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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凰云化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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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烽火戲諸侯]極品公子(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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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16 01:28:40
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五百零八章 他朝兩忘煙水中

“她的父親王儲亞歷山大和母親希瑪王妃的愛情就像是一個安徒生童話,希瑪王妃生下她的時候曾經對世界說——雖然世界上每天都有無數的嬰兒誕生,但我相信她才是最美麗的孩子。以第三順位繼承人的身份繼承王位,看來這位荷蘭新女王不僅擁有荷蘭人民的擁戴,還讓荷蘭議會極為青睞。”慕容雪痕望著電視中那位漂亮女王由衷微笑道,就如同電視中所說“在郁金香盛情綻放的國度,我們的女王就是最美麗的郁金香”,這位年輕的國家統治者擁有無法挑剔的氣質和容顏。

    “沒有想到會是她。”葉無道唏噓道。

    “你認識荷蘭女王?”慕容雪痕歪著腦袋眼神曖昧道。

    “喝你的咖啡。”葉無道笑著敲了下她的頭,似乎對此不想發表任何言論。

    荷蘭女王,那是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啊!似乎在一瞬間,他看到了郁金香花瓣凋零的場景。這朵世界上最華貴高雅的郁金香,似乎不是他可以采摘的呢,如果是三年前,葉無道也許會愈戰愈勇,但是今天,他已經學會權衡利弊,計算每寸得失,所以謹慎。

    如果真的有緣,哪怕是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終究有一天還會環繞地球一月後在某個地方邂逅的。

    這個時候一對穿著職業得體的年輕男女坐在他們附近,男人三十左右。雖不算極其英俊,但是有種成功男人的成熟氣質,一看就是那種海外留學回來創業地商界精英,此刻正打開精致的IBM手提給身邊的女人分析形勢。而那女人則極為修長,身材比例近乎完美,絕對是世界一流的模特,氣質冰冷精明,她偶然間看到葉無道含笑眸子地時候神色輕輕一變,隨後表情漠然的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齊音學姐?!”慕容雪痕不敢置信驚呼道。

    “沒有想到你還認識她,她剛剛以中國第一模特的身份從公告界退出,自己創辦了以香水和珠寶設計為主的奢侈品公司,目前呈現出較好的經營狀態,我相信如果她能夠熬過開頭這段最困難的時期。她能夠成為中國本土奢侈品的領軍人物。”葉無道想到曾經和她在千島湖的那段偶遇,多少有點感慨。現是成為荷蘭女王的她,再是這位初中給我自己閉門羹的學姐,她們改變地如此迅速,甚至讓葉無道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齊董事長,目前我們地品牌已經在上海、北京兩地打開局面,兩家旗艦店的營業額超出我們的預算十六個百分點,我已經成功說服杭州大廈和本省的燕莎商貿大廈增設我們的專櫃。只是我們的首席香水設計師亞瑟約芬似乎有點‘水土不服’,作品遠遠沒有崔熙梵設計師的樣品‘宋詞系列’出彩,我想接下來是不是走純粹地中國東方路線?”那名男子看著齊音詢問道。

    “走我們自己的路子是遲早的事情,但是目前還需要亞瑟約芬幫助我們打開國際市場的大門,畢竟她在奢侈品市場上的號召力遠遠不是現在的崔熙梵所能媲美的,不過等我們站穩腳跟,所要依靠的就是崔熙梵這樣富有東方古典氣質的設計師了。”齊音縴細地手輕輕下意識的推了推眼鏡,不經意間瞥見遠處的葉無道,心里沒有來由地出現一波急躁情緒。

    來南方考察市場的齊音起身淡漠道。“我們走吧。”

    還有兩年多時間,她能等。

    那男子微微錯愕後不露聲色的跟隨穿著高跟鞋後比他尚且要高一兩共分的大美女上司走向機場通道。

    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的葉無道端起咖啡苦笑著轉頭望著大玻理窗外飛機的滑翔,此刻一名相貌普通的青年穿著一身總共價值不會超過兩百塊的行頭站在距離葉無道兩米遠的地方。用一種輕柔卻不脆弱的聲音恭敬道︰“太子,我叫寧禁城。”

    葉無道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這個不到二十五歲的青年。

    身體看似縴弱,卻是肌肉勻稱,充滿爆發力。

    一張再平凡不過的臉龐會讓你誤認為是那種勤懇到只知道面朝黃土背朝天一輩子的農民,在這個家伙的眼中,似乎沒有任何在意的事物,就像始終處于一種漂浮的狀態,葉無道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人所能擁有的境界,這種境界未必就是小說中所描述的那般強大和玄奧,但絕對是現實中一個人成功的重要前提。

    葉無道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太子黨年青一代標桿人物的資料,寧禁城,四川人,家庭遭遇變故後和被賣給毒販的姐姐寧彩一起從內陸四川逃命到沿海地區,沿途其姐寧彩以賣身作為生計的支撐幫從小就體弱多病的他治病,一路下來,生性好斗陰狠的寧禁城打斗無數,負傷累累,在姐姐得性病的時候因為缺錢他搶劫銀行被捕入獄,出獄後寧彩已經自殺,隨後他進入軍隊,數次執行高度機密任務。退役後傳聞在獄中得到高人指點的寧禁城回到四川老家一夜殺盡毒販一家上下二十三口,在全國通緝下四處流竄,數十次與武警和特種部隊交鋒而立于不敗之地,一年前進入太子黨戰魂堂,隨後挑戰蕭破軍,敗。挑戰狼王,再敗。挑戰血狼堂副堂主,勝。

    “有沒有興趣陪我去趟成都?而且還是軍區大院。”葉無道笑道,示意寧禁城坐下。

    “太子要我殺進軍區大院,也是一句話,我的命不值錢,能夠多殺一個就是賺了。”寧禁城的聲音很獨特,屬于那種一聽過就不會忘記的類型。算不上沙啞,更不能說好聽,但是很有北方男人彪悍地味道。這種猖狂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非但不顯得荒誕,反而有種異樣的味道。

    “呵呵。那倒不需要,成都首長軍區大院是我小時候玩的地方,你要殺我還不同意,接下來你就跟著我,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覺得奇怪,我要你做事地時候自然會說。”葉無道吩咐道,和這樣的手下說話最輕松,因為對方往往能夠舉一反三。

    寧禁城點了點頭就老僧入定般紋絲不動的坐在那里,不要說身體沒有半點動靜,就連視線都沒有誤差。所以葉無道肯定這個寧禁城甚至沒有注意到慕容雪痕。

    似乎今天葉無道注定要在機場踫到許多熟人,當一襲白色清純裝扮的李淡月映入眼簾的時候。

    葉無道多少有點驚喜,對這個有著水晶般眸子的純潔女孩,他總有一種抹不掉的牽掛,雖然不深刻,但時不時地會浮現。就算他不清楚自己是讓李淡月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葉無道也能夠體會三年後這個女孩眸子中的哀傷,和她身上那股落寞。

    看到原先英雄會會長李天揚出現在李淡月身側。葉無道打消了跟她打招呼的念頭,在朦朧恍惚間他似乎也捕捉到某種他以前不曾在意地信息,凝望著這對神色氣質和容貌長相都神似的男女,夫妻?明顯不可能,他閉著眼楮都知道李淡月還是處子之身,而且李淡月看李天揚地眼神屬于親情的範疇,既然兩個人都姓李,那麼兄妹的可能性比較大,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葉無道能夠清晰的察覺到李天揚那種強烈的佔有欲。那是一種純粹只有男人對女人才有的情感,這也是葉無道最迷惑的地方。

    葉無道有一種直覺,北京。會讓他和李淡月再次交集。

    嘴角輕輕扯起一個柔和地弧度,葉無道低頭品嘗了口咖啡,不由得搖頭,到底還是茶好喝,和做人一樣,有余味。

    女人若像咖啡,做情人就可以了,只有如茶的女人,才適合做愛人。

    很快葉無道就再次遇到熟人,一個真正如茶的女人。

    打算去機場這里比較有名的竹林茶館小憩片刻的葉無道看到了有過一面之緣的盲人女孩。此刻她正在竹林茶館的角落獨自品茗,茶如隱逸,明月在肩清風兩袖,而酒如豪士,袒胸露乳,仗劍走馬;酒以結友,茶當靜品。這個女孩很像慕容雪痕、葉晴歌和葉隱知心,但似乎又有微妙的不同,她們都不惹世俗塵埃,但慕容雪痕重在古典,姑姑葉晴歌重在脫俗,而日本劍宗葉隱知心則重在縹緲,至于這個女孩,似乎看上去很青凡,但卻有股道家宗師的玄妙意味,如果說雪痕、葉晴歌和葉隱知心三人都在出世,而她就在入世。

    這種感覺就像是葉無道第一次誦讀《道德經》。

    打個電話告訴慕容雪痕晚點過去後,葉無道走到她面前,沒有半點邪念地笑道︰“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微微皺起黛眉的女孩在聽到這個聲音後露出一抹淡然笑意,雙手捧著那只紫砂茶杯,柔聲道︰“其實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不會介意,我知道你是那種喜歡把被動轉化成主動的人,事實上這也是歷史上所有成功者地共同潛質。”

    “其實我就是一個市井小民,只不過比其他人幸運點,論真本事,有,但不多。”葉無道坐下後要了一杯龍井茶,雖然知道這里的龍井遠沒有自己家里的正宗,但比起一般茶館茶莊已經高檔次許多了。雖然從來以絕對正統的敗類和人渣自居,但是葉無道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不輕視任何人也不敬畏任何人,這就是楊家的家訓之一。

    女孩對此不做評價的搖搖頭,似乎並不同意,轉移話題道︰“我爺爺雖然一生都不喝茶,但卻鑽研茶道將近六十年,他說過,飲茶以客少為貴,客眾則喧,喧則雅趣乏,獨飲曰幽幽在‘竹影掃階塵不動,月輪穿潭水無痕’之靈動出塵,二客曰勝勝在‘相看兩不厭惟有敬亭山’之心有靈犀,三客曰趣趣在‘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之共歡共樂,而五六曰泛,七八曰施,則失茶之韻了。所以,我從來都是一個人喝茶,今天是第一次例外。”

    “是因為不相信有心有靈犀吧。”葉無道淺嘗茶水,笑意恬淡,似乎那份世俗心境也因為沾染女孩的靈動而淡了幾分。

    “也許吧。”女孩微笑道。

    心有靈犀,沒有透徹世事的大智慧和前世三生石畔的約定,何其難!

    “也許酒如香腮紅一抹,嫵媚得傾國傾城顛倒眾生,而茶是旁有兩頰生梨窩,清新得如沐清風沁人心脾。所以女人不管喝酒,還是喝茶,都是一種風情。我喜歡能喝烈酒的女人,也喜歡能喝清茶的女人。”葉無道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在印度那位能夠喝世界上最烈的酒的女人,最漂亮的女人喝最烈的酒,酒不醉人,男人自己都醉了。

    女孩似乎知道葉無道在思念誰,適宜的沉默了半分鐘後才緩緩道︰“酒在肚子里,事在心里,中間總好象隔著一層,無論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上去.所以我總搞不懂為什麼男人那麼喜歡喝酒。還是說說你吧,也許,這次分離是我們最後一次了,既然你是第一個陪我喝茶的人,如果不知道你是誰,確實是一件憾事。”

    葉無道側臉望向窗外,淡淡道︰“我叫葉無道,爺爺是一個曾經獨力抗衡華夏經濟聯盟而不倒的商界銀狐,所以他要求我必須從小懂得培養讓所有人輕視唾棄的城府,必須練毛筆字學下棋彈鋼琴,必須帶著擁有與真實相反的面具,因為,在他看來,我是他的後代,作為唯一的繼承人,必須對家族負責,他從小就教育我,傾其一生的經歷講授給我。所以我在六歲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屬于自己的時間,游戲,那曾經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低調的狠辣,就是他給我的座右銘,我也確實按照他的意志生活了二十年,不管我的外衣多麼顯赫光鮮,在知情者看來,都是一個憐憫都不值得的傀儡。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做自己,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這番話說得很自然,就像是對一個相識一生的老朋友傾訴。

    而女孩也沒有絲毫的訝異,輕柔道︰“我的爺爺是一個很了不起的老人,擁有永遠都不會泯滅的野心,擁有把權力運用到極致的魅力,擁有放棄的決心,放棄親人,放棄感情,甚至放棄我,除了家族。家族的榮譽感,就是他的生命,和信仰。”

    葉無道沒有跟女孩道別,和她之間似乎可以省略所有的客套和言語,講究的是一種道,該見面自然會見面,該分手也自然要分手。

    “他朝兩忘煙水中。”

    女孩等到葉無道走出茶館後輕輕睜開眸子,那雙眸子雖然看不見世俗萬物,卻能穿透人心。

    我和你不一樣,你永遠都不會覺得寂寞,而我,永遠寂寞。

    因為我是獨孤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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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五百零九章 軍區大院

成都雙流國際機場是中國西南地區重要的航空樞紐港和客貨集散地,經過多次改建後成為西部地區規模最大、設施最完善的現代化機場,在春節前夕,這里的客流量明顯超出平時許多,熙攘的人群如潮水般慢慢湧動。

    今天的成都雙流國際機場顯示出非同尋常的緊張氣氛,一輛車牌號碼是成A打頭的成都軍區司令部專用車和一輛成B開頭的成都軍區總政治部專用車十分刺眼的停在機場內,而後面兩輛成G開頭的軍用車則表明它們是成都軍區下屬四川省軍區的前幾把手的座車,原本一輛四川省軍區的軍車就足以讓成都國際機場的乘客側目不已,不想還有兩輛極有可能是成都軍區司令部一把手和政治部一把手的軍車,如此一來,不說成都機場的負責人緊張不已,就連成都市委和四川省委都被驚動,都猜測是不是什麼軍界巨頭要來成都軍區視察工作或者中央政治局常委級別的最高黨領尋從北京下來慰問軍區。

    兩位神態威嚴的古稀老者站在機場外圍的立交橋旁,談笑間頗有指點江山的意味,雖然沒有穿著象征身份和地位的軍裝,但是戰場上和戰火中孕育出的肅殺風範令人不敢正視,那才是真正的殺得千萬人方是雄中雄!而他們身後有幾位將近五十歲的四川省軍區正副軍級首長,他們肩膀上一顆甚至兩顆黃金色的五星星徽都醒目地告訴別人他們的身份,而那幾個嚴陣以待的特種衛兵更是如槍般佇立在各位成都軍區。軍餃都在校級,這種近乎恐怖的陣容讓機場周圍地人群下意識的遠離,軍隊,在中國從來都是最神聖和神秘的存在。

    這個機場的負責人畢恭畢敬的站在那兩位老者身後。小心翼翼的介紹機場情況︰“首長,我們成都雙流國際機場去年客運量達2012萬人次,飛機升降13萬架次,貨運量35噸,三項主要生產指標分別比前年同期增長四成二、三成三和二成四,已經成為內地中西部最繁忙的機場。如果按客運量排名,雙流機場位居北京首都國際機場,上海浦東國際機場,上海虹橋機場,廣州新白雲國際機場,深圳寶安國際機場之後列內地機場第六位。”

    “機場獲得理想成績主要是受惠于四川省經貿往來和旅游業的快速增長吧?”一位身體略微發福笑起來像彌勒佛的老人淡淡道,雖然臉上始終掛著和煦的笑意,但是那種不怒而威地軍人風範讓周圍的人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事實上他作為中國參戰最多地軍人元老之一。在軍界擁有無上的榮耀和輝煌。雖然如今身不在戰場之上,但是對事情的敏銳捕捉能力讓這個老人成為政界的常青樹。

    “嗯。正如首長所說,四川省的經濟發展是關鍵。”機場負責人楊賀是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人,在一群軍人中間顯得格格不入,極為尷尬,他雖然不清楚這兩個軍界通天的人物到底是誰,但這種排場白癡都知道眼前地老人絕對最少是成都軍區副司令員或者副政委。

    “重慶機場殺進四川,你們成都機場的霸主地位受到挑戰是難免的事情。但如果出現惡性競爭就不對了,同室操戈最要不得啊。”那老人微笑道,他知道重慶江北機場已在四川省達州、內江開設機票代售點,而且價格遠遠低于成都雙流機場,前段時期海航在重慶市率先推出到北京等三條航線往返二折機票,在全國引起軒然大波,然後各大航空公司價格跟進,造成重慶航空市場跌聲一片。

    “首長的指示我們一定貫徹落實下去。”楊賀忙不迭承諾道,他雖然依靠關系和自身的才干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但是依然沒有機會接觸並融入到眼前這些軍隊首腦所在的層面,他也清楚,對眼前這些最少都是一顆金星的首長來說。自己就是一徹徹底底的小人物,掀不起任何風浪。

    “這不是什麼指示,只不過是我從一個成都市民給你們的一點建議而已嘛。”

    慈祥老者笑道,隨即拍了拍身旁高瘦老者地肩膀,“老楊,你還怕你那個寶貝孫子丟了不成啊?這個小葉子架子也忒大了,讓我這把老骨頭在這里候著他,老楊,你也是,下午的飛機現在就拉著我殺過來,還真有點當年我們連夜行軍狂奔五百里的架勢。”

    “誰不知道你是惦記著我孫子手里地那幾斤茶葉。”清瘦老者不屑道,絲毫不留情面。

    楊賀一聽到“老楊”,馬上帶著一股由衷的崇敬和畏懼猜測出眼前這位老人的顯赫身份,楊望真上將,成都軍區參謀長!他也和中央軍委副主席陳炳輝、總參謀部副總長喬席一同被譽為中國三虎將!他們就是中國真正的戰神,華夏兩百萬軍隊的脊梁!

    楊賀知道,在他面前站著的這位老人,幾乎經歷過解放後中國的所有變革和坎坷,榮譽和威望都建立在絕對的鐵腕手段和軍人鐵血上,不管楊賀如何的世俗勢利,對這位老人,他都想深深的鞠一躬。

    “楊老,小葉子商業頭腦比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崽子好很多,民航倒是不錯的領域。”另外那個身為成都軍區政委的老人含有深意道。

    楊賀似乎感覺一個自己往上爬的最佳時機出現在自己面前,如今隨著政策的逐漸開放,民航成為一個不小的致富制高點,這個“小葉子”如果真的進軍民航領域,他完全可以毛遂自薦,畢竟在航空領域楊賀自負擁有不小的關系網和人力資源。賺錢與否倒在其次,關鍵在于能夠攀上成都軍區這個大靠山,

    忙著算計的楊賀並沒有發現那位有意無意間透露這個消息的老者笑容詭異。

    楊賀這種層次的狐狸跟葉無道爺爺這一輩的老人來說實在是太嫩太嫩了。

    從逐漸降落的飛機上已經能夠清晰的俯瞅下面成都的市貌,坐在窗口的慕容雪痕拉著葉無道的手雀躍的像個孩子,已經有四五年沒有來成都的她再次單獨和葉無道拜訪外嚴內慈的外公想不高興都難,葉無道摸著慕容雪痕的頭,緩緩道︰“都說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那是因為出游的浪子並沒有承載著榮耀返鄉吧,如果像楚霸王那般問鼎半壁江山,也就沒有所謂的怯鄉了。”

    “外公現在還是成都軍區的參謀長嗎?”慕容雪痕弱弱問道,從小她就被刻意的淡化葉家和楊家內幕,也許是兩家家長出于對她的寵愛吧,並不希望把她牽扯到復雜交錯的家族恩怨中來。

    “嗯,不過他老人家已經是上將了,九四年全國人大常委會曾經通過決定不再設一級上將,所以上將便成為我國人民解放軍的最高軍餃,是中央軍事委員會副主席、委員、總參謀長、總政治部主任法定的編制軍餃,不過資深的大軍區正職也可以授予或晉升為上將軍餃,所以說以大軍區參謀長的身份晉升上將的外公是個不小的特例,到今天中國只有50名左右上將。”葉無道帶著一股得意道,不過確實誰擁有這樣的外公都會自豪。

    坐在一邊的寧禁城再怎麼沉靜如水也有種崩潰的沖動,上將,那可是和平年代中國的軍隊巔峰!中國目前設置有沈陽、北京、蘭州、濟南、南京、成都、廣州7個軍區,如葉無道所就就算是這些執掌三十萬軍隊的大軍區司令員都未必是上將軍餃,在寧禁城的印象中這個太子就是有個當省委副書記的女強人母親,卻沒有想到楊家是如此的彪炳顯耀。

    一個象征國家脊梁的上將卻有一個混跡黑道的孫子,還真是有趣的組合,寧禁城貌似憨厚的臉孔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意。這樣的太子,值得自己把命交出去,不單單是因為他不依靠背景獨立闖出一片天地,而是他的那種狠辣。對付敵人,也包括對付太子黨內部。

    像荒原獨狼般離群的寧禁城只對這樣的男人感到欽佩,夠狠,夠陰。

    望了望身側這個擁抱著鋼琴女神的男人,寧禁城冷峻的眸子露出一抹難以言明的深刻感情,太子,也許你忘了,當年在車站是你給我和姐姐買的票離開成都。姐姐說過,這份恩情,要我用命還。

    姐,把命給這樣的人,值!

    慕容雪痕走下飛機後就四處的東張西望,在飛機上她就和葉無道打賭外公會不會來接他們,結果她贏了,遠處,那耀眼的軍裝和滄桑的老人以及極度囂張的軍車都表明素來低調的外公這次高調的來到機場了。

    “外公。給你添麻煩了。”

    葉無道見到楊望真的時侯極力平靜內心的波動,眼前這位雙鬢蒼白的老人,就是那個讓自已騎在脖子上的外公,在葉無道眼中,這位老人不是那位世人眼中無堅不摧的戰爭藝術家,只是一個心疼他的外公而已。走上黑道這條見不得光的道路。無疑會給外公帶來無法想象的誹謗中傷,曾經輕狂的葉無道不懂政治圈的險惡,現在懂了點,更加能夠體諒外公對他的包容。

    “我這一生打了無數次仗,贏得很多榮譽。但是最讓我驕傲的,是楊望真能有你這麼個孫子。”楊望真靜靜看著眼前這個略帶歉意的孫子,眼中充滿祥和,原本那股森嚴的氣質也被慈祥代替,他這位戰功彪炳的虎將也只有在面對葉無道的時候會收斂肅穆。

    楊望真的聲音永遠都不大,但都會給人一種難以抗拒的力量。當他平靜語氣說出這番話的時侯,周圍人群不管是閱盡滄桑的成都軍區政委趙定國也好,幾位四川省軍區首腦也好,都這份真摯的親情所感染,他們和楊望真都是一個陣營的成員,自然多少清楚葉無道的行徑,南方黑道王朝的太子,說實話饒是這些軍界大佬見慣世面,也都沒有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孩子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

    軍隊素來獨立于政府之外,所以他們都對葉無道這個楊上將的愛孫有著一股愛惜。

    軍人都有一種骨子里的血性,顯然他們都在葉無道的身上找到了這種己經幾乎被他們遺忘在殺戮戰場上的珍貴品質,用趙定國的話說就是他就喜歡這種霸道的匪氣!

    “小葉子,還記得我這個趙爺爺不?”中國成都軍區二把手的趙定國笑眯眯道。

    “當然,你還欠我兩瓶中南海的正宗茅台呢,我給你家小皇帝趙寶鯤那家伙背了那麼多次黑鍋,你還這麼賴賬,趙爺爺,這樣不厚道吧?”葉無道極其鄙視的抬扛道,讓周圍幾個成都軍區下屬的四川省軍區首長面面相覷,沒有想到精明的趙政委還有這麼個把柄抓在楊參謀長孫子的手里,這一幕是他們極其難得看到的有趣畫面,連成都軍區司令員廖承龍都沒轍的趙大政委此刻撓了撓本就沒有多少頭發的腦袋,打著哈哈。

    難得露出笑容的楊望真看到在戰場上能夠算計到敵人內褲的戰友趙定國也是開懷大笑,慕容雪痕乖巧的拉起外公的手,嘰嘰喳喳的說起在國外的趣聞軼事,面對這個在家中只對葉無道和她有特權待遇的上將外公,慕容雪痕不會像面對爺爺葉正凌那樣拘束,如果說楊望真即使嚴肅的時候也會帶給她溫暖的親情,那麼葉正凌就算噓寒問暖的時候也有一種冰冷的疏遠感。

    “小葉子,這位伯伯是四川省軍區的馬援城將軍,曾經是中國最年輕的一批少將之一。”趙定國飽含深意的為葉無道介紹周圍成都軍區內的幾位少壯派將領,這個馬援城是當初前中央軍委核心江主席為了掌握軍隊而破格提拔上來的年輕將領,如今已經是被譽為川系將領中最有希望成為上將的驍將,深得楊望真等人的器重“這位葛烈叔叔是第14集團軍的軍長,想必老楊也跟你講過這中國14集團軍的前身和輝煌。炳乾現在就在他的部隊歷練,你有機會也去見識見識我們成都軍區的軍魂。”

    成都軍區下轄第13和14這兩個集團軍,還有西藏軍區52、53山地旅、2個武警機動師(武警38師、武警41師),總兵力愈將近30萬。其防區為四川、重慶、貴州、雲南、西藏五省。成都軍區的作戰任務來看主要是獨立擔當來自西南方的威脅,由于地形制約,主要采取的是以山地旅為主的小規模作戰,所以對單兵素質的要求更高,對人員的要求比對武器的要求更高。因此成都軍區的兵力單位很多都是由班組成,其訓練大批是除了中國海軍陸戰隊之外最辛苦的,單兵作戰力可想而知,葛烈看上去不過四十出頭。不苟言笑,眉宇間正氣浩然,身體彪悍,蘊含極強的爆發力,絕對是那種最優秀正直的軍人,這樣的人帶出來的兵,自然不同凡響。

    葉無道和這些人一一握手,順便不露痕跡的給這些外公一手提拔起來的“門人弟子”暗中作評價。

    “炳乾現在正執行任務脫不開身,寶鯤因為前段時間在上海瞎動靜還在被我罰禁閉。而廖家的那個閨女好像和老廖賭氣跑到北方去了現在還沒有半點消息,虧得小廖還是總參二部的人,連個小丫頭都抓不到。至于鎮平和遠清,一聽說你回來,馬上屁顛屁顛的從東南沿海那邊跑過來了,等你回去。沒多久他們就應該後腳跟趕到嘍,這群小時侯把大院折騰得烏煙瘴氣的小王八蛋,現在都很難得這麼熱心了。”趙定國哈哈笑道,說到趙寶鯤的時候就有點火大,看來這次這個天底下葉無道第一我第二的成都軍區惡棍鬧出的事情不小啊。能夠讓從小到大忙著給他擦屁股的爺爺這麼動怒,葉無道十分確定上海方面鐵定有人在他的手里遭了大殃。

    馬援城和葛烈這兩位將軍都忍不住露出了然的笑意,他們敢保證當年成都軍區大院的那群公子哥和女孩們絕對是中國七大軍區所有軍區大院中最有破壞力和創造力的“邪惡群體”,當年這群孩子不僅僅個個狡猾如泥鰍,而團隊精神也讓所有大人詫異,從來沒有哪個孩子“出賣”過別人。加上楊望真、廖承龍和趙定國慈祥卻不過分的寵愛,整個軍區大院根本就是雞飛狗跳,如果說哪天軍區大院安靜了沒有出事情了,那才是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情況。

    葉無道自然是這個邪惡團體的靈魂人物,而他的第一號打手外號“寶寶”的趙寶鯤則是出了名的惡霸,這個趙寶鯤除了對爺爺趙定國保持起碼的尊重外就再不對葉無道之外的人有好臉色,屬于那種我踩你之後還要撒泡尿到你頭上的混帳角色,這麼多年被外界稱作“寶爺”的趙寶鯤整死的公子哥不計其數。

    “你們都有很多年都沒有聚在一起了吧,是該聚聚了。”趙定國淡淡笑道,終于拿出那幅老謀深算的城府姿態,久居高位的人,都會有中獨特的威嚴,尤其是軍隊中的人物。

    “我們回家。”楊望真微笑道,拉著慕容雪痕的小手,看著意氣風發的孫子,有一種充實的滿足感,生子當如孫仲謀,能有這麼個孫子,他真的沒有遺憾了,當初答應女婿葉河圖,他多少有些對凝冰的愧疚,但今天看來,當年的那場賭博,時間證明,是他贏了。

    寧禁城在看到這幾位首長的時侯也流露出真正的敬意,在軍隊呆過一段時間的他清楚中國真正的軍人確實是一群最值得尊敬的人,那才是真正流淌著華夏血液的炎黃子孫!在寧禁城出于本能打量這幾位大軍區首長衛兵保鏢的時候,那幾個高手也在觀察這個深藏不露的太子黨青年戰將,都是軍隊出身,都有股血凜凜的彪悍氣息,所以很快寧禁城就與他們對上了。

    察覺這一幕的葉無道嘴角悄悄翹起,寧禁城,成都軍區臥虎藏龍,不出世的高手不少,到時候有的你受,你想不打都不行!

    一行人坐上車,楊賀趕緊給葉無道遞上了自己的名片,如果能夠放長線釣到這位成都軍區的“太子”,那麼他以後的路也就真的暢通無阻了,如果有機會讓楊賀選擇,寧可不要攀附省委書記,他仍然選擇這個被成都軍區政委稱作“小葉子”的青年!

    政府,何時敢對軍隊指手畫腳?

    葉無道接過名片,輕輕放進口袋,動作輕緩,臉上微笑淡然,嘴上客套沒有省略。

    楊賀暗自點頭,這個人沒有一般二世租的驕橫跋扈,或者自恃清高,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匯形容,那就是穩,不急不躁,楊賀對這筆“投資”的欲望更加熾熱,他喜歡和聰明的人打交道,這個成都軍隊的寵兒足夠分量。

    “你三個舅舅今年也都全家來成都過年,呵呵,加上你媽和小姨,這下子總算是真正的團圓年了,多虧了你,這些人都放下手里的動作過來了,你這些舅舅可都時帶叨念著你。”楊望真自然和葉無道、慕容雪痕坐在一輛車內。

    葉無道只是嘿嘿傻笑,心里盤算著這些舅舅家的表姐們水靈沒有。

    在警衛連哨兵持槍禮的注目中,幾輛軍車通過成都軍區大門駛進了在外界富有神秘色彩的軍區大院,士兵般的樹列凸顯出軍營的整齊劃一,寬敞的大道,肅穆,凝重,似乎呼吸都能聞到戰場的殺伐氣息,沾染鮮血久了,難免會有會挽雕弓射滿月的豪氣,站在這條大道,視野,胸襟,都能得到一種燻陶。

    在這里住著的都是至少肩上有一顆金星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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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五百一十章 混世魔王趙寶鯤

現在過年就像一鍋熬了幾千年的湯,雖然不斷地有新鮮的作料加進來,但是原來的味道卻越來越淡,傳統意義上的過年仿佛離城市中的人們越來越遠了.

    在缺乏溫情的鋼鐵森林中,家,成為最後一縷悲壯的絕唱.

    成都軍區大院,十多幢白牆紅瓦的將軍小樓排著軍中特有的整齊隊列掩映在濃郁的綠茵中,最後面那片綠華用的地起碼有天府廣場幾倍那麼大,這里的構造簡單卻不單調,仿佛任何一個角落都隱藏著將軍們往昔那崇高的光輝歲月.

    葉無道到達軍區第一時間並不是在外公楊望真的家里休息,而是拎著那些從全國各地收羅來的珍貴卻未必交割昂貴的地方特產或者收藏藝術品一家家的把首長軍區大院走了個遍,這個拜訪的順序也極為講究,從成都軍區第一把手上將廖承龍開始到緊隨其後的大軍區聯勤部主任季廉再到最後的二把手政委趙定國,葉無道並沒有按照嚴格軍餃高低走訪這群手握重權的軍隊巨頭,而是巧妙的岔開打亂,雖然看上去並無順序,但有心人仍然能夠琢磨出其中的門道,而在如今軍隊反腐敗格外敏感的時期,葉無道的送禮就更加顯得學問和文雅,比如禮物中有直接從杭州西湖梅家塢拿來的特技珍品龍井茶,有紹興真正地道珍藏十八年的女兒紅,還有慕容雪痕從國外收集的軍刀和徽章,如此一來,葉無道的心意到了,也不會讓這些軍部重員尷尬,加上葉無道和他們子孫的融洽關系以及葉無道本身的背景,那群首長都對葉無道的造訪表現出稀罕難得的熱情和歡迎,一個下午葉無道就在與這群首長的客套寒暄中悄悄流逝.

    在趙定國中將的家中葉無道並沒有看到趙家鯤那個活寶,根據趙政委老神在在的解釋就是這個小王八羔子肯定是透溜出去接你卻在路上跟誰拗上了,等下他就會接到有關部門的抱怨電話,果不其然,葉無道在喝茶的時候聽到成都市交警大隊恭恭敬敬的匯報,看到趙中將那聳聳肩習以為常的彌勒佛模樣,葉無道差點笑得把茶噴出來.好你個趙寶鯤,這麼多年還是如此無法無天啊.

    當葉無道從盛情邀請他吃飯的趙定國中將家逃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惠時刻,行走在幽靜的大道上,感受著軍區大院獨有的肅穆氣息,他漸漸梳理腦海中有點混亂的頭緒,開始一條條分析現狀.從漩渦叢生的政治到腹背受敵地商界再到暫時喘息的黑道.

    寧禁城仍然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木納模樣,似乎並沒有被葉無道和各位將軍的交談震撼,普通的長相,渾濁的眼神,消瘦的身軀,不管是誰第一望見這個太子黨的低調戰將,都會自動忽略.

    “禁城,你覺得趙政委家那名老衛兵怎麼樣,拿不拿得下?”葉無道突然問道.

    “最多平手,如果是死戰的話,我輸地概率更大,那個人在越南叢林戰役中是尖刀部隊的,先鋒中的先鋒,他的紋身我認識.”寧禁城淡淡道,在越南叢林中存活下來的人,就是英雄.

    “想不想去軍隊和第一流的軍人過招?我國七大軍區都有自己的特種兵大隊,而成都軍群的”西南獵鷹”在三年一度的全國特種兵競賽中都是名列前茅的,你如果想打,我可以讓你跟這些精英中的精英打個痛快.”葉無道十分陰險的對身邊這個武癡進行”勾引”.

    “不打.”寧禁城十分堅決道.

    “你還真不笨啊,”驚訝之余的葉無道不知道是諷刺還是欣賞的笑道.

    西南獵鷹,是除了中國中央軍委主席才能呢個直接指揮的神秘軍刀部隊,絕對是中國特種兵大隊鐘單兵作戰能力最恐怖的戰斗隊伍,寧禁城若在他們的地盤挑釁,那麼下場可想而知.

    “禁城,還沒有對象吧?”葉無道狹長迷人的黑眸細細眯起,熟悉他的人都清楚這是陰謀的前兆.

    “沒有.”

    寧禁城再次拒絕誘惑的接了一句話,”而且也不想有累贅,女人,歸根到底就是麻煩.”

    “確實,這個世界沒有女人的話,會太平許多.”葉無道向後拋去的一根煙後雙手插進口袋,”不過,也會寂寞很多.”

    籃球場上,幾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帶著難以掩飾的傲氣在揮灑汗水,葉無道靠在球場邊網上望著這群極象當年自己和趙寶鯤那群家伙的孩子,露出羨慕的神色,世界上做什麼都需要代價,呈長尤其是,把青春典當給成熟,把閱歷換取幼稚和可笑的代價就是背負責任和枷鎖.從此,笑不再純粹,哭不再徹底.

    那群也許初中或者剛剛上高中的孩子明顯球技要比同齡人要強上許多,畢竟軍人家庭出身的他們在身體素質方面會有很大優勢,想葉無道從小就必須按照楊望真的要求作一百個俯臥撐和單槓,如果是在軍區大院還必須進行一定強度的越野跑和射擊訓練,楊望真還專門根據葉無道的興趣制定了一套訓練方案,其中就有跟這軍區偵察兵體驗生活,可以說,葉無道能夠有今天近乎"神話"的成就,所付出的,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巨大.

    “禁城,你會不會覺得不公平?”

    葉無道之著球場上那群年輕的軍隊高干子弟問道,”他們一開始,就擁有比擬,比絕大多數人更高的起點.也許你們勞碌辛苦一輩子都達不到他們的起步位置,你會不會不平衡?”

    “不會,既然我的父母不能帶給我榮耀,拿我要做的酒只是帶給我的子女榮耀,而不是無聊的嫉妒眼紅別人,那樣沒勁,不象個爺們!”寧禁城聳聳肩隨意道.

    葉無道不禁輕輕鼓掌,做人如此,也就夠了,任何事情都不要把問題推到別人身上,而是尋找自己的不足,他最看不起的就是社會上那群一味仇富的人群,真正有出息的男人,往往是能夠忍辱負重的,在困境,險境和絕境中奮起!

    “喂,小子,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那群孩子中一個格外強壯的少年看到葉無道對他們指指點點後蠻橫問道,手中籃球就猛地朝葉無道砸過來.

    那個籃球朝葉無道迅猛飛來,力道驚人,寧禁城眼神森寒,一個極其標準到位的側踢強悍的將那個可憐的籃球硬生生踢爆,那群小家伙看到身軀如標槍般屹立不動的寧禁城緩緩收腿,嘴巴足以塞進一個雙黃蛋.

    葉無道懶得跟這群小調皮蛋糾纏,轉身就走,寧禁城則永遠是那副藥死不活要活不活的可惡樣子,只是那種偶然間流露的陰冷眼神,依舊擁有與貌不驚人的長相極其不符的穿透力.

    “王逸,這個家伙很牛的樣子,怎麼以前都沒有見過?是不是誰的親戚?”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瘦弱少年郁悶問道,識時務者為俊杰,他們可沒有幼稚到要和那個一腳解決掉真皮籃球的怪物硬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何況能夠出現在這個軍區大院的人都不會是簡單角色,他們也許可以讓自己父母或者爺爺的警衛兵小小”教訓”軍區大院外的人,但是卻不願意去招惹大院內部的人.

    “八成是哪個叔叔伯伯家的外地親戚,先把底細摸清,只要不是楊爺爺和廖爺爺家的關系,到時候我們都要出口氣,不過這次不能像以前那樣往死里整,畢竟好歹也算是本歌我們大院的人,點到為止.”那個扔出籃球的高大少年擁有與體魄成正比的腦袋,他叫王逸,也是成都軍區副司令員盧定一的孫子.

    “他認識我爺爺,我前面看到他去我們家了,爺爺還讓我叫他哥哥呢.”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怯生生到,在這群渾身是汗的少年中間只有七八歲的她顯得有些孤單.

    :

    “知道他叫什麼嗎?”那個瘦小少年皺眉道,坐在籃球架下狂灌飲料.

    小女孩輕輕搖頭,結果惹來一片噓聲,她的大眼楮馬上充溢著委屈的淚珠,吃過苦頭的眾少年見狀馬上冷汗直流的討好安慰這個小女孩,姑奶奶的,如果背負上欺負她的滔天罪名,那麼晚上一頓結實的痛打是肯定逃不掉的了.

    打肯定是逃不掉的了,誰不知道這個小公主是趙家大魔王最心疼的表妹,寧惹司令,莫惹寶爺,這是他們血的教訓。

    “小靜靜,你哥哥呢?”王逸小心翼翼詢問道。

    “早上還被我爺爺關在家里呢,不過他答應過年的時候給我買德芙巧克力和芭比娃娃,我就把爺爺交給我保管的鑰匙給他了,現在聽爺爺說好像又在市交警大隊吃飯呢?”小女孩天真笑道,絲毫沒有助紂為虐的負罪感,讓周圍少年一陣痛苦的呻吟,把這個大瘟神出來,受苦的還不是他們。

    “龜兒子們,貌似你們很想念我啊,怎麼,皮癢了,敢欺負我們家靜靜?!”

    一個在少年耳朵中就像噩耗的懶散嗓音在球場上響起,只見一個嘴巴里叼著牙簽的魁梧青年駕輕熟路的翻躍過紅牆後搖搖擺擺的慢慢走進球場,帶著滿臉的邪氣和菲氣,還有一股十里外就能嗅到的器張氣焰。

    壞人最怕的,只有是比他們壞的更徹底無恥的壞人。正所謂惡人自由惡人磨,就是這個道理。

    那全少年見到成都軍區最邪惡的家伙後都像被霜打焉的茄子般毫無精神,一個個拿出見到自家老子也沒有的敬畏必恭必敬道︰“寶哥!”

    那嘴中叼著牙簽的青年懶洋洋的拿起地上一個籃球,姿勢優雅地在三粉線處起跳,叫球拋出,劃出一道漂亮弧線。結果,陽痿般的來了個籃外大空心。

    所有少年都艱難的強忍住笑意,看著眼前折合咬牙切齒恨不得把籃筐扒下來的“寶哥”,忍住,一定要忍住!一個個在那里自我暗示“不好笑”的少年或者裝做若無其事的抬頭看天或者低頭作沉思狀,“操,今天就是背!”那邪氣青年咒罵一聲或懶得理會那群少年,徑直跑去抱起小表妹,用一種足以讓周圍少年毛骨悚然的諂媚語調道︰“靜靜,爺爺有沒有發火?”

    這個家伙無疑就是成都軍區的第一敗類趙寶鯤,好不容易偷出家,卻在路上飆車去機場的時候跟一名開著奔馳跑車的公子哥發生沖突,原因就是趙寶鯤看不慣那廝在車上像豬一樣拱一顆水靈白菜的惡心樣子,結果他用的軍區車輛狠狠“親吻”了下那輛奔馳,結果沒有午飯吃的他就順便在已經跟他熟得不能再數的交警大隊那邊吃點心了,這也就錯過了第一時間見到葉無道的機會,回到軍區大院他也不敢著接回到楊上將那邊,回自己家更是自投羅網,所以就在這個軍區大院相對偏僻的地方瞎逛。

    “爺爺說回去要給你吃‘紅燒獅子頭’~”趙寶鯤的小表妹嘻嘻道,她當然清楚這種‘紅燒獅子頭’意味著什麼,他們趙家因為趙寶鯤的存在也隨之發明了許多千奇百怪的“軍法”。

    痛苦呻吟一聲的趙寶鯤吐掉牙簽,放下幸災樂禍的小表妹,賞給那群少年一人一個不多不少地板栗。心里稍微平衡點的他這才帶著視死如歸的精神緩緩爬向趙家小樓,該來的怎麼躲都躲不掉,按趙寶鯤的話說就是與其苟且偷生,不如慷慨就義。

    楊望真上將地房子內布置永遠都透著軍人的簡樸,近乎平易近人。不要說金碧輝煌的豪華設備,甚至都沒有附庸風雅的擺上水墨畫或者古董收藏,倒是有幾副葉河圖送給這位老丈人的草書和行書,院子里栽種擺放著各種蘭花,多數都是普通的品種,也有幾盆兒女自己花大價錢買來的稀有品種,所以也能窺得類似“大唐飛羽”和“玉柱卷舌”這樣的珍品。這種天價蘭花如今在炒作下恐怕單株價格都在百萬左右。其中“大唐飛羽”是葉河圖在浙江蘭花拍賣會上一舉夠得,而那盆“玉柱卷舌”則是葉無道花錢弄來的絕品。

    見到葉無道和慕容雪痕被信佛的外婆拉著聊天,楊望真識趣的出去擺弄他那些蘭花,葉無道的外婆叫林鹿鳴,是原中國CD元老的移孀,字幼便博覽群籍。精通佛道經文,如今從政協的位子上退下來後便在家鑽研佛學,今年還把中國四大佛教名山跑了個遍。

    “無道,你是我們家最有慧根的人,什麼時候累了,就跟外婆一起念念佛經,走走這山川寺廟。若是執著,痛苦和孽障也就隨之而來了,我不想你放不下,我們楊家已經給國家做出很多犧牲了,我不想你還要替我們還債。”林鹿鳴伸出那蒼老地手顫顫巍巍地撫摸葉無道的腦袋。那雙依舊澄澈的眼楮里的都是憐愛,雖然有好幾個孫女,但是她仍然最疼愛這個能夠與她論禪的聰慧外孫。

    “外婆,我要是出家,雪痕怎麼辦?”葉無道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

    “貧嘴!”林鹿鳴敲了下他的頭,笑道,“心中有佛就行,出家只是個形式,說到底你還是沒有放下啊。我的意思是要你學會放下一些你難以放下的東西,一個人,承載和背負太多東西就會太累了,你還小,這對你不公平。”

    “有外婆疼我,雪痕支持我,再累我也能堅持住,更何況現在做的都是我必須做的,其實比起外公當年的經歷,我已經幸運太多了,如果再叫苦,根本就沒有資格做楊家的子孫。”葉無道親手給老人削了個雪梨,用一種老人從沒有見過地執著和成熟緩緩說出了這番話。

    “我的外孫,終于長大了。”做在藤椅上的林鹿鳴用一種欣慰的慈祥眼神望著眼前這個長高了的孩子。

    “外婆,你跟我們爍爍看你和外公的愛情吧?”給林鹿鳴按摩的慕容雪痕撒嬌道。

    “小丫頭,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說出來,再說了,我們那個時代哪有你們現在所謂的浪漫,戰爭和動蕩永遠是我們那段歲月的主旋律,至于愛情,只是點綴而已,任何人都在隨波逐流,我也不例外。”林鹿鳴微笑道。

    “那外婆說說看是外公追你還是你追外公,我看過外婆年輕時候的照片,那可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呢,而且還那麼有氣質,追求外婆的人一定很多。”慕容雪痕堅持不懈,雖然時間和歲月帶走了這位老人的容顏,但是那種淡泊如秋水的氣質,讓她依然顯得精神光彩,事實上,她年輕的時候,確實是難得的美人。

    “是我追求你們外公的。”林鹿鳴帶著淡淡的幸福輕輕到,似乎怕院子里的楊望真聽到。

    慕容雪痕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林鹿鳴拍了拍她的頭,陷入到往昔的追憶中去,柔聲道︰“乖孫女,我們女人在人海中找到正確的愛人,是一件很困難也很幸運的事情,很多女人,在年老的時候都會後悔,我希望你好好珍惜無道,我知道很多人都在說你嫁給無道是無道的福氣,但是我想說的是這何嘗不是你的福氣,有種男人值得我們女人付出一切,你們的外公是,無道也是。”

    “等到葉無道酒足飯飽的放下那雙外婆林鹿鳴從普陀山帶來的筷子,門鈴響起,慕容雪痕跑去開門,結果發現是一張略微陌生的熟悉臉龐,北方人的臉型,透著一股豪爽,但是那雙邪氣的眸子卻讓細心人發現這份粗獷間隱藏著點縝密,給人就是一種大行不顧細謹的感覺。那個家伙見到慕容雪痕後憨厚的咧了咧嘴,討巧道︰”大嫂好一葉子哥在家吧?“

    慕容雪痕稍微驚訝後便敲了一個板栗,嬌笑道︰“寶鯤,幾年不見,還是這麼貧嘴啊。葉子哥在家,本來說就要去你家的,沒有想到你佔了先機。”

    剛剛大難不死的從家里走出來的趙寶鯤第一時間就殺到楊望真小樓外,他並沒有跟著慕容雪痕走進房子,而是面有難色的扯了扯慕容雪痕的袖子,輕聲道︰“大嫂,能不能讓葉子哥出來下,不像你,我沒有什麼出息,不好意思見楊上將。

    楊望真在成都軍區的威望無人能夠望其項背,多年征戰積累的軍功,加上作風剛正為人清廉,就連趙寶鯤這群的刺頭角色都十分敬畏。

    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楊望真的醇厚嗓音響起,“寶鯤,進來吧,跟楊爺爺不需要那麼見外。”

    趙寶鯤只好硬著頭皮走進房子,神情激動地望了眼那個讓他打心底敬佩的同齡人,便低下頭不敢正視楊望真,如果不是為了見他的葉子哥,趙寶鯤打死也不會登門拜訪這個不怒自威的上將爺爺。雖然說自己的爺爺趙定國也算是一方封疆大吏,但他在家里就是誰都不怕。整個軍區大院就忌憚楊望真,事實上現在軍區大院那批少年孩子也就只有見到楊望真才會收斂點。耷拉著腦袋地趙寶鯤心里有點憋氣,因為自己的偶像葉子哥似乎並沒有他想象中地那樣高興這次重逢,見慣了大人物老首長的他清楚葉子哥的神色就是四個宇一一古井不波,而沒有了當年的那種讓他瘋狂和沸騰的遇佛殺佛遇魔斬魔的鋒芒,這種感覺讓他有一種不安穩的空蕩蕩,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楊望真深深望著這個在他面前顯得略微拘謹地趙寶鯤,語重心長道︰“寶鯤啊。楊爺爺不是說反感你現在的生話。只不過我們男人都講究一個成王敗寇,只要不傷害國家利益,你如果真能在旁門左道上干出名堂。楊爺爺一定跟你把酒言歡,但是你現在這樣整天游手好閑我不欣賞,你也不小了,不能總是依靠你家庭給你爺爺和父母添麻煩,你也知道官場的規則。楊爺爺是軍人。說話直,不中聽你也不介意,不管怎麼樣,在我看來,你都是個好孩子,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你說這些話。”

    趙寶鯤使勁點頭,滿臉愧疚。

    “寶鯤資質不錯。就是缺少機會,有人帶著多磨練磨練,很容易干出一番大事。”葉無道悠閑地喝著清茶,眼神玩味。

    楊望真微笑道︰“寶鯤,你帶著無道在成都市四處逛逛,這麼多年沒有見面也有不少話要說,不過可不許惹事,你爺爺那里我幫你打招呼。”

    如獲大赦的趙寶鯤就差沒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給楊望真跪下來了,結果被看不下去的葉無道半拎著走出小樓,後者一出小樓,馬上變臉般飛快轉變神色,死死盯著葉無道的眼晴,許久嘆了口氣對臉色泰然的葉無道說道︰“葉子哥,你變了,我更看不懂你了。

    葉無道聳聳肩,走在路上,慵懶道︰“你何嘗不是?”

    趙寶鯤就像是個孩子委屈喊道︰“我沒有!”

    葉無道嘴角不屑的撇了撇,冷笑道︰“盡撿些不入流地垃圾收拾!

    成都軍區的寶爺貌似很牛嘛,聽說連成都市委的一個芝麻官都值得你親手動手。算了,以後跟我混吧,過完年就陪我去趟北京,有你玩的,出了事情我幫你擦屁股就是了。

    趙寶鯤被葉無道這一席話說得兩眼綻放火花,嘴巴樂滋滋的合不攏,屁顛屁顛跟在葉無道後面,哪里有半點那個攪亂半個上海的寶爺“橫行霸道”風範,傳出去的話恐怕不少人都得好耗掂量掂量這個“葉子哥”蘊含的能量了。,“葉子哥,要不我帶你來點刺激地玩意?”趙寶鯤白眼後面始終與他們保持五米J距離的寧禁城,神秘兮兮的附耳道。

    “成都屁大的地方,還能玩出啥。”葉無道挑了挑眉毛道,也許對他這個熟悉倫敦紐約這種國際大都市的天價雇傭兵來說,成都確實有點小。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嘛。

    趙寶鯤奸笑道,帶著那股唯一純潔的孩子氣,“美高美國際娛樂會所六本木,還有稍微更有品位天上人間和紅粉女子坊都是男人到成都的必去場所,葉子哥,要不我們今晚就不要回家了,隨便玩,由其天上人間的紅粉女子坊的女子絕對是個個妙人。”

    “有女人的地方總是多麻煩,恰好我也想看看你所說紅粉女子坊有什麼特別。”

    葉無道摸了摸下巴,至于天上人間,這是他這次四川之行的一個重要落腳點,這和他北京之行有不小的關系。內幕和背景都如老樹盤根般復雜的天上人間俱樂部並沒有選上海和杭州這樣的擁有足夠奢侈沽消費能力的大城市作為第二個前沿,就十分值得玩味了,雖然在南京深圳等地都有天上人間夜總會,但是成都卻是掛了天上人間俱樂部的牌子,份量自然不同。

    四川成都和行政上分離出去的重慶都是中國歷史上盛產美女的福地。重慶以前作為四川一個下屬城市,它的光芒長期被省會城市成都所掩蓋,等到它多年媳婦修成婆成了直轄市,這一回四川省外的人們才驚訝發觀一一原來重慶美眉真的有種與直轄市相稱的大氣和豪爽。尤其是重慶美女們那性感修長的美腿,更是讓到重慶的外地男人感慨結婚太早,而這家總部在北京的奢侈場所天上人間中美女多是出自重慶,至于新興招牌紅粉女子妨傳聞是一名後台驚人的成都女人在打理,這家高檔娛樂場所的服務員多半是成都女孩,因為都江堰的滋潤,氳藹的雕琢出這座中國腹地的溫柔富貴之鄉,煙柳繁華之地,沒有大風大浪的侵蝕,成都女人們一個個便出落得水靈靈的,她們和成都這座城市一樣,都隱隱地透露一種淡淡的、慵懶的、休閑的味道,這種慵懶,讓她們有一種溫柔媚骨的味道。

    葉無道喃喃道︰“天上人間,紅粉女子坊,說不定就能牽扯出什麼有趣的東西呢。

    “葉子哥,這家伙誰呢,挺礙眼的。”逐浙跟葉無道並排的趙寶鯤瞥了眼後面那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十分不順眼。因為軍區大院的首長都喜歡親昵地叫葉無道“小葉子”,所以趙寶鯤這一輩人都習慣叫“葉子哥”,這一點就算是比葉無道稍大的人也不例外。

    “哦,保鏢。”葉無道隨口道,這個趙寶鯤應該並不清楚自己這幾年的所作所為,反正接下來他自己會清楚,這個家伙也該學會收斂和低調了,再這麼下去總有一天要吃虧。

    “他?!”趙寶鯤瞪大眼晴道,隨即認真道︰“葉子哥,要不我幫你找幾個軍隊里的高手吧?”

    “他比你能打。”葉無道笑道,有種東西,不管時間怎麼沖刷即使有淡化卻都不會消失,這就是友情,所以很多男人在朋友和女人的抉擇中會選擇前者。因為男人骨子里流淌著的是鐵板琵琶的血性,而不是紅牙玉板的旖旎柔情。

    “切!”趙寶鯤輕蔑道,顯然很不服氣。

    “人家能夠跟一支特種大隊在城市中打巷戰,你行嗎?”葉無道懶得理會這個敗家子中的敗家子敗類中的敗類,打電話準備跟外公要輛不會太惹人注意的車,結果目瞪口呆的趙寶鯤馬上趕回家把那輛掛著軍區司令部牌子的車開了出來,不過車牌雖然是出自成都軍區司令部,但是那個號碼並不會像他爺爺或者葉無道外公的專車那樣驚世駭俗,也是,開著成都軍區政委或者參謀長的車在市區轉悠,誰還敢惹你?!

    “嫂子是越來越水靈了。”趙寶鯤開著車駛出軍區大院,哨兵的敬禮雖然毫無瑕疵,但明顯沒有那種敬意,也許他們早就對這輛車的主人無語了,事實上趙寶鯤的“光輝事跡”早就是成都乃至四川省內部高層的公開秘密,更誇張的是北京和上海方面都有不少人聽聞他的囂張荒誕。

    “你還沒有女人?”葉無道漫不經心的掃視窗外。

    “女人麻煩,我可不願意被拖累,每天換一個我都嫌太慢。”趙寶鯤開車果然有橫沖直撞的風範,心情好的話還把紅綠燈放在眼里,更多時候是玩命的飆車,葉無道自然對這種速度的飆車免疫,而寧禁城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時刻擔心坐在副駕駛席上的太子人身安危,暗下咒罵趙寶鯤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你前面好像說了六本木之類的地方。”葉無道托著腮幫凝視前方,任由趙寶鯤飆車。

    “是一家夜總會,檔次還行,不過就是日本人比較多,我每次心情不好就去那里找點樂子。”趙寶鯤嘴角流露出一抹血腥的意味,猶如野獸。

    “那就先去那里找點樂子。”葉無道微笑道,成都,今天不會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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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五百一十一章 抬頭看煙花燦爛(1—4)

趙寶鯤在那群成都交警咬牙切齒的無奈中飆到蜀都大廈,就在要趙寶鯤要停車的時候一輛奧迪橫空出世搶佔了原先這位“寶爺”的停車位,葉無道第一時間就看出這輛奧迪掛的是四川省政府的牌子,按級別來說至少在局級這個層次,可他身旁的趙寶鯤哪里容的下別人如此囂張,拎著一根從軍隊那里搞來的特種兵軍刺大搖大擺地走下去,二話不說就要砸車。

    “趙寶鯤!操,你他媽的想讓我回去跪搓衣板啊!”一個成熟不失穩重的嗓音嚷起來,帶著一股不溫不火的氣勢緩緩探出車窗,另一個人從副駕駛席下車後則一只手支撐在後車箱上翻越到趙寶鯤面前來,握住趙寶鯤準備砸車的手,雖然趙寶鯤從小就跟著軍隊高手習武而且從小打架無數,算得上是真正的身經百戰,加上軍區大院他們這一輩人的成員絕大多數都參加過真正的野外生存訓練,所以說一般人趙寶鯤根本不放在眼里,如果僅僅靠成都軍區政委的孫子這個名號在外面,肯定被不知道深淺的家伙暗中捅了多少刀了。可眼前這個神情冰冷貌似書生的男人卻死死抓住了趙寶鯤的手而且絞絲不動,足見臂力驚人。

    一場大戰似乎即將拉開序幕。

    誰知道趙寶鯤楞了幾秒鐘後露出燦爛笑容,一拳狠狠大在那個不閃躲的男人胸口,咒罵道︰“你們兩個龜兒子也知道回來冒個gt啊!”

    “鎮平,遠清。”葉無道略微驚訝道。

    “葉子哥。”那兩個被趙寶鯤結結實實擁抱後面葉無道輕聲道。雖然他們比葉無道都要大上起碼五六歲,但是絲毫沒有難為情,就算那個似乎天下任何人都欠他幾百萬的冷漠男子也都嘴角輕輕上翹,犀利的眸子也是溫情安然。

    “兄弟!”葉無道伸出手,雖然已經能夠把情感變化控制的爐火純青,但此刻冷血的太子冷鋒仍然是真情流露,畢竟眼前這兩個男人都是那種做朋友就肯把命給你的家伙。既有軍人的血性,也有政客的奸詐,葉無道喜歡和這種人共謀大事。

    “兄弟!”

    趙寶鯤、李鎮平、徐遠清三人也伸出手疊在一起,男人見面確實不需要像女人那般煩瑣嘮叨,兩個字足夠了。這李鎮平和徐遠清都是聽說葉無道回到軍區大院過年後倉促決定回成都,他們雖然不像趙寶鯤那樣有個政委爺爺,但既然是從小在成都軍區首長大院長大,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們的家庭也不簡單,如今他們在如今政壇炙手可熱的長江三角洲這個行政版塊上的上海和甦州從政,上海今年的人事調動足夠震蕩。而深諳低調的李鎮平也確實從中獲利,至于在甦州市的徐遠清則憑借軍治鐵腕博得不少領導人青睞,而且他還有一個尋常江甦官員們無法奢望的優勢---南京軍區這個後台,徐遠清的幾個親戚都在這個大軍區中任職!若非如此,苛刻的近乎不近人情的徐遠清恐怕無法在甦州伸展。

    “很久沒有來六本木找茬了。”李鎮平伸了個懶腰道,那輛奧迪是他從省委辦公室的姐夫那里借來地,他和處處顯露鋒芒的徐遠清不同。看上去很像是個極好說話的好好先生,從來都不會動怒生氣,從不會顯示自己的特立獨行。

    “寶寶最喜歡嫖霸王妓。”戴著眼楮似乎有不喜歡的徐遠清取下眼楮,用眼楮布輕輕擦拭。其實,他的視力很好,也許是給自己必須收斂的暗示吧,畢竟從政三年地他在不斷的跌倒和暗算學會了許多東西,而不是當年只知道給葉無道當先鋒的楞頭青。

    “日本娘們比較浪,比較賤。玩起來沒有心理負擔。”身材魁梧的英俊容貌被笑起來就會很像個孩子。

    六本木一聽就知道是日本地名稱,在日本六本木這條街一夜總會俱樂部等也活動場所而出名,而在成都,六本木是一家中偏高的夜總會,他佔據了蜀都大廈28和29兩層樓,集KTV、酒吧、茶坊于一體,吸引了不少媚日青年男女或者日本外企高官,KTV是鮮明的日本風格。在長長的走廊上掛著不同風格的仕女畫,女人如同那個民族般再怎麼掩飾都透露著一股妖冶氣焰,整個色彩以淺色和原木色為主,粉紅色地燈具散發曖昧風情。

    電梯中有幾個漂亮的女孩,化裝很淡,眉宇間沒有那種閱盡風花雪月的成熟,葉無道猜測這些女孩應該是成都市那所大學的大學生,其中兩個看上去稍微成熟點的女孩偷偷瞄著趙寶鯤這一行氣宇軒昂的男人,葉無道如今雖然英俊容貌被被超然氣質逐漸掩飾,但不可否認,他真的屬于那種對壞女孩有致命吸引的敗類,而趙寶鯤地游戲人生輕佻放縱,李鎮平的沉穩厚重,徐遠清的冷冽漠然,都不會覺得平凡,加上這三人無一不是各個領域的餓佼佼者,讓女人側目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群女孩穿著的衣物價格都在單件500左右,這在成都學生來說算可以劃入富裕行列了,不過話說回來,沒有資本也不可能在六本木這樣的消費場所,唯一讓葉無道注意的是一個穿著粉紅色彪馬鞋子的女孩,清純如蓮花,身上有股自然怯弱的令人生憐,誰都看得出她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對女人十分不感冒的趙寶鯤心里正尋思著怎麼在成都這段時間把自己多年“朝思暮想”的偶像老大伺候舒服了,一來從小就喜歡給葉無道跟班的趙寶鯤思維定勢的習慣把這個葉子哥的話當成聖旨,二來葉無道表現出來的統率和號召力,趙寶鯤對他是三分畏懼七分崇拜,徐遠清則依舊是那幅無所謂的樣子,閉目養神,這倒跟站在角落里跟他們保持一定距離的寧禁成很神似。李鎮平則在大量完這個不說話不流露感情的寧禁成後,時不時地偷瞥著葉無道,要麼輕微皺眉,要麼暗暗點頭。

    “你們還是大學生吧?”葉無道凝視著那個和他無意間對視一眼便害羞得垂下腦袋的女孩微笑道,這樣的女孩子來這種地方確實有點不和時宜,就像地藏菩薩身在地獄。

    “要你管!”一個並不算漂亮但十分青春朝氣的女孩似乎被男生捧慣了,對葉無道有點冒昧的提問感到十分不爽。

    葉無道不以為然的莞爾一笑,他不在乎,可不代表他身邊的人無所謂,第一時間殺人作為職業的寧禁成準備出手,只不過葉無道在那個女孩眼中溫柔如水的眼神暗示寧禁成不需要小題大做,徐遠清也猛然睜開眼楮,犀利的眼神讓那群女孩一陣不由自主地畏縮退後,當官久了,徐遠清難免渾身上下浸染了那種官威,而最直接的趙寶鯤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甩過去,只不過被面帶笑容的李鎮平輕輕拉下而已。

    “踫到壞人怎麼辦?”葉無道對李鎮平輕輕點頭,表示感謝,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哪個躲在最角落的女孩,他就沒來由的想到了眸子中藏著淡淡哀傷的李淡月和遠在杭州的李暮夕。對這群最多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葉無道根本不會有半點邪念。

    “哼。”那個不把葉無道放在眼里的女孩甩過頭根本不理睬這群爺們,雖然心底已經開始不按的打鼓,但在死黨面前她還是要裝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事實上他也明白這個眼神溫柔笑容迷人的家伙是這群男人中最有發言權的,也清楚這群男人身份肯定都不簡單,但她就是放不下面子。

    電梯還有兩個戴著鴨舌帽的時尚青年,眼神猥瑣陰冷,只是對葉無道一行人心存忌憚,但葉無道這種情場高手一眼就看出他們對這群女孩赤裸裸的欲望。

    “要是出了事情就來酒吧找我們。”葉無道顯得婆婆媽媽,惹的這裙女孩們的一陣不屑,似乎嫌他烏鴉嘴。

    葉無道略微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妮子,到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趙寶鯤嘟囔了幾句干脆來了個眼不見為淨,按照他的脾氣這幫小丫頭早就鼻青臉腫了,而明顯成熟許多的李鎮平和徐遠清都善意都嘲笑葉無道。很快這幫女孩女孩就走出電梯,而那兩個青年也尾隨而出,見葉無道這群人並沒有動靜,笑容都有點猙獰。

    “樓上酒吧日本人多不多?”葉無道掏了一根煙,趙寶鯤趕緊給他點上。

    “數量鐵定足夠我們蹂躪。”趙寶鯤諂媚奸笑道,既然葉子哥答應出了事情會幫自己壓下,他就沒有半點後顧之憂了。

    一群沒有女伴的大男人總不可能去OK歌,而且誰都知道趙寶鯤的歌喉足以讓神經最遲鈍的人崩潰,葉無道對此記憶猶新,可不希望自己把晚飯都奉獻出來,所幸趙寶鯤也沒有不知“廉恥”的毛遂自薦,KTV樓上就是茶坊和酒吧,趙寶鯤提議喝酒,李鎮平和徐遠清見葉無道沒有反對便沒有異議,其實以他們今天的身份更適合在相對安靜的茶坊,李鎮平已經有一個容貌才華和家庭背景都門當戶對的管家婆,徐遠清素來不近女色,所以酒吧對他們來說其實沒有丁點兒吸引力。

    酒吧和茶坊兩者之間有一溜靠窗戶的位子,稱之為觀景廊,在酒吧的門口,有一個小巧玲瓏的西式噴水台,格調柔和的酒吧里較為寬松,正中有一個很大的舞台,每晚這里都會上演一些帶著那麼點顏色的精彩節目,刺激本來就是下本身思考動物的男人們脆弱的防線。

    茶坊在酒吧對面,靠在29樓的落地玻璃窗前,俯瞰蓉城,盡收眼底。此刻茶坊那邊的女人質量明顯高于酒吧這一塊,只不過現在酒吧內因為時間還早沒有進入高潮階段,喜歡姍姍來遲的美女們應該還都沒有現身。茶坊那一邊寧靜,酒吧這一邊喧囂,構成極大的反差,在葉無道要求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就行後趙寶鯤挑選了一個靠近舞台的位置,隨便點了些東西,成都的物價終究無法和上海北京這些大都市比較。像趙寶鯤這種敗家子想揮霍都感覺有點不夠痛快,和北京太子黨很多第二、三代人物一樣,趙寶鯤地父母也選擇了從商,在龐大的軍隊勢力力網絡庇護下自然如魚得水。所以趙寶鯤才能夠在上海這種地方一擲千金,趙寶鯤在李鎮平的勒索下不情願的掏出一包不會在市面上流通地“特殊規格”的香煙,四個男人吞雲吐霧起來。

    “鎮平,聽說你的老婆是重慶第一才女?”

    葉無道眯起漆黑眸子笑道,從外公嘴里得知李鎮平的未婚妻岳嵐不僅僅是四川省委第一副書記岳材淞的千金,更是原國家副總理錢和平的外孫女,這樣還不止,曾經是四川省高考狀元的岳嵐如今自己在上海創辦了一家化工企業,和也在上海的李鎮平一商一政,還真有點比翼雙飛的味道。他們兩個原先都是極為反感包辦婚姻。沒有想到最後在兩家長輩的安排下一見鐘情,這也成為軍區大院長輩們“教育”後輩地一個模範典型。

    “呵。她就是妻管嚴了點,我現在就算出去吃頓飯也得仔細報告下,明天你就能見到她了。”說到岳嵐,李鎮平也是滿臉幸福,分明是墜入愛河的癥狀,結果惹來其他三人異口同聲地嚴重鄙視。

    “重慶多美女,這是公認地事實。你小子有福氣,聽說解放碑一帶更是美女雲集。鎮平,有機會你也讓你老婆給遠清和寶寶介紹幾個女孩子嘛,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也讓遠清這個榆木疙瘩開開竅,都快三十的人了還是處男,說出去還不給我們大院的爺們丟臉。”葉無道不顧趙寶鯤的郁悶和徐遠清的尷尬自顧自說道,最後還不忘拋給徐遠清這個老處男一個蔑視的眼神。

    “一定一定!”李鎮平豪爽笑道,見趙寶鯤和徐遠清吃癟。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這一刻他終于找到了當年那種好不拘束地暢快感覺,要知道徐遠清這種危險男人平時不要說這種程度赤裸裸的挖苦。就是一點點不滿都會懷恨在心,敢這樣說徐遠清的人這世界上恐怕也就葉無道了。

    “山城多美女,重慶女人雖然不能同成都女人比氣質,卻可以同成都女人比腰身,她的那種瘦不是沒有營養的消瘦,而是並非肥胖的豐腴,所以重慶和成都一直爭論哪個城市的女人更漂亮,我選擇重慶,為啥,人家在床上有持久力,我們成都的女人要是分房分在七樓上就大驚失色,嬌滴滴地叫喚說我怎麼可能爬得那麼高,操,在床上就知道他媽的偷懶!”趙寶鯤狠狠灌了口啤酒,顯然對成都女人有偏見,所以很明顯天上人間和紅粉女子坊他更鐘情前者。

    “成都女人能夠坐著絕不站著,能夠躺著絕不坐著,她們講究舒服,和杭州一樣講究休閑。這種味道地女人不是寶寶你這個大粗人能夠體會的。”李鎮平不偏不倚的評價道。

    女大十八變,不知道虎妞這丫頭變成什麼樣了。”葉無道感慨道,環視一周,酒吧漸漸開始活絡起來,時不時點頭哈腰地日本人也多了起來,那一張張貌似謙恭其實倨傲的虛偽臉頰讓葉無道覺得荒唐可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徐遠清神秘兮兮道。

    “遠清,近年來甦州的招商引資成績卓著,還大搶上海的風頭成為長江三角洲的發展動力之一,聽我外公說說你在江甦那一塊成績不錯,你倒是玩得風生水起啊,以後我帶著雪痕去甦州園林旅游你這個東道主可要給我好好招待!”葉無道拿起啤酒和徐遠清踫撞了下一飲而盡,他們並沒有點相對高雅昂貴的紅酒,對他們來說,喝酒更應該是肆無忌憚的扯開這身西裝的袖口衣領劃拳對拼,兄弟間有太多規矩,關系也就證明淡了。

    “嘖嘖,葉子你這就不知道了,甦州下轄的15個縣市個個不簡單,全國百強縣中奪下前10強的四席,昆山的台商更是多達5萬人。而遠清這小子現在不到三十歲就干到了江甦省外經貿廳廳長,足足比我高了一個半級別!”

    在上海市委秘書處任職的李鎮平饞涎道,“就因為經濟表現優異得足以當作國家標桿,以台商為招商重點的甦州市造就了一大批官員一路仕途升遷,曾經創下連續三任甦州市委書記成為省部級干部的輝煌,儼然正成為新一任省級領導人的搖籃,主政甦州似乎就意味著仕途坦蕩,遠清這個家伙當時不情不願去甦州其實可是佔了一個大便宜啊,我可是羨慕的緊,這個外經貿廳是天大的肥缺不說,還是目前甦州官員向上躍升最好的跳板,甦州市官員與台商相處極為融洽,當地台資企業協會號稱第五套領導班子,說不定哪天我們就要叫這個家伙徐省長了,當然,副的也是省長啊。”

    “遠清,那你豈不是每個星期都要跟台商打交道?”葉無道眼神玩味道,知道這個徐遠清很有軍人天賦,沒有想到在政界他同樣不輸給別人。

    “直接點說是我一個禮拜與台商見七次面,吃六次飯。”徐遠清淡笑道,恬淡鎮定的笑容中有苦澀自嘲,也有欣慰。以不到三十之齡做到這個位置確實在軍區大院中的年輕一輩里也算是出類拔萃,只不過徐遠清知道哪怕是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說羨慕自己的家伙將來前途就未必比自己遜色,上海市委秘書班子的一把手,誰說不能成為上海市掌門人?誰說不會成為下一個國家領導人?

    像他們這種人,接觸的層面越深,就越知道低調。

    政治圈這趟渾水,深著呢。

    感覺有點無聊的趙寶鯤一招手,一名穿著和服的漂亮服務員踩著那種刺眼的碎步走到他們面前,趙寶鯤斜眼看著這個濃妝妖艷的年輕女子,大手出人意料的使勁捏了把她的豐滿胸部,最後狠狠一拍臀部,邪笑道︰“我出一萬塊,你把這身獸皮給我脫了!”

    那年輕女子似乎沒有料到有人敢這麼堂而皇之的佔便宜,一時間愣在那里,最後驚慌的退後兩步臉頰通紅道︰“先生,請問你需要點什麼?”

    翹起二郎腿的趙寶鯤似乎暫時沒有發洩獸欲的念頭,往後一靠,囂張道︰“一瓶摩當豪杰酒莊1982年份的葡萄酒,記住,必須是1982年份!”

    “先生你稍等片刻。”那女子猶豫了下決定回去詢問下有沒有這種酒,其實答案在懂葡萄酒的人來說是再明顯不過的,絕對沒有!

    “就知道沒有,切,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敢稱自己高檔?!那就馬馬虎虎來瓶1992年的皇家鷹鳴赤霞珠。”趙寶鯤看到那名女服務員半敬畏半尷尬的神情,嘴角微笑充滿輕視,拿起那款象牙雕外套的諾基亞手機輕輕敲打玻璃桌面,要知道那款全球限量1519款款的象牙雕外套價值將近二十萬!此刻的趙寶鯤完全就是典型的反面角色,傲慢,好色,卑鄙,屬于那類放在任何一部小說中都是需要被主角狠狠蹂躪才能痛快的可惡角色。

    葉無道輕輕搖晃著手中的啤酒瓶,笑意盎然,有趣。

    會玩手段耍心機的趙寶鯤,那可就是真正難纏的地痞流氓加人渣了。

    那名被趙寶鯤玩弄在手掌心無法自拔的年輕服務員內心痛苦呻吟的再次道歉,然後再三像個日本女人那樣卑微鞠躬著離開,但她並不清楚自己這個在六本木娛樂場所算作標準禮儀的動作已經讓眼前這群暗夜中格外具有侵略性的男性生物十分不滿。

    一個經理穿著打扮的男子帶著滿臉諂媚的笑容在那名服務員的帶領下走到趙寶鯤面前,低頭哈腰道︰“對不起先生,這種酒我們這里暫時還無法供應,希望能夠諒解。”

    “哦,那羅馬康帝酒莊1990年份勃艮第紅酒有沒有呢,實在不行的話1985年份的Methusela也可以。”趙寶鯤笑眯眯問道,一旁相對對酒沒有深入研究的徐遠清和李鎮青只知道這羅馬康帝酒莊很有名氣,卻不會像葉無道那樣清楚可謂滿圓珠玉的康帝酒圓除了擁有舉世之冠康帝紅酒外,還有塔希、李其堡和大依瑟索等皆入選世界百大名酒之列的品種,而趙寶鯤點的這兩樣酒單支起碼都在數萬美元之上,不要說一個小小的六本木,就連太子黨總部的水晶玲瓏閣也不多見這樣的稀世珍品,就像這種象1985年份一套7支的美杜莎拉酒,1996年倫敦甦富比拍賣行售出的價格是22萬美元,也就是說你真有錢還未必能買到!

    毫無疑問,趙寶鯤在赤裸裸的找茬!

    那名六本木地酒吧經理似乎涵養也不差,依然面帶謙恭微笑。皮笑肉不笑地說著道歉的話語,道行明顯要比那個女服務員高出一大截。

    趙寶鯤吸口煙,緩緩吐出煙圈,似乎在醞釀下一個計劃。李鎮平和徐遠清都早就過了那種年少輕狂意氣風發的年齡,來這里主要就是為了找尋點當年的記憶痕跡,自然樂得趙寶鯤一手包辦,再說他們今天地敏感身份也不像無官一身輕的趙家二少爺。

    “我最後問一次,有沒有Ch。Latounut?希望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極限,我這個人雖然比較好說話,但別人如果不把我當回事,我也絕對不會手軟。”趙寶鯤臉色猙獰道,在昏暗燈光的照射下尤為刺眼,身材本就壯碩的他配合那股霸道氣焰。令人無法正視。

    那名酒吧經理被趙寶鯤這席話刺激得臉龐都有點輕微扭曲,泥菩薩尚且有三分火氣。更何況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人敢在六本木找麻煩,雖然手下正在調查他們在停車場上的車掛什麼牌子,但他還真不相信這群年輕的富家子弟敢真的動手。

    這個時候,一個跟李鎮平、徐遠清差不多年齡的高挑男子走到他們面前,微微鞠躬後,微笑道︰“拉圖堡一般至少需要十到十五年才會成熟,所以成熟後的拉圖堡有極豐富地層次感。酒體豐滿而細膩。正如一位著名的品酒家所形容地,拉圖堡就猶如低沉雄厚的男低音,醇厚而不刺激,優美而富于內涵,是月光穿過層層夜幕灑落一片銀色……這位先生,您對紅酒的了解讓我們六本木汗顏,但是遺憾的是這四款極品紅酒目前我們無法供應,對此,我感到遺憾。但如果您肯賞臉,鄙人願意以個人的名義去我的住所品嘗一款羅馬康帝酒莊1990年份的勃艮第紅酒。而且,今天您們地一切開銷。都由我負責,就算初次見面鄙人的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表示。”

    無懈可擊!

    這才叫做玲瓏圓滑,葉無道心底對這個橫空出世的男子由衷贊賞,觀察那名酒吧經理見到他出現後流露出的卑微神色和漸漸緊繃起來的身體,這個男子應該在六本木的地位極高,說不定就是幕後老板。給了趙寶鯤一個警告眼神,葉無道貌似笑容友善道︰“那就謝謝了。”

    “不客氣。”憑借這句話那男子馬上把主要注意力從趙寶鯤身上轉移到葉無道這邊,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誰都懂,把頭伺候舒服了那麼手下的小弟也就沒有廢話了,這是最適用消費場所的一條黃金定律。

    “這個家伙不簡單,說不定已經把我們地車牌查清楚了,早知道就隨便弄輛車湊湊數。”李鎮平笑嘻嘻道,絲毫沒有因為戰火被熄滅而不滿。

    “葉子哥,要不是你攔我,我剛才椅子都砸過去了。”趙寶鯤郁悶道。

    “急什麼,高潮是需要深淺交替慢慢醞釀的,提槍上陣後三下兩下就完事的話,那就是早洩了,你啊,終究還是浮躁了點,剛才看你地表現還以為你有大長進了,沒有想到還跟幾年前一樣,要是給你打分,及格都未必有。”葉無道教訓道,這句話讓寧禁城這樣幾乎算作無欲無求的怪物都忍俊不禁悄然微笑,趙寶鯤得不到發洩的憤怒也瞬間淡化許多。

    “朽木不可雕~”李鎮平趁機落井下石道,根本無視趙寶鯤殺人的眼神,如果在平時他可不敢觸怒這頭毫無理智可言的猛虎,不過葉無道在場就另當別論了,能夠打壓諷刺挖苦他都會珍惜機會的不遺余力去干,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以後要想這麼干恐怕除非自己抗擊打能力超強。

    六本木酒吧的人流此刻並沒有因為葉無道這一塊的暗流湧動而減弱瘋狂,隨著舞台上身材火辣女人的挑逗,台下男人發出極不文雅的噓聲和怪叫聲,也許是白天在職場在家中被壓抑太多原始獸性,這個時候一個個都像沒有幾個月見過母性生物的畜生做著猥瑣動作,其中又以一塊塊群聚的日本人更甚,他們身旁多半都有幾個年輕貌美的中國女子,調笑曖昧間就擦出淫穢的欲望火花,赤裸裸的肉欲在霓虹燈的隱射下被無限倍的擴大。

    徐遠清嘴角扯出一個陰森的冷笑,不帶有一絲情感道︰“一群婊子!”

    和葉無道他們一起乘坐電梯的那幫女孩子在水本木PKT的一個包廂坐下圍成一圈,那個不知輕重挑釁葉無道的女孩雪白脖子上掛著一串珍珠項鏈,舉手投足間還算有大家風範,言談舉止都顯示其良好的家教,加上她超出同齡人的成熟韻味和清純本質。

    “方婕,你說你初中同學在這里工作,那能不能給我們優惠呢?”有著一股成都女人慵懶氣質的漂亮女孩把玩著那串手機上的水晶掛件,語氣調笑,配合她原本就有一米七五的修長身材,很容易把她當作嫵媚的成熟職業女性。

    “死丫頭,優惠你個頭,你還怕我付不起啊!”

    被喚作方婕的女孩伸出縴細的蘭花指在後者的頭上輕輕點了一下,豪爽的向服務生點了一大堆零食,還有一扎啤酒和一包小熊貓,最後甚至要了瓶價格不菲的紅酒,除了那個穿著粉紅色彪馬休閑鞋的柔弱女孩,其她女孩或多或少都對此流露出艷羨的神色。

    “對啊對啊,我還真怕你付不起錢順便就把我們賣了呢,唉,把我賣了也就罷了,可要是把我們學校的寶貝道茗賣了那可是要遭天譴遭雷劈的哦~”那在同齡人中在個子和氣質成熟度方面都顯得鶴立雞群的女孩繼續跟方婕抬槓,還親昵地摟著她身旁那個滿臉羞澀的縴弱女孩,道茗,應該就是這個掛著一串普賢菩薩琉理頭像的女孩,穿著一雙可愛漂亮地限量版粉色休閑鞋。

    “死姜 。少在這里挑撥離間!”

    方婕撲倒那個抱著“道茗”的女孩瘙癢道,連喊饒命的女孩咯咯笑道︰“我的婕婕,你就放過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不是說你最近在釣一個比我們學校排名第一地校草都要英俊瀟灑的大款嗎。怎麼,還沒有得手?”方婕松開手打開一瓶啤酒淺淺嘗了一口,繼而皺眉,吐了吐舌頭。

    “切,你以為現在社會上的男人都那麼像我們學校里那些愣頭青小子一樣純潔到幼稚啊,現在和我在一起的家伙雖然出手闊綽,但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喜歡玩弄感情的主,不可靠!”

    姜 別有韻味的懶洋洋道,那個叫道茗的女孩溫柔的打開紅酒,給每個人都倒了點。姜 說了聲謝謝後拿起她的酒杯輕輕喝了口,不屑道︰“30歲的男人上過了女人地當。把天下女人都當作危險的玩物,他們一邊極度紳士地說著溫言細語地話,一邊想象著女人的胴體和躺在床上喘息的姿態。對男人,他們比十年前顯得更親切,握手拍肩還要擁抱,但背地里卻要罵對方瓜娃子,又恨不得將對方的房子,車子和老婆都據為己有。我呸!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尤其是30歲以後的男人!”

    “姜 ,你好像對男人很有研究啊!”錯愕片刻的方婕驚呼道,其實被姜 這番話震撼住的不僅僅是她,尤其是那個道茗更是呆滯地張大嘴巴煞是可愛。

    “那是當然,你以為只有男人才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啊,我們女人也能萬草叢中過滴~”低頭忙著看手機的姜 洋洋得意道,短信不斷,似乎“業務”十分繁忙。看來她釣的“大魚”並不是只有一條。

    “  ,你說剛才電梯里那幾個男人是屬于什麼類型的?”道茗怯生生問道。

    “他們啊……不好說,感覺他們很傲。這種傲不是那種舉止言行的傲,而是骨子里透出來的優越感,我猜他們的家庭背景不簡單,起碼跟方婕她們家是一個層次位面的吧,而且方婕頂撞的那個男人更危險,我可以跟所有男人交往拍拖,就是不敢跟這種看上去很邪惡其實更邪惡地男人接觸,最好有多遠離多遠。我的乖乖柳道茗,你可要知道,在愛情叢林中,男人永遠是獵人,而我們只能是獵物,像那個男人,就是最出眾的獵人!”姜 老氣橫秋道,雖然她已經猜測出葉無道一行人身份不簡單,卻不清楚他們中任何一個人不依靠家族背景都要比方婕地家庭顯赫許多,一個上海市委的紅人,一個甦州的政治明星,都是炙手可熱的角色。

    不過對她來說,不要說葉無道,李鎮平和徐遠清都是遙不可及和無法想象的存在。

    “為什麼那麼多男人都喜歡泡酒吧呢?”不習慣OKTB嘈雜的柳道茗婉言拒絕了朋友唱歌的邀請。

    “他們空虛無聊唄,所以要來這種地方獵艷。”方婕鄙夷道。柳道茗似乎並不認同這個答案,但是她也並沒有反駁,只是保持一貫的沉默。

    一個剛剛進入大學就憑借清唱《愛情復興>>和小提琴曲《天空之城》獲得校十佳歌手的女孩正在投入的唱《溫柔的慈悲》,深厚的演唱功底技驚四座,那女孩放下話筒給早就迫不及待的姜 ,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我爸媽都是北京藝院的教授,不過他們都不希望我走演藝道路罷了,我也覺得娛樂圈太髒。”

    其實這些女孩之間並不是十分熟悉,都只是方婕這個學校八面玲瓏的學生會秘書長的朋友,還有幾個都是學校文藝部的骨干,所以出落的標致可人,姜 從小學就是方婕的同學,而柳道茗則是學生會秘書處的一名學生,是被自來熟的方婕硬拉來的,這也是她生青第一次涉足娛樂場所。

    在姜 和方婕一起唱《寂寞沙洲冷》的時候柳道茗悄悄走出包廂,在外面踮起腳調皮的跳起方格游戲,等她跳到走廊一頭被一幅油畫吸引的時候,沒有發現幾個油頭粉面的青年和身材彪悍的男子打開她們包廂徑直闖了進去。

    等到柳道茗感覺有點累了打開包廂房門的時候卻呆滯當場,一群男人竟然正在欺負自己的朋友們,下流的談吐配上淫穢的動作,簡直就是不堪入目,其中似乎還有幾個肥頭肥腦的日本人,腦袋有幾秒鐘短路的柳道茗在一個最靠近包廂門的家伙抓她的時候撒腿就跑。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個眼神柔和似水的男人,因為他說過,出了事情,就去樓上的酒吧找他。

    不知道為什麼,柳道茗覺得這個男人很眼熟,覺得自己能夠信任他,這僅僅是一種直覺,無所謂什麼復雜情感。

    只是她不了解的是,包廂中的那些壞人比起這個人,實在連壞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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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17 01:37:28
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五百一十一章 抬頭看煙花燦爛(5-6)

和葉無道他們一起乘坐電梯的那幫女孩子在水本木PKT的一個包廂坐下圍成一圈,那個不知輕重挑釁葉無道的女孩雪白脖子上掛著一串珍珠項鏈,舉手投足間還算有大家風範,言談舉止都顯示其良好的家教,加上她超出同齡人的成熟韻味和清純本質。

    “方婕,你說你初中同學在這里工作,那能不能給我們優惠呢?”有著一股成都女人慵懶氣質的漂亮女孩把玩著那串手機上的水晶掛件,語氣調笑,配合她原本就有一米七五的修長身材,很容易把她當作嫵媚的成熟職業女性。

    “死丫頭,優惠你個頭,你還怕我付不起啊!”

    被喚作方婕的女孩伸出縴細的蘭花指在後者的頭上輕輕點了一下,豪爽的向服務生點了一大堆零食,還有一扎啤酒和一包小熊貓,最後甚至要了瓶價格不菲的紅酒,除了那個穿著粉紅色彪馬休閑鞋的柔弱女孩,其她女孩或多或少都對此流露出艷羨的神色。

    “對啊對啊,我還真怕你付不起錢順便就把我們賣了呢,唉,把我賣了也就罷了,可要是把我們學校的寶貝道茗賣了那可是要遭天譴遭雷劈的哦~”那在同齡人中在個子和氣質成熟度方面都顯得鶴立雞群的女孩繼續跟方婕抬槓,還親昵地摟著她身旁那個滿臉羞澀的縴弱女孩,道茗,應該就是這個掛著一串普賢菩薩琉理頭像的女孩,穿著一雙可愛漂亮地限量版粉色休閑鞋。

    “死姜 。少在這里挑撥離間!”

    方婕撲倒那個抱著“道茗”的女孩瘙癢道,連喊饒命的女孩咯咯笑道︰“我的婕婕,你就放過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不是說你最近在釣一個比我們學校排名第一地校草都要英俊瀟灑的大款嗎。怎麼,還沒有得手?”方婕松開手打開一瓶啤酒淺淺嘗了一口,繼而皺眉,吐了吐舌頭。

    “切,你以為現在社會上的男人都那麼像我們學校里那些愣頭青小子一樣純潔到幼稚啊,現在和我在一起的家伙雖然出手闊綽,但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喜歡玩弄感情的主,不可靠!”

    姜 別有韻味的懶洋洋道,那個叫道茗的女孩溫柔的打開紅酒,給每個人都倒了點。姜 說了聲謝謝後拿起她的酒杯輕輕喝了口,不屑道︰“30歲的男人上過了女人地當。把天下女人都當作危險的玩物,他們一邊極度紳士地說著溫言細語地話,一邊想象著女人的胴體和躺在床上喘息的姿態。對男人,他們比十年前顯得更親切,握手拍肩還要擁抱,但背地里卻要罵對方瓜娃子,又恨不得將對方的房子,車子和老婆都據為己有。我呸!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尤其是30歲以後的男人!”

    “姜 ,你好像對男人很有研究啊!”錯愕片刻的方婕驚呼道,其實被姜 這番話震撼住的不僅僅是她,尤其是那個道茗更是呆滯地張大嘴巴煞是可愛。

    “那是當然,你以為只有男人才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啊,我們女人也能萬草叢中過滴~”低頭忙著看手機的姜 洋洋得意道,短信不斷,似乎“業務”十分繁忙。看來她釣的“大魚”並不是只有一條。

    “  ,你說剛才電梯里那幾個男人是屬于什麼類型的?”道茗怯生生問道。

    “他們啊……不好說,感覺他們很傲。這種傲不是那種舉止言行的傲,而是骨子里透出來的優越感,我猜他們的家庭背景不簡單,起碼跟方婕她們家是一個層次位面的吧,而且方婕頂撞的那個男人更危險,我可以跟所有男人交往拍拖,就是不敢跟這種看上去很邪惡其實更邪惡地男人接觸,最好有多遠離多遠。我的乖乖柳道茗,你可要知道,在愛情叢林中,男人永遠是獵人,而我們只能是獵物,像那個男人,就是最出眾的獵人!”姜 老氣橫秋道,雖然她已經猜測出葉無道一行人身份不簡單,卻不清楚他們中任何一個人不依靠家族背景都要比方婕地家庭顯赫許多,一個上海市委的紅人,一個甦州的政治明星,都是炙手可熱的角色。

    不過對她來說,不要說葉無道,李鎮平和徐遠清都是遙不可及和無法想象的存在。

    “為什麼那麼多男人都喜歡泡酒吧呢?”不習慣OKTB嘈雜的柳道茗婉言拒絕了朋友唱歌的邀請。

    “他們空虛無聊唄,所以要來這種地方獵艷。”方婕鄙夷道。柳道茗似乎並不認同這個答案,但是她也並沒有反駁,只是保持一貫的沉默。

    一個剛剛進入大學就憑借清唱《愛情復興>>和小提琴曲《天空之城》獲得校十佳歌手的女孩正在投入的唱《溫柔的慈悲》,深厚的演唱功底技驚四座,那女孩放下話筒給早就迫不及待的姜 ,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我爸媽都是北京藝院的教授,不過他們都不希望我走演藝道路罷了,我也覺得娛樂圈太髒。”

    其實這些女孩之間並不是十分熟悉,都只是方婕這個學校八面玲瓏的學生會秘書長的朋友,還有幾個都是學校文藝部的骨干,所以出落的標致可人,姜 從小學就是方婕的同學,而柳道茗則是學生會秘書處的一名學生,是被自來熟的方婕硬拉來的,這也是她生青第一次涉足娛樂場所。

    在姜 和方婕一起唱《寂寞沙洲冷》的時候柳道茗悄悄走出包廂,在外面踮起腳調皮的跳起方格游戲,等她跳到走廊一頭被一幅油畫吸引的時候,沒有發現幾個油頭粉面的青年和身材彪悍的男子打開她們包廂徑直闖了進去。

    等到柳道茗感覺有點累了打開包廂房門的時候卻呆滯當場,一群男人竟然正在欺負自己的朋友們,下流的談吐配上淫穢的動作,簡直就是不堪入目,其中似乎還有幾個肥頭肥腦的日本人,腦袋有幾秒鐘短路的柳道茗在一個最靠近包廂門的家伙抓她的時候撒腿就跑。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個眼神柔和似水的男人,因為他說過,出了事情,就去樓上的酒吧找他。

    不知道為什麼,柳道茗覺得這個男人很眼熟,覺得自己能夠信任他,這僅僅是一種直覺,無所謂什麼復雜情感。

    只是她不了解的是,包廂中的那些壞人比起這個人,實在連壞都算不上。

    “你是誰?”那個青年見葉無道這群人似乎也並非善類出于本能的謹慎問道,雖然極不順眼葉無道的那種跋扈氣勢,壞人,最反感的就是那種比自己更有背景更有風度的壞人。

    “你這個層次的混混貌似還沒有資格知道他是誰哦~~”李鎮平淺笑道,第一時間就發現這群女孩的姿色都起碼在中上,真是暴殄天物,雖然說對未婚妻岳嵐絕對忠心,但是男人嘛,怎麼可能真的不吃腥,事實上岳嵐在決定和他交往後就開門見山的對李鎮平說——你可以在外面找女人,但是絕對不能帶感情,更不能被她知道!

    這才是真正的女人,這才是岳嵐最讓李鎮平沉醉的地方,事實上李鎮平這樣優秀的男人也僅僅和幾個類似紅顏的女人上過床,而且是那種絕對不會給對方情感負擔的女人。

    說實話,如今這社會,不偷腥的男人只有兩種,一種是沒有真本事的孬種,一種是沒有性能力的可憐蟲。

    女人,多半是寧願要一個花心卻有本事的男人,也不會下嫁給這兩種男人的。

    葉無道沒有絲毫興趣知道這個青年的身份背景,只是淡淡一句︰“女孩子都出去。”

    隨後的事情發展就比較枯燥無味了,趙寶鯤在葉無道的示範下一一踩爆了那些牲口的卵蛋,要想和這群特種兵大隊中磨練過的殺神較量,那群牲口顯然根本沒有這個本事。尤其是那個嘴巴最硬的青年,在被葉無道干淨利落的丟到牆上摔落在地後,馬上就被葉無道一腳踩中襠部,這樣一來連早洩的機會都沒有了,至于那群日本人,最終下場就是像條狗一樣癱軟在地上,死應該是死不了,可會不會殘疾或者說什麼程度的殘疾就要看當時趙家二少爺下腳時的心情了。

    那群在外面的女孩在柳道茗的解釋下終于舒緩了口氣,一個個擦眼淚拍胸口的暗叫僥幸,踫上葉無道,也算是她們不幸中的萬幸。雖然從包廂中傳出來的號叫聲十分不雅,但聽在她們耳朵中卻格外動聽,心境平穩下來之後不禁猜測柳道茗帶來的這群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夠這麼不顧及後果的收拾那群人渣,姜 和方婕都從那個神經質青年的話中或多或少猜測出他的後台很硬,這樣的話這股救兵會不會引火燒身呢,如果事情鬧大,學校也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這幫給學校抹黑的人,想到這里,情緒剛剛回升的女孩們又低落下去。

    葉無道第一個走出房間,帶著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柔和道︰“解決了,一勞永逸。”

    柳道茗雖然對這個危險而神秘的陌生男子沒有什麼太復雜的感覺,但在此刻仍然被不小的感動了一會回,無緣無故的幫助自己和同伴脫離虎口,這個大恩確實不是一般的令人感激,每個女人都希望有一個男人來拯救自己,無論是多麼聰明的女人,或是多麼漂亮的女人,她都希望可以有一個男人來成就她。

    不可否認,除了葉無道,趙寶鯤,徐遠清和李鎮平,甚至包括寧禁城這些男人都是極有味道的家伙。

    在葉無道的邀請下這群女孩跟他們一起上樓去酒吧,那個酒吧經理像個奴才一樣被趙寶鯤使喚著而不敢有任何怨言。因為他在這里干了三年,遇到的公子哥他們老子最大的官也不過是成都市委副書記,跟這群家伙動輒省計委和成都軍區大院比起來,真的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干他這行的,什麼事情不能忍?不能忍,早就卷鋪蓋回家種田了。

    這個時候女孩們更加能夠體會到這群男人的特權魅力,方婕和姜 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低頭喝了一口紅酒壓驚的方婕不禁自嘲夜郎自大,以前在學校還以為自己有個在檢察院的父親很了不起,現在才明白到了社會,自己的一切都是那麼蒼白可笑。

    不過最尷尬的算是柳道茗,情急之下答應做這個男人的一個星期女朋友的她根本就不敢看他。

    雖然有喜歡一個人只需要一秒,愛上一個人需要一天,遺忘一個人需要一輩子的說法,但是柳道茗確定自己根本就無法接受一個完全跟自己世界沒有交集的男人,雖然她不否認這個已經毫無傲氣的跟方婕姜 談成一片的男人真的很優秀,但她,就是沒有那種心有靈犀的心動感覺。

    對她來說,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純粹很主觀的事情,跟身份無關,跟地位無關,還跟金錢無關。

    “你們都在成都上大學吧?”葉無道終于有點冒昧的問道。

    “嘻嘻,我們都是西南財經大學的學生,不過專業不一樣,我是法律,姜 是經貿,她是……”方婕如數家珍的把自己底細一股腦的說出來。葉無道沒有想到這群丫頭竟然是西南財經大學的高材生,倒也不簡單了,加上她們本就不俗的容貌,在學校肯定都是那種被男生恨不得捧在手心的寶貝吧,今晚的突發事件鐵定成為她們近期難以磨滅的陰影了。

    “對了,你是干什麼的呢?我們都跟你說了,你一個大男人不會那麼小氣吧?”最先融入他們的姜 不客氣問道,漂亮的眸子凝視葉無道那張在昏暗中愈發散發魅力的臉孔,愈加危險的男人,對她就愈加有吸引力,她絲毫不介意飛蛾撲火。

    “我?也許你很快就能知道了。”葉無道故作神秘道。

    果然,讓趙寶鯤和寧禁城感慨葉無道“料兵如神”的事情出現了,不到五分鐘之後,一批全副武裝的警察就沖進六本木酒吧,強行擠開人流最後湧到葉無道這幫人面前,氣勢驚人,讓原本喧鬧的酒吧霎時落針可聞,這群警察手中不僅僅是警棍,還有國家剛剛代替五四手槍而發放的新式轉輪警槍!

    柳道茗和女孩們的臉色蒼白,她們沒有想到那幫壞蛋竟然能夠出動警察針對自己,這件事情捅大了!

    和代表政府和國家暴力機關的公安局作對,她們再大膽也沒有這個勇氣,尤其是學法律的方婕,已經幾乎暈厥過去,如果不是緊緊抿起嘴唇的姜 扶著她,她已經坐在地上。讓趙寶鯤一行人詫異的並不是這群警察的殺到眼前,而是柳道茗這個貌似縴弱的女孩的堅毅表情,那是一種決絕的神情。

    不要說葉無道,李鎮平徐遠清這樣的家伙哪一個不是老奸巨猾的人際高手,他們又怎麼看不出方婕的熱情是出自對她和她家庭將來的關系網鋪墊,又怎麼看不出姜 只是想要找個能夠依靠的堅實靠山,對他們來說,心思單純的柳道茗不僅僅出落得最水靈粉嫩,而且最沒有心機,這樣的女孩如今真的屬于稀有生物了,一個個朝葉無道擠眉弄眼的暗示趕緊下手。

    “傻孩子,你難道要自己把事情扛下來不成?”葉無道捏了一下柳道茗的鼻子無奈笑道,這丫頭真夠善良的,敢情她把自己最先對她說的話當成吹牛了。看樣子剛才被自己踩的半死不活的家伙還有一定的背景,能夠這麼快就搬來幾乎半個成都市公安局的人馬。

    一個打頭的中年警官看到這群依舊橫刀大馬地坐在那邊沒有動靜的爺們和娘們,不禁有氣,接到上級突然指示要逮捕一群嫌疑犯的他絲毫不敢怠慢,因為局長已經給他下了死命令,抓不到人整晚就給他在成都大街上逛悠,直到逮住那群膽大包天的家伙!

    李鎮平這個時候輕輕起身,抽出一張名片,那個原本還準備一警棍敲過去的高級警官乜斜著眼接過名片——上海市委秘書長,李鎮平!

    這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高級警官頓時頭大,這下有點棘手了,可是沒有等他受到刺激的心髒緩和下來,另一個神情冰冷的男人也站起來,隨意遞給他一張名片,這次他接名片的時候顯得相當恭敬,雖然不是這幾個瘟神的下屬,但一個上海市委秘書長就足以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定楮一看,懵了——江甦省經貿廳廳長,徐遠清!

    “李秘書長,徐廳長,這件事情我們也很為難,上級只是給我一個大致的情況和一個明確的指示,你們看是不是能暫時先跟我去趟公安局,也許是誤會也說不定……”

    那個警官忐忑不安道,揮手指示手下放下槍和警棍,一個是上海市委的第一秘書,一個是江甦省主管關鍵經濟的官員,他怎麼可能還不知道輕重!既然這兩個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在六本木鬧事,就說明他們肯定還有靠山,想到這里他不禁偷偷看了下那個體型驚人氣焰比他們警察更囂張的大個,最後視線停留在那個若無其事安慰女孩們的青年身上,憑借多年積累下來的直覺,他確定這個男人才是這個小團體的核心!

    葉無道終于開口道︰“我們走肯定是不會走的,你們死了這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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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五百一十一章 抬頭看煙花燦爛(七)

葉無道的強勢將成都公安局置于一個尷尬的兩難境地,只好走到僻靜角落向上級匯報情況的中年警官掛掉電話後臉色陰沉的走到徐遠清和李鎮平跟前,發狠道︰“兩位,我們必須要帶你們走!這是上級的命令,希望你們能夠諒解。”

    看到葉無道這一方面似乎相當有底氣,方婕和姜 等人愈發好奇他們的背景,尤其是當方婕聽到“秘書長”和“廳長”這兩個關鍵詞匯的時候,被震撼得無以復加,這兩個男人肯定不超過三十歲,一般情況下即使你政績再出類拔萃,也不可能破格提拔到這個層面,如此說來,這兩個始終處亂不驚的男人肯定擁有更堅實的後台!

    “哦,這樣啊,那我打個電話。”

    葉無道輕輕皺眉,似乎沒有想到這個警官會這麼強硬,撥通電話後淡淡道︰“黃伯伯,成都市公安局把我和鎮平遠清包圍起來了,希望麻煩你解決一下。”

    那個警官一陣暈眩,什麼叫做“成都市公安局包圍他們”?

    這個青年的那種在亂局中的沉“氣勢讓他焦躁不安,這明擺著他比那兩位已經足夠嚇人的高級官員更牛叉,加上這頂可輕可重的大帽子這麼一扣,他幾乎要痛苦地呻吟起來,自己真他媽的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這尊貌似最大的瘟神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敢直接叫板市公安局?!

    接下來的場景就更像是一場夢幻般地華麗鬧劇了。華麗得足以讓所有在場的觀眾當作驕傲的談資。

    我國七大軍區都配有直屬的特種大隊,而各集團軍配有營一級地特種部隊,師配有連一級的特種部隊,成都軍區的特種大隊“西南獵鷹”是中國特種兵中單兵作戰能力的佼佼者。不要說尋常人根本難以見識其真實一面,就是軍隊一般領導也沒有太多接觸的機會!

    而現在一路綠燈殺到六本木娛樂場所的幾車軍人就是直屬成都軍區某集團軍的特種兵大隊,軍區內部人員都清楚這支特種兵大隊的戰斗力,雖然不是傳說中的“西南獵鷹”,但是不要說歹徒,就是那種每年都參加世界特種兵大賽的國家級別地外國特種部隊,他們也完全有實力一戰!

    不出意外,這個葉無道嘴中的黃伯伯肯定是肩膀上有一顆金星地首長了。

    這種近乎奢華的大陣容,可不是一般市民能夠經常見到的場面。

    不過只要想象一下成都市公安局“包圍,的人是誰也就不奇怪了,成都軍區政委趙定國中將的孫子!成都軍區參謀長楊望真上將的外孫!更何況還有一向不惹是生非的那兩個李將軍和徐將軍地孫子!恐怕這個時候那個高級警官嘴中的上級已經腸子都悔景了。

    當這支軍隊中的絕對精英出現在六本木的時候。六本木的人終于徹底的崩潰,這叫做什麼和什麼啊。竟然連真正的特種部隊都全副武裝的戰斗姿態出現,這群瘟神難道若無其事的打人還不夠,還想將自己全部干掉殺人滅口?!雖然這種念頭在事後看上去很荒唐可笑,但是當你真正面對一批荷槍實彈地精銳特種兵時,說不震撼不害怕絕對是假的。

    一名佩戴有代表中校軍餃肩章的特種兵校官邁著矯健地步伐走到葉無道面前,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其實也沒有想到那個管理集團軍特種部隊的黃伯伯會拿出這種堪稱黃金陣容的人馬,軍人不愧是軍人。葉無道也沒有時間計較這些,朝那個校官點頭後,對那名雙腿已經不由自主顫顫巍巍抖動的公安局警官冷笑道︰“你確定你還要帶人?”

    軍隊不會插手政府,這是鐵律。

    那個警官就算是白癡也知道能夠動用集團軍特種部隊的人是什麼位面什麼層次的通天人物了,看了看眼前這幾個笑容如出一轍邪惡的男人,他徹底的絕望。

    這個時候電話驚醒了渾渾噩噩的他,原本口風很硬的那個上級突然改變指示,迅速撤人,取消行動!

    那幫警察戰戰兢兢的在特種兵部隊包圍圈中撤退。隨後那名校官在葉無道的同意下也率領部隊閃電撤離。

    “怎麼樣,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大場面吧?還想要來陰的,到時候你怎麼死都不知道。”那個六本木的紫川少爺對身旁目瞪口呆的酒吧經理嘲諷道。其實他內心何嘗沒有被震動,這種事情雖然政府是絕對不會允許在民間流傳,但對任何一個當事人來說都極為珍貴,這就是一支鐵血軍隊所擁有無與倫比的震懾力!他雖然不是中國人,但是對這支曾經戰勝過自己國家和美國軍的中國脊梁,他由衷的欽佩,近十年的世界特種兵大賽,中國每年都能躋身前三甲,其中六次奪得桂冠!

    “嚇壞了,丫頭?”葉無道笑著捏了捏柳道茗的水嫩臉蛋。

    柳道茗輕輕嘆了口氣,眼神幽怨的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子,原來,她和他,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呢。

    這樣一來,恐怕自己答應他的事情也完成不了了,真不知道他怎麼會提出那樣奇怪的要求,他這樣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會得不到呢,為什麼偏偏找到自己這個不起眼的丑小鴨?應該是一個玩笑吧,柳道茗的小腦袋陷入矛盾的掙扎中。

    “李大秘書長,徐大廳長,你們兩個大人物是不是應該給我這個小女子一張名片呢?”方婕燦爛笑道,雖然有點難為情,但是為了以後發展著想,臉皮不厚點也許就再沒有機會認識這群家世驚人的男人了,而見慣了喜歡自我吹噓地姜 更是不自覺被這群男人那種深藏不露的氣質征服。感嘆以前的那些所謂社會精英跟這幾個男人比起來簡直就是蝦米角色。

    李鎮平和徐遠清相識一笑,無奈的各自遞給方婕一張名片,這個丫頭片子還真抓到了他們地軟肋,如果不給。倒顯得小家子氣。方婕接過名片後不動聲色,相反她身旁好奇探過去看的兩個女孩驚呼道︰“江甦經貿廳廳長!”“上海市委秘書長!”

    方婕狠狠瞪了她們一眼,這可是官場不小的忌諱。所幸似乎對面這兩個“大官”真的是宰相肚里好撐船,對此只是淡然一笑置之,方婕這才松口氣,自己的父親如果能和這兩個人攀上點關系,對仕途的發展肯定是百利而無一害。

    既然是西南財大的學生,談吐自然不差,加上今天格外身體舒泰的趙寶鯤心情相當不錯,妙語連珠。加上李鎮平這個官場玲瓏人物的見縫插針,根本就沒有冷場的可能。偶爾地略微黃色笑話更是撩撥得雙方輕輕蕩漾,經歷了這場變故後女孩們也都徹底放下戒備防線,所以氛圍極為融洽,酒吧經理也是十分識相的錦上添花搬來不少食物飲料。

    葉無道一個人走到相對安靜地窗前,手指夾著一瓶啤酒,怔怔出神。

    “可以問你是什麼星座嗎?”輕輕跟在葉無道背後的柳道茗弱弱問道。

    “天蠍。問這個干什麼,你不會像居委會大媽一樣打聽我的名字、年齡、身高地址和婚否狀況吧?”葉無道轉身靠著欄桿凝視著眼前的女孩笑道。眸子始終蘊淋著讓女人沉迷的柔情。

    “才不會!”柳道茗孩子氣的嘟著小嘴巴道,喃喃自語,“怪不得呢。”

    “你是不是成都本地人吧?”葉無道眼神玩味道,選中你,自然是有原因的。

    “嗯,我是陪我姐姐來成都探望親戚地,小的時候在成都住過,加上大學是在這里讀的,也算小半個成都人啦。”柳道茗趴在窗口眺望遠方。“你呢,我猜也不是地道的成都人。”

    “答對。”葉無道摸了摸柳道茗的頭,“聰明的孩子。”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柳道茗抬頭那張精致的臉蛋可愛問道。

    “當然。”葉無道清楚這個丫頭再怎麼問也問不出什麼出軌的問題。

    “你們男人為什麼喜歡來酒吧這種地方呢?”柳道茗好奇道。那張也許到了四十歲都還不會顯得成熟的娃娃臉滿是不解神色。

    “在你們女人眼里,酒吧就是醉生夢死與糜爛生活地代名詞,它是成人世界欲望的集中地,成人們在這里發洩不滿,恣意妄為,袒露自我,而這些卻恰好是成人們返老還童的一種方式。因為在酒吧里,作為成人地他們卸下了武裝,輕松面對彼此,就像從來就不諳世事的童年時的他們。丫頭,你還沒有踏上社會,不懂得社會給予我們男人的壓力,這種壓力讓我們很多時候幾乎都透不過氣來,所以男人需要一個沒有讓人感到窒息的地方,吸毒,縱欲也都是如此。”

    葉無道看到張大嘴巴將信將疑的女孩,開懷一笑,有點放肆的輕輕拉過她抱進懷里,繼續解釋道︰“在這偌大的都市里,也只有酒吧這樣一個小小的角落,會在華燈初上之時為背負著責任與欲望的成人營造一個童話般的世界,這里拒絕年齡,沒有排資論輩,沒有卑微,沒有白眼,你們女人如果認為我們男人活得很滋潤那是不對的,我們男人付出固然是責任,但是你們女人絕對不能夠把這種付出當作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那不公平。”

    “這種話,以前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姐姐也沒有。”柳道茗略微掙扎了下就放棄,既然答應要做他一個星期的情人,擁抱這種接觸她還是能夠忍受的,只要不超出她的底線,她都可以答應這個有著不符合年齡滄桑感的男人。

    “社會是一個最喜歡打碎人尊嚴的地方,除了你自己,沒人會為你保留它。

    很多事情都需要等你走出大學這個亞社會走進社會這個大染缸之後才會懂,或許有些事情還是痛徹肌膚的懂,至于現在的你啊,還是抓緊時間把大學這四年最後做夢的時間好好揮霍吧,呵呵。“葉無道裝出一副關心祖國下一代的模樣語重心長道,卻自動忽略了自己也不過才是大一學生的事實。

    “葉子哥,她們說要看煙花,行不行?”

    趙寶鯤屁顛屁顛跑到葉無道跟前請示道,如果是平時,早管他個鳥城管部門搬出煙花放了,現在他自然是一切聽從葉無道。經過今天的一鬧後他一想到要去北京就熱血沸騰,老大果然就是老大,剛在成都東山再起就折騰出這一手,讓趙寶鯤佩服得五體投地,雖然他在別人眼里已經足夠橫著走,但比較動輒指揮軍隊特種部隊的葉無道,相比之下似乎確實低了一個檔次。

    “不難,不過別忘了先跟相關部門招呼下,寶鯤,我可告訴你,越是小事情越不要欠人家人情,所以今後不要三天兩頭讓趙中將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替你說情,你不覺得丟人,我都嫌丟臉。”葉無道淡淡道,雖然聽上去並不十分嚴肅,但是跟著他混的趙寶鯤知道每次葉子哥直接叫他“寶鯤”的時候也就是自己必須使勁記住的時刻,趙寶鯤點頭道︰“葉子哥說的,我一定聽!”

    葉無道說話,那可比趙家任何一個成員說話有用的多。

    蜀都大樓的頂端,趙寶鯤奇跡般不知道從哪里讓人搬來一大堆煙花爆竹,再次讓女孩們驚嘆這群男人的神通廣大,能夠在這個地方公然違反禁令燃放煙花,其實說放煙花是一個女孩偶爾的突發奇想而已,並沒有真的想到會要付諸行動。

    煙花繁華如夢,天空絢爛如畫。

    這個夜晚,幾乎半個成都市都在仰望蜀都大樓的燦爛畫面。

    葉無道在柳道茗雀躍拍掌的時候一把抱住她,出其不意地吻住她那柔軟的嬌嫩唇瓣。

    柳道茗,抬頭看煙花燦爛。

    逐漸閉上充滿詫異,嬌羞和慌張迷茫的眸子,回味自己這個被溫柔奪去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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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五百一十二章 天上人間(上)

等到把柳道茗這群女孩子一一送到家已經是凌晨兩點,本想在外面酒店開房間的葉無道突然接到外公的電話,說是回去,並且叫上寶鯤鎮平和遠清,戰戰兢兢如臨大敵的趙寶鯤一路忐忑,相反,葉無道三日呢則有恃無恐的模樣,徐遠清嘲笑趙寶鯤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後者難得的沒有發飆。

    在楊望真的將軍小落上,除了趙寶鯤的爺爺成都軍區政委趙定國,還有徐遠清的爺爺軍區副參謀長徐承德,而李鎮平的父親將軍李山河也風塵僕僕的從軍區趕來,加上葉無道的外公楊望真上將和其他兩位軍區大院重量級老人,如此一來,不要說趙寶鯤,就連素來自詡定力非同尋常的李鎮平都暗暗吃驚,徐遠清輕輕挑了挑那道劍眉便隨意坐下,面對這群中國軍界執牛耳的長輩,他並沒有半點心虛。

    “今天的事情都是我一個惹的禍,跟葉子哥,鎮平和遠清都沒有關系!”趙寶鯤第一時間把事情都扛在自己身上,一副慷慨赴死的悲壯模樣,如果不是這麼多老人在場,一旁的葉無道早就一腿蹄過去,不過李鎮平和徐遠清對這個神經大條的家伙這麼講義氣多少有點感動。

    “寶鯤,今天我們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只是你們也大了,恰好今天都聚在一起,所以很多以前藏在肚子里的事情今天都跟你們講清楚,中國有句話叫做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不要看現在我們這幫老頭子四平八穩,一副政界不倒翁的樣子,可其中的凶險忐忑也只有鎮平和遠清清楚一點,想必近期北京和上海的政治動蕩你們都知道點,看敵距離我們這里很遠,其實呢,卻是真實的切膚之痛,這些話,以前都不會講,講了你們也不懂,今天不一樣了,鎮平和遠清都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三四年的人了,寶鯤你這幾年在北京上海也接觸到不少人和事,至于葉子,更是你們這群人中最出席的一個,所以我們決定把底線跟你們說明白,這樣一來你們以後做事既可以放開手,也可以知道在約束的地方收斂。”趙定國緩緩道,對下一代永遠如彌勒佛般好說話的他這一次雖然依然笑容和藹,卻有著趙寶鯤陌生的嚴肅,趙寶鯤這個混世魔王以往每次闖禍之所以不放在心上,無外乎這個爺爺的近乎溺愛的庇護,所以現在這語重心長的一番話最讓趙寶鯤驚訝。

    徐承德將軍和他的孫子徐遠清一樣都是屬于那種外冷內熱的人,尋常很難見到他微笑,這次卻也慈祥微笑道︰“寶鯤,你爺爺的意思就是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無患,還有小葉子、鎮平和遠清,像你們這樣比同齡人優秀很多的青年,難免傲氣,這不是壞事,我們做長輩的對你們的成績都很滿意,所以平時很多風波沖突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假裝看不見。”

    “先說鎮平,身為最接近上海市委這個核心領導班子的第一秘書長,你是否已經摸透了上海政局的命脈?能不能給上海乃至整個長江三角洲的經濟把脈?什麼樣的地方做什麼樣的官,做官也講究入鄉隨俗,像上海這種國家標桿城市,官員必須要擁有足夠的政治智慧,你的視野是不是夠寬,野心是不是能穩,手段要柔,柔中帶刺;心思要密,八面玲瓏。鎮平,你自己想想看,你這四點都達到了沒有?象以齒焚身,蚌以珠剖體,如果沒有清晰和準確的自我定位,那麼只能是爬得越高跌得越重的下場,這樣的人,我們這一輩人見過太多,太多了。”

    軍區大院資格最老卻是和李鎮平這一代交流最少的楊望真也是破天荒的發言,足以見得這次這群成都軍區老人是動了真格,他們對葉無道私自調動軍區特種部隊其實並沒有什麼震驚或者不滿,只是他們都希望能趁此機會將這些孩子真正栓在一根線上,打個比方就像是一串螞蚱。可以說,只有今天,這群閱盡滄桑和官場沉浮的老人才真正把葉無道他們看做成年人。楊望真繼而轉向徐遠清,淡淡道︰“再說遠清,亂世用重典亂麻用快刀,我們這一輩人最清楚不過,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欣賞你在甦州的所作所為,軍人的後代,沒有點血性怎麼成。還是說鎮平的那句話,當官要入鄉隨俗,在甦州官員那個圈子來說,你終究是外圍人,哪怕你跟台商再緊密,也是徒勞,你接下來能不能上一個台階,關鍵看你能不能把握住關鍵的幾個人,其中一個是甦州市委書記王獻,一個是江甦省省長胡祖光,這其中的學問你自己慢慢摸索,總之,你不像李鎮平,他的從政軌跡偏向陰柔,而你,則一直生活在光環中,而且被評價為剛正清廉,這是你的優勢,也是你的瓶頸。”

    李鎮平和徐遠清都細細咀嚼楊上將的這番肺腑之言,陷入沉思。

    “再說說寶鯤,我只想送你一句話,結怨于人,謂之種禍!這些年定國不管你闖什麼禍惹什麼麻煩都不肯罵你半句,說實話,如果是我,我早就拉你槍斃去了,要知道虎父無犬子之後還有慈父無孝子這個說法,這一點,葉無道的父親葉河圖做的要比你爸爸強,而我,做的也比你爺爺強。所以,今天的無道也要比你強。都說北京的那群太子黨行事囂張,可在我看來,他們跟你比起來都能算是韜光養晦了。”楊望真絲毫不客氣道,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因為他們這一輩老人都是戰火中結下的莫逆之交,所以感情非同尋常,幾乎都把別人的孫子外孫當成自己的孩子,在上次跟北京那個人的爭斗中,成都軍區所有人都有表態絕對支持楊望真,如果不是依靠軍界的強大支持,楊家絕對沒有機會在這次看似平靜其實波濤洶湧的政治對抗中不落下風。

    “寶鯤,江海不與坎井爭之清,雷霆不與蛙蚪斗其聲,你如果像葉子那樣四面樹敵的同時能夠圓轉自如,而且面對的都是有頭腦有資本背景的對手,那你鬧騰得越熱鬧我們這幫人越高興,可你看看你整得家伙都是一群什麼樣的的垃圾,比如這次你在上海打傷的那個什麼趙公子,除了他父親的身份,他還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你踩他有什麼意義?”李鎮平的父親李山河淡淡道。

    也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的趙寶鯤連忙點頭,卻輕輕拉了拉葉無道的袖子,顯然不知道“江海不與坎井爭之青,雷霆不與蛙蚪斗其聲”這句話的意思,葉無道無奈的輕聲道︰“李叔叔說你踩死的那些覺得都是些跳蚤螞蚱的蝦米角色,沒有意思,讓你以後有點品位。”

    被葉無道這麼一翻譯,趙寶鯤恍然大悟,奸笑不止。

    “其實,說這些話,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們能夠在各自的領域各自的區域獲得成功,為今後葉子的發展奠定基礎,總有一天,這個軍區大院出去的人,都是國家的棟梁!我們不管別人如何自己首先要做到問心無愧。”徐承德沉聲道。

    李鎮平和徐遠清似乎察覺什麼,不約而同的望了望神色平靜的葉無道,而趙寶鯤這一刻也出奇的神色嚴肅起來。

    一行人走出楊望真小樓後便分頭散開,李鎮平和他的父親李山河走在僻靜的水泥路上,沉默許久,李鎮平終于忍不住問道︰“爸,葉子到底這幾年做什麼事情,讓你們這麼認同?”雖然嘴巴不說,已經爬到上海市委秘書處第一把手的李鎮平心里多少對此有點疙瘩。從小這個軍區大院的孩子就都在暗中競爭,誰都不願意服誰,當年葉無道憑借超出同齡人的狠辣和狡猾樹立今天的威信和友情,但是這不代表同樣極為優秀的李鎮平他們能夠依然保持當年的心境,這其中的微妙也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如果不是憋著一股氣,恐怕李鎮平和徐遠清都沒有辦法爬到今天這個位置。

    不管他們的友情如何深厚,競爭永遠存在,這是他們父輩遺傳給他們的寶貴基因。

    “以後你就明白了。”李山河淡笑道。

    “爸,我在你們眼中是不是很幼稚?”李鎮平抽出一根煙,似乎覺得當著父親的面抽煙有點不妥,便沒有點燃。

    “也給我一根,你媽管的緊,都兩天沒有踫煙了。”李山河輕笑道,從李鎮平手里接過煙,微微彎身讓這個兒子點燃香煙,長呼了一口氣,眼楮眯起道︰“傻孩子,在老爸眼里,你就是最好的,如果不是認同你的成績,楊老也不會跟你說那番話。至于葉子的事情,不管如何,保持一顆平常心對待就夠了,朋友,往往很多時候比女人還要重要。”

    李鎮平撓了撓頭,憨憨傻笑道︰“爸,岳嵐家同意了今年在我們家過年。”

    李山河愜意抽煙,似乎心情也好了許多,道︰“你小子趕緊給我把生米煮成熟飯了,這一點,多學學葉子那家伙。”

    李鎮平突然低聲道︰“跟葉子遠清他們說好了明天去天上人間,到時候媽和岳嵐問起來你可要幫我頂著。”

    李山河爽朗笑道︰“可不許偷腥,其他的好辦。”

    這位將軍繼而摸了摸下巴,呈現出向往的思索狀,低聲道︰“如果不是你媽太厲害,我也想陪你們去趟據說讓男人樂不思蜀的天上人間,唉,人生一大憾事啊。”

    ————

    柳道茗住在成都一個親戚的家中。一個較老的中檔住宅小區,今天早上她就開始接受舅舅舅媽的輪番審問,並不想可以渲染葉無道這群公子哥身份的她只是簡單說是朋友而已,而隨後到她家的方婕和姜 則洩露了不少天機,那對勢利的親戚在錯愕之後馬上對柳道茗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十分不適應的柳道茗拉著兩個朋友逃出房間來到小區公園。姜 替柳道茗打抱不平道︰“道茗,你干脆搬到我家去住好了,省得受氣,沒見過這麼吝嗇小氣加尖酸刻薄的夫妻!”

    “習慣就好,其實他們心地還是蠻好的。”柳道茗淡然笑道,輕輕推著秋千。

    “你啊你,就屬于那種抱著吃虧是福不放的傻丫頭,總有一天你會受傷的,這可不是一個好人有好報的社會了,這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你沒有看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嗎,現在我爸都還戰戰兢兢的呢。一個市委秘書長,一個省廳長耶~再加上成都軍區,你難道沒有覺得這很像小說中的情景嗎?政府和軍隊的對峙耶~”方婕雙手捧在胸口,就像個看到帥哥的追星族花癡。

    “是哦,我現在都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恐怕放到北京都是頂天的事情了吧,我猜想這幾個男人背景起碼是四川省軍區副司令級別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甚至回是成都軍區首長大院的人,要知道這里面出來的一個司機都可以壓死很多人呢。”姜 搖頭晃腦的踱步老氣橫秋道。

    “你說我們跟他們無緣無故的,他們憑什麼要幫我們,而且還要帶我們去天上人間這樣的奢侈場所,為什麼呢?”柳道茗幫坐上秋千的方婕輕輕推著,清水眸子滿是疑惑。

    “你還怕人家把我們賣了啊,咯咯,說實話,我要是能釣到其中一個金龜婿啊,下半輩子也就不愁嘍~”姜 嘻嘻笑道。

    “遠清和寶鯤都是單身,你可以考慮考慮,不過呢,寶鯤這個家伙對一個女人的興趣最長記錄是24小時,遠清呢,當初在人民大學,現在在江甦,都是單身主義的堅定擁護者,你要是願意被打擊,我不介意做個媒人。”一個溫醇清雅的聲音在三個女孩背後響起。

    柳道茗精致俏臉瞬間通紅,像是個做壞事被當場抓到的孩子。

    到這個住宅區接人的葉無道恰好撞見這一幕,就順便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他在方婕和姜 的詫異中摟著柳道茗,眨了下眼楮,道︰“中午先去剛開的詩洛奇水晶餐廳吃飯,晚上去你們口中神秘兮兮的天上人間,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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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17 01:38:23
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五百一十二章 天上人間(二)

因為有姜 和李鎮平這樣能說會道的玲瓏人物,一行人在詩洛奇餐廳吃西餐的時候氣氛格外熱鬧,本來在這種高檔奢侈場所都講究一個雅,但他們顯然根本無視周圍金領和小資階層帶有不屑的頻頻側目,原本矜持含蓄的方婕似乎在和趙寶鯤他們接觸後眼界和胸襟都大了很多,連笑容都更加淡定,這讓葉無道想到了甦惜水和趙清思這兩個政治家庭燻陶出來的聰慧女孩,雖然現在方婕略顯稚嫩,但如果擁有足夠的機會,說不定將來成績不俗,葉無道看到徐遠清和方婕若有若無的眼神交融,心中了然,其實在場所有軍區大院的男人都知道一個秘密,那就是在座這個方婕和徐遠清得癌癥死去的初戀女友很像,這也是葉無道肯對她們特殊照顧的一個重要原因,徐遠清這個心結,如果方婕能解開,對大家都是一種解脫。

    隨後方婕無意間說起太子黨,趙寶鯤這個跑遍中國大城市的家伙馬上侃侃而談︰“現在中國有兩個太子黨,一個是北京的太子黨,這個想必你們這些妮子都聽說過,而還有那個南方如日中天的黑道太子黨,恐怕你們鎮平哥哥和遠清哥哥都沒有大爺我清楚內幕了,據我推測,不出半年,這兩個太子黨就會出現面對面的沖突,屆時就是一場精彩的龍爭虎斗。”

    徐遠清似乎有意回避方婕那縹緲的脈脈眼波,只是低頭喝咖啡,而跟身邊姜 “眉來眼去”的李鎮平聽到趙寶鯤這番話,也來了興趣,微笑道︰“這個南方太子黨不簡單啊,你們也許不清楚,以上海青幫為首的本土黑社會如今都直接控制在太子黨的手里,而幾個大的國際黑幫也都都是仰其鼻息的苟延殘喘,那次大規模械斗的內幕是我們政府強制壓下媒體報道的,所以外界不會有半點消息,你們猜猜看死了多少人?”

    “十個?”方婕猶豫了下怯生生道,黑社會,對她來說那始終是一個很遙遠的詞匯。雖然昨晚的經歷足夠驚險。

    “五十?”姜 歪著小腦袋猜測道。

    “一百?!”方婕狠下心道。

    “秘密。”李鎮平狡猾道。隨即感嘆,“你們這群單純的丫頭啊,真是不知道這個社會的丑陋和猙獰。記得以後找個簡單的好男人,平平安安過一輩子。”

    柳道茗習慣性地用眼神詢問葉無道。印象中,這個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的男人除了有點色有點壞之外,似乎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憑感覺她知道對喜歡安穩和平靜的自己來說這樣的男人值得依靠,卻不適合去愛。葉無道拿起濕巾擦嘴道︰“準確的說法是死了249人。因為傷員都會第一時間送到私立醫院,加上對上海媒體的嚴格控制,這種事情你們不清楚也是正常的,黑吃黑始終都是中國政府樂意見到的,而且械斗雙方並沒有超出它的底線,這其中的玄妙博弈不足為外人道。南方太子黨如何我不好說。但北京太子黨我多少還有點資格說三道四的八婆一番,畢竟前段時間還和幾個北京的人打過交道。現在所謂的太子黨和外界坊間流傳的京城太子黨又有所不同,外界一般就是把一批北京高干子弟列出長長一張清單美其名曰太子黨,其實沒有這麼簡單,北京太子黨內部本身也是派系林立團體縱橫,還有新太子黨和舊太子黨的說法,舊太子黨的太子是如今國安部的一把手趙家趙師道,這個人。像鎮平和遠清這些當官的都是能不見到最好不好見到,而現在的北京太子黨多半是前開國元勛們的第四代或者在解放後發跡的政界新貴們的第三代成員,上次跟我交手的就是如今太子黨一個紅的發紫的成員,外界都叫他燕少,寶寶,下次到北京你肯定要跟他踫頭的,鎮平和遠清,以後也多留意京城太子黨的消息,說不定哪一天就有事情做了。”

    這一席話說得所有人倒抽口氣,尤其是對京城太子黨知根知底的李鎮平和徐遠清,燕少,北京只有一個燕少,中國也只有一個燕家!什麼層面的資本才擁有什麼樣底蘊的對手,尤其是李鎮平,在葉無道清楚的報出上海黑幫激戰死亡人數的時候手輕輕一抖,眼神玩味,他身邊偶然捕捉到這一瞬間的姜 第一次感覺這個上海市委大紅人的城府,也第一次告訴自己這樣的男人自己根本把握不住。

    下午葉無道拉著暫時身份是他小情人的柳道茗去了趟市區商業中心,特意給外公家和紫楓別墅買了些地道的四川藤器,這四川藤器極有講究,把用水浸泡過的藤條圍繞骨架巧妙地進行編結後先拉經線,後編緯線,制作藤椅是用整枝的藤條做背和座以求結實,用對剖的藤條纏扶手為了緊密,而最引人稱道的是編結接頭全部藏而不露,外公不喜歡張揚,這種古樸蒼老的藤椅最適合不過,只不過這個價格他是絕對不敢照實說的,而一旁的柳道茗也體會到了這個男人的揮金如土,加上幾盆蘭花和皮影畫等精致飾品,葉無道花掉的錢很輕松的破六位數,雖然說這個對神話集團總裁來說並不算什麼,可在柳道茗眼中卻是有點無法接受,所以一路沉默。

    柳道茗並不是很缺錢,事實上她在哪怕放在全國來說在學生中也算是最寬松的那類,幾張銀行卡上加起來也將近百萬存款,這都是她姐姐給她的生活費,但對她來說,這些錢就像眼前的男人一樣,都不屬于自己。不是她的,她不會強求,這就是她的個性,所以月生活費始終保持在800左右的她到今天為止累計捐款數額已經達到驚人的40萬,而這,誰都不知道。

    她唯一好奇的是身後這個剃著平頭一身隨意打扮的青年,昨晚那種場面,唯一保持冷漠的除了這個被叫做葉子哥的男人,剩下的不是那兩位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的高級官員,而是這個始終跟在他們後面的男人。如果姜 說眼前這個始終帶著笑意的男人是那種氣度和風範帶著危險氣息,那麼背後的這個人就是赤裸裸的野獸習性。總是在暗處窺視獵物。然後發出致命一擊,跟姐姐身邊那群保鏢有點接觸的柳道茗也能感覺觸這樣的家伙很危險,一想到身旁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男人那神秘背景。柳道茗也就懶得深思,就算她姐姐再出色。對他這種男人來說,依然只是一種點綴,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事實。

    葉無道似乎也發現氛圍有點沉悶,在燕莎大廈電梯中他望著遠處輕笑道︰“一個城市有娛樂生產力。並不一定可以稱得上娛樂之都。比如北京,那里如今的本地老百姓是沒有太多的娛樂精神的,幾十年前的那種唱京劇、遛鳥的自娛自樂,後來都被擠到皇城根腳下,再後來隨著城市動遷也慢慢消失了。如今,皇城根腳下散步的多數是外地人。”

    只有在這個時候柳道茗那雙眸子才會綻放光彩。她只是一個本能排斥動蕩和激烈的平凡女孩,不像方婕那樣幫助家庭希冀攀上成都軍區的高枝,也不像姜 那樣想要依附一個手握重權的男人,她只是簡單純粹的履行一個承諾而已,不過她確實欣賞這個男人安靜時候的談吐和氣質,水一樣的安詳,淡泊,有她喜歡的味道。

    葉無道似乎也發現這個話題能夠打動這個單純的丫頭。摸了摸她的小臉蛋,溫柔道︰“而成都不一樣,這是號稱是一座來了就不想離開的城市,成都人的生活悠閑得令人眼紅,當然除了杭州。對成都人來說只有休閑的生活才是最實在的,他們的夜生活就兩個字︰吃,喝。搓麻將泡茶館吃火鍋啃兔頭剝龍蝦嚼燒烤光著膀子劃拳擺龍門陣,悠閑得好象晚上不用睡覺白天不用上班一樣。”

    習慣葉無道對她作出親昵動作的柳道茗嘻嘻笑道︰“所以啊,成都人喜歡說——日子是水自己是魚,游著走就是了。《華陽國志》稱蜀人‘尚滋味’,‘好辛香’,‘君子精敏,小人鬼黠’。唐宋以降,蜀人小富即安,追求享樂,醉心游玩,不求宦達。時代不同、俗應有異,然而蜀人易于滿足,耽于享受,溺于休閑的習性和傳統,古今皆然。”

    “倒沒有看出你還是個小才女呢。”微微驚訝的葉無道伸了個懶腰,道︰“等我以後要是空閑下來,就經常跑成都休閑散心。”

    被葉無道稱贊的柳道茗偷偷的小小得意了番,走出電梯仍然是那幅小女人模樣的她很自然的被周圍顧客當作葉無道的情人,提東西的寧禁城則不死不活的干起搬運工,在大廈的珠寶和首飾專櫃前葉無道幾次暗示柳道茗挑選,但都被她婉約含蓄拒絕,對葉無道來說,這既是一種欣慰,也是一種郁悶,現在不想再牽扯出新愛情的他倒是寧願柳道茗有點拜金,而不是目前這種水土不侵的狀態。

    在大廈餐廳里吃點心的時候,柳道茗突然打破沉默,低下頭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情愫,失落道︰“你為什麼選中握,而不是更有氣質的方婕,或者更漂亮的姜 ?”

    葉無道啞然,開懷笑道︰“誰說你沒有方婕有氣質的,再說了,道茗可比姜 可漂亮多了,尤其是皮膚,嘖嘖,跟水做的似的,當得流轉眼波令人忘俗這個說法!我想在學校你被追求的人數肯定比她們兩個加起來都要多吧?你難道沒有發現從來都是零回頭率的握自從拉著你後瞬間漲到百分之百的回頭率嗎,要知道本人的眼光可是很挑剔的,一般的美女還不入本人法眼哦,所以說我們道茗有多漂亮就用屁股想都知道啦~”

    柳道茗帶著清純的靦腆甜甜微笑,就是不說話,被這個男人如此直接的稱贊,除了羞澀,還有一種難言的雀躍。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干什麼的,或者說想知道我們家是干什麼的?”葉無道朝柳道茗眨眼楮道。

    “有點,說不想知道是騙人的,而且我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過我並不怎麼想知道你家是干什麼的,因為我覺得一個人最重要的是自身修養,和家族沒有必然聯系。”柳道茗老老實實道,在任何人面前她都不會虛偽掩飾自己的真實。

    “葉無道。葉子的葉,昏庸無道的無道。”葉無道對這個女孩的誠實感到無奈,簡直就是無懈可擊。

    柳道茗聽到這個名字後先是恍然大悟。隨即瞬間冰凍,最後恨不得挖地洞鑽下去的可愛模樣。

    葉無道一把摟過這個終于認出他的小美人。堂而皇之地吻住她那柔嫩小嘴,這次柳道茗似乎認命般輕輕抱住這個充滿神秘色彩的男人,心中充滿宿命的感覺,她知道就算自己現在還不喜歡葉無道,只要繼續這麼沉淪墮落下去。她遲早會離不開他。得逞的葉無道一只手開始輕薄柳道茗的柔軟胸部,那種充滿手感的彈性讓他如癡如醉,尤其是柳道茗那種粉腮含情清眸嫵媚的嬌滴滴模樣,更激發了葉無道得寸進尺的念頭,這種女孩,要的就是溫柔的霸王硬上弓。如果要傻等到她主動要求,恐怕要等到牙齒都掉光了,熟諳調情手段的葉無道並沒有直接伸入領口去品嘗青澀女孩的玉女峰,而是在嘴巴含住縴嫩耳珠的同時,修長手指輕輕摩娑她無人褻瀆過的乳溝,帶起一片魅惑的緋紅。

    就在柳道茗小腦袋中天人交戰要不要繼續墮落下去的時候,葉無道已經點到為止地松開她,但仍然沒有讓這個淪為她獵物的女孩脫離懷抱。他知道這個時候柳道茗敏感的身體越熟悉他的懷抱越好,他要一步一步地慢慢撕開她的情感底線,這種循序漸進的征服同樣具有快感,更何況,這個曾經在公車上被他挑逗過的女孩會牽扯出一個他必須要得到手的女人,柳?O,一個始終不肯向他低下高傲頭顱的女人。

    女人,和一個男人有了曖昧關系後,除了做妻子,是還可以做紅旗的。

    ——

    李鎮平和徐遠清一個帶著一個女孩在成都一家清雅茶館喝茶,趙寶鯤則拉了一個剛剛認識不到一天的漂亮白領過來。徐遠清淡淡道︰“蔡羽綰,飛鳳集團的總裁,前段時間被新崛起的神話集團兼並,隨後神話集團開創天地娛樂有限公司,拍攝《鐵騎》,神話在千島湖投資休閑房地產,在北方風雲企業的暗中操作下夭折,兼並上海月涯網絡公司,近期處于東方集團風雲企業和科訊集團的‘圍剿’中,處境微妙。”

    說到這里,徐遠清停住看了看對面微笑品茶的李鎮平,這個從小跟自己穿一條褲子的死黨似乎並沒有反應,看來在上海當官確實讓他修煉出不錯的定力,不過徐遠清相信接下來他要說的內容足以將這個在上海獨當一面的男人吃驚。

    “月涯的兼並我聽說過,神話集團的事情也知道一點點,聽說里面有個不簡單的陳影陵,至于其他的,我沒有什麼印象。”李鎮平笑容沒有絲毫改變,這種帶著點謙卑和溫煦笑容在上海市委書記真正決定把他當作心腹的時候沒有變過,面對市長的雷霆大怒也沒有變過,甚至和岳嵐家長輩攤牌的時候都沒有變過。

    徐遠清輕輕喝了口茶,瞥了眼白天愈發令他觸動已經冰冷心境的那張臉孔,徐遠清突然有些黯然,一座城市,沒有一個牽掛的人,沒有一個能夠與自己分享悲傷和喜悅的人,那自己的成就又是為了什麼?家族足以讓自己一輩子衣食無憂,自己圖什麼?

    沒有來由一陣悲哀的徐遠清淡然道︰“這個神話集團的創始人就是葉子。”

    “葉子?”李鎮平驚呼道,隨即發現自己的失態,收斂過激情緒,馬上恢復常態。似乎剛剛喜歡上觀察李鎮平神態的姜 有趣的發現這個男人一旦面對出現自己不能絕對掌握的局面,耳朵就會輕微跳動。

    “如果我的消息沒有錯,葉子還和南方太子黨有密切關系,至于密切到什麼程度,我就不知道了,你應該清楚,太子黨就在葉子母親楊副省長的眼皮底下。”徐遠清這個時候有意無意的瞥了瞥在座的三名女性,眼神尤為犀利,那名漂亮白領一臉茫然,姜 似乎只把注意力放在李鎮平的身上,而她,方婕,則眼神粲然,徐遠清不喜歡,很不喜歡,曾經那個她不是這樣的。

    “怪不得”李鎮平釋然笑道,似乎解開一個心結。

    無聊喝著茶的趙寶鯤聳聳肩,嘴角扯出一個只有對待敵人的危險弧度,道︰“葉子哥就算是南方太子黨的太子我都不奇怪,你們記得當初我們參加野外生存訓練是誰帶著我們走出森林嗎?是誰教會我們叫做團隊精神和悍不畏死嗎?是是誰把自己的食物留給麻雀和虎妞?是誰替我跟那個不近人情的變態教官進行擂台搏擊?葉子哥,也許不是一個好人,但絕對是最好的兄弟,鎮平,遠清,我趙寶鯤可把丑話說前頭,你們不要以為有點成績就了不起,要是你們背叛葉子哥,我第一個對付你們!”

    “滾你個鳥蛋!就你小子他媽的知道兄弟的含義啊,那我問你,記得不記得當年是誰砍掉起伏泉兒的那個人渣的手?誰才是泉兒的大哥?誰才是泉兒最尊重的人?又是誰每次闖禍都給我們背黑鍋,只是簡單一句,我們是兄弟?操,就你當葉子是兄弟,那我們算什麼?趙寶鯤,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要不然今天有個人就給我橫著出去!”徐遠清猛然起身激動道,作為軍人和上位者的氣勢在這個時候得到淋灕盡致的表現,雖然充滿有點讓女孩子無法接受的俗語,但配合上他的男人氣概,別有一種味道,這個突發事件讓李鎮平在內的所有人都愕然,不知所措。

    氣氛頓時呈現出劍拔弩張的緊張態勢。

    李鎮平出乎姜 的醫療,只是低下頭輕輕喝茶。而第一次見到徐遠清真性情一面的方婕更是掩住小嘴不讓自己喊出來,至于那個似乎沒有見過大世面的白領女人則習慣性的做小鳥依人狀靠向趙寶鯤,她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卻推開自己,緩緩起身,用一種令人從頭涼到腳的眼神凝視徐遠清冷笑道︰“徐遠清,不要以為自己是什麼跆拳道柔道劍道這些亂七八糟玩意的高手,要打架,就算你和鎮平,麻雀,還有虎妞一起上,我一只手就能搞定!”

    方婕和姜 都戰戰兢兢望向一旁唯一能夠出聲打破僵局的李鎮平,只可惜後者臉色嚴肅地輕輕搖頭,示意她們不要出聲。李鎮平望著趙寶鯤這個越長越大看似越魯莽越猖狂到不知天高地厚的死黨,震驚地發現他身上竟然有種葉子的影子,再混亂的局面中永遠是最鎮定的人,這和他印象中的趙寶鯤實在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如此看來,這個和他們越來越遠的寶寶其實不簡單,很不簡單,恰恰是這樣,李鎮平越感到不安,這樣的趙寶鯤實在是太危險了,試想一頭本來就充滿殺機的猛虎在擁有足夠的智慧後,那是何等的令人頭痛?

    一觸即發之際,門口一個熟悉的聲音嗓音帶著懶散的意味緩緩道︰“嘖嘖,好大的口氣,屁股癢了?”

    聽到這個聲音,李鎮平終于放下懸著的心,感嘆天下太平了。能夠制得住趙寶鯤的人,只有葉無道。

    原本氣焰驚人的趙寶鯤一看到門口的葉無道,馬上洩氣般坐在椅子上,委屈的嘀咕什麼,還不忘狠狠瞪徐遠清,而徐遠清也孩子氣的朝他豎起中指做了個鄙視的手勢,原本的緊張氣氛一掃而空。葉無道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後,笑道︰“兄弟嘛,打架可以,但不許記仇,這個底線不能超過。”

    “知道了,葉子哥,其實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不爽遠清調查你底細,既然大家是兄弟,葉子哥你如果要說自然會告訴我們的,何必搞得跟對付敵人似的。”撇著嘴的趙寶鯤搖頭晃腦道。

    徐遠清欲言又止,最後冷哼一聲懶得理睬趙寶鯤,干脆雙手環胸坐在那里閉目養神。

    葉無道忍俊不禁道︰“你們兩個家伙,還是那麼沖,算了算了,晚上去天上人間好好消消火。聽說天上人間還有四大名妓這種說法,而又有消息說其中一個剛剛到達成都的天上人間,嘿嘿,我們是不是該給人家來點見面禮呢?”

    在場男人被葉無道這個曖昧雙關一下子調動起情緒,一個個露出會心的下流微笑。

    女人,永遠都是男人間最好的潤滑劑,千古不變——

    這次他們沒有像去六本木那樣招搖的開著軍區大院專車,而是隨便借了三輛寶馬,後面經過趙寶鯤介紹葉無道才比較吃驚地知道那個白領女人竟然是一家大型跨國企業地首席執行官,叫席敏,家世應該不錯。葉無道就不明白了這樣一個挺成功挺像良家婦女的一個女人怎麼就落入趙寶鯤魔爪了。

    徐遠清和李鎮平他們一車,趙寶鯤和席敏一車,而葉無道和柳道茗寧禁城一輛車,聽說柳道茗知道開車後就讓她駕駛,事實上葉無道和她第一次見面還是柳道茗看著葉無道開那輛瑪莎拉蒂回G省的時候,那個時候她正坐她姐姐柳?O的車,後面在公車上還有過一次比較香艷的邂逅,隨後分散兩地讀書的兩人似乎就再沒有交集,只是柳道茗偶爾聽到姐姐幾次提到過“葉無道”這個名字,所以印象比較深刻,畢竟能夠讓她姐憎惡的男人不少,但到咬牙切齒這種程度的卻還是第一個。

    “沒有想到那個趙寶鯤那麼怕你呢。”柳道茗帶著點英雄式崇拜道,在單純的她看來趙寶鯤完全就是電影中反面典型的模版,雖然現在因為葉無道算是半個朋友,但心底多少存有畏懼。

    “從小玩到大的,沒有什麼怕不怕的。”葉無道笑道。

    “那個李鎮平和徐遠清都很厲害耶,真不敢想象,這麼年輕就是那麼大的官了,他們現在算不算國家領導人呢?”柳道茗微笑道,目不轉楮地盯著路,坐上駕駛席後才開始發現自己很緊張,生怕一不小心出了交通事故把身邊這個大人物撞壞。

    “國家領導人?還不算吧,等他們進入中央政治局或者成為中央委員的時候就算功德圓滿了,不過我想他們還能爬得更高,我最清楚不過他們的潛力,他們確實是當官的料,這一點,我自愧不如。鎮平能屈能伸,八面玲瓏,最擅長打太極拳,在官場肯定左右逢源;遠清有三個大軍區方面勢力的支持,加上本身的軍人特色,在政界的前途不可限量,如果能夠磨得再圓滑一點……”葉無道閉上眼楮輕笑道,感覺柳道茗就像是一張純潔的白紙,他現在說什麼做什麼都像是在這張白紙上肆意塗抹,不管以後結果如何,柳道茗其實都已經被他刻下不可磨滅的烙印。

    柳道茗莫明其妙的嘆了口氣,道︰“你真的很優秀呢,優秀得讓他們那麼優秀的男人都像陪襯。”

    閉著眼楮的葉無道帶著點自嘲的意味,似乎自言自語道︰“我只是喜歡抓回任何一個與我擦肩而過的機遇而已。一個懂得抓住機遇的人,即使被別人踩在腳下也能拽著那人的鞋帶爬起來。”

    似乎對葉無道的認識更增一層的柳道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原本單純的心思也悄悄復雜了一分。

    這家天上人間是被譽為四川首家超五星裝修和具有頂級服務品質的高尚國際商務會所,因為其神秘背景和精彩傳聞引得四川等附近省份豪貴們趨之若騖,紛紛一探究竟,天上人間成都俱樂部雖然創建不久,肯花錢的豪爽客人卻是川流不息,停車場中清一色的高檔轎車讓柳道茗三女不禁嘖嘖稱奇,倒是那個席敏習以為常的冷淡態度。

    正式進入天上人間後柳道茗緊緊拉著葉無道,生怕他把自己丟下,好笑的葉無道輕輕摟著她,順勢從她的腋下穿過握住一只嬌嫩的乳房,輕佻的輕柔揉捏起來,臉色緋紅的柳道茗只能更緊的貼在葉無道身上,掩飾這種極度曖昧的姿勢,幸好方婕和姜 都忙著打量內部裝飾,並沒有注意到陷入尷尬和終于有點意亂情迷的她。

    葉無道知道這個大廳的音響是英國阿莫思蒂集團原裝進口的並由原廠專業音響師設計安裝的,價值將近二十萬英鎊。出乎葉無道意料大廳中多半是裝扮時尚的年輕人,而非暴發戶,女孩的質量如外界傳聞確實一流,眾多曖昧的調情場景讓柳道茗三女俏臉通紅,尤其是被葉無道侵犯胸部的柳道茗幾乎要滴出水來。

    趙寶鯤要了一個總統包間,點了幾瓶價格都上萬的紅酒,這次他並沒有擅自主動的挑起事端,兩個服務小姐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不像一般風月場所服務員那般風情萬種,相反還有點矜持的味道,配合她們修長飽滿的大腿和漂亮臉蛋,惹人遐想,如果有制服癖的男人看到興許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提槍上陣了,只是很可惜,這些女人是不能踫的,除非你有絕對強硬的後台。

    按兵不動的趙寶鯤陪著那個席敏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聊著,第一次進入天上人間的方婕和姜 都還在適應中,而葉無道則霸道地將柳道茗摟在懷中,等到那兩個漂亮服務員打開紅酒,才點燃一根煙,輕輕放到柳道茗嘴巴附近,想要掙扎的柳道茗在看到葉無道那種不容抗拒的眼神後,終于弱弱吸了一口,最後委屈地趴在他懷里。

    狹長黑眸眯起的葉無道摸著柳道茗曲線柔滑的後背,對那其中一個漂亮服務員道︰“叫那個令狐婉約過來,我今天包她,十分鐘不見人,成都天上人間就不要奢望過個好年,等著被紅粉女子坊吞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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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五百一十二章 天上人間(三)

這個令狐婉約可不簡單天上人間十年來總共出了五個名動大江南北的女人其中令狐婉約便以嫵媚放蕩著稱另傳聞作為天上人間四大麼妓之一的她接待過的省部級官員加上身價破億的富豪不下百人,這恐怕也算是一項無人能破的吉尼斯記錄,當然接待不等于上床也有人說這個令狐婉約至今仍然是完璧之身內幕如何凡人自然無從得知如此玲瓏傾城的女人,一親芳澤的男人能夠從北京排到成都,

    那服務生似乎已經習慣客人提出這種在她看來十分荒唐可笑的要求不願過當葉無道放出狠話的時候她依然有無法完全掩飾的慌張紅粉女子坊始終是成都天上人間無法小瞧的棘手對手如果是別人,她還不會如此緊張,可精于看人的她又怎麼會眼拙到看不出這群少爺公子哥的派頭不小,不是很大對干這一行的她們來說,要能夠在跟客人見第一面的五秒鐘內分出一個三流九等來從客人的穿著談吐,氣質以及身邊的女伴來判別,隨後再看細節比如點的酒,佩戴較為隱秘的首飾和坐姿.

    最後那個服務生決定還是去跟領班說明下情況原本惱怒這種事情還要麻煩自己的領班聽到這個服務生把葉無道等人的容貌描述一遍後,不禁皺眉敏銳地想起早晨二老板對她們的提醒大致把昨晚在六本木發生的內幕透露了點讓她們注意這幾天來天上人間地年輕人這樣一來這個領班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最後只要忐忑不安的請示包廂經理,這個經理肥頭大耳,平時最喜歡揩油,用天上人間內部的說法就是整一個賊眉鼠眼的癟三樣,但是沒有辦法,他地老丈人是四川省檢察院的人所以他的工資是一個月八千,而她拼死拼活的卻只能是五千,

    公平?這玩意早就被婊子的牌坊壓在下面腐爛了

    “怕什麼天上人間何曾怕過誰當年北京那兩個老爹是北京軍區副參謀長和北京衛戍區副司令的大爺都不能把天上人間怎麼樣這群兔崽子能折騰出什麼事情你們這叫啥來著哦,驚弓之鳥風聲鶴唳的成何體統,我就不信了真有人能指揮得動成都軍區特種部隊?吹吧另誰有這本事另老子給他免費吹簫另切,什麼東西”那腆著啤酒肚的經理口吐唾沫的時候雙手沒有忘記在領班曼妙身軀上游走說到吹簫的時候眼神不禁飄向領班那兩瓣嬌艷欲滴地性感嘴唇,

    “曹經理,真的不需要理會這群來歷不明地公子哥?漂亮領班強忍住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嘔吐感覺,職業性的強顏歡笑,

    “不過呢,既然出手如此闊氣肯定也不是尋常的角色換兩個我們的招牌服務員雖然我們這里不允許直接在包廂做愛,但是如果他們想要的話,滿足他們如果能摸清他們底細是最好,兩瓶施瓦圖紅酒啊,嘖嘖,我也想知道四川有哪家少爺這麼豪爽”那個姓曹的經理眼楮細細眯起雙手狠狠捏了一把領班地36D豪乳,雙手變態的放在鼻子前眼神陰冷,

    “可是他們說如果沒有令狐小姐的話紅粉女子坊就……”領班仍然猶豫道,這個曹元茂雖然好色卻也十分滑頭,她就怕到時候真出了事情他就推得一干二淨,這個黑鍋她可背不起,

    “照我說的話去做就是了你是經理還是我是經理?曹元茂擺出姿態冷冷道凝視著年輕領班背影的曲線,眼神猥瑣臭婊子我就是要玩死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你點苦頭吃你又怎麼肯主動投懷送抱,

    果然在包廂不等葉無道表態趙寶鯤已經開始發飆被驚嚇到的那兩個招牌服務小姐泫然欲泣模樣楚楚動人,趙寶鯤的囂張跋扈連很多城府不淺的商界名流和將門子弟都忍受不了這兩個只知道卿卿我我的漂亮女孩又怎麼能吃得消最後要不是柳道茗等女地婉言相勸恐怕趙寶鯤已經砸出那三個酒瓶,葉無道徐遠清和李鎮平這三個男人則安靜等著房門外的角色

    那個領班沒有想到局勢會如此失控平時的能說會道左右逢源都成了擺設這個時候她不禁想到曹元茂這頭滿腦子裝滿精液地肥豬,如果蝦米角色搗亂,天上人間自然能請出那群素質不差的保鏢清理垃圾但領班怎麼看不出這幾個男子身份不俗,而且似乎那個身材魁梧的家伙根本就不把這種高檔風月場合的潛規則當回事。

    這個時候,曹元茂終于姍姍來遲地推開包廂,身後帶著一群氣勢洶洶的保鏢,貌似他想來個先禮後兵,

    “這位先生我們令狐小姐今天有點事情,不方便見諒”曹元茂盯著葉無道皮笑肉不笑道能夠第一時間看出葉無道是首腦,這個經理當得也不算太離譜,

    “不方便?這麼不給面子啊,難道非要撕破臉皮說話?做婊子還要立牌坊,什麼玩意”李鎮平冷笑道.趙寶鯤這種看似極霸道極沒有素質的行徑如果說是唱白臉那麼心有靈犀的方婕則是扮演著唱紅臉的角色李鎮平還真開始有點欣賞這個一門心思拉攏自己這群人的女孩,聰明人都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動機純不純倒是其次笨的人,終究是連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

    天上人間被李鎮平這句話打破冷靜婊子,這個詞匯可是大忌諱尤其是赤裸裸的針對令狐婉約這樣的大紅人,李鎮平這句話結結實實地踩在了天上人間所有人的尾巴上那個領班和兩個漂亮服務員都大驚失色,而曹元茂則抓到把柄似的陰冷笑道:“來者是客顧客是上帝也沒有錯,但是不尊重令狐小姐的家伙,天上人間從來都不接待,不管你是什麼部長的兒子或者什麼將軍的孫子都,給,我滾蛋”

    摟著柳道茗靠在沙發上的葉無道那雙在少女縴腰游走的手不經意間停了下來饒有興趣地盯著這個似乎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的弈子飛揚跋扈的曹元茂被葉無道這種似笑非笑的冷冽眼神盯得有點毛骨悚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吃定葉無道的他仍然沒有退縮相反他身後那五六個驃悍保安都躍躍欲試的準備動手我包廂門口逐漸圍成一圈看熱鬧的人在天上人間鬧事,那跟六本木這種中檔娛樂場所的風波肯定不是一個程度而且天上人間成都在成都開設俱樂部還是聽說頭一回有人敢跟俱樂部直接叫板,這可是大新聞很快一傳十十傳百地把很多好事者都拉到這間總統包廂的外面

    “葉子”柳道茗習慣性詢問葉無道意見這種時候她就會表現出不由自主的依賴性她望著身旁這個笑容甚至有點燦爛的男人發覺自己終究還是沒有弄懂他,自己那因為天天鍛煉而柔軟卻不失彈性的腹部還留有他手掌的溫度,原本連室友死黨和親姐姐都不給踫的身體就這樣貌似很輕易的交給了他,甚至都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咬人的狗都不會叫.”

    葉無道彎身輕輕咬著她的漂亮耳垂笑道,身邊城府頗深的徐遠清和李鎮平同樣沒有因為曹元茂的囂張而動怒,只有容不得別人比他更牛叉的趙寶鯤緩緩起身端著酒杯走到曹元茂面前獰笑著將酒緩緩倒到曹元茂幾乎光禿的頭頂上,侮辱意味再濃重不過

    趙寶鯤無視曹元茂不敢置信的神情聳聳肩,轉身就走而曹元茂身後一個保鏢卻暗中出腿踹向趙寶鯤,本來這種偷襲對于參加過軍區特種部隊野外生存訓練和特種兵擂台賽的趙寶鯤來說根本不成氣候,只不過比他出手更快的是黑暗中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寧禁城,他一只手就輕而易舉地抓住這一腿隨後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肘擊撞到那個保安面部砰生血流滿面慘不忍睹寧禁城根本沒有理會這個後仰暈厥過去的可憐家伙,輕輕閃頭躲過一記毫無章法的沖拳順勢肩撞向前,扭住一個保安的胳膊,喀嚓一聲清脆骨折如果不是一個陌生青年硬生生扛下他一拳這群保安已經被熱身的寧禁城全部放倒,那素年神色緊張卻毫不退卻抹了把嘴角的鮮血死死瞪著寧禁城,寧禁城瞥了眼那個青年準備下殺手的時候捂住柳道茗眼楮的葉無道皺眉道,算了這樣鬧事沒意思,小打小鬧的顯得我們沒有禮貌”

    葉無道手指點了點狂咽口水的曹元茂語氣平和道:“給令狐婉約捎一句話,做婊子可不是沒有性欲就能不接客的工作…還有,不想變成第二個六本木,就拿出點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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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17 01:38:58
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五百一十二章 天上人間(四)

葉無道手指點了點狂咽口水的曹元茂語氣平和道:“給令狐婉約捎一句話,做婊子可不是沒有性欲就能不接客的工作.還有不想變成第二個六本木就就拿出點待客之道”

    曹元茂唯唯諾諾地退出包廂那群躺在地上呻吟的保安也都跟著他們這個不敢出頭的主子夾著尾巴走人,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不自量力的囂張都是跳梁小丑的蹦達行徑我那個和寧禁城硬踫硬扛了一拳的消瘦青年瞥了眼葉無道緊握的雙拳漸漸松開夾在隊伍中間退出包廂,

    柳道茗緊緊依偎在葉無道的身邊見識了昨晚六本木大場面的她總算沒有什麼驚嚇舉措在學校她可是一個連恐怖片封面都不敢看的乖女孩,抬頭凝視著低頭沉思的男人.方婕看著那個坐得離她最遠的冷漠男人心中不禁有氣心道不要以為自己是個廳長就可以看不起人,姜 則神情復雜的盯著接到一個電話就連忙跑出去的李鎮平背影,

    “這個天上人間夜總會全稱是北京長青泰餐飲娛樂有限公司天上人間夜總會聽說是一家外資企業。我問了下負責北京工商年檢的朋友資料顯示這家國內馳名的頂尖夜總會34年度淨利潤僅為52.67萬元而05年年度利潤更是負數,主要還有北京婦的“鑽石年代夜總會和深圳聖廷苑酒店中的一家富豪俱樂部偌大地天上人間盈利竟然是負數?你們不覺得有趣嗎?我就想不通為什麼要在成都開俱樂部賺錢?可能性不大”靠在沙發上的葉無道揉了揉太陽穴道,雖然在北京也有不少朋友但一來葉無道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二來他們也並不是北京那個圈子的核心人物就算葉無道想跟他們進行利益交換也是提著豬頭找不到廟我而天上人間就是一塊讓葉無道饞涎欲滴的肥肉雖說不確定日進斗金地天上人間能夠給幕後老板譚檜具體帶來多少利潤但葉無道卻清楚知道天上人間完全不比自己潛心經營的星組遜色甚至可以說在北方商政界天上人間的影響力完全壓過太子黨星組,如果能吞下這塊肉那麼太子黨的綜合實力無疑會提升一個台階,

    只不過要想全盤接手在北方根深蒂固的天上人間難,很難,非常難,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找到一個切入點然後滲透繼而瓦解最後在亂局中收獲戈而令狐婉約這個身份敏感的女人也許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會不會跟紅粉女子坊有內幕?走進包廂的李鎮平淡淡道

    “一切關鍵線索都掌握在令狐婉約這個女人手里現在我沒有半點頭緒,對了你們說說看這個女人,我對她其實沒有什麼了解!"葉無道示意讓柳道茗幫他按摩,無視這個女孩幾乎要滴出水來的粉嫩通紅臉頰,他心安理得地坦然接受柳道茗的處女按摩,雖然手法稚嫩,卻別有味道

    “這個女人不簡單她是天上人間四大招牌紅人之一除了那個誰也不清楚身份地南宮年華,輪舟風騷諸葛小縴和司馬相思都比不上她,跟她有緋聞的款爺都是福布斯財富榜前百的家伙,至于官員嘛,具體的不好說,反正至少也是廳局級別的去年被神秘女人南宮年華替代四大名妓之首的的梁海鈴後,曝光率最高接客最多地也就是這個令狐婉約了據說近期正被一個北方黑道大佬包著”李鎮平有點沮喪道接到岳嵐打來的電話對方這位家教深嚴的未婚妻只是簡單說了一句話注意身體我這句看似溫柔體貼的關心言語卻讓原本心存僥幸的他徹底斷了念頭說實話很久沒有和姜 這種姿色氣質都是上乘的嫩祟上床,說不心動絕對是自欺欺人,這個時候他才發覺家中有個太精明的女人確實不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梁海鈴”葉無道皺眉道,這個女人他倒是聽說過,可以說天上人間能有今天她有一半的功勞

    “死了據說是遭遇搶劫地時候被殺至于有沒有什麼內幕就不知道了清理出來的遺產高達千萬,,一個女人便有這樣的底蘊,那麼身為老板地譚檜有多少身家我們就不難想象了”李鎮平似乎有點遺憾這樣的一個傳奇女性如花瓣般凋零,心中卻骯髒的想象著那群劫匪是不是先殺後奸再奸這位天上人間的頭牌.

    “可惜了”葉無道輕笑道,雖然對風月場所的女人沒有什麼興趣但下次去北京卻看不到這樣一個傾城北方十年的女人多少也算是一樁憾事。

    在姜 的提議下和方婕柳道茗的附和下幾個男人只好陪著她們去DISCO酒吧,舞池中漂亮女人不少,不過一般都已經名花有主,身為獵人的男人和身為獵物的女人在這里都徹底撕去道貌岸然的外衣,被壓抑的欲望和邪惡陰暗面在這里都被數倍擴大,舞池中肉體貼身熱舞的肉體摩擦霓虹燈閃爍帶來的迷離夢幻,以及酒精的精神麻醉放縱成為這里的主旋律道德被狠狠踐踏,

    天上人間的坐台小姐很多也很有錢也很漂亮氣質都不錯,碩士學士學位的也有一些,自然不會是那種尋常發廊那種在門口街道搔首弄姿的女人,這些專門在天上人間這種高檔場所釣大魚的女人若沒有資本,也難讓那群男人上鉤。金錢的魔力是可怕的,即使一個人的財富已經夠她幾輩子享用的了但總是不知足所以說金錢才是人類最大的罌粟花。在這朵美麗的花朵上,但也正是在它上面結出無數的罪惡果實。

    幾個這樣的漂亮女人在見到葉無道身邊的女伴後打消了上前搭訕的念頭,幾個單身的男人在看到柳道茗這群女孩後不禁食指大動準備伺機而動但想是隨後趙寶鯤等護花使者的出現讓他們一陣冷汗直流,且不說這些男人清楚不清楚葉無道等人的背景,光是趙寶鯤的那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招牌神情和寧禁城你敢惹我我就敢殺你的冷酷模樣就擁有足夠的震懾,

    身材極好的姜 本就性感成熟,而且氣質還有那麼點讓男人趨之若騖的冷傲,加上她在舞池中讓男人驚艷的舞姿一時間馬上成為寬敞舞池中的焦點女性,更加誇張的是她在李鎮平面前跳起了火辣挑逗的貼身舞,那縴細的蠻腰豐滿的臀部魅惑的眼神嫵媚的臉龐,修長的大腿,都成為謀殺異性眼球的堅定罪證李鎮平雖然舞姿平平但面對美女的如此邀請也沒有客氣,放開手腳跟姜 玩起了性感的對舞

    比一般人足足高出半個頭的趙寶鯤這個時候還算老實陪著那個家世相當不錯的席敏輕緩的慢搖徐遠清雖然有意遠離方婕但這個小妮子就是不肯放過他在他附近展現優雅一面本來這種舞池中都是瘋狂的成分多但上是方婕的動作雖然極富動感和節奏,但就是給人一種柔的舒服感覺,從小就練習芭蕾和民族舞蹈的她又怎麼可能比姜 遜色這兩個女孩頓時就把整個舞池中的光彩霸佔徐遠清因為實在不願意看到方婕被男人佔便宜才不情願地挪到她面前有意無意地把她護住這個時候其實緊張到出冷汗的方婕才偷偷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可愛笑容,

    柳道茗因為第一次踏入舞池身體繃得緊緊的,要不是有個給她做參照物的葉無道,她現在根本就是像根木頭可憐的樹在舞池中央葉無道輕輕環住她的腰終于有機會正大光明的佔便宜柳道茗突然發現這個男人原來跳舞竟然很棒她雖然沒有進行專業的舞蹈訓練但想是在大明星姐姐的耳濡目染下基礎也不差,她看得出來葉無道身體柔韌性好的驚人逐漸適應舞池氛圍的柳道茗終于放松下來按照葉無道的節奏扭動嬌軀,脫掉外套的她身材竟然不比姜 遜色半點雖然不算豐裕,但苗條的同時手感也是相當不錯,因為今天柳道茗穿了條牛仔褲葉無道手輕輕滑下後就沒有遺漏的感受到女孩臀部的弧線身體一頓的女孩似乎輕輕嘆息了下仿佛認命般把小手放在葉無道脖子里

    葉無道輕輕一捏柳道茗敏感的嬌嫩身體便會不由自主的配合一顫這讓得寸進尺的葉無道更加有成就感,隨著雙手力度的增加柳道茗的身體幾乎已經完全貼在葉無道的胸口那對飽滿水潤的乳房也在擠壓下微微變型醉眼朦朧的女孩小臉紅得驚人另嬌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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