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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 武神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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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9 18:11:4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天池王者

    西北,那連綿山脈之中,最大的,座高峰聳立干雲層之中!

    天池主峰,向來就是整個西北的最強大之所在,而那進入了雲霧之中的峰頂範圍之內,更是站在了西北,乃至於整個大陸的金字塔的最頂尖的存在。

    在這裡,天地之氣濃郁之極,但凡是有資格進入其中的,都是在冥冥眾生中,幾乎都是默默無名之輩了。

    或許他們在二,三百年前,曾經叱詫風雲,跺跺腳就會令整個西北顫抖幾分。

    但是如今的他們,已經是洗淨了鉛華,被去了凡塵,歸隱在這小小的方寸之間。

    人生在武道之上的修為到了他們的這等境界,基本上都不太會再行干預世俗之事。畢竟,能夠修煉到了這個層次,那麼擺在他們的面前的,也就唯有不斷前進的一條路了。

    武道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這一點絕不簡單的體現在普通後天修煉者的身工,對於他們這種層次的強者,就更是如此了。

    在高峰的最頂端之處,有著一座並不算太大的平台。整個平台工有著一張石桌,幾副石凳。

    此時,在平台之土,二人分坐於石凳之工,在他們的中間,那石桌上擺放著一副殘局。

    雖然此地狂風呼嘯,不絕於耳,而雲霧之外,更是深不可測,似乎隨時都會有摔下去的危險。

    別說之普通人,哪怕是後天內勁十層巔峰高手,甚至於是那些普通的先天強者們突兀的來到了這個環境之下,都會有著顫顫巍巍,彷彿隨時會遭到滅頂之災的危險。

    但是,這二個,人坐在這裡,卻給人以一種穩如泰正之感,哪怕是這股狂風再大十倍,似乎也不能夠對他們造成絲毫的影響。

    不僅僅如此,就連他們面前的,那彷彿是隨意的擺放著的,由普通木頭所制的棋盤和棋子,都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若是有人在此仔細觀察,那麼肯定會驚訝的發現,在石桌的周圍,似乎是有著一層極為淡然的光芒。

    正是因為在這股光芒的籠罩之下,整個棋盤和棋子都變得異常穩定異常,再也沒有了要被狂風吹走的跡象和危險。

    坐在石凳上的二個人,一個是身穿藍袍,白面無鬚,仿若二十許的年輕人。

    此人雖然看似年輕,但是一身氣度非凡,一雙眼眸深邃而不可測度。若是賀一鳴或者是藥道人在此,肯定會以為他也是曾經服用過駐顏丹之人。

    與他相對而坐的,是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老人的眼眸隱隱發黃,顯得是渾濁不堪。但是他坐在藍袍白衣人的面前,竟然自有一股奇特的氣度,令人不敢輕忽視之。

    「啪……」

    藍袍白衣人將手慢慢的從棋盤上挪開,笑道:「神算子,你輸了。」

    老人輕歎一聲,道:「宗主大人站得高,看得遠,布子之時,就已經看到了結局,這等胸襟氣度,遠非老朽能夠企及。」

    在山頂最高處瀟灑對弈二人正是天池山一脈宗主帝釋天,和天池山內最受人尊敬的神算尊者。

    他們二人就是天池主脈中最為強大的存在,司時也是整個世界中站在了最巔峰的卓越人物。

    雖然他們歸隱已經數百年之久,但是在這些年崛起的尊者中,卻並沒有人能夠撼動他們的地位。

    高處不勝寒,或許這也是他們最喜歡來到峰頂的真正緣故。

    帝釋天手一翻,在他的身前的空間頓時扭曲了起來,片刻之後,出現了一個幽深的洞口。同時,在他手腕工的一隻銀色手鐲卻散發出了奇異的光彩。

    那道洞口似乎有著神奇的吸力,頓時將桌子土的棋盤和二色棋子都收了進去。

    這一系列動作無聲無息,哪怕是引起來的空間波動的範圍都被控制在了石桌之工。這種對於空間力量的運用之巧妙,絕對是賀一鳴望塵莫及的。

    神算尊者拱手讚道:「宗主大人對於空間力量的領悟更進一籌,真是可喜可賀。」

    帝釋天輕輕的擺了一下手,道:「空間力量是屬於神道的力量,除非走進階那傳說中的神道,否則根本就無法徹底掌握,神算子你也就無需為我臉工貼金了。」

    神算尊者微微的一笑,點了m下頭,不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等待著。他知道,宗主大人要他來到最頂峰,絕對不可能是為了下棋這樣簡單。

    良久之後帝釋天突地道:「神算子,極北冰島何時工浮,你可曾算出?」

    神算尊者苦笑一聲,道:「宗主大人,老夫雖然耗盡全力,但也只能算出一個大致的時間,五十年之內,冰島一定會重現人間,但具體是日子,那就無法算出了。」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若是老夫能夠進階神道,或許可以將眾千年,次的機會推演出來,但可惜的是,這不過是一個妄想罷了。」

    說到此處,縱然是他的臉上都閃過了一絲黯淡的光芒。

    帝釋天深深的看了神算尊者一眼,他的目光彷彿是有溫度的,像工午的陽光,觸及之處讓人感到火辣辣的有壓迫感。

    「神算子,你無需如此沮喪。這一次若是那傳說中的北疆冰島真的出現,我可以帶你同去,如果真的能夠進入其中,而裡面確實如同傳說中的那般,帝釋天的語氣雖然平靜,但眼中卻也閃過了一絲淡淡的精芒:「你也未曾沒有這個機會。」

    神算尊者的臉上湧出了一絲激動之色,片刻之後,他長歎一聲,道:「宗主大人,我這一生能夠達到九九歸一境界就已經是極限了,至於神道,那是根本就無法企及之事。

    不過您若是能夠進入其中,或許還查有一線希望。」

    帝釋天的眼中終於是露出了企盼之色:「本宗活了那麼久,在這個世界工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牽掛的了,冰島將是本宗,嘿嘿,將是我們幾個老不死最後的進階機會。那時候所有人都會齊聚一堂,縱然是此刻思之,亦是令人心潮澎湃啊。」

    神算尊者目光閃爍,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重重的點著頭,道:「千年盛會,這將是真正的千年盛會,就看冰宮之主是否願意無償開放冰島了。」

    帝釋天微微的笑著,道:「他肯定會開放的。」

    神算尊者點著頭,不過他眼中的神色怎麼看都似乎是有些兒幸災樂禍的感覺。

    良久之後,神算尊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他一拍額頭,道:「宗主大人,陳蔚然來報,您的寵物寶豬失蹤了。」

    帝釋天轉過了頭,道:「寶豬這一次失蹤多久了?」

    「已經有整整一月之久。」

    「一個月?」帝釋天的聲音中多了一絲訝然的味道。

    他淚上了雙目,一股看不見的,若有若無的力量頓時以他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的擴散了出去。

    只不過是瞬間而已,他的這股力量就已經找到了正確的方向和一此微不足道的痕跡。

    這些痕跡縱然是在一個月之前,基本上也很少有人能夠發覺,更不用說是一個月之後了。但是在帝釋天的感應中,它們卻被一個個的找了出來,就像是在用放大鏡仔細的觀察一樣、沒有半點兒的洩露。

    終於,帝釋天睜開了雙目,道:「這一次寶豬確實不在主峰之內。」

    若是讓其他人聽到了他的這句話,肯定會膛目結舌,有點兒見識的甚至於會將他當作神仙來膜拜了。

    天池主峰之高大,佔地之廣,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了。帝釋天只不過是稍微的感應了一段時旬,就確定寶豬不在其中,這份能力當真是驚世駭俗,令人難以置信。

    然而在他對面的神算尊者似乎是司空見慣,他沉聲道:「宗主大人,陳蔚然稟報之時,曾經強調,最近半年,寶豬與賀一鳴關係密切。而失蹤的日子與他離止之日更是幾乎一致,所以很有可能寶豬下讓找賀一鳴去了。」

    「橫山賀一鳴?」

    「不錯,正是這位千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世天才。」神算尊者輕歎道:「二十不到的三花境界,真不知道需要怎樣的天賦,才有可能修煉成功。」

    帝釋天神情微動,道:「你可曾推算過他的過去未來。」

    「算過,但算不透。」神算尊者苦笑連連,道:「在他的身周,迷霧重重,似乎世界上的所有力量都依附在他的身工,根本就沒有讓我有看透的機會。」

    帝釋天沉思片刻,終於道:「既然如此,就任由它去吧。」

    神算尊者微怔,道:「宗主大人,可是寶豬對我天池來說,亦是非司小可,就這樣失去,怕是損失太大了。」

    帝釋天微微一笑,道:「橫山一脈也是天池分支,寶豬跟著他,也算不工什麼損失。而且我看好此人,或許」他頓了頓,道:「五十年之內,到時候他或許也能夠出現的冰島上呢。」

    神算尊者的雙目陡然間睜大了一圈,雖說立即恢復了正常,但是這個不經意間的動作,卻將他的心理變化表露無疑。

    循著帝釋天的目光,他同時向著遠方看去。

    直至此刻,他才知道,宗主大人雖然並沒有特別的召見賀一鳴,也沒有給予他任何的指點。但是在大人的心中,此子竟然佔據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他的心中始終盤旋著一個問題。

    五十年內,他真的可以達到宗主大人這樣的地位麼?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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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9 18:12:16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大申邊城

    遼闊的平原之上,終於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建築物,那一眼望去,幾乎令人窒息的寬闊高磐的城牆聳立在大地之上,仿若是一隻盤踮著的巨龍,散發著無窮的威嚴。

    金戰役騎著大黑,手中馬鞭輕揚,長笑道:「賀兄,從這座城市開始,才是我們大申真正的國界所在。」

    賀一鳴微微點著頭,心中卻是頗為震動。

    從那座三不管地帶的小城直到此地,車隊整整走了三日之久。

    這座邊境的城市自然是屬於半軍營的性質,但是單從外觀和佔地之廣來看,這座城市的範圍和繁榮程度,似乎已經絲毫不遜色於天羅國的都城了。

    在這一刻,他的心底湧起了強烈的無奈之感。

    這就是差距,而且還是根本就無法彌補的巨大差距。

    不過他的臉上不動聲色,似乎沒有受到一點兒的影響。

    畢竟,如今的賀一鳴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初出芽廬,將一切反應都表現在臉上的那個賀家小六了。

    金戰役突地一笑,道:「賀兄,你想不想領略這座城市真正的風味?」

    賀一鳴微怔,莫名其妙的道:「真正的風味?」

    金戰役的下巴微揚,目光在車隊上一瞥,道:「你若是隨著車隊進城,那麼肯定會受到最熱烈和最好的款待,但卻也會錯失很多東西。」

    賀一鳴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地啞然失笑,道:「金兄有何提議?」

    「在我們大申,你若是想要真正的體會各個城市之旬的不同,那麼我有一個很好的建議,金戰役伸出了一隻手,無比認真的道:「吃。」

    賀一鳴眨了二下眼睛,並非他想要懷疑對方的話,只不過在這一刻,他突地發現,原來自己與對方在某種方面的認識,確實是相差甚遠。

    「你若是跟著他們,只能吃到千篇一律的山珍海味,但若是跟著我。」金戰役胸痛一挺,信誓旦旦的道:「我保證讓你吃到這座城市中最獨特的風味。」

    雖然賀一鳴並不是什麼老裂一樣的人物,但此時卻也是食指大動。

    他哈哈一笑,道:「既然金兄有此雅興」小弟又怎能不奉陪呢。」

    金戰役馬鞭隔空一揮,空中傳來了一道響亮之極的唿哨聲,這彷彿是一個暗號似的,他胯下的大黑如飛般的竄了出去,瞬間就已經越過了大半個車隊,同時從他的口中發出了爽朗之極的笑聲:「賀兄,隨我來吧。」

    賀一鳴心中好笑,微微搖頭,他雙腳用力一夾,胯下的這匹經過了訓練的馬兒頓時沉穩的跑了出去。

    這匹馬雖然也是頗為神駿,但是與金戰役的大黑相比,自然就不在一個檔次之上了。而且跑出去的時間也是略微落後,哪怕是賀一鳴有著翻江倒海之能,也唯有跟在後面吃灰塵。

    馬車之上的張仲秀輕歎一聲,不過他知道這個小金師弟生平最大的愛好,也唯有若笑一聲。叭

    一隻手伸出了馬車,朝著金戰役離去的方向指了一下。

    費閱哼頓時是心領袖會,他在馬上微微躬身,立即是策馬而出緊緊的跟了上去……

    他們當然不會擔心賀一鳴與金戰役的安危,這二個人走在一起,除非是碰到尊者級別的強人,否則哪裡還會有人能夠欺負到他們的頭上。

    哪怕是黃泉門和西方的刺客公會,也在他們的手下全軍盡墨,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不過,他們的身份畢竟不同,派一個弟子跟著服侍,也是理所當然。

    費閱哼胯下健馬比起賀一鳴所騎的更勝一籌,但是他小心翼翼的控制著速度,始終保持在賀一鳴身後十餘米開外。

    哪怕是殺了他也不敢越過這個界線,否則惹得前方那個小祖宗不高興,一掌下來將他打傷,也是無處伸冤的。

    片刻之後,他們三人已經先後來到了城門之下。

    這裡的城門明顯比西北諸城要大上了許多,而且在這裡的軍士每一個都是體形彪悍的健壯之士。

    從這此人的凌厲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們的訓練有素。

    而做為最頂尖兒的一線天,賀一鳴甚至於能夠隱隱的感受到他們身上所洋溢著的一種濃厚的血腥味。

    眉頭微皺,賀一鳴策馬上前,趕上了在此專門等候的金戰役,問道:「金兄,這裡的經常有戰爭發生麼?」

    金戰役啞然一笑,道:「大的戰爭沒有,不過小規模的戰鬥卻是不見中斷。」

    賀一鳴微怔,心中若有所悟,道:「馬賊?」

    「不錯。」金戰役正容道:「在這一片三不管的地帶中,有著太多的危險。嗯要在這裡立足,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賀一鳴沉思片刻,微微點頭,不再詢問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在這裡,無論發生了何等變故,都不可能侵犯到賀一鳴這種級數的人物身上。費閱峰早就是勒馬停了下來,見到他們二位侃侃而談,他不敢上前參預,卻是來到了城門之外。

    賀一鳴二人旁若無人的樣子,早就引得眾兵士的矚目。若是一般人這樣做,怕是異就挨了鞭子,甚至於在這種邊境城市中被一刀砍了也不奇怪。

    只是金戰役雖然收斂了三花強者的氣息,但是行動舉止之間,自然而然的就有著一種雍容華貴的氣度,讓那些兵士們不敢興起冒犯之心。

    此時費閱哼上前,那些士兵們頓時橫刀攔阻,其中一人怒聲道:「爾等何人,這裡是邊境重鎮,還不下馬。」

    他的聲音雖然頗為嚴厲,但走動作並不凶狠,話語中更沒有辱罵的字眼,明顯的是留有餘地。

    賀一鳴在後面微微的笑著,在他進入大申之前,異就聽說過大申的守城兵丁都是蠻橫不講理之輩。但是如今看來,這種傳言無疑是誇大了許多。

    起碼,在他所遇到過的城門兵丁之中,分沒有那種腦袋撞牆的不知所謂的笨蛋。

    事實上,能夠把守城門的兵丁,多少都是有著一些眼力,知道什麼人可以招惹,什麼人不能招惹,那種明明看出對方氣度不凡,卻還要上去送死的呆瓜,想要遇到的難度之大,怕也是百中無一的。

    費閱哼冷哼哼一聲,他在面對賀,金二人之時,固然是噤若寒蟬,不過有一絲半點的疏忽。但是在面對著這些普通兵丁之時,卻是冷若冰霜,甚至於連話也懶得說上一句。

    他身手掏出一物,拋給了那為首之人。

    在這世的大申士兵多少都是修煉過內勁之人,雖然絕大部分人的修為僅有內勁三,四層左右,但這名為首之人的內勁卻達到了第五層的境界。

    然而,當他接到了費閱哼所拋出來的東西之時,卻是感到了手腕隱隱發麻,就連一條手臂都似乎是被大力的震動了一下。

    他的臉色微變,立即知道此人的內勁修為深不可測,或許只需要一伸手就能夠將自己擊殺了。

    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這竟然是一面由奇異金屬煉製的鐵牌,牌子上描繪著一雷在大申中幾乎是家喻戶曉的圖案。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立即是收刀入鞘,恭恭敬敬的雙手捧著牌子,送到了費聞哼的馬頭之前。

    費閱哼根本就沒有用正眼瞅他一下,只是馬鞭微揚,那鞭頭就像是活了過來似的,在牌子上繞了一圈,隨後飛到了他的手上。

    「讓開。」

    隨著他冷然的聲音響起,包括那名兵丁頭領和城門外等待著進城入城的眾人都是下意識的避了開來。

    費閱哼策馬讓開了大道,靜靜的一言不發。

    金戰役這才雙腿一夾,大黑昂首揚蹄,進入了城中,賀一鳴感受著來自於周圍無數羨慕和敬畏的目光,他微微搖頭,策馬追上。直到他們二人都進入了城中,費閱哼才驅馬進入。

    而當他們三人離開了城門數十米之後,這裡的秩序才恢復了過來。

    雖然僅僅是入城而已,但這已經讓賀一鳴見識到了靈霄寶殿在大申中的地位如何了。

    在大申,靈霄寶殿和天池在西北的地位差不多。

    它們並不是掌控了這片土地的國家,但是它們的地位卻隱隱的超乎了國家之上。

    費閱哼所拿出來的那塊令牌,自然不可能是靈霄寶殿中的高階令牌了。但在這裡卻相當於是一面萬能的通行證。

    從這些兵丁們甚至於有些恐慌的眼眸中,賀一鳴真正的體會到了靈霄寶殿在這個國家中的超然地位。

    進城之後,賀一鳴的目光不時的落在了二邊的街道之上。

    如今他們所走的路,無疑是城中大道,但是令賀一鳴感到驚訝的是,這裡的建築風格與西北確實是有著極大的不同。

    大道二邊,竟然都是一座座巨大的府邸,至於上面的牌匾就更是五花八門。

    雙耳微動之間,賀一鳴竟然遠方聽到了士兵操練之聲。他抬頭遠望,在城市的一角,塵土飛揚,似乎是隱藏著千軍萬馬,令人心嚮神往。

    金戰役突地笑道:「賀兄,那些小傢伙們的玩耍,不看也罷,我們該幹正事了。」

    賀一鳴先是一怔,隨後明白,他說的就是……吃。

    啞然一笑,在金戰役這等人物的眼中,一個邊境城市的守衛力量,竟然只是小孩子們的玩耍,而真正令他心動的,卻是城中的小吃。

    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賀一鳴緩緩的將之握緊。

    在大申,強大的實力似乎比在西北更加的受人敬畏。在這一刻,他的心中某種念頭,似乎是愈發的堅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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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0 11:27:37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小吃街

這座城市明顯的分成了東西二塊,西方的城市大都是一片兵營,縱然也有著豪宅別墅,但也是高級軍官的房舍。

整個西城區佔據了城市的四分之三地盤。

而城東雖然僅有西區的三分之一,但若是論及熱鬧程度,這裡甚至於要遠遠的過了西區。

除了大量的住宅區之外,這裡還有著許多特殊的街道。按照金戰役的話來說,整個城市最精華的部分,就是小吃一條街了。

東方大申與西北這樣的苦寒之地確實有所不同。

哪怕是在這樣的邊境城市之中,都塗著無數的風味小吃。

在整個大申的歷史中,似乎吃這個詞巳經深深的進入了所有大申之人的骨髓之中。

當然,除了小吃之外,這裡還有著數量眾多的各種店舖和另類營生。據金戰役的介紹,其中妓院就佔據了相當大的份額。

不過這並不奇怪,有著西城區的那些駐兵們,這裡的妓院想要不紅火也是難上加難。

只是,對於這種地方,無論是賀一鳴,還是金戰役,顯然都沒有什麼興趣。

或許,唯一能夠讓他們感興趣的,也唯有金戰役推崇備至的小吃街了。

隨著他東轉西拐的走進了一道小小巷子,當走出去的時候,賀一鳴的鼻子就忍不住劇烈的聳動了幾下。

這裡確實是香氣四溢,而且更令他驚訝的是,就連他也分辨不出來這究竟是什麼香氣。

看到了賀一鳴臉上的表情之後,金戰役大笑道:「賀兄,這裡一排基本上都是北方的特有吃食,其中不乏精品。你既然來了,就不妨敞開肚皮大吃一頓。有幾樣特殊的東西可是靠近西北的特產,雖然內地也有,但就是燒不出這種獨特的地方風味兒了。」

賀一鳴微笑著點頭,道:「金兄,這一次由你做東,…小弟只管跟著就是。」

金戰役將馬匹的韁繩交到了費閱哼的手上,道:「隨我來吧。」對於這裡的環境,金戰役似乎是非常的熟悉,不過片刻,賀一鳴就已經品嚐到了三種不同口味的吃食。

金戰役所言確實沒有絲毫的誇張,這三種口味都是賀一鳴從未品嚐過的,而且味道之佳,似乎一點兒也不在西北諸國的那些豪門大族的家宴之下。

賀一鳴對此甚是好奇,道:「金兄,你對這裡如此熟悉,難道來過多次了?」

金戰役笑著搖頭,道:「這座城市,我只不過來過第二次而已。」

賀一鳴心中訝然,區區二次就已經熟悉到了這等地步,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金戰役輕歎一聲道:「賀兄,實不相瞞,我曾經遊歷天下,整個大申的所有著名城市,我大都去過二而只要去過一次,基本上就不會忘懷了。」

賀一鳴這才釋然,道:「金兄,我原本以為你是一位武癡,想不到你還是一位老饕呢。」

金戰役突地神秘一笑,道:「賀兄,我大申地域廣闊,各地的武技風格大有不司。它們有著各自不同的歷史,傳統和特點。就像這些吃食一樣,其中亦是有著相通之處。」

賀一鳴雙眉輕揚,看著手中吃了一半的薄餅,狐疑的道:「這些吃食與武道有何關係?」金戰役大笑數聲,道:「吃之一道,博大精深,無窮的口味,就是天地之氣的無窮變化,對我而言,若是有朝一日,能夠將天下所有的味道融而為一,那也就是武道大成之時了。」

賀一鳴目光精光一閃,他以前從未聽說過類似的言論,但是此刻聽來,似乎也是有些道理。冥冥中他似乎是抓住了些什麼,但這一縷思緒卻是如同花燈一般在他的眼前旋轉著,令他有著一種無可奈何之感。

遠遠的,似乎是聽到了一陣馬嘶的聲音和一道凌厲的呼喊。

賀一鳴如夢初醒般回過頭去,在小吃街的後方,他聽到了來自於費閱哼的怒喝聲。

由於管著三匹駿馬,所以費閱哼並沒有隨著他們進入小吃街,只是在後面的那個巷口靜靜的等著。

只是不知為何,他竟然與人生了衝突。

金戰役怒哼一聲,心中惱怒。

自從進入了這座城市之後,就是真正的來到了大申的地面。

在這裡,竟然還有人不賣靈霄寶殿的帳,這豈不是太歲頭上動土了。

他一步跨出,也不見他扭轉身軀,但在這人潮洶湧之中,卻依舊是如同游魚般的滑了出去。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他就已經來到了爭吵的地方。

賀一鳴緊隨其後,就像是在他們中間有著一條看不見的線牽扯著一般,穩穩當當的隨著他來到了那裡。

大黑等三匹駿馬被拴在了一顆大樹之上,費閱哼站在了馬兒之旁,他的嘴角中蘊含著一絲嘲諷的笑容。災打黑的身後不元外」個青年男子捂著肚子,躺在了地上連連呼痛,看他臉色慘白的這個樣子,似乎是痛到了骨髓之中。

在這個年輕男子的身邊,還有另一個歲數相差無幾的年輕人,不過此人明顯沒有應付突事件的能力,他站在一旁手足無措,連如何善後也不知道。

這裡生了衝突之後,已經有許多人湊了上來,但他們卻距離大樹遠遠的,似乎都在忌憚著什麼…..

金戰役大步流星的上前,費閱哼連忙躬身為禮。

他大手一揮,道:「什麼事?」費閱哼恭敬的道:「金師祖,此人看見了大黑,就不顧一切的上來,大黑著惱了,所以給了他一腳。」

賀一鳴在大黑那海碗大小的後蹄上啾了眼,再看向地上呼痛青年的目光之中就帶了一絲憐憫。

挨了這一下子,只是受傷,而沒有被踢爆內臟,此人的內勁修為起碼也達到第六層以上了。不過這傢伙誰不好惹,竟然來惹大黑,這豈不是自尋死路。

果然,金戰役聽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上前,在大黑的身上親暱的拍了二下,道:「老夥計,幹的不錯。」旁觀的眾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的坐騎傷了人,竟然還在誇讚馬兒,如此視人命如草芥的態度,自然是令人心生寒意。

賀一鳴的目光一轉,將眾人的表情都收在了眼中。

他的心中突地一個咯噔,背心之上亦是冷汗涔涔。

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之後,他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更沒有任何想要為地下這受傷清年打抱不平或者是施加援手的意思。

不知何時,他的心已經開始變得冰冷了,甚至於逐漸的向這些頂尖兒人物們靠攏了。在他們的眼中,人命確如草芥。

賀一鳴以前也曾經想過,或許當數十年過後,他也會看輕這一切,會熟悉生老病死,會變得漠然處之。

但是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這一切竟然來的如此之快,如此的突兀而不知覺。金戰役詫異的看著賀一鳴,在他的感覺中,賀一鳴身上的氣息似乎變得極不穩定。對於他們這種級數的強者而言,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豁然,人群之後傳來了一陣騷亂。彷彿是見到了什麼凶神惡煞一般,人群自動的分了開來,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一個軍官和一位中年人走了進來。

金戰役遠遠的看了那人一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緩緩的轉過了身體,將一個背影留給了對方。

賀一鳴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心中隱約的猜到了,此人應該與金戰役相識才是。

在這一群人中,有著十餘名軍官裝飾之人,凡是他們走過的地方,人群都是如同破開的潮水般,向著二邊退去。由此可見,這些人在這座城市,起碼在這個街道中擁有著顯赫的聲名。

那個中年人的目光在這裡轉了一圈,突地三步並作了二步,來到了地上呼痛那人的身前,他彎下了腰,將他抱了起來,怒道:「凌凱,你怎麼樣了?」旁邊的那個年輕人像是找到了目標似的,連忙道:老爺,少爺在這裡看到了一匹好馬,剛剛想要仔細看看。但是沒想到此人縱馬行兇,踢傷了少爺」

他伸手一指,加油添醋的說了幾句,同時狠狠的盯著費闋哼。

陪同中年人前來的軍官等人都是雙目一瞪,為首的軍官更是道:

「方老哥,竟然有人敢縱馬行兇,踢傷你的公子,此人絕對是十惡不赦之徒。」說罷,他抬頭看了眼大黑,微微一怔,脫口道:「好馬。

中年人一股內勁輸入了兒子的體丨內,幫助他穩住了傷勢,也是順著軍官的目光望去。當他看清楚了大黑之後,先是一怔,隨後大驚,眼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的身體一個哆嗦,驟然轉過了頭,先是看了眼賀一鳴,對其一掠而過,毫不停留。隨後落到了費閱哼的身上,他的目光由疑惑轉為肯定,最後停留在背過身的金戰役身上,臉上頓時變得再無一絲血色。

那個軍官本來想要上前抓人,但是在看到了中年人的表情之後,心中一緊,頓時是閉上了嘴巴。

中年人臉龐上的肌肉抽抽動了幾下,突地雙手一鬆,任由他懷中的兒子重重的重新跌在了地面上。

隨後,在所有人膛目結舌之中,他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大聲道:

「弟子靈霄寶殿外圍弟子方書悅,叩見金師祖。」

場中頓時是寂靜無聲,那原本依舊在絮絮叨叨的年輕隨侍更是瞪大了眼睛,口中咯咯作響,卻是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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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0 11:28:48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二章 食之一道

在這一刻,別說那些旁觀者不知所措,就連當事人都被嚇住了。

特別是方書悅之子方凌凱,更是嚇得連肚子中的那股翻江倒海般的疼痛都像是長了翅膀般的不翼而飛了。

至於那幾個軍官,一個個更是臉色白,若非他們遠比一般人的膽氣要大的多,此刻怕是早就雙腿發軟,屁股著地了。

靈霄寶殿在大申全國各處都有著外圍弟子駐紮,而方書悅正是附近數百里所有外圍弟子中最為傑出的一個。平日裡,他在城中的地位極其然,哪怕是城守大人都與他稱兄道弟。而這,也是眾多軍官巴結他的原因。

不過此刻,當眾人看到方書悅跪拜在地之時,他們頓時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心中之忐忑,實非言語所能形容。

特別是最早話的那個軍官,他的臉色更是可以與受傷的方凌凱一較高下了。

金戰役緩緩的轉過了身子,他的臉色平靜無波,但是任誰都知道,若是他一旦怒,那麼整個城市將會被一場巨大的風暴所波及。

「方書悅,你還記得我。」

「是,弟子永遠不敢忘卻祖師爺的容顏。」

金戰役的目光移到了他身邊的方凌凱身上,雖然此人依舊是痛的渾身冷汗直冒,但一雙牙齒狠狠的咬住,竟然硬是不敢出絲毫的聲音了。

「你的兒子想要搶買我的大黑,你可知道?」

方書悅的身子微微一顫,隨後他狠狠的磕著頭,數下之後,地面上就已經是多了一片鮮紅的血跡。

賀一鳴只需要一眼就已經看出,此人的內勁修為已經達到了十層巔峰的境界,若是使用內勁護體,根本就不可能因為這點兒事情而受傷。

但是此刻;方書悅的額頭已經是一片血污,那鮮血甚至於從臉頰流淌下來,一張臉更是顯得猙獰可怖。

只是,在他的雙眸之中,卻依日是一片求懇之色,二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縷不屑的冷笑從金戰役的嘴角蕩漾了開來,在這一刻,旁邊眾人的心巾都是冷颼颼的,他們的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莫非此人的心竟然是寒冰澆築不成。

「太…太祖師。弟子在家曾經聽家父說過,您最為喜愛駿馬,尤其是喜愛黑色寶馬,所以弟子才會想要買下此馬來孝敬您」方凌凱突地張開了口,他的額頭上由於劇烈的痛疼而流著大顆大顆的汗珠,他的話彷彿是從牙縫中迸出來似的難聽,而當這一番話以最快的速度說出來之後,他的呼吸頓時急促的到了極點,就連眼皮都似乎是有些上翻的趨勢。

只要是稍有經驗之人,就知道此人是嚴重的傷了內傷,若是再不及時治療,就算是保住了一條性命,肯定也是後患無窮。

方書悅緊張的看著瞅了兒子一眼,叩頭的速度和力道愈發的加快加重了。

賀一鳴輕歎一聲,微微搖頭,雖然此事與他無關,但是剛才的那番心理變化,卻讓他在心中敲響了警鐘。

他並不想要變成那種冷血的,毫無感情的人物,起碼現在不想。

「金兄,此人說的應該是實話,就免了他的罪吧。」

金戰役詫異的看了賀一鳴一眼,顯然是沒想到賀一鳴竟然會為這個不相識之人說情。但是對於他來說,這二人的生死不過就是在他的一念之間,既然賀一鳴說情了,那他就斷然不會為了這點兒微不足道的小事來駁回他的臉面。

「帶他下去治療呢」金戰役大袖一揮,目光再也不曾向著那裡看去了:「賀兄,今日怕是不能盡興,到下一個城市之時,我們再來如何?」

賀一鳴微微一笑,道:「好。」

金戰役轉身而行,他的臉色自始至終都是平靜無波,似乎這一番變故從未發生過似的。

賀一鳴轉頭,目光與方書悅一觸,這位中年人的眼中有著極度的感激之色。當然,在這裡也包含著一絲震驚和敬畏。

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開口說話,而且還能夠與金戰役稱兄道弟的人物,同樣也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

帶著費閱淳和三匹駿馬,他們離開了小吃街。

當他們離去之後,這裡才重新的絮亂了起來。

方書悅一把抱起了兒子,給他服用了數顆丹藥,強大的內勁毫不吝嗇的灌輸進入他的體內,良久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在確定兒子性命已經保住了之後,他立即是吩咐下人將人護送回府,而他本人卻是立即沿著金戰役的等人離去的方向,匆忙的追了上去。

那些軍官們幫忙維持了秩序,沒有讓人來打擾方書悅,但是他們的心中卻也同樣的忐忑。以金戰役的身份地位,既然來到了城中,城守大人自然千方百計的想要見上一面。那時候只要金戰役稍微的歪下嘴,等待著他們的下場就將會無比的淒慘。

只是,他們卻未曾想到過。對於金戰役而言,這件小事不過是轉眼即過,他根本就不曾放在心上,又如何還會提及。

當金戰役三人返回到中央大道之時,恰好看到了張仲蒼等人的那只龐大車隊。

雖然百餘人的車隊在這裡並不算什麼,但是隊伍中高手如雲,每一個,人都是氣度萬千,特別是正中的那兩輛豪華大車,更是將他們的身份表露無遺。

這一隊馬車竟然是直接踏在了大道的正中心,那麼多人一同踏足其上,簡直就是囂張跋扈,但放眼二邊,卻是無數雙帶著恭敬和畏懼的光芒。那些人心中妒忌或許有之,但卻絕對不敢興起絲毫的冒犯之意。

金戰役他們剛剛進入了隊伍之中,張仲秀就從馬車中鑽了出來,他笑道:「金師弟,這一次怎地如此之快就回來了,莫非此地的小吃街不合你的胃口,還是賀兄對此毫無興趣?」

「張師兄,這一次遇到了一件掃興的事情,所以就早些回來了。」金戰役微微搖頭,根本就懶得提及此事。

張仲秀回頭向著費閱哼望去,他立即上前,將方書悅之事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任何加油添醋,只不過是將事情從頭到尾,一點不漏的講述了一遍。

張仲秀聽後放聲大笑,道:「真是有趣,搶東西送人竟然搶到了師弟的頭上,拍馬屁卻拍到了馬腿之上,當真是罕見之極。」!

在他的身周眾弟子雖然不敢與他一樣的毫無忌憚的放聲大笑,但每一個人的臉上卻都露出了一絲會意的笑容。

賀一鳴在一旁冷眼相關,自始至終,所有人的臉上都只有嘲諷和開心之色。

似乎這件事情只不過是一件能夠逗他們開心的笑料而已,至於那個倒楣的方凌凱,去根本就沒有人有絲毫的同情心,似乎此人根本就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東西,而不是一個活生生被踢傷的人。

一股涼氣從賀一鳴的心中隱隱的冒了出來,在這些人的心中,對於普通人的生命,只怕同樣不會有任何的在乎吧。

靈霄寶殿,在大申帝國之中,高高在上,凡是來自於這個地方的人,無不是高人一籌,哪怕是對於生命,都有著一種傳承於強者的漠視態度。

微微的在心中歎息了一聲,賀一鳴想起了自己的幼時,賀家莊的兄弟姐妹們在一起玩耍之時的開心。

雖然那時候眾人都是懵懂無知,但此時想來,心中卻是充滿了溫馨。

張仲秀笑了片刻,終於停歇了下來,道:「賀兄,若是到了下一個城市,金師弟邀你同去之時,你可千萬不要答應了。」

賀一鳴微怔,道:「為何?」

「金師弟性格特殊,他寄情於食道,視食道為武道,視味道,為自身之道。這種道法也唯有對他自己有用,對於其他人卻無半點兒的好處,所以賀兄以後無需為了陪他而浪費時間了。」

金戰役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道:「師兄,就算是此事對於賀兄無益,但能夠品嚐天下美味,難道就不算是一件好事麼?」

張仲秀苦笑一聲,道:「好事,當然是好事了。」

就在他們師兄弟二人鬥嘴之時,賀一鳴的腦際卻突地閃過了一絲光芒。

他想到了昔日從鳳來翔所找到,但最終卻被他毀掉的山水圖。

在那張山水圖上,繪畫者將整個人的心力都留在了那上面。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讓賀一鳴在看山水圖之時,進入了頓悟的境界之中。

如今想來,那位擁有強大實力的畫者肯定是和金戰役一樣,寄情於畫道之上,方才有此神奇之畫出現。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賀一鳴的心中不由地泛起了一個念頭,自己是否也要像他們一樣呢。

不過,有一點賀一鳴可以確定,他絕對不會選擇冷門偏僻如食道,也不會選擇精緻的繪畫一道,眾人說說笑笑,不過片刻,就已經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府第。

門外早就有人恭候多時,為之人一身官袍,竟然是此城的城守大人。

當瞭解到對方的身份之後,賀一鳴終於明白,靈霄寶殿在大申帝國中的地位,依舊是要過了自己的想像之外。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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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0 11:29:21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 西方之變

當天夜間,城守大人設宴款待來自干凌霄常殿的眾多高手,其中最為尊貴的,自然是賀一鳴等三位先天強者。

雖然賀一鳴並不是靈霄寶殿之人,但這絲毫也不影響城守大人的熱情。

不過很顯然的,張仲秀並沒有給對方面子,只不過是敷衍了一下便離席而去,反倒是金戰役旁若無人的大吃大嚼。

從城守大人的介紹中,賀一鳴知道這些菜餚並不是今日倉促之下準備的,而是在金戰役等人上一次離城前往西北之後,他們就開始準備了。

也正是因為這數月準備,所以今日才有用武之地,讓金戰役頗為滿意。

賀一鳴在席上想起了方凌凱的那番話,既然連城守大人都是下了如此巨大的本錢來討好金戰役,那麼做為方書悅之子,留意黑色駿馬,也是理所當然了。

只是,那位方凌凱公子卻怎麼也沒有也到過,最終非但沒有能夠討好成功,反而是大大的得罪了金戰役,時事之奇妙,確實是無過於此了。

就在接風宴之後,賀一鳴與金戰役剛剛回到了城守大人特意的準備的華麗庭院之中,就聽見弟子來報,靈霄寶殿在這裡駐紮的外圍弟子首領有要事相報。

賀一鳴剛想避嫌離開,但卻被金戰役一把拉住,無論是張仲秀,還是金戰役,都明顯沒有將他當做外人看待,這讓賀一鳴頗為欣慰。

片刻之後,當此人進來之時,賀一鳴不由得微微一怔,此人竟然是今日遇到過的方書悅。

此時方書悅雖然已經清洗過了,但是額際的傷勢卻不可能接愈,雖說這點兒血並不會對一位內勁十層的後天巔峰高手造成多大的影響,但臉面上卻是不太好看。

張仲秀微微怔了一下,頓時是恍然大悟,道:「方書悅,原來今日得罪金師弟的,竟然是你啊。」

做為靈霄寶殿在附近百里之內最出名的人物,方書悅與張仲秀也有著數面之緣。但是雙方的關係不過如此,在這數十年間,張仲秀每一次都是走這條線路前往深山。哪怕是方書悅使盡了渾身解數,也不過是讓張仲秀對他稍微的有些印象罷了。能夠一口叫出姓名,已經是天大的榮幸。

不過,在聽到張仲秀的問話之後,方書悅立即放心了,起碼他可以肯定,金戰役沒有與他計較的打算。

這一點,只要看張仲秀連人名都不清楚,就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曾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中。

方書悅恭恭敬敬的,心甘情願的給在座三人叩了一個頭,道:

「二位祖師,賀前輩,犬子今日冒犯,晚輩一定會重重責罰。讓他以後牢記在心。」

張仲秀隨意的一揮手,道:「此事就此罷了,以後無需再提,你說有要事相報,那是什麼?」

方書悅頓時是凝神靜氣,肅然道:「張祖師,弟子曾經得到殿中傳報,西方眾國蠢蠢欲動,想要暗殺金祖師。」

賀一鳴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張仲秀沉聲問道:「傳報上怎麼說的。」

方書悅心中暗喜,他終於有一個話題可以在這裡多留一點時間了。

這一次得罪了金戰役之後,他的地位肯定是炭炭可危,雖然他是內勁巔峰十層強者,但若是所有人都落井下石,也絕對不是他能夠承擔得起。不過若是今夜能夠留在金戰役等人的身邊時間較長,那麼肯定會風向變化,再也沒有人敢打方家的主意了。

他心中雖然高興,但臉色卻是愈發的沉重了。

「回祖師,傳報上說,西方眾國似乎要發動大規模的入侵,各國駐紮的聖騎士們已經開始集結,並且聲明,要以.......」說到此處,他突地停了下來,一臉忐忑的小心的看著金戰役。

張仲秀眉頭微皺,道:「你只管直說,無妨。」

方書悅這才低聲道:「他們說,要以金師祖的人頭,來祭奠昔日被您擊殺的聖騎士。」

金戰役啞然失笑,道:「原來如此,我說他們的刺客為何要萬里迢迢的來到此處,原來竟是如此。」他的雙目之中逐漸的現出了一絲驚喜之色,不過在這種奇異的色彩中,也同時帶著一絲令賀一鳴感到心悸的力量。

張仲秀眉頭大皺,道:「金師弟,如果傳聞不錯,西方眾國將會大舉入侵,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金戰役嘿然一笑,道:「師兄,他們想來就來吧,我們雙方的大規模戰鬥也不是一次二次了,每隔數十年都要爆發一次,這一次也不過如此。」他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瘋狂之色:「既然他們的聖騎士開始集結,肯定會有超級高手出現,嘿嘿…」賀一鳴心中一寒,聽著金戰役的口氣,他非但未曾有絲毫的擔憂,反而像是極為期盼似的。

不過轉念一想,他立即明白了金戰役所思。

一旦發生了二國之間的大戰,他肯定會遇到強大的對手。而金戰役的武道修行偏向與在實戰中突破。戰觀越是激烈,他能夠順利進階算者的機會就越大

所以對於普通人而言堪稱絕望的戰爭,對於他來說,反而是最興奮不過的事情了。

張仲秀顯然也明白了金戰役的想法,他沉吟了半響,終於道「師弟,每隔數十年的東西方大戰,都會在戰場上誕生新的尊者,希望這一次你能夠成為其中之一。」

金戰役重重一點頭,道:「多謝師兄吉言,…小弟定然不會讓你失望。

賀一鳴心中微沉,忍不住插口道:「金兄,東西方二國大戰每隔數十年就有一次?」

金戰役雙目之中炯炯有神,道:「不錯,少則三十年,多則六十年,必定爆發這樣的一輪大戰。」

賀一鳴沉吟片刻,道:「大戰是否分出勝負?」

「當然分出了勝負,但也僅是如此而已。」金戰役微笑著道:「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都只有打贏這場戰役的實力,但要想徹底的消滅對方,那就是千難萬難,根本就無法辦到了。」

賀一鳴眉頭大皺,道:「既然如此,這一場豈不是可以避免了。」

金戰役和張仲季同時一怔,他們互望一眼,眼中都是有著奇異莫名之色。

輕咳…聲,張仲秀道:「賀兄,為何要避免此戰?」

賀一鳴正容道:「太戰一起,只怕會有無數百姓流離失所,同時對於國力消耗甚大,這對於雙方都沒有好處吧。」

他曾經見過馬賊血洗太倉縣城,那副淒慘的模樣一直縈繞心頭。

區區的一場馬賊來襲,就已經有如此嚴重的後果了,那麼當二個,大國甩開了膀子,進行大戰之時,又會造成多大的生靈塗炭!

張仲秀臉色怪異的看著賀一鳴,終於是苦歎一聲,道「賀兄,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對於我們來說,唯有順其自然,方為正理。」

賀一鳴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牢牢的閉了起來。

他能夠看到這一點,那麼無數年來,東西方的各大強者也同樣能夠看透這一點。

既然那麼多年都是如此,肯定是有其存在的必要。只不過以賀一鳴目前的智慧,一時之旬還想不通其中的緣故罷了。

他微微搖頭,目光轉向了遠方,…

張仲秀也是陪著他搖著頭,只不過他們二人心中所思,卻是決不相司。

無論是他,還是金戰役,對於未來的戰爭都是充滿了期盼。

為了在這一場戰爭上,讓金戰役獲得足夠的戰鬥經驗,幫助他成功的進階為尊者。那麼這場戰役是否激烈,最終勝負如何,就都不在他們的考慮之下了。

至於死多少人,這個問題已經不在他們的考慮範疇之內了。

只要靈宮寶殿能夠再多一位尊者級數的強者,那麼死再多的普通人,都是值得的。

揮了揮手,張仲秀道:「方書悅,你可以下去了。」

方書悅恭敬的應了一聲,再度以額觸地,撲通的磕了幾個響頭,然而他並沒有立即出去,而是在遲疑了一下之後,低聲道:「師祖大人,弟子曾經聽聞,如今靈霄寶殿之內,有二位來賓似乎是為了金師祖而來。」

張仲秀大奇,既然能夠被傳報特意提及,估計就不是普通的賓客了。

「是誰?找我何事。」金戰役冷然的問道。

在經過了剛才的戰爭誘惑之後,金戰役很快的恢復了平日的模樣。

「回師祖的話,來到靈霄寶殿的,似乎是二個人,據說他們來此,是為了挑戰金師祖而來。」

金戰役三人這一次可是真的感到了無比的驚奇。

自從金戰役武道大成,進階先天之後,那麼多年來,就唯有他去挑戰別人,像這種被人挑戰的滋味,他確實是生平第一次遇到。

眼中閃過了一絲奇異的光彩,金戰役緩聲道「無論那二人是誰,希望都不要令我失望才好。」

他的話中充滿了自信,似乎無論他所面對著的是何等強者,都會被他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敗似的。

當然,無論前往靈霄寶殿想要挑戰金戰役的是誰,也都不可能是尊者級別的強者。

而在尊者以下,真正能夠讓金戰役掛心的,卻是屈指可數了。

賀一鳴的心中微動,他隱隱的覺得,這或許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只要金戰役能夠與人全力戰上一場,那麼對於他的真正實力,就可以有一個客觀的評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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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0 11:30:03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章 風雲霧之書

夜晚,天上繁星點點,那揮灑而下的星光將整個府邸花園點綴的美輪美奐,從高空中看下去,令人心曠神怡。

賀一鳴就著這天上的星空,慢慢的翻開了一本奇特的書籍。

這本書籍與眾不同,並不是使用紙張製作的,而是使用一種特殊的類似於銅質的材料。這種書籍拿捏在手上,觸手冰涼,但是時間一長,卻有著一種溫暖的感覺,似乎要融入人的身體似的,十分的怪異。

這就是徐自勵尊者贈送於他的禮物,一本風系功法的秘籍。

做為一代尊者,徐自勵自然也曾經遊歷天下,在某一次的機緣巧合之下,他得到了這本奇異的秘籍。

書中所述,竟然是超脫了五行之外的風系功法。但可惜的是,對於徐自勵這位精研五行功法之人卻沒有任何用處。

這一次與賀一鳴相見,知道他凝聚的三花之中就有著風之花,所以才會將這本秘籍送了出去。

一路上,賀一鳴也曾多次的翻閱了這一本奇特的秘籍。

這本秘籍最大的特點,就是上面並無文字,僅僅是描繪著一幅幅惟妙惟肖的圖畫。

當先天強者們凝神觀看之時,似乎就能夠感受到圖畫中的那種風捲雲擁的龐大氣勢。但是,除非是擁有風系天賦,否則就算是感受再多,也是休想有所領悟。

賀一鳴對於這本奇異的書籍甚是寶貝,雖然一路上與金戰役同行,但也未曾在他的面前顯露出來。

此刻夜深人靜,卻是一個好修行的時間。

輕輕的翻開了書籍的第一頁,上面所畫的是一片山水圖,但令人驚歎的是,一旦從不同的角度看過去,就會有著不同的感覺。賀一鳴甚至於有著一種奇異的想法,若是將這些不同角度觀看的結果連接起來,那麼這副山水圖就會活過來了。

當然,這也僅僅是一個想法,別說他從未研習過丹青之術,就算是他從小沉溺於此道,也絕對不可能將這本秘籍中的內容一絲不誤的重新在新的紙張上畫出來。

其實,書中描繪的,是一種意境,那種只能意會而無法用其它方式表達出來的意境。

深深的吸著氣,賀一鳴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當他的精力高度集中的那一刻,能夠清晰的感應出圖畫中的那種風的力量。他知道,這是風之花的作用,也正是因為他凝聚成了風之花,所以才能夠感應到圖畫中所要表達出來的意思。

但是,讓賀一鳴感到頭痛的是,在他的感覺中,這副圖畫之中所包含著的,似乎並不僅僅是風的力量。

或者說,在這本奇特的秘籍之中,風的力量只不過是一個點綴而已,而裡面所隱藏著的,還有更加龐大和不可思議的力量。

賀一鳴並不知道,如果他的這個想法讓徐自勵知道了,他老人家肯定會大吃一驚的。

這本秘籍在徐自勵的手上也有百多年了,但他也僅僅是分辨出了其:的力量,而且還無法鑽研,所以才最終借花獻佛般的轉贈於賀一鳴了。

若是讓他知道,這裡面的力量體系並不僅有風一種的話,只怕他也未必就會輕易將此物拿出來送人了。

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圖畫,似乎是整J卜身心都已經沉溺於其中而不可自拔。

許久之後,賀一鳴的腦中突地閃過了一個念頭。

這是一個比較瘋狂的念頭,就連他本人都不知道為何會突然的閃現出來。

猶豫了一下,賀一鳴終於是伸出了手,一股真氣緩緩地在指尖凝聚著。隨後他將一縷輕微的真氣慢慢的輸入進了這本秘籍之中。

這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嘗試。

能夠承受真氣灌輸的東西,起碼都是寶具,這本秘籍雖然比較奇特,但要說它是一件妻具,那就未免太過於誇張了。

所以,當賀一鳴嘗試著輸入真氣之時,絕對是小心謹慎的到了極點。

慢慢的,賀一鳴的臉色突地一變,在他的感覺中,這本秘籍雖然並非普通的紙張,但也無法承受真氣的加持,雖然此刻灌輸進入的真氣細微之極,但若是還要繼續保持下去,或者是加大真氣含量,那麼這本秘籍肯定會當場爆裂。

他輕輕的歎著氣,將那一縷真氣緩慢的收回。

然而,就在即將全部收回的那一刻,賀一鳴的心中又是一動。他眼中神色轉動了片刻,體內的真氣流轉,慢慢的變成了風一樣的真氣。

隨後,這一股真氣取代了最普通,最基本的真氣,進入了這本奇異的書籍之中。

下一刻,賀一鳴的眼中頓時流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精芒。

在他的感覺當中,風系真氣一旦進入這本秘籍之後,非但沒有遭到排斥或者是讓秘籍承受不住,反而是逐漸的被這本秘籍所吸引,似乎是有著渴來的趨勢。

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賀一鳴立即是收斂了心神,並且將真氣控制在一個有限的範圍內,以一種更加小心謹慎的態度,將真氣輸入其中。

他閉上了雙目,靜靜的感應著眼前的這一切。

當風系秘籍與這本秘籍產生了某種神奇的共鳴之時,他已經再也不需要使用五官,而是使用某種連他也不明白的力量在與秘籍溝通了。

一種不同尋常的感覺狂湧而來,他似乎是離開了這個院落,來到了一處空曠之地。

周圍的景色秀麗而開闊,但卻給予他一種極端熟悉的感覺,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了。

慢慢的,賀一鳴的臉色變了。在他的記憶中,已經想起來了。這周圍的景色應該就是秘籍中第一幅的山水圖中的景色。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以前自己是在圖畫外面,以不同的角度來觀看這副山水圖。

而如今,他卻是親身的進入了其中,就在山水圖的裡面感應著這裡的變化。

這絕對是一件無比稀奇的事情,哪怕是以賀一鳴如今的見識和閱歷,也絕對是頭一次遇到。

在此之前,他絕對想不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會有著如此神奇的事情發生。

只是,經過了剛才的嘗試,賀一鳴也明白了。為何此物在徐自勵的手中百多年,他卻根本就研究不出什麼東西。

那是因為,想要真正的看透其中奧秘,就必須是親自的參與其中。

但是這本秘籍對於五行真氣相當的排斥,若是普通的真氣灌輸多了,那麼肯定就是秘籍爆裂的下場。唯有輸入了風系真氣,才能夠感受到這本秘籍與眾不同的最大奧妙。

突地,眼前的景色開始緩慢的變化了起來。

賀一鳴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他的精神也是高度集中,徹底放開,靜靜的觀察著這裡的一切。

在這個奇異的,彷彿是真實的空間之中,突地冒出了霧氣和大量的雲彩。

天空中的雲似乎是突然間膨脹了起來,從上朝下不斷的狂湧著,不僅僅如此,在賀一鳴的身周,同時泛起了無窮無盡的霧氣。

僅僅是一個眨眼的時間之內,這突如其來的雲和霧頓時徹底的瀰漫開來,並且充斥著附近的每一個空間。

賀一鳴膛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切,他的心中彷彿是被這一群雲和霧所充滿,同樣的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了。

豁然,一陣風從遙遠的不知名所在吹了過來。

輕輕的,溫柔的,但卻堅定和充滿了力量。

那原本是混沌一團的雲和霧似乎是受封了風吹博影響,開始了相互交融,相互混雜。

那茫茫的雲海,瞬息萬變,一時,像嫦娥揮動著白色的紗綢,翩翩起舞;一時,又像波濤洶湧的大海,從天外滾滾而來唧

不過片刻,眼前的一切再度改變,就連賀一鳴也同樣的分不清楚,在他身周的究竟是雲還是霧了。

在這一刻,他似乎是想到了昔日在西北頂-峰所看到的那環繞在頂峰,終年不散的雲霧。

隱隱的,他感到了這二者之間的相同之處。

無論是秘籍中的雲霧,還是現實中格雲霧,它們其實並無區別。

賀一鳴終於默然了,在體驗到了這種玄之又玄的神奇狀態之後,他的心真的是徹底的沉溺其中。

至此,他終於明白了,自己事先的感覺並沒有錯誤,選本秘籍之中所記載的,並不僅僅是風的力主。

或者說風的力量在這裡只不過是一個掩飾和點綴罷了。

在這本秘籍中,真正強大的,其實是未和霧的力量。

特別是有了親身體會之後,賀一鳴對於這二種虛無縹緲的力量有了一種嶄新的認知。

在他未曾晉陞一線天之前,就已經是一度掌握了風雨雲霧的力量。

但是那時候所掌握的這些力量卻是膚淺之極,迄今為止,在這四種力量之中,除了風之力被他成功的凝聚出了風之花外,對於其餘的三種力量的領悟,都是原地踏步不前。

可是今日不同了,在秘籍中真實的體悟到了雲霧力量之後,他對於這二種力量頓時有了完全不同的理解。

這種理解同樣不是使用言語可以形容了,正如這本秘籍中所畫出來的東西一樣,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慢慢的,他的精神意念從秘籍中退了出來,緩緩的回歸於自己的身體之內。

當他的雙目重新睜開來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滿了強烈的,想要仰天長嘯般的衝動。

伸出了一隻手,當他平平的攤開來之時,頓時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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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新創幻術

一股股奇異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在他的手上環繞著。那龐大的天地之力更是歡蹦亂跳,在這個範圍之內泛動著強烈的到了極點的變化。

賀一鳴的手掌周圍逐漸的多了一團團白色的雲霧,這些雲霧一開始之時還是淡薄的幾不可見,但不過就是片刻之後,這些雲霧就已經有限度的擴散了起來,並且逐漸的濃密的看不見裡面所隱匿著的東西了。

一眨眼,二眨眼…

當第五次眨眼之後,在賀一鳴伸出來的那隻手掌周圍,就已經佈滿了厚厚的雲霧,將這隻手掌徹底的遮掩了起來。

賀一鳴的眼中閃動著激動的光芒,他曾經在天池山主峰做過同樣的事情,但那裡的環境與此地卻是迥然不同,或者說是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

能夠在那裡輕易的將雲霧聚集到一起,但是在這裡,這個星光閃爍的夜晚中,想要做到這一點的難度卻是千百倍的增加。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賀一鳴的手一揮,那裡的雲霧頓時是煙消雲散,不見蹤跡了。

賀一鳴默默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他回想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隱約間,他似乎是有所領悟。雖然這種領悟還不足以讓他凝聚出雲霧之花,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對於雲霧的理解已經有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目光朝著四處張望了一下,他對於自己剛才的表現非常的滿意。

雖然是伎用了雲霧之力,但是由於這二種力量的特殊性,所以並沒有驚動任何人,包括居住在同一個院落,另一間房屋之中的金戰役和張仲巹。

別的不說,單憑這種對於雲霧的掌控能力,就足以達到驚世駭俗的地步了。

當然,在所有的力量體系之中,怕是也唯有這二種力量能夠以最大的程度來達到隱匿的目的。而且必須是這二種力量在相互混合的情況下,才能有著如此不可思議的妙用。

若是僅有一種力量或者是換了其它各系的力量,那麼唯一的結果就是立即引起強烈的天地之氣變動,只要是達到了先天境界的高手,就再也休想瞞得住他們了。

心念一轉,在他的身周也騰起了一絲同樣的力量,隨著這種力量的不斷增強,方纔的那一幕重新展現了出來,只不過這一次包裹著的可不僅僅是一隻手掌,而是他的整個人了。

隨後,他雙腳微微用力,仿若是一隻靈狐般的竄了出去。

沒有驚動任何人,他立即是離開了將軍府第,並且在敏息之內就已經出城而去。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身體表面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雲霧,這些雲霧仿若是活了似的,在月光如此明亮的夜晚中流蕩,竟然有著一種朦朧般的感覺。別說賀一鳴的身法如電,根本就無人看到,哪怕是不慎被人看見,也只會以為自己見到了一團雲霧罷了。

很快,他立即十餘里之外博一個小叢林之中。

在這裡的叢林並不茂密,但卻是賀一鳴隨隊前來所見到的唯一的一塊叢林。

一旦進入了叢林之中,賀一鳴頓時膽氣大盛,他放開了對於力量的控制。頓時,強大的奇異力量從他的身體之內散發了開來,並且與周圍的天地之力迅快的融為了一體。

雲和霧的力量在這一刻仿若是無有窮盡的揮發了出來,效果之佳,遠出賀一鳴的預料之外。不僅僅如此,他還能夠清晰的感應到,這一片叢林對於他的力量似乎是表示了極度的歡愉。

他的心中竟然泛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他竟然-能夠和這些叢林中的樹木交談似的……

搖了搖頭,將這個決無可能的念頭拋出了腦海。

人就是人,樹就是樹,這是二種完全不同的生命,又如何能夠發生溝通和交談呢。

不過,在天地之力的影響之下,人與樹之間似乎也可以通過這種方式進行某種程度上的能量流轉。

片刻之後,在這一片叢林的內外,都變成了雲霧的天下,哪怕天上的星空多麼明亮,整個雲霧之幸卻依舊是濃密的伸手不見五指。

賀一鳴身在雲霧的正中心,他的心中充滿了驕傲的情緒。

雲霧的力量之大,遠超他的想像之外。雖然這二種力量在攻擊方面的手段實在是乏善可陳,遠不如五行之力的那麼強大。

但是在凝聚天地之氣,形成大規模的雲霧,並且在隱匿之上,卻是有著得天獨厚的能力。這一點同樣遠非五行之力可以比擬。

至此,賀一鳴對於不同力量體系所能夠展現出來的威能有了不同的看法。

每一種力量的最強大之處同樣有著極大的不同,想要真正的掌握這些力量,那就要盡量的做到揚長避短,盡可能的將某系力量的長處發揮的淋漓盡致。

既然雲和霧的力量無法在劇烈的戰鬥中起到一錘定音的作用,那他們的長處又在何處呢?

這個問題在賀一鳴的腦海中盤桓了許久,他的雙目突地一亮,打開了銀戒指空間,將那本從司馬陰身上得到的障眼法秘籍拿了出來。

在這本障眼法的秘籍之中,詳細的例舉了無數五行遁法。

當然,在這.裡面所例舉的東西,並不是鑽地之術、踏火之術這類唯有五行尊者們才能擁有的超強力量,而僅僅是利用五行之力,造成一定的視覺障礙。雖然五行的力量各異,但只要使用得當,卻可以發揮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過理所當然的,這種五行之內的障眼法在效果上,遠不如真正的掌握了五行之花所起到的神奇作用。在應付低層次的高手之時,往往能夠起到神奇的效果,甚至於能夠做到讓人視而不見。

但若是遇到了尊者級別的強者,那麼這種偽五行之力的障眼法,卻就失去了任何作用,成為了完全的雞肋。

然而,當賀一鳴再一次的將這本秘籍打開,並且施展出來的時候,頓時發揮出了迥然不同的另類效果。

他所使用的雖然是同樣的方式,但卻並不是使用五行之力,而是使用了以雲霧之力為基礎的障眼法。

雲霧之力並非五行之力,按理來說施展這些障眼法應該是格格不入才是。

但在賀一鳴的手上,這些障眼法卻像是活轉了過來一般,被他施展的活龍活現。

雲霧的力量,本來就是隱匿和遮掩的力量,但是當賀一鳴融入了障眼法的技能之後,這種力量就起了嶄新的變化,成為了一種幻化的能力。

雖然這種力量距離以無形化有形的境界還差了不止一籌,但賀一鳴相信,若是使用得當,同樣可以起到畫龍點睛的強大作用。

非但如此,賀一鳴還隱約的覺得,當障眼法的技能配合雲霧之力之後,還有著更加強大的效果。

那就是體現在攻擊之上,雖然打出去的招式虛而不實,但是只要擺出了一個架子,那種強大的幻化作用,絕對可以讓人疑神疑鬼,難以發揮出最大的抵抗作用。

叢林的濃霧之中,一道身影在裡面靈巧的轉動著。

雖然是在這.種詭異的,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之中,但是這道人影卻像是對於整個叢林瞭如指掌一般,無論穿行的速度有多麼的快捷,都沒有碰到任何的樹枝。

同時,在這.濃霧之中,時不時是亮起了一片耀眼的金光,散發出灼熱的火氣,響起了滔天的巨浪之聲……

彷彿在這一片被濃霧遮掩的叢林中,正在發生著無數滄海桑田般的變化。

一隻趕夜路的商隊從遠而近,他們同樣是從西北而來,想要進入大申。只是今日錯過了宿頭,再加上擔心一路上遇到馬賊,所以才會連夜上路。

然而,等到他們來到了此地之後,卻看見號這一片叢林中的那不可思議的種種變化。

雖然在商隊中也有著內勁修練有成的後天高手,但只要是一個人類,在看到這等天地之力所引起來的神奇變化之後,都會感到心膽俱裂。

特別是那突如其來的,籠罩了小叢林中的雲霧,和雲霧中傳出來的如鬼似魅的各類幻影,更是足以將任何正常人嚇瘋。

所以在來到了叢林之外數里後,這些商隊成員們在脖目結吝的待了片刻之後,頓時是一個吶喊,向著不遠處的城市狂奔而去。

從此以後,這一片小叢林名聲大震,被傳的是沸沸揚揚。別說是商旅再也不敢靠近,哪怕是那橫行無忌的馬賊們,都不敢再行進入了。

當商隊的成員們崩潰,開始四處亂逃之後,賀一鳴也從那種神奇的境界中被驚醒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天色,雖然是尚未盡興,但卻也唯有放棄繼續修煉的打算了。

收起了四散著的真氣,賀一鳴離開了小叢林。

但是,當他離開的那一刻,卻突兀的發現,這座小叢林依舊是被砰無盡的雲霧所籠罩著。

被賀一鳴的真氣吸引而來的雲霧之氣,竟然沒有因為真氣的抽掉而消散,卻依舊是瀰漫在這座叢林之中。

賀一鳴驚訝之餘,不由地嘖嘖稱奇。有些事情,無論在事先如何推演,都無法獲得真正的結果。唯有在實踐之後,才能夠擁有真正的發言權。

賀一鳴搖了搖頭,他也不懂的應該要如何做才能夠驅散這裡的雲霧,於是只好置之不理了。

然而,當他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落之後,卻突地想起了瀰漫在天池主峰的那些奇異雲霧。

一時間,他倒抽了一口冷氣,那裡的雲霧,究竟是天生而來,還是被人給吸引而來的呢?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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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祁連雙魔

回到了院落之後,讓賀一鳴感到欣喜的是,他的行蹤並沒有任何人發現過。

哪怕是他一直深深為之忌憚不已的金戰役,都沒有能夠發現他的蹤跡。

在今日之前,雖然賀一鳴對於自己的輕身功法有著強烈的信心,但卻並沒有能夠在夜晚外出而瞞過金戰役的把握。

但是在他體驗了秘籍中的雲霧之力後,這個情況就有了一個嶄新的變化了。

雖然雲霧之術對於他的度並不能夠起到太大的幫助,但是對於他的隱匿能力,卻有著無與倫比的提高。

想要在晚間瞞過眾人而離開居所,對於他而言,再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了。

同樣的,賀一鳴對於自己的武技也有著更加強大的信心了,從此以來,雲霧之力和障眼法所結合而成的虛幻之術,同樣也成為了他手中的一張王牌。

只是,這張王牌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會動用的。

將手中的那本秘籍小心翼翼的放入了戒指空間之內,賀一鳴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徐自勵拎他的這本秘籍,竟然帶給了他如此之大的驚喜,這在今日之前是絕對無法想像到的。

不過,若非自己擁有風之花,並且異想天開的將真氣輸入秘籍之中,也不可能有著如此巨大的變化了。

微微搖頭,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之極的笑容。

不得不說,今日真是他的幸運日啊。

將東西全部收好之後,賀一鳴站了起來,他來到了庭院之中,看著那從夜空中揮灑而下的無窮盡的星光。

腦海中豁然靈光一閃,他立即明白了。

在秘籍中所看到的風殘雲卷,還有那雲霧翻騰的景象,其實都曾經在秘籍上看到過。

只不過那是從不同角度看到的不同圖像罷了,而一旦通過了真氣連接,進入其中之後,所看到的景象就好比將那無數圖案按照正確的順序組合起來,再形成了一副會活動的景象圖案罷了。

至此,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幸運。

那麼多圖案,如果沒有正確的順序,哪怕是其中只錯了一張,他就未必能夠領悟到什麼了。

抬頭仰望,那無限遠的星星在這一刻卻似乎變得無比的親近。

在他的心中,充滿了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近乎於澎湃的喜悅。

這是一個修煉者在武道的修習之上突破之後所引起來的強烈快感,只是如今的賀一鳴卻要強行將這種感覺壓抑下來而不能與人分享。

這對於他來說,同樣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終於,強大的意志力將這種浮躁的突如其來的喜悅壓了下去,賀一鳴慢慢的盤膝坐下,開始每日裡的固定修煉功課。

一股股平和的天地之氣湧入了他的身體之內,雖然沒有了雲霧那樣的詭弄莫測,但正是這秣平靜,才是修煉者真正可以依仗的,能夠不斷提高的修煉正途。

慢慢的,賀一鳴再度的進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剛才所生的一切似乎再也與他無甚關聯了。

清晨,紅日緩緩的從地平線上升了起來。

當那第一縷陽光開始在大地之上以飛行般的度不斷蔓延的時候,賀一鳴也終於睜開了雙目。

他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芒,不過這一縷光芒一現既收,轉瞬不見。

雙耳微微一動,賀一鳴笑道:「金兄,這麼早就過來了,不會是有何指教吧。」

身後人影閃動,金戰役已經出現了。他繞到了賀一鳴的正前方,看著賀一鳴的眼眸中有著一絲驚訝之色。

賀一鳴眨了二下眼睛,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人,眉頭微皺,道:「金兄,你怎麼了?」

金戰役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道:「沒道理,沒道理,難道是我看錯了?」

賀一鳴心中略微有些不悅,道:「金兄,你看錯了什麼。」

金戰役苦笑一聲,道:「賀兄,今日與你相見,我總是覺得你似乎是有所不同了。」

賀一鳴心中一凜,剛才的不悅頓時像是長了翅膀般的飛走了。與金戰役相處日久,但是對於他的眼光卻還是明顯低估了。

微微的笑著,賀一鳴的臉上不動聲色,道:「金兄,莫非小弟休息了一日,生了什麼脫胎換骨般的變化不成。」

金戰役微微搖頭,道:「你還是你,只不過在某些地方有所不同了。」他頓了頓,突地道:「氣息,你的氣息之中,似乎多了點東西。

賀一鳴心中大駭,背心處都幾乎隱約的滲出了一絲冷汗。

這個傢伙的感覺也太可怕了,簡直就可以和寶豬一較高下,難道他竟然是寶豬投胎不成……

假裝思考了一下,賀一鳴道:「我明白了,昨夜小弟用功,感悟五行之道,對於金系功法又有了新的領悟,所以才會引起氣息的微妙改變吧。

金戰役這才釋然,每一個人的氣息雖然都是固定的,但是隨著對於武道的領悟加深,有著微妙的改變,也是理所當然。

只是,金戰役依舊有些疑惑的是,從賀一鳴的氣息之中所傳來的那種變異中,似乎並沒有多少鋒銳之意。

不過,賀一鳴的體質與人不同,他精擅於五行中的所有變化,所以他所體驗出來福金系力量,有些古怪的地方也是情有可原的。

雖然金戰役對於賀一鳴已經是看高了許多,但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

賀一鳴在擁有了五行之力和風系力量之後,竟然還會擁有其它各系的力量。

這種能力已經是越了人類所能夠擁有的範疇,所以在賀一鳴未曾主動吐露之下,任何人都不太可能想到這一點的。

恰在此時,一名弟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恭聲道:「金祖師,賀前輩,張祖師有請。」

金戰役微微的點了一下頭,他伸手一揮,那名弟子頓時是恭敬的退了下去。

「賀兄,隨我同去如何?

「敢不從命。

二人相視而笑,並肩離開了庭院,直接的來到了張仲巹所居住的房間之中。

當他們看到張仲巹的時候,他的臉色顯得凝重之極,而且在他的身邊,還有著一位老熟人,正是昨天與他們產生過衝突的方書悅。

金戰役淡然的目光掃過了他,竟然連一絲的停頓也沒有,反而是賀一鳴向著他微微額。

方書悅受寵若驚的躬身,他的心中立即轉動著無數的念頭,看來這位賀前輩並沒有厭惡自己,不知道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夠討好於他,並且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但是任他如何考慮,但就是毫無頭緒。

畢竟,雙方的實力相差確實是太遠.了,遠到了讓他根本就泛不起這樣做的勇氣。

「張師兄,你要小弟前來有何吩咐。」金戰役隨口問道。

張仲巹沉聲道:「師弟,方書悅已經打聽清楚究竟是何人想要挑戰於你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凝重之極。

金戰役眼中精芒一閃,看到了對方如此慎重的表情他頓時明白,那二位挑戰者的來歷肯定是非同小可。

張仲巹向著方:「你說。」

方書悅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喜色,連忙道:「是,張祖師、金祖師,賀前輩。昨日弟子得知金祖師在此之後,立即以飛腐傳信聯繫到了本門駐紮在北方的先天護法,剛剛飛鷹已經返回,並且帶回了確切的消息。」他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讓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金祖師,向您挑戰的,是祁連雙魔。他們來到靈霄寶殿,覲見當值尊者大人,要求以二對二,與寶殿中的三花級大人一戰,不過其中必須要有您在內。」

金戰役的雙眸之中頓時是精光四濺,似乎這個名字和他們的挑戰方式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張仲巹向著方:「你做的很不錯,辛苦了。

方謝,不過他也明白了這位祖師爺級別強者的意思,起來之後立即是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當他走出了房間數十米之後,才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唧

與他們三位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強大的壓力幾乎可以令人窒息。

賀一鳴目送方:「金兄,祁連雙魔是什麼人。

能夠讓張仲巹和金戰役如此緊張的,這二個人的名頭肯定極大同樣,他們在武道之上的修為也是足以令金戰役為之忌憚的了唧

「賀兄,在我們大申境內,除了靈霄寶殿之外,還有不少強大的門派。其中祁連的洞天福地就是非常著名的一個級門派。」張仲巹輕歎一聲,道:「祁連雙魔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成功的晉陞到了一線天,而在四十年前,他們同樣的成功凝聚三花,並且形成鼎足之勢,於是,他們歸隱祁連,數十年未出山門一步。」

賀一鳴眉頭大皺,四十年前就已經凝聚三花,並且鼎足而立,那豈不是說,他們在四十年前就已經有了衝擊聚頂的實力了?

「張兄,這四十年來他們未曾聚頂麼?」賀一鳴緩聲問道。

張仲巹的臉色沉重之極,道:「自從他們歸隱之後,我們都知道他們在衝擊聚頂境界,也一直以為他們一定能夠成功,但是如今看來,他們失敗了。」

賀一鳴微微點頭,若是他們成功的話,那就已經是尊者了,又豈能再度挑戰金戰役。

沉思片刻,賀一鳴終於問出了最為關鍵的問題:「張兄,他們為何要來挑戰金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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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金戰役的邀戰

張仲蒼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無奈,道「祁連雙魔是一對孿生兄弟,他們簡直就是一對瘋子。」

賀一鳴微怔,他與張仲喜相處了那麼長的時旬,這位老人一直都是一副梭彬有禮的和睦老人的形象,這還是他第一次出口罵人呢。

金戰役哈哈一笑,道:「張師兄,您這句話可是將我也罵進去了。」

張仲悉老臉之上現出了一縷尷尬之色,道:「師弟,你知道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金戰役點著頭,道:「賀兄,還是我來說吧,祁連雙魔所修煉的武道與我有著相通之處,特別是昔日在剛剛凝聚了三花,尚未形成鼎足之時,曾經得罪了一大批人,包括張師兄在內,都對他們沒有半點好感。」

賀一鳴心念一轉,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地失笑道:「他們的武技也是需要在戰鬥中才能領悟的麼?

金戰役微微的笑著,道:「不錯,我們當初所選擇的戰技,被成為修羅道,唯有在無盡的殺戮和戰鬥中,才能夠取得最大的進步二」他抬頭,望著遠方,眼中竟然有著一種躍躍欲試的神采:「若是我所料不差,祁連雙魔這一次遠赴靈霄寶殿挑戰我,也是做了孤注一擲的打算。」

賀一鳴的目光在張仲濤的臉上掃過,這位老人家的臉色陰晴不定,明顯的沒有了以往的那種凡事都掌握在手中的鎮定了。

「師弟,祁連雙魔在四十年前就已經成功達成鼎足之勢,四十年苦修,哪怕是沒有能夠進階聚頂尊者,但是在這一階的修為之上,也肯定是達到了巔峰地步。而且」張仲惡沉吟了一下,道:「他們如今已經近三百歲了,以這個年紀來挑戰與你,豈不是擺明了將你當作踏腳石。你就算是避而不戰,我保證,也沒有任何人敢說一句閒話。」

賀一鳴甘脆的點著頭,做為一線天強者,可以擁有近三百年的壽元,祁連雙魔既然快三百歲還沒有能夠突破極限,那麼再過幾年,或許就要塵歸塵,土歸土了。

那麼他們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挑戰如今大申聲名顯赫的金戰役,其用意自然是瞞不過別人。

這一戰,將會是他們生命中的最後一戰,若是在這一戰之後還無法突破到尊者境界,那他們也唯有回去等死了。

金戰役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奇異的笑容,道:「張師兄,您以為我應該避戰麼?」

張仲喜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師弟,你與那二個老魔頭的處境完全不同,他們是走投無路,所以才想要進行最後一搏,但你前途似錦,只要潛心苦修,進階尊者,那就是早晚之事二若是因為與祁連雙魔決鬥而有所損傷,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聽到了他苦口婆心的話,金戰役深深一躬…道:「多謝師兄關愛。」

張仲喜連忙伸手,將他攙扶了起來,道:「師弟,你是我們靈霄寶殿新一代中的領軍人物,做事一定要慎而重之啊。」

賀一鳴心中暗歎,如今的張仲蛋和昔日的禾氓何其相似,無論是為了門派考慮,汛是為了金戰役的個人安危考慮,似乎都不應該接受這一戰。而且,祁連雙魔的這種做法確實是相當的引人反感。

正如張仲疊所言,單以年齡而論,祁連雙魔這二個即將到達大限之人,又如何能夠與金戰役相提並論。

賀一鳴突地轉過了頭,認真的打量著金戰役二若是單從外表來看,金戰役也不過是一位三,四十歲的中年漢子罷了。

當然,這是因為他天賦絕頂,就在這個年齡進階了先天境界,所以才會一直保持著這個外表。並不是說他真的僅有三,四十歲二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賀一鳴這樣的怪胎也唯有他一個而已。

金戰役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對於張仲喜的話,他似乎是聽了進去,又似乎左耳進,右耳出,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口看到了他的表情之後,張仲喜苦笑連連,道:「師弟,你還是要接受挑戰麼?」

金戰役微微的點著頭,道:「師兄,他們固然是走投無路,但小弟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他的神情逐漸凝重,道:「你也知道,小弟在十年前就曾經衝擊尊者境界,但最終卻是功虧一簣。…小弟前往西北,就是想要挑戰西北的武道高手,看看能否有所機緣突破。雖然這一次前往西北,並沒有能夠與他們的一線天強者交手,但小,弟卻自認不虛此行。」

到這裡,他的目光移到了賀一鳴的身上,那眼巾所藏含著的深意,讓賀一鳴苦歎不已二「想要晉陞尊者境界,又是談何容易。據小弟所知,除了少數天賦異秉之人外,犬多數的尊者都是在與同階高手指中的戰鬥後有所領悟而突破的,,金戰役的臉龐逐漸的散出了一種異樣的光芒:「每隔數十年,東西方大戰之後,都會有一、二位尊者誕生。西北天池,北疆冰宮,還有我們靈霄寶殿的數位尊者前輩們,也是在生死界與深山圖騰一族交戰之後,方才進階尊者境界。嘿嘿,祁連雙魔,若是早知他們未曾進階尊者,小弟在十年之前就已經挑戰上門,哪裡還會等到今日。」

賀一鳴雙眉輕揚,對於這些事情,他並不陌生。而且據他所知,西北三大強國的背後,那三位早已隱居不出的尊者大人,也是因為彼此糾纏了數百年,經過了無數次的生死互搏,這才能夠全部進階為尊擊的。

金戰役的這番話沒有半點兒的錯誤,唯有在真正的生死之戰中,才能夠有最大的希望突破極限。

張仲晉長歎一聲,道:「師弟,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一想到他們二個的年齡,就覺得不公平二」

金戰役爽朗一笑,道:「這個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也不差這一個。」

張仲疊還是搖著頭,道:「師弟,祁連雙魔是李生兄弟,他們所修煉的功法相輔相成,若是以一對一,我可以肯定,你能夠戰勝他們。

但若是以二對二。」他搖著頭,道:「在眾師兄弟中,怕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啊。」

金戰役的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只要看他的這個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為此苦惱不已。

賀一鳴心中好奇,道:「張師兄,以靈冬寶殿的底蘊深厚,難道就找不出第二個鼎足高手了麼?」

張仲秀苦笑一聲,道:「賀兄,音日金師弟尚禾成名之時,祁連雙魔就是大申中最為強悍的魔頭,他們四處挑戰,惹得天怒人怨,若非有洞天福地為他們撐腰,他們異就死了十七八次了。所以在聽到了他們的名聲之後,除了金師弟之外。就再也不會有人願意摻合其中了。」

賀一鳴偷份的瞄了金戰役一樣,心中好笑。

張仲疊雖然說的隱晦,但是語氣中卻是充滿了對於祁連雙魔的不滿。

既然他是這般爛法,那麼昔日被金戰役挑戰之人,只怕也是有著同樣的想法了。

金戰役微微搖頭,道:「師兄,這些事情不過是旁枝末節,真正找不到與我聯手之人的原因,是因為沒有人與祁連雙魔有著相同的處境。」

賀一鳴心中一凜,隨後恍然大悟。

祁連雙魔壽元將近,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來到靈霄寶殿挑戰金戰役。

但是雙方的修為接近,以二對一,那是決無可能二但以二對二的話,那麼除了金戰役之外,怕是很難再找到一個相應的對手了。

畢竟,這樣的交鋒充滿了未知的危險,除非是和祁連雙魔一樣走投無路,或者是像金戰役那樣對於同階高手的挑戰充滿了渴求之外,是不會哪個這種級數的高手輕易的參預其中。

張仲蛋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道:「師弟,既然你找不到同伴,不如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們,若是想要與你決戰,就一個人出手,否則一切免談。」

金戰役卻是微微搖頭,道「祁連雙魔自從出道之後的二百餘年旬,無論遇到任何對手,都是二人同時出手。他們的聯手之勢已經深入骨髓,一旦分開,只怕連一半的威力也揮不出,如此一來,我接受他們的挑戰,還有什麼意義呢?」張仲悉張了張嘴,道:「師弟說的有理,但你若是想要一個人與他們二人交手,那麼你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各位尊者大人的應允。」

金戰役啞然一笑,道:「師兄放心,…小弟雖然自負,但也不至於妄想能夠戰勝他們二人聯手。」

張仲喜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要金戰役不盲目出手,那他就不會擔心什麼了。

片刻之後,金戰役突地轉過了頭,朝著賀一鳴微微一笑。

賀一鳴微怔,礙於禮貌,還以一笑。

隨後,他就聽到金戰役道「賀兄,你是西北尊者以下第一人,一身三花修為更是有著鬼神莫測之能,金某佩服之極二」

賀一鳴心中隱隱的有著一絲不妙的預感,他眉頭微皺,道:「金兄,你有話還請直說了吧。」金戰役的臉色一正,他抱拳,深深一躬,道:「金某想要與你切磋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

賀一鳴靜靜的看著他,與他司行那麼久,該來的,最終還是來了深吸了一口氣,賀一鳴朗聲道:「金兄有意,自當奉陪。」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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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0 11:32:27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 鼎足之威

金戰役的身體一動,已經是躍出了這個房間,朝著城外飛一般的跑去。

賀一鳴不甘示弱的離地而起,循著他離去的方向追擊而去。他們都知道,若是要交手的話,那麼就唯有離開這座城市,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才能痛痛快快的出手。

若是在這個院落之中交手,那麼一定會引起無數人的圍觀,根本就無法將各自的實力揮到巔峰地步。

張仲巷猶豫了一下,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終於是強行將內心中的渴望壓制了下來,並沒有跟著去一探究竟。

這二個人的身份特殊,一旦交手,無論是誰獲勝,都將引起會引起一片狂風暴雨般的衝擊。

對於他而言,知道結果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既然如此,不如就裝作不知此事的好。

只是,喪失了一次觀戰的機會,確實讓他感到萬分的遺憾。

不過片刻,賀一鳴二人已經遠遠的離開了城市,金戰役對這裡附近的情況明顯要遠遠的比賀一鳴熟悉許多。

他並沒有施展那一日晚旬,縮地成寸般的神奇功法,而是就以本身的輕身功法趕路,但曉是如此,度之快,依舊是無與倫比。

緊緊的墜在了後面,賀一鳴也沒有想要越過去的意思,就這樣奔行了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了一處目光所及,渺無人煙的地方。

金戰役停了下來,轉身,他冷然的看獸賀一鳴,沉聲道「賀兄,你可知以前我為何不願意向你挑戰呢?」賀一鳴抱拳一衫,道:「正要請教二」

金戰役的臉色凝重之極,道:「雖然賀兄已經凝聚三花,並且擁有了能夠直接使用天地之力的神奇功效。

但是,你畢竟尚未形成鼎足之勢,所以我一直在等二」他的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到了極點的光芒:「我在等待你凝聚金之花,並且形成鼎足之勢。一旦到了那一日,就將是我挑戰你的日子了。」

賀一鳴心中微動,揣摩著他的口氣,似乎鼎足之勢成形與否,司樣有著極大的差距,而且這種差距幾乎是難以彌補的。

輕咳了一聲,賀一鳴道:「既然如此,金兄為何要改變主意了呢?」

金戰役微微一笑,道:「因為我想要試試,如此而已。」

賀一鳴心中一陣氣惱,就因為他突奇想的想要試一試,就冒然的提出比武,這也實在是太自大了。

金戰役犬袖一揮,身上的氣勢突地沸騰了起來,他的聲音高昂而充滿了力量:「賀兄,想要試一試鼎足之勢的威力麼,你可要小心了。」賀一鳴雙目一亮,心中的那點兒不滿立即就是不翼而飛,他的情緒在瞬間就已經進入了平靜無波的境界之中。

同樣強犬的氣勢從他的身上狂湧而出,賀一鳴的雙目炯炯有神,與他交手過的三花級別的強者已經不少了。但是在凝聚了三花,並且成功形成鼎足之勢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要說心中沒有一點兒的忐忑,自然是不可能之事。不過此刻在他心中最為強烈的,依舊是一股莫名的興奮,以及在即將面對級強者之時的那份不可思議的冷靜。

金戰役陡然跨前了一步,他身上的衣衫颯颯作響,每一次響動,都像是帶起了虛空中的某種強大力量,並且讓這種力量朝著四面擴散了出去。

賀一鳴的雙耳微微抖動,在這一刻,他聽到了水的聲音,一開始之時,還僅僅是小溪泊泊流動之聲,但隨著金戰役的腳步,這種聲音逐漸的睜大,從小溪變成了大河,再從大河變成了大海。

那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彷彿是在一瞬間就已經出現在賀一鳴的面前了。

他的臉色微變,若是此刻閉上了雙目,僅僅的從耳朵來瞭解外界的一切。那麼賀一鳴會感到,迎著他而乘的,並不是金戰役,而是一個有著十米之高的巨浪,朝著他的方向狂湧而乘。

這樣的威勢,哪怕是賀一鳴,也絕對是第一次遇到。

縱然是昔母的熊無極,也沒有給過他如此巨犬而不可思議的壓力。

在這一刻,他恍惚間似乎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曾經有人告訴過他,金戰役嘗試衝擊聚頂尊者境界,但是最終功虧一簣。

尚未交手之前,他對於自己充滿了自信,但是當真正的交手之後,他才明白,原來最接近尊者的強者所擁有的威能依舊是出了他的預料。

怪不得昔日禾氓等人並不看好自己,果然是有著先見之明。

眼簾微微的閉了起來,賀一鳴雙腳穩穩站走,他的手上擺出了一個奇異的手印。

擎天一柱,擎天印」…

在他的腦海中,迅快的浮現出了天池主峰那高大無邊的形象,在他的身上快的瀰漫著一種滄桑的味道。

似乎他就是一座巨峰,已經屹立在此地千萬年的巨大山峰。

他的雙手慢慢的向上舉起,就像是一座山峰從無到有,從地底經過了億萬年的變化之後,一點一點的朝著天空上升。

金戰役的眼中同時露出了一絲欣慰之色,他能夠清晰的感應到賀一鳴身上所生的奇特變化。

賀一鳴並不是尊者,甚至於連鼎足之勢都並未形成,但是他與天地之間的力量溝通,卻已經讓自己都感到了強烈的妒忌勻他的這一擊巳經並不是僅有自己的力量,而是借助了腳下這片大地的力量,已經擁有了足以與他抗衡的本錢。

「轟「……」

巨大的聲音響了起來,金戰役終於來到了賀一鳴的面前,一掌筆直的拍了下來,那無邊無際的巨浪頓時將他沒頭沒腦的覆蓋了進去。

然而,僅僅是片刻之後,在金戰役的氣勢籠罩之下,竟然出現了一絲並不和諧的聲音。

賀一鳴的雙掌終於抬了起來,那一寸寸的移動度並不快,但卻是沒有片就的停歇。

一座巨峰,終於在大海深處冒出了頭,一開始還是一片小小的珊瑚礁,但隨後逐漸的增大,變成了小島,變成了大島,甚至於有著變成一塊大6的趨勢。

但是,在這一刻,賀一鳴突然停了下采,因為他突兀的現,在自己的身周,那無盡的海洋竟然帶給了他一種凝固的感覺。

在他的力量揮到一定的程度之後,這種感覺就變得無比的強烈了。

周圍的每一寸空間之中都有著巨大的力量,這是一種壓迫的力量,卻是如此的不可抗拒。

賀一鳴的體內真氣迅快的轉動著,並且毫不猶豫的狂湧而出,想要將這種力量擊潰,並且從中解脫出來。

只是,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無法對這種力量形成有效的抵抗。

在這股力量之中,有著水的奔騰氣息,有著土的凝重厚實,也有著金的尖銳鋒利。

賀一鳴的臉色終於變得異常難看,他終於明白了。

所謂的鼎足之勢,所代表的就是禁錮。

在所有的形狀之中,三足鼎立無疑是最為牢固的,而當三種力量通過了某種特殊的功法聯合到一起,並且形成了這種形狀,那麼這三種力量就有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雖然還不能像尊者那樣與天地之力完全溝通,展現出種種不可思議的神奇效果。但是對於力量的凝固和厚實方面,卻已經與普通的三花強者再也不在司一個檔次之上了。

金戰役的臉色平靜之極,他靜靜的看著賀一鳴,似乎並沒有繼續出手的打算。但就是因為這種平淡的目光,卻激起了賀一鳴體內深埋著的強大戰鬥意志。

其實,若是在面對其他人之時,金戰役早就趁勝追擊了。但是當對手換成了賀一鳴之後他的心中也是有著一種無奈的感覺。

做為一個三花強者,竟然擁有鑽地之術,這其實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境了。

所以金戰役並不敢輕易的施展最後手段,若是讓賀一鳴感到了危機,他往地下一走,那麼這一場戰鬥就會變成了膠著狀態,難以分出勝負了。

昔日面對熊無極和狐熊靈獸之時,金戰役之所以想要出手,那是因為他有著堅定的信心,憑藉著他的鼎足之勢,有把握將對方禁錮住,起碼能夠延遲對方施展鑽地之術的時間,並且將之一舉擊敗。

但是在感應到了賀一鳴對於土之力的掌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了這個自信。

除非是賀一鳴自己不再施展鑽地之術,否則他絕對無法阻止。

正當金戰役思考著,應該如何引誘賀一鳴繼續出手,最好以某種方法逼迫他離地而起之時,他卻突地感覺到,對面的賀一鳴變了,他身上的氣勢在一瞬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二面對著金戰役,賀一鳴昂挺胸,他的雙眸之中閃爍著內種決然之色。

手印功法已經在瞬間消散,但是賀一鳴的手掌並沒有放下,而是高高的舉過了頭頂。

賀一鳴似乎是消失了,他的身體已經消散在這無盡的空間中二就像是剛才的金戰役化身為活天巨浪一般,賀一鳴也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某種強大的力量之中。

在這一瞬旬,賀一鳴不再是那屹立了千萬年的高山巨峰,而是變成了一把巨犬的,彷彿是頂天立地的,有史以來最犬的巨斧。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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