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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凰云化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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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烽火戲諸侯]極品公子(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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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3-2 00:52:50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五十二章 葉家並非盡奸雄(下)

司徒秋天可不講究啥狗屁淑女風度,當初在首都機場跟趙寶鯤的第一次見面就賞了他一記精采絕倫的過肩摔,如果不是燕清舞及早出手,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王八羔子興許早就集體送醫院了,至於廖璧這個煽風點火的丫頭更是躍躍欲試,若非葉無道眼神制止,她鐵定沖出去好好拾掇拾掇他們。

    不過出乎葉無道他們意料的是那被打了個耳光的少女沒有哭嚷著什麼“我爸媽都沒有打過我”之類的幼稚言語,而只是安靜卻怨恨地死盯著燕清舞,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女人記仇,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泯滅。

    “顧思驊,你丫不是很吊嗎,說你是那個啥啥幫來著,哦,對,華青幫的,現在你要是能放倒這群狗男女,本少爺就承認你是傾城姐的親戚,承認你是我們家的人,怎麼樣?”那個依然啃雞腿的小胖子扭頭,看了看那個始終觀察葉無道的瘦小少年,語氣滿是不屑。

    “華青幫?”葉無道啞然失笑,這個辭彙他不陌生。誰都知道在司徒尚軒這位被譽為“神聖男人”的銀色教父接管義大利黑手黨之前,美國黑手黨已經超越義大利黑手黨許多,而華青幫這個以華人幫派為成員的美國黑道組織,跟上海青幫的關係就類似早先的義大利和美國黑手黨,都屬於後來者居上。

    “你也知道華青幫?”那個似乎喜歡躲在背後的少年終於決定走出人群,身材清瘦,雖不至於骨瘦如柴。卻絕不算壯實,但令人難以忘卻的是他眼神地那種決絕,比那個少女更加狠辣和冷酷。

    “聽說過。”

    葉無道伸出兩根手指推了推一杯原本倒給那群兔崽子的紅酒。示意這個少年拿走這杯酒,只不過那少年根本不為所動。葉無道笑著搖頭,還怕這酒裏下藥不成,這些孩子還真是有趣的緊。這華青幫如今在美國勢力不小,不過葉無道在美國執行任務地時候跟幾個大佬有過不小的過節,他沒有想到這孩子也是華青幫的成員,心道莫非如今世界黑幫年輕化都達到這個程度了?

    “說實話,其實我覺得你挺裝B的。那被小胖子叫做顧思驊地少年眉毛一挑,脫離稚嫩的臉頰滿是不屑冷笑。

    “說說看理由。”葉無道頓時來了好奇心,司徒秋天倒是很有興趣地準備欣賞這場極有可能是螳螂捕蟬的鬧劇,她可不覺得北京目前還有哪個公子哥能夠動一動葉無道。她在幾個常去的俱樂部或者私人會所,所聽到的最諱莫如深地就是對葉家大少點到即止的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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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如你這個年齡的公子哥我都認識,很可惜,沒有你這號人物。”那少年掏出一副無框眼鏡,輕輕戴上,竟然片刻就擁有了一股氣勢,或者說是一種胸有成竹的自負。他看了眼燕清舞,帶著點鮮花插在牛糞上地可惜。道:“當然,我去記憶的都是有資格讓我去記住的二世祖,對不起,你就算是個公子哥,也屬於那種不入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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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真的對北京城那麼多狗屎少爺狗屁公子哥都瞭解其背景和底細?”葉無道托著腮幫,享受著燕清舞的揉捏。眯起眼睛,如果屬實。那還真是個人才,不過這樣的人才,在他手下多半只有夭折地命,葉無道看了眼那杯少年沒有或者說不屑去碰的酒杯,“不要說廳局級,知道北京省部級有多少人嗎?我只記得當初朱容基總理進行政府機構改革地時候,一口氣就撤掉200個副部級幹部,嘖嘖,你說你能記得住幾個人?”

    “你似乎耳朵不怎麼好使。”

    那少年推了下鏡框,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半低著頭,有種人,即使在人群中,在關鍵時刻便會脫穎而出,很顯然這個少年便屬於這種人。那個帶頭的女孩此刻也開始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打量這個她原本看不起的傢伙,至於那個小胖子,只是抱著看戲的態度靜觀其變。低著頭地少年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語氣格外陰冷,“副部級,對我來說確實不入流。”

    “裝B。”葉無道忍俊不禁,因為他想起溫沁清這小妮子說的那句“在北京莫裝逼裝逼被雷劈”的超級經典語句。

    “裝B的中文解釋就是扮豬吃老虎,只不過張板橋那老頭早就提醒過你們‘世間鼠輩,如何裝得老虎?’,所以你這種蝦米角色下次還是不要在北京亂走的好,不安全。”少年似乎把葉無道的鎮靜當作了故作姿態的虛偽,抬起頭,有一抹獸性的殘忍。

    “鄭板橋是誰?什麼‘世間鼠輩,如何裝得老虎’?”那個女孩皺眉道,她的普通話仔細一聽便可以發現並不標準。

    傾城姐姐,管他是誰,讓顧思驊

    這傢伙解決了這群人再說,我們還要K歌呢。”那小胖子把雞腿骨頭隨手丟在地上,用袖子擦了下滿嘴是油的臉,覺得不盡興,還扯過那陰冷少年的衣服,隨意擦了把把,那少年臉龐有點微微的抽搐,但很快被掩飾過去。

    “有趣有趣。”燕清舞輕笑道,這個少年雖然霸道了點,但說起話來卻著實很有意思。

    “那你準備怎麼收拾我這個不入流不入你法眼的冒牌公子哥呢?”葉無道依然托著腮幫,笑得有點燦爛,他的脾氣和定力確實比以前好太多了,可不代表他殺人比以前要手軟,對影子來說,任何敵人都需要徹底毀滅,而不管這個站在對立面的敵人是八旬老者還是乳臭未乾的孩子。

    就在少年準備回答的時候,葉無道不冷不熱淡淡拋出一句,“唐人街上蔣雄現在能走路嗎?”

    少年顧思驊眼皮一挑,心思急轉。

    華青幫在美國紮根已經百年以上,最初只是為了抵禦美國極其畸形恐怖的種族歧視,而如今的華青幫則不僅在唐人街聲名遠播,更是連美國CIA和FBI都頭痛不已,擁有東方神秘色彩的華青幫最近幾年的動靜不小,幹下不少血案,其中葉無道所說的蔣雄本是華青幫在唐人街上的大佬,極有可能是下一任幫主的他手腕血腥,犯下命案無數,只是在去年被人硬生生一寸一寸敲斷了雙腿,當時的唐人街非華人是個個自危。

    這個少年恰好認識這個蔣雄,而且很熟。

    “有機會,你給我捎句話,就說我看好你,放心,你大致描繪下我的相貌他就知道是誰。因為他這輩子都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就算我化成灰,他也認得的。”葉無道微笑道,那種燦爛令人炫目,其實他真的是個很帥的傢伙,只是那種邪美一直被他的氣質壓抑而已,將那杯原本給少年的紅酒倒掉,似乎有點可惜。

    “你是誰?!”少年沉聲道,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太自以為是了。”燕清舞搖頭道:“中國的公子哥並不只有北京才有,而在北京的公子哥未必就是北京人,你難道聽不出他的南方口音嗎?送你一句話,自恃才智者,終為才智害。”

    “走吧,趁我沒改變主意。你還小,等你大了,再跟我玩玩。”葉無道重新靠在沙發上,錢櫃總經理始終沒有露面,可見這群孩子的來頭足夠份量,不過他現在沒心情跟一群屁孩鬧騰,龍幫,天上人間,白陽,李淩峰,太多的人和事需要他操心。

    “有本事你報上名字,我敢保證三天內你就家破人亡,我不管你是南方什麼家族什麼世家的,都要你比一條狗都不如!”那女孩咬牙道。

    “憑什麼?”葉無道眯起眼,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憑啥?哼,說出來不怕嚇死你!楊家葉大少知不知道?”那小胖子趾高氣昂道,說起“楊家葉大少”這幾個字的時候格外牛逼烘烘,望向燕清舞胸脯的眼神更加炙熱。

    女孩狠狠一拍那小胖子的腦袋,咒駡道:“你這頭滿腦子垃圾廢渣的死豬,是葉家大少!什麼楊家葉大少?!”

    “誰?!”趙寶鯤懵了。

    司徒秋天和虎妞也是呆滯當場,怎麼都料不到這些個小王八蛋會來這出。

    “你不會連南方太子都不認識吧,原本以為你們會是二流的南方少爺,現在看來三流都未必了。”少年顧思驊終於放下心,這群人實在沒有威脅性,雖然殺人不是很現實,打成殘疾他還是可以做的。

    “就憑這?”

    葉無道斜眼問那個女孩,“你是葉家的人?”

    “你不配知道!”少女等於間接承認了她是葉家的成員。

    “葉家大少,嘖嘖,我怎麼不覺得他有多麼牛逼呢。”葉無道哈哈大笑,霍然起身,有比這更荒唐的鬧劇嗎?!一個葉家的小屁孩跟他這位葉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裝逼,而且還是依靠他的名號!

    這一刻,葉無道在昏暗的燈光下猶如嗜血的死神,那種在殺戮場上積累下來的陰沉氣息令人窒息,走到那個動彈不得的女孩面前,他嘴角微翹,閃電出手,砰!

    那個葉家女孩被他狠狠一耳光摔向包廂牆壁,二話不說直接癱軟在地上,連呻吟都沒有,那結結實實的撞擊把司徒秋天和廖璧都嚇了一大跳,更不要說那群沒見過陣勢的孩子,只有那名少年還算鎮定,但也是身體劇震,眼神驚慌。

    葉無道冷笑道:“葉家什麼時候出了這種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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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五十三章 老娘的爺爺

那陰冷少年顧思驊目瞪口呆地看著少女被葉無道一記響亮耳光甩到牆壁上,以他的不俗定力仍然是被嚇出一身冷汗,倒不是說葉無道的詭異舉止,而是擔心那位被公主一樣供著的葉家千金出了事情,他知道自己的命不值錢,賠不起。

    葉無道下力道手的輕重控制絕對完美,屬於那種你偏偏不死卻要痛入骨髓的卑鄙,終究是自家人,葉無道還不至於為這種事情痛下殺手,他只不過是想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丫頭一個教訓而已。

    “傾城姐,我幫你去叫幫手,一定把這群***打殘。”那小胖子氣勢洶洶吼道,只可惜腳步卻緩緩後撤,很快就挪到這群二世祖的最後面,就在即將溜之大吉的前一秒,葉無道朝他開口道:“你跟葉家什麼關係?”

    小胖子身體一僵,迅速擺出一副大義凜然慷慨赴死的樣子,道:“我媽跟傾城姐的媽是親生姐妹,親生的!”

    葉家的身份就這麼金貴?跟葉家牽扯上點關係就以為能夠在中國橫著走了?

    葉無道瞥了眼很快就會悠悠醒來的少女,其實若非站在對立面,要不然這個葉家女孩表現倒也不算太不堪入目,畢竟葉家慣有的骨氣傲氣都在,欠缺的僅僅是點謀定後動的腦子罷了,而這份智慧在溫室裏長大便很容易消磨殆盡,怪不得她。

    “不管你是誰,你都要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慘痛的代價!”顧思驊冷冷道。

    “在未掌握形勢絕對優勢前。不要放出大話,最終你會發現自己當初就像個小丑。”重新回到沙發坐下地葉無道冷笑道,不知道這個少年跟葉家又有怎樣的關係。從表現來看應該屬於那種極想進入葉家核心圈的邊緣人吧,這麼小就有這種野心也屬不易。

    那應該叫葉傾城地女孩幽幽醒來,半邊臉紅腫的她晃了晃腦袋,顯然還沒有清醒過來。

    原本尋機閃人的小胖子立刻就蹲在她面前。像是保護公主的騎士一般忠貞不二,那張胖嘟嘟地臉上滿是悲憤和關心,別說是趙寶鯤和司徒秋天,葉無道和燕清舞都覺得這小胖子不去拍電影拿奧斯卡實在是種浪費。

    葉無道再耐心地倒了杯酒,托著腮幫望著那個逐漸回想起一切的葉傾城,這妮子並沒有扯開嗓子罵人,只是推開小胖子的攙扶,搖晃著站起來。在死死盯著葉無道看了一分鐘後,才艱難轉身,走向門口。

    “葉傾城,是吧?”

    葉無道眼神略微欣賞,外人都說葉家的人大奸大詐,其實無非就是能夠忍常人所不能忍而已。將酒在茶幾上推了推,道:“那你父親應該叫葉信城。母親叫衛漢律。”

    女孩猛然轉身,犀利眼神似乎想要看穿葉無道的真正心思。

    顧思驊身體猛然一震。不可思議地望著葉無道,此刻他的眼神不再倡狂不再陰冷,而是用一種近乎瘋狂崇拜的眼神膜拜著眼前的葉無道,前後轉變之大令人咂舌。

    “坐吧。打歸打,我還是你地表哥,葉家沒有對自家人記仇的傳統。不過。這個耳光就算是當著你父母甚至你爺爺的面,我一樣打。”葉無道朝葉傾城招招手。他不明白的是葉家除了他老爸之外似乎沒有人跟大陸有交往,怎麼這幾個孩子突然出現在北京?

    “黃毛丫頭,看你像是挺有腦子的啊,怎麼跟一花瓶一樣傻的?”知道這場鬧劇就要拉下帷幕的趙寶鯤調笑道,說實話除了葉無道他還真沒見過其他葉家地年輕一輩,他也想知道葉家是不是個個都跟葉子哥一樣怪胎得如此恐怖。

    “中國大陸,你有幾個親戚?”對葉家有大致瞭解的燕清舞搖頭笑道。

    “無道哥哥?!”葉傾城猶豫道。

    “怎麼,擔心冒充?”葉無道再次招招手,示意她坐下,“北京敢冒充我地不多,畢竟一不小心就會被人剁成一塊一塊,風險太大。”

    葉傾城一步一步走到葉無道身邊,艱難坐下,眼光始終停留在這位表哥身上。

    “能喝酒吧?”葉無道把那杯酒朝她那邊推了推,對女孩的視線滿不在乎,就算是禪迦婆娑或者葉隱知心這樣的女人瞪他這種人都皮厚到無所謂,何況是葉傾城這種道行相對來說太淺的小妮子。

    接下來葉傾城做了一個令所有人錯愕的舉動,她閉上眼睛,伸出另外一面不那麼紅腫如饅頭的臉蛋,咬著嘴唇,認命道:“我錯了。”

    “能迅速改正地錯,都不是大錯。人這輩子多犯點小錯是好事,不犯大錯就是了。這巴掌我先記下了,以後等你犯了大錯我再跟你要。”葉無道有所感觸道,歎了口氣,扳過她那張精緻的臉,伸出手撫摸那被他打腫地臉頰,“痛嗎?痛的話,就給我記住,以後要是犯大錯會更痛。”

    葉傾城使勁點點頭,眼眶中竟然濕潤晶瑩,只不過

    是幸福的淚水而已。

    她拿起那杯酒,一飲而光,頗有豪氣。

    “顧思驊。”葉無道望瞭望如標槍般站在他面前的少年,是塊璞玉,多磨練磨練的話即使不能稱霸成王,成為一名合格的梟雄不是難事。

    “你叫什麼?”葉無道斜眼瞥著那個一臉無辜眼神空洞的小胖子,對這個小傢伙的演技是越來越佩服了。

    “他叫陸修靜,父母都在國家發改委工作,那群人都是他北京的狐朋狗友,整天就知道遊手好閒。”葉傾城介紹說,顯然是想跟那批紈絝子弟撇開關係,那小胖子頓時耷拉著腦袋。

    “我跟他這般年紀也是這麼無所事事的。”葉無道意味深長地跟那小胖子對視一眼。後者趕緊低下頭,重新換成一副謙恭敬畏的樣子。

    “他這頭死豬怎麼能跟無道哥哥比!”葉傾城看都懶得看陸靜修一眼,她算是葉家核心圈子中地第三梯隊成員。比起陸靜修這種邊緣的邊緣,當然更有驕傲的資本。現在她整個心思都有點花癡地放在葉無道身上,也不能怪這妮子沒見過世面,是燕清舞或者說是葉無道本人不瞭解他在葉家人地地位而已。

    葉家四十年前被迫離開中國。四十年後,葉無道以一己之力幾乎統一中國南方黑道,那是何種的霸氣?對於葉家這群年青一代來說,葉無道就是一個隻可仰視的遙遠存在,誰都知道在葉正淩這位家主眼中只有葉無道才是真正的繼承人,連他地兒子都不算!加上葉少坤和葉晴歌這兩位葉家超重量級人物對葉無道的青睞,葉家成員對遠在東方大陸渾身上下都是神秘的葉無道存在著一種未知的本能恐懼,而非親切。

    再說哪個小女孩不崇拜英雄?葉傾城不過是個十四五歲正值青春萌動的少女。葉無道這種邪惡而強勢的存在恰好填滿她的幻想空間,哦,別奢望葉家女孩喜歡善良的男人。

    “你真地是葉無道?!”顧思驊極力用最鎮靜的語氣問道。

    “丫廢話就是多。”小胖子嘟囔道。

    小胖子陸靜修身後那群少爺啥的一聽更慌了,他們也依稀從父輩那裏得知釣魚臺風波中那個敢打香港財閥大佬的南方大少姓葉,成都楊家的後人,現在這麼個活生生的超級公子哥坐在他們面前,這些少爺腿都有點打擺子。

    有句話叫做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換在官場來說就是超級公子哥踩一流公子哥,一流的公子哥再去踩那些二三流地公子哥。這點他們比誰都懂,所以知道這廝就是傳說中人物後一個個腰也不酸了個個站得挺直。

    “小胖子,帶這群人走吧。”葉無道下了逐客令。

    葉傾城和顧思驊留下,葉無道不開口,他們兩個心思複雜的人也不敢說話,趙寶鯤和司徒秋天兩個人則又開始情歌對唱。那首《縴夫地愛》差點沒讓廖璧這虎妞生出殺人的衝動。

    而可憐的劉慶福,則縮在角落什麼都不敢說不敢看。乖乖,折騰出釣魚臺風波的葉家大少,就算他認識的所有公子哥加起來也沒這廝有份量啊,現在傳聞這位楊家大少和燕家閨女關係曖昧,劉慶福用屁股想都猜得出葉無道身邊那位大美女的身份了,啥世道啊,這些個能捅破天地角色咋就都聚一塊了呢。

    “其實我也賊牛逼的,想不想知道我是誰?”廖璧一見劉慶福那孬種樣子就好笑,眼神笑眯起如彎月。

    劉慶福咽了口口水,尷尬得不知道怎麼答復,能跟葉家大少混一起地女孩,能差到哪里去?!剛才被這妞當猴耍原先那麼點怨氣頓時蕩然無存,給他幾個腦袋他也不敢說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我葉子哥能夠今天抱著上將的孫女、明天摟著教育部副部長的女兒,而你卻只能在這裏對我們卑躬屈膝嗎?”廖璧懶洋洋靠在沙發上,打開一瓶紅酒,二話不說就朝嘴裏倒。

    自然是因為你葉子哥有背景有後臺,人長得比我帥。

    只是劉慶福當然不敢說出這番話,他怕被砍死都沒人收屍。

    “因為你智商不夠高。”

    輕鬆猜出劉慶福心思的廖璧不屑道,突然嫵媚一笑,“還有就是,葉子哥敢調戲你們眼中不可侵犯的女人,而且調戲完了還臉不紅心不跳。我知道你前面想泡我,以為我是個啥不大不小的小姐,這沒錯啊,可你得拿出點本事和膽識啊,連玩骰子都玩不過我,你算個球?!”

    劉慶福點頭哈腰,裝出嬉皮笑臉的樣子,其實笑得比哭還難看。

    廖璧喝了半瓶酒後,自嘲道:“告訴你吧,老娘的爺爺好歹也是個上將。可我在葉子哥眼中又算個球?!”

    劉慶福真的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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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五十四章 為姑姑披上衣裳

在錢櫃總經理謙卑地帶領下一行人走出PKT,先把燕清舞送回北京軍區,隨後葉無道開車帶著葉傾城和顧思驊去釣魚臺國賓館,這兩小屁孩在卸下防備後他面前倒是絲毫不掩飾,通過談話葉無道得知他們都和葉晴歌一同來北京,讓他詭異的是顧思驊竟然是葉傾城他們家一個老管家的孫子,其實連燕清舞都沒有預料到的是葉無道最看好的,不是果敢的葉傾城,也不是隱忍的顧思驊,而是最讓人掉以輕心的陸靜修,他之所以沒有跟那小胖子做過多接觸,只是想知道這個出門不忘啃雞腿、眼神色迷迷的主在未來到底能夠掀起多大的風浪。

    “北京好大。”葉傾城在到釣魚臺國賓館後終於對北京給出一個評語。

    “太大,所以很難有誰能完全掌控。”顧思驊喃喃自語道,瘦小的他站在葉無道身後,確實很容易被人忽略不計,至少,從小就對他沒有好臉色的葉傾城現在根本就當他不存在。

    “姑姑在哪里?”葉無道本是不想來這釣魚臺國賓館的,而小妮子卻對風波發生場所興趣十足,想起那一巴掌,就當作是補償吧。

    “很快就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葉傾城神秘兮兮道。

    很快葉無道就知道這鬼怪靈精妮子的意思,當他準備帶這兩孩子走進小樓的時候,望見遠處湖畔一道出塵身影立於風中,那一頭及腰素絲任由一根紫色絲帶隨意綁起,風起,素絲搖動。而人未動,心也未曾動。

    姑姑葉晴歌,葉無道古井般的心境泛起一陣漣漪。

    “姑姑說今天要來釣魚臺國賓館看看的。”葉傾城吐了吐丁香小舌道,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死纏爛打要這位表哥帶她來這裏。

    顧思驊遙望著葉晴歌那遙不可及的身影,眼神迷離恍惚。任何一個渴望站在巔地峰男人,一生中都有三個女人,自己愛的,愛自己的,還有就是不敢愛而永遠不會愛自己的,而男人即使面對自己愛也愛自己地女人,也不會在她面前提及這第三種女人,因為對男人來說,這個女人是只能存於心中帶入墳墓的神聖遐想。

    “你們先進去。”葉無道吩咐完就走向姑姑葉晴歌。雖然從老頭那裏得知她要回國,卻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面,只是。她來這裏作甚?滿腹疑惑的葉無道緩緩走到葉晴歌身旁,蹲在一塊石頭上,這湖沒啥看頭的,也是,都凍成冰塊了有啥看頭?

    “釣魚臺風波。”

    葉晴歌似乎回憶起什麼。喃喃道:“四十年前,炎黃俱樂部風波,二十年前。紫禁城風波。如今又是釣魚臺風波,不過讓我的感興趣的是,你會不會接下來鬧出中南海風波,又或者打算讓你的兒子折騰?”

    葉無道抽出一根燕清舞從她爺爺那裏剝削過來的煙,跟一般男人不同,他在思考的時候不喜歡抽煙,在懶得思考的時候才會吞雲吐霧,所以跟禪迦婆娑在一起地時候他是個十足的煙鬼。

    “無道,知道我為什麼來大陸嗎?”葉晴歌收回飄渺的思緒。轉頭朝葉無道清冷微笑。

    “應該是怕我跟龍幫玉石俱焚吧?”葉無道笑道,不是他執意要跟屹立近千年而不倒地地下王朝龍幫鬥,而是龍幫不再給太子黨在它臥榻之側酣睡的機會了,葉無道要麼被打回原形,要麼飛龍在天,一切無非都是接下來一個月內的事情。

    “《菜根譚》中一句話是君子才華,玉韞珠藏,不可使人知。若用你爺爺的話就是奸雄之心,韜光養晦,不可使人知。無道,你終究是急躁了點,賭桌上,輸的人往往是率先出牌地那個人。”葉晴歌柔聲道,沒有教訓的語氣,清冷的嗓音有種空靈地韻味,令人忘俗。

    “姑姑,我等不了。”葉無道歎息道。

    “為什麼?龍幫跟日本黑道大戰元氣大傷,少則半年,多則三載,都不可能對你的太子黨痛下殺手,你別跟我說如今的那個新龍主柳家小兒要置你於死地,誰不知道龍幫的元老會從來都求穩,你只要稍稍用點手腕龍幫便會潛龍在淵,若非如此,當年蕭易晨早就帶著龍幫殺入東京,若非如此,龍幫也不僅僅是中國的地下王朝而已。”葉晴歌語氣中流溢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不過若非如此,龍幫也不會能夠千年而不倒,穩,長遠來看,終究是利大於弊的。”

    “等龍幫休養生息後主動向我出手,需要很久。”葉無道終於道出天機,這個問題是李炎黃想問卻不敢問而蕭破軍根本懶得去問的問題。表面上看是龍幫對太子黨咄咄逼人,可明眼人卻看得出來事實上是太子黨在逼著龍幫與它一戰!

    “根久?”

    葉晴歌皺眉道,“最多三年,三年而已。無道,在我印象中,你不是一個耐心不好的孩子。”

    葉無道沒有說話,蹲在那塊石頭上,怔怔出神。

    葉晴歌只是靜靜等著葉無道地回答,如果他的這個回答無法令她滿意,她會毫不猶豫地離開大陸。

    葉無道那張冷峻的邪美臉龐,突然露出一種無比溫柔的神情,那是他甚至在面對燕清舞和韓韻都沒有表露出來的柔軟一面,輕聲道:“雪痕已經等了我三年,我不想再讓她等三年。我說過,我要帶著她在世界上最神聖的教堂給她戴上戒指,我答應過她的,要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若這話說出來,恐怕除了葉河圖,誰都會目瞪口呆。

    葉晴歌如雪山之巔那蓮花般清高的神情終於徹底融化,微微一愣的她摸了摸葉無道腦袋,“所以,三年中你活下來了。而且,你還會活更久。”

    葉無道聳聳肩,就如禪迦婆娑那婆娘所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面對虛無縹緲的命運,他不畏懼,只要做到問心無愧便是了,做到最雪痕問心無愧,若敗了,若死了,他也不怕,因為他知道雪痕會陪他。

    “你有當今華夏最傑出兩個男人的優點,也有他們的缺點。”葉晴歌感慨道,都是一劍傾城一衫傾國的男人,卻都在情字一字上誤了一生,而無道,似乎相對幸運點,至少他愛的女人也愛她,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愛他。

    “姑姑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和範蠡吧?”葉無道撓撓頭道,他的意思是跟葉晴歌有血緣關係,所以這位姑姑會更看好他,他雖然知道自己挺算個東西了,可跟某些終極人物比起來還有不小的差距,他再狂妄也不敢自稱華夏最傑出的男人。

    “情人?!”葉晴歌一個板栗就朝葉無道的腦袋砸了下去。

    “姑姑你是故意找這個蹩腳的藉口打我吧?”葉無道抱著腦袋委屈道,雖然他說的是有點雙關曖昧,可以姑姑的驚豔天賦豈能誤會。

    “聰明。”

    葉晴歌笑了,既然這孩子給了她一個超乎想像的答案,她很開心,應該說是十年來第一次如此開懷,“我是替雪痕打你的,一個板栗而已,怎麼,這麼多年沒被人揍就忘記你小時候被你爺爺打是誰給你求情了?”

    “得,姑姑,你總不能讓我以身相許吧?”葉無道沒個正經道,跟女神打交道習慣了的他比誰都明白你要是把她們當觀世音菩薩小心翼翼供起來,結局只能是一個,消失!當然,你要不消失可不是一味玩世不恭嬉皮笑臉就能換來的,歸根到底還是資本,或者權勢,或者武道。

    啪!

    又是個板栗。葉晴歌下手從來不留情。

    葉無道咬牙切齒地再不敢吭聲,老老實實抽煙。

    “我曾經想過,等你長大了若是不爭氣,這葉家就由我接手。”葉晴歌歎了口氣。

    “那爺爺一定會死也瞑目。”葉無道笑道,論韜略,這位姑姑絕對是巾幗不讓鬚眉。若是他知道青龍曾經被她拒絕的話,恐怕就要更合不攏嘴了,這在葉家屬于禁忌的話題,事實上也只有老一輩的人才瞭解,至於真相更是只有葉正淩和這對當事人清楚。

    “我閒散慣了,能不管家族的事情最好不管。你很快就要超越我了,所以我很放心。”

    葉晴歌伸出一根纖細手指把玩著自己那柔順青絲,若她站在湖面冰塊上,當真有淩波微步的意境,她接下來以一種只有她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喃喃道:“接下來,你也會超越你父親的。到時候,天下就是你的了。”

    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手握蒼生呢?

    “無道,陪我逛逛紫禁城?”葉晴歌提議道,很突然,卻也情理之中。

    葉傾城和顧思驊這兩個小屁孩沒有不識相地要跟著去,老老實實呆在小樓中等趙寶鯤回來給他們送長城飯店。

    站在故宮門外,葉晴歌不理會周圍無數遊人驚豔的眼神和豔羨視線,只是望著那即使修繕後也難掩古老斑駁氣息的厚重城牆,有點出神。

    葉無道站在她身旁,摸著鼻子,生怕姑姑凍壞了,就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

    葉晴歌微微皺眉,本想拒絕,最終作罷。

    這輩子,還沒有誰為她披過衣裳,或者,沒有哪個男人有這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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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五十五章 黑雲壓城城欲摧

紅牆黃瓦,巍峨雄偉。

    昔日天子之城,非國之重臣不得進入的神秘禁地,今日卻成為普通百姓花幾十塊錢就能盡情遊覽的景點,物是人非,不知道那幫芶延殘喘的滿清遺老和他們的後代作何感想。葉晴歌如老僧入定方士辟谷一般只是遙望著沉厚的漆紅城門,沒轍的葉無道只能陪著這個不惹俗世半點塵埃的姑姑站在那裏被人指指點點,葉晴歌就這麼足足站了半個鐘頭,似乎將所有那些塵封的記憶都從泛黃的歷史中拎了出來梳理一遍才甘休,終於收回視線,走進故宮。

    令葉無道鬱悶的是故宮正在修繕中,許多份量極重的宮殿都被大布籠罩起來,算是一件憾事。

    “古人傷心秦漢經行處,感慨那萬間宮闕都做了土。其實哪朝哪代,不是這‘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呢?”葉晴歌輕撫老槐,神情慨然。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苦?”葉無道對這御花園中也著實沒啥興致,比起禪迦婆娑她爺爺那個老頭的藥圃,這個如今純粹做遊人觀賞的經典實在是挑不起葉無道半點欲望。

    “烽火亂世,顛沛流離,國破家亡,我雖非魚,卻確定那些朝代的百姓樂不起來。”葉晴歌搖頭道。

    “我倒是欣賞‘興,也任它。亡,也任它’的那種豁達。”葉無道摸了摸鼻子道。

    “呵呵,無道,你這是對生活極端消極的犬儒主義哦。並非是道家的那種積極地避世。”

    葉晴歌笑道,隨即補充了一句,“不過也挺好。你若是宅心仁厚的善人,不要說你爺爺,我也勸你去安心做個花花公子。”

    葉晴歌倒是不以為意,一個一個宮殿走過去。走走停停,歎歎息息,這一走一停,一歎一息間,她跟葉無道便由兩道紅牆中走到了最北的神武門。

    一路行來,金漆木柱,石雕蟠龍,朱金扉。還有那令人眼花繚亂地黃琉璃瓦,都不曾令葉晴歌有絲毫驚歎。

    “不去故宮博物館看看?”葉無道見葉晴歌在一張林蔭下的木椅坐下,有點納悶。來故宮卻不去博物館看看總有種去寶山而空歸的感覺,只不過見姑姑那雙清澈而堅定的眸子,葉無道知道她對這博物館興趣缺缺,耐著性子坐在她身旁,不知道為什麼又想抽煙。

    “我以前總以為你會過上長安子弟肥馬輕裘地紈絝生活。做個永遠不擔心明天的敗家子,渾渾噩噩卻心滿意足地偎紅依綠地游冶人生。沒有太多的勾心鬥角,懶得去理會這天下的風起雲湧,只是做你女人的男人。”葉晴歌輕笑道。

    “小的時候我確實覺得羞解羅裳妙伶清舞於榻側、紅袖添香素手研磨於案前是一個男人最終極的生活,也一直夢想這樣的生活,雖然爺爺告訴我男兒當站于萬人之上,雖然小姨也告訴我權勢才是男人地最好外衣。雖然叔叔更赤裸裸告訴我權力無非就是顛倒黑白,我都聽進去了。可就是懶得不做。”葉無道自嘲道。

    “直到遇見夏家那個女孩子?”葉晴歌摸了摸葉無道的腦袋,那件風波雖然在他們這輩人看來有點幼稚,可在情字一事上,再成熟再城府的人的表現都顯得荒唐可笑。

    “姑姑,你這輩子遇到過讓你心動並且痛徹心扉的人嗎?”葉無道自嘲笑道,莫非真如那印度的臭婆娘所說一切皆是命運?要不然如何解釋他跟夏詩筠之間的姻緣?

    葉晴歌沉默許久,最終搖了搖頭。

    “蕭易晨也不算?”葉無道忐忑不安道,姑姑和青龍之間地事情他當然有所耳聞,只不過是皮毛而已。

    “他?”葉晴歌笑了笑。

    啪!

    又是一記結結實實的板栗。

    葉無道捧著腦袋極其鬱悶,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三次挨了板栗,這個姑姑怎麼看都像是有暴力傾向地女人。

    “你敢腹誹姑姑有暴力傾向?”葉晴歌嫣然一笑,只不過下手可沒有絲毫含糊,別懷疑,這就是葉無道今天的第四個板栗。

    不否認葉晴歌笑起來的時候要多傾城傾國禍國殃民都不為過,只不過挨板栗的葉無道就只能可憐兮兮地抽了根煙,再不敢在肚子裏說這個姑姑的壞話,論心狠手辣手腕血腥葉晴歌興許比不上葉無道,但純粹論智商,葉無道這個怪物仍然是比不過他的姑姑。

    接下來葉無道走馬觀花地帶著這位神仙人物一般地姑姑逛了不少地方,吃了不少小吃,那些名氣大的地方貴地飯菜偏偏沒有帶她沾上一樣,而葉晴歌似乎還算滿意,跟葉無道在鬼街吃北方水餃的時候還很長輩地從自己碗裏夾給他一個餃子,這種親情和溫情若是看在葉正淩眼中,非把他這頭老狐狸驚呆。

    最後在一家茶館坐下,錢能通神,在葉無道的安排下葉晴歌得以自己泡一壺茶,而葉無道則極有福氣地喝到她親手泡制出來的清茶,入口並不顯韻味,只是當一杯茶喝盡,杯空人走後才覺得口齒留香,餘味無窮。雙手抱著腦袋叼著根牙籤,葉無道懶洋洋走在大街上,只是這種相對愜意的生活狀態還能延續多久呢?

    u“孔雀是誰?”葉晴歌突然停下腳步,生硬地冒出來一句話。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葉無道聳聳肩道,要查並不難,可他不是那種吃飽了撐著的人.

    “你倒放心。”葉晴歌笑道,原本就要再打賞葉無道一個板栗,後者這次終於聰明了,趕緊躲開。葉晴歌嘴角微微翹起,“不過孔雀倒是乖巧的緊,把你爺爺哄得跟一孩子似的。只要那孩子在家,他就開心,唉,我們做子女地沒有做到的。孔雀一個孩子倒是做到了。”

    “其實,我也怕。”葉無道自嘲道。

    “怕她超越你?”葉晴歌玩味道。

    “姑姑你覺得我不應該怕嗎?”葉無道反問道。

    “是啊,一個連你大伯都敢殺,一個連你剛出生的堂弟都已經殺了地丫頭,就算你現在不怕,十年,二十年以後,也夠嚇出你一身冷汗的了。”葉晴歌冷漠道。孔雀的手段一般葉家人不清楚,她怎麼會不知道,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連殺孔雀地心思都有了。哦?”葉無道並不驚訝,也並不動怒,只是悄悄一挑眉。

    “不過不管如何,她對你,總是沒有惡意的。”葉晴歌歎了口氣。仰望著被人類文明污染的星空,“”

    “嗯。這點我相信,也不得不信。”葉無道伸了個懶腰道。

    “夜深了,你回去吧,我還要一個人走走。”葉晴歌柔聲道,很溫柔地下了逐客令。

    葉無道猶豫了下,道:“姑姑不怕?”葉晴歌笑了。道“怕什麼?”

    葉無道小心翼翼道:“姑姑這麼水靈,就不怕碰到劫財又劫色的惡人?”

    啪!第五個板栗

    無比受傷的葉無道以最快的速度鑽進一輛的士。消失於夜幕中。

    “這孩子,倒也是個妙人。”

    葉晴歌笑著搖了搖頭,臉色突然凝重起來,自言自語,“如今的北京,山雨欲來風滿樓了。”

    山雨欲來之後,自然是黑雲壓城城欲摧了——

    天已經很晚,晚到任何一個良家閨女都不會出現在公共場合,而這個時候葉無道卻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琉璃在老媽那裏,太晚了不好意思去打擾,;釣魚臺國賓館不想去,見著那裏地風景就煩;荀靈和李淡月這兩個女孩的地方也不能去,白天倒是無所謂,現在去了要是一不小心來了獸欲,把她們給就地正法了就又要有許多牽扯不清的事情。

    去韓家,還是燕家?

    拋了個硬幣,正面就找韓韻,丫的最遲這個月就要把她給拿下,再不拿下自己都覺得對不起黨和人民給予自己的厚望;反面就找清舞,也是時候該品嘗禁果一樣的女神了。仔細一想,多久沒有做那正常男人都要都想做的齷齪勾當了?

    反面。

    葉無道把讓司機把車開到北京軍區首長大院,那司機一聽慌了,霍然起敬,狂咽口水,接下來一聽葉無道給燕清舞打電話地內容,更是生怕怠慢了這尊大菩薩,開車的時候都有種給首長開車地感覺,特有成就感。下車的時候葉無道看了看手錶,都快淩晨了,也虧得清舞這妮子被吵醒了還不生氣,而且還真到了大院門口等他,在那兩個警衛的殺人眼神中葉無道半抱著燕清舞坐上車,道:“師傅,找能玩檯球的地方,最好附近還能吃宵夜。”

    “好咧!”那司機一見燕清舞從首長大院走出來,那兩警衛敬禮又那麼標準,覺得這對青年情侶坐他的車掰有面子,態度好的沒話說。

    “無道,你要幹什麼?!”

    帶著點羞赧乖乖依偎在葉無道懷抱地燕清舞突然小聲驚呼道,因為葉無道那只不甘寂寞的狼爪已經悄然伸入她地外套內,正尋機掀起她的羊毛線衫,燕清舞握住這頭牲口的安祿山之爪,滿眼懇求地望著他,雖然早跟葉無道有了肌膚之親,但若讓她在有外人的場合親熱,親個嘴已經是最大的極限。

    “廢話,幹一些一大老爺們見到大美人就想做的事情!”葉無道眼神炙熱,本來只是想逗逗燕清舞的他沒有想到會一發不可收拾,欲望沒有來由地就膨脹起來,興許真的是因為太久沒有碰女人了吧。要知道以前影子冷鋒在殺戮生涯中從來不缺暖被子的女人。

    燕清舞的倔強和執著在葉無道這個心愛的邪惡男人面前就形同虛設,很快就放棄抵抗,而葉無道的手也順利進入她棉毛衫內,由纖細蠻腰而上,柔滑接觸不僅令葉無道暢快無比,燕清舞更是臉頰緋紅,似乎將要滴出血來。

    “清舞,這裏似乎大了點。”葉無道邪笑道,因為燕清舞被他抱在懷中,不擔心會春光乍洩。

    “嗯?”羞惱的燕清舞滿眼疑惑,那只手帶來的酥麻的感覺令她不知所措。

    “就是這裏。”葉無道輕輕覆上這位清華女神的胸部,一捏,頓時便惹來燕清舞的一陣顫抖,只是她的眼神依舊清明,不過這份清明中有抹隱藏不住的媚意,這種嫵媚才是深入骨髓的魅惑。大飽手福的葉無道心中感慨,清舞的身子,似乎總是這麼容易敏感。

    燕清舞認命地靠緊他。

    她終於承認,男女之間的欲望除了不堪,確實有種令人墮落的勾引。

    就像此刻,閉上眼睛的她已經主動抬起頭,將小嘴獻給那混蛋。

    山雨欲來也好,黑雲壓城也罷,葉無道此刻想做的只是多占點便宜,然後開房,最後做那能生孩子的事情。

    只不過當葉無道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燕清舞的矜持和羞澀戰勝了欲望,輕輕推開了想要把她狠狠推倒再推倒的男人,低著頭不肯也不好意思說話。有點氣喘的葉無道也無奈,總不能真就在車裏當著司機的面幹活,這種當a片男主角的事情他還做不出來,只好暫且放過燕清舞,老老實實拉過她,握著她的手,心有靈犀地沉默不語。

    “會玩桌球嗎?”葉無道牽著燕清舞走進這家檯球室的時候問了個很白癡的問題,燕清舞這樣的女人要是會玩桌球恐怕拉登都要領諾貝爾和平獎了。

    “我想不難,無非是掌握擊球的角度和力度,練習個把星期,即使不可能像職業選手那般精確,糊弄下一般人我想還是可以的。”燕清舞在環視一圈後輕聲道,語氣很淡,卻有不容置疑的自信。把圍巾和外套脫下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燕清舞靠在球桌觀察葉無道擊球。

    天才就是天才。

    葉無道不得不這麼說,幾盤下來,恐怕沒有誰會認為說燕清舞是個剛剛摸球桿不到一個鐘頭的人。

    “學習也好,打球也好,商業也好,政治也好,其實掌握關鍵,總能事半功倍的。”

    燕清舞俯身擊球,姿勢格外優美,細桿,蠻腰,曼妙身軀,還有擊球時那無形中挺翹的臀部,都讓葉無道遐想翩翩。這個裝修不錯的球室裏其他牲口更是一個個巴望著燕清舞揮桿擊球,而葉無道在這個時候注意到球室角落一張斯諾克球桌邊上的女人。

    一個能夠為了考驗自己毅力而故意去吸毒,最終還能自己戒毒的女人。

    趙家魔女,趙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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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五十六章 其實你屁股挺翹的

俯身,瞄準,拉桿,擊球,迴旋,乾脆俐落地落袋。

    趙清思的水準顯然是常年累月積累出來的,極為老練,跟葉無道是一個級數的高手,一個女人若是檯球玩得出神入化或者喝酒喝得令男人汗顏,一般來說都不是溫順的小家碧玉,就如野馬般難以馴服。趙清思脫下外套後一身精緻套裝,勾出一身玲瓏線段不說,俯身擊球時總惹得男人望向她的領口,當真是如黃色小說中所說“惟從這深深溝渠,夢想那壯美山川”。

    葉無道倒是能夠心平氣和地教燕清舞擊球,球室其他牲口則一個個眼睛冒光,要不是趙清思表現出來的實力打消了他們上前自取其辱的可能,趙清思身邊肯定擠滿了心懷不軌的男人。燕清舞自然也看到趙清思,不過她只是安安靜靜在葉無道的指示下打球,國標也好,斯諾克也罷,玩球的女人在凝神揮桿的那一刻,煥發出來的理性光彩,興許連男人都自愧不如。

    斜靠在球桌上看著燕清舞的擊球漸漸有那麼點意思,葉無道不經意間瞥了眼遠處的趙清思,他對這個女人說不上憎惡,也說不上喜歡,不是每個花心的男人都會輕易愛上每個優秀的女人。轉頭托著腮幫欣賞燕清舞漂亮的擊球,她挺直優雅的曲線,那種冷傲中孕育著的誘惑令葉無道蠢蠢欲動,情不自禁伸出手拍了下燕清舞的屁股。

    燕清舞轉頭低聲嬌呼,狠狠瞪了眼這個猴急的好色男人,嫵媚地撇過頭。啪!最後一顆黑八直線落袋。

    “下流!”

    恰好無意間瞥到這一幕地趙清思滿臉冷霜,一手拿桿的她端起一瓶罐裝啤酒,痛痛快快喝了一口。繼續自顧自地擊球。

    高爾夫,騎馬,網球,斯諾克。擊劍,喝酒,吸毒,戒毒,一般女人不會做的,她趙清思都做,而且做得很出彩。

    我不需要骯髒地男人,同樣可以過得很好。更好!

    眼睛細細眯起的趙清思猛地揮桿,砰!那枚花球在白球的劇烈撞擊下竟然跳出球桌,直直砸中隔壁球桌一個大漢的下體,這球實在是打得有點天馬行空了,那大冬天就穿一件圖案極其誇張T恤地大漢如蝦米般蜷縮起來,發出野獸般的嚎叫,可見趙清思這枚球的力道很夠。相當夠!

    “真不是個爺們!”

    像是啥都沒發生的趙清思這句話無異於火上澆油,那幾個見著她俊俏才來隔壁球桌玩球的壯漢本想讓這水靈女人道歉啥的就算了。結果一聽趙清思竟然還敢這麼囂張,那捧著小弟的男人臉色猙獰道:“娘們,我是不是個爺們等下在床上你就知道了。”

    “就你?”趙清思冷笑道,看也不看他,只是擊球,砰!又是一枚花球在她的有意為之下沖出球桌向那個男人飛去。若不是他逃得快,這球准砸下他幾顆門牙。

    “操!”

    那壯漢把球桿往地上一摔。哢嚓,斷成兩截,他那群狐朋狗友也一一效法,地上頓時多了五六根斷了地球桿,那老闆見勢不妙,哪敢上前,只是尋思事情真鬧大了就報警,偷偷揮手將球室幾個做服務員的女孩召集在身邊,生怕她們被殃及池魚。

    俯身凝視被擊打花球的燕清舞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柔聲道:“眼下可是英雄救美的最好時機哦。”

    葉無道走到燕清舞身後,彎腰握住她握桿的那只手,手把手教她如何擊打那枚花球,兩人的身體此刻緊密無縫地粘在一起,他能夠清楚感受她臀部的美妙弧度,而燕清舞則更能逐漸體會到這個壞蛋漸漸勃起地陽根,臉頰緋紅如血的燕清舞在擊出白球後,掙脫開葉無道地騷擾,笑道:“趙清思雖然是趙家的人,但上一輩的恩怨沒必要牽扯到這一代人身上,而且這也不符合你儘量把所有事情都變成積極的非零和博弈的原則。”

    “萬一她被我這麼見義勇為的英雄救麼感動得一塌糊塗,就要對你男人以身相許怎麼辦?”葉無道坐在球桌上,燕清舞把頭靠在他身上,兩個都是站在中國最頂端地天之驕子,只是他們非但沒有尖銳的衝突,反而成了戀人。

    “恐怕你不是很瞭解趙清思。”

    燕清舞望著趙清思那張冰冷地俏臉,歎息道:“暗戀她的人可不比我的少,而且她在北京很多圈子中都如魚得水,沒有誰敢把她當北大學生看待,雖然她是北大的團支書。”

    “要不是這樣,我不介意跟她有點曖昧關係,畢竟那對我,對楊家,對趙家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葉無道拋著手中那顆黑八,漆黑的眼眸滿是令人琢磨不透的深意,“清舞,你也知道,一旦跟我牽扯上關係,就會被我拉下水,北京這渾水,下水的重量級人物越多,以後的風波就越可怕,那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無道,你說實話,你喜歡這趙家妮子嗎?”燕清舞微笑道:

    “好感,談不上喜歡。”

    那顆黑8葉無道的食指上飛快旋轉,令燕清舞瞠目結舌。

    “你再不出手趙清思今天恐怕真的要吃虧了,都是女人,我不想看到對你來說興許習以為常的悲劇發生在她身上。”燕清舞帶著點懇求的意味望著葉無道。

    “好吧,我的燕大小姐都這麼說了,我也不介意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

    葉無道跳下球桌,向前走了幾步,回頭壞笑道:“怎麼謝我?”

    “嗯,我給你按摩?”燕清舞哪里不知道葉無道腦子裏的齷齪猥瑣念頭,只能避重就輕地回避。

    葉無道只是笑望著燕清舞。就不肯挪步,若趙清思知道,非恨不得劈死這頭只知道下半身思考的牲口。

    “嗯。那我下廚給你做飯吃?”燕清舞繼續裝傻,笑容很純潔,跟對面渾身上下沒有一個細胞不散發淫邪氣息地葉無道形成一個鮮明對比。

    葉無道冷哼一聲,似乎有點不樂意。

    “那晚上我不回家睡了。陪你,行不?”燕清舞捂住嘴巴笑道,秋水眸子中蘊含著一股子暗香浮動的媚意。

    “我們開房間?”葉無道一下子來了精神。

    燕清舞點點頭。

    看著葉無道屁顛屁顛去英雄救美了,燕清舞撲哧一笑,自言自語道:“無道,我可是只說和你開房間,到時候你一間,我一間。”

    似乎知道葉無道鐵定不幹。燕清舞絕美的臉蛋浮起一抹羞澀,“嗯,一個房間也成,那就你一張床,我一張床。”

    燕清舞似乎對這個決定很滿意,很放心,拍了拍胸脯。繼續擊球。

    可都一個房間了,孤男寡女地。葉無道這種人真能老實?

    燕清舞貌似忘記了這點,貌似。

    “你就不能稍微像個正常女人一點?”葉無道在那群四肢格外發達的漢子動手之前,若無其事地擠入包圍圈,盯著略微詫異的趙清思。

    “管你鳥事?!”趙清思冷笑道。

    “信不信我抽你?”

    葉無道也來了火氣,這妮子忒囂張了,若不是燕清舞求情。他這次肯定會跟上次在酒吧一樣選擇離開,你別罵他是什麼沒良心沒義氣的混蛋。葉無道本來就是一個沒心沒肺殺人防火地王八蛋,你要他跟社會主義四好青年一樣路見不平就拔刀相助,那還不跟要一個妓女是必須是處*女一樣滑稽?

    “你敢!”趙清思神經質地尖叫起來。

    “哥們,你女人?”那胳膊差點有趙清思大腿粗壯的大漢睜大眼睛瞪著葉無道,那情形像是葉無道只要敢說是他就連葉無道一塊收拾了。

    “嗯,上床後的第二天就被我甩了,所以跑這裏瘋來了。”葉無道攤開手裝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實話,他這廝確實很像那種騙了黃花閨女處*女膜後就閃人的畜生,是很像很像。

    那壯漢本來不信,不過視線一移到燕清舞身上,就有點信了,內心開始嫉妒和佩服葉無道的本事。

    “葉無道你丫挺的扯蛋,誰跟你上床了?誰跟你上床了?!”趙清思沒有想到葉無道會來這手,惱羞成怒,揮舞著手中的球桿,跟一隻小野貓般咬牙切齒,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葉無道早已經被她千刀萬剮。

    “刺激太大,就成這樣了。”葉無道朝那幫壯漢無奈道,眼睛裏藏著只有燕清舞和趙清思這般心思細膩思維縝密地女人才瞧得出來的狡黠

    “那這事算了,好好管管你女人。”那壯漢很義氣地揮揮手,準備帶著那幫氣勢洶洶的爺們離開。

    葉無道拿起一瓶趙清思放在球桌邊沿上尚未打開的啤酒,丟給那被球打中小弟弟的壯漢,那人愣了一下,笑著離開,還不忘給葉無道伸出一個大拇指,意思是說,哥們你牛逼,兩女人都夠正點。

    “葉無道,你這個王八蛋!我殺了你!”

    萬般委屈地趙清思把這段時間累計起來的所有情感都發洩在葉無道身上,掄起球桿就要砸葉無道,可舉到頭頂的時候愣是沒揮下去,最後狠狠丟開球桿,蹲在地上,竟然哽咽起來。

    葉無道蹲下去,在她耳畔說了句話就走人,拉著莫名其妙地燕清舞走出桌球室,叫了輛計程車,直奔香格里拉大酒店。

    原本抽泣的趙清思一下子又像只小貓般蠻橫,抬起頭,倔強地臉龐卻梨花帶雨,別有風情,惡狠狠咒駡道:“葉無道,我要把你這個混蛋給太監了!閹了再閹!”

    因為葉無道剛才說了句,以前覺得你胸部挺盆地的,現在覺得其實你屁股挺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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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五十七章 異曲同工之妙

在北京香格里拉酒店葉無道跟小白臉似地讓燕清舞刷卡付錢,惹來總台幾個水靈服務員異樣的眼神,興許是奇怪這男人跟大美女開房間還不捨得掏錢。燕清舞最初的意思是兩間,其實也就是女孩子臉薄,過過場而已,最終她還是迫於身邊某淫賊的淫威而要了間大床房,葉無道狠狠摟著不敢見人的燕清舞,想要雙人房?沒門!

    這間房的裝修比起虞美人自然差了一個檔次,不過掛有副懷素的《自敍帖》,當真是龍飛鳳舞,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在鬼畫符些啥東東,燕清舞倒是不費勁地朗誦了出來,葉無道摔倒床上,渾身一個舒坦,懶洋洋道:“啥時候讓你見識見識我的草書,雖然跟我家老頭比起來道行差點,不過若是臨摹,即使是張旭的作品,騙騙一般自稱是鑒定大師的傢伙還是不難的。”

    “吹牛吧?”燕清舞嬌笑道,內心卻沒有半點懷疑,眨巴眼睛,“癲張狂素,不過我爺爺只欣賞張旭,你若是真擅長張旭草書,不失為好事。”

    “妮子,莫忘了古人曾雲張旭草書以喜怒窘窮、憂悲愉佚、酣醉不平、而有動於心,必於草書揮毫發之。故學張旭難,玩草書,初學者最好跟著懷素這瘋老頭混,只有到了我這種境界的,才玩張旭的草書。”葉無道略微得意道,其實任何一個人能夠從小每天堅持練字,未必能達到書法家的境界,卻絕對大有裨益。

    燕清舞對葉無道這番話不作評價。洗臉刷牙完畢,便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最後貓在離葉無道最遠的角落看電視。當葉無道渾身燥熱地洗刷完畢走出衛生間。卻看到燕清舞已經開始睡覺,躺在她身邊,輕輕掀開杯子,卻看到這妮子那張絕美如女神地容顏。顫抖的睫毛透露她內心的顫抖。

    “怕啥?”葉無道伸出手撫摸著燕清舞地臉頰,滑嫩如暖玉,女神最動人的時刻並非站在神壇上讓人頂禮膜拜的時候,而是走下神壇在床上做個普通女人的時候,只可惜,這種豔福,能享受地只有一人,就是能讓女神青睞的男人。

    “你是壞人。”

    燕清舞的回答令葉無道忍俊不禁。心想我要不是壞人,指不定跟你就永遠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你看今天天氣不錯,床也挺舒服,我們是不是做點什麼?”葉無道像是拐騙小紅帽的大灰狼般“循循善誘”。

    “今天是零下3,輕度沙塵暴,天氣不好。”燕清舞轉過身背對著葉無道無限嬌羞道,再冷傲的女人。到了床上面對一個對自己身體無比瞭解的男人,也冷不起來。傲不起來。

    無語。

    葉無道被燕清舞徹底打敗。

    欲火焚身的他忍住餓虎撲羊地衝動,扳過燕清舞微微顫抖的身體,道:“你要是再不幫我,我可真要掛了?”

    “為啥呢?”燕清舞睜開那雙不再清澈的朦朧眸子,語氣旖旎。

    葉無道握著她的手就往他下體那裏摸,可燕清舞的手趕緊逃開。

    再不發洩下獸欲。葉無道這頭牲口真要英年早逝了。

    “脫掉衣服,再不脫我來幫你。”在崩潰邊緣的葉無道惡狠狠道。

    燕清舞猶豫了下。用有生以來最慢的速度脫起衣服。

    再好地耐心也經不起燕清舞這麼折騰,葉無道手忙腳亂地給她脫起來,也不能怪他菜鳥,雖然久經情場,不過面對燕清舞的第一次,別說她緊張得分不清東南西北,葉無道也是跟初戀地孩子偷偷摸摸親嘴一樣激動。燕清舞是誰?那可是葉無道在初中的時候就夢寐以求能夠一親芳澤的明珠校花,在拍死她身邊n多蒼蠅後終於成功拿下,最終才有現在的歷史性一刻,葉無道內心那個顫顫微微、小心肝那個火熱火熱的。

    “不要。”燕清舞欲言又止,神情為難。

    上本身身無寸縷的她雙手遮住胸部,那雙秋水長眸流溢著欲說還休地媚意,還有些許的惱羞。

    “不要?”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葉無道嘿嘿奸笑道,“我地小舞舞,你要是順從呢,我們這就叫通姦;你要是反抗呢,哼哼,那可就叫強*奸!”

    出乎葉無道意料,燕清舞突然抽泣起來,這下子葉無道亂了陣腳,他還真沒想過燕清舞也會流淚,看著她張著盈淚秋眸死死望向他,滿是負罪感和愧疚感的他湧起一陣巨大的無力感和挫敗感,罷了罷了,既然她不願意又何必強求。

    “別哭了,我不要你還不成嗎?”葉無道安慰道,輕輕撫摸著燕清舞光滑如綢緞的後背。

    可燕清舞仍然傷心哽咽,讓葉無道手足無措。

    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坦誠相見”,為啥這次就這麼傷心欲絕呢。

    燕清舞一下子抱住葉無道的脖子,終於放聲哭了出來,“我想你要了我,可今天我來那個了。”

    葉無道愣了足足半分鐘,最後抱著這傻妞哈哈大笑,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像女神一般的女人終究還是女

    人,每個月總會困擾幾天的。葉無道捧起燕清舞那張海棠沾露般嬌豔的臉龐,“那過幾天,我再要你,好不好?”

    燕清舞抹了把眼淚,道:“你不怪我?”

    葉無道忍俊不禁,多聰明的一個孩子,難道女人戀愛了智商真就令人髮指了,竟然會為這種事情擔心,溫柔道:“怪你幹什麼,要怪就怪我挑了個‘黃道吉日’吧。對了,清舞,你剛才說啥了。說你‘想要’?清舞,我雖然不怪你,可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是十萬火急。要是你不對此負責,萬一落下啥後遺症,以後痛苦的就不是我一個人了,你總不希望出現這種情況吧?”

    燕清舞在這種方面臉皮簡直比他皮膚地吹彈可破還要脆嫩。恨不得鑽到床底去,當葉無道再次牽引著她的手伸向他火燙兇器的時候,燕清舞一碰到那根粗壯就要退縮,這次卻被葉無道緊緊握住無法躲避,也許是由於愧疚,順著他地意思,燕清舞小心翼翼握住了葉無道的那根玩意兒,她渾身雪嫩肌膚浮起一層淡淡緋紅的顏色。呼吸也迅速急促起來。

    當燕清舞跟他那罪惡根源來了個親密接觸後,葉無道感覺整個人都像羽毛般輕飄飄,暗歎此刻若有人刺殺他絕對能夠事半功倍。眼神淫褻的他伸手玩弄燕清舞胸前那只有他到達過地挺翹**,興許高挑的女人胸部都不會太豐滿,燕清舞也不例外,葉無道剛好能握住,那種包容感讓他很有成就感。

    “是這樣嗎?”燕清舞到底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動作生疏,只是儘量輕緩地撫摸葉無道那玩意。

    可即便是這樣。葉無道仍然很不爭氣有種一洩如注的快感,要知道這廝往常可是絕對有把握滿足兩三個如狼似虎的美婦,事實上他當初在歐洲也沒少跟貴婦玩一龍鬥兩鳳的遊戲。葉無道任由燕清舞由一隻手主動變成兩隻手把玩他的命根子,他的兩隻手握住她那對極挺翹的雙峰,氣喘吁吁,下半身傳來地快感實在太過劇烈。

    女人似乎對這種事情有種天賦。燕清舞的雙手越來越熟練,最後還忍住羞意將兩條修長彈性的玉腿夾住葉無道的身體。每當葉無道一握緊她的**,燕清舞便會不由自主地加快動作,兩個人形成一種極曖昧的默契,燕清舞的身體雖不像小說或者電影中女主角那般一觸一碰便癱軟地誇張地步,但經過這麼長時間預熱和葉無道的撩撥,也變得極敏感。

    “清舞,說你愛我!”葉無道喘氣道,雙手再次加緊了力道,燕清舞地胸部實在太完美,他只想要牢牢“把握”住它們。

    媚眼如絲的燕清舞咬著嘴唇,汗水將她的發絲糾纏在一起,而她的雙手依然沒有停止,他那個部位傳來的溫度似乎轉移到了她的身體上,這種體驗令她羞澀,驚訝,還有舒服,以及男女之間最純粹地欲望。聽到葉無道壓抑的嗓音,燕清舞拼盡全力摩擦他地那根欲望之源。

    “快說!”葉無道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徘徊,眼神炙熱通紅,像是沉淪於情欲的野獸。

    “我愛你!”

    隨著葉無道欲望的噴薄而出,雙手濕潤的燕清舞深情喊出了內心的肺腑之言。

    葉無道趴在燕清舞懷中,心滿意足地閉目養神。

    燕清舞則不知所措地保持那個姿態,滿頭大汗,此刻,他不再是那掌握萬人性命的黑道皇帝,她也不是聰明絕頂的清華女神,他們都只是淪陷在情欲深淵而不肯自拔的男女而已。

    “無道,舒服嗎?”燕清舞輕輕抱著葉無道,像是個心疼弟弟的姐姐。

    葉無道不回答,只是添了下她的胸前蓓蕾,讓燕清舞一陣顫抖。

    “原來男女之事這麼美妙,怪不得情字一事,能夠讓人生死相許。”燕清舞本想嗔怪葉無道剛才手上力道的不知輕重,只不過他似乎也想到這一點,開始溫柔撫摸她那被蹂躪許久的胸部,疼痛感覺稍減的燕清舞也閉上眼睛,享受這以前她最不齒的一切。

    “你那個什麼時候結束?”葉無道依依不捨地抬頭問道。

    “再過兩三天吧。”燕清舞歉意道。

    “那這幾天我們就做這個吧?”葉無道的笑容很邪惡。

    “我才不要,你要做自己做去。”燕清舞撇過頭道,她的手現在還酸呢。

    “這種事情自己做多無趣,夫唱婦隨也有意思嘛。”

    葉無道勾引道,突然伸出手沿著燕清舞的股溝停留在她的後庭花處,滿眼猥瑣,“舞舞,其實我們不一定要等你那個結束,現在就可以做,兩個地方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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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五十八章 與整個國家為敵

世界上最動人的女人,永遠是接下來即將被推倒的。

    燕清舞跟葉無道雖然沒有做成那事,只不過對燕清舞這種女人來說,做不做那赤裸裸的事情早已經不是關鍵。清早起床的時候燕清舞一不小心碰到他的那玩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她驚呼一聲飛快逃進洗手間,生怕葉無道要她再做那羞人勾當。

    哭笑不得的葉無道抽了根煙,躺在床頭,這種日子不多了,能享受趕緊享受,很快就要重新迎接亡命之徒的生活嘍。

    把燕清舞送回北京軍區大院,葉無道去接赫連琉璃,沒有想到這小傢伙已經被老頭抱著去爬長城,本想帶她去赫連家族的打算也只好作罷,最後還是來到了韓家,雖然不清楚最後為什麼韓點將答應他跟韓韻來往,但趁熱打鐵的道理他懂,當然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下定主意要把韓老師拿下的他怎會安啥好心。

    不過他到韓家的時候韓韻父母都不在,只留下韓韻和韓雅這對姐妹花守家,韓雅見葉無道來訪自然很高興,她對這位相貌英俊氣質極佳的准妹夫那是相當的順眼,都說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歡喜,她倒好,看妹夫也是越看越滿意,又是端茶送水又是噓寒問暖,熱情得連葉無道都有點不好意思。

    因為有韓雅在場,葉無道也不至於對韓韻太放肆,午飯是她們姐妹一起做的,餐桌上韓雅看著葉無道狼吞虎嚥的模樣。嬌笑道:“無道,幾天沒吃了?要是覺得好吃,以後常來。嗯,乾脆住這也行,反正有空房間。”

    “姐,有你這麼接待人家地嗎。怎麼好像無道已經是你妹夫了。你這樣就不怕他以後仗著有你撐腰欺負我啊?”韓韻無奈道,她這個姐姐什麼都好,善良,溫柔,可就是有些時候太熱心,不過她這麼接受無道也好,起碼不用擔心無道在韓家會尷尬。

    “唉,這年月找老婆難啊。漂亮的不會下廚房,能下廚房的不溫柔,可溫柔地沒主見,有主見的沒女人味,有女人味的太會花錢,不亂花錢的不懂時尚,時尚地又不放心。放心的偏偏就沒法看,雅姐。你說這叫我們男人怎麼找老婆?”葉無道眼神無辜,拉起韓韻的手,道“如今好不容易找到韓韻這樣又漂亮又能溫柔又能下廚房的女人,我可不得抓緊嘍啊,雅姐,你說是吧?”

    葉無道左一個雅姐又一個雅姐把韓雅叫得極為舒心。眉開眼笑道:“是啊,那你以後可給我好好對待小韻。要不然我非饒不了你。”

    “我要是敢對韓韻不好,雅姐你就拿菜刀追殺我。”葉無道微笑道。

    “瞧你說的,雅姐是潑婦嗎?”韓雅親昵地拿起筷子敲了一下葉無道的頭,看他餓鬼投胎一般地使勁扒飯,真不明白這飯就這麼好吃嗎?不清楚葉無道那段煉獄生活的她自然不會瞭解,關心道:“無道,聽小韻說你要用兩年時間讀完浙大,為什麼呢?”

    “早死早超生。”

    葉無道脫口而出,一見韓雅錯愕表情,趕緊笑道:“我想早點去社會上歷練。”

    韓雅點點頭,她還不知道眼前這位准妹夫的恐怖背景,韓韻沒有刻意提起,韓家兩老又不會主動去跟別人談論這個,加上韓雅也不是那種八卦地女人,所以她目前對葉無道的所有認知就是一個很合格的准妹夫。韓雅的身材跟韓韻一樣好,只是略微豐腴些,跟為人婦有關,她吃飯的時候也沒有刻意矜持,葉無道反感女人在餐桌上草木皆兵地挑食厭食,這樣的女人哪怕擁有小蠻腰也令人索然無味。

    “對了,雅姐,聽說你喜歡瑜伽,我朋友有張梵迦瑜伽館的鑽石會員卡,她正好要出國,反正放著也是浪費,我就向她要了過來,下次給你帶過來。”葉無道笑容真誠道,啥狗屁朋友,十多萬塊買來地。

    “真是你朋友的?”韓雅也不笨,笑容很甜,卻也很了然。

    “姐,你收下就是了,他地身家早就破億了。哼,他其實早就打定主意不讀浙大了,八成是覺得我在那裏礙眼,耽誤他沾花惹草吧。”韓韻氣呼呼道,雖然比葉無道大了不少,但在家裏的表現儼然就是個陷入初戀愛河的小女人。

    “無道,你是做什麼的?!”韓雅嬌呼道,放下筷子打量著葉無道,她不是沒有見過富人,只是還沒有見過這麼年輕的億萬富翁。

    “什麼都涉獵吧。”

    葉無道本想馬虎過關,可一見韓雅不達目的誓不甘休地眼神,只好硬著頭皮道:“酒店連鎖、房地產、網遊動漫、電影餐飲等將近十來個項目,因為不想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

    “這都是你的產業?”韓雅詫異道。

    “算是吧。”葉無道含糊道,若不是有個葉氏集團地框架,他也沒這麼快迅速完成對別人來說最為艱苦的資本積累。

    “姐,他下屬中可有很多大美女。”韓韻落井下石道,確實,夏詩筠,蔡羽綰,哪個不是豔絕一省的美人。

    韓雅笑而不語,安靜的給葉無道夾菜,不知道在尋思什麼。

    葉無道離開韓家的時候沒少揩韓韻的油,強忍住在車裏把這位相當於廳級幹部的美女校長就地正法的邪惡念頭,葉無道隨後來到景山之巔,因為有人在那裏等他。古松枝頭,一襲白衣如雪,一柄長劍清越,不忍塵埃的背影,孤寂清冷,她便是背負長劍的葉隱知心。

    葉無道躍上樹枝,坐在她身邊,眺望遠方。用一種很遺憾的語氣惋惜道:“知心,你真的要走?”

    葉隱知心歎息道:“天照神社、靖國神社和國家神社這三大神社似乎背著安倍晴海做出秘密協定,如果我不回去。恐怕水月流數百年基業就要在我手中毀於一旦。”

    葉無道灑然道:“等我解決國內地事情,就去幫知心收拾那幫跳樑小丑。”

    “唉。”

    葉隱知心輕輕歎息,語氣也柔和起來,“你還是。先活下來再說吧。”

    葉無道醞釀了半天,終於狗嘴吐不出象牙地蹦出一句,“放心,在跟知心生一窩娃娃之前,我不會輕易掛掉的。”

    “滾!”

    修養極佳的葉隱知心二話不說就飛起一腿。

    砰!

    在空中拋出一道弧線地葉無道跟歐陽修練蛤蟆功一般趴在地面上。

    葉隱知心望著天空,喃喃自語,“把軒轅劍交給你,就等於我背叛了整個日本。你可曾知道。我這一去,就是與整個大和民族為敵?”

    燕極関突然讓燕清舞詢問他是否有時間,葉無道心想被你這麼一說我就算是沒時間也得變有時間啊,原來是要陪這位位高權重的老人去聽京劇,到了長安街上的長安大戲院外,燕清舞清亮的身影很快就映入眼簾,可能是那晚地舉止還沒能徹底消化。燕清舞那清冷刻骨的氣質如今平添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柔和,在葉無道看來這妞眼角眉梢都隱含媚意。

    折子戲《霸王別姬》。葉無道對這並不陌生,因為燕清舞說她爺爺鍾愛京劇,他便狂啃有關京劇知識的書籍。

    臺上兩米長的水袖飄逸,娥姬也算水靈,唱腔也足夠淒美,只可在葉無道這場殺戮場中屍體堆中爬起來的人對那個“霸王”很不對眼。愣是沒看出他有半點惜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味道,只不過看燕家老頭頗為沉醉地眯起眼睛。他可不敢把內心想法說出來。

    “這長安戲院是第一次來吧,老舍茶館去過沒?”燕極関隨意問道。

    葉無道搖搖頭,心想他來北京要是整天這麼閒逛,那還不被龍幫掛在天安門上鞭屍。

    “那你有機會一定要去一次,坐著八仙桌、吃點驢打滾、豌豆黃什麼的,要是再叫一杯細瓷蓋碗茶,那老北京地味兒就足嘍。清舞如今也算是個閒人,北京這麼大,你要是想去什麼地方,就讓她帶你去。”燕極関依然眯眼,跟著曲子輕輕搖頭晃腦。

    燕清舞目露喜色,爺爺這麼說分明已經表態。

    “好的。”葉無道沉穩道。

    “無道啊,你有沒有覺得清舞這孩子極有虞姬的韻味,我也老納悶,天楠和詠顏怎麼就有這麼出彩的女兒,我這做爺爺的,一大把年紀了,沒什麼想法了,就怕今後清舞自己選擇的那條路太難走,有個磕磕碰碰什麼的。”燕極関歎道,轉頭滿眼慈祥地看了看燕清舞,最後又欣賞起《霸王別姬》。

    “清舞即使是虞姬,可我不是霸王。”

    葉無道想了片刻,道:“不過我若是霸王,為了虞姬,也會過江東。這霸業再好,天下再妙,總比不上保護身邊地女人要緊。”

    “哦?無道,你真是這麼想的?”燕極関微笑道,笑意玩味。

    “是地。”葉無道堅定道,這番話本就是心聲,他並沒有刻意迎合燕極関。

    “我想當年,你父親也是這麼把你母親從楊老頭手裏騙走的吧。”燕極関哈哈大笑,似乎很開心,拉過燕清舞的手,再拉過葉無道的手放在他孫女的手上,歎息道:“這孩子父親走了,那我就把她交給你了。”

    “謝謝燕爺爺。”葉無道激動道,他沒有想到天大的難題竟然就這樣在輕描淡寫中解決掉,真跟天上掉餡餅一般。

    “錯了。”燕極関有點不樂意。

    “笨蛋,叫爺爺。”燕清舞見葉無道納悶,不禁紅著臉出口提醒。

    “對對,謝謝爺爺。”葉無道微笑道。

    在《霸王別姬》拉下帷幕地時候,葉無道淡淡說了一句,“爺爺你放心,不管以後白陽鉉和他的北京太子黨下場如何,東琉始終是清舞地哥哥。”

    燕極関松了口氣,拍了拍葉無道的肩膀,深深望了他一眼,隨後在警衛的護送下徑直走出長安戲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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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五十九章 瘋子和天才

北京郊區,白陽鉉赫然出現在一所全封閉管理的學校中,他身後跟著那個在雙子島嶼上跟隨其後的中年人,還有一個始終保持距離他們三米遠的傴僂老人,駝背的他像是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破敗的棉祅中露出雙蒼黃如乾枯樹枝的手,顫顫微微的腳步令人懷疑他是不是隨時被黑白無常勾走魂魄。

    兩個學術氣息極濃郁的男子領著神情冰冷的白陽鉉參觀學校,一人儒雅一人癲狂,那個如同大學教授的斯文男子在他們經過教室門口的時候,透著窗戶朝裏面指指點點道:“校長,根據您的意思我們於去年特地開闢了駭客甲班、烏鴉甲班和加開了金融丙班、燕子丁班,如今學校人數達到478,我相信,不出五年,這批孩子就能夠在各自領域發揮作用。而這個教室裏的學生全部屬於特工乙班,雖然從事暗殺工作,但是除了槍械格鬥等基礎能力,我們同時要求他們必須瞭解香水、茶酒、音樂和性。”

    白陽鉉點點頭,雙手環胸望著教室中正在聽教師教授人體骨骼的學生,年齡都在十五六歲之間,尚存稚嫩的臉龐卻充滿決絕和冷漠,每個人都有著超越同齡人的成熟,也是,這裏每個人都是在與同伴的殺戮中成長起來的勝利者。

    那名身材偉岸的男子站在白陽鉉身後,望著那群一步一步逐漸被培養成殺人機器的孩子,眼睛裏有種無法言語的複雜情緒。

    “別忘了,最重要地一點。”白陽鉉冷冷道。

    “是!這點我們絕對不敢忘。從他們踏入學校的第一天起,我們就要求他們必須保證對校長您的絕對忠誠!不可質疑的忠誠!”神情有點癲狂的男子保證道,這種人放在大街上,一看就絕對屬於要被送去精神病院的人。

    “哦?真的是這樣嗎?”白陽鉉冷笑道。

    斯文男子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位校長地質疑,那癲狂男子則一腳踢開教室門,看到所有學院警惕卻並不慌張的眼神,他滿意地環視一周。隨口點了個號碼,“乙23,出來下。”

    那個名字便是乙23的少年似乎知道今天校長要來學校參觀,走出來一見到白陽鉉,原本堅毅冷漠的神情也出現一抹激動神采,朝白陽鉉敬禮,道:“校長!”

    白陽鉉瞥了一眼,道:“殺了你這兩個老師。”

    那少年怔了下,用一種詢問的眼神望向老師,他似乎覺得這個命令太不可思議。

    那個頭髮雜亂的張狂男子滿臉失望。顯然對這個少年的猶豫感到不快,而那名斯文男子則歎了口氣,額頭早已經滲出冷汗。

    “華夏,殺了他。”白陽鉉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那名偉岸男子輕輕歎息,下手卻是沒有丁點兒含糊,閃電間那名少年便癱軟在地上,沒了氣息。

    “我花了這麼多心血就讓你們教出這種廢物?!”白陽鉉吼道,一腳踹中那名清雅中年人的腹部,將他踹出去好幾米。那名男子甚至連呻吟都不敢,死死咬住嘴唇。強忍住鑽心的疼痛,搖晃著扶牆站起來,面對怒氣猶未全消的白陽鉉,他顫抖道:“校長。對不起。”

    “對不起?”

    白陽鉉怒氣更盛,走到教室門口,吼道:“乙11,出來。”

    一名身材異常魁梧地少年走出來,畢恭畢敬站在白陽鉉跟前,白陽鉉默默審視他一遍,冷冷道:“重新進去殺一個人,我給你一分鐘。如果超時,你就不用出來了。”

    那魁梧少年眼神堅毅而炙熱地重新走入教室。

    砰!

    很快一大灘血跡爆濺到玻璃窗上,讓站在窗外的白陽鉉很滿意,誰死都不是問題,關鍵的是他獲得了絕對的忠誠。

    那名魁梧少年一條胳膊已經廢掉。軟綿綿垂下去,只是他的眼神只有面對白陽鉉這位校長的崇拜和敬畏。對於一個從六年前就開始被薰陶和灌輸校長就是唯一忠誠物件的孩子來說,面對被渲染得近乎完美的白陽鉉就是最需要仰視的存在。

    “華夏,以後讓這孩子跟你。”白陽鉉拍拍少年的肩膀,露出久違地笑容。偉岸沉默的中年男子微微皺眉,但是沒有拒絕。那身體仍痛得抽搐的斯文男子重重松了口氣,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兜了一圈終於回來了。

    白陽鉉整整衣領,緩緩走入教室。

    唰!

    “校長!”那批學生第一時間整齊站起來,朝白陽鉉鞠了個九十度的躬。那個被白陽鉉稱作“華夏”地男子閉上眼睛,似乎在歎息,他跟在白陽鉉這麼多年最大的習慣的就是沉默,對白陽鉉來說那是一個極優良的品質。

    “坐吧。”白陽鉉揮手示意他們坐下,這群孩子是他的心血,是他的真正未來!他望著這一張張執著而冷酷的臉龐,笑了,道:“對於外面那個骯髒的世界來說,你們是幸運地,沒有欺騙,沒有懦弱,只有足夠強大,你們就能活下來,很好的活下來。等你們畢業了,就會收到我給你們的第一份禮物。”

    這第一份禮物就是讓他們殺掉苦苦尋找他們的親生父母。

    不能通過的刺客,還是要死。

    白陽鉉瞥了眼夾雜在二十幾個少年中地兩個女孩,應該是一對姐妹。

    有趣,這樣的棋子以後比燕子班裏地女人作用要更大。

    燕子班,培養的便是妓女,不過這群妓女必須精通琴棋書畫,而南宮風華就是她們的老師。這群未來必定成為達官顯貴情人或者小蜜的女孩必須懂得如何勾引男人,如何去做一個聖潔地妓女。白陽鉉根據蘇聯克格勃燕子的培訓系統來培訓那群女孩。這群女孩不會被特工班弱者被淘汰法則困擾,她們面對的只是很先天的命運,醜,或者說不夠吸引人,便是死亡。

    至於烏鴉班,通俗點說便是鴨子,白陽鉉敢在幾年後對那群京城貴婦說你可以在這裏找到任何她們想要的類型。魁梧雄壯的,清瘦文雅的,高大威猛地,矮小精悍的。但有一點是這些烏鴉的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能讓女人在床上欲仙欲死,為什麼?他們的課程中有類似跟七旬老婦調情的節目,以及如何令性冷淡者發情。白陽鉉當初克格勃烏鴉會做的,他們都要會,那些間諜不會的,這群孩子依然會做-

    白陽鉉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想必他會很樂意接受這樣的讚頌。

    每天都會有屍體被掩埋。每天都會有被認為有潛力的孩子送進來。

    中國很大,不缺人才。

    白陽鉉最後來到學校一幢教學大樓地天臺,只留下他和那名閉目養神的男子。

    “尼采說過,我最大的痛苦是孤獨,而這種孤獨歸因於個人無法與世界達成公識。瘋狂對於個體,只是相對罕見的事情——而團體、政黨、民族、時代的瘋狂,那就是規則。”白陽鉉站在欄桿邊上,望著學校周圍持槍警戒的防禦圈,炙熱瘋狂的眼神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徹骨的冷漠。

    “所以你想制定規則。而不是遵循規則。”那男子依然閉著眼睛。

    “我有錢,我有勢。不拿來做點什麼,總覺得是種不可饒恕的浪費。”

    白陽鉉張狂大笑,雙手撐在欄桿上。猛然生出一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地感受,“規則,哼!哪一個強者甘心匍匐在前一個強者制定的規則之下?世界上幼稚而愚昧的人那麼多,我憑什麼要跟他們站在同一個位面,憑什麼要憐憫他們的低能同情他們地苦難?!”

    中年男子依然是死一般的保持寂靜。

    他見過太多這個青年的癲狂,白陽鉉這種植入骨髓的孤傲姿態,他知道自己如何努力都改變不了。

    “華夏,你是不是想說旁門左道難登大雅之堂?”白陽鉉斜眼看著沉默的男子。不屑道:“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你將近十年都只能做我的跟班,而我,卻是現在的北京太子黨領袖,將來更會成為這個國家的領導人,帶領著中國崛起。繼而稱霸!”

    那男子嘴角泛著苦笑,無可奈何地一聲歎息。

    “太子。西門家地那個少主回來了。”赫連蘭陵這個時候走上天臺,來到白陽鉉身旁。

    “那我們豈不是要坐山觀虎鬥?”白陽鉉訝然一笑,勝利的天平開始徹底傾斜了。

    “浙江冰鑒會和上海青幫都已經一點一點開始侵蝕北京周圍的黑道勢力,我想用不了多久北京的地下社會就成為一座孤城,按照葉無道的謹慎和狡猾他肯定不會碰北京,而是養精蓄銳應付龍幫地第一波試探,只是我想知道,這龍幫跟日本黑道聯盟一戰後,真的能迅速吞掉葉無道地偽太子黨?”赫連蘭陵神色不解道。

    “龍幫其實本身成員並不是外界傳聞的那般恐怖,我估計也就在十萬左右。”白陽鉉笑道,“他對中國地下王朝的控制實際在於對以前的斧頭幫、麒麟會和葵花會這種大幫派的絕對控制,不過你別以為葉無道已經斬斷這些龍幫的週邊觸鬚就能令它傷筋動骨,我曾經聽一個人說過,龍幫最棘手的是它的核心力量,除去三名躋身龍榜的超級高手,龍幫還有龍組、龍魂和龍魄三支精銳。”白陽鉉雙手環胸道,眼睛裏露出一抹敬畏,“但最可怕的,還是龍幫的『天罰』。至於這『天罰』是什麼,我不清楚,他也沒告訴我。”

    “真不知道葉無道是個不自量力的瘋子還是運籌帷幄的天才。”赫連蘭陵笑道,隨即下意識看了看白陽鉉。

    白陽鉉冷笑道:“即使這盤棋我輸了,我還有這裏,在這裏,我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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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六十章 九死一生的博弈

“蘭陵,這是一個需要殺富濟貧的社會,你說呢?若一個時代都是錯誤的,罪惡的,那它附屬下的一切都值得去懷疑,只可惜令人惋惜的是敢去質疑的瘋子太少,甘心碌碌無為的庸人太多。”白陽鉉遞給赫連蘭陵一根煙,自己卻沒有抽,他只是摩挲著那顆圓潤剔透的玉扳指。

    此刻李淩峰也走上天臺,面對白陽鉉這位無比耀眼的青年,淡然道:“太子,叫我來有什麼事情?”

    白陽鉉習慣了李淩峰在容忍限度之內的尊嚴,微笑道:“聽說葉無道跟你在商場上一決雌雄?”

    李淩峰神情複雜地點點頭,道:“太子,放心,麒麟會興許無法抗衡偽太子黨,但我自信在商業上,神話集團還沒有強大到能夠撼動風雲企業的根基,他要跟在商場上玩,那我就陪他玩。”

    白陽鉉斜眼瞟了這位北方的商界大佬,冷笑道:“我不妨提醒你一下,跟你初步接洽的湯姆遜中國區總裁,是李炎黃的女人。”

    在見到李淩峰在最初的錯愕轉為殺機的瞬間,白陽鉉的笑意更冷,“報復就算了,那個女人的來頭不是你所能動的,或者說我都不想去惹,至少暫時是這樣。”

    李淩峰緊皺眉頭,他顯然沒有料到葉無道的勢力竟然如此龐雜。

    “連我都不敢小瞧葉無道,你算什麼東西?白陽鉉大笑道。一點都沒有給李淩峰留有情面。赫連蘭陵嘴角的笑意更是充滿不屑。出身貧賤的李淩峰本來在太子黨核心層就不受歡迎,如今一朝失勢,在北京地影響力更是江河日下。

    李淩峰神色自若,似乎不為所動。

    只是那叫華夏的中年男子卻緩緩睜開眼睛,朝李淩峰望去,那冷冽眼神令人生寒。

    無毒不丈夫,可李淩峰還知道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男人才能活更久。

    韓信若沒有爬過那混混的胯下。便沒有後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他就只能是個死于鬥毆中的無名小卒。

    “不過你放心,太子黨並沒有你想像的那般牢不可破,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白陽鉉笑了,燦爛而開懷。

    “革命地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被突破。”李淩峰和赫連蘭陵異口同聲道,兩人視線一交集便閃開。

    “不錯不錯。”

    白陽鉉很樂意自己的手下都是聰明人,停下撫摸玉扳指的動作,道:“埋在最深處的定時,就要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予敵人致命一擊,讓他再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哪怕是一點點可能!”

    “莫非?”赫連蘭陵詫異道。

    “天機不可洩露,天機不可洩露。”白陽鉉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眼神玩味。

    如今是葉無道在明他在暗,他在等,很耐心地等,等葉無道為了對付龍幫而打出所有牌的時候,他才出牌,他要一步一步把葉無道逼入絕境。

    “太子是眼睜睜看著鷸蚌相爭的漁翁,也是看著螳螂捕蟬的持彈弓者。”赫連蘭陵恭維道。

    “論拍馬屁地功夫,東琉。琅駿這些傢伙可都比不上你。”白陽鉉笑道。

    赫連蘭陵依然保持那永遠笑眯眯如狐狸的表情,當他感受到李淩峰那細微的諷刺意思後,爆發出一股並不刻意掩飾的殺機。

    白陽鉉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望著遠方。

    帝王術的精髓在於制衡。這個他很小的時候就被一個人告知。

    他有個習慣,站在高處,眺望遠方。

    因為那個人說過,一個男人站在萬人之上,就必須需要看見更遠的地方,要不然某天墜落于這萬人之中,會死得很慘很慘。

    “雖然曲折了點,但我終究是贏家。”白陽鉉喃喃自語。

    赫連蘭陵比白陽鉉更堅信這一點。所以他選擇站在這個地方。

    最後白陽鉉轉身拍拍李淩峰的肩膀,隨後擦肩而過,道:“淩峰,你有機會學學上海青幫的張展風。”——

    紫竹搭建而成的房子中,隨意擺放著幾張青籐椅。一張檀木桌,桌上一盞雕刻八仙過海地白瓷壺。壺中熱氣騰騰。

    一名身穿白色休閒唐裝男子端著茶杯,不急不緩不溫不火地品茗,茶是好茶,十八學士龍井,這水是好水,虎跑泉,所以他喝的很愜意。頗有種棲守道德老于林泉的意境,只是以一個俗人的眼光來瞧,能住這種地方,喝這種茶地人,資產最少也不會少於八個零。

    繡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介於女人和女孩間的絕代佳人,在如今這個物欲橫流的現實世界,獨坐幽篁裏的女子早已經成為男人意淫中才能出現的極品,只不過這個女孩,暫

    且稱作女孩吧,卻有種令男人自慚形穢的冰清玉潤。

    “淺靜,來陪我下盤棋。”男子放下茶杯,搬出兩盒用黑白玉石打磨出來的棋子,棋盤的材料倒只是黃楊木,算不得珍貴。

    “不下。”女孩淡然拒絕。

    “說吧,找我什麼事情。”那男子也不惱,只是微笑望著這個心思剔透地妹妹,她若不是女兒身,恐怕南方那個葉姓青年就不會如此寂寞了吧。

    “我想知道你有幾分勝算。”這女孩自然就是在浙大跟葉無道有數面之緣的柳淺靜,也是帝師柳雲修的妹妹。

    “佛雲不可說不可說。”柳雲修只是喝了口茶,伸出纖長如玉的手將那兩盒棋子收起來。

    柳淺靜瞪了眼這位在中國黑道翻雲覆雨的大梟雄,終於不再是那副冷冷淡淡地樣子。有點一個女孩該有的正常姿態。

    “太子黨短短不到四年時間就膨脹到這種地步,雖然可以說葉無道他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只是別忘了,任何事情都是物極必反,淺靜,你就從來沒有去想他就真地幸運,你覺得憑那個時候的他真能王霸之氣一震。就把李炎黃、諸葛琅駿這樣的人才吸收,並且贏取這群人的絕對忠誠,這一點,就算是今天的我都不能完全保證。”柳雲修停頓了一下,用一種提示地語氣玩味道:“在他離開太子黨後,以四大天王八大戰將的框架才構建完畢,這其中……”

    “誰不知道太子黨成員的忠誠……”柳淺靜本想反駁,卻啞然無語。

    忠誠?

    能值幾個錢呢?

    “一個上位者,必須能夠背後看人和看人背後。”柳雲修優雅道,“太子黨的擴張掩蓋了太多真相。不過這不能怪葉無道,回來不到一年,他做的已經足夠令我驚豔,否則,我也不會跟他下這盤棋。”

    “這對他不公平。”柳淺靜說了句自己也覺得很幼稚的話。

    “在梟雄的字典裏,永遠不會出現公平這個辭彙。公平永遠是弱者的藉口,即使身處劣勢的強者,也不屑這兩個字。”

    柳雲修望向這個熟諳韜略的妹妹,柔聲道:“東方洛河答應我出手了,你說我有幾分勝算?”

    “七分。”柳淺靜皺眉道。這東方洛河身為東方家族地長子,雖然跟哥哥交情極深,卻素來懶於入世,跟他弟弟一樣混跡社會。一個開計程車,一個給人打工,都是那種遊戲世界的男人,這次東方洛河的明確表態就有點詭異了。

    “軍刀曾經欠我一個人情。”柳雲修微笑道,給柳淺靜倒了杯茶,這茶,雖說一人獨飲是幽,但和妙人對飲更有韻味。

    “八分。”柳淺靜歎了口氣。軍刀本身可怕。但他背後代表的更令人絕望。

    “青龍已經被長老會議召回龍幫。”柳雲修笑了,很乾淨,也很自負。

    “九分。”柳淺靜眼神複雜地黯淡下去,她所希望看到的是一場勢均力敵不到最後誰都無法言勝的博弈,而並非一場從開始就能清楚看到結局的遊戲。

    “西門家族的那個怪物從西藏回來了。中國這麼大。怎麼會只有葉無道一個人能折騰。”柳雲修低頭望著那只空杯,笑意玩味。不否認。葉無道是個百年一出的天才,可不代表偌大的華夏,不能同時出現第二個這樣地天才,日本尚且能同時出現葉隱知心與和歌忘憂,煌煌華夏又豈會差了?

    “十分。”柳淺靜頹然坐在青籐椅子上。

    “我們這輩人和上一輩人誰都忘不了中國有個葉河圖,可雄踞龍榜的西門雄魁又何曾弱了?”柳雲修笑了,似乎對命運的安排很滿意,“西門家族的那個敗類,若是早點碰到葉無道,這天下,早就是我跟他地天下了,哪里容得葉無道後來居上。”

    “他在西藏沒死?”柳淺靜心灰意冷道。

    “只要不是我親眼看著他被剁成一塊一塊,就是西門雄魁跟我說他兒子死了,我都不信。”柳雲修搖頭笑道。

    柳淺靜臉色微微蒼白。

    她沒有去碰那杯柳雲修給她倒的茶,未喝她便知道這茶是苦的。

    “最重要的是,他對不起楊寧素,我要他死!”柳雲修將那手中玲瓏晶瑩的茶杯丟出窗外,在空中劃出一道決絕的弧線。

    柳淺靜緩緩起身,走向竹門,停下腳步,道:“若是那個男人出手呢,他畢竟是他的兒子。”

    柳雲修沒有說話,閉上眼睛,手指摩挲著茶壺。

    所以,這場博弈,葉無道並非必死,而是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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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3-3 00:56:32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六十一零章 一物降一物慾

趙寶鯤和廖璧這對活寶終於被他們各自長輩召喚回成都,這其中也有葉無道的暗示,這北京城越來越暗流湧動,他不想傷及寶寶和虎妞,若僅僅是政治層面的爾虞我詐,葉無道尚且不至於讓這兩個家世不遜自己的死黨打道回府,可他面對的畢竟是整個龍幫,一個從未真正浮出水面的地下帝國。

    清晨,拉著小琉璃散步完的他隨意找了家小店要了兩份早餐,小琉璃紅撲撲的臉蛋格外精緻,現在她愈加像個精靈,雖然葉無道跟小琉璃拉勾上吊說讓她長大後給他做老婆出於玩笑,不過一想到這麼靈動的小女孩以後出落得傾城傾國卻被其他男人褻瀆,他心裏還真有點不是滋味。

    小店走進兩個人,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個極狐媚的女人,老人因為僂而顯得矮小,而這女人也不過一米六,身材嬌小玲瓏,卻更能惹起男人的蹂躪欲望,似乎一見到她就能夠激發潛藏的虐待因數,這兩個人,當然不簡單。

    吉四爺,京城大少譚檜落馬後北京天上人間俱樂部的真正負責人,此刻正眯著那眼神渾濁的眼睛,不溫不火地盯著葉無道

    那女人便是天上人間四大紅牌中的諸葛小仙,狐妖一般的女人,她小心翼翼攙扶著吉四爺,力道不輕不重,伺候人是她的拿手好戲,若你份量夠足,資產夠多,運氣好的話你還可以試試看她在床上此後人的本事。

    “如何?”葉無道用紙巾輕輕擦拭赫連琉璃地嘴角,卻不看這兩個大人物。

    “主子說了。就按葉少說的算,分。”吉四爺緩緩道。

    “你主子倒還算識時務,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葉無道拍拍赫連琉璃的小腦袋,示意要走人,小傢伙溫順乖巧地躲進他懷裏,葉無道抱起她站起身,望著披著件紫貂披肩的諸葛小仙。赤裸裸的眼神將她上上下下瞄了一遍

    “葉少若喜歡,她也可以拿了去。”吉四爺語調平緩,永遠是那種不死不活的樣子,只不過近期似乎身體愈發不行,再沒有以前的那種精氣骨。

    諸葛小仙聽到吉四爺這句話,嬌媚地身軀微微一顫,隨即極矜持羞赧地望著葉無道,猶如未經人事的處子般楚楚動人,只不過葉無道又不是情場雛鳥,諸葛小心這種歡喜場合的手段對他那是沒半點意義。可見南宮風華始終排在她前面並非只是白陽鉉青眼相加的緣故。

    “這也行?”葉無道感到有點荒唐。

    “女人而已,天上人間從來不缺。以前是,現在也是,跟葉少合作的以後更是。”吉四爺枯老的臉龐擠出一絲深意的笑容。

    像是菜市場中等著被販賣的雞鴨的諸葛小仙仍然神色嫵媚,看不出半點怨恨,依然風騷的嬌軀,還是那個人見人憐地尤物。

    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可女人要入了這天上人間俱樂部,同樣不淺。

    荀靈需要太多太多的磨礪才能真正掌控這天上人間,不過葉無道能等。就像他當初在俄羅斯冰原上的暴風雪中一動一動17個鐘頭等目標出現一樣。

    “以後還希望葉大少多多憐惜小仙。”諸葛小仙嫵媚笑道,她知道自己跟葉無道初次見面的印象很糟糕,但她自信只要這位大少是個正常男人,她就能扳回局面。見葉無道並沒有流露反感神情,諸葛小仙眸子流溢出柔柔弱弱的哀傷,頓時她那苗條嬌小的身軀都給人種在風雨中飄搖需要男人呵護的感覺,“以後葉大少可要給小仙作主,這北京城的男人可不都像葉少這麼風度哩。”不漂亮的女孩子撒的嬌,有點像是我國文人東施效顰西方作家地寫作手法,總會給人種走樣的感覺,男人每次見著這些恐龍撒嬌。罪惡感便會油然而生。而諸葛小仙這種情場高手自然知道如何釋放自己最大的優勢,漂亮的女人若再智慧點,情商高點,確實是種可怕而致命地生物。

    啪。

    “彈性不錯,不過我可不想死在你這個妖精的身上。”葉無道跟諸葛小仙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臀部。響聲清脆,饒是諸葛小仙這樣風月場所八面玲瓏的女人也臉頰紅潤。眼神真真切切哀怨起來。見慣了各色場面的吉四爺只是緩緩走出小店,他知道跟葉無道這種人不需要客套和廢話,把意思傳到就夠了,在諸葛小心有點彆扭的攙扶下,坐進那輛黑色賓利。

    “那姐姐其實很可憐。”趴在葉無道懷裏的赫連琉璃小聲道,在不懂事地時候她就習慣這樣趴在爺爺的懷中,只不過那個時候她見到的都是世人的白眼,遭遇的都是唾沫和辱駡,如今這個懷抱,在冰冷地生活中硬生生為她擠出一絲溫暖。

    能帶給身邊在乎的人一個寧靜地天地,這就是強者。

    “誰不是可憐人。”

    葉無道拍拍這個悲天憫人的小丫頭,道:“可憐人自有可恨之處,人啦,活著誰都不要看不起誰,也不要同情誰,折騰來折騰去都是個死。”

    “琉璃不懂。”小丫頭仰起腦袋,望著那葉無道鮮明深刻的輪廓,水晶眼眸中充滿疑惑。

    “等琉璃什麼時候懂得這個世界無所謂好人壞人的時候,就明白我的意思了。”葉無道抱著她走在馬路上,突然猶豫起來要不要帶琉璃去剝開最疼最痛的傷疤,赫連世家,帶給她最刻骨銘心傷痕的地方,去,還是不去?葉無道低頭看了看眨巴著眼睛苦苦思考的小琉璃,忍不住在她臉蛋上親了一下,笑道:“不懂的東西去想它幹什麼。你爺爺肯定告訴你要順其自然隨遇而安吧。琉璃,告訴我,你想不想去你爺爺地家?”

    她爺爺赫連神機的家,而不是她的家。

    因為他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琉璃覺得她的家就在什麼地方。

    “想。”赫連琉璃被葉無道親了一口,笑容燦爛得好像整個季節都明亮起來。

    “為啥?”葉無道有點奇怪,以琉璃的心思。肯定知道她面對的將不是一段溫暖的道路。

    “因為你想,所以琉璃就想。”小琉璃似乎有點害羞,躲進葉無道外套內,不敢看人。!

    還沒成我媳婦呢,就這麼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地道理了?葉無道哈哈大笑,這小琉璃還真是越來越有趣

    了,怪不得家裏那個無良老頭拐彎抹角地要收她做關門弟子,不過聽說她在成都峨眉山的淨琉璃界呆了段時間,有機會必須問問看她在那的所見所聞。

    抱著赫連琉璃的葉無道來到溫家的時候,不僅南宮風華在。連溫沁清不輕易露面的父母也都在家,溫沁清的父親是個書卷氣息濃郁的男子,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正坐在沙發上翻閱雜誌,他有種博覽群書後的大氣,相貌倒不算太出眾,只不過僅憑他那種淡定從容的溫文爾雅,就能吸引女人飛蛾撲火。他身邊坐著一位身材曼妙但有張娃娃臉地女人,一雙靈動的眸子頗有畫龍點睛的韻味,一看就不是那種傳統女人。她此刻正拉著南宮風華鬧嗑,雖然已經是有孩子的女人,但始終讓人覺得是個小女孩,她丈夫倒像是她的父親-X5W:E1?4[1`$a!\

    開門的是南宮風華。兩人相識無語。

    誰都沒有錯,錯的只有命運。

    客廳那套博士組合音響中正播放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屬於葉無道能閉上眼睛彈下來的曲子。

    “你就是那個葉家大少?”溫沁清的母親像個好奇心濃重地小女生驚奇道,不過並不給人突兀感覺,她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葉無道,似乎想看看這個傳聞中不可一世的公子哥是不是有啥三頭六臂,最後失望道:“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就是挺帥。挺乾淨的。”

    “然然,不許胡鬧。”男子放下雜誌,朝葉無道露出一個友善地微笑,面對自己妻子孩子氣的鬼臉他也無可奈何。

    “老師!”

    走到二樓拐角的溫沁清一見葉無道,本來病懨懨的她頓時來個精神。飛快跑了下來,可憐她拖著的那條綠蜥蜴就那麼連滾帶爬從頭甩到尾。慘不忍睹,最後四腳朝天躺在客廳的地毯上,溫沁清嫌它麻煩就鬆開了它,本來像是壯烈犧牲的它立即翻身,噌噌噌,用一種足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找了個角落躲起來。;k%w1e-T

    溫沁清小跑到葉無道跟前,嘿嘿微笑,突然看見他懷裏同樣睜大眼睛看她地赫連琉璃,兩個小女孩就這麼你看我我看你僵持著。

    葉無道把赫連琉璃放下來,笑道:“沁清,她叫赫連琉璃,你叫琉璃姐姐就是了。”

    雖然赫連琉璃要比溫沁清大點,不過個子差不多,溫沁清顯然不樂意叫她姐姐,繞著琉璃走起來。

    似乎想起什麼,溫沁清大叫一聲,跑到那只小強失蹤的地方,摸著下巴眯起眼睛找起來,念念有詞,殺氣騰騰,如果仔細聽就知道她在說:“敢溜,看我找到後怎麼收拾你!今晚你就給我睡魚缸!”

    葉無道拍拍琉璃的頭,示意讓她去跟溫沁清玩耍,小琉璃猶豫了下就跑過去。

    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的溫沁清眼睛開始濕潤,可憐兮兮地站在原地,赫連琉璃小心地扯了扯她衣角,伸出手,指向那只小強藏身的地方,溫沁清將信將疑地按照她所指方向去搜尋,果真把那只蜥蜴拎了出來。頓時溫沁清就把赫連琉璃當作了神仙一般地人物,眨巴著大眼睛盯著小琉璃,掐著蜥蜴脖子的她無限崇拜道:“你是神仙嗎?”

    小琉璃尷尬地搖搖頭,望著那條眼神“哀怨”地蜥蜴,有種濃重的負罪感。

    “那你是妖怪?”溫沁清打破砂鍋問到底。

    小琉璃依然搖頭。

    “那你是外星人嗎?”溫沁清恍然問道。

    小琉璃歎了口氣,伸出手,溫沁清趕緊把那條裝死的小強遞給她。小孩子之間的交流往往沒有小孩和大人或者大人之間的那種隔閡,溫沁清對赫連琉璃這個同齡人顯然不排斥,雖然她在幼稚園中屬於那種連老師都沒轍的小霸王,但此刻倒像是個正常心智的孩子。見到自己的寵物趴在琉璃手掌上搖頭晃腦,溫沁清更加覺得她特牛逼哄哄的,又開始圍繞著她轉了一圈,歪著腦袋問道:“你真不是神仙?”$w1L)H#Z5m

    小琉璃不說話,把蜥蜴還給溫沁清,觀察起這幢房子的風水。

    “你幹啥呢?”溫沁清像個小跟班屁顛屁顛拽著小強跟在赫連琉璃後面

    “看看這房子的風水格局。無`敵-龍;書-屋0整1理”琉璃終於開口道。

    “啥又是風水呢?”溫沁清追問道。

    “藏風聚水,房間物件擺放都是有講究的。”赫連琉璃隨口答道.

    “藏風聚水又是啥東東?”溫沁清一陣頭大,頓時愈加覺得老師帶來的這位姐姐很好,很強大。

    琉璃不明白這小孩怎麼就這麼多廢話,自顧自地打量起房間,溫沁清也不生氣,乖乖跟在她後面。

    一物降一物吧。

    “那孩子看著就舒服,該不會是你女兒吧?是叫琉璃吧?”溫沁清母親驚訝道。

    “那孩子姓赫連呢,瞎猜什麼。”

    頗有氣勢的男子歎氣道,主動向葉無道伸出手,和善道:“我是沁清的父親,姓溫名洪鈞,這是我愛人,陶然。至於南宮老師,想必你早就認識,我就不介紹了。”

    溫洪鈞。

    葉無道嘴角勾起一個隱諱的笑意,伸手跟這位明顯熟知他底細的男人握手。

    “誰說孩子就不能跟她媽姓的?”陶然不樂意道,惹得溫洪鈞和南宮風華兩人忍俊不禁。

    “琉璃是孤兒。”葉無道淡笑道。

    陶然訝然皺眉,再望向赫連琉璃的眼神更加溫柔。

    “外面都說你這人很囂張跋扈呢,我怎麼就看不出來呢?”陶然毫無心機道。

    “然然,怎麼說話的。”雖然是質問的語氣,卻聽不出半點火氣,可見溫洪鈞對這個妻子是打心眼疼惜.

    “葉老弟,呵呵,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見葉無道並不反對,溫洪鈞給他倒了杯南宮風華剛剛泡好的茶,道:“我有個冒昧的請求,不知道當不當講。”“溫老哥你儘管說。”葉無道一臉微笑,看不穿內心想法。只是一個叫葉老弟,一個喊溫老哥,關係拉近了何止十萬八千里。

    溫洪鈞大笑道:“我想請你做沁清這孩子的乾爹,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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