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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凰云化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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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烽火戲諸侯]極品公子(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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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20 01:31:31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十九章 釣魚台風波(下)

愣了幾秒鐘的擎茂罵了一聲臭婊子後就要抓柳嫿的頭髮,只不過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示意他不要衝動,轉頭卻是那個手上有串珊瑚念珠的胖子。迅速平靜下來的舒擎茂竟然真的能忍下這口氣,根據胖子的視線,他看到一個氣質、相貌和風範都無可挑剔的男人,很年輕,卻有著讓舒擎茂都嫉妒的氣勢。氣勢這種東西舒擎茂本來只能從他們老子身上看到,什麼叫氣勢?幾分鐘的談話能讓你全身冒冷汗的就是氣勢。殺過人和沒有殺過人給你的感覺會一樣?殺過很多人和殺過一個人給你的感覺更不會一樣。

    這就是所謂的氣勢,可惜的是太多的人沒有見過而已,不見過,不等於不存在,因為你平凡而已。

    這個人自然是被《鐵騎》編劇緊急找來的救命稻草,葉無道,當柳嫿看到這個嘴角永遠掛著輕佻笑容的男人的時候,不否認自己緊繃的心一下子鬆懈下來。無論她如何否定這個邪惡花心的葉大少,她對他比對其他男人要好許多了,至少,不會給耳光吧。

    “這一巴掌無論從力道角度還是弧線來看,都是本人見過最精彩最漂亮的一次。”

    葉無道輕輕拉過柳嫿,霸道地將她半摟在懷中,男人怎麼占女人便宜也是門大學問,他用一種很淡卻讓人抓狂的語氣道:“而且,你難道沒有看出我的柳嫿還是黃花大閨女?我閉著眼睛都能聞出她地處*女香味。唉,跟你說也不明白,可你總能從一個女人走路的姿勢看出她是不是處*女吧?不能?你該不會還是處男吧?怪不得。”

    十四歲就是處男的舒擎茂有種崩潰的感覺,這個瘋狂是誰?!

    不要說舒擎茂,他其他那三個見多識廣的死黨也都是處於混亂狀態中,這個實在很幽默,幽默到讓人笑都笑不出來。

    柳嫿雖然生氣這個傢伙的得寸進尺,可當她聽到“黃花大閨女”這個詞的時候真的有種捧腹大笑的衝動以。這傢伙實在是太有才了,對而後葉無道那席話讓她撇了撇嘴,果然是這麼快就露出色狼尾巴了。

    “你算什麼東西?”舒擎茂獰笑道。

    “我是你老子。”葉無道依然是那副笑容迷死人不償命地輕浮模樣,那感覺就像是在訴說最動人的情話,雖然這句話真的很有衝擊力。

    再次崩潰,如果不是柳嫿和張子儀都對這個男人表現出極大的依賴,舒擎茂真地會以為葉無道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李家大少眼睛細細眯起,冷笑道:“你做他老子確實嫩了點,如果想英雄救美,我希望你能搞清楚狀況。現在這個社會,見義勇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到時候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葉無道斜眼瞥著這個似乎依舊很平靜地中年人,聳聳肩道:“不管你是什麼阿貓阿狗,我不順眼,就狠狠踩,踩死了,再吐口水,碰我地女人,就是龍,我也把你踩成蟲?”

    李家大少不再說話,對他來說崇尚的是謀略,而不是武力,既然現在這個時候既不能馬上放倒這個囂張狂妄的傢伙,又不能在言語上佔據優勢,他就不浪費口水了,從他扯了扯領帶的習慣性動作來看,熟悉這位李家大少地人都清楚,他要發飆了。

    柳嫿俏臉一紅,這個混蛋,自己什麼時候成他的女人了

    張子儀不知道是該慶倖葉無道的既無忌憚還是悲哀葉無道的極度自負,但是她知道,如果有個這樣的男人對她,她會愛上他的,哪怕他口袋裏的錢還不夠她買支香水,所有積蓄都不夠她買套禮服。

    那個始終沒有開口地胖子淡淡道:“年輕人,自負是需要足夠資本的,有資本還不行,需要足夠的資本才行。”

    葉無道斜眼盯著這個挺壯碩的胖子,不屑道:“怎麼,仗著體積大要跟我單挑?”

    那胖子也跟李家大少一樣被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七竅生煙的他只能眼神怨毒地盯著這個講不通的跋扈青年,腦海中快速搜索北京太子黨的成員資料,他要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敢這麼牛逼。

    !“**你媽!”舒擎茂終於忍不住,朝葉無道的襠部踹出一腳,還真不是一般的陰狠。“找死!”

    在旁人看來葉無道似乎根本就沒有動彈,那個舒擎茂身體就像個蝦米一樣倒竄出去,最後重重砸在已經結冰的湖面上,滑出去老遠,不清楚死活。

    鬆開柳嫿,冷冷瞥了那三個如臨大敵的陌生男人一眼,一言不發地走到那個舒擎茂跟前,蹲下來用手按著那個可憐傢伙的腦袋,不帶感情道:“罵我女人的沒有她下場,罵我媽的基本上都是死。”

    李家大少和柳嫿他們接下來就看到令他們毛骨悚然的一幕產,舒擎茂的頭竟然被那個瞬間變成魔鬼一樣的男人硬生生按進水中,也就是說舒擎茂的頭砸碎了冰層!

    不死,恐怕也跟植物人相差不遠了。

    這一刻,張子儀終於明白為什麼有傳聞說神話集團的精神領袖是中國南方最不能惹的公子哥,她不明白前一刻還在說著忍俊不禁輕佻言語的他就能變成這一刻的冷酷男人,那種寒意讓即使穿得很暖和的張子儀浸透骨髓。

    這個時候跟舒擎茂年紀差不多的男子顫顫巍巍掏出手機,臉色蒼白地打了個電話。

    “柳嫿,可以告訴我他是誰嗎,沒有別的意思,單純底部而已。”

    異常冷靜的李家大少淡淡道:“你不需要擔心我有任何企圖,我叫李東帝,李嘉城的大兒子,而那個人,則是香港四大富豪中舒典旗的獨生子。我這麼說不是標榜我們多麼有背景,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件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真的,很不簡單了。”

    看著幾乎要哭出來的張子儀生硬點頭,柳嫿腦袋一陣空白,這下子葉無道闖了天大的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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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二十章 楊家,葉無道!

“你們是香港赴京的那批人吧?”

    葉無道回到岸上的第一句話就讓李東帝刮目相看,本以為這個人就是有點後臺加上十分囂張的北京公子哥,現在看來似乎要重新審視,李東帝並沒有說話,現在形勢並不明朗,舒擎茂是死是活都不好說,最重要的就是先穩住這個威脅係數極高的男人,首先不說他能夠判斷出自己這幫人就是香港赴京的那群“父子軍團”,更是在知道這種內幕的情況下依然悍然出手傷人,太可怕了,李東帝不是沒有見過梟雄,但這個出手狠辣城府可怕的年輕人讓他很不舒服。

    葉無道雖然收斂起玩世不恭,但顯然仍然沒有太過在意這群香港少爺的顯赫背景,只是走到滿臉擔憂神色的柳嫿面前,輕輕梳理她被吹亂的青絲,柔聲道:“沒有想到你也會擔心我,這就夠了,也不枉費我替你出頭,我是壞人啊,哪有不求回報的壞人,呵,回去吧,帶著劇組人員回去,這裏的事情我自己解決。”

    張子儀低頭道:“葉總裁,對不起。”

    葉無道微笑道:“以後就和柳嫿一樣跟著孫導吧。”

    張子儀感激的點點頭,似乎有點留戀的深深望了這個並沒有把她當作擋箭牌的男人。

    “似乎你還不明白你做了什麼?”李東帝面對這個神魔青年的冷靜很惱火,難道這個理智的瘋子不知道他闖下大禍了嗎?不屑罵人的他忍不住想要粗口罵人了。

    “明白,比誰都明白,說吧,他老子是誰。”葉無道並不看李東帝。只是盯著那個眼神閃爍的胖子,就像是野獸在黑暗中盯住自己地獵物,撩牙已經露出。還帶著先前獵物的溫熱鮮血。

    “你***到底是誰?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竟然還有膽量問我他老子是誰,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李東帝憤怒咆哮道,這還是他這幾年來頭一回如此失態。

    “我腦子真要有問題。你們早就全部成植物人了。就知道說些廢話,我沒有興趣聽。”葉無道一個膝蹬讓這個香港商界高高在上的李大少爺漚縷起身體,很乾脆很直接的閉上嘴巴,嗚咽呻吟,葉無道繼續盯著那個胖子,緩緩道“說吧,他老子是誰?”

    “舒典旗,所以說《鐵騎》事是徹底完蛋了。還有,你也準備蹲監獄吧,當然,這是你最好的下場了。”胖子獰笑道,沒有來由的,他就對葉無道有種刻骨的憎惡。也許是因為葉無道比他更狂妄的自負,也許是葉無道對他的嘲弄,也許是葉無道表現出來的血腥手段,一個人怕到極點,反而就有了勇氣。

    原本已經走出去老遠的柳嫿突然一個人跑回來,對葉元道堅定道:“這件事情我來承擔責任,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背黑鍋。”

    葉無道突然捏了下她的柔嫩臉蛋,流裏流氣道:“怎麼,被我的英雄行徑感動了。要給我作媳婦?”

    柳嫿對這個現在還有心思開玩笑的男人徹底無語,乾脆不說話,省得生氣。葉無道第一次在柳嫿收斂遊戲人生地隨意神色,扳過她的身體讓她看著自己,道:“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知道幹了之後的後果,更知道該怎麼解決,你如果不想做我的拖油瓶,就乖乖回去,然後睡個覺,醒來後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既然討厭我,就不要給我誤解,會讓我自作多情的。”

    “你以為你還保得住她?”那胖子不屑道。

    “人胖不是錯,呻唧唧歪歪就是你的不對了。”葉無道一記力道拿捏得相當精准的勾拳,讓那個胖子跟李東帝一樣乖乖閉上嘴巴,當他轉向最後那個還算沒有遭遇毒手的男子,那城府閱歷都無法和李東帝跟胖子媲美的年輕男子已經話都說不出來,碰上葉元道這號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角色,他們就是秀才遇到兵了。

    “你是誰?!”

    一聲極有威嚴的質問迫使葉無道收回視線。那個男子聽到這個聲後就像是坐牢坐了十多年的男人剛剛出獄見到母性生物一樣興奮,就如同打了一劑強心針般重新煥發光彩,面對葉無道也有了不少底氣。

    清瘦,古稀,威嚴。

    這就是眼前這個老者給葉無道的第一印象,還有眼牟中讓葉無道才相當感興趣的狠辣,因為他知道這種人最適合生存,狠,卻不張揚自己的冷酷,葉無道不是不想這麼做,只是這麼久以來他沒有機會這麼做而已。

    “你又是誰?”葉無道反問道,看來他今天是真的要將近乎幼稚狂妄淋漓盡致的進行到底。他打什麼牌,下什麼棋,永遠只有在掀開底牌或者收官的時候才知道。

    “一個將死之人而已,我不管你是誰,誰家的兒子或者孫子,如我的兒子出了事情,我都要你給擎茂陪葬!”香港大亨舒典旗怒吼道。

    在唯一正常站著的那個男人指引下他終於看到自己那個癱軟在冰面上的兒子,眼牟中露出絕望的神情跑過去,坐在結冰的湖面上抱著舒擎茂的身體,滄桑的老人痛苦嗚咽起來,這輩子他什麼坎坷沉浮沒有經歷過,當他見到兒子鮮血淋漓的時候,心臟仍然一陣巨大的抽痛,如果這個唯一的兒子死了,那自己這輩子的拼搏還有什麼意義?世界上還有什麼比白髮人送黑髮人更悲哀?

    那個站在葉無道對面的男人給舒典旗的兩個保鏢使了個眼神,那個對舒家就像兩條狗對主人般忠誠的保鏢緩緩走向葉無道,步伐穩健,不急不躁,兩人始終能夠保持微妙的互相照應,顯然是不是普通角色。

    任由對方進攻的葉無道雙手在胸前劃一渾圓太極,禁錮住其中一名保鏢的擺腿,然後猛然一抖,將這條腿帶人一起側扔到另一名保鏢身前,恰好擋出他稍後的出手,緊接著葉無道鬼魅的出現在那人背後朝脖子一記雷霆手刀,兩個人在一個回合中便華麗落敗,其實實力一旦不在一個檔次上,勝負也就幾秒鐘的事情。

    這個時候李東帝和那個滿臉痛苦的胖子稍微緩過來,就見到最後那個男人被葉無道如法炮製的踹到湖面上,那個原本對葉無道充滿滔天恨意和殺機的老人在見到這男子以一個噴飯姿勢滑到他跟前,他有種荒謬的錯覺,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瘋狂世界?

    “葉子哥,這群狗雜碎是誰?!我宰了你們這幫不長眼的牲口!”

    趕到釣魚臺賓館的趙寶鰓見到這一幕,飛奔到葉無道面前,一看那胖子對自己心目中的老大似乎還有怨恨,本就火大的他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頓猛踩,也幸好那個胖子肥肉多抗擊打能力強,若非如此恐怕就莫名其妙的被掛掉。

    李東帝艱難的咽了口水,怎麼又冒出來個瘋子?

    趙寶鰓打夠了那個養尊處優的死胖子,搖了搖脖子,神情猙獰的走向李東帝,跟葉子哥動手?天王老子在他面前,他都照揍無誤!

    李東帝只能把希望都寄託在低頭似乎找煙的葉無道,他可不想這麼死得不明不白,他來北京,承載著太多光環和榮耀,還有家族的責任和負擔,他告訴自己不能就這樣束手待斃。見葉無道身上似乎沒有帶煙,靈光一現的他在趙寶鰓拳頭砸在他身上的時候已經把煙給葉無道遞過去。

    這個動作,也成為未來香港商業教父李東帝這輩子都揮之不去的夢魔。

    那是烙印在靈魂深處的恥辱感。

    葉元道猶豫了下還是接過李東帝手中的煙,淡淡道:“你是聰明人,對了,你叫什麼?”

    李東帝強自鎮定道:“李東帝。”

    葉無道眉毛輕挑,嘴角勾起一個詭異弧度,道:“是李揩澤的大哥吧?據說當年被人綁架勒索5億美金,身價不菲啊。”

    李東帝苦笑道:“說笑了。”

    李東帝不知道當年他和弟弟李楷澤同時被國際頂尖雇傭軍綁架的時候,接受任務的葉無道就是在這場綁架中跟他弟弟結下了男人間的真正友誼,而那場完全就是由李東帝一手策劃的陰謀也正是在葉無道的力狂瀾下才告失敗,所以說他和葉無道之間其實有不淺的糾纏瓜葛。

    趙寶鰓露出一個跟他莽撞行經極為不符的陰沉笑意,道:“李東帝?就是香港那個揚言要收拾我的傢伙?嘖嘖,不就是在上海把你的馬子外套脫下來嘛,至於這麼放狠話嗎,你不是說只要我一踏入香港就打斷我的腿?哦,我就是趙寶鰓。”

    李東帝驚呼道:“你……你就是趙寶鰓?!”

    看來趙寶鰓的混世魔王稱號在香港也不算默默無聞,至少讓這個李家大少爺沒有少惦記。

    不理會趙寶鰓跟李東帝之間的恩怨,葉無道走到那位詫異香港的老人跟前,蹲下來,嘴角叨著那根李東帝給他點上的煙,就那麼冷冷淡淡的盯著他,這個老人沒有說話,哽咽叫著舒擎茂小名的他只是抱著兒子有點冰冷的身體,淒涼無比。

    “放心吧,死不了。”

    近似冷血的葉無道嘴角牽扯出一個非人類的狐度,眯起眼睛,隨後將那根叼著的煙拿下,讓這個老人叼上,起身淡淡道:“別忘了。楊家,葉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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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二十一章 蝴蝶效應

一石驚起千層浪。

    雖然沒有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卻是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暗流洶湧,任何一方一不留神都會被這股暗流吞噬。在北京政治旋渦中投下一顆石子,在蝴蝶效應下就會波及到成都,南方沿海,還有香港。

    四川成都大軍區,首長大院一幢將軍小樓中,聚集了一大批肩膀上至少一顆甚至還有是三顆金星的將軍,其中就有成都軍區參謀長上將楊望真,趙寶鯤的爺爺軍區政委趙定國,李鎮平的父親李山河,還有徐遠請的爺爺徐承德,加上素來低調的成都軍區司令員廖上將和幾個元老,這裏絲毫不亞於一場大軍區最高級別緊急會議。

    “目並還不清楚北京方面的動態,但是我想已經中南海辦公桌上已經有無道和寶鯤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重大記錄了,這下子不出名都難嘍。”趙定國依然是那副彌勒佛笑容可掬的模樣,並沒有半點驚慌失措。

    “舒典旗什麼反應?”徐承德皺眉道。

    “沒有預想中的過激反應,倒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不叫的狗要麼怕人,要麼咬人,希望是前者。否則真不知道這個香港巨賈會給我什麼樣的驚喜,無道他們在北京並沒有多少牌可以打,我有點擔心啊。”李山河歎了口氣道。

    “事情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年輕人不犯錯就不是年輕人了,聰明到什麼程度的人犯下什麼程度的錯誤,當年這小子指著我鼻子跳腳罵人的時候我就打心眼喜歡這個愣頭青,怕什麼,我們還沒有退下來呢,望真。你跟二炮和總政治部幾個老熟人也該聯絡聯絡了,久了這些老不死的戰友還以為你忘記他們了呢,這人啊,總是越用越親的。”

    最後說了句極有深意的廖上將拿起桌上的那杯茶,作為成都軍區的一把手,也是中國現役36位上將中的一員。這位老人有著超然的地位,本來不涉及任何爭鬥的他這次也主動的表明立場,隨後他看了看面露喜色的趙定國,“趙老頭,別以為有我幫你,開心就好手打你家那個小兔崽子糟蹋我家寶貝孫女的事情就能撇乾淨,你也給我去軍科院和國防大學那邊打聲招呼,好歹你當年兩個地方都呆過,我可不相信你沒有自己的關係。總之。儘量不要讓有心人把這場風波上升到政治高度,誰有這樣的不軌企圖,我們就把矛頭指向誰,因為他那是在破壞大陸和香港的穩定。

    不理會趙定國略微得意的笑意,廖上將對其他人也都提了醒,本就心知肚明的將軍們在他這麼直接說出來後,都明白這次他,必須把葉無道和趙寶鯤保下來,而且必須是徹徹底底的保下來。

    這幢將軍小樓中的石子投下後,連齊便帶動了中國軍委總政治部、總後勤部、其他六大軍區、軍科院、二炮和國防大學。

    石子投下後。湖中振幅最大的自然是旋渦中央。

    長安街上的長安俱樂部,雖然外觀上看甚至有點老舊。但當你走入其中,就會被磅礴的京城富貴氣勢征服,金碧輝煌是你的第一印象,作為北京四大俱樂部中規模最大的中國頂尖聚會場所,出入這裏的會員非富即貴,而且是大富大貴的那種。

    不同于美洲會明顯偏向外企和中國會的包攬各個領域,長安俱樂部主要針對政要和商界精英。今天的長安俱樂部顯然要比尋常熱鬧很多,聚集在一起的這群人年齡在30到40歲之間,正值不惑之年,精力旺威。

    其中一個戴著一塊鑲嵌近百顆美鑽伯爵手錶的沉穩男子抽著俱樂部中的頂尖雪茄,望著窗外的陽光道:“北京終於要熱鬧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情,竟然有消息說兩個有軍方背景的傢伙打了香港的那批人,北京真有這麼不可一世的大爺們?”簡簡單單一身休閒的他在這群西裝筆挺的顯得有點異類。

    “我從某個在釣魚臺國賓館工作的朋友那裏知道好像是兩個開著北京軍區車的人,似乎不是本地人,軍車也不算誇張。好像最多就是軍級,真不敢相信這兩個傢伙是不是腦袋燒壞了,在這個時候動那批香港財神爺。”另一個男人冷笑道,從他坐的位置來看,他應該只能算是個圈子的邊緣人物,雖然表面上看他穿的戴的在這群人中最昂貴最鮮亮。

    “要是開著總政治部或者北京軍區司令部的首長專車,倒還正常,假如是像你所說軍長級別的蝦米角色,恐怕這場熱鬧沒有什麼懸念啊,沒有意思,沒有意思。”穿休閒服飾的男子遺憾道。

    “事情在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誰是傻瓜還說不準。”帶著伯爵表的成熟男子搖頭笑道。

    “對了,誰知道那兩個牛人叫什麼?”

    “好像其中一個叫趙寶鯤,還有一個……一下子記不起來了。”那個穿戴最出位但其實最沒有地位的男子使勁回憶道。“噗!”其中一喝咖啡的男人直接把咖啡噴到他衣服上,雖然那男子道了歉,但絲毫沒有什麼誠意,而被噴的人也絲毫沒有怒氣。

    “原來是這個混世魔王,這下有趣了。”那個穿休閒服裝的男子一拍大腿道,周圍男人除了那個說出趙寶鯤名字的傢伙都露出會心的意,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趙寶鯤的諸多事蹟,當然還有他的後臺。

    “有成都軍區撐腰,在這個時候確實要比北京軍區撐腰來得用。”戴伯爵表的男子點頭道。

    “你們聽說崔彪的事情沒有?就像人間蒸發一樣,聽說就是在成都失蹤的,會不會跟這個趙寶鯤有關係?”旁邊一個人問道。

    “難說,趙寶鯤這種人沒辦法用正常思維去判斷,而且崔彪雖然狠,但成都終究是趙寶鯤的地盤。不過這次趙寶鯤沒有那麼幸運嘍,竟牽扯到太多東西了,北京不會袖手旁觀了,除非……”那穿休閒裝的男子眯起眼睛,不再說話。

    “除非中國整個軍隊給他撐腰,不過,這是絕對不可能的,趙寶鯤還沒有那個資格。”戴伯爵表的男人輕笑道。

    “還有一個人,好像是叫什麼葉無道來著。”最後那名邊緣男子猶豫道。

    “噗!”這次喝咖啡的人噴得更徹底。

    “葉無道?!”所有人很配合的異口同聲,然後面面相挽,眼神複雜,有興奮,有嫉妒,還有無法掩飾的敬畏。

    那穿著休閒裝的男子終於站起來,收起那漫不經心的神色,雙手撐在護欄上俯澉長安大街,喃喃道:“終於來了。”

    一輛掛有北京軍區總政委車牌賓士在一間四合院都停下,車中英俊青年吸完一根煙後才走下車,拉響垂於門外的古銅鈴鐺,穿過有數百年歷史的厚重明代老榆木房門,來到將西方藝術氣息和東方典雅融合的大廳,房間一角的水池和綠色植物讓空間靈動起來。終日的陽光從玻璃螢幕牆過窗戶柵攔投進那個水池,開心就好手打水波蕩漾在山市壘砌的岸邊,其中游曳的玳瑁似乎也富有了靈氣。

    一道清絕背影面向那牆擺滿書籍的書架,此刻正捧著一本厚重泛黃的《蓮花部赫怒伽》,似乎根本沒有留意到進屋的偉岸男子。

    “他來了。”那男子環視著滿屋的藏書和觸目皆是的古玩器皿,最後輕輕吐出三個字。

    “哦。”背影消瘦的女人停下翻閱書藉的纖手,最後很淡漠的應聲,但從那個時候起她就再沒有翻頁。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會是這種表情,麻木,是因為絕望嗎?還是內疚?雖然現在是我想要的結果,但現在的你不是我想要的妹妹,在我印象中,你不應該是這樣的,哪怕你反抗家族也好。”容顏清雅舉止帶著天生自負的男子用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感情道。

    “戀情近似於親情的背叛,因為男女雙方一旦進入這座城堡就會構成一個相對獨立的世界,哥哥,你不是跟父母一樣教育我說要把家族利益永遠放在第一位嗎,我不過是做了你們想要我做的而已。每個人都會面臨選擇,就像哥哥你選擇跟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互換訂婚戒指一樣,我也有義務選擇我的人生。”

    女子把那本《蓮花部赫怒伽》放入書架,抽出一本《神曲》繼續看書,良久,淡淡道:“有個人對我說說人類發明了愛情最終將它變成類最完美的宗教,後來我才知道,這句話其實是巴爾扎克說的,再後來,我才知道,我不應該相信這個宗教,因為這個宗教實在太不完美。”

    “我來這裏只想告訴你一件事情。”男人凝視著這個女人消瘦卻異常執著的背影,內心湧起一陣傷感,這是他最親的妹妹啊,卻滄落到形同陌路的境地,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又怎麼會讓她走到這一步。

    “如果是做說客,免了,我不想下逐客令。”那女子冷冷道,始終沒有轉身看他一眼。

    男子黯然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平靜道:“他在釣魚臺國賓館打傷了香港赴京的那批人,香港四大富豪中李嘉城,舒典旗和董道崇三人的兒子現在都在醫院,其中舒典旗的兒子仍然生死不明。”

    等到男子走出房屋,那女人拿著的《神曲》從她纖手中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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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二十二章 《鐵騎》首映式

在一片含有深意的關注下,《鐵騎》照常辦首映式,這似乎是一個很值得玩味的資訊。

    而且《鐵騎》的首映式在北京的全國政協禮堂召開,其規格之高可見一斑,國家召開國事會議的場所,今天成了《鐵騎》的天下,外界傳聞不僅僅召開地點非同尋常,屆時到場的高級政府官員也有一大批,而獲知一些內幕的影視圈人士都對天地娛樂有限公司的後臺神話集團愈加感興趣,畢竟張藝謀的《滿城盡帶黃金甲》和陳凱歌的《無極》都不可能邀請到文化部副部長和國家廣播電影電視總局局長親自到場!

    《英雄》創下的2.5億票房一度成為中國電影不可複製的票房神話,而一直與孫天意不和的張藝謀新片《滿城盡帶黃金甲》僅僅用了20天時間就輕鬆打破這個紀錄。

    雖然最終沒有能夠超越《泰坦尼克號》創下的最高票房3.6億,但是也給孫天意設置了一個不小的障礙,他們兩人的恩怨由來已久,一個代表學院派精英,一個則是草根出家,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也一直是眾人津津樂道的談資,這次《鐵騎》就蒙古的歷史問題也曾爆發過網路上的集體大爭論,最後連一大批知名學者和歷史教授的深陷其中,可謂中國06年的一場視覺盛宴。

    然而,不可否認,《鐵騎》的巧妙炒作和孫天意本身一樣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效果,全國觀眾都在翹首以盼這部大製作最後揭開神秘面紗。

    甚至來京參加紀念中國電影百年論壇的國外學者這樣吹捧這部他沒見過的的電影:“孫天意的《鐵騎》,是另一個擁有高額預算和包括代表中國大陸、臺灣和日本的亞洲國際巨星的豪華陣容的大製作。是關於諾言、背叛、戰爭與國家的古老中國史詩,將證明自己在票房上的成功。”

    對此,孫天意的回應是很簡單的兩個字——狗屁!

    今天,一身素白典雅裝扮的導演孫天意攜主演柳嫿、張養浩、張子怡和水夕幕華等一線明星演員悉數亮相,陣容豪華,依然是紅地毯。依然星光熠熠。依然鎂光燈會聚,而一路給《鐵騎》瘋狂造勢捧場的媒體終於等到了最後一刻,其實關於《鐵騎》的爭論一直不斷,尤其是關於蒙古的問題,如果不是最後孫天意跟那個一戰成名的新貴編劇親自上陣,這場口水仗恐怕就沒有個盡頭了。

    據說日本新天后水夕幕華深諳中國古典文化。她那席標準普通話頗有畫龍點睛的味道:“和大陸、臺灣以及韓國的朋友們一起創作《鐵騎》我感到非常榮幸。我們超越了文化背景,超越了國界,相信我們的作品不光在中國電影界,乃至亞洲和全世界都有很深遠的影響。和才華橫溢的孫導一起度過這段寶貴歲月,如同居芝蘭之室,久而自芳,我相信《鐵騎》會踏遍全球!”

    對於首映式報導什麼不報導什麼。往常大家一般都心照不宣,因為要不染就回遭遇那名敢問“假如票房慘澹會有什麼影響”記者灰溜溜離開的淒涼下場,儘管誰在心裏也得承認有這個可能,儘管誰也不可能得到真正的票房數字。但是面對《鐵騎》和素來不拘小節的孫天意,記者都沒有這種顧慮。

    “孫導,希望你能夠談談你對張藝謀和陳凱歌這兩個半世界級導演的作品,畢竟,你和他們是同一個級數的電影大師,我們這些無名小卒怎麼說都會顯得隔靴搔癢。”一個記者給孫天意拋出一個不算尖銳卻暗藏玄機的難題。引來所有記者的會心微笑,因為,孫天意的言行舉止的乖張鬼怪是出了名的。

    “大師?我怎麼不知道中國有所謂的電影大師?”

    孫天意不冷不淡道,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隨即給出一個引來滿堂驚呼的回答,“他們的作品啊,不錯了,雖然華而不實,但至少還有個華嘛,要是既沒有內涵有沒有畫面來支撐,那大家當初進電影院看什麼《饅頭》《馬甲》掏的錢豈不是白花了?”

    全部記者呆滯了足足半分鐘,最後贏得全場喝彩。

    柳嫿和在拍攝過程中成為朋友的日本超人氣明星水夕幕華忍俊不禁地相視一笑,她們是就習慣這個不喜歡按照常理出牌的導演,任何一個跟孫天意交往的人都會對他驚世駭俗的言談舉止感到崩潰。

    “那孫導能不能談談自己的作品?”

    “打個比方吧,如果說那兩個據說是著名導演的作品是搔首弄姿的婊子,補充一點,而且是那種鬥大字不識的婊子,那麼我的上一部作品《天下》就是揚州瘦馬,在座的多半是雄性,應該知道揚州瘦馬品位檔次還是不錯的,至於這部《鐵騎》能算半個典雅貴婦,對,半個,底蘊較足,但還配不上諸葛商艮老先生送給《鐵騎》的凝重雄渾這四個字。”

    “孫導,《鐵騎》有沒有打破《泰坦尼克號》在中國創下的3.5億元的票房紀錄的希望?”一個記者乘興問道,做記者的鄙視反感的就是那種打太極拳的導演或者明星,最喜歡的就是孫天意這種能夠爆料而且是爆猛料的人。

    “你問我?”孫天意故作神秘的左右張望,最後盯著天花板不說話,如此一來馬上搞得那個提問的記者愣在當場。

    “孫導的意思是,你問的這個問題答案只有上帝他老人家才知道。”柳嫿輕輕拿過話筒淡笑道。

    柳嫿機靈善意的解圍,讓所有記者對這位元影視圈當之無愧的女一號國際影星好感倍增,如今這個娛樂圈又有哪個大牌導演或者明星把記者當人看呢?柳嫿這個女人雖然以清高驕傲著稱,但對記者向來都比較照顧,除了隱私問題,都能夠知無不言,在當下這個把記者當狗看的影視界,柳嫿的平易近人就顯得尤為可貴了。

    “柳嫿,你們的那個幕後老闆今晚會現出廬山真面目嗎?”水夕幕華輕輕俯身在柳嫿耳畔試探性問道。

    “怎麼,幕華,你想要釣他?我可是聽說我們的日本超級小天后揚言要將單身主義進行到底哦。”柳嫿掩嘴笑道,她和水夕幕華的視線仍然投放在那群媒體記者面前,笑容也依然燦爛,兩女果然不愧是久經媒體轟炸的大明星,早已經對這種謠言的鎂光燈免疫。

    “切,我只是好奇而已,想知道有什麼男人能夠讓我的柳嫿姐姐這麼憎惡鄙視加唾棄而已~”水夕幕華正義凜然道,那張精緻的臉龐浮起一抹狡黠。

    柳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應該出席晚上的慶功晚宴吧。

    對葉無道,她發覺現在多少有點內疚。
晚上在長城酒店舉辦的晚宴更顯得富麗堂皇,一派歌舞昇平的威事景象,作為神話集團代表出席晚宴的高級管理人員很明顯的分成兩派,以陳影陵手下第一員大將袁啟明為首的少壯派聚集在一起,而最原先從葉氏集團中保留下來的元老們則代表保守派圍成一圈,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涇渭分明。

    而如今身為神話集團首席執行官的陳影陵則躲在角落低調的喝酒,前面代表神話集團發言的都是目前正在上海開拓市場業務的得意門生袁啟明,他若無其事的把那種出境的光環讓給手下,然後獨自品酒,倒也恰如其縫的符合葉無道給他的評價——“君子藏器,不露鋒芒”!

    當他這個神話集團的見到卞如意一襲粉色嬌嫩晚裝驚豔四座的時候,額頭馬上冒出三條黑線,這個鬼怪靈精的女人真的擁有讓他無語甚至抓狂的執著,不管陳影陵如何勸說卞如意讓她放棄追求,這個出身優越才華橫溢的女人就是不肯,似乎她已經鐵了心要賴上他,而且她真的無所謂陳影陵心中是否有她的存在,就像她所說她僅僅是做她愛上一個人應該做的事情而己,而陳影陵的一世英名也徹底毀在這個小丫頭手裏,試想陳影陵這種冷酷領導者背後吊著卞如意這個喜歡穿粉色香奈兒的女人,那是怎樣有趣的場景?

    神話集團的高層管理人員都知道這個糾纏陳影陵的丫頭,見到這一幕都竊笑不已,哪怕是陳影陵一手提拔起來的袁啟明對此也是幸災樂禍,因為代替葉無道真正掌管神話日常運作的陳影陵通常是一副公式化地臉孔,沒有多餘的表情。袁啟明這群年輕骨幹都沒有少被始終傷春悲秋模樣的陳影陵折騰蹂躪,這個時候出現一個能打破僵局的卞如意,他們怎能不拍手稱快。

    “你倒是神通廣大,能夠溜進來。”陳影陵早已經習慣卞如意的執著,從她搬到他的住宅社區堅持每天跟他一起晨跑的時候,他就開始學聰明的不跟她討論任何感情問題。看著眼前這個正值青春的女孩,陳影陵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只是感動不能當作感情,更不能當作愛情的藉口,他早已經失去再愛一個人的勇氣和能力。

    “總監。這次我是想跟你說一件事情。”卞如意慘然道。原本那永遠燦爛娃娃臉佈滿掩飾不住的悲傷。

    陳影陵點點頭,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總監吧。看到這張原本跟憂傷無緣的精緻小臉,他有種真實的負罪感。

    “也許,今天開始我就不會再煩你了,你也不需要躲著我在辦公裏吃泡面,不需要躲著我放棄晨跑,更不需要把我當作敵人一樣躲著。”卞如意深深吸了口氣,凝視著陳影陵的臉龐,極力裝出幸福的模樣。語氣卻有著刻骨的酸澀,道:“我已經訂婚了。”

    陳影陵還是點點頭,欲言又止,只是拍拍卞如意的頭,最後只是簡單道:“祝你幸福。”

    沉默,並不喜歡喝酒的陳影陵只是做樣子的端著酒杯,他望著大堂中的燈紅酒綠觥籌交錯。甘心做葉無道影子的他已經放棄榮耀。滿眼心碎憂傷的卞如意靜靜站在陳影陵身邊,煩瑣的心境逐漸沉澱下來,仿佛自言自語的輕聲道:“他叫胡介國,是我們公司的職員,他讓我感動的地方有很多,當我問他老婆和老媽掉進河裏先救誰這個老掉牙的問題時,他說‘我先救老媽,因為是老媽給了我生命,我找不到任何理由丟下她不管。老婆如果沒救上來。我可以再給她陪葬,在墓裏繼續我們的愛情。’於是我答應他的求婚,也許你說得對,女人如果結婚,就找一個愛自己勝過自己愛他的男人。”

    陳影陵輕輕歎息,似乎有種解脫,又似乎在感慨,他知道,這個時候他只要說不,卞如意就會放棄那段勉強的戀情,婚姻。

    卞如意低頭帶著自嘲的微笑道:“就是人矮了點,恐怕我以後都沒有辦法穿高跟鞋了。”

    陳影陵淡淡道:“一個男人能不能給你安全感,完全不取決於他的身高,而取決於他的心高。高大而窩囊的男人我見過不少。矮小而昂揚的男人我也見過。一個男人要心高氣傲,這樣才像男人。當然,前提是要有才華。你說的這個胡介國我考察過,綜合素質能夠排進神話集團前十五,已經被列為重點培養對象。”

    “知道啦,就知道教訓人。”卞如意露出一個久違的淡淡笑容,凝視著眼前這個即使笑也落寞的男人,浪子型的男人,總會讓女人覺得心中有隱痛,一種想要予以關懷的心疼,卞如意知道雖然她們女人們成天總是口口聲聲上午要著安全感。這樣在不言不語中行走、一生“花無人戴,酒無人勸,醉也無人管”的浪子男人從古至今都沒有少讓女人心疼,開心就好手打甚至心碎,不在公司的陳影陵的牛仔衣總是泛白的,佈滿褶皺,在一群華衣錦繡中格外惹眼,卞如意最癡迷他低著頭,數著手指間一圈一圈暈開的煙氣,被生活磨練的他眼神也就不僅僅是深邃了,還透著銳利,應和著濃得化不開的感情。

    卞如意只是想要用自己的溫柔去安撫陳影陵被她發現的哀傷,其實她從來不是陳影陵眼中那個看上去無憂無慮的女孩,她原本不習慣也不喜歡照顧人,原本只是一個高傲甚至自私的公主,只是,當遇到陳影陵的時候,她改變了,而到今天為止陳影陵都沒有改變一點,她也會累,也需要一個肩膀來依靠,她最後看了陳影陵一眼,帶著決絕意味輕聲道,“那我先走了。”

    確實她不知道很多他的過去,但是他也不知道很多她的事情,比如他永遠不會知道胡介國只是她的表弟,這麼做只是給她一個不能回頭的藉口而已,她不僅會離開神話集團,還會出國,去一個遙遠的國度,一輩子來療傷,世界上愛過一次就喪失再愛能力的不僅僅只有陳影陵。

    既然走了,就再不會回頭。

    卞如意背對陳影陵的那一刻,潛然淚如雨下。

    “就這樣放她走了?”一個略微輕挑的聲音在陳影陵背後響起,從黑暗中走出一位修長鬼魅的青年,一襲裁剪精細的黑色禮服,配合他那種脾睨天下的自負,簡直就是暗夜的君主。

    “不放又如何?我本來就不是女人的救世主,不像你,能夠左右逢源,一個對於我來說,都太多太沉重了。”陳影陵苦笑道,說完他狠狠瞪了一眼這個把諾大集團丟給他的混蛋,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考慮給我安排個能夠替你說話的副手?”

    “別,你以為像我們首席執行官這樣才華出眾賺錢一流的天才人物這麼好找啊,再說了,作為首席執行官的你完全可以把一些瑣碎小事交給手下嘛,我知道你有事必躬親鞠躬盡瘁的偉大情操,但是我怕累壞你啊,你可是我們神話集團的第一棟樑,你可千萬不能倒下……”姍姍來遲出現在慶功晚宴上的葉無道狂拍令人肉麻的馬屁,遠處的外人還以為這兩個神話的巨頭在談論商機大事,誰能想到會是這個幕後老闆在卑鄙無恥的耍無賴。

    “我現在真懷疑當初的決定是不是讓自己往火坑裏跳。”陳影陵一副怨婦表情在那裏自怨自艾,反正他現在早就認命,對於葉無道知根知底的他倒也不會真的說有什麼埋怨,當然每次見到辦公桌上成堆的材料和安排得密密麻麻的行程表,陳影陵依然有殺人的衝動,這種生活簡直比他落拓時還要艱辛。

    “你這種人不用來創造神話和奇跡的話,簡直就是暴殮天物,再說了,我可是相當期待你接下來跟李淩峰的碰撞。”葉無道依舊是那副站在為黨為人民你真的應該為我賣命的可惡嘴臉。現在神話集團雖然步入正軌,但是偏偏沒有等到壯大就面臨風雲企業和東方集團的惡性竟爭,尤其是酒店餐飲業,除了G省本土和浙江兩個區域,其他省份的飛鳳集團酒店都遭受不同程度的重創,而神話集團剛剛回暖的電子產業更是遭遇給流,恰好在這個關頭臨危更命的陳赫軒有的頭痛了。

    “李淩峰,呵呵,我也想見見這個老朋友。”陳影陵風淡雲輕道,絲毫讓人察覺不出他跟李淩峰之間刻骨銘心的十年恩怨。

    葉無道望著明星雲集的晚宴,突然笑容邪惡道:“思格斯早就預言過‘資產階級社會’人與人的關係是赤裸裸的交易關係,,正是因為如此資本家們才會把含情脈脈的性關係變成赤裸裸的金錢關係。娛樂圈的女星被包事實就是最好的例證,影陵,我可不介意你挪用點公款去包養幾個女明星,怎麼樣,我這個當老闆的相當有人性吧?”

    不等陳影陵發飆,葉無道已經趕緊識相的華麗閃人,這對合作夥伴不敢說後無來者,絕對是前無古人。

    兩個女人吸引了葉無道的全部視線。


    枊嫿,水夕慕華,這兩個亞洲家喻戶曉的天后級明星走進葉無道的視野。

    一場狩獵也拉開序幕。

    號稱“少奶殺手”的張養浩正在陪一群仰慕他的貴婦聊天,女人們炙熱的眼神讓他有點顠飄然,突然他看到有個人朝他走來,頓時拿杯子的

    手都有點顫抖,臉色也奇差無比,這讓那群剛到好如狼似虎年齡旺盛欲望無處發洩的美婦們找到一個盡情宣洩氾濫愛心的機會,張養浩不耐

    煩地撥開那群女人,走到那人面前,充滿畏懼地低頭哈腰道:“葉少。”

    嘴角泛著冷笑的葉無道瞥著這個曾經栽在他手中被在他手中被女人**後去做了一個月鴨的男人,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幹。”

    張養浩直到葉無道走遠才抬走頭,輕輕抹了把汗,這個魔鬼。

    不遠處無意間看到這一慕水夕慕華一臉驚訝,連忙問身旁充滿鄙夷神色的枊嫿,“那個男人是誰,竟然能讓張養浩這麼老實?”

    枊嫿聳聳肩隨意道:“他就是你要找的那個傢伙,怎麼樣,動心了吧?嗯,說實話他確實不錯,長得帥,有本事,有背景。不過沒有辦法,

    我就是討厭這種以為自己是太陽所有女人都應該像向日葵的花花公子。”

    水夕慕華恍然大悟道:“哦,就是這個傢伙啊,這個出場果然沒有讓我太失望,不過說帥哥,我可是見過太多以致視覺疲勞了,至於本事背

    景嘛,我也見識過日本不少的青年俊彥。對了,枊嫿,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們日本郝郝有名的四公子嗎,其中有個是你的忠實影迷呢。我現在

    最怕最煩的就是那種有錢有勢的人,相反,我喜歡平平凡凡的老實人,可惜啊可惜,這個男人不適合本人。”

    枊嫿輕笑道:“男人有錢就變壞,是的,很多男人這樣。不過,一有錢就變壞的男人就算沒錢,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啊,慕華,你可千萬

    不要看花了眼,看男人,無所謂他們平凡憨厚還是出類拔萃。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對我們女人從一而終。”

    一個婉約女孩怯生生的在大廳中張望,最後看到枊嫿和水夕慕華的時候才重重人才舒了口氣,輕輕走到枊嫿面前,燦爛笑道:“姐,你今天

    真漂亮。”

    水夕慕華笑著稱讚道:”你就是枊嫿當作心肝捧在手裏的妹妹枊道茗吧?果然很可愛,比照片上更好看呢,真像南方的女人,秀氣。像水做

    的。

    從四川成都趕到北京參加姐姐枊嫿晚宴地道茗面對近在咫尺的超級大明星水夕慕華,難免羞澀,雖然她姐姐本身就是紅透亞洲的影星,但是

    從來都把枊嫿當作好姐姐的她一時間根本無法適應水夕慕華的耀眼光環,這種感覺就像她跟葉無道短暫相處的那段時光,即使葉無道在她面

    前相當的溫柔,她仍然會有壓迫感。枊道茗弱弱道:“我可以向你要個簽名嗎?我,還有我地同學都是你的歌迷。”

    水夕慕華嬌笑道:“當然沒有問題。真是可愛的小女生,其實我跟你一樣大小,不需要跟我這麼客氣的。”

    當枊嫿見葉無道走向她們的時候,頓時收斂笑容,換上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樣子,只是專心對付葉無道的她沒有看到自己妹妹那僵硬的神

    情,以及水夕慕華玩味地狡黠眼神。枊嫿上前一步擋在妹妹面前,她可不希望道茗被葉無道這頭色狼像拱白菜一樣把水靈靈的妹妹拱了。看

    到她這樣警惕自己的葉無道這含有深意的望了低下頭不敢看他的枊道茗一眼,微笑道:“就算我是壞人,也不需要這麼排斥我吧,我就算對

    你有歹念,那也一定會事先告訴你,我要對你做壞事了。”

    似乎被葉無道黑色幽默逗樂,噗哧一笑的水夕慕華水靈眸子滴轉兒的望著這個平常被枊嫿醜化得極其不堪地男人。

    葉無道轉頭看向這個水靈到讓男人垂涎的洋娃娃般女孩,有點驚奇道:“你聽得懂中文?”

    水夕慕華十分淑雅的點了點頭,微笑道:“我似乎還可以說中文。”

    不等葉無道跟水夕慕華套近乎,枊嫿已經潑冷水道:“葉無道,你不要想打慕華的主意。”

    邪氣盎然的葉無道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朝莫名其妙的枊嫿道:“有兩種女人很可愛,一種是媽媽型,很體貼人,很會照顧人,會把男

    人照顧的非常周到。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會感覺到強烈的被愛。還有一種是娃娃型的,很膽小被動,非常的信賴男人,和這樣的女人在一

    起,會激發自己男人的雄性的個性,比如打老鼠扛生物什麼的,會常常想到去保護自己的小女人。還有一種女人既不知道關心體貼人,又從

    不向男人低頭示弱,這樣的女人最讓男人無可奈何,就像你。這有,不是每個漂亮女人都能讓我有想法的,比如,你。”

    玩了一次欲擒故縱的葉無道轉身便離開這是非之地,留下錯愕的柳嫿,眼神複雜的枊道茗和水夕慕華。

    柳嫿許久才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自言自語道:“第一次發現你這麼有趣。”

    這場一男三女的四人感情遊戲註定很精彩

    作為掌握《鐵騎》生殺大權的孫天意今天心情看上去不錯,正在接受一名《看電影》雜誌的資深記者採訪,當然,不排除那個記者是個成熟

    漂亮MM的緣故。

    “孫導,不知道你這次有沒有進軍奧斯卡、甚至擊沉《泰坦尼克號》的野心?”坐在孫天意對面的女記者身體前傾,有意無意地露出那性感

    雪嫩的乳溝,她對自己的身材素來有絕對地自信,幹她這行只要能拿到第一手資料,犧牲這點色相還是很劃算的。要是能夠從孫天意身上爆

    出大八卦,她甚至不介意跟這位中國NO1的大導演來個,為什麼?想要跟孫天意上床的大牌女明星都氾濫到了必須排隊的地步!”

    “野心?呵呵,全球票房第一,奧斯卡大獎,其實《泰坦尼克號》已經不是經典,而是神話,《鐵騎》現在還沒有資格挑戰它,倒不是說這

    不中國電影敗給好萊塢,而是我孫天意還沒有資格拍我真正想要的片子。下一部,下一部我有創造經典的野心!”孫天意這次出奇的內斂,

    沒有出現女記者預想中“大放劂詞”的場面,孫天意掃了一眼她的胸部,便不再感興趣,雖然規模不小,但是胸形不夠完美。

    “那孫導對這部電影最滿意地演員是誰?枊嫿還是張養浩?或者是日本地新一代天后水夕慕華?”那名女記者窮追不捨。

    “柳嫿現在還處於瓶頸期。如果不是這部電影本身超越《天下》,她的表演只能說跟《天下》持平;至於張養浩,也就是剛剛達到擺脫靠臉

    蛋吃飯的境界,不過《鐵騎》中他有幾個閃光點不錯,水夕慕華嘛,很有靈氣的一個小女孩,本來我對日本人是沒啥好感的,現在才發現它

    們中間也能冒出幾個不錯的苗子。”孫天意懶洋洋道。對於大牌明星近乎粗暴地態度,是他的一個招牌,可偏偏就是有無數的大牌主動找他

    受虐。

    “那是張子怡?”女記者忐忑問道。

    “是趙天雷,因為他沒有華麗的外表,沒有鋪天蓋地的宣傳和目不暇接的走,他只是一個演員,一個純粹的演員。有內涵的演員,真正的

    演員。作為一名演技派演員,他對角色的拿捏恰到好處,舉手投足間展示了他爐火純青的演技。這才是我最欣賞的演員,他這次飾演的赤部

    鐵還真是舍我其誰,稍一裝扮就有了貌似正義凜然的外型,老戲骨的他,把內裏赤部鐵的那種奸詐與不擇手段刻畫得入木三分,看他捏死小

    鳥的表情。完全可以被動物保護協會直接用作反面教材嘛,他的存在,必將大陸影視提高到一個新的臺階。”孫天意老神在在道,突然看到

    一道熟悉的身影,就扔下莫名其妙的記者跑過去。

    他和葉無道來了個結實的擁抱,中國能夠被孫天意視為知己的人寥寥無幾,葉無道恰好算是一個。孫天意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能夠陪他說話的

    人,一打天話匣子就再也收攏不住,絲毫沒有面對記者或者媒體的”矜持”和吝嗇,這個審查制度造就一種電影。中國電影是一個生命不可

    承受之輕的病人,現在中國電影跟全世界的電影根本不在一個位置。全世界的電影都在拼死抵抗好萊塢電影,我們卻還在自我封殺中國電影到了死而後生的時候了,徹底的死,愈快一些的死才好。“

    孫天意近乎悲壯道,他的失態引來周圍頻頻側目,只是性情中人的孫天意根本無所謂旁人的驚訝和好笑眼神,只是陷入他對中國電影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中,也只有面對他覺得很對胃口的葉無道,他才有這種態度,達到古語所說這種”辟邪“境界的人要麼是瘋子,要麼是天才,”最要命的這些不能拍的從電影角度講都是最吸引人的。比如我們最關心的中國近現代史。比如文革中我黨犯下的錯誤——中共正面的成就,人們包括我都拍了太多。

   在中國,好萊塢大片肯定最終不是上座率最高的片子,最高上座率肯定是自己的題材。再比如同樣拍戰爭片,我們敢像《黑鷹計畫》那樣帶著懷疑本國政府的政治色彩嗎?敢像他們那樣難以界定本國軍隊是維和還是侵略嗎?敢像《兄弟連》那樣拍自己軍中有狂,也有拒絕開槍的人性主義者嗎?拍軍人都是板磚一個樣有什麼看頭?不敢懷疑總統,如何拍出政治片的深度?就是在這種巨大的    社會和人性的矛盾之中,好萊塢才製作了出色的電影,復述太煽情的歷史——於是只好眼睜睜讓住院病人佔領90%的世界市場,剩下的10%還是法國、義大利、日本、印度、俄國等電影大國與中國分搶,中國電影還有什麼戲?!“

    葉無道點點頭,沉默片刻後輕笑道:”接下來那部電影只要你不太激進,題材不要過於敏感,我能保證能夠順利通過審查,《鐵騎》是送來給我的天地娛樂造勢的一部電影,只要不虧本太多就不會超出我的底線,接下來這部是讓你給天地娛樂賺取口碑的,我的要求是讓你拿獎拿到手軟為止,這部虧本都無所謂,你拍文化大革命或者南京大屠殺都沒有問題,而第三部電影我要求你必須拿下奧斯卡,創造一個類似《加 勒比海盜》的票房神話!“

    一聽到還能拍部虧本都沒有關係的文藝大片,本性清高的孫天意感激涕零道:”成,接下來這兩部大片我心裏其實都有數了,既然你對我這麼厚道,我孫天意悖逆是不識相的傢伙,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是我的宗旨。“

    葉無道望向枊嫿和水夕慕華那個地方,嘴角翹起道:”我相信我對你的投資。“

    孫天意似乎察覺葉無道的想法,看著水嫩水嫩的水夕慕華,會心笑道:”老弟,我一看你就知道是情場老手。“

    葉無道眉毛一挑,道:”怎麼說?“

    孫天意哈哈笑道:”20歲的男人看臉蛋,30歲的男人看胸部,40歲的男人就要看臀部。所以也有這樣一種說法;一等男人看臀部,二等男人看身材,三等男人看臉蛋。你看枊嫿身邊那個小女孩的進修是看臉蛋,看水夕慕華的時候是看胸部,看枊嫿的時候則是看好的屁股,嘖嘖,行家啊。老弟,我倒是有不少一心想著成名而毛遂自薦的漂亮處女,你要是感興起啊,我可以一打一打的送到你手上。“

    葉無道懶散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史。這女人啊不在多,一個傾城就足夠了。“

    深感臭味相投的孫天意拍掌笑道:”不錯不錯,還是老弟你對我胃口。“

    葉無道一把推開想要跟他親熱擁抱的孫天意人,咒駡道:”丫的不要讓我背上跟你斷背的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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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20 01:35:03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二十三章 國士待汝,國士報吾?

韓韻開著一輛奧迪來到一家典雅咖啡廳前,在服務生的帶領下走到咖啡廳靠近窗戶的桌子前,兩個時尚女子同時抱怨道:“韻韻,怎麼老是遲到,北京的交通狀況沒有這麼差勁吧。”

    韓韻笑不作聲,點了杯咖啡,靜靜品嘗起來。這兩個女人都是她的死黨,一個已經走進愛情的圍城,並且半隻腳踏入愛情的墳墓,也就是說她已經訂婚,還有一個則仍然一個月換一個男朋友。從外企公司總裁,影視明星,到美院老師,再到酒吧調酒師,她的男朋友五花八門,韓韻對此相當的無法理解。”

    “韻韻,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個物件?剛剛從海外回國,相貌氣質絕對一流,風趣,陽光,而且紳士,更重要的是他們家在北京很有影響力……”一個擦最新款雅詩蘭黛迷幻香水的女人使勁給韓韻推銷男人,雖然她身材無法跟韓韻媲美,但是那種熟透的豐腴仍然讓男人想入非非。

    “這麼好,還是留著你自己用吧,本人沒有興趣。”韓韻沒好氣的直截了當說道,她還不知道這個謝悅的小算盤,八成是哪個公子哥給了她點好處讓她推薦給自己,這其中的貓膩回扣不外乎什麼限量版的珠寶首飾,韓韻雖然不喜歡謝悅貪小便宜,但也算不上討厭,她的朋友不多,所以格外珍惜。

    “我啊,現在可能得了愛情免疫綜合症,總是覺得乏味,韻韻,你說,我找不著得到天長地久的愛情?”那個換男朋友比換衣服都勤快的嫵媚女人歎氣道。

    “你只是把愛情當作可有可無的玩物而己。既然你已經放棄把愛情當作信仰,就不要奢望能夠找到天長地久的愛情。”

    韓韻一針見血道,她在交朋友這個方面跟葉無道很相似,不管她們的為人和作風,只要她們不對不起自己,那就夠了,這個曹茵是北京各地大俱樂部出名的富貴浪蕩女,缺錢?她父親是山西最大的煤礦老闆,她就是喜歡玩弄男人。那個謝悅雖然準備結婚,但是她肚子裏卻已經懷上別人的孩子。這種女人。一般人唯恐避之不及,哪像韓韻這樣跟她們仍然來來往往。

    “世界上哪有天長地久的愛情?!”謝悅反駁道。

    韓韻看著眼前這個即將踏入教堂卻對愛情不屑一顧的死黨,道:“天長地久有沒有?當然有!為什麼大多數人不相信有?因為他們沒有找到人生旅途中最適合自己的那一個,也就是冥冥中註定的那一個。為什麼找不到?茫茫人海,人生如露,開心就好手打要找到最合適自己的那一個談何容易?你或許可以在40歲時找到上天註定的那一個。可是你能等到們40歲嗎?在20多歲時找不到,卻不得不結婚,在三四十歲時找到卻不得不放棄,這就是人生的悲哀。”

    “韻韻,你不會已經有男朋友了吧?”曹茵恍然大悟的驚訝道,往常韓韻都是一個對感情相當後知後覺的女人,今天這種對愛情的大徹大悟根本只有過來人才能體會,所以曹茵不得不猜測韓韻是不是已經戀愛中。

    韓韻低下頭。手指摩裟著華麗的咖啡杯,滿臉幸福道:“不錯。”

    “他是誰?!”那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問道,臉上畫滿好奇。

    “很快你們就知道了。”韓韻神秘兮兮道。

    “不會是北京城裏的哪個公子哥吧?或者是抗州哪個近水樓臺先月的完美男人?”曹茵賊笑道。

    “俗!”謝悅鄙視道。

    “那你說說看!”曹茵不服氣道。

    “我看……肯定是韻韻的學生,多浪漫啊,師生戀耶~”謝悅陶醉道。

    韓韻苦笑著搖頭,還真被這張烏鴉嘴說中了。

    “這其實是一個多麼讓女人省錢的實惠時代啊,紐約時尚教母血SanahJessciaPanken穿著58美圓一條的牛仔褲就在在遍佈全球的海報上搔首弄姿了。高級時裝之王KanlLeagenfeld最新設計的那款小禮服僅售99美元,而且我可以在大減價的時候用300塊買到兩件純棉的T-shint,輕薄柔軟而且永不縮水!可為什麼我的朋友仍然會兢兢業業的攢下3個月的薪水去換購一個LV的新款手袋,而我也會因為朋友腳下正踩著一雙ManoloBlahnik的高跟鞋而嫉妒得發瘋?為什麼昨天收到男友送來的Chanel粗花呢小開心就好手打外套就開心得恨不得馬上嫁給他?”曹茵感歎道,滿臉的迷茫,說起來她雖然精明,跟韓韻這樣的呆在一起仍然難免有胸大無腦的錯覺。

    “人是一種社會動物,時刻都被周圍的事物所左右,而攀比。就是其中的一種衍生物,人啊,都喜歡踩在別人的頭上爬到高處,尤其是官場的男人和宴會的女人。”韓韻故作深沉道,一副老學究的模樣。

    “深刻!韻韻,這該不會是你男朋友灌輸給你的理論吧?”謝悅勁點頭道。

    “答對。”韓韻嬌笑道。

    “沒有想到還有人可以思想教育我們韓大校長,奇跡,奇跡啊!”曹茵絲毫沒有因為韓韻的尖銳而生氣,可見她的智商雖然未必很高,但情商不低。跟韓韻相處的來的男人比如管逸雪那批金融俱樂部的天才資本運作者,都很順著他,而女人就像曹茵和謝悅,也都下意識的把韓韻當作中心,由此可見,韓韻本身確實具有一種對女人很稀有的領袖氣質。

    “韓韻,那人帥不,帥的話我不介意玩玩雙鳳戲一龍的遊戲哦~”曹茵拋了個媚眼道。

    “去死!”韓韻把餐巾砸過去,惹來一陣咯咯媚笑。

    想到葉無道罄竹難書的種種劣跡,韓韻孩子氣的翹起嘴角。自言自語的頑皮道:“這次一定要給你點苦頭吃。”

    托著腮幫看看窗外的韓韻思緒早就飄向遠方,無道,真希望早點看到你跟我爸見面的場景呢。

    ————

    蘇家,吃完午飯蘇惜水就一個人躲在房間下象棋,心靜如水。

    蘇惜水的父親蘇海志輕輕敲門,沒有人應,推開房門,卻發現丫頭在凝神棋盤,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父親已經走到她身旁,蘇海志也沒有驚擾女兒。只是坐在書桌前翻開一本《行政管理學)。他發現原本對政治類書籍比較反感的女兒將這類書擺滿了書桌,而且還做了筆記,就連她爺爺的幾本黨報摘要都搬過來了,這讓在浙江為政的蘇海志有點詫異。

    蘇海志給走進來準備叫女兒接電話的妻子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揮揮手把妻子叫到跟前,把那些書指給她看。悄悄道:“惜水最近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蘇惜水的母親宋佳輕輕搖頭,其實對於他們這一代沒有人選擇從政的蘇家來說,蘇惜水的轉變是件值得慶倖的事情,一個家族如果沒有傳承,那麼不管現在如何風光顯赫,都是曇花一現,真正大家族都是細水流長,而不是煙花般綻放瞬間。

    “爸。媽,我打算以後從政,下個學期就換到行政管理專業。”突然,蘇惜水放下棋子語氣平靜道,動作輕緩的收拾棋局。

    微微一愣的蘇海志坐在床沿,摸了摸蘇惜水的頭笑道:“爸爸尊重你的意見,但是你可以告訴爸爸原因嗎。”

    蘇惜水歎了口氣。猶豫片刻後終於開口:“我不想做花瓶。”

    在宣傳部執政的宋佳啞然失笑道:“誰說我們家惜水是花瓶,簡直就是不像話。”

    蘇惜水把頭靠在坐在她身旁的媽媽肩膀上,情緒低迷道:“跟一般人比我也許不是花瓶,但是跟慕容雪痕這樣的女人比起來,我沒有自信。”

    心中了然的宋佳微笑道:“惜水長大了。媽媽知道你喜歡葉無道,但是有些話媽媽還是要說,這個男孩子雖然很優秀,優秀到媽媽無可挑剔的地步,但是媽媽是過來人。知道婚姻跟愛情不能混淆起來,戀愛你可以轟轟烈烈的去付出,但是婚姻不行,婚姻就是一面放大鏡,會把所有問題無窮放大,柴米油鹽醬醋茶,那麼多瑣碎小事會磨光愛情的漏*點,葉無道不是那種甘於平靜的人,你如果選擇他,那你就需要一輩子跟著他的腳步奔跑,哪怕累了,你也不敢休息,這樣子你會很累。”

    蘇海志也坐在這對母女身邊,認真道:“爸爸理解你的愛情,也不會因為葉無道的黑道背景說三道四,因為爸爸懂得愛情與人品沒多大關係,從前有個女同事跟我說她喜歡射雕裏的楊康,不喜歡郭靖,我很驚訝,愛壞厭好?後來想想,其實也沒什麼,楊康認賊做父,賣國求容是不對,可他對愛情卻很執著,這樣的人為什麼不能享有愛?古惑仔也有古惑仔的愛情,小混混也有小混混的愛情,沒什麼奇怪的。可是問題的關鍵是葉無道對愛情執著嗎?我們省的蔡羽綰,上海市的夏詩筠。都是緋聞,開心就好手打加上他的未婚妻慕容雪痕,爸爸怎麼能把你交給這樣的男人?如果他只有惜水你一個人,他就算是個撿垃圾的,爸爸也無所謂。”

    宋佳抱著蘇惜水心疼道:“我們女人最怕的就是男人對愛情不忠貞。惜水,媽媽知道你眼光高,無道這個孩子也有才氣,但是站在父的角度考慮,我們真的不希望你受傷。我們固然希望有個出眾的女婿,但更希望自己的女兒會快樂。”

    蘇惜水恩了一聲,淚水無聲無息的滑落。

    不是哀傷自己選擇了一個似乎不該愛的男人,而是愧疚父母對自己的擔憂,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吃過苦,她在遇到葉無道後才開始反省自己,反省許多原本以為理所應當的事情,開始反省社會和生活,一個男孩可以用一場戀愛成為男人,女孩也是如此,戀愛是成為女人的重要途經。

    蘇惜水擦幹眼淚,笑道:“愛了,就是愛了,如果可以回頭,那我就不是蘇惜水。”

    蘇海志跟宋佳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只能歎息,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女兒,感情這種事情,最讓人無從下手,現在已經不是他們當初那個婚姻包辦的年代,看著女兒飛蛾撲火般的執著,他們既是心疼又是無奈,只能順其自然吧,他們作父母的只能是站在兒女身後默默保護和支持她。

    父愛如山,母愛如水,山沉默,水溫潤。

    蘇海志和宋佳走出女兒的房間,蘇海志不停的抽煙,宋佳惱怒道:“不知道爸爸是怎麼想的,他好像對葉無道很欣賞,很多事情都明顯偏袒他,可是他不能把自己的孫女往火坑裏推啊,我就惜水這麼一個女兒,誰也不准傷害她!”

    蘇海志欲言又止,抽煙更猛。宋佳頹然塵在沙發上,眼眶濕潤。

    從書房走出來的南方政界執牛耳者蘇存毅摘下那副老花眼鏡,看著這位哽咽的媳婦,還有不要命抽煙的兒子,淡淡道:“一個蘿蔔一個坑,說的是婚姻情況。事實上對於愛情來說,是不成立的,優秀的人,不管男女,都會是一個蘿蔔好幾個坑,海志現在不是也有好幾個紅顏己,宋佳你只是不說出來罷了,其實這沒有什麼,我這個長輩雖然有點迂腐古扳,但還算通情達理,很多事情在沒有結果前都不要妄下定論,惜水的路,讓她自己走。”

    蘇存毅搖搖頭戴上眼鏡,重新回到書房,翻閱報紙,許久放下報紙,沉聲道:“葉無道,你可不要讓我夫望,那個君子協定是我們的秘密,我把整個蘇家的存亡都交到你的手上了,我以國士持你,你是不是能以國士報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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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20 01:35:37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二十四章 不入虎穴,焉得佳人

    葉無道去過很多常人心中的神聖不可侵把的聖地,比如被譽為歐洲三大古老莊園之一的琅琊城堡,比如有天上之城美譽的梵蒂岡和獨孤家族的伊甸花園;或者虎狼遍地的弱者禁區,比如佈滿天階雇傭軍的死亡島嶼,有著遺忘都市之稱的罪惡之城,葉無道都沒有半點畏懼,但是天他要去的地方,卻讓他心懷忐忑,這種感覺,就像他小的時候偶然做了在爺爺看來毫無意義的好事後即將被葉正淩責罰的心情。

    北京香山莊園中一幢別致典雅的青瓦別墅前停著一輛奧迪A8,坐在車裏的就是葉無道,今天他要拜訪韓點將這位在北京政界代表清流的教育界泰斗,說來誇張,葉無道將這次拜訪當作是一場戰爭。既然是戰爭,就必須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他手裏拿著一份讓東方冷羽幫他搜集的資料,上面都是准丈人韓點將的生平事蹟,如果說以前葉無道只是對這位在浙大跟自己下過一盤圍棋的老人有好奇,那現在看完材料後就是敬畏了,不管葉無道今天是不是已經權勢滔天,他都對這位真正做到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老人有著打心底的欽佩。

    葉無道雖然邪惡的徹底,但不代表他無視真正純粹的正義和道德。

    相反,他這種處於地獄底端的罪惡之人,其實最認可這種愈發稀有的真善美,這並不滑稽可笑。

    特意讓徐遠清給他弄了輛沒有掛特殊牌照的奧迪,在葉無道看來開輛有軍方背景的毫無意義,因為韓點持本身就是部長級別待遇的國家高級領導人,更不要說寶馬賓士這種並沒有貴族血統的所謂好車。至於勞斯萊斯邁巴赫血統身份倒是都有了,可開這樣的車來韓家,葉無道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病。

    把資料放好,走下車按響門鈴,想到當初進蘇家的時候似乎也有這種感覺,葉無道泛起些許自嘲的微笑,本以為要等上點時間的他措手不及的發現大門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被打開,一張佈滿期待和幸福的絕美容顏映入眼簾,這速度,感情這個女人一直蹲在門口還是怎麼的?

    忍俊不禁的葉無道在見到韓韻的這一刻終於放下心中所有不安。親昵的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韓老師,你沒有望穿秋水險些化作望夫石吧?看來我沒有連闖紅燈飆車過來確實是一種大罪過呢。”

    被愛人揶揄的韓韻俏臉微紅,瞪了這個不體諒她心情的大混蛋一眼,裝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轉身走進別墅,但是嘴角的那抹燦爛和秋眸的那滿溢的柔情都洩露了她的內心真實感情,綻放幸福光彩的她無疑最美麗的。

    有一個問題。一個女人,最想把愛人帶到哪里去?

    答案自然是帶那個男人回家。

    然後,就是等到古稀,帶他一起進入棺材,等待來生。

    因為是在家裏,韓韻的打扮很隨性,淡紫色繡蓮花古典毛衣搭配休閒牛仔褲取代了她在浙大的職業套裝,沒有了那份刻意的冰冷。今天的韓韻真的有種讓男人驚豔的慵懶嬌媚,從背後欣賞韓韻搖曳風情的葉無道不禁感歎她的

    “魅力紀梵希限量典藏版呢,韓老師還真是個相當有品味的富人啊,浪漫的法國薔藏前調加上中味刺激的撒旦玫瑰,最後還有典雅的摩洛哥千葉玫瑰,嘖嘖,知道〈紅樓夢〉事中襲人名字的由來嗎。花香襲人,我想韓老師這身香味該不會是專門來挑逗我地吧?本人十分嚴肅和正輕的坦白,開心就好手打我已經被你挑逗成功了。”跟在後面的葉無道即將步入戰場,卻依然輕挑得讓韓韻桃腮生紅,不過葉無道嘴上雖然恢復了色狼本色,可那神情依然是一種浩然正氣的模樣,沒辦法,他總得給准丈母娘一個不錯的第一印象吧?

    只是,眼前這個丈母娘是不是太年輕了?

    葉無道內心一陣虛汗如瀑布般瀉下。但不可否認這個女人和韓韻真的有七分相似,雖然跟將成熟性感和知性冷傲完美融合的韓韻比起來稍遜風采,卻也是個大美人,只是她看上去似乎也就三十歲多一點點的樣子,難道說韓韻的母親駐顏有術達到了這種境界?

    看到葉無道錯愕表情的韓韻終於開懷大笑,窩在沙發上的她肆無忌憚的笑起來,很燦爛,如夏花絢爛,跟這幢別墅內的溫度一樣讓人感到溫暖,男人能讓自己的女人這樣,哪怕傻點也是值得的,葉無道喜歡這個時候的韓韻,水眸中沒有她苦苦掩飾的細碎傷痕,沒有那股以前即使笑也淡淡哀傷的神情。

    他就這樣看著韓韻笑,像只可愛的小貓在那檀木沙發上捧腹大笑,這一刻,葉無道有種久違的感動,只是小心翼翼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保護她一輩子,他從來是一個徹底邪惡到沒有交情的人,愛了就是愛,冷漠就是冷漠。

    “你叫葉無道吧?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韓韻的姐姐,叫韓雅,你如果願意的話叫我雅姐也行,反正只要不是叫我韓阿姨就成。”那個女人不忍葉無道被韓韻“欺負”主動出面解圍,她的聲音有著北方女人難得的柔美,從神情舉止來看內斂柔和的她跟強勢天才的韓韻完全是兩個極端,但不管如何,出身書香門第的她們都擁有絕大多數女人沒有的書卷氣息。

    恍然大悟的葉無道趕緊和這位已經站起來韓家女人握手,然後點到即止的鬆手,沒有半點做作的坐在韓韻故意留給他的位置上,本來他是想帶點類似書畫或者小藝術品的東西來韓家,但韓韻堅決反對他也沒有辦法,不過那些早已經精心準備好的禮物都放在奧迪中,早知道有韓雅這個橫空出世的女人在這裏,看來他少準備了一份東西。

    “姐,本來讓你不要太快露餡,結果你例是自己招了,還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呢。”

    笑得沒有力氣的韓韻終於恢復常態,朝不配合的姐姐做了個鬼臉,突然看到葉無道腳上那雙似乎有點不倫不類的女性拖鞋,她發出呀的一聲,然後就跑到門口鞋櫃,拿出一雙昨天幫葉無道挑選的拖鞋給葉無道換上,不滿地小嘴嘟嚷道:“不挑我媽的,也不挑我爸的,偏偏挑中我的,你就知道欺負我,今天不許你蹂躪我的拖鞋。”

    在家中,沒有外面社會的爾虞我詐,沒有大千世界的勾心鬥角,所以眼前這個韓韻沒有半點往常的氣息。葉無道似乎打定注意將欺負進行到底,偏偏要穿那雙粉可愛的拖鞋,最後在韓韻撒嬌加威脅下終於妥協,如果不是顧及到還有個韓雅在場,葉無道是斷然不會讓韓韻得逞的。

    韓雅默默看著自己這個跟父親一樣要強的妹妹如此溫柔一面,她也有種幸福的感覺,被血脈連系的親人間多半有種心有靈犀,相差的也只是強弱而已,她們韓家在韓韻等待葉無道的那低迷悲傷中也沒有太多歡笑聲笑語,直到這半年他們才感覺到韓韻的恢復,開心就好手打也等多過年吃年夜飯的時候他們才知道所有的原因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

    對於只知道妹妹透露給韓家一點的資訊的葉無道,韓雅自然是好奇的,她想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會有這種魔力馴服妹妹這頭脫僵野馬,如果說父親韓點將是理智的執著,那麼這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妹妹就是徹徹底底的固執了。

    “不好意思,韻韻爸媽今天不在家,要去參加一個愛國大使聚會,可能會回來的晚點。”韓雅歉意道。

    “沒有關係。”葉無道輕輕的一笑置之,既有解脫的放鬆也有些許的失落,韓點將這樣富有傳奇色彩的老人,他多少會渴望見上一面,哪怕他不是韓韻的愛人。韓韻這個時候已經很自然的依偎在他身邊,茶幾下面她已經孩子氣的伸出雪嫩小腳丫踩在葉無道腳背上,咬著一顆臺灣蓮霧,眼晴盯著液晶螢幕上的。

    “無道,聽韻韻說你是G省人,當初還在明珠學院讀過書,呵,這樣說起來我老公還是你的校友呢。”韓雅笑道,說到自己的老公她本就柔和的臉部線條更加嫵媚,她不是那種堅持自己見解的女人,其實就算她不滿意葉無道,她也會順著韓韻的意思去接受葉無道,更何況她現在對這個年輕卻成熟的英俊男人有著不錯的第一印象。

    “其實我在明珠學院唯讀了兩年不到。”葉無道淡笑道。

    “雅雅,你不知道這個傢伙多喜歡蹺課,簡直就是中國教育體制的堅定藐視者,要是爸有他這樣的學生,恐怕他那套蜚聲中外的教育理念就要真的敗走滑鐵盧了。”韓韻嬌笑道,其實她和姐姐韓雅的關係完全可以顛倒,從韓韻懂事起就是她幫這個不善言辭,生性忍讓的姐姐出頭,從給韓雅的初戀出謀劃策到教訓騷擾韓雅的男生,再到踏入社會幫韓雅和她的老公找一份合適工作,都是韓韻一手操辦,所以說在很大程度上說韓雅就像是韓韻的妹妹。

    這個時候門鈴響起,葉無道心神一凜,原本松下來的神經迅速高度集中,該來的遲早要來,還是早點面對的好。

只不過再次讓葉無道意外的是進來別墅的並不是韓點將,而是韓雅的老公,叫盂信城,因為在清華被一群教授聯名排擠,最後離開學校在韓韻的安排下進入一家外企當顧問,是一個典型的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超級迂腐學者的男人,古板而自負,他在韓雅介紹葉無道後只是隨便的點點頭了事,姿態清高,然後徑直走入別墅一樓的書房。

    在葉無道看來恐怕也只有韓雅這種集合了所有封建時代女性優點的女人才能忍受這種人,倒不是說對這種人懷有成見,而是現在這個社會就是如此勢利和現實,不管你才華如何,都需要必須的處世技巧,哪怕你再憎惡虛偽的客套,你也必須做到起碼的標準,也許有人會說陳影陵這樣的天才,孫天意這樣的鬼才還不照樣在神話集團風生水起,迎接他們的還有更偉大的前程,但不要忘了這裏有兩個盂信城沒有辦法擁有的前提,一是他們的上司也就是葉無道有足夠的才華不怕功高蓋主,雖然陳影陵和孫天意的才賦再璀璨;二是陳孫二人在處理與葉無道的關係方面前不遲鈍,相反,極為聰明,圓滑,甚至有種大智若愚的境界。

    韓韻輕輕拉住葉無道的手,生怕他生氣,雖然知道他的胸襟非一般人所能媲美,可這種敏感處境她總有些擔心,不過葉無道給她的眼神打消了她的顧慮,他們都是閱人無數的人,能夠馬上釋懷。

    “不好意思,他就這臭脾氣。”韓雅抱歉道。

    “沒有關係,我見過不少有才華的人。都有這種脾氣。”葉無道笑道,不露痕跡的拍了韓雅一次馬屁。

    果然,聽到葉無道認同自己老公的韓雅笑顏逐開,其實他老公在韓家並沒有什麼地位,不是說因為他沒有拿出與韓家匹配地驚世駭俗的成績,只是韓家老小都不喜歡他的為人處世,今天是因為韓家兩老都不在家,所以韓雅才把他叫來見見未來的妹夫,開心就好手打還有一點私心是她希望孟信城能夠獲得葉無道這個未來妹夫的認同,繼而增加在韓家的份量。因為韓雅她自己的個性直接決定了盂信城就算再有才華也不可能在韓家有太多的話語權。

    簡簡單單做一個北京重點高中數學老師的韓雅沒有所謂爭權或者牟利的野心。只是有想要自己老公被承認的私心。

    再苯的女人,一旦關係到自己的男人,多半會變聰明,而且是很聰明。

    更何況韓雅其實很聰明,只是應了性格決定命運那句話而已。要不然有智慧有背景有能力的她要成為北京教育圈的紅人哪里有半點難度?

    突然從書房跑出兩個精緻娃娃般可愛漂亮的小女孩,這對五六歲的雙胞胎幾乎是一模一樣,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唯一的差別就是兩個小孩的辮子,一個稍短一個稍長,但是葉無道第一眼就看出她們的不同,馬尾辮稍短的那個小孩眼神流傳,極為有神。飛庫首發第一眼看到自己流露出好奇和探究的味道,而另外那個女孩似乎根本就不敢跟自己對視,見到自己馬上就低下頭走到韓雅身後,不過她的那股柔弱氣質真的很像韓雅。

    “小姨,他是誰?”那個馬尾辮稍短的小女孩毫不怕生的站在韓韻和葉無道面前,手中拿著本厚厚的〈資治通鑒〉老氣橫秋。

    “他啊?一個十惡不罄竹難書的大灰狼,喜歡專門吃小紅帽。”韓韻玩笑道。趕緊把那雙“調戲”葉無道的腳放回自己施鞋。

    “我可不怕,思凱說過要保護我的。”那女孩搖頭晃腦的得意道,煞是可愛。而馬尾辮稍長躲在韓雅身後的女孩則露出更多的愜意,韓雅笑著抱住她。

    “思凱是誰?”韓韻好奇道。

    “不告訴你!除非你答應給我買燕莎大廈中的那雙水晶鞋。”那女孩都著小嘴精明道,似乎是覺得這個要求確實有點不現實,繼而弱弱的給出交易條件,“你要是給我買盒德芙巧克力,我也可以告訴你。”

    “姷姷(讀音悠),不准這麼跟小姨說話。”韓雅拉過這個讓葉無道大吃一驚的孩子。朝韓韻笑道:“思凱是姷姷的同學,一個挺帥氣的小男孩,聽說他們剛剛確定‘戀愛關係’,現在的孩子啊,我真的是無語了,真不敢想像我們當初要是敢這樣她外公會怎麼樣。”

    韓雅見到葉無道再次露出呆滯的表情,摸著那個鬧彆扭的姷姷小腦袋,也忍不住撲哧笑道:“這是我的兩個孩子,這個叫姷姷,是老大,還有這個是珛珛(讀音秀),老大比較皮,像韻韻小的時候,而珛珛呢,比較乖,呵呵,像我小的時候。”

    “姷姷,珛珛,快叫哥哥。”韓韻笑道。

    那個老大姷姷是不樂意叫,那個珛珛則是不敢叫,一時間葉無道的處境相當尷尬,惹得韓韻更加幸災樂禍,韓雅對韓韻這麼不給第一次來韓家的葉無道“情面”感到些許詫異,一般來說女人帶男朋友回家都是儘量保持他在家人面前的形象,哪像這個妹妹就怕自己的男朋友不出洋相,只是韓雅哪里知道現在的葉無道幾乎根本就沒有機會出現這種表情和這種情景,而韓韻也絲毫沒有透露葉無道的底細,甚至韓家都不知道葉無道是韓韻曾經的學生,也不知道現在就讀浙大,更不知道他的背後有楊家和葉家這兩個龐大家族。

    這個孟信城還帶來兩個跟韓雅學數學的尖子生,當然,他們都有相當不錯的背景,若非如此,怎麼能進入韓家別墅?千萬別忘了韓點將的身份,中國教育部副部長!北京的中央領導人是他學生的沒有一千也有幾百!誇張?一點都不誇張,因為韓點將曾經是北大清華和人大這三所頂尖學府的校長,見到他誰不是叫校長?

    這陽光少年和漂亮女孩雖然還是高中生,但不可否認他們發育已經相當完全,至少用葉無道的眼光看待那個女孩已經不是青澀的果實,而是成熟卻沒有熟透最適合採摘的果實,一米六五的樣子,屁股已經很翹,不錯的身材加上漂亮的臉蛋絕對可以讓她成為校花級別的角色,葉無道這種情場老手第一時間就能判定這個女孩還是朵沒有開苞的花。

    只不過,現在的葉無道早已經沒有獵豔的性趣情場上,雖然只有征服,和被征服,但征服女人的同時何嘗不是隱性的被征服?對於葉無道來說每個女人就是一顆地雷,有些可能是根本沒有火藥的那種,比如慕容雪痕,有些就是有火藥卻沒有導火線的那種,吳暖月,開心就好手打楊甯素和韓韻等都是這一類女人,而有些女人就是隨時都會有引爆的可能,比如夏詩筠,比如燕清舞,再比如已經選擇報復和背叛的蕭聆音。

    除非是真正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佳人,否則葉無道已經懶得動心。這就像一個人吃慣了山珍海鮮,固然有吃點農家小菜的興趣,但前提是這個農家小菜本身就要有足夠的色香味,秦雨和上官明月無疑都是這種出身相對平凡卻讓葉無道食之如飴的女人。

    一看到這個幾乎不能算是蘿莉的女聲,葉無道就想到了宋家的宋舒懷和浙江的李暮夕,這兩個絕對是絕對美女胚子,那種帶著粉嫩氣質的青澀足以讓葉無道這種男人獲得一樣的征服感,女孩和女人的**,觸感自然是不一樣的,一樣?那證明你是只知道的處男而已。

    前段時間想起給李暮夕打電話問候新年快樂的時候才知道小丫頭這個時候正在北京,本來無比幽怨的小丫頭在接到葉無道電話的時候是陰轉多雲,在聽說能夠馬上見到葉無道後更是馬上多雲轉陽光燦爛。

    葉無道尋思著是不是該下手採摘這顆小禁果了,如果時候過了,也就沒有那種獨特的味道了。

    隨後韓雅帶著他們去另一間書房,幫他們講解高三的功課內容,還有一些奧林匹克竟賽題的分析,要知道這兩個孩子還是剛剛讀了半年高中的高一生而已,這讓人不得不佩服中國應試教育的強悍。

    韓雅雖然不是他們的數學老師,可那兩個孩子的家長都知道韓雅是北京最好的數學老師,也是帶出最多奧林匹克金獎的金牌教師,所以擠破了腦袋才成功把他們塞到韓雅手中。而且,跟她混熟了,不就等於跟韓家混熟了嗎?跟韓家混熟了,如果你還不知道意味著什麼,那只能說你對官場後知後覺。

    而姷姷和珛珛則被韓韻拉到身邊,在葉無道用一盒德芙限量版公主巧克力和一個姷姷期待已久的洋娃娃,搞定人小鬼大的姷姷後,開始還有點含羞和膽怯的珛珛也被葉無道那近乎無敵坑蒙拐騙小紅帽的手段解決掉,徹底而堅決的站在這個未來姨夫這一邊,如果不是韓韻威脅加警告,老大姷姷已經將韓韻的所有糗事告訴葉無道,這個時候引狼入室的韓韻才後悔跟這個通殺女人的混蛋合作。

    在給姷姷和珛珛繪聲繪色講完四個童話故事後,終於能喝口水的葉無道狼狽道:“韓韻,你爸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略微歉意的韓韻皺眉道:“我爸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也摸不准,這種性質聚會我想一般都不會太晚,不過他現在整天忙著跟那群要麼古怪到不像現代人要麼現代到像超人的好友交流感情,我估摸著可能晚上七八點都未必能見到他的蹤影,我媽倒是有可能先回來,而且讓人頭痛的是接下來我爸好像還要去趟西安老家,唉,誰讓你偏偏挑中今天,想給我一個驚喜?你瞧,這下糗大了吧。”

    葉無道輕輕將韓韻納入你中,把頭埋在她的肩上,柔聲道:“我總是來晚了。”

    本來韓韻感覺在兩個說什麼都不懂其實什麼都懂的小屁孩面前這麼親昵有些難為情,聽到葉無道真情流露的這句話她神情流露出片刻黯然,不過馬上恢復光豔神采,像個長輩關懷後輩摸著葉無道的頭,溫柔道:“在我的生命中,無道不管來早了,還是來晚了,我都會等安靜的等。”

    “小姨真幸福。”韓姷姷像個大人歎氣道,露出深沉模樣,這讓收斂情緒的葉無道一陣好笑,杜開韓韻將這個人小鬼大的韓姷姷和乖巧聽話的韓珛珛抱起來放在大腿上,點了下姷姷的小鼻子,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呢?”

    韓姷姷歪著小腦袋認真道:“自己喜歡的人喜歡自己啊,這難道不是幸福嗎?”

    葉無道微笑道:“你那個思凱難道不喜歡你嗎?”

    韓姷姷都起小嘴巴委屈道:“喜歡是喜歡,可他以前有過女朋友的,我都是第一次喜歡男生,不公平,而且每次有好東西我都會幫他留著。他卻從來沒有送給我東西,哦,就有一次,而且還是在公園隨便摘了一朵月季給我,結果就被那個壞叔叔抓住,不讓我們走了,最後他爸媽來了才沒有事情。”

    韓珛珛怯生生道:“老師說亂摘鮮花是不對的。”

    姷姷瞪了一眼不合時宜的妹妹,珛珛委屈的把頭趴在韓韻肩膀上不再吭聲,她是不敢也不願意朝這個聰明的姐姐說不的,每次分配家務都是老大姷姷老指使她幹這幹那。她每次也都是嘟嚷著幹這幹那。反正她們就是一對蠻有趣的雙胞胎。

    葉無道並沒有韓韻想像中那般對韓姷姷的話一笑置之,而是很認真的看著那個唉聲歎氣的小孩道:“你知道上帝嗎?”

    韓姷姷點點頭道:“知道啊,我媽媽信基督的,每個星期我和珛珛都會跟媽媽去做禮拜,媽媽說,只要相信他就可以永生。‘信我者得永生’,恩,就是這句話,無道哥哥,我現在已經能認識一千多個字背誦六十多首詩詞了哦,很厲害吧?”

    “恩,1很厲害,比哥哥當年還要厲害。哥哥哎喲說的是你如果真的喜歡思凱就不要計較他以前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子。愛情這重事沒有先來後到這種說法的,愛情就像打仗,或者說就像你們在食堂吃飯,沒有所謂的排隊,很多時候你都需吃的那份食物,為什麼呢?”

    葉無道笑意盎然。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腦袋,道:“因為上帝那個老頭希望我們在遇到有緣之前,遭遇若干無緣之人,為的是讓我們遇到自己的另一半是,懂得心存感激,然而在此之中,有人找到了,有人以為找到了,有人錯過了。有人以為錯過了。你現在還小,等你再大些就會明白了,感情如果斤斤計較公平不公平,那就像騎驢找驢一樣滑稽了,知道不知道,姷姷?”

    似懂非懂的姷姷使勁點頭道:“我聽無道哥哥的話,因為只有無道哥哥不把我當小孩子看。”

    “你啊你,還真是個早熟的小丫頭。”

    葉無道捏了下韓姷姷的精緻臉蛋笑道,隨機拍拍韓珛珛的頭,道:“珛珛,你以後也不要太善良了,女孩子可以裝作很善良,但絕對不可以真的很善良,哥哥的意思是你可以在別人面散經過一個乞丐面散,可以把零花錢都給那個很可憐的乞丐,因為這樣你很可能會拿到小紅花,但是不可以內心憐憫那個人,因為那樣氾濫的同情人只會讓你軟弱。”

    “就是就是,珛珛,你看我就說嘛,讓你不要太好說話,害得我每次都幫你教訓那群欺負你的男生,這雖然是姐姐的責任,可我也會很累耶,而且我還要跟思凱約會。”韓姷姷馬上贊同道,隨機皺眉,“這樣啊,我每次都拉著珛珛不要給那群乞丐錢的,看來以後錢還是要給的。”

    習慣葉無道思維的韓韻不禁苦笑著搖頭,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樣教育孩子,如果讓老爸看到不知道會不會氣得七竅生煙,真不知道他以後會教出怎麼樣的“小葉無道”呢,想到這裏她嘴角悄悄的彎起,他終究是到自己的家裏了,這不就是他的最好表態嗎,這說明三年的等待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開心就好手打她知道不是每個女人的情感賭博都是贏的,也許是沾惹了葉無道素來都不缺的運氣吧,她沒有一敗塗地。

    “不許你帶壞我的女兒,姷姷,珛珛,給我回書房背書練字!”出現在葉元道和韓韻面散的盂信城憤怒道,兩個小孩子吐了吐舌頭跑進書房,韓姷姷還不忘在書房門口停下給葉無道做個鬼臉。

    “帶壞?”葉無道摸了摸鼻子自嘲笑道。

    韓韻這樣聰明的女人清楚女人愛一個男人則是愛他身邊的一切,而男人愛一個女人就是愛她本身這個道理,她早就做好葉無道不被韓家接受的準備,也早就有葉無道不認可很多韓家成員的準備,她甚至做好準備跟家人翻臉,所以面對孟信城這個在她看來如果不是姐姐根本就一無是處的男人的發飆,她修養再好也沒有想要隱忍。幾乎是拿出浙大校長拍案驚奇的魄力,指著孟信城毫不客氣道:“我爸都沒有資格這麼說無道,你算哪根蔥?!”

    被韓韻氣勢嚇到的盂信城臉紅著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應對,他雖然自視請高,在清華大學任教的時候就頗為恃才傲物,但他唯獨對韓韻這個小姨子束手無策,一來韓韻足夠強勢,二來韓韻實實在在的幫他解決了很多難題,他再迂腐也知道沒有韓韻他就真的要全家喝西北風了,一扇明月兩袖請風的生活固然不沫於世俗。但結局多半只有一個。那就是餓死。

    韓韻也許很好說話,很難發火,但跟葉無道的逆鱗是他的女人一樣,她的逆鱗就是葉無道,誰敢針對葉無道那就是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李淩峰就是最好的榜樣。遭遇管逸雪突然啟動的大規模資本狙擊,他的損夫不下十個億!

    不好插嘴的葉無道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研究起那龍鳳雕刻檀木茶幾,本想繼續炮轟觸犯逆鱗的孟信城,結果被葉無道悄悄踩了踩腳,她就溫順的不再發飆,加上孟信城也逃回書房閉門思過,韓韻就暫時放過這個不知道好歹的姐夫,可想像下女人可怕的記仇吧。可以想像接下來盂信城日子鐵定不好過嘍。

    聞訊從書房趕到二樓護欄的韓雅並沒有察覺什麼,只有大廳中卿卿我我的韓韻和葉無道兩人,納悶的她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回到書房,韓家的家譜極其複雜浩大,雖然她們北京韓家這一代只有韓韻和韓雅兩個女人,但是其他省份確有十分開枝散葉的態勢,男丁旺盛。但不管如何,韓點將的存在才是韓家生機勃勃的根本,飛庫手打中國韓家所有成員都清楚這一點,而韓韻作為韓點將地的接班人,就是韓家巴結恭維的物件,至於低調沉默的韓雅,很容易被韓韻的光彩掩蓋,被人忽略,所幸韓雅本人甘於平淡也沒有什麼矛盾。

    “你不知道姷姷有多聰明。記得有次老師問他們怎麼樣才能消滅白色污染,你知道姷姷怎麼說,她說只要把速食盒改成藍色就行了,這妮子真逗,把那老師都笑壞了,老二珛珛也很可愛的,我爸每天晚飯後都會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記得當時是四歲的珛珛就很迷惑的問:外公,好奇怪,為什麼每天發生的新聞都剛好填滿一張報紙呢?”韓韻有些得意道。

    “就是可惜了,有這樣一個爹,小孩子嘛,還是皮一點鬧一點的好,什麼小孩多動症,如果我以後做孩子父親,就怕孩子不多動。”葉無道靠在沙發上懶洋洋道,接過韓韻給他削的一個蘋果啃起來,打量起這家別墅的內部裝修。

    給葉無道按摩的韓韻似乎想到什麼,噗嗤一笑,道:“記得當時姷姷和珛珛剛出生的時候,盂信城很得意的對朋友說,這兩孩子長得跟我一模一樣!那朋友就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他,安慰道,不要難過,小孩醜一點沒關係,只要健康活潑就好了。你說有趣不有趣?”

    葉無道也是會心微笑。

    諾大客廳只有他們這對情侶,原本羞澀的韓韻也適應在家中跟葉無道的親熱,當韓雅走進書房,她就被猴急地葉無道撲倒在沙發上,一連串熱吻流連在她的美麗臉頰,修美脖子和雪白胸口,當葉無道舌頭肆虐在她乳溝的時候,苦苦壓抑的韓韻終於發出投降的呻吟起來,身體漸漸燃燒起來,想要制止,身體卻已經不聽指揮的迎合心愛男人的輕薄,明知道在這種地方不應該這麼放縱,但她就是沒有辦法抗拒這個曾是她學生如今已經是她男人的壞蛋。

    葉無道突然拿出本已經伸入韓韻衣領的手,提議道:“帶我看看你的房間吧。”

    韓韻臉上浮起一抹紅暈,帶著滿臉壞笑的野無道上樓。

    韓韻在浙大個葉無道佈置的那個房間是溫柔的暖色調,但她的“閨房”著實讓葉元道出乎意料,黑色,純粹的黑色是主色調,熟諳各類品牌的葉無道清楚裝飾這個房間的牌子是義大利的百年名牌Fnette,對,就是〈尋常放蕩〉中的那個Fnette,據說戴安娜王妃,比爾.蓋茨都是它的癡迷者。

    這個牌子色調都很深沉,不輕挑,很有底蘊,就像它們如今的主人韓韻一樣內斂,Fnette比每一季都會有相關主題,韓韻房間這一款是復古味極濃水晶燈圖案,,把水晶燈的曲線和搖曳的鑽石用在床品上,的確顯得貴族氣息十足。

    當葉無道看到那款名為Lucia的黑地金花六件套的時候,饒是見慣品牌的他也吃驚不小,走近細細研究了一番後,摟著韓韻的小蠻腰壞笑道:“韓老師,這套可是全球限量,中國只有4套的東西,這你也能搞到啊,嘖嘖,讓我算算看,恐怕要韓老師你半年的工資吧,真不是一般的奢侈啊,開心就好手打還是說我的韓老師其實是個小富婆?或者說挪用公款了?”

    “不要總是老師老師的!”

    韓韻抗議道,無奈葉無道那雙在她腰間作惡的手讓她拿不出半點氣勢,只好作罷,“我管的浙大幾個部門都是清水衙門,哪里來的公款我挪用,富婆我可不敢當,只是單純的喜歡這套床單而已,加上那個時候剛剛拿到一部我的小說出版的錢,所以腦袋發熱下就買下了。”

    葉無道突然咬著韓韻的耳垂邪魅道:“韓老師,你有沒有想過和我在這張床上共赴巫山行雨呢?”

    韓韻那雙眸子幾乎可以滴出水來,升溫的嬌軀默默感受著這個邪惡男人的溫度,媚惑道:“你說呢?”

    葉無道顯然已經知道答案,接下來該做什麼,不用別人教,他最在行。

    韓韻默默閉上眼睛,準備享受那久違的溫存。

    戀愛,固然需要靈魂的交融,但身體同樣渴望愛人的臨幸。

    要一個20分的男人愛自己100分,還是要100分的男人愛自己20分?

    聰明的女人都會選擇前者。韓韻聰明嗎?聰明,而她卻選擇了後者。因為她相信付出總會有回報的,哪怕這份回報只有付出的十分之一。

    她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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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20 01:36:09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二十五章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這句話就跟“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一樣成為感情世界顛覆不了的真理,葉無道的壞,滲透了骨髓,已經擄獲韓韻芳心的他此刻就在做著絕對會讓樓下盂信誠感覺是令人髮指的事情:讓韓韻幫他吹蕭,更誇張的是房門敞開,韓韻的紫色繡荷線衫已經褪去,他的手正在玩弄韓韻內衣的扣子,欲解卻不解。

    低頭不敢看葉無道的韓韻只是用她那誘人的櫻桃小嘴幫助這頭欲求飽滿的色狼解決生理問題。雖然對給他做這種事情沒有太多的反感,但絕對沒有什麼好感,保守冷傲的她純粹是因為太依賴和順從葉無道才答應做這等難以啟齒的事情,但是她真的癡迷葉無道在她逐漸熟練手法和吮吸下忘情的感覺,這讓她也有種莫大的成就感。

    雙眼赤紅的葉無道雖然很想把這個“跪下唱征服”的大美人徹底推倒,然後在這張奢華大床上來個翻雲覆雨盤腸大戰,但是出於對韓韻保守態度的慣性,他仍然強忍住心中炎熱沸騰的欲望,再說真要做那玩意也不可能在韓家做,除非葉無道想被韓母拿著菜刀砍成十八段。

    最終葉無道將欲望發洩在韓韻的嘴中,喉嚨湧動的她頭被這個霸道的男人按住,只能接受那“饋贈”。

    粉頰火燙,嬌喘吁吁,很明顯韓韻也是處於情欲爆發的邊緣。

    “韓老師,把線衫穿上,然後一件一件脫給我看。”葉無道用命令的語氣,沙啞的磁性嗓音道。

    即使對一個看慣了女人胴體的男人,女人的寬衣解帶也同樣充滿了誘感。何況是韓韻這樣的女人。韓韻那就像是一層層剝開漂亮花辮,然後褻瀆那其中的花蕊,又像是在慢慢雕琢一件美麗的藝術品,在男人的眼中,女人寬衣解帶不僅是對男人的信任,更使男人得到一種獨自享受的秘密之歡。

    在外人看來如同冰山的韓韻似乎跟嫵媚性感沒有太多交集,但只有葉無道能品嘗這位浙大校長的獨特魅力,性感當然和著裝有關,哪怕看到韓韻密密實實的穿著高領毛衣牛仔褲的女人,葉無道也會覺得她性感。那是因為線條。當韓韻的衣服為她最大程度的勾勒出女性的線條時,那便是性感,越是密實包裹起來的女人,就越讓男人生出脫下它們的欲望和衝動,如果像葉無道能讓女人主動脫下,那需要的就是境界。跟天賦。

    當韓韻緩慢褪下全身衣物的時候,她感覺就像是遭遇了一次葉無道真正進入她身體的快感,因為擔心家人會看見這一摹,她的身體格外敏感,即使葉無道沒有撫摸,卻依然讓被一條絲中蒙住眼晴的她感覺異樣刺激,這是從未有過的感受。

    終於步入正題,葉無道抱起韓韻把她放在大床上。絲巾仍然蒙住韓韻的眼睛,房門仍然敝開,韓韻甚至姷姷的吵鬧聲,她那雙雪嫩的手緊緊抓住床單,那床單不僅色調華麗兔案舒展自如,而且工藝非凡,整套床品純綿質的。但卻有絲綢般的柔順順滑。韓韻的肌膚就跟這床單一樣,像水,柔嫩,靈滑,葉無道用手毛和嘴巴臨幸著這位昔日高高在上的老師,韓韻的**很豐滿,卻有著依然難得的堅挺,葉無道在用手侵把她隱秘花園的時候,就用嘴巴游是在韓韻的嬌嫩周圍。

    這次還是葉無道用手將她帶上情欲的高潮。身軀劇烈顫抖著的女人死死抱住這個帶她步入男女欲望世界的男人,有種安全感,還有種高潮過後的滿足感,要知道,中國有太多的女人一輩子都沒有達到過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高潮,而葉無道,僅僅用手就幫韓韻完成了。

    而這段時間裏韓韻也沒有閑著,依然挑逗著這個肆意褻瀆自己身體的男人,似乎是想要把葉無道施加在她身體上的都加倍討還回來,而這無疑更大刺激了葉無道的欲火,那駭人的陽根在韓韻的手中簡直就要爆炸,其實女人不知道男人從來不想永遠捍衛自己在床上的主動地位,開心就好手打所以女人通常情況下並不積極意味著她們的性感有缺憾,歐洲情色電影中〈O娘的故事>O娘的魅力除了全身心的奉獻之外,是她明白女人什麼時候應該主動一些。

    男女雙方幾乎在同時達到高潮,這種情況對在這方面有點特殊的葉無道來說是很稀奇的事情。

    終於被解下絲巾的韓韻躺在床上,媚眼如絲,嬌嗅道:“誰教你這種欺負人的法子?”

    男人跟女人在做完事後有很大的區別,男人會很快恢復常態,或者直接倒頭睡覺,但是女人不一樣,她們會持續相當一段時間去回味,所以葉無道點燃一根煙後手仍然撫摸著韓韻的柔滑身體,輕笑道:“這叫做無師自通,本來想玩制服遊戲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以後到浙大我們在校長辦公室再玩,恩,這個創意不錯。”

    韓韻嬌羞的驚呼道:“下流!你休想!”

    葉元道無所謂道:“女人就是這樣的生物,明明想要,卻偏偏做出極其厭惡的姿態,唉,要知道不是所有男人都能體會你們女人這種矜持的,所以呢,你是幸運的。”

    擔心被人撞見的韓韻猛然起床穿衣,笑著嬌罵道:“純屬胡扯,就知道給自己做壞事套上冠冕堂皇的藉口……那是你想,我可沒有那麼放蕩。”

    葉元道聳聳肩不置可否,做*愛就像吸毒,是會上癮的,而做*愛的姿勢就像是毒品的種類,同樣會使女人欲仙欲死。

    當韓雅見到容光煥發的韓韻,還有妹妹眼角眉梢的那抹嫵媚風情,過來人的她隱約知道了葉無道對她做了什麼,比韓韻更加保守的韓雅她都不敢面對葉無道。她無法想像在有人在的情況下在家中跟老公歡愛,哪怕是親個嘴都不敢,而且孟信城也是個沒有任何情調可言的男人,做*愛永遠是一種姿勢,男上女下,永遠都是沒有調情的脫光雙方衣服,提栓上陣,一陣貌似壯烈而實毫無水準的衝殺後,就丟盔棄甲落荒敗陣,然後睡覺。

    韓雅雖然沒有太多怨言。但不代表她不渴望浪漫的感情和。她和盂信城的婚姻就像剛剛出來的蒸餾水,比白開水還要白開水,這個時候突然闖進來的葉無道似乎就是野性,邪惡和風流的代名詞,只不過她是絕對不會越雷池半步的,她是一個把家庭和婚姻當作生命的傳統女人。葉無道那句“是婚姻的基礎”對她並不不適用。

    但不排除她自慰的時候她有把葉無道當作性幻想物件的可能,僅僅是可能。

    葉無道對她倒是根本沒有什麼邪念,葉無道雖然好色無恥,卻還算不上是畜生,他給過自己承諾,不再給韓韻任何傷害,再說了真要選擇姐妹花,他也是選擇柳嫿和柳道茗這對容貌迥異但氣質相仿七分神似的姐妹。那是一件極富挑戰性的趣事,柳嫿對他的敵視加上柳道茗在情感上對他的警惕,都他增加了很多難度指數。

    那少年跟少女顯然對葉無道這個不速之客感到好奇,飛庫首發跟韓家算是熟悉的他們當然知道韓韻這個堂堂浙大副校長的脾氣,說起來身處戀愛無限提前化的他們這一代也都不是愛情菜鳥,自然都清楚征服韓韻這樣的女人需要怎樣的實力,葉無道甚至可以很明顯的察覺到那名少年眼中的敵意。

    難不成這個小傢伙暗戀韓韻。葉無道啞然失笑,看來韓韻的魅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韓雅對眼前兩個學生的數學天賦都相當滿意,選擇他們也不是因為他們的背景不簡單,在北京,她教過太多身份特殊的,根本就不需要在乎這個。

    避免看到葉無道帶來的尷尬,她俯身指導心不在焉的少年一道竟賽題,韓韻當初高考如果不是因為數學成績太慘不忍睹,她有可能就是北京市的高考狀元。從小到大就厭惡數學的她現在依然對數學頭痛不已,當初知道葉無道在數學超級變態的竺可楨學院她心中就有痛苦呻吟,葉無道則隨手拿起靠近他的女孩桌上那本奧林匹克競賽指南,有種懷念的味道,當初為了強*奸高考他可沒有少啃書,天才?天才也需要基礎,造出空中樓閣的,只能是神。

    韓家別墅有三間書房,一樓孟信城所處的書房跟這間都是韓家公用的場所,而剩下的那間則是韓點將的私人書房,前面韓韻帶著葉無道參觀了一番,光看其中的海量藏書量葉無道就能感受到一種實實在在的震撼,從二十四史到世界史,幾乎囊括了宗教科學等各個領域的所有經典書籍,也許有些人是僅僅買下浩瀚的藏書來裝飾,但葉無道卻發現韓點將幾乎在每本書的泰一頁上都有精闢點評和論點,也就是說,這些書,都是這位元老人全部消化掉的!

    原本葉無道自負在同齡人中再沒有人能比他更豐富的閱讀,但他那一刻有種察覺自己是井底之蛙的自慚形穢。

    這個時候韓韻出去接電話,韓雅則專心制志教授那個依然夢游般的少年,葉無道則站在那裏心算幾道奧林匹克數學題,他也想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計算能力到底退步了沒有,這種競賽題跟高考題型不一樣,更多的講究靈活方法,屬於摸不准方向你鐵定做不出來,摸准了你還未必做出來的題目。

    原來是韓點將說要晚上九點左右才能回來,韓韻放下電話後門鈴再次響起,盂信城和她同時去開門,前者見到神色冷淡的韓韻識相的回到書房,那兩個女兒實在讓他焦頭爛額,尤其是老大姷姷,簡直就是個小魔鬼,乾脆放棄這個小搗蛋的盂信城只是手把手教老二珛珛練毛筆字,開心就好手打無法無天的老大姷姷就在那裏信手塗鴉。

    盂信城一想到韓家還有個更加讓人韓心非,心理馬上獲得了極大的平衡,那個小傢伙才聽真正的強大到無敵,這麼一想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女兒韓姷姷其實真的很乖巧,她就是偶爾的把整面牆壁塗滿水彩畫而已,而那個韓心非卻是將全家上下的電器都拆光,徹徹底底的肢解,就連最精湛的電工技師都對他的“作品”此束手無策,只能扔進垃圾箱,不過聽說現在這個韓心非的“作品”成活率有所提高,他父母的訴苦次數似乎也直線下降。

    說曹操曹操就到。

    “韓心非?”韓韻驚訝道,望著門口這個小小年紀就戴著一副厚重照貓眼鏡的少年,他在這種天氣竟然穿得如此單薄,心疼的韓韻趕緊把他帶進別墅,這個小孩雖然智商奇高,屬於那種在考試方面跟葉無道一樣恐怖的高手,但情商確實不敢讓人恭維,韓家上下還真是盡出怪胎。

    “你大學畢業了嗎?”那個女孩悄悄問道,圓珠筆抵著粉腮凝視著入神的葉無道,她已經暗中觀察他很久,處於青春期的女生對英俊的男生或者男人一般情況不可能有多少免疫力,對相貌足以對得起黨和人民的葉無道,也許談不上喜歡,但好感總是有的。

    “還沒有。”葉無道放下書本笑道,笑容很迷人。

    “你數學成績好不好?高考幾分?上什麼大學?”女孩子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成績一般,目前在浙大。”葉無道很隨意的回答道,不知道女孩知曉他所謂的成績一般意味著什麼後會作何感想。

    “那我能不能問你一個題目?”那男孩帶著濃重的挑釁意味問道,因為這個時候韓韻剛剛回到書房,他顯然想要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踩下葉無道,也許對他來說,這就是發洩他內心憤憤不平的唯一方法。

    “可以。”葉無道挑了挑眉,欣然接受挑戰,雖然懶得跟這種孩子一般見識,但不接受挑戰不是他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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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21 01:24:40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二十六章 驚艷才賦

“假設赤道的長度是25000英尺,設想一根繩子準確環繞在地球的赤道上,如果將繩子加長,繩子上每一點離地面的高度都一樣,那麼這根新的繩子離開地球多大的距離?”那少年嘴角勾起一個陰謀得逞的笑意,等待著葉無道出洋相,還等著這個可惡男人的藉口。

    只可惜葉無道讓他的意圖落空了。

    “這也能計算?”被這個題目嚇到的韓韻皺眉道,在她印象中的長度跟龐大的地球似乎極不相稱。

    “很簡單,零點四八英尺,也就是相當於五點七六英寸。”在少年給出題目不到兩秒鐘,葉無道就輕輕鬆松給出答案,速度之快讓韓雅和韓韻膛目結舌,更不要說那個少女和男孩,最後女孩和韓家姐妹都把視線聚集在少年身上,想知道言之鑿鑿的葉無道給出答案是否正確。

    “答案是這樣的。”

    男孩頹喪的點點頭黯然道,這個時候他看葉無道又多了種情緒,那就是單純的欽佩,出身背景複雜的家庭的他這點胸懷還是有的。

    “你是怎麼算的?”韓雅好奇道,其實她最好奇的是葉無道近乎恐怖的心算能力,那可是精確到小數點後面兩位數啊!她這麼多年帶過很多數學尖子生,都很聰明,甚至還有幾個能算是天才,可她還是沒有見過葉無道這種怪物。

    “假如地球周長是你設定的25000英尺,即132000000英尺,那麼加上就是132000003英尺,利用圓周長公式周長等於∏乘以半徑。得出地球的半徑21008452點49英尺,而環繞地球的繩圈的半徑則是21008452點97英寸,這個差額就是答案了。”葉無道侃侃而談道,神情淡漠,這種題目真的很容易,自負?在有實力的前提下就等於絕對的自信。

    “那要不我也問一個,大哥哥你這麼強應該不會介意吧?”女孩帶著柔美的笑容甜甜道。還隱藏著些許不算惡意的小算計。

    “隨便你吧。”

    她這樣說還有拒絕的可能嗎,苦笑著的葉無道只能點點頭,清純女孩這種魔鬼笑容讓他想起了就在北京的趙家魔女趙清思,她跟趙家的寶貝比起來顯然還要相差不止一個檔次。在葉無道看來有個殘酷的事實,那就是你的家族背景很大程度上決定你的視野和胸襟,或者手段的圓滑程度,這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是一個道理。

    “一隻羊被圈在一塊面積為2∏英畝,形狀為等邊三角形的草地上,而且用繩子將它拴在三角形的頂點,試問這條拴羊的繩子要多長才能讓羊能吃掉這個2∏英畝地上一半的草?限時20鐘!”女孩依然是那副可愛的甜美笑臉,但是這道題目讓幾乎可以自負到說任何應試題目都能迎刃而解的韓雅都頭痛,20秒。太誇張了吧,對她來說半分鐘都是有問題的。

    “不難。”

    葉無道微笑道,笑容讓韓雅有種心顫的感覺,當年孟信城就是依靠這種近乎自大的狂妄讓她不計一切的飛蛾撲火愛上他。只不過這麼多年早已經習慣了孟信城的那種才華,再也沒有當年的漏*點,維持婚姻不過是慣性使然而已。

    “我們不妨先添加5個完全相同的等邊三角形,現在這由6個等邊三角形構成的六角形為12英畝,羊吃掉草的部分為英畝即等邊三角形所圍成面積的一半,即圖中圓地面積為六角形的一半,即6∏英畝或261360平方英尺,圓的半徑即拴羊的繩子長度。所以答案是511英尺。”(因為蜂火剛剛換了台蘋果的macbook,不知道是不是系統的問題,插入特殊號就出問題,所以有些字母不能打出來,見諒。)

    沒有片刻停滯的葉無道拿過一支筆和一張草稿紙,畫出6個等邊三角形構成的圖案,並且勾勒出一個極其漂亮標準的圓,然後在兩三秒中給出準確答案,看著眾人除了韓韻之外都呈現出意料中的呆滯狀態。把筆還給輕笑道:“當然,如果你要是讓我把答案精確到小數點兩三位的話我就要頭痛了。”

    終究還是高中生啊,提出這種程度的題目確實沒有什麼挑戰性,葉無道內心的確有點不屑,其實這種問題放在竺可楨學院就有幾個變態別的傢伙能夠算出來,比如那個一開始在寢室內拌豬吃老虎的田景升,現在葉無道才知道田景升曾經是開心就好手打奧林匹克數學竟賽歷屆比賽的最高得分記錄保持者,還有現在他才知道洪飛也有不簡單的家庭背景,葉無道很想把這兩頭比他還會裝蒜的牲口砍成一塊一塊的錢去錢搪江喂魚。

    日後他們三人住過的那個狗窩也被譽為浙大第一傳奇寢室。

    “黃錦芝,胡俊,你們兩個就不要測驗這個傢伙了,他可是高考數學四十分鐘不到就輕輕鬆松拿了個滿分的變態,你們就算是拿出歷屆的奧林匹克竟賽題給他做,他也能保征起碼95%的正確率,而且前提還是不給他充分的時間檢查,所以呢,你們兩個小屁孩就不要班門弄斧嘍~”韓韻嬌笑道,暗地裏朝韓雅露出一個壞壞的奸詐笑容,那表情就像說,怎麼樣,他給你驚奇了吧?

    “耶!我決定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偶像,我大學不去清華了,也要念浙大,做大哥哥你的校友。”叫黃錦芝的女孩雀躍道。

    “浙大?”韓雅驚奇道,她其實並沒有看不起浙大,只是潛意識僅僅將北大清華看作算是大學而已,在她看來也許這個男人就是數學極為出彩而已,她有不少好的數學苗子都是這樣。偏科很嚴重。

    葉無道隨意道,“恩,是浙大。”

    韓韻輕笑道:“他啊,當初高考英語數學雙滿分,語文147,總分是300文綜拿下277分,創下他們省的歷屆高考記錄。現在還沒有人能破掉,就因為隨便弄了個天怒人怨的藉口拒絕清華北大,還引起了網路轟動,這種人。就是無藥可救!”

    “就是他……那個傳說中的浙大瘋子……”女孩和男孩異口同聲的自言自語,黃錦芝眼眸中綻放異樣光彩,而胡俊眼中的佩服神色更加明顯。

    當場崩潰的韓雅很艱難的擠笑容,喃喃道:“好強。”

    好強?

    多麼富有歧義的一個辭彙啊。

    當葉無道和韓韻來到客廳的時候,韓韻朝一位意態悠閒慢慢品茶的神秘老人笑道:“燕爺爺,你怎麼有空來我們家啊,我爸媽現在都不在家,可沒有人陪你下棋嘍~~”孟信城全身僵硬的坐在他身邊。就連那對俏皮的雙胞胎也都老老實實安靜下來,而那個戴著眼鏡的韓心非則正拿著一本泛黃的古書請教一些問題。

    那個老人灑然笑道:“信城和心非都會下棋嘛,還有小韻你不是小的時候也跟我較量過,不過那個時候你可是經常耍賴哦。”

    韓韻赦顏道:“燕爺爺。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你還把這種舊帳翻出來。”

    她可沒有盂信城的拘謹,拿起韓心非手中的那本不清楚什麼年代的《黃帝內經》,訝異道:“心非,剛剛獲得國家青少年科技大獎,就想拿下中醫這個領域了?”

    韓心非推了推那副厚重的熊貓眼鏡,道:“我只感興趣未知的事物。”

    姓燕的老人點頭道:“年輕人,在有時間有精力的情況下多學點東西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心非,從明天起你就跟著我學太極吧,你這種人最需要鍛煉,身體才是革命的基礎啊。”

    韓心非點點頭,站起身捧著書走向書房,因為只顧著看書結果撞到牆上,摸了摸額頭後就若無其事的走進書房,看得兩個小妮子捂著嘴巴偷笑,在她們看來這個古怪的表哥實在是太有趣了。

    “信城,你陪我下盤棋,小韻,麻煩你把棋盤拿過來。”老人似乎跟韓家很熟,並不客氣。

    韓韻去拿圍棋的時候,老人望著葉無道笑道:“你是小韻的男朋友吧。”

    葉無道點點頭,眼神玩味。

    老人見韓韻拿來圍棋後就招呼孟信城下棋,並沒有再多看葉無道,並沒有出現小說中那種“高人”一見主角就發出“此子筋骨清奇他日必有成就”的感歎。盂信城似乎棋力尚可,如履薄冰的步步為營,生怕被屠大龍,結果仍然在老人飛庫首發巧妙卻犀利的連環套下一擊即潰不成軍,兩人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上,孟信城這個入贅到韓家的男人只能棄子投降。

    “呵呵,信城不行,小韻,你來下下看。”燕家老頭搖頭笑道。

    “我都很多年沒有下了。”

    “未戰便降,這怎麼行?來來來,再說輸給燕爺爺就那麼丟人啊,雖說燕爺爺跟你父親下棋是十有九輸,但總歸還是有贏的一盤嘛。不過小韻你下棋很有靈性,說不定就能把我挑翻落馬呢,要不,這樣,我讓你三目,如何?”燕家老人爽朗笑道。

    “別,下就下,讓就不用了。”韓韻笑道。

    “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沒有所謂的運氣和靈性。你讓她四目,韓韻都是毫無懸念的輸。”葉無道搖頭道。

    “未必吧。“老人深深看了一眼葉無道,露出一個不以為然的笑意。

    韓韻自然不是這位燕家老人的對手,如果不是老人故意收斂示弱,韓韻早就可以認輸了,面對著錯綜複雜的棋局,拈著那枚棋子的她猶豫不決。

    “當斷不斷,必為其亂。”葉無道輕笑道,輕輕伸出手心放在她面前,心有靈犀的韓韻把那枚棋子交給他,葉無道兩根修長淨白的手指很職業性的拈著棋子,帶著一種強大的自負鏘然落子。韓韻可沒有半點羞澀,她有時跟葉無道下棋就經常賴皮,也熟悉這個傢伙令人驚豔的圍棋造詣。

    似乎不介意葉無道違背“觀棋不語真君子”的老人似乎並沒有覺得這步棋有什麼出彩,依然不急不緩的按部就班經營他的地盤,在老人落子生根後,葉無道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放下手中的圓潤棋子。

    老人微微皺眉,似乎感覺局勢有種微妙。韓韻則好整以暇的欣賞葉元道下棋,以及他下棋時的認真神色,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恰好是葉無道的側臉,真正懂下棋的人,真的會有一股殺伐氣勢,不同的是強弱而已。

    黃錦芝和胡俊都在一旁觀戰,他們現在對葉無道這個活生生的傳奇人物那是好奇的緊。

    當葉無道下第三步棋的時候,韓韻和盂信城都神情一變,這盤死棋,竟然真的被救活了!

    石破天驚!

    燕家老人內心震撼不止,凝視棋盤將近分鐘,才歎道:“這盤棋,如果我們下下去,恐怕需要好幾個鐘頭了。”

    “你已經立於不敗之地,我也未必會輸,這個結自然不好解開,所以就放下吧。”葉無道語帶雙關道,把手中的棋子都放入棋盆,他不再理會埋頭沉思的老人,拉著韓韻起身走出別墅。對圍棋,除了天賦,葉無道能有今天的高度,開心就好手打還是多虧了葉正淩近乎虐持的指導,每天固定時間的打譜是葉無道的必須功課。

    “你怎麼不問我這個老人是誰?”韓韻挽著葉無道走在社區,滿是幸福神采,生怕路人不知道她已經是這個男人的女人了。

    “因為我知道你會給我答案。”葉無道聳聳肩道。

    “那我就不告訴你!”韓韻搖著葉無道手臂笑道。

    “那就算了,反正知道了不多塊肉,不知道也不少塊肉。”葉無道無所謂道,拍了下韓韻的挺翹屁股。

    韓韻緊張地四處張望,俏臉微紅道:“不許在這種地方占我便宜!!”

    葉無道討價還價道:“那還不速速報上那個老頭的名號來頭?!”

    韓韻嬌笑道:“姓燕,還能夠跟我爸下棋,你還不清楚他什麼來頭嗎?”

    葉無道哀歎道:“看來我是進不了你家門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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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21 01:24:58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二十七章 如拾草芥

華盛頓一座宏偉的哥特風格別墅,書房中一位白髮老者跟一個氣質冷冽的女人下國際象棋,旁邊還有一個不似人類的紫眸孩子,他們自然是葉家的家主銀狐葉正淩,重返美國進入董事會跟葉無道拎奪繼承權的葉琰,還有亞特蘭蒂斯家族的孔雀。

    “蕭聆音啊蕭聆音,沒有想到竟然會走出這步棋,是我老了還是你瘋了?”銀狐葉正淩搖頭笑道,接到蕭斡音辭職信的他現在也不明白這個女人的意圖,原先他以為完全控制了這枚棋子,現在才發覺自己大錯特錯了。

    “女人都是不可理如的瘋子,爺爺,如果你執著了,那就真的如佛家如說‘著相’嘍。”葉琰俏皮道,哪里有半點在葉家董事會上近乎無情的冷傲。

    “小琰,你也是女人,你說說看蕭斡音怎麼就叛逃了呢?”葉正淩顯然對自己的這一步棋耿耿於懷,雖然早就步入古稀之年,可不信鬼神不信上帝的他仍然精神抖擻,氣色極佳,每天都拉著小孔雀練太極拳的他似乎還沒有把手中緊緊握著的大權移交給下一代的意思。

    “應該是為了報復你那個寶貝孫子吧,也許,潛意識中蕭聆音已經把對家族的仇恨看淡,把對無道的憎恨看重,女人嘛,看起來很複雜,其實很簡單,什麼都跟男人脫不了關係,葉無道在對待蕭斡音這個問題上真的有點過猶不及了。”葉琰淡淡道。

    “早警告過他不要染指這個女人,唉,就是不聽,這下有苦頭吃了吧。”葉正淩歎道。他倒不擔心蕭鵑音對開心就好手打洩露葉家的核心機密,其實他從未讓這個女人進入真正的葉家內部,葉家終究是家族企業,不管蕭聆音這個職業經理人多麼出色,總還是外人。

    “如果不是你這麼說,無道恐怕就不會對她那麼有興趣了。”葉琰一語中地道。

    “呵呵,如此說來。倒是我畫蛇添足了。”葉正淩爽朗笑道。

    “那如何解決呢,現在無道可夠忙的,可能顧不上她這一茬了。”葉琰歎息道,她自然是希望這個爺爺能出手的。多久沒有見過他的手段了?

    “亂一點好啊,越亂越好。”葉正淩眼神深邃道,棋力雄厚,竟然不輸讓葉河圖頭痛的葉琰。

    “爺爺你真不管無道在北京的死活了?!”葉琰驚訝道。

    “給給,你這個妮子,總算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葉正淩釋然笑道,終於落子,這盤棋贏定了。

    葉琰俏臉一紅。不再說話,雖然她好像是在葉家內部跟葉無道爭奪未來的家主地位,但葉正淩這種成了精的老狐狸自然是能看透這個妮子心思的,這一點。就連他的弟弟葉正強都未必能看出來,這也是為什麼葉家是銀狐做家主而不是別人的原因。

    “在北京,找一個靠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是權傾朝野如日中天呢,還是風頭己過在走下坡路?有沒有潛力?有沒有根基?核心領袖的前途如何?性格如何?是不是一時得勢還是長盛不衰?有沒有潛在的威脅?小琰,知道當年我們葉家和楊家為什麼要退出北京嗎?為什麼無道父親要跟無道母親走到一起嗎?”

    “聽我爺爺說好像是因為那個人找到了最可靠的後臺,而且暗中做了手腳,讓葉家元氣大傷。”葉琰皺眉道。

    “算是吧。說實話,雖然是敵人。但我對那個人沒有什麼恨意,反而有點敬意,這麼多年了,呵呵,之所以不死,很大程度是為了看看他是怎麼下臺的而已。”葉正淩微笑道,豁達而寬容。

    “他這次會對付無道嗎?”葉琰擔憂道。

    “自然。“葉正淩輕笑道。

    葉琰撫摸著一顆棋子,思考著其中的危險係數。

    “孔雀,你說說看怎麼辦?”葉正淩玩笑道。

    “非友即敵。殺了就是了。”小孔雀冰冷的紫色眸子中沒有半點猶豫。

    “確實,最直接最簡單的做法往往是最正確的做法。”葉正淩歎道,“可往往也是最難的抉擇,因為人不像僅僅為了生存而廝殺的動物,人有太多的顧及,忌諱和禁錮,所以千百年來英雄總是多過梟雄。”

    “孔雀,去把少天叫進來。”葉正淩這頭永遠不知道疲倦的銀狐也流露出些許的倦怠。

    很快葉正淩的大兒子也就是葉無道大伯葉少天走進書房,這位魁梧男人安靜的坐在父親對面,神情平淡得令人看不出任何心思,但根據他在商場上的許多經典兼併案例,都能夠身出這個男人的隱忍和鐵血,很多老人都說在商場上,葉家最像葉正淩的是這個葉少天,至少目前還是。

    “少天,你最近並購英國斯克重工集團的進展如何了?聽說英國議會準備把這件簡單的商業事件上升到國家利益的高度,還真不愧是美國的狗腿,學啥像哈,你有應付的措施沒有?”葉正淩柔著太陽道。

    “暫時還沒有。”葉少天恭敬道,語氣有些冷淡,其實葉家的人都見怪不怪,面對葉正淩這個葉家家主,除了享受很多特權慕容雪痕和孔雀,誰見了銀狐都是這副不死不活的模樣,似乎對他們來說,這份血緣牽伴著的親情就像他們的表情一樣刻板。

    “恩,找機會辦個慈善晚會,跟上議院幾個人朵拉拉關係就是了,規矩和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葉正淩道。

    “知道。”葉少天有點機械的點頭。

    望了一眼這個讓他滿意的兒子,葉正淩歎了口氣道:“你們都知道在北京的風波了吧?”

    葉少天出現一抹情緒波動,道:“安靜了將十多年的北京終於沸騰了,不可否認。無道做的很有震懾力,不知道是在警告華夏經濟聯盟,還是掀開北京混戰的序摹,總之,從三年前,我就已經不懂無道了。”

    “我知道你,對那件事情放不下。”葉正淩淡淡道。

    “放下?”葉少天反問道。竟然笑了,這種笑讓一旁的葉琰很不舒服。

    “不放下,又能如何?”葉正淩再反問道。

    “放下,你讓我怎麼放下?!他怎麼都是我的兒子啊!他被無道整成那個樣子,我做父親的已經對不起他二十年,現在還要讓我對不起他下半輩子!你讓我怎麼做?”以冷靜著稱的葉少天咆哮道。

    “人沒死,已經算葉玄機運氣。”葉正淩斜眼看著憤怒的兒子,不為所動道:“如果你剛才直呼‘葉無道’,你就會被開除出葉家董事局。你要明白,葉家能有今天靠的是什麼,一個不成氣候的葉玄機,實在太無足輕重了!”

    葉少天一聲不吭的站起身。徑直走向門口,最後停下腳步,帶著濃郁的自嘲意味歎息道:“不管無道做什麼,我都當他是我的侄子。”

    葉正淩鬆口氣。閉目養神起來。

    “如果他敢直呼‘葉無道’,那他就是我的敵人。”孔崔冰冷道。

    葉正淩望著這個危險和神秘的沉默小女孩,微笑道:“每個人都自己在乎的人或者事,真能放下的,叫神,而不是人。孔雀,等我哪一天老了。或者死了,不能再保護無道了,你幫我保護他,好不好?”

    孔雀點點頭,稚嫩傾城的臉龐充滿堅毅的執著神情。

    “那我們拉鉤,這是我跟你之間的君子協定。”葉正淩像個孩子般伸出那滄老的手指。但那種嚴肅的神情讓葉琰一陣心酸,轉過頭不讓人看到那微紅的眼眶,無道,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你爺爺的苦心?

    “他死了。我就讓整個世界給他陪葬,爺爺,我是說真的,你相信孔雀嗎?”伸手跟葉正淩拉鉤的孔雀歪著小腦袋輕聲道,這是她第一次喊葉正淩“爺爺”。

    葉正淩摸了摸孔雀頭,道:“爺爺相信。”

    葉琰輕輕收拾棋盤,堅強如她,這一刻也是淚如泉湧。

    也許真正懂這位老人那種孤獨的,只有這個孩子吧?

    “胡鬧!簡直是胡鬧!難道他不知道這個時候是大陸跟香港的敏感時期嗎?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打的是誰嗎?他這是在跟整個香港商界為敵!在挑釁李嘉城,在逼怒舒典旗,在挑戰整個香港四大財閥!難道他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自己是身處北京的釣魚臺嗎?”紫楓別墅的書房傳來一陣斥責聲,楊凝冰得知北京的釣魚臺開心就好手打風波後怒火中燒,對葉無道的荒唐行徑十分不滿。

    一旁喝茶的葉河圖依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悠閒模樣,還不忘給楊凝冰的茶杯添水。

    “錯誤都把了,再說他也沒有什麼意義,關鍵是如何擺好這盤亂棋,唉,可是亂麻一樣的局面讓我如何下手呢?”楊凝冰自言自語道,“香港方面加上北京針對楊家的多個勢力,夠我們吃一壺的了,兒子被打成植物人的舒典旗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看來他是一個關鍵點,這場風波如何定位,就看他的表現了。”

    “丈人怎麼說?”翻閱報紙的葉河圖終於開口道。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楊凝冰皺著眉頭,事實上她並不知道楊望真這次真的準備要跟北京那個人直接交鋒,還還以為父親讓她不要輕舉妄動,怕她有火上澆油的舉動而已。

    “正解。”葉河圖淡淡道。

    看到楊凝冰殺人的眼神,原本心靜如水的葉河圖馬上放下報紙解釋道:“你也說了現在關鍵是舒典旗的態度,不過現在他似乎並不急於表態,他不表態,中央也不好說話,所以就這場不小的風波只能這麼脫著,貌似很詭異,其實恰恰最正常不過,舒典旗這是在蓄勢,飛庫首發他在等我們楊家出牌的時候給我們致命一擊,現在就像一場心理博弈,先把底線說出來的一方,註定是吃虧的一方,舒典旗既然能等,我們為什麼不能?再說了,要穩住舒典旗,又不是沒有辦法,那個兔崽子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葉家方面不會坐視不管的,葉家在香港方面多少有點人脈。”

    “怎麼穩?人家的兒子都廢了,這根本就是兩敗俱傷的死結!”楊凝冰朝葉河圖吼道,她就是不滿這個男人如此鎮定的神情,她不希望見到他這種雲淡風輕的樣子,不希望他胸有成竹的眼神。

    因為,在楊凝冰看來,那不像是一個父親,而是局外人。

    “聰明人之所以聰明,就在於他們知道怎麼忘記過去的,把握手中擁有的,只要舒典旗不是一無所有的喪家之犬,他就有依戀,對,舒擎茂這個兒子對他來說是很重要,但我可聽說他在外面有兩三個私生子,所以這是個死結不錯,但並非真的怎麼都解不開。”葉河圖苦笑道,放下報紙和茶杯,他站起來望著窗外,“一個身家百億港幣的老人,一個有幾個私生子的父親,多半是不會絕望,不會狗急跳牆的,玉石俱焚?他沒有資格!”

    “那你呢?”楊凝冰突然問道,有種莫名的哀傷,她突然有點怕,怕他也是舒典旗這樣永遠不會玉石俱焚的男人,習慣了他的存在,他的忠誠,楊凝冰突然發現他似乎成了她的底線,雖然她仍然恨他。

    “我?”葉河圖轉身輕笑道,像是聽到一個很滑稽的笑話,充滿柔情的眼降中竟然有種讓楊凝冰恐慌的悲哀和失落。

    楊凝冰不再說話,就像知道犯了錯卻不知道怎麼做的孩子,倔強的堅持著。

    “你的,我都懂。我的,你有太多都不懂。”

    葉河圖終於不再掩飾他那掩飾了將近二十年的哀傷,“你不懂,不等於我沒有付出。不想你知道是因為我承諾過要讓你過的幸福,活的沒有半點牽掛,所以希望你哪怕是恨我,也恨得沒有半點猶豫。”

    深深望了一眼這個讓他說話都不忍心大聲一點的女人,走出書房前停下腳步,散發著磅礴的內斂氣息,並不轉頭,淡淡道:“聽說你要去中央黨校進修,原本以為這輩子都獺得去北京,既然你要無道毫無波折,我陪你去就是了。”

    要收拾京城那群廢柴。

    如拾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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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21 01:25:13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二十八章 後宮之戰的序幕

拍賣行向來是張揚著雄性欲望的殿堂,不過隨著吳氏浩瀚產下倫敦寶龍拍賣行的一項創舉的誕生,這一印象得到改觀,如今倫敦寶龍拍賣行的“嬌點”是那些在拍賣場中頻頻舉牌氣喘腮紅的女士們,浩瀚產下的拍賣行相繼推出針對女性的拍賣場,為女性提供了一個嶄新的購物天堂,這種第一個吃榜蟹的壯舉為浩瀚集團這個龐大的國際商業帝國再次贏得一處閃光點,雖然陸續有其他人效仿這種商業模式,但毫無疑問的是吳氏已經是在前面。

    倫敦寶龍拍賣場中,時尚女性雲集,今天拍賣的是東方典雅系列的各種物品,比如明清鼻煙瓶,慈禧太后用過的化妝台,蘇州的仕女扇,哦,如今這些富有東方色彩的小玩意們可都是倫敦上流社會的寵物。倫敦寶龍拍賣行還有一個其他拍賣行無法複製的優勢就是它擁有太多收藏品,愛德華七世時代配有銀色飾件的鱷魚皮旅遊箱?裝飾主義風格的三角形晚裝手袋?產于1975年的愛馬仕凱莉包?頂級的印第安手鏈?1969年的balmain晚裝?又或者是維多利亞女王時代晚期的金色雙頭香水瓶?哦,這裏都有。開心就好手打更讓人驚訝的是那些中國的古典藏品,更是吸引了大多數收藏家的興趣,誰也不清楚寶龍怎麼有如此豐富的東方收藏品,所以如今寶龍排行已經成為不少貴族女性和富家千金的首選場所。

    拍賣場中最前排坐著兩個顯眼的東方女性,一個高貴如女皇,一個婉約似水,氣質迥異,卻都足以讓男人愛慕到失去理智。其中略微靦腆的女孩便是正在英國皇家建築學院進修的上官明月,她身旁的女性則是那次在學院中探訪她的不速之客,如今她們似乎已經沒有什麼隔閡,身穿比valentino時裝渾身散發自信光彩的女性望著正在拍賣的那樣珍珠首飾,柔聲道:“明月,你有喜歡的東西嗎?有的話,我可以幫你要過來。當然你完全沒有飛必庫須首要發感覺奢侈浪費。因為這個世界不在乎錢的不止你一個人哦,而且你也知道對我來說買下它無非是左右手轉換一下。”

    上官明月微笑著搖搖頭,她知道這個同齡人有資格說出這番話,因為這個女人就是這家寶龍拍賣行的幕後老闆,除此之外,上官明月只知道她的名字,吳暖月,之所以這麼信任她,是因為上官明月知道她也深深愛著遠在中國的那個男人,在英國皇家建築學院裏上官明月和吳暖月談論的唯一話題就是葉無道。當這個女人將葉無道在明珠學院的糗事一件一件娓娓道來的時候,上官明月對這個身份神秘的情敵也有種由衷的欽佩。

    今天是週末,加上為了躲開學院中麥加帝卡瓦孜孜不倦的狂熱追求,上官明月便答應吳暖月的邀請來到寶龍拍賣行,這裏確實讓她大開眼界,從名表珠寶到鋼琴提琴再到壁畫香車,這裏幾乎囊括所有女性渴望的東西。當她知道這是吳暖月的產業後並沒有太大驚奇,上官明月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吳暖月那開種心天就生好的手貴打族氣質不僅僅是富甲天下所能培養薰陶出來的。

    “就知道你不會要。”吳暖月無可奈何道,不過隨即釋然,這似乎從側面證明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花花公子的品味不錯。

    “知道葉無道現在身邊有多少女人嗎?”吳暖月帶著一種無奈和自嘲淺淺笑道。

    “不知道。”上官明月被這個突兀的問題弄得措手不及,隨機添了一句。“也不想知道。”

    吳暖月胸有成竹的不說話,笑容淡定。就像是每場重要談判前的鎮定神情。果然,被挑起好奇心的上官明月還是忍不住輕聲道:“你說說看,其實我一直在回避這個問題,既然有機會知道。也不是壞事。”

    “那就多了,你都要聽?”深諳欲擒故縱的吳暖月淡淡笑道。

    “說吧,我知道的慕容雪痕,蘇惜水和蔡羽館就不用說了。”上官明月臉色倉白道,手指交叉放在大腿上,這個傷疤她本來打算自欺欺人的隱藏一輩子,讓它徹底腐爛。但是吳暖月卻要將它掀開,讓她面對這個殘忍的事實,連讓她做一有危險就把頭伸進沙堆的鴕鳥的機會都不給。

    “夏詩筠。這個女人的背景你應該清楚,月涯網路公司的創始人,跟無道的交集其實很早就存在,在我這個局外人看來他們之間真的有種宿命和輪回的感覺,她至今還恨著無道,這種恨是浸入骨髓的。要改邊可能需要一輩子的時間吧,也許。”

    “說起來她還是我的偶像呢。”上官明月自嘲笑道。

    “韓韻,葉無道的初中英語老師,現在你們浙大的副校長,北京韓家的關鍵人物,父親韓點將是中國教育部副部長,最近有內幕說一年內韓韻即將入主北大或者清華中的一所。級別起碼是副校長,不簡單的人啊,在海外尤其是美國也有複雜關係,甚至很多我都不看不清晰,葉無道這次是真的把她看簡單了。”

    “韓校長?!”上官明月驚呼道,幸好趕緊捂住嘴巴,要不然整個拍賣場的貴婦們都會注意到她。

    “怎麼樣,這個傢伙沾花惹草的品味還是相當有水準的吧,所以說我們多半也不算太差的女人。”吳暖月不知道是自我嘲諷還是自我安慰,但在外人看來她的儀態永遠雍容華貴,如同古代那母儀天下的王朝第一女人。

    “真的很有水準。”被吳暖月這句話逗笑的上官明月發現自己心境無形中已經跟著這個女人平靜。

    “我乾脆再給你爆個大八卦吧,日本數百年來唯一的女性劍聖,水月流宗主葉隱知心,似乎也跟我們家無道有曖昧關係。”吳暖月突然俏皮的朝上官明月眨眼睛笑道,習慣了她典雅莊重的上官明月忍俊不禁,吐了吐丁香小舌道:“劍聖?宗主?”

    “是不是有種看電影或者小說的感覺,呵呵,等你真正容納下葉無道的世界,你就會明白這個世界其實遠比你想像的要大要複雜,也更精彩,當然,還有更骯髒。說實話,葉無道一直刻意隱藏這些,無非是想給你一個單純的生活,把你送到這裏也是如此,遠離是非。”

    吳暖月摸著上官明月的腦袋,神情深邃,是啊,有誰能比吳家繼承人的她更瞭解這個世界呢,凝視著這個被葉無道小心呵護的女孩,道:“也許你還不知道吧,你能進入英國皇家建築學院,無道欠下一個別人一個人情,你也知道他從來不是那種喜歡欠別人東西的人,我知道你會埋怨當初他沒有留你在浙大,可他的苦心你又懂多少?我們女人對待愛情多半是自私的,仿佛以為愛了就是愛了,可以為了男人放棄一切就是最偉大的愛,其實愛不是這樣的,愛一個人,就要讓對方幸福,自己怎麼樣,那都是無關緊要的,無道到今天還沒有要了你吧?他這個傻瓜,你難道不知道他在把你送到英國的同時就已經做好你遇到另一段感情從而把他遺忘的準備了嗎?這不是說他不愛你,只是他的愛更加收斂,開心就好手打他把你的幸福遠遠看重於他自己的感受,你覺得你如果總是計較他的花心,有意義嗎?”

    “我是不是像可笑的傻瓜?”

    上官明月淚眼朦朧道,笑容淒美,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懂那個遠方的男人,就像吳暖月所說她的世界太簡單,只看到葉無道的霸道,天才和冷漠,卻忽略了他的脆弱,溫柔和苦心。

    “你是,他也是,你們都是,我又何嘗不是呢。”

    吳暖月歎氣道,在感情這個戰場上,圍繞在葉無道周圍的所有女人恐怕沒有一個是理智的,突然,吳暖月想起葉家的另一個天才式人物,葉琰,她欣賞這個個性才賦都跟她很相似的女人,但很難喜歡這個聰明幾乎要過頭的梟雄式女人,準確說,吳暖月不喜歡女人比葉無道還要精明。

    吳暖月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是,如今,葉無道身邊的女人已經逐漸形成幾個陣營的雛形,慕容雪痕和她的崇拜者蘇家丫頭蘇惜水顯然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慕容雪痕的初中老師蘇惜水的大學校長韓韻似乎也要劃歸到她們這個陣營,強勢的吳暖月似乎有意無意的拉攏了上官明月,加上將來葉無道在歐洲版圖上馳騁征伐,作為戰利品的歐洲女人無疑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吳暖月這位太子紀,而楊甯素和葉琰等女則似乎比較中立,加上仇恨葉無道的夏詩筠和蕭聆音,以及還在排徊的齊音,到時候上演的肯定是一場精彩紛呈的後宮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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