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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 武神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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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9 18:03:44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十六章 承諾

「賀一鳴,我想要拜託你一件事情。。」徐尊者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

「前輩請說。」賀一鳴正色道:「只要晚輩力所能及,一定為您辦到。

徐尊者微微點頭,此時他對待賀一鳴的態度與最初已經有了迥然不同的變化,其中的善意更是表露無疑。

「不知徐家堡中,可有天賦卓越,能夠有希望晉陞先天之境的後輩弟子麼?」

賀一鳴微怔,沉吟了半響,終於道:「前輩,據晚輩所知,徐家堡中並沒有相生雙系都達到內勁十層之人。」

他這句話已經是委婉的回答了徐尊者的問話,而又不至於直截了當,引人生氣。

徐尊者啞然一笑,道:「相生雙系這樣的天賦又是談何容易,想要在一個家族中找出這樣的人才,基本上不太可能了。」

賀一鳴對此深有同感,雖然橫山一脈有著相生雙系的弟子,而且不止一人,但是一個門派與一個家族,又是如何能夠相提並論。

沉吟了一下,賀一鳴道:「前裂,徐家四爺徐向前,今年尚且不滿五十,但已經將火系功法修煉到了第九層,若是吞服幾顆精力金丹,再讓他到天地之氣充沛之地呆上二年,應該有可能進階到內勁十層巔峰。」

說到這裡,賀一鳴停了下來,他的話已經非常的明白了。想要他晉陞先天境界的話,就必須要先天金丹,但這樣珍貴的東西,自己可是無法提供的。

徐尊者微微一笑,他開口道:「賢侄請稍坐片刻,老夫去去就來。」

他瀟灑轉身,果然是在片刻之後回返了大堂,在他的手中更是多了一個玉瓶。

單從外表看去,這個玉瓶就不是普通之物,而賀一鳴更是隱約的猜到了裡面所盛放的究竟是什麼了。

果然,徐尊者將這個玉瓶送到了賀一鳴的面前,道:「這裡面是二顆火系先天金丹,你看看是否有錯。」

賀一鳴眼睛微亮,道:「既然是前輩拿出來的,自然是絕對不會有錯。」

徐尊者愈發的滿意了,他輕輕點頭,道:「老夫想要托你之事,你應該也猜到了吧。」

賀一鳴恭敬的道:「徐家堡徐向前四爺天賦過人,理應進階先天。

徐尊者微微的笑著不過隨即惘悵的一聲長歎,道:「此事與我方關,你可明白?」

賀一鳴遲疑了一下,實在是猜不透此人與徐家堡之間的關係,但是既然人家吩咐了下來,那麼無論如何都要給辦的妥妥當當。

「晚輩明白了,我橫山一脈的於長老前往太倉縣,無意間見到了徐向前,對其天賦大為讚賞,破例收起為徒,助其進階先天。」

徐尊者這才點了一下頭,道:「老夫徐自勵,你若是願意的話,就叫老夫一聲世叔吧。」

賀一鳴心中大喜,哪裡遠會猶豫,連忙站起,來到了他的面前,深深的一躬到地,道:「小侄拜見世叔。」

徐自勵放聲大笑,親自起身將他扶起,眼中更是有著毫不掩飾的欣賞之色。

不過賀一鳴卻隱約的感覺到了,此老之所以如此對待自己,應該是與自己解救了徐家的滅頂之災有關。所以他才會對自己如此的親熱,甚至於是帶著一絲感激的味道在內。

「初次見面,為叔的給你準備了一份見面禮,希望你不要嫌棄才好。」徐自勵將一個…小小的包裹放到了桌子上,滿臉帶笑著道。

賀一鳴連忙道:「世叔太客氣了「小侄實在是愧不敢當。」

搖了搖頭,徐自勵又道:「聽說你與圖騰一族有二十年之約?」

「是。」賀一鳴的臉色也是凝重了起來,道:「…小侄與狼,蛇二族有著二十年之約,二十年之後,將會遠赴深山,與他們了斷恩怨。」

「好,不愧是老夫的侄子,果然是豪氣干雲。」徐自勵讚歎了一聲,道:「二十年之後,老夫就陪著你走一遭吧。」

賀一鳴豁然抬頭,眼中有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圖騰一族的實力如何,這位老人不可能不清楚,而他的這個諾言,實實在在的是一個難以償還的巨大人情了。

「世叔,這是小侄自己的事情」

徐自勵一揮手,道:「你既然叫了老夫一聲世叔,那麼你的事情就是老夫的事情了。況且,老夫此去,並不是幫你。」他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傲然的笑意,道:「狼圖騰的風狼聖者昔日與老夫有過一此過節,所以老夫想要去看看,這數十年間,他這個老傢伙是否有所突破而已。」

賀一鳴張了張嘴,終於是再度的深深一躬。

如果說剛才的那一躬到地,不過是一個帶有私心的禮節,那麼這一禮,就完全是真心實意。同時,對於眼前的這位老人,賀一鳴的心中也是有著極大的改觀,甚至於是真的不將他當作外人來看待了。

陪著他深入圖騰一族,這又豈是開玩笑的事情,哪怕是以艾文彬與橫山一脈的關係,哪怕是黎明瑩看在袁禮熏的面子上,都沒有過類似的表示,就由此可見一斑了。

二人再交談半響,賀一鳴告辭離去。

在賀一鳴走後不久,從院落的後面走出來了一人,正是與徐尊者相交莫逆的禾氓。

「徐尊者,你真的要陪著他前往深山圖騰?」

徐自勵微微一笑,道:「老夫的允諾,又豈是空口白話。」

禾氓眉頭大皺,道:「深止圖騰之中,高手如雲,若是只有一個風狼聖者也還罷了,但若是再有幾個同等級數的強者出手,就算是你,怕也是有些危險的。」

徐自勵的目秀淡然,似乎是一點兒也不曾將這些危險放在心上。

「禾尊者,有些人情,本來就是要拿命去償還的。」

禾氓怒口噹一聲,道「你不是已經發過了誓言,今生不再是徐家堡之人,哪怕是看著它傾覆滅亡,也與你無關的麼?」

徐自勵的目光眺望遠方,似乎穿過了眼前的雲霧,穿過了無限的空間,回到了記憶中的那個時空。

良久,他喃喃的說道:「年少輕狂,落葉燦根…」

禾珉欲言又止,窿終是長長一歎,道:「罷了,你要去送死,老夫就陪你走一遭吧。」

徐自勵微怔,道:「禾尊者………。

禾氓臉上神采飛揚,他的身上充滿了豪氣:「老夫就不信,你我聯手,再加上二十年後的那個小傢伙,還不能從深山全身而退。」

徐尊者終於是露出了同樣的笑容,二個尊者同時大笑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一種肆無忌

徐尊者終于是露出了同樣的笑容,二個尊者同時大笑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一種肆無忌 的味道,似乎在這一刻,他們同時回到了那少年之時,充滿了激情的歲月之中。

他們的笑聲遠遠傳開,橫山主脈雲端頂峰的某些人都是充滿了疑惑。

    這二個老家伙,莫非一起發神經了不成默默淡刻賀一鳴回到了院落之中,他的心中充滿了感慨,想不到今日竟然會得到這樣沉重的一個承諾,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考慮了片刻,賀一鳴首先找到了于驚雷,將二顆先天金丹拿了出來,並且將徐尊者拜托他之事講述了一遍。

    以于驚雷的老謀深算,一聽之下頓時明白了應該如何處置,看著瓶中的二顆火系先天金丹,他的老臉卜滿是笑容。

    如果徐向前只服用了一顆金丹就已經沖擊先天成功,那麼還有一顆就自然是歸屬橫山一脈的了。

    這種好事,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第二家了。

    “于長老,我們何時回返橫山?那些核心弟子你是否還要留在主脈之中。”

    于驚雷沉吟了一下,道︰“賀長老,既然你與熊無極已經有了那個賭約,橫山起碼可保二十年平安。

    所以老夫決定,還是將所有人都帶回去。畢竟,寄人籬下的味道可不太好受啊。”

    賀一鳴自然是贊同他的選擇,二人商定了半響,已經決定三日後啟程。不過絕大多數的弟子都將隨著于熙辰先行返回橫山,而他們二位和藥道人則是繞道太倉縣。

    當然,收徐向前為徒之事,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哪怕是其余的橫讓…

    長老都不能知曉。若是此事一旦外洩,天知道徐自勵尊者會否遷怒他人。

    商議完畢,賀一鳴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然而,還沒有等他**坐熱,又有橫山子弟通報,金戰役來訪。

    賀一鳴頓時是頭大如斗。

    在禾氓的勸說之後,賀一鳴已經決定,在短期內躲開金戰役,等到他凝聚出金系之花,並且形成鼎足之勢後方才與其一戰,但想不到這家伙竟然是不顧一切的親自上門。

    暗自嘆息一陣,賀一鳴還是將他請入了大廳之中。

    片刻之後,金戰役來到了廳中,二人分賓主坐下,賀一鳴尚未詢問來意,賀一鳴就已經是開門見止的道︰“賀兄,如今天池大比結束,不知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賀一鳴心中詫異,莫非他竟然不是來挑戰不成?

    沉吟了一下,他道︰“小弟打算返家一趟,隨後就要游歷天下,爭取在二十年之內聚頂成功。”

    金戰役欣然道︰“賀兄,張師兄與貴派的于長老已經商議決定,將駐顏丹的丹方送于靈霄寶殿,一旦得到廳方,我們就會在靈霄寶殿開爐煉丹。賀兄若是打算游歷天下,不妨先與我前往靈霄寶殿,若是煉丹有成,拿了駐顏丹之後,再定行止如何?”

    賀一鳴的心中大動,雖然是惦記著家中老人而不願遠行,但是想到了那二十年之約,心中終于是下定了決心。

    “既然是金兄相邀,小弟敢不從命。”

    金戰役雙目微亮,面露滿意之色,立即是告辭離去。

    賀一鳴莫名其妙的送走了金戰役之後,豁然驚醒,若是與他們一路司行,那麼他豈不是有著大把的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與自己“切磋,了。

    苦笑一聲,原來這家伙也不見得是老實人啊。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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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9 18:05:05 |只看該作者
第九十七章 收徒

    “吹著爽快的風,大地上,切就像透了,口氣︰樹木輕輕搖動,歡迎晚涼來臨;蟬聲不再像午間那樣焦躁急迫,悠閑地頗有搖曳的姿致。

    在離開了天池主峰半月之後,賀一鳴等人終于回到了太倉縣。

    他們的這一次回返同樣引起了轟動,特別是隨行的,來自于東方大申的金戰役等人,更是備受矚目。

    此時的賀家莊已經是頗有規矩,真正有資格和身份,能夠見到賀一鳴等人的,卻也是寥寥無幾二然而,數日之後,賀家莊內就開始大擺宴席,邀請太倉縣中的所有頭臉人物前往賀家莊,為東方大申帝國的張仲蛋和金戰役接風洗塵。

    雖然令戰役二人對于賀一鳴突如其來的熱情感到了莫名其妙,但無論是他,還是張仲疊,都礙不過情面,只好在這場所謂的接風酒上露面。

    當然,他們也僅僅是陪著于驚雷,藥道人和賀一鳴坐著罷了,他們幾人之間談笑風生,旁若無人,對于整個太倉縣的權貴不屑一顧。

    但越是如此,眾人就愈發表現的卑躬屈膝,也讓賀一鳴徹底的看到了這些趨炎附勢之輩的真正嘴臉。

    不過,除了他之外,其余幾位先天強者們似乎都是司空見慣,一點兒也不曾有驚訝的表情,讓賀一鳴心中暗自嘆息不已,年齡的差距果然就代表了經給的差距。雖然他在武道之上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極高的境界,但是相比之下,這些人情世故方面,卻是要明顯差了不止一籌。

    賀家莊經討了數次的擴建之後,已經是今非昔比,大廳之廣闊,縱然是放下上百張桌子,亦是等閑而已。

    不斷的有人在外面高聲宣唱,唯有最重要的賓客才能進入大廳之中。

    身份地位最高的賓客自然是來的最晚,這已經是整個天羅國的規矩了。

    以前與賀家莊同時並稱的徐,程二家就像是互有就契一般的,同時到來。賀一鳴等人自然是穩坐釣魚台,但賀鑒名卻不敢怠慢,親自外出迎接。

    無論是程家還是徐家,二家的老爺子都是親自前來,並且家中最主要的成員也是盡皆在列。

    如今的賀家與數年之前相比,已經是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昔日太倉縣中三足鼎立之勢早就變成了一家獨大心程家與賀家有著姻親關系,自然也是水漲船高,但徐家的聲勢就要稍微遜色一籌了。

    不過好在徐隱杰老爺子內勁十層巔峰的修為,在太倉縣這樣的小地方也算是足以威懾宵小,所以徐家堡的地位並沒有真正衰落。

    賀答名笑呵呵的將這二家引入了大廳之中,他們早就知道在大廳內一共有五位先天強者,是以在進入此地之後,一個個都是小心謹慎,恭恭敬敬。

    在向著主席位的五位先天強者行禮之後,這二家之人無不在心中興起了一絲難以形容的感慨。

    賀家莊出了一竹,妖孽般的天才賀一鳴之後,果然是非同尋常,昔日難得一見,仿若是高高在上的先天強者們,也是一茬一茬的出現了。

    行禮之後,眾人按照身份紛紛落座。

    然而,主席之上的于驚雷突地站了起來。

    他老人家已經來過賀家莊幾次,眾人都明白他老人家的身份地位,這可是橫山一脈當之無愧的第一人。所以當他站起來的時候,立即就引起了所有人的矚目,大廳中本來就是較為安靜,此刻更是變得鴉雀無聲了。

    賀答名連忙躬身道︰“于前輩,您有何吩咐?”

    “全名,你坐下吧。”于驚雷微微一笑,和睦的道。

    雖然賀全名是他的晚輩,修為更是不會放在他的眼中,但他卻是賀一鳴的父親,于驚雷自然不可能扳著臉了。

    賀答名心中忐忑的坐了下來,大廳中的眾人都是看向了首席,卻見賀一鳴等人的臉上也都有著詫異之色,這才明白于驚雷的這番動作不過是他自己心血來潮罷了。

    于驚雷離開了座位,走到了旁邊的凸席之上。

    在這一席上,都是來自于徐家的賓客,眾人心中這才明白,原來他是沖著徐家而去。

    徐隱杰等人連忙站了起來,他們躬身行禮,心中卻是暗自叫苦,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得罪了這位老前輩,竟然讓他老人家不顧身份的在酒宴之上親自出手找麻煩。

    賀家莊等人也是面面相覷,賀鑒名連連朝著賀一鳴打著眼色。

    以于驚雷的身份,縱然是將這些人全部宰了,也沒有人會說些什麼,但若是在賀家莊大宴賓客之時發生了這件事情,那麼對于賀家莊的影響也實在是太大了。

    賀一鳴微微搖頭,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賀鑒名也唯有苦笑不已了。

    于驚雷的目光落到了徐向前身上,突地問道︰“你是何人?”

    徐向前忙道︰“晚輩徐向前,拜見前輩。”

    整個大廳之內,雖然是無人膽敢說話,但眾人間卻是相互交換著眼神,不明白于驚雷為何會單獨的詢問徐向前。

    于驚雷微微的點著頭,似乎是在欣賞著什麼稀世對寶般,讓徐向前心中隱隱發毛。

    “你修煉的,可是火系功法?”

    “是。”

    “你出手,演練一遍給老夫瞧瞧。”于驚雷隨意的吩咐道。

    徐向前雖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此刻卻也明白,對方並不是故意找磕,心中頓時大安。

    他走出了席位,深深一躬,道“請前輩指點。”

    說罷,他來到了大廳之外,就在所有人的面前開始演練烈火功了。

    以他的實力雖然不被先天強者們看在眼中,但是對于這個,大廳中的眾人而言,也已經是令人難以企及的高手了。

    一套拳法淡練完畢之後,他凝神收氣,面向于驚雷,恭敬的道︰

    “請前輩指點。”

    于驚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所秀人一看到這個笑容,都在心巾泛起了一種感覺,那就是于驚雷滿意,很滿意,非常的滿意“賀長老,張兄,金兄,你們看此子天賦如何?”于驚雷笑眯眯的問道。

    賀一鳴立即附合,道︰“不錯,徐世叔在火系功法之上的天賦極其了得,若是有人指點,日後縱然是進階先天,也是不足為奇。張兄,金兄,你們看呢?”

    張仲蛋和金戰役交換了一眼眼神,他們同時微笑著點著頭,似乎是十分贊同賀一鳴的話。

    但是在他們的心中,卻是狐疑的到了極點。

    此人的天賦雖然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要說什麼天賦過人,以他們這種級別來說,已經是相當的勉強了。

    系于什麼進階先天的,那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了。

    他們的心中同時泛起了一個念頭,莫非于驚雷和賀一鳴都瞎了眼不成?

    藥道人雖然是不動神色,但是他的心中也是莫名其妙,眨了幾下眼楮,認真的看著徐向前,但打死他也看不出此人究竟有哪點兒杰出的天賦能夠擔當如此評價。

    不過,無論這三人心中如何懷疑,但是在這種場合之下,他們都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就認。

    要是此刻反駁,那就是大削賀一鳴和于驚雷的面子,只要不是白癡,就不會這樣做的。

    至此,大廳中終于是一片嘩然,他們這才明白于驚雷的那番動作是何用意。一時旬,無數飽含了妒忌和羨慕的目光都落到了徐向前的身上。

    而徐家眾人更是喜出望外,特別是徐向前,他只覺得腦袋中亂哄哄的,以他的身份和年齡,在聽到了賀一鳴的話之後,亦是有些恍惚。在他的腦海中,唯一徘徊著的,就是四個字︰先天境界。

    徐隱杰終于是清醒過來,看著于驚雷笑眯眯的,滿臉慈愛的瞅著徐向前的目光,他立即喝道︰“向前,快快拜師。”

    他的聲音由于過度的緊張甚至于是有些沙啞了,不過在這一刻,卻並沒有任何人感到奇怪。若是換作了自己家族之人被于驚雷看中,只怕他們的情緒會更加的激動和不知所措了。

    徐向前終于是如夢初醒,上前數步,拜倒在于驚雷的面前,道︰

    “請前輩收晚輩為徒。”

    于驚雷看著他行了三拜九叩之禮後,才道︰“你若要拜我為師也可以,但老夫有一個要求。”

    徐向前強行按住了心中的那份悸動,道︰“請師傅吩咐。”

    他一口咬定了這個身份,心中也是打定了主意,無論于驚雷說出什麼苛刻的條件,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接受。

    “我要你隨老夫入止,全力修行,不入先天,不準下山。”

    徐向前眨了二下眼楮,幾乎不敢相信竟然是這種求之不得的條件,他深吸一口氣,道︰“弟子謹遵師命,願意隨師傅您老人家入山。”

    于驚雷這才放聲大笑,手腕一揮,一股如同實質的力量頓時將徐向前扶了起來。

    賀一鳴朗聲道︰“恭喜于長老收的佳徒,今日的酒宴是接風酒,但也是拜師酒了。”

    張仲蛋等人亦是恭賀連連,但是他們看向徐向前的目光就不免帶著幾分怪異,這樣的佳徒還真是難得一見。

    不過他們都是見多識廣之輩,雖然察覺到其中或有貓膩,但卻並無人直言戳破。

    一翻熙攘之後,眾賓客紛紛散去而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都明白,隨著徐向前加入橫山,徐家堡的地位司樣的在太倉縣變得牢不可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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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9 18:08:07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 第一章 小城驚變

盛夏的克株開著串串紫紅色的花朵,使得空氣中瀰漫一種甜甜的葡萄般的香氣。

賀一鳴隨著張仲巹和金戰役等人朝著東方大申的方向而去。

原本金戰役前往西北天池,是抱著與眾多一線天強者交手的願望而去,但是在見到了賀一鳴與熊無極一戰之後,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哪怕是在天池主峰之上眾多一線天強者齊聚一堂之時,他都再也沒有了任何挑戰的意思。

所有人都明白,那是他將日標鎖定在西北尊者以下第一人賀一鳴身上的緣故。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既然有這樣頂尖的人物在前,以金戰役的個性,自然不會再稀罕那些尚未比試就知道結果的戰鬥了。

只是,唯一讓賀一鳴感到奇怪的是,他們同行已經有一個月了,但金戰役卻始終的沒有透漏出想要比鬥的意思,這讓早就有所準備的賀一嗚反倒是有些挺摸不透了。

一個月的行路之後,眾人已經離開了那座貫穿整個西北的山脈,來到了一望無垠的平原地帶之上。

在這裡,有一座小城,算是一個三不管地帶。

此地的民風純樸,但卻也是彪悍異常。只是在見到了金戰役這批百多人的隊伍之後,哪怕是再凶悍之人也沒有哪個敢上來故意挑釁了。

畢竟,這些人連最基本的眼光還是有的,雖然賀一鳴三位先天強者隱匿了自身的修為。但是,上百中修練有成的後天內勁八、九、十層高手扎堆般的在一起,對於普通人而言,也同樣是一股根本就不可招惹的龐大勢力。

當眾人進入了這座小城之內後,立即是惹得人人矚日。

張仲巹等人老馬識途般的來到了一處巨大府第之外,賀一鳴只不過是看了一眼,心中就頎為驚訝,若是單看圍牆的範疇,這座府第佔地之廣,甚至於比火鳥國的謝家府第還要大上幾分的樣子。

自從離開天池之後,就一直與賀一鳴並肩而行的金戰役突地笑道「賀兄,這座府第的面積相當於整座小城八分之一左右,金某昔日第一次見到之時,也是頗為驚訝的。」

賀一鳴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但心中卻是暗自嘀咕。

一座府第要佔據整個城市的八分之一,不用問,這裡的人肯定是城中最有權勢之人了,而且他手中的權勢足以讓他成為這裡的土皇帝了。

一行人還沒有來到府第之外,這座金碧輝煌的建築物大門就打開了,一行人恭敬的迎了出來。

為之人是一位年約六旬的老者,在見到張仲巹和金戰役的時候,卻是點頭哈腰,卑躬屈膝的如同一個下人似的。

張仲巹和金戰役對此絲毫也不以為秦,甚至亍根本就沒有與他搭理的興趣2

進入了府第之後,他們並沒有立即休憩,而是先來到了後院,立即有人牽來大批馬匹和豪華大車。

賀一鳴對於這樣一座小城申竟然能夠提供那麼多的馬匹感到了極為好奇,更何況還有著二輛巨大的頂尖豪華大車,無論從那一方面來看,似乎都不可能是這座只能被稱為小娃的城市能夠捅有的。

一匹黑馬突地長嘶一聲『掙脫了它身邊之人,飛一般的向著眾人跑來。

金戰役放聲大笑,一個縱步已經竄到了前方,也不見他有何動作,就已經翻務上馬,在這個碩大的類似於跑馬場的後院中放馬奔馳。

賀一鳴看得是頗為羨慕卜同時想起了賀家莊之中的紅綾馬。

雖然金戰役的這匹黑馬神駿無比.但是賀一鳴卻有著強烈的自信,若是紅綾馬在此,肯定不會有絲毫示絡。

張仲巹仔細的看了看,滿意的點頭廣道,「不錯,立冬蔡,你照料的很好。」

得到了他的誇獎之後,那位六旬老者立冬榮似乎連身子骨也輕了幾分似的,道:「師叔祖,每隔十年弟子才有一次機會為靈霄寶殿效勞,若是再做不好這點兒的小事.弟子一家也不必在這裡居住了。」

聽了這句話,賀一鳴才明白,原來這些馬匹和馬車都是張仲巹等人早先在這裡留下來的。

只是因為前往天池主脈,所以才會暫時留在此地。

而且賀一鳴也知道,此人的家族肯定是屬於靈霄寶殿的勢力或者是附屬勢力,同時在這裡所擁有的威望肯定不小,否則也無法佔據如此巨大的莊園,也無法將這些駿馬和豪華馬車保管的如此妥當了。

一陣黑色的旋風飛一般的刮了過來,隨著金戰役的笑聲,那匹黑馬衝到了他們的面前,驟然間停了下來。人馬高高的立起,帶起了一股疾風撲面而來。

立冬榮大聲叫好,似乎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神奇的騎術似的,將金戰役和他那匹黑馬誇上了天。

雖然賀一鳴在一旁都聽得是臉色微紅,但是金戰役卻是面色不改,顯然這種經歷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跳下了馬,金戰役朗聲笑道:「賀兄,我們這裡的馬兒可都是從各地精挑細選而來,你在裡面挑一匹,我們比比看。

聽到了金戰役的招呼之後,立冬榮的臉色微變。

剛才他一直把賀一鳴當做了金戰役身邊的某位弟子,眼光隨意一瞥,就不再關注了⊙卻沒想到金戰役竟然全與他兄弟相稱,頓時對賀一鳴另眼相看起來。

雖然他在這座小城之中有著顯赫的'聲名,但是這些來自於靈霄寶殿的弟子們,卻根本就不曾將他這個偏遠地區的土皇帝放在眼中。

別說是張仵巹這樣的先天強者,哪怕是一個普通的內勁十層弟子,就足以將他的所有基業在一夜間徹底剷平了。

所以他在金戰役這種級數的人物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多嘴的餘地。

若非是因為地主的原因,他甚至於連拍馬匹的格也沒有。

賀一鳴微微搖頭,道:「金兄,你與這匹寶馬已經有了默契,小弟就算是新選一匹,在短期內也絕非你的對手。日後若是有機會,小蘋將天羅國中的坐騎帶來,我們再來一較高下。』

金戰役雙日一亮,道:「好,下次前往西北,我一定沓著大熏同往,與你當而一較。」

他跳下了馬兒,隨著眾人一起進入了大廳,至於後院的那些馬匹和豪華大車,自然有專人看顧。

這一夜自然是住宿在小城之中,第二日一早,眾人就已經全部起身用過了早膳之後,眾人相繼來到了後院之中。

張仲巹三人自然是最後前來,當他們來到了這裡的時候,所有人早已是等候多時了。

看著二輛豪華大車,張仲巹笑道,「我與金師弟同坐一輛馬年,賀兄獨具一輛如何?&qut;

一旁侍立著的立冬榮愈的驚訝了,想不到在金戰役之後,張仲巹竟然也是以平等的姿態對待賀一鳴。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賀一鳴的面容,持之永遠的記在了心中。

若是下一次還能夠有機會見面,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巴結上了。

賀一鳴微微點頭,他知道在這種場合之下,無論如何都是推拖不得的。

張仲巹和金戰役進入了同一輛大車之中,而賀一鳴則是來到了第二輛的豪華大車之前。

他的手輕輕的搭在了大車之前,然而,就在這一刻,一股子的寒氣突地從心中冒了上來。

這股子的寒氣突兀之極,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他的眉頭輕皺,輕輕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前。

在他的胸前,掛著三樣東西,第一自然是擁有獨立世界的空間屬性的銀戒指,第二就是一塊能量石,第三則是百零八贈送的一塊小石頭。

這就是從百零八身上挖下來的所謂的追蹤器,自從百零八承認之後,就光明正大的送到了賀一鳴的面前,而賀一鳴也是無奈的掛在了脖頸之上。

將這東西與銀戒指放在一起,也說明了昝零八在賀一鳴心中的地位了。

此時,百零八的追蹤器正在以一種奇異的頻率顫抖著,賀一鳴明白,這是一種危險的信號,說明在這裡附近有著針對他的危險。

他心中徽動,放開了搭在大車上的手臂,心中的那種寒氣頓時小了許多,同時追蹤器的震動頻率也消弱了許乒。

賀一鳴雙日中精光閃爍,他的日光緊緊的鎖定了前面的豪華大車,耳朵微微的聳動了幾下,隱約間,他竟然聽到了一絲輕微的心跳聲。

雖然這一下心跳聲輕到了極點,並且並不是連續的出,但既然賀一鳴有了準備,又豈能瞞得過他。

賀一鳴這一番奇異的動作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金戰役先是一怔,隨後臉色微變,現出了一絲羞怒之色,很顯然.緊接著賀一鳴之後,他也現了車中有異。

張仲巹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二人,雖然他也是頂尖兒的一線天強者,但是在這一刻,眾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就完全的區分了出來。

金戰役恕哼一聲,.身子一晃.已經是如鬼似魅的來到了賀一鳴的身前。

立冬榮等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金戰役就已經消失並且在另一個地點出現,雖然早就知道這些強者的身手高明到了不似人類的地步,但是當他們親眼所見之時,卻還是有著一種驚心動魄之感杪

金戰役二話不說,伸出手去,就要掀開車簾。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股巨大的黃色煙霧突地從車申散而出,並且在轉瞬之間就已經瀰漫了開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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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兵龍槍

『退開……

一道凌厲的喝聲驟然響起,甚至於就在那些濃煙剛剛.渲出了一絲端倪之際,就已經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幾乎是下意識的,所有靈霄寶殿的弟子們都像是在腳下安裝了彈簧般的向後退去。

他們都是修練有成的後天高手,哪怕是修為最差的,也有著第八層的內勁修為。而且能夠精挑細選遠來西北較技的弟子,自然不可能有濫竽充數之輩唧

哪怕是張仵巹的喝聲未曾響起,他們在見到了這黃煙之後沒、也會選擇立即避開的。

唯有立冬榮等在後面垂恭立的眾人一個個面帶驚容的站在了原地,雖然他們大都也是稍微修煉了一點兒內勁的好手,但是這種「好手」又如何能夠與來自於靈霄寶殿中的精英們相提並論。

在這種突的狀況之下,他們都是膛目結舌,不知所措。

人影一閃之間,賀一鳴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他出手如電,雙手一抓一拋,頓時將這數十人遠遠的拋開了。

這些人每一個人的份量都有著百多二百斤左右,但是對於此時的賀一鳴來說,拿在手上幾乎與稻草無疑。

只不過是一個呼吸之間,這莽十人就已經全部飛上了天空,並且在天空中手舞足蹈的放聲大叫。

但是當他們飛出了百餘米之外跌落下來之後,才現自己竟然是雙腳著地,而且腳下似乎有著一層神奇的力量,軟綿綿的毫不著力⊙

數十人落地,除了那些因為過於驚慌而雙腿軟,抨倒在地的之外,竟然有半數都是穩穩蓍地,而且其中並沒有任何人受到絲毫的傷害。

當他們反應過來之時,再看向賀一鳴的眼神就是如同看向神人一般了。

賀一鳴待那些人拋開之後,亦是身形如電,如飛般的遠離了黃色煙霧的區域。

雖然他已經凝聚三花,對於絕大多數的毒藥都有著免疫能力,就算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幾種毒物「也不太可能通過這種煙霧的方式置他於死地。

但他還是小心的避開了黃熘,畢竟是血肉之軀,他還沒有白癡到親自去體驗一把的想法。

當黃煙溢出耒的那一刻,金戰役的反應也是絲毫不慢,他竟然是不進反退,但是他的日標同樣遠出賀一鳴的意料之外。

他的身形如電,在馬車上一掠而過,隨後來到了另一邊,雙手抱住了不遠處的那匹大黑馬,但卻.是如同無物般的飛躍而起,瞬間就已,經出現在百米之外。

張仲巹的動作同樣不慢,也是在黃色煙霧瀰漫開來之前,就已經是遠遠避開。

以他們的身份地位,絕對不會去做什麼以身犯險的事情。

只是,金戰役在站定之後,立即是放開了黑馬,腳尖一跳,一塊石頭如飛般的卉破了空際,如同流星趕月似的飛到了馬車之中⊙

他使用暗器的手法竟然如此的別出心裁,哪怕是穿著鞋子,腳尖的控制之力也是達到了妙到毫.敷的地步。

黃煙中似乎是響起了什麼聲音,賀一鳴的耳朵微動,已經撲捉到了一點兒的蹤跡。

在他的感應中,一個人已經從馬年上溜了來,並且以一種極其古怪的方式朝著前方滾去。

此人滾動的度快到了極點,瞬間就已經穿過了黃煙的籠罩範圍並且他離喬的方位極巧,恰到好處的避開了賀一鳴等三位先天強者。

外圍的人群本來就是人仰馬翻,他趁亂一滾,立即是混入了人群之中,並且是滑若游魚般的朝著遠方而去q

賀一鳴心中暗自震驚,此人的手段竟然如此高明,無論是隱匿行蹤的能力卜還是當機立斷製造混亂的能力,乃至於最終躲開了金戰役的石頭暗器,以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混入了人群之中苦等。

這一系列的表現都讓賀一鳴對此人有著刮目相看的感覺。

雖然他們並非一路,但這絲毫也不影響賀一鳴對於他的評價。

此人在人群中一轉二晃之後,頓時穿過了人群,並且轉到了一處圍牆之外,他對於路線如此之熟悉,分明就是早有預謀和算計。

賀一鳴眼中精光閃爍,眼前的世界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

然而,還沒有等到那熟患的線條出現,賀一鳴的心卻在瞬間提了起來。

一種強大而凌厲的殺機沖天而起,當賀一鳴感應到這股殺機之時,就連他身上的汗毛都禁不住自動的豎立而起。

胸前的追蹤器更是劇烈的顫抖著,在這一瞬間,賀一鳴立即從那種風之境界中退了出來,他全身心的戒備著。

如此強大的到了不可思議的危機感,哪怕是在他面對艾文彬等尊者大人之時,都沒有遇到過。

當然,那時候這些尊者並沒有打算置他於死地,所以也沒有用盡全力來對付他罷了。

瞬間,賀一鳴就已經撲挺到了這一腺殺氣的來源。

在黃色濃煙的另一個方向,一股實質一般的金染力量已經在不知覺中達到了巔峰。

這股金系的力量與他的大關刀有所不同,雖然沒有那種如同泰山壓頂般的氣勢,但是金菊的那種特有的無堅不摧,無物不破的尖銳鋒利,卻是更勝一籌。

金戰役,賀一鳴立即明白,這股氣勢肯定是來自於這位東方強者。

賀一鳴的瞳孔迅快的凝縮了起來,他終於見到了金戰役表露在外的一點兒實力,冰山一角的力量就已經顯得如此可怖。他終於明白天池主脈之上的那些尊者大人們為何在見到了自己的實力之後,卻依舊是想法設法的要自己延遲與金戰役的比武時間。

那些尊者大人們並沒有看錯『金戰役的實力甚至於比他們預計的還要可怖。

隨後,一道閃電劃破了空間,似乎就是在脫手而出的那一刻,就已經達到了它所要到達的目的地。

賀一鳴已經「聽」.出來了,這是一把槍,一把長達近三米的長槍。

這一槍從濃煙的另一頭穿了迂耒,在刺么消失的鄖面牆壁之上留下了一個透明窟窿,隨後就不見了。

不過耳尖如賀一鳴,自然能夠聽出,在牆壁的另一面,已經傳來了倒地的聲音。雖然並沒有親眼所見.但賀一鳴就是知道,那名刺客在眼看就要逃離此地之時,卻是功虧一潰。

同樣的,雖然這一槍並不是刺向賀一鳴,但他卻依舊是有著毛骨悚然之感。

他的腦海中始終盤桓著一個念頭,若是與金戰役放手一戰,讓他刺出這一槍,自己又該如何抵擋?

無數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轉過,僅僅是瞬間,他就已經判斷出來了,除非是使用百零八所變化的大關刀,否則他根本就是沒有能夠接下來的把握。

哪怕是使用五行環,亦是如此。

這一系列的變化不過是生在瞬息之間,而且結束的也在瞬息之間。

在絕大多數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競生了什麼事情之時,金戰役就已經飛出一槍,將那罪魁禍斬殺當場。

人影一閃,金戰役已經躍過了不再繼續瀰漫著的濃煙,來到了牆壁之外。

賀一鳴猶豫了一下,也是飛身躍出。

在牆外,一個.滓身黑衣之人已經衩一把長槍釘入了對面的牆臂之中。

金戰役伸手一操,已經將長槍拔了出來,他用勁巧之奴,與嘣翻動之間已經將此人翻轉了過來。

這凌厲的一槍竟然是穿喉而過,鄖人的喉中泊泊的留著鮮血,槍身上所依附著的強大真氣,更是早就將此人體內的所有生機徹底摧毀q

這是一張普普通通的臉龐,臉上充滿了驚駭的神色,似乎是怎麼也不相信,他竟然會死於這樣的方式。

賀一鳴看著此人,心中突地泛起了一樣熟悉的感覺。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了此人,可就是想不起來了。

金戰役看了暇手上長槍,眼中閃上過了一絲冷然之色。

賀一鳴凝日望去,雖然是剛剛射殺一人,但長槍之上,竟然沒有一絲血跡,無論是槍頭還是槍身,在日光之下,都是亮麗如雪,閃爍耀眼。

金戰役微微一抖,整把長槍突地軟了下來,那槍身迅快的癟成了一條長線,只餘下那一截依舊是閃爍著精光的槍頭。

隨後,整個長線團戍了一囹,金戰役往槍頭上輕輕一加,就這樣的放入了身上的腰囊之中。

賀一鳴眼中閃爍著驚訝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氣卜道,「金兄,你這長槍妁姊桿,究竟是何物所制?」

金戰役微微一笑,他並不隱瞞,道:「此槍之桿乃是傳說中的神獸,龍蛻皮之後的皮甲煉製雨成,是靈霄寶殿武庫中的無價之寶。」

qut;神龍?」賀一鳴猶豫昀問道:「世界上具有此物麼?」

「傳說中在數千年前,天地之中有神獸,亦有神道中人。但是在這敵千年內,卻是渺無蹤跡了。」金戰役長歎了一聲,道,「不過神獸和神人留下來的神物和神跡並不罕見,所以應該有此物吧。」

賀一鳴頓時想起了百零八的第一個朋友,那位可能是神道的高人亦是在數千年前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至於此人的行蹤,哪怕是百零八亦是並不知曉。

輕輕的一歎,賀一鳴正待說話,卻突地聽到了一陣如同鬼哭狼嚎般的哭天搶地之聲。

他與金戰役二人面面相覷,立即是翻牆而入,頓時看到了這座府第的主人立冬榮正跪伏在地,哭的是淚如雨下,令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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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黃泉門

「師叔祖大人,弟子冤枉啊,此事與弟子無關,絕對無關啊…」

一道如同是殺豬般的嚎叫聲響了起耒,立冬榮渾身哆嗦著面向張仲巹磕著頭。雖然他已經是六旬有餘,但卻是一位內勁八層的修煉者,是以此刻雖然磕頭如搗米,但卻並沒有什麼散架的危險。

張仲巹眉頭大皺,道:「閉嘴。」

彷彿是被利刃割過似的,從立冬榮口中所出來的噪音頓時是立馬消失廣只餘下他粗重的喘氣聲,和他身後那些門人親友、族中要人的叩頭跪拜的聲音。

能夠隨著立冬榮來到這裡送行的,自然不可能是家丁下人,而是能夠在這一片區域中上得了檯面之人了。

金戰役微微搖頭,道:「賀兄,讓你看笑話了。」

賀一鳴的日光在立冬榮的臉上一轉,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是!不如訪下,雙眼之中充滿了驚恐之色,顯然他十分清楚,若是張仲巹和金戰役真的懷疑到他的身上,那麼根本就無需他們出手,只要這些靈霄寶殿的後天精英弟子們出來幾個,就足以將他滿門斬決了。'

而且這裡有著上百位的精英弟子,真的要是動起手來,立家保證是一個也逃不掉。

輕輕苗歎了一口氣,賀一鳴道:「金兄,我看此事蹊蹺.應該與他無關。

金戰役毫不猶豫的道:「當然與他無關了。」賀一鳴微怔,訝然存了眼,想不到他比自己還要肯定的多。人「張師兄,我剛剛看過,應該是黃泉門的刺客。」金戰役沉:聲說道。

張仲巹臉上閃過了一絲怒色,他冷哼一聲.道,「又是黃泉門,他們怎麼就死不光呢。&qut;

賀一鳴敏銳的現了,在他提及黃泉門之時,眼中雖然憤怒,但卻也有著一絲掩飾不住的無奈。

後院中央,那團濃煙依舊是飄蕩著,也不知道這膠濃煙究竟是由何物製成,竟然就這樣固定在馬年中心棚沒有一點兒要散去的跡象。

贄一鳴眉頭微皺,他伸出了一隻手,輕輕的點了一下,一縷淡淡的風從他的手中飛出,這一縷風就像是一個磁極似的,不斷的吸引著更多的同系力量向著這裡匯攏。

僅僅是片刻功夫,一陣頗為強烈的風就按照了賀一鳴的心意吹向了那團奇異的黃色霧氣。

很快的,這些霧氣被風力吹向了高空,並且是越來越高,最終被天空中的自然風吹散,徹底的消弭無蹤。

見到了這如同是變魔術一樣的景象,別說是立冬榮等人,哪怕是靈霄寶殿中的後天修煉者們也都是一臉的震驚和崇拜⊙

金戰役突地長歎一聲,道:「賀兄,你對於風之力的理解和掌握竟然達到了這樣的地步,真是太可惜了。」

賀一鳴微微的搖頭,他自鰷明白對方的意思。

想必金戰役也已經看出,自己並不打算使用風之花為鼎足而立的三種力量之一了。

張仲巹大袖一揮,道「立冬榮,處事與你無關,快點安排人善後吧」

立冬榮臉上的絕望之色頓時是一掃而空,剛才幾乎已經癱倒的身體像是再度充滿了力量似的一躍而起。

qut;..師叔祖英明,請您老內裡冕宴,弟子這就派人處理。

今日既然生了這件事情,當然是無法上路的了。

重新回到了府第中的大廳內,賀一鳴三人分別坐下,立冬榮雖然不被他們放在眼中,但他畢竟是地主,哪怕是端茶送水的活,也要有人枝啊。

不過,讓立冬榮這一家之主親自動手的,怕是也很少了咖

『金兄,你說那位刺客是黃泉門的7」賀一鳴開門見山的問道。

「不錯,此人的出手、衣著打扮、還有武技特徵,確實是出於黃泉門無疑。」金戰役冷靜的道:「此人是針對金某而來,卻讓賀兄代為受罪了。」

賀一鳴搖著頭,目光中卻是充滿了疑惑。以金戰役在靈霄寶殿中的地位廣以靈霄寶殿在螯個大申中的地位,竟然還有人膽敢行刺,這個黃泉門肯定是非同小可的了。

張仲巹沉吟了片2·i,道「賀兄,這一次黃泉門行刺失利也就罷了,反正金師弟排在黃泉榜位上也不是一天二天,卻始終沒有人能夠拿下這個懸賞。但這一次的行刺,卻是被你看破的,所以我怕他們遷怒於人,若是因此而給你帶來了麻煩,我們就過意不去了。&qut;

賀一鳴傲然一笑,道:&qut;張兄多慮了,些許小輩,若是想來送死,那就來吧。」

他的話中充滿了強大的自信,雖說方纔的那位黑衣人在隱匿和行刺功夫上有著獨到之處,但賀一鳴不但本人靈覺機敏.還有著一個神出鬼沒的百零八在暗中潛伏著,又豈是能夠輕易被人刺殺的。

張仲巹眉頭微皺.道:「賀兄.凡事小心為上啊」'

贅一鳴點著頭,表示明白了.隨後問道:「張兄,這黃泉門究竟是何來歷,黃泉榜又是什麼。

不管賀一鳴是否將其放於心中,但多瞭解一點總不是壞事。

張仲巹凝眉道:「黃泉門的來歷神秘莫測,在大申崛起已有近千年的歷史,內中成員昔為大申著名殺手,據說如今大申排行前十的殺手中,有一半就是出身於黃泉門。至於黃泉榜,是一個懸賞榜,排行越前之人的賞金就越多,天下刺客都可以接受懸賞榜之上的任務。不過能夠上榜之人,都非泛泛之輩。」

賀一鳴點著頭,心道這是自然,如果是普通人,只怕根本就沒有上榜的資格了。

張仲巹長歎一聲,繼續道:「金師弟他這數十年來挑戰天下.會遍了各宗脈中的無數高手,在武道大進之時.也結下了無數仇家。他們想要報復金師弟,章然是力有不逮,是以只好花錢懸賞,結果賞金越積越多,在十餘年前就已經是黃泉榜之上的第一人了。選十餘年中已經有無數不知死活的刺客前來行刺,但都是有來無回。本來近幾年已經無人再敢動手,卻不想這一次竟然再度出現刺客,而且還恰好被賀兄碰上,真是…'』'&qut;

他搖了搖頭,話中充滿了無奈。

賀一鳴朗笑一聲,道:「張兄,不過就是一個培養刺客的門派麼,沒什麼大……」他的聲音突地一滯,臉上也是微微變色。.

就在這一戈,賀一鳴終於是想起來了。

他在看到鄖名刺客的屍之時,總是覺得似曾相識,一開始還想不出緣故,但是在聽到了黃泉門的來歷之後,他的腦海申卻閃過了一道人影。

司馬陰,鄆位昔日在山中行刺於他.但最終卻死於他手的神秘刺客,竟然與之有著幾分相像。

這並不是說二人的面貌相像,而是那種氣質和感覺。

在想起了這二個不同之人的時候,賀一鳴竟然有著如同面對一人之時的感覺。

他幾乎可以立即肯定,司馬陰就是出於黃泉門。

「賀兄,你怎麼了?」金戰役沉聲問道。

賀一鳴尷尬的一笑,道:「沒什麼,金兄,黃泉門既然有此威勢為何在西北竟然默默無聞?」

雖然知道賀一鳴肯定有事相瞞,但金戰役二人卻是並不追究。他只是搖了搖頭,道:「賀兄,關於這一點我們也不甚明瞭,但是在這千餘年間,黃泉門的勢力範圍始終都沒有離開過東方,無論是南北疆域,西北深山『還是西方眾國殿.他們從來就未曾涉足其中p是以在西北默默無聞鄖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賀一鳴雙眼中閃過了一*疑惑博光芒,詿:,「他們真的未曾離開過大申?」

「那是自然。」張仲巹接過了詰,道:「在這座小城之中,就是黃泉門的極限活動範圍了,若是真正的踏入了西北地域,那麼就算是他刺殺成功,也不會獲得絲毫的獎勵,反而會遭到清洗的命運。」

「清洗?」賀一鳴雙眉輕楊,道:「張兄,若是黃泉斗中人接了私活,是否可以私下裡來到西北。」

「決無可能。」張仲巹一口否決,道,「黃泉門千餘年來留下來的規矩又豈是擺誼,除非是有人違背了他徂訂下的行規,由黃泉門親自派人追殺,否則就絕對不會生這樣的事情。」

到這裡.張仲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笑道:「在這百餘年中,幾乎每隔幾年,都會有人囡為名列黃泉榜而千方百計的逃離大申,前往南北疆域、西北深山,甚至於是極東大海和西方眾國。只要他們能夠平安的走出大申國境內,那他們的性命就得以保全,從此無需再擔心黃泉門的殺手了。」

賀一鳴心中千思百轉,他沉聲問道:「沒有例外麼」

「沒有…'』'&qut;張仲巹遲疑了一下,補充道,「起碼據老夫所知,應該沒有。」

賀一鳴默默的點著頭,他的心中卻'是愈的狐疑了,既然黃泉門的殺手不會離開大申,那麼司馬陰又是從何而來?

他對於自己的感覺堅信不疑,司馬陰絕對是出身於黃泉門之下,這一點毋庸置疑。

片刻之後,有人上來匯報今日之損失,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那股子黃煙之中,並沒有絲毫的毒性存在,只不過起了一個遮眼法的作用罷了

張仲巹等人自然是大喜過望,他們螯理了一下,.眾人在二個時辰.之後重新上路了。

直至送走了這些大爺之後,立冬榮才抹去了頭上的冷汗,雖然他的心中對於黃泉門的殺手恨之入骨,但卻自知實力不濟,連責罵一句的膽量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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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廟預警

光線黯淡下去,好像誰不小心打翻了墨汁瓶,天幕上染了層黑色抬頭看著天際,那黑乎乎的一片,昭示著大雨即將傾盆。

馬隊加快了度,朝著前方飛奔而去,但是在這一片近乎於荒蕪的曠野之中,一時間又要到哪裡卻尋找宿頭。

金戰役透過了車簾瞅了一眼,微微搖頭,道:「天公不作美,無可奈何啊。」

賀一鳴笑瞇瞇的搖了一下頭,道:「可能是前幾日天氣太好,所以

老天爺妒忌了,要來一場傾盆大雨迎接我們。」

離開了邊境小城之後,他們已經行了一日夜,途中經過了幾個小村落,但他們卻並沒有進去,而是直接的穿行而過。

金戰役更是堅持與賀一鳴同坐一輛大車,二個人在車中談笑風生,特別是當話題聊到了武道之上的時候,金戰役更是滿臉紅光,興致勃勃的大有永不停歇的架勢。

只是沒想到的是,今日清晨尚是郎朗晴天,但午時未到,就已經是烏雲密佈。

伸手掀開了車簾,一陣涼風夾雜著新鮮的泥土氣息撲面而來,賀一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大申的天氣竟然也是這般變幻莫測,幾乎可以與山裡相提並論了。」

金戰役啞然笑道:「賀兄,這裡尚殺真正的進入大申地域呢。

賀一鳴回頭笑道:「都已經來到了這裡,也遠不到那裡去了。

一騎突地從前方衝來,在他們的馬車之外勒馬停下,馬上騎士熟練的一拔馬頭,頓時保持了與馬車同行的度。

「金師祖,賀前輩,在前方有一個茶亭,可以容納二、三十人,張師祖命晚輩前來詢問一下,是否在那裡停留。」

金戰役沉吟了一下,道:「休息一下也好,不過一切由張師兄決定就是了。」

馬上騎士恭聲應了一句,策馬狂奔,瞬間衝了上去。

金戰役的目光在馬車那豪華無比的車壁上瞅了一眼,苦笑道:「賀兄,這輛馬車是我們靈霄寶殿特製的車輛,縱然是再大的雨水也未必能夠滲透的進來,不過現在可就未必一定了,既然如此,還是在前方歇息一下的好。」

賀一鳴順著他的目光一瞥,在車壁之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破洞,雖然此時勉強用薄板遮掩了一下,但若是真的下起了瓢潑大雨,那麼這快薄板也就是聊勝於無,保證整個車廂中都會擠滿了積水。

臉龐上的肌肉微微的抽搐了幾下,賀一鳴的心中好笑之極。

這個破洞正是金戰役自己用小石頭給踢出來的,當時固然是很爽,但此時卻有些後悔莫及了。

看到了賀一鳴臉上的笑意,金戰役無奈的一聳肩,道:「賀兄,若是你執意趕路,我也並不反對,而且保證車廂中不會有絲毫的雨水侵入進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似的。但賀一鳴卻知道,要想實現這句話究竟需要多大的能力。

微微一笑,賀一鳴道:「金兄,既然前面有茶亭,那又何必還要冒雨前行,我們休息一下再走不遲。」說罷,他昂看7眼天空,道:「夏雨來得快,去的更快,也許無需多久,我們就可以繼續上路了。

車隊的度明顯加快了許多,終於趕在了第一滴雨落下來之前來到了前方的茶亭之內。

此時,茶亭中已經有十餘人在內,這些人都是用頭巾蒙面,身材磁,梧,身邊更是有著兵器傍身,明顯是一些修煉有成「行走天下之士。

在見到了這樣一隻擁有百餘人,並且伴隨著二輛巨型豪華馬車的隊伍趕來,這些人都是有些緊張,甚至於有幾人還緊緊是拽住了兵器,為二人是唯一沒有使用面巾蒙面的人,他們二個的相貌雖然普通,但是一雙眼睛卻是凌厲之極,閃爍著唯有修煉者才能擁有的光芒和氣勢。

車隊中騎馬而行的當先一人輕飄飄的從馬上飛起,瞬間就已經來到了這個涼亭之內。

此-人就是代表靈宵寶殿在天池山上力壓群雄的那名內勁十層的修煉者費闋崞。他來到此處,母光一轉,已經將裡面的情形盡數的收入眼中。

這個所謂的茶亭,其實就是一間小廟改造而成,四處的牆壁雖然沒有破損,但卻是十分的陳舊了。

整個小廟內部並不大,若是算jl裡面的桌椅所佔據的空間,最多也僅能坐上二、三十人了。

費閱崞進入之後,雙目一凝,身上頓時爆起了一種強大至極的氣勢。

雖然他的修為在賀一鳴等人的眼中不算什麼,但畢竟也是一位內勁十層的強大後天頂尖兒高手。

這股氣勢一具散出去,頓時讓前方那十餘人一個個臉色大變。

他大手一揮,一根金條頓時如風輪般的旋轉了過去,當來到了那幾人的來了上之時,突地停住,筆直的落到了桌面上。

隨著響亮的叮咣之聲響起來,那二位領的臉色愈的難看了。

這看似隨手一拋,但用力之妙,絕非普通人能夠想像。「各位,今日的茶,我們請了,還請各位離開此地。」費闋崞冷

然說道。

那十餘人明顯是走在一起的,聽到了費閱崞的話之後,雖然還沒有人出言辱罵,但是他們卻都將兵器取了出來。哪怕是沒有拔刀出鞘,但也是虎視眈眈。

廟中的氣氛陡然間緊張了起來,那負責燒水賣茶的老頭子更是蜷縮在牆壁的一角嗦嗦抖。

費閱崞冷哼一聲,手一揮,從上百騎士中又走進來了二人,他們二個的面貌一模一樣,分明就是一對雙生子。

他們二人並肩而行,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就愈的強烈了一分。

那十餘人中的二個領終於變色了,他們對望了一眼,齊齊站了起來,一人將桌面上的金條拿了起來,微微抱拳,一揮手,道:「走。」

隨著他這一句話,身後十餘人都是一聲不響的站了起來,隨著他走出了門外。

不過此時門外已經有了一些細小的雨滴,為之人猶豫了一下,帶著人遠遠的躲在了屋簷之下。

費閱崞猶豫了半響,終於是心中一軟,並沒有將他們再度驅逐出去。

車簾掀開,自然有人將油制的雨傘撐開,雖然賀一鳴三人根本就不會在意這點兒的雨水,但是既然有人悉心服侍,他們也就懶得勞心勞力了。

進入了小廟之中,金戰役三人挑了張最大的桌子坐了下來,而能夠有身份跟著進來的人絕對不過十個。

「噼啪

一道雷霆般的霹靂從天空中響起,隨後大滴大滴的雨水如子彈一般射來,打的樹葉嘩嘩的響,只不過是片刻而已,天地間就好像是掛了一條水簾,白嘩嘩的,一切變得迷迷淙淙,遠處的景物全看不見了。

近百修練有成的騎士們就這樣筆直的站在了廟外的大雨之中,他們的身上沒有任何遮掩的東西,雖然有幾塊碩大的雨布,但卻也是率先照顧那兩輛豪華大車。

幾匹特殊的神駿馬兒更是被拉到了靠近小廟的屋簷之下,在馬匹上也是披了專門的雨具。

來自於靈霄寶殿的騎士們並沒有將那十餘人趕走,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賀一鳴輕歎一聲,或許他對於這種行為看不慣,但他卻並沒有任何指責的意思。

這就是實力差距的使然,賀一鳴相信,若是雙方易地相處,實力顛倒,那麼這些人也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等人趕出來,而且連在屋簷之下歇息的可能也沒有。

「老闆,拿水來。」費闋崞上前,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罐子,道:「用這個泡茶。」

很顯然,在這個環境中,是不可能有什麼好茶葉的,所以費閱崞才會使用自帶的茶葉。

那名老頭子這才哆哆嗦嗦的陪著笑臉的從費闋崞的手上接過了罐子,他小心翼翼的將罐子打開,取出了裡面的茶葉,稍微放了一些,這才拿起了火爐上的大茶壺,倒了一些水。

或許是因為受到了過度的驚嚇,他的動作較慢,並且差點兒潑灑出來,讓費閱崞暗中搖頭不已。

將沖好了的茶送到了賀一鳴三人的面前,雖然樞』們並未感到口渴,但還是不約而同的伸出了手,舉起了茶杯。

然而,賀一鳴的動作豁然停頓了一下,雙耳更是緩緩的抖動著,他的臉色微變,道:「等一下。」

張仲巹和金戰役都是一怔,用著訝然的目光看向了賀一鳴。

放下了茶杯,賀一鳴仔細的看著杯中之水,似乎是在研究著什麼寶物一樣。

他的動作立即引起了金戰役二人的警覺,他們的臉色亦是在瞬間沉了下來。

費閱崞等靈霄寶殿進入小廟中的弟子更是臉色陰沉的看著那名沏茶的老頭子,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深沉的壓力。

老頭子腿腳一軟,撲通一聲屁股著地,嘴巴哆嗦著,竟然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賀一鳴微微擺手,道:「與此人無關,你們弄錯了。」

費閱崞等人一怔,不由地在心中暗叫慚愧。以他們後天巔峰修煉者的身份,竟然會對一個普通的老人威嚇,若是傳了出去,臉面何在。

賀一鳴抬起手頭,突地一笑,道:「外面站著的朋友們,請進來坐坐吧。

屋簷之下的那十餘人頓時是臉色大變,其中一人突地大喝一聲,他們頓時是手中一揮,一大片光芒如同蝗蟲般的飛舞而出,隨後,他們朝著四面八方,分別逃竄而去……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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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雨傾盆

當這些人有所動作之時,外面頓時是一片人仰馬翻。

這些人分明就是早有預謀,在他們的手中所拿著的,是一種奇異的暗器,一旦揮灑出來,頓時就是籠罩了一大片的範圍。

而且他們出手毒辣,有一半的暗器都是衝著靠近屋簷下的那些馬匹去的。

這些馬匹都是車隊中最好、最珍貴的馬兒,其中金戰役所騎的那匹黑馬亦在其中,雖然那些負責守護的靈霄寶殿的弟子們也都有著內勁八、九層的修為,但是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他們也僅僅是堪堪自保,再也無暇顧及身邊的馬兒。

就在光芒亮起來的那一刻,金戰役已經離開了座位,人影似乎是閃爍了一下,他已經來到了室外。

兩隻手輕輕的一旋,二股迥然不同的真氣頓時沸騰了起來,在他面前的那瓢潑大雨似乎是擁有了靈性似的,一顆顆的都被賦予了強大的生命力。

它們在天空中飛舞著,形成了一片瀰漫在天地之中的無窮水幕。

無數金鐵交擊之聲響了起來,從那些人手上出來的奇異暗器與空中的水滴相撞,競然出了金鐵交擊之聲。

在金戰役的真氣灌注之下,整片區域內的大雨似乎都已經成為了他手中的兵器,將天空中飛舞的暗器全部攔截了下來。

縱然是在這種大雨傾盆之下,他的這一手功夫依舊是看得人心情澎湃,無數靈霄寶殿的弟子們不約而同的同時出了不遜色於天空悶雷般的叫好之聲。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著強烈的自豪感。

然而,就在這一片叫好聲中,一道強大的光芒如同烈日般的亮了起來,一把巨劍突兀的從某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手中出現,並且以最為強硬的姿態劃破了空中飛舞著的暴雨,狠狠的當頭砍下。

這一劍拿捏巧妙,就在水幕剛剛形成之時出手,令人有著措手不及之感。

同時,從這把巨劍之上也傳來了一種強大的仿若是泰山壓頂般的氣勢,雖然還不及賀一鳴使用五行合一之時的那般誇張,但也達到了令人駭人聽聞的地步。

此人躲在人群之中,竟然就像是早就猜到了金戰役會在此時出手似的,所以蓄力已久,突然爆之下,才能有此威勢。

金戰役冷哼一聲,他臨危不懼,左手陡然握拳,空中的雨水彷彿是受到了某種命令一般,以不可思議的度朝著他的手中匯聚而來。

就是一眨眼之間,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流光四濺的,完全由雨水組成韻長劍.

金戰役竟然就這樣拿著這把劍迎了上去。

「啪

清脆的爆裂聲在這裡響了起來,金戰役手中的長劍寸寸破裂,運單純的,完全由雨水凝聚而成的長劍就像是真正的鋼鐵所鑄的長劍一般,出了鐵石碎裂的脆響,重新從他的手上滑落了下去。

不過他這一劍之上顯然是凝聚了巨大的力量,被這一劍阻擋了之後,那突如其來的巨大長劍竟然也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原先那無與倫比的巨大氣勢瞬佴消弭。

金戰役舒展猿臂,右手前身,手上閃爍著強烈的金屬光芒。

在這一刻,他的右手似乎已經變成了一隻完全由金屬打造而成的鋼鐵之手,就這樣狠狠的鉗住了那把滯空的大劍之上。

賀一鳴的眼眸驟然一縮,無論是那操控雨水的手段,還是此時的鋼鐵之手,都顯示出了金戰役的強大實力。而且此時的金戰役甚至於還沒有動用他的特殊兵器就已經擁有了這等威能,若是將全部的實力揮出來,又會是何等的驚世駭俗。

心中迅快的轉動著無數的念頭,銎一鳴終於做出了一個公平的比較。

除非是使用百零八所變的大關刀,否則與其公平放對,他並沒有絕對取勝的把握,哪怕是使用五行環亦是如此。

金戰役出手拿住了那人手中的巨劍之後,頓時是一腳直接踹出。

他這抬起來的一腳仿若是有著萬斤之力,就連空氣都隱隱的泛起了一陣奇異的波動。

只是,就在他抬起腳來的那一刻,從他的後背,突然出現了一點黑色。

如同潛伏已久的毒蛇般,終於抓住了最好的時機,露出了它蘊含著劇毒的獠牙,朝著金戰役咬來。

這一縷黑色在雨中穿行,竟然是無聲無息,甚至於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夠看見這致命一擊。

賀一鳴和張仲巹心中大駭,他們這才明白,原來前面的一切都是鋪墊,真正的殺招卻在此地。

只是昝他們現這一黑點之時,它已經刺到了金戰役的背心之上。

「嘶」

黑點終於現出了原形,這競然是一把頭部分叉的叉劍,只有在穿透了金戰役的身體之後,才出了如同毒蛇嘶鳴般的聲音。

張仲巹雙眼一黑,急動的心,幾乎就要當場昏暈過去。

在這一刻,他似乎並不是什麼一線天級別的強者,而是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老人。

「好。

賀一鳴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他的雙目神采奕奕,滿臉都是激動之色。

張仲巹心中大怒,隨後立即覺不對,賀一鳴決無可能因為金戰役的死亡而叫好。

他凝目一看,心中立即是大喜過望,那如鬼似魅的叉劍所穿透的,並不是金戰役的身體,而是他的一件外袍。

這詭異莫測的一劍是屋簷下的馬群中刺出來的,此人不知何時竟然隱匿到了這個地方,而且連一點兒的生命氣息也沒有透露,甚至於根本就沒有驚動那些馬匹和周圍守衛的弟子。

在金戰役大展神威,抓住了前方的大劍之時,此人就趁此機會突襲,那凌厲毒辣陰沉的一劍,哪怕是賀一鳴都有些驚心動魄之感。

只是金戰役的反應還是在他們的想像之上,他的真氣鼓動之間,外袍頓時就像是充滿了氣似的撐開了。

叉劍在刺入了外袍之時,金戰役已經鬆開了手中大劍,以一種靈巧的不可思議的身法脫袍換位,躲過了這必殺一擊。

這一切生的極快,從金戰役來到了屋外,直到躲過了必殺一擊,也不過就是一個呼吸之間,就算是那些負責防守的弟子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二道人影向著不同的方向如飛般的逃竄而去,當他們的度爆出來的那一刻,竟然是有著不遜色於賀一鳴和金戰役的那極限度。

賀一鳴心中微動,身形已經來到了雨霧之中,朝著那名拿著叉劍的刺客追去。

似乎是領會了賀一鳴的意思,金戰役亦是身形如電,朝著另一人的方向如飛般的追去了。

至於張仲巹更是不甘示弱,他一步跨出同樣的消失在雨霧之中。

在這十餘人內,也僅僅是隱茂.了一位手持巨劍的先天強者,其餘人都是一些跑腿的後天修煉者,在張仲巹和眾多靈霄寶殿的高手阻截之下,不過片刻就已經全部舌誅或者是被擒。

頓飯之後,那傾盆而下的大雨果然是慢慢的停歇了下來,金戰役也從遠方返回,他的手中提著那把巨大的長劍,至於那人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賀一鳴進入了雨零中之後,並沒有立即施展風之力中最為強大的能力進行二點一線之間的移動,而是緊緊的拽在了那黑衣人的身後,不急不徐的跟著。

黑衣人的度極快,而且對於隱匿之術精擅無比,在他的身上更是有著一些千奇百怪的道具,根據周圍地形的改變,更是將障眼法運用的出神入化。

只是,此人所施展的障眼法雖然是層出不窮,但卻都在司馬陰的那本奇書之中記載過了。

憑藉著賀一鳴的順風耳奇功,自然是不可能讓他脫身了。

盞茶功夫之後,賀一鳴估摸著距離,終於從腋下取出了五行環,強大的真氣如同潮水般的湧入其中,那最外層頓時出了強烈的嗚鳴之聲,迅快的旋轉了起來。

伸手輕輕一揮,五彩的類7芒如同離弦之箭般的朝著那人射去。

在五行環的特殊功能之下,賀一鳴的真氣似乎是無窮無盡,瞬息之間就已經射出了上百道光芒。

那名黑衣人本身大有來頭,縱然是在整個黃泉門之中,亦是屈指可數的頂尖人物。

但是當他感受到身後突然傳來的上百道五行之氣的時候,亦是忍不住魂飛魄散。

如此強烈的氣勢,如此密集的攻擊,在他的心中,瞬間就已經做出判斷,後面追來的,就算不是尊者,也是相差不遠了。

他心中駭然,怎麼也想不通在金戰役的身邊何時多了這樣的一位強者。

五行光芒度之快,範圍之廣,在猝不及防之下,根本就無法依靠度躲避。

然而此人畢竟是級強者,他的身形閃動之間,再也不顧形象,也顧不得再施展什麼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的障眼法了,就在這方寸之間揮舞著手中叉劍。

好不容易將這一輪攻擊抵擋了下來,他卻愈的駭然了,因為在他的感應之中,競然失去了賀一鳴的蹤跡。

那從身後追來的賀一鳴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他環再四望,突地眼眸一凝,看到了後方的一塊泥土以奇異的方式翻轉了過來。

瞬間,一個恐怖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閃過。隨後,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從他腳下陡然爆出來。

最初僅是一點,但在瞬間就已經是遮天蔽日,無窮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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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猜測

黑衣人在見到這無窮光芒真的是從地底之下湧現出來之尼,當真是心膽俱裂。

在他的認知當中,能夠擁有鑽地之能的,也唯有擁有土系之花的尊者級別的強者了。一想到跟在自己身後的,竟然是這種站在了世界上的最頂尖人物,他的心中瞬間就充滿了絕望。

不過多年的艱苦訓練卻讓他的身體做出了最基本的反應,身體驟然騰空,手中的叉劍同樣的展現出來了無與倫比的威能。

在強大尊者的壓迫之下,他也將本身的潛力盡可能的釋放了出來。

空間中傳來了無有窮盡的爆裂之聲,在這種至強的碰撞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投機取巧的可能。

當所有的一切光芒全部消散之時,黑衣人驚訝的現,自己竟然將這看上去勢不可擋的五彩光芒盡數接了下來。

他的心中瞬間充滿了驚喜,但就在這一刻,一根手指仿若是在幽冥中伸了出來似的,在他半騰空的腳裸上輕輕的,似乎是沒有絲毫份量似的彈了一下。

一股奇異的,根本就無法想像的力量從那裡輸入了他的體內。

這種力量似乎對於真氣有著極大的克制作用,哪怕他體內真氣流轉不休,卻在瞬間凝固了起來。

而更可怕的是,不僅僅是真氣無法運用,就連他的身體也開始麻痺了起來。

瞬間,身在半空的黑衣人就這樣保持著飛躍的姿勢,硬生生的空中跌落了下來。

撲通一聲,當他跌到了地面之上,濺起了一身的泥土之時,他卻依舊是不明白究竟生了什麼事情。

那究竟是怎樣的一股力量,竟然會讓他在瞬間陷入了麻痺的地步。賀一鳴上前,在此人的身上迅快的拍打了幾下。

趁著他喪失了抵抗能力的時候,將他體內的真氣截斷,身上的竅穴封住。這正是對付先天強者的不二法門。

片刻之後,黑衣人身上的麻痺作用終於消失了。

這種力量雖然強大,但也唯有在第一次出其不意的情況下使用,才能揮出真正的致命效果。若是對方早就有了準備,那麼再想要偷襲成功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而且這種力量雖然能夠給對方造成短暫的麻痺,但時間卻絕對不會長久。對方的武道修為越是高明,這個時間就越是短暫。

當然,對於賀一鳴這種級別來說,只要對方的動作稍緩一下,那麼最終的結局就可想而知了。

感受著體內竅穴被封,力量根本就無法揮出來,黑衣人的臉上卻並沒有什麼驚慌失措的表情,他只是默默的看著賀一鳴,冷靜的問道:「能否告訴我,您的姓名,我想知道,究竟死於何人之手?」

賀一鳴微微一笑,撿起手他遺落的叉劍。

當拿到這把叉劍的時候,他終於可以真正的確定了,司馬陰果然與他們源出同門。

目光在他的腳下一瞥,賀一鳴的眉頭卻是微微的皺了起來。

此人的叉劍雖然與司馬陰的相差無幾,但是在他的腳上卻並不是穿著風鞋,而是一般的上好雨靴。

伸出手來,在此人的胸膛上輕輕的一拂而過,賀一鳴的眉頭愈的皺了起來,此人的胸前,也沒有銀戒指。

他心中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莫非風鞋和銀戎指並不是這些人的常

備裝備麼?

賀一鳴的動作明顯引起了那人的好奇,他沉靜的問道:「你是在找什麼東西麼?」

看了他一眼,在這種受制於人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夠保持鎮定,並且侃侃而談的,確實是令賀一鳴頗為佩騏。

他沉吟了一下,道:「閣下是黃泉門中的刺客吧。」

那人微微一笑,他的一張臉龐普普通通,若是扔到了人堆之中,十有**再也難以找出來了。但是此時笑出來,卻別有著一份豪氣:「閣下是西北天池尊者吧。」

賀一鳴默然不語,但是在此人看來,無疑就已經是默認了。

他苦笑一聲,道:「想不到金戰役在回返大申之時,身邊竟然多了一位尊者,若是早知如此,我們也就不可能出手了。」

「為何?」賀一鳴狐疑的問道,經過了這二次接連的刺殺,賀一鳴已經見識了他們的手段,要說他們會畏懼於尊者而不敢刺殺,他卻有些不信。

「閣下初來大申,想必並不知道,在大申的刺殺界有這樣一條規矩,不得對尊者以上的前輩高人動手。」黑衣人的神情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懊悔之色。

賀一鳴微怔,沒想到竟然還有著這樣的規矩,他心中豁然一動,問道:「在黃泉榜上,是否不允許有尊者級別的強者出現?」

「那是當然,既然連尊者也不能刺殺,又如何能夠讓他們的名字登上黃泉榜呢。」黑衣人雖然躺在泥地之中動彈不得,卻依舊是毫無忌憚的用著一種看待白癡般的表情看著賀一鳴。

她的目光一觸,賀一鳴心中一凜,頓時明白此人已經是身**死之心,否則斷然不會如此灑脫。

他眉頭一皺,道:「據說黃泉門人不能離開大申國界,對否?」

「不錯,本門確有這個規矩。」

賀一鳴雙目中精光一閃,突地道:「你胡說,我明明在西北見過黃泉門的刺客,難道你們的門規都是一些擺設麼?」

黑衣人一開始膛目結舌,不過他隨即道:「決無可能,我們黃泉門已經有數十年未曾派遣門人遠離國境了。」

賀一鳴冷哼一聲,道:「信口開河,那人的裝束、武器、還有功法都與閣下同出一門,非但如此,他還有一雙能夠御空飛行的寶器鞋子和一個擁有神奇空間的銀戒指。

黑衣人的臉色頓時大變,這還是他失去了抵抗力之後的第一次女此失態。

「是他……原來他竟然進入了西北……」

到這裡,黑衣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極度的懊悔之色。賀一鳴察言觀色,立即明白其中必定牽扯到了什麼隱秘之事。

黑衣人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道:「尊者大人,若是您能夠將這個消息出售給黃泉老祖,那麼黃泉門上下,將會對您感激不盡。」

賀一鳴嘿嘿一笑,道:「我要你們的感激又有何用。」

黑衣人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焦急之色,他張了張口,突地臉色在瞬間變得漆黑無比,一口粘稠的黑色血液從他的口角處留了下來。

賀一鳴先是一怔,隨後不由地目瞪口呆。

此人分明是服用了某種劇烈的毒藥而亡,但賀一鳴剛才一直小心翼翼的注視著此人,卻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在何時服用了毒藥。

心中微動,賀一鳴立即明白,此人一旦受制於自己,就立即服用了劇毒。為了讓毒藥一旦作就達到斃命的目的,他才會強行提聚僅存的一點兒真氣拚命壓抑著藥效的作。

當毒藥的藥效達到了連他的真氣也壓制不足的地步之時,就會如同火山噴般的爆出來,瞬間取走了此人的性命。

不過此人在聽到司馬陰的行蹤之時,分明就是後悔不已,但可惜的是,他殘存的真氣已經不足以壓製毒藥的爆,讓他有話也說不出口了。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賀一鳴將此人的叉劍拿起,猶豫了一下,將他的屍體也拎了起來,朝著原路返回。

這一次與此人的交談雖然沒有獲得什麼實質的內容,卻讓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司馬陰腳下的風鞋,胸口的空間銀戒指,或許就是此人口幸黃泉老租檜東西。只不過不知為何竟然落入了司馬陰之手。

而司馬陰避過了黃泉門的耳目,來到了西北之中,最終卻糊里糊塗的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能夠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得到了銀戒指和風鞋,這無疑是天大的好事。不過賀一鳴也決定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在人前將這二件東西暴露出來,否則他肯定會遭到黃泉門有史以來最為強烈的追殺。

能夠屹立千年不倒,並且還有著如此聲望的蚪派,要說其中沒有尊者之流坐鎮,賀一鳴滅,也不信。

很快的,他回到了那間小廟之中,目光一掃,那十餘人或死或擒,競然無一人走脫,而在那些人的面前十一把巨大的雙手大劍平平的插在了地上,透著股無比凌厲的肅殺氣息。

當賀一鳴將黑衣人和他手上的叉劍拿出來的那一刻,僅存著的幾個人眼中都露出了無比駭然和難以置信的目光。

金戰役的威名顯赫,能夠殺人而歸似乎並不稀奇,但此人卻將黃泉門中有數的一位強者擊殺,那就是令他們無法相信了。

金戰役在屋中大笑著,道:「賀兄也回來了,快快請進。」

他似乎對賀一鳴能夠順利將此人擊殺充滿了信心,所以芙聲中並無多少驚喜。

賀一鳴走進了小廟之中,在原先的位置坐好。

張仲巹的目光透過了小門在黑衣人的身上瞥了一眼,道:「賀兄不愧是西北尊者以下第一人,竟然連獲得了叉劍的頂尖黃泉殺手都無法逃過你的追蹤。」

賀一鳴意外的瞅7眼屍體上的奇異叉劍,這才明白原來擁有此劍之人,在黃泉門中竟然還擁有極為崇高的地位。

金戰役舉起了面前的茶盞,豪氣干雲的道:「他們既然敢來,那就是自尋死路,賀兄,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二人一飲而盡,同時放聲大笑。

賀一鳴隨口問道:「金兄,你可曾問出了什麼麼?

他本來只不過是順口一問,但金戰役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了凝重之色,道:「我也想不到,這一次來刺殺金某的,除了黃泉門之外,連西方眾國的刺客公會也出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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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頭痛的靈獸

賀一鳴驚訝的再度朝外看去。

那些被張仲巹和靈霄寶殿眾弟子們或死或擒的眾人都被趕到了門外擠成了一團,而且他們頭上的斗笠也都被摘了下來,露出了本來面目。

當賀一鳴看到了他們的面目之後,現他們中有幾人的長相與一般人大相迥異,反而是與昔日的羅米亞有些相似。

微微點頭,賀一鳴道:「沒錯,果然是來自於西方之人。」

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中冒出了無限的疑問,金戰役這傢伙究竟幹了什麼傷天害理,鬼神難容的事情。不但黃泉門將他列為了黃泉榜上的頭號狀元,現在連西方的刺客公會都橫插一腿。

而且這一次雙方派來刺殺的並非庸手,是真正的頂尖兒達到了一線天的強者。

如果不是金戰役確實擁有神鬼莫測的實力和機敏的到了極點的反應,只怕這一次的刺殺還真有著幾分成功的可能呢。

張仲巹愁眉不展,道:「黃泉門和西方刺客公會明明是完全不搭界的二股強大勢力,真想不通他們為何會聯手來刺殺金師弟。」

賀一鳴瞇了一眼,道:「張師兄,難道你沒有獲得口供麼?」

「問了一些,不過這些人的身份不夠,他們只知道刺客公會突然接到了一大筆訂單,指名道姓的要金師弟的人頭。這些人正是貪圖這筆賞金,所以才會來到這裡。」張仲巹沉聲道。

「為了一些賞金就萬里迢迢來到東方大申?」賀一鳴狐疑的道:「張兄,他們不會是在信口開河吧。」

張仲巹苦笑一聲,道:「賀兄有所不知,西方眾國的人情世故與我們東方大相迥異,他們為了金錢可以不遠萬里而行,並且極富有冒險精神。在我們眼中看來種種的不可思議之事,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平常之事罷了。」

賀一鳴這才釋然,隨即想到了羅米亞三人不惜花費了數年時間,從大山的另一邊翻越而來,這種事情縱然是他此時想來,依舊是有些不可思議。

由此可見,雙方的思想和風俗確實不同,那麼這些人的行為也就可以理解了。

輕咳一聲,賀一鳴問道:「金兄,你在西方眾國做了什麼天人共憤之事,竟然會惹得他們懸賞要你人頭。」

金戰役認真的想了半響,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道:「也沒有什麼事情前幾年為了突破極限,我不過去了西方眾國一趟,挑戰他們國家中的先天強者。一路上殺了一個三花,二個一線天和幾個先天罷了。

賀一鳴緩緩的張大了嘴巴,看著金戰役絡目光中充滿了異樣的神采。

金戰役突地怒哼了一聲,道:「不就是殺了這幾個沒用的傢伙麼,他們的神殿還派出了尊者級別的強者千里迢迢的追殺我,差點將小命留在了那裡,想不到他們還是不肯善罷甘休,真是豈有此螋。」

賀一鳴臉龐jl的肌肉隱隱抽*動,與彖於是長歎了一口氣,再也不說話了。

原來金戰役在西方眾國中做出了這樣的豐功偉績,砰就怪不得人家會如此的惦記著他了。

若是易地相處,金戰役來到西北大開殺戒,只怕整個西北都將要為之轟動,天池上的所有尊者都會忍不住下山取其性命了。

張仲巹卻是微微擺手,道:「賀兄,雖然金師弟與西方結下了不可解決的仇怨,但是我們東西雙方原本就並不和睦,這種事情雖然罕見,但也並不是第一次生。但這一次對方的反應卻有些奇怪,竟然派人來到了敏萬里之外,只怕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他輕歎了一聲,道:「可惜,你們二位都將對方擊斃了,若是能夠留個活口,應該能夠問出些什麼的。」

賀一鳴尷尬的一笑,此時他縱然是面厚如牆,也是不好意思說自己曾經活捉此人,但卻因為經驗不足,竟然讓他順利的自殺成功。

至於金戰役則是輕哼一聲,道:「張師兄,問不問都是一個樣,就算是我能夠將其生擒,他肯吐露實情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不如_槍殺了,省的多費心思。」

張仲巹微微搖頭,但是對於這個師弟,卻明顯的並無太多的辦法。

此時,小廟中的燒火老頭再度將燒開的水捧了上來。雖然他剛才

被嚇得魂不附體,但畢竟是常住於此,見多了拚鬥。

在他的世界觀裡,賀一鳴和金戰役今日的出手,就和街頭上那些殺豬屠狗之輩,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相差無幾。

雖然金戰役在雨中的表現深奧了一點,莫名其妙了一點,讓他有些看不懂,但是運其中的本質並沒有任何區別。

是以在雙方分出了勝負之後,他老人家終於是收拾了一下心情,繼續燒水了

當他將眾人面前茶盞中的滾水加滿,返身回到了火爐之旁,還沒有將那大茶壺放上去之時,一道白影突地從外面竄了進來,就這樣緊貼著老頭子的腿腳來到了火爐之旁。

老頭子驚嚇的大叫了一聲,這才看清楚,在他燒了幾十年的火爐之上,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隻白色的小豬。

這隻小豬緊緊的抱住了火爐,就和昔日吊在百零八胸前一樣,死也不肯放手了。

「寶豬?」賀一鳴訝然的站了起來,他眨了二下眼睛,終於確信自己並沒有看錯。

張仲巹和金戰役也是站了起來,他們雖然也聽說過寶豬的名字和來歷,但卻絕對沒有賀一鳴那樣,與寶豬相處了半年那樣的熟悉。

寶豬抱著滾燙的火爐,似乎一點兒也沒有覺得它那灼熱的溫度似的。

在聽到了賀一鳴的叫喚之後,它轉過了頭,長鼻子皺了皺,一雙小眼睛更是瞇成了一道縫隙,從它的口中出了輕微的哼鳴聲,似乎是在回應著賀一鳴的話。

不過此時的賀一鳴可是臉色鐵青,他非常明白寶豬在天池上的份量如何。

這傢伙可是天池老租宗最喜歡的寵物,放眼整個天池敏十里之地,它的名頭之大,甚至於連主峰尊者亦是有所不如。

雖然賀一鳴並沒有親眼見過那位傳說中一直在閉關著的老祖宗,但是只要從氣度沉穩如山的艾文彬,和眼高於頂的黎明萱一旦談及天池老祖宗,就立即是換了一副畢恭畢敬的表情就可以知道這位老祖宗究竟擁有多麼強悍的實力了。

可是,如今這位強大的老祖宗最喜愛的寵物竟然離開了天池,來到了他的面前……

賀一鳴嚥了口唾液,突地想到了一個問題,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愈的難看了。

「寶豬,你是跟著百零,而來的?」賀一鳴沉聲問道。

寶豬再一次低鳴了一聲,別人自然不知道它在做什麼,但賀一鳴已經明白了它的回答。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賀一鳴心中大悔。

早知道寶豬跟百零八要好,自己竟然還沒有注意,真是太大意了。

大申境內,高手能人如雲,賀一鳴可不敢再把百零八大模大樣的帶在身邊了,於是讓他暗中進行保護。

事實上,百零八果然完成了他的任務,無論是第一次隱藏在馬車中的刺客,還是第二次小廟皂外的那些人,百零八都曾經以他特有的方式進行了提醒。

但是,這所有的一切,都不足以彌補他帶著寶豬離開了天池的罪行。

若是讓天池老祖宗知道了寶豬竟然是跟著百零八離去,那麼對於他來說,只怕就要大禍臨頭了。

金戰役和張仲巹同樣是目光閃爍,特別是在吞到了賀一鳴的表情之後,他們頓時明白了其中緣故。

金戰役上前一步,輕輕的在賀一鳴的肩上拍了拍,苦笑道:「賀兄弟,這件事情我們是愛莫能助,你只有自求多福了。」

雖然他以前並沒有看見過寶豬,但是來此之前,卻早就聽張仲巹介紹過了這只奇異的靈獸。並且被張仲巹再三叮囑,無論如何釋不能一槍將它捅死,否則等待他的,將會是比宰殺西方眾國的先天強者們更加可怕的下場了。

他雖然豪爽,但卻不是笨蛋,知道什麼事情當做,什麼事情卻不能引火燒身。

賀一鳴苦著臉,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奈,以前非常可愛的小東西現在卻代表了極大的麻煩,而且這個麻煩還未必是他能夠承受得起呢。

張仲巹輕咳一聲,道:「賀兄,你也無需太過於擔心。」他出言安慰道:「你的身份畢竟與眾不同,做為西北……不,整個大6敏千年來都沒有你這樣年輕便成就三花強者的記錄。天池王者帝釋天大人應該會網開一面。」

賀一鳴微微搖頭,這種不痛不癢的勸說,任誰都不會放在心上。

輕歎了一口氣,賀一鳴終於將這份忐忑之心完全的拋開了。這小傢伙既然來了,再將它送回去也是不太可能了,那就跟著吧。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保它平安,一切都好說話。

而且,這小傢伙看似無甚大用,但是它的實力卻並不可小覷。

人家是扮豬吃老虎,它卻是根本就不用扮也能吃老虎了。若是有誰因為它的可愛外表而有所小覷,那麼絕對會給對方留下來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收斂了一下心神,賀一鳴的目光終於到了寶豬那緊緊拽著的火爐之上。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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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9 18:11:13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火爐

被寶豬牢牢拖住的火爐從外表上看過去,似乎是一件古老的臍東西。但是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了任何養眼的地方。

不管是賀一鳴,還是老成持重的張仲巹等人,都看不出這件東西究竟為何會如此吸引著寶豬。

只是,在看到了寶豬的動作之後,除了那位依舊是懵懂無知的燒水老頭子之外,其餘人都明白,這東西的歸屬權恐怕是要換人了。

金戰役和張仲巹對望了一眼,雖然他們也很想獲得這不知用途的火爐。但是他們卻更加清楚,若是在寶豬的面前扮演攔路虎的角色,那麼肯定會大大的得罪這只神奇的靈獸。為了一件不知來歷的火爐,這似乎是有些得不償失。

所以他們立即決定,放棄了這個看上去並不起眼的火爐。

畢竟,靈霄寶殿妁寶庫之中,也有著許多類似的東西。

他們的家底之豐厚,也同樣不是賀一鳴能夠想像的。

賀一鳴收回了目光,突地笑著對燒水的老頭子道:「老闆,敢問高姓大名。」

老頭子怔了怔,道:「高大名。」

賀一鳴微愣,心中哭笑不得,這個名字倒是有趣的很。

「高老闆,你這只火爐從何而來?」

老頭子微微的彎著腰,竟然不敢與賀一鳴對視,他想了片刻,呢喃著道:「大人,小老兒在三十年前就接手了這個烹茶的小廟,那時候這東西已經在這裡了。」他突地一拍腦門,道:「大人您不問,小老兒還想不起來,如今卻想起,這個火爐確實有些古怪。」

賀一鳴等人互視一眼,心中頗為激動,難道在無意間真的現了什麼天地至寶。

「高老闆,這有什麼稀奇的地方?」

高大名顯然是第一次與大人物和顏悅色的說話,一開始還有些磕磕碰碰,但是到了這時候,他就已經利索了許多。

「大人,我們這裡時而有客人進出,火爐上的東西一隔著就是一整天。若是換作一般的火爐,早就報廢了。而這東西卻用了幾十年依舊是沒有任何破損,所以它肯定有古怪。」高大名認真的說道。

賀一鳴等人面面相覷,均是有著哭笑不得的感覺。

若是燒茶燒個幾十年的就會報廢,那這東西又豈會被寶豬如此在意。

微微搖頭,賀一鳴道:「高老闆,實不相瞞,我們的這只寵物對你的火爐十分感興趣,想要將之買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高大名毫不猶豫的道:「幾位大人既然對這小玩意有意,只管拿去就是,小老兒絕無二話,只是今日小老兒再也拿不出熱茶來侍奉眾位大人了。」

他的心中雖然有些兒不捨,但是他活了幾十年,更是見識了這些人適才的那種凶神惡煞姐的肆無忌憚的殺人手段,哪裡還敢有絲毫的違逆想法。

賀一鳴伸手在懷中一摸,微微一怔,臉上不由地浮起了一絲尷尬的笑容。

張仲巹何等精明之人,一見賀一鳴的表情,立即猜到了其中的緣故,他大笑一聲,道:「費閱崞。」

廟中雙手侍立,連一口大氣也不敢出的費閱崞聞言立即是踏上導一步,他伸手又一次的掏出了一根金條,雙手捧著交到了高大名的手上

高大名的眼皮子急驟的跳動了幾下,雖然在賀一鳴等人提及這只火爐的時候,他已經是心中有數了。但卻並沒有想到,這些人並沒有強行搶奪,反而是贈送了如此之大的一塊金條。

他的雙手微微顫抖著,心中猶豫的厲害。

眼前這些人可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主兒,能收他們的錢各?

賀一鳴向著張仲巹微微一笑,這只火爐既然是寶豬現的,那麼無論如何,最終都應該是歸其所有。

至於費閱崞拿出來的那根金條,在他們的眼中,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任誰也不會放在心上了。

此時看著高老頭捧著金條雙目放光,但卻是忐忑不安的模樣,賀一鳴搖了搖頭,看看屋外大雨已經停歇,道:「張兄,金兄,我們也可以上路了。」

張仲巹二人相繼點頭,賀一鳴伸手將寶豬拽了起來,另一隻手虛空一引,頓時將火爐中的木材等東西拋了出去。這些東西在剛剛下過了暴雨的地面上打了幾個滾,就混入了泥土之中,並不會因此而引起什麼火災。

隨後,他就這樣像是提著一籃子大白菜似的,將寶豬和火爐提進了馬車之中。

張仲巹和金戰役相視搖頭,明知道寶豬的身份之下,卻還會如此對待它的,怕是也唯有賀一鳴這樣的一個人了……

片刻之後,所有人上馬而去,至於這遍地的屍也同樣帶走,在途中會尋一處偏僻的地方掩埋。

直至這些人遠去之後,高老頭才捧著手中金條,齜牙咧嘴笑得合不攏嘴。

馬車之中,賀一鳴與金戰役二人看著依舊是抱著火爐,怎麼也不肯放開的寶豬,卻是各有所想。

金戰役畢竟是第一次與寶豬見面,對於它的這個行為感到了極度的好奇,同時,這小傢伙的可愛外表也揮出了極為重要的作用,讓金戰役百看不厭。

但賀一鳴就冷靜的多了,他雖然沒有將寶豬從火爐上強行扒下來,但也是東敲敲,西摸摸的想要找出這東西為何會如此的吸引寶豬。

要知道,寶豬的眼界還是很高的,哪怕是仿製的五行環放在了它的面前,它也沒有表現出如此誇張的態度。唯有在初見百零八之時,它才表現的如此瘋狂。難道這個毫不起眼的火爐,在它的眼中,竟然會擁有著過了仿製五行環,和百零八相若的地位麼。

這只火爐從外表上看去,式樣頗為古老,與如今鑄造的東西有著極大的分別。其中最為古怪的是,火爐的最上方,有著一個可以旋轉的圓盤。

當這個圓盤旋轉到內部,就可以將火爐完全封死,連一點兒的空隙也不會留出來。若是將圓盤旋轉到了外部,自然就可以露出了火爐的內部,並且任意的投放燃料了。

火爐的底部圓嘟嘟的,或許是因為當做了茶爐的時間太久,裡面已經是黑不溜秋的再也看不出其它的顏色。

整個火爐給人的感覺,似乎是在大氣之中帶著一股奢侈的感覺。

沒錯,就是奢侈,雖然它的外表無滄如何都與這二個字扯不上關係,但是當賀一鳴研究之後,卻還是在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

他眉頭略皺,小心翼翼的將一點兒真氣灌輸其中。

令他驚訝的是,這只火爐並不排斥他的真氣,但是當他的真氣在火爐中流轉了半響之後,卻並沒有激出什麼特殊的變化。

這一下不由地讓賀一鳴大惑不解了。

能夠承受強大真氣的灌輸,這東西肯定也是寶器中的一種了,但問題是灌輸了真氣之後,竟然沒有任何反應的寶器,這也是頭一遭遇到。

半響之後,金戰役問道:「賀兄,你看出了什麼?」

賀一鳴微微搖頭,道:「慚愧,賀某竟然認不出此物究竟是有何煉製而成。」

金戰役的眼眉驚訝的聳動了一下,他遲疑了一下,道:「能否借我一觀。」

賀一鳴毫不猶豫的將手中寶豬連同火爐一併的放到了馬車的正中。

金戰役可不敢象賀一鳴般肆無忌憚的,幾乎就將緊貼在火爐上的寶豬視而不見。他小心的避開了寶豬趴著的方向,慢慢的敲打研究起來。

縱然是以金戰役的見識和博學,也無法一表這東西的外形就認出來歷。

或許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象寶豬這樣的,天生對寶物敏感絡靈獸之外,就再也沒有人能夠一眼認出這東西的真正價值了。

一盞茶功夫之後,金戰役終於是停止了搗鼓,他的臉上也有著狐疑不絕的神色。

終於,他手中光芒一閃,一股真氣輸入了火爐之中。再過片刻,他的臉色愈的驚異不定了。

賀一鳴心中好笑,看來他也步入了自己的後塵。

這個火爐太過於詭異了,雖然能夠承受真氣灌輸,但硬是不生任何效果。這樣的寶器,就算是擁有再大的威能,也是一件無用之物。

金戰役放下了火爐,他沉聲道:「賀兄,真是慚愧,我也無法確定此物的來歷。」

賀一鳴微怔,他現金戰役說的是無法確定,而並不是像自己一樣的,一無所獲。

「金兄,莫非你看出了一些端倪?」

金戰役猶豫了一下,道:「金某曾經在某一本古籍中看到過一些有關神器的描述,在那些神器之中,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在沒有摸透使用方法之前,無論你灌輸多少真氣進入其中,都不會用任何的作用。」

賀一鳴的臉色微變,道:「你說這是流傳下來的神器之一?

金戰役苦笑道:「賀兄,這不過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自從神道中人在數千年前消聲滅跡之後,這些神器也就不見了蹤跡。那麼多年來,任誰也說不出其中緣故。」他看了眼馬車的後方,繼續道:「若是我們隨便在一個小廟中都能夠找到神器,那麼這個運道也未免是大過於逆天了。」說到這裡,他正色道:「我懷疑,這應該是一件古老的寶器,只不過已經損壞,所以無法使用罷了。

賀一鳴滿腔的熱情頓時像是被澆了一頭涼水似的,消退了許多。

不過他的目光在緊趴在火爐之上的寶豬身上瞥過之時,心中卻是一陣疑惑,能夠被這小傢伙如此看重的東西,怕是不會那麼簡單吧!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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