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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凰云化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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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烽火戲諸侯]極品公子(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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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二十四章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夕陽西下,古人雲峨眉高出西極天,正所謂蜀國多仙山,峨眉邈難匹。

    成都峨眉山有一處被譽為東方淨琉理界、不對外開放的隱世閣樓群,歷來只有得道高僧或者道家宗師才能進入,近代道家第一人陳道陵便曾在此十年閉關通讀青卷浩瀚的《大藏經》,而西藏密宗的大威天龍僧人唯一一次踏出青藏高原,目的地就是這處世外淨土。

    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趴在一座淩雲閣樓的欄桿上眺望遠方,手中捧著一卷泛黃的線裝竹衣古書,那條如玉藕般纖嫩的手腕上牽掛著一條格外古樸細長的紫檀木念珠,如果仔細數一下,就知道這竄念珠有一百零八顆,而每一顆千年檀木珠子上都雕刻有羅漢,這竄珠子,跟西藏密教那傳聞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佛胎天珠都是從不出世的鎮教之寶。

    小女孩水靈眸子間流溢著與年齡不符的哀傷,最後靠著欄桿蹲坐在地上,把頭埋在兩膝間,嗚咽哽咽起來。

    “小琉理,是不是樓蘭欺負你了?”

    一位身穿寬博青袍的消瘦老人走上閣樓,見到這一幕,面目慈祥地走過去拍拍小女孩腦袋。而這個小女孩,自然就是被葉河圖送到成都的赫連琉璃,她在跟著葉無道外婆去普賢菩薩到場的時候被一襤褸老和尚看中,聊了幾句後頓時驚為天人,隨後就得以在這裏習讀經書。

    這位青袍老者則赫然是跟葉無道交過手的道教宗師陳道陵,也是,這種地方,豈是一般平庸凡夫俗子所能涉足。當初如果不是陳道陵悍然出手,恐怕他的徒弟樓蘭就要被葉無道扼殺了。(詳見第四卷第一百七十一章太極宗師以及接下去的悍然一戰)

    “沒有,只是我接下來就要去北京,要面對很多我不想面對地事情。面對很多我不想看見的人。”赫連琉理稚嫩的臉龐佈滿哀傷。

    “那就不去了。”陳道陵微笑道,摸了摸赫連琉璃的腦袋,遠望青山。赫連家族地複雜內幕他也清楚一點,當年家主赫連神機帶著兒子和兒媳婦被逐出家族,這在華夏經濟聯盟是件掀起波浪的大事,誰想到最後只剩下琉璃這個孤苦伶仃的孩子,赫連神機一生都在幫別人算命,卻獨獨忘記了幫自己算命。

    赫連琉璃搖搖頭,她怕他會不高興。

    這個時候一個少年跑上閣樓,一個跳躍傲然站立在欄桿上。雙手放在腰後,很囂張地俯身彎腰,朝赫連琉璃咧開嘴笑道:“丫頭。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揍他!”

    赫連琉璃趴在欄桿上,就是不說話。

    那少年撓了撓頭,聳聳肩,重新極目遠眺。這峨眉高出五嶽,堪當雄秀二字。

    這面目清秀的張狂少年年紀雖小,卻隱有大師風範。

    “琉璃。以後讓樓蘭保護你好不好?”陳道陵玩笑道。

    “不要。”赫連琉理搖了搖頭。

    “為什麼?”那叫樓蘭的少年不樂意道,切,這丫頭也太不知道好歹了,一般人他還懶得保護呢。

    “有人保護我!”赫連琉理揚了揚拳頭道,眼眸也有了些許光彩。

    “那個人有我厲害嗎?”樓蘭翻了個跟頭後穩穩站立在那下面就是萬丈深淵的欄桿上。

    “當然!”赫連琉璃孩子氣大聲道。少年不再說話,撇撇嘴,托著腮幫坐在欄桿上出神。

    “琉璃,有沒有覺得這個世界虧欠你很多?”陳道陵歎息道,他可不會把赫連琉理當作尋常不懂事的孩子看待。這孩子所受的苦要比太多活了一輩子的人都要多。

    赫連琉璃摸了摸手腕上的那只鐲子,抬頭露出一個令陳道陵見了一輩子世態炎涼和沉浮坎坷都仍要忍不住心酸地笑容,“不會,因為我不懂事的時候有爺爺陪琉璃,現在琉璃懂事了,有他陪我。”

    陳道陵仰首望天,蒼老的手輕輕摸著赫連琉理地頭,喃喃道:“琉理真的懂事了。”

    胃跟上海不同,北京並不是一座俯瞰才能體現出上位者感覺的城市,但能夠站在高處俯視故宮以及這座沉澱太多政治內幕的城市,總是件不錯的事情。

    華燈初上,滿城輝煌,景山位於故宮中軸線上北面,這座承載幾個王朝興衰地山峰之巔,涼亭中站著兩位身材魁梧的男人,其中一人斜靠在柱子上,雙手夾著一根煙的他眯起眼睛,俯瞰故宮全貌,身後地中年男子則蹲在欄桿上愜意抽煙。

    對這座故宮感慨最深的,恐怕也只有這位葉河圖了。

    他身後的自然是法師楊國強,世上千里馬多,而伯樂少,所以他對葉河圖始終抱著感恩的心。

    “封崖和南山這些年始終念叨著葉大哥,老是問我知不知道您的下落,每次說謊都覺得虧欠他們。”楊國強吐了口煙圈,他其實一直都不明白葉河圖為什麼當初會看重他,他自認沒有封崖那樣精於謀算,也不像南山那樣風範瀟灑,如果說封崖是名馳騁沙場的大將,那麼南山就是位飽讀詩書的巨儒,而他,楊國強自認為就是一個還算踩到狗屎的竊位者。

    “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用‘您’這個字眼。”葉河圖無奈道。

    “這個習慣這輩子都該不過來嘍。”楊國強咧開嘴憨憨笑道,撓了撓頭,轉頭,露出激動神情,“他們來了。”

    葉河圖沒有轉身,只是凝神遠眺那座巍峨壯觀的故宮。

    兩個氣宇軒昂地中年男子站在葉河圖身後,如果說楊國強沒有半點上位者的氣勢和風範,那麼這兩個剛到山巔地男人則是擁有絕對令人不敢小覷的資本。他們的相貌和氣質都無可挑剔,一人淡灰色定制西裝,陽剛的稜角,堅毅地神情。都給人一種永不放棄的感覺;而另一人則一套白色西裝,英俊而張揚,笑容淡定,那是無數次商場搏殺中才鍛煉出來的胸有成竹。

    何封崖,東方集團的創建者,也就是何解語的父親,跟葉無道有過數面之緣,雙方都心存好感。這樣一來令李淩峰稱作老師的男人,站在財富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此刻臉色激動地望著他眼前的這個背影。

    司徒南山。也就是葉無道校友司徒軒的父親,一個同樣談笑間就能讓人家破人亡的商界梟雄,仍然掩飾不住見到葉河圖地那抹欣喜和雀躍。

    “知道這景山的緣由嗎?”葉河圖面對這三顆二十年前就埋下的棋子。只是問了個不輕不重地問題,一點都沒有老友重逢的那種客套寒暄。

    “明永樂朱棣根據‘東方蒼龍、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天之四靈,四方天機神獸以正四方’的說法,得出紫禁城之北也就是玄武方位應該有山。所以將挖掘紫禁城筒子河、太液以及南海的泥土堆積在此,俗稱萬歲山。”腹有詩書的司徒南山侃侃而談,腦子裏卻是思索這位神秘大哥這番話地深沉含義。

    說來好笑。司徒南山和何封崖到今天都不知道葉河圖的名字。

    男人之間的友誼,確實不是女人可以明白地。

    “一個男人要爬到頂峰,需要什麼?”葉河圖問道。

    “需要踩下幾個與之匹敵的強勁對手。”何封崖微笑道。

    楊國強拋給這兩個兄弟兩根煙,跟他們他可不客氣,就算是兜裏只有兩塊錢的煙他照樣照丟不誤,畢竟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能讓他跪下的葉河圖。

    “國強,你說我是不是揠苗助長了?”葉河圖反省道,葉無道今天的四面樹敵八面險境並不是他想看到的,或者說不是現在的葉無道所應該面對的。在葉河圖的佈局中,這種局面起碼還需要等五年。

    “有點,但沒有大問題。”楊國強點點頭道。

    葉河圖轉身望著何封崖和司徒南山,拍拍他們地肩膀,笑道:“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想問,但不急,闖王殺入京城的時候朱由檢絞死在這裏的一株老槐樹上,我們也去看看。”

    來到一棵邊上有刻有“明思宗理國處”的槐樹下,葉河圖跟楊國強要了根煙,蹲在碑旁吞雲吐霧起來,喃喃自語:“清軍入關,稱這棵槐樹為‘罪槐’,用鐵鏈鎖起來後規定清室皇族成員路過此地都要下馬步行,足可見歷朝第一個皇帝都是足夠智慧的。封崖,南山,你們如今也都有了自己的商業帝國,想過接班人的問題沒有?”

    “本來想不勉強女兒接手集團,但沒有想到她自己要求進入商界,表現不錯。”何封崖笑了笑,他知道何解語跟葉無道之間的過節,卻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個被他看好的青年就是眼前大哥的兒子。

    “兒子還算爭氣。”司徒南山顯然對從來就極其超群的司徒軒很滿意。

    “很多話,二十年後,也該對你們說了。”葉河圖緩緩站起身,撫摸著那棵罪槐蒼老的軀幹。

    何封崖和司徒南山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了。

    “我姓葉,名河圖。”

    葉河圖自嘲道,“跟葉正淩一個姓,同時也跟葉無道一個姓。”

    何封崖和司徒南山一陣錯愕,面面相覷。

    “換句話說,就是我是葉正淩的兒子,也是葉無道的父親。”葉河圖歎息道,葉家似乎沒有誰對葉正淩心存感激,他的哥哥葉少天如此,他的妹妹葉晴歌也是如此。

    “怪不得,怪不得。”何封崖驚愕之後釋然笑道,虎父無犬子,有大哥這樣的父親,培養出葉無道這樣強悍的兒子也就不奇怪了。

    司徒南山歎了口氣,面帶愧疚道:“對不起,大哥。”

    “什麼事?”葉河圖微笑問道。

    “我不知道葉無道是您的兒子,所以把全球最大的中式速食連鎖店請回了大陸,打算徹底擊垮神話集團的餐飲業,因為上次我兒子跟無道有過衝突,所以我想教訓下無道,沒有想到……”

    “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就怕我家那個兔崽子沒有麻煩呢,這麼點麻煩他還是能應付的,我知道小軒也追求那個燕家女孩,年輕人在感情上受點挫折是好事,對很多人來說,江山和美人只能是一項單選題。”葉河圖爽朗大笑,隨即玩味道:“聽說你們來北京都是為了參加中國商業五十人俱樂部?”

    “是的,三個發起人中據說有個就是赫連家族的赫連鯨綏。”司徒南山松了口氣道。

    “莫非華夏經濟聯盟內部出了什麼問題?”葉河圖摸著下巴喃喃道,會不會跟吳家那個丫頭有關係,不過羽翼未豐的她暫時應該還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吧?

    “大哥你真的是……?”何封崖忐忑問道,紫禁城風波雖然沒有殃及南方,但在當時確實是捅破天的事情,只要上了那個層面的家族和人物,都或多或少清楚其中的內幕,那可比任何小說情節都要來得駭人聽聞。

    “誰不曾年少輕狂過。”葉河圖感慨道,走向景山公圓大門。

    何封崖和司徒南山顯然都在消化這個不亞於驚天霹靂的消息,默默跟在葉河圖和楊國強身後,時不時瞪心虛的楊國強幾眼。

    “對了,封崖,你說我這個兒子將來成就如何?”葉河圖在走出景山公圓的那一刻轉頭問道。

    何封崖思考片刻,道:“我說了大哥可不要生氣。”

    葉河圖笑道:“別婆婆媽媽,說!”

    何封崖緩緩道:“總有天會景出於藍而勝於藍。”

    葉河圖愣了一下,仰天大笑,隨即狠狠拍了下莫名其妙的何封崖肩膀,差點沒有把他拍趴下,道:“就沖你這句話,今晚我們兄弟幾個不醉不歸!”

    景出於藍而勝於藍。

    對一個父親來說,這世界有比這更好的補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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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斬草除根(上)

當金錢對你不再意味著一塊麵包一瓶礦泉水、不再意味著一輛車或者一幢房子而僅僅是一個符號的時候,那麼恭喜你,你已經是富人了。

    對於曾經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華夏經濟聯盟的銀狐來說,剛剛買下的這套紐約長島海畔別墅,無非是支票上的數位流動而已。這套名為“嚮往東方”的別墅價格5000萬美元,擁有600英尺的海灘和大片濕地,現在葉家的核心成員都聚集在這裏進行一年一度的集合。

    俯瞰的話,由七八棟單體房屋組成的別墅外停滿各式各樣的名貴轎車跑車,荷蘭皇室的世爵,王者歸來的邁巴赫,四輪皇宮的勞斯萊斯,還有玲瓏可愛的MiNi和甲殼蟲,但惟獨就是沒有一輛日本車。

    清晨,海邊一位老人正在練太極,他身後站著幾個神情肅穆的中年男人。

    “我們商人讓一切上軌道的經營並不容易,尤其是讓金錢走上軌道,因為在瞬息萬變的資本市場,什麼是金錢的軌道並不清晰。因此對於華爾街的投資者而言,金錢就是一場充滿風險和刺激的競技遊戲,而取勝的關鍵在於洞悉規則!”

    老人隨即自嘲笑道:“關鍵問題是,金錢遊戲有規則嗎?”

    那群中年男子都默默聆聽他的自言自語,他們已經習慣這個老人習慣性的自問自答。

    能在葉家獲得絕對權威的老人自然只有銀狐,葉正淩!打完太極的他接過身後長子葉少天手中地外套披上,最近幾年他基本上不再頻繁過問葉氏集團的具體經營,但誰都清楚真正能夠在葉氏董事局會議上一錘定音的仍然只有退居幕後的他。這一點誰都顛覆不掉。

    葉正淩身後除了在洛杉磯獨立發展地葉少天,還有基本上接管大部分葉氏集團的二子葉風,所有人都認為葉家這一代中只有葉少天真正繼承了銀狐貪婪入骨冷酷鐵血的精髓,但令人跌破眼鏡的是葉正淩選擇了相對沉穩的葉風來掌管葉氏這條商業大船。

    還有兩個則是跟原先大中華區總裁蕭聆音一個級數的葉氏心腹。一個是叫穆斯恩特的猶太人,一個擁有所有猶太人該有優點的商人;還有一個則是葉氏在歐洲的代言人萊茵蒙修,一頭金髮,身材魁梧,野獸味道十足,橄欖球運動員出身的他擁有華爾街許多大鱷地共同品質——他會對競爭對手說,你所有的都是我的,你給我滾蛋!

    “少天,聽說你今天要趕回洛杉磯去參加一個緊急會議,我其實不反對你參加州議員競選。葉家想要在美國紮根壯大,僅僅有一批政治上地盟友確實是不夠的,必須有個人進入政界。只是這個人我原本是希望在無道這一代中冒出頭。”葉正淩緩緩走向別墅,活了這麼久,他最慶倖的不是獲得了今天的地位和財富,而是年輕的時候就讓自己明白了身體和健康地重要性,不光是在政壇你只要比你的政敵活的更久就是最終地勝利。在商界也是如此,據說華夏經濟聯盟中有兩個老不死的在年初剛剛去世,這讓葉正淩感慨頗多。鬥了這麼久,看著對手一個個駕鶴西去,還真有點不是滋味。

    愈加沉默寡言的葉少天千篇一律的沉默不語,只是跟在葉正淩身後,眼神尖銳而堅毅。

    葉正淩也習慣了這個長子的脾氣,跟他年輕的時候還真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同樣的桀驁不馴,葉正淩相信如果自己不是他老子,這個在商業上冷血到恐怖的男人早就把矛頭針對葉氏。這一點,也恰恰是他最欣賞葉少天地地方。

    葉正淩經過一輛被塗鴉得亂七八糟花花綠綠的甲殼蟲時,搖搖頭道:“風,你也該管管你那個小女兒了,好不容易進入一所常春藤聯盟的名牌大學,卻早早退學,盡跟一些二三流男星傳緋聞,除了花錢,她還會什麼?!”

    葉風尷尬地支支吾吾,雖然他知道這個小女兒雖然叛逆,但也絕不是像父親說得如此不堪,但一想起遠在中國的那位繼承人,他便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小女兒確實不成器,這個時候處事穩重心思細膩的他下意識觀察了下大哥葉少天的表情,卻沒有發現什麼。

    回到那棟最壯觀的地中海式房子,葉正淩一走進純白大理石大廳就聽到慕容雪痕堪稱天籟的琴聲,因為這個欽定孫媳婦的緣故,葉正淩感覺自己那股在商場屠戳自浸淫了大半輩子的暴戾氣焰也逐漸平靜沉澱下來,看到那個仰首站在那幅巨大《最後的晚餐》油畫下的孔雀,葉正淩那冷酷蒼老的臉龐也流露出幾分欣慰和愉悅,走過去跟這個紫發紫眸的神秘孩子一起凝視這幅長寬驚人的壁畫。

    “一個自私偏執的老頭扯了一個彌天大謊,然後整個世界開始隨他瘋狂起舞,我族數百年後踏足罪域,已經是群魔亂舞。”孔雀喃喃道。

    “穆斯恩特,來,跟孔雀講講為什麼上帝是值得信仰的。”葉正淩對孔雀偶爾驚世駭俗的言語早已見怪不怪,笑著揮揮手,讓遠處欣賞瓷瓶的心腹大將穆斯恩特走過來,這位虔誠的原旨基督教徒可以很輕鬆地將《聖經》背下來,他似乎希望把所有的非基督教徒都拉入他的陣營。

    “如果上帝是我們理解的那個不公義不善良的上帝,他會不會讓自己的兒子降在一個木匠家,忍受30年的貧窮和屈辱?”穆斯恩特一聽要談宗教,原本無聊的他頓時就來了性質,很虔誠地站在那幅壁畫下,希望能夠打動孔雀這個令他感到有點冰冷刺骨的孩子,“如果上帝是我們理解的那個不公義不善良的上帝,他會不會自己為了擔當世人的罪孽,被人把唾沫吐到他臉上,大耳括子抽他,受盡了戲弈和侮辱?”

    “狗屎!”

    孔雀極其不屑地咒駡道,一點情面不都給眼前這個嘰嘰咕咕念叨了一大段的傢伙。

    “如果上帝是我們理解的那個不公義不善良的上帝,他會不會把人類從最屈辱、最痛苦、最殘酷的罪惡中拯救出來,自己上了那最屈辱、最痛苦、最殘酷的十字架呢?”但是陷入無止境自我陶醉中去的穆斯恩特卻絲毫感受到孔雀的不耐煩,雙眼綻放炙熱的目光,似乎看到了天堂的風景。

    “白癡。”

    孔雀轉身就走,顯然忍受不了這個在她眼中跟智障沒啥區別的傢伙。

    “是的,為義人死是少有的;為仁人死,或者有敢做的。惟有基督在我們還作罪人的時候為我們死,神的愛就在此向我們顯明了。”穆斯恩特講到深情處,幾乎都要把自己感動了,話也有點哽咽。

    本已經走出去幾步的孔雀深深呼吸一下,轉身二話不說一腳把這個迷途的羔祟踹出去老遠,然後自顧自上樓。

    摸了摸屁股的穆斯恩特眼神“哀怨”地望向葉正淩,而始作俑者的銀狐卻是哈哈大笑,這正是他要的效果,畢竟到了今天這種位置和境地,能夠讓葉正淩開懷的事情實在太少太少了,孔雀就成了他如今的最大樂趣所在,而且他也沒有把穆斯恩特當作外人。

    見到這一幕的葉晴歌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不過見到父親那在他們面前永遠都不會出現的爽朗笑容,心酸的同時也有份作為子女的欣慰,不管他這個父親是如何的冷漠如何讓他們不喜歡,那層血濃於水的深沉感情,是掙不脫的。

    “接下來我要去趟中國。”葉晴歌跟葉正淩彙報道,語氣平淡至極。

    “嗯,你也是該去趟中國了,北京很多老事舊事不能都讓無道一個人承擔下來,河圖雖然也在北京,但他做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是再沒有半點迴旋的餘地,這樣不好,還是你去我比較放心。”葉正淩也收斂方才的那份輕鬆心情,當年他在北京創建炎黃俱樂部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只可惜命運始終對他都心存捉弄,每次都在即將登頂的瞬間讓他跌落。

    “大哥的時候處理得怎麼樣了?”葉晴歌本不想問,但最後關頭還是忍不住開口,畢竟葉玄機始終是大哥的親生骨肉。

    “他是我的兒子,自然一切是我說了算。”葉正淩霸道地一揮手,顯然不想再談這個問題。

    還是這個樣子,一輩子都是這樣。

    葉晴歌心中歎了口氣,閉目靠在欄桿上,傾聽慕容雪痕的那首即興的輕靈鋼琴曲。

    到了北京,一定要跟無道在大雪飄飛之際,一起在景山之巔喝杯清茶。

    葉正淩走上樓,進入書房,深情凝視著那張書桌上擺放了幾十年的泛黃照片,蒼涼喃喃道:“做丈夫,興許我不輸給河圖,但做父親,我真的不如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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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斬草除根(下)

別墅不遠處的海灘上,一個身穿騎士服的妙齡女人在肆意馳騁,身後還有被她遠遠拋下的幾個女孩,這些馬都是葉家飼養的純種馬,這跟抽一根雪茄興許不算太貴但相匹配的物件卻很不容易的道理一樣,買一匹馬很多富人都能承受,但真要養起來,那可比車和遊艇來得昂貴。

    “琰姐,你就不能等等我們啊!”落後的幾個女孩中一個最嬌小的美女半撒嬌道,說起來接受過系統訓練的她們騎術在同齡人中已經算是佼佼者,但面對運動天賦和智商情商成正比的葉琰,她們還是很力不從心。

    在世界各地周遊三年後為了葉無道而重新進入葉氏的葉琰停下馬,遠眺東方,那永不認輸的冷豔容顏籠罩著一種淡淡的哀傷,只要是女人都希望自己的愛情完美而完整,但葉琰知道,選擇那個男人,就是選擇走上一條也許這輩子都看不到終點的崎嶇道路。

    葉琰發洩地朝大海大喊了一聲,心境頓時豁達,自言自語道:“這樣其實也挺好,我葉琰從來不走擠滿人群的道路。”

    回頭朝趕上來的那群葉家女孩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一揮馬鞭,繼續策馬狂奔開來,惹得那群女孩又抱怨開來。

    葉琰眼神堅定地望著前方,結果如何並不重要,她只要一個過程。

    真正智慧的女人,應該懂得什麼是自己該要的,什麼是該不去奢望的。

    葉氏一族除了葉正淩這一主幹,還有就是白狽葉正強這一主要旁支和其他幾個略微疏遠地葉氏族人。白狽葉正強雖然在葉正淩的耀眼光芒下顯得不是那麼出位,但經過三代人的努力,他們跟葉正淩這一嫡系血緣隱然形成了分庭抗禮的局勢,當然這個前提是葉少天地脫離、葉河圖的“遊手好閒”和葉晴歌的閑雲野鶴。

    穿著一襲中式長袍的葉正強望著餐桌上的有說有笑。心中略微自得,這一點恐怕是銀狐一輩子都見不到的場景,葉正強沒有葉正淩那種對敵人心狠手辣對親人更是苛刻嚴厲的古怪作風,對於後輩他始終都算是個比較慈祥的老頭,而且有葉正淩這個參照物在,他再嚴厲也顯得和藹了。

    “小琰,我想問問你,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走。”葉正強對這個孫女最為滿意,夠狠的同時不缺圓滑,像他。說實話,葉正強素來不欣賞葉正淩那種過於殘忍的商業模式。

    “我地想法是在北美葉氏歷練,但小爺爺的意思是接替蕭聆音去接管大中華區葉氏集團。”葉琰無所謂道。她倒是寧願在總部進行長期發展。

    葉正強點點頭,沒有說話,他絕對相信自己這個孫女不管放在什麼地方都會鑽石一般綻放璀璨光芒,只要她成長起來,那麼即使出了葉玄機這檔子晦氣的事情。那麼這場遊戲就沒有真正地結束。

    如今葉家似乎就成了葉無道和葉琰兩個人之間的角力遊戲。

    但事實上,葉家的第四代,已經開始陸續出現男嬰。

    不知道葉正淩有沒有察覺到這個可大可小的信號。幾個葉無道和葉琰的堂姐嫁作他人婦後都產下男孩,而沒有生下男孩也正在無比努力中,這個苗頭,似乎並沒有令對繼承人這件事情上處心積慮地銀狐生出危機感。

    “琰姐,聽說你剛剛見過無道哥哥,要不你給我們說說看他現在怎麼樣了?”那個嬌小的騎馬美少女嚷嚷道,那副甜美的嗓音可以膩到把男人骨頭都酥掉,她叫葉葉子,很有趣地名字。因為父親在葉家還算比較出類拔萃,所以她在這種時候還能說上話。

    葉正強微微皺眉,葉葉子的父親也制止了她的“無理取鬧”。

    “他比你男朋友帥,比震坤伯伯能打,比我聰明。”葉琰半玩笑道。

    “那豈不是完美了?!”葉葉子瞪大美眸不可思議道。

    葉正強原本想制止這個不知道輕重的女孩,但既然葉琰接話了,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要知道原先葉無道是這張餐桌上絕對忌諱的一個話題。

    在各自的別墅吃完早餐,葉少天坐進自己那輛相對低調的黑色克萊斯勒,結果發現已經有個人坐在裏面,原本臉色不悅的他看到是孔雀後更加陰沉,沉聲道:“下去。”

    孔雀原本傾城的中性臉龐浮現一抹血腥,那絕美地笑顏在葉少天看來也有了種詭異的冰冷,這個在聖喬治光明學院被當作撒旦的小女孩隨手丟出一張嬰兒的照片,閃電般劃過葉少天的臉頰,一道血痕滲出一絲血絲,這讓原本就憤怒的葉少天愈加怒不可遏,他固然繼承了葉正淩的絕對冷靜,可同時也繼承了銀狐的暴戾陰狠。

    只是當他準備動靜的時候卻被孔雀一個俯身,那只纖細的手腕猛然就扼住了他的脖子,那驚人的力道通過那只晶瑩剔透的小手準確傳達給葉少天的大腦,他能夠清楚感受到腦部由於缺氧而導致的痛苦。

    孔雀另外一隻手慢慢拔出那張插入車窗的照片,放在葉少天面前,笑容猙獰道:“知道這是誰吧?”

    葉少天原本憤火而恐懼的臉在看到這張照片後瞬間蒼白,雙目頓時無神,那是絕望的表情。

    照片上是一個胖嘟嘟粉嫩粉嫩的嬰兒,葉少天跟一位抱著嬰兒的年輕美婦站在一起,姿勢親密,笑容燦爛。

    葉家都知道他有個私生子葉玄機,卻不清楚他還有另外一個私生子!

    這個秘密連葉正淩都不曉得!

    “確實很可愛。”

    孔雀那邪魅的紫眸流溢著邪惡的陰暗意味,誰敢把此刻的她認作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

    陷入瘋狂的葉少天本想吼叫,但是脖子上的那只手令他連呼吸都成了奢侈的遠望,只能含糊不清道:“你把他怎麼樣了?!說,快說!”

    至於那個女人,生還是死,他都無所謂。

    似乎只有在這一點上,他跟父親葉正淩截然不同。

    “要怪就怪他是你的兒子。”孔雀靜靜欣賞著葉少天幾乎窒息的痛苦表情,語氣不含任何人類的感情,“要怪就怪你想要跟他爭奪葉氏的繼承權,所以,是你殺了你的兒子。當然,我是看著他被蒙死的,知道蒙死他的人是誰嗎?就是這個女人,想知道為什麼?因為我告訴她,要活下去,就只有這麼做,你看,人類這種卑劣的種類,就是這麼有趣。”

    “當然,這個女人還是死了,因為我說我不殺她,卻沒有說她可以活下去。”孔雀聳聳肩,似乎在訴說最簡單青常的事情。

    葉少天身體如遭雷擊般頹軟如泥。

    孔雀鬆開葉少天的脖子,打開車門。掏出一塊絲巾擦了擦手,丟在地上,下車的時候看也不看車中那個捧著照片嚎啕大哭的男人,冰冷道:“我不殺你,是因為你不配我殺。在我眼中,如果你不是他的親人,你連一條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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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人之下的萬人之上

總有群人出生的時候就註定與平庸劃清界限,要麼不可一世的飛黃騰達要麼肆意放縱的玩世不恭,在中國,七大軍區首長大院中出來的人最為明顯,而被稱作最跋扈的成都軍區大院年輕成員更是佼佼者。

    李鎮平和徐遠清再過幾天就要回去地方開始新一年的工作,趁最後這個機會葉無道乾脆把燕清舞、廖璧、苟靈和趙寶鯤都拉出來,一堆人在夜幕降臨的時候聚集在一家北京有名的健身館打保齡球,李鎮平和徐遠清見到廖家虎妞的時候也沒有半點隔閡,都屬於那種誰小時候尿床都知道的發小,即使大起來後話語少了,但那份感情卻沉澱在心中越來越深,感情就是如此,一踏入社會才知道當初的可貴。

    因為燕清舞始終坐在一旁沒有打保齡球,趙寶鯤提議他和李鎮平、徐遠清一組對抗葉無道率領的娘子軍團,在葉無道故意放水的情況下趙寶鯤他們仍然被打得沒有半點脾氣,廖璧這妮子玩起來就跟瘋了一樣,誰都擋不住那種恐怖的氣勢。

    輸的一方只能不甘不願地喝光那一瓶不知道被廖璧放進去什麼玩意的紅酒,燕清舞幫葉無道擦汗的時候歉意道:“我媽打電話讓我趕回去,說有急事,車子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過兩天我就去燕家。”葉無道摸了摸燕清舞的溫潤臉頰微笑道,“就算你媽拿著掃雷趕我,我也要把你搶過來。”

    燕清舞臉頰緋紅,輕輕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或許,依賴他是這輩子最聰明的選擇。

    對女人來說,溫暖冬天的,不可能是厚重地衣服。而只能是心上人的話語和體溫。

    葉無道把燕清舞送上車回到健身俱樂部,無奈地發現廖璧這丫頭竟然又跟人卯上了,葉鎮平和徐遠清則很不講義氣地隔岸觀火,顯然對那瓶廖璧炮製出來令人作嘔的紅酒還耿耿於懷,倒是不甘寂寞的趙寶鯤站在廖璧身後給這個把北京當作成都軍區一樣橫行地妮子撐腰。

    “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你就知道豬長什麼樣了!敢吃老娘的豆腐,你先人板板的龜兒子!”口無遮攔的廖璧雙手叉腰,很彪悍地罵她對面那個樣子和打扮都挺不錯的青年,青年身後還有幾個流裏流氣的同伴,不否認這群公子哥的皮囊都過得去。加上自身不錯的資本家境,面對一個陌生女孩的破口大駡都忍不住想要上去揍人。

    “咋地,陽痿?不敢上?!”得寸進尺的廖璧見這群王八蛋沒動靜。神情更加囂張,故意挺了挺那沒有趙寶鯤說的那麼不堪地胸部,廖璧身材雖然嬌小玲瓏,但該凸的地方還真是沒有一點缺斤少兩。

    葉無道對此也是無可奈何,如果虎妞不是從小玩到大的死黨。他都有點看不慣她的處事作風,苟靈把事情的緣由跟葉無道大致講了下,那個被罵得狗血噴頭地青年看到廖璧一個人在玩保齡球。還沒看清她實力就毛遂自薦地說要教她,說白了就是想佔便宜,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一個穿著打扮像廖璧這樣的女孩一個人打保齡球,怎麼都不像正經的大家閨秀,而像是個無所顧忌地豪門放蕩女。

    “做婊子就不要立牌坊,就你丫這豆芽身材,倒貼大爺都不要。”那青年似乎對廖璧的咄咄逼人也是十分惱火,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按照以往的脾氣早就幾腳踹上去。但現在出於他的修養沒有動手,不代表接下來不會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出手,**?爆菊花?奸殺?

    “虎妞,你看這幾個小白臉也挺人模狗樣的,要不你收下做男寵得了。”趙寶鯤嘿嘿奸笑道,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已經把這幾個人送到醫院病床上呆著了,跟著葉無道這段時間他也明白一個道理,什麼級數的人就該折騰相對級數的對手,蹂躪比你低幾個級數的人那叫做沒有氣度,挑戰比你高幾個級數地那才叫做逆天!

    那幾個青年聽到趙寶鯤的挑釁後就像是找到了發洩的缺口般,沖到趙寶鯤面前就要動手,結果沒等趙寶鯤活動活動筋骨,身邊的廖璧已經搶在他面前悍然出手,一個標準的迴旋踢踢飛一個想從她身側沖過的青年,然後借勢一記兇猛的側擺腿飛出,又一個可憐的傢伙莫名其妙地橫飛出去,最後那個想要停住身形後撤,結果被廖璧跳起來一個抱膝撞擊,頓時暈厥過去。

    很乾淨俐落地清理了一批垃圾。

    葉無道摸了摸鼻子,喝著那瓶讓苟靈拿來的百事可樂,這丫頭的身手確實有長進,聽說她經常把柔道跆拳道的教練打成豬頭,對付一般的所謂高手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懸念,葉無道敢斷言,跟七大軍區特種大隊單兵作戰能力屬成都最強一樣,軍區大院這一輩成員也肯定是成都軍區首長大院最彪悍。

    看到苟靈驚訝的眼神,葉無道喝著許久沒有喝過的可樂笑道:“你現在學已經晚了,不過有機會確實應該練習一點防狼術什麼的,當然我教你的話基本上那些色狼就不用想人道了。”

    “清遠,接下來就要我們兩個給這兩個活寶擦屁股處理後事嘍。”李鎮平哭笑不得的歎氣道,李家在北京幾乎沒有什麼淵源,說到底還是在北京軍區很有關係的徐遠清出馬,不過關鍵是看這批素年的家底如何,一般來說沒有到省部級的那個高度,還不需要勞煩徐遠清的關係。

    “很早就習慣了。”徐遠清面不改色道,他們這些人之間的友誼本來就是這麼培養出來的,誰都給誰背過黑鍋擦過屁股。

    剩下那個目瞪口呆的青年顯然沒有想到局勢會如此的混亂,退後幾步,看著笑容如猙獰魔鬼地廖家虎妞。最先想占她便宜的青年不知道該如何圓場,打?笑話,三個都趴下了,他可不想做第四個。小人報仇百年都不晚。逃?那也太沒有面子了,但最關鍵的是貌似現在他是想逃都逃不掉。

    “附近有沒有熱鬧點的酒吧?”葉無道這個時候站起身,朝這個騎虎難下地青年問了個有的沒的問題。

    他一起身,李鎮平、徐遠清和苟靈也相繼起身,這個時候那素年才肯定這個人就是這批人中的核心,第一時間打量完葉無道從頭到腳的行頭後,青年混亂的心境稍稍安穩了點,因為他發現葉無道的穿著極其普通,這樣他就放心了,在北京。你混黑道也好,混商場也罷,只要不是高管子弟。就屁都不是一個,現在高管子弟有幾個穿得不是名怕?

    所以青年吃了一顆定心丸般道:“附近有家長安酒吧。”

    “好的,我們接下來要去那裏,你能叫多少人就叫多少人過來,我們十一點之前都在那裏。”葉無道拿著那罐可樂徑直走出保齡球館。苟靈緊隨其後,現在的她就像是葉無道在北京的觀察者,她也是唯一有機會學習葉無道所有行事法則地人。

    是條狗。呆在這個位置上總有一天都能被人頂禮膜拜。

    苟靈告誡自己,所以她必須立于萬人之上。

    那一人之下的萬人之上!

    “葉子哥,聽說楊姨很快就要升官,啥級別的,嘿嘿,弄個省委書記也不錯,四十多歲地省委書記,這樣楊姨就又創造一個新紀錄嘍。”趙寶鯤摸著自己的下巴笑道,如果說葉河圖這個為老不尊的長輩在他們眼中是個徹徹底底惡魔一般的男人。那麼對他們從來都是和風細雨循循善誘的楊凝冰無疑就是天使一樣地女人。

    “沒有那麼誇張,現在看來去浙江和天津這兩個地方的概率最大。怎麼,我媽替你說了幾次情,就感激涕零地把我媽當你媽了?”葉無道微笑道,用可樂罐子朝趙寶鯤砸了過去。

    “得,我倒是想認楊姨做乾媽,下次見面我一定厚著臉皮求楊姨答應,葉子哥你也幫幫忙。”趙寶鯤一拍腦袋道,笑容奸詐,有個這樣強勢的乾媽,那以後闖禍也就輕鬆多了。

    “行。你只要說你跟司徒秋天馬上就要結婚生子,我媽一定答應,她念叨著無數遍要抱孫子。”葉無道一腳踢中陷入無止境遐想中去地趙寶鯤,笑駡道:“趕緊給我開車去!”

    來到那青年所說的長安酒吧,門口站著兩排化妝濃豔的漂亮女孩,這跟古代景樓似乎沒什麼區別,見到有車的葉無道一行人,女孩立刻眼鏡亮起來,馬上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帶著為首眼神輕佻的趙寶鯤進入酒吧,這長安酒吧算是一家檔次不錯的迪廳,分二樓,空間佈局比較合理,裝修也下了不少功夫,總體說起來讓原本不抱希望的李鎮平徐遠清感到滿意。

    給趙寶鯤酒水單子的時候,那身材火爆地女孩很本能地翻到價格在六七百到數千的紅酒那一頁,就在趙寶鯤要隨便點幾瓶的時候,葉無道朝那女孩笑了笑,接過酒水單子,隨意流覽了一遍,道:“給我們幾紮啤酒就是了,燕京,雪花都可以。”

    那女孩啊了一聲,明顯有點無法接受,一來這顧客的點單跟她的收入是直接掛鈎的,二來她沒有想到這群看上去挺有錢的人怎麼就只是喝啤酒,不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那女服務員很快堆出職業性的微笑遠離他們的視線。

    “葉子哥,你說那混蛋今晚敢不敢來?”廖璧嘻嘻笑道。

    “來。”葉無道斷言道,眯起眼睛看著酒吧中央舞池上胡亂搖擺的身軀。

    事實上,不僅僅是來,而且是來了很多很多人。

    很多是多少?

    確切的說,是兩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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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酒吧好像生來就與黑夜結下了不解之緣,燈紅酒綠的都市夜空已逐漸離不開酒吧,鋼鐵森林中的都市人更離不開酒吧,而北京是全國城市中酒吧最多的一個地方,北京的酒吧不像上海的細膩傷感和廣州的熱鬧繁雜,有種鐵板琵琶跟紅牙玉板結合的異樣粗獷。

    看著坐在吧台外的虎妞跟趙寶鯤拼酒,一旁的葉無道只是很悠閒地小口小口喝酒,人與人的差別就是如此,普通人喝酒只會想著這兩種啤酒的口感差別,而葉無道則是在思考這燕京跟雪花的啤酒大戰的最終走向,李鎮平則在和他的未婚妻發短信,徐遠清想起當初在成都天上人間煙花燦爛下的那張熟悉容顏,明知道不是她,卻是如此的相似,仰頭喝光一瓶酒,繼續獨自灌酒。

    “學生不少。”李鎮平發完短信後感慨道,身為上海市委秘書長的他自然沒有少跟精神文明建設檔接觸,也有不少是關於青少年道德文化的檔,所以就有點感觸。

    “這跟高校戀愛一樣,都屬於一群沒有經濟能力的人,卻偏偏養活了大群人。”葉無道聳聳肩道。

    “如果楊姨去上海的話倒真有趣了。”李鎮平玩笑道,上海幫迅速式微意味著這原本被視作最頑固的地方諸侯陣地破開了缺口,此刻大洗牌之際如果楊凝冰踏足上海,不得不說是相當玩味的政治事件,但不說李老不答應,就算是蘇存毅也不會點頭,畢竟那樣太險。政治上不管你如何才華驚豔背景深厚,最要不得的就是冒險激進。

    葉無道搖搖頭,零概率事件而已。

    “青幫的事情……”李鎮平不知道該不該出口,畢竟政府對待黑幫地態度從來就沒有什麼懸念。作為上海的老牌黑幫,素幫在這段時間沒有少捅漏子,如果沒有制衡的素幫接下來依然是麻煩不斷,政府必然不再保持沉默。

    “動盪之後肯定是平穩,接下來素幫就要步入正軌,不會給政府添亂子,即使真添亂子了,也不會讓政府下不了臺。”葉無道並沒有把話說死,事實上如今的上海已經是素幫一家坐大地局面,也折騰不出大事件。

    李鎮平點點頭。其實真說起來有了這個葉子一手掌握的景幫,他在上海也就方便了許多。

    哪個做官的沒有點暗箱操作,唯一的區別就是你的手腕如何而已。

    “有事情你就找張展風。只要你不是讓他跳進黃浦江,我想沒有什麼時候他不去辦。”葉無道意味深長道。

    李鎮平嘴角勾起一抹會心的笑意,就等這句話呢。

    “葉子以後往不往我們這條路走?”徐遠清終於開口,雖然灌了不少酒,但頭腦依然絕對清醒。他從來都是一個懂得克制欲望的男人,他這一點最被那群盯著他們這一代人的長輩所欣賞。

    “難說,但唯一肯定是目前不會。”葉無道有意無意望著身邊安靜如秋水般坐在他身邊的苟靈。不知道為什麼想起葉家別墅裏那個同樣執著的女孩,劉清兒,一個如小草般執著地女孩。

    執著的女人似乎比自信的女人還要有味道呢。

    葉無道跟徐遠清碰了下酒瓶,一口氣喝光,舞池中群魔亂舞地景象和震耳欲聾的瘋狂音樂令他格外的安靜,愈是嘈雜,他的心境就越平穩,這跟他在愈是險境愈是冷靜是一樣的,接過苟靈遞過來地另一瓶酒。葉無道望著舞池中一道頭髮曼長幾乎及腰的背影,不經意間想到將軒轅送給他的葉隱知心。

    是該跟“老情人”敘敍舊了,怎麼算都已經欠下她兩個人情了。

    “呵呵,如果葉子做官,那就不僅僅是紅頂商人這麼簡單嘍。”李鎮平大笑道,畢竟這個葉子還有一個太子地身份,加上神話集團總裁,那就是三重身份了。

    “我們幹一瓶吧!”葉無道提議道。

    “耶!”跟趙寶鯤拼酒近乎瘋掉的廖璧一聽葉無道要幹,馬上興奮得從位置上跳起來。

    “你也來瓶吧,以後你那行不會喝酒怎麼行。”舉起酒瓶後葉無道發現苟靈只是沉默著微笑看著他們,那逐漸成熟起來的超脫的氣質,令她有了種以前絕對沒有的味道,對世界的冰冷,對自己的殘忍,還有孤獨的淒美,葉無道這次是他遞給她東西。

    而趙寶鯤這三個男人也都是笑意和善,葉子的女人,他們自然怎麼都要給面子地,而原本對苟靈充滿敵意的廖璧在軟磨硬纏從趙寶鯤那裏知道一點她的悲慘遭遇後,態度也轉變許多,

    苟靈神色激動地接過那瓶酒,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徐遠清這個圈子已經開始接受她,徐遠清他們是誰?即使放在北京城,他們也算是能量驚人的公子哥,這群原本就有資格眼高於頂的人,此刻卻跟自己幹酒,苟靈不禁望瞭望身邊這個眼神溫暖而迷離的男人,猛地仰首,苦澀的酒液刺激著她的味蕾和喉嚨,低頭抹去嘴角啤酒的她眼睛裏閃過一抹決絕。

    我要往上爬,不管付出任何代價!

    這個時候接到一個電話的葉無道走出酒吧,在酒吧外拐角一個昏暗的路燈下蹲著點燃一根煙,聽到那清冷刻骨的久違熟悉聲音,東方冷羽,一個量化計算情感的恐怖女人,掌握太子黨核心情報的鳳凰。

    聽到對方那依然不溫不火不帶感情的緊急彙報,原本輕鬆的葉無道逐漸皺起眉頭,說了句“知道了:就掛掉電話,這個秘密消息不算好不算壞,大伯葉少天的第二個私生子被孔雀私底下滅口。吐了個煙圈,葉無道歎了口氣。這種事情實在不好處理,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畢竟當一個人強大到能夠制定規則的時候,所謂的道德。就是狗屎,飛庫淘太郎上傳更新也許就孔雀一個人來說她還不是這種強者,但如果聯繫到她地背景呢,葉無道閉上眼睛,突然感覺有點累,葉家複雜的內部和孔雀恐怖的成長,都令他有種無法掌控的不安。

    似乎想起什麼,葉無道眉宇間那份沉重也清淡了幾分,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蘇州地女子,屬水。靈動而溫婉,一如宋詞“梨花初帶夜月,海棠半含朝雨”。

    跟隨做外交官的父親來北京的秦雨此刻呆在高中同學的房間發呆。放下那本純英文的厚重名著,她抱起一隻藍色泰迪熊哀聲歎息,這讓她那個寒假來北京陪男朋友的女同學很好奇,她跟秦雨算得上是閨中密友,自然清楚這位浙大校花的優秀。看到秦雨那“怨婦”般的幽怨神情,調笑道:“雨雨,是不是想你男人了?你到現在都還沒有告訴你男人是誰呢。嘿嘿,該不會是怕我把你男人搶了去吧。”

    秦雨抱著小熊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懶得說話,政治世家出身的蘇惜水,被國內傳媒焦點關注的建築奇才上官明月,哪一個不是璀璨奪目,原本自信地她第一次如此的不自信,他這樣的男人又怎麼可能缺少完美地女人呢。

    “雨雨,到底怎麼了啊。成天到晚悶悶不樂的,這樣你會憋壞的。”秦雨的死黨擔憂道,她感覺秦雨到北京這些天似乎就沒有怎麼笑過,這可不是她印象中那個自信陽光的秦雨。

    “青素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秦雨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這句話,脫口而出。

    “該不會是你失戀了吧?”那女孩驚訝道,她比起秦雨地清瘦要豐滿一點,屬於很有肉感的漂亮女孩,加上有一米七幾的身高,加上身上地名牌服飾,很容易吸引雄性牲口們的視線。

    “去你的!”

    秦雨忍不住笑道,推了下烏鴉嘴的死黨,“我現在都懷疑自己有沒有戀愛呢。”

    過年的時候給葉無道發過祝福短信,到了北京後她又給他發了短信,但是都如石沉大海般毫無音信。

    也許正如書上所說,容易傷害別人和自己的,總是對距離的邊緣模糊不清的人。

    只可惜深陷其中的秦雨沒有後悔地機會,而且她也不想去後悔。

    清靈的《Herewithoutyou》手機鈴聲響起,打不起精神的秦雨也不看號碼就接聽,聽到對方那略微沙啞的溫醇嗓音後,飛庫淘太郎上傳更新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綻放令她死黨詫異的光彩,而秦雨那格外溫柔的近乎呢喃的甜美聲音,更是讓秦雨的同學感到不可思議。

    “耶!”掛掉電話的秦雨做了個勝利的手勢,把那只泰迪熊拋向空中。

    “咋了,這麼幸福?”秦雨的這個死黨叫丁紹雲,父親是蘇南某集團的董事長,這套在觀唐中式宅院的別墅就是他專門跟北京那個明星情婦幽會的地方,這些事情丁紹雲不是一點都不知情,只是身處她這樣的家庭,見過太多這樣的事情,早就麻木了。

    “我男朋友約我出去呢!”秦雨像個小女人嬌羞道,撿起那只剛才被拋棄的泰迪熊抱在胸口,

    “他也是北京人?”丁紹雲吃驚道,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其實這其中她還有點戀愛中女生的私心,那就是她現任男朋友的老爸在北京是國家發改委某司的副司長,這也是為什麼他父親答應她來北京見男朋友父親的重要原因,這個副司長固然在北京不算太算個人物,但要是去趟蘇南,絕對份量十足,所以丁紹雲想在秦雨這個神秘男友面前炫耀下她的男朋友。

    秦雨搖搖頭,說實話她只知道他是沿海某省的人,再除了一個名字,她還真不知道葉無道的其他情況,對於葉無道當初在臺灣神秘出現在慕容別墅陷入戀愛的她也沒有深究,本就單純的她更沒有在意父親從臺灣回來後的沉默寡言。

    “那他家是幹什麼地?”丁紹雲習慣性問道,從小她就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下學會了怎樣選擇有價值的人際交往,這倒不能說是她勢利。從小的教育就是如此。

    “不知道耶。”秦雨皺起眉頭,她本就不是那種對愛情太理性地女孩,雖然她是東南賽區學生辯論賽的冠軍,雖然她是浙大英語能夠媲美葉無道的學生。雖然她是葉無道踏入浙大見到的第一個美女。

    “你就等著被賣了還幫他數錢吧,而且還是那種數得特別歡的傻妞!”丁紹雲伸出手指在秦雨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大笑道。

    “我願意。”

    秦雨柔膩笑道,突然抓住丁紹雲的手,滿臉焦急,“他還在等我呢,不行,我得抓緊去長安酒吧。”

    “長安酒吧?那裏我很熟悉,我男朋友的一個朋友就在那個酒吧做DJ,不介意我拉一批人去宰你男朋友吧?得,就這麼說了。都把我們的校花騙到手了,怎麼可以小氣那麼點錢!”丁紹雲絲毫不給秦雨回絕的機會,其實她是怕秦雨這麼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在北京酒吧過夜生活會被佔便宜。當然她也很想見見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地傢伙。

    “不行,我必須先打電話問問看。”秦雨嘟著嘴巴道,忙不迭地怯生生打了個電話給葉無道,結果換來葉無道溫暖的應許,這又是讓秦雨一陣甜蜜。而這場景也讓丁紹雲一陣無奈,秦雨這妮子這回鐵定是無藥可救了。

    丁紹雲的這個叫余航地男朋友海拔不錯,跟秦雨介紹的時候說是中央財經的大四學生。而且是校籃球隊的首席前鋒,這個各方面條件貌似都不錯的青年帶了幾對情侶過來,不過這些素年家中條件都不錯,飛庫淘太郎上傳更新都是自己開車過來,餘航開地是一輛嶄新的帕薩特,丁紹雲跟秦雨坐進餘航的這輛車後他就開始自來熟地跟浙大校花熱絡起來。

    整顆心都牽掛在葉無道身上地秦雨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酬著,也大約知道這個餘航據他自己說是個民間炒股高手,不管如何這輛車就是他自己買的,這一點讓秦雨比較認同。而余航那幾個朋友的家庭也都是非富即貴。

    當然,餘航嘴中所謂的層面跟秦雨並不知道底細的葉無道那個圈子中的公子哥比起來,恐怕要差一點點。

    應該不是一點點而已。

    當秦雨看到那個蹲在酒吧外面街燈下抽煙等她的男人,心中溢出一股暖流,滿腹的委屈都一掃而空,心中只顧著自責為什麼自己方才出門化妝時間太長,打開車門就朝滿地煙頭地他跑去,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胖了點哦。”葉無道抱著這個淺淺淡淡的女孩,在她耳畔呢喃。

    “嗯。”秦雨拼命汲取著葉無道的體溫,現在她只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僅此而已,再不做其他思考。

    丁紹雲細細打量起眼前這個膽敢抱著秦雨不放的男人,身高通過,樣貌通過,氣質通過,只是就不知道他的家世如何,不知道配不配得上秦雨,秦雨的父母好歹都是外交官,也是極有面子的職業,不過看起來這個男人似乎並不太富有。

    丁紹雲這樣的女孩也許不懂,真正的上位者,對於外在的東西反而淡了。

    這就像百萬富翁和億萬富翁的境界差別。

    葉無道跟餘航這批人見面互相介紹的時候只是微笑著點點頭,然後就帶他們進入長安酒吧,這讓餘航和他的那些朋友有點不滿,只不過隨著他們見到完全被官場鍛煉出上位者氣息的李鎮平和徐遠清,他們才意識到這個始終對秦雨笑容溫醇的男人似乎背景並不太簡單,等到去了趟洗手間的趙寶鯤回到吧台跟他們打招呼,他們才有足夠的覺悟重新打量被趙寶鯤喊做葉子哥的葉無道。

    北京人都講究圈子,也就是說看重你身邊的人物背景和後臺。

    餘航他們就算瞎了,也感覺得出來從頭到腳這身比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要昂貴的行頭趙寶鯤很不簡單,飛庫淘太郎上傳更新因為趙寶鯤那種骨子裏透出來的驕傲令他們感到了自卑。余航的一個朋友吳曉波扯了扯喝悶酒的餘航,瞥了瞥趙寶鯤問道:“幹什麼的?”

    餘航無精打采道:“不清楚。”

    “要不我們去二樓找個地方,這裏太吵。”吳曉波提議道,他身邊的女朋友顯然不太能能接受如此喧囂的場合。

    葉無道倒是無所謂去不去二樓,所以在餘航那個在酒吧當DJ的朋友安排下浩浩蕩蕩一行人去了二樓,這裏明顯要比一樓最靠近無恥的吧台安靜許多,這個時候代替秦雨作為兩批人中間人的丁紹雲開始真正介紹,跟葉無道一樣,李鎮平這幫人都只是不鹹不淡地報出名字,而餘航這批人則恨不得把自己老子的職位讓所有人知道。

    “要不要下去?”坐在外面靠欄桿的葉無道拍拍秦雨的小手提議道。

    秦雨輕輕搖頭,她還是第一次來這種酒吧,更不要說去舞池蹦迪。

    “餘航你是在中央財經上學?”葉無道自然清楚寶寶鎮平他們的冷淡會刺激餘航這批小公子哥的神經,畢竟是秦雨的朋友,他也不想太不近人情,雖然說這批年輕人對他們來說確實太幼稚太簡單,毫無利用價值可言。

    餘航驕傲地點點頭,中央財經那可是財富的搖籃,如果還有點背景,那畢業以後不怕沒錢揮霍。

    “要不要叫點人過來?”葉無道朝徐遠清問了問,原先沒有想到秦雨會帶一批人過來,如果前面保齡球館的那幾個傢伙真過來,事情就有點棘手。

    “我打個電話?”徐遠清詢問道。

    “算了,屁大的事情就不麻煩你叔叔了,幾隻螞蚱也折騰不出什麼事情。”葉無道搖頭笑道。

    說曹操曹操很快就到,事實上這幾隻螞蚱確實折騰出了讓葉無道也有點意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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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二十八章 傲然單挑兩百人

既然餘航這批人要表現,葉無道也樂得把氣氛烘托上去,所以順水推舟的讓這群京城三流小公子哥把自己的家底報出來,飛庫淘太郎更新余航的父親是發改委國外資金利用司的副司長,而吳曉波的姥爺是國家審計署固定資產投資計司司長,其他幾個青年和女孩的父母長輩或者在食品藥品監管局或者在新聞出版總署,但不管在什麼部門,飛庫淘太郎更新級別無一例外都在正副司級,可見一個圈子就是如此,不是一個位面就走不到一起。

    丁紹雲很有成就感地依偎在男朋友身邊,父親從小就告誡她有錢不算什麼,有權才是關鍵,餘航雖然大男子主義了點,飛庫淘太郎更新但總的說起來算是相當優異的男朋友,這個時候吳曉波那群人終於肯把注意力放到葉無道這夥始終閉口不提自己身份的傢伙身上。

    難以啟齒?

    肯定是沒身份沒地位不好意思發言吧。餘航的一個北京發小丁攀終於有點不耐煩,打定趙寶鯤這群人也就是南方的暴發戶,飛庫淘太郎更新而李鎮平和徐遠清撐死也就是地方的處級幹部,至於跟秦雨是校友的葉無道就更加可以忽略不計。

    “遠清應該跟發改委和審計署不少人都有過接觸吧。”李鎮平微笑道,徐遠清作為江蘇省外經貿廳的負責人,而江蘇的經濟又從來都是全國的焦點,那麼他跟這兩個部門的官員有聯繫也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徐遠清點點頭,他雖然行事鋒芒,但不代表做人粗魯,跟李鎮平的官場陰柔不一樣。剛正不失圓滑的徐遠清總能吸引一大批志同道合的年輕一輩熱血素年,其實不僅江蘇政界,南方和北京很多人都知道蘇南有個以徐遠清為首地政治青年軍,絕對的改革派和激進派。

    “這樣啊。不知道有沒有認識的。”余航和吳曉波他們有來了興致,顯然想以此來標榜自己的家世,這也不能怪他們虛榮,從小生活在北京這座官欲最畸形地城市中的耳濡目染下,年輕的他們難免會死要面子。

    徐遠清瞥了瞥這群不入流的公子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如果不是葉子的緣故,他真的懶得理睬這群只顧著在女孩面前獻媚的傢伙,不成氣候!決定一個人前途的,只能是眼界和胸襟。這是楊望真上將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灌輸給他們的鐵律。

    李鎮平對這群青年也是哭笑不得,側臉看著秦雨那張充滿幸福地絕美臉頰,他在情感上對葉子的崇拜真的到了無以復加地地步。丫的葉子就怎麼能夠在那麼多女人中間左右逢源?韓點將的女兒韓韻,北京燕家的燕清舞,哪一個不是極品?

    葉無道能古井不波的任由余航他們小丑般地表演,在政界官場混過幾年地李鎮平和徐遠清也能一笑置之,但不代表趙寶鯤可以無所謂。他自己倒還好,就是看不慣這群小兔崽子瞄葉子哥的那種眼神。

    “發改委的王雲鶴,顧成超和徐星崗。以及審計署地潘鵬宗和葉睿我都認識。”徐遠清看到趙寶鯤似乎要發飆,只好接下這個無聊的話題,他知道寶寶的脾氣,誰要是敢對葉子不敬,那絕對要比罵他要嚴重得多。

    認識。

    徐遠清跟這群人可不僅僅是嘴頭上說認識這麼簡單。也是該給這群孩子一個小小的提醒了,徐遠清隨意打開一瓶啤酒,一個星期跟台商吃六頓飯的他酒量想不驚人都不可能。說實話,有成都、南京和北京三個大軍區給他撐腰的徐遠清,還真沒有太把這些人當回事。

    “發改委秘書長王雲鶴!固定資產投資司司長顧成超!國導能源領尋小組辦公室主任徐星崗!”父親便是發改委顧成超下屬的余航驚愕喃喃道。這幾個人在發改委那都是極有份量的大人物,發改委這個部門興許級別不算太高,但它的只能決定了它地敏感和特殊,所以這裏面的部門負責人到了地方,那都絕對都是各個省市地區座上賓。

    “計署審計長潘鵬宗,計署紀檢組長葉睿!”一個親戚在計署辦公廳當個小官的青年驚呼道。

    這樣一來丁紹雲在內的人都立馬用另一種眼光打量起氣質冰冷的徐遠清,而徐遠清只是雲輕雲淡地喝酒,絲毫沒把這麼點芝麻綠豆的事情放在心上,跟寶寶一樣,他也不希望秦雨這個女孩真的以為葉子就是一小人物。

    “什麼秘書長,司長的,算個球!“趙寶鯤撇撇嘴不屑道。

    余航和吳曉波等人頓時有了怒氣。

    “寶寶,你這麼說某人就要鬱悶嘍。”葉無道笑道,身旁同為“秘書長”的李鎮平尷尬地摸了摸下巴。

    葉無道這句隨口說出的玩笑很快就被那群不笨的青年解構分析,那個看起來不溫不火的儒雅男人也是個秘書長?看他不過頂多三十歲,這個年紀能做什麼樣的秘書長?縣委?一般地級市的市委秘書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吧?

    “沒勁,我下去玩。”眼不見心不煩,趙寶鯤乾脆下樓去舞池蹦迪。

    葉無道示意苟靈也下去,女人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彈簧,需要不停的拉伸,這樣才能適應生活中種種黑色幽默和不測風雲。飛庫淘太郎更新他要苟靈徹底的褪去那份稚嫩,接管天上人間的前臺人物如果是個經不起風吹雨打的女人,那葉無道這一手棋就等於前五十手無比驚豔收官卻奇臭無比。

    秦雨欲言又止,顯然很想知道苟靈的身份,同樣是女人,她怎麼會感受不到苟靈對葉無道的那種依賴和崇拜。

    “她是我的下屬。”葉無道也只能這麼解釋,說實話,某種意義上說苟靈有點像他的禁臠。

    葉無道出去後不久就玩失蹤的廖璧此刻才姍姍來遲,在樓下找到趙寶鯤瘋了一陣後就上樓。看到跟葉無道姿勢曖昧地秦雨,頓時殺機重重,一屁股坐在趙寶鯤坐過的位置上,左手一瓶雪花啤酒右手一瓶燕京。二話不說就一口氣喝光,豪氣縱橫。

    李鎮平和徐遠清這兩頭狐狸奸詐地相視一笑,廖家虎妞的醋罎子打翻,那就有好戲看嘍。

    “你跟王雲鶴秘書長、潘鵬宗計長他們認識?”餘航小心翼翼尋求確認,一點都沒有察覺氛圍的急劇變化,對他來說廖璧這位打扮誇張女孩顯然沒有徐遠清地來歷有興趣。

    徐遠清點點頭,他現在只想看葉子怎麼應付虎妞,對餘航略帶不敬的詢問懶得計較。

    “那我可不可以問你是幹什麼的?”餘航不死心地追問。

    他的這個問題也是他身邊這幫素年男女所有人的共同心聲。

    “我算是搞經濟的吧,應該可以這麼說。”徐遠清輕輕皺眉道,也對。如果他都不能算是搞經濟的,那麼江蘇那麼多商人恐怕都不敢說自己是商人了。

    “那徐先生在哪高就呢?”丁紹雲神情無邪地望向徐遠清,她知道這種問題確實很過分。但她相信自己的魅力,她也深諳成功的男人往往都不會跟女人一般見識,尤其是姿色不錯的美女。

    “高就算不上,目前在江蘇省對外貿易合作廳混日子。”徐遠清隨意道,內心卻尋思著只是一瓶一瓶灌酒地虎妞怎麼還沒有爆發。他可是極其的希望能夠看到葉子都無法掌控的場面。

    “徐遠清你就知道裝B!?

    廖璧順勢把怒氣轉移到徐遠清身上,冷笑道:“不就是個破江蘇省經貿廳廳長,有啥稀奇地。算個球!”

    還真是跟趙寶鯤一德行,趙寶鯤是說司長秘書長算個球,她倒好,說堂堂省經貿廳都是個球。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餘航差點沒直接趴下,丁紹雲在內的幾個女孩都不約而同地捂住嘴巴,在北京呆久了,對官場的許多潛規則和政界的常識都一清二楚,廖璧說算個球的省經貿廳廳長在他們看來那就是老大地官了。這要是放北京一個廳局級的似乎不咋的,但別忘了,那是江蘇,最容易晉升地江蘇!

    熟知虎妞脾氣的徐遠清沒有絲毫生氣,只是很委屈地聳聳肩,這妮子,不敢對葉子生氣也就罷了,還拿我撒氣,什麼世道阿!看著對面李鎮平幸災樂禍的表情,徐遠清苦笑著搖頭,喝下一瓶酒。

    “還有你,李鎮平,你以為當個上海市委秘書長很了不起啊,這樣的官放在中國一抓一大把,我呸!”廖璧見李鎮平偷著樂,立馬火氣又上來了。

    這次餘航是直接趴下了。

    吳曉波這批原本以為自己家境已經相當不錯的孩子們那脆弱的心靈都被廖璧一次有一次的無情創傷,那個小心肝無一不是拔涼拔涼的。

    “老娘我爺爺還是成都軍區司令員呢,你們少給我得意,就***知道看我笑話,看見我被欺負,你們也不知道幫我,就在那裏不講義氣地開心,看好戲,還是兄弟嗎你們?!”說到後來廖璧聲音都有點哽咽,如果不是燈光昏暗,應該可以看到這個外表比誰都堅強的妮子那濕潤的眼眶。

    “夠了。”輕輕皺眉的葉無道終於開口。

    神情尷尬的李鎮平和徐遠清相識歎氣,被虎妞這麼一說他們兩個確實感到有點負罪感。

    廖璧一看自己葉子哥那神情,馬上不說話,低著頭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在場所有人中受到衝擊最大的無疑是一直小鳥依人的秦雨,對她來說,省廳長啊,市委秘書長啊,那都是很遙遠的大官,飛庫淘太郎更新雖然她父母都是不大不小的外交官員,但真正意義上並沒有機會結交太多的上位者,聽到廖璧說她爺爺是成都軍區司令員的時候,她猛地生出一種自卑,以前不知道葉無道的一切,所以喜歡得心安理得,但是現實似乎跟她開了個不小的玩笑。

    丁紹雲看看那兩個深藏不露的地方大員。再看看背景恐怖地廖家虎妞,最後看看顯然是這群人中的核心葉無道,天啊,秦雨這個傻妮子交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男朋友啊?!那麼他又是誰?!他的父母親戚又是幹什麼地?省長?部長?中將?

    “既然是秦雨的朋友。那勉強能算是我的朋友。”

    葉無道終於拋開那無謂的客套,露出些許本來面目,笑容玩味道:“我不管你們父母姥爺什麼的是什麼司長局長,以後有事情,就去天上人間俱樂部找她,就是自靈,因為她接下來會是天上人間的負責人,有時間也可以去玩玩,多接接觸點人,也就不會夜郎自大了。”

    餘航等人哪里還敢說什麼。只是小心應諾著。

    內心是恐懼和驚喜交加,怕的是沒有想到剛才自己這幫人在這群真正的公子哥眼前那麼放肆,雀躍的是可能能夠通過這次接觸爬到比他們父親更高的位面。

    “葉子哥。”廖璧忐忑喊道。楚楚可憐。

    “傻虎妞,葉子哥還會跟你生氣不成?!”葉無道摸了摸廖璧地小腦袋,滿眼憐意。

    心機單純的廖璧嘿嘿一笑,再看秦雨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李鎮平輕輕扯了扯葉無道的袖子,示意他往下看。葉無道把視線投到樓下舞池中,沒有懸念地,趙寶鯤又跟人打起來了。看到苟靈那冰冷的眸子和隱約的怒意,葉無道這次沒有怪趙寶鯤踩些垃圾角色,義不容辭地為美女效勞那就是壞人品味的體現。

    看到苟靈二話不說用高跟鞋踩中一個被趙寶鯤摔到地上的混混,鮮血直流,而苟靈則面不改色,甚至還流露出一抹掩飾地興奮和殘忍,葉無道目露讚賞,夠狠。

    廖璧興匆匆地跑下樓,這種熱鬧不湊就不是廖家虎妞了。

    拍拍秦雨有點冰冷的小手。把她微微抱緊,依然望著樓下被時間刺激得沸騰的男男女女,道:“怎麼了,是不是覺得不認識我了?”

    秦雨不知道該說什麼,頭腦混亂地她只顧著搖頭。

    “不管你接下來做出什麼決定,我只想你明白一點,我只是你最初見到的那個傢伙,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葉無道柔聲道,他突然想對甯素小姨說,權勢固然是男人最好的外衣,但似乎並不是所有女人都會為之臣服,甚至還有人會因此而避讓。

    秦雨身體一顫,默不作聲。

    就在趙寶鯤準備解決掉那群敢占苟靈便宜的混混的時候,酒吧門口那邊經過短暫的混亂後,瞬間寂靜下來,飛庫淘太郎更新嗑了藥般的DJ也啞巴一樣躲起來,所有人都把視線拋向酒吧門口,只是湧進數十個彪形大漢,那神情模樣和打扮都很一本正經地告訴你——我們是黑社會!

    “正餐來了。”李鎮平微笑道。

    “這次誰來收拾?”徐遠清聳聳肩道。

    “還是我吧,這種事情你們都不好出面,而且要想鞏固我的既有形象,這種事情是不錯的機會。”葉無道輕輕放開秦雨,在餘航他們地錯愕和驚慌中慵懶走下樓。

    李鎮平和徐遠清相識著聳聳肩,一起走下樓,李鎮平還有意無意看了位置上眼神情呆滯的秦雨。

    葉無道走下樓後就見到那個眼神陰森的素年,在保齡球館他是唯一沒有進醫院的幸運兒,他沒有想到這批王八蛋還真的敢在這裏等他搬來大軍,笑意也有點憤怒到極點的倡狂,伸出手指朝葉無道勾了勾,挑釁道:“到外面去,不好意思,這裏地方太小,而問題是,我的小弟太多。”

    這個身份不明的青年手下擠進酒吧的就有將近三十人,他這麼說確實不算使用了誇張的手法。

    葉無道微笑著阻止準備上前揍人的趙寶鯤和廖璧,閒庭信步般跟著他走出酒吧。

    一出酒吧門口,葉無道就笑了,而且很燦爛。

    這小子給他帶來不小的驚喜啊,浩浩蕩蕩密密麻麻的人,應該不下兩百人,都是袖中藏刀。

    “操。大爺也給你個機會,一個鐘頭,你能叫多少人來就是多少人!”那景年咬牙發狠道,他就不相信誰能在一個鐘頭叫兩百人來跟他的人對砍。現在地他是恨不得把葉無道和那個小婊子一起剁成肉醬。一想到自己天衣無縫的計畫竟然被這群王八蛋破壞,他就有無限的怨氣。

    其實給葉無道一天時間,叫個兩三千人還是不難的。

    葉無道搖搖頭,道:“不需要。”

    “哦,那你怎麼跟我鬥?”青年獰笑道,伸開雙手,“你知道這裏多少人嗎?兩百多號人啊,就算是每個人打*飛*機都能用精液把你淹死!”

    徐遠清和李鎮青靠在酒吧外地牆壁上,面露怒意。

    趙寶鯤和廖璧就更不需要多說,如果不是葉無道的眼神示意。他們管它眼前有多少畜生,照樣沖進去廝殺肉搏,笑話。當年他們那種生不如死的特種兵訓練可不是白練的。

    “我一個人足夠了。”

    葉無道脫掉外套頭也不回的往後一伸,本意是想讓廖璧給他提衣服,卻發現並不是虎妞,轉身望著那張坦然而堅決的笑顏,葉無道摸著那張精緻的容顏。感動道:“外面風大,出來幹什麼,等下我就進去陪你喝酒。”

    明顯已經做出決定的秦雨手挽著葉無道那件外套。一隻手輕柔拉起葉無道手掌,另一隻手在葉無道的手心比劃起來。

    等到秦雨比劃完,一愣後的葉無道眼神格外地溫柔,輕輕用雙手捧起她的臉頰,承諾道:“定不負你。”

    因為秦雨在他的手心比劃了一句話。

    而這句話,讓原本不想對這群蝦米親自動手地葉無道改變了主意。

    葉無道霍然轉身,面對那黑壓壓的人群,扭了扭脖子,兩百人啊。是不少,但多也不算多,影子冷鋒何曾在混戰亂戰中吃過虧?無數次的暗殺偷襲讓他從來都對數量上的優勢很不屑,緩緩踏出兩步,“寶寶,虎妞,帶秦雨進去。”

    等到秦雨一步三回頭的走回酒吧,葉無道地面前已經呈現一個扇形的包圍圈。

    李鎮平和徐遠清則蹲在地上抽起煙來,葉子從來都不是衝動的人,既然他如此做,那就代表他有絕對地把握。最後他們乾脆守在門口,把那群看熱鬧的人全部趕回去,丁紹雲壯著膽子問李鎮平要不要報警,徐遠清冷笑道:“以後踏入社會,你就知道這個社會不需要員警。”

    “很可惜沒有時間買棺材。”那青年攤攤手做出無奈的樣子。

    “確實。”

    電光火石間,葉無道竟然掐住了那名青年的脖子,確實,他在喊人之前就應該給自己買棺材的。

    葉無道並不粗壯的手臂輕而易舉地緩緩提起這個足足有一百五六十斤重的青年,可憐的青年雙手死死抓著葉無道那只傳來恐怖力道的手,溢血地眼眶似乎要把眼珠子爆出來一樣,臉色由縱欲過度的蒼白轉為妖豔的紅色,最後變成病態的紫色。

    青年的雙腳胡亂蹦踢,喉嚨只能發出依依呀呀的蒼白嗓音。

    葉無道斜眼望著那雙目逐漸無神的青年,道:“小弈子死的時候,我多半都不知道是誰,你也不例外。”

    掐住這個素年脖子的手指猛然收縮。

    哢嚓。

    清脆而響亮,在清冷的夜空中格外的令人毛骨悚然。

    這一切發展太突兀太不按照常理進行,所以當葉無道拋出這具屍體的時候那幫嘍囉們才回神,掏出刀子發了瘋般向葉無道沖過來。

    再多的羔祟沖向猛虎,也只有被屠戳的份。

    那具屍體被極富技巧的拋向沖到最前面的那批人,混亂中,葉無道已經欺身而近,一拳直接擊中跑得最快的傢伙額頭,飛庫淘太郎更新砰,因為那廝跑得著實不慢,在這一猛擊下在身體空中呈現出詭異的畫面,頭部仿佛停滯而下半身依然前沖。

    這一下就不是輕微腦震盪那麼簡單了。

    接下來葉無道雙手負於身後,只用雙腳防禦,如同散步般在這兩百人中間悠閒自得。

    只是每被葉無道踹中一人,那人身後必然倒下一波人。

    也許是被血腥沖昏了頭腦,也許是畏懼到了極點就成了勇氣,那群人只顧著舉刀砍向葉無道。

    葉無道腳尖輕佻,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割紙刀在他面前挑起,伸手閃電握住刀柄,手腕猛然一扭,只見那把刀如賦予靈性的活物般在他身邊旋轉開來,腳尖隨即挑起三四把刀,最後在葉無道身邊構成一幅極度華麗的場景,四五把在葉無道“燕迴旋”技巧下的刀鋒圍繞著他飛快流轉,任何接近的人都被無情地割出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興起的葉無道隨後彈開那幾把在空中詭異劃行的割紙刀,以力借力,四兩撥千斤,一粘一推就殃及池魚甩出一片人,太極圓圈無處不在,你剛猛我便任你剛猛,我自大而化小猛而化柔,只見葉無道在百人包圍中風生水起,然不亂。

    最終不到五分鐘,兩百人中,最終站立著的只有葉無道一人。

    渾身依然乾淨整齊,不沾染半點血跡。

    傲然而立!

    若生在戰亂時代,那就是所謂的百萬大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爾。

    而他身旁,已經是遍地鮮血,和兩百個傷殘呻吟的對手。

    一人獨挑兩百人!

    那個躺在血泊中的素年死不瞑目,眼睛直直盯著遠方,他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是河北第一黑幫葵花會的少主,飛庫淘太郎更新他記得他前幾個鐘頭還打算把那幾個老頭子在北京官場混得不錯的紈絝拉下水跟他一起做股票和炒房,他最後還記得的是這個男人那迷惑人心的懶散背後的殘忍,和冰冷。

    原來,我真的死了。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懶得看這群渣滓,葉無道在李鎮平和徐遠清驚世駭俗的眼神中徑直走入酒吧,除了那個無所謂什麼背景的青年,他並沒有再殺人,不是不敢,僅僅是不屑,他在酒吧所有人不清楚發生什麼的震撼中飛庫淘太郎更新找到那個閉著眼睛捧著雙手似乎在為他禱告的女孩,輕輕將她納入懷中。

    因為這個女孩在他手心比劃的那句十七個字的話是他這個冬季最溫暖的承諾。

    而這十七個字就是——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休!

    還有什麼誓言什麼情話比這無言的承諾更令男兒欣慰?!

    江山和美人,對英雄來說最多只能選擇一項。

    而梟雄如葉無道,卻能全部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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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3-1 01:40:08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二十九章 悄然南下

甯禁城和陳烽火跟張展風那股太子黨和青幫成員在河北的疆域上霸道縱橫,原本第一黑幫葵花會在葉河圖的那次大殺四方中就受到重創,素幫傀儡張展風這條瘋狗的撕咬下更是被逼入絕境,而葵花會的朱澤江在承受先是大兒子朱飛揚被蕭破軍悍然殺掉(第四卷第四百六十章〈王者破軍)、三百幫會骨幹被神秘人物一殺殆盡以及最後老婆被張展風當著面先奸後殺再奸的接連打擊後,終於選擇了自殺,而他的小兒子朱正純也就是這個被葉無道秒殺的可憐娃,本來心安理得接受葵花會殘餘幫眾和老子幾個漂亮情婦後想要東山再起,沒有想到命運仍然是如此的不堪。

    讓寧禁城派人清理完畢酒吧外的戰場,葉無道和那群戰戰兢兢的北京三流公子哥們不冷不熱地喝酒蹦迪,餘航這幫人雖然不清楚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這個傢伙能夠安然無恙地坐在他們面前喝酒本身就足以說明很多事情。

    李鎮平和徐遠清在十一點鐘左右也相繼回去,廖璧和趙寶鯤也玩累了直接回釣魚臺國賓館,葉無道開車把秦雨送到觀唐中式別墅,對房地產有特殊癖好的他很有興趣地觀察起這極有代表意義的新興中式別墅群,丁紹雲也樂得給葉無道這個身份神秘的男人做嚮導,而她的男朋友余航很早就被他支開。

    這觀唐顯然以清制官式住宅為基礎,丁紹雲的那幢別墅屬於觀唐第二期的中式多庭院佈局,價格自然是北京百姓幾輩子都支付不起,秦雨和苟靈都安靜跟在談亂別墅佈局的丁紹雲和葉無道身後。

    “你父親在蘇南是幹什麼地。”葉無道站在觀唐公圓的湖畔。中國有錢人必須做的第一件事情,無外乎買房。

    “化工企業,長陽重工,小企業。葉少肯定沒有聽說過。”丁紹雲站在葉無道身邊隨他一同眺望遠方,最初的震撼和敬畏都出奇地淡化,隨之是一股心安,興許不錯家境確實將她培養出一種尋常女孩沒有的氣度。

    “你父親叫丁軍昀吧。”葉無道笑道。

    “葉少你怎麼知道?!”丁紹雲驚呼道,她還沒有自大到以為一個家產僅僅是破億的富翁能夠如雷貫耳到讓這個男人熟知。

    “秘密。”

    葉無道聳聳肩神秘道,露出一個燦爛笑容,神情隨意,“你就不要叫我葉少了,生疏,我只是秦雨的男朋友。叫我名字就行。”

    只要給我一個支點,我就能撬起地球。

    而葉無道這個太子黨中最保密的星組,同樣已經撬起大半個南方商界。

    “還是叫你葉少我比較安心。”丁紹雲嘻嘻笑道。純真無邪的笑容背後藏著對男朋友對比之後的失落、對秦雨那份沒辦法遮掩的嫉妒、還有對葉無道的那份凜人風範的忐忑。

    “你也知道了徐遠清在江蘇對外經貿廳工作,不妨給你父親打聲招呼,有時間去徐遠清住地地方拜個年,就說是我的意思,徐遠清這人看上去天下第一清官的樣子。可我這個跟他穿一條開襠褲長大地人知道這傢伙油滑著呢。”葉無道笑道,沒必要跟一個女孩子裝酷擺架子,更何況丁紹雲是秦雨的朋友。而丁軍昀也是他一枚棋子,雖然這枚棋子相當的可有可無。

    如奉聖旨的丁紹雲強壓下內心的那股激動,極力平靜地跟葉無道道了謝,一個充滿油水和對江蘇政界來說相當有前途地廳長興許不算太驚世駭俗,但丁紹雲絕對知道如此年輕就當上廳長意味著什麼。

    “你男朋友其實挺有趣的,炒股這東西我有幾個朋友折騰得不錯,你讓他有機會給我打個電話,我介紹他幾個。”葉無道對於朋友,從來不吝嗇手中的資源。雖然余航他們只是秦雨朋友地朋友。

    炒股,再出神入化,賺錢永遠都多不過莊家。

    這也是為什麼葉無道看不起餘航這種短線操作的原因。

    此刻的丁紹雲就像是飄在雲端般幸福,她真像抱著秦雨狠狠親兩口,小雨雨實在是她的貴人,如此一來,她的父親和男朋友都必然走上一個更高的臺階,那麼將來呢?丁紹雲側臉偷偷看了下相貌清雅的葉無道,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才注意到他竟然是長得如此好看,為什麼第一眼沒有看出來呢,這就是所謂的氣質吧,令人忽略他的容貌,這是男人和女人之間氣質地區別。

    “晚上早點睡,雖然我決定從浙大退學,但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開學的時候就能見面。”葉無道伸手輕柔將秦雨那條藍白圍巾圍嚴實,浙江,隨著楊凝冰極有可能的入主,葉無道必然與這塊富裕的板塊會有更加深入的接觸。

    秦雨嗯了一聲,沒有糾纏沒有哀怨,只是溫婉微笑,淺淺盈盈跟丁紹雲走出幾步後再嫣然回眸,朝葉無道揮揮手。

    葉無道轉身站在湖畔,半個鐘頭就在沉默中一閃而逝,身後的苟靈略微單薄的身體在風中微微戰慄,沒有半點怨言的女孩只是眼神堅毅地盯著那偉岸背影。

    許久,葉無道終於吐出一句話,“苟靈,陪我去趟南方。”

    愛一個人,不管那個人如何對自己,你都是會自愛的,如果沒有,說明其實你愛的只有自己而已。

    陳影陵最憎惡的就是那種把情感上的痛苦當作發洩理由的男人,所以他這麼多年始終堅持一個人,即使在蔡羽綰選擇葉無道後依然是孤獨的清高,大年三十夜他只是給蔡羽綰打電話報了個平安就獨自炒了幾個小菜,一瓶酒,最後在陽臺上抽了兩包煙,看了一夜的煙花,清晨就開始埋頭工作,對他來說這樣很好。

    從神話集團下班後陳影陵就回到葉無道送給他的公寓,公寓和公司,兩點一線的生活,他洗了個澡,今天去神話集團房地產子公司的建築工地視察,弄了一身灰塵,他雖然被譽為中國資本操作的曾經第一人,但其實他對實業的興趣更大,這一點,他跟新興財富新貴很不同,更像一個傳統的中國企業家。

    準備打開電腦看下股票行情,尋思著神話集團的上市步驟,門鈴響起,有點納悶的陳影陵走去開門,竟然看到一張打死他都想不到會出現的臉龐。

    一張讓他有砍人衝動的可惡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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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3-1 01:40:26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三十章 身家400億!

這個人自然是崇尚最上者勞人的神話總裁葉無道,陳影陵沒好氣地領他還有那個陌生女孩進門,勉強從冰箱拿出點水果伺候這位頂頭上司。

    “怎麼,不歡迎我給你拜年?”葉無道無辜道,這個時候的陳影陵似乎沒有當初見到的那骨子將死之人的哀莫大於心死,雖然依然蒼白消瘦,但總算有了點中氣。

    “不歡迎。”陳影陵很乾脆道,坐在葉無道對面的沙發上環胸,“說吧,又有什麼事要讓我折騰。”

    “別啊,搞得我像那種往死裏壓搾下屬員工的人似的。其實,我對所有員工那都是很體諒的,你看,我這不親自從北京千里迢迢趕來給你拜年,你說我這個總裁當得盡職不盡職?”葉無道笑道,偌大的神話集團也就這個陳影陵敢和他抬槓了。

    陳影陵撇撇嘴,不置可否,顯然不領葉無道的這個情,但柔和的神情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對了,我們集團裏那個喜歡穿香奈兒的女孩,對了,叫卞如意的女孩,現在還追你不。”葉無道哪壺不開提哪壺,示意站在他身後的苟靈坐下,苟靈坐下後就給葉無道削起蘋果,動作緩慢而小心,似乎傾注了她所有的心思。

    “別逼我把你趕出門。”陳影陵惡狠狠道。

    “言歸正傳,說說看我們去年的成績和不足吧,我想聽聽你的意見。”葉無道終於收斂玩笑神情。

    “神話集團的支柱產業包括房地產和酒店餐飲、電影動漫,其中房地產在重慶等內陸地一線城市‘炒房’並不成功,一來是競爭激烈。二來是當地政府的行政干預,但在青島等二線或三線城市中的盈利令人滿意,這一年,神話已經擁有土地儲備517萬平方米。算是勉強擠入中國房地產的第一陣營;飛鳳集團在風雲企業和東方集團產下地酒店聯手擠壓下,雖然擴張步伐被迫停止,但深耕細作下盈利率有較大幅度提升,相比之下我更願意看到這種鍛煉企業自身內功的情況,飛鳳在浙江已經站穩腳跟,一家超五星級和一家五星級在杭州相繼開業,很快就能夠反哺神話,至於天地娛樂的那部《鐵騎》,就不需要我多說了,你給了孫天意十億,其實他只花了五億。但賺了足足17億,這僅僅是全球各地的票房成績,衍生收入我保守估算總共在25億左右!陳影陵喝了口水。這些成績都是在他親眼看著創造出來的,所以有人說,神話的輝煌,百分之八十歸功於陳影陵,但他自己知道。真正的天才策劃者,是幕後的葉無道。

    “這個成績有點寒磣。”

    葉無道摸了摸下巴,似乎一口氣賺了20億的他仍然不滿足。對一開始就把目標定在全球十大賣座電影的他來說。這個票房確實只能說馬馬虎虎。20億,確實不少,可別忘了,兩個月賺百億億的地財富神話在中國並不是沒有,如果你覺得那僅僅是意淫小說誇張的,那只能證明你遠沒有接觸到這個層面。擁有鴻鵠之志的窮人,未必都能出人頭地,但井底之蛙還覺得理所應當地窮人,卻註定一輩子貧窮。

    不等陳影陵發飆。葉無道笑道:“這次我給你帶了份禮物。”

    “什麼?”陳影陵疑惑道,他可不會覺得這傢伙真能安啥好心。

    “我能拿下房地產大鱷萬科都拿不下的土地,明年,神話除了依託珠三角,還能夠進軍環渤海京津這兩個核心城市,你想必也知道如今中國開始準備大力扶持天津,致力於打造繼深圳、上海之後的中國第三極,這其中的潛力可想而知。”

    葉無道環胸靠在沙發上,胸有成竹笑道:“而我,能一口氣拿下600萬平方米。”

    “真是個瘋子!”陳影陵愣了幾秒後感慨道。

    “彼此彼此。”葉無道聳聳肩。

    “還要就是告訴你個新的財富神話。”陳影陵如此淡泊地人此刻也露出會心的笑意。

    “莫非,涯的新遊戲很成功?”葉無道一挑眉道,如今想要一夜暴富,除了股票、房地產、收藏品,還有就是網路。

    陳影陵搖搖頭,繼而道:“是成功到不可置信!”

    歎了口氣,本來話不多地陳影陵情不自禁補充道:“夏詩筠這個女人有點可怕,爆發出來竟然這樣的不聲不響和一鳴驚人,我不妨給你提供一點內部資料,07年,1月份《吞食天下》和《水月洞天》加起來的線上最高人數已經破百萬,而《吞食天下》在《鐵騎的刺激下也有望成為繼《征途》之外第四款線上突破100萬的網遊,月涯的1月份的利潤高達妒千萬,這便是財富裂變的基礎,只要月涯上市,即使我這個外人對財務資料和財富數位保守謹慎的猜想,只要IPO市盈率達到25倍,那麼夏詩筠在月涯95%的地股份有可能超過240億加上其工商銀行、華夏銀行和民生銀行的投資市值,再算上月涯和神話對市場開拓帶來的股價上懲預期,你知道屆時夏詩筠的身家是多少嗎?”

    葉無道搖搖頭,有點呆滯,他不是算不出,只是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不想去算。

    “400億!”

    陳影陵眼神炙熱道,這足以讓主持月涯公司的夏詩筠悍然躋身福布斯財富榜的前十位置!

    如果不是擁有足夠的資料,他都無法想像不聲不響的月涯竟然擁有如此巨大的市場佔有,月涯從來不像網易或者盛大和征途那樣破了四十萬或者百萬線上人數後就恨不得讓整個地球人都不知道,它只是安靜的悶頭賺錢。

    可以說,現在身家並不顯赫的夏詩筠只要讓月涯上市,那麼她前段時間根本不需要向神話集團要資金。

    “奇怪的女人。”陳影陵用一種曖昧的眼光瞥著葉無道,這個上司跟夏大美女的緋聞整個神話集團都知道。

    葉無道不是不知道夏詩筠已經悄悄成為億萬富翁,但是他依然沒有想到這塊金子不僅慢慢發光,而且如此的璀璨,璀璨到讓他都有點懵了。

    葉無道輕輕咬著苟靈遞過來的蘋果,眉頭輕輕皺起。

    他要知道為什麼她當初那麼做。

    這個答案對他來說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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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三十一章 蝴蝶再美,終究飛不過滄海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質樸而平實,卻道出了亙古不變的辛酸。

    收拾完本就乾淨的房間,簫音涵回到餐桌坐下,桌上除了她面前的筷子,還有兩雙,只是她知道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她弟弟不會來,而那個男人更沒有可能出現。只是她沒有半點失落,環視這間寬敞的三室兩廳,她知道一個人必須知足,三年前她還只是一個以為一輩子永遠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為了弟弟,撿過垃圾賣過廢鐵,什麼樣的苦頭沒有嘗過,什麼樣的辛酸苦辣沒有被咽下。

    今天是她的生日,弟弟蕭破軍據說身處港澳處理太子黨南下的事務,她不後悔弟弟把命交給那個男人,簫音淋覺得他們姐弟欠下葉無道太多,那個笑容邪惡而溫暖的男人如同烙印在她的靈魂深處不可磨滅。

    簫音涵正準備動筷的時候,傳來開門聲,訝異抬頭,看到風塵僕僕的弟弟快步走進來,原本滿臉煞氣的蕭破軍看到姐姐那張不算太漂亮卻極寧靜的臉龐,咧開嘴憨憨笑了笑,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姐,趕得急,來不及給你帶生日禮物了,回頭補上。”

    “要什麼生日禮物,記不記得你小的時候怎麼說的,你說要大起來就要讓姐姐住大房子,天天有肉吃,你現在不都實現了,姐姐就沒有奢望了,只要你爭氣,不要給太子丟臉。”

    簫音淋看到這個弟弟伸手就要去抓菜,輕輕瞪了他一眼,“去洗手。”

    太子黨的第一天王,強悍如魔的南方第一戰將。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乖乖去廚房洗手,然後一屁股坐下來狼吞虎嚥,如今身高逼近一米九地他雖然年齡不大,卻在數百次的血腥搏殺中孕育出驚人的氣勢。沒殺過人和殺過人的不一樣,殺過人地和殺人破百的,又是截然不同的境界區別。

    “破軍,你是不是也該找個女朋友了。”簫音淋微笑道,輕輕給蕭破軍夾菜,後悔沒有燒幾個蕭破軍愛吃的葷菜,原本怕自己一個人吃浪費就沒有敢做。雖然現在她的生活條件由窮入富,但節儉的習慣卻是一輩子都不會丟棄。

    蕭破軍一陣膽寒,連忙擺手,鬱悶道:“姐。你就省點力氣吧,我可不想找女朋友,浪費時間。太子也說過女人是男人最大的英雄塚。”

    簫音涵輕輕捂住嘴巴,笑著歎氣,搖搖頭道:“盡跟他學些不好的東西,還跟姐咬文嚼字起來。”

    蕭破軍知道一有事情抬出太子准沒錯,他知道這個姐姐固執的很。但只要涉及到太子她就會妥協和讓步,掃蕩一般將桌上那些姐姐下廚的飯菜一一解決,偷偷看幾眼托著腮幫凝視自己地姐姐。蕭破軍那冰冷的心境也柔和許多,只有在這裏,他才是普通的人,雙手不需要沾染血腥,睡夢中不需要渴望殺戳。

    門鈴響起,蕭破軍心生警惕,但神色仍然不變,緩緩起身,走到門口地時候渾身肌肉已經繃到能夠發出致命一擊後仍有餘力防禦的微妙程度。開門後卻發現是一個怎麼都不可能出現的男人,恭敬道:“太子。”

    這次葉無道沒有帶上苟靈,只是把她留在只有劉清兒的葉家紫楓別墅,看到這位戰功彪炳的太子黨天王之首,葉無道一陣欣慰,當初選擇將他送去接受地獄訓練是最佳地選擇,如今的蕭破軍即使對上虎榜高手也絕對有擁有一戰的資本。

    見到蕭破軍欲言又止地樣子,葉無道拍拍他的肩膀,知道他是在愧疚太子黨南下港澳的進展緩慢,道:“今天不說那些掃興的事情。”

    “太子你是來親自處理香港和澳門那批廢柴?”蕭破軍忐忑問道,雖然太子無所謂的樣子,可他心裏清楚喜歡閃電戰的太子只是不喜歡把感情放在臉上,太子黨精銳部隊幾乎傾巢南下卻所獲有限,而相對薄弱的北上部隊卻斬獲驚人的戰果,幾乎是勢如破竹地一路北上,所向披糜!

    葉無道搖搖頭,看到乾淨的地板,本想直接走進去地他趕緊把鞋子脫下來,簫音涵聽到葉無道聲音的第一時間就小跑到門口,見葉無道要換鞋,她趕緊蹲下去給葉無道挑了雙暖和的棉鞋,不等葉無道婉言拒絕,已經幫葉無道穿上那雙她在秋天就做好的棉鞋。

    “只是給你姐姐過生日而已,沒有其他事情,有你在,我沒什麼不放心的。”葉無道柔聲道,看著蹲在地上幫他穿鞋的簫音淋,胸中有種親情般的暖意,他就是把簫音涵當作姐姐看待的,從來都是。

    穿著棉鞋走進房間,葉無道發現比起上次添置不少充滿心思的小玩意,佛曰一沙一世界,一樹一菩提,這房間裏放了不少陋石坊如觀音燈、彌勒書夾的佛教擺設,精緻的禪意居家小擺件,無論大小,擺在房間裏,都令冬季房間洋溢一種暖暖禪意。

    “你要是喜歡這類小東西,我可以幫你從北京帶點回來。”葉無道笑道。

    不奢望他會出現的簫音涵滿懷幸福,輕輕茬了點頭,東西倒是其次,只要知道他因為自己惦記著什麼就足夠了。看了看餐桌上被蕭破軍清理乾淨的盤子,她歉意道:“要不我馬上再燒幾個菜,很快的。如果不夠的話,我讓破軍去超市買,反正社區門口就是華聯超市。”

    “如果不煩的話,我陪你去買菜吧。讓破軍買酒去。”葉無道笑道,“我晚上反正沒什麼事情,走走也好,雖然中午飛機上下來就沒有吃東西,但還忍得住。”

    簫音淋猶豫了下點了點頭,帶上錢就跟葉無道和蕭破軍出門,在華聯超市中蕭破軍獨自去買酒,而葉無道則跟著簫音涵買菜。兩人猶如般配的小倆口新婚伊始,惹來附近不少歐巴桑和老人的善意眼神,畢竟一個能夠陪老婆買菜的男人即使沒有出息,也不會是壞人。

    葉無道看著細心挑菜地簫音淋。望著她那越看越有味道的清秀容顏,有點感慨,這樣的女人,即使老了,也會像自己的外婆林鹿鳴那般寧靜致遠淡雅隨意吧。想到那些佛教家居小件,葉無道驀然想起熟諳佛道地那個女人,一個身家極有可能達到400億這樣一個天文數字的女人!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簫音淋提著幾樣蔬菜淺笑盈盈地望著葉無道。

    葉無道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從簫音淋手中搶過蔬菜,兩人走向賣魚肉葷食的地方。簫音涵挑魚的時候,問道:“你喜歡吃什麼魚,鱖魚還是鯽魚?鯽魚冬天肉嫩。而且鯽魚湯也不錯,破軍小的時候最喜歡。”

    “只要是你燒的,都成。”

    葉無道柔聲道,現在世道真是變了,精於飯菜的都成了男人。而女人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翻身做了主人則一個個對廚房敬而遠之,所以像韓韻、簫音涵這樣既漂亮又會下廚並且燒一手好菜的女人是越來越少了。

    “不行,你必須要說樣你最愛吃的。”簫音淋微笑道。並不打算放過含糊其辭的葉無道。

    “那就買牛蛙吧,來個醬爆牛蛙,中不?”葉無道思考了下摸著下巴道。

    “中!”簫音涵笑容燦爛道,被葉無道不同尋常地言語逗樂,雖然整個省有,種關於葉無道的傳聞,但對簫音涵來說,眼前站著的男人才是最真實地,就像她面對已經居於萬人之上的弟弟蕭破軍,即使知道他那雙手浸染無數的鮮血。但在她眼中,蕭破軍永遠是那個撿到兩個饅頭會把兩個饅頭都給她的好弟弟。

    站在遠處的蕭破軍靜靜望著姐姐那幸福如夏花燦爛地笑容,只有滿足,只要姐姐笑,替太子殺光天下人又如何?!

    回到房子,簫音淋便去廚房重新做飯燒菜,對於蕭破軍來說剛才那麼點飯菜根本就是打牙祭,所以這次飯菜的份量都特別足,葉無道也確實沒有過問半點關於香港澳門的事情,真正地上位者就如劉邦,不需要事事躬親,誰敢說阿斗的昏庸跟諸葛亮的鞠躬盡瘁沒有半點聯繫?

    吃著簫音淋的飯菜,跟蕭破軍酣暢淋漓的乾杯,葉無道這頓飯吃得極為舒暢,酒足飯飽後喝了杯簫音淋親手泡的大紅袍,葉無道這才懶洋洋地跟這對姐弟告別,開車直奔蔡羽綰家,說好了要去他們家拜年,不能毀約。

    抽了根煙,葉無道望著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將煙頭彈出窗外,

    簫音淋是那種心底溫暖而淺亮的女人,一點陽光就可以照亮無數地日子,而他,卻註定在漫長的黑暗中艱難前行。

    他希望她能夠平靜而恬淡的生活下去,一直到老。

    蕭破軍望著安靜捧著一本泛黃古書的姐姐,許久才開口道:“姐,你是不是喜歡太子?”

    簫音淋輕輕放下那書,理了理額頭略微淩亂的青絲,微笑道:“為什麼這麼問。”

    蕭破軍盯著姐姐,道:“因為姐你只有見到太子的時候,才會這麼開心。”

    “喜歡他又如何?”

    簫音淋笑容很淡,猶如她的處世,仍由窗外花開花落雲卷雲舒,重新拿起那本書,道:“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說出來的,而且,喜歡一個人同樣不需要日日呆在一起,甚至不需要那個人知道你喜歡他。”

    “這樣不好。”沉默了半天的蕭破軍歎息道。

    簫音淋站起來,望著窗外,微笑道:“有什麼辦法呢,蝴蝶再美,終究飛不過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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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吃人不吐骨頭

蓮花社區是G省局級以上官員幹部的住宅區,蔡羽綰的父親蔡剛正雖然從原先的省政法副委書記的位置上退下來做了政協副主席,但在蓮花社區仍然算是極有能量的老幹部,誰都知道G省一向有廣府派、客家派和外省派的政治劃分,能夠在幾個派系都如魚得水的官員,蔡剛正算一個。

    本來G省政府也準備給楊凝冰分一套房子在蓮花社區,只是楊凝冰住慣了紫楓別墅,把這個名額讓給了一名在教育事業上鞠躬盡瘁一輩子的教師,葉無道開車來到蓮花社區,結果在門口被門衛攔下來,他有點鬱悶自己為什麼沒有駕駛老媽的那輛車,

    給蔡羽綰打了個電話結果沒有人接聽,無奈之下只好讓如今在太子黨中耀武揚威的蔡檜喊出來,這廝仗著自己是蔡羽綰的哥哥,在G省儼然一副小霸王的姿態,只不過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圓滑精明,跟港澳商人混得很熟,也給太子黨帶來不少切實利益,葉無道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個當初把妹妹“出賣”給葉無道的蔡檜一聽是太子要去他家,像個瘋子一樣沖出家門,以驚人的速度狂奔到葉無道面前,看到斜靠車門抽煙的葉無道,給那兩個看賊一樣盯著葉無道的保安一人就是一腿,口中咒駡道:“不長眼的東西,攔誰不好,要攔太子!平時芝麻點大的官經過怎麼就跟哈巴狗一樣恨不得趴下來給他們皮鞋上的灰塵舔掉?!”

    教訓完那兩個被一陣拳打腳踢打懵掉的社區保安,蔡檜諂媚地走到葉無道面前,謙卑道:“太子,狗眼看人低。你要是覺得還不夠,我讓人收拾他們。”如今成為太子地准“姐夫”,當初被迫進入太子黨的蔡檜身份隨著葉無道在南方的一統天下和北方的風波四起而水懲船高,很多時候別說是市級區級幹部。就連省級官員都要有求于這個原本不成半點氣候地蔡家紈絝子弟。

    別的蔡檜興許不懂,但做走狗,必須要忠心,這一點,蔡檜牢記在心。

    葉無道搖搖頭,這個蔡檜,還真是符合任何一本小說中反面角色的形象,狐假虎威,外強中乾,欺軟怕硬。不過這種小弟也有他的好處。畢竟人家把他的妹妹都送給了自己,葉無道示意他上車,在蔡檜的指引下來到那幢塗成磚紅色的別墅。原來蔡羽綰早已經去杭州處理酒店的事務。

    從孤兒院把蔡羽綰領養的蔡剛正是一個略微發福的老人,臉色紅潤,跟蔡檜倒是幾分神似,早早站在門口等著葉無道這位大貴人地大駕光臨,還特意讓司機把占著別墅院子停車位的那輛奧迪開走。等葉無道把車停在別墅內,蔡剛正眯起眼睛細細打量起這個三四年沒有見過的葉家公子,以前每年葉無道生日葉家別墅都要邀請G省政要商人。蔡剛正自然見過葉無道這位當年令他覺得除了傲氣和輕狂就再沒有其他品質地楊家外孫。

    “蔡老的這股子精神氣還跟當年一樣足啊,讓我們這些做晚輩的確實汗顏。”葉無道一下車就走到蔡剛正面前熱絡道,紫楓別墅每年舉辦宴會的時候葉河圖都懶得出席,就躲在書房跟同樣沒啥興致的兒子講解G省政事和商界趣聞,當然報酬是葉無道收到地那些紅包都進了他的兜裏,不過因此葉無道對這個被自家老頭評價為“不剛不正,將牆頭草這門藝術做到極致”的蔡剛正印象頗深。

    蔡剛正一愣,硬是沒有想到這個如今在南方黑道和商界皆是如日中天地太子會跟他這麼客氣,原先他甚至已經做好熱臉貼冷屁股的最壞準備。但微微訝異的神情一閃而逝便堆起找不到破綻的和藹笑容,順水推舟道:“我老嘍,哪有你們年輕人朝氣勃勃,G省以後還是要靠小葉這樣有志向有魄力的年輕人啊!”

    蔡檜似乎對太子的熱情有點無法接受,有點摸不著頭腦的跟著這兩個人走進別墅,他覺得自己的老頭官說小確實不小,在G省也算是前十把手的人物,但真說大,跟蘇家老頭子比起來算什麼?即使太子地母親也是無比強勢的楊省長,更不要說功勳彪炳的成都楊上將,感情這個太子真把妹妹當作自己的女人而不是玩玩就算了,想到這個地方,蔡檜得意洋洋地搓了搓手,這樣最好,只要太子對妹妹的寵倖一日不減,那他就有機會爬得更高走得更遠。

    蔡檜的母親周英是個極勢利的女人,G省官場素有傳聞只要你敢送禮她就敢收,但蔡剛正能安然無恙四平八穩地走到今天,明白人都清楚這個“賢內助”不簡子,周英見到上層圈子中神話和奇跡漫天飛的葉無道,眼神立馬精神起來,拉著葉無道就坐下,又是水果又是茶水,那樣子讓你覺得自己是不是她失散多年的兒子。

    “小葉,呵呵,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

    見葉無道笑著搖頭,蔡剛正語重心長道:“我也知道羽綰這孩子喜歡你,我這個做爸爸的,沒有其他要求,只希望你能夠以後好好待她,羽綰不容易,一個女孩子家,又那麼好強,唉,這麼些年,哪里肯要家裏半點幫忙。”

    “蔡伯父放心,我不會讓羽綰受苦的。”

    本以為蔡剛正要拿蔡羽綰當作交易砝碼的葉無道看到他總算是說了真心話,此刻笑容才沒有那般禮節性,跟蔡剛正這麼客氣,無非他是將蔡羽綰從災難中拉出火坑的人,若非如此,一個在政界日薄西山的省政協主任,上不了大臺面。

    蔡檜老老實實呆在蔡剛正身邊,平時他是一個月都懶得回趟家,這次剛好回家求老頭在某個項目上點頭,恰好碰到葉無道的登門拜訪,喜出望外的他開始尋思著如何在那群死黨面前炫耀。

    “我們家小檜他有今天,也多虧小葉的在旁指點,說實話,小檜從小就被他媽慣壞了,我以為死之前是肯定看不到他有出息的一天了。”蔡剛正感慨道,雖然今天兒子回趟家只是要他開個後門,可這比起以前闖禍後蔡檜求他讓他擦屁股要好上無數倍了,至少現在的蔡檜在G省也算是有頭有臉的“成功男人”,他這個做爸的,出門也有顏面。

    “是塊寶,只要稍微利用就會成器,如果自己不爭氣,再怎麼幫也是白費。”葉無道客套道,他可是一直信奉哪怕你是條狗我也能讓你爬上一個被萬人膜拜的位置。

    “小葉這話實在。”蔡剛正像是吃了蜜一樣心裏甜滋滋,葉無道說自己的兒子是塊寶,那可比無數人虛偽地稱讚蔡檜更讓他渾身舒坦。

    “什麼小葉小葉的,叫太子!”蔡檜不高興道,他從小到大就沒把這個老頭放在眼裏。

    內心忍俊不禁的葉無道表面上還是瞪了一眼蔡檜,朝尷尬的蔡剛正道:“蔡伯父叫我小葉就是了,要不然見外。”

    周英點點頭,這話說得就有味道了,再看看自己男人那會意的神情,知道以後在廣府派和客家派中都極有份量的蔡家註定要徹底向楊省長靠近了,原本周英的意思是跟老狐狸蘇老頭走近一點跟楊凝冰稍微拉開距離,因為這次楊凝冰進入中央黨校進修誰都知道她在G省呆不久了,但今天葉無道的出現,讓周英吃了一顆定心丸,因為她清楚政治上還是長線投資來得長遠和明智。

    中國有個很明顯的官場潛規則就是省市地區的高級幹部在60或65歲以後往往調往相應級別的人大、政協擔任領導職務,俗稱退居二線。如此一來這群在各自位置上把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老人就成為一群極敏感和特殊的群體,若他們退下來後就真的安心享受天倫之樂倒還好,若還覺得自己老驥伏櫪還可以發光發熱,那對新一屆的政府班子來說無疑是很頭痛的事情,對派系林立的G省來說更是如此。

    60歲左右是官員的一個坎,能否進入中央就成為一名省高級幹部政治生命是否長久的關鍵,可惜的是蔡剛正並沒有越過這個坎,卸任省政法副書記後擔任政協副主席就是證明,但蘇老爺子在G省苦心經營十年,通過幾乎完美的制衡術將盤根交錯派系複雜的G省掌握在手中,但這不代表G省就是蘇老爺子的一言堂,而且隨著楊凝冰的上位,一個原本不存在的敏感問題也浮出水面,跟官場不倒翁蘇老爺子?還是跟鯉魚跳龍門的楊凝冰?

    因為蘇老爺子跟楊家的淵源,這個問題確實看似有點荒謬,但是不是真的滑稽,也就只有身處G省中心的官員心知肚明。

    如此一來,蔡剛正就成為一大批舉棋不定高級官員的指向標。

    葉無道看似無意地抓住了關鍵點,是巧合,還是故意?

    蔡剛正喝茶的時候瞄了眼這個神色和善的英偉青年,再看看身邊的勉強算是成材的兒子,暗歎,兒子啊兒子,所以你只能是他的跟班,人家之所以給我這個老頭好臉色,那可是因為他吃定我這個老頭接下來幾乎決定未來G省格局的一步棋了。

    楊凝冰啊楊凝冰,你的這個兒子還真是吃人都不吐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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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5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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