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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了了一生 ] 醫世無憂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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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4 18:43:5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章 就這樣被你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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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澤的心跳停了,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悲痛的表情.

那醫生護士三人也顯得非常失望,那醫生搖了搖頭道:"看來我們是白跑一趟了!"

"不.你們這麼快就放棄他了?他的心跳雖然停了,可是還得好幾分鍾才會出現腦死亡啊!"林曉強大叫了起來,"只要還有最後一線生機,咱們都要盡最後的努力,現在,大家都聽我的,手術正式開始,心肺複蘇術!"

"啊?"原本是想說人死不能複生,大家節哀順變的醫生聞言驚愕的叫了一聲.

"這位醫生,你給我做助手行嗎?"林曉強抬起頭,第一次用商量的語氣對那醫生說,俊臉透著一股沉著與堅毅!

在別的事情上,林曉強都是無所謂的,可是面對著病人的生死,不到最後一刻,他絕不會輕言放棄的.

那名醫生看到所有人都滿懷希冀的看著自己,忍不住點了點頭,心想,打下手就打下手吧,反正家屬來了也不賴我,就盡點人事,聽天由命吧!

"趕緊麻醉!"那名醫生對他的助手吩咐道.

"是!"助手聞言馬上就要准備麻藥.

"不!時間來不及了!"林曉強阻住了他,揚手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盒子.

輕手一彈,盒子翻開,里出是無數大小不一的銀針.

這是歐陽曉生離開之前給他留下的東西,當然,這兩個月里,他也纏著歐陽曉生,學會了至為重要的"定位針",因為林曉強受夠了不能給患者麻醉的痛苦了.(關于此針的傳說,可參閱《俺不是庸醫》,在歐陽曉生為主角的書里有詳細解說.)

林曉強的手極快的在盒子上一撫,三根銀針已經被他捏在手上.

"刷刷刷!"的三下,林曉強手里的三根銀針紮到了阿澤的身上,當然,他的銀針沒有氣功相輔,並不如歐陽曉生所用的那麼神奇活現,僅僅只是有麻醉功能而已,但就是這個功能,對林曉強來說,那就已經足夠了.

祖傳的三針確實不凡,針下去之後,阿澤已經進入了麻醉狀態.

"手術刀!"林曉強很大牌的把手一伸,對那護士道.

護士聞言遞過了一把手術刀給林曉強,那速度自然要比原來在羅區醫院里和他默契十足的護士長胡珊要慢很多.

想起胡珊,想起她那渾圓挺俏自己卻來不及下手的美臀,心神就不免蕩了蕩,可他立即就意識到這時不能分心,趕緊收斂心神,全神貫注的施行手術.

手術刀在手,從前的自信與威風仿似又回到了林曉強的手上,手術刀又快又准又利索的在阿澤的胸膛上劃過,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絲毫的畏懼,一刀,直接了當絕不拖泥帶水,一道長約十二公分的紅線緩緩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所有人都都屏氣凝神大氣也不敢喘的看著林曉強現場開膛破肚,膽子小一點的,已經忍不住別轉過頭去.

"啊,不用麻藥?不用定位?這就開了膛?"這名在縣醫院職位並不低的醫生再一次被林曉強震憾得呆愣當場,這等神乎其神的醫術與刀功,若不是他親眼得見,打死也難相信的!一時間心中疑云重重,這麼利害的醫術,又這麼年輕的醫生,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呢?在他的記憶中,保安族不管是崖頭門宦還是趙高門宦,又或是另外一派,都沒有這等醫學人才啊!

"喂,走什麼神,趕緊打開手術視野!"林曉強沉喝一聲,甚至還用腳輕輕的踢了那醫生一下.

那醫生立即回過神,應了聲是,趕緊打開手術視野,在開創裝置的支撐下,刀口被擴張開來,受傷的心髒頓時呈現在眾人面前.

"啊!"當所有人都看到了那顆心髒的時候,全都不免低聲驚呼了起來.

心髒明顯的大出血,整個心髒都被滲出的血液包裹著,讓人感覺血肉模糊似的,這一樣一來,手術變得更是困難!

那位虛長林曉強幾歲,臨床經驗也比林曉強豐富幾年的醫生已經有點心驚膽顫了,從醫近十年了,可是這麼大型的手術,看慣了小病小痛小感冒的他還是第一次做,這時候他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了,"主,主刀,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啊?"



"慌個什麼勁?趕緊用針管把滲出血給我吸乾淨!"林曉強沉著的下令,心里卻有些不屑:這就把你嚇得魂飛魄散了?你還醫生呢?真是有夠遜的!沒見過大蛇O屎還是咋地?

這樣的大場面,醫生見過,但僅僅是見,從醫十年來也就見了兩三回,那還是他們縣醫院邀請了什麼專家教授來友情客竄的時候,有幸在旁邊觀摩一下而已,至于參加手術,他還沒有那個資格.

阿澤現在的出血情況如此嚴重,如果不馬上止血的話,絕對會失血過多而死亡,欺實現在,他也已經顫顫巍巍的在死亡線上踩鋼線,林曉強等人,只要手腳稍慢一點,這個阿澤將會永遠的離保安族人而去.

"啊,有心跳了!"負責監視儀那名助手突然看到了被淘汰的手提儀器上出現了心跳電波的弧線,驚聲的叫了起來,"怎麼會這樣的,剛剛明明是心髒停止跳動了啊,現在怎麼會突然又跳起來呢?"

有心跳不好嗎?沒得跳才好?林曉強白了那助手一眼,又瞄了下儀器,隨即低下頭去看那個受了傷的心髒,發現此時那名醫生已經把滲出血吸得七七八八了,心髒也已經出血芙蓉般浮了起來.

林曉強的眉頭終于稍微松懈,看來這會不用再做心肺複蘇術了,盯著心髒看了一陣,眼中突然一亮,指著上面道:"看,這就是引起阿漢心髒停跳的原因!"

圍觀的眾人聞言齊目朝心髒處看去,只見心髒上,一顆子彈從正面進入了心髒,而子彈的尾部卻身卻停留在外邊!

眾人雖然驚訝萬分,卻也疑惑重重,單憑這一顆卡在心髒上邊的子彈,能證明心髒突然停止的原因?

林曉強這才得空抬頭看了一眼周,卻不免嚇了一跳,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宅的後院里已經擠滿了黑鴉鴉的一大片人,而且全都無聲無息像是鬼魅般站在那里!

"這子彈的位置,正好卡在右心房洞結節上邊."望著眾人的表情,林曉強解釋了一句,這才埋頭下去繼續觀察.

什麼心房洞結節,眾人像是聽夢一般!但在場的醫生護士卻恍然大悟,右心房洞結節是心髒首先發出跳動訊號的部位,子彈如果卡在這個位置上,的確會在最短的時間讓患者停止心跳.

"必須得馬上取出子彈,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林曉強皺著眉頭道.

"是啊!可是現在的條件不允許啊!"那名醫生也憂慮得不行.

"沒有辦法了,現在不能補充血容量!不取出子彈他就得死了!"林曉強說著,已經抬起了手術刀,准備朝子彈入口的位置切了下去.

"天啊,你瘋了!"那名醫生驚聲叫了起來,"沒有能力建立體外循環,又沒電手術刀,又沒擴張器,更沒有微創刀對心外膜傷口處理,你想憑著一柄手術刀就取出子彈,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只用手術刀取出心髒子彈,這簡直就是拿患者的生命來開玩笑,要知道心髒是何等重要的器官,壓力又何其巨大,只要稍微一個不慎,那就會讓患者心跳呼吸立即停止.

林曉強的做法,簡直就是胡來,那名醫生實在是不敢想他把刀子切下去的後果.

"你說的那些東西,我以為我不知道嗎?可是現在哪有條件來做這些,如果不盡快取出子彈,他除了死之外,你以為還能有什麼結果?"林曉強朝那醫生大吼,他做手術,從來都沒有人敢指手劃腳的,就連深城羅區醫院的權威教授都不敢!

林曉強看到這名醫生不但質疑他,還把雙手擋在手術視野上,氣得就他朝著那醫生的屁股就是一腳,這一腳不再輕了,而是用了點力,一下就把醫生踢到了一邊."你給我閃一邊去!"

那名醫生一閃開,林曉強手中的手術刀立即就朝卡在右心房洞結節的子彈切了下去.

鮮血,一片鮮血,隨著子彈與心髒的分離,朝林曉強頭臉噴了過來!



措不及防的情況下,林曉強被噴得像個血人一樣,使得他的一張俊臉顯得恐怖又猙獰,然而此刻,他也無暇顧及其它了,趕忙伸出左手,朝剛拿出的子彈所露出的圓形傷口按去,子彈竟然像是粘在他的手指一般給帶了出來.

他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快到讓人眼花繚亂的地步,隔得遠一點的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而站在他旁邊也被濺了不少血的醫生也清楚的看到,眼前這個比自己年輕很多的男人,在沒有顯微鏡,沒有任何輔助高施,又被噴了滿頭滿臉的鮮血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沉著的取出了子彈,這份沉著,這份勇氣,這份毅力,絕不在那些權威教授之下.

這名醫生在林曉強帶動下,也被激起了心中的熱血,看到子彈已經取出,趕緊的道:"右心房縫合,縫針,鑷子,快!"

護士立即就遞上了縫針與鑷子,但林曉強卻強在那名醫生伸手之前,就已搶過了這兩樣東西,以一種讓人匪夷所思的速度縫合起來.......

"縫合,完畢!"林曉強擦了一把汗,將鑷子扔到了帶血的托盤之中,轉過頭對那名醫生說:"剩下的刀口縫合就交給你了,沒問題吧?"

"沒問題!"這名醫生點頭如蒜的道,這個時候,別說是讓他縫合外傷,就算是叫他給林曉強擦汗,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因為林曉強的手術,已經徹底的把他給征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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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4 18:45:0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六章 說出你喜歡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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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沒有活命可能的患者,這是一台沒有可能完成的手術.然而奇跡,就發生在林曉強的那雙巧手上,他憑著毅力堅忍,憑著沉著冷靜,憑著超人的速度,精湛的刀功,過人的反應,與死神爭分奪秒的賽跑,這一戰,說是林曉強的醫術精湛,那還不如說他***運氣實在是好!

當然,全是運氣也不盡然,因為林曉強確實有點真本事,而他之所以如此有恃無恐,那還是因為他的體內有股奇異的生命能量在給他撐腰,數次積累的經驗證明,能量輕易不能外泄,但在生死關頭,卻絕對能救人一命,所以在一邊手術的時候,他也一邊把少許的能量緩緩的輸進阿澤的身體里.

阿澤這條小命,這才有驚有險的被撿了回來.

當那名醫生縫合好了阿澤的傷口,並檢查了他的生命體征,發現心跳,呼吸,血壓都正常後,驚訝萬分又欣喜若狂的宣布:"手術成功了!"

一大院的保安族人仍是愣愣的站在那里,好久都沒有人有一點反應.

"我說,手術成功了!"那名醫生再次重複.

這一次,阿怒老爹才首先回過神來,揚起了手使勁的鼓起了掌,緊跟著,如雷般的掌聲響徹了阿怒的整個大宅.

老天爺照顧,林曉強終于以全新的面貌,在保安族人面前出了一次很大的鋒頭,他活生生的把一個即將潰死的人開膛破肚之後,這個人竟然奇跡般的活了過來.所有人原本都以為這個林曉強是殺人不眨眼的屠夫,可誰知道他卻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林曉強這一次誤打誤撞的把人救活了過來,使得他以一種全新的姿態出現在保安族人的眼里,也給他的宏圖大業帶來了一個起點,一個奠基,一個全新的平台,但這些都是後話了,而現在,林曉強終于不再以通緝犯的身份活在保安族中,而是以冰妮的遠方表兄,一個留洋學醫歸來的留學生身份留在保安族中.

至于原來的打豬英雄林曉強,當眾人問起的時候,阿怒老爹淡淡的說:"他早就走了!"

"走了?去哪了?"族人們不解的再問.

"從哪來回到哪去了!塵歸塵,土歸土咯!"阿怒老爹神神秘秘的丟下這句後借尿遁溜了.

老爹的話,讓眾人感覺撲朔迷離,一頭的霧水,從哪來回到哪去了?是他傷勢太重不治身亡了?還是離開了保安族回到大都市去了?

林曉強神秘消失了,冰妮的表兄莫名其妙的跳了出來!

這個表兄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族人們仔細回想,好像是在冰妮結婚的時候,這位表兄被當作是客人一樣請來的,可是來了這麼久還不走,這個表兄的臉皮還真夠厚的.

不過,在阿澤事件之後,族人們卻不得不感謝這個臉皮厚厚的表兄,如果不是他死皮賴臉的留在這兒,積石山上肯定新添一座屬于阿澤的墳墓了.

話扯遠了,且說阿澤剛動完手術,不能移動,只能暫時安置在阿怒的後院里,阿怒的家人為其支起了帳蓬,豎起門簾,一間簡易的病房就這樣做好了.

"這位醫生,請問你怎麼稱呼啊?"那名醫生走過來,非常客氣的對林曉強笑著問.不管是林曉強是有真本事也好,還是瞎貓撞著死老鼠也罷,反正手術成功了,病人也脫離危險了,光是這點,就足夠這名在縣醫院地位不低的醫生另眼相看了!

"我叫.....歐陽力!"林曉強想了想,終于第一次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報出了自己的真實姓名.

阿怒父子聞言微微驚愕一下,隨即釋懷,此時的林曉強已經改頭換臉了,確實是該有一個新的名字和新的身份的.

"對,他叫歐陽力,我遠房兄弟的孫子,今年剛從國外留學歸來的!"阿怒老爹害怕林曉強說太多會露馬腳,也趕緊上來打掩護.

從國外回來的?難怪作風如此大膽,思想又如此標新立異了!這名醫生在心里想著,還想纏著林曉強問這問那問清楚那三根銀針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阿怒老爹卻扯著他說:"來來來,忙了大半天了,進屋喝杯酒,一會兒老爹還有事情和你商量呢!"



那名醫生有些不情願的被阿怒父子給"請"到前廳去了.

林曉強又查看了一下阿澤的情況,確定沒有問題後,這才抬步往外走去.

舒了一大口氣的林曉強感覺神清氣爽,壓抑了好久的心情終于有所舒展,一路吹著口哨往外走去.

出了村道,後面卻有一人喊他,回頭看看,竟然是冰妮.

"妮兒,你怎麼來了?"林曉強有些歡喜的道.

"呵呵,興你出來,就不興我出來呀!"冰妮嬌嗔道.

"那咱們到你那小木屋去!"林曉強笑著牽起了她的小手,但臉上的笑意卻明顯不懷好意.

冰妮的小手被他一牽,頓時就有點心慌意亂,左右看看,發現四下無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任由他牽著,可是看到他臉上壞壞的笑意,心兒又蹦跳了起來,多少有點明知故問的說:"去那干嘛啊?"

"談理想,聊人生啊!"林曉強仍是笑著說,其實心里想的卻是談談情,做做 愛!

"哼,才不相信你呢!"冰妮嘴上雖這樣說,但臉上卻帶著笑意,而眼里更是彌漫著濃濃的柔情,小手兒握著林曉強的更緊,仿佛是生怕他跑了似的.

林曉強看著她嬌媚無比的女兒態,也感覺一陣陣熱血上湧下竄,不一會通通都往身下彙集,弄得許知都不知肉味的他很是血脈怒張.

"哥哥,你以前真的是個醫生嗎?"冰妮一連跟著他走,一邊問.

"那當然,我不是醫生,你以為我是什麼?"林曉強問.

"可是剛剛看你下刀的時候,眼也不眨,很像咱們村里的屠夫啊!"冰妮有些心寒的道.

林曉強大倒,很是憋屈的說:"我那是在救你呢,你這樣說我!"

"不要生氣嘛,我知道你是在救人!"冰妮把雙手都扶到他的手臂上,挨得他緊緊的,臉上揚溢著幸福的笑意:"我知道我的男人最本事了,不但能殺野豬,能救我,還能給別人做手術治病呢,有你在身邊,我真的感到很滿足,你就像我的一片天一樣!"

"可我現在還不是你的男人哦,咱們還沒行周公之禮呢!"林曉強又壞笑著調侃她道.

冰妮羞紅了臉,把頭埋得低低的,"哥哥,壞死了!"

"哈哈!"林曉強大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響遍山谷.

沒多久,二人就來到了小屋!

一進入小木屋,林曉強立即像狼一樣撲到了冰妮身上,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大嘴溫柔又粗暴的吻到了那豔紅的雙唇上.

冰妮也積極的回應著他,甚至微張了唇,迎接他粗大的舌頭入內,用芬芳的丁香小舌與他糾纏在一起.

長長的深吻過後,兩人終于分了開來,而此時冰妮已經被林曉強壓倒在床上!

當林曉強的大手就要去解她衣服紐扣的時候,冰妮卻攔住了他.

"怎麼了?"林曉強疑惑的看著她,看到她臉紅耳赤的模樣,頓時些警惕的問:"你不會是又急了!"

冰妮搖搖頭,深情的凝視著他.

"那為什麼?"林曉強不解的問.

"我,我有點害怕!上次給你取血的時候,我,我好疼啊!"冰妮心懷恐懼的說.

林曉強這才明白過來,這小妮子未經人事,上次給自己取處女血作藥引,必定是只有痛感沒有快感,所以才會在心里留下陰影,于是婉言的安慰道:"妮兒不怕的,這個事情一次生,兩次熟,三次就會很舒服的."

"是真的嗎?"冰妮半信半疑的問林曉強.

"真不真,咱們試一下不就知道了!"林曉諄諄善誘著說.

"可,可我還是很害怕啊!"冰妮的用緊緊的捉著胸前的衣服,"哥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啊?會一輩子對我好嗎?"

林曉強此際已經血脈憤張精蟲上腦了,而小妮子還有這麼多問題,不禁有點頭大,只好敷衍的點頭,應了一聲.



"那你喜歡我什麼呀?我只是一個窮山溝里的女孩,沒文化沒修養又沒學識!"冰妮卻很較真的問.

這個問題,如果林曉強再敷衍了事,那就不夠厚道了,作為過來人的他,知道熱戀中女孩那種患得患失的感受,于是強壓下去解她衣褲的沖動,把她擁在懷里柔聲說:"雖然你生長在山里,並不如都市里那些女人那般時尚潮流,可是你有屬于你自己的獨物氣質啊,你冰雪聰明心靈手巧溫柔善良啊,你的純真與簡樸一開始就把我給打動了."

"哥哥你是在哄我開心的嗎?"冰妮仍是那樣患得患失的問.

林曉強搖搖頭,"冰妮,千萬別貶低自己,你有自己獨特的魏力,俊俏的外表,溫柔的內心,純直的性格,那都是你的優點,人們都常說中部地區女人性格細膩,對男人更是呵護有加,但身材似乎缺少那麼點健康色彩;北方女人則高大威猛,男人味十足,還不懂得去傾聽男人的心聲.而我在這的兩個多月里,在你的身上,卻深深的感受到保安族女孩是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將一個完美女人的形象體現得淋漓盡致的."

冰妮聽著林曉強娓娓而談,眼里漸漸散發一種光采,仿佛已經進了癡入了迷一般,喃喃的對林曉強說:"哥哥,你繼續說,我好喜歡聽你說這樣的話."林曉強剛剛是有感而發,現在感慨已經發完,哪還能再說出什麼華麗的語言,但這就讓他罷手的話,那他就不是林曉強了!

所以他趁著冰妮分神之際,一邊對她上下其手,一邊發揮其靈牙利齒," 天下最好的女人在中國,中國最好的女人在保安族,今年過節不娶老婆,要娶就娶保安人! 我早就聽說了,保安族向來人傑地靈,民風淳樸.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孕育出精明強干的保安族人.總的來說,一方水土造就一方人,天降恩澤哺養了保安一方生靈,使得保安人男俊女靚,文武雙全.男孝女德,風度翩翩.而保安女人人又以其特有的氣質和魅力贏得了國內外男子的青睞,一時間成了除石油之外的中國第二短缺資源.民間就此現象提詩為證--- 別愁老婆無處找,保安女人就挺好. 洗衣做飯由她搞,外出花錢她也包. 平時難得和你吵,保你容顏不會老. 保安女人都是寶,保你不會押錯寶. 娶了保安女人沒煩惱,關心呵護少不了."

冰妮被林曉強的歪詩逗得咯咯直樂,而對她伸進衣服里的手卻竟然不再阻撓.

林曉強嘴上說個沒停,但手一樣沒停,很快就攀上了胸部.

"所以,娶保安女人成了老少爺們的心願,娶保安女人成了時尚的代名詞,在外面甚至流傳一種奇怪現象,只要是熟人見了面,都會問一句:"今天你去保安了嗎?" 要說到保安女人怎麼個好法,那真可謂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人見人狂,引用當時流行的一句話來說就是"地球人都知道". 熟話說的好:"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女人."我想說的是:"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保安女人人!" 有七寸不爛之舌作掩護,林曉強的一雙魔爪更是使的得心應手,當冰妮回過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裙都已經被他解開了,而這個時候的她,也已經是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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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4 18:46:1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章 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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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強對女人的挑逗,就如他對病人的手術刀一樣,都算得上是大師級別的.

沒幾下功夫,沒經過人事的冰妮就這被逗得神思恍惚,不能自己了,嘴里發出了一絲沒有意識的呻吟,反客為主的伸手一攬,輕輕的勾住林曉強的脖子,用一雙深情的,如天上星星一樣明亮的眼睛深情的凝視著他,如盛滿美酒一樣的溫柔,迷醉著他的每一個細胸.

"愛情是身與心的交流,不分高低貴賤皮膚種族,哥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還是要對你說,我愛你!"

她的眼神,她的表白,她紅彤彤的絕美容顏,震憾著林曉強身上每一根神經,使他快樂的找不著北了,但緊接而來的幸福,更是差點讓他暈過去.

冰妮主動的湊上了紅唇,深情的吻住了他的唇,緩慢的,笨掘的,卻是那麼火熱的吮吸與親吻他,拋去矜持,停止搖擺,她要用自己的深吻,來告召天下,她愛林曉強,請大山作證.

林曉強攬著她柳條一樣柔軟而纖細的腰,回應著她,水乳相融似的吻纏纏綿綿的進行著,讓她陶醉,更讓他迷失,他的手就情不自禁的伸向了衣裙已經半摭半掩的冰妮身下.

隨著他的接觸,她的全身都在顫栗,但她不抗拒,也不掙紮,反而以更激烈與狂熱的深吻來鼓勵他,使他的手如魚得水般在她的身體里肆意侵略......

看得出來,她仍是相當的緊張,林曉強柔聲的在他耳邊說:"妮兒,男歡女愛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別害怕,放松心弦來感受我,我會帶你去領略另外一個天堂."

他的話,像是一種魔音,蠱惑著她的心房,使她情不自禁點頭.

緊跟著,林曉強的吻從她的額頭一直到耳垂,讓她感覺柔軟而舒爽,從優雅的脖頸吻到她性感的鎖骨,而他已經在她雙腿間的臀部也越來越貼近她,陌生的激情令她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好像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沖浪,快樂的感覺在每一次潮水的襲來而變得更加刺激.

"哥……"冰妮情不自禁的低吟,春情濃郁的眼睛變得更是迷離,在他如潮水一般捅來的愛撫下,初償人事的她早已承受不住,只得一遍又一遍的叫著林曉強.

"我在!"林曉強輕咬著她的纖細而性感的鎖骨,耳朵剛好貼在她的小嘴旁邊,一串串的呻吟像一曲最美妙的曲回蕩在他的耳邊,他非常滿意聽到這樣的聲音,抬起頭柔聲的問:"什麼樣的感覺?"

"不知道,好奇怪,有點痛,有點麻,有點癢,很脹,很充實,說不清楚!"冰妮努力想形容出身體里的感覺,可是搜遍了所會的詞眼,最後只有一句能夠表達,"我好喜歡!"

"你這個迷人的小妖精!"林曉強輕輕的與她十指緊扣,再緩緩的分開,他用手指觸摸著她紅紅的唇瓣,她卻情不自禁的含住了它,並用力的吮 吸起來.

他的手指雪白而透明,若有若無的散發著撫摸她時所遺留的味道,此時觸摸著她的唇瓣更是格外的煽情,但她就像是著了魔似的,深吻著他漂亮的手指.

林曉強抽出了手,加大了動作力度,抽離了手指再一次與她十指交握,而他的唇卻再一次與她相吻,有一種羞人的味道,膩膩的,甜甜的……

魚水之歡,濃情密意,幾曲承歡,床上竟然還有片片落紅.

林曉強有些驚奇,卻也處之坦然,有些人第二次也是還會流血的,更何況嚴格的來說,冰妮這才是第一次.

二人恩思愛愛的纏纏綿綿,直到日頭開始偏落西山了,這才分一前一後先後回到山寨.

進入大宅後院,帳蓬依然在,阿澤依然在,那些對林曉強來說已屬于淘汰品的醫療器械也在,但醫生護士卻已經不在了.

"老爹,那個醫生呢?"林曉強問.

"回去了啊!"阿怒老爹道.

"那他們這些東西怎麼不帶回去啊?"林曉強不解的問.

"他說這些東西在你手上比在他手上有用,而且都是舊的了,他就不帶走了!"阿怒老爹說著.

"這麼大方啊?"林曉強咋舌.



這一問,阿怒老爹頓時就把肚子里憋的氣放出來了,先是打了個很響的屁,然後才罵道:"大方個屁,每一樣都跟老子算錢的!"

"呃......."這下林曉強就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這些東西雖破,可也要不少錢的.

"曉強,反正你現在閑著也是閑著,阿澤就煩你照看著了,也不用你怎麼照看的,你就像在醫院里查房一樣,隔三差五的關照下就行,他的家人會照顧著他的!"阿怒老爹道.

"這個老爹不用吩咐,我都會做的,放心好了!"林曉強爽快的答應道,抬頭看了一眼人影綽綽的那個帳蓬,又有點為難的說:"別的都沒問題,就是這所需的藥品......."

"這個你別擔心了,我已經讓那個醫生明兒一早就把所需的藥品送來!"阿怒老爹說.

林曉強剛想點頭,帳蓬里突然沖出一大群人,直奔林曉強而來.

"你就是歐陽醫生嗎?"一個保安族婦女打扮的女人問林曉強,後面跟著一個敦厚黑實的老漢,再往後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還往後是一個掛著鼻涕的小孩.

"是啊!"林曉強有點緊張的回答,來保安族雖然兩個多月了,可是真正熟悉僅限阿怒一家,別的人他都很少接觸的.

"恩人啊,謝謝你救了我們家的阿澤!"那女人激動無比的握著林曉強的手,眼睛都紅了.

很顯然,這位就是阿澤的母親,而她身後的是分別是阿澤的父親與弟弟妹妹.

"不用客氣的......."林曉強正想說句客套話,可話音還未落,握著他手的女人突然一矮,她竟然跪倒在地上了,嚇得他慌慌張張忙去扶."這,這,這怎麼使得!"

他的話不但沒讓女人直起身來,反倒是又讓一人跪下了,那個敦厚壯實的老漢也跟著女人跪了下來,而且還對他的子女呼喝著道:"還愣著干嘛,快點給你們哥哥的救命恩人磕頭啊!"

那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及那掛著鼻涕的小孩頓時就朝林曉強跪了下來!

"你們快起來,快起來啊!"林曉強這下可真是急了,手足無措的去扶他們.

阿澤的家屬卻硬是給他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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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有阿澤的家人作東,請阿怒父子及林曉強去喝酒,以表感謝之意.

三人到了阿澤家,阿澤的家人趕緊拉桌子,整酒上菜,林曉強的眼睛瞄來瞄去,但看的不是端上桌的雞鴨羊鵝,而是看端菜的人.

一對孿生姐妹長得芳菲嫵媚豔美絕俗,在廳堂與廚房間來回奔走,猶如兩只靈動的小蝴蝶,看得林曉強心兒嘭嘭直跳,兩眼直發青光.

保安族,果然是出美人的地方啊!如果能把這兩女一起收羅了,來個三P,那該是多爽的事情啊,林曉強在心里如此的YY.

林曉強正看得起勁呢,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回頭一看,竟然是阿怒老爹.

"老爹……"

"呵呵,曉......"阿怒老爹左右扭頭看看,發現阿澤的父親還坐在旁邊,于是改口道:"小力,咱們開動吧!"

"呃,好!"林曉強點頭道.

當下眾人拉開架勢就開始喝酒吃肉,阿怒老爹在這族里呆了幾十年,族中的老老小小都對他頗為尊敬,到哪家吃酒他都是上座,但這一次,林曉強成為主賓,敬他酒的人絡繹不絕,這個來,那個上,沒多久功夫,已經喝了好幾大碗.

林曉強也無所謂,來者不拒的喝著!

眾人看著他如此酒量,都不禁嘖嘖稱奇,差不多兩斤下去了還是面不改色,真不是一般能喝啊.

酒到酣處,眾人都有幾分醉意了.

阿怒老爹便拉開了話茬兒,"曉.....小力,濟世渡人是件功德無量的事情,咱們這長山寨民民區全長五個公里,近四千族人,可是沒有一個醫生,生病了,挺著,挺不住了就來找我,實在不行了,這才過江到縣城去找醫生!"



"嗯!"林曉強點點頭,但一雙色眼卻時不時的在一對孿生姐妹身上溜達,他知道,自己的兩個奶奶鍾氏姐妹就是孿生的,一直都羨慕爺爺的豔福無雙,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了,是該人不風流枉少年的大小通吃,還是該循規蹈矩的堅守如一呢?

"小力,你知道,中醫雖然博大精深,但攻的往往是慢性病,西醫卻是對症施治立杆見影,而且我年紀日漸老邁,如今我最為憂心的,還是族里沒有一個真正的醫生!"阿怒老爹話中有話的道.

"嗯!"林曉強仍是那樣應著,但心思卻全被那對孿生姐妹所吸引著,心里很是納悶的,這一對孿生姐妹實在是太相像了,穿著,打扮,面容,一言一行,全都毫無二致,可最讓他稱奇的是,這對姐妹高高聳起的酥胸,竟然也是一樣的大小.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阿怒老爹問.

"嗯!"林曉強心不在焉的回答著.

"那你願意在這兒給族人治病嗎?"阿怒老爹又問.

"啊?"林曉強聽到這句才恍然回過神來,一臉愕然的看著阿怒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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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你們不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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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怒老爹的意思是讓林曉強在保安族中充當赤腳醫生!

酒不醉人,卻被兩個姿色妖嬈的女人弄醉的林曉強當即清醒過來,呆愣當場,不知如何應對,在這窮山惡水的地方做赤腳醫生,那是他從未曾想過的事情!

不過阿怒老爹的話確實是有道理的,他現在呆在保安族中,閑著也是閑著,醒著也是醒著,無聊也是無聊,那不如給人看看病,泡泡妞,順便考慮一下如何東山再起才是正經.

今天阿澤的受傷的事情,給林曉強提了好大一個醒!

他在山上打野豬失蹤,保安族人要求公家給他風光大葬追朔為英雄的時候,公家的阿爺們查到了林曉強是通緝犯的身份,不予受理,但他在山上失葬極可能葬身于野豬之腹的事卻被認為是事實,因此把他的案件終結了.

雖然公家認為林曉強已經死了,撤了他的全國通緝令,可是某些人,卻仍未放棄他.

阿澤身上所受的是槍傷,而且照子彈來分晰,那是一把極為專業的全自動步槍所發,再根據與阿澤同時潛伏的阿訇人對現場槍林彈雨的描術,這幫人絕不可能是阿黑瑞的兄弟阿明瑞所派來的,而且這幫人很可能跟本就不是沖阿黑瑞父子而來的,只是以阿澤為首的八個阿訇人搞不清楚狀況,聽見他們搭話,以為他們就是來接應的,所以陰差陽錯的接上了火.

阿訇人誤會了,但林曉強卻清楚得很,這些人很可能就是沖自己來的.使用橡皮艇,還用重火力,而且個個身手了得,能派出這些人的能有誰?羅超海?羅琳?暗金皇朝?

林曉強雖然到這會還不知道他們其實就是一伙的,但他堅定的認為,這班人絕對是這其中之一所派來的.

如此想著,林曉強就有些不安,雖說他現在已經改頭換面重新做人,除了知情人之外,這個世上恐怕再難有人認得出他就是從前的林曉強,可是沒有一個像樣的身份,這樣不明不白的呆在保安族里也不是長久之計.

不能呆,那就干脆不呆了,反正現在不是沒人認得出他來了嗎?天在地大的,哪不能去呢?然而轉念再想,自己現在出去也不是辦法,首先歐陽曉生答應給他辦的身份證件還沒弄好,那伙今天欲闖進山寨來的人也還未死心,萬一到時候他們闖進來,傷害了無辜的保安族人,那自己的罪過不就大了?

拋開個人安危別人的生死不論,不是還有兒女私情嗎?

阿怒一家老小對他不薄,在他狼狽逃竄落魄不堪遭天下人唾棄還傷重臥床的這些日子里,他們待他,就像是自己的家人一樣無私無悔體貼入微的照顧著,不拋棄也不放棄,如此天大的恩情,林曉強這輩子也還不完的!

還有冰妮,這個千嬌百媚的可人兒,她的溫婉,她的柔情,她的愛戀,她熾熱的唇,似水一般的嬌軀,林曉強才剛剛體會到,說割舍就割舍,他真的有些舍不得.

思來想去,他都覺得現在並不是離開的時候,可是面對阿怒老爹盛情的邀請他飾演赤腳醫生的角色,他又不知該如何應答.

"兄弟,我們保安族不缺硬漢,可就是缺一個妙手仁心的醫生啊!"阿怒這會也跟著他爹同一個鼻孔出氣.

"歐陽醫生,你也看到了,今天這樣的情況,如果你不在場的話,我們家阿澤恐怕就沒命了,難道你忍心看著咱們四千多口人在病痛中受煎熬嗎?"阿澤的父親也跟著勸說.

"歐陽醫生,你就答應我們吧!我們保安族崖頭門宦的所有族人都會對你感恩不盡的!"那對孿生姐妹一起開口,林曉強竟然分辨不出這話到底是誰說的.

看著兩姐妹的俏臉上帶著期盼的看著自己,林曉強沒別的想法,就是在想,別人感不感激我是無所謂的,最主要的是你們兩姐妹得感激才行.

阿怒老爹見林曉強仍是不作任何表示,心里就有些惱了,但人老靈,鬼老精,活到他這把年紀已經很少怒形于色了,攻心之術那才是他所擅長的,所以他淡淡的說:"人各有志,強扭的瓜是不甜的!算了,算了,這事不說了!"



這話讓林曉強松了一口氣,可是老爹的下一句卻把他的心給提起來了,只見阿怒老爹對那個喝得有點醉的阿澤父親說:"阿澤他爹,你看我冰妮也老大不小了,阿德達那頭婚事吹了,我估摸著得重新給他找頭婆家了,你有什麼建議沒有啊?"

"我看,我看,我們家阿澤就不錯啊......."酒壯慫人蛋,阿澤父親猶豫一下,終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哦?"阿怒老爹不置可否的應了一句,目光卻帶著深意的看向林曉強.

威脅的意思如此明顯,林曉強要是看不出來他就不是林曉強了,他深知這老兒的稟性,如果自己再不表示什麼,這老頭恐怕真的會意氣用事的把冰妮給許配給阿澤的.

"冰妮這事剛過去,婚事不急于一時,不急于一時!"林曉強惶急的道,看到老爹那狐狸一樣的眼睛,只好悶悶的憋出一句:"我答應做族醫就是了!"

"哈哈,好!"阿怒老爹聞言頓時喜笑顏開,大碗一端豪邁的說:"喝酒,喝酒,今晚大家不醉無歸!"

阿澤一家有點莫名的看著一臉郁悶的林曉強,還有突然間性情大變的阿怒老爹,不明白兩人在搞什麼飛機,可是族里終于有了一個真正的醫生,那確實是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于是紛紛端起碗中的酒,交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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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六呢?馬六哪去了?"在甘省某處臨時的落腳點,黃興龍問他的手下.

"不知道啊,剛才我們一回來,他就開著那輛報廢車出去了!"其中一手下道.

"一回來就出去了?"黃興龍疑惑的問了一句,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便沉吟了起來,細細一思索回來之前的情況便站起來罵道:"MB的,這家伙瞧上人家那個麻包袋了!"

眾手下面面相覷,不知道老大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還不明白?那死老頭從被我們救上艇,一直到被我們扔下車,就連我用槍指著他腦袋的時候,他由始至終都不是緊緊的抱著那個麻包袋嗎?"

眾人仔細的回想,果然好像有那麼回事.

"你們知道那麻包袋里是什麼嗎?"黃興龍故作神秘的道.

"什麼?"眾人齊聲問.

"那個麻包袋拱起來的棱角,讓人看著像是書,可是能讓那死老頭如此緊張的,連生死關頭都無法放下的,除了錢還會是什麼?"

"哦!"眾人恍然大悟.

"我早知看出了那麻包袋里的是錢,不過就那麼一小麻包袋,撐死也就二三十萬,這點小錢,我還真的看不上眼!"黃興龍很不屑的說.

眾人這回沒發表意見,但心里卻齊道:老大,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管著皇朝的兵部,還被尚書大人看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那麼點錢你自然是看不上,可是那麼點錢我們卻是很看重的,馬六那丫的眼睛真T***的毒,這樣都看出來了,難怪他要比我們有錢很多了.這會兒肯定又去找那老兒發財了吧.

黃興龍的想法和手下是差不多的,他也認為馬六是去搶那老頭的錢了,可搶就搶吧,反正暗金皇朝什麼生意都做,發死人財都沒什麼,更何況只是一次小小的搶劫呢!只是他有點奇怪,馬六的身手他見識過,搞掂一個老兒,至于花這麼長的時間嗎?

"不好,馬六可能出事了!"黃興龍驚聲叫了起來,在怒江之上,他已經一下子就損失了六個部下!這剩下的,他剛剛才清點好人數報上去,尚書大人此雷霆,處罰決定還沒下來呢,這會又丟了一個,他怎麼能不著急.

于是乎,他趕緊的帶著一幫手下擠上了商務車,朝那鮮少人經過的盤山公路急駛而去.

還沒到地頭,黃興龍就看到了那輛報廢的桑塔拿,就停的路邊上,而且連車門都沒關上,鑰匙也插在上面,可是車里車外甚至周圍數十米都沒見半個鬼影!

"馬六呢?"手下們左右尋找,連馬六的尸巴影都沒看到,只看到了散落一地的鈔票與那麻包袋!

鈔票大過天,眾人哪顧得上馬六的死活,像是狗搶屎般一哄而上爭先恐後的搶著地上的錢.

黃興龍拾起了地上的一捆線,仔細的看了看,走近前去,對著那幾個見錢眼開的部下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搶搶搶,搶個B啊!這錢是假的!"

"假的?"眾手下愕然,紛紛檢驗起手里的錢,果不其然,除了頭一張和底一張,中間的全是假鈔,原本狂喜的表情瞬間像是死了爹娘一般的沮喪.

"這死老兒給別人騙了,馬六又讓這被別人騙了的死老兒給騙了!"黃興龍像是繞口令一般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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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大小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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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興龍的手下搞不清楚老大說的到底是誰騙誰,他們只知道馬六不見了,連個影兒都沒了,一手下終于忍不住疑問:"老大,那你知道馬六人哪去了呢?"

其他的手下都以為黃興龍會噴一句:"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然而黃興龍只是故作神秘的反問:"你們不知道?"

手下們齊齊搖頭.

黃興龍滿意手下們的無知,因為他們越無知,就能顯出他越是高興,往腳下的懸崖指了指道:"如果我猜得沒錯,馬六和那個老頭,估計都在這下面!"

"啊?"一干手下臉色巨變,齊聲問:"老大怎麼這麼肯定啊?"

"豬,你們全都是豬!"黃興龍乘興大罵起來,指著懸崖邊道:"你們沒看到,這里全是掙紮打斗的痕跡,他們除了失足掉下去之外,還能有別的可能嗎?"

別的可能肯定是有,但他這種可能的機率要大一些,而且他這樣瞎蒙一氣確實也蒙中了,馬六和阿黑瑞都在懸崖下面.

"呃!"眾人再次恍然大悟,一手下就順勢拍起了馬屁:"老大果然就是老大,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絲一毫都瞞不過你的金睛火星,屬下對您的敬仰是猶如滔滔......."

"MB的,閉嘴!這套爛詞老子聽得耳朵都起繭了!"黃興龍膩煩的罵著,一腳就踢到了那手下的屁股上.

眾手下默然,不敢再吱聲,那個被踢得屁股差點開花的手下,更不敢吭氣.

黃興龍也默不作聲的站在懸崖邊上,注視著遠處層層疊疊的山頭,不知道在裝酷擺造呢,還是確實在思考著什麼.

"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啊?"一手下忍不住問.

另一手下也趕緊接過話茬兒,"要不咱們下去找找馬六?"

"找個毛,這麼高摔下去,不死也殘了,找到又有什麼用,像馬六這種為了幾個錢擅離職守私自行動的人,死不足惜!"黃興龍憤然罵道.

眾人噤若寒蟬,心里只想到一句話:伴君如伴虎啊!

沒有人說話了,也沒有什麼事好做了,于是眾人就打道回府,當然,他們沒忘記開走那輛報肺的桑塔拿也沒忘記帶走那袋假鈔,最少,里面還有幾張真的不是!

總到了臨時的落腳點,黃興龍清點了下人數,心頓時變得很灰,因為他帶來的十二個精英,除去了沉下怒江的六個,摔下山崖的那一個,僅僅只剩下五人!讓黃興龍最感覺惋惜的還是那沉到怒江里喂了王八大魚的六人,他們可都是殺人不見血的一等雇傭兵與退役特種兵啊,可惜的是他們的本事還未展示出來,就被暗里洶湧澎湃巨浪濤天的怒江所吞沒了!

"MB的,還特種兵,雇傭兵呢,過條小河就讓你們挺尸了!"黃興龍罵罵咧咧的泄著悲憤.

剩余的五人沒說話,因為他們福大命大,逃出生天了!而且他們也不是特種後或雇傭兵,他們是某某拳館里的金牌打手,某某巨富的貼身保鏢,某地某區的一流手.......所以他們感覺不到黃興龍在罵他們.

更何況他們五人覺得現在跟著的這個老大最喜歡站著說話不腰疼,那是一條小河嗎?那是一條江,一條殺人不見血的怒江,這會你就站在這里空口說大話,當時不要嚇得小臉鐵青雙腿篩米就算你本事......

那五人敢怒不敢言的話還沒在心里說完,黃興龍吆喝聲已經傳了過來:"開會開會!"

這五人只好懶洋洋的走了過來,圍坐到小桌上.

"今天一戰,我們損失了六位隊員,嗯,那個馬六除外,他的死是屬于自己咎由自取的,所以誰也不能怨,而這六位為了咱們暗金皇朝所犧牲的戰友,都會得到一筆數目絕對可觀的安家費,讓其家人下半輩子衣食無憂,暗金皇朝絕不會虧待每一個替它賣命的人!"]

黃興龍滔滔不絕的給五人洗著腦,頓了頓又道:"但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不希望自己的家人拿到這筆安家費是不是?"

你MB才希望拿到安家費,你老木才希望拿到安家費,你全家都希望拿到安家費!五人一起在心里詛咒烏鴉嘴的黃興龍.


"是的,沒有人願意,我也不願意!我已經把今天的情況都向尚書大人稟報過了,她也請示了主上,得到的回複是,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作出多少犧牲,咱們都必須得找出林曉強.死,他們要見尸,活,他們要見人,否則的話,讓我們都不用回去了!"

眾人聞言再次臉色數變,誰都明白這不用回去意味著什麼!

剛剛那屁股挨了踢,話卻挺多的手下竟然還沒學乖,忒不識趣的又冒出一句:"老大,那咱們真的不回去了?"

黃興龍那個氣啊,真恨自己當時那腳為什麼不踢重點,把他踢到懸崖下面去和馬六作伴.

"老大,今天你也看到了,光是過那條江,就讓我們損失了一半人馬,保安族里面到底什麼情形,更是讓人無從猜測,你說要在那個地方查探那該死的林曉強下落,不是比登天還難嗎?"另一手下問.

"今天的行動,我們確實魯莽了些,欠缺周全的考慮,所以在接下來的行動中,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我們得改變策反,不能力敵,必須得智取!所謂知已知彼,百戰百勝,你們湊過來!"黃興龍低聲的在眾人耳朵旁嘀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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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澤家的酒席結束後,阿怒父子與林曉強相互攙扶著回家,確切的說是林曉強扶著已經喝得酩酊大醉的阿怒父子,而他自己,卻仍未感覺怎麼盡興,可是酒桌上的人全都爛醉如泥了,一個人獨飲哪能有什麼滋味,只好草草的結束了這場宴席.

回到大宅,一陣藥味在空氣中彌漫著,林曉強以為是誰在給阿澤熬藥,也沒多心,把阿怒父子扶回房間後,就進了帳蓬,查看了一下阿澤,看到一切情況都還好,這才安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寬衣還未解帶呢,房門就被輕輕的敲響了.

打開房門,卻見冰妮端著一碗黑糊糊的散發著濃濃草藥氣息的玩意兒走了近來.

"妮兒,這是什麼?"林曉強不解的問.

"爺爺說這是給你解毒的草藥!"冰妮小心翼翼的把藥放了下來,原來今天阿怒老爹終于把那些藥草采集齊備了,加上已經制好的處女血,出門之前就已讓冰妮開始煎熬起來.

冰妮不說,林曉強還真把這事情給忘了,體內的那股煩躁之意隨著奇異能量日漸靈活自如的運轉,已經越來越少湧上來作怪了,這個解毒的藥喝不喝,林曉強都覺得沒什麼關系的.

"我已經沒什麼事了,不用再喝這藥了吧!"林曉強看了一眼那碗黑糊糊還冒著不知什麼氣味的東西就感覺胃里有點翻騰起來.

"這怎麼能行,爺爺出門時就交待了,讓我用文火慢熬三個小時,務必得讓你喝下去的!"冰妮有些著急的道.

"妮兒,我真的沒事了,你看我,現在干活倍棒,吃嘛嘛香,哪有一點什麼事?"林曉強伸出手臂,展露出有棱有形的肱二頭肌.

"不行,你必須得喝!"冰妮不理林曉強的花言巧語,態度十分堅決的道.

林曉強真的很想遂她的意,可是看到那碗東西,他就已經感覺胃不舒服,這真要喝下去,哪還不得把黃膽水也吐出來,所以他跟冰妮擰了起來,也是很堅決的道:"我已經沒事了,真的不用喝!"

"你真的沒事了??"冰妮一改往日的溫柔依順,露出了少見的潑辣,從床邊的蚊賬上取下一玫針,抓起林曉強的手就紮了一下,然後擠出一滴血在一碗白水里,然後道:"你有沒有事,不是你說了就算的,咱們去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冰妮端著那碗血水拖著林曉強,一直到了鴨舍,為什麼不去雞舍呢?雞上一回全都讓林曉強的血給毒死了,哪里還有雞,所以冰妮只能找鴨子來代替了.

林曉強上次聽說自己的血把一雞舍的雞都給毒死了,也是驚訝萬分,現在雖然已經老長時間不發作了,但他還是想看看自己的血到底還帶不帶毒性.所以這會兒,不用冰妮抓著他,他也不跑了.



到了鴨舍,冰妮伸手捉了一只鴨子,她沒敢把血水倒到喂食的盆子里,因為她害怕又發生上一次那樣的滅門慘案,所以只捉住一住鴨子,捏開它的嘴巴,把大半碗的血水全都灌了進去之後,這才把它放到地上,然後二人便眼也不眨的看著那只受了一點驚嚇的鴨子.

那只鴨子重獲自由,抖了一下全身的羽毛,畏畏縮縮的站在原地猶豫一陣,這才緩緩的往鴨舍走去.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一點問題都沒有.

"妮兒,這回你看到了吧,我確實沒事了......"林曉強的話音還沒完,突然間,呱呱的叫聲便響了起來,就是剛剛那只被灌了血水的鴨子,突然發瘋一般叫了起來,不停的揮打著翅膀,滿地的亂轉起來.......

林曉強與冰妮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一直到那只鴨子倒在地上一點動靜都沒有了,仍回不過神來.

"現在,你告訴我,你有沒有事啊?"冰妮雖然受了驚嚇,卻仍是故意氣著林曉強說.

"唉~~~~~"林曉強長長的歎了口氣,乖乖被冰妮牽著手兒回到了房間里.

冰妮端起了那碗腥臊的草藥,放到林曉強的手中說:"幸好還是熱的,你趕緊趁熱喝吧!"

趁藥喝?你以為這是十全大補湯嗎?林曉強很是堅難的接過了那碗藥,可是看到那濃濃的,黑黑的顏色,還有一陣陣刺鼻又熏人的味道,他臉上那好看的五官就已全湊到了一齊.

"我不喝行不行啊?"林曉強真的受不了這個味道.

"喝吧,乖哈!"冰妮也沒想到這個拿得起放得下,敢打野豬,不畏強爆,還能濟世渡人的男人竟然會怕喝草藥,一時間很是哭笑不得,只能哄小孩那樣的哄他,見他仍是猶猶豫豫的,便施起了苦肉計,"喝吧啊!沒關系的,苦是苦,苦也只是一會兒的事情,你不想想我為你熬藥多辛苦,也想想爺爺為你采集這些藥有多不容易啊?再說了......."冰妮說著,臉紅了起來,聲音低低的道:"你忘了,這藥里面有我最寶貴的東西啊!"

冰妮的苦肉計成功了,林曉強真的被她的話打動了,想想眼前的這個女人,為了自己,遭那麼大的罪都認了,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難道還怕這麼點苦不成,于是端起那碗藥湊到嘴邊,就想要一口灌下,可是碗才湊到嘴邊,那陣味道一熏,他就差點吐了出來.

沒辦法,真的沒辦法,從小他就不愛吃藥,情願打針也不吃藥,打針打死也不吃藥,他的家人也知道他這德性,所以一般情況下,只給他打針,並不給他吃藥,非一般的情況下,那就全家總動員,老老少少齊齊上陣,扳手的扳手,摁腳的摁腳,撬牙的撬牙,弄得他殺豬,行刑一樣的慘叫,才好不容易把藥給灌了下去,可是才一放松,沒過兩秒鍾,眾人便知道,他們的費煞苦心的折騰是白搭了,因為他已經控制不住"哇"地一下吐出來了.

"我,我......."林曉強猶猶豫豫的,腦門一亮,利索的道:"我喝了酒,這個時候又喝藥,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爺爺說了,這藥必須得和著酒服,你現在已經喝過了酒,再吃藥,那是再好也不過了!"

"呃!"林曉強這回是徹底的無話可說了,瞧著手里的那碗藥臉皺成苦瓜似的,仿佛端的並不是一碗解毒的良藥,而是剛從糞池里撈起來的糞水一般.......還別說,那顏色確實挺像的.

"暈死,我就沒見過這麼怕喝藥的大老爺們!"冰妮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搶過了藥碗,櫻嘴一張,一下就喝了一大口.

果然是我的鐵子,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那個啥......同甘共苦,同甘共苦啊!林曉強如此的在心中感歎,可是感歎還沒完呢,冰妮已壓一下把他壓倒在床上.

這麼的饑渴,門還沒關呢!林曉強正想掙紮著去關門,一張鮮豔欲滴的紅唇已經貼了上來,使得他情不自情的分開了雙唇去迎接她,可嘴剛張開,一股說不清是苦是甘是臭是腥是臊的液體就進入的經口腔里,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一下就灌進去大半口.

頓時感覺惡心無比的他就想推開冰妮,掙紮起身,但冰妮卻好像早料到他會如此,死死的抱著他,而且把嘴巴緊緊的貼在他的嘴上,不讓他離開.

林曉強真的好想不管不顧的一把推開她,然後大吐特吐一場,可是看到她略帶薄霧的雙眼里露出來的祈求之意,他只好硬生生的忍住了.

林曉強的順從,便得冰妮更是得寸進尺,小香舌輕輕的伸了進來,沒有任何的力道,但林曉強緊閉的牙齒就情不自禁的松了開來,僅僅是一松,冰妮嘴里剩下一半的藥液就全部都流到他的嘴里.......

多麼香豔刺激的喂藥啊,不知道的人以為林曉強有多麼幸福,但他自己卻明白,這種豔福,打死也不想來第二次了!

好不容易,終于把藥給喝完了,不管林曉強,還是冰妮,都是出了一身的汗.

"嚅,給你!"冰妮變戲法似的掏出兩顆紅棗,臉上帶著些許奚落的道:"我以為這東西小孩才用得上,真沒想到你個大老爺們,竟然也跟個小孩似的!"

林曉強的臉上一窘,接過紅棗就塞進嘴,連皮帶肉還有核一並狠狠的咀嚼起來,吃得"喀嚕喀嚕"的有聲,仿似要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這兩顆紅棗里面似的.

他滑稽的模樣逗得冰妮又是一陣咯咯直樂.

"你逼我喝下那麼苦的東西,今晚你得陪我!"解脫後的林曉強竟然耍起了無賴.

"啊,不行啊!爺爺知道了,非打折我的腿不可!"冰妮怕怕的說.

"老爹和你叔叔都喝醉了,沒人管你怕什麼啊!"林曉強一個勁的縱容著她干壞事.

冰妮還是搖頭,"他們雖然喝醉了,可是我爹和我娘沒喝醉啊!"

"我不管,你必須得陪我!"林曉強蠻橫的說.

"好人,真的不行啊!咱們的關系又沒和他們明說,而且就算明說了,也不能這樣子的,被族人知道了,不知道要怎麼恥笑我們家呢!"冰妮真的不敢,可是林曉強那灼熱的眼神又讓她的心兒蹦蹦的亂跳,思來想去,還是搖頭,"冤家,真的不行啊,今天我們那個.......現在還很痛呢,你要知道憐香惜玉啊!咱們細水流長的,也不急著一時半會不是!"

林曉強見她前怕狼後怕虎的,也沒了辦法,歎了口氣很是掃興的躺到床上.

"不要不開心了,最多,最多,明天咱們還去小屋那里好不好?"冰妮臉紅紅的低聲道.

"真的?"林曉強聞言精神一震,騰地又直起身來.

"嗯!"冰妮臉更紅了,低低的應道.

"呵呵......."林曉強又傻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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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你到底是怎麼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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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呢?誰都難以概栝.

他精明的時候,能把人陰到死為止.他高尚的時候,為了別人可以犧牲一切.他純潔的時候,簡單的像個孩子.他堅強的時候,像一只怎麼打都不會死的小強,然而他齷齪的時候,卻一天到晚的只想著上床.

例如現在,冰妮走了以後,他整晚都在想著她那柔滑細嫩的美好酮體,她那嬌低婉轉誘人魂魄的呻吟,整個晚上,他都在展轉反側沉浸在那一幕美好的回憶中,一直到後半夜,他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哥哥,哥哥,快起來!"溫柔悅耳的聲音在耳邊輕輕的響起,如綿絮在輕撫你的心髒,舒服極了.

林曉強以為自己還在夢里,舍不得睜開眼睛.

"哥哥,別懶睡了,起來了啊!太陽都曬屁股了!"

不是在做夢,林曉強堅難的撐開沉重的眼皮,發現站在自己床邊的正是笑臉盈盈的冰妮!

此刻的她已經換過一身裝束,上身內穿絲綢緞斜襟軟襯衫,白得如雪一般,外套著一件長袍.長袍長至膝下,斜大襟,和尚領子,長袖,袖邊和襟擺處均有色彩鮮豔的繡花,看起來格外飄逸,下身穿著一條大襠褲,襠寬八寸,褲長二尺七寸,花布褲腰點綴,使她看起來分外的妖嬈嫵媚.

她的裝扮,就正如她所唱的那首花兒歌一樣.

青緞子鞋面斜裁上.

" 十樣錦 " 花草繡上

小阿哥坐在地邊上

我親我愛的疼腸

大紅的洋緞繃傘哩

豆綠的禮帽配哩

尕妹是牡丹我接哩

阿哥是綠葉配哩.

林曉強看到她嶄新的裝束,迷人的笑顏,精神頓時為之一振,抬眼看看窗外,發現已是日上三杆.趕緊的伸手一抹流到嘴邊的哈痢子,騰地一下跳下床問,"是不是要去小木屋了,走,這就去!"

冰妮聞言甚感哭笑不得,"哥哥,除了這事兒你敢想點別的嗎?"

林曉強使勁的想了想,搖搖頭道:"不敢!"

對林曉強來說,人生三大喜並不是升官發敗死老婆,四大喜也不是金榜提名時洞房花燭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四小喜更不是穿新鞋,走沙地,回籠覺,二房妻,他......其實他就沒那麼多的喜,就二喜:一,手術成功後,二,與美女上床時.

除了這兩樣,他真的不敢想別的,因為想起別的事情他不是喜,是頭痛.

"現在日光日白的,不是那個.......的時候啦!"冰妮羞臊無比的道.

怎麼不是呢?日光日白的不正好日麼?林曉強張嘴就想接,可是想著大清早就唐突佳人,確實不是件什麼雅事,只好把齷齪的語言吞進肚子里,一本正經的問:"那你來叫我,是要開飯了嗎?"

冰妮被徹底的打敗了,她真的想很不雅的問林曉強,你除了知道吃喝拉撒日之外,你還知道干點別的嗎?不過她不敢問了,因為她怕林曉強會回一句:不知道.

"哥哥,你要的藥品,那位醫生已經讓人送來了!"冰妮沒本事再和他胡攪蠻纏了,直接說出了來意.

"我要的藥品?"林曉強胡疑的問了一句,又沒心沒肺的道:"送來就送來了唄,一會再去看了,既然不去小木屋,我再睡個回籠覺再說了!"

"不要睡了啊,你看日頭都老高了,爺爺和族人都在那邊等著你呢!"冰妮扯著他往外走.

林曉強不情不願的被她拖著,嘴里還嘟噥道:"不就一點給阿澤用的藥嘛,我以前都不知看過多少,有什麼好看的嘛!"

"不是一點啦!你快點跟我走啊!"冰妮像牽牛似的,硬拖著他往那個他僅僅只住過兩天三夜的新宅走去.

到得阿怒老爹為林曉強准備的那所宅院的時候,林曉強才恍然,可不是嘛,藥確實到了,而且不只一點,也不是幾點,而是數不清多少點,大箱小箱的藥品,橫七豎八的擺放在門口,而且不只是藥,後面山道上,還有阿訇人不停的搬著醫療器械,活動車床,手術台......等等的東西正吆喝著走來,無數族人圍得黑鴉鴉的一片片正在觀看著,場面比看大戲還熱鬧許多,那七個沒受傷的阿訇人與老赤老曾,正熱火朝天把東西往屋里面的搬著.



"這......這是要開藥店嗎?"林曉強被眼前的景像嚇得愣在那里了.

"呵呵,不是要開藥店,而是要開醫院呢!"阿怒老爹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臉上掛著彌勒佛般的笑容,直笑得見牙不見眼.

"開醫院?"林曉強更是一頭霧水.

"是啊,你看!"阿怒老爹指著大門上的橫匾道.

林曉強抬頭一看,上面原本龍飛鳳舞的《清風小築》不知何時已被換成了正兒八經的《保安族醫院》.

"哦哦哦,恭喜恭喜啊!這山寨終于有醫院了!"林曉強拱手對阿怒老爹笑著祝賀道,只是那臉上的笑容說有多假就有多假.

"呵呵呵,同喜同喜啊,這山寨終于有個真正的醫生了!"阿怒老爹也笑呵呵的回禮,那笑容卻是說有多欣慰就有多欣慰.

這話使得林曉強的笑容頓時就僵在臉上,原本他還覺得好笑,哪個二百五的醫生竟然願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下鄉插隊呢,想真切一點,再真切一點,回憶起昨夜喝酒的情景,他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二百五就是他自己啊.

"呃,老爹,我覺得我在這也打擾得那麼久了,確實是很不好意思的,我想差不多也是該告辭回去了!"林曉強訕訕的笑著對阿怒老爹說,只字不提昨晚自己答應在這客竄赤腳醫生的事情.原本他確實是答應得好好的,可是事到臨頭,看到如此大的陣狀,他是真有那麼點犯怵,想溜了!

"呵呵,好啊好啊!"阿怒老爹竟然不惱,反而笑呵呵的說,"這就要走了,不多住幾日了,原本還想請你喝了喜酒再走呢!"

"喜酒?誰的喜酒!"林曉強警惕起來.

"呵呵,那當然是冰妮的喜酒啊!"阿怒老爹笑容不絕的道.

這一下,老頭兒可謂是點到了林曉強的死穴上了,笑容立即在林曉強臉上斂去了,皺起一張俊臉道:"老爹,你這不是逼我嗎?"

"小子,你這不是出爾反而,跟老頭玩陰的嗎?"阿怒老爹也斂去了笑意,很嚴肅的看著他道.

今天的阿怒老爹,反常得讓林曉強脊骨發涼啊!"老爹,一個人撐這麼大的場子,我有點害怕啊!"

"怕?"阿怒老爹的笑意再一次爬上了臉,"如果我把冰妮,還有阿澤的一對孿生妹妹派去給你做助手,你是不是就不會那麼害怕了呢?"

林曉強眼睛一亮,頓時就換了副表情,"這樣啊,這人多壯蓯人膽,自然就沒那麼怕啊!"

"嘿嘿,你小子想得挺美啊!"阿怒老爹仍是不動聲色的笑道.

"不美的事我想來干嘛呢?"林曉強也順杆往上就溜.

"哼!"誰知阿怒老爹頓時就變了臉,原本還多云見晴的老臉頓時烏云密布,"你小子想得是挺美,不過都是休想!"

這老兒,變臉像翻書似的,林曉強真有那麼點反應不過來了,可隨即也硬氣起來,"你要不讓她們給我壯膽,這破院長我就不當了!"

林曉強硬氣,阿怒老爹更硬朗,朝林曉強吼道:"你要不當這破院長,我明早就把冰妮給嫁出去!"

林曉強被氣得直吹胡子瞪眼了,"我說你個老兒,除了拿這個威脅我,你還會用點別的嗎?"

"這個不夠嗎?"阿怒老爹竟然很認真的問,可是沒等林曉強回答,他自己就搖頭晃耳的道:"不夠也沒辦法了,我就會用這個!"

這下,林曉強被氣得軟癱癱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不可否認,辣椒雖然是小的辣,但這姜卻是老的辣,林曉強想跟阿怒老爹斗法,明顯還嫩了那麼一點點,不過就那麼一點點,已足夠把林曉強吃得死死的了!

最後,林曉強不得不做了這個保安族醫院的破院長,這個院長真的很破,比起范胖子那個更破,范劍雖然憋屈,可好歹人家手下管著上千號的職工,他呢?就管他自己.



起初,林曉強以為阿怒老爹只是小打小鬧,幾箱藥,幾把剪刀攝子,這就算是醫院了,可事情遠不像他所想的那般簡單,阿怒老爹幾乎是花了血本來購置醫療所需的配置,幾十上百的阿訇人,差不多忙碌了一整個上午,才好不容易把怒江對岸三大卡車的東西螞蟻搬家似的搬過來!

阿怒老爹雖然老奸巨滑,但還算厚道,在整理布置的時候,還是將冰妮與阿澤的一對孿生妹妹支派給了林曉強,另外還叫了不少阿訇人來幫忙,盡管如此,他們還是花了四天三夜,才將保安族醫院布置妥當.

走進去一看,上下兩層,五明五暗的房間,各設裝備齊全,看起來中規中矩的,勉強能與他原來在羅區醫院的急診科相媲美!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在這窮鄉僻壤的山溝溝里,能有些一間小醫院,已經是不能再挑剔的了.

林曉強以為,他受苦受難的日子終于在這個醫院里再一次開始了,可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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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4 18:57:2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十一章 不要再優柔寡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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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保安族醫院就要正式鳴炮開張了,至于能不能一炮而紅,那並不是林曉強關心的,他巴不得這間醫院早點倒閉,然後好拍拍屁股走人呢!

阿怒老爹與林曉強卻是恰恰相反,他把太多的希望寄托在這個醫院里,確切的說是寄托在林曉強身上,他已經自己一家老小的所有血本都砸進這間醫院里了,圖的不是掙什麼錢,而是求個百年閉眼心安遺憾.

所以這會兒的他,猶如十八懷春的少女一般,心里患得患失的,興奮,緊張,焦慮,忐忑.......複雜的感覺一籮一筐,坐立難過,隔得那麼一會兒,就要從大宅里過來晃悠一圈,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反正就是不能安生!

林曉強卻仍是吊兒啷當沒正沒經的坐在大門邊上,翹著二郎腿,悠然自得的微閉著眼倚靠的柱子旁,有模沒樣的唱著花兒歌:

桃花朵兒水嫩開呀.

花花開來四朵的瓣,

尕妹在溪里澆花兒水,

哥哥有心幫幫忙,

又怕掉進深溝兒坎.

積石山下大曬曬堂,

尕妹正在曬毛氈.

哥哥拿棍棍不敢搗,

只怕驚了尕妹的心兒膽.

長又長,短又短....

尕妹咯吱咯吱直叫喚了喂~~

喊聲叫破天.

寨里那個老牛倌,

聽見叫聲腿發軟~~~

聖潔的花兒歌,讓這野獸派流浪痞子歌手那麼一改,雖然韻味很足,細細聽來卻不倫不類,還帶靡靡之音,在屋里忙活的冰妮與孿姐妹聽得面紅耳赤,猶其中領略過個中滋味的冰妮,聽到他唱這個歌心里就直發顫.

瞧林曉強悠哉游哉的模樣,好像完全沒把這醫院當回事啊!

"哎,我說,你就不能正經點兒嗎?你以前在醫院上班的時候也這樣?"原本就憂心憂肺的阿怒老爹看不過眼了,忍不住就罵道,現在林曉強的改頭換臉連身份都換了,以前曉強曉強的叫得慣,現在突然改口要叫什麼小力,怎麼也習慣不過來,再加上這幾天爺兒倆較著勁,他干脆就連名帶姓一齊省略了,真接用"哎"來代替.

"老爺子,這不是還沒上班嗎?再說了,我做了這個破院長連人身自由都沒了?有哪個醫院明文規定院長不准吹花兒歌的!"

阿怒老爹知道林曉強在跟自己較勁,原本也不想跟他一般見識,可是不知怎麼的,嘴上就是忍不住:"是沒這樣的規定,可你怎麼說也是個醫院的院長了!你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要有病人來了,看到你這樣什麼樣子!"

"切,他們是來讓我看,又不是我讓他們看!那些道貌岸然西裝革履正兒八經的,好看是好看,可是好看能當飯吃,好看就能把病給治好了?"林曉強使勁的跟阿怒老爹擰,就差點沒說:我形不形象的關人家鳥事咩!

阿怒老爹被這沒心沒肺的家伙氣得直跳腳,罵罵咧咧的道:"好,好,好,你就混,下死勁的混,你要不把病人給我治好,看我剝你的皮!"

林曉強無所謂的笑笑,不再理阿怒老爹,繼續倚著柱子唱他的歪歌:

我不是老總我只是民工

我象螻蟻生活沒有人關心

我不是富翁我只是民工

在夜里吼支歌幻想扮英雄

我沒有政治家們的野心

也沒有商業家們的貪心

我只想討回拖欠的月薪

至少還能買米三斤

想投訴卻找不到路徑

想自殺還要被判三年徒刑

打得我遍體鱗傷牙齒掉光

才得到實實在在的教訓

從鄉下到城里為糊口

而努力想不到社會主義也有人蠻不講理

雖然我窮過你但我們是平等滴

虧你還受過教育習慣狗眼看人低沒天理

我不是男傭我只是民工

但現實的壓迫讓窮人傷心

我不是孬種我只是民工

我能干體力活勞動最光榮~~~

阿怒老爹被他怪里怪氣沒正沒經的歪歌氣得哭笑不得,又拿他沒有辦法,只好搖頭歎氣的轉身離去,步態龍鍾,看得林曉強有些心軟,歌還沒唱完,就停下來在後面朝他嚷道:"老爺子放心好了,我做事有分寸!"



阿怒老爹疑惑的回頭看看,林曉強卻又閉上眼睛在那里哼哼吱吱......

確實,林曉強雖然裝作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心里卻不是那樣的!

親爹歐陽沖一直教導他:愛人滴水之恩,必以湧泉相報!

他欠阿怒一家老小的情,欠所有保安族人的情,若不是他們相救,自己這會肯定已經在苦牢里洗屁股了.他想還這份情,這就是他為什麼還不離開,答應留在這里的真正原因.

保安族崖頭門宦山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共四千來人,也就是深城某個大型工廠的人數罷了,要這麼小的地兒他都搞不掂,那他還做個屁的醫生,改行去賣紅薯算了.

然而現在,林曉強考慮的是更長遠的事情,保安族醫院剛成立,自己要撒手,必須得有人接班才行,而培養一個接班人,就像算他如此冰雪聰明悟力驚人的都得一年時間,在這段時間里,難道他就在這里安安份份的做個赤腳醫生,他就不能做點別的了?

深城,他是一定要回去的,陷害他的人,他是一定要報複的!可是這一劫之後,他已經清醒的認識到,沒有錢沒有權利沒有地位,你再有心機再能打再不怕死也是妄然,在深城的時候,他已經知道自己背後有一個隱藏很深的敵人,更知道羅超海對他不懷好心,他不是不小心,他已經盡量謹慎低調的處事了,可最終,別人花點錢,擺弄一下手中的權利,支使幾個人,他就落得個身敗名裂狼狽逃逸,如果不是機緣巧合老天保佑的能改頭換面,恐怕他這輩子都難以重新做人了!

林曉強清醒的認識到,只有變得強大,才不會受別人左右,才不會讓人玩弄于股掌之間,可是,可是他到底該如何掘起呢?

這,才是他一直都在思考問題.

"兄弟,在想什麼呢?"正當林曉強在沉思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林曉強的身後傳來,是那個猛吃猛喝猛睡猛長膘的老曾.

老赤與老曾雖然沒有親眼目睹著林曉強改頭換面,卻明明白白的看到了林曉強變身的結果,如果不是他們事先知道,哪能相信眼前面如冠玉,鼻若懸膽,明眸皓齒,齒白唇紅,站在那里修偉挺拔,玉樹臨風,臉上時時泛濫出一幅懶洋洋色迷迷的壞笑,舉手投足間神情風流,倜儻不群的男人,就是他們曾經認識的,那個丑不垃圾,瘦若排骨,極不討人待見的林曉強.

林曉強的變化,使得兩人震驚,但更多的還是羨慕,幾次三番都想找林曉強,可是林曉強一直都貓在阿怒的大宅里,一想到進去之後可能碰那曾給過他們刻骨銘心之痛的阿怒,他們就有點犯怵.

現在好了,保安族醫院終于塵埃落定了,林曉強的身份也定下來了,他也從阿怒家的大宅搬回來了,于是老曾就想著來和他商量一下往後的事情.

"沒想什麼!"林曉強淡淡的應了句,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道:"老曾,你坐吧,我正想找你們呢!"

"你找我們?"老曾有些驚訝.

"是的,我答應了給你們整容的,現在差不多是時候了!"林曉強看看老曾已經比原來胖了不少的體形道.

"謝謝兄弟還記得我們!"老曾的感謝是來自內心的,同為浪跡天涯的通緝犯,自己都泥菩薩過江,卻還能把別人放在心上的人,是絕對是值得相交的!

"沒什麼!"林曉強淡淡的揮揮手,歎口氣說:"整了容之後,你們就離開保安族吧!"

"啊?"老曾聞言臉色一變,驚聲問:"為什麼?"

"改天換面了,天大地大哪不能去,你們甘心留在這里嗎?"林曉強問.

老曾不答反問:"那你呢?"

"你沒看到嗎?"林曉強朝身後的碩大的《保安族醫院》門匾指了指,"我走不了了,我欠了人家的,必須得把債還清了,才能離開!"



"那我也不走了!"老曾道.

林曉強疑惑的看著老曾,面對著他滿懷期望的臉,他的心有點發虛,"老曾,別傻了,我並不像你所想的那麼有大志,不能帶著你做出什麼宏圖大業的!你對我下賭注,最後很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

老曾定定的看著林曉強,好一會才緩緩搖頭,"不會的,我在江湖上浪蕩大半生,那人是龍是蟲,我幾乎是一眼能看出來的,你絕對不是那種甘心碌碌無為窩窩囊囊過一輩子的人!"

林曉強沒說話,老曾沒說錯,他確實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或是又該怎樣?

"兄弟,你現在之所以這麼失落,那是因為你很芒然,找不到方向,或是看不到希望!"置身者濁,旁觀者清,老曾幾乎是一語中第的點中了林曉強的心思.

林曉強還是沒說話,但看老曾的眼神,又多少有些不同.

"兄弟,沒關系的,人總有三衰六旺的,老天爺對誰都很公平的,絕不會讓你一路衰到底的,否極泰來,你會重新找到自己的!"

"我的否已經極了,可是泰可能沒時間來啊!"林曉強仍是沒有絲毫斗志.

"怎麼可能呢?兄弟,你換個角度想啊,現在的你,已經和過去脫節了,相當于一張白紙,你有這間保安族醫院,有醫生的身份做掩護,還有阿怒老爹的支持,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正是做大事的時候啊!"

"在這里,能做出什麼大事呢?"林曉強疑問.

"這些日子,我已經在這周圍轉了無數遍,保安族山寨從怒江算起,隔著公路僅五公里,離縣城三十公里,離省城也只需六十公里,這里地肥水美幾近于原始狀態,數不清的資源可以開發,你沒看到這里的農作物長勢是多麼喜人嗎?只要保安族人打開封閉,與外界接軌,這里的發展絕對是你難以想像的!"

"哦?"老曾的這番話確實讓林曉強心中動了動,腦中好像飄過了某種很模糊的東西,但閃得太快,一時沒捉住!盡管如此,老曾的開導還是讓林曉強到了一些希望,盡管希望很模糊也很渺茫,但這讓林曉強想起從前親娘對自己說的故事,親爹歐陽沖與龍麻一家的故事.

那個時候,一無所有僅僅只剩一腔熱血的親爹,面對著數百億資產勢力播及海外的龍記集團,發誓要在五年之內搞挎它,並揚言要狠狠的收拾龍麻一家,任誰都不敢相信以他一人之力可以辦到,可是事實證明,親爹真的做到了!

他身無分文的只身前往廣城,淪落到睡大街那麼淒涼,可他卻仍未放棄過自己,也未放棄過複仇,從一個燒鴨店的學徒,到擁有自己的事業,家產,他以一腔熱血,一股永不服輸的信念,一步一個腳印的堅挺著,最後,不但並吞了龍記集團,而且把龍麻一家全都收拾了個乾淨利索,從國內打到國外,將他所有看不順眼的人拉下馬,僅僅只是用了三年時間.

現在的林曉強呢?他和他爹幾乎是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雖然說他所要面對的敵人,恐怕要比龍記集團,比龍麻一家都要恐怖強大很多,可是他只要真的是歐陽家的血脈,骨子里就應該有那股遺傳下來的王霸之氣,絕不可能就此被打倒的.

回憶起親爹所經曆種種,林曉強感到心底有一股力量正在緩緩湧起,漸漸的散發四肢百骸,讓他每一個細胸都開始堅強挺立起來.

是的,他不會就此妥協的,他要掘起,他要變得強大,他要有錢有地位有名聲有權利,他要讓那些不讓他好過的人都償到痛苦滋味.

思想到此,林曉強嚯地站立起來,緊緊的握緊拳頭,把身旁沒有一點思想准備的老曾給嚇了一跳,發什麼神經啊?不是要揍我吧?

"走吧!"林曉強有神情很快恢複了正常,淡淡的對老曾說了一句.

"走?去哪?"老曾疑惑的問.

"給你們整容去!"林曉強道.

"這就去嗎?"老曾不太敢確定的問,這深更半夜的,你老會不會眼花,把我們整得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啊?

"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陰迫,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此時不整,更待何時!"林曉強悠悠的吟了好長一句詩.

找到了呼呼大睡的老赤,林曉強拍醒他,劈頭蓋臉的就問:"老赤,你想整成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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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好心當成驢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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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赤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人拍醒,還問自己要整什麼樣的?愣愣的好久才回過神來,得知林曉強要給自己整形了,頓時欣喜若狂的回答:"整成劉德華那樣的行嗎?"

山寨版劉德華?林曉強與老曾均感覺一陣惡寒.

林曉強仔細的端詳老赤的臉,搖搖頭道,"劉德華我無能為力,趙本山我倒可以一試!"

大叔?老赤恐慌的搖頭,他還不想變得那樣老成持重啊!

"老赤,別挑剔那麼多了,隨便整個別人認不出來就可以了啊!"老曾勸道.

"那怎麼行!"老赤很認真的樣子,"追求完美境界,人不愛美天誅地滅,男人女人都一樣的!"

"那你到底想整成怎麼樣的?"林曉強問.

"整成......"老赤的一雙賊眼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突然指著林曉強道:"把我整成和你一樣的行嗎?"

林曉強臉色一變,立即搖頭道:"不行!本臉獨家版權所有,絕不能有分號的!"

"那我該整成什麼樣呢?"老赤就這個問題考慮了起來,仿佛遇到了一道極為難下手的選擇題.

"張學友?不行,他的歌是不錯,可是臉上有道疤,眼神還很凶!雖然深受廣大觀眾喜愛,但多是中老年婦女."

"敦富城?也不行,太奶油小生了,我討厭他的嘴巴!偏偏那些小女生還認為他的嘴巴性感."

"黎明?他是不錯,不過他的下巴是不是太尖了!你們怎麼認為啊?算了,臉是我自己的,問你們也白搭."

"......."

老赤自個吱吱歪歪的嘀咕起來,林曉強和老曾只好耐著性子站在邊上等著.

二十分鍾過去了,老赤還端著鏡子在那里研究來研究去的.

"MB的,你還有完沒完了?"老曾實在看不過眼了,罵了起來.

"等等,等等嘛,這可是我的人生大事,你讓我好好想想啊!"老赤像個娘們似的嘮叨沒完.

林曉強終于有點慍意了,道:"要不,我給你個意見,整成小沈陽那樣?"

"小沈陽是誰啊?"老赤問.

"一個大明星!"林曉強回答.

"我怎麼沒聽說過呢?"老赤疑問.

林曉強這才想起此時小沈陽好像還沒在春晚上露臉呢,眼珠子一轉,信口就道:"明星那麼多,個個你都能認得來嗎?"

"那他受歡迎不?"老赤問.

"很受歡迎!"林曉強想也沒想的回答.

"那他的粉絲多不?"老赤再問.

"很多!"

"那他長得丑不?"

"很丑!"

"......."

問答式突然停了,老赤與老曾都睜大了眼睛看著林曉強.

"這個,他丑得很特別!"林曉強有點窘,卻仍是很鎮靜的回答.

"靠,我才不要那麼特別的!"老赤挑剔的說:"你把我鼻子整高一點,空氣新鮮一點,讓我的單眼再見,使我的正臉側臉看到的都是完美弧線!"

你MB的還唱歌呢?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林曉強終于怒了,一巴掌就刮到老赤臉上.

"啪!"力道不大,聲音卻很響.

老赤懵了,老曾也傻了.

"啪!"又一聲響,老赤還沒來得及捂臉,另一邊又挨了打.

緊接著,林曉強不但不道歉,甚至連解釋都沒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使勁的刮老赤的大巴掌,"啪啪啪啪......."的聲音不停的響了起來!

林曉強仿佛是打上癮似的,大巴掌不停的落到老赤討揍的臉上.

老曾最先還茫然的很,不明白林曉強為何突然間這麼暴力,可是很快就由恍然變為驚詫了,因為他驀然間發現,林曉強每打老赤一巴掌,老臉的臉就會瘦掉幾分,到最後林曉強滿意的停下手的時候,老赤原本圓圓的臉已經變馬字臉,像極了央視某主持人泳哥!

老赤的臉形完全變了,可他自己仍是懵然未知,只是用怨恨的目光怒瞪著林曉強.

"看什麼看?我最煩你這號婆婆媽媽的人!你再看一下,信不信我戳你的眼睛!"林曉強說著一只手真的如剪刀一樣戳來!

老赤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然而林曉強的雙手還是戳到了他的眼上,速度奇快,而且不只一下!

"哎喲!"老赤捂著雙眼慘叫著低下頭去揉搓起來.

林曉強還是不解氣的模樣,大手一伸,食指與中指化成鉤狀,一下就捏住了老赤的鼻子,把他的整張臉都揪了起來,使勁的擰了好幾下,這才放開來.

"林曉強,我日你仙人板板!"老赤終于被虐待得暴走了.

"喲嗬!你小子嘴還挺硬的!老曾,你覺得他是不是該掌嘴?"林曉強這個時候還不忘把老曾拖下水.

老曾站在那里,尷尬極了,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最後他竟然點了點頭.

老赤看到一直福祿共享患難他當的老曾竟然站到了林曉強那邊,氣得頓時破口大罵:"老曾,老子日你姐,日你娘,日你一家老小......."

罵聲未完呢,他的頭發已經被動作如鬼魅般神速的林曉強給一手揪住了,使老赤的頭成四十五度角仰視著他,另一只手就不停的拍打他的嘴巴,"叫你嘴硬,叫你嘴硬,叫你嘴硬......."

最後,老赤被折騰得哭了,林曉強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了他,拍拍手,施施然抬步離去.

"嗚嗚,MB的,太不把我當人看了,嗚嗚,真是人渣中的敗類......."老赤聽得林曉強的腳步聲走遠了,這才一邊流馬尿一邊罵起來.

"別哭了!"老曾把紙巾遞到了老赤面前.

老赤卻憤然的一手打掉了紙巾,怒不可遏的罵道:"不是你假惺惺的充當假好人,MB的,平時沒事就兄弟兄弟的,現在卻看著我被別人打,不但不幫忙,而且還幫著別人來欺負我,把我當契弟一樣,老曾,我跟你絕交!"

"我......"老曾有點哭笑不得了!

"你什麼你,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們都當我是豬狗一樣虐待,想打就打,愛罵就罵,好啊,我明天就離開這里,從此我走我的陽關大道,你過你的奈何橋,咱們恩斷義絕,互不相干,我問你借的那五百塊錢,你也別想我還了!"老赤不依不饒罵罵咧咧的道.

原本還想解釋的老曾聽了這話也來氣了,把鏡子朝他面前一扔,甩下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便拂袖而去.

老赤看到老曾竟然掉頭就走,連一句安慰的話對他說,氣得更是罵口大罵,可是又不敢大聲罵,因為他怕林曉強聽到後又跑回來虐待自己,只好捏著嗓子的罵,一直到罵累了,罵得詞窮了,這才拾起那面鏡子,想看看自己被折騰得什麼樣了.

揚起鏡子才看了一眼,他頓時就驚呆了,差那麼點就昏撅過去.

泳哥的馬臉上,鑲嵌著張學友的眼睛,劉德華的鼻子,郭富城的嘴巴,黎明的下巴!

這,這就是整容後的他?

--------------

第二天,天還沒亮,老赤就離開了保安族.

他對林曉強與老曾的怨念那麼大嗎?不是!那他對自己整容後的形像不滿意?也不是!

老曾起初,確實對林曉強與老曾有很大的怨念,可是當他看到鏡中的自己,明白林曉強正是用這種粗暴又直接的辦法給自己整容的時候,他就一點怨念都沒有了,干干脆脆的挨一頓打,那總好過挨手術刀纏紗布掛吊瓶吃消炎藥吧!

老赤對自己的新面容還是很滿意的,雖然說是有那麼點怪異,可是畢竟臉上星光閃耀不是,更何況現在的他,不管走到哪里都絕不會有人認得出他是以前的老赤,那就別提多高興了.

既然如此,為何老赤還要偷偷摸摸的去找那個老婦女,用"法路"兩次為代價換來悄悄的離開呢?

這,就恰恰是老赤的精明之處了.

老赤是故意這樣做的,他就是故意制造自己含怨與冤而去的假像.

老曾很看好林曉強,林曉強也確實搞神搞怪搞鬼的本事,可是老赤並不看好他,而且正值壯年的他也不願窩在這個窮山溝里,可是老曾一意孤行的要留下,老赤好只順水推舟作出委屈離去的模樣.

這樣一來,他走得雖然偷偷摸摸,但理由卻是光明正大,你們合起伙來欺負他,能怨他悄悄離開嗎?你們還愧欠了他呢!

如果他告訴林曉強,對他的整容術很滿意,又告訴老曾自己要離開,這于情于理都會很難堪,就算得以順利離開,都像是欠了別人很大人情似的.

什麼也不說,偷偷摸摸的走,那是最心安理得的辦法.

然而,老赤忘記了一點,老曾與林曉強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他這點花花腸子怎麼能瞞得過他們.

看到老赤房間里空了,連個小紙條都沒留下,老曾與林曉強只是淡淡苦笑,人各有志,這是誰都不能勉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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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小妮子的難言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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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族醫院開張,這是全族人民的大喜事,基本上所有人都因為族里有了醫院而高興,唯一不高興的,那就是林曉強.

為什麼?他不是決定在這里客竄一段時間的赤腳醫生了嗎?是的,那是因為他厚道才這樣做的,可是阿怒老爹不夠厚道啊,冰妮與那對孿生姐妹被僅僅只是在整理布置醫院的時候來幫了下忙,可是到了開張的前一天,就回去該干嘛干嘛了.

開張的這天,老天和林曉強的心情一樣的差,天還沒亮呢,就下起了浠淆瀝瀝的細雨,雨看著不大,可是站在外面不一會衣服就濕透了.

盡管如此,卻仍是擋不住族人們的瞧熱鬧的熱情,一大早,醫院外邊就圍了不少的人,頂著斗笠,穿著蓑衣,撐著雨傘的都想瞧瞧醫院開張是個什麼新鮮場景.

結果,眾人都很是失望,九點鍾,一個打著呵欠,懶懶散散的年輕人才打開了門,往大門外扔了一串鞭炮,"噼噼啪啪"響了那麼幾下,這就完了,再沒一點動靜!

沒有喜糖發,也沒有酒席吃,更看不到舞獅子的,眾人都感覺很是無聊,于是三三兩兩的全都散去了.

也許是雨的緣故,又也許是人品的緣故,反正林曉強守了一個上午,沒看到一個人從大門里走進來!

林曉強就納悶了,照理不該是這樣的,那天他在阿怒大宅後院給阿澤施展手術的時候,那麼多人在場目睹,這個手術別說是外行人震驚,就連內行如他也感覺很是得意的,誰能像他那麼好運氣,竟然沒有體外循環,心髒不停跳的情況下順利取出子彈呢?

他歐陽醫生的響亮名頭,經過了這麼多天,應該被保安族人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越傳越神啊!

如果上述基本成立的話,那此刻保安族的新老病號應該排著隊上門來求醫問藥才對啊!可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呢?

精明如林曉強也想不通這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但他有個極好的優點,那就是想不通的無聊事情,他懶得花心神去想.

在醫院里無所是事,百無聊賴的林曉強郁(本書轉載K .⑴6.cOМ)悶極了,坐在他的那個院長辦公室里,就愈發的想念起山寨外面的那個小屋,想念在那里與冰妮縱情狂歡的美景.

此時此刻,他多想叫上冰妮,去那兒來個大戰三六九,小斗二五八啊.可是他雖然身為院長,全院上下就他一個光棍司令,他哪里敢輕易翹班呢?萬一自己前腳走,後腳就來個病人呢?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他就半夢半醒似睡非睡的趴在了桌子上.

一陣腳步聲從外面傳了進來,林曉強像是一只訓練有素的警犬般頓時抬起了頭,因為他認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終于來了!

那人終于出現在他視線了,只不過不是來吃螃蟹的,而是來給他送飯的.

冰妮,除了她也不會有別人給他送飯了.

"怎麼樣?發市了嗎?"冰妮仍是那樣,一見他就是盈盈淺笑.

俊逸無比的林曉強,被白大衣一襯托,頓時讓冰妮有種耳目一新心曠神怡的感覺.

林曉強搖搖頭,看著她手上那個食盒,雖然清楚那里面是美味的飯菜,卻提不起打開它的**.

"沒生意,沒收入,沒食欲?"冰妮打趣的問.

有沒有收入關我鳥事,主要是無聊!林曉強心里如此想,可這話直接說出來就太操蛋了,所以他只是搖頭.

"你怎麼了?"冰妮見他一問三不應的,開始有些憂心的問.

"沒什麼,就是沒病人,有點無聊!"林曉強無精打采的樣子.

"萬事開頭難,慢慢就會好的了!"冰妮如此安慰著他,見他萎靡不振的,眼光一動臉紅紅的低聲說:"要不,我讓你看看吧,算是幫你發市了."



"你?"林曉強疑惑的問.

"我,我不能緊張,一緊張就急!"冰妮臉紅耳赤,聲音如蚊鳴似的低聲說.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是人緊張都會焦急的!"林曉強顯然並未聽出弦外之音.

"不是的,你忘了,上次在大宅里,我們那個什麼的時候,不是因為急,所以沒成的嗎?"冰妮吱吱唔唔含混不清的道.

林曉強這會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了,"你說的是尿急?"

冰妮羞赧的點頭,"不但急,而且頻繁,一天最少要少二十幾趟廁所呢!"

林曉強睜大眼睛看著她,"那麼頻繁?尿尿尿尿的時候會痛嗎?"

"不會痛,只是急,一緊張,一焦慮,一憂心,就會急,必須馬上就得上廁所,否則肚子就會痛,我都不敢喝那麼多水了!"冰妮很是難過的說,這個病已經折磨她不少時間了.

"我給你檢查一下看看!"林曉強領著她進入了檢查室,讓她平躺到檢查床上,這就習慣性的往白大衣口袋里掏聽診器,可是掏來掏去,什麼也沒掏出來,仔細的想想,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阿怒老爹連最好的手術無影燈都買來了,可是這最小的最不起眼卻必不可少的聽診器竟然沒給他准備.

活人不能讓尿憋死,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

冰妮剛剛躺下,林曉強就如影隨形的貼了上來,把頭伏到了她的胸口上.

"壞蛋,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啊!"冰妮把他的頭扶起來,嗔了他一眼,"不是說給我看病嗎?"

"我這就是給你看啊!"林曉強很認真的道,"你爺爺什麼都給我准備了,可是最基本的聽診器卻給忘了,只能用耳朵來聽診了啊!"

冰妮睜大了眼睛,"這樣也行?"

"怎麼不行?這是應急的辦法!噓,不要吵,吵我就聽不清楚了!"林曉強重新那耳朵貼到她的胸口上,靜下心來凝聽她的心音與肺的呼吸音!

冰妮沒辦法,只好任由他把頭在自己的胸前蹭來蹭去!

幾分鍾過後,林曉強停下來,冰妮卻已經臉色紅紅的嬌喘籲籲了,胸部如此敏感的地方,被他的頭與耳朵磨來蹭去的,能不感覺興奮刺激嗎?

心髒與肺部都沒問題,林曉強就開始檢查起別的地方.

尿頻尿急屬于尿路刺激症,一般引起尿頻尿急的原因較多,不過來來去去也就那幾種,尿量增加,在生理情況下,如大量飲水,由于進水量增加,尿量也會增多,排尿次數亦增多,便出現尿頻尿急.另外那就是炎症刺激或非炎症的刺激,炎症有有膀膠炎,尿道炎,腎盂腎炎,非炎症的,如尿路結石,異物等.另外,如膀膠容量減少,例如里面有腫瘤,妊娠期增大的**壓迫等原因也會引起尿頻尿急!

再其他的,那就是一些很籠統的原因了,例如季節的因素,尿道外口發炎,或蟯蟲刺激,膀胱發育不良,神經不健全等等.

很明顯,冰妮尿頻尿急的症狀明顯不屬于這些因素,一輪檢查下來,林曉強發現他的身體沒有一點問題,最多.......那就是敏感了一些.

疑惑不解的他仔細的問起她發病的來由,這才知道是因為憋尿引的,難怪上次臥床的時候知道自己尿急,她的精神如此緊張與焦急了,原來真的是深有體會呢!

那麼她的病因就很明朗了,是屬于精神因素的尿頻尿急了.找出了病因,林曉強就開始剖析病情了,"你這是因憋尿引起的精神性尿頻尿急,從而導致經血不調,肝脾之氣不暢,所以稍一激動便導致尿頻尿急的發生."

冰妮整理好衣服,嗔了他一眼,身體被他上下其手的一陣亂摸,她不但感覺有些興奮,甚至還有些尿急了,雙暈發紅的說"那你到底能不能治啊?"

"呵呵,妮兒放心,我既然看出了你的病情,那肯定有辦法治!"林曉強表面裝著若無其事,但心里卻不免有些憂心,像冰妮此種情況,稍微情緒激動都會引發症狀,長此以往,病情必定會越拖越嚴重,不但會影響性生活,輕則不能生育,重則引發腎肝病.

如此病症,最好是中藥配以針灸按摩,固本培元的緩慢施治,這才能標本兼治一勞永逸,這按摩與針灸林曉強有歐陽曉生的《三針》在手,自然可以惡補,可是這中藥,卻很是難為.

冰妮不知道林曉強的心事,聽他說自己的病能治,欣喜得不行,坐起身來就在他的臉上"啵"了一下,就笑著去給林曉強張羅飯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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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5 17:44:27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h6406172 於 2013-1-15 17:50 編輯

正文 第十四章 龜兒子得的啥病


下午的時候,天放晴了,日頭曬干了積石山的雨水.

冰妮雖然給保安族醫院發了市,但並未因此就帶來了門庭若市,仍是像早上一樣,一個人都沒有.

林曉強無聊得都真想做個蒼蠅拍來打發時間.

沒曾想,他剛覺著冷清,就有人上門來了.

欣喜的抬起頭,卻又忍不住失望了,來的還是冰妮,手中還是提著一個盒子!

這麼快又開飯了嗎?定睛瞧瞧,才發現里面裝的是那只自己送給他的小烏龜.

提這東西來給干嘛?知道自己無聊,讓它來給自己做伴嗎?冰妮的好心好意,林曉強感動,但並不感激,他對烏龜王八這類的玩意兒向來沒好感.

不過,他會錯意了,人家冰妮並不是來給他送龜解悶的.

"哥哥,這是我向爺爺要來給你的!"冰妮把十張老人頭放到了林曉強面前.

"給我錢干嘛?"林曉強疑惑不解,在這里有吃有住又沒地方消遣,鈔票好像沒啥功能,要來干嘛?

"一會兒阿牛叔去城里進貨,你和他一起出去買個聽診器吧!"冰妮帶那麼點酸溜溜味道的說:"我可不想再來個女病人,你也貼著人家的胸口來聽診."

"買個聽診器,撐死三五十塊,不用那麼多錢吧?"林曉強這會倒嫌起錢腥了.

"那你不會買點別的,看到缺什麼就買點什麼唄."冰妮嗔了林曉強一眼,把那只小烏龜放到他的面前,臉上又露出慘戚戚的愁容說:"我的小小強這幾天不吃東西了,你幫我看看它怎麼了好嗎?"

"你的小小強?"林曉強大寒!

"嗯,你是曉強,它是小小強!"冰妮指看林曉強,又指指那只小龜,但柔情萬種的慈和目光多專注在小龜身上,仿佛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不知為什麼,林曉強突然間有些慍意,"我只會醫人,不會治龜,我是醫生,但不是獸醫!"

說起來,林曉強對這只小魚真沒什麼好感,把它撿來也純粹一時性起,可自從把它送給冰妮之後,這個小妮子就把它當成寶似的,一天到晚沒事就伺候他,每天三頓的喂,餐餐准時,再忙再累也要去小河里捉點小魚小是的給它,還經常對著它喃喃自語念念有詞的,可親熱了,有時候為了照顧它,連小木屋都不和林曉強去!

這只小龜,是他的情敵,每每看著它的時候,他就感覺頭發暈,眼發紅,心里更是湧起酸酸的醋意,對一個烏龜王八都比對我好啊!

"哥哥,你幫我帶去城里看下獸醫好嗎?"冰妮央求著說!

"不帶!"林曉強很堅絕的回答,他巴不得這只小烏龜王八早點隔屁呢.

"帶它去吧,求你了啊!"冰妮抓著林曉強的袖子搖了起來,可憐兮兮的道.

林曉強像是吃了稱砣鐵了心似的,任你說破大天,反正就是一個字:NO!

冰妮軟話說盡,溫柔的性子又不會使硬,看著已經好幾天不吃東西的心肝寶貝,頓時眼圈就紅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看到她突然間哭了起來,林曉強這才慌了神,緊張的問:"妮兒,你怎麼了?不就一只小烏龜嗎?至于這樣嗎?"

"對你來說這只是一只無足輕重的小烏龜,可它對我來說卻是我的命啊!"冰妮哽咽著說.

"有沒有這麼嚴重嗎?"林曉強傻眼了.

"當然有啊!"冰妮眼淚掉個不停,也不接林曉強的紙巾,更不要他給自己拭淚,任他百般討好,就是不依,"它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我把它看成是咱們的定情信物了,我在心里對自己說了,它能活多久,咱們倆就能好多久,它要是死了.....嗚嗚......"

林曉強這下才有點明白過來,送者無心,收者有意,冰妮原來對他隨手撿來的一個玩物兒傾注了這麼深沉感情.

被感動的稀里嘩啦的林曉強忍不住將她摟進懷里,"好了,我的傻妮兒,別哭了,我帶它去看獸醫就是了!"

冰妮聞言頓時就不哭了,但畢竟不是小孩子了,破涕為笑也不好意思,只好拿起桌上的錢放到他手里,千叮萬囑的道:"不管花多少錢,一定得把它治好啊!"



我說為什麼給我這麼多錢呢?原來主要是為了這龜兒子看病,順便才給我買個聽診器.還說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呢!哼,林曉強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想.......

阿牛叔很快就來喊林曉強了.

既然奉旨翹班,那林曉強就老實不客氣的關門走人了,反正打開門也是無人問津.再說他現在已經改頭換面了,一點都不擔心別人會認出他來,全無後顧之憂,加上在保安族里呆了兩個多月,確實有那麼點悶了,有心想出去溜達溜達,放放風,透透氣,讓心情開朗一些的.

林曉強跟著阿牛叔很快就到了怒江上.

阿牛叔解開岸邊的一條竹伐示意林曉強上去,竹杆輕輕一點,伐子就在表面風平浪靜暗里波濤洶湧的江面上穩穩而行,江面上微風輕拂,竹伐緩緩前行,仿似感覺不到它在移動似的,看著波瀾壯闊的江面,眺望遠處巍然而聳的大山,四周蔥蔥郁郁的森林,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精神總算好了那麼一點,一掃在醫院里的郁悶心情.

阿牛叔的伐子撐得很不錯,林曉強又有老天庇佑,自然不會像黃興龍那等倒黴鬼一樣遇到"水怪"那麼狗血的事情,所以二人順風順水的過了江,一路無話的到了省城.

到了省城,阿牛叔要去買化肥及鄉親們托買的東西,林曉強則是要去買聽診器還有給那該死的小烏龜看病,道不同不相為謀,于是二人分頭行事.

林曉強很快買到了聽診器,可是卻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找到一間獸醫診所,進去一打聽,人家雞鴨鵝狗豬馬牛羊.......通通都會治,就是不會治這龜兒子.

那獸醫看到林曉強滿臉焦急,于是就給他出主意,說前面不遠就是省城最大的綜合市場,里面有專門經營寵物的鋪頭,讓他上哪兒看看有沒有人會治這龜.

林曉強沒辦法,只好帶著那只烏龜緊趕慢趕的來到綜合市場,沸沸揚揚的市場里,到處人頭攢動,有賣花的,買鳥的,賣金魚的,賣........五花八門,賣什麼的都有,熱鬧得不行.

林曉強花了好大的功夫,終于找到了一個賣龜的,比他手里提著的這只烏龜還要小得多,盛在一個小面盆里,伸頭縮尾四腳亂動的爬著,可是前來問價買鬼的人絡繹不絕,林曉強跟本就沒機會問人家,只好在旁邊蹲了下來,等待,觀望......

市場里人如潮水熙熙攘攘,仿佛整個甘省的人都湧到這兒來一般,旁邊那小販的生意火爆得讓人眼紅呢!

林曉強耐著性子坐在那里,坐著有些無聊,手里提著的盒子雖然不沉,可提得久了也手酸,于是就放到了地上,過了一會,又怕把冰妮的寶貝龜兒給憋死了,就打開蓋子,想讓它透透氣.

沒曾想,蓋子沒打開多久,竟然有人上前來問價,林曉強壓根就沒打算賣,所以開口就是:"十萬,鐵價不二!"

一只小烏龜賣十萬塊?你丫腦子進水了?問價的人像是看外星怪物一般用詫異眼神盯了林曉強幾眼,然後搖頭歎氣的走了,神經病見得多了,但是像這種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的神經病還是第一次見.

那旁邊的小販看見此景,忍不住笑了,"兄弟,你這是在賣龜嗎?"

"咦,你有空了!謝天謝地,你終于有空了!"林曉強見那小販向自己搭話,趕緊的湊上前來.

"有空,我龜都賣完了,自然有空啊!"那小販笑笑道.

"賣完了?"林曉強低頭一看他那面盆,可不是嘛,一大盆的龜沒兩下就賣了個精光,"大哥,你是買龜的,經常接觸這玩意,你能幫我看看我這龜是怎麼了嗎?我那口子說他好幾天不吃東西了!"

林曉強為了跟人家套近乎,有模有樣的模仿著甘省人的口音,聽起來確實有那麼點回事,可明眼人一聽就知道他是本地媳婦外來郎.


"哦?有幾天了?"那小販瞧了一眼他盒子里的龜問.

"不知道!"

"它以前會這樣嗎?"

"不知道!"

"你給它吃過別的什麼東西嗎?"

"也不知道."

林曉強一問三不知,那小販竟然也不生氣,只是笑著問:"兄弟,這龜不是你伺候著的吧!"

"不是!都是我那口子在擺弄!"林曉強回了一句,心里卻不屑的道:我連自己都懶得伺候,我有功夫伺候它?你老哥可真會開玩笑.

"呵呵,我早就看出來!"那小販還是好脾氣的笑道,很不經意的道:"而且我也瞧出你並不喜歡這龜!"

"這你都看出來了?"林曉強有些吃驚的看著那小販,心說難道我臉上寫著我討厭龜兒.但為了向這明顯是行家的家伙套出這龜兒子不肯吃東西的原因,他順勢來了句馬屁:"大哥,你有這好眼力,你有財發啊!"

那小販像是見過大蛇O屎的人,寵辱不驚,面對林曉強的贊揚竟然沒露什麼聲色,反倒是湊了上來,神神叨叨的對林曉強低聲說:"兄弟,要不你看這樣,你媳婦這會兒不是不在嗎?你把這小烏龜賣給我,我給你這個數!"

小販說著伸出了五個手指.

看到小販的手勢,林曉強覺得他最多能出五十塊,因為他那大面盆的小烏龜,個兒僅比自己的小一點,鮮色沒自己的好看,但每只也僅賣五塊錢.心里有那麼點不屑,冰妮可是拿了一千大元讓他給這龜兒子治病呢!你五十塊就想走它?老哥,你沒睡醒吧?但不知出于何種心思,林曉強還是問了句:"你說的是多少?"

"五千塊!"那小販一字一頓的道.

林曉強聽了這話心里一驚,可臉上仍是故作平淡的道:"大哥,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沒開玩笑的,現金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龜!"那小販說著刷地一下拉開了圍在腰上的那個小兜,露出一大捆的老人頭."怎麼樣?賣不賣?我的價錢絕對公道的,不信你可以向周圍打聽打聽."

林曉強見這小販不像是玩虛的,心里就騰地跳了幾下,表面上卻笑笑道:"大哥,你這玩笑開大了啊!這龜是我那口子的玩物,平時她沒事就愛逗著它玩,我要把它買了,回去非得被剝下一層皮來不可!"

"哦!"那小販臉上露出很失望的表情.

"大哥,真對不住啊!"林曉強覺得這小販還算挺有誠意的,他也確實有心把這不招他喜歡的小龜賣給這小販,可這玩意兒是冰妮的心肝寶貝,是他們倆的定情信物,除非他以後不想去那個小木屋了,否則他還是老老實實的給這龜治好病,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帶回去給冰妮才是上策!

"呃,沒什麼,生意不成,仁義在,咱們可以交個朋友嘛!"那小販是場面上混的人,短短一陣失意之後,很快就恢複了正場,伸出手道:"我叫張子揚,專門養龜的!"

"哦,我叫......歐陽力,一個赤腳醫生!"林曉強簡短的介紹自己,正准備張嘴問張子揚這烏龜干嘛不吃東西的時候,那張子揚的大哥大響了起來.

"喂......哦,哦,好,我馬上就回去!"張子揚掛上了手機,匆匆忙忙的收拾著東西,看到還呆在旁邊林曉強,掏出一張名片塞給林曉強道:"呃,歐陽醫生,真不好意思,我那邊有事,得趕緊回去!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電話地址,你這烏龜要是想賣了,就給我打電話!"

林曉強還沒答應呢,張子揚已經屁股著火的走了.

看著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林曉強一陣懊惱,低頭看了一眼名片:常可水產繁殖中心,擴展部張子揚主任!

看著這名片,林曉強有點想發笑,就一個賣龜的小販,還擴展部主任呢?肯定又是一個皮包公司!

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在深城,一塊磚頭從天上掉下來,砸中十個人,有九個半都是什麼公司的經理,可你真要較直的去探根摸底,會發現這些公司全是子虛烏有的.

林曉強沒給這龜兒子治好病,情緒低落,當即就想把名片扔進臭水溝里,可是想了想,還是攥進了兜里,然後提起他那只不知是懷孕還是更年期綜合症的龜兒子轉身離開了市場.

經過新華書店的時候,林曉強心思一動,靠的,你們不告訴我這龜是什麼毛病,我自己不會找書去嗎?

如此盤算著,林曉強就提著那烏龜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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