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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凰云化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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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烽火戲諸侯]極品公子(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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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21 01:25:30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二十九章 捕殺獅子的獵人

隨後吳暖月有事要先離場一下,留下上官明月繼續欣賞拍賣場中的風雲湧動。其實吳暖月今天只是百忙中抽出時間視察寶龍拍賣行而已,這個女性拍賣行的想法就是她想出來的。事實證明她的這個點子每年能夠給吳氏浩瀚集團賺取上千萬英鎊,至於為什麼她能夠讓寶龍拍賣行擁有最多的拍品,那是因為承諾讓慕容世家重返華夏經濟聯盟來換取軒轅劍的吳暖月擁有慕容這個收藏世家的支撐,慕容世家只耍把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那吳暖月就能夠獲得最低價的收藏品!

    所以有人說跟吳暖月做生意雖然是雙贏,但仍然會讓你感到可怕,因為當你賺到一塊錢的時候,她已經將十塊錢納入囊中。而最近她還別開生面的在倫敦和莫斯科紐約等地開啟“豪華聯盟商店”店中有豪華遊艇,甚至是私人直升飛機。最鮮明的特點就是這些連鎖商店的門口會有這樣一個牌子————“百萬富翁不得入內——如果你只有100萬美元資產,那你根本無法眷顧本店的商品。”

    而這個超級豪華聯盟商店正準備全面進軍世界上所有的大都市,到時候肯定又是一個遍地開花日進鬥金的場面,現在吳家對這個繼承人的反對聲音越來越沒有底氣,只有小半數的家族元老會議員仍然固執己見的排斥她,想當初吳暖月在家族會議上公然宣稱自己已經是葉無道女人的時候,引起吳家多大的震動,而今吳暖月終於贏得大多數人的認可和尊敬。

    在拍賣場幾個負責人的帶領下吳暖月參觀寶龍的展覽廳,走到一輛標價為一萬英鎊卻無人問津的黃銅色smantcnoiibeaderoaditen橋車面前,吳暖月皺眉道:“女性雖然很容易被煽動,但是對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會顯示出比男人更決絕的態度來,而一旦產生這種印象以後拍賣恐怕就必須得付出十二分的力量去扭轉,而且,女性是不耐煩這些拍品等到修理或者翻新後再使用的,所以我們的拍品都儘量保征保持在最佳狀態也就說,拍主能夠立即使用,開心就好手打所以你們可以拍賣女性化特色較強的汽車。比如一輛90年產的minicoopen,而不是這輛車!記住這是專門為女性服務的拍賣會,女性才是你們的上帝!”

    那幾名負責人戰戰兢兢不敢有任何辯駁,在各個領域擁有不計其數子公司的吳氏浩瀚集團,吳暖月這個第一順位繼承人無疑是披著一層神秘和高貴外衣的女人,她具有傳奇色彩的商業事蹟更是廣為流傳,現在的她不僅僅風頭蓋過詩洛華世奇水晶王國的公主和雅詩蘭黛的香水皇后,就連摩丹王妃這樣的女人都漸漸無法媲美吳暖月的絕代風華。

    “喬特,不過如果你今年能完成我交給你的銷售額任務那麼這輛珍藏版領smantcnoiibeaderoaditen就是你的了。”吳暖月突然對其中一人微笑道,這個舉動讓寶龍的那個總經理喬特無比的受寵若驚,且不說這輛價值不菲的橋車很有可能成為他的私有財產,讓他更興奮和震撼的是他沒有想到遙不可及的吳小姐竟然能叫出他的名字,士為知己者死,他現在簡直就是為吳暖月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吳暖月這種先打一巴掌再給顆糖的手法屢試不爽,她身後始終跟她暗中保持一定飛庫首發距離的老管家和一對青年男女都露出會心的微笑。

    大廳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喬特心中一緊,祈禱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出現狀況。

    吳暖月在如臨大敵的負責人簇擁下來到門口,發現一個衣衫檻樓的金髮小女孩被保湊推倒在地,而那個玲瓏可愛的小女孩雙眼正死死盯著拍賣場外的宣傳牌—17世紀西歐玫瑰家族的古銅鏡。小女孩背後站著一位滿眼疼惜的有滄桑老人,他望向神情麻木的保安的眼神中包含著濃重的屈辱和不滿。

    吳暖月走過去輕輕抱起那個衣衫骯髒的小女孩,絲毫不介意小女孩那身髒衣服會將她那家族設計大師設計的高級時裝玷污,這個舉動在那名儒雅老者和那對青年男女看來還沒有什麼。在寶龍拍賣行的負責人看來就十分驚奇了,誰會想到龐大到誰都不開清心楚就好到底手打有多少資產的浩瀚集團的董事局主席會如此平易近人,而且物件還是一個乞丐?吳家浮出水面的除了龐大的浩瀚集團,還有帝國集團,聽說掌管帝國的是吳家第二順位繼承人,他比偶爾在吳家工作人員露面的吳暖月更加神秘,沒有任何流傳事蹟,沒有任何小道消息,仿佛根本不存在于吳家。所以像喬特這種根本不能算吳家人的底層管理人員,對待浩瀚集團第一把手的參觀是抱著感激涕零心情的。

    “把保安開除,出現第二次類似事件,負責公關的經理一併開除。”吳暖月淡淡道,看到喬特張大嘴巴不敢相信的表情,皺眉道:“沒有聽到我說什麼嗎?”

    “是是是,馬上開除。絕對不會有第二次情況。”喬特被思維天馬行空的集團主席搞得莫名其妙,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保安的職責所在,雖然他們的手法確實過分了那麼點點,而且英國不像中國,可以隨意的開除員工,英國的工會對待這種事件相當敏感。當然喬特不會傻到想要吳暖月接受自己的看法,要不然被開除的就是他了。

    “你喜歡那面玖瑰銅鏡?”吳暖月抱著那個金髮小女孩柔聲問,她面對喬特這幫員工可沒有這份溫柔。

    “我只想看看它是不是像爺爺所說真雕刻有七朵被精靈纏繞玫瑰。”那孩子委屈道,倔強的眼神讓吳暖月想起曾經自己面對吳家長老會議的情景。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她對這孩子倍生好感。抱著她徑直走入拍賣場。

    那本不想進入珠寶奢華的拍賣場的老人也只好無奈的跟隨吳暖月。那名照顧吳暖月將近二十年的老管家盯著這個遭遇的老人,眉頭緊皺。

    即將步入大門的時候吳暖月突然停下,面無表情的轉頭朝喬特道:“在華爾街走一圈,就會發現那些衣著光鮮的都是在那裏上班的工作人員,而穿著隨便無所事事的,則都是持有股票的老闆,所以說在在美國千萬不要以貌取人,我想說的是我們的吳家員工不管世界上哪個角落都不可以以貌取人!”

    那名傲氣十足的青年始終半閉著眼晴。跟吳暖月保持一定的距離。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另外那個隨意將棕色秀髮用藍色絲中紮起的漂亮女孩在經過喬特身邊的時候,停下腳步對這位戰戰兢兢的拍賣場負責人道:“主席的意思是任何一家百年企業都需要注意細節的塑造,經典需要的是耐心,就像這拍賣場中的任何一件藝術品,都需要雕琢,對待客人。哪怕是身無分文的客人,你們都需要拿出百分之百的笑容和真誠,因為也許他們也許不會購買,但將來他們的子女,或看他們孫子會購買。商業就是如此,飛庫首發你優秀的服務未必能留住顧客。但是你惡劣的態度絕對能趕走顧客!如果你不能理解主席的用心,那證明你還不是一名合格的領導者,你也知道,想要坐你這個位置的人。很多,很多。接下來你該怎麼做,還需要我教你嗎,又或者要主席親自教你?”

    可憐的喬特恍然大悟,對這個女孩綿裏藏針的話語感到打心低的冒冷汗,這個女人太厲害了,你看她笑容多麼迷人,態度多麼和藹,但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和氣勢卻是如此銳利。喬特甚至沒有勇氣點頭,只能呆在那裏自我反省如果說他被吳暖月打如地獄後又被吳暖月拉上天堂,那麼這個跟在吳暖月身後的的女人就再次把他狠狠打入了地獄。

    等到女孩也走進拍賣場,那青年終於冷漠開口:“你是MBA畢業吧。”

    不懂這個青年什麼涵義的喬特機械點頭,看著他嘴角明顯彎起一個不屑的弧度,然後把他晾在一邊跟隨吳暖月他們進入大門,喬特跟身邊的幾個副手面面相覷,顯然這些吳家上位看的心思根本不是他們能明白的。

    那青年是在棕色頭髮女孩背後,不屑道:“應該在所有MBA畢業生的前額都畫上骷髏頭的標誌,開心就好手打同時打上他們不適合做管理的警告語。商學院教授的課程給學生一種錯覺,即管理是一種直截了當的過程,而不是模糊和不確定的,帝國裏就有太多這樣的庸才,所以這幾年才會被我們死死壓著。”

    有拉美血統的女孩輕笑道:“不能這麼說,帝國中還是有不少天才人物的。”

    驕傲青年不置可否的撇撇嘴,不再說話,繼續半閉著眼睛,昏昏欲睡的模樣。

    女孩悄悄問道:“主席那麼照顧那個小女孩真的是出於善心嗎?”

    青年淡淡道:“主席做任何事情都是在投資,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就夠了。有些立竿見影的投資當天就能見效,有些可能需要一年或者幾年,而有些隱性投資則需要幾十年,而且,那對爺孫不簡單。”

    女孩努了努嘴,恨恨道:“你這只狡猾的狐狸!”

    青年睜開些許眼眸,凝望著吳暖月的絕美背影,帶著明顯的崇拜道:“而主席永遠是獵殺獅子和狼群的最好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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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三十章 扮豬吃老虎

王府井街一家哈根達斯霜淇淋店,本來這種天氣生意應該冷清的地方此刻極為熱鬧,大概將近十四五個青年男女將這個店面不大的溫馨地方徹底霸佔,其中就有那個邀請葉無道參加同學會的段紹鵬,此刻他正和同樣在竺可楨學院的一個女生“調情”,這家哈根達斯店門口停著四五輛車,不說那輛極其拉風的保時捷,就是米黃色的甲殼蟲也相當誘人。

    “紹鵬,你說要給我們介紹一個很有趣的校友,到底是誰啊?我們都在這裏等他半個多鐘頭了,還其麼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敢情是個一笑傾城的大美女?”一個玩弄著三生石水晶鑰匙扣的漂亮女孩皺眉道,她這個略帶撒嬌意味的詢問惹來周圍無數青蛙垂涎,美女就是美女,皺個眉頭都這麼好看。

    “慈妜,你就給我安心等著吧,到時候你就會知道哪怕等一個鐘頭也是值得的。”段紹鵬眯起眼晴笑道,別看這個楚慈妜嬌滴滴的清純模樣,在北大的情場上那是通殺了不少優秀男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青蛙不乏天才,段紹鵬對這朵刺人的玫瑰是又心癢又怕疼。

    段紹鵬環視一圈,還好,這幫初高中都沒有太多反感無聊的等待,不過心底如何咒駡浪費他們時間的傢夥段紹鵬也就懶得猜測了,其實是他故意把錯誤時間告訴葉無道的,為的就是把這場聚會一開始就弄得劍拔弩張,他很期待葉無道這位浙大驕子的洋相。

    “那個人應該是葉無道吧。”

    一個穿白色休閒西裝搭配寬鬆長褲,戴眼鏡的青年淡淡道,他身邊有個文靜的女孩,小鳥依人般乖巧溫婉地靠在他身邊,《逍遙遊》中“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的說法似乎就是描述她這樣體態嬌柔的女孩。

    “不傀是我們的狀元秦博弦,一語道破天機。”段紹鵬沒有想到這個傢夥這麼快就猜出答索,原本燦爛的笑容也有點尷尬。還有被他很好掩飾的陰沉。

    這個叫做秦博弦的當年就是他們這群人中的佼佼者,家世,容貌,開心天賦就好和打成績都在段紹鵬之上,出身北京官場核心的他對段紹鵬這種“暴發戶家庭”從來都沒有好感。如果不是他現在的女朋友曹聽雪執意要來,他是絕對不會給段紹鵬這個天大面子。

    在這個所有人恍然大悟的時候段紹鵬終於準時接到葉無道的電話。掛掉電話後朝神情各異的眾多同學笑容奸詐道:“來了。”

    沒有名貴跑車。

    沒有挽著傾國傾城的美人。

    沒有從頭到腳的名牌,葉無道就這樣很普通的出現在段紹鵬他們面前,推開哈根達斯的玻璃門。跟段紹鵬打了個招呼後就隨意點了份霜淇淋,坐在最角落的他從漂亮的服務員小姐接過慕容雪痕最喜歡的抹茶口味霜淇淋,若無其事的吃起來,一點都沒有他才是這場聚會焦點的覺悟。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怎麼看都不像是傳聞中那個囂張,跋扈,狂妄,自負,冷傲還有好色的浙大怪胎,楚慈妜那雙漂亮的眸子從葉無道一出現就綻放異彩,她要看著這個傳說中的同齡人是怎樣的出類拔萃。可她失望了,雖然這個葉無道長的確實很不錯,氣質也算是脫俗,但她卻沒有發現他有她印象中的那種自傲,這個人只是那麼隨意的坐在那裏,漫不經心的模樣,甚至給她墉懶散漫的感覺。

    而秦博弦一看到葉無道穿著的時候就徹底失去了興趣,因為在他看來一個人不管在學生時代如何的鶴立雞群。都經受不住踏入社會後現實生活的殘酷打磨,他接觸父親那個圈子太多懷才不遇的“下等人”,也接觸過太多本身不突出但依靠家世爬上高位的上位者。飛庫他首發身邊的女孩雖然難以掩飾那抹失望,卻仍然很有興致的觀察葉無道,而離葉無道最遠的一個角落,坐著的青年卻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你好,我是楚慈妜,北大文學系。”楚慈妜主動走到葉無道身邊伸出那只纖柔如雪的小手。

    “葉無道。竺可楨學院。”葉無道微笑著跟這位北大校花級美女握了下手。

    “朱柏廬,清華電腦專業。”一個略胖的男子從位置上站起來朝葉無道冷笑道,當年在東方玲羽這位元電腦領域王后蹂躪清華北大官方網站的時候,朱柏廬就是清華電腦系中的骨幹成員之一,可以說他對眼前這個罪魅禍首相當的憎恨。

    “馮猛,北大工商管理。”一個高大魁梧的青年隨後自我介紹道,在徐榮俊的率領下他在家門口的大學生籃球決賽中狠狠蹂躪了北上的浙大籃球隊,可後來卻傳出交流會中北大籃球被踐踏的消息,這讓他很不服氣。

    “傅雷。人民大學。”

    “郭望道,北京外國語。”

    葉無道對這些人都只是輕輕的點點頭,並沒有流露太多情緒,當他把霜淇淋啃完的時候,大概也都介紹完畢,段紹鵬提議道:“晚飯我們就在我家吃好了,然後去中斷點酒吧通宵,怎麼樣?明天我們大家如果還有精力的話就去戶外野營,當然,遵循自願原則。”

    除了極個別段紹鵬本就認為可有可無的邊緣角色說有事情,秦博弦,楚慈妜和曹聽雪等主要人物都沒有提出異議,浩浩蕩蕩一批人四輛車就開往段紹鵬所住的北京富人區,葉無道的左邊是一個相貌只能算平平的女孩,右邊卻是自告奮勇坐在他身邊的楚慈妜,顯然不甘心葉無道是這樣“默默無聞”的一個角色,她鐵了心要挖掘出葉無道的“真實面孔”。

    “你當初為什麼拒絕清華北大?”楚慈妜小心翼翼道,並不花癡的她發現自己真的很像個單戀的花癡。

    “我母親不喜歡我走太遠,杭州的浙大已經是她的極限。”葉無道這句話倒沒有完全撒謊,按照楊凝冰的意思那最好是在香港大學求學,相信自己兒子天賦的她根本無所謂葉無道在不在名牌大學就讀。

    “聽段紹鵬耳說你足球很厲害,還有你的藍球也打得很好。”楚慈妜病快快道,聽到那個答案的她真的很詛喪,這肆也忒沒有個性了,北大文學系至少還有不少的男生能做出類似朗誦或者洋洋灑灑寫百萬字的出版作品當作情書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

    “跟職業選手比起來還有一定差距。”同樣葉無道這句話也沒有完全扭曲事實,他的足球水準跟現在的足球皇帝江毅彥比起來確實還有點差距的,可要收拾北大足球校隊那還是捏死螞蟻的難度,至於籃球,既然打敗了蟬聯MVP的徐榮俊,也就意味打敗了所有大學生。

    楚慈妜徹底沉默下來後,葉無道身邊的那個好像是叫高悅的女孩倒是很有興趣的談起了他許多數學方面的話題,從黃金平均值和黃金矩形到代數悖論再到《周髀算經》對畢達格拉斯定理的證明,如果不是楚慈妜對數學的一竅不通和那個高悅看似輕鬆的表情,楚慈妜飛一庫定首會發對葉無道的旁徵博引所征服,這其中的震撼只有高悅能體會,生性孤僻的她就喜歡研究數學,是一個類似田景升的數學天才,而葉無道的深厚基礎讓她匪夷所思,這群大失所望的北京人中,高悅是第一個開始重新對葉無道刮目相看的人。

    段紹鵬家真的很有錢,這是除了葉元道之外所有人見到這幢占地將近六百個平方古典別墅的第一感覺,游泳地,草坪和小籃球場,對北京這座寸土寸金的都市來說都是一種極端的奢侈,饒是秦博弦這樣的人對此都是大吃一驚,他知道段紹鵬這個低調的同學很富有,卻萬萬沒有料到會這麼有錢,開心就好手打等到他們在管家的帶領下走進別墅更是接受第二波視覺衝擊,將近兩米的元代青花鳳凰牡丹大瓷瓶,拉伸開來長達五六米的上水壁畫,讓這群仍在象牙有中沒有接觸太多世面的學生錯愕,小康和富裕相差一個檔次,而富裕中又有好幾個境界,顯然,段紹鵬的他們家資產肯定不下十位數,也就是說,段紹鵬的父親是福布斯排行榜上的中國頂尖富人。

    段紹鵬的父母都很好客,段紹鵬的媽媽是個極有女人味道的貴婦,一襲訂做的古典旗袍讓楚慈妜和曹聽雪這樣的美女都自慚形穢。段紹鵬的父親段曉錫看上去很年輕,很英俊,讓人不解的是英俊的父親和徐娘半老的父母怎麼就會有相貌不起眼的段紹鵬,甚至有罪惡的猜想是不是所謂的基因突變導致段紹鵬的“畸形”。

    段紹鵬是最後一個介紹葉無道的,當段錫雕聽到“葉無道”這三個字的時候,手中價值不菲的茶杯墜落,粉碎。

所有人都將視線聚集在段錫雕身上的時候,這位久經商場的商人輕描淡寫道:“可惜了,這個杯子可是龍鳳杯,一砸那就等於砸兩個。大家不要介意,就把這裏當作自己家好了,紹鵬,快給大家上茶,水果也多拿點。”

    察覺到段錫雕神情有並的葉無道並沒有深究,只是單獨站在那個大花瓷瓶面前仔細研究。

    再看向段紹鵬眼神明顯不一樣的楚慈妜已經把所有注意力從葉無道身上轉移走,她之所以不愛慕虛榮,那是因為以前的那些虛榮都不足以打動她而已,管家,保姆,保鏢,加上別墅,名車,今天段紹鵬這種近似貴族的生活讓她徹底改變價值觀,原先那個搶著買單的段紹鵬給她的是種暴發戶的嘴臉,現在回想起來卻是那般的自然,楚慈妜已經下定決心要釣上段紹鵬。

    在段家喝完一杯地道的西湖梅家塢龍井後那群人說要出去逛一下,被段開錫心雕就叫好去手書打房的段紹鵬告訴他們社區就有網球場和籃球場,而且他還交給他們兩副網球球拍和一個藍球,因為有兩個女孩子說要打羽毛球,段紹鵬還特意讓他們家的管家去社區超市買球拍,搞得那兩個女孩十分不好意思。

    “這個段紹鵬真的是深藏不露啊,初中的時候我還記得有次欠他兩塊錢都每天在我耳邊嘮嘮叨叨,最後丟給他十塊錢說不要找了,這個傢夥還真就不找了,唉,沒有想到都是壟斷剝割階層的子女了。”精通電腦的朱柏廬感慨道。

    “這就叫做扮豬吃老虎唄!!”拿著一支網球拍的楚慈妜笑道,並沒有半點反感的意思,她知道才華橫溢的男生做情侶不錯,結婚卻不行。低調而內斂的男生做情侶不合適,做伴侶卻是最好。

    “你們說段紹鵬家有多少錢?”一個在北京一所不知名學院混日子的男生掩飾不住的嫉妒道。

    “段錫鵬,06年福布斯財富榜中國前百,怎麼也有二三十個億吧。”

    “真恐怖。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人在我們身邊。”一個女孩吐了吐舌頭道。

    “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富人的,一般都不太富,生怕別人知道自己是富人的。都太富。”

    “有道理,有道理。”

    ……………

    對此保持沉默的只有秦博弦和他的朋友曹聽雪,以及是在最後的葉無道和那個高悅沒有參與這場無聊的討論,秦博弦眼神輕蔑的是在邊緣,他的女朋友曹聽雪時不時瞥著把手插在褲袋的葉無道,這個男人有點落拓蕭索的意味。好像把什麼都已經放下,對什麼都平淡無奇,偶爾飛露庫出開陽心光般燦爛的笑容卻掩蓋不住那淡淡的憂傷。

    “博弦,我覺得那個葉無道不簡單。”曹聽雪輕聲道。

    “哦?怎麼說?因為學習成績變態?會踢球打球?”泰博弦搖頭道,摸了摸這個漂亮女孩的臉蛋,流露出溫暖的柔情,“傻丫頭,成績好有什麼用?你想想看。一個人要爬到億萬富翁或者廳局級幹部要多長時間?踢球打球?呵呵,在中國一年能賺幾個一千萬?聽雪,實話跟你說吧,我對這個葉無道的重視,還不如段紹鵬這個忽悠了我這麼多年的傢夥,我父親很早就告訴我大隱者永遠比大露者活的更久。”

    曹聽雪聽奉博弦這麼說後便保持沉默,雖然她覺得世界並沒有這麼簡單,但她是不會反駁奉博弦的。

    “其實本來這次同學會還有很多人要來的。”高悅有點調悵道。

    “為什麼不來了。該不會是因為哪個美女說不來所以一群男生都懶得過來了吧?”葉元道玩笑道。

    “你真的很聰明,確實是這樣的,本來說好有兩位校花要來參加,可最後通知說不來,結果很多已經在來的路上的人都掉頭了,如果她們來了,恐怕就不是現在這些人,而是幾十個了。”高悅捂著嘴巴笑道。

    “這兩個大美女這麼有魅力?”葉無道好奇笑道。

    “兩個你應該都認識吧。”高悅輕笑道,她雖然人不漂亮。但是氣質很好,屬於那種越看越順眼的女孩子,而且笑起來很燦爛,很有春天的氣息,“其中一個就是趙清思,北大的校花,如果我這種普通人不知道她家到底什麼來歷,但對我來說應該趙家應該是通天級別的了吧,呵呵,其實很多時候我也想,都是人,為什麼相差那麼多。”

    “她家確實不簡單。”葉無道點頭道,對於高悅的感慨他卻避而不談,這種話題他見過太多,早已經聽覺疲勞。

    “還有一個就是我們清華當之無愧的校花,燕清舞。”高悅帶著點崇拜的味道自言自語,“這位學姐實在太完美了,從來都不相信會遇到這麼沒有缺點的人,如果她今天參加的話,那就是不僅僅北大清華的男生要趕過來了,恐怕很多關係扯到十萬八千裏外的男生都要擠破頭摻和進來了。”

    又是燕清舞!

    葉無道冷笑不已,這北京還其不是一般的小啊。

    “這裏是不是香山公園?”葉無道突然問身邊的高悅。

    “當然。”高悅納悶道。

    葉無道掏出手機趕緊打了一個電話,用一種讓高悅詫異的柔和嗓音道:“我就要到香山公園的網球場了,過來吧,丫頭。”

    ———

    “紹鵬,怎麼好像沒有看到你所說的燕家女孩和趙家女孩?”段家段錫雕望著窗外的花園淡淡道。

    “趙家趙清思本來說好要來,不過早上突然變卦,而燕家燕清舞則一開始就拒絕了。”段紹鵬惋惜道,雖然和這兩個女孩不熟悉,但他真的很期待跟這兩位放在北京這個沒有官最大只有官更大的地方都敢隨心所欲姿意妄為的女孩接觸,不是說他對她們有企圖,他也不敢有什麼企圖。說實飛庫手打話段紹鵬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自知之明,他高攀不上吐口水都能淹死他們段家的燕家和趙家。

    “真的可惜了。”段錫雕搖頭道。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本來還有幾個重要人物要來的,聽說燕清舞和趙清思缺席後都沒有興趣了。哼,狗眼看人低!”段紹鵬忿忿不平道,確實。段家有再多的錢,在臥虎藏龍的北京,依然不算最核心圈子中的焦點。

    “人都是這樣的,紹鵬,你如果連這種程度的都受不了,以後怎麼接我的班?”段錫雕皺眉道。隱約有點不滿。

    “少在那裏上綱上線,孩子還那麼小,你以為是你這種老油條啊。紹鵬,吃個水果。”段錫雕那個風韻猶存的妻子端來一盤切好的水遞給段紹鵬一個鴨梨,她對段錫雕的不滿顯然更不滿。

    “好好好,老婆說的是。就知道站在兒子這一邊針對我。”段錫雕輕笑道。

    “老媽這叫做投資,投資兒子的回報率明顯高於老爸你嘛。”段紹鵬得意笑道。

    “小兔崽子,有你這麼說媽的嗎?!”段紹鵬母親忍俊不禁道,此看來他們家似乎並沒有富豪人家的通病,比如夫妻間的貌合神離,父子之間僵持,這樣看來段錫雕的智慧確實不僅僅是在商場上。

    “對了,你和泰家公子關係怎麼樣?”收斂笑容的段錫雕退而求其次道,秦博弦的家庭背景他很早就知道的。段錫雕沒有少花心思在兒子的同學身上,他看著兒子的這個同學父親慢慢從天津調到北京,再爬到今天北京市妄副書記的位置,這其中的貓膩他不是不清楚,不過誰沒有點把柄在別人手裏呢。

    “不好,這小乎太精明,爸,恐怕我們和他們家是不到一塊去的。”段紹鵬老氣橫秋道,他如果真像表面那麼嫩。就不會設這個局讓葉無道鑽了,雖然說葉無道的出奇平靜讓這個局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哦,這樣啊,無所謂,也不差他秦家一個。紹鵬,之所以把你放在浙大而不是北大,無非是讓你在心思相對簡單的浙大經營自己的關係網,這人啊,一定要在他沒有發跡之前施恩,所以你要做雪中送炭的事情,而錦上添花的就免了,這也是為什麼老爸我每年花幾百飛庫手打萬資助那些有潛力學生的原因,這種投資可比那些什麼捐個幾千萬給希望工程圖個虛名有意義多了。”段錫雕語重心長道。

    “其實爸你比很多當權者都要有魄力,也更有手腕和視野,可為什麼……可我不明白。”段紹鵬終於說出心中壓抑很久的疑問。

    “機遇。”

    段錫雕自嘲笑道,凝視著眼前這個全身上下所有東西加起來絕對不會超過兩百塊錢的兒子,“機遇也是實力的一種,這個道理,我到四十歲的時候才明白。因為我到那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用了二十多年的奮鬥才爭取到跟另一個人兩三年就獲得的成就,為什麼?很簡單,因為那個人有一個國副的父親和中將的的爺爺,運氣也是機遇。”

    摸了摸段紹鵬的腦袋,豁達笑道:“兒子,不需要為老爸打抱不平,其實已經很好了。再想想看你,你何嘗不是比絕大多數人站在一個更高的起點呢?”

    段紹鵬點了點頭,似乎刹那間明白了許多道理。

    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段紹鵬掛掉後興奮道:“爸,朋友說趙清思參加這個同學會!還有,燕家的那位好像也有可能來了,真是柳暗花明啊!這下子我們家熱鬧,希望房子不會被那群公子哥擠破,呵呵。”

    似乎有點明白內幕的段錫雕無比正色道:“紹鵬,千萬不要招惹那個葉無道!如果不能跟他做朋友,就離他遠一點,越遠越好!扮豬吃老虎,兒子你比起他,實在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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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22 01:34:32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三十一章 班門弄斧的小丑

當網球場出現那道輕靈身影的時候,就算是秦博弦這種已經有添香紅袖的人也不禁停下揮動的球拍,更不要說到今天仍然靠AV片毛碟來解決生理問題的朱柏廬這種牲口了,如果說秦博弦身邊的曹聽雪是略帶清冷的柔美,球場上揮灑汗水的楚慈妜是帶著點挑逗的嫵媚,那麼這個小跑過來的女孩子就是清純到讓男人不敢褻瀆的精靈,而且那股稚嫩的青澀更是讓人生出無限遐想,朱柏廬流著大把大把的口水雙眼放光道:“蘿莉,蘿莉!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蘿莉,太具有塑造性了!稍微調教下就是將近完美的女人啊!”

    在一片側目中站在網球場門口的葉無道輕輕張開手臂,臉上掛著淡淡的開懷,楚慈妜第一次發現這個人的笑容竟是如此迷人,那道精靈般小巧可愛的身影沖進了葉無道的懷抱,便不再動彈。周圍莫名其妙的人最後只好繼續打網球和羽毛球,只不過視線時不時地撇向葉無道那邊,就連籃球場上的馮開心就好手打猛和傅雷等一批牲口都嗅到這邊的曖昧氣氛,眼神不停在葉無道身上掃描,似乎只要葉無道一有不軌動靜就要把他按倒在地。

    “你是壞蛋!”那長著一張絕美容顏的小女孩哀怨道,語氣絲毫不容葉無道反駁,最先的驚喜表情逐漸變成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憐,最後迅速成為梨花帶雨的傷心欲絕,水靈眸子根本容不下那麼多淚水,把葉無道的衣服沾濕了一大片。

    “好了,不哭了,再哭就要給別人英雄救美的機會嘍。”葉無道抱著這個哭得一塌糊塗的少女柔聲道,面對她洶湧而來的情感宣洩,他只好抱著她走到網球場外面一個涼亭中,他可不想被人誤會是吃這個小丫頭的豆腐。

    “你是特意來看我的嗎?”十四五歲的少女終於止住哭啼,歪著腦袋凝視著葉無道的眼睛,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神中找出答案,其實一個人越單純,往往越智慧,這是一個真實的悖論。

    “自然。”葉無道說起謊來真是臉不紅心不跳,對他來說,善意的謊言只要不被扒下外衣,就永遠是個美麗的誤會,而不是錯誤。

    “騙人!那他們是誰?”少女指著秦博弦他們嘟著嘴巴不開心道。

    “陌生人。”葉無道懶洋洋道,這句話真的不假。對他來說,這種層面的“潛在對手”實在不值一提。

    有著一張極清純臉蛋的小女孩默不作聲,最後緊緊抱著葉無道,笑著流淚。

    孩子的思念固然稚嫩,卻同樣出自肺腑。

    “李暮夕!我要殺了你!”一個紮著兩根沖天辮的小孩子跑到少女和葉無道的面前帶著哭腔道。

    “清沁,怎麼了?!”在杭州這嫵媚之城被葉無道種下相思豆的少女蹦跳著走到那個小孩跟前,面帶殺氣道,她的嫵媚婉約可都只是表現在葉無道面前。父母離異讓她養成倔強到固執的境界,再加上富家千金難免的那麼點傲氣,一般人還真不入李暮夕的“法眼”,更不要說這個揚言要殺她的小屁孩了。

    那個小孩見到殺氣騰騰的李暮夕那副笑眯眯的神情,原本委屈的淚水傾瀉而出,帶著幾分膽怯哭喊道:“我家的綠寶寶要死了,是你害的,都是你不好。”

    這個時候葉無道終於忍不住大笑出來。這個暮夕實在是太可愛了,原來她手中的金屬鏈條牽著一條綠色蜥蜴,將近三十公分,極為昂貴,結果她這一路跑過來後這條可憐的蜥蜴就被拖拽了不知道幾百米,幸好這條路都是草坪鋪的,要不然這條孩子嘴中的綠寶寶就不是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而是徹底的掛掉。

    “切,又沒死。哭得什麼似的,以後不要跟我玩了,還你就是了。”李暮夕無所謂道,把金屬鏈子遞給那個哭起來驚天動地的小孩子,現在有了朝思暮想的葉無道,這蜥蜴自然可以靠邊站了。

    那小孩也許不希望李暮夕不跟她玩耍,既不敢接過鏈子,也不敢說話。大人眼中看到的也許是那條半死不活的蜥蜴價值幾萬塊人民幣,而這個孩子眼中卻僅僅是這條綠寶寶代表著友誼而已,接過了綠寶寶,在她看來那代表著她們之間就完了。

    “你叫什麼名字?”葉無道彎著身子朝那個可憐兮兮的小孩子微笑問道。

    “不告訴你!”小孩子冷哼一聲,十分不配合,讓葉無道吃了個閉門羹。

    “她叫溫清沁,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屁孩,整天就知道闖禍,野孩子一樣。”李暮夕撇了撇嘴巴故意裝出冷漠的樣子,她可不高興見到葉無道吃癟。那孩子見到李暮夕這麼說她,馬上就抽泣起來,跟小淚人似的。她和李暮夕一樣都住在這個香山社區,因為兩個人都喜歡在社區閒逛,最後在李暮夕的威逼利誘下溫清沁就做了她的小跟班,無聊的李暮夕帶著寂寞的她四處闖禍,背黑鍋的自然是溫清沁。

    “不哭了,你看,你的綠寶寶動彈了。”葉無道指著那條似乎終於清醒過來的蜥蜴笑道,這玩意碰上李暮夕也算它倒楣了。那小孩見狀果然破涕為笑,加上李暮夕一頓趁熱打鐵的思想教育,立馬服服帖帖的喊暮夕姐姐,看到李暮夕得以的小狐狸模樣,葉無道是好氣又好笑,這個小妮子什麼時候把自己給一個巴掌再給一顆糖果的伎倆學去了?

    “我要學網球!”李暮夕看到楚慈妜在球場上的颯爽英姿,似乎有點心動。

    “我也要學!”溫清沁也跟著李暮夕舉手道,結果一不小心那只綠寶寶被她甩出去老遠。

    段紹鵬拿出來兩副球拍,楚慈妜跟一個男生在對打。還有就是兩個水準馬馬虎虎的男生在揮舞球拍,不過用葉無道的話說就是慘不忍睹,姿勢,握拍,跑動,擊球點,都是毫無可取之處,不過也不能怪他們水準爛,畢竟像司徒軒這種智商和運動細胞成正比的情敵並不多。

    這個時候一個不知死活的清華男生說要跟葉無道打一局,本來不想借球拍的葉無道則順水推舟的從楚慈妜手中接過球拍,發現她眼中有著和周圍人群一樣的憐憫。葉無道摸了摸鼻子充滿自嘲,看來這個人應該是所謂的高手吧。

    “無道哥哥,打敗他!”在場下呆著的李暮夕雀躍道,小手胡亂揮舞,旁若無人。

    “打死他!打死他!”溫清沁更加誇張,直接讓葉無道打死那傢夥,雖然她對這個讓暮夕姐姐刮目相看的大人沒有什麼好感,但她更看不順延那個渾身耐克牌子的大人,耐克在她眼中就是壞人的代名詞。

    “認識司徒軒嗎?”葉無道輕輕晃了晃網球拍,問了一個讓對手莫名其妙的問題。

    那個耐克男點了點頭,廢話,司徒軒是他網球的啟蒙老師。也是他們清華大學的風雲人物,也是清華大學那批恐龍心目中的絕對白馬王子,耐克男捏了捏手中的網球,悄悄露出笑意,似乎已經預想到葉無道被他踐踏的場景。

    “雙打吧,暮夕,過來。”葉無道突然提議道。

    不過是死刑改為緩刑而已,原本眼神鄙夷的耐飛克庫男手在打知道是楚慈妜跟他配合的時候口水流了一地。戰意更加磅礴,那架勢,簡直就是指點江山揮斥方遒。李暮夕最多就是玩了幾次網球,只能算菜鳥中的菜鳥,段紹鵬那群同學看到李暮夕握拍的樣子就最多她只能是個拖油瓶。

    “我怕。”李暮夕走到葉無道身前噘著嘴巴小聲道,被網球擊中過一次的她現在仍然心有餘悸。

    “放心吧,球會很聽話的落在你面前。”葉無道朝她眨了下眼睛安慰道。

    心上人的安慰鼓勵總是情人最大的勇氣源泉,李暮夕不再畏縮,堅定的站在葉無道身後。葉無道在右前,她在左後,很讓人費解的排兵佈陣。躍躍欲試的楚慈妜握住球拍彎下身,期待葉無道的出醜,不管他如何強悍,有那個小丫頭拖後腿想要勝利根本不可能!

    耐克男發球,拋球,轟擊,那粒球劃出一道弧線墜落在葉無道眼前,彈起。

    對學生來說,這確實是個相當不錯的發球,力道不弱,角度有點刁鑽。

    帶著懶散表情的葉無道幾個漂亮而專業的碎步悄悄後移,看似輕柔地將那記轟殺擋回去,不過在場外的那群外行人看來似乎這顆球並沒有什麼特別,很安全的落在楚慈妜眼前兩米處,並沒有太大的旋轉,速度也一般。

    葉無道也不過爾爾嘛,所有人都是這種表情,包括即將擊打那粒球的楚慈妜。

    可當她球拍觸到網球的時候她察覺到似乎有點不對勁,但具體說什麼她也說不出口,那顆球也確實按照她的意願拋向李暮夕,只不過落點和速度都跟她預想有一定差距,但楚慈妜還算滿意。

    果然,像葉無道所說,那粒球很聽話的落在了李暮夕的面前,她雖然是個童叟無欺的菜鳥,對待這種不痛不癢的球還是能打回去的,雖然稍稍高了點。不等李暮夕竊喜,她就發現對面那個猥瑣加噁心的耐克男已經高高躍起,準備截擊她這顆喂得很舒服的回球!

    砰!

    在李暮夕的“配合”下耐克男打出了一個相當漂亮的上網截殺!

    “好球!精彩!”

    “丫的有羅迪克的風采!”

    不等結果,場外已經是叫好聲一片,那感覺就像是看到了費德勒的炮彈轟殺。

    只不過李暮夕這只可愛的小菜鳥配合楚慈妜和耐克男,不代表葉無道這個扮豬吃老虎的惡人配合,幾個仍然不起眼的跨步,一個短打將這球繼續回給楚慈妜,球速和弧線幾乎完全跟前面那個球一致。

    不過這種主宰並不明顯而已,這裏並沒有真正算得上網球高手的角色,所有人都看不出葉無道的精湛把戲。

    雙打確實是四個人的遊戲,不過很顯然葉無道暗中主宰了比賽。

    楚慈妜仍然是不溫不火的回球,開心就好手打那粒球也仍然是沒有脾氣的落到李暮夕眼前,這個剛才還在愧疚的丫頭見到球到眼前了,管它三七二十一使出吃奶的力氣把球擊到對面場地,這次沒有給耐克男上網抽擊的機會,他只能儘量把球拉出弧線。

    葉無道擺出一個開放式站位,早早找好擊球位置,在那粒球剛剛彈起的瞬間,他已經拉滿了球拍,拍頭高高翹起無形中加長了整個揮拍軌跡,非持拍手隨著持拍的左手後轉,增加了身體旋轉的幅度。

    如果說前面耐克男的那粒截擊球是一顆子彈,那麼葉無道的這粒回球就是一顆炮彈!

    “砰!!”

    那個耐克男根本就沒有反應時間,只是出於身體本能的做出回擊姿勢而已,球,早就落地後砸在球場的鐵絲網上!太快了,簡直就是匪夷所思!明顯的加深屈膝,完美的髖部回轉,標準的西式握拍,真是一次行雲流水的回擊啊。

    楚慈妜打球水準不算太好,但起碼眼光還是有的,終於見識到葉無道的出彩一面。但如果她知道這僅僅是葉無道不熟練的左手,知道這個人曾經狠狠踐踏過她的偶像司徒軒,那麼楚慈妜看的眼神就不會是這樣平平淡淡了。

    此刻球場外出現四個偉岸青年和一名掛著玩味笑容的大美女,其中一個穿著很有英倫風味的青年撇了撇嘴道:“相當完美的‘納達爾轉’,正手上旋顯然不是納達爾這個天才發明的,但是把正手上旋轉到前無古人的高度,就只有他而已,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看到這種程度的水準,司徒軒也不過如此吧。清思,他是誰?”

    那個美女竟然是突然出現的趙家魔女,趙清思!她神秘兮兮道:“習慣讓人愛恨交加的混蛋,僅此而已。不過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小八卦,司徒軒是他的手下敗將。”

    球場如此,情場也是。

    一個紮著辮子的俊美青年看著凝視球場的趙清思,皺眉道:“燕清舞真的會出現?”

    趙清思嘴角微微翹起,道:“既然他在,她就沒有理由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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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三十二章 第四大的官

一個男人,很容易在一個女人和另一個男人面前召喚出魔鬼———即做出無比衝動的舉止。

    前提是,這個女人很漂亮,而那個男人吸引了這個女人的視線。

    耐克男在葉無道那粒球的刺激下就有點失去理智,看到蹦蹦跳跳的李暮夕,他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猙獰,此刻李暮夕的動人就成了彰顯他失敗的罪惡,接下來心中冷笑的他故意將球擊向李暮夕,落點就是李暮夕的身體!

    眼神凜然的葉無道一個滑步瞬間擋在嚇得閉上眼睛的李暮夕身前,嘣!那粒球被球拍幾乎野蠻的劇烈撞擊後帶著驚人的弧線轟向對面場地,直接命中那個耐克男的額頭!

    如果有慢鏡頭重播就是那個耐克男緩緩的倒飛出去,等到他墜落後,那顆球才不甘心的滾落在目瞪口呆的楚慈妜腳邊。懶得欣賞那個耐克男的下場,葉無道拍了拍李暮夕的小腦袋,笑道:“怕了?”

    躲在他身後的李暮夕並沒有見到那血腥的一幕,嘴硬道:“才沒有。”等到她探出小腦袋看到那個耐克男的暈厥,才吐了吐丁香小舌,乖乖。唯恐天下不亂的溫清沁拍手叫好,惹來段紹鵬那群同學的不少無奈白眼,只不過這個小孩顯然很乖戾,鬧得更歡,抱著那只可憐的變色龍在那裏落井下石的叫嚷。

    “葉無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楚慈妜吼道,她雖然不滿這個男孩小心眼的對付李暮夕,但她更看不慣葉無道的打擊報復。周圍十幾個人對葉無道也是相當反感。看來現在開始他們修飾葉無道的辭彙不僅僅是自負狂妄,還有心胸狹窄。

    “他死了沒有?”趙清思走進網球場笑嘻嘻問道。

    顯然很多人已經看到她跟身後那四個青年的到來,眼神都有很大的變化,由對葉無道的憎惡變成對他們的敬畏,從籃球場跑過來的馮猛見到趙清思後一陣心底冒寒。戰戰兢兢道:“應該沒死。”

    “沒死?可惜了。”

    穿戴很有英倫風格的青年冷笑道,“沒死就打電話叫救護車,死了直接送太平間。”

    對這個青年如此冷血囂張的言辭,他們沒有表現出對待葉無道的敵視和反感,只是很無奈的打電話叫救護車。甚至不敢跟這個青年對視,哪怕是背景相當不俗的秦博弦見到他們這群人的時候,也情不自禁的退後幾步,再退後幾步,似乎要劃清界限。在中國的官場一直是淩駕于百姓之上的特權系統,也因遠離普通民眾而充滿了神秘感,秦博弦雖然算是這個圈子中的人,卻遠非最核心那級圈子的角色。他父親都不是!雖然不是十分清楚這四個跟趙家女孩走得很近的傢夥具體是什麼背景,但秦博弦確定他們幾個人的長輩起碼在省部級或者軍長級之上,北京官確實多如牛毛,但真正站在權力金字塔頂端的也就只有那極少數人而已。

    秦博弦的女朋友曹聽雪暗暗搖頭,這下葉無道真的有麻煩了,北大杜宇黨和左植棠,清華項如暉,國防李璋,哪一個不是叱吒各自校園的男生,加上一個最讓人頭痛的趙家魔頭趙清思,葉無道簡直就是身處四面楚歌的境地,偷偷看了看眼神複雜的男朋友,再看看球場上那個肆無忌憚的青年,曹聽雪輕輕的歎息。

    那個耐克男終於還是昏昏沉沉的醒過來,不過是被北大杜宇黨踢醒的,渾渾噩噩的他見到趙清思後一陣激靈,一個誇張的鯉魚打挺就翻身起來,靈活程度哪里像是一個剛剛被一粒時速驚人的網球擊中的傷患。杜宇黨用腳挑起他的網球拍,指著對面場的的葉無道冷冷道:“我跟你打。”

    葉無道斜眼瞥著這位有本錢跟趙清思走到一起的公子哥,輕蔑笑道:“你有資格?”

    此刻的他終於讓楚慈妜見到傳說中那個葉無道的所謂氣勢,原本好像被抑制的傲氣此刻都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他們面前。她確定敢跟杜宇黨這麼說話的人葉無道還是第一個!她不敢相信這個就是今天見面後始終淡淡沉默的青年,不過聯想到身旁這個被一球擊暈的可憐傢夥,她對葉無道的隱藏勢力感到相當的憤慨,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耍的小丑!

    “不要以為打敗司徒軒就了不起,中國人多。所以不缺天才。”杜宇黨爆出一個讓趙清思他們除外所有人都震撼的大八卦,而他也已經不由分說的將球拋起,帶著很明顯的旋轉,嗖,瞬間那粒球已經在葉無道身旁墜落,然後誇張的劇烈右旋,直砸葉無道!趙清思很清晰的欣賞到一條圓弧,這已經不是大學生所能擁有的資本,確實,中國這麼大,天才多點,根據概率論也是正常的事情。

    葉無道很隨意地身體後仰,拉過一個弧度,毫無停滯的揮拍將這顆球奉還給杜宇黨。

    依然是左手,葉無道似乎並沒有怎麼看重這個北大的天之驕子。

    只不過葉無道沒有想到這個杜宇黨竟然真的能夠克制住他那些刁鑽的吊球和弧線球,可以看出來這個杜宇黨不僅基本功很紮實,對球的處理也很有靈性,當然這是葉無道在左手不發力的情況下造就的僵持戰況,在絕對的速度面前,任何技巧都是花哨而蒼白的,不過正當葉無道準備把杜宇黨的球拍擊飛,趙清思已經很巧妙的提議讓她跟葉無道對打,葉無道冷冷看著這群北京這座大溫室中成長起來的公子哥,順帶著對許久沒有見面的趙清思也沒有太多好感。

    當趙清思注意到葉無道的眼神的時候她才驚慌的發現葉無道並沒有跟她“打友誼賽”的心情和打算,右手握拍!依然是那麼完美的上旋拋球和淩厲的揮拍,只是當趙清思真的面對這種發球,她發現自己內心的恐懼,呆滯的她只能任由那粒球帶著嘲諷的意味落地,彈起,從她耳畔消逝,撩起她的幾縷青絲。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

    趙清思怔怔出神,凝視著遠處那個已經笑容冷漠的青年,她明白他為什麼要對待敵人一樣對待她,敵人,對,她知道是這樣的,她原本以為他跟她及時不是朋友也永遠不會是敵人,哪怕兩人身處敵對面的戰場!

    只是葉無道的這粒又快又狠的發球狠狠粉碎了她原有的信念,就像玻璃杯一樣脆裂,總以為自己已經冷漠到不會傷心的趙清思第一次發現她跟葉無道其實很遙遠,遙遠到像兩條平行線。

    “清思,你有沒有事情?”紮著辮子的左植棠看到趙清思的蒼白臉色擔憂道。

    趙清思搖搖頭,握住球拍,不敢放下,似乎怕失去什麼東西。

    “清思,要不我幫你教訓他?”杜宇黨陰沉道。

    “算了,沒有必要為這點小事鬧出第二場釣魚臺風波,等你們知道他是誰後就不會這麼輕舉妄動了,總之,我跟他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們操心。”趙清思咬著嘴唇冷冷道。

    “帥不帥?”葉無道挽著小情人李暮夕走下球場的時候拍了拍溫清沁的小腦袋臭屁問道。

    “馬馬虎虎啦。”溫清沁更加臭屁回答道,本來她是懶得理睬葉無道的,結果看到老大李暮夕那蘊藏殺機的眼神馬上見風使舵的改變立場了,啃著棒棒糖的她拖拽著那只可憐的蜥蜴,似乎打定主意跟著葉無道混了,沒有辦法,誰讓葉無道是她老大的老大呢。

    “裝B!”溫清沁走出網球場的時候回頭朝杜宇黨那幾個青年豎起中指咒駡道。

    “誰讓你這麼說話的?”直冒冷汗的葉無道敲了下溫清沁這個小孩子的腦袋問道。

    “你管不著!”溫清沁吮吸著那根棒棒糖,一不爽就狠狠拉了拉挪不動的蜥蜴,真讓人欽佩這只蜥蜴的強大生命力,簡直就是比小強還小強。

    “她是個野孩子,只有我肯收留她。”李暮夕嘿嘿笑道。

    “才不是呢!”溫清沁抗議道。

    “那你爸媽是幹什麼的?”葉無道隨意問道,他可不想被戴上拐賣幼女的罪名。

    “當官,很大的官!所以我說剛才那群人在裝B!”溫清沁噘著嘴巴恨恨道。

    “多大的官?”李暮夕扯了扯她的辮子笑道,顯然不把這個小屁孩的話當真。

    小丫頭扳著粉嫩的一根根的小指頭嘀咕道:“嗯,我算算看,一,二,三……我爺爺好像是第四大的官!”

    “中國第四大的官?你以為你是誰啊,小屁孩?該不會是居委會第四大的官吧?”李暮夕蹲下來捏著溫清沁紅撲撲的小臉蛋嬌笑道。

    葉無道看著因為被李暮夕小瞧了而生悶氣的溫清沁,喃喃道:“確實,中國姓溫的人不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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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三十三章 揍的就是公子哥

段錫雕望著趙清思帶來的這四個青年,聽到這位趙家丫頭的冷淡介紹,心中的震撼無可複加,因為他知道他們的背後分別代表著北京軍區,國務院,外交部,再到中紀委,幾乎包攬下北京所有的實權領域,他雖然不喜歡這些年輕人的傲氣,但不得不感慨這群人將會是未來太子黨的骨幹,自己韜光養晦的兒子比其他們來又何曾遜色?想到這裏段錫雕心理平衡許多,本來就沒有奢望他們會留下來吃飯,稍微客套寒暄後就送他們離開別墅,不過趙清思他們吃完晚飯會直接去被譽為北京最景年化的中斷點酒吧。

    其實最後留在段紹鵬家吃飯的都是跟他很熟悉的同學,加上段錫雕盛情挽留的秦博弦和曹聽雪,也就八九個人,葉無道因為要陪著李暮夕自然就沒有到段家,而且他本來就猜測會有神秘人物出現才參加這種同學會,既然知道燕清舞不會來而趙清思又已經到來,他也就不浪費時間。

    “清沁,該回家了。”

    夕陽西斜,拉長那道清冷的身影,她就那麼寂寞的站在石板小徑上,面對拉著李暮夕和溫清沁的葉無道,容顏憔悴,一個女人假如嫵媚的脫俗,是種境界。她似乎跟眼前的葉無道相識幾個輪回,笑容恬淡。溫清沁蹦蹦跳跳地回到那女人跟前,回頭朝李暮夕和葉無道做了個鬼臉。葉無道在她轉身的瞬間才發現自己那股熟悉感的由來,是釣魚臺賓館秋千上蕩漾著的那道身影!

    李暮夕似乎想到了什麼,喊道:“清沁野丫頭,你不是說要學鋼琴嗎。他可以教你。”紮著沖天辮地小孩撓了撓小腦袋,扯扯那傾城女人的衣袖道:“姑姑,要不就讓那個人教我鋼琴吧?”

    那女人蹲下來凝視著溫清沁,用永遠安靜的語氣微笑道:“你認識他嗎?”

    溫清沁笑容燦爛道:“暮夕姐姐認識的。而且我知道他雖然不是好人,卻也不是壞人。”

    女人不再說,牽著溫清沁地手停下來,似乎在等葉無道和李暮夕。

    “你能教清沁鋼琴?”女人問道。

    “能。”葉無道微笑道,他雖然不能算鋼琴大師,但比起許多所謂的大師要精通鋼琴太多,誰讓他有個鋼琴女神的愛人呢。

    “說說看莫劄特吧。”女人嫣然道,笑容很柔很淡,雖然不是葉晴歌和葉隱知心的那種超拔世俗,卻仍然很乾淨。乾淨到將那份天然的嫵媚昇華。

    “嗯,怎麼說呢?”葉無道面露難色道,嘴角輕輕勾起一個溫柔的弧度。收斂了鋒芒的他是如此的溫暖,李暮夕僅僅依偎著這個會突然撩撥你心靈柔軟處的男人,被葉無道感染的她嘴角也懸掛著快樂地微笑。不是二十歲或者三十歲的愛情才算愛情,不是成熟的愛情才算愛情地,哪怕六歲時候的牽掛也是一種愛情。

    女人並沒有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只是安靜的等待答案。

    似乎清楚這個人不會讓她失望,事實上葉無道確實沒有給她失望的機會。

    “莫劄特地形式感和對稱感似乎與生俱來,而且那種適度的均衡與他來自直覺和靈感的技藝緊密結合在一起。除去個別較簡易地樂曲外。他的作品幾乎無難易可言,每一首都需要極透明的音質、典雅的情趣、準確的分寸、嚴密的控制、敏感的指觸、均勻的走動等,因而都很難演奏得天衣無縫、完美無缺。我見過一個女人,彈奏他的鋼琴曲整整十六年,卻還是不敢說自己完美了。”葉無道淡淡道。

    “那她是真地懂鋼琴,這樣的女孩不多,遇見她是種幸運。很高興你對莫劄特的這番評價,希望清沁能勝任你的學生。”女人摸了摸溫清沁的頭輕笑道,一笑百媚生。就算葉無道心如止水,也是不得不感歎這個女人非同尋常的誘惑,偏偏這種誘惑很澄澈。

    “姑姑不可以怎麼說清沁。”溫清沁委屈道。

    “事先說明,被清沁氣走的鋼琴老師已經有好幾個了,像我這個書畫老師能幹這麼長時間的,沒有。”那女人溫婉道。

    “試試看吧。”葉無道不是沒有見識過這個小妮子的刁蠻跋扈,如果不是有李暮夕鎮著溫清沁,他對這種近乎乖僻的小孩子也束手無策。

    “都忘了自我介紹了,南宮風華。”女人淡淡笑道。

    看到葉無道呆滯的表情,女人再次笑容燦爛。

    “哦,我叫葉無道。”葉無道迅速恢復平靜,對待這種突如其來的消息一時半刻確實很難消化。

    南宮風華,真的是那個南宮風華嗎?

    中斷點酒吧,二樓欄桿,趴著一男四女,因為現在酒吧剛剛開放,迪廳中央霓虹燈尚未亮起,DJ也還沒有到場,現在氣氛並不算熱鬧,但據說能夠容納下數百人的中斷點酒吧已經七成滿,要上二樓是需要額外花錢的,服務品質自然也不一樣,起樓上的女服務員姿色就比樓下高出一個檔次,套裝也更暴露。

    “他就是葉無道?!”項如暉驚呼道,端著酒杯的他聽到趙清思把答案公佈後大吃一驚,也灑下不少酒水,樓下似乎有人開始破口大駡,懶得理會的項如暉直接把那杯酒都倒了下去,於是,下麵徹底的沉默了,興許再吵,就是酒瓶下去了。

    “怎麼,沒有白來吧,你們還真以為我這麼空把你們介紹給段錫雕?他貌似還不配吧。”趙清思冷冷道,想到葉無道那冰冷的眼神,她就渾身不舒服,狠狠灌了一口酒。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我問了我們家老頭,結果無緣無故訓了我一頓,讓我不要多管閒事,我鬱悶的!”抽著煙的李璋歎道。

    “你先說說看中國南方幾個大地家族企業。”趙清思要了根不淡的蘇煙抽起來。從姿勢看顯然不是第一次抽煙的女孩。

    “何封涯的東方集團,香港地李家,加上臺灣的四大財閥,不少。”李璋思索道。

    “還有葉家,總部在華盛頓的葉家,我爺爺曾經跟我提起過銀狐,一個很有心機的老人,只是不知道當年為什麼退出北京核心圈,要知道當初葉家創建的炎黃俱樂部中有太多太多如今在政壇叱詫風雲的政治家了,如果說葉無道是他的孫子。我就不奇怪了,有這樣的爺爺,想庸俗平庸都難。”左植棠恍然大悟道。

    “賓果!猜中!”趙清思彈了個響亮的手指。

    “這不是葉無道敢對香港那批人下手的理由。至少不充分!”杜宇黨搖頭道。

    “再說說看南方如今最耀眼地政治新貴。”趙清思凝視著下面的舞池,突然有種想發洩的欲望。“最年輕地中央委員楊凝冰副省長,我爸為這事沒有少跟我媽吵架,沒辦法啊,我爸當年是這位副省長的追求者之一。所以每次我媽一看到我爸注意南方政治新聞或者報刊雜誌就發火。”李璋自嘲笑道。

    “楊家。”左植棠突然歎了口氣,終於明白了一切。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笨蛋,聽到楊家的時候。都不再說話,確實多說無益,一來楊家本就是一門雄傑,毫無汙點,尤其是楊望真上將,不管是他的朋友還是政敵,評價都只有一個——華夏虎將!二來趙清思地家族跟楊家素來恩怨糾纏,這其中三味也只有趙清思自己清楚,他們終究是外人。

    “楊家這十多年來不顯山不露水。可盤踞政壇許多年,勢力如海青面下的冰山。政治上的角逐可不像在舞臺上那麼簡單,大家見面都客客氣氣,桌下卻拳腳相接,基本上都是內力地比拼,沒有根基就如同浮萍,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你們看著吧,接下來會很精彩的,楊家和葉家的人入京,哪一次不是名動京華?!”趙清思拋下這句飽含深意的話,走下樓,進入迪廳中央,那四人怕她被人佔便宜,自然充當起護花使者。

    迪廳中趙清思這個抽過煙喝過酒吸過毒的趙家魔女瘋狂的搖擺,本就漂亮的她加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妖冶氣質,惹來無數的迪廳中無數地蒼蠅,如果不是那四個公子哥足夠強壯,恐怕前僕後繼的蒼蠅真的會淹沒趙清思。

    好像是趙清思踢中了一條企圖揩她油的漏網之魚的襠部,而那個人恰好是這一片混得相當不錯的混混,一時間迪廳中就形成十多個地痞青年跟杜宇黨他們對峙的場面,原本還無所謂的李璋他們在見到越來越多混混加入對方陣營的時候也開始底氣不足起來,不是說他們沒有理,而是他們發現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讓人知道他們是誰是什麼身份的機會,迪廳很吵,就算是打電話打通了對方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另一個角落的段紹鵬已經偷偷撥打電話,這個人情他做定了,只不過城府頗深的他故意把時間拖延了下,這種看公子哥被人蹂躪的機會可不多啊!

    最後趙清思在杜宇黨等人的掩護下突然沖出迪廳,為此的代價就是那四個公子哥的鼻青臉腫,當他們逃到大街上的時候,卻猛然發現門口早已經等候著二十多個社會青年,一看到他們就丟下煙獰笑著包圍起他們。

    酒吧中見到這一幕的葉無道放下酒杯,歎道:“不做好人很多年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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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三十四章 將心比心,便是佛心

幾乎每個男人都渴望自己能夠有英雄救美的狗屎運,不過很多人哪怕見到了這種幸運女神撩起裙角的機會,掂量下自己的瘦弱身板後仍然會放棄,博得美人青睞固然不錯,但如果被幸運女神搞得精盡人亡那就悲哀了。

    所以現在趙清思這個氣質臉蛋都無可挑剔的大美女雖然身處險境,但眾多路過的素蛙們小學思想品德教育好一點就裝作今天月亮不錯啊的表情“恰好路過”,思想品德差一點的就乾脆拿著爆米花或者啤酒蹲點一樣看戲了。

    最瘦弱的李璋已經被打成豬頭,那副昂貴的眼鏡也碎裂,可依然跟著左植棠他們擋在趙清思的面前,奈何從來都是指使別人打架鬥毆的他們怎麼會是這幫身經百戰把打架當作吃飯的混混的對手?生平第一次如此狼狽的四個公子哥確實有種家族培養出來的傲氣,這個時候仍然沒有說半句求饒的話,只不過他們的傲氣激發了那群痞子的怒氣,有幾個甚至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

    趙清思這個時候想到了葉無道,一個女人在最危險的時候想到的男人,根據一般理論也許她不會嫁給他,但多半會把自己的第一次葬送在他手中,只不過趙清思這種女人無法用常理推斷。她環視四周,似乎沒有那熟悉的身影,心底泛起深深的失落,閉上眼睛深呼吸,睜開眼睛後冰冷道:“我爺爺趙修陽上將是北京軍區司令員,我爸爸趙師雲中將是河北省軍區司令員,我叔叔趙師道中將是國安部負責人,我說這些沒有其他意思。就是告訴你們不管怎麼樣你們都都死定了,所以提醒現在你們趕緊把本錢撈回來,如果把我們整死了,你們說不定還賺了。”

    置自己於死地!

    這個女人竟然對自己都這麼狠!

    被打碎眼鏡的李璋推了下眼鏡。冷笑道:“李璋,國防大學。父親李能梁,國務院副總理。只要老子今天不死,你們就全家當狗吧!”

    胳膊似乎脫臼的杜宇黨吐了口血水,獰笑道:“杜宇黨,北大。爺爺中紀委副書記杜厚德。把我整得一口氣都沒有,也算你們本事。”

    左植棠不帶有半點感情道:“左植棠,北大。伯伯北京市公安局左森羅,叔叔北京市委副書記左仲道。”

    項如暉露出一個憐憫的笑容,望著這群氣焰囂張地地痞流氓。道:“項如暉,清華,爺爺中央黨校副校長。大爺我死之前也要拉幾個墊背的給清思!”

    狠!

    這群公子哥似乎除了大少爺都有的通病。比如不可一世的囂張,但還有一種作為上位者都應該具有地品質,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哈哈,你們唬誰呢?真是好笑……”那個被趙清思踢中老二的混混張狂笑道。卻發現周圍並沒有人附和他,那群旁觀者開始聽到趙清思說出家庭背景的時候還覺得滑稽,越到後來就越笑不出來。最後一個個溜之大吉,乖乖,這種層面的來頭就算是一個,放在天上人間這種地方也不會被人比下去,這下子冒出來五個!日,什麼世道!

    “謝謝。”從來不說謝謝的趙清思對這群從小玩到大的哥們輕聲道,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越是她這種背景出身的人越清楚官場的客套虛偽和人情淡漠,不要說像他們這樣把命交出來。就是交出一點利益恐怕都是天大的難事。

    “少來,只要把高考地時候欠我的那頓烤鴨補上就成,說好了大學跟你混北大就請我吃烤鴨,結果現在還沒吃到,你這哥們忒不講義氣了。”辮子也散掉的杜宇黨裂開嘴笑道,“當然,前提是還有機會吃地話。”

    段紹鵬搬來的救兵終於殺到,當那群混混見到一大群武警端著槍械指著他們的時候,才明白這幾個人並沒有忽悠他們,一個個恨不得跪在地上給趙清思磕頭的奴才模樣,幾十號人鬼哭狼嚎的形成一道壯觀畫面。

    “清思,我們回家。”項如暉拍拍趙清思地肩膀柔聲道,被他甩掉的那幾十個女朋友興許從未見到他這個花花公子還有這種溫暖的眼神。

    聽到這句話,趙清思鼻子抽了抽,眼睛濕潤起來,當仍然堅強地咬住嘴唇,執著道:“我要找個人!”

    雖然迷惑不解,但杜宇黨他們仍然跟隨趙清思在偌大地酒吧中大海撈針。此刻酒吧裏的人再見到他們都是滿臉的畏懼,自動散開,所有趙清思如入無人之境,要不然在這種地方找人起碼要花上個把鐘頭。

    李璋他們第一次發現,這個從不軟弱的嬌小背影在今晚如此脆弱。

    終於,趙清思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她看見了二樓角落默默凝視她的男人,一個如此冷酷的男人,他從來都是如此驕傲,不會改變自己的準則去討好一個女孩,哪怕錯了,他也是如此堅定的犯錯。她甚至仿佛能看見他嘴角地弧度,輕蔑這個遊戲的世界,還有那冷漠的眼神,劃清了界限的決絕。

    轉身,低頭,淚水終於滑落臉龐。

    第一次哭泣趙清思今天才知道淚水是如此苦澀,跟生活的是一個味道的。

    葉無道趴在欄桿上喝著酒,姿勢寂寞。

    李暮夕靜靜坐在他身邊,在趙清思轉身的那一刻似乎長大了。

    “為什麼?”一個清絕的女人走過來,跟葉無道一樣趴在欄桿上,可手中捧著的是清茶。

    “人生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錯了就是錯了,對了就是對了。”葉無道自嘲道,並沒有看那女人。

    “本來她是可以喜歡上你的。我知道她以前一直都沒有說服自己喜歡你的理由。可是你主動放棄了這個機會,你真的讓人捉摸不透,要知道女人不喜歡自己把握不住地男人,並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歡飛蛾撲火。”那女子似乎有點惆悵。

    “我也不喜歡自己把握不住的女人。”葉無道笑道。笑容很落拓。

    “那你來北京有意義嗎?”仿若深夜彈幽篁的女子猶豫了片刻,還是問出口。

    “有。”葉無道語氣很淡,卻也很堅定。

    女子身體一頓,安靜等待。

    “我想知道一個答案,就像剛才的趙清思,僅此而已。”葉無道冷笑道。

    “僅此而已嗎?”女子臉色蒼白,這茶真地很苦。

    “那你以為我來幹什麼呢?卑微祈求你的愛情,祈禱你能夠回心轉意?又或者奢望一場轟轟烈烈的感情?不好意思,燕大小姐,葉無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錯過的東西,再美好再珍貴,我都不屑一顧。”葉無道斜眼看了下身旁的燕家女人。嘴角勾起一個冷笑。

    “不屑一顧嗎?”燕清舞苦笑道,第一次發現喝茶並不都是苦盡甘來的。

    “說吧,給我一個理由。人可以犯點賤,愛上不該愛的人,但不可以愚蠢到被玩弄感情。燕清舞,說說看理由,看能不能讓我發笑。”葉無道不再看燕清舞。也不再喝酒。

    “是不是給你一個理由後你就會像跟趙清思一樣劃清界限,然後成為兩個世界的人?”燕清舞突然笑了,詭異而淒美。

    “錯,其實界線早就劃清了,在你說跟我說對不起的那一刻就已經存在了,這種感情其實不要也罷,呵呵,比我這個人都輕佻啊。”葉無道大笑道,難掩蒼涼。但他的神情也越來越淡,越來越冷。李暮夕知道,當他真正冷卻下來地時候,也就是他和她真正結束的時候。

    “既然這樣,我給的答案你其實知不知道都無所謂。”燕清舞纖弱手指輕輕捧著茶杯,似乎怕它脫離她地手心,現在能給她溫暖的,也就是這杯茶了,“我只想知道如果剛才那個人是我,你會不會像對待趙清思那樣袖手旁觀?會,還是不會?”

    “你真想知道答案?”葉無道凝視著這張朦朧的傾城容顏,他有滿眸子的笑意。

    “不想。”

    燕清舞低頭道,安靜的走出酒吧,比趙清思更孤獨,悲哀。

    快樂地時候沒有人分享,寂寞的時候沒有人分擔。

    這不算真正的孤獨,真正地孤獨是快樂的時候有人分享仍是寂寞,寂寞有人分擔的時候更加寂寞。

    燕清舞走出酒吧,行走在清冷的大街,走著走著,走到街角的時候,蹲下來,放聲大哭,淒婉而哀傷。

    像個失去最心愛東西的孩子。

    “這是我第一次來酒吧呢,原來是這個樣子的。”李暮夕拿著一瓶啤酒想喝又不敢喝,趴在欄桿上望著喧囂的舞池,她本來想說要葉無道陪她下去,可趙清思和燕清舞走後她知道葉無道今天肯定沒有這個心情。

    “酒吧也有很多種,這個中斷點只不過勉勉強強算中檔而已,還有慢搖吧,爵士吧,很多種的,你要是真有興趣我可以帶你逛遍北京地大酒吧。”葉無道從後面環住李暮夕,趴在她小巧玲瓏的身上,這個妮子一段時間不見愈發水靈了,像個小妖精。

    “那些臭男人就知道揩油佔便宜呢,無道哥哥,你看看他們,下流,啊,快看快看,那個男人竟然做那麼猥瑣的動作,噁心……”李暮夕拿著一瓶酒在那裏嚷嚷道,看到一個男人做出新的猥瑣動作就像是發現一個新大陸。

    “女人本來就不是拿來尊重的,是拿來褻瀆的。再說了,來這裏的女孩子早就有被揩油的覺悟了,說不定她們就喜歡這種刺激。”在李暮夕耳畔調笑的葉無道一隻手撩起已經脫去外套的少女線衫,伸入她貼身祟毛衫,沿著光滑的腰部肌膚,到腹部,最後握住那青澀的**,很小,卻格外誘人,在葉無道的大手中更顯玲瓏嬌小。

    僅僅跟葉無道有過一次親密接觸的李暮夕嬌柔身軀輕輕顫抖著,就像風中的桃花樹,只要葉無道輕輕一搖,就能搖下一地的嬌豔桃花花瓣。面對葉無道赤裸裸的挑逗,嚶嚀一聲的小美女秋眸盈水,嫩腮通紅,仍然背對葉無道的她伸手按住葉無道那只做壞的手,嬌喘嗔道:“男人都是色狼!”

    “男人好色可不僅僅是男人自身的罪過,可以說女人扮演著助紂為虐的角色。”葉無道輕聞著李暮夕身上的清香,有種陶醉的感覺。女孩成長為女人,確實可以得到許多東西,但有些東西卻是永遠拿不回來了。

    “狡辯!”李暮夕氣嘟嘟道。

    “男人卻越來越好色那是因為女人進步了,因為女人學會了琢磨男人的口袋和性功能,考慮實際利益,更重要的是你們女人知道怎麼去偽裝自己,使自己顯得貌美如花而且德才兼備。所以呢,如今這個社會李清照式的才女越來越少了,而趙飛燕一樣的美女越來越多了。女人啊,太聰明了也不是件好事。”葉無道輕輕捏了一把李暮夕的稚嫩胸部邪笑道,只是那雙李暮夕看不到的眸子卻並沒有往常的輕佻。

    李暮夕突然轉身依偎在葉無道的懷抱,淚流滿面道:“我永遠不會背叛你的,永遠不會!”

    葉無道寵溺的摸著李暮夕的頭髮,笑道:“傻丫頭,你才多大?你還有高中,大學,還要踏上社會,你會接觸太多太多的男生,男孩,男人,遇見自己心愛的另一半,然後愛了,那不算背叛的,這樣的放手,我能接手,雖然未必祝福。”

    李暮夕躲在葉無道的懷抱,哽咽道:“我才不要碰到別人,就算這輩子原本註定我不是愛上你,我也不要去見那個命中註定的人,如果真有這樣的人,無道哥哥,你去殺了他好不好?”

    “好。”

    葉無道點頭笑道,殺人,如飲水而已。

    “我不要像剛才那個姐姐那樣可憐,那樣心痛。”李暮夕終究是善良的孩子,像每個女孩見到悲劇的時候都會悲傷一樣。

    葉無道親了一下李暮夕的臉頰,道:“暮夕這麼乖,不會的。”

    李暮夕擦幹眼淚抬頭問道:“無道哥哥,如果剛才那個姐姐說要知道答案,你會說什麼?你真的會袖手旁觀嗎?”

    葉無道哀傷的黑眸蘊含著最深沉的柔情,道:“答案是,不會。”

    將心比心,便是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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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三十五章 三生石畔

段紹鵬設了一個圈套設計葉無道,卻沒有想到最後作繭自縛,昨晚回家就被段錫雕狠狠一頓臭駡,現在段紹鵬還有點後怕,後悔昨晚自己的小聰明,如果武警再遲點趕到事發現場,恐怕他和段家就要被拉去給趙清思和那四個公子哥作陪葬品了。

    今天的戶外野營活動人並不少,因為很多人並不知道趙清思已經不參加這個活動,段紹鵬是不抱什麼希望能夠讓燕清舞這種女人能來的,可出乎意料的是燕清舞來了,清瘦的嬌軀跟她沉重的背包形成鮮明對比。

    當她看到葉無道並沒有出現的時候,神情格外落寞。

    原本因為美女稀缺而遺憾的牲口們一見到燕清舞的身影,馬上像注射了興奮劑的蠻牛一樣神光煥發,雖然燕清舞目前的身份仍然是清華的學生,但早已經跟教授合作開展高尖端項目,這種智慧和相貌成正比的女人在如今整容風盛行的當下無疑是瀕臨滅絕的極品。

    因為是真正意義上的野營,段紹鵬他們先讓車把他們帶到距離北京城很遠的山區,然後開始徒步,幸好這裏的男女比例懸殊,要不然就真難伺候了,幾個走了幾裏路就嚷著吃不消的女孩子在幾個男生的輪流攙扶下才停止埋怨,到後來也沒有力氣嘀咕了。

    倒是燕清舞雖然面露痛苦神色,卻沒有讓任何人攙扶,也沒有理會任何人的搭訕。

    走了兩個鐘頭後他們在一條盤桓山間的河畔歇息,許久沒有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群人一個個在那裏做深呼吸,而此刻。他們視野中出現兩個人,女孩子拿著一根樹枝在河畔地石頭上蹦蹦跳跳,略顯嬌小的精緻臉蛋和苗條身軀雖然跟成熟不搭邊,卻有種讓男性蠢蠢欲動的調教衝動。

    而那個閒庭信步的男人則是姍姍來遲地葉無道。對他來說,這種程度的跟蹤實在不費吹灰之力,他曾經在非洲森林中依靠狒狒的糞便跟蹤獵殺這種動物作為食物,更不要說無數次跟國際特種兵和雇傭兵的捉迷藏遊戲。

    燕清舞黯淡的水潤眸子瞬間綻放光彩,低頭看著那樹枝探路那只手的手心,已經了出兩個水泡,她的嘴角孩子氣的翹起。

    “真的好好玩~”李暮夕揮舞著那根樹枝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你來背背看。”葉無道笑道,這個小丫頭,不過其實能空手走這麼久都算不賴了。

    “不要!”李暮夕撒嬌道,裝出楚楚可憐地模樣。讓人生出要咬一口的欲望。

    “過來。”葉無道招手道,小丫頭乖巧的走到他身後幫他按摩,身體靠在他肩膀上。那兩顆青澀地青蘋果緊緊貼在葉無道的身上。

    “時間啊~”

    不知道是誰的一聲“吼叫”驚起無數林鳥,惹來燕清舞在內的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原來是一名相貌有點猥瑣的北大男生站在河邊開始了即興創作,李暮夕貓在葉無道地懷抱咯咯笑個不停。

    “時間啊~你可以毀滅一切,可以把滄海變成桑田。可以把雄偉的城堡化作歷史的殘跡,可以把人類地偶像和權威化成灰燼,可以把英雄的利劍化作孩子的玩物!時間啊~你也可以建造一切。可以給猿人居住的洞變成金碧輝煌的高樓,可以給曾是殘破的荒村變成繁華的城市,也可以使無知的孩子變成百科全書式的學者!時間啊~啊~啊~啊~”

    隨著三個啊地嚴重走調,就連生性冷淡的燕清舞都忍不住噗嗤微笑,北大出來的,果然強悍!

    “那個姐姐真的很漂亮呢。”李暮夕眨巴著水靈眸子嘀咕道。

    “你長大後也會這麼漂亮的。”葉無道忍俊不禁道。

    “騙人!”李暮夕撇過頭賭氣道,顯然有點醋味。

    “真的,暮夕是個我見過最好的美人胚子,肌膚水嫩。體形勻稱,臉蛋精緻,就是可惜……”葉無道強忍住笑意故作可惜狀,讓李暮夕那顆小心肝提心吊膽的說不出話來,終於忍不住笑出來的他抱著這個妮子大笑道,“就是胸部小了點,發展潛力不大。”

    “真的很小嗎?”捶打了葉無道一陣後李暮夕臉紅問道。

    “那得讓我摸摸看,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嘛。”葉無道厚顏無恥道,大義凜然的模樣讓人還以為他要捨身去炸碉堡了。

    “就不給~”從葉無道懷抱逃出去的李暮夕笑嘻嘻地朝他做了個鬼臉,在水邊玩耍起來。

    接下來他們要繼續步行兩個多鐘頭才能到達野營地點,燕清舞仍然是走在最後,而走在她前面的就是葉無道,至於仍然笑語不斷的李暮夕則好奇的問東問西,給她不停講解草藥秘方和野生動物趣聞的葉無道始終跟燕清舞保持相同的距離,她慢了,他就會放緩,她快了,他自然會加快速度,就像燕清舞所說,他們之間已經劃清界線。

    燕清舞雖然精疲力竭,但是聽著葉無道頭頭是道的野外生存趣事,也不覺得乏味,當她聽到葉無道講述如何鑽進蛇洞去拖蟒蛇的時候會戰戰兢兢,聽到葉無道說用酒可以醉倒獼猴和極樂鳥的時候會雀躍,聽到有人被野豬逼得爬樹被野蜂追的潛水也會會偷笑,兩個多鐘頭其實很快就這樣過去了。

    因為是溯流而上,他們宿營的地點仍然在溪畔,到了之後搭帳篷的搭帳篷,生火的生火,打水的打水,忙碌起來,幾個女孩子則掏出零食唧唧喳喳的聊天,但是燕清舞仍然堅持自己搭帳篷,雖然動作生疏,但花了半個鐘頭終於還是完成了,擦了把汗的她坐在石頭上看著在小溪中的葉無道,他正在拿著一根削尖的樹枝裝神弄鬼,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則在邊上旁若無人的大呼小叫。

    嗖!

    只見葉無道手中樹枝猛然下戳,提起來的時候竟然插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鮮魚。

    只見那女孩跳下水,踮起腳跟在葉無道臉上狠狠親了一口,他則輕輕拍了下小女孩的屁股。

    燕清舞托著腮幫凝視著他們的融洽畫面,怔怔出神。

    “清舞,我們吃晚飯了,葉無道說要他們自己搞,我們就不等他們了。”段紹鵬走過來輕聲打斷燕清舞的沉思。

    “哦,好的。”燕清舞起身跟著段紹鵬去吃他們烤出來的東西,她依然是呆在角落,面對周圍同齡人的馬屁奉承,她都只是一笑置之。

    “無道哥哥,這條烤魚不錯,嗯嗯,我還要,不許跟我搶!”李暮夕狼吞虎嚥道,她已經塞下整整四條魚,再加上葉無道蒸的米飯,李暮夕今天的胃口不小,也許是體能消耗太多的緣故吧,不過葉無道的烤魚滋味確實不錯,如果不是怕驚世駭俗,葉無道可以馬上進去拖些野味出來,他烤肉的水準那是相當不錯的。

    “好啦,好啦,真看不出你那麼點肚子能撐下這麼多東西。”葉無道無奈笑道。

    “走這麼累不多吃點怎麼行。”李暮夕繼續她的野外大餐。

    晚飯後段紹鵬還舉辦了篝火晚會,只可惜燕清舞跟葉無道都只是遠觀,不過那群人仍然玩的很瘋狂,已經很疲倦的李暮夕躺在葉無道的懷裏,昏昏入睡,只有聽到篝火附近的興奮尖叫的才醒過來一下,“無道哥哥,女孩子怎麼樣才能變性感?”

    “怎麼,你想變得性感?”葉無道好奇笑道。

    “才不是呢,問問看嘛~”李暮夕睡眼朦朧道。

    “嗯,想要性感的話,這個高跟鞋是一定要學會穿的,還要學會穿著至少7CM,的高跟鞋挺胸昂頭如履平地的走路,學會讓你的腰和臀不那麼做作而是很有節奏地跟著你的高跟鞋一起搖擺;還有晚禮服是一定要試一下的,因為這樣可以讓你的胸部呈現最完美的線條,當然這些都是通過穿戴來體現性感,其實女人的性感有很多種,就像你,伸出小舌頭舔嘴角的動作就很性感啊。”

    “像這樣嗎?”李暮夕那張精緻的小臉龐散發出嫵媚的風情,輕輕伸出那丁香小舌,柔滑地**著嘴角。

    結果她馬上被葉無道這個早有預謀的色狼吻住,在她柔嫩嘴巴中肆虐。

    抱著李暮夕早早回帳篷的葉無道並沒有“欺負,困倦的女孩,而是讓她安靜的睡覺,躺在李暮夕身邊的他仰望著帳篷頂端,聽著女孩輕輕的呼吸,撫摸著她的柔軟素絲,心境很淡,在淩晨一兩點鐘的時候他走出帳篷,卻發現一道清冷的身影坐在離他不遠的溪畔。

    “不睡嗎?”猶豫了下的葉無道走過去坐下淡淡道。

    “睡不著。”沒有睡意的燕清舞雙手抱膝道。

    “放心吧,這種地方很安全。”葉無道安慰道,不過一想還真不排除有牲口潛入燕清舞帳篷的可能。

    燕清舞略微傷感道:“你說真有輪回三生石畔這種說法嗎?”

    葉無道躺在地上,懶散道:“如果真的有緣,任何地方都是三生石畔。”

    突然,燕清舞被他緊緊抱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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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三十六章 老子婆娑,自歌誰答?

強暴!

    這是燕清舞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辭彙,再然後就是一片空白。

    燕清舞面對葉無道突如其來的餓虎撲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將自己抱入懷中,那雙靈動的秋眸眨巴眨巴著,身體僵硬的她不知道是該推開這頭色狼還是大聲斥責他的輕薄。

    她聽說過這種說法,因為男人對女人的饑渴,誕生了調情和騷擾這兩個怪胎,而“性騷擾”這個魔鬼會躲在男人的眼球玻璃體後邊色迷迷地望著女人隆起的胸部;會爬到男人的手上讓他胡亂撫摸女人的“禁區,;還會被含在男人的口裏發出一陣串猥褻下流的聲音。

    燕清舞沒有想到葉無道會如此大膽,竟然真的對她做出這種事情。

    “偷襲!”

    葉無道抱著她躬身而跑,迅捷如暗夜中的獵豹,迅速閃入樹林,幾個彈跳後抱著燕清舞的葉無道蹲在樹幹上凝神觀察,殺意凜然,他沒有想到會有狙擊手,如果不是近乎野獸的本能反應,這一槍就真的被爆頭了。

    驚呆的燕清舞凝視著夜幕中近在咫尺的邪美臉孔,她都還沒有仔細看過他呢,從前是被他天馬行空的行事方式和邪氣盎然的氣度吸引,現在燕清舞才發現這個男人是如此的英俊,那是一種被黑夜柔化的稜角感。

    “這是……”燕清舞剛剛想說什麼,輕輕皺眉的葉無道就彈向另一根大樹,而沉悶的狙擊槍聲在樹幹上的穿透聲也隨之傳來,如同猿猴般在樹林中跳躍地葉無道最後單手掛在一根樹枝上。用眼眼神示意懷中的燕清舞不要說話。

    感覺像在飛翔的燕清舞撲閃著那雙令男人沉迷的靈慧眸子,似乎在探究他地秘密。

    葉無道可沒有閒情逸致跟懷中的佳人風花雪月,要命的狙擊手,而且一來就是三個。雖然精准度遠不能跟龍玥丫頭相提並論,但比起一般雇傭軍或者軍隊中的狙擊手要高明不少,而且配合極為嚴密,留給葉無道的間隙很小,葉無道如果是單身一人,自然不用這麼費力地躲閃,只要用身體擋住一槍,他就有百分之百的概率幹掉這三個狙擊手,至於那一槍帶來的傷勢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計,雖然很有可能是打透肩胛骨或者什麼。但對於葉無道這種受傷跟吃飯一樣希拉平常的怪物來說,也就不算什麼了。

    葉無道突然低下頭用嘴巴銜起燕清舞的那副金絲眼鏡,然後一甩頭將眼鏡甩向遠處。

    砰!

    眼鏡毫無懸念的爆炸。就在這個瞬間悄然墜落地葉無道伸手從褲腳中抽出一把鋒銳匕首,柔聲道:“閉上眼睛。”

    兩秒中後,閉上眼睛的燕清舞感受到一種死亡翩翩起舞的壓迫感,當她本能睜開眼睛地時候卻發現一張瀕臨死亡的猙獰臉孔,他的眼睛中充滿了死神揮起鐮刀前的恐懼和死亡侵襲後的不甘。那是燕清舞這輩子見過最複雜地眼神。

    月色下,這個人的喉嚨被華麗割破,鮮血如泉水般湧出。

    這一切其實不過是瞬間的事情。卻足以讓呆滯地燕清舞終生難忘。

    嘴巴叼著匕首的葉無道輕輕覆蓋住燕清舞的眼眸,如野貓在暗夜中閃電穿梭。黑暗,殺戮,血液,這些東西都太肮

    髒,不應該玷污她的純潔,所有的罪惡十字架都讓他一個人背負吧。

    當殺戳落下帷幕的時候,這裏便永遠留下了將九條性命。

    燕清舞終於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站在這片樹林中最高的樹幹枝頭。這個邪魅的男子正眼神哀傷地遠眺。

    輕輕拿下他嘴中叼著的匕首,溫熱的鮮血沿著匕身一滴一滴的墜落。

    燕清舞眼睛濕潤道:“原先以為只有你不懂我,現在才知道我更不懂你。”

    葉無道不露聲色地抽回那把匕首,淡淡道:“希望你能夠替我保密。如果不能,我不介意多殺一個人,反正對我這種人來說,殺一人和殺千人沒有任何區別。所以今晚的事情你就當作是一個荒誕的夢,我們兩個人的世界不一樣。”

    燕清舞不再說話,葉無道抱著她輕緩落地,然後回到營地,只是燕清舞似乎不願回她的帳篷,也不能怪她,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難以接受,不可思議的荒謬,近乎奇跡的神秘,都刺激著燕清舞那簡單的內心世界,她死死盯著這個接下來不知道怎麼處置自己的男人,突然璀璨一笑:“今晚我跟你睡吧?”

    葉無道終究沒有答應她,而是坐在李暮夕的帳篷外,靜靜坐了一夜,而燕清舞也在他身邊打瞌睡了一宿。

    結果昨天那個漏*點朗誦的男生一大早就爬起來嚎叫,他見到燕清舞也爬起來,就更加聲情並茂了,“啊在神聖的文學的殿堂裏,我~可以朝謁獨佔八鬥才的曹子建,拜訪冠蓋滿京華的李太白;歎孟薑女尋夫哭長城,悲白娘子永鎮雷峰塔,揚鞭策馬駝鈴古道,玉扇躑躅杏花南。啊~我還可以欣賞戰國諸子蜂起的百家爭鳴,秦時的明月漢時的雄關……啊~人類那永恆的美悲壯的愛,在歷史長河中閃爍,在我的心靈中昇華!啊~啊~啊~”

    在連續三聲的魔音灌腦後燕清舞的所有睡意都一乾二淨,而其他人也都被這種無與倫比的強大號角吵醒,睡眼朦朧的李暮夕則在帳篷中輾轉反側,不停咒駡,最後被鑽進去的葉無道吻住櫻桃小嘴才甘休。

    在半山腰宿營的他們今天白天還要登山,估計在中午的時候出山,不過很多女孩子都嚷著爬不動,死活不肯鑽出帳篷。段紹鵬他們這群男生對此也沒有法子,總不能進去把她們輪了吧。所幸燕清舞並沒有放棄,依然是默默的整理裝備,她明白為山九仞功虧一簣。放棄,對從小就被培養出堅毅性格地她來說是件比堅持更難抉擇的事情。

    “我可能登不了山了。”帳篷中的李暮夕怯生生道,那張讓她成為男人心目中完美蘿莉的臉蛋充滿歉意。

    “為什麼?”葉無道坐在她身邊,這種天氣拉著這個丫頭跑來野營確實有點過分,她懶得登山是再正常不過地事情,他從來不認為女人能夠完美,哪怕是在世人眼中的鋼琴精靈慕容雪痕和日本眼中的女神葉隱知心,在葉無道看來都不能說毫無瑕疵,又或許,完美的本身就是一種褻瀆。白玉微瑕最可貴吧。

    李暮夕噘著因為天冷而有些乾燥的嘴巴,垂著小腦袋不說話,葉無道摸摸她的頭柔聲笑道:“那我陪你。”

    “不要!”李暮夕猛然抬起頭道。眼睛竟然有點濕潤了。

    “又不是什麼大事情,幹嘛弄得這麼緊張,傻丫頭,我沒有認為你是溫室花朵的意思,這人啊。確實是不一樣的,這沒有什麼好否認,我可不以為世界所有富家女都像小說中那樣喜歡不介意身份地逛地攤吃大排檔。你呢,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了,喜歡一個人,就要接受對方的缺點,而不是一味的放大對方地優點。”葉無道把李暮夕抱到懷裏道,他可從來沒有把身邊女人跟慕容雪痕比較的習慣,也不會情場菜鳥到女人都應該無所謂窮富無所謂吃醋。

    “不要!”李暮夕繼續反對道,面對父母離異都不輕易落淚的她似乎又有眼淚決堤地先兆。

    剛想要安慰李暮夕的葉無道突然看到這個妮子的纖弱腳丫有點異常,當他輕輕拉過她小腳的時候。臉色一變,原來因為第一次在野外長途跋涉,這傻孩子的腳底已經起了好幾個血泡,要不是血滲透白色棉襪,葉無道還不會看出來,她竟然在途中沒有抱怨半句話!就算是在晚上也沒有對自己提起,葉無道憐惜地緊緊著李暮夕,心疼道:“怎麼這麼傻,痛了就告訴我。”

    “我不想成為無道地累贅。”李暮夕低頭難過道,即使不能幫上你什麼,我也不要你被我拖累。

    “什麼累贅不累贅的,不准胡思亂想!”葉無道摸著她的腦袋認真道,起身從藥箱拿出藥膏幫她敷上,血泡留下地痕跡在那雪嫩的小腳底板觸目驚心,對暮夕來說應該很疼吧,葉無道歎息著幫她重新鑽進睡袋,“我留下來陪你,你要是想回家,我們現在就可以回去。”

    “不要!我要你去登山,就當作是幫我做了我的那份好不好?”李暮夕楚楚可憐的堅持道。

    “敗給你了,好吧,你一個人乖乖呆在這裏,不要到處亂跑。”葉無道無奈道。

    “嗯,我可是很聽話的哦~”李暮夕終於破涕為笑,抱著葉無道親了一口,真說起來她跟葉無道還真沒有太多的肌膚之親。

    葉無道走出帳篷的時候,心情也好了很多,這個細節讓他對這小妮子的評價高了許多,看來小暮夕以後想做花瓶都難了,出身她這種富人家庭最怕的不是刁蠻自負,怕地就是不懂得付出,自以為是的把男人的付出當作理所應當。

    他很快就跟上大部隊,只不過這次他和燕清舞的順序顛倒了個,葉無道輕輕吟誦著蘇東坡的詞,小的時候因為慕容雪痕妾天都要練習發音,黃梅戲,越劇京劇都會接觸,所以葉無道難免也懂點,一首《定風波》被拉著一根纖細竹竿的他哼的頗有味道。

    “這是什麼?”燕清舞慢下腳步,雖然葉無道也隨之慢下,但她就那麼固執地等著。

    “不懂就算了。”葉無道輕聲道,男人對女人,恨其實是一種最懦弱的表現,冷漠,才是最冷酷的行為,現在的他並不會刻意的標榜自己如何如何跟燕清舞保持距離。

    老子婆娑,自歌誰答?

    若不能心有靈犀,那這份愛情就如同二八少女卻無流盼眼神,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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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三十七章 為君消得人憔悴

登高而賦,便是古人特有風騷,吟誦《定風波》的葉無道並沒有那種閒情雅致,但不代表別人沒有,那名北大的高材生潤了潤嗓子又開始慘無人道的聽覺摧殘,饒是葉無道這種人都沒有辦法忍受,恨不得把他甩到山腳,就更不要說段紹鵬這群男人和只聽慣交響樂的燕清舞,忍無可忍的男生一時間國罵無數,誰知道那廝竟然根本不為所動,讓葉無道佩服他強大的神經。

    當稍作休息的燕清舞放眼山下的時候,抹了把汗自言自語道:“一覽群山小,看來確實應該出去走走散散心了。爸,你說得對,一個人確實應該爬到什麼樣的位置,才有什麼樣的視野。”

    “未必。”

    葉無道眺望遠方搖頭道,他見過這個世界上太多底層的人,抱負胸襟都堪稱絕頂,或者因為命運而夭折,或者因為女人而放棄,或者因為自身的缺陷而尋致自我毀滅。就算在中國,他也遇到不少人才,不是像李玄黃,獨孤皇呀或者諸葛琅駿這種出身優越的天才,而是蕭破軍,陳破虜和寧禁城這種從貧民窟中一步一步爬出來的怪物。因為葉無道見太多,所以能夠淡漠,老人之所以沉穩,就是因為他們豐富的閱歷讓他們人生的彈性拉得夠長。

    “站的高度和人的視野既不是充分條件,也不是必要條件,不過……”葉無道輕聲道,在燕清舞等待他下文的時候,他卻隔入了沉思,暮夕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這種暗殺如果持續下去,佛都有火氣,更何況葉無道這個盡幹些無恥勾當的“地獄販子”,此外號被歐洲雇傭軍榮譽主席凱撒拉狄贈與,原因是影子冷鋒因為葬送了他整整一支精銳狼獅部隊。

    “那群人是誰?為什麼殺你?你又是什麼人?”燕清舞淡淡道。他人已經漸行漸遠。

    “無可奉告,我警告過你,很多事情。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葉無道回神道,不理會燕清舞開始登山,他的世界。只對慕容雪痕和楊寧素這兩個跟他有親緣關係的女人,否則即俱是蔡羽館,韓韻,他也隻字未提,就像想要把選擇權放在上官明月手上一樣,葉無道潛意識中仍然沒有固執的霸佔她們一輩子。

    啊!

    一聲驚呼在葉無道背後響起。燕清舞較弱的身軀滾落懸崖側,眼看就要跌落下山,如果這個地方失足墜落,除非她是超人,否則必死無疑,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哪怕幸運女神是個同性戀都救不了燕清舞。

    心神一驚的葉無道縱身撲去,在最後關頭拉住燕清舞的手,喊道“不要鬆手!”

    身體在懸崖側飄舞的燕清舞仰望著這個男人,眼睡中竟然沒有半點驚慌。似乎還有解脫的淒美神色,她只是凝視著頭頂這雙清澈的眸子,漆黑而深邃,此刻沒有了讓她無法釋懷忘卻的輕挑和邪氣,誰說只有小說和電影中二十歲的男人才有淪桑的眼神。

    “不要怕,我會救你。”葉無道堅定道,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低級錯誤,這個女人平時那顆精明的腦袋被塞進糨糊了嗎,怎麼會幼稚可笑到要失足墜崖,太庸俗的情節!你如果在這裏死了,那麼燕家就真的要瘋狂了。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記住我。如果我不死。你會不會忘記我?”燕清舞淒美嫣然問道,在這種生死關頭竟然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沒死,應該會忘記,死了,會記住。但是我不會給你機會,因為我要救的人,近百次任務中只有一次失手,顯然你沒有這種幸運。”葉無道慣慢將這個有點莫名其妙的女人拉上來。

    “我死了,我家肯定會對付你,把過錯都劃歸到你的身上,那麼你就會恨我一輩子,這樣說來,你就算想要忘記我都很難呢。人生不過百年,並不是所有人事情都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事,很多時候,我都會羨慕你,羨慕你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哪怕沒有愛上你,你都是我第一個試著去愛的男人,真的,我不騙人,無道。”燕清舞閉上眼睛,決絕的淚水滑落臉頰,輕輕鬆開手,本來已經快拉起來的身體再次黯然而華美墜落。

    葉無道原本淡漠的眼神悄然璀璨,但那也只是瞬間的事情,很快就歸於寂滅,不冷不熱不溫不滅的那種,隨意慵懶的那種。生死,他見證太多太多了,沒有所謂的感動,只有疲倦。

    “想死?沒有那麼容易的,尤其是面對我的時候。如果選擇第二次,我不會攔你。”

    當燕清舞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脫離險境,而那個男人已經快步登山,不再理會她。仿若死了一回的燕清舞似乎突然有種明悟的感覺,眉宇間的那份濃郁凝滯憂傷也淡了幾分,剛才,她是真的想死的,跟上並不算太快的葉無道,真誠道:“謝謝你。”

    “不需要謝我,我只是不希望在北京惹上太多麻煩,我現在已經足夠頭痛的了。換作別人,我也會救,但如果我不是離她最近的人,不會救。”葉元道冷漠道。

    “如果我剛才不是離你最近,你還會救嗎?”燕清舞清冷的眸子滿溢著輕快狡黔。

    “想知道答案?”葉無道冷笑道。

    “想!”燕清舞給他一個有點意外的答案。

    “人生沒有那麼多假設,所以沒有那麼多答案。”葉無道不再說話,默默登山。

    “膽小鬼。”燕清舞似乎已經知道答案,嘴角悄悄勾起。

    當他們來到山頂空地的時候,段紹鵬已經等了他們不少時間,有四個傢伙竟然就坐在地上玩起了撲克,其他人則沉醉在自我陶醉中,仿佛征服了這座山就是征服了天下所有女人。段紹鵬跟幾個要好的同學在那裏抽煙。見到燕清舞的身影都丟下煙頭,一起鄙視了那個又開始朗誦的傢伙後,段紹鵬歎氣道:“你們有沒有相過親?”

    “有啊,怎麼。紹鵬,你爸媽也給你介紹物件了?”一個男生取笑道。

    “廢話,都是那種恐龍級別的。我就不明白了,難道有代溝了後連審美觀都有這麼大差異?”段紹鵬鬱悶道。

    “我現在剛剛辦了簽證,,也正式跟現在的女朋友提出分手。如果因為她我不出去,我就是傻子。如果四五年後她還在等我,她就是有病。我們這代人就是這麼實際,我爸媽還死活讓我們先訂婚,真是搞笑,真不明白我爸媽是不是想抱孫子想瘋了。誰敢說她不會給我戴綠帽子,現在的女人再保守再癡情,都耐不住寂寞了。”另外一個男生忍不住又抽起煙。

    燕清舞跟葉無道很顯然有點離群索居的味道,燕清舞坐在背袋上,捶著小腿輕聲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家是幹什麼地?不想知道我有怎麼樣的過去?不想知道我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或者說。你是不屑知道?”

    “無意義地事情,追究下去更加沒有意義。”葉無道把背包放下後,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依然背對著燕清舞極目遠望。

    “不是一切大樹,都被風雨折斷;不是一切種子,都找不到生根的土攘。不是一切夢想,都甘願被現實折斷翅膀;也不是一切感情。都流失在麻木的荒漠和遺憾的擦肩而過中。”燕清舞喃喃道,現在的她不說剛才滾落山崖的疼痛,就算是腳底和手心的水泡,都已經足夠讓一般的女孩子叫苦連天。

    葉無道突然蹲下來尋找些什麼,最後在燕清舞的疑惑中拔了些不知名的草葉,走到她面前,淡淡道:“伸出手。”

    燕清舞輕輕的伸出那雙佈滿水泡的纖弱小手,跟李暮夕的腳底一樣觸目驚心。李暮夕尚且還有葉無道幫她背包,而她卻是硬扛著一個人走到這裏,葉無道握住那微微顫抖的雪嫩小手,用不知道哪里變出來的銀色纖長細針戳破水泡,然後將揉爛的草藥敷在燕清舞手上,道:“你這種人很容易在手掌留下痕跡,還有腳下,你回去的時候自己敷上這種草藥就是了,比配的藥好多了,沒有副作用。”

    燕清舞滾落一滴淚水,凝視著低頭的葉無道哽咽道:“寒山問:世間謗我,欺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

    葉無道輕笑道:“拾得答日:只要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你喜歡我嗎?”

    “喜歡。曾經。”

    那一刻,燕清舞潛然淚下。

    “過段時間有個孤島生存遊戲,你要不要參加?”燕清舞強顏歡笑道。

    葉無道搖搖頭。

    “我知道有很多你應該認識的女人會參加。”燕清舞執著道。

    “比如。”葉無道皺眉道。

    “你們葉氏集團大中華區的原總裁蕭聆音,我們的校友齊音。”燕清舞在葉無道敷完草藥鬆手地那一刹那,有抹痛徹心扉的失神。

    “我參加。”葉無道冷笑道。

    “我們照張相吧?”不容葉無道拒絕的燕清舞把相機給除她之外唯一一個參與登山的女孩,站在葉元道身邊,當那個女孩帶著祝福眼神按下快門的刹那,燕清舞悄悄把頭靠在葉無道肩膀,嘴角含笑,秋眸淒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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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三十八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回到山區外等候的車上,葉無道閉上眼晴,李暮夕乖巧的幫他按摩,北方黑道聯盟和麒麟會,看來應該是要比京城太子黨先放到案扳上了,要不然這種無休止的騷擾就算不能造成實質性傷害,也有種疲于應付的被動,把小巧玲瓏的李暮夕抱到懷裏,頭埋在她的胸前,汲取那少女特有的芬芳體香,道:“暮夕,你說說看,我在你眼中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為什麼喜歡我?”

    “因為你很壞。”李暮夕歪著小腦袋思考了足足兩三分鐘才給出答案。

    “這是什麼回答?”葉無道哭笑不得道,敢情這妮子以後還想要去中國的秦成監獄或者美國的歐洲的紕諾斯底監獄挑選惡人做老公?

    “我喜歡你飆車的時候對我燦爛微笑,喜歡在你看到我咳嗽的時候把煙扔掉,喜歡你思考的時候嘻嘻眯起眼睛,喜歡你抱著我的時候那種溫暖,喜歡你打籃球的時候那種驕傲,喜歡看到別的女孩子看見你的崇拜,更喜歡你對這些女孩子不屑的態度,很多時候,我也會問自己,你什麼時候會不要我,因為,我實在太普通了,不漂亮,脾氣那麼壞,也不像哥哥那麼成績優秀,我自己很多時候都不喜歡自己。”李暮夕竟然有了女人的傷感,開心就好手打讓人忘卻她還是一個稚嫩的初中生,戀愛確實是女人成熟的催化劑。

    “就這些啊?”葉無道故意不樂意道,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實在該千刀萬剮。

    “恩,還有啊,還有喜歡你講故事給我聽,喜歡你不像爸媽那樣給我說大道理,喜歡你不像我那群同齡男生那樣幼稚的以為女孩子就喜歡錢和相貌,喜歡你讓我那個比我還驕微的哥哥聽你話,喜歡爸媽都對讚不絕口,喜歡……太多了,我不說了。無道哥哥。我真的不是因為帥才喜歡你的哦~~~”李暮夕憨憨笑道。

    “真的一點點都不是?”葉無道壞笑道,這讓他再不在乎自己的相貌也有點受傷。

    “有一點點啦~~~~~”李暮夕撒嬌的嬌憨道,拉著葉無道的手。“說你壞才喜歡你,其實是說無道哥哥永遠是最體貼最溫柔的男人,我討厭那種看上去很老實其實骨子裏很壞的男生。也討厭那種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好孩子的虛偽男生!反正,你在我心目中就是最好的,壞一點也沒有關係啊,就算你殺人放火,我也無所謂的。”

    “殺人放火嗎?”葉無道自嘲喃喃笑道。

    “對了。那個漂亮姐姐是誰?”李暮夕弱弱問道。

    “她啊,很複雜的一個女孩子,不像你。不過也不能怪她,任何一個人放到她的位置上,都簡單不起來的。”葉無道有點無奈道。

    李暮夕不再說話,她雖然小,卻是個聰明的女孩子。

    把李暮夕送回家後,葉無道就趕到釣魚臺國賓館,因為不僅僅趙寶鯤在那裏等他,李鎮平和徐遠清也都到了小樓。他們說是還要幫他介幾個朋友,等葉無道趕到釣魚臺的時候正好撞見拉著枊嫿準備出去逛街的水席慕華,對這個眼神玩味的日本新天后,葉無道並沒有太多深刻印象。只記得她的中文相當有水誰,枊嫿對他自然還是不冷不熱的神情,不過因為那場風波,她再對葉無道有憎惡也真就是矯情做作了,水席慕華則用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跟葉無道客套了一番,至於躲在枊嫿後面的柿道茗始終沒有說話。

    匆匆告別這三個美女的葉無道在釣魚臺賓館那群眼神詭異的服務員目送下來到那幢小樓,他才想還是讓韓韻過來一趟,就算是熟悉下環境吧。再說韓韻在北京總比自己熟悉。更容易入鄉隨俗,雖然終究還是沒有在韓家見到准丈人和准丈母娘,但至少初步獲得了韓雅和韓家那對雙胞胎的好感,韓家的革命堡壘註定要從內部攻破嘍!!不過想到那個燕家老頭,葉無道的眼神就有點陰沉,觀棋如觀人,即使不能十拿十穩,飛卻庫絕首對發能至少一葉而知秋的領略其神髓,帶著繁瑣的思考走進小樓,開門的是前幾天剛剛暴扁李東帝的趙寶鯤,這個傢伙似乎根本就沒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覺悟,真是個對政治相當遲鈍的傢伙,可真的是如此簡單嗎?

    “葉子哥,都幹啥去了,不會是背著雪痕姐踩路邊的野花去了吧,我可聲明,我是雪痕姐的斥候,專門刺探情報的。”趙寶鯤壞笑道。

    “嘿嘿,你告你的,我可不鳥你,到時候看雪痕給不給你好臉色,小心到時候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葉無道老奸巨猾的拍拍趙寶鯤肩膀有恃無恐道,小子,想抓老大的把柄,嫩的很呢。

    悻悻然的趙寶鯤自然是一頓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馬屁轟炸,這讓那群等待葉無道的北京人目瞪口呆,他們印象中趙寶鯤這種不可理喻的人就是那種老子天下第一有本事你咬我啊的瘋子,沒有想到這個傳聞中敢對香港舒典旗不敬的葉家大少更有一套,幾個人都下意識的站起來迎接……

    在徐遠清的介紹下葉無道才知道這四個人都是北京軍區大院的人,跟徐遠清走的很近,其中兩個正好也在江蘇政界“混”,還有一個則留在北京占了個肥缺,最後那個冷淡的年輕男子則是國防部一個智囊機枸的負責人,叫司馬玄卿,葉元道對他的評價是隱忍不發謀而後動,四人中對他評價最高。

    而韓韻也在第一時間趕到,在眾人驚豔的眼神中像個小女人的坐在葉無道身邊,女人嘛,哪怕閉起門後是河東獅吼,在外面總要學會給自己的男人長點面子,這何嘗不是長女人自己的面子呢?當女人,本就是門深厚學問。

    “韓韻,現在是浙江大學的副校長。”葉元道顯然不滿意葉元道韓韻僅僅報出名字,他這種男人可不在乎自己的女人光芒四射。

    本來還有點懷疑韓韻是不是韓家女兒的人霎時間確定了這位知性美女的身份,就算是李鎮平和徐遠清都主動寒喧幾句,這讓葉無道有點奇怪,丫的怎麼個個都認識自己女人,韓點將在北京固然身份超然,但也不至於誇張到誰都認識他女兒吧?一旁的李鎮平和徐遠清一副你這廝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痛心疾首模樣,只有趙寶鯤還是那種無所謂的表情,在他看來,這個韓韻確實漂亮,也很有氣質,僅此而已。

    當談到關於中國精英階層和草根階層衝突的時候,很明顯的形成兩個陣營,徐遠清和北京方面除了司馬玄卿之外的三個人都贊成精英層掌握國家的絕對話語權,而韓韻和李鎮平,司馬玄卿則站在他們對立面,提倡挖掘草根階級的創造性,吃葡萄的葉無道跟趙寶鯤兩個人則頗有興致的隔岸觀火,很不厚道的坐山觀虎鬥。

    “面對真理所需要的勇氣有時候並不亞於面對屠刀和槍口,而真理永遠都不會掌握在執政者手中,作為類似保皇派而存在的精英團體,顯然不願意說出真理,而是維護執政看的權威,哪怕是錯的,日本的媒體就是最好的例子,給政治家們披上華麗的外衣,把婊子們化裝成明星。”李鎮平忿忿不平道:“對於沉默的大多數,我是這樣理解的:啞巴雖然一言不發,但並不表明他們無話可說。開心就好手打我在官場混了這麼久有兩點深刻的體會,這就是放屁容易說話難,還有就是當狗容易做人。”

    “一個民族越多人口越多的國家,比如中國,最需要的是什麼?穩定!穩定壓倒一切!不是我看不起草根階層,只是他們太盲目太容易失去理智,而且總喜歡泛泛而談,這對國家是百害而無一利的,打個你們不願意聽的比方,網路上誰都在標榜自己的愛國自己的反日,可試問,有幾個人真正不用任何日貨堅持國貨,當然,能夠仇日,確實比那群媚日或者把憤青當作糞青的人渣要好很多,我想說的是,中國要崛起,靠的不是草根,而是精英,尼采說過,只有那些天才拖曳著歷史的車輪前進。”徐遠靖激動道。

    “精英和草根的對立其實可以緩解,不需要那麼尖銳。”韓韻笑道。

    最後這場雙方都在混戰中加深互相的認識,尤其是韓韻這個溫和派,更是贏得兩個陣營好感。

    “清談誤國。”葉無道輕笑道。

    趙寶鯉深有體會的點點頭,讓人懷疑是他沒有辦法插嘴的酸葡萄心理作祟。

    “玄卿,你說說看北京會怎樣對待這場釣魚臺風波?”李鎮平語氣玩味道,這個徐遠清暗中數次提起的國防部國際戰略部署和政治體制改革的專家很不簡單啊,也許他一定程度代表了北京方面的態度。

    “說實話?”

    司馬玄卿猶豫了下,沉聲道:“今天就會有結果了大動作,足以讓北京震上一震的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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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6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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