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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 武神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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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0 11:32:59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 氣機擺脫

龐大的真氣在賀一鳴的體內如同潮水般的流動著。

在這種比鬥的情況下,哪怕賀一鳴再白癡,也不可能使用五行合一的傾力一擊。

但是,當開山三十六第二十三式釋放出來的那一刻,已經足以引起天地之力中的金系力量朝著他的身上瘋狂般的彙集而來了。

在這一式的面前,哪怕是真正的尊者大人也曾經被無奈的迫退了一步。

雖然此時的第二十三式並不是由第一式開始慢慢的施展到最後,雖然這一式並沒有真正的達到那一夜的不可思議的威能,雖然賀一鳴的手中並沒有百零八所化的犬關刀。但是,在賀一鳴面前的,也同樣不是天池尊者徐自勵,而是尚未聚頂成功的金戰役。

那高高舉起來的手掌之上,閃爍著金屬色的光芒,無論從任何角度上來看,這似乎都不再是一個人類的手掌,而是一把恐怖的兵器。

當這隻手掌高舉到最頂點之時,賀一鳴毫不猶豫的劈了出去。

沒有絲毫停頓的,那強大的鋒鐵真氣出了剌耳的尖嘯之聲,劃破了面前的空旬,劃破了對於他的禁錮,利破了三花與鼎足之間的差距,以銳不可擋的氣勢朝著金戰役衝去。

在金戰役的身周,蔓延著鼎足之後所形成的穩固而強大的真氣,當這種真氣開始蔓延之時,哪怕是普通的三花境界的強者,都要被這私真氣所禁錮。

這就是形成了鼎足之勢的最大優勢。

但是,當賀一鳴的這一掌劈出來之時,所有的禁錮力量都在這一掌的威勢之下消散了。

金戰役心中的驚濤已經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他不僅僅被這一擊所揮出來的強大威勢所震驚,而更令他感到難以置信的是,他認得這一式的來歷,而這一式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西北之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金戰役終於如飛般的向後退去。

與那一夜的徐自勵一樣,在這一式的強大威壓之下,只要有其它的選擇,就不會有任何人選擇與之硬拚。

賀一鳴耳中傳來了嘩嘩之聲,就像是退潮之水般,內直凝聚在他身周的如同蛛網一般的禁錮力量在這一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不過賀一鳴並沒有放鬆,他一步踏出,如影隨形的逼了上去,在他的手中,那第二十三式的威能正在逐漸的增強著。

他就像是一把巨斧,破開了那漫天的大浪,來到了水源的盡頭,想要將之完全斬碎。

金戰役的眼神一變,湧起了強烈的到了極點的戰意二或許,直到賀一鳴破開了他是鼎足防禦網之後,他才真正的將這個、僅有三花境界的年輕人視為了能夠與己相提並論的強者。

他的身形不再後退,而是同樣的一拳轟出。

隨著這一拳轟出,在他身邊的水之力頓時消失的內干二淨,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沉穩的到了極點的力量。

賀一鳴的心中湧起了一種強烈的怪異感覺。

剛才他以土系功法擎天印乘迎擊金戰役的攻勢,如今金戰役卻以土系功法來抵擋自己的開山三十六式,這攻守之間,真是瞬息百變,令人難以掌握。

巨大的轟鳴聲從二人交鋒處響了起來。

賀一鳴的開山三十六式的威能,竟然被金戰役硬生生的接了下乘。

雖然此時金戰役的雙腿已經有一半沒入了地面之下,但他畢竟是將這一擊給完全的接了下來。

此時,金戰役的膝蓋以下已經是深陷泥土之中,非但如此,那如同蛛網半的裂縫世已經遠遠的傳了開來。

金戰役只不過是將部分的壓力傳到了腳下,就已經造成了如此可怖的威勢,由此可見,那開山三十六之中所蘊含著的力量究竟有多麼的強大了。

賀一鳴雙眸中精光一閃,剛才那一擊若是由大關刀擊的話,那麼金戰役縱然是有龍槍在手,只怕也要被劈成二半了。

但是,他們之間的交鋒並非生死之戰,若是真的失手將對方砍了,只怕活著的那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二他正待握續出手,但一股徹骨的寒氣卻在瞬間冒了上來。

在金戰役的身邊,他曾經有過這樣的一次經驗。

城立家之中,在遇到刺客之時,金戰役將手中龍槍拋出之前的那一刻,他就有著這種毛骨悚然的驚慄之感。

幾乎就在這種感覺剛剛泛起來的那一刻,賀一鳴已經明白金戰役要反擊了。

心念電轉,他的身體已經在此時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雙腳微微用力,他已經是如風般的飄了出去。

隨後,他就看見金戰役的身體從泥地中拔了出來,從他的身上泛起了強烈的縱然是賀一鳴也感到了自愧不如的強大金系氣息二與賀一鳴的大關刀相比,這股氣息或者少了幾分狂暴之氣,但是在鋒銳之上,卻更加的可怖了幾分。

這就是槍和刀之間的最大區別,但在威力之上,卻是絲毫不差。

恍像間,金戰役似乎變成了一桿巨槍,他就這樣平平的刺了過來。

就和賀一鳴的大關刀一樣,沒有任何的花巧二面對著這驚天一剌,賀一鳴渾身的汗毛倒豎,他甚至於是嗅到了一絲死亡的氣味。

與那一日不同,這一槍已經將他鎖定,雖然在金戰役的手中並沒有龍槍,但他的手沖也同樣的沒有兵器。

與此同時,賀一鳴也感到了,在他的身周,那種強犬的禁錮力量再度出現了。

這就是鼎足之勢,一旦形成了鼎足之勢,就相當於擁有了凝固空間的力量,在與人對敵之時,所佔據的便宜實在是太大了。

至此,賀一鳴終於明白,為何在見到了熊無極與楊昊等人的一戰之後,金戰役改變了挑戰他們的打算。因為在金戰役的眼中,這些人已經沒有了讓他挑戰的資格。

輕歎一聲,若是在昨日,賀一鳴或許會在無奈之下選擇與其硬拚,或者是使用土遁之術暫避一時。

但是此時賀一鳴的身體繼續的向後退去,他就像是一陣風,輕飄飄的毫不受力,但是他的身體卻始終與金戰役的手指尖保持了那麼的一尺距離。

就是這區區的一尺距離,就像是咫尺天涯,永遠都是可望而不可及。

二個人飛退著,條戰役前進的度有多快,賀一鳴後退的度就有多快,就像是金戰役在頂著賀一鳴前進似的,二者之間的距離沒有絲毫的縮小,也沒有半分的增大。

金戰役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最終達至巔峰。

但就算如此,他卻依舊是無法拉近哪怕是一點兒彼此的距離。

終於,那巔峰的卻無法持久的氣勢終於開始下跌了,當這股氣勢跌至底谷之時,金戰役的身形陡然停了下來,他目光複雜的看著賀一鳴,似乎是想要將他看穿看透似的。

賀一鳴微微的一笑,臉上的神情無喜無悲,但卻是充滿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金戰役長吸了一口氣,道:「佩服。」

武道修為達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已經完全可以利用氣機鎖定來攻擊敵人。

金戰役在出那凌厲無匹的以身做槍的瘋狂一擊之時,就已經將賀一鳴徹底的鎖定了。

在氣機相互牽引的情況下,哪怕賀一鳴是逃到了天涯海角,也休想避開這一槍。

正如賀一鳴在施展了開山三十六式,並且鎖定對方的氣機之時,金戰役也是擺脫不掉,唯有硬拚一途的道理一樣。

但是,當金戰役剌出那一槍之後,卻突地現,賀一鳴變成了一股風,一股根本就無法捕捉的風。

在這股風的力量之下,他已經鎖定了的氣機頓時變得微妙起來,而且在下一刻,就連他本人都無法確定,這是否還是賀一鳴的氣息了。

就這樣,他也僅能依靠眼睛來鎖定賀一鳴的存在。

只是,少了氣機的牽引之後,當金系氣息提聚到巔峰,並且無可避免的衰落下乘之後,哪怕是金戰役,都是後繼無力,唯有被迫停下追擊。

這一切都生在電光火石之旬,二人一攻一守,攻守互換,再次攻守互換。

三次乘回不過是幾個呼吸之旬,就已經完全的結束了。

但就是這樣的幾個來回,卻已經讓他們對於彼此有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心裡評價,都開始變得真正的正視起對方了。

賀一鳴微微一歎,道:「僥倖。」

確實,能夠擺脫對方的氣機牽引,這並不僅僅是風系力量的功勞,更多的卻是雲霧之力從中摻合的結果。

只不過,賀一鳴使用了風雲霧之書上的隱匿之法,所以金戰役只能夠感應到風的力量,但對於雲霧之力卻是一無所知。

這並不奇怪,連徐自勵拿著秘籍數十年如一日的觀看,都因為缺少風系天賦而一無所知,就更不用說是剛剛接觸的金戰役了。

金戰役大袖一揮,他身上的氣勢已經完全消失。

賀一鳴略一遲疑,他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其實在他的心中,並沒有真正的盡興,他還有翻天印,還有風火之花沒有使出,甚至於還有冰凍力量和僵化之術。

但他卻明白,金戰役肯定也是有所保留。若是真的硬拚下去,任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緩緩的,來自於賀一鳴身上的強大戰意亦是慢慢的腿了下去。

金戰役朗聲大笑,道:「賀兄,金某有一個請求。」

「你說。」

「我想請你與我聯手,與祁連雙魔一戰。」金戰役的目光中有著強烈的希刻之色。

賀一鳴毫不猶豫的搖頭,以沒有半點兒商量的口氣道「不去。」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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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0 11:33:3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開山三十六式的來歷

金戰役微微的笑著,對於賀一鳴的一口拒絕,似乎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祁連雙魔的挑戰與他們之間的戰鬥並不相同。

那二位大限已到的魔頭與金戰役之戰,是他們能夠晉陞尊者的最後機緣。再加上金戰役對待戰鬥的態度,可以說雙方之戰絕對是真正的生死之戰。

在這一戰之中,哪怕是有人當場身亡,也是毫不為奇,甚至於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賀一鳴已經凝聚出了金之花,並且成功的形成了鼎足之勢,但是在二十年之約來臨之前還沒有能夠成功聚頂的話,

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金戰役的條件。

因為那時候他已經是走投無路,不能達到三花聚頂,成就尊者,就無法在進入深山圖騰一族之時保全性命。

既然如此,與同階高手的生死一搏,就將也是他最後無法捨棄的機會了。想要在最後時刻突破極限,達成尊者境界,不拿出性命為賭注,又豈能做到。

但是,如今距離二十年之約尚早,賀一鳴卻根本就不想冒險。所以他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來自於金戰役的邀請。

輕歎了一聲,金戰役並不相勸,只是道:「賀兄,你剛才所施展的金系功法,可是開山三十六式?」

賀一鳴的臉色頓時一變,他的雙目之中揚起了一絲驚訝之色。

自己施展開山三十六式的次數已經不少了,但是真正能夠一口叫出這一式來歷的,金戰役卻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心中瞬間轉過了敵個念頭,賀一鳴沉聲道:「不錯,正是這門金系戰技功法。」

「開山三十六式確實是天下間一等一的金系功法,它所包括的,並不僅僅是戰技內容,

若是按照這門功法進行不間斷的修煉,就連金系的先天真氣功法都可以免除了。」

金戰役款款而談道:「因為這是一門融合了真氣運轉和招式的特殊功法,威能之強大,

縱然是在我們靈霄寶殿之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頂尖秘籍了。」

賀一鳴心中大力的跳動了幾下,雖然他在修煉這門功法之時已經隱約的感覺到了,這門功法決不簡單,

但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金戰役對於這門功法的評價竟然是如此之高。

「賀兄,我看你如今尚未能修煉到第二十四式吧。」

賀一鳴下意識的點著頭,道:「不錯,小弟只不過是修煉到了第二十三式而已。」

「二十三式……」金戰役喃喃的低語了幾句,終於歎道:「賀兄,據金某所知,若是你能夠成功的施展出第二十四式,那麼就應該可以成功的凝聚金之花了。」

賀一鳴的雙目中頓時是精光四濺,他的心中更是被一股狂喜所充斥。

其實,他也有著類似的感覺,只要再進一步就能夠凝聚金之花,這種感覺在那一夜成功的放展出了二十三式之後,

就特別的強烈。但在金戰役的口中確定之後,他才是真正的肯定了下來。

「唉,可惜啊可惜……」金戰役突地搖了搖頭,一臉的惋惜。

賀一鳴大奇,問道:「金兄,有什麼可惜的?」

金戰役莫測高深的一笑,道:"若是金某所料不差,馬兄手中的這本秘籍應該並非成套,而是缺了最後三式。」

賀一鳴的心中一凜,這一次可是真正的動容了。

金戰役似乎並沒有見到賀一鳴的表情似的,而是自言自語的道:「這最後的三式,才是整本秘籍的真正精華,

據說是若是有人能夠成功悟出第一式,就能夠武逛大成。若是能夠悟通所有三式,就能進價那傳說中的無上神道。」

賀一鳴的喉頭上下的聳動了片刻,到了這一刻,要說心中再無所動,那就不是武道中人了……

「金兄,那殘缺的三式,可是在貴派之中?」賀一鳴試探性的問道。

金戰役毫不掩飾的逛:「不錯,開山三十六式的正本,確實在我靈霄寶殿的武庫之中。」

賀一鳴心頭大動,但是他卻知道,這本秘籍既然如此重要,那肯定是非同小可之物。哪怕是自己提出想要借閱,只怕也並非容易之事。

同樣的,聯想到剛才金戰役的提議,賀一鳴已經隱約的感到了他的意思。

看見賀一鳴沉吟不絕,金戰役胸有成竹的微笑道;「賀兄,其實在這個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開山三十六式在數千年前就已經是天下間最頂尖的金系功法了。但是除了正本之外,其餘的所有殘本最多也都是記錄了三十三式。

至於這最後的三式,除了正本之外,就再也沒有人能夠臨摹了。

賀一鳴驚訝的問道:「這是為何?」

金戰役的臉色肅然無比,道:「因為所有達到了九九歸一境界的功法,都是只能意會而不能言傳的。

那開山三十六式是一本古籍,上面沒有任何文說明,想要觀看此書者,必須要靠自己的領悟,能夠領悟多少,就是多少,

一點兒也無法強求。」他頓了頓,聲音逐漸的帶著一絲欽佩的味道:「在數千年前,這本秘籍被本門的創派祖師所得,

他耗盡了心血,將前三十三式以世俗能夠接受的方式改寫了出來。雖然在意境上要比正本稍差了一籌,

但卻讓無數修煉金系的強者們得到了一個學習金系頂尖秘籍最好的機會和可能。」

金戰役說到這裡,大有深意的看了賀一鳴一眼,道:「那最後三式,實在是精妙絕倫,講述的已經是天地至理,

而非我們人類的語言所能形容,所以祖師爺最終只好放棄了改寫的心願。於是這套秘籍就有了手抄本的三十六式缺三式了。」

賀一鳴聽得是如癡如醉,他得到開山三十六式已經有那麼長的時間,如今才算是知道了這本秘籍的真正來歷。

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澎湃的念頭平復了下來,賀一鳴問道:「金兄,這本秘籍最後三式是一副圖畫麼?」

「不錯,那最後三式都是一副圖畫,但我卻並未親眼看過。」

金戰役毫不隱瞞的道:「這三本圖畫中所飽含的內容,絕對不是如今的我能夠看得懂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賀一鳴點著頭,他對於金戰役的做法大為贊同。不過雖然明知如此,但他的心中專依舊是有著一種想要不顧一切看上一眼的衝動。

金戰役突地一笑,道:「賀兄,其實外界所流傳的內容都是我們靈霄寶殿祖師爺的體悟罷了,但是與正本相比,卻還是有著一些細微的差異。

賀一鳴心中大奇,道:「貴派祖師是何等驚才絕艷的人物,難道出於他手中的秘籍,還會有有錯麼?」

以那位老人家的身份,若是真的感到沒有把握的話,他又豈會將這套秘籍公佈出來。

這種自砸招牌的事情,對於一個門派的創派祖師而言,那是絕對不會做出來的。

金戰役微微搖頭,道:「祖師爺的抄錄自然不會有錯,但是賀兄你應該明白,不同的人修煉同一本秘籍,

最終也會有修煉出完全不同二種結果的情況。開山三十六式之上,本來都是圖畫,

但祖師爺硬生生的總結出了一套文字和圖畫相結合的註釋秘籍。雖然修煉起來絕不會有錯,

但對於你我這等修煉者而言,還是觀看正本比較妥當。」

賀一鳴微微的點頭,他的心中對正本確實是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渴望。

與手中秘籍並不相同的,完全是由圖畫組成的開山三十六式秘籍正本。

這件事情不知道也就罷了,但若是知道了,那麼縱然是他,也是產生了一種難以控制的想要借此一觀的渴望。

這種願望是那麼的強烈,甚至於讓他產生了一種不惜一切的念頭。

賀一鳴拚命的想要將這個念頭壓下去,但是他很快的就發現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對於他而言,開山三十六式所佔據的地位相當的重要,這不僅僅是他能夠金之花的關鍵所在。更主要的是,這本秘籍還是他所接觸的,第一本先天秘籍。

在這幾年的成長過程中,賀一鳴屢遇強敵而這閂戰技更是他最大的憑仗之一。

無論是雙頭靈獸,還是蛇儒,都是死於這門戰技之下。

所以當賀一鳴聽到了有關於這門戰技的消息之後,他心中的那種渴求願望之強烈,就可想而知了。

長長的歎了一聲,賀一鳴枝頭,看著似笑非笑的金戰役。

雖然明知道這是他拋出來的誘餌,但他卻不得不將其吃下去。

「金兄,祁連雙魔竟然敢挑戰與你,真是膽大包天。

「他們的膽量確實不小,但卻有這個資格。」

「聽說他們已經達到了鼎足之勢,只怕小弟並非其敵。

「賀兄實在是過謙了,賀兄已經掌握了風之真諦,連氣機都能夠隨時擺脫,再加上身具鑽地之術,無論能否取勝,起碼是自保無虞。

賀一鳴咬牙切齒,面目猙獰:「金兄,既然如此,小弟有一不情之請。

金戰役滿面春風,眉開眼笑:「賀兄,你我兄弟一場,有事儘管吩咐就是。」

「小弟不才,想要與金兄聯手,會一會那祁連雙魔,還請金兄應允。

「不過是些許小事而已,金某又豈會不答應。」金戰役滿意的點了一下頭,話鋒一轉,

道:「賀兄,金某擁有隨時進出靈霄寶殿武庫的資格,你若是對於武庫中的藏書有興趣,大家不妨進入武庫,一同探討如何。」

賀一鳴默然的看了他半響,終於長舒了一口氣,道:「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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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0 11:34:0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身份

花園之中,百花爭艷,在炎炎的夏日之中,能夠在這裡胖原亭之中坐下,面前擺放著一壺香茗,呼朋喚友的暇意的說著話兒,
確實是有著一股說不出的瀟灑味兒。

不過,此刻花園中涼亭內的氣氛卻是頗為沉重。

當賀一鳴告訴張仲巹,他想要與金戰役聯手與祁連雙魔放對一戰之時,這位老脾的一線天強者眼中頓時浮現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

他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金戰役,這傢伙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道:「我與賀兄切磋了一番,但畢竟不是生死之戰,

雙方都留有餘地,這樣的比鬥對於我們而言,基本上沒有任何幫助。於是賀兄就提議,乾脆我們二人聯手與祁連雙魔一戰罷了」

賀一鳴的心中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這傢伙擺明了顛倒黑白,搬弄是非。不過他心中雖然氣惱,

但他的臉上卻是平靜無波,一點兒也看不出心中的變化。

張仲巹沉吟半響,終於是搖頭苦歎,道:「賀兄,你可是真心想要與祁連雙魔一戰?」

「當然是真心了。」賀一鳴貌似誠懇的說著,至於這份誠懇究竟有多少真實的成份,那就是唯有天知道了。

張仲巹苦笑一聲,道:「賀兄,你並非我靈霄寶殿中的弟子,若是摻合進來,只怕會惹人誤會。」

賀一鳴微怔,他眨了二下眼睛,旋即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他可是出身於西北最大門派天池的分支之一,在離開了西北之後,任何與他相遇之人,都以為他是代表了天池主脈。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如果賀一鳴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橫山長老,那麼很難想像以禾岷和徐自勵的身份,會出手指點於他。

那些強大的尊者們,如果不是必要,那麼決無可能與他浪費時間。

這一次,若是他與金戰役聯手的話,那麼在外人的眼中,豈不是代表了靈霄寶殿和西北天池結盟了麼。

心中轉過了數個念頭,賀一鳴的臉色也是凝重了起來。

豁然,金戰役放肆無忌的笑聲傳了過來,他搖著頭,道:「張師兄,賀兄,我們靈霄寶殿與西北天池之間的關係難道還需要隱瞞什麼嗎?」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遙:「每隔十年,我們靈霄寶殿都要前往各地,名義上是讓新一代弟子比武較技,

但是其中有何貓膩,你們以為洞天福地這類的強大門派都是睜眼瞎,一無所知麼。」

賀一鳴與張仲巹的臉色頓時是有些尷尬了起來。

這麼大的事情,若是說能夠長年累月的瞞得過那些強大門派,這才叫有鬼了。

賀一鳴在心中轉過了敏個念頭,道:「張兄,金兄說的沒錯,我們天池與貴派的關係非同小可,既然如此,避嫌與否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

張仲巹在遲疑了片刻之後,終於是緩緩點頭。

正如賀一鳴所言,就算是他避嫌不出手,也同樣無法改變其他人的看法。

「也罷,賀兄,既然你對於此戰如此有興趣,我就向尊者們提議一下,但能否得到他們的務允,就並非老夫能夠做主的了。」

張仲巹一本正經的說道。

決定此事的權力注定不可能在他的手上,他能夠幫忙說二句好話,也就是極限了。

賀一鳴的心中鬱悒之極,但臉上確實是一臉的感激,道:「多謝張兄了。

從張仲巹的房間中走出來之後,賀一鳴祟好氣的瞪了一眼金戰役,道:「金兄,你現在滿意了?」

金戰役嘿嘿一笑,道:「賀兄,你對此戰真的就沒有任何興趣麼。」

他正色道:「若是你真的沒有一點兒興趣,那麼我這就和張師兄去說,保證他會給我這個面子。

當然,武庫中的秘籍正本,我也同樣會借你一觀。

賀一鳴微微發怔,轉過頭去,正好迎上了金戰役的目光,在那雙清澈如水般的目光中,賀一鳴看出了對方的真誠。

他心中頗為激動,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畢競,與祁連雙魔對戰之事,並非他的本畚。

然而,這句話在到了喉嚨口之時,卻在嘴巴邊上徘徊了半響,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去。

在賀一鳴的內心最深處,對於金戰役的提議遠不如他在金戰役面前表現的那麼排斥唧

與祁連雙魔這種級數高手的一戰機會,可不是任何時候都能夠遇到的。若是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那就真的是太可惜了。

至於生命危險……

在擁有了鑽地之術、風雲霧的迷幻之術後,賀一鳴實在是想不出,在尊者以下還有誰能夠真正的威脅到他的性命安危。

金戰役不行,祁連雙魔同樣的不可能。

似乎是看出了賀一鳴的猶豫,也看透了他的真實想法,金戰役放聲大笑,道:

「賀兄,其實在天池上看到了你和熊無極之戰後,我已經知道,你和我都是一類人。

像我們這種人,唯有不斷的戰鬥,挑戰更強者,才能夠將本身的潛力壓搾出來,才能夠不斷進步,獲得更強的實力和地位。」

賀一鳴心中蠢蠢欲動,回想自己在武道之上的修煉經過,似乎也正是如此。

若是沒有那一個個強大的敵手壓迫,自己在踏入先天之後,斷無可能進步如此快捷。

不過,他還是長歎一聲,道:「金兄,難道不覺得這個方法太危險了麼?

「危險?」金戰役不屑的冷笑一聲,道:「既想要快速進步,又想要不冒一點兒的風險,那是決無可能之事。

而且,我們也不可能與遠超過我們的強者交手,若是真的遇到了那樣的人物,你轉身就逃不就行了。

賀一鳴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心中的那一絲怨憤似乎已經是煙消雲散了。對於即將到來的祁連雙魔,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

車隊並沒有在這座城市中停留,而是在休憩了一日之後,朝著遠方繼續前進著。

經過了一個月的行程,他們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一路上的行程,讓賀一鳴對於靈霄寶殿在大申國內的地位有了一個真正的認知。

在這個國家中,無論車隊來到了哪裡,都會有人專門迎送,而且這些人並不僅僅是靈霄寶殿在各地的外圍子弟,甚至於連各地最擁有權柄的人物都在其中。

出了大申的官府之外,連一般的先天境界強者都曾經遇到過幾個。

當然,能夠來到這裡的先天強者,大都是與靈霄寶殿有著一些友善的關係,而且看他們對於張仲巹和金戰役恭敬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之間並不陌生。

這些先天強者們就像是天池山的各路分支一樣,雖然不是真正的主脈,但是分散在全國各地,看似一片散沙,

但是彼此之間卻有著千絲萬縷般的,永遠也斬不斷的關係。哪怕是對於靈霄寶殿而言,也是擁有著無可取代的地位。

這一日,車隊依舊是保持著勻速前進著,但是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有著一絲隱隱的興奮之色。

他們之中或許有很多人都不是第一次離開靈霄寶殿,但能夠回家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令人高興的一件事情。

金戰役遙指前方,道:「賀兄,我們就要到了。」

賀一鳴掀開了車簾,凝目望去。

遠出,首先看見的,是一座高聳於地面上的巨大建築物。

雖然是相隔太遠,讓他無法看清楚,但賀一鳴卻可以肯定,這並非高山。

畢竟,這裡的地勢一馬平川,根本就不可能突兀的多出一座山峰。他沉吟片刻,閉上了眼睛,當眼睛再一次的睜開之時,那雙眼眸就已經是精光四濺,隱隱發亮。

金戰役微微一笑,對於第一次來到靈霄寶殿之人,肯定會被那中心處的建築物所吸引,他都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終於,賀一鳴看清楚了,遠方那高大的建築物,竟然是一座高塔。

這是一座真正的高塔,雖然由於距離的關係而無法肯定這東西的高度,但縱然是僅僅觀摩了一下,就給他帶來了無比的震撼。

他堅信,若是親自來到了高塔之下,那麼這種震撼將會千百倍的強烈。

轉過了頭,看到了金戰役那似笑非笑之中卻帶著一股強烈自豪感的面容,賀一鳴頓時明白,

這座高塔在靈霄寶殿中的地位,怕是和天池主峰之上,那隱入了雲霄中的峰頂相若了吧。

這是所有靈霄寶殿心目中的聖地所在,哪怕是在金戰役的心中,

亦是如此。

強行將那無限的好奇心壓抑了下去,隨著馬車的不斷前進,面前的景象同樣的讓賀一鳴感到了無比的震驚。

在他的面前,竟然慢悝丁的齒現了一座城市。

這是一座巨大的,以高塔為中心而行成的城市。

在今日以前,賀一鳴絕對想不到,世界上竟然還存在著這樣奇異,甚至於說是美麗的城市。

整個城市之中的建築物似乎一眼望不到邊,而且更主要的是,這座城市似乎是缺少了某樣最重要的東西。

當賀一鳴探詢的目光在附逸巡弋之時,金戰役終於開口了

「賀兄,你在找什麼?」

賀一鳴猶豫了一下,道:「城牆,這座城市為何沒有城牆呢?」

金戰役傲然一笑,道:「很簡單,因為這東西太麻煩,影響大多人的進出時間,所以我們把它拆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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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靈霄寶殿

   “拆了?”賀一鳴的臉上說不出的古怪,這個回答讓他大失所望。

    賀家莊之外的那道城牆建立起來之時,不知道花費了家族中多大的精力和財富。

    這還僅僅是一個小小的賀家莊,而西北諸國中,那些國都和知名城市的城牆哪一個不是花了數代人的無數心血,才有了今日之規模。

    可是,金戰役竟然輕輕松松的說了一句拆了,這可真是讓他有著一種強烈的異樣感覺。

    似乎是看出了賀一鳴心中的想法,金戰役微笑著道︰“賀兄,城牆的作用是抵御外辱。對于普通城市和普通軍隊來說,確實是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二但是對于我們而言,你以為區區一面城牆就能夠擋得住真正的高手麼?”

    賀一鳴微微一怔,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恍然之色。

    金戰役說的沒錯,靈霄寶殿之中肯定有著尊者級別的強者存在,只要有他們在此坐鎮,那麼來再多的軍隊也沒有用處。司樣的,能夠威脅到靈霄寶殿中的,也唯有尊者級別的強者了。

    一旦他們敢來侵犯靈霄寶殿,又豈是一座城牆能夠抵御的。

    金戰役的目光落到了遠方的城市之上,輕嘆道︰“若是有朝一日,真有大兵壓進。那也就是我們靈霄寶殿滅亡之際。有了城牆,想逃也難,沒有城牆,反而可以多逃幾個呢。”

    賀一鳴點著頭。對于他的想法甚是贊同。

    以靈霄寶殿如今的威勢,自然沒有哪個勢力能夠做到兵臨城下,但滄海桑田,任誰也無法保證長盛不衰。

    連昔日稱霸東方,號稱天下第一門派的五行門都是煙消雲散了,靈霄寶殿也未嘗沒有這樣的一日

    隨著車隊不斷的靠近,眼前的城市就愈發的顯得龐大了起來,特別是看著那城市正中心處的高塔,真的是讓人有著一種渺小如蟻的感覺。

    “金兄,靈霄寶殿就在這座城市之中麼?”賀一鳴沉聲問道。

    金戰役啞然失笑,道︰“賀兄,這就是我們靈霄寶殿啊。”

    賀…鳴微怔,臉上的神情頓時古怪了起來,他忍不住用手劃小了一個大圈,道︰“整座城市都是靈霄寶殿?”

    “不錯。”金戰役傲然道︰“賀兄有所不知。數千年前,這里不過是一片荒蕪之的。後來被我們開派祖師爺看中,在這里建造了通天寶塔之後,整個門派開始逐漸發展。數千年的時間,以通天寶塔為中心,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足以容納百萬人的城市了。一

    賀一鳴倒抽了一口冷氣,橫山一脈也有著三千年的歷史。

    但是相比之下。橫止一脈罕有與外界溝通之事。所以數千年來,人口雖然是略有增多,但也不過就是二千以上。

    若是與靈霄寶殿相比,二者就像是虱子和大象一樣,天差地遠了。

    默默的注視著前方,這座有著百萬人口的超級門派靈霄寶殿,賀一鳴的心中澎湃不已。

    若是有朝一日,賀家莊也能夠擁有這般規模,那才是真正的此生

    鋒容放刻

    沒有了城牆的阻攔之後,有著無數條大道可以從這座城甲中進。

    張仲態等人的這支車隊顯眼之極,若是來到了其它城市,肯定會惹人矚目二但走進入了這座巨夫城市之後,卻象是一塊石頭投入了大海之中,連一點兒的浪花也濺不起來。

    直至進入其中,賀一鳴才真正的體會到,這座城市的強悍之處。

    在街土行走的人群之中,竟然大多數都是修煉者。雖然絕大部分人的修為僅僅停留在內勁三小四層左右,但是一眼瞥過去,隨時都可以看到內勁七層以上的修煉者。

    這個比側實在是太可怕了,雖然天池主峰之上亦是如此但是靈霄寶殿和天池主峰的人口差距卻是一目了然,那麼總體實力之差,同樣是人盡皆知。

    大申第一大門派,果然是名不虛傳。

    從城市的最外圍,慢慢的靠近了中心處,在距離最中心的高塔前百丈處,賀一鳴終于看到了一股圍牆。

    這股圍牆並不高,僅有二尺左右。但圍牆內外,似乎就是迥然不司的二個世界。

    當車隊來到了圍牆口之時,司樣的無人攔阻盤問,但是在那寬闊的大道二側,卻有人恭敬的向著車隊行禮。

    賀一鳴目光一轉,立即將附近的環境盡收眼中。

    這個圍牆內外。分明就是城市中的內外城之分,能夠進入內城的,肯定都是門派內的精英人物了。

    內城中遠沒有外城的那麼熱鬧,但是從圍牆到中心高塔的這數百丈距離中,賀一鳴就已經感應到了二股屬于先天強者的龐大氣息。而且越是靠近那座高塔,賀一鳴的心就愈發的沉重。

    因為他能夠感應到,那里面有著更多的強者存在。

    終于,馬車停了下來,當賀一鳴走下了馬車之時,他已經站在了那座巨塔之下。

    在這里抬頭上望。那巨塔的頂端似乎已經與天空凝為了一體,根本就不可能看到盡頭。

    在這里,有著一神巨大的壓力,那是數千年的歷史沉澱,似乎就在這一刻撲面而來,讓賀一鳴的身上充滿了沉重的壓力,就像是一副看不見的枷鎖般,將他牢牢的鎖在了原地。

    雖然這座高塔遠沒有西北的天池主峰那般高大,但是它給人的震撼感覺,卻是在其之上。

    天池主峰雖然高入雲霄,但那畢竟是大自然的杰作,是西北整條止脈之中,最高的止峰之一。

    昔日天池山的開派祖師,也只是發現了那座山峰,並且在那里創建了天池一脈。

    但是,這里不同,這座高塔並非天生而成,而是以人力建造而成。

    這是一個建築物。是人類依靠雙手從這…馬平…之地硬生生搭建起來的東西。

    在看到了這座建築物。賀一鳴心中的震撼絕對不會遜色于他第一次看到天池主峰之時的那種強烈感覺。

    半響之後,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金兄,這座高塔建成,究竟花費了多少人上。又是如何建造而成的?”

    金戰役微微搖頭,道“據門中古籍記載,這座高塔完全走出于開山祖師一人之手。”

    賀一鳴愣了一下。沒好氣的道︰“金兄,你相信麼?”

    金戰役苦笑一聲,道︰“賀兄,你可曾相信神道傳說。”

    賀一鳴猶豫了一下,在他的心中瞬間轉過了數個念頭。

    神道傳說早就在數千年前就已經消聲滅跡了,起碼在這數千年的時間之中,再也沒有人親眼看到神道高人出現了。但是,在每一個武者的心中,卻都有著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企盼。

    這一點,哪怕是賀一鳴也不曾例外。

    金戰役的聲音幽幽的響了起來︰“賀兄,神道中人雖然已經消失不見,但他們所留下來的神跡卻就在你的面前。”

    賀一鳴身體微微一顫。目光凝聚在高塔之上,再也縮不回來了。

    神跡,就是那種傳說中的,唯有神道高手才能夠留在世界上的痕跡。

    這些痕跡無一例外的,都是遠非人力能夠企及的。

    賀一鳴以前尚且是半信半疑,但是如今親眼見到了這座高塔之後,他的心中才真正的相信了。

    除了使用神跡來形容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解釋了。

    賀一鳴雖然不怎麼懂得建築學,但他也知道,越高的建築物就越是難以搭建而成。如此之高的巨塔,絕對不可能是現在的上匠能夠建造出來的。

    一時之間,賀一鳴的心中湧起了驚濤駭浪般的感觸。

    他踏拼了二步,懷著虔誠的心,慢慢的伸出了手,在這座高塔的外表上慢慢撫摸著。

    高塔的外表光滑冰涼。但又充滿著另類的力量二當賀一鳴的手撫摸在上面之時,他甚至于能夠感觸到其中所蘊含著的龐大的力量。

    這是一種堅定不移的力量,與賀一鳴在面對西北天池主峰之時的那種感覺,竟然是相差無幾。

    賀一鳴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他猶豫了片刻,緩緩的將自身的真氣灌輸其中。

    同時,在他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了天池巨峰的形象。

    他眼前的景色似乎突然一變,他仿佛看到了,一座巨塔從地面之上緩緩的拔高而起,這座巨塔果然不是搭建而成,而是從地下憑空升上來的。

    雖然這僅僅是一個幻覺,但賀一鳴卻有著一種強烈的感覺,他腦海中的一切,是曾經發生在這片土地上的事實,

    在這座高塔中。似乎是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些東西又經過了某種神奇的力量傳達到了他的腦海之中,讓他看到了這座高塔從誕生到成長的過程。

    恍惚間,賀一鳴對于擎天印有著更加清晰的了解,若非此時環境不司,他甚至于有了一種迫不及待的再度與金戰役放手一戰的念頭了。

    賀一鳴雖然沒有擺出擎天柱的架勢,但是在他的身後。張仲疊和金戰役二人卻同時感應到了。賀一鳴身上所蕩濤著的那種如同高山峻嶺般的特殊感覺。

    他們二人對望一眼。都摸不準賀一鳴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樣的圃讀體驗請到…班z狙肌曲FOm

    許久之後,賀一鳴終于是收回了手掌,他的面色愈發的古怪了。

    金戰役狐疑的問道︰“賀兄,你怎麼了。”

    賀一鳴指著高塔,不確定的道︰“金兄,這座巨塔給我的感覺,似乎並不是建造出來的。”

    金戰役莫名其妙。眉頭微皺,這算是什麼話。

    賀一鳴的目光閃爍。他看著高塔,一字一頓的道︰“這是從地下生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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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大師兄

    孤仲晉和金戰役同時臉煮微變。金戰役緩聲道!“賀引盧…一前可曾聽說過通天寶塔的神跡?”

    “沒有。”賀一鳴毫不猶豫的道。

    金戰役眼神變幻莫測。終于問道︰“那你是如何知曉。這座高塔是從地下“生,出來的?”

    賀一鳴坦然道︰“我感覺的到。”

    金戰役和張仲卷面面相覷,如果別人說這句話,他們肯定會嗤之以鼻。但走出于賀一鳴之口。他們卻有著一種半信半疑的感覺。

    恍惚間,他們竟然真的泛起了一個念頭。

    可能這家伙真的能夠從巨塔中獲得什麼信息吧,

    “我們進毒吧。”張仲登輕咳一聲,說道。

    賀一鳴環目一望,在巨塔的大門之前,有著數十人守護著,這些人的目光大都投注在自己的身上,並且目光頗為怪異。

    微微一怔,賀一鳴頓時明了。

    自己站在高培之前撫摸了半響,估計臉上的表情也是頗為沉迷,在這些人的眼中,自己的形象算是徹底的毀滅了。

    整個車隊的其余人在費闃哼的招呼之下紛紛散去,而賀一鳴則隨著張仲卷二人進入了這座高塔。

    在進入這座高塔之時。那些守衛的弟子們都是恭敬的向著張仲卷和金戰役躬身問候。

    從他們的眼中可以看到尊崇之色。特別是在面對金戰役之時,這種神采就愈發的明顯了。然而在感受到了他們的尊敬神色之後,賀一鳴也是想到了自己在天池主峰之上,各脈子弟看向自己的目光當其何其相像。

    他心中暗嘆,金戰役同樣已經成為了靈霄寶殿的一面旗幟,和他一樣,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允許有敗績出現。

    賀一鳴並不知道高塔的具體高度,而張仲卷二人也沒有想要詳細介紹的意思。

    他們帶著賀一鳴來到了高塔第二層的一個客廳之中。三人網月坐定不久,就同時將目光凝視到了房間門口。

    在那里,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人。

    此人是一位頭戴高冠的老者,他的身上氣度萬千,就是這樣隨隨便便的一站,卻讓人在不知覺中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到他的身上。似乎在這個房間中就僅有這一個人似的。

    賀一鳴心中大奇,此人竟然能夠帶給其他人如此強烈的存在感,而且似乎並非特意釋放自身氣息。由此可見,此人所修煉的武道功法,肯定是與眾不同。

    “大師兄。”

    張仲卷和金戰役同時恭敬的說道。

    那人輕輕的一揮手。道︰“二位師弟,你們回來的正好。”他的目光落到了賀一鳴的身上,不由地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道︰“這位是,”

    張仲卷連忙道︰“大師兄,這位是來自于西北橫山的賀一鳴賀兄。”說罷,他轉頭道︰“賀兄,這位就是我們靈霄寶殿第二代中的大師兄魏宗津。”

    賀一鳴半躬身,道︰“小弟賀一鳴見過魏兄。”

    魏宗津眼中閃過了一絲恍悟之色,微微一笑,道︰“原來閣下就是西北橫山的賀兄,真是久仰大名,只是想不到賀兄已經進階一線天,真是可喜可賀。”

    賀一鳴愣了一下,他有過一次類似的經歷,不由地苦笑不已。

    張仲卷連忙道︰“大師兄,這位並不是那位藥道人,而是橫山新晉升的先天長老。”

    魏宗津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後閃過了一絲喜色,道︰“張師弟,橫山一脈中已經煉制出新的駐顏丹了麼?”

    張仲卷苦笑連連,他昔日在見到賀一鳴和藥道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著。

    金戰役微微搖頭,道︰“大師兄,您這一次可是看走眼了。賀兄如今未滿二十,哪里還需要什麼駐顏丹來保持容顏。

    魏宗津的一雙眼眸頓時亮了起來。他的目光在賀一鳴的身上再一次的掃過,不過這一次目光所包含著的東西就變得豐富了許多時,他身上原本就強烈的氣息愈發的狂暴了起來,竟然象是要將賀一鳴壓倒似的。

    賀一鳴淡然的一笑。與他平靜的對望著,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受到他所爆發出來的強大壓力的影響。

    金戰役亦是面帶微笑,似乎同樣的一無所覺。

    但張仲卷卻是心中叫苦不迭,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這才勉強的將這種突如其來的壓力承受了下來。

    魏宗津的眼中閃爍著驚異不定的目光,眼前此人竟然是一位不滿二十的一線天,而且在自己的強烈氣息壓迫下,卻是平靜若水,不動聲色。這種強大的定力修為。竟然比張師弟還要更高一籌。

    能夠做到這一步的。除非是擁有超過了張仲卷,與自己和金戰役相若的實力。或者就是此人沒心沒肺,天生就對于外界的壓力無甚感覺。

    只是,看著賀一鳴那平和的笑容,他隱隱的覺得,此人怕是以前者

    多。

    身上的氣息收斂了起來。雖然依舊是有著一種光芒四射的感覺,但是那種刻意釋放出來的壓迫感

    “是老夫看走眼了,西北天池能夠有賀兄這樣的絕代之才,真是令人羨慕啊。”魏宗津真誠實意的說道。

    魏宗津說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朝著金戰役看去。很顯然,在他的心中也有著類似的感覺,原來在西北,竟然還有著一個比金戰役更加變態的天才啊。

    四個人落座之後,魏宗津問道︰“二位師弟,你們此行一切順利吧。”

    張仲卷連忙道︰“大師兄,一切順利,而且駐顏丹的秘方也由賀兄帶來了。”

    魏宗津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喜色,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向著賀一鳴重重一點頭,道︰“多謝賀兄了。”

    賀一鳴臉色微微一紅,道︰“魏兄客氣了。”

    張仲卷將交換條件說了一遍,在提到煉制丹藥成功之時,要分出二顆給賀一鳴之時,魏宗津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不過他立即就拍板決定,應承了下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賀一鳴對于他的果決頗為敬佩,不過也唯有如此強勢之人,才能夠壓得住張仲卷等人。成為他們的大師兄。

    當確定了駐顏丹之事後,金戰役朗聲道︰“大師兄,聽說祁連雙魔已經來到了靈霄寶殿,並且想要挑戰小弟。”

    魏宗津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道︰“不錯,師弟你無需理睬他們。

    他怒哼一聲,道︰“這二個。老不死打得一手好算盤,在大限來臨之前,竟然想要以你為踏腳石,真是欺人太甚。”

    賀一鳴心中暗道。看魏宗津的表情,只怕整個靈霄寶殿之中,根本就沒有人會贊同這樣的決斗吧。

    金戰役微微一笑,道︰“多謝師兄的好意,不過既然他們挑戰的是小弟,那麼這件事情就讓小弟來決定吧。”

    魏宗津眉頭大皺,道︰“師弟,他們二個可都是快三百歲的人了,若是此次再無法突破極限晉升尊者,那就注定隕落。你若是在此時與他們交手,實在是太過于危險。”

    “大師兄,要說危險,能夠比得上小弟前往西方的那一次麼。”金戰役大袖一揮,豪氣干雲的道︰“那一次小、弟出手十余次,最終惹出西方尊者,追殺小弟直至大申國境。若非小、弟命大,在生死之間悟出萬里閑庭之法,怕是早就死于那人之手了。”

    金戰役的雙目隱現傲然之色,能夠在一位尊者的追擊之下逃生,這確實是值得驕傲的事情了。

    魏宗津似乎是想要反駁,但最終還是長嘆一聲,道︰“金師弟,我知道你選擇的修羅道是要在不斷的殺戮中成長,但這一次的機會並不好,你要三思而行啊。”

    “大師兄小弟心意已絕,還請師兄應允。”金戰役微微躬身,道。

    魏宗津面色難色,身周頓時現出了一陣強烈的壓迫感。

    張仲卷突地插口道︰“大師兄,尊者們雖然都在潛修。但多少也應該聽說過此事吧,他們是如何看待的。”

    魏宗津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無奈之色,道︰“尊者們的意思是,一切有金師弟自己做主。但我們幾個師兄弟商討了一下,卻是都不贊

    金戰役哈哈一笑。道︰“大師兄,您對小弟太沒有信心了。”

    魏宗津輕哼一聲。道︰“如果他們僅有一人,那老夫絕不阻攔。”

    金戰役搖著頭,道︰“夫師兄說笑了,以他們二人所修煉的功法而言,若是將其拆開,那還有挑戰我的資格麼。”

    魏宗津沉默了半響,終于是長嘆一聲,道︰“也罷,師弟既然已經決定,為兄就不再相勸了。這一次,就讓為兄陪著你,與他們那二個,老不死戰上一場吧。”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在一開始還有著一份勉強,但是當最後一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氣勢。

    金戰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道︰“多謝師兄,不過小弟另有打算,就無需勞駕大師兄了。”

    魏宗津臉色一扳。道︰“我可以允許你與祁連雙魔一戰,但卻絕對不會答應讓你以一敵二。”

    金戰役失笑道︰“大師兄小弟還沒有那麼狂妄自大,不過小弟已經有幫手了。”

    魏宗津微怔,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不由一臉的驚訝,道︰“你?”

    賀一鳴聳首挺胸,抱拳微微一禮,道︰小弟不才,願與金兄聯手,還請魏兄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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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武庫藏書

    燃宗津臉F的神煮頗為古怪,這種事情其他人苦是遇豪慨跑逃也乘不及,而這位來自于天池的貴客卻拼命的湊了上來,這確實是令人感到無比的驚奇。

    他沉吟了一下,道︰“賀兄弟,這是我靈霄寶殿之事,還是讓我們來解決吧。”

    賀一鳴朝著金戰役看去,卻見他給了自己一個眼神,雖然賀一鳴根本就看不懂這個眼神究竟是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但就算是用腳趾頭也可以猜出來了。

    微微搖頭,賀一鳴道︰“魏兄,靈霄寶殿與天池主脈也有數千年的淵源了,難道連這點兒的小事也要斤斤計較麼?”

    魏宗津微怔,他心中暗道,如果這也算是小事的話,那麼什麼才是大事呢。

    臉上露出了一絲燦爛如花的笑容,魏宗津盡量溫和的說道︰“賀兄,那祁連雙魔在四十年前已經凝聚三花,鼎足三立,所以這一次還是由金師弟和魏某親自出手的好。”

    他這句話敬然說的委婉的很,但是任何人都可以輕易的聽明白其中的意思。

    祁連雙魔既然是鼎足而立的超陪高手,那麼賀一鳴上去挑戰,豈不是等于自尋死路。

    金戰役突地工前一步,道︰“大師兄,賀兄雖然年級偏輕一些,但卻是西北尊者以下第一人,他已經凝聚三花,雖然尚未鼎足三分,但小,弟與他切磋武技之時,卻是未曾佔得上風。”

    魏宗津深吸了一口氣,這一次他看向賀一鳴的目光就愈發的怪異了,而且縱然是以他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此時臉龐工的腹肉也是微微的抽摸著。

    良久之後,他終于道“金師弟,你以為與賀兄聯手之後,就能夠戰勝祁連雙魔麼?”

    金戰役臉上的神色同樣凝重,道︰“師兄但請放心,我們二人聯手,…必勝之。”

    他這句話斬釘截鐵,充滿了一種無法形容的強大力量,就連賀一鳴聽後,亦是有著一種心潮澎湃之感。

    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魏宗津終于道︰“也罷,既然你們已經決定,為兄也不好插手,我這就去回稟值勤尊者,請他老人家回復祁連雙魔。”

    金戰役大喜過望,深深一躬,道︰“多謝大師兄成全心魏宗津伸手一揮,他的臉色早已恢復正常,只是看向賀一鳴的眼神中依舊是帶著一絲不同尋常的色彩。

    “大師兄,賀兄所習的武技當中,有本門金系絕學開山三十六式,但是他所獲得的,乃是一套殘本,所以想要借閱正本一觀,還請師呈」

    成全。”金戰役笑呵呵的說道。

    魏宗津微微的點著頭,道︰“武庫已經如常開啟,若是賀兄有意,就請金師弟坐陪觀閱吧。”

    金戰役大笑一聲,拉著賀一鳴離開了這個房間。

    待他二人離去之後,魏宗津臉工的笑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沉聲問道︰“張師弟,金師弟所言是否屬實。”

    張仲晉愣了一下,隨後苦笑道︰“大師兄,賀一鳴確實是不到二十,而且他在武道之上的修為更是可畏可怖”說到這里,張仲晉頓時想到了賀一鳴以一式翻天印將狐熊靈獸下之時的情形。

    那強大的威力,似乎連天都被他翻了過來一樣。

    張仲晉雖然自負,但他卻也明白,若是自己遇到了這一式,只怕是凶多吉少,別說是抵抗了,哪怕是想要逃跑的機會都不太可能。

    輕輕一嘆,張仲疊將自己的見聞詳細的敘說了一遍。剛才賀一鳴在場,他自然是有所保留,此時卻是如同倒豆子般,沒有絲毫的隱瞞的說了一遍。無論是賀一鳴在天池山上所展現出來的超強能力,還是擊殺黃泉門頂尖的叉當刺客,都讓魏家津大出意料。

    慢慢的,魏宗津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特別是在聽說賀一鳴竟然能夠施展鑽地之術的時候,他的眼眸甚至于劇烈的收縮了幾下。

    一個二十不到的一線天強者,就已經是足以駭人聽聞了。

    而賀一鳴卻是更加杰出,這個一線天強者竟然還擁有三花境界的武力,並且在沒有聚頂的情況下,已經成功的與天地之力溝通,精擅于鑽地之術了。

    任何人第一次聽到這番話的時候,縱然不是妒忌的發狂,也會感到一陣無言的惘悵。

    終于,張仲蛋停住了口,而魏宗津考慮了良久,終于道“張師弟,你吩咐下去,關于賀一鳴之事,無論何人都不許刻傳、否則一概門規處置。”

    張仲喜微怔了一下,雖然想不明白大師兄的用意,但還是恭敬的應承了下來。

    其實,知曉此事的人,也唯有跟著他前往西北的那些人,只要讓他們禁口,就足夠了。

    外面一人匆匆進入,向著他們深深一躬,道︰“二位祖師,來自于西北的藥草已經清點,完畢魏宗津的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道︰“怎麼樣。”回祖師,這一次的藥草比往昔的數量要少了一成,不過配合庫中存貨,並不會有所影響二”

    魏宗津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道︰“這一次比往年提前了一年、藥草的數量少一成也是理所當然。你將藥草送到丹房,告訴他們一切小心。”那人應了一聲,恭敬的倒退而出二魏宗津向張仲吾一佔頭,道“西北竟然出了這樣的一個天才,也不知道對于我們靈霄寶殿而言,究竟是否幸運。你隨我一同拜見值勤尊者,再詳細的敘說一遍吧。”張仲條微統彎腰,道︰“是。”二人離開了房旬,向著高層而去二效效默默賀一鳴隨著金戰役而行,但是他的心中卻是極為驚訝二金戰役在提及這本秘籍之時,臉工的表情十分輕松,而魏宗津的答復更是爽快之極。

    似乎賀一鳴所求的,並不是什麼剩貴秘籍,而是隨便什麼在路邊破書攤前就可以撿到的大眾貨一般。

    不過,賀一鳴卻知道,借閱其它門派域珍藏的秘籍,這可是一件十分忌諱的事情。只是看著金戰役和魏宗津的表現,卻讓賀一鳴難以明白其中奧秘。

    片刻之後,他們已經來到了第五層的一個巨大房間之中二在這個房間的門口,有一個獨特的小屋,如果不是這座巨塔實實在在的夠大,也不可能有這樣的空旬了。

    金戰役先是向著小屋中一躬到地,隨後才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賀一鳴的目光在小屋工一瞥,心中微微驚訝,這里面,似乎並沒有活人的氣息。就是不知金戰役在拜什麼東西。

    猶豫了一下,賀一鳴也是深深的一躬到地。

    既然金戰役都做了這個動作,那麼跟著做一次,想芯也沒啥壞處。

    走進了房旬之中,賀一鳴不由地微微一怔,這里竟然又是一個大廳,不過在這個大廳的前方,有著二個房門。

    金戰役朝著他微微一笑,請他坐在大廳之中,隨後推開了一個房門,走了進去。

    賀一鳴知道,這里畢竟是人家的武庫重地,能夠讓他來到這里,就已經是十分給面子的一件事情了,若是再指望進入里面的房門,那就是不識抬舉,或許會被人順手趕出來也未必可知。

    靜靜的等待了片刻,金戰役從房門中走了出來,不過在他的手工,卻有著一個小小的木盒子。

    賀一鳴一看這個木盒子的夫小,頓時知道,藏在這里面的肯定就秘籍了。

    金戰役將木盒子放在了桌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賀一鳴猶豫了一下,伸手輕輕的放在了木盒子之工。

    這個木盒子明顯也是一件寶物,觸手冰涼,做工更是精細考究。

    雖然賀一鳴認不出這是什麼木頭,但只要想想這里面所藏著的是什麼東西,就知道這個盒子肯定不簡單。

    賀一鳴並沒有立即打開盒子,而是緩聲道︰“金兄,我答應你迎戰祁連雙魔,所以你才會以觀閱正本相謝。但不知為何,就連魏兄也是如此好說話了。”金戰役嘿然一笑,他的眼眸中有著幾分得意,道︰賀兄,實話實說了吧,就算是你不答應與我一同出手,也可以來到這里隨意翻閱任何秘籍。”賀一鳴心念電轉,豁然抬頭,道︰“金兄,莫非靈霄寶殿和天池主脈有何約定不成。”金戰役伸出了一只大拇指,贊嘆道︰“賀兄果然厲害,一猜煎,中。”賀一鳴沉著臉聽了半響,這才明白其中緣故。

    靈霄寶殿和西北天池,南方琉璃洞和北方冰宮都曾有約定。

    四大勢力的武庫基本公開,除了各自保留最特殊的秘籍之外,其余秘籍都可以任何借閱二當然,能夠享受這個條件的,也唯有尊者級別的強者二雖然賀一鳴此刻還達不到標準,但是在金戰役的帶領下,卻也是勉強夠格了。

    哪怕是魏宗津在聽到了賀一鳴的年紀和實力之後,也是毫不猶豫地同意了金戰役的請求二在他的心中,賀一鳴能夠進階尊者,那是早晚之事,既然如此,不如現在就拉好關系,通融一下也是理所當然了。

    聽到了他的解釋之後,賀一鳴的心中頗有一點上了賊船的感慨。

    搖頭嘆息了一下,賀一鳴終于拋開了雜念,將面前的石盒子打了開來。

    當石盒子打開,賀一鳴看到了秘籍的那一刻,他的臉色終于是忍不住微微的變化了一下。

    這里面的秘籍,竟然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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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神道之書

    這並不哦質書籍,而使用了某種並特材料腫糟凍成的書籍。

    而真正令賀一鳴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就在他的手中,竟然也有著一本類似的秘籍。那本風雲霧之術,正是使用同樣材料制作而成二見到賀一鳴臉色有異,金戰役驚訝的問道︰“賀兄,有何不安?”

    賀一鳴微微搖頭,道︰“慚愧,這樣的秘籍小弟還是第一次看見,貴派的收藏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金戰役一怔,道︰“賀兄,據我所知,在天池武庫之巾,應該也有著幾本這樣的秘籍吧。”

    賀一鳴遺憾的道︰“真足可惜,不過小弟從未去過天池武庫。”

    金戰役頓時想起了賀一鳴橫山派太上長老的身份,這才釋然二他笑道︰“賀兄不必氣惱,等你晉升尊者之後,他們肯定會為你開放武庫。”他的目光朝著賀一鳴腋下的皮囊瞅了一眼,道︰“其實,若非賀兄已經擁有了五行環,那麼武庫或許早就向你開放了二”

    賀一鳴隨著他的目光看了眼皮囊,莫名其妙的問道︰“開放武庫與五行環有什麼關系。”

    金戰役猶豫了一下,道︰“賀只,你可知道三花聚頂之密。”

    “知道。”賀一鳴一拍腋下的五行環,道︰“若是我想要聚頂三花,就必須將這東西煉化體內,成為熔煉不同屬性真氣和溝通天地之力的橋粱。”

    金戰役微微點頭,道︰“在我們這些大門大派之中,只要能夠凝聚三花,並且形成鼎足之勢後,門派中的尊者們就會安排我們進入武庫,挑選合適的兵器二”他頓了頓,似笑非笑的道︰“在我們各家的武庫之中,可不僅僅是存放秘籍,還同時存放各種神兵利器。

    賀一鳴心念一轉,立即明白了其中緣由,道︰“你是說,因為我擁有了五行環,所以反而隸失了這個資格。”

    金戰役微微的笑著,雖然他沒有表態,但賀一鳴又豈能不能明白其中含意。

    輕嘆一聲,賀一鳴苦笑道“原來如此,想不到擁有這件兵器之後,竟然喪失了進入武庫的機緣。”

    金戰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賀兄,對于我們而言,只能夠凝練一件兵器,這件兵器的好壞,以及與自身真氣的契合度,都與日後的最終成就息息相關。”他的臉色無比的凝重,道︰“各地武庫的藏兵雖然不少,但也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挑選到稱心如意的神兵,我們四家有過承諾,可以相互交換武庫神兵,但就算是如此,還是有人走遍了四庫,依舊是無法挑選到能夠與自身屬性相合的兵器。而想要重新打造,就更是千難萬難。自古以來,多少天賦絕頂之輩,當他們達到鼎足之勢的時候,就是因為沒有合適的神兵利器而始終無法進階尊者。”

    賀一鳴的臉色也是變得凝重了起來,他絕對可以體會那些人絕望的心情。明明已經走到了鼎足之勢這一步,但就是因為沒有合適的神兵,所以就斷了他們成為尊者的希望。這種事情若是發生在他的身工,只怕他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金戰役繼續說道︰“賀兄,你天賦異稟,五行兼修,這件五行環無疑就是為你量身打造而成二使用此物凝練聚頂,對于你而言,絕對是最好的選擇。若是還要開放武庫,那才是真正的害了你呢。”

    賀一鳴向著他深深一躬,道︰“多謝金兄指點。”

    金戰役長嘆一聲,道︰“賀兄,其實天池尊者們故意隱瞞了事實,就是不想讓你知道武庫巾的藏兵,從而生出我心,你可不要讓他們失望了。”

    賀一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點了內下頭,不過他心中突地湧起了一個疑問,問道︰“金兄,武庫中的那些神兵利器是如何而來的?”

    金戰役正色道︰“每一位尊者在臨終之前,都會回返止門。一旦他們在山門坐化,那麼生前所凝聚的兵器就會在體外顯形出來。我們武庫中的兵器,起碼有一半以工是歷代長老們遺留下來的。當然也有一小半是數千年來精心收集打造而成。”

    賀一鳴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了些許的僵硬,里面的兵器竟然是從死人身體內遺留下來的,這個事實還真是令人有些頭皮發麻。

    再度摸了摸身上的皮囊,他心中真正的放了下來,幸好自己有五行環在手,否則挑選那些兵器,實在是有些心理障礙。

    重新將目光集中到了小木盒之上,賀一鳴書籍捧起,他用手輕輕的摩挲著,就象是在撫摸著一件稀世珍寶似的。

    而事實工,撫摸這本秘籍所帶來的感覺,確實和那一日夜間翻閱風雲霧之書的時候相差無幾。

    賀一鳴能夠肯定,這兩本書籍都是使用同一種材料制作而成。“金兄,這本書如此古怪,肯定是大有來歷吧。”賀一鳴試探性的問道。

    金戰役微微點頭,眼中也是有著一絲向往之色,道︰“此書號稱上古之書,也稱為神道之書,都是在神道消失之前所流傳下乘的。”

    “神道?”賀一鳴心中一凜,道︰“莫非此書與傳說中的神道之人有關。”

    金戰役的臉上現出了一絲贊賞的笑容,道︰“據說此書就是神道高手所繪,里面的記載博大精深、若是能夠全部融會貫通,那麼或許我們也有著進階神道的一天。”

    賀一鳴重重的點著頭,他終于明白了這本書的真正份量二同時,在他的心中,也想起了徐自勵將這本書交給自己之時的那種戀戀不舍的表情。

    他心中也蘭暗自感激,雖說徐自勵所修的並非風系功法,但是此書的珍貴,他卻不可能不知道。將這本神道秘籍贈送給自己,估計也是為了酬謝自己曾經搭救過徐家堡的事情。

    用這本書來做為報酬,已經是綽德有余了,而他老人家還答應陪同自己在二十年之後前往深山圖騰,這樣的回報已經是太多太多了。

    隱約間,賀一鳴似乎有些理解那位老人的想法了。

    或許在他的口中,永遠都拒絕承認他與徐家堡的關系,但是在他的心中所牽掛著的,只怕還是那一片獨立的城堡。

    金戰役站了起來,道︰“賀兄,我先出去了,三個時辰之內,你能看多少就是多少。三日之後,我會帶你再來的。”

    賀一鳴雙眉輕揚,微微點頭。

    金戰役苦笑一聲,道︰“賀兄,你我二人畢竟都不是尊者,能夠有三日一觀的機會,就已經是通融了。”

    賀一鳴露出了一個明了的笑容,道︰“…小弟明白,多謝金兄。

    金戰役揮了揮手,重新進入了那個房間,估計是去挑選他自己想要閱讀的秘籍去了。

    目光在周圍一轉,賀一鳴根本就感應不到第二個人的氣息,他的心中泛起了一絲淡淡的狐疑,如此重地,怎麼會毫無守衛呢二不過賀一鳴也知道,若說此地沒有守衛,那是決無可能之事,只不過他目前搜尋不到而已。

    搖了搖頭,賀一鳴靜下心來,翻開了面前的秘籍。

    第一眼看去,里面果然是一副圖畫,這是一把大刀,雖然是靜止的畫在了圖紙上,但卻有著一種隨時都會躍出紙張的神奇感覺。

    賀一鳴將書捧了起來,慢慢的用著不同的角度觀看,果然可以看到不同的畫面。若是將這些畫面凝合起來,估計就是這一式的真正表現了。

    一縷金系真氣灌輸進入秘籍之中,賀一鳴的身體微微一顫,他的精神似乎是進入了一個神奇的世界。

    在金系真氣與秘籍產生了某種共鳴之後,賀一鳴終于又一次的進入了這種神奇的環境之中。

    他的手上似乎是多了一把大關刀,而且在他的腦海中更是出現了無數的刀影。

    按照一定的速度,方位,賀鳴手中的刀鋒流轉不休,瞬間就已經散發出了萬丈光芒。

    感應著腦海中那人施展大關刀之時的影像,賀一鳴的心情澎湃,難以自己。

    第一式,這僅僅是開山三十六式中屬于後天境界的第一式而已。

    但是此刻,這一式在他手中的威力卻是有了明顯的增加,至此才終于達到了這一式的巔峰所在。

    雖然他以前所獲得的開山三十六式,已經將這一式描述的極為詳盡,並且伴有著圖畫和明。

    但是,直到賀一鳴接觸了正本之後,他才明白,對于他這種級數的人來說,唯有觀看正本,才能夠清晰的體驗到其中的變化和威力。

    正如此刻,他對于第一式的掌握,又到了一個新的台階二雖然還無法達到制作此書的那位神道前輩的地步,但就是這短短的數息時間,就已經有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心中不由地想到,若是自己看完了前二十三式,並且從頭到尾再度施展一次,那麼所發揮出來的威能之強大,怕是連尊者們也唯有退避三石了。

    昔日與徐自勵交手內招,雖然能夠將他迫退,但那有一半是因為百零八的功勞。

    但若是當他研究正本之後再來一次,賀一鳴就有著絕對的信心,能夠憑借真正的實力,起碼將他迫退一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那種神奇的境界中退了下來,賀一鳴小心翼翼的翻開了第二頁,全身心的,虔誠的投入其中!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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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新的體悟

二個時辰。但是在賀鳴的感覺中。卻似乎就是一收而已。

觀看正本的感覺,果然與閱讀他手中的那本開山三十六式有所不同。

並不是說他手中的那本秘籍有什麼偏差的地方,而是因為他和靈霄寶殿的開派祖師在對於金系功法的理解上有著微妙的差異。

而正是因為這種差異,所以才會讓賀一鳴感受到了另一種大為不同的天地。

當然,要說究竟誰的理解更勝一籌,那就不得而知了,只不過在賀一鳴的感覺中,唯有最適合自己的,才是最為強大的武技。

在第一個時辰中,賀一鳴已經將第一式到第二十式完全翻閱了一遍。隨後的第二個時辰,他將第二十一式到第二十三式也都使用自己的特殊方法翻閱了一遍。他可以完全的將身心沉溺其中,細細的體會著二本秘籍中的那些微的不同。

這種不同給了他一片廣闊的調整空間,讓他有著強大的自信,能夠讓開山三十六式更進一步。

最後一個時辰,賀一鳴將秘籍中的圖案定格在第二十四式。

雖然後面還有十二式,甚至於是最後的鬼神莫測的三式,但他卻並沒有翻閱。

畢竟,他的骨子裡並非一個好高鶩遠之人,雖說後面的畫面對於他而言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但他就是硬生生的克制住了心底的那一片渴望之心。

在第二十四式的頁面上停留了良久,賀一鳴的眉頭緊皺,雖然他已經將精神沉溺了其中,但就是無法完全的掌握其中的奧妙。

就像是在他的眼前有著一張半透明的膜,看上去薄薄的,彷彿輕易就可以撕裂,但他的手腳就是被禁錮了似的,根本就無法用力,自然也不可能將那一層膜撕開了。

豁然間,賀一鳴感應到了,似乎有人來到了他的身邊。他心中一凜,連忙從那種完全沉溺的境界中退了出來。

睜開了雙目,賀一鳴立即看到了金戰役不知何時無聲無息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臉上閃過了一絲懊惱之色,賀一鳴道:「時間到了?」

金戰役面無表情的點著頭,道:「三個時辰了。」

賀一鳴無奈的起身,將秘籍放入了木盒之中,關閉了盒蓋子,雙手小心翼翼的捧給了金戰役。

如果說一開始拿出來的時候,金戰役顯得無比小心,那麼此時的賀一鳴就愈發的珍惜了。

金戰役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道:「賀兄,三日之後你還可以再來觀閱,而且等你進階到尊者之後,就可以無限制的在此觀閱了。」

賀一鳴悻悻一笑,但是在他的心中卻是明白,除非自己打算長期居住在靈霄寶殿之中,否則這根本就是一句空話。

長長的歎了一聲,看著金戰役將秘籍拿進了房間,賀一鳴的眼神中閃動著灼熱的目光。

離開了武庫,金戰役依舊走向著門口那間小門深深一躬,賀一鳴心中大奇,依樣畫葫蘆的陪著一躬。

雙耳微微的抖動了幾下,賀一鳴的臉色微變,他撲捉到了一點細微的到了極點的聲音。他心中隱約的明白,或許在這裡面就居住著一位尊者大人了。

但是這位尊者大人的隱匿之術竟然是如此了得,在靜坐不動之時,就連他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探聽到了一點兒的動靜。

跟著金戰役下樓之後,他陪著賀一鳴離開了高塔,來到了距離高塔之外不遠處的一個庭院之中。

這裡就是金戰役在靈霄寶殿內城中居住的地方。

凡是距離中心高塔距離越近的人,就越是靈霄寶殿的核心人物。

至於那些強大的尊者們,基本上就在高塔之上居住,除非是修為達到了某一階的巔峰,或者是外界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必須要他們出面,否則他們是絕對不會離開高塔的。

這一點,和天池山上的那些強大尊者們何其相像。

金戰役將賀一鳴安頓在最好的客房之中,隨後告辭離去。

雖然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吩咐,但他卻更加清楚,在觀閱了開山三十六式的正本之後,賀一鳴需要大量的時間來參悟,他自然不好意思留在這裡等他趕人了。

送別了金戰役,賀一鳴立即是閉上了雙目,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那種神奇的境界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依舊是閉著雙目,但卻是站了起來,朝著房門之外走去。

雖然他並沒有張開眼睛,但卻像是有著一雙虛無的眼睛一樣,每一步都是穩重之極,並沒有碰到房間中的任何傢俱。

來到了門前,輕輕的一堆,門開,他的腳步愈發的穩重了。

一步步的前進,終於在庭院最中心處停穩了腳步。

隨後,他拉開了架勢,一拳一式,仿若是慢動作般的打起了拳來。

從他的身上,驟然騰起了一股強大的到了極點的金系力量,這股力量

糊冗雨卓的朝著四面八方散發而出。

從開山三十六式第一式開始,一式接一式的,熟練的打了起來。

他的動作看上去沉穩緩慢,但每一式之間的連接卻是行如流水,只不過是數息之間,就已經完成了從第一式到第二十三式之間的轉換。

昔日在天池之上,他雖然也曾經一式接一式的練到了第二十三式,但那時候的速度卻遠不能與今日相比,所凝聚起來的強大氣勢,更是要遜色不少。

這就是今日閱讀了正本的開山三十六式之後的結果,讓賀一鳴對於這套金系功法有了新的理解,特別是在招式銜接之上,更是達到了一種妙不可言的地步。

若非如此,賀一鳴也不可能在短短數息內成功的將每一式都施展了出來。

當第二十三式正式完成之後,賀一鳴的動作在半空中驟然停頓了一下,體內的真氣如同數百米的巨浪般,已經達到了巔峰地步。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最後一式之中,想要挾著這無與倫比的氣勢,一鼓作氣的完成第二十四式。

他有著強烈的感覺,只要能夠擊出第二十式,那他就能成功的凝聚出金之花。

但走到了這一步,雖然是真氣澎湃,氣勢翻騰,可依舊是衝不破眼前的那一層薄膜。

第二十四式在他的腦海中已經是施展了無數次,可身體就是無法控制那巨大的力量,反而是有著隨時都會崩潰的可能。

他就這樣維持著這個姿勢,經橫峰的氣勢保持在這一點之上,仿若是一尊泥菩薩一般,再也不曾動彈了。

直至許久之後,他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毛,真氣一點點的回收著,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失望之色。

人影一閃,金戰役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他的身體挺直如松,眼中閃爍著強烈的異樣光芒,似乎是被賀一鳴方纔的氣勢激起了心中的豪氣,想要與他立即放手一戰似的。

在感應到了金戰役的強大戰意之後,賀一鳴適才的那種沮喪情緒頓時是一掃而空,在他的身體中,同樣的騰起了一股毫不遜色於對方的戰鬥意志。

只是,當他們二人的戰意網網相觸之時,就立即是不約而同的竭力控制住了。

二個人相視一笑,都有著一絲說不出的遺憾之色。

「賀兄,大師兄已經派人傳話,五日之後,就是我們與祁連雙魔決戰之時。」金戰役沉聲道。

賀一鳴雙拳虛握,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五日麼,真希望快點到來才好。」

金戰役哈哈大笑,道:「賀兄,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我們其實都是同一類人。」

賀一鳴微怔,想到了最初的拒絕,以及此刻的迫不及待,他不由地啞然失笑,或許,他與金戰役真的屬於同一類人呢。

高塔的另一側,一間寬闊的房間之中,三位老者隔著桌子,似乎是在商議著什麼。

在這三個人之中,其中有二個人的面貌一模一樣,不但是面貌、身上的服侍打扮,就連他們的表情甚至於都沒有任何的區別。

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他們突地停止了談論,目光朝著某一個方向看去。

片刻之後,那二個打扮相同的老者之一沉聲道:「如此強大的金系力量,應該就是金戰役了。」

另一個老者微微點頭,道:「金系力量能夠強大到這等地步已經不易,但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能夠保持如此之久。

嘿嘿,這分明就是像我們二個示威了。小。

與他們對坐的那位老人收回了目光,道:「大魔,二魔,你們有何想法

大魔立即恭聲道:「師傅,請您放心,敵手越強,對於我們二人而言就越有好處。」

二魔緊接著說道:「唯有在生死之間,我們才有機會體悟到那瞬間的契機,將神兵融入體內。既然那金戰役名不虛傳,我們也只有高興的份兒。」他頓了頓,道:「不過,那個賀一鳴究竟何人,為何從未聽說過?難道靈霄寶殿中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鼎足強者麼。小。

大魔裂開了厚厚的嘴唇,道:「不管是誰,既然敢接受我們的挑戰,那就讓他嘗嘗地獄血腥的滋味吧。」

對面的老人輕歎一聲,道:「靈霄寶殿既然能夠讓此人出戰,必定是有所依仗,你們萬萬不可心存輕視,否則功虧一簣,為師的這般心血也就白費了。小。

祁連雙魔四目一凝,同時點了一下頭,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宛若一人。

老人的目光再度望向了那個方向,他的口中喃喃的道:「五日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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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複製秘籍

回到了房間之後,賀一鳴的心中依舊磐久久不能平復一憾柚罕甩的現象讓他深深忌…隱。

取出了開山三十六式的手抄本,賀一鳴翻了開來,但是在瞄了幾眼之後,賀一鳴長歎一聲,將手中的秘籍徹底拋開了。

在見過了正本之後,賀一鳴再也沒有了興趣琢磨這個手抄本了。

畢竟,每一個人對於武道的理解都是有所不同的,身兼五行之力的賀一鳴就更是如此了。靈霄寶殿的開派祖師雖然強大無比,但也不可能與賀一鳴做出同樣的理解,所以這叮,手抄本最多也僅能做為一個參考,而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引起賀一鳴的全身心投八了。

來到了桌邊,賀一鳴坐了下來,他的腦海中所盤狂著的,依舊是開山三十六式的原本秘籍。

他有著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想要馬上閱讀正本。

當然,這只不過是一個奢望而已,哪怕是賀一鳴自己都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望著窗外的那座隱藏在黑夜中的高塔,似乎是有著一種強大的威勢壓迫在他的心上,竟然讓他有著一種近乎於窒息的感覺。

他收回了目光,心中腹誹了幾句,腦海中轉過了無數的念頭。

他有「心想雪將高塔中的秘籍偷走,但卻知道,先不說這樣做能否成功,哪怕是真的成功了,可一旦讓對方發現開山三十六式的正本不見了,那麼肯定會將自己列位懷疑對象。一旦想到在這座高塔之上所隱藏著的強大實力,賀一鳴的心中就是不寒而慄。

沉吟了半響,賀一鳴將真氣輸八了銀戒指中,將那一片虛無的神奇空間打開。

昔日賀一鳴剛叮得到銀戒指之時,就算是單單將這個空間打開,都幾乎耗費了他全部的真氣。但是如今打開戒指空間,那就是輕而易舉之事了。由此可見,他這幾年的進步也是突飛猛進。

伸手將裡面的那本風雲霧之書取出,摸著書面,感受著相同的觸覺,賀一鳴的心中再度感慨不已。如此珍貴的秘籍,徐自勵都毫不猶豫的送給了自己,如此天大的人情,怕是也有著將徐家堡拜託給他的意思吧。

除此之外,賀一鳴再也想不出徐自勵為何要這樣做了。

片刻之後,他收斂了心神,伸手握住了百零八贈送的追蹤器,低聲道「百兄,我想要見你,不要讓人發現。」

雖然他並不明白百零八究竟是如何做,才能夠在遠方聽到他的聲音,但是既然那傢伙說了,他也就姑且信之。

沒過多久,賀一鳴的雙耳就聽到了一絲異樣的聲音,他轉頭望去,只見一叮,人從門牆的縫隙之中緩緩的流了進來。

如同水一般的,整個人就是如此突兀且詭異的出現在賀一鳴的面前。

對於這足以讓任何人都無比震憾的一幕,賀一鳴早就是司空見慣。或許有朝一日,當百零八如同正常人一樣,從門外敲門而八,才會讓他感到驚訝吧。

「百兄,寶豬在你哪兒麼?」賀一鳴沉聲問道。

寶豬這傢伙在跟了車隊幾日之後,就再度失蹤了,至於那件火爐子,卻被它留了下來,似乎玩過了幾天之後,就已經玩膩了。

賀一鳴將火爐子裝進了戒指空間,沒有向任何人提及此事。

張仲秀和金戰役雖然對於寶豬耿耿於懷,這小傢伙畢竟是西北天池上的一個著名靈獸,若是在大申境內受傷或者是死亡,那麼他們二個多少都脫不了關係。

但賀一鳴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似乎是對於寶豬的安全有著絕對的把握。

於是他們二人也只好放棄搜索的打算,既然連賀一鳴都不急,那他們還捧什麼心思。

「它在城外,我已經安置好了,不會有任何問題。」百零八平靜的說道。

賀一鳴微微點著頭,既然百零八這樣說,寶豬肯定不會有任何危險。

將手中的風雲霧秘籍放在了桌子上,賀一鳴抱著一線希望問道:「百兄,你擁有百變之能,那麼試試看,能否將這本秘籍複製並且還原出來。」

百零八上前,他的眼眸中頓時亮了起來。

這種閃亮的程度與人類高手凝神於眼之後所產生的亮度迥然不同,他的眼中亮光凝聚成了一條直線,筆直的射在了那本秘籍之上。

若是此刻…有外人在場,那麼肯定會懷疑,此人是否山精妖怪之類的東西了。

亮光在秘籍上下緩慢的移動著,片刻…之後,這一縷亮光才慢慢消失。

賀一鳴心情略微激動,問道「怎麼樣。」

「可以嘗試,成功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百零八的聲音依舊是平靜無波。

賀一鳴頓時是大喜過望,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若是不成功必瑰否將秘籍損毀?」鯽a

「不合。」百零八毫不猶豫的道。

賀一鳴頓時放下心來,他知道百零八這傢伙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他肯定不會回答的如此爽快。

後退了幾步,讓出了空間,賀一鳴道「既然如此,請百兄嘗試一下,讓小弟大開眼界。」

百零八也不推辭,他上前二步,將這本奇異的秘籍拿在了手上。

賀一鳴雖然嘴上說的輕鬆,但是在他的心中卻依舊是頗為忐忑,雖然他信得過百零八,卻也依舊如此。

這本秘籍之中雖然僅有區區的十幅圖畫,但每一幅圖畫之中,都讓他有著迥然不同的感觸,以他如今的實力,也僅僅的參悟了第一幅的圖畫罷了。至於其餘的圖畫,那就是有心而無力了。當然,這也與他沒有太多的時間有關,若是給他數年時間閉關一次,或許會有所領悟。

如此珍貴的東西,若是被百零八羔壞了,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在賀一鳴的關注之下,百穴八拿著秘籍的手突然開始融化了。就像是一團亮晶晶的水,侵八了圖畫之中。隨後,這本書的外層就出現了一種奇異的色彩,雖然沒有任何聲響,但這一切卻顯得是如此的詭異。

賀一鳴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他並不理解百零八這樣的做法有仍用途,所以也唯有靜靜的在旁邊坐著觀看。

盞茶之後,眼前的箋色再度泛起了奇異的變化,那一灘水銀似的東西蠕動了起來。

百零八伸出了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臂,輕輕的放在了這一團水銀之上,頓時,這些水銀瘋狂般的湧八了百零八的手臂之中,而幾乎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斷臂也開始了生長。當那一團水銀全部消失之時,他的手臂也恰到好處的全部生長完畢。

賀一鳴長歎了一聲,對此感慨不已。

這種神奇的能力,怕是也唯有百零八一叮,人能夠做到了。

將目光重新投到了桌子上,風雲霧秘籍好端端的放在這裡,彷彿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似的。

他伸出了手,輕輕的放在了秘籍之上,風系真氣慢慢的輸八其中,片刻…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經過了百零八剛才的那樣折騰之後,這本秘籍依舊是沒有任何損傷,讓他十分的滿意。

轉頭看向百零八,他似乎是明白了賀一鳴的意思,道:「這本書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製作而成,在我的記憶庫中,曾經見過製作的方法,但這種方法僅僅是適合這個世界的智慧生物,我僅能將成品複製,而不能製作。」

著,百零八伸出了右手,放在左手腕之上,輕輕的一扳,在賀一鳴膛目結舌的表情中,這只斷裂的左手變成了同樣的一本書籍。

雖然知道這傢伙的身體與眾不同,但是在見到了這一幕之後,賀一鳴卻依舊是有些難以接受。

微微搖頭,賀一鳴將百零八左手變成的秘籍拿在了手上,他嘗試著將真氣灌輸其中。片刻之後,他驚訝的睜開了雙目,這二本秘籍給他帶來的感覺,竟然是如此的相似,不,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特別是將真氣輸八其中之後,賀一鳴的腦海中同樣會出現那種進八了風捲雲擁的空間一般,能夠清晰的體驗到那種神奇的感觸。

彷彿百零八用一隻手所變化出來的秘籍就是正本似的,起碼,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感受不出這二本秘籍有何區別。若是將它們放在一起,片刻之後,賀一鳴可以肯定,他絕對分辯不出哪個是正本,哪個的百零八的左手了。

將秘籍拋給了百零八,他伸出了斷腕輕輕一碰,秘籍再度變成了手掌。

「百兄,你以前見過有人製作這樣的秘籍?」賀一鳴沉吟的問道。

「是,洞府的第一任主人就曾經製作過類似的書籍,不過製作之後,他顯得非常疲憊。」

賀一鳴的眼中頓時變得神光閃閃,他急促的問道「那本秘籍在哪裡?」

「在洞府之中。」

「你為何不早說。」賀一鳴埋怨道。

「你以前沒有問。」百零八理所當然的道。

賀一鳴徹底無語,瞪了他半響,終於道:「百零八,有一件事,我想要請你幫忙」

片刻之後!百零八搖頭道:「這裡的強者太多,你這樣做的成功率並不大。」

賀一鳴目光閃爍著一種激動的光芒,他一字一頓的凝聲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一定要嘗試一下,否則絕不甘心。」

百零八平靜的望著他,也不知是否應允。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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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0 11:38:3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八章 潛入

黑暗一點點增加,一點點淹上身來,像蜜糖,慢慢,漸漸夠則一種新的元素裡,比空氣濃厚,就像是時間已經被半凍結了似的。

就在這一片夜色之中,一道近乎於飄渺的人影輕輕的靠近了靈霄寶殿正中心的那座巨塔。

在這裡,雖然是高手如雲,但是在這道人影之上,似乎是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讓他化八了整叮,夜色之中,一路行來,竟然沒有任何人現他的蹤跡。

高塔有著整整十二叮,八口,在每個入口之上都有著四名值勤弟子。

這些弟子在武道之上的修為雖然沒有達到先天或者是後天巔峰,但卻也都有著極高的水準,而且搭配極為合理。

一位內勁九層的弟蘭和三位內勁八層的弟子。

使用這種緩數的後天修煉者在夜間值勤,而且十二個八口盡皆如此,這在天羅國絕對是不可想像的事情。由此可見,二者的實力之差,絕對是達到了無可比擬的地步了。

這道黑影潛伏到了高塔之外,露出了賀一鳴的面容。

他仰看了高塔一眼,眼巾精光閃爍,雖然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但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就不會半途而廢。

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身體頓時縮小了起來,沒有任何聲音,就是這樣整個人縮小了一截。

縮骨術,這門在後天時代就已經被仙修煉到了極點的內勁功法,在如今更是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妙用。

他身上的衣物明顯也是特製的,雖然身材縮小了一圈,但衣服卻還是緊緊地貼在了身上,似乎是有著極強的伸縮性似的。

這件衣服就是索戈身上的紅狼王皮甲,在擊殺索戈之後,縫縫補補的就被賀一鳴收入了銀戒指的空間之中,然而今夜卻被他重新拿了出來。

當身材變得矮小了一圈之後,賀一鳴的臉上也開始扭曲起來,雖然變化並不是很大…但是與他原先的面貌相比,卻是迥然不同。無論是誰見到了此刻的賀一鳴,都不可能將二者聯想到一起了。

不過這還不算完,賀一鳴又取出了一條黑巾,將臉龐遮掩住了。

經過了這些預先準備之後,賀一鳴相信,若是還有人能夠認得出自己,那麼除非在這個世界上有鬼了。

輕輕的將手掌貼在了高塔的石壁之上,感受著從高塔中傳來的那種冰涼般的感覺。

土之力量在他的身體中慢慢的流轉著,通過了土之力與高塔連接,賀一鳴甚至於生出了一種自己就是高塔般的神奇感覺。

他可不曾打算從那些八口進八高塔,若是有著鑽地之術而不用,豈不是太笨了。

然而,片刻之後,賀一鳴的臉色不由地微微的變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無法使用鑽地之術。

在這座高塔之中,似乎是蘊含了某種神秘的力量,這種力量具有強大的排斥性。賀一鳴在感悟之時,這種力量並沒有揮出來,可是一旦他想要侵八其中,這股力量頓時出了強烈的反應。

賀一鳴立即收斂了真氣,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因為他可以清晰的感應到,這座高塔渾若一體,那種力量也是佈滿了整座塔身的每一個角落。自己一開始侵八的力量並不大,所以反擊之力同樣細微。但他有著一種感覺,若是自己不顧一切的想要突破過去,那麼肯定會引起整座高塔之中蘊含的龐大力量反擊。

那時候別說自己是否能夠承受的住,但肯定會驚動高塔中的那些強大尊者們。

一旦讓這些人覺有異,賀一鳴可並不以為自己就,一定能夠逃得掉了。

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個變故完全打亂了他的封劃。

目光朝著某一個門口看去,那裡的守衛們根本就波有現在高塔的周圍,竟然有人吃了熊心的子膽,想要潛八塔中。

賀一鳴心中電轉,如果僅僅是想要潛八塔中,對於他而言,並沒有太大的難度。

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瞞過這幾叮,後天高手,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一想到在武庫之外的那個房間,賀一鳴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無論他如何自負,也不以為自己就能夠從那道房門進八武庫而不驚動裡面的那位神秘強者。

若是真的能夠做到這一點,那麼他也就方…需與深山圖騰訂下二十年的盟約…而是直接殺上門去了。

高塔的周圍並不是一片光禿禿的平地,而是種植了許多對貴的花草樹木,除了那十二個八口之外是一片寬敞大道,其餘的地方都被美麗的植物給覆蓋了。

這也是賀一鳴能夠輕易來到這裡而毫不擔心被人覺的最大原因。

透過了花草樹木的間隙,賀一鳴靜靜的看著周圍,他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心中二種念頭難以決斷。 a在這條最安全的道路被封死之後,賀一鳴的心中還是不由自主的打起了退堂鼓。

畢竟,裡面的那些強者遠非他能夠與之抗衡,若是一旦失手,這個後果連賀一鳴都是難以承受。

然而,當他再度仰,看著這巨大的高塔之時,心中卻突地湧起了一種強烈的,絕不服輸的信念。

心中終於做出了最後的決斷,再度伸出了手掌,賀一鳴輕輕的貼在了高塔之上。

這一次,賀一鳴並沒有想要施展鑽地之術,而是慢慢的,以一種交流的方式將土之真氣輸八其中。

果然,當賀一鳴並沒有抱著強行八侵的心思之時,這座高塔之中所蘊含著的力量也沒有做出反擊。

強行將心中的狂喜壓抑了下來,賀一鳴一點點的將真氣散了開去,盡可能的攤薄,嘗試著與塔中的那種力量交流了起來。

在他的感覺中,高塔內的力量雖然強大無匹,但這股力量明顯是方…

人掠控的。

既然是無圭之物,賀一鳴就有信心找到其中的弱點,並且加以利用。

慢慢的,賀一鳴那沒有絲毫接略意礡的真氣終於與高塔中的力量產生了細微的交集。在這一刻,他的腦海中再度出現了一副熟悉的影像。

一片平整的土代之上,冒出了一個…小小的塔尖,就像是春筍出頭一般,慢慢的長大了。

在這刪片自由的天地之間,這座高塔從無到有,一點點的拔地而起,整個過程龐大而充滿了威嚴的感覺。賀一鳴知道,哪怕這是神跡,也絕非一日之功可以完成。如今在他腦海中的影像,不過是將這些時間壓縮了起來,讓人感到了最強烈的震憾。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應,但賀一鳴卻依舊是忍不住心潮澎湃。

若是有朝一日,他也能夠做到如此神跡就好了。

不過這個念頭也僅僅是一閃而過,他清楚的知道,目前的自己根本就沒有達成這種境界的可能。

在第一次接觸這副影像之時,賀一鳴就是因為心情過於激動而被迫斷開。

但是此刻,賀一鳴的心志卻是,堅若磐石,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受到這堪稱是波懈壯闊的神跡影響。

他的雙目微閉,全身心的投八其中,體悟著這種力量給他所帶來的感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賀一鳴的感覺中,似乎是有著一個世紀那樣的漫長,又似乎僅僅是眨眼之間,他就明白了許多事情。

對於這座高塔,他已經相當的瞭解,甚至於比居住在這裡半年如一日的那些強者們都要瞭解的透徹了。

這純粹是一種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卻顯得是那樣的強烈。

他的真氣與高塔中的力量逐漸的融合了,這並不是侵略,而是一種相互吸引的力量。

賀一鳴的手心之中,隱隱的轉動著一朵土之花。在土之花的捧控之下,賀一鳴的土之力量在進行著細微的調整,和高塔中的那種力量屬性愈的相近了。

在他的丹田之中,所湧現出來的土之力,也同樣的與高塔中的力量重合,就像是二者本來就是一體似的。

若是這種情況讓高塔中的那些強者們知曉,他們肯定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座高塔,乃是靈霄寶殿開派祖師爺親自從地底之下拔出來的,這種神道之力遠非任何力量能夠比擬。

同樣的,在這座高塔之中,留下了祖師爺的一股神力,正是因為這股神力的存在,所以在整座高塔內外,再也沒有人能夠使用鑽地之術潛八其中。

因為在這裡面的土之力已經被神力所禁錮,若是想要使用鑽地之術,那麼除非是比高塔中的神力更強一籌的力量,強行將這股神力打散才有可能辦到。但是,神力就是神力,隱含在寶塔中的神力或許對於神道中人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他們而言,就有著無與倫比的強大威能了。

哪怕是殺了他們的頭,也斷然不會相信,在這個神道已經消失的世界上,竟然還會有人使用鑽地之術而進八高塔。

賀一鳴半閉著的眼眸慢慢的轉動著,他並漫有感到外界的時間流逝,而是將全部的心力都投注其中。

他體內的丹田原本是渾沌一片,但此時卻生了最為微妙的變化。

一縷特殊的真氣從丹田內緩緩的抽了出來,這一縷真氣是那樣的與眾不同。

終於,這一縷真氣進八了高塔之中,在與那強大的力量接觸之後,並沒有遭到反擊,而是輕易的與之相容了。

賀一鳴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隨後,他的身形微動,已經是進八了牆壁之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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