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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凰云化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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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烽火戲諸侯]極品公子(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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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22 01:37:26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三十九章 彈鋼琴的男人

釣魚臺內風平浪靜,北京城卻是磅礴暗流洶湧,這種凝滯的政治氛圍讓習慣海晏清平的首都呈現出罕見的朦朧政治色彩。

    中南海,一間簡約卻暗含玄機的書房,只有兩張白紙,第一張上面有八個龍飛鳳舞的草書,敲山震虎,殺雞儆猴!張狂而犀利,沒有署名,但能夠以這種姿態擺在這張桌子上,諾大的中國寥寥數人而已。

    而第二張紙上則有八個內斂而不失鋒芒的八個行書,因勢利導,厚德載物。這個字體跟邊上眾多批示的檔吻合,也就是說寫這個八個字的人,掌握著華夏的命脈,承載著中國數百年來真正崛起的重擔。

    3月1日,以香港舒典旗為首的香港財閥集團開始發難,集體秘密向北京征服揭發楊家葉無道的罪行,痛斥葉無道和趙寶鯤的種種惡劣行徑。國家安全部直接跨越北京公安局進入釣魚臺,對葉無道及趙寶鯤兩人進行談話。

    北京時間下午2點整,北京軍區司令部率先向中央“反映意見”和“真實情況”,隨後成都軍區,廣州軍區,濟南軍區和南京軍區相繼發出電報,俱是大軍區司令部聯名致電中央,內容不詳!北京時間3點,軍科院,二炮部隊,軍委總政治部也向中央反映情況,掌管大部分情報系統的的總參二部對此膛目結舌。

    北京4點左右,中南海的桌上,已經多了幾封信,其中有G省省委書記蘇存毅,教背部副部長韓點將,以及跟楊望真共同譽為虎將的遲副主席!

    外人誰也不清楚這些電報信函中到底有什麼內容。知道的只有少數幾個人而已。

    傍晚時分,趙家別墅外的花園,趙清思纏著難得回家的叔叔趙師道中將坐在椅子上,問道:“叔叔。情況到底怎麼樣了?怎麼定位這起風波,會上升到政治高度嗎?”

    “這是一個大陸和香港也就是中央和地方,開軍心隊就和好政手府打相互博弈過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歷朝歷代都有,關鍵看你胡爺爺吧,我相信他的魄力。不會讓我們失望,這件事情其實香港財團和楊家葉家雙方都沒有鬧大的意思,不是一個非要玉石俱焚的囚徒困境,放心吧,你擔心的那個人不會有太大事情。”脫下軍裝的趙師道是如此儒雅,似乎解開了某個心結的他氣色有所好轉。

    “哼,誰擔心他了!”趙清思哀怨道。

    “男人和女人的世界其實很奇怪,也許你並不喜歡一個人,但是當你得不到那個人的時候,這種感情就會像樹藤一樣逐漸蔓延,繁衍,最後讓你自己都嚇一跳,清思,不要因為驕傲去恨一個人,也不要因為寂寞去喜歡一個人。不管結果如何,你都是受傷。”趙師道語重心長道。

    “那叔叔你呢?”趙清思蹲在趙師道跟前,把頭放在他的大腿上喃喃有道。

    “我,是真的愛了。但是你跟叔叔不一樣。你對他有感覺不是因為你真的喜歡他,而是你沒有喜歡一個人的選擇,你太驕傲,跟他一樣的自負,所以你們是不合適的,你永遠不可能像叔叔或看他父親一樣對感情卑躬屈膝。”趙師道摸著這個侄女的頭輕聲道。

    趙清思沒有說話,眼眶卻再次濕潤起來。

    很多事情,本就沒有誰對誰錯。

    ——————

    昨天北京似乎並沒有司馬玄卿說的那麼誇張。韓韻走後葉無道就接到楊凝冰電話說要來北京,這讓他著實吃了一驚。把這個消息告訴回到家的韓韻後,這位從來不露怯的大美女就開始陷入無限的緊張中去,開心就好手打而葉無道隨後也接到李暮夕電話讓他去趟香山社區。

    晚上趙寶鯤則死活拉著葉無道聊天,結果到了天亮趙寶鯤才倒頭睡覺,讓葉無道哭笑不得。

    慕容雪痕和莫札特一樣,猶如墜入人間的音樂精靈,他們的精巧,典雅,純淨,澄澈,在歡樂中隱舍淡淡哀愁的鋼琴音樂,都不負他們曾經神童的讚譽,如今慕容雪痕的忠實聽眾中已經有楚蒂岡教皇,丹麥王妃,英國上議院議長和世界首富,她是當之無愧的音樂女神,被譽為佔領了音樂版圖的一半疆域的女人。

    她的男人,自然是懂一點鋼琴的。

    葉無道走進香山社區溫清沁家的別墅時,被其中苦心營造西式古典氛圍所折服,雖然不能跟葉無道去過的那群西方公侯城堡的內涵媲美,但放在香山社區仍然讓人驚歎,古老的玫瑰家族銅飾,典雅的瑪雅莊園水晶,抽象的印象派油畫,都有種內斂的氣質,李暮夕雖然出身收藏世家,對此仍然是目瞪口呆。

    “清沁的父母都不在家,所以就我和清沁兩個人。”南宮風華淡淡道,她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面對這種高貴裝修而不動聲色,這個男人的眼神甚至算不上欣賞,而是很隨意的流覽,似乎他早已經飽造西方宮廷和皇宮的風情。

    當葉無道看到窗前那架古典鋼琴的時候,徑直走了過去,古典時期的鋼琴發音明亮,顆粒清脆,是現代的鋼琴很難做到的,但這種鋼琴不代表那些鋼琴世家不能生產,只不過價錢不僅僅是翻了數倍那麼簡單而已。

    葉無道斜靠著鋼琴,伸出右手,修長的手指輕柔一抹,敲出一串靈動的音符。

    南宮風華流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鋼琴真要達到圓潤自如的境界,那就不是僅靠每天十多個鐘頭的苦練所能獲得,比如慕容雪痕那種輕靈天籟,天賦不高的人就算手都彈斷掉也難以望其項背,這個男人顯然屬於那種既有天賦基礎又很好的鋼琴師。

    李暮夕得意洋洋的敲了下溫清沁的腦袋,道:“怎麼樣?”

    溫清沁眨巴著大眼睛,半響才緩緩道:“不知道。”

    “清沁,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基本功。”葉無道輕笑道,朝溫清沁揮揮手。

    溫清沁彆扭的坐在鋼琴前,彈奏起來,葉無道閉上眼睛。皺著眉頭等她把《致愛麗絲》彈完,赧顏的溫清沁準備被葉無道宣判死刑的時候,這個新鋼琴老師只是讓她再彈一遍。無奈她只好耐著性子繼續彈了一遍。

    “清沁,你很有天賦,但是心靜不下來。這樣是在揮霍你的才華知道嗎?彈奏古典作品要達到我們想要的音色,就要通過活潑的節奏,均勻清晰的顆粒,流暢的氣息的途經來實現古典主義特有的高貴氣質。我來給你演示一遍,看清楚我指尖,手臂和手腕的動作。”

    葉無道坐在鋼琴前,再次閉上眼晴。雪痕的清亮身影映入腦海,對鋼琴再熟悉不過的他很快就拋開雜念,融入到音符的世界,指尖流瀉出滿溢的輕快音符,整座房子似乎都沾染上輕快的氣息,那種凝滯的古典氛圍漸漸諧融,李暮夕也學過鋼琴,自然能欣賞葉無道的高超琴技,更不要說南宮風華這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人。

    “看清楚了沒有?”葉無道彈完側身問張大小嘴巴的溫清沁,這妮子今天倒是沒有梳那個滑稽的沖天辮。

    “沒有。你彈得太快了,不不,也不是太快,總之我就是沒有看清楚。”溫清沁忐忑道。也許是葉無道的鋼琴水準令她的乖張脾氣有所收斂,此刻很乖巧的站在葉無道面前,小孩子對老師,多半有種天生的敬畏。

    “不急,這彈鋼琴是滴水穿石的事情,哪能一蹴而就。以後我每個星期來兩次,每次兩到三個鐘頭,怎麼樣?”葉無道笑道,這已經是他的極限。如果不是溫清沁的特殊身份和南宮風華的神秘背景,他才懶得碰鋼琴。

    “時間會不會少了點?”南宮風華猶豫了下仍然輕聲問道。

    “鋼琴這東西靠悟性,不是說我時刻陪在身邊就能有用的,還有,清沁現在還小,不需要制定太嚴格的時間表,我能教給這孩子的,無非是怎麼跟鋼琴交流。”葉無道眼神柔和道,低著頭摸了摸溫清沁的腦袋。

    這個時候的葉無道,無疑是溫柔似水的。

    很多女人之所以跟孩子的鋼琴老師發生不倫關係,就是因為這種男人有種特殊的憂鬱氣質。

    南宮風華出現片刻的恍惚,隨即自嘲的笑了笑,點頭道:“好的。”

    “清沁,有沒有信心學好鋼琴,像慕容雪痕那樣彈奏《輪回》?”葉元道蹲下來凝視著溫清沁微笑道。

    “本來沒有,現在有一點點,以前的那些老師特別讓人討厭,所以我就把她們趕走了,恩,你比她們好像好一點點~~~”溫清沁搖著小腦袋道。

    “好,那我們開始吧,你來彈琴,我幫你糾正細節上的誤差。”

    溫清沁很有大師風範的坐在鋼琴前認真彈奏起來,被葉無道說有天賦的孩子,多半可以直接劃歸入天才的行列,可以看出來溫清沁以前請來的鋼琴老師水準都不差,溫清沁的手法沒有什麼大錯誤,可總有種不夠輕靈的感覺,飛庫手打拿她和當年的雪痕作比較的葉無道自然不太滿意。

    “指尖觸鍵,尤其是第一關節為主要部位,下健的時候指尖要輕,觸鍵要快,指尖在發音後一定要輕輕支撐住,而力量則應立即鬆開,清沁,你不能用臂力壓迫健盤,必須控制好聲音的‘點’。這種感覺,就像是母親在親吻初生的嬰兒。”

    “清沁,手臂必須“松”而不“懈”,這樣聲音才能乾淨。”

    “音階的走向應該流暢,彈鋼琴就像呼吸。”

    ……………

    “暮夕,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在遠處欣賞的南宮風華問幾乎沉醉的李暮夕,遞給她一個鳳梨。

    “謝謝南宮阿姨。”李暮夕不客氣的咬了口鳳梨,燦爛笑道:“他是我的家教老師,無道哥哥很厲害哦,還是高考狀元呢,而且籃球都玩得出神入化,我哥哥現在還嘮叨著要再學幾招呢。”

    “暮夕,你喜歡他吧?”南宮風華輕笑道,盈水眸子滿是笑意。

    “恩。”李暮夕低下頭羞澀道。

    “一個優秀的男人呢。暮夕,要好好把握哦。”南宮風華玩笑道:”如果南宮阿姨年輕十歲,說不定就要跟你爭了呢。”

    “嘻嘻,那暮夕一定爭不過南宮阿姨,你這麼漂亮,還有氣質,他總總說我又小又不聽話,總是敲我腦袋,還埋怨我不會按摩,反正他總是說我的不好。”李暮夕嘟著小嘴巴鬱悶道。

    “我今天有的,你將來都會有。我今天沒有的,你現在都有,所以你是很出眾的,知道嗎,暮夕,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要對自己有信心,不要以為小女生就不能性感哦,自信本身就是一種性感,女人是不能匍匐在男人腳下的。”南官風華眼神迷離道。

    似懂非懂的李暮夕咬著鳳梨,君看南宮風華,再看看斜靠在鋼琴邊上的葉無道,她說話真的跟他很像呢。

    葉無道午飯是在李暮夕家吃的,她的母親李琳親自下廚,許久不見,這個成熟的職場貴婦依然是風韻撩人,在家中卸下商場面具的她散發出對男人致命的誘惑,她這種年齡的女人就像是熟透的蜜桃,輕輕咬一口,能濺出蜜*汁來。

    “無道,後來就沒有怎麼見到你,出了什麼事情嗎?”李琳關心道,不停給葉無道夾菜,現在關係逐漸跟李暮夕兄妹融洽的她神采奕奕,絲毫沒有因為單身而萎靡不振,她就是那種沒有男人會活得更好的女人。

    “還好,都差不多解決了。“葉無道聳聳肩道,繼續掃蕩飯菜,說實話釣魚臺賓館和北京餐廳的東西真的不敢讓人恭維,就算他這種曾經把蚯蚓當餐點蛇血當飲料的變態,也難免有怨言,民以食為天,葉無道判定一座城市是否適宜居住,開心就好手打首要條件就是食物是否合胃口。

    “你來北京是不是住酒店賓館?是的話,乾脆搬到我這裏來好了,反正暮夕這孩子白天一個人呆在家我也不放心,成天惹禍。”李琳委婉邀請道,那雙嫵媚的眸子裏似乎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還是不麻煩你們了,再說我有幾個朋友也跟我住一堆,我一個人搬出來不好意思。”葉無道歉意道。

    李琳難以掩飾那份淡淡的失望,不過她這神經歷過太多生活沉浮的女人並沒有傷感多久,就恢復正常,李暮夕對葉無道能夠出現在北京本就很知足,倒再沒有太多奢望,她也絲毫沒有看出母親眼中的那點複雜心思。

    吃完午飯葉無道接到一個段紹鵬的電話,就出去了,李琳神情曖昧的望著那偉岸背影,有種奇怪的情愫,這個青年似乎更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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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四十章 京城俱樂部的暗戰

香山社區的高爾夫球場,段錫雕跟十多個中年人,都屬於那種很明顯的成功人士,事實上這些人多半都是經濟類雜誌和報刊的採訪常客,段錫雕這種財富榜前前百的頂尖富豪似乎也不是這群人的中心人物。

    “錫雕,這個人真的是楊家的那個公子哥,神話集團的總裁?”一個嗓音粗獷的男子皺眉道,甩出一記很漂亮的揮桿,那粒球飄了兩百多碼,順利滾上果嶺。

    “嗯,千真萬確,當時聽我兒子介紹的時候確實嚇了一跳,也許你們還不知道,北大的趙家趙清思和清華的燕家燕清舞這兩個女人似乎都跟他有曖昧關係,燕家的情況你們想必都有所耳聞吧,聯繫到葉無道的北上,我們似乎可以發現一點蛛絲馬跡。”段錫雕擺弄著他的鐵桿道。

    “錫雕你的意思是拉這個公子哥進入我們中國會?”那名絡腮胡的魁梧男子皺眉道,“你也知道他在釣魚臺國賓館鬧出的風波,會不會殃及我們中國會這條池魚呢,再說了,這麼衝動的一個青年,能帶給我們中國會什麼好處?對,楊家在地上是很有勢力,但在北京嘛,就不好說嘍。”

    “我見過這個葉無道,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是那種容易被衝昏頭腦的年輕人,城府深不見底啊,我兒子的那套跟他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孩子玩過家家,臏罡,釣魚臺國賓館事件我們絕大多數人是怎麼推測趨勢的?香港的整體爆發,楊家的沉默。以及北京地雷霆大火吧?是不是?可你們看看現在的情況,香港那群人屁都不敢放一個!那是多恐怖的事啊,把舒家少爺打成植物人不說,還教訓了李東帝批人。李東帝是誰?我們大家都清楚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吧?”段錫雕搖頭感歎道。

    “這麼說來,這個葉大少確實有點意思。”另一個男子摸著下巴思索道。

    “還有,你們記得不記得當年地炎黃俱樂部,就是這個人的爺爺創建的,銀狐,葉正淩,呵呵,也許你們這輩人都不可能太清楚,但我記的很清晰,當年那場風波也是翻天覆地啊。”一名年紀比較大的男人含有深意道。

    “那我們就賭一把。如果贏了,我們中國會還有機會追趕上長安俱樂部和京城俱樂部,輸了。就徹底的在京城四大俱樂部中墊底吧。”中國會副會長周臏罡斬釘截鐵道。

    段錫雕悄悄松了口氣,看到緩緩而來的那修長身影,他放下的心又懸起來,中國會有答應葉無道加入的初步意向,可這個手段血腥思維詭秘的素年是不是領這個情呢?他憑什麼要給中國會這個面子呢?

    “找我有事情?”葉無道淡淡道。根本就沒有把周臏罡那群人放在眼裏,而只是隨意地看著段錫雕。

    周臏罡顯然沒有想到這個葉無道會如此囂張,他們雖然不是香港李嘉城和舒典旗那種級別地豪商。卻在北京都是數的上的名人,被葉無道這麼一個後輩無視讓很多人都覺得拉不下臉。感覺到氣氛不對地段錫雕可不希望把事情鬧僵,略微尷尬道:“我們這些人都是這個社區的住戶,也是中國會的會員,這位是我們的副會長,周臏罡先生,他現在是……”

    “中國會?就是那個四大俱樂部中末尾的那家?”葉無道打斷段錫雕地介紹冷笑道。

    就算是段錫雕都是一陣氣悶,更不要說周臏罡這種對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的男人,一個稍年輕的男子怒道:“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

    “你當我是狗?要來就來,要走就走?”葉無道盯著那個說話地男人冰冷道。

    那個男人被葉無道這種野性冷酷的眼神看得心中發毛,心虛的他哪里還敢多嘴,他這個時候終於忽略掉葉無道的年齡,而是想到他在釣魚臺國賓館的“壯舉”,他可沒有舒擎茂和李東帝的身份!

    “葉少,我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見諒。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們有意邀請你加入我們中國會,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希望葉少能夠考慮一下。”那個能說出炎黃俱樂部的男人真誠道,其實對於京城絕大部分富商來說,葉無道地太子和葉家繼承人這兩個身份是剝離開來的,也就是說真正知道南方黑道皇帝和葉家大少爺是同一個人的北方人不多,是很少,比如這群人,就僅僅知道葉無道浮出水面的身份,如果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恐怕他們說話就需要更加的卑微和拘謹了。

    “互惠確實不錯,可如果追求利益最大化,我為什麼不選擇北京美洲會而是選擇你們呢?”葉無道搖頭笑道。

    段錫雕和周臏罡一陣頭痛,這確實戳中了他們的軟肋,憑藉葉家在美國的影響力,葉無道進入北京美洲會實在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周臏罡迅速收斂起原先的輕視,認真對待這場也許影響中國會未來發展趨勢的談話。

    “對,香港富豪雲集的京城俱樂部和充滿京城太子黨成員的長安俱樂部肯定會排斥我,但是別忘了,北京美洲會不管從資金規模還是會員忠誠度上都是要超越你們不少,而且加入他們對未來神話集團走國際化道路肯定有極大幫助,說說看你們中國會能帶給我什麼?”葉無道繼續打擊這群平時眼高於頂的中國會富人。

    “知道我背後是誰嗎?呵呵,我想你們早就調查清楚了,葉家,楊家。”葉無道摸了摸鼻子嘲笑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查到我跟南方蘇家和北京韓家的‘曖昧’關係,說實話,不是我看不起你們中國會,我是看不起所謂的京城俱樂部!”

    周臏罡氣餒歎道:“葉公子確實有這個本錢。”

    “但商人嘛,都是講究利益不斷擴大化的,對我來說是不因利小而不為,對你們中國會來說就是不因險大而不為,利益跟風險成正比的道理不需要我這個商場菜鳥告訴你們這些商界狐狸吧?”葉無道眯起眼睛,接過一名中國會成員的雪茄點燃深深吸了一口,他這番話博得中國會那群人一陣會心的微笑。

    博弈,無非是一場雙方的心理拉鋸戰,談判講究的是對雙方底線的揣測。葉無道做的就是一開始就佔據主動,把自己底線悄悄拔高,這樣他不管如何都處於不敗的局面

    “只要你們拿出相應的誠意,我有信心把京城四大俱樂部的順序完全顛倒,是完全顛倒!”葉無道這句話說的大有玄機,他並沒有說自己要腳踏兩隻船的同時加入中國會和美洲會,但是根據他這個意思原本倒數第二的美洲會既然能排第二,是肯定有貓膩的,只不過那群狐狸們都沒有仔細去咀嚼而已。

    “既然葉公子有這個意向,那我們中國會自然是感激涕零,至於具體的事項我們到時候再找個時間慢慢談,如何?”周臏罡已經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足夠了,接下來就看會長的意思了。

    “可以。”葉無道微笑著接過段錫雕手中的那根鐵桿,將球完美擊出,華麗地停留在洞口附近,應該最多不會相差一米。

    等葉無道告辭的時候,一個好奇的中國會成員跑過去看了下,然後滿臉呆滯的走回來,喃喃道:“一桿進洞。”

    周臏罡苦笑道:“這個葉家大少看來不僅僅水準很高,運氣也是出奇的好啊!”

    段錫雕望著葉無道背影搖頭道:“不知道你們覺得沒有,我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周圍所有人都附和地點頭說是,但這種你不得不鑽的圈套才是最無奈最堅固的。

    “周先生,你們認識他?”出來散步的李琳見到這一幕就走上來疑惑道,她雖然屬於富人階層,但如果不把她丈夫的資產包含在內,比起周臏罡段錫雕他們來說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嗯,剛剛認識,怎麼,李小姐也認識這個人?”本來對李琳只是男人對女人那種“欣賞”的周臏罡試探性問道,他並不想太多外人知道葉無道跟中國會的強強聯盟,如果這個李琳跟他熟悉,恐怕就需要花點心思在這個漂亮的單身女人身上嘍。

    “他是我家的家教老師,很不錯的一個素年。”李琳輕輕道,不明白葉無道怎麼會跟他們這群中國財富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有交集。

    “家教老師?!”中國會的富豪們跌破了一地的眼鏡。

    “怎麼了?”李琳納悶道,難道葉無道做家教老師有什麼不妥?確實,他那樣的成績做家教有點委屈了,李琳如此暗想。

    “李小姐,你知道他的身份嗎?”周臏罡小心翼翼問道。

    “不是很清楚,但知道他是浙大的高材生。”李琳皺眉道。

    “哦,這樣啊,我想到時候這個人會給李小姐一個大驚喜的。”段錫雕眼神玩味道,敢情他以為是葉無道要釣李琳這個風騷熟婦了。

    李琳跟這群眼神如出一轍的詭異的男人告別後,緩緩走回別墅,喃喃自語:“難道葉無道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覺得這小子神神秘秘的,看來下次要親口問問他。”

    而葉無道,則趕去機場接他的入京的楊凝冰和葉河圖了。

    不是猛龍不過江啊。

    北京,真的要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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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23 01:20:15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四十一章 漂亮媳婦見公婆

不管怎麼樣傾城絕色的女人,第一次見婆婆都是忐忑不安的,韓韻也不例外,哪怕今天她已經是享受國家特殊津貼的浙大副校長,依然是扭扭捏捏,哪里有半點執掌浙江省半數教育生殺大權的風采。

    “無道,我今天會不會穿太豔了?”今天的韓韻穿著典雅,偏向素色,雖然是冬天,但要繡著蝴蝶的緊身腰帶以及那雙綁帶維多利亞高跟鞋都增添了韓韻幾分嫵媚。

    “無道,你看我這個妝是不是有點淡?”韓韻拿著那面精緻的小鏡子緊皺黛眉道。

    “無道,你覺得我這條藏藍色琵琶花絲巾好不好看?”

    “嗯,這支唇膏好像不是很適合我,完蛋了,完蛋了!無道,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

    開著韓韻那輛車的葉無道哭笑不得直搖頭,不就是去機場接他爸媽,至於這麼迎接國家元首一樣嘛,一把摟過這個似乎天就要塌下來壓在她頭上的女人,狠狠親了一口道:“怕什麼,又不是我爸媽討老婆,就算不滿意也是他們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你父母會不滿意我?”韓韻皺著小臉可憐兮兮道。

    “華麗的敗給你了,我是說萬一!哈哈,這下遭報應了吧,在你家的時候千方百計折騰我。”葉無道愜意道,一不留神看到韓韻那修長的玉腿,聯想到床上這個大美女顛倒眾生的媚惑,不禁感慨:“我最玩賞美女穿高跟鞋走路的姿態,前看優雅從容。後看自信美豔,特別是那雙繃直地腿,細長性感。尤其是你,本來就有這個身高。更加顯得搖曳生姿,嘖嘖,你不知道小的時候在學校跟在你屁股後面的時候那個意淫……”

    韓韻嬌嗔道:“哼,誰不知道你那點下流心思,真沒有見過這麼小就那麼壞的學生,很多時候我都告訴自己把你當作大人對待就是了,你以為每個人都會像你那樣跟我用英語討論三圍和高潮地事情啊?!”

    葉無道無奈道:“沒辦法,家族基因的遺傳,你只要見過我家老頭就知道為什麼我這麼善良天真無邪了。”

    韓韻腦海中馬上浮現出一個猥瑣大叔的形象。

    在機場楊凝冰和葉河圖走出通道的時候,韓韻就一眼認出了他們。她在G省的時候在電視上看過楊凝冰,韓韻對這位中國最年輕的中央委員相當有好感,其實同為女強人的她們肯定有不少共同感。所以說韓韻擔心楊凝冰這個“准婆婆”不喜歡她沒有理由。

    不過韓韻見到葉河圖的時候,怔了一怔,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第二個葉無道!但是這僅僅是第一印象,再仔細觀察後。韓韻就會發現其實葉河圖跟葉無道有很大的區別,他比葉無道更加的漫不經心,那是一種看淡俗世地豁達。沒有大起大落的人斷然沒有這種氣度。

    如果說韓韻對楊凝冰是欣賞,那麼對葉河圖就是敬畏,韓韻不會傻到真相信楊凝冰的丈夫、葉無道地父親會真是一個遊手好閒的葉家敗家子。

    提著公事包的楊凝冰感慨道:“終於回來了。”

    葉河圖輕輕拉著行李箱,斜眼瞥著“北京歡迎你”那幾個大字,懶洋洋地打著哈欠。

    他第一時間就看到兔崽子身邊的韓韻,心中已經暗暗打了一個高分。楊凝冰也隨後發現兒子身邊有點拘謹的大美女,嘴角微微翹起,這個就是韓家地女人吧,果然是個大美女。這小子怎麼運氣這麼好,碰到的都是這樣的好女孩。

    這個兔崽子是幸運女神地姘頭,葉河圖如此解釋自己兒子的豔福。

    “你就是韓韻吧?呵呵,就不叫你韓校長了,顯得生疏。”楊凝冰伸出手跟韓韻握手道。

    “楊……”韓韻尷尬地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叫楊凝冰,楊省長?不合適,太正式。正常情況下是叫楊阿姨?可韓韻也不是孩子了,叫阿姨顯然會把楊凝冰“叫老”,當然就更不能直呼名字了,這下子韓韻恨不得挖地洞鑽下去。

    “叫婆婆就是了。”葉無道乾脆道。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楊凝冰狠狠瞪了一眼葉無道,轉頭笑道:“叫我楊姨吧,我占點便宜好了。”

    “叫婆婆更佔便宜。”葉河圖嘀咕道。

    楊凝冰狠狠踩了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傢伙一腳,拉著韓韻就走向出口,兩人很快就熱絡起來。葉無道幸災樂禍地看著老爹,陰陽怪氣道:“老頭,怎麼屁顛屁顛跑北京來了,該不會是老媽怕你在那邊搞外遇吧?”

    “知不知道,以前那些各行各業的師傅傳授技藝的時候都會對徒弟留下幾手壓軸絕活,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你老子要是搞外遇,那就沒有幾個女人剩給你嘍。”

    葉河圖伸了個懶腰,歎道:“還不是過來幫你擦屁股。”

    “老頭,吹牛不草稿的本事可是你教給我的,所以對你說的話我從來都是打五折地~”葉無道大笑道,惹來周圍無數人的側目,可他們這對活寶父子豈是那種在乎別人視線的傢伙,成熟就是葉河圖這種不需要對別人察顏觀色的從容,葉無道終於停止了向周圍申訴求告的大氣。

    “你跟我說說看怎麼弄上手的?這個女人,不錯不錯,是個生兒子的料。”葉河圖為老不尊道。

    “別,我可是用崇高的人格魅力和純潔的本質打動了她,跟你教給我的那套歪理邪說沒有半點關係,你可少給我自我陶醉!”葉無道趕緊撇清界線道。

    “就你?現在還想自創門派?還早呢,等你把葉琰和林家那個丫頭吃掉再說吧,對了,還有那個大中華區的總裁蕭聆音,你如果把她搞定的話,老子就承認你出師了。”葉河圖接過葉無道拋過來的一根煙,放在鼻子邊上聞了聞,露出欣慰的神色,不過看到前面的楊凝冰,還是乖乖把煙塞進了口袋。

    “探囊取物而已。”葉無道嘴硬道。

    “我反正端著茶杯拿著報紙看你接下來怎麼折騰了。”葉河圖無所謂道。

    “又被套了,欲哭無淚啊!這下討媳婦的事情看來又黃了!”機場外一名年輕的北京計程車司機探出頭跟機場那個四十多歲的保安叫苦道,一副剛被男人雞奸後再被恐龍**的慘樣。

    “冬李啊,你要真想玩股票我送你幾條不變的真理,10%的人永遠是賺其他80%人的錢;2,壞消息通常會變得越來越壞;3,股票和女人,永遠猜不透——除非你是莊家;最後就是專門說像你這樣的菜鳥,在陰影籠罩著股市的日子裏你可以對自己說又多了一次買廉價好股票的好機會。”那個中年人保安淡然笑道,有種看破世事的灑脫,抽著那根三塊多錢的低檔中南海,細眯起眼睛望著機場外的人流,“其實像你這種短線操作的股票菜鳥,除了給人送錢,賺錢的概率跟你上街被美女強*奸一樣大。”

    “老鐘啊,我總覺得你不是凡人,呵呵,就像小說裏那種隱于市的高人。”司機小李裂開嘴巴笑道。

    “高人?”姓鐘的中年人摸了一把許久沒有剔的胡茬,笑容似乎有點自嘲,“也許吧,那都是過去的事嘍。”

    “老鐘,你說說看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司機小李好奇笑道,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永遠不會生氣,明知道自己不會還錢,每次向他借錢他仍然會借,這麼多年始終看見他單身,其實如果不是這麼邋遢,乾淨的老鐘真的很帥,尤其是抽煙的時候,特有味道。

    “我以前?混日子唄,還能幹什麼,比今天的你還不如。”老鐘吐出一個煙圈苦笑道。

    “忽悠我了吧?”小李不甘心道。

    “如果我說,二十年前,我是北京太子黨的成員,喝最貴的紅酒,玩最漂亮的女人,開最快的跑車,你信不信?”老鐘似笑非笑道。

    “不信!”小李大笑道。

    “這不就是了,我說了你也不信,乾脆不說來得省心。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要問,無知本身就是一種福氣。”老鐘深奧道,看小李那副“驚若天人”的傻樣,狠狠拍了下他頭,爽朗大笑:“唬你呢小子,老子當年是當神棍的,專門擺地攤騙錢呢,要不給你算算?”

    “滾,大爺我可不相信你這種神棍,你真要厲害也不會跟我站在這裏聊天了。”司機小李摸了摸頭笑駡道。“是啊,真厲害就不站在這裏嘍。”老鐘笑道,眼睛裏卻帶著濃郁的自嘲和哀傷。

    “這兩個人女人有氣質!絕對不是一般人,嘖嘖,這身材,這臉蛋,簡直是極品!”小李猛贊道,原來是楊凝冰跟韓韻走出了機場。

    當老鐘笑著搖頭善意嘲笑小李沒有見過世面的時候,笑容瞬間僵硬,身體也繃緊,他緊緊盯著那個神色懶散的葉河圖,眼神中帶著難言的仇恨、憤怒,還有最多的畏懼。小李掏出一根煙,發現打火機沒油了,道:“老鐘,給個火。”

    老鐘僵硬地轉身,神情呆滯地拿出打火機,卻怎麼也打不出火來。

    那雙手在顫抖。

    他渾濁的眼神中蘊含最深刻的敬畏。

    你為什麼還要來北京?難道你覺得我們二十年前還沒有被你玩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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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四十二章 《鐵騎》大捷

葉河圖跟在楊凝冰身後走進釣魚臺國賓館的時候,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鼻子,感歎道:“還是沒啥變化,破地方,跟當年一個寒磣樣。”

    葉無道奸笑道:“不住拉倒,你一個人搬到外面去,反正你背著老媽私藏金庫,讓你出點血也好,G省的阿巴貢!中國的葛朗台!亞洲的潑留希金!”葉河圖懶得理睬這個有楊凝冰撐腰就無法無天的兔崽子,慢悠悠地欣賞釣魚臺風景,當年他曾經在釣魚臺住過一段時間,望著依然嫣然的楊凝冰,葉河圖有種人面桃花依舊笑春風的欣慰,二十年,他終於還是走過來了。

    韓韻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有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句話的含義,這對父子的玩世不恭邪惡的很有底蘊,不是她所見到京城那群公子哥的輕浮,當一個花花公子擁有相匹配的才華和資本後,這種男人幾乎是對女人致命的。楊凝冰也沒有她印象中的那種冷淡,對她幾乎就像是親人一樣熱絡,這讓韓韻重重松了口氣,婆媳關係如果很失敗,那婚姻就等於毀了一半。

    “小韻,在北京你多管著點無道,這個人很多時候不知道輕重。”楊凝冰走進那幢小樓的時候笑道。

    韓韻得意洋洋地瞥了瞥葉無道,不爽這個女人隨便拿著尚方寶劍亂揮的葉無道狠狠拍了下她的屁股,惹來楊凝冰的疑惑眼神跟葉河圖的曖昧眼神,恨不得殺了葉無道的韓韻嫩臉幾乎滴出水來,原本放鬆下來地她又恢復緊張心態,而罪魁禍首則貌似殷勤地一進門就端茶送水。

    “小韻。以後不要當著這個兔崽子的面穿高跟鞋和擦香水,那是暴殄天物。”葉河圖等楊凝冰去打電話的時候偷偷道,笑容溫醇,絲毫不給怒目相向的兒子丁點兒面子。

    “葉叔叔。這是為什麼?”韓韻含羞笑道。

    “坦白從寬吧。”葉河圖斜眼看著鬱悶地葉無道奸笑道,那種奸詐屬於看上去絕對不會讓人反感的狡猾,足見其道行高深,看到兒子不肯說話,忍住笑意道:“因為每年約有30萬例女性患者在接受因為穿高跟鞋而帶來的拇趾囊腫、摩氏神經瘤等足疾等相關手術。因為鞋跟在7CM以上的高跟鞋會使人的重心前移從而壓迫膝關節尋致關節炎,而且由於身體的重量大部分集中在前腳掌,趾骨會因為負擔過重而變粗,跟腱和脊椎骨也會因長時間的局部受壓而變形。至於香水嘛……”

    看到葉無道愁眉苦臉的葉河圖故意賣關子,心道小兔崽子敢在你老媽面前揭我老底,看我怎麼拾掇你。繼續道:“在陽光照射下香水中的麝香、檀香油和檸檬香等化學成分可以分解出有害物質,使皮膚灼痛、出疹、形成色斑甚至發炎。而長期使用濃香水,會對呼吸道和中樞神經產生不良作用。孕婦因通過皮膚吸收香水中的鄰苯二甲酸鹽進入血液。更可能會影響胎兒。所以小韻,你以後就不要穿高跟鞋了和擦香水了,尤其是等你有身孕地時候。”

    韓韻先是被葉河圖這番說辭弄得心慌意亂,最後那句話更是讓她無地自容,又驚又喜。煞是可愛。

    仔細觀察這位浙大副校長的葉河圖暗暗點頭,雖然聰明,卻不會計算感情。是個有資格進入葉家家門的女人,一個女人再優秀,如果連自己地感情都帶功利色彩,那未免有點畫蛇添足面目可憎。葉河圖真正欣賞韓韻的不是她的才華和背景,而是她獲得這種位置後的謙恭謹慎,如果說她對作為省長的老婆恭敬是必然,那麼能夠對自己都帶點由衷地敬意,那就真的很難得了。

    被葉河圖吃得死死的葉無道拉過韓韻,看著幸災樂禍地老子無限鄙視道:“韻韻。別中了這只老狐狸挑撥離間的圈套,這個老頭就喜歡玩攻心戰,其實他說的那套言辭都是模稜兩可的理論,就像是在告訴你有人因為吃飯噎死游泳淹死一樣,雖然確實存在,但幾率不大,甚至完全可以忽略,你想想看,世界上多少億乙女人在穿高跟鞋,這樣說來60萬其實是很小的概率,這個老頭啊,就喜歡抓人的心理弱點,你可別被他那套嚇到。”

    “我只是陳述事實,怎麼做那就是小韻的事情嘍~”葉河圖輕笑道,拿捏女人弱點和人性的缺陷,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少在這裏危言聳聽。”回到客廳的楊凝冰輕易給他判了死刑。

    葉無道落井下石地倡狂大笑,時不時朝吃癟的葉河圖做個鬼臉。韓韻發現此刻的葉無道再沒有半點城府,真的只是一個簡單的孩子,也只有這樣優秀的父母才能承載他的那種狂傲不羈吧,韓韻如是想。楊凝冰的鋒芒畢露,太璀璨,不遜兒子風采的她跟葉無道相得益彰,而精華內斂的葉河圖則與世無爭,安靜而執著的守護他心目中的淨土,加上融合父母各自優點的無道,這個家庭,真是無懈可擊的完美組合呢。

    這個家庭,會帶給北京怎樣的衝擊呢?

    而自己,真的能融入這個家庭中去嗎?

    有些患得患失的韓韻神情複雜,對待愛情她的確能夠不顧一切,但不代表她對人際關係不敏感,葉家和楊家以及自己家庭的複雜,都是讓她頭痛的事情。殊不知代表大半個楊家和葉家的楊凝冰已經默默接納她,要不是這樣,楊凝冰是斷斷不會在她面前流露出真實面孔的。

    “鎮平和遠清什麼時候過來?”楊凝冰問道。

    “明天吧,正好到時候一起吃飯,我的韓校長手藝可不錯哦~”葉無道笑道,不露痕跡地誇了下韓韻。

    “小韻還知道燒菜?要知道我們家無道對菜可是很挑剔的。如果他說不錯,那就是真的很好了,呵呵,有口福了。小韻,明天如果沒有事情地話,就一起吃飯吧。”楊凝冰愈發滿意道,一開始她確實擔心這位韓家女兒會有女強人的那種傲氣,也許心底裏,楊凝冰並不願意韓韻像她對待葉河圖這樣對待葉無道吧。

    “嗯。”韓韻嬌羞道,這種尷尬的經歷實在是頭一遭。

    “寶鯤那小子呢?”楊凝冰好奇道。

    “他啊,聽說你要來,哪里還敢露面。”葉無道笑道。

    “呵呵,我倒是不介意他當時下手更狠點。我們省經濟可是被香港這幾個大佬揩油不少。對了,聽說你的《鐵騎》現在開局不錯?”楊凝冰淡笑道。

    《鐵騎北美時間3月2日登陸北美地區,而此次北美發行方對影片也拿出超規格地重視……此次《鐵騎》在北美一次投入了500個拷貝數,這個數目將徹底打破有史以來所有華語片在北美投入的拷貝數。

    “《鐵騎》票房超過國內市場的《滿城盡帶黃金甲跟國際市場上的《英雄》、超過中國電影史上的所有國產片都沒問題,我們已把目標定為超過當年的票房冠軍《泰坦尼克號》。”院線經理們估計,《鐵騎》年初映的票房將有望超過5億人民幣,徹底“擊沉”當年的票房冠軍《泰坦尼克號》。甚至很多人已經等著《鐵騎》“殺死”原本風頭無人能比的《加勒比海盜3》。

    就連最保守的孫天意都忍不住說這是個出乎意外地奇跡。

    這也產生了一系列的正面輻射,例如張子儀和眾多明星同時加盟天地娛樂,而慕容雪痕在國際上挖掘的那批苗子也相繼跟天地簽約。剛剛舉辦完全國巡迴演唱會地葉弱水也高調加入天地,形成一道壯觀的娛樂圈景象,而天地娛樂有限公司也借《鐵騎的東風一舉躋身亞洲頂尖娛樂公司,雄厚的資金背景,豐富豪華的演員陣容,完整優秀地影視創作隊伍,都讓眾多風險資金拋出媚眼和彩球。

    “即使用完了可以上好萊塢封面的人物,我還可以從這個辦公室裏面拉來10個傢伙,把他們擺到封面上去。”

    這是《名利場》主編戈萊登卡特的膾炙人口地名言。監視著全美名流的一舉一動,如果有誰不想按要求登上封面,他會立即把機會轉給他人。但是面對不滿旗袍太過暴露的柳嫿,他卻一再的退讓,面對眾多媒體的挖苦,他自嘲道:“哪怕給東方典雅的代言人提提裙角,都是男人的幸事。”

    也許有人會說慕容雪痕才是東方女人的典雅代表,但有個很奇怪的現象是,似乎西方人很願意把慕容雪痕當作高貴而正統地西

    方女性,一位如同月亮女神阿爾忒密斯般完美的女人。

    “呵呵,當時不請自來的媒體就有300多家,300多家啊!這種追捧在吊足了觀眾胃口的同時,也把導演們送上了神壇。作為製作單位和發行公司的我們自然樂得利用免費資源造勢,而實際上,除非是驚世之作,誰都沒法承受住這麼高的期待值。一般來說過度宣傳的結果,只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觀眾大失所望,就像先前的《夜宴》和《無極》,如果不是《鐵騎》足夠刺激現代人的眼球,孫天意的創意足夠詭異,幾大演員的演技足夠出彩,還有加上慕容雪痕的客串,我想這次天地娛樂很可能死的很慘很慘,現在想想看,我真的是在賭博啊。”葉無道心有餘悸道。

    現在看來,那欠下葉氏集團的十億資金應該不再是神話集團的最大內部。

    葉無道終於能夠“安內”之後放心的“攘外”,正面交鋒何解語的東方集團和李淩峰的風雲企業!

    葉河圖突然眼神玩味道:“你爺爺邀請你參加這屆的葉氏董事會,去,還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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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四十三章 王朝崛起之烽火燎原

當葉無道準備參加葉家董事會的時候,太子黨終於拉開徹底制霸南方黑道的序幕,而矛頭,也悄然瞄準北方。

    內陸的G省林傲滄、上海張展風和浙江林朝陽,以及突然崛起的新興勢力陳烽火,攪亂南北方的交界省份。諸葛琅駿和蕭破軍分別南下香港和澳門,準備將南方納入太子黨囊中,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四川重慶的天府酒吧是紅粉女子坊產下的一家高檔酒吧,在這裏你可以享受最地道的重慶女人,領略她們火辣的風情,前提是你的那裏跟你腰包裏的人民幣一樣足夠堅挺。外界傳聞來這裏消費的也許不都是壞人,卻絕對沒有好人,所以社會主義好青年和連玩個3都扭扭捏捏的乖女孩們最好不要涉足。,一個穿著普通的青年只是簡單要了兩瓶啤酒,似乎在等人,百般無聊的情況下拿出那只的UG的黑巧克力玩起幼稚遊戲,事實上他口袋裏剩下所有錢加起來也不到一張大團結,要知道這裏出臺起碼十張大團結,而他的錢就是叫個小姐陪聊都不夠,這廝也忒肆無忌憚了。

    他就是被葉無道寄予厚望的陳烽火,一個遊走在四川各大酒吧的幽靈,如同他的自我介紹,沒錢沒勢,卻不怕有錢有勢的傢伙。他眼角餘光似乎瞥到一個打扮如同高級白領的成熟女人向他走來,並沒有歪念頭的他只是低頭繼續擺弄那只精緻的手機,感覺那女人坐在他身邊後似乎向他湊過來,他抬頭看見這個女人端著一杯被戲稱做“一步曲”。意思是喝了就直接倒頭睡覺,陳烽火挺吃驚女人也會喝這種在50度以上的酒,難道生怕自己不醉倒被男人**?

    “喝一杯吧,能不能和我聊聊天?”那女人正經面具下有著陳烽火一眼看穿地風騷嫵媚。這樣的女人他暫時不想碰,而且兜裏也就不到一百塊,他還沒有吃軟飯的習慣,更何況是一名小姐的軟飯,“免了吧姐姐,我這人沒有什麼情調。”

    “怕了?看把你清純地!”那女人嬌笑道,花枝招展,煞是放浪,這種極像職場白領的女人去拍制服誘惑絕對是最佳人選。

    “可我沒有聊天的錢啊!”陳烽火無辜地聳聳肩道,他還沒有自戀到以為憑藉一張馬馬虎虎算可以的臉孔就能吸引這種檔次的狂蜂浪蝶。陳烽火自認為什麼都沒有,只有自知之明。

    這話一說出口,那女人先是怔了異俠。隨機放浪形骸地大笑起來,似乎很開心,像是了一個聽到最大的笑話,陳烽火也隨之笑起來,如今這個社會從來都是笑貧不笑娼。不喜歡做婊子立牌坊的他無所謂被一個小姐笑話,不過出乎他意外的是那個看上去很像小姐的女人豪爽道:“沒有關係,免費免費。你可真有意思,第一次見窮人也敢在這裏泡著。”

    “窮人攢半個月的錢來一次也是可以地。”

    陳烽火笑道,剛剛從天上人間出來的他身邊確實沒有多少鈔票。那女人再次被他不算幽默的笑話逗笑,兩人邊喝邊聊,結果本來就被熟人譽為神侃地陳烽火發現這個女人竟然天文地理收藏軍事都能跟他侃上一侃,琢磨著這女人做小姐確實可惜了,後來女人提議喝啤酒,陳烽火尋思著口袋裏的錢要是都陣亡的話倒還能買幾瓶啤酒,也就答應了。結果那女人直接要了一打“泰國獅子”,這直接導致陳烽火當場崩潰,暗道感情你是推銷啤酒的小姐啊?但既然叫了,他也就陪著她開始一瓶一瓶的吹,再次讓他驚訝地是這個女人酒量確實不錯,五瓶下去根本就沒有動靜,有研究證明當一個男人喝了三杯啤酒後女人在他眼中的魅力就會增加30,陳烽火很想說的是我本非隨便地人,但如果你想隨便,那我就隨你的便好啦!

    只可惜這個時候的陳烽火只想去廁所,去了洗手間結果他接到一個電話,等他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二十分鐘左右,那個女人已經沒有蹤影,準備去賒賬的他竟然被告知已經有人付賬了,隨後一名服務員走過來說她給你留了個字條,服務員遞給他一張便簽,上面寫著“混蛋!不要讓我下次再看見你,不管在哪里!”

    鬱悶的陳烽火苦笑道:“難道你以為我用了傳說中的‘尿遁’?這點錢我還是拿得出的吧,唉,沒有想到你不是個小姐,這次丟人丟到家了。”

    瞳孔猛然收縮的他似乎意識到有偷襲,只可惜那一腿太快,快過太多陳烽火地規避動作,於是這個曾經天上人間的從不輕易出手的王牌打手,像斷線的風箏墜落在遠處,然後很豔福地將一名小姐撲倒在沙發,真是一個完美的落地。

    那名卑鄙的偷襲者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絡腮鬍子並且紮辮子的大叔級人物,很有藝術家滄桑的味道,那雙包含凝滯傷感的眸子此刻帶著純粹的笑意,自言自語道:“這小子,還跟猴子似的胖不起來,難道不知道胖一點就是增加一點抗擊打能力嗎,看來當初告訴他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生存是白說了。”

    面對甯禁城或者葉無道都沒有畏懼的陳烽火見到是這個大叔偷襲後,裂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跑過去給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道:“師傅,這次怎麼會約我在這裏見面,該不會是你跟這個紅粉女子坊的老闆娘有曖昧關係吧?”

    神情落寞的大叔翻了個白眼,踹開這個傢伙,大大咧咧要了打啤酒,灌起來,道:“我要是跟那小浪蹄子真有曖昧關係也就好了,怎麼會淪落到天天給人打工的淒涼地步,唉,看來上海也是混不下去了。”

    陳烽火坐在他身邊。笑道:“看來我們都是懷揣10塊胸懷500萬的那種男人啊。”

    那位大叔哈哈笑道:“這話中聽,我就喜歡聽你的馬屁,就跟那道我小時候吃過地宮廷菜雪狐肉一樣,肥而不膩。是種境界。你小子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像我,吊兒郎當,不把所有玩意當玩意,要不然我也不會收下你這麼笨的徒弟了。”

    陳烽火嘟囔道:“也沒見你這師傅多英明,小的時候如果不是見你單身打退那群歹徒挺有高手風範和強者氣勢,我也不會上你這條賊船,現在才覺得當初你對那個被你救下地女人肯定有什麼不良企圖幹了什麼勾當,唉,遇人不淑啊。小說中主角一般都會遇到那種貌似低調其實變態的師傅。我怎麼就沒有這種人品呢?”

    大叔耳朵不錯,聽到陳烽火的埋怨後大笑道:“你要是巴望著我帶你雞犬升天就別做夢了。”

    陳烽火懶散地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兩個人的動作如出一轍,還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他聳聳肩道:“別,一看你就是那種積蓄不會超過四位數的窮人,切。以後還不是要我養你。對了,師傅,你現在不會還是處男吧?”

    大叔怒吼道:“找死!”

    陳烽火趕緊求饒。一臉諂媚,當他說到師傅您肯定是一夜十次郎的時候自己都渾身雞皮疙瘩,而那個大叔倒是十分享用陳烽火這些言不由衷的馬屁,舒服地打著嗝,道:“不過真說起來,我還真算是出身名門大戶,只不過你師傅我視金錢如大便而已,本來還不是環肥燕瘦沉魚落雁要什麼樣的女人就要什麼樣的女人,所以啊。你應該已經陶醉在我崇高的人格魅力散發出來地光芒中了吧?”

    做嘔吐狀的陳烽火無限鄙視道:“算了吧,不要以為自己姓東方就是東方家族的人,我還姓陳呢,那我怎麼不是民國四大家族中陳家地後人?嘿嘿,再說,我也沒有聽說有什麼東方家族。”

    那個應該姓東方的男子眼神玩味,無所謂道:“你該知道的,以後都會知道,你不該知道的,你以後還會知道,總之,以後,你會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被弄暈地陳烽火只好自顧自的喝酒,很多時候他確實覺得這個師傅神神秘秘,好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秘密,但更多地時候他都是那種玩世不恭的遊戲人間心態舉止,這樣一來聰明如陳烽火也不明白這個師傅到底是大智若愚還是大愚若智。

    “我聽說你最近經常去酒吧舞廳?大叔漫不經心問道。

    “月經不僅僅是女人的痛苦,也是男人的痛苦啊。再說我女朋友在國外,我總有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吧?”陳烽火神情猥瑣道。

    “你不是有好幾斤毛片嗎?”大叔鄙視道。

    “全部被女朋友扔掉了,那可是我好幾年的心血啊,我連死的心都有了。”陳烽火哭喪著臉道,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全部擦在大叔的身上了。

    “操,我當初向你借,你小子怎麼儘是給我些有碼的片子,嘎嘎,這下你慘了吧。”大叔幸災樂禍道。

    “師傅,這你就不明白徒弟地苦心了吧,師傅你看盡天下A片心中自然,有碼和其實都一樣的,再說了,師傅你不是說喜歡含蓄的嘛,我可是特意從無數張的A片中幫你細心挑選出那些精品的。”

    “你狠!”

    “跟你學的。”

    “日!”

    “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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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四十三章 王朝崛起之台灣風雲

大叔明顯敗給這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陳烽火,鬱悶的喝起啤酒,納悶自己怎麼當初就一時糊塗收下這麼個目無尊長的徒弟,最後他只能便喝啤酒便自我陶醉,“想當年,你師傅我那也是見過無數女人或衣香掩吟、玉體橫陳,或深情回眸、顧盼生輝,或姿采綽約、豐腴妖嬈。在明眸皓齒、黛絲秀髮、纖嬈手足、婆娑腰肢、花香體語間浸淫的是女性的嫵媚,女人的那種味道,只有我這種體驗過無數女人的成熟男人才知道,你這種只跟一個女人上過床的菜鳥懂個屁啊!”

    陳烽火瞪大眼睛看怪物般看著他,道:“師傅,以前我都覺得你最多是小學語文水準,沒想到侃起女人來你就有如神助啊,直奔大學水準了,失敬失敬。”

    大叔突然眼神曖昧道:“徒弟,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今晚,師傅偶想空一下,你看是不是……”

    陳烽火直截了當道:“沒錢。”

    大叔眼神哀怨地望著鐵石心腸的陳烽火,可憐兮兮道:“你總不能讓本來就身世淒涼的師傅淪落到嫖霸王妓的悲慘境地吧?”

    陳烽火直接無視這個無良中年大叔的幽怨表情,懶洋洋道:“少跟我來這套,坑蒙拐騙裝可憐裝清純扮豬吃老虎這些都是你教我的東西,所以我對此免疫。”

    大叔神色唰的一下轉為嚴肅,拍拍陳烽火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咳咳,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不虧是我東方愚人的徒弟。有前途,有錢途!禽獸尚且有半點憐憫之心,而你一點也沒有,所以你不是禽獸。你果然已經出師。以後出去混就說是我東方愚人地徒弟好了,以前還怕你玷污師傅的一世英名,現在看來已經馬馬虎虎能應付著了。”

    走出酒吧,自稱是東方愚人的大叔回首看了看這間天府酒吧掛著的紅粉女子坊招牌,眼神凝重,似乎有解不開地情懷。陳烽火知道現在已經不是玩笑的時刻,這個師傅的遊戲時間內你就算騎在他的頭上他也不會有半點脾氣,但是當他認真的時候你如果沒有拿出百分之兩百的潛力和成績,那麼你就死定了,可以說陳烽火有今天。完全依靠這個大叔的栽培和指導。

    不管這個大叔對陳烽火是有心栽花還是無心插柳,陳烽火對他始終都有一種抹殺不去的感激。

    “聽說你已經見到葉無道。”東方愚人淡淡道,街道上的路燈將他的身影拉長。其實他很魁梧,但他總喜歡略微駝背,如果不是那絡腮鬍子,他也算很有稜角地男人,但他就是喜歡這麼頹廢。

    “嗯。他還給了我一個機會。”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師傅怎麼知道自己的近況,但他沒有過多猜測,他對這個世界的任何人都懷有戒心。唯獨對這個師傅沒有。

    “是機會就要抓住。”東方愚人飽含深意道。

    “可我好像還沒有準備好,怕失敗。”陳烽火歎息道。

    “你什麼都好,就是太追求完美了,要知道人生不能像做菜,把所有地料都準備好才下鍋,你不要學我,跟老頭似的,年輕人就應該衝動一點,我已經沒有犯錯的機會了,但是你還有。怕什麼?”東方愚人教訓道。

    “知道了,師傅。”陳烽火暗暗點頭道。

    東方愚人走在陳烽火的前面,身形顯得異常偉岸,他用平靜的語氣道:“人生重要地不是所站的位置,而是所朝的方向,今天地你平凡,不代表明天的你不能創造偉大。”

    “師傅,如果有一天我失敗了,你會不會覺得我不配做你的徒弟?”陳烽火也流露出人脆弱性的一面,他終究不是葉無道那種級別的怪物,他甚至不能算是天才,輪武,他根本不能媲美蕭破軍,哪怕是稍微正常點的寧禁城都能輕鬆碾死他,輪謀略,他也完全無法和諸葛琅駿和獨孤皇岈這種梟雄式人物相提並論,但出身草根的他似乎有種很詭異的直覺,就是花最少的錢和精力做成一件事情,永遠不花哨和華麗。

    “傻!師傅這輩子哪一天不失敗?怎麼就沒有問你嫌棄不嫌棄師傅?這種心態還怎麼去拱白菜?讓恐龍拱你吧。”東方愚人欣慰笑道,踹了陳烽火屁股一腳,結果被踹地可憐娃硬生生撞到一個在他前面行走的女人,雙手就那麼很自然的摸到了那女人的胸部,陳烽火嘴裏罵著“兄弟,你推我幹什麼,撞到人怎麼辦?”心裏卻是感歎這胸部不錯,有彈性,又豐滿,背後看這妞還是相當不錯的。

    當那身材不錯的妞轉身的時候,陳烽火臉色發青的狂奔幾百米逃離現場,操,如花級別的恐龍!而始作俑者的東方愚人也受不了那頭霸王龍的賣弄風騷,強忍住嘔吐跟著陳烽火跑了出去,兩個人躲在角落相視大笑。

    “走吧,跟著那個人,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師傅在背後看著你。”剛說出點稍微煽情的話,東方愚人就馬上恢復原狀,嬉皮笑臉道:“等你發達了,不要忘記帶著師傅吃香的喝辣的,唉,現在給人打工的日子難混啊。”

    “走了。”

    陳烽火聳聳肩,轉身的時候不再猶豫,似乎是自言自語,“真的走了。”

    走了,便沒有回頭路。

    殺人,也是遲早的事。

    被殺,也許不太遙遠。

    “徒弟,好好活下去吧。”東方愚人並沒有挽留,只是眼神有點無奈。

    “怎麼有空來紅粉女子坊,進來也不知道進去坐坐。”令狐婉約竟然神秘地出現在東方愚人身邊,聽她語氣似乎貌似壞大叔的東方愚人並不簡單。

    “天上人間恐怕也不知道你這位當家花魁就是紅粉女子坊的幕後人吧,真是個不小的諷刺。你地消息蠻靈通。我警告你,不要妄圖用什麼美人計陷害陳烽火,我既然不能帶給他什麼好處,就不希望他被我牽連。你跟我們家族的恩怨,不要牽連太廣。”東方愚人面無表情道。

    “哦,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跟葉無道聯手,放心吧,四川已經是陳烽火的囊中之物,有太子的支持,陳烽火想不崛起都不可能,咯咯,你地徒弟潛龍在淵這麼多年。也該困龍升天了,你這個當師傅的也該欣慰吧。”令狐婉約似乎並不介意東方愚人揭穿她的面具,給天上人間做牛做馬將近十年。她有足夠的野心和資本創建紅粉女子坊,她這次入川其實就是為了跟葉無道聯盟,所以說這次崔彪風波還真說不好是誰算計誰,女人的心機,永遠都是深沉的可怕。

    “婉約。我們家欠你的,我還不了,你這樣的女人也該靜下心找個男人了。葉無道這種不錯,適合你這種永遠不願意結婚的女人。以後我徒弟就麻煩你多提醒下,他做事情有視野和大局觀,但是很多細節很容易忽略,這一點恰好是你的強項,說起來你和他地搭檔算是比較完美的了,葉無道把你們安插在四川確實是一手妙棋。”東方愚人感慨歎道。

    “你要是親自幫他,不是更簡單。”令狐婉約媚笑道,對她來說。婚姻?那玩意比愛情還婊子。

    “我算什麼東西?”

    東方愚人點燃一根煙,靠著牆壁吞雲吐霧,自嘲道:“世人都知道東方洛河,有幾個記住我東方愚人?”

    (東方洛河,葉無道坐過他的計程車,遊戲人間,跟葉無道提起過他地弟弟。原是虎榜第一的強者,跟帝師柳雲修關係很好,忘記的朋友可以看大學之道的336和337新章。這也算揭開一個伏筆了。)

    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四川黑道在陳烽火地登高一呼後馬上同仇敵愾,共同對抗人數不多的太子黨,作為地頭蛇的他們憑藉天時地利地優勢佔據初步交鋒的優勢,隨後,在天上人間和實際掌握紅粉女子坊的令狐婉約幫助下,陳烽火逐漸步入眾人視野,成為四川黑道的新貴人物。

    最終在讓四川措手不及的是這個領軍人物竟然投靠太子黨,四川附近省份的黑幫聯盟瞬間瓦解,被熟知一切情況的太子黨一舉擊潰,陳烽火終於按照葉無道的意願踏出第一步,他也逐漸成長為太子黨第三代戰將的標誌性人物。

    而張展風和林朝陽也順利北上,初戰大捷。

    一個王朝地崛起都必然需要被稱為棟樑的人才,黑道王朝也是如此,龍幫就是因為有青龍蕭易晨、帝師柳雲修這樣的天縱之才方能屹立華夏,葉無道的太子黨同樣有一大批青年梟雄浮出水面,在南方黑道這個大舞臺上佔據自己的一片天地,共同譜寫葉無道那章邪惡而華麗的圓舞曲。

    這個時候,南方太子黨終於第一次以王朝命名。

    內陸陳烽火,香港諸葛琅駿,和臺灣陳破虜相繼在這一刻寫上濃濃一筆。

    此刻的臺灣,已經是風起雲湧。

    臺灣黑道原先的微妙平衡被一個大陸人徹底打亂,一個月之前,恐怕連太子黨內部都沒有太多人瞭解這個人,但是現在,整個臺灣黑道都在討論這個太子黨的青年戰將,陳破虜!

    2月24日臺灣南部爆發了有史以來火力最猛的警匪槍戰,警匪雙方發射了至少5000發子彈,匪徒依靠強大火力和單兵作戰能力和對地形的熟悉,硬是從400多名特警的團團包圍下從容脫逃,至今下落不明。

    而這群膽大包天,公然對抗員警的匪徒就是太子黨和忠天堂的精銳部隊,這群人的首領,就是陳破虜,隨後,台警方專門成立了“0224獵龍專案小組”,台“刑事局長”李迪運更是下達“格殺令”,表示必要時不排除“當場殲滅”!

    3月1日,臺灣黑道在清修山莊舉行近十年來規模最龐大的集體會議,其中不僅僅包括許浩川在內的黑道十三太保,還有許多零散幫派的首腦跟諸多本已經退隱江湖的老人,可以說這種壯觀場面足以算得上是臺灣的黑社會一場視覺盛宴,臺灣政府對此則是如臨大敵,生怕他們搞出什麼政變之類的國際黑色大幽默,他們不斷在清修山莊安插耳目滲透這次會議,爭取能夠第一時間獲得消息。

    清修山莊花圓,並沒有外界所想的那種劍拔弩張,幾個到了古稀之年的黑道大佬正在愜意地喝酒聊天,加上身邊的紅粉佳人,哪里像是黑道聯合會議,根本就是香檳琳琅社交宴會,這幾個在臺灣呼風喚雨的大老爺們現在基本上都處於退休邊緣,基本上都把權力下移到接班人手中,其中一個是竹聯幫的前一代元老宋博宇,還有一個是四海幫的上任幫主黃皓,加上另外兩個曾經都曾叱詫風雲的老人,這裏可以說是掌握半個臺灣的勢力了,當然,那是過去式。

    他們召開這次緊急會議本意是青息忠天堂帶頭掀起的屠戮,因為缺乏一個資格和閱歷都能服眾的絕對核心,很快就演變成老人煮酒論英雄、少壯輩摩擦爭吵鬥嘴的鬧劇。其中最讓人感到玩味的是處於漩渦中心的忠天堂領袖、臺灣的新皇帝許浩,竟然現在還沒有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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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四十三章 王朝崛起之一騎破虜

“許浩川這個年輕人算得上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沒有辱沒他義父的名聲。”一個金盆洗手好多年的花甲老人感歎道,玩弈著手中的翡翠鼻煙瓶。

    “就是野心太大了,你們看看他現在都做了什麼,滅四海幫,鬥竹聯幫,殺天道盟,簡直就是個瘋子,加上他背後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太子黨,如虎添翼的他根本就沒有把我們這群老傢伙放在眼裏,你瞧,現在都還沒有到場,這不是給我們顏色看嗎?”竹聯幫的元老宋博宇憤憤不平道。

    “呵呵,這個許浩川是我看著長大的,現在的表現著實出乎我意料啊,黃老,除了你的四海幫,他現在總共滅掉多少個幫派了?”另一名老者微笑道,絲毫沒有給宋博宇留情面。

    “大概有十個了吧,迅雷不及掩耳啊,如果不是已經退出江湖,我可能早就單槍匹馬去會一會這個許浩川了。”黃皓苦笑道,他花費了無數心血的四海幫就像一幢大廈頃刻間崩塌,拆房子的兩個人除了在臺灣猛烈衝擊四海幫的忠天堂,還有就是在將四海幫徹底排擠出上海中國和南方從而讓四海幫在大陸毫無根據點的太子黨,黃皓對許浩川和葉無道這兩個後起之秀是又欣賞又惱怒,不過他的胸襟顯然大過宋博宇。

    “世道變了,我們啊,趕不上這個世界的腳步嘍。”那個玩弈著鼻煙瓶的老人感歎道,身邊雖然有姿色絕美的年輕女孩幫他按摩,卻絲毫提不起他的興趣,對他們這種耳順知天命地人來說。漂亮女人純粹是擺設而已了。

    “強弩之末!”

    宋博宇忿忿道,“只要我們在接下來的大會上集體彈劾許浩川,我看他有什麼三頭六臂對抗整個臺灣,史忠。聞強,我知道你們偏愛許浩川這個青年,不喜歡宋雨潭,但是你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許浩川把臺灣黑道搞亂搞臭吧?這麼下去誰能安心?”

    “宋叔,是不是強弩之末,我會用事實給你答案的,男人不是說自己金槍不倒就是金槍不倒的,那是要做出來地。”

    優雅的嗓音在這群老人耳畔響起,大約十多個黑墨鏡黑西裝的彪形壯漢簇擁著一個笑容陰森的英俊青年走入花圓,恰好聽到宋博宇這句話的他有些不屑。走到宋博宇面前。他就是如日中天的臺灣新王者許浩川,如今,臺灣已經沒有哪個單個幫派敢叫板迅速崛起、擴張和壯大的忠天堂。

    “你。你想幹什麼……”宋博宇見許浩川朝他走來,原本要抽雪茄的他雙手輕微顫抖起來,怎麼也點不著,不是他膽小怕事,只不過眼前這個青年實在是血腥名聲太響亮。落到他手中的敵人沒有一個能痛痛快快死的,本來混黑道都有潛規則,就是禍不及子女。但是這個傢伙絕對是人渣中地渣滓,只要你的女兒大過六歲老母沒有超過八十歲,那她們肯定是當場被**致死,如果你的女人漂亮,那就是被賣去做雞幫他們賺錢了。這還只不過是許浩川眾多殘酷手段中地一種而已,現在臺灣都把他稱作“臺北的太子”,跟大陸的太子黨教父遙相呼應。不是沒有人跟許浩川玩狠的,只是你跟他玩,他肯定下次加倍的償還給你。只要他不死,他就會不停地咬你,所以又有人稱許浩川是一條心理變態的“瘋狗”。

    許浩川只是躬身掏出Zippo幫他點燃那根許久都沒有點著的雪茄,俯身靠近宋博宇,他笑容詭異,用只有宋博宇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來吃了,是親自去你家拜訪了一趟,沒有想到你還有這麼漂亮的小老婆和兒媳婦,聽說你孫子現在還在醫院,所以我也派人去照顧了。宋叔,你隱藏起來的那四個從大陸過來的退役特種兵身手很不錯啊,害我損失了好幾個弟兄,這筆帳看來只能從你小老婆他們身上討回來了,我們可是去保護他們的,你說呢,宋叔?我可是始終把你當叔叔看待,似乎你並不怎麼把我這個侄子放在眼裏啊!”

    宋博宇瞪大眼睛,有心臟病的他幾乎要窒息,不再理會他的許浩川跟其他三個對他相對和善的老人打過招呼後就直奔議事大廳,幸好宋博宇身邊那個女人趕緊拿出藥物給他吃小,否則這位老人就要先他地家人先走一步了。

    以前僅僅是聽說這個許浩川如何慘無人道,今天卻是身臨其境地感受那份血腥,讓他渾身毛骨悚然的許浩川讓他退出黑道十多年後再次感受到一個黑社會的該有的冷酷、殘忍、陰險、智慧。頹然的轉頭望著他的背影,還沒有動彈的宋博宇感到一陣精疲力竭,自己真的老了,還是不要摻和這趟渾水了,只要今天老老實實閉嘴,應該能換回家人的性命吧。

    隨後的集體會議,在主持人說開始後便鴉雀無聲,許浩川坐在那裏打著哈欠,慢慢修剪指甲,嘴角帶著濃重的冷酷,這個大廳裏的三十多號人他最年輕,資格最★186:所以坐的位置是大圓桌月★187:最下面,恰好跟最前面的那個主持人對面,只不過誰也不敢當著許浩川的面做出頭鳥,許浩川沒有子女,老婆當年給他戴綠帽子被他親手殺掉,正所謂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只要是有家有小的誰不忌諱這條惹到他就見人就咬的瘋狗。

    “既然大家都這麼客氣不說話,那我這個後輩斗膽說幾句,大家有沒有意見?”靠在黃楊木雕龍大椅上的許浩川漸漸站起來,原本昏昏欲睡的會場馬上彌漫起一股緊張氣氛,對許浩川的提問還是沒有人答應。

    “宋叔?”許浩川眼神玩味地投向宋博宇。

    “沒……沒有。”宋博宇艱難吐出這三個字,這幾個字似乎耗費這位元老人的全部精力,說完後就蒼老了十歲般頹坐在椅子上,瘦弱的身軀跟龐大的椅子構成鮮明對比。

    “黃叔?”許浩川眉毛一條。轉頭看向被他滅掉地四海幫老元老黃皓。

    “沒有。”黃皓苦笑著搖頭,得寸進尺的傢伙啊。

    “今後臺灣的黑道版圖就是今天的模樣,也就是說,只要你們承認忠天堂打下地疆土。我,許浩川,承諾不再擴張,我給大家一個面子,也希望大家給我一個面子。我的話講完了,誰贊成,誰反對。”許浩川雙手撐在桌上,眼睛細細眯起,環視一周。

    格外想強調這句話的結束標點用句號而不是問號,因為許浩川在說這個話的時候根本沒有一絲詢問的成分。很顯然他的潛臺詞是“這一切是命令,是不能違抗的旨意,-違抗的代價是誰都承受不起的”,這就是許浩川。臺灣的新太子!

    ,高爾夫球場上,沒有資格出現在議事廳卻有資格來清修莊圓地黑道大佬們都在這裏休閒,三三兩兩玩的還算開心,當然他們討論最多的還是許浩川和忠天堂,而還有一個人也稱近期地絕對焦點。玩弄臺灣2000多名警員于鼓掌的陳破虜。

    “聽說這個陳破虜是太子黨的成員,是不是真的?”台南一個黑道老大問道,不否認他的揮桿真地很醜。簡直就是他拿著大棒砸人,能擊中球說明他當初砸人的水準確實不錯。

    “應該不假,如果不是有太子黨插手,忠天堂怎麼能那麼囂張,聽說太子黨有幾百號精英穿插在忠天堂裏,這樣一來忠天堂的戰鬥力自然恐怖,你們也知道,南方第一戰將蕭破軍地戰魂堂和狼王的血狼堂那都是彪悍到死的部隊,哼。忠天堂算什麼,以前還不是對著竹聯幫搖尾乞憐的狗!”似乎正在被忠天堂打壓排擠的幫派大佬含沙射影道,顯然他把所有功勞都推到太子黨身上去了。

    “那個陳破虜真有那麼變態,能帶著將近百號人從4000多號員警的包圍中全身而退?員警都***是吃乾飯的啊,真這樣的話我們這群人乾脆一起帶著小弟殺到臺灣員警廳去好了。”

    “傳聞是這樣地,加上政府和警方的反應,應該和事實相差不遠了,對了,你們見過這個人嗎?”

    “沒有,雖然對忠天堂和太子黨沒有半點好感,但覺得這個陳破虜是條漢子。”

    “不錯,想想就熱血沸騰啊,有機會一定要拜會下這個男人。”

    ……

    正當陳破虜成為黑道會議焦點人物的時候,當事人卻在一家忠天堂的私立醫院,重病房中,陳破虜正在給幾個剛剛脫離生命危險的忠天堂成員削蘋果,他的左手還打著石膏綁著繃帶,僅僅用右手削著蘋果的他似乎在思索什麼,

    “陳哥,對不住你了。”一個忠天堂排得上號的彪悍戰將眼睛濕潤道,粗線條的他本不是這麼感性的人,整天都是殺人放火玩女人,一般情況下哪里會有這種神情,只是饒是他再鐵石心腸這次也胸中洋溢著感動,當初被臺灣警方的時候如果不是陳破虜硬是背著他脫離現場,他現在已經成為報紙上所謂“被擊斃的悍匪”了,而陳破虜正是為了救他才被擊中左臂。

    “沒有什麼對不對得起的,既然是我的兄弟,那我就會用命去換。”陳破虜抬頭輕笑道,隨機一陣黯然,“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那7%個弟兄都沒有能回來,如果我當時更果斷一些,就不會出現被包圍的情況。”

    “陳哥,這怎麼能怪你,要不是你,我們現在還活著的8個人都***下地獄了,操,那群龜兒子,4000多個人打我們,陳哥,我這條命是你硬從閻王爺那裏搶回來的,以後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你要我殺誰我就殺誰,皺一下眉頭我就是孬種”一個被子彈打穿腹部的忠天堂成員嚷道,因為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痛得他直咬牙,可卻有種純粹的快樂。是啊,幹他們這行,有一個肯把自己的命看作他一樣值錢的老大,就是最大地福氣了。

    陳破虜笑道:“你還是趕緊給我好起來。然後跟著我去玩女人吧!”

    眾多忠天堂骨幹怪笑道:“對對對,當初陳哥說好了只要活著出來就請客帶我們去玩女人的,陳哥,這玩刀玩槍玩命我們沒有你厲害,這玩女人那可就未必了,別到時候被我們這些當小弟的雄風嚇到啊,嘎嘎……”

    陳破虜笑駡道:“就你們幾個,加起來都沒有我厲害!”

    “切!”

    病房一陣熱鬧,這群人哪里像剛剛從閻王爺那邊跑回來的,簡直就像是去了趟陰間搶劫成功地傢伙。

    陳破虜走出病房。門口有十多個太子黨精銳等在那裏,其中一個附耳悄聲道:“陳哥,揪出一個叛徒。但是不管怎麼打都不招,骨頭很硬。”

    神情冷漠的陳破虜只是輕輕點頭,突然看到遠處一個穿粉色護士制服的女孩不敢過來,陳破虜認出她就是那個幫他包紮的護士,青春。漂亮,還有他已經永遠失去的純潔。他走過去擠出一絲不習慣的溫暖笑容,道:“為什麼不過去?”

    陳破虜看到她的護士牌上寫著柳斯菡。她望了一眼身材魁梧臉色冷酷的太子黨成員,低著頭怯生生道:“我不敢。”

    “不用怕,他們都是好人。”陳破虜苦笑道,或者說是壞人中的好人更貼切,至少這幫人每次嫖妓都付錢。

    隨即轉身離開,他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擁有愛情地,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不辜負太子的期望,在臺灣闖出一片自己地天地,但是很顯然他現在的每一步走得都很艱辛。臺灣如今已經徹底換了天下。原本的平衡格局都被忠天堂許浩川打破,天道盟似乎被人暗示了什麼始終保持中立的沉默,竹聯幫和四海幫這兩個老牌黑幫被太子黨和忠天堂個個擊破,這種破壞不僅僅體現在組織上,而且還有經濟上的封殺,這才是最要命地,這讓那兩個幫派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如今這個黑社會,沒錢誰跟你混?

    談錢是很傷感情,可不談錢那就更傷感情了。

    汪斯菡望著這個異常偉岸的背影,她不敢相信這麼英俊地青年會是黑社會成員,更不相信他能夠完全不在乎手臂的傷痛,這種男人,從未在她單純的世界中出現過,她看著陳破虜的人和事,感覺就像是在看麥當雄格外偏愛的那種紀實風格的電影片。

    “陳哥,現在忠天堂已經有不少人都拿你當偶像崇拜了,嘻嘻,啥時候能弄個簽名賣個小錢花花也不錯。”一個跟陳破虜出生入死的血狼堂成員露出那因為抽煙而發黃的牙齒笑道,渾身肌肉完全可以去競選健美先生。

    “這種崇拜並沒有太多意義,太子說過,黑社會,靠的是鐵律帶來地威嚴和金錢帶來的利益,而不是這種玩意。”陳破虜歎道,閉上眼睛靠在車座後面。

    “不懂。”那名血狼堂成員撓撓頭憨笑道。

    “不懂是正常的,懂反而不正常了。要是懂,太子就不是太子了。”陳破虜笑道。

    “那是,除了陳哥,我最佩服的就是太子了。”那人一本正經道。

    “這種話被人聽到,如果我的大哥是許浩川,也許我也就走到頭了。幸運的是,是太子。刀疤,接下來真的要殺人嘍,記得做好熱身準備。”陳破虜神秘道。

    “殺人我喜歡。”那被喚作刀疤的男人笑容冷酷。

    陳破虜來到附近一座廢棄工廠,一個被捆綁起來的男人見到他的身影,馬上哭喊道:“陳哥,我真的沒有背叛你們,我的媽媽還在醫院,我的妹妹上學還等著我幫她交學費,求求你放過我吧,下輩子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求求你了,我真的沒有背叛你,你就殺了我也沒有用啊……”

    歇斯底里的男人最後竟然因為恐慌而抽搐起來。

    陳破虜點燃一根香煙,蹲在地上望著他,淡淡道:“說吧,誰出賣我們的,要不然我們行動那麼隱秘,怎麼可能會讓警方出動4000多人包圍我們,時間地點都都那麼準確?我不會讓那7%個弟兄死得不明不白。”

    那男人只是身體抽搐,話已經說不出來,但是眼神淒涼。

    陳破虜扔掉煙頭,撇了撇頭,幾個人把他的頭用一個透明尼龍袋罩住,然後用繩子緊緊紮起來,這樣一來呼吸就成了大問題。他朝正要被裝進麻袋丟進車廂的可憐男人淡然道:“十分鐘,如果活下來,就算你沒有出賣,死了,就去下面跟那些弟兄道個歉,說陳破虜對不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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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四十三章 王朝崛起之奸雄諸葛

陳破虜坐在車上猛抽煙,葉無道欣賞他的不是有勇無謀,而是當初刺殺林傲滄表現出來的冷靜和智慧,陳破虜確實也很能打,但誰如果忽略他的智商,只能說那個人一隻腳已經踏入棺材。給許浩川賣命的他其實嫡系部隊並不多,除了太子黨滲透入臺灣的一百多號人,再就是加上近百號這段時間跟他南征北戰的忠天堂精銳,但讓他很不爽的是經過這場石破天驚的大圍剿後許浩川有意讓他空閒下來,讓他管理忠天堂在臺北的集團,每天除了收點債務和保護費,基本上已經脫離臺灣黑道戰爭。

    “陳哥,你說是誰出賣了我們?”一個叫田雞的忠天堂親信問道,他跟陳破虜一樣都綁著繃帶。

    “不清楚。”陳破虜閉上眼睛,苦苦思索如何才能走出現在這個困局。

    “陳哥,我覺得這件事情很可疑。”一名在每年都能獲得忠天堂高額獎學金的學生仔推了下眼鏡小聲道。忠天堂有個很有趣的現象就是傳統印象的好狠鬥勇、四肢發達卻頭腦簡單的弟兄跟戴眼鏡、學生模樣的成員人數幾乎持平,陳破虜甚至在許浩川的授意下在台大等名牌大學秘密開設香堂吸收人員,而忠天堂早就有大學法律系及財經系學歷者充當顧問,這是太子黨帶給許浩川的啟發,可以說,掀起黑幫精英化、年輕化和漂白化大趨勢的太子黨儼然成為中國黑道的標桿。

    “說。”陳破虜淡淡道。

    “我覺得這起事件的幕後主腦不但是內賊,還是很大很大地內賊,陳哥你設想的角度都是警方要全殲我們,但你有沒有想過是有人想對付你。想置你於死地?”那個梳著老氣二分頭的眼鏡仔在他耳邊嘀咕道。

    “你是說?!”陳破虜身體一震,不敢置信地盯著這個如竹竿瘦弱卻多次幫他謀劃陰謀詭計的眼鏡仔。

    “不錯。”眼鏡仔點頭道。

    功高蓋主,歷來是王朝驍將或者帝國元勳掙脫不了地宿命噩夢啊。

    “啪!”一個巴掌甩在那個眼鏡仔的臉上,滿口鮮血的他怔怔看著身旁這個臉色猙獰的陳哥。

    “放屁。許大哥不會是這種人,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老子就把你剁成一塊一塊做成*人肉包子給你老母吃!”陳破虜怒吼道,整輛車內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管是在什麼場所,他們都沒有見過憤怒的陳哥,在他們眼中這位講義氣重朋友的好大哥永遠都是平靜無波的。

    “對不起,對不起,陳哥,我也是隨便說下而已,是我電影看多了腦袋進水了。”委屈的眼鏡仔捂著臉痛哭道。

    “這次就算了!”陳破虜扔掉煙頭狠狠道。

    “陳哥。這次我們要討債的物件很麻煩。”角落那個眼鏡仔卑微的眼神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說不清地鄙夷。

    “什麼麻煩?”陳破虜皺眉道。

    “這名債務人十多年前經商失敗欠下四百萬萬新臺幣,因此還坐了牢,之後受洗成了基督徒。現在在教會中有不小的影響力,陳哥你也知道,臺灣不少政客對這個基督教還是相當虔誠的,我怕……”眼鏡仔小心翼翼道。

    “不交錢就放火燒了教堂,整天嚷著上天堂。老子送他們一程!”另一個忠天堂地骨幹成員大大咧咧道。

    “太子跟我說過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將之道。”陳破虜露出一個神秘笑容,“這次債務就讓我親自出馬好了,只需要給我一個星期就夠了。我想只要對準他們的死。想不還都難。那這比賬先緩一下,說說其他的。”

    “還有就是臺北一個女人買了一幢價值上億元新臺幣的豪宅,以不滿裝潢為由不付近千萬元尾款,對外表示自己是臺北什麼知名政壇人物的女友,要錢就去找那位政壇高層。我們地公司找上那名政壇高層,但得到的答案是不還,除了綁架這名政客的家人或者那個被包養地賤人,我想沒有什麼可以解決的辦法了,對待那種養尊處優的傢伙。就應該來點狠的才行。”眼鏡仔流露出一股陰狠道。

    “這好辦,馬上叫幾個漂亮的妓女,一個打扮得有氣質點,去那名政客的家找他老婆,就說她是政客包養好幾年的小蜜,再叫一個扮成孕婦,跟他老婆說不跟她爭正位,只希望她丈夫負起責任,再說如果男方再不出面處理,就向傳媒投訴,對了,讓這幾個妓女給我演好點。”陳破虜掏出一根煙卻沒有點燃,論戰鬥力,他未必是太子黨青年軍中甯禁城的對手,但論陰謀,他不比寧禁城遜色。

    本來對自己智商相當自負的眼鏡仔用看怪物地眼神看待這個似乎很陌生的男人,心中湧起一陣煩躁的不安,不過等到陳破虜要求單獨下車進入教堂的時候,這股忐忑馬上就煙消雲散,等到陳破虜進入教堂,眼鏡仔說要下去方便下,在附近一個電話亭中他確定周圍沒有人後,撥了一個號碼,道:“大哥,試探過了,陳破虜對你沒有半點疑心,沒有問題。”

    陳破虜走進寂靜空曠的教堂,望著十字架上的耶穌,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意。其實陳破虜本就精通《聖經》,更是最虔誠的信徒,他有絕對的信心在一個星期內用《聖經》的道理和那位欠債的仁兄溝通,直到感化他們。

    “神不拯救那些不追隨他的人。”

    陳破虜找了後排一個位置坐下後淡淡笑道:“許浩川啊許浩川,你那麼點把戲我會看不出來?我們慢慢玩,等過段時間太子黨解決了香港和澳門,也就是你下臺的時候了,再風光的傀儡,也還是傀儡。”

    你有你在我勢力中設有的金手指,我也有我設在你那裏潛伏的無間道,你可以設下連環計,我就可以佈置局中局,許浩川,你連我都鬥不過,還想鬥太子?

    一個身穿教士袍的素年詭異的走到陳破虜身邊坐下,嘴角帶著那永遠不淡的微笑,望著耶穌十字架,滿眼不屑,“正義,有多少邪惡假你的名義而行呢?又或者,你才是最大的邪惡?”

    “諸葛琅駿?”陳破虜輕聲道,他得到消息有核心成員在今天會到臺灣,只有四個字,諸葛琅駿,他根本不清楚太子黨有這麼一號人存在,也不清楚他來臺灣的意圖。不過能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他面前,也算是這個諸葛琅駿的能耐。

    “嗯。”諸葛琅駿點頭道,眼睛細細眯起,嘴角輕輕翹起,讓人永遠看不清帶著面具的他的喜火哀樂。

    “你這次來臺灣有什麼目的?按照原定計劃是要你們踏平香港和澳門黑道之後才來臺灣吧,可我聽說你們香港方面並不順利,一進入香港就被新義安伏擊,幾個據點也被同時連根拔起,而且香港和澳門也形成聯盟,天王蕭破軍率領的戰魂堂在澳門也不算一帆風順,還真是多事之秋呢。”陳破虜冷笑道,強者為尊,這是就是太子黨的第一法則,太子黨內的最大潛規則就是,你如果打敗了太子,你就能夠成為南方的黑道皇帝!

    “想看看你在臺灣混得怎麼樣,到底什麼樣的人能夠讓太子把我們都比下去,你不知道,太子已經下了死命令,要是我們拿不下香港和澳門,以後等你坐穩臺灣就讓你掌控香港澳門,對我來說香港和澳門的黑道版圖無所謂,但是……”諸葛琅駿淺笑道,微微睜開一條縫,眼神竟然有種殺機。

    “我只會做我覺得應該做的事情,只對太子一個人負責,其他人怎麼看我怎麼對我都無所謂,要麼跟我井水不犯河水,要麼跟我為敵不死不休。”陳破虜冷笑道。

    “聽說你暗殺過林傲滄?”諸葛琅駿不以為然道,對陳破虜的囂張態度似乎沒有什麼反感。

    “七次。”陳破虜淡淡道。

    “是個男人。”諸葛琅駿拍拍陳破虜的肩膀笑道,笑容似乎很真誠。

    本想躲閃的陳破虜最後還是坐在遠處沒有動彈,安靜享受教堂中的寂靜氛圍。

    “想必你也知道許浩川準備朝你下手了吧?”諸葛琅駿問道。

    陳破虜點點頭,太子早就提醒過他要注意許浩川這個野心家的一舉一動,要是還盲目相信許浩川就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找個機會,幹掉他。”諸葛琅駿笑容依然。

    “會不會太早了?這是太子的意思?”陳破虜皺眉道,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能夠完全掌握迅速膨帳的忠天堂,狡猾的許浩川把很多核心業務都隱藏起來,陳破虜始終是個外人。

    “不是太子的意思,只不過我想想跟你玩玩,看誰先擺平麻煩,如何?”諸葛琅駿站起身俯視陳破虜。

    “沒興趣。”陳破虜猛然起身,徑直走出教堂。

    諸葛琅駿摸了摸鼻子,邪笑道:“太子,這小子通過考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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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四十四章 男兒當殺人

昔日輝煌的甲賀部落,如今卻呈現出破敗腐朽景象,那是一種往常只有戰爭過後的頹敗荒蕪,連綿的煙火焚燒著甲賀部落的村莊和城鎮,伊賀點燃的熊熊戰火像頭野獸撕碎了甲賀那貌似強悍的外衣,婦孺老幼,無一倖免,真正的屠戳,甲賀偌大的種族竟然面臨滅族的災難!

    忍者終究是落伍了,這是望月鸞羽見到鬱金香雇傭軍獅子雷歐拿著挺機槍掃射甲賀忍者的時候不禁感歎,一名拿著冷兵器的忍者如果沒有達到望月劍忍或者服部兵忍這種水準,面對槍械幾乎是必死的境地。而且,這支雇傭軍的單兵作戰實力太過恐怖,拿著匕首飲食鮮血的豺狼般青年、持有銀線牽引的兩柄長刀的旗袍妖魅女人,加上那個雙槍手命中率驚人的中年人,這簡直就是一群殺人機器!

    雙手兩把匕首,腿上綁著兩把鋒刃的豺狼獰笑著在甲賀部落中肆無忌憚地縱橫穿梭,任何一個動作就會帶來一股鮮血,快速的彈跳給他帶來一股股陰森的殺氣,他喜歡這樣殺人,喜歡看著對手那無助的眼神,因為那就像他小時候。

    獅子雷歐最後乾脆扔掉那挺發燙的M249機槍,掄起一具屍體就當作兵器耍,拋出去就連帶目標一起變成肉醬,極富視覺衝擊力,被他扭斷脖子然後丟出去的甲賀成員不下30個,這頭瘋狂嘶吼著的獅子也殺出野性,最後有不少人生生被他撕成兩半!

    身穿一襲古典大紅旗袍的伊莎貝蕊如妖精一般輕靈移動,那兩把長刀不費吹灰之力地切割下一連竄頭顱,因為有銀線牽引。那兩把沾滿鮮血的刀就如同死神地鐮刀肆意收斂生命,眼神冰冷的伊莎貝蕊只是冷漠的殺人,理智得可怕。

    望月鸞羽率領的伊賀大部隊在龍玥攻破甲賀大本營後就緩緩推進,而其他原本處於觀望狀態地忍者部落也都落井下石地過來分一杯羹。這加劇了甲賀的覆滅,因為鬱金香是跟在望月劍忍身後的隱藏部隊,按照甲賀伊賀的實力對比,望月鸞羽這支雜牌軍本來也沒有機會如此快速的滲透,原因只有一個,望月鸞羽還有一張王牌。

    這張牌,就是被葉無道集體抓獲的龍魂部隊!

    望月鸞羽獲得這張整體實力甚至還要超出鬱金香雇傭軍很多的王牌後,甲賀再也無人能擋!

    她不得不佩服被已經被她當作主人的葉無道,竟然能夠擄獲傳說中的龍魂部隊。其實葉無道並沒有獲得龍魂部隊的忠誠,只是他跟龍魂地一項協議而已。把這支尖兵部隊放在日本鬧個天翻地覆既可以讓望月鸞羽掌握整個忍者部落,又可以削弱日本黑道的資本,為他以後踏青日本黑社會剷除攔路石。而且這樣一來龍幫也被一定程度的創傷,所以說此舉葉無道給望月鸞羽和龍玥能夠一箭三雕地錦囊妙計。

    隨意包紮了下傷口的望月鸞羽望著觸目驚心的慘烈戰況,原本因為一心一意大屠殺而沒有過多感慨,此刻才發覺這場戰役足以讓忍者真正退出歷史舞臺,她知道。那個男人君臨日本的時刻,也就是與日本黑道激戰的時候,更是忍者最後地榮耀時刻。歎了口氣,苦笑道:“忍者本來就是為了戰鬥而生,為戰鬥而死,這就是所謂的宿命吧。”

    伊莎貝蕊貼身欺近一名被銀線纏繞還垂死掙扎的服部兵忍,在他耳畔喃喃道:“那些光怪陸離地唯美畫面,也許,一切僅僅只是幻象罷了。剝離了層層浮雕式的虛妄,我們將見到更讓我們膽顫心驚的一切。死亡,以及對死亡的恐懼和懦弱。當它們陣陣襲來的時候,讓我代表撒旦告訴你,卑微的人,讓我們一起閉上眼睛,享受這種冰涼的感覺吧。”

    纖手輕輕一扯,那銀線便將這名忍者活生生分屍。

    鮮血暴濺。

    那襲紅色旗袍更加妖豔。

    甲賀聖地,大圓滿寺外。

    手持一柄紫色修長妖刀的女人長髮飄舞,緊身黑衣的她佇立風中,望著這座甲賀精神支柱地寺廟,眼眸赤紅,她沒有想到這座傳聞中被甲賀不死人藥師天寺膳的飼廟竟然空無一人。能夠持有村正的人,自然是龍玥,她在率領望月劍忍攻破甲賀中心城市來到大圓滿寺後,竟然發現裏面沒有出現那位鬼魅般的敵人,這讓她產生濃重的失落。

    她身後的望月劍忍哪怕身負重傷,依然咬牙站在她身後,等待著她的決定。

    “燒了。”

    龍玥轉身道,似乎想到這群望月劍忍不懂中文,腳挑起一個火把,甩向大圓滿寺。明白了她意思的望月劍忍一個個發了瘋似的開始扔火把,對他們來說,再沒有什麼比踐踏大圓滿飼更能洩氣解恨的了。龍玥目視東方,紫色魅惑的妖刀愈發驚人,她眼神淒美迷離,略微黯然。

    少主,你什麼時候來日本?

    “龍玥,有個消息要告訴你。”望,鸞羽帶著幾個親信趕到大圓滿飼外,正好撞見冰冷詭異的龍玥。

    龍玥靜靜等待著下文,似乎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他讓你帶著鬱金香軍團回國,去北京。”望月鸞羽微笑道,雖然這個時候的龍玥似乎有點不一樣,但她相信龍玥無法忽略這個消息。

    果然,聽到這個消息的龍玥露出小女孩般燦爛笑容,那股滔天戰意逐漸淡去。

    終於要見到少主了呢。

    最終葉無道還是沒有去參加葉家董事會,只是因為葉河圖簡單的一句話,沒有拿下中國就不要去美國見你爺爺。

    而韓韻自然不希望葉無道在這種時候跑到大老遠的太平洋彼岸,最後在楊凝冰的授意下租了一套離中央黨校不算太遠地精裝公寓。今天,韓韻和楊凝冰親自下廚,除了葉無道和葉河圖這對父子,還有徐遠清和李鎮平。以及戰戰兢兢的趙寶鯤。

    沒有香檳紅酒,更沒有魚翅這種玩意,楊凝冰對這些奢侈品最為反感,所以滿桌的都是些家常小菜,長在四川的李鎮平他們自然喜歡辣翻天,本來對辣味極為反感地葉河圖在二十年的磨練下也能夠吃辣,一桌人吃得倒也痛快,確定楊凝冰沒有怪罪他意思的趙寶鯤也放開手腳,有他這個活寶在氣氛想要不熱鬧都難。

    “無道,你的天地娛樂有限公司打算接下來怎麼發展?”楊凝冰問道。

    “不好說,本來打算先讓孫天意拍部叫好不叫座的藝術片,掙點國際名聲。現在的陣容來看,可以同時開拍一部比較《天下》和《鐵騎》更恢宏的史詩片,如果真要定位的話,就是東方的《指環王》,電影片名暫時定為如軒轅。你們看看怎麼樣?這部片子會彙集中國古代的風水術數、道家佛宗等浩瀚元素,還有古希臘神話,野心。這既是孫天意地野心,也是本人的野心!”葉無道野心勃勃道。

    “《軒轅》?半神話?”韓韻皺眉道。

    “這次我們針對的觀眾群很清晰,青年,對網路小說極為熟悉地那塊讀者群。然後用點手段和花樣把年輕女人以及孩子拉進來,比如老套的淒美愛情,加上世界頂尖的電腦特技和華麗的陣容,我想借《鐵騎》的東風如軒轅,成績不會太差。”葉無道吃著韓韻燒地菜胸有成竹道,“當然,其中還有太多的玄妙需要天地娛樂去斟酌。我說的僅僅是一個大致地框架,如今中國電影,劇本才是王道。”

    “要不你給弱水安排個角色?”楊凝冰笑著提議道,卻不知道她這個提議間接創造了一個電影界的神話。

    “行啊,反正這部《軒轅》有三部曲,人物繁多,葉弱水正好在拍攝《紅樓夢》,人氣很足,演技也有了質的飛躍。”葉無道點頭道,突然面露驚喜,大笑不止,“我有個妙計,乾脆來個真正的奢華陣容,因為〈軒轅中有西方的反面角色,例如梵蒂岡教廷,古老血族,這樣我們完全可以請些頂尖的國際大牌明星,而且除了柳嫿他們,慕容雪痕也可以小小客串下,甚至,韓韻和老媽你們也都可以客串呢,哈哈!”

    “我可沒有那個興趣。”韓韻搖頭笑道。

    “對了,無道,弱水以後還是淡出娛樂圈吧,最多就是在你們天地娛樂工作,要不然我真的不放心,我可知道明星圍著資本權力轉在香港娛樂圈表現得尤為明顯,一大堆黑社會脅迫明星接客或者明星為上位而販賣尊嚴的傳聞,這種圈子,女孩子少沾為妙。”楊凝冰嚴肅道,敢情葉無道不同意就給他判無期徒刑。

    “知道啦,弱水不會讓人欺負的。”葉無道鬱悶道。

    “默多克說過壟斷是可怕地,除非你是壟斷者。”葉河圖自言自語道,“香江除了傳奇,也是一條風流的黑絲襪而已。”

    “吃你的菜!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憤世嫉俗!”楊凝冰給葉河圖夾了塊紅燒肉“惡狠狠”道。

    葉河圖憨憨一笑,老老實實埋頭啃飯。

    趙寶鯤、徐遠清和李鎮平一起鄙視這個以前就知道欺負他們小的邪惡男人,要知道當初他們三個沒有少被葉河圖蹂躪,就差沒有賣去做鴨了,很久以後他們三個才明白最奸詐的人不是貌似陰險其實更陰險的葉無道,而是貌似厚道其實從骨子裏透出無恥卑鄙下流的這個“葉叔叔”!誰會想到這個葉河圖會在趙寶鯤六歲的時候蠱惑他去強吻女人?去誘惑李鎮平偷女人的內衣?去拐騙徐遠清當小色狼?

    對葉河圖他們三個同仇敵愾的傢伙依然是懷恨在心,尋思著什麼時候也整這個邪惡男人一回。

    吃完飯後韓韻拉著葉無道在社區散步,雖然說現在她跟楊凝冰和葉河圖沒有什麼生疏,但終究還是有些不自在,找了個地方坐下後韓韻歎道:“楊姨真的很厲害,你知道嗎,這個時候參加中央黨校培訓一般都是暗示要升遷或者平調到更好的省市。我想楊姨接下來最有可能調到上海當市長或者浙江當省長,不過還有種可能就是,來北京當市委副書記。”

    “沒有這麼誇張吧?”葉無道笑道。

    “要不我們打賭?”韓韻眨著眼睛嬌笑道。

    “打賭就算了,還是說說看你們家吧,什麼時候我再去趟,被你爸掃地出門也好,被你媽拿菜刀追殺也罷,見個面總是應該的。”葉無道無奈道。

    “怎麼把家說成龍潭虎似的,至於嘛你?”韓韻嫵媚白了眼這個把去她家看作上戰場的男人。

    “你爸不好對付啊。”葉無道摸著下巴煞有其事道。

    “什麼叫對付?氣死我了。”韓韻小女人般的撒嬌道。

    “要不給你說個笑話?”葉無道見韓韻點頭,抱著她壞笑道:“話說一對新人在教堂舉行結婚典禮,到了互換戒指的時候,但是緊張過度的新郎竟然忘了這件事。那牧師就急了啊,於是舉起手指做出套戒指的動作,並眨眼睛使勁暗示新郎。那新郎帳紅臉結巴說:牧師,那不是今晚洞房之夜才做的嗎?韓老師,你放心,到時候我肯定不會忘記的!”

    “下流胚子!”韓韻嗔罵道。

    “我要是不下流,你還能躺在我懷裏?痞子配嬌娘,那是千古定律!”葉無道得意大笑道

    韓韻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安靜溫順地依偎在這個男人懷中,有種安全感,她知道,也許他不是好人,但卻是最適合在這個社會生存的人。

    韓韻開車離開社區後,葉無道獨自站在樓頂天臺,靠在欄桿上抽煙。

    一道帶著熟悉氣息的清瘦身影鬼魅出現,還有種濃郁的殺伐氣勢,那是在生死煉場跟死神摸爬滾打無數回才有的氣質,跪在葉無道身後的曼妙身影帶著激動顫聲道:“少主,為什麼叫我回來?”

    葉無道嘴角輕輕勾起,道:“殺人。”

    陪我殺入麒麟會!

麒麟會總部位於城郊的青州大廈,如山般巍峨雄偉,畢竟是北方第一黑幫,能夠對北方黑道聯盟不屑一顧。麒麟會除了在白道黑道都如魚得水精神領袖李淩峰,接下來就是麒麟使,金木水火土剛好5個,再加上每一行麒麟都有兩個副麒麟使,加上那個深不可測的軍師,這17個人就組成了在北方所向披糜的麒麟會的骨架,它是北方跟南方太子黨結構最類似的黑幫,漂白化、年輕化和精英化程度很高,但是和太子黨不同的是,很久沒有擴張征伐的它並沒有時刻處於戰爭狀態的太子黨那種彪悍和殺戮,論集體戰鬥力,除了赫赫龍幫,再沒有人敢挑釁崛起的南方黑道新王朝。

    傍晚時分,青州大廈所處街道的拐彎口,一輛低調的大眾帕薩特安靜的停在那裏,車中葉無道躺在龍玥的懷裏盯著空中浮現的電子螢幕,那是一張緩緩旋轉的青州大廈內部構造圖,這對於能夠侵入美國航太發射中心的東方冷羽來說並不困難。

    “敵人數目。”葉無道冷冷道。

    “216人,具體分佈和走向你自己記清楚。”那張懸浮的螢幕中頓時出現很多移動的紅點,無疑那都是單個的麒麟會成員。戴著耳麥的葉無道和龍玥對此並不感到稀奇,以前行動也都是如此準備,只不過這次行動策劃變成了東方冷羽罷了。

    “青州大廈採用的是瑞士AT公司的世界頂尖產品‘神聖之盾’系統,不過要是你們需要,我可以幫你們在青州大廈內設置幾個熱能誘餌,簡單點說就是他們的監視系統就會‘察察覺’幾個虛幻非生物體地存在。把它們當作入侵者,不過這要花點時間,最多設置6個。”東方冷羽依然是那冷冰冰的語氣,她對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決定感到相當的不解。他完全可以動用鬱金香雇傭軍殺入麒麟會總部,卻非要親身涉險。

    “不需要。你只需要隨時報告麒麟會主要成員地移動方向就夠了,其他的事項都我們自己,這種程度的刺殺根本如果還要過多依賴你,那就是小看了龍玥。很久沒有那種緊張感了,你如果還要降低難度,就違反了我的初衷。”葉無道搖頭道,關閉那台極具未來氣息的微型電腦。

    “你要是真想玩刺激,我推薦你殺入龍幫腹地。”東方冷羽不滿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現在的龍幫跟我沒有直接利益衝突。但是麒麟會不同,我厭倦了這種他們搔癢性質的暗殺,而且我也要給北方黑道提個醒。這就叫做敲麒麟會這座山震北方黑道這條虎,我知道你不滿意我沒有召喚鬱金香,呵呵,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擔心我?”葉無道邪氣一笑,結果耳麥發出近乎爆炸的聲響。讓葉無道渾身一顫,這女人太狠毒了,揉著耳朵的葉無道愁眉苦臉。並沒有發現龍玥在東方冷羽做出這個舉動後的殺意。

    “怎麼分配任務?”龍玥輕聲道。

    “你清掃週邊蝦米給我作掩護,我去幹掉那批麒麟會地高層。”葉無道掏出一把古樸彎刀,刀鋒並不太鋒銳,卻有種大巧若拙的味道,這是一把八國聯軍入京後流露到歐洲的收藏品,葉無道在某次執行任務地時候順手牽祟就拿來當輔助兵器。

    龍玥點點頭,她絲毫不擔心少主會在這種小陰溝裏翻船。

    “對了,最好不要用那把村正,殺人的時候也不需要太血腥。”葉無道摸了摸龍玥的腦袋笑道。凝視著那張愈發冷豔的臉龐,心中滿溢著憐惜和心疼,“殺完人,我請你吃夜宵,吃我們以前經常吃的牛肉火鍋,再來一整箱喝啤酒。”

    龍玥露出燦爛笑容,單純地像個孩子。

    誰會想到此刻如此純潔的女孩竟然手染無數鮮血。

    殺人,對他們來說,跟吃喝一樣,再尋常不過。

    ,今天召開麒麟會高層會議,青州大廈頂樓的秘密會議室,麒麟會所有核心成員悉數到齊,其中有麒麟主李淩峰,這個叱詫北方黑道和商界十多年地男人,正站在龐大的落地窗前俯視街道,他喜歡這種俯看眾生的姿態,就是為了這種姿態,他不擇手段向上爬了十多年,這其中的辛酸坎坷也只有他自己知曉。

    除他之外,還有金麒麟金獨客,身兼風雲企業副總裁,屬於謀略型人才,木麒麟杜森,專門管理洗錢業務,類似麒麟會和風雲企業的仲介人,泰拳高手,傳聞他是同性戀,對女人不感興趣;火麒麟則是比蕭破軍尚且要魁梧幾分的傢伙,這個早嚷著要單挑南方第一戰將的男人在北方黑道威望甚高,他掌管麒麟會的主戰部隊,土麒麟楊解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太極拳高手,據說是太極宗師陳道陵地師兄弟,當然僅僅是傳聞而已,餘下原本應該留給水麒麟的則是一個空位。

    加上那個神秘兮兮的軍師和91個副麒麟使,4個人便是麒麟會的全部高層領尋者,如果他們死了,風雲企業和麒麟會也就徹底完蛋了,只不過這種小概率事件往往都被當作天方夜譚。並不知道死神來臨的他們正討論著如何對闖出釣魚臺風波的葉無道落井下石,那名陰森森的軍師始終坐在李淩峰那個位置的後面,道:“我們的兩次暗殺都已經失敗,損失不小,可見這個喜歡扮豬吃老虎的太子很不簡單,我們要做的不是直接暗殺,而是借刀殺人,中國要對付他的人太多了,龍幫、北方黑道聯盟、京城太子黨,我們能夠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何樂而不為?”

    “奇怪了,那麼多狙擊手都幹不掉他,是不是有人暗中保護這個太子?”金麒麟金獨客皺眉道,他和火麒麟當初都是堅持要暗殺葉無道的成員,現在的結果狠狠給了他們一個耳光,面子有點拉不下來的他只好轉移話題,那4焊霰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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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四十五章 生子當如孫仲謀

李淩峰苦笑著馬上向葉無道投降的下屬,葉無道一個簡簡單單的殺字就把他將近十年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建造帝國遠沒有毀滅一個帝國輕鬆就是這個道理,要推翻王朝實在太簡單了,陳勝吳廣揭竿而起推翻秦朝,李自成躍馬入京直搗明朝,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建立王朝和帝國,李淩峰做到了,但是葉無道毀掉了。

    龍玥面對這群沒有骨氣的男人有點愕然,轉頭用眼神詢問葉無道。

    “牆頭草,不殺留有何用。”葉無道淡淡一句話便判處了所有人死刑。

    三年前,李淩峰俯視葉無道。

    三年後,葉無道殺到他的大本營,一臉不屑,笑容鄙夷。

    這似乎就是所謂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吧,看著那個陌生女孩在麒麟會成員中掀起狂暴的猩紅殺戳,李淩峰歎了口氣,凝視著葉無道自嘲道:“想不到會是以這種方式結束我們之間的戰爭,有點可笑,略微悲哀,你還真是深諳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啊,葉無道。”

    “玩死你是遲早的事情,就算你有再多的陰謀詭計,今天殺進來不過是想看看你的麒麟會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而已,既然敢三番兩次的暗殺我,我想多少有點資本,不過結果讓我有點失望,僅此而已。”葉無道坐在一張只剩下三條腿的椅子上,點燃一根煙,斜眼瞥著這個貌似有點有恃無恐的麒麟會創始人,“不要把自己的位置定位太高。如今的我早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一無所有地葉無道。”

    “龍玥,把那個人留下來。”葉無道手指指著的的是躲在最角落的金麒麟金獨客,這個渾身沾滿同伴鮮血的大男人正抱頭痛哭,哭爹喊娘好不淒慘。書生模樣地他給李淩峰當當智囊管理企業是拿手好戲,面對這種赤裸裸的血腥屠戳根本就是用嚇得屁滾尿流來形容都不為過。

    本想解決這個渣滓的龍玥收回匕首,終於面對那個如鬼魅般佇立角落的中年男人,也就是為麒麟會立下汗馬功勞的軍師,他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望著和李淩峰對話的葉無道,許久他用一種近乎解脫的蒼老嗓音對龍玥道:“讓我看完這場戲,落幕後再殺我也不遲,丫頭,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可以。”龍玥笑意森寒,竟然生生砍下那名軍師的一隻手。

    “很公平。一個人得到什麼,必須要付出些什麼。”那神色男子咬牙堅持不讓自己喊出聲,竟然還沒有痛暈過去。不管他的立場如何,將這一切納入眼底地葉無道都覺得他是條漢子,比起麒麟會那群明知道是死還要求饒的傢伙來說境界不止高出一籌。

    如果不是這樣,砍下一條手臂的他仍然難逃一死,示意龍玥停手地葉無道望著臉色鐵青的李淩峰。嘲諷道:“難得碰到一個這麼血性的男人,李淩峰,這就是你的麒麟會?對了。好像你要跟東方集團聯合對付神話,不知道外人聽說風雲企業就要被神話兼併的時候是怎麼樣地有趣表情,你說呢,李總裁?”

    “你以為這個人能做你的傀儡?像上海的張展風或者浙江地林朝陽?”李淩峰似乎有點不屑,用種憐憫的眼神望著那個如獲大赦喜極而泣的金獨客,骯髒的人性此刻竟是如此的明顯,這種小丑,讓他給葉無道舔鞋他都肯吧?

    “既然當初你的風雲能夠消化掉陳影陵的輝煌,為什麼今天我的神話不能吞併你的風雲?難道只許你陽痿不許別人早洩。好笑,好笑。”葉無道大笑道,扔掉煙頭,站起身走到李淩峰身邊,望著繁華街道上地人流,狂放不羈。而龍玥則隨時準備給與李淩峰致命一擊,她確定那名男子已經喪失作戰能力,即使實力有所隱藏,她也有十分的把握扼殺所有的意外。

    “今天神話的還比不上當年的風雲,吃不完,消化不了,小心噎死。”李淩峰搖頭笑道。

    “怕不怕死?”葉無道拋給他一根煙和打火機,神情玩味。

    “怕,誰都會怕死。”李淩峰右手接住那根煙,點然後用右手把打火機回拋給葉無道。

    “可我怎麼看你都不像知道就要死的人,說吧,給我一個我不殺你的理由。”葉無道眼神驀然陰森起來,臉上還有股詭異的笑意。

    “殺我除了給你惹來一身麻煩之外,你能獲得的好處實在太少了,但是不殺我,你得到的好處實在太多了。”李淩峰胸有成竹道,那種從容淡定確實非常人能夠擁有,僅憑這一點,葉無道就不懷疑他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如果不是葉無道作為終結者的身份橫空出世,他應該還可以爬得更高更遠。

    “說說看。”葉無道耐下性子平靜道。

    “首先,殺了我你就要直接面對我背後許多你並不清楚的潛在勢力的報復,且不說這種報復能否對太子黨和神華集團造成重創,但終究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零和博弈,註定沒有完勝者。不殺我,至少有個緩衝,哪怕你殺光麒麟會的高層,只要我活著,這起事件就沒有死結。”NET李淩峰自通道,雖然有點英雄末路的淒涼,但仍然不失風度。

    “繼續。”葉無道點頭道。

    “其次,我一旦像崔彪在四川那樣人間蒸發,風雲企業會瞬間崩潰,風雲企業的資金鏈從來都是緊繃的,你要收購要兼併,都面臨極大的危險,這場風險投資很有可能把整個神話集團拉下水,然後,一起破產。我說過,今天的神話並不是我兼併輝煌的風雲!”李淩峰冷笑道。

    “接著說。”葉無道似乎有點感興趣一個人的垂死掙扎,尤其是這樣一個幾分鐘前還是不可一世地梟雄人物。

    “再次,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喜歡共贏的商人。或者說是一個喜歡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棋手,與其玉石俱焚,不如互惠互利,你如果不殺我。自然可以提出你的條件;不管這條件多苛刻,我一般都只有接受地境地,這也是你最擅長的霍布森選擇,給對手一個沒有選擇餘地的選擇。”李淩峰苦笑道,顯然他對葉無道這個對手確實給予了充分的重視,甚至開始分析葉無道的性格特點。

    “貌似都很有道理啊。”

    葉無道露出一個嘲諷意味很濃的笑容,搖頭道:“可是理由還是不充分。”

    “哦?”並不慌張的李淩峰似乎早就料到這種結果,深深吸了口煙,緩緩道:“我還有最後一個理由。”

    “希望你能夠珍惜這最後的機會。”葉無道冷笑道。

    “你知道你最大的弱點是什麼嗎?你沒有陳影陵的那種濫情。沒有很多成功者和上位者地投鼠忌器和迂腐刻板,總之,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能在短短三年時間裏成長到今天的南方黑道皇帝。但你不是沒有弱點的,相反,你地這個弱點很致命。”李淩峰轉身用一種看待金獨客的眼神望著神色淡漠的葉無道,只有在這一刻,他才有種和葉無道站在統一高度的快感。

    男人之所以不惜一切代價的往上爬。無不是希冀俯瞰眾生卑微姿態,成為神一樣主宰一切包括江山和美人地存在。

    仰視,那不是一名合格梟雄所能習慣的姿勢。

    李淩峰有其不喜歡!

    “我的女人。”葉無道笑了。很燦爛。

    “不錯,只要掌握了你地女人,我就能讓你徹底變成一個凡人,再不能夠天馬行空的出牌,不能夠隨心所欲的下棋,試想我如果控制了蘇惜水是不是等於控制了你的一隻手?綁架了韓韻是不是等於綁住了你的一隻腳?讓人強*奸了夏詩筠是不是等於捅你一刀?女人,呵呵,沒有想到葉無道你費盡心機征服女人,到頭來卻成為你的牽絆。這是不是所謂的作繭自縛?”李淩峰倡狂笑道,右手彈掉那根煙,有種豪情萬丈的舒爽,原本被葉無道壓抑鋒芒的不快一掃而空。

    “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手妙棋,真是有點出人意外,好棋好棋。”葉無道摸著下巴笑道,這種自負地笑意讓李淩峰有點不安。

    “只要我死了,我的那支敢死隊就會朝你的女人下手,你有多少個女人,受到的打擊面就越大!”李淩峰臉色猙獰道,“所有人都說女人是你的逆鱗,可我偏偏要逆其道而行,葉無道,這個世界上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可不只有你一個人!”

    “理由仍然不充分。”

    眼神冷酷的葉無道搖頭歎息道。而在他否定李淩峰理由的時候,狗急跳牆的李淩峰在那一刻便發起了兇狠攻勢,比楊解更圓滑,比火麒麟更具有衝擊力,比杜森更孤注一擲,只不過他面對的是那個把曹天鼎都蹂躪成豬頭的影子冷鋒,面對的是一個敢挑釁素龍這位華夏武道巔峰的變態,不管過程如何,李淩峰的結果都只有一個。

    “你實在不該拿我的女人威脅我的。”

    在李淩峰的第一波攻勢放緩的時候,葉無道終於發飆,臉色也第一次露出憤怒,一腳踹中李淩峰的下體,“這一腳是替韓韻向你要的!”

    當李淩峰倒飛出去的時候,鬼魅般尾隨的葉無道一記肘擊敲在他的胸口,“這一肘是替陳影陵跟你討還的!”

    原本應該癱軟的李淩峰竟然再次站起來,拼盡全力踢向葉無道,可見其抗擊打能力相當不弱,到底是麒麟會的會主。

    “你本來就沒有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說了句含有深意的話,葉無道太極推手黏住李淩峰的那記彈腿,冷笑之後一聲大喝,李淩峰竟然被他狠狠砸向那落地窗,就在他即將撞到落地窗的瞬間,原本伺機而動的龍玥猛然出擊,火上澆油地踢中李淩峰腹部,那扇落地窗竟然被葉無道和龍玥的合力一擊徹底粉碎,而李淩峰則帶著不敢置信的絕望眼神墜落,從27層的高度,轟然砸地,血肉模糊。

    “何處望神州?滿眼風光北固樓,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

    年少萬兜鏖,坐斷東南戰未休。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生子當如孫仲謀!哈哈,好一個生子當如孫仲謀!果真道出了我的心聲,人生至此,當浮一大白!”

    那個麒麟會的軍師竟然瘋瘋癲癲的吟誦起來,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從斷手的他嘴中說出卻有種異樣悲壯的韻味,龍玥好奇地望著這個失血過多而臉色更加蒼白的堅毅男人,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有人在臨死前這種表情,雖然有留戀,卻並不過度傷悲,雖然有不甘,卻更多的是欣慰。

    “你有什麼願望?”葉無道轉身望著他緩緩道,對這種人,多半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殺歸殺,如何想是另外一回事情。

    那男子搖搖頭。

    “你有親人需要照顧?”葉無道歎息道。

    他依然是搖頭,帶著一種讓龍玥欽佩的決絕,灑然道:“動手吧。”

    並不是所有人在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都能如此鎮定,尤其是才華出眾的人,龍玥手中的匕首隨時可以給他致命一擊,不過她在等待葉無道的決定,她或多或少希望少主能夠留下這種男人,當然,葉無道說要殺,她不會有半點猶豫。

    “以後每年都會讓人給你敬酒。”葉無道可惜的轉身,望著樓下李淩峰的那具屍體,身後傳來匕首穿透心臟的淋漓聲音。

    葉無道再次重重的歎息。

    “謝了。別忘了,我叫賀一羽。”

    那名將死的男子艱難笑道,笑容中沒有半點雜質,最後疲倦的閉上眼睛,用只有自己才聽得到聲音喃喃道:“主人,少主真的很優秀,不枉費我苦苦等了十年,不過可惜的是一羽只有來生再跟主人你煮酒論英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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