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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辣椒江]武魂[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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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1 16:05:46
第六百二十三章 蘭龍被殺

    吳華和楊雪的婚禮舉辦的很成功,現在鄭安城的人都知道城主的女兒楊雪找到了一個很好的丈夫,鄭安城多了一個心地善良,為民為國的好女婿。

    吳華成為城主女婿之後,就加派兵力在鄭安城的大街小巷日夜巡邏,遇到地痞欺壓百姓,絕對是嚴懲不貸,若是碰上大型的街頭鬥毆,他則會親自待人到場化解,盡可能的保護老百姓的生命和財產不受到損害。

    有一次聚賢閣的人和其他幫會的人產生利益上的糾紛,吳華都是大公無私的將兩方人馬都帶走了,迎得了老百姓們的一致好評,獲得仁義無雙,不畏強權的美譽。

    吳華自身的實力也是相當不凡,加上習得地階武技以及一柄魔器級的兵器,在鄭安城,除了風揚和仲裁教會女教主,恐怕還找不出什麼對手,處理這些事情倒也是得心應手。

    經過吳華和楊雪的共同努力,吳華在鄭安城百姓中的聲望和威望儼然已經超過了城主,雖然在地位上和城主以及仲裁教會的教主不是一個檔次的,但是就在百姓心目中的聲望而言,超過了城主和教主太多了,讓吳華擔任下一任鄭安城城主的呼聲越來越高。

    這一天。

    羅林被薛慶追殺,薛慶死亡羅林逃離現場之後,吳華和楊雪很快便出現在這裡勘察現場,並且密切關注周圍百姓有沒有受到傷害。

    楊雪過去安撫了一下周圍的百姓,並且打聽了一下情況之後,很快便回來,對吳華說道:「聽周圍的百姓說,剛才先是兩個男的打到這邊,後來又來了一個男的,好像是仲裁教會的什麼人在執行任務,然後執行任務的那個人莫名其妙的被一把會自己動的斷槍給刺死了。」

    「自己會動的斷槍?」吳華皺了皺眉,顯然已經想到了什麼。

    「這是仲裁教會的事情,仲裁教會自己會搞定,咱們還是別插手為好,也輪不到咱們插手。」楊雪道。

    吳華卻是不以為然,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危害到老百姓的事,我就得管一管,不管是仲裁教會還是聚賢閣,我都不會允許他們危害到老百姓的生命和財產。」

    看著說話時自有一股浩然正氣以及那種難以言明的氣魄的吳華,楊雪的眼神忽然之間有些迷離,眼前這個男人的身影似乎變的越來越高大,那種氣息也越變越神秘,越來越摸不透了。%讀愛文學 www.du2.com

    「行,那你決定。」楊雪輕柔的點頭,聲音中已然帶著些許愛慕的柔情了。

    在現場堪稱走訪了一番之後,吳華和楊雪便動身前往聚賢閣。

    尤雪兒和雲柔走在大街上,自從吳華為尤雪兒受傷險些身亡後,尤雪兒的臉上就很少有笑臉了,即便有,那也是一種淒涼的笑容,有一種讓人泫然欲泣的淒美之感。

    本來以為吳華甦醒是一切美好的開始,殊不知,這卻是一個更加殘酷的噩夢的開始,讓尤雪兒更是仿如陷入了一個永遠無法跳出來的深淵,看不見前路,看不見美好,有的只是一片漆黑。

    自從吳華和楊雪成婚之後,尤雪兒的行為舉止更是讓人害怕,她變得淡定,從容,正常的有些反常,好像一切都從未發生過一般,她又變成了以前那個鬼靈精怪性格開朗的女孩。

    為了防止尤雪兒有些什麼想不開的舉動,雲柔和奚雨、唐寧等女孩子輪流陪著尤雪兒。

    「昨天看到一件很好看的衣裳,穿在你身上一定非常漂亮,等你和木木成婚之日,我親自挑選一套衣裳給你們。」看著雲柔,尤雪兒臉上的笑容如百花齊放,動人心魄。

    「好啊,咱們去看看。」雲柔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怕勾起尤雪兒的痛處。

    兩人走了片刻,雲柔突然停下腳步,怔怔的看著前方。

    尤雪兒順著雲柔的目光看過去,仿如在瞬間石化了一般,視線中,吳華和楊雪舉止親暱曖昧的走過來,看到尤雪兒和雲柔,吳華也征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恢復了正常,興許在現在的他的心中,尤雪兒的地位本來就無足輕重。

    尤雪兒走到吳華身邊,眼神有些淒涼,但表情卻裝作若無其事,笑著說道:「華仔,你最近可是春風得意啊,抱的美人歸,在鄭安城還有那麼好的聲譽,恭喜你。」

    「謝謝。」吳華心裡和腦海裡都沒有有關於尤雪兒的記憶,但是和尤雪兒也重新認識了好些天,彼此也還算是朋友,普通的問候和客套還是可以的。

    「你們這是要去哪?」尤雪兒道。

    「聚賢閣。」吳華道。

    尤雪兒一怔,狐疑的看著吳華,「是去找蘭龍的吧?」

    吳華神色有些怪異的盯著尤雪兒,隨後便移開視線,看著聚賢閣的方向,輕輕的點了點頭。-讀愛文學 www.du2.com

    尤雪兒歎了口氣,道:「你們不用去了,蘭龍已經啟程去固萊帝國,揚哥不會讓你們傷害他的,你不是揚哥的對手,不要去,我不希望你們兩個打起來。。。」

    不待尤雪兒說完,雲柔臉色微變,大聲呵斥道:「雪兒,不要說了。」

    尤雪兒嘴唇動了動,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雲柔凝重的神色,便欲言又止。

    「蘭龍逃去固萊帝國?」吳華用力抓住尤雪兒,似乎有些緊張和焦急。

    「你抓疼我了。」尤雪兒皺眉掙扎了一下,卻並未掙脫掉。

    吳華現在的**強度僅次於風揚,力氣何其大,他鬆開尤雪兒,回頭看了一眼楊雪,楊雪很溫柔賢惠的朝吳華露出一道理解的笑容,吳華的視線便又回到尤雪兒身上,剛要說話,旁邊卻傳出尤雪兒夾雜嘲諷冷笑的聲音,或許也是一種自嘲,「怎麼,現在碰一下我,都怕她生氣嗎?」

    「你真那麼愛她,那麼在乎她?」尤雪兒臉上的笑容更燦爛,更美,只是在外人眼裡,更顯得淒涼,更讓人心疼。

    吳華沉默不語。

    「八年了,八年真是快啊,時過境遷,呵呵。。呵呵。。。」尤雪兒仰頭,嘴角劃起一道自嘲的笑意,笑著笑著,淚水便從眼角滑落下來,白皙無暇的光潔臉龐點綴出兩條讓人心碎的痕跡,她回頭看著雲柔,臉上掛著淚痕,美眸中浸滿水花,卻笑著道:「柔柔,你說人世間是不是世事無常,有時候幾個月前還立下矢志不渝的海誓山盟,幾個月後卻形同陌路,我覺得人真的不如魔獸,至少魔獸還有一點情誼。」

    「雪兒,你別這樣。」雲柔拽進了尤雪兒的纖細的胳膊,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鼓勵雪兒,只能以一個親切的眼神代表這一切。

    「沒事,我沒事。」尤雪兒笑著搖頭,淚水被晃了出來,她看著楊雪,道:「我只是覺得有些人真的很陰險無恥,是不是,雪兒。」

    楊雪臉色變了變,卻故作笑容,道:「也許。。」

    吳華卻是橫跨在楊雪身前,有些怒氣,「說話留點口德。」

    「我?」尤雪兒被吳華的怒視給盯的怔住了,然後便笑了,「她自己做過什麼她知道。」

    「我們並不熟,我做過什麼?」楊雪不解的看著尤雪兒。

    尤雪兒慍怒道:「在他面前就裝乖巧裝賢惠了?」

    「我真的不明白你說什麼。」楊雪道。

    「總有一天,你的真面目會被揭穿,現在隨便你怎麼裝。」尤雪兒很激動,但卻忍住了,回頭看了雲柔一眼,「我們走吧。」

    吳華上前一把拽住尤雪兒,將尤雪兒拽了回來,怒氣沖沖的說道:「嘴巴乾淨點,把話說清楚,我不允許任何人在她頭上亂扣盆子。」

    尤雪兒心臟真的如針扎一樣疼痛,以前和自己海誓山盟的男人,現在卻為了一個認識幾個月的女孩如此蠻橫的質問自己,這種情況真的讓人很難接受,尤其是一個心已經被傷的支離破碎的女孩,她沒有崩潰便已經算是承受能力很強了。

    尤雪兒使勁掙脫吳華的手臂,心如死灰的盯著吳華,只是露出淒然的笑容,然後便甩手離開。

    走遠後,雲柔道:「雪兒,辛苦你了,揚哥這樣雖然是為了大家好,但是對你卻太殘忍了。」

    「我沒事,真沒事。」雪兒心疼,是真的心疼。

    吳華和楊雪對視一眼,看了看天色,吳華道:「現在離開船還有一段時間,咱們現在過去興許還能來得及。」

    「嗯。」楊雪點頭。

    吳華帶著楊雪飛奔向鄭安城的碼頭。

    蘭龍和金珊兩人在停靠在碼頭旁的船上,現在距離開船還有一段時間,兩人都很是焦急,船還沒有開,就還在仲裁教會的管轄範圍之內,隨時可能被仲裁教會擊殺。

    金珊在旁邊焦急的等待,暗自祈禱船快點啟動,只要離開海域,仲裁教會就無權實行追殺令了,而且要在茫茫大海找到一條船再殺人,也不簡單。

    「嗚。」

    水手吹起了號角,這是開船的信號。

    「終於要開船了。」金珊開口說道,懸著的心卻並沒有放鬆,緊張的看著岸邊。

    「咱們進去吧。」蘭龍轉身,和金珊並肩朝船艙走去。

    「嘩。」

    大船划動,水流被破開,發出動聽的水聲,然後空中卻也傳出這種破風聲,和水流聲混為一體,難以分辨出來。

    空中一道人影以鬼魅一般的速度在空中拉出一道道殘影,如一道流光滑向蘭龍那邊,此時蘭龍正背對著這道身影,這人速度又是極快,要閃躲開去對身法有極高的要求。

    陡然間。

    蘭龍臉色微變,猛然轉身想要回擊,然後還未出手,一柄彎刀已然刺透了蘭龍的身體,彎刀劃進體內,造成恐怖的殺傷範圍,給內臟造成毀滅性的衝擊,他張口狂噴一口鮮血,動作嘎然而止,臉色迅速變白。

    看著從蘭龍背後透出來的鮮血淋漓的彎刀,金珊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她茫然的搖了搖頭,可是蘭龍背後的刀就是那麼實實在在的存在。

    「啊。。。」半晌,回過神來的金珊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似乎在宣洩自己內心的悲痛。

    站在蘭龍身前的,是一個身穿藍色裙衫,一張臉被絲巾蒙住的人,從身形上看,是一個女孩。

    鄭安城仲裁教會的女教主,彎刀是她的標誌性武器。

    女教主手臂一棟,彎刀被拔出,蘭龍的身體被反震力震盪的倒飛出去,撞爛了船艙板,身體無力的軟癱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便閉上了雙眼,胸口不斷湧出鮮血,身體抽搐一下,鮮血便狂湧。

    砰!。

    這時,又是一道聲音從岸上蹦了過來,重重的落在船上。

    身材魁梧,一身霸氣的吳華,他看了看蘭龍那邊,又看了看身旁的女教主,道:「為什麼?」

    「他是殺人罪犯。」女教主的聲音依舊如天籟,但是卻帶著一種冷艷玫瑰的寒氣。

    「她是無辜的吧。」吳華看了已經跑到蘭龍身邊痛哭的金珊。

    「任務已經完成,我走了。」女教主道。

    嗖,嗖。。。

    突然,又是幾道破風聲傳來。

    女教主手臂猛然一棟,彎刀在空中拉出一道曼妙的弧度,幾支箭矢被彎刀震碎,女教主紋絲不動。

    不過在女教主彎刀震碎幾支箭矢時,身材頎長神色陰冷的風揚已然出現在女教主的身前,跑到蘭龍那邊,看著躺在血泊中的蘭龍,他身下的船板被鮮血染成了血泊,「兄弟,我又來晚了,又來晚了。」

    視線快速回到女教主身上,風揚一步一步朝女教主逼近過去,「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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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1 16:06:22
第六百二十四章 用死來喚醒愛人

    女教主看到風揚,也是大感意外,一雙美眸中滿是震驚之色,她來的很隱秘,而且是第一時間飛速趕過來,沒想到還是遇到了這個瘋子。

    說實在話,她自上任鄭安城仲裁教會教主以來,在鄭安城還沒有忌憚的人,這個風揚算是第一個,而且忌憚的程度已經接近於害怕了。

    「蘭龍殺了人,我身為仲裁教會的教主,自然有資格和權力以及義務將他正~法,你身為仲裁教會總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至尊級教頭,難道還要徇私枉法,縱容殺人犯?」女教主保持淡定的姿態站在風揚面前,從容的說道:「你的職責是守護大陸人民的生命安全,是制裁犯罪分子,遏制暴力血腥事件的發生,難道你認為我這麼做是該死,那日後將如何服眾?」

    風揚冷笑,依舊一步一步朝女教主和吳華那邊逼近,「我不管什麼犯罪不犯罪,殺人沒殺人,我只知道,蘭龍是我的兄弟,不管是誰,不管什麼事,傷害我身邊的人,我都不會袖手旁觀。」

    從始至終,風揚都是一個幫親不幫理的人,他有一種近乎病態的牛護犢子的心態。

    「我有追殺令,負責追殺蘭龍,你若是對我動手,總教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女教主似乎有點威脅風揚的意思,連後台都搬出來了。

    風揚冷笑,「追殺令?拿出來看看。」

    女教主一愣,征在原地,久久沒有亮出追殺令。

    「無追殺令,我現在是不是可以以濫殺無辜的罪名將你就地正~法?」話音落下時,風揚已然走到女教主身前不足兩丈的位置,這個距離,如若風揚出手,一擊必殺不敢說,但擊傷女教主的把握還是有積分的。

    「你。。。」女教主似乎被風揚的話噎住了,半晌才指著風揚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原本念在一些一些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命,沒想到你還敢來對付我聚賢閣,你真當我會念在相識之情就任由你胡作非為嗎?」

    「我只是在做我應該也必須做的事情。」女教主道。

    「死不悔改。」風揚神色陡然間變得陰沉的可怕,他現在基本上能確定仲裁教會是要毀滅聚賢閣,畢竟聚賢閣已經嚴重威脅到鄭安城仲裁教會的利益、聲譽以及在民眾心目中的地位了。

    話音落下,風揚已然做出動作,一個箭步之間,便在眨眼時間跨過兩丈距離,趕到女教主身邊,猶如飛龍一般的飛龍血劍劃出一片血色殘陽。

    女教主的實力也有很大的飛躍,這其中還有很大因素是因為風揚,她和風揚的大戰,風揚得到很大的收穫,女教主卻同樣是獲益匪淺,實力精進。

    而且她手中這柄彎刀看似比之前被風揚削斷的那一把彎刀還要好,還要鋒利一些。

    女教主的戰鬥意識相當驚人,面對風揚突如其來的攻擊,絲毫沒有見慌亂。

    倒是旁邊的吳華卻以更驚人的速度出現在女教主身前,揚起飛廉大砍刀猛然朝風揚的飛龍血劍掄去,將風揚的攻勢都給籠罩在自己的砍刀之內。

    鐺!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在船上震盪開來,吳華蹭蹭後退了數丈,將大船的護板給撞爆裂,這才穩住了身形,然而風揚卻也後退了一步,將船板給踩的裂開,顯然也受到不小的衝擊力。

    不過這種衝擊對於風揚而言並不算個事,他看了吳華一眼,視線再次回到女教主身上,飛龍血劍如飛龍出海一般,帶著翱翔九天無可匹敵的飛龍一般的霸氣,施展出改良版的斷空劍舞,勢如破竹殺向女教主。

    女教主手中的彎刀也化作一道道彎月與風揚的劍芒交織在一起,刀芒和劍芒發出激烈的碰觸,彼此被撕的四分五裂,化作罡氣朝四處激射。

    兩人的速度都是極快,往往在許多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便已經交手十數次,身形一下子在這裡,一下在天空,一下子又跳入海中,看的人眼花繚亂,他們跳入海中的時候看不到人,只能看到海水時不時的發生劇烈的爆炸,海水被炸飛數丈之高。

    怦!

    怦!

    兩道爆響接連響起,隨著聲音,兩道身影先後從海中飛射到天空中,第一道身影赫然是女教主的,風揚緊隨其後,在空中,兩人的戰況更是激烈,只是因為兩人的出手太快,現場除了華天、吳華、羅天這些實力較強的人,其他人都只能看到模糊的殘影。

    此時女教主身上已經滿是傷痕,她是越打越心驚,面對風揚的攻勢,她防禦抵擋的也越來越狼狽,內心的震驚已經溢於言表,她怎麼也想不到,初來大陸時的他還只是一個中游水平的人,遇到蕭廷尉、滕雄之流,都要小心防備,步步為營,如今卻已經成為可以傲視群雄的強者,這種發展速度未免有些驚世駭俗。

    女教主沒有後悔自己這樣做,但是她現在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怕了風揚,怕了這個瘋狂的傢伙。

    轟!

    在瞬間的分神之間,飛龍血劍長驅直入,破開彎刀刀芒,直取女教主胸口。

    「危險。」女教主臉色大變,情急之下,彎刀猛然上揚,竟是欲與風揚來一個魚死網破。

    「彫蟲小技。」風揚心裡冷哼一聲,飛龍血劍陡然回撤,身體凌空一旋便避開了女教主的彎刀攻擊,旋即右腿猛然飛踹出去,一腳正中女教主胸口,天崩地裂攜帶的狂猛無匹的爆發力在一瞬間將女教主震的凌空倒飛了數丈。

    風揚可不是善男信女,心慈手軟之輩,儘管他知道女教主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但對於欲圖毀滅聚賢閣,殺害他身邊親朋好友的人,他絕不會留情。

    瞬間追擊上去,風揚手中的攻勢越來越強猛,血色劍芒將女教主完全覆蓋籠罩。

    女教主只能憑借自身的身法和戰鬥意識加上足夠強悍的刀法,化解了一次又一次危機,一次次化險為夷,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女教主卻越來越狼狽。

    高強度的戰鬥帶來巨大的消耗,面對本身就比自身實力強悍的強者敵人,她必須時時刻刻保持高度緊張和亢奮的戰意以及集中力,這樣也加快了身體和元魂力的疲勞,導致戰鬥意識越來越弱,反應不再如剛開始那麼敏銳。

    嗤。

    風揚手臂一抖,飛龍血劍劃出一道血色劍芒,便只見女教主小腹處的衣衫被破開,雪白的皮膚處露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因為她的皮膚很白皙,這樣顯得傷痕更是駭人。

    在女教主被一劍撩飛之際,風揚又緊隨其後跟上,瞬間飛上她的上空,右腿猛然砸下,重重的砸在女教主的肩頭上。

    「額。。」

    只聽女教主眼眸瞇起,露出痛苦之色,情不自禁的悶哼出聲,身體如墜落的重物,重重的砸在船上,將大船直接砸穿到底部,露出井口一般大小的洞口。

    「我不管誰對誰錯,總之你有心殺我身邊的人,有心要滅我聚賢閣,我便不能留你。」風揚嘴裡飄出一段陰冷到骨子裡的話語,話音落下,便落在船上朝那個洞口飛射過去。

    「停下。」見狀,吳華臉色大變,大聲怒喝道。

    風揚頭也未回,去勢不變。

    見風揚沒有停下的意思,吳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揚起了風揚送給他的飛廉大砍刀,施展出同樣是飛揚送給他的地階刀法武技,飛廉刀法。

    最終,他還是對風揚出手了。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對風揚下重手,玩真的。

    在吳華大聲怒喝的那一刻,尤雪兒就已經料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不知道為何,或許也是始終堅信吳華的重情重義以及內心的那股正氣,她知道風揚沒有停下,吳華必然會出手。

    「小心。」華天驚呼。

    朝那個洞口追擊過去的風揚在感受到飛廉刀法散發出來的那股強悍威勢,他便已經知道了一切,下意識的收劍回身,飛龍血劍隨著身體的旋轉在空中劃出璀璨的殘陽。

    然而。

    在吳華施展地階武技飛廉刀法朝風揚攻去的那一刻,站在風揚和吳華中間的尤雪兒便奮不顧身的猛然站在吳華的身前,也就是風揚的身後,站在兩人的中間。

    尤雪兒最害怕,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吳華和風揚兩人發展到這一步,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畫面,但這一幕最終還是真實的發生在自己眼前,無法改變的一幕。

    她只能竭盡所能,甚至是豁出自己一條命,也要制止這一幕,他知道風揚和吳華兩人的重情重義,那都是深入到骨髓的一種性格和情誼,如果事後他們知道自己傷害了彼此,那麼肯定會生不如死,與其讓他們生不如死,倒不如自己死。

    這就是尤雪兒的想法,很傻,很天真的想法。

    她也希望,或是一種奢望,能藉此喚醒吳華。

    吳華和風揚是同一類人,吳華基本上要變成風揚的翻版,兩人同樣都是**強度恐怖,性格也是重情重義,為兄弟兩肋插刀的類型,都是能夠為兄弟朋友不顧一切的瘋子。

    兩個原本是生死與共,情同手足的兄弟卻在此刻兵戎相見,每個人的心都如針扎一般,痛徹心扉。

    只是誰也沒有能力改變這一切,尤雪兒沒有,所以她只能用這種很傻很天真的方法。

    「不要。」雲柔、奚雨、華天等人又是一次驚呼出聲。

    吳華和風揚的速度都是快如閃電,尤雪兒的突然出現是他們兩人都始料不及的,尤雪兒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時,他們的攻擊卻都已然發揮到極致威力。

    「啊。。。」

    眼見風揚的飛龍血劍和吳華的飛廉大砍刀距離站在中間的尤雪兒越來越近,不出連個呼吸的時間,她嬌柔的身軀便會被一劍一刀撕成碎片,華天等所有人都呆若木雞了,臉上滿是恐懼和驚駭,不敢看,幾個女孩子都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發出恐怖的尖叫。

    站在中間的尤雪兒看著一身正氣以及一往無前霸氣的吳華,她的嘴角揚起一道明媚動人到令人心碎的笑容,這是她心目中的那個英雄,這是可以為了她付出性命也是她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不能與這個男人長相廝守,那麼死在這個男人的刀下,或許也是另外一種幸福呢。

    「與其生不如死的看著你和另外一個女孩幸福快樂的生活,倒不如死在你的刀下,這樣真的挺好。」轉瞬之間,尤雪兒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並且充斥著一股難以掩飾的幸福和灑脫。

    彷彿一切的壓抑,一切的痛苦,在這一瞬間都煙消雲散了一般,眼前的世界,心裡的世界,腦海的世界,都只剩下這個在臨死之際才大膽向自己表白才給自己一個海誓山盟的承諾的男人的身影。

    生不能為你的新娘,死便成為你的刀下亡魂吧,至少,至少能讓你在很長或不短的時間內,記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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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1 16:07:01
第六百二十五章 體術

   尤雪兒的突兀舉動讓所有人都有些始料不及,周圍的人都在瞬間石化了。

    吳華和風揚也根本沒有想到,不過兩人的戰鬥意識和反應意識都是異常的強悍。

    千鈞一髮之際。

    風揚雙腿猛然一蹬,橫掃出去直取尤雪兒脖子的飛龍血劍猛然跟著身體升高,堪堪從尤雪兒腦袋上空劃過,一蓬罡勁射在海中。

    與此同時,吳華做出和風揚如出一轍的動作,同樣是飛身躍起,飛廉大砍刀從尤雪兒頭頂上刺過,一蓬罡勁也射入了海水中,炸出漫天水花。

    然而就在風揚和吳華為了避開傷害到尤雪兒都飛身躍起之際,被砸穿的那個洞口中猛地飛射出一道身影,那道身影瞬間出現在尤雪兒身邊,一個轉折雙指便掐住了尤雪兒的脖子,眼神戲謔的盯著落在地上的風揚。

    「放開雪兒。」剛剛落在地上的風揚下意識的朝前走了一步,伸手指著女教主。

    女教主控制著尤雪兒,雙指漸漸用力,尤雪兒臉上便呈現出痛苦難受的神色,嘴唇漸漸發紫。

    「放開她。」風揚大聲呵斥道。

    吳華這時候也朝女教主走近了一步,內心突然有些不忍,道:「別,別傷害她。」

    女教主看了吳華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控制住的尤雪兒,最後視線回到風揚身上,「讓我走。」

    「楊雪,原本我打算念在你和吳華在一起的份上,一些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沒想到你非要將自己推上懸崖。」風揚眼神冰冷的盯著女教主,話語更是陰森的讓人可怕。

    「楊雪?」華天,羅林等人一個個都聽傻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名震鄭安城的仲裁教會女教主,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渾身上下充滿了神秘氣息聲音動聽如天籟殺人卻又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女教主竟然就是鄭安城城主的女兒楊雪。

    不過知道之後仔細一想,又覺得自己太疏忽大意了,楊雪的聲音和女教主的聲音都動聽的如天籟之音,聽上去都會讓人骨頭酥麻,早就應該想到是同一個人。

    「我安全,她自然安全。」楊雪道。

    「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風揚看著吳華。

    吳華站在楊雪身邊,點了點頭,道:「放她走,我保證尤雪兒的安全。」

    風揚嘴角忽然揚起一道苦澀的笑意,又帶著掩飾不住的憤怒,「一個是可以為你付出生命不顧一切的女孩,一個是相識才幾個月而且是有目的接近的女孩,你竟然會不顧尤雪兒的安全,去替她求情,呵呵,你真的是個混蛋啊。」

    「王八蛋也好,混蛋也好,我只知道我喜歡和楊雪在一起的生活,不管她是有目的也好,還是幹嘛都無所謂,這次就算我求你,放過她,如果你非要殺她,那就先殺掉我。」吳華擋在楊雪身前,雙眼死死的盯著吳華。

    風揚手中的飛龍血劍猛然直指吳華,大聲咆哮,「你當我不敢?」

    「我知道你風揚殺人如麻,自然不會不敢,但是如果你真的要殺楊雪,那就先殺了我,或者。。。」吳華說到這裡,還是禁不住頓了一下,旋即深吸了一口氣,像似鼓足了勇氣一般,道:「或者,我殺了你。」

    吳華的話剛剛落下,風揚手中的飛龍血劍便猛烈的顫抖了一下,他是真的心痛,比任何時候都要心痛,就感覺心臟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握住,然後使勁抓著,抽搐般的疼痛。

    他真的沒想到吳華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麼一句話,沒想到吳華會為了一個女孩跟自己兵戎相見,不死不休。

    痛徹心扉。

    或許現在也只有這麼一個詞彙能夠形容風揚此時內心的情況。

    華天、羅林、劉哲、奚雨等人也紛紛動容,一個個都忍不住跑到風揚身前,凝視著吳華,表情都是異常的怪異和失望。

    「華仔,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華天忍不住大聲怒喝道:「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嗎?」

    「我很清醒,很冷靜。」吳華神色嚴肅的說道:「也許我們之間真的有很刻骨銘心的故事,但那都是以前的事,都是我不記得的事情,我只知道,我受不了,是真的受不了和你們在一起的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我喜歡楊雪,喜歡和她在一起的生活,我愛她,我要保護她。」

    尤雪兒嬌軀猛烈顫了顫,嘴角揚起一道笑容,「儘管你失憶了,但是你這一點卻還是沒有變,一點都沒有變,還是會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奮不顧身,呵呵。」

    「既然這是我的本性,我希望你們不要逼我。」吳華看著風揚,又看了看楊雪,「她沒有對我隱瞞什麼,我早就知道雪兒是仲裁教會的教主,我不管她接近我是不是有什麼目的,我只知道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是盡力在維護鄭安城老百姓的生命財產,都是在遏制鄭安城所有勢力組織的暴行。」

    「你真的傷了揚哥,是真的傷了。」奚雨歎了口氣,看了眼風揚,慼慼然說道:「你這輩子可以負天下人,但是卻唯獨尤雪兒和風揚兩個人,是你沒有資格也沒有理由去辜負傷害的,我想,有朝一日你恢復記憶後,一定會痛不欲生的。」

    「那等恢復記憶再說,現在我只想救楊雪。」吳華的語氣依舊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華仔。。」奚雨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風揚打斷。

    「夠了,不用說了。」風揚猛然一揮手,飛龍血劍劃破長空,留下一道血色殘影,飛龍血劍瞬間進入了玉石空間,他背過身,大聲喝道:「滾,都給我滾。」

    化身為仲裁教會女教主的楊雪眼神帶著異樣色彩的看了看吳華,然後鬆開了尤雪兒,「我們走吧。」

    「風揚,這次是我欠你的,如果你需要,我這條命就是你的。」吳華看著風揚,音落下,就和楊雪飛身離去。

    「啊。」在吳華和楊雪離開之後,風揚爆喝一聲,一拳朝前方打出,將前方的船艙給打的化作碎片飛射到海水中。

    「揚哥,你也被太難過,他現在還失憶,這樣的舉動也情有可原,別為這些上火。」華天走到風揚身邊,拍了拍風揚的肩頭,作為一路風風雨雨扛過來的兄弟,他心裡也挺不好受,但是他知道風揚心裡更受不了。

    「是啊,咱們這次也不是沒有收穫。」羅林道。

    金珊走到尤雪兒身邊,臉上滿是愧疚的神色,「為了蘭龍,讓你承受這樣的痛苦,謝謝你。」

    「別說這些了,趕快走吧。」尤雪兒道。

    兩天後。。

    固萊帝國。

    一男一女從船上下來,踏上了陸地。

    男人身長六尺,頂著一個大光腦袋,手裡拋著一塊磚頭,在眾多鄙視和異樣的眼神下,若無其事的拿著快磚頭拋上拋下,還不時的用磚頭蹭蹭油光錚亮的腦袋。

    女孩長得靚麗秀美,身材曼妙,只是一臉的無奈,看著旁邊的光頭,翻著白眼道:「我說,你能不能把那破磚頭收起來,能不能消停一下?」

    「破磚頭?你說這是破磚頭?」光頭男一臉氣憤,「開什麼玩笑,在大陸,我這磚頭可是讓人聞磚喪膽的神器,你以為板磚王子是怎麼來的?」

    「得了吧你,你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大陸來的通緝犯是不是?」金珊可算是服氣了,好不容易給他造出了一個假死的現象,他自己倒好,不但不隱藏身份,還逢人就說自己是大陸來的板磚王子,人稱板磚哥,在船上為了和幾個漂亮小妹搭訕,還大言不慚的說大陸的仲裁教會都奈何不了他,讓他到帝國來遊山玩水了,把那幾個小姑娘唬的心花怒放,一愣一愣的。

    「這有什麼,我告訴你,要是我小時候努力的話,我現在也能成為符技師或者練符師。」蘭龍又開始懊悔小時候,詮釋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的含義。

    其實這次蘭龍能夠逃過仲裁教會的追殺,造出一個假死狀態,也是多虧了尤雪兒和采兒兩個女孩,她們是最主要的功臣。

    風揚探測到吳華和楊雪的蹤跡,讓尤雪兒和雲柔故意和吳華造成一個巧遇的假象,然後故意裝作無意透露出蘭龍要逃亡到大陸的事情讓楊雪和吳華知道。

    果不其然,楊雪和吳華果然趕往碼頭截住蘭龍。

    不過這個蘭龍卻並非真的蘭龍,而是采兒用易容術偽造的一個假蘭龍,這個人是根據蘭龍的外形精心挑選的一個,體型和蘭龍相差無幾,經過易容術和服飾的修飾,從外表上看去,和蘭龍的相似度高達九成,在戰鬥的時候,還真的難以發現真偽。

    而後戰鬥的時候,假蘭龍噴了幾口血,臉上讓血給弄花了,更是難以分辨,風揚為了讓這個人讓替死鬼,承諾給他一大筆錢,讓他的家人一輩子無憂無慮,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又怎麼會找不到一個替死鬼。

    吳華的事情,讓風揚鬱悶了好些天,無所事事之際,他便開始悶在聚賢閣修煉。

    經過一波三折,聚賢休閒中心終於重新開張,而且這次聚賢休閒中心的規模擴張了數倍,更加的豪華,設備也更加的齊全和高檔,服務更加全面到位,還沒有開張,就已經在鄭安城傳的沸沸揚揚,畢竟滕雄和蕭廷尉合夥開的豪門會所讓很多人可是嘗試到帝王級的享受,回味無窮,流連忘返,每個人都想看看比之豪門會所更加豪華規模更大勢頭更猛的聚賢休閒中心能夠有什麼驚喜。

    開張的頭一天,聚賢閣的所有內部成員包括風揚都全部到場進行開業典禮,而且頭一天也有優惠活動,在聚賢休閒中心的一切消費除了賭場之外都是半價。

    風揚讓小馬哥這個賭神邀請了不少同行過來,聚賢休閒中心的賭場可謂是高手如雲,而且有小馬哥這個賭神坐鎮,根本就不愁沒錢賺。

    風揚也知道,最賺錢的行業就是黃和賭,日進斗金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在賭方面,風揚是做足了準備,黃這方面,風揚也下了很大的功夫,讓彭帥在各個城市花重金招來形形色色的花魁級姑娘,一個個都是可以在青樓獨當一面將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卻還能讓男人服服帖帖心甘情願給錢的『高手』。

    如今鄭安城的老牌勢力垮的垮,滅的滅,只剩下聚賢閣一家獨大,其他的小勢力在淤泥中頑強掙扎,不過也翻不起什麼浪花,苟延殘喘而已,所以聚賢閣的開業也沒有任何波折可言,順順利利的,第一天就賺了個盆滿缽滿,給聚賢閣的所有人都給樂壞了,晚上就在聚賢休閒中心裡歡慶澎湃了一場。

    翌日一大早,風揚還在修煉,其元魂力便感受到聚賢閣內幾股雄渾無匹的元魂力突兀綻放出來,他猛然睜開雙眼,嘴角微微揚起,「終於醒了。」

    風揚身體一晃,已然出現在數丈開外的門口,然後幾個閃身,便消失不見了,不一會兒,風揚的身形出現在聚賢閣密室門口,打開密室,之間四道人影站在密室門口。

    「來的還真快,看來閣下的元魂力相當強悍啊。」皈依笑著道,他是三名僕人中的頭頭,是億鑫的保鏢,不過實力也是最強的。

    風揚沒有正面回應他的話,只是淡然笑道:「諸位可以告訴我,來人類城市的目的了吧?」

    億鑫猶豫了一下,然後看了看皈依,見皈依點頭同意,億鑫這個少主便開口道:「我們是為了找魂精靈而來,你能一眼就看出我們是精靈族,想必也知道魂精靈吧。」

    「那是自然。」風揚身體輕微一顫,迅速穩住心神,心中卻是驚濤駭浪,他們竟然是為了熏月?只是他們尋找熏月的目的是好還是壞,如果他們找熏月是為了幫助熏月,那倒還好,如果他們是圖謀不軌,有不軌企圖,那我便只能殺掉他們。

    「魂精靈是我們精靈族的支柱,少了魂精靈,我們精靈族的族人便無法有更大的突破,天賦好的,進境會及其緩慢,而天賦一般的,實力更會逐漸下降,所以我們必須找到魂精靈,這樣精靈族才能夠再次崛起,不受人類和魔獸以及蠻夷獸人的壓迫。」億鑫估計風揚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身份,應該也知道這些,所以便沒有什麼隱瞞,他感覺明眼人不說瞎話,否則反而顯得自己不實誠,不夠大氣,而且這些也不算什麼秘密。

    「蠻夷獸人?」風揚狐疑的看著億鑫。

    億鑫也是怪異的看了風揚一眼,似乎不明白風揚能知道精靈族,怎麼會聽到蠻夷獸人還會流露出驚訝和不解的神色,但卻也如實說道:「蠻夷獸人和我們精靈族一樣,屬於比較稀少的種族,他們是生活在蠻荒地帶,靠近極南地段,需要翻越過一片蠻荒沙漠。」

    「蠻夷獸人因為常年生活在蠻荒地帶,所以他們的族人的體型都偏矮,但是**卻是異常的強悍,他們不修煉元力,也沒有多強的元魂力,但是光是憑借**力量和強度便能與人類、魔獸以及魂精靈分庭抗爭,如果人類能夠習得蠻夷獸人的體術,人類整體戰鬥力必定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真的有這麼強?」風揚有些不相信。

    「呵呵,你別驚訝。」億鑫的保鏢皈依笑著道:「你們人類最強的男人,也就是能鎮守魔獸千年之久的那個武魂強者便是去蠻夷習得一套高深的體術,加上我們精靈族的幫助,才能夠順利的突破,成為最強的武魂,如果沒有他,恐怕人類得再多五個武魂強者,才能抵抗住魔獸的衝擊,呵呵,不過說實話,人類也的確是自私,當初那個武魂強者要是將體術拿出來傳承下去,人類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皈依的話讓風揚的確異常的心動,也有些觸動,他笑著道:「既然這樣,那勞煩諸位帶我去蠻荒之地,我想諸位對蠻荒之地的體術也是相當眼紅吧。」

    「不可否認。」皈依不反駁,卻也有些顧忌,「不過蠻夷獸人卻不是那麼好相處的,尤其是異常的排外,想要得到他們世代相傳的體術,可沒那麼簡單。」

    「總得試試才知道。」風揚道,他向來都很有冒險精神,知道世上存在這樣神奇牛~逼的體術,又怎麼能壓制住內心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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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怪異的天氣

    現在聚賢閣在鄭安城基本上已經穩定,經過船上那一戰,仲裁教會教主楊雪也不敢太過張揚,明目張膽的對付聚賢閣,而且華天,羅林他們也都已經可以獨當一面,加上唐寧,奚雨,柳曼三姐妹的七星聚首陣,應付鄭安城的仲裁教會並不是難事了,遇上楊雪這個教主也有分庭抗爭的能力了,風揚也少去了後顧之憂。

    聚賢休閒中心開業的當天相當的火爆,基本上將其他賭場,青樓,酒樓的生意都搶了大半,第二天正常營業生意更是火爆,基本上是全天爆滿。

    風揚對奚雨和華天等人交代了一番,就收拾了行囊打算跟隨億鑫、皈依等人去找那個神秘的蠻荒之地,體術對他來說,吸引力實在太大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父親創造的輪迴六道決,這門功法就是依靠開啟穴道從而激發出潛能來提升強度,力量,速度等各方面的能力,難道這種功法就是屬於體術一類的?不過這門功法還能開發出無屬性的能量,似乎又帶有一些修煉元力的功效。」

    「修煉的同時又能帶來一種特殊的能量,父親不愧是一個奇才,竟然能夠自創出如此神奇的功法。」風揚心裡大為讚歎,不由得以父親為榮,只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父親的,也無法解開父親留下的秘辛,心裡又有些失落和難受。

    風揚心知鄭安城已經是聚賢閣的天下,論起戰鬥力和勢力,聚賢閣已經完全可以和仲裁教會抗衡了。

    就算不能虐仲裁教會,有唐寧三姐妹的七星聚首陣以及華天、羅林這等戰鬥力過人的強者,配合擁有地土御靈珠的劉哲和擁有碧水愈靈珠的晗蕾以及青木控靈珠的烙媚兒,自保絕對沒有問題。

    這些能人再配合仁義和彭帥兩個老江湖的輔助,那絕對算是鄭安城空前豪華的陣容,為了防止有其他城市的強者對付聚賢閣,風揚還特意去了另外一棟房子的密室裡,交代龍人兄好好的守護聚賢閣,如果有強者來欺壓聚賢閣,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要不顧一切的出手相助。

    有九級魔獸的相助,除了武聖強者親臨,或者六級武神巔峰時期的強者來犯,還真沒有什麼人是九級魔獸的對手。

    只不過九級魔獸實在太惹眼,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輕易不能現身,一旦現身,必將引起大陸的恐慌,到時候各大強者聯手,九級魔獸也只有拉稀的份。

    不過為了保證聚賢閣一群兄弟姐妹的安全,風揚還是捨得下血本的。

    風揚等人剛剛走到聚賢閣的大門外,卻來了四名不速之客,不過這四人也是風揚比較熟悉的,他等了這四人好一段時日了。

    「你們來的還真是時候。」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三男一女,風揚瞇著眼睛笑道。

    離殤愁斷四人站在風揚面前,面無表情卻冷艷動人的離漠然道:「主人說過,只要你會放過我們,就送你一樣東西。」

    「我很期待。」風揚笑了笑。

    「跟我們來,機會只有一次。」說完,離殤愁斷四個名震大陸的頂尖殺手再次消失於所有人的視線中。

    就連億鑫、皈依四個魂精靈都感覺奇特驚愕不已,竟然能夠憑空消失,而且還無法很精準明顯的探測到他們的氣息所在位置,不得不說這神隱術的奇妙,這要是突然從背後來一擊,那一擊必殺的幾率哪裡會低。

    「看來你們還得在這裡等我一段時間,我回來再一同前去。」回頭看著渾身自然而然散發出一種高人一等但是卻又給人極其高貴感覺的億鑫,風揚聳了聳肩。

    「你能探測到他們的氣息?」億鑫有些驚愕,他身為魂精靈都無法感應到那突兀消失的四道氣息。

    「我有他們的通訊玉箋。」風揚笑道。

    「原來如此。」億鑫恍然大悟的點頭,心裡也平衡許多。

    交代了一下,風揚便快速追擊了出去,離殤愁斷四人都施展了神隱術,行動並不是很快,不片刻便追上了。

    見風揚已經追了上來,離殤愁斷也沒有繼續施展神隱術,而是和風揚一同御空飛行,風揚原本認為他們會帶自己前往落日城,但是路線卻並非去落日城的,而且恰恰還是去落日城相反的地方。

    「去哪?」風揚問道。

    「朝陽城。」

    「嘿,有落日城還有個朝陽城,是不是去了朝陽城,還要去月亮城,或者半夜三更城?」風揚打趣道。

    離殤愁斷四人都面無表情。

    「呵呵,開玩笑,一點幽默細菌都沒有。」見無人搭理,風揚也只能自己乾笑一聲。

    頓了頓,似乎感覺這樣飛著無聊,風揚又問,「到底要給我什麼驚喜?」

    「到了就知道。」離說。

    「說真的,你的主人真的很厲害,我明知道自己被他牽著鼻子走,卻還不得不被他牽著,我還真是越來越好奇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風揚無奈的笑了笑,臉上雖然表現的很淡定輕鬆,心裡卻心念電轉起來,這離殤愁斷一直聽從那個主人的安排,只是不知道這次他們到底可不可信,倘若他們是騙我到他們的老窩然後給我陰一把,那就危險了,到時候聚賢閣肯定也會面臨危險。

    不過那個主人有那麼強大的能量,要殺我肯定不難,他真要殺我,根本沒必要大費周章,還是安心跟著離殤愁斷去看看,有沒有危險,到了那裡自然就知道了。

    離回頭看了風揚一眼,眼神有些怪異,「他是一個永遠看不透的人,沒有人看得透,包括你。」

    「我感覺我快翻身了,你信不信。」風揚嘴角揚起一道弧度。

    「你再不看前面,你就真的翻身了。」離面無表情的說。

    風揚感覺離話裡有話,下意識的朝前面看去,赫然見到一個人也東張西望的朝自己飛來,不對,是撞了過來。

    風揚身體猛然一撤,玩了一個華麗的空中旋轉三百六十度,和那人擦身而過,末了還大聲罵道:「我去你大爺,你剛剛學會飛啊。」

    那人估計也被嚇得夠嗆,差點就發生撞機事故,有些驚魂未定,回過神來,眼神卻變得冷漠,他立在空中,拍了拍和風揚擦身而過的衣襟,抬頭鄙夷的看了風揚一眼,「你罵誰?」

    「喲呵,還挺狂啊。」風揚也不由得被眼前這個年輕人給刺激了,「蠢的連我罵誰都不知道,你還在我面前狂你爹個胸毛啊?」

    「小子,你有點不知天高地厚啊。」那年輕人立在空中,衣襟飄飄,嘴角揚起一道冷傲的弧度,他側頭打量著風揚,又收回視線,漫不經心的揮舞了一下衣袖。

    與此同時,風揚週身陡然湧過來一大群人,而站在風揚前後左右的赫然是四名男子,風揚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四名男子以及湧過來的數十人,發現他們身上都有一個共同點。

    仲裁教會徽章。

    圍在風揚前後左右的那四名男子身上別著的徽章赫然是仲裁教會的黑鐵級、青銅級、白銀級、黃金級、至尊級教頭,而最前面的年輕人身上沒有任何標誌,但想必地位更不低。

    「原來是仲裁教會的人,難怪這麼狂傲呢。」風揚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我有狂傲的資本,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馬上要你命。」那年輕人冷然說道。

    圍在風揚前方的一名男子一個閃身飛到年輕人身邊,拱了拱手,輕聲道:「呂斌教頭,咱們現在要趕路,不宜生事端,只是一個小伙子而已,沒必要跟他較真,走吧。」

    被稱之為呂斌的年輕人思索了一下,便點了點頭,滿臉陰冷笑容瞥了風揚一眼,「看你過來的方向,應該是從鄭安城來的吧,咱們後會有期。」

    「好吧,到時候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風揚道:「各位教頭,再回。」

    呂斌率領一大批仲裁教會的高手快速朝鄭安城的方向飛了過去,只是風揚也不能確定他們到底是不是去鄭安城的。

    風揚的視線朝那些人消失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眉頭緊皺。

    「可以走了嗎?」離突然出現在風揚身旁,如幽靈一樣,幽幽的說道。

    風揚被驚醒,收回視線,但是神色卻依舊有些凝重,久久沒有舒展開來。

    經過一番長途跋涉翻山越嶺的飛行,三天後終於來到朝陽城,這城市的地理位置還真是讓風揚大罵了一聲坑爹啊。

    落日城在大陸的最西面,朝陽城竟然還真的就在大陸的最東面,落日城那裡是被山包圍,朝陽城是被海水包圍,三面都是海,一面是朝向大陸,就好像有一條路連接的海中島嶼一樣。

    這裡的氣溫和鄭安城的氣溫完全不一樣,鄭安城已經是秋季,天氣逐漸變涼,晚上寒氣很重,而朝陽城的溫度卻高的嚇人,風揚原本還穿了襯衣,來到朝陽城,直接當街就給脫掉了外套,要不是怕影響市容市貌,他真的會光著膀子跳進海裡泡泡澡。

    在這裡,隨處可見穿著暴露的女性,粗狂野性的男人,由於溫度太高的緣故,所有人都穿的很少,而且這裡的人皮膚都呈現一種微紅的顏色,和黃皮膚有些不同,但相差也不是很大,只有仔細觀察才能分辨出來。

    這裡的溫度實在不是一個外來人口能夠一下子適應的,估計一鍋水放在外面,一炷香的時間都能變成茶水。

    這裡的人似乎都習慣了這樣的氣溫,對生活倒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風揚比較困擾,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並不算刺眼毒辣,他皺眉看著離,道:「這裡是沿海地帶,三面都是海,太陽也不是很強烈,怎麼溫度會這麼高?」

    「這裡的氣候就是這樣,你就是問當地的居民,他們也給不出你想要的答案。」離道。

    「大陸的人不正常,大陸的天氣都古怪。」風揚搖頭撇了撇嘴,當地世代居住的居民都不知道原因,他就算想的『絕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別琢磨了,之前很多強者也認為這裡的怪異天氣是由某種天材地寶導致的。」老二殤說道。

    風揚也不掩飾,「我確實是這麼認為的。」

    殤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有點早知如此的表情,「當時這裡的天氣吸引來無數強者來此尋寶,一度將朝陽城的經濟和人口發展的膨脹到極限。」

    「那時候,無論是經濟還是人口抑或是強者人數,都是大陸最鼎盛的,很多勢力都將主壇開設在朝陽城,打算吃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但是無數強者前赴後繼歷經百年的尋找都沒有找到所謂的天材地寶,漸漸的也就放棄了,強者們紛紛離開,各大勢力將主壇搬回,不過卻留下了分壇在這裡發展,或者說是在繼續尋找這裡天氣怪異的原因。」

    「無數強者歷經百年都尋不到的天材地寶,你認為你能尋到?」

    風揚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置可否,「以前朝陽城的氣候就是這樣?」

    「不清楚,朝陽城都很少有人會知道這個問題。」

    「哦,那就是有機會。」

    「你還真是樂觀。」

    「心情好,胃口就好。」

    離打斷他們的對話,道:「該去辦正事了。」

    「天煞門還是幽冥鬼教?」看著離,風揚嘴角揚起一道意味不明卻又有點高深莫測的笑意。

    離殤愁斷四人的神色明顯一怔,旋即四人都驚愕的看著風揚,突然感覺風揚臉上那道笑意,有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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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 奇怪的老爺子

    見離殤愁斷用那麼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風揚就知道自己所言已經是不離十了,他笑著道:「別這麼看著我,要不然我會誤會。」

    離穩住心神,道:「你還知道什麼?」

    「那我再猜猜。」風揚側頭思索了一下,旋即又道:「這次要給我的獎勵是金平福吧,主人要讓我知道那個秘密了。」

    離殤愁斷四人心中更是大驚,離詫異的看著風揚,視線快速和風揚擦身而過飄向遠方,心中禁不住想道:主人說的不錯,這個風揚果然是個聰明人,缺少的只是心智和經驗而已,不過和主人相比,主人還是棋高一籌,主人早就預料到風揚已經越來越難以掌控,似乎要脫離掌控了,所以才讓我帶他去找金平福。

    離發現風揚這人有些變了,開始變得有些吊兒郎當,嬉皮笑臉,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一股高深莫測的感覺,這種感覺就是他即便不說話,也讓人也無法忽視他。

    外表看上去越來越簡單,他內心在想些什麼,卻越來越難以看出來,很顯然,他是在用這種輕拂的外表來迷惑別人掩飾內心,假以時日,是個危險人物啊。

    「那你在猜猜主人為什麼現在讓你知道金平福的秘密。」離又看著風揚。

    「主人覺得我越來越難控制了,是不是?」風揚咧嘴笑著說。

    離愕然,她現在倒是真的不知道風揚和主人,到底是誰更會猜忌,誰想的更深了,她發現跟主人和風揚這種人接觸,心裡沒有底,摸不透他們的想法,總是會有點危機感。

    「你的確很聰明。」

    「不是我聰明,是你主人把其他人都想的太笨了。」風揚不以為意的撇嘴笑了一下,又道:「金平福在哪?」

    「不知道。」

    「你逗我玩呢?」風揚愕然,「那你是帶我出來約會嗎?」

    「主人說你能找的到。」

    「你有沒有一點主見,什麼都是主人主人,你叫你主人去死或者去吃屎吧,就說我說的。」風揚道。

    「好,我會轉告他的。」離依舊是面無表情。

    「別,我開玩笑的,開個玩笑嘛,呵呵,,哈哈哈。」風揚諂笑,拍著離的肩頭,「真是的,跟了我這麼久,還是一點幽默細菌都沒有傳染到。」

    風揚就糾結了,「他大爺的二大娘,說給我驚喜,又要我自己去找,找你妹啊,吃飽了沒事逗老子玩兒呢。」

    「一點頭緒都沒有,要找到金平福還真比較困難,暫時只能先確定到底是在哪個勢力的手裡。」一邊走,風揚一邊思考這個問題,這一路上,倒是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這裡的江湖人士大多數都是背著劍類武器,或單劍,或雙劍,長髮加上長衫,很有些俠客風範。

    「這裡怎麼這麼多背著劍的人?」風揚問。

    離是個沉默寡言的女孩,這也是一個殺手必須有的冷漠和準則,話太多容易透露客戶的資料,她只是漫不經心的說道:」這些人都是天煞門的弟子,有些實力的都會下山歷練,不過最近倒是有些多,看來天煞門的弟子都不錯。」

    「這樣挺帥的。」說著,風揚原本是打算背著噬魂劍的,但是噬魂劍吸收了天空冰境的寒氣導致寒冰之氣逼人,就算是風揚也無法承受這種寒氣,所以背在身上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他只能將飛龍血劍背上,不過這柄通體血紅,外形呈飛龍狀的長劍光外形而言還是相當拉風的,風揚背在身上,還真增添了幾分俠義之風。。

    「背上這把劍,怎麼樣?」風揚在離殤愁斷四人面前騷包的轉了個身。

    殤想了想,「除了帥我沒什麼好說的。」

    「實誠人啊。」風揚鄭重的拍了拍殤的肩頭,笑道:「小伙子有前途,我看好你。」

    於是乎,揚哥就非常得意外加騷包的昂首挺胸闊步向前,巴不得把我是有錢人我囂張我得意寫在臉上讓全世界都知道,一點都不在意周圍路人和攤販怪異鄙視的眼神,十足一個傻~逼。

    不過他背在後背上的那柄飛龍血劍卻是相當的引人注目,這裡數天煞門和幽冥鬼教的人最多,天煞門似乎都喜歡用劍,導致愛劍懂劍的人詳單多。

    走在後面的離殤愁斷卻不這麼認為,他們和風揚打了很多次交道,還沒怎麼在風揚手裡佔過便宜,他們都知道,這個傢伙表面上看上去越吊兒郎當,心裡就越陰,這二五八萬的外表只是掩藏他的真實實力。

    他表現的越白癡,就證明他城府越深。

    「這樣會招人嫉妒吧。」風揚一邊雄赳赳氣昂昂向前走,心裡一邊騷包的暗笑。

    天煞門和幽冥鬼教都不是小門小派,那都是名震大陸的四大勢力其中兩個,在朝陽城這個曾經輝煌到無以復加的城市,這兩個門派的勢力自然不會比落日城差多少。

    暫時沒有頭緒,風揚只能在朝陽城住了下來。

    當然,現在風揚是有錢有勢,自然不會住三流客棧,他們直接入住朝陽城最豪華的酒樓,酒樓的每個房間都安放了某種奇特的玄冰,寒氣抵消了大部分熱量,導致一走進酒樓就感覺涼爽無比,住在房間裡,更是舒適的讓人不想出去。

    酒樓、客棧、茶樓之類的休閒之地必定是龍蛇混雜,來自五湖四海的江湖豪俠都會住在客棧、酒樓,在這些地方能夠聽到很多很有趣的江湖事跡和傳聞,也讓風揚知道了很多有關於朝陽城的信息。

    讓風揚大感意外的是,天煞門和幽冥鬼教在這裡的名譽名聲和在落日城的恰恰相反,在朝陽城,天煞門是一個公認的邪派,門中弟子行為處事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經常惹是生非。

    而幽冥鬼教在這裡卻有這不錯的名聲,兢兢業業、樂善好施、教眾經常見義勇為、拔刀相助,扶老奶奶過馬路的事情經常幹,幫小妹妹買內衣,教導未成年擼管的事情也沒少干,碰到節假時期還多做幾次,頗受人愛戴。

    在這裡住了兩天,離殤愁斷就消失了,風揚也不知道他們是走了,還是施展神隱術隱身在自己周圍,風揚還真的挺關心這個問題,要是離殤愁斷就隱身在自己周邊,那他洗澡上茅廁的時候,豈不是有傷風化。

    他倒是無所謂,關鍵是怕離這個女孩子看到自己雄壯的不銹鋼管,會情不自禁。

    這一天。

    還未到午時,風揚就在酒樓中草草的吃了一頓飯,然後便出去了。

    這幾天,他總算聽到一個還算有點價值的消息,朝陽城有個年歲最大的老人,朝陽城很多事情都還有些印象,很多初來乍到的江湖人士都會專程去拜訪這個老烏龜。

    「據說這個老烏龜只是個普通人,沒有修煉任何功法,卻能活兩三百年,還真不愧對老烏龜這個稱謂。」風揚玩味的想著,經過一番打聽問路,很快就找到了老烏龜的家。

    是個普通的民宅,但不顯得陳舊,而且看上去也是相當的結實。

    門口坐著一個頭髮花白、掛著一條長長山羊鬍子的老人,看上去就像個十歲的老人家。

    「應該就是他了。」風揚快步走到老頭子身旁,感應了一下老頭子的元力,確實沒有絲毫元力氣息,而且元魂氣息也是異常的薄弱,屬於一個老年人的正常狀態。

    風揚盡可能的和藹可親的問道:「老爺子,幹嘛呢?」

    「曬太陽。」老爺子看了風揚一眼,像似用力說道,但是發出的聲音也沒見得有多洪亮,反倒是有些蒼老沙啞。

    「曬太陽?」風揚呵呵一笑:「老爺子你真是奇怪,別人都巴不得躲在家裡或者酒樓,您卻要曬太陽。」

    「他們年輕,都不懂,曬太陽好,身體好。」老爺子笑呵呵的說道。

    「那您說曬太陽怎麼個好法。」風揚又問。

    「啊,你說什麼?」老爺子迷惑的抬頭看著風揚。

    風揚無奈,蹲下身附在老爺子耳邊大聲道:「老爺子,我問您,曬太陽怎麼好了?」

    「聽不到你說什麼。」老爺子同樣大聲吼道,倒是把風揚給嚇了一跳。

    「說你大爺。。」風揚忍不住脫口而出。

    「小伙子,你傻啊,我這麼大年紀的人,還能有大爺嗎?」老爺子用怪異的眼神看了風揚一眼,又笑呵呵的曬太陽了。

    風揚明白了,這老爺子不是耳聾,他壓根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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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 掐指神算掐斷了手指

    經過一番旁敲側擊,就差沒使出他的最強殺手鑭美男計了,不過對一個幾百歲的老妖怪,他對自己的美男計實在沒什麼信心,估計不如一板磚來的奏效。

    「老爺子,跟我講講這朝陽城的來歷和各大勢力分佈的情況吧。」風揚大聲道。

    「你說什麼?」老頭子一如既往的裝聾作啞。

    風揚眼珠子轉了轉,當即拿出一百金幣遞給老頭子。

    那老頭子雙眼立馬放光,還裝作漫不經心的接過金幣,變臉跟翻書一樣,又自然又迅速,他和藹可親的說道:「年輕人有前途啊,讓老頭子的眼力和聽力都好多了。」

    「我就給你講講,這朝陽城也算是一個傳奇的城市了,千年前,朝陽城可是大陸首屈一指的大城市,那時候無數強者為了尋找所謂的天材地寶紛沓而至,各大勢力也紛紛搬遷,讓原本名不見經傳的偏遠小古城變成了繁華無比的大城市,因為那些強者的到來,他們想要的天材地寶沒有尋到,倒是開發出了許多珍貴的資源,也尋得不少上等的天材地寶。」

    風揚一邊聽,忍不住頻頻點頭,但是這些他從普通市民嘴裡都聽得到,並不算什麼秘密,風揚見老頭子手裡把玩著金幣,心領神會,心裡暗罵一聲這個貪心的臭老頭。

    罵歸罵,風揚終歸還是拿出了一千金幣遞給老頭,「大爺,拿去喝酒泡妞。」

    老頭子將金幣放在手裡掂了掂,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說到妞,我倒是知道朝陽城有個地方。。。」

    「好了,大爺,你還是講正題吧。」

    「抱歉抱歉,人老了思想就容易跑偏,小伙子別見怪,話說那些勢力和強者的到來,開發出無數資源地,導致那些強者更是以為這裡有無窮無盡的財富,有那傳說中的無價之寶,於是那些人每天都因為此事明爭暗鬥。」

    「那時候天煞門和幽冥鬼教還沒有現在這麼強盛,最為強盛的是仲裁教會和飛雲門。」

    「飛雲門?」風揚大驚,他在固萊帝國就知道飛雲門曾是大陸名列前茅的大門派,沒想到會這麼強。

    「怎麼,你也知道飛雲門?」老頭子也很驚訝,這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就連一些老頭子都不一定知道,他會知道?

    「略有所聞。」風揚含糊其辭的說。

    「哦。」老頭子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臉上的褶皺估計可以夾死蒼蠅,但是卻不給人絲毫臨近暮年的老態,「飛雲門當年的強盛那是有種勢不可擋的趨勢,一名武魂強者坐鎮,旗下武聖、武神強者協助,在朝陽城大殺四方,將其他門派壓制的死死的,幽冥鬼教和天煞門被飛雲門壓制的沒有絲毫脾氣,只能窩在一小片地方自給自足。」

    「經過百年的尋找,所謂的天材地寶依舊毫無蹤跡,誰也沒有弄懂朝陽城這怪異的天氣的原因,而這裡的資源點大部分都被仲裁教會、飛雲門給霸佔了,許多幫會勢力就打算退出朝陽城。」

    「然而就在各大勢力準備退出的時候,卻發生一件讓人預想不到的事情?」

    風揚急道:「什麼事情?」

    「飛雲門的門主,那名武魂強者隕落了。」

    風揚眼珠子一轉,「知道他是為什麼死的嗎?」

    老頭子又裝作聽不清,把耳朵遞到風揚嘴邊,大聲道:「你說什麼?」

    風揚也不含糊,直接將一袋金幣放在老頭子耳邊晃了晃,發出金幣碰撞產生的『叮叮叮』的清脆聲音,「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老頭子也不做作,直接伸手接過金幣,繼續說:「具體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你大爺,騙錢呢?」

    「小伙子別急嘛,具體不清楚,但大概卻清楚,據說是因為三千年前那場魔獸浩劫殘留下來的高階魔獸在某個帝國作亂,飛雲門的門主帶領許多強者去了那個大陸抵擋魔獸,後來為了在那個帝國鎮壓那些魔獸,就在帝國設置了飛雲門分堂,而那名武魂強者也因此隕落了,據說還死了不少武聖和武神。」

    「這些強者隕落之後,朝陽城的飛雲門總壇幾乎成為一個空殼,形同虛設,很快便被天煞門、幽冥鬼教等勢力給滅了,飛雲門的資源點被瓜分乾淨,其中獲利最大的就是幽冥鬼教和天煞門,這兩個門派也因此一躍成為大陸四大勢力。」

    風揚心裡還真有些佩服這個老大爺了,其實他知道飛雲門的第一代門主是怎麼死的,他只是想考研一下這個老頭子,是不是真的知道那麼多事情,這下風揚倒是安心了,連這些都知道,確實有些門道。

    「其實要我來說,那個帝國的高階魔獸突然作亂,根本就是有人策劃好的。」

    「你的意思是那個帝國可能是飛雲門門主的家鄉,而高階魔獸作亂是天煞門和幽冥鬼教的人從中搗鬼,借魔獸的手來瓦解飛雲門?」風揚狐疑的盯著老頭子。

    老頭子卻有些狡猾的笑道:「我可沒這個意思,這是你說的。」

    「那你繼續。」風揚道。

    「自從飛雲門被滅,幽冥鬼教和天煞門崛起之後,許多門派也紛紛退出,但是並不是撤掉全部力量,而是在朝陽城留下一部分力量開設分堂,開發這裡的資源,另外繼續尋寶,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一點影子都沒有。」

    「這些門派也漸漸的都消停下來,爭鬥少了許多,都開始養精蓄銳了。」

    風揚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按理說,一個修煉之人的壽命比普通人都要長許多,我特想知道,你沒有修煉,是怎麼活這麼多年的?」

    「不可說。」老頭子坦然一笑,「物以稀為貴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呵呵,明白。」風揚也不勉強,畢竟要是每個人都活個幾個百年,那大陸還不亂套了。

    風揚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老妖怪,雖說有幾百歲的壽命了,但是卻一點都不顯得佝僂,身材反而挺拔無比,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穿著一套普通的灰色素衣,一張老臉滿是褶皺,就好像一張臉用比臉大了許多的皮蓋住一樣,笑起來時,牽動全臉的皮膚,讓褶皺顯得有些觸目驚心,猶如一張老樹皮,但是卻沒有給人絲毫老態的感覺。

    給風揚最大的驚訝是,這老頭子的眼睛一點都不渾濁,反而明亮銳利,好像能穿透人心一樣,和這老頭子對視一下,風揚都會感覺自己**裸的,看來活了幾百年也不是白活的,老妖精這個稱謂也不能丟人。

    「今天多謝你了,告辭。」風揚轉身就要。

    「小伙子,感覺你挺合我胃口的,出手也大方,老頭子我就倚老賣老,給你說道說道,不怕你說我吹牛,其實我在百年前有個江湖外號叫掐指神算。」老頭子喊住風揚,朝風揚伸出自己的右手,「我這跟手指頭就是這麼掐斷的。」

    「哦?」風揚立定,回頭看著老頭子,赫然見到老頭子右手沒有無名指,他心裡暗笑,我看是瞎算給人打斷的。

    「覺得我這指頭是瞎算被人打斷的?」老頭子笑瞇瞇的看著風揚。

    突然間,風揚就發現給他的感覺變了,臉上雖然還滿是褶皺,但是卻有著高深莫測的韻味。

    老頭子輕拂山羊鬍須,笑呵呵的說道:「看你行頭和裝扮以及你的出手豪爽程度,你應該是某個城市的一把手,不過好景不長啊。」

    「你咒我呢?」風揚不爽的說道。

    「呵呵,不信你等著看,如果現在你還不改變你的方針策略,五年之後,你會遇到一場浩劫,會死很多很多人,包括你最親近的人,都會一個一個死在你眼前,而你卻無力改變什麼。」老頭子神情嚴肅的說道。

    「是嗎?」風揚思索了片刻,旋即便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老頭子,這種小把戲就別玩了,我看你是見我出手大方,故意說的這麼玄乎,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看看我的誠意,然後給我指點迷津,化解這場災難?」

    「我幫你化解災難,給錢是應該的。」老頭子道。

    「再見。」風揚頭也不回。

    老頭子看著風揚頎長的背影,「小伙子,五年之後,你會來找我的,噢。。說不定,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好好珍惜眼前的時光吧,別試圖去改變什麼,否則你將萬劫不復。」

    老頭子的話風揚聽到了,不過風揚壓根沒有當真,這老傢伙雖然活的長,但是要說算命,風揚從不信這個,他向來都堅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人定勝天,什麼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之類的江湖郎中那一套,他也會。

    在他看來,那些所謂的神算子不過是看過幾本關於這方面的書,加上察言觀色敏銳的觀察力,根據一個人的穿著,談吐以及言行舉止等方面判斷一個人,猜中之後就可以開始扯蛋了。

    就好像有些人懷孕之後總喜歡去找那些神算子問問腹中的是男是女,我去,除了男就是女,五成的幾率,要我說,我也有機會蒙對。

    「前面的兄弟,等等。」

    風揚正胡思亂想之際,身後傳來一道叫嚷聲,風揚停下腳步轉身,發現是兩名年輕人,這兩年輕人的裝束也很統一,都是身負一柄長劍。

    「有事嗎?」風揚道。

    「我們老大想找你談談。」

    風揚咧嘴露出一道淺淺的笑意,等你們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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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踩花蜂

    跟著這兩青年一陣繞,風揚在身後,就好像鄉下人進城一樣,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前面兩個青年不時的回頭看看風揚,見風揚這樣一副鄉巴佬的姿態,不由得鄙夷的在心裡恥笑,這傢伙看上去傻頭傻腦的,待會兒要你好看。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風揚被帶到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狐疑的看了看周圍,風揚道:「兩位老大,還沒到啊?」

    「就在前面。」那兩青年指著我前頭一棟房屋的側面。

    走到房屋的側面,觸目可及的是十來個人,這十來個人都是背著一把劍,站在最前頭的是一名二十七八的年輕人,後背背著兩把劍,看上去好像有兩把刷子一樣。

    一名看上去也是小弟的年輕人走到風揚身邊,恭敬的指著那背著雙劍的年輕人,驕傲的說道:「小子,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老大陳豪,江湖人稱劍豪,天煞門的高徒,一手風燭殘劍所向披靡,成為年輕人一輩中的翹楚。」

    這年輕人一看就是深得阿諛奉承精髓並且發揚光大的人,這馬屁拍的那背著雙劍的年輕人臉上的傲氣和得意更濃,雙臂環胸,頭微微昂起,頗為滿意那小弟的介紹。

    那年輕人嘴角劃起一道奸詐的弧度,話鋒一轉,「現在我們老大看得起你,讓你跟著他,保證你在朝陽城吃香的喝辣的,學螃蟹走路。」

    風揚連忙拱手,又恭敬又受寵若驚的說道:「太謝謝了,承蒙陳賤老大看的起,讓小弟萬分榮幸啊。」

    「陳豪。」那小弟黑著臉糾正,一旁的陳豪也不禁被風揚這個陳賤給弄愣了。

    「啊。。」風揚大驚,驚悸的說道:「不好意思,面對這麼多大人物,小弟心裡著實緊張,抱歉抱歉。」

    「小事,你叫什麼,以後在朝陽城有什麼麻煩報我陳豪的名字。」陳豪體內那股被阿諛奉承之輩的小弟拍馬屁拍出來的自信心明顯又極度膨脹了。

    「老大,我叫楊風。」風揚道。

    「既然你跟著我混了,那我就不會虧待你,走,去喝酒。」陳豪看似對風揚很客氣,但眉宇之間卻滿是不屑,連看都沒有怎麼看風揚。

    「好賤,又在這裡騙外地人了?」這時,屋頂上突然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

    下面的人紛紛抬頭向上看去,那陳豪的臉色立刻變的難看陰森,「踩花蜂平洋。」

    「哥們,你可千萬別上了這個陳賤豪的當,他現在說什麼收你當小弟,然後請你吃晚飯之後就馬上會要你給點表示,我看他是看上了你的劍,什麼狗屁天煞門大弟子,你想笑死我啊,上次自稱君子劍,這次是劍豪,下次騙人能不能換個新意點的花招,還有你給自己的外號實在有點老土,沒文化真可怕啊,我可以給你點提示,下次你可以自稱是劍胚,劍種,劍南春。」站在屋頂上那個身材健碩長相平凡到丟在青樓都不受待見的年輕人誇張的笑道。

    看著屋頂上的那個長的很委婉的年輕人,風揚心裡就納悶了,難道朝陽城的怪異天氣導致了這裡的女人也是重口味了,這樣的也能採花?那老子這種小帥級別的人豈不是要單身?

    「平洋,你還真是陰魂不散,老子今天就打斷你的雙腿,看你以後還怎麼踩花。」陳豪怒道。

    陳豪和平洋的矛盾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兩人好像生來就有深仇大恨一樣,不為別的,只因陳豪是天煞門的,而平洋是幽冥鬼教的高徒。

    話音落下,陳豪雙腿猛然在地上重重一蹬,身體騰空而起,在朝屋頂上的平洋飛射過去的途中,雙手已然握住綁縛在身後的雙劍,身體距離平洋還有五尺左右的距離時,噌的一聲脆響,兩柄劍猛然出鞘,空中兩道寒芒朝平洋斬去。

    平洋身體一側,巧妙的讓兩柄劍擦身而過,而他的身體就處於兩柄劍的空隙之間。

    在閃躲過去陳豪的攻擊,平洋霍然出腿,朝還未落在屋頂上的陳豪踹了過去。

    陳豪臉色微變,身體凌空扭擺,雙劍閃電般朝平洋的雙腿削去。

    平洋這次的攻擊顯然也不能奏效,不過他卻並未退去,踹出去的右腿撞在雙劍上,兩人都被震退。

    平洋的實力顯然更勝一籌,後退了兩步就穩住了身形,然後挺身而上,在屋簷上重重一踏,在碎石屑灑落之際,他已如一頭飛撲的獵豹般朝凌空飛退的陳豪追擊過去,在追到陳豪身邊時,平洋身體彷彿爆發一樣突然伸展開來,原本還有幾寸距離,在隨著他雙臂伸展開來時,就猛然的打在陳豪的胸口上。

    不過陳豪看來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在胸口中招之際,他拼著兵器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長劍從下至上朝平洋打去。

    雖然陳豪先被平洋打的後退,但是劍勝在長,雖然無法斬殺平洋,但也能在身體飛退出去時,將平洋撩的皮開肉綻。

    然後就在陳豪手中的長劍距離平洋的身體只有一寸距離時,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入眾人耳中,原本萬無一失的反擊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那樣詭異的偏移了方向,而更讓人目瞪口呆的是,之間陳豪手中那柄還算不錯的劍突然碎裂成幾截。

    「啊。」陳豪發出一聲痛苦的叫嚷,剛才那巨大的衝擊力作用在長劍上,讓他感覺自己的手臂都險些被扯斷,身體跟著在空中失去平衡,直直的摔在地上。

    眾人急忙跑到陳豪身邊焦急擔憂的叫喚,將陳豪扶起來。

    「平洋,你竟然使用這麼卑鄙的伎倆,咱們走著瞧。」陳豪放下一句狠話,就帶著人快速離開。

    「陳賤老大,等等我啊。」風揚佯裝追了兩步,就停了下來。

    「是陳豪,操。」遠方傳來一道怒罵聲。

    平洋落在地上,走到風揚身邊,又狐疑的環視了一下周圍,卻不見任何可疑的情況,便對風揚說道:「去酒樓坐坐?」

    「好啊,初來乍到,還真不怎麼熟悉這裡。」風揚倒也不矯情,和平洋一同前往最近的酒樓。

    「對了,你這採花蜂名號聽別緻啊。」

    「我是踩人的踩。」平洋咧嘴一笑,笑起來時那張委婉的臉更有種讓人暴打一頓幫他整整容的衝動,」踩花蜂。」

    「有意思。」走在平洋身邊的風揚對自己的相貌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驕傲,所謂綠葉襯紅花,在平洋身邊,風揚的形象無形中被提升了好幾個檔次,小帥級別在平洋身邊馬上晉陞到老帥了,一路上,那些鶯鶯燕燕的哪個不是看他而無視了身邊這只踩花蜂,回頭率一路攀升,他笑著問:「你這名號應該不是自封的吧,怎麼來的?」

    似乎說到了平洋的傷心處,他神色黯然,似在會議那段痛心疾首的往事,「哎。。」最後以一個重重的意味深長讓人回味無窮的歎息聲開頭,以「這話說來話長,曾經滄海難為水。」銜接,話語中透露著一股滄桑和悲傷,和前一句「唉」相輔相成,緊密相連,充分的表達出他內心對於踩花蜂這個名號的由來很悲痛的情緒。

    拉開話匣子,平洋就彷彿化身成為一個話癆,讓風揚在他身上看到了羅木木的影子,廢話之多簡直比羅木木還猶有過之,從偏僻的民房那走到大街上的酒樓,平洋愣是沒有說到主題。

    風揚問他踩花蜂名號的由來,他天馬行空的給扯到了自己每天早晨起來都會便秘的事情,所以才導致現在長相對不起朝陽城,直接拉低了幽冥鬼教教徒形象的平均分。

    經過一番強調,風揚終於知道了踩花蜂的由來。

    原來平洋也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在剛入幽冥鬼教一年之內,他追求了三十五個師妹,二十三個師姐,十八個師兄,師姐師妹無一例外的都失敗了,更讓他悲憤的是,那十八個師兄中,竟然有三個願意跟他交往,讓他絕望了都。

    在小有所成之後,他得到下山的批准,於是他決定忘記以前的傷心事,一切重新開始,他覺得自己是個越戰越勇的人,所以奮發圖強。

    正所謂失敗是成功他二大爺,可是正是二大爺啊,下山之後依舊是屢戰屢敗,心灰意冷的他打算去青樓尋求一點滿足感和成就感。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他追不到女孩,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是他去青樓都沒姑娘待見,給錢都不要,他當時一氣之下,就把青樓給砸了,照著那些姑娘的臉一陣狂踩,一邊踩還一邊非常解氣的叫嚷:「一群賤貨,我讓你們給大爺我裝,讓你們裝,千人騎萬人騎都不待見老子,我踩扁你們的胸。」

    這事之後,平洋算是一踩成名,而他也對女孩子徹底的失望了,尤其是對漂亮姑娘,越漂亮的他越反感,他就感覺越漂亮的女孩越目中無人,自視甚高還有點裝清高,都是有需求的,在床上都同樣是那點事,越漂亮越清純的在床上還會更風騷更放~蕩,裝給誰看呢。

    所以他見著漂亮姑娘就反感,他就想狠狠的踩對方的臉,踩她們的胸。

    得知踩花蜂這名號的由來,風揚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馬上就要斷氣,眼淚都笑出來了,他就感覺平洋不應該叫踩花蜂,應該叫悲催哥,既憂鬱哥、犀利哥、板磚哥、床單哥之後的第五哥。

    這踩花蜂和女人絕緣,但是和男人卻還是比較對路的,跟男人純屬自來熟,難怪有三名師兄願意跟他長相廝守。

    和踩花蜂一邊聊天一邊喝酒,倒也頗為舒適,而且還知道了一些江湖事跡,對天煞門和幽冥鬼教也有些瞭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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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 忽悠

    「踩花兄,你的遭遇讓我深表同情啊,有機會我帶你去嫖小妞,不是我吹,我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泡妞的本事卻是一流的。」風揚道。

    踩花兄滿臉狐疑的盯著風揚,「瞧你長的確實比我好看,但現在的姑娘也不一定就以貌取人吧。」

    「相貌是第一印象,第一印象好了,接下來的相處就簡單多了,要是連接觸的機會都沒有,還談什麼深入交流,是不是。」風揚一本正經的說。

    踩花兄嘴角抽搐了幾下,顯然說到了他的痛楚,「是你妹,別吹,有本事露一手。」

    「行,我就現炒現賣吧。」風揚咧嘴一笑,「你看一下在座的女孩子,隨便挑一個。」

    「那就中間那名最漂亮的。」踩花兄道。

    「你信不信,我不但能和她有說有笑,還能讓她過來勾搭你。」風揚瞇著眼睛,笑容很是邪惡,不過還充滿了自信。

    「你扯吧,我不去踩他就算給你面子了。」

    「我從不忽悠人,我說能讓她過來給你獻慇勤就一定能。」

    「她要是能過來給老子獻慇勤,我立馬拜你為師,以後對你言聽計從。」

    「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騙人是小狗。」

    「操,要不要拉鉤?」

    「我們交換一下元魂烙印,留個聯繫方式,到時候聽我指示。」

    風揚直接起身朝中間那名挺漂亮挺文靜的女孩走過去,這女孩穿著一套淡薄的絲綢長裙,長長的修黑頭髮劈散在背上,頗有些大家閨秀的溫婉,不過二十歲的妙齡,看上去也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而且看那從容淡定的氣質,像似個習武之人。

    最讓風揚感到驚艷的不是這姑娘的臉,而是她的肌膚,在這種天氣下,大部分人的皮膚都呈現一種微紅,而這女孩卻依舊保持著那種光潔的白皙。

    見到風揚似乎是朝自己走過來的,那女孩有些疑惑,印象中似乎並沒有這個年輕人的印象,不過她也表現的極其從容淡定,生怕自己自作多情,要是人家不是衝自己來的,豈不是很丟人。

    不過在風揚停在桌子旁邊時,這姑娘還真不知所措了。

    「嘿,可以坐下來聊聊嗎?」風揚露出一道老少皆宜的招牌式笑容,讓那有些成熟的臉綻放出小帥級別的吸引力,那雙經歷了無數次生死戰鬥以及無數常人想都不敢想的遭遇所鍛煉出來的堅毅眼神,雖然是單眼皮,但是卻深邃有力,對於這種二十歲左右初出茅廬的姑娘,有著毀滅性撕裂性的殺傷力。

    那姑娘雖然不是花癡,但是面對風揚的笑容和那種眼神,也不由得愣了愣。

    美女是男人的最愛,這種看上去有內涵的帥哥自然也是美女無法抗拒的,她回過神來,嫣然一笑:「請坐。」

    「看你的裝束,是天煞門的?」風揚問。

    「對啊。」那女孩點頭,道:「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事情倒是有一些,不過咱倆先隨便閒聊,你叫什麼?」

    「倪靈。」那姑娘道:「你呢?」

    風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道:「你猜。」

    「。。。。」倪靈被噎的無語,隨後笑容更是燦爛,端起一杯茶水放在紅唇邊,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濕潤了紅唇,更顯得有人,「你真逗。」

    「我叫秦壽。」風揚道。

    「噗。。」女孩忍不住將嘴裡的茶水全數噴了出來,還咳嗽了幾聲,雖然笑的花枝亂顫,「禽獸,哪有叫這樣名字的。」

    「秦是秦時明月的秦,壽是祝壽的。」風揚道。

    「抱歉,我想歪了。」倪靈倒也不是那種做作的女孩子,但是顯然被風揚這個名字給雷的不輕,嘴角還帶著忍不住的笑意,讓她更增添了幾分動人紫色。

    坐在靠窗位置的踩花兄聽不到他們在講什麼,但是卻看到那女孩和風揚談笑甚歡,那姑娘似乎還頗為喜歡和風揚交流,心裡就又是不平衡又是羨慕嫉妒恨,還有些許驚訝,難道現在的女孩子就這麼沒品位嘛,就光以貌取人,不注重一個男人的內涵,像我這麼有故事有內涵猶如一本永遠參悟不透古書的滄桑男人,就沒人青睞嗎?

    「秦壽,你不是本地人吧?」倪靈上下打量了一番風揚,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談笑風趣幽默,黃皮膚,身材不算健壯,但是卻給人一種挺拔屹立不倒的感覺,一張臉帶著清秀的帥氣,還有幾分成熟,那雙深邃的眸子裡盡顯滄桑,看上去是一個有很多故事的男人,從談吐和外在形象看,不像本地人。

    「嗯,其實我是為了追捕一個人來到這裡的。」說著,風揚以一個秘密的動作擋住踩花兄的視線偷偷的亮了一下自己的一星獵頭人徽章,是在鄭安城時的獵頭人徽章,他怕亮出總教的至尊級教頭徽章,會直接刺瞎這個姑娘的眼睛。

    倪靈看見風揚手裡的徽章,眼中閃過一道訝然,「好厲害,原來是。。。」

    「噓,低調。」

    「哦,那是來追捕誰的?」

    「看見坐在靠窗位置的那個人嘛,據說人稱踩花蜂,我就是來追捕他的,不過貌似他的輕功極強,為了防止他逃走,所以我打算請你幫個忙。」風揚現在胡扯也是毫不含糊,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真是踩花蜂,剛才一直都沒注意看那邊呢。」看到踩花蜂,倪靈眼中閃過一道怪異的神色,似乎還有些忌憚。

    風揚心裡暗笑,要是你看到了,我就得換一招忽悠你了。

    「和獵頭人合作,還真期待呢,我能幫你什麼?」

    「施展美人計,我看在場就你最漂亮,所以才會選擇你的。」風揚還恰到好處的轟了一個糖醋炮彈過去。

    女孩子哪有不喜歡聽人誇自己漂亮的,而且還是被一個帥哥誇,這樣心裡更是美滋滋的,倪靈當即就大義凜然的說道:「沒問題,我可以幫你。」

    「走。」風揚道。

    說著,兩人起身朝平洋走過去。

    「我擦,真過來了?」平洋看到那美女當真跟著風揚走過來,直接震驚了。

    「公子,我可以坐下嗎?」倪靈的演技還算不錯,媚眼如絲的看著平洋,溫婉的說道。

    「坐,坐。。」平洋第一次感受到女孩的溫柔,而且還是一個美女,心花怒放了都。

    「謝謝。」倪靈直接挨著平洋坐下,不時含蓄中帶點嫵媚的看著平洋,笑的異常曖昧,那雙美眸眨巴眨巴的,電力十足。

    「公子,你有家室了嗎?」倪靈嗲聲嗲氣的問道,水汪汪的美眸緊盯著平洋,傳達著絲絲柔情。

    踩花蜂都意亂情迷了,從出生到現在也還是第一次受到女孩子這樣柔情似水的對待啊,他都快把持不住了,下意識的回:「我還單身一人呢。」

    「好巧呢,人家也是單身。」倪靈『咯咯』笑了笑,臉上還蒙上了一層嬌羞的紅暈。

    風揚都看的傻眼了,不是被倪靈的美給迷的,而是感歎這個女孩的演技,難怪有人說越漂亮的女孩越會騙人,這簡直就是天生的演員啊。

    「你單身,我也單身,這可如何是好啊。」踩花蜂平洋慌亂了。

    倪靈猶豫了一下,有些嬌羞的說道:「那。。。。那人家當。。當你。。女朋友吧。。。」說著,快速低下頭,玩弄著衣襟,好像一隻慌亂害羞的小兔子,羞的不敢看平洋。。

    平洋很悲催的發現,名震江湖辣手摧花的踩花蜂竟然有了極其強烈的反應,而且是控制不住的反應,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把持不住了,喃喃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你同不同意嘛?」倪靈撒嬌的推了一下平洋。

    平洋一個不穩,直接跌坐在桌子底下,來不及伸手,直接伸出雙腿,「我一萬個同意。」

    趁著平洋不注意,倪靈朝風揚投去一個幽怨的眼神,好像在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酒樓的客人也都看傻了眼,美女不管在哪都是眾人的焦點,也正如一句話,普通的女孩是你的,美女是大家的。

    因為倪靈,酒樓大部分客人都比較關注這邊,誰也沒想到一個美女放著小帥級別的奶油小生不要,竟然要一個長得又委婉又著急的男人,而且還是主動追求,這口味也太重了。有眼力好的還發現這個猥瑣男是踩花蜂,簡直是天理不容啊。

    風揚悄然拿出通訊玉箋,傳遞了一個信息給平洋,「我讓你親她一下,但是我隨後會打你一拳,你要順勢逃走,下次再繼續,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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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1 16:31:57
第六百三十一章 一劍破朝陽  

    轉瞬間,平洋也拿出通訊玉箋看了看,然後捕捉痕跡的點了點頭。

    然後風揚又走到倪靈身邊,將倪靈拉到一旁,附在倪靈耳旁,輕聲道:「待會兒你讓他親一下。」

    「啊,這怎麼行。」雖然被風揚說話時噴出的熱氣灑在耳畔上刺激的耳根發熱,但倪靈還是忙拒絕。

    「你放心,我當然不會讓你吃虧,在他快要親到你的時候,他肯定會特別的意亂情迷,疏於防範,我這時候會出手,讓你的臉不會被他的嘴碰到。」風揚信誓旦旦的說。

    猶豫了半晌,倪靈終於點點頭,道:「為了幫助仲裁教會剷除敗類,我就冒險一次吧。」這話說得好像是要上戰場獻身一樣。

    說著,倪靈帶著動人的笑容朝平洋走去。

    平洋含蓄的說道:「姑娘,既然你已經是我女朋友了,那讓我親一下咯?」

    眾人絕倒,都成為男女朋友了,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這廝是千古奇葩啊。

    「嗯。」倪靈嬌羞的點頭。

    平洋大喜過望,連忙湊上去,一張厚厚的跟小孩子巴掌般的嘴巴高高撅起,朝倪靈光潔白皙的臉上親了過去。

    風揚直接揚起一拳就朝平洋胸口打了過去,風揚站在平洋對面,拳頭還能打到平洋的胸口,足可見還有多大的空隙。

    平洋直接以一個瀟灑的平沙落雁屁股向後式摔在地上,還沒有跳起來就對風揚大罵:「艸你大爺,你瞎啊,還隔著多遠你就打啊?」

    「大膽。」風揚爆喝一聲,緩慢的走出去,使勁朝平洋眨巴眼睛,平洋無奈,爬起來飛身離去。

    「你別跑。」風揚站在酒樓門口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但是一點追上去的意思都沒有。

    那平洋還真的停下來,站在屋頂上,「還有事?」

    「我擦,這個大傻~逼。。」風揚心裡暗罵,都想上去抽他兩耳刮子,難怪到現在還是屢戰屢敗,這智商,豬見了都會驕傲。在風揚的眼神下,他終於開竅了,轉身就跑。。

    這時倪靈追出來,不甘心的說道:「真可惡,還是讓他跑了。」

    「沒事,下次有的是機會。」風揚無所謂的說道。

    「嗯,那下次有機會要聯繫我,我還可以繼續幫你,我們換下元魂烙印吧。」倪靈似乎還喜歡上了這種遊戲。

    倪靈和風揚互換了一下元魂烙印,正當風揚打算離開時,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師妹,大師兄來了。」

    「哇,大師兄來了。」倪靈歡快的笑道。

    這時候,周圍也產生一陣不小的異動,客棧中很多人都不由得側目看了過來。

    「是歐陽飛宇,天煞門的大弟子竟然都下山了。」

    「難道是當初那個一人掀翻傲龍幫救出上百名失足婦女劍術在天煞門弟子中第一人稱一劍破朝陽的歐陽飛宇?」

    「就是這個歐陽飛宇,一身本領可是非常了得啊,曾經搶奪一處礦脈時,一人掀翻一個幫派,獨鬥三大武仙強者,為天煞門可立下不少大功。」

    「我還聽說,天煞門是打算將這個歐陽飛宇當朝陽城的天煞門分堂的門主培養啊,很受門主的器重。」

    「一劍破朝陽,好嚇人的名號。」風揚心裡也頗有些好奇,看朝陽城的人都快將這個歐陽飛宇給神化了,看倪靈的眼神,光是聽到歐陽飛宇這個名字,眼眸中就綻放著掩飾不住的崇敬。

    風揚放眼望去,只見一名二十七八的年輕人緩步走來,身穿一襲褐色長衫,走路沉穩有力,步伐與步伐之間的距離竟然一模一樣,面對眾多眼神的注視和鼎沸議論聲,他臉上的神色淡定自若,不驕不躁,平靜如水,就好像獨自一人漫步在空曠無人的大草原,欣賞著眼前無限風光一般,光是這點就已經證明他的心態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要成為強者,心性是異常重要的一點。

    再觀這歐陽飛宇旁邊旁邊的三名年輕人,每一人臉上都滿是驕傲,有種狐假虎威的感覺,看似對這個大師兄也極其仰仗,光是當歐陽飛宇的跟班,都感覺高人一等。

    而旁邊這些枯枝爛葉的傲慢和歐陽飛宇的靜如止水比起來,將歐陽飛宇的形象襯托的更加高大神聖,風揚有些無恥的猜想,這個歐陽飛宇是個聰明人,故意讓這些人當跟班,來襯托出自己的光輝,太TM無恥了。

    不過讓風揚心中發笑的是,開始要收他當小弟的那名背雙劍自稱劍豪被譽為年輕人翹楚的陳豪竟然也在跟班的行列。

    「陳賤哥,你也在啊。」風揚咧嘴笑道。

    「你大爺的,老子叫陳豪,你是白癡啊,一個名字都記不住。」陳豪也不由得愣了愣,要不是見老大歐陽飛宇在場,他當場就要表現一下自己身為老大的威嚴了。

    「哦。」風揚點了點頭。

    「還不快過來拜見歐陽師兄,說不定歐陽師兄心情好,賜你一招半式的,就夠你闖蕩了。」陳豪滿臉不屑的瞥了風揚一眼,其實他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想在歐陽飛宇面前表現出自己管教有方的一面,要是歐陽飛宇心情愉悅了,賞賜自然也是賞賜自己這個當老大的,怎麼也不會落在這個廢物的身上。

    「哎呀,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一劍破朝陽的歐陽師兄,久仰大名啊,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啊。」風揚違心的說,他是那種不拘小節的人,為了達成目的,在這個所謂的歐陽飛宇面前示弱也不覺得丟人,又不會少塊肉,也不會英年早~洩,根本沒啥副作用。

    歐陽飛宇輕描淡寫的瞥了風揚一眼,視線就匆匆從風揚身上掠過,轉而落在倪靈身上。

    「廢物,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叫跪下拜見大師兄,你有資格和大師兄平起平坐的說話嗎?」那大師兄沒介意,這陳豪倒是覺得自己臉上無光了,對風揚怒吼道。

    「跪下拜見?」風揚目光陡然投向陳豪,雖然臉上還帶著笑意,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已經閃過一道寒氣。

    陳豪鄙夷的說道:「讓你跪下拜見大師兄是給你面子,是在幫你,要不然以你這種卑微的地位和身份,你一輩子也別想見到大師兄這種人物,你倒還不滿足。」

    「我要是不跪呢?」風揚道。

    「不跪?」陳豪冷笑一聲,「今天你必須跪下拜見大師兄,你既然跟著我,就得有這樣的禮節,你是我小弟,他是我大師兄,你拜見我的大師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如若不然,我今天打斷你那雙狗腿,你說你只是江湖上第底層的小人物,有機會讓你成為大師兄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物身邊的一條狗,這是抬高你的身價,有朝一日得到大師兄的提點,你這條狗也能成為狗王。」

    風揚也不發怒,笑呵呵的說道:「如果跟著你還要下跪,我還不如不跟你。」

    「你再說一遍。」陳豪一個箭步竄到風揚身前,大手一揮,抓住風揚的衣領,眼神狠毒的盯著風揚。

    「陳師兄,你別這樣。」倪靈對風揚印象不錯,也不忍心看到風揚在這麼多人面前被羞辱,不過內心裡卻對風揚有些失望,堂堂一個獵頭人竟然被這樣凌辱還不反擊,真的有些懦弱,她現在都開始懷疑風揚到底是不是獵頭人。

    「今天我就給小師妹一個面子,你給我小心點,下次我要你好看。」陳豪推開風揚,不屑的說道。

    歐陽飛宇沒有理會陳豪和風揚的劍拔弩張,似乎這一切在他眼中只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大人看看一笑置之,他看著倪靈,不冷不熱不溫不火的說:「該回去了。」

    「這麼快就回去啊,你辦完事了?」倪靈有些不情願的說。

    「走吧。」歐陽飛宇道。

    說著,便逕自轉身,從風揚身邊走過。

    風揚視線一直盯著歐陽飛宇,總感覺這個人內心有很深的城府,他臉上的神色是一種極度淡然和靜如止水,反過來說,這也是令一種極致的驕傲,只有目空一切感覺自己凌駕於萬物之上才會有這樣淡然的神態,風揚實在不喜歡。

    「秦壽,認識你很高興,下次有任務記得連續我哦。」走到風揚身邊,倪靈喜笑顏開的說道。

    「一定。」風揚點頭。

    旁邊的陳豪見平時對自己總是愛理不理巴不得永遠躲開自己的倪靈竟然對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小弟有說有笑,心裡更是升起一股嫉妒怨恨的心,臨走時見風揚的眼神還停留在歐陽飛宇和倪靈的身上,他眼珠子一轉,找到一個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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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1 16:32:29
第六百三十二章 不想陪你玩

    陳豪陰沉著臉,凶狠的說道:「你看什麼看?怎麼,是不是不服氣?我告訴你,今天沒廢你雙腿,是給小師妹的面子,你要還敢不服氣,就等著變成廢人。」

    「我又沒看你。」風揚道。

    「那你是不服我大師兄和小師妹了?嫉妒?」陳豪越說越怒。

    「你還和女人一樣不可理喻,想拿我出氣何必找這麼多借口呢。」風揚冷笑。

    「我就是想打你這個廢物,今天不把你雙狗腿廢了,我是你孫子。」說著,陳豪便朝風揚攻了過去,原本他是玩雙劍的,只是在前不久他和踩花蜂打鬥的時候被風揚暗中用一塊石頭給震斷了,現在只能抄著一柄劍朝風揚攻去。

    在外人看來,陳豪的劍很快,氣勢很凌厲,不過在風揚眼中,這種程度的攻擊實在太小兒科了,在幾年前他就超過了這個檔次,即使不開啟極目鷹之瞳,這一劍在他眼中也是慢如龜爬。

    風揚右腿猛然掃了出去,陳豪頓時感到雙腿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身體便失去平衡,手中的劍也沒能把持住,在身體橫在空中朝地上落下時,風揚右拳打出,精準沉猛的落在陳豪胸口,旋即只見陳豪橫在空中的身體保持著同樣的姿勢摔在一丈開外,他臉色都青了,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氣的。

    「哇。。」

    周圍原本觀看歐陽飛宇的人看到剛才戰鬥的一幕,都不由得長大了嘴巴,發出齊刷刷的一聲驚歎聲。
    「一招,他竟然只用了一招。」

    「還真看不出來,這個不高不壯的年輕人竟然有這麼強的爆發力,一拳把陳豪打敗了。」

    倪靈也是有些驚愕,剛開始見風揚一直隱忍,還當他是沒什麼實力和陳豪叫板,現在看來似乎只是不屑和陳豪這種人計較。

        風揚無奈的搖了搖頭,「見你這麼囂張,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就出來招搖過市,也不怕丟了天煞門的臉,做人還是低調點好,尤其是你這種半桶子水還晃蕩的人。」

    「操。」陳豪怒罵一聲,從地上翻身躍起,又一次兇猛的朝風揚衝擊過去,以一柄劍施展出風燭殘劍,劍走偏鋒,凌厲無比,快准狠都不錯,不必要的花哨動作也很少。

    劍法倒是好劍法,但是施展劍法的人卻未必是個好主人。

    心性太差,實力不足,速度不夠。

    這是風揚給陳豪的評價,這套風燭殘年是一套比較高深的劍法,如果有速度加上靈活應用,絕對是以弱勝強的依仗,但是陳豪的速度和自身實力卻著實玷污了這套劍法。

    眼見已經攻到了風揚身邊,風揚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陳豪心中大喜,原本輕靈詭異的劍法在他的急功近利怒火攻心之下變成了剛猛,一味的使用蠻力和追求速度,完全失去了這套劍法的精髓。

    風揚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在千鈞一髮之際,一拳打出去,拳頭穿過劍芒,長驅直入,竟是完全避開了劍法的殺傷劍芒,從空隙中打在陳豪的胸口上,陳豪在倒飛出去的時候,長劍剛剛好就要落在風揚肩頭上。

    隨著眾人目光的移動,陳豪也轟然落在兩丈開外,這次他軟癱在地上翻滾了幾下,終究還是沒能爬起來。

    「你是我孫子。」風揚笑著道。

    現在陳豪感覺一陣無盡的恥辱,他也知道在說話也是自取其辱,只會成為大家的笑柄,所以只是怨恨的瞪著風揚,沒有再說話。

    這時,歐陽飛宇回身站在風揚面前,依舊是極度的淡然,「你有什麼目的?」

    有這份實力,會甘心當陳豪這種人的小弟?

    「說句實話,我不太喜歡你這種姿態,所以我不想回答。」風揚笑著道。

    「哦?」歐陽飛宇眉頭挑了挑,沒有看風揚,「似乎我也不需要你喜歡。」

    「那告辭。」風揚輕笑,旋即便轉身欲離去。

    「慢著。」歐陽飛宇道。

    「怎麼?」風揚停下來,回頭看著歐陽飛宇,一點膽怯的意思都沒有表露出來。

    「打傷我天煞門的弟子,就打算這麼離開?」歐陽飛宇自然不是關心屬下為陳豪這種人出頭,他的眼力何等驚人,早已看出風揚是個高手。

    高手遇到高手,自然會有一種一較高下的好勝心。

    「那要怎麼離開?」風揚戲謔的說道。

    「道歉。」歐陽飛宇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讓我給我孫子道歉?」風揚驚訝的問。

    「說話留點口德。」

    「這可是他自己要求的。」風揚笑道。

    「不道歉也行,打一場。」

    「此時,此地?」

    「三天後,朝陽廣場。」歐陽飛宇依舊是一種淡然到無慾無求的神色。

    「可我不想陪你玩。」風揚同樣淡然,語氣也是異常的堅定。

    這時候被羞辱了一頓的陳豪也緩過氣來,譏嘲道:「剛才那麼囂張,現在面對我大師兄,就開始裝孫子了,廢物就是廢物,也不過是欺軟怕硬的狗雜種,你不敢算你明智,真要打起來,我大師兄一招就能把你打死。」

    「豪哥,人家已經嚇的要逃跑了,你何必這麼逼他呢,這種跳樑小丑怎麼敢在我們大師兄面前叫囂。」旁邊一名跟班也附和陳豪,對風揚一陣冷嘲熱諷。

    陳豪更是越說越得勁,不屑的瞥著風揚,「廢物,垃圾,老子今天要不是被踩花蜂打傷,你這樣的垃圾我自己就能打的你滿地學狗叫,還用我大師兄出手?」

    「滿嘴大糞,臭氣熏天,你要是再敢廢話一句,我立馬廢了你。」風揚冷森森的說道,那雙眸子迸射出的殺氣已經向眾人說明,他絕對說得出做得到。

    陳豪知道自己不是風揚的對手,又恐歐陽飛宇不會出手相助,便不敢再滿嘴噴糞,卻依舊叫囂道:「你嚇唬誰呢,有種跟我大師兄叫囂啊。」

    「不好意思,我沒空陪你們玩這樣的小把戲。」風揚不屑的哼了一聲。

    「哼,是沒空還是沒膽?」

    「你還真的是個娘們,廢話真多。」

    歐陽飛宇一直都在仔細的觀察風揚,他發現這個年輕人在自己面前和自己的師弟鬥嘴,沒有絲毫落下風,更沒有因為自己在場而膽怯,表現很不錯。

    「你贏,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任何條件,包括要我死。」歐陽飛宇不合時宜的開口,他所表現出來的澎湃自信讓人不由得自然而然的無條件信任他。

    風揚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好,那我就陪你玩玩。」

    「三天後,不見不散。」歐陽飛宇輕輕點頭,心中想道,他在我面前,還能有如此自信,看來確實有些能耐,所謂藝高人膽大,倒是希望他真的能給我點驚喜才好。

    風揚可沒心情跟他拽那些文縐縐的告別話語,逕自轉身離開。

    歐陽飛宇雙目緊盯著風揚離去的方向,嘴角劃出一道淺淺的會心一笑,這讓熟悉他的人都不由得目瞪口呆,他們和歐陽飛宇認識這麼久,也沒怎麼見這個大師兄笑過,此時,竟然笑了,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是個人才,到時候倒是可以提點一下他,興許還能造就一個不錯的高手。」歐陽飛宇對風揚還算滿意,心性不錯,面對自己沒有表現出任何膽怯,稍加提點,或許還能成為自己的得意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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