,他才明白那種差距究竟達到了何等地步。

    賀一鳴的進步速度之快,確實是遠遠的超過了他。

    雙目緊盯著那練功場上的二人,成傅突然之間泛起了一種心灰若死…

    的感覺二他隱隱的感到了,在這一輩子之中,怕是永遠沒有追工賀一鳴的機會了。

    派演燃或當賀一鳴與對方正式交手的那一刻,他終於明白,木盡天為何會被稱為圖藩國的百散天第一人。而且他明知自己是五系同修的情況下,卻依舊是擁有著強大而不可戰勝的信心。

    因為木盡天所修煉的,並非五行功法中的任意一種。他所修煉的,是冰系功法。

    那種滴水成冰,冰封千里的至寒至冷的奇異功法。

    絕大多數的先天強者所精擅的都是基礎五行功法中的一個或者二十,但也有的先天強者所掌握的,卻並不屬於這個範疇。

    在今日之前,賀一鳴所見過的先天大師之中,也唯有水炫牲一人修煉的是風系功法。但是水炫徑的風系功法所擁有的威能明顯無法與木盡天相提並論。

    此時,從木盡天的身周,一圈圈強大的到了極點的寒意如同波浪般的湧現了出來。

    隨著寒氣的不斷擴散,整個練功場上似乎也變了顏色。

    雖然周圍有著超過了二十位的先天強者,但是此時卻是靜至落針可聞。

    靜…,…」

    是此時惟一的聲音,也是大地的搖籃曲。而木盡天就在這種靜寂的環境中動了,他似乎是化做了無數的輕飄飄的飛雪,跟著旋律翩翩起舞。

    在眾人的眼中,木盡天彷彿是變成了那像煙一樣輕,像銀一樣白,飄飄搖搖,紛紛揚揚,從天空中飄灑下來的飛雪。

    在這一瞬旬,眾人似乎都看到了一幕不可思議的景象。

    這裡已經並非開嶸國的國都所在,而是變成了北疆冰原的冰天雪頭烏。

    那數九寒天,冰封大地,冷風呼嘯,讓整個世界成了一隻大冰箱。

    不僅僅是人類難以生存,就連高山亦是冷得顫抖,大河亦是凍得僵硬,哪怕是空氣似乎都要凝固起來了。

    寒凝大地,遍地如銀,萬物蕭條…,,至此,眾人才明白,原來木盡天的實力竟然是強大如斯。

    哪怕他們這些在一旁觀戰的,都感到了無盡的寒冷,也深深的明白,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了。

    那麼,身在其中的賀一鳴呢?

    淄起或淤賀一鳴的臉色司樣的凝重,在那遍地寒霜到來的那一刻,他就開始將體內的真氣轉為先天烈火功。

    這是在他煉丹之時,觀摩藥道人和地下無窮地火之後的感悟所修煉出來的先天火系功法。

    火與冰,絕對是二種不同極端的力量。這二種自然界中極端的力量在此刻發生了巨大的碰撞。

    在賀一鳴的身周,那原本已經凝結著的寒氣頓時冒起了一縷縷白色的輕煙,而他身周的溫度更是提高了幾度之賀一鳴抬起了雙手,那雙手掌鮮紅若血。

    隨後,他大步向前,就這樣筆直的朝著對方衝去,從他的身上湧起了一往直前的滔天氣焰。

    木盡天一個轉身,他並沒有直接的與賀一鳴對掌,而是利用詭異飄渺的冰雪身法,在四周布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天然冰寒屏障。

    賀一鳴突地發現,木盡天與身周天地之氣的溝通,似乎遠比他的高明的多。

    從他的身上,三百六十個竅穴彷彿都變成了丹田,不停的吸納著外界的能量。非但如此,當此地的天地之氣被他吸入體內之後,遠方就有著更多的寒冷如冰的天地之力源源不斷的補充了進來。

    賀一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此人對於天地之力的掌握,竟然比他過要更高一籌。

    隱隱的,賀一鳴就是有著一種感覺,此江的修為之高,距離那生死一線天也不過就是一線之隔。

    只要他願意,甚至於可以隨時衝擊那最後一關。

    然而,木盡天越是強大,賀一鳴的心中就越發的興奮。他體內的真氣流轉,也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哪怕是適才與七位先天強者交鋒之時,他也不曾如此的激動。

    他的雙掌飛舞,就像是那地火洶湧一般,將身周的寒氣盡數驅散,那被木盡天布下的一層層的冰寒屏障在他的手下勢如破竹般的被擊散了。

    在眾ren的眼中,賀一鳴就像是一個大火球,追隨著那寒氣的源頭不斷進逼著。

    他們二個人的交戰,似乎賀一鳴佔據了極大的卜風,而木盡天卻在不停的後退一般。但是,再過片刻,眾人都是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們都是突兀的感到了,賀一鳴雖然看起來威風八面,氣勢洶洶。但是周圍的環境卻依日是沒有接毫的變化。

    那白色的世界依舊是如同冰天雪地般的存在,賀一鳴的火系力量再強大,也不曾對此有絲毫的影響。反而引起功法克制的原因,如今賀一鳴所消耗的真氣之大,已經是遠遠的超過了對手。

    若是這樣的情況維持下去,那麼首先將真氣消耗乾淨的,肯定不會是如今看工去趨於劣勢的木盡天。

    賀一鳴很顯然也發現了這種情況,他的臉色微變,雙掌交錯之間,那洶湧的火氣已經是完全的消失了。

    隨後,從他的身工湧起了一種強大的生命力量。

    這種力量與冰的力量格格不入,而賀一鳴就從一團火直接的變成了一顆參天大樹,他的雙腳八字開立,就像是老樹扎根似的,緊緊的扣入了地面之中。

    他的雙掌繼續飛舞,那股強大的木系生命力量已經以他為中心蕩容了開來。

    只是,木盡天的臉工閃過了一絲嘲諷的笑容,他的身法不停,就像是一個人在打拳似的,對於賀一鳴的變化不管不顧,依舊是在使用冰的衝擊,一點點的消耗著賀一鳴的真氣。

    這個年輕的強者同樣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威脅,哪怕是以他目前的實力,也不敢說在以硬碰硬的情況下能夠戰而勝之。

    所以木盡天選擇了最為妥當的方法,借助於天地之氣的力量,慢慢消耗著賀一鳴的真氣。

    當他將冰系力量完全激發出來之後,就能夠製造出一個…小型的充滿了寒氣的區域。

    這種能力並非百散天強者能夠擁有的,就連一線天強者也無法做到這一步。

    但是,在木盡天的身上卻有著一件異寶,而正是憑藉著這件異寶,所以他才能夠在百散天之時就能夠形成如此可怕的一個冰系力場二在這個力場之中與人交手,他所佔據的便宜之大,遠非其他人能夠想像正是因為有著這什異寶的輔助,再加上他那無限接近於一線天的強大實力,所以才讓他有著擊敗甚至於是將賀一鳴擊殺當場的強大信心。

    此時,賀一鳴所展現出來的木系力量雖然同樣的強大,但在這幅冰天雪地的世界之中,卻依舊是沒有佔據到絲毫的便宜。

    冰系的力量隱隱的給他帶來了一種「死」的感覺,與木系的「生」

    的力量迥然不同,更是針鋒相對。

    雖然沒有火與冰之間那樣的直接,但是彼此的衝撞和對立也是絲毫不差。

    片放之後,賀一鳴同樣感覺到了,在死亡的力量壓制之下,他的生命氣息正在遭受著緩慢的侵蝕,而更可悲的是,他雖然明明的感應到了這一點,卻是毫無解決的辦法二他冷哼一聲,身體陡然一沉,雙膝微微彎曲,那高大的樹木彷彿是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如山般的凝實感。

    土系的力量,讓他如屹立千百年的高山峻嶺,彷彿是從恆古之時就己經存在於這個世界之工,哪怕是北國的冰封千里,也不曾將巨大的高山凍癱。

    這就是大地的力量,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是最強的防禦之法。

    然而,再過片巍,賀一鳴的眉頭依日是皺了起來。因為他再度發現,雖然此時他所受到的影響較小,但是他此時已經完全喪失了攻擊的可能,在木盡天那漫天飄雪般的雙掌進攻下,他顯得異常的狼狽不堪。

    那一層層的白雪鋪天蓋地而來,彷彿要將他變成一座雪山,那徹底被冰封住的,彷彿是披工憋白色鎧甲的雪山!

    沉重的感覺似乎越來越大,就要將他壓制的喘不過氣來。

    賀一鳴心中大驚,他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凶芒,與其被慢慢磨死,不如放手一搏。

    他陡然間一聲厲喝,雙膝挺直,一隻手掌高高舉起。

    開山三十六式,第十六式…,這門功法自從他修練有成之後,就~直是他的壓箱底絕活,而同樣的,當他施展這門功法之時,也一樣的是無往不利。

    轟隆隆的彷彿是雷鳴般的聲音從他的身上爆發了出來,他就像是變成了一把刀,一把無堅不摧的大關刀。

    那種金系鋒銳的力量在這一刻,在他的身工體現無遺。

    他的氣勢瞬間就已經攀升的到了極點,身上湧現出了一種魚死網破,一去不返的強大殺意,朝著木盡天如飛般的砍去。

    空氣中接連的傳來了秀數的爆裂之聲,木盡天的臉工也是首次變得無比凝重,他的雙掌如同雨點般的拍了出去,每一下拍擊都是一股至寒的力量衝到了賀一鳴的身工。同時,他的身法加快了數倍,竟然就在方寸之間與賀一鳴兜起了***二自從賀一鳴自創了雲雨飛騰術之後,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能夠在身法的奧秘工能夠與自己比肩二而且在此倒這種冰天雪地的環境之下,對方顯然比自己更快一籌。

    那凌厲無匹的開山三十六式雖然強大無比,但卻始終都秀一法接觸到木盡天。

    隨著一股又一股的強大冰系力量的不斷衝擊,賀一鳴的速度越來越慢,就連他的手掌之上都似乎是蒙工了一層白色的冰霜。

    他的開山三十六式依舊是無堅不摧,但是在這個連大地也能冰封的力量之下,最終還是變得後繼無力。

    賀一鳴的身形終於停下了,他收掌半蹲,從他的身上再度湧起了一種新的力量。

    一股股如同滔天巨浪般的水系力量從他的身上狂湧而出,就像是那巨大的海嘯般鋪天蓋地而來。

    這已經是五行之中最後的屬性,也是賀一鳴在被壓制了那麼長時旬之後的最終爆發。

    這股強大的力量甚至於已經超過了賀一鳴平常所能夠施展的極限。

    那如同滔天洪水般的力量似乎能夠沖毀整個世界。

    木盡天的動作更快了,在賀一鳴的瘋狂反擊之下,他就像是大浪滔天之中的一艘小木啊船,彷彿隨時都會被掀翻沉沒。

    可是,無論那滔天巨浪如何的駭人聽聞,這艘小船就像是用膠水緊緊的粘在了浪頭之上,就是無法將它徹底淹沒。

    非但如此,在這艘小船的周圍,那滔天的大水慢慢的變了顏色,白色的冰再一次的出現了,而且這一次出現的是那樣的兇猛,彷彿僅有片割之間,整片怒濤就已經被徹底的冰封住了。

    凝水成冰,竟然在瞬息之間就,已經達到了這等地步。

    賀一鳴的心中那強烈的信心第一次受到了無比的衝擊。

    基礎五行之中的所有功法,他已經全部的施展過了。這種不同功法之間的轉變能力,已經讓所有的先天強者們都看得是膛目結舌二哪怕是正在與他對戰的木盡天,也是深深的被這種奇異的能力所震撼。

    他也終於明白,為何在七位同階高手的聯手之下,賀一鳴依舊是能夠戰而勝之了。

    因為面對普通的先天強者,這種能力實在是太過於逆天了。無論任何人與之相搏,都會受到功法上的克制,十成實力往往連一半也無法發揮出來。

    他心中暗自慶率,若非自己的身工有著那件能夠吸納天地之氣中的冰系能量,可以大幅度增強冰系力量的異寶,那麼當他與賀一鳴公平搏鬥之時,怕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了。

    不過此刻麼,隨著身周那冰凍的力量不斷增強,他已經隱隱的掌握了主動,並且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此時,眾人都已經看出,賀一鳴似乎是就驢技窮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賀一鳴的心中終於有所決斷,他體內的真氣流轉不休,身工逐漸的湧起了一股殺氣。

    當這股殺氣開始瀰漫的時候,哪怕是在這十冰天雪地的世界之中,似乎也無法對其造成任何的困擾。

    木盡天的渾身汗毛豎,他的心中驚駭之極,賀一鳴明明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但為何他卻帶給了自己更加危險的感覺了呢?

    賀一鳴面色凝重,水系真氣開始流淌,在這十時候,他已經不打算再保留什麼了。

    既然單系的力量不足以取勝,那就五行合一吧。

    這種連一線天強者都能夠擊傷的最後一擊,絕對是百散天中縱橫方敵的存在。只是這一擊之後,二人中怕是也僅有一人能夠活著離開此地了。

    然而,賀一鳴堅信,那個活著的人,肯定是他自己······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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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生死一線,我為一線天

    強大的真氣流轉著,那淩厲的危機感朝著四面八方無窮無盡的擴散著。

    隨著真氣不斷的增強,這種感覺就越發的強烈了起來。此時,不僅僅是身在其中的木盡天有著這種感覺,就連周圍的那些旁觀者們,也都有著類似的感覺了。

    在他們的眼中,那幾近走投無路的賀一鳴突然旬搖身一變,成為了一隻上古凶戾巨獸。在他的身上,隱藏著危險的到了極點的氣息。

    他們甚至於有了那麼一絲明悟,賀一鳴似乎正在準備著什麼,一旦他準備完成,那就是這二個人立判生死的時候了。

    至此,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而真正最為關心和惱怒的,卻是毛烈光等人。

    其他的先天強者們的身份雖然尊貴,但死了也就罷了,沒有多少人會為他們出頭。但這二個人不同,無論是圖藩國,還是橫山一脈,都將他們當做了未來之星。所以他們二個公平比武落敗倒是沒什麼,但若是真的有一個三長兩短什麼的,只怕連詹天豐也難以承受這二個勢力的超級怒火。

    正如他們一開始所言,希望這二股焉力能夠火拼,但是必須控制在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若是全部失去了理智,那麼對於所有人來說,都將是一場災難二有意無意的,幾個先天強者的目光都朝著步悻聰的方向看了一眼,都是這個傢伙招惹的禍事,所以才會走到如今這般田地。

    木盡天也是神情凝重之極,在感受到了賀一鳴身上氣勢的變化之後,他也明白了,接下來或許就是真正的生死之戰了。一個旋身,他平平的站住,一隻手輕輕的拂在了胸前,一隻手平平伸出。

    在他那只伸出來的手掌上,有著一層厚厚的白色冰塊,在日光的照耀下散發著五彩光芒,就像是披上了一層冰甲似的,令人眼花繚亂二而正是因為這層奇異的色彩,所以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上面,卻並沒有人注意到,他那放在胸口的那一隻手掌卻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握住了一訣玉石。

    當他的手將這塊玉石從胸口處握到了手中之時,那種強烈的到了極點的寒意頓時愈發的濃烈了起來。

    周圍的空氣硬生生的再度下降了幾度,就連幾個,先天境界的強者都開始吃不消了。

    前所未有的劇烈寒氣頓時是逆沖而上,縱然是賀一鳴都是微微的一個,哆嗦二但正是因此,卻讓賀一鳴的腦海巾突兀的閃過了一個念頭。仿佛是福至心靈一般,賀一鳴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原先的打算。

    他體內的真氣依舊在運行著,但卻已經不再是五行合一的那最後恐怖一擊了。

    在旁人並未發覺的情況下,賀一鳴的真氣已經在慢慢的向內收斂,就像是無法抵擋這劇烈的寒氣似的,一點點的退縮著,乃至於最後完全被寒氣籠罩,從而被這些寒氣侵入體內。

    這個變故絕對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賀一鳴身上那恐怖的足以令所有人感到心驚肉跳的氣勢突然在一瞬旬完全消失了。

    非但如此,他的真氣也是如同退潮之水般的消散著,就好比一個人敞開了家中的防盜門,生怕那此小偷不進來似的。

    此時,所有人的心中都湧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難道賀一鳴剛才只不過是一個偽裝的空殼子?還是他已經發瘋了,所以才會作出這般自尋死路的事情。

    此時的賀一鳴因為放棄了真氣的抵抗,讓寒氣入體,是以在他的身上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就像是一個被冰凍了的雕像似的,惟妙惟肖。

    然而,就在這樣的狀態之下,他依舊是不肯停歇。挺著那僵直的身軀,就這樣朝著木盡天沖去。他的雙腿也因為被冰凍的關係,所以也變得不再靈活。跌跌撞撞的向前跑著,似乎是想要用那僵硬的身軀去撞擊對手似的。

    對於賀一鳴的這番做法,木盡天雖然也是同樣的大惑不解,但是這樣的大好機會放在眼前,他又豈肯輕易放過身形微動之間,還沒有等賀一鳴沖上來,他就已經來到了賀一鳴的身邊。

    木盡天的眼中終於閃過了一道淩厲的殺機,既然與賀一鳴之間的冤仇已經無可化解,那麼他們雙方之間就必須要倒下去一個,。如今看來,這個倒下去的已經確定了二他那伸出來的一隻手掌平平的拍了下去,眼中卻流露出了一絲惋惜之色。

    十七歲的天才啊,竟然就在這裏隕落了,而一個隕落了的天才,也就不再是什麼天才了。

    一道輕微的響聲傳了出來,在這個如同寒冬般的範圍內卻是那樣的清脆悅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個地方,木盡天的那只手終於如願以償的按到了賀一鳴的胸前。

    水炫桂的眼前一黑,差點沒有跌倒在地。

    賀一鳴可是他千辛萬苦才請到的,接替他成為天羅國的護國大師,而且他還如此的年輕,日後有著無限的璀璨光明的日子,就連天羅國也會跟著他受益不淺。但是,這一切希望都在這一刻破滅了六在感受到了木盡天的強大實力之後,哪怕是他也不對賀一鳴抱以任何希望了。

    沒有任何人能夠承受如此凍氣的直接攻擊,別說是百散天的賀一鳴了,哪怕是一線天的強者,只怕也不敢讓木盡天在胸膛之上印上一掌吧。

    不單單是他有著這陰怎法,其餘人的臉上也都露出了相司的表情六雖然在賀一鳴之前,已經有一位先天強者隕落了。但是相比于賀一鳴的年齡來說,卻給予了眾人更加強烈的刺激感覺,讓他們仿佛看到了一輪紅日從尚未完全升起,就已經是嫋嫋而落了。

    然而,就在此刻,他們卻看到了“……

    木盡天的雙目瞪圓了,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並沒有鬆開按在賀一鳴身上的那一隻手掌,而是臉色隱隱發白,就連他的身體都似乎是在微微的顫抖著。同時,周圍的寒氣仿佛是更加的冰冷了,那股強大的寒氣讓眾人都是下意識的後退了數步。

    恍聰間,眾人似乎都看到了一個奇異的景象,那已經被冰封住了的賀一鳴臉上卻突兀的浮現出了一縷詭異的笑容,仿佛此刹陷入絕境的並非他本人,而是正在拼命施展著寒系力量的木盡天。

    一時間,眾人的心中都是泛起了更加冰冷的寒氣,只不過這種寒氣並不是來自於外界的溫度,而是來自於眾人的心底最深處。

    洪熊刻刻此時,賀一鳴已經是收斂了全部的氣息和真氣,並且特意的將外界的寒氣有意識的引入了體內二將這種並非自己的力量引入體內,那絕對是一件無比冒險的事情。若是換作正常的先天強者們,那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但賀一鳴不同,就在外界的寒氣大盛,並且達到了頂尖的時候,卻讓賀一鳴想起了身上的那個墨綠色的小瓶子二當初他接觸這個瓶子的時候,也曾經被上面的寒氣冰凍住了,而且情況比現在更加的可怕。

    那瓶子上的寒氣比現在的外界環境,更加的猛烈十倍,就連他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也是瞬間被冰。

    但是,那股寒氣並沒有真的將他凍斃,而是被他的丹田全部的吸收了,並且讓他能夠運用的真氣又多了另一種選擇。

    只是,對於一直以來習慣於以五行真氣禦敵的他來說,還真的不太適應使用這種力量。畢竟,在生死之戰中,使用不熟悉的力量去搏殺,那就是與自尋死路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然而,在他即將爆發出最大底牌的那一刻,他卻突然想到了,既然丹田內的力量能夠化解更厲害的寒氣,那麼這股寒氣豈不是更加的不在話下了二隨著這個念頭,他收斂了真氣,將寒氣引入體內。果然,這股寒氣進入體內之後,一開始還有些寒意,但是當丹田之氣湧出之後,這些寒氣頓時全部被他消化了二如此一來,賀一鳴徹底的放心了。

    既然這股寒氣再也對他無可奈何,那麼他就等於已經立於不敗之境。

    正當他想要重新提聚真氣,與對方大戰三百回合之時,卻又意外的發現了另一件讓他欣喜若狂的事情。

    那從外界所吸納進來的寒氣,經過了丹田的轉換之後,竟然朝著他身體上那三百六十個竅穴中蜂湧而去了。

    他的眉心微微跳動,這種力量的增長速度,讓他想起了歷次的頓悟經過。

    賀一鳴絕對沒有想到,他誤打誤撞的將這種寒氣吸入了體內之後,竟然會有著相當於頓悟的效果二這個意州的發現,足以令他感到了欣喜若狂。

    他的那些竅穴本來就是已經接近于滿盈而溢的地步,此刻得到了大量的真氣的灌溉,更是有著隨時都會溢出來的可能。

    只是,他很快的就發現,雖然從外界擁入的寒氣不少但是距離他能夠衝破最後一關,真正的讓所有竅穴在同劍時旬達到滿盈的地步,還是差了一籌。

    他需要更多的,更為強烈的寒氣。

    在那一刻,他想到了木盡天本人,或許也唯有他本人親自出手的那種強烈寒氣,才能滿足他此刻的需求吧二此時,他的臉上都覆蓋了一層薄菏的白霜,就連眼睛都看不清楚了。但是他的順風耳奇功卻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他能夠清晰的“刻,到木盡天此時的所有動作,在他遲疑不決之時,賀一鳴在心中拼命的呐喊著,來啊,來啊,來打我啊,為此,他很乾脆的放棄了所有的防禦,就這樣筆直的朝著木盡天沖去。

    果然,在這種看似莽撞的挑釁動作之下,木盡天再也不曾猶豫,他的那只手掌帶著死亡的寒氣狠狠的印在了賀一鳴的胸前。

    無與倫比的龐大寒氣瞬間毫無滯礙的擁入了賀一鳴的身體之內,並且穿過了經脈,直接的進入了他的丹田之中。

    賀一鳴舒服的身不由己的呻吟了一聲,雖然這一聲低至微不可聞,但是就在他身邊的木盡天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

    他的臉色一白,但卻死也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會有賀一鳴這種不畏懼寒氣,反而是急需寒氣提升實力的傢伙。

    要知道,這些寒氣可並不是賀一鳴修煉出來的,而是木盡天所釋放的寒氣,並且直接攻入了對方的丹田之內二在這種情況下,縱然是與木盡天所修的司樣功法,也是唯有丹田爆裂而亡的這一途了。

    然而,令木盡天感到詭異的是,雖然他已經竭盡全力,但是對方的丹田就像是一個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一般,無論他催命似的灌輸多少寒氣進去,都無法填飽這個無底洞。

    隱隱的,他似乎是發覺有灶不對勁了。做為百散天中首屈一指的高手,陰掣現力斷,就想要撤棄後凍。但喜殼到此刻他才發現一鋒夠胸口似乎有著一股強大的吸力,正牢牢的將他的手掌牽引住了。

    若是這一刻他後退的話,那麼等待著他的,將會是洶湧澎湃的劇烈反擊,在那種反擊之下,縱然是他,也不敢說是否能夠存活下來二無奈之下,他唯有咬牙堅持,希望賀一鳴這個怪胎的丹田早點兒承受不住寒氣的衝擊而自動爆掉。或許唯有如此,才能讓他百分之百的平安脫離。

    一時間,二個人陷入了真正的僵持階段,只不過這種模樣的僵持絕對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縱然是旁邊那群觀戰的先天強者們也是看得稀裏糊塗,莫名其妙。他們只知道場中似乎有了新的變化,但究竟是怎樣的改變,卻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刻炭淤刻開嶸國都西北方向,有一座廣闊的寺院,這是居住的除了僧人之外,還是開嶸皇室專門用來在夏季避暑的別院。

    不過,在這個別院之巾,有一個院落卻是所有人的禁地。哪怕是當代的開嶸國王和大師堂中的大師們,在沒有得到允許之前,也是不敢輕易的踏足其中。

    在這裏,就是開嶸國第一高手,那位一抵天強者詹天豐所居住的地方了。

    他的面容並不見得十分蒼老,若是與大師堂中的幾位先天強者站在一起,反而是顯得頗為年輕的一位。

    起碼,橫山一脈中的于驚雷長老的面貌就要比他蒼老的多了二自從三十年前,他選定了這裏做為自己的居地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此處。不過縱然如此,只要是他坐鎮一天,也就沒有人敢小覷開嶸國。

    數十年來,他一直在這個房旬中靜修,仿佛世界上再也沒有事情能夠打動他了。

    就連這一日,城巾的數位先天強者們都釋放出了強大的氣息,似乎發生了某種影響巨大的動亂二但就算是這樣,詹天豐也沒有絲毫想要插手的意思。

    因為他有著強烈的信心,只要他出手,那麼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絕對能夠鎮壓下去。這是一股自信,一股一線天強者對於百散天的強大信心。

    但是,在這一刻,他卻突地睜開了雙目,一眨不眨的望向了一個地方。

    在那裏,竟然爆發出了巨大的仿若是止崩海嘯般的天地之氣二這種感覺,這種聲勢,他的雙眉微微抖動,心中所盤桓的只有一個念頭。

    莫非,木盡天已經順利的突破了麼?

    他的身形一動,如同鬼魅般的消失在房間之中,數十年來,他第一次離開了這個如同世列桃源的院落,也是第一次結束了那如同神仙一般的生活,而重新變成了一介凡人,參與了世俗之間的事情。

    刻沾刻炭進入體內的寒氣越來越多,也是越來越強,丹田的轉換速度,也是司時飛快的提升了起來。

    賀一鳴的丹田,依舊是如同黑洞一般,將所有的力量一絲不落的吸納了進來,並且通過了彼此貫通的經脈,送入了那些竅穴之中二當所有的竅穴都達到了某種平衡的那一刻,賀一鳴的心中也是莫名的平靜了下來。

    他似乎是進入了一種新的境界之中,在此時,他已經忘卻了一切,就連依舊是在苦苦支持,將每一絲寒氣都輸入他體內,幫助他積蓄力量的木盡天都完全的忘記了二在他的體內,那三百六十個竅穴終於徹底的畜滿了真氣,它們同時將多餘的力量釋放了出來。

    這些真氣順利的在那所有竅穴之旬的,若有若無的經脈中穿行著。

    一點真氣流到了一個竅穴,又是一點真氣流到了另一個竅六。慢慢的,所有的真氣都開始貫通了,所有的竅穴都通過了這種滿溢而出的真氣連接了起來。

    在這一刹,賀一鳴身上的精力突地充沛的到了極點,他身上所有的竅穴在瞬間打開,每一個竅穴似乎都變成了一個丹田在拼命的吸納著外界的力量。

    木盡天慘哼一聲,被一種博大的不可思議的力量反彈了出去,他筋疲力盡的摔倒在地上,看向賀一鳴的目光中充滿了震撼。

    所有人都是如此,他們感受著空間中那流動著的,強大的到了不可想像的天地之力。他們都感到了仿佛可以將他們徹底壓扁的巨大壓力,在這種天地之氣的變化中,他們和普通的後天修煉者一樣,都是感到了如同螻蟻般的渺小,。

    轟然一聲巨響,從賀一鳴的身上傳了出來。

    在他身周十米之內,多了一個深坎,那白色的冰霜早就消失的乾乾淨淨,只有那仿若是脫胎換骨般的賀一鳴昂然而立。

    他側目,冷然望向眾人,所有與他眼神相對之人,都是平白的產生了一種束搏感。

    “賀兄弟,你 ,水炫崔驚喜交集的問道。在這些人之中,也唯有他在此刻還有膽量詢問了二賀一鳴昂首,他長嘯一聲,如同九天之雷轟鳴不絕。

    “生死一線,我為一線天…………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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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立威

巨大的轟隆隆的聲音不停的迴盪著。

這是一個人的聲音,卻響亮的如同千萬人在聲竭力撕的吶喊著似的,彷彿連整個開嶸國都的所有人都能夠聽得到。

這一縷聲音之響亮,傳播的範圍之廣闊,遠非在場的任何人能夠比擬。

這一縷聲音凝而不散,雖然僅有一聲,但卻是重重迭迭,如同漲潮之水般一浪高於一浪。

然而,整個城市中的其他人聽到了這個聲音,最多不過是嚇了一跳,感到不可思議和莫名其妙罷了。

但是,在這裡的這些先天強者們,在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夠保持平靜了。

特別是那些曾經與賀一鳴對戰過的先天強者,都是一臉的呆滯,似乎在這一刻…,他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似的。

至於成傅,那雙緊握著的雙手早就在不知不覺中鬆了開來。

他看向賀一鳴的目光先是複雜之極,隨後慢慢的就變得輕鬆了,裡面的那種渴望一戰的情緒已經完全消失了。

如果賀一鳴還是一位百散天的先天高手,那麼他就有信心追上他,並且與之再戰一次。哪怕如今的賀一鳴已經能夠與木盡天相比,他也未曾絕望。

因為,他可以得到一線天強者詹天豐的指點,只要他能夠吃苦,那麼他就一定能夠快速進步,並且在最終獲得與之相符的超強實力。

但是,如今的賀一鳴已經不再是百散天強者了。

生死一線,就好比先天後天,一線之隔,就是天差地遠。

成傅緩緩的洞上了眼睛,那心中的鬱悶之氣彷彿在一瞬間洩光了。

百散天的高手想要與一線天的強者對拼

就算是想不開,也不至於選擇這種死法吧。

所以,此時的他,已經徹底的熄了想要與賀一鳴一戰的決心。然而,不知為何,當他將心中這股強烈的鬥勇好狠的想法放下來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卻突地輕鬆了起來。莫名的,他似乎是悟通了什麼東西,雖然真氣的強度並沒有什麼增長,但是他的心態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讓他的心境在武道的修煉之上,比身體走了更快的一步。

當那空中迴盪著的隆隆的聲音消失之後,賀一鳴一步踏出。

他並不是朝著木盡天的方向,而是朝著蜷縮於蘇軍身後嗦嗦發抖的步悻聰走去。

木盡天的臉色微變,但是他身體剛剛動彈了一下,胸腹間就是一陣難受,身子骨更是軟綿綿的沒有了一絲力氣。

他知道,這是因為真氣消耗殆盡的緣故。方才賀一鳴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無底的大洞,貪黎的將他的全部寒系真氣都吸入其中。如果不是他身懷異寶,並且能夠從中補充力量的話,那麼此刻怕是已經變成一個,人干了。

不過曉是如此,他想要恢復如初,也需要靜坐三日以上。

此時縱然是想要阻止賀一鳴,也絕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長歎了一聲,他別過了臉去,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當賀一鳴大步走過來之時,蘇軍和另一位先天老者頓時是毫不猶豫的向後退去,他們對著步悻聰求救的眼光視而不見。

並且在看向這個紈褲王子的眼中,都帶著一絲深深的厭惡。

如果不是這個傢伙,又怎麼可能將賀一鳴這個煞星引來。

又怎麼可能讓一位先天強者隕落,又怎麼可能讓賀一鳴有機會突破百散天。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若是與木盡天的失利相比,那就什麼也不是了。

在這數十年中,木盡天是第一次失利於同階高手之下,這對於他的自信心將會是無與倫比的打擊。若是一個不好,他不能夠從這一場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那麼他今生就再也無法突破到一線天境界了。

而這,才是他們最為痛恨步悻聰的地方。

當然,若非他們的實力不濟,與賀一鳴已經不是一個檔次的人物了,那麼他們所痛恨的首個對象就應該是賀一鳴。

只是,看著那慢慢走進的賀一鳴,他們二個卻再也沒有了這種心思。

記恨一線天的強者?

他們二個還沒有活膩呢。

賀一鳴面無表情的來到了步悻聰的身邊,看著哆嗦著,再也沒有了半分男子氣概的步悻聰,賀一鳴的心中瞬間泛起了無數的念頭。

那一鞭子,雖然並非打在他的身上,但卻將賀一鳴徹底的打醒了。

其實在最初看到那一鞭子的時候,賀一鳴除了強烈的憤怒之外,並沒有多少的殺意。而真正令他感到震驚,甚至於驚恐的是,他怕有朝一日,突然得到了袁禮薰或者是家中的某人死亡的消息。

受傷了沒有關係,只要留下了性命,就有辦法可以治療。但若是連性命都丟了,那就什麼都晚了。

今日袁禮薰可以被人打一鞭子,那麼日後是否就有人騎到了他的頭上,將他的家人朋友擊殺了呢?

一念及此,縱然是賀一鳴也是有著如墜冰窖的感覺。

這是一種恐懼,發自於內心的恐懼,所以才會讓他做出不顧一起,也要報仇雪恨的決定。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是傷害了他身邊的人無論是什麼來歷,無論他將要付出任何代價,他啪敬研沫公道。

區區一個幫兇步榮,他都可以廢掉此人的丹田,而當主犯在此之時,他若是退縮或者是軟弱,那麼日後他將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只要是賀一鳴放過了他,那麼他今日所取得的效果,必將大打折扣。日後若是有人想要動賀家莊的腦筋,肯定會少了幾分顧慮。

特別是那些有著雄厚背景之人,就更不會將他放在眼中了。

這是一個無比現實的世界,強者的態度決定一切。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再加上以前所經歷過的一切,都讓賀一鳴在此刻做出了某種決定。

站在驚慌失措,幾乎就要崩潰的步忤聰之前,賀一鳴的臉色冰冷,眼中逐漸的平靜了下來,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似的無情。

步悻聰哆嗦著,他突地叫了起來:「你不能殺我,我是圖藩國的王子,我是王子,日後的國王陛下,你不能殺我。」

賀一鳴冷然一笑,他甚至於已經懶得和此人廢話了。

霍然間,他的臉色微變,目光朝著某一個方向看去。在他的感覺中,清晰的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以絲毫也不遜色於他和木盡天的速度朝著這裡快速而來。

只要再過數息時間,此屍,就將來到這裡。

他心中一動,手下再不遲疑,一掌揮出。這一掌輕飄飄的,彷彿是沒有一點兒的力量。但是當他這一掌揮出之時,木盡天卻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啪…」

那彷彿是發了武般,在聲竭力撕拚命嚎叫著的步悻聰突然停住了口,因為他已經再也沒有了一點兒的力氣開口說話了。

他膛目結舌的看著賀一鳴,眼中的神采逐漸的消失。不過他的眼睛依舊是瞪得大大的,就像是怎麼也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因為縱馬傷人這點兒小事而斃命。

這種事情,他做過了無數次,從來就沒有人前來指責他,就好像他天生具有這種權利一般,除了他自己之外,他並不將其餘人的性命放在心上。相比於他而言,所有人都是可以犧牲的螻蟻,而那些人的存在,只不過是為了博取他的高興和快感而已。

但是,在生命的最終時刻,他看到了以前赫赫有名的眾多先天強者們看待他的眼神。

他終於明白了,原來在某些人的眼中,他這個王子殿下的身份也是異常的可笑。

在那些人的眼中,他和那此普通的賤民們同樣沒有任何區別。

當步悻聰最後一口氣嚥下去之時,賀一鳴也轉過了目光,看向來自於開嶸國的毛烈光等人。

這些人雖然是最後來到這裡的,但也是基本上全程看過了賀一鳴與木盡天之間的戰鬥,更是清晰的感受到了此刻賀一鳴的那種無法形容的強大。

此刻,在他們的感覺中,似乎只要賀一鳴一出手,就可以將他們全部擊殺了似的。

是以在見到了賀一鳴那有些不善的目光之後,毛烈光等人都是識相的低下了頭,哪怕是成傅亦是如此。

在賀一鳴成功達到了另一個境界之後,成傅已經徹底的放下了心中的那份糾結,在一線天高手的面前低頭,並不是什麼難以令人接受的事情, 特別是對於那些深深明白一線天可怕的先天強者眼中,像這種級數的強者低頭,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看到了他們的表情,賀一鳴才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

他目光流轉,在眾人的面前一一瞥過,所有與他目光相對之人雖然是表情不同,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表達出了足夠的尊敬。

哪怕是水炫楂老人,都是恭敬的彎下了腰去。

無論敵友,此刻的心中都是激盪萬分。能夠親眼目睹一線天強者的誕生,對於他們而言,無疑是一種強大的剌激,也是一筆難的可貴的經驗。一旦回想剛才的那種天地之氣大量湧動的情形,眾人都是若有所悟。

其中感觸最深的,無疑是木盡天。他的心中百感交集,雖然步悻聰的身亡對於他的聲望有著致命的打擊,但是今日的一戰對於他而言,卻同樣是不可多得的經險。日後他若是能夠有所突破,成就一線天,今日一戰,絕對是至關重要。

在這些人中,唯有謝鳴金一個人弄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雖然知道先天強者的厲害,但是卻並不明白一線天和百散天之間的區別。

不過此刻…他卻看出了一點端倪,在賀一鳴大喝一聲之後,所有的先天強者對待他的態度頓時變了,就有些像他們謝家長輩對待賀一鳴的態度一樣。

只是,他們謝家的長輩都是後天修煉者,又如何能夠與這些先天強者們比肩呢?

這一點,任他想破了頭皮,也難以明白其中究竟有何貓膩。

冷冷的目光轉了一圈,終於重新落在了已經身亡的步悻聰身上。賀一鳴朗聲道:「此人是我所殺,日後你們圖藩國若是有何不服,盡可以向我提出挑戰。但若是敢傷及無辜,那麼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報復貴國了。」

聽到了如宣誓一般的話,蘇軍和另一位先天強者都是唯唯諾諾的低下了頭,他們竟然連分辨的勇氣也沒有了。

此刻只經是斷乎干脫力的木盡天則是一笑, 聲道!賀大師,你說笑了。步悻聰縱馬傷人,落得如此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此事若是賀大師願意就此揭過,我們都是感激不盡,哪裡還會再度挑戰。」

他的聲音中蘊含了一絲苦澀的味道,但卻絕對是真心實意。

如果賀一鳴還是百散天,那麼殺了圖藩國的王子,或許他們的一線天強者會遠赴天羅國尋仇。但是如今的賀一鳴已經是一線天,而且還是一今年僅十七的一線天。

那麼只要圖藩國的那位一線天強者沒有腦袋進水變成白癡,那就決計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皇子而與賀一鳴結下生死大仇。

同樣的,步悻聰的母親, 其實也是木盡天一門的某個後輩,所以他才會對步悻聰另眼相看,希望他日後能夠繼承圖藩國主之位。但是步悻聰得到了他的幾分傳授之後,卻招來了這等恐怖的敵人。

那麼無論是站在什麼立場之下,木盡天也唯有完全的將其放棄了。

這就是百多歲老人與賀一鳴想法的不同之處了,

得到了木盡天的承諾之後,賀一鳴先是一怔,隨後隱約的把握住了他的想法,他昂首望天,感受著眾人望向自己的目光中所蘊含著的那種發自於內心的懼意,他的心中莫名的興起了一種興奮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於比他當初成功晉陞先天還要舒服的多。

半響之後,賀一鳴睜開了雙目,朗聲道:「何方高人來此,還請出面一見。」

他的聲音隆隆傳出,朝著一個方向衝擊而去。

破風之聲在那個地方驟然響起,一個青袍人仿若是鬼魅般的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當看到此人的面容之時,所有開嶸國的先天大師們都是面露喜色,他們同時躬身道:「見過老太師。」

賀一鳴是雙目一凝,驚訝的道:「詹天豐?」

詹天豐大笑一聲,道:「不錯,正是老夫。」

水炫橫和木盡天等人雖然是屬於不同的勢力,心中對於詹天豐的感覺也不盡相同,但是當他出現的那一刻,這些人的態度卻是一樣的畢恭畢敬。

賀一鳴深深的打量著眼前這人,此人的面相並不蒼老,比起毛烈光…都要年輕了許多。但是修為到了他這等境界,已經不能單從外貌上來區別一個人的真正年齡了。

只要走進入了先天境界,那麼容貌的衰老就會大幅度降低,更不用說這種一線天的超級強者了。

詹天豐遙遙一抱拳,道:「賀兄神功大成,恭喜。」

賀一鳴還了同樣的一禮,道:「詹兄過獎了,賀某不過是一絲僥倖而已。」

他的這句話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

人家為了衝擊一線天境界,那可是小心謹慎,甚至於是窮盡舉國之力來培養一人,在他開始衝擊之時,更是舉國戒嚴,所有的先天強者們如臨大敵一般。

但是看看人家賀一鳴……,

竟然是在與人搏鬥之時,肆無忌憚的衝擊一線天境界,而更不可思議的是,竟然鬼使神差的讓他衝擊成功了。

望著這位新出爐的一線天強者,眾人的心中都是有著一種感慨,老天爺的良心被狗吃了,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詹天豐搖著頭,他的神情無比的凝重,道:「賀兄,你可知昔日我是如何成功進階一線天的麼?」

賀一鳴茫然搖頭,道:「不知,請詹兄指看。」

詹天豐長歎一聲,道:「無他,只不過老夫的運氣較好,所以最終成功罷了。」

這個答案顯然大出賀一鳴的意料之外,他驚訝的道:「您老是在說笑吧?」

詹天豐肅然道:「衝擊百散天,需要的是超強的天賦,不懈的努力,但是衝擊一線天,那麼個人的運氣才是真正的關鍵所在。」他的目光朝著木盡天看去,道:「像他這樣達到了百散天巔峰的強者,縱觀西北,沒有二十,也有十七八個了。但是在這百年內,能夠順利突破這生死一線的,卻也僅有寥寥三人而已。」他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道:「他們的修為,心境都是相差無幾,但最終能否成功,卻是無人能夠保證。

而這,就是一線天最大的魅力和遺憾。」

所有先天強者都低下了頭,他們的心中震撼無比。

原來在整個西北,竟然還有著如此之多的與木盡天相若的高手。

不問可知,這些高手基本上都是隱匿在山林之中,或者是在那些隱世的門派之內。而他們這些在外界闖蕩的先天大師們,卻都變成了井底之熊了。

詹天韋輕輕一笑,雖然他對於木盡天也很看重,但是只要他一天沒有達到—線天,那就一天不可能獲得他平等對待的資格。

以他為例子,哪怕木盡天心中再不高興,也是無可奈何的。

賀一鳴沉吟了片刻,並沒有對此評價什麼,但若是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中所思,那麼肯定會有著強烈的自殺傾向了。

在他的心中,暗自嘀咕著。

什麼運氣啊,晉陞一線天,不是很容易的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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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7 18:26:20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cdu410555 於 2012-10-17 18:28 編輯

第四十五章 北疆之虎

    「老夫在這裡找了個好地方居住,若是賀兄有空,還請光臨寒舍。」詹天豐微笑著發出了邀請。

     賀一鳴只不過是稍一沉吟,頓時答應了下來。不過在離去之前,他朝著水炫崔和庭世光等人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雖然他們此來並沒有真正的幫他什麼忙,但是就憑這份心意,就足以讓賀一鳴領情了。

     似乎是看懂了賀一鳴目光中的含義,水炫楂等人都是大喜過望,其中有二個原本是心中忐忑,猶豫不決的,此時更是大喜過望。他們無不在慶幸,還好這一次隨大流來了,否則非但無法繼續結交賀—鳴,反而會從此得罪了這個前途無量的強者。

     在詹天韋的引路之下,賀一鳴二人瀟灑離去。

     看著他們二個人的背影,眾人都是心中百感交集。特別是看向賀一鳴的目光,全部帶著幾分灼熱。

     明明在半天之前,眾人還是身份相若的百散天大師,但就是這風起雲湧的數個時辰,賀一鳴的地位已經來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變化。

     一線天強者,從此以後,與他們相比,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些先天強者們默默的相互注視著。不過自始至終,都沒有人再向步悻聰的身上瞄過了一眼,哪怕是木盡天亦是如此。

     並非他生性緩涼,而是水悻聰所引起的後果實在是太過於惡劣了,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涵養再好之人,也不可能再容得下他了。

     毛烈老自然是充當了和事佬,在二邊的幾個先天大師之間勸解著。

     此時,眾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是告一段落,再也沒有哪位有繼續追究的興趣了。

     當喚來下人僕役,將一切都整理乾淨,連步悻聰和那位倒霉的先天強者屍首全部收輪了之後,已經是二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木盡天的神情雖然黯淡,氣色也並不好,但卻並沒有人敢因此而小覷於他。

     雖然他並未突破至一線天,但是憑藉著他的冰凍寒氣,在這些百散天中卻依舊是縱橫無敵的。

     一切收拾妥當,毛烈光輕咳一聲,道:「眾位,我們原先約定的大師交易會,是否還要如期舉行?」

     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木盡天,此事也唯有他才能夠作主了。

     木盡天略一猶豫,立即道:「當然是如期舉行了,各位無需為了步悻聰之事而有所忌諱。」他頓了頓,鄭重的道:「圖藩與開榮二國的友誼絕對不會因此而有所改變。」

     水炫牲的眉頭微皺,他輕輕的哼了一聲,雖然聲音極輕,但能夠站在這裡的,除了懵懂無知的謝鳴金之外,哪一個不是人精。

     木盡天苦笑一聲,補充道:「是我的疏忽了,圖藩國與天羅國之間的友誼,同樣不會因為這件小事而受到影響。」

     水炫牲這才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得到了木盡天的承諾之後,他才真正的放心下來。

     像他這種先天強者的承諾,那可是遠比政客間的承諾要管用和可靠的多。

     毛烈光的眉頭卻是微微的,不為人知的一皺。

     木盡天的這句話竟然將開嶸國與天羅國相提並論了,似乎這二個國家已經處於了同一個水平線之上。

     不管這是木盡天有意為之,還是無意提及,都不會是一個,好兆頭。

     眾人約定了大師交易會的具體時旬,眼看就要各自散去。只是突然之間,一道痛快淋漓的大笑之聲從門外傳了進來。

     「師弟,你終於突破成功了,若是讓師傅知道,肯定會高興極了。」

     這」道聲音如司冬雷陣陣,雖然並不是很大,但凡是聽見的人,卻都有著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在這一刻,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賀一鳴的那一道高喝。

     隨後,一個彪形大漢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此人貌似中年,一臉的絡腮鬍子,是一個典型的北方大漢的形象。

     他一出現在這裡,目光首先落到了木盡天的身上。隨後,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慢慢的凝固了起來,最終眼中閃爍著驚異不定的光芒。

     「師弟,這是怎麼回事?你竟然沒有突破,那剛才使用冰系力量突破的又是何人,還有,你是被何人所傷,是詹天豐這老兒麼。」

     他的話如司爆竹似的,一道快過一道,再加上他那特殊的北疆。音,讓人很難明白他究竟在說些什麼。

     不過,木盡天似乎與此人相處日久,他聽得清清楚楚,若笑道:「卓師兄,一切莫提了」小弟並非詹天豐所傷。」

     卓師兄眨了二下大眼睛,他滿臉疑惑的道:「在開嶸國中,除了詹天豐之外,難道還有人能夠傷得了你麼?」他突然雙目圓睜,道:「莫非是剛才突破那人不成。」

     木盡天抿了一下嘴唇,他突地問道:「卓師兄,你為何會來到這裡?」

     卓師兄嘿嘿一笑,道:「我是奉了師傅的命令,來為你保駕護航的。」他朝著北方拱了一下手,道:「師父說,如今你處於要緊關頭,隨時都有可能突破一線天,所以要我遠遠的跟著你,若是感到有何變故,可以隨時為你護法。」

     木盡天的眼中露出了感激之嘿熙斷也深吸,口與,面相北方※,疊鯊拜,雖然他並沒有說,但是他那虔誠的態度卻已經將他的心情表露無遺了。

     毛烈光神情變幻了幾下,硬著頭皮道:「木兄,這位前輩是」

     從卓師兄的身上,他們都感到了強大無比的氣息,這種氣息之恐怖,絕對不在詹天豐和已經晉陞一線天的賀一鳴之下。

     既然明白了對方的實力,毛烈光當然是不敢怠慢了。

     木盡天向著他微微點頭,道:「這是小弟同門師兄卓萬廉。」

     「北疆之虎?」毛烈光驟然驚呼了一聲,似幾乎被此人的名頭給嚇倒了。

     當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水炫牲等人同時想起了一個人,不由地臉色微變。

     他們這才明白,原來木盡天竟然是此人的弟子,那就怪不得能夠在一百二十歲左右就達到了百散天巔峰,並且擁有了隨時衝擊一線天的實力。

     卓萬廉淡淡的瞅了毛烈光一眼,他根本就不曾將此人放在眼中,司時也懶得理會。

     「師弟,前幾日我曾經發現一隻靈獸,所以進入深山追殺。今日才匆匆趕來,但在百里之外就感到這裡的寒氣大盛,似乎天地之中的所有寒氣都已經凝聚在此地了。這分明就是以寒系力量進階一線天的徵兆。」他臉色凝重的道:「師兄我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步。既然不是你進階一線天,難道在這裡還有另一個修習寒系功法的百散天巔峰麼?」

     木盡天一臉的苦澀,他也不隱瞞,將自己與賀一鳴的交手經過敘說了一遍,最後道:「師兄,那賀一鳴今年僅有一十七歲,而且是在一十五歲晉陞百散天的。」

     卓萬廉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瞪圓了,他的嘴唇抽動了幾下,道:「十五歲的先天?十七歲的一線天?」

     木盡天重重的點頭,他的眼眸中也帶著某種複雜之極的感覺。

     卓萬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目光陡然間精光四濺,隨後緊緊的盯著了一個方向。

     那裡,正是賀一鳴與詹天豐離去的方向。

     「二年之內就能突破到一線天,嘿嘿這樣有趣的人物,我又怎能不去見識一下呢。」卓萬廉口中輕聲說著。

     他是一今天生的大嗓門,哪怕是在詢問木盡天之時,也是不曾有絲毫的降低音量,但是此時,他卻是第一次放低了聲音。

     木盡天臉色微變,道:「師兄,我已經作主答應了,不再追究步悻聰之事,請您不要插手了。」

     卓萬廉冷哼一聲,道:「你那個什麼王子,既然有膽量招惹一線天,那就是自尋死路。為兄才沒有那個閒工夫為他出頭,不過那個賀一鳴既然打傷了你,為兄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否則又如何要向師傅交代。」

     說罷,他身形一動,已經是飛躍了出去。

     木盡天臉色變幻莫測,連忙叫道:「師兄,小心。」

     一陣大笑遙遙傳來:「師弟放心,一個剛晉陞的一線天,又如何是我之敵。」

     木盡天張了張嘴,賀一鳴雖然是剛進階的一線天,但是他的功法古怪之極,不但精擅五行之術,連寒系力量也無法對他造成任何損傷。所以此刻他心中忐忑,隱約間總是有著一縷不安的情緒在心頭排徊著。

     賀一鳴與詹天豐同行,不過片刻就已經來到了他所居住的那間寺廟之中。

     詹天豐所居住的院落其實並不大,裡面的擺設和裝飾也都是非常的平凡,而且都顯得頗為陳舊,賀一鳴甚至於還能夠在某些地方發現一些細微的裂痕。

     他驚訝的瞅了眼詹天豐,如果不是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力量,他還真的很難相信,一線天高手竟然會居住在這個地方。

     別說這裡是西北三大強國之一了,就算是橫山一脈中,那種嚴重缺乏各種建築資源的地方,幾位長老的房舍也要比這裡好的太多了。

     詹天豐對於他的目光視而不見,只是笑呵呵的道:「老夫在這個院子中呆了數十年,今天還是頭一次出去。不過既然有貴客上門,老夫自然也要好生的款待了。」

     他帶頭走進了後院,賀一鳴的目光愈發的驚奇了。

     在後院之中,竟然有著一片綠油油的菜地。這個菜園子可不是橫山之上的藥園,也沒有種植什麼珍稀的藥草。

     在上面種植的,都是一些平常可見的蔬菜。

     詹天韋下了田,就這樣在賀一鳴驚訝的目光中,摘下了一些不同品種的蔬菜。

     賀一鳴的心中泛起了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他忍不住詢問道:「詹兄,這裡的蔬菜都是你種植的?」

     是啊,這裡的所有菜都是老夫親自選種,下地種植,澆水除蟲而長出來的。」詹天豐的臉上有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得意,道:「我保證,這些蔬菜的味道之佳,你絕對未曾品嚐過。」

     賀一鳴欲言又止,在他的心中雖然對此不以為然,但是一想到連百散天的先天強者都有著各自不可理喻的愛好,那麼做為一線天中人,哪怕嗜好稍微古怪了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的。

     詹天豐洗淨了蔬菜,逕直來到了廚房。

     如果喉縷聊有什麼地方和普麗人家有所區別的,無疑就唯有訪外嘟蟾斬。

     在這裡,隨時都會有一個不會內勁的普通僕人等候著,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證廚房中的火不滅,可以讓詹天豐隨時使用。

     而詹天豐也走出手快捷,麻利的將手中摘下來的蔬菜洗淨,切好,並且烹製完畢。

     他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樣的自然,賀一鳴只需一眼就已經看出,詹天豐並非作秀,而是不知道烹製了多少次,所以才會有著這般自然的感覺。

     將烹製好的菜餚拿到了外廳,二人分別坐下。詹天豐捧出了一個如同人頭大小的罈子,輕輕的揭開了臂蓋,頓時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喝,吃……」

     詹天豐說完了這二句話,就再也不管賀一鳴,而是自斟自飲的享受起來。

     賀一鳴猶豫了一下,飲了一口壇中之酒,只覺得入口清甜,滑膩潤喉,吃了一口菜,似乎也有著一種不同的風味。

     只不過他無法確定,究竟是這些菜餚的本身質地不同,還是因為烹製的人不同,所以才會讓他的心中產生了這種奇異的感覺。

     「詹兄真是好雅興啊。」賀一鳴微笑著說道,雖然他對於這種生活並不怎麼認可,但卻也沒有絲毫想要干涉的意思。

     詹天豐爽朗的笑了二聲,道:「賀兄,老夫修煉的是水木之道。

     自從六十年前踏足一線天之後,數十年中再無所進。然而,三十年前,老夫無意中來到此地,心中有所感悟,從此閒居在此,不問外事,三十年間,老夫在此地生活,一切都是親力親為,凡事不假他人之手,總算是偶有所得。」

     賀」鳴這才是有所動容,他想了片刻,終於是站了起來向著詹天豐深深」躬,道:「多謝指點。」

     五行之道,本就是自然之道,詹天豐在苦修無果的情況下,放鬆了心態,在這裡開闢出一方小,天地,全身心地融入自然之道,若是還不能有所成就,那才叫沒了天理。

     只不過這種修行方式卻並不適合於賀一鳴這種年輕人罷了。

     詹天韋微微擺手,道:「此乃小道,雖然有些用處,但若是與賀兄相比,那就是天壤之別了。」

     賀一鳴的臉色微微一紅,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每當人家誇讚他的天賦之時,他就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方好了。

     詹天豐再飲了一杯自釀的米酒,道:「賀兄,你可知道木盡天的來歷?」

     賀一鳴微怔,道:「木盡天是圖藩國護國大師,號稱一線天以下第一人。」

     詹天豐失笑道:「木盡天確實是圖藩的護國大師,但是他的師門卻並非我西北一脈。」

     賀一鳴聽他鄭重其事的提及,心中也有些明瞭,估計木盡天的來歷讓這位老人家也是十分忌憚的。

     詹天豐遙望北方,道:「昔日老夫年輕之時,曾經遊歷天下,在進入北疆之後,與某一脈的強者交過手。那一脈的強者由於長期居住北疆的寒冷環境之中,是以修行的並非基礎五行之道,而是特殊的冰寒一系的力量。」

     賀一鳴立即想到了與木盡天對戰之時的情形,不過要說到冰寒系的力量,木盡天明顯要差了一籌,遠不如那只綠色瓶子中的液體有效。

     如果木盡天知道賀一鳴將他修煉的功法,與天生的萬年冰毅比較的話,肯定會氣得吐血三升。而且,若是此物在他身上的消息外洩,那麼保證北疆高手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之搶奪而去的。

     「詹兄,你特意提及此事,是否木盡天的師門強大無比?」賀一鳴沉聲問道。

     「不錯,他的師門確實強大,而且還是北疆第一門派。」詹天豐肅然道:「你今日戰勝了此人而晉陞一線天,就算他不曾怪責與你,但是他師門中的高手卻未必就會有此涵養。若是前來報仇,也是一件麻煩事情。」

     賀一鳴心中瞬間轉過了無數念頭,他所擔憂的並非自己,而是自己的親人。若是來了自己無法抗拒的強者,並且到賀家莊大開殺戒,那麼他將悔之莫及。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詹天豐安慰道:「賀兄,其實你也無需擔心,北疆第一雖然強大,但卻也未必就能勝過我們西北諸國,而且也不可能為此而大舉出動。只要你日後不輕易踏足北國,那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賀一鳴這才略微放心,只是,突然之間,他們二人的臉色都是有了些微的變化。

     因為他們同時感應到了,在遠方,一股寒氣沖天而起。

     那是與木盡天所掌握的同源的力量,只不過相比之下,就更要強大了許多。

     賀一鳴看向詹天豐的目光帶了幾分狐疑。

     而這位老人的臉色卻變得異常難看,他剛剛說過可以高枕無憂,但是話音未落,就有人找上門來了,哪附他的面皮再厚一倍,此刻也是老臉微赤,難以自圓其說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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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7 18:27:55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六章 冰劍

賀一鳴沉聲問眉“詹兄,這位應該是木盡天的師門中人嗎?”

雖然是不想承認,但是在感應到了那股瀰漫著的,並且是毫不收斂的強大冰系氣息之後,詹天豐就算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不知道了。

他無奈的長嘆一聲,道:“應該是北疆來人。”他輕哼一聲,語氣陡然轉為陰沉了起來,道:“賀兄儘管放心,既然是北疆之人,那麼來到了開嶸國之後,絕對不敢任意挑釁。”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絕對是信心十足。這並不僅僅是他的自信,而且還與數百年前,二位巔峰大佬之間的約定有關。

然而,就在他這句話剛剛說完,二人就同時感應到,那股強大的氣息霍然間暴漲了起來。

在百散天的境界之中,雖然也有著能夠感應到先天之氣變動而發現對方強弱的能力,但若是與此時的一線天相比,那就是相差甚遠了。

一旦成為一線天強者,那麼體內三百六十個竅穴中的所有力量就不是再分散無靠,而是已經凝而為一了。這種狀態和優勢並不僅僅表現在真氣的高度凝縮,匯聚一線,更主要的還是能夠真正的控制住身體,開始與天地之氣合而為一。

其實在一線天強者看來,百散天的大師們只不過是剛剛接觸到天地之氣的小,孩子罷了,他們根本就沒有真正與天地之氣溝通的能力。唯有達到了一線天,能夠將所有竅穴中的力量凝成了一股繩,真正的可以完全控制身體,這樣才擁有與天地之氣交流的資格。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一線天強者甚至於可以在百里之外都察覺到這裡的強大天地之氣波動,從而推斷出有人憑藉寒氣的力量晉升為一線天了。

而賀一鳴那道傳遍了全城的喊聲雖然巨大,但因為沒有引起天地之氣,是以卓萬廉反而是聽之不見。

不過此刻,當卓萬廉身上的寒氣以這種狀況爆發出來,並且認准了方向,朝著他們飛奔而來之時,不僅僅是賀一鳴心中好笑,就連詹天豐也是真正的憤怒了。

他說什麼人家點來什麼,這豈不是比當面打臉還要讓他難以下台麼。

似乎是看出了賀一鳴眼中所蘊含著的笑意,詹天豐牛閉著眼睛,沉聲道:“賀兄放心,此人若不是來挑釁的,那也就罷了,若是來挑戰與你,那麼老夫自然會出手將其驅走。”

得到了他的承諾之後,賀一鳴心中一鬆心他畢竟是剛剛進階一線天,還無法與那些老牌強者相比,若是有可能的話,他確實不想立即與這種級數的人動手。最起碼也要讓他再頓悟幾次才行吧。

若是讓旁邊的詹天豐知道他心中所思,肯定會連大牙都笑掉了二頓悟這種事情,哪裡可能那麼容易,這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就在他們各懷心思之時,卓萬廉已經如飛般的趕到了這旬寺廟之外。

他的動作沒有絲毫停留,就這樣直接的越牆而過,筆直的來到了他們的房舍之外。

詹天豐從口中冷然的低語了一句,賀一鳴的耳朵稍微聳動了一下,這才聽清楚。

    他竟然在罵:“北疆蠻子。”

賀一鳴心中一轉,想到了此人身為一線天強者,又明知這裡有二個司階高手的存在,但還是連招呼也不打一個的就直接闖了進來,確實是一個沒有半點兒風度和禮貌的莽撞蠻子。

房門豁然是無風自開,隨後一股如同是冰天雪地般的寒意充斥於整個房間。

卓萬廉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就像是這裡本來是他的家一般,沒有一點兒的拘束。

詹天豐冷哼一聲,雖然他心中暗叫倒尊,竟然碰到了一個蠻子。但是此刻他已經是騎虎難下,哪怕是再頭疼萬分,也唯有出手攔阻了。

莫名的從他的身上湧起了一陣強大的生的力量。

在這種力量之中,包括了強大的生命氣息,似乎在他這個房舍之中,突然之間變成了生機勃勃的春季,那酷寒的嚴冬氣象瞬間就被壓制的到了極點。

賀一鳴的雙目微亮,他知道,詹天豐修煉的水木功法,但是能夠將木系功法中的生的力量發揮到這等地步,竟然有著一種春天般溫馨的感覺,這就是連他也自愧不如的境界了。

卓萬廉的眼中終於是流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他看向詹天豐的目光頓時帶著幾許的敬意。

雖然僅僅是氣勢的交鋒,但是他們二個人所擅長的功法卻是針鋒相對。

一個是代表了酷寒的死亡,另一個卻是代表了大自然的生命氣息。

卓萬廉雖然強大無比,但是在氣勢的對撞之中,卻是落了下風。自然讓他小心謹慎了起來。

    “開嶸詹天豐…”

“不錯,正是老夫,尚未請教閣下是。”

卓萬廉頭一仰,傲然道:“本人卓萬廉,不知詹兄是否聽說過?”

詹天豐的眉頭略皺,他微微點著頭,道:“北疆之虎,據說稱雄北疆二十年,想不到竟然有機會在此地相見。”

卓萬廉嘿嘿的笑了幾聲,道:“詹天豐,某家這一次並非找你們開嶸國的麻煩,希望你不要插手其中。”

詹天豐臉工不動聲色,但心中已是極怒,數十年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的面前如此說話。 “草萬廉,你既然是從北疆而來,難道就不記得昔日的憋約麼?”他強行壓住了心中的怒火,道。

“我當然記得。”卓萬廉眼睛一翻,道:“不過我這一次並不是來挑戰閣下的,而是為了激人師弟報仇來著。”

詹天豐怒哼一聲,道:“純粹狡辯之詞,令師弟既然是圖藩國的護國大師,那麼若是有事,自然有圖藩國之人為他出頭,又何時輪到你了。”

卓萬廉雙目中精光一閃,突地轉頭,道:“你就是賀一鳴吧,那麼年輕就晉升的一線天強者,果然是非司凡響。”

賀一鳴笑吟吟的說道:“過獎了,鬧下有何指教,就請直接說出來吧,省的憋在心中難受。”

卓萬廉雙目一亮,道:“好一個快人快語,那老夫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聽說閣下洲剛指點過敝師弟,所以卓某也想要來領教一下。”

詹天豐正待說話,卻聽賀一鳴朗聲道:“好,既然卓兄有此雅興,賀某自當奉陪。”

詹天豐一怔,道:“賀兄,你……”

賀一鳴哈哈一笑,道:“久聞北疆冰系神功,如今概然有此機會,又如何能夠輕易放過。”

詹天豐猶豫了一下,終於是放棄了勸說,不再說話了。卓萬廉自然是大喜過望,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凌厲之色,道:“既然賀兄也有此意,那就請吧。”

賀一鳴身形晃動之間,已經離開了這間房屋,他高聲叫道:“卓兄,我們出去再比試吧,省的破壞了此地。刀

他對於先天強者們的能力已經有了一個極深的與解,知道若是全力施展之下,對於這裡的環境破壞,將會達到一個恐怖的地步,所以才會特意離去。

那二位一線天強者自然不可能明白此時賀一鳴的心中所思。他此刻剛剛晉升一線天,正是豪情萬丈之時。在他的心底,其實也渴望著與司階強者放手一戰。卓萬廉的提議自然讓他心動,而且還有…個詹天豐在旁坐鎮,他若是再不懂得利用這個機會,豈不是變成一個大笨蛋了。

三個一線天強者的速度自然是非同小可,不過片刻,他們已經來到了城外,並且輕易的遠離都城,來到了郊外的一處荒野之中。

賀一鳴終於停了下來,他環目一圈,對於周圍的環境異常的滿意。

半轉身,他朗聲道:“卓兄,請。”

卓萬廉豪爽的一笑,至此,他對於賀一鳴的心中還真有些好感了。最初在聽到了詹天豐的話之後,他還以為今日怕是要無功而返,但沒有想到賀一鳴竟然接受了挑戰。他本人就是一個豪氣乾雲的粗魯漢子,此刻見到賀一鳴如此爽快,自然是心生好感。

“賀兄,你小心了。”卓萬廉高聲道:“某家修煉的司樣是冰系功法,不過在威力土遠勝師弟。”

賀一鳴微微點頭,若是連這一點也不知道的話,那麼他豈不是變成笨蛋了。

卓萬廉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已經疾衝了上來。

他們之間相距還是有著一段距離,但是卓萬廉一早前進,卻讓賀一鳴的耳中似乎是突兀的傳來了一陣如同滾雪球般的聲音。

就像是從高大的山巔出現了一個小黑點,正在朝著他慢慢壓來似的。

賀一鳴的眼膝一亮,他雙目凝視著對方,心中卻是冷靜的可怕,他沒有選擇避讓,而是將體內真氣盡可能的提聚了起來。

他的雙手隱隱散發著一種金屬色澤,身體內三百六十個竅六在同一時間激發出大量的真氣,並且穩穩的結合在一起,變得堅不可摧。

隨後,他白著那似乎是威勢更勝的大雪球主動的衝了土去。

轟然一聲巨響,二個人各自向後退去。賀一鳴的雙掌已經恢復了原狀,雖然剛才將對方的奇異功法破去,但是他的拳力也是消耗殆盡,再也無法更進一步了。

不過,他的那一拳也沒有白費,已經形成了的一團大雪球在瞬間就被這巨大的拳力轟碎崩潰,從而再也無法維持下去了。

雖然這一次交鋒似乎是平分秋色,但他們臉上的表情卻是迥然不司。

賀一鳴所使用的正是他最強大的武技之一,開山三十六式,這門功法將金系的鋒銳力量展現的淋漓盡致,哪怕是在這種環境之下與老牌的一線天強者對揮,也是絲毫不見遜色口所以在一擊之後,他的信心大增,身上的氣勢也是越發的強大了。

而卓萬廉在飛退之後,他的臉色卻變得頗為難看。

滾雪球是他所修煉的一種特殊功法,這種功法若是完全施展開來,那麼威力就將越來越大,就像是雪山之上,那從讓巔滾下來的小小雪團,這股雪團經過了從山巔到山腳的滾動過程之後,哪怕是一開始再小的雪團,到了這一刻,也變成了一個巨無霸式的,能夠將任何人都活生生壓死的大傢伙了。

他在施展這套功法之前,有著絕對的把握,可以讓賀一鳴吃個大虧。卻不料賀一鳴目光如神,立刻看透了他這套功法的真髓。竟然不給他不斷蓄力的機會,單憑這一點,就足以令他刮目相看了。

賀一鳴長嘯一聲,在第一拳奏效之後,他的信心百倍,雙拳一錯,已經是如飛般的衝了上來。在面對卓萬廉之時,他竟然選擇了主動進攻

二條身影迅速的糾纏在一起,不斷地的傳來了刺耳的音爆之聲,在這一刻,二位一線天強者竟然打了個勢均力敵。

詹天豐的臉工始終保持著一縷淡淡的笑意,但是在他的心中卻已經泛起了一種強烈的妒忌和深深的不安。

賀一鳴只不過是一個剛剛進階成功的一線天強者,按理來說,他的三百六十個竅穴之旬的通道才融會貫通沒多久,甚至於連全部穩固也談不工。

在這種情況下,雖然他也能夠將全身的真氣勉強凝合為一,但卻絕對支拖不了太長時間的。

除非是經過了數年乃至於十數年的苦修,才能夠真正的將那貫通的經脈全部穩定下來。

這,已經是所有一線天強者們的共識了。

可是,賀一鳴的表現卻太過於讓人不呼思議了。

卓萬廉號稱北疆之虎,他在十五年前,就已經成功的晉升為一線天強者了。不過曉是如此,為了鞏固體內貫通的經脈,也是閉關了十餘年,最近方才重新現身天下。

可以說,這十餘年間,卓萬廉體內的竅穴通道已經是完全的穩固了下來,所以他的出手才能夠如此綿綿不絕,力量凝而不散了。

但是此時的賀一鳴卻也同樣如此…

他與點萬廉的對搏並不是走小巧路線,而是大開大闊,一招一式簡單明了,擺明了就是憑藉自身的真氣底蘊與對方硬碰硬的抗衡。而更令人驚奇的,他竟然不落下風二

詹天豐的腦海巾突地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傢伙體內所有竅穴之間,不會本來就是貫通的吧?

當然,這個念頭剛剛在他的腦海中出現,就已經被他拋開了。因為從古至今,都沒有過類似的記載,所以詹天豐也絕對不會相信,如此逆天之事竟然會真的發生在賀一鳴的身上。

賀一鳴二人相互對轟,竟然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拳掌相交的攻擊手段。在這一片無人的區域中,那凌厲的拳風掌影一層一層的疊加了起來,雙方的氣勁將周圍的空間弄得一片狼籍。

特別是從卓萬廉身工所散發出那股寒氣,更是有著逐漸瀰漫開來的趨勢,四周數十米之內,都蒙上了一層令人發顫的凍氣彷彿連人身工的血液都能夠凍僵似的。

但是,此時的賀一鳴,卻像是絲毫不覺。他的體內正是熱血沸騰之時。

隨著與一線天強者不落下風的交戰,他的信心就愈發的高漲了起來。

在這一刻,他的實力已經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發揮了出來,金系那尖銳鋒利的特性,已經被他激發到了極限二

在他的手工,開山三十六式毫無忌憚的施展了起來,每一拳,每一掌所激起的,除了龐大的真氣之外,還有著他那強大的信心。

這是賀一鳴生平遇到的,第一個能夠在開讓三十六式之下還能夠與他以硬碰硬對捍的卓越人物。而且更可貴的是,卓萬廉所表現出來的強大,對於他來說,也並沒有壓倒性的優勢二正因為二個人針鋒相對,卻又是旗鼓相當,所以賀一鳴才能有著如此快意的感覺。

豁然間,一聲長嘯從賀一鳴的口中發出,隨著這一聲長嘯,他的身法一變,手中拳法更是一變二

    金,水,木,火,土…………

基礎五行功法在他的手土如同流水般的施展了開來,他並不再強求某一種功法的特性,而是信手拈來,隨手揮舞,但每一次的出手都是恰到好處,慢慢的將卓萬廉的寒系功法克制了起來。

空氣中那龐大瀰漫著的寒氣慢慢的退去了,賀一鳴五行流轉的真氣,就像是一個大磨盤,將那虛空中的寒氣,凍氣都慢慢的磨去了。

當二個人的實力相當,並且沒有外力摻合的情況下,五行流轉的自然之道,還是要勝過了大多數的奇異功法二

隨著賀一鳴對於五行力量的運轉愈發的純熟之後,那漫天的寒氣頓時是愈發的縮小了起來。

卓萬廉明顯的有些急躁,他終於是厲聲大喝道:“賀一鳴”小心了。 ”

賀一鳴心中一凜,對方既然這樣說,自然是有絕招出現,他當然是不敢怠慢。

卓萬廉飛退了數步,突地一拍背後。

在他的背後,有著一個大皮囊,此剎被他一拍之下,頓時破裂了開來。

下一刻,一股濃郁的到了極點的酒香頓時向著四周擴散而去。

賀一鳴雙眼微微一瞇,他怎麼也想不通對方在做些什麼,難道這個酒囊中的酒水有何玄奧的地方麼?

正當他狐疑不定之時,卻將卓萬廉平平的伸出了一隻手,那漂浮在空中的酒水頓時像是找到了娘家的小媳婦般,爭先恐後的跑到了他的手掌之工。

隨後,這些酒水迅快的凝結了起來,就在這麼瞬息之間,卓萬廉的手工已經多了一把由酒水變成的冰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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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7 18:28:54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七章 恐怖樹刀

看著這把散發著強大寒氣的冰劍,賀一鳴不由地微微一怔在他剛剛晉升百散天之時,也曾經嘗試過使用自身真氣在體外凝結出武器的事情。但是最後證明,這樣做只不過是一個噱頭而已。單終的由真氣所凝聚而成的武器看上去威風凜凜,但實際工卻是脆弱不堪。

別說是與大關刀相比,就算是與普通刀劍相比,也未必能夠勝的過。

所以他將這個念頭從此拋開,再也不曾想念過了。

但是此時,在見到了卓萬廉手工的冰劍之後,他的心中卻是再一次的動了起來。

百散天境界之時,真氣散而不凝,所以凝聚起來的真氣之劍自然也是易碎品。但是當他本人晉升到了一線天之後,體內的竅穴已經是融會貫通,真氣更是凝為一股,那麼是否可以真的使用真氣劍了呢?

哪怕是單純的真氣不行,那麼借助於章萬廉的方法,將真氣凝聚在其餘物品之工,又將發揮出何等效果呢。

一連串的想法瞬間在他的腦海中形成,讓他的臉工湧起了一陣罕見的紅暈。

詹天卡的心中愈發的沉了下去,他知道,這是修煉者在武道之上有所領悟之後的特殊表現。

這位年輕的一線天強者在剛剛突破之後,似乎是再次有所領悟了。

莫名的,在他的心中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如此可怕的年輕強者,而且還是天羅國的護國大師。這樣的人物,絕對不能留下。

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若是賀一鳴再度成長起來,到了連他也控制不住的地步,那麼天羅國是否就要將開嶸國取而代之了呢?

數百年前,開嶸國之主將前代強國之主逼迫讓位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賀一鳴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寒噤,不過任他聰明絕頂,也絕對猜不出詹天豐那笑瞇瞇臉龐掩飾之下的狠毒心思。

他還以為這股子寒意是從卓萬廉手上的冰劍所發,心中不由愈發的忌,憚了幾分。

卓萬廉一劍刺出,這一劍凌厲之極,雖然手中所持的乃是冰劍,但若是單聽那破風之聲,卻與真正的利劍無甚區別。

眼看這一劍在瞬間越過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刺到了面前。賀一鳴下意識的伸出了雙手。

他的雙手結成了一個神奇的手印,在雙手正中的那塊肌肉,更是微微的跳動了一下,那皮膜的鼓動之聲雖然細微,但是在詹天豐和卓萬廉這二位絕頂的一線天強者耳中,卻與大鼓之聲無甚區別。

果然,隨著鼓聲的響起,從賀一鳴的雙手之間,射出了數道紅色的斜形真氣,在空中刮出了詭異的角度,刺向了卓萬廉的身體。

卓萬廉冷哼一聲,手中冰劍一揮,竟然平白的生出了一股吸力,那幾道鋒形真氣頓時失去了目標,朝著冰劍飛去。

在賀一鳴難以置信的目光下,這些針形真氣一碰到冰劍便自行消散了。

這還是賀一鳴在施展出藏針印之後,第一次無功而返。他隱隱的感應到了,想要對付一線天強者,必須要威力更大,更猛的招式。

卓萬廉冰劍一抖,繼續向前此來,賀一鳴抬起了手印,肌度上閃過了一道金屬光澤,就這樣迎了上去。

    “啪…”””

輕微的碰撞聲驟然響起,賀一鳴怪叫一聲,如飛般的後躍了出去。

對方冰劍的堅固程度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像,似乎憑藉著這些酒水,卓萬廉手中的冰劍真的成為了一把絕世兵刃,竟然在賀一鳴的手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痕。

非但如此,冰劍上所傳來的強大的寒系力量,更是差點兒將他凍成了一個冰棍。

只不過這些凍氣一進入他的體內,頓時被丹田之內湧起了神奇力量給完全吸納了,所以當他身在半空之時,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只不過覆蓋在表面工的一層白霜依舊是有些怕人而已。

瞬間,賀一鳴已經明白了這把冰劍的可怕。這絕對不是他赤手空拳就能夠抵擋的東西。

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背部,賀一鳴的心中暗自叫苦,今日來到這里之時竟然氣暈了頭,大關刀放在了使館區,並沒有隨身攜帶。

目光一轉,突地在半空中看到了不遠處的那片密林,他心中一動,頓時是大喜過望。

雙腳剛剛著地,賀一鳴立即是重新躍起,如司凶神惡煞般的撲了過去。

卓萬廉一劍建功,心中正在得意,他的冰寒凍氣強大無比,既然攻入了賀一鳴的身體之內,哪怕對方是一線天強者,只怕也絕不好受。

但還沒有等他繼續攻擊,就看見賀一鳴已經是狀若瘋虎般的重新撲過來,並且雙眼發綠,完全是一副拼著兩敗俱傷的架勢。他心中一驚,頓時改變了主意,反攻為守,雙腳八字開立,凝神以待。

同時,在看到了賀一鳴那快若閃電的身法,似乎絲毫也沒有受到凍氣影響似的狀態之後。他這才明白,怪不得師弟曾經說過,此人雖然修煉的並非冰系功法,但是對於冰系功法卻是絲毫不懼的原因了。

只是,賀一鳴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卻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賀一鳴閃電般的撲了過去,他甚至於可以看到卓萬廉已經變得凝重無比的眼神   還有那劍尖微微顫抖,彷彿隨時都會從某一個地方突然出現的玄奧感覺。可就在這一刻,賀一鳴的臉工卻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卓萬廉微怔,隨即看到賀一鳴的身形不進反退,竟然並沒有強攻,而是遠遠的朝著後方躍去。

他一怔之下,頓時是哭笑不得。這個小傢伙對於氣勢的掌握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那一撲之下,縱然是他也是忍不住工當了。

不過,賀一鳴如此後退又是何意?卻讓他思之不透。

然而,在下一刻,他就明白了過來。

賀”鳴如飛般的躍入了一片林地之中,在這裡,有著無數高大的種木,最高的甚至於達到了七,八米之高。

當他來到了某一個大樹之下時,豁然一聲大喝,一拳轟然擊出二那強大的拳力排山倒海般的狂湧而出,頓時將其中一顆高達四米左右的大樹硬生生的齊根擊斷。

這一拳的威力在普通人眼中,自然是驚世駭俗,但是在一線天強者的眼中,卻也不過如此了。詹天豐二人都不明白,賀一鳴究竟在搞什麼鬼。

然而,賀一鳴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們同時嚇了一大跳。

只見他腳尖一挑,已經將如此巨大的樹木挑起,隨後雙手一扶,就,將此樹抱在了懷中。

從賀~鳴的身工湧起了強烈的木系先天真氣,不過就是數息之旬,整顆大樹之中似乎就充滿了木系的強大生命能量,而拿著這顆大樹的賀一鳴,更是給了他們二位一種極為古怪的感覺。

似乎賀一鳴與整顆大樹已經融為了一體,就像是卓萬廉手中的冰劍一般,已經成了一個不可分害的整體。

雙目中精光一閃,賀一鳴再度向著卓萬廉衝來,這一次,他的步伐穩定,速度逐漸加快,當來到卓萬廉面前之時,高高的舉起了手中大樹,如司大砍刀似的重重的劈了下來。

一時之間,詹天豐和卓萬廉二人的眼中。都有了瞬間的呆滯。

他們都是見多識廣之人,這一輩子與無數的先天強者們都打過了交道。但是使用這種東西做武器的,別說是親眼看見了,哪怕是聽也未曾聽說過二然而,他們卻並不知道,賀一鳴所使用的兵器,原本就是接近四米的大關刀。

雖然此刻所使用的樹木太粗了一點,但是長度卻與大關刀相若,二者的區別並不是很大,賀一鳴用的也挺順手的。

卓萬廉只不過是微微一怔,瞬間恢復了平常心。

他一劍探出,詭異的劃了一個圓圈,在大樹工輕輕一點,頓時避開。

不過他卻突地發現,對方的大樹之中,竟然真的充滿了強大的木系力量,就像他手中的冰劍充斥著寒系力量一樣。

不但大樹堅若鐵石,而且那一絲絲生命的力量透過冰劍逆衝而工,讓他感到難受之極。

這個發現讓卓萬廉差點兒驚呆了。

他能夠將真氣凝聚起這麼長的冰劍,並且達到這種堅硬的並不遜色於神兵利器的程度,那可是在晉升一線天之後,經過了十年的修煉才做到的。

而賀一鳴剛剛晉升成功,就已經能夠做到輕易的將木系真氣依附在大樹之上,而且還是這樣龐大的一顆巨樹。

如此巨大的體積,縱然是他,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在這一瞬間,他心中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就算是師傅他老人家,也未必能夠凝聚的出如此巨大的冰劍吧”他真的想不通,憑藉賀一鳴剛剛晉升一線天的這點兒實力、究竟是如何才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二莫非他的真氣竟然可以與天地萬物產生共鳴,而沒有哪怕是一點兒的滯礙麼。

當然,這個想法也只不過胡亂猜測而已,打死他也不相信,天下間會有這等逆天強人出現。

若是真的有這樣的人,那還要不要其他人活了。

賀一鳴抱著大樹,輕巧之極的揮舞著,在他的手工,這顆巨樹彷彿是活了過來,不僅僅樹桿橫掃豎劈之時,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強大威力,哪怕是樹幹工的枝葉,也是同樣的飄蕩自若,如同無數鞭子似的,在虛空中留下了它們的痕跡。

旁觀的詹天豐膛目結舌,他暗巾將自己與卓萬廉互換,但卻悲哀的發現,哪怕是他出手,也未必能夠穩勝賀一鳴。

這傢伙手中兵器的威力實在是太令人無語了,卓萬廉越打越是鬱悶,無論自己的身法有多快,無論自己的冰劍施展出多麼奧妙無雙的劍法,哪怕是他的劍法虛虛實實,連他自己都繞進去,搞不懂究竟哪個是實,哪個是虛了。但對方只要將大樹輕輕的轉移一個角度,那麼他煞費苦心施展出來的劍法就全都是無用之功了。

這顆大樹,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了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奈何得了的地步。

豁然,他的臉工湧起了一片紅暈。

他所修煉的原本是冰系功法,而且已經修煉到了巔峰境界,但是在這一刻由於將全身的真氣徹底的激發出來的緣故,所以臉上才會詭異的出現了反常的顏色。

隨後,他陡然輕喝一聲,挺起手中冰劍,朝著眼前的…大樹砍去。

他這一劍鋒利無比,快若閃電,勢如破竹。

瞬間,那與冰劍接觸的部分頓時開裂,哪怕是有著賀一鳴先天枯木功加持的巨樹,也受不了卓萬廉不顧一切的全力一出。

然而,只不過是片刻之後,卓萬廉臉工剛剛泛起來的笑容就再度的凝固了。

他的這一劍已經凝聚了全身的所有真氣,確實是銳不可擋。但是,他還是忽略了一件事情,這顆大樹還是太大了。

而且賀一鳴灌輸進去的木系力量也實在是博大精深,讓他泛起了深深的無可奈何的感覺。

雖然他的冰劍在瞬間就已經將大樹從中破開了一米有餘,但也只不過是達到了整顆大種的四分之一罷了。

到了這個地步,他的真氣已經是接佔於枯涸了,繼續朝前挺進的速度也是慢如蝸牛。這把冰劍已經被層層的木系力量所包裹,別說是進入,就算是想要平安的退出去,似乎也成為了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他瞬間明白,若是再持強下去,那麼別訣是無法破開大樹,傷及賀一鳴,只怕當他的真氣完全乾洞的那一刻,就是命喪當場之時。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徑無奈之色,身形如飛般的後退著。

至於他手中的冰劍,已經深深的陷入了大樹之中,再也不可能取出來了。

而失去了卓萬廉的真氣支持,這把冰劍在大樹的“生,的力量衝擊之下,瞬間就已經溶解,重新變成了一灘酒水,揮發在空氣之中了。

賀一鳴心有餘悸的看著那頭前分叉,已經被破開了四分之一的大樹,他心中暗驚,知道自己比起卓萬廉來,畢竟還是差了那麼一線。

不過他也感應到了對方此刻的窘態,頓時是大樹一舉,以霸王扛鼎之勢繼續衝了過去。

一進一退之間,二人之間的氣勢已經來了一個翻天覆地的大改變。

賀一鳴第一次在二人交鋒之中佔據了絕對的主動,他的氣勢如虹,那中間有些開裂的大樹,更是發出了剌耳的尖嘯聲,似乎鬼哭狼嚎般的撲天蓋地的抽打而去。

卓萬廉繼續後退,他已經是不得不退,因為他再也接不下這等非人般的攻擊方式了。

他終於是大吼一聲,道:“住手,不打了。”

賀一鳴雖然是心有不甘,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了手。他知道自己雖然佔了上風,但那不過是手中大樹所佔據的優勢實在是太大了的關係。而且佔據工風是一回事,想要擊殺對手就是另一個回事了。

在目前的情況下,他想要擊殺卓萬廉,無疑是癡人說夢。

手腕一抖,大樹頓時扛到了他的肩膀上,賀一鳴問道“為何不打了。”聲卓萬廉沒好氣的道:“你的功夫如此詭異,我的凍氣奈何你不得,還打個屁。”

賀一鳴頓時是啞然失笑,不過他也算是明白了。因為自己本身就擁有比對方更加強烈的凍氣,所以卓萬廉的最大能力對他毫無威脅。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自然永遠不可能威脅到自己了。

既然感應到了這一點,卓萬廉自然是收手而退,再打下去,豈不是成了自討沒趣了。

詹天豐大笑著走了工來,道:“二位好功夫,讓老夫大開眼界。”

賀”鳴二人自然不會相信,這位老人進階一線天一甲子,實力之深厚,又豈是他們能夠比擬的二詹天豐的目光落到了賀一鳴肩上的大樹,突然道:“賀兄,給我耍耍如何? ”

賀”鳴毫不遲疑的將大樹拋了過去,雖然這顆長達四米,粗大異常,但是在一線天強者眼中,卻也不過是一個大點兒的樹木罷了二詹天豐伸手一操,輕巧的將此樹拿在了手上。

賀一鳴心中暗自佩服,看看人家的動作,就像是拿著一根枝條般的模樣,這份瀟灑勁兒他可是做不到的。

詹天豐將體內的真氣灌輸進大樹之中,但是他很快的發現,雖然他的真氣遠比此時的賀一鳴雄厚,但是進入了大樹之後,只能勉強融入十分之一左右的體積。一旦超過了這個極限,他的木系真氣就再也無法完全掌控了。

別人從外表看不出端倪,但他卻是知道,若是他用這顆大樹與卓萬廉為敵,那麼肯定會被他輕易的將絕大部分都輕易的削去,最終變得不倫不類,哪裡會有在賀一鳴手中如此強大的威力可言。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泛起了無限的疑問,賀一鳴究竟是如何才能做到,將如此龐大體積的大樹都注滿了木系真氣呢?

片刻之後,他將大樹放下,笑道:“二位   據說圖藩國眾大師這一次帶來了許多好東西來參加大師交易,不知二位對此可有興趣?”

賀一鳴點頭,毫不隱瞞的道:“我就是為此而來,自然要參加了。”卓萬廉此時對於賀一鳴的態度已經改變了許多,在他的心底,雖然已經將賀一鳴歸咎於怪胎一類,但那超強的實力,確實已經獲得了他的認可。

遲疑了一下,他也點頭應允了。

詹天豐放聲大笑,將他們二人重新引入了寺廟之中好生款待,但是任誰也想不到,在他那熱情的外表之下,卻有著令人難以想像的異樣心思。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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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轟動

當賀一鳴返回了使館區之後,包括水炫槿在內的所有人都迎了出來。此刻,他們對待賀一鳴的態度與以前又有了很大的不同。

這種不同並非僅僅流於表面,而是發自於他們的內心態度。

賀一鳴應付了半響,與水炫楂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屏退了眾人之後,水炫槿猶豫了一下,道:“賀兄弟,你如今已經突破到了一線天,是否還願意加入我們的小國聯盟呢?”賀一鳴啞然失笑,道:“水老哥,這是他們讓你來問的吧。”水炫槿老臉微紅,道:“是啊,他們都有些不放心,所以讓老頭子我厚著臉皮來詢問一聲。”他抿了一下嘴唇,解釋道:“不過請你放心,無論你做出怎麼樣的決定,我們都不會有所怨言的。”他這句話倒是並沒有撒謊,因為就盪是心有怨言,也是不敢有所表露的。

賀一鳴考慮了片刻,終於在水炫牲期待的目光中緩緩道:“水老哥,我上一次已經表態過了,既然天羅國需要,那麼做為天羅國的護國大師,,小弟自然不會拒絕。”水炫槿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在賀一鳴晉升為一線天之後的最大顧慮終於是徹底的消除了。

深深的喘了一口氣,水炫橫道:“賀只弟,我們已經與毛烈光和木盡天約定,七日之後,就是眾人交易物品之時,你可千萬別忘了了。”賀一鳴心中大奇,道:“木盡天他們還會參加麼?”水炫牲微笑著道:“他們千里迢迢來到此處,不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麼”“可他們死了二今人。

    ”賀一鳴沉聲道。

水炫槿嘿嘿一笑,道:“這二人乃是自有取死之道,而且既然死了,那麼肯為他們出頭的人也就沒有了。”他看著賀一鳴,突地正色道:“圖藩國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已經逝去的王子和一個逝去的百散天大師而得罪一個前途無量的一線天強者。”賀一鳴恍然大悟,水炫謹這句話說的是透骨之極,若是他沒有進階一線天,那麼等待他的,將會是一場劇烈的雷雲風暴,弄不好連賀家莊也會癢扯其中。但是當他進階一線天之後,那麼一切就變了。

這一切的根源所在,說到底還是實力二字啊。

二人談論片刻,水炫牲告辭而去,不過在臨行之前,他猶豫了半響,終於忍不住問道:“賀兄弟,你看木盡天此人如何?”賀一鳴由衷的道: “此人非常強大,特別是心性堅韌,是一個極好的對手二”水炫楂臉色微變,道:那麼你以為他在失利一次之後,是否還有機會進階一線天? ”賀”鳴微怔,想不通他為何會向自己詢問這種沒頭沒腦的事情二認真的思考片刻,賀一鳴道:“一般人若是在人生事業最巔峰,突然遭遇挫敗,那麼再度崛起的可能將會非常之小,但是木盡天不司,我相信他肯定能夠重新奮起,並且最終突破一線天。”水炫牲微微點頭,道“好極了。…,賀一鳴愈發的大惑不解,問道:“這有什麼好? ”水炫崔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得意的笑容,道,這句話其實是毛烈光託我詢問的,他自然是希望木盡天一蹶不振,如此才能安心。嘿嘿,老大又豈能讓他如願。”賀一鳴微微搖頭,對於這此國家之旬勾心鬥角的事情確實沒有太大的興趣。經過了今日這一戰,他最大的收穫就是,只要你有實力,而且還是那種壓倒性的實力之後,那麼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行事。

哪怕是擊殺了三大強國之一的王子殿下,和一位先天強者。人家也唯有打落牙齒和血吞,不敢來尋你報復二至於木盡天能夠晉升一線天之事,他更是毫不在意。

等到他進階一線天之時,自己在武道之工的修煉,只怕早就將他遠遠的拋在身後了。

然而,看著眉飛色舞告辭離去的水炫槿,賀一鳴也是釋然。

這位老人家一輩子被困於百散天的境界,再加工如今壽元不多,他的想法自然與自己有所不司了。

搖了搖頭,賀一鳴來到了袁禮薰的房間之中。

在他離去之前,通過了輸送木系和水系真氣,讓袁禮薰平靜的睡了下去。如今數個時辰已過,估計她也應該醒來了。

只是,回想這數個時辰之中所發生的事情,還真有些如在夢中的感覺。

自己不但順利的突破到了一線天的境界,而且還在單打獨鬥中,戰勝了卓萬廉。這種種變化,若是在以前,他根本就不敢想像。輕輕的推門而入,看著床工的側躺著的袁禮冀,特別是她臉上那長長的鞭痕,賀一鳴的心中就是一陣心痛說實話,在跟隨著藥道人的這幾個月學習之後,賀一鳴對於醫藥之道也是略窺門徑。他有著絕對的把握能夠將這道鞭痕全部消去。但要說不留一點兒傷痕,那就不太可能了。

心中默默的盤算了一下,他終於是下定了一個決心。只不過想要做到那一點的難度,確實是千難萬難。

耳朵稍微聳動了一下,賀一鳴爽朗一笑,道:“禮董,既然已經醒了,那就快點起來吧。”袁禮冀的眼睫毛微微的抖動了幾下,這才慢慢的睜開,她聽話的坐了起來,但是有意無意的,卻將受傷的那半邊臉撇了過去。

賀一鳴心中暗嘆,知道她還過不了心中的那一關,不過也不說破,只是坐到了床沿,靜靜的看著她。

雖然她的年僅與己相若,也是十七歲之齡。但是女孩子到了這個年級,若是有著良好的營養和修煉內勁,那麼在發育上,卻已經不會遜色於成熟丨女性了。

此時,坐在床頭的袁禮薰穿著一件鵝黃色的大中衣,雖然將她那婷婷頎長的身材完全的包裹其中,但是從脖頸處,卻可以看到一片滑膩的雪白,特別是在那中衣開口的地方,一粒鈕扣有意無意的鬆了開了,當目光落到此處之時,甚至於還可以見到那一抹驚心動魄的溝整。

袁禮薰看到了他的目光,不由地立即是紅暈過耳。雖然她並不是一個真正什麼也不懂的豪門千金,但是在這種赤裸裸  火辣辣的目光注視下,只要是黃花大閨女的,十有八九都會變得如此。

賀”鳴輕咳一聲,他收回了目光,道“禮薰,你安心修養,我已經替你報仇了。 ”

袁禮薰現實一怔,隨後道:“少爺,你剛才去   ”

賀一鳴緩緩的點頭,道:“傷你的那人,是圖藩國的四皇子步悻聰,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二”

袁禮冀的眼圈微微一紅,做為金林閏之人,她自然明白圖藩國的份量如何,那可是西北三大強國之一,哪怕是開嶸國,也不過是與其並駕齊驅罷了。

這個國家的王子殿下,又是何其尊貴,但是賀一鳴就在她剛才睡著的那段時間內為她討還了公道二這對於一個女性來說,確實是相當大的衝擊。

當然,在袁禮冀的想汪中,賀一鳴最多就是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最多就是抽他幾鞭子罷了。若是讓她知道,賀一鳴是存心立威,所以將步悻聰一掌擊斃的話,那麼只怕她就不僅僅是感動,而是驚駭了。

將袁禮薰摟入了懷中,賀一鳴輕蘆的寬慰了半響,道:“禮薰,我看過你臉上的鞭痕了。”

依偎在賀一鳴懷中的嬌軀頓時在這一刻變得僵硬了起來,賀一鳴心痛的在姚背脊工輕輕的拍打著,慢慢的,她的身體才重新柔軟了下來。

“禮冀,武已經將藥道人親手煉製的傷藥給你塗工了,最多半個

月,這道鞭痕就會徹底消去,而且留下的傷疤也會逐漸縮小。 ”

袁禮薰的全部心神都在這裡,自然能夠聽出他話中那避實就虛的意思。沉就了片刻,她問道:“少爺,您是說,這道傷疤永遠也不會袍去了麼戶”

賀一鳴沉吟了一下,道:“步悻聰出手極重,他所使用的,也是某種特殊的技巧。若是我估計的沒錯,他以前肯定是時常使用這種鞭法,只要是挨了這一鞭之後,無論是塗抹什麼靈藥,但最終還是難以讓傷口完全癒合,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一點兒疫痕。”

說到這裡,他的心中也是再度湧起了一陣怒火,若是步悻聰還活著,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再殺一次。

袁禮冀眼中的神情迅速的黯淡了下來,道:“少爺,我知道了。”

賀一鳴揚眉微笑,道:“禮薰,這道鞭痕別人沒法消去,但這並不代表我也沒有辦法。”

袁禮薰微怔,眼中立即露出了一絲驚喜之色,伸手輕輕的在賀一鳴肩工捶了一下,似乎是在表達她心中那瞬間的大起大落。只不過這一下的力道實在是太輕了,若非賀一鳴全身心的牽掛在她的身工,只怕還根本就感覺不到呢。

“少爺,你有什麼辦法?”袁禮薰充滿了期望問道。雖然她對於賀一鳴極具信心,但若不問個清楚,那麼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甘心的。

賀一鳴豎起了二根指頭,道:“二個辦法,一為內修,一為外敷。”袁禮薰雙目耀眼生輝,竟然有二個辦法之多,真不愧是先天強者啊。

“想要治療這種特殊鞭法所造成的傷痕,一般的藥物都是束手方策,但是,從內部進行修煉,激發本身的潛力,那麼當達到一定的成就之時,這種小傷也就會無藥自癒了。”

意料中的心中突地湧起了一陣不好的預感,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少爺,您是說只要我安心修煉,就可以無藥自愈?”

“是。”賀一鳴點著頭,他鄭重的表態:“只要修煉者能夠達到一定的級別,絕對可以讓全身的傷疤盡數消失,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白白嫩嫩………”

當他說到白白嫩嫩之時,眼角下意識的朝著她的胸口那一片春光看去。

袁禮薰臉色通紅,她心中埋怨,自己都已經是心急如焚了,但他卻還有心思想這個   不過,若是賀一鳴真的沒有一點兒這方面的心思,她的心中卻反而要忐忑不安了。

這種矛盾的心理,連她自己都感到了不可思議。

身軀稍微的扭動了一下,袁禮薰輕聲問道:“少爺,要達到什麼境界才可以呢?”

賀一鳴輕咳一聲,道:“雖然不太容易,但其實也不是很難二”

袁禮薰心中微沉,賀一鳴越是不肯實言相告,她的心情就越是沉重。若是其它的事情,袁禮薰絕對不會刨根究底,但事關自己的容貌,她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問道“少爺,究竟是什麼境界。”

賀一鳴抿了二下嘴唇,終於道“很簡單,就和呂辛紋差不多就行了。”

    “呂…辛紋!”

袁禮冀膛目結舌的看著賀一鳴,如果她不是對眼前之人過於崇拜,那麼此刻她肯定二話不說,掩面就走。

半響之後,袁禮薰苦澀的道:“先天境界。”

“沒錯,正是先天境界二”賀一鳴彷彿沒有看見她眼中的那一抹昏暗之色,道:“一旦你達到了先天境界,那麼就會引天地之氣入體,身工所有的暗疾和傷痕都會徹底消去,就像是鳳凰的涅磐重生一樣。”袁禮冀再度苦笑一聲,道:“少爺,我明白了,那麼另一種方法呢?”

“另一種方法就是找到煉製駐顏丹的材料,若是能夠將這顆逆天的丹藥煉製成功,那麼別說是你臉上的這道小小療痕了,就算是臉上被砍了十七八刀,也可以恢復的完好如初。”

袁禮薰的眼睛中頓時閃爍著明亮的光彩,就像是二顆小星星般的可愛。

賀一鳴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道“不過說實話,在我的幫助下,若是讓你晉升先天雖然有些困難,但還是有著幾分把握。

但是想要找到駐顏丹的材料,並且順利的煉製成功,那就要看運氣如何了。 ”袁禮冀驚咦了一聲,這才明白原來想要煉製駐顏丹的難度竟然大過了晉升先天強者。

她搖了搖頭,若非賀一鳴坦然相告,她還真的不太相信呢。

只是,在得到了賀一鳴的保證之後,她的心中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特別是想到,她竟然也有著進階先天強者的機會之時,心中的那種奇異感覺,實在是令人難以形容二七日時間轉瞬即過。

在這七日之內,整個使館區雖然看似砰靜,但其中確實暗濤洶湧,無數人都在為各自的目的而奔走。

其中,賀一鳴在二年之內從一介普通的先天強者,竟然順利的突破了生死一線天,晉升為一線天強者的事情,已經通過了所有的渠道朝著外界傳入了很多有心人的耳中。

而賀一鳴衝冠一怒為紅顏,將圖藩國的四王子和一位先天強者擊殺的事情更是傳的沸沸揚揚,有著無數種不同的版本。

金林袁家的袁誠摯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閉門與老爹袁則羽商討了整整一日,終於是宣布了一件在小範圍內堪稱轟動的事情。

那就是金林袁家的下一任家主,已經不再是他的嫡親長子袁禮凌,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濤出之子袁禮翔了。

在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家族中的數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都提出了反對的意見。特別是一些親眼目睹了袁則羽和袁則蔚二位老爺子為了家主之位糾纏了數十年,致使司室操戈的慘劇發生之後,那些老輩人物更是對這個決定全力反對。

袁誠摯雖然接替了家主之位,但畢竟是時間尚短,對於家族中的一些老人還是有所忌憚的。

不過,當時他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之後,那幫老頭子們頓時是噤若寒蟬,再也無人反對了。

袁則羽將袁禮薰送於賀一鳴為妾之事,哪怕是在整個袁家都沒有多少人知曉。這是因為他們最初也在擔心,袁禮薰究竟是否能夠取得賀一鳴的好感,最終能否留在他的身邊。

若是一切順利,對於袁家自然是大喜之事。但若是不能討得賀,鳴歡心,那麼這件事情就將當作從未發生過。然而,無論袁則羽父子二人如何的老謀深算,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

袁禮薰在賀一鳴心中的份量竟然達到了這樣的地步,所以他們二人終於決定,將袁禮翔徹底扶正。

從此以後,只要袁禮薰在賀一鳴身邊一日,金林袁家就像是太倉縣賀家一樣穩如泰山。

當然,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受到影響的,可絕對不止金林袁家。

在整個開嶸國的勢力範圍之內,幾乎所有龐大的勢力都對此投以了最為關注的目光。

火烏國的四大家族更是患得患失,他們和庭世光的想法一樣,對於昔日沒有將賀一鳴留下成為護國大師一事,感到了無比的遺憾。

不過唯一讓謝家高興的是,從謝鳴金處傳來了一個讓他們夢寐以求的消息。

在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謝知恩立即是在謝家的另二位內勁十層高手的陪伴下,以快馬加鞭的速度趕往開嶸國都。

整個謝家上下,對於此事寄吊了最大的期望。

因為謝家已經有整整四百年沒有再出現過另一位先天強者了。

當然,受到此事影響最大的,還是太倉縣的賀家莊和遠在深山之中的橫山一脈。

當賀來寶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他頓時是大喜若狂,派遣了靈藥峰的一位弟子回返橫山報訊。

同樣的,靈藥峰四大長老和太工長老於驚雷在看到了信件之後,都是面面相覷。哪怕是賀來寶在信中詛咒發誓,信誓旦旦,他們也都是半信半疑。

最終,於驚雷親自帶著陸正儀下山,前往賀家莊。

畢竟,此事太過於重大,在沒有親眼看到賀一鳴之時,任誰也無法相信。

至於此時的賀一鳴,卻並不知道他所引起來的軒然大丨波,他只是在使館區內默默的陪著袁禮薰,直至七日之後的大師交易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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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7 18:29:55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九章 大師交易會

   北地的院落之中,最大的特徵就是大。

    在詹天豐所居住的寺院之中,佔地面積極廣,若是有人在此遊覽,哪怕是花上一天一夜的時間,也唯有走馬觀花般的走一遍罷了。

    賀一鳴和水炫橫等來自於不同小國的九位先天強者在毛烈光的帶領下,來到了這裡。

    大師交易會的地點本來並不是安排在這裡,因為沒有人敢打擾詹天豐的清修。

    但是,這一次突然多出了二位一線天的強者,情況自然是有所不司了。

    詹天豐親自下念,將這一次的盛會安排在他居住的地方,自然也沒有人敢提出反對的意見。

    毛烈光一邊在前面走著,一邊笑呵呵的道:「賀兄,眾位朋友,這裡就是由詹太師親自下令收集,並且種植的園林。算是我們開嶸國的一處聖地,請眾位慢慢觀賞二」

    水炫牲等人與賀一鳴一樣,都是第一次進入這個神秘的寺院。

    雖然他們都知道在開嶸國內,有著這樣的一個地方,但是真正能夠踏入此地,還是第一次。

    他們的目光時不時的朝著賀一鳴的方向瞅了一眼,他們都知道,這完全是托了賀一鳴的福,才能夠有此待遇二而此刻的賀一鳴,走在這一片由各種不司樹木形成的大道之中,卻是莫名的有著一種奇異的感觸二在這裡,最為精照的所在,自然就是詹天豐所居住的那片區域之中了。

    在距離那裡數百米之外,就有著一片片從各地移植而來的樹木二這些或亭亭如蓋,或如倒掛金鉤,或雙手迎條的樹木,聽著這忽而低沉吟詠,忽而歡快高歌,忽而喃喃自語的松濤聲,真是別有一番情趣。

    當賀一鳴從這一片叢林中走過之時,他的目光一直在這些樹木上排徊著,他甚至於能夠感受到來自於這些巨大樹木身上的那種特有的氣息。

    在這一刻,他想起了在橫山之中的那一片藥園。唯有在那種最適合木系發展的地方,他才能夠感應到類似的氣息。

    他的腳步不由己的放慢了下來,他的精神有著一絲恍惚。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幅幅奇異的圖案。

    在這些圖案之中,唯一不變的就是一個人。

    這個人一年四季之中,都在這個環境中苦修功法,每一次他修煉之時,都會通過這些樹木來吸收外界的天地之氣。

    數十年如一日的修煉,讓這個人在木系之道上,已經有了極高的造詣。同時,在這個人的修煉過程中,與這些樹木獲得了雙贏的局面。非但他的木系真氣澎湃如海,就連這裡的大樹也是受益匪淺,一個個茁壯成長,非同凡響。

    「毛兄,貴國的植樹之法果然有獨到之處   」招瑞培笑瞇瞇的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這些水楊樹應該是東方的獨特植株,若是移植到我們西北,那麼能夠存活下來的,百中無一。而這顆水楊樹卻在此地長到了這等地步,那就絕非一日之功了。」

    他的話中充滿了一種唏噓的味道,似乎是對此大惑不解。

    賀一鳴的心中微動,他隱隱的想到了什麼。

    詹天豐哪怕是再有權勢、金錢和地位,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萬里迢迢的將水楊樹移植到這裡吧。

    而且看這裡的一片樹林子,雖然並不是很大,但是裡面所種植的樹木品種繁多,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大成的博物館了。

    一個詭異的念頭瞬間閃過了他的鬧海。

    莫非,詹天豐是特意收集和種植這些樹木,而這些繁多的樹木對於他的武道修行有著至關重要的好處麼?

    不知不覺中,眾人已經穿過了那片樹林子,而賀一鳴就算是心中再不捨,也不好意思立馬回去或者是停留在那裡了。

    很快的,眾人終於來到了傳說中詹天豐閉關的院落。

    除了賀一鳴之外,眾人都是第一次前來,當他們看到此地簡樸的地方之後,都是感到了一陣怪異,隨後有幾人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明悟之色。他們知道,原來詹天豐竟然是一位堅韌的苦修者。

    不過在修煉之道上,有著無數種不司的修煉方式和態度,苦修者也未必就適合所有人。而能夠達到先天境界的高手們,都有著自己獨特的修煉心得,也不見得就會羨慕這種艱苦的修煉方式。

    此時,開嶸國大師堂中的眾多先天強者已經來了六人,除了詹天豐之外,其餘幾人並不在國內,是以無法出席二片刻之後,詹天豐已經從內室中走出來了。

    當他走進房間之時,所有人都是恭敬的行禮問候,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畢竟,這裡出現的先天強者們都是在開嶸國勢力範圍之內的,在他們晉陞先天之前,詹天豐就已經是名滿天下的先天大師了。當他們以無比的毅力和幸運踏進這一行列之時,詹天豐卻是更進一步,成就一線天。

    詹天豐這三個字就好比是一座不可動搖的大山,始終壓制在眾人的心中。

    司時,這個在眾人眼中近乎於傳說的男人,也是整個開嶸國的定海神針。

    他在開嶸國勢力範圍之內的聲望,就好比水炫橫在天羅國中的作用相差無幾,甚至於是更勝一籌。

    是以,當眾人面前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之時,心中雖然是感慨萬千一但是對於他的尊重卻是發自於內心,沒有絲毫的勉強。

    詹天豐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與眾人一一招呼著。

    只是,所有人都能夠輕易的看出來,他對於賀一鳴確實是另眼相看,就連在場的位置安排,都是煞費苦心。

    整個房間之中,竟然是別出心裁的將眾多座椅擺成了一個圓形的模樣。

    其中最中旬的共有三把座椅,而在這三把座椅之後,則是零星的座位,而且隱隱的分成了三個部分。

    當然,在所有座椅的最中間,還有著一個大圓桌。

    這樣的擺設雖然看上去有些怪異,但在眾人的眼中卻是一目瞭然。

    在詹天豐的邀請下,賀一鳴只不過是稍微的猶豫,就光明正大的坐在了那正中的三把座椅之上,而水炫橫等人則是先後依次坐在了他身後的那些座位上。

    若是在以前,水炫牲雖然是所有先天強者中年級最大的,但卻無法坐到第一把交椅。

    畢竟,在先天之中,並非以年齡來排位…而是以個人實力來說話的。

    但是此刻,當賀一鳴坐下來之後,…小國聯盟中的其他大師們都靜靜的等待著水炫楂落座,直到他坐下之後,才按照以前的順序一個個的坐好。

    這個動作雖然就晦並不顯眼,但是在水炫橫的心中,卻是頗為激動。

    他看著賀一鳴那並不算特別高大的背影,心中瞭然,自己有這樣的機會,完全是因為他的關係眾人落座之後,並沒有立即拿出自己的東西,而是談笑風生,一片其樂融融。

    不過,眾人的目光也偶然的投向了大門,他們在等待著圖藩國的眾大師到來。

    頓飯功夫之後,眾人的眼睛先後一亮,他們都感應到了數道強大的氣息從遠處向著這裡行來二沒過多久,在卓萬廉和木盡天的帶領下,來自於圖藩國的眾先天大師們已經出現在這裡。

    卓萬廉哈哈大笑,道:「詹兄,賀兄,你們來早了。」

    他外表粗獷,聲音之重,仿若雷鳴,不過他也僅僅是向著在座的二位一線天強者打了個招呼,至於其餘的先天大師,他卻是愛理不理,根本就不曾放在他的眼中。

    然而面對如此狂傲之人,眾人除了相視苦笑之外,卻也並沒有其它的想法,對此平靜的接受了二詹天豐和賀一鳴同時站了起來,與他招呼了一聲,隨後,他們的目光都落到了他身後木盡天身上。

    非但是他們二人如此,房間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在這一刻,似乎木盡天比他的師兄卓萬廉更加的引人注目。

    自從出道以來,木盡天身經百戰,落敗的次數屈指可數。如今已經是百散天中巔峰境界,只差最後的衝擊一線天了。

    但就在此刻,他卻遭到了生平最大的失敗,哪怕是與他有著一絲血緣關係的步悻聰都死於他的眼皮子底下。

    這一切對於他的心理衝擊何其之大,賀一鳴雖然說過,木盡天一定能夠突破目前境界,但那畢竟只是猜測二此時既然他出現在面前,當然要親眼評估一下了。

    當眾人的目光集中到木盡天身上之時,卻見他平靜的一笑,微微躬身,道:「木盡天見過詹前輩,賀兄,眾位大師。」

    他的態度不卑不亢,縱然是在二位一線天強者面前,亦是如此。

    而且賀一鳴還感應到了,他的心中是真的波懈不驚,而不是強行壓抑。縱然是在面對賀一鳴之時,他的眼中亦是一片傘靜,並沒有絲毫仇恨怨毒的目光。

    一時間,賀一鳴突兀的泛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他朗聲道:「木兄,你這一次回去,是否就要閉關衝擊一線天境界了?」

    木盡天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詫然之色,隨後失笑道「賀兄眼力高明,此次事了,我就要隨著師兄返回山門,並且嘗試衝擊一線天境界。」

    他的話依舊是平靜之極,彷彿這並非什麼與他有著切身利益相關的事情,而僅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二眾人的眼中都是微微變色,他們看向木盡天的眼中都有著羨慕之色。

    對於這些先天大師們而言,還有什麼能夠比晉陞一線天更讓他們心動的呢。

    而且,木盡天今年才一百二十餘歲,在這個年齡就要衝擊一線天,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只是,當眾人的眼光落到了賀一鳴的身上之時,難免會帶著一絲怪異之色。

    如果木盡天是天才中的天才,那麼十五歲晉陞百散天,十七歲晉陞一線天的賀一鳴又是什麼呢?

    詹天韋在微微失神之後,笑道:「老夫在此,預祝木兄弟馬到功成,順利晉陞。」

    木盡天深深一躬,道:「多謝前輩吉言。」

    眾人再一次落座,只不過所有人望向木盡天的眼神都已經與以前有了些許的不同。他們隱隱的覺得,或許再過一、二十年,圖藩國中即將再多一位一線天級別的頂尖大師了。

    詹天豐目光一掃,朗聲道:「既然大家都已經來齊了,那麼這一次的交易會就開始吧。」

    毛烈光立即從他身後站了起來,來到了圓桌之旁,道「眾位既然來到了開嶸,那就讓我們這些做地主的先行獻醜吧。」

    他雙手一拍,從房屋之外走進來數名大漢。

    這些漢子一個個精神抖擻,腳步穩健,縱然是在眾多先天大師的面前,也是毫不怯場。

    他們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捧著一個金盤子,上面擺放著一些奇異的物品。

    或是採摘並且曬乾的藥草,或是已經煉製成功的丹藥,或是打造成品的寶具,還有一些奇異輕巧的小玩意,卻看不出有什麼奇異的地方。

    他們將手中捧著的金盤一一放到了房間正中的那個大圓桌子上,隨後施棄匕退了下去。

    賀一鳴的目光在上面轉了二圈,眼中終於流露出了一絲驚喜之色。

    在這上面的眾多物品之中,竟然讓他發現了一種草藥。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種草藥的名字就叫做黃精。

    這種草藥的用途並不廣泛,其中甚至於還帶著一點兒輕微的毒性。

    但是,這種草藥卻是煉製駐顏丹必不可少的一味藥材。

    在橫山一脈的藥園之中,雖然是種植著眾多的珍稀藥草。但是想要湊足煉製駐顏丹的藥材,卻還差了不少,而黃精更是其中一種。

    他心中暗自感歎一聲,幸好自己在橫山之中學習了大量的煉丹之道,並且認識了許多珍貴的藥草。特別是那些在藥園之中沒有種植的珍稀藥草,更是在藥道人的督促之下,記了個七七八八的,否則今日就算是黃精出現在他的面前,只怕也是對面不相識了。

    毛烈光指著桌上的金盤,道:「眾位,這些物品都是從我們從國庫中挑選出來的珍品,各位有何需要,不妨盡情挑選。」

    水炫牲等人立即是站了起來,他們一個個就不作聲的繞著圓桌子而行,若是對某件物品有興趣,就在那件物品上停留片刻。

    眾人似乎都在遵守著某樣規則,就連狂傲的卓萬廉和平靜如水的木盡天,也都不曾例外。

    半響之後,終於有人出手了。

    那是來自於小國聯盟中的一位先天大師許論淳,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塊淡黃色的石頭,放在了一個盛放著玉瓶的金盤旁邊。

    賀一鳴早就明白了這裡的規矩,若是看中意了什麼,那就將自己以為值得兌換的東西拿出來,放在中意物品的旁邊。

    若是人家願意兌換,那就」是交易成功,若是人家以為不值得,就會將物品收回。

    當然,若是有多人看中意了同一樣東西,那麼主人就會從所有物品中挑選出自己以為最合適的一份進行交換。

    在這個過程中,一切都是安靜的進行,沒有絲毫的喧嘩。

    既然有第一個人出手之後眾人也就不再矜持,不過片刻,就又有數人拿出了自己的物品,放在了中意物品的金盤旁邊。

    木盡天也是看中意了一份草藥,取出了一個玉瓶放在了金盤之旁,隨後就運回座位,對於其它的東西再也不曾看上一眼了。

    至於卓萬廉,雖然他轉了一圈,但最終卻是微微搖頭,似乎對此不屑一顧。

    不過他的態度並沒有引起眾人的反感,畢竟,做為一線天強者與百散天強者還是有所不同的,起碼在眼界上,有著巨大的差距。

    賀一鳴小心翼翼的看了半響,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那就是當一個人出手之後,縱然是有第二人對司一物品有意,也不會再輕易出手了。

    他略微的思考了一下,頓時心中瞭然,這裡的東西並不少,哪怕是每人中意二件,也是綽綽有餘的。

    既然如此,除非是真的遇到了勢在必得的物品,否則就不會強求了。

    看出了這一點,賀一鳴不敢怠慢,他立即取出了一個木盒子,輕輕的打開,放到了黃精的盤子一側。

    如今的賀一鳴可是一線天強者,他的一舉一動頓時引起了眾人的矚目。

    當看清楚了木盒子中的東西之後,眾人都是互望了一眼,他們的心中同時閃過了一個念頭。那就是賀一鳴對於黃精確實是志在必得了。

    木盒子中的物品是賀一鳴從天羅國寶庫中挑選出來的一件珍寶。

    這是一種罕見的珍稀果實,穆木果。

    它不僅僅可以當作藥草使用,若是直接吞服,對於修煉木系功法的先天強者而言,也有著一定的好處。

    若是以珍貴程度而言,此物確實在黃精之上。

    詹天豐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他訝然望去,面對毛烈光投來的詢問目光,他微不可覺的點了一下頭。

    毛烈光頓時是心中有數,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眾人有的已經回到了座位上,還有的卻繼續在圓桌旁排徊,有幾個還表現的猶豫不決,分明是看中意了不止一樣東西。但似乎是囊中羞澀或者是因為準備的物品價值不菲,所以不願意交換。

    整整一刻鐘之後,所有人才全部返回,而圓桌之上,已經有五分之四的金盤旁邊都有了東西。

    由此可見,毛烈光取出來的物品確實是很受人歡迎。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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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二樣珍品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毛烈光再度一拍手,剛才出去的那些孩子們恭敬的走了進來。

    隨後,毛烈光來到了圓桌子旁邊,他先是一揮手,幾個漢子頓時上前,將那些沒有人中意的金盤子撤了下去看他們的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就知道他們訓練有素,大概也是平日裡負責照顧這些東西的好手了。

    賀一鳴的目光一轉,心中暗叫可惜,其實這裡面的東西有很多都是罕見的物品,價值之大,遠比庭世光贈送的精鋼磁母要高級的多。

    若是有可能的話,他還真的想要將上面的物品洗劫一空。

    哪怕是那些沒有人出倒的東西,其價值之大,也是毫不遜色。只不過目前在這裡沒有人用得上罷了。

    片刻之後,一些金盤子就已經撤了下去,但桌面上卻依舊是堆滿了東西。

    毛烈光在一個金盤子面前停下了腳步,他的目光在金盤子中的物品和旁邊的物品上來回巡弋著二賀一鳴心中慚愧,對於這二件東西,他竟然一個也不認識。

    其實能夠在這裡出現的,基本上都是百歲以上高齡了。縱然有二個進階先天境界不滿二,三十年的,但也有著**十歲。

    這些人都曾經有過遊歷天下的經驗,一個個堪稱是見識廣博,特別是對於珍稀物品的辨識,更是遠在賀一鳴之上,所以他們都看出了毛烈光為何猶豫。

    因為金盤子中的物品和盤子外的物品在價值上確實是相差無幾,而且也都不是什麼特別稀罕的物品。或許這二件東西對於開嶸國來說,都是可有可無之物,所以他才會顯得有些猶豫。

    不過,他也僅僅光沉吟了數息時間,就已經有所決定。

    他伸手,將金盤子外的那件物品收了起來。

    當他做出了這個動作的時候,賀一雞清晰的聽到了,在圖藩國的那幾位大師之中,有一個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雖然沒有人回頭,但眾人都已經知道,想要交換此物的正是那人,而且那人還頗為看重這一場交易。

    毛烈光再度走前一步,來到了另一個金盤子面前,他瞄了一眼盤子旁的物品,眉頭微微一皺,顯然是很不滿意。他指著面前的金盤子,搖了一下頭,頓時就有人上前,將金盤子拿了起來,至於盤子旁邊的物品,則是靜靜的放在了原地。

    賀一鳴認出,這間物品是小國聯盟中的招展陽所放。由於此人坐在自己身後,賀一鳴不好意思回頭張望,但是他的雙耳微微的聳動了一下,頓時聽見了發自於招展陽口中的一聲充滿了遺憾味道的長歎。

    招展陽所拿出來的東西,無論是否珍貴,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並不能讓毛烈光動心。

    毛烈光的動作並不慢,其實在見到了眾人所拿出來的交換物品之後,他的心中早就是有所計較。若是願意的話,他甚至於可以在數息之中將所有的交易全部完成。但是在這裡舉行的交易,要者慮的問題還有不少,不僅僅是物品本身的價值,就連拿出物品那人的身份也要考慮進去。

    別看此刻毛烈光威風八面,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是他的心中卻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終於,他來到了黃精的這面金盤子之前。

    只見他凝眉不語,半響之後,終於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賀兄,你是想要這顆黃精麼?」賀一鳴微微一怔,按照水炫橫介紹的規矩,在開始一輪交易的時候,不應該有人開口的才對。

    不過既然毛烈光開口相詢,他自然不會聽而不聞。

    「不錯,還望毛兄成全二」毛烈光哈哈一笑,道:「既然賀兄如此志在必得,那麼這顆黃精就當作敞國贈於賀兄的見面禮吧。」賀一鳴心中大奇,任他如何聰明,都無法想到有這樣的變化二他抬眼向著眾人看去,只見所有人都是一副早就瞭然與胸,並且是理所當然的模樣,心中就愈發的奇怪了。

    水炫往輕咳一聲,他向著賀一鳴點了一下頭。

    賀一鳴雖然是心中不解,但隱約的明白了,這似乎是一種在眾多大師之間流行的某種不為人知的規矩罷了。

    微微點頭,賀一鳴道「如此,多謝毛兄了。」毛烈光微笑著將賀一鳴放在上面的木盒子拿了起來,並且放在了金盤子之上。

    隨後,他又向著下面走去二沒過多久,所有的東西都處理完畢。經過了這第一輪的交換之後,可謂是有喜有憂,交換成功之人,自然是大喜過望,但沒有成功的,就未免有些遺憾了。

    在毛烈光的示意之下,那些漢子們將東西收好,並且將桌子上的物品一一捧到了對應的先天大師面前,隨後慢慢的,悄然無聲的退了出去。

    毛烈光向著眾人微微抱拳,道:「第一輪交易結束,眾位可以歇息盞茶功夫,第二輪交易就請木兄作主了二…,木盡天啞然失笑,道:「毛兄第一輪拿出來的物品就已經如此上佳,只怕我們所準備的東西,難以進入眾位的法眼了。」毛烈光客氣了幾句,和身後眾人走出了這個房間。

    賀一鳴站起,向水炫牲使了個眼神,大步而出,水炫牲自然是心領神會,緊緊的跟了上去。

    數步之間,他們已經來到了那處樹蔭成林的地方。

    賀一鳴開門見山的問道:「水兄,毛烈光為何會如此大方?」水炫牲苦笑一聲,道:「並不是他大方,而是他想要討好你罷了。」說罷,他長噓了一口氣,道:「這第一輪的交易其實只不過是一個開頭,拿出來的都不是什麼珍品。對於一線天的強者而言,基本上是看不上眼的。」賀酬鳴頓時想起了卓萬廉的表現,心中暗自乍舌,這樣的東西還看不上眼,一線天的強者確實了不起。

    雖然他也是一線天強者之一了,但若光論及身家之豐厚,怕是連一個百散天都不如呢。

    水炫橫繼續道:「你拿出來的檀木果價值遠比黃精為重,你若僅是一個百散天,那麼他自然是不聲不響的收下。但是一線天麼   」他嘿嘿的笑了二聲,道「對於一線天而言,這樣的交易會,其實還是十分公平的。

    賀一鳴看著他那帶著異樣的眼神中,終於明白了其中道理。

    原來所謂的公平交易會上,還是有著不公平的地方。

    只是,這種不公平既然對他有利,那麼他自然不會反對什麼了二盞茶時間之後,眾人相繼返回了屋中二這一次木盡天長身而起,主動的向著眾人一點頭,他身後的那些大師們都站了起來,將隨身攜帶著的東西也放在了桌面之上。

    賀一鳴的目光一掃,他很遺憾的發現,這些東西大部分都不認識。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二輪交易之中,眾人拿出來的東西基本上是以藥草、珍稀礦石等為多,真正的寶具卻是寥寥無幾。

    而且就算是偶然有二個寶具,上面也有著一些清晰可見的裂紋或者是缺陷。

    對於他們這些先天強者而言,這樣的東西只能說是聊勝於無了,所以眾人的目光也僅僅是一瞥而過,沒有任何的停留。

    這一輪交易的規矩和上一次一樣,不過與上一次不同的是,木盡天身後的眾人都沒有上前,而開嶸國大師堂和小國聯盟中的大師卻是精挑細選,有幾個更是雙目放光,顯然遇到了心儀的物品。

    賀一鳴這一次並沒有出手,因為這裡面並沒有他需求的東西二其實,他連大多數的東西都叫不出名字來,自然就更不願意上前出醜了。

    第二輪交易很快的結束,又是盞茶功夫,第三輪交易開始。這,次可是水炫牲等人拿出攜帶的物品,放在桌上任人挑選了。

    在小國聯盟的眾大師之間,早就有過一次暗中的交流,所以他們拿出來的東西,都不是彼此需求的。然而對於另外二方來說,其中有些物品或許就是他們夢兼以求想要獲得的寶物了。

    終於,第三輪交易也結束了」小國聯盟中拿出來的物品有三分之二兌換成功。不過交換的對象大多數都是木盡天等人,他們所攜帶的東西之豐厚,明顯的超出了眾人的預州之外。幾乎每一樣物品之前,都有著二種以上的東西任人挑選,這樣交換的成功率自然就大上了許多。

    而且,賀一鳴還注意到了,圖藩國的某位大師所取出來的物品中,有一種三色石,凡是將這種三色石拿出來之後,無論是開嶸國的大師,還是小國聯盟的大師,都會選擇成功交易。

    由此可見,這種三色石應該是圖藩國的某種特產,這種東西在開嶸國勢力範圍之內,卻是少之又少的了。

    當三輪交易之後,毛烈光走了出來,笑道「眾位,既然集體交易已經完畢,那麼接下來就是大家的私自交流了。不過有一點敞人在此重複一下,按照平時的規矩,私下裡交易的東西,我們開嶸國大師堂概不負責。」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朝著賀一鳴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專門對賀一鳴所言二賀一鳴心中暗叫慚愧,臉上卻是毫無表情。經過了這幾年的闖蕩之後,他的臉皮已經比以前厚的太多了。

    毛烈光說完之後,已經有人上前,拿出了自己想要交換的東西,放在了圓桌之上,有些人甚至於拿出了一張牛就準備好的木牌,上面刻著一些字,說明了想要兌換什麼。

    很快的,眾人就相互交易了起來,成功的固然是面帶微笑,而沒有成功的,也不至於惡語相向,僅僅是雙肩一聳,做了個無奈的手勢罷了。

    賀酬鳴的目光在那些東西之上掃過,他的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回去之後,一定要惡補這方面的知識。將世界上的一些珍稀物品盡量的牢記心中,否則在下一次類似的交易會上,自己同樣是一個睜眼瞎,哪怕是真有好東西放在眼前,也會平白錯過。

    只是,想要將世界上所有的珍稀物品都記在心中,這同樣是一個浩大的上程,哪怕是他這樣的一線天強者,也絕非朝夕可成。

    豁然,賀一鳴感應到了一股強烈的視線凝聚在他的身上。

    心中一凜,賀一鳴抬頭,正好迎上了木盡天的目光。

    在這一對目光之中,似乎並沒有絲毫的芥蒂,而是充滿了一種友善的味道。只是,在看到了木盡天的這對目光之後,賀一鳴的心中卻充滿了寒意。他擊殺了圖藩國一位王子和一位大師,對方卻是若無其事,這豈不是太讓人心寒了。

    木盡天上前,來到了他的身邊,低聲道:「賀兄,我有一件私事想要與你商議,不知可否移駕一談。」

    賀一鳴沉吟了一下,笑道「好。」他們並肩離開了房間,雖然人人都看在了眼中,但卻並不在意二二人同樣的來到了那處樹蔭之下,木盡天沉聲道「賀兄,這一次我們之間的誤會,純粹是步悻聰引起來的二竟然敢對尊夫人造成傷害,實在是罪不可赦。」

    賀一鳴皮笑肉不笑的道:「木兄,既然步情聰已經伏誅,那麼此事就此了斷,大家也不用再提了。」

    其實,在賀一鳴的心巾還是有著極深的芥蒂,對於培養出步悻聰的圖藩國沒有絲毫的好感。但問題是,就算他再狂妄十倍,也不會以為就憑他一人,便能撼動整個圖藩國。

    所以當他將步悻聰擊斃之時,無論是否願意,都不能再行挑釁了。

    木盡天向著他深深一躬,道:「賀兄大量,多謝了。

    賀一鳴後退一步,還了半禮,道:「木兄,你約我出來,不會是為了這件小,事吧。」

    木盡天朗笑一蘆,道:「賀兄快人快語,那我就直說了。」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道:「賀兄,木某有一嫡親孫兒,他所修煉的,乃是三系相生功法。」

    說到這裡,他停住了口,雙目有神的看著賀一鳴。

    賀一鳴心中大奇,這種沒頭沒腦的話又代表了什麼意思?

    似乎是看出了賀一鳴的疑惑,木盡天苦笑一聲,提醒道:「木某的那個孫兒,今年六十八歲,尚未踏足先天,但是三系功法都已經修煉到了十層巔峰。」

    說到此處,他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傲色,似乎是對此極為得意二賀一鳴頓時是恍然大悟,脫口而出:「你是想要我為他護法加持經脈?」

    木盡天肅然點頭,從身上取出了二個拳頭大小的方盒子遞了過來,同時道:「若是賀兄願意助他一臂之力,那麼竿二件東西就當作報酬。

    此外,若是賀兄還有什麼要求,但請提出,木某絕對盡力。」

    賀一鳴沉吟著打開了二個方盒子,在這二個盒子之中,一個放著一根晶瑩剔透的,僅有中指長短的小棍子。

    當盒子打開的那一刻,從小棍子上冒出了強烈的到了極點的冰系力量。就連周圍的環境似乎都驟然下降了幾度。

    而另一個盒子之中所裝著的,卻是一塊具有四種顏色的石頭二賀一鳴的目光一落到這顆石頭之上,頓時認出來了,這東西和剛才大受歡迎的三色玉石肯定是同一類物品,只不過盒子中的玉石更多了一種顏色罷了。

    他想到了剛才眾位先天大師一看到三色玉石之時,就立即是不假思索的將自己的物品與之兌換,頓時知道這東西肯定是珍稀之物二而那散發著寒意的白色小棍子能夠與此物並列,肯定也是非同小,可。但唯一讓他遺憾的是,他並不認得這二件物品究竟是什麼東西。

    木盡天的臉上有著一絲沉穩的自信,他拿出了這二件物品,其實也是下了血本。

    基礎五行之中,相生三系同修的先天強者本來就是鳳毛麟角,而且就算是有這種人,相生三系的屬性也與自己的孫兒並不相符。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真的拋開一切恩怨,並且拿出如此珍貴的二件物品,厚著臉皮請賀一鳴幫忙了。

    步悻聰雖然與他有著一絲血緣關係,但那已經是在五服之外,雖然死亡的先天大師也與他有著一定的交情二但是這二個人畢竟已經死,了,又如何能夠與他的嫡親孫兒前途相比二相生三系同修,或許在一開始還沒有多大的優勢。但他卻明白,這種天賦若是能夠發展下去,那麼當他的真氣達到百散天巔峰   並且成功突破一線天之後,將會具有多麼巨大的優勢。

    當然,他的孫兒雖然天賦異秉,可要是與眼前之人相比,那就不算什麼了。

    然而,等到他感歎完畢之時,卻看到賀一鳴臉上非但沒有驚喜之色,反而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二他心中一驚,難道這二件東西的價值依舊是無法打動賀一鳴麼?

    只是,無論他如何猜測,也萬萬想不到身為一線天強者的賀一鳴並非不曾心動,而是並不知道這二件物品的真正價值。

    他之所以表現的遲疑不決,其實是在仔細觀察這二件東西,並且揣測它們的用途罷了。

    若是讓木盡天知道其中原委,只怕他會鬱悶的當場吐血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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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條件

賀一鳴拿著年中的二隻念年,有心境要請教念巾步物究遁籠科麼東西,但是思來想去,卻始終是抹不開這個臉面。

他心中微動,白己雖然並不認識,但水炫碴卻絕對不會不識。心念一轉,夾地目出了一個念頭,他試探隆的問道:“木兄,聽說貴師門並非處於西北。

木盡雖然奇匡他為何會談及這牛馬不相及的事清,但還是耐心地道:“不錯,我的師門在遙遠的北疆之地二”賀一鳴微微點頭,道:“聽聞在板北之地,有一種奇異的果實,只生長在寒冰之中,具有養顏奇效,可有此物? ”

    確有此物。 ”木盡天道:“此物叫做冰之果,在這裡雖然罕見,但是在」卜疆之中,卻也不算什麼,只是此物只能在北疆冰原之上保存,若是離開了冰原,那麼除非是有著玄冰窖器或者是更加罕見的空間世界,否則就會融化消失。

賀一鳴心中大動,對於玄冰窖器他當然是略知一二。這種窖器哪泊是放在火山口,也不會受熱融化。只是玄冰難求,想要得到並且製成窖器,似乎就更加的少見了二然而,那所謂的空間世界,他卻是從未呼聞,眼眸一凝,他問道:木兄,你說的空間世界又是什麼? ”

木盡天晾訝的看了他一眼,道:“聽聞賀兄是橫山一脈長老,難道連此物也不知曉?”

賀一鳴大窘,他雖然是橫山長老,但是在橫一夕下待著的時間連一年者剛受有,而且也沒有向他提及此事,白然是一無所知了。

尷尬的一搖頭,賀一鳴正色道“賀某確實不知。

木盡天雖然心中存疑,但依舊是道:“其實空間世界是一種神奇的物品,據說有著不同的形態存在,並且內中包含了一個獨工存在的小世界。

賀所鳴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精芒,世界上竟然存在這種寶物,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木兄,你可曾見過此物? ”

木盡天略一猶豫,道:“見過,在家師的手中,就有一件這樣的寶物。

賀一鳴讚歎不已,但卻並沒有前去掠奪之心。

人家既然肯當面相告,那麼這件事清白然不會是什麼天大的秘密了。

而且木盡天的師傅,也就是卓萬廉的師傅,能夠培養出這二個弟子的人,遠非目前的賀一鳴能夠招惹。

嘆息了一聲,賀一鳴道:“木兄,若是日後賀某前住北疆之時,可否向你求一枚冰之果。

木盡天毫不猶豫的點頭,道:“當然可以,只要賀兄肯出手幫助小,孫,那麼無論成功與否。只要賀兄日後來到北疆冰原,木某一定準備十枚等級最高的冰之果雙手奉上。

賀一鳴心中大喜,道:“木兄如此爽陝”小弟還有什麼話可說。 ”他頓了頓,道:“小弟久聞開嶸國地大物博,所墉要在這裡附近遊歷一番。若是不出意外,應該會停留一年左右。若是令孫能夠在一年中趕到開嶸國都,

那麼小弟一定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木盡天眼中閃過了一絲喜色,他長笑一聲,道“好,就此一言為定。

對於普通人來說,一年之內,從開嶸國來返圖藩國,只泊還有點兒難度,但是對於他們這等級數的高手來說,卻鬥良本就不成問題。

唯一不確定的,就是賀一鳴的遊歷不知道要何時返回。但是木盡天已經打定了主意,讓他的孫兒盡陝趕來,並且在這裡一直等待。

畢竟,任他找遍了整個西北,也僅僅是遇到了賀一鳴這麼一位能夠幫他孫兒的先天強者,這個機會若是錯過了,只泊就真的再也找不到第二次了二賀一鳴將手中的盒子推了過去,道:“木兄,等令孫到來此處,我為他護法加持經脈之後,我們再行交易吧二”

木盡天微匪,他並扮受有接過盒子,而是笑道:“賀兄說笑了,既然你已經答應了下來,那麼這二件物品白然是,歸你所有。

l賀一鳴側著頭,道:“你就這麼相信我?”

廠木盡天啞然失笑,道“若是一線天強者還會不遵守諾言.那麼刻當我木盡天瞎了眼睛,這二件寶物就當作買十教“

的代價就是了二,賀一鳴認真的看了他幾眼,終於是將東西收了起來。不呈寸袖構是心知肚明,對方如此大方,其實也是有侍無恐。

若是白己逃走了,那麼他或許不敢招惹橫山一脈,但是賀家莊卻絕對會遭到他的強烈報復。

二人約定好了日後之後,再度返回了房間之中。

出乎賀一鳴意料的是,房間中的眾多先天大師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了一起,並且很多人只壞離開了這個房間,在外面的某一十地方商討著什麼。

他們雖然都竭力的壓低了聲音,但卻也並扮受有隱目兩什麼,所以賀一鳴的耳朵稍微抖動了幾下,頓時知道,他們還在交換白己的收藏。只不過有些人已經開始竟價了。

賀一鳴與木盡天的回歸併扮受有引人注目,除了水炫牲之外,其餘人都在陀碰著自己的事清,哪泊是詹天豐和卓萬廉二人,也已經離開此地,估計是在某個地方商議著什麼吧。

來到了水炫碴的身邊,二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向外走去。

水炫牲之卵隙扮受有去交換什麼,那是因為他白知命不久矣,對乾位此哪弊之物,實在是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了二來到了一處無人之地,賀一鳴將木盡天的要求說了出來,並且將二個盒子取出。

水炫桂打開了二個盒子,他的臉色頓時有些變了,道:“木盡天真是大方啊,他竟然給了你這樣的好處,確實不可思議。

賀一鳴雖然早就知道,盒子中的二樣寶物肯定是板其珍貴,但是看到了水炫鞋的表清之後,他隱隱的覺得,這二樣寶物的價值,只        將這種密封的冰棍放入了板寒之地,千年之後,就可仁折尋到這種冰液了。

賀一鳴口中重複著這個名詞,冷靜的問道:“千年冰液有何作用?

這東西的作用板大,當一個人受到了板其嚴重的內傷或者是劇毒之時,只要不是腦袋被砸開,而且並非當場身死那麼服下千年冰液之後,就可以」上身體陷入被冰封的狀態之中。只要在一年之內找到解救的方法,就能夠將人救回來
賀一鳴聽得是乍舌不已,想不到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著如此神奇的物品。

這東西,應該十分珍貴吧,木盡天為何連如此寶物也捨得呢?

    賀一鳴遲疑的問道。

水炫牲嘿然一笑,道:“千年冰液在我們的眼中,白然是無價之寶。但是在」卜疆冰原之中的那些隱世門派之內,卻有著相當的存貨。

    賀一鳴大奇,問道:“為何。

北疆的隱世門派之中,都是歷史悠久,其中有著千年,乃至於數千年曆史的門派並不少見。在這些門派之中,都有著類似的冰液。

他頓了頓,道:“當然,想要這些門派中的存貨也並不窖易,但以木盡天的身份,想必手中不會僅有一隻的。

賀一鳴頓時了然,他將目光投向了另一個盒子,那個盒子中的四色玉石既然能夠與千年冰液被同時送出來,想私構擁有相若的價值了。這東西是用來煉製兵器或防具的重要物吊。 ”水炫帷正色道:

無論是武器或防具,想要煉製出寶器級別的東西,那麼就必須擁有足夠好的原材料。但是有些材料的隆質相互衝夾,若是想要熔於一爐,那麼刻雅有失敗一途。

說到這裡,水炫狂從盒中拿起了那塊四彩玉石,一臉的羨慕,道:

但若是將這種特殊的融合玉石加入其中,那麼就可仁妞已到中和作用,讓所有珍稀材料的特隆完全的發揮出來。

賀一鳴雙目隱現光芒,他工即想到了白己的大關刀,這件玉石豈不是正好為此刀所用。

水嫁牲繼續道:“融合玉石也分為不同等級,其中一色融合玉扮受有任何作用,二色融合玉雖然有點用途,但因為只能融合二種特殊材料,所日在製作寶具之時,並扮受有人使用二而三色融合玉就是其中珍品了,若是能夠成功融合三種不同的珍稀材料,那麼煉製出來的東西,十有八九都是寶具級別二至於四色融合玉石”他頓了頓,道:“這已經是珍品中的珍品,就算是木盡天的手中,只泊也扮受有幾塊吧。

賀一鳴微微點頭,他當然明白老人話中的含意。

沉吟了片刻,賀一鳴道:“水老哥,木盡天為了他的孫兒成功晉升先天,竟然花費瞭如此巨大的代價,你以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

水炫橫苦笑著搖頭,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來說,雖然他的孫兒是三系同修,但若是只求先天的話,那麼只要請到一十相生二系的先天強者為他加持經脈護法,就已經足夠了,為何還必須指定三系同時晉升呢? ”

的扣著腦袋,額頭上十布六滿開了更新快皺紋,道:“其中必有緣故,只是老哥我見識淺薄,想之不通而已。

賀一鳴亦是苦笑一聲,原來連二百餘歲的水炫橫都不知曉,那麼他就更加難以j青擬燈。

只是,若無足夠的利益,木盡天也絕對不會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來請他出手。佯百其至千隱隱的覺得一白己擊殺步庫聰和圖濤國的另一位瞧溯頭師步事,能夠被如此輕易的化解,肯定也是與此事有著密切的關係。

如若不然,雖然他是一個新晉升的一線天強者,圖藩國也未力肯輕易的善罷甘休。

二個人面面相覷半響,賀一鳴終於道:“水兄,我修書一時,你幫我送到賀家莊。

水炫牲訝然道:“賀家莊之中有知道此事的人麼?”

賀一鳴嘿嘿一笑,道“賀家莊中當然沒有,但是在橫山之中,或許會有人知曉。

水炫桂眼睛一亮,笑道:“不錯,有橫山一脈做為你的後盾,確實泣該上一問。

橫山,一脈可是有著三千年以上的傳承,更主要的是,在這一脈中,先天強者從未出現過斷層,若是連他們也無法解答這個問題,那刻真的扮受有人能夠知曉了。

一個時辰之後,交易會順利的結束了二在這場交易會之中,眾多夫師都只有舫物狄,哪泊是卓萬廉和詹天豐二人,都是滿面笑窖。雖然眾人並不知曉這二位一線天強者交換了什麼東西,但想私構是更加高級的稀世奇珍了。

最後,在毛烈光的引導下,眾人相繼散去。

賀一鳴等人回到了使館區之後,水炫謹和一些小國聯盟中的護國大師聯袂離去,而賀一鳴與庭世光等人卻依舊是停留在這裡。

哪們的身份,只要一日不提出離去,就不可能有人來催促。

淡淤淡效當天夜間,圖藩國使館區的一座高大房舍之中。

木盡天與卓萬廉相對而坐,在他們的面前,擺放著最好品質的,來白於遙遠大申帝國的板品雲零茶。

輕輕的呻了一口,木盡天將茶杯放在了桌面上。他的動作雖然簡單,但是整體上卻有著一種融入了天地之間,並且無解可擊的感覺。

卓萬廉長嘆一聲,道:“師弟,師傅曾經說過,你對於天地之氣的領晤是我們幾個人中最高的,日後的成刻將會無叫很量。日消百我還有些壞疑,但如今卻完全相信了。

木盡天微微一笑,道:“師兄,你過獎了。若是說無叫很量,那麼普天之下,難道還有人能夠超過他麼?”

雖然木盡天並扮受有說出“他”的名字,但卓萬廉的神清已經是凝重了起來。

“他是如何修煉的?竟然會有如小說整理髮佈於ωωω.ㄧбkxs.com此晾人的成就,而日袖剛州晉升一線天,根本就沒有熔爍抓固的時間,但是與我交

手的時候,真氣卻連一絲顫抖者剛受有。還有”他的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道:    “他的真氣竟然蔓延到整顆巨樹之上,此人的木系天賦之強,絕對是為兄生平僅見。或許他在這一系的天賦,並

不比師傅在冰系上的天賦遜色分毫呢。

木盡天輕輕的嘆了一聲,道:“師兄,他的天賦究竟如何,我們已經無需評價,只要將此事如實票告給師傅知曉

他老人家應該會做出相應的決定。

卓萬廉微微點頭,他白然明白這所謂的決定究竟是什麼。

片刻之後,木盡天夾地道“師兄,這一次回去之後,弟就要前住師門閉關苦修。至於豪兒的事清,就

    要拜託你了。

卓萬廉拍著胸膛,道:“師弟儘管放心,豪兒乃是天縱其才,為了讓他的三系功法同時晉升先天,我們已經拖延了整整八年,如今幸好出現了一個賀一鳴,無論如何,都要藉此機會,讓豪兒成功晉升成丁匕。

說到這裡,他語聲一轉,道:“師弟,你與賀一鳴,還有圖藩國與他之間的思怨,真的就此了斷麼?”

木盡天沉就非響,他緩聲道:“只要豪兒能夠三系功法司時晉升先天,那無論我們付出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

卓萬廉猶豫了一下,終於漫漫點頭。

木盡天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希冀之色,道:“若是豪兒真的成功了,那麼我就將他帝住師門,引入師傅門下。

卓萬廉亦是神采飛揚,笑道:“若是師傅看到了先天境界的豪兒,肯定會忍耐不住,將他收為關門弟子的。

他看著木盡天,嘿嘿笑道:“到時候,你們祖孫二人同時拜在師傅門下,也算得工是一段佳話了。

木盡天再度捧起了茶碗,眼中竟然有著一絲期盼之色。

卓萬廉夾地嘆了一口氣,道:“不好二”

木盡天微匪,問道:“什麼?”

卓萬廉凝眉苦思,道:“我夾然想起,若是師傅真的將豪兒收入門下,那麼你和豪兒相見,又要如何稱呼?他是

叫你師兄呢,還是叫你爺爺啊。

木盡天扮受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夾地搖頭嘆息道:“可藉,賀一鳴已經是橫山一脈的弟子,若是他能夠拜在師傅門下

那我們冰魂一門,將會大放異彩,哪泊是重現昔日之輝煌,也未必可知呢。

卓萬廉的笑窖頓時收斂了起來,他似乎是在靜靜的考慮著什麼,眼中閃動著一絲異樣的光芒。

木盡天訝然抬頭,在他的記憶當中,還是第一次看到師兄有如此沉穩的一面,一時之旬,他也是若有所思起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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