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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了了一生 ] 醫世無憂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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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4 18:31:3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怒火攻心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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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黑瑞壯若瘋狂的撕扯著冰妮身上的衣服,盡管冰妮拼命的叫喊于掙紮,然而柔弱無力的他就算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是于事無補!

阿黑瑞雖然年近五十,可是五大三粗,而且還有一些蠻力,冰妮跟他死擰,無異于雞蛋碰石頭!

冰妮在阿黑瑞這塊又老又臭的石頭蠻橫的刻剝之下,很快就像是被剝了殼的雞蛋一般,一絲不掛的露出了雪白如羊膏的嬌軀!

阿黑瑞看到如此美玉,一陣陣邪火更是從心里湧起,雙目赤紅的死死的盯著冰妮,縱身一壓,就猛地把冰妮壓在自己的身下.

阿黑瑞壓在冰妮身上,雙手胡亂的在自己身上一陣亂抓亂扯,沒一會,他自己就光溜溜的露出了丑陋無比的身體.

冰妮死命的推拒他臭哄哄的身體,可她哪里是發了狂一般的阿黑瑞對手,不但被壓得死死的,還被阿黑瑞騰出的一只手撫亂的在身上摸著.

感覺惡心無比的冰妮想哭哭不出來,想叫又沒人理會,心里感覺絕望到了極點.

阿黑瑞逞了一把手口之欲,不太滿足了,伸手就去扳冰妮的大腿,他要對冰妮真正的施暴了!

冰妮死命的夾著自己的腿,用盡全身力氣來保護自己的最後一道防線,用手上長長的指甲在阿黑瑞臉上拼命的亂抓.

"哎呀!"阿黑瑞怪叫一聲彈了起來,臉上赫然留下了幾條帶血的印記.

幾次三番的不能得逞,老羞成怒,怒急又攻心阿黑瑞一發狠,伸手就給冰妮兩巴掌,打得她顏面紅腫,暈頭轉向,嘴角也溢出了一絲鮮血,但她卻並未因此就放棄抵抗,反而更是堅決的緊崩著身體,櫻嘴一張,一口混著血水的唾沫就吐到了阿黑瑞丑陋的臉上."呸!"

阿黑瑞怒極了,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看到一旁像是看戲一樣的阿德達,老羞成怒的吼道:"混賬,你還傻愣在那干嘛,過來幫我摁著她!"

阿德達這個廢得掉渣的廢人,眼看著自己明正言順的媳婦被別人侮辱,不但不阻止,反而像是極享受的在旁邊看戲,如今聽得人家一喝令,他竟然就真的挪了過去,雙手用力的摁住了冰妮的雙手,還用臭哄哄的大嘴去親冰妮粉白的臉頰.

有人幫忙,阿黑瑞不用顧著冰妮雙手長長的指甲,這下就方便了許多,雙手使勁的去扳她的雙腿,待得扳開了一條縫隙,身子就趁機而入,把臀部擠到了冰妮兩腿的中間.

阿黑瑞挪著臀部,捏著他那半玩不硬丑陋玩意,一寸一寸的往前,眼看就要侵犯冰妮最聖潔最寶貴的地方的時候!

"轟!"房頂上一聲轟隆巨響,隨著跌落的碎瓦磚石,一人如天神一般落了下來,這個人,就是脫胎換骨重新做人後的林曉強.

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對不起冰妮的林曉強,悄悄的返回到阿黑瑞宅子外面的時候,看到前院仍有不少的客人在歡唱著花兒歌,可是後院卻僅僅有一個房間是亮著燈.

林曉強圍著宅子轉了一圈又一圈,雖然沒聽見房間里有聲音傳出來,但他的心卻突突地跳得十分厲害,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似的.

徘徊了好一陣,林曉強終于忍不住了,順著那院後的土牆,三兩下攀了上去,刷刷幾下就上了低矮的房頂,摭開一片瓦悄悄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卻看到了讓他肝膽俱裂的一幕,那個下流無恥的阿黑瑞眼看就要侵犯冰妮了,是可忍敦不可以忍,林曉強再也無法忍耐了,兩腳猛地一踏,身子就從房頂上竄了下來.

"媽了個B的,你們這樣欺負冰妮,我要你們兩死無葬身之地!"林曉強的眼中是滔天的怒火,阿黑瑞父子的所作所為徹徹底底的把他給激怒了,心中被殘酷暴戾的殺意重重包圍著,此時此刻他哪還去顧忌什麼兩族之爭,民族大義,大吼一聲撲了上去,一把就扯住了阿黑瑞的耳朵,使出全身力氣的一甩!

阿黑瑞吃痛不住,整個人被甩了出去,而林曉強的兩根手銀,卻如鐵鉗一般死死的鉗著他的耳朵,所以,人被甩出去了,但阿黑瑞的耳朵,卻仍是握在林曉強的手里,鮮血淋淋的,滴滴落在地上!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啊~~~~~"阿黑瑞淒慘無比的大呼小叫了起來.

"你的耳朵在這里?"林曉強隨手把他的半片耳朵往地上一扔,然後猛地用腳使勁的跺了好幾下.

阿黑瑞仿似仍與那只離體的耳朵有心電感應一般,頓時倒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慘叫起來.

仍然不解恨的林曉強沖了上去,抬腿就是一陣猛踢,吸收了五頭超級山豬的精華,又經過了兩個月沒日沒夜修練的他,此刻力大無比,再加上夾努全力而發,一頓亂踢後,阿黑瑞"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暈死了過去.

已如惡魔附身一般的林曉強猛地一回頭,陰沉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阿德達.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我沒,我什麼都沒干~~~~"阿德達看到這個陌生又俊朗的男人眼里散發出的那股怨毒,又看到自己的老爹被踢得吐血昏死,心里頓時恐慌了起來,嚇得哆哆嗦嗦的往床上退.

他的話與動作更激起了林曉強殘酷無比的殺意,一步跨上了床,伸手一抓,就抓住了阿德達的頭發,然後怒吼一聲,猛地用力一甩,阿德達的身子就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撞到了房門,發出唏哩嘩啦的一陣響,連人帶門一起摔落到地上.

林曉強看到這兩人都沒有動靜了,這才拿起一床被單,包裹到冰妮衣不蔽體的身上.

冰妮呆呆的看著如天神一般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林曉強,癡癡傻傻的,待得他把被單裹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她才像是從噩夢中醒過來一般,抱著林曉強失色號啕了起來.

她的哭聲,傳入了林曉強的耳里,如針刺般紮進要他的心里,這才讓他多少恢複了一點理智,看到冰妮已經哭成個淚人兒似的,他堅硬如石的心腸頓時就軟了下來.

"妮兒,妮兒,沒事了,沒事了,哥哥來了,哥哥來了!"林曉強像是說話帶回聲似的,不停的安慰著冰妮.

這里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連房頂與房門都被弄爛了,房間再怎麼隔音也驚動了眾人.

還未散盡的賓客與花兒歌手聞聲而來,下人們還欲阻擋,可是人實在太多了,阻了這個,阻不了那個,最後,眾人紛紛都湧進了房間.

看到眼前的情景,眾人全都傻了眼.

新郎的父親,赤身**,一絲不掛的被人扶著站起來,半邊頭都被血給染紅了,耳朵斷裂的地方,還滴滴答答的流著鮮血.

新娘卻被剛剛送親來的兄弟護在身後,身體雖然是被床單摭蓋著,可是被單下那凹凸起伏,玲瓏無比的形狀,任誰都看得出,被單下的身體是不著寸縷的.

那個新郎,那個殘疾的新郎,卻是衣衫完整的跌落在地上!

不用猜,誰都能想得出這一幕是怎麼回事,這個新郎有父親肯定是想越俎代庖的替自己的兒子洞房,耐何新娘抵死不從,一番掙紮打鬧引來了這個娘家還未走遠的兄弟.

沒走的雖然大多都是阿黑瑞家的親戚,可如今這副情形,明顯的是被捉奸在床,誰都不好替他們說什麼了,紛紛尷尬無比的站在那里,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走也不是,不走更不是,畢竟他們的這個親戚,赤身**的阿黑瑞實在是太丟人現眼了.

此刻的林曉強,雖然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卻更心疼受了巨大驚嚇的冰妮,他一把橫腰抱起了冰妮,眼神陰沉冷酷的掃視著阿黑瑞與阿德達!

"你們兩個畜生給我聽好了,這件事,並不會就這麼完了,你們什麼地方碰過我的妮兒,我就切下你們什麼地方!"林曉強冷冷的,一字一頓的道:"血債,我要讓你們用鮮血加倍來償還."

聽到如此殘酷不帶人味的話語,全場的人都激零零的打了一個冷顫,這個新娘的兄弟看來並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啊,阿黑瑞這兩父子這次看來是捅了馬蜂窩了.

大家雖然不認識這個新娘的兄弟,但他們卻能夠理解他此時的感受,阿黑瑞父子做出這樣道德倫喪,辱人娘家的事情,也難怪人家如此的憤恨了.

林曉強抱著冰妮往外走,阿黑瑞強自掙紮起來,呼喝著下人道:"給我攔住!冰妮已經嫁入瑞家,她生是瑞家的人,死是我瑞家的鬼,誰也不能帶走他!"

"是嗎?"林曉強冷哼一聲,體內異能動轉,雙目突地一睜,眼里猛地暴射出一股凌厲逼人的精光,緩緩的環視全場,冷冷的道:"我倒是要看看誰敢攔我!"

這種眼神,帶著暴虐,帶著威懾,帶著讓人無法仰視的光芒,夾著他仿似來自地獄一般的聲音,頓時讓人有種不寒而粟感覺.

然而,僅是憑著這點王霸之氣,林曉強就能帶著冰妮離開了嗎?顯然是不能的,後面又發生了什麼事,請看下回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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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4 18:32:2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六十八章 英雄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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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黑瑞此時狼狽極了,全身上下連塊摭羞布都沒有,一身老皮露在外面,那原本還半軟不硬的物什被一驚一嚇,早已萎縮起來,像一條毛毛蟲,而且是一條又老又皺皮又讓人感覺惡心的毛毛蟲.

在場的女人們紛紛把頭別轉到一邊,不去看他的丑態,然而在場的男人卻紛紛把目光集中到林曉強抱著的冰妮身上.

冰妮玲瓏曼妙的身材雖然被床單摭蓋了,可任誰都看得出來,床單下嬌軀是一絲不掛的,盡管在被單的摭掩下,仍顯示著服貼唯美的弧形曲線,掩不住她的絕世芳華.

林曉強抱著她,陰沉著臉,緩步往外走,他已經發出了最後的警告,就差說出:擋我者死!

"咱們這麼多人,怕他身上有牙還是咋地,通通給我上!攔下了他,十畝地,一所大宅!"阿黑瑞明白有錢能把鬼請來推磨的道理,更明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真理.所以他搶過親戚手中的一件長衫就胡亂的披到了身上,頤指氣使的對手下呼喝道.

老奸巨滑的阿黑瑞知道這個時候講理是講不通的了,再說他自己的所作所為,也不占理字,所幸在場的都是自己這邊的親戚,沒有女方家的人,如果把人強留住,事態還可以控制,所以他就橫硬了起來.

阿黑瑞家養的那些走狗得到了主子的命令,立即就抄了家伙上來攔截林曉強.

林曉強心中有怨,肺中有氣,看到剛剛攔親的時候,對自己猛下黑手的家伙又竄了出來,真是正中下懷,他正愁著找不到機會來發泄怨氣呢!

林曉強已經懶得再跟這些人多費一句話了,把冰妮的身子輕輕一甩,轉到了自己的背上,一手扶著她的身體,動作疾速無比的竄了上去.

一走狗見林曉強背上背著一人,一手還得扶著她,僅有一只手能夠還擊,而自己不但雙手齊備,手上還有家伙,而且還麼多人壯膽,為了在主子面前爭表現的他,立即就迎了上去,手上的鐵棒當頭就向林曉強的頭上敲去.

鐵棒眼看就要敲到林曉強頭上了,這名走狗正要狂喜,卻突然感覺眼前一花,手里的鐵棒猛地一股大力傳來,原來鐵棒被林曉強給一手握住了.

只見林曉強猛地用力一拽,那走狗便感覺一股無法抵擋的巨力帶著鐵棒,拖著他不由自主的一個蹌趄,差點就使他摔到地上,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放手!

手里的鐵棒一松,這名走狗終于穩住身形,剛想松一口氣,抬頭一看,卻差點嚇出了尿,因為林曉強手中的鐵棒已經敲到了自己的身前,身子慌忙一閃,躲過了頭,卻躲不了肩膀.

"卟!"一聲悶響起,這名走狗的肩膀挨了林曉強結結實實的一鐵棒,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躺在地上呼天喊地的慘叫了起來,任誰都看得出,他的肩膀已經被敲成了一個畸形,也就是說,他的肩甲骨很可能被林曉強敲成骨折了.

眾人看到這名走狗的下場,紛紛瞳孔縮小,心里巨寒,這個男人的速度,反應,力道,狠毒,那都是他們不能比的啊,而主子竟然讓自己等人攔下他,那不等于讓他們去送死嗎?十畝良田與一幢大宅雖然吸引人,可是誰都怕有命去掙沒命去享受啊,于是大家沒有向前,反而畏畏縮縮的往後退.

阿黑瑞看到自己的那些爪牙被這個人一下給唬住了,心里又急又氣,大吼道:"你們要是被他走了,你們也給我滾蛋!"

眾走狗見主子發怒了,沒了辦法,只能頂著頭皮硬上了,整整三十多號人,呼嘯著舉起手中的鐵棒,腰刀,木棍一起沖向了林曉強.

林曉強此刻的俊臉上,泛起了少見的潮紅,那是心中的亢奮,那是血夜的沸騰.

他一句話也不說,連裝腔作勢的怒喝都沒有,長長的鐵棒對著首當其沖的一個走狗就捅了過去.

這一下,速度奇快無比,力道又霸道非常,正捅在那名走狗的胸腹之間,那名被捅中的走狗感覺自己的胸骨像是被捅斷了一般,捂著胸口倒了下去,其實......他的胸骨確實是被捅折了,林曉強此時的力道,那豈是霸道兩字可以形容.



一擊得手,林曉強沒有猶豫,鐵棒已經轉直捅為揮舞,在空中劃了漫長的半圓,一下將後面的幾人逼退在圈外,他不在乎砸頭身上的鐵棒,甚至劃到了身體上的腰刀都不屑一顧,他只怕背後的冰妮會受傷.

緊接著,阿黑瑞的那班走狗又逼上來了.

一個走狗用腰刀直直的刺向林曉強的面門,被林曉強閃過後飛起一腳將那他踢得趴在地上,但隨之而來的是接連兩鐵棒就要砸到林曉強的背上,背上的是冰妮,林曉強怎敢讓冰妮受傷,一轉身,直直的用身體擋上了兩記鐵棒.

兩處巨痛,從身上傳來,但林曉強只是咬了咬牙,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要冰妮能平安無事,他招多大的罪都認了!

那砸中他的兩人見林曉強中了招,正想再次迎頭痛擊,卻不想林曉強手中的鐵棒已經到了眼前,在二人的臉上掃過,那兩家伙頓時就捂著鮮血四濺的鼻子倒了下去.

一鐵棒揮出,林曉強還沒來得及喘氣,一把腰刀又次從後方襲來,那些走狗們都看出來了,背上的冰妮就是林曉強的弱點,所以紛紛朝他的背後下黑手,林曉強揮著鐵棒想回身架住腰刀,但為時已太慢,冰妮雖然躲過了這一刀,但他自己的手臂上卻挨了一刀,破裂的衣袖上,一條又長又深的血口子翻卷開來.

林曉強顧不了疼痛,連退幾步,避開了被圍攻的局面,手中的鐵棒繼續揮舞,或敲擊,或做槍刺,或掄砸,使得風生水起.

他采用邊跑邊打戰術,始終與一干越走狗保持著距離,絕不給他們撲擊的機會,轉眼間就打到了屋外,不過即使如此,二十幾個人仍然不斷地圍追堵截,一下又是一下,狠狠地向林曉強身上招呼著.

如此情景,林曉強不免在心里暗暗叫苦,若在平時,這些個窩囊廢他早就收拾乾淨了,可是現在要顧著冰妮,只能一手迎敵,不免就有些束手束腳,空有一身能力無法全力施展.

只是十多分鍾的時間,他們已經從阿黑瑞的大宅一路乒乒乓乓的打到了村道上!

這個時候追追截林曉強的人,只剩下十來人左右了.

而此時的林曉強也多處受傷,氣喘籲籲,臉上掛著一道血絲,眼中卻透出一抹不屈的剛勁.

後面追趕而來的阿黑瑞大口的喘著氣,同時卻張狂地獰笑著:"小子,看不出來你身手不錯啊,力氣也蠻大的.不過今天你壞了我的好事,我是絕不會讓你離開的."

林曉強以鐵棒撐著力,一邊運轉著體內的能量,希望能盡快的恢複體力,一邊不屑的笑道:"老東西,你也不瞅瞅你自己,連家伙都露出來了!還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

阿黑瑞臉上一窘,趕緊的低頭去看,卻發現下面被摭得好好的,抬頭看到林曉強似笑非笑帶是嘲諷的看著自己,這才發覺上當,惱羞成怒的吼道:"小子,今天老子不廢了你誓不為人!上,全都給我上,給我收拾他,狠狠的收拾他,只要拿下他,以後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們,現在,把他給我拿下!"

那些原本沒有什麼斗志的走狗被阿黑瑞如此的一激勵,頓時又來了點精神,十幾人再次朝林曉強沖來.

只是無論比速度,比耐力,他們都差了林曉強太遠,始終沒法形成有效的合圍.看著林曉強就在眼前,卻總也抓不住他,心中的火那個大啊.

"媽了個巴子的,你這個孬種,你有本事就別跑!"阿黑瑞在後面狐假虎威的叫囂道.

林曉強聽到這個聲音,眼睛又是一紅,腳步一下頓住,不再後退了,反而迎著十幾人沖了上去................

瘋狂的呐喊聲中,眾人戰成一團.

這絕對是一個令保安族人難忘的夜晚.

在今夜,保安族的人看到了一場壯觀的搏斗景象.

銀色的月光下,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背著一個長發飄逸的嬌媚女孩,揮舞著鐵棒,仿佛一個孤獨的戰士,寫意地揮灑出一幅的大型的戰斗風情畫.

這幅畫面,血與肉在飛濺,生命的朝氣與怒火在迸發,腰刀,鐵棒,冷冽的寒鐵之光在月色下閃閃發亮,這是原始沖動下最野蠻最瘋狂的表現.

這一刻林曉強將自己化身為一個勇猛的斗士,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與對方做著拼死的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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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4 18:33:1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六十九章 你才是我真正的蘇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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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強不知道打了多久,當額頭上的那一滴血從額頭上流下之時,眼前已經是一片鮮紅的世界.

天地為之而旋轉,手上的鐵棒也逐漸揮舞無力,眼前的景象重重疊疊令人看不清楚.眼前的對手象是一只只張牙舞爪的狼,瘋狂而擇人而噬,他卻是這逆境中艱苦奮戰的斗士,無論受到多重的傷,卻總也不願放下武器投降.

痛楚如跗骨之蛆,一點一點蠶食著他的精力,意志逐漸消散,神智也開始模糊不清.

盡管他身上的傷痕無數,渾身上下猶如血人一般,可是讓人嘖嘖稱奇的是他背上的冰妮竟然是安然無恙,沒有受到一點傷害的!

林曉強,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保護著他感覺愧欠的女人啊!

此時的冰妮,早已被感動得淚流滿面,靠在林曉強的背上,她才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安全感.

到了這個時候,冰妮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以前所崇拜英雄,不管他們曾在什麼地方,表現得多麼英勇,那都是虛假的,不切實際的,自己對他們的崇拜屬于肓目的.

真正的英雄,那是救她于水深火熱,用生命保護她,不讓她受一丁點傷害的,那才是真正的英雄,這種男人,才是值得她崇拜與付出的.

女人一輩子,什麼都不怕,就怕遇不上一個真正的男人.冰妮感覺慶幸與可惜,慶幸的是她終于遇到了一個值得托付身心的男人,可惜的卻是他他來得太遲了一些,自己如今已經落得如此模樣了!

雖說阿黑瑞那老東西的侵犯並未得逞,可是她已感覺自己是殘花敗柳之身了.現在的她,幾乎是恨透了那下流卑鄙的阿黑瑞與窩囊無恥的阿德達,當林曉強為她再一次抵擋了迎頭的鐵棒,鮮血淋漓的昏昏欲倒的時候,她從他的背上滑了下來,一把扶住了已然神志不清醒的林曉強,這個可尊可佩可親可愛的男人為了自己,已經招了太多罪了,她不願再讓他受到一點傷害了.

"阿黑瑞,你還不喝令你的手下住手嗎?"冰妮憤怒的眼光,似乎要噴出火焰一般直直的盯著阿黑瑞.

"哼,住手?憑什麼......."阿黑瑞冷笑聲起,可是才笑了幾下他就發覺不對勁了,抬眼看看周圍,他才發現自己好像上當了.

林曉強拖著眾人,一路追追打打,早已離開了阿黑瑞的大宅,此時正在山寨中居民區最集中的村道上,而周圍的房子全都亮起了燈,房門前,窗戶下,矮牆上,到處人頭攢動.

直到這會兒,老羞成怒又急怒攻心的阿黑瑞才有那麼點清醒,到了這里,事情明顯脫離他的控制了.

果然,他還沒來得及喝令走狗們退下,阿怒已經帶領著一大班人馬,結結實實的把他們圍了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沖上去,對著那班走狗就是一通暴打.

沒多久,阿怒的那班人就把這班家伙打得個個橫躺在地上,絲毫也動彈不得了,這才停下手來.

阿怒老爹這個時候,也在幾名族中資格最老,說話最響亮的老人相伴走了出來.

阿黑瑞一見眼前的陣狀,頓感大勢不妙,但狡猾陰險的他卻仍是故作鎮定,心中稍定,便巧舌如簧的道:"老爹,這個事情是這樣的,你的孫女與她的這個兄弟通奸,被我當場發現,你看她,還沒穿衣服呢!不信你問阿德達,他當時也在場呢!"

"是的,我可以作證.她這個兄弟,欺負我是個殘廢,從房頂上竄下來,兩下把我打倒在地上,當著我的面,想與冰妮苟合!幸虧阿爹帶著眾人來得及時."被人抬著的阿德達也緊跟著和他爹竄起了供,到最後,他還不忘把他的親戚朋友拖下水,"阿怒老爹,不信你可以問我這些親戚,他們當時都還沒走!"

阿黑瑞的那些親戚聽到這兩父子如此的話,紛紛都是驚愕一片,然而震驚過後,卻只是默不作聲,因為平時這兩父子可沒少給小恩小惠的收賣他們的人心.

冰妮聽到這兩個卑鄙的家伙竟然說出了這樣扭曲事實含血噴人的話,氣得渾身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閉嘴!"阿怒老爹一聲斷喝,轉過臉質問冰妮:"妮兒,怎麼回事?"



"阿黑瑞喝得醉熏熏的進了新房,對阿德達說他們家不能沒有後,要替他兒子洞房,他,他要強,奸我,阿德達還給他幫忙,如果不是哥哥來得及時,我........"冰妮說著就語不成聲的痛哭起來.

這會兒事情就變得熱鬧了,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誰都不好相信,又誰都不好不信.

"阿三,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阿怒老爹朝阿黑瑞的親戚堆中一指,指著一個看起來敦厚老實的漢子問.

那漢子看起來真的老實巴交的模樣,被阿怒老爹一叫,頓時臉就脹紅了一片,喃喃的從人群中走出來.

阿黑瑞一見是阿怒老爹指的是阿三,心里頓時就大急了起來,你要說指的是阿四阿五阿六他都不著急,偏偏就是這個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就連晚上跟婆娘搞了幾次,換了多少個動作這種事情被人問了,也一五一十交待的二愣子,你說阿黑瑞能不急嗎?

"阿三,你說,你剛剛看到什麼了?"阿怒老爹威嚴無比的盤問.

阿三被保安族中最是嚴厲的老人一審視,頓時沒敢有絲毫猶豫,誠慌誠恐的結結巴巴說起來:"剛...剛剛我在聽花兒歌,那個胸部很大的,腰很細,屁股又特別大,看著很風騷的那個女的唱到那首......"

"說重點!別說那些不等吃不等穿的!"阿怒橫眉豎目的罵道.

"好,好,說重點!"阿三被喝罵得一個激凌,差點就尿了,"我看到重點是:新娘被她的這個兄弟背著,阿德達倒在地上,阿黑瑞大伯也倒在地上,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

果然是重點,什麼細節都沒了,他這說了等于是沒說一樣,可是阿黑瑞卻捉住了阿三的話大做文章:"老爹,你都聽到了吧?我們會騙人,可是阿三這個族中公認的老實人不會騙人了吧!當時冰妮的這個兄弟老羞成怒,狗急跳牆了,我和阿德達都被他打倒在地上,如果不是還有這麼多人在,他把冰妮這一捌走,我們可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好一張巧嘴如簧啊!阿黑瑞的親戚聽了這話,紛紛歎息不絕,可是誰都不願站出來主持正義實情相告,充當這個大頭鬼,因為他們知道,如果這事被摭掩過去了,阿黑瑞肯定會給他們一些好處的,就算沒被摭掩過去,他們也沒什麼損失,反正阿三已經代表他們,而且阿三又沒撒謊,當時他們看到的確實是那樣子,只不過沒說出阿黑瑞當時是一絲不掛這個細節罷了.

阿怒老爹相信冰妮,更相信林曉強,他絕不相信這兩人會做出這等苟且之事,可是現在所有的證人證詞都對他們不利,就算他想幫親不幫理也很是難為啊.

"老爹,老爹,你可以為我們兩父子主持公道啊!"阿黑瑞一見形勢對自己有利,立即就開始像是苦主似的哭嚎起來,"我兒子已經殘廢了,我又孤老無依,現在還被別人如此的欺負,我們一家老小的命好苦啊~~~"

阿德達更是有樣學樣,兩下掙脫了抬著他的人,"吧吱"一聲摔到地上,跟著他爹轟轟烈烈的號啕大叫了起來,"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媳婦還沒過門,就被別人先上了,我還沒成親,就帶了綠帽,我真的不想活了啊~~~~"

這一老一小剛剛還凶神惡煞虎狼一般,刹那間就變得淚眼汪汪可憐兮兮的,這等演技著實是太驚人了,阿黑瑞的那些親戚總算是見識了這對父子真正的本事了,無不暗地里歎服連連.

他們這一哭一嚎,十分默契的演起了雙簧,阿怒老爹的處境頓時就變得尷尬了起來,雖然明知道這里面有鬼,而且冰妮與林曉強恐怕受了極大的委屈,可如今面對著一邊倒的情景,也不知該如何斷案才好.

正在阿怒老爹左右為難的時候,林曉強已被阿怒灌了幾口溫水,人也有點清醒了,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冷冷一笑道:"阿黑瑞,我早就算准了你們狼狽為奸的兩父子會來這招的,哼哼,你們真的以為紙能包得住火嗎?你的這些個親戚,只要良心沒被捂住,你還能在這里演戲嗎?你想替你兒子洞房的丑事還能摭得住嗎?"

"你,你別血口噴人,你說這話有什麼證據?你空口說白話,我分分鍾都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阿黑瑞心很虛的應道.

"沒證據?沒證據我敢說這話嗎?看,阿黑瑞,這是什麼?"林曉強揚起了手中的一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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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4 18:34:3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章 耍你得你同意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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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阿黑瑞定睛一看,發現林曉強手里拿著一個手機,"切,不就是一個破手機嗎?你以為我沒見過手機還是咋地?比你這玩意先進多了的,我都見過呢!"

"手機你是見過了,可是帶照相功能的手機你見過嗎?"林曉強冷笑著問.

"當然見過,我兄弟阿明瑞就有!"阿黑瑞有那麼點得意又有那麼點不屑,心說,就算你有這玩意也救不了你了,小雜種,你壞了我的好事,現在我就一定要把這只死貓硬塞進你的肚子里去.可是想著想著,心里不禁一驚,問:"你這手機帶照相功能?那你........"

"嘿嘿!看來你還有點腦子哈,沒錯,我拍了,剛剛在房頂的時候,我就把你們父子兩丑惡習嘴臉,特別是你的丑態全都拍下來了!"林曉強說著,臉上得意無比的把手機遠遠的朝他擺了擺,"你看,這上面的是誰?"

阿黑瑞凝目望去,手機屏幕上白花花的一片,確實有一個老男人壓在一個光脫脫的年輕女人身上,待他正想看真切一些的時候,林曉強卻不給他看了,轉手把手機遞到阿怒老爹面前,說:"老爹,你看,我怕這老東西反咬我一口,所以我用手機拍下來了,這就是我當時拍到阿黑瑞要欺負冰妮的照片,如果我當時再晚那麼一秒鍾,冰妮就被這禽獸給糟蹋了!我拍了還不只一張,你看,還有呢?"

林曉強摁著手機鍵盤,一張接一張的摁著手機上的相片給阿怒老爹看,阿怒老爹起初臉上只是驚愕,可是越看就越是憤怒,最後,一張老臉都氣得通紅了,吹胡子瞪眼的,怒目一睜,死死的盯著阿黑瑞,聲音冷冷的問:"阿黑瑞,這些相片,你怎麼解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我......."阿黑瑞的臉色頓時變得死灰一樣白,嘴唇哆哆嗦嗦的,可是好半天也沒吐出一句像樣的話!

阿黑瑞做夢也沒想到,這眼見就要把死貓塞進林曉強身上了,卻被他硬生生的吐出來,反而一下就塞到自己身上,而且這一擊是絕對致命的,他連反戈一擊的能力都沒有,人髒俱髒,還被拍照在床,無花無假,他還有什麼可抵賴的!

看到事情如此急轉直下的變化,眾人又是愕然一片,誰能想到這個小子還藏有這麼厲害的殺手锏呢!阿黑瑞的那些親戚更是猛地搖頭歎息,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現在,恐怕是阿黑瑞兩父子時候到了!

阿怒一家,在崖頭門宦這一派,地位是最崇高的,勢力也是最大的,阿黑瑞靠著那幾個爪牙就想在阿怒老爹面前使橫耍硬那是沒用的,到頭來只會自取其辱罷了!

唯有裝可憐博同情還可以勉強一試,阿黑瑞見人髒俱獲已不容辯解了,于是雙膝一頓跪到了阿怒老爹面前,再一次號啕了起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訴道:"老爹,老爹,我也不想這樣的,我真的不想這樣的啊,求你原諒我好嗎?阿德達已經殘疾了,別說是給我瑞家傳宗接代,就連生活都不能夠自理,可是你知道,我瑞家就他一根獨苗,他不行了,可我瑞家不能絕後啊,老爹,老爹啊,我也是逼不得已,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求求你開恩,饒我這回吧,我真的不是存心想要冰妮怎麼樣的,我只是想讓她給我們瑞家留個後罷了!"

"為了留後,你就做出這種于倫理道理不顧,連禽獸都不如的事情?"阿怒老爹厲聲質問.

"我,我,我真的沒辦法啊~~~"阿黑瑞眼淚,鼻涕,口水,三管齊下的傾情演繹著可憐.

"阿黑瑞,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你做出了這種道德倫喪的事情.不但不知道悔改,還要誣賴于他人,你實在是不可饒恕!"阿怒老爹痛心疾首的罵道,"來人,把他們兩父子給我捆起來!"

阿黑瑞確實沒猜錯,阿怒老爹老了,確實有那麼點心慈手軟,可是他卻忘了,他現在所欺負的,是他視為掌上明珠的孫女以及當作親生兒子一般來疼愛的林曉強,這兩個人對年紀已經老邁的阿怒老爹來說是何等的重要,可是你阿黑瑞竟然如此的不長眼的在太歲頭上動土,那不是純心找死嗎?



"慢!"一聲沉喝,來自人群中,阿黑瑞的兄弟帶著人馬趕來解圍了嗎?NONONO!他沒有那麼好命,他的兄弟此時正在山的那邊摟著寡婦花天酒地尋歡作樂呢!

喝聲,是來自林曉強的嘴里.

林曉強緩緩的走近前來,"阿黑瑞,有件事情我忘了告訴你!"

"什,什麼?"阿黑瑞疑惑不解的問.

"這個手機,確實是帶照相功能,可是我並沒拍下照片!"誰說林曉強狡猾,他很誠實的嘛!

當時的林曉強已經是急怒攻心,哪還有什麼心思去拍照片,再說當時的情況已經是千鈞一發了,哪允許林曉強這等拖拉,因為只要再耽擱那麼一兩秒,阿黑瑞那丑陋無比的玩意就要侵犯冰妮的身體了,只要一被他進去,那冰妮就被這老畜生給沾汙了,就算用強力立白洗潔淨也洗不乾淨了,那麼不管冰妮以後的人生多幸福,都留有缺憾不能完美了,所以林曉強在那個時候,跟本想都沒想的就縱身跳了下去.

"你——"阿黑瑞聽了林曉強的話,頓時雙目圓睜,氣得雙唇直哆嗦,卻喃喃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真不好意思啊,我騙了你,我剛剛給老爹看的,是一組我自己珍藏的經典H圖"老牛與嫩草",可我也沒想到老爹的反應會這麼大!""林曉強用相當抱歉與可憐的眼神看著阿黑瑞說.

這話把阿怒老爹給弄得哭笑不得,臉上紅一陣青一陣!

打人,就要打臉,這才是最痛快的事情.阿黑瑞此刻猶如被林曉強狠狠的扇了幾巴掌似的,臉如死灰,身形一個晃擺就跌坐到了地上,這一下他卻不是裝的,他是實實在在的被打擊到了,他真的沒想到,打了一輩子的鷹,最後卻叫鷹給啄了眼睛,陰溝里竟然翻船,怎不叫他痛心疾首呢!

可這樣的結果,他能怪誰?怪阿怒老爹老奸巨滑深藏不露聲色俱厲的配合林曉強演雙簧嗎?

不,他誰都不能怪,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就如那句老話說的:自作蘖,不可活!

"好了,現在你們可以把他倆綁起來了!"林曉強打完了阿黑瑞的臉,這才晃悠悠的倒了下去,體力已經耗盡的他再也無法支撐了........

當林曉強悠悠醒轉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的傷口也已經被紗布給包紮妥當了,而冰妮,就像是以前一樣,不眠不休的侍奉在床邊.

"哥哥,你醒了!"冰妮看到林曉強醒來,欣喜的叫喚了起來.

林曉強點了一下頭,雖然感覺全身上下撕裂一般疼,但他也感覺到了另一種不同,冰妮看他的眼神好像和原來不一樣了,一雙好看的眼睛仿似多了另一種神彩,如果不是當事人,他肯定能想像到那個詞眼:含情脈脈.

"嗯!"林曉強應了一聲,想掙紮著起身,可是才一動,就牽引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痛得他忍不住呻吟連連!"好痛,好痛啊!"

"現在就裝矯情了,剛剛不是硬氣得哼也不哼一聲的嗎?躺著別動啊!"冰妮嗔怪地罵道,眼里的關懷與擔憂卻溢于言表.

林曉強抬頭看向冰妮,正想說此一時,彼一時,怎麼能混為一談呢!可是對上了冰妮如水般柔順的目光,他又癡癡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呆子,傻看啥呢!"冰妮羞臊的嗔罵一句,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妮兒,我發現你好像比原來又漂亮好多了!"林曉強笑著揶揄她.

冰妮的臉更紅了,低下了頭,好久才冒出一句:"油嘴滑舌!"

她此時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林曉強掙紮著就想起身來抱她,都這個樣子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個女人已經對自己上心了啊.

"你要做什麼啊?躺著別動啊!你需要什麼,告訴我啊!我給你拿!"冰妮見他要起身,有點急的問,"是不是渴了要喝水啊?"



林曉強有點哭笑不得的搖頭.

"那你是餓了?要吃東西?我這就給你做飯去好嗎?"冰妮再次問.

林曉強再次搖頭,他真的很想說,我只想抱抱你.

冰妮看到林曉強有那麼點發紅的臉,頓時會過意來,"咱們都已經生死與共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

林曉強聽了這話,心中狂喜連連,正想開口說:既然沒什麼不好意思,那就讓我抱下好嗎?

可話還沒說出口,冰妮卻站起身來說:"你等一下,我馬上就來啊!"

林曉強只好聽頭,心中卻疑問連連,抱一下而已,要去做什麼准備啊,難道還得補妝才行?

沒一會,冰妮就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個東西.

林曉強瞧見那東西,頓時就更是哭笑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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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不該急的時候偏偏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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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妮很快就回來,但她明顯不是去補妝,也不是去換裝,因為誰去妝扮的時候會順手抄個尿壺呢?

林曉強看到她手里的這個東西,臉上就更是哭笑不得了,她手上拿的正是以前他臥床時候所用的那個尿壺,這妮子,嚴重誤會他的意圖了.

冰妮回來後,也不說話,只是一臉慎重的把房門關緊了,那緊張兮兮的神態,像極了要做壞事.

她緩步來到了林曉強的床邊,沖他笑了笑,含羞帶赧的笑容豔美絕倫,林曉強看得不免呆了呆,不由自主的也跟著笑了起來,可就是這一呆間,她的小手已經伸到了林曉強極為要命的位置上.

"不,冰妮,不是的,我不是......."林曉強慌忙的伸手攔阻,最要命的部位被突然偷襲,精明如林曉強也變得語無倫次了.

"哥哥,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了,這樣憋著不好的,我知道那種滋味,真的很難過的!"冰妮很是體貼入微的道,說著小手就去扳林曉強的手.

林曉強力大如牛,反應更是迅捷無比,可是面對吳冰柔弱無力的小手,他偏偏就使不出一點勁來,反而被她的小手把大手的挪到了一邊.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果不其然,英雄自古難過美人關,林曉強對美女的免疫力更是為零.

就在林曉強的手勢微松的情況下,冰妮的如玉般潔白的巧手已經拉開了褲鏈,順勢鑽了進去,掏弄一陣,在林曉強反應不及的情況下,已經把他溫軟的傳家寶給掏了出來,所有的動作都是連慣的,簡直可以說是一氣呵成!

一次生,兩次熟,原來這個活也是熟能生巧的.

"我,我,我......"林曉強的命根子一被她柔軟滑溜的柔荑握住,別說語無倫次,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沒什麼的了,又不是第一次了啊!"冰妮雖然強作鎮定,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的道,其實她並不好過的,臉上緋紅一遍,心內更是狂跳不停.

林曉強的傳家寶第二次被冰妮握在了手里,但不管是被動的還是主動的,感覺卻都是完全不同.

上一次,他是真的急了,這一次.......當然也是急,然而此急非彼急,也不能混為一談.上一次,她是無奈,這一次.......當然也屬于無奈,但此無奈多少有點心甘情願的無奈,然而上次卻是被逼的無奈.

冰妮已經對好了位置,卻見林曉強久久也沒反應,沒有催促,反倒柔聲安慰道:"哥哥,不用急的,也別緊張,這個事情越急越緊張就越不行的,我試過,所以我知道的,慢慢來!"冰妮說著,還強忍著羞臊,嘴里噓噓有手,甚至還用小手溫柔的撫了撫.

這溫柔的幾下對林曉強來說,幾乎是致命的,他的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了好幾下,原本就一點也不急,反而許久不知肉味的他,頓時就變得堅硬無比,勃發出無限的生機!

手里那根原本柔柔軟軟沒有任何殺傷力,反而還有點可愛的物什突然間變得又熱又硬像是火燒棍一般,冰妮頓時被嚇了一跳,卻還不知道放開,而是傻傻的問:"哥哥,你怎麼了?"

"我,我不急!是真的不急!"林曉強眼光直勾勾的看著冰妮,他體內的虛火已被冰妮逗弄起來了.

"那你......"冰妮這會才恍然回過神來,趕緊的撒了手,臉紅耳赤的低下頭,再不敢看林曉強一眼.

"我是對你動心了!"林曉強終于忍不住了,湊到她的耳根前,低聲的呢喃一句.

冰妮聞言全身一震,目光慌亂的都不知該往哪放好,游移中與林曉強的視線相碰,卻仿佛被磁石深深的吸引住一般,再也分不開來.

看著他越來越近的唇,發現了他的意圖,她原本就如小鹿亂撞的小心肝更是慌亂了,最後只能微閉上雙眼.

一雙厚實的嘴唇輕輕的貼到了她鮮紅的唇上,帶著柔弱,帶著濕潤,帶著溫熱,緩緩的,柔柔的,淺淺的吻著她.

刹時間,她的腦海什麼都想不到了,變得一片空白,仿佛整個人都飄了起來,在青草上,在云端,在霧里,在風中,無法形容的快樂與幸福.



這就是接吻嗎?活了二十載的冰妮第一次領略到男歡女愛的那種親密接觸,整個人都幸福得有點暈頭轉向了.

隨著他粗大的舌頭深入,她也不由自主的,生澀的,笨掘的迎合著她,這個時候,她只想把自己融化了,與他合成一體.

他的大手伸到了冰妮的身上,穿過了衣服,爬到她的胸前,去揉撫她自己也驕傲與自滿的隆起酥胸.......

她沒有制止,更沒有絲毫不願,她原意將自己交給他,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毫無保留的交給他.

從他在房頂上如天神般一樣飄落的那一時刻,她就已經知道,他,就是自己的男人,他,才是自己真正的男人.

郎有情,妾有意,二人就像是**般劇烈燃燒了起來!

冰妮已經顧不得羞澀,林曉強也顧不了身上的疼痛,二人緊緊的糾纏在一起,相互親吻著,撕扯著.....

很快,二人就變得不著寸縷了,可是當林曉強正准備將春風深渡玉門關的時候,冰妮卻突然一把推開了他!

"怎,怎麼了?"林曉強莫名不解.

"哥哥,對不起......."這話讓林曉強失望到了極點,可是下一句卻讓他哭笑不得,因為已經**焚身的小妮子竟然說:".......我,我,我,我急了,我得去方便一下,你等我,等我回來好嗎?"

人有三急,這是情有可願的,林曉強能不同意嘛,只好表情複雜的點頭.

看到冰妮悉悉索索的穿衣服,他真的很想說,妮兒,別去外頭了,這不是有尿壺嗎?就地解決就好了.可是他知道,靦腆的冰妮應該不會喜歡當著他噓噓的.其實他並不知道,冰妮不是不喜歡,而是當著一個大男人她跟本就噓噓不出來.

"等我啊,我馬上就回來!"冰妮在林曉強的唇上親吻了一下,隨即溫柔的遞給他一個媚眼,這才快步而去.

等等就等等吧,反正遲早都是我的!林曉強如此的安慰自己.

只是這一等,就等了好長的時間,房門才有所動靜,已經等得心急如焚的他忙不迭的催促道:"快點,我等得花兒都快謝了......."

話只說了半句,他的話就嘎然而止了,因為進來的並不是冰妮,而是她的爺爺阿怒老爹.

阿怒老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看著林曉強,"曉強,你一直在等我嗎?"

"不........是啊!"林曉強吱吱唔唔的回答,趕緊把身上的被單又拉上一點點,為了方便作戰,被子下的他是一絲不掛的.

"等我做什麼啊?"阿怒老爹疑惑不解的問.

"我.......我想問問老爹,怎麼處理阿黑瑞與阿德達兩父子!"林曉強的腦筋轉得可真的夠快,一下就給他找到了個強大的借口.

"哦,這個事情啊,我就是為這個事情來找你的.剛剛我和族人們商量了一下,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你的意見!"阿怒老爹帶著考究的問,"曉強,你覺得這件事,我們該怎麼處理,才能圓滿呢?"

林曉強想了想說,"老爹,這件事不管怎麼處理,都不能圓滿了!"

"哦?"阿怒老爹輕哼一聲,願聞其祥的樣子.

"這件事情,如果老爹不嚴肅處理,那我們這一家在族中的威信將會蕩然無存,以後都難抬起頭來做人了.因為阿黑瑞此舉,想當蔑視我們一家,視老爹你如無物一般."林曉強頓了頓,吸口氣繼續道:"可是如果老爹處理他,必定會讓他懷恨在心,然後在他兄弟阿明瑞面前一挑撥,兩族之戰必定會因此而起."

"是啊,我也感覺很是為難啊!"阿怒老爹愁苦的道.

"老爹,這個事情,其實不用為難的!"林曉強突地坐了起來,身上的被單滑落,露出**的上身,但他也懶得去摭掩了,繼續道:"冰妮和阿德達的婚事,到今為止,可算是徹底的完了,而且他兩父子在人前丟盡了顏面,就算咱們現在原諒他們,表面上他們也不跟我們擰,可是保不住他們會懷恨在心,暗地里跟我們搞鬼的!"

"那........照你的意思,我們該怎麼辦?"阿怒老爹問.

"如果想永絕後患,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們悄悄的處死,那個阿明瑞如果真的追究起來,咱們可以推得一干二淨!"林曉強想起了阿黑瑞與阿德達兩父子欺負冰妮的情景,殺機頓時再次出現在眼里!

對林曉強來說,他的女人,就是他的死禁,誰要敢觸碰,那就是找死!就算阿怒老爹不來問,他也要想辦法弄死這兩個畜生的!在他的心里,這已是一個汙點,只有用他兩人的鮮血,才能夠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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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深情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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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會不會太狠了一些啊?"阿怒老爹猶豫不決道,"畢竟阿黑瑞是我那短命叔叔收養的兒啊!現在叔叔雖然過世了,可是阿黑瑞差不多是我看著長大的!對他痛下殺手,我真有那麼點不忍心啊!"

"老爹,你想想留下他的後果,那絕對是後患無窮的,為了避免兩族爭斗,老爹的心腸應該硬一些的!"林曉強眼里呈現出濃濃的殺戮之色.

"可是我與族人已經有了決定,廢除阿黑瑞的族長之位,將他們二人趕出崖頭門宦山寨!"阿怒老爹有些為難的說.

"那不正好嗎?出山寨的路線,正好有條江,咱們在江上設伏,將他們神不死鬼不覺的沉到江底!"林曉強知道,他再不能像以前那樣優柔寡斷畏畏縮縮的活著了,只有快意恩仇做一個像他爹那樣敢沖敢拼敢打敢殺,別人敢欺他一寸,他就敢回敬別人一丈的男人,那才是真正的男人,所以他提議道:"老爹,如果你覺得這事你們不方便出手,那就由我來下手!我要用這兩個王八蛋的血,來洗刷冰妮的清白!"

"不!"阿怒老爹斷然拒絕,"你現在的身份是冰妮的表兄,而且你與他們父子早有爭執,再加上你現在重傷未愈,不管從哪一點出發,都不妥,這件事你不用憂心了,老爹會處理的,你安心養傷吧!"

老爹說著便舉步往外走去,但走到門口卻又拋過來一樣東西.

林曉強揚手接過,低頭一看,臉上頓時驚愕與尷尬得不行,因為那是一盒杜蕾絲避孕套!他就不明白了,這窮山惡水的地方,老爹是從哪弄來這玩意呢!

"老爹,這個........."

"哦,這個是我在深城乞討的時候,一個女人想要施舍我,掏錢的時候,不小心掉到我面前的,可是當時很多人,她沒好意思去撿,連賞錢都沒給就掩著臉跑了!"老爹表情淡淡的道,"我看著還是全新的,沒開封,就帶回來了!"

林曉強反轉過背面看看,果然,生產日期是兩年前的,卻仍是疑惑不解的問:"那老爹給我是什麼意思啊?"

"呵呵,老爹年紀大了,這個也用不著了!"阿怒老爹意味深長的笑笑,"曉強,老爹是過來人,經曆過很多,有些事情一眼就明了的,你和妮兒的事我不阻止,而且那丫頭能跟著你,我也放心.你是城里來的,思想較新潮,可是怎麼著也要注意下安全啊!"

阿怒老爹說完,便不再搭理像是被捉奸在床尷尬得不行的林曉強,徑直打開門出去了.

林曉強看著那盒已經過期的避孕套,心里狗血得不行,老爹,這個東西也不安全啊.

阿怒老爹走了,林曉強坐在床上左等右等,還是不見冰妮回來,百無聊賴的他就運起了身上的能量,像以前一樣,全身游走了起來,運轉了幾圈之後,感覺一陣神清氣爽,這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身上那些輕的傷合已經愈合了,而那些較重的傷口也已經不再疼痛了.

林曉強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欣喜萬分的正准備去找冰妮算賬,質問她為何放自己的飛機,結果那小妮子卻端著飯菜推門進來了.

好你個小妮子,正要去找你呢,沒想到你還送上門來,老子........用冷暴力來虐待你,林曉強如此的想著,便扭轉過頭,不去搭理她.

冰妮淺笑盈盈的走進來,把飯菜放下之後,又去關上了門,這才柔聲道:"開飯了,今天我特地做了你喜歡吃的紅燒肉哦,你聞聞,可香了!"

紅燒肉的香味早就遠遠的傳來了,引得林曉強食指大動,但他卻強按下食欲,仍是理也不理.

"好了啊,有什麼事,先吃完飯再說好不好嗎?"冰妮好脾氣的勸道.

林曉強置若罔聞,甚至把眼睛都閉上了.

看到他如此小孩子氣的模樣,冰妮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麼了啊?"

"哼!"林曉強冷哼一聲,不屑回答,我在生氣,你沒眼看嗎?



冰妮只好無奈的坐到了床邊,輕握起他的手道:"你生氣了?"

這一問,林曉強來勁了,"你被人晾在床上老半天,你不生氣嗎?"

"好人,我也不想的啊!"冰妮有些委屈的道.

"那你說,你干嘛去了?你不是說去方便一下,馬上就回來的嗎?"林曉強質問道.

"是啊,可是我回來的時候,爺爺正在房間里!我就沒敢進來啊!"冰妮輕揉著他的手道.

"那後來呢?老爹只是來了一會就走了,可你到這會才過來!這都多長時間了,連午飯都做好了!"林曉強氣哼哼的道.

"後來我正想進來的時候,娘叫我去做飯了,一忙起來,我就沒時間過來了啊!"冰妮如水的眼光溫柔的注視著林曉強.

"哼,你就是不想和我好,所以就編出這樣那樣的理由!"林曉強負氣的道.

"我沒有啊!"冰妮委屈極了,連眼圈都急紅了."我真的想和你好的!"

看到冰妮淚眼盈盈的模樣,心頓時就軟了,伸手把她摟進懷里,"好了,好了,別急!我說著玩的!"

"你不生我的氣了?"冰妮眼紅紅的看著他,怯怯的問.

"不生氣了!"林曉強看到她這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再大的氣也生不出來了.

"那你趕緊吃飯啊!"冰妮掙紮著就想從他懷里起來.

林曉強卻不許,只是眼光灼熱的看著她.

"怎,怎麼了?"冰妮看到他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頓時就心慌意亂起來,像是有個小免子在心里跳來跳去似的.

"我不想吃飯!"林曉強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

"那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好不好?"冰妮說.

"不,我現在上面不餓,下面卻餓得不行了!"林曉強說著,順勢把冰妮一壓,就把她壓倒在床上.

"你,你要干嘛啊?"冰妮含羞帶怯的低聲問.

他要干嘛,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傻子都知道他想干嘛的,林曉強壞壞的對她說:"我想要做剛剛未做完的事情!"

"不行,不行的!"冰妮惶急的搖頭.

看到她搖頭晃耳的模樣,林曉強心里一驚,突地放開了她,坐起來問:"你來大姨媽了?"

"沒,沒有,還沒到時候呢!"冰妮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問,羞臊的捂著臉,低低的聲音從指縫間溜出來.

林曉強聞言松了一口氣,再次縱身壓到了她的身上,"只要不是來大姨媽,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啊!"

"有問題,有問題的!"冰妮焦急的推攘著他那只已經探進了她的衣服里去探寶的大手道.

"什麼問題?你不是又急了嗎?"林曉強睜大了眼睛看著她.

看到他一驚一咋的樣子,冰妮忍俊不住笑出聲來,"不是了,是一會阿怒叔叔說要過來看你!"

"呃......"林曉強愕然一下,這確實是個問題啊.

"快放開我呀,說不定叔叔這會已經過來了啊!"冰妮有些慌張的起身.

這一次,林曉強沒有再阻攔,反倒是很不情願的放開了她.

冰妮站起身來,急急的整理起紊亂的衣服與秀發,眼神若帶埋怨的說:"一會要是讓叔叔看到,那如何得了!"

林曉強卻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這有什麼啊,反正他們遲早要知道的!"

"遲早是遲早,可也不能這麼早啊,我昨晚還是別人的新娘呢,今天就跟你好起來了,你讓家人怎麼看我嘛!"冰妮想起昨夜的屈辱,眼睛再一次紅了起來.

林曉強見這位姑奶奶說哭馬上就要哭起來了,只好婉言安慰道:"別哭啊,我聽你的話,不纏你就是!"

冰妮這才破涕為笑,"那你趕緊吃飯好吧?"

"哦!"林曉強心不甘情不願的端起了飯碗,盡管碗里的紅燒肉色香味俱全,可也沒有眼前的秀色可餐來得美味啊.

"小樣,反正遲早都是你的,還能跑了你不成!"冰妮輕輕的用玉指點了點林曉強的腦袋說.

"........"

正在林曉強與冰妮二人親親我我打情罵俏間,山寨外面的那條江上,卻正掀起著一股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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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水下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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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怒敲響了廣場上那塊生了鏽的鋤頭,把全村老小全都集中了起來.

代表崖頭門宦全族人的阿怒老爹走上了講台,當眾對阿黑瑞的罪行進了宣判:"開場白我就懶得說了,相信大家都知道這次大會我要說什麼?我們崖頭門宦二十幾世,從未出過什麼敗類,可是今天卻出了一個,實在是家門不幸.

阿黑瑞,他致道德倫理不顧,妄圖越俎代庖的替兒子洞房,對我族女兒冰妮施暴,事發之後仍無悔改之意,反而栽髒陷害于他人,嚴重違反了族規族律,而身為族長,卻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經各房系各代表仔細商議後決定,對阿黑瑞進行以下處罰,一,廢除阿黑瑞族長之位,廢除其保安族崖頭門宦的族籍.二,將阿黑瑞父子逐出保安族崖頭門宦山寨.

另外,稟著人道主義精神,我們不沒收他的財產,除了他能帶走的現銀,在族中的房產地產以套現的方式補給現金,由我阿怒家全部先行墊付.

宣判完畢,請族人們以後要引以為戒,切勿再以身試法.否則必定從嚴重處!"

阿怒老爹宣判完畢後,台下寂靜無聲,落針可聞.有誰能想到,平時道貌岸然一本正經的打虎英雄,族中之長竟然做出此種男盜女娼的事情,實在是大寒人心.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樹倒猢猻自然是要散的,阿黑瑞失勢,背著殘疾的阿德達離開山寨的時候,連個來送行的人都沒有,然而落得如此淒慘可憐的下場卻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怨不得任何人,像他這種以自私自利為中心的人,怎麼可能交得到真心的朋友!

"MB的,這老東西真TM的狠啊!"阿德達憤然無比的罵道.

"阿達,沒什麼了不起的,他得意不了多久的!我們這就去找你叔叔,他會助我們壓回一切的!"阿黑瑞背著輕飄飄的兒子,揚了揚手里的麻包袋說:"更何況咱們還有一大筆錢呢!嘿嘿,沒想到那只老狐狸這麼大方,竟然給我們這麼大筆錢,有了這筆錢,就算咱爺倆不去投靠你叔叔,下半輩子也衣食無憂了!"

"是啊,這老狐狸平時看起來扣扣門門,小小氣氣的,沒想到這麼有錢,爹,你要給我再找個女人,二十四小時的服侍我啊!"阿德達道.

"一點問題也沒有,阿達,你放心,只要你叔叔拿下了崖頭門宦山寨,成為兩族之長,咱們一定要讓那老狐狸好看,哼,到時候,我用鐵鏈子栓著冰妮那個小賤人,讓她日日夜夜的隨侍在你的身邊,隨便你折騰!"阿黑瑞陰聲笑起來.

"哈哈~~~~~"阿德達也跟著大笑出聲.

"........"

這一對狼狽為奸的父子直到此刻仍無悔改之意,還在做著美好的春秋大夢,卻不知道,阿怒老爹與林曉強早已挖好了陷阱正在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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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強與冰妮正打情罵俏間,阿怒老爹,阿怒齊步走了進來.

冰妮一見自己的兩個長輩,做賊心很虛的她,臉立即就紅了,趕緊慌手慌腳的收拾好碗筷,說:"叔叔,爺爺,你們有先聊著,我下去了!"

"嗯!"阿怒老爹點點頭,但看著孫女的眼睛卻是那麼意味深長,不但弄得冰妮不好意思,就連林曉強很厚的臉,也微微發紅了.

"曉強,你的身體怎麼樣了?"阿怒關切的問候打斷了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尷尬.

"沒事,一點皮外傷罷了,很快就能好!"林曉強笑笑說!

"兄弟,你這副身體可真強悍啊,比我們保安族的漢子都要強!"阿怒看著又再次龍精虎猛的林曉強,忍不住擂了他一拳道.

林曉強揉著被擂得很痛的胸口,訕訕的笑了笑,心說我有什麼強的,要沒有體內的那股異能,我早玩兒完了!想想了,轉過頭來問阿怒老爹:"老爹,阿黑瑞他們的事情怎麼樣了?"

"剛剛我已經當眾對阿黑瑞進行宣判了,他們此時正在出山寨的路上,估計半個小時那樣子,就會到那條江上,我已經命八個忠心于我怒家,水性極好的漢子早早的潛伏在那兒,如果沒有意外,那條江,就是他們父子的葬身之地!"阿怒老爹沉聲說.



"老爹的意思是說,他們在潛伏在外面的那條怒江里?"林曉強驚詫的問.

"嗯!"阿怒老爹點點頭.

"啊,不是吧,不是說怒江無風三尺浪,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可是下面卻是暗濤洶湧的嗎?"林曉強疑問道.

"呵呵,那只是相對于外人而言,可是相對我族上下從小在怒江邊上長大,熟悉水性的保安族人來說,這只是一條小河,水性一般的漢子都能游個來回,而水性極好的,只要借一條蘆葦管,就能在水下呆足四五個小時!"

林曉強聽得目瞪口呆,可隨即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是這樣,那阿黑瑞不是也會水嗎?"

"不!"阿怒老爹搖搖頭,"他是我們族中少之又少的旱鴨子!我的人只要把伐子弄沉,他們兩父子就絕沒活命之理!"

"如果有意外呢?"林曉強不禁憂慮的道,俗語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只有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的.

"有意外也不怕,你不知道,你收留的那個老曾,他給我出了一個極好的主意!"阿怒老爹神神秘秘的道!

"什麼主意?"林曉強立即問.

"來,你附耳過來!"阿怒老爹低聲在林曉強耳邊低語好起來.

聽罷,林曉強連連點頭,微微歎口氣道:"那阿黑瑞父子是必死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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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興龍在得到了羅琳的命令,帶著一干精英手下,數次想悄悄的溜進保安族!

然而保安族所處的地理環境天生險惡,屬于易守難攻所在,用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光是那條怒江,就讓黃興龍等人束手無策,數次不得其門而入,屢屢無功而返.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黃興龍決定不在等了!他調來了渡江用的橡皮艇及一應工具,命令手下內著潛水衣,外著當地阿訇人的衣服,啟圖蒙混過江,進入保安族,一探林曉強的生死!

黑夜,不是渡江的理想時機,因為夜里黑燈瞎火,萬一在江上出現意外的話,那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所以黃興龍選擇在午後過江,連續十數天來的嚴密觀察,他發現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保安族人出來的!他在心里猜想,這些阿訇人應該都有午睡的習慣吧!

正當他們順流而下的時候,就要抵達彼岸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迎面來了一竹伐,上面坐著一老一少兩個男人.

黃興龍立即悄悄的給手下打手勢,讓大家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那一老一少的兩個保安族人看到兩條橡皮艇上載著近十個人,正緩緩的向他們駛近,臉上卻是大喜過望,那老的首先就叫了起來:"大家是我阿明瑞兄弟派來接應我們的嗎?"

原來,這竹伐上的一老一少正是被驅逐出族的阿黑瑞兩父子,在他們被阿怒老爹捆起來關在牛棚里的時候,他們已經悄悄的找了人,讓其去給自己的兄弟通風報信.一心的希望能讓阿明瑞來救他們,可是他們哪里想到,這個帶口信的人確實出了族,過了江,但並沒有去趙高門宦那派通風報信,而是拿著阿黑瑞給的錢進省城去花天酒地去了!

黃興龍聽到阿黑瑞如此問,有些莫名其妙!待得那阿黑瑞又重複了一句,這才回過神來,敢情這位是認錯人了,心中計較了一下,就順水推舟的道:"是啊!是啊!"

他的答應聲還未絕于耳呢,意外頓時就發生了,阿黑瑞父子所乘坐的那個竹伐突然的顫抖了一下,像是被水中的什麼巨獸給拱了一下似的,然後就整個的翻了起來,阿黑瑞與阿德達頓時就落到了水中,驚恐萬狀的叫了起來.

阿德達殘疾之身,僅在水里浮沉幾下,便已消失無蹤,阿黑瑞卻還在掙紮著,然而他的腳下好像有什麼東西拽著似的,拖著他直往水下沉,阿黑瑞幾次掙出水面,都被扯了下去.



黃興龍等人雖然身經百戰,可是哪曾見過如此場面,均是驚愕萬分,好一會,黃興龍才回過身來,立即下令怒喝道:"水中有鬼,立即開槍!"

那些精英反應極為迅速的掏出了槍,對著阿黑瑞四周就是一頓亂槍掃射.

子彈像是疾射的雨點般落入水中,平靜而混沌的江面上立即出現了陣陣漣漪,場面極為壯觀.

"停!"掃射了一陣之後,黃興龍揚手喝停,靜靜的倚立在艇上,凝視江面.

江面在短暫的波瀾過後,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死一般的平靜,讓人感覺詭異恐怖非常!

顯然,黃興龍所指的水鬼已經下潛或離開了!

眾人這才大喘一口氣,這才留意到那個阿黑瑞仍在水里掙紮慘叫著.

"快!把他弄起來!"黃興龍利索的下令,阿訇人的死活並不是他關心的,可是這個阿訇人是保安族中出來的,只要救起了他,應該能問到林曉強的下落.

打著如此算盤的他,讓手下把阿黑瑞從里拖上到了艇上.

"全速返回!"黃興龍的命令才剛下完,手下還來不及掉轉船頭,橡皮艇就猛地再顫,隨即傳來一陣陣"卟卟"之聲,仿佛水下正有什麼巨獸正在用利刺在穿刺著橡皮艇的底部一般.

"快,快劃!"黃興龍一把搶過手下的一挺機槍,對著水下就是一陣亂槍掃射,而那些精英也奮力的劃起了漿,向著來的方向全力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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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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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興龍與他所率領的手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手,叢林野戰生死較量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然而在並不熟悉怒江上,面對著水下不知名的怪物,他們縱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使得出來.

此刻,黃興龍等人處于極度被動的情況下,水下莫名其妙的襲擊,使得他們慌了手腳,除了全力奔逃,只能肓目進行反擊.

不過,黃興龍確實有大將之風,面對水下不知是人是鬼還是怪物的攻擊,仍是臨危不亂,反應迅捷的指揮著手下,邊逃邊反擊,正是因為他的冷靜與機智還有過人的反應,他這條橡皮艇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岸邊,盡管如此,橡皮艇到達岸邊的時候,已經干癟得不成艇樣了,翻轉橡皮艇的底部,眾人膛目結舌面面相覷的說不出話來,橡皮艇的底部被刺穿了無數個小洞,像是篩漏一樣.

另一條橡皮艇就沒那麼好運了,那艇上的幾人聽到了黃興龍的命令,再想逃跑已來不及,艇身連震幾下,竟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緩緩的開始下沉,而船上的六人還來不及做好准備,腳下已經浸入了水中!

這六人都是暗金皇朝的精英,與秦千的等級不相上下,他們有的是退役特種兵,有的是久經訓練的殺手,極善游泳,但........只限在游泳池或平靜的海面上!

在驚濤駭浪暗藏凶險的怒江之中,原本還想八仙過海各顯一下本事,結果卻是掙紮了幾下,就不斷的下沉,一直都處變不驚的他們開始驚恐萬狀的大叫了起來,誰都能看得出,他們是被人活生生的硬拖入水中的.

六人在江面上只叫喚了幾聲,人就消失在江面上,連個影都沒了,僅剩下慘叫聲仍在眾人耳朵里面回蕩.

僥幸脫險的黃興龍等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就這樣在眼前消失,個個都是嚇得臉色鐵青冷汗直冒,他們真的不敢想,如果再劃慢一點的話,這會兒恐怕已經葬身水下不知名的怪物腹中了.

是什麼怪物如此的厲害?能夠無聲無息的吞沒數條生命?黃興龍盡管聞多識廣,見過無數大蛇O屎,也不免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呆了.

驚魂未定的他連抽幾口涼氣,好不容易才醒過神來,雖然心痛無辜送命的手下,但還是立即果斷的下令:"此地不宜久留,速速撤退."

眾人七手八腳的抬起已經嚇得沒了魂的阿黑瑞,迅速的離開這個神秘又詭異還讓人魂飛魄散的地方,如果可以,他們這輩子都不願再回到這兒來.

離了山道,眾人來到公路上,一個手下立即就把藏在草叢里的豐田霸道商務車給開了出來.

連驚帶嚇已然瑟瑟發抖的阿黑瑞像是條狗一樣被扔進了後排座,兩邊各一人死死的夾住他.阿黑瑞盡管被嚇得不輕,但他的手,一直都緊緊的抱住那個麻包袋,就連他的兒子阿德達落水的刹那間,他所選擇的也不是兒子,而是這個麻包袋.

車子一路狂飆,很快就離開了阿訇人的地盤,待得黃興龍感覺安全的時候,這才命車子停下來.

阿黑瑞早就看出了這些人臉帶煞氣,絕非什麼善類,所以當黃興龍很客氣的把他請下車的時候,他就想說點什麼感謝的話,然後趕緊的帶著他的麻包袋溜之大吉.

誰知嘴還沒張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反抵到了他的腦門上.

"現在,我問你一句,你就給我老實的答一句,如果我感覺你的話里有一點是假的,那麼這里將是你的葬身之地."黃興龍凶相盡露的說.

被冷冷的槍口一對著,阿黑瑞的兩條腿已經開始打擺子,待得黃興龍一拉槍保險,他頓時感到褲檔一熱,一陣腥臊味湧了起來,雙腿一軟就跪到了地上:"好漢饒命,饒命啊.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MB的,你個老東西是不是想找死,我還沒問,你就說不知道?"黃興龍凶狠的逼視阿黑瑞,他此刻的心情糟透了,任務沒有完成,卻白白的損兵折將過半,這事要是讓尚書大人知道,他不死也得被剝掉幾層皮.

"好漢你問,你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阿黑瑞忙不迭的說.他已經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所面對的,並不是那些對他還包有一點仁慈之心的保安族人,而是完完全全泯滅人性的亡命之徒.



"你知道林曉強嗎?"黃興龍問.

"知道!那個免宰子,我恨不能剝他的皮,抽他的筋呢!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兒子也不會殘廢,現在還......嗚嗚,我可憐的兒啊,你死得好慘啊....."阿黑瑞說著說著,想到了已經淹沒在江里的兒子,就忍不住悲痛萬分的哭嚎了起來.

"給我閉嘴!"黃興龍沒有興趣聽他哭喪,槍柄一抬,狠狠的敲到了他的頭上,"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別扯那些沒用的!"

阿黑瑞頭上被重重的敲了一下,頓時感覺金星亂冒天旋地轉,可是面對如魔鬼一般殘酷的黃興龍,卻再不敢嚎出一句,只能無聲的哽咽著點頭如蒜.

"林曉強現在還在保安族中嗎?"黃興龍再次問.

這個問題把阿黑瑞給難住了,想了好一會,才說:"我不知道!"

"嗯!"黃興龍眉頭一皺,槍柄再抬,再一次敲到了阿黑瑞的頭上,一溜烏黑腥膩的鮮血立即從他的頭上滴到了他的額前,"老東西,你再不老實,我就要送你去跟你兒子團聚了."

"好漢,大爺,祖宗,我真的不知道啊!當時林曉強在山上失蹤後的第七天頭上終于回來了,可是住進阿怒家之後到現在,卻再沒人見過他,誰也不知道他還在阿怒家,或是早就離去了!"阿黑瑞哽咽著說.

"怎麼回事?把他進山寨的前前後後給我詳細道來,有一點遺漏,我要你的命!"黃興龍陰沉的道.

阿黑瑞哪敢隱瞞,于是就把他所知道的,一點一滴,全都說了出來.

黃興龍聽罷以後,仔細的分晰推敲,覺得這老家伙並不是在騙他之後,便懶得再搭理他,而是徑自上了車.

然而其中一個手下見阿黑瑞由始至終都抱著那個麻包袋就忍不住問:"袋子里裝著什麼?"

"沒,沒什麼!"阿黑瑞頓時再次緊張起來,把袋子摟得更緊一些道:"我乃讀書之人,這是我平生最愛的幾本書,身為讀書人,頭可斷,血可流,人可丟,書是不能扔....."

"滴滴!"兩聲響,商務車里探出一個頭來,嚷道:"馬六!你還跟他咯嗦什麼,趕緊走人!"

"迂腐!"馬六罵了阿黑瑞一句,這才掉頭上了車,商務車立即揚長而去.

阿黑瑞看到這伙窮凶惡極的人終于走了,這才大松了一口氣,仿佛經曆過一場大戰似的,坐倒在地上呼呼的直喘氣,好一會,感覺心稍定,神稍靜了,這才背起了那個有點重的麻包袋趕緊的離開.

僅走了兩個公里,平時沒怎麼鍛煉又加上受了傷的阿黑瑞就感覺受不了了,抬頭四處張望,卻不禁暗暗叫苦,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該如何是好呢?

正當他感到焦急的時候,一輛破舊的桑塔拿從前方駛來,阿黑瑞大喜過望,趕緊的伸手攔截.

車子駛到近前就停了下來.

"師傅,你能載我一程....."阿黑瑞的話只問出了半句,當即嘎然而止,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因為他看到了坐在車上的人,那正是剛剛最後審問他麻包袋里裝著什麼東西的馬六.

"嘿嘿.老頭,我們又見面了哦!"馬六不懷好意的對阿黑瑞笑著說.

"呃,呃,是啊,真巧啊!"阿黑瑞緊張兮兮的跟他打了個哈哈.

"巧嗎?我倒不覺的!"馬六說著推開車門,走到阿黑瑞的面前,目光死死的盯著他道:"我是特地回來找你的!"

"找我?"阿黑瑞聽得心里猛地下沉,故作不解的道:"為,為什麼啊?"

"因為你這老東西沒說實話!"馬六陰狠的目光如刀子般剜著阿黑瑞.

"我,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對你們老大說的,句句屬實,如果我有半句虛言,定叫我五雷轟頂而死!"阿黑瑞立即指天發誓.



"嘿嘿!"馬六陰陰嘴的笑道,"你對他沒說假話,可是你對我說了!"

"......."這下,阿黑瑞沒話說了.

"你說你是讀書人,嘿嘿,你MB的全身上下,由里到外,哪點像讀書人啊!"馬六罵不絕,隨後沉聲一喝:"麻包袋給我拿來."

"不,我真的,是讀書人,我這幾本破書,不看,也罷!"阿黑瑞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的道.

"拿來!"馬六怒喝一聲,一個箭步沖上來,一拳砸到了阿黑瑞的胸口,把他一下打倒在地,然後一把搶過了那個麻包袋,打開一看,表情頓時就凝結住了,隨即兩眼大放光彩,麻包袋里,全是一疊疊的錢,少說也有二三十萬.

"媽的,老子跟你拼了!"阿黑瑞看到馬六臉上露出的貪婪之色,心知這回是再難有活路了,于是不顧一切的沖了上來,用頭猛地一頂馬六的腹部.

馬六正沉迷于金錢的魅力之中,萬沒想到阿黑瑞會狗急跳牆,一個不防,就被他撞了個正著,手上一松,麻包袋落地,人卻被阿黑瑞帶著齊齊往山坡下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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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我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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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怒的大宅,林曉強的房間.

阿怒,阿怒老爹,林曉強仍在交談著.

"爹,你覺得那個什麼狗屁老曾的主意真的能行嗎?"阿怒一直對老赤老曾這兩人不太感冒,更何部這次老曾出的主意還很懸呼.

"阿怒,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有人會對錢財不動心的,老曾的這個主意絕對能行,阿黑瑞抱著那一麻袋的錢,他以為自己撿了個寶,其實卻是把一個定時炸彈捆在自己身上,咱們派出去的人不能把他干掉的話,他也隨時會被別人搞掂的!"阿怒老爹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像是一只很老的狐狸.

"為什麼啊?"阿怒仍是愣愣的問.

"錢財不可露眼,咱們當著那麼多族人把半麻包袋的錢交給了阿黑瑞,相當于告訴世人,阿黑瑞身上有錢,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錢,族人不起貪念,別人肯定想染指,阿黑瑞想平平安安的到達他兄弟那里通風報信,恐怕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你想啊,這一路上穿江過水,翻山越嶺的,他背著他的殘疾兒子,還有背一袋的錢,而且還是露了眼的錢,能那麼平安的到達數十里外的趙高門宦山寨嗎?"阿怒老爹老奸巨滑的說.

"這.......爹的意思是說,他分分鍾都可能被別人謀財害命?"阿怒恍然大悟.

"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更不可無,特別是這種引起動亂的小人,只能狠心一點了!"阿怒老爹沒有正面回答兒子的問題,只是長長的歎了口氣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

"這麼說來,那個什麼老曾的計謀是有那麼點高明啊!"阿怒感歎一句,隨即又苦著臉道:"計雖然是好計,可是卻花了那麼多冤枉錢,實在是不值當啊!"

"呵呵,都是假幣,有什麼不值當的!"阿怒老爹撫著白白的胡子笑道.

"假幣?"阿怒愕然當場.

阿怒老爹點點頭,悠悠的道:"阿黑瑞父子當時惶惶如喪家之犬,能獲得自由身已算是偷笑,更何況還能拿到一大筆錢,自然是欣喜若狂,而且那一麻包袋里也不全是假幣,每一捆的前幾張與後面幾張全都是真的,特別是我拿給他兩父子過目的那捆,全是真金白銀,在他們想去驗鈔的時候,我又故意讓人給他們扔臭雞蛋,爛菜葉,餿果皮一類的東西進行驅趕,所以他們還沒來得及驗完我手里這捆錢,就被族人驅逐出族了."

"啊,原來如此,阿爹果然高明啊!"阿怒哪曾想到這里面有這麼多的門門道道,由衷歎服的道.

阿怒聽了此番話後都感覺頗為複雜,如果那為了一袋假幣而弄得滾下山崖的馬六與阿黑瑞知道的話,又會作何感想呢?

"不是爹高明,是你兄弟收留的那個老曾高明!"阿怒擺擺手,意味深長的看著不發一言的林曉強說.

林曉強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的時候,七個渾身**的阿訇人抬著一人急急的從後門進來!

動靜這麼大,房間里的三人立即就趕了出來.

阿怒老爹看到躺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那個阿訇人,忍不住驚聲問:"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你們遇到了什麼?"

"老爹,我們奉你的命令在怒江里埋伏阿黑瑞父子,沒曾想他們竟然有人接應,而且還有協帶著極利害的武器,雖然我們在水中將他們一條艇弄翻了,在水下搞掂了六人,可是阿澤卻被槍打中了........"這名為首的阿訇人把事情的前前後後一一道來.

原來,禍害黃興龍等人的,並不是什麼怒江水怪,僅僅只是深熟怒江水性的八個阿訇人而已,然而他們神出鬼沒,在江下來無影去無蹤的神奇技能卻讓黃興龍等人認為怒江之中有不為人知的鬼怪,而且對此深信不疑.

"阿澤,阿澤,你怎麼樣了?"阿怒撲到那訇人身上,憂心如焚的叫起來!

阿怒一直視這八個守護大宅的阿訇人像是親兄弟一般,至于為什麼會有守宅之人,而且從來都是八個,他卻一直都不明白.

"醫生,快找醫生來啊!"阿怒見阿澤已經不能答應他,急得更是不得了.



"已經找了,咱們在縣醫院工作的族人最少也得一個小時才能趕回來!"一個族人回答道.

一個小時?阿澤的情況如此危急,一個小時醫生才來的話,恐怕不是救人,而是收尸了.

聽到族人如此回答,阿怒父子急得團團亂轉!

林曉強也跟著瞎轉,可轉了幾圈,他猛然一拍腦袋,等什麼醫生啊,我自己不就正是醫生嗎?

"我是醫生!我就是醫生啊!"林曉強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叫起來,然而大家卻以驚詫的神色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瘋子一般.

"兄弟,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給我們添亂了好嗎?你快去找冰妮玩吧!"阿怒的語氣,不像是對一個兄弟說的話,反倒像是在喝責頑皮的孩童,因為他清楚的記得,他在深城打官司的時候,林曉強僅僅是一個民工罷了.

然而,阿怒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三年河東,三年河西,林曉強早已經不是民工,而是一名受萬人敬仰被緋聞纏身的名醫了.

林曉強聽了阿怒的話,很是哭笑不得,只好對阿怒老爹說:"老爹,你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去上醫學院的事情嗎?"

"記得啊,可是你畢業了嗎?"不該糊塗的時候,阿怒老爹竟然犯糊塗了.

其實,阿怒老爹一點也不糊塗,他知道林曉強這些年的經曆,也知道他確實是個醫生,然而吃鹽多過吃米的經驗來判斷,這個名為阿澤的族人,明顯已經離死不遠了,他生怕林曉強這一出手,反而會弄巧成掘,使得阿澤提前歸西,如果不折騰的話,現在去通知他的家人,恐怕還能見上最後一面的.

連阿怒老爹都裝傻扮懵,林曉強就真的急了,大吼道:"全都給我讓開!"

這一聲吼,全力而發,聲震云天,把全場的人都吼得一愣一愣的,傻了似的看著林曉強.

被眾人如此看著,林曉強又有點不好意思了,低聲說:"我確實是醫生,醫者父母心,豈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大家見他說得如此誠懇,而且阿澤眼看已經離死不遠,只好讓林曉強死馬當成活馬來醫了.

在林曉強的指揮下,阿澤很快就被放到了一張桌子上,只是這個桌子砍痕無數,還隱隱散發著一股腥氣,顯然是阿訇人平時用來殺羊宰牛的案板.

條件有限,林曉強也懶得耍大牌的講究那麼多了,湊到阿澤的身前,仔細的檢查他的傷情.

槍傷,嚴重至極的槍傷.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必須得手術,而且是越早做越好.可是在這條件下做槍傷手術,卻是何等的堅難!

手術,最怕的就是出血多,傷口感染!而且在這個封閉阻塞的保安族里,連最最基本的醫療設備都沒有,如何來做這個手術?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如此窘境讓林曉強一陣陣的犯愁.然而,犯愁歸犯愁,犯愁你也得搶救病人啊.

"MB的,博一博,單車變摩托了!"林曉強罵了一句粗口,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伸出雙手,使勁的在阿澤的衣服上一撕!

"撕拉"一聲響後,阿澤肌肉結實的胸膛便整個露了出來!

"啊!"在場的眾人紛紛驚呼一聲,因為他們看到,阿澤的胸口上,正有一個皮開肉綻深不見底的洞孔,而且還能看到涓涓流出的鮮血.

"沒得救了,沒得救了!"阿怒老爹絕望極了喃喃的重複著這句話.

大家的臉上,也都是悲痛一片,這個位置,只要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胸膛下面就是心髒,心髒是何等重要的一個器官,它都被打穿了,別說是你一個還不知道是不是醫生的林曉強,縱然是大羅神仙下凡,也難以讓阿澤活過來了.

林曉強的臉上也是一片凝重,如果子彈真的在這心髒的位置上,這個手術可真的是難上加難了,可更困難的是他現在一樣像樣的家什都沒有,就連他隨身不離不棄的手術刀,也在當初愴惶逃跑的時候不知掉到哪條臭水溝里了.



"止血紗布!"林曉強盯著那個傷口,伸出一只手道.

很久,沒有一點反應.林曉強疑惑的抬起頭來,卻見包括阿怒老爹在內,所有人都睜大眼睛呆呆的瞧著他.林曉強這才醒過神來,自己這會不是在真正的手術室呢.

悻悻的,正想收回手,一條帶著幽香的手絹遞了過來,是冰妮的!

林曉強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無暇它顧,趕緊的把手絹疊了幾疊,壓到阿澤身上的那個槍口上.

血雖然還在滲,卻沒剛剛流得那麼厲害了,然而這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只能用來拖延時間,要救阿澤的命,必須得把他胸膛內的那顆子彈取出來才行.

林曉強現在能用的,只能是這種很笨,卻還算有點效的緩兵之計.

"必須補充液體才行!"林曉強看著已陷入休克狀態的阿澤,自言自語的說,可是這里別說是抗休克液體,連個吊瓶針管都沒有!保安族里能找到的,那便是唯一一根給牛打針的十二號大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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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荒唐也是被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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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者的情況十分的危重,想要拖延時間,必須馬上大量的補充液體,可是現在除了一根十二號的大針管什麼都沒有,如何能讓阿澤支撐到醫生提著器械到來?

林曉強感覺為難極了,要葡萄糖沒葡萄糖,要輸液滴管沒輸液滴管.......反正是要啥就沒哈,這可如何是好?

村中唯一的獸醫.......其實這名獸醫也是半路出家的,說是半路出家還是比較好聽的,說得不好聽,那就是他連這半路也說不上,業余得不能再業余的那種!不管什麼東西病了,獸醫用的都是那十二號針筒,而針筒里裝的,永遠都是注射用水混和著青黴素.

當這名獸醫把全部家當交給林曉強的時候,林曉強的臉上就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一根十二號針筒,一瓶用剩了一半的青黴素,別的......沒有別的了!

林曉強累來想去,終于有了個大膽的主張,一把搶過那支用不鏽鋼制成,在陽光照射下反著寒光的針筒說:"有這玩意,應該能抵擋一陣了!"

這玩意怎麼抵擋一陣啊?眾人仍是一頭霧水,然而阿澤此跡已經氣若游絲了,除了讓林曉強折騰之外,一點辦法都沒了.

林曉強抬目四看,眼睛突然一亮,因為他發現了門邊掛著兩個裝飾用的燈籠,里面有兩條細小的塑膠管是空心的,于是趕緊的道:"冰妮,你把那針管的針頭還有那條籠里的兩條塑膠管一起取下來,放到開水里去煮,要快,快,知道嗎?"

冰妮點點頭,立即就摘下了燈籠,取出了里面的塑膠管,飛似的沖進廚房.

"大哥,大哥!"林曉強又叫了起來.

"在,我在這里!"阿怒的聲音在林曉強身後傳來.

"前兩天不是有族人外出打工回來,送老爹兩椰子嗎?"林曉強問.

"是啊!"阿怒點頭道.

"那你趕緊給我拿來!"林曉強道.

阿怒見林曉強一臉的慎重,沒敢說別的,立即拔腿就往屋里跑.

眾人卻是睜大眼睛看著林曉強,心說這個時候你還想著喝椰子汁,要不要去牛棚給你擠點新鮮牛奶啊.

沒多久,阿怒就拿來了那兩個還很新鮮的椰子,冰妮也拿來了用開水煮過的細小膠管與十二號針頭.

林曉強接下來的舉動,再一次把在場的眾人雷得目瞪口呆,久久回不過回魂來.

他讓阿怒去拿椰子,並不是為了給自己喝的,原來是為了給阿澤打點滴用的.

林曉強接過針頭與膠管,先是把它們聯接成一體,然後在椰子的底部紮一個細小的孔,把塑膠管紮進去!就這樣,一個簡易的補液設備在眾人瞠目結舌現場制作好了!

椰子汁點滴,這真的能行嗎?

能行,據專家分晰,椰汁含有豐富的鉀,鎂等礦物質,其成分與細胞內液相似,可糾正脫水和電解質紊亂,達到利尿消腫之效;椰肉及椰汁均有殺滅腸道寄生蟲的作用,飲其汁可驅除姜片蟲和絛蟲,用之于臨床,不僅療效可靠,且無毒副作用,是理想的殺蟲消疳食品;另外椰汁含糖類,脂肪,蛋白質,生長激素,維生素和大量的人體必需的微量元素,經常飲用,能益人氣力,補充細胞內液,擴充血容量,滋潤皮膚,具有駐顏美容作用.綜上所述,椰子水完全可以在應急狀態下代替輸液

液體是准備好了,可問題卻再一次出現了,阿澤的雙手上已經找不到可以紮針的血管了.

任林曉強在其雙手上拍得都快青紫了,卻仍是一條血管都沒浮現出來.

"MB的!我還真不信這個邪了!"林曉強憤憤的罵了一句,放棄了手背,順著阿澤的手,一路到了手肘上,又使勁的拍了好久,仍是不見血管浮起來.

見鬼了?還是撞邪了?這里都找不到血管,林曉強莫名不解,仔細一思索,這才恍然回過神來,把手往冰妮面前一伸道:"妮兒,把你綁頭發的束帶給我用一下!"

冰妮沒作多想,立即把馬尾上的束帶解下來遞給他,秀發隨風飄散,更顯得她柔美動人,然而此際林曉強是沒心思欣賞了,他把束帶套到了阿澤的手臂上,用力的收緊,再次拍了幾下,血管立即就浮了出來,原來剛剛看不到血管,是因為阿澤的血容量已經很低,脈搏跳動的緩慢,又沒加壓,所以就難顯現出血管,如今一被收緊,血管自然就容易顯示出來.



林曉強的紮針技術沒無可挑剔的,比護士更顯精准,十二號針頭,就紮在血管之中,而那個椰子被牛高馬大的阿怒給提起來之後,已排淨空氣的塑膠管里,椰子汁正通過它緩緩的注入到阿澤的身體里面.

這,相對來說是很不科學的,但這已經是現在能想到最穩妥的應急辦法了.

接下來,林曉強沒別的好做了,除了等,那也只能等了.

將近四十分鍾,在縣城醫院任職的保安族醫生才帶著一名助手與一名護士急色匆匆的提著大箱小箱趕來.

那保安族臨床醫生也似乎臨床經驗豐富,看到眼前的情況呆愣一下之後,立即開始搶救,用上了真正的止血紗布,與抗休克液體.

然而,如此只糾正了林曉強用來應急的"粗制濫造",卻並未能改善阿澤的病情.

林曉強見這位醫生做完這些後,再無下一步動作,頓時就有點急了:"患者現在需要大容量的補充液體,一個輸液通路是不夠的,必須得雙管齊下!"

"可就算是雙管齊下了,也不能解決根本啊,他現在必須得馬上手術,然而如此重大的手術,縣醫院是不敢做的,必須送到省城醫院去,可是你看他現在的情況,能撐得到兩百公里外的省城醫院嗎?"那醫生問.

"屁!為什麼一定去省城做呢?別說是縣城醫院,你只要給我手術器械,我在這就能做!"林曉強大言不慚的道.

那醫生山長水遠的來搶救同族弟兄,卻沒想到被一陌生人指手劃腳,原本就有點不爽,聽了這話就更是不爽,有點賭氣的把一個箱子頓到林曉強面前,"這就是手術器械,有本事你就在這兒做給我看看!"

林曉強眼光直直的盯著那個比他年長好幾歲的醫生!

那醫生原本還想跟他擰,很是來勁用目光迎了上去,可是一確碰到那對凌厲的眼神,他卻突然之間從心底生出了一股怯意,慌忙的閃爍開去.

"立即雙管齊下,多通路進行補液!"林曉強緩緩的下醫囑,這會兒,他的神態,就像是回到了深城,回到了羅區醫院,回到了屬于他的手術台上一般.

不知道為什麼!當林曉強再一次如此說的時候,那醫生竟然沒在還嘴,而是示意護士按他的話去執行了.

林曉強身上的銳氣,刺傷了這個醫生的自尊心,雖然他所做的那些看似簡陋,甚至可以說是胡鬧的措施卻確確實實有效的挽留住了患者的生命,可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霸道氣息,著實讓這個醫生有些受不了.

所正這位醫生認為這名如此危重的患者已經沒有搶救價值了,勉強送院也會死在半路上,那就看看眼前這個家伙怎麼丟人現眼出大丑吧!

"准備手術!"林曉強沉聲的道,盡管他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可是不管說話,還是氣勢,都讓人感覺這是久經沙場的老手.

看到還呆愣在一旁的醫生,林曉強忍不住大吼:"你還呆著干什麼,還不趕緊監測著患者的生命體征,你第一天做醫生嗎?這麼簡單的活還要我來教你嗎?"

那名醫生被吼得一愣一愣的,然而林曉強的話卻讓人無從反駁,只好不情不願的打開了一個箱子,掏出一部已經快淘汰的老爺機,接上了電源,開始給阿澤測起了血壓,脈搏,還有呼吸.

那名助理醫生與護士見老大都被這人支使得團團轉,心里雖有些不忿,但嘴上卻情不自禁的稱林曉強為醫生.

"醫生,這個如此重大的手術,在這里恐怕沒有條件做吧!"那名助理醫生憂慮忡忡的道.

"他已經這個樣子了,沒有條件做也得做的!作為一個醫生,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生命在自己手上消失嗎?"林曉強義正詞嚴的喝罵一句,便轉頭問那個醫生:"生命體征怎麼樣?"

"血壓,40左右,脈搏50左右,血氧不清楚!""那名醫生簡略的報告著.

"爭取時間,馬上手術!"林曉強果斷的下令!

曾經作為羅區醫院外科首席醫生的他,已經敏感的意識到,患者的生命之光已經越來越暗淡了,如果再不采取果斷的措施,恐怕明年今日,這是這個阿澤的忌日了.

正當護士忙碌的准備著箱子里一些簡單的手術器械,林曉強正在消毒手術視野的時候,那名負責監測生命體征的醫生突然大叫了起來,"不好了,不好了,病人的心髒停,停止跳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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