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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了了一生 ] 俺不是庸醫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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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3 21:37:0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二章 無藥可救
    “是的,我可以證明,因為他們科室昨夜值夜班的劉醫生是我侄子,剛剛我們在等他們的時候,我和他通過一次電話。我們開會前兩分鍾前,他才剛剛步入ICU辦公室,然後便來了這里,而從這里回去ICU,最少也得三分鍾,我們打開監視系統的時間剛好是他離去後的整三分鍾,那時他已經進手術室了,也就是說他跟本沒有給病人做任何術前准備!所以,我敢肯定,他這是做假,這是胡弄病人,沾汙我“省人民醫”金字招牌的行為,我認為,我們該立即報警,讓警方介入此事,與他劃清界限,以免病人家屬追究起來,累及醫院的清譽!”原ICU的劉主任說擺已拿出了手機,只等胖子院長一聲令下,便要報警……

    胖子院長原來對曉生是充滿了信心的,可是現在眾說紛紜,而且好像有根有據的樣子,他也有些迷糊了!但當他看到那劉主任掏出了手機准備報警的時候,閱人無數,狡猾勝過狐狸的他頓時有些清醒了!瞬間,在他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句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些人的用心太險惡了,在從前沒有出現曉生的時候,他對各科室的勾心斗角,益欲紛爭也有所耳聞,卻一直半信半疑,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回他終于相信了!

    “院長,院長,我們快報警吧!再晚,我怕來不及了!”劉主任見胖子院長久久沒有反應,而其他幾個主任又不停的向他使眼神,所以他便迫不及待的按下了110,只等胖子點頭,便按下撥打鍵。

    “慢!這事是不是真如你們所說,還不一定,因為歐陽醫師剛做完手術,手術是真是假要看病人的反應怎麼樣再說?而且,就算歐陽醫師真的如你們所說,做出了這樣造假的事情,報警,我們醫院是絕對脫不了干系的。所以,在事情未完全弄清楚之前,誰敢亂來,我開除誰!”胖子院長覺著臉嚴束的說。

    “院長,那我們那個報告……”古主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報告容後再說!還有就是你們科室那個病人,還是按照你們原來的方案,再監測四十八個小時,如果你們要開顱探查,你們必須通過我,在我批准之後才能進行,否則,一律按院規處份。就這樣,你們都回去工作吧!”胖子院長說完便下送客令。

    “院長……”古主任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胖子那冷冷的眼神,便不敢再言語,于是帶著他的手下恢溜溜的去了……

    肖澤圓一直焦急的等在手術室門外,可是人才進去十分鍾,手術室門口的燈突然暗了,門也被打開,曉生與冼豔嫦推著患者出來了,她不禁緊張的問:“歐陽醫師,孩子出了什麼情況不能手術室嗎?”

    “呵呵,肖阿姨,不用緊張,手術已經做了,而且非常成功!”曉生笑著對她道。

    “啊!這麼快?”肖澤圓驚奇的疑問道!

    “是的,我說過她這個病對別人來說難如登天,但對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曉生輕松的說,原來就在昨天,他替患者把過脈後,他已對患者的病情了如指掌。

    那他真的是通過觀察看到患者每次發作的時候,左側肢體有細微的顫抖嗎?那肯定是沒有的,因為他跟本就沒仔細去看過患者!那他為何會在ICU2的醫師面前說得有板有眼,像是真的親眼看到患處在左腦呢?

    那,跟本是他吹出來的!但患處在左腦確實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他在把脈的時候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異常放電的腦組織,一塊約有1CM見方的地方。

    所以,他在手術的時候,考慮到要給別人一種極震憾的感覺,只給她開了一個1.5CM見方的刀口,也沒有把患者的頭發全部剃掉,其實那麼小的傷口,沒必要剃光頭!而且一個花容月貌正值花樣年華的女孩子,肯定視頭上的三千青絲如命,突然之間變成光頭,那是一件讓她多麼傷心又不堪的事啊。曉生考慮到種種,所以刻意的保留了她的頭發!但他沒想的,這個不經意的舉措卻在接下來的無妄之災卻救了他一命!

    曉生與冼豔嫦把患者推回病房,開好醫囑,並交代了屬下的醫生之後,兩人今天的任務已完了!做慣了甩手掌櫃的曉生,正正經經上了兩天班,便又故態萌發了,讓他再老老實實的呆在辦公室里那是不可能了!雖然今天的工作已結束,但時間卻還是早上的九點十點!漫長的一天才剛開始。

    他給科室的醫生留下了聯系方式後,便帶著冼豔嫦走了,因為在走出手術室門的瞬間,他已經為倆人安排好了浪漫的一天……

    古主任帶著他屬下的醫生回到了ICU2。

    “大家准備准備!一會我們就為病人做開顱探查術!”古主任喝了一口護士給他端上來的極品鐵觀音說。

    “……”眾人一臉驚愕的看著他,胖子院長不是說等四十八小時再說嗎?而且特別聲明了不能擅自手術。

    “可是院長不是說……1⑹ k  小 說 wap.1  ⑹κ.cn 文字版首發”高主任有些猶豫,卻沒把話說出來。

    “聽那胖子的,我們不早就餓死了!”古主任不屑的道,顯然這種陽奉陰違的事他們已不是第一次干。

    “……”眾醫生不語,很明顯,他們已默認了古主任的話,如果聽從胖子院長的安排,安份守己的只靠那份工資生活,那他們別說是開靚車住別墅,包小密,養二奶。連摩托車也別想了!再說現在摩托車已禁止在市區上路了,難道讓他們也像小護士一樣,騎腳踏車上班嗎?那多丟他們“大牌名醫”的身份啊。

    “主任,主任,二十八床那個癲癇病號好像又要開始發作了!”一護士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道。

    “慌什麼?錢主任你去看看,對症處理一下,如果不行,就加大鎮靜劑的劑量。”古主任雖然對錢主任說話,但眼睛卻看著那護士,眼神里有責備那護士大驚小怪,小題大做的意思!可是當錢主任走到門口,他又突然想起了曉生對他說的話,趕緊叫住錢主任道:“錢主任,你看看患者的左側肢體,看看有沒有像那小子所說的起始震顫抖。”

    錢主任點了點頭,便往病房去了。

    古主任見大家仍坐在辦公室里,便道:“沒什麼事,大家先去准備一下,高主任留一下!”

    “主任,什麼事?”高主任見大家離去,趕緊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問。

    “嗯,一會你去找這個患者的家屬,告訴他,科室的手術檔期安排得十分緊密,原本是把他女兒的手術安排在下個月底,但患者的病情危重不能拖延,我們考慮到患者的實際情況,決定給她插隊,但必須加收50%手術費用。如果他不願繳,也不要用強,手術照做,但用藥的時候,補足這50%,另外,讓他給我們上手術的幾個醫生每人封一個紅包,話不能說得那麼明,只要適當隱晦的暗示就行了!這些都是慣例,不用我再教你了吧!”古主作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自然,臉色不變,就像在和****時一樣,沒有任何感**彩可言.

    “主任英明!我馬上去辦!”高主任自然樂意去辦這些事,因為紅包有他一個,50%的額外加收的費用里也有他的一份!利益的驅動下,他就成了一個毫無人性的魔鬼,錯了,他只能勉強稱為魔鬼的傀儡,真正的魔鬼是這個人面獸心的古主任……

    患者的父親十分合作,一聽能馬上為女兒開展手術,立即便同意了多繳納50%的手術費用,並為上手術的各個醫生准備了一個他看起來豐厚,醫生卻認為少得可憐的紅包!雖然他只是一般的工薪家庭,但為了女兒,他們兩夫妻就算砸鍋賣鐵也在所不惜。

    交了錢,醫生又得了紅包,自然萬事好商量,已做好了術前准備的患者被推進了手術室,她現在的樣子自然沒有樓下的妹妹好看,因為ICU2的醫生並不像曉生那樣的擁有憐香惜玉之心,把她頭上的頭發一根不留的全剃光了!

    古主任雖然利欲熏心,但手上確實是有幾把刷子的,開顱探查術並沒有耗費多少時間便結束了,當結束的時候他已在患者右腦處埋下了六十個電阻,只要患者一發作,腦電波的數據一出來,一對比,便很快就能找出異常放電的腦組織所在。

    他,開的是右腦嗎?曉生不是說病灶在左腦嗎?

    原來,手術前患者發作的那次,錢主任去處理的時候,他是十分認真仔細的,他怕隔著衣服看不清楚,甚至把這妙齡少女的上衣全剝光了。可是他在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全都認真的看過之後,並未沒有發現曉生所說的左側肢體顫抖,跟著,這少女的癲癇症狀便真的發作了,毫無疑問,全都表現在右側。當他把這一發現告訴古主任的時候,古主任忍不住把曉生祖上一十八代逐個問候了一遍!

    但是,汙辱偉大的曉生同志是絕對沒有好下場,例如已經去見閻王的葉建生,在監獄里品嘗著苦果的葉子鵬(他被曉生所噴出含毒的血液後,雖然沒有像觀音閣那可憐的土狗一樣一命嗚呼,但也被血液里的毒氣所感染,變得半瘋半癡半傻半**)……

    手術完了,一干人暫時沒事做了,只等患者的再次發作,古主任在患者右腦組織里埋下的六十個電阻,是直接連接先進的腦電波測試儀的,腦電波的數據一出來,便可確定患者的異常放電的腦組織局限位置,再進行切除便OK了!這其實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手術方案,雖然麻煩了一點,但也能根治這類複雜又頑因的癲癇症。但,錯就錯在這一干醫生太自以為是,太粗心大意,也太不拿病人當回事了!

    患者每次癲癇大發作的間隔為三小時,而術前剛好發作了一次,現在距發作的時間還有二小時,古主任他們在這二小時里不是無事可做了嗎?錯了,其中的錢主任好像早已料到會這樣的情況出現,趕緊脫下了手套,從手術室的側間里端出了一張麻將台。原來,他早已做好了准備,兩個小時也夠打個十圈八圈了!他深知古主任平時沒啥愛好,除了女色,就好築長城,所以只要有古主任的地方,他錢主任,小錢,就會適時的准備一副麻將,以備不時之需,看來這老小子真是個擦鞋的料,都擦到點子上了!

    古主任正感無聊之際,突見錢主任搬出了麻將台外加一箱啤酒,這意外的驚喜實在是讓他太高興了。幾人二話不說,便紛紛入坐,徹起了長城。

    兩個小時,在眾人專心致志,心無旁黛的“徹磚”過程中匆匆地過去了,患者也到了發作的時間,她的癲癇大發也像一個正常的女人每個月那一次一樣十分准時的到來了。但沒有人去注意她,因為古主任他們玩的賭注並不小,各人都沉迷了,哪里還能記起這個正等著他們救治的患者。

    “哈哈,我糊了!十三幺啊!哈哈!一百三十五翻!快給錢,給錢!”古主任推倒了面前的牌,興奮無比的說。

    “我帶的現金不夠了,一會下班卻取才行!”錢主任摸了摸已經空空如也的口袋說。

    “打個欠條吧!”劉主任淡淡的說,打欠條,好像也成了他們的習慣之一。

    “好的!給我紙和筆!”錢主任爽快的說。

    劉主任游目四顧,尋找著紙和筆,不經意卻看到了那仍躺在床上患者,這才想起了他們此次並不是來打麻將,而是來給患者做手術的,不禁驚聲叫起來:“天啊,我們把她忘了!”

    “是啊,快看看,怎麼樣了?”一語驚醒夢中人,這回幾人全都清醒了過來,紛紛跑過去查看病人。

    “怎麼樣?快,看監護儀!”古主任看著臉色蒼白,而且頭上還在不停溢血的患者說。

    “情況不妙,血壓50/30,心率20次/分,呼吸微弱。”劉主任搖著頭道。

    “快,搶救,新三聯針准備!”古主任不虧擁有大將之風,瞬間便已冷靜了下來,投入到緊張又激烈的搶救工作中。

    (新三聯針”即是:腎上腺素、異丙腎上腺素和阿托品或利多卡因,用于搶救心髒驟停與心肺腦複蘇等有確切療效)

    “上呼吸機!”古主任把新三聯針給患者注射後,立即又道!幾人言即手腳麻利的給患者上了呼吸機。難怪這幾人敢如此托大,竟敢在手術室里打麻將,原來還真有點本事。

    患者在幾人合力的搶救中,終于有了起效,生命體征慢慢的有所回升。

    “呼!總算搶救回來了!”錢主任看著監護儀呼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說。

    “你還好意思說!以後,你再敢搬麻將台,看我怎麼收拾你!”古主任虛驚一場,氣正無處撒,而這小錢還不知死活,于是成了出氣筒。其實能怪人家小錢嗎?其實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癮大吧!

    “主任,快看,數據顯示,右腦沒有異常起始電波!”劉主任扯下了腦電波監測儀的打印數據說。

    “不會吧?”古主任這回傻眼了!

    “是的,千直萬確,你看,這六十個電阻所通過的電流波,全都沒有起始波!”劉主任指著數據說。

    “難道,那小子說的是真的,病灶不在右腦,在左腦?”古主任的額頭直冒冷汗,他其實最怕就是這一著,沒想到,千算萬算,最後還是估計錯誤了!

    “照數據看來,恐怕是真的了!”錢主任一臉頹喪的說。

    “不好,她的癲癇又要發作了!”劉主任看著患者的臉色有變,全身已極細極細的顫抖征像,他立即意識到了這是癲癇要發作的預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是三個小時一次嗎?”錢主任驚慌的叫起來,照病人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絕對撐不過這次癲癇發作。

    “是新三聯針,真該死,我怎麼把這個忘了,一定是腎上腺素或是阿托品對她起了刺激作用,而催發她的癲閑發作!完了,這回真的完了!”古主任再冷靜,此時也已嚇得面無人色,他十分清楚,這次的發作對她意味著是什麼?就算這次勉強讓她撐過去了,“新三聯針”的藥效還沒過,一定會跟著不斷的發作,直到藥效過去。

    患者很快出現了癲癇症狀,全身不停的顫抖並抽搐,腦上埋有電阻的部位也開始不停的溢出血液,生命體征瞬間達到了最壞的程度,患者,毫無疑問面臨著死亡的危險。

    “主任,快搶救,搶救啊!”劉主任大聲的叫了起來,盡管他再麻木不仁,當面對一條生命即將消逝的時候,也不禁情緒激動起來。

    “沒用了,沒用了!救不回來了!”古主任些時已經慌亂得方寸盡失,沒有任何主意了。

    患者在這個時候,極力的抽搐了好幾下,四肢突然伸得直直的,兩眼圓睜,嘴巴大開,呼吸跟著慢慢的停止了,很快,便寂然不動了!她,這個正值青春的花季少女,已經死了!死在這些所謂的名醫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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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3 21:47:1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三章 繁瑣再現
    這一天,曉生與冼豔嫦過得愉快極了!

    他倆離開了“省人民醫”後,首先開著車子去了“中信廣場”,兩人像是瘋子一樣,在廣場內瘋狂的亂購一氣。

    曉生此時已算是大款,再加上美人在側,他如何還能再小氣,但每買一樣東西的時候,總會想起還在家里的那些女眷,所以他只能公平的給每人准備一份,所以當兩人逛了一圈之後,兩人所買的東西已超過了他們能負荷的范圍,但廣場的經理早已注意到了這兩個有錢的公子小姐,他倆還未逛完,便已派了專人為他們提著購下的物品,最後,他們所購的物品不但塞滿了後備箱,也且也把後座裝得滿滿的。

    購物完了之後,兩人又去了遠近聞名的“嘉得”西餐廳。這是一家真正有外國人開的正宗西餐廳。

    西餐廳環境是優雅別致的。現場還有鋼琴手的音樂伴奏,更讓西餐廳富有浪漫色彩。

    環境好是好了,可是這洋鬼子做的東西,卻實在不足以讓人稱道。

    曉生是第一次吃西餐,看著那全是英文的菜譜,他有點發暈,他的英文連最基本的二級水平都不到,這上面的東東,好像認識他,他卻不認識它們。但他又不願示弱,更不願丟面子,所以對著那洋鬼子侍應指著菜譜亂點一氣,而且還不停用他那廣東土著英文說:“的士,的士,的士,的士,還有的士!嗯,五個了,應該夠了!”

    那侍應看著曉生所點的東西,心里不禁一寒,但顧客就是上帝,這雖然不是西方服務行業的宗旨,卻是廣東所提昌的,這些洋鬼子入鄉隨俗,也只好遵守,所以他也不敢說什麼,就算他想說什麼,曉生也應該難聽懂。

    “嫦,我點完了,你點吧!”曉生說著把菜譜遞給了冼豔嫦。

    冼豔嫦並不知曉生點的是什麼,但看他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樣子,也不再發問,只是隨便點了兩樣便把菜譜交回到侍應手里。

    洋鬼子的服務還是一流的,菜,很快就上來了!但是當侍應把菜全端上來的時候,他有點傻眼了!怎麼全是一盤一盤的蔬菜?而且全是生的!把他當食草類動物了嗎?

    “怎麼全是沙拉啊?曉生哥,你減肥嗎?”冼豔嫦驚奇的問。

    “呵~~~是啊,是啊!我減肥!”曉生笑得極不自然的道,心里卻道:我都快皮包骨了,我減哪門子肥!

    這個時候,侍應捧著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牛扒與一碗看起來飄著油光的湯向他這桌走來了,曉生欣喜非常:終于點了一個肉菜,看來我還是有點眼光的。

    侍應離他越來越近了,曉生的心也跟著跳得快了起來,心里默念道:“端到我面前來,端到我面前來!端到我面前……”

    那侍應果然如曉生所願,真的來到了他的面前,並把那盤牛扒放到了他的面前,曉生狂喜著正要舉刀就割,誰知這侍應腰一彎,手指捏住盤子往前一推,竟然把牛扒推到了冼豔嫦面前,而且用流利的中文說:“小姐,你的牛排與羅宋湯來了,兩位請慢用!”說完還對冼豔嫦及曉生屈了屈身便退了下去。

    “我靠,原來是個假洋鬼子!怎麼不早說!”小聲低聲的嘟噥道,這話的潛台詞當然是:害我點了這些鳥菜!

    “哥,你怎麼這樣說人家,那是真的洋人,只是中文說得好而已!被他聽到了,他會生氣的!”冼豔嫦聽曉生這樣說,趕緊低聲對他說。

    “額!是真的洋鬼子啊!”曉生恍然大悟的道。

    “……”冼豔嫦聞言真是哭笑不得!

    曉生舉起了叉子,但看著面前的五盤五顏六色,而且全是生的蔬菜的時候,卻實在引不起他絲毫的食欲,他想吃肉,非常非常渴望的吃肉,就像是幾個月沒償過一點肉味似的。

    曉生的祖上一定燒了高香,他想吃肉,上天真的給他賜了一塊肉,一塊色香味俱全的牛排落到了他的盤子里,曉生苦瓜似的臉終于露出了笑容,當他抬起頭來准備大快朵頤的時候,卻看到冼豔嫦一副戲謔的笑臉,很顯然,肉,並不是神給她的,而是像神一樣美麗的冼豔嫦給他的。

    西餐過後,曉生覺得丟臉到家了,為了挽回面子,他一出西餐廳便拉著冼豔嫦進了隔壁的“面點王”,收音機里不是常說:要有面子,當然去面點王了!

    下午,二人去了游樂場。

    兩人像小孩子一樣在游樂場里一直瘋到天黑,才戀戀不舍的回到了香格里拉,洗刷完畢後並隨便吃了點東西後,倆人又出發前往“天上人間”,省會最出名的的士高!

    這一天,兩個人真是玩瘋了,冼豔嫦自從父親生病以來,這是最開心的一天!不是因為這一天節目很多,玩得很盡興,而是因為在這愉悅的一天里,一直有心愛的人陪著。其實,就算是讓她一整天哪都不去,呆在房間里,她也是願意的,但前提必須是曉生在他身邊。

    是夜,兩人駕車到了“觀海長廊”,吹著涼爽的海風,呼吸著海邊新鮮的空氣,看著浪漫的海上夜景,兩人都陶醉了,相擁著靜靜的感受著這難得的一刻。兩人都十分珍惜在一起和日子,特別是冼豔嫦,因為她十分清楚,曉生並不是她一個人的,離開這里,回到何坑,她便再難像現在這樣與他靜靜的享受二人世界。

    未來,會是什麼樣子?冼豔嫦很少去想,她只知道,曉生對她太重要了,她不能沒有他,既使要讓她用下半生的痛苦換來現在這短暫的歡樂,她也是在所不辭的!女人,是一種十分奇怪讓男人無法理解的動物,她可以為了一根針的小事與別人爭得頭破血流,但也可以為了心愛的人不顧一切的犧牲自己。

    更深的夜,兩人的車子出現在森林公園半山腰的偏僻過道里,車子熄了火,一片漆黑的車廂里讓人看不清里面的景像,但那不停顫動著的車子里時不時傳出的銷魂聲,多多少少能讓人猜測出里面的情景。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躺……”就在兩人隱入瘋狂之際,電話響了,是曉生剛下載的最新版鈴聲,他看了看來電顯示,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所以也沒有停下身上的動作,便接聽道:“喂,誰啊?”

    “歐陽醫師,是我,小黃!不好了,出大事了,你快回來啊!”電話里傳來黃醫生焦急的聲音。

    “什麼事?”曉生仍然不緊不慢的動作著,身下的嬌人兒把手掩在嘴上,使勁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那個C2的病號死了!”

    “什麼?你再說一次!”曉生被黃醫生這話嚇得立即停止了動作,而且差點當場陽痿。

    “那個肖澤圓的女兒,陳心美,死了!你快回來吧!”

    “我馬上就來!”人命關天,曉生頓時沒有了任何心情,他那家什也軟軟的從冼豔嫦身上滑了出來……

    兩人的衣服還沒整理好,曉生已踩盡了油門往“省人民醫”的方向狂沖而去……

    十六樓,ICU2手術室!

    “主任,人死了,現在怎麼辦?怎麼辦啊?”劉主任臉無人色又慌慌張張的叫道,整個人也哆嗦了起來。

    “看你那熊樣,死個把人就把你嚇成這樣了?”古主任的話語是冷酷無情的,好像剛剛在他手里結束的,不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而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

    “手術台上死個把人那是常見的事,如果是平時我們也容易處理,可是這次,我們不是正在爭取那個十大病例的報告權嗎?如果我們對外宣布這個手術失敗,並且把病人弄死了!那五百萬分紅,我們不但一分拿不到,而且還極有可能要賠上一筆錢啊!”高主任是真正的衣冠禽獸,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有心情去想那筆分紅。

    “是啊!我們今時今日的地位與名聲,丟不起這個人啊!這件事一傳出去,我們都完了,以後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了!”錢主任憂心如焚的說,名聲對醫生來說確實是件舉足輕重的事.

    “可是,人已經死了,我們該怎麼辦呢?”劉主任無可奈何的道。

    古主任聞言,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起來,大腦也迅速的運轉,很快他便已有妙計上心頭,只聽他對眾人說:“現在,我們坐在同一條船上,誰也不希望這條船沉下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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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王者風范
    “那好,我有一個辦法,但需要大家通力合作才能做到天衣無縫!你們都附耳過來……”古主任對著幾個低聲了道出了他的陰謀,而且是把曉生置之死地而無後生機會的驚天大陰謀……

    曉生連夜趕回了“省人民醫”!

    他一腳踏進十五樓ICU,便立即被人包圍了!

    原來走廊上已經是熙熙攘攘,接踵磨肩,人聲鼎沸,而這些人除了那病患的家屬之外,便全是特別關注“何坑衛生站”“快刀手術台”的變態神醫——曉生的那些媒體記者。

    “歐陽醫師,那不是歐陽醫師嗎?”人群中突然響起一叫聲,那些三五成群,有握話筒或攝像機的記者們立時把曉生包圍了。

    “歐陽醫師,您能具體講講今天早上在您的操作下發生的那起手術事故嗎?”一名記者將話筒指向曉生。

    “歐陽醫師,你對你這起手術致病患死亡做何解釋?”又一名記者發問。

    “……”一時間那些不死不休的記者亂七八糟的發問。

    曉生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記者會來得這麼快,是誰通知了媒體?

    “對不起,各位記者朋友,我剛趕回來,還不明白……”曉生只說到這里,臉上已被一個瘋狂的沖進人群的女人狠狠的煽了一巴掌。

    “你這個庸醫,你這個混蛋,你還我女兒,你還我女兒來啊!”那女人撕扯著曉生身上的名牌西服,披頭散發的哭嚎著道。

    “肖阿姨,請你冷靜一點!你女兒,她現在怎麼樣了?”曉生費了好大功夫才認出這個女人正是肖澤圓。

    “我女兒?嗚嗚,她已經.......死了!你賠我女兒,你賠啊!”肖澤圓已經失去了理智,瘋狂的扯著曉生的頭發,說完便一口咬在曉生的手臂上。

    “……”曉生驚呆了,連那手臂上的劇烈疼痛,好像都已感覺不到了!怎麼可能會這樣?手術明明很成功,而且患者的情況很穩定,怎麼可能突然就死了呢?這實在太突然了,別說是患者家屬無法接受,就連他也無法接受這個猶如晴天霹靂一樣的噩耗!

    “揍他,揍他,為心美報仇!”患者的其他家屬群里一聲暴喝,群情頓時激憤起來,無數的拳頭與飛毛腿往曉生的身上砸了過來。

    曉生只覺臉上一陣巨痛,眼前一暗,無數的金星冒起,跟著全身上下的疼痛便不斷傳來,然後便有無數的閃光燈不停的亮了起來,顯然是媒體的記者們正在記錄這罕見的暴動現場。

    “停!這不可能,不可能的!我要看病人!”曉生極力掙紮著伸手往前一推,退後了兩步,大聲的喊叫。

    “心美已經被送去太平間了,你還在這假仁假義!”一家屬沖到他面前比他更大聲的說,然後又一拳招呼到他身上,然後又是雨點般的拳腳落到曉生的身上。

    保安隊長帶著屬下趕到現場,並解救出曉生的時候,他已經渾身是傷,陷入了半昏迷狀態。曉生此時的功力已恢複了許多,把這些毆打他的群眾全部放倒也只是瞬間的事情,可是他沒有這樣做,他知道,只要他一還手,事情會變得更複雜,所以他只能護住全身的要害默默的承受了這一切。

    曉生被送入了加護病房,嚇得快抽筋的冼豔嫦趕緊處理他的傷勢。他在半昏迷中還弄不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死了?自已的手術有問題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的手術雖然做得比較突然,卻是經過他一夜深思熟慮後決定的,不但沒有出一絲差錯,而且術後患者的健康狀況良好,按道理來說不可能會出現什麼嚴重的並發症,可是現在,患者的的確確是死了,尸體都被送到太平間去了!這又如何解釋?

    曉生意識已不是很清楚了,可是還是想到了一個詞:意外!是的,一定是他走後的這段時間里發生了不為人知的意外!可到底是什麼意外,他已無法再想了,因為他受傷的身體迫使他進入了昏睡中……

    第二天,曉生還沒醒來,但各大媒體的報紙,新聞報導卻已紛紛面世。電視里,有曉生被打的現場,報導的記者更是添油加醋的把這次事件放大了數倍。各大報紙的主編也奇招百出,什麼《神醫只是傳說》《赤腳醫生,你這個殺人凶手!》《手術後上的黑幕!》《醫冠禽獸》……等等奇奇怪怪的標題下,是整版整版的報道。

    曉生,這個曾經被無數人稱贊與敬仰的神醫,這一次,徹底的身敗名裂了!他那輝煌無比的事業到了這一刻,已經無奈的被劃上了句號!曾經讓他驕傲的手術台,曾經把他當神一樣膜拜的患者,曾經……這一切,都已離他遠去了!

    一個醫生,失去了名聲與地位,失去了人們對他的信任,那麼他,就什麼都不是了!

    一個外科手術醫術,他可以辛苦的在手術台上工作一輩子,那是他的使命!但他,卻絕對不可以失敗一次,只要一次,就可以把他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沈雪,這個猶如諸葛孔明一樣聰明的女人。

    她在事情發生的第二天早上,與那些報導此次事件的報紙同時出現在“省人民醫”!

    當夜,冼豔嫦看著曉生被患者家屬無情毆打的時候,已經嚇呆了,但看到曉生的額頭上流下血液的時候,那鮮紅刺眼的顏色頓時讓她清醒了,她像是瘋子一樣不顧一切的沖到曉生身前,替他阻擋著那如暴雨般密集的拳腳,患者的家屬雖然氣憤,卻不是毫無理智的暴徒,看到自己的拳腳落在一個弱女子身上,不禁紛紛停了手,但幾個悲憤難平的婦女,仍不願罷手,上前欲把她拉到一邊,卻見她抱著曉生身子的柔弱手臂,就像是鋼絲般緊緊的捆在曉生身上,任那幾名婦女力大如牛,也不能把她分開絲毫,而就在此時保安隊長帶著人馬出現了,才停止這場紛爭。

    冼豔嫦在把曉生送入加護病房的前一刻,打通了沈雪的電話,沈雪知道了事情經過後,便立即馬不停中蹄的趕來了!

    她很快找到了加護病房,看到了半邊臉浮腫的冼豔嫦與全身纏著紗布的曉生,她實在想像不出,這個才離開了他幾天的男人,怎麼突然又變成了這個樣子,看著他那毫無血色的臉,她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掉了下來。

    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苦……沈雪是理智的,一邊哭的時候還一邊又詳細的詢問了一次事情的發展經過,而且讓冼豔嫦把曉生來到“省人民醫”前前後後的事情全說給她聽。當沈雪聽完了冼豔嫦的陳述後,她用手托住了腮陷入了沉默,這是她的招牌動作,但每次這個動作過後,她總會有讓人意想不到的主意,這次,這個瘋起來讓人無法想像的女人自然也不會讓大家失望!

    “我明白了,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我們現在必須去一趟太平間,這是唯一的線索了!”冼雪冷靜的道。

    “什麼?去太平間?我和你?去做什麼?”冼豔嫦嚇了一大跳。

    “暈死,去太平間自然是去看尸體!而且必須現在就去,明間有限,快!”冼雪說著便硬拉著冼豔嫦已經開始有點發冷的手往門外奔去。

    “這邊,這邊啊!”冼豔嫦的臉色已有點發青,她仿佛已看見陰森無比的太平間,那散發著濃濃死亡氣息的大冰櫃,手腳已經變得冰涼,但她知道,沈雪這樣做一定是有道理的。所以還是指著正確的方向對肓目亂撞的沈雪說。

    通往太平間的門有外是有一個保安把守的,要進這個門也十分容易,只要是死人都可以進去。

    冼豔嫦不明白沈雪為什麼在匆忙之間還要拉上一張活動車床,當倆人到了太平間附近,沈雪示意她躺上去的時候,她明白了,而且差點立即暈倒,沈雪是讓她扮成死人以便順利的通過保安的檢查。

    太平間門外的保安,筆直的挺立著,手里雖然沒有槍,但那姿勢卻比握了槍還要威嚴,遠遠的他已看到了一個穿著白大衣的女醫生推著用白布蓋住“尸體”向這邊走來,心里不禁感歎著又一條生命結束了!這,自然是沈雪與洗豔嫦假扮的,白大衣是經過曬衣場的時候,沈雪順手牽羊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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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太平間門前
    “你好,麻煩你開一下門好嗎?”沈雪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那保安腰上別著的一串鑰匙。

    “好的……哎,等等,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這活不是一直由老孫干的嗎?”那保安正想去開門,卻突然轉過頭來逼視著沈雪疑問道。看來這保安的警覺性還真高,就如嗅覺靈敏的阿財一樣。

    “我,我是新來的醫生!”沈雪不敢面對那保安逼人的眼神,手心已開始冒汗。

    “醫生?不對吧,你怎麼沒帶胸卡?你的工作證呢?請拿出來讓我檢查一下!”這保安工作的態度是嚴謹的,而且觀察入微,偵察的技術好像不在沈雪之下。

    “嗚……怎麼連你都欺負我,人家第一天來實習,什麼胸卡,什麼證的都還沒辦,而且初眯匝到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找誰去辦,而且,第一天上班,卻趕上了這送死人的活,誰都不願干,卻偏偏讓我……嗚嗚,你們都欺負我!”沈雪說著說著便“哇哇”的哭起來,其實心里卻正在偷笑:小子,和我斗,你還嫩著呢!

    “哦,哦,是這樣啊,這可真是難為你了!醫生妹妹乖,不哭啊!”那保安見沈雪委屈的模樣,不禁體貼的說。

    保安剛說完這話,那“尸體”便突然發出“卟!”的一聲響,那自然是冼豔嫦控制不住的偷笑聲,聲音雖然輕微,但那保安還是發覺了,胡疑的看著沈雪與車床上的尸體。

    “……不好意思,早上吃胡蘿蔔太多了……”沈雪說著故意難為情的輕輕扭了一下屁股。那神態不用沈雪再詳細說明,保安便明白了!難道要讓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告訴他“哦,不好意思,我剛剛放了個屁!”他才能明白嗎?

    “呵呵,沒關系,我也常常這樣,吃多了馬鈴薯便一天到晚放個不停,不過,俗語有云:響屁不臭,臭屁不響,你剛剛放的那……”保安說到這里卻突然停了口,因為他突然明白了與一個漂亮的女人討論她剛剛放過的一個屁,那是一件十分不雅的事,他還指望能把到這個剛從學校出來的“醫生妹妹”!

    “保安哥哥,你能不能幫我開開門,我還等著回去交差呢,不然一會肯定又要挨主任罵了!”沈雪紅著臉說。

    “好的!好的!”保安被沈雪那嬌滴滴的一聲“保安哥哥”叫得心都酥了,三魂也不見了工魄,趕緊手忙腳亂的給她開門。

    沈雪大喜,推著冼豔嫦便直往太平間沖去,好像是趕著回去交差一樣。

    “哎!等等!”保安這個時候突然叫了起來。

    沈雪聞不得不停下了腳步,額頭上頓時湧出許多冷汗,心頓時被揪得緊緊的:難道被他發現了?

    “怎麼了?”沈雪在心里不斷的強迫著自己:冷靜,冷靜,冷靜!

    “醫生妹妹,辦理胸卡與工作證去十樓找醫務科的程主任!”保安深情款款的對沈雪說。

    “呵呵,謝謝保安哥哥!”沈雪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消失在太平間里……

    太平間,是通往陰間的第一站!然而這個世上到底有沒有陰間或是地獄?沈雪與冼豔嫦是不知道的,因為她們還沒死,但是她們走在那條通往太平間的陰暗走廊上的時候,卻是比死還難受的,因為這條走廊太長太靜太暗太陰森了,就像,一條通向死亡的路。

    “姐姐,你太曆害了,竟然把那保安忽悠忽悠得上了天!”冼豔嫦心里很緊張,無話找話的說。

    “那家伙其實並不好對付,只可惜,他太看小我了!”沈雪越往前走,心里也越害怕,兩人的手也忍不住緊緊的握在一起。

    四周圍太靜了,除了兩人的腳步聲之外,幾乎聽不到別的任何聲音。

    兩人的心跳也越來越快了,她們知道,再往幾步便是堆發尸體的地方了。

    路,不管有多長多難走,始終還是會到盡頭的,盡管兩人一路心驚肉跳,緊張得尿都快憋出來了,可總算是到了太平間的中心位置。

    她們的面前,就是那個超大型泛著銀色的死亡光茫的冰櫃,冰櫃上有上百個長長的抽屜,而每一個抽屜長度與大小,都足夠一個人舒舒服服的躺在里面,當然,活著的人誰願躺在抽屈里!當這些尸體蓄存到一定數量的時候,便會一具一具的從後門運出,然後裝車,直接送殯儀館火化。

    “不對!”沈雪與冼豔嫦一走近大冰櫃,兩人好像同是預感到了什麼,神色凝重的齊齊道!

    “什麼不對?”

    “這里怎麼一點都不冷?”“是啊,怎麼會這樣?尸體要在極低的溫度保存啊!”洗雪與冼豔嫦看著對方一臉驚奇的問。

    “大驚小怪,冰櫃關掉了,自然就不冷了!”

    “哦!是這樣!”兩人恍然大悟的道,可是只一會,兩人便大跳了起來,嚇得顫顫抖抖失聲大叫:“鬼!鬼啊!!”

    冼雪與冼豔嫦這會才看到冰櫃旁邊有一輛活動車床,床上正躺著一具尸體,而剛剛與她們說話的,好像就是這具尸體。尸體怎麼會說話,難道是尸變。

    “你們兩個小妮子不要鬼叫好不好?嚇死人了!”那尸體轉了個身,下了床並向冼豔嫦與沈雪走來,那臉果然是一張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老死人臉,到底誰嚇誰?

    “你,你,你別過來!”沈雪必竟比較膽大,見冼豔嫦已搖搖欲墜,而且褲子中間還好像有點濕了,趕緊護在她的身前,杏眼圓睜的盯著那尸體,就像母雞護小雞一樣。

    “……”那尸體聞言,臉上的表情竟然有些錯愕!

    “你,你再過來,我不客氣了啊!”冼雪說著張牙舞爪的弄著她的花拳繡腿,暗恨太平間的工作人員太不負責任,竟然把尸體亂擺亂放,順手把他塞進抽屜不就完了,省得他現在跑出來到處嚇人!

    “小妮子,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都這把年紀了,還會對你有什麼想法麼!真是的!”那尸體說著便停下了腳步,然後又退回到車床上坐下來,而且又讓人吃驚的從口袋里摸出一包“大前門”,點上火,“叭嗒叭嗒”的抽起來。鬼也抽煙?而且抽得還是劣質廉價的煙?這是不是太讓人無法想像了!

    沈雪以為看花了眼,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是的,沒錯!那尸體正坐在床上吞云吐霧, 不禁吃驚的問:“你……不是死人!”

    “你死而複生了?”冼豔嫦看著眼前這樣的情景,也沒那麼害怕了,卻還是一臉吃驚的問。

    “神經病,在這里的一定就是死人嗎?”那一副死人臉的老頭不屑的說。

    “那你,怎麼睡在這兒?”沈雪好奇的問。

    “唉,別提了,本來昨夜在家里睡得好好的,半夜里那個什麼什麼,記不清是什麼了,反正是個見鬼的主任,把電話打到家里,讓我連夜趕來處理尸體,裝車送火葬場,他娘的好死不死,這爛車又壞掉了,結果我只好把存在這里的三十多個家伙,一個一個的背出去,好家伙,這一夜可沒把我這把老骨頭的累散架了!後來實在太累了,沒辦法,想躺在這床上歇一下,沒想卻睡著了,可剛睡了一會,就被你這兩個小妮子給吵醒了!”這老頭說著還不停的打哈欠。

    “你,你是老劉?”沈雪想起了那保安的話,于是猜測眼前這人便是專負責搬運死人的那個老劉。

    “是啊,你們是誰?來做什麼的?”老劉奇怪的問。

    “哦,哦,我們是新來的醫生,看,我給你們送車床來了!新,全新的!”沈雪急中生智,拉過那張冼豔嫦躺過的車床道。

    “好,太好了!真的是新的!唉,要是昨晚就送過來,老頭子就不用這麼辛苦了!”老劉高興之余又不****的埋怨道。

    “劉老伯,現在這里一具尸體都沒有了嗎?”沈雪指著那大冰櫃問。

    “是啊!昨夜全搬走了,不然我能在這里睡得著嗎?”老劉的話真是怪異,雖然尸體全搬走了,但這里必竟是擺放尸體的地方啊,換了任何人也無法安然入睡的。

    “那昨晚剛送來的那個年輕女死者呢?”沈雪仍存著一限希望的問。

    “那自然也是裝走了,唉,真是可惜了,年紀輕輕的!”老劉歎著氣說。

    “那尸體是你上ICU去拉的嗎?”沈雪問。

    “是啊!拉完了她,我就回去睡覺了,可才睡下沒多久,便又被那見鬼的主任吵醒了!”老劉嘮嘮叨叨的道。

    “那你拉尸體的時候有沒有特別的發現?”沈雪仍想在這其中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那還有什麼特別的?還全不都是那樣,衣服剝掉,套上黑膠袋,白布一蓋,就拉回來了!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啊?”老劉道。

    “那以前也老是這樣三更半夜的把尸體裝車送火葬場的嗎?”沈雪死心不熄的問。

    “以前都是下午,這次也不知是哪個主任突然發的神經,半夜的就要清理,說什麼今天會有領導來醫院視察,狗日的,擺明了就是不想我睡安穩覺,那領導閑得沒事跑來視察太平間麼?”老劉十分不滿的發泄著情緒。

    “那,你能不能記起來到底是哪個主任給你打的電話呢?”沈雪沒完沒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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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蛛絲與馬跡
    “那,你能不能記起來到底是哪個主任給你打的電話呢?”沈雪沒完沒了的樣子。

    “記不起來了!如果記起來,偶早把他的名字記下來讓我那婆娘去打小人了!喂喂,我說你這小妮子,怎麼老是這啊那的,還有完沒完啊!”老劉翻著一對死魚眼道。

    “完了!”沈雪說完便拉著冼豔嫦頭也不回的走了,這個地方,她這輩子都不想再來了!

    回去的路上。

    “姐姐,什麼都沒發現。線索就斷了!我們該怎麼辦啊?”冼豔嫦愁容滿臉的道。

    “不,發現了許多問題。這件事透著許多古怪啊!”沈雪鎖緊了眉道。

    “什麼問題?我怎麼沒發現?”

    “妹妹,你想,為什麼那主任三更半夜的要老劉來清理尸體呢?”

    “那自然是為了今天的領導視察啊!”

    “視察個屁,老劉說得對,領導絕對不會閑到要去視察太平間的程度,這是一個借口。”

    “那你的意思是?”

    “我懷疑有人故意要毀尸滅跡!”

    “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毀尸滅跡呢?”

    “妹妹好笨,那自然是尸體有問題,而且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真相的人要毀尸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尸體已經拉去火葬場了!”

    “追,咱們追到火葬場去!”

    “好,就算她已化成灰,我們也要從灰里找出證據來,證明曉生哥是清白的!”

    “……”

    骨灰能找出證據嗎?好像從來沒有這個先例吧!可是她們,卻真的從骨灰里找到了一些東西……

    沈雪與冼豔嫦真的找到了殯儀館。

    盡管她們緊趕慢趕,十分可惜的是,她們還是來晚了,她們要找的那具尸體于今天清晨第一爐火化成灰了!

    值得慶幸的是家屬還沒來領取骨恢。

    沈雪又一次施展出渾身解數騙到了骨灰,其實也不能算是騙!那殯儀館的館長一聽是死者的家屬來領取骨灰,一點疑慮也沒有,馬上屁顛屁顛的領著兩人來到一排擺著大大小小,圖案各異,五光十色的瓶子面前,並運用起他那條三寸不爛之舌滔滔不絕的向二人介紹著這些瓶子。

    沈雪是個聰慧之人,豈有不知館長想什麼的道理,馬上掏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塊九毛買了一個意為“天長地久”的骨灰瓶。

    館長看著紅紅綠綠的鈔票,樂得當時是見牙不見眼,抱著骨灰瓶迅間進入了後面的火化顱,仔細確認無誤後,當著二人的面把骨灰裝到了那個價值不菲的瓶子里。

    沈雪倆人拿到了骨灰,迅速的離開了殯儀館,然後把車子開到一個偏僻所在,兩人這才靜下了一顆作賊心慌的心。

    “姐姐,骨灰拿到了,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冼豔嫦抱著那個骨灰瓶問沈雪。

    “還有怎麼辦,找唄!”沈雪白了她一眼道。

    “找,找什麼啊?”

    “暈了,當然是找骨灰里的東西啊!”

    “骨灰里不就是骨灰嗎?還能有什麼東西?”

    “有,我剛剛看到了!”

    “你看到了嗎?金鏈?戒指?這些應該早就讓殯儀館的人取走了吧,就算沒有,經過那麼高溫的燒烤,此時也不能完好無缺了!”

    “不是這些,瓶子拿過來!”

    冼豔嫦聞言趕緊把瓶子遞給了沈雪,沈雪接過瓶子便毫不猶豫的打開瓶蓋並把手伸了進去,然後便見她那只手不停的在瓶內攪動著,好像瓶子里真能找到什麼東西一樣。

    “找到了!”沈雪的手突然停了下來,並看著冼豔嫦道。

    “是什麼?姐姐,快讓我看看!”冼豔嫦看她臉上的表情,知道不是假的,不禁激動的道。

    沈雪把手拿了出來,只見她那沾滿骨灰的手掌心上有好些細細小小,像是鐵塊,卻不比鐵輕的金屬物質。

    冼豔嫦認真的數了數,不多不少,剛好是六十個。

    “這是什麼?”冼豔嫦問沈雪。

    “我也不知道!找是找到了,卻不知是什麼東西!”沈雪有些失望的說。

    “姐姐不要急,我有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快說!”

    “我爹的公司里有各種各樣的人材,我讓他們看看能不能把這些東西還原。”

    “啊,太好了!快去,馬去就去!”

    “……”

    這兩個女人真是瘋了,為了她們的男人,上天入地的亂跑亂轉!從早上跑到現在,她們一刻也未停,不但滴水未進,而且好像絲毫不知疲倦的繼續轉著。不過,她們這樣做是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為了曉生,她們拼了!

    “冼氏集團”果然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當冼氏千金冼豔嫦一提出這個還原要求的時候,馬上便有一個專門負責設計制造金屬的精英團隊自動請纓,接下了這個常人認為跟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並且立下了軍令狀,保證在七天內完成。

    這七天里,冼豔嫦與沈雪也沒有停著,她們不停的尋找著,不放下任何一條線索,一旦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便立即緊追不放,不弄清事情的真相,她們絕對不罷手樣子!

    然而,她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她們的對手,比想像中來更狡猾,更強大,所有的事情都處理的乾淨利落,跟本就無跡可尋。

    她倆首先找到了當夜值班的黃醫生,黃醫生與冼豔嫦曾共事過幾天,兩人熟識,所以也不隱瞞,把當晚發生此事的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遍。但他所反映的情況對她們弄清事實真相並沒有什麼幫助。

    當晚,黃醫生上班後,首先是詢視了一遍病房,並處理了幾個患者的問題與要求,然後便沒有什麼事情做了,呆在辦公室里與兩個值班的護士聊一會天,便去醫生值班房睡下了。當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事情就發生了,他慌忙跑到病房的時候,病人已經沒有呼吸,而且四肢冰冷了,再過不久,病人的其他家屬與記者出現了,曉生是最後一個趕到的。

    兩個護士與黃醫生的口供也是毫無二致的,她們剛睡下沒多久,便聽到病房里傳來了患者母親尖曆的慘叫聲,跑過去一看,患者已經死了。接下來的情況便是眾人所看到的一幕。

    死者的母親一聽冼雪與沈豔嫦要了解當晚所發生的情況,馬上就像是傷口再次被撕裂一樣哭嚎起來,並且毫不留情面的舉起掃帚把她倆掃地出門。看來,想要從她嘴里知道什麼情況,那是不可能的了!

    沈雪與冼豔嫦受了打擊,但她們卻沒有因此恢心,她們運起了迂回戰術與金錢戰術,退而求其次,找到了當晚曾到過現場的死者一名不原透露姓名的家屬,旁敲側擊的了解到,

    當晚事發前半個小時,死者曾因為某些原因離開了病房,當她半個小時後再次回到病房,患者已經死了!

    緊接著,冼豔嫦又通過了關系找到了當時曾參與現場采訪的一些記者。在他們那了解到,當時打電話通知他們采訪的是一個陌生人,用的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當沈雪用自己的電話再次撥打這個號碼的時候,卻發現此手機號碼已經被注銷了!

    調查到了這里,終于陷入了一個打不開的僵局。所有的一切都是疑點重重的,但是所有的疑點卻全都被人清洗過了,她們無法從中找出能證明曉生清白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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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老奸巨滑
    七天前!

    “新麗人”夜總會。

    一個裝修豪華的包房,昏暗的燈光讓整個包廂充滿了曖昧的色彩。

    古主任此時正與一個小姐調著情,小姐跨坐在古主任的瘦腿上,把含在嘴里的紅酒對著他的嘴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給他喝,他在享受這極品器皿飲酒的同時,把一只手伸到了小姐的裙子下,肆意的揉搓著……

    “叩,叩,叩!”就這兩人不可開交,准備大戰三百回合的時候,門被敲響了,古主任想起了此行的目的趕緊推開那小姐,並把燈光全打開,起身去開了門。

    門外的是高主任,錢主任及劉主任,當幾人看清了古主任的情形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不禁變得十分古怪。古主任看著他們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趕緊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這一看可把他嚇得不輕,老臉頓時憋得通紅,他當眾露械了!原來他在匆忙間褲鏈忘記了拉,而他那截被小姐掏出來的東西,也忘記放回去,此時正來回恍蕩著露在外面,難怪他總覺得下身涼飚飚的。

    “嗯,進來,進來!”古主趕緊回身往里走,並迅速藏起自己的東西。。

    幾名主任跟著進了包房,神情很快恢複了正常,一副掩耳盜鈴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見的樣子。

    “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古主任問其他三人。

    “那個冼氏的千金,還有一個不知從哪里來的神秘女子正在調查這件事?”高主任的消息特別靈通,沈雪兩人剛開始調查,他便收到了風聲。

    “神秘女子?”古主任疑惑的問。

    “其實據我了解,那女子並不神秘,她只是那小子的眾女人之一,名叫沈雪,但大家千萬不可看小這女子,她反偵察的本事極高,據人傳說她曾根椐一沱牛糞找到了失蹤長達半月之久的黃牛,在他們那個地方,不管誰家出了蹊蹺難解的事,都會找她幫忙,往往都是迎刃而解!”原來一山還有一山高,論起消息靈通還是錢主任占了上風。

    劉主任聽到這里不禁緊張的說:“那怎麼辦?我們必須阻止她們調查下去,如果東窗事發,咱們幾個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要不要,我找幾個人,把她兩個……”

    “不行!你以為那冼氏是好惹的!據我了解,冼氏之所以能屹立百年而不倒,而且成為全國十強龍頭企業,是具有強大而複雜背景的!除了那個被捕的葉子鵬,里面不知藏有多少像他那麼曆害的角色,惹惱了他們,恐怕我們下半輩子都要坐輪椅了!”錢主任搖頭道。

    “大家稍安勿燥,千萬不要自亂陣角,她們現在不是還沒找到咱們什麼把柄嗎?那咱們千萬不要打草驚蛇,露了馬角。”古主任冷靜的說。

    “對,主任說得極是!”幾人紛紛點頭。

    “所謂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咱們四個人,還斗不過一個小妞麼!”錢主任也適時的鼓舞士氣。

    “嗯,錢主任所言極是!我們大家仔細的回憶一下,看看那件事還有沒有什麼紕漏!如果有,我們要在她們未發覺前,盡快修補。”古主任老謀深算的道。

    “當天晚上……”幾人努力的回憶著當天晚上的事。

    原來,當晚患者在手術台上死亡後,幾人雖然慌張,但古主任卻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策,這個計謀不但可以保全他們自己,而且還能借刀殺人!

    首先,高主任走出手術室對守在門外已長達十個小時的患者家屬,也就是患者的父親說,患者可能需要輸血,然而醫院所蓄備血液已不夠了,而且三更半液也找不到血源,讓他叫上他在樓下ICU正在看護他另一個女兒的妻子,隨他一起去化驗科抽血化驗,為了拖延時間與把戲演的逼真,高主任真的給他們驗了血,發覺兩人同是O型血,想起早上一個熟識的血販曾對他說O型血緊缺的事,他又喪心病狂的抽了他夫妻每人600毫升的血液,當然,這個血他們已死的女兒是用不著了,高主任在第二天一早以一萬二千塊錢賣給了血販,而他們夫妻還以為這些血已輸入了他們女兒的體內。

    在高主任支走了死者夫母的空檔,錢主任迅速的離開了醫院,跑到隔壁街他那開精品店的二奶店里找了一頂與死者一樣的假發,看到他店里竟然有出售新的“神州X“卡,想起古主任的話,他于是順手拿了一張!劉主任則是下到樓下ICU勘察情況,發現當時值班的護士與醫生都去休息了,便悄悄的走入了C2的病房,給死者仍在輸液的妹妹注射了催眠藥。而古主任則是留在手術室里清理那具尸體,不但縫合了刀口,而且清洗了她頭上與身上的血液,錢主任與劉主任回來的時候,古主任也弄好了一切。當錢主任把他帶回來的假發迅速的套在死者的光頭上,然後他們利用手術室後面的員工樓梯,把死者帶到樓下ICU的C2病房,與死者的妹妹掉了包,然後又通過這個樓梯把死者的妹妹帶回手術室。

    半個小時後,高主任帶著死者的父親與母親回到了手術室外。高主任裝模作樣的安慰他們一番,于是風風火火的進了手術室,卻見古主任幾個已經把事情辦好了,于是幾人又把他們曾用過的手術器械與鋪巾全都清洗了一遍,然後又把容易讓人找到蛛絲馬跡的東西打包,交由高主任燒毀,最後他們便按照當日他們在院長辦公室所看到曉生所施展的手術內容,照板照樣的做了一遍,當然,病人是不需要動了,要動的只是手術記錄,手術器械,手術容器……等等!

    他們做好這一切後,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好幾遍,然後便大搖大擺的推著病人出了手術室的門,並對病人的家屬說手術順利而且很成功,于是安排回了病房,卻以病人剛做完手術要觀察一段時間不用陪護為由,支開了他們,其實古主任是想他們去樓下,“突然”的發現另一個女兒已經死了!當然,這個是不用古主任開口的,因為樓上沒事了,他們自然會去樓下陪護另一個女兒。當古主任聽到樓下傳來家屬淒曆慘叫聲的時候,便用那張新的“神州X卡”給各大媒體打電話,並稱“省人民醫”發現大黑幕,眾記者一聽有新聞,便迅速的趕來了。

    古主任是老奸巨滑的,他一直站在十六樓突出的窗台邊上,注意十五樓整個事態的發展,當曉生回來,被打,保安趕到……一直到一切都靜下來的時候,他又用那張卡打了個電話給負責搬運尸體的老劉,稱明日將有領導視察醫院,讓他連夜趕來清理尸體,然後他又給一直與醫生有掛勾的殯儀館,照樣稱明日有領導來視察醫院,讓他們趕來清理尸體。當他做完這一切,他就立即把那張“神州X卡”給毀掉了。

    這一場驚天的大陰謀進行到這里,雖然仍有許多手尾等著古主任他們去處理,但總算是告一段落了,而這個瞞天過海,借刀殺人的做法確確實實把他們早就看不順眼的曉生推向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幾人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仔細回憶之後,古主任說:“高主任,你那天去了殯儀館沒有?”

    “去了,而且親眼看到尸體放入焚燒爐,並點了火燃燒了一會才離開的!此時,早就變成灰了!難道她們還能從骨灰里找到什麼證據!哈哈!”高主任大笑著說,他卻不知正是這個他們認為絕不可能露出破綻的地方,被契而不舍的沈雪與冼豔嫦找到了他們作惡的證據。

    一個具有強大背景的冼豔嫦,一個智商超常的沈雪,這兩人一起真謂是無敵組合,任古主任幾個再老奸巨滑,機關算盡,也要叫他們露出狐狸尾巴。

    “呵呵,高主任真是幽默,骨灰里找證據,真是笑死人了!”劉主任幾個也跟著笑了起來。

    古主任沒有笑,而是一本正經的說:“不要笑了,現在還不是我們笑的時候,事情還沒完呢!還有一件重要的事,你們做了沒有?”

    “什麼事?”幾人同時問道。

    “她的父母,真的分不清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嗎?還有那個妹妹,雖然她一直是昏昏沉沉,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態,也不知道她知道多少,如果讓她亂說話,我們就完了!”古主任擔憂的說。

    “主任放心,我已經了解過了,別的雙胞胎雖然多多少少有些區別,但是這兩姐妹,只要她們自己不說,連她們的父母也分不清誰是姐姐,誰是妹妹!”錢主任胸有成竹的道。

    “術後的第二天,我也去找了她的父母,告訴他們,科室知道了他們家發生了不幸的事情,決定不再加收他們那50%手術費,但要求他們對手術的事必須三緘其口,因為我們提前給他們女兒做手術,屬于插隊形為,被別的病人知道了恐怕影響不好!他們也表示合作,答應我絕不在別人面前提手術的事。”劉主任詭笑著道。

    “那個妹妹有沒有亂說話?”古主任稍稍放心後,仍然問。

    “這個……主任真是料事如神,其實她還真說了,說她不是姐姐是妹妹,今天早上我一上班她的父母就來向我反映這個情況,說他們的女兒一醒來就說胡話,我就去給她檢查了一下!然後把她的父母叫出來,對他們說這個女孩極有可能得了精神強迫症,也就是說受了極大的刺激後,潛意識里把自己定位于另一個人或是一樣事物。她的父母也極贊同我的看法,認為她承受不了妹妹去世的刺激而變成這樣!”高主任道。

    “呵呵,精神強迫症?高主任真是高明啊!這樣一來,不管她說什麼都沒人相信了!妙,實在是妙啊!”劉主任對高主任豎起了大拇指贊道。

    “那我們把這兩姐妹調包的時候,有沒有人看到?或是有什麼地方我們沒有注意到?”古主任仍然心有疑慮的問。

    “主任,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沒問題的,這一切都是天衣無縫的,就算那小子的女人是金田一,柯南,包公……都不可能懷疑到我們身上的!哈哈!”劉主任大笑著說。

    “嗯,那我就放心了!”古主任終于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

    “主任,那我們現在還等什麼?”錢主任向古主任擠眉弄眼的說。

    古主任見他那樣,一下便明白了,趕緊按了按服務燈,不一會便有個“媽咪”模樣的人進來了,古主任對著“媽咪”指著那幾個主任道:“把你們這里最好的小姐都叫上來,只要讓這幾個老板滿意,鈔票,大大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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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失魂落魄
    一個星期後!

    冼豔嫦與沈雪應邀來到了冼氏集團,看來那隊專門致力開發與研究金屬的團隊已經把她們交來的東西還原好了。

    沈雪與冼豔嫦在辦公室靜靜的等候著,兩人看似平靜,心里卻已興奮與緊張得不行,這,是唯一的線索了!如果這個也不能看出什麼來,那她們真的無能為力了!這一個星期來她們找遍了幾乎與這事扯得上一丁點關系的人和事,可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對手的狡猾超出了她們的估計,所有的證據都被抹拭得一干二淨,無跡可尋。

    她們真的快絕望了,現在,她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這幾乎不可能的骨灰里找到證據,然而這個希望多少渺茫,骨灰里找證據,這是多少可笑的事啊!

    當冼氏集團的精英們把已還原好的金屬擺到他們面前的時候,她們驚呆了!為什麼?難道那些精英還原出一頭巨大的金牛來了嗎?事實恰恰是相反的,他們還原出來的東西是一種細小的電極管。

    “這是什麼?”沈雪一頭霧水的拿起其中一個電極管來仔細的看著。

    “這是一種精細的電阻,用于測量或是安裝在精密的測量儀器里。”冼氏集團的工作人員介紹著說。

    “啊!我想起來,這,這是古主任那個開顱探查術里所用的電阻!”冼豔嫦看著那些電阻失聲叫了起來。

    “妹妹,什麼古主任,什麼開顱探查術?”沈雪奇怪的問。

    “是這樣的!那個病號住進我們那個科室的第二天早上,院長就把我們和ICU2的醫生一起叫去開會……”冼豔嫦把那天開會的內容及經過詳細的向沈雪複述了一次。

    “妹妹,你確定,你不會弄錯嗎?”沈雪臉色凝重的問。

    “不會錯的,當時他還拿了一個樣本給我們看,而且還做了詳細的說明,說這個電阻的電流是多少?測量波為多少?對腦組織沒有損傷等等!對,沒錯,他當時說的是要在病人的頭部埋下六十個電阻,你看,這里不多不少,正是六十個!”冼豔嫦指著面前的六十個電阻說。

    “那為什麼曉生哥的這個病人身上也會有電阻呢?據你說,曉生哥給她做的手術是沒有用到這些的啊!”沈雪陷入了沉思中。

    “是啊,當時古主任說用這些電阻給他們科室那個病人做手術的時候,曉生哥還不斷冷笑,對我說他們太無知了!”冼豔嫦回憶著說。

    “他們科室的病人?”沈雪疑問道。

    “就是我們科室那個病人的姐姐啊,她們兩個是孿生姐妹,因為院長要考驗曉生哥與他們醫院的醫生到底誰曆害些,所以把她倆分開來醫治了!”冼豔嫦繼續回憶道。

    “孿生姐妹?電阻?古主任……”沈雪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思索著。

    “姐姐,你發現什麼了嗎?我實在不明白,古主任所用的電阻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病人的身上?”冼豔嫦不解的道。

    “很簡單,因為那個死掉的病人並不是曉生哥的病人!”沈雪語出驚人的道。

    “啊?姐姐,你說什麼?手機訪問:wap.①  ⑹k.cn”冼豔嫦吃驚的道。

    “是的,一切迷底全都解開了!那個死掉的病人並不是曉生哥的病人,而是古主任他們的病人,他們不知什麼原因把病人弄死了,然後想到了樓下曉生哥那個完好無缺的病人,于是借故支走了病人的家屬,悄悄的調了包,這麼一來就這些電阻出現在死者的身上就能解釋了,這種掉包計就像是使上非常出名的“狸貓換太子!””沈雪道。

    “天啊!他們竟然敢這麼做?”冼豔嫦撫著胸口心髒狂跳的說。

    “唉,我老說曉生哥,讓他不要出鋒頭,做事不要做得太過火,凡事給別人留點後路,可他老是不聽,這就是惡果!一定是曉生哥惹惱了這些人,人家才會這樣對他!”沈雪無奈的說。

    “不說這些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報警吧!”冼豔嫦說著掏出了手機,正想報警.......

    曉生很早就清醒了!

    沈雪第一腳踏入病房的那一刻,他就醒了,他不願讓自己的女人又一次看到他如此落魄的情景,所以他一真都不肯睜開眼睛,他怕醒來後再次陷入那種狼狽與尷尬的場面,于是,他以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幾日,醒了他仍然是閉著雙眼,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去想,特別是那一晚的事,讓腦袋一片空白,可是,越刻意的不讓自己去想不願想起的事卻越容易想起,所以,不管他是醒著還是睡著,腦海里來回飄蕩的始終都是那一晚的情景,他老是在想:為什麼他會死叫?是我的手術出了問題嗎?但我的手術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啊。先祖歐陽震天留下的三針與老樸所獲的鍾鵲所遺留的“練氣篇”,也絕對是無花無假的,經過這幾年的臨床驗證,也證實了它們不但實用,而且療效堪稱神奇,可是,為什麼,她卻死了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曉生百思不得其解,如此痛苦的深陷于惡夢中,他真的快崩潰了!

    他一直那樣躺著,半夢半醒的渡著時日,不吃也不喝的折磨著自己,僅僅是靠點滴來維持著生命!他在做什麼?是的,他在逃避,他不想去面對這些他想不通的問題,更不想再次陷于恐怖的唾沫聲中。可是他這樣,逃得了一時,能逃得了一世嗎?

    他躺下後的第七天的頭上,終于起來了!他覺悟了嗎?他要去勇敢面對現實了嗎?沒有,他只是想離開這個讓他倍感羞辱的地方,換一個清靜的地方躺去,看來,這一次打擊終于把原本就不太堅強的他徹徹底底打倒了,讓他變成了一個無可救藥的爛泥,一撅不振後再沒有了站起來的勇氣。這,是我們認識的曉生嗎?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曉生走在“省人民醫”的過道里,此時的他雖然憔悴失形,但“省人民醫”的醫生與護士仍然遠遠的認出了他,有的選擇繞道而行,必竟這樣的災星誰能確定與他招面不被傳染黴氣呢!有的則選擇視而不見的直直的與他擦肩而過,看也不看他一眼!當然了,如今你已不是“省人民醫”的紅人,院長的新寵,你只是一個失手把人害死的九流外科醫生,難道還要在你面前低頭哈腰裝孫子嗎?更有的,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不忘重重的“呸”出一口唾液。這,其實是人家想了很久卻一直不敢做的事,而此時不做更待何時!

    此情此景,正應了那句話:虎落平陽被犬欺啊!連動作都是現實的,何況人呢!

    曉生默默的走著,他只希望這段路短些再短些,讓他一步就能走到盡頭,可是,這段路很長,長到他不敢想像,路上不但有人對他指指點點,更有人不停的向他拋冷眼!這條路比他走過的二十幾年的人生路都要漫長。曉生不敢看他們,只是低關匆匆的走了過去,他十分明白,對這些現實而又市傀的人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他只能默默的向上天祈求,這麼屈辱的情節以後不要再發生了,他真的已經承受不住了,腳步匆匆,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了院長辦公室的門前。

    曉生暗暗責怪自己怎麼把眼睛放進袋子里去了,明明是要離開醫院,但繞來繞去卻還是繞回來了,正想調頭就走之際,院長辦公室的門卻開了,那胖胖的胖子院長的將軍肚首先映入曉生的眼簾。

    胖子院長看到曉生不禁也是一愕,神情也極不自然,但慢慢的便恢複了正常:“嗯,來啦!進去坐吧!”語氣雖然平淡,卻好像早已料到曉生要來一般。

    “傷好些了嗎?”曉生剛坐定,胖子院長便關心的問,這個時候,曉生無從分辯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好些了,謝謝院長關心!”曉生道。

    “嗯,事情發生得比較突然,我也有些手忙腳亂的,所以一直都沒去看你,不過一切總算過去了,家屬那邊也安撫好了!”院長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極累的樣子,可想而知,炎了平熄這場風波,他也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本想著指望曉生來打響他們的金子招牌,可才來了沒兩天,竟然捅出這麼大個摟子,叫他怎麼不痛心疾首呢!

    “麻煩院長了,我想先休息一段時間,可能暫時不能參加工作了!”曉生感覺十分對不起這個一直十分看好他的胖子。

    “這~~~~也好!等這件事的影響過去後,你再回來吧!冼醫生的父親,我們會好好照顧的,你放心好了!”胖子院長體貼的說,他十分明白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這句俗語,並沒有完全對曉生失去信心,但是他看到曉生現在一副精神恍惚,魂不守舍的樣子,確實是不適合工作。

    曉生告別了胖子院長,走出了“省人民醫”的大門,這一次,連保安隊長都沒來相送。

    刺目的陽光射到曉生的臉上,讓他感覺有些眩暈,望著喧嘩熱鬧的街,他卻不知該何去何從。

    回何坑?想想張偉傑在這人行道上望著那花叢里的狗屎說的話:如今這個樣子,叫我有何面目回去見何坑的鄉親父老。是啊,現在他這個樣子?丟盡了祖宗的臉,怎麼好意思回去。事情一日不水落石出,真想大白,他都不敢回去,否則,別說是那死鬼歐陽震天,就是他爹也第一個不放過他,非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但是,不回何坑他能去哪呢?

    他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每一個人,第一次,他感到迷茫,無所適從!他現在該到哪去?去做什麼?

    對,他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他要去找她,找那個別人都說是死在他手上的XXX,他要去問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究竟是怎麼死的!

    但人已經死了?他去哪才能找到她?難道也跟著去死嗎?如果不是的話,他怎麼能找得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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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傷心欲絕
    冼豔嫦掏出手機正想報警之際,沈雪卻立即攔住了她,然後說:“妹妹且慢,我們現在報警沒有用的。”

    冼豔嫦十分不解的問:“為什麼沒有用?這些壞蛋應該讓警察把他們統統捉起來,還曉生哥一個清白。”

    沈雪無奈的歎了口氣說:“我何償不想呢?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啊!”

    冼豔嫦有點不服氣的指著手上的電阻說:“姐姐,你看,這不是證據嗎?這確確實實是從死者的骨灰里找到的.”

    沈雪仍然縐著眉頭說:“這個,算不算得上證據還說不定啊!因為這個是經過我們還原之後才是這個樣子的,還原的過程又沒有經過權威的司法機關認可,而且單單只憑這個並不足以訂他們的罪,也不能夠證明曉生哥是清白的。”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啊?”冼豔嫦經沈雪一說,也不經泄了氣!

    “我,我也沒有辦法了!容我好好想想再說吧!”一向機智勇敢的沈雪也終于束手無策了。

    “XXX####$$$$@@@@”就在這個時候冼豔嫦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你好!”冼豔嫦接了電話。

    “你好,請問是冼醫生嗎?”對方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冼豔嫦覺得有些耳熟,一時間卻無法想起對方是誰。

    “是的,請問你是哪位?”冼豔嫦雖然情緒低落,仍然不忘禮貌的問。

    “我是省人民醫院長,歐陽醫生走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不過你放心,冼董事長我會好好照顧的,我已經安排了最好的醫生及三個特護給你父親!”電話竟然是胖子院長打來,看來冼豔嫦的父親確實是省會里舉足輕重的一個人物,不然胖子也不會打這通電話。

    “什麼?怎麼回事?他什麼時候走的?他有沒有說去哪里?”冼豔嫦著急的問,沈雪看她的神態與語句也不禁緊張起來,猜想電話一定與曉生有關,冼豔嫦見她著急的樣子,急忙按下了手機的免提鍵,兩人一起聽起電話來。

    “是這樣的,早上他曾來找過我一次,說他要休息一些時日,我也沒多想就答應了!必竟這個時候,他確實不太適合參加工作!等這件事情稍為平息了才讓他回來,他確實是個人才啊。這次的事情我也弄糊塗了,那天你和歐陽醫生上的那台手術,我和幾個主任醫師都是親眼看著的……”胖子院長的話還沒完,便被冼豔嫦打斷了。

    “什麼?你說你們是親眼看著的,可當時你們並沒有進手術室啊,你們怎麼看啊?”冼豔嫦十分不解的問。

    “這個,這個…本書轉載ㄧбk文學網wαр.1⑥κ.сΝ…”胖子院長顯然是有什麼顧慮,喃喃的說。

    “這個什麼呀?院長你倒是快說啊!”冼豔嫦急得都快跳起來了。

    “這個嘛,嗯,好吧!既然冼醫生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其實我們醫院的每個手術室都安裝了監控設備。不過冼醫生別誤會,這絕對沒有監視你們的意思,只是為了方便觀摩和學習.那天你們上手術的時候,我們是通過攝像頭直接觀看的,而且從頭到尾我都錄了起來,因為我知道歐陽醫生出手必定不凡,那一次他給你父親做手術的時候我就忘了錄下來,所以這一次我不能再錯過了,我本來的打算是把這個手術錄像送到國際醫學會去領獎的,可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沒有那個心思了!”胖子院長歎著氣說。

    沈雪聽到這里,突然有所觸動似,急忙對著冼豔嫦低聲耳語幾句,好像生怕胖子院長聽到似的。

    冼豔嫦聽了沈雪的話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電話說:“院長,那台手術的錄像帶你還有嗎?”

    “有啊,我刻了好幾份的。冼醫生想要?”胖子院長問。

    “是啊,院長,能給我一份嗎,我想留來做個念想!”冼豔嫦在沈雪的示意下說。

    “那你過來拿就是了!本來我應該也給歐陽醫生一份的,可惜他先走了,不過以我多年的臨床經驗來看,這個手術確實很成功的,可是我怎麼也想不通,病人為何會在半夜突然死了呢?而且尸體沒經過我的允許就送去火化了,不然解剖一下就知道原因了。”胖子院長好像也是沉在迷里霧里一樣。

    “院長,你也覺得奇怪吧,其實這就是一個陰……”冼豔嫦正想把她所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可是站在一邊的沈雪卻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讓她把話說出來,然後快速的在他耳邊低聲耳語幾句。

    “冼醫生,你說這是個什麼呀?”胖子院長在電話那頭不解的問。

    “哦,哦,沒什麼,我馬上就過去拿錄像帶吧,順便收拾一下東西。因為發生這麼多事,我看我也不適合再在省人民醫工作了。”冼豔嫦黯然的道。

    “這個,這個……嗯,也好吧,等歐陽醫生回來的時候,你們一起回來吧。”胖子院長好像十分不舍的樣子。其實冼豔嫦的專長並不是ICU而是婦產科,在ICU里工作也沒有什麼傑出的表現,胖子院長不應該如此不舍才對。

    電話掛斷後!

    冼豔嫦立即便問沈雪:“姐姐,剛剛你為什麼不讓我對院長說我們知道的事啊?”

    "我們知道什麼?”沈雪明知故問。

    “就是他那個ISU2的禽獸醫生玩忽職守害死病人,又嫁禍曉生哥的事啊!”冼豔嫦氣憤的道。

    “你有證據嗎?”

    “難道這個電阻還不能證明嗎?別人可能不清楚,但是院長如果知道這些電阻是從死者體內找到的,他肯定會明白的。”

    “就算他明白了,又能怎麼樣?”

    “你——我,我要怎麼說才能和你說明白呢?”冼豔嫦急得滿臉通紅,真的快要瘋了!

    沈雪見冼豔嫦真的急了,便不再逗她,這才不急不緩的道:“妹妹別急,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知道院長在這件事充當的是什麼角色呢?就算他是中立的,可是當他明白事情真相以後,他該幫哪一邊呢?一邊是他省人民醫的頂梁柱,另一邊呢?也就是我們,我們只是路過,就算現在幫得了他,可也只是一時半會的事,我們總不會一直呆在省人民醫的,如果他真的幫了我們,他的頂梁柱沒了,而我們也走了,他不是什麼都沒了!雖然這是發展的必定結果,可是現在,我認為,我們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得那麼多,以免再生枝節,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這盤錄像帶可能對我們極為有利,所以,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是馬去拿到它。”

    “那曉生哥呢?他去了哪里?我們不找他了嗎?”冼豔嫦說著再次掏出手機,撥打曉生的電話。

    “不用打了,我剛剛已經偷偷打過了,關了機!”沈雪道。

    果然,冼豔嫦的電話里傳來“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關機了!他會去哪啊?本書轉載ㄧбk文學網wαр.1#⑥κ.сΝ”冼豔嫦擔心的說。

    “哼,這家伙,照他的品性來估計,應該沒臉見人躲起來了!不用擔心,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自已走出來的!”沈雪說。

    “真的是這樣嗎?”冼豔嫦仍然擔心的說…….

    曉生一路失魂落魄的走著。

    他不知道自已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要這樣走多久?他只想走得遠遠的,離開這喧囂的人群,熱鬧的城市。

    他走著,不管不顧的走著,其實在他身邊的馬路上隨手就能招來無數量計程車,而他的兜里也裝著足夠他來回何坑好幾趟的錢,可是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車是可以用來坐的,而錢是可以用來坐車的,坐車是比走路舒服的。

    他走了有多久,走了有多遠,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城市與街道慢慢的被他拋到了身後,越來越遠,然後消失。

    慢慢的,他走不動了,他覺得體力正在一分一毫的消逝,視線也慢慢的模糊起來,最後,他終于倒下了。

    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漫天的大雨正撲打在他的身上,雨水慢慢的流進他的嘴里,他不禁張大了嘴巴,貪婪的把雨水灌進胃里,好久好久,他才感覺自已有了點知覺,意識也慢慢的清醒過來。

    他抬眼看了看四周,卻不禁嚇了一跳,原來他不知何時竟然來到了“青龍園”,“青龍園”是個好地方,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地方,因為這里是人們最後的歸宿,曉生老了,死了以後也終將來到這里。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他會被他的後代葬到哪里,但他知道“青龍園”里面必定會有一小塊地方為他預備著。

    “青龍園”里的墳墓一排一排的豎立著,就像是一個個人正在列隊等候著什麼?曉生想他們一定在等著輪回投胎,轉世為人!只是他不知道自已下一輩子是做牛做馬還是做人呢?

    曉生順著那些墳墓,慢慢的走過去,看著那些墓碑上已經逝去的照片,他的心里的感覺十分奇怪,形容不出的奇怪。

    突然,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照片,一張讓他震撼的臉,是的,這個被埋在墓碑底下的人,就是他的病人,那個被他失手殺死的病人——陳心美,那個纏繞在他心頭無法解開的心魔。

    他伸手摸著墓碑,摸著那張照片,仿佛看到了她再生的樣子,緊跟著他眼里的淚便無聲的掉了下來。

    曉生跪倒在陳心美的墓前,失聲的說:“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給你做的手術沒有問題的,我前前後後檢查了又檢查,一點問題都沒有,你絕對不會出意外的,可是,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到底為什麼這樣呢?”

    “……”陳心美的墓仍舊靜悄悄的。

    “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會讓你在這個世上消失?”曉生痛心疾首的問。

    “……”陳心美照片上的笑容依舊,卻沒有一點反應。

    “告訴我,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真的好痛苦,好痛苦啊!”曉生用力的搖著墓碑,大聲的狂叫著。

    “……”陳心美依舊沉默,只有曉生的叫聲在滿山的回蕩著。

    曉生說累了,叫累了,瘋夠了,便倒在墓碑邊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一連好幾天,曉生日夜的陪伴在陳心美的墓前,渴了就喝“青龍園”綠化帶里澆花的水,餓了就吃別人供俸給死人的生果,累了就倒在葉心美的身邊,他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他也不知道自已在等什麼?他只知道,只有這樣做,他的良心才會好過些,他心上一直作痛的傷口才不會那麼刺痛。

    一個傍晚的時分,夕陽像血一樣紅。

    曉生坐在陳心美的墓前,呆呆的看著她的遺照,那專注的神情,就如一個正在傷心悼念逝去情人的癡情漢。

    不知道什麼時候,曉生的身後,多了一個身影,一個消瘦又憔悴的妙齡少女。

    “她已經去了,你又何必再如此難過?”少女的聲音十分沙啞,仿佛剛剛哭過。

    “……”曉生聽到了人聲,慢慢的回過頭看了一眼,但這一眼卻像見到了鬼一樣,驚得他差點暈死過去,張大了嘴喃喃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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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緣來是你
    “……”曉生聽到了人聲,慢慢的回過頭看了一眼,但這一眼卻像見到了鬼一樣,驚得他差點暈死過去,張大了嘴喃喃的說不出話來。

    “你可知道,我活著,卻比她死了更加難受!”少女幽幽的說,臉上的悲傷,任何人看到都會心痛。

    “……”曉生沒有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仍然那麼癡癡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女。

    “我不明白,為什麼死的不是我,而所有的人卻都認為我死了!”少女問曉生,又像是問躺在墓里的人,卻更像是在問她自已。

    曉生動了,他終于有了反應,但這個反應是十分奇怪又唐突的,他向前走了兩步,一把抱住了這個少女,然後緊緊的把她攬在懷里,沉重又悲痛的說:“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錯……”

    少女沒有反應,也沒有掙紮,這個奇怪又陌生的男人,突然抱住了她,又突然說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她應該很生氣才對,但她卻一點都不反感也不討厭,同樣奇怪的是,這個男人雖然又髒又臭,然而給她的感覺卻是那麼熟悉。可是她卻不認識他,甚至對他一點印像都沒有,但靠在他的懷里,卻是她離開醫院以來第一次感到舒服和安全,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在這里?”少女輕輕的問。

    “你一定是心美的姐姐吧,我是你妹妹的醫生,你妹妹的手術是我幫她做的,對不起,是我害了她!讓你失去了妹妹!”曉生悲痛的說。

    “我妹妹?你做的手術?”少女看著曉生,眼睛里閃著一種奇怪的光茫,可是仍然奇怪的是這眼光里竟然沒有仇恨,相反的,竟然還有種感激在里面。這是十分不符合情理的。

    曉生被少女一問,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是的,你妹妹的手術是我做的,原來我以為手術很成功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

    “那你看看我這頭上是怎麼回事?”少女突然打斷了曉生話的,把頭伸到了曉生的面前。

    曉生往少女的頭上看了一眼,然而只看一眼,卻把他嚇得跌坐于地上。

    少女的頭絕對算得上清秀養眼的那種,秀發也烏黑濃密且富有光澤,怎麼看怎麼順眼,可曉生為何嚇成如此模樣呢?就像看到的並不是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一樣,而是看到從泥土里鑽出來的骷顱骨頭一樣。

    “你,你,你……”曉生顫抖著連話都說不出來,這大白天的撞鬼可真是稀罕了,可是當他認真的看了一遍少女,還試了試她的體溫後,他才終于確定眼前的少女並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人,這他才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

    “我,我,我怎麼了我?”少女看著曉生,眼睛里開始有了點光彩,仿佛突然被注入了某種能量一樣。

    “不可能,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曉生說完,突然伸手攬住了少女的頭,然後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一遍,一遍,又一遍。

    少女也不掙紮,任由他看來看去,一直等到曉生不再看了,她才慢條斯理的問:“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曉生點頭道,不過經她一提醒又好像意猶未盡的樣子。

    “沒看清楚的話,那就再看看吧!”少女好像是希望曉生再看看她的頭,這是有違常理的,哪有女孩願意一個男人那樣看她頭的呢?萬一她的頭沒洗乾淨,還滿是頭皮呢?那不是存心破壞她在別人心目中的形像嗎?再說一個待字閏中的少女,也不該如此大膽啊。

    “不用了,看得夠清楚了!”曉生欲伸頭再看,可是想想覺得真的沒此必要了。

    “那看出什麼問題了嗎?”少女有點著急的問。

    “沒問題!”曉生肯定的答到。

    “真的沒問題?”少女的語氣一下低落了下來,好像非常失望的樣子。

    全文字版小說閱讀,更新,更快,盡在⑴бk文學網,電腦站:ωωω.ㄧ⑹k.cn手機站:wap.ㄧ⑥k.cn支持文學,支持①⑥k!“沒問題,我開的刀,我做的手術怎麼可能會有問題呢?”原來曉生一眼便看到了少女頭上那一公分長,已經愈合的刀口,那個刀口毫無疑問,是他切的,只有他才能切出這種獨特的刀口,可是這會兒,他的驢性好像突然發作了,腦袋也不再像是上手術台時那麼靈活,就像是正在運轉的發動機突然就生了鏽一樣,而他此時顯然還對他的傑作感到十分得意,別的一點都沒想到。

    “什麼?你確定?你真的確定我頭上的手術是你做的?”少女連聲問,眼睛忽然間好像變明亮了許多。

    “笑話,我連自已做的手術都認不出來的話,那我還在手術台上混個屁啊!我告訴你,你這刀口雖然外表看起來只有一公分,其實並不只的,外面是個小切口,里面才是大切口,透過頭皮零點二公分以下都是一點五公分的內切口,這是我獨特的刀法,是施了氣功才弄成這樣的,任何人也學不來的,這也是你的切口,為何會在表面看來毫無破損的地方加縫兩針的原因。”曉生仍然得意的說,這反漏頭型的切口,還真是他獨創的,別的外科醫生做手術切口,一般是越往里就越窄的,只有他,是越往里往寬的,因為他十分替病人著想,盡量把表皮層的開口盡能力的開到最小,以至愈合後所留下疤痕不影響病人的外觀。雖然這樣做增加了手術的難度,減少了施術者的視野度及靈活度,但只要病人滿意,曉生是無所謂的,雖然這樣做對別人來說是件十分困難的事,但對身具奇特內功的曉生來說卻是小菜一碟,他只要把勁氣凝聚一點在刀上,刀氣所到之處,想大的地方就大,想小的地方就小,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在現實的臨床手術中,卻有許多醫生不是這樣的,有許多醫生為了貪圖方便,減輕手術的難度,不但不需要大的切口放大來做,而且還盡可能的放到最大,完全不顧及切口愈合後所留下的疤痕對患者造成的影響,完完全全沒有一丁點職業道德。

    “除了這個就沒有其它的嗎?”少女好像故意在為難曉生一樣,仍然沒完沒了。

    “當然有,嘿嘿,剛剛那個只是第一點,這第二點嘛,就是這刀口外表看起來是直線,其實在顯微鏡下看卻是一條細波浪型的直線,這個雖然不是我獨創,但一厘米的刀口切成細微以至要顯微鏡才能看到的波浪直線,卻只有我才做得如此完美。這是我在一本權威的醫學雜志上看到的,說這樣的切口更有助于傷口愈合,但沒有經過更多的臨床驗證,所以並沒有得到推廣,但我個人分晰和實驗後,這是確實可行的。

    第三,便是你這切口上的縫合的七度線,雖然這線已經拆除,但是線口結紮的線頭疤痕仍然清晰可見,你也許看不到,但別的任何人都可以看到,這線頭是左邊一個,右邊一個,交錯起來的,為什麼會這樣呢?任何有經驗的外科大夫都不會犯這低級的錯誤,他們都會把線頭靠一邊對齊的,要麼全在左邊,要麼全在右邊。那我為什麼這麼做呢?嘿嘿,說起來還真是不好意思,這是我的一個陋習,是在長期又頻繁的不規范的手術當中養成的不良習慣,以至現在想改都改不過來,就憑這些,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確定,你頭上的手術是我做的,絕對沒有錯。”曉生自豪的大聲說著。

    “那麼說,這手術真的是你做的了!”到了這個時候,少女已經完全相信,她頭上的手術確實是眼前這不修邊副,甚到可以用糟蹋來形容的男子做的。

    “當然,這是毫無疑問的!”曉生自信無比的說。

    “呵呵,這太好了!那麼,你發現了另外一件事情沒有?”少女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可是這難得的笑容卻轉瞬即逝,只是一瞬間便消失無蹤了,沒有一點痕跡可尋。

    “什麼事?”曉生摸不著北的問。

    “唉,哥哥,如果你的頭腦有你的手術刀一半那麼靈活就好了!”少女有點無奈的指著曉生的腦門說。

    “我?腦袋?手術刀?”曉生有些茫然了,這腦袋能跟手術刀扯上關系嗎?他一直都認為他自已很聰明,甚至比沈雪還要聰明,要不然那麼聰明的一個女孩,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被他壓在身下,任由他肆虐呢?可是這會,他才明白,他不聰明,連聰明的邊都夠不上。

    “哎呀!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別人都說你把我治死了,可是如今我卻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少女忍不住提醒他。

    “是啊,是啊,你明明已經死了,連墓碑都有了,可為什麼你現在又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呢?這難道是尸變?不……不可能,那這又怎麼解釋呢?”曉生鑽進了一個牛角尖,就算是轉子彎仍舊鑽不出去.......

    少女聽了他的話差點就當場暈死過去,她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網絡里會有人作出《豬之歌》,而且被人廣為傳唱了,這歌就是專門為曉生這號人物寫的,其實她不是沒見過笨人,但是這麼笨的人,她卻還是第一次見。

    “怎麼解釋?唉,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躺在墓碑里的人不是妹妹,而是姐姐,陳心美並沒有死。她正活生生的站在這里對著一頭豬說話呢!”少女沒好氣的說。

    “姐姐?妹妹?陳心美是姐姐還是妹妹啊?我,我怎麼一頭霧水!”曉生無可救藥了,他的腦袋一定是鏽斗了,要不然就是被雨淋壞了,平時看起來挺正常的一人,怎麼到了關鍵時候就犯怵了呢?其實這也難怪曉生,人,難免會犯糊塗的,不然哪來的那句老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呢!可是像曉生這麼難得糊塗的人,確是很少見的。

    少女沒辦法了,只好耐著性子給他解釋了又解釋,如此反反複複的數遍之後,他才終于明白了,大聲叫道:“他娘的,我被陷害了!”

    少女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長籲了一口氣說:“我的老天,你總算明白了!愚子實在難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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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3 21:54:3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十一章 酒店
    少女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長籲了一口氣說:“我的老天,你總算明白了!愚子實在難教也!”

    “那麼妹妹,你早就知道了嗎?為什麼不早點站出來替哥哥說句公道話呢?你看我不但平白無辜的挨了頓打不說,還落了個名聲掃地,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最要的還是我的良心受到如此沉重的譴責與折磨,這實在是太難受了!”曉生不無抱怨的說。

    “哥哥,你別生氣,我也是剛才才知道的,你剛剛對我說,你是我的主治醫生,你說我的手術是你做的,我才有所懷疑的,而且你抱我的時候,你給我的感覺好熟悉,好像這並不是你第一次抱我一樣,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一樣,所以我才把頭給你看的,我想如果我頭上的手術確實是你做的,你應該能認得出你的傑作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一切迷團都解開了!哥哥的確是好樣的,你沒有讓我失望。”陳心美甚感欣慰的說。

    “呵呵,妹妹真是聰明,如果不是你把頭給我看,我這一輩子真的就這樣完了,就算別人能原諒我,我也不能原諒我自已!妹妹,你真是太偉大了!”曉生實在是太開心了,又一把抱住了陳心美,還手足亂舞的在人家的背上亂撫亂摸,然後才說: “其實剛剛並不是我第一次抱你的,你這小女娃啊,我想想,嗯,應該是我第五次抱你了,你進手術室的時候,是我把你從病床上抱上車床,然後推進手術室的,進了手術室以後,又是我把你抱上手術台的,手術完了以後,是我把你抱上車床,推回病房,又把你抱到病床上的。所以算起這次來,應該是第六次了!哈哈!”曉生抱著陳心美的時候,心里沒有一絲雜念,就像是一個哥哥正在撫慰一個受傷的小妹妹一樣。

    “那,那我不是什麼便宜都讓你占了!”陳心美故意嗔怒著說。

    “咳!一個小妮子,還什麼便宜不便宜的!”曉生經她那麼一說,才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少女,其實一點都不小,而且抱在懷里的時候,她胸前的那兩座小山正不斷的壓迫著他,嚇得他趕緊放開了她,他身上所背負的情債已經夠多了,多到他已經無法承受了,如果再添一樁的話,他真的要崩潰了!

    “不准你說我小,人家一點都不小!”陳心美好像有點生氣了,眉頭也縐了起來。

    “是是是,你不小!你是大姑娘了!不過妹妹你也真是的,照道理你早該來看你姐姐了,為什麼到現在才來呢?你早來一兩天,我就少受一兩天的苦啊!你不知道,我已經在這陪你姐姐好幾天了!”曉生苦著臉說。

    “天啊!你在這好幾天了?哥哥,你可真大膽啊!”陳心美驚叫一聲,一臉驚奇的看著曉生,然後又頹喪的說:“你以為我不想來嗎?要怪只能怪那個什麼主任,硬說我得了什麼精神綜合症,我一出院回到家便被家人軟禁起來了,哪都不能去。每當我說我不是姐姐,是妹妹陳心美的時候,家人就像是看神經病似的看著我,我都痛苦死了!這次還是我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跑出來的,哥哥,你看天都快黑了,咱們快點走吧!”

    “可是我還想再在這里陪你姐姐一晚啊!手機訪問:wap.①⑹k.cn”曉生一臉壞笑的說,卻不讓陳心美看到。

    “那,那我也陪姐姐,反正我不管了,你去哪,我就去哪!”陳心美抬頭看了看這滿山遍野的墓碑,心里不禁一陣一陣的發寒,可嘴上依舊硬撐著。

    “呵呵,我逗你玩的,咱們快走吧!”曉生說著便拉著陳心美往山下走去,這鬼地方,他可是一刻都不願意呆了,雖然他曾經對這個地方徘徊流戀,然而此一時,彼一時,他現在已經知道了真想,他跟本就沒做錯什麼,用不著內疚,更沒必要再在這活受罪了。

    “哥哥,咱們這是去哪?”陳心美的小手被曉生牽著,每走一步心兒像鹿撞一般。

    “哈哈,哥哥今天心情好,帶你私奔去!”曉生大笑著往前大步走去。

    陳心美邊走卻邊在心里嘀咕:“你心情好就帶我私奔,那萬一你心情不好了呢?是不是就扔下我不管了呢?”

    計程車上。

    陳心美輕輕的依靠在曉生身上,雖然曉生已經近兩個星期沒洗澡沒換衣服了,那味道一陣一陣的熏人,可她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而且還盡量把身體貼近曉生,臉上盡是滿足的神情。

    計程車司機卻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這一對。

    一個是皮膚白晰,衣著時尚的美貘少女,一個卻是滿臉油汙,頭發打結,胡子拉紮,一件分不清是白還是黑的襯衣,一個破了好些洞的爛西褲,還散發著一陣陣難聞的臭味,而那個靚女竟然像是抱著個香膜膜是的緊抱著他,這真是美女與野獸的現代版啊,老天爺還有沒有天理啊,一朵如此鮮豔的花朵竟然硬生生的插在這種牛糞上,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哥哥,我們現在去哪啊?”這話好像已經成了陳心美的口頭蟬。

    “嗯,當務之急,咱們先去找間酒店。”曉生十分堅定的說。

    陳心美聽到“酒店”兩字,心里不禁“喀噔”一聲,白晰的臉上立即升起了兩團紅云,好一會才低聲說:“哥哥,你就那麼急嗎?”

    “急啊!我已經兩個星期沒有舒服過了,渾身上下都難受得要命,你說我能不急嗎?”曉生的聲音依舊是那麼大,而且臉不紅氣不喘。

    “小聲點啊!手機訪問:wap.①⑹#k.cn”陳心美羞得直擰曉生的大腿。

    “哎喲,你干嘛呀?去酒店而已,又不是去搶銀行!干嘛要那麼小聲?”曉生仍然不知所謂的說。

    “臉皮真厚,我不理你了!”陳心美生氣的把臉扭向一邊,但身體仍然貼著曉生,依舊是貼的那麼緊。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曉生問,但陳心美卻真的不理他了,直到曉生看到倒後鏡里司朵的那一臉壞笑,才意識到自已的話語有失,慌忙的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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